《我和DJ有个约会》 第1章 饭特稀不爱 人民医院旁边有一条路特别牛逼,绿化做到了极致,长约五百米的绿化带姹紫嫣红,一到晚上轧马路的男男女女就特别的多,霞飞搽脸霜和茉莉香水的味道简直盖过了花草的香气。 那年我还年轻,不懂路灯为什么是昏黄的。 我的好哥们李春生很严肃地告诉我,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他还没说完我飞起一脚就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就这厮高中辍学的水平,还敢跟我摆谱卖文? 当然,本人,也在辍学当中。 又不上学,又没工作,青春的荷尔蒙烧得我跟李春生就跟三月份在房顶上来回乱窜的公猫一样,恨不得扯开嗓子嗷嗷叫唤。 我们的目标就是这条路尽头桥下的一家舞厅。 舞厅是个女人开的,女人叫岚姐,三十来岁风韵犹存,原本在医院工作的她响应改革号召,噗通一声就下了海,租用了本市的人防洞,改建成了一家舞厅,起了一个名字叫,甫一开业就人头攒动,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是本市最时髦的去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不是在翡冷翠,就是在去翡冷翠的路上。 岚姐永远坐在售票处磕着西瓜子,修长的指甲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身上也不停地飘着一股子香味,和那些喷花露水或者茉莉香水的姑娘绝不一样,说不出地香,几乎每个人经过都会忍不住抽动鼻翼嗅几下。 当然,这个动作永远会招来岚姐的异样眼光,这种眼光我特别熟悉,去sh工作后的表舅舅偶尔回来,看亲戚们的眼光就是这样的。 春生这家伙每次看岚姐眼睛里面都像是有钩子,我是无法理解,我承认岚姐是很漂亮,可她都三十出头了,老女人啦,春生至于这么饥渴么? 当然,这家伙每次都说我不懂,然后就要洋洋得意吹嘘一下,说岚姐用的香水叫,是她的情人在香港给她带的…… 我从来没觉得这味道多香,只是觉得到岚姐面前就会被香味刺激得冲一个跟头。 几年以后我有个sh女朋友说了一句,意思就是 这真是妖言惑众。 经过长长的人防通道走到几米深的地下后,推开两扇门,霓虹闪烁,音乐强烈到刺耳的地步,每个人如痴如醉。 我旁边的李春生身体就像是发条一样瞬间就抖动了起来,一边扭一边就冲我喊了一句,“饭特稀不爱” 就他这上学时候把lt;baaa在旁边用标注起来的水平,把称之为到算是超常发挥了。 我跟春生挤在人群里面扭了好一会儿,任大兵才满头大汗地挤了过来。 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好朋友就是要在跳舞的时候一起往女生人群里面挤。 这时候的女孩并不讨厌这样的举动,从香港舶来的电影电视里面往往告诉我们,年轻的男人女人们就应该这样。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对面十来个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裙,一看就是附近工厂里面的厂妹,当然,也有可能是很远的工厂的厂妹,毕竟,翡冷翠是最时髦的地方不是么! 李春生在女孩们中间挤来挤去,双手捏着拳头高举过头,把屁股在女孩们身上撞来撞去,一脸的爽歪歪表情。 这种的士高音乐一般持续四十五分钟,就会给大家一段舒缓的时间,灯光变暗,音乐柔和,女孩们围坐一圈,男孩们和朋友勾肩搭背,绕场一周,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大眼睛寻找漂亮的女孩,然后伸手邀请女孩,当然,女孩有拒绝的权利。 我和李春生、任大兵挤到吧台前面,大兵掏钱买了三罐可口可乐。 拉开可乐爽快地灌了两口,看着一对对走进舞池的男男女女,李春生用肩膀拱了拱我,“走,去溜达一圈。” 我可以摸着良心说,今晚的女孩没什么漂亮的,就摇了摇头,旁边大兵迫不及待拉着春生就去了。 吧台里面酒保是个满脸痘痘痕迹的家伙,矮矮壮壮的,好像是岚姐的什么亲戚,虽然来翡冷翠玩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跟大家一样称呼他叫**哥。 这家伙喜欢吹牛逼,近水楼台先得月,靠着吹牛逼也哄了不少女孩,不过我看他擦吧台的样子有点无精打采的,忍不住就问了一声。 **哥就叹气,搽过夏士莲雪花膏的脸在荧光灯下显出一颗颗的白点子,就像是验钞机照过的钞票防伪水印一般,乍一看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 “不愧叫着琼瑶书里面男主角的名字,你子就是眼尖……”他自己开了一罐蓝带,“马上咱们这就不是最时髦的地方啦!” 什么?我吃了一惊。 难道翡冷翠要关门了? 在这儿我搂着各种各样的女孩跳过舞… **哥到底是老江湖,看我脸色居然就猜出来我在想什么,“不是要关门,是咱们市就要开一家正规的迪厅,像咱们这样放放磁带的野路子肯定竞争不过人家的。” 大概看我长得帅,当然,我开玩笑的,大概也是憋在那儿难受,**哥就一秃噜全倒了出来。 总之,就是省城一家非常牛逼的夜总会要在这儿开一家分店。 省城我去过,但是,这个所谓非常牛逼的夜总会我就不清楚了。 这个非常牛逼到底是多么牛逼,我想象不出来。 **哥看了看我,摆了摆手就说了一句,你还年轻,不懂。 卧槽,**哥我二十了好不好。 **哥嗤笑,“你**哥我今年三十二,可是去过香港铜锣湾的男人,你子觉得咱们这个翡冷翠牛逼坏了,我告诉你,差远了。” 他似乎没了谈兴,我也领会不到差远了到底有多远。 这时候春生和大兵溜达了过来,两人一脸猥琐,“墨涵,赶紧的,有个水准之上的漂亮妞,保证合你的胃口。” **哥挥了挥手,大概意思我能领会,赶紧的,能搂一个算一个。 好男儿当仁不让。 我起身,跟了过去。 黑乎乎的环境下想看清楚对方漂亮不漂亮其实很不靠谱,而拿手电照别人又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因为这个而干架的更是不在少数,后来大家好像就约定成俗,不许用手电照脸。不过,咱们天朝永远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春生和大兵都是带兵器的好汉,两人手上的电子表一按就能发出莹莹的光芒,虽然不能当手电用,但是大概看清女孩漂亮不漂亮足够了。 领着我到了几个女孩面前,大兵故意装着抬手看表按了下,灯光一亮,坐那儿的女孩下意识伸手挡脸,不过我还是看了个七七八八。 本章完 第2章 你疼不疼 你要相信兄弟们的眼光,如果他们说发现美女,那么大抵就不会错。 坐着的女孩果然是个漂亮女孩,光滑的额头下面有一双鹿般水润的眼睛。 我忍不住给大兵和春生递了一个的眼神,真是好哥们好朋友,就知道我喜欢眼睛大的女孩。 正所谓我果断地伸出了手,对着眼前这位鹿般水润眼睛的女孩。 《三国演义》里面美周郎曾经说,就好像男人想找漂亮的女人,女人一样想找漂亮的男人。 我伸手是有底气的。 很多年以后我有个朋友叫静官的曾经说,他说了这句话又过了几年,人类行为学者创造了天生婊子脸这个专门的词汇,认为那些天生长着一张婊子脸的人情商更高,代表人物譬如英国的贝嫂,米国的克里斯汀…… 静官口中的有些人说的就是我,南墨涵,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老爹老妈在大兵、春生之流名字充斥的情况下怎么给我起了个这么琼瑶范儿的名字,我不知道。 托电视台的福,那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rlt;b偶像剧,像是《东京爱情故事》《101次求婚》什么的,上学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女同学迷上了一头长发的江口洋介。 我要声明,我不是自恋,我长的不像这个家伙,我也不是故意留长头发赶时髦。 我不知道跟多少人解释过,我特么不是赶时髦去拿枪打的耳洞,也不是赶时髦留的长发,我们老南家这一支三代单传,我是长房长孙,奶奶怕我养不大,从就拿两颗米在我耳垂上碾啊碾,碾得充血麻木后突然一针在上面扎了一个洞,头发自也养的像是个丫头毛子般盖过耳朵,当初上学我奶奶可是一路打滚滚到学校,好歹在老师们手下保住了我的头发……奈何别人总是不信。 解释多了我也不想解释了,爱谁谁呗。 反正我打身边朋友女孩就多,从来没区别对待过,有一次上体育课跟一个女孩起争执,穿着钉鞋的我一脚就踹了过去,男女平等,不是么! 后来对方成了我的女朋友,当然,我们很纯洁,只牵过手,升高中后不在同一个学校,恋情无疾而终。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说明,女孩子也是看脸的,别老说男人好色,你敢摸着良心说女人不好? 对方的眼睫毛一阵颤抖,把手伸了过来。 别问我为什么四周黑漆马虎的能看见对方的眼睫毛一阵颤抖,我不但看见了,待会儿我搂着她跳舞我还会告诉她,如果你不懂,注定你孤独终老。 音乐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我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我看见你眼睫毛一阵颤抖,你是不是紧张啊!” 女孩噗嗤一声就笑了,拿拳头使劲捶了我一下。 所以说,套路永远是有生命力的。 她的惯用手捏成拳拳捶我的胸口,我的左手自然而然就放下去搂住她的腰肢,鼻翼中嗅到的尽是女孩身上的花露水的香味。 被我紧紧搂住,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但是女孩没有挣扎。 十五分钟的场间舞,大约有五分钟左右灯光昏暗,五分钟过后就伸手不见五指了,音乐也从港台流行乐变成了米国的凯丽金那个泡面头吹奏的萨克斯风,也就是俗称的贴面舞。 早年间跳贴面舞被抓起来坐牢的都有,但随着改革开放,逐渐盛行,各大舞厅都有专属的贴面舞时间。 女孩的身高大约到我的鼻尖,我的脖颈和下颌能够感受到女孩柔软的面部。 黑暗中,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动作。 女孩软软地在我怀中,可双手却抱着我抱的死死的,恨不能揉到我怀里面去才甘心。 不然为什么老外都说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呢!自然是互相都想把对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快乐的时间总是走的特别的快,灯光突然恢复了一定的亮度,旁边李春生搂着我怀中女孩一起的同伴,故意撞了我屁股一下。 卧槽,这王八蛋,每次都这样,就是妒忌我长得比他帅,想把我弄断。 我忍不住伸手对他比了一个中指,乘势松开了女孩的腰肢。 虽然松开了女孩,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体的热度,一时忍不住,又贴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疼不疼?” 女孩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又恨恨在我胸口捶了一拳,大约是嫌弃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晚上一起走么?”我趁热打铁。 女孩犹豫了一下,转首看了看旁边的同伴。 春生怀中的女孩同伴是个单眼皮的眯眯眼,肤色倒是挺白的,看女孩看过来,抿嘴一笑。 女孩便轻轻点头,说了一声好。 旁边李春生脸上堆笑,打了个响指,“走你。” 四个人一路向上出了翡冷翠,走到门口的时候,岚姐依然坐在售票口,香水依然那么冲,拇指和食指捻着一颗瓜子正往嘴边送,看着我们出来,忍不住哼了一声,“南……”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个月换了三个……我赶紧给岚姐合掌求饶,然后拉着女孩就跑。 我的八圈的山地自行车停在前面桥下,旁边是春生的飞鸽,至于大兵,这家伙本来就是乘着开出租车的当口来陪我们的,刚才跳了三分钟贴面舞就先走了,没办法不走,他老妈给他打了传呼,估计又是叮嘱他,拉活上客的高峰期到了,别又跟墨涵和春生那两子一起瞎混。 这年月开出租车一天能挣正常人上班一个月的钱,大兵算是妥妥的款爷,不过,他依然喜欢没事就溜过来找我和春生,好几次他妈把我们三个堵在吧门口大骂,那时候我们三人正在大呼叫地联红警,被大兵妈骂得灰头土脸的,所以现在都是三个人凑一块儿都跟电影里面地下党接头似的。 看着八圈的山地自行车我一阵尴尬,后面不好带人怎么办?难不成让春生用飞鸽拉两个么? 女孩低头就笑,旁边那个皮肤白白的眯眯眼就说:“要不一起走走呗,反正佳佳家就在附近……” 我跟春生同时看她,这加加加的一口念出来不容易啊! “你叫佳佳啊!” “嗯!你呢?” “墨涵,南墨涵!” “哇!你的名字好琼瑶啊!我第一次听见真人有这么叫的,真的假的?” “唉!骗你又没钱拿!” 两男两女在昏黄路灯下轧了五百米长的马路,速度跟蚂蚁比也快不了多少。 凭良心说,春生跟我学了不少套路,这会儿把眯眯眼逗得呵呵笑,两人都手牵手了。 我和女孩倒是都很老实。 我承认,刚才黑暗中女孩的**把我的耻骨都顶疼了,可那是有特殊环境和音乐的加持。 而且你要知道,好吃的东西要慢慢吃,细细吃,像是春生这样,就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了。 本章完 第3章 你要不要 男女之事宗师级人物王婆曾经说:但凡此事,只五个字,潘驴邓闲。 好多年以后有人这样解释:你的相貌要向加拿大炮王靠拢,你的性趣要向公泰迪靠拢,你的身家要向马云爸爸靠拢,你还得是个暖男,你还必须整天无所事事。 其实这个要求太苛刻了,大抵能做到一两点就很吃得开。 春生是不爱读书的,但我南墨涵怎么也是通读过**的,教春生一两招散手,足够他一辈子使用了。 好多人或许认为,公泰迪是世界上最色的动物,日天日地日空气,怎么能向公泰迪靠拢呢? 可你要明白一点,女人十个有十一个是虚荣的,你要一直不停地表示对她的性趣,岂不是证明她很有魅力? 所以,那眯眯眼已经被春生逗得娇笑连连,把半个身体都靠在春生的身上了。 不过我是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的,首先,我长的比春生帅,再则,我享受的是过程,至于我到现在还是处男这事儿,我不想提,也不在乎。 可惜,我还是忘记了一点,这世上,不单男人会泡女人,女人也是会泡男人的。 当然,我们可以换一个文艺一点的说法,女人有时候需要男人,就像是飞机快失事需要降落伞。 看着眯眯眼娇笑连连,女孩咬了咬唇,突然说:“要不,去我家打麻将吧!” 哈? 打麻将? 我这种打一张三万放冲一炮三响的人,合适打麻将么? 旁边春生却顿时叫好,同时拿眼频频示意我。 好吧!我向来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汉。 女孩佳佳的家确实离着不远,那时候城建工作还没开展,没有一幢幢的高楼,也没有高楼中间的那些城中村。 所以走了没七八分钟,已经算是出了城,一阵清风,一阵蛙鸣。 佳佳家是个两层楼的自建宅基地房子,开门的时候外面一阵狗叫,东边厢房顿时亮了一盏白炽灯。 “谁啊?”是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女孩佳佳赶紧接了一句,“妈,是我,我跟几个朋友上楼玩会儿麻将。” 里面中年女性哦了一声,又叮嘱了一句别玩的太晚了,便又熄了灯。 女孩把手指伸在唇边示意,我们都缩着脖子蹑手蹑脚跟在后面上了楼。 打开房门进了自己房间,女孩这才嘘了一口气。 进了房间春生就迫不及待把眯眯眼一把搂在怀里面啃上了,眯眯眼倒是不在乎我在旁边的样子,反倒是女孩有些脸红,假模假式弯腰,在床头下面的柜子果然拿出一副麻将来。 我假装四处打量了一下,墙面刷得极白,上面贴着好几张张国荣的海报,靠着床的墙边放着书桌,玻璃板下面压着的尽是各路港台明星的贴纸。 看我低头看那些明星贴纸,女孩把麻将随手拨弄了几下,假装轻描淡写地就问:“你喜欢哪个明星啊?” 我摸了摸头,“迈克杰克逊吧!” 女孩一愣,啊了一声。 我随即又接口道:“当然,要漂白以后的迈克杰克逊。”这话要是许多年后说会被喷死,不过,女孩只知道四大天王…… 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脸上似乎还有些尴尬,我忍不住笑笑,“这是个米国的明星,改天我送你一张他的vd……” 我这边给她科普,那边春生已经和眯眯眼气喘吁吁,俩人倒在了床的那一头,春生这家伙还知道羞耻,晓得扯过毯子盖在自己和眯眯眼身上。 女孩听着俩人弄出的动静,脸上大红起来,起身把桌子上台灯打开,又把亮得刺眼的日光灯给关了。 等她坐下来的时候,鼻翼上已经全是细微的汗珠,我相信,这是紧张出来的。 看她局促地坐在床头,我挠挠头,低声就问:“你要不要……” 女孩赶紧摇头。 要死不死的这时候床那头眯眯眼一声哼哼,叫得我们两个心烦意乱的,忍不住同时转头白了那两个不知羞的家伙。 转过来再看她,她脖子都红透了,像是刚从热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我是说,你要不要亲一下。”我低头,很诚恳地看她。 她没说话只是转着脸看我。 我伸手捧着她脸颊,在她唇边慢慢亲着。 女孩的唇凉凉的,带着一股子清新,我忍不住伸过舌去…… 她突然就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顺着我的舌尖就把软软的舌头伸了过来,一只手却还在旁边拨弄着麻将,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一直自负很聪明,可惜,好些年以后我才明白这个叫佳佳的女孩为什么把麻将拨得哗啦啦响…… 走出女孩家的时候外面狗又是一阵叫,我俩赶紧推着车一阵快跑,幸好月色明亮得紧。 跑过不到几十米的碎石子路上了柏油马路,我抬腿跨上了车,后面春生赶紧喊:“慢点慢点,我还有点腿软。” 我转身看他,“你一口气要人家眯眯眼两回,能不腿软么!” “总比你每次跟人家玩亲亲的游戏强吧!”春生不甘示弱。 我哪里好意思告诉他,上次我跟那个谁,皮都磨破了也没成功,丢死个人,只好嘴硬,“你懂个屁哦!老子这是有节操,有底线,不像你裤带子那么松,腰里面带副扑克牌,谁来就跟谁来……对了,刚才听**哥说,翡冷翠马上要不行了,说是省城有个非常牛逼的夜总会要来咱们月亮城开个分店,好像叫什么拉斯维加斯,**哥都准备跳过去了,好像还在招什么dj,dar之类。” “比翡冷翠还牛逼啊?”春生踩着脚踏抬腿翻身上车,我赶紧追上。 踩了没几下,他突然说:“其实,我挺喜欢那个佳佳的。” 我啊了一声,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一弯腰使劲儿踩脚踏车,“每次跟你一起,漂亮的女孩一眼都喜欢你,搞得老子挺有挫败感的……那个眯眯眼水多了一塌糊涂,我弄了两下就知道她是个烂货……”、 这厮还怪上我了,刚才搞那么大动静,还两次,我也没看他嫌人家眯眯眼是烂货就不搞啊! 我一阵无语,撸了撸头发,在后面紧紧跟着,月亮把我俩的影子在马路上拉得老长。 他突然在前面喊:“老子明天就去那个拉斯维加斯学dj去,老南你信不信,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个让你都流口水的漂亮女孩。” 本章完 第4章 那个像王姬一样的女人 我发现我被**哥给忽悠了,人家根本不叫拉斯维加斯,而是叫拉斯维加,后面还带着lult;b,巨大的霓虹灯到了晚上闪烁起来想必很能忽悠人,光看卖相,确实比翡冷翠坐落在一个洞里面强。 这儿我知道,南河下,古代是盐漕两运聚集的地方,会馆林立,等于今天一堆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扎堆儿住在这块,拉斯维加这块地儿以前是个电影院,不过现如今大家都不看电影了,花几块钱能在录像厅混一个通宵,全是香港的成龙、洪金宝的电影,好玩搞笑还打斗,到了夜里1点以后还有*****,简直不要太爽,电影自然就没人看,前几年陈凯歌的《霸王别姬》那么牛,横扫各大电影节,也不过几千万票房,而且我敢肯定,广大劳苦大众更愿意花4块钱看一通宵的*****而不是花4块钱看两个男人之间的 走进里面,感觉阴森森的,空气中一股子新装修的味道,我一眼就看到了一长溜的酒柜吧台,确实感觉比翡冷翠的高几个档次,怪不得**哥都想跳槽过来。 不过我感觉**哥没戏啊!就他那矮挫的古惑仔长相,再瞧瞧人家,人家吧台前面整整齐齐两排的男女服务员,为首的女人西装短裙,干练的中长发,黑色的丝袜,一尘不染的高跟鞋,很有《lt;bj人在纽约》中王姬的味儿,而且还比王姬更年轻,更漂亮。 春生拉着我往前凑,一边看一边咽着口水就跟我说:“我去,长得跟lt;bj人在纽约里面那个王姬很像,而且比她更年轻更漂亮。” 我抬头翻白眼,这家伙,真是鹦鹉学舌,东施效颦。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们都是拉斯维加的员工,是拉斯维加的脸面,等到开业后,咱们拉斯维加会有很多外国友人,我要求你们必须掌握简单的问好,点单……现在跟我一起说,a i hl 欲 sir……” “马丹,又是一个只会跪舔洋大人的奴才。”我忍不住低声说。 很多年后大家会称呼我这样的人叫做,愤青。 “得得得,就你会说,老南不是我说你,你真本事就找个米国女孩,然后玩弄她的身体和感情,再无情地抛弃她……”春生忍不住给我添堵。 我瞪了他一眼,“老李我还告诉你,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你瞧着吧!” “得了吧!多年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就你这处男身……”他看不惯我拽了吧唧的嘴脸。 我顿时翻脸,把拳头一捏,狠狠威胁他,“草,看见没,沙包大的拳头。” 春生赶紧求饶,“得得得,哥哥,我错了。” 正玩笑着,一个穿着西服带着无框眼镜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干嘛的?” 李春生顿时正色,“你们这儿不是招收dj、dar么?我来应聘的。” 那男人顿时一笑,“是的,不过,后面还有两个字你没注意到么?学员,是学员。” 春生这家伙,脸上一脸的狗腿笑容,“是学员,是学员,您是……总经理吧?我瞧您这气势就是大老板的样子。” 我隐在阴暗中忍不住吐槽,以前还真没发现春生有这么厉害的狗腿功夫。 “总监。”西服男人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慢步就往吧台那边踱过去,头也不回就说:“跟上吧,来填个表。” 吧台那边一溜儿的聚射灯,明亮得很,那些服务员看见西服男人,齐齐喊了一声,“总监好。”把我跟春生吓一跳。 这个架势,虽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确实比翡冷翠牛啊! 西服男子对那干练模样的伪王姬挥手打了个招呼,把一沓表格就放在了吧台上,“咱们这边分公司草创之际,很多地方还没装修好,你们千万别看了就以为没了规矩,以后汇报工作都要到我的总监办公室……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李春生,城春草木生的春生”春生赶紧屁颠颠挤过去。 我有一种捂脸的冲动,觉得自己的脸都被春生这家伙丢尽了。 “春深……”西服男子低头在表格上写到。 “不是不是,是生日的生。”春生赶紧指点。 西服男子一愣,随后一拍桌子,“你搞什么东西?那叫城春草木生么?” “口误,口误。”春生赔笑。 西服男子仔细上下打量了春生,春生赶紧挺胸凹肚站直了身体。 来之前我给春生参谋了穿着打扮,他头上头发抹得油光水滑,上身穿着一件我借给他的紧身暗花衬衫,下面是一条牛仔裤,我故意还在膝盖处剪了两个洞拉扯出不少线头,这大热天的我还一定要求他穿上了哈雷的皮夹克,当然,仿的,还是假皮。 不得不说,这样打扮已经很有几分米国电影里头那些混迹酒吧的架势了,在我想来应该够看。 摸了摸下巴,西服男子点了点头,“你们这月亮城到底地方,之前来的人都不怎么样,只有一个侏儒还有点意思,今天你到是勉强算不错……” “那是那是,还是总监您慧眼识英才。”春生把马屁拍得不要不要的。 我真是有点挠头,看来女孩佳佳那事儿对他刺激还真很大,这厮是准备不要脸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自己垂涎的女孩看不上自己,只能把她交给自己的好朋友,可好朋友搞都不愿意搞,只是随便玩玩亲亲……不过天地良心,我那是有心理阴影好不好,真不是我的底线有多高,你要知道那地方磨破了要疼好多天,还会沾内裤,尿尿的时候一不心能撕下一块皮,前功尽弃。 非不想也,实不能也。 春生,你对哥哥我误会良多啊! 我这边心理活动正强烈,对面一直跟在西服男人身边没说话的两个年轻人当中的一个低头在对方耳边说了两句话,然后冲我这边指了指。 这拉斯维加lult;b里面原本是电影院,上下空旷得很,白天进来都是阴森森黑乎乎的,吧台开的是一溜儿的聚射灯,并照不到全部,只是照在吧台跟前。 我一直站在阴暗处,西服男子这近视眼自然看不清楚。 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我之前就上下打量了,一个剪着短发,头上摩丝打得头发一簇一簇的,耳朵上还打着亮银色的耳环,另外一个戴着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几年后台湾那边出了个唱歌有点结巴的周杰伦就喜欢这个打扮。 总之一句话,这是两个很新潮的年轻人。 他们指着我是什么意思? 我皱了皱眉。 对面西服男子这时候抬头,眼睛似乎一亮。 “哎呦我去,有七八分神似江口洋介啊!” 本章完 第5章 加两个蛋 “真是越看越像。”西服男子一脸喜色,“伙子,有兴趣来咱们公司培训上班么?” 我赶紧摇头,这个真没兴趣。 对方看我摇头拒绝,顿时往我这边走了两步,“别忙着拒绝啊!我给你开个一千五百块薪水,带薪上岗,怎么样?” 旁边春生一脸懵,估计感受到了整个世界对他深深的恶意,他来培训要缴纳五百块,而对方只看了我的脸就顿时开出一千五百块钱的工资,要知道他老爸拿的是下岗工资,才三百还差十块钱。 我略一犹豫,看了看旁边的春生一脸懵的表情,决定,好兄弟,讲义气…… “不好意思啊!我真是陪我朋友来的。”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老爸在离南河下不远的车站那儿开着一个化工门市,比起上班族来说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当然,跟大兵家开出租还是略有差距,这年月开出租跟抢钱没多大区别,人送绰号,轻松赚取上班者起码十倍的钱,肯吃苦4时轮班倒的那种一个月赚一万多也不是传奇。 不过,我虽然强烈拒绝,还是没能拦住这位总监的决心。 “伙子,公司可是很有诚意的,三千一个月怎么样?”他说着转头就看着春生,脸上笑眯眯伸手就在春生肩膀上和蔼地拍了两下以示亲切,“这个……春生啊!你看,你如今加盟公司,公司就是你的家一样,你不准备劝劝你朋友来公司共同开创辉煌未来么?你这个培训费缴纳我做主就免了,你看怎么样?以后干得好,八千一万的都有可能啊!” 被西服总监说得一脸颓唐的春生转头讷讷看我,“老南,要不,一起来呗,不过说好,以后宵夜什么的都是你请。” 说实话我也心动了,这钱真抵得上老爸的门市了,岂不是以后我也是跟老爸平起平坐了? 怪不得书上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不过,我还是想试探一下对方,听说省城人都很狡猾的。 “那个……总监,咱们公司能预支工资么?”我假装腼腆,搔了搔头发。 西服近视男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伙子,以为咱们公司是骗子么?” 他指了指周围,大约是想说明周围那些设备价值多少,不过看了看我,最终就说:“伙子,今年十几岁了?放心,咱们市正规公司,注册资金上千万……不过,我做主给你先预支一个月工资了,来先签个字。” 我拿起水笔填了表格,最后在上面签了三个字,抬头很认真对总监说:“我今年二十了。” 西服男拿起表格看了看,嘿嘿笑道:“不就是十九么,咱们正规公司,论周岁,可不讲乡下地方什么虚岁不虚岁的。” 这老油条到底刺了我一句。 不过我是不在乎的。 “分公司这边草创,财会都还没来上班,南墨涵,好名字,墨涵啊!我姓崔,以后叫我崔大哥。”西服男从旁边手包里面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正好刚在银行取了几万块给下面买零碎东西……” 他数出三十张拍过来,“呐!拿去,记得明天下午三点来报道,算是正式培训上班了,还有,**复印件记得带……” 我说实话,有点激动,我不是没见过钱,帮老爸去进货的时候好几千上万的也往口袋里面塞过,可那是老爸的钱,而这个是我自己的。 接过钱后我看了他一眼,“总监,不是,崔大哥,你这都不怕我拿了钱跑了啊!” 崔大哥哈哈笑,把手包往腋下一夹,对我挥了挥手。 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有点恍惚,突然之间我也算是月入三千的高薪阶层了? 旁边春生垂头丧气,像是被打趴了窝了坦克。 我赶紧伸手夹住他脖颈,“别这副嘴脸啊,走,哥哥我请你去吧,咱们搓两局红警。” 我和春生家离着不远,父母都是化工厂的职工,都是住的单位的宿舍,唯一不同就是当年干工段长的老爸毅然办了停薪留职,然后在车站旁边盘了一个门脸做起了化工门市的买卖,老爸的干爸爸是车站派出所的所长,当年差一点把女儿嫁给老爸,就算现在两家也走的很近。 说实话窦阿姨的长相……而老妈怎么也是化工厂的一枝花,幸好窦阿姨没嫁给老爸,不然我哪里有现在这么帅。 不过,托窦爷爷的福,老爸在车站一片很是吃得开。 所谓,老爸的店本经营,操持起来也很是耗费时间,所以老爸老妈几乎白天黑夜地都在店里面待着,店后面也有个二十来平方的屋子搁着床还能烧饭,所以在家就我一个人称王称霸,没人管着了。 宿舍街对面就是连着两三家的电脑房,我们常去的那一家的老板年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是个能耐人,去过香港,回来以后就把牌子从改成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觉得挺厉害的样子。 坐在门口的是他的女朋友,长的很是漂亮,这个真不是我吹牛,咱们家附近也不是满大街漂亮女孩,但老板娘真的很漂亮。 让老板娘开了两台机器,正准备开搓红警,老板从外面转进来,豆丁眼瞧见我们俩,脸上堆笑,“墨涵,春生,来来来,我给你们两个推荐个好游戏。” 他说着领我们在旁边几台还开着机的机器面前坐下,点开电脑桌面上一个图标,“我刚给这边几台机器上装了,绝对好玩,你们可得感谢我……这叫金庸群侠传,台湾那边刚出来的新游戏。” 一开始我就兴奋坏了,我去,这是现代人穿越到金庸的游戏里面去了,那,能不能练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白骨爪啊! 可惜,控制着虾米到处乱窜死了好几次,让我差一点砸电脑。 老板嘿嘿笑着,一脸的表情,“这是个开放式的地图,别乱跑,先去招田伯光,田伯光的狂风刀法一开始很厉害,可以帮你们练级,然后去铁掌帮拿铁掌秘籍,把裘千仞的铁掌学满级就可以出去浪了……” 这真是一个好玩的游戏,春生把刚才受到的打击都忘了,大呼叫玩到七点多,肚子都咕咕叫了,赶紧让老板娘帮我们叫了两碗干挑面,加两个蛋。 本章完 第6章 哥温-滚 老爸看着我放在桌子上的钱,忍不住伸手摸自己头上刚剪的板寸,毛糙糙的。 老妈却是把钱拿起来数了数,然后看我,“不会是骗子吧?” “你肚子里面生下来的儿子,怎么会被人骗!”我赶紧拍马屁。 “那好,我先替你存着。”老妈反手把钱往自己口袋里面塞,我一看就急了,一把抓住她,“老妈别啊!这是我自己挣来的钱……” “你自己挣来的钱就不会乱花么?”老妈瞪眼看我,“南墨涵,你15岁的时候逛花鸟市场,口袋里面揣着你老爸让你去存银行的五百块钱,你买了一条lt;bj犬,一转脸你又把刚买的lt;bj犬五千块钱卖了,你净赚四千五……兔崽子你瞒了我一个多月,还是我帮你洗被褥的时候从你床下面翻出来的,当时还剩下两千三百五十块钱,你一个月多一点就花了两千一百五十块钱……” 看着额头上青筋直冒的老妈,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我那时候不是集邮么!再说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 我生拉硬拽,最后哀求道:“给我留一半行不行!亲妈,你是我亲妈。” 在旁边抽着红塔山的老爸开口了,“好了,孩子的钱给他自己留着吧!再说当年他买的猴票现在也涨了好几倍……” 老妈就拿眼睛瞪他,“行,你们老南家的事情,以后可别找我。”说着转身就走,我一把抓住她衣服,舔着脸就笑,“妈,这个月零花钱您老人家是不是忘记给儿子了……” 老妈脸上两条眉毛慢慢就挑了起来,“零花钱?我给你两个火烧要不要?” 月亮城人说可不是请你吃一种叫的吃,其实就是的意思。 “别啊!”我赶紧咋咋呼呼捂着自己脸,“打毁容了怎么办?我还指着脸吃饭呢!” 老妈被我逗得一笑,忍不住恨恨在我身上掐了一把,“臭不要脸。” 好不容易把爸妈糊弄好了,我又一叠忙,复印**啊什么的,搞定一切后这才挎了个单肩包出门。 先转车头去春生家,叫上他后一起直奔南河下拉斯维加。 推门进了里面,音乐声铿锵响着。 dj就是昨天那两个打扮新潮的年轻人,带着棒球帽长着一张刀条子脸的叫阿东,耳朵上有耳环长的有点像窦唯的叫周周,昨天就是周周指着我让崔总监看的。 崔总监接过我俩的**复印件,然后用的口吻跟我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走了。 周周是个外向且喜欢攀谈的人,阿东则内向敏感的多。 “知道我为什么要指点你给崔总监认识么?”周周笑着就问我,我一愣,我哪儿知道。 不过他显然也没让我回答,直接就告诉我,“做咱们夜场的,脸很重要。” 他说着就笑了起来,我则有些讪讪然,很想告诉他,哥哥我是靠才华吃饭的,我15岁的时候半个时内就挣了四千五百块,你15岁的时候恐怕4块5都挣不到。 不过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不能这么说。 当时年轻的我还是太幼稚了,好多年以后,南河下这片成了酒吧街,街上匆匆而过的女孩十个估计有八个是做过整容的,彻底印证了周周说的这句话。 做夜场的,脸很重要。 跟在阿东和周周屁股后面混了一个多礼拜以后,我和春生好歹从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变成了略微知道一点的……菜鸟。 譬如dj,唱片骑士,,麦克风控制者,dar,领舞者。 这三个角色都算是夜场的灵魂所在,dj的舞曲好不好直接关系到整场效果,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音乐中所蕴含的情绪,怎么办呢?这时候就要负责用语言煽动客人们的情绪,而dar则是客人最直观的模仿对象,你不会跟着节奏扭动?没关系,看台上的妞。 这三者相辅相成,角色不是不可以互相交换。 当然,再过好多年,这三者结合成了一个的职业,叫做 什么?你说我的口气歧视女性?那么你敢摸着良心说碟机里面放的不是也就是俗称的东西么? 题外话,跑偏了。据阿东和周周说,天朝的第一批dj,几乎都是出身。 这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最开始,天朝各大城市但凡是搞电子舞曲娱乐场所的,不管叫广场也好,叫会所也罢,叫俱乐部也成,里面的dj几乎清一色的老外。 天朝本身的年轻人想上位,那么就必须一级一级往上爬,你做服务员,做灯光师,作dar,作,然后在这个位置偷师学艺,最终把工资高昂的老外给顶替掉。 所以天朝顶尖的dj全部都是出身。 这批家伙全是多面手,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不是,是能歌善舞,能打碟能主持能跳舞,据说还有会讲单口相声的,操! 而dj也分黑胶dj和和光盘dj,一张光盘也就二三十,这个逼格自然就没有价值百元起步的黑胶唱片的逼格高。 像是阿东的碟包里面,几百张舞曲d,还有几十张黑胶唱片,成本实在不菲,钱还在其次,这么多电音资源,要花费多少时间收集。 不得不说,我有点替春生的发展担心了,光是这套成本,没有上万拿不下来。 上万啊! 我们化工厂的宿舍前几年就开始可以让职工用一部分钱买断,大约八千块钱吧好像。 如今化工厂半死不活的,他老爸都下岗拿两百九的下岗工资,可能掏出能买套房子的钱给他准备这些?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过,作为好朋友,我还是决定给春生一点支持。 “al!”春生看着我递过去的随身听有点愣,这玩意儿可以说是dj入门必不可少,你脑子里面要有几百首以上的电子舞曲,怎么办?听呗!不停听,来回听,循环听,听到你想吐为止。 我若无其事地说:“从东哥那儿淘来的,他刚换的索尼的d777,这个是以前用的,我就三文不值两文拿了过来。” 春生只是不爱学习,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不可能真的是三文不值两文。 “再是二手也要几百吧?”他喃喃自语。 “嘿嘿!当哥哥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他突然一把抱住我,“老南,要不,我以身相许得了。” 我一阵恶寒,赶紧推开他,顺便送了他一个中指,“操!看哥哥我的口型,哥温滚。” 本章完 第7章 八块腹肌的男人骚起来了 随着时间推进,各路好汉不停加入……咳咳!我的意思是说,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来了。 春生这不要脸的,说人家眯眯眼是个烂货,却还三番五次去找人家,我承认,这家伙最近挺努力,他上学时候英文那么烂,如今自己做个笔记抄,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用汉语标注的那些英文舞曲。 可你为什么不能提高一下自己的姿势呢!又嫌弃人家水多,又要有滋有味地去搞一搞,难道不知道不以恋爱为目的都是耍流氓么! 凭良心说,眯眯眼虽然不符合我的审美,但是皮肤真的很白,象牙一般,在灯光下感觉都闪光,所谓一白遮百丑,何况眯眯眼还不丑,要知道很多男人就好眯眯眼这一口。 瞧着眯眯眼套着春生胳膊那股子轻轻热热的劲儿,我就很想对春生比比中指。 可想着身边的佳佳女孩,我只好恨恨把手放下。 佳佳有点局促。 是的,我并不想带她来这样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她根本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非要说的话,就像是一群天鹅里面的丑鸭,要知道不是每个人心理都那么强大,能无视身边人的眼光。 像我这样,从长头发,左耳上穿着个金耳环,去肯德基吃个鸡能被人叫姐姐。 我在乎么?哼!我根本不在乎,错的又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 可佳佳不行,我甚至怀疑,那次去翡冷翠,恐怕是她被眯眯眼撺掇着第一次去。 她的锁骨上面的微微崩起漂亮的轮廓,这表明她现在正处于紧张的状态,就好像被人带到陌生地带的狗。 我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凉凉的,一下就紧紧拽住了我。 dj台背后的舞台上,四个刚到位的dar正在练舞,佳佳脸红地都不敢看。 我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手背,“没事,哥哥我跳得比她们强多了。” 正好有一个女dar从台上走下来,听见我说的话忍不住出语讽刺,“乖,你牛逼大了,你跳给我看看撒!” 这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我白了她一眼,“躲一边去,看哥哥我来跳给你瞧瞧……”省城来的傻潘西,不给你们点厉害看看你们不晓得马王爷长三只眼睛。 台上三个女孩嘻嘻哈哈地下来,我走上去,对下面阿东打了个响指,“东哥,麻烦你,usi。” 阿东笑了笑,把棒球帽的帽舌又往下压了压,手指轻轻敲了敲,来了一首迈克杰克逊。 下面女孩大概看多了男孩子跳迈克杰克逊,忍不住撇嘴,“切!又是一个跳迈克杰克逊的……” 嘿嘿! 潘西你错喽! 就你们这点孤陋寡闻,就你们那点甩头发扭屁股转膝盖垫脚尖的浮浪动作,腿一抬都过不了头顶的柴禾妞罢了,也好意思自称dar?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机关枪的响声。 我突然就随着节奏疯狂抖动起臀部来。 这个动作怎么做? 我告诉你,观摩一下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公泰迪就知道了。 千万别说这个猥琐,所有的舞蹈都来自于远古人类求偶的动作。 枪声响尽,我腿一抬甩过头顶,顺势低头匍匐,再抬头甩发的同时双手就把身上的恤给脱了。 我祖爷爷当年开山立柜,江湖上报号那也是绿林道上响当当的好汉。 车站派出所所长窦爷爷当年为什么看上我老爸死活要把他女儿窦阿姨嫁给我老爸?那是因为我老爸当年一个人面对七个围上来的贼,以肩膀受挫伤的代价把对方全部撂趴下了。 家传武功到我这一辈,虽然没祖上那么厉害,但从软硬功夫也没丢下,劈腿下腰一字马,这是基本功夫。 当然,一字马不单单是武术的基本,也是舞蹈、体操的基本功夫。 有这基本功夫傍身,再懂节奏,哼!跳舞很难么? 今儿就让你们看看有八块腹肌两条人鱼线的男人骚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下面四个省城来的女孩看我在钢管上两个旋身顺势倒挂金钩倒吊在钢管上,顿时全都张大了嘴巴,差一点把下巴壳子砸在地上。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康母北鼻,爱瑞八爹…… 吧台那边男服务员一阵起哄吹口哨,有人就大喊,“南哥牛逼,南哥威武,南哥霸气……” 这年月去夜场做服务员的,基本上跟**哥一个路数,为lt;b而来,不是……为妞而来。 **哥我真对不起你,上次你还请我喝过一罐蓝带啤酒,我不该这么说你…… 但,有句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边趴在吧台上不知道写写画画什么东西的伪王姬抬头看了这边一眼,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不过,我猜都能猜出这位的心思。 她大概心里面不屑,哼!肤浅的男人,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找这样的。 不过,我对她这种类型根本不感兴趣,塌鼻子大饼脸,真以为长得像王姬就是美女么! 这位毕业于英文系的女人绝对是个心机女,做什么事情肯定都有目的,我敢用我红恤上的dj这个词发誓,她到这儿来上班的目的绝对是为了钓一个外国友人做丈夫…… 我在台上随着音乐一个一字马,然后双手紧握着钢管往上一拽,一转,继续用一字马的姿势在钢管上转了两圈……下面几个女dar面如土色,就这一个动作,你要不是从有幼功在身,想学?没一年以上枯燥又痛苦的煎熬根本学不来,还得有个附加条件,先天身体柔韧度就不错。 来夜场的女孩有几个能忍受枯燥和痛苦的煎熬的?还不是一天两天,是每一天。 吧台那边再一次响起一阵疯了般的掌声和口哨。 正在这当口,吧台旁边的门被推开,当先走进来一个拖着银白色行李箱的女人,外面下午的阳光正刺眼,进门处又是全场几乎最黑暗的地方,明亮对比,只能看出她的线条,根本看不到脸。 随着推门的人紧随其后进来,关上门后外面的光线不再进来,我顿时看清楚了,是周周。 我在台上就看着他跟在前面穿烟灰色套头一步裙身姿凹凸有致的女人的屁股后面走到了dj台旁。 周周抬头看着台上的我一笑,“哎呦!这八块腹肌跟人鱼线骚气得很……练舞呢!”dj台里面东哥冲他身边的女人打招呼,“嫂子。” 我赶紧弯腰捞起恤往身上一套,就从台上跳了下来,“周周哥,你这是去接女朋友的啊!” 周周笑笑,“我老婆!” 本章完 第8章 要想会陪师娘睡 周周哥给我介绍身边的女人,披肩卷发的女人微微一笑,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儿,下面还有两条卧蚕。 我感觉遭受了一万点暴击,我去,这笑容,美呆了。 春生跟我的心思恐怕是一样的:我去,周周哥的老婆美得都冒泡了。 “你就是南吧!刚才那一字马真厉害……之前在电话里面就听周周说他收了个徒弟,来,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她说着就从手上的拎袋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是一盒簇新包装的索尼d777,随即就给塞到了我手上。 索尼d777,刚出的随身听经典款,东哥也不过才买了一个自用,我一下就愣了,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东哥从dj台里面走出来,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还不谢谢师娘?” 我下意识接口,“谢谢师娘。”随即,我脸都红了,忍不住转头瞪了东哥一眼,东哥,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革命。 我以为东哥那刀条子脸看着内向敏感,我错了,真是错了,错得内裤都掉了,做dj的哪儿有内向敏感的,都是骚气四溢的,起码也是闷骚的。 “我这是为你好。”东哥反瞪我一眼,“没听说过么?要想会,陪师娘睡……” 操!东哥,你真下流。 我下意识一转头,面前女人就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过,这种笑话我也不是没听过,我可是双职工子弟,打在化工厂长大,那些厂里面叔叔阿姨们互相之间带颜色的笑话听了一耳朵的,什么这种话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别听阿东的。”女人笑毕,大大方方伸手过来,“我叫戴美美,以后就叫我美美姐。” 这名字,真好听,果然美呆了。 心里面正在想,突然左手就觉得一紧,眼神一转,是佳佳,脸蛋上嘴唇抿得紧紧的,估计看到浑身洋溢着女人味的美呆觉得自惭形秽。 我赶紧松开和美呆握着的右手。 这时候周周哥发话了,“刚才你那一字马钢管秀跳的不错,不过……”他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就继续说道:“节奏感还是欠缺了点,而且,美感太差,那屁股耸动得跟发情的狼狗似的……看过贾平凹的《废都》么?” 这话题跳跃性也太特么强了吧!从狼狗跳跃到贾平凹,我当即被他说愣了。 不过《废都》和《白鹿原》那是启沃寡人圣聪的两本神书,满大街卖的都是,寡人能没看过么? “书里面说庄之蝶举着唐宛儿的腿站在床边行好事,竟数百下……”他说着就快步走上台去,下面阿东心有灵犀,走进dj 台,翻开自己的碟包挑了一张碟塞进碟机。 音乐节奏是咚哒咚咚哒,以我的菜鸟水平只能听出是黑泡泡,至于是什么流派,西海岸说唱?黑帮说唱?硬核说唱?抱歉以我的菜鸟水平根本分辨不出来。 周周站着像是武术中的姿势,一只手握着钢管,一只手拇指半插在腰带上,屁股随着节奏扭动,眼神斜斜睨着…… 我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废都里面的庄之蝶和唐宛儿在床边数百下了,他这动作从头到尾都带着性暗示,骚气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周周哥你眼神这么**,周润发知道么? 这眼神,眼睛里面满满全是戏啊!你不去演戏你来做什么dj啊!简直是我朝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高难度复杂的动作,可看他跳舞,从眼神里面都透出一股子骚气,如果他换上女装,估计能去米国的拉斯维加斯跳凳子舞挣那一张张二十刀的费。 这时候舞曲中出现了女声灵魂乐,女声一张嘴开唱,我顿时觉得自己错了,这歌词太浪:今晚想和我一起睡么!他坐在闺房,她正在洗浴…… 东哥走到我旁边,“现在知道你师傅厉害了吧!周周当年从服务生做起,一步步爬上去的,他师傅是米国的r,很**的。” 旁边那圆溜溜眼睛的女dar居然把手指头伸进嘴巴里面吹了一个口哨,然后挑衅我,“看见没,这才叫舞蹈,不是能劈个一字马就能做dar的。” 我斜睨她一眼,满是不屑,你个柴禾妞,跳得还没周周哥骚,有资格说我么!真真是女人的耻辱。 不过,我懒得跟她争辩,而是想搞清楚一个问题。 “东哥,这是什么舞曲啊?” “你以为呢?”阿东看着我。 我满脸惭愧,“你不是说咚哒咚咚哒就是黑泡泡的么!怎么又出现灵魂乐,有灵魂乐的不是浩室么?可我听这歌词又感觉满满是摇滚的味道……” 阿东哈哈就笑了起来,“所以说你还是菜鸟啊!你还不错,还知道要问问,春生那子……”他说着就摇了摇头,看了看旁边几步远处搂着眯眯眼的李春生同志。 当时说起谁带谁,春生主动举手说我跟东哥,我大抵知道他的意思,毕竟,东哥是主打dj,看起来就比较重要,可如今看起来,恐怕不是,刚才东哥不是说了么,周周是跟米国的dj师傅学的艺,想必要更**一点。 而且东哥对春生不太满意的原因还在于,春生还没学几天就老是想着上机操作,总觉得把两张碟片一左一右扔进碟仓,再把两首歌连接起来,这就叫做dj了。 可实际上哪里有那么简单,别的不说,你连一首歌是什么音乐类型都说不清楚,就好像指着一首说这是,连摇滚和民谣都分不清楚,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音乐人呢? 而电子舞曲的分类更细,据说有上百种之多,我甚至觉得,现在这个局面,东哥放的舞曲,周周哥在上面跳的舞,就是给我们两个的当头一棒,是要提醒我们两个菜鸟,我们还什么都不是。 “一会儿下班的时候我送你一个节拍器,你告诉春生,等他什么时候能用耳朵分辨出一首舞曲是多少拍,我就让他上机。” 我抿了抿嘴,很想跟东哥说,舞曲从七八十拍到两百多拍,这差距大了去了,鬼才听得出来啊! 东哥似乎听到了我心里面的话,淡淡就说:“千万别说做不来,这是做dj的基本功。” 这时候周周哥在台上跳得妖娆,要是戴个假发估计能让下面那些服务员弯腰捂着裤裆,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纷纷把掌声和口哨送给了周周哥。 等周周哥从舞台上下来,我赶紧给她竖起两个大拇指,“周周哥文成武德一统江湖。不过您和东哥摆明了欺负我,你们搭档那么久,配合默契,舞曲和舞蹈太契合了……此天之亡我也,非战之罪。” 我拽了个文,强烈表示,不是我跳的不行,而是你们作弊。 本章完 第9章 女孩虚荣点怎么了 听到我指责他们作弊,阿东忍不住对我翻白眼,“怪我喽?你子之前不都跳的迈克杰克逊,鬼知道你这大长腿一撇来了段麦当娜啊!” 这话顿时把我一噎。 就像是佳佳喜欢港台明星喜欢张国荣,听我说喜欢米国的迈克杰克逊顿时觉得自己格调好低,觉得有差距。 同样的,跟在周周和阿东身边,我才知道自己听过十几张海关流出的打卡带,会跳几段迈克杰克逊的舞蹈跟他们一比简直浅薄得可怕。 当然,嘴上功夫我绝不能输掉,“我以前哪儿知道什么钢管秀,这不是这几天看了你天天放的v刚学的么!” “我操你子这么牛逼?”东哥惊异,“我记得也不过放了几次……” 我自然洋洋得意,故意一摊手,“之前你知道的,我连什么是dj都不知道,我们月亮城地方,我哪儿有机会接触这些,不过我自聪慧,什么东西看一眼基本就会了……” 这句话打脸似乎有点狠,连旁边几个女dar都脸上不善。 旁边春生赶紧拽了一下我的裤缝,我顿时醒悟,赶紧改口,“天气好热,周周哥,东哥,美……美美姐,我出去给你们买雪糕吃。” 拽着佳佳跑出舞厅,外面阳光炽烈,我赶紧伸手在额头遮了个凉棚。 春生拽着眯眯眼跟在我后面,看着我手上的索尼d777羡慕不已,“真想不到,周周哥出手这么大方。” 看他懊恼的样子,我忍不住逗他说:“嘿!后悔了吧!” 这真是,俗话说的好,时也命也运也。 就好像两个人骑自行车比谁快,骑得快的未必就能赢,你前面说不准碰上红灯,你不得不停下来,等绿灯亮了,你刚准备加速,后面落后的嗖一下从你身边过去了……又或者你骑的好好的,从旁边飞来一辆大卡车,把你撞出十几米。 春生一心想奔着做dj去,混个出人头地,可有时候,你有理想有野心肯努力,未必就能成功。 旁边眯眯眼羡慕的要死,突然就开口说:“南哥,你这随身听借给我玩玩呗!” 春生脸色一变,“操,闭嘴。” 到底是发生过**关系的,说话就是不一样啊!换了我跟佳佳,怎么也不会这么说话。 眯眯眼被春生突然厉声吓得一抖,撅着嘴低头,忍不住顶了一句,“我不过借了玩玩嘛!再说,你不是说南哥都不爱听歌的么!” 谁特么说我不爱听歌?只是,自己喜欢听是一回事,为了工作听是另外一回事。 做dj什么的,对我来说可有可无,胜固可喜败也不忧。 听眯眯眼这么一说,春生却是脸上狰狞,一抬手就抽了眯眯眼一个大嘴巴,随即,眯眯眼那白皙的脸蛋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五条指印。 我忍不住一皱眉,佳佳吓得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春生却是还不解气,“马丹,你个**,就你话多。”说着抬脚就踹。 我一把就拎住了他的后脖领子,这才避免了眯眯眼被他一脚踹肚子的下场。 “老南你放开。”春生张牙舞爪的挣扎。 我不想在眯眯眼面前放什么狠话落了他的面子,更不想揍他一顿,时候他被我揍的够多了。 被我紧紧拽住衣脖领子的春生挣扎好一会挣扎不开,泄气举手,“好吧好吧!我错了。” 我一松手,他扭了扭脖子整了整身上被拽得不成样子的恤,看着捂着脸被佳佳搀扶着的眯眯眼狠狠瞪了一眼,“老南是你能说的么?还不道歉,不然我晚上弄死你。” 眯眯眼捂着脸眼泪水汪汪的,哽咽着说了一句南哥对不起。 看这一公一母,我都不想说话了,我还以为眯眯眼会扭头跑掉或者张牙舞爪上来跟春生拼命……果然,发生过关系的男女之间的关系不是我这样只会玩亲亲的处男能理会的。 “女孩虚荣一点怎么了?”我故意做出大怒的表情,“老李不是我说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眯眯眼肯跟你,你就要烧高香,你好意思打人家,看看这脸上肿的,我都心疼了……” 或许是我的演技太浮夸了,眯眯眼噗嗤一笑,鼻孔吹出个泡泡。 对了,眯眯眼叫戚刁燕,月亮城方言连起来就是,实在太不雅,太不堪入耳,真心不知道她是不是父母亲生的,当然,眯眯眼说她爸爸姓戚,妈妈姓刁,哎!这也是个倒霉孩子,真可伶。 所以我叫她眯眯眼她高兴坏了,佳佳私下告诉我她上学的时候绰号可难听了,至于到底多么难听,佳佳红着脸死活不肯说。 春生嫌眯眯眼不是原装货,其实我倒是可以理解眯眯眼,摊上这么个倒霉名字,在学校遭人歧视,走上社会岂不是会遭受到更多人歧视?在这种情况下有人肯搞搞她说不准她还很高兴觉得别人是真心对她……傻孩子。 “眯眯眼,过几天我找人帮你改个名字,你看叫戚王美子怎么样?”我看了一眼眯眯眼,总觉得她跟春生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再说,春生扇她一巴掌她都没跑,这是个好女孩啊! 至于改名字,我找下窦爷爷,以窦爷爷的关系,还不是菜一碟。 “戚王美子?有点像扶桑人的名字啊!”佳佳嘴里面念了一句,忍不住看着脸上还宣肿的眯眯眼说:“挺时髦的。” 这时候天朝和扶桑的关系虽然没十年之前那样好得蜜里调油,但依然不错,我朝对外关系顺序是香港台湾扶桑高丽然后才是别的国家。 不得不说,眯眯眼虽然肤浅虚荣,我依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女孩,你瞧,一根娃娃脸雪糕就能让她露出笑容,虽然门口卖部的老妪子看着眯眯眼套着胳膊的春生脸色有点不善。 回去的时候,众人虽然也瞧见了眯眯眼脸上的巴掌印子,但这种事情很私人,谁愿意参合啊!大家都装看不见。 倒是美美姐看着眯眯眼明显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晚上的时候,东哥请客,说是给嫂子接风洗尘,我跟春生带着佳佳和眯眯眼算是作陪了。 春生对东哥送的节拍器感谢不已,连口说谢谢师傅。 节拍器这东西在我看就是个钟摆,上了发条拨动钟摆就会发出的声音,用来感受,据说这玩意儿是学音乐必备。 那边美美姐抓着眯眯眼和佳佳问她们名字。 “我叫宋佳佳。”佳佳怯生生的。 “我叫戚王美子。”眯眯眼口气中的理所当然让我差一点摔了个跟头。 本章完 第10章 江东大侠 东哥请大家吃饭的地方在车站旁边的皮市街,这儿在的时代是皮货商业的一条街,故名。 街上有不少老店,门脸未必好看,但菜是一绝。 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有几个年轻人因为没见过像是美美姐这么时髦又这么漂亮的女人,仗着酒吃多了,和我们这桌发生了点口角。 我必须严肃的说,这些人不是**,我朝没有**。 至于这些穿着花花绿绿的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不过是改革的阵痛。 既然是阵痛,那么自然要把他们打到痛。 当时美美姐恐怕吓坏了,没想到我这么会惹事,一个人首先冲出去,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方干趴下了,然后春生很有默契地走过去把被我打倒的家伙拽脚脖子扔到了外面。 周周哥和东哥看我的眼神也变了,说实话我有点飘飘然,不管怎么说,被这种恭维的眼光看着还是挺爽的。 饭店老板脸色不太好,走过来说,“要不你们结账先走吧!” 这倒不是老板胆怕事,这年月治安确实不大好,至于为什么不大好,我不是说了么,改革的阵痛,原有的秩序被打破,新的秩序还没建立。 不过,让我们走?开玩笑,这不丢了我的招牌。 这话都不需要我说,在这方面春生给我做捧哏做惯了,我家祖爷爷在月亮城大名鼎鼎,只要是月亮城人,就没不知道的。 这么说吧,以前,报我祖爷爷的名字,下馆子吃饭都不用给钱。 人家要说,哎呀!是南老爷子的后人,南老爷子可是我们月亮城的好汉,当年杀过鬼子,你要给钱不是打我的脸么! 可现在不行了,当年是当年,别看人家说的好听,当年吃的是公家饭,这叫慷他人之慨。 现如今都打破大锅饭了,谁还能把自家东西掏给你不成。 不过,只要是土生土长的月亮城人,都知道我祖爷爷的名字,拿出来还是能当点用处的,人家一听,哎呦!南老爷子的后人,当年南老爷子有江东大侠的美誉,后人再不争气,能打那是必须的。 这时候美美姐脸上就露出好奇,她长的真是倾倒,都不需要开口,春生看她脸上的好奇,顿时就滔滔不绝说起了我祖爷爷的那些事迹,这在月亮城也不是新鲜事,以前闭关锁国,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说一句但凡月亮城的人都是听着双枪快腿白龙的传奇故事长大的一点儿也不稀奇。 美美姐听得津津有味,眯眯眼和佳佳倒是用一种原来你是传奇人物的后人的眼光看我。 不过,饭店老板白担心了,几个被打的年轻人根本没纠集一帮人来寻仇。 这搞得春生有点忧郁,觉得白瞎了自己讲的故事,要是再配上我面对几十人淡淡装逼来一句,才更加能衬托他故事说的好。 当然,真要是来几十个人,我打得过才见鬼了,咱们这本书是都市说不是异能说。 不过你要知道,这儿可是靠近车站连五百米都不到,真要有几十个人来,我一声喊,就能呼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来镇压他们。 第二天,周周哥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陪美美姐在当地玩玩。 他不说,我也要尽地主之谊,美美姐那么大方,一伸手就是一台索尼d777,我怎么也不能太气了。 不过,看见美美姐头戴一顶遮阳帽走出宾馆,还是有些挠头。 美美姐一笑,“怎么?玉面白龙南少侠不愿意陪我么?” 听她打趣,我有些脸红,诺诺就道:“美美姐你怎么一个人,周周哥不跟你一起么!” “他又不喜欢逛旅游景点。”美美姐的口气听起来有点遗憾,接着狡狯一笑,“难道南少侠嫌弃跟我这个老太婆走在一起落了你玉面白龙的派头么!” 看着她那张如菱角般的嘴唇说着话,声音柔美动听,我有些失神。 拜托,你要是老太婆,这世上的女人还有活路么? 随着两根手指在面前一晃,我这才从失神中惊觉,顿时难为情得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都是虚荣的,美美姐看着我的窘迫居然哈哈笑,然后捉弄人一般就挽着我的手臂,还给我开了一句很恶劣的玩笑,“你东哥不是说了,要想会陪师娘睡,你不把我这个师娘伺候好了,又怎么能学到真本事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大兵正好开着车过来,又正好听到了美美姐说的话,脸上全是错愕。 任大兵同志是我花两百块叫来的,作为在学校就结成三剑客的死党,他肯定不能要我的钱,可我也要考虑到大兵妈那能把我们三个堵在电脑吧门口大骂的泼辣性格,好歹能让大兵回家交差,不然你说一整天没做生意显然不现实。 看到美美姐的长相大兵也是一阵眼晕,然后乘着美美姐没注意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我忍不住对他比了一个中指。 上车后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带美美姐去天中寺玩玩,顺便吃个斋饭。 天中寺的斋饭和素包子极是有名,不过那地方不是旅游景点,外人不到,所以还有几分丛林气息,不像别的寺庙,基本只剩下人烟气了。 一路出城,一眼看出去,路边上水渠里面冒着绿茵茵的茨菇,远处大片大片的番茄植株爬在架子上,一颗颗番茄红彤彤的煞是可爱,此外还有开着黄花的黄瓜,美美姐就极为雀跃,一叠声问能不能下去偷两个番茄,顺两根黄瓜什么的,接着就懊恼,自己怎么就穿了丝袜和喇叭裙。 开车的大兵没想到我这位师娘都美得冒泡儿了,居然想着要去偷两个番茄顺两根黄瓜,差一点把车给开到路边的沟渠里面去。 我真是有点儿纳闷,按说,美美姐都二十九岁了,比翡冷翠岚姐也不了几岁,这年月三十岁就公认是老女人了,可怎么还像个姑娘似的。 把车停在码头,美美姐下了车就惊呆了。 一条之字形的水湾呈现在眼前,有两条舟正在放鸬鹚捕鱼,对岸是高耸的佛塔,一阵风吹来,塔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张开双手,美美姐像是想拥抱这一切,大声喊道:“真美啊!” 我在旁边看着阳光下她脸颊的侧面,明暗对比的侧影一如大师笔下的油画……非常同意她的观点。 真美啊! 本章完 第11章 开了鬼眼的老妪子 任大兵同志招手叫了渡船,转身对我说下午两点来接我们就开着自家的sh桑塔纳一溜烟跑了。 这家伙真是有眼色,估计是怕自己做电灯泡,可关键是,你这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么?美呆又不是我女朋友,只是师娘好不好。 我冲着他冒烟的车屁股大声喊道:“任大兵,你妹啊!记得把老子两百块吐出来。”他没回头,只是把比着中指的左手伸出了车窗。 卧槽!我只能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随即便觉得眼前一闪,转头看,是美美姐手上拿着的相机。 看我转头,美美姐嘻嘻笑,把手上相机摇了摇,“快过来,帮我拍几张。” 我屁颠颠过去,结果相机后上下看了下,脸色一红,不会用。 美美姐伸手在我头上使劲儿揉了揉,手把手教我怎么用,最后才炫耀了一句,“朋友刚从扶桑那边带过来的,售价两千五百刀。” 我手一抖,差一点把相机给摔地上,那岂不是说这相机要一万五千多块钱。 看了看手上相机,再看看美美姐,我不得不说,果然是低调的炫耀。 不过,我并不讨厌美美姐这低调的炫耀,女人都是虚荣的,如果她脸蛋漂亮身材婀娜打扮洋气性格又好,岂不是没有缺点了? 帮美美姐在河边拍了好些张照片,河上船夫也不着急,过去评书里面都说,这些人眼光毒辣得很,况且天中寺在香港台湾甚至南洋都有虔诚信众,他又不是没见过大老板和富家千金的做派。 美够了的美美姐上了船,在船上还搂着船夫的胳膊也拍了两张,过岸后果然塞给船夫一张二十刀的钞票。 我忍不住看了看她的钱包,心说你在国内还带米刀……她转头看见我盯着她手上看,忍不住嘻嘻一笑,举手晃了晃,“在米国带的,鳄鱼皮的,下次姐姐帮你带个男士款的。” “美美姐你做什么工作的啊!”我忍不住问她。 “空姐啊!”她冲船夫摇手后便挽住了我的胳膊,“g g g!” 我们过渡河的地方并不是天中寺的正门,只是这儿景色最好。过了河便是僧舍,由于过了结夏安居,寺里面明显僧人不多。 不过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大雄宝殿东壁边鬼鬼祟祟的身影,便远远大喝了一声,“立果。” 鬼鬼祟祟的身影明显一抖,战战兢兢转过头来,看见是我,顿时喘了一口气,“乐果师兄,你吓死我了。” 看他怀里面抱着一大把香蕉,我嘿嘿一声,“又偷供果来吃,心老和尚打断你的腿。” “谁说是偷。”立果今年才十五岁,满脸的青春痘,正是少年叛逆期,居然敢跟我顶嘴,“呐!蕉皮上面都冒黑点了,这是要坏了……” “放屁,这叫芝麻蕉。”我伸手从他怀中拽了一根香蕉来撕开往嘴巴里面一塞,“话说,你是不是皮痒,居然敢跟师兄我顶嘴了。” 河边风大,旁边美美姐一手压着头上遮阳帽一边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三两口吃掉香蕉,然后捏起拳头在和尚面前晃了晃,“看见没有,沙包大的拳头。” 立果忍不住就往后退了两步,梗直了脖子就说,“师父看见你欺负我会打断你的腿。” 我俩斗鸡一般互相瞪了好几眼,我哈哈一笑,上去一把夹住他脖子,“师兄怎么会欺负你……”说着腰后面拽出两本彩色漫画,“呐!别怪师兄我不关照你,香港黄玉郎的《龙虎门》保证好看。” 我塞给他的是香港90年出的开全彩龙虎门精华珍藏本,上面标注着售价二十五元正,但实际上,这玩意儿是以垃圾的身份进入内地的,就和海关流出的卡口碟一样,甭管里面的歌多么好听,都属于塑料垃圾,那些卖碟的别说四块钱卖,四毛钱卖都是大赚特赚。 立果眼神顿时一亮,把香蕉往我怀里面一塞就抢过两本漫画,津津有味地掀开。 我赶紧把漫画从他手上抢过来,又把香蕉塞了回去,“晚上慢慢看啦!今天你的任务是陪我玩,来,给你介绍一下,叫美美姐。” 立果这傻孩子,这时候才注意到我身边风姿绰约的美美姐,可怜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都市丽人,一下子脸都涨红了。 “立果师傅,你刚才叫他师兄?他还有法号?”美美姐眼神发亮。 我浑身一颤,我去,果然只要是女人都是八卦的。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我苦笑,就把我时候的事儿给美美姐说了。 我生下来半年还不到就开口说话,不是那种lt;balt;balt;baaaa的无意识音节,而是三个字组合譬如这种,要知道那时候民智未开,在当时可是会被当妖孽附体的。 而且当时发生了一件怪事情,我晚上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一个乘父母不注意就溜到屋角玩,好像是跟人做游戏,还一口一个的喊二叔,看得人毛骨悚然。 前面说过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我奶奶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深信多子多福,生了七个之多,只是都没立住,只养大了老爸一个。 我一个婴儿有如此怪异举止,吓得奶奶请了当地出名的一个据说开了鬼眼的老妪子来看,老妪子看了后说你家那个十来岁淹死的死鬼二子回来缠着你家大孙子,要让他兼祧,不然就会带走他。 这话可把我奶奶吓得不轻,纸钱烧了一大堆。 民间有一种说话,说是把孩子舍到庙里面,有诸佛庇佑,鬼邪不侵,我们月亮城本地最灵验的庙子自然就是天下四大丛林之一的天中寺了。 那时候我祖爷爷还在世,他当年在江湖上威风煞气,根本不信这个,只是架不住我奶奶跪在地上恳求,只好哀叹,说是被儿孙坏了他一辈子的名声。 他年轻时候跟天中寺当家老和尚有交情,打鬼子的时候受伤还躲在天中寺养过伤,有他老人家舍了脸皮出面,当家老和尚就答应收我做个记名弟子,取了个法号叫乐果,算是寄养在庙子里头,有诸佛庇佑,鬼邪不侵,只是并没有真的养在庙里面。 以我奶奶那个我老妈伸出巴掌吓唬我一下她都要在地上打滚的脾气,怎么可能真的舍得把大孙子养在庙里。 美美姐大约觉得这个很传奇,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你嬉笑着连声说几句乐果乐果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乐果是一种农药,学名二甲基二硫代磷酸酯,各大电视台的农业频道里面天天见,可是,这能怪我么? 我正尴尬,冷不防立果这子突然就说:“乐果师兄还有个乳名……” 臭子……我脸色大变,一把拽过他就要捂住他那张臭嘴。 可我动作再快也还没快到突破音速。 “……叫囡囡。”立果在我怀中挣扎。 “囡囡。”美美姐拼命忍住笑,“囡囡。” 我脸上黑云密布,恨不得掐死立果这臭子。 “我错啦我错啦!”立果在我手上被摇得像是个摇头娃娃,“哥,你是我亲哥。” 旁边美美姐捂着嘴,“你们师兄弟感情真好。” 我恨恨松手,“立果,你个白眼狼,你给我等着。” 这子居然敢跟我吐舌头,卧槽,反了你了。 我再次追了上去。 在天中寺玩了一上午,立果虽然没上学,但是本寺典故那是信手拈来,这佛塔是某巡盐御史奉旨建造,那残垣是当年皇帝行宫……时不时再来一两句显然比那些只会拿电喇叭问游客的导游可是要强多了。 中午的时候吃的清淡斋饭,配几个豆腐皮包子,里面是豆腐皮配上金针、木耳、香菇、豆豉,一口下去满嘴香,让美美姐赞不绝口。 立果一边吃一边故意摇头,“咱们天中寺以禅七闻名天下,可惜现在等闲没几个人知道,倒是这斋饭和素包子让施主们趋之若鹜,祖师们要是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光头上,“我若举扬宗法,门前草深一丈。这句话没听过么?老和尚都没说话,就你能耐。” 中午两点的时候我也没去给老和尚磕头就走了,省得老和尚见了我又要唠叨。 让大兵拉着我和美美姐大街巷逛了一圈,又带她在百年老店鱼头汤吃鱼头。 我以为玩一天就够了,可惜,第二天我的任务依然是领着她玩。 我去,周周哥你这真是廉价雇佣童工啊!我把索尼d777还给你行不行! 连续三天逛下来,我感觉我的腿都要断了,可是感觉美美姐兴致依然高得不行,我心里面实在打退堂鼓,忍不住就说,月亮城地方,咱们玩的差不多啦! 可,她那双眼睛,真是,但凡看你一眼,你就一股子热血往脑门上涌,唉! 再逛,就只能逛老胡同了,说实话月亮城的老胡同还是很有逛头的,百年老店比比皆是,只是可怜我的腿…… 或许是这几天天天在一起关系迅速热络,又或许是美美姐觉得我是孩子,她在灯芯胡同里面看见好几家门口挂着的无数纸风车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往前狂奔,到了近前看着那呼啦啦转个不停的纸风车一个个看个不歇。 我好像高烧四十度,脑子被烧得晕晕乎乎的,手上尽是美美姐那纤长手指柔弱无骨的嫩滑手感……我感觉我好像**了。 天呐!让我死吧! 本章完 第12章 已婚的妇女同志真讨厌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今天出门的时候戴了顶洋基队lg的棒球帽,我迅速摘下来挡在了两腿之间。 “怎么样!好看么!”美美姐挑了一个三层八瓣纸风车,大不一的三个八瓣纸风车呼呼转着,她眼神中全是雀跃。 看着她纯净的双眸,难道要我说这样的话么?自然只能点头。 美美姐顿时一笑,我这时候才发现,她右边嘴角处有个浅浅梨涡……天,我觉得眼前一黑,感觉要被她的笑容把脑汁烧干了。 “老板,给你钱。”美美姐乐呵呵地从钱包里面掏钱给年纪不的老板,老板接过来,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伙啊!你家女朋友不丑,着实不丑。” 我满脸尴尬,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还是美美姐厉害,到底是已婚女同志,言语作风就是大胆,跟化工厂那些结过婚的阿姨说起黄段子差不多,“老板谢谢啦!你家老婆肯定也不丑……”蹩脚的月亮城方言被她娇媚的声音说得可爱极了,老板忍不住笑。 她说完转头看我,脸上微微潮红,冲我吐了吐舌尖,鼻翼两侧微微浮现细微的笑纹。 哎!一把年纪了,做这么幼稚的动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感觉口干舌燥。 “g g g”她兴高采烈地举着三层八瓣纸风车,拽着我继续往前走,我只能一手捂着洋基队棒球帽被她拖行,就像是不乐意出门遛弯的哈士奇赖坐在地上被任性的女主人拽行一般。 一直溜达到下午,美美姐买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背上的双肩包都塞满了,我肚子饿得咕咕叫,她还一边吹着纸风车一边拽着我有滋有味地逛。 我苦着脸,忍不住就说:“美美姐,我饿得走不动啦!咱们不能先吃点东西么!” “好啊!前面有家kf。”她拿手上的纸风车指了指。 一进肯德基,冷气机打得足足的,这让在太阳下走了快一天的我爽得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屁股坐在了靠门口的一张椅子上再也不肯起来。 “还玉面白龙,就你这体质,没怎么样就软了。”美美姐不屑地看我。 我把脑袋咣当一声砸在了桌子上,真是不想听她说话了,感觉她是故意的,已婚的妇女同志真讨厌,就会拿我们处男寻开心。 还好,说归说,总归是帮我点了一大堆,居然还有两罐青岛生啤,我赶紧先撕开一个鸡腿汉堡大口啃起来,啃完后拽开易拉罐大口灌了一口青岛生啤,真是冰凉透爽。 这年月的肯德基孩子多到爆炸,动不动就有孩子在里面过生日,这或许也是啤酒在这里昙花一现后就消失的缘故。 一个男孩走过我旁边,突然又绕了回来,“大哥哥你帽子怎么戴在裤裆下面?” 我脸上一红。 操!这熊孩子……我赶紧伸手作势要揍他,“臭子赶紧走开,别看你长得帅,当心我揍得你满脸开花啊!” 熊孩子吓一跳,撒腿就跑,跑了七百步后转身挤眼睛吐舌头,“不要脸,留头发,一看就是二流子……”我刚想站起来,戴着洋基队棒球帽的地方一下撞在桌子下面,疼得我顿时往桌子上一趴。 对面美美姐咕叽一声笑了。 寡人这张老脸啊! 我赶紧借势举起青岛纯生挡在了面前,防止美美姐看到我烧红如猴屁股的脸蛋。 等自觉脸上不那么烫了,我这才把青岛纯生放下来,不防对面美美姐双手托腮看着我,把我吓一跳。 嘴角往两边弯起,美美姐低声就说:“你脸上的颜色很可疑……” 我去,姐姐我怕了你还不成,至于这么逗我么! 豁出去了,我双手一拍桌子,“我说美美姐,你们这些已婚的妇女同志逗我这样的处男有意思么?” 我以为她会生气的,可她却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挺有意思的啊!不过……你说的处男,是不是的意思?” 马丹,我感觉到了来自整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啊啊啊啊! 把额头在桌子上咣咣咣撞了几下,我这才冷静下来。 好吧!我认怂,你们这些已婚妇女同志就是厉害就是牛逼。 双手合十我就求饶,“美美姐,好姐姐亲姐姐,你就绕了我吧!我知道你是大城市来的,又做空姐,来来往往不是扶桑就是阿米利坚,什么东京啦纽约啦,嫁的老公又是dj,月薪上万让老板依为干城……就别拿我这样城市的处男逗乐啦!” 不知道说中了哪里,美美姐的笑容就淡了下来,拿吸管搅着手里面的可乐,半晌也不说话。 我去,看着她双眉微微皱起来像是打了个结,感觉好心疼……这要是在大明朝,这位妥妥就是李圆圆啊!怪不得古人留下的句子。 不过,寡人千万不能心软,要杀伐,要果断,千万不能跪女…… 赶紧低头装吃东西,允指原味鸡,14,吃掉。 五块旁肋两根鸡腿被我干光光。 嘬了嘬手指,再抬头,她眼神依旧迷离,还在搅拌可乐。 我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这才回过神来。 “南,你觉得做dj很有前途么?”她突然问我。 “我无所谓啊!我只是陪朋友去应聘,拉斯维加的总监崔大哥硬是让我来上班,反正每个月赚三千块也不错……”我一边说一边摸肚子,看着桌子上的香辣鸡翅,打算再干掉几对鸡翅。 “你运气不错啦!”她弯腰探手隔着桌子在我头上揉了揉。我去,把我发型都弄乱了,我赶紧把皮筋解开,脑袋后仰摇了摇,用手指撸顺头发…… “你知道你周周哥学dj花了多久时间么?”她说着伸出两根手指,“三年,最开始做服务员,一步一步最后做了dj,说起来薪水很高一个月两万……” 啥?两万? 我去,春生家买断房龄不过才八千块, 我一直以为周周哥和东哥就算工资高顶多是我的两倍,最多三倍,没想到差不多七倍。 不过,人家送孩礼物是送霸王学习机,美美姐一伸手就送索尼d777,霸王学习机三百多块钱,可索尼随身听就贵多了…… 等一下…… 我脑子突然有点清醒了。 我跟周周哥非亲非故,美美姐为什么要送我这么贵的礼物? 何况,按照东哥的说法,国内最早的一批dj都是出身,最终顶替了价格昂贵的老外dj,那么,实际上这个行业师傅和徒弟是竞争关系,俗语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就算要送,像是东哥那样,送个节拍器,这应该才是正常情况吧! 为什么要送我索尼随身听?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帅? 恐怕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吧? 我放下了撸头发的手,做过笔直离子烫的披肩长发滑落了下来,我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美姐…… 本章完 第13章 周周哥要改行做老鸨 美美姐只是慢慢地诉说着,“两万一个月的薪水听起来高,可是你知道么,香港的大货车司机一个月薪水也差不多这个价格。” 我很想告诉她,那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我承认,刚开始我跟周周谈恋爱是因为他站在dj台里面很帅,一伸手,一句话,台下就有女孩为他欢呼,那时候他使劲儿追求我,这满足了我极大的虚荣感,不顾别人劝说,才两个月就跟他结婚了……” “我每天在天上飞,跟他聚少离多,说起来好笑,结婚三年了,夫妻生活屈指可数……”说到这儿美美姐脸上带着微微红晕。 “结婚和恋爱不一样,你恋爱的时候,说自己男朋友是dj,别人会夸,哇好酷,可你结婚了,说自己老公是dj,别人只会一皱眉,说美美我以为你会嫁给一位机长,一位教授,甚至一位外国友人……”美美姐脸上的笑容苦涩。 卧槽,什么叫?美美姐果然是魔都出身,那鬼地方繁华则繁华,可惜都喜欢跪舔洋,典型的殖民地心态,我相信美美姐是好的,值得拯救的,可她的朋友恐怕全是逢高踩低的阿谀人。 “周周是晓得上进的,要强的,他总想赚更多的钱,让我在朋友面前更风光一点,可是……可是……”美美姐说着,就看着我,伸手过来在桌子上握住了我的手,眼眶中有莹莹反光。 “他现在要带人进场,你帮我劝劝他,别做那些龌龊事体……”美美姐眼中滚出两颗泪珠,“我整天飞来飞去的,我不介意他在外面有几个女人,可是,我不想人家叫他龌龊胚。” 马丹,我好想替美美姐暴打周周哥……不过,美美姐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啊! 支吾了半天,我懂了,原来,周周哥想改行做老鸨,不对,男的不叫老鸨,应该叫鸡头。 卧槽,这怎么行? 我当即拍着胸口保证,我肯定会劝说周周哥,就算劝不了,我也绝不准他也就是鸡头睡手底下姐。 你要问我为什么懂这个?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换位思考一下,你要带着一帮姐,你是不是也要先试试,不然你怎么推荐给客人? 出了kf我有点意兴阑珊,可能是里面的冷气机太足,而外面的太阳又太烈。 用薄荷味的扶桑产湿纸巾擦了擦眼角,美美姐看着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南,不是姐姐利用你,我只是……我只是……只是心里面有许多话不知道跟谁去说。”美美姐讷讷,“你就当我随口一说,别往心里面去啊!” 我故作豪爽,“这点事,想我堂堂玉面白龙……”正说着,一个女孩拿着棉花糖快步跑过,脚下一个踉跄就撞在了我腿上,我赶紧伸手扶住。 后面一个背着包的女人快步追上来抓住了女孩的手,“囡囡,妈妈叫你慢点跑慢点跑,还不快谢谢这位大姐姐……” 女孩脸上肉肉的,抬头萌萌喊道:“谢谢大姐姐。” 我脸上乌云密布。 熊孩子跟熊妈妈,你们眼瞎啊!有我这么帅的大姐姐么?你见过胸这么平的大姐姐? 美美姐扑哧一声笑,漫天乌云散尽,便蹲下身子,把手上的三层纸风车送给了女孩,“妹妹,来,姐姐送你个纸风车,不过,你应该叫他大哥哥。” “叫大哥哥。”我故意睁大眼睛跟女孩说,女孩的妈妈满脸的不好意思,一叠声打招呼,“同志不好意思啊!” 看着熊孩子举着三层纸风车在人群中走远,美美姐过来伸手握住我的手,“走啦,囡囡。” 我脸一黑,可瞧她眼神中的笑意,真是让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好了好了,以后不叫你囡囡了。”美美姐柔声哄我,“看你也逛不动了,就带我去你平时喜欢玩的地方玩玩吧!” 咦!对啊!好久没去翡冷翠了,现在去刚好下午场,而且也不远。 走了七八分钟,下了桥,站在了翡冷翠的门口,岚姐正坐在售票处嗑瓜子,门口台阶上蹲着十几个游手好闲的少年。 看见美美姐那漂亮的惨绝人寰的样子,这些子忍不住耍流氓吹口哨。 我比了一下中指,爆了一句粗口,“呆lt;b们,给老子闭嘴。” 我心里面就念叨,赶紧的,上来几个不开眼的,寡人正好出出气。 可惜,呆lt;b到底不多。在翡冷翠又不是没为了女孩打过架,长得矮壮黑粗的**哥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没事要请我喝一罐蓝带啤酒?不就是因为他心里面很清楚,论武力值他只能在我屁股后面吃灰。 十几个人中大约有一半少年知道我,我这形象事实上也很好认,整个月亮城经常来翡冷翠玩的大约就我一个是披肩长发。 搞笑的是,经常来玩的人当中不知道多少游手好闲的二流子跟我说过,你头发这么长,跟二流子似的,你爸妈不说你么? 寡人真是无话可说,唯有二字。 这些废材,有的连门票都买不起只能蹲在门口,你们能理解一个妈妈一个月工资两三百看儿子在花鸟市场转一圈光靠倒买倒卖就挣四千五百块的心情么? 我敢保证你们有这能耐别说留长头发就算是在鼻子中间穿一个洞装牛魔王你们的老爸老妈都不会说你们。 那帮子们一阵咬耳朵,纷纷把路让开。 哼!废材。 我牵着美美姐的手大摇大摆从他们身边走过。 人防洞里面吹出的风都是凉的,岚姐坐的位置舒适得很,连冷气都省了,她身边一个巨大的立式冰箱,透明箱门上贴着百事可乐的lg,里面尽是一罐罐的百事可乐和七喜汽水。 我走过去把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岚姐,两张票。” 漫不经心嗑瓜子的岚姐一抬头,看见我带着个穿一身雪白运动服的女孩,下意识又要刺我一句,可她看到美美姐的脸蛋后顿时脸上露出一个非常之古怪的表情。 这种表情,就好像在春天的房顶上一只猫远远地碰上了另外一只猫。 本章完 十四章 兔子专吃窝边草 没有任何人是天生强大,这就好像老佛爷之所以是老佛爷,那是因为她披金着翠坐在金銮殿。 如果她穿一身农村妇女装束坐在地头田间吃地瓜,那么她只能是村妇。 凭良心说,岚姐本身的条件不逊色与我身边的美美姐,但,年龄上稍微大了些,打扮又偏向成熟,乍一看,跟我身边的美美姐差距大约有十岁。 而且出身月亮城只是卫校学历靠着脸蛋漂亮找了个有权有势的情人的岚姐,跟出身魔都做空姐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美美姐,气质上差距也极大。 居移气养移体,韦宝进了帝都做了一段时间太监和皇帝身边贴心人都能将养出气质来,头戴一顶镶翠玉的一统瓜皮帽都俨然富家公子而不是刚开始那个妓院的瘪三。 何况美美姐这种在极具殖民地气息地方长大又做空姐飞来飞去的繁华大都会女性,早过了相思额迷倒要接棍到像一记逆光一样叫拧噶忙几瓦特的阶段,她只消在雪白的脖颈上系上一条爱马仕的真丝围巾,便美得叫人忍不住对着她吹口哨,气质风度俨然就吊打岚姐。 所以这一刻,岚姐面对美美姐,不得不让我想到了在之际,在房顶上懒洋洋趴着的本地橘花猫,突然看见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闯入了她的领地。 “岚姐。”我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你头上有碎发浮起来了……” 啊了一声,岚姐有些惊慌失措,赶紧掏出镜子照了照,伸手使劲儿在头皮上按了数下,一边按一边还要解释,“这天气太干燥了,静电,静电……南你带朋友来玩,还说什么门票不门票的,进去进去……” 我去,是不是真的?岚姐平时又抠门又爱八卦。 我半信半疑,“岚姐,你不是发烧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平时那么抠门……” “谁说老娘抠门?”岚姐一下跳了起来,不过,赶紧故作优雅地把一只手往桌子上面一放,轻描淡写就道:“我那是为你好,南,你年轻不懂,听岚姐一句劝,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跳贴面舞……” 我脸色顿时就黑了,岚姐还继续刺激我,“关键是这贴面舞跳多了容易引起前列腺方面的炎症,会导致不孕不育……” 我拽着美美姐就往防空洞里面走去。 马丹,我明白了,岚姐就是见不得我好,要出我的丑,操,说得你一个傍情人开贴面舞舞厅的老女人多么高大上似的。 不就是看美美姐比你漂亮,威胁感发作,下意识想赶走我们么? 想套路我?没门,论江湖上的套路,我玉面白龙比你岚姐懂得多。 推开厚厚的大门,里面猛士的士高放得正欢,一堆人簇拥在舞池中扭来扭去的。 经过半个多月的熏陶,这种在九十年代初期香港盛行的舞曲听起来真是土得掉渣。 在吧台处坐下,我对眼睛看直了的哥挥挥手,“哥,来两听可乐,哥,哥……” 我连叫了两声,哥这才回神,老脸一红,转身取了两听可乐放在吧台上。 帮美美姐打开可乐,我转过屁股,看见哥眼神中折射出不逊于那些嗑瓜子老娘们的熊熊八卦之火。 “看什么看?就不着兴我找个美得冒泡的女朋友。”我没好气就瞪了哥一眼。 哥智商真是不够,还真信了,居然对我挑了个大拇指,“南,你哥这辈子没几个服气的人……” “是不是连过马路的老奶奶都不扶就服我啊!”我鼻腔出气哼了一声。 旁边一直不作声的美美姐这时候被我这句话逗得咕叽一声笑了,这笑容一绽放,让吧台里面的哥再一次看呆了。 我赶紧伸手挡住了他呆滞的视线,“哎哎哎!看什么看,哥,懂不懂规矩啊?朋友妻不可欺……” 这家伙本身就是青皮混混出身,这时候被美色所迷惑,居然拨开了我的手,“朋友妻不客气嘛,江湖规矩我懂……” 卧槽,哥你真牛逼。 我脸一黑,伸手在他面前一捏成拳,骨节嘎巴嘎巴直响,脸上全是威胁,“哥……” 哥果然是老江湖,脸色一变,顿时嘿嘿笑着把我的手给慢慢压在吧台上,“南,开玩笑开玩笑,我哥你还不知道么,江湖人称……” “人称兔子专吃窝边草的哥嘛!”我露出森森白牙。 “哈哈!南你真会开玩笑。”哥赶紧打哈哈,飞快地转移话题,“对了,听人说南你现在去拉斯维加斯上班了?这可是可喜可贺的大事,要庆贺一下,我请你喝酒。” 他说着转身取了几个杯子,拿了一**红方威士忌在手上,脸上一股子神秘兮兮的笑容,“尝尝这个,威士忌,来自英国……” 说着他给我倒了浅浅一杯,看了看我,又心翼翼给美美姐也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 我心里面冷笑,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贼心不死?女人不灌醉男人没机会?以为我不知道你靠这个灌醉过多少女人? 哼了一声,我往杯子里面加了点可乐,抬手举杯一口就灌了下去,然后指了指杯子。 哥脸上那粗短的眉毛颤了颤,一脸的你不懂你暴殄天物,“唉!南,这外国的威士忌就要喝纯的……” 他话还没说完,美美姐突然开口,“尊尼获加的红牌威士忌,这东西在伦敦也就十几英镑,碰上打折日,几英镑就能买到,是最低档的威士忌,英国的中产阶级都不喝这个,太廉价了,一般只有码头工人喝这个,加冰块,加饮料,加姜汁,加苏打水……怎么喝都行,但就是别喝纯的,口感太差。” 我去,美美姐你要不要这么给力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装逼打脸? 我心里面一阵一阵的暗爽,忍不住就拿眼斜睨着哥那一张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的老脸。 d看 说 就来 十五章 如是那个我闻 不得不说,哥的脸皮就是厚,只是脸红了下,就立刻对美美姐竖起了大拇指,“弟妹真是厉害,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我这乡下土鳖让你见笑了……”他说着就冲旁边些的调音室里面伸手打了哥招呼,“换音乐,来个柔和的,就那个萨克斯风。” 哥转头就对我说:“南,愣着干什么,跟女朋友跳舞去啊!你们年轻人的时间,这酒有什么好喝的,下一次我请你喝轩尼诗……” 哥这土鳖,香港录像带看多了。 不过,我心情不好,看他放个慢曲儿,就不跟他计较了,把美美姐的包扔给哥帮忙保管,然后对美美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美美姐嫣然一笑百花迟,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 真是柔若无骨啊! 我一手握着她手一手轻轻扶住她的腰肢。 啪! 周围完全黑暗了下来。 我还是很老实地握着美美姐的手很绅士地跳着,只是,美美姐你的手一紧一松,是紧张还是? 好吧不管是什么! 我心中默念。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萨克斯风轻柔而忧伤的声音缓缓流淌着。 我感觉到了,怀中有螓首缓缓靠在了我的胸前。 如是那个我闻……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俱作白骨如是观……时有无上空行母美美姐突然出现……赤身来前美美姐面露微笑缓缓脱掉身上衣服……蠕蠕而动美美姐面带媚笑扭曲腰肢,跳动着一支充满性的舞蹈…… 莲花水润…… 加持密处…… 行其贪相…… 安乐大至…… 动皆停止…… 乐散又行…… 乐大复松…… 空乐双运…… 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 我深深打了一个冷战。 老了个衲的,这下丢人丢大了。 我搂着怀中的美美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出翡冷翠的时候,法国梧桐树叶子间透漏下的阳光洒在我身上,可我觉得,我的心都是凉的。 旁边美美姐缓缓背上双肩包,低着头不说话。 “美美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把双手抄进裤兜里面。 旁边美美姐轻轻抿嘴。 我偷偷看她。 唉!连这种面部的表情都那么美,真是美呆了,你要再多留些日子,哪里还有寡人的活路啊! 我们就在路上缓缓走着,都不太想说话。 走了一会儿,她正要抬起头说话,突然从树上掉下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正好落在她脖子上扎着的爱马仕真丝围巾上。 我浑身一颤,赶紧大喊,“别动……” 美呆不明所以,转头就问:“啊?什么别……啊……” 她娇呼了一声,又蹦又跳,又疼又痒,花容失色。 …… 十五分钟后。 我用风湿膏把她背后蛰入她皮肤的洋辣子的毛刺给粘了出来,然后把盥洗台上刚调匀的肥皂水轻轻擦在上面。 趴在浴缸旁边的美美姐哭得眼睛都肿了。 “没事的,我刚把毛刺给粘出来了,这东西到了夏天就多得一塌糊涂,我时候被蛰的可多了,擦点肥皂水很快就好了……”我只好蹲在旁边低声安慰她。 话说任大兵同志刚巧准备来翡冷翠附近拉客,月亮城也不大,自行车城南到城北也就半个时,有任大兵同志的出租车,几分钟就把我们拉到拉斯维加旁边点的宾馆了。 美美姐的声音里面尽是鼻音,“丢死人了,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丑过……”说着,眼泪水噗嗤噗嗤又落下来了。 我去,感情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自己的形象。 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果然叫做虚荣。 “怎么会丑,刚才美美姐你蹦着跳着的样子特别可爱……”我睁眼说瞎话,“跟个兔子似的。” 噗嗤一声,她笑出一个鼻涕泡来,随即,脸上一红,忍不住伸手在我头上一按,把我一下就推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南你真讨厌。”她转首白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尽是倾城的风情,加上裸露着的光滑白皙的背部…… 我感觉被一枪击中了胸口,有一股酸酸涩涩又辣刺痛的味道在胸口涌出来,瞬间爆发,刺入四肢百骸中,贯通奇经八脉、十二正经。 一咕隆就从地上爬起来,我几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有些惊慌,双手紧紧抱胸,微微摇了摇头。 我一下蹲了下来,然后伸手,紧紧抱住了她。 “美美姐,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从来没有这样喜欢……”我肯定脑子不正常了,智商欠费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琼瑶的话来。 她不说话,只有略微沉重的鼻息。 我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只想就这样抱着她。 一时静雅。 此时无声胜有声,别有滋味上心头。 良久。 外面突然门响。 我们两个都是浑身一震,抬头互相看去,从对方的眼瞳中看到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进来吧!”说话的是周周哥,打了鞋掌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哒哒直响。 砰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我能洗个澡么?”一个让我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女声在外面响起来,这时候,我怀中的美美姐浑身颤抖起来。 “洗什么澡。”外面周周哥的声音有些不耐烦,随即,叮一声,是i打火机的声音,“站好,让我看看。” 过了会儿,一股三五香烟的味道从外面飘了进来。 “嗯!皮肤倒是不错……”一阵细微的叮叮碰撞声,似乎是周周那条打了许多金属装饰物还有钛银链子的皮带,“会么?” 一阵狗舔稀粥的吧嗒吧嗒声。 怀中的美美姐眼泪滚滚,一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胳膊,力气之大,居然把我的胳膊都抓出印子来。 “跪好,脸蛋抬起来,用眼睛看着我……”周周哥这王八蛋,花头真多,“到底是地方的妞,一点都不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你这皮肤和眼睛就值两百块一次。” “……嗯!再深一点,依然用眼睛看着我,不要停……嗯……” 我怀中的美美姐突然一口就咬在了我的虎口上,死死的。 我疼得差一点喊出来,低头一看,血都出来的,可随后,一颗,两颗,三颗……一滴滴地滚落在我的手背上。 心中一痛,本来想挣扎的手缓缓放松,任由血和泪水混合在一起。 d看 说 就来 十六章 记得买把香蕉多练练 钛银链子和金属装饰物一阵轻微撞击的声音响起,随后是几声打了鞋掌的翘头皮鞋的哒哒声。 我记得周周哥有一次跳过一段踢踏舞,可牛逼了,可现在我听见这鞋掌哒哒的声音只觉得恶心。 “回去买几把香蕉多练习练习。”周周哥的声音响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春生那子,我就肯定带你进场苦钱。” 我一愣。 卧槽,外面是眯眯眼? 一股无名之火升起,直冲头顶百会穴,最后冲出卤门心,在头顶上方化成熊熊怒火,暴戾得似乎要炸开。 我正要起身,美呆一把抓住我,眼睛浮肿如桃,眼眸中尽是哀求和楚楚可怜,对着微微摇头…… “这是五百块钱,去买几件新衣服,记得要冷色调的,衬托你皮肤白,你只要记得,以后你每次我都要抽水百分之五十。” 外面眯眯眼啊了一声,“一半?这么多?” 嘿嘿笑了几声,随即,眯眯眼一阵咳嗽声,估计是周周哥这王八蛋一口烟喷在了眯眯眼脸上,“就你认识的那些街边二流子,口袋里面能不能掏出十块钱都成问题,没有我,你能接到活么?” 眯眯眼喏喏,“可是……一半未免也太多了。” “爱干不干,你要不做,钱留下,走吧!” “我做呢!”眯眯眼声音变得甜起来,“周周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再少收一点呗!” 哼了一声,鞋掌哒哒声响起,“我场子里面那么多事情,你以为我很闲么?” “周周哥,周周哥。”眯眯眼追了上去,随即,门啪一声摔上。 一直使劲拽着我的美呆这时候浑身一软,一下跌坐在地,死劲儿收缩双膝,双臂环抱着双膝,她就像是一个畏惧黑暗的女孩一般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大口喘息着,一双手捏拳,展开,捏拳,展开,一阵接着一阵嘎巴嘎巴的关节爆响。 马丹,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忍不住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拧开水龙头把脑袋一阵冲…… 冲了许久,我这才抬头起身,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面前梳妆镜里面,一双眼瞳旁边尽是血丝红得可怕,两根略粗的血丝宛如闪过天边的闪电贯进瞳孔。 我决定…… 我转身…… 可这时候,美呆挣扎站起身来。 裹在胸前的毛巾和已经解开的粉色纹绣花边的古今牌胸罩一起跌落在马赛克瓷砖上。 一段雪白耀眼的,一双楚楚柔媚的双眸…… 美呆双手抱肩,颤抖得如同暴风雨中的麻雀。 “要我……”她在恳求。 如此美丽的丽人用最美丽的姿势站在你面前,换了以前,我怎么也抗拒不住,可现在…… 虽然我穿在里面的内裤前面一块已经干涸结块,可我这时候心思空明。 我继续往洗手间的门走去。 美呆抬足挡在了我的面前,绷紧的双肩松开,双手滑落…… 美丽的双眸虽然哭得肿烂如桃,可依然那么美丽,让人忍不住怜惜。 她眼神坚定,口气坚持,就是挡在我面前,“要我……” 越是锋利的宝剑越是需要最好的剑鞘来包裹,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叹气,暴戾的心情慢慢平复。 弯腰捡起毛巾,我伸手裹在了美呆身上,她顺势张开双手,死死地抱住了我的腰…… 傍晚,美美姐若无其事地打扮得美美的,红肿的双眼用冰块敷过,这时候已经不大看得出来了,再敷过一层妆前底乳,又是那个如精灵般的美丽女子了。 “南,答应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好么?”美美姐双手捧着我的脸,认真地对我说。 她的手修长白皙,冰冰凉,或许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看着她的双眸,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便轻轻点头。 美美姐笑了,如花怒放,一个梨涡旋开在右边嘴角。 她探首在我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即离开,眼神中有一丝羞涩,一丝落寞,一丝歉意……还有隐隐的水光。 抿了抿唇,她优雅地从包包里面摸出纸巾包抽出一张在眼角拭了拭。 我忍不住反手抱她,她把螓首缓缓靠在我胸前。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或许就是一个男人成长的代价吧! 走进拉斯维加的时候,东哥正在调试音响,周周哥一忽儿站在这儿一忽儿站在那儿,侧耳细细听着,然后让东哥把哪个音调高哪个音调低,春生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也学着他的模样侧耳倾听。 我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捏了捏拳头,可,随即旁边就有一只柔柔的手抓住了我的手。 “东哥。”我在dj台旁给东哥打了个招呼,旁边美美姐笑着伸手,“阿东,逛街的时候给你带的礼物。” “谢谢嫂子啦!”东哥接过,然后看着我就赞了一句,“不错,把师娘伺候的很好,你师傅肯定很满意。” 我哼了一声,旁边美美姐又拽了我一下。 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东哥,这个音响的声音是不是把吧台那边再调制得一点?” 吓我一跳,我转身一看,是伪王姬那个服务员主管,我赶紧松开跟美美姐拽着的手,也不知道她看见没看见。 戴着眼镜的伪王姬用眼角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卧槽,这家伙真是没礼貌,居然用眼角看我……不过,寡人不会跟你计较的,你长的不符合我的审美,在我眼中就是丑女一个,懒得搭理你。 东哥点了点头,拿起话筒,大声喊了周周哥一声,周周哥扭头,美美姐举手冲他摇了摇,抿唇微笑。 “有没有把你美美姐陪好啊!”周周哥走了过来。 我还没说话,美美姐就一阵笑,“老公,今天玩的可开心了,我买了好多东西,有个在老街上看到的稀罕东西你肯定喜欢……” 她说着就从包里面掏出一个木刻的烟盒来,是在灯芯巷问一个老艺人买的,手工制品,不知道是红木还是什么,包浆细腻光滑,看着莹莹然像是一块花纹镂底的红色宝石。 “哎呦!红木的。”周周哥接过来,仔细反复地看,越看越喜欢,旁边东哥和春生也凑趣,“我去,看着真漂亮像是一整块红玉雕刻的。” 我忍不住都有点吃醋了,不过,女人真是天生的好演员啊! d看 说 就来 第17章 寡人带你轧个马路 晚上美美姐请大家吃饭,连崔总监都请了。 席间崔总监开玩笑地就说,墨涵,公司给你开了工资的,你可要尽心尽责把你师娘陪好啊! 美美姐笑着就起身敬了他一杯酒,以美美姐的姿色,都不要搔首弄姿,顿时让他受宠若惊,不得不说,在酒桌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厉害啊! 倒是周周哥不声不响从自己的dj包里面摸出几张海报来,“总监你看看,我设计的这个海报效果怎么样,可行的话明天让人去印几百张。” 我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卧槽这几个意思啊?为什么用我的头像做海报? 想不到的是,崔总监看了却是一叠声的夸,这个好这个好。 海报上面的我穿着一身棒球服,典型就是扶桑偶像剧里面江口洋介的形象嘛!手上还拿着个单耳手持监听耳机,面前摆着黑胶机,身侧是两个看不见脸没穿丝袜的大长腿……我勒个去,四条大长腿夹着我的脑袋这是什么意思啊! 马丹,我总觉得这算是虚假广告。 看着笑得咧开大嘴的崔总监,我这时候可算是明白了崔总监愿意给我开一个月三千块工资的缘故了,原来如此。 我忍不住想说话,不防旁边美美姐在桌子下面伸手打了我一下。 被她双眼注视之下,我……好吧!我也没那么高大上,咱祖上还是开山立柜的土匪不是么! 这一夜,我没睡好,翻来覆去的,一闭上眼睛,美美姐就会出现在我脑海中。 辗转反侧,一直到了黎明,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一阵传呼机震动的声音把我惊醒了。 我一咕隆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脸上神色一变。 缓缓掀开薄毛毯! **! 昨天刚换的内裤,又要换了。 唉!美美姐,你这是死都不放过我的节奏啊!我都睡觉了,你还要跑到我梦里面来。 耷拉着脑袋去把内裤搓了,回来看了看传呼机,拿起家里面的电话回了一个。 “哦!刚才有个姑娘在这儿打的传呼,双眼皮大眼睛……我这儿?我这儿是西门街。” 我放下电话,摸了摸头,估摸着是宋佳佳。 刚放下电话,传呼机又一阵震动,我赶紧回呼。 果然是佳佳。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把眯眯眼的事情告诉她。 骑着八圈的山地自行车10分钟不到我就到了佳佳的面前。 “怎么?西门街头尾逛了两圈啊!”我胯腿下车,看着她故意开玩笑,不过,注意到她的打扮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佳佳腿上穿着一条最时髦的踩脚裤,身上是一件闪亮涤纶的蝙蝠衫,头发弄得卷卷的,耳朵上还带着两个大耳环。 看我盯着她瞧,她估计心里面窃喜,脸色微红。 正牌傻妞,我盯着你瞧是因为你变漂亮了么?你难道没看到我脸上铅云密布么? “谁给你弄的这造型?”我忍不住沉声问她。 “上午我跟美子逛街,她帮我买的。”佳佳笑得甜美,却没发现我脸色就像是枇杷叶的背面。 我顿时就毛,卧槽,眯眯眼这个烂货,你拿着自己吃香蕉的钱给自己买衣服就算了,给寡人的女朋友买衣服是几个意思? 我劈手就把她耳朵上的两个大耳环给拽了下来,“她给你买你就要啦?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土不土洋不洋的,还画眼影?你知道什么是东施效颦么?” 马丹,可把我气死了,佳佳最漂亮的就是这双眼睛了,大大的,眼睫毛长长的,看着就甜美,可是弄个眼影一画,顿时就像是被玷污了一样,再加上蝙蝠衫和踩脚裤,简直土到家了。 佳佳都被我说傻了,我犹自没出气,“你看看自己上下一身,跟个中老年妇女似的……” 她啪嗒啪嗒地就掉开了眼泪。 到底还是民风淳朴的时代,旁边就有好几个年纪略大的路人阿姨大妈围过来,纷纷劝说我: 伙,大马路上怎么能骂对象呢? 你家对象这么好看,你怎么忍心的? ……我,我只好对周围路人连连打招呼,拽着佳佳灰溜溜走了。 一路走过西门街,出去就算是城外了,据说政府有心思对西门外的地区拆迁,改造成学区,已经修了一条马路,路边葱葱郁郁栽起了树,相信再过几年,佳佳家就会被拆迁变成城里面人了。 推着车走了一会儿,我看着她低头还不说话,心里面叹气,算啦!女孩子…… “别生气了!”我闷闷说了一声。 按说,佳佳的家里面条件也不算太差,家里面在村头开个卖部,佳佳学习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现在在家里面帮忙……她干嘛要眯眯眼那烂货给买衣服啊! 佳佳停住了脚步在树荫下抽泣起来,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是乡下户口,没你们城里人洋气,跟你的美美姐比起来更是土得跟柴禾妞似的,我只是想打扮的时髦一点,省的别人笑话你找个乡下女孩……”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你还自卑出优越感来了! 自己泡的妞,哪怕是个土妞,也要硬着头皮泡完。 “你傻啊!”我伸手在她头上一阵揉搓,把她刚弄的卷发揉成了鸡窝,“没看这路都修到你家门口了,区开发肯定在你们家这一块,我告诉你,顶多三年,你家立马变城市户口,说不准还分几十万,到时候,你养我呗!” 唉!为了哄女孩子,我也算是不要脸了。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讨厌……”可又觉得自己发嗲的样子太难为情了,忍不住捂着脸,羞红得连耳朵根都红了,耳朵在树荫漏下的光斑里面白嫩得可爱,真想狠狠亲一下。 你瞧,这就是纯朴,比什么蝙蝠衫踩脚裤漂亮一万倍。 “走吧!我带你。”我跨上车对她伸手,八圈的山地车虽然没有后杠,前杠还是有的。 伸手把她一个公主抱,在尖叫声中把她斜放在自行车前面的前杠上,“坐好了,寡人带爱妃轧个马路……” 弯腰一踩脚踏,我载着她在马路上摇摇晃晃往前骑去。 佳佳哇丫丫一阵叫,“别晃别晃,要摔了……” “哼!想我化工厂山地车王子,最擅长骑车双手大撒把,这额点算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墨涵我求求你,别撒手别撒手……啊啊啊啊啊!” 青春,就是要这样恣意挥洒的。 本章完 第18章 小狼狗的公狗腰 眯眯眼的事儿我到底还是没有跟佳佳说,怕那点脏事儿弄脏了她,算了我还是直接警告警告眯眯眼吧! 把眯眯眼叫出来的时候她还有点儿纳闷,随着我尽在那儿抽烟不说话,她脸色有点白了,“南……南哥,我跟了春生,我……我不能陪你上床……” 卧槽,我听了她这话我都气笑了。 缓缓吸了一口七星,又吐在了她的脸上,七星烟虽然号称香醇,可对于不抽烟的人来说,一口喷在脸上自然呛得要死。 她一阵儿咳嗽,我的脸则笼罩在烟雾中。 都说抽烟用食指中指前端夹着香烟的人喜欢装逼,夹在食指中指指根的野心**强烈,这么说的话我算是装逼男喽? 把烟又叼在嘴边,我就问她,“那你帮别人吃香蕉,又算什么?” 眯眯眼脸色一白,“南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口袋里面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我就扔在了她脸上,“这算是你给佳佳买衣服的钱,你走吧!记住,以后少跟佳佳往来。” 或许是我在她脸上扔钱让她感觉遭受了侮辱,这让她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卧槽,这真是奇葩了,她帮别人吃香蕉也没觉得受到侮辱啊! “南哥你不要看不起人,我吃香蕉怎么了?我是真心爱春生,我帮他苦钱,我帮佳佳买衣服那是因为佳佳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不要你的臭钱,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帅,美美姐给你的么!你自己吃软饭凭什么看不起我……” 她张牙舞爪像是暴怒的奶猫,身上的穿着打扮,说实话已经有点儿香港八0年代电影里面时髦女郎的味道了。 这也算是不要脸出高度来了。 啪! 我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直接把她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居高临下看着眯眯眼,我缓缓眯起眼睛,吐了一口烟,“怎么?是不是想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我告诉你,我一直信奉男女平等的,再说,你把自己好吃懒惰想挣快钱标榜成为了爱情,真以为我傻?我没有思考能力么?” “我不歧视你,我只是来告诉你,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影响到佳佳,歧视你的,是你自己。” 吸尽手上的烟头,我把烟屁股扔在了地上,用脚底使劲儿碾了一碾。 眯眯眼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我推门出去,把门口的的牌子翻了过来 刚走了两步,迎面碰上两个省城来的女dar,俩人一愣,瞧了瞧我,又瞧瞧我身后的女厕所。 我脸上一红,“没见过女厕所什么样儿,参观了一下……”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经过长长的黑暗但是又亮着深绿色莹莹光芒的过道,进入拉斯维加夜场内部,高达10多分贝的舞曲咚次哒次地轰鸣着,如果站在一人高的音响跟前,甚至能看见音响喇叭的震动。 吧台面前一溜边儿坐着大约二十来个三陪姐,据说都来自省城。 当然,现如今三陪姐还是一个正式的职业,不会被警察叔叔们扫黄打非,要再过几年,朝廷专门出台政策,三陪姐才会成为色情代名词,姐这个词也成了特殊的称呼。 这年月肯出来做三陪姐的,无一不是好吃懒惰的,当然,我承认里面还是有高素质又有底线的,但问题是,灯红酒绿,你能坚持多久呢? 跟你一起出来长得还没你漂亮的姐妹放开了底线出台了,一晚上挣八百块一千块,你就挣了一两百块,你甘心么? 这些吧台前坐着的姐们一水儿的离子烫烫过的笔直长发,看着就透出清纯。 所以我说眯眯眼土呢,人家做姐的都想把自己打扮得清纯,你却把自己弄得风尘味十足,还是50块钱那种,居然还给寡人身边的佳佳也打扮成这样,你说说,是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马丹,周周哥也是眼瞎,居然还说就凭眯眯眼的眯眯眼就值两百块,我怎么没看出来。 拉斯维加还要一个礼拜多点才开业,这些三陪姐们的规矩就是,舞曲响起,她们开始进入舞台暖场,吸引那些刚来玩的舞客下场跳舞,就算不想跳,也只能在吧台坐着。 坐足半时,她们就可以离开了,楼上的各个包厢需要她们去挣钱。 当然,现在只是妈咪带着她们熟悉环境和音乐。 有些厉害的三陪姐进了舞池能有几十上百个男人跟上,在楼上包厢里面又有无数凯子争着抢着消费,一晚上撒了一万两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千人跨万人骑……不是,是千人捧万人哄,这种就俗称,有点儿古代那种名妓的味道了,老鸨们的心头肉,要知道这年月暴发户不要太多。 自然,这些知识都是周周和阿东传授给我的。 俗话说的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 看见我在dj台旁边出现,有几个姐顿时把手指塞进嘴巴里面吹起了口哨。 谁说女人不流氓,女人流氓起来吓死你。 省城的姐本来就有养狼狗的习惯,这实际上也是另外一种需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算你不出台,一个月最少也要赚个三四千,比起当时工人工资三四百块,高了不知道多少。 伟大苏联解体成了大毛二毛三毛……我朝上层对于到底是走还是又或者,争吵了很久,新旧秩序将立未立,下层很是混乱。 满大街的失业工人,游手好闲的青少年更是不知道多少,一个月赚三四千块的女孩,要是不养个男人,怎么会安全呢? 狼狗有公狗腰,能解决生理问题,有牙齿,能解决安全问题……哪怕狼狗是个没用的,有男人陪伴着,觊觎的目光肯定也会少许多。 所以,姐养狼狗是一个刚需,当然,也是时髦。 问题是,寡人能做狼狗么? 我冲那些姐们比了一个中指。 可惜啊!论流氓我跟她们比差远了,这些都是很久以后所谓的老司机啊! 所以,口哨声更甚,有的甚至高声尖叫,“墨涵,姐爱你,来给姐做狼狗吧!” 我脸都黑了。 旁边东哥笑死,“阿南,你跟她们比耍流氓么?太欠缺火候啦!” 本章完 十九章 逢五抽二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就像是跷跷板,你要是低了,对方就高上去了,所以……不要怂就是干。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东哥,从口袋里面掏出两张一百块,“东哥,咱们打个赌,就算是耍流氓,赢的也应该是我而不是她们……” 东哥哈一声笑,摘下耳机垂在脖颈处,伸手在调音台上一拉音量,然后掏出钱包,抽出两张红彤彤往dj台上一拍,“赌了。” 我嘿嘿就说:“谢谢东哥赏。”说着伸手就去拿钱,东哥把手往上一压,“阿南,认赌服输,让我看到结果先……” 正说着,进口通道处推门,一阵阳光刺进来。 春生拉着门大声吆喝,“各位美女,请进请进。”说话间,十数个女人从外面挨个儿进来,周周哥踢着带鞋掌的西班牙风格的翘头蛇皮皮鞋踢踏着就跟在最后进来了。 旁边东哥话中有话,“春生这两天把你师傅的马屁拍的很好啊!” 我哼了一声,“等我回来拿钱。”说着,快步就往吧台前走去。 这些姐为首的一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省城女人,穿着跟伪王姬一样的西装短裙,脖子上扎着丝巾,乍一看倒像是空姐多过老鸨,据说这一行都是从姐转行的,当年她也是红极一时的台柱子,江湖人称宝宝姐。 不得不说,到底是曾经的台柱子,宝宝姐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可以打到八十分,综合起来倒有九十分。 一条短裙在她身上,硬是穿出了丰臀**的感觉,总感觉她的裙子随时会炸裂开,上身的白衬衫解开前面三颗纽扣,能看见里面的金项链和正好垂落在双峰之间的吊坠,脸上的淡妆,要是不说,谁都不信,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是个手底下有二十来个姐的妈咪。 “墨涵是看上谁啦!”宝宝姐伸手就在我下巴上挑了一下,满脸的轻佻表情,“跟姐姐说一下……” “真要看上那也得是宝宝姐你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捧着她脸就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下,都把她亲愣住了,大约,没人……或者说,很久没人敢这么亲她的。 旁边一堆家伙起哄,我擦了擦嘴,才不管她什么心思什么表情,也不管别人起哄,继续转身,在宝宝姐身边的一个叫诗雨的面前,然后,伸手捧住她脸,对着她的嘴又是一口。 又是一阵口哨。 那些姐大约也是看出了我想干什么,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兴致高昂,有两个人来疯性格的甚至尖叫起来,“墨涵墨涵,先来亲我。” 我不理会,走到第三个面前,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在尖叫起哄中,把二十来个一水儿笔直离子烫长发的女人全部亲了一个遍。 吧台里面的伪王姬皱着眉看我,大约觉得我脑袋里面装的全部都是白色的液体。 我看了她一眼,嘿嘿笑笑,突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跳上吧台,跪在吧台上把她脸蛋一捧,狠狠对着她嘴唇亲了下去。 呆滞了一会儿,随后,一阵尖叫。 我从吧台上跳下去,一伸手,食指指天,很中二地大喊了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在尖叫起哄和一阵撒娇发嗲的声音中,我准备点一根事后烟,不是,七星牌香烟。 雪白的过滤嘴叼在嘴边,掏出i哈雷九五周年纪念款,在手上甩了一个花,叮一声甩开,嚓,点火,送到面前点燃香烟,啪一甩合上,然后像是英雄本色里面的马哥一般吐出了一个烟圈。 这动作又帅又骚,引得后面那些羡慕要死的服务员和一排发嗲的姐们又是一阵口哨。 dj台旁边的周周哥叼着三五烟,旁边春生满脸惊讶,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生猛。 里面的阿东无可奈何耸了耸肩,把四张红彤彤伸手递了过来,“愿赌服输,阿南你子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说的这个蓝,明显是指抽着三五的周周哥。 “哎呦!帅死喽!真的像死江口洋介哦!”周周哥带来的十几个女人当中有个明显是在发花痴,听口音,像是徽省南部一带的。 卧槽周周哥你交游广阔啊!能把徽省女人带到我们南直隶来苦钱。 “谢谢周周哥指点。”我把手上的四张红彤彤递了上去,一股子香港电影中弟给自己大佬上供的味道。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周周哥了。 按说,是他给崔总监说,才导致我能在拉斯维加还没直接上班就能拿三千块的工资,平时教我也没藏着掖着。 像是这种师傅带徒弟的传授手艺的方式,在各大工厂中流行的数十年,我老爸在化工厂做工段长的时候,手底下也有几个徒弟呢! 类似这种师徒关系,藏一手两手的算是很正常的,平时让徒弟打个饭跑个腿洗个衣服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周哥对我还算不错,可因为美美姐的原因,好像我又必须敌视他。 但,我总不能对着他的脸蛋就是一拳吧! 再说,美美姐只是让我劝说他别去**头,可照着目前这个样子来看,这鸡头周周哥是坐定了,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马丹,真是伤脑筋。 周周哥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我的规矩是,逢五抽二,南你这个四百块还没达到五百块的标准,我不能坏了自己定的规矩。” 他带来的十几个女人听到这话,明显脸上有一股子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卧槽,周周哥,自己徒弟说句话开句玩笑你都要利用一下,你有没有人性啊? 算了不要拉倒,我把钱往口袋里面一揣。 对春生吩咐了一句,“你在这儿看着。”周周走过安全通道,通过安全通道出了场子,外面有长长一排两层的楼,原本应该是电影院的宿舍楼,如今被改造成了拉斯维加员工宿舍,打头的几间则挂着总监办公室和财务办公室等几个办公室的名堂。 旁边春生递过来一根烟,“卧槽老南你刚才牛逼霸气不解释啊!”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良友烟,看了他一眼,“春生你就没什么事情要给我说说?” 春生一愣,摸了摸下巴,“没什么啊!” 卧槽装傻啊! 把七星烟的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脚在上面碾了碾,我正准备说起眯眯眼的事情,那边周周哥和崔总监过来了。 崔总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十来个女人,随即笑得脸上开花,伸手在周周哥肩膀上使劲儿拍,“周周,我就知道你有能耐,我给你挂个艺术总监的头衔,场子里面的事情,你还要多操心啊!” 周周掏出扁三五,递了一根给崔总监,然后叼了一根在嘴边,我旁边春生赶紧凑过去给两人把烟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周周就对崔总监说,“我办事,你放心啦!” 二十章 水木清华的木 我没等周周哥喊大家吃饭就跑了,想必他会很忙。我也没去宾馆找美美姐,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大家大概都会忙到很晚,不过我决定回家睡觉,爱谁谁了。 第二天,我没看见眯眯眼,春生忙的脚不沾地,帮着一帮姐去办暂住证,这玩意儿相当于临时**的存在,没这个,晚上走路被联防队员带到局子里面吃一顿生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些套着红袖箍的联防队员又不是正式的警察,不懂规矩且出手不知道轻重,真落到他们手里面,哪怕你是江湖上报的出名号的,被手铐一拷,然后揍一顿,说出去丢人的要死,真要闹,上面一句临时编制,顶多开除就是了。 我对这些家伙是深恶痛绝的,原因有一次在翡冷翠领着个女孩轧马路,几个联防队员过来,非要说我们是卖淫嫖娼,马丹,幸亏那天寡人身上没带钱,不然真被这帮家伙栽赃成卖淫嫖娼了,所谓 由此可见,身上不带钱还是有好处的。 或许有人要问,不带钱出去怎么玩? 不是我气,你要知道,常年在某一个地方玩,总归会认识一帮人,连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可有些人就敢张嘴,南哥帮买一张票呗,南哥请个羊肉串呗……等等等等,问题是,你请了,还有下次下下次,而且是等不到对方回请的。 实际上人家就是拿你当呆lt;b看的,你千万别觉得人家是拿你当朋友。 所以我跟大兵、春生三个经常轮流,不带钱最好啦!大家都是没钱的穷朋友,你也别来叫我帮你买一张票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我对红袖箍没有好感,没有任何好感。 眯眯眼一看见我就下意识捂着脸。 我真想上去骂她:你捂个屁啊!我是春生那种一巴掌留五条印子在脸上的人么?我那是拨摔的劲儿,只是让你跌个跟头,你捂脸干嘛! 瞪了她一眼,我走进dj台,东哥看我进来,把耳机摘下来,“阿南来了。” 我走过去,递了一根七星给他,伸手用i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 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东哥就说:“ild sv(七星)就是香醇,不像三五,容易上头。” 我楞了一下,周周哥平时都是抽扁三五的,这,是话里有话么? 东哥和周周是搭档,瞧他们平时的说话应该认识时间不短了,按说,关系应该像我跟春生大兵这样,是铁哥们才对。 不过……想到春生,我心里面叹气,人跟人总归不一样的,铁不铁的,也不可能对待每一件事情都是同一个态度,作为好朋友,想必还是求同存异吧! 不知道怎么接口,我只有闷闷地抽着七星。 深吸了一口,东哥把烟蒂按灭,“想试试怎么接碟么?”说着,把手上耳机递了过来。 我一愣,我?现在? 东哥一笑,“我从一开始就认为你应该站在dj台里面夹着耳机而不是其它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已经不是周周那个年代,需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依靠低廉的薪水把老外dj挤掉……”我木木地接过耳机。 他往碟仓里面扔了两张碟,“这两张碟都是15速左右一点的浩室,属于夜场最常见的舞曲,不要用飞的,你试试用四个八拍对接两首歌……”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我歪着脑袋夹住耳机,心里面数着拍子,一阵手忙脚乱,把切换器缓缓切过来后。 音响喇叭里面咚咚哒咚咚哒一阵跑调,很明显,节拍根本没对上,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正在缓速跑,突然有个人推着你跑了两步,完全打乱了你跑步的节奏。 这在圈内俗称,当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个跑马。 坐在dj台那边的一帮姐起哄,这些家伙都是老司机,常年夜场,对音乐舞曲不要太熟悉,事实上,即便好多年以后,很多姐唱歌的水平都能媲美《好声音》原因很简单,天天唱,唱着唱着唱出水平来了,所谓,无他唯手熟尔。 当然,你唱的再好,总会有大拿会点评你,你要是没有特殊的机遇根本出不了头。 被这帮姐一起哄,我脸上一红,手忙脚乱之下,节拍跑得更加乱了,乒啊乓的一阵跑马。 东哥一皱眉,手指在碟机上一点,“重新再来。” 事实证明,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都属于熟练工种,练着练着就会了,第五遍的时候,两边的四个八拍明显贴近了,如果不用监听耳机的话,普通人站在外面一人高的音响面前大抵是听不出的,也就是说,只说这两首歌的话,我已经算是合格的dj了。 哈!这事儿,还是有点乐趣的嘛! 这时候旁边有个趴在dj台边的女人就鼓掌,我转头一看,似乎是宝宝姐手下的某位姐。 和我的眼神对上,对方一笑,伸出双手比出两个大拇指,我一笑,心里面颇有成就感。 “谢谢!”我客气了一句。 她歪着头,顺滑的长发滑了下来,“你夹着耳机认真接歌的样子好帅啊!真是天生就应该做dj……” 唉!这说话的口气,跟个花痴似的。 很多年以后我才弄明白,那些女人对dj的痴迷,实际上就是一种明星光环的效应,就如同那位加拿大炮王艹粉事件一样,粉丝根本不在乎艹不艹的,因为她们觉得,那么帅的脸,还有明星光环加持,老娘看着那张脸就**了,其余的,老娘都不在乎。 当然,这年月想找个明星来艹粉也不容易,上哪儿去找明星呢?你又不是狗仔,知道明星在哪儿么?知道明星坐哪一班飞机么?知道明星在什么地方拍戏么? 这时候,她们突然发现,夜场里面有那么一帮人,站在高高的dj台里面,灯光下的他们帅得不要不要的,举手投足,魅力灿烂四射,无数人跟随着他们的音乐起舞…… 好吧!这样的明星,老娘看了好像也**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艹我…… 眼前这位显然就是这样的花痴。 “美女姐姐贵姓芳名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昨天刚亲过就忘记了么?”女人一笑,“我叫木木。” “目瞪口呆的目目么?”我一边随口搭讪一边把歌切过去。 “水木清华的木木!”女人改正。 第21章 打碟像背诗,自挂东南枝 水木清华的木?哎呦!有点意思哎!好像还是个高智商的姐,说不准还上过大学。 我转头再次看她。 白皙的皮肤,大眼睛尖下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佳佳的脸蛋和眯眯眼那变态白皙的皮肤给综合起来了,唯一可惜的就是下巴略微尖了一点,没佳佳那么圆润好看,这面相,放古代妥妥的风流卖笑相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位长得挺不错的,跟美美姐比的话自然比不上,但我要凭良心说,和佳佳不分上下,如果考虑到佳佳年纪社会阅历不足导致略显气质不足,她还要略强一点。 东哥看我还在跟女人胡扯,一伸手把我的脑袋就拽了过来,我赶紧伸手,“srry,东哥我错了,内裤都错掉了。”旁边那个木木噗嗤一声就笑开了。 又给我换了两首歌,东哥就说:“这两首试试,一首1八拍另外一首大约110拍,中间有一段可以飞过来,你试试。” 如果两首舞曲风格有差异,节奏不同,就好像一个100米10秒的运动员和一个100米1秒的比赛跑步,跑不出几步,之间的差距顿时就会拉开。 你可以把慢的音乐往前面赶,但这一招在不是很熟练的dj手上很容易让音乐跑调,这时候,用飞碟来解决问题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比如上一首音乐某段有,另外一首开头有,这时候啪一下飞过来,就变成了 不突兀地衔接了起来了。 想飞得好听,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飞 飞 飞 虽然不是原来的东西,但是感觉好像也蛮搭的。 理论上来说,四个八拍之间都有过门,因此每一首舞曲都可飞,这是最简单的接歌方式,不过,全场都这样飞的话,舞客们也不是傻子,明显的节奏变化他们不是感觉不出来。 就好像你老是自挂东南枝,大家难道不知道后面是而不是么! 不错,舞客们不懂什么叫四个八拍什么是心跳的两倍,但是舞曲节拍的快慢变化,怎么会听不出来?所以好的dj必须安排舞曲要平滑,110,11,114,116,11八,10……慢慢把舞曲速度提起来,才不会显得突兀,想要做到这一点,心里面最起码要熟练掌握几百首舞曲。 飞的好处是,你只要懂飞的道理,大部分歌都可以飞,总不至于像是对节拍那样,两边的四个八拍对不准,音箱里面轰鸣出来的是一阵咚哒跑马,那样比飞更加糟糕,因为已经完全没有节奏可言,飞,只会让你跳的不爽,但跑马,就直接没法跳舞了。 把1八拍的一首浩室飞到一首黑泡泡上,我不知道合格不合格,反正自我感觉好像还行,比起刚才一顿咚哒跑马好多了。 东哥没说话,把他的碟包往旁边一展,“自己挑歌,不要你对四个八拍,直接飞,打一个时。” 这是一整场的舞曲时间啊!这个考验有点难。 不过,寡人就喜欢迎难而上。 我二话没说,把手腕上的卡西欧电子表按了一下,然后挑了一张碟扔了进去……从浩室开始,中间安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七八首z文舞曲,最后飞了一张恰恰,抬手看表,哈,5八:47秒。 歌好像有点土,但是,我脑海里面的舞曲真不多,怕露怯,老老实实点没错。 这个五十八分四十七秒让我相当有成就感。 咧嘴一笑,我一抬头,就看见了春生。 卧槽,我第一次上机接歌,完全全神贯注,不敢一点儿松懈,真没看见这子。 春生看看我,又看看东哥,一脸的哀怨,“东哥,东哥,师傅,我到现在一首歌都没接过呢!怎么南哥都能上机了?还打了全场?” 东哥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缓缓吐出,“你子这么忙……” “我不忙,我有时间啊!通宵都没问题。”春生赶紧强调自己很闲。 他刚说完,外面一群女人推门进来,一个个穿着豹纹吊带和黑皮裙,肉光致致的腿全部不穿丝袜,脚底下凉鞋,脚指头上擦着红色指甲油,身上香水的味道强烈到就像是甩了你一个耳光…… 几个在舞池里面扭动身躯的省城姐赶紧一个个走出来,一脸嫌恶地看那十几个徽省姐。 宝宝姐手底下的省城姐是正经八百的三陪姐,如今的情况是,你告诉警察叔叔你是三陪姐,警察叔叔会看不起你,但是,不会抓你,因为暂时还没有哪一条法律说这是违法的。 但,如果你告诉警察叔叔说你是出台的姐,警察叔叔一样看不起你,而且会抓你,因为,卖淫嫖娼肯定是违法的。 当然,我们大抵上是知道的,指望三陪姐不出台,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你不够帅,要么是你钱给的不够多。 所以那些挣卖肉钱的姐们就说三陪姐是**假清高,而三陪姐则要说对方是烂货不要脸。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眼前就很明显,水木清华一脸徽省姐会传染恶性疾病一样躲开,而徽省姐们看她们几个也是一脸的嫌恶。 “春生,带我们去逛一下本地的商品城啦!”为首的一个徽省姐拉住春生。 春生赶紧拒绝,“大姐我这儿正忙着呢!” “周周哥不是让你照看我们的么?” 春生顿时哑口无言,他好不容易才拍上周周哥的马屁,真要被这些姐在周周哥面前告上一状,他岂不是要做无用功了!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春生一脸的欲哭无泪就被这帮姐给拖走了。 这些姐们肯定不可能像是周周哥他们这样住宾馆,那后面的两排宿舍大约就是安排她们的,女人新到一个地方,盆盆罐罐的肯定要买一堆,可怜春生,这是被拉去做骡子了。 抽了一口烟,东哥意有所指,“周周总觉得学dj还要像他当年一样,可是,时代不一样了……” 本章完 二十二章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时代真是不一样了。”宝宝姐夹着一根白健,任由青烟缭绕,“当年陪男人喝喝酒跳跳舞就能大把地赚钱,现在要陪男人睡觉才行。” 我真想吐槽,大姐你一脸惆怅的说当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六十年前的呢!你今年才二十多岁好不好,你说的当年也顶多是前年…… 我知道她说的是周周哥带来的这帮徽省姐,有这帮人竞争,她们难免要吃亏,本来拉拉手跳跳舞就能挣钱,看客人的话就出台多赚点,要是前面加个,倒贴也不是不行啊! 可如今,她们的竞争对手可是真刀真枪的,男人能吃肉,还肯只嗅嗅肉香么? 我只好安慰她,“宝宝姐,以你的姿色和手段,我不相信你输给对方……” 她笑了一下,吐了一个烟圈,“南,周周可是你师傅,你这么跟我接近,不怕周周对你藏一手么?” 我赶紧敬她一杯青岛纯生,“各人交各人嘛!”我刻意结交宝宝姐,就是想让她手底下姐能在我打碟的时候到舞池里面去跳舞,不然万一我打碟都没客人进舞池跳舞,那多丢脸啊! 跟我的啤酒杯碰了一下,宝宝姐豪气地就说,“姐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南,就凭你的长相,姐也要支持你……” “那是那是……老板,再上一盘蒜泥龙虾。”我转身大声招呼老板,随后,不甘心地提心了宝宝姐一句,“宝宝姐,我是靠才华吃饭而不是长相。” 噗嗤一声,旁边的水木清华笑喷了。 我无可奈何,这有什么好笑的?拜托你的笑点真低。 请宝宝姐吃宵夜,宝宝姐带着几个女人,看样子应该是她手底下比较信任的姐,说不好,水木清华就是宝宝姐手底下的台柱子。 换了我,我也会拿水木清华当台柱子的,长得漂亮还高学历,听宝宝姐说她是上过大学的,虽然不是水木清华。 宝宝姐吹嘘水木清华的时候就好像母亲在说自己得意的女儿,说水木清华如今来陪酒,只是为了攒出国留学的学费……乍一看简直就是当年秦淮河上的老鸨说手下的名妓自幼琴棋书画,能歌能赋。 我知道,这肯定是套路,但,架不住这年月穿着西服夹着老板包的乡镇企业家们吃这一套啊! 赚这些人的钱我真是觉得理所当然。 除了水木清华,另外三个叫茗茗,香香,诺诺的,长相都要在八十分左右,也怪不得宝宝姐信重。 我请宝宝姐吃饭的地方叫棺材巷,当然,绝不是卖棺材的巷子,这个棺材是升官发财的意思,的时候棺材巷里面住的都是寓居的读书人,巷子原本叫罐子巷,那时候的读书人比现在乡下老妇女还迷信,觉得罐子巷不好听,不管是南直隶官话还是月亮城方言,这罐子和棺材听起来都差不多,为了讨个好彩头,就改成了棺材巷,升官发财,好得呱呱叫。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棺材巷巷子口开始摆起了一家家的大排档,撑起个聚丙烯的帐篷,拉起个满天星灯泡,弄个锅炉炒起什么的,摆上几桶青岛纯生,折叠桌子和塑料凳子,堂而皇之就是一家能赚钱的大排档了。 这些大概都是从香港电影里面学来的,不得不说,夜间生活的匮乏让大排档红极一时,但凡刻苦肯干,做大排档都能赚钱,唯一不好的是,混混太多。 我跟宝宝姐她们五个吃夜宵,旁边坐了两桌一看就不是啥好鸟,嘀咕了半天仗着喝了酒,有个挂金链子的就溜达过来,拽过一张塑料凳子,一屁股坐下,一张嘴,满口酒气,“六位妹子,这深更半夜的,你们出来不怕么?要不要哥哥陪陪啊!” 马丹,不打憨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你妹的妹妹啊!寡人是大哥哥好不好! 卧槽泥马! 我腾一下起身,手上偌大的扎啤杯子就一脑袋招呼了下去。 砰一下就砸在了金链子的寸头上,啤酒混合着满头的血淌了他一脸,一下就把他砸翻在地。 估计谁也没料到像我这样的会这么暴戾,连水木清华和宝宝姐都愣住了。 良久,刚有人要蹦起来,我伸手一指,大喝了一句,““没人认识我?操,你们怎么出来混的?车站派出所所长窦根亮的孙子,来,赶紧来打我啊……” 就像是香港黑帮片里面说的那样 这种中二气息浓厚的台词,在现实中也是有对照的。 不管在哪个城市,车站,肯定就是如同香港黑帮片里面所说的,与此相对的是,出来混,自然要知道车站的老大是谁。 “来,各位,认认脸,长头发,戴耳环,长得像江口洋介……操,跟你们说话呢!知不知道江口洋介是谁?你,就你,黄毛,站起来,告诉我,知道么?” 一个染鸡毛的家伙赶紧站起来,“知道知道,拉跟鱼骨天线就能收到华亭台,《东京爱情故事》火了一塌糊涂……” “呐!认识就好,总之,记住我的长相,以后看见我就老老实实,马丹,戴了根镀金的链子真以为自己是**啊?信不信我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镇压你们?还不快滚……” 一帮家伙拉起地上的金链子屁滚尿流地就跑了。 是不是特看不起我?觉得我是狗仗人势? 我告诉你们,你们都错了,这才是真正江湖人的做法,当年我祖爷爷开山立柜,要抢一票,肯定也是先虚张声势:在下江湖人称双枪快腿白龙,手底下也有几百匹马上千条枪,江东督军是我结拜兄弟,如今局势艰难,还请各位爷们赏个饭吃。 这番话一说,对面大抵都要老老实实送上银元的,还不能少,手下上千号土匪,又是江东督军的结拜兄弟,你想少给点银元都不行啊! 我记得时候祖爷爷抱着我在腿上讲古,那时候虽然年纪,但是有两句话我迄今记得: 1,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把这帮家伙吓唬走,我示威一般看看剩下看热闹的,这才坐下。 “哎呦!弟弟你这么猛啊!要不你罩着姐姐呗!”宝宝姐这时候看我的眼神都发亮,旁边水木清华更是跟发花痴一样,我估计她骨头都软了三分。 我赶紧摇头,开玩笑,我要收钱罩着她们那不成了带有**性质的流氓团伙了么?窦爷爷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我不给钱不就行了。”宝宝姐坚持。 我倒,宝宝姐,你说话不要脸的样子很有《九品芝麻官》里面徐锦江的风采你知道么? 二十三章 搓盘 外面阳光炽烈,我老老实实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一根真牛皮的皮带,传呼机往牛仔裤兜里面一插,金链子夹在裤子边上,乍一看有点像是刚开始做生意的乡镇企业家,当然,乡镇企业家们没我这么帅这么年轻的。 走进车站派出所后,大部分人都冲我打招呼,有两个女警还特意摸了摸我脑袋。 姐姐,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好不好,我虚岁二十啦! “窦头儿在里面,你心一点。”好看的大姐姐女警还是给我透露了点信息,我点了点头,蹑手蹑脚走进去。 窦根亮同志一脸威严,深绿色的制服洗得干净笔挺,常年戴着大盖帽把他头顶的头发都压得平了一块,坐在办公桌前正低头写东西。 “窦爷爷,窦爷爷,窦爷爷……”我连喊三声,窦爷爷没搭理我。 “老窦同志你这也太脱离群众了吧!都不稀得跟群众说话了。”我撇嘴,把手上拎着的两袋桂圆放在了桌子上,“呐!你干儿子送的,现在,你干孙子走啦!” “王八蛋站住。”窦爷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睛就道:“好,年纪长了,胆子大了,真不愧是你家祖爷爷的种……” 我赶紧把门关上,“窦爷爷,你是我亲爷爷,你这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件呢!” 我满嘴跑火车把窦爷爷气乐了。 把青花瓷茶杯给他续上茶叶水,端到他跟前,“窦爷爷,千万别气坏了身体,革命工作还需要你,朝廷和人民都还需要你啊!” 喝了三四口茶叶水,窦爷爷这才顺了气,伸手指了我好几下,“墨涵,你啊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让我省心呢!” “我又哪里不让窦爷爷你省心啦!” “外面都说我窦根亮的孙子好威风好煞气,一个人打二十个……” 我赶紧举手,“我只打了一个,其余全不敢动手了,真没打二十个。” 窦爷爷瞪了我一眼,随即叹气,“墨涵啊!你就不能长进点儿?前年我就跟你爸爸说了,让你先进来当个联防队员,虽然是编外,我这老脸到底还有几分面子,怎么也能给你转正喽!” 我知道,窦爷爷五十出头还算年富力强,在退休之前不说让我坐上他现在的位置,但是,解决编制再升个官儿还是轻而易举的,车站虽然是风云地,全国的车站都比较乱,但是,乱,表示好立功啊!要是运气好,说不准十年后我也能干个车站派出所所长呢! 不过,我是不愿意按部就班走这条路的,当年我老爸也没走这条路。 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窦爷爷指着我,“你怎么就不明白窦爷爷的心思呢?找个正经的工作,过两年青丘大学毕业了,你们正好扯个证……” 哎呦我滴妈妈呀!又是老生常谈。 窦爷爷的脸凭良心说长得有点像是电视里面的朱元璋,鞋拔子脸,他女儿窦阿姨长的就很一般,外孙女胡青丘只能算长得清秀吧! 我这样说窦爷爷一家好像有点不地道,但是,胡青丘同学跟我自不对路,她现在上了大学,估计更加看不上我这个高中上了两年就不上的家伙吧! “窦爷爷,窦爷爷,你听我说。”我赶紧打断窦爷爷的老生常天,不然我会被他念叨死,“说不准以后就开放二孩了呢!我保证,只要给我们老南家生了儿子传宗接代,第二个儿子肯定让他姓窦……” “爬爬爬,你老子当年也这么糊弄我。”窦根亮同志挥手,一脸的信你我还不如信老母猪会上树。 “那我爬走了。”我赶紧一溜烟就跑了,窦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他正要把笔摔在桌子上,我一转身又回来了,“窦爷爷,求你个事情,我有个朋友叫戚刁燕,想改个名字叫戚王美子,呐!资料照片什么的都在这儿,帮帮忙,重阳节我再来看你啦!” 我转身就跑,就听见窦爷爷在里面骂,“王八蛋下次看我不扒你的皮。” 切!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把眯眯眼的事情解决掉,不管怎么说,哪怕是看春生的面子,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出了派出所骑上我的八圈山地车,我就直奔拉斯维加而去。 刚进门,就看见一帮省城姐在吧台那边开玩笑,“别老摸老娘的胸,再摸,信不信老娘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镇压你啊!” 是那个叫诺诺的,脸蛋饱满眉毛漆黑,漂亮得十分英武,就是满嘴老娘老娘的不好听。 看见我进来,她们就起哄,“哎呦!玉面白龙来了,赶紧的,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把这个骚娘们镇压了吧!” 我大喝了一声,“燃烧吧宇宙。”她们就捂着嘴笑。 冲她们挑了挑眉毛,我走进了dj台里面。 东哥正在练搓盘,把一台黑胶机搓得的,说实话,dj的工作看起来就是三部曲,而且每天循环往复,似乎很爽,可实际上,好的dj没一个不是拼命苦练的。 就好像好些年以后玩星际争霸的电子竞技选手,看起来似乎很简单,玩游戏就能赚钱,可实际上谁不是每天苦练十几个时,练手速能练到手痉挛。 dj搓碟属于表演性质,对于年轻人来说,很酷炫,不过想练好的话没一两年时间不行。 拉斯维加只有一台黑胶碟机,这玩意儿目前对我来说太高大上,还玩不起来,当然,不会搓碟的dj不是个好dj,以后我肯定是要学的。 在旁边看了十几分钟,我去吧台拿了两**,服务员主管伪王姬看我就像是看细菌害虫。 做dj在场子里面有消费签单的特权,当然,你要一晚上开1**肯定不行,不过,一两打啤酒啊,一两**红酒啊,一两个果盘啊一两个爆米花啊什么的,这些都是随意签的。 听周周哥说,有些地方的场子直接给dj发咳嗽药水,甚至每晚上都发几颗摇头丸的,总之,dj在场子里面还是有特权的。 所以她瞪我,我不在乎。 把打开的海尼根递给东哥,东哥摘下耳机,跟我碰了一下,抬头灌了一大口。 “东哥,这搓碟有什么讲究,你给我说说呗!”我不耻下问,递上一根七星,把i掏出来给他点上。 吸了一口,他把耳机递过来,“好,今天就先教你最基础的手法。” “手指伸直,把中指放在唱片上,向前搓,向后搓……” 我笨拙地模仿着,唱针摩擦黑胶唱片的密纹,通过音箱发出的声音。 二十四章 啥叫一个钟 摩擦,摩擦,摩擦…… 练了个把时的搓碟,正觉得有心得,外面春生进来,看我已经练起了黑胶,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旁边周周哥叼着一根三五,钛银链子和鞋掌叮哒哒直响。 “阿东,我带墨涵出去洗个澡。”周周哥冲东哥打了个招呼,我其实很想跟周周哥说一声我身不脏不需要洗澡的,东哥耸了耸肩,冲我伸手,我只好把耳机摘下来递给他。 不管怎么说,周周还是我名义的师傅,师傅叫你办事,你能不去么?好像香港黑帮片,大佬叫手底下红棍出去砍人,作为弟的双花红棍,他能不去么? 叫了一辆出租车,周周哥领着我和春生到了一个偏僻到我都不认识的地方,我下车后左右看了半天,硬是没认出来这是哪儿。 “傻了吧!”春生看了我一眼,“龙川啊!” 龙川是月亮城下属的县级市,距离市区15公里,还别说,这地方我真没来过。 周周哥一马当先,左右看了看,脚掌踢踏踢踏地过了马路,我总觉得周周哥走路有点怪,带着像是跳舞的旋律,脖子伸着,还有点外八字,给人感觉好像随时会摆个ss来一曲现代舞一样。 春生赶紧屁颠颠跟去,我略一犹豫,挠了挠头,穿过马路。 马路对面是一家洗浴城,这几年,洗浴化方兴未艾,我们月亮城遍地是洗浴心,10块钱能在里面洗一夜,大厅男女混处,每人穿着浴袍,夜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往那儿一趟,用大浴巾一盖,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干什么,我和大兵、春生三个去过不少次,我仅限于洗澡,但大兵和春生都喜欢带着女孩去滚大浴巾。 我曾经问过大兵,周围那么多人,你怎么好意思下得去丁丁的?大兵翻着白眼说,操,开房那么贵…… 大兵这个开出租车的打工皇帝都这么说,可想而知,春生是什么态度了,反正我知道,他没少偷偷摸摸带着在翡冷翠认识的女孩往洗浴心跑。 看到挂着大家乐洗浴心牌子,我心里面打了个突,忍不住胡思乱想:春生这不要脸的,不会把眯眯眼叫过来让我们大家那啥吧? 我忍不住对春生说了一句,“事先声明,你吃过的,老子绝对不吃的啊!” 春生白了我一眼,“又不是学那时候,现在谁还跟你合吃一根奶油大雪糕啊!” 卧槽,你子还嫌弃了? 我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得脚下一个踉跄,“时候谁看着我舔了一半的奶油大雪糕流口水的?” 我们都是工人子弟学的同学,时候五分钱一根的奶油大雪糕已经是奢侈,我是独生子女,朝廷的规矩,凡是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可以领取独生子女父母光荣证凭借这个每年能领五十块钱,而春生不是独生子女,这厮面还有个姐姐,他是被罚款的产。 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奶奶娇惯我,认为她大孙子可以自由支配属于自己的钱,譬如说,独生子女费,譬如说,压岁钱。 这独生子女费可以让我轻松每天吃三根大**棍雪糕,春生自然只能舔着嘴唇看着我吃雪糕。 我和春生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让我想想。 好像当时我正在吃一根**棍雪糕,这家伙含着手指头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吃了一半,看他实在可怜,把滴滴答答的奶油雪糕给了他……他拿过去往嘴巴里面塞,一脸吃着天下最美味东西的表情。 春生转头对我了一个指。 周周哥开了一个大包厢,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春生和周周跳进池子里面泡着,来后鬼鬼祟祟看了好一会儿,好险好险,眯眯眼没来。 心一松,我忍不住看了春生一眼,幸好你子没把眯眯眼送给我搞一搞,不然我真会翻脸的。 撕开一盒扁三五的塑封,扯掉锡箔纸,周周哥伸指弹弹盒底,叼了一根三五在嘴边,又把盒子递过来,我跟春生每人抽了一根,春生拿着个一次性打火机赶紧给周周哥点。 我摸出i自己点后,旁边春生给自己点燃香烟,顺手把烟头在一次性打火机熏了熏,面原本的三点式女郎顿时变成了赤身果体的……我真是忍不住翻白眼,春生你多大了?还玩这个不亦乐乎。 周周哥看他那样子,把自己的i打火机扔了过去,“春生,这段时间跑前跑后的,这打火机送你了。” 周周哥这个i面一面光板一面是个可乐**身型的金发女郎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打火机,是去年出的纪念款,国内根本没有同样的货,春生早垂涎不已了,这时候大喜过望,拿在手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外卖进来三个穿着浴袍的女人,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老板好。 周周哥老神在在,抽了一口三五,嘴巴一窝,吐了两个烟圈,“把昨天那个八号叫过来……”他略看两眼,又指了指,“1,14号留下,帮我两个兄弟做一个钟。” 摸着良心发誓,我当时真不知道什么叫一个钟,更加不知道一个钟是四十五分钟而不是六十分钟。 两个女人拿润肤油在我和春生身淋了点,然后用手下按摸…… 我没练过童子功,所以,我尴尬地发现,我了。 正尴尬不知道怎么好的时候,外面敲了敲门,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二十出头,短短卷发,唇边有一颗好吃痣,当然,据说有人也称之为美人痣的。 “老板,又是你啊!”女人娇笑着跟周周哥打招呼,熟练地往周周哥旁边一坐,往手倒了一捧润肤油,双手一阵搓,然后伸手在周周哥身一阵捏。 给周周哥从胸捏到腿,再从腿捏到大腿,从大腿捏到大腿根部,一双手在围着浴巾的大腿根部下搓…… 吸了一口烟,周周开门见山说:“美女,我看你条件这么优秀,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苦钱啊!” 听到苦钱二字,好吃痣女人眉毛一动,随即,脸带着几分警惕,“老板,你什么意思啊?” 吐了一个烟圈,周周看着天花板,“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像是美女你这样的金凤凰,窝在这种草窝里面,真是太浪费了,我在月亮城的拉斯维加做艺术总监,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我保证你一个钟赚五百,当然,我逢五抽二……” 好吃痣女人听到五百块钱,忍不住笑了,“老板真的假的啊!我们这儿才五十一个钟……你大老板可别哄我们乡下女孩子哦!” 周周把拉斯维加略微给好吃痣介绍了一下,听说是个夜场,好吃痣皱了皱眉,“夜场里面啊?那种地方很乱的,我可不是乱来的女人……” 正在抽着七星烟的我一口烟呛了来,忍不住一阵咳嗽…… 二十五章 知道什么叫备皮么 一阵强烈的咳嗽,我好不容易才平缓下来,看着那边好吃痣,心里面真是有一句不知当不当讲。 大姐,你手握着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面没点数么?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乱来的女人? 我大约有点懂宝宝姐手下和周周哥带来的那些徽省姐为什么互相看不起了,这位好吃痣的心思,大概是:老娘是生活所迫,不得不下海,而那些夜场的女人,听说那些女人不要钱能跟男人走,这不是贱货是什么? 从某个角度来讲,这个理论也不能说错,宝宝姐手下的三陪姐大抵是不会随便出台的,只有那些看的顺眼的客人她们才会跟对方走,而周周哥带的女人是,只要你给钱,我跟你走。 不得不说,周周哥说服女人很有一套,“只要能苦到钱,别的都是浮云。”他说了一句不多说了,给好吃痣一张名片,随后躺在那儿看天花板抽烟,这样一来,欲擒故纵,那好吃痣好像动心了。 五十一个钟,还要被抽水,五百一个钟也要被抽水,但是,这间区别很大,十倍的差距,连1号和14号都动心了。 两人期期艾艾问周周哥,周周哥不耐烦挥了挥手。 1号和14号被干脆地拒绝了,脸面未免挂不住,忍不住嘴巴里面七个八个的低声说起了脏话:什么**老板…… 千万别以为女人不会爆粗口,女人嘴脏起来能把你吓死。 我赶紧一翻身捂着浴巾把两人往外面赶,“走走走走走,你们这个态度还想苦钱啊!” “不做不做,有什么了不起的,城里面来的老板怎么了!我们乡下女人也是有骨气的……”两人扭着腰真走了,不过想想,换谁热脸贴个冷屁股脸都挂不住。 “别啊!我这还没做完呢!”春生一翻身起来,一脸惆怅看着我,我对他了个指,“操,眯眯眼还不够你弄的,瞧你这饥不择食的样子,我怀疑你以后会死在女人身。” 双手对我了一个指,春生一脸欲求不满,一屁股坐下,自己点了一根良友烟。 周周哥也坐了起来,对好吃痣挥了挥手,“你考虑考虑,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会得到我的邀请的……顺便告诉刚才那两个,一个钟的钱不会少她们的。” 好吃痣这时候估计存心巴结周周哥,脸笑嘻嘻地说:“哥,要不我帮你吹出来呗!” “好啦!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十月一号开业,你要想跟我,记得在这之前找我。” 把好吃痣打发走后,周周从包里面摸出个簇新的吉列刮胡刀架,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 我和春生一头雾水。 “拿好,我们再去洗一把。” 池子里面再泡了一会儿,周周哥起身走出池子,然后拆开吉列刮胡刀,低头伸手拽着丁丁…… 我大吃一惊,周周哥你别这么想不开啊! 结果周周哥一边刮毛一边对我和春生传授经验,“呐!你们一定要记得,把丁丁面的毛刮干净……” 操!怪不得他的短簇簇的,跟他头的头发差不多。 “刮毛的好处,一,显得丁丁较长,二,不容易得阴虱……”他一边刮一边说,看了一眼春生,尤其叮咛,“尤其是你,你跟阿南不一样,他不像你这么饥渴,今天记住我的话,出来玩一定记得带套……” 春生赶紧点头,说着起身在淋浴头下面冲了冲也低头用吉列刮胡刀慢慢给自己刮。 这时候池子里面还有个看着像是社会人的年男子,脖子挂着个大金链子,听到这儿忍不住插嘴,“卧槽,兄弟你是明白人啊!这两个兄弟拜了你做大哥真是福分,当初我不心得了个淋病,不瞒兄弟你说,痛苦得我……” 这年人说是自己痛苦,可我看他脸表情,分明是炫耀,卧槽,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炫耀的?再说你特么以为自己是洪兴社的大哥么! 出了大家乐洗浴心,我总觉得下面空荡荡的,走路都不自在。 周周哥看着我这走路的样子忍不住笑,“别不自在,把个人卫生搞干净的是良好习惯,而且,你不觉得跳舞的时候露马甲线跑点毛出来很丑么?刮了没这个问题存在了,你要知道,学舞蹈的,都要刮的,不然穿个紧身韵律装,勾勒出毛毛,样子会很丑……行话叫做备皮。” 我忍不住翻白眼,周周哥你真是老司机。 招手叫出租车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到龙川来,不会为了找姐吧! 周周哥点了根三五,告诉我他这几天在龙川、仙女、白马几个县镇转了转,把洗浴心跑了个遍,大概发现了十七八个不错的苗子。 他说着,脸似笑非笑,吐了个烟圈说:“记得别跟你美咲姐告状啊!” 我心里面跳了跳,想到美咲姐靠在我胸口流眼泪的样子,捏了捏拳,又松开。 站在男人的角度,虽然刚才我在最紧要关头克制了自己,那是因为我不想第一次扔在这种女人身,但……如果是周周哥点的那个好吃痣。 我悲哀地发现,如果是那个好吃痣,我未必能克制得住,那个好吃痣,说实话隐约有点香港电影红姑的味道…… 我不想否认周周哥挑女人的眼光,而且我发现,他挑的女人都很有特点,一个个要么是嘴大,要么是嘴唇丰满,要么是嘴边一颗黑痣,要么是像眯眯眼这样皮肤白得出……都是给男人有视觉冲击力的那种。 未必个个都是漂亮的,但是,绝对个个都是有特点的。 不过,看周周哥的架势,这是要搞大啊! 如果按照0个姐来算,周周哥逢五抽二,一个晚是……操,六千块…… 六千块一晚,十天是六万,一个月是十八万,一年二百一十六万。 这不是苦钱,这,特么是抢钱啊! 我忍不住转首看了周周哥一眼,怪不得,怪不得周周哥连在本职工作的心思都淡了,天天在外面溜达,在草窝里面发掘金凤凰。 况且,夜场这东西,只要里面有女人,自然能吸引男人来玩,从这个角度来看,算崔总监知道周周哥天天在外面乱晃悠恐怕都不会说什么。 阳光西斜,翘头皮鞋,紧身牛仔裤,钛银链子的腰带,贴身的黑色恤,腰间挎着真皮腰腿包,嘴边叼着三五烟……周周哥吐着烟,这一刻,颇有高深莫测的感觉。 二十六章 动物世界里面的母豹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蝙蝠侠:你的超能力是什么? 蝙蝠侠回答:我有钱。 好吧!有钱真是任性。 我有点沮丧,周周哥这么**,一年挣二百一十六万的男人…… 怪不得春生这段时间屁颠屁颠地跟着周周哥,怪不得,怪不得……什么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简直是骗鬼,我可算是明白春生听到崔总监给我开三千块工资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钱,真是英雄胆啊! 一整个下午,我都有点没缓过神来,这可不是我挣个几千块的打闹,是两百多万,基本来说,对我已经是天数字了,更加别说是春生,他老爸如今拿着一个月两百九十块的下岗工资,算拿一百年,也不过三十四万出头……怪不得周周哥一个眼神让春生乖乖地放下对这个职业的渴望跑去给一帮徽省姐打下手做骡子,或许,这是金钱的魔力吧! 回到拉斯维加的时候,周周哥打发我去宾馆,说让我陪美咲姐逛街,我一头雾水。 到了宾馆在房门口敲门的时候,我突然醒悟,这是要拿我做传声筒啊! 原本准备敲门的手缓缓放下,我转身又去了拉斯维加,看见周周哥后我忍不住问他,你有什么直接对美咲姐说啊!让我传话有什么用……这世界最难的事情,不是把别人的钱放到自己口袋里面,和把自己的想法塞到别人脑袋里面去么! 抽了一口三五,缓缓喷出来,周周哥靠在吧台边,看着烟雾缭绕,轻轻吹了一口,把浓烟往吧台面的聚射灯吹去。 又抽了一口,他这才看我,“这敲敲边鼓的道理你都不懂么?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对你还不够意思?” 我一滞,很多话都被逼得说不出口了。 是啊!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多好事? 按说,我目前能拿三千块的工资,是周周哥推荐的,这要是放在古代,是举荐的恩主。 平时周周哥老是请我们吃饭,美咲姐一伸手送个索尼777难道真是因为我长得帅么?估计还是周周哥事前嘱咐过…… 平时没注意,这时候周周哥一说,顿时发现,我像是香港黑帮片里面那些被大佬养着的弟,现在,大佬需要弟站出来背黑锅了。 现在把钱还给周周哥?开什么玩笑,人情债是那么好还的么? 我脸色阴晴不定。 周周哥一笑,伸手在我肩膀拍了拍,“墨涵,我一开始看好你,咱们不相处也相处了大半个月了,你的为人我很清楚,如今像你这样又帅又重情义的人,不多了,以后跟着我一起苦钱……” 苦钱苦钱,苦你妹啊! 美咲姐那么好的女人,你不好好对她,却自甘下贱**头,算你一年挣二百万又如何? 周周哥这时候又抽了一口烟,拿起放在吧台的海尼根啤酒灌了一口把烟压下去,良久,才缓缓从肺部吐出浓浓一道烟雾,“墨涵,你还年轻,你不懂,我今年三十了,要是再不奋发一下,拿什么钱来养老婆!美咲她压力一直很大,同事都有些瞧不起她,认为她找男人的眼光不行……等我赚够了钱,带美咲一起移民去米国,哼!羡慕死那些死三八。” 在裤子两侧垂着的手指紧紧捏成的拳头慢慢松开,我看了看周周哥抬头抽烟的样子,转身走。 美咲姐这几天躲在宾馆追剧,魔都人在东京这部戏远没有帝都人在纽约来得有影响力,魔都人自己倒是喜欢。 相较于帝都人在纽约通篇告诉观众,在国外钱最重要,魔都人在东京则试图描述一种留学生化。 全国都在下岗,谁还关心留学生化啊!所以魔都人在东京远不及帝都人在纽约那么接地气那么下里巴人,但要说到阳春白雪却也不够格,不尴不尬的,收视自然不佳。 不过,这种带着资情调讲述人生的故事,加每一集结尾灌几句心灵鸡汤,自然还是有受众的,譬如美咲姐这种情调十足的女人。 看着祝月身在异国他乡却病倒了,美咲姐哭的不要不要的,等到和白洁动情,那种触电般的画面,更是让美咲姐的眼皮子打开了水龙头一般……那叫一个哗啦啦地流啊! 我陪在旁边却忍不住哼了一声,美咲姐听出了我这鼻腔发出的不屑一顾,忍不住使劲儿白眼,大约意思是,墨涵你还,你不懂…… 切!我不懂?我懂得很呢! 让我天朝子民在万里之外的米国纽约混的很惨,这个可以有。 但,让我天朝子民在隔壁扶桑国东京混的很惨,这绝不可以。 导演你连最基本的国人心态和人之常情都不懂么?好导演你的老婆出轨,你坐火车的时候忍不住把这事儿跟你对座的年秃头男人说了,两人年男人大倒苦水,述说人生艰难,火车到站大家各奔东西……但是你会把你老婆出轨的事儿告诉隔壁开卖部的王二么? 这导演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岂不是活该么! 听我说得出格,美咲姐忍不住伸手在我肩膀捶了两下,大眼睛更是白了我好几眼。 “真的。”我指着电视里面的白洁,“你别看她好像坚守着最后的原则,是红尘的一股清流,可按照艺导演的尿性,美咲姐我敢跟你打赌,她肯定逃脱不了葛优的魔掌……” 在美咲姐的注视下,我说着说着没底气了,“这个角色从一开始注定了,一开始的坚持……只能是个笑话,最后落得栖栖遑遑……” 看着她如鹿般纯净的眼眸又有眼泪渗出,我磕磕巴巴地停止了下来,手足无措。 我哪里说错了么? 电视里面,祝月的手指和白洁的触碰在一起,两人深情对视着…… 美咲姐突然扑了过来,像是动物世界里面猎食的非洲大草原的美丽母豹。 我咣当一下被她扑倒在地,来不及挣扎,她的嘴唇印在了我的唇边,冰凉的唇,带着咸咸的泪水…… 二十七章 反三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 蓦然,红楼梦一句即便不吃酒也是会醉的闪过我近乎干涸的脑。 我这时候才算是明白不吃酒为什么会醉…… 美咲姐那柔弱无骨的身躯,居然把我这一百三十斤给逆推了,若不是我醉了,怎么可能,我的双臂自幼撞过木人桩,但这时候连美咲姐来往拉我恤的手都招架不了,都推不开…… 我紧张得像是第一次偷偷爬天塔,在最顶层翻出栏杆,坐在塔顶的飞檐眺看整个月亮城,下面的光头和尚像是蚂蚁一般…… 像是两军对垒刺刀见红,刀刃顺着**刺进去,血液汩汩顺着刀刃渗透出来。 刺了数下,我浑身一震,感觉身体被开了一个口子,如黄河瀑布,如钱塘江潮,汹涌而出。 随即,刺刀被肌肉夹紧,大股大股的血液甚至从血槽被挤压了出来,渲染在人鱼线。 她的唇柔软芬芳,她的声音柔润悦耳。 “南,南,你为什么像是个吸铁石一样勾引我,让我变成了坏女人……” 她的眼眸水润动人,定定地看着我,“南你知道么……” 我根本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美咲姐像是一团火,而我,要做那扑火的飞蛾…… 我宛如一张弓,一张张开的筋绞弓,整个身体弓了起来,脊柱,肌肉,大筋,绞成惊天一箭。 诗云: 浑身筋角劲,美咲因合成,因卿怀胆气,相逢似还真。 不拟闲穿叶,哪能妄此生,唯调一支箭,飞入月亮城。 噌! 弓弦劲响。 一箭便射入美咲姐体内。 时间像是天长地久,又像是弹指一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怀的美咲姐突然脸红起来,先是两颊一抹红晕,随后便渲染开来,一直蔓延到了耳后。 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张嘴狠狠咬下,疼得我龇牙咧嘴。 良久,她松开口,看着我手掌大鱼际渗血的齿痕,抬头看我,却是媚眼如丝,“死南,我恨死你了……” 天呐!美咲姐你这是多喜欢咬人啊?都咬我两回了,都见血了…… 可看她这模样,年轻力壮的我顿时觉得腹升起一条热线,直冲十二重楼…… 美咲姐启蒙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让我跃跃欲试。 我再次带着她漫游整个月亮城,甚至带她回了一次我家,然后在我自己的房间狠狠欺负了她。 美咲姐说我简直是禽兽,一天当要她那么多次,可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我从未感觉住了二十年的月亮城是如此的美丽,只因为这一个笑容。 我好想独占美咲姐,有时候心里面甚至会生出一个念头:要不,把周周哥干掉得了。 这终究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不是龙虎门也不是风云更不是祖爷爷年轻时候那个年代。 我有些垂头丧气。 不过,拉斯维加很快要开业了,在明天。 夜里的时候,整个拉斯维加霓虹闪烁,灯火阑珊。 所有人都忙着做最后的准备,连对本职工作不大心的周周哥也难得地一直呆在台里面,和东哥配合打了一整场的舞曲做最后测试,调试音响,看看话筒会不会啸叫,连宝宝姐手底下的省城姐们都在,大约算是熟悉环境了,这些省城姐都是老司机老夜场了,论起舞曲恐怕我还熟悉,虽然不会一抬大长腿踢过头,但那腰肢臀部扭起来风骚得很,想必明天定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相较起来,周周哥收拢来的徽省姐和月亮城周围的姐,未免显得略土气,大部分进了舞池里面身体僵硬得像是一段木桩。 我甚至听到省城姐们低声嘲笑对方是死鱼,当然,对面免不了对她们指用口型告诉她们是**。 一整场舞曲测试下来,音乐停止,灯光打亮,一直在旁边的崔总监鼓掌,“好极了,周周,阿东,明天肯定没问题……” 正在这时候,门口两扇大门被推开,一阵争吵叫骂的声音传来,随即,在门外站岗的四个保安被一帮人推推搡搡地推了进来,场子里面的四个保安赶紧冲了去,八个保安堵成一道人墙,可外面的人显然更多,起拿工资的保安,似乎也更加野蛮,十数个**身的汉子推推搡搡把八个保安给硬生生挤开。 我眉头一皱,快步走出台,移了两步,先挡在了台旁边的美咲姐身前。 :低俗描写修改 二十八章 我看你是中年暴毙的面相 闯进来的这帮人为首一个光头汉子,身穿了件梦特娇真丝恤,下面一条黑色老板裤,脚却趿着一双人字拖鞋,一根金项链,两条花胳膊,脸还戴着一副墨镜。 摇着头抖着腿摸着脑袋一步三摇地走到台跟前,光头汉子从脸摘下墨镜,露出一双豆丁眼,豆丁眼面两条眉毛眉尾极淡,看起来像是只有半条眉毛差不多。 掏出一根扁三五,旁边顿时有眼色机灵的弟用打火机帮他点。 深深吸了一口,光头汉子吐出一个眼圈来,看着周围鸦雀无声的模样,估计心里面特别得意。 他又瞧了瞧崔总监,西装革履的崔总监的确是最像老板的一个。 “你是拉斯维加的老板喽?”光头汉子用夹着三五烟的手指指了指崔总监,又用拇指对自己划了一下,“在下林大勇,江湖朋友抬爱,送我一个绰号,半条眉毛……” 切!我心里面腹诽,你特么这番绉绉的自我介绍不是听评话学来的我立马回去学。 还半条眉毛,你怎么不说你是四条眉毛陆凤呢! 这家伙一看是不学无术之徒,还江湖朋友抬爱,难道没有走江湖算命的跟他说过他的面相是年暴毙横死之相? 对面光头勇抽了一口三五,看着崔总监继续说:“既然这场子是你开的,你应该也算是道兄弟,兄弟哎!不是我说你,你到我们月亮城做生意,不拜码头不请早茶,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崔总监脸色发白,这倒也不能怪他,别看他是大老板,看着十好几个精壮男子面色不善,面前还有个明显黑道大哥打扮的光头,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不知道林……林老板想怎么办?”崔总监到底坐镇拉斯维加分公司的老板,虽然脸色发白,可我不得不承认他这会儿居然有点不卑不亢的意思,甚至一转头把问题扔了回去。 “问的好。”林光头叼着三五烟高举双手鼓起掌来,“道行话说的好,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既然你心里面这么有数,咱们快人快语,以后,这场子我罩了,按规矩,场子里面的流水逢五抽二……” 我身后美咲姐悄悄拽了拽我的手,压低声音问:“什么叫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 看来美咲姐也不太害怕,不过,不过话说回来,这场面在夜场来说也不稀是了,这年月你要是没点打架斗殴的经历你好意思说自己是混夜场的么! 何况对方明显是来要场地费的,也是俗话说收保护费的,能产生直接关系的只能是代表拉斯维加的崔总监,崔总监面还有总公司,无论从哪一点来说,都跟别人没多大关系。 这年月的夜场,你要么是背景深厚黑道不敢来找你,要么是自己是黑道。 像是岚姐开的翡冷翠,哪怕是那些连两元门票都买不起的底层混混,也知道岚姐有个非常牛逼的官面的情人,谁也不敢动她。 要不是因为这个,你还真以为这年代的治安已经好到了没有调戏妇女罪的地步了么,岚姐打扮得风骚入骨的每天坐在门口搔首弄姿的模样,要不是有背景,每天都要被调戏八百回。 如此看来,崔总监恐怕是背后靠着总公司一直很牛逼,到了月亮城以为这是三线城市肯定也没人敢惹,结果忘记了下打点。 我一边给美咲姐解释,“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意思是不管你有多大权势,多有钱,多有地位,做事也不能太过份,百分之九十九行了,要留余地,哪怕是百分之一的余地,要给自己留后路,把事做绝了,最后受伤的是自己。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谁能永远站在别人头……这是为人的道理。” 对这种所谓道行话我是不屑一顾的,想必这也是这些道大哥混来混去始终也只是混混的缘故。 一边想着我一边观察崔总监,不知道崔总监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不过,我对崔总监印象不错,在普通人工资不过四百左右的时候,他敢给什么都不会的我开三千块的工资,想必眼光是超群的,既然如此,在这件事他肯定也有决断。 崔总监脸忽红忽白,当着这么多下属,包括服务员、姐等等,都算公司员工的话,在场也有百人了,他要是直接答应了,自然是在下属面前落了面子的。 “逢五抽二。”崔总监咬了咬牙,“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要是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 他意思是,要是以后再有人来抢场子,这,我可不管了。 崔总监话里有话,我大概明白一些,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既然有光头林大勇来,未必别人不敢来。 面前这十几个人,虽然都是一水的精壮汉子,可对于一家像是拉斯维加这样的夜场来说,恐怕未必够用。 崔总监自己也是因为托大,没有下打点,招募的八个保安维持秩序还可以,真碰到这种道兄弟来讨饭吃,自然不够看。 听到崔总监的话,光头勇哈哈笑了两声,“难道我手底下只有这十几个兄弟?不瞒你大老板,门外面还有我几十号兄弟……” 崔总监脸色一白,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跟鹌鹑一样的保安,领头的保安眨了眨眼睛,又耷拉下脑袋,这动作已经很能说明问题,想必,光头勇没有说谎,外面还有人家几十号兄弟在。 这也不能怪人家八个保安不卖力,那十几个精壮汉子当明显有几个腰间别着**,有两个甚至手玩弄着蝴蝶刀。 蝴蝶刀最早产自菲律宾,后来被米国大兵带回米国,一度因为飞车党而声名狼藉,后来李龙的菲律宾弟子伊鲁山度用蝴蝶刀设计了很多武术表演镜头,通过电影如病毒般传染,譬如赌神周润发用蝴蝶刀削吴孟达的领带那一幕,让道混混趋之若鹜, 这鬼东西穿刺力惊人,淬火好的蝴蝶刀甚至能刺透薄钢板。 八个拿橡胶棍的保安敢面对拿蝴蝶刀的混混么?答案明显是不敢。 不愧是敢给我开三千块工资的男人,崔总监脸色虽然难看,这时候却是有决断,“好,以后场子的安全靠大勇兄弟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场子里面的流水逢五抽二,那,我们卖的钱算不算流水要不要抽?” 二十九章 我人多,我就是规矩 能把这么脏的话说得这么乡土气息浓郁,不用说,肯定是周周刚在龙川、仙女、白马这些地方鸡窝里面挖掘出来的金凤凰。手机端 我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个好吃痣。 听说香港那地方才真正有**,好多行当都掌控在**手,连香港电影都是这样,据说连四大天王里面的刘德华都有被用枪指着脑袋请他拍电影的经历。 黑道这么猖獗,不知道多少大明星被拖欠薪酬不给,也没几个真敢门去讨要的,但,据说,花名嘟嘟的郑裕玲敢**老大的门讨要拖欠薪酬,而且,还真要回来了,叫人忍不住要挑大拇指赞她一句,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好汉。 嘟嘟姐对钱有执念,很喜欢告诉别人,你们这些年轻人,没吃过苦,不知道揾食艰难。 由此可见,这好吃痣对钱的执念跟嘟嘟姐差不多。 不过,这话问的太不是时候了,她这一问,对面光头勇的眼神亮了起来。 古龙大大曾经说过,妓女、乞丐、杀手,这是世界最古老的三种职业。 春秋时期,管仲大大靠给妓女收税从而赚得盆满钵溢,成了霸业,连孔子大大都要夸他一句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这么古老的职业,当然是很赚钱的啦!不然周周哥做已经够赚钱的了为什么还要想转职**头呢? 对面的光头勇又不傻,这么赚钱的门路,他当然要分一波。 至于怎么赚,说实话,香港黑帮片已经很好地教育了我们,大排档这个词怎么来的?不是香港生造出这个词,再通过电影传播出去的么? 大排档如此,其余,亦如此。 找几个姑爷仔骗那些涉世未深的妹妹,柔言细语说几句我养你啊等搞完了大耳光扇起你不出去卖我怎么有钱,我没有钱怎么养你啊 这种套路,道混的怎么会不懂。 光头勇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指着好吃痣哈哈大笑,“什么卖不卖的,这么难听,这丫头,一看是没好好学,我常常跟手底下弟们说,这说话啊一定要有礼有节,要雅……对吧!” 看他两膀子雕龙秀凤的,脖子一根大金链子,却张口闭口什么雅,礼节,真是笑死人,可周围没人敢笑,连拿着橡胶棍子的保安都不敢吭气。 光头勇一边说一边往舞池里面走了过去,后面那十几个精壮汉子紧紧跟,舞池里面的姐哗啦啦如退潮一般躲闪开,只留下好吃痣一个人站在那儿。 我要暗给好吃痣竖一个大拇指,换了别人这时候未必站得稳,可好吃痣脸神情明显也是害怕的,看她那手抖的……可她愣是站在那儿不动,居然还敢跟光头勇对视。 看着好吃痣的面容打扮,光头勇意外地点点头,“你这个丫头不错,这么着……我手底下有个弟叫奶油,长得很不错,不如你跟他,让他养你啊!” 周围的省城姐首先大哗,这话里面的意思不要太简单,她们又不是省城人口的呆,怎么会听不懂? 逢五抽二只是抽水,可是让对方养,天难道会掉馅饼别人无缘无故养你?自然是要你先出去卖,把钱交给对方,对方再养你…… 虽然说姐们大抵也有养狼狗的习俗,可是,姐们养狼狗,是我养你,这个主动权在我手,可被别人养,主动权可在别人手了,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那些徽省姐想装傻,而本地乡下姐没见过世面,是真傻,可这时候省城姐们升起同仇敌忾的心思,把这意思一说,好吃痣首先不干了。 什么?要老娘卖苦钱还要把钱钱给你,当老娘是呆么? 不得不说,好吃痣身有农民式的狡狯,当即蹦起来了,“姐妹们,我们是来苦钱的是不是?我们不要别人养……” 她这么一蹦,那些被周周撺掇来的本地姐都是冲着苦钱来的,这时候一说,眼看非但苦不到钱还要养男人? 我辣块你妈妈,你们月亮人把我们仙女人龙川人白马人当呆么? 本地姐纷纷叫嚷起来,省城姐看挑动了本地姐,自然夹在本地姐当一起,徽省姐再想装傻也不行了,再说,光头勇的意思很明显,她们徽省姐也是来苦钱的,不是送门给道的人玩弄的,何况还要倒贴钱。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十个女人自然是十台戏了,这些姐们凑在一起七七八八也五六十人呢!顿时舞池里面吵得像是一锅开水。 “对,凭什么!” “老娘在乡下五十,来这块是冲着五百来的,老娘来是苦钱的,不需要男人养。” “是,我们自己会养狼狗,不需要旁的人来养。” …… 而且,这时候崔总监和周周哥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是要来抢周周哥的钱啊!周周哥可是花了大力气,把以前的资源用,在本地更是寻芳探幽,好不容易找到了十几个水准之的姐,一年两百一十六万,这时候别人一张嘴要把这钱拿走。 他怎么肯? 崔总监也是,他自己大意,忘记了下打点,这些混混抽流水还罢了,还抽姐的钱,到时候大头岂不是光头这帮人赚了去了?公司谁说了算? 所谓看场子,看场子看场子,既然是看,自然是狗喽! 你还真以为,我们省城拉斯维加集团是随随便便来百十个人能敲诈的? 崔总监沉着脸不说话,心里面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周周哥忍不住走去一步,“这位林老板,你这样做,好像坏了规矩吧?这些姐,可是我手底下的人……” 旁边些宝宝姐脸色发白,不得不说,女性在这个时候天生男性要羸弱,像是香港嘟嘟姐和白马好吃痣这种要钱不要命的女人到底不多。 对面光头勇很嚣张地笑了起来,“规矩?” 他左右看看自己身旁和身后的精壮男人,“我人多,我是规矩喽!” 站在后面的我忍不住想笑,卧槽,这些家伙,看了香港黑帮片学得倒是似模似样,但这些家伙根本不知道,香港黑帮也是要跪舔当地称之为大水喉的大老板们的,哪家社团背后还没个把太平绅士之类的大老板,真以为有兄弟敢拼命能出人头地啊! 那些唐朝节度使们常说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可最后这些家伙谁有好下场的? 三十章 发芽土豆一般的脸 我人多,我是规矩。 这话听起来好威风,好霸气,让光头勇手底下弟听着都浑身热血沸腾不可自抑,感觉自己果然跟对了大哥,自己也从来没这么**过,一时间,脸面放光,连胸口都要挺得平时更加高,恨不得帮大哥捅几个人来证明一下自己有多忠心。 这些家伙看着精壮,实际多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热血一头,容易被义气两个字忽悠,好似后来米国的拳王迈克泰森,人生第一次穿新鞋子是进入黑帮,然后觉得自己得到了尊重,得到了朋友,恨不得立刻去杀两个人证明一下自己对帮会的忠心。 在翡冷翠还没有开之前,月亮城有个叫做大地震歌舞厅的地方,也是人头攒动的地方,许多社会人喜欢泡在里面,经常有一些大哥在里面人五人六,后来发生了一件轰动月亮城的事情,两个十来岁的少年手持消防斧把一位大哥砍死在里面。 所以说,人千万别被忽悠,被这个大哥忽悠了砍死另外一个大哥,难道能在看守所变身成为迈克泰森么? 虽然说今年古惑仔这个电影火得一塌糊涂,可我总觉得几个男人一起光着身子看起来好傻,像个呆。 像是眼前这一群呆。 一个个面红耳赤跟吃了三斤春药似的。 有的甚至把手的蝴蝶刀甩得眼花缭乱,好似自己是赌神周润发身,却也不看看自己,满脸青春痘,像是发了芽的土豆一般,哪里得周润发的帅气。 刀子一甩,顿时把那些姐们吓得后退了几步。 按照古龙大大的说法,妓院本是江湖的一部分,也不知道多少大侠少侠们在烟花勾栏跟人打得一塌糊涂,按照金庸大大的说法,人是江湖……那么,眼前,在拉斯维加的场子里面,自然都是江湖了。 这些姐也算是久混江湖的,动刀动枪的也不是没看过,但,到底有些被吓得花容失色,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雪亮雪亮的刀刃的。 这时候,周周哥脸色也有些发青,但是,一年两百多万,他也是花了好大心血在面,这时候如何肯这么交出去? “林老板,我们拉斯维加也不是什么场子,总公司在省城,股东里面可是有通吃黑白两道的大哥……”周周哥到底是聪明人,知道借势,说实话,换了我也会这么说的。 旁边崔总监闻言,顿时接口,“不错,大勇兄弟,这次我崔某人托大,没拜码头,不知道打点,这一遭,我认罚,场子么,总归是要人看的,大勇兄弟你过来,逢五抽二,可以,我没话说,但是,这些姐……” 他话没说完,对面光头勇欺了几步来,顿时走到了舞池靠近台的地方,靠近崔总监和周周哥几步,眼神睥睨,“我说了,我人多,我是规矩。” 这一句话一说,我在后面忍不住暗叹气。 刚才崔总监认怂太快,导致这位光头大哥以为自己威风了得,自然得寸进尺,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本朝太祖说的好,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咱们这边跟对方斗都没斗,对方不得寸进尺才怪了。 周周哥被对方这霸道的一句话气得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好似开了染布坊。 双手紧紧捏拳,他忍不住前一步,“林老板,你这样搞,那是要大家都一拍两散……” 刚说到散字,冷不防对面飞过来一个拳头,咣当一下揍在了他脸,一下把他干翻在地。 跳出来的精壮汉子满脸彪悍,“我们老大说的话是规矩,轮得你这白脸说话么?”说着,喉头作响,哈一声,呸一口痰吐在了地周周哥的身,“卧槽泥马,老子最看不起白脸了。” 这家伙说着,又是几脚踢在周周哥身。 我看着地的周周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 这种场合这种时候,要站出来,几乎必然要动手,打伤人要赔钱,打死人要进局子,我又不是对面这些光着膀子的呆,会以为进局子很威风…… 窦爷爷无数次告诫过我一纸入公门,九牛拔不出这句话,一旦进了局子,这辈子会被打烙印,千万别信什么改邪归正的话,为什么会有所谓两劳人员、三劳人员、四进宫、五进宫,因为这些人改造出来也找不到正常的工作,所有人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他们只能跟自己同样的人混迹,走等而下之的路。 记得祖爷爷曾经说过,做土匪开山立柜,要学会审时度势,该狠的时候狠,但是,不该狠的时候,不妨学一学我朝图腾,龙,能伸能屈能大能,方为大丈夫。 我这边心念电转,背后一声尖叫。 是美咲姐。 我心里面一突,顿时觉得不妙。 刚要阻拦,背后一双手拽开我,紧紧几步跑了过去,“别打了别打了……” 对面光头勇眼前一亮,他这种当地土鳖,也不晓得省城去过没有,哪里见过美咲姐这样的都市丽人,后面一帮汉子更是看直了眼,七嘴八舌起来。 总结起来是一句话,卧槽这特么是从电影里面走出来的大美人啊! 那光头勇更是精虫脑,迫不及待,伸手去摸美咲姐的下巴,“哎呦!这姐质量不错,出来卖多辛苦,我养你好了……” 美咲姐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姐,但也不是光头勇这种土鳖可以觊觎的,这时候被光头说成是出来卖的姐,气得面红耳赤。 她劈手用手坤包甩在了光头勇的脸,“你妈才出来卖……”骂着还不解气,又用坤包连续甩了光头勇几下。 这精致的坤包面的金属扣件连续几下拍在光头勇的脸,顿时把他脸都给划了。 光头勇正在色迷心窍,脸一凉之下忍不住伸手一摸,顿时摸了一把血。 他当即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卧槽臭婊子,居然给老子破了相……槽槽槽。” :在评区看见三当家路娄维了,感动。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一直都没变过。 三十一章 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 脖子挂着金链子的光头勇被划得一脸血,配他满脸横肉看起来格外地狰狞,骂骂咧咧的他正要抬手抽美咲姐,我忍不住跳了出来,一抬手挡住了他那一巴掌。 特么的王八蛋,敢打我的女人,你妈怎么不出来卖呢! 光头勇大概气懵了,刚把拉斯维加这么一大块肥肉吃到嘴巴里面,居然有姐来破他的相,再看我挡住他,更是怒不可抑,“马丹,长毛,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冷笑,弄死我?信不信我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啊! “卧槽,你牛逼,你是大哥,那你知道我是谁么?”眼前这个光头勇既然能爬到大哥的位置,应该不是没脑子的,拿窦爷爷吓唬吓唬他,他未必肯把吃到嘴巴里面的肉吐出来,但是,今天的事情想必能暂时压一压吧! 有的时候,人,千万不要太自信。 我以为能谈一谈,这时候听见旁边一声喊,“大哥我帮你弄死她……” 这是谁又裤裆没夹住漏出来一个? 我扭头看去,心头一滞,好像有个人把手握住了我的心脏狠狠地捏了一把。 美咲姐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对面是个光着身的少年,装着凶狠和彪悍,膀子还纹了**,满是痘痘的脸像是一颗发了芽的土豆,手捏着一把蝴蝶刀…… 土豆一般的凶狠少年握着蝴蝶刀一抽,噗嗤,一股子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 所有人都愣住了,美咲姐捂着自己的腹部,缓缓翻手,低头看了一眼,身子顿时一软倒在了地…… 脑海一阵嗡鸣,我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世界似乎都慢了下来,身侧那些姐们的尖叫,酒吧里面有个服务生甚至往后一跳打翻了几**酒,周周挣扎着从地要起身,安全过道方向的门被推开,懒驴磨屎尿多的春生拎着裤子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不久前还在我怀满面绯红柔言细语的美咲姐这时候软软地倒在地,身体下面迅速地洇开了一滩血迹…… 我的眼珠子都红了…… 铿锵一声金铁交鸣,我心似乎有一根锁链被绷断,又好像一个鸡蛋被磕破,整个身体震动了起来,巨大的轰鸣声如滚滚江潮,脑后夺夺有声,像是一台钻地机的钻头在钻着坚硬的水泥地面,左耳发出吟吟吟吟的宛如耳鸣的声音,右耳发出电脑机箱风扇一般的嗡嗡嗡嗡之声,整个腹似乎有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烧着……胸一口气,不吐不快。 正是: 平生不识善恶,只爱吃喝玩乐,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长江滚滚潮信来哎呦卧槽此时方知我是我。 周围的人像是黑白电影的慢镜头,我一个踮步跃过去,弯腰在美咲姐手边的坤包翻出一根眉笔。 眉笔削得尖锐,昨天还在我手替美咲姐画眉毛……龙须凤枕,黛眉几许低横我坐在床边认真用眉笔轻轻帮她描画着眉毛,她跪坐在床柔情婉转,微笑着看我…… 我拇指抵着眉笔尾端,其余四指紧紧固定着眉笔在手,尖锐的笔尖从尾指处约莫三公分长,一抬手,噌一声,扎进了土豆脸少年的颈部大动脉。 噗一声拔出眉笔,土豆脸少年的强健心脏如水泵般挤压出一股血箭,喷在我胸前,染红了我的衣裳,我却根本不去看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嗖得转身,一个叶底藏花,反手绞过光头勇,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右手的眉笔一下从他右边颈部扎进去…… 眼帘,对面那些精壮汉子一阵惊呼:卧槽……老大……大哥…… 心冷笑,我手眉笔一拔出来,光头勇破裂的大动脉像是洒水车一般把自己体内的鲜血没头没脸地喷在了对面那些汉子身。 光头勇咽喉发出咯咯之声,两条腿在地乱蹬乱踢,却被我从背后死死钳制住,像是一只被割断喉咙放了血的待宰鸡鸭。 “放开我大哥……”对面有个看起来勇壮的汉子大喊一声,举着手的刀要冲过来,我伸手一推,把光头勇推到对方身,他忙不迭一只手抱住自己老大,我乘势前,手眉笔一翻,尾端握在掌心,沾着血的尖锐笔尖冲前,一下刺入对方的咽喉,随后一抽,滴着血的眉笔对着那些汉子一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大喊道:“谁特么再来一步试试!” 此刻的我浑身鲜血,面目狰狞,想必很像是夜叉、阿修罗之流。 对面光着膀子身雕龙刺凤以为自己很**很牛逼的社会人一个个呆滞了,也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扭头跑,随即,其余的光着身的汉子争先恐后地往门口涌去,平时满口的义气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为了先从门里面跑出去,拉扯的拽膀子的拽裤子的,一派狼藉,跌跌爬爬地滚了出去。 看着对方从场子里面连滚带爬地跑了,我胸一口暴戾之气这时候疏散掉,顿时浑身疲软,感觉脚下打飘,头晕眼花喘不过气来…… “南……南……”我隐约听见美咲姐的呻吟。 一转身,眼神和地的美咲姐对视,我的腿一软,跌坐在地,眼泪水不知道怎么滚了出来。 手足并用,我连滚带爬地过去,推开周周把美咲姐抱了起来,美咲姐那擦了雅诗兰黛唇彩的嘴唇依然鲜艳动人,可脸色却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呆瓜,怎么……哭成这样……”美咲姐勉力笑了笑,伸手似乎想替我擦拭脸的泪水,可我的泪水却滚滚而落,啪嗒啪嗒地打在她手掌。 一手揽着她,一手紧紧压着她心脏下方大动脉,我颤抖着嘴唇不敢跟她说话,只能转头冲着别人嘶声大喊:“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啊……” 周围人慌乱奔走,我无力地跪倒在血泊紧紧抱着美咲姐,满是血迹的手感觉着美咲姐的心跳变得缓慢…… 世界下着血雨,黑白人群攒动,樱花缓缓凋谢…… 含着泪,我念起师父老和尚教我所念: 一切有为法。 撕心裂肺地痛楚…… 如梦幻泡影。 美咲姐在我怀气息渐弱…… 如雾亦如电。 救护车,警车,各种各样的声音,来来往往的人,我紧紧抱着她…… 应作如是观。 三十二章 荻野真的孔雀王 我被关进了临时关押所,来来往往的人看我,老爸老妈、窦爷爷、立果师弟、春生大兵、崔总监、东哥……我不想说话。 有人想装狱霸,被我揍得只会喊政府救命,因此我又被关黑屋。 从黑屋出来后,所有人噤若寒蝉,私底下都在传说我一支眉笔杀了南河下的大佬光头勇,造成两死一伤,光头勇的百来个弟愣是不敢动手……居然有人称呼我玉面修罗。 我知道我的亲人在外面奔走,我不知道我算不算自卫过当,但我不后悔,那些人渣……我一想到在我怀缓缓垂下手臂的美咲姐,我的心揪起来,像是有人用刀在我的心口扎着,千疮百孔。 我每天是睡觉,醒来后要么是发呆,要么是趴在地几百个俯卧撑然后握着拳头打墙,把墙体打得砰砰直响,墙的水泥都被我打裂开露出了里面的砖头……这时候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我。 一天,两天,无数天,老爸老妈来送过两次衣服,月亮城虽然在历史一直被称为江南,但四季分明,我已经开始穿羽绒服了。 终于有一天,我被放出来了,大兵开着他的出租车带着我老爸老妈,对了还有窦爷爷。 窦爷爷沉着脸,看见我走出来后伸手在我脑袋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后,我老妈不管不顾抱着我嚎啕大哭,弄得我特别难为情。 回来后老妈絮絮叨叨把事情说了,我这才知道,师父老和尚为了我的事情也很是费了不力气,我的事情终究被定性为见义勇为。 也不知道老妈从哪里找来的柚子叶,用家里面的大木桶放了满满一桶煮过的柚子叶水,一定要让我进去狠狠泡泡去去晦气,还拿丝瓜囊要帮我擦背,我赶紧把她给赶出去,真是的,这都过了新年了,即便按照严格的年龄算法,我也满二十岁了,不是光着屁股的屁孩了。 老妈泣笑,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哪儿我没看过……唉!老妈不会是更年期了吧? 泡在木桶里面,我狠狠下搓了搓,皮都搓掉了一层,跟个剥了壳的大虾一样浑身红彤彤的才出来擦拭干净换了全新的衣服。 第二天,我找大兵请他吃了一顿,席间问起春生,他支支吾吾,后来说,春生现在在龙川一家舞厅做了。 我去,龙川都有迪厅了? 大兵说了,也才刚开张一个月吧,跟拉斯维加肯定不能,但起翡冷翠,好像还强些,起码似模似样也有个台,有两盏激光镭射灯,还有个泡泡机。 这么说起来,还真翡冷翠强不少。 看来,翡冷翠的时代真是落幕了。 想到我们三个经常泡在翡冷翠的时光,我和大兵都有些出神。 这社会,终究是在变化。 吃了饭,我让大兵把我送到天寺,也不敢打搅师父老和尚清修,当然,主要是不好意思,于是在方丈外磕了三个头,顺便把给立果师弟带的漫画给他,是一套内蒙出版社的开版荻野真的孔雀王漫画,欢喜得立果师弟一口一个乐果师兄,拿在手爱不释手。 阿弥那个陀佛,希望立果师弟发现里面被撕掉的页面不要骂我。 再说荻野真画的也不怎么样,人物例失调得很,王仁丸光着身子坐在床前面跪一个犬式果体女人,那个男女例,真让人无法想象王仁丸大大是如何进入对方的……总之,师弟,我是为你好,为了防止荻野真大大的画笔污染你的心灵,让本师兄来替你遮挡吧! 我伸手摸摸立果的脑袋,短短一层软绒绒的头发,糙手又蓬松。 立果没有拨开的手,犹自喜滋滋地看着手的漫画。 回到城里,我让大兵把我扔在拉斯维加门口,便赶着他走了,出租车生意好的很,他也实在没必要陪着我。 下午五点多钟,冬季天色黑得早,这时间段的拉斯维加还没有营业,冷清得很,连个保安都看不见,外面的巷子口卖部拉着窗户,里面燃着煤球炉子,一个白洋铁皮的烟囱从煤球炉伸出去,里面想必很暖和,卖部里面,老妪子坐在里面打盹儿。 伸指在窗户玻璃敲了几下,老妪子惊醒,瞧见我后拉开窗户,“要什么?” “来一包特醇七星,老妪子,别拿假的啊!”我把钱递进去。 老妪子虽然年纪大了有些迟钝,到底我长相非同凡俗,她刚从下面橱窗里面拿了一包七星,突然想起我来,嘴不说话,却是把橱窗里面的七星放了下去,转身从后面的木箱子里面拿了一条七星,“什么时候出来的?来,拿着拿着,别跟大妈妈客气,光头勇那几个死鬼,老是在我这儿买烟还不给钱,活该菩萨借你的手收了他……” 我啼笑皆非,还大妈妈拜托你非但我老妈大,如果我奶奶还活着,你老人家也她大好不好。 不过,香烟我不客气了,她说的也是常态,光头勇那厮虽然死了,但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有点眼光的,想必看不卖部的油水,可他手底下赊一包烟一条烟什么的,老妪子哪里要得回来,所以我也算是替她行侠仗义了。 把烟往腋下一夹,我谢了她,“那多谢你老人家了,快过年了,我提前恭喜你老人家发大财啊!” 老妪子笑得满脸都是皱纹。 推门走进拉斯维加,过道里面头顶两排紫光灯,墙壁全是模仿米国的布鲁克林风格的涂鸦,其以舞蹈的丰臀女人为主,在紫光灯照耀下闪烁并不刺眼的着莹莹之光。 走过过道,里面赫然开朗,我的心却是一痛。 吵骂声,尖叫声,满地的血泊,美咲姐躺在血泊,像是一朵盛开的睡莲…… 我的耳朵一阵轰鸣,呼吸也沉重起来,腮帮子坟起数下,一只手也下意识地从口袋里面摸出i打火机在腿牛仔裤噌开。 叮! 再甩手。 噹! 无意识地甩着打火机,好几个深呼吸,我这才平复了心情。 对面安全通道走过来一个年纪不大的保安,手拿着个饭盒,看见我后喊了一声,“先生我们现在还没营业……” 我笑着走了过去,这保安是以前八个保安当的一个,顿时认出了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南哥。” 三十三章 骨肉皮 人永远都是现实的,你的地位升了,你是哥。 以前,拉斯维加能称哥的,也是东哥和周周哥。 对面保安脸有些激动,我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没事,我先随便转转,再去找崔总监谈点事情。” 说着,我拆开刚才老妪子送的七星,拿了一包烟塞在他手。 保安连连称谢,他们做保安的工资跟我不可同日而语,想要每天抽七星,哪怕每天只一包,要拿出一个月的工资来,这显然是不现实的,还要不要吃饭穿衣啦!所以抽个四块钱一包的红梅都算是好烟了,这扶桑产的特醇七星属于他们要流口水的好烟,平时发一根都要夹在耳朵舍不得抽。 走进台,我四处摸了摸,有些感慨,把音响电源什么的都打开,从身后拿了一张黑胶唱片放在机器,可四周看了看,没耳机,只好叹了一口气,打消了随手玩几下练练手的念头。 东哥以前跟我说过,做一个,监听耳机是你的面子,你要拿出一个专业级别森海塞尔牌耳机,一看是好几千块的货色,那么连老板都要高看你一眼。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自备,绝大多数的舞场里面都是一两百块钱的样子货色,有些甚至没有,在电音舞曲的殿堂,一两百块钱的耳机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一般号称入门级的耳机,大抵也要米国货币一百刀以。 同样的,不管是黑胶还是,这些舞曲的载体也都是自备,舞场也有,但绝对不多,看一个牛不牛,只要看他的耳机和碟包可以知道,因为,这是吃饭的家伙。 当然,到两千年后,电脑刻录机普及,任何一个学徒都可以花一点时间,把师傅的碟包全部打包刻录下来,戴一顶棒球帽,背碟包可以出去闯荡江湖了,成了泛滥之极的都市牛仔,从此也过打碟喝酒请女人吃香蕉的三部曲生活。 靠在舞台边抽了一根七星,刚把烟蒂掐灭在旁边烟灰缸里面,外面进来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歪着肩膀斜背着一个硕大的碟包,屁股后面跟着个家伙,留着一头长发,穿着一件哈雷的皮夹克,不过一眼能看出是假货,细细的腿穿着一条水洗发白的牛仔裤,一根金属链子在腰侧随着走动摇晃着。 两人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圈内有个行话叫做冲场子,这两位大约以为我是来冲场子的。 那边得了我一包烟的保安远远瞧见,屁颠颠跑过来,“查理哥,汤米哥,这是南哥……” 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介绍我,犹豫了一下,居然在喉头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还特意声明了一句,“是……南哥。” 我去! 一时间我真有些啼笑皆非了,难道我的名气在江湖已经这么牛了么? 不过,看对方两人脸色一变,眼神明显透出害怕和忌惮,我心里面不由叹了一口气。 是啊!平时混迹舞厅夜场的社会人,跟身边人吹牛,撩起衣服露出肚子的疤痕说一句呐!这是牛肉刀捅的。已经算是很有面子的大哥级别的社会人。 像我这样一根眉笔造成两死一伤的叫什么?大哥大? 算了,还是找崔总监吧! 我笑着跟两人点点头,转身出了台,到吧台旁坐下,那保安又凑过来,先是对吧台里面一个我没见过的服务生喊了一句,“南哥都没看见么?还不送半打海尼根过来!” 点了一根烟,我顺手把单签了个名,让保安坐下,请他喝了一支海尼根,保安眉开眼笑地接过。 问了保安一些现状,我这才知道,当初出了那件事情,在月亮城也算是恶**件了,场子自然不可能第二天开张,据说也找了本城有力人士递话,又整改了一个月,才在十一月开张。 崔总监吃一堑长一智,又从省城调来七八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当初那八个保安现在也剩下两个老实的,后来又招了十几个退伍兵。 服务员这边,干一两个月走人的也稀松平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周周哥那样从服务员一直干到,最后又把师傅老外给挤走。 至于东哥,说是又回省城那边总公司干了,现在的刚来半个月,怪不得刚才一脸警惕。 甚至,那个长得像是王姬的领班经理也不在了,据说是因为一口流利的英加业务精通,被调到省城那边去了。 看我叮一声点燃i打火机把火递过去,保安谨慎地歪着脑袋凑着点燃一根我发给他的七星,还很礼貌地用食指在我手点了点。 “南哥,当初那件事……”保安有些讷讷,“我们也没什么本事,我能留下来还是因为崔总监看我老实肯干。” 他苦笑了一下,保安和保安也是有区别的,一般班时间是晚六七点的样子,像他这样端着饭盒早早守在这儿,估计也是赔着笑什么都干,要不然,也不至于别的保安人都看不见他一个人。 我抽了一口烟没说话,只是把手的酒**伸过去和他碰了碰。 我也不至于看不起谁,当时周周哥被一拳干倒,我不也没跳出来么!对方手都是锋利的蝴蝶刀,虽然未必真的敢捅过来,可万一是个夯货愣头青呢?如那个土豆脸的少年……何况这种争执也不是大街见义勇为拦截抢钱包的偷,那个被捅死说不准还能落个烈士。 对面保安似乎心安了,一脸感激地抬头把啤酒给喝干了。 我又递给他一**,觉得这子是想乘机再多喝一**。 保安陪我坐着,说起周周哥,据说周周哥带着一帮姐很是吃香,生意好得不得了,只一个月,把宝宝姐压得头都抬不起来,最后宝宝姐没辙,撤回省城去了,但,手底下有好些个姐被周周哥挖走。 所谓坐台和出台,本来是一线之隔,我一点都没感到意外,倒是宝宝姐居然走人都没下水,想必骨子里还是有当年台柱子的傲气。 我吞吐着烟雾,心里面冷笑,周周哥这王八蛋,居然还有心思苦钱…… 保安说着,突然说道,周周哥半个月前突然带着姐们出走,据说是到别的地方苦大钱去了,东哥因此有点心灰意冷,回了省城总公司那边,那边刚才的水平明显跟东哥不在一条线…… 说着,保安还吐槽,说这两位一人一个英名字,骚得不行,知道睡那些送门的骨肉皮。 三十四章 待人如沐春风 哎呦卧槽!这子行啊!都知道骨肉皮啦! 骨肉皮这种性质的女人在夜场里面多了去了,会往台跟前凑,在那儿扭来扭去的卖弄风骚,给她一个笑脸能贴来,并且以被睡为荣。 这种女人哪儿都少不了,也必不可少,要是没有大批的这种女人,的打碟、喝酒、请女人吃香蕉三部曲怎么唱呢?这些女人当有很多会转变成女ar,极少部分会变成著名女ar,还有凤毛麟角的会变成女。 像是摇滚圈的骨肉皮会转变成女歌手,极少数会变成著名女歌手,还有凤毛麟角的会变成天后,道理是一样的。 我拍拍保安的肩膀示意你大有前途,正想再问些闲话,外面一堆保安拥着一帮女人进来,有个身材看着便魁梧结实的保安一直推着门,随后崔总监和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并肩走了进来。 这帮女人当十个倒有八个是穿貂的,看打扮不是正经女人,虽然周周哥王八蛋了一点,但是,我从周周哥跟前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譬如说,看女人。 我们南直隶省自古大部分都属江南,根本没有穿貂的习惯,何况一件貂价值不菲,也不是必需,哪个南直隶女人会买貂? 这些穿貂的女人论长相还是水准线之的,这年月懂化妆的女人也不多,这些穿貂的女人倒是个个都化妆,所以整体姿色的确很高,要是春生在,估计得流口水…… 用周周哥的话说,下面丝袜面貂,一个更一个骚。 所以,冬季,夜场,如果看见穿貂的女人,你去问她五百块过夜肯定不太好,但是,一千块过夜肯定是极好的。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跟我也没五毛钱的关系,这些穿貂的女人大约是崔总监迫于周周哥带着大队人马跳槽的压力找来的,那个跟他一起的貂皮大衣肯定是个老鸨。 我正在观察,那些保安奉承着穿貂姐们,看见保安坐在吧台旁边喝着海尼根,大约妒忌心理,有两个大声嚷嚷,说他班时间不好好在门口守着居然在这儿喝酒,这个月工资是不是不想要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显示存在感,这好像公猫看见母猫会排出一两滴骚臭十足的尿液,这属于基因层面,我能够理解。 但是,你骂骂咧咧过来还趾高气扬地跟我来一句先生我们现在还没营业请你先出去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我忍不住有些怀念之前的那位长得像王姬的服务生领班来了,虽然她有点跪舔洋大人的资女毛病,但怎么说也还懂得礼貌,怎么现在的保安连礼貌都不懂了。 我的好脾气只针对美女,而且还必须是符合我审美的美女,连眯眯眼戚王美子这种大多数男人眼算美女的都享受不到我的好脾气。 你说你一个满脸痘痘的保安,为了在一帮姐面前显示存在感,跑到我面前来秀优越感? 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我是打粉色丝带结的凯蒂猫么? 在烟壳屁股弹了弹,弹出一根烟叼在嘴边,我缓缓站起来,蓦地,脚一抬,一个勾踢,灵活得像是一个劈脸扇三耳光的大妇,一下把对面保安头的大盖帽给踢飞了,深蓝色的大盖帽在空飞出一个弧度,一下落在了不远处的舞台。 祖爷爷当年在江湖报号双枪快腿白龙,这腿要是不快,怎么在江湖立足? 后面那些穿貂姐们一阵尖叫,和貂皮大衣畅谈的崔总监也注意到了我。 满脸青春痘的保安估计只感到头一阵风,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顶,顿时目瞪口呆, 不得不承认,这帮保安之前的强多了,其余保安只是愣了一个神,随即一下呼啦啦压了来,其大半都抽出了橡胶棍。 叮一声甩开i打火机点燃七星,深深吸了一口,食两指夹着烟冲快步挤过来的崔总监挥了挥手。 “放下放下。”崔总监一边按下那些保安手的橡胶棍一边还说,“这是公司的阿南,你们以后看见要叫南哥知道么!” 这些保安到底不是傻瓜,顿时反应过来了,低声是一阵嘀咕,我听他们的台词感觉挺羞耻的……真可惜你们了,你们不应该来拉斯维加做保安,你们应该去香港拍古惑仔啊! “崔哥。”我笑着跟崔总监打招呼,崔总监伸手在我膀子一阵拍,那表情,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红姐,失陪失陪,我这边先有点事情,你现在是公司大堂,带着姑娘们随便看看,晚下班了咱们再细谈。”崔总监跟那位貂皮大衣打了一声招呼,把我拉去了他的办公室。 给崔总监递了一根烟,我们点燃香烟抽了一阵子,抽到一半的时候,坐在大班椅的崔总监这才说话,“阿南,去年的事情呢,公司是承你的情的,总公司那边也有结论,你这段时间呢,公司算你正常班,工资照结……” 所以说,别管是社团大哥还是公司领导,他们的话无论多么天花乱坠,你千万别当真,资本家的嘴脸,太祖当年说得很清楚。 所谓公司承情,听听好,真要承情,怎么不发个十万八万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十几年前二王流窜全国,把全国老百姓都吓得不轻,无非是因为手有人命,正常人对亡命徒,心理肯定是有压力的。 我现在在崔总监眼,恐怕也要算亡命徒吧? 看我笑笑没说话,崔总监顿时大倒苦水,说当初请本地有力人士斡旋花了多少多少钱,前一阵周周领着姐们跳槽又如何如何,一边吐苦水一边打电话给财会。 没过会儿,财会孙大姐敲门进来,崔总监接过牛皮纸袋看了看,然后转手交给我,说是整起来算五个月的工资,让我数一数。 我也没客气,这钱我觉得是我应得的,不过,数不必了。 看我把钱收下,崔总监吐了一口气,笑着在我面前的烟盒里面拿了一包七星,“有烟也不想着分点给你崔哥。”他说着,很霸道地把拿出来的一包放在我面前,把剩下的大半条烟一卷,扔进了自己的抽屉里面。 我啼笑皆非,但是不得不说,崔总监这个待人接物,真是让人挑大拇指,古人说如沐春风,大概有几分眼前这个意思吧! “呐!签个字,公司要正式走账的。”崔总监让我签了个字,然后说:“阿南,我跟你说实话,你现在也不大合适在这边班,你是我亲自招的人,我一直也没觉得自己看走眼,我的意思呢,你去省城总公司那边,阿东如今在那边是主打,你年纪轻形象好人又聪明,学东西快,在总公司熬半年,阿东的位置是你的……” 我寻思了一下,像是周周哥那样去**头苦大钱,我不愿意,不过,跟东哥一样月收入一两万,也挺好。 而且,崔总监说的不错,在月亮城的拉斯维加,我的心只会悸痛,那是一抹永远抹不去的红色…… 三十五章 国道边上的老司机 离开拉斯维加的时候,那些新来的穿貂姐们还在背后指指点点地议论我的传故事,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提起美咲姐,那个嘴角有个好看的梨涡,如睡莲一般的女人。 看着时间还早,我站在马路边晃悠了好一会子,抽了两根烟,想想还是决定去看看春生,便打了任大兵同志的传呼,大兵很快回了电话,我问他去不去龙川,我们三个聚一聚,再撸个串什么的。 大兵毫不犹豫,说了一句你站那儿等着老夫马到挂了电话。 嘴边叼着的七星还没抽完,大兵开着他的桑塔纳杀到。 去龙川的路,我把牛皮纸袋拿出来甩了甩,告诉他这是刚补发的一万五,大兵大叫,“我去老南你不够意思啊!这么大一笔钱居然只请撸串?那不行,我要吃三脸居的拆鱼头。” 三脸居的拆鱼头是出名的好吃,装鱼头的盘子要人的脸还要大两套出来方才算得正宗。 “请你吃意大利菜都没关系。” 大兵对我了一个指,“咱月亮城有意大利菜么?你再说我当真了,咱们开车去省城……”这家伙拉着我和美咲姐溜达过两天,美咲姐说过,以前周周哥在省城班,不远处有家意大利餐厅,里面的米兰牛肉非常好吃。 我和大兵都没吃过西餐,美咲姐这种正宗的都市丽人推荐的美食,我们自然记得牢牢的……那一抹白色倩影,一手扶着头的遮阳帽一手背在身后,似乎在眼前。 大兵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从方向盘下面摸出一包健牌,跳了两根叼着,从前面香水座旁摸起朗声打火机叮一声点燃,随后递了一根给我。 默默抽到一半,我觉得不该让好朋友担心,决定讲个笑话。 “前年表舅回来,带了一条健牌香烟,逢人笑脸递一根说请侬切jilt;ba我请你抽健牌香烟据说这句话是最流行的。” 大兵噗一下笑得呛住了,方向盘都把不住,桑塔纳在路一阵扭,吓得我赶紧大喊,“卧槽你心点儿,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在月亮城有表舅之类亲戚的皆是,所以这句方言并不难懂,笑点在听起来像是请你吃 一阵咳嗽后大兵把健牌弹出了窗外,“卧槽,被你恶心到了,以后改抽万宝路。” 到龙川后大兵把车一阵乱窜,开了一条两边种植着行道树的路,我忍不住疑惑,这看着像是往乡下去的啊! 结果不到一分钟,也拐了一个弯,看见好大一片场地,的士高的霓虹灯闪烁个不停,旁边是一条河,河对面是国道,路边还有好些家饭店。 这种国道边的饭店在这个时代司空见惯,一般来讲,菜也不好吃饭也不好吃,唯一的特点大约是那种二三十块能来一火的站街女了,这些站街女坐着红色或者蓝色的塑料凳子,招徕往来的司机,这年月的司机都算高收入人群,旅途苦闷也乐意花钱玩玩,后世有个词叫做老司机,实际最开始的老司机是这种跑长途的司机。 这种老司机们大抵都有一肚子的黄段子,大抵也得过至少一次的性病,而路边店是针对庞大的老司机市场的。 这么看来,这家叫做的士高的老板也是个妙人了,那河有一座水泥桥,走过去三分钟都不要,也不知道春生这不要脸的去没去寻芳探幽。 把车停下来,大兵冲我歪歪嘴,做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笑脸,“咱们打个赌,春生肯定去河对岸探访过民情。” 我犹豫了下,摇了摇头,“春生虽然饥渴了一点,但……” 话还没说完,大兵拍出一张红彤彤,“我赌一百。” 陪你玩一玩喽! 我摸出一百块往方向盘前面一扔准备下车,大兵一把拉住我,“等着,老李顶多二十分钟会出来了。” 我看了看手的卡西欧,“不会吧!这才十点还差十分钟。” “大哥,这是县城来着。”大兵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我身把七星给摸了过去点了一根。 这倒也是,即便月亮城,晚11点差不多街也没什么人了,你再溜达,说不准有戴着红袖箍的联防队员来查你的暂住证,你要跟姑娘一起,说不准还要怀疑你卖淫嫖娼。 这样一想,还真是没意思,那些一家接着一家开着的洗浴心,我不信了,没人知道里面是干嘛的,你查夜里轧马路的有意思么? 省城或许不是这样的。 我点了一根七星。 被大兵说准了,刚点烟,里面开始往外面出人,等一根烟抽完,烟蒂才扔地,里面走出来几个男男女女,为首的不正是李春生同志么! 我坐在车里面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想笑,我去,春生,你以为你是崔健么? 这家伙穿一件老式黄军装,一根皮带扎在腰间,把腰勒得细细的,最不要脸的是,脖子还戴着一根红领巾。 我摇开窗户对着他招手,“红领巾,来,到叔叔这儿来。” 春生看见我后一脸的惊喜,把肩膀背着的包扔给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子快步走了过来。 我下车哈哈一笑,伸手夹住他的脑袋,“红领巾,想叔叔了没。” 他使劲儿挣扎,“滚滚滚,别把老夫的发型弄乱了。” 大兵从那边下车过来,伸手在他头一阵儿揉,顿时把他打了摩丝的头型给弄乱了。 “任大兵,你给老子滚,妒忌老子长得你帅。”春生拼命打大兵的手,大兵不屑,“帅,你有老南帅么!” 春生死劲儿挣扎开,“正因为没老南帅,才格外要注意发型,你是属于破罐子破摔的,最丑的人闭嘴。”把大兵气得又去折腾他的头发。 我笑着打断两人,“咱们三剑客顺利会师,赶紧车,大兵都点过地方了,三脸居吃拆鱼头。” 春生把头发往后抹了抹,“我还带着徒弟呢!咱们别三脸居了,对面芳饭店,别看名字土,她们家臭豆腐很地道,养着的十几个姐里面有两个还不错,活也好,我请客……” 大兵哈哈一笑,从口袋里面摸出刚才的两张红彤彤,“愿赌服输啊!这钱归我了。”我懊恼,春生这不要脸的,都忘记问他,你子才学了几天,都带徒弟了? 三十六章 凉拌黑木耳 芳饭店的老板娘风韵犹存,春生这厮眼睛像是带着钩子一般直勾勾盯着人家的屁股,不过老板娘明显是老江湖老司机了,根本不当回事,笑着给春生安排在干净的角落,桌子旁边有一扇窗户,透着玻璃看过去,里面一溜边刷过白漆的平房,门口挂着花花绿绿的门帘子,春生用大拇指斜着点了点,眼神示意我和大兵:瞧见没有?这是传说的炮房。 我对他了一个指,拉了张塑料凳子坐下,大兵坐我旁边,春生领着两个女ar和他那个黄毛徒弟坐在了对面,只看架势,俨然大佬,只是脖子面的红领巾让我觉得好逗。 两个女ar看打扮是本地人,一个略胖一个略瘦,不管是做的头发还是紧紧包裹着臀部的裙子都有一股子县城的局促感,估计刚从骨肉皮转化过来的,果不其然,春生张嘴给两个女ar指点,“这是南哥,拉斯维加的主打,跳钢管秀麦当娜还骚,你们两个晚把南哥陪好,南哥稍微指点你们一下,保管你们水平大涨……”说得两个女ar冲着我一阵眨眼睛。 卧槽,春生你这是拉皮条你知道不知道! 这子,倒是会拉起虎皮做大旗,寡人什么时候成拉斯维加的主打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话,春生那个黄毛徒弟抱了一箱啤酒过来,老板娘也笑着端着三个现成凉菜过来放好,我赶紧先倒杯啤酒漱漱口,正好理一理思路。 “来来来,先走一个。”大兵率先拿啤酒杯敲着桌子,一群人把扎啤杯子一干而尽,春生的徒弟倒有眼色,抢着给大家倒啤酒,这时候老板娘又扭着腰肢过来,了满满一大盘的烫黑木耳,芫荽、黄姜、白蒜、青椒、红椒碎碎地撒在面,色泽可爱得很,黑木耳刚烫熟还带着些微热气,吃在嘴巴里面脆脆的。 “老板娘黑木耳不错。”我忍不住夸了一句。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脸微微一红,翘着兰花指在我头戳了一下,我差一点下意识来一个叼腕擒拿把她给按倒在地。 “卧槽,卧槽,卧槽。”春生连接三个卧槽,“芳姐姐是我的偶像,老南你不要撩她啊!” 我莫名其妙,懒得理会春生发神经,这老板娘姿色翡冷翠岚姐还不如,我撩个屁啊! “你碟够不够,要不要我下次带点给你?”春生既然带徒弟了,我不能拆了他的台,只好很隐晦地提醒了他一句,春生是个挑通眼眉的,嘴唇一动,做了一个s的口型后说:“次周周哥让我挑了不少他的碟,眼下尽够了,不过,你要是去香港买碟的话,帮我带一点。” 我知道,这厮用的是所谓的串烧碟,估计心思都放在系个红领巾站在台大喊来啊来,摇啊摇了,不过,寡人什么时候说要去香港买碟了? 春生的徒弟一听香港,眼色舞动起来,“生哥,你什么时候去香港啊!带我一起去呗!” 春生一巴掌扇过去,“你才听过几首歌?还去香港,去香港找浩南哥混铜锣湾么?再说了,你有钱么?说好的学费五千块,你子到现在还差两千呢!给我认认真真听歌,肚子里面没几百首舞曲,你做什么……” 他倒是口气大,把徒弟训得跟三孙子一样,我跟大兵都有些吃惊,我去,春生你还问人家收学费? 他那黄毛徒弟估计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师傅说了有点难为情,忍不住说了一句,“师傅你不是说男人头女人腰不能乱摸的。” 结果春生瞪了他一眼,“要想会,陪师傅睡,你又不能陪师傅睡,还不让师傅摸你的头?”说着伸手过去一阵在他头乱摸,把黄毛摸得跟鸡窝差不多,旁边两个女ar不停地笑。 听他说要想会陪师傅睡这句话,我突然想到眯眯眼在房间吃周周哥的香蕉那事儿……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过,再好的兄弟,路总是自己走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想到周周哥,突然想起当初周周哥一边抽着扁三五一边问我怎么不懂给师傅敲边鼓的道理……我这时候反应过来,春生说去香港买碟,自然是需要我帮他敲敲边鼓,来显示他很牛逼很有路子。 不是个托么! 摸了根七星叼在嘴边,拿出我的哈雷纪念款i打火机,在手耍了个花,反手用指把打火机点燃香烟,在手掌一翻,打火机跳着合了起来,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把黄毛和两个女ar看得傻了眼。 “南哥,让我看看你的打火机呗!”黄毛陪着笑,我伸手递过去,“米国货,朋友在纽约买的。” 黄毛心翼翼地接过去,不知道的以为他手拿的是元青花瓷呢! “跟你师傅好好学,我过两天去省城班,让你师傅有空带你来省城,我带你见识见识最牛逼的夜场……”我心回忆着周周哥抬头抽烟的架势,然后突然发现,周周哥抽烟的架势肯定模仿过港片里面的周润发。 卧槽,怪不得看起来拽不拉稀的,感情私底下练过啊!果然是台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装帅也不容易啊! 看我在那儿吞云吐雾地装帅,两个女ar也羡慕不已,娇声娇气地叫我南哥,说南哥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省城啊! 这两位的姿色,说实话即便占着年轻的便宜都不过刚才的老板娘,我真带你们出去,那是瞎了眼。 笑着打了几句哈哈! 两个女ar嘟着嘴巴正要继续纠缠我,老板娘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臭豆腐来了。 闻着这臭豆腐的味道正宗,我忙不迭抢了一块,也不嫌烫塞到嘴巴里面,正宗苋菜梗腌制的臭豆腐,一片片用油炸得恰到好处,外面香脆,里面香嫩,吃在嘴巴里面的独特香味怎么也掩盖不了,果然棒极了。 我忍不住夸老板娘,“老板娘你的黑木耳好,豆腐更好……” 老板娘忍不住白了我一眼,然后抿着嘴笑,居然还有酒窝,我顿时觉得要给老板娘公正的评价,她笑的时候姿色要略微高过翡冷翠岚姐那么一点点。 一桌酒喝到深夜,春生想必赚到了钱,很是显摆地帮大兵点了两个炮台,并且公正地说活很好,大兵到底没能抵抗得住糖衣炮弹的诱惑,作为好朋友,我在桌子底下塞了两个避孕套给他。 大兵喝得满脸通红,问了我一句去不去,我摇摇手让他自己去hay。 两个女ar继续缠着我,可惜两人长相普通,我真是没兴趣,干脆又叫了一箱啤酒,拉着春生继续喝。 春生是真喝大了,甩手拍出一张五十块,让黄毛徒弟自己去挑一个,黄毛徒弟兴高采烈地去了。 他这时候一阵大舌头,拉着我问,“墨涵,你说……我……现在……算牛逼吧!” “牛逼大了。”我也不算拍他马屁,真是能折腾,做了主打还收了徒弟,虽然说龙川是个县城,可这厮拢共才学了多久?不得不说他有折腾劲儿,“你太能折腾了,哥们我佩服你。” “我牛逼个屁,我不折腾行么?”春生呜呜地哭了起来,“你跟大兵的老爸老妈都有能耐,你再看看我老爸老妈,我特么不折腾能行么?老南我知道,你心里面瞧不起我,可那是眯眯眼自己提出来的,这年月,哪个女的不虚荣?周周哥能带她苦钱,一次是我老爸一个月的工资你知道么……卧槽,这钱挣得多舒服啊!换我是女人我也去啊,我特么也去啊……呜呜呜……” 默默无语,我也不大懂这社会怎么了,只能端起啤酒杯子狠狠灌自己酒。 喝到后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看脚底下路都是飘的,还摔了一跤,然后有个女人过来搀着我,我高一脚底一脚的,半靠在对方身,只觉得丰腴软绵,还带着一股子铁盒装的百雀羚香味。 把我弄到床,脱了鞋,又给我脱了外套,我迷迷糊糊地还是没搞明白到底是谁。 不会是那两个女ar吧?略胖点的那个?瘦的那个姿色还不如,我要把持住,不能坏了自家的名头。 天花板有一盏吊灯,灯光昏黄,我半睁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灯发呆。 这时候一双手把一块热毛巾在我脸擦拭着,我眯着眼睛去看,咦!这脸蛋有点熟悉,挺漂亮,还有酒窝……总之,不是那个胖点的女ar好。 我伸手拽住她。 她没吃惊,只是继续帮我擦脸,然后脱掉我身的衣服,我也没什么力气纠缠,感觉到她帮我盖被子……好吧!反正也没力气了。 可随后,一具温热的**钻了进来,紧紧地贴在我身,肌肤两两相触,我和对方都爆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刺激…… 后面我不太记得了,依稀记得把她腿股相叠,捣药一般挤压出了很多汁液,枕头都弄得湿了一大片,床单也是千揉百叠…… 三十七章 走你,三脸居 回月亮城的路,大兵一边开车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看我,而我,心不在焉,摸着口袋里面的纸封。 看我半天不说话,任大兵同志终究还是没控制得住,率先开口问我,“我说,你把人家漂亮的老板娘睡了,怎么还这一脸别人欠你一千块钱的表情?该不会是昨晚早泄了吧?” 卧槽。 你知道所谓预言是什么么?预言是无心说的一句话,只不过恰好有些真实的成分罢了! 看我脸色一变,大兵先是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一声,“我去,别是被我说准了吧!” 我很想和世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吹嘘一下自己的能力,譬如自己坚挺一两个时什么的,可这完全是瞎说八道,真要坚挺一两个时是有病了,西医叫异常,先假定你是镰状细胞贫血或者恶性肿瘤,医叫肾虚,会让你服用金匮肾气丸补肾……总之都是病。 我特么又没病。 有时候,做一个有底线的男人,真的好痛苦。 我无可奈何地从口袋里面摸出红包来,“好久没那个了,第一次刚进去结束,结果她以为我是处男,早晨的时候给我封了个红包……” “我去啊!”大兵一伸手抢过去,捏开红包一看,“卧槽,一千块,真的是一千块,你把人家睡了人家还给你一千块,这特么天理何存啊!” “我特么也不想好不好!”我一把抢过红包,心里面纠结的很。 夜里面要了三回,老板娘虽然我大,但,身材丰腴,风情十足,只是,为什么要给我红包呢! 这也是个风俗,虽然没科学依据但是口口相传,好像男人闯红灯被认为会倒霉一样,女人碰到处男好像也都要封红包。 我很想强调一下自己不是处男,但,一来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二来,即便说了,恐怕老板娘未必相信。你在五台山精神病院大声喊自己不是神经病,看看人家医生相信不相信你。 看我一脸纠结的样子,大兵突然说:“墨涵你知道么!” 我啊了一声抬头看他。 春生和大兵都很少这么正式的叫我名字。 他握着方向盘没有看我,像是在自言自语,“时候你是个丫头毛子的发型,还戴耳环,整个学校除了你也没别人了,有时候大家都羡慕,自己怎么没一个打滚到学校嚷嚷着自家三代单传的大孙子的奶奶……” 我尴尬地笑,奶奶在这方面真是葩,当然她不是从家一路滚到学校,而是到学校门口再撒泼打滚,当时学校长一脸苦笑求奶奶高抬贵手的表情我迄今记得很清楚。 “改革开放了,你家突然冒出海外关系,然后你开始变着花样穿衣服,午穿一身白衬衫加吊带西裤,下午换一身花衬衫加肥灯笼裤,还记得你一跤摔在马路把那件印着卓别林图案的恤沾柏油,结果你满不在乎把恤一脱一扔,那时候我们穿的可都是老爸老妈的工作服改的短褂子……” 被他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好像是学三年级的事情?大兵还记得真牢,那时候路面都是柏油铺的,到了三伏天四十度高温软的不成样子。 “学了,你身边动不动一堆女孩……” 我尴尬插嘴,“那是她们不懂欣赏内在美只懂看衣裳。”学我午换一身下午换一身,到了学可想而知了,而我们化工集团子弟学校,同龄人一般都穿爸爸妈妈的工作服。 大兵对我翻了个白眼,我赶紧弹了两根七星在嘴边点燃,送了一支到他手。 他抽了一口,继续说道:“后来你参加运动队,跟橘香吵架,你一脚踹了过去,根本不在乎自己脚还穿着钉鞋,把橘香腿扎好几个洞洞眼,大家当时都说,橘香可是本校一枝花,她妈妈又是本校老师,这下你说不好要被开除,起码也得记大过,可第三天,橘香特么成了你女朋友……” 我满脸尴尬,橘香?我都不记得这名字了。 大兵深深抽了一口烟,把手又放在方向盘,这时候桑塔纳车身微微一震,半截烟灰掉在了大兵脚下。 “我说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从到大,你知道有多少同学对你羡慕妒忌恨么?你特么典型的贱人是矫情……睡老板娘睡老板娘呗!哪怕你吹嘘一下,大家都是男人,哈哈一笑都能理解,可你呢?你满脸纠结怎么这个漂亮的老板娘还给我发大红包,啧!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他学着我的口吻,然后把手的烟蒂弹出车窗,对我了一个指,“你这个不是显摆的显摆,要不是大家从长大十几年交情,我真想揍你一顿。” 我眼睛睁大看着他,他随即咳了一声,接了一句,“虽然肯定打不过你。” 良久,我把红包里面的钱抽出来,把红包一捏从车窗扔了出去,“走你,午三脸居。” 三脸居老店在曲折的巷子,门口悬挂着棉搭子,缝隙却透出氤氲热气,冬天的风一吹,整个门脸像是在冒烟。 掀开棉布帘子进去,一排边几十个煤球灶炖着一锅一锅的砂锅,每一个砂锅里面都是两斤往的鲢鱼头,产自本地大型水库万福闸,绝不是那些河湖里面出来的鲢鱼。 拆鱼头是吃功夫的菜,一两个时绝对烧不出来,三脸居门口这个大型多排煤球灶二十四时也不熄火,功夫尽在熬煮。 挑了一个砂锅,随后服务员把砂锅端到后堂,那里有大师傅把炖好的鱼头细细拆开,再把三十六块鱼骨头拼好装盘,拆下来的鱼头肉和猪骨高汤浇在鱼骨头,再点缀青绿的菜心,味道和卖相俱佳,还能让客人随时吃到而不需要等好几个时的熬煮功夫。 听说,冬天黄酒和拆鱼头更配……不过,我和大兵都觉得黄酒是老头子才喝的,了两**青岛纯生。 三十八章 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的外祖爷 晚和老爸老妈说要去省城班的事情,老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并且,出乎意料地强烈。 我大抵能明白老妈的心思,在拉斯维加造成了两死一伤真不是什么事情,要不是我当时用的是眉笔,要不是有窦爷爷,要不是师父老和尚,要不是祖爷爷在月亮城的遗泽……恐怕我下场堪忧。 要知道,一开始出事的时候,本地报纸也是喊打喊杀,甚至有说你练的是什么武?如此没有武德,一出手是两死一伤……这种论调,加死伤的那边家属也闹事,吵了几个月,打了几个月官司,最终才认定是见义勇为的性质。 老爸老妈经历了这栖栖遑遑担惊受怕的几个月,这时候听说我还要去夜场班,尤其还不在本地而是要去省城,自然是不肯。 老妈甚至苦口婆心,家里面又不是养不起你,哪怕你帮我们看看店铺,妈妈也不求你大富大贵,一家子团团圆圆和和美美,过两年结个婚,生个孩子,妈妈还能帮你们把孩子带大……絮絮叨叨,唠叨得我头大如斗。 哪个鹰不想展翅高飞? 老爸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红塔山不吭声,只是看着我跟老妈顶嘴。 最终,老妈说烦了,把桌子一拍,瞪大了眼睛冲我发火,“南墨涵,老娘告诉你,你老老实实在家里面待着,想去省城?没门。” “腿长在我身。”我不服气。 “兔崽子你试试。”老妈双眉慢慢竖了起来,双手五指张开按在了桌子面,缓缓站了起来。 我顿时怂了。 不是**无能,奈何共军有高达呀**军官满脸大汗地跑进来,师座,共军高达数千人向我军发起进攻,我们实在顶不住了! 我要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老妈,张春兰,祖是开镖局的,当年祖师爷专门保盐商往京师的银子,因为趟子手喊镖号很有特点,别人家镖局大抵喊合吾,咱们老张家喊镖喊达摩老祖所以江湖名声响亮,人送绰号,南老虎,意思是南直隶省的虎爷 这镖局喊镖,不是随便乱喊的,像是金庸金大大的剑恩仇录里面震河朔王维扬打遍江北绿林无敌手,所以他家镖局喊镖是我武维扬,称之为威武镖,正常镖局是不会这么喊的,只有功夫够好,下手够狠,名气够大,这种人才有资格喊威武镖。 正常镖局喊的都叫仁义镖,甭管到什么地方,大喊一声合吾,表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都是各位道朋友赏脸给饭吃。 还有一种哑镖,镖旗也不打,镖号也不喊,哑没声地走,属于低调行事。 老张家喊的是威武镖,什么镖不喊沧,什么低调做人,在外祖爷那边完全不管用,正所谓,生死看淡,不服干。 外祖爷一辈子走镖没失过镖,武没失过手……当然,得罪的人自然海了去了。 后来我大清亡了,民国了,外祖爷洗手不干,留在月亮城养老,这时候月亮城出了个姓南的年轻好汉,认为老子姓南,你这姓张的南老虎名不符实,不服气咱们伸伸手。 说实话当年外祖爷是吊打祖爷爷的,后来祖爷爷苦练武功,想再去找外祖爷报那输得一败涂地的仇,可惜,外祖爷当年走镖在江湖得罪人太多,仇家门借口武,突然掏出花旗国马牌撸子把外祖爷给打死了。 这事情给祖爷爷教训很深,南直隶的虎爷,那真是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可是,神仙难躲一溜烟,你武功再高,我一梭子子弹过去……祖爷爷从此苦练枪法,后来开山立柜,江湖人称双枪快腿白龙 祖爷爷认为外祖爷是他的一败之师,对老张家后人颇为照拂,等到我老爸这一辈,恰好和老张家的闺女,也是我老妈张春兰对了眼,当年祖爷爷还颇为慰怀。 总之,张春兰同志一跺脚,能把一块水磨青砖给跺得粉碎,大家想想,这一脚要是踩在别人的脚背,不说像是工业液压油锤那样把脚趾压成稀烂粉碎,踩断别人的脚弓总不成问题吧? 你废了一条腿还怎么跟我打?还不是任我搓圆搓扁么! 这是老张家的绝学,当年外祖爷靠着这一招打遍大江南北,不过,我凭良心说,外祖爷是挺狠的,说不准人家是富家公子在家练了几年觉得自己巨牛逼,想找个走镖的试试自己水平,结果,吧唧一脚被踩成残废了。 这能不招人恨么! 当然,外祖爷虽然厉害,在月亮城名气并不算太大,祖爷爷的江东大侠名头差老大一截,六七十岁的老人或许还记得以前听人说过达摩镖局南老虎,再年轻些肯定不知道了。 第一,外祖爷成名那会子还是在我大清的时代,年代久远,而祖爷爷成名在民国还活得够长。 第二,祖爷爷受过汪伪政权的少将军衔,虽然他刚拿了那位不负少年头的军火和军饷又翻脸打伪军,但总归算是受过招安吃过朝廷饭,不像外祖爷是纯粹的江湖汉子。 第三,祖爷爷打过鬼子,这一点加分甚多,而那时候外祖爷骨头已经在地下朽烂了。 第四,也是最关键的,外祖爷籍贯是静海,壮年才来月亮城开设镖局,不像祖爷爷土生土长月亮城人,自然不会让月亮城人与有荣焉。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妇女同志里面,也是有狠角儿的,譬如说,张春兰同志。 当年老爸在车站一个打七个,入了窦爷爷的眼,一门心思要招老爸为婿,而张春兰同志,经常在家吊打老爸。 当然,我年纪不懂事,或许这是老爸老妈另类的秀恩爱也说不准。 张春兰同志一发火,我顿时怂了。 “老妈,千万别打脸,我指着这张脸吃饭呢!”我只好拿出我的绝学,撒娇卖乖。 说实话我这一招也算是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的,张春兰同志这么厉害,一样扛不住。 刚竖起来的眉毛顿时弯下去了,她拼命想绷着脸,可惜,在她的宝贝儿子挤眉弄眼之下还是绷不住。 一伸手指弹在我脑门,张春兰同志哭笑不得,“南墨涵,你作吧!二十岁的人了,也没个正形……” 好不容易把老妈糊弄过去,倒是晚的时候,老爸正经八百地跟我谈了一次心。 老爸给我发香烟的时候,我表情有点古怪,不过,还是下意识掏出了i打火机先给老爸点了烟。 寒风黑夜,父子二人的烟头明灭不定。 抽了半根烟,老爸这才开口,说我出去闯闯也好,但是呢,怎么也要陪老妈看春晚,把这个年给好好过完。 看,还是男人才能了解男人。 我赶紧屁颠颠地给老爸发了一根七星,老爸接过,狠抽了一口红塔山,这才把七星叼,对着红塔山的烟屁股过了火,抽了两口,夹着烟凑到眼前瞅了瞅,“这烟不错。” 三十九章 矮脚虎 快过年了,家里面的化工门市暂时也歇了业,一家人难得也在家里面团聚,帮老爸贴对联,帮老妈腌鸡腿,年味越来越浓。 说实话,自从老爸办了停薪留职下海做买卖,随后不久老妈也办了内部退休帮老爸,两人忙得一天到晚不着家,哪里还有时间管我,这也是我高辍学的原因之一。 老妈看我帮他腌鸡腿,忍不住满意,“要是再有个儿媳妇,我这辈子满足了……” 我才不搭张春兰同志的腔,真要搭腔,你信不信她能从儿媳妇说到大孙子,“要是有个孙子,我这辈子满足了……” 别看当年老妈当年被她的婆婆我的奶奶给虐待……当然,也不能叫虐待,只是她刚想打自己的儿子,我奶奶会往地一滚,大喊我造什么孽啊,儿媳妇不听话啊!我大孙子要被打死啊!让她非常难堪。 但是,我不得不义正辞严地说,张春兰同志是一个重男轻女的老封建,跟我奶奶一模一样。 一想到万一以后生个儿子我想教训他,张春兰同志往地一滚大喊造孽啊,我儿子不孝啊,我大孙子要被打死啦!我的眼皮子抽筋。 还是游戏风尘什么的较符合我,什么娶妻生子,等十年以后再说吧! 看我不搭腔,老妈忍不住掐我,“老娘跟你说话呢!你老是说有女朋友了,人呢?次我还听大兵讲有个叫佳佳的女孩……” 我把脸一板,“你儿子都进局子了,好女孩能跟我么……”顿时把老妈给噎了回去。 “好好好,当妈没说。”张春兰同志柔声安慰我,估计是怕我得什么心理创伤。 在家陪老妈,没事溜出去玩两把金庸群侠传挺爽的,话说,这个金庸群侠传我发现左右互搏加野球拳强无敌啊!只要招田伯光,然后在大轮寺把野球拳慢慢练到十级,天下大可去得,完全是平趟。 不过,老是野球拳也没劲,我下一次考虑用龙象般若功通关。 大年三十到了。 我陪在老妈身边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冯巩和牛群今年的相声一点都没意思,连老妈笑点那么低都不想笑,这新派相声啊,我看药丸。 倒是赵本山的红高粱模特队着实不错,尤其赵本山扮丑,猫在走直线让老妈笑喷了,瓜子皮都一下喷在电视机。 老爸喝了一口茶后也忍不住评价,说按照赵本山这稳定的搞笑水准,再十年春晚没问题。 等到赵忠祥老师那带着磁性的浑厚男低音响起,旁边配端庄大方的倪萍姐姐,两人一起朗诵诗歌,我看着聚精会神的老爸老妈,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到了十二点,我和老爸出门,在外面放了一万响的鞭炮,把巷子里面炸响不停,幸好每家每户都在放鞭炮,不然这一万响,能让别人来敲门。 早晨起来,在床头看到了老妈封的压岁钱,今年我算是二十整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收到,捏开红包看了一眼,十张红彤彤。 也不知道还能再收几年压岁钱。 我叹口气,起床跟老爸老妈出门拜年,附近的亲戚总要走走,多年的老街坊老邻居老同事什么的总要拜个年……等晚,又去窦爷爷家胡吃海塞了一顿,顺便混两红包。 胡青丘不意外地回家过年,我俩谁都没搭理谁。 窦爷爷的外孙女胡青丘同学时候跟我关系挺好的,一直是我的跟屁虫,但是,这个情况维持到学五年级的时候突然变了。 胡青丘同学莫名其妙长高了。 她遗传了窦阿姨的好皮肤,雪白肌肤加留到腰间的长头发,莫名其妙周围同学高一截的她看起来跟个洋娃娃似的……从此走到哪里都有一帮男孩子跟在屁股后面,里面不乏来自六年级的男孩子,顿时把胡青丘捧得跟女神一样,看人都用居高临下的眼神。 女性都是虚荣的,五年级的胡青丘一样如此。 她一下子成了校花一样的存在。 你要知道,暴发户的心态永远是一样的,不管爆发起来的是钱财还是容貌。 这个道理,七岁看西游记八岁看水浒传的人都懂,富易妻贵易友嘛! 我可没想过要转头去捧着她,只是冷眼看她。 窦阿姨那五短身材,还肥胖,我才不相信胡青丘同学能逃得过遗传这两个字。 有个六年级的学长给她写情,那位学长六年级一米七几,被选到市击剑队,也算高大英武吧!然后两人好了,当然,那时候的好,顶多是放学的时候牵牵手。 她只做了一年多一点的女神,到了学,大家都开始发育了,长得快的一年能长十几公分,身高优势顿时没了,而且,她不但不长个儿反而开始发胖,那种感觉,像是看着一只可爱的博美犬变成了斗牛犬……而她的击剑队男友身高暴涨到一米**。 一条帅气大金毛旁边跟着个又矮又肥的斗牛犬是什么感觉? 初二学期,击剑队男友让她跟自己去操场,五分钟以后,她哭哭啼啼滚回来了。 正所谓,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宴宾朋,眼看她楼塌了。 而这时候的我身高也窜到一米八,跟她的击剑队男友是全校唯二的颜值担当。 好多年后,大家都接触到米国好莱坞,知道了米国学生帅哥都在橄榄球队当四分卫,美女都是拉拉队长,实际,在我朝,情况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橄榄球运动而代之以别的体育项目,如此而已。 窦阿姨席各种旁敲侧击,但是,我跟胡青丘都装傻。 胡青丘那五短身材,垫着脚量身高也是一米五五,当年学的时候人送绰号矮脚虎,她配得我么?哼! 我很尊敬窦爷爷,他跟我亲爷爷没什么区别,我也很喜欢窦阿姨,时候她带我我老妈都多,但这不代表我会接受矮脚虎。 可能被窦阿姨问多了,胡青丘突然大声宣布,说明年会带个男朋友回来。 我心不屑,难道江浙大学的男同胞会喜欢垫着脚身高一米五五的矮脚虎么? 四十章 煽风点火摇小扇子 可能我眼神流露出了点什么,胡青丘大声问我,说,“南墨涵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我赶紧脸堆笑,说:“青丘姐姐,我这是提前祝贺你幸福啊!青丘姐姐你肤白貌美,可以称之为白富美,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个福气……”我说着还嗒吧嘴,一副挺羡慕未来姐夫的模样,实际心里面却是想,美未必,但又白又富态却是肯定的。 胡青丘和我从长大,后来一直是同班同学,她能不了解我么?她那矮脚虎的绰号,是寡人给她起的,哈哈哈! 什么?你说我睚眦必报没有男儿担当? 换了你,从长大的玩伴突然不理你了,找了个六年级大哥哥去玩了,你试试,你不讨厌她?你还祝福她? 她顿时跳起来,大喊说我欺负她,我带着委屈的脸色四处看看,窦爷爷脸拉了下来,窦阿姨也批评胡青丘同学,说,“青丘你像个做姐姐的样子么?” 胡青丘把筷子一拍,恨恨大声说,“你们这些老古董,一个个都是重男轻女的老顽固。” 筷子在桌子一拍,崩飞出去一支,我眼疾手快,一伸手抓在手,然后看了看胡青丘,把筷子塞回她手说,“青丘姐姐,你赶紧生个儿子,他们不顽固啦!” 这句话把胡青丘气得面红耳赤,扭头进了自己房间不出来吃饭了,窦爷爷虎着脸说,“我们吃,别惯着她。” 我赶紧起身给窦爷爷倒酒,一边倒酒一边还煽风点火摇扇子,“窦爷爷,青丘姐姐大学了,有自己的成熟世界观,你也是革命老同志了,怎么能用老眼光看人呢!” 我这话一说,窦爷爷格外气,把二两一杯的口杯往桌子一顿,眼睛瞪得大大的,“还反了她了!” “老同志,你这个革命作风太粗暴了。”我笑嘻嘻地把窦爷爷的酒杯又给添满了,所谓,酒满敬人,茶满欺人,“我觉得吧!要不,给青丘姐姐的生活费减半……” 胡青丘一下又从自己的房间冲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南墨涵,你又出鬼主意欺负我是不是?” 我嘿嘿笑,“我哪儿欺负你了,我只是建议窦爷爷让你接受接受贫下农再教育,主要是,这样也好减肥啊!” 凭良心说,胡青丘也不是那种痴肥,说丰腴富态更合适一点,但是不管怎么说,一米五五都不到的身高有一百二十斤,减肥肯定是需要的。 这话把胡青丘气得呼哧呼哧大喘气,左右看看,又没人支持自己,自己的亲妈好像不是亲妈一般,只好指着我,“好,算你狠,你等着。”她说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啪一声甩。 她不摔门还好,一摔门,窦爷爷指着窦阿姨,“看看你生的女儿,你再看看墨涵,当初你还嫌解放不是公安干警……” 这话一说,我老爸老妈和窦阿姨都尴尬起来,对了,解放同志是我老爸。 窦阿姨白皙富态的脸忍不住露出一丝羞红,“爸,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跟春兰还是好姐妹,被你这一说,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我老爸坐得笔直,脸没有表情,不过,我很想蹲下去看看老妈有没有在桌子下面掐他。 回家的路,我嘿嘿笑,想必胡青丘同学的生活费算不被减半,恐怕也要减少三分之一。 倒是老妈忍不住埋怨我,说我不应该这么煽风点火摇扇子。 “我那是为了青丘姐姐好,她要再不减肥,谁看得她啊?要我说,当年窦阿姨要是肯减肥,南解放同志还能轮得到老妈你么?”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张春兰同志,美是一辈子的事情,足可为戒啊!” 我这话绝对不是瞎说八道,老爸当初在厂里面也是有不少女人在他身边晃悠的,化工厂又不是没有为了两块钱加班费陪车间主任睡觉的女人,老爸虽然不是车间主任,可他也是工段长,何况还长得帅,因为我家有海外关系的缘故,老爸平时打扮也周围的工友同事时髦许多,老妈怎么可能没有警惕心理呢!一度,老妈把老爸看得很紧,要不然,为什么老妈宁愿办理内部退休也要帮老爸做生意呢? 被我这一打岔,老妈顿时忘记了我给胡青丘眼药的事情,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趁着过年有闲,去把眉毛纹一纹。 她这一嘀咕,我赶紧阻拦,千万别啊! 如今女人纹眉正是个时髦,大街不少爱美的女人都纹了眉,关键问题是,在我看来,哪里时髦了,简直是茅司月亮城方言厕所的意思 那些纹眉的女人脸像是趴着两条肥嘟嘟的菜青虫,我是真心弄不懂,这种时髦是从何而来。 怕老妈真去弄这种恶心的眉毛,我赶紧拍马屁,“老妈你这眉毛,天生漂亮,赞呢!不需要跟那些老娘们一样纹两条菜青虫在脸,老妈你放心,等你儿子我赚了钱,给你买一大堆进口化妆,你以后天天涂脂抹粉负责美好了,赚钱的事情,有我和老爸呢!老爸你说是不是!” 或许我那个两条菜青虫的说法很生动,老妈眉毛皱了皱,然后笑了起来,“你爸是个锯嘴葫芦,你这张嘴啊……” 我大惊失色,“老妈,难道……难道我不是老爸亲生的?” 看我又在作怪,老妈气得一巴掌扇在我后脑勺,“放你娘的屁!”说着转身瞪老爸,“看看你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爸抽着烟,难得开了一个玩笑,“难不成不是你儿子么!” “是我儿子,但是你没教育好!”老妈瞪大眼睛看着老爸。 你瞧,女人都是无理也要胡搅蛮缠出三分道理来的,哪怕这个女人是你亲妈。 老爸只好苦笑了,“行行行,是我的错,春兰,委屈你啦!” 或许老爸当着他们儿子我的面前给老妈伏低做让老妈有些难为情,老妈一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脸红了起来。 我嘿嘿笑,肺部呼出长长的热气在冷空气,看我笑得不怀好意,老妈有些恼羞成怒,“兔崽子笑什么!” 我赶紧快跑了几步,这才转身,“笑你们两个老夫老妻了,当着儿子面还打情骂俏的,不难为情啊!” 老妈尖叫一声,“啊!南墨涵,你给老娘站住。” 我撒腿跑。 大年初一的晚,空气清冷,路灯昏黄,路更是没什么人,可我们一家三口感觉确实其乐融融。 四十一章 去最牛逼的夜场 大年初二,这是传统的回娘家的日子,回门,归宁,姑爷节,迎婿日,种种叫法。 外公外婆早不在了,唯一的舅舅也在润州多年,老妈早早起来,怎么叫我都不醒,你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么? 老爸从旁劝说,老妈只好恨恨,夫妻二人拎着烟酒茶往润州去了。 他们一走,我一咕噜爬了起来,赶紧收拾东西,把衣服什么的整理好,想了想,又往里面塞了一本如何修证佛法然后拖着行李箱出门了。 先到骄子吧开了两台机,又在老板娘那儿给任大兵同志打了个传呼,老板娘看我拖着行李箱,随口说了一句,“墨涵这是要出门啊!” 我摸了摸头发,“去省城班。” 虽然是过年,但来玩的人还是很多,大抵都是认识的,有些即便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都眼熟,要说热门游戏,自然是局域联红警,大兵一时半会未必来的了,先和别人搓了几把红警,不过说实话,红警真不是我擅长,和别人玩输多赢少。 第三局没多久,对面一个骚操作,一队工兵直接往我家基地冲过来,我造的狼狗咬死一个,可其余几个全部冲进了基地,一下把我的基地占领,gar “卧槽!”我把鼠标一拍,真想起身把对面那家伙揍一顿。 对面的家伙嘿嘿一笑,这家伙算是我校友,我高两届,长得浓眉大眼的,是女朋友不怎么样,连人之姿都谈不。 我恨恨对他了个指,干脆不跟他们玩了,准备玩金庸群侠传开个新档阳性内力高资质去练龙象般若功。 还没打开,大兵掀开门帘进来,把帽子一摘坐到了我身边。 “赶紧赶紧,玩两把暗黑破坏神。”他说着点开了的桌面图标。 这游戏刚出来没几个月,老板极力推荐,说是国外火了一塌糊涂,大兵玩了两把沉迷了。 我俩局域联机,他用战士我用法师,组队下地牢砍怪,大兵玩得极投入,好像真跟人在肉搏似的,激动的时候整个人都站起来,恨不得把脑袋都钻到电脑显示器里面去。 叫了两碗干挑面加鸡蛋,我们一边吃一边玩,一直玩到下午两点多,我看看手腕的卡西欧,提醒大兵闪人,他还恋恋不舍。 本来,大兵是要把我直接送到省城的,我没同意,让他把我扔在汽车站把他赶走了。 到了省城的时候已经晚五点多,冬天的黑夜来得早,街灯已经亮了起来,我在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坐车后对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句,“去最牛逼的夜场。” 司机看了看我,一踩油门窜了出去。 到了低头,司机把车停下,我推门刚伸出去脚,尴尬地发现,霓虹灯闪烁,显示出乱世佳人四个大字。 卧槽,大哥你可把我害苦了,你不是说拉斯维加是省城最牛逼的夜场么? “那个……”我挠了挠头,“师傅,不是这儿,我去拉斯维加。” “哦!区的拉斯维加啊!”虽然绝大多数出租车司机都是话痨,幸好,今天我碰的司机师傅不是,人家也没笑话我这个三线城市来的土豹子,二话没说踩了油门,倒是我坐在后面感觉脸热热的。 到了地头付钱下车,我很是感谢了一句司机师傅。 这来回一折腾已经七点多了,我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抬头看了看,也不过是五六层楼的建筑,拉斯维加俱乐部的霓虹灯闪烁,还不靠在路边,要往巷子里面走十几米。 到了门口,我有些忐忑的心放了下来。 这省城俱乐部的门口一样蹲满了年轻人,一样舔着脸找别人帮忙带买一张门票,唯一的区别不过是门票更加贵些。 按说,省城是大城市,不过来来往往留长发的男的一个也没见着,倒是一个个看我进了电梯,都在低头互相交头接耳,“看样子像是新来的……头发蛮**的……长得好像江口洋介啊……” 出了电梯我刚要进去,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住了,“先生,请出示门票。” “我是阿东的徒弟,来这边班的。” 两个保安看了看我,估计觉得我这形象也应该是,其一个眉毛有些秃的三十来岁男子拿起手的对讲机凑到嘴巴旁边,“王经理王经理,我是保安队长大米,门口有个说是东哥的徒弟来班的……” 没两分钟,从里面走出一位西装短裙,干练的长发,黑色的丝袜,一尘不染的高跟鞋……我勒个去,是伪王姬。 伪王姬看着我,眉毛都皱了起来,“怎么是你?” 什么态度? 我忍不住挑眉,“怎么不能是我?” 她眉头紧锁正要说话,对面电梯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走出来个白人男子,穿着一件休闲西服,下面牛仔裤,头发略带着些花白,估摸不年轻了,怎么也有四十来岁。 伪王姬的脸色顿时阴转晴,笑着迎了去,“ay!” 被称为韦恩的白人男子抿着薄唇一笑,一口结结巴巴的,“亲爱的王,你今天真是漂亮极了。” 看着伪王姬从我身边擦过,走过去跟对方拥抱了一下,我忍不住嘀咕,果然钓了个外国凯子,可惜,是个老头,这女人,真是丢我朝的脸。 不过,看周围好像没人觉得怪,我居然从眼神看到了羡慕。 哼!伪王姬这种女人才是真正的烂货,我看,还不如好吃痣和眯眯眼。 懒得搭理她,我拖着行李箱往里面走去,两个保安看了看我,也没拦着。 场子里面音乐还没开始,数台悬挂着的电视机正在放靓佬汤的碟谍 台在最里面的地方,场子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看样子生意不错,我穿过桌椅和舞池,一眼看见了东哥。 东哥头戴黑色棒球帽,半个屁股靠在台,正在和两个女ar聊天,我在他身后突然拍了他一巴掌,把他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我,东哥脸明显带着惊喜。 “东哥,不欢迎我啊!”我笑嘻嘻给他递一根七星烟。 东哥接过香烟往台一扔,便伸臂抱住了我,双手狠狠在我后背拍了好几下,“南,出来好,出来好……” “东哥你这样我多不好意思啊!”我笑着推开他,看看另外两个女ar伸出手去,“我是东哥的徒弟,南墨涵。” 两个女ar一张嘴是省城口音,“乖,你长的真像江口洋介,帅死了。” 人家这么客气恭维我,我自然投桃报李,笑眯眯说,“两位姐姐叫我南好,以后多多关照啊!” 四十二章 自信心是养出来的 圣人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既然我要在省城做,这准备工作自然要仔细做。 首先,观察,观察客人,客流量大不大,主要消费群体是哪些,男女例如何,有没有老外……这些都是基本功课,必须要做的。 哪怕是古代的名妓,也要看人下菜,卖油郎不必给他好脸色,要端足女神的架子,但偶尔不妨给个笑脸,毕竟勤恳做买卖的老实人,可以当做备胎。 有钱的大金主,绝不要吝啬身段,该脱脱,该吹吹,总要把对方的银子骗到自己梳妆盒里面做体己,没两年老娘老了,赚钱要紧。 读过的少年郎,不妨跟他们聊聊诗词歌赋,偶尔看个雨打花残落个泪,要让他们晓得,奴也是女青,奴也向往纯洁的爱情。 总之一句话,功课要做足。 当然,这些,都是东哥教给我的。 区有理工大为首的不少高等院校,留学生很多,理工大更是和法兰西好几个国立大学有学术联系,颇多法国留学生,据东哥说,有个法国妞,每个礼拜六必到,那相貌,真是美翻了。 至于东哥为什么知道,这不得不说到一个二十年目睹之怪现象之老外进夜场不要门票。 是的,你没有看错,老外进夜场不要门票,这个规矩全国通用。 这种几乎像是潜规则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开始的,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像是和大堂伪王姬关系亲密的那个四十来岁的白人男子,几乎天天晚来拉斯维加报道,一个人也不跳舞,坐在吧台最角落,手拿个本子在那儿涂涂写写的,据伪王姬骄傲地介绍,韦恩老爷是一位作家。 卧槽泥马,当大家都是傻子么,谁写章要趴在夜场的吧台边写? 当然,老外进夜场不要门票这一点,对夜场来讲是有好处的。 原本名叫读者摘后来因为和米国读者摘打官司输掉不得不改名读者的杂志,是我朝年轻人心目的一本圣经。 读者说,外国的月亮我朝要圆一点,外国马路沥青填补的缝隙要我朝有底蕴一点,外国房子墙的斑驳要我朝有内涵一点,外国人穿5块钱一件的旧衣服叫做情怀……综所论,洋大人是** 所以洋大人多,生意好。 东哥给我讲了个他在拉斯维加亲眼所见的故事,有个法国哥,谈不帅,脸颇多雀斑,身高顶多一米七,不过眼神倒是略有些忧郁,刚来拉斯维加玩的时候估计是被别人硬拉来的,局促得不像样子,结果刚来被经常来玩的本地女孩送海尼根,几次被女孩子送酒,搞得这法国哥自信心大涨,觉得自己拿破仑附体,从此纵横睥睨,也不知道睡了多少妹子,有一次一晚带走三个女孩。 一龙三凤这种事情,连东哥这么**的都没尝试过……所以东哥说这事儿的时候,口气很是幽怨。 讲完故事,东哥拍着我肩膀语重心长对我说,“一切现代国家的崛起,莫不以民族主义为核心,南,为国家计,为民族计,这泡洋妞的大业,为师交给你了……” 卧槽,瞧瞧东哥这嘴脸,平时看他刀条子脸闷不吭声的,憋着憋着给你放个大招……所以,干的没一个不骚的,区别在于,像是周周哥那样,是明大明的骚,东哥这种是闷骚,至于我这样的,我自认为是有底线的骚。 正在说为国家民族争光的事情,一脸不高兴的伪王姬走到台前,皱着眉头跟我说话,说是五哥找我。 五哥是拉斯维加的大老板,据说才三十岁,是省城所有道的年轻人仰慕的对象,套个言点的说法,是大丈夫当如是 这位十八岁出道,最开始只是人家的马仔,做过保安,做过鸡头,后来出国,据说在国外短短几年打出一片天下,然后以民主党派成员和爱国华商的身份回到省城,开创了拉斯维加酒店集团,夜场只是集团下属的一个生意。 周周哥去**头,未尝不是受到这一位的影响,那些出来玩的本地年轻人,虽然没周周哥那种拢几十个女人在手的本事,可是,让自己女朋友去做三陪姐总是能做到的,所以,那些经常泡在拉斯维加的年轻人,几乎每一个的女朋友都是做姐的。 女朋友做姐怎么了?反正也不少一块肉,再说,说不定我是下一个五哥……这些省城活闹鬼几乎每一个都是这么想的。 这位大老板找我干什么? 看伪王姬那脸色,估计这位也是一百万个想不通。 跟在伪王姬身后,我刻意盯着她的包臀裙看,把她看毛了,回头狠狠骂了我一句流氓。 “拜托,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呢?”我翻着眼白,在我心这是个眯眯眼和好吃痣还下贱的烂货,关键是她还觉得别人都是烂货。 伪王姬带我坐电梯到了顶层,拐了个过道,在悬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门前站住,伸手敲了敲,推开门进去。 “董事长,宋总。” 我抄着手进去,旁边伪王姬看我吊儿郎当的,忍不住板下脸来,刚要说话,对面那个穿着休闲,头戴棒球帽的年轻人笑着摆了摆手,“王经理,不要太拘束不要太拘束……” 我心哂笑。 太祖打天下,推三座大山,讲人人平等,可惜,有的人只恨头没三座山,像是伪王姬这样毕恭毕敬,在我看来,简直是丑态百出。 不过,看对方和伪王姬聊了几句家常,我算是知道在月亮城的时候崔总监那副如沐春风的做派是跟谁学来的了。 这时候对面那位五哥把头棒球帽摘了下来,摸摸自己头发,一脸笑眯眯对伪王姬说:“行,王经理你工作繁重,我不留你了……不过,要是生活和工作有什么需要,尽量跟公司提出来,你一个女孩子在省城不容易……” 伪王姬一脸的感激涕零,不过出门的时候还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看着她扭着屁股出去还转身轻手轻脚把门带,我不屑一笑。 “是不是觉得她丑态百出?”对面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嘿了一声,下意识说:“外系毕业嘛!不是为了做买办跪舔洋大……” 话说了一半,我咯噔一下。 卧槽,我怎么把心里面话实打实给说了出来? 四十三章 小姐姐想什么呢 对面坐在大班椅一直没说话的男子笑了起来,伸手在抽屉里面摸了一盒白皮烟,给旁边那位突然袭击诓了我一句的五哥递了一根,自己美滋滋点,吐了个烟圈,笑眯眯说:“还是嫩,被五哥你一句话诓住了。手机端” 我脸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说,“大叔,拜托,你们两位加起来七八十岁了,逗我这样的孩子有意思么!” 一点大老板的派头都没有,这位五哥用个一次性的打火机把手的烟点燃,抽了一口后看着我笑,“你可是一根眉笔怒怼百道好汉的玉面修罗,谁敢逗你啊!” 我一愣,忍不住警惕起来,“两位大叔,事先声明,我是不可能混黑的,你们可别打错了主意。” 四十多岁的噗嗤一声乐了,笑得直打跌,然后乐极生悲,被一口烟给呛住,咳得趴在大班桌站不起来,三十岁那位五哥脸哭笑不得,走到他身边给他背后拍了几下,“老宋,有这么好笑么!” “不是……咳咳……现在的年轻真是……哈……咳咳……”四十多岁满脸横肉像打手多过像老总的这位宋总一边咳嗽还一边笑。 我依旧没放松心里面绷的那根弦。 我可不会傻不愣登以为光着身纹个身觉得自己很**,而眼前这两位,虽然如今都发财立了,但当年肯定也是这种人。 像是窦爷爷那样的公安干警是官兵,所谓古惑仔是贼,官兵抓贼,我连窦爷爷的班都不肯接,至于去混古惑仔么! 对面那位五哥是个聪明人,看我脸色大约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放心,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七八十岁的人了,不至于联合起来骗你,我是想看一下道传得神乎其神的一支眉笔怒杀人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他说着忍不住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言自语说:“没想到我也有被人提防的一天……” 那位满脸横肉的宋总这会子总算是喘过气来,看我依旧防贼一般的脸色,没好气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我转身走,连客气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出门的时候我还听见那位宋总嘀咕,“我去,这子还真够干脆的,我可是给他发钱的老板……”倒是那位五哥笑笑,“长江后浪推前浪嘛!” 下楼回到台,头悬挂着的电视机里面靓佬汤正在装模作样地用手一阵拨弄虚拟触屏,科幻感十足,东哥叼着烟看我回来问了一句,“大老板找你有什么事情?” 我没好气,“说是想见见我这个玉面修罗,我还以为要给我涨工资呢!”话说,来省城都个把礼拜了,怎么没人跟我提涨工资的事情?我觉得我的水平在月亮城的时候要高了。 东哥笑了笑,旁边的灯光师叶也是省城本地人,听我说这话忍不住吐槽,“我说南,南哥,你真牛逼,你整个省城去打听打听,不是,全国打听打听,哪里有学徒拿三千块一个月的?老大,咱们换换好不好,我一个月才八百块……” 他口怨气十足,我撩了撩头发,哼了一声,“那是因为哥长得帅。” 这子脸都黑了,恨恨对我了一个指。 我才不搭理他,从旁边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个巴掌大的板梳自顾自把头发梳梳顺,正梳着,外面有人伸手点点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嗯!是水木清华的木木。 她是宝宝姐手底下不多的几个没跳槽到周周那边跟周周苦钱的姐,宝宝姐在月亮城被周周哥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回来省城,当然,她也不至于没饭吃,随手招呼了一下,又是大把的姐愿意跟她,反正,这年月好吃懒惰的女人多的是,社会也不景气,不是有顺口溜这么说么,下岗女工不流泪,大步走进夜总会,不靠企业靠社会,有吃有喝有费。 我刚来省城第二天碰到木木了,这位姐姐在省城看到我,高兴得跟什么一样,当天下班要请我出去吃饭,第二天更是直接送了我一个蓝色外壳的诺基亚手机,和她自己手那个红色外壳诺基亚一看是情侣机。 所以说,做姐的哪怕再多钱都不够花,这诺基亚在电信公司营业厅标价八千多接近九千块,她为了泡帅哥直接买了送,即便她算是宝宝姐手底下最当红的,恐怕也要个把月才能赚到这么多。 她把手机送给我的时候旁边有人起哄,我当时皱眉,不过准备把手机递回去的时候看见她眼神带着哀求,我一时间犹豫了。 她大眼睛尖下巴皮肤白皙,论相貌是符合我审美观的,我要是直接拒绝她,岂不是当众打她的脸么?那她岂不是不要做人了? 至于别的,拜托,这种合则来不合则去的事情,想当初我在翡冷翠也是一个月分手三个的好汉。 当然了,即便是我接受了她送的诺基亚,不代表我是她男朋友,不过,自此她每天来拉着我跳个舞什么的倒是勤快。 灯光师叶对此是妒忌得不行,像是这种长得漂亮又倒贴的女孩子,打死他也没那个机会啊! 那两个本地的女ar也歪过嘴,你说你天天跑过来搂着我们台里面的男人晒优越秀恩爱……当心秀恩爱死得快。 毕竟,台里面的男人被外面的女人泡走了,对于她们两个来讲,有点嘴边肉被别人吃去的感觉,对此我是无话可说的,谁叫你们两个长得不够漂亮呢! 女ar属于技术活,这一行里面不是没有漂亮的,但是绝大多数都是漂亮,很少有那种一眼看过去是**十分的美女,毕竟,能靠脸吃饭谁还靠技术呢! 看见木木过来,坐在东哥旁边的两个女ar忍不住撇嘴,我站在里面瞧她抿着唇笑,嘿嘿笑了一声,走到外面拽着她的手在舞池里面搂着她的腰轻轻摇动。 “下班去哪儿吃宵夜?”她搂着我脖子,抬头看着我,我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吐槽,“我说姐姐,我看起来很像是那种随便吃吃喝喝能泡到的帅哥么?” 她嘻嘻笑,垫着脚尖在我脸颊亲了一下,“我喜欢你自己夸自己的样子……” “那是。”我厚颜无耻继续道:“时候在幼儿园,所有女生都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可惜寡人这么一个肉身,不够她们分,只能委屈她们了。” 台里面,灯光师叶把一束追光打在我们头,我在木木背后的手指对他了一个指,木木把头靠在我肩膀,丝毫不在意别的,音箱里面流淌着的音乐是后街男孩的llrrakurar: alt;byk欲arhurig igh欲fllik欲ulrlagai alskisfraha rhal欲 rhfirsay …… 四十四章 中医说骨髓补肾填精 夜里十二点多,音乐已经停了,灯光大亮,服务生们正在打扫卫生,我和东哥正准备下班,结果看见大老板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 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五哥。”东哥看见大老板赶紧打招呼,大老板一脸平易近人,笑眯眯跟东哥聊了几句,我可不想敷衍,你大老板又怎么样?我随时可以拍拍屁股不干,顶多回家当啃老族喽!老爸老妈巴不得呢! 看我拽着水木清华要闪人,这位省城道第一人终于露出了一个苦笑,“兄弟,你还真是不把我当一回事啊!” “无欲则刚喽!”我摊了摊手。 摘下棒球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老板看着我说,“好吧,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你了,想让你跟我……” “打住。”我双手做了一个的姿势,“我也明人不说暗话,我说了,我不会混黑的。” “谁说我是混黑的?”这家伙身高大约一米八四八五的样子,我还高几公分,这时候挺直了腰杆一脸睥睨的样子,还真有点省城道第一大哥的风范,“你以为……” “大哥,你说你不是混黑不是了?”我把拽着我衣服的水木清华往身后拨拉拨拉,直视着对方的眼神道:“**头出道的五哥是省城第一大哥,麻烦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知道……来,那个谁,你过来……” 旁边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吓傻了,五哥当年是**头的,但是南哥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 我拍拍他的脸,再看看对面大老板,“你看,被你吓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你说你不是道第一大哥,有人信么?鸡哥,麻烦你醒一醒,真以为挂个代表洗白了?” 旁边东哥被我说的话吓得脸色发青,估计打死他都没料到我敢跟大老板这么说话吧! 我说着斜眼看着对面的大老板,心说你摆出这幅礼贤下士的姿态,难道能收买人心了?开玩笑,当年李鸿章还礼贤下士准备让外祖爷给他们李家看家护院呢!汪精卫也礼贤下士要收祖爷爷做手下,你一个黑道大哥也学人家礼贤下士,真是笑死人了。 这家伙,涵养再好,应该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吧! 我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涵养是真的好,到现在还笑眯眯的没翻脸,“兄弟,你真是有我当年的风采,不错,我看好你……” 我去啊! “大叔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你到底要干嘛呀!”我真是无可奈何,感觉这位大老板跟狗皮膏药似的。 “南,我知道你功夫好,很能打,三月二十八号我要去香港,怎么样,跟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大老板笑眯眯看着我。 真是个笑面虎。 “大叔,都什么时代啦!神仙难躲一溜烟,我再能打,别人掏出两把枪来我也扛不住啊!”我忍不住鄙视对方,好歹你也是在国外混过的,居然还迷信功夫? 大老板笑笑,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好吃之徒在盯着一锅刚出锅的狗肉。 旁边东哥拽了拽我,大概意思是要我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大老板的脸,接着,水木清华又拽了拽我,或许,她觉得让有传色彩的五哥邀请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我真是无可奈何了。 这年月,打生打死是不太可能的,我估计这家伙是不是有收集癖好?我在他眼大概是浣熊干脆面里面的天巧星浪子燕青…… “大叔,你是不是吃浣熊干脆面一定要强迫自己把里面的水浒英雄卡片全部收集齐啊?”我忍不住问他。 大老板明显一愣,估计没吃过浣熊干脆面,不过,我话的意思很好领会,所以他懂了。 看他笑眯眯的样子,典型笑面虎,我忍不住又刺了他一句,“大叔你现在是不是跟唐太宗一样想着,天下英雄……” “那是,天下英雄尽入吾壶……把人才放到自己的夹袋里面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我嘿嘿笑,“大叔,彀,哥怄彀,射程的意思,可不是夹袋的意思。”我知道他会把这个字念错了。 大老板脸一黑,总算绷不住笑面虎的架势了。 旁边东哥赶紧递了一根扁三五,“五哥五哥,赏个脸抽根三五……您可别跟南一般见识,他过完年才0岁,还没过生日呢,严格说才19岁……” 大老板接过烟侧着脸着东哥的火点燃,吸了一口后没好气说道:“这子,属狗脸的,也是没谁了,阿东啊,这子做你的徒弟,你以后有的是给他揩屁股的时候……” 东哥欲言又止。 吃宵夜的时候,东哥拿筷子敲我的手背,“你说你,故意跟大老板顶着干,有意思么!” 我手拿着根扇子骨啃着,老火靓汤,熬煮着实下了功夫,一嚼之下,牙齿之间能感受到滋滋冒出来的骨髓,香滑黏稠,不要太好吃。 骨髓是个好东西,医说骨髓补肾填精,强筋壮骨,西医讲骨髓补钙补卵磷脂…… 坐我旁边的水木清华细心地把肉剔了,用碗装着,用汤泡着放在一边,然后把剔完肉的扇子骨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面。 东哥看我这吃相,忍不住叹口气,“算啦!反正,也轮不着我来揩屁股……” 我赶紧放下手的扇子骨,给东哥倒了一杯啤酒,“淮阴侯不是说么,汉王授我将军印,予我数万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 东哥脸一黑,“说人话。” 我嘿嘿笑,拿起扇子骨继续啃起来,吃得满手油不说,头发还老是垂下来,搞得我一撩脖子一撩脖子的,水木清华赶紧从手拎包里面拿出湿纸巾把自己手擦干净了,又起身帮我把头发拢在后面用皮筋松松地扎了起来。 吃完宵夜,我决定领水木清华回宿舍,东哥诧异看了一眼。 东哥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做的都是老司机,我所知他起码有五个长期保持**关系的女性朋友,但他有个习惯,不带女人回宿舍。 用东哥的话说,你带女人到了自己的地盘,女人会下意识把一切管理起来,最后连你都管起来,这是俗称的泡妞泡成老公。 我对他的言论不表示赞同,今天我带水木清华来睡觉,难不成明天我不能带别人了?开玩笑,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带谁带谁。 四十五章 老司机才知道为什么炖河蚌 十一点钟起床,客厅里一股菜香,我嗅了嗅鼻子,像是咸排骨豆腐炖河蚌的味道,公司雇来专门负责给我们烧饭的苏阿姨看见我,脸全是笑,“南,赶快洗洗弄弄,一会儿吃饭了。” 说到吃,我是没意见的,赶紧洗洗漱漱,大马金刀往桌子旁边一坐,苏阿姨一边盛饭一边喊东哥,“阿东啊!别玩游戏啦!出来吃饭了……” 东哥最近沉迷于游戏最终幻想7我不得不说,扶桑人做游戏的确厉害,看了主机的主角克劳德扛着门板一样的大剑砍人的确非常有畅快感。 打着哈欠抓着头从房间出来的东哥坐在我旁边,我忍不住说他,“我说东哥,你起床都不洗脸刷牙的么!” “洗什么脸啊!”东哥伸筷子夹了一块咸排骨,一边吃一边说,“我马要把萨菲罗斯撸过去了。” 我正准备伸筷子,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响,随即,水木清华拎着大包包的东西进来了,刚进门甜甜对苏阿姨一笑,“苏阿姨,谢谢你的钥匙。” 苏阿姨还招呼水木清华,“木木快坐……” 我一脸的风凌乱,这什么鬼? “等一下。”我把双手一伸,看着水木清华说,“我说木木姐,你怎么还没走?”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东哥一脸我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一边吃排骨一边低声嘀咕,“所以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木木姐的脸色……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是那种明明惊慌失措却又偏偏要装着让别人看不出来,“不是,我看你平时生活用都不齐全……” 当我傻啊!这大盆盆的,还有绣花的洗脸毛巾,女士用的资生堂洗颜洗面奶…… 看着她的眼神,让我忍不住想起她刚送我诺基亚手机那会子,也是这个表情,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像是一条要被遗弃的狗狗一样。 但是……打住……我赶紧摇头把那只可怜狗狗的形象从脑海驱散。 不过,我要怎么开口呢? 直接赶她走?不好,我不是那种拔出丁丁不认人的人啊! 装着没说刚才那句话?不好,开什么玩笑,我可没打算跟谁同居呢! 心一软留她先吃饭再说?不好,这种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脑子里面千思万想,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一时间也找不到太好的法子。 真是愁人。 木木姐你好歹也是过大学的,放在古代虽然不是秦淮八艳这个级别,也差不离了,你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木木姐把东西放下,说了一句“先给你买这些,以后有什么欠缺的我再帮你买……”说着,拼命抿着唇挤出一个笑容,“那……我先走啦!” 看她转身出门把门带,防盗门砰一声响。 东哥慢慢夹了一块河蚌肉,“要不要打赌,你要追出去万事大吉……” 旁边苏阿姨也劝我,“南,同居也没什么,现在风气这么开放,顶多以后觉得不合适再分手,你这样太直接了……” 我心烦闷,“追什么追啊!我才二十岁好不好,搞什么啊!真是的……” 所以说,人的烦恼有很多种,你被别人甩是烦恼,想甩别人难道不是烦恼么? 苏阿姨烧得一手好家常菜,可惜,菜到了嘴巴里面也没什么滋味了。 晚班的时候,我和东哥刚走进台,烟点还没抽到半截,宝宝姐气势汹汹跑来了,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她手底下的姐。 不用说,肯定是来打抱不平的。 “南,原本在月亮城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你那个王八蛋师傅周周强多了,想不到我宝宝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你是个白眼狼……”宝宝姐先声夺人,一顶白眼狼的大帽子先扣在了我的头。 我一口烟没吐出来,从鼻腔倒呛进去,顿时咳嗽个不停。 倒是东哥淡淡说:“宝宝姐,你说这话我倒是不太乐意听了,南是怎么你了让你喊打喊杀的?” “他……”宝宝姐说了一个字却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咬在了牙齿之间。 “男人泡女人是泡,女人泡男人也是泡,难道我吴祖东泡你宝宝姐,你不肯跟我同居,我可以骂你是烂货?”东哥真是好说辞,我一边咳嗽一边对他了一个大拇指。 “阿东,你不要转移话题帮这臭子揩屁股。”宝宝姐瞪着眼睛瞧东哥,眼神能在他脸剐下两块肉来,可惜,东哥本身廋,那一张刀条子脸算剐一剐未必能剐得下二两肉来。 “我不是帮他揩屁股,宝宝姐,你也是老江湖了,整个省城但凡出来耍的,谁还不知道你宝宝姐,我是想问你一句,你希望南怎么办?”东哥抽了一口烟,把烟蒂扔地后用自己的翘头皮鞋碾灭,我突然觉得东哥的姿势好帅。 宝宝姐顿时语塞。 “让南把木木送他的手机还回来。”一个姐大约是新来的,还没摸得清楚路数,贸贸然乱说话。 这种姐算是肯出台,也卖不高价,因为没脑子。 宝宝姐和东哥同时皱起了眉头,任何事情都怕绝对,真那样没有挽回的余地的。 不过,我二话没说,直接从东哥送我的包里面拿出手机往台一扔。 说得我好像多稀罕似的,这年月打电话要钱,接电话也要钱,也不知道多少大老板都是手机跟传呼一起用,我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处?难道我有分分钟几十万百万的生意要处理? 事实这玩意儿除了显摆没有任何用处,像香港黑帮片里面的大佬脖子不戴一根金项链手不拿个大哥大别人都不认识他们的身份一样,作用仅此而已。 看我干脆地把手机拿了出来,宝宝姐倒是气乐了,“南,你这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啊!” 我一摊手,“宝宝姐,那你要我怎么样?难不成让我去扯结婚证?我可不够合法年龄……” 宝宝姐差一点气了一个倒仰,伸出纤长的手指在虚空连连点了我几下,转身走。 那个刚才开口的姐还不开眼,“宝宝姐,手机还没拿……”结果宝宝姐二话没说一抬手抽了她一巴掌,“我说话轮得你插嘴么!” 看着宝宝姐领着一帮姐走人,我皱着眉给东哥递了一根七星。 哎!这叫什么事啊! 四十六章 被误以为是啪啪片的文艺片 其实,我觉得我大概能理解宝宝姐的感觉和心情的,无非是狐鸣青丘,物伤其类罢了。 不管是古代名妓所说的奴卖艺不卖身还是现代姐说的我不出台的都只能听听好,千万别当真。这里面聪明的,还懂得找个老实的卖油郎来接盘,不那么聪明的,或者说心高气傲的,等年纪大了,色衰爱弛,也只能一辈子青灯古佛了。 换一个角度想一想,你是宝宝姐,多少乡镇企业家求一亲芳泽而不得,你每个月穿衣打扮要花千甚至几千块,每天下午不是下午茶是咖啡牛奶,晚不是威士忌是白兰地,十指不沾阳春水,吃饭天天下馆子…… 突然有一天,你要嫁给一个老实男人,他一个月只能挣几百块,还不够你下一次馆子,他还要求你每天洗衣做饭,孝顺公婆外带生孩子…… 换了你,你肯么? 你不想找个老实男人,你想找个帅哥,可帅哥吃干抹净一擦嘴,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所以说,我觉得我能够理解宝宝姐的感觉,她看到水木清华,不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么? 可问题是,我特么觉得我也没错啊! 算是冒辟疆和董宛的爱情故事,老冒纳董宛为妾的时候也三十几岁了,换了我三十几岁的时候有个木木姐倒贴过来,我也不介意啊,问题是我今年才特么二十岁好不好…… 我能理解你们,你们怎么不能理解我呢! 真是莫名其妙,我烦恼地抓头,感觉会不会得神经衰弱掉头发啊! 正头疼的时候,一个染了黄头发的子鬼鬼祟祟地凑到了台跟前,一脸的神秘问我,“南哥,听说,五哥招揽你做他手下的头马?真是老牛逼了……” 他用的明明是疑问句,可我硬生生从他的口气里面听出了肯定句。 这些几乎天天泡在拉斯维加的家伙们,反正我也叫不来他们的名字,只是都觉得脸熟,他们倒是自来熟,一口一个南哥的,卧槽,这里头我年纪大的皆是。 “你以为你是香港蒋天养啊!还头马,听点风声是雨的……”东哥挥挥手让那子滚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墨涵啊!这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以后千万要记得,泡妞呢,不要带回宿舍,大不了让她们去开房间喽!” 千万别以为东哥无耻,睡人家妞还要人家掏钱开房,关键是,做这一行你必须有这样的自觉性,来夜场玩的女人不说十个有八个想睡,哪怕十个里面只有一个想睡的,那么算腰长满了丁丁也忙不过来。 不过,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我咬牙切齿,想要证明一下给东哥看看。 正在寻思,东哥突然拿手肘顶了定我,力气还挺大,我一抬头,没等东哥开口,明白他为什么用手肘撞我了。 从门口进来一个大美妞,还是个洋妞。 一头齐肩黑发,空气刘海,五官饱满,眼睛又大又深邃,嘴唇饱满丰润得不像样子,让人见了想去狠狠啃一口……大美妞身穿的很朴素,是那种老外年轻人特别喜欢的牛仔服带个大翻毛领,里面是骚粉色的羊驼绒毛衣,下面一条牛仔裤。 王大堂同志不出意外地迎了去,很是熟络地抱了一下对方,想来那大美妞不是第一次来玩儿了。 我脑海灵光一闪,这大美妞不会是东哥说过的法国妞吧? 想想也是,我们天朝的年过完了,各大院校也开学了。 东哥一脸迷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她长的真像是芳芳里面的女主人公芳芳,一颦一笑,都那么迷人……” 我勒个去啊!东哥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也可以这么艺? “东哥,你是艺男青年附体了么?”我忍不住问他。 “像我这么大的人,谁还没读过顾城,读过北岛?”东哥忍不住瞥了我一眼, 好吧!我当他是翻白眼了,但是,“顾城是什么城?北岛是哪里的岛?我知道春城,我还知道冰岛……” 东哥差一点把眼睛都翻瞎了,“顾城都不知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北岛你也不知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哦!现代诗啊!不过我不感冒。 “现代诗也能叫诗么?” 东哥出乎意料地没这个问题争论,只是叹了一口气,“南,你还年轻,你不懂……” “切!我有什么不懂的,现代诗我没看过,王波我总是看过的,东哥你的意思不是王波说的,那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是这么说的没错吧?东哥,这只能说明,你老啦!”我哈哈笑起来。 东哥没有争辩,只是拿起扁三五抽了一支叼在嘴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这让东哥说话显得很是神秘兮兮的,“这叫情怀。” 我没反驳他,现代诗的情怀我不懂,但是法国佬的电影我还是懂一点的,法国是第一个和我朝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的西方大国,而且还是在顶着米国的压力之下,一度双方关系像是热恋的男女朋友,好得蜜里调油,鉴于我国人民和法国人民的传统友谊,大量的法国学作被介绍到我国,老百姓对此了解的不多,但是,以虎口脱险为代表的喜剧电影和大量充斥着裸露镜头的艺电影是被喜闻乐见的。 所以,东哥说的那部芳芳我是看过的,特别要声明的是,这在通宵录像厅里面一度被当做啪啪啪的片子,好多年轻人受骗当,其包括我。 这部电影讲的是男主角喜欢女主角,但是,我喜欢你却不想跟你发生**关系,女主角芳芳困惑、愤怒,老娘是要跟你发生**关系……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情感和**的纠葛。 当然,法国佬的电影,大家都懂的……里面的苏菲玛索真是美,尤其雪白高耸的胸脯……原谅我真是三俗了,可我真是想代替男主角去帮芳芳在胸前擦防晒乳液的。 四十七章 想泡女孩,先看席绢 大美妞身边不是没有同学,但是,我和东哥下意识地都把那些人给忽略了,好像琼瑶剧青青河边草里面的金铭大家都知道,但是,金铭身边还有一堆朋友,你记得么?你认识么? 实际我是好想吐槽当年我弟弟也在里面的。 我估计大美妞的那些同学也是祖德不修,才跟大美妞做了朋友,沦落成衬托鲜花的绿叶,说起来也好可怜。 不过,有些时候,反其道而行,才能够获得成功。 初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转校来一个女孩,长得像倩女幽魂里面的王祖贤,又是省城转校来的,气质打扮跟别的女生完全不一样,把全年级男生迷的不要不要的,所有男生都想凑去跟她说几句话。 可女孩是从省城转校来的,根本瞧不周围的男生,作为胡青丘同学前男友的颜值担当冲锋在前,很快死在了沙滩,那时候,我记得全校几乎一半以的女生都痛恨那个跟王祖贤一个姓叫做王蕾蕾的女孩。 我没有击剑队同学那么傻,我跟王蕾蕾的同桌成了朋友,事实,她的同桌叫什么名字我都忘记了。 那时候女生都看琼瑶和席绢,我伪装成她们的读者,俨然也看过窗外一帘幽梦错花轿嫁对郎等等作,好吧我承认我有罪,为了泡女孩子居然去看琼瑶和席绢,真是毫无廉耻可言。 我源源不断地把各种琼瑶和席绢的作借给这位我已经遗忘了名字的女生。 你问我为什么?什么?你这都不懂?看来你注定孤独终老…… 伊人助我良多……我姑且叫这位遗忘名字的女同学为伊同学吧,伊同学和王蕾蕾是同桌,自然会把琼瑶和席绢给王蕾蕾看,这样一来,我不是有机会和王蕾蕾接触了么! 伊同学,我对不起你,我让你误会我喜欢你了,虽然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是当初我告诉你我喜欢王蕾蕾的时候,你那苍白的脸色我迄今还记得。 为了表示我没有忘记你,我决定,去泡大美妞身边的女孩。 伊同学,请你在月亮城祝福我这个老同学。 拽了拽身的衣服,我晃出台,完全没理会旁边灯光师叶跟东哥说话,“卧槽,南不会去泡法国妞吧?” 法国佬的语言我不懂,只会一句傻驴,但是,你要知道,泡妞从来都不靠语言,法国佬自己更是把这个真理演绎得淋漓尽致,围城一开始,不是去安南做警察的几个法国佬连一句德国话都不会说,居然也能勾搭德国佬们的犹太老婆…… 我瞄准了大美妞身边的一个白人女孩,这女孩留着整齐的齐肩短发,额头前面的刘海厚重得像是要掉下来一样,脸有雀斑,鼻翼两边还有法令纹……不得不说,白人妞的保鲜期是短啊,这女孩我敢打赌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三四岁,可长相真是显老。 当然了,也不是每个人都如此,像是旁边的大美妞,那张脸娇嫩得像是刚从树摘下来的苹果一般。 “傻驴。”我笑着跟厚刘海打了一个招呼。 厚刘海一下愣住了,不自信地左右扭头看看,这才确信,“uarls” 我摸了摸头发,猜都能猜到她这不自信的语气说的肯定是你找谁或者你是跟我说话之类。 “不好意思,我真的只会这一句,我只是在台看你在这边很忧郁的样子,忍不住过来打一声招呼。” 厚刘海果然会说国话,“啊?嗯?哦!对不起,我只是……”她显然没习惯有人来搭讪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习惯了在大美妞身边做绿叶。 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笑笑,把七星香烟递了过去,“来一根。” 法国电影里面的女人大多抽烟,我想这位应该也不例外吧! 女孩接过烟,我三根手指捏着i打火机,手指一滑,叮一声,打火机盖被手指弹开,再往女孩大腿面一擦,齿轮和牛仔裤摩擦之下顿时蹦出火花点燃煤芯,一缕火光随着我手照亮了女孩的脸。 仔细看,平心而论,这女孩长的还真不错,尤其是那张巴掌脸,实在加分不少,只是,糟糕的发型几乎掩盖了她的优点,而她似乎也没感觉到这些。 半侧着脸蛋点燃七星,吸了一口烟,女孩大约感觉轻松了不少,于是,耸了耸肩膀,一股无以言表的意味。所以说,香烟为什么是军用物资呢!是因为它能够迅速让人从紧张疲劳感觉到轻松。 “在法国抽烟的女人多么?”我坐下来,当是随口闲聊。 她晃了晃夹着香烟的手指,“一半?或许更多些……” 狩猎最关键的是耐心,像是墙的壁虎以难以察觉的移动速度接近灯光旁边的蚊蝇一样。 我请女孩喝了半打海尼根,签单的时候王大堂同志一脸的嫌弃,不过,估计是因为看我搭讪的居然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白人妞而不是她认为的大美妞,想必没打算计较,要是现在跟我说话的是那个大美妞,恐怕她要煽风点火说我的坏话了。 不过和这位名叫lu的女孩聊天倒是很有点意思,挺增进见闻的。 如说,法国佬自己的调查报告说法国女性抽烟的例是全世界最高,她们的学校一下课校门口清一色的女生在抽烟,而且越是女神、校花这种级别越是抽得厉害,据说是因为交际需要,而且她们当抽自己卷的烟的人特别多,因为法国烟草专卖,只能在烟草店买卖,而且法国烟无数种牌子,但是价格都一样,1法郎一包,对学生党来说很贵,所以很多学生只能用纸卷烟草来抽。 看来这位鲁伊莲对颜值高的女神们也是怨气十足啊,不然,为什么要用交际这个词呢!这不是在讽刺别人是交际花么! 好多法国女人都是在学的时候被同学带歪掉的,这情况跟我差不多,我学的时候也是被春生这家伙撒尿的时候塞过来的一支烟给带歪了,从此不可自拔。 把这话当笑话说了,说完我还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他掏香烟给我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掏出了别的什么……”伊莲到底是法国女人,对这种黄色段子敏感得很,她忍不住哇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国人不讲黄段子……” 四十八章 讲段子,舍我其谁 伊莲说到黄段子,脸顿时一红,有些难为情地捂着嘴巴笑。 “我们国可是黄段子大国啊!”我赶紧给她科普。 对此,她似乎有些不服气,说法国才是盛产黄段子的大国,并且说,连他们的外交部都要提醒国民出国旅游的时候少讲黄段子,尤其是米国,千万别讲黄段子,因为法国外交部认为米国是一个保守的国家,讲黄段子可能会导致刑事案件。 卧槽,米国是一个保守的国家?我没听错吧! 不过,那都是万里之外的事情了,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我要证明给她看,讲段子,我们才是段子大国。 此事事关国体,绝不可大意,寡人要好好寻思寻思,讲什么黄段子呢! “我给你讲一个公元前两百多年的黄段子吧!”我斟酌了一下,说了大秦芈八子的段子,“当时韩国大使来秦国借兵,执政的太后芈八子对这位大使说了,想当年,老娘服侍惠王的时候,惠王把大腿压在老娘身,老娘感到很累,有点吃不消。但当他把整个身子都压在老娘身,老娘反而不感觉吃力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姿势对老娘来说较舒服。要秦国帮助韩国,如果兵力不足,粮食不多,那可不成,我们这么费钱费力,难道你们不表示点什么,不让老娘也舒服一把?” 我继续给伊莲科普,“这个段子出自战国策韩策两千年之后,两百年前有个大豪还专门点评了一下,说此等淫亵语,出于妇人之口,入于使者之耳,载于国史之笔,皆大意思是这么黄的段子,居然是一个国家的王太后讲给另外一个国家的大使,并且还记载进了史,真是了不起……” 伊莲听愣了,一脸你是不是在骗我的表情,我摊摊手,“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们的老师,这个段子你们大学的老师……或许,应该知道吧!”我有点不大肯定了。 不过,这对于一个白人妞来说,足够了,要说历史,我们必须承认,有些国家的历史的确很悠久,譬如埃及,当年人家把金字塔修得满地都是的时候我们老祖宗刚从黄土高原走下来……但关键是,别人的历史都断了,现在的埃及跟以前修金字塔的埃及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我们的历史则没有断,导致全世界的历史学家都酸溜溜地吐槽,说国其实是一个试图伪装成国家的明 公元前两千多年的黄段子这么高大的题目,足够一拳打倒伊莲这种白人妞了。 当然,附带效果是,伊莲用一种你的知识好渊博的眼光看我。 我得意一笑,又递给她一根七星,帮她点后看她吞云吐雾的样子,说实话,还挺有成感。 她抽烟的时候,我顺眼瞄了几眼旁边那些人,大美妞在三四个男人奉承下娇笑连连,她抽烟的样子的确很性感,尤其修长的手指在桌子面敲一敲,旁边会有起码两个男人争抢着帮她倒水。 不错,她在喝水,法国妞是矫情,连喝一口冰水都要用喝威士忌的厚底岩石杯。 伊莲突然说:“她漂亮吧!” 我话到嘴边,差一点说漏了。 卧槽,鲁伊莲这妞也不简单啊! 不过,再一想,这妞可是读理工科的,可不是搞化艺术的那些青傻妞。 我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对方,“矿泉水明明在她手边,为什么她要敲敲桌子让别人帮自己倒水?” 鲁伊莲抿了抿唇,“擅长交际的女神不都应该是这样么?像是你们三百年前秦淮河的名妓……” 卧槽,鲁伊莲,你的意思是,每一个女神其实都是婊子么? 好劲爆啊! 我笑了起来,看来我以后要学一学,敲一敲桌子,让别的妞帮我倒酒,这个谱儿摆起来不错。 “帮我拿两个喝威士忌的岩石杯。”我冲吧台里面服务生喊了一句,那服务生赶紧拿了两个杯子过来,我拿着杯子放在跟前,然后看着鲁伊莲在吧台敲了敲手指。 鲁伊莲噗嗤一声笑了,或许,像我这样的东方帅哥又这么有趣,实在不多见吧! 看她笑起来,我低头看看海尼根,顿时觉得这啤酒跟杯子不搭,我再次冲服务生挥了挥手,“那个谁,大老板在这儿有存酒么!” 服务生略一犹豫,今天关于我的传言已经在整个拉斯维加传开了,都说五哥亲自收我为头马…… “要不,我给大老板打个电话?”我看着服务生,服务生一脸的为难,“南哥,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啊,要不,你问问王大堂?” 切,找王大堂同志多麻烦,还不如直接找大老板,他既然让我跟他去香港,不出意外是炫耀一番,你们这些香港仔看好了,你们那些南拳别吹啦!我身边这个才是真能打的。 我拿出诺基亚来,然后在身一阵摸,又摸出大老板的名片,给他打了过去,“我说大叔,你在吧台这边有什么好的存酒给我喝喝呗!” 电话那边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有两**轩尼诗理查,还没开**,你要喜欢开了吧!我记得好像还有几盒入门级的高希霸,也不太粗,抽一根十分钟足矣,配干邑白兰地呱呱叫,还可以搭配黛堡嘉莱……下雨天跟巧克力更搭。” 我把电话挂了,服务生半信半疑,“真是大老板?” “我去,我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么?”我没好气,结果服务生还嘀嘀咕咕,不过,他也知道我不大可能拿这个开玩笑,跑出去找王大堂同志了,结果王大堂同志过来一脸嫌弃地看我,我没好气把手机拨通扔给她,她亲耳听见大老板的声音才相信。 瞧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我还要把那什么轩尼诗理查给喝光了。 “来,给我倒。”我拿出电视里面我大清八旗子弟的架势来指挥着服务生,我身边的鲁伊莲目瞪口呆。 这种嘴脸,大约跟老烟民们说起呐!这是老大人当年在南巡讲话的时候抽的烟一个表情。 瞧了瞧橙红色的酒液,我瞪着服务生,“别发呆啊!给我身边的大姐姐也倒。” 那王大堂同志的嘴脸啊!好像我糟蹋了她家祖十八代祖宗遗传下来的传家宝,我心爽飞起来了。 四十九章 We will rock you混音版 鲁伊莲这种在法国连1法郎一包的烟都抽不起的学生党,你能指望她吃得起指头一块1法郎一包烟还贵的黛堡嘉莱巧克力么?更加别说好几千法郎一**的轩尼诗理查。 看她一脸呆滞,我哈哈笑了起来,点燃了一根大约食指粗细的高希霸,美美抽了一口,嗯?甜口的,还有奶香,我喜欢。 雪茄的香味众所周知的浓郁,没一会儿,周围全是香甜的雪茄味,旁边大美妞那边数人频频扭头看过来,我只做看不见,和鲁伊莲同学一起抽雪茄,吃巧克力,喝干邑白兰地。 大约十分多钟,一根高希霸抽完,鲁伊莲同学到底是老烟枪,一脸的满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抽的是事后烟呢! 和我碰了碰杯子,她到现在脸色还晕晕的,人生啊!总是这么大起大落,突然之间,大帅哥,古巴雪茄,最棒的本国巧克力,最昂贵的本国白兰地,她全部尝到了。 正准备和她再来一根,这时候,整个舞厅里面响起“请南墨涵同志速回台,请南墨涵同志速回台……”的声音。 我一撸袖子看看卡西欧电子表,我去,音乐快开始了。 吩咐服务生把酒和雪茄给我存起来,看了看大美妞那边,干脆送了一**轩尼诗给鲁伊莲,“送你,你可以请你的朋友们一起分享。” 吧台里面服务生一脸崇拜,“卧槽,南哥你真牛逼。”我瞪了他一眼,“拿单过来我签。” 拿起笔随手在单子签名字,我转身跑,跑出两步,想了想,转身回来在鲁伊莲脸狠狠亲了一口,然后一根手指往天空一举,“天地下,唯我独尊。” 说实话,鲁伊莲只是没大美妞那么迷人,搁在白人姑娘其实也算漂亮的,来拉斯维加玩的,到底还是国人居多,我这个举动,大有大涨国人自信心自豪感的架势,出来玩的都好热闹,这时候自然唯恐天下不乱,吹口哨的鼓掌的闹腾了一塌糊涂。 “嘿嘿!多谢各位捧场,不过,酒水我不能请了。”我抱拳做了一个团团揖,脸笑眯眯跟周围打招呼,这些舞客虽然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大多看着脸熟,都是些几乎每天来报道的主儿。 嘘声大起,好多人对我指,我哈哈笑,快步往台走去。 灯光叶按下造雾机的开关,头顶悬挂的造雾机喷出大量的烟雾,笼罩了整个舞池,数台镭射激光灯打出千百怪的图案,频闪灯啪啪乱闪,东哥挑了一首皇后乐队的著名歌曲illrk欲的混音版作为开场,砰砰啪,砰砰啪,音乐轰隆隆响起……这首歌无数次被无数国家用在体育项目的开场典礼,几年前米国世界杯都是用的这首歌做开场曲,影响力可见一斑。 我一手拿着无线麦克风跳台,正所谓,天空一声巨响,寡人闪亮登场: uy,欲ralt;byakalt;bigis yigihsrsgalt;balt;bigasay ugu欲rfa ult;bigisgra ikig欲raallrh igig ill,illrk欲 无数人冲进舞池,跟着我的节奏摇摆,这一刻,我是帝。 间场的时候,特意跑到台前,笑着冲我摇手,我凑过头去,她大声说:“她们都说谢谢你送的酒。”白人妞捋直了舌头说省城话,很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笑着看她,“那你怎么谢我?以身相许么!” 鲁伊莲同学毫不迟疑,很爽快地答应,“好啊!” 我一愣,不会吧!这么快? 我尴尬地笑着做了一个的手势,“伊莲,你误会了,我虽然能说黄段子,但是我必须声明,我们天朝人较含蓄,不像你们法国人那么热情奔放,这个……我感觉有点太快了。” 旁边灯光师叶对我了一个指来表示他的鄙视,大概意思是有妹子送门,你吃肉还嫌烫嘴,你不我来啊! 我用眼神狠狠扫了他一眼:你那叫发骚,哥这叫有底线…… 不过,看着鲁伊莲我的确有些尴尬,唉!你们这些女人啊!为什么老是让我手足无措……难道我们不能讲一讲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么! “那么,晚我请你吃东西可以么!我们学校旁边有一家店的烤鸡翅非常好吃……”鲁伊莲脸带着期待。 我考虑了下,点了点头,白人妞很高兴,垫着脚尖在台外面凑过半身在我脸亲了一下。 灯光师叶很无耻地凑了来,“南哥南哥,带我好不好?” “拜托,大佬你二十五岁了,你喊我南哥我怕我折寿啊!”我赶紧拒绝他。 叶顿时苦起脸来,“卧槽,你又搞不过来,分一点资源给我又不会死。” 他说的没错,身边多的是女人,每一个想凑过来的女人都要搞的话,丁丁都要磨成绣花针了,绝大多数根本不会在意分点妞给身边的人,你有一万块钱,会在意给身边的普通朋友分一百块钱么? “关键是你太骚了,我怕会降低我的格调。”我死活拒绝他,这家伙沾毛是个猴,会顺杆儿往爬,早早拒绝对大家都好。 到十二点多舞客散得差不多,我跟东哥打了个招呼,率先离开了台,鲁伊莲和大美妞正坐在吧台边等着我。 “你们的朋友呢?”我左右看了看。 鲁伊莲微微一笑,“他们先走了,我和是合租的好朋友。” 撸撸?好名字。 大美妞笑着伸出手,“iaair莉娜乐妹儿,不过我的好朋友们都叫我。” 我今天身的外套是一件修长的黑色皮风衣,还搭配了一根紫色蓬松的貂毛领子,脚底下是鳄鱼纹的尖头皮鞋,里面是修长紧身的长裤搭黑色衬衫,还戴了一根银色的领带,浑身下骚气得不行,算是大美妞这种姿色的老外,因为是学生党穿着一身普通的牛仔服,也被我气质碾压……你看,所谓泡妞,无非是潘驴邓闲,你要长得帅又舍得砸钱,性格再风趣一点,泡个把法国妞,不在话下。 五十章 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这是个问题 在拉斯维加有个很怪的特点,至大老板下至普通服务生,都喜欢摩托车,当然,你也可以说有所好下必行之。大老板有多辆摩托,最常见他骑的是本田黑鸟,这款车是公司高层的标配,人手一辆,黑色酷炫流水线车型,全外壳包裹,看起来像是一辆随时会变形的变形金刚,当然,所有黑鸟都喷绘过霸天虎的标志,大老板的那辆喷成渐银色,两侧霸天虎的标志,这帮老家伙一起出动的时候,整个大街都会轰动,骚气得不要不要的。 东哥有一辆本田400,颜色被改喷成黑带紫,油箱还有个汽车人的标志,果然符合东哥闷骚的性格,这玩意儿虽然是水货,估计东哥也花了不少钱。不过,他不怎么骑,大多数时候放在夜场地下停车库,我借来载载鲁伊莲和乐妹儿吧! 鲁伊莲有些犹豫,大美妞却一脸的跃跃欲试,推着她坐在了后面,自己又坐在伊莲的后面紧紧抱着她的腰。 为什么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呢!像是骑着这种街车还载两个女孩,绝对是不安全的,可有些人是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我一拧油门,靠,车头一下抬了起来,差一点把屁股后面两个妞给甩了下去,吓得两人尖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我。 周围有好些年轻人还徘徊不散,这些大抵都是有女朋友还在坐台没下班的狼狗,这时候瞧见我载着两个白人妞,还甩了一把车技,忍不住吹口哨起哄。 卧槽,我特么不是甩车技好不好!寡人脸都吓白了…… 400嗖一下窜了出去,路两旁留下一阵尖叫,随后,尖叫变成了银铃般的笑声。 理工大学校门口不远的确有家有名气的烧烤店,鲁伊莲和乐妹儿经常光顾。 说起来,人们一说到法国菜,率先想到的是鹅肝、鱼子酱、松露这些高档货色,但实际,法国平常老百姓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大抵也是土豆汤萝卜汤配个馅饼什么的,法国馅饼那么大的名气,其实是鸡蛋饼,跟我朝的煎饼果子真心区别不大。 当然,法国人的格调还是有的,甭管吃什么,红酒总是要喝的,10法郎都不到能买一盒红酒,很像后来我朝装酸奶的那种大盒子,还没有一包1法郎的烟贵。 鲁伊莲和乐妹儿在省城经常吃省城名吃黄桥烧饼,鸭油烤的,又香又脆,再叫几串羊肉串,把烧饼夹住羊肉串一撸,肉全包裹在烧饼里面了,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法国佬确实健谈,两个法国妞把在天朝的见闻趣事说得栩栩如生,我想象着两人啃黄桥烧饼夹肉串,忍不住好笑。 正说笑着,那边烤好的鸡翅和羊肉串纷纷端来,冬天怕凉了,还特意有长条形的烤架放在桌子,把烤鸡翅和烤羊肉串放在面,下面焦炭明火的,也不担心把面的肉给烤糊了。 周围氛围不错,到底都是大学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真说起来,我这个长发笔直的在别人眼恐怕像是乱七八糟的人。 酒逢知己千杯少,和两个法国妞谈的都是自己平时接触不到的东西,感觉连酒都喝得爽那么一点。 不过,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这两位喝酒要我伺候,鲁伊莲还好一些,乐妹儿是典型的法国做派了,饭桌只要有女人,你必须伺候人家,哪怕那**酒在女人的手边,你坐在对面,也得起身弯腰,帮女人把酒倒。 我现在才算明白,原来,在夜场的时候,那些男人伺候乐妹儿是理所当然,我忍不住看鲁伊莲,结果白人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乎之前说女神是交际花属性那句话的不是她一样。 由此可见,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法国妞是女人的女人,那么,演技自然格外好。 吃到夜里两点,车也不能骑了,不过,两个人合租的地方离开这儿不远,三个醉鬼胳膊挽着胳膊往前走。 房子是两层民居,估计下面是这家人自己住,面的租给那些周围大学的学生,了楼梯,是一个型的结构,有三间房间,房东很会赚钱,据说在每间房间都有独立盥洗室,这一点在当下非常不容易,所以,三间房间的租客都是外国籍的女生,毕竟,女孩子对卫生要求要高那么一点。 我很自觉地找到沙发,倒头睡,隐约听见鲁伊莲和大美妞两人用法语嘀咕什么,然后,有一床杯子盖在了我身。 迷迷糊糊,我总觉得有个人在我旁边,睁眼一看,差一点把寡人吓尿了,一下支撑起半个身体…… 朝南的窗户窗帘开着,外面的月色从玻璃窗透进来,洒在对方身,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像是银渐层,巴掌大的脸在月光下有一种嫩嫩的圆腮感…… 蹲在地注视着我的鲁伊莲那么看着我,被一个女人这么盯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硕大的眼睛眨了眨,她起身坐在了沙发旁,双手解开身的睡衣,月色在她身像是涂一层亮银色的油脂,看起来亮得耀眼…… 我是一个健康发育的二十岁年轻人,身体有很自然的反应,只是,大脑挣扎了一翻……到底是做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这是一个问题。 可有的时候,问题并不复杂,因为,亮银色的**一下钻了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了,说多了会被一种叫404的怪兽抓走。 不知道是沙发不舒服还是因为认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不踏实,起床的时候我感觉脑壳发重,还有些流鼻涕,看来是夜里受凉了。 看了看卡西欧电子表,都快午十二点了,起身左右看看,两个妞都不在,看来是去课了。 这两位心也真大,把刚认识的男生扔自己宿舍。 起床找衣服穿起来,刚把衬衫扣子系,门被打开,鲁伊莲看我起来,脸带着又有些亲热又有些尴尬的笑容,“uslt;bu啊!对不起,我忘记了……嗯!我给你买了午饭,还有,洗漱的一些东西。” 我看了看,牙刷,牙膏,洗脸的毛巾,还有一支试用装的男士洗面乳,午饭么,好吧,是鸭油黄桥烧饼夹的羊肉串…… 我忍不住笑了,看她依然有些局促,忍不住伸手捏住她的脸颊,“我说鲁伊莲姐姐,你昨天夜里那么生猛,差一点把我当黄桥烧饼里面的羊肉串给吃了,怎么这会子倒脸红了。” 五十一章 谁会吹头发,谁会吹喇叭 一个时后,我挣扎着从沙发起来,原因很简单,太特么饿了,再不吃东西,我感觉会饿晕过去,所以,凉掉的鸭油黄桥烧饼夹着羊肉串虽然吃起来口感不佳,但我几乎是以狼吞虎咽的速度吃下肚了。 勉强有一分饱腹感,我决定起身洗个澡,刚才一仗太耗费体力,也弄脏了我的身体,我觉得我的肚子面一股子香烟和口香糖的味道…… 洗澡的时候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进来,然后一连串的法国单词蹦出来,我根本听不懂。 把打了泡沫的头发顶在头顶,我从盥洗室探头出来,外面顿时一阵尖叫,叫我意外的是,除了大美妞,居然还有两个白人妞在。 “我说,作为高雅的法国女性,能不能用别人听得懂的语言……我想,这是礼貌。”我客气地冲着大美妞和另外两个白人妞点了点头。 至于为什么我不遮不掩又毫无羞耻感,拜托,我有八块腹肌,我还有人鱼线,连楚霸王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意思不是说你有了傲人的资本要很自豪地亮给别人看么,女人们为什么要胸脯鼓鼓,道理不是这样么! 或许等二十年后我有肚腩了,再遮起来也不晚。 捂着脸的女性明显在从指缝里面偷看,大美妞倒是笑着转身,顺便张开双手挡住了两个白人妞。 被挡住的两人当有个满脸雀斑眼睛圆溜溜的明显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你挡着我了,嗨!我叫佐伊我旁边的是isa丽莎,我们都住在你隔壁,拜托,你们动静太大了……” 双手抓着头皮揉搓泡沫,我笑着点头,“啊!下次我一定注意。” 旁边那位脸长长的丽莎突然神补刀,“我想,这不能怪他,要怪怪伊莲,我相信,伊莲嗓子都喊破了,讲人通识课的钱教授每次课都带着水杯,里面泡着一种叫胖大海的药,我觉得伊莲需要。” “你觉得伊莲需要那个?难道你没发觉伊莲满脸神采飞扬,像是要有光透出来,据说,玛格丽特王后法国历史著名的荡妇为了保持自己的盛世美颜,经常让自己的侍女深夜街勾搭男性,然后用那些男性的精子来敷脸……”满脸雀斑的佐伊可真是生猛,把我都吓了一跳。 鲁伊莲羞得满脸通红,一下扑了过去,完全不顾自己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佐伊笑着绕在大美妞身边,死活不让鲁伊莲抓住自己。 嗯!这一幕,寡人喜欢。 我笑着又缩头回去继续洗澡,外面还不断传来疯疯癫癫打打闹闹的声音。 洗完澡,我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伊莲红着脸抱着衣服跑了进去,我大模大样往沙发一坐,“谁会吹头发?” 对面三个妞面面相觑,估计从来没见过这个无耻的要求。 通过眼神传递出来的信息我一看明白了,心里面不由冷笑,心说,这要是周周哥那王八蛋,说不准这会子是把带着钛银链子的皮裤带一解,然后往那儿一坐,点燃一根扁三五,再淡淡来一句,谁会吹喇叭! 我朝改革到现在,那些发财的,数一数周围能看见的,有哪个是正经人的? 正经人如春生他爸,真是一辈子勤勤恳恳,可是现在只能拿一个月二百九十块的下岗工资,春生看透了,不想跟他老爸一样,所以现在活得很滋润。 当然,我不会那么明白直接,有时候,人可以迂回一下。 “三位大姐姐在法国都没有弟弟妹妹的么?”我一脸笑着装乖卖萌,好像大熊猫,明明是生物链顶端的武力值,却可以靠卖萌为生。 我这么一说,对面的脸色顿时柔化了下来,大美妞率先走了过来,从旁边拿起吹风机,跪在沙发我身边,帮我吹头发,“我还有两个妹妹,朱斯蒂娜今年1八岁,朱丽叶今年1岁……她们的头发可能没你的好,你的又黑又厚,摸在手像是天鹅绒一样……” 大美妞身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和不知名的香水味道,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太好的香水,当然,要是读者的编辑来,肯定又要一番:她的身带着一股圣罗兰烟草的香味,法国女性前卫、自由的高瞻远瞩因为这淡淡烟草香味而让她显得格外美丽,带着雨后普罗斯旺的薰衣草香味则增加了她身那么一份柔媚味道,这是一个法国女人,一个自由的法国女人,一个美丽的法国女人,一个让人深深迷恋的法国女人…… 我的头发生长速度一直很快,我从练功,又在师父老和尚的教导下诵读金刚经,气血旺盛,发为血之余,所以头发生长得格外地好。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因此能拥有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那些长毛犬要是不打理的话,有一只好看的么?人的头发一样如此,像我的头发,要是没做过笔直离子烫,怎么可能柔顺得跟丝缎子一样? 荧幕的女神们同理。 说实话,大美妞论姿色是顶尖了,可论打扮,她连宝宝姐手底下那些姐三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 别的不说,像是女孩子有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对颜值有多少加分,这是不需要说的,整个东亚没有男人不吃这一套,毕竟,刘德华刘天王那句我选女朋友一定要有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是那么地深入人心。 所以,只要听大美妞说话,能明白,她真是一朵野生野长的蔷薇,我相信,要是宝宝姐能帮她打理打理,她的姿色风度还能一个档次,至于伊莲,更是如此了,那齐着肩颈还有厚厚刘海的发型,一看是个学霸狗,再加一身牛仔,真是……大土妞一个。 当然了,自己找的土妞,含着泪也要泡完。 我突发想,要是,我来帮她们把造型换换……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刺激。 这时候大美妞把我头发吹干,忍不住不停地摸我的头发,我站了起来,弯腰拿起沙发的银色领带,细细的领带佩戴后没有香港土财主的厚重感而是带着一股子欧洲范儿。据说,每一个欧洲男人都会自己熨衣服,叠衣服,也不知道真假。 三个女人看着我打领带,男人喜欢看美女,女人一样喜欢看帅哥。 套我长到脚跟的皮风衣,正正貂毛领子,我觉得,这样可以把她们留在我衣服面的眼睛珠子给抖下来。 “姐姐,还有这两位大姐姐,下午愿意逃课么?”我脸带着坏笑看着她们。 五十二章 看我千里之外发功 每一个城市似乎都有一个叫做迪克牛仔的理发师,他们或高或爱,或胖或瘦,但肯定留着长长的卷发,用啫喱定型,打扮前卫,喜欢去夜场玩,并且,手艺往往不错。 当年我的笔直离子烫是月亮城的迪克牛仔帮我弄的,如今,省城的迪克牛仔我也认识,这家伙经常去拉斯维加,据东哥说,宝宝姐手底下有个姐挺喜欢那家伙,可惜,省城的狼狗圈子极度排外,没有两把刷子根本站不住脚。 迪克牛仔是有两把刷子的,可惜他的刷子在理发,为此,这家伙和几个狼狗打了一架,头破血流之余,喜欢她的姐老老实实找了个本地狼狗。 所以对于这个只是点头之交的理发师迪克牛仔我倒是颇为欣赏,可惜,他和人家干架的时候我还没认识他,不然,我是十分想活动活动筋骨的。 打车把几个外国妞一起拉到迪克牛仔的发型工作室,我率先进去,迪克牛仔正在跟个洗头妹打情骂俏,我伸手挥了挥,“迪克牛仔。” 这家伙一愣,赶紧快步过来,“南哥,今天怎么有空……卧槽……”他看见了我身后的几个白人妞。 “帮我把这几位大姐姐的发型弄一弄,我相信你啦!”我拍拍他肩膀。 他一脸淫荡的笑容,压低了嗓门说:“南哥,你不会昨夜一龙四凤吧!” 我去啊!你这种肯定的语气是几个意思啊? 我没好气挥手,“拜托,专业点好不好。” 他赶紧拍胸脯,“我迪克牛仔的手艺,从来很潮……我说的是新潮的潮……要论活,可是干的很。” “那行,那个谁……妹,给我拿本瑞丽杂志……”我冲一个洗头妹找了找手,这年月十块钱干洗蔚然成风,一个个或者清秀或者火辣或者土气的女孩把洗发水倒在你头,用一双手慢慢帮你按摩头部,连耳朵和肩膀都要帮你捏捏,冲洗完了还贴心地用棉签棒给你把耳朵里面清理一下,简直不要太舒服,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语么,洗完大头洗头……咳咳……我似乎三俗了。 四个外国妞一排坐下,洗头妹给她们干洗的时候,迪克牛仔凑过来递了一根烟,我看了看,万宝路,摇了摇头,掏出七星发了他一根。 洗完头后,我在旁边指点,把四个妞狠狠收拾了一翻。 四个妞都是长发,乐妹儿是黑发,鲁伊莲是棕色头发,另外两个一个金发一个棕发,不用说,首先,全部打薄了,一个个头发厚得像是一顶帽子戴在头。 刘海一定要削,形成渐层空气刘海,颜色么,可以选择挑染几缕,像是大美妞,可以把刘海和耳边的几缕头发给挑染成金色,至于鲁伊莲,巴掌脸一定要露出来,迪克牛仔建议弄成卷发,另外两位我没那么热心了,不过,迪克牛仔是专业的,我可靠。 等到了差不多六点多了,四位焕然一新,尤其鲁伊莲,根本不相信镜子里面那个性感的卷发女郎是自己。 不过,我看着她们穿着的牛仔服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九十九步都走了,还在乎最后一步? 逛商场,每人送一件皮衣,手笔之大,刚认识的外国妞都傻了。 千万别跟我客气,让我也尝一尝靖哥哥给黄蓉送貂皮的土豪风,当然,相当于超级跑车的红马我送不起了。 钱这个东西,要么不花,要花花在刀刃。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会这一手,拜托,郭靖泡黄蓉还不能说明问题么?哪怕你说靖哥哥跟蓉儿是真爱,那么,西门大官人的手段总能学一学吧!别的不讲,西门庆为了泡潘金莲,让王婆给自己下穿针引线,送给王婆的银子在当时的物价能买一套房子……这还不够说明问题么! 当然,要掏钱的时候我把经理叫过来签单了。 因为,我们逛的这栋三十多层的大厦,是拉斯维加酒店集团的下属产业,严格来说,是集团的大本营,大老板既然想收集水浒英雄卡,不花钱怎么行? 自从一次的事件我一支眉笔杀死两个伤了一个,当时的刺激让我先天抱一,等于张无忌在布袋和尚说不得的乾坤一气袋里面待过的境界,用写大气功师人类神秘现象破译的柯云路大大的话说,我这叫做打开了人类基因锁,已经是超人了,据说严大师张大师李大师沈大师等几位顶尖大师都是打开基因锁的大师,能千里之外发功,呼风唤雨不在话下……我特么试了好久也没呼到风唤到雨,不过有一点我很自信,五步之内,有我无敌。 我自信即便是在古代,我一刀一枪去拼杀,封侯封伯不敢说,这个要运气,但是,一刀一枪砍出一个总兵副总兵来,我还是有自信的。 西门大官人泡个妞还要花一栋房子的钱,大老板想收集水浒英雄卡,花十栋八栋房子的钱,不多吧! 当年李鸿章想请我外祖爷做保镖,也是先二十根黄鱼送过来,所以说,好多人都说大老板手面大,我看也是吹吹牛逼,他也没给我送几十根黄鱼来花花啊! 那位经理本来听说有大款豪掷千金,结果我叫他过去是签单,想必心情很是崩溃,不过,素质还是不错的,我把大老板的名片给他让他打电话问问能不能签单,他电话打过去,没几句话,毕恭毕敬把名片双手递还给我。 我这个做派,让几个白人妞都傻了,那个快人快语的佐伊忍不住问我是不是传说的红色贵族。 要说对贵族的崇拜,别看法国是革命的圣地,把国王和王后都送了绞刑架,可法国佬把那股子贵族范儿遗传了过来,要说起贵族范儿,全世界老百姓恐怕第一想起来的是法国。 我笑着解释,我老爸老妈可是工人出身,可看佐伊的表情明显不信。 爱信不信呗,难道,你还能钓我这个凯子不成! 买完衣服,我看了看卡西欧手表,七点多,还来得及去楼下的西餐厅吃个晚饭。 五十三章 看我的手势 既然是楼下,当然也是集团自身的产业,去年崔总监那么**,去月亮城开夜场都不知道拜码头,是因为集团自身在省城太**,导致他忘记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当年杜月笙那么**,离开十里洋场去了香港,不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坏了一世名头么! 东哥前两天还带我来这儿吃过一次,据他说,这儿是整个省城资青年的圣地,每到饭点儿,总是人头攒动,我当时吃的时候觉得的确不错,但是要说好吃到让我感动,却不觉得。 吃东西么,还是得看心情,和两三个好朋友在路边摊喝扎啤我感觉更加好一点,当然,资的朋友肯定是另外一个资,三五个资聚集在一起吃个意大利佬主厨弄出来的西餐,或许的确能把自己感动得流泪也说不准,谁知道呢! 我领着四个刚做完头发浑身下焕然一新的法国妞,一水的橘色大翻毛领子的皮衣,所谓送礼,当然是我送给你,怎么送是我的事情,所以我给四个妞挑的都是一毛一样的,如果每人挑自己喜欢的,那不叫送礼而叫做宰凯子了。 西餐厅大约有一半的人是老外,热闹又不乏安静,虽然不像是电影里面那样用餐的人都穿着晚礼服,但相对来说,一走进去能感觉到整体素质的不一样,俨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也怪不得那些资们把这里当做圣地了,进入这里,不表示自己跟外面那些人不一样了么! 刚进门,碰到了熟人,王大堂同志一脸微笑揽着那位米国佬韦恩老爷,看起来像是刚吃完东西准备离开,在这种高档地方看见我,她顿时脸色一变,眼神流露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意思。 切,塌鼻子大饼脸,也是那些脸盲症的老外以为你是美女,请我我都不能,还整天拽了吧唧的以为自己是高等华人,卧槽,什么玩意儿。 我头一昂,装着没看见她从她身边遛了过去,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生,打着领结的服务生赶紧过来,“南哥,东哥怎么今天没来!” “我和四位姐,挑个位置,让大厨快一点,对了,次的羊排不错……”说完转头冲着跟王大堂寒暄起来的大美妞她们几个招手,王大堂看我大约是一副人得志的模样,忍不住了,故意大声说:“,你要心接触朋友,有些人,根本没资格做你的朋友……” 卧槽,我忍不住对她了一个指,看见这个动作的人忍不住发出低声喧哗,王大堂更是脸都气红了,旁边那位韦恩老爷一脸严肃,居然开头对我说,让我跟他的女伴道歉,因为,我的举动太不绅士了。 “你有毛病吧?以为这里是租界么?是不是还想在门口立个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看我的手势……”我对他出两个指,凸凸 白人韦恩老爷气得脸都白了,挣开王大堂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一拳挥了过来,倒是有些米国西部片里面牛仔打架的意思,可惜啊!挑错了人。 我眼睛眨都不眨,一把抓住了他挥拳过来的手腕,在王大堂大声“别杀韦恩……”的尖叫声,一个擒拿直接把他按倒在地,鳄鱼纹的皮鞋踩在他脸,冷笑着问:“怎么,所谓绅士是挥拳头么?” 白人老爷在地使劲儿挣扎,可惜,他被我紧紧反锁着胳膊,除非他有自断一臂的勇气,不然根本没可能翻身。 周围有几个白人大汉看见同胞被一个留长发的孩子给按倒在地,都有些跃跃欲试,我看了看不远处服务生,提醒他说:“让这些家伙别来找死,不然我不介意把在场所有人全部干趴下,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 那个服务生明显是听说过我玉面修罗的凶残名声的,吓得转身准备去叫经理,结果刚转身撞了赶过来的经理,集团下属的经理或者总监什么的,大多都是当初跟大老板在海外闯荡的老兄弟,这时候看我把一个客人一脚踩在地,忍不住脸色难看,“南,我知道五哥看得起你,但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把集团的客人给打了吧?” 我翻了翻眼睛,“拜托,是他先挥拳头想打我。”结果对面王大堂大声喊,“是你先对韦恩竖指的,像你这种素质低下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看你看,人身攻击吧!”我看着那位经理,对方皱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我说:“你总要先把客人放开。” 哼了一声,我松开手站起身来,撩了撩头发,马丹,这该死的韦恩,搞得我发型都乱了。 王大堂拼命把她的韦恩老爷从地拽了起来,韦恩老爷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咬牙切齿还想跟我动手,我笑着指了指他,“你问问周围的人,谁不知道我是五哥手下的头马,你要心一点走路哦!不然的话,出个车祸什么的,回不了米国可惨了……” 旁边的经理哭笑不得,想必根本没想到我会拉出大老板来做虎皮大旗,可他又不能说我是胡说八道。 看来大老板的名头在省城的确能止儿夜啼,连韦恩这种白人都知道,因为他的脸色明显变了一变。 连色厉内荏说一句场面话的勇气都没有,他和王大堂同志低着头快速离开,周围人也惧于大老板的名头,根本不敢吭声。 把我和四个法国妞安顿坐下,那位经理苦笑,“南,你这样会让五哥很为难的。”我摊了摊手,他看我软硬不吃的样子,大概也有些生气,转身走了。 这时候,大美妞四个才缓过气来,刚才太紧张,四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南,那个五哥,是整个省城的教父么?”性格最开朗的佐伊忍不住好。 我不想回答这问题,顾左右而言他。 大美妞到底从是女神,情商高,暗拽了拽佐伊,这位满脸雀斑的好宝宝这才吐了吐舌头闭嘴巴。 五十四章 我掐指一算,你们有凶兆 餐厅的头盘非常棒,很有特色,烟熏三鱼奶油汤很好喝,风干火腿加香瓜这种组合我居然吃得下去,火腿片得其薄如纸,据说还是生的,意大利佬还真能异想天开,不过,听说老毛子更有一种盐卤肥膘油,生的不能再生的猪肥膘用盐擦擦,卤制之后那么直接吃,我去…… 当然,我最喜欢吃的还是鹅肝,膏腴细腻,入口即化,配红酒真是棒极了,很显然,几位法国大姐姐也很喜欢鹅肝。 吃了鹅肝喝了红酒,佐伊兴奋了起来,忍不住开始飚黄段子,讲的是亨利五世英国一位雄才大略的国王,征服过法国做摄政王时期,一位法国公主学习英语,她想学用英语说“脚”和“长袍”这两个单词,但是教师说出的答案让她感到困惑,她把“f”脚听成了法语的“fur”**,把“”长袍听成了“”。 卡萨琳:脚li和袍子rlt;b你们怎么说? 阿丽斯:f,姐,lu! 卡萨琳:f,lu?啊!帝!这些是坏字眼,粗野,不雅驯,高贵妇女是不宜使用的,无论如何,当着法国的贵族面前我是不肯念出这几个字的。呸!lf,lu。 大概她的手舞足蹈加夸张语气太有表演性,结果隔壁几桌的客人都听得津津有味,鲁伊莲和大美妞几个含蓄微笑,一本正经地慢慢吃鹅肝喝红酒,我心头却是一凉。 卧槽,这种段子,我之前讲的大秦太后芈八子的段子谁高谁低可难说得紧,如果再考虑到段子手本人,我作为男性说黄段子其实效果肯定没有佐伊作为女性说黄段子来得强烈,看旁边三位含蓄微笑的样子,想必平时听惯了佐伊飚黄段子的。 如此一来,到底是我泡鲁伊莲还是鲁伊莲泡我,这真是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一时间我真是气愤非常,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凯子,被宰得很厉害。 坐在我斜对面的佐伊看我板着脸,忍不住问我,“南,你不觉得好笑么?” 我板着脸摇头,“不觉得,我掐指一算,你……你们有凶兆……” 佐伊愣了一下,“那我把胸罩脱掉行不行?” 我摇了摇头,“不行,算脱了凶兆你也逃不过人生的两个大波……” 旁边一个打扮时尚的资女青年正扭头津津有味听着,听到这儿,噗嗤一声,刚刚很优雅抿到嘴巴里面的一口红酒喷了出去,她坐在我斜对面的桌子,所以,这一口红酒喷在了我衣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时髦女赶紧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为情,我面无表情拿纸巾擦了擦皮衣。 人一旦有了心思,吃饭都不香了,晚带着四个法国妞去班,所到之处,一片口哨声,进门看见王大堂同志,我只当看不见她含恨的眼神,把大美妞她们安排在我台旁边些不远的桌子。 进了台,灯光师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南哥,南哥,介绍一个给我行不行?”我懒得搭理他,没好气来一句,“我特么刚一龙四凤,你没有心理障碍么!” 结果这家伙很无耻来了一句,“没关系我不嫌弃的,要不晚你待会宿舍,你搞完了让我进去啊……”我勃然大怒,卧槽这么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看我口型,哥温滚。” 两个女ar也娇声娇气拍我的马屁,“南哥你厉害啦!”只有东哥一脸不信,“你子真搞定了?” “搞定个屁。”我唉声叹气,“感觉自己被别人搞定了。” 我垂头丧气的模样很像是一夜七次郎之后的肾亏状态,东哥脸色变了几变,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说道:“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明天让苏阿姨给你弄个腰花补一补,再烧个羊肉胡萝卜……” 我去,我都不想说话了,此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晚下班,我打车送四个法国妞回宿舍,很绅士地离开,骑着东哥的400回宿舍了。 我这个举止大约让四个法国妞很诧异,不过,淡定,淡定,泡妞如同炖汤,所谓老火靓汤,自然要慢慢熬才好喝……谁胜谁负,来日方见分晓,哼! 第二天午,苏阿姨果然炒了个腰花,羊肉烧胡萝卜,还有个瘦里脊肉枸杞无花果炖的汤。 “南啊!你还年轻,不知道保养身体,这身体啊,等年纪大了再保养迟了……”苏阿姨絮絮叨叨,单独给我装了一碗汤,“明天阿姨再给你烧个泥鳅煮豆腐……” 我去啊!东哥真是个大嘴巴。 我看着东哥一边吃一边笑,忍不住对他了一个指。 晚班的时候,四个法国妞不出意外地又来了,我点了点头,没主动过去,只是在台里面戴着森海塞尔的耳机听歌。 意外地,有个服务生过来说宋总找我。 宋总是拉斯维加夜场的总经理,满脸横肉的那个,据说这位当初才真正是大老板手底下的头马,不过等大老板从国外回来,集团一下子做大,雇佣的都是从国外猎头公司高薪挖来的专业人才,这些当年的老兄弟也大多挂个股东的名号一人管理一个部门,不错,拉斯维加夜场当年或许是大老板起家的地方,但现在,的确是集团下属的部门。 到了楼的办公室,宋总这么美化的大老粗居然很一本正经地坐在大班椅跟一个女人说话。 看我进来,他脸顿时堆笑,“南来了,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孟苏姐,刚从滨城国际时装艺术节载誉归来……” 我去,宋总真是难为你了,这位是谁家的闺女?你居然磕磕巴巴连载誉归来都恭维出来了。 那女人一回头,我楞了一下,这不是在西餐厅喷了我一袖子的那个女人么! 宋总还在巴拉巴拉说着,“孟苏姐这次可是给国家争了光,人家国外的时尚界大师赞不绝口,咱们公司求贤若渴,好不容易请到孟苏姐,准备在公司办个模特队,南,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五十五章 总有些胆儿肥的 去年春晚赵本山的红高粱模特队可谓大受好评,果然,现在是人都要弄模特队了。 由此可见,人的地位和话语权是相配套的。 这好我要说个黄段子,只能叫三俗,但是赵本山说个黄段子,叫二人转,我要言辞谈吐带大,那叫下流,赵本山谈吐带大,叫做挖掘民间艺术。 所以说,宋总说弄什么那弄什么呗!我只要嗯嗯嗯行了。 可是,宋总看我只是嗯嗯,却不发表什么意见,依然不是很高兴,眼神直勾勾看着我,那意思跟当初周周哥表达的差不多:你连敲边鼓都不会么? 我暗叹了一口气,拿人钱受人管,马丹。 “孟老师来指导一支模特队伍那肯定是极好的,我们南直隶是轻纺大省,以后肯定有大把大把的机会要和国际接轨,咱们大老板虽然高瞻远瞩,但是俗话说的好,隔行如隔山,要不然,大老板能求贤若渴,特意请来孟老师么……”这种瞎话我反正是张嘴来的,时候哄骗老娘练的本领,“怕怕,公司规模,不成熟,委屈了孟老师……说实话,宋总过年之前考虑模特队的事情了,烟都抽掉好几条,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现在孟老师来了,那正是拯救宋总与水火之,宋总不知道多激动……” 一番瞎话把宋总说得满脸油光,赶紧连连摇手,居然还带着些不好意思,“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只是总觉得集团需要一支模特队伍……” 看着他夸夸其谈,我暗吐槽,马丹,也不提给我加工资,尽找些破事儿给我做。 叫孟苏的女人很矜持,脸一直带着微笑,对宋总的马屁也很淡然,看样子来头真的不啊! 不过,我没心思奉陪了,赶紧跟宋总说:“那个,宋总,下面马要开场了,我是不是……” 宋总啊了一声,笑眯眯说:“对对,你先去班。”结果那位孟苏姐突然说:“宋总,我也跟着下去瞧瞧吧!总要熟悉熟悉环境。” 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宋总格外地吩咐我说:“好好照顾孟苏姐。” 进电梯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女人身高好高,我也矮不了多少,眼神几乎是跟我平视,我低头看看她脚,也是一双普通的松糕底的高帮靴子而不是那种恨天高,这么一估计,这女人净身高得有个一米七四七五的样子。 按到楼,我默不作声,她却突然开口,“昨天在餐厅真是不好意思啊!不过,你倒是真有点冷面笑匠的意思,说笑话居然面无表情……”说着,她笑了起来,一张嘴顿时笑得露出了牙龈肉,似乎知道自己的缺点,刚笑,她赶紧捂住了嘴巴。 我板着脸说:“可惜了,你也跟那些庸俗的人一样,以为女人嘴大是缺点,我原来以为你长得有点像莫蔚,应该也学到点儿人家自信开朗的特质……” 叮,电梯门开了,我冷着脸一甩皮风衣走了出去,把愣在那儿的孟老师给丢在电梯里面。 刚走进台,灯光师叶凑了过来,“南哥,宋总找你干嘛啊!” 马丹,这家伙,我都替他害臊,一口一个南哥。 我没好气,“介绍大美女给我认识行不行啊!” 叶顿时兴奋了起来,“大美女?那儿呢哪儿呢?”正说着,孟老师跟了来,很自然地走进了台,两个女ar一脸警惕,像是看见别的狮子进入狮群领地的母狮子。 这位孟苏老师打扮时尚,绷得紧紧的黑色丝袜,像是裙子又像是长度不够的衣仅仅只够遮挡住耻骨,紧身的部位倒勒在胸部下面一点点,让人担心她的肋骨会不会被勒断了,外面是一件长薄皮衣,有碎碎的水钻和毛茸茸的领子,不过不得不说,这一身打扮,格外衬托她的大长腿,估计对于那些长腿控来说,她的魅力是致命的。 当然,灯光师叶不控长腿,他只是喜欢任何雌性生物而已。 我伸手把差一点流口水一脸猪哥相的叶给推到一边,“不好意思啊!这家伙这里有点问题。”我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孟苏老师噗嗤一笑,下意识又要伸手去捂着嘴巴,不过,手刚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僵了一下,那一张嘴顿时笑得露出牙龈肉来,雪白的牙齿在荧光灯下闪闪发光。 “你随便看,我不招呼你了。”我对她说了一句,转头不再管她,或许她来头不,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呢?我招待她难道公司会给我加薪不成? 东哥凑过来低声问了一句,“什么来头?”我耸了耸肩膀,“鬼知道,反正老宋一个劲拍她的马屁。” 东哥吸了吸牙花子,“看来来头不啊!” “东哥,无欲则刚。”我拍拍他肩膀,“准备开场啦!” 东哥一笑,“也是……” 舞曲一开场,大美妞她们四个站在我们台前,没几分钟,楼宝宝姐带着一帮凯子也进了舞池,水木清华一脸的幽怨,她对面有个一看打扮起码是个乡镇企业家的老板觍着肚子,双手高高举着在那儿乱摇,摇了几下,看见大美妞了,眼神顿时一亮,觍着个肚子往大美妞跟前挤。 说实话,往美女跟前凑是需要勇气的,大多数男人在面对美女的时候其实很心怯,可这世总是有例外,像是现如今这些发财的人,别的不缺,烂命一条的勇气总是有的,这些人正是因为有这个特质,才能在改革开放初期富起来,你可千万别以为是他们的本领你大,他们唯一超过你的只是脸皮厚度而已。 我正觉得这家伙讨厌极了,那位四处走走看看的孟苏老师也走进了舞池,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舞池前面台跟前这一块,恰好挤在大美妞她们和宝宝姐水木清华她们的间。 那位乡镇企业家瞧见突然身边来了个大长腿,脸顿时闪闪发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孤家寡人呢! 双手高举,把肚子甩来甩去,一脸的猥琐笑容,那颗看不到脖颈的脑袋还晃来晃去的。 我并不反对脸皮厚,可是,卧槽,你特么长这个死样子,谁给你勇气挤到大美妞跟前跳舞的? 我站在台里面看着这家伙丑态百出地跳舞,借机还在大美妞身蹭来蹭去的,一时间忍不住,从台里面弯腰伸手,“喂喂!胖子,别特么在我女朋友面前跳舞,走远一点……” 那胖子大约横惯了,居然敢跟我翻眼睛,“谁是你女朋友?” 卧槽,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我伸手画了一圈,“这圈里面所有的女人……” 五十六章 电臀才是王道 胖乡镇企业家翻翻眼睛,一点都不知道害怕,“你叫她们她们答应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冷笑着跳台,把无线麦克风送到嘴巴旁边,“今天晚我的女朋友在哪里?” 下面女人疯了一样举手,有些经常来玩的更是大声把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老公,我要给你生猴子。” 段子手佐伊跳了起来,伸手来摸我的腿,一边摸还一边大喊,“这里这里……” 卧槽,揩我的油啊!这个色女……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我和东哥配合默契,他这时候迅速换了一首舞曲,台湾一个组合的电音,叫做捂裆派……耶耶!艾瑞八爹,捂裆派,捂裆派,我们捂着裤裆是捂裆派…… 我威胁地看了那死胖子一眼,把手往裆部一捂,大声喊道:“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么?” “捂裆派,捂裆派。”下面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双手……狂欢是现在。 我站在台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下面是尖叫的人群,灯光师叶把造雾机打开,一阵烟雾从我身后喷出,顿时笼罩了我……我在烟雾解开骚粉色的领带,还有亮银色的修身衬衫一颗颗的扣子。 叶虽然好色了点,但是作为灯光师还是合格的,这时候站在台里面的他看见我把衣服解开了,赶紧打了一阵频闪灯,然后又是一阵镭射激光,接着,强力鼓风机把笼罩着我的烟雾给吹散了。 我双手把衬衫下摆往身后一打,露出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这是一个经典的迈克杰克逊的舞蹈动作,又骚又装逼……下面那些妞都疯了,口哨和尖叫不断。 舞蹈的关键是什么?舞蹈的关键其实一个字,骚。 别扯那些高大的东西,谁能否认舞蹈是由部落求偶动作发展来的呢? 所以说,大长腿和电臀是王道。 佐伊捂着嘴巴大喊,“南,我爱你,我爱你……”她的疯狂带动了大美妞,四个法国妞一起喊起来还是很有声势的,由此又带动一帮经常来玩的女孩,再带动所有人,一时间,舞场进入了最**。 这是,音乐的掌控者。 等我在台风骚了一曲,台下舞池里面那个胖胖的乡镇企业家悻悻地被他几个朋友拽走了,看来他的朋友还算有点眼色,宝宝姐在下面翻了几个白眼,领着水木清华和一帮姐也走了。 我从台跳下来,东哥对我挑了挑大拇指,“南,光说搞气氛,你已经超过周周了。” 我心一黯,唉!旁边一个女ar一脸崇拜把我刚才解开扔下来的骚粉色领带递给了我,“南哥,你的舞跳的真是……母牛倒立,牛逼冲天。” 场的时候,那位孟苏老师刚走进台来,舞池里面大美妞走过来,冲着我甜甜一笑,“南,我能请你跳支舞么?” 我挑了挑眉毛,“荣幸之至。”说着从孟苏老师身边擦肩而过,走下舞池,很自然地搂住了大美妞的腰肢。 大美妞抬头看我,显然,她还没从刚才那**走出来。 迈克杰克逊开演唱会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少女孩喊着他的名字晕倒,实际,这是认为制造一种类似嗑了药的状态,不管你是挂着明星演唱会的名头也好,大气功师的带功报告的名头也罢,实际,道理都是相通的。 明星睡粉,邪教教主睡教徒,这天底下的事情,从来都差不多。 像是眼下这会子,我要是跟大美妞提出去开房,她肯定不会拒绝。 所以说,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正常而已,我可不会因为她的眼神而沾沾自喜。 “南,你真是一个特别有魅力的东方男孩。”大美妞说着,把脑袋靠在了我怀里,双手很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脖颈。 台,叶把手指伸到嘴巴里面吹了一声口哨,我对他了个指。 大美妞的身体很柔软,我作为一个正常男性,有了最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大美妞没有出声,依然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 一首歌跳完,黄段子高手佐伊不知道从哪儿挤了过来,“换我换我,我也要跟南跳舞……” 我去啊!你什么意思? 大美妞笑着把我让给了佐伊,马丹,我尴尬死了,我的生理反应还那么强烈好不好,你这样,不好吧! 可是,佐伊已经贴了来,紧紧搂住我不肯放手,“南,你真是棒极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男孩。” 我很尴尬地跟佐伊跳完一首舞曲,接着又跟丽莎跳了一曲,最后,伊莲走了过来。 今天的伊莲明显很是打扮过一番,修剪过的头发用一个发夹夹在脑后,把一张巴掌脸露出来,几缕碎发调皮地蹦在外面,格外增添了几分俏皮感,她画了眼线,但是没有涂唇彩,很有一股子干净的美感,不得不说,经过打扮,她已经算是八十分的美女了。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一旦有了关系,关系肯定和普通的关系不一般……这话虽然有点绕口,但是,阐述的却是真理。 伊莲刚沾我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敢对天发誓,她这时候肯定是情动了。 这并不丢人,谁能抗拒来自身体基因的召唤呢?科学研究表示,母猫的交配是很痛苦的,可这并不妨碍它发情的时候嗷嗷叫,用手去抚摸母猫的身体的话,它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抽动皮肤,蹲下后腿,抬起屁股……放纵不管的话它会出去找公猫,哪怕这会非常痛苦。 连痛苦的猫都要这样,何况很舒服的人类呢! 我搂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有时候,语言并不重要。 跳完一曲,伊莲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晚你能跟我一起去宿舍么?”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终究没扛得住,点了点头。 她脸欣喜,垫足在了脸颊亲了一下,满脸红晕说了一句,“ai。” 五十七章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ai?这是什么意思啊?在线等,挺急的。 我目送伊莲回到自己的座位和大美妞她们几个说话,挠头走进台,大长腿孟苏老师面带微笑,“看来你挺受欢迎的。” 正摇头说不敢当,水木清华突然闯进了台,气喘吁吁一脸慌急,“墨涵,你下班赶紧先走吧!” 我看她脸表情,再想到刚才,顿时心里面有数了,“怎么?听到那死胖子找人准备揍我?” 水木清华连连点头,脸色都有些白了,“你赶紧先走吧!那些人不好惹的……” 切!不好惹?我倒是不信了。 旁边孟苏老师微微皱眉。 水木清华看我脸色,忍不住伸手推我,“你怎么不信人呢?那些家伙是马城开矿的,这些开矿的手底下都是亡命徒,你何必跟这些人计较……” 哦!马城,省城锁钥嘛!以前的编制直接是矿区行署,矿徒么,从古自今都是亡命徒,在古代编练成军顿时是能打的部队。 “看来大老板这省城陈五哥的名头也罩不住啊!”我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不管怎么说,别人居然敢喊人进省城,这怎么都是对大老板的藐视,证明大老板的威慑力也那么回事。 “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水木清华急得脸色都变了。 看她这么着急火,我倒是有些感动,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冒着危险来给我传递消息了。 旁边东哥看了看我说:“还是跟大老板说一下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场子里面的事情……”东哥这话相当于给一个工人先定义成因工受伤。 我想了想,道理的确是这样的,我能打是一回事,可别人蹬鼻子脸直接叫人进了省城,那是拿巴掌抽大老板的脸,这是另外一回事。 所谓功劳要做在明处,你帮大老板涨了脸,大老板却不知道,那算怎么一回事? “要不要我帮忙。”大长腿突然插了一句嘴。 话有话啊!敢这么大包大揽,她老爹起码得是省城管警察叔叔的头头才行。 怪不得连宋总都要装着斯来拍她马屁。 不过……我笑了笑,“谢谢孟老师啦!等解决不了,一定请孟老师帮忙。” 我说着拿出电话给大老板拨了过去。 那边大老板一接电话,我把事情说了,然后直接问:“大叔,我帮你把人干趴下,你记得来捞我啊!” 电话那边大老板哭笑不得,“南,难道我在你眼是这么没有能力?” 话语虽轻,我却是从听出了愤怒,想想也是,这道理等于我外祖爷当年在月亮城开设达摩镖局,突然有一伙家伙大张旗鼓到了月亮城也不来拜码头,而且居然还要动手打镖局里面的镖师……反正,换了我是外祖爷,肯定要把对方的腿全部打折了,不然,这打遍南北两京无敌手的名头岂不是坏了? “大叔,真不需要我动手么?”我故意逗大老板,“说实话虽然说神仙也怕一溜烟,但是,枪也是要人用才行,我这种武力值,想要动我,得**才行。” 我先给大老板透点底,别让他轻看了我,真以为我只是普通能打,碰枪手玩儿不转。 电话那边大老板明显一愣,“南,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切了一声,“大叔,论混社会呢你厉害了,论功夫,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知道什么叫做金丹一粒吞入腹,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么?这世的功夫高手,你不读点金刚经南华经,只知道傻练,一辈子也那么一回事……” 电话那边大老板一叠声我懂我懂,“柯云路的大气功师我也读过,想不到南你已经到了那个境界……”我脸色一黑,卧槽,呼风唤雨我真不会。 我把电话挂掉,发现台里面所有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我忍不住。 东哥嘴巴动了动,终究竖起大拇指,“南,你这嘴的功夫我真服气,虽然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旁边灯光师叶和两个女ar连连点头。 我挥挥手,“哎!说起来太复杂,这斩三尸、饮刀圭,抽坎填离,搬运紫河车什么的,讲了你们也不懂……” 我越说越离谱,东哥他们忍不住切了一声,齐齐对我了一个指,倒是那位孟苏老师一脸好看我。 我不搭理他们,伸手拍了拍水木清华的胳膊,“没事了没事了,你也先别去了,在这儿坐会儿吧!”木木姐冒着危险跑下来通知我,难道我还让她再去不成?那不成禽兽了。 木木姐伸手拍了拍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她皮肤白皙眼睛又大,讲真话,大美妞她们几个白种妞还要白,有时候吧,真是想不通,这个黄种人的称呼到底是怎么来的?明明好多所谓白种人皮肤还没我们白。 到了夜里十二点,我若无其事准备下班,木木姐又胆战心惊起来,忍不住抓住我手哀求我不要下楼去,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大老板做事还是靠谱的。” 说这话的我其实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信心。 这世扯断体内玉锁的有几个?那些民国国术大师们吹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也是虎头少保孙禄堂临老专研丹经,想必路走到了尽头没路了,余者,皆碌碌也。 至于大气功师里面说的那些大师们,讲的要么是什么耳朵听字,药丸穿**,魔术之流,不足一提,要么是什么千里之外,呼风唤雨,迹近神话,无稽之谈。 真正关于先天抱一的境界,左耳龙吟右耳虎啸,好像一个鸡蛋被打破的感觉,我从看遍了气功武林之类杂志,没一个提到类似的境界,由此可见,都是些欺世盗名之辈。 真到了这个境界,我唯一敢确定的,大约也是师父老和尚,以前不懂,到了先天抱一的境界我才能感觉到师父老和尚的造诣精深,师父老和尚也没练过武,什么拳脚功夫之类统统不懂,可我想,他大约像是金庸大大里面张三丰的师父觉远大师那样,造诣精湛而不自知。 到了我这种境界,世的事情,还有什么可怕的? 当然了,师父老和尚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挺可怕的。 五十八章 不入先天,终是蝼蚁 我下楼的时候,好多人跟在后面准备看热闹,这年月娱乐活动还是太少了,有听说马城矿区的大佬因为跟我抢女人叫了一卡车的人,不过短短一个时,结果越传越邪乎,到最后,成了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烂俗故事了,看着宝宝姐混在人群里面,我忍不住在猜想,这里面恐怕也有宝宝姐推波助澜,毕竟,木木是她手底下的台柱子,一头母猪如果有两个男人争别人都会觉得这母猪肯定是漂亮的,更何况原本漂亮的水木清华,有了今晚这一出,日后声名要大涨,这道理跟当年一堆公子哥儿争秦淮八艳差不多,说白了也是一种炒作。 我并不反感宝宝姐的行为,借势也是一种本事。 下了楼,那乡镇企业家打扮的胖子果然还在,身边五六个朋友,大约都是帮闲清客之流,没一个真正有眼力价儿的,不然,怎么看不出这胖子是自寻死路呢! 胖子夹着个老板包在腋下,看见我后笑眯眯招手,“长毛,来,过来。” 我伸手阻拦身后几个女人,笑眯眯走了过去,“胖子,叫爷什么事儿啊!” 胖子笑得畅快,在风搓了搓手,“我也不难为你,呐!把你的女朋友给我玩玩,今天这件事算过去了……” 他大约觉得自己很有仁义大哥的风范,呐!我也不要你磕头,也不要你三刀六洞,你的女人给我玩玩,这不过份吧? 我下打量他,想说几句粗口,可是,又觉得说出来对不起自己,如说,我要是说准备玩玩他老娘什么的,那我岂不是亏大了?他长得这死样子,女儿肯定也是烂白菜的长相,总之,按照国人的国骂要和对方的直系亲属发生**关系,我都亏大了。 “我是挺想玩玩你家直系亲属的,可看看你这副尊荣,我觉得我亏大了,要不,今天这事儿算了,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笑着看他。 “子,别太嚣张,别以为这里是省城你肆无忌惮。”有个帮闲跳出来大喊了一句,我顿时对这个帮闲高看了一眼,这家伙看着是在挑事情,可实际却是在隐晦地提醒自己的老板,这里是省城,是陈五哥的地盘,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 可惜啊!俗话说得好,这良言劝不回该死的鬼。 那胖子气得满脸通红,掏出电话叫人,马城到省城才多点儿距离?也是五六十公里路,开车再慢,半个多时也到了,这死胖子一个时之前开始叫人了,这会子肯定不知道猫在什么地方呢! 果不其然,在胖子嘿嘿笑声,两辆雪佛兰子弹头率先从外面马路冲了进来,这玩意儿俗称大佬车,好多香港黑帮片里面的大佬都曾经坐过这车,因此获得了很多乡镇企业家的厚爱。 子弹头的车门被拉开,从里面跳下来七八个彪轻大汉,这七八个彪轻大汉还没到胖子身边,外面又冲进来两辆大卡车,从卡车呼呼啦啦跳下几十个身穿蓝色制服头戴安全帽的青壮汉子,每人手都拎着一根钢管,眼神不善,一个个走到了胖子身后。 “卧槽,这特么是马城矿区的护矿队吧!”看热闹的里面也有明白人,说起来,马城矿区的护矿队在省城周围也是颇有名气的,毕竟,统一制服统一调度,这要是放在古代俨然已经算是强悍的部队了,普通的道帮会跟护矿队根本没法较量,武力值不在一个层面。 这些家伙都是拿工资的,老板一声令下,给我,打死了算我的,这些家伙毫不犹豫会冲去。不像是那些所谓道的帮派,真正敢打敢拼的骨干分子也那么几个人,绝大多数其实都是摇旗呐喊的,像是之前被我干掉的那个光头勇,手底下真正跳出来玩命的,也那么一个,其余的不过是觉得纹个身跟个老大很**很有面子,真有的脑子的谁会为了老大去玩命?也是那种刚走社会的青少年愣头青会被忽悠住,大部分其实都是打酱油的。 这种帮会的结构,跟护矿队一,顿时是渣滓一般,所以别看那些帮会名字起得很**,什么黑龙帮,什么兄弟会,可有战斗力的几乎没有。 正经是护矿队这种结构,跟香港的黑道一样,背后有大水喉大老板,平时有话事人护矿队长,大家都发工资搵水,典型的社团结构,这也是几乎所有的开矿的老板背景都不干净的原因,换了你,你相信他是干净的么! 那七八个彪轻大汉当一个连眉毛都秃得快没有的家伙一脸凶悍,往胖子身边一站问他,“老板,要弄谁!”虽然是问句式,可目光早盯着我了,眼神不善得紧,而且看人的目光总是在脖子和几处要害打转,我敢肯定这家伙手沾过血。 那胖子哈哈笑,“呐!长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把你的女朋友给我几个兄弟爽一爽,今天这事儿算……” 他话还没说完我窜了出去。 几乎是一个踮步到了胖子的跟前,一伸手,死死锁住了他的手指,一翻之下,嘎嘣一声脆响,死胖子的指骨被我扳断了…… 那秃眉毛的家伙到底手沾过血,而且肯定也是个练家子,居然反应只我慢了一拍而已,几乎下意识从腰里面掏出一把大黑星来,抬手瞄准了我…… 整个世界的频率似乎一下变慢了,每一秒似乎被分成了二十四格画面,我看着他一下一下频率失真一般把大黑星举了起来,一抬脚,直接踢在了他的手腕,顿时把大黑星给踢飞了出去,随即摸出一支铅笔,一下扎在了他的手心,把他的手掌扎了一个对穿…… 迅雷不及掩耳…… 这些动作加起来不过发生在短短不到三秒钟之内。 秃眉毛的家伙目瞪口呆握着自己的手,看着手掌的鲜血顺着铅笔的流了下来,一滴滴滴在地,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手。 我捏着那死胖子已经断掉的手指,那死胖子被我捏得跪在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因为只要他一动,手指会钻心地疼。 十指连心,不是么! 我冷笑看着那秃眉毛的家伙,你吃过几年夜粥又怎么样?手有家伙又怎么样?正所谓,任你万变变化,不入先天,终是蝼蚁。 五十九章 隔壁太太说 慢悠悠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包七星来,抖了几下抖出一根,叼在嘴边,把烟慢慢塞口袋里面,再摸出打火机点,抬头甩了甩头发,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你知道么,无数人盯着你,却没人敢开口说话,这种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装逼呢?那种我和你不一样的优越感,刺激得大脑飘飘欲仙,我没玩过粉之类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也不想尝试,但是,想来无非也是如此。 岳飞岳爷爷曾经说,武勇不足恃也!可那是岳爷爷,我可没打算像是他那样精忠为国。 现今的社会是你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觉得不能为所欲为,那只是因为你的钱还不够多。 同样,我觉得,武力值高,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不能为所欲为,那只是说明武力值还不够高。 要高到多高才算高?我觉得像我目前这样差不多了。 我承认这些护矿队挺厉害的,那秃眉毛的家伙,即便放在乱世,想必也是能混得出字号的好汉,可惜了,正所谓,功夫高一线,高得没了边。 我高他何止一线? 看着跪在地的胖子,我喷了一口烟在他头,“胖子,怎么着,要不要再放两句场面话?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所有人,都是垃圾……” 我正调戏这胖子,一阵轰鸣声远远地响起,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辆银白色的本田黑鸟缓缓滑过路口,后面是几十辆黑色的本田黑鸟,每一辆本田面都嚣张霸气地打着霸天虎的标志。 整个省城都知道这是陈五哥的本田黑鸟本阵,你只有混进这个车队里面,才能证明你是道的牛逼人物。 把头盔摘了下来,大老板一甩大腿下了车,掏出一包白皮烟叼了一根点,“原来是马城的韩胖子……” 那胖子原本虽然被我折断手指,疼得满头大汗,却一直没开口求饶,这时候瞧见大老板,顿时大喊,“五哥,五哥,我韩胖子真不是挑衅,实在是……实在是这子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特么可以带人进省城?卧槽泥马……”大老板一脸戾色,伸手把手的烟头按在了跪在地的韩胖子额头,把韩胖子烫得大喊大叫。 那些护矿队和七八个彪轻大汉一阵骚动,结果本田车队一人掏了一把喷子出来,“谁特么乱动一个试试……槽的,马城的人也敢进省城来嚣张……五哥这两年吃素,结果你们这些人啊鬼啊全浮来了……” 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了,我去,大叔你要不要这么生猛?这场面是不是太大了?人手一把喷子?你这是要逆天啊? 我刚以为这已经是大老板发威,结果这时候一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响起,一群接着一群的人涌了进来,把拉斯维加下面一个的广场给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家伙每人身都是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手拎着一根棒球棒,搞笑的是,膀子还套着红袖箍,面写的是尚房联防队,这些套着红袖箍的人起码有数百人之多,而且全是棒伙,论人数,要碾压韩胖子叫来的护矿队。 这时候有省城地下组织部长开始科普了:看见没有,尚房联防队,整个省城最有活力社团。 这支联防队我倒是略有耳闻,这一片原本是前朝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所以人称尚房,原本也是农村,但是省城城市扩张速度可我们月亮城速度快多了,很快尚房周围七八个村子被圈进了城市圈,当地村干部说,我们不拆迁,我们入股,结果,尚房这一片开发步行街,一下子这些人成了在家拿钱的主儿,当初征用土地进厂的工人还牛逼,导致整个尚房地区的村民连姑娘都不愿意嫁出去,因为你嫁出去享受不到村委会每年发的村民补贴,那可不是钱,是很大一笔钱,而且是每年发,直到你死。 因为扩张太快,到底还是有没有改建拆迁的地方,形成了这边是繁华的步行街可能隔着一个巷子是私搭乱建的私房,租房子的大多都是徽省来苦钱的姐,姐多了,麻烦自然多,一天到头各种打架纠纷不断,这七八个村极抱团,组织了联防队维持当地秩序,结果颇为有效。省城原本有啃老的风俗,村子里面的棒伙子们在家拿钱出去班还舒服,也不爱出门,没事玩个赌博什么的,加租房子的姐多,有些姐也厉害,居然泡房东泡成了老板娘,摇身一变从徽省过来苦钱的姐变成了省城户口。 老人们不乐意了,卧槽,你们玩玩可以,别玩真的啊!但是,把所有姐租客全部赶走显然不现实,毕竟玩真的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还靠租房子给姐赚钱呢,村里面觉得这样也不是事,于是村干部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棒伙子们全部塞进了联防队,进行军事化管理。 太祖他老人家说过,军队是一所大学校。 用了军事化管理的联防队也挺锻炼人的。 总之一句话,尚房联防队很** 看着这乌泱泱一大片的人,我突然没兴致了。 把那个韩胖子的手一丢,我摸了个纸巾擦擦手,看着大老板说:“大叔,我先闪人了啊!” 大老板对我挥挥手,把手的皮手套摘下来使劲抽那胖子的脸,“卧槽泥马,给你脸了,还真以为我陈五是吃素的……” 我冲着大美妞她们招招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木清华一起叫,再看看东哥和叶,干脆,一起叫得了,大家去吃宵夜,嗯!两个女ar也一块儿。 拎着人走的时候,我看见人群大长腿孟苏老师,忍不住问了一句,“孟老师,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这儿留下来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大长腿嫣然一笑,“好啊!” 我顿时后悔了,我去啊!大美妞和木木姐还不知道怎么安排呢,我干嘛招惹她啊! 叹了一口气,唉!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们往外面走的时候,正听见本田车队里面有人建议大老板,“五哥,没事还是要展示一下肌肉的,这两年五哥你太好说话,连韩胖子这种蹩脚货色居然都敢用大卡车往省城拉人了,这还了得?我看,把这些人都打断一条腿……” 旁边爱讲黄段子的佐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使劲往我身边凑,紧紧拽住我的胳膊,这段子妞,平时讲起黄段子眉飞色舞的,没想到胆子这么。 我提议去理工大那边的烤翅店吃烤翅,一行人浩浩荡荡杀了过去,拼了两张桌子在一起,满满当当坐下,刚开始喝酒,段子妞故态复萌,又开始飚段子了。 “我在法国的时候,隔壁的太太是个非常漂亮迷人的女性,她总是跟我说,她讨厌礼拜六,因为每个礼拜六,老公都要送她一束花。” 我给她做捧哏,“那不是挺好的,你们女人不是喜欢这个么?把花往那儿一插,多美多浪漫啊!” 佐伊摊手,“隔壁太太说,结果我必须躺在床把大腿使劲儿张开……” 美女说黄段子总是有观众的,东哥和叶都没听过女人说黄段子,可乐死了。 我皱了皱眉,“嗯?你们法国居然不用花**插花?” 噗嗤,大长腿孟苏笑喷了,一口啤酒喷了我一袖子的。 六十章 安抚性能极佳的法国奶嘴 不得不说,这一顿烧烤别人吃的都很香,但我很痛苦,味同嚼蜡! 为什么?你想想啊!待会儿我该送谁才好? 熬到吃完买单,我想来想去,还是借刚认识的孟苏老师打个过门吧! “孟苏老师刚从滨城回来,以后要在公司成立模特队,大老板关照又关照,这大半夜的,我专门送送孟苏老师……” 我说话的时候鲁伊莲脸有些失望,走过来跟我握了一下手,“你路心点儿。”说着,一串钥匙滑入我手。 “我在省城大酒店开了房间……”木木姐说话声音柔柔的,怯怯的,我忍不住皱眉,我去,这败家娘们啊!居然在省城大酒店开房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你现在年轻不知道多存点钱,以后老了找不到老实男人接盘怎么办? 刚准备批评她几句,结果大长腿微微笑笑,“我也在省城大酒店开的房间。” 得,当我什么都没有说。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灯光师叶倒是馋外国妞的美色,可惜,没人看得他,哪怕是传说的娱乐圈潜规则,也不至于找他潜规则,譬如两个女ar,要想位,想干得长,想学点真东西,起码也找去睡,干嘛要去睡灯光师呢! 繁华散尽,鸡翅飘零,我和大长腿跟木木姐在路晃悠,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送到省城大酒店楼下,很绅士地把孟苏老师送回房间,刚下楼,结果接到了木木姐的电话。 她让我去她房间坐坐,我很想拒绝的,但是,管不住腿,鬼使神差地跑到她的房间门口敲敲门,还没敲第二下,门开了,接着,木木姐一把把我拽了进去……那叫一个如饥似渴…… 半时后,我在房间洗了一个澡,轻手轻脚地离开。 外面冬日寒风凌冽,马丹,我头发没吹干。 赶紧叫了一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直奔理工大。 到了理工大附近下车,往大美妞她们租的房子去,路略黑,我忍不住有些担心,觉得大美妞她们住在这儿,夜里黑漆漆的会不会治安不好,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掏出钥匙来,翻来翻去找哪一枚,结果楼灯亮了,随即鲁伊莲快步下了楼,帮我打开了院子的门。 楼的时候我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才松一口气,正准备老老实实睡沙发,结果看看沙发没被子,里面床卷了两个被窝卷……我心里面一跳。 鲁伊莲看着我还湿着的头发低声抱歉说:“天太晚了,吹头发动静太大,我找个干毛巾帮你把头发裹起来吧!” 我任她摆布,木木地被她拽了床。 南直隶的冬天实际很冷,又没有烧暖气的习惯,房间里面很凉,不过,床铺着电热毯,开得热热的,钻进去倒也舒服,加喝了不少酒,又在省城大酒店那边折腾了半个时,这时候钻进去热乎乎的感觉,顿时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愿意想,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顿时睡着了。 睡梦,我大概因为啤酒喝得太多,到处找厕所,找啊找,找不着,急死了,突然发现了一个奶**,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丁丁掏出来尿在奶**里面……哇!真是舒坦…… 咦!怪了,怎么又有个奶**在我嘴边,橡胶奶嘴软绵绵的,嘬起来特别有感觉……梦了一夜吃奶嘴,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背痛的。 可我醒来后随时间发现不对劲,顿时不敢动了。 大美妞什么时候睡到我怀里面来了? 我手里面还握着个奶**?不是,是,不是……反正不对劲……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伊莲还在我怀里,只是我手伸得长,把大美妞一块儿搂了,还很无耻地捂着大美妞的奶**。 要命了,我是松开呢?还是不松开? 这进口的奶**感觉是不一样啊! 据说法国佬的奶**很牛,她们的双面神大奖是欧洲最牛的工业设计大奖,在法国很多纯植物的奶**,据说相对国产奶**,不会胀气,自然降解,形态优美…… 我反复研究,果然如此。 我又研究了一下法国奶嘴,据说都是用医疗充填级的橡胶,安全无毒,而且安抚性能极佳,能很快让宝宝安静下来…… 研究了好半天,我突然为我的腐朽思想所惭愧,我怎么能为法国佬的东西叫好呢?这不是买办阶层的思想么?我要强烈地检讨自己,顺便打烂这些坛坛罐罐…… 我的手忍不住用了力气,大美妞再也不能装睡,轻轻叫了一声。 又过了半个时,我安静了下来,然后很羞愧,一声不吭起床跑了。 回宿舍的时候正好吃午饭,苏阿姨又是给我炖的乌鸡汤,还有黑猪肉烧鳝鱼段。 东哥吃饭的时候给我掐指一算,说我脸色发青是肾亏之相,我白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妒忌。 下午的时候,大老板给我打了个电话,提到了孟苏老师。 大老板的口气很怪,我感觉,他好像是撺掇我去泡孟苏老师,但是似乎又有些忌惮。 我是最讨厌这种给人出题目的,干脆直接问他,孟苏老师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老板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我,孟苏老师的老爸的身份。 我嘬了嘬牙花子,理解了大老板的纠结,这官职等于啥呢?我得换算换算,刑部员外郎?推官?锦衣卫副指挥使?感觉都不靠谱。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像是昨天晚的韩胖子,人家孟苏老师恐怕随便动动嘴,有的是大把的人让韩胖子灰飞烟灭。 这时候我隐约有点感觉,权势似乎拳头更狠啊! 有点挠头。 不过,话说回来了,我又不求着她什么,她哪怕是天的仙女,关我什么事呢? 想到这儿,心顿时一松,于是决定,逛街去,买两件新衣服穿穿。 晚去班的时候,一路是个人都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南哥。 把包往台里面一扔,东哥开启嘲讽模式,“南哥,你现在可**了,谁不知道你现如今是五哥手下的头马,一个人一只手把马城韩胖子给收拾了,道不知道多少年轻现在以你为榜样……” 我赶紧脸堆笑双手合十,“东哥,师傅,师傅,消消气,我知道我这几天没这么听歌,要不,晚我来打一场呗!” 东哥赶紧挥手,“滚,你来打一场,下面的舞客要骂死,你那飞碟的水准……墨涵,我知道你长得帅招惹女孩稀罕,但是我们不缺妞啊!你收收心,把歌多听听……” “是是是,我洗心革面,我戒妞……” 正说着,眼角有美色一亮,我一看,大美妞来了,脸色顿时黑了。 旁边叶嘿嘿笑,“南哥,你要戒妞的话,我保证把烟戒了……”我胳膊一拱顶在他肚子,他一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卧槽南哥我错了行不行……” 六十一章 我们同居吧 我面无表情看着捂着肚子蹲在地的叶说:“我说的是戒撸,你耳朵幻听,听错了……”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夜场的音乐分贝高达一百多,站在十字路口的那个噪音分贝可强烈多了,一场舞曲长达一个时的轰炸,时间长了耳朵有幻听是很正常的,十个里面有五个有耳炎。 大美妞脚步有些迟疑,我心祷告:基督帝玛利亚,玉帝如来观音妈,甭管哪位神仙,保佑我逃过这一劫…… 或许真有个神仙听到了我的祷告,大美妞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然后坐到了吧台跟前去了。 我去啊!好加在……我暗松了一口气。 可是,俗话说得好,你即便解开了凶兆,后面还有两个大波…… 宝宝姐气势汹汹地跑进了台,“南,你给木木灌了什么**汤?”我莫名其妙,“宝宝姐你说什么?什么**汤?” 她大约看我表情不像是装傻,也有些疑惑,“你没给她灌**汤?那她好端端的突然跟我说什么不做的?是不是你哪里刺激到她了?” 我叫起了撞天屈,谁刺激谁还不一定呢,再说,你们一个都是大姐姐,老是欺负我这样还不满二十岁的男孩子算个什么事儿啊! 宝宝姐脸也有点挂不住,说起来,这谁泡谁还真是说不清楚,不过她犹自强硬,伸着修长的手指在我胸口指指点点的,“南我告诉你,别以为有五哥罩着你你可以为为所欲为,姐姐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收拾你这样的男生……哼!手拿把攥的。” 她说着,突然一招猴子偷桃抓住了我的丁丁……矮油卧槽……耍流氓啊! 我赶紧求饶,“宝宝姐你成武德一统江湖,玩弄男人与股掌之间,我哪儿是您的对手,正所谓,萤火虫也敢跟皓月争辉……” 我嘴满嘴跑火车,可是,架不住天生肾水足,丁丁从来不知道低调为何物,说着说着我脸都红了。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像是跷跷板,你低下去,她高起来…… 宝宝姐看我满脸通红的样子大概满足感十足,哼哼了两声,修长的手指又收了收,我顿时一翻白眼。 她这才得意洋洋把手拿走,“总之,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捣鬼,看我不仔细收拾你。” “是是是,老佛爷您这边请,老佛爷您慢走。”我弓着腰驼着背把手搀着她,送她出了场子,目送她进了电梯这才舒了一口气。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要不弓腰驼背,那丑态辈出了,所以,我靠着墙装潇洒,抽了一根烟,实际为什么?男人都懂。 南无斗战胜佛,我抽了一根七星,好不容易把金箍棒给缩了放进耳朵里面……现在大家知道猴子为什么老是玩能大能变化如意的金箍棒了吧! 大家一定要听从老医的劝告:少玩金箍棒,九芝堂六味地黄丸,不含糖…… 把一根烟抽完,烟蒂往地一扔,碾了两脚,我这才施施然走进舞厅。 经过吧台的时候,看着大美妞坐在那边,我咬了咬牙,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烟民之间交流的最好办法莫过于递一根烟,我给大美妞递了根七星,又帮她点燃,冲服务生招招手,把大老板的轩尼诗理查给拿出来,给大美妞倒了一杯。 法国女人抽烟真是仪态十足,我看着她抽烟的样子,不得不暗赞美。 老天爷有时候真是偏心,有的人吧,是随手一捏的产物,有的人吧,却是精雕细琢的产物。像是大美妞,原本一身普通的牛仔服已经是九十分的美人,再收拾了以后,起码有九十五分,说是女神毫不为过。 不得不承认,我都有些扛不住大美妞的魅力。 默默把香烟抽完,大美妞端起酒杯一口喝掉,然后转身直视我,“我们同居吧!” 吧台里面的服务生手一抖,端在手的一勺子冰块哗啦啦全部掉在了地。 我也怔怔说不出话来。 她看我的表情以为我在担心什么,安慰我说:“别担心,我们法国通过堕胎法令已经超过十年了,你并不需要考虑过早地当爸爸的问题……” 吧台里面另一个服务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特么好尴尬,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求婚的女人……可又不敢对大美妞发火,只好瞪着眼睛冲吧台里面了一个指。 可是,这个时候的威胁是没有用处的,吧台里面四五个服务生一起涌了过来,有个染了渐层黄毛的家伙居然还起哄,“南哥,答应她,答应她……” “答应她,答应她……”人总是从众的,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随。 马丹,我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果然是女权运动发源地的法国妞,生猛起来不是一般的生猛啊! 看我还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大美妞这时候拿出了终极杀招,在吧台的凳子站直了身子,然后伸手捧住我的脸,一下吻在了我的嘴唇…… 那一对进口的双面神奶**我是使用过了,可是大美妞的吻我还真没仔细尝过。 柔软带着湿润,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葡萄酒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和一股淡淡的甜香。 她的舌尖柔软且灵活,我这时候才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电影电视学作里面谈到情侣之间的最高境界,都是一个法国湿吻…… 一阵口哨声尖叫声和起哄的掌声,我手忙脚乱地挣开大美妞,使劲儿擦了擦嘴巴,冲着周围起哄的人大喊,“滚滚滚,没见过亲嘴么!” 可是,这时候的我哪里还有杀伤力和威慑力可言,居然有人大喊,“南哥这是恼羞成怒了,没事,南嫂,我们都支持你,今天晚好好收拾收拾南哥……” 卧槽,给你脸了。 我刚要教训对方,可大美妞一下拽住了我,然后宣布,给在场的每人都送一**啤酒。 这些家伙有酒喝,那还不把大美妞给捧天去?一时间那个谗言,我都听不下去了,可是,大美妞很高兴。 唉!她怎么会这么高超的手段?这是宣布所有权啊!难道,我这被大美妞给搞定了? :防三俗…… 六十二章 有一种痛,叫做痛并快乐着 我记得看过一部法国佬的先锋艺术片,讲什么忘记了,只记得里面有个女性角色,每次都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可每次都是一夜情,不管是叫巴斯蒂安也好,叫巴西勒也罢,叫雷欧也好,叫里昂也罢,总归每一个男人第二天都会甩掉她,她每次都是哭了一塌糊涂,可即便这样,她总是精神抖擞地再次去找自己的真命天子…… 要不,我学学那些巴斯蒂安、巴西勒?让大美妞尝尝被甩掉的滋味? 可抬头看见大美妞笑盈盈地跟那些家伙喝酒,我那个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了。 马丹,大美妞为啥这么美呢!那一颦一笑,简直是国宝级的美女,这种祸国殃民的美女你们法国佬怎么忍心让她跑来我们天朝?留着祸害自己不好么! 哎!我只好怏怏不乐地跟大美妞说了一句,“你先玩,我去班了。”垂头丧气转身,进了台,都感觉浑身没有精气神,倒是灯光师叶一脸羡慕,“卧槽,南哥你老牛逼了,让法国妞倒追啊!肯定是昨晚把人给睡了……” 我一肘子顶在他腹的太阳神经丛,他嗷呜一声,眼睛眉毛都堆在了一起,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倒是东哥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要说同居呢!之前木木我是不赞成的,但你跟大美妞我倒是不反对的,要说这种妞,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要脑瓜子有脑瓜子,那些三无产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我没好气,“东哥你这是崇洋媚外啊!同志,这个思想要不得……” 东哥轻轻给了我一巴掌,“你牢骚话多,南,老要张狂少要稳,你现在这个状态,是要稳一点,等再过十年,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张狂也不晚……” “师傅,你现在的肾,还张狂得动么?要不要给你来点金匮肾气丸?” 金匮肾气丸是在六味地黄丸的基础加肉桂和附子,最能温阳补肾。 男人几乎没有一个在这方面不吹牛逼的,东哥也不例外,挺了挺胸很自豪地说:“想当年江湖人称我一夜七次郎。” 旁边女ar凑趣拍马屁,“东哥是厉害啦!” 我面无表情,“这你也知道,看来东哥的香蕉你没少吃啊!”女ar一脸娇羞,“南哥你怎么这样子,讨厌死了。” 你瞧,所有的妖艳贱货其实都差不多。 我看了一下卡西欧电子表,今天是二月二十八号,二月份的最后一天,在今天,我被大美妞宣布了所有权。 要说这种事情,也算是痛并快乐着吧! 快乐的事情不需要多说,大美妞的法国进口奶**质量是好,据说双面神设计大奖是工业设计里面的诺贝尔奖,得过双面神大奖的奶**是不一样,安全无毒的硅胶奶嘴安抚性能更是牛逼,弄得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以后国产货还能用得来么? 痛苦的是,被宣布了所有权的东西是没有自由的,大美妞每晚必到,江湖人称南嫂,搞得我晚下班吃宵夜顶多只能跟东哥一起,这事儿被大老板知道了,他还专门跑来看我,还嘲笑我,矮油,这不是法国女婿么! 不过,我从他话语其实是听出一点什么的,感觉他像是有点不甘心又有点松一口气。 想想孟苏老师的身份,我觉得我能理解大老板。 孟苏老师在公司真搞了一支模特队,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和木木姐成了朋友,宝宝姐那天说木木姐突然提出不想做姐了,其实是跟孟苏老师开始干模特了。 我真是无话可说,感觉这模特是一点前途都没有的,木木姐这傻妞,真是被大长腿给拉了贼船啊! 模特队这玩意儿,听起来似乎格调很高的样子,但是,目前国人这状态,知道什么叫模特么?顶多知道猫在走直线。 可木木姐不知道哪一根弦搭错了,硬是跟孟苏老师把模特队给搞了起来,这事儿弄得宝宝姐极为不甘心,好几次劝说她,可木木姐这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对了,木木姐不用木木姐这个花名了,改回了本来名字,赵美颖。 模特队甚至在拉斯维加还表演了一次,打了一次内衣秀之夜的广告,当天人头攒动,明明也只能进一千人的场子,当天硬是挤进来差不多四千人,简直是水泄不通,想移动?可以,学沙丁鱼罐头行,我怕大美妞被吃豆腐,不得不把大美妞扔进台坐在我身后的沙发,其实我本心是不愿意这样的,要知道,把她扔得越近,自由越少。 所谓内衣秀,无非是一群女人穿着三点式来回走动,不得不说,孟苏老师的确很专业,明显能看出每一个人都备皮了,三点式穿在身的确很漂亮,可观众关心的不在专业,而在三点,整个表演过程口哨不断……我只能说,很糟糕。 当天晚,大长腿很生气,说省城人民素质低,本来,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可我觉得大长腿急需政治再教育,正要说话,没想到的是,大美妞率先说话了。 用大美妞的话说,在巴黎,模特圈绝大多数底层模特连房子都租不起,只能抱团去租那些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并且,有大量十三四岁的女孩从事这个行业,这些连世界观都没成熟的女孩绝大多数被黑帮控制,从事卖淫活动……据说法国政府正准备立法,将会限制模特低龄化。 大美妞用很冷静的语调讲述了没出过国的人根本不知道的事实,这让孟苏老师这位大长腿张口结舌。 我面无表情实际内心爽了一塌糊涂,马丹,大美妞真是给我脸增光……这一刻,我觉得,有个同居的法国女友似乎也挺不错,最起码,别人想糊弄我,想告诉我外国的月亮国内的圆,我可以很不屑地告诉对方,卧槽,外国的月亮我没见过,但是,外国的奶**我天天用。 像是孟苏老师,完全属于涉世未深,估计学的时候被读者之类杂志洗脑,觉得外国人素质是高,外国的东西是好……当然,我得承认,大美妞的奶**的确是挺好的。 她参加了一次滨城国际时装节,被国外几个时装界大佬捧了几句,觉得这个圈子里面的大佬德艺双馨,可她也不想一想,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别人能不捧她么? 像是有专家说印度人民幸福指数高,每一个人脸都洋溢着微笑,专家似乎忘记了,印度有阶级固化的种姓制度,还有三分之一的国土有游击队,幸福指数高?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可是,总有呆灌下这一口鸡汤,然后相信了。 气氛有点不欢而散,不过我挺同情孟苏老师的,哎!这大长腿其实也是个傻白甜,估计听了印度人民幸福指数高也会相信的。 六十三章 Le pool de Bibi 据说,这世界傻白甜的命都较好,或者,换一个角度,命好才会变成傻白甜。据说欧洲尤其是北欧盛产傻白甜,阿弥那个陀佛,大长腿赶紧出国去吧,国际事业需要你…… 不过,大美妞算不算傻白甜呢?我希望不希望大美妞是傻白甜? 这个问题又让我有点纠结了。 孟苏老师还是气得不轻,不过,她也算知道好歹,晓得大美妞对她说实话,实在是朋友的态度,要是不把你当朋友,谁跟你说这个啊,我有义务提高你的智商么? 于是她邀请大美妞去洗脚城泡脚,这也算是当下最时髦的消费了,据说能明显改善睡眠,并且,有助于多种疾病的康复。 这套疗法最开始是扶桑人五十岚总结发表了一系列的反射医学图解脚底按摩图解手掌按摩图解耳部按摩的籍,屡受邀请去台湾讲学,台湾又把这套反射医学带到了国内,一时间蓬勃发展。 洗脚城的经理穿着深色的一步裙,贴身的西服装,脖颈间还打着丝带结,满脸堆笑,一口一个我们通过五十岚老师的反射医学,能治疗什么什么病……当然了,听听好。 不可否认有好的指压师,但是要说洗脚城的姐也有那么高大的技术,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丁丁也有反射区,你告诉我怎么破? 当然,这里服务很好,亲朋好友包一个包厢,泡着脚喝两口玫瑰茶,吃个果盘,然后洗脚姐来帮你用心地先从肾脏反射区开始一路至输尿管进而膀胱,然后每一个反射区轮流指压,最后再肾脏反射区输尿管膀胱结束一整套的指压。 这一套动作治病不治病不确切,但很享受,还记得老谋子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这部电影么?里面但凡挂红灯笼,要给院子里面的女主人用木槌敲脚,一下一下极有韵律…… 老谋子真是此道高人,把女性的脚拍得那么唯美,听到那木槌的声音,那白皙的双足已经绷紧了…… 相信这里面所蕴含的意思是个男人都懂,我要是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我也会把大奖颁给老谋子的。 国内总要多几个老谋子这样的导演,电影未必让你看得懂,但是有外国朋友问你你们国内有什么电影大师,你不管三七二十一,推荐老谋子,人家一看,哇,虽然不知道讲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而且,那白皙的双足好美……s!我也觉得。 这一刻,我觉得我很幸福,听着包厢内三个女人舒服地哼哼,有一种帝王开后宫的感觉。 这一刻,我觉得我很尴尬,因为包厢里面三个女人一个算前女友,一个是现女友,一个还有点眉来眼去。 做完脚底赶紧回宿舍,苏阿姨煲的汤热一碗喝喝,然后很快活地钻进被子里面去,班之前打开的电热毯这时候把床热得暖呼呼的,和大美妞一起往里面一钻,真是不要太舒服。 大美妞死死搂着我,让我握着她的奶**,眼眸魅意流转,我们捏脚能否增进男女关系的话题进行了一番探讨,经过长达半时的研究,觉得捏脚终究不如直接捏别的地方来得爽。 大美妞气喘吁吁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吐出一根卷卷的毛,一下靠在我胸膛,我赶紧伸手挡住她的脑袋。 她嬉笑着要来亲我,我死活不肯,笑闹了好一会儿,我一时间没忍住,又七浅两深是否符合科学道理这个深奥课题和大美妞探讨了半个时…… 起床,洗漱,准备吃午饭,大美妞正在和苏阿姨学做菜,头发挽着用发夹夹在脑后,穿着一件花格子的围裙,一脸认真听苏阿姨口传身授。 “这鱼呢一定要煎两面,汤才白……”苏阿姨说着把一尾杀干净的鲫鱼放进油锅,顿时溅起油雾,旁边大美妞从围裙前面的兜里面摸着一个巴掌大的本子,用笔认真地记了下来,“嗯!鱼要两面煎,汤才白……” 东哥靠在窗边晒太阳,窗户外面有一只波斯猫,也不知道谁家的,养得肥肥的,此刻正慵懒地躺在阳台,长长的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咪咪,过来,过来。”东哥叫那猫,可惜猫不理会他。 转头给我发了一根烟,东哥点燃烟后冲厨房撇了撇嘴巴,“是不是特别得意特别爽?” 我挠了挠头,要说不得意那肯定是假话,是个人都有炫耀心理。 东哥抽烟嘿嘿笑,我莫名其妙,东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啊像是炒股,你付出的越多,越难以割舍,你现在越是爽,以后分手的难度越是大……”东哥喷出一口烟。 卧槽,大美妞的奶**我还没用够呢,东哥你这话说的,言之过早吧! 可事实总是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下午大美妞回学校,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伊莲打来的。 今天是三月五号,农历惊蛰,可天气还是很寒冷,南直隶的冬天一直是湿冷湿冷的,我在电话里面听到伊莲的呼吸声,都能感觉得到她寒风吐出一长串的白气…… 我是去呢!还是去呢! 纠结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克制住男性基因深处的本能。 在她们的租房见到伊莲的时候,我有些吃惊,她的皮肤很不好,干燥缺水,而且显得消瘦,脸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了。 进了房间,伊莲一转身,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然后,一下扑来,紧紧搂住我…… 我很想像是第六代导演的王帅拍的冬春那样把人性和性全部剖析给大家看,但是你要知道,这样会被大怪兽404吃掉的,而且我不叫冬,伊莲也不叫春 总之,半时后,伊莲爬了起来,从我口袋里面摸出七星,点了两支,递了一支给我。 我们两个默默地坐在床头抽烟。 等一支烟抽完,我刚把烟蒂掐灭,门被钥匙打开,大美妞站在门口。 我……我特么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大美妞走了过来,狠狠抽了伊莲一巴掌,骂了一句,“lilt;bi。” 六十四章 我才是受害者 lilt;bi满天飞,这两个女人居然撕扯扭打起来。 我应该帮谁?在线等,挺急的。 即便是大美妞这样的女神级别的美女,互相拽头发拉耳朵扯咪咪的动作也极为不堪入目,真是亮瞎了我的眼睛,一时间我真是后悔,我怎么会认识这样的女性?哪里像美咲姐那样又漂亮又知性,还懂得跟你谈人生谈理想…… 我决定穿衣服走人,推门的时候,佐伊和丽莎正在门口侧耳倾听,看见我大步走出来,两人满脸尴尬。 哼了一声,我一甩长长的皮风衣,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不想回宿舍,可又没地方去,我不得不在街头流浪,可怜我玉面修罗,居然也有这一天。 叼着七星在街头晃悠,迎面嘣一下碰到了熟人。 米国佬韦恩老爷看见是我,眼神闪过愤愤之色,伪王姬拽着他胳膊一脸,一脸的想炫耀大款男友结果被熟人撞破是三的事实那种表情。 我抬头看看,原来溜达到省城最繁华的地方了,眼前是集团酒店所在,南直隶最顶尖的地方。 这米国佬倒是有钱,看来天天带王大堂同志来二楼吃西餐啊! 我看了两人一眼,仇富心里发作,突然一抬手…… 对面米国佬以为我要揍他,下意识拿手捂脸,王大堂同志更是一声尖叫。 缓缓用食二指夹住香烟,吐出一口烟,眼神带着玩味看着这两个人。 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不像是二十年后那样,每个人行色匆匆,你在大街不穿衣服也没几个人乐意关注你。这个年代一个老公公爬灰儿媳妇的传言能在短短一两天内传遍整个城市,让所有人津津乐道,究其原因,总归是娱乐资源匮乏。 米国佬一捂脸王大堂一声尖叫,顿时周围人看了过来,而且有围来的架势……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故意作弄她们,脸顿时一红,尤其王大堂同志,自诩等华人,认为自己死都不会嫁给一个国人,这时候这么丢脸面,自然不甘心得很,可是,想必她也很清楚,我可不是好惹的,只能拽着米国佬匆匆而去。 不屑地吐了一个烟圈骂了一声贱货,我抬脚正要走,迎面又撞熟人了。 哎呦我去,我真是流年不利,那边大美妞和鲁伊莲拽头发打架,这边迎面又碰到了木木姐,不,赵美颖和孟苏。 我满脸尴尬,想抬脚走人,可孟苏老师一下叫住了我。 “怎么没和莉娜在一起?”孟苏老师满脸怪,这几天大美妞是寸步不离,晚班的时候以前经常有女孩子过来搭讪我,可自从大美妞宣布了对我的所有权,根本没人敢来搭讪我了,女人到底不像男人那么死缠烂打,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可什么时候有烈男怕缠娘的? 我看看她身边的赵美颖,只好实话实说,“跟伊莲拽头发打架呢,我出来散散心。” 孟苏和赵美颖大约都被我的直率和无耻给惊呆了。 “你们慢慢逛,我溜达一圈。”我摸了摸头发,赶紧准备闪人。 孟苏拽着我,“难道你不觉得惭愧?不觉得对不起莉娜和伊莲?” 我摊手,“学的时候我的同桌和我们班长打过架,因为她们都觉得对方不配跟我做朋友,你觉得,我觉得对不起谁?” 我特么说的是真话。 可她们都觉得我好无耻。 当然了,女人对于无耻的男人,要么扭头走,要么,很好。 孟苏忍不住笑,她笑起来嘴巴很大,实在颇为性感,有莫蔚和舒淇的感觉。 “像你这样厚脸皮我也真是服气呢!”孟老师笑着说,“要不,看你无家可归的样子,我请你吃饭?” 哎!我叹气,看看她身边不说话的赵美颖,又在头发摸了两下。 孟苏笑着伸手把我的手给打了下去,“别再摸啦!再摸头发都摸掉了……” 我和她都吃惊于这个动作的熟络。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一时间我们有些尴尬,这时候赵美颖柔柔说:“楼吃个羊排吧!” “好吧!”我和孟苏齐声应了一句,互相看了看,又都垂下了眼帘。 不愧是资圣地,满满当当的全是人,我虽然喜欢这里的鹅肝,可总是觉得在这儿吃饭怪怪的,感觉拉低了自己的格调。 当然了,周围的资青年们绝对不会这么看,或许还觉得我这种长发形象的摇滚青年不应该来这儿,而是应该站在路边撸串喝啤酒。 吃鹅肝的时候,孟苏老师还是忍不住又问我,“让莉娜和伊莲打架,你真不觉得难为情?” 我怪了,为什么我要觉得难为情啊? 我忍不住问她,她也很怪,感觉我把渣男还当成理所当然。 “我怎么渣男了?”我真是不服气。 “玩弄女性感情难道不算渣男?” 我忍不住翻白眼,“我说姐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认定我是玩弄女性感情呢?为什么不能是我被女性玩弄了感情呢?” 孟苏老师笑,“你这种口吻还不算渣男么?” 我伸手制止她,“我们事论事,科学探讨,不带侮辱人格的啊!”旁边赵美颖也忍不住声援我,“南不是那种人,他……很好的……” 看我一脸不肯承认的表情,孟苏老师把手的刀叉放了下来,“好吧!我先道歉,那我们事论事,你觉得让莉娜和伊莲打架这样……合适么?” 我一摊手,“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才是受害者啊!我以为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应该是高素质,我怎么知道她们会拉扯着头发打起来,我感觉我对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希望都破灭了,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看我这副倒打一钉耙的嘴脸,大长腿大约从来没想到男人会这么强词夺理这么肆无忌惮这么不要脸皮……一时间倒是无话可说。 我继续扳着手指头,“你看,第一,同年龄的女性应该男性成熟,对吧?” 大长腿点头,这个是公认的。 “第二,她们都我大,对吧?”我继续扳着手指头。 对这是事实,换谁来都没法反驳,大长腿勉强点头。 “第三,她们都是大学生,而我是高生,还高三辍学了,对吧?”我又扳了一根手指。 大长腿无奈继续点头。 “那么问题来了,受过高等教育,拿奖学金出国留学,有成熟世界观的女性,和受普通教育还没有成熟世界观的男孩,谁玩弄谁的感情?”我问她。 她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继续开始吃鹅肝。 不得不说,这儿的鹅肝真是好吃,滋味棒极了,看对面大长腿呆滞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把她盘子里面的鹅肝也用叉子给叉了过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她旁边的赵美颖赶紧把自己没吃的鹅肝给我送到面前。 我笑了笑,“还是颖姐姐好,懂包容。” 赵美颖脸顿时一红。 这时候孟苏老师突然抓住了什么,“你看,你看,你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撩妹,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玩弄感情的渣男?” “我怎么撩妹了?”我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她指着身边脸红的赵美颖,“这还不算撩妹,不撩妹你一口一个颖姐姐干什么?” “拜托,这是礼貌,不叫姐姐难道叫阿姨?孟苏阿姨?孟苏同志?孟苏姐?” “不许叫我姐。”孟苏老师满脸羞红阻止我叫她姐,别人或许这么叫她没别的含义,可我叫姐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她又不傻。 这时候对面赵美颖脸色黯然,我想起来,顿时道歉,“颖姐姐,我可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你在我心目永远是当初月亮城那个水木清华的木木……” 一个黑长直的美女趴在台边笑着看里面的那个男生,“南,我养你呗!”笔直修长的黑发从侧脸滑落下来,像是顽皮精灵在钢琴敲出的音阶……那个黑长直的女性,从我脑海一闪而过,大约,也从赵美颖脑海一闪而过。 正所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 六十五章 我决定修身养性 人的本性都是觉得,哎呀我错过了当年,当年同桌女生是多么多么好,当年学青春是多么地飞扬,可实际呢?说不准你是欺负同桌女生的恶霸,而且讨厌学恨不得一下子长大。 怎么走社会你开始怀念同桌回忆青春了呢?这在心理学是一种病,叫做salgia,得治疗。 赵美颖一脸的黯然,“苏姐,别逼他了,你不了解他,他真是一个很好的男生……要是玩弄感情,不知道多少女生……” 孟苏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头,“是啊!长得像101次求婚里面的江口洋介嘛!那么多愿意送门的女生,他都不搭理人家对不对?颖你傻啊!他只是玩腻了胃口高了……” 我把手刀叉放下,“孟姐姐,咱们说归说,别人身攻击啊!我怎么长得像是江口洋介了?那家伙三十岁了,我才二十岁,谁谁帅,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么!” 我真是挺讨厌这个说法的,现在我的头发越留越长,是为了改变掉101次求婚里面的那个江口洋介的形象,再说,那家伙真没我帅,哎!可惜,人家名气大,话语权自然深,要是我名气更大,肯定别人看见江口洋介会说,哎呀,这个家伙长得有点像南墨涵啊! “再说了,你不能有点女权精神么?男女平等啊!怎么只能男生玩弄女生感情,没有女生玩弄男生感情?米哈伊洛夫娜同志的一杯水主义你总知道吧?你敢说她没玩弄男人感情?” 米哈伊洛夫娜,全名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伦泰,著名的杯水主义提倡者,西方女权运动的先驱,认为和男人睡觉跟喝一杯水没什么区别,不分对象地和任何男人睡觉,甚至包括自己的继父…… 孟苏怔住了,“米哈伊洛夫娜同志是谁?” 所以说,你看,女权在我国是没有市场的,那些喊女权的都是伪女权,只是为了争取利益,而不肯担负任何责任,居然连米哈伊洛夫娜同志都不认识。 我摊了摊手,“好吧!甭管米哈伊洛夫娜同志是谁,我只是想强调,我也是受害者,真的,我现在感觉女性都没什么美好之处了,万一我以后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了,责任肯定是你们几位姐姐的……” 我满嘴跑火车让孟苏脸一红,大约在我面前暴露出知识的浅薄让她很尴尬,忍不住娇嗔,“你这人真讨厌,一点不肯担负责任的么!怎么成了我们的责任了!” “好好好,姐姐,我错了,您老人家大人大量,饶过人可好?咱们继续吃东西。” 不争论问题的时候,其实女人还是挺可爱的。 喝了不少葡萄酒,班的时候我都有些打醉拳,不得不说,有时候吧,醉了更加容易把工作做好,你看舞场里面癫狂的气氛,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摇了天堂。 场的时候,大美妞气冲冲地来找我。 我眯着眼,“哎!大美妞……来,给寡人乐一个……”说着伸手挑她的下巴,旁边几个看着都捂着嘴笑。 “南墨涵,别装醉。”大美妞一口南直隶官话,指责我装醉。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摇头晃脑。 “好!我和伊莲,你要哪个?”大美妞明心见性直指人心。 我看她都带重影了,呵呵笑了两声,“我都扭头走了,肯定都不要啊!” “你……”大美妞气得满脸通红,狠狠踩了我一脚后扭头走。 旁边东哥摇了摇头,大声喊了一句,“南他喝醉了。” “我特么没醉好不好!这点葡萄酒,我能在乎?我可是号称酒国王子……”说着,我一下跌坐在沙发。 晚下班还是东哥让两个女ar把我给搀回宿舍的,我了床倒头睡……至于有没有迷迷糊糊乘着酒劲儿把两个女ar给办了,这个……真忘记了,不过我想我应该没那么饥不择食吧! 第二天午的时候起床,我脑袋还有点发蒙,五六**红酒看似不怎么样,没想到后劲还挺足的。 苏阿姨还挺怪,说莉娜怎么没来,我想了想,还是不要说的好,不然,苏阿姨未必往菜里面吐口水,但恐怕她要多加一勺子盐…… 下午的时候宋总突然打电话来,让我去公司一趟,搞得我一头雾水,难道昨晚班喝多了今天要被批评? 去了以后看见大老板也在,原来是让我来办护照的。 这个我真是挠头了,我家有海外关系,当初奶奶要出国去看她的阿弟,那叫一个麻烦,要填写一大堆申请材料,免冠照片,在户籍所在当地警察叔叔的部门申请,还要被询问…… 结果宋总让我去拍了几张免冠照然后填写了一下申请材料完事了,我忍不住问他。 宋总抽着白壳烟嗤笑,说五哥办事哪里需要那么复杂。 我去,老宋你不吹牛逼会死么! 满脸横肉的宋总这时候突然正色跟我说,“本来我是不太赞成五哥的决定,你一个屁孩再能打,有多能打?能快得过枪么?不过事实证明五哥眼光犀利,我是老宋走了眼……南,我给你道个歉,不过……” 他说着,把这次要去香港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这次所谓全球华商恳亲大会,听着名头大,实际也是港澳台三地,关键的问题是,参加大会的全是道的人,可称之为黑道大会。 这时候大老板说话了,“南,我跟你直说,这次,我要涉足澳门赌业,要澳门政府给我发牌,这块肉很肥很大很有油水,我从内地过去,那些家伙想必都要当我是冤大头,我不怕你狠,只怕你不够狠,总之,不管什么人,只要挑衅我的,把对方打服……” 我有些皱眉,原本以为只是给大老板做做千金买马的那个马骨,可现在看来,大老板老奸巨猾,这不是做他头马的意思么! 马丹,前段时间太张狂了,这些资本家的酒哪里那么好喝,钱哪里那么好花…… 大老板看我脸色,突然笑了笑,“南,你是个聪明人,我只问你,从古自今,所谓江湖,有背后不靠朝堂的例子么?” 我脑袋里面像是劈过一道闪电。 我去啊!我还是太嫩了,这都看不出来,明明有太祖爷的例子在前,当初他开山立柜,为什么没人剿灭他?因为江东督军是他拜把子的兄弟,说个难听的,他是给江东督军干湿活的,俗称,白手套。 怪不得大老板这么牛逼,短短数年崛起,从一个省城的鸡头摇身一变成了代表委员、爱国商人兼南直隶最牛的大哥。 :防三俗加一俗。 六十六章 小兄弟你胡说八道颇有我当年风采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 大国崛起之类的纪录片我也不是没看过,我朝筚路蓝缕,一路走来实在不容易,你想崛起,别人可不肯,全球蛋糕那么大,别人吃的正舒服,突然来了你这么个大块头,瘦骨伶仃两眼发光……别人肯分给你吃么? 大老板说不准是什么地下战线的急先锋、石敢当,这种人,我往往是佩服的,当然,这也是普通人一贯的观点,如宋哲元,这位将军搞过惨无人道的凤翔大屠杀,但他抗日啊,有喜峰口大捷做背,结果混了个抗日名将,还得了善终。 这是我朝普通老百姓的朴素观点,但凡有地位的人,在大是大非有操守,往往会褒奖他而忽略他身其余的缺点。 这么看来,大老板倒也值得我帮他,我虽然理想是很自由很爽地过日子,但在不妨碍的情况下,我倒也愿意出那么一点绵薄之力。 当然了,让我像是窦爷爷那样几十年如一日战斗在岗位,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这算了。 大老板老奸巨猾,看我脸色估计都能猜到我的心理活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从抽屉里面摸出一个雪茄盒来,打开后一人递了一根。 跟着两个老狐狸在办公室抽雪茄,我突然觉得心情挺放松的。 好吧,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一放。 于是我天天老老实实听歌,晚班,对漂亮的妞目不斜视。 大美妞虽然不来,但夜场依然有她的神话,那些妖艳贱货想泡我,先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姿色,一时间,我还真是……吃素了。 一个多礼拜的禁欲调养身心,我觉得我目前的状态几乎是前所未有的好,像是一把磨得雪亮的刀,光看,都觉得刺眼。 东哥找了个暂时顶替我的工作,我跟大老板和他带着的一帮老兄弟一起去了香港。 夜。 夜色的维多利亚港湾确实叫人迷醉。七彩的霓虹把夜香港装扮的如同天人间,幽暗的海面微风徐徐吹来,带着海洋特有的咸味。 我和大老板他们站在一艘豪华游轮面,这艘游轮正慢慢行驶出维多利亚湾往公海去。 “呐!排水一万八千吨,豪华客房三百间,吃喝嫖赌抽,但凡你想得到的,应有尽有……”正在吹牛逼的是香港和记十三太保的咸湿华,这家伙是做咸湿杂志的,所以得了这么个绰号。 像是咸湿华这种死胖子,光靠颜值的话,估计都没女人愿意跟他床,可他吹起牛逼,说得好像这艘豪华游轮是他的产业一样,当然,总有呆会相信,如他搂着的那个傻妞,瞧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满眼痴情,看着的是蔡国庆而不是一个卖咸湿杂志的死胖子。 所以说,吹牛逼是全人类共同的爱好。 大老板抽着雪茄不说话只是笑,他虽然年轻,可挂着南直隶大佬的名头,香港本地这些老大也不敢看他。 这艘游轮晚出海,第二天白天从公海返回,一船客人我目测估算了一下,大概三分之二都是内地过来的,还有不少外国佬。 还没有出海的时候,在码头拉客人的那些人一看打扮是帮会成员,听咸湿华吹牛逼说,他们和记是香港最大的社团,是龙头老大,为什么能做到这个位置呢?因为和记讲义气……那些拉客的,都是些社团,和记给他们一碗饭吃。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满脸的自豪,卧槽,**都笑歪了,还讲义气,当我傻么! 我看无非是他们吃肉,为了吃相不那么难看,把剩下的汤汤水水给别的社团分一分。 这种厂家总经销商二级批发商三级批发商零售商消费者的套路,以为我不懂么?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最后买单的还是内地来的呆。 港币一千称之为金牛,五百称之为大牛,一般那些拉客的,都是承诺一张大牛可以船,有豪华客房,还赠送同等价值的泥码,泥码不可以兑换现金,只能在赌桌投注,你赢了,赌场赔付给你现金码,把泥码在赌桌下注盈利换成现金码的过程叫洗码。 看着挺爽是不是?五百块,有吃有喝,可以看各种表演节目,还有豪华客房,还奉送同等价值的泥码,运气好说不准一夜暴富……几乎每一个船的呆都这么想的。 赌船装修得的确让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家伙觉得豪华,大理石基座,黄金装饰,东过来的羊毛地毯,各种展示设备的照片,还有那些一夜暴富的人捧着现金满脸笑容的照片,配合**的声音,美食和酒水的味道,女人的味道,加那些三流的欧洲演唱组合的歌声,顿时织成了一幅繁华宛如仙境的浮世绘。 在这种情况下,有几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不把钱掏出来玩玩的?而只要你掏出来,你还想赢回去么? 别做这种春秋大头梦了。 今天船的客人特别满,据说是因为今天夜里有黑市拳,有不少好这一口的本地大水喉专门来看。 卧槽,黑市拳?这个我感兴趣啊! “有弗兰克陈么?听说他卧推15公斤,深蹲5八5公斤,一脚能扫断五公分厚的钢柱,是全世界最牛逼的黑市拳王……” 咸湿华叼着的烟吧嗒一声掉在了夹板。 “看你这表情,我知道了,你们请不起他,那么安东尼马库斯呢?他深蹲560公斤卧推160公斤,一脚能踢断四公分厚的钢柱,114场击毙对手……” 咸湿华身边的美女长大了嘴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吃香蕉。 “卧槽,一个两个你们都请不起,咸湿华,你们和记不是香港最牛逼社团么?那金哈格你们总请得起吧!这家伙前几年和泰森在一个监狱坐牢,把泰森都暴揍了一顿……”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不远处响起来,“这位兄弟胡说八道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啊!” 我转头一看,对面是个留着板寸头的男子,耳朵打着一个耳钉,身穿着阿玛尼的西服,手是一块劳力士,身边还带着个女人,长相么,还凑合吧,反正跟大美妞差远了,穿得倒是挺风骚的。 一脸正色我对他说,“这位大哥,你孤陋寡闻,并不能证明他不存在啊!” 男子哈哈一笑,“兄弟,你知道一把反器材**能打穿多厚的钢板么?在500米位置用点50标准机枪弹,也不过能打穿八毫米的钢板,一脚踢断5公分厚的钢柱,你说的弗兰克陈难道是擎天柱么?” 切,太聪明的人真讨厌。 六十七章 看我筋骨齐鸣 我转头看天,不再看那寸头男子,繁星点点,正好唱一首星星:天的星星会说话,地的娃娃想妈妈…… 看我这种态度,寸头脸色顿时一沉,“陈生,天下洪门是一家,我敬你是加拿大洪门执行委员,不过,你手下的弟未免太嚣张了吧?” 大老板假意呵斥了我两句,接着一脸抱歉,“我这个手下呢是桀骜了一点,从来都是天老大他老二,要不,你帮我教训教训他?” 寸头听了大老板不软不硬的话,更加火冒三丈,“好,那我今天帮陈生教教弟……” “太子甘,陈生远来是客,作为主人,哪里有打客人的道理。”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低音开口阻止了寸头,叼着根雪茄不紧不慢走了过来。 “蒋生。”大老板满脸堆笑,对面被称为蒋生的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手工裁剪的合身西服,梳着大背头,还披着白围巾,满脸堆笑,笑得时候居然还有酒窝…… 看两个人伸手握在一起后又单臂抱了抱对方,把手掌在对方背使劲儿拍了数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拜把子的兄弟呢,我心里面忍不住吐槽……两个笑面虎,老狐狸。 “南,过来,见过蒋先生。”大老板伸手叫我,我无可奈何,一步一蹭走了过去,磨磨唧唧打了一声招呼,“蒋先生好。” “这是我在国内亲戚家的孩,从习武,喜欢惹是生非,亲戚实在没办法,拜托给我,结果刚到我手底下,把我一票老兄弟全部干趴下了,我也是头疼得紧呐!”大老板唱念做打俱佳,说起瞎话来,看他脸表情,我都差一点相信了。 对面和记掌舵蒋先生夹着雪茄笑眯眯说,“不妨事不妨事,年轻人嘛!” 这时候那寸头男子太子甘突然插嘴,“朋友不听话,该打屁股……不然是不会懂事的。” 卧槽,你一个香港的古惑仔,居然还懂得这句名言?你特么混什么古惑仔啊,你应该去混政治局啊! 我想反唇相讥的,但是,我仔细琢磨过,我现在的角色吧,应该是那种死来死去都死不掉的死龙套,让人非常讨厌,这种角色吧,要是很有脑子,似乎不太像……算了,翻个白眼吧! 于是我冲那位太子甘翻了个白眼,继续抬头看星星,这时候站在大老板身后的老宋突然开口了,“听说太子哥拿过两届香港泰拳王,教育教育南也好,省得他没大没的,以后会吃大亏。” 大老板把脸一板,“老宋……”那位太子甘笑了起来,满口的白牙,一边笑一边捏着拳头,把拳头捏得嘎巴嘎巴响。 卧槽,会捏拳头了不起啊! 我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哪怕这时候游轮已经驶进了公海,哪怕夹板风还挺大,附近所有人都听见了咯咯咯,咯咯咯一阵爆鸣。 对面的太子甘顿时收起了笑容,用一种如临大敌的眼神注视着我,旁边那位蒋先生拿开咬在嘴巴里面的雪茄,很是郑重地说了一句,“想不到兄弟练武已经练到筋骨齐鸣的境界,怪不得陈生这么喜欢你。” 看着这帮家伙,我心里面暗暗骂了一句呆。 这些香港人全是傻子,连下后槽牙摩擦发出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正在这时候,船忽然响起了喇叭的声音。 赌船既然已经驶进了公海,自然是代表着无法无天的自由时间到了,喇叭里面开始用国语、粤语、英宣布狂欢开始。 对面西服围巾的蒋先生率先大笑了起来,“趴体的时间,陈生,咱们不要在夹板吹风了。” 和记大佬蒋先生作为主人,带着我们走进了赌船内部的赌场。 几十张桌子周围挤满了人,**、二十一点、筛子,还有周围的**。 这些赌客几乎最的筹码都是俗称大牛的五百港币,一张桌子有时候百万港币的赌资屡见不鲜。 由此可见,赌船送出去的五百泥码,实在是得不能再,很可能一把输掉了,如果你不服气,想继续玩,恭喜你,你会输到想把衣服裤子都脱下来当成钱的地步。 不过,今天的重点不在这些**之流了,而是隔壁的黑市拳。 千平方的地方间是八角铁笼,周围的座位并不多,大约也能坐个一两百人,最后面靠墙是吧台,听咸湿华之前吹牛,打拳的地方是以前唱卡拉的大厅改造的,卡拉最先是扶桑搞出来的,八0年代传播到台湾,风靡一时,随即又流入香港,同样大受欢迎,香港殿堂级歌手谭咏麟好几年前唱过一首卡拉永远一时间传唱两岸三地。 卡拉的确是一种老少皆宜的活动,可是,赌船来的谁是为了唱卡拉的?十年前赌船刚开业的时候,船所有设备唯独卡拉几乎没人玩,把花了大价钱在船装修的和记尴尬得要死。 后来还是咸湿华这个卖咸湿杂志的家伙想出了点子,把卡拉大厅改成了表演大厅,时常请一些泰国从业人员来表演什么下体吹飞镖啦下体开啤酒啦之类的节目,果然卡拉受欢迎,据说一度是最受欢迎的大厅。 所以说,广大劳苦大众最喜闻乐见的东西,都是直奔下三路而去的,谁要是标榜高尚,要么是没脑子,要么是没眼睛。 不过,这种节目最近也慢慢不流行了,毕竟,香港人有去泰国度假的习惯,这些东西看多了自然不稀了。 倒是近几年综合格斗在全世界方兴未艾,于是,这里变成了打黑拳的地方。 不得不说,感官刺激不管是古今外,男人女人,都是一样,古罗马时代喜欢看血腥斗兽的妇女皆是,庞贝遗址留下的塞拉杜斯,三次获胜者,三次冠军,年轻女孩心目的白马王子雕刻足可证明。 所以现代光着身体穿着一条裤衩打得满脸鲜血的黑市拳不单单是男人喜欢,女人也一样喜欢。 我所看见的,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女性观众,其好几个穿着晚礼服的女人正冲着刚走进八角笼的一个精壮男子尖叫欢呼。 今天和记十三太保到了五个,咸湿华、太子甘、斑点虎、十三妹还有跟在那个笑面虎蒋先生身边像是影子一样的四眼关。 大老板和那位蒋先生都是一脸和气生财的笑容,互相吹捧着推让着,最终一起坐在吧台前面的贵宾席间,随后,各路太保,太保手下的红棍、白纸扇之流纷纷坐定。 我被大老板拉着坐在他旁边,不过,对两个老狐狸互相试探吹捧没兴趣,眼睛不住地四下扫视。 六十八章 我押长得帅的 今晚在场的大抵都是衣冠楚楚,其有不少白人女性,可惜,我仔细看了,最年轻漂亮的都不如鲁伊莲,跟大美妞更是差远了,叫人看了没兴致。 倒是有个穿淡蓝色晚礼服的女孩子长得不错,脸蛋和身段都颇有可取之处。 我对咸湿华这个家伙颇有好感,起码坦言自己是卖咸湿杂志的,不做作,至于喜欢吹牛逼,这对于男人来说,算缺点么?而且这家伙没架子,不像那个太子甘,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和记十三太保。 我冲咸湿华招了招手,这胖子愣了一下,果然扔下女伴凑了过来。 不错,这死胖子算是孺子可教,有机会倒是可以帮他一帮。 “怎么,有什么找老哥哥帮忙的?”咸湿华满脸笑,关键是他国语说得也不错,这家伙据说咸湿杂志的生意做得极大,还在内地买了许多号做盗版,说起来,也算是衣冠禽兽……不是,也算是化人了。 “那个穿淡蓝色晚礼服的认识么?”我指了指那穿淡蓝色晚礼服的女孩问咸湿华。 咸湿华看了一眼顿时对我挑起了大拇指,“兄弟,你的眼光真是厉害了,这是周爵士的女儿,出了名的美女,四大名媛之一。” “名媛是交际花的意思么?”我问他。 咸湿华一愣,随后哭笑不得,“你真是能胡说八道……”我斜眼看他,“犯法啊?” 这家伙被我弄到没脾气,“我咸湿华这辈子没服几个人,兄弟,你算一个了。” 我哼了一声,“我跟你不一样,我谁都不服,我告诉你,八十岁老奶奶过马路我都不扶……” 旁边有个女人噗嗤一声笑了,我扭头看了看,咦!灯下黑啊!身边居然有个美女。 正准备去搭讪,这时候又走出一个黑鬼,光头,短项圆腰,偏生胳膊又长,看起来像黑猩猩多过像人。 不得不说,人类都是视觉动物,前面一个精壮的汉子虽然肤色略微黑了一点,但是胸大肌、肱二头肌、八块腹肌都很棒,看着荷尔蒙爆表,脸蛋虽然不帅,却也能称得五官端正,跟后来的这个黑鬼一,顿时能称一声帅哥。 两两一较,黑鬼顿时收获了许多嘘声。 “兄弟,都说你能打,那你看看,这两个谁更能打?”咸湿华干脆坐在了我旁边,我翻翻眼睛,“都没有我能打。” 我觉得我这个角色演得非常好,怎么死都死不掉的死龙套…… 咸湿华苦笑,“兄弟,好好说话行不行!”他说着压低了嗓音,“我懂你的意思,你们陈生想来搵水,不是猛龙不过江,自然要挑一把锋利的刀展示一下武力……” 我吓了一跳,卧槽,这你都知道!你特么卖咸湿杂志真是亏大了,战略忽悠局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咸湿华看我的脸色,顿时低声嘿嘿笑,“兄弟,你还是年轻啊!”我一愣后这才反应过来,卧槽,这死胖子套我的话。 马丹,果然能做到大佬位置的都没有简单货色,我吃的饭还没有人家吃的盐多,走的路还没人家过的桥多,这一点必须承认。 算了,言多必失,我冲咸湿华这死胖子了一下指,打算老老实实看拳赛。 可别因为我坏了大老板的好事,那我可难为情了。 这时候八角笼里面主持人扯开嗓子一顿干嚎,这个是某某某,多么牛逼,那个是某某某,多么牛逼,总之,各种吹。 这时候,硕大的电子荧幕开始展示出两个拳手的资料,以及别人押注在他们身的金额。 “怎么样?下一注玩玩?”咸湿华撺掇我。 我看了几眼,再看看周围客人,于是叫大老板,“五哥,帮我买那个长得帅的。” 周围几个人都是齐齐一怔,那个十三太保之一的斑点虎据说也是吃过夜粥苦练过国术,这时候看我买第一个出场的壮汉,他忍不住问我,“兄弟,练武这回事,和电影可不一样……”他身边的十三妹叼着烟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个烟圈。 这个道理我需要你来说么?电影里面谁帅谁赢,正常来说反派肯定没主角来得帅,那么,反派打不过主角理所当然了。 可真实的格斗并非如此了,别的不讲,这时候来个体重五百斤的相扑选手,让我打他我也很吃力的,那一身肥膘,我特么也不会隔山打牛神功啊!除非打致命要害。 所以真实格斗相差十公斤以基本没得打,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面。 此外,天赋异禀也很重要,天生手长的,腿长的,个子高的,这些都是占优势的,你的手臂别人长,你打得到别人别人打不到你,想想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拳王泰森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如果你看到对面是个胸肌、肱二头肌很漂亮的家伙,尽管跳去揍他们好了,但是如果你的对手大腿和腰部粗壮,脖子粗得像犀牛,那你得当心了。 这是拳谚里面所说的一力降十会。 今天这两个拳手,前面一个属于肌肉很漂亮很容易让女人浑身发热的那种,后面那个黑鬼非但脖子粗短,大腿和腰部粗壮,而且手臂还长,真是天生的格斗家。 所以,在真正练武的人眼来看,很明显是后面登场的黑鬼胜面大,甚至可以说是稳赢。 可,话又得说回来了,如果都靠看,那还练什么武呢?反正到时候大家一下谁的脖子粗谁的胳膊长谁的腿长谁的体重重……而且,这东西到底是给别人看的,自然是要讲戏剧性的,好那些综艺节目,越是挂着真实的名头越是要当心,你所感动的,很可能是别人精心编织的剧本,你在下面看得流泪,纸巾都用掉好多,说不准人家做节目的心里面却要说一句:我这个节目是编出来给呆看的。 ,压胸肌漂亮的那一个。 大老板看我眼神肯定,哈哈笑了一声,“既然南说押长得帅的,那押那个长得帅的,蒋生,我帮南押二十万随便玩玩……” 这点钱,对电子荧幕不停滚动的那些金额来讲,的确是钱,相对于大老板的身份,这点钱真是不起眼,甚至可以说,太掉价了,大老板身边几个老兄弟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不过不得不承认大老板这个大哥做得很稳,不像是蒋先生,大佬说话,下面弟也要插嘴……额!好像我也是这样的…… 蒋先生叼着雪茄略一沉吟,笑了笑,“陈生不如再多押一点,不然让别人看了以为我待客不周……” 大老板也没坚持,说:“那……两百万吧!” 这钱依然不算多,外面那些赌桌有时候的赌注都这个多。 但是,我琢磨出味道来了,很显然,我押对了,这位和记的掌舵在幕后操控输赢。 六十九章 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六十九章自强,自尊,自爱的……某某某 大老板的举动我想我大略也能猜出一些,押个0万玩玩,透露出来的意思很明显:我是来搵水的,但是,我也只是来搵水,并没有抢大家的饭碗的意思。 所谓知进退晓取舍,大老板这一套做人的法则还是挺牛逼的,所以,和记掌舵蒋先生说陈生多押一点,不然别人笑我和记待客不周,这句话也算是软硬皆施,表示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是呢,我是主,你是客,这个次序可别弄错了。 当然了,这种高层博弈,勾心斗角,看两眼揣摩揣摩,当锻炼智力了,玩玩还行,真让我整天考虑这个我非疯了不可。 我这边正在揣摩,拳赛也开始停止下注,可这时候,电子屏幕突然跳出来两笔赌注,都是押第一个拳手的,而且手笔都不,一个一百万,一个两百万。 这么说吧,因为电影倩女幽魂红遍两岸三地的王祖贤在今年因为和齐秦复合登了香港明报周刊的封面,齐秦为她写的那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更是拿了年度最佳歌曲,明报周刊还特别在封面加粗加大字体爱她三辈子,王祖贤的片酬大约一百多万。 所以这两注赌注突然出现在电子屏幕,和记掌舵蒋先生忍不住眉头皱了皱,他身后四眼关起身离开。 我心头一跳,忍不住转头看刚才身边那个噗嗤一笑的女人,果然不在。 拳赛停止下注,叮一声响,开始。 双方拳手顿时打在了一起。 早期的无限制格斗打得很难看,不得不承认,扶桑人在这方面是做了很大努力的,通过种种规则让无限制格斗变得更加好看,扶桑人功不可没。 有人或许要问,无限制的看点不是在无限制三个字么?再加规则还有什么无限制可言? 问题是,两个全身下只穿着裤衩的强壮男人以69姿势在地扭成一团,面红耳赤扭了半个时,这种赛,你愿意看么? 早期的无限制格斗因为加入地面技的缘故,经常会出现述的这种局面,尤其是一些擅长地面技术的拳手,有时候故意倒地,寻求搂抱,观赏性差到了极点。 看无限制是追求拳拳到肉的血腥刺激,谁特么愿意看两个肌肉男在地纠缠搂抱半时啊! 庄家们也不傻,开始向米国摔跤取经,说白了是假打。 如果黑拳真的一场赛死一个,那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呢?对资本来说,哪里有不追求利润的道理。 双方打了没一会儿,第一个帅一点的拳手眉角开裂,被黑鬼拳手压制在笼子一角,抡着王八拳猛揍,刺激得周围观众纷纷抛弃了衣冠楚楚的斯外表变成了禽兽,拉开衬衫领子口唾横飞,声嘶力竭地大喊,“对,打死他,打死他……反击,反击,你特么给老子反击……” 这一幕,像是型的两千年前古罗马斗兽场,不管男人女人都声嘶力竭喊着杀死他。 我心冷笑。 你看,观众是这么容易操控,好像很多年后的大型生活服务类综艺节目非诚勿扰那样,你为台的女嘉宾自强自尊自爱感动得不要不要了,以为这是生命的女神,可人家台下5000块能陪你睡一晚,说不好,还不用5000块。 这时候,穿着皮草的女人踩着猫步走了过来,在吧台边坐下,把杯子举起来冲着我微微一笑。 皱了皱眉,我扭过头不太想看这女人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女人我承认胆大心细,可是,你一个女人,居然敢在和记的赌船面玩花样,这是找死啊! 正在这时候,四眼关走了回来,凑到蒋先生身边压低了嗓音说了两句话,全场声音爆棚,四眼关声音又压得很低,我想连靠在旁边的大老板肯定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可是,这对我来说倒也不难,凝神静气,竖起耳朵仔细听,隐约听到,“……是周爵士的女儿押了一百万……另外一个是内地过来的,好像是在码头被那些拉客的弟们介绍船的,还发了五百块的泥码……” 用眼角瞟了瞟那女人,我暗叫可惜,这女人长得真是不错,是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记种荷花。 这时候,八角笼内剧情翻转了,长得帅的拳手突然一个搂抱,翻身用双腿夹住了黑鬼粗壮的脖子,更是死死拽住了黑鬼一支胳膊,形成了十字固。 黑市拳正规赛事残酷的无非也在这里,正规赛事拍手认输,可黑市拳为了刺激,自然是要窒息才算刺激到各位掏钱的大金主,才能让大家爽。 那个长得帅的拳手咬牙切齿死死固住黑鬼,头的眉角还在不停地流血,现场看起来很惨烈。 那黑鬼支撑了大约一分钟,终于意识涣散,拼命挣扎的强壮身躯一软,窒息了。 长得帅的拳手一下跳了起来,捏紧双拳在八角笼内挥拳大叫,场外的观众叫骂的,尖叫的,还有押了这家伙大赢了一笔兴奋大笑的,极其富于感官刺激,似乎空气都能闻到金钱以及荷尔蒙的味道。 蒋先生笑着转头对大老板说道:“陈生,你福气啦!像是南这种弟,又能打眼光又好,真是每一个做大佬的梦寐以求的……”大老板呵呵笑哦两声,谦虚了两句。 这时候,那长得帅的拳手从八角笼退场,这一次走出来的,是一个满脸彪悍,身纹着锦鲤的二十多岁的男子,身高顶多一米七,剃了个寸头,头依稀能见一条刀疤,下身穿着一条紧身的皮裤子。 这家伙似乎是个人来疯的性格,刚进场,嘿嘿嘿来了几下,看架势好像是个练大洪拳的。 随后,又走出一个身材粗短的光头,一米六几,两个拳头都是老茧,穿着一条拳击裤衩,背后纹着个叼着一把刀的鬼头。 那位蒋先生忽然转头看我,“南,不如,咱们再赌一场,现在场的这两个呢都是我们和记的双花红棍,穿皮裤子那个叫疯彪,光头的是大头仔,他们两个有矛盾,帮里面的兄弟情义也压不住了,今天呢,要在这里打一场,既分胜负也分生死……南仔,你睇边个能赢?” 七十章 池浅王八多 其实,我是很想吐槽,卧槽,你们不是都说好兄弟讲义气么?不是动不动还背切口拜关二爷么?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太打脸,不过我可以换一个方式说。 “蒋先生,其实,好兄弟讲义气,有什么不可以坐下来谈的呢?要不,我帮蒋先生你劝劝他们?”我笑得满不在乎。 那个一看只知道打的太子甘一下蹦了起来,满脸的不忿,到底这位蒋先生老谋深算,伸手安抚他,“太子甘,坐下坐下,南仔是客人……不过南仔,你这么,我可当真咯!” 当真当真喽!不是我瞧不起人,练南拳的,有能打的么? 近现代史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叫做北法南传,这个法,不单单指拳法,还有诸多技艺,只不过拳法折腾出来的动静最大,所以又叫北拳南传,大批北方武术家因为国难当头,纷纷南下,最著名的自然是精武体育会和华武士会,精武会在广州、香港、东南亚等地先后成立五十余所分部,有会众四十余万人。 武士会在规模和人数逊色不少,但是,名家众多,像是李存义、韩慕侠、张占魁、马凤图、李、霍殿阁、姜容樵、尚云祥、郝恩光……都是一代大家,其不少都有赴南方甚至海外传授的经历。 述大家,都是在全国游历,名声响彻。 可香港,弹丸之地,却吹嘘出那么多所谓大师,有些所谓大师一生不过在一个地方打转,真是不明白这个大师的大字,大在哪里? 当然,有一点我承认,香港么,有钱,有钱自然有资格吹牛逼,吹出来的牛逼别人也容易相信。 不过,我是不买账的,像是香港武术界被泰拳暴打,为了给自己保留面子,吹嘘泰拳天下五百年无敌手,意思是,不是我军无能,实在是共军有高达…… 有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庙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既然你们都有拜关二爷的习惯,那么让你们知道一下,什么叫过五关斩六将。 我腾一下起身,冲和记蒋先生抱了抱拳,“既然蒋先生你开口,我帮你这个忙……”我知道他话里面是拿捏我的意思,可我装着不知道,以为你是开口求我,哼,怎么着吧! 说完我转脸过去不看那几个太保的脸色,往前一窜,一脚踩在了前面一桌的桌子,借着桌子一跃而起,又跳到了八角笼的笼子面……懂得的人知道,这是每一所学体育课都学过的,三级跳,当然,你也可以叫它,八步赶蝉。 从笼子面一个侧空翻翻进笼子里面,我伸手把来阻拦的裁判推到了一边去,顺手从他手抢过来无线麦克风。 “各位大佬,大叔大婶,大哥大姐……那个戴眼镜的,坐下,别着急骂人,脾气不要这么暴躁,心乌云盖顶,在大街碰到持枪打劫的,被一梭子子弹打死……”我话威胁的意味不要太浓,一下控制了整个场面的局势。 别看香港社团说起来多牛逼,又是某某一根扁担从九龙塘打到油麻地,又是某某一把斧头从屯门砍到尖沙咀,听起来好像多么牛逼,可是,内地悍匪一来,手持47当街扫射,管你多牛逼的社团,多牛逼的老大,甚至皇家警察都纷纷跪下叫爹。 可以这么说,内地悍匪在香港所造成的人心惶惶,让香港股指都吓下跌了。 笼子外面几个和记太保纷纷站起身来,连咸湿华都不得不起身,那位蒋先生却是伸手示意让他们坐下,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装菩萨的大老板,又转过脸来笑眯眯看我,甚至还用夹着雪茄的手点了点我,一股子家伙是调皮的味道。 我笑了笑,装没看见,继续说道:“别着急,我是来娱乐大众的,不是我说你们,难道大家都没有娱乐精神么?一打一哪里叫娱乐?娱乐么,是要像我这样长得帅的,打这两个长得矬的,呐!不要怪我不给你们发财的机会,赶紧押我……蒋先生,麻烦开个盘口呗!对了,我叫玉面修罗。” 外面笑面虎蒋先生歪着脑袋对身后四眼关低声吩咐了几局,那四眼举手示意,很快,电子大屏幕打了我的名号。 对面在八角笼进口的地方,纹着锦鲤的疯彪和纹着鬼面的大头仔咬牙切齿,不过,到底是双花红棍,居然还能冷静站着,到也不算是没脑子。 不得不说,香港人在某个角度来讲,很团结,电子大屏幕不停闪过的全是押疯彪和大头仔的,至于内地土豪,在场的好像没有,散客都在外面玩**二十一点。 看着空空如也的名字后面,我有些尴尬,当然,大老板没下场我能够理解,搅屎棍的作用是搅,而且搅的不是酸奶是屎,怎么可能拿起来再舔一舔呢! 正在这时候,外面那穿着皮草的漂亮女人突然开口了,“我能不能把刚才赢的全部押在这个帅哥身?”一口跟赵本山大叔差不多的口音,差点把我给笑出声来,原来是个东北悍妞,怪不得穿个皮草还大长腿。 刚才这悍妞赢了五百万,这时候全部押在我身,电子大屏幕顿时好看了一点,好歹不是没人下注那么凄惨。 看着这五百万,我眼珠子一转,把目光转向外面那个穿着浅蓝色晚礼服的女孩,“周姐,你不准备押我么?你的世界观不是颜值是正义么?我这么帅,你不押我,天理不容啊!” 那个穿着浅蓝色晚礼服的女孩恐怕万万没想到,我这时候还敢出言调戏她,不过,长得帅是有特权,这香港妞笑了起来,“好啊!两百五十万押你啦!” 我脸色顿时一黑,卧槽,二百五……这个数字真不好听。 不过,总剃光头要强。 转身看着疯彪和光头仔,我对裁判招招手,把无线麦还了给他,顺手脱下身的皮风衣,“帮我保管,别弄脏了。” 这时候我下一身是擦得黑亮的皮鞋,笔直的裤子,紧身且带着些光泽的烟灰黑衬衫,还打了欧洲风格的纤细领带,要说做主持人那合格,可说是打拳的,几乎没人会信,我估计这是那些香港佬一个都不押我的缘故,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叫他们都输得吐血。 冲对面疯彪和大头仔招了招手,那个头有刀疤纹着锦鲤的疯彪率先冲了过来。 “哎!等一下。”我突然伸手阻止他,他一愣,忍不住看了看笼子外面自家的老大,估计外面对他点头了,他倒是站住了脚步,下打量我一眼,“靓仔,想下跪求饶么!” 我抬头晃晃脑袋,伸手用手指把头发梳了梳,挽好,从裤兜里面摸出跟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然后笑了笑,“来吧!” 七十一章 三更才是王道 在游戏里面,只要是战士,大抵都有类似威吓、战吼、挑衅、舌剑……不管这个技能怎么叫,总归都是让对手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攻击自己,并且往往伴随着防御下降的效果。 这个技能我是点满了的你信不信! 对面疯彪看我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嘴脸,把他这个双花红棍完全不放在眼里面,一个从底层烂仔爬起来的家伙哪里能忍受这种侮辱,眼睛顿时红了,如同一头疯牛一般撞了过来。 这家伙是练洪拳的,拳谚洪拳一头牛,打死不回头,练起来要有这股子刚猛之劲,才能得其真谛,他这会子被我一刺激之下,居然临战突破,武力值起码涨了百分之二十。 可问题是,他自身武力值太低,好像玩三国志5你算把刘琦的武力值涨百分之二十,又有什么用呢? 武术,说白了是要突破人体极限,如一百米你能跑1秒,别人跑11秒,你肯定没别人强,道理这么简单。 他临阵突破领悟大洪拳的真谛,这一撞过来,速度大约也有百米11秒了,真撞在人身肯定能把别人撞一个跟头,要是撞在肋骨之类稍微脆弱点的地方,说不准要断几根肋骨。 更快、更强,如果考虑到飞檐走壁,像我刚才一下窜八角笼顶,还要加更高,这三更更高、更快、更强才是真正的武术真谛,自古口口相传不落字,那些你这一拳打过来,我用一招什么什么把你破了,全是放屁,臭不可闻。 真正的专业拳手哪一个不是一秒钟好几拳的速度,能知道躲的都是专业素质了,还考虑用什么招破对方,简直是笑话。 所以,疯彪如同一头牛一般撞过来,对我来说,根本是把戏,因为我他更快也更强。 说时迟那时快,他腾腾腾撞过来,百米11秒,10米也1秒1,速度之快可想而知,也是一眨眼…… 在米国的橄榄球运动,撞击是美,想赢,你只需要把挡在你面前的人全部撞翻可以,所以,这项运动撞断肋骨,撞断下巴,撞断大腿,这些都是家常便饭,由此也可见撞击的威力。 在武术,你可以把撞击叫做野蛮冲撞也可以叫做修罗霸王靠华山 他几乎冲了我眼前,我才把腿抬了起来,这是所谓后发先至,因为我你快,我才能后发先至。 不招不架,是一下。 uag一下,他好像一辆时速70码的汽车一下撞在了一堵墙,整个车头都瘪进去了。 这是更快的道理,我把脚伸在他脸的前面,他撞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躲闪,一下把自己的脸撞在了我的脚底。 学过物理的我们都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所以,疯彪好像是被一辆时速70码的汽车给撞了,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在空转了一圈,然后以一个下巴着地的姿势轰然落地,看都不需要看,想都不需要想,最好的结果也是休克,如果运气差,颈骨折断,那是全身瘫痪甚至直接死亡。 简直是太快了,八角笼外面的人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感觉好像也是眨了眨眼睛,结果和记双花红棍疯彪莫名其妙被我一脚踢翻了。 我笑了笑,又冲对面大头仔招招手,“大头,其实你可以选择叫爸爸直接认输的……” 对面穿着拳击裤衩的大头仔原本眼神已经流露出了畏惧,可我一句话,又把他刺激得没了理智,嗷是一嗓子,挥着拳头冲了过来。 这家伙虽然双拳面全是老茧,可想而知平时练拳也是勤快的,可说实话,练武是讲究天赋的,像是被我踢晕的疯彪,虽然在我眼看来错漏百出,但实际这家伙属于有天赋的那一种人,临阵突破这种事情,只可能发生在有天赋的人身。 这种人或许打一趟拳错漏百出,可你总能感觉到里面的虎虎生气,错,都错得那么有气势。 可惜了,疯彪这厮混了黑,要是一心练武,说不准能成一代大家。 至于这个大头仔,是规矩的,在我来看不值一哂。 随意一脚,正踹在他下巴,一脚踢翻了,下巴是人体平衡的重要部位,被一个勾拳尚且昏迷,何况是一脚。 我这一脚没有花哨,是一抬腿踢他下巴,破坏他枢神经,他踉跄两步,哐当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双脚还不停地抽搐,典型的休克。 那裁判赶紧扑过去翻看两人眼瞳,又是摸脉搏又是听心跳,我转头不看他们,只是拽了拽银色的领带,看着外面呆滞的那些香港佬,大声喊了一句,“还有谁?” 看我嚣张跋扈成这样,笼子外面的太子甘和斑点虎顿时站了起来,可和记掌舵蒋先生他们两个更快,一下站起来用夹着雪茄的手指着我大喊了一声,“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南仔,你是今晚的擂主。” 他说着,把雪茄往嘴巴一叼,伸出双手,啪,啪啪,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周围看掌舵大佬都鼓掌了,互相看看,虽然肯定有不服气的,这时候却也不得不鼓掌。 那穿着皮草的大长腿一下跳了起来,“哎呀妈呀,这一下老爽了。” 被我用颜值是正义拐带下注二百五十万的香港周姐也面带微笑用右手手指尖轻轻拍着左手掌心装淑女,拜托,你前面看那个拳手反杀黑鬼的时候大喊大叫的样子以为我没看见么? 疯狂了一整晚的客人们在三四点的样子都回到自己的豪华舱室休息,等到早晨,赌船离开了国际水域驶进了港口,静静地沐浴在早晨的阳光。 原本我都是要睡到自然醒的,可早晨八点被咸湿华给敲门叫醒,这死胖子,不老老实实呆在舱室里面跟自己的漂亮妞玩69跑来找我干嘛! “南,你昨晚真是牛逼大了,我看靓仔南那个香港第一打仔的名头应该让给你才对。”咸湿华对着我狂拍马屁。 “我说胖大叔,我刚折了你们和记的面子,你都不恨我?”我揉着眼睛忍不住吐槽。 “我丢,别叫胖大叔啊!我今年才三十五岁……”咸湿华一边狡辩一边不屑,“南,你不懂,大家都是和记不假,可各人有各人的地盘和买卖,你说让我听你的,我凭什么听你的,别看我们和记十三太保的名头,好像是斩鸡头烧黄纸的结拜兄弟,可实际打生打死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昨晚的疯彪是花仔荣的头马,大头仔是靓仔南的手下,两人为了争夺整个香港蓝精灵的市场,这才让手底下人分胜负分生死,不然你以为呢?好歹两个人还知道脸面,只是让手下弟出面,自己昨晚都没露面……” “蓝精灵是什么鬼?”我打着哈欠问他。 咸湿华把脑袋摇了几下,“是ig头丸啦!” 哦!摇头丸。 七十二章 八百块买你一条腿啦 被咸湿华硬拉着要请我出去吃港式早点,我真是不想理会他,但是考虑到好吃的,算了,勉为其难吧! 下船的时候意外地看见了皮草妞,她正挣扎着要下船,可一帮男男女女软硬兼施,死死拦着她不给她下船。 旁边有香港佬经过,她倒是聪明,大喊香港人骗钱啦,赌钱赢了不给走,可根本没人搭理她,谁不知道这赌船是和记手下,再说了,赌船赌钱的人,会有好人么?说不准人家心里面还要骂一句活该。 我咦了一声问身边咸湿华,“卧槽,你们昨夜都没把这皮草妞种荷花?”咸湿华听了好尴尬,赌船这玩意儿,喊是肯定要喊公平公正的,偶尔也会给几个幸运儿来一波大的,可问题是,你得多傻才会相信赌博有公平可言? 像是皮草妞这种在船捞了一票大的,放在以前,肯定是要种荷花的,不过,如今回归在即,连新记那么**的社团,都被朝廷晓以大义了,要不然,也轮不和记坐香港最有活力社团的位置,不过,和记也不傻,如今做事已经隐晦了好多,实际任何社团本身肯定是有合法的生意的,像是咸湿华卖咸湿杂志,可咸湿杂志在香港是合法的啊! “现在社团也是要讲规矩的嘛!再说赌船也是正行,港督发照来着,种荷花,那是四大探长时代的野蛮行为。”咸湿华的解释听起来好无奈的样子,估计他也清楚,四大探长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 “那你们还不让人家走?”我嗤之以鼻,真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赌船是不是正行你咸湿华心里面没点数么! “这个,昨夜她赢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这么让她走。”咸湿华满脸尴尬,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子解释是做婊子立牌坊,“真走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和记是做善堂的,岂不是都要来吃两口肥肉。” 切,还不是**那一套,怕自己不够狠别人会瞧不起自己。 我双手抄在裤兜里面跟咸湿华岸,冷不防那皮草妞跳着脚喊我,“南,南……”一边喊一边还痛骂周围,“你们拦什么拦,没看见我男朋友么!” 我如今这形象在赌船也算是能止儿夜啼了,那些拦着皮草妞的船员工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皮草妞蹦蹦跳跳拽着一个粉色的行李箱跑到我身边,一把揽住了我的胳膊。 “姐,咱们不熟吧!”我伸手推开她,这皮草妞真是不要脸了,拿我做挡箭牌,难道长得漂亮可以为所欲为么? 皮草妞眼睛眨了眨,理直气壮说:“赢来的钱我八你二。” 卧槽,还真是手笔不,她昨晚赢了好几百万,算只是分我两成,实在也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我还是很坚持地推开她,开什么玩笑,莫名其妙得罪和记,关键还是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再说,别看我昨夜打和记的脸,可大老板很可能跟和记结成战略伙伴,打脸,那只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肌肉,所谓以战争求和平则和平存嘛! 大老板拉拢和记,我这边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把和记往死了得罪,我脑子进水不成? 皮草妞看我拒绝,咬了咬牙,“我七你三……” 我摇头。 她哈哈笑了一声,“不会是我六你四吧?” 我继续摇头。 她脸色都变了,“难道你想五五开?” 我还是摇头。 她一下跳了起来,“我四你六?你太没有人性了吧?” “姐,人性是对活人讲的,你马都要被种荷花了,还讲什么人性?”我看着她摇头,故意吓唬她。 “放屁,他们和记怎么说也是香港第一社团,我才赢了他们八百万……”皮草妞脸色变得惨白。 “你也知道人家是香港第一社团?我还以为你当人家是开善堂的呢!”我嗤笑,“才八百万?你口气好大,在国内,八百块可以买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我真没说瞎话,几年前在月亮城的大地震歌舞厅两个十来岁的学生用消防斧砍死一个道的大佬,这两个熊孩子只不过被另外一个大佬请吃了一顿烤羊肉串,还不到八十块钱,买了一条命。 至于八百万财帛动人心,你要知道,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豁出去拼命,我生活好好的,有吃有喝有妹子,我干嘛要眼红这八百万?当然,等我老了,靠颜值已经没法勾搭妹子了,说不准会垂涎八百万的,不过,我更相信等我老了可以靠才华勾搭妹子。 皮草妞被我吓得不轻,我看看她脸,那水汪汪的眼睛,那大长腿,心里面叹了一口气,哎!是我喜欢的类型,算了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咸湿华,给个你们大佬蒋先生的电话。” 旁边咸湿华皱了皱眉,“南仔,这水可不好趟……” 我心里面明白,说是时代进步了不会种荷花了,可人家真要让你拿着赢来的八百万港币轻轻松松走人,香港第一社团这个牌子岂不是砸了。 所以我估计,人家拦她只是希望她知难而退,她硬要走也能走了,可谁敢保证她在香港不会出个车祸什么的? “胖大叔,帮帮忙啦!”我冲咸湿华伸手。 咸湿华无奈,把自己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后递给了我。 “喂!蒋先生,我是南,是这样……”我把事儿一说,那位笑面虎在电话里面哈哈一笑,“南,我们社团也是做正当行业的……” “蒋先生,你们和记二十万社团成员,在香港街头酒驾撞死一两个内地来的女性,也不是什么稀的事啊!”我说话的时候旁边皮草妞浑身一抖。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随即低声地笑,“南仔,你啊……我是真欣赏你,要不,你来香港帮我做事,她赢的钱,算我送给你的咯!” “多谢蒋先生抬爱,不过呢,你知道的,大叔虽然唠叨了一点,对我还是不错的,要不,等大叔什么时候看我不顺眼不管我吃喝了,我来香港投奔蒋先生你啊!到时候蒋先生肯定已经更一层楼了,千万别觉得我没什么大用处不收留我啊!”客气话谁不会说啊!要说糊弄人,张春兰同志在家还不是被我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蒋先生在电话里面哈哈大笑,“好,南,咱们一言为定,昨天夜里那姑娘呢,也算是聪明果决,这种人已经很少了,让她留一百万,算是我们和记送的车马费……” 我把电话挂了还给咸湿华,对皮草妞说:“老实一点,自己去还钱呗!”皮草妞一脸的不乐意,嘀嘀咕咕说我是缺那一百万的人么! 这妞的事儿真耽误时间,等弄好,都快十点钟了,还好,香港人吃早点在十一点之前都不算晚,也是说,这早茶和午饭是可以合起来吃的。 咸湿华带我吃了一家经典的港式茶餐厅,坐在路边看着橱窗玻璃外面行人匆匆,喝着丝袜奶茶,吃着刚出炉的蛋挞,颇能体会到香港殖民地化……唯一可惜的是,身边的皮草妞赖着不走,我去,我救你一命你还不赶紧回家烧香拜菩萨? 七十三章 改行吃素 香港人经常把早茶和午饭当做一顿,咸湿华显然也是典型,先吃甜喝奶茶,再吃虾饺烧麦煲仔饭,一个早茶吃到午一点多你信不信…… 不过,我是吃货,不在乎,是,吃多了血液都奔胃部帮助消化去了,大脑未免供血不足,开始嗜睡,不管了,附近开个酒店睡觉再说,结果皮草妞死活跟着我,导致咸湿华用很咸湿的眼神看过。 让咸湿华介绍个酒店,开两个房间,打着哈欠把咸湿华赶走,我一下扑在床,下眼皮都打架了…… 这一觉饱睡,起来后把床单往身一裹,我走到窗前一伸手扯开窗帘。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湾的确漂亮,缤纷的霓虹更是把她妆点得如同待嫁的新娘,可惜,这个房间楼层太低,不然的话应该看起来更加迷人罢。 先洗个澡,然后点了一根烟,觉得快活似神仙,顺手打开电视,音乐台正放着5i的ukauk五个英国大男孩随着………………赖尺度因……的节奏开始又唱又跳。 这个五个大男孩组成的偶像组合把灵魂乐、摇滚乐、黑泡泡、电音舞曲等多种音乐元素融与一炉,甫一出道,凭借单曲ukauk顿时杀英国畅销金曲榜首的位置,在米国也挤进了牌前0,可以说是炙手可热的偶像团体。 香港到底是英国佬的殖民地,这么火热的英国年轻偶像团体,怎么可能不铺天盖地宣传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首歌的确不错,相信即便再过二十年一样有人喜欢。 我光着脚跟着节奏在地毯摇摆扭动,正hay着,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走过去打开门,我瞪大了眼睛。 门口站着的妞穿着一件深黑色缎面低胸长裙,脚下踩着一双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光洁的腿被高跟鞋一衬后显得格外修长健康,裙子的开叉从脚脖子一直延伸到接近臀部,面……天,我没看错罢!开叉面居然是前后两片用丝带交缠扣起,丝带交缠的扣眼内,我找不到任何有穿内衣的迹象。 皮草妞随手拨动看似凌乱的头发,几缕头发从额前坠下在颈下的美人骨处轻拂,她得意地一翘鼻子,“怎么?看傻了?” 我心一声哀嚎,这丫头的自我表现**也太强了罢!居然真空阵? 她用很淑女的走法慢慢走进来,突然扔掉手的包把脚的鞋子一甩扑床去,嘴巴里面大喊了一句,“哎妈!老爽了……” 卧槽,这掉价儿的东北话,顿时把她的档次从云端打落凡尘。 我重重的把门甩,板着脸恶狠狠看着她,一字一句说:“我说皮草妞,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你面前可是一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你不怕我兽性大发么?” 她一下从床跳起,把手背在后面垫着脚尖走到我跟前,身前倾,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来啊!谁兽性大发还说不准呢!” 我勒个去,我很想伸手捂脸,这妞真不要脸。 把烟蒂往床头烟灰缸里面一掐,我故作恶狠狠地模样,慢慢走到她跟前,“我告诉你,我流氓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她扭过一点身子,又向前靠了一点,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嘴角,“别这么气嘛!你救了我,当我是以身相许喽!” 我垂下眼皮,一不心看进了她胸前,健康饱满的青春肌肤在灯光下被神秘的黑色一衬后带着无的诱惑。 我把头微微往后仰了仰,“别,我谢谢你,不过你这一套呢,说实话,有点不够看,我有女朋友的……” 她皱了皱鼻子,“骗谁呢!你这模样,0岁有没有满都成问题,还女朋友?不过呢,我勉为其难,可以考虑当你的女朋友……” 感谢天感谢地,当然,最主要是感谢大美妞,她强迫我去跟她合影然后又强迫我放在钱包里面。 “不信啊!没关系,我给你看照片。”我转身从皮衣的里兜掏出钱包,打开给她看了看。 照片里面大美妞和我脑袋靠着脑袋,满脸的笑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恋爱状态的美女。 她一怔,似乎没想到我还有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做女朋友,而且,还是个白人大美女。 说实话,我这时候还是很爽的,不是每一个帅哥都能找到像是大美妞这种级别的美女的。 “是不是自惭形秽啦!所以说,泡帅哥也要赶早的,不然没机会啦!”我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不过你也不是没机会,呐!我教你一个乖,去幼儿园瞄准了,再熬个十几年,你差不多可以收割帅哥了……” 可惜,这妞到底是敢于在香港第一社团的赌船赢八百万的女人,心态不是一般的强,这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花那功夫干啥,我直接泡你不好了,反正,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她说着,把手钱包一扔,然后双手打开在地做了一个天鹅式的转圈,“怎么样?漂亮么?昨天刚买的,便宜你啦!” 我叹气,“唉!你这是逼着我做禽兽啊!”说着,作势去扯裹在腰间的洗澡巾。 她啊啊啊一下叫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直往后退。 知道这妞是虚张声势,还真以为我里面是光屁股啊!拜托,我穿短裤的好不好!哼!让你看了人鱼线,便宜你了。 转头从床拿起长裤穿起来,又套衬衫,再把衬衫很骚包地塞进长裤里面……一边打领带一边冲捂着脸的皮草妞说,“拜托,能不能不要从指缝里面偷看!” 看皮草妞慢慢放下双手,那一双如水的眼眸,我忍不住叹气。 这一双眼睛真是漂亮,还有卧蚕,一笑会微微弯起……让我想起了美咲姐。 这妞大约仗着这双漂亮的眼睛颇得别人照顾,结果时间久了以为天下人都一样,所有人都要照顾她,于是把香港第一社团当无物,把我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当自家隔壁仰慕她看见她会脸红的弟弟……俗称傻白甜。 “我说姐姐,你大约是离家出走的吧!呐!出来玩也玩了,赌也赌了,还在香港和记的赌船赢了一百万港币,回去够你在自己的圈子里面吹牛逼啦!赶紧回去吧!别把我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当成你身边那些仰慕你的男生……” 我这话大约戳到她的肺管子了,她一下跳了起来,“谁离家出走啊!谁离家出走啦!不是长得像是江口洋介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杀人不眨眼……” 她说着,从自己拎着的手袋里面掏出几扎港币,都是一千一张俗称金牛的大额港币,一下一下地扔在我身,“有什么了不起的,臭美,自大狂……” 好吧好吧!还好不是东北味的骂人话,要是东北味儿的,那脏话脏的,能把你羞愧死。 我任凭她把钱砸在我身后气冲冲地转身摔门出去了。 弯腰低头捡起地的钱,数了数,五扎,应该是五十万港币。 把钱在手拍了拍,我自言自语道:“南墨涵啊南墨涵,送到嘴边的肥肉你都不吃,真是改行吃素了……” 七十四章 这个姐姐我认识 打了个电话给咸湿华让他请我吃饭,咸湿华立马儿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其实,对于咸湿华的殷勤,我有些闹不明白,隐晦地问了问他,他呵呵呵笑,说自己也想进军内地市场,你大佬是全国屈指可数的老大,又是大水喉,我当然要拍拍马屁啦! 香港人似乎从来不耻与谈钱,或许,这是因为殖民地的缘故,形成了对金钱的膜拜,说白了,是你有钱,你是大佬,你牛逼…… 话说大老板的确也称得大水喉三个字,别的不讲,集团那三十几层高的总部大楼,集衣食住行为一体,在香港跟人称李半城的李嘉诚这种超级大水喉自然不能,可是,论社团,哪个社团拥有一栋几十层楼的大厦?很多社团的老大无非也是有个冰室、茶餐厅什么的当自家地盘。 当然,和记的赌船的确牛逼,这一点必须承认,据说光买船是八千万,每天的流水更是有千万之多。 不过,咸湿华拍大老板马屁有个屁用啊? 看我疑惑不解,咸湿华嘿嘿笑,说自己是做正行的,当然想把业务发展到内地去。 我去,你一个卖咸湿杂志的别动不动说自己做正行的好不好。 “南仔,话卑你听……”咸湿华说道自己的专业,顿时口水横飞。 我忍不住翻白眼,“胖大叔,请讲国语,谢谢!” “啊!对对对!马回归了嘛!”咸湿华真是能扯,“南,我这么说,在内地卖咸湿杂志当然不行,可做盗版我在行啊!你可别告诉我内地不做盗版……” 卧槽,咸湿华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咸湿华哈哈笑着把桌子一拍,旁边她带着的那个妞一脸崇拜,“华哥你是厉害啦!” 哎!真是辣眼睛,对着一个死胖子嗲声嗲气地说华哥你好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刘德华。 “去去去,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咸湿华训斥自己的女人,那女人还甘之如饴。 马丹,真是同人不同命啊!大美妞要是这么好说话,我何至于此。 不过,咸湿华这么折节下交,陪着我这个他起码十五岁的内地来的弟,想必也是曲线救国,大老板如今扔下我去了澳门,以大老板的能量和交际能力,我毫不怀疑他会拿到澳门政府的赌博牌照。 昨晚大老板还给了我几万现金,让我这两天先在香港玩玩,不过,现在我空手套白狼有了五十万,自然要先爽起来再说。 咸湿华请我吃饭的地方在兰桂坊,这地方自然是很有名气的,据说晚在兰桂坊一不心能撞几个大明星。 我们吃的这家是扶桑料理,以逼格高出名,主打江户前,所谓,鳗鱼寿司天妇罗,主厨是扶桑炸天妇罗顶级大师的徒弟,虽然门脸,东西少,但价格可不菲,一个客人要几千块,之我在省城吃意大利羊排可贵多了。 当然,扶桑人的东西么,向来都是往精致做,并且拼命往哲学面扯,不然的话,把鱼虾用油炸一下,何以能卖那么贵?因为你在这儿吃的不是食物而是格调,是哲学,是人生感悟……反正,什么牛逼吹什么是了。 周围一些客人看着都是经常来的,瞧打扮跟那些省城喜欢去拉斯维加集团西餐厅的那些资青差不多,要么纹个身,要么戴个耳环,要么扎个头巾,总归是怎么跟别人不一样怎么来……像是隔壁桌子一个男的两个女人,我怀疑那男的不是导演也是个演员,因为他在讲戏。 看我频频看隔壁桌子,咸湿华扭头看了两眼,然后嘿了一声,“阿灿这个词听说过吧?” 我点了点头,不是香港人对内地人的蔑称么,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代名词。 “呐!那个是当年演阿灿的家伙。”咸湿华撇了撇嘴巴。 港真,我不相信咸湿华没有那种殖民地二鬼子的莫名自大心理,说不准,这厮心里面在叫我是阿灿,但是,这家伙脸面做的很足,马屁拍得都让你恶心,这种厚颜无耻拍我马屁的人,请给我来两打。 至于他心里面真实的想法,我才不在乎,这个道理好像学过心理学的都知道,不管男人女人都有性幻想,如果你执着于此,那么对不起,全世界的男人头都绿油油的,当然,我们老祖宗讲得很清楚,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完人…… “角色啦!来来,咱们喝酒,喝完了我带你去骨场做马杀鸡……”咸湿华劝酒。 我跟他正在喝酒,外面推门进来一个女人,四周看了两眼,顿时对我们这边招了招手。 卧槽,这个姐姐我认识,苗翠花。 苗翠花走到我们隔壁,一口润润糯糯的口音,硬是把白话说出了软绵绵吴侬细语的感觉,光听声音酥了。 我忍不住问身边的咸湿华,“这个算明星了吧?”咸湿华点点头,“当然算,视后嘛!” 香港的视后,大约跟国内的金鸡奖百花奖得主也差不多了,怎么也算大明星了。 马丹,这兰桂坊还真是宣传的那样,说不准碰几个大明星。 当然了,我只是看过人家演的电视剧,又不是追星族,感叹一下好。 这时候穿着围裙的大厨亲自送炸虾天妇罗,托盘里面放着白色的垫纸,油炸过的大虾并排放在垫纸,厉害的是,垫纸居然一点点油渍都没有。 这个是真见功夫了,我忍不住尝了一个,外壳酥而内里嫩,味道的确不错。 冲主厨竖了竖大拇指,这位主厨笑着说:“客人不妨沾一点萝卜泥再试试。”居然操得一口纯正国语。 我依言再试,果然,沾了萝卜泥后口感又不一样,别有一番滋味。 吃了两口跟主厨攀谈起来,结果主厨还兼老板,是正宗国人,在扶桑留学,后来机缘巧合拜在江户前大师门下学习,十年艺成,于是来香港开了一家扶桑料理店。 攀谈数句,主厨歉意微笑,回去继续做他的料理,不过让人送了两**酒,是扶桑著名的清酒,面写着獭祭,三割九分 咸湿华忍不住吐槽,认为自己也算是来过几次的熟客了,也没享受过这等待遇,我笑着打开,给他的浅浅酒碗倒。 正在倒酒的时候,外面有个女孩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橱窗玻璃,软软的鼻子更是直接压扁在玻璃面,一双好的眼睛像是猫咪一般睁得大大的。 七十五章 苗女能打且多情 把整个脸蛋都贴在玻璃橱窗的女孩有着如同日照充足的红苹果般的可爱脸蛋,两颊一圈如同抹了胭脂一样的嫣红更让脸蛋看起来清纯健康。两耳挂着大大的银耳环,刘海在光洁的额前飘荡,头高高插着银梳子,那银梳子也怪,面凸起两排数个圆锥型,下面还吊满了许多树叶状的银片和铃铛。身穿着蓝色棉布无领对胸开襟,领口五色彩线团绣花,字领口戴着一个白布边,窄窄的袖口绣满了五色花纹,脖颈花团锦簇般戴着好些银饰,腰间系着一条绣着不知名图案的围腰,下面的蜡染百褶裙短短的只能掩盖到大腿一半,前后也有两片蜡染裙片,裙片下面的光洁白嫩大腿简直刺眼。 好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看服饰打扮,似乎是苗族。 咸湿华瞧见这么漂亮的少数民族姑娘,差一点没忍住吹口哨了,“哗!三個女仔好靚……” 我去,三个? 我赶紧仔细一看,果然,只注意最前面这个最漂亮的,没发现后面还有两个,也是一样的蓝色棉布无领对胸开襟,领口五色彩线团绣花,字领口戴着一个白布边,窄窄的袖口绣满了五色花纹,脖颈挂着许多银饰,头戴着银头冠,银冠下面一圈银坠子不停的摇晃,看起来煞是吸引人。下面是长度到膝盖面一点的短筒裙,前后两片蜡染几何纹两层叠缝裙,也一样露着光洁健康的腿,脚穿着直到脚踝的圆头布靴。 这两个跟前面一个姿色略逊,但是长相却是一样,都是圆圆的脸蛋大大的脑壳,看起来像是双胞胎。 咸湿华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看他那副要流口水的猪哥相,忍不住说:“胖大叔,拜托,你马子在身边,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美女,是不是太过分了?” 结果这死胖子理直气壮地说,“看看又无妨,再说,南你敢说你没有带着女朋友的时候看别的靓女?” 我顿时哑口无言。 “多看两眼啦!这种姿色,又是少数民族,啧啧!不瞒你说,我的梦想啊!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妹仔……” 这家伙说着说着居然唱了起来,真不愧是咸湿王,我已经听出来他下面要唱什么了,赶紧伸手制止他,“打住啊胖大叔,你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你卖咸湿杂志屈才了呀!你应该去写的,废都看过么?我看你要去写写出来绝对废都还好看……” “废都当然知道,贾平嗷写的嘛!”咸湿华一脸得意,“香港的盗版是我做的,卖得不要太火,那些店老板挥舞着钞票来抢,说是豪情夜生活还要劲啊!采堪黄霑……” 我切了一声,“嗷你个大头鬼啊!来,看我口型,贾平凹,哇,呜啊凹。” 噗嗤一声,我隔壁一桌笑喷了,我一看,是苗翠花,忍不住伸手打了个招呼,“让姐姐你见笑啦!” 苗翠花没说话,只是捂着嘴巴忍不住笑。 咸湿华也不尴尬,“我读少嘛!要不然也不会混社团咯!” 我们两个正在胡扯淡,外面那对双胞胎苗族女孩却跟人起了冲突。 我看了两眼,是一个戴着墨镜的长毛仔,身后还跟着好些个一看不像正经人的家伙。 咸湿华咦了一声,“是花仔荣的弟弟长毛威,这子是色饿鬼来着,花仔荣一直想把ig头丸的生意扩展到兰桂坊来,不过鬼佬盛志不好搞定……” 马丹,这么丑的家伙,你好意思留长发?那别怪我替天行道行侠仗义了。 我正要起身出门去,结果外面发生的一幕让我和咸湿华张口结舌。 那个长毛威把头发染成金色,大晚的又装逼戴着墨镜,笑嘻嘻伸手去拉那两个双胞胎少数民族姑娘,双胞胎尖叫了两声,结果年纪更的那个苹果般可爱脸蛋的女孩听见声音后一转身,连愣神都没有,快步过去,话都没说一句,抬脚踹,踹的时候那双手架势,看着像是苗家拳,是泰国电影拳霸之无敌杀手里面那个古泰拳的架势。 据说,苗族有所谓踢葫芦笙的传统,规矩是双手十指相扣不能参战,只允许用脚攻击对方,直到有一方扛不住认输为止,这项运动和散打很相似,一般从孩子开始,是苗寨田间地头风靡的运动。 苗家有一句俗话养儿不习武,一辈子受欺负由此可见苗寨的尚武,而且苗家拳很有特点,她们信奉烧香磕头请神喝符水,还信奉一种叫做堂的东西,这个称之为堂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包裹着人体的圆形球体,或者可以形容成游戏里面战士的光环,在这个堂的范围内,苗拳大师能够加持武力值,听起来很玄幻是不是? 总之,那圆圆苹果脸的女孩肯定是从踢惯了葫芦笙的,一脚把长毛威给踹倒在地,随后根本没停手,去又补了一脚,这一脚是脚尖绷直踢过去的,那个长毛威这时候正跪在地刚要爬起来,所以女孩这一脚正踢在对方两腿之间,长毛威嗷了一声,双手捂着蛋蛋,以一种极为**的姿势在地滚来滚去…… 我和咸湿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下看着都疼,想必外面在地滚来滚去的长毛威更是欲仙欲死。 “南,这女孩肯定是练家子吧?”咸湿华转头问我,我点了点头,“嗯!苗家拳,是你们香港武术界吹嘘打遍天下五百年无敌手的泰拳的前身。”心其实也有些意外,看着那长毛在地打滚,倒有些可怜他,对方那一脚估计脚尖点到了下阴输精管和的连接处,恐怕这个长毛威以后会有性功能障碍了。 这时候那个长毛威的几个跟班愣了一下后反应了过来,一起冲了去,结果女孩身体晃都没晃,靠一双光洁白嫩的腿,把几个青年踢得滚地葫芦一般,全部躺倒在地唉唉呀呀哼哼起来。 女孩得意起来,竖起剪刀手在路边摇摆,双胞胎手牵手在路边左边撩一下脚右边撩一下脚,居然那么跳起舞来,果然是载歌载舞的民族,怪不得都说苗女多情。 兰桂坊名气那么大,实际地方并不算大,并且非常之狭窄,街道挤满了人,鬼佬更加多不胜数,这时候看见三个异装打扮的女孩打完几个古惑仔又手牵手跳起舞来,忍不住鼓掌,那些老外更是热情,忍不住吹口哨,有些还去搭讪,结果那三个苗族女孩笑着躲开了。 我看着叹了一口气,“哎!想行侠仗义一把都没机会。”咸湿华也是乍舌不已。 我正感叹,结果那圆圆苹果脸的苗家女孩躲过骚扰的鬼佬,又把脸蛋贴在了玻璃橱窗,眼睛圆溜溜看着我,并且用手指敲玻璃,咸湿华忍不住叫起来,“南,看来人家认识你啊!” 七十六章 舐痔者得车五乘 我去,我有那么大的魅力?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结果外面那苗家女人伸手从斜跨着的扎染包包里面摸出一张海报,展开后紧贴在玻璃橱窗给我看,面是一个一头金色或者白金色卷毛的年轻男子,还披着红色的斗篷,看起来是挺像我的,但是……你大爷的,这特么是我么?我怎么不认识? 好尴尬。 还是隔壁桌子的苗翠花姐姐善解人意,起身帮我解释,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但软软糯糯的好好听,“这是一部舞台剧,安徒生的海的女儿好像是在大剧院那边演,我也有几个朋友认识里面的人,听说是为了准备庆贺回归,一些导演邀请的内地剧院联袂演出献礼……” 啊哈!我明白了,回归了嘛,正如庄子所说那般舐痔者得车五乘,香港这种殖民地化圈,自然不乏吮疽舐痔之徒。 由此看来,咸湿华还不算得无耻,真无耻的,那必须是人啊! 不过,这个长得这么帅,有五六分像我的家伙是谁? 于是我冲着外面那苗族少女招了招手,把她叫了进来。 那刚刚打跑了长毛威和其手下的女孩一进来满脸兴奋地扑了来,“陆毅,陆毅,我可喜欢看你演的孙悟空了,去年在魔都我还专门去儿童艺术剧院看你演的大闹天宫……” 被苗族少女死死拽着双手,我满脸都是尴尬神色,心里面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不当讲。 见鬼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叫陆毅?还有,陆毅是谁?难道我失忆了? 旁边苗翠花姐姐捂着嘴巴轻笑,咸湿华的马子都笑趴在桌子了,这妞可是看过我昨夜把和记两个双花红棍揍得跟狗一样,这会子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少数民族女孩弄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到底还是咸湿华讲义气,“妹仔,你可是认错人了,我用我三十几年看过的咸做保证,你拽着的这个靓仔叫南墨涵,不叫陆毅……” 我差一点热泪盈眶,胖大叔真是好人啊!可见社团也是有好人的。 苗族少女啊了一声一呆,“你不是陆毅?”我赶紧摇头。 “真不是?”她还不相信,我赶紧把扎着的头发解开披散下来,头发的长度已经到了颈椎的大椎穴还往下,加又粗又黑,可称之为黑长直,实在颇为可观了。 苗家少女顿时颇为失落,“真不是啊?”口气里面犹自带着三分不信。 我真是啼笑皆非。 那位苗翠花大姐姐真是个好人,让三个朋友挤了挤,很温柔请三个女孩坐下,和刚才揍了长毛威的女孩很是攀谈了一翻。 这女孩叫阿幼茛,姓杨,是黑苗寨苗王的孙女,受米国海外苗族同乡会的邀请出国,她们十数个女娃娃在寨老率领下,从十万大山一路出来,在魔都登飞机,去米国开了眼界,来回数月,终于从米国回来,从香港转,受到侨居在赤柱湾的苗族同乡邀请挽留,苗人好客,这一留是半个月,女孩生性活泼,和双胞胎欧咪、波咪关系最好,三人常常出来逛街。 至于双胞胎为什么叫欧咪、波咪,因为,双胞胎是已婚女同志,苗族习俗,生了孩子的女人要改名,用长子的名字咪妈妈,双胞胎的儿子一个叫欧,一个叫波,所以两人叫欧咪、波咪。 我们几个人差一点惊诧掉下巴,双胞胎虽然看起来叫阿幼茛的女孩略大,可怎么看,也不足二十岁啊!结果双胞胎理所当然说,我们1八岁啦,咱们苗寨14岁结婚很多,好多姐姐到0岁的时候孩子5、6岁满地跑,实在太正常不过……把周围人雷得不轻。 这……我真是无言以对,明明自己还是孩子好不好,居然已经是孩子他妈了。 那个阿幼茛犹自念念不忘,她脸蛋圆圆像是个红苹果,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脸分得略微开了一些,看人便显得有些惊讶,鼻子是那种典型的云贵地界长相,俗称凹山根,虽说这样似乎不好看,可配大大的眼睛,似乎缺点变成了优点,反倒有些二次元的感觉,那鼻子软绵绵的感觉里面都没鼻梁骨似的,刚才贴在玻璃的样子让我记忆犹新,简直像是在乞讨食物的奶猫一般,可爱得紧。 本来青春无丑女,加她浑身少数民族的风情洋溢,一见之下,恐怕记住她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了。 不过,我事论事,凭良心说一句话,这少数民族妞真傻啊!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老底给别人吐了个一干二净,要是苗翠花姐姐是坏人呢? 显然,苗翠花姐姐非但不是坏人,还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居然主动开口说是要帮助杨阿幼茛……我去这个名字好拗口,还是少数民族妞来得顺口。 大约是少数民族妞身的淳朴让苗翠花姐姐母性发作吧,我只能如此猜测了,苗翠花姐姐主动要帮少数民族妞去大剧院,她朋友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花姐,要过海的。” “坐地铁很快的。”苗翠花姐姐笑得甜甜的,把少数民族妞高兴死了,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 跟朋友打了一声招呼苗翠花姐姐真领着三个少数民族姑娘出门去了,旁边阿灿哥笑笑,“翠花心很善,最喜欢帮别人的……” “要不一起坐坐!”我请这位阿灿哥喝了一杯扶桑獭祭,这家伙倒是谈吐风趣,最关键是,这家伙心的梦想居然是回内地开一个大大的养鸡场。 这个梦想真是牛逼了,让所有人都吃我养的鸡这句话说起来似乎也挺**爆的。 咸湿华和阿灿哥颇有相恨见晚的感觉,感觉两人一拍即合,说着说着似乎要往斩鸡头烧黄纸的路去了,我想想,这两个,一个不甘心在香港做社团大佬要去内地做盗版,一个不甘心在香港做演员要去内地开养鸡场,这么说来,能聊到一块儿去倒也是能理解。 两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则跟咸湿华的女朋友聊师奶经,一时间倒是其乐融融,果然,吃东西还得有朋友一起吹牛逼吃起来才舒服。 期间那位和扶桑天妇罗大师学艺出师的主厨老板专门奉刀功精湛的鱼生,并非香港人所熟知的三鱼鱼生,而是金枪鱼鱼生。 说道专业,主厨老板滔滔不绝,把这鱼生介绍了几种,最后略微吐槽,说因为香港人爱吃三鱼的刺身,结果导致扶桑人也开始吃三鱼刺身了,这让他的师父一度很不高兴。 哎呦!这是涨学问啊!我赶紧问问怎么回事。 原来,扶桑人吃三鱼只吃腌制烤熟的,岛国吃这东西千年,清楚知道三鱼的寄生虫多,所以都是拿来烤了吃,绝不会拿它做刺身的。 但是,香港人好吃是世界知名的,香港人一直误以为刺身指的是三鱼,导致很多扶桑刺身店在香港开店后反哺回去,也开始做三鱼刺身了,还称之为新派,这让很多真正的扶桑大师傅极不满意。 这个意思寡人懂啊!不是天朝人在米国人地界开餐馆,米国人喜欢吃甜,然后改良,流传回国内,大家一看招牌,矮油,左宗棠鸡,菜嘛,尝尝,结果一口吃到嘴巴里面,卧槽泥马,甜的?什么鬼? 这时候咸湿华插嘴,“啊!这个我知道,蔡澜的专栏有写过,说香港人不懂吃,偏要绑个布带子在头吆喝,三鱼鱼生,扶桑人最爱吃……” “蔡澜是谁?”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要说画龙虎门的黄玉郎和画风云的马荣成,我听说过,蔡澜是谁啊? “香港四大才子嘛!金庸好名,倪匡好财,黄霑好色,蔡澜好吃……”一个女人插嘴说。 “!”咸湿华摇着手指头一脸莫测高深,“你们都说错了,这四位统统好色……倪匡不知道存了多少舒淇的裸照,那张裸得能看见内脏的照片,可是倪匡的心头好,蔡澜最大的梦想可是开妓院,黄霑是咸湿大师,金庸结婚三次还暗恋夏梦是个人都知道啦!” “男人有不好色的么?”另外一个女人忍不住说了一句。 我忍不住了,“我说大姐姐,你能不能不要一竹篙打翻一船人?” “弟弟,你敢说你不好色?”女人娇笑着问我。 我理直气壮,“都是别人好我的色……” 三个女人笑翻了,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唉!”阿灿哥叹气,“当年我对吕良伟说,你长得这么靓仔,日后必定红过我……” 咸湿华到底是社团大佬,江湖人讲话直接,“跛豪嘛!当然红过你这个阿灿啦!” 正说笑着,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我抬头一看,苗翠花姐姐又把三个少数民族妞给领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圆圆苹果脸的女孩一脸的沮丧,双胞胎倒是不在乎,她们只是为了陪着阿幼茛这个苗王的孙女。 苗翠花姐姐柔柔笑,“偶像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啦!” 原来,她领着少数民族妞去了香港化心大剧院,恰好人家演出结束,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偶像。 可问题是,你不能因为人家演的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真以为人家是孙悟空啊! 七十七章 咸湿华和骨场小妹的日常对话 少数民族妞跟偶像一见面,去是一个搂抱,砰一下把人给摔地了,弄得差一点打起来,幸好有苗翠花姐姐这个香港视后在,好歹有个人情脸面。 等大家弄明白了摔人的少数民族姑娘是十万大山黑苗寨苗王的孙女,专门来看偶像的,以为偶像能演大闹天宫的孙悟空,那肯定是非常之能打的,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幕。 大家都啼笑皆非,看着颇感委屈的少数民族姑娘,总不能扭送警局吧!再说了,这次邀请内地剧团来港,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了融马合屁么?邀请人名单里面不乏那些金像奖大编剧大导演,望风使舵的本事高得很,自然对我朝少数民族政策很清楚,还要柔声安慰姑娘,讲一讲大道理。 苗翠花姐姐把当时的情况一讲,我忍不住笑,这少数民族妞真是傻得可爱,不过,也不能怪人家,好多人还觉得香港最能打的人是成龙和洪金宝呢! 看着还嘟囔着嘴的少数民族姑娘,我忍不住逗她,“别哭丧着脸啦!你要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是哥哥我这样美貌与实力并重的……” 我的恬不知耻恐怕让旁边人瞠目结舌,连苗翠花姐姐都捂着嘴巴笑。 分别的时候,苗翠花姐姐特意给了我名片,把名片塞到我手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修长手指的柔滑。 我跟咸湿华领略了香港的骨场,别笑,我是抱着神圣的探讨研究态度去的,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批判批判。 咸湿华带我去了一家,还一个劲介绍,说这是骨精强特别推荐的一家,骨妹都是靓女,手艺又一级棒。 叫了三个骨场妹,咸湿华躺下来后开始跟人家聊天,我发誓,下面咸湿华和骨场妹的说话一字未增一字未减。 咸湿华妹仔你點稱呼呀? 骨场妹17號! 咸湿华17號…大鐵人呀? 骨场妹唔係,係17號。 咸湿华你冇其他名咩? 骨场妹17號囉! 咸湿华咁你ri點叫你架? 骨场妹17號囉! 咸湿华咁你個英名,叫咩講得掛? 骨场妹囉! 听到散听的时候,我跟阿灿哥笑喷了,可咸湿华一点都不尴尬,这死胖子脸皮是真厚。 接下来,是需要我批判的东西了。 1,骨场妹会用lt;blt;b油或者lt;blt;b爽身粉擦在你身,然后给你涂啊涂…… ,骨场妹还会用奶**帮你涂…… ,不准动手,但是,点两个钟以后此条作废…… 4,不做全套,但是,点三个钟以后此条作废…… 5,不过夜,但是,加费以后此条也作废…… 总结起来是,果然是米英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用这种东西来腐蚀我们。 做完马杀鸡出来,阿灿哥感叹,说光是看骨场妹知道香港不行了。 我大惊失色,卧槽,阿灿哥你这么**?也太心向朝廷了吧! 结果阿灿哥说,我去内地好多地方,都是一水的美女,都是一米七以的个子,大长腿,而且特别的洒脱,不会像香港这边妹,你点了钟她还唧唧歪歪…… 咸湿华一脸的羡慕,没办法,他不像阿灿哥是演员,随时离港,他可是和记十三太保,要离港?今天买机票不要等明天,晚会有香港三合会特别调查科登门来查水表:黎生,你这次离开香港是准备做什么呢? 所以说,成也和记,败也和记,咸湿华刚混矮骡子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和记十三太保之一。 看咸湿华这副表情,我劝他,“放心啦胖大叔,凭你的本名,换我是今,我都要用你的。” 对了,咸湿华本名黎耀华,瞧瞧这名字,都不需要表忠心,看着是个忠心的。 黎胖子笑,“南,托你吉言啦!反正我最大的梦想是回国看看祖国的壮丽河山……” 我呸,这不要脸的,信了你才见鬼了。 当然,我不鄙视咸湿华,最近香港各大电视台这种言论铺天盖地的,不乏之前拍反大陆电影的右翼大导演在电视声泪俱下大喊:只有祖国才能救香港,只有燕京才是我的家…… 囧 阿灿哥告诉他,“一定要去东北,一定要去。” 卧槽,这是为什么?你要说景色秀丽,自然是九寨沟、神农架、黄山、泰山这些地方名气大,哪怕是有天堂下有苏杭,也东北名气大得不知道哪里去。 咸湿华也一头雾水的样子,阿灿哥告诉他,“我在内地看见的所有的漂亮女孩都是东北的,不骗你,所有的都是东北的……” 我脸一黑,卧槽,你特么去的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好不好。 我们从骨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原本说打道回府回酒店休息,结果阿灿哥说来香港怎么能不过海去吃海鲜大排档呢?不去吃等于没来过啊! 结果我们又轰轰烈烈杀向西贡,当然不是越南的西贡,而是新界的西贡,这里的海鲜才是真正地道的香港海鲜,本地蛋家人直接捕捞,芝士龙虾、豉椒带子、清蒸石斑鱼、酱汁跳螺、赛螃海星……一道道海鲜道尽了一个鲜字。 吹着海风吃着海鲜看着码头那些私人游艇,我忍不住想批判批判,马丹,腐朽的资本主义,贫富差距这么大…… 其实我一直挺不明白香港为什么霓虹灯彻夜通明,感觉4时都有人在繁忙地奔走,那些香港电视剧里面更是连普通老百姓夜里十一二点也要出来吃个宵夜。 “地价贵喽!”阿灿哥一边吃着石斑一边说,“买一套600尺豪宅差点让我破产。” 我张口结舌,“卧槽,600?这么大?” 可仔细一沟通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个600尺豪宅,卧槽,才60平方,也跟我们月亮城化工厂的老员工分配的房子差不多。 房子,家里蹲不下,只能在街流浪喽!甚至好多明星所谓的豪宅其实也那么一回事,放在国内顶多算个复式结构高层。 我摸下巴,心说怪不得香港古惑仔化那么猖獗,他们又不搞计划生育,那么点鬼大的地方,孩再生一堆,孩子不街混矮骡子,难道要在家里面用胶水把自己糊在墙么? 七十八章 三十如狼?谁怕 第二天睡到下午才起床,意外地接到苗翠花姐姐的电话,说是请我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这位苗姐姐大我好多的,我到底要不要去? 想了半天,觉得拒绝人家不好,答应了。 我承认,这个想了半天也是通话时间里面一秒钟不到…… 我打扮得帅帅的,结果,苗姐姐一身休闲打扮,带我坐着电车穿过狭隘的街道,走过一幢幢年纪肯定我大很多很多的唐楼,最后在一栋唐楼面前停下。 我抬头看了看,楼好多阳台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门口几个老人坐着椅子在闲聊,没几步宽的街对面是一家赌档,好多老人在里面打麻将……感觉跟国内也没多大区别,唯一区别大约是那些老年女性大多穿旗袍、烫头并且化妆,而且多有抽烟的,抽的还多是健牌,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抽万宝路的……街人倒是多,来来往往拥挤得很。 按说,这么老式的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 可我却没怀疑,好多好吃的并非要大店名店,甚至本乡本土有许多那种老巷子门脸的百年老店,吃起来那叫一个够味儿,香港想来不脱此理。 果然,苗姐姐带着我了二楼,店面也十张不到的桌子,是那种普普通通的茶餐厅,但等叉烧来,一吃之下顿时拍案叫绝。 给别人推荐美食,最爽的时候自然是看着推荐的美食被吃得狼吞虎咽的啊! 苗姐姐笑着看我吃,她双手托腮的样子很漂亮,手腕还有一串菩提子,我忍不住逗她,“苗姐姐,你这是打算包养我的节奏么?” 我本是开玩笑,可托着香腮的她却微笑着接口,“好啊!” 呃!我感觉我一口叉烧堵在嗓子眼差一点没咽下去,使劲儿咽了几口,赶紧用丝袜奶茶压一压,好不容易顺了气,坐对面的苗姐姐大笑不已。 我红着脸感觉好尴尬,果然,像我这样的鲜肉跟年纪大的女生斗嘴只会吃亏,只好低头吃我的叉烧。 吃完叉烧,我装着没事人,苗姐姐笑着也没提刚才的话,只是带我继续逛,穿过两条街,是著名的皇后大道,著名摇滚歌曲皇后大道东的皇后大道。 沿着皇后大道一路走,苗姐姐带着我拐过一条街,来到一个低矮逼仄的庙宇前,地的麻条石看着有不少年数。 “这里是香港最大的庙宇,很灵验的,来,拜一拜。”苗姐姐拉着我去拜拜,可我听说这是香港最大庙宇,只是想笑。 这一点地方,在我来看无非是个四合院子,这都算大的话,那师父老和尚的天寺恐怕要叫巨大无朋了。 不过,还是拜一拜吧!四大天王在,你们困在这狭仄的地方,真是难为了。 拜拜完了,苗姐姐领着我在一条条拥挤热闹的老街闲逛,那种两栋高楼之间互相伸个手能点香烟的距离间一条条搭建着各种铺子的街道,各种匾额、霓虹灯,想必到了晚格外有末世朋克风。 兜兜转转逛了好久,路又有一座庙宇,之刚才的可是多了。 国人逢庙必拜,香港人则把这个发挥到了极致,不拜一下心理都不得安稳。 庙旁边还有个算命的,戴着墨镜的苗姐姐忍不住拽我要去打一卦。 女人,真是搞不懂,不过,我看看身边这位苗姐姐,巴掌脸,唉!对这种女性真心没什么抵抗力。 苗姐姐刚要报出生辰八字,结果对面坐着的大师慢慢摘下墨镜,说自己擅长手相。 马丹,看手相的男人不都是借着机会狂摸女人手的渣男么?我面色不善看着坐着的大师。 在我的凝视之下,这位大师顿时干笑,“呢位先生好靚仔……” 我打断了他话头,“说国语。”说着一屁股坐下来,把左手伸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算命的大师还没开口,结果苗姐姐咦了一声,率先说:“乜你都係斷掌嚟嘅……” 姐姐你这样我很为难啊!别人讲白话我要训斥,你讲白话我要不训斥,岂不是…… 可是看着苗姐姐把手掌也伸过来跟我的手靠在一起,我顿时无话可说了。 手指修长,掌心细腻,纹路可爱,简直可以去做手模,唉!我怎么训斥得出口。 一般来讲,女人断掌,相都是刑劳克夫的说法,有人自嘲命运不好会说咦!我怎么这么惨,难道我是断掌?不过,这家伙靠这个混饭吃应该不会说那么难听,我听听看他怎么说。 算命大师被我用威胁的眼神看着,额头隐隐有些冒汗,“这个……断掌命不好只是民间说法,不可轻信,我们专业人士称之为天地贯通,女人掌纹天地贯通呢,是对感情理想化,追求完美的爱情,依我的看法,这在当今,非但不能算缺点,反倒是大大的优点,谁不喜欢纯洁专一的女人呢……”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缺点……”算命大师心翼翼补充了一句,看我脸色不动,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因为性格要强,疑心病重,晚年可能肝胆脾胃欠佳……” 苗姐姐满脸喜色,大约觉得这位大师说的好,忍不住连连点头,还要不停追问。 大师擦了擦额头的汗,“男子左断掌兵符,右断掌财库,并且,天地贯通的男性感情丰富、心地善良、做事细致进微、爱情专一,一旦有了心人,会一生相守坚贞不渝……” 嗯!这个蛋扯的不错,寡人很满意。 苗姐姐听了更是高兴。 “只是……”算命大师看看我,终于继续说道:“脾气一般不太好,需要克制,不然有牢狱之灾。” 苗翠花鸡嘬米一般连连点头,最后又问了一句,“那,男断掌和女断掌合不合?” 算命大师脸色严肃说了一句,“绝配啦!” 看着笑得合不拢嘴巴的苗姐姐,我忍不住吐槽,唉!女人真傻。 眼看着这位傻大姐掏出十张大金牛给对方,我嘴巴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伸手从那算命的手抢回来。 出了庙,苗姐姐犹自不断提醒我,“呐!听见没有,平时要克制脾气……” 我脸颊抽动,挤出一个笑容。 算命这种事情,听听好,真要信他,那我这种先天抱一的还不能逆天改命?正所谓金丹一粒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过女人嘛!不要去跟她争论了,人家苗姐姐都三十岁了,难道还不许人家面对鲜肉臆想一下么? 抱着这种态度,我心情自然放松了,全无负担玩玩逛逛,吃吃喝喝。 在夜风看维多利亚港,实在是美丽,我不是很喜欢香港,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夜景真是极美,好像身边的苗姐姐。 看她穿一身休闲服斜背着个大包站在夜色,晚空气潮湿,未免有些缩着肩膀,我想了想,把皮风衣脱下来给她披。 毛茸茸的貂毛领子衬着她雪白的脖颈,格外显得她巴掌脸,眼睛也是我喜欢的那种,还有卧蚕,鹅蛋脸,鼻如玉管,精致的真是不像话…… 我不得不摸着良心说一句,照片面的她没电视剧里面的她漂亮,电视剧里面的她没真实的她漂亮。 双手拽着皮衣领子,苗姐姐抬头看着我,眼睫毛一阵颤动。 “傻猪,錫我啊!”她突然低声说了一句白话,脸泛起可疑的红晕来。 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我终于没克制住,轻轻在她嘴角边吻了一下,软软的,气味芬芳。 我又亲了一下。 她反手伸出双臂搂住我的脖子,垫脚送香吻。 软软的唇,软软的舌,软软的吻,维多利亚湾的风似乎也不那么寒冷潮湿了,变得软绵绵的。 回酒店的时候,我有些迟疑,可是,已经进了电梯,看身边的她微微抿着唇的模样,难道要把她赶走?那也太畜生了吧? 叮,电梯门开了,苗姐姐拽着我的手走出电梯,我只好摸出房卡来。 刚进房间,天雷勾动了地火…… 正所谓: 两岸幻影烁烁华, 霓虹出水入苗家。 三十如狼轻御马, 谁怕? 我来摘此去年花。 此处省略一万字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香港大开杀戒,大杀特杀,杀了好多人,杀到下一个的时候,那人突然摘下墨镜跟我说,施主,要戒嗔戒怒戒杀…… 哼!祖师爷们曾经说过,神来杀神,佛来杀佛……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我一支铅笔直接戳了过去…… 那人的脸突然变成苗姐姐,脸全是惊惶…… 一时间收手不住,一下扎进她的眼睛里面…… 我一下吓醒了。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转脸看看身边,美丽的**蜷缩着,微卷的长发铺散在白色的枕头,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用手指挑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大约刚亮。 有点早,我蹑手蹑脚走回床边想悄悄躺下去,突然地裤兜里面的移动电话一阵震动。 七十九章 新做姣靓波 电话甫一接听,对面是一阵叽里呱啦的白话,你要是像苗姐姐这样的香港丽人,我也忍了,问题电话对面是个男人的公鸭嗓子,我二话没说挂掉了。 人和人聊天最怕什么?最怕鸡同鸭讲,香港人讲白话,魔都人讲沪语,我了个大槽,你有没有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结果电话那边锲而不舍,继续让我的手机震动……震了好久,我没好气按下接听,那边一顿**鸭鸭,公公母母的,鬼知道在说什么,我再次按掉。 电话又震了几次,我懒洋洋接听,“请说人话,谢谢!” 电话那边一阵按奈不住的沉重喘息,良久,那人压低了嗓音,“南哥,你对岸执政党还凶啊!” 我忍不住皱眉,这人谁啊? “你哪位?我似乎不认识你……” 电话那边呵呵笑了两声,“和记花仔荣。” 卧槽,花仔荣?这家伙找我干什么? 我随便打了一个哈哈,“幸会幸会,听蒋先生说起过荣哥你的大名,有机会一定拜访荣哥……” “择日不如撞日,那今天喽!” 我去,这厮是聋子么?还是香港人都这么傻?连我的客套话都听不出来,我跟苗姐姐躺在酒店房间不知道多舒服,鬼才要去拜访你呢! 那边听我不做声,忍不住冷笑了两声,“南哥到底是陈生的头马,不是猛龙不过江,不过……南哥,你刚到香港把我花仔荣的头马打成瘫痪,到现在还躺在玛丽医院的监护室里面,又把我弟弟长毛威打成不能……南哥,你这么**,也要心一点,香港不是内地,车来车往的,万一把南哥撞一个瘫痪……” 这家伙语气全是威胁,可是……打住打住,谁特么把你弟弟长毛威打成不能了? 我可没好语气给他,跟你客气你还当福气了? “花仔荣,你神经病吧?不错,疯彪是我打的,怎么样?那是你们蒋先生求着我打的,不服气啊?你们和记不是号称二十万么?二十万优选优,找个能打的来找我喽,我随时奉陪,单挑喽,找不到凑一群也行,我单挑你们一群……至于你弟弟,谁认识你弟弟啊!你有毛病吧?听说你们香港看医生很贵,没关系,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那儿的,五台山精神病院,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我丢你老母,靓仔南你不要太嚣张……” 旁边苗姐姐已经醒了,眼神满是担心看着我。 我脸色一黑,要不是隔着电话,我一巴掌扇掉花仔荣满嘴牙。 电话里面一阵大骂,骂了好几句花仔荣这才罢休,阴森森说:“香港有个靓仔南跟我抢地盘,大陆又来个靓仔南打了我的头马和亲弟弟,真以为我花仔荣是开善堂的乜!靓仔南,我同你讲,现在到葵涌货柜码头给我磕头倒茶,不然,我花仔荣疯起来,嘿嘿嘿……” 他一阵渗人的笑声,随后,电话里面突然响起一个软萌妹子的声音。 我神色一怔,这是,那个杨阿幼茛? 卧槽,花仔荣是疯了吧? “花仔荣,你疯了吧?黑苗寨苗王的孙女你都敢绑架?” “丢,当年跛豪连泰**阀的老婆儿子都敢绑,我凭什么不敢绑?黑苗寨苗王的孙女?”他在电话里面嘎嘎笑着,“嚇我呀!我好驚呀!” 卧槽,花仔荣不应该叫花仔荣应该叫疯狗荣才对,怪不得他手底下头马叫疯彪,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什么样的大哥收什么样的弟。 “靓仔南,我再说一次,来葵涌货柜码头普发工业大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嘿嘿嘿……”他发出一阵癞蛤蟆舔了盐粒后像是咳嗽一般的渗人笑声,把电话给挂了。 马丹,这花仔荣,简直不可理喻,你绑了杨阿幼茛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 “神经病。”我愤愤把手机往床一扔,可想到那个少数民族姑娘落在花仔荣这种人手,若是不去救她,虽然谈不什么违背自己良心,但,总觉得不大好…… 实话实说吧,实际我内心颇有些跃跃欲试的。 那些了大学参加跆拳道社团学了半年以的同学肯定深有体会,总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行,想找个人试试手,虽然这往往是假象,练了半年跆拳道的弱鸡依然是弱鸡。 可我不是弱鸡啊!自从去年我打开人体自身密藏,感觉这天下也没什么人是我的对手了。 我一跃下床,弯腰把裤子捡起来套…… “南,别去。”苗姐姐冲着我摇头,“报警啊!” “放心好了”我弯腰抱着她在她脸亲了一下,经过我这种先天抱一体质的人滋润,她现在简直容光焕发,皮肤瞧着光滑有弹性,跟别人说十八岁别人未必相信,但是说二十刚出头,别人肯定信的,而且还会很羡慕说,哇你的皮肤好好哦! 所以说,男人女人之间的事情,谁吃亏谁占便宜,可真不好说。 “葵青有一大半的人是住屋邨的,正乡下地方啦!”开着车给我介绍的是我问咸湿华找来的弟,叫颠佬发,戴着一副近视眼镜顶着个卷卷的爆炸头,很像是成龙电影里面经常演神经病的那个家伙,怪不得花名叫颠佬发。 “不过葵涌货柜码头是全世界第一啦!也算是繁华喽!”颠佬发叼着烟把胳膊搁在车窗,“每天也不知道多少鬼佬想下船玩玩妹仔,所以,这里的楼凤也很出名的啦!哇!广告都能豪情夜生活新做姣靓波激情推拿看着爽歪歪来着……” 卧槽,到底是咸湿华的弟,这咸湿知识张嘴来。 我不过,我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个姣到底是个什么鬼意思?看港片里面经常姣婆姣婆的。 颠佬发嘿嘿笑,“是骚啦!呐!大佬,如说新做姣靓波激情推拿自然是说她刚出道,又会发骚,长得又正点,波又大……”他说得眉飞色舞,双手还要划一下,半截烟灰啪嗒掉落在裤子面,他赶紧一阵抖,把车都开得七扭八歪的,一辆对面驶来的大货柜司机老远冲他了一个指。 这家伙手忙脚乱把烟灰弹掉,还不忘探头出去对大货柜车一个指骂一句食屎啦! 坐这家伙的车,我感觉我会不会英年早逝…… 八十章 王见王 车从路拐到旁边一条路,颠佬发指着远处大约五百米地方的楼说道:“大佬,那边是花仔荣的地盘了。手机端” 这里是海边,大片的荒草,根本看不见人家,前面被铁栅栏围着的全是葵涌码头一堆一堆的各种货柜,在这种地方别说杀人放枪,只要别点火烧出狼烟,恐怕干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推开门下车,颠佬发突然说:“大佬,我老大说你靓仔南还能打,可这片是花仔荣的地盘,他们有枪的……” 我笑了笑,摸出几张金牛扔进车内,“赶紧走啦颠佬发,难道你还准备留下来看李龙的死亡游戏么?” 双手抄进裤兜,我慢慢走路,然后一个人往前面走去。 几百米的距离转瞬到,这里是路的尽头,的确没什么人烟可言,大楼旁边是栅栏墙,要不是因为有大堆大堆的货柜,看起来真有点米国五十一区的味道。 卷闸门居然还拉着,我蹲下来看了看,没锁,伸手一拉,呼啦啦一阵响,把卷闸门给拉了去。 今天天气不算好,阴天没太阳,里面黑漆漆的,有几辆铲车,还有一条运输线,两边的铁制楼梯能够爬去,不过也仅此而已,虽然高大空旷,实际内外高度我估算一下顶多只有三层,而且面两层算是渐层,大约是作为办公室存在的,下面则是堆积货柜的地方。 正在四处打量,头顶的灯突然亮了好多盏,都是那种瓦数特别大的工业用灯,照在人身都感觉热热的。 啪啪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接着,二层走出一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一边鼓掌一边走到楼梯处,“靓仔南,算你是个人物,果然不是猛龙不过江,在香港,算是真的靓仔南也不敢一个人来我的地方。” 卧槽,什么叫真的假的?说的好像我是水货一样,香港本地的那个靓仔南有我帅?有我能打?我是万万不信的。 随着这家伙说话,周围冒出来一堆人,我身后的卷闸门也被按着电钮慢慢关了。 冒出来的这些家伙一个个下身都穿着墨绿色的工装裤,面则都是黑色的紧身恤,最傻的是,脖子还都搭着一根白毛巾。 我承认,一毛一样的制服能给人仪式感,可你一个香港卖摇头丸的,搞得跟拍电影一样,搞笑呢? 和记出打仔,这家伙想必当初刚混出头的时候也是个能打的,现在做到大佬了,想必也是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明显能看出来有些虚胖了。 不过,手工缝制的竖条纹西服让他看起来依然有凌厉的感觉,里面穿着蓝色缎子的衬衫,还很骚包地把领子翻在西服外面,留着一对猫王的大鬓角,头擦着摩丝,把短发卷卷地往脑后梳着,手夹着一根雪茄,可惜,夹着雪茄的姿势做派明显是模仿那位和记龙头蒋先生。 把雪茄叼在嘴边,旁边有弟凑火,他吧嗒吧嗒吸了两口,突然指着我破口大骂,“扑你阿母,你靓仔南这么**,到香港废了我的头马,还把我弟弟打成不举,是想让我孙家绝后,信不信我玩死你……” 我抬头看他,摊了摊手,“你花仔荣讲什么是什么喽!” 他站在楼看我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大约觉得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下从裤腰里面掏出一把大黑星来,指着我大声喊,“靓仔南,你这么**,信不信我现在开枪打死你。” 切,都特么不新鲜的台词,能不能来点狠的,你这些话,你们香港黑帮电影里面都拍烂啦! 正在这时候,楼办公室里面又走出一个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弟,一左一右挟持着穿着一身蓝布扎染裙子的杨阿幼茛。 少数民族妞一看见我拼命挣扎,“阿哥,阿哥……”地叫我,花仔荣转身反手,一巴掌抽在了少数民族妞的脸,顿时把她的脸蛋打得宣肿起来。 抽了杨阿幼茛一嘴巴以后花仔荣把手指又夹住叼着的雪茄,继续拿手的大黑星指着我,“来啊!靓仔南,你不是过江龙么?” 我根本没注意他的叫嚣,全部的精神力完全集在了他身边的那个家伙身。 卧槽泥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家伙身的气息让我感觉这么熟悉? 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家伙剃着个寸头,一身黑色西服,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衫,高领毛衫外面的白衬衣敞着两颗纽扣,扣子间敞开的地方能清楚看见挂着一个十字架,看他五官笔挺面目深邃,居然还是个帅哥。 “先天抱一?” “抱丹坐胯?” 我们都是齐齐一惊。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楼那个家伙,心只想骂娘,见鬼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物? 我是机缘巧合进入先天抱一的境界,等于张无忌机缘巧合进入说不得和尚的布袋子,可眼前这家伙,又何德何能?难道他像是师父老和尚那样一念精真?这个我可不信,真有那种宗教信仰,还来混个屁的古惑仔啊! 楼的男子伸手摘下金丝边眼镜,脸还带着笑,“阁下想必是大陆派来的特工吧!果然厉害,这么快查到了我身……阁下是在龙组供职么?” 卧槽,你在讲什么?我特么完全听不懂好不好。 但我脸还要装着很淡定的样子,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的表情,当然了,这个表情说白了是毫无表情的扑克牌脸,但是我长得帅有颜值,这显出我的演技来了,谁敢说我没演技,不信你来试试。 淡淡然看着这家伙把金丝边眼镜放进衣服口袋,我心说这家伙一口很标准很面语言的普通话倒是字正腔圆。 “师爷唐,你讲乜鬼?”花仔荣满脸的不明白,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 楼那被称之为师爷唐的男子伸手按住花仔荣的手臂,“大佬,把枪放下啦,有话好好说嘛!” 把花仔荣的手按下,从他手拿过枪,这家伙抬手对着花仔荣的太阳穴是一枪。 砰! 八十一章 切磋一下如何 一声枪响后,花仔荣眼睛瞪得圆圆的,太阳穴溅出一朵血花来,咕咚一声倒在了地。 后面杨阿幼茛一声尖叫,周围一片大佬大佬的叫声,大约所有人都没想到,自家大佬身边最亲信的师爷唐会二话不说抬手给大佬一枪。 抬手冲天砰又是一枪,把一片大佬的叫声掩盖住,“叫乜啊!花仔荣这王八蛋没碰到我之前是什么样子你们难道不清楚么?要不是我,谁给他拿货?谁给你们发钱?谁才是真正的大佬……来,丧波,你说……肥标,你说啊……还有你,白头耀,你来说……” 被他点到名字的都是面面相觑,葵青区用颠佬发的话来说,那是乡下,真牛逼的大佬怎么会待在这个地方?油麻地、尖沙咀、旺角、铜锣湾,这些地方才是风云地,真有本事早闯荡出去了,花仔荣以前只不过是个打黑拳的烂仔,后来和师爷唐烧黄纸结拜,在师爷唐的帮助下一飞冲天,把软毒的生意做大,整个香港都知道,要想higa要找花仔荣。 “整个香港,边个最大?”师爷唐举着枪看着周围的弟们,不等这些弟说话,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沓金牛,大声吼道:“不是港督,也不是社团坐馆,是金牛,金牛最大,谁给你们发金牛?谁是你们的老大?” “老大。”肥白矮壮的肥标第一个站了出来,随后,白头耀、丧波、黑仔……一个个都站了出来,“老大。” 师爷唐缓缓放下手的枪,脸还带着笑,“让你见笑了。” 卧槽,你这么**,你爸爸妈妈知不知道? “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不如,我们联手啊!你看,香港这么好赚,这么好捞……我的海外补贴每个月两万刀,你呢?”师爷唐指着我。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继续面无表情。 “一千块有没有?我想想,说不定更少……八百块?今天的汇率是多少来着?八点二柒……”他摸了摸头发,脸全是笑,“反正不管多少,你们都换不了,还要先兑换一次港币,再从港币换成米刀,你看,香港,免税港,资本主义的天堂……” “马回归了。”我冷着脸装着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不不不,我相信你们的领导人,他是一位伟大的人,他说五十年不变,那肯定五十年不变。”他脸的态度很严肃。 我内心是啼笑皆非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整个香港都沸沸腾腾的,不知道多少人移民去加拿大、澳大利亚,那些右翼大导演在电视声泪俱下地喊着只有祖国才能救香港,只有燕京才是我的家未尝不是内心揣揣的外在表现,当然,这些,都是大老板教我的,我自己本身对香港没兴趣。 整个香港都没信心,这时候一个不知道底细的社团老大居然这么有信心,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么大的市场,我们不用多捞,捞二十年,然后退休,在全世界养老,过醇酒美人的生活,多好,总你在政府部门勤勤恳恳拿着那么一点津贴强。”师爷唐笑着一步一步从旁边的铁楼梯慢慢走下来,走到了我的跟前。 我看了看他手的枪,他也看了看,然后耸了耸肩膀,把枪递给了旁边的弟。 到了近前我仔细看这家伙,发现他长得真特么帅,身高居然也我高,长得有点香港电影飞虎雄心里面香港皇家警察飞虎队教官的意思。 他一脸笑容,“怎么样?合作?” 我脑急转。 我来之前可没想到过会有个跟我差不多的家伙,对方还有枪,还有一堆弟。 这时候我既不能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也不能靠自己的身手把对方全部干掉,何况,还有个拖后腿的……我忍不住看看楼还被两个大汉挟持着的杨阿幼茛。 祖爷爷曾经说过,做土匪开山立柜,要学会审时度势,该狠的时候狠,但是,不该狠的时候,不妨学一学我朝图腾,龙,能大能,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我脸堆了笑伸手过去。 对方也笑了,把手伸了过来。 “你可以叫我撸力安,当然,我更加希望你叫我唐怒莲。”大帅哥笑着伸手跟我的手握在一起,使劲儿摇着不肯放开,笑容带着兴奋,“我在米国从来没有发现过,居然还有跟我一样的人,不过,是我浅薄了,大陆有十几亿人口,你们的动员体制米国厉害多了,不过我相信,在你们的单位,像你这样的人,顶多……我觉得不会超过三个。” 马丹,米国佬?果然是米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我心怀鬼胎笑着和他握手,不知道了,还以为是井冈山胜利会师呢! “切磋一下怎么样?”我有意提起,狠不狠,还要靠打过才知道。 或许他也正有此意,闻言顿时一笑,“求之不得。” 我往后退了一步,他收起微笑,也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距离,正是所谓的安全范围,前一步可以揍别人,退后一步可以躲别人,进一步像是情侣,退一步变陌生人。 我往左踱了两步,他也往左踱了两步,眼帘垂下…… 几乎是瞬间,脚尖传来刺痛感,我下意识一收脚……啪!他一脚踩在了我原先脚的位置,把水泥地面都蹦了一个坑。 这一脚像是一个二踢脚在一个非常狭的空间爆炸了一眼,嗡一下,似乎有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把所有人都震得一颤。 一手拦一手搬拦护在胸侧,我整个人都被他震得往后平平移了三米。 这家伙得势不饶人,口出一言,吽身体前倾疾步向我撞了过来,这一撞,之前两天疯彪的大洪拳如牛一撞,不知道要厉害多少,我往旁边闪了闪,只借着他一点力,被撞得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不得不在空卸力,把脚往旁边些的楼梯铁扶手一点…… 嘎滋滋一阵叫人牙酸的声音,整个楼梯的铁扶手被一股大力卷了起来,看起来像是神灵用一只看不见的手玩笑般地把铁扶手随意扭曲了一下。 借着这股力,我整个人已经横在了半空,下面唐怒莲双脚连踢,如两把剃刀,在空刮出可怖的沨沨沨之声。 为了躲开他这三腿,我不得不在墙横着走了四步,身后皮风衣被风声刮得猎猎作响。 一个侧空翻翻在地,我站稳脚步,虽然被他追着打,但是我心却是一喜。 这家伙想必是禀赋天生,靠着练武硬生生突破到前人未至的境界,简直可以说是人形怪兽,可是,在我的眼,他的动作依然慢。 八十二章 一山不容二虎,若有二虎必分公母 周围鸦雀无声,想必被我和唐怒莲之间的交手给吓住了,别的不说,看那铁扶手的卷曲程度,说是被一辆汽车撞过都有人相信。手机端 只有一个人出声,“阿哥,加油啊!”是楼被挟持着的杨阿幼茛,这少数民族妞看见这么厉害的格斗,想必应该知道自己那几下不够看了。 这时候对面的唐怒莲咧开嘴巴一笑,满嘴森森白牙,“我十岁学武,学过扶桑的空手道、忍术,印度的瑜伽,夜柔吠陀,当然,还有你们的心意拳,八极拳和戳脚翻子,给我起名怒莲教我心意拳的师傅曾经跟我说过,国武术的真谛,在更快更强四个字里面,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够快够强……怪不得,我的心意拳师傅跟我说,强更有强手。” 马丹,你一个米国佬,把武术学那么厉害干什么! 我揉了揉手腕,笑了笑,“一山不容二虎,若有二虎,必分公母,你学得那么厉害,实在让人佩服佩服,不过,咱们还是先分一分公母吧……” 话音未落,我整个人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整件皮风衣在空刮出啪一声脆响。 这个唐怒莲的确天生异禀,可惜,只是个武夫,没读过几本经,哪里像我,从跟师傅老和尚念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四句偈子念进了骨子里头,一朝顿悟,先天抱一,他猛则猛矣,却还差那么一点儿意思。 别看这么一点,却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祖爷爷说的好,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砰一声,我撞进唐怒莲怀抱,一拳打在他下巴。 他刚一反应,我又是一拳,依然打在老位置面,再反应,再打……一秒钟十二拳都打在了他同一个位置。 量变引起质变,等我后退收手,掸了掸皮风衣看看有没有沾土,他眼神先是一愣,随即,头颅突然一歪,发出颈部骨头折断的声音。 咔嚓。 他的脑袋往一边扭曲,一下倒在了地,轰一声,砸得地灰尘飞舞。 “老大……”矮短粗壮的肥标率先喊了一嗓子要冲过来,我一竖手指,“哎!别动哦!还有那个拿枪的,别拿枪哦!我觉得你没有我快……” “刚才你们的唐师爷说了,谁给金牛谁是老大。”我伸手从兜里面掏出一沓大金牛,在手拍了拍,“不好意思,我的金牛也挺多的。” 说着话,我又掏出一沓大金牛来。 香港所谓古惑仔,三更穷五更富的,哪怕是被别人喊两声老大,有闲钱的也没几个,除非做到花仔荣这个级别的大佬,不然,你算有几个钱,总要抽烟喝酒泡妞夜总会……都是折腾钱的玩意儿。 掏出二十万大金牛来,虽然不多,却也足矣让这些家伙以为我是大水喉了。 “再说,我是你们和记坐馆蒋先生请来的,我帮蒋先生教训教训你们这些弟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个谁,头发白白的,白头鹰是不是?”我指着一个少年白头的家伙,故意一脸嚣张嘴脸,可混矮骡子的,吃这一套,他顿时脸堆笑,“大佬,我叫白头耀,大佬叫我阿耀好,我知道大佬你的威名,靓仔南南哥嘛!在赌船一秒钟干翻疯彪和大头仔两个双花红棍,人家都说,大陆靓仔南威过香港靓仔南啦……大佬你真牛逼,听说大陆那边很多大师有特异功能的,大佬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 卧槽,马屁拍那么好?还懂得脑补?不错,我看好你。 故作高深莫测一笑,我把一沓大金牛扔过去,“还发什么呆?做事啊!先把我阿妹放开。” 所谓砸钱,要砸得人爽,真把钱给在场的矮骡子一分,那才一个人多少钱?自然是一沓金牛砸到这个头发白的家伙身,有表率作用。 至于香港古惑仔的义气,我去,这东西几块钱一斤?给我来称二斤我带回去给人看看什么叫香港古惑仔的义气……电影里面编出来骗骗你的感情来的,傻,你班的公司换总经理难道你也跟前任总经理滚蛋么! 果不其然,白头耀被一沓大金牛砸在脸,非但不觉得耻辱,反而脸放光。 我一个月给你开一千块工资你觉得是我侮辱你,我一个月给你开一万你觉得我是赏识你,我一个月给你开十万你觉得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道理是一样的。 “还不把南哥的妹仔放开!”白头耀带着七八个自己的贴心手下先呼喝着楼那两个挟持的少数民族妞的家伙,随后屁颠颠先搬来一张椅子。 我坐下来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白头耀赶紧弯着腰替我点火。 深吸了一口特醇七星,缓缓吐出一股白烟,我低头看着地的唐怒莲。 这家伙练武已经练到了先天境界,生机勃勃,如果用数据表示,正常人的体质是八点的话,他起码是1八点体质,虽然颈骨折断,却还没死,只是折断的颈骨直接切断了大脑控制身体的能力。 “你真是个练武的天才,可惜啦!不读,难道不知道武术的顶点是神学么?” 这家伙真是挺可惜的,我咂咂嘴。 这时候杨阿幼茛揉着手腕奔过来,一把拽住了我,“阿哥,阿哥,你刚才好厉害啊!动作跟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一样一样的。” 她的眼眸星星点点的,鼻翼翕张不已,非但不害怕,居然还挺兴奋。 我伸手逗她,把她柔软的鼻子突然一按,酸溜溜的酸糖球让她顿时眼眶里面酸出眼泪来了,“现在知道你阿锅的厉害啦!” 我故意学她说话的口气,她一口一个阿哥,因为口音的问题,实在像是阿锅阿锅的。 杨阿幼茛被我按住鼻子酸得满脸眼泪,捂着自己红彤彤的鼻子说不出话来,我哈哈大笑,伸手夹住她的后脑勺,反正她个子也不高,跟我一米八起来和孩子差不多,夹住她后脑勺有一种拽着脑脖子背毛拎起一只猫的感觉。 “走啦!阿锅带你回家。”我拽起卷闸门,拎着她要出去。 正在这时候,砰一声强光灯一闪,我下意识伸手挡住了强光。 在强烈的光线,有一抹黑色透过五指指缝漏过来,依稀是一个可乐**子一般的形状,“r!这里是皇家香港警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卧槽,这是什么鬼? 八十三章 我们是闺蜜 坐在香港警察局里面的时候,我心情之郁闷是可想而知的。手机端 这是制度的厉害之处了,别管你武力值多么高,你敢反社会么?你敢反人类么? 所以哪怕我一秒坚强刚健,下一秒也只能进入贤者时间。 和我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面的白头耀犹自嚣张大骂,“差人大晒呀!心我大佬二十米外发功弄死你……” 卧槽,你这是替我拉仇恨啊! “白头耀,坐低。”一个身材很像是可乐**子的女警察夹着件夹扭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她走到笼子前面,低头看了看手的件夹,“南墨涵,大陆仔啊!你妈妈很喜欢看琼瑶剧喽!” 我最讨厌这种女人在我面前嚣张,想当年我有个表姨娘或者是表姑姑什么的,反正我独生子女也搞不清楚,总之是远房亲戚,姑且叫表姑姑吧,这位表姑姑我大三岁,整天拽不拉几的,和表舅一样讨厌,后来我把这位表姑姑变成了女朋友,再后来,没有后来了。 “警官,你妈贵姓啊!”我笑眯眯看着她。 她勃然大怒,“大陆仔,你心讲话哦!” 轰一下,周围顿时闹开了,喊弄死警察的,喊要和警察的母性直系亲属发生关系的,各种污言秽语。 可乐女警脸都气红了,伸手掏出警棍在笼子栏杆一阵敲,“闭嘴,都闭嘴……” 看来香港古惑仔也没那么讨厌嘛! 阿弥那个陀佛,罪过罪过,我居然用屁股决定脑袋了。 正在吵吵闹闹,外面进来个警察对那可乐女警说:“aa,外面蒋菊芳大律师要保释这家伙……” 我以为是大老板或者是蒋先生请的律师,忍不住敲敲铁笼子的栏杆,“我说你们香港警察都不懂礼貌的么?到底是殖民地的二鬼子,什么这家伙那家伙的?请叫我……同……志……” 那可乐女警被我刺激得用手一指我,“南墨涵,我警告你哦!你这种态度,心回不了大陆……” 正说着,外面一个满脸严肃,似乎还是个混血儿的三十来岁的女人走了进来,不管是从梳的发型还是身的衣着打扮,甚至连脸庞的眼镜,都在告诉你一个讯息,这是一个古板到极点的女人。 “aa,我听到你在威胁我的当事人……”古板女人略微歪着脑袋,尖锐的眼神透过镜片看着可乐女警,那锐利眼神连我都不得不说一声厉害,要不是我感觉不到她身任何先天气息,我都要怀疑这女人跟前面的那个变态唐怒莲一样了。 卧槽,资本主义看来不可觑啊!这个女人大律师明显是读读到脑子里面去了,放在古代读儒家的叫做理学大家,那种敢在朝堂跟皇帝顶牛的大牛。 那可乐女警死死握住拳头,把手指都捏红了,终究还是哼了一声,转身走。 有警察打开笼子,我迈出去的时候,想想还是转头,“你们老实呆着别闹事,蒋先生很快会保释你们的。” 跟那古板女人屁股后面出了警局,我意外地看到了抱着双臂站在夜色寒风的苗姐姐。 “南,你没事吧?”她一下抱住了我。 我转头看看那古板的女人,再看看怀的苗姐姐,这才明白,原来第一个赶来保释我的居然是苗姐姐。 忍不住有些感动,反手抱住她说:“你傻啊!被记者拍到你这个视后老牛吃嫩草,你完蛋啦。” “那你还搂着我搂这么紧?”苗姐姐柔柔糯糯的声音满是幸福感,虽然普通话依然蹩脚。 我把身的皮风衣脱下来裹住她,“你以为视后寒暑不侵么?你又不是我,从练神功寒暑不侵……” 苗姐姐那被貂毛领子簇拥着的脸蛋满是笑容,“我喜欢你胡说八道的样子……” 看她那笑容,我忍不住心里面一热,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故意板起脸来,“敢跟寡人这么说话,爱妃你好大的胆子……” 苗姐姐噗嗤笑,紧紧拽着我的胳膊,“回酒店啦!” 我看着身边那位女律师,忍不住有些尴尬,结果古板的女律师来了一句,“我们是闺蜜!” 看着她一脸正直的模样,我忍不住想说个笑话逗她一下,跟她说,看见她我想到在国内的时候相亲,亲戚介绍了一个大姐姐,很漂亮也有气质,约会几次感觉非常不错。 结果一天早约我去咖啡馆,她还带了另外一个大姐姐,我以为她们是闺蜜,结果她告诉我她们是s。 我的英不是很好啦,一开始我还没听懂,心说s?括约肌? 后来才知道是女**的意思。她说她们很相爱,虽然不能有共同的孩子,但可以让孩子们有一个共同的爸爸。 和我见面几次感觉我人还不错,又长的挺帅,所以想让我当孩子们的爸爸,相亲的大姐姐和我领证,然后三人一起住。我只要有需要可以和她们两任何一人,但不能接受双飞,并且后她们两睡一起,我一人单睡,周六可以和我一起过,但周日的时间得留给他们。 反正当时我脑子已一片空白,让她们等我电话。回到家和家人说了这个事情,爸妈同意,可是我不怎么愿意,争吵摔碎了爱立信的手机…… 然后我一本正经问她,“大姐姐你说我再花八千块买个新的爱立信是不是亏大了?” 古板的律师一脸风凌乱的表情。 看她没笑,我忍不住转头问苗姐姐,“我这个笑话讲的不好笑?” 苗姐姐伸手打了我两下,“讨厌……” 回到酒店后我迫不及待,站在门口抓住奶**狠狠打了一顿苗姐姐的屁股,你要知道,到打架斗殴,大到杀人放火,一般干完了都急需放松情绪,这是人之常情,并不会因为你先天抱一了会改变,只要有**桎梏,身为人类的余习会存在。 打完屁股以后便和情意绵绵的苗姐姐一起洗澡,结果洗澡的时候不是很克制,又把她按在洗脸盆打了一顿……都把她打哭了。 八十四章 少女情怀总是诗 第二天,蒋先生先跟我通了电话,又跟我见了一面,态度很客气,不过,也仅仅是客气而已,我自然心里面清楚,自从我来了香港,弄死弄伤他们和记多少人了?我得扳手指头算算,肯跟我客气,已经算是这位笑面虎度量大了。 下午大老板又匆匆赶来香港,一脸严肃告诉我,说是要把老宋扔在香港监督我。 我去,别啊!老宋那黑脸光头大狗熊的身段,跟在我屁股后面多碍眼啊?岂不是妨碍我跟苗姐姐手牵手? “那你有没有脑子?你以为你是关云长?还单刀赴会?”大老板面红耳赤狠狠训了我一顿,说实话,大老板跟蒋先生一样是个笑面虎,看见他发这么大脾气还挺不容易的,我赶紧低头认错。 狠狠把我批了一顿,大老板这才略略消气,我屁颠屁颠给他点了一根香烟,他抽着烟告诉我,那个花仔荣很可能是米国间谍发展的暗桩,这次我也算是歪打正着了,要是回归当天花仔荣带着一帮码头工人闹事,甚至别说闹事了,哪怕是举着横幅游行,回归当天肯定全世界的记者扎堆,到时候这么一闹,岂不是给我朝脸抹了一笔难以洗去的黑灰? 我顿时大骂,“王八蛋,我汉家朝廷焉能让他们如此抹黑?果然是米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大老板很满意我的态度,笑着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灭了,苦口婆心跟我说,“南,我知道你能打,但凡事还是要多动动脑子,别一股热血冲去……” 我鸡啄米一般点头,“大叔,我知道啦!我辜负了您老人家的信任,下一次我肯定注意,不会再这么蛮干了。” “总之,不许再蛮干了,澳门那边马要搞定了,别再给我出什么乱子……为了防止你在香港胡搞八搞,呐!反正公司要在香港注册个驳船公司,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办。”说着扔了一个合金箱子在我跟前,“钱在这里,好好办事。” 我顿时满脸苦色,“别啊!我哪儿会干这些事情?再说了,大叔你不怕我拿了钱跑路啊!” 大老板神色古怪看着我,“你在赌船随便救个滨城姑娘人家给你五十万,现在又有香港视后包养你,你肯跑路么?” 我大着嗓门说:“什么包养不包养的讲这么难听,我觉得我这是真爱好不好……” “你说是真爱,也要香港人相信才行。”大老板说着从厚厚的毛呢大衣里面掏出两本杂志往我面前一递。 我看了一眼,马丹,都说香港的狗仔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居然都拍到我跟苗姐姐的照片,还用特大特粗特黑的标题视后包养大陆靓仔,不过,幸好是昨晚的照片,因为是晚的缘故,清晰度不是很高。 看我哑口无言,大老板伸手拍了拍我肩膀,“呐!人家一个女人也挺不容易,你自己收敛一点,别再被人拍到,那可真是雪加霜了。” 把大老板送走后,我看着他留下来的一箱子钱头疼,注册公司?开玩笑,我哪里会,再说了,那多麻烦啊! 来回转了两圈,双手一拍,我决定,把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于是打了电话给蒋菊芳女大状,专门全权委托了她,或者她的律师事务所吧!反正,只要她搞定行。 女大状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便答应了,然后主动说起了苗姐姐的事,说既然了杂志,让我们低调一点,别搞得整个香港人尽皆知,那样对翠翠不好。 我点点头,随后觉得不妥,赶紧满口答应,心升起一种古怪心思,女大状跟苗姐姐不会真有点什么吧? 正在胡思乱想,接到个电话,是少数民族妞打来的,让我一定要去赤柱湾,说好好招待我一顿。 我都差一点忘记了,她之前被她们寨老给领走,走的时候哭得跟猫似的,还不停骂那些香港警察讨厌,乱抓人,不过呢,人家**律走程序的,我倒并没有太反感,虽然说挺恨那可乐女警的。 既然之前答应过她,那去喽! 这种事情,自然是找咸湿华,不过想想算了,还是直接找颠佬发吧!那厮虽然颠了一点,车其实开的还不错。 天色有些昏暗,一辆敞蓬跑车跑在山区路,车灯打出长长的两道光圈来,能看见蒙蒙有许多飞虫不停飞舞。 “呐!大佬,我专门借来的蓝宝坚尼啦!这种速度,这种轰鸣声……这辈子我要有这么一辆车,我满足啦!”颠佬发满脸兴奋 我实在是想吐槽,拜托你那一头爆炸头,不知道的以为你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病人,你开蓝宝坚尼,红宝坚尼,绿宝坚尼,有区别么? 没搭他的腔,我吸烟看着窗外。 看着两侧路旁的景色,没想到,香港这么繁华的地区也有这样的地方,一路驶来都是山区。 “这一片是港岛郊区,交通不是很发达,只有私家车,出租车和巴能跑,但是整个香港有一半的风景区和天然海浴场都在这边,找个波大的妹仔来游泳是最好啦!”颠佬发一路给我介绍,只是免不得三句话要提到波啦靓啊正点啊什么的。 驶了好久,颠佬发慢慢把车滑行,“呐!你说白石海堤码头,应该是前面喽!” 车在路边停下,我下了车,颠佬发指了指前面,“是下面了,一直走个几分钟。” 我挥了挥手,走了下去。 左手边不远处有不少大排档,一家连着一家,右手边是咸风吹来的大海,是有一道白石海堤,放眼望去,远远的似乎有一个人影坐在码头。 快步走了过去,不一会儿,清楚看见蓝色衣裙的阿幼茛双手托着下巴坐在海堤边,两条光洁的腿不停轻轻晃动,似乎在低声哼着歌儿。 我走到她旁边,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干咳了一声,“阿幼茛,不是说要请我吃海鲜大餐的么!怎么在海边,难道喝海水么?咦!怎么没见波咪和欧咪?” 她继续低声哼着歌,并没有理我,我有些尴尬,这猫咪一般的少数民族妞还是挺讨喜的,算了,陪她坐一会儿。 “唱支山歌不要钱,一要宽心二要闲,三要人才长的好,四要我俩有姻缘……”她低声唱着,歌声若断若续,悦耳动听。 我感受着歌声独特的少数民族风味和歌词的少女情怀,想着前天她从楼梯飞奔过来的时候那眼眸的欣喜,还有那一句阿锅,阿锅,你刚才动作跟大闹天宫的孙悟空一样一样的忍不住伸手往后摸了摸头发,心说不会…… “阿哥。”她忽然身子后仰把手往地一撑,转头看着我,头的铃铛一阵晃动发出叮叮叮的声音,“阿幼茛喜欢你……你是阿幼茛的姜央。” “啊!”我被苗族少女的直白大胆弄得不知所措。 八十五章 我们苗寨的女孩子是这样的 “你喜欢不喜欢阿幼茛?”海边的暗淡天色并不能掩盖她明亮的眼睛,如猫咪一般明亮水润。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慢慢转回头,“我们黑苗寨的女孩子碰到喜欢的男人会唱山歌告诉对方,并且把自己亲手绣姜央兄妹合磨成亲图案的围腰送给对方做定情信物。” 我心里面一跳,看来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想起前天她硬塞给我的一根扎染腰带,只以为是女孩的谢礼,民族风情特色的礼物嘛!当时我没当一回事情,现在看来,是惹了大麻烦了。 讪讪然,只得伸手从口袋抽出她送的扎染腰带来拿在了手,“是这个么!” 她轻轻转头,“你……你要把它还给我?”声音有些发颤,一双大眼睛更是颤抖得像是要流泪了一般。 哎!这大眼睛,加那塌鼻子,非但不难看,反而显得格外地萌,像是一只苏格兰折耳猫在可怜兮兮地看着你……让人根本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啊!不是不是!”我讪讪地把扎染腰带又塞进口袋里面,“我只是想问问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大地发洪水了,姜央和妹妹躲在葫芦里面逃过劫难,为了繁衍人类,兄妹俩成亲了,这是我们苗人的始祖……” 我听明白了,怪不得刚才叫我姜央,看来估计是情郎、情哥哥的意思,一时间有些好笑,又有些尴尬,忍不住伸手拽了拽自己的头发。 她看着我,突然一把扑进我怀,双手死死拢住我的腰,“阿哥,阿幼茛喜欢你,你是阿幼茛的孙悟空,我连续两晚都梦到阿哥你了……” 我嗅着她身散发出的一股浓郁特的香味,虽然明知道不妥当,可还是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此时无声胜有声。 “太阳渐渐要翻坡,情妹梦里看见哥,太阳翻坡日子少,情妹梦哥日子多……”她依在我怀低声唱着,声音有若,“阿哥,阿幼茛爱你,想把最珍贵的身子给你……”她的声音渐不可闻,身体在我怀滚烫起来,慢慢抬起头,水润的双眸慢慢合,把嫩嫩的嘴唇送了过来。 她的吻如同山涧溪流潺潺不断,又如同山野苹果般青涩,没有羞涩,没有矫揉造作,只有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少女生涩和热情。 良久唇分。 她低声喃喃呓语,“阿哥,我这是在做梦么!” 我感到脸有几丝凉意,抬头看看天,“下雨了。” 她匍匐在我怀,双手依然搂着我的腰,“榜妹留或称蝴蝶妈妈,人首蝶身,生养了苗人始祖姜央在天想她的情郎了,所以哭泣,地会下雨……” 榜妹留?大约又是什么苗族传说罢!这少数民族妞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我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银梳的银树叶片和铃铛一阵碰撞,叮叮叮响着。 “说起分离难分离,说起分离眼泪滴,说起分离要下雨,阿妹和哥不分离……”她在我怀轻声哼唱着,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胸膛,“阿哥,如果这是梦,可千万不要醒啊!” 阿幼茛的少数民族风情和直白让我有些……感动吧!忍不住在她头发又吻了一下,“傻猪,这可不是做梦。”她趴在我怀一动不动,我们拥坐着,任由一丝丝细雨浇下。 雨势慢慢变大,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阿幼茛,我们快走罢!不然真的淋湿了。”说着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那边有间船屋。”她伸手一指,“我们那儿去躲雨。”伸手一拉我往前跑去。 等我们跑进了船屋,外面的雨已经哗啦啦一片。我甩了甩头发,“这雨可真是说来来……” 她轻声笑起来,“妹不留哥天留哥……”一双眼睛明亮又带着羞涩,“阿哥,把妹最珍贵的身子拿去罢!”说着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裙。 看着她伸手解开身的衣服,摘下胸前的银饰,前后两片蜡染裙片一扯掉了下去…… “阿妹心里爱情哥,阿妹的身体只给哥,阿妹阿哥在一起,好似姜央情妹哥。”她低声哼着山歌,脸挂着一丝红晕。 她慢慢解开头巾拔下银梳,一甩头间,如瀑布般的长发飘散下来直到股际,轻轻转了一个圈,好像深山未被俗世玷污的精灵一样扑进了我怀,“阿哥。” 海面细雨不停,慢慢变大,雨滴在平静的海面砸出一个个漩涡,整个海面水蒙蒙一片,那是苗族的榜妹留在天想情郎哭泣而流下的泪水。 “阿哥……” “阿幼茛……” “天啊,榜香尤或称榜蚩尤,汉族口的蚩尤魔神,背有双翼,九黎苗夷的第一祖神来带我回魂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暗,雨势也慢慢了下来,船屋的屋檐往下滴着水滴,啪嗒、啪嗒砸在地板。 我起身披衣服,感觉很惭愧,阿幼茛却是紧紧搂着我“阿哥,阿幼茛爱死你了……” 没有被世俗污染的阿幼茛好像是山的精灵,连示爱的方式也是那么简单,“以后我永远属于阿哥了,我还要给阿哥生好多好多娃娃!嘻嘻……”她轻声笑了起来,甜美的少女嗓音和这番话极不相配。 浑身肌肉一紧,我在黑暗睁大了眼睛,什么?生好多好多娃娃?然后你跟欧咪波咪那样,叫什么咪? 她低声笑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我。 她给我讲她的黑苗寨,她的家。 阿幼茛的家在十万大山腹地云贵高原,那里高山峡谷,急水险滩,峰叠嶂,谷深旷野,人们依山傍水而居。 阿幼茛给我讲述着地无三尺平的神云贵高原,于世外隔绝的原始少数民族风情。那里的少数民族在涧涧相隔的山建起来一座座村寨,闭塞的交通让她们必须用山珍和野味来和马帮用马驮着货物的山流动百货店交换油盐酱醋等生活日用。 民风纯朴的山里,山的客人是寨子里面所有人的客人,主人们像抢劫一样把客人们拉回自己家,家的女人早在大房火塘墩了腊肉、山鸡、土豆,主人会用海碗装满满一碗苞谷酒敬客人…… 听着阿幼茛讲述的这些少数民族风情,我受到她的感染,忍不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 可说了之后我后悔了,我去,不管怎么说,有好多女朋友都算是渣男的标配吧! 黑暗,阿幼茛低声笑了起来,我听着笑声的那一丝狡黠,愣了一下。 “阿哥,你可以来我们苗寨啊!”她依在我怀抬头看着我,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我们苗寨的女孩子在婚前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意的男孩子,可不像你们汉人……” 她噗哧一声又笑了起来,拽着我胳膊给我说起山里面男男女女的趣闻,末了还低声哼起了山歌来,“阿哥像那山里松……呀嘿……伐了做排浪里流……哟哟……阿妹好似水鱼……嘿呀……排流水流鱼也流……哎嘿哟……” 挪了挪屁股,我苦笑了一下,苗女多情是听说过,武侠说里面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只是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按照阿幼茛的意思像我这么高大帅气的男人进了苗寨怕是每夜都会有多情的苗寨姑娘摸进房间来主动要求欢好,这个……我是该说太离谱呢?还是说太幸福? “那……”我忍不住低声说:“阿幼茛也那样么?” “阿幼茛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你,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 听到这一番话,我心一阵失落,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充斥了整个胸膛。 噗哧一声,她低笑起来,“傻阿哥,阿幼茛要给你生好多好多娃娃,哪里还会去那样,阿哥是妹心永远的姜央……” 我看着她那双在黑暗犹自水润明亮的大眼睛,忍不住轻轻吻了她一下。 “好阿哥……” “嗯!” “阿哥,记得一定要来苗寨哦,不然,阿幼茛会天涯海角去追你……” 阿哥像那山里松……呀嘿……伐了做排浪里流……哟哟……阿妹好似水鱼……嘿呀……排流水流鱼也流……哎嘿哟…… :会被反三俗掉么!畅快淋漓五千字,写完呆了,不得不花一个时删减,哎!阿锅我也不容易啊! 八十六章 你躲进被子里去我还是要打你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被蒋大状占用,蒋菊芳蒋大律师谈论到驳船公司的业务,滔滔不绝,我表示对拖船队推船队什么的完全听不懂,做生意这种事情,好麻烦啊!我忍不住开始幻想: 大美妞在理工大毕业后创业成了霸道女总裁,伊莲做她的助手,苗姐姐蝉联三届视后,孟苏老师成了国内时尚圈老佛爷一般的存在……她们对身边的各种才俊视若不见,只是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我实在难以选择,跟她们说要不咱们大家一起过吧! 她们说我无耻,联合起来要拿我的性子,这时候阿幼茛生了一对龙凤胎,抱着孩子来找我,说阿爷被榜香尤召唤升天了,现在黑苗寨需要我回去做苗王,按照少数民族政策,我还可以挑四个老婆…… 哇!这么爽的事情,把寡人美得不行。 “咳咳!”蒋菊芳大律师一阵干咳打断了我的白日梦,让我脸好尴尬。 “南先生。”蒋大状大约是第一个这么正式称呼我的人,她一本正经看着手拿着扎染腰带的我说:“我调查所知,那位苗族少女才十五岁,按照香港法定的婚龄是16岁,并且需要父母或者监护人的同意,也是说,你已经触犯了法律……” “什么什么什么!”我赶紧把扎染腰带收了起来,“蒋大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南先生,装傻并不能逃避问题,现在,我们能够好好来谈论一下驳船公司的事情么?”蒋菊芳大律师一本正经,那张脸板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扮演龙女李若彤版呢! 卧槽,这么嚣张,要不是看在苗姐姐的份,我现在拿你当老婆你信不信……靠,算了。 好好好,蒋大状,我谢谢你,我感谢你全家,我感谢你八辈祖宗……我差给她作揖了。 “呐!看这里,第14条……”蒋菊芳大律师开始给我仔细讲解,我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不过,听着听着,渐渐明白,为什么香港作为弹丸之地却能在全世界知名了。 1、无外汇管制,资金进出自由,减少汇兑损益。外贸公司收支频繁,手续费是不的费用,而且很多国外客户本身并不愿意转帐到国内账户,个人开离岸账户又十分不便,而在香港注册公司资金自由进出不受限制。 、税率低,一般只涉及165的利得税并且实际你告诉**你不想缴税,也能容易做到,并且一年只报税一次,如果你不在当地经营业务,甚至可以免税。 、拓宽渠道,利用香港知名度,公司名称没有限制,可以包含亚洲香港世界等字眼。 4、有限公司有限债务,以有限公司名义买卖楼宇,可避免税务局调查个人买卖楼宇之款项来源,而经营生意的风险,一概不会牵连股东私人之物业与财产。 5、经营范围不受限制,几乎可以经营除金融类业务以外的任何合法行业。 6、对外投资的优势,简单运作后,大陆的钱内资变外资,而外资有常有优势,如投资东南亚,以香港公司名义也有较大优势。 7、香港公司注册无须验资,香港公司允许无业务,也是说允许空壳公司存在。 …… 经过蒋大状一下午的科普介绍,讲述香港的林林总总,到底是大律师,换了别人讲的未必有这么明白通透,在她的讲解下,我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国内的商人甚至政府部门常常被香港的商人玩弄得团团转了。 这相当于格斗赛,国内有诸多限制,这里不许打那里不许打,大家都习惯了,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无限制格斗选手,王八拳抡来,一轮王八拳抡完,你也被打蒙了。 这样的结果是,养出了香港人自大自傲的性格,总认为内地人都是傻子此地人傻钱多速来不骗你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我愤愤不平,马格吉,真是耻大辱,自家儿子被外人抱走养大了反过来欺负老子? 不行,晚我要叫苗姐姐过来,我要打她,狠狠地打她,把她按在地打,按在洗脸盆打,按在床打,按在窗台打……打到她哭。 “南先生。”蒋大状很认真地叫我,我一下惊醒,然后很自愧,苗姐姐对我多好,我怎么能这么想?真是太罪过了,好吧,晚叫苗姐姐过来,我温柔地打她…… “南先生。”蒋大状再一次提高语调叫了我一声,我啊了一声,赶紧点头,“蒋大律师你继续,我听着。” “在这里我要认真地提醒你一句,作为公司法人,一旦这家驳船公司被查出任何违法犯罪的行为,你都要承担其责任和后果。”蒋菊芳蒋大状一脸认真,盯着我的眼睛慢慢说。 嗯?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皱了皱眉,然后略一挑眉,哦!明白了,她这是提醒我,我这个公司法人很可能在关键的时候被扔出来做替罪羊。 虽然我很想表示你蒋大状多虑了,但是考虑到人家也是兢兢业业为我考虑,还是笑笑感谢她。 结束了这一番讲解,晚我在酒店等到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苗姐姐才偷偷摸摸过来,一进门情不自禁,她紧紧贴在我怀里面,让我从后面抓她的奶**,这真是……我明明想好了要温柔对待她的,但是被她这么一骚扰,彻底忘记了,很凶悍地打了她一顿,打得她泪水涟涟。 躺在床的时候我问她,她笑,脸还带着些羞涩,但总归是成熟女性,不像是佳佳那种,明明一肚子话,却死活倒不出来。 “傻猪,我好鍾意你!”她偎依在我怀里面低笑,笑得脸都红了,“坐在车里面想你喽,等来的时候,已经……你还在那里慢慢亲,急死人了……” 她的脸烧得红红的,双手捂着脸蛋有些不敢看我,修长的十指在床头灯的映射下显得细腻如玉。 女人肯这么说,想必是爱我的吧? 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又亲了一下,她捂着嘴咯咯笑,把身体躲进了被子里面。 看着她半侧着脸蛋,漂亮的锁骨,浑圆的香肩,我忍不住把被子一掀钻了进去,在她大声的笑声和尖叫声又打了她一顿。 八十七章 大陆靓仔公狗腰 早晨起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看见苗姐姐的脸庞,她静静地趴在我身边托着香腮看着我……我左右看看,没什么不对劲啊?忍不住问,“怎么了?” “你的眼睫毛真好看,好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她看着我,然后伸手,用手背轻轻触摸着我的脸庞,脸泛起一层可疑的橘色,“真想把它们捉下来用玻璃罐养着,养在身边,养一辈子……” 她的口吻,像是在朗读琼瑶的说,眼神全是痴迷……可我忍不住胸一热,一把抱住她,探首过去紧紧地吻她的唇,她热烈地回应着,呼吸急促…… 许久,她使劲挣扎着从我怀起身,雪白的胸部急促地起伏,脖颈白皙的肌肤下面都浮起几根淡淡的青色筋络,鼻翼急速翕张,两侧渗透出细细的汗粒…… 正是傻子睡凉炕年纪的我看见这一幕更加克制不住,一个虎扑把她压在身下,她那残存理智的挣扎顿时软了…… 昨夜到现在,我这是打她第几顿了? 哎!不管了,先打她再说。 二十分钟后,我神清气爽地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看着她从被子里面钻出来,用指腹拭了拭嘴唇,脸色红晕,伸手一扯昨夜大战遗留下来的大浴巾裹起娇躯往盥洗室跑……我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烟圈缭缭绕绕往天花板飞去,撞碎,消散,然后咧嘴一笑。 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这时候有香港台湾地区的女朋友,跟有国内的女朋友,区别的确很大,别的不说,著名的宝洁公司产如今才刚刚进入内地,你想用佳洁士、高露洁这些牙膏牌,用飘柔、海飞丝的洗发水、护发素,对不起,她们1996年刚刚进入国内,而1994年外汇管理制度改革,宣布正式取消外汇券这个非常抢手的东西,可实际它依然在市场流通,据称需要一段过渡时间才能取消流通。 俗话说,一年土二年洋 ,你算是有钱了,也需要时间来学习怎么洋气起来,更何况国内现在还完全称不有钱。 像是我们月亮城翡冷翠的岚姐,按说,在本地也算是无数人垂涎的娇娃,可是跟苗姐姐一,我不是想贬低谁,但是,真的没得。 怪不得读者这种资圣经把国外说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嗯?打住,这个思想有点腐朽有点危险,我得展开一下检讨和自我批评。 这时候苗姐姐在盥洗室刷了牙含了漱口水回来,躺在我身边忍不住伸出拳拳捶了我一下,“讨厌,每次都这样……”说话的时候口气清新,一股薄荷留兰香味。 这个,真不能怪我,我是被你们女人娇惯出来的习惯。 把烟蒂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内,我起身穿衣服,一边穿一边跟苗姐姐说:“起床啊!起来吃早茶然后逛街……” 趴在床的苗姐姐有点犹豫。 昨天我们还聊到这个话题,苗姐姐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担心我年轻热血自尊心强,经受不起香港狗仔们的轰炸,尤其我身手又那么好,她格外怕我万一一时间控制不住,把记者打了甚至打出什么毛病来,那可闹大了。 这事儿不是没有先例的,前几年赵卓刚到香港参演功夫皇帝方世玉这部电影,在电影里面扮演九门提督这个角色,脸庞英俊气质阴郁,把一个身手高强的鞑子走狗演得十分到位,和方世玉的那段打戏更是武侠电影的精华,一下红了起来,同年领衔主演黄飞鸿系列,一时间成了炙手可热的武打明星,这时候,梅艳芳和他恋爱了,一个4一个,这段姐弟恋从一开始不被看好,香港狗仔嘴巴臭是出名的,相信赵卓也是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本来,我是挺烦这些事情的,如果我是老赵同志,我你4,大家的人生阅历放在这里,一目了然,这些事情怎么处理,你心里面没点数么?至于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拜托,男女平等来着…… 不过,苗姐姐对我的点点滴滴,我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她对我的迷恋,这时候倒是挺能理解老赵同志了。 “起床啦!怎么,怕被别人说老牛吃嫩草啊!”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苗姐姐笑。 “我才不怕。”她起身帮我把衬衫抚平,然后温柔地替我打着领结,“我是担心你,你断掌来着,脾气躁,一巴掌下去……” 后面的话我猜出来了,不是怕我一巴掌把人家打死了吃官司么?看来那天算命还是给她留下印象的。 “放心啦!我脸皮这么厚,你以为我是赵卓那种薄脸皮的么!”我笑着揽着她的腰,“我是不怕咯!你现在去买戒指给我让我跟你求婚都没问题啦!” 她脸顿时一喜,“真哒?” 呃!卧槽,我特么嘴真贱。 “当然是假的……” 她脸色顿时垮了。 我笑着在她脸亲了一下,“听我说完啊!当然是假的,我怎么可能让你买戒指给我,要买当然是我自己买了跟你求婚啊!而且要这么大一颗的……” 伸手划了一下,把拇指在指指甲盖那里了,觉得有点,又往下了,嗯!一个拇指指甲盖这么大,应该差不多,反正是买不起对了。 但是,女人呢,喜欢听这一类的话,哪怕明知道你是在骗她。 她顿时喜笑颜开,伸手抚摸着我的领带,笑的时候苹果肌形成了优美的曲线,真是迷死个人。 这东西可不是每一个号称美女的都有的,很多年后许多号称美女实际都是后天充填的假货,而苗姐姐这个可是货真价实。 她帮我打好领带后我笑嘻嘻伸手搂住她,“我来帮你穿衣服啦!” 脸浮起一层红晕,苗姐姐使劲推开我,“走开,讨厌鬼,越帮衣服越少,我信你才怪。” …… 下楼的时候,差不多十点,正好早茶和午饭一起了,旁边苗姐姐满脸幸福的笑,跟我十指紧扣,从酒店出门。 苗姐姐这么高调,香港记者又不是傻子,逛街的时候堵了,一个个问题刁钻得很,而且果然拿老赵同志刚刚结束没多久的恋情来做例子,我全程戴着墨镜高高仰着头…… 我以为我会看得很开,可第二天看见香港各种杂志说的风言风语,还是差一点气个倒仰。 卧槽,我真是高估了香港狗仔的节操,关键是,说姐弟恋罢了,居然还编造谎言说视后暗恋扶桑男星江口洋介,结果找到了更年轻更帅气的大陆靓仔做替代,还说什么大陆靓仔一看是公狗腰,弄起来功夫好…… 卧槽泥马,我真的怒了,当下打电话给咸湿华,问他借人手,咸湿华一听我想烧人家杂志社,顿时苦口婆心劝我,说当初四大探长时代都没几个敢干这种事情,南你千万别意气用事,香港狗仔嘴巴臭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何必跟他们计较。 他说的道理我懂,但是,那样我念头不通达,什么隐忍、城府,那是高层们才考虑的事情,我特么0岁,再搞隐忍搞城府,等我老了拿什么去吹牛逼? 八十八章 大话西游 跟咸湿华敷衍了几句挂掉了电话,心里面忍不住愤愤,咸湿华这家伙,到底是做盗版的,人德性,讲起来嘴呱呱,做起来屎啦啦……下次再请我吃饭,哼!寡人不给他面子不去吃了。 拽着头发在房间转来转去转了几个圈,然后一顿翻口袋找名片,找到了一张白头耀的名片。 这家伙愣头愣脑的应该不像咸湿华那样臭人德性吧?我拿起电话给白头耀打了过去。 白头耀接到电话先还拽了吧唧一口大佬强调,听到我报名号顿时转了脸色,一口一个南哥,我拿起床一堆杂志里面那个说的最难听的,看了看,问他,敢不敢去帮我把那杂志社烧掉。 电话里面一阵啪啪响,听着像是拍胸脯的声音,“南哥你放心,我白头耀江湖边个不知道我最讲义气,既然南哥你找到我,我保证帮你做的漂漂亮亮的。” “好。”我大喊了一声,“白头耀,你帮我搞定这件事,钱,我没有,但是,我跟你们蒋先生推荐你做和记十三太保之一,让你位,你看怎么样!” 我讲到没钱的时候电话那边白头耀明显是啊了一声的,不过,听到我准备推他位,他顿时笑开了。 香港台湾这些地方的社团,想位极其困难,别的不说,和记社团二十几万之众,十三太保的位置,谁都想做,但是,想爬到这个位置,真不是说你努力为社团做事能爬去的,大佬捧不捧你,别的太保挺不挺你,手下弟顶不顶你,你有没有为社团流血流泪过,有没有去赤柱蹲过祠堂,你的手面罩不罩得住……这些都是参考条件。 以我现在香港一招秒两个双花红棍的传说,加他亲眼看见我跟唐怒莲动手展示出来的那种能力,不怕他不拍我马屁。 别的不讲,光是跟蒋先生推荐他,像是他这种层次,蒋先生估计都没听过他的名字,我如果真是郑重推荐了,相当于古代地方官的名号被朝廷的大佬和皇帝听见了,这种机会,哪个地方官会不干呢? 所以白头耀顿时拍胸脯赌咒发誓,说一定会帮南哥你搞定这件事情,不然任凭处置。 我跟他说,别闹多大,扔个煤气罐可以了,然后告诉他们,再敢瞎说八道,我让咸湿华把他们杂志社全家电话登到豪情夜生活面去,让他们尝尝天天被咸湿佬电话骚扰问楼凤新做姣靓波激情推拿是什么滋味。 白头耀在电话里面连声拍马屁,“南哥,这一招高,真是高。” “白头耀,好好做事啦!”我挂了电话,恶狠狠看着床一堆乱七八糟的杂志,哼!香港狗仔,我今儿要杀鸡骇猴,看你们还敢乱说话。 不得不说,白头耀做事是快,晚给那家杂志社送了个煤气罐,又在门口刷油漆大字,把那家杂志社吓得半死,声势还不,都了香港的夜间新闻。 我看新闻的时候苗姐姐打电话来,问我这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我赶紧哄她,怎么可能,我遵纪守法不知道多乖,我时候乳名都叫乖官…… 把这件事情打叉过去后跟苗姐姐煲电话粥,可惜,刚聊一会儿,房间门铃响,我一边跟苗姐姐说话一边去开门,一开门,看见了那身材跟可乐**差不多的女警。 “南墨涵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在香港从事三合会非法活动,现在请你跟我们回警局调查,你可以保持……”可乐女警板着脸蛋把一张搜查令还是逮捕令什么的往我面前一竖,面无表情说着一翻冠冕堂皇的话。 “南,南,你没事吧,你不要着急,也不要说话,更不要动手,我马过来……”苗姐姐在电话那边焦急地喊着,我安慰她两句说没事把电话挂了,看着面前的可乐女警,忍不住一笑,“我说女警察同志,你这是跟我杠了啊?” “请叫我aa。”可乐女警下巴冲着我,然后冲旁边说:“把他铐起来带走。” 后面两个警察来,我把手一伸,任凭她们给我拷,一边还说,“卖大妈?不行不行,我们可不贩卖人口,再说了,您这身材,只能叫丰满,还称不大妈,您太妄自菲薄了,对了,你知道不知道妄自菲薄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啊!这出自诸葛亮的前出师表里面说,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意思啊是要发愤图强,不要看不起自己,自卑呢是一种病,得治……对了你听过南怀瑾的讲座么?听他说台湾那边青山精神病院环境特别好,医生也厉害,都是在德国专修骨科的,要不要我推荐你啊!” 我唠唠叨叨嘀嘀咕咕,把来拷我的一个女警察都噗嗤一声逗笑了,气得可乐女警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女警察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南墨涵,你不去竞选做议员真是可惜了。”可乐女警狠狠看着我。 “咦?你也知道议员都是胡说八道才能做的工作啊!看来香港还是有那么几个有识之士的……”我继续胡说八道,把可乐女警气得面红耳赤,“闭嘴,大陆仔我警告你啊……” “呐!你又用这种带着歧视的口吻称呼我,我是不在乎啦!但是呢,马回归了,我觉得你这种态度不利于以后工作,算你铁骨铮铮,你的同事也不想跟你这种随口说话得罪老子的人太亲近,什么,你问我儿子得罪老子什么意思,香港难道不是国内的儿子么?你都不看电视的么?你们那些大导演大人大编剧什么的大批大批在电视表忠心,天天喊祖国是我的家……” 旁边一个年级稍长的警察一把抓住了气得要暴走的可乐女警的手臂,“aa,佢講話好難聽,同大話西遊入面嘅羅家英噉囉啰嗦嗦,但係你唔可以郁手啦!他讲话跟大话西游里面的唐僧一样啰啰嗦嗦,但你不能动手打他啊!” “喂!讲国语好不好!哪怕你讲英,粤语是众语言。”我竖起被铐起来的双手,歪着头用指掏了掏耳朵。 拷我的女警察不服气,“粤语是古汉语来着,言辞优美,再说全世界有差不多一亿人讲粤语,哪里众?” 我啊呀了一声,“哇!你这个化程度,大学啊!怎么跟这种人混呢!人家扶桑大学生当警察起步是警部补,你怎么也得督察啊!肯定有黑幕……” “南墨涵。”那可乐女警终于没忍住,一伸手把我的衣服领子给揪住了,把我拽到跟前,她咬牙切齿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在和记的赌船你一脚把和记双花红棍疯彪踢成植物人,要不要我给你找目击证人啊!” 八十九章 在警局吃宵夜 “南墨涵。”那可乐女警终于没忍住,一伸手把我的衣服领子给揪住了,把我拽到跟前,她咬牙切齿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在和记的赌船你一脚把和记双花红棍疯彪踢成植物人,要不要我给你找目击证人啊!”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印象了,记得刚赌船看见一个香港本地妞长得挺漂亮,咸湿华说是什么周爵士家的女儿,还是香港四大名媛之一,后来那妞在我身下注,应该也赢了三四百万走,蒋先生那笑面虎,屁都不敢放一个……那妞我记得穿一件淡蓝色的晚礼服长裙,脸颊丰满下巴圆润,很有八7版红楼梦里面的薛宝钗姐姐的感觉,时候我可没少陪着张春兰同志看红楼梦,犹记得里面宝钗姐姐配冷香丸要: 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雨水的雨水十二钱,白露的露水十二钱,霜降的霜十二钱,雪的雪十二钱,把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当时觉得电视里面这个姐姐好厉害。 现在被这位aa拽着衣服领子凑到近前,看着她脸庞依稀有些那个周爵士女儿的样子,大眼睛,面若银盘…… 该不会是那位周爵士女儿的老妈?不对,年纪投不,这位女警察看着身材像个可乐**子颇有白人女性的骨盆,可实际年纪并不大,脾气暴躁看着显老我瞧应该是老处阳不调而不是年纪大。 不是老妈那是姐妹喽?据说香港佬以前可以娶姨太太,这该不会是那个什么周爵士在外面的私生女吧?也不对,不能叫私生女,或者,是老婆生的……电视剧里面的豪门恩怨什么的? 想到这儿,我冷笑着看着女警察说道:“周警官是吧?话说,我要是你呢,不会把自己的妹妹也拖下水……” 女警察眼瞳陡然收缩,手一紧,恶狠狠说道:“大陆仔,你要敢对我妹妹乱来,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威胁我啊?”我笑着看她,“心一点哦!这么大的酒店,说不准有什么录音录像的,周警官,你的言辞对于警务人员来讲,很糟糕啊!让我对整个香港警务系统感觉极不好,我觉得……” 旁边两个警察赶紧使劲把她拽开,看着她要喷火的眼神,我不屑一笑,切,什么水平,我看还不如窦根亮同志业务水平高。 进了警署,我决定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么办。 看看旁边墙挂着的时钟,指针已经指过1点,我忍不住大喊,“喂!警官,有没有宵夜吃啊!” 拷我进警署的那个女警察看着年纪不大,估计是刚入行,还没有养出老警察的淡然,当然,我更加愿意相信是因为我颜值高,她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声说:“呐!徐福记的凤梨酥,你要不要吃两块啊!” 看她伸手递过来,我张开嘴巴,警察脸一红,左右偷偷看看,剥开塑封把里面的凤梨酥塞进了我嘴巴里面。 旁边笼子里面有被关押着的古惑仔看见大叫起来,嘴巴里面骂骂咧咧的,我皱了皱眉,刚要骂几句,结果警察嗖一下掏出警棍敲敲铁栏杆,“收声啦!臭嘴强,我看你嘴巴真是臭,呐!想死呢你继续骂,说不准这位靓仔明天派弟往你们家扔煤气罐……” 她这一说,周围那些被关着的古惑仔全部闭嘴,虽然被关着,可笼子里面又不是看不见外面悬挂着的电视机,里面的夜间新闻刚刚播报过,他们这些矮骡子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哪里还看不明白,这肯定是杂志社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佬,大佬发火了,这才送煤气罐给杂志社,或许,刚才他们还在吹牛逼,仰慕这位不知名的大佬来着。 周围鸦雀无声,能送煤气罐给杂志社的大佬,那肯定不是他们这些底层古惑仔能得罪的。 我把嘴巴里面的凤梨酥咽下肚,很不满地看着笼子外面的警察,“我说姐姐,刚才我还觉得你心地善良,可现在看,你这是在坑我啊!你怎么肯定是我扔的煤气罐,有证据么?” 警察顿时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倒是有两三分可爱。 哼!装傻卖萌这一套也在我面前耍?这不是关公门前甩大刀么?我南墨涵岁会在老妈面前装傻卖萌了,在我们化工单位的幼儿园哪个老师不喜欢我?要说卖萌,那是我整整练了17年的绝学,练武还勤快得多。 “姐姐,刚才你说粤语是古汉语,言辞优美,我跟你说,与时俱进才是王道,被淘汰掉的东西,不要怀念了,让她随风去吧!”我看着笼子外面的姐姐哼哼,“好像你那个司aa一样,跟不时代,迟早会被淘汰的,你信不信……” 我正说着,外面那位可乐**身材的周警官走了进来,满脸的不悦,“南先生,我可以告你诽谤公务人员。” 切了一声,我对她了个指,“周警官,你下两张嘴,我说不过你……” 嘘声四起,那些笼子里面的古惑仔矮骡子哪里有一个省油的,听见这话,顿时嘬起嘴唇吹口哨,“aa,好犀利啊!下两张嘴。” 周警官气得脸色通红,掏出警棍来一阵敲打,然后拿警棍指着我,“下流,龌龊,无耻,不要脸……” “你拿这么粗这么黑的东西指着我还说我下流?”我抬手用指掏耳朵。 四周又是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周警官脸色涨得通红,像是刚从锅里面捞出来的螃蟹一般。 “南墨涵。”她气得把手都按在了腰间的点三八左轮面。 没人要的老处女,整天盯着我,还有理了? 我抬眼望着天花板,外面那个女警一把抱住了可乐**,“aa,千万别冲动……” 她正说话,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大楼都摇晃了一下。 九十章 Madam,珠宝在哪儿 整个警署大楼在轰隆声中一阵摇晃,把周围的人震得东倒西歪,笼子外面的周警官一个踉跄,双手就扶住了铁笼子的栏杆。 卧槽,地震了?我赶紧也伸手去抓住栏杆,刚紧紧握住,她的手就伸了上来,一下握在我的手上。 手背顿时感觉到湿漉漉的,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不会吧,手心流汗,这是焦虑症啊! 我正要挣扎开她的手,她突然就贴近过来,把整个身体都贴在了笼子的栏杆上,双手更是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 “你听我说。”她呼吸急促,脸色郑重,眼神中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我知道你对我有反感,我说的话你你未必相信,但这不是地震,是4炸药,威力相当大” 正说着话,一阵电流滋滋声响起,所有的闭路电视陡然失去信号变成了雪花噪点。 周警官惊惶转头。 砰一声响,两扇大门被踹开,四五个男子端着枪就闯了进来,身上一水的德械,重型防弹衣,护目镜,5原本蹲在角落的老警察下意识就把双手举了起来。 我站在笼子里面冷眼看着。 随后进来一个穿着雨衣的男子,男子剪着寸头,留着很有型的口型胡子,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枪,看枪的形状,应该是在各种电影中大展神威的洛洛克全自动速射手枪。 “蔡sr。”周警官脸色苍白看着眼前的男子,“是你?” 周围那么多被关在笼子里面的矮骡子一个都没吭声,要说见风使舵、欺软怕硬,自然是这帮把进警察局当家常便饭的混混,眼前明显是警察内讧,他们可不想因为多嘴而被击毙。 被称之为蔡sr的男子面目刚毅,身高在香港人当中实在算是大高个儿,居然足足有一米七六,虽然剪着寸头,可那一嘴口型胡子给他增分不少,综合起来,这男子足可称之为男性气息十足的帅哥。 这位蔡警官笑了笑,“阿媚,我们是老熟人老同事,明人不说暗话,你只要告诉我,沙比亲王的珠宝在哪儿就行了。” “蔡sr,你监守自盗,根本逃不过法的,放弃吧!”周警官一脸的苦口婆心。 听着两人嘀嘀咕咕,我是一头的雾水,马格吉,好特么想转变上帝视角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我隐约也能猜出个大概,好像是有个超级土豪沙比亲王准备参加香港珠宝展,准备了价值十五个亿的珠宝,这批珠宝大概在过年的时候就运到了香港,按说这种珠宝保管肯定都是交给银行机构,可那位沙比亲王据说是个超级花花公子,看上了可乐**身材的周警官,色迷心窍,居然提出要求让香港警署保管这批珠宝。 香港警察高层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脑残药,居然真就答应了,当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那个什么沙比亲王给香港警察赞助了。 这个身材高大面目刚毅的蔡警官就是负责珠宝安保的,可要命的是,他只能算是个保安头头,真正知道珠宝藏在哪儿的,自然是那位被花花公子亲王看上的周警官。 从他们的对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不由让我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卧槽,价值十五个亿的珠宝,为了泡妞,居然就交给妞保管,这位沙比真是泡妞界的大国手大宗师,连西门庆西门大官人都拍马难及。 看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那个蔡警官高举着洛洛克就咆哮了起来,“等退休金?等到什么时候?我以前是政治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马上就回归了,像我这样的人会有好下场么?最好的结局也是做冷板凳到死” 卧槽,这是几个意思? 我赶紧竖起耳朵听。 原来,香港警察政治部以前专门负责监听、监视对大陆方向的情报,虽然叫政治部,其实叫情报部也可以,甚至在去年之前的几十年间,香港一直是整个亚洲的情报之都,至于搞什么情报,我想,必然是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这个政治部,听他们说话,似乎在去年还是前年取缔了,眼前这位蔡警官就成了一位警长也就是各种港片里面频繁提到的沙展,听着似乎挺牛逼,实际上,沙展属于基层干部,脏活累活跑腿活,全部是沙展的。 那位身材跟可乐**似的周警官,一开始,就是蔡沙展手底下的兵,可如今,已经做到了见习督察,比蔡沙展高两级。 看着眼前这位蔡沙展,一时间我倒是有点同情他了。 听墙角听到现在,我大概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这位蔡沙展明显是不甘心,当初自己手底下的兵现在都做到督察了,自己资历那么高,却依然是一个基层的警长,马上又要回归了,以前说不准还干过什么愧良心的事情,比如严刑拷打大陆方面的情报员什么的,这时候自感前途无量,突然有一天,土豪从天而降,要泡自己当初的兵,这兵还保举自己做了安保队长专门负责此事。 十五个亿啊!他自然就动心了,依靠老资历纠集了一帮同样不甘心的警察,准备干一票大的,这批珠宝到手,就算是贬值九成,他们也能弄个上亿英镑,从此潇洒退休享福是妥妥的。 不过,不对啊! 我左右看了看,这位蔡沙展这么肆无忌惮,周围这些矮骡子看来是要被灭口了? 我再低头看看自己,卧槽,我也是要被灭口的之一? “蔡sr,这里是湾仔,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准飞虎队已经在前来的路上,放手吧!”周警官犹自不肯放弃劝说对方。 嗤笑了一声,蔡沙展抬了抬手看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一点四十四分,阿媚,你都不关心天气预报的么?”他指着周警官,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难道你自己都不会想想,要不是你老豆是周爵士,你觉得你会升那么快?” 周警官浑身颤抖,死死咬着牙。 “今天是云妮登陆,你觉得谁会在刮台风的深夜出来看看湾仔警署究竟发生了点什么?”蔡沙展讽刺的笑容越来越盛,“我早就说过,你只会蛮打蛮干,根本不肯也不会动脑子”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 卧槽,不好,苗姐姐说要来保释我的 一股不妙的感觉刚刚浮上心头,外面一阵脚步声,又进来两个穿重型防弹衣手持5的家伙,“头儿,在门口逮了两个人,你看怎么办?” 一身雨水的苗姐姐和蒋菊芳大律师就被推了进来。 我汗毛尽竖 九十一章 神威如狱,神恩似海 苗姐姐虽然扮演过很多次女警察,扮相英姿飒爽,博得众多口彩,可这并不代表她面对歹徒就会像是扮演的女警察那样正义必胜,把邪恶一打尽。 看见苗姐姐和蒋菊芳大律师浑身湿漉漉的样子,我汗毛一竖,随后,便觉得心中一痛。 据电视上说,云妮台风只是跟香港擦肩而过,主要影响的还是内陆地区,我感觉好像也没怎么一回事,也就是白天下了一阵雨,还不算大。可这时候看苗姐姐浑身颤抖就像是在空中飞翔的白鸽被打湿后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必外面风急雨狂,而警署里面,更是暗藏杀机,比外面的风雨更加凌厉。 蔡沙展一愣,“这不是视后苗翠花姐么!”他转身看看,这时候居然才发现英俊如我站在铁笼子里面。 “蔡警官。”我决定主动出击,先混淆一下他的注意力再说,“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又是香港警察政治部出身,平时想必肯定很注意收集报刊杂志上的消息” 香港为什么是情报之都,其实可以理解,当初开国先贤特意保留了香港这个资本主义的桥头堡,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是皇城根下消息灵通之士,无从知晓,但是,连混黑道的都知道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的道理,晓得凡事不可做绝要留一条路,姑且以此来推理吧! 作为面对资本主义的窗口和桥头堡,香港的地位便是从五十年代腾飞,从而成为世界排名前几的经济重镇,香港人觉得这是因为他们勤劳能干姑且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消息肯定是众多的,就好像武侠里面那些大侠少侠们要打探情报就要去客栈酒店青楼这些地方一样。 打探消息并非要如电影007所演的那样上天入地,一会儿驾驶飞机一会儿驾驶坦克的,就以我曾听到的一个传言为例。 据说有个外国大公司面向全球竞标,要求生产一批高精机床,两家实力差不多的公司开始竞标,其中一家派出商业间谍,间谍就在对手的公司跟公司里的清洁工相处成朋友,通过平时闲聊,得知了对手公司的生产厂房面积大由此推断对方的生产线,再根据生产线推断产量,经过一系列的数字运算,最后这家公司知己知彼,在竞标中大获全胜。 我国国内基层组织对阶级斗争那么警惕,真有外国的间谍跑过来贼眉鼠眼问东问西的,估计早就会被如窦根亮同志这样的基层老干部给抓起来了。 所以说,没那么多动人心魄的故事。 大多数时候,监听监视报纸、电台,就已经能满足绝大部分的情报需要。 既然这个蔡警官出身香港警察政治部,又这么会挑日子,想必平时肯定很注意报刊杂志上的消息。 “我是什么人想必你也清楚,你跟这位周警官的事情我不想搭理,那十五亿的珠宝也跟我没任何关系,但是你要动了我的人,我保证,你想退休养老就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我恶狠狠看着对方。 那些手持5的家伙顿时把枪口都转向了我,一个个眼神中极为不服气,想必觉得,一个大陆仔,都被关押在笼子里面了,还这么胡吹大气。 苗姐姐看见这一幕,顿时尖叫了一声,“墨涵” 我故意不去看她,只是死死盯着对面的那位蔡警官,“你们香港人歧视大陆人,我能够理解,你们比较富裕嘛!但是,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国家真发怒了,想杀几个人还是很简单的,不管你们躲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以蔡警官你的经历,想必也听说过那么几件特殊的例子。” 一个全身武装的家伙切了一声,“说得你好像能代表整个国家似的。” 这种弟我就不理会他了,我只是死死盯着那个蔡警官。 那位蔡警官被我一提醒,眼瞳顿时一缩,想必,也想起来那么一两件叛逃后去度假结果全家被淹死的事情。 何谓神?神威如狱,神恩如海。你还真以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崛起是和平的么! “你想做什么?”那位蔡警官缓缓开口。 “很简单,把人放了。”我看着他。 “头儿”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一起开口,蔡警官一抬手,看了看我,然后对身边弟就说:“把两位姐送到这位先生身边去。” 卧槽这厮几个意思啊?寡人说的可是让她们离开。我真的要怒了。 一个家伙用枪指着警察拿过钥匙打开铁笼子的门,两个全副武装的家伙推搡着就把苗姐姐和蒋大律师给推了进来,连警察也一脚给踢了进来,随后对周围那些古惑仔一阵拿枪指着呵斥,“啤咩啤,都雙手抱頭蹲下。” 我一把就抱住了苗姐姐和蒋大状,两人在我怀中颤抖。 “没事的没事的,苗姐姐你相信我,肯定没事的。”我赶紧安慰苗姐姐,她一把死死搂住我,好像松开一些我就会消失一样,我忍不住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然后看看头发被雨水打得贴在头皮上的蒋大状,觉得人家深更半夜跟苗姐姐一起跑来保释我也挺不容易的的,就随口也安慰了一句,“蒋姐姐,相信我,没事。”说着,就用手搓了搓她湿哒哒的肩膀表示抚慰。 看我搂着两个女人,那个蔡沙展哼了一声,大约是决定忽视我,转头又看着那位周警官,“阿媚,你也看见了,又跑来两个人质,一个视后一个大律师,分量还挺重的,不如,你把珠宝的位置说出来,这样大家都好。” 我哼哼了一声,决定先不搭理他,君子报仇三年未晚也。 周警官惨笑,“你是老沙展了,肯定清楚警署从19年就建造使用,41年香港保卫战的时候挖了防空洞,警署还一度被英军和日军来回争夺,差一点毁于战火,后来防空洞被改建成警署存放资料档案和缴获物品的仓库我知道,一直都有传言,日军在45年的时候把一批金条藏在地下防空洞里面,就在警署某个地下的某条防空洞里面,刚才你进门就用4炸药,肯定也是这么怀疑的对不对!” “你父亲周爵士当年不就是负责挖防空洞的一个码头混混么!”蔡沙展冷笑。 我搂着苗姐姐和蒋大状在笼子里面都呆了,我去,还有一批金条?马丹,这是我们被当初的扶桑给收刮的民脂民膏,天然属于我们,神圣不可侵犯,谁批准你们这些香港佬觊觎金条的? 九十二章 不杀你我念头不通达 蔡沙展和周警官正说着金条的来龙去脉,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五短身材挺着肚子的胖子,一脸的兴奋就对蔡沙展说道:“头儿,割开了,全是金条,我们发了” 蔡沙展一愣后仰头就笑,“不枉我花了一整年的时间,果然没错,金库就在资料和罪证收藏室的脚底下。” 周警官脸色苍白,看着那全副武装蒙着脸的胖子就说道:“是你,收藏室的老蓝” 被周警官点了名的胖子一愣后干脆就扯掉了头上的飞虎队头罩,露出一张油腻的胖脸,满脸老实的痴笑,“,是我老蓝啊!” 蔡沙展瞪了一眼胖子,“去做事。”胖子点头,转身离开。 看他离开后蔡沙展转头就对周警官说道:“阿媚,跟我一起去看看金条?” 那位周警官脸色苍白就和蔡沙展去了,留下两个弟端着枪看守。 其中一个人点了一根烟,跟另外一个低声嘀咕了几句,俩人发出一阵笑声,随后,端着枪就走了过来。 “苗姐,我很喜欢你演的警察”对方端着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淫邪。 卧槽,这厮想当着我的面搞我的妞?蝼蚁一样的东西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我是? “苗姐,不如出来聊聊啦!”这厮开始暴露本意,用枪口指了指。 “警察,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原地不动”我伸手把苗姐姐和蒋大状拨到了身后,看着对方冷声就说道。 “大陆仔,收声啦!”他恶狠狠地用枪口指了指我,让我闪一边去。 “槽,差人大嗮啊!”旁边有古惑仔跳起来,我转头看了一眼,感觉挺意外,果然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些混混矮骡子,居然还有正义感。 跳出来大喊的是个留着卷毛的家伙,看起来倒是有点像是我们省城的迪克牛仔。 这家伙要是不死的话,我倒要保他一个前程。 冷笑了一声,把苗姐姐和蒋大状推到角落,转眼睥睨了外面那家伙一眼。 “靓仔,我说让苗姐出来,你耳朵聋了么!”他把枪端在胸前恶狠狠指着我,“我数三声” 安慰了苗姐姐一句,我转头快步就往牢门走去。 “站住,站住,我说站住”外面那家伙厉声喝止我。 走到铁笼子靠牢门的地方,我又看了一眼夜里喂过我吃了一块徐福记凤梨酥的女警,看在那块凤梨酥的份上我决定保她一命,“姐姐,我要是你,就往后站站,躲角落去。” “大陆仔,我说,站住”外面那家伙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另外一个家伙也端着枪走了过来。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我陡然奔跑起来,一瞬间就加速度,脚下的水泥地面被我踩踏之下龟裂开状裂纹,崩出细碎的水泥块。 踏踏踏,脚尖连点,气势一往无前,风萧萧兮易水寒外面两个家伙到底是曾经的警察,专业素质极高,一看不妙,顿时手指一扣就是两个点射。 哒哒哒,哒哒哒,子弹在我耳边呼啸,耳中听到苗姐姐的尖叫 哐当! 我一下就撞在了铁笼子的牢门上,两指宽的铁条焊就的牢门顿时被我撞飞了出去,一下砸在眼神淫邪的那家伙身上。 嘭得一声,那家伙被铁门撞在正胸口,巨力大约撞断了他的数根肋骨,顿时就把他给撞得倒退了两步,手中的5一阵扫射,在天花板上射出一条项链状的弹痕,水泥块噗嗤嗤就往下掉落。 另外一个家伙扭头大喊了一声,再转过头来,眼神中全是杀机,整个人弯腰蜷缩做出最标准的射击姿势,对着我就是一梭子 他精锐,他快,可我比他更加快,一抬脚就横着上了墙壁,皮风衣垂下来的时候还刮倒了一个靠墙的桌子上面的办公用品,里面的纸笔、美工刀、胶布飞落了一地。 我人在半空中,瞬间就抓住了空中飞落的一支铅笔,一支木色原质的无印良品铅笔,笔尖削得尖尖的,笔杆末端印着字样,握在手中手感良好,正是我最喜欢的那种铅笔。 对方俨然是一个精锐的战士,手上的枪一直跟着我扫射,枪焰在眼前闪亮,屁股后面噗噗直响,眼神一扫之下,我甚至看见了一颗子弹打穿了我的皮风衣的一角,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弹孔后打在了墙上。 王八蛋,这可是我泡妞的战袍,居然被你打了一个弹孔我心中怒骂。 在墙上横着走了三四步后一个侧空翻落在他身边,他一阵扫射后此时弹夹没弹,咔咔连续两声枪机空仓撞击声在空中的弹壳叮叮叮落在地上。 我甚至看见了他脸上紧张而狰狞的表情,一对眼睛睁得牛一般大,眼瞳中有个穿皮风衣的帅哥在微笑。 “蝼蚁。”我轻吐了一句,一抬手,把无印良品的铅笔从他的眼睛位置就扎了进去,笔尖直接破坏了他的脑组织,他咕咚一身顿时倒在了地上。 不去看那些呆滞的眼神,我蹲下身子,看了看这家伙,应该是挂掉了,眼窝中就剩下两个字样在外面的一截,腿脚一阵抽搐,居然还有神经反应。 起身再往那个嘴巴又臭眼神又猥琐的家伙走去,蹲下来一看,这家伙双手颤抖,口中还不停地喷着血,喉咙中更是发出咳哧咳哧的声音,估计血液已经倒呛到他的肺部里面去了。 伸手在他胸膛处点了点,估计他是骨头被撞断,大概断掉的肋骨倒插心脏或者什么的,反正也活不长,不过,这家伙嘴巴那么臭,还敢觊觎我的苗姐姐,不再杀他一次我的念头不通达。 刚才被撞倒的文具落了一地,一支无印良品铅笔在地上骨碌碌就滚了过来,恰好滚到我脚旁边。 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啊! 伸手拿起铅笔,拇指压在上,我对着这家伙咧嘴一笑。 他喉头一阵咳哧咳哧响,嘴巴里面又咳出一大股鲜血来,眼神中流露出悔恨和求饶的意思。 要是悔恨有意义,那警察还要来干嘛? 我抬手就把铅笔往他眼窝中扎去。 九十三章 傻白甜的小姐姐 “墨涵,不要!”苗姐姐尖声叫喊了一声,快步就奔跑了过来,在我扭头看的时候一把就拽住了我,蒋菊芳大律师紧紧跟在她身后,这时候也伸手握住了我手上的铅笔,“南,刚才你是自卫,但是,现在你再杀他,就是犯罪了” 我皱了皱眉,蒋大状叫我南?难道我们已经这么熟了么?她双眼和我对视,很坚定地摇头,双手使劲掰开我的手指,就把我手上的无印良品铅笔给拿走了。 “墨涵。”苗姐姐又叫了我一声,眼神中全是惊讶和哀求。 伸手把头发往后抚了抚,看看苗姐姐那湿漉漉的头发,被雨水打得冰凉的脸庞因为体温降低和害怕的心情而变得苍白我觉得我欠她良多。 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顾一切地赶到你身边的。 我的脸色温和了下来,低头就亲了亲苗姐姐的脸颊,脸颊还有些凉。 “看他那一双淫邪的眼睛盯着苗姐姐你看,我就恨不得把他分尸万段,不过算了,反正他也活不长。”我对苗姐姐笑了笑,生怕刚才那个杀神的形象深入她脑海吓住她。 事实证明,甜言蜜语的言辞比杀人魔王的形象更容易深入脑海,我这么一说,苗姐姐脸上泛起欢喜的红晕,抿着唇就笑了,苹果肌煞是好看,甜蜜蜜地把我手臂一搂旁边蒋菊芳大律师看着忍不住就摇了摇头。 看着这位从来都是古板严肃,喜欢冷着脸扮演龙女的大律师,我捉狭的心理顿时一起,于是探首就在她脸庞耳侧轻轻吻了一下,“也谢谢蒋姐姐你啦!刮台风的深夜还要为我奔波。” 蒋大律师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亲热地对她,脸上顿时烧红,像是被煮熟的龙虾的虾壳。 她眼神锐利想瞪我来着,我很无辜地看着她。 和我的眼神对视片刻,她有些心慌地低头,随后似乎觉得不妥,就恨恨地跺脚,“,理理你男人呀!” 我不满开口,“拜托,蒋姐姐,讲国语”至于我身边的苗姐姐,只是开心地抱着我的胳膊,哪里会搭理她,哼!像我这样一树梨花压海棠诚实可靠郎君,亲你是给你面子啦! 这时候旁边一个声音响起,“虽然打搅你们秀恩爱,但是” 是给我吃凤梨酥的女警,她脸色苍白,但是手上却拎着一副手铐,“南先生,你现在依然是警署的嫌疑人员,希望你能戴上手铐。” 蒋大状原本害羞的脸色顿时一沉,那感觉,就像是原来是杨过这孩子戏我的龙女一下子转变成了晓芙,去杀了那个魔头的灭绝师太。 伸手挡住要发飙的蒋大律师,我转脸看着女警,盯着她看,看到她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伸指在她脑门上戳了数下,“姐姐,你是不是跟着那个变态的周警官时间久了都不会说人话了?还嫌疑人员,我刚刚救了你的命啊!你到是大胆,没看见我杀人如割草么?我告诉你,我每天晚上都要杀一个像是你这样的女孩子,都不用蘸酱就能吃下去,你问我为什么?因为你又傻又白又甜啊!” 说着,我恨恨又戳了几下她的脑门,“知道不知道,傻白甜,还嫌疑人员,真是傻到家,要不是看你给我吃了一块凤梨酥,我” 我一抬手,她吓得蹲在了地上。 苗姐姐已经习惯了我满嘴跑火车,不过她还是嗔了我一眼,大约是嫌我开玩笑不分地点场合,就松开我手臂弯腰去扶起那女警,“,他只是吓唬你,没事的。” 或许是苗姐姐扮演的女警察太过深入人心,眉眼抽搐涕泪交加的女警一把就抱住了苗姐姐,“娥姐,我好害怕来着”说着就大哭起来,从刚才就紧张的情绪这时候反而爆发了出来,苗姐姐真是烂好人,还拍着她背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你是警察来着,精英嘛!别哭了,要让别人笑话的。” “姐姐,拜托,不要乱叫名字啊!”我很是不满。 这时候被关着的两个老警察凑了下来,其中一个搓着手满脸的尴尬,“南先生,我知道我提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请你务必救一救我们,她是一个好人来着,只是,不懂变通” “好人?”我横眉冷眼,伸出指在耳朵里面掏了掏,“好人会把清白无辜的我给抓到警察局来?” 两个老警察脸上一阵抽搐,估计心里面在吐槽,好人会给杂志社送煤气罐还用油漆喷大字威胁要把人家的家庭号码给登到豪情夜生活这种咸湿杂志上么! “南哥,南哥,南哥”这时候那边铁笼子里面古惑仔一阵大喊,我转头看了一眼,是那个长得像是迪克牛仔的长卷毛。 看看两个老警察,我哼了一声就走过去,伸手摸来摸去,没摸到烟,里面的卷毛满脸堆笑从栏杆里面伸出双手,“南哥,赏脸抽根万宝路。”说着递上了一根白万。 眉头挑了挑,我伸手接过叼在嘴边,他赶紧把打火机点上送到我嘴边。 点燃白万后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我看着他,“怎么?你认识我?” 卷毛满脸堆笑,“现在道上谁不知道南哥你靓仔南的大号啊!都说大陆靓仔南威过香港靓仔南,南哥,你是我偶像来着”他说着,还挑起了大拇指。 我又吐了两个烟圈,追赶着钻进了刚刚的大烟圈里面去,然后看他就说:“说说,你犯的什么事儿啊?” “事,事。”卷毛满脸笑,“就是收数,在人家门口泼油漆啦!结果那个八婆用录影机录了我的像把我给告了,死八婆,我出去就要她好看,有钱买录影机没钱还账。” “九出十三归啊!”我喷了一口烟。 “南哥真是懂行!”卷毛挑起大拇指。 倒也不算黑,比二十年后的额贷款有良心多了咦?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你子这么有眼力价儿,我不救你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又看看里面那些打扮奇形怪状的古惑仔,“这些家伙呢?你担保么?” “都是事,都是事。”卷毛点头哈腰,“南哥你英明神武,想必也知道道上规矩,真有砍人的大佬怎么可能进来,都是平时老实的弟来背黑锅喽!” 我哼了一声,香烟叼在嘴边,在两个老警察阻拦之前双手拽住栅栏门,一跺脚,双臂一叫劲儿,嘎滋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整个牢门就被我给拽了下来。 在两个老警察的苦笑中,我把栅栏牢门哐当一声就往地上一扔,伸指就夹住了香烟,“要不要出去就看你们自己啦!逃出警署说不准罪加一等。” 这些古惑仔一叠声地谢我,他们傻子才不走呢,谁知道那些家伙会不会杀个回马枪。 不去管这些古惑仔,我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5,看看还有弹夹又都扯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抱着苗姐姐胳膊擦眼泪水的女警一把,“呐!会不会用?前面给我带路啦!” 女警一脸的惊喜,“你要去救啊!” 我掏了掏耳朵,“救什么救,我是要去抢金条啊!这些都是当年扶桑帝国主义在我国收刮的民脂民膏,天然属于我们,神圣不可侵犯” 九十四章 我打个响指就能解凶兆 和女警并肩走着的时候,我心里面其实是很佩服这位姐姐的,我相信,不是每个女警察都有勇气穿上防弹衣拿着5去拯救自己的上司的。 “我说姐姐,难道你就不怕么?”我故意问她,她看了我一眼,很诚恳地点头,“怕!” “怕你还去?”我感觉我有点醉了。 “正因为怕我才要去。”姐姐使劲端了端枪,“这是警察的使命。” 呃!好吧!在下甘拜下风。于是我问她,“话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万一你壮烈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悼念你啊!” 姐姐忍不住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脸上似乎有点红,低声就说:“我叫马六甲”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我耳朵好,差一点听不清楚。 “马?六甲?”我忍不住,心说你不是亲生的爹妈吧!不然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坑爹的名字呢!你怎么不叫陈三元? “笑什么笑?难道不能叫马六甲么!”女警大约被无数人嘲笑过名字,对我的表情和嘴脸很熟悉,估计在很多人的脸上看到过相似的表情。 我们走在空荡荡的走廊,外面风声呼啸,甚至能听见远处海上的风浪声,说实话这个警署的风水真不好,感觉鬼哭狼嚎的。 马警官忍不住就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感觉我会不会挑错人了? 下楼梯到第一层,我在楼梯口张望了一下,警署门口明显有两个放哨的,两人穿着重型防弹衣,头戴芳纶防弹头盔,还有芳纶防弹裤,膝盖上有防撞护膝,脸上是防弹的护目镜,手上端着的是6自动步枪,可谓是武装到牙齿。 我转头看了看马警官,压低了嗓音就说:“我说马警察同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虽然紧张,但是,马同志还是坚定地用眼神和我对视,狠狠点了点头。 “呐!你露脸引起他们的注意,我干掉他们”我估算了一下,从楼梯口到那两个家伙跟前大约十米,以我的速度,也就是一秒钟多一点的速度就能冲到跟前,不是我不能更快,顶尖跑车的起步加速度未必能比我快多少,但是,这帮人都是警察出身,有专业水准,加上手上拿着的不是5就是6,都是大名鼎鼎的枪族,我速度是快,但我并非金刚不坏之躯,万一被一颗子弹射到要害,那也是要挂掉的。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马同志比了比的手势。 姐姐点头,同样深吸了一口气,走出楼梯口,露出半个身子后,突然尖叫了一声,扭头就走。 两个放哨的家伙看见姐姐后一愣,不约而同地就追了上来。 我以为我能在对方拐弯的时候一脚踢翻一个,但这两个家伙居然根本不按牌理出牌,到了楼梯口拐角,人不上前,却是直接探出手上的6对着楼梯口就是一阵扫射。 卧槽。 子弹到底有多快?有个**的广告是这么说的,它能在一公里之外花两秒钟快递一颗子弹到你的大脑 先天抱一再强大,怎么也不可能两秒钟跑一公里,子弹的速度比音速快,所以说,你听到枪声基本上就死定了。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你的反应速度比开枪的人更加的快。 我大骂了一声,身体腾空而起,子弹擦着我的脚底哒哒哒哒就是一阵爆射,打得地上水泥飞溅。 伸脚在楼梯扶手上一踩,我一跃到了楼梯过道的对面,恰好闪过两个端枪对着楼梯的家伙,随着身体跃在空中,手上两根无印良品的铅笔就对着两人的脑后脊椎插了下去。 脚在墙壁上一弹后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伙,我这时候背后才竖起一层白毛。 真是不能看了别人啊!这两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家伙,原本以为能轻松搞定的,结果差一点让我阴沟里面翻船,果然,那些警匪片里面都是骗人的,什么躲在拐角伏击,一下就撞瘪别人的脸,干倒追兵,全是骗子差一点把我给害死了。 姐姐躲在楼梯后面,这时候探首,瞧见两个面朝下扑街的家伙,忍不住就对我表示赞叹,“天,你这么厉害,大陆像你这样的人多么?” 我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寡人的速度比他们快,便对姐姐说道:“你以为呢?” 我的口气不知道让她误会了什么,她忍不住就点点头,“以前看书上都说大陆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总没什么体会,现在看你,真算是感受到了” 你还真以为我这样的国内很多啊!我忍不住翻了翻眼睛,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没一会儿,苗姐姐她们在楼梯口探了探头,看见我招手后就全部下来,一帮古惑仔点头哈腰,说了几声谢谢就冲出门外去了,尽管外面风大雨大,可风大雨大不会死人,而留下来,很可能会死人的,一个说不好就会被那帮拿枪的家伙灭口。 苗姐姐看着我不肯走,我赌咒发誓,告诉她像是我这样的超人,随随便便就灭香港警察几百个,旁边姐姐忍不住翻白眼,真要那么厉害,刚才何必还让她做诱饵呢! 两个老警察到底是老差人了,就劝说苗姐姐,说我们留下来只是累赘,南先生这样的高人,我在警察部门服务了三十几年,从来就没见过,听说大陆正在开发人体特异功能,南先生这样的人,在古代应该算是陆地神仙了吧! 这个时代气功和特异功能深入人心,周星星的赌圣为什么那么火?不就是因为他用特异功能翻牌么! 我也不便反驳两个老警察的话,说实话,跟他们讲先天抱一,还不如特异功能来得那么好理解。 于是我就点了点头,“人家老前辈都这么说了,苗姐姐,你就不用担心啦!” 把苗姐姐哄得走出警署,看她步入风雨之中,我总算是放心了一点,便转头看看马警察同志。 马六甲同志正一脸鄙夷的脸色看我,“你哄女人的本事比你的特异功能厉害多了!” 我翻了她一眼,“谁说的?我告诉你,我最厉害的呢,就是隔空解了,我只要打一个响指,甭管多么复杂的” 我说着,就拇指中指一错,啪一声打了一个响指,马警察同志一愣之后赶紧双手抱胸。 伸手推了她一把,“你傻啊!我说什么你都信啊!赶紧前面带路” 九十五章 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风雨交加的夜里走在寂静无人的长廊,真特么有生化危机的紧张感,尤其这还是一栋二战时期的老建筑 走到长廊的最尽头,房间上挂着收藏室的牌子,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示意身后的女警走进去,马警察同志端着刚捡的6以警戒姿态缓缓走了进去,我手上拿着5紧随其后。 这是一间看着就显老的房间,铁栅栏把房间分成一半一半,栅栏里面是一排一排的货架,上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盒子,一张工作台上乱糟糟的,一把自动手枪被拆卸得七零八落散落在工具台上,一台收音机放在工具台一角,里面正唱响着梅艳芳的经典歌曲女人花: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马警察同志仔细看了一下,伸手做了一个的手势,把枪放了下来,走到一座老式的深井式电梯前,转头就对我说道:“这里就是下到地下防空洞的电梯,下面是保存各种案件物品的地方这电梯年纪比我老豆年纪还大。” 看着这种老式的电梯我忍不住就皱眉,坐着这玩意儿下去,要是下面有几个枪手把守,那我岂不是要被射成马蜂窝? “没别的地方下去?”我忍不住问她。 她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还有个向下的楼梯,但是”她左右看看,也没瞧见有什么往下的楼梯,不由沮丧,“我都没来过,只是听说。”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正在挠头,那电梯伉地一声响,随后钢缆曲轮就咯吱咯吱地转起来,我赶紧用眼神示意马六甲同志,两人往货架后面就一缩身形。 钢缆把吊篮式电梯给提了上来,之前见过的那个油腻胖子哼着歌儿就推开了吊篮式电梯的半身高的栏杆门。 “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油腻胖子把一首女人花哼得妖娆,却被马六甲同志一下就用枪口顶住了太阳穴。 油腻胖子下意识就把双手给举了起来,缓缓转头,看见是女警,顿时脸上堆笑,“六甲,我平时可对你不错,你这么拿枪对着我,是不是” “闭嘴。”女警满脸怒色呵斥道:“蓝胖子,对你难道就错了?你还不是出卖” 油腻胖子顿时正色,“六甲,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忠臣不事二主,当年蔡头儿还没去政治部的时候就是在咱们湾仔警署做沙展,那时候我蓝胖子就是跟蔡头儿的,不错,我蓝胖子承认,是个好上司好女人,可她做事从来不顾弟兄们的想法,楞打楞冲,很多时候还要兄弟们给她揩屁股,蔡头儿就不一样,从来都是弟兄们放在第一位,有兄弟犯错了,他哪怕跟署长顶着干也要把兄弟保下来他当初被排挤到政治部,不就是因为仗义为兄弟出头么?结果蔡头儿运气不好,去政治部刚三年,政治部被解散了,又被发配回来继续当沙展” 我在旁边冷眼看着,心说就周警官那个自以为自己是正义的模样,发生这种事情毫不奇怪。 那油腻胖子看了我一眼,继续就说道:“就说这位靓仔,那么针对他,不就是她那无所谓的正义感作祟?六甲,咱们做警察的,薪水就那么一点,脏活累活就全是我们的,升官发财就不要想,有时候还要冲锋陷阵,命不要就要盖国旗我老婆想移民,儿子要念大学,马上要回归了,听说以后连退休金都要取消,我十八岁开始做警察,从最底层做起,整整三十年,我不甘心,不甘心啊!给英女皇卖了一辈子的命,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让老婆可以移民,儿子可以念大学,我有错么?有错么?” 他讲的这一套我是没感觉的,但是马六甲同志是香港人出身,看她缓缓放下枪的样子就知道她被说得感同身受了。 卧槽,回归怎么了?回归就没饭吃了?你们这些帝国主义的买办走狗二鬼子 “我说胖大叔,你讲的就没问题,但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金条,这些都属于我们,天然属于我们,神圣不可侵犯。” 我说着,就用手上的5指了指他的脑袋,“现在,带我下去。”旁边马六甲同志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把枪给端了起来。 油腻胖子苦笑,举着双手又走进电梯篮,我就拽着他的后背站在他身后,然后让马六甲同志也站在我身后,这蓝胖子又短又胖,不过,我可以蜷缩起来一些,而马六甲同志身高顶多不会超过1米55,有我挡在前面,她完全可以藏住身体。 “那个”躲在我身后的姐姐支支吾吾,“等会儿能不杀人么?” “你是深井冰吧!”我回首瞪了她一眼,对敌人的仁慈,那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姐姐马六甲大约也觉得自己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下面可是还有起码五六个全副武装的家伙,说不杀人,怎么可能呢! 电梯钢缆咯吱咯吱响着又坠了下去,缓缓摇了大约有四层楼的高度这才停下,电梯井门口守着一个端枪的汉子,看见蓝胖子先是一愣,随后瞧见蓝胖子脸上神色不对劲,下意识就举起了手上的枪,可惜,他快我比他更加的快,一甩手,一根无印良品的铅笔就甩了出去,一下就从眼眶扎进去, 我一甩之力,可以在十米之外用铅笔穿透普通家具的木板,人体是很脆弱的,像是眼睛珠子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能跟家具的木板比呢!顿时被铅笔扎进了脑子里面,咕咚一声就倒下了。 下面的地方非常之空旷,电梯井呈一个大肚葫芦的形状,葫芦嘴前面明显还有大片地方,我冲着马同志努了努嘴巴,快步就往前面走去,姐姐在后面就用枪押着蓝胖子。 走过好多货架到了葫芦嘴位置的拐弯处,我瞧了瞧,葫芦嘴拐弯处显然向两边延伸,后面姐姐用枪戳了戳蓝胖子,“哪一边?” 蓝胖子苦笑,指了指右手边,我拽过他,把他挡在身前,示意马六甲姐姐跟上。 走过几十米,前面是一间四方形的房间,里面正在说话,“看,这些金条迷人的色泽” 九十六章 有话好好说 “看这些金条迷人的色泽。”蔡沙展眼神中全是陶醉,不管是谁,瞧见这么多堆叠在一起的金条,想必都会震撼的,有一种力量就叫做财富。 地上有一个圈圈,被切割出大约半个人深,然后用4炸药硬是炸开,下面的套叠洞被炸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黄金,站在洞口看去,金灿灿一片,简直耀眼。 周警官喃喃道:“怪不得蔡r你把蓝胖子给弄到收藏室,切割出这么深的洞,怕不是一两个月能干成的吧!” 蔡沙展看了她一眼,脸上突然就露出诡异的笑容来,“阿媚,你有没有想过,这笔金条隐藏了差不多五十年,为什么突然会被我发现呢?” 周警官摇头。 抿着唇笑的嘴角咧开,发出一阵大喘气般的笑声,“你再想想,你只是不肯动脑子,却不是真的没脑子” 在外面偷偷瞧着的我脑海中首先就想起来这家伙刚刚闯到警署的时候跟那位周警官说的一句话你老爸周爵士当年不就是一个挖防空洞的码头混混么! 我能够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旁边的马六甲同志眼睛慢慢睁大,张口结舌,里面的周警官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使劲儿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蔡沙展发出讽刺的笑,“是不是觉得他造桥修路,施米施粥,是香港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可你难道不知道,每个人都有两张面孔,一张是做给别人看的,另外一张才是真正的自己” 周警官拼命摇着头,可蔡沙展却不肯放过她,冷笑继续道:“他年轻时候给扶桑人干过活,知道这笔金条的下落,后来一看势头不对,转脸就投入了英国人的怀抱,依仗着给英国人通风报信,又揭露了扶桑人藏的金条,却没说出金条还洞中有洞英国人为了感谢他,把军队后勤物资交给他处理,让他成了大实业家,又给他颁了爵士,好风光呀!所有的这一切,都建立在一开始他给扶桑人做汉奸走狗的基础上” 啊地一声尖叫,周警官满脸的痛苦之色,“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不说?”蔡沙展冷笑,“阿媚,你不想听,可你老豆等不及啊!还几个月就回归了,他好害怕,他手上有血债啊!你以为,大陆会饶了他?” 卧槽,听到这里,我总算是梳理出大概的来龙去脉了,这位蔡沙展,恐怕还是那位周爵士的白手套,那周爵士以前给扶桑人干过活,是汉奸,这事情虽然隐秘,可周爵士未必敢赌朝廷不知道,所以,应该在一年前甚至更早就开始布局,打的就是当初扶桑人遗留下来的这笔金条的主意,估计是准备起出金条然后跑到国外去享受剩下的时光。 不过,现在又有了那个什么沙比亲王的价值十五个亿的珠宝,这种顺手牵羊的事情,干一干也不坏,谁还嫌弃钱多不成? 只是,他们要准备怎么把这批金条给运出去呢? 我得仔细听听。 这时候那位蔡沙展又转变了语气劝说周警官,“阿媚,难道你想你老豆余生在监狱里面渡过?而且,大陆可是有死刑的我们把金条和珠宝拿走,到国外重新开始,这不好么?你想继续做警察,没关系啊!我也没打算就这么退休养老,到了国外,有一大笔的钱,我们一样能做警察,你看,不如我们去米国,找个镇子竞选警长” 周警官双手抱头,泪流满面,大约是因为父亲的形象破灭,估计她原本以为父亲除了在三妻四妾这一点上有缺陷其余方面是个完人的,可这时候形象破灭,从完人直接变成了汉奸走狗阴谋家了。 “走不掉的,走不掉的。”她抱着头喃喃。 “怎么会走不掉,当年的扶桑人留下的后路,下面的隧道直通海边,到时候在海边安排大飞运走,神不知鬼不觉”蔡沙展脸色转变,伸手就轻轻拍着她肩膀,“其实,珠宝在哪儿,我很清楚,以你的脾气,东西肯定就在警署,对不对?你那天把蓝胖子支走,肯定是把珠宝放在收藏室的大保险柜里面,从常理来分析,即便是世界级别的珠宝大盗,也不可能偷偷溜进香港湾仔警署的地下收藏室除非,是像我这样在特殊的天气里面动用大批的人手强攻,可即便强攻下来,还要破解密码,所以,怎么看,珠宝放在警署都是最安全的,甚至比放在银行还安全” 卧槽,这家伙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甚至有一种智商被碾压的羞耻感。 马丹,没好好上学啊! “阿媚!”蔡沙展继续苦口婆心劝说周警官,“你还有父亲,还有妹妹,甚至,你还有我这个老同事嘛!我们远走高飞,重新开始密码是多少?” 这厮哄骗妹子的技能值也挺高的呀!不过,不能让他再继续叨叨下去了。 我对着马六甲同志使了一个眼神,刚要冲出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冷不防这时候那蓝胖子突然就挣扎着大声喊叫起来,“蔡头儿,蔡头儿,心啊!” 这死胖子原本被马六甲用枪顶着,姐姐为了防止他跑,还专门用一根鞋带把他双手的大拇指在背后紧紧地捆在一起,这时候居然不怕死,像是滚地葫芦一般一个跟头就滚了进去。 卧槽! 我破口大骂,可也没办法,只好眼神一狠,一手无印良品的铅笔,一手5冲锋枪,弯着腰跟在那蓝胖子的身后就窜了进去 可刚一进去就发现不对了,浑身的武功顿时化为乌有,一身汗毛竖起,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一般。 一个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十几男子把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出头的女子胁迫在怀中,手上的枪就指在她的太阳穴上,两人站在一个电梯井门口,原来,里面还有一个电梯井。 “苗姐姐”我身材一顿,咬牙切齿看着对方,苗姐姐泪流满面却因为被塞住了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不停地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南,你似乎不欢迎我”唐怒莲咧着嘴巴笑,脖子上戴着的颈椎固定支架让他的笑容显得很可笑,可我一点儿都不敢笑。 啪嗒一声,我把手上的5给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踢了过去,“老唐,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九十七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唐怒莲看着我这么紧张他抓为人质的苗翠花姐姐,忍不住一笑,“其实,我真的一点都没打算能够威胁住你,可是,你真让我意外” 那种拔出鸟儿无情的枭雄我也想做,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听着就好,可问题是,杀伐果断,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简单,你说你杀伐果断,我不要你多狠,起码得跟黒川庆德一样囚父囚母吧!你做一个我看看我就承认你杀伐果断。 看着苗姐姐满脸泪水的样子,我怎么狠得起来? 我不得不苦笑,“那么,你现在知道我的弱点啦!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咱们好商量,不就是珠宝和金条么,拿去拿去” “不不不不。”唐怒莲摇头,不过他颈椎受伤,看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动。 到底是抱丹坐胯武入先天的大师,这家伙的生命力真是可观,被我打折了颈骨,想不到又被香港医院给救回来,早知道这样,当初无论如何都应该杀了他的。 看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唐怒莲就笑笑,“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杀我?其实,我也很后悔,当初不应该对你讲什么利益的,像是你这样的英雄人物,讲利益,那是侮辱了你,怪不得你那天要对我出手”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要装出一副你说的对的表情。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你说,武术的尽头是神学我瘫痪在医院的病床上的时候,就在不停地思考你说的这句话,当然,我还要感谢照顾我的那位护士姐,她一直给我念圣经,当她读到我知我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之外得见我主我就悟了,然后,重新捡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并且领悟到了至诚之道” 卧槽,这个鬼佬好高的悟性,好强的运气,这么大的机缘都能给他撞上。 他这个状态,正是万念俱灰,然后赫然开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 这家伙,想必比前段时间要强多了,我不由忌惮。 “这么说的话,我也算是你半个师傅,要不,先把人放了?”我试探着套近乎。 “那可不行。”他微笑着拒绝,“所谓至诚之道,自然是要忠于自己的想法,你知道么,关于你,我的想法就是,废掉你” 他虽然在笑,可语气里面的冷意,却如冬天里的一盆凉水,寒意彻骨。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不如,你先废掉自己的一条胳膊啊!”唐怒莲继续笑,他钳制在怀中的苗姐姐眼瞳一缩,随后便使劲儿挣扎起来,拼命地摇着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看着钳制着苗姐姐的唐怒莲,还有周围端着6指着我的那些枪手,我略一犹豫,便缓缓蹲了下来,把右手按在了地上,使劲儿一按一错,顿时,肌肉撕裂肩膀脱臼,整条胳膊就挂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苗姐姐拼命挣扎,眼泪水更是跟自来水一般就流淌了下来。 满头的冷汗,我咬着牙,用左手扶着右手缓缓起身,看着唐怒莲就问:“怎么样,满意么!” 这时候,那位蔡沙展就说话了,“杰森,不如,我们先把金条和珠宝运出去再从长计议” 唐怒莲斜眼瞥了瞥他,“蔡沙展,我在花仔荣手下做师爷的时候,前前后后打点了你那么多钱” 因为老爸的偶像破灭而一直呆滞抱头蹲在地上没说话的周警官这时候惊讶抬头,原来蔡沙展还跟**有勾结,是个妥妥的黑警。 “那点钱算什么?”蔡沙展咆哮了起来,“现在是两吨黄金,十五亿珠宝,我们要在天亮之前把这些东西全部运走,你现在却在玩游戏,就算我肯陪你玩,我的兄弟们也不肯” 他这一说,那些枪手顿时就把枪调转枪口对准了唐怒莲。 唐怒莲不屑一笑,“没有我,你们怎么去米国?你们怎么安排合法身份?” “有钱什么事情办不成?”蔡沙展哼哼。 “你以为光靠两吨黄金和十五亿珠宝就能在米国呼风唤雨?我提醒你,我在米国代表权势”唐怒莲一脸的威胁。 蔡沙展被他一句话说得一滞,无可奈何之下,忍不住恨恨跺脚。 几句话摆平了蔡沙展,唐怒莲这时候转头看着我,嘴上啧啧有声,“以前看中国的古书,总是不明白冲冠一怒为红颜做什么解释,现在看见你,我想我终于明白了。” 这家伙虽然身上也有我天朝血脉,虽然粤语和国语都讲得标准得很,可骨子里面完全是一个米国人。 装着不懂他的嘲笑,我只是看着他,“现在,总算可以放人了吧!” “我倒是想放,可是,你还有一只手”他看着我的左手,他钳制住的苗姐姐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这时候只是呜呜流泪,冲着我拼命摇头示意我不要那么傻。 听他这么说,我二话不说,很干脆地就蹲了下来,把左手也按在了地上,然后一按,一错,一声轻微的骨头摩擦交错的声音后,我左手也挂了下来。 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我双手下垂在身体两侧,看起来像是一个傻子,不像是一个呆。 所有人都对我的干脆表示意外,唐怒莲忍不住都摇头,“以你这种性格,怎么会练到抱丹坐胯的境界的?” 我疼得满头大汗,连身上都渗出一身汗来,可是,对与他的说辞,我只能说,你们不懂。 想起美咲姐那擦了雅诗兰黛唇彩的苍白面庞,还有她在我怀中渐渐冰冷的身躯,好像刚刚发生在昨天即便有了大美妞,有了苗姐姐,可我依然感觉痛彻心扉。 我脸色苍白,忍不住就念起了师父老和尚教我的四句偈子: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大约是看我跟唐怒莲在这边磨磨唧唧的忍不下去,着急打开保险柜拿出十五亿珠宝搬运黄金的蔡沙展这时候忽然就举起了手上的洛洛克手枪,“是不是真废了两条胳膊,我来帮你试试” 他说着,一抬手,砰一枪就射在了我的胳膊上,我被打得一个踉跄,胳膊上溅出一朵血花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看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满脸惨白,随时都会倒下连那些端着枪的家伙都摇了摇头,忍不住放下了手上的6步枪。 正在这时候,呆滞蹲在地上的周警官突然一声尖叫,一只手把裤脚一撸,就摸出一把和蔡沙展一模一样的洛洛克速射手枪 砰一声响。 所有人都呆住了,甚至连唐怒莲大约都没想到,这位看起来精神都已经在崩溃边缘的周警官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 蔡沙展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伸手摸了摸,手指上全是血 九十八章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缺席 若复有人于一弹指顷,能修行是般若波罗蜜多者,其所得福,倍胜于前佛说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罗蜜多经 一弹指,到底多长时间呢?佛经说四百念,也就是说,一弹指间,你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四百个。 周警官拔枪射击蔡沙展,顶多也就一弹指间,她拔枪射击的瞬间,我已经一跺脚就窜了出去。 踏踏踏踏踏,我整个身体几乎跟地面平行,一弹指间就窜到了唐怒莲身前 想不到的是,这厮动作比以前快了起码三分,一抬手就对着我砰砰砰一阵乱射,我不得不半途转力,因为扭曲力量跟前冲的力量冲突,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腰椎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啪啪啪啪,地上被唐怒莲射出的弹头打出一个个弹坑,我在空中翻滚的时候,瞧见那位蔡沙展一脸不可置信伸手摸自己中弹的胸膛有一颗唐怒莲射出的子弹形成了跳弹,半空中折射,居然恰巧射中一个端着6的家伙 场面是乱成一团糟。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候,两个女同志居然临危不惧发挥出了超凡的实力,那位周警官跪在地上,双手握着洛洛克速射手枪,对着蔡沙展手下的人就是一阵射击,刚在一直躲在我后面没露头的马六甲从墙后面冒了出来,双手端着6就是一阵扫射 子弹在空中横飞。 刚才挣扎着报警的蓝胖子被一颗也不知道是谁射出来的流弹集中脑袋,吭也没吭一声就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那位蔡沙展伸手摸到一手的血,摇摇晃晃想抬手设计,结果被马六甲一梭子子弹打在胸口,噗噗噗一个点射,三颗子弹全部击中,仰面朝天就倒了下去。 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半蹲着身体跟马六甲同志和周警官同志对射,有个家伙一个战术规避,正要躲到一个钢货架后面,我半空中看见旁边桌子上有一台电脑,脚上宛如缠上牛皮筋一般就一扭,一脚踢在电脑的主机上面。 乓一声,电脑主机被我踢爆,或许是我运气好,主机的侧盖根本没拧螺丝,在我一脚爆射之下,滴溜溜旋转着就飞了出去。 噌一声钢铁切入的声音响起,电脑主机侧盖就像是一把闸刀一般从那家伙的后脖颈切了进去,直接把整个脑袋都切了下来,带着芳纶防弹头盔的脑袋噗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咕噜噜乱滚,没头的躯体咕咚一下倾倒,因为神经元反应,他手上的6被手指紧紧扣住扳机,哒哒哒哒哒哒,随着他倾倒的方向射出了一溜火花 我头朝下一个倒栽葱就栽在地上。 换做一般人,这一下不是撞断颈椎就是头破血流,亏得我自在南解放同志和张春兰同志皮鞭棍棒下打熬筋骨苦练本领,脖子上那也是有肌肉的,一个后手翻,以脑袋代替双手,就是一个头顶后翻,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单膝落地,抬眼往前面看去。 眼神一瞥之下,只见唐怒莲伸手拽着拼命挣扎的苗姐姐就退进了电梯井。 我一咬牙,身体就往前面扑了过去可电梯伉吃一声就往上而去,只看见唐怒莲笑着往我挥了挥手,我甚至能看见他嘴唇轻动,这王八蛋,居然说了一句,再见啦我的朋友。 恼怒地一脚踢在电梯井的控制按钮上面,啪,火花四溅,可电梯还是不可抑制地往上面升去。 咬着把手往地上一按,找准位置,浑身往前一倾,一股剧痛袭来,差一点咬碎了我一口钢牙如法炮制,把另外一只手也给按好。 虽然肌肉撕裂依然剧痛,但是,不脱臼的双手却已经可以活动了。 我转身拿起旁边桌子上一把剪刀,饱含了怒意,剪刀一下就脱手飞出,噗嗤一刀就扎进了最后还在顽抗的一个家伙的后脑勺下面一点的颈椎部位,他顿时就像是被拔了电源的电脑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枪战瞬间停止,可枪声依然在地下回荡,耳朵里面尽是嗡嗡嗡的声音。 周警官和马六甲同志这时候一脸的不相信,似乎连她们自己都没想到,居然把这帮腐化警察给全部干掉了。 “,我们我们成功了?”马六甲双手端枪走到周警官身边,看着满地的尸体,犹自觉得像是一场梦。 握着洛洛克手枪站直了身体,周警官看了看马六甲,抿了抿唇,眼神中全是坚毅,“六甲,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我冲过去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衣服领子,“缺你妹啊缺,说,还有什么电梯楼梯?信不信我现在就代表正义让你缺席” 周警官看着我满是血丝的双瞳,抿了抿唇,想必也是心里面有愧疚,“南先生,对不起” “我现在是在问你,怎么上去?”我双手一紧,衣服领子顿时绞得她双眼翻白,旁边马六甲一看,居然把枪一端就指住了我,“南墨涵,把放下” 这姐姐真是个养不熟的,我忍不住转头,对着她一张嘴,一声咆哮,体内的气体通过横膈膜,震动声带,发出巨响,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实质波纹就喷了出来,这一招在武术里面就叫做精气如狼烟,在武侠剧里面叫狮子吼,不管叫什么名字,这都是一个修炼有素的高手压迫体内空气震动声带后的一种比较特异的武术技法。 马六甲姐姐顿时就像是被一个榔头迎面就敲击了一锤子一样,脑袋一下往后一仰,跌跌撞撞倒退了好几步,声音破坏了她的脑平衡,一时间她连站都站不稳,原地摇摇晃晃像是喝醉酒的醉鬼一般。 要不是我看在那块徐福记凤梨酥的份上嘴下留情,哼 缓缓转头看着周警官,我脸上带着杀机,反正这儿死的不少人,再死两个我也不在乎,“周警官,我没时间跟你磨蹭,十秒钟,怎么上去?” 这位周警官虽然被那个蔡沙展说是没脑子也不肯用脑子,但不得不承认,这妞能短短时间做到督察,倒也不是全部靠老爹,她看了我一眼,当机立断,“跟我走。” 我一松手,她转身就往外面跑,一边跑一边喊,“往对面那边” 我撒腿就跑。 我和马六甲下来的时候那蓝胖子把我们在拐弯的地方往右手边领,想必周警官说的是左边。 我跑起来速度比周警官快,一下就跑到了头,可仔细一看,顿时傻眼了,这什么鬼地方,居然是一个圆柱体的上下通道,一根直溜溜的管状柱子竖在中间 九十九章 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周警官气喘吁吁跑过来,“湾仔警署以前是和消防单位一起办公,这是一根消防官兵用的滑柱,直通顶楼,那边的电梯也是通顶楼的。” 抬头看了看,我往手上噗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双手一擦就往上攀援。 双肩肌肉一阵撕裂般地疼痛,左手手臂上的枪伤更是疼得钻心可是,我不能再让鲜血染红地面的一幕再次上演,不能再让一个爱我的女人如白莲凋谢。 我咬着牙,心中默念四句偈子,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左右手互换,快速地向上攀爬着。 时间就是生命,我宛如猿猴般攀爬。 据说消防官兵也是用这样的方式上下攀爬,锻炼体魄,但我相信他们没我这么快。 顶多十秒钟我就爬上了圆柱型上下通道的顶端,抬头就能看见圆形的洞口,风雨声从洞口灌进来,呼啦啦直响。 加油!我给自己打气,再换几次手就能到顶楼了。 我一咬牙,嘴巴里面全是牙齿上下咬合震动牙龈导致出血的铁锈味,手上加劲,一下就跃出洞口 兀地,一把枪就出现在我脑门上,硬硬的枪管激得我皮肤刺痛,心灵警钟大作 风雨声中一声笑。 唐怒莲就道:“你说,这时候是你快呢,还是我的枪快?”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我冷汗淋漓。 “不,不要开枪”苗姐姐涕泪交流,双手合十在胸口,眼神中全是哀求,“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开枪打南” 嘴角缓缓咧开,唐怒莲笑得像是掌控一切的恶魔,“或者我换个说法,你选择救自己呢?还是选择救我们的香港视后?” 他把手缓缓转向,枪口指向了泪眼模糊的苗姐姐。 这家伙是怎么猜到我从这儿上来的?难道他不应该是逃跑么?王八蛋 我冷汗直冒,可是,一点都不敢去赌。 我比他快,可到底快多少呢?他从瘫痪中觉醒,似乎更上层楼,我格外不敢去赌。 如果他先射杀苗姐姐,我绝对有机会一跃而出,再杀了他,可是,我能把几率赌在他射杀苗姐姐身上么? 如果他先射杀我,枪顶着我的脑袋,我再快,怎么快得过出膛的子弹? 这家伙,真是玩弄人心的恶魔,他明知道自己把枪指向苗姐姐就是给我机会杀他,可是,他似乎把握住了我的弱点 怎么办? 我额头上冷汗一滴滴滴了下来。 悬挂在半空中,身体只是靠双手紧握管状圆柱悬吊,受伤的手臂这时候吃劲,我甚至能感觉到肌肉的颤抖 唐怒莲笑着又把枪缓缓转向我,似乎已经沉迷在这种猫捉老鼠一般的戏弄快感中。 这真是两难的选择,我要怎么办? “你怎么选?”他的声音空濛松洞,逐渐拉长,“你怎么选” 握着枪的手也似乎变得像是木偶戏一般,1,,,木头人 我突然就响起了时候,师父老和尚领着我在河边散步,他穿着福田衣,手上拿着一串佛珠,一边走一边就问我,“乐果,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师父老和尚,晚上我能回家么?我奶奶烧了肉,可好吃了。”五六岁的孩子把手指头吮在嘴巴里面,一脸的馋像。 老和尚停下脚步,转身低头就说:“乐果啊!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师父老和尚,如来可以吃么?”一双乌黑萌亮的大眼睛就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笑着蹲了下来,“如来者,诸法如义”一边说一边就伸手摩挲着毛茸茸的脑袋。 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诸法如义, 诸法如义! 诸法如义。 “唐怒莲。”我大喝了一声,双臂一拽一荡,一跃而起,从井洞中就跃了上来,站在唐怒莲的跟前,我一伸手,就握住了他手上的枪,一根手指更是塞进了扳机圈内,让他怎么扣也扣不下去。 看着他的眼睛,我缓缓再叫了他一声,“唐怒莲” 他一脸的震惊就看着我,手上使劲,却怎么也扣不下去。 “这不可能。”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喃喃就道:“这怎么可能,至诚之道可以先知,我明明已经看破了你,你你你怎么可能” 我冷笑着把手枪就从他手上一扯扯过来,随手往地上一扔,“至诚之道?你是在说笑话么?你诚与什么?权势?阴谋?手段?” 一边反问,一边伸脚,一脚就踹在他的肚子上面,把他从电梯井的房子里面踹了出去,整个身体倒飞在空中,随后咕咚一下,双膝着地,整个人就跪在了风雨交加的楼顶上。 “墨涵。”脸上全是泪水的苗姐姐一下就扑了过来,双臂死死搂住我的腰肢再也不肯松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轻轻在她头发上吻着,“我真不该让苗姐姐你陷入这样的险境里面” 我正要哄苗姐姐,外面却一阵哈哈狂笑,我抬头看去,跪在风雨中的唐怒莲伸手扯掉了颈椎支架,抬头大笑,“我真是傻,至诚之道可以先知,可我既不至,也不诚,怎么是你南墨涵的对手不过” 他缓缓平视,雨水哗啦啦打在他脸上、身上,可他的眼神却宛如最炽烈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南墨涵,你真是我的半个师傅,是你,为我打开了一扇窗户,让我看见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是你,在我走错了路以后再一次点拨了我,让我看清楚了前面的路”他说着,身体一弹而起 不好。 我推开苗姐姐一下就冲进了风雨中,狂风夹杂着雨水浇在我头上脸上身上,我只来得及看见他一个跟头往后面翻去我一下就扑到了楼顶边缘。 “我还会回来的。”他的声音在空中回响,整个人跌落在一辆车内,那车随即便亮起了大灯,在濛濛如帘的雨水中照射出两道炽烈的光线。 看着那车一阵七扭八歪地驶了出去,我恨恨一跺脚,真是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后手。 后面苗姐姐从电梯井房间追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胳膊,我疼得顿时叫出了声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声音在雨中充满了彷徨和紧张,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另外一只手搂住了她,眼神却看着楼下那辆车在风雨中消失。 一百章 虫草生蚝鸽子汤 香港玛丽医院有全亚洲最高的医学建筑,我站在窗户边上眺望着外面的街景,觉得名不符实,因为一百多米的高度在香港还真算不上高。 抽了一口烟,旁边马六甲警察同志伸手帮我从嘴边拿下来,顺手塞到自己嘴边抽了一口,香港女性抽烟的现象比较普遍,像是路边上那些赌档里面打麻将的普通香港妇女,几乎十个里面有八个是抽烟的,马六甲这位女同志作为普通香港市民出身,又干了警察这么一个压力比较大的职业,有烟瘾也是正常了。 我们两个正在吞云吐雾,外面护士突然推门进来,嗅到单人病房的烟味后顿时大发雷霆,护士年纪不大,脾气不把我和马六甲训得跟三孙子似的,碍于理亏,我不得不赔笑着给护士道歉,好不容易糊弄过去,护士哼哼着给我换了药,满脸不愉快就出去了。 “这女仔瞎了眼么?南哥你这么漂亮”马六甲同志愤愤不平,我忍不住对她翻眼睛,“拜托,什么漂亮,是帅好不好我说马六甲同志,你说得我好像是人形自走春药怪一样你这个思想,很要不得啊!” 马六甲就笑嘻嘻说道:“难道不是么?我都怀疑你脑袋里面装的全是浊白色的”我狠狠冲她一瞪眼,她吐了吐舌尖,嘿嘿低声笑了两声。 不管怎么说,那天我是承她的情的,而且,我还是挺欣赏她身上的香港市民习气的,或许,这跟我自己本身就是月亮城的市民有关系吧!这恐怕也算是惺惺相惜了。 “我又不是港币,怎么可能让你们香港的女孩子个个都喜欢我呢?”我对她招了招手,她赶紧从兜里面摸出一包白万来,跳了一根烟塞在我嘴巴里面,拿出打火机要给我点烟的时候我摇了摇头,算了吧,叼着就好,就当是大美妞奶**上的奶嘴,抚慰一下意思意思。 我双臂的撕裂伤说轻吧也不算轻,毕竟有一句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可说重吧似乎也真算不上重,倒是胳膊上的枪伤需要每天换药,不过,这枪伤是贯通伤,加上弹药是9毫米的手枪弹,杀伤力不足,所以,似乎也算是轻伤。 可是我觉得是轻伤,苗姐姐可不这么看,在她看来,贯通伤的窦道容易发炎感染,养的不好以后阴天下雨还会疼痛,所以,在老牌的公立玛丽医院给我找了单人病房和最好的医生,另外,蒋菊芳大律师更是对香港湾仔警署和包括周警官在内的警察提起诉讼,让香港警方焦头烂额的。 考虑到周警官在最后一刻对抵定大局还是有帮助的,我和苗姐姐都劝说蒋大状,所以蒋大状最终只是对整个湾仔警署发起了诉讼,报纸上一片叫好,认为这是民主自由的体现至于那位周爵士,这家伙老谋深算,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参与此事,只能不了了之,让周警官想大义灭亲都没机会。 不过即便如此,周警官硬是以陈年往事对自己的亲爹展开调查,罗列的证据虽然不足以完全证明周爵士在日占期是汉奸,没法剥夺他的爵士头衔,但是,以此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不准他离开香港却是足够了,据说气得周家的大太太在记者面前破口大骂周警官是个白眼狼,即便是一条狗,吃了周家这么多年的饭也会摇摇尾巴呢! 至此,我算是明白了,周警官是那种一根筋通到底的正义偏执狂,就好像有的人有强迫症,看见不整齐的东西一定要整理好,周警官这种人呢,看见作奸犯科的人就想把对方绳之於法,至于这个作奸犯科的标准,自然是她自己心里面的那一杆标尺了对此我只能表示,呵呵!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叼着烟看着窗外的夕阳,突然就很怀念国内,诚然,香港的繁华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可也仅此而已。 “哇!你惆怅的样子真的很帅哎!”马六甲在旁边笑嘻嘻就说。 我瞪了她一眼,“拜托,你就去陪你的去吧!老来陪我这样的病号,有意思么!” “多看一眼是一眼喽,说不准你过几天就回内地去了。”马同志虽然笑嘻嘻的,可眼神中还是有些惆怅的。 我能理解,毕竟,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了吧!有时候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 伸出右手就搂住她肩膀,我嘿嘿就笑道:“没关系,你要是想我了呢,随时欢迎你来国内找我,我包食宿还包帅哥” 正说着,外面苗姐姐推门进来,看见我搂着女警,就笑着揶揄道:“哇!乘我不在就抠女啊!” 马六甲满脸通红就跳开,双手连摆,“不是不是,娥姐你听我说” 我瞥了她一眼,“傻乎乎的。”说着就走过去,右手揽住苗姐姐腰,轻吻了她一下,“今天又是什么大补的汤啊!” 港真,香港人这个老火靓汤还真是有滋有味,就是有时候太补了,弄得我火大,苗姐姐又认为我现在受伤,不适宜那个什么,大家都懂得。 “虫草生蚝鸽子汤。”苗姐姐把保温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拧开后给我倒了一碗,“虫草大补气血,生蚝补肝壮肾,鸽子呢富含钙、铁、铜元素和维生素、、,我炖了足足一个下午” 她说着就端起碗柔声说道:“赶紧喝掉。” 我皱着眉,满脸的苦相,“这个未免也太补了吧!”苗姐姐就哄孩一般哄着我,端在我嘴巴旁边硬是让我把汤给喝了。 我们这样秀恩爱,马六甲这样的单身狗自然吃不消,赶紧自觉地消失,我冲她喊了两声,她装听不见,这家伙,我原本还打算让她帮我喝掉一碗呢! “再喝一碗啦!”苗姐姐果然又劝我,我苦着脸就求饶,“不行不行,再这么补下去,我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都要没了,我可是靠颜值吃饭的” 正说着,外面门推开,大老板笑着走进来,“我刚进门就听见你胡说八道” 大老板身后跟着老宋,满脸横肉的老宋说起来也算是老总级别的人了,可看他那样子,跟大老板身边的保镖似的,偏偏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呐!五哥,我就说南这家伙没事,他简直就是铁打的。” 一百零一章 人又不是狗 苗翠花姐姐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时候早就知道了大老板的身份,看见大老板领着老宋进了病房,就面带微笑很客气地说道:“陈生” “你要不见外呢,就叫我一声五哥。”大老板满脸笑容就打断了苗姐姐的话,我在旁边一看,赶紧打岔,“卧槽,卧槽,我说大叔,这可乱了辈分了啊!” 大老板伸指指了指我,苗姐姐就笑着说:“陈生,宋生,你们和墨涵慢慢说话,我还要下楼买点东西,就失陪了。” 看着苗姐姐离开房间,老宋这家伙啧啧有声,“南,你子真是有艳福”我赶紧就说道:“我说宋哥,朋友妻不可欺啊!” 老宋瞪圆了眼珠子就看着我,“南,你这可乱了辈分了啊!”我被他这话说的一滞,马丹,我喊大老板大叔,他喊大老板五哥,我喊他宋哥,好像是有点不妥,只是想不到他这浓眉大眼的,居然也会打花腔。 大老板就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南,你受了伤,坐下坐下,这次华商大会还算成功,你功不可没” 所谓华商恳亲大会,无非就是有心人想借机闹事,可是大老板连消带打,加上和记也有心抱国内的大腿,尤其关键的是,那个唐怒莲原本很可能就是米国安排在香港搞事情的关键人物,听大老板说,米国情报部门有个所谓的踏脚石计划 总之一句话,这次没了米国情报部门搞事情,那些鱼虾的全然上不了台盘,大老板顺利拿下了澳门赌博牌照,拉拢和香港和记,跟澳门赌王也扯上了关系,更是出人意料地以加拿大道教协会总理事的身份在台湾方面拉拢了一支角头势力,让人大跌眼镜 台湾犯罪势力一般分为组织犯罪型、角头型、组合流窜型,这个角头势力往往依附于宗教庙宇,所以也叫庙头,这些庙头依附庙宇,掌握人脉资源、利益分配、以及纠纷调解的权利,自然就成了当地一霸。 大老板七搞八搞的,居然就跟清水祖师庙的庙头木屐哥勾搭上了,这位木屐哥虽然不是台湾顶尖的势力,可是,如此一来,大老板在港澳台三地都有了助力,自然一飞冲天。 可惜,如此盛事我因为受伤没有参加。 “澳门那边的公司呢我就准备叫三金集团,暂时让老宋代理集团老总,他暂时不回去,就让他在香港陪陪你吧!”大老板如此说到。 我赶紧摇头,“宋总那么忙,我怎么能占用他的宝贵时间呢!”旁边老宋就嘿嘿笑,“你子是怕我妨碍你的好事吧?现在整个香港都知道你这个奶狗和视后的恋情了” 卧槽,什么什么?奶狗?我都愣住了。 看我的表情老宋就咧开嘴笑了,“你以为送个煤气罐就能堵住香港狗仔的嘴啊?你堵住这个,还有那个,总有想搏一搏的人” 可把我气得,怪不得这几天我一本杂志都看不到,想必苗姐姐私底下就吩咐过不给我杂志。 这时候大老板就语重心长劝说我,“这种事情呢,就要入乡随俗,香港人嘛,市民就喜欢这个调调儿”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话说,月亮城老百姓不也津津乐道与老公公跟儿媳妇爬灰结果腚在一起分不开被家人用被子裹起来送到医院通过手术把两人分开的这种黄段子人又不是狗,怎么会腚在一起分不开呢?但是,市民嘛,谁还不喜欢这个调调儿? 我能够理解,但是,当我成为其中的主角的时候,我实在无法接受,并且非常想人道毁灭这些看热闹的。 看我脸色阴晴不定,大老板就伸手拍了拍我背,“俗话说,誉满全身,谤满全身,一棵树有多高,自然就会有多大的阴影,南,你现在大也是个人物,这些东西,一笑置之就好。” 老宋更是不客气地就说:“你子当初跟五哥没大没的,还说五哥一个头的如何如何,现在知道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来,当初好像的确这么说过大老板,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发,我看着大老板就说:“大叔,那时候不懂事,你可别跟我一般计较啊!” 大老板笑了起来,“能听你子说这么一句话真是不容易,对了,那两吨黄金呢,就被香港政府接手了,为了感谢你在其中的努力付出,香港政府奖励了600尺豪宅一栋”说着就扔过来一叠证件文书什么的。 “两吨黄金就给香港佬了?”我满脸不乐意,“这可是咱们国内的民脂民膏,凭什么就给香港佬啊!” “南。”大老板沉下脸来,“人家香港政府差你这点钱么?回归了,回归懂不懂?以后就是一家人,什么香港佬不香港佬的,说话这么难听。” “我管她回归不回归啊!”我差一点跳起来,“那可是两吨,好几千万米刀呢,早知道我就直接私吞掉得了,给我发个600尺,跟我们月亮城化工集团的宿舍比起来都不如,不就是筒子楼么,豪宅个屁啊!” 我破口大骂,气得大老板伸手连连在空中虚点不已。 “没有大局观,太没有大局观了。”大老板伸手指着我,看我犹自不服气的样子,气得起身就走,“老宋,你留下,好好给这子上上课,我明天飞国内。” 大老板出门而去,老宋笑嘻嘻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根烟,给我点上后自己也点了一根,舒服地抽了一口,“五哥现在买卖大,自然就要注意这个大局观,不过呢,南,这次我顶你,辣块妈妈,这些香港佬” 正说着,苗姐姐一脸错愕地走了进来,“陈生怒气冲冲地下楼,墨涵,这是怎么了?” 老宋一脸的尴尬表情,“弟妹,不好意思啊!我老宋是个粗人,讲了脏话你不要介意。” 苗姐姐自然是听到老宋的胡说八道的,只是修养好不介意,但老宋一个弟妹一喊,顿时就让她把持不住了,脸上就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来,“宋大哥你真是太客气的。” 我忍不住就翻白眼,说好的乱了辈分的呢? 一百零二章 再见了,Madam 接下来的几天,苗姐姐情绪低落,明显是察觉到我要回去,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把所谓的600尺豪宅证件都给她,让她帮我打理,结果苗姐姐以为我要拿房子借此跟她断绝往来,一下子脸都白了。 看她这副表情我赶紧说:“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爱的巢了,但是里面怎么布置,我一窍不通,总要苗姐姐你来处理才好”我这么一说,苗姐姐这才喜滋滋地把房子的证件什么的收了起来,我则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一种在沼泽地里面越陷越深的感觉。 这个构筑爱的巢的说法到底很能迷惑女人,苗姐姐一整天都是面带笑容,我趁机提出出院,她先是不肯,可架不住我软磨硬求,总算是出院了。 接下来我便开始大肆购物,来香港一趟,怎么也要给亲戚朋友带点东西吧,给张春兰同志的礼物呢我不能亲手孝敬了,我怕我一回去会被老妈打断腿,还是直接从香港邮寄回去的好。 连续几天逛商场,苗姐姐还带我去专门手工裁剪缝制高档衣服的地方定制了好几身衣服,并且特别提出要求,不要求快,但是一定要精益求精。 她这番吩咐,其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忍不住暗叹气,唉!女人 连续几晚我又是邀请在香港认识的那些朋友吃饭,连白头耀那家伙都请了一次,席间隆重把白头耀介绍给咸湿华,算是结个盟,有好多时候,牵线搭桥其实挺简单的。 咸湿华在席间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说,阿耀,你们葵青码头工人那么多,呐!我用咸湿杂志给你当工人福利喽! 这时候的香港的咸湿杂志事业正是战国群雄时期,lt;b发展到香港出版,甚至请了王舒湄淇拍封面因为香港淫审署的规定,咸湿杂志必须用黑色塑料袋套起来,似乎带了套套万事大吉,当时手拿一个黑色塑料袋是一件较时髦的事情,后来黑色塑料袋也成了港人的回忆。 我对这种遮遮掩掩的事情向来是嗤之以鼻的,圣人都说食色性也,你敢说你没看过两个人演的动作片? 走的时候我是死活才劝住苗姐姐送机,好说歹说啊!你要是送机被那邪恶狗仔拍到,又是一堆难听的话,难道苗姐姐你都不体贴我么? 苗姐姐被我说的哭哭笑笑的,唉!真是没辙,由此可见,男人长得太帅也是烦恼,想必当初骑白马的唐僧也有过类似的感慨吧! 挥手告别苗姐姐和蒋大状,我们的女警马六甲的确是一位好同志,居然专门请假来送我,她送我倒是没问题啦!再说我大包包的,也需要人帮忙,送门的搬运工不用白不用啊! 在登机口安检的时候,我都进了安检门了,检查完后把东西拿好,转身正准备跟马六甲同志挥手告别,这时候才发现周警官同志匆匆地赶到,或许因为时间紧张,连警服都没脱,我眼神好,注意到她把帽子夹在腋下,额头都细微见汗了。 对于这位身材丰腴的女警官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感情,你要说人家是坏蛋,人家大义灭亲,自家亲生的老爹都给扣了一顶怀疑在日占期做过汉奸的帽子,你要因此说她是好蛋不是,因此说她是好人,可这世的事情,怎么可能非黑即白呢?难道都用她心那杆标尺来衡量后要么开释要么送进监狱么?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警署地下防空洞一战,我和这位周警官也算是有朴素的战友情了,要不是她那时候毅然拔枪,后果实在难以预料,所以我对周警官的感情是复杂的。 看着她胸脯不断起伏,脸也有些焦急的神色转头去问马六甲同志的话,我忍不住伸手叫了一声,“,这边啊!” 隔着安检门,我们互相对视,最终化作无语的一笑。 周警官略伸手挥了挥,我潇洒转身,高举右手也挥了挥,刚走了两步,却冷不防听见了马六甲同志大喊,“南墨涵,我们叫周秀媚,你可别忘了和我呀” 脚下一个踉跄,我差一点摔倒。 感觉背后全是灼热的眼神,我真是老脸一红,一边吐槽马六甲这个大嘴巴一边加快脚步匆匆走进登机口,临入登机口那一瞥,犹自瞧见脸羞红的神色和马六角这一米五刚出头的个子蹦蹦跳跳地挥手。 舱门口一个空姐脸带着仪式化的笑容,一口一个欢迎光临,看见寡人后眼神一亮,笑容都不一样了,“欢迎光临,先生。”说着帮我拿起了行李,我随手把机票扬了扬,她一看后,笑得格外灿烂了几分。 空姐帮我放了行李,我坐了下来,头等舱的位置之间间距大,足够伸腿,而经济舱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空间给你伸腿的。 从随身的包里面摸出随身听和耳机,把耳机塞进了耳朵,耳道里面顿时开始轰鸣英国最火热的地下锐舞派对的糜烂电音,我微微随着节奏点着头,展开一本杂志。 那漂亮的空姐转身拿了一叠毛毯,轻声问了我一句话,我没听见,便摘下一个耳机,“先生,需要毛毯盖一下腿么!”我无可无不可,随意点了点头,然后把脑袋往后一仰,双手高举杂志,一副不想被打搅的姿态架势。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听过一耳朵的关于空姐们喜欢钓凯子的传说,别的不讲,稀烂如屎的国足们的空姐女友团还不足以说明问题么? 至于其大部分是好人这种事情,那不是我所关心的事情了,真要这么说起来,三陪姐里面好的也不少啊!在省城又不是没见过三陪姐守身如玉还养男朋友的。 总之一句话,寡人女人太多忙不过来,没时间在普通姿色的女人身浪费时间。 正躺着看杂志,刚翻了两页,感觉有人用手指戳了戳我,我伸手把手指拨开,感觉这个空姐真讨厌,寡人都这么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了你还来? 摘下耳机放下杂志,我一抬头,眼前一张很精致的脸蛋,红唇微张,“西桑,我坐牢里厢。” 更新最快的站! 一百零三章 在洗手间不洗手还能干什么 眼前的女人不,应该说女孩,眼前的女孩留着齐肩的中长发,脸颊饱满,双唇擦得鲜红欲滴,反倒把原本十分漂亮的双眼给掩盖住了,一看就是个被时尚迷惑住双眼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的土妞,当然了,往往这种土妞还觉得自己特别洋气,然后看别人都特别土。 可惜了她那一双明眸,还有漂亮的卧蚕,卖相老好看了,却自己把自己作践死了。 我把杂志往脸前面一挡,装没听见。 卖相好看妞一声接一声,喊了好几声我都没搭理她,反而别人都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她,那空姐更是直接过来对她说:“姐,麻烦您的声音一点” “吾坐牢里厢,伊伐让吾进起啊!”卖相好看妞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空乘姐姐笑着对她就说道:“姐,宪法第19条规定,推广和使用普通话,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一句话就把卖相好看妞说得哑口无言,连脸蛋都有些红了。 看她这表情,这时候空乘姐姐才弯腰就在我身边蹲了下来,满脸微笑凑过来就说:“帅哥,你可以把腿收一收让人家进去的。” 她这种说话明显就有些轻佻了,不过我反而能接受,反倒是刚才那副装模作样想钓凯子的腔调我不能接受。 你喜欢帅哥我喜欢美女,大家你情我愿,短途冲刺一下,你好我也好,至于装家碧玉,拜托,就你刚才那举止道行,大家都是千年的修行,谁还嗅不出个味道么! 我笑了笑后起身,一米的身高还是很有威慑感的,卖相好看妞抬头看了我一眼,嘀嘀咕咕就往里面坐进去。 头等舱的好处就是可以先登机,不需要跟经济舱的客人一起拥挤,我瞧了一下,总共也才八个人,等了差不多几分钟后经济舱才开始登机,各种乱哄哄的,我把耳机一塞,继续看杂志。 等到飞机升空,空姐开始送饮料的时候,我才摘了耳机,挑了杯咖啡,慢慢吮了一口。 这时候,过道那边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凑过来,满脸堆笑,“哥,你这杂志借我看一下?” 我耸了耸肩膀,就把手上的花花公子杂志递给了他。 旁边卖相好看妞这时候忍不住就啐了一口,“下流。”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咧就笑着问她,“美女你说什么下流啊!” 她斜着眼睛就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lt;b是什么东西。” “你连lt;b都知道啊!看来也是此道老手,要不要共同鉴赏一下?”我眉头轻动,带着轻佻的眼神就看着她,“这一期里面有舒淇姐的照片,连内脏都能看见” 旁边那借我杂志的中年男人一脸哪儿呢哪儿呢的表情快速翻动杂志,我笑了笑,探手过去给他掀到那一页,他顿时眼睛瞳孔放大,嘴巴里面更加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吃西瓜。 他这么一弄,其余几个人坐不住,纷纷凑上去看,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所以说,不管是坐经济舱的男人还是坐头等舱的男人,眼光总归都是往一个方向看的。 大家的这个举止,顿时让卖相好看妞脸色通红,忍不住就开了地图炮,“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我笑着点点头,“这话我承认,不过呢,我也敢肯定,你这位女同志啊,肯定是好东西”旁边两个空姐噗嗤一声就笑了,随即觉得不妥,赶紧伸手捂着嘴巴。 那妞脸上一忽儿红一忽儿白,恨恨瞪着我半晌,终究没再说什么话,大约也是怕我说出什么更加难听的话来,我笑了笑,又掏出一本杂志来翻看。 “他看这种下流的杂志难道就不犯法么?”那妞终究没忍住,一下就站起来大声责问几个空姐。 这到底还是会被抓起来坐牢的时代,几个空姐互相对视了一下,为首那个长得最漂亮的空姐就走过来很冠冕堂皇地说道:“先生,您不可以这么光明正大地看这种咸湿杂志” “我知道我知道,要偷偷摸摸地看嘛!”我说着就把杂志给掩了一半,做出鬼鬼祟祟的样子,那表情让空姐忍不住噗嗤一声,更是刺激的那妞脸上赤红,“你无耻,下流,不要脸” 我白了她一眼,就装听不见,到底还是那空姐一脸的为难,“先生,您这样让我们很为难啊!” 算了,给你个面子。 我瞥了瞥她,就换了一本杂志,这是本香港的八卦杂志,封面是苗姐姐和我的照片,标题党很耸人听闻视后被其大陆奶狗男友滋润,皮肤水润让香港师奶群体震精 这么大的标题,那空姐自然一眼看的真真的,她忍不住就转头看我,我面无表情把封面翻了过去,视后为何青睐奶狗男友?疑其修炼滋阴壮阳邪功 空姐忍不住就捂着嘴巴低笑。 马丹,这些胡说八道的香港狗仔。 我把杂志啪一声就合上往旁边一扔,起身就问那空姐,“可以带我去一下洗手间么!” 空姐领我到了洗手间门口,帮我打开门,我走进去后伸手拽了一下她,她略一犹豫,就钻了进来 十分钟后,空乘姐姐脸色红彤彤地就从洗手间出去,门口正好撞见那卖相好看妞,那妞再一抬头,正好看见我伸手在洗手,顿时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是震精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我面无表情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卖相好看妞坐回位置上后就坐立不安,在座位上扭了差不多十分钟,终究没忍住,突然转身就盯着我,“你你怎么能做那事?” 我看了她一眼,她拿起杂志就问我,“香港杂志上不是说你跟视后苗翠花姐正在热恋中么?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眨了眨眼睛,“我做什么了?” 她万没料到我居然睁眼说瞎话,气呼呼就说:“你刚才和那个空姐在洗手间” “是啊!她帮我洗手,怎么了?”我奇怪看着她。 “你你胡说八道,你们两个在洗手间洗手?”她一脸我又不是傻子的表情。 我反问她,“在洗手间不洗手难道还能干别的事情么?” 她脸上表情一滞,顿时说不出话来。我便语重心长对她说道:“我说妹妹,你还心思要纯洁一点,平时呢,要少看lt;b这种杂志,再吃一些六味地黄丸,我给你推荐九芝堂六味地黄丸,不含糖” 看着她脸色逐渐变得通红,我心中暗笑,话说,最近都是碰到大姐姐,连马六甲那种女警实际上都比我大几岁,难得碰到个比我的,终于可以叫一声妹妹而不是大姐姐了。 “总之,撸,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你还年轻,一定要戒撸,不然等你年纪大了就会后悔了” “你,你,你瞎说八道。” 7 一百零四章 又在飞机洗手间 卖相好看妞总算是扭头不搭理我了,让我清闲下来可以翻翻杂志,看着杂志我感慨,果然是杀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生意没人做,这些香港狗仔为了赚钱也真是蛮拼的。 翻看了个把时的杂志,飞机忽然一阵颠簸,接着空乘姐姐宣布:旅客朋友们,现在飞机正在经历一段气流不稳定区,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这种飞机颠簸往往会造成一片手忙脚乱,空乘姐姐作为空姐领班又要和机长联系又要安抚乘客甚至下面的空姐,我都感觉她脚不沾地。 过了几分钟,我皱了皱眉,招手叫来空乘姐姐问刚才怎么回事,空乘姐姐蹲在我身边柔声说:“你没事吧?因为华大面积地区降雨,局部还有雷阵雨,刚才爬升绕行避过雷积云,可能会造成一定的不适应” 里面的卖相妞看空乘姐姐对我照顾有加,态度更像是爱得死去活来没有自我的琼瑶男女主角,忍不住哼声,“轧姘头轧到热昏,老泥心狗男女勾三搭四勾到没脑子,真恶心额” 册那,以为我听不懂啊!谁家还没个神经兮兮的表舅么?带个可乐回来神经兮兮对你讲侬切呀,对外面卖部里面大罐大罐的可乐视而不见,真以为只有魔都才有可乐卖啊! 看我要翻脸的样子,空乘姐姐一把抓住我的手,“人家还是女孩,算啦你要去洗手间么!” 我瞪了卖相妞一眼,起身跟空乘姐姐去了洗手间,后面还听见她来了一句伐要米孔不要脸 进了洗手间我忍不住皱眉,空乘姐姐心帮我把身的皮衣脱了,薄羊毛衫也脱了,衬衫也脱了 从口袋里面掏出药来放在洗手池子,空乘姐姐洗了洗手,又垫脚打开高处的一个柜子,拿出里面的急救药箱来。 一边帮我消毒,空乘姐姐一边低声说:“正常情况下,民航客机是不会因为过载造成伤口崩裂的,你这个我估计还是因为心情紧张,当然,或许跟伤口是贯通伤也有关系,我也不是专业的医生,只是猜测不过,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回去好好休息,让你女朋友给你炖点鸽子汤骨头汤什么的” 低头认真做事的空乘姐姐看起来很美,侧脸剪影很美,也是长长的眼睫毛,也是脖子扎着真丝围巾让我想起了那个炎热的下午,还有笑语嫣然的美咲姐。 我忍不住弯腰在空乘姐姐的耳朵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即感觉不妥,赶紧抬头挺胸,干咳了一声后伸手撸了撸头发,把发丝夹在了耳朵后面。 空乘姐姐抬头,看着我。 我转过脸去,可感觉她还在看着我。 我转回头来,正好跟她眼光对,忍不住脸一红 她噗嗤一声笑了,“还以为你是个情场浪子,结果是个初哥啊!那位香港视后苗姐该不会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吧!” 事关尊严,我赶紧咳嗽了一声,“谁说的?想我南墨涵在老家那也是被人称为山地车王子的人,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喜欢我,幼儿园的时候,我的女朋友遍及班、班、大班了” 空乘姐姐乐不可支,“你这自吹自擂的架势真是人家苗姐不会是被你自吹自擂胡说八道给泡的吧?” 我脸色顿时一垮,“哎!孩没娘说来话长,这人呢长得太帅了好痛苦啊!其实我是被泡的那一个。” 哈一声,空乘姐姐差一点笑得跌倒在我怀里面,“天,你也太不要脸了” 空乘姐姐身有淡淡的香味,可惜,不是我熟悉并且喜欢的香味,画眉毛的眉笔不是植村秀,嘴唇的唇彩也不是雅诗兰黛,脖子的丝巾更不是爱马仕 我忍不住想点拨她一下,“我说姐姐,你这丝巾不能换一个爱马仕的么!” “那么贵。”空乘姐姐眼神其实透露出了羡慕,“我们现在的驻外补贴标准很低的,而且民航总局又开始限制飞行最高时限了。” “你可以跑单帮做生意啊!”我随便给她举了一个例子,“如说周生生周大福的黄金首饰,东西不大,利润可观,你可以做个表,挑一些内地喜欢的款式,拍成照片,给你的亲戚朋友看,她们喜欢,你从香港带过来,她们也买了香港的时髦东西,你也赚了钱,大家都便利嘛!你这么细心,做事认真,肯定能做好的。” 空乘姐姐听了忍不住动心了,不过,依然有些犹豫,“这个有法律条允许么?” 我撇了撇嘴,“也没法律条不允许啊!再说了,你这个行为可以叫做港澳台代购,马都回归了,你也算是给香港佬创造了,你要买的多,人家说不准还要派专门的营业员跟你谈生意,也算是解决香港业问题,朝廷怎么可能不允许呢?如果你胆子大呢,我甚至可以给你介绍香港和记十三太保认识,他们香港遍地典当行,好多死当的金饰国际金价还便宜得多” 所谓摆事实讲道理,看我说的头头是道,空乘姐姐终于点头,“嗯!你说的对,回去我仔细研究研究,对了,和记十三太保是什么?” 她抬眼看我,眼神的询问让我叹气,哎!这位姐姐也是个傻白甜,刚才还以为她是个修行千年的妖精来着。 “**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有枪伤?我在香港和他们里应外合,抢了旺角弥敦道的珠宝一条街来着,我手拿着47不知道多威武,跟几百号的香港警察对射,把香港警察射得头都抬不起来”我说着说着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呐!我问你怕不怕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空乘姐姐伸手在我枪口贯通伤周围用指头按了按,哼哼了两声,“尽是胡说八道好啦!没事了,你这还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我低头看了看,是啊!伤口愈合得挺好的,可嘴却不能认输了,“我现在是病号,要不然,看我不把你按在洗手池子打一顿” 空乘姐姐笑嘻嘻地嘴唇轻动了两下,看口型说的是来啊,来打我啊!我哼哼了一声,吃了一颗止疼药,把药**又塞兜里面,转身把衣服穿。 打开洗手间的门,迎头碰问我要杂志看的年男人,他一脸震精地看着我和空乘姐姐,那脸色,那眼神,一脸的你们居然在里面啪啪啪 空乘姐姐脸顿时满是红晕,低着头要出去,年男人赶紧侧身相让,眼光目送空乘姐姐离开,这才转眼看我,一脸的羡慕表情,“兄弟,你真是”他说着了大拇指。 我笑了笑,走了出去,年男人走进洗手间后一阵抽动鼻子,还四下一阵打量,然后突然转头,“对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老医,专门治疗阳痿早泄我跟你说,这种事情呢,千万不能讳疾忌医,其实年轻人容易冲动,加又不割包皮,早泄是正常的,刚才人家空乘姐说的很有道理,你这个啊!更多的还是心理因素造成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不瞒你说,都快麻木了,握着老婆的手像左手握右手,不得不找点刺激,要不然都困难” 我脸色一黑,默默给这位年大叔送了两个字,卧槽。 更新最快的站! lt;b 一百零五章 诚惠,铜钿三千块 飞机在魔都机场降落,下飞机的时候那位中年大叔冲我笑,“兄弟谢谢你的杂志啦!”旁边卖相妞就直哼哼,这傻妞,到现在都还以为我跟空乘姐姐在洗手间啪啪啪来着。 要出机舱的时候空乘姐姐叫住了我,给了我一把伞,“心淋着雨。”随着关切口吻一起塞过来的还有手心的一张纸条。 我拿着伞就叹气,果然,做空姐的都是败家娘们,这把伞我认识,在香港逛街的时候在奢侈品店瞧见的,据说是英国戴安娜王妃同款,英国王室指定品牌,精雕细琢的兔头红木柄,三圈纯银镶圈,修长的伞身,光是握在手上就知道价值不菲。 拎着随身行李,我冲她挥了挥手,大踏步走了,经过过道的时候碰到卖相妞,我俩同时哼了一声,齐齐转头不去看对方。 下了飞机去找行李托运处拿我的行李,旁边老是有卖相妞,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把她吓了一跳,“我说妹妹,你老是跟着我干什么?再这样我告你性骚扰啊!” 挺漂亮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大约是没想到居然还会被男人倒打一耙,她忍不住就说了一句,“真不要脸,谁跟着你?我不要去取行李么!” 好吧,看来是我神经太过敏了。 我看了她一眼,伸手示意,你先请。 在行李托运处取了两个大箱子,拎着准备闪人,可看着旁边卖相妞几个箱子颠来倒去的往行李车上放,怎么都放不好,周围的人也没一个乐意伸出援助之手的,忍不住恻隐之心发作,谁叫我心肠软呢! 走到她身边一把拽过行李车,在她一声尖叫你干什么声中把七八个行李箱叠罗汉一般叠了起来,然后扭头看她,“走吧!一起出去叫车” 看她还双手抱着胸一脸警惕,我忍不住就笑了,“喂!就你这姿色加上还没发育完全的身段,你觉得我会对你怎么样?我女朋友随便拎一个出来秒杀你啊!拜托,不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行不行。” “那又怎么样?依仗自己长得帅去骗老女人,软饭王”这妞低声嘀咕,不过也看出来,凭借自己恐怕没法走出飞机场,就一脸不愉快地背着自己的双肩包跟在我身边。 马丹,你说的好有道理,我尽无言以对。 被她这么一说,我骇然发现,自从去年夏天开始,我到现在认识的女性居然全部都是比我大的,也就是她口中的老女人。 卧槽,完了完了,我这是被春生那不要脸的给带歪了。 可怜我南墨涵一世英名 唉!我叹了一口气,转头就看她,“喂!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老是喂啊喂的叫你” “韩由娜”妹子的声音闷闷的。 “去哪儿啊?” “火车站,买票去南直隶省城。” “我说由娜啊!你这大包包的,不会是父母离婚,不肯负担你在国外的费用了吧!”我又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话说由娜妹子虽然化妆技术土了一点,但,十几岁的毛孩子没学过化妆自己臭美瞎画,那是可以理解的。 “我跟你说,这个父母离异啊,我是最有经验了,别误会,我可没离过婚,我家也没离过婚,但是呢,有本书叫做中国离异夫妻现状,那书里面说啊,中国目前的离异状况,绝大多数都是女人虚荣造成的,这真不是我胡说八道,书上真这么讲的,书上说啊,有钱的夫妻才会想着离婚,为什么会离婚?觉得碰到跟合适自己的了,自己有钱,折腾得起,而普通夫妻折腾不起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宁愿包二奶也不肯离婚,可女人不一样,女人从来都是撞破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所以说,中国的女权,任重而道远啊!也不学学人家北欧国家,找嘛!多时髦多女权你说是不是”我一边推着行李车一边吹嘘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的不知道从哪儿看来的地摊数据。 自说自话走着,走了挺远,我才发现身后没人,忍不住转头看,结果看见妹子远远蹲在地上。 一头雾水走过去,这才发现韩由娜妹子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着,声音极低,听起来倒像是奶猫在叫唤。 我去,不会是胡说八道变成了预言吧? 这就好像围城里面我管你什么酥姐糖姐结果真有个苏姐一个唐姐,好像很灵光很神棍一般,其实本意只是胡说八道。 我的本意也只是胡说八道来着。 撸了撸头发,把长发夹到耳朵后面,我蹲了下来,“不会是我正好说中了吧?” “要你管”妹子呜呜咽咽地哭着。 我苦着脸,“那个是我胡说八道来着,我跟你说,这离婚啊,是正常情况,你想啊,两个人睡一张床上未必就了解对方,别的不讲,你今天一上飞机就看我不顺眼,还骂我不要脸,我告诉你,我从品学兼优,年年三好学生来着,骗你我是狗” 妹子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不过笑了一声后就顿住了,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勒个去,我真是头都大了。 孽障啊! 没奈何,我只能拿出我的浑身解数,一顿胡说八道,总算是把她糊弄住了。 起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看着她就说:“呐!现在你连我时候尿床的事情都知道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噗!韩由娜妹子笑出了一个鼻涕泡来,随后自己察觉,手忙脚乱地把鼻涕擦掉,满脸通红就伸手打我,“侬哪能噶讨厌啦!” “嗯?宪法第19条规定,讲普通话”我故意瞪了她一眼,哎!这可怜的s妞,估计以前也是富养的姐,娇娇女一个,身上骄娇二气十足,结果现在沦落到都没人接机,说不准,还是去我们南直隶投奔继父继母什么的,好凄惨啊!啧啧! 推着行李车出了机场,外面下着雨,虽然雨量不大,可也淅沥沥下个不停,我身上是皮衣,便把刚才空乘姐姐送我的雨伞给韩由娜妹子撑着。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机场外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闹忙,我拦了好几次车都没拦下来,正头疼,一辆黑色桑塔纳驶了过来,车窗随后摇下,“西桑,侬到阿里厢?” 我瞧了瞧,没出租车的车厢灯,估计是个拉活的黑车,不过现在下雨,有车都不错了,赶紧让韩由娜上车,又让司机打开后车厢,把大箱子箱子全部塞了进去。 抖了抖皮风衣上的雨水,我抬腿进去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了一眼司机就说道:“去火车站。” 心情不好的韩由娜妹子坐在后面不吭声,我点了一根烟,慢慢抽完,总觉得司机拉人怎么越走越拐呢?火车站是繁华地方,这车尽往弄堂里面钻是几个意思? 我摸了摸头发,湿漉漉的,决定再点一根香烟压压惊。 刚把香烟点起来,桑塔纳兹一声刹车,就停了下来。 看看外面,不是火车站啊!昏暗白炽灯照耀下的弄堂黑漆漆的我深深吸了一口烟,对自己的预感感到好笑。 马丹,晚上坐个车而已,不需要碰上车匪路霸吧? “西桑,侬走这里穿过去,就是火车站啦!诚惠,铜钿三千块。”司机指了指黑漆漆的弄堂,然后笑眯眯就看着我,随后,从犄角旮旯就钻出几个人影来站在车外面。 我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往车窗外面一扔,扭头看着吓得不敢说话的韩由娜妹子就说道:“你看,说方言就是素质不高吧!” 7 一百零六章 猛龙要过黄浦江 看我态度如此之嚣张,司机顿时大怒,这家伙长着一张圆乎乎的脸,头发傻乎乎的卷着,身是一身半新不旧的西装,总之看起来是非常有迷惑性,下意识会觉得这是个勤勤恳恳的老实人,可实际老实人发火的样子一样狰狞,眼睛瞪大,腮帮子鼓起,眉毛被肌肉带动也竖了起来,加一嘴抽烟导致的烂牙,真是丑恶狰狞出了新境界。 “吾港不侬听,侬今朝伐耐钞票出来,吾阁帮兄弟要挡断侬额腿……”司机恶狠狠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脸。 打断我的腿?我去,可把你能耐的,魔都人的武力值全国各大地区一,属于垫底的存在,说实话连香港人都不如,真是搞笑了,谁给你的自信心…… 我哼了一声,不想跟这种底层混混废话,一伸手直接掰住了他的手指,咔嚓一声,给他掰断了。 啊一声惨叫,司机握着自己的手腕子,看着被折断成古怪弯曲姿势的食指,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来,嘴皮子更是颤抖不已……所谓十指连心,这一下疼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外面的几个人一看不对劲,其一个从车窗伸手进来要拽我的头发,我怎么可能被他拽了头发去,翻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一磕一拉,顿时扯断了他的手腕,然后慢条斯理把车窗给摇了去,把他的断手给卡在车门的车窗。 后面的韩由娜妹子吓得哇哇叫,我则伸手打开车门,在那断手男子哎呦喂哎呦喂的呼痛声踩着水迹下了车。 雨,还下着,不过了许多,雾蒙蒙的雨水打在脸冰凉冰凉的。 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橡皮圈,伸手把头发拢到脑后,拿橡皮圈给扎了起来,然后冲那些踌躇不前的家伙招了招手,“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啊!呐!一起,把我打趴下了,我箱子里面值钱的东西可多了,车后面还有个大美女,绝对是没的雏儿,在国外念高的,又傻又白又甜……对了,你们有非法拐卖妇女的业务么?这种货色在整个东南亚都是最抢手的,卖出去那是大价钱,听我的,千万别特么卖到山区里面给傻子做媳妇,挣不到钱……” 我说着摸出香烟来点了一根,细雨蒙蒙吸一口,感觉自己像是马哥,然后斜眼看着这些混混,下打量了几眼,“卧槽,白跟你们说了,瞧瞧你们的打扮,脚连一双迪多都没有,没有迪多,好歹弄一件梦特娇穿穿吧,看看你们几个,身穿的什么玩意儿?裤子倒是太子裤,是都是便宜货,七浦路十块钱一条的货色吧?马丹,你们这些货色,听过一句话么?不打憨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 我开启胡说八道模式把这些人吓得不轻,以为碰了真正的江湖好汉。 实际这些都是我从老宋那儿听来的,老宋这家伙是典型的老混混,70年代开始混社会,在底层混混圈混迹十几年都没发达起来,最后抱了陈五哥的大腿,几年时间俨然人人了,可平时最喜好的依然是跟别人吹牛逼当年自己在混混圈的那些见闻。 像是魔都的混混,魔都人嘛!只敬衣裳不敬人,所以在魔都混,要有行头,冬天是皮夹克,春夏秋则是梦特娇,脚底下必须是意呆利的迪多,混的差一点的呢穿飘马,别以为我是说错了名字,你要是叫彪马人家顿时知道你不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圈内混混都叫飘马,裤子则都是太子裤,是裤腰打很多褶,然后便显得裤腿很肥,材质么最好是重磅真丝的,风一吹,哗啦啦直飘,才会显得你很老卵 这些家伙都属于拉车宰客的底层混混,哪里穿的起好几百一双的迪爱多纳,千的梦特娇,重磅真丝的梦特娇太子裤那也是要大几百一条的货色,不过算他们穿不起,不代表他们不懂,看我一张嘴是迪多飘马顿时明白自己踢到钢板了。 其一个穿伊力夹克的鼓起勇气喊道:“算你是过江龙,不过这里是滩……” 我不屑吐了一口烟,“卧槽,你以为你是许强啊?还滩……我告诉你,定海桥的王金发看见我都要叫我一声爷叔……”我说的这个王金发是魔都数得着的大混混头子,后来发了财,如今也是有身家的大老板了,不过老宋跟我吹牛逼说当初那个王金发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混混,拉虎皮吹牛逼嘛,这玩意儿谁不会?我四岁的时候熟练掌握这个技能了。 看周围几个家伙哑口无言,我把烟往地一扔,马丹,装逼果然是要看天气,下雨天抽烟不行,“呐!赶紧的,一起,让我打断你们几条腿出出气……”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犹豫着不敢前,倒是这时候坐在车里面的司机大喊了一嗓子,“挡伊,挡伊,吾卖特粗子耐钞票出来打他,我卖车子也要拿钱出来给大家分……” 总是有这种不开眼的呆,我哼了一声,手摸出i打火机转身扔了过去,嗖一声,准确地砸在了司机的嘴巴,估计最少也得砸掉他七八颗牙齿。 “我赶时间……”我刚转身说话,这时候弄堂里面一阵狗叫,随后听见大呼叫,紧跟着是好些个穿着裤衩的人狂奔出来,其居然还有女的。 后面一阵手电筒扫来扫去,一帮穿着雨衣的人紧紧追来,那些光着腿的像是鸭子一样被撵得到处跑,有一个光着腿的女人慌不择路,居然还往我旁边的桑塔纳里面钻。 我和那几个底层混混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 一个穿雨衣的把那光着腿的女人往车子外面拽,那女人一边尖叫一边使劲儿挣扎,光脚板踩出许多泥水,都溅到我的皮风衣面去了。 “你给我老实点。”穿雨衣的男子使劲拧着那女人的手,然后伸手在腰间摸出一副手铐来把那女人反手拷住了,这时候看见车里面的韩由娜,顿时咦了一声,“这儿还有一个……”说着伸手去抓韩由娜,韩由娜妹子哇哇哇大叫起来。 我忍不住喊了一句,“喂,我说,同志,你们抓错人了……” 这时候前面司机杀鸡一般地叫了起来,“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救命啊!他打劫,还折断了我的手指头……”被车窗给扣住手腕的家伙也有气无力地喊,“我的手被弄断了……” 那人眼光一亮,顿时从腰间摸出电警棍来。 一百零七章 舔犊情深的老窦同志 说实话,坐在魔都警局里面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郁闷的,难不成我最近犯太岁?怎么老是进局子呢?要是窦根亮同志在,肯定又要嘀咕一纸入公门九牛拔不出可问题是,我也不想进局子啊! 还好,魔都的警察同志没像他们的香港同行那样把我关进笼子里面,好歹还能在一张办公桌前面坐下,这下雨天大晚的,留守值班的一个警察大姐还给了一杯热水。 看了看旁边些的韩由娜,闷着头无精打采的,我免不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妹子碰我也算是跟着倒霉了。 把桌子的热水杯推了过去,我看着韩由娜说:“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韩由娜低着头,伸过双手把杯子捧起来喝了两口,然后端着杯子怔怔然,再然后,扑哧扑哧开始抹眼泪,那眼泪水uag一下砸进杯子里面,uag一下砸进杯子里面,热水表面荡漾出一个又一个的波纹来。 我满脸尴尬,哎!造孽啊!乌云盖顶命犯太岁还连累人家妹子……真是难为情,可是,让我说一声对不起,更是难为情,我哪里拉得下脸来,只好看着她坐那儿掉眼泪。 落了好一会儿的眼泪,韩由娜忽然伸手擦了擦,然后有些哽咽说道:“对……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别这么说啊!我多不好意思。 可妹子却继续说道:“这半年……倒霉透了,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找了个她的,搬到南直隶省城去了,爸爸也找了一个年轻的,去帝都了,他们两人都说自己找的是真爱,可是……一个都不肯再负担我在纽西兰读……呜呜……有时候我真想找一个有钱的老头把自己卖了,呜呜呜……反正他们也不再爱我了……” 我满脸的尴尬,心翼翼地打断了她的话,“刚才我那是瞎说八道的,你这么漂亮,谁舍得卖你啊!” 正说着话,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警察同志进了门,把卷宗往办公桌一放,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一个手指骨折,一个手腕骨折,两个人都说要告你,还有其余的人异口同声说你是**成员,那么,我们来谈谈吧!” 我撇了撇嘴,“我说警察同志,我朝哪里有什么**,你这用词不标准,顶多,是带有**性质的流氓团伙……” 这位警察同志有一双漆黑的眉毛,这时候皱着眉头看我,我咧嘴一笑,“从我是在车站派出所长大的,我爷爷是所长……” 噢了一声,漆黑眉毛脸有恍然大悟的表情,脸色不免柔和了下来,这系统内的事情,跟外面毕竟不一样,换在古代,可以叫做袍泽子弟,可以视之为自己人。 把大盖帽摘下来放在一边,漆黑眉毛伸手在自己的头顶撸了两把,这个习惯动作,倒是跟窦爷爷一模一样,“我姓窦……” 我一脸惊喜,“我爷爷也姓窦啊!” 眉毛漆黑的窦同志顿时脸色拉了下来,“那这个护照的南墨涵是谁?我告诉你,你这个行为……” “不是不是。”我赶紧给他解释,费了好大功夫解释,窦同志都有些半信半疑的,我实在没招,只好摊手,“要不,您打个电话问问?窦爷爷他从来都是扎根基层亲力亲为,一年起码值半年的夜班,这样的老同志全国也没几个吧!我有一半的把握敢说他这时候在值班。” 窦同志闻言摸了摸头,拿起电话拨了一通,“喂!我区老窦,你帮我查一下,南直隶月亮城车站派出所的电话号码,对对……” 他问了电话,挂掉又拨了出去,电话一接通,我听出了窦根亮老同志的声音。 双方一阵交流,接着我听到了窦爷爷暴怒的声音传了出来,“那王八蛋又惹事了?” “老窦同志您别着急……呵呵,我也姓窦,跟您还是本家来着,刚才他说了我还一阵怀疑,这不是,专门给您拨了一个电话,他说您一年有一半时间要值夜班,到底是老前辈,值得我们这些后辈学习啊!不过像您这样的老同志,也要注意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双眉漆黑的窦同志笑呵呵跟那边窦爷爷聊着,我看他那样子忍不住想吐槽,你这浓眉大眼的,这么**裸的拍马屁合适么? “唉!我这干孙子,打我带着他在所里面长大,满心培养他长大了来接我的班,可惜这王八蛋……他祖江东大侠……”窦根亮老同志絮絮叨叨,把我的老底给透露出一个底儿掉。 窦同志一捂电话筒对坐在一角的值班大姐喊了一声,“帮我查一下,江东大侠。”说完立刻松开话筒,一脸笑说:“我听着呢,您继续。”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我朝在90年代初期开始提办公无纸化了,很多行、局、所都配备了电脑,在去年的时候我还在窦爷爷那儿看见红头件,说是要提倡络化办公,并且明确指出,互联将作为国家信息基础设施建设,据说今年朝廷还召开了全国信息化工作会议,当然了,提倡是一回事情,真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基本来说,基层还没那么厉害,毕竟这年月能把电脑玩转的都算是高人,不像是二十年后,学生都会一键装机,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时候高层大佬们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互联的重要性。 不过魔都到底是我朝顶尖的大都市,这地方分局还是厉害,那位值班的大姐居然能玩儿电脑,虽然这年月拨号的速度跟老牛破车没什么区别,但好歹还是能的。 这边窦同志跟那边的老窦同志说了好久,那位值班的大姐这时候挥了挥手,窦同志赶紧说了一下,“老窦同志您等会儿。”捂住了电话筒,值班大姐一脸的兴奋,“这位弟弟的祖是挺厉害,打过鬼子还受过汪伪政权的招安,不过,一转脸又把汪伪给卖了……总之是一个近代很传的人物。” “……没事没事,老窦同志您太客气了,其实,事儿也不算多大的事儿,是南同志在魔都这边碰一帮拉黑车载客的,他年纪轻,看不得社会黑暗面,一时意气,下手重了点,对方受了点伤……我们正好抓聚众嫖赌,当时碰了,对方反咬了他一口说他想抢车,不过我们这边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他们一面之词……总之,您是老基层了,肯定知道这种事情不太好善后,不过也不算大事,也赔点钱……”窦同志继续跟电话那边的老窦同志聊了。 果然是自己人,你看,定义都不一样,我这也算是见义勇为了。 双方电话说了好久,沟通的差不多了,窦同志看了看我,说道:“要不,老窦同志,我这边让他跟您说两句……”那边一叠声感谢,“这真是麻烦你了,虽然我明白这不大合规矩,不过……唉!我是看着这子长大,跟亲孙子没区别,不,是亲孙子还亲,真是辈子欠这王八蛋的。” 听到这话,我眼眶一热,从窦同志手接过话筒,刚想开口,眼泪水滚了下来,尽听着话筒那边老窦同志的大骂了,“王八蛋你又闯祸是不是?我告诉你,赶紧的,给我滚回月亮城来,给老子老老实实待家里面,再出去浪,老子打断你的腿……” 伸手擦了擦眼泪水,我装着若无其事说道:“我说老窦同志,你这为革命献身的精神实在可佳,我跟人魔都的同志随便说了一嘴,你还真在值班啊!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纪了……还着急火的,心血压升高弄个半身不遂的,到时候还得你孙子我给你端屎端尿伺候你……” “卧槽。”窦爷爷在那边大骂,“老子需要你端屎端尿么?现在都导尿管了……” “那还不是得让我用管子给你导啊!你这样的老同志,到时候不觉得难为情么?”我用手背揩了揩眼角的泪水,笑嘻嘻继续说,“呐!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嘛……别那么大嗓门喊啦,消消气,你桌子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有我次给你放那儿的黑枸杞,你烧点水,记住,等水凉到六七十度的时候再把黑枸杞扔水里面,这黑枸杞里面有花青素,防衰老的,我在这边没事儿,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我不跟你说啦,挂了挂了,对了,千万别跟我老爸老妈说啊!拜托了,爷爷,您是我亲爷爷……” 把电话按掉后我看着窦同志有些不好意思,“窦同志,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窦同志不但没笑,反而叹了一口气,“这位老同志跟我父亲年纪差不多啊!我当初也是死活不肯干这一行,他拿起武装带往我背抽……” 他说到这儿,似乎也觉得跟我这个外人说自己年轻时候的糗事有点不大合适,掏了一包牡丹香烟出来,弹了一根给我,自己也叼一根。 一百零八章 【册那】与【阿吾卵】齐飞,【港 一根烟抽完,眼前的窦警察同志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面,脸露出为难之色。手机端 我心里面很清楚他在为难什么,像是他刚才在电话里面说的那样,这种事情,基层不太好善后。 像是想敲诈我们的司机这种底层的混混,基本都是大错不犯错不断,顶多是不停地进出局子,但大多数都是关押个几天十几天出来了,远远达不到要劳动改造的地步,有些进出局子次数多的,甚至能跟里面的警察同志都混个脸熟,搞得警察同志也拿他们没办法,这种人往往又是二皮脸,说不准还把警察同志训他们当成哎这是我家长辈恨铁不成钢并且因此弄出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来。 而且这些人也都是有自己的亲戚的,不能因为这些人是混混想当然地认为人家的亲戚也是混混,说不准,里面有什么当官的之类,这些人受了点委屈,说不准家里面亲戚一窝蜂涌来了…… 所以这种人,往往跟狗屎一样,不管怎么弄,都臭,导致普罗大众生出好鞋不踩狗屎的想法来,这往往还会助长这些混混的凶焰,生出我这么老卵的心态,觉得别人都怕他们。 其实,这种人都是欺软怕硬之辈,真要解决也很容易,像是窦根亮同志这样的老基层,手段和风格都很强硬,别人一听他名字不敢惹事了,而眼前这位窦同志,听他说话知道,当官很有一手,但手段偏阴柔,不够强硬。 不过,这是性格决定的,人家也不是故意针对我,而且从刚才的说话也能听出来,算是很照顾我了,我也不好给人家添麻烦,于是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面,对眼前的窦同志说道:“这么吧!我赔钱是了。” 窦同志眼前一亮,“要这样好办了,你这个情况,只是造成骨折,骨折嘛!按照残疾人实用评定标准来算连伤残等级都算不……”他这么一开口,我更加确定人家是在照顾我了,这玩意儿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算起来,也能算个十级伤残。 于是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韩由娜,转头对窦同志说:“钱是事,咱们按照十级伤残标准赔偿他六个月魔都标准工资是了。”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说话了,但,有时候人欲壑难填,你越是好说话,别人反而觉得你好欺负。 在医院里面那两个受伤的混子死活不同意接受赔偿,并且一口咬定,我们是想抢他们的桑塔纳轿车,这时候两个混子的家属也来了,七八个姑婆表舅大姨一起阵,七嘴八舌指责我们,说我下手如此狠毒,要不是警察同志恰好到来,说不准自家孩子要遭到毒手,并且用一层楼都能听见的大嗓门请愿,要求警察同志为民做主。 这些家伙本不是省油的灯,说着说着开始册那与阿吾卵齐飞,港督共十三点一色,各种飙脏话粗口……听得我脸都黑了。 人都有从众心理,以为自己人多老卵,有个三十出头一百二三十斤的胖女人居然指着我大骂,说:“赤佬,侬伐要帮吾神姿无姿,侬头发长拿嫩那?我告侬港,侬格恁噶样子额吾看得多了,侬带着个排骨白相相仙人跳……” 看着她那只肥猪蹄在我脸戳过来戳过去的,我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想一伸手把她的肥猪蹄给折断了…… 刚生出这种心思,旁边的韩由娜妹子听对方骂她排骨按捺不住了,指着胖女人鼻子大骂侬十三点啊!侬看看侬自噶,一身肥肉,跟猪头三一样额,侬格则肉,泥心煞个拧…… 看着韩由娜跟对方大骂,我忍不住心头一爽,不过,我还是伸手拽住了她,一脸痛彻心扉说道:“你看看你,好歹是在国外受高等教育的,怎么能跟这种泼妇骂街呢?” 韩由娜还一脸不服气,“伊毛吾排骨啊,吾哪能伐好毛伊肉啦?” 我立掌为刀做了一个扇嘴巴子的样子故意吓唬她,“还说?这么下流的词,女孩家家的,不觉得难为情么!” 韩由娜妹子吓了一跳,顿时往后一缩,一边后退一边还嘀咕,“本来是她们先骂人的嘛!” 这时候一脸黑云的窦警察同志大喝了一声,“够了,吵什么吵?以为这医院是你们家么?我告诉你们,再这样把你们当妨碍公务一起带到局里面说话去……” 国内百姓到底对警察还是有畏惧心理的,不像香港,动不动来一句差人大嗮啊,听窦同志发火,声音渐渐了下来,那个一百多斤重的胖女人好像是准备敲诈我的那司机的老婆,这时候说:“窦同志,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啊!伊拉赔这一点点钞票,来魔都能做啥子啦!” 窦同志叹气,“那么你们家属到底准备要多少?” 我冷眼看着对面这群人,这些人互相看看,那胖女人微微冲周围点头,然后张嘴说道:“呐!阿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按照国家规定,赔偿0年……” “你怎么不去抢。”韩由娜妹子一下跳了起来,说实话这妹子虽然骄娇二气了一点,但是正义感还是有的。 我嘿声一笑,这些人真敢狮子大张口。 窦警察也觉得不可思议,“你们疯了吧?一张嘴是二十四万?” 胖女人冷笑,双手抱胸,“国家法律规定的嘛!大家讲对伐!”说着还伸手指了指我,“我还告诉你,这是赔偿,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宁算……” 我抿嘴笑了笑,伸手拦住又要蹦出来的韩由娜妹子,然后转头对窦警官说道:“窦同志,现金我是不可能带这么多的,你看支票行不行?” 窦警官看着我低声说道:“这个不合情理的价格你可别答应啊……”对面胖女人顿时跳了起来,“窦警官侬啥意思啦……” 我把双手一竖,“都不要说了,钱,我给。”说着从衣口袋掏出支票簿来,幸好,驳船公司的法人代表还是我,二十四万的支票我还是可以开出来的。 签了支票后撕下来拿在手,对面一群人眼神尽是贪婪,我笑着摇了摇支票,“呐!这里是二十五万,港币,100港币可以兑换107块钱,等明天银行开门,见票即兑……” 摇着手的支票,眼前这群人在我眼化为一群狗,一个个张大嘴啦流着哈喇子,我冷笑,这钱是这么好拿的么? 一百零九章 求人办事不容易 签署好协商谅解协议后,这些人一窝蜂就争着抢那支票,我冷笑着牵着韩由娜出了警局,这时候天光快放亮了,雨早就停了,在外面值班的那个把我抓起来的家伙看着我一脸的尴尬,我倒是不介意,这家伙不过是个挂着袖章的联防队,脏活累活都干,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可有他倒霉的,说起来也是可怜人,我就冲他笑笑,还给他发了一根烟。 带着些卑微的笑接过香烟,他歪着头就我点的火点燃,美滋滋吸了一口,随后很舒服地吐出一个烟圈来,那烟翻滚、膨胀、旋转、升腾随后扭曲、飘忽、游弋、弥散俨然是一种形而上的不可名说的东西。 他疲惫了一整夜的脸庞这时候就舒展开来,带着满足。 要不然香烟为什么是军用物资呢,而且人人都知道香烟对身体的害处却为什么还抽它,有的人觉得抽烟比较酷是一个原因,可在疲劳的时候抽一根烟让尼古丁麻醉神经,从而迅速解乏,这却是一个硬道理。 我也抽了一口,两个烟枪一时间都没说话,旁边的韩由娜妹子忍不住伸手扇身前的烟雾,一脸的嫌弃表情。 抽完一根烟后,烟民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我就问他,“怎么称呼?” 他伸手摸了摸头,一脸憨厚的笑,“荣戍,光荣的荣,卫戍部队的戍。” “好名字。”我随口赞了一句,这名字的确遒劲,比什么卫国、解放之类的好听多了。 恋恋不舍地把香烟叼在嘴边狠狠抽了最后一口,差一点都烧到过滤嘴了,他这才把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抬头看我就说:“要不,我帮你找个宾馆先安顿下来?” 我忍不住一笑,“这是什么意思?” “像你这样随手写一张二十五万港币支票的堵牢班大老板怎么可能会吃下这个闷亏?”他笑得憨厚,可眼神却颇为精明,“何况你又年轻,还留着长头发,那就是有个性喽,又年轻又有个性的大老板我是不相信你会这么吃了一个大大的闷瘪后就离开魔都的。” 我去,人不可貌相啊!这家伙连正式警察都不是,不过是一个挂着红袖箍的联防队员,居然有这样的见识? 我看了看他,想到这家伙抓捕聚众嫖赌的时候那么卖力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好,帮我安排一个宾馆住下来,我和妹妹都累了,就算有什么想法也要先睡醒了再说” “好嘞!附近就有一家三星级的宾馆,我带你们过去” 在宾馆开了两个房间后,我洗完澡连东西都没吃就扑倒在床上,没一忽儿,就进入了黑甜乡。 等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去对门敲了敲门,把由娜妹子叫了起来,这妹子揉着眼睛就不满地说“床硬死了,睡的一点儿也不舒服,洗澡的水也带着一股子味道,这酒店一点都不好” 我就瞪眼,“艰苦朴素是我朝的美德,你知道不知道勤俭节约光荣,铺张浪费可耻?” “你好意思说我么?”妹子张牙舞爪起来,像是个被激怒的奶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皮衣是范思哲的,穿着这么贵的衣服你跟我讲什么艰苦朴素?” 我顿时就一愣,马丹,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好好好!”我不得不认怂,“在这一点上是我错了,但是,酒店是绝对不可能换的,哥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哼了一声,她就说“你吃软饭那么厉害,钱算什么,让视后姐姐养你啊!” 我勃然大怒,一伸手就拽过她,“是不是睡饱了精神了就开始欠揍了?赶紧穿衣服出去吃饭了再敢说一句话,饭都没得吃。” “我难道没钱么”妹子刚说了一句,突然脸上一变,因为我嘿嘿笑着就摸出她的护照和钱包。 “还给我。”她张牙舞爪扑过来,我拎着她就把她给扔进房间去了,“给你十分钟搞定,不然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十分钟以后,由娜妹子一脸的不乐意就出来了。 哼!所以说,就没有管不好的孩,如果没有管好,那肯定是因为你的拳头不够大。 肯德基进入我国迄今已经十个年头了,基本也做到了遍地开花,像是魔都这种大城市,更是随处可见,我领着妹子找了家肯德基,她还满脸的不乐意,我就把脸一拉,“不吃的话,门在那边” 啃鸡腿堡的时候,我就给老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我找魔都王金发,结果他期期艾艾,支支吾吾,我忍不住就问,“我说老宋,你平时说的不会是吹牛逼的吧?” “我老宋是那种人么?”他在电话那头喊了起来,可随后声音就了下去,“可人家现在发财了,未必认我这个老家伙。” “我靠,就知道你老宋不靠谱儿。”我忍不住就骂他,“真指望你就完蛋了。” 老宋在电话那边就苦笑,“富易妻,贵易友,我有什么办法。” “可把你老宋能耐的,连富易妻,贵易友都懂了,你个大老粗就别鼻孔里面插大葱装象了。”我说着就把电话给按掉了,然后看着桌子上的辣鸡翅就生气。 正啃着鸡翅的由娜妹子心翼翼看着我,“没办法解决啊?那二十五万要不回来啦?” 看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我的模样,哎,这妹子也就是嘴巴上凶一点,实际上还是挺懂得关心人的我刚想到这儿,结果妹子哈了一声笑了起来,“活该,谁叫你欺负我。”说着,兴高采烈就抓了一个鸡腿在手上。 我去,夫子说的不错,唯人与女子为难养也。 撸了撸头发,我还是给大老板打了个电话,“大叔,跟你说个事儿,我要在魔都搞事情” 电话那边大老板听我说完后忍不住就笑,笑得我恼羞成怒,“大叔你什么意思啊?你要不帮我,没关系,我可自己动手了。” 那边大老板笑声顿时一止,随后就威严说道:“你这叫知法犯法” 我去,你一个南直隶大哥跑到澳门弄赌场就没事,我出一口恶气就叫知法犯法? 虽然我也知道大老板肯定也是帮朝廷做事的,可他这个态度还是让我很不爽,这明显是过河拆桥嘛!什么知法犯法?我要知法犯法当时我就打死他们了。 没好气就哼了一声,“大叔你就说帮不帮吧!别提什么法不法的”我说着就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像你起家很干净似的。” 那边大老板估计被我气了一个仰倒,“行行行,你南墨涵可牛了,在香港一个人碾压一整个社团,大陆靓仔南威过香港靓仔南嘛!整个香港都知道,可你知不知道那是魔都?” 大老板在电话里面的最后十个字能敷演出十万字的论文,但是,不能多说,不然会被有关部门请过去喝茶喝咖啡。 “那你的意思,你陈五哥的头马就在魔都吃瘪吃定喽?”我反问他。 大老板气乐了,“你子还拿捏起我来了?” 不过,大老板生气归生气,终究还是答应了我,没好气说了一声,“电话别关机” “那我这个月电话漫游费你给报销一下呗!”我笑嘻嘻就说。 大老板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按掉了。 我看着手上的红色爱立信手机就哼了一声,跟我南墨涵斗嘴? 把手机往兜里面一揣,我看由娜妹子吃得香,就大手一挥,“再点十对辣鸡翅,十个鸡块。”由娜妹子听见了差一点一口噎住,好不容易咽下去后就翻白眼,“侬是猪头三啊?” “请侬港普通哎吾。”我对她翻了翻眼睛,搞得好像就你会说魔都方言似的,谁家还没个s表舅,切。 起身又去点了鸡翅鸡腿,在由娜妹子越瞪越大的眼珠子注视下大肆啃食一翻,吃到还剩下最后一对鸡翅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我是魔都王金发。”电话那边是一个爽朗的笑声,“你就是南墨涵吧!这几天尽听香港同行说你的名字了,兄弟你够威风,在香港大涨我国人志气” 7 一百一十章 没过滤嘴的大前门 听到电话那头的大佬王金发的声音,我觉得怪,感觉这年月大佬们的声音要么爽朗要么憨厚要么笑口常开,一个个都跟个笑面虎似的,反倒是座山雕那种反穿羊皮袄一脸阴险狡诈的大佬似乎没见到过。 而且这位王金发大佬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南直隶江北地区的口音,听起来要么是江北移民要么是江北移民的后代,我忍不住跟他套近乎,“王老板你太客气了……”寒暄了几局问他,“听王老板说话,籍贯是南直隶的吧!我是月亮城的……” 电话那边呵呵笑了起来,“我老家里下河的。”我听了差一点嘴巴一张来一句哦!里下河的侉子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月亮城在我朝历史是放大版的魔都,好魔都称呼外地人为巴子,月亮城人称呼外地人都是侉子,不得不说,国人开地图炮的习惯真是深入骨髓,寡人也差一点当人家面开地图炮。 阿弥那个陀佛,这个不好,不好。 我赶紧笑着说,“那我跟王大哥你算是老乡啦!”电话那边呵呵笑,“那是那是,听说兄弟在魔都碰点麻烦?” 摸了摸头发,我略微尴尬,说实话,这种事找到人家这种大佬,的确有些杀鸡用牛刀了,但是没办法,我在魔都没有根脚,“事情是这样……” 把前因后果一说,那位王老板低声一笑,大约也是觉得这种事,居然让南直隶陈五哥主动找自己,有点不可思议。 “王大哥,我年轻气盛不懂事,这才让五哥打这个电话,让你见笑了。” 我这一句年轻气盛顿时打消了王金发的疑惑,话说,谁还没年轻过呢! “兄弟……我叫你南吧,既然你跟哥哥我开了这个口,哥哥我自然帮你出这口气。”王金发在电话里面大包大揽。 又跟对方寒暄了几句后我挂掉电话,看着坐在对面的韩由娜说道:“呐!那帮八婆骂你,你想怎么处置她们?” 韩由娜顿时一下站了起来,满脸喜色说:“挡断伊拉额腿呀!” 我双手捂脸,卧槽,你们魔都人是多么喜欢打断别人的腿啊! 在肯德基又待了差不多一个时,透过旁边的橱窗玻璃看见路边停下来四五辆雪佛兰的子弹头,也是俗称的大佬车,随即,我放在桌子面的红色爱立信手机震动了起来。 把电话一拿,我脚由娜妹子出了肯德基。 了为首的子弹头后,我这才发现里面坐着个人,一声厚重的双排扣西服裹在身很合体,脸还架着个眼镜,头发梳得很顺滑,看着我笑,“南……” 这声音?我一愣,这是王金发本人? 我原以为王金发顶多派个手底下人来,没想到居然自己来了。 “王大哥?”我赶紧伸手过去,“怎么让王大哥你亲自跑一趟呢!这让南我怎么好意思。” 王金发笑着跟我握了手,“来,南,坐坐坐,咦!还有个丫头?”我赶紧笑着说:“干妹妹,干妹妹。”旁边韩由娜吐了吐舌尖。 “衣食住行,吃饭是头顶的大事。”王金发笑着说,“算老哥哥我替你接风洗尘……” 车子七拐八拐开了半个多时,王金发领着我们进了一家酒店,一边走一边还笑着说:“这酒店老了一点,跟你们那个拉斯维加酒店集团没法,唯一的好处是位置还不错……” 这是淡淡的装逼了,我心说这哪儿是唯一的好处啊!地处外滩,看样子还是老洋楼,未必有拉斯维加酒店集团总部那座几十层楼的大厦那么贵,但肯定也不便宜啊!而且这里面看装潢风格,都是那种英国古典式,要是省城那帮资青年瞧见了肯定要赞叹一句,处处都是化啊! 进了电梯,里面居然还有电梯员,一脸大胡子包着大头巾,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在拍什么民国电视剧呢! 我啧啧有声,“王大哥,你们城里人真会玩。”王金发一愣后才领会我这句话里面的含义,顿时大笑。 在顶楼招呼我们坐定,王金发叫来经理,“让马师傅亲自做菜,说今天我要招待老乡……”他说着转头道:“马师傅是淮扬菜顶尖的大师傅,南你一会儿要鉴鉴。” 他说着又叫经理,“把我那个次洋河酒厂专门送给我的窖藏拿出来。” 这时候周围那些王金发的头马、弟之类看他热情招呼我,大概都生出了不服气的意思,有个高颧骨两腮深陷的瘦高个儿忍不住说:“都说兄弟你在南直隶最能打,去香港更是一招压服和记几十个双花红棍,不如趁机会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周围顿时起哄,“对对对,见识见识……” 王金发笑眯眯点了一根烟,特么还是没有过滤嘴的大前门,卧槽,这家伙不是装出来的我把我南墨涵三个字倒过来写。 早听说这家伙是挖河沙起家发财的,后来承接公路建设,人送绰号公路之王这些挖沙子建马路的,哪有一个省油的灯? 正在寻思着,桌子下面一支手紧紧攥住了我的手,冰凉凉的。 看了旁边装着若无其事的由娜妹子一眼,我笑着伸手在腿拍了拍她手背,然后站起了身子。 “大家伙儿都这么有兴致,我也不能坏了大家的兴致。”我说着,伸了伸手,把大前门叼在嘴边吸了一口……卧槽,好辣嗓子。 王金发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空无一物,周围那些家伙也是面面相觑,因为,他们谁都没看见我伸手从王金发手夺过香烟。 细思极恐啊! 我要是手有一把刀呢?哪怕是一把刮胡子的刀。 良久,那瘦高个儿强自一笑,“这个……兄弟你变的一手好魔术。” 我皱着眉又吸了一口没有过滤嘴的大前门,还是没忍住呸的一口吐了一口唾沫在地,唾沫里面还有零碎的烟丝。 “卧槽,这玩意儿又苦又辣嘴,王大哥你是怎么抽得下去的?” 一百一十一章 车田正美和天马流星拳 王金发一脸的尴尬,一叠声说:“抽惯了抽惯了,以前条件艰苦,能抽大前门都算是好烟了,后来发达了,却抽不进别的烟了……”他话是这么说,我心里却是不信的,当然了,大老板嘛!臭脚还是要捧一捧的,别说你喜欢抽大前门,你换个年轻漂亮的太太并且说自己脸盲并没有觉得太太漂亮我也没意见,大老板嘛! “那是那是,艰苦朴素,忆苦思甜嘛!要不说王大哥你能做这么大……” 王金发一拍大腿,“你说的可不是么!” 所以说,哪怕他穿着一身威严的双排扣西服,梳着大背头,还假装斯带个眼镜,可这一拍大腿的动作顿时出卖了他大老粗的本质。 王金发自我吹嘘了几句后心翼翼问我,“我说兄弟,你这个,该不会是那个那个……”他说着伸手五指张开做了一个气功师发功的架势,“特异功能吧!” 话说,这年月信这个的真的是大把大把的,什么张大师在车一发功长安街红灯全变绿灯张大师这么进了南海和大佬们坐而论道,什么严大师千里之外一发功燃烧了八天的大火灭了,总之不管多荒诞都有人相信。 所以说,千万别高估人类的智商,尤其这些发了财的大老板,你还真以为他你聪明啊! 我摸了摸嘴唇,又摸了摸头发,一脸不知道该不该讲的表情。 “我懂我懂。”王金发赶紧做出我明白的表情,“像是兄弟这样的,肯定师门有规矩……” 我看着他,心说你还真会替我脑补,我要不忽悠你一下估计你今晚吃饭都不香。 “规矩不规矩的,其实,我这门功夫叫做唯我独尊功……” 旁边一个家伙顿时说,“唯我独尊功不是道家逍遥派的么?金庸大师的里面有写啊!” 我满脸不愉快,“我说还是你说?”王金发顿时呵斥对方,“不懂不要说话,释迦摩尼刚生下来的时候说过天地下唯我独尊……” 你个大老粗还挺懂的啊!果然,老话说的好发财立,这话什么意思呢?是发财了,觉得自己缺德事儿做的太多,怕生儿子没,所以要做一点善事来哄一哄自己,外如出一辙,好外国的黑手党教父要去教堂忏悔,国内的大佬,自然是信菩萨啦! 马丹,我要是菩萨先弄死你,缺德事儿干一大堆,现在来买两把香蕉一把高香烧一烧拜一拜没事儿了?做梦去吧! 我挑着大拇指夸了王金发一句,“王大哥果然博学。”这话一说,王金发顿时满脸的笑,好似浑身痒难当突然被人挠在痒痒处,爽得不要不要的,表面还要装模作样,双手连连直摇,“哪里哪里,是最近多读了几本佛经……” “我这门功夫呢叫唯我独尊功,不过,我练的不大好,只会其一路拳法,叫做天马流星拳……”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旁边人都睁大了眼睛听得津津有味的。 “天马流星拳不是圣斗士星矢里面青铜圣斗士星矢的绝招么?”刚才说话的家伙又插嘴了,王金发瞪了他一眼要发火,我笑着伸手阻拦,“王大哥,他说的挺对的,其实,这话说起来挺长的……” “没事没事,兄弟你慢慢说。”王金发说着特意起身弯腰给我倒了一杯茶,旁边韩由娜低着头,估计在使劲忍着笑。 “这扶桑人跟咱们建交以后啊,有一段时间,咱们两国的关系好得很,扶桑当年可是号称地佛国的,算是现如今,那和尚活的也是非常滋润,可以娶老婆生孩子,还能把寺庙传给儿子孙子,一代代传下去,而且在扶桑不管你信什么宗教,死了都归佛教管,所以扶桑和尚富得流油……” “我说南哥,这跟天马流星拳有啥关系啊?”有个性急的打岔,我看了他一眼,“别着急啊!慢慢往下听,这扶桑和咱们建交以后啊!很多扶桑和尚来大陆探祖寻亲,当然了,他们寻的是宗门流派的祖宗和亲戚……” “对对对。”王金发连连点头,“我朝是禅宗祖庭,华严宗天台宗什么的都一样,他们要探祖寻亲那非得来咱们大陆不可。” “王大哥有学问。”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继续说道:“我师父呢是天寺的住持老和尚……”说实话,天寺虽然没什么游客,可好歹也是全国禅宗四大丛林之一,师父老和尚在国内甚至整个东南亚地区都还是很有名气的。 “原来是天寺的住持大师,话说大师今年都九十多了吧?”王金发一脸恍然大悟,这年月气功都是往佛道面靠。 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唇继续说道:“当初有一帮扶桑人来我们月亮城天寺,这里面呢,有个漫画家……” “车田正美,车田正美,这个我知道。”性急的那家伙又开口了,这会子所有人都瞪了他一眼。 “对,车田正美。”我笑着点头,“当时我还,也……” 我低头扳了扳手指,“也七八岁吧,当时正在寺庙旁边练功,正好那个车田正美溜达过来,问我在练什么,我那时候啊,不懂事,一张嘴把实话全说了出去,说我这个练的是护教神拳叫做天马流星拳,取义佛祖见天马座流星而悟道的典故……” 真要有脑子的,听到这儿肯定能听出来我是胡说八道了,可在座的我估计我这个高辍学算是学历最高的高精尖知识分子,像是王金发这样戴着个眼镜冒充斯人的,无非也是看过那么一两本白话翻译版的佛经,你能指望他懂多少? 王金发啧啧有声,“这个扶桑鬼子太不道了……”我一拍大腿,“王大哥你说的可不是么,我都想去扶桑问他要版权费。” 正说着,外面经理领着几个高挑美貌的女服务员开始菜,两张桌子十六个冷盘布置得满满当当,随后,流水价一般开始热炒。 一喝酒,这些都是一身黑色西服打扮的家伙顿时暴露出素质来了,一扯衣领子,恨不得把腿给搬到椅子来。 喝了两轮酒,我给旁边的韩由娜夹了一块月亮城盐水鹅,自己也夹了一块正要吃,那边一脸好的家伙起身来敬酒,“南哥,我有眼不识真佛……我敬你一杯,南哥你给个面子……” 毕竟还要靠人家办事,我笑着起身跟他喝了一杯,结果这家伙喝完一杯酒后拉着我问,“南哥,我看漫画里面天马流星拳是音速拳,要不,南哥你给我们表演一下呗,刚才你那个……”他说着撇嘴,“我们都无法理解,感觉跟魔术似的。” “哎!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啊!”我咏叹调一般说了一句话,然后起身往大厅间一站。 这一层整个楼面也我们两桌在吃饭,根本没外人,我看了看楼层长短高低,然后抬脚砰一脚把一张桌子给踢飞了。 双脚连踢,我把周围清理出一块场地来,那些被我踢飞的桌子一张接着一张摞在一起,光是这一手,普通练武之人根本无法做到,这个对身体的细微控制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那些家伙这时候一起鼓噪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叫好。 我笑了笑,“王大哥有带枪么?可以拿出来对着我试着射几枪……” 我这话一说,对面鸦雀无声,大概他们以为我踢桌子是表演了,哼,井底之蛙! 王金发这时候犹豫,“这个……不好吧!”那些手底下弟也不吭声,毕竟,在这些人眼,喷子是最**的武器了,管你武功多高,一枪撂倒,绝对没想到我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正在这时候,外面经理进来,凑到王金发身边咬了两句耳朵,王金发点了点头,“那都带进来吧!” 说话间,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伙拎着想敲诈我的司机和另外一个被我扭断手掌的家伙进来了,所有人全部转头,无数双眼珠子注视着这两个家伙。 要说起来,黑帮片对这些家伙还是有影响的,别的不讲,像是黑西装打领带戴墨镜这种打扮,都是跟黑帮片里面学来的,别的不讲,统一着装了以后,看起来有威慑力,一二十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的家伙齐齐转头盯着你,换谁都得吓一跳。 王金发坐着,把大前门在桌子敲了敲,弹出一根来叼在嘴边,用火柴点燃,吸了一口,然后抬头问那司机,“你认识我么?” 司机和他的弟这时候吓得半死,连连点头,“认识认识,您是定海桥的王大老板。” “那你认识他么?”王金发伸手指了指我,那司机看了看我,又看看二十来个穿着黑西服的大汉,满头大汗,一扑棱往地一跪,抬手扇自己大嘴巴子,“我眼瞎,我有眼不识泰山……” 瞧着这家伙这副模样,我忍不住翻白眼,卧槽,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成感啊! 一百一十二章 一甲子功力的老太太 看着跪在地拼命抽自己大嘴巴子的两人,我突然没兴致了,我要是对这种人出手,岂不是脏了自己的手,这好像你正准备玩角色扮演游戏要扑去,结果对方一抹脸变成了石榴姐,往地摆出一个大字型还说:“来吧!千万不要怜香惜玉……” 我看了看韩由娜妹子,妹子虽然脾气不大好,嘴巴也有点臭,但是并不是什么坏女孩,这时候看见跪在地的两人,跟我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笑了笑,我决定带韩由娜妹子尽快回省城,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处。 不过,在离开魔都之前,我到底还是要跟眼前这些人展示一下本事,所谓我不在魔都,魔都必须留下我的传说。 “蝼蚁一般,不值得我出手。”我鄙视了跪在地抽大嘴巴子的司机二人,转首看王金发说道:“王大哥,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有带枪的,可以试着射我几枪。” 王金发抽了一口大前门没说话,倒是他手底下弟按捺不住,道兄弟,要是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那还混个屁啊! 两腮深陷的瘦高个儿一咧嘴,从腰里面掏出一支喷子来,“南兄弟,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家伙估计是王金发的头马,讲话做事都跟别的弟不一样,连对我的称呼都隐隐有些拿大,把南加在兄弟前面,可想而知,在他自己的定位当自己也是王金发略低一头。 我笑了笑,“要不要我签个生死状!” 这话有些调笑了,瘦高个儿一咬牙,走到桌子前面,周围人全部都盯着我们两个人,根本没人搭理还在扇着自己大嘴巴的司机二人了。 “我可真动手了。”瘦高个儿犹自挣扎了一下,觉得我说不准这时候会改口,结果我没说话,只是咧嘴一笑,露出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 “火机哥,你要不动手让我来啊!”周围围观党,那个性急的又开口了。 太祖曾经说过,山头主义在哪儿都存在,王金发手下也不例外,眼前这个叫火机的想必平时也阻拦了不少人位的路,这时候略一犹豫,自然有不服气的刺几句,“是,能,不能别哔哔……” 叫火机的瘦高个儿受这一刺激,脸肌肉一扭曲,抬手是一枪……砰!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笑了笑,做了一个你继续的手势,这时候有人嚷嚷了,“火机哥你行不行啊!这都打不着,昨天晚睡妞太多现在腿软了吧!” 坐在桌前的王金发忍不住眉头皱了皱。 我看着眼前百态,心忍不住想,这瘦高个儿不会最近是跟在王金发老婆身边吧,黑帮片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而受了刺激的瘦高个儿这时候一咬牙,当当当当,一口气把手的大黑星弹夹给射了一个精光。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露出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一笑,一抬手,食二指夹着一颗弹头。 一顿倒抽凉气的声音。 一群呆,我知道国内用大黑星的多,口袋里面早预备着大黑星的子弹弹头,看吧!顿时把他们给糊弄住了,以为我真的子弹快,能空手夹子弹,可实际我只需要他们快,哄骗他们的视膜可以了。 我走到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瘦高个儿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火机哥是吧!别灰心,不是你枪法不行,只不过……你在我眼也不过是个大号一点的蚂蚁。” 这个动作算是很折辱人了,可瘦高个儿满脸呆滞连动都没动一下,我估计这会儿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伸手冲韩由娜招招手,由娜妹子赶紧起身走到我身边紧紧拽住我的风衣。 我对一群还在不可思议的人拱了拱手,“今天多谢王大哥和在座诸位给兄弟我出了一口气,我谢谢诸位了。”说着拉着韩由娜妹子转身走人。 走到门口跪着的司机旁边,这家伙瘫软在地,裤裆位置湿了一大滩,估计是刚才吓得尿失禁了,我忍不住皱眉,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脸全是毕恭毕敬,其一个伸出双手奉一张支票,“南哥,这是您的支票。” 我接过支票在手,看看瘫软在地的司机二人,哼了一声,旁边由娜妹子吐出软萌的舌尖,“阿吾卵,侬还真当支票可以见票即兑啊!” 两人瘫在地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脑后敲了一个脑瓜崩,“姑娘家家的,又说脏话。” 由娜妹子伸手摸头,吐了吐舌尖,我拽着她下楼,在楼梯口的时候伸手挥了挥,“诸位,再会!” 没人敢拦着我们,刚才我的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你说你有枪又够狠,可问题是,你得打得到我才行,我这样的人,虽然这么走了似乎很不给面子,但想那王金发也是魔都屈指可数的大佬,他怎么肯得罪我,留个香火情面日后也好相见,道混的,谁敢说自己日后没有求人的时候? 下楼走出酒店站在外滩繁华的街道,我左右瞧了瞧,由娜妹子转头对我说:“要不要我带你逛逛啊!” 我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由娜妹子忍不住吐舌头,“装,真会装。” 我伸手使劲揉了揉她脑袋,“走啦!” 晚在外滩玩了一把,不过也没多大意思,是走走看看,而且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四周大把大把的带红袖箍的老太太,一个个目光警惕看着游人,看见谁抽烟也不说话,紧紧跟在后面,当人家把烟屁股扔在地一下窜过去一把抓住人家,我估计那一窜之力,没一个甲子的功力都办不到。 也不知道多少人被罚款二十块,好多人被罚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然要说两句牢骚话,结果老太太们不干,招招手能来一群老太太,甭管你再膀大腰圆都不敢动手,只能乖乖地掏钱。 有个家伙机灵,抽了烟后把烟头往江里面一弹,结果一个戴着红袖箍的老太太一下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然后迅速撕下罚款单,那家伙不服气了,我又没随地乱扔?凭什么罚我的款? 老太太紧紧抓住他,说,扔江里面也要罚款,那家伙指着周围,说,有标识么?有提示么?还是有法律规定? 老太太一看,哟呵,耍横?招手叫来一个武警同志,武警同志摆事实讲道理,说,魔都一千多万人口都是喝的黄浦江的水,您这把烟头扔进去污染了水源,我们这个罚款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抽烟有害健康,再说了,您抽烟还给您爱人和孩子抽二手烟,根据科学依据,抽二手烟的人得肺癌的几率正常抽烟的人还大,您这个…… 武警同志滔滔不绝,那家伙满脸羞愧,乖乖地奉二十块钱……我看了一笑,这便是人生啊! :那个往江里面扔烟头的是我……捂脸,被警察叔叔劝退。 一百一十三章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临离开魔都的时候,我很是感谢了那位荣戍荣同志,虽然我和由娜妹子进局子也是这家伙动手抓的,可人家那是工作,咱们要表示理解和支持,一个社会没有了规矩那还成么,在这一点我一直认为我是很客观的。 荣戍同志忙前忙后的,连火车票也是人家帮忙买的,末了还送我们了火车,送钱,人家不肯收,可惜我在魔都没根脚,不然怎么也要表示下感谢,现在只能把感谢放进肚子里面,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了。 韩由娜妹子对此表示不能理解,她大概以为每一个警察同志都理所当然地为人民服务,真是幼稚,不过话说回来了,妹子才十七岁,这年纪的妹子不正是逆反和幼稚的时候么! 于是我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妹子啊!这世没有人无缘无故地对你好……结果我还没说完,妹子双手抱胸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并且警告我别打她的主意。 卧槽,我感觉我做人好失败。 捂脸不想说话。 魔都到南直隶省城很快,几个时到了,临走的时候我给东哥打了电话,所以刚下火车瞧见了东哥。 “你子在香港是玩爽了啊!”东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都没说话,直接招呼跟东哥一起来的灯光师叶帮我拿行李,我知道东哥肯定会找叶来做车夫,免费的搬运工不用白不用啊! “我去,我说南哥你这是把整个香港铜锣湾给打包回来了啊!”叶一脸的抱怨,结果话还没说完看见车厢里面给我递行李的韩由娜妹子,他口水顿时流了下来,“我去,南哥南哥,你这是在哪儿勾搭的妹子?这水灵的……” 我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干妹子。”结果这子挤眉弄眼地说道:“我懂我懂,干妹子嘛!” 靠,你把干妹妹的干字咬那么重的音干什么? 各种大箱包**个从车窗递下来,韩由娜妹子这才拍着手下了火车,我拎着她到东哥面前,“这是我师傅东哥,呐!你要叫东叔知道不知道。” “东哥好!”由娜妹子甜甜地叫了一声,不得不说,这妹子不化妆的时候是真漂亮,看着呆萌漂亮,软绵绵地叫了东哥一声,让东哥很是欢喜,我在旁边忍不住吐槽,“让你叫东叔来着……” “东哥哪里有那么老!”韩由娜妹子装傻卖萌,“东哥你说对吧!” 叶在旁边妒忌得不行,插嘴说:“好了好了,咱们别在站台聊天了,人多的不行……” 由娜妹子拿眼睛瞧着我,我干咳了一声,“这个是不相干的人,来给咱们搬行李的。”叶听了顿时叫了起来,“我说南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算是一条狗,你还不得喂个肉包子啥的……” “狗伐是切污额么!”韩由娜妹子眨巴眨巴眼睛。 叶看着我问,“南哥,妹子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人家说,哥哥是极辛苦了,这是感谢你呢!”我赶紧糊弄了叶一句,总不能告诉他,妹子说,狗是吃屎的。 叶听了极为高兴,咂着嘴说,“这妹子真懂礼貌,南哥不是我说你,跟妹子一你这素质啊……啧啧,顿时显得不行……”旁边妹子捂着嘴低笑,东哥走南闯北的,他学当初也是在魔都学的,自然也听得懂,这时候忍不住嘿嘿笑,我怕叶看出端倪来,赶紧推了他一把,“扛行李啦!回宿舍给你们分赃,礼物每人都有……” 叶一听这话顿时高兴,扛个箱子还拖着个箱子走在前面,东哥看着叶的背影摇头,“这子,傻不愣登的。”我则伸手弹了弹韩由娜的脑门,训斥道:“别以为别人都听不懂魔都话,我告诉你懂的人多了去了,你老是耍聪明,迟早有一天会吃大亏的……真是没娘的孩子没交待……”我话还没说完,由娜妹子脸耷拉了下来。 哎!算了,人家到省城很快有老妈管着了,我多个什么事儿。 我倒真不是故意说她,问题是这丫头老是插嘴说话让人啼笑皆非的,这典型是缺失管教,别的不说,哪怕是一只猫,被老猫带大的幼猫咬人的时候不会真下口咬,只是轻轻磨牙玩耍的程度,但是没有老猫带的猫崽子被人养大,它因为缺失跟同胞兄弟姐妹以及老猫玩耍的机会,不懂得下口有轻重,所以玩耍的时候很容易把主人给咬了,连畜生都如此,何况是人呢! 回宿舍安顿下来,我拿了一个i打火机给叶,是个铜壳纪念款,把叶欢喜的不行,我趁机让他去帮我在拉斯维加旁边酒店开个房间让由娜妹子住,看过两天帮她找着老妈我算是有交待了,怎么说也是从香港一起回来,还一起在魔都关了一趟局子,也算是缘分不浅…… 给苏阿姨带的礼物是一根金项链,苏阿姨连连摇手不肯要,我笑着说:“苏阿姨,香港的金饰便宜得很,再说了,这根项链也很细,真没多少钱,苏阿姨你看你那么照顾我,天天换着法子给做菜煲汤,你要是不收,那我心里面可真难受,说不准心理受到挫折,还以为自己做人很失败,要怀疑人生了,这会影响心情,造成失眠多梦,说不定还会变神经病,苏阿姨,你也不忍心我那样吧?” 苏阿姨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南,你这嘴巴,真是谁都说不过你。” “那是因为我说的是事实真相。”我说着把项链解开,“我来帮苏阿姨你戴……” 苏阿姨戴项链后又是欢喜又是不好意思,脸都有些红了,忍不住捂着脸,“唉!南你看,让阿姨平白无故占你的便宜……” “这是什么话,苏阿姨你要这么说,那我以后可真不能吃你烧的菜了。” 苏阿姨叹气,“好好好,我收下了,南,阿姨谢谢你啦!” 晚去班的时候我又做散财童子,认识的人几乎每人都送礼物,连最讨厌的伪王姬王大堂我都送了一对耳环给她,让她诧异不已。 我笑笑,“我说王大堂同志,虽然咱们互相看不顺眼,但不管怎么说,咱们是同事吧?”看她点了点头,我继续说道:“我们不但是同事,别忘记了,我们还是同乡,对吧!有理念争执没关系,我也不会娶你你也不会嫁我,那么,把这层关系抛开,我们干嘛大眼看眼?你说对不对老乡同志?” 王大堂看了我两眼,然后把耳环给收下了。 不得不说,给别人送礼物的感觉真好,怪不得海外亲戚们都喜欢回来当散财童子,譬如我那过世的奶奶在海外的弟弟,我时候记得他每次回来都大包包带一堆东西,记得这位舅爷爷后来一次说过,说他回来看个病装个假牙什么的,把来回飞机票还有送亲戚的礼物钱都弥补回来了。 我记得初的时候奶奶过世,以后这位舅爷爷好像没回来过一两次,以前年纪,以为是因为奶奶过世,现在看来,恐怕更大的原因是,舅爷爷最初回来的时候,那时候老爸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八块钱,而现如今老爸做生意一个月怎么也几千块,算不谈老爸做生意挣钱,如今的工资水平也涨了十几倍了,春生的老爸拿下岗工资还三百块呢,这样一换算,回来探亲的成本较高了。 楚霸王都说过,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人前显贵的感觉自然是好的,譬如在香港工作一个月万儿八千的,在人均工资几十块的时候,回来人前显贵,花不了多少钱,但是随着大陆的改革开放,海外亲戚们从人前显贵变得不那么人前显贵了,自然不大高兴回来了。 当然,我这说不准是以人之心揣摩舅爷爷的君子之腹,可能舅爷爷如今不回来是因为奶奶过世也说不定…… 把耳环给了王大堂后我回到台,给东哥递了一根烟,两人刚点,外面进来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头戴着一顶棒球帽,下面穿着军绿色的多口袋工装裤,身套着一件米色的卫衣,胸口是一个正在打碟的形象,东哥看见他后招招手,“阿刚,给你介绍下我徒弟……” 这位叫阿刚的走进台,冲着我一笑,脸长长的,长得倒是有点帅,是一转头的时候我忍不住皱眉,这家伙留的是我大清的辫子,卧槽,真特么难看。 不过这是我去香港的时候东哥找来帮我顶班的,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人家,而且总不能第一次见面问人家,你这留个鞑子头算怎么一回事?说不准人家心里面也嘀咕,你留着长毛算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咧开嘴巴一笑,满水细碎的玉米粒牙齿,在场子里面的荧光灯照耀下显得特别地白,“刚哥,初次见面。” 这家伙一口的省城话,“么得寺么得寺。”省城话寺事不分,所以省城有俗话说出了南门全是事寺正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 一百一十四章 这音乐不要停 送两个女r香水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本来蛮好的,两人也喜欢,结果叶这个臭嘴,说,“男人送女人香水一般有两种情况,一,香水是女人的内衣,送香水表示爱慕,当然我们都知道,南哥身边美女云集,肯定不会是第一个情况,那么剩下另外一种情况” 他说着竖起两根手指,“,香水可以遮掩体味,送香水是暗示你的味道很浓,请注意自己的形象”他这话一说,两个女r和我一起转头对他怒目而视。 我指着他说道:“卧槽叶你这张臭嘴,污切多了吧!”旁边东哥也一巴掌扇他后脑勺,“你特么屎吃多啦,嘴巴这么臭,赶紧去洗手间洗洗去。” 叶张口结舌,看了看我,再看看两个女r,自觉理亏,灰溜溜跑去吧台,看样子是问服务生要绿箭口香糖嚼一嚼。 不可否认,女r们汗味是较重,毕竟跳舞也是体力活,好大家都希望跳舞的是个铅笔腿的妹子,可实际真正跳舞的大多数是粗腿妹子,道理很简单,你腿没肌肉你怎么跳得动呢?好多跳舞的妹子能在健身房做深蹲,惊爆一堆男人的眼珠子,双腿一夹,真能夹死你,当然,很多男人认为被夹很是了。 连深蹲都能做,可想而知出汗量是多大了,所以,叶说的话也没错,可问题是,我特么真的没往那方面想,这子这么一说,我顿时好尴尬,人家两个女r大约也以为我是故意的。 “我说两位姐姐,我南可真不是那种人,天地良心,你们可要相信我啊!”我装着哭天喊地地表情,把两个女r弄得都笑了。 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这时候我看见叶回到台来,格外生气,忍不住对他了一个指。 旁边那个阿刚跟东哥说话,“东哥你这徒弟挺有钱啊!”他说着手颠了颠我送他的打火机,东哥摘下棒球帽来,把帽檐折了几下后又戴起来,淡淡说:“有的人天生是吃这行饭的。” 我在旁边听着真有些汗颜,心说东哥吹起牛逼来也挺厉害的。 准备开场的时候,我一下跳台,这次我在香港带回来两个无线耳麦,效果爆,这时候双手一起举起来,果然拿在手的无线麦好用,简直帅呆了,“哈喽,艾瑞八爹,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叶这家伙虽然没眼力见儿嘴巴又臭,但是,灯光打的还是合格的,这时候顿时打开造雾机,大股大股的烟雾喷出来,八台镭射机全部打开,在烟雾甩出一道又一道的波纹图案,让整个夜场宛如梦幻的星空大海,舞客们顿时蜂拥进了舞池,熟悉我的更是吹起口哨起哄,而且总有那么一些个经常来玩的女性舞客会大喊,“南哥南哥你好帅,我要给你生猴子。” “今天,让我带给你们最迷幻的电音享受”我双手展开,伸指指向空,随后,东哥很熟练地配合我,用黑胶唱机搓碟做了一个 随着节奏我双手高举过头顶,“,米斯特这音乐不要停,我脑袋里在开r不摇都不行,请给我一分钟让大脑空白的权利,什么烦恼什么忧愁全部给我滚出去” 音乐节拍太重 酒精在起作用 灯光不停转动 让人想要放纵 场的时候,留着金钱鼠尾的阿刚冲我竖了竖大拇指,“南你搞气氛是这个,牛逼,真牛逼” 我撸了撸头发笑了笑,满口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在荧光灯下白闪闪地耀眼。 旁边叶真是不作死不会死,这时候又插嘴了,“那可不是,南哥的风骚是刻在骨子里面的,只要往台一站,那骚气四溢,下面的妹子没一个能站得住的” 我没好气推了他一把,“卧槽你老老实实打你的灯光吧!” 好久没班,说实话我心情是很兴奋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夜场?不是因为在电音的狂热之可以把不愉快的东西暂时抛去么! 真说起来,我也算是为国家精神明做建设了。 说道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对东哥说,“东哥,要不,待会儿开场的时候我台来唱一首?李克勤的红日这么样?” 这首红日因为旋律铿锵有力,歌词励志感人而红遍大江南北,粤语标不标准那都无所谓,要的是扯开嗓子吼起来的味道,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经典强音,更是去卡拉唱歌男人们必点的曲目。 东哥微一皱眉,“你行不行啊!这首歌间都不带换气的,唱整首歌和跟着舞曲唱那么一两句区别很大的。” 我赶紧一挺胸,“东哥看你说的,男人,怎么能说不行!我在香港是真下功夫练过这首歌,我还专门找了一个电音版,到时候让两位r姐姐往我身边一站伴舞,我竖起一个麦克风脚架来,把风衣一甩,卧槽,不要太帅” 东哥摘下帽子摸了摸头发,“我说南,你这个老想着耍帅不行啊!我感觉你现在走到岔路去了,做哪儿有整天琢磨台表演的”我赶紧给东哥递了一根香烟然后点燃打火机帮他点,“嘿嘿!这不是还有专门搞气氛的么,咱们拉斯维加有您老人家坐镇,我打碟的水平潮了那么一点点关系也不大嘛!” 抽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来,东哥突然说:“你还真以为能有让一个做一辈子的夜场啊?” “啊?”我张口结舌,“难道不是啊?” 话说,我进入这个行业真是被春生那不要脸的带进沟里面的,真说起来,我的确没下过多少工夫在本职工作面,顶多,也是听听舞曲,还是自己娱乐居多,至于台扭一扭,那是天性使然,或许像是叶说的那样,我骨子里面很骚。 lt;b 一百一十五章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东哥摇了摇头就说,“你的心思啊!真的没有放在上面,不过,话说我也知道你是被春生那子拉进这一行的,但是真论勤奋,你是不如春生的,起码他是真认真在听歌,一首一首反复地听,而你,囫囵吞枣,听过一遍就算了” “我哪儿有。”我有些不服气,“有些舞曲我是翻来覆去地听。”可东哥完全不客气,“那只是因为你自己喜欢听,比如说你喜欢听铁克诺,可问题是,铁克诺在国内根本不是主流,这是老外嗨药用的音乐,人家一嗨药就是一整夜,还有糜烂派对,国内能行么?你就得老老实实打浩室,最多加z文舞曲喽” 这个单词意思有昏睡、催眠、出神、发呆等等意思,国内圈音译为铁克诺,港台那边则意译为传思,我一直认为,铁克诺才是真正的迷幻电音,而不是软绵绵的浩室,充斥着大量的所谓灵魂乐,典型的就是一个女声在那里“哦”或者“啊”地哼着不知所谓的样。 而铁克诺是什么?铁克诺是精神的传递,元素的涌动,声响的缩影,心灵和大脑的终极状态。 当然,由于铁克诺大量反复地出现44的拍子和混音器制造出来的锯齿波很容易让人进入类似催眠的状态,在国外的确一度是嗑药派对的首选,可并不能因此就说铁克诺不行啊! 说个不好听的,宋元以后的大和尚开悟偈子里面,抽阿芙蓉鸦片后写出来的比比皆是,这在佛教圈子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师父老和尚就痛斥过。 开悟偈子是什么东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就是,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也是。 就像是孔乙己说的,人的事情,能叫偷么,这音乐人的事情,能叫嗑么 东哥到底是老了,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不服气,当下就叹气,“你啊!总之我跟你说一声,我干到这个月底就不干了” 我顿时就愣了,“什么意思?四月一号愚人节过去了吧!东哥,你不要告诉我你被辞退了?” “也不算辞退,我在拉斯维加差不多也做了半年了,咱们本来就被称之为都市牛仔,牛仔牛仔,自然是要不停地流浪才叫牛仔”东哥的声音里面透着萧瑟,“本来,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了,不过,你子学艺不成,我有些放心不下” “凭啥啊?”我犹自觉得莫名其妙。 东哥就瞪了我一眼,“你就没发现,你回来以后没看见宝宝姐么?” 听东哥这么一说,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是啊!怎么没见着宝宝姐呢,她也算是拉斯维加数得着的妈妈桑了。东哥这时候就说:“出来夜场玩的,谁不是图一个新鲜感,换你去一家饭店吃饭,你想点菜,可饭店每次都老三样,番茄炒鸡蛋,宫保鸡丁外加三鲜汤,你乐意么?” 东哥这话,话糙理不糙,出来玩嘛!自然是尝个新鲜,在男人的心目中泡妞泡成老公都算是失败,何况是玩姐玩成老公,那都不能叫失败,而是惨败了。 怪不得没见着宝宝姐,原来宝宝姐闪人去别的场子苦钱了。 我犹自有些想不通,“那人家两个r姐姐也没被辞退啊!”东哥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吧台那边跟几个狼狗喝酒聊天的女r,然后就说道:“你傻啊!,人家才一个月多少钱?我一个月多少钱?人家还是本地人,不要承担食宿,说个难听的话,你听听就好啊!这两个在场子里面还能勾搭点狼狗,你是没去过帝都,帝都那边的夜场,都快没有女r了,你肯定要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老板给但凡经常去玩的稍微漂亮一点的女孩发日薪,去一天就发一百块” 我张大了嘴巴,“卧槽,还有这种骚操作?” 这里面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夜场夜场,有女人才叫夜场,从女士之夜的女生免费进场,到女性全部免票,这些,都是刺激促进来玩的人消费的手段,看来帝都的老板都是聪明人,发一百块怎么了?说难听的,一颗摇头丸就把钱赚回来了,就算不走摇头丸的野路子,几**啤酒也就把这钱给挣回来了,那些天天去玩的,哪里有什么好货?一百块拿到手肯定转手就花出去 “总之呢!我就干到这个月底,下一个场子我都谈好了,省城武林。”东哥说着就点了一根烟,“以后你就跟阿刚搭档,阿刚不太会玩黑胶碟机,不过基本功还是扎实的” 我明白了,原来,金钱鼠尾不是来替我顶班的,而根本就是来顶替东哥的。 “马丹,我去揍这家伙一顿。”我顿时就很想揍人,结果东哥一把就拽住我,“你神经啊!阿刚也是我朋友来着。” “那他还来抢你的位置。” “我都说了,我不是被辞退,干这行都这样。”他说着就一把夹住我脑袋,“总之,南你别乱来,我知道你武功好,在古代说不准就是张三丰一类的大宗师,可时代不一样的,别什么事情都想着动拳头。” 东哥说着就放开我,给我塞了一根烟,我感觉脑子很乱,就着东哥给的火把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烟雾翻滚着顺着气管而下,弥漫了整个肺部,随后被肺部挤压,化成一股浓烟吐了出来。 “呐!把烟抽完就准备开下半场,你的红日的舞曲碟呢?”东哥问我要碟,我心不在焉地从包里面翻出来递给他,他就把碟扔进碟仓里面,“你现在走的路,或许也不能说错,会搞气氛也算是长处,以后说不准像我这样不会搞气氛只会埋头打碟的老家伙就要没饭吃了艺多不压身,好好唱。” 上台的时候,我心不在焉,东哥在舞台下面把无线麦的三角支架递给我,然后双手窝成话筒状对我说道:“认真点,记住,你一天站在这个舞台上,就要对得起这个职业,起码,也要把烦恼忧愁给暂时扔掉。” 卧槽,我这种二把刀,谈何对得起对不起啊! 不过,东哥说的对,站在舞台上,就要把烦恼忧愁暂时扔掉。 我双手高举大喊了一声,然后把无线话筒给夹在三角支架上,旁边两位女r站好位置摆好s,叶打开舞台顶端的造雾机和泡泡机,一阵烟雾缭绕后无数泡泡降落,然后又是一阵狂打频闪灯,啪啪啪啪,把眼睛都闪瞎了 调整好心情,我一撩风衣后摆,双手紧紧握住三角支架上的无线话筒,晃了晃脑袋,笔直柔顺的长发就滑落在脸庞两侧,我张开嘴巴,“哦哦哦哦” 站在舞台的位置上,我正好能看见门口,这时候从门口进来一个微卷中长发留着空气刘海的姑娘,五官饱满,眼睛大而深邃,嘴唇丰润是大美妞。 她从门口进来,一直走到舞池外面,就站在那儿看着舞台上的我,我站在舞台上激情演绎: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 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 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 一生永远陪伴你 我和她的眼神碰撞,舞池里面的舞客们扭动起舞,大美妞就抬起双手捂着唇,眼泪水扑哧扑哧就掉了下来。 7 一百一十六章 我们回家吧 有的事情,终究是要去面对的,比如说,大美妞。 我坐在她对面,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起来有些憔悴,想来这些天过的并不好。 我承认,我是喜欢她的,可是,灯红酒绿,世界那么大,美女那么多我似乎是挺混蛋的。 “南哥,要不,给你们倒点酒?”一个留着金毛浅层头发的服务生走过来问我,我忍不住横了他一眼,怀疑这子是不是来看热闹的。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有煞气,金毛服务生顿时后退了一步,然后苦笑了一下,“南哥,时间不早啦!客人都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打扫卫生了,要不,你跟南嫂回家切磋,谁输了谁顶痰盂顶一晚上” 卧槽,你子好有创意我瞪了他一眼,挥手让他赶紧闪人别在跟前碍眼。 撸了撸头发,我从口袋里面摸出克莉丝汀迪奥的唇彩,给大美妞递了过去,“给你买的。” 大美妞抬头看我,眼神中全是欣喜我看着她那带着忧郁气质的棕褐色大眼睛,忍不住就叹气,唉! 这种祸国殃民的大美妞,法国人怎么就舍得让她跑来我大天朝呢! 像她在舞池里面跳舞的时候,除非那种特别脸皮厚不要脸的,绝大多数人都鼓不起勇气站在她面前起舞,为什么?太漂亮,有压力感。 按说,这种级别的美女成了我女朋友,我应该烧高香感谢祖宗的祖坟葬得好,并且整天围绕在她身边成为一个优秀的老婆奴,可我怀疑,我要真这样,大美妞说不准就要离开我了。 至于为什么?养过猫的人都知道,你要是想去抱着猫疼爱它,它最大的可能是用高冷的眼神看你铲屎官你想干嘛然后起身摇摇尾巴就跑到犄角旮旯去让你逮不到它,可你若是不搭理它,它反倒会高高竖起尾巴喵呜喵呜叫着来噌你的腿求抱抱 不是有一个很热门的课题叫做女人如何活得像是一只优雅的猫么!由此可见,女人都是属猫的。 很多男人并不懂怎么样去养猫,结果越是宠着猫,猫越不搭理他,说不准最后还离家出走逍遥快活去了 光是靠感情来处理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不靠谱的,这就好像国人老是青睐于清官政治一样,希望有个青天大老爷,寄托于人治而不是法治。 所以我决定跟大美妞好好谈一谈。 让她等一会儿,我起身回台把包拿上后回来坐下,她还拿着迪奥的唇彩爱不释手,我相信,这里面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这是我送的。 干咳了一声,我从包里面拿出一份香港八卦杂志来,封面就是苗姐姐牵着我的手笑得幸福美满的样子,加上劲爆加粗的字体视后新交大陆男友,公狗腰好犀利,现在我看见这样的八卦杂志已经可以不动心了,大老板说的挺对的,誉满全身,谤满全身,所以要学会一笑置之。 杂志封面上的我虽然仰着头一副高冷,脸上还戴着墨镜,可大美妞毕竟是跟我滚过床单的,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我,脸上顿时惊怒交加 “,你先听我说完”我语重心长,大美妞到底是理工科的,比起琼瑶的女主角那种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更加难打发,这时候她啪一声把迪奥唇彩往桌子上面一拍,又摸出香烟来,是我经常抽的蓝色特醇七星烟,她嘴角含着冷笑,优雅地叼上香烟,点燃,双腿交叉,翘起二郎腿,食中两指夹着香烟,冲着我轻轻吐了一口,尽显法国女人的迷人气度 啪一声,旁边打扫的服务生手上的拖把掉在了地上,我忍不住狠狠一眼瞪过去。 “你说吧,我听着。”大美妞用法官审视犯人的眼神看着我。 卧槽,理工科的妞,不好糊弄呀! 我咽了一口干唾沫,她看见我这个动作后顿时就加了一句,“不许撒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撒谎时候的下意识举动” 刚伸手在鬓角边上准备撸一撸头发把发丝夹到耳朵后面的我被她一句话吓得赶紧把手放了下来,大美妞瞧见后噗嗤一笑,可随即就觉得不妥,大约怕我趁机得寸进尺,立刻就端正表情,然后狠狠抽了一口烟,把自己的脸颊隐藏在了烟雾中。 哎!不是我军无能,奈何共军有高达啊! 我只得把去香港后跟苗姐姐认识的情况说了,当然,关于苗寨妹子杨阿幼茛的事情,这是打死都不能说的,有些东西是原则问题,我亲爱的男性同胞们,请牢牢记住,千万别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而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当然,我说的是男女相处之道,面对警察叔叔的时候,请自动遵守国家法律,并且牢牢记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我国基本国策。 说到我受了伤也要去救苗姐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大美妞的妒忌,可听到我说苗姐姐宁愿跪下来求着枪手不要开枪射击我的时候,她到底还是一个感性的法国女人,这时候忍不住就泪水涟涟,我赶紧把手帕掏出来给她递了过去。 她接过手帕一边擦拭眼泪一边看着我,“或许,这位苗姐姐是一个值得去爱的女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我是谁,我是南墨涵,南解放和张春兰的儿子,从机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粘上毛就是猴,我能看不出大美妞这时候的摇摆? 起身走到她身边,我蹲了下来,深情地握着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好,伤透了你的心,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但是,看着你憔悴的样子我我的心好痛” 我这么一说,她或许顿时就想到了这段时间我说离开就离开的杳无音讯,眼泪水顿时又滚落了下来,一伸手就在我身上乱敲乱打,“混蛋,混蛋,你就是一个混蛋”打着打着就一把紧紧抱住了我。 旁边几个服务生张口结舌看着我们抱在一起,就像是在看西洋景,我赶紧在大美妞背后挥手让他们滚蛋,别在这儿碍眼。 我一边伸手撸着她的头发一边就轻轻呢喃着意思是我的猫,法国佬的情侣之间使用频率非常高的一个词,类似于好莱坞电影里面的甜心之类,不得不说,浪漫的法国人在这上面还是有造诣的,婉转却又没有甜心那么腻人,更加彰显恋人之间的感情。 大美妞就喃喃地叫着s意思是我的太阳,一边叫着一边就雨点一般地吻着我。 离得远远的几个服务生用看偶像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低头亲了她一口,看着她就说:“我们回家吧!” 7 一百一十七章 对不起,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矛盾,想解决也很简单,打她,在床头打,在床尾打,在沙发上打当然,我说的是那个打而不是那个打,至于到底是哪个打怎么打请自己领会其中精神老祖宗们其实老早就总结出经验来了,并且浓缩成了一句俗语床头打架床尾和 我握着法国产双面神大奖的高档优质奶**,在大美妞的气喘吁吁声中把她打得不成人形,好惨啊! 不过,打她也挺费体力的,我狠狠打了她两次,她又求着我打她一次,然后打得顺手了,又打了一次这时候不管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都已经体力耗尽,只能相拥而眠,至于仇恨,明天起床再打就是。 一觉睡到日头高照,我挣开眼睛的时候吓一跳,大美妞离我的脸不足半尺,正紧紧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抬手遮挡着白日的亮光,大美妞就喃喃道:“我真想不通,我居然会爱上一个我三岁的亚洲男孩,爱得死去活来,身心疲惫” 我顿时觉得愧疚,就伸手搂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中,搂得紧紧的有时候,语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反而是肢体的接触更加能表达感情。 她趴在我怀里面,我们静静地拥抱,良久,她突然问我,“都说天朝有一种叫蛊的东西”我听了吓唬得汗毛一竖,难道我昨夜做梦说梦话然后被大美妞听见了? “听说有一种情蛊,给自己爱的人放了,对方就会死心塌地爱上你,不离不弃你是不是对我施展过情蛊”大美妞继续喃喃,然后身体就开始发热。 卧槽,吓了寡人一跳,原来是大美妞想被我打,而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听到了什么梦话。 我亲了她一下就说:“,我的猫,我现在也想打你,特别特别想你摸摸看”大美妞咕叽一声笑,然后伸手就在我的南身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哎呀哎呀,爱妃你好大胆,居然敢暗算寡人” 在床上笑闹了一会儿,我们还是克制了一下,毕竟,大白天的,外面苏阿姨肯定在煮饭烧菜,闹得动静太大了难为情。 起床后大美妞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哈欠,走到窗户前扯开窗帘,在阳光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真是尽显美丽身段,我看着忍不住心动,走过去在她背后搂住她,轻轻吻她脸颊,她反手搂住我,扭头和我亲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我怀里面。 窗户外面的防盗栏杆上铺着木板,上面养着几盆太阳花,正灿烂地开着,紫的、红的、黄的,团团簇簇,摇曳生姿。 一只不知道谁家的波斯猫从旁边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抬头嗅了嗅太阳花,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冲着我们喵呜叫了一声,白色的长毛在阳光下漂亮得耀眼。 大美妞惊喜地叫了一声,“,,s”说着就伸手去勾它的下巴。 我看着那猫也不认生,被大美妞用两根手指在下巴上勾摸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忍不住就要吐槽,这猫肯定是公的吧?上次我还见东哥叫它,结果它一脸高冷根本不搭理东哥来着,现在大美妞勾了勾手指头你就凑上来,还有没有身为猫咪的节操可言? 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表示摇头,连猫都这样 不过,靠在我怀中的大美妞伸手抚摸波斯猫的样子好美,我好想把这一刻画下来,成为永久。 “别动。”我喊了一声,然后快速转身,找出一把无印良品的铅笔,拿出一块画板,然后迅速在上面勾勒出眼前的大致,又换了一根铅笔,在细节处细细描绘起来,在我聚精会神地画着的时候,大美妞伸手出去,隔着窗户把波斯猫拽着,然后打开窗户把这傻乎乎的猫给抱了进来。 把猫抱在怀里面的大美妞就在我旁边看着我绘画,我转头看看她,她抱着猫就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感性的红唇丰润饱满 虽然是速写,但是,我在画美女面部还是有一手的,自夸自擂一下,这也算是工笔和写意的结合了,那饱满的五官一看就有七八分神似大美妞,波斯猫在她抚摸下昂着头,身后是一片写意的绚烂太阳花,总之,我觉得这是我时候学简笔画和素描以来画的最好的一幅画。 千万不要惊讶我为什么会画画,如果不会音乐,不会舞蹈,不会绘画,那还泡什么妞?不如回家洗洗睡吧!如果你时候没有学过上述三种技能,对不起,你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当然了,我还是第一次在大美妞面前展示这个技能,而且凭良心说,我这个水平只能算业余,但是你要知道,用来泡妞足够了,好比你学钢琴,谁也没要求你学到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那个水准,谁也没指望你能弹奏野蜂飞舞,能弹个水边的阿狄丽娜就绰绰有余,足够放倒那些资女青年了。 大美妞到底是感性的法国女人,看见这张画以后把猫一扔就紧紧抱着我送上香吻,猫咪喵呜一声就窜上窗台钻了出去,不过,这时候谁还乐意管猫呢,我怀里面抱着的不就是我的猫么! 卿卿我我了好久,大美妞这才松开我,然后就把画着她形象的片纸给收了起来,让我忍不住脸上抽搐的是,你把它夹在苗姐姐和我作为封面的香港八卦杂志里面是几个意思啊? 转身看见我脸上表情的大美妞这时候忍不住就做了一个威胁我的动作,“我就要让你永远记住你伤害过我” 听见这话的我感觉自己左手虎口上的伤疤辣地刺痛,想起死死咬着我的手的美咲姐,忍不住心中一抽 看我脸色不好,大美妞走过来伸手抚摸我的脸颊,“s,你伤我越深,我却越是离不开你,你这个大坏蛋。” 抿了抿唇,我把她搂在怀里面一言不发。 走出房间的时候苏阿姨看见大美妞后很开心,“露露,亲爱的露露”大美妞过去紧紧抱了抱苏阿姨,“苏阿姨,看见你我开心死喽” 苏阿姨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笔尖,“你的省城话讲得越来越地道”她说着,就揽着大美妞低声说:“复合啦!这可是好事,待会儿我给你传授几招怎么拿捏住男人的胃” 我去,我说苏阿姨,你这样合适么? 7 一百一十八章 大姐姐,你不怕做单亲妈妈被歧 生活就像是一首浩室舞曲,当你跟着节拍摇摆的时候,往往就会突然地节拍消失,然后一段女声灵魂乐,更糟糕的是,女声要么哦要么啊你根本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然后便尴尬地站在原地,连摇摆都不会了 我尴尬地看着苏阿姨和大美妞亲亲热热地讲着女人的话题,不知道如何是好,挠了挠头,算了,还是去东哥房间跟他一起打游戏吧! 东哥叼着烟盘膝坐在床上正在玩最终幻想6看我推门进来,嘴巴一动,一截烟灰就掉在了地上,“卧槽你子昨夜到底几次?老子尽听见你们折腾了,可怜我一把年纪” 我走过去就把s机盒盖子给按开了,急得东哥差一点蹦起来,“卧槽卧槽,我还没记录呢!” “玩啥太空战士啊,搓一把名将”我说着就捡出名将的光盘放进机盒里面,按上机盖后机器一阵滋滋滋读盘声后,音乐响起。 “靠!”东哥对我比了一个中指,然后照例选了他擅长的木乃伊,我总觉得这个角色和东哥很像,瘦瘦长长的个子瘦瘦长长的刀条子脸。我则选了突击队长作为角色,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上的沙发上。 第一关兵渣渣,两人双打很容易就过去了,关底lt;bss直接在靠墙的地方被我活活摔死,第二关的放电女和喷火人倒是挺麻烦的,不过我和东哥选的角色都是手长的,不像是机器人那样短手,又不像忍者那样动作慢,操作起来稍微心轻而易举,至于关底lt;bss,很轻松利用死胡同就给卡死了。 打到第四关关底的时候,lt;bss三眼怪有点麻烦,我跟东哥大呼叫地正打着,外面喊吃午饭,我们充耳不闻,结果大美妞进来一下就夺走了我手上的游戏手柄,眼睁睁看着我的突击队长被三眼怪打死。 东哥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面,“哎!洗手吃饭哦!”说着就走出房间,大美妞闻言吐了吐舌头,低声就问我,“是不是我没有在东哥面前给你留面子” 我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伸手就搂住她,“哪儿有,走吃饭。” 刚坐下准备吃饭,结果手机响了,我起身起接听,话筒那边就传来韩由娜妹子气鼓鼓的声音,“你是不是准备把我饿死啊?” 卧槽,把由娜妹子给忘记了。 我汗颜,赶紧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忙了,一下子大脑空白就没想到你等着我马上来接你,五分钟。” 说着我就把风衣一套对苏阿姨打了一个招呼,“苏阿姨我去接个人马上回来,你们先吃”我说着匆匆出门下楼,耳朵里面还听见大美妞在喊,“我们等你” 我和东哥住的宿舍本就在拉斯维加夜场的巷子里面的一栋楼,让叶帮韩由娜妹子开的酒店就在街边上,跑过去不远,三步两步就到了,匆匆赶到,韩由娜嘟着嘴。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我大概也号准了韩由娜妹子的脉了,她家庭出身挺好,早早就出国上学,独立性很强,但是逆反心理也很重,尤其因为最近父母离异导致她连上学都没法上了,这个逆反心理估计格外加深,而且正因为父母的离异,让她也有一种被抛弃感,这两天跟我熟了,有时候我一旦忽视她,她就会很敏感。 这也算是个可怜倒霉的孩子,跟个流浪猫似的,关键是,流浪猫里面也分谋生能力强和谋生能力弱的,如果是土猫比如狸花猫之类,就算流浪,谋生能力也很强,而韩由娜妹子算是波斯猫,你让她出去流浪就完蛋了。 “走走走,跟我回宿舍,我们宿舍烧菜的苏阿姨真是烧得一手好菜。”我伸手摸了摸韩由娜妹子的脑袋,妹子把头一偏不让我摸,“侬老塞老四豆唔豆落” 我把眼睛一瞪,“又来了是吧?再说方言心我揍你。”说着我就捏起拳头竖在她面前,“看见没有?沙包大的拳头。” 其实我也明白,她正因为我听得懂魔都方言才故意说方言的,不过,熊孩子还是要管教起来,不然,这熊孩子还真是老塞老四豆唔豆落没什么阅历偏要装老资格,又粗枝大叶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把由娜妹子领回宿舍后,大美妞一看顿时就扑腾一下站了起来,屁股下面的椅子都被她一扑棱的动作给撞倒了。 卧槽,大美妞这反应有点大。 我赶紧解释,“这是我捡回来的流浪猫呸呸呸,不是,这是我飞机上认识的干妹妹也不对这是” 倒是韩由娜妹子这时候很有眼力见儿,一脸乖巧地就叫“阿东哥哥好”我在旁边忍不住就翻眼睛,我去,妹子这又给自己涨辈分了。 “阿姨好,外国大姐姐好”韩由娜脸上带笑,她这时候一张干净的脸,不像是在飞机上刚认识的时候化妆画得个鬼样子,嘴巴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这时候莹润双唇加上一双扑扇扇的眼睛,看着就是个漂亮的女孩,不得不说,有的人她化妆好看,有的人她化妆不好看。 “我跟南哥哥坐同一航班的飞机回来的,我是魔都人,以前在国外上学,我妈妈现在在省城,我是回来找她的”由娜妹子三言两语把话说清楚了,大美妞转头看看我,眼神中犹自带着些警惕。 “对对,就是这样,不过在魔都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妹子还因为我遭了点委屈”我说着就把在魔都碰上的事儿一说,苏阿姨就啧啧道:“哎呦喂,这些人哦!”说着就拉由娜妹子坐下。 吃饭的时候大美妞就开始套由娜妹子的话,妹子装乖巧,可惜,在俺老孙的火眼金睛里面,妹子分明头上在冒出尖尖角。 “大姐姐,你阿是跟南哥哥同居了啊?”不得不说由娜妹子有语言天赋,这会子居然已经开始模仿着讲省城话了。 大美妞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说道:“是啊!” “大姐姐,那你不怕意外怀孕生宝宝啊?国外不是都信教不允许堕胎的么?”由娜妹子开始拐着大美妞往沟里面去了,我低着头吃饭装没看见,韩由娜啊韩由娜,你是不知道理工科妹子的强悍之处。 大美妞这时候昂首挺胸,自豪地说:“法兰西法律允许堕胎,而且,就算是我要生下来也没关系,政府会补贴我每个月八百法郎,孩子生下来后还可以补贴我的奶粉钱” 韩由娜愣了愣后就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可那样孩子没有爸爸多可怜啊!”我在旁边脸色顿时一黑,卧槽,你这是诅咒我呢? 大美妞这时候似笑非笑就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说道:“ss。”这一下轮到韩由娜妹子傻眼了,她在英语系国家上学,法语一窍不通啊! 我暗中偷着乐,该,叫你喜欢说方言,这下碰到狠的了吧! 7 一百一十九章 360毫升的奶瓶就是比120毫升的 大美妞对由娜妹子说你不懂法兰西倒不是对她的嘲笑,而是发自内心地对自己家乡的自豪感,人类对家乡的感情从来不会因为人种肤色语言等等而有区别,就像是大吃货省自傲于我有川菜,这是一种朴素的人类情感。 一说法兰西,我们首先想到的肯定就是噢,全球五大佬之一,巴黎,艺术,自由这些固有的形象,事实上这些形象也没有错。 人一旦扯上哲学扯上艺术,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了。 比如说崔健唱假行僧呐喊着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你或许不屑这唱的啥玩意儿,但是人家告诉你这叫摇滚,这是一整代人心灵的呐喊,你顿时就要肃然起敬了,三流歌手在你心目中上升为艺术。 再比如李龙呐喊着阿达双腿如旋风般踢起,你或许觉得这只是个会武打的演员,但是人家告诉你这叫截拳道这是无限制格斗理念的首倡者,并且拿出大量的李龙手稿,上面是情感、理智、想象、记忆、意志力、潜意识这类高大上的词汇,还中英文夹杂让你不明觉厉,三流演员在你心目中上升为哲学。 像是大美妞这种从就是校花级别的大美女,自幼熏陶在法国浪漫自由的文化气息中,抽着烟优雅地长大,人家的对自己的自信心,那是韩由娜妹子拍马屁都赶不上的。 像是王大堂那种整天想嫁个老外的那种女人为什么拍马屁也要跟大美妞交上朋友?因为她做梦都想成为这样的女人,俗话说,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其实我有时候很想问问王大堂你认你爹妈么,不过想想她连自己的祖国都不认,这话自然就省下来了,不需要问,答案是肯定的。 大美妞为什么那么自信,不单单是因为她自身漂亮,而是因为法兰西对女性的纵容,比如我第一次看见大美妞的时候,她就那么优雅地抽烟,然后敲桌子,旁边男人争先恐后给她的杯子倒水当时鲁伊莲还说这是交际花的特质,我真是傻,犯了偏听则暗的错误。 后来和大美妞同居了,兼听则明,才知道法国佬对女性有多么纵容优待,这么说吧,据说非婚生子在法国接近一半未来很可能会超过一半,爸爸?那东西需要么? 所以韩由娜妹子说未婚妈妈会不会被歧视,没爸爸的孩子有多可怜,这对于法国人来说,简直是一个笑话。 正因为整个国家对女性的纵容,才造成了法国女性这个名词,我甚至敢肯定,哪怕有一天大美妞未婚生子了,她肯定不化妆不涂指甲油,套上恤和牛仔裤就敢抱着宝宝出门去见人,看似漫不经心,尽显优雅从容。 就用一句话来结束揣摩吧她可以褪色,可以萎谢,怎样都可以,但我只看她一眼,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这就是莉娜乐妹儿,来自法国的大美妞。 我忍不住看着大美妞,眼神中肯定充满了热情,旁边大美妞肯定感觉到了,所以,对韩由娜的冒犯不以为意,探首过来就给了我一个湿吻。 旁边一阵咳嗽,东哥干咳了两声,“这个我吃完了,苏阿姨你今天的菜烧的很好。”说罢就起身回房间去了。 我老脸一红,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可大美妞不以为意,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的太阳” 旁边韩由娜妹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我满脸尴尬,就故意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笑,没见过我这么帅的太阳么!” “秀恩爱,死得快。”韩由娜妹子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对旁边苏阿姨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阿姨我来帮你洗碗吧!” 苏阿姨连连摇手,可由娜妹子已经伸手收拾碗筷 我苦笑转头,低声就说:“,这个你知道在国内我们不大能接受这么明目张胆的湿吻” “我知道啊”大美妞狡狯地一笑,“我是故意的” 正说着,那边乓当一声,我扭头看去,韩由娜一脸呆滞,地上一个摔碎了的碗。 唉,女人啊,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你又不会做家务,充什么大蒜瓣啊! “下午我带她去寻亲,你就老老实实去上学吧!”我就跟大美妞商量,可大美妞不买账,“我的水平已经足够做讲师了,要不是你,本来我今年已经准备回法国读硕士了” 我忍不住就苦笑,“你这么优秀,我会有压力的。”她就似笑非笑看着我,“那你跟那位香港视后苗姐姐在一起的时候有压力么?” 被她这么一问,我顿时语塞,苦笑着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我满脸苦涩的样子,大美妞忍不住就亲了我一下,“放心,我从来都是公平竞争,我喜欢的男人,除非我甩了他,绝不准他甩了我。” 我就喜欢看大美妞霸道自信的样子,就像当时她突然开口跟我说我们同居吧那样,让你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她说的这个公平竞争,我要打一个折扣怀疑一下。 下午出门,韩由娜磨磨蹭蹭地落在我们身后,我大抵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大美妞已经是完全长开的大美女,而她么,漂亮是漂亮,但眼眉之间未脱稚气。 她为什么那么喜欢把嘴巴涂成血盆大口一般的大红唇呢!也就是明白自己还没长开,想用红艳艳的颜色来标榜自己长大了。 这一招其实不太管用,因为长大这种事情,有时候不是靠时间而是靠阅历的,舒淇姐露内脏的时候眼眉之间也没那么有风情呢,后来才慢慢历练出风情来。 看她拖拖拉拉的,大美妞故意停下来等她,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时候,尤娜妹子明显被碾压,街边走过的路人纷纷扭头看大美妞,有个家伙很不堪地一头撞在了电线杆上,引来一阵哄笑,让那家伙恨不得地上有一道缝给他钻进去。 大美妞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根本目不斜视,这时候反而低头看着韩由娜妹子就问她,“你知道法国女人和其余国家的女人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么?” “是舒缓。”大美妞不等由娜妹子回答就径直说出了答案,“如果一个女人紧张得浑身都绷着,怎么会美丽呢!” “一般来说,我不会给自己培养竞争对手,不过,你太”大美妞说着就做俄一个手势,尤娜妹子顿时秒懂,睁大了眼珠子就瞪着她。 大美妞顿时就笑了,“你看,这时候的你才是最美丽的时刻,要记住,每一个女性都是独立的,美丽的,要正视自己的长处,忽视自己的短处,相信自己就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我在旁边脸色古怪,总觉得大美妞是在反过来把尤娜妹子往沟里面带。 别的不讲,就大美妞那一对双面神设计大奖的大奶**,容量60毫升,傲视群雌,而韩由娜妹子的奶**有没有10毫升都成问题,这个是先天决定的,怎么追赶都追赶不来。 自信是个好东西,可是,光有自信有个屁用啊!你的奶**能从10毫升扩容成60毫升么? 7 一百二十章 在女盆友面前装狗腿子不丢人 韩由娜妹子聪明又狡狯,但是,终究年纪了,失之阅历过浅,何况大美妞还是学霸,这就是学渣的悲哀了,一旦碰上学霸,顿时全方位被碾压 我不由庆幸,幸亏寡人是雄性,幸亏寡人长得帅。 这时候大美妞把韩由娜妹子带进了沟里面,俩人亲亲热热地手挽着手,大美妞冲着我一笑,意味深长,然后我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马丹,怪不得二十年后有所谓的塑料花姐妹看着俩人手挽着手,我只能摇头,女人,你根本闹不明白。 韩由娜妹子的寻亲之旅其实非常之简单,她只是不愿意面对父母离异这个事实,又不是父母消失不在了。 不过,事情发展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当找到韩由娜妹子她母亲的房子并且敲开门之后,出来的是一个韩由娜不认识的女人。 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女人也是刚买来的房子,问起房子的原主人,女人皱眉想了想,说房产过户的时候对方是个纹着眉的漂亮女人,韩由娜连连点头。 女人就说了,我们买房子的时候也是在二手房源市场找的中介,跟原来的房主只有过户的时候有过短暂接触,并不是很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我可以把房产中介的电话给你。 这样也行,我连连称谢。 女人就找出房产中介的名片给了我我们。 下楼的时候韩由娜满面愁容,她母亲的房子在省城来讲属于比较上档次的洋房,楼高总共四层,但实际上下房主都是独享两层,很多年后这种结构称之为叠加别墅。 天朝人民置产是第一刚需,没有特殊情况,是绝不会卖房子的。 她妈妈既然把这种比较上档次的房子卖了,这证明韩由娜的母亲目前生活的很窘迫,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低价套现,而省城的房价这时候也远没有涨到很多年后那种价格,说实话,按照她母亲把孩子送到国外念书的理念来看,这女人也绝对是那种把读者视为圣经的资女性,平时生活绝对不会亏待了自己,就算卖了房子,恐怕未必能保持以前的生活质量。 看韩由娜一脸愁容,大美妞这时候就说:“没事的,要知道,在我们法国,1的人选择租廉租房,还有7的人住免费房,真正住着自有房产的只有不到57的人口,卖房子并不能说明什么。” 大美妞到底是学霸,摆事实讲道理,还罗列精确的数据,顿时就给人非常可信的感觉。 听了大美妞的安慰,韩由娜这时候倒是真心实意地谢了她。 我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过去,联系上对方后,我道出来意,可对方一听是想找人而不是想买房子,二话不说就把电话给挂掉了,那干脆程度,和很多年后普通老百姓接到推销保险来电的干脆程度差不多。 被挂掉电话,我气得想大骂,刚准备再拨过去,旁边大美妞白了我一眼,从我手上拿过电话,很优雅地一按拨号键 “, “是的,一点点。”大美妞故意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刚才,窝德翻译官可能跟你们在沟通上繁盛了一点意外” “对对对,意外意外。”电话那边叫一个卑辞屈膝。 大美妞故意操着半文不白的蹩脚普通话跟对方沟通,对方居然还能领会其中精神,我在旁边真是服气了。 “女士,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呢?我们房产中介公司很乐意为您这样的女士效劳是的是的,中法友谊万岁。” 卧槽,你干什么房产中介啊!你特么不去外交部工作真是屈才了。 挂掉电话后,大美妞微微笑着把手机递给我,“来,给你,我的翻译官阁下。” 哼了一声,我接过电话重重往口袋里面一塞,大美妞就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怎么,我的太阳,你这是吃醋了么!” “我吃个屁的醋,我只是看不惯这些家伙卑言屈膝的样子。”我忍不住吐槽,“什么玩意儿嘛!还中法友谊万岁,那狗腿子的嘴脸真是跃然纸上” 旁边韩由娜妹子这时候伸手挽着大美妞,然后探首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侬哪能拎弗清啊,真真是老戆额你怎么拎不清呢,真是傻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怔,随后就反应过来,是啊,我特么应该吃醋的啊! “对对对!”我赶紧转口,一脸狗腿子的嘴脸,所谓潘驴邓闲这个字诀,不就是狗腿子、老婆奴的意思么!在女盆友面前伏低做装狗腿子不丢人,你想,你天天握着人家的大奶**还打人家,装一装怎么了?怎么了? 可惜的是,我转口得太生硬了,要是我婉转一点,大美妞或许就装着不知道了,可这么生硬一个,她要是装着不知道,岂不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哼了一声,大美妞松开挽着我胳膊的手,转头对韩由娜说道:“走,我们去前面一个红绿灯十字路口” 你瞧,和女人在一起,就像是二战,你要做好艰苦卓绝坚定抵抗的准备,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要放眼未来,要有大局观,为了握奶**打豆豆,有时候即便输上那么一两仗也没关系,太祖他老人家说得好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于是我装着若无其事双手抄在兜里面吹着口哨就跟在她们后面慢慢晃悠。 站在红绿灯下面人行道旁的时候,大美妞昂首向天,故意装着看不见我,我只能厚起脸皮,“我的猫咪,你口渴么!我的甜心,你累不累”这些跟大美妞学来的法国佬习以为常的话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关键是,我得噘起嘴巴说法语,那个舌尖顶在嘴巴后面的感觉很怪异,像是故意在噘着嘴巴拗造型扮可爱 大约是上一次我的不告而别让大美妞学到了男女斗争之间的掌握分寸,就在我自己都有点装不下去的时候,大美妞噗嗤一笑,“好吧,我的翻译官,我暂时原谅你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如蒙大赦,伸手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正在这时候,一辆桑塔纳驶过来停在了路边,下来的男人看见大美妞后顿时瞪直了眼睛,然后弯腰腰屁颠屁颠就过来了,“请问,您是乐妹儿女士么?” 我看着这个西装革履还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的家伙顿时打从里面都来气,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一伸手拽住他的领带,一脸恶狠狠就说道:“你认识我么?” 不等他回答,我一只手伸到路边上的告示牌栏杆上,握住告示牌的铁管子使劲儿一捏。 嘎滋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后,告示牌就歪了过了,铁管子上面像是被液压机床的机械手臂给拉扯了一下,显示出明显的扭曲西装男脸都吓白了。 一百二十一章 克塞号打得过怪兽么 有个对联是这么说的,上联是刀尖子不如嘴皮子下联是笔杆子胜过枪杆子 当然了,米国名将麦克阿瑟同志又说过说笔杆子胜过枪杆子的,肯定是没见识过自动武器 如今,我南墨涵就要说笔杆子胜过枪杆子?你见识过什么叫先天抱一么? 眼前的西装男再会说,我也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超自然力量。 西装男吓得嘴皮子直哆嗦。 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森森一笑,想必在西装男眼中就显得很狰狞,“我说这位同志,你刚才挂我的电话是几个意思啊?” “不敢了不敢了,再不敢了。”西装男紧紧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大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咧嘴一笑,“这家伙乱开车,差点儿把我们给撞了,大家瞧瞧,把马路边上的标识牌子都撞弯了,这是我反应快,我但凡慢一点,我女朋友和妹妹都要被撞上了” 这时候的省城汽车还没那么多,更不是十几年后私家车满地爬从而把很多马路都给堵上的时候,这时候人相对还纯朴,我朝还号称是自行车大国,国人耳熟能详的永久自行车还没有开始亏损。 虽然谁也没瞧见这路边上的桑塔纳是如何撞上标识牌的,有些人甚至觉得这标识牌弯得有点不可思议啊,但是大家还是忍不住声讨西装男,不为别的,因为大家都是路人党而不是汽车党,屁股决定脑袋,就这么简单。 大美妞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抱着韩由娜妹子装瑟瑟发抖状,至于韩由娜妹子,那就是个戏精。 我高声就说道:“多谢大家仗义执言,不过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女朋友和妹妹是没撞上,我被他蹭了一下,现在让他带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过分吧!” 有好心人就说:“伙子你赶紧去哎!不要耽搁了,记得拍片子”我拽着西装男就上了桑塔纳,让大美妞和韩由娜坐在后面。 “开车。”我瞪了一眼西装男,西装男才是真的瑟瑟发抖,拧了三四下才打着火发动。 这时候大美妞才忍不住说我,“你怎么能利用路人的同情心呢?”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挑”刚说话我就一愣,觉得一股莫名不可描述的力量笼罩了我,让我感觉到如临深渊,似乎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受到法则力量的惩罚 惹不起,我还是老老实实闭嘴,然后坦诚地对大美妞说道:“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大美妞看我这么说,便不说话了,倒是韩由娜妹子张嘴就说道:“你这不就是仇富么?还利用了大家仇富的心理” 我扭头威胁她,“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心有怪兽抓你。” 妹子不屑一顾,“以为我没看过恐龙特急克塞号么?还怪兽,我又不是孩子”说着就冲我吐了吐舌尖。 唉!妹子还是太年轻,图样图森破,你还真以为地球人能够抵挡不可描述的力量么! 不过,算了,还是让她生活在幸福的世界里面吧! 我对她做了一个奥特曼动感光波的手势,她还以颜色,以眼神和手势说明我的幼稚,旁边大美妞就笑了起来,宛如鲜花怒放。 这时候开车的西装男看我跟后面韩由娜妹子的互动,好像察觉了一点什么,胆子壮了一些,就苦着脸蛋问:“大锅我还能知道要去哪边啊!” “大哥你妹啊!瞧你那一张风干了的橘子皮似的脸,以为头上打点发蜡就显得自己年轻了?还大哥,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啊!叫同志” “是是是,同志我们现在去哪儿!” “呐!看看后面这个妹子,想一想,有个跟她长得挺像的老女人” “什么老女人。”韩由娜抢白我,“那是我妈妈。” “行行行。”我转头看她一眼后继续对西装男说道:“有个跟她长得挺像的老妈妈” “你。”韩由娜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即就摇着大美妞的胳膊说道:“大姐姐你看他,一点都不成熟,还特别幼稚” 大美妞不吃她这一套,笑着就说:“男人都是没长大的孩子。” 我对她挑了一个大拇指,“还是我家的乐妹儿懂事”说着我就对在后视镜里面偷偷瞧大美妞的西装男大喝了一声,“好好开你的车,再偷看我女朋友心我” 我说着就伸手一捏,做了一个威胁他的手势,他大概想到了刚才路边上告示牌的下场,顿时打了一个寒噤,立马儿挺直了胸膛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 哼了一声,我继续说道:“你仔细想想,有个跟她长得挺像年纪大很多的女人,在你手上卖了一套洋房,就是刚才上车前面不远的” 我这么一说,这位房产中介顿时就想起来了,“哎!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是有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纹着眉” 后面韩由娜差一点蹦起来,“对对对,就是纹着眉。” “那位女士我印象挺深刻的,毕竟三十多岁老女人还那么漂亮的不多”这时候不比后来满地都是女生和美女,但凡过了三十岁基本都被归纳为老女人。 “我妈妈不是老女人。”后面韩由娜气死了,西装男被她一喊,下意识颤抖了一下,转头看看我,赶紧改口,“是是是,那位女同志,那位女同志着急出售房子,比普通价格还便宜百分之二十,所以很快就卖掉了,我记得她来我们中介所的时候登记了电话和地址的,我来看看。” 他说着就一只手伸手去翻看自己车前档放着的包,翻了两下拽出一叠报表递给我,“同志你看看,应该就在上面。” “我妈妈叫卢美汐。”韩由娜趴了过来,我低头翻看了几页,顿时在一堆的翠兰玉兰春兰之类的名字当中找到了卢美汐,果然,有电话和地址。 “呐!上这儿。”我把报表给西装男看了看,他瞧了一眼后立刻说道:“好嘞!同志你放心,马上就到。” 车开了十几分钟后转进一段路况不算太好的路段,我一看顿时就皱眉,这不是尚书房联防队的地盘么?虽然也是市中心,可也有很多城中村。 车颠簸着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我在车窗张望了一眼,感觉跟我们月亮城化工集团的宿舍楼差不多。 开门下车,我周围看了几眼,不远处是个电子游戏街机厅,旁边是两家桌球室,再远些是一家卖部和几家面馆饭店之类,街机厅门口扎堆好多屁孩活闹鬼,十几张桌球台子边上更满是打台球的年轻人,有不少染着黄毛的子。 大美妞和韩由娜妹子一下车,那些家伙顿时就扭头看了过来。 有个家伙一杆把一颗黑八给收进袋中后抬头,正好看见大美妞,一呆后就来了一句,“乖,这个老外美呆了唠” 7 一百二十二章 快枪手韦德 一杆收掉黑八的家伙看着大美妞眼睛发直来了一句这个老外美呆了 男人骨子里面的自私基因让我听见这句话后立刻就一眼瞪了过去,结果这家伙看我瞪他居然还敢反瞪过来,“长毛呆,你看什么看啊?” 卧槽,我没听错吧! 我露出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满脸笑容地走了过去,“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家伙留着郭天王发型以为自己很帅,却不知道现在已经是郑伊面的时代,江湖人称第五天王,你不留个伊面头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混的么? 天王头手持桌球杆哂笑一声,“呆”他刚张嘴冒了一个词,旁边走过来一个穿皮衣的家伙,一抬手就给天王头的后脑勺狠狠一巴掌,把那家伙打得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转头看去顿时一愣,“你干么事打我啊!” 结果皮衣男二话不说,一抬手啪一巴掌就扇在天王头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天王头顿时脸上宣了起来,五条指印随即浮起,清晰可见。 天王头捂着脸都不敢相信,这时候皮衣男对我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就说:“南哥,南哥,您大人有大量,这子有眼不识泰山”他说着一转头,顿时变脸对那天王头吼道:“看什么看?台球打得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尚书房快枪手就牛逼啦?我告诉你,这是五哥的头马南哥,一只手就收拾了马城韩胖子,就你这种不开眼的” “对了,不打勤不打懒,专门就打不开眼。”我脸上似笑非笑就抢住了他的话头,卧槽你几句话捧一捧我就想算了? 皮衣男顿时一滞。 这时候街机厅和台球室门口的人全部蜂拥过来,挤挤得在旁边就围了半个圈子,“乖,这就是五哥的头马啊听人家讲这位南哥有特异功能你们懂个,听人家讲南哥祖上是国术大师今天快枪手是撞到钢板了不一定哎!他家表哥不是在尚书房联防队么,也算是五哥手底下的人家是五哥的头马,会给你面子么” 这些家伙压低嗓子七嘴八舌,对面的皮衣男转头苦笑,“南哥,南哥,给个面子,我叫于,在尚书房联防队做个队长,说起来也算是五哥手底下混饭吃的,我家这个表弟平时人五人六欠管教不懂事,我代他给你赔罪” “别。”我一伸手阻止了他,“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我要给你这个面子,那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大美妞在我身后不说话,这就是大美妞的聪明之处,而韩由娜妹子则跃跃欲试,“打他打他。” “南哥”皮衣男于还想继续哀求,结果天王头一脸不服气就凑上来,“哥你别求他,多大事,来啊,你打我一顿就是了。” 卧槽,这子,还跟我玩青皮混混的手段?我老南家的祖宗玩儿这个的时候你特么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做液体呢! 我冷笑着走上去,伸手拍了拍他那张宣肿起来的脸蛋,“子,别一脸不服气,你这种家伙上一百个都不够我一只手的。” 这家伙还挺倔,梗着脖子就说:“吹牛逼哪个不会啊!” 我都被这家伙气乐了,马丹,我要真揍了他说不准他还不服气,看他手上拿着台球杆,我就冷笑了下,“既然你号称尚书房快枪手,那好,我也不仗势欺人,一盘定输赢,我在这边算是客人,我开球,没意见吧!” 1991年的时候周星星的电影龙的传人讲述乡下子周龙被师叔骗进城里面跟人打台球赌博,里面的最终大世界顶级台球名将快枪手韦德从此为广大电影观众所熟悉,从那以后,几乎每个城市每一条街道上的台球室都有那么一两个快枪手韦德。 眼前这家伙想必就是如此,可是,寡人会告诉你,寡人当年在月亮城那也是快枪手韦德来着。 能叫快枪手韦德的,肯定都是在台球技术上有那么三两分造诣的,别的不讲,一杆清台的能力总要有吧! 那家伙显然就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要赌就三局两胜” 我笑了,伸手拍拍他脸颊,“你以为我在跟你谈条件啊!”他旁边皮衣于赶紧拽了拽他,然后就说,“行,南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马屁精,我瞪了他一眼,随手从旁边一个家伙手上操了一杆台球杆。 “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有个台球室老板有眼力见儿,立刻就招呼我,“我这边桌子是最好的”旁边有人顿时不服气,“李疤儿,你凭什么说你自己的桌子是最好的。” 这个下巴上有一块疤的家伙顿时一昂头,“你们那都是美式桌子,我这是斯诺克,斯诺克知道么” 我笑着点头,“好,老板,就你的桌子。”说着在老板点头哈腰带领下走过去,然后回头看了那家伙一眼,“我说快枪手韦德,你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天王头一梗脖子,“斯诺克就斯诺克。” 我笑了笑示意老板,老板郑重地带上个白手套,煞有其事地把球摆好,然后一脸严肃就把白球放在了我面前。 周围起码围上了两百号的人,连街机厅里面玩街机的都涌出来看热闹,把周围堵得满满当当的,大美妞和韩由娜妹子站在一棵树下面,周围人也不敢上去,她这时候就笑着给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由娜妹子更是直接做了一个的手势。 咧嘴看着天王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森森然吓了他一抖,然后我伏下腰肢,把下巴贴在了台球杆上,眼睛看着球,一伸手,咣当一声,白球直接把球给炸开了。 周围会打球的比比皆是,看我这么冒失,忍不住大哗,可还没等他们说话,就有球滚落进袋。 嘿!还真有和春生跟大兵一起打球时候的快感。 我拿起壳粉,在台球杆头上擦拭了几下,随后绕着桌子转了两圈观察了一下,放下壳粉,弯腰瞄准了球 5 一百二十三章 这个牛逼可以吹二十年 斯诺克,阻碍、障碍的意思,顾名思义,打防守反击才是王道,做一个完美的斯诺克会获得包括对手在内的观众的真心赞赏。所以,几乎没人开局的时候会一下把球给炸开,往往都是轻轻把球击打进球堆里面让对手去头疼。 而且斯诺克规矩太多,不好赌球,按照国人下个棋都要带彩的习惯,不赌球,那怎么行?九球赌起来很方便,扑克牌1到9,反手往桌子上一盖,两个人可以玩,三个人可以玩,四个人,也行,每人上去摸两张,摸到几号打几号球赌怡情,斯诺克就不行,要赌就是两个人打全局,而且一局浪费时间太长,可能赌一天也打不了多少局。 好比香烟和雪茄,烟民见面,每人发一根,大家吞云吐雾抽一根烟后迅速就拉近了关系,雪茄则不然,抽起来麻烦,有诸多讲究,甚至不认识的人我都不会跟你一起抽,朋友之间才会坐下来慢慢抽 但是,我凭良心说,谁不喜欢酣畅淋漓的一杆清台呢?相信这也是周围的桌球都是九球的缘故,真正喜欢打斯诺克的人其实并不多。 不过,我今天就要给大家展示一下什么叫一杆清台,什么叫单杆过百。 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感知敏锐,我呼不了风唤不来雨,还感觉不了一张桌子上面的球? 瞄准了粉色球后打了一个缩杆,啪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母球把粉色球撞击入袋后往后翻滚着回到了原位,我趴在桌子上甚至都没动弹,母球稳稳停在了我球杆前面不足两公分的位置。 光是这一球而言,就尽显功力了,周围都是玩桌球的,别的不说,像是缩杆、跟杆这是一看就明白的,当然,明白归明白,想把球打到什么位置停下来,停得准和不准,这就是普通桌球爱好者和国际顶级桌球运动选手的差距,所以一片喧哗和倒抽凉气的声音。 这时候老板李疤儿把粉球从袋中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面,又很郑重地用粉笔在旁边悬挂着的黑板上写下了我的得分。 刚才第一杆的时候球被我炸得很开,附近还有两三颗红球,我依次击落红球落袋后继续击打粉球落袋,4颗红球落袋加上粉球,轻松八分到手,随后,我挑了一颗最远的红球,啪,长途奔袭,准确命中,干净利索地把红球撞击进袋,母球轻轻撞弹库底后滚了好长一截,恰好停在旁边黑色球前面。 一帮人大声叫好,这种这头打到那头的长传球一般只有在九球比赛中才会见到,干净利索地落袋尽显力量,所以九球的爱好者可比斯诺克多得多,就好像公园下象棋的比比皆是,围棋虽然看起来更不明觉厉,可你看过在公园下围棋的么? 所以这种力量打法顿时让人叫好,并且围观的人群也有涌到近前的趋势,还是皮衣于这家伙眼力见儿比较高,挥手就呵斥这些人,“去去,别靠这么近,妨碍到南哥打球怎么办!”实际上他只是挥手呵斥的那些靠近到大美妞和韩由娜妹子那边的人群。 李疤儿老板在黑板上又写下17,这时候我的分数已经有6分了。 我摸着下巴端详了桌子上的球,然后继续啪啪啪,又收掉了7颗红球,这时候分数已经开始逼近100分了,即便是官方斯诺克比赛,单杆过百的分数也是要正式记录在档的,换个好理解的说法,就可以称之为历史性战役。 抱着球杆一直没有出手机会的天王头这时候脸色越来越白,想必也很清楚自己是没机会了,一句斯诺克最高分147分,这时候即便我出现失误,他也不可能打出高分了,更何况,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难道真的就没点lt;b数? 挑了挑眉毛,我冷笑看了这子一眼,又收掉一颗红球。 这时候母球停在靠近库底的地方,我看了看,按道理,我应该打母球前面的黄球,可黄球分数不高,于是我就琢磨着打黄球前面的篮球,左右看了一眼,感觉距离足够,我伸手拿起桌子边上的壳粉在杆头上擦拭了数下,放下壳粉,然后摆了一个扎球的姿势,周围顿时大哗,“快看快看,卧槽这是要打前面的蓝球啊卧槽要打拐弯球你们懂不懂斯诺克,这叫香蕉球别特么吵,都看” 我胳膊挥动试了几下,一下戳在母球的中间位置偏左,猛烈的旋转让母球绕过了黄球,一下就把前面的蓝色球撞落进袋。 “牛逼”一群人高叫。 李疤儿老板把蓝色球从袋中拿出放在桌子上,又在黑板上写下了我的分数。 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可没打算放过对方,一鼓作气,15颗红球全部落袋,单杆过百,李疤儿老板很是郑重地在黑板上写下了分数,然后高声宣布,“这是咱们这儿第一个单杆过百,诸位可都是见证人,我李疤儿在这里狂一句,这个牛逼你们可以吹二十年” 卧槽,这老板还挺能耐。 在一片掌声中,我啪啪啪就依次把7颗彩球击落袋,结束了这一局斯诺克,单杆过百,一杆清台。 “卧槽牛逼南哥真牛逼”周围轰然叫好,我作为一个能在舞台上载歌载舞的人,自然是人来疯的性格,过去上菜市口砍头都要唱一段京剧呢,何况这么多人捧我的场,我笑着拱了拱手,“兄弟们客气客气” 当然,里面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快枪手,你特么整天吹牛逼说自己尚书房台球第一,看见没,以后学学怎么低调做人。”这肯定是平时打球被天王头欺负的主儿,这时候趁机出一口恶气。 把球杆递给那个李疤儿老板,老板点头哈腰,“多谢大佬,赏我一碗饭吃,我这儿以后生意肯定牛逼”我似笑非笑看着他,“不准备给我上供两条烟?” 李疤儿一愣后顿时连连点头,“是我的疏忽是我的疏忽”说着挥手高声就叫隔壁卖部拿两条红塔山来,我笑着伸手阻止,“拿一条七星吧!老板你是个聪明人,不过,规矩不能坏。” 这老板还真以为我年轻不懂事啊!换二十年后,我这行为就可以称之为形象代言了,当然,这年月也讲究不了,让他拿一条烟只是告诉他,寡人不是不明白,只是寡人不想跟你计较。 “是是是,您大人大量。”李疤儿老板毕恭毕敬把一条七星烟双手送给我,我笑着接过来,然后转头就看着一脸垂头丧气的天王头以及皮衣于。 皮衣于满脸苦笑,嘴巴轻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倒是天王头这家伙居然还有两分光棍气,“南哥你牛逼,我服气了,任打任罚” 我伸手戳了戳他胸口,“就你这个一身排骨,我锤断你全身的骨头我还能长一块肉?呐,今天看你这个哥哥的面子,给我家老婆道歉,再给我买一条香烟,阿懂啊?”皮衣于顿时满脸笑,“谢谢南哥谢谢南哥。”说着一扭身就去旁边卖部买烟去了。 我身边大美妞脸上有些红晕,伸手在下面拧了我一下。 天王头抬手就给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低头跟大美妞说道:“南嫂,我是呆lt;b,我嘴巴臭,你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 我赶紧挥手,“滚滚滚滚滚,我家老婆大学生,听了你这个满嘴喷粪明天考试都要考不好。”天王头顿时满脸尴尬,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这时候于过来,双手送上香烟,“南哥,我家表弟没上几年学,他家长辈走得早,也没什么人教他规矩,所以粗人一个,你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 “得了,赶紧领走吧!”我挥了挥手,说了一半又想起来,把他又叫回来,“对了,找你带个路,让你这个弟弟先走吧!” 皮衣于连连点头,伸手过头鼓了几下掌,“大家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别堵着这儿碍着人办事”说完后又让天王头滚蛋,然后转身对我说:“南哥你这是要找人么!”我点点头,从韩由娜妹子手上拿过表格,“你瞧瞧。” “这个我知道。”皮衣于看了以后点头,“咱们这一片以前都属于江南皮革厂的地盘,当初这儿都是厂区宿舍,后来厂子不行了,好多人下岗,不过咱们尚书房好就好在,当初不是所有人都征用土地进了厂子的,大多数只是男人进厂子,女人还在家,男人的户口在厂里面,女人反而能拿钱” 他说到这里有点感叹阴盛阳衰的意思,我嘿声一笑,“是不是你们家老爹平时说话都不硬气了?” “可不是么!”他就叹气,说着就把我们往里面领。 这些老式楼大抵都是单间,楼道上摆满了煤球炉之类烧饭的家什,不过,这里是尚书台,里面主要还是租赁房子的居多,刚才皮衣于不是说了么,男人户口在厂子里面,女人还是可以在尚书台拿一笔钱的,这笔钱比上班什么的可多得多,有钱哪儿不能住,何必在这儿住筒子楼。 不过,韩由娜的妈妈如今已经沦落到住筒子楼了?她卖房子的钱呢? 爬了四层楼,皮衣于走到一间门口拜访着煤气灶的房间前敲敲门,“阿有人在家?” 里面叮铃咣当一阵响,不知道是碰倒了什么东西,随后一个很是紧张的声音就高喊,“来了来了” 一分钟后门打开,一个长相酷似韩由娜的女人站在门口,我皱了皱眉头,因为我嗅到了一股异常的香味 7 一百二十四章 俨然超脱世界的感觉 站在门口的女人就像是年长二十岁版本的韩由娜,头上烫着卷发,脸上纹着眉毛,眼睛已经不那么明亮,眼角也已经出现皱纹,下眼睑的卧蚕更有眼袋化的趋势,女人脸庞很干燥,嘴唇也缺少滋润,肉眼可见一两块细微峤起来的角质皮,可即便如此,女人给人的感觉依然是很有风情,很容易让男人生出一种把她一顿的心思来。 以前看古龙大大的武侠说,年轻不懂事,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古龙老是喜欢写女人,可看见眼前这位穿着居家服的妇人,你就会忍不住为古龙大大拍案叫绝,这种女人,天生就应该活在古龙的书里面,扮演那些不年轻却又极为有风情的女人。 妇人嘴角微张打了一个不大的哈欠,随即意识到不妥,赶紧伸手挡住了嘴巴,妇人修长的手很好看,指甲上涂着红艳艳的指甲油,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遐念。 看着眼前的女人,我忍不住就皱眉,我承认她很美,可是,这种女人本应该活在电影里面,穿着精致的旗袍,烫着头,用涂了指甲油的嫩手拎着拎包,浑身充满了慵懒的气息,由一个穿着三件套的银行开来养着她,每天喝喝洋酒跳跳交谊舞,过灯红酒绿的生活…… “妈妈。”身后的韩由娜叫了一声就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妇人,妇人一愣,“囡?” 我不想看眼前的母女情深的戏码,一脚踹开半掩着的门,大踏步就走了进去,后面女人大声喊,“哎哎哎,侬哪能回事体啊?” “于,管着她,不听管,就大嘴巴子抽她……”我转脸恶狠狠对皮衣于说了一句,于是个聪明人,赶紧伸手挡住了妇人,“我是尚书台联防队的于,这位阿姨你不要让我难做啊!” 看韩由娜对着我怒目而视,大美妞忍不住就走过来低声问我,“你怎么了?你这样让由娜很为难的……” 我使劲嗅了嗅,然后就对大美妞说道:“你没闻出这味道么?” 这种厂区遗留下来的筒子楼,实用面积大抵在三十个平方左右,天朝几乎所有的工厂宿舍都差不多,一般来讲,效益好的厂子,门对门的房间是一家人的,这样能有个六十个平方的实用面积,效益一般的,自然就是一个房间就是一户人家。 住在这种地方,就要螺蛳壳里面做道场,眼前这个房间也是如此,进门拐角放着洗脸架子,洗脸盆和毛巾牙刷什么的都在上面,旁边放个桌子,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再往前面,有一个很大的衣柜挡住了大半个房间,衣柜到墙壁之间正好有一个门大,中间扯起一道布帘子,绝大多数这种结构里面肯定是床。 房间里面的异香没有刚开门的时候闻着那么浓,所谓久入鲍鱼之肆而不觉其臭,大美妞皱着眉嗅了嗅鼻子,脸色顿时也一变。 作为理科生学霸,大美妞不要太聪明,低声就问我,“不会是……**吧!” 作为鸦片的更进一步的提纯品,**一直是毒品的代名词,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为这个白色恶魔奔忙,最后死亡。 最开始的**被当做药品,拜耳公司把**吹嘘成包治百病,咳嗽、哮喘、支气管、精神抑郁、止疼、胃癌甚至精神病,天底下不在**治疗范围内的疾病扳着手指头能数的过来,占据了全世界药品行业利润的5%到10%蔚为可观。 一般来说,纯度超过八0%称之为四号**,江湖人称四,可供人类吸食的纯度则在5%一下。 打个比方,一个人手上有500克的四,在原产地大约也就一两万块钱,稀释成可供吸食的纯度后大约10000克,按照江湖上的售价,大约能卖两百万,马克思说,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人类可以践踏法律,那么,为了一万倍的利润呢? 总之,吸食这个东东的人,可以视之为吸血鬼说里面的血奴,你以为她是你的亲人,但实际上她的亲人只有上级吸血鬼。 我冷笑着缓缓踱步过去,伸手挑开悬着的布门帘,后面韩由娜妹子的妈妈焦急喊了一句,“不要。”喊话间就要挣扎开韩由娜的怀抱和于的阻挡冲过来,可这时候由娜妹子也看出不对劲来了,加上于死死挡着她,根本无法突破。 她躁狂地伸手抽打韩由娜,“侬格伐要面孔额囡,找了个野男人就来搞侬阿妈,侬哪能伐去死啦!”她挣扎抽打着,把由娜妹子脸上都抓了几道血痕,还是于一把抓住她高举的手,接着居然从腰后面掏出个手铐,一下就把韩由娜妈妈的双手给拷住了。 被我挑开帘子的里面放着一张大床,大床前面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两个碗,一个碗里面是剥好的柚子肉,另外一个碗里面是去皮切块的砀山梨。 这是没有马爸爸的年代,但凡水果都是比较贵的,眼前这两个碗里面的柚子肉和砀山梨肉可能价格比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还要高,正常的家庭会舍得吃这个么? 就我所知,舍得吃这玩意儿的,只有那些吸毒的家伙,因为他们吸食后需要用水果来压一压,然后闭目往那儿一躺。 就吸食**以后的状态而言,他们会感觉到似睡非睡的松弛状态,紧张、焦虑、烦恼、恐惧等负性情绪全部消失,而觉得温暖、宁静、舒适,并伴有愉快的幻想和幻觉,吸食的人会感觉整个世界只有爱与希望,最经典的形象可以参考电影《猜火车》江湖上称这种状态为 吸食这玩意儿的人最开始会感觉视觉听觉敏锐,对颜色和音乐的鉴赏能力提高,触觉、味觉、嗅觉均被强化,空间感错乱,时间被拉长……总之一句话,整个世界似动非动,好像高僧顿悟,俨然超脱世界。 要不然师父老和尚为什么大骂说好多所谓高僧不过是抽了阿芙蓉写下的开悟偈子,同样的,近现代搞音乐搞绘画的,作品但凡比较**,不用问,你懂的。 这么有魔力的东西,普通人能够抗拒么? 床上躺着个男人,脸上用一本书盖着,看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在 一百二十五章 这位大哥,别报警 我左右看看,没看见打火机、锡箔纸之类的东西,四下再审视了一眼,我一步迈到床头,掀开垫被一角,果不其然,下面是一次性打火机、锡箔纸还有被剪成一截一截的饮料吸管,旁边还有好多报纸裹着的包,一个包大也就是大拇指盖这么大,分量应该是一克,另外还有个密封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粉白粉白的东西,看着起码有一两百克的样子。 转头看着被于铐起来的韩由娜妈妈冷笑,我怕伸手冲着脸色已经有些不对的韩由娜妹子招了招手。 妹子脸色苍白,一步一步踱过来,到了门帘这儿,我伸手拽过她,指着被掀开的垫被被角就说:“呐!看看,认识这些东西么?” 即便是不认识的,通过各种影视作品也能看出来这些东西堆放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韩由娜双手一把就捂住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不会的……” 我冷笑,伸手拿起一个大拇指头大的纸包,“呐!这一个包装就是1克,你数一数,这里起码几十个,你再看看这个……”我说着指了指那袋密封的塑料袋,咧嘴冲韩由娜一笑,“你不会弱智到以为这里面是肥皂粉吧?” 使劲摇着头,韩由娜眼眶中那眼泪水就在里面打转,“不可能的,我妈妈是个聪明优雅的女人,不可能做这些事情……”她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性,突然一指对方,“对,是这个人,肯定是这个人,是他,是他的东西,我妈妈一个女人,根本不可能买到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由娜妹子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把锅甩给别人,可问题是,即便是这样,她妈妈也不无辜啊! “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sh洛因五十克以上,处以七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无期徒刑……”我自也算是在车站派出所长大的,这些条条款款哪儿能不知道,就好像军队大院子弟,你好意思说自己不会玩枪么? 韩由娜妹子满是恳求地看着我,眼泪水把眼睛泡得水汪汪的,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猫一般,“阿哥,我求求你……” 我摇了摇头,“容留他人吸食毒品一样要判三年。” 眼泪水扑哧扑哧就往下掉,韩由娜妹子一下蹲了下来,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倒是外面那女人这时候使劲儿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皮衣于哎呦一声,接着,那女人就冲了起来,一下扑在床角,把东西拼命往自己怀里面扒拉,“这些东西是我的,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妈妈,你疯啦!”韩由娜气急,起身一把抱住她,两人一下就倒在地上撕扯扭打起来,而皮衣于走到门帘处握着自己一只手满脸苦笑,“南哥,不好意思……” 我瞧了瞧他的手,看来刚才那一下咬的挺狠的,血都咬出来了,便摇了摇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被女人咬么!很正常。” “那个……要不要报警啊!”皮衣于征求我的意见,他们尚书房联防队虽然不是正式编制,可是,真要弄到一票藏毒00克以上的案件,那可就是非常涨脸的事情,作为经手主办的于说不准还能有机会转正,混个正式的警察当当,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看着在地上撕扯扭打的母女两人,我心中纠结,就看了一眼身边的大美妞,大美妞没说话,但是脑袋还是微微摇了摇。 我懂她的意思,她是觉得韩由娜妹子太可怜,女人么,都是感性的…… 可说实话,我是真心不想包庇由娜妹子的老妈,我又不认识她,关我屁事,再说了,吸毒的人,那能算人么? 千万别信世界戒毒组织的那些官面文章,说什么每年解救多少人,可她们从来不敢公布,真牛逼你把复吸率公布一下啊! 当然了,我朝是公布过官方数据的,说有90%复吸率并且语重心长说任重道远……至于欧米帝国主义,她们哪儿敢公布。 当然,我能理解为什么不公布复吸率,因为一旦公布,岂不是证明了戒毒组织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么? 至于复吸率是多少,100%百分之一百,不要抱任何侥幸。 这就好像劳改释放人员,说起来也是要拯救的,可谁能提供一个劳改释放人员正常融入社会的例子么? 或许有人跟你高谈阔论,可你只要问一个问题,劳改释放人员能当兵么?保证他哑口无言,甚至你问问他,劳改释放人员的子女能当兵么?他都要支支吾吾。 这和古代有多少区别?你还真以为犯了错道个歉就没事啦?真以为国家是你的母亲啊?对,国家的确是你的母亲,可这个母亲有十几亿孩子,她的爱分成不知道多少分,轮得上你么? 这也是我窦爷爷为什么从给我强调的缘故所在,他们做警察的,行走在黑白之间,看过太多太多,知道有一根弦是无论如何都碰不得的,碰了,这辈子基本完蛋。 毒品,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碰的一根弦。 正因为由娜妹子是个挺可怜的妹子,我才要把她老妈给送进去,不能耽误了由娜妹子,要是由娜妹子被她老妈给带着吸上了,那才是真正害了她一辈子。 想到这儿,我一脚踩住韩由娜和她妈妈,然后扭头看着皮衣于,坚定就说:“报警吧!” 皮衣于满脸喜色,“好嘞!我于做事南哥你放心,我也是很讨厌这东西,五哥以前也说过,毒品是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沾的东西。” 他刚要转身,地上韩由娜妹子的老妈尖叫一声,拼命挣扎之下居然挣脱了我踩着她的脚……卧槽这个可牛逼了,我现在相信那些报纸上说的母亲看见孩子被压在车底后爆发把整个车子搬动的新闻了。 “这位大哥,别报警,别报警……我求求你了。”韩由娜妈妈涕泪交流,那张本该风情万种的脸上糊满了眼泪水和鼻涕,“我知道你跟由娜是一起来的,她现在是你女朋友对不对?不是?那二奶也没关系啊!我怎么说,也算是你丈母娘,求求你给个面子,别报警,求求你了……” 韩由娜妈妈一边哀求一边跪在地上把脑袋磕得砰砰直响,而我则是目瞪口呆,卧槽大姐你这么无耻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啊! 一百二十六章 不在乎屁股后面是谁 有人或许要问,卧槽你们撕扯扭打吵成一片,床上的男人是死人啊?都没动静的? 这个,我就要给大家科普一下毒品知识了,吸食完**进入所谓的的状态,在别人眼中看着就好像是个痴呆儿童,实际上吸食者的精神和身体已经分开,思维上了天堂,**什么也不会做,而平时夜场比较多出现的摇头丸,主要成分叫做冰毒,嗨了冰之后,精神和**都呈现禽兽状态,需要发泄**,那些在夜场嗨高了的女孩抓着个东西不停地摇头,根本不在乎屁股后面是谁在她,也不在乎多少人她,甚至根本不在乎她的到底是不是人…… 总之,嗨完**别人看你是智障儿,嗨完冰毒别人看你是神经病。 你觉得智障儿会管别人撕扯扭打甚至杀人么? 这家伙躺在床上是爽了,我看着韩由娜妈妈涕泪满脸跪地上磕头磕得砰砰响,忍不住就要佩服床上这家伙,好厉害的泡妞手段,比西门大官人也不差啊! 至于地上的韩由娜,看见她妈妈这个模样,忍不住双手捂脸呜呜哭,大约是觉得这样的母亲实在是…… 大美妞这时候扯了扯我,看着我就低声说:“还是先别报警吧!” 我正要呵斥大美妞的荒唐和圣母,想不到这时候躺在床上死鱼一样的男人突然哼哼了两声,一咕噜坐了起来,盖在脸上的《心理学和周公解梦》一书滑落下来,露出一张让我惊悚不已的脸蛋。 这人一头短发,耳朵上带着一只银色的耳环,眼睛细长,双眉飞扬,虽然满脸呆滞的表情,可依然能看出来是个帅哥的底子,加上一双大长腿,打扮打扮的确有勾搭老女人的本钱。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关键是,这人我特么认识啊! 我目瞪口呆,周周哥? 这时候的周周哥还没从那个飘忽的境界中彻底醒过来,恍恍间看见我,眉尾轻动,然后伸指指了指我,眉头又动了动,一脸看见熟人却又想不起来的表情。 马丹,周周哥这王八蛋不是说带着好吃痣她们去苦钱了么?怎么又成了哄骗老女人的白脸了? 我阴沉着脸,伸手就拽过坐在床上的周周哥,一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子半悬空拎他起来,一手就正正反反抽他的大嘴巴子。 来回抽了十几个大嘴巴子,把他的脸都抽红肿了,我这才撒手,咕咚一声,周周哥就跌坐在床上,捂着脸蛋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南……” 我咬牙切齿,森森一笑,“周周哥,真不容易啊!居然还能碰到你,真是巧了,怪不得人家说,无巧不成书……”旁边大美妞伸手拽了拽我,我转脸过去,看着她一脸的表情。 “这就是我学做dj的师傅,周卫国,江湖人称周周哥,当然了,还有个绰号叫奶油。”我扭头看着周周哥,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白牙,“我说师傅,周周哥,我说的没错吧?” 周周哥捂着脸一阵挤眉弄眼堆积面部肌肉的表情,“卧槽南你下手可真狠,我感觉牙齿都松动了。”我哼了一声,“我觉得没把你满嘴牙齿打掉了你应该感谢我……” 捂着脸的周周哥一脸的无奈,“行行行,我感谢你,我感谢你们老南家八辈祖宗……” 我把脑袋摇晃了几下,上下后槽牙交错,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又互相捏了捏拳头,骨节爆响,满脸狞笑就看着他,“千万别客气,要不我替周周哥你再松一松骨头……” 周周哥一下就跳了起来,双手做出暂停的手势,“好了好了,南,我特么怎么说也是你师傅吧!就算你不看我是你师傅的面子,你总得看着美咲……” 我一拳就挥了过去,一下就打在了他的右边下巴上,把他整个人都打飞了起来,撞在墙上后噗通一声再跌落在床上,脸朝下呻吟着使劲爬了起来,满嘴的血。 一张嘴,周周哥吐出上下四颗后槽牙。 我冷笑,要不是我控制力道,他掉的又何止四颗后槽牙? “给你留另外半边牙齿吃饭。”我恶狠狠地说到。 看了看掌心里面的四颗牙齿,周周哥满脸的苦笑,“我知道,南你恨我,恨我没保护好美咲,是,我是没用,我不像你,你祖爷爷是江东大侠,你师父是天中寺方丈,你从习武,揍人跟拿筷子吃饭一样简单方便,你一不高兴还可以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那些街边的混混看见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牛逼,你老卵,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这些呢?你祖爷爷不是江东大侠而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你也没有什么天中寺方丈做师父,你也召唤不了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办?你说啊!说啊!” 语速越来越快,说到最后,跪坐在床上的周周哥直起了腰杆子,声音已经是在嘶喊,眼眶中居然还带着泪,满嘴的血混合了流淌下来的泪水,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悲情的男人。 身边大美妞拽着我的手,一脸的不忍心。 我也被他问的一怔,是啊!他一个绰号奶油的家伙,论上台扭胯发骚就牛逼了,论拳脚功夫,那就是菜鸡一个,武力值有没有5点都要打个问号,我真的该把美咲姐的锅甩到他头上么? 再说了,我这么牛逼的拳脚功夫,当时也没拦得住对面那个拿蝴蝶刀的子啊! 一时间,我内心非常的纠结…… 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在我脑海中俏然而立,“南。”她对我挥挥手,等我伸手过去,她却又远在天边…… 正在这时候,我鼻翼中又嗅到一缕异香。 我定睛一看,韩由娜妈妈正趴在床边上,一只手拿着锡箔纸,上面撒了一点白色粉末,她另外一只手拿一次性打火机在锡箔纸下面点燃后烘烤着锡箔纸,上面的白色粉末在高温下融化成一缕烟雾,她几乎把一整张脸蛋都凑了上去,贪婪地吸着那白色烟雾,随即,从喉咙底部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看着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陡然一惊,随即冲着呆滞的韩由娜厉喝了一声,“韩由娜,你特么傻啊?就看着你妈妈这样?”由娜妹子这时候才从呆滞中醒转,膝行了两步,一下就从她老妈手上抢过锡箔纸。 这时候的韩由娜妈妈已经不在乎了,她伸手在手臂上挠了挠,又好像打冷战一般摇了摇头,随后就跪坐在地上把上身往床边上一趴,跟一条狗似的。 我一伸手去把她拽了起来,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她毫不反抗,任凭我像是拽着一条狗一样拽过她的头发。 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她这时候的眼瞳依然在收缩,越缩越,最后缩成了针尖般大,脸上带着傻子一般的笑容。 一百二十七章 好年头,好兆头 卧槽,这些该死的瘾君子。我怒骂了一句,把韩由娜妈妈往地上一扔,韩由娜一把抱住她,失声痛哭起来。 想到她刚才跪在地上磕头的丑态,我突然想起窦爷爷告诫过我的话,不要相信吸毒人员的话,不论她编造了怎么感人的故事,都不要相信…… 看了一眼跪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泪的周周哥,再看看地上跟一条死狗没多大区别的韩由娜妈妈,我突然就想笑。 “周周哥,你不去拿金像奖影帝真是屈才了啊!”我看着跪坐在床上的周周哥,“讲一千道一万,没人逼你吸毒吧?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死样子,还怪我喽?” 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周周哥低头,“南,我在你心里面就那么王八蛋么?” “卧槽,你说你不是王八蛋?”我怒目而视,“你一个**头的说自己不是王八蛋,好,就算是你为生活所迫做了鸡头,美咲姐走了,你特么也没难受啊,居然继续带着那些女人赚卖lt;b的钱……” “卖lt;b的钱怎么了?”周周哥在床上一跳而起,眼睛瞪得牛大,咣当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把大美妞都吓一跳,一下躲在了我的身后。 “卖lt;b的钱怎么了?”周周哥眼睛直盯着我,“南,你以为就你是职工子弟?老子也是,老子父母双职工,上面还有姐姐,全家都在同一个单位,六年前厂子破产,全家下岗,我老子买了一包耗子药放肉里面煮了给全家吃……”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瞪无可瞪,竟似目眦欲裂,两根红彤彤的血丝从眼白直接贯穿进了眼瞳,宛如藏密唐卡上的愤怒金刚像…… “当时我姐姐去夜总会做姐,当天夜里就结了三百块钱回来,我迄今记得,我老子抽着烟,一定要等我姐回来再吃饭……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姐回来后从包里面拿出三百块放在桌子上,我老娘当时就哭了,我老子手上的香烟掉在地上,只有我姐姐兴高采烈地拿起筷子就伸向碗里面的肉……” 大美妞似乎预感到了以后的不详,伸手捂住了嘴巴,周周哥冷笑着继续说道:“你们以为我姐死了么?不好意思,我姐没死,她只是被送去医院洗胃,出来以后继续做姐,养活了我们全家……” 我没说话,也无话可说,我是月亮城化工集团的子弟,周周哥说的,我又不是没见过,记得集团有个副工程师,戴着一副眼镜整天乐呵呵与人为善的样子,下岗后因为接受不了老婆出去摆地摊,有一天突然发疯一样把老婆砍了……我认为这是他心理素质太低,可老爸老妈和人家同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自然心有戚戚焉。 从理智的角度来看,我们能接受改革的阵痛,毕竟,只要读过史书就知道,但凡一个国家想崛起,有些代价是必须付出的。 从感情的角度来看,这真是让人生命无法承受之痛,我们化工集团又不是没女人出去打工,打什么工?我不想知道,不愿知道,每一个为家庭拼搏的人都值得尊重。 我默默递了一根烟给周周哥,不为别的,只为我们都是职工子弟。 点燃香烟深吸了一口,周周哥心情平缓了不少,“我去魔都打工,花了三年的时间,从服务生做到dj,把米国的师傅r给挤走了,自己坐到了主打dj的位置上,可即便如此,不过依然是给别人打工,南你告诉我,我要多少年才能出人头地,我要买车,我要买房,我要让我父母不再辛苦,让我姐姐不用再每天晚上打扮着出门……” 他这话我就有点不赞同了,说得好像全天下的姐都是你姐姐这样的苦出身一样,你去问问宝宝姐,看她愿意不愿意做正常人?我保证她不愿意,她要愿意,这两年她钱也没少赚,找个老实男人接盘,过平凡日子,开个店什么的,不要太舒服。 又深深吸了一口烟,周周哥这时候完全平静了下来,漆黑的眼睛就盯着我问道:“南,你说,人有野心,想往上爬,这算错么?” 我定定看着他。 我们师徒二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直到手上的香烟烧完,发出一阵燃烧过滤嘴的臭味…… 把手上的烟蒂往地上一扔,我抬脚踩了两下,这才看着周周哥淡淡说了一句,“周周哥,师傅,我再叫你一次师傅,我只问你,你现在的想法,真的是你的初心么?欺骗别人很简单,但是,别欺骗自己……” 我承认,这年月想挣钱无可厚非,陈红和景冈山的那首都上了春晚,里面不就赤果果唱,这种思想,再早些年,早就抓起来了。 国家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明确的条文规定三陪姐就是犯法,有人想去挣那个卖lt;b的钱,我也管不着,尽管去就是了,可周周哥吸毒这总是事实吧,到现在他还想糊弄我…… 周周哥脸色一变,把烟蒂往地上一扔就伸出双手来,“呐!南,你要抓我进局子,尽管抓就是了。” 我看了他一眼,终究叹了一口气,法律不外乎人情……摸出电话来,我拨了个电话。 “南,什么事?” “东哥,我现在跟周周哥在一起,要不要一起见个面吃个饭?”我看着眼前的周周哥目无表情说到。 “周周?”东哥在电话那边欣喜,“他现在怎么样?发财了还是落魄了?他要是落魄了,你跟他讲,老子下个月要去武林,还缺一个搭档……” 周周哥一下就捂着了脸。 我挂掉电话,转头对皮衣于说:“于,今年我承你的情,不过,这事儿你看暂时遮掩一下如何?” 于砸吧一下嘴,连连摇手,“南哥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你南哥怎么说,我于怎么做……” 我伸手在兜里面摸了摸,摸出两张大金牛来塞给他,“意思,这边也要麻烦你暂时照顾一下。”于赶紧推却,我硬塞进他口袋里面,“不要推了,老子在香港那也是跟和记十三太保谈笑风生的。” 于这才收回手,满脸堆笑,“那是,南哥你可是五哥的头马……” 一百二十八章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 坐在饭店喝酒的时候,东哥跟周周哥都感慨得很,我作为徒弟在旁边作陪,当然,主要还是监视周周哥,防止这王八蛋连东哥都骗了。 “来,走一个走一个。”东哥举起杯子,我和周周就一起碰了,齐齐灌了一大口扎啤。我放下杯子擦擦嘴,暗中观察周周,发现他吃喝无异常,这才暗中点头略微放心。 这吸毒的人时间久了瘾头深了,就会食欲不振,浑身瘙痒,一两天不吃东西都很正常,所以一般影视作品里面的瘾君子都是精瘦精瘦的形象,而且吸毒人员基本不喝酒,至于原因众说纷纭,有说吸毒血管脆弱喝酒容易爆血管的,有说吸毒神经中枢脆弱喝酒容易产生不良后果的,有说吸毒快感强烈好似上天堂还喝酒干什么的……总之,绝大多数瘾君子是不喝酒的。 所以看见周周喝酒无恙,想必瘾头不深。 这时候东哥就问周周,“去年你闪人以后跑哪儿去了?都没你的消息,你好歹也给个电话什么的……”周周看了我一眼后就叹气,“我特么哪儿好意思说,本来,我是带着一帮女人去魔都苦钱,之前都谈妥了,结果到了那边刚做了半个月,那个叫戚王美子的勾搭上一个台湾佬,把老子手底下的姑娘全部拉走了……” 他说着,一脸的忿忿不平外带阴沟里面翻船的尴尬。 我大是惊奇,“戚王美子?你说的不会是眯眯眼吧?” 周周满脸的尴尬,“可不就是她,这妞伙同了金顺姬……” “等等。”我伸手阻拦他,皱眉就问:“金顺姬?这艺名牛逼啊!我来猜一下,这么有反抗精神的,不会是你在龙川挖的那个桑拿女好吃痣吧?” 犹记得,当着那么多光头的、描龙绣凤的社会汉子,好吃痣可都是敢于问一句我们卖的钱要不要抽水,这妞去了魔都,背叛周周也不奇怪啊!谁说女人就没脑子的?周周逢五抽二,每天赚一千流水要被抽掉四百,她们两个都是脑子活络的,借机生事完全可以理解。 那时候眯眯眼刚给周周吹喇叭赚了钱就记得给自己的好姐妹买衣服穿,为人还是很有一股子义气的,我看不起眯眯眼不代表要否定她身上的优点,眯眯眼义气,好吃痣胆大,这两个妞勾搭在一起,又认识了台湾来的大老板,两人甩掉周周单干,那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的事情。 “可不就是那个好吃痣。”周周尴尬一笑,“这妞本来叫金顺姐,我觉得名字不好听,给她改成顺姬,听起来像是棒子国来的,这不是比较吃香么!” 我想了一下,印象中好吃痣脸蛋圆圆的,眼睛虽然是双眼皮,但是是个浮肿水泡眼,果然有些棒子国女人的典型相貌。 想着我就一笑,这两个妞,一个戚王美子是我给改的名字,一个金顺姬是周周给改的名字,一个扶桑风,一个棒子味,果然是天生的好搭档啊! 长叹了一口气周周就说:“哎!特么真是年年玩家雀,今年被雀啄了眼睛去……我本来倒是想找一帮人去谈一谈盘子,结果人家勾搭的台湾佬特么有黑道背景,顿时把我弄的灰头土脸,不但没找回场子,反倒是倒贴进去十几万。” 他说着就端起扎啤杯子狠狠灌了一口,一脸的不服气。 我不动声色就说:“不如说说你怎么勾搭上魔都少妇的啊!” 东哥一脸的不明所以,“勾搭什么少妇?” 我一拍桌子,“你问他喽!” “我特么又不是故意勾搭的。”周周一脸怨气,“南你也是帅哥一个,心里面难道没点数么?我就不相信你没被女人泡过……”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哑口无言。 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难道女人就不喜欢帅帅的男人?为什么自然界的动物都是雄性比雌性长得漂亮,不就是因为基因决定的么,雄性要靠颜值勾搭雌性…… “我吃了那么大一个瘪,心里头不爽,魔都本地有朋友就拉着我去舞厅随便白相白相……” 我不得不说,周周是个混江湖混的很牛逼的人,用周周的话说,当时放了一首麦当娜的islt;bia周围一帮人站在舞池边上,没一个敢走进舞池,只有一个女人率先走进中间舞池,但是舞跳的不怎么样,他当时酒喝了不少,一时间骚气四溢,上去就扭了一首…… 我捂着脑门,得,不需要说了,以周周这种专业素质,肯定是征服了当时在场绝大多数人。 犹记得去年在月亮城,我觉得自己跳舞很**,结果周周上台,一首舞曲碾压当场,不但那些女ar叫好,更是把我震得话都说不出来。 islt;bia这首舞曲我太熟了,麦当娜的冠军舞曲,当年把整个米国迷得不要不要的。 好多年以后,法国的玉女天后艾莉婕也翻唱过这首islt;bia,那精致的脸蛋、扭动的蛮腰以及歌曲的旋律,迷得我朝多少男生不要不要的。 舞蹈么,本来就是远古部族求偶动作发展来的,以周周扭腰扭屁股的骚劲儿,谁扛得住他发骚? “就那样,我认识了卢美汐,晚上她请我吃饭,我就去喽!”周周翻了翻眼白,“再然后,我不说你们也明白了……” 我皱眉,“就这样?人家韩由娜妈妈刚认识你就带着你……”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嗓音继续说道:“就带着你吸粉?”周周耸肩不说话。 我以为旁边东哥会很惊讶,结果东哥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我顿时心下一凉,难道东哥也玩这个? 我看着东哥,一脸的惊疑不定,“卧槽,东哥你这么老神在在,你别告诉我你也玩这个吧?” 东哥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我是不玩,可在场子里混迹这么久,看别人玩的还少么?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我听了这话后顿时一怔,是啊!我刚进这个圈子才多久?满打满算算半年好了,我已经对场子里面那些喝咳嗽药水的甚至吃摇头丸的视若无睹,东哥和周周干这行多久了?多了不说,四五年总有了,他们又见过多少污浊?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我无缘无故地打了一个寒颤。 一百二十九章 还没年轻感觉就老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依然心有戚戚焉。 人类总是对自己有莫名的自信心,可回首去看,到底有几个人能够不忘初心的?我进入dj这个圈子才多久?可见识的肮脏糜***以前累积起来还多,今天,我对联邦咳嗽药水和摇头丸视若无睹,明天,我可能就跟东哥一样,对毒品视若无睹,后天,说不准我就要堕落到周周那样,成为吸毒的拆白党…… 大美妞看我脸色苍白,忍不住就问我,我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大美妞嫣然一笑,伸手指了指我的脑门,“我的太阳,你今年才0岁啊!倒成哲学家了,只是啊,你考虑这些问题太早喽,不如,四十岁以后再考虑如何?” 她说着,就把我拉回房间,让我摸她的双面神设计大奖的奶**,医疗级别的硅胶奶嘴更是抚慰性能极好……按着60毫升的大奶**打她的豆豆,把她打得死去活来,我心中的暴戾、疑惑和胡思乱想就注射了出去。 大美妞面色潮红咬着唇,“ diu! diu!'s lt;bi, y va……” 我赶紧把枕头塞给她,她一下就死死咬住了枕头,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 晚上上班的时候,东哥忍不住吐槽,说南啊你也要为我们老年人考虑考虑,不能那么刺激我啊…… 我摸着头赶紧给东哥说抱歉,接着我就问他,周周的事情到底怎么解决,东哥你江湖老,给指一条路。 东哥抽着烟沉吟半晌,就说:“你是怎么打算了?” “本来,我是真想把他直接扔局子里去算了。”我叹气,也点了一根烟,“可他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师傅,在月亮城对我也算得颇多照顾……” 周周的情况,送局子里基本完蛋,运气好,五到七年,运气不好,十几年也说不准。 我承认,从窦爷爷给我灌输过很多法律知识,比如,也就是说,我朝的法律是鼓励大义灭亲的。 大义灭亲和亲亲相隐到底谁对谁错,我一个0岁的社会青年也无力分辨,还是交给高层大佬们去头疼吧! 可是,法律之外也有人情,周周的确是混蛋……但,我总不能真的就这么扭送他进局子里面去。 哪怕是因为美咲姐…… 想明白了问题,我自然就不纠结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东哥,东哥就笑了。 “南,你要真把周周送局子里面去,我都要胆战心惊了。”东哥笑着给我递了一根烟,伸手帮我点上。 我抽了一口,点点头表示理解,不错,我们看觉得很爽,可如果包青天是你的父母亲人,你还会觉得很爽么?哪怕你不经意犯了个错,包大人说不准就要狗头铡伺候。 将心比心,换了我是东哥,不错,周周是有错,但我们好歹是你师傅吧,你二话不说把人送局子里面去了……他恐怕一颗心也要凉半截。 算了,我一0岁的年轻,我为党国立过功,也为国家流过血……其余的事情,就特么不是我该操的心,还是交给高层大佬们去操心吧! “就怕尤娜妹子要不满意了。”我抽了一口烟就苦笑。 旁边东哥拍了拍我肩膀,“月底我让周周先去武林打前哨,也省得在这边碍眼生事……说实话,南,我要谢谢你……” “东哥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师傅,周周……周周哥他虽然混蛋,也是我师傅……”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感觉还没年轻就老了。 东哥不说话,使劲儿在我肩膀上拍了好几下。 不得不说,东哥是一个仗义又讲感情的人,或许,再过些年,这种人就要消失了。 生活总是在继续,我依然每天上班,听歌,跟东哥学搓盘……尤娜妹子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意,跟我大吵大闹了两次,可不得不说,她老妈真是死心塌地喜欢周周,而且吸毒这事儿真怪不到周周头上,好像她妈妈之前就开始玩这个了。 实际上这可以理解,既然向往西方自由世界的价值观,玩粉就显得理所当然了,所谓的这些无一不和吸毒有强烈且扯不断的关系,说得更直接一点,西方公认的摇滚等于吸毒、酗酒、乱性……起码得沾一个。 你说你一个不沾,阿弥那个陀佛,貌似有个摇滚大佬也这么说过,关键是,你信么? 全世界的摇滚乐队你掰着手指头数一数,有么? 所以这事儿非但怪不到周周头上,甚至尤娜妈妈反过来要为周周负责,当然了,周周自己不坚定,就不要怪别人了,别人递给你一支烟,你不抽,我就不信别人会揍你。 总之,这是一笔烂账,而且尤娜妈妈卢美汐愿意卖房子养男人,这种事情也轮不着我说话,当然了,尤娜妹子是可怜就是了。 倒是东哥就劝周周,讲那女人能不沾就不要沾了,女人么,咱们做dj的还愁没女人么? 周周默然不语,我皱了皱眉,不过又想,随他去了,这种事情别人劝是没用的。 月底周周要先去武林给东哥打前哨,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掏点钱给周周。 给他钱的时候他一愣,随即就有些脸色难看,到底是曾经野心一年赚两百五十万的男人,我给他钱他还一脸受到了玷污的表情…… “我说,你做拆白党花人家尤娜妈妈的钱你也没难为情啊!” “卧槽,那特么能一样么?老子花她的钱是给她面子……你特么给我钱,你是可怜我喽?南,我承认你现在牛逼了,可你也别忘了,要不是我,你现在也就是在月亮城瞎混……”周周一脸不善。 你看,这就是一个老dj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他觉得花女人的钱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在台上的偶像,那些女人能被他睡是沾了大便宜了,花点钱算什么?那是给对方面子……真够无耻的。 “得得得,我知道你周周哥牛逼,牛逼大发了,可惜,就是被两个乡下妞给摆了一道……”我忍不住刺激了他一句,牛逼啥啊!你牛逼还不是被眯眯眼和好吃痣联手摆了一道。 我说着就把二十张大金牛给塞到他口袋里面去,顺手拍了拍他的胸,“真牛逼以后你老人家发达了甩一箱子钱在我脸上……” 他对着我比了一个中指,愤愤正要说话,突然脸上肌肉一抽,随即,低头张嘴,吐出一颗牙齿来。 这是一颗脱落的犬齿,看了手上的犬齿一眼,他就骂了一句,“马丹你子打得真狠,这几天连续掉了好多颗牙齿……” 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犬齿,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面被屏蔽的一章居然是因为吸毒过程描写太详细,我删除了一段后申请解禁果然解开了。囧 一百三十章 那个臭男人呢 牙齿有乳齿和恒齿的区别,乳齿脱落后会再长,恒齿脱落后就不会再长,从5、6岁开始乳齿脱落更换,一般持续到1、岁,而16到5岁开始生长的第三磨牙也就是俗称的智齿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长。 我对于自己出拳的力道很有信心,自信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误差导致周周满嘴牙脱落,他掉的也不是智齿,那么,他牙齿脱落就跟我没关系。 不过,我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这似乎跟我有一些关系,只是,这重内心深处的灵觉又如羚羊挂角不可捉摸 送周周上火车的时候,我特意递了一本书给他,在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他接过去翻看了两眼,“如何修证佛法,卧槽,南你送这种书给我?再说,你就算要送,起码送一本新的,这么半新不旧的,都快被你翻烂了,你好意思送” “你就当故事看喽!这书文字浅显得很,故事也讲的有趣总之”我站在车窗外的站台上抬头看着他,“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必须亲手杀你” “卧槽。”旁边过来帮忙扛包的灯光师叶顿时竖起大拇指,“南哥,你讲话我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好牛逼的样子。” 旁边东哥一巴掌扇他后脑勺,“收声啦!就你话多周周,南他也是为你好。” 火车车厢内的周周低头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缓缓点头。 离开车站的时候,东哥就低声问我,“南,你是不是预感到什么?” 我扭头看了一眼东哥,他到底是老江湖,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过,我也不能肯定,“没什么,希望没事吧!” 东哥点了一根烟,缓缓抽了一口,“我知道,粉这个东西不能碰,越碰,陷得越深,可周周跟我搭档几年了,兄弟一场,我总是不希望他出事,能保一天算一天吧,他要是真到了注射的那一步,我会跟他绝交的。” 东哥显然是误会了,不过我不想解释,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难道我要跟东哥说,周周口中恒齿脱尽,眼中红丝贯瞳,主刑杀之相 跟在我们身边的叶倒是无忧无虑的,这家伙毫无上进之心,在夜场泡个姿色普通的女人打一场友谊赛他都能乐呵一个礼拜,典型草包一个,不过,我看着叶嚼着口香糖左右乱瞄女人的样子,心中未免叹气,人蠢一点未必是坏事,这或许也是一种幸福也说不定。 回宿舍没半个时,由娜妹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敲开门就问我,“那个臭男人呢?欺负了我妈就跑了?” 看着由娜妹子这模样,我忍不住来气,马丹,真是,人跟人好,鬼跟鬼好,苍蝇跟烂腿好这妞跟老妈也没多少天啊,怎么突然就变了? 这些天来我也了解了些情况,包括韩由娜她老爸老妈的出身职业什么的,她老爸是帝都大院子弟,算是个二代吧,她老妈则是土生土长魔都人,在省城念大学的时候认识了她老爸,两人好上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就这么简单。 这两位都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活得好像是电影或者童话,关键是,大家都知道,不管是电影还是童话,那都是假的。 由娜妈妈的确没认识周周的时候就开始玩粉了,但是,跟丈夫离婚,还真是因为周周,因为由娜妈妈突然就觉得,这个大长腿会扭屁股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真爱,女人要是动了情变了心,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由娜妈妈不管不顾就跟丈夫离婚了,至于丈夫和远在国外念书的女儿是什么感受? 老娘这是真爱耶!真爱,真爱懂不懂,真爱真爱人世间至高的法则,真爱。 至于周周爱不爱她,这还用问么?我为什么说周周是拆白党?因为周周根本不爱由娜妈妈,他只是暂时手头紧,骗点钱来花花。 我们必须承认,由娜妈妈算得上是美女,有风情,但是,如果说光靠这个就让周周爱上她,那就是说笑话了,周周自称91年在魔都混,也就是说,他在夜场打滚已经七年了,这期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这其中的是非对错,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我特么又不是上帝,再说了,就算上帝来了,能管得了么?变了心的女人和不爱女人的男人,那是上帝来了就管用的么? 我点了一根烟,淡淡就问韩由娜,“不跑还能怎么样?难道送到局子里面去?” “那种烂人,难道不要送进去么?”韩由娜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像是一个加菲猫。 “他一进去,肯定会把你妈妈交代出来,你妈妈起码判7年”我抽了一口烟,抬头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烟圈翻滚着向上,在天花板上撞碎。 我这么一说,韩由娜顿时哑口无言,讷讷半晌,她一跺脚,“那,我妈妈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看着我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由娜妹子嘴巴一嘟,“你你就是故意不想帮我和我妈妈。”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真是啼笑皆非,妹子啊妹子,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哪条法律规定我要帮你的? 当然了,她这么着急我能够理解,由娜妈妈如今也窘迫得很,韩由娜自己一个十七岁女孩,在国外念书被迫回来,也没什么谋生的手段,说起来是挺可怜的就是了。 “要不,让你妈妈去做姐喽!”我又吐了一个大烟圈,韩由娜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目眦欲裂,“南墨涵,你你混蛋你王八蛋” 我顿时就火了,“你妈妈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面难道没数么?再说了,就她那个手指上半个老茧都没有的样子,她会做什么?呐!我们拉斯维加还缺拖地的服务员,你妈妈要不要来?你去问问她” 自家妈妈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韩由娜能不清楚么?这时候被我一下揭开,忍不住讷讷,“那,那也不能让我妈妈去做姐啊!” 我心里面其实是想说,你妈妈除了能做姐还能做什么?但是,毕竟韩由娜妹子一路跟我从香港回来,那么说的话,太直接了,还是要婉转一点的好。 “国家也没说三陪姐是违法的啊!”我语重心长就对妹子说,“再说,你妈妈这个情况,你告诉我,我现在给她一个八时的正经工作,月薪一万,她干的来么?” 韩由娜刚要应声说一句干的来,可随即想到了事实,眼神就暗淡了下去,双手死死绞着就说不出话来。 7 一百三十一章 不给国家添累赘 看着韩由娜妹子双手绞扭着,眼神暗淡紧紧抿着唇,这副模样,随时就会蹲下来大哭一场,我就忍不住叹气,哎!寡人真是个操心劳神的命啊! 摸出爱立信手机来,我翻了翻通信录,找到了宝宝姐的号码就拨了过去,没响几声,那边接听了,“哎呦!这不是我们南直隶头号帅哥,五哥的头马南哥么!怎么,南哥居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宝宝姐在电话那边那个态度,嘲讽得很。 因为赵美颖也就是木木姐那件事的缘故,宝宝姐虽然没跟我翻脸,但关系的确不大好,我是不大想找宝宝姐的,没了张屠户,难不成就吃带毛猪了?做妈妈桑的整个省城多了去了,但,话是这么说,别人我也不熟啊!何况,宝宝姐的秉性我还是了解的,颇为讲义气,换一个人,我哪儿知道人家是好是坏是长是短所以,还是得求到宝宝姐手上去。 我脸上堆起笑来,“宝宝姐,我南在你面前哪儿敢称哥呀!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我是一阵哄,可宝宝姐没吃我这一套,“少来,南,木木在我手底下可是台柱子,多少男人就冲她来的,结果你不声不响就把木木的魂给勾走了,南,你这是比拆白党还拆白党啊!” 被宝宝姐说的脸上尴尬,我好想翻脸,卧槽,这特么是我的责任么?说得我好像骗了钱又骗了色一样不过,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韩由娜妹子,那猫咪一般的眼睛,算,我忍了。 “宝宝姐,瞧你这话说的,颖姐姐现在跟孟苏老师在一块儿搞模特队,那是正经事业,我说宝宝姐,你们姐妹一场,你应该替她高兴才对” “少来,还正经事业?你以为我傻啊?”宝宝姐在电话那边顿时发飙了,“模特算个屁的正经事业啊?我看她们比三陪还骚” 卧槽,宝宝姐你这一竿子看是打翻了一船人啊!我可没说模特什么坏话,这话可是你宝宝姐,省城数得着的妈妈桑说的。 “行行行,你宝宝姐是江湖上数得着的大姐,你眼光毒辣,你牛逼,颖姐姐离开你宝宝姐,她是祖上没葬好,风水不灵光”我开启胡说八道模式了,“呐!要说我南是对不起你宝宝姐,折了你的台柱子,摇钱树,不过,我南也是讲究人,当年我祖爷爷江东大侠,在江湖上开山立柜,靠的就是信义二字,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我说得口沫横飞,最后就拐到了正题上面,“要不,我赔宝宝姐你一个台柱子” 电话那边宝宝姐不为所动,“少来,你赔我?你赔得起么?木木这样又长得漂亮,又是大学生,又会来事儿,你怎么赔?难道你到老娘手底下做鸭子么?” 卧槽,宝宝姐你嘴巴太毒了吧! 算了,不跟你计较。 我笑着就说:“宝宝姐,我还真跟你说,我赔你一个又是大学生又漂亮的台柱子” 电话那边狐疑起来,“真的?又漂亮又是大学生?南,我可告诉你,拐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这话说的,我真是啼笑皆非,“我谢谢宝宝姐你的关心了,不过,我可不拐卖妇女,我这儿真有一个,省城大学毕业的,长得是”我看着面前抬头怔怔看着我的韩由娜,就按照由娜妹子的长相描述了过去,“呐!鹅蛋脸,双眼皮子大眼睛,还有卧蚕,悬胆鼻,嘴是大了一点,但嘴大性感啊” 对面韩由娜听说嘴大,忍不住就要伸脚来踩我,我立刻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用眼神严厉告诫她,我这儿正在做正事儿呢! “南,你可别骗我啊?”宝宝姐在电话那边依然不相信,说实话,这年月的大学生那还是非常值钱的,像是颖姐姐这种普通大学的都被宝宝姐吹捧起来,还专门起了一个水木清华的木木这么个艺名 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木木! 目瞪口呆的目目? 水木清华的木木! 瞧瞧,听着就有格调。 省城大学可是在全国都数得着的名校,真要有省大的,宝宝姐绝对敢吹成米国的哈佛毕业的,起码也得吹成英国剑桥的,至于英文懂不懂,槽,瞧你一副乡镇企业家的样子,我们家姐讲英文你听得懂么?别自取其辱好不好! 我赶紧就打包票,“绝对是省大的,我南哪儿敢骗你宝宝姐啊!再说了,宝宝姐你也知道我,我是那种骗人的人么?谁不知道我南墨涵江湖人称诚实可靠郎君” “南,别跟我胡扯,呐!把人带过来我瞧瞧” 把电话挂掉以后,我看着眼前的韩由娜妹子,“怎么样?去不去?” 由娜妹子一脸的纠结,想必她也很清楚,她妈妈目前的状况,正经工作是肯定不要想,难道要像过去的双枪兵一样一手步枪一手烟枪一边打仗一边抽两口?倒是做姐,谁也没听说过坐台要坐八个时的,再说了,起码能借着去洗手间的时候说不准能抽一口 看她纠结的样子,我就给她拿主意,“要不问问你妈妈吧!” 结果卢美汐女士很干脆,做,为什么不做? 由娜妈妈这么干脆,我倒是要高瞧她一眼。 “咱们把丑话说在前头。”我看了卢美汐一眼,“不管是看周周哥也好,看由娜也罢,我称呼你一声卢姐这条路选了,可就没回头路了。” 由娜妈妈苦笑,“说得我好像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选一样”她倒是瞧得清楚。 眼下她坐吃山空,还有毒瘾,勾搭的男人二话不说就走了,在国外念书的女儿又回来了,她不做姐,还能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顺嘴胡说道:“这也算是不给国家添累赘,谁说三陪没地位,那是万恶的旧社会”卢美汐女士听了忍不住白了我一眼,不得不说,这女人的确有风情。 领着两人出门,直奔宝宝姐报的见面地址,避风塘港式茶餐厅。 7 一百三十二章 修行千年的宝宝姐 因为正值接近中午吃饭的点儿,所以我们到了避风塘的时候,里面人多得很,不过我眼力好,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宝宝姐,我伸手招呼了一下,领着韩由娜和她妈妈一起走了过去。 宝宝姐穿着一身淡灰色的通勤装,真丝围巾,西服,胸口珍珠胸花,里面竖条纹的衬衫,蛮腰,下面是包臀的短裙,腿上丝袜配高跟鞋,手边还有个真皮的拎包,正坐在藤椅上喝着一杯奶茶,旁边还跟着个头发竖在头顶上的男人,肤色微黑眼神彪悍,穿着个不知道什么外国牌子的夹克坐在那儿,一眼看过去就能感觉得到对方满身的肌肉。 “宝宝姐,这是养上狼狗啦!”我笑着冲宝宝姐开玩笑,她身边的那男的眼瞳一缩,腿一蹬就要站起来,身势一动,屁股底下的藤椅重量变化,发出嘎嘣嘎嘣的响,与此同时,宝宝姐一伸手就按在他的手上。 这狼狗倒是跳得很,我脸上一动,嘿嘿笑了两声,“宝宝姐,你倒是挺护着你的狼狗啊!”宝宝姐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不乏忌惮之意,她可是看过我动手,还不止一次,想必印象深刻,我满嘴胡说八道的时候她可能会忘记掉,但是我站在她跟前就这么跟她说话,她要是再想不起来,那她就不是省城数得着的妈妈桑了,作为一个从台柱子更进一步演变而来的妈妈桑,她要是不懂人情世故,早被人吃得一干二净骨肉不剩了。 “南,你可别刚见面就吓唬我。”宝宝姐故意嗔了我一下,“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嘉年华的兴哥” 我看了对方一眼,明白了,原来不是狼狗,很大的可能是个看场子的。 伸手掏了掏耳朵,我看了他和宝宝姐一样,“只不过不是狼狗,不一样还是狗,依我看,还不如给宝宝姐你做狼狗呢!” 那家伙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即便宝宝姐拼命按着他的手,他还是缓缓站了起来,这家伙皮肤虽然黑,可嘴巴一咧,露出的牙齿却是雪白,“你子够种,还没人敢这么挑衅我” 旁边宝宝姐一把拽住他,脸上露出几分焦急,“兴哥,这是五哥手底下的头马南哥” 这位兴哥顿时一愣,大老板号称省城一哥,名声不是开玩笑的,像他这种混混,混到目前的地位,的确算是混得很好了,可是,跟大老板一比,那是连渣滓都不剩,可以说,混到大老板这种位置,那是时也命也运也缺一不可。 眼神中流露出忌惮之色,不过,这位兴哥想必也骑虎难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就笑了起来,既然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南墨涵是个讲究人,我就来帮你一把,你躺下吧! “兴哥是吧,幸会幸会。”我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白牙就对他伸出手去。 这家伙貌似暗中舒了口气,觉得自己找回了面子,脸上偏生还要摆出我不过是看五哥的面子那种样,勉勉强强把手伸过来。 双手一握,我手上加劲,嘎查一声。 所谓十指连心,那么,四根手指骨同时被捏断有多么地疼就可想而知了,眼前这位兴哥顿时扛不住这种剧烈地疼痛,眼睛一翻白,咕咚一声就倒下了,把屁股底下的藤椅撞得飞了出去,幸好这是角落,不然准会砸到别的客人。 “总是有人就这么不知死活。”我从桌子上的卷筒纸箱里面抽了点纸把手擦了擦,宝宝姐脸色苍白起身蹲下去看对方,然后抬头就问我,“他这是怎么了?” 我耸了耸肩膀,“没什么,四根手指头粉碎性骨折,送到医院还能抢救一下,应该能评个7级工伤,拿14个月的工资”宝宝姐起身一跺脚,“南你真是害惨我了。”她说着就拿出电话来叫了救护车,随后又招手叫来服务员,跟服务员说了两句话,那服务员点头离开。 拽着卢美汐和韩由娜在旁边冷眼旁观,卢美汐脸上还有些担忧之色,由娜妹子则一点都不担心,她可是在魔都亲眼见识过我的能耐的,现如今我在省城,那更加没道理会吃亏了,所以她反倒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没一忽儿,一个穿西服打领带的男子匆匆过来,看样子是个大堂甚至经理之类,宝宝姐跟他说了两句话,这位西服男子就招手叫来两个服务员,心翼翼地把地上号称兴哥的汉子给搬走了。 看着把人搬出门外,这时候宝宝姐才摸出纸巾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我在旁边一脸瞧热闹的样子就忍不住跺脚,“南,你真是真是害我” “没事,这不是有我么!”我嘿嘿笑,宝宝姐看我这副表情就叹气,“哎!算了算了,这家伙一直缠着我,话说我也挺头疼的,你这也算是帮了我的忙了” 我顿时就愣了,再看宝宝姐,我去啊!满脸偷了鸡的狐狸一般的坏笑。 卧槽,果然,这才是老江湖,修行千年的妖,这一下把寡人耍得团团转,我还以为我有面子,可实际上却是宝宝姐借刀杀人。 脸上抽搐了一下,我不服气这时候也得服气,只好挑起大拇指对宝宝姐说道:“宝宝姐,你真不愧是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我佩服,佩服,佩服” 一连说了三个佩服,宝宝姐就捂着嘴巴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南你啊!”一边说一边就招呼着坐下。 重新坐定下来,宝宝姐看我还是一脸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就说:“怎么啦?你把木木从我身边偷走了,我借用一下你南哥还不行?” 她这么说,我哪里还好意思去计较,只好苦笑。 “我也是刚到嘉年华夜总会不久,不大好得罪这位兴哥,可这家伙得寸进尺,居然想人财两得”宝宝姐一脸的愤愤,“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又没有南你这种盛世美颜,他配么?要是南你还差不多。” 到底是人精,宝宝姐这么一说,我更加不好意思计较了,哎!女人啊!就没一个简单的。 7 一百三十三章 漆黑黑的倔强,红彤彤的风情 看宝宝姐对我连吹带捧的,我实在不好意思计较,只好叫来服务员,“你们这儿拿手的菜,赶紧的都给我上,记得,帐记在这位美女身上。”我说着就指了指宝宝姐,宝宝姐就捂着嘴笑,示意让服务生继续。 “这边也是嘉年华集团旗下的产业,味道还算是可以。”宝宝姐笑着就喝了一口奶茶,然后看着卢美汐以及韩由娜,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韩由娜身上,“就是这个妹妹吧!嗯!长得是挺嫩的,告诉别人是高中生都有人信”韩由娜听了忍不住嘀咕,“我本来就是高中生。” 宝宝姐一愣,眼神顿时就转向我,“不是说大学生么?不是说省大的么?南,你这是耍我啊?” “我没啊!”我说着就指着卢美汐,“我说的是这位卢姐,我给你介绍一下,宝宝姐,省城最仗义也是最狡猾的妈妈桑。” 卢美汐抿着唇微微笑了笑,宝宝姐看看她,又看看我,再看看她,然后转过来看着我,一脸气愤,“南,你耍我有意思么?” “我真没耍宝宝姐你,卢姐真是省大毕业的。” “可是这”宝宝姐说着就指了指卢美汐,“这这年纪未免也太大了吧!谁出来玩,还找个老姐姐?” 我转头看了看卢美汐,卢美汐脸上动了动,大约有些难为情,这位以前也是养尊处优的主儿,这时候出来做姐,还被人说是老姐姐,肯定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我也明白了宝宝姐为什么看不上她了。 卢美汐住在尚书房的城中村里面带着周周一起玩粉,周周现在又扔下她闪人了,她虽然也还能看出大眼睛的美人胚子的底子,可的确是干瘪憔悴的。加上浑身上下也没打扮,衣服还带着皱,看起来格外地老气。 我犹自还想挣扎一下,“宝宝姐,你不能这么说,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卢姐只是好久没收拾了,收拾收拾,那绝对是大美人,迷倒几个乡镇企业家那是菜一碟” “南,你别说了。”宝宝姐抬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今天你帮了我的忙,我感谢你,咱们也算老相识了,见个面吃个饭”她下面的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就很明显了,吃完了午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不服气了,卢美汐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否定人家的美貌啊!卧槽,这么有风情的女人,宝宝姐你眼瞎啊! 我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把宝宝姐吓了一条,“南你想干嘛?” “呐!宝宝姐,咱们打个赌”我看着她,“晚上咱们还在这儿见面,要是到时候宝宝姐你还是看不上卢姐,我就承认我南瞎了眼,要是” 宝宝姐当即接口,“要是真有台柱子的潜质,以后我看见你南一次就叫你一次南哥。” 马丹,宝宝姐你还真是惠而不费,不过,我还真不服这口气。 “好,一言为定。”我叫上由娜妹子和卢美汐连茶也没喝一口就闪人了。 出了避风塘,我领着两人直奔迪克牛仔的发型工作室。 刚下车,就看见迪克牛仔,我伸手招呼了一下,“迪克牛仔。” 他看见我顿时就笑,“哎呦!南哥。” “来来来,帮我这边弄个造型。”我说着就拽过卢美汐,“要那种老魔都的味道,就是十里洋场,殖民地那种味道” 迪克牛仔绕着卢美汐仔细看了两圈,伸手就摸了摸头,砸吧砸吧嘴,“会不会太老气了?” 我把手一挥,“你甭管,就按照我说的去弄。” 迪克牛仔按照我的要求,把卢美汐的发型给整了一遍,然后用摩丝细细地全部梳到脑后,再抓了一个髻弯着腰左右看看,就转头问我,“南哥,你瞧怎么样?” 我双手抱胸皱眉看了看,头发是不错了,可脸蛋的确透着憔悴,于是就问迪克牛仔,“你这儿有化妆盒什么的么?” “有,当然有。”迪克牛仔转身就找出一个化妆箱来,“我这儿也承接结婚化妆的业务,平时我很少出手” 从他手上拿过化妆箱,我说了一句,“我来就行了。”迪克牛仔张着嘴巴,看我打开化妆箱开始上粉底了,这才嘀咕了一句,“我好歹是专业的” 心无旁骛,我把卢美汐脸上打了一层粉底,扫了淡淡的腮红,把她的眼睫毛夹了夹,也不上睫毛膏,更加没有画什么眼影,反倒再用遮瑕膏把眼角周围勾勒起来,然后用眉笔扫出浓淡合适的弯弯蛾眉最后再用唇笔勾勒出唇线,挑了一管大红色的唇彩,就抹了上去。 抹完唇膏后我后退几步看了看,满意地拍了拍手,“收工。” 坐在沙发转椅上的卢美汐这时候脸庞白净到一丝血丝都没有,打出来的腮红很明显,反而格外衬托出脸庞那病态般的白净,眼睛上面的眉毛描绘出的是漆黑黑的倔强,鼻子下面的嘴唇勾勒出的是红彤彤的风情 迪克牛仔张大了嘴巴,“我去,南哥你这一手化妆术,神了啊!”卢美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韩由娜鼓掌就说:“妈妈,你现在真像是从画报里面走出来的s滩名媛。”旁边那些做头的客人和洗头的妹也都啧啧称奇,毕竟,漂亮出独特风情的女人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到的。 我忍不住得意,我画的是在香港抽大烟以后的宫二姐这种事情,我会随便对人乱说么? 可惜啊,卢美汐要是能低垂了眼帘来一句宫家六十四手,我已经忘了那就有味道了。 不过,现在还差最后一步,于是我就问迪克牛仔,“你认识那些卖旗袍的老店么?” “有有有,前面一个十字路口的老百货商店就有,各种旗袍齐全,不少老女人喜欢光顾呢!”迪克牛仔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卢美汐,“这位大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说的绝对不是你。” 等在老百货商店挑了一件锦缎暗花的旗袍,再披上一件貂,我仔细打量,觉得有那么六七分意思了,想必在这个年代足矣砸趴下那些来夜总会寻欢作乐的乡镇企业家了。 又挑了两件旗袍一起打包,我付了钱,看着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卢美汐,我就说道:“卢姐,这钱呢,算我先借给你的,谁叫由娜是我的干妹妹呢!”韩由娜在旁边撇嘴,“什么干妹妹?还喊我妈姐姐,这辈分乱了套了” 我和卢美汐齐齐白了她一眼,卢美汐只是久不食人间烟火,却并不是智商不在线。 折腾了这么久,我看看时间也还早,干脆带她们又去逛商场,买了个专业的化妆箱给卢美汐,然后叮咛她,这妆容记牢了,以后就走这个路线,一水儿的旗袍穿身上,天冷了就披个貂,天热了就换薄的旗袍,总之 我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发了一根七星给她,然后点了烟抽了一口,压低了声音就说:“能少抽就少抽,坐台的时候实在克制不了就自己做点加料的烟对付着抽,在发展到注射之前,我希望你能给由娜买两三套房子。” 看我安排的这么细致妥帖,卢美汐眼神中全是感激,低声就说:“南,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要不嫌弃,我”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看柜台里面化妆品的韩由娜,赶紧摇手阻止,“别” 7 一百三十四章 皇帝的新装 由娜妈妈提出来的感谢……好邪恶……我敬谢不敏了。 至于我这么安排的路到底能走多久,谁也不知道,我也不是上帝,最终看她们自己了,像是由娜妈妈这样,只要别玩到注射的程度,还是有不少年可以活的,如果自己玩脱了到了注射的程度,那就是喝**等死了。 领着她们回去避风塘,出现在宝宝姐面前的时候,宝宝姐目瞪口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点了一根七星笑眯眯抽着就不说话,宝宝姐看着卢美汐,逐渐眼神狂热起来。 “南……不,我叫你一声南哥……”宝宝姐到底也是老江湖了,光棍得很,一张嘴就叫我南哥,叫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这种老狐狸,可千万别给她得寸进尺的态度,所以我一张嘴就拉了一个长长的音调,“哎!妹子……” 宝宝姐脸上的苹果肌忍不住一抽,瞧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大乐。 既然宝宝姐伏低做,我南墨涵也不至于追着她一个女人猛打,便放她一马。 这时候宝宝姐当即拍板,就要捧卢美汐做头牌,说话间就从自己的包里面摸出纸笔来,摇开笔帽后开始一阵写,我有点莫名其妙,起身去看,却看见纸上写的是 我大吃一惊,“卧槽,宝宝姐,你这个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编个故事啊!”宝宝姐白了我一眼,“这都看不懂?” 我指着纸上的名字就说道:“问题是,你这个未免编造得太离谱了吧?还民国四公子,你怎么不干脆说她是张学良在大陆留下的种呢!” “她要姓张,我就敢这么编。”宝宝姐说着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南,不,南哥,我叫你南哥,我跟你说,论打架呢,你就厉害,但是论捧头牌,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说着,人类基因当中好为人师的毛病就发作,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呐!男人出来玩,肯定是要找漂亮的女人,但是,你光漂亮也不行,我说个难听话,国道边上0块钱一次的野鸡店里面也能碰上漂亮的姑娘,你凭什么就比别人卖得贵呢?难道你下面是金子的?” 卧槽宝宝姐你说话好粗俗,我们一般说 宝宝姐继续就说道:“凭什么卖得贵呢?你就得有个好出身,你爹起码得是做了大老板又破产的……”她说得聚精会神,可一口一个你爹你爹的,我赶紧给她纠正过来。 宝宝姐白了我一眼,不愧是以前的头牌、台柱子,这一瞥风情依旧,“你别老是抠字眼,我给你讲的是道理,这老爹是破产的大老板,身份就不一样……可惜了,你那个法国女人不在我手底下,要是我手底下有这样的姐我敢吹……” 我眼神一凝,眼光宛如实质就死死盯着宝宝姐,把她看得浑身发毛,赶紧就改了口,“行行行,我说错了,我说南哥,你赶紧收了神通吧,你这眼神怪瘆人的,看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总之,宝宝姐给我讲的道理就是,这落难姐,官宦之后,比那普通的女人就更能卖上大价钱。 她这么一讲,我想了想,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那卢嘉当年也算是威震十里洋场,和张学良等人并称民国四大公子,要说这样的开,在十里洋场玩个把妞,血脉流落在外,也说得通,至于真假,谁还能找个死人去验证不成,说白了,这就是个皇帝的新装,信的人自然就信,不信的人自然不信,属于愿者上钩。 看着宝宝姐捧个头牌做姐都这么专业,我忍不住就感叹,怪不得娱乐圈要讲究一个人设,一个人混不开了就叫做人设崩塌,果然还是有道理的,至于这个人设的真假……我看了看卢美汐,表示不想说话。 在避风塘顺便吃了个煲仔饭,我就算是把卢美汐交待给宝宝姐了,路,我是安排下了,至于怎么走,那是她的事情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ll穿着睡衣正在给我熨衣服一边熨一边哼着一首我不知道名字的法语歌,站在房间门口我不禁悄悄停下了脚步…… ll显然很陶醉与此,一边熨着衣服一边清唱,换气声清晰可闻,就好像她在你耳边轻喘…… 把一件衬衣熨好后她拎起衣服看了看,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房门口的我,脸上忍不住一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认识她到现在,我似乎还没有见过她脸红,这时候忍不住就走过去抱住她,“从歌曲上一个节你换气开始,你唱的真好听,当然我更喜欢你熨衣服的样子……” 再过二十年,我这种言辞肯定会被喷成直男癌,但在这个年代,即便是全世界最解放女权的法国妞,也视之为最高赞赏,忍不住就转首送上香吻,身体在我怀中也有些发软,“我的太阳,哦!我的太阳……” 我一时间没忍住,一转身就把门给踢上,然后她就上来迫不及待地脱我身上的衣服,我握着她60毫升的奶**狠狠打了她一顿…… 晚上上班的时候,我就把安排卢美汐的经过给东哥说了一下,东哥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缓缓就说:“这样也不错,过几天我见着周周也好说话,这女人……也是个可怜的人就是了。” 晚上下班后,我专门跑去嘉年华,主要是怕,我刚把人家看场子的大哥给捏碎了四根指骨,这万一人家手底下有人要难为宝宝姐,不管怎么说,我做人,还是要负责的。 结果过去以后才发现我白担心了,宝宝姐轻松搞定,人家的场子里面换了个看场子的老大,当然,这个说法不太好听,换个说法应该叫做保安经理。 宝宝姐看见我后一脸的喜色,“南,我跟你说,今天场子里面来了个香港的大老板,我就把妹喜介绍给他,妹喜真是厉害,叼着烟一张嘴就是英文,把那大老板迷的不要不要的,你瞧,我给她起的这个艺名真是一点没叫错,怪不得迷得古代皇帝不上朝……” 我忍不住翻白眼要吐槽,拜托,人家那个叫好不好,还君王不上朝……不过,算了,妹喜就妹喜吧!估计香港大老板也不认识,皇帝的新装嘛!愿者上钩。 正说着,包厢里面一阵叮铃桄榔的响,接着一个双臂纹绣着墨龙的壮汉拽门出来,看见宝宝姐后顿时就瞪起眼睛来,“喂!我说妈妈桑,你们这边的姐怎么回事啦?我们老板说要包她,她居然敢拒绝……” 一百三十五章 这个眼神我很熟悉 对面的壮汉穿着梦特娇的花恤,两个膀子上的墨龙一直纹到手腕处,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混社会的一般,还要特意把恤的短袖卷到肩膀上,鼓鼓的肩部肌肉卡着恤的袖子掉不下来,显得他格外地健壮。 壮汉晃着膀子就走过来,一伸手就指着宝宝姐一脸嚣张说道:“呐!你是妈妈桑,我就认你说话啦!我老板今晚要带她出台” 看他那粗短的手指头都要指到宝宝姐的脸上了,我忍不住伸手一下就握住了他的手指,然后轻轻往下一按 壮汉啊啊啊啊叫着,顺着我轻轻往下按的姿势就蹲了下去,他要不蹲,手指头就要断,所谓十指连心 我冷笑着低头看他,“香港佬,你叫得好像被两个大汉爆了三天三夜的菊花,这里是高档场所,你这么叫,觉得合适么?不如,让你老板多赔点钱啊!” 壮汉色厉内荏,“叼你老母冚家铲”我脸色一黑,手上微微一动,顿时就把壮汉的声音给憋了回去,变成了一阵啊啊啊的尖叫。 “你一个香港佬,跑到国内来还这么横?你这么,你老爸知道么?”我说着就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看你这样子,你老爸是不知道了,我就勉为其难,代替你老爸教训教训你” 说话间,我手腕一翻,咔嚓一声,就把这家伙的胳膊给卸了下来,他顿时啊啊乱叫,抱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滚。 我刚卸掉这家伙的胳膊,从包厢里面又冲出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手上还拎着个的酒**子,看见我后又看了看地上的壮汉,毫不犹豫就举起了往我头上砸了过来,后面宝宝姐捂着嘴巴一阵尖叫。 咣一声,的空酒**子就在我头上开花,我咧嘴冲对面的家伙一笑,然后一抬腿,一脚海底捞月,踢在他两腿之间,他顿时嘴巴变成了的,整个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裤裆以一个奇怪的姿势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我伸手撸了撸头上的酒**玻璃碎屑,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我这么故意给对方一个机会敲碎空酒**子,这些蝼蚁哪里有机会碰到我一根毫毛,不过,这样我就可以借机生事。 嘉年华怎么说也是省城数得着的夜总会,甚至可以说,嘉年华在全国也是数得着的夜总会,这么大场子有人闹事,自然有保安过来,为首一个二十来岁的健壮青年看着宝宝姐就问怎么回事。 宝宝姐也是老江湖了,脸色虽然有些发白,言辞却利索得很,“没事,有两个香港佬闹事,里面那香港老板好像要带我手底下的姐出台,我手底下姐不肯对了,阿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时咱们省城五哥手底下的头马,南哥,当初一个人在拉斯维加单挑马城韩胖子几十号护矿队的就是他” 那年轻人眼神一亮,赶紧伸手过来,“南哥,早就听说了南哥你的大名。”我尴尬笑笑,我这也算得上是我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我的传说了。 跟那年轻人握了握手,我就说,“宝宝姐手底下这个姐是我介绍来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出面啊?”我的意思很明显,兄弟,你给我个面子,让我来处理。 这家伙很机灵,连连点头,“按说这事情是在咱们场子里面,不过,人既然是南哥你带过来的,南哥你仗义,咱们也不能不讲究,就按江湖规矩办。” 马丹,我懂个屁的江湖规矩啊! 旁边宝宝姐扯了扯我,垫着脚尖附耳就说道:“你就说,妹喜是你干姐姐。” 哦!我明白了,这不就是乡下村邻龃龉,妇道人家被欺负了,然后蹦出几个膀大腰圆的娘家兄弟,手上拎着洋铁锹,一脸你欺负俺姐姐,你要不说出个道道来,俺一洋锹拍死你的表情我懂了。 把头发往脑后一扎,我点了一根烟,双手抄在兜里面推开包厢门就走了进去,宝宝姐跟在我身后,还有几个保安就把那两个香港混混一起拎进了包厢里面。 包厢里面摆着型的沙发,中间是个大茶几,上面满是水果盘牛肉干之类的零食还有酒水,此外还有几个黑色的塑料筛盅,茶几前面的大屏幕电视上面,孟庭苇正在唱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绽放她留给我的情怀,春天的手呀翻阅她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一个戴眼镜穿西服的四十来岁男子坐在沙发中间,肚子地挺着,此刻正旁若无人端起了一杯酒,装模作样轻轻地喝了一口。卢美汐一身旗袍坐在旁边,脸色虽然有些白,不过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脸色倒算不上怎么惊惶,倒是还有两个姐这时候互相紧紧靠着,脸上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惊惶之色,有一个姐脸上有个巴掌印子,想必是刚才被扇了大嘴巴子。 卢美汐看见我后脸上就微微露出喜色,她也算是见识过我的手段,这时候看见我,自然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叼着烟我站在包厢中间,然后就冲卢美汐招了招手,“姐,你先过来。”卢美汐闻言下意识就起身,结果旁边那眼镜男居然一伸手拽住了她,然后慢慢开口,一口软绵绵的港普,“这位同志,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 卧槽,这戴眼镜的香港佬居然还挺有胆量的,看来,在香港也不是什么好鸟,估计也混过几天,不过,即便那样又如何?和记蒋先生跟我也是谈笑风生,和记十三太保我也杀过,你再牛逼,还能牛逼过和记? 微微一笑,我咧嘴,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正要装逼,这家伙忽然继续又说道:“你们省城王市长请我来投资,现在看来,你们省城的治安”他说着就摇头,还微微叹气,“很成问题啊!这种状况,我们港商怎么敢投资呢?” 这话一说,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对面坐在沙发上的家伙就点了一根细雪茄,然后翘起二郎腿,甚至还伸手搂住了身边卢美汐的腰肢,看着我的眼神我很熟悉,因为我也经常这么看那些我一巴掌就能拍死的蝼蚁。 一百三十六章 我好怕呀 戴眼镜的香港佬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架势抽着细雪茄,包厢里面全是雪茄的香味,没人说话,只有大屏幕电视机里面的孟庭苇在唱着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慢慢地燃烧她不承认的情怀,清风的手呀试探她的等待,我在暗暗犹豫该不该将她轻轻地摘 这时候,宝宝姐一脸笑就出来开始打圆场,一个媚眼飞过去,翘着兰花指就嗲声嗲气地说道:“哎呀!胡大老板,这种事情,怎么还要麻烦王市长呢!”说着就转身叫身后那些保安,“还不把两位大哥放下。” 那些保安七手八脚把两个家伙扶在了沙发上,两个坐台姐这时候更是害怕,拼命往沙发一角缩,脸上被扇出巴掌印子的更是靠在卢美汐身边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被踢了蛋蛋的家伙这时候依然弯着腰捂着裤裆,这种疼痛没半个时的折腾根本换不过来,至于另外一个被我卸下肩膀的也是疼得头上冷汗直冒,不过勉强倒是能靠在沙发上。 看两人这副样子,宝宝姐就叫那似乎是保安经理的年轻人,“阿阳,让服务生弄点冰块来给两位大哥敷一敷,再送两**来,算我的帐” 宝宝姐安排的算妥当,可惜,香港佬并不肯罢休,“哎!等等,就不必了,我也不是喝不起的人,想当年我在尖沙咀,跟新记斧头俊一起喝酒,连开十三**”这厮话中有话,意思是说,我有钱更有背景。 “胡大哥。”宝宝姐娇笑着就走了过去,绕过茶几坐在了他另一只手边,“你江湖上手面大,别说十三**,三十**都啦!这不过是妹的赔罪,胡大哥你一定要赏个脸” 到底是曾经的头牌,宝宝姐三言两语,把戴眼镜的香港佬捧得眉开眼笑,“呐!宝宝姐,像你这样的妈咪,在香港都不多见,你要是在香港,我分分钟捧你做第一妈咪啦!” “那我就多谢胡大哥你啦!”宝宝姐说着就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一抬手一昂头就喝了下去,随即又倒上一杯,正要再干,结果香港佬似笑非笑拦住了她,“你宝宝姐的面子呢,我一定要给,不过,这位兄弟这么莽撞,打了我两个手下,我倒是有心看你宝宝姐的面子不计较,可是,我怕我手底下的弟不服气,他们不服气,做事就会不上心,做事不上心,我怕他们就会耽搁王市长招商引资的大计呀!” 宝宝姐脸色一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外面几个服务生进来,一个托着两**就放在了桌子上,另外两个放下干果以及果盘,还有个托着装着冰块的袋子,被踢了蛋蛋的满脸痛苦拿过冰袋子敷在裤裆上,先是被冰得打了一个寒颤,随后脸上就露出放松下来的表情,另外一个咬牙切齿捂着胳膊摇头,脸上全是狰狞就看着站在包厢中间的我,“冚家铲子,你现在给我斟茶磕头认错,我就给你留一手一脚,不然,我打断你双手双脚。” 站在中间不说话的我不是怕,只是在盘算。 就好像香港的道上有不惹皇气的规矩,国内的灰色地带一样如此,你说你出来混,图个啥?有年轻人觉得出来混倍有面子,拜托,你要真想有面子,给祖宗和父母脸上争光,你应该好好,那样前面才有路,出来混觉得有面子,你得多傻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行走在灰色地带,自然是为了挣钱,人家香港蒋先生说得很透彻,出来混,混的是什么?是钞票。 能挣钱,何必去惹气呢?就像对方话语中的含义,我一个电话能叫来你们省城的王市长,实际上谁也没当真以为他立刻就会把王市长叫到现场,你一个香港商人,我算你牛逼,你的投资在南直隶,在省城,真能占着多大的份额?你还一个电话就能叫来省城的市长?别说你一个普通的香港商人,整个香港哪个商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这可是南直隶,一亿多人口的超级大省的省城。 他那么一说,宝宝姐为什么脸色一变,那是因为事情超出了预料,就好像炒股,本来以为能平仓,结果刚砸钱,发现连个水泡都不起,这时候自然不能继续砸,就要想别的路子。 要是真能顺利解决事情,我倒也不在乎刚才平白被砸了一个空酒**子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对方这是得寸进尺卧槽,还要打断我双手双脚,我好怕呀! 宝宝姐这时候犹自想挣扎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胡大哥,这位南哥不是我们嘉年华的人,他是咱们南直隶五哥手底下的人,是妹喜的干弟弟” 戴眼镜的香港佬哈哈一笑,“我懂我懂,干弟弟嘛!话说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省城,知道你们这儿有养狼狗的习惯,这不奇怪,我们香港管这一行叫姑爷仔”他说着就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那态度,像是肚子不饿却逮到老鼠的猫,只是玩弄着老鼠,看着老鼠在自己眼前疲于奔命 最要命的是,这厮一只手在摸卢美汐的大腿,而且是顺着大腿往根部摸,一边摸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我 这种眼神,这种态度,我真是怒了。 港巴子,自己还拎不清香港的地位么?马上都回归了你还一副高等华人的嘴脸,摆给谁看呢? 我笑了笑,决定要搞这个家伙,不然我心里不通达。 “先生贵姓?有没有名片给一张啊?”我咧嘴一笑,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候用冰袋捂着裤裆的家伙大约疼痛感减弱了许多,居然有力气叫嚣了,“要我老板名片?准备拜干姐夫么?靓仔,我们香港不拜干姐夫的,只拜契爺,也就是你们说的,干爹呀!” 我笑了笑不搭腔,对面那个胡老板大约很轻视我,混不在意地扔出来一张名片,我伸手拿了起来,看了一眼,胡金水,香港金水商贸有限公司,电话,我从口袋里面摸出爱立信来就给咸湿华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后接通,那边一嘴的粤语,“你搵邊個呀!” “我叫南墨涵,找你们大佬咸湿华。” “大佬,有個叫南墨涵的搵你。”那边一阵吵杂声,还有猜拳的声音,随后,咸湿华的声音响起,“哈!南,你靓仔南南哥怎么主动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我二话不说直奔主题,“咸湿华,你帮我查一个人,叫胡金水,开了一间香港金水商贸有限公司,据说当年还跟新记斧头俊一起在夜总会开过十三**,我要搞他,以及他全家,你帮我问蒋先生,你们和记帮我办这件事,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7 一百三十七章 精神损失费 对面那戴眼镜的胡金水一听我打电话冒出来的是这些词,顿时脸上神色一变,一时间惊疑不定。 电话那头咸湿华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就拍胸脯,“扑他老母,谁敢动我咸湿华的兄弟,我就动他全家,呐!南你放心,我立刻帮你查,收拾这种人,哪里需要麻烦蒋先生,我分分钟搞定啦,不过……”他说着就心翼翼地继续道:“真要动全家?南,这个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 我一听这话就火了,这些香港佬,一个比一个不靠谱,“祸不及家人?你逗我玩呢?真祸不及家人你们香港黑道对张柏芝发的江湖奸杀令是怎么一回事?”那边一听就懵了,“江湖奸杀令?我怎么不知道?張柏芝係邊個?” 嗯?我脑袋一愣,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当下就挥了挥手,“我口误行不行,我说的是刘嘉玲啊!”结果咸湿华在电话那边就笑,“新记的锅,我们和记可不背……” 话说当年……算了不说了,当年我还是屁孩,听的也是众人言,是非对错跟我没关系,我只要把咸湿华糊弄过去就行了,“靠,咸湿华你现在讲这些套话就是一套一套的,国语这么标准,我恭喜你明天就进入国内市场发展你的咸湿大业……” 咸湿华就在电话那边大笑,“不敢不敢,我先谢谢你靓仔南南哥的吉言,不过,在国内做咸湿业就是违法,我一贯是响应朝廷号召……” 卧槽,你能不能更加无耻一点? “……不过,咸湿杂志不能做,不代表不能做别的嘛!合法出书,那也是我的长项,当年我做盗版生意,也冒名顶替村上春树写过几个中短篇的,江湖人称我……”咸湿华话语中透露出得意,好像背后痒痒的时候正好找到了一个老头乐,很惬意地抓了数下,不要太爽。 “马丹,我说当初看过好多本挂着村上春树名字的黄书……我说黎耀华,黎胖子,我可是看着你的书长大的。”我顺口吹捧了他一句,话说,这也不能算是吹捧,而是事实,谁还没看过几本著?这些冒牌作家一度是国内娱乐缺乏时代的精神食粮,虽然这粮食是黑粮,但是当年依然看的津津有味,原因无他,精神生活太匮乏,要不然,难道还是咸湿华真有村上春树的写作功底? 对面香港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拿着电话谈笑风生,手底下弟不明所以,还要嘲笑我,“子,别装了,实力不是靠装出来的……” 他正在实力开喷,我就听到电话里面有咸湿华弟说话的声音,“大佬,查到了,这个胡金水是个新佬(新记的混混)来着,以前是斧头俊的弟的弟,这两年突然发达了,据说开的香港金水商贸有限公司投资内地很得力,都说他勾搭了新记大佬龙甘的女儿,靠着给岳父洗黑钱……” 咸湿华把话给我一说,我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香港佬胡金水就说:“没想到,你一副死胖子的德性,居然还能靠着吃软饭上位?你们香港管这一行叫姑爷仔……” 我一脸玩味地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他,“怪不得对省城养狼狗这么熟,你这条狼狗现在就是个肥狗,呐!站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丁丁,看得到么?看不到吧!就你这肥肚子还做狼狗,你岳父龙甘是新记十杰,按说,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了,他女儿得多丑,才找你这样一把年纪的肥仔做女婿啊?” “南哥,龙甘的女儿是儿麻痹来着……”电话里面找消息的咸湿华的弟提醒我。 我哦了一声,“儿麻痹,怪不得,你这张嘴这么能说,想必就是靠哄才娶了这么有背景的老婆……” 胡金水坐在沙发上脸色都变了,两个弟这时候也看出不对劲,被卸掉膀子的捂着膀子缩在沙发上不说话,另外一个讷讷,看看自己的老板,再看看我,干脆低下头扮死狗,只是紧紧用冰袋按在裤裆里面。 强自笑了笑,这家伙松开了放在卢美汐大腿上的手站了起来,“兄弟,我觉得,这是一个误会……” 我低头点燃了一根烟,看着他就吐了一个烟圈,烟圈在他脸上撞碎后变成烟雾,“谁是你兄弟?我跟你很熟么?”他脸上犹自带着笑意,“南哥,对对,南哥,我胡金水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南哥你的虎威……”这家伙转弯也快,看我一个电话把他的老底掀了一个底儿掉,自然心知肚明是碰上钢板了,我口中的肯定不是吹嘘。 缓缓抽着烟就看他拍我的马屁,抽了半根烟了,他犹自喋喋不休,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怪不得一把年纪还挺着**的大肚子居然能泡上新记大佬的女儿。 看着他赔笑的样子,我就缓缓说道:“呐!别怪我不给你们这些香港佬机会,给我倒茶赔罪,然后自己用酒**……”我指了指桌子上的继续说道:“把自己一只手砸断,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身后的宝宝姐还有那些保安一脸的与有荣焉,这时候我朝还没有爬上世界第二的位置,朝廷的口号还是,其实说白了就是家底子不厚,囊中羞涩,这天底下,哪里有爱装孙子的道理?只有装大爷才是人的本性,那些港澳台胞,海外侨胞在刚改革开放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回大陆寻亲?道理无他,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等我们改革开放日子慢慢好起来了,谁还愿意没事回来寻亲?我回来是为了装大爷的,不是为了装孙子的。 这天底下的事情,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道理都是一样的。 这些夜总会姐之流,按说都是灰色地带生活的人群,可谁说姐就不能爱国的?谁愿意天天在新闻里面看外交部?而这时候我一脸嚣张要让眼前的香港佬跪下赔罪,还要他们自己砸断一只手,顿时就激发了她们那朴素的爱国主义热情,对,就这么简单,香港大老板怎么了?我们省城南哥一发话,你们就得跪下。 至于香港马上回归这种事实……这不是还没回归么! 胡金水脸色难看,“南哥,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我往他脸上喷了一口烟,用手指指着他的额头,“面子?你跟我讲面子?”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两个姐当中的一个忽然就蹦了起来,一脸愤愤,“对,香港大老板了不起么?老娘就不想出这个台,怎么了?还扇我的脸,王八蛋……” 我似笑非笑看着胡金水,“对了,还有这几位姐姐的精神损失费……” 一百三十八章 两毛翻倍 谁说做三陪姐的就没有自尊?尤其省城本地的姐,骨子里面都浸润着六朝古都的烟水气,还有千年古城的自傲气,我认识的省城姐几乎每一个都是混不吝脾气,大抵都是那种一张嘴就是的典型省城女人…… 当然了,这是好听的说法,换个难听点的说法,其实就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多大事啊,大不了明天去坐台,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出台么…… 即便如此,省城姐们也是有傲气的,不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就出台的,你这个客人风趣,我看着顺眼,晚上出台,没关系……你这个客人风趣,还有颜值,我倒贴也没关系啊……可你要摆谱儿,我去,多大事啊,别说出台,你这个台老娘不坐了…… 像是眼前这两位,典型就是这种,估计看胡金水手底下两个弟胳膊上描龙画凤讲话咋咋呼呼的,觉得这两个是呆lt;b,老娘就不愿意出台,不曾想人家香港佬自觉牛逼得很,你们内地这么穷,茶叶蛋都吃不起,姐还这么大谱…… 解决思路的从来不是大脑,而是屁股,我南墨涵是土生土长的南直隶人士,我现在人在省城,面对的是香港佬,且先不论对错,我也要站在省城姐这边。 抽了一口烟,看着眼前胡金水脸色难看说不出话来,我转头就对两个省城姐说道:“两位姐姐,看来这香港大老板也是空心大老官,给不起精神损失费,不如,你们每人扇他们十个八个大嘴巴子解解气?” “好!”被扇了巴掌脸上犹自红肿的那个姐一下就跳了起来,伸手撸了撸袖子,“我还不在乎这几个呆lt;b的钱,我就是要打他们……” 这时候胡金水一看,赶紧伸手,“别别别,这损失费我出,我出……”说着就从口袋里面摸出长长的钱夹子,鼓鼓囊囊的看着起码有一两万,结果抽出来后一看,还不止,因为里面不少面额都是五百块俗称的港币。 胡金水抽出八张大牛,“台费两百,我给每位姐两千,刚才我手下弟莽撞了,在这里我给两位姐道个歉,我初来乍到南直隶,不懂这儿的规矩……”这家伙不愧是泡上新记大佬的女儿的家伙,嘴巴的确能说,三言两语就把两个姐脸色给说好看了,当然了,关键是那四张大牛港币的缘故,她们姐台费江湖切口俗称,这时候翻了十倍,考虑到港币兑换还要贵一点,实际上有两千一二百。 俗话说的好,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这家伙看两位姐脸色转好看,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太让人察觉的笑,然后故技重施,转脸冲着我就掏出了钱夹子里面全部的现金往面前茶几上一放,脸上更是一片诚恳,“南哥,弟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南哥,不过,江湖上有句话说得好,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希望南哥你大人大量,留一条路给弟走一走,正所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日后南哥你到香港,看得起弟的话,尽管上门……” 这家伙一番话也算是软硬兼施了,到底也算是有水平。 不过,你叫我几声南哥,不软不硬来几句江湖上的套话,就想这么结束了?我抽了一口烟,往前走了一步,把烟蒂就往胡金水面前的酒杯里面一扔,烟蒂兹一声就灭在了酒水里面。 咧开嘴露出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一笑,我冲着他就说:“好,今天我给你这个面子,把这杯干了,这事儿就当是粉笔字,擦了。” 胡金水顿时脸色一变,眼角忍不住就耷拉了下来,“南哥,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路给我走喽?” 我摊了摊手,故意装不懂,“我说了,你只要把这杯干了,咱们这事儿就算万事大吉。” 话是这么说,可胡金水假假他也是个香港来的大老板,不管老婆是不是瘫巴子,总归他岳父是新记十杰之一,说出去也算是个人物,这新记自从被朝廷招安后,说起来好像已经不复香港第一社团的威风,让和记坐上了第一社团的宝座,可实际上,毕竟是受了招安的,新记的实力不降反升,你看十几年后新记掌门夫人在江湖上喊话,顿时一堆人都要担惊受怕的。 你说胡金水这种有社团背景的人,到内地后走到哪里都被当地的衙门当财神爷供起来,还不养出骄娇二气? 他今天服个软低个头,明天出去照样跟人吹牛逼,呐!我跟南直隶五哥那也是谈笑风生,五哥手下头马当初跟我也有过一段恩怨,不过我们化恩怨为交情……这种事情,人嘴两张皮,咋说咋有理。 但是他要今天喝了这杯泡着烟灰的酒水,日后别人说到这杯烟灰酒水,他就要无言以对。 所以,我料定他是不会喝的。 你真喝了我还不干了,我是要打断你的手好不好。 我冷笑着就看着他。 胡金水脸色难看,犹自还垂死挣扎,“南哥,给个面子,不管怎么说,我岳父龙甘那也是新记十杰,我胡金水也是你们王市长的座上客……” 卧槽,真是话多,我把电话拿到耳边,对着那边还没挂电话的咸湿华就说道:“咸湿华,你帮我给这个胡金水他岳父带个话,就说我今天搞他女婿,不服气随时来国内找我……下次去香港找你喝酒啦!挂了。”说完我把电话往兜里面一塞,大步走过去,伸手就拽住了胡金水的胳膊。 他似乎知道了不妙,使劲儿地挣扎,“南哥,南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面无表情把他手按在茶几上,拿起宝宝姐送的就往他手上砸去。 乓啷。 酒水四溢,一股子葡萄酒香味就充斥了整个包厢。 胡金水叫得如同杀鸡,眼眉抽搐看着自己被砸得鲜血淋漓的手……他旁边的卢美汐这时候早往旁边躲在两个省城姐身边,看着眼前这一幕,未免有些不忍,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南……” “闭嘴啦!”我瞪了她一眼,“好歹也是省大毕业的,卖房子去包白脸就会,怎么应付这种香港佬就不会了?我还以为你能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呢,真是白瞎了你的长相,宫二姐看见了要气死……” 我说着,一脚踩着茶几一手拎着一**白兰地,就看了两眼胡金水的弟,“你们两个是自觉自愿地过来呢,还是我让人把你们拽过来按在茶几上?” 一百三十九章 咦?宝宝姐人呢 砸断胡金水和他两个弟的手后,我点了一根烟,挥手让那个叫阿阳的保安经理把人送医院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以后还能用筷子吃饭。 “南。”这时候旁边宝宝姐就贴了过来,眼神中媚意十足,“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太威武霸气了。”旁边一堆保安和姐捧我的臭脚,七嘴八舌就说:南哥刚才踩着茶几拎着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可惜南哥不在我们嘉年华,要是在我们嘉年华,我们可就太有安全感了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刚才胡金水掏出来的现金,决定慨他人之慨,“在场的每人拿两百,夜里的宵夜我请,西餐牛排就没有,扎啤龙虾管够”一群人顿时喧哗鼓噪起来,恨不得把我说成南直隶最牛逼的大哥,旁边宝宝姐就好像是一根面条一般挂在身上,所以说,权和钱,永远是男人最好的春药。 话说,宝宝姐好歹也曾经是省城数得着的头牌姐,这一发嗲倒贴上来,我还真有点扛不住,不过,想想大美妞和香港的苗姐姐,还是算了吧! 可是,脑子知道算了,身体扛不住啊,正所谓,口嫌体正直。 谁还没年轻过?上游泳池去游泳旁边游过去个漂亮姑娘都能在水池子里面硬半个时不好意思上来,更何况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在你身边对你眉来眼去? 基督上帝玛利亚,玉帝如来观音妈我南是真想扛来着,我这时候都不敢去看宝宝姐,心不在焉伸手在桌子中间捡了一个龙虾,剥开龙虾壳,正准备吃一口龙虾再来一口扎啤压压惊,忽然就发现坐在身边的宝宝姐不见了我正纳闷,突然双腿一麻 妈拉个巴子我不敢动了。 “南哥!”几个嘉年华的保安局促着一起上来敬酒,“我们一起敬你一杯” 我想站起来,可又不敢,只好脸上堆笑端起啤酒杯,“交情深一口闷。”说着就举起啤酒杯一昂头,咕嘟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扎啤杯子喝了一个底朝天,然后冲他们亮了亮杯底。几个保安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赶紧纷纷把杯子举起来大口大口灌,看他们喝完,我故意豪迈一挥手,“赶紧回座去吃龙虾。” 做在我左手边的卢美汐到底是大家闺秀的出身,吃个龙虾,还弄个塑料袋把手给裹起来,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然后,眼睛一眯,赶紧自己给自己倒上啤酒喝了一口。 这时候,又有姐上来敬酒,我不得不脸上堆笑,来者不拒,我们这一起从嘉年华出来的怎么也有七八个保安,宝宝姐手底下超过三十个姐就跟车战一般上来敬酒,这时候那个脸上被扇了一个大嘴巴的姐领着几个要好的姐一起过来,先是咦了一声,“宝宝姐呢?怎么没见她,我还想连南哥带宝宝姐一起敬呢!”我身边的卢美汐吃了几个龙虾后就不吃了,这时候点着烟抽了一口,然后往我身边看了看,和她女儿一样漂亮的大眼睛就忍不住翻了翻。 我赶紧举起杯子,“没事没事,咱们先走一个。”说着,不等她们来圈,咕嘟咕嘟咕嘟,我把杯子喝了一个底朝天,然后,打了一个冷战给我敬酒的那姐就笑,“南哥这是喝撑住了,算了,我们姐妹就不为难你啦!本来还想跟你搞一个深水炸弹”说着,她就和其余几人一起把酒喝了。 卧槽。 我愁眉苦脸捂着杯子坐在那儿,旁边卢美汐递过来一根烟,“要不要来一根?”我瞧了她一眼,赶紧摇头。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加料的。” 不是加料的老子也不抽你的烟,做善事就是一回事,可做善事不代表我对你一点儿戒备之心都没有。 卢美汐这个人好就好在,到底受过高等教育,读过资圣经,脾气比较温婉,看我摇头不抽,也不说话,只是自己把烟叼在嘴边,正要用打火机点烟,我伸手递过去一盒火柴,“用这个才有逼格。” 她微微戚眉,结果火柴盒擦燃一根火柴,点了烟后摇了摇熄灭火柴,低声就说:“你这个人吧,挺奇怪的,讲话明明很粗俗,可给人感觉却像是读过好多书的文化人,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呢”我忍不住翻白眼,跟卢美汐这种女人说话就是累,我很想告诉她,你跟我讲粗俗?我七岁金刚经倒背如流好不好!吃了两天洋面包,拽了吧唧的。 “你这个态度就不正确。”我忍不住就指点她,“这年月发财的全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土财主,我让你包装起来,就好像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子,是为了给别人撕开的,你却指望别人欣赏,甚至说出包装精美的道道拜托,大姐,你是出来卖好不好,要不要别人再给你写一首诗啊?今天跟香港佬的冲突,我告诉你,一大半责任在你身上” 我趁性把她说得是灰头土脸面色苍白,这时候旁边宝宝姐就拉着我劝,“好了好了,妹喜刚入行,哪儿懂那么多,放心了,我保证她顶多半年就是头牌” 我使劲儿一扯挣开宝宝姐的手臂,指着卢美汐就大声说:“要不是因为由娜,你看我管你死活,整天怨天尤人的,你是不是还要来一句你不过失去一条腿可紫菱失去的是爱情” 卢美汐看着我咆哮,讷讷不敢顶嘴,周围的人更加不敢劝。 我骂了她几句后顺势起身,气呼呼地就闪人了,出了饭店招手叫了出租车坐上车的时候,我这才伸手擦了额头的冷汗马丹。 回到宿舍,大美妞这时候已经睡着了,我蹑手蹑脚拿了内衣裤去洗澡,洗干净了后回房间钻进被子里面,怀中的大美妞软绵绵香喷喷的,我伸手过去搂住她,一手握着她60毫升的大奶**大美妞迷迷糊糊地往我怀中靠,还低声说了一句,“ssrr!” 美色在怀,我这时候终于按捺不住,恶狠狠地把大美妞给打了一顿 7 一百四十章 你认识叫黄渤的驻唱歌手么 中午起来的时候,东哥脸上挂两个黑眼圈看着我吐槽,“我说南,幸好我后天就要走了,不然再这么天天被你折腾下去,我真是要夭寿啊!”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赶紧拍个马屁,“东哥,师傅,别啊!我觉得我还有抢救一下的余地……” 东哥被我的厚颜无耻弄得哭笑不得,扔给我一根烟后点上抽了一口,“你家老婆呢?” 我对这个词真是很恐怖,但是,省城,尤其是底层似乎都有这个习惯,常年混迹在我们拉斯维加夜场的姐来来往往的差不多也有几百人,她们养的那些狼狗几乎每天都泡在夜场里面等女朋友下班,这些人一张嘴也都这样,都是如何如何的。 没办法,入乡随俗喽!而且我发现大美妞其实挺喜欢听这个词汇的,所以……我耸了耸肩,“应该早晨就去学校了吧!本来她今年回来就是拿个**就回国的,不过,她跟校方说了一下考虑留任,校方可高兴坏了……” 大美妞的母校在聘请外国老师这方面一直有爱好,好多年后她们学校还出过一个名人,一个南棒籍贯的教授,一边在络上抨击我朝如何如何不好,一边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吃肉,据他的学生透露,这位教授最喜欢的就是在学校门口不远的大胡子烧烤店吃烤肉,简直无肉不欢,这位南棒教授被无数人怼,说咱们这儿不好你赶紧回南棒去吧,可这位教授死活不回去,原因只有一个,南棒吃不起肉啊!你看各种南棒电视剧里面送个肉排骨就是非常有面子的礼物…… 总之,省城的理工大学是非常喜欢聘请外国老师的,何况大美妞本身就是交换生,算是理工大自家的孩子,这时候提出留校,校方喜出望外,据说还要给大美妞分房子,到时候我也可以冒充理工大的家属住进去了,哈! 我这么一说,东哥抽着烟就叹气,“南,虽然说咱们做dj这一行不缺妞,但是,像莉娜这样的女人,你真是要抓紧、重视起来,以你师傅我三十年的眼光看,她是真喜欢你,你千万别一脸不想听的表情,我给你分析分析……” 我是有点不大想听,我承认,大美妞是漂亮,对我虽然谈不上百依百顺,你也没法要求一个受高等教育的法国女人做到我朝裹脚女人那样,但是,从她跟理工大谈留任这件事情看,就能看出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为了爱情改变自己人生的规划的,而大美妞,我相信在她原本的人生规划中,绝对没有留校这个选择。 这时候东哥抽着烟就继续说道:“第一,她漂亮,甭管你走到那儿,带出去绝对有面子,我说个玩笑,哪怕你有一天坐上最顶端那把椅子,作为第一夫人,她带出去都绝对有面子。” 这个我承认,男人嘛,还是看脸的。 “而且,我看她以前打扮,应该在法国也是普通家庭出身,你别急着准备反驳,老祖宗说门当户对,还是有道理的,你要找一个欧洲王室公主,那你告诉我,你老爸老妈怎么跟亲家玩耍?”我顿时语塞,卧槽,东哥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你看,漂亮,出身普通家庭,而且在大学里面做老师,你日后混得不好,别人一样高看你一眼,因为你老婆是老师,日后你混得好了,别人也不至于瞧不起你,大学老师这个身份,即便做第一夫人也不算丢了面子。” 东哥说着,就抽了一口烟,“我知道,你在香港认识了香港视后,人家的确漂亮,按你的说法,跟你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有感情基础,但是你要考虑,你们年纪相差太大了,莉娜只比你大三岁,按咱们老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说你别一脸不耐烦,我后天就闪人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把感情固定下来,再说了,你东哥我也没说不能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啊!” 我顿时大喜,“卧槽东哥,你真是我人生的指路明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东哥啊……”东哥被我的谗言媚语说得起鸡皮疙瘩,“卧槽,要不是最后这句话,你肯定要认为你东哥我完全是在放屁……” “那哪儿能呢!东哥你的话,我怎么也要听个五六分。”我这边正说着,苏阿姨把汤端上了桌子,就招呼我们两人,“阿东,南,准备吃饭啦!” “赶紧的,洗脸刷牙。”东哥把烟蒂一掐后起身。 吃完午饭后我和东哥准备玩一局名将的,这时候dj阿刚跑了过来,我就有些纳闷,心说这位也没来过啊?而且他家就是省城的,也不至于要来宿舍住,难道说,东哥要走了,他准备搬到宿舍来? 结果这位留着我大清辫子的阿刚是来找我的,他说后天五一了,咱们搞个活动,我心说五一劳动节夜场搞个毛的活动啊,不过,嘴上就不能这么说了,就敷衍他,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我意思是,要不搞个女士之夜?”阿刚倒是一脸征求我意见的嘴脸。 我心说这么老土的想法,何必拿出来呢,不过转念一想,后天开始他就是主打dj,我还拿着三千块的dj学徒的工资呢,就别操那个心了,俗话说的好,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我废那个劲儿干嘛! “你老人家是主打dj,你说了算。”我似笑非笑就说了一句,他脸上顿时一笑,“南,我就等你这句话,不过,你看是不是搞个节目什么的?” 卧槽,后天五一,你今天跑来说要搞个节目,节目是你家的?说来就来。 我就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大哥,后天就五一,你现在才说节目,我哪儿有节目啊!”他看我脸色不对,顿时就说:“不是,南你听我说,我呢,也认识几个歌手朋友,都说好了,五一晚上来唱歌……” “这套路太老了好不好。”我心说你还能认识个驻唱歌手叫黄渤不成? 阿刚这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我点了一根烟,想了想,还是给他也递了一根,“找别的喽,比如说,人妖表演什么的……” s:7月1号上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百四十一章 老天爷赏饭吃 阿刚顿时脸色一滞,点上烟后就尴尬一笑,“这个我不认识这方面的人才啊!”我吐了一个烟圈,心说你不认识人才?我会告诉你二十年后有个地方叫药娘吧,随便拉几个人出来就能表演你信么! 好多人以为人妖表演一定是面目姣好让人惊艳的美女跳泰国传统舞蹈,实际上这个观念大错特错,最底层的人妖其实主要靠扮演丑角博人取笑来赚钱,哪儿有那么多让人惊艳的人妖啊!就好像一说到**,大家最先想到的肯定是两个大帅哥搂在一起互相啃来啃去,可实际上不管是人妖还是**,最多的还是长相普通的人。 国内所谓的人妖表演我也看过,其实一看之下大失所望,感觉就是两个骨骼纤细的男人画了妆穿女人衣服,然后扭捏跳一段四不像的舞,再说两句挑逗的话,什么你想上来摸摸看嘛之类,结果还真有呆lt;b上去摸了而且这个路数二十年不变,本山大叔的老家铁岭,二十年后还有所谓顶尖人妖秀助兴表演,穿个三点顶着个五彩假发拿个椅子在那儿风骚地扭着,一样有人看得津津有味还鼓掌尖叫。 至于真正的泰国人妖,我相信就算是强也未必能强到哪儿去,不过呢,现下人们就好这一口,这就没办法了,好奇心嘛,本来就是促动人类进步的本性之一。 当然,顶尖的人妖团体不是没有,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花钱了,就像是一样,有人花两百块叫个姐只是陪自己喝喝酒玩玩筛子,可也有农民工兄弟每人出五块钱凑够二十块叫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女人露出那里,然后几个人围观着喘着粗气打飞机生活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这时候东哥从房间出来,看了看阿刚,然后就跟我说,“南,你要是有路子,就安排一下嘛!”我暗中叹气,唉!东哥这个老好人,我真是没话说。 抽了一口烟,我缓缓吐了一个烟圈,“只要肯花钱,我帮忙从香港叫啦!我认识和记十三太保之一的咸湿华,这家伙专门从事跟有关的行当,以前和记的公海赌船上的人妖表演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我这个说法顿时显得高大上,从香港叫,而且还是公海赌船上曾经表演过的人妖团体,听着就够劲儿,但是阿刚就一脸的苦笑,因为,他到后天才是主打,而且就算他坐上主打的位置,这种一看就要花大钱的活动也不是他张张嘴就能敲定的事情。 老好人东哥这时候又开口了,“要不,找下张总?” 原本在夜场这边打理的是老宋,不过上次去香港的时候老宋留在香港坐镇,这边夜场就换了个大老板以前的老弟兄,而且这个人我还认识,就是跟我在西餐厅打过交道的经理,我对那位初次见面感觉就不好,不太喜欢跟对方打交道,对方在西餐厅做经理时间久了,往来的大约都是资深的资,也不大看得上我,既然相看两生厌,何必互相搭理呢?所以我们都不大乐意找对方。 于是我就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喽!反正,如果要安排,今天最晚了,人家即便坐飞机,那也是要时间的。”阿刚听我这么一说,赶紧先就拿出摩托罗拉的大砖头,一拉天线就拨通了电话。 这款摩托罗拉的八900刚出来的时候可谓是独领风骚,市价高达三四万,一度是大哥们的标准配置,看阿刚这手机也半新不旧的,估计也用了不少时间,可见阿刚也是个骚包的,你说你一个有什么大生意要用移动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一听,说是香港公海赌船上曾经表演的人妖秀,顿时拍板,批五万块,搞定这件事情。 别看这五万块听起来不多,实际上在这年月来讲不少了,香港有好多演员来内地走穴,当然,换个好听的说法,叫做商演,譬如什么大家好我是大傻成奎安,大家好我是哥吴志雄之流,在夜场露个面,唱两首歌,一般也就三五万的行价,甚至像是李丽珍、钟淑惠这种**女星,出场也就这个价钱。 这个价格还算是好的,现在香港正是最疯狂的时候,房价炒飞上天,一打开电视,都在谈论房价,专家们甚至信誓旦旦,大家放心购买,马上回归了,大陆一定会接盘的说的好像大陆欠他们一样,等过一段时间金融危机一来,跳楼的比比皆是,倒是不少上层号称慈善家的大资本家赚了个盆满钵溢,然后继续在各种慈善晚会上亮个相,捐点钱,似乎因此就能低消自己的罪恶 再等等,等金融危机马上爆发了,看这些香港佬哭吧,一度那些香港三流演员走穴的价格都跌破两万块。 既然张总开了口还批了五万块,我倒是不在意帮这点忙,当下就给咸湿华打电话,咸湿华在那边一听说要人妖秀团体,当即拍胸脯,南你放心,这事儿哥哥我包了让我忍不住吐槽他,拜托,大叔你三十好几的人,老跟我面前自称哥哥。 搞定这件事情后,阿刚脸上堆笑,“南你真是交游广阔,再过两年,我跟你师傅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风啊!”我暗中翻白眼,说得好像现在你就很牛逼一样。 晚上上班的时候,夜场已经打上了广告,虽然仓促了一点没来得及做张贴海报,但是门口的黑板海报还是写了五月一号有来自香港公海赌船上的顶级人妖秀表演,顺势还涨了票价,当天五十,顿时就有一堆人来找我,一是打听消息,南哥,真有公海赌船上的人妖来表演啊!二是来要赠票,像是这种特殊活动,当天肯定不能用普通的赠票,这些都是来要五月一号的赠票的。 我满脸堆笑却一口推掉,不好意思,以前宋总在,我还有点薄面,如今宋总去香港了,我跟张总不熟啊! 这些人就咂嘴,话说,也都是些每天都看见的老脸色,真搞不懂他们天天来玩有什么意思,好像天天来就能泡到漂亮妞一样。 我低声嘀咕的时候恰巧被一个家伙听到了,这人顿时就说,南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南嫂那种放全世界都算是顶级大美妞,被你泡上了,你当然觉得没什么,我们要求不高,普通漂亮就可以了,你说这年月,厂子都倒闭了,以前厂里面总工会还安排舞会,保证年轻人自由恋爱,现如今我们不到舞厅找,难道上大街上拉人去么? 我被这家伙抢白得哑口无言,不得不服输,“卧槽,你子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今天上班阿刚精神亢奋得很,中场还特意拿麦克风装模作样,“喂喂!试音咳咳亲爱的舞客朋友们,我非常荣幸地告诉大家,后天也就是五月一号,我们拉斯维加请到了香港公海赌船的驻扎秀场人妖团体” 不得不说,不是每一个都能做好,当然,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做好,有时候吧,还是要看老天爷赏饭吃,像是阿刚这样,为了形象也算是折腾了,给自己留个我大清的鞑子头,可惜,一张嘴就露了三分怯,讲话干巴巴的,还试音,试你妹啊!你就老老实实打碟吧,这么兴奋干嘛,装得好像是你请来的一样 我劈手就从他手上拿过无线麦,“雷迪森简特门,特嘚”我先飚一段英文脱口秀再说,嗓音好,就是这么牛逼,就是这么自信。 而且作为夜场,你光是声音好听也不行,讲话要声情并茂,你要告诉那些客人,这个秀,到底妙在什么地方?就好像紧爷,哪怕他用播音腔讲的台词是你那lt;b又挺紧的,你顿时想到的都是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又到了狮子和斑马交配的季节,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 “这个人妖秀到底好看在什么地方?作为前一段时间公费去香港考察的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大家,绝对比什么时装秀劲爆,什么豹纹、三点、真空,都是实打实的让你一睹为快,你要去香港上公海赌船,都要花五百块买泥码才能上去看表演,一晚上不输掉个几万块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上过公海赌船,现在,不要几万块,也不要五百块,只要五十块,你就可以享受到超凡的视听盛宴,享受到精彩绝伦的人妖秀,享受到赌神一样的待遇” 我声嘶力竭,比卖八心八箭的侯总还要卖力气,吹牛逼嘛,捡那些不要钱的台词尽管吹就是了。什么?你说讲话要负责?当初伟人还说先富的要带动后富实现共同富裕呢,你让那些凑二十块叫老女人一起打飞机的农民工兄弟问那些夹着老板包去夜总会花两百块叫三陪姐陪自己喝酒摇色子吹牛逼的乡镇企业家们谈一谈这个问题,看看如何解决。 放下话筒的时候,旁边阿刚一脸的尴尬,“南,论做的功力,你就是这个。”他说着挑了挑大拇指。 我自矜一笑,正准备假装谦虚两句,这时候口袋里面手机一顿震动,我掏出来按下接听键,那边一个惶急的声音就说,“南哥,我被困在合淝一家夜场了,快来”正说着,那边电话似乎被人劈手抢走了,接着一个声音很嚣张就说:“你就是这妞的后台?我老大是徽省孙大军,听说你老牛逼了,我给你四个时时间,开车两个时,叫人两个时,够意思吧?四个时你要不到,那就别怪我不讲江湖规矩,我手底下上百号弟也挺饥渴的”说着就嘿嘿不怀好意地笑。 s:7月1号上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7 一百四十二章 只杀人不表演 对方挂掉电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就要大骂,卧槽,真是什么破事儿都赶上了。 打电话来求救的是木木姐赵美颖,我看着手上的红色爱立信手机,话说,这手机还是她送的,严格来说,这就是她的手机,她原本用的是红色,然后买了个蓝色的当做情侣款送给我,后来,虽然没成为情侣,但是,我们两个手机换了一下,我一直用着这个手机,说起来,也算是一种怀念吧! 当初宝宝姐就说过什么模特儿?我看还不如姐说的好睿智,这时候果然应验了。说起来,这年月的模特儿都是野生野长,可称之为野模,比如说著名模特安红姐,出名的盘靓条顺会来事儿,还是国师的谋女郎,她就亲口揭露过早期野模圈的内幕,比如说在歌厅走秀,陪老板吃饭什么的 做姐是别人到你的地盘上来玩,做模特是你去别人地盘上走秀,正所谓,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孰是孰非,聪明人一眼就看明白了。 你说人家老板看你漂亮,要求跟你吃个饭,你同意不同意?吃饭的时候要求喝点红酒不过分吧?男人女人的,喝点酒,顺势提出,不如去我房间喝杯咖啡,你能拒绝么?你拒绝一个试试?这年月开歌舞厅的,没有一个不涉黑的,绝无例外。 所以宝宝姐看赵美颖跳槽去跟孟苏老师做模特儿,顿时大骂,什么狗屁模特儿,还特么不如做姐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真是有点头大,这位颖姐姐也真是,傻不愣登的傻白甜一个,被孟苏老师忽悠两句就跟对方跑去做模特了,那孟苏老师也真是的,你说你妥妥的一个白富美,老爹身居高位,放古代不是九门提督也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干嘛自落身价去做个模特儿? 不对啊!我脑袋瓜子突然一激灵,颖姐姐跟孟苏老师应该是一块儿的,难不成?孟老师也被困那儿了? 卧槽,卧槽,这可真是大事儿,要那位出事儿了,她老爹得发飙成什么样子?说不准,我们拉斯维加还要受到牵连挂落,别的不讲,孟苏老师可是在拉斯维加挂着模特队的名头呢! 我赶紧把电话又回拨过去,结果电话响了两声,那边直接按掉了,我连接拨了两三次都是如此。 卧槽,我忍不住大骂,这时候东哥在旁边跟几个女r聊天,看我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走过来说:“南,怎么了?跟个没头没脑的苍蝇一样乱转”我一摸头发,就跟东哥说:“东哥,我这儿有急事,十万火急,我先走了。” 匆匆往外面跑去,后面东哥一头雾水,“马上下半场要开场啦” 出夜场门进电梯的时候看见王大堂,她看我要跑出去,正要上来说话,我可没工夫被她闲扯淡,赶紧把电梯门给按上。 下楼就找了一辆平时经常在这个点儿在门外面等着拉客的的哥,一上车我就扔了一张港币大牛过去,“赶紧的,去徽省合淝,那叫什么场子来着”我想了想,“对,巴拉拉。” 那的哥抖了抖大牛,硬质钞票纸抖得哗啦啦响,他顿时就一踩油门,“南哥你瞧好吧!我这车刚从厂里面保养出来,速度绝对” 的哥不管古今中外,都是话痨,再说得难听一点,老话说的好,车船店脚牙无罪都该杀,他们未必是道上的人,但是绝对会跟道上的人有很深的牵扯关系,就像是我在魔都碰上的开黑车的司机一样,所以,的哥一路上跟我乱侃大山,把我侃得晕乎乎的,差一点要跟他烧黄纸结拜为兄弟。 等到了合淝,的哥也不认识路,这时候也差不多夜里十二点了,不过的哥到底整天在外面跑,脑子活络,直接把我拉到一道热闹的街口,就是建筑有些儿见老,比不得南直隶省城,“这儿绝对是最热闹的地方,三孝口女人街,出名的很呐!这儿的龙虾特别棒南哥你等等,我下车问问路。”他说着下车就找了看着像是刚准备去吃宵夜的几个姐去问,我在车里面隔着车窗看着他,这家伙笑嘻嘻还跟人发了烟,那几个女人一看也是老烟枪,接过烟点了,顺手给他指指点点,没一忽儿他上车就踩油门,“得了,巴拉拉就离这儿不远。” 他说着,开车拐过两个红绿灯,一下就停在了一个霓虹闪烁的三层楼跟前。 国内大部分地方的迪厅歌舞厅夜总会一般到十二点都差不多结束了,能过1点还有人玩的,不是省会城市就是魔都帝都这样的超级大都市,合淝虽然是徽省省会,但到底经济还略欠发达,看外面大楼那模样,跟省城比起来还有一定差距,大楼外面拉着好长的聚丙乙烯也就是俗称蛇皮袋的那种材料的棚子,棚子下面起码二三十家各种砂锅、炒面、烤肉之类的大排档,一圈又一圈的塑料凳子加折叠桌子,周围都坐满了人,油爆声、喝酒划拳声此起彼伏。 这门口扎堆的吃宵夜的人群,大多数看着就不是正经人,不乏剃着板寸挂着个大金链子的家伙,自然,周围免不了有凑趣的剥蒜妹。 “南哥,你这是要在合淝扬威立万啊?”的哥坐在车里面看着外面,脸上表情有点兴奋,“话说南哥你暴打马城韩胖子的时候我也在,南哥你那空手躲子弹,绝了,那些年年上春晚的狗屁大师,顶多会个吊灯管踩气球什么的,还忽悠我们是轻功,狗屁,那些春晚导演们真应该来请南哥你上个春晚,给全国人民老百姓表演一个,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国术” 这家伙说着,双手放开方向盘还比划了两下,一脸的兴奋。 卧槽,的哥全是话痨一点没错。 “只杀人不表演,才叫国术。”我随嘴忽悠了他一句,他脸上一愣,口中念念有词,“只杀人不表演,只杀人不表演”脸上一忽儿青一忽儿白的。 我不理会他那魔怔的样子,推开车门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巴拉拉夜总会的霓虹闪烁,我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吐了一个烟圈,左右看了看,就看中了一根木头的电线杆。 这楼下门口的几十家大排档的线路是从路边上的电线杆扯线过来的,一看就是偷电,当然了,人家光明正大的偷,还自己立了一根不算太高的木质的电线杆。 走到电线杆面前,我抽了一口烟后把烟扔在了地上,这时候,周围人已经看出了我有点不对劲,发现我站在电线杆面前发呆,有靠的近的正在吃烤肉的就吹了一声口哨,大概以为我喝醉了酒找地儿吐一吐,就大声喊,“喂!长毛,你特么要吐走远一点去吐” 我没搭理对方,仔细看了看电线杆,还用手去试了试,摸了摸下巴,觉得好像还行。 一抬腿,我嗙一脚就扫在了电线杆上,那偷电的一般都是用铜铁丝勾在主要电线线路上,吃不住摇晃,刮风下雨那些偷电的人家电压不稳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这时候被我一脚横扫,整个大棚几十家大排档的灯光都是一阵忽闪忽闪的。 那些人一阵吵杂,“我乐你麻麻,怎么回事?”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种做电线杆的木头还挺硬的,当下又是一腿就横扫过去,咣当,大排档电路又是一阵闪,这时候靠的近的已经看见了我的动作,有几个张口结舌,忍不住就大喊,“卧槽,长毛你疯得啦!” 我再一次提起腿,咣当一脚就扫在了刚才踢中的同样位置,连续三腿之下,即便是电线杆这种坚硬能支撑一百年以上的木料,也被我扫断了,整根电线杆子拽着上面的电线就倒了下来,吓得那些大棚里面吃大排档的家伙大呼叫地四散躲开,电线杆子轰隆倒地,砸翻了聚丙乙烯大棚的一角,还顺带砸翻了一口炒面的锅炉。 “卧槽,卧槽,卧槽南哥威武霸气,天下无敌”不远处的哥这时候站在了车外面,看我踢断电线杆子,忍不住雀跃鼓舞,跳着脚大声为我叫好。 我面无表情弯腰低头,这电线杆子虽然是木头的,怎么也比正常男性的大腿还粗,我双手拿不起来,无奈之下只能用胳膊夹着,一阵扯动,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不知道多少电线上的灯泡被我连带拽着打碎。 满地掉了一地的烟头,几百号人目瞪口呆看我把断掉的半截电线杆子夹在腋下拖行,有的人甚至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使劲儿一阵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死死看我。 我拖着半截电线杆子往前走,所到之处,诸邪辟易,甭管是戴着大金链子的还是戴着墨镜的,都忙不迭站起身来,有个家伙手忙脚乱之下,嘴巴上叼着的烟头一下落在自己刚才撸起袖子的膀子上,烫得龇牙咧嘴的,却也不敢高声。 这几十步走的是叮呤咣啷,半截电线杆子不知道扫翻了多少炒锅和烤肉架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打翻了砂锅和烤糊了牛羊肉的味道。 在巴拉拉门口站定,我双臂夹着电线杆子,扭腰抡动,呼啦一声,就把那装饰得挺漂亮的大门给砸了。 看着一地的碎玻璃渣滓,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大喊道:“有会喘气的出来一个” 7 一百四十三章 长毛大哥你仁义 这么大的嗓门,加上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死人都该出来了,不过,出来的家伙看我把半截电线杆子扛在肩膀上的架势,顿时就偃旗息鼓,连放屁都不敢,有个领头的看着像那么几分大哥样子,这时候假装强硬,还在嘴巴倔强,“你知道我们这儿是谁的地盘么?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儿了” 他正说着,送我来合淝的的哥这时候一溜儿跑过来,指着对方就大骂,“马勒戈壁,你阿知道你跟谁讲话啊?你们淝城最牛逼的大哥不就是孙大军么,卧槽,跟我们省城陈五哥一比,他孙大军连屁都不算,我告诉你,你眼前的是陈五哥麾下头马南哥,一个人就暴打过马城韩胖子几十号护矿队,更是在香港横扫过港澳台无数双花红棍” 卧槽,有人做捧哏的感觉真好,的哥啊的哥,你是不是本名叫于谦啊! 的哥于谦这时候口沫横飞,指着这些家伙大骂,“卧槽,可把你们牛逼的,还让南哥深夜跑到你们淝城来,南哥分分钟几十万上下,时间就是金钱你们懂么?你们这地儿,连特么报刊亭都卖我们省城的报纸,还摊上大事?我摊你麻麻的大事啊” 我干咳了一声,“好了于谦,你这个可涉及地域攻击了,我朝大一统合理又合法,开地图炮是不好的”的哥一愣,赶紧点头哈腰一脸捧哏的样子,“南哥,我不叫于谦” 行了我管你叫什么,我一扭头装没听见,一只手从兜里面就摸出红色爱立信手机来,一按绿色拨号键,竖着耳朵就听,这时候对面那领头的口袋里面就一阵响。 脸色不善我看着他,“我说,上你们这儿表演的模特队呢?你不是说你有上百号弟么?才这七八个人?你就跟我一脸自己是黑手党教父的嘴脸?” 对面一脸别扭不吭声,的哥于谦顿时就上去揪着对方脖领子,“嘿!没听见南哥跟你说话呢?”这家伙硬着头皮死扛,倒是有个下面的弟这时候怯怯就说:“你说的模特队都在楼上呢,其实也没啥大事,我们大哥想跟领头的那两个漂亮妞喝个酒吃个饭,那两个妞不肯,我们大哥就发火了,其实真没干啥,连嘴巴子都没舍得扇一个” “卧槽,你这说的是人话么?怎么着?感情你们大哥没打人嘴巴子,我们还得感谢你?”的哥于谦抢着就教训对方,不过,这话倒是让我啼笑皆非,我去,说的那么严重,把我吓死了,急急忙忙从省城赶过来,还怕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特意先踢断一根电线杆子给自己助助威,结果没想到,对方是纸糊的一戳就破了 我忍不住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马丹,这就是你说的手下上百号如狼似虎的饥渴弟?”对面领头的不吭声,估计是打定了主意,你牛逼,我认栽了,可我也没干啥,你还能吃了我? 这家伙想装煮不熟砸不烂的铜豌豆,可手底下弟架不住啊,看着我肩膀上扛着根电线杆子和说唐里面的李元霸也差不多,他们哪儿敢炸翅儿,当下就有人赔笑,“我们大哥吧,就好个面子,平时好吹个牛逼,那外面吃大排档的也有不少平时跟在场子里面混饭吃,不过咱们场子里面当初一起跟大哥挖沙子包工程打天下的老兄弟,连带着楼上几个看着那些模特姐们的,加起来也就十来个人” 马丹,你这是十几个人号称上百号兄弟啊?你怎么不号称一百万呢? “卧槽,你们徽省人就喜欢吹牛逼,你怎么不学曹操说自己八十二万大军呢!”旁边的哥于谦又开喷,我立马儿训斥他,你这又开地图炮。 “大哥,你别发火,我让人把模特队的姐们都送下来。”一直陪着笑的家伙看着倒是慈眉善目的,不过,这些既然当初是挖沙子包工程起家的,肯定也不是善茬儿,这家伙说不准就是香港黑道说的白纸扇也就是师爷之流,也算是二号人物,二当家了,而且说实话,这一般所谓涉黑,真正的骨干也就是十来个,团伙大的,可能有个几十号骨干,其余顶多算是外围份子,就像是香港和记,号称二十万呢,其实每个老大身边真正的骨干也就那么十来个人。 没一忽儿,几个男子心翼翼就把模特队请了下来,为首的正是赵美颖,她身边的大长腿穿着个齐着膝盖的一步裙,外面套着个花格子的洋装,看模样就没受什么委屈,倒是赵美颖脸上两个大眼睛像是桃子一般,一看就是哭过的,这时候看见我,顿时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又有泪如雨下的局势,“南,可吓死我了” 我没指责赵美颖,看着她身后的大长腿孟苏老师,我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孟老师,你在这儿玩什么扮猪吃虎呢?你自己看看手底下这些模特姐,一个个都吓得不轻,你老爹放在古代,那就是九门提督这样的大官儿,你要一张嘴,他们这些挖沙子起家的混混敢惹你?怕是要跪下来叫你奶奶才对,你说说你,这么好的背景,提也不提,说也不说,硬是让自己身陷险地,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硬气?特别有自尊?我看你就是神经病”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运气好,碰上纸老虎了,要是碰上的是真老虎呢?你们这些模特队姐加起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你个傻白甜,还真以为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啊?被人下药米怎么办?到时候有后悔药卖么? 大长腿孟苏老师被我骂得脸色有些发白,却依然倔强,只是,一言不发可那眼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的样子让人看起来觉得楚楚可怜。 看她这副模样,我哪里还骂得出口?只能叹气,唉!造孽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倒是那些徽省的家伙吓得不轻,听我这话,感情这模特队里面藏着大牛啊!的哥于谦估计没事就在出租车上听评书,这时候忍不住来了一句,“卧槽,这不是白龙鱼服么!我说美女,这可太危险了,那评话弹词里面说的好,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闭嘴。”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真是话痨。 正说着,噗通一声,原来是一直站着想硬抗的那位大哥这时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看了一眼对方,觉得这种家伙提不上嘴,况且,颖姐姐也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当下就让的哥于谦给我从对方口袋里面摸出电话,于谦上去就扯着对方衣服一阵乱摸乱掏,不但把爱立信手机给掏出来,顺手还把钱夹子给掏了我去,这厮以前不会是做贼的吧! 不过,看着送到我跟前的钱夹子,我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当是损失费了,单手大拇指挑开看看,然后对怀中抱着自己的赵美颖嘟了嘟嘴,“呐!把钱拿了,钱夹子扔了。”颖姐姐愣了愣,就听从我的话,把钱夹子里面大约万把块钱都掏了出来。 我瞪着眼看别的家伙,“别特么愣着,把身上钱都掏出来,看什么看?我大老远跑过来,难道不收损失费的么?”那些家伙苦着脸,一个个从兜里面掏钱,的哥于谦似乎特别爱干这事儿,当下上去一个个收刮,七七居然也凑了一万多。 “演出费他们有没有给?”我低头又问赵美颖,赵美颖还有些哽咽,不过就点了点头,“钱是给了,就是缠着要我跟孟姐姐陪他喝酒,还不给我们走”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告诉你,我最瞧不起就是你这种强迫女性的家伙”我一脸的痛恨,一口口水吐在跌坐在地上的家伙,倒是旁边的哥于谦低声嘀咕,“南哥你长那么帅,当然没话说,人家那副尊荣,掏钱也未必有漂亮妞跟他啊!” “闭嘴啦!”我转首瞪他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这年月大家还算有那么几分淳朴,还真有女人你掏钱人家也不搭理你,再过些年,就不行喽! 看着收了大约两万块钱在手上的赵美颖,我就招呼剩下的几五六个模特儿,“各位姐姐,今儿受惊吓了,我请你们吃龙虾” “对对对,三孝口女人街那儿龙虾特别棒,一口大铁锅里面好几十斤的龙虾都煮得红彤彤的,配上蒜泥,滋味绝对”的哥于谦忍不住就接口,卧槽,这厮的话痨病,我忍不住就又扭头瞪了他一眼,把他吓了一跳,顿时声音就了几分,“南哥,我说的是真话,要论吃龙虾,还真得在淝城女人街吃,咱们省城的龙虾不行” 卧槽,我彻底无言以对了。 把一直扛在肩膀上的半截电线杆子往巴拉拉门口一扔,咣当,激起一阵烟尘,我对模特队姐们招招手准备走人。 这时候,有胆大的大排档老板凑上来,“大哥,大哥,长毛大哥俺们这在巴拉拉门口做的都是本生意,您老人家扛个电线杆子,把我们摊位都砸了”我顿时一头冷汗满脸尴尬,只好跟这些老板们打招呼,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赚的辛苦钱,可能跟这些涉黑的家伙也有那么一丝半缕的瓜葛,可做生意么,这年月也挺不容易的,像是香港和记,二十万会员里面起码有十万是平时缴纳个会费,头上顶着社团成员的名目,其实就是做大排档或者在夜市摆摊之类的本生意,根本不会参加任何社团活动,说白了就是图加个帮会不被别人欺负。 “不好意思,诸位老板,今天多有得罪。”我拱了拱手,让颖姐姐从刚才刮来的两万左右的钱里面直接抽一半出去,也不数就交给了对方,“这位老板,你既然第一个站出来,可见平时也是胆大心细,看谁家损失就谁家赔偿” 那胆大的大排档老板面露喜色接过钱去,没口子称赞,“长毛大哥你仁义,长毛大哥你真是讲究,我祝福你天天做新郎夜夜换新娘全国都有你的丈母娘” 我脸色一黑,长毛大哥是什么鬼?赶紧叫车闪人。 7 一百四十四章 小同志,有兴趣为朝廷效力么 于谦说的真没错,这女人街的龙虾的确是比省城的棒,卤味也棒,那个猪手咸香入骨,啃起来特别有嚼劲,滋味十足,当然,跟省城拉斯维加本部西餐厅的德国猪手比起来似乎差那么一筹,可是,两者价格相差何止十倍 猪手富含胶原蛋白,营养丰富,高血压患者往往吃一两口那血压噌一下就上去了,但是对我来讲却是正合适,中医说猪手补虚弱、填肾精、健腰膝我抱着猪手连啃了五个,然后灌了一整杯扎啤下肚,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一点。 没办法,作为一个先天抱一的高手,爆发力是强大,可动能从哪儿来?难道我去喝汽油么?自然只能从食物中汲取,可是从食物中汲取能量是一种极其低下的能量吸收方式,我倒是想跟古书上说的那样食气者神明不死,可是,想想也觉得不靠谱儿,真要餐霞饮露,这能量从哪儿来? 所以说,高手说来说去都得是吃货,赶紧的,甩开腮帮子吃龙虾旁边颖姐姐这时候帮我剥了不少的龙虾肉,用碗装着放在我面前,我好想跟她说,吃龙虾就要自己剥才有味道,可是,人家这么认真地剥一碗,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唉!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古人说的好有道理啊! 这时候的哥于谦看我停止了埋头苦吃,顿时就开启话痨模式,“南哥,今天跟你跑一趟淝城真是眼界大开”我赶紧阻止他说话,“得了,赶紧别拍马屁了,你这家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跟唐僧一样,唧唧歪歪的,你要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你一开口讲话,大家就感觉身边飞起一只苍蝇,还是绿头的那种,嗡嗡嗡,嗡嗡嗡” 很多年后有一种说法,我们都欠星爷一张电影票,这说法不是没有道理,这年月大家娱乐的方式不多,录像厅遍及大街巷,里面充斥着各种香港电影,其中周星星的电影绝对是大受欢迎的,大话西游上下两部电影在香港票房不佳,可是在国内却受众广泛,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过些年,易丁三石靠着周星星代言几部西游类游戏横扫天下,坐上我朝首富位置。 总之一句话,大话西游很多人都看过,起码,跟我在座吃龙虾的貌似都看过的,听我这么一说,一个个都捂着嘴巴笑,把的哥于谦笑得臊眉耷眼的不好意思,犹自还嘀咕了一句,“南哥你这说话也太损了,苍蝇就苍蝇呗,还绿头的” 我瞪了他一眼,“废话,大家都知道,绿头的苍蝇喜欢叮在屎”旁边赵美颖赶紧拿刚剥好的龙虾肉塞进我嘴巴里面。 正说笑着,外面老板进来,满脸油光的脸上一脸的笑,“各位老板,各位美女,羊肉串来了,趁热吃最好”说着就把大大的盘子给放在了桌子上,盘子里面全是刚烤好的羊肉串。 有个单眼皮的模特伸手过去拿了一串在手上,顿时咦了一声,“老板,你这上面怎么有肥肉啊?”老板笑着正要开口,的哥于谦不甘示弱忙不迭解释,“这你就不懂了,这肥的一烤啊,油脂就全出来了,肉汁和油脂一起流淌到前面的肉上面,鲜嫩多汁肥而不腻” 老板对于谦一挑大拇指,于谦就满脸得意,伸手拿了好几串在手上,顺手就往嘴边撸,几下一撸,钎子上烤得黑黑的颜色全部抹在了他嘴角,就像是整齐地左右各画了几条猫胡须一般,惹得几个模特姐又是一阵笑。 本来,这五六个模特姐受了点惊吓,脸色都不太好,这会儿被的哥于谦这么插科打诨,情绪都稳定了不少,由此可见,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用对点子上,还是有用处的。 想到这儿,我就端起啤酒杯子,“来,于谦,我敬你一杯,今天多亏你跑了一趟,不过,下次开车可不能这么快了,省城到淝城你就用了两时还不到,一路上你那车开得歪七扭八的,我是捏着一把汗啊,真怕英年早逝”的哥于谦赶紧起身,“南哥你这太客气了,不过南哥我真不叫于谦,我叫于” 正说话着,外面楼下一阵警车的声音响,随后乌拉一声,似乎就停在了楼下,我正皱眉挠头,楼下就听见老板打招呼,随后,一阵硬底的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响起,一个戴着大盖帽的家伙从楼梯就冒了出来。 上楼后把大盖帽一摘,孟苏老师率先咦了一声就站了起来,“赵叔叔,怎么是您?” 对面穿着制服四十来岁模样的家伙爽朗一笑,“梦,你闹那么大动静,我这淝城警察局长,能不知道么?” 我嘀咕了一声,果然都跟电影里面一样,警察总是最后到场的,伸手就又拿了个猪蹄在手上啃起来。 孟苏老师有些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还把您给惊动了,回去爸爸肯定又得骂我了。” 这位同志看着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笑着就挥手,“梦,你看,让你这些朋友都坐,都坐,我这个老同志贸贸然过来,看来要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厌了”这人,倒是会打太极,看来跟大老板一样,也是个笑面虎。 看着我拿着个猪手在啃,这位同志眼神就一亮,“梦,这就是三腿踢断电线杆子的那位?要不是那么多人众口一词,我都不敢相信,看来,高手还是在民间啊!” 我抓着猪手继续啃着,旁边赵美颖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意思让我好歹注意一下礼貌接着,孟苏老师也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 你看,人生就是这么不公平,放古代我要露那么一手,皇帝说不准脑子一热就封我个太子太保什么的,起码,也得混个国师吧!你说你一个地方衙门的总捕头,还要让我纡尊降贵哎!看在颖姐姐和孟苏老师的面子上,我懒洋洋站起来,“老同志请坐,要不,跟我们年轻人一块儿喝一杯,吃点羊肉串龙虾” 我只是客气说了一嘴,结果他当真就坐了下来,的哥于谦忙不迭给人拿杯子拿筷子的,那狗腿模样啊,我真是不忍心看。 因为这么个大人物坐下来,周围就有些冷场,对方喝了一口啤酒,突然就一笑,“这位同志,有没有兴趣为朝廷效力啊!” “没有。”我顿时一口回绝。 对方似乎没料到我这么干脆就回绝了,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神色来,孟苏老师白了我一眼,就解释道:“赵叔叔,我这个干弟弟有点桀骜不驯,其实关键还是他年纪太不懂事,您一定多包涵” 我去,我什么时候成你干弟弟啦? 不过我也明白这是孟苏老师一片好心,我倒不至于好心当成驴肝肺。 “年纪也是可以为朝廷效力的嘛!”这位姓赵的绝对是笑面虎,死活咬住这一点,看来他对我那三腿踢断电线杆子的本事垂涎不已啊! “我说大叔,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我奶奶怕我养不大从给我留头发当女孩子养,好不容易养到二十岁,我奶奶临死的时候说了,反正,头发不能剪掉,耳环不能摘掉,大叔,你这要是批准让我留着头发,我也不是不能加入警察队伍啊!” 赵同志一皱眉,“这些都是封建残余” 我一摊手,“那就谈不拢了。” 这一下可就彻底把对方的话堵死了,对方四十出头就坐到淝城警察头头的位置上,想必也算是年轻有为的,平时说不准也是一言九鼎,大概没想到,碰上我这种惫懒的,一时间脸色就不大好看。 周围模特姐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不敢说话,还是孟苏老师帮忙打圆场,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酒,“赵叔叔,他这个家庭确实属于特殊情况,您可千万别生气” 有孟苏老师居中转圜,赵同志到底没说什么话,安慰了孟苏老师几句,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起身走了,刚一离开,的哥于谦就伸手拍拍胸脯,“我滴麻麻,吓得我话都说不周全了。” 我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马丹,天生畏惧权势,恭喜你,你这是天生狗腿子的命” 于谦还不服气,“南哥,我又不像你,我普通人一个” “这跟普通人不普通人没关系好不好,听说过一句话么?无欲则刚,你又不求他什么,大家都是人你们啊,太祖爷爷好不容易推翻三座大山,你们自己又把大山搬回来给自己压在头上,这叫什么?这叫做奴性”我顿时化身愤怒青年,俗称愤青。 抨击了一下朝政,我挥挥手,“闪人啦!不回省城难道还在这儿过夜不成。” 回省城的路上,颖姐姐就劝我,“南,你这个态度有的时候太尖锐了,不好。” 喝了点酒,仗着酒劲儿我就冷笑,“怎么?做姐还做出爱国的优越感来了?”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太混蛋了。 颖姐姐顿时就没声音了,车上沉默了片刻,我还是觍着脸堆着笑去说话,“颖姐姐,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你看你念过大学,我高中都没毕业,我就是混蛋,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出气呗!”说着,我就厚着脸皮拽她手在我脸上轻轻左右打了两下,这惫懒的态度顿时让赵美颖和孟苏两位女同志哭笑不得。 旁边孟苏老师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南,你这个人啊,全坏在一张嘴上面。” “是是是,我混蛋,我无耻,我忒不要脸了,干姐姐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你的干弟弟一般计较”我说话的时候咬词干姐姐很重,顿时弄得孟苏老师脸上通红,忍不住伸手就在我肩膀上狠狠捶了一拳,“要死了,还来占我便宜,颖,管管你家这个” 赵美颖就幽幽叹气,“他可不是我家的” 她这个口气,我赶紧给她打上补丁,不然,说不准就要变成戏剧秦香莲的节奏了,“别啊!我现在就是你们两个的人了,生是你们的人,死了也是你们的鬼,你们可要对我负责啊!” 对于我厚颜无耻的无下限,两人表示无可奈何,不得不每人捶了我两下前面开车的的哥于谦在后视镜里面看着很是羡慕,我赶紧提醒他,“我说于谦,好好开你的车,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的哥很忧郁,“南哥,我真不叫于谦” 回到省城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孟苏和赵美颖这两个败家娘们,居然在酒店长包房,下车的时候颖姐姐看了我一眼,问我要不要上去洗个澡,我看着她昨夜哭过的眼睛这时候还有点肿,一时间就没忍住,点头下了车,的哥于谦赶紧摇开车窗问我,“南哥,还要我等你么!” 卧槽,你这话问得我好为难我该怎么回答你呢! 上楼在酒店房间好好洗了一个热水澡,洗澡的时候没控制好情绪,把赵美颖同志按在洗脸台上狠狠打了一顿,赵美颖同志哭得稀里哗啦的。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是被电话给吵醒的,心翼翼挪开颖姐姐的手臂,我拿过电话按下接听,结果电话那边一阵大骂,“南墨涵,你现在可能耐了啊!都把王市长招商引资拉来的香港正当商人给打断了手,而且还是粉碎性骨折,你说说,你准备干什么?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跟我说,我不混黑的,可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啊?可有合法的?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由着性子来,你倒好,偏就要由着性子来,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已经迈过了底线” 我懒洋洋就说:“我说大叔,对方是新记的,他老丈人还是新记十杰,叫龙甘,他这叫合法商人?我看那位王市长眼神也挺欠妥当的。” 大老板就说,“人家新记的龙五是开影视公司的正当商人” 我去,龙五是正当商人? 我不由冷笑,“大叔,你是不是给朝廷效力时间久了不会说话了啊?全世界都知道龙五是新记的老大,香港警方关于他的资料能堆满一整个房间,你跟我说他是正当商人?果然,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 我这阴阳怪气的说话顿时就让大老板大怒,“你懂不懂什么叫妥协?南,我看你还是要多读,你先不要上班了,在家闭门思过吧!”说着啪嗒就把电话给挂了。 卧槽,说的好像我就没脾气的一样,一个香港的烂仔,跑到大陆来充大老板,还特么正当商人? 我顿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道:“牛逼啥啊!这个班老子还不上了” 7 一百四十五章 汝妻子我养之 回宿舍的时候东哥听了我说的话,略一犹豫就对我说:“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武林好了,不管怎么说,师傅还能少了你一口饭吃么!” 我摇了摇头,东哥即便是我师傅,我哪儿能老是靠着师傅吃饭啊! “东哥,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愤愤道:“大老板他是睁眼说瞎话啊!全世界谁不知道龙五是黑帮老大,是三合会,结果他愣跟我说是正当商人,还说我做事没脑子欠考虑……” 发了跟烟给我点上,东哥抽了一口就说:“南,你啊,太尖锐了,人五哥是大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你干嘛一定要针锋相对呢!” “话不是这么说,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就像我祖爷爷,说起来是江东大侠,还抗日,可他就是个土匪出身,难道我还不准别人说不成?卧槽,你牛逼了,你身居高位了,你年轻时候做婊子的事情就不准人说了?这特么也太霸道了吧!” 东哥听了这话,一脸的啼笑皆非,“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你脾性的人听了能气死,再说了,人家发达了你干嘛一定要盯着人家年轻时候做婊子的事情?俗话说,发财立品,难道还不准人改过自新么!” 其实,东哥的意思我懂,但是我就是不服气,凭啥? 看我犹自一脸愤愤,东哥拍了拍我肩膀,“好了好了,就当是休息了,缺钱用不?要不要师傅我先赞助你一点?” 我摇了摇头,“东哥你就别操心我了,再不济,我还能靠着露露吃一口软饭呢!我特么就是不服气。” 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灭在烟灰缸里面,东哥就叹气,“南,你还年轻,有脾气是正常的,等你到我这个岁数,想生气都生气不起来了……算了,随便你了,年轻时候不拽一点,到老了,拿什么吹牛逼呢!不管你干什么,我支持你……” 他说着又在我背上拍了拍,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他是做夜里的火车去浙江省城武林市,大包包的有得收拾。 我恶狠狠把烟掐灭,想了想,也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爱谁谁了,我现在身上还有几十万,按照目前的物价,够潇洒好几年了,不上班就不上班呗,说得好像我多稀罕…… 下午的时候大美妞回来,看我在收拾东西就诧异,我把事情一说,犹自愤愤,“露露你说,这事情我是对是错?” 结果大美妞没评价对错,只是搂着我就说:“不上班就不上班吧!学校已经答应给我分房子,不过可能要等一两个月,我那边租的房子还没退,我们先住过去就是了。” 我脸色一滞,“这个,不太好吧!”结果大美妞脸上似笑非笑就看着我,“是不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伊莲?” “哪儿有啊!”我赶紧叫屈,“我现在心里面只有露露你,我对天发誓……” 结果大美妞不吃我这一套,淡淡就说:“那香港的苗姐姐呢?” 呃!我哑口无言,忍不住就在心底埋怨,你说你堂堂学霸,跟我一个学渣这么计较,有意思么? 看我脸色难看,她突然就一笑,宛如盛夏的时候一口气喝下一杯柠檬味的冰水,打心里面里面都透着爽。 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她就像是哄孩子一样笑着哄我,“好啦,我的太阳,瞧你这愁眉苦脸的,不管怎么样,我总是爱你的……”说着就转身过去帮我收拾我堆叠在床上的那些衣服。 看着她弯腰去叠衣服的样子,我心中一热,忍不住就搂住她,“露露,你真好……”她伸手打开我的手,“别闹啦,赶紧收拾东西,不过,一定记得要跟苏阿姨说一下。” 苏阿姨是公司请的保姆,算是钟点工吧!上午九点钟过来帮我们烧饭洗衣服什么的,吃了午饭后再洗碗弄弄,差不多中午两点就下班了,有时候苏阿姨可能会跟大美妞聊点女人的话题,到个三点钟才走,但大多数时候下午时间是不在的。 把东西整理整理,发现还真是不少,其实我的东西大约也就是两个箱子,关键是还有大美妞的,这么一来,等整理好了都晚上了,我干脆就拉着东哥说咱们吃个散伙饭,东哥忍不住就说我,“吃饭就吃饭,还散伙饭,南,我被你说的都伤感起来了。” 我笑着就说:“别啊师傅,男人伤感老得快,你心找不着老婆……”说得东哥哭笑不得,“你这张嘴啊!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件……” 他说着就掏出一串钥匙来,“我那辆本田lt;b400就扔给你玩了,珍惜一点,没事记得去做个保养。” 我接过钥匙大呼叫,“我去,都说车是男人第二个老婆,师傅,你这是把师娘嘱托给我了啊!师傅你放心,汝妻子我养之……” “滚。”东哥对我比了一个中指,一阵嬉笑怒骂,倒是打消了不少就要分别的离愁。 等我们吃了晚饭回来,我把大包包一收拾,刚准备下楼叫车,结果这时候阿刚的电话来了,刚一接听他就一阵喊,“我说南,南哥,南老大,你搞什么飞机啊?到现在不来上班,我这儿都着急上火房子都快点着了,那什么人妖团队到现在怎么还没来?明天可就演出啦!” 我淡淡就说:“这我哪儿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不上班了。” 电话那边顿时一愣,随即阿刚声调都大了几分,“什么?不上班了?南你玩我呢?你这说不上班就不上班,把这一摊子事全扔给我啦!” “不是我要不上班,是大老板不让我上班了,要不,你跟大老板去说说!” 听我这么一说阿刚顿时哑口无言,半晌,才低下了声音说:“这是怎么了?南,谁不知道你大老板得力干将啊!大老板开掉谁也不可能开掉你啊!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大老板亲口对我说的,我说你就甭操我的心了,总之,我现在下岗失业啦!刚哥,对不住。”我说着就把电话挂了。 没半分钟,阿刚又把电话打过来,我叹气就接了,阿刚在那边低三下四地说:“南,南哥,江湖救急行不行,你这说不来就不来,我一个人搞不定啊!” “唉!我说刚哥,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啊!我是触了大老板的逆鳞,大老板让我滚蛋啦,我有心无力啊!我要帮你,结果大老板一看,你这个子居然还来上班,他要叫人打断我的腿怎么办!” 阿刚啼笑皆非,“南哥,你就别玩儿我啦!还叫人打断你的腿,你不打断别人的腿别人都要烧高香了,南哥,你给我一句准话行不行!” 我砸吧砸吧嘴,按说,阿刚这个人除了留了一个我大清的鞑子头让我看不惯,其余的其实还凑合,东哥也说了,阿刚也是他朋友,想了想,我就直接说道:“刚哥,我不是不帮你,我把几个香港佬打了,手部关节粉碎性骨折,人家的背后是新记,新记你知道吧,就是龙五那个新记,而且,那香港佬还是咱么省城王市长请来投资的,王市长给大老板打了电话,大老板就说我不识大体,我们在电话里面吵了一架……可能我说话语气冲了一点,大老板就让我滚蛋啦!” 阿刚在电话那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我都替他牙花子疼。 良久,阿刚就苦笑,“唉!这……真是流年不利,行了我知道了,南你是能人,你办的事情都是大事,话说我想帮忙也帮不上……” 我沉吟了一下,就对他说:“人妖秀的事情,我待会儿再帮你问问,不过,也就只能这样了,别的我真帮不上忙了。” 挂了电话后我想了想,然后在兜里面一阵摸,摸到了的哥于谦给我的名片,看了看,我就拨了过去,“我说于谦,过来帮个忙。” 于谦到楼下的时候,我跟大美妞都站在等着,他下车后点头哈腰的,“南嫂,我是于……”我拍了他一巴掌,“别尽拍我女朋友马屁,赶紧的,帮我把东西扔你车后备箱去。” 开车的时候于谦下意识就问,我不想回答,说起来好长的,就瞪了他一眼,“真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那么多嘴干嘛!老老实实开车,攒了钱就买房子,别整天这个那个的,那些江湖上的事情,是你一个的哥该关心的么!” 等到了理工大,于谦帮我们把大箱子一起扛上楼,我这才发现,房间里面似乎只有大美妞的东西,旁边大美妞看我皱眉观察,当下就说:“别找了,伊莲回国了。” 我啊了一声,怅然若失。 等把东西给放好了,我叫上于谦把我又拉了回去,路上就塞了一张大牛给他,“一会儿我还要送我师傅东哥去火车站,晚上就别拉生意了,跟我走就行。” 坐前面开车的于谦欲言又止,不过这家伙到底是个话痨,终究没忍住,“南哥你是不是不干了?” “卧槽你管那么多干嘛!” “不是。”于谦赶紧摇头,“我的意思是,拉斯维加没了你,那就没意思了。” 我点燃一根七星抽了一口,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淡淡就说:“这地球离了谁还不转了……” 一百四十六章 公车私用 把东哥送上火车的时候他格外叮嘱我,让我没事多听听歌,并且说,大老板估计也就是在气头上,说不准过几天就又让我回去上班了。 我豪迈地说了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东哥听了啼笑皆非,“好了好了,看你这个精神头,我也懒得安慰你,总之……” “你老人家赶紧上车吧!”我双手做搀扶状,东哥就摇了摇头,把车票给检票的乘务员,那乘务员早就想笑了,硬是憋着,拿夹子在车票上咔嚓夹了一下让东哥上车。 铁路乘务员这时候还算是铁饭碗,我朝普通百姓对铁饭碗有执着的追求,所以铁路系统内有不少漂亮的姑娘,这位大约也是刚进铁路系统没多久,看着就显得年轻,我忍不住就摇头,“美女,你这颜值,做乘务员真是白瞎了……” 人乘务员一看我说话这么轻浮,顿时脸一板,把头扭过去就不跟我说话。 哎!姑娘是个好姑娘,可惜啊!干什么不好非要干列车乘务员,这是铁饭碗不假,可人累钱少,还得不到人的尊重……再过几年她肯定会后悔。 东哥在车窗喊我,“赶紧滚蛋,别待这儿泡妞。” 我冲东哥摇了摇手,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回去后我感觉没事儿干,俗话说的好,下雨天打老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我把大美妞拉到床上狠狠打了一顿。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天气太热,有穿恤的冲动,果然进了五月就是不一样,就想拽着大美妞去血拼,不过考虑到中午有人妖团体从香港过来,只能起床去办正事了。 回宿舍跟苏阿姨说了一句,苏阿姨一脸的不舍,看她的样子有红着眼眶想唠叨唠叨的架势,我赶紧闪人,到了拉斯维加的时候,阿刚和叶都已经在了。 叶一脸的兴奋,“南哥,真是公海赌船上的人妖团体啊?”我就把脸一板,“卧槽,我特么被辞退了你子居然都不安慰我一下,心里面尽惦记人妖了是不是?我诅咒你以后找个长着丁丁的女朋友……” 叶忸怩了一下,“那样好像也挺刺激的……”所有人,包括几个女dar在内,齐齐对他比了一个中指,送给他一个字,草。 对与我不上班这件事,其实大家没什么感觉,一来夜场么,连男女关系都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在夜场上班的同事关系更是如此,灯红酒绿聚散无常,二来,大家都觉得我不算是普通的dj,人人都说我是五哥的头马,说不准还有人羡慕我,认为我大约不上班一样有钱拿……对于这种想法我只能冷笑了,你以为黑道大哥是开善堂的么! 拉上大队人马去大校场,阿刚倒也算会来事儿,还知道包了两辆雪佛兰子弹头,看起来也挺有气势。 大校场机场是军民合用机场,前朝一九三几年就使用了,到现在也算是老态龙钟,据说很快就要搬迁,不过这种地下组织部长的很不靠谱儿,谁知道十年能不能拆得掉,说不准要二十年。 叶举着个的牌子,那一脸雀跃的表情我都看不下去,真想踹他两脚,旁边的阿刚戴着个二饼的墨镜,脑袋后面的我大清辫子梳得油光水滑的,加上几个女dar,感觉每人手上发一个彩球就能跳了。 我忍不住就往旁边站了站,觉得跟他们站在一起好羞耻,刚走了两步,出口就看见了一个爆炸头,穿着个破烂牛仔裤,身上一件爱因斯坦吐舌头的恤,戴着墨镜,斜背着个牛皮包,后面好几个盘靓条顺的妹子,虽然肤色黑了一点,可的确称得上漂亮两个字。 “卧槽。”我顿时伸手喊了一句,“颠佬发。” 爆炸头听见声音后一摘墨镜,顿时就使劲儿摇手,快步就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我笑嘻嘻伸手就给他胸口一拳,“行啊颠佬发,你这是被你老大放出来大用了啊!”颠佬发伸手抓后脑勺,一脸憨笑,“南哥,还不是托你的福,大佬说,我跟你算熟人,就放我出来负责这件事啦!还说回去给我开香堂扎职升做草鞋……” “卧槽,咸湿华这么气,就算不给你封个红棍,怎么也给你来个白纸扇撒!”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要不要我跟咸湿华说说。” 颠佬发赶紧双手直摇,“南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进社团做蓝灯笼整整三年,一直在车行做事情,都没想过升职的事情,要不是认识南哥你,我现在还是在车行做弟……” 这时候旁边叶插嘴,“卧槽,南哥你们讲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我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好奇,怎么不穿上女装试试做女人呢!还不快去帮人家拖行李?” 为首一个颧骨略显高一些的这时候笑着就放下拖着的行李箱,双手在胸前合十,“saad!”后面几个纷纷合掌给我行礼。 他不说话还好,说话的时候略显沙哑的声音才显示出原本身为男性的本质,叶顿时反应过来,回头看看几个女dar,又看看对面几个盘靓条顺的性,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口水,惹得几个女dar一阵翻白眼。 不得不说,这几个到底是在公海赌船上做过表演的人妖,姿色虽然不是我理解的那种艳压群芳,但是,我必须摸着良心说一句,他们长得比几个女dar还略好看那么一点儿。 这时候咸湿华赶紧就说:“南哥,他们粤语倒是会一点点,但是普通话就肯定不行了,你有什么吩咐直接招呼我就行,他们也算是我们和记自家的产业,就当是过来游玩一趟了,大佬说,先探探路……” “咸湿华这家伙真是狡猾狡猾滴,不过没事,颠佬发你放心,我给你多接几场表演……”我说着就合掌也给对方萨瓦迪卡了一下。 坐上子弹头的时候,我就摸出我的红色爱立信来给宝宝姐打了一个电话,“宝宝姐,我这儿刚接了五个泰国人妖,绝对漂亮,是和记公海赌船上做表演的,放在泰国都是顶尖的人妖团队,你问问你们嘉年华的老板,要不要去你们那儿演出一下啦!” 宝宝姐一听就来神了,“真的假的?南你可别欺骗我没看过人妖表演……”我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绝对不是国内那种把丁丁勒到屁股沟里面冒充的,到时候宝宝姐你亲自检查验货。” “呸!”宝宝姐在电话那头啐了我一口,“你等着,我给老板打个电话。” 我放下电话,这时候坐在前面的阿刚就转头说道:“南,你这可有点不太地道,这可是咱们拉斯维加出钱请来的……” “我去,你真是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拉斯维加的钱又不是你的钱……” “话不是这么说,咱们既然上班……” 我赶紧挥手,“行了行了,张总又不在,你这么表忠心他也看不见啊!难不成他还能给你涨工资不成?”阿刚脸上微微一红,大约是被我戳破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你回去就跟张总说,让他把表演费结算清楚,车马费我不要他的,酒店也不要他操心。”颠佬发既然把人带过来了,整个石头城那么大的娱乐市场,还消化不了几个泰国人妖?简直开玩笑。 我这边话刚说完,宝宝姐的电话就过来了,“南,只要是你说的那个质量,五万一场,我们嘉年华连演三天。”我顿时一笑,“下午在拉斯维加彩排,宝宝姐你尽可以来看一看。” 挂掉电话后我就跟身边的颠佬发低声嘀咕,“我说颠佬发,你给我透个底,他们这五个人来之前咸湿华说的给他们每天多少钱?” “南哥!”颠佬发压低了嗓音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们现在是和记给发钱,不需要给钱,到时候南哥你真赚钱了,随便给点费,他们就很开心了。” 卧槽,这……这算是公车私用吧?不过,我喜欢。 我笑着伸手就拍拍颠佬发的肩膀,“放心,肯定有你的一份。”颠佬发双手连摇,“能跟南哥你做事,我就很开心了。” 我就瞪了一眼叶,“我说叶,瞧见没有?瞧见没有?这才是真正做事的态度,哪儿像你一眼,整天做点事情就咋咋乎乎的。” 叶赶紧脸上堆笑,“南哥,我跟你做事我也很开心的……”说着,还不忘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女人(男人)一眼。 马丹,这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回到拉斯维加的时候,几个人妖顿时引起轰动围观,那些服务生啧啧称奇,“我去,真是比女人还漂亮啊!”叶赶紧上去驱赶,“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人家彩排。” “卧槽,叶哥,至于么?”有人看叶这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他,“人再漂亮,你也用不上啊!” “瞧瞧,低俗了不是。”叶一脸鄙夷不屑表情,“你们懂不懂什么叫艺术么?懂不懂什么叫发现美?知道为什么你们是服务生而我是灯光师么?因为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和知道尊重艺术的态度……” 我在旁边听到这话忍不住就要吐槽,卧槽,叶这家伙居然学到了我胡说八道的本领,关键是,他没给我交学费啊! “扯什么淡呢!赶紧打灯光去。”我忍不住呵斥了叶一句。 一百四十七章 我艺名叫红姑来着 叶被我呵斥了一句,非但没有情绪低落,反而显得特别兴奋,他凑到我身边悄悄就说:“南哥,你有没有发现,为首的那个,长得有点像是钟楚红啊!” 我楞了一下,转头仔细看了一眼,还别说,被叶一这么提醒,我果然就从对方的眉眼中看出了那么几分味道,这位五官立体苹果肌饱满,本身就有几分混血的感觉。 话说,红姑被香港人称之为本港的玛丽莲梦露,视之为一代性感女神,虽然说已经息影了,可大陆观众对她绝不会陌生,纵横四海里面的红豆,简直美翻了,谁要说没看过这部片子,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看香港电影长大的。 我不由就摸了摸下巴,心说咸湿华这家伙果然够鸡贼的,这种隐约有点像,游走在禁忌的边缘,你不说,我觉得挺漂亮挺眼熟,你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长得像红姑啊,想必当初在公海赌船上靠这个心理赚了不少香港人的钱。 “像就像啦!怎么,你还想去追求人家不成,做事啦!”我哼了一声,结果叶非但没离开,还忸怩着拽着我,搞得我起了一声鸡皮疙瘩,我赶紧甩开他的手,“卧槽,有话好好说” “南哥,我能不能去摸一下。”叶终于开口提了一个要求。 “靠,你特么口味好重,赶紧滚过去打灯光。”我断然拒绝。 正说话着,高跟鞋一阵踢踏响,随着脚步声,宝宝姐穿着个烟灰色套头连体的紧身一步裙,还斜背着个真皮挎包,一看就是成功的妈咪形象,那张嘴巴画得红彤彤的,我看了忍不住心里面一热,赶紧扭头不看。 宝宝姐腾腾腾走到我跟前,“人呢?”我嘟了嘟嘴,“舞池里面,正准备彩排”结果宝宝姐二话不说就走进了舞池,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非常之流氓的动作。 她一个猴子摘桃,伸手就抓在了为首那位双性人姐的两腿之间,引起周围一阵惊呼,有服务员甚至吹起了口哨,“宝宝姐你威武。” 那位长得有点像是红姑的双性人姐面不改色,甚至脸上还带着笑容,宝宝姐盯着她看了几眼,这才松开了手,转身走到了我面前,我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你躲什么?”宝宝姐白了我一眼,我看着她就说:“我怕啊!你宝宝姐这么生猛,你看看周围,谁不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你。”她哼了一声,从坤包里面拿出手机来,“喂,老板我是宝宝啊!人我见着了,的确是真人妖”她说着又转头看了两眼,然后说道:“为首的长得有点像是香港明星红姑,其余几个也都在水准线之上嗯嗯!好的。” 看她把电话挂了,我赶紧伸手挑起大拇指,“宝宝姐你眼光好毒辣,真不愧是千年的狐妖”她就白了我一眼,“得了得了,别给我玩儿聊斋啦!”说着就把我拉到旁边,打开坤包后就拿出十五沓钞票,“呐!现金,记住了,明天就把人带到我们嘉年华去。” 怪不得背个这么大的挎包,感情带着现金呢! “我去你们嘉年华的老板还挺够气魄的啊!也不怕我拿着钱跑了。”我结果钱往旁边吧台上一放,然后冲颠佬发就招了招手。 “切!这点钱。”宝宝姐一口不屑一顾的样子,“你要真干出这种事情,就不是我看上的南了。” 她说着,就伸出舌头,诱惑地在红唇上下舔了舔,看得我心头一麻,只好苦笑,“好了好了,宝宝姐你就别逗弟了,我怕了你行不行。” “南哥。”颠佬发走过来叫了我一声,我指了指钱,“呐!把钱装起来。”说着就给宝宝姐介绍,“这个爆炸头就是香港和记十三太保咸湿华手下的弟,这次呢主要就是他负责,他花名颠佬发,本名”我转头看着颠佬发,“你本来名字叫什么来着?” 颠佬发挠了挠头,“周水发。” 靠,你怎么不叫周润发! 颠佬发用个旅行袋把钱就装了起来,我想了想,从里面抽出一沓,“去把那个为首的叫过来。”颠佬发答应,背着旅行包转身去了。 那为首的人妖走过来后我就用英文问她名字叫什么,结果这位一张嘴就说粤语,“南哥,我叫红姑嚟!” 我忍不住在心中对远在香港的咸湿华比了一个中指,你还真好意思给人家起个艺名叫红姑啊!那些红姑的粉丝怎么没把你打死。 不过想想咸湿华自己亲自操刀写咸湿还标榜自己是香港的村上春树的德性,给手底下人妖起个红姑的艺名,似乎还真是不值一提。 对着红姑我解释了一下自己粤语是识听唔识讲,大家不如用英文交流啦! 感谢朝廷的义务教育把英语普及,我虽然是个学渣,但是,我只是理科学渣,文科我倒是敢于自称学霸的,尤其作文,学时候就开始每学期贴在学校橱窗里面供同学和家长观赏了,等上了中学,更是经常拿到游走在及格线上的低分。 或许有人要问,卧槽大哥你是不是说错了,及格线上的低分也敢叫学霸? 马丹,写得太好,老师经常怀疑我是抄袭的,这怪我喽? 总之,把英好还是有优势的,朝廷号召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是没有道理的啊! 我说着就把一沓钱塞给了她,让她拿着晚上给几个姐妹们发一发,安安心。 我这个无意的举动惹得红一下就捂着嘴巴哭了起来,倒是把我吓了一跳,红哽咽着就告诉我,她们不管是在泰国还是香港,钱拿的都很少 我顿时秒懂,这些人都是被**控制在手上的。 宝宝姐到底是新时代高素质的妈咪,英文意外地不错,也听懂了,这时候忍不住就说她们还不如自己手底下的姐。 她说着,突然异想天开,“南,要不把她们留在这儿吧!” 我吓了一跳,“宝宝姐你赶紧的,可算了吧!她们可是和记的人,你或许觉得你们嘉年华的老板很罩得住,真要跟香港和记一比,你们老板”我说着就用大拇指在拇指上比了一比,宝宝姐哼了一声,大约也知道自己的话不靠谱,就不说话了。 7 一百四十八章 疯狂的表演 红姑给其余的……好吧姑且称之为姑娘们吧,不然感觉好别扭,给其余的姑娘们一个人发了十张红彤彤的毛爷爷,惹得姑娘们一阵欢呼雀跃,惹得旁边围观的服务生一阵眼热,有人就嘀咕,卧槽这也太好赚了吧! 我撇了撇嘴,这真是典型的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你要觉得好赚,你也可以去做手术把**摘除掉啊!然后持续吃上一段时间药丸,对了,人家还要上学的,人妖学校教各种表演,你以为只需要会脱衣服扭屁股就行了么! 这时候张总从楼上下来,看见我后笑着就说我这件事情办的不错,这家伙是大老板的老兄弟,处处学大老板,可大老板的笑面虎被他学得四不像,感觉阴阳怪气的,你说你笑就笑,好好笑行不行,非要学大老板那种笑,这这玩意儿在我看来真是天赋,就像香港和记蒋先生一样,人家天生圆脸,还有酒窝,看着就慈眉善目的,梳个大背头穿个黑西服再围个白围巾,说自己不是老大别人都不信,这是老天爷赏饭吃,而张总说实话有些尖嘴猴腮的,却非要学,不免给人东施效颦沐猴而冠的感觉。 “张总你客气啦!话说,让财务帮我把上个月工资结一下呗!” 张总一阵爽朗笑,看起来脸颊上两块肉直抽抽,“南,你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拉斯维加培养出来的人才,哪儿能说走就走呢!依我看,五哥只是担心王市长那边不好交代,这才让你暂时休息休息,这也是一片拳拳爱护之心,你要懂五哥对你的关怀之心啊……” 靠,真是人嘴两块皮,你说爱护就爱护,我没有自尊的么?那你怎么不让我来爱护一下你呢? 这家伙,当初在西餐厅我就瞧他不顺眼,哼,这时候还拿捏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我还不能走了? 我学着他皮笑肉不笑嘿嘿笑了两声,“行,张总你说啥都有道理,不过,是不是先把人家的钱先给一下。” 张总听了顿时有些不悦,“公司那么大家业,还能少了这点钱,不过公司有规矩,要按照流程来……”旁边宝宝姐这时候突然就插嘴了,“不如,今天先到我们嘉年华去演出啦!南,我可是真金白银掏了十五万给你……” 这一下打脸好爽,张总顿时脸皮只抽,看着宝宝姐就说:“宝宝,你也是公司出来的人,怎么?现在攀上高枝儿了,就要挖公司的墙角啊?” 宝宝姐娇笑了一声,“我哪儿敢挖永富哥你手底下的人啊!我只是就事论事……” 这时候张总把脸一板就扭头对我说:“南,把钱退给宝宝,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公司自己组织发起的,大不了公司自己多演几天喽!怎么能跑到人家的场子去演,这要是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拉斯维加要开不下去呢!” 卧槽,你说退就退啊? 我心中恼火,忍不住就说:“张总,我这个人呢,就是见钱眼开,要不,你把钱先给我,我再把钱退给宝宝姐啊!” “南,你别忘了,你可是五哥抬举出来的,做人呢,千万不要忘本……”张永富眯着眼睛看着我,言辞就不大好听了。 操,你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这个那个的,说得我好像光拿钱不干活一样。我真是忍不住翻脸了,“就算是厂里面的工人,国家让他下岗都要买断工龄,张总,你可牛逼了,你一张嘴,我成了拉斯维加的寄生虫了……对不住,我现在不是拉斯维加的人了。” 我说着就招呼颠佬发闪人,颠佬发到底是跟我在香港闯过龙潭虎穴的,眼神机灵的很,顿时用粤语大声招呼红姑和她手底下的人妖姐走人。 张总脸上一阵抽搐,气得不停地伸手去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阿刚一看不妙,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南,南哥……别啊!张总那也是为公司考虑,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我转身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张总,双手抱胸就说道:“呐!我南墨涵今年二十岁,高中肆业,祖上呢,就是开山立柜做土匪的,江湖上报号双枪快腿白龙,在整个南直隶也算薄有虚名……什么公司流程我就不懂,但做人言而有信我就懂,刚哥,你说你要搞演出,我帮你叫人,张总也是拍板的,说拿五万块出来搞定,现在我把人请来了,你给我讲什么公司自己组织发起,对不起,我听不懂……” 看我态度甩得很,一点不留情面的样子,阿刚赶紧就过去把张总拉到一边说话,两人说了一会儿,张总哼哼着转身走了,估计是觉得脸上挂不住,阿刚这时候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南,南,给我个面子,张总呢,有时候做事是比较呆板了一点,但是张总也没坏心啊!” 我心说有没有坏心可不是你嘴巴说说的。 “一会儿财务就过来,钱,肯定给,但是,南,你千万别闹脾气,不管怎么说,今天的演出一定不能出问题,南,我跟你东哥也是好朋友……”阿刚这是打感情牌了。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是看不惯张永富那副嘴脸……” “代沟,这是有代沟。”阿刚笑着就打圆场,“南你看,你今年才二十岁,在大老板跟前风生水起的,你还不准人家张总妒忌一下啊?就像你这么帅,我心里面也妒忌得很呢!” 卧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我拍了拍手,让颠佬发带着红姑继续彩排,然后就给阿刚发了一根烟,两个人点燃香烟吞云吐雾。阿刚一边抽烟一边就给我倒苦水,“南,你也要理解我,我是真想把事情搞好,你也知道,我本地人,也不想出去跑场子了,就想安安定定的在省城做dj,在外面跑呢,工资是高一点,可人累啊!你现在年轻,不觉得,说不准跑来跑去还觉得特别刺激,可我不年轻了,今年都二十九了,这一转脸就是三十……” 我抽着烟,感觉自己像是情感垃圾桶,有心不去听他倒苦水,可又真拉不下脸来扭头就走。 眼珠子直转,我正寻思找什么借口离开好不听阿刚的吐槽,这时候门口人影一闪,一个大长腿走了进来。 我咦了一声,赶紧借机起身,“刚哥,我这边有朋友过来,先失陪啦!”说着就走了过去。 孟苏老师看见我后先是一笑,露出好多牙龈肉,随即赶紧正色,“你不是说不上班了么?怎么我去你宿舍没找着你……” 我笑嘻嘻就说:“多谢干姐姐的关心,弟我给干姐姐请安了。”说得她脸上微微一红,“你这人就是贫嘴,嬉皮笑脸也没个正形,以后哪儿有姑娘会喜欢你……” “那就最好了,我正愁感情债太多。” “好了,我不跟你贫嘴,我是找你说正事的。”她说着,就说明了来意,原来,她是准备给我介绍工作来着,她在滨城毕竟拿过模特大奖,还得到时尚界老佛爷亲口赞赏,在那边也颇有人脉,就想着给我联系了当地一家夜场,那边听她夸我形象好台风棒,搞气氛一流,顿时就拍板,包酒店食宿,月薪一万二,路费报销…… “……主要是前几天那边有朋友说要找一个形象好的dj,巧了,正好你这边不上班了,我就想到你了,跟滨城那边的朋友一说,就敲定了这事儿。”孟苏老师脸上淡淡然,我听了却有些感动,我又不傻,难道还真以为对方就那么巧,说不准这两天一直都在电话联系她滨城那边的朋友,肯定是托了朋友关系才搞定这件事。 我忍不住就伸手拉着她说:“干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为报,要不,就以身相许?” 她脸上顿时绯红起来,伸手就打开我的手,嗔道:“你这人真讨厌,我是真把你当弟弟看的……” “好好好,那我就多谢干姐姐你啦!”我说着就做了一个京剧里面落难书生后花园给富家姐行礼的架势,“啊!多谢……这个……那个……干姐姐……” 孟苏老师看我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就噗嗤一笑,随即赶紧捂着嘴……哎!嘴真大真性感。 到了夜里上客时间段,场子里面客人开始蜂拥而来,跟下饺子一样往里面挤,有熟悉的客人看我坐在二楼的酒吧旁边忍不住就问,南哥,听说你转职带人妖队伍了?这在古代,可不就是皇帝身边大太监的职务么?要不,以后我们称呼您南公公……我对这些子们比了一个中指,“滚。” 本来,演出时间是要到中场的,可进来的客人太多,都是冲着人妖秀来的,很多客人就找王大堂,说你们不能先把人妖秀表演放前面么!哪怕先表演一段也行啊! 王大堂被客人们纠缠得焦头烂额的,连去关心她那个躲在角落写书的韦恩老爷都顾不上了,拿着对讲机就来来回回的跑,最后阿刚就上楼跟我说,要不,先表演一段? 我对这种场面经验也不多,摸了摸头,心说也无所谓,就点了点头,让颠佬发到化妆间跟红姑说一下,先表演个节目。 彩排的时候几个节目我都看了,她们这时候的表演秀还是以模仿秀为主,比如说去年辣妹组合火爆整个欧洲,泰国很多人妖表演秀团体都开始模仿辣妹,你还别说,人家模仿得挺像的,当然,你得忽略着装暴露这一点。 我手上拿着对讲机,看着楼下舞池,先指挥王大堂让保安把化妆间到舞池的路清理出来,然后让灯光师叶开始打灯。 音乐一响起,追光灯唰一下就追了过去,圆锥形的强烈光柱笼罩了带着黑礼帽穿着西服的一个高挑身影。 音乐是一首经典的麦当娜的舞曲,追光灯一直跟着人影,到了舞池中间的时候,泡泡机喷出大量的烟雾,音乐中一声呐喊,这里应该有一个撕裂上衣的动作,接着,光柱中的人影唰一下就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客人们纷纷往前面挤,幸好保安拦得紧。 烟雾淡去,舞池中站着一个只穿着三点的高挑人影,严格说,连三点都算不上,因为上身是贴的乳贴,这时候国内哪儿见过这调调,顿时就疯狂了。 高挑人影在舞池中跳了一段麦当娜,只是头上的黑色礼帽一直没摘下来,让大家一直看不到脸,增加了无数的神秘感。 跳到最激烈的时候,人影突然就摘掉了头上的帽子甩了出去,双手展开,站在舞池中对着灯光面露微笑,把整张面孔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是红姑,不得不说,她的混血脸蛋还是非常有迷惑性的,别人一看这么漂亮的脸蛋,居然是人妖,顿时口哨声吹破了天际。 红姑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站在舞池中,胸脯不停起伏,在掌声尖叫声和口哨声中站了足有一分钟后这才微笑着弯腰给四周行礼,然后就准备退出舞台。 她走到哪里哪里就一阵蜂拥,保安拼了老命才挡住,却没想到有个家伙哧溜一下趴在地上从一个保安裤裆下面钻了过去,随后一把就拽住了红姑,脸上露出咸湿的笑容就伸出了咸猪手。 我一看就怒了,当下从二楼飞身而下,几步就冲进dj台拿起无线麦克风,我还没说话,那家伙就高声叫了起来,“卧槽,卧槽,卧槽,是真货……”红姑站在原地微笑不语,周围更加疯狂,保安拼命把他们拦住。 “素质,注意素质,马红俊,我说的就是你,马丹,朝廷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我指着那个摸了红姑的咸湿胖子大骂,整个场子里面都回响我的声音,“你摸的爽嘛!” “南哥,爽啊!爽死了。”这死不要脸的居然高声喊爽,我就威胁他,“那就赶紧拿开你的猪蹄,不然我就让你试试什么叫花儿开得为什么这么红。” 红姑从头到尾全程微笑,我指着她就说:“呐!大家看清楚了,这么身材**脸蛋漂亮的……那什么,你们五十块就看了,不要想干五百块的事情……” 有个促狭鬼高声就叫,“南哥,我出五百块……”四周顿时哄笑,我指着对方就说:“别急,听我说完,我说的是,你出五百块,被她干……” “我也愿意啊!” “卧槽,你这么无耻,我竟然没话说了,现在赶紧都闪开,你们中场还想不想看表演了!” 好不容易把这帮被烧坏了脑子的家伙赶走,我看着红姑回了化妆间后忍不住擦了擦汗,马丹,真没料到,场面这么火爆,保安力量有点不够啊! 一百四十九章 大师,你知道安利么 不得不说,今晚的演出大获成功,中场的时候甚至有哪些女性也提出想摸一下试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人皆有好奇心,不分男女,倒也不能算太离谱,只是,难道我要命令红姑她们被人摸么?这有违我做人的底线。 让我没想到的是,红姑跟我说她们愿意,我不由愣住了。看我这副表情,红姑微微一笑,真有纵横四海里面红豆的几分风情,“南哥,做我们这一行,被人摸,也是赚钱的门路之一,在老家的时候,被摸一下合个影,收费0泰铢,这是像我这样长得算漂亮的,才有的特殊待遇,那些长相不佳的,还要羡慕我们有这一块丰厚的收入”她说着,脸上还带着笑意,可这笑容落在我眼中,未免就有些凄凄惨惨的味道。 “这未免也太”我刚要说话,红姑突然劈口就打断了我的话,“南哥,做我们这一行的,活到四十多岁,都算是佛祖保佑,相对那些因为相貌不佳一直生活在底层的姐妹,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这番话是用粤语说的,我还是能听懂的,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叹气。 后来颠佬发就跟我说,他们香港每年很多人去泰国玩,被人摸,是泰国人妖的传统项目,摸一把也就十泰铢二十泰铢,就这样,那些控制人妖的黑帮往往在人妖们被摸一会儿就开始打开探照灯,你想,就跟电影里面监狱上面那种扫来扫去的探照灯一样,被照在身上,游客们谁还待得下去?摸都不想摸了就赶紧走人,这也是那些黑帮怕人妖赚的钱多了,生出不一样的心思。 有时候,某种行业规则,我们觉得看不下去,但,这就是人家赖以养家糊口的手段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谴责呢?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刚才上去袭胸的猥琐胖子似乎都成了良好市民了。 摸着下巴我沉吟了一下,就对颠佬发说:“这么着,你问问她们,摸一下,合个影,五十块一次,你问问她们愿意不愿意,愿意的话我安排一下” “傻子才不愿意,南哥,我要是女人我都愿意啦!”颠佬发高声就说,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就你,倒贴五十块也没人愿意摸你。” 我问了几个经常来的客人,人家一听,不要太愿意,这年月你要出来混,软中华烟不能少吧,一包软中华五十,要是字头的软中华,得六十几,就当少抽一包软中华了。 当然,这些人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就当吹牛逼了,我见过很多所谓大老板,发烟的时候发中华,自己抽的时候抽红塔山,这个时代的大老板标配,一个可以夹在腋下的包,里面往往有一个手机,附带一个传呼机,一包中华烟,附带一包红塔山 但不管怎么说,出来玩,这点钱还是乐意花的,来拉斯维加跳舞还要买一张二十块钱的门票呢!你要叫个姐,费得两百,徽省姐或许会让你摸,要是省城本地姐,对不起,摸你妈去吧!老娘这是坐台,三陪姐三陪姐,陪你坐陪你玩陪你喝,你还想怎么样? 当然,随着时间推移,后来风气就坏掉了,赤果果陪你都有,俗称果陪,三陪姐也成了众所周知的陪吃陪喝陪睡,导致你要叫随便叫人一声姐说不准有人要扇你脸。 我在场子里面这么一说,三五下就传遍了,有点关系有点钱有点面子的,纷纷要求,合影就算了,但是,一定得摸一把。 一直留下来看演出的宝宝姐忍不住就说:“南你这是准备下海做爹地么?”我被她说得浑身汗毛一竖,马丹,这女人肯定是故意恶心我。 最后环节便不细表,总之,套用一句俗话,宾主俱欢,皆大欢喜。 看着那些可怜人欢喜地数着钞票,我觉得我内心完成了救赎,有一种超脱的快感。 当然了,也有嘴巴毒的,孟苏老师就觉得这些人挺自甘下贱的,忍不住就说了几句,还好算她有涵养,没说出太难听的话,对她的话我只能翻白眼,你以为人家天生自甘下贱啊,人穷,就别逼逼叨叨的,那些人穷又励志的,都在电影里面,现实生活当中哪里有那么多的励志? 什么叫人妖?保留丁丁,取走蛋蛋,这算手术,很多泰国乡下赤脚医生都敢做,这就像是在国内很多养猪的自己会阉割技术一样,你以为阉割人就比阉割猪复杂多少么! 听说后来泰国立法不允许做阉割手术了,可这又能够挡住谁呢?贫穷,才是一切的原罪。 我忍不住就说了孟苏老师一句,“我说干姐姐,咱们现实一点好不好,人家要是有你这样的出身,肯定不会选择去做人妖的”孟苏老师一下脸色就变了,扭头就走,我觉得不妥,准备去拽她,结果自己被宝宝姐拽住了,宝宝姐一脸的不屑,“拽了吧唧了,说得模特好像就多干净似的。”她对孟苏老师挖走颖姐姐的事情迄今愤愤不平,找孟苏老师的麻烦她是不敢,但是,说几句话,这个不犯法吧!阿还知道说一句儿子打老子呢! 我之前就在附近安排了酒店,领着她们出去吃宵夜。 吃宵夜的时候我一时间没忍住,又开启胡说八道模式,讲起我三岁拜在师父老和尚门下,七岁金刚经倒背如流,十六岁通读楞严经,俗话说,自从一读楞严后,不看人间糟粕书把大家说的一愣一愣的。 由于师父老和尚在整个东南亚名气都很大,我这一吹,顿时红姑她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纷纷改称呼叫我龙婆,导致我身边的宝宝姐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位大师,你知道安利么?” 她意思我懂,不就是讽刺我不去做传销真是可惜了么! 算了,不跟她计较,只是,阿弥那个陀佛,宝宝姐你老是摸我大腿说自己在附近酒店开了房间是什么意思? 7 一百五十章 芝士火锅 对于宝宝姐的这种暗示,我根本不敢搭腔,我要上她开的房间去坐坐,去了就不是坐一坐的问题了,我怕她到时候洗都不洗,甚至不需要蘸酱,就能把我给生吃了。 看我拒绝了她,她哼哼了两声,扭着屁股摇曳地离去,我瞧着她的背影,担心她会把腰扭断了,不过,讲一句老实话,刚才差一点没扛住脱口就答应了,没办法,身体反应太大。 把红姑她们送回酒店的时候,在房间门口红姑犹豫了一下,问了我一句话,“欲ahl欲ih欲rrals?” 我扭头就走,连停留都没停留一下,进电梯的时候红姑忽然大声喊我,“龙婆。”我转头,红姑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这一笑,全无欲念,只是一朵**在暗夜中静静绽放。 静静伫立此时 拾一片都市的寂寞 读一份紫色的情感 换一抹淡淡的忧郁 心灵的枝头缀满花香 回到大美妞租的宿舍,我轻轻上床,搂着她,感觉心中满是安逸安详。 她突然就在床上翻身过来,大大的眼睛就看着我,把我吓一跳。 “你心虚了?” 我心虚个屁啊!露露你也变坏了,学会诈我了。 “怎么可能。”我断然否认。 “那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她伸手抓住我的丁丁。 我啼笑皆非,“那些都是人妖好不好,当然,正式称呼叫双性人姐,难道你觉得我是那么重口味的男人?” “这个可难说,就我所知,男人的好奇心一贯很重,说不准就想尝试一下……” 我脑海中闪过红姑那一笑,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大美妞顿时发现了我的异常,手中一紧,“还说没有?你肯定想到了什么,是不是人妖特别漂亮,特别刺激?” “我真没有。”我叫起撞天屈,“如果有,叫我丁丁断掉。” “真没有?”大美妞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我眨巴眨巴眼睛,“真没有,我发誓,我心里面只有莉娜乐妹儿……” 看着我的眼睛良久,看我眼瞳没有丝毫变化,大美妞这才哼了一声,“算你过关,不过,为了防止你在外面偷吃……”她说着,就钻进了被子里面。 哎!刚才我心中还一片安详,我的佛系人生啊! 许久之后,大美妞从被子里面钻出来,皱着眉,“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奇怪的食物?” 我一愣,“没有啊!”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我怎么感觉像是芝士火锅的味道?” 芝士火锅?这是什么暗黑料理?我感觉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第二天起床就去酒店带着红姑她们直奔嘉年华,一样引起轰动,幸好他们嘉年华的保安经理阿阳比较得力,让我带着红姑她们进了化妆间。 在化妆间的时候,我略微犹豫了一下,给孟苏老师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铃声响了五下的时候,那边接听了,孟苏老师的声音听起来很慵懒,似乎还躺在床上,“喂!你哪位?” 你要知道,这个年代手机来电显示也是要收钱的项目,但是我不相信孟苏老师看不到我的号码。 我干咳了一声,“你好,麻烦你能帮我转一下广寒宫么?我是天蓬元帅猪悟能,找嫦娥姐姐……” 那边一声不吭,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我只好干嚎了一声,“嫦娥姐姐,俺老猪错了,内裤都错掉了,你给个机会,让俺老猪把内裤捡起来呗……” 噗嗤一声,那边孟苏老师总算是被我逗笑了,“你这人真讨厌,怎么这么贫呢!”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一无所有,只有贫穷……”我刚准备来一段咏叹调,结果孟苏老师把声音一拉,“你要再这样说话我可挂电话了。” “哎!别啊!姐姐,我的干姐姐,我错了,你给个机会行不行!”我赶紧喊了一句。 那边轻微呼吸了两声,这才说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尽可以把机会留给什么宝宝姐之类的人……” 我顿时叫屈,“天地良心,我跟宝宝姐真没什么。” “你就算有什么,我也管不着啊!”对面的声音很淡然。 “我说姐姐,咱们说话要凭良心,这跟我真没关系,你把人家手底下的头牌给挖走了,人家肯定要有几句闲话的。” “我也没说什么,你这么着急解释什么。” 我就叹气,“我说孟老师,孟姐姐,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感觉我再这样说下去都变成琼瑶阿姨了,其实,我就想求你一件事情。” 淡淡呼吸了两三声,那边才低声说:“说吧!” “我这儿吧,有个刚从国外念书回来的女孩,她在国外念寄宿学校,因为父母离异现在回来了……”我把韩由娜妹子的情况一说,“现在呢,她也没办法解决上学的问题,你看,像我这样祖上三代贫农,哪儿有这能力帮她……” 那边孟老师淡淡就说:“你要这样胡说八道不好好说话我可就挂电话了。” “是是是,姐姐原谅则个,我胡说八道惯了,我的意思是,我年纪,飘在省城,也没那能力帮她解决上学的问题,可人女孩总不能一直不上学吧!我就想到了孟姐姐你,你人漂亮,心地善良,肯定能帮上忙……”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帮你问问。” 挂掉电话后,我擦擦额头的汗,感觉跟这位姐姐说话越来越吃力了,以前也没感觉这位孟姐姐这么难打交道啊! 正在胡思乱想,宝宝姐从外面进来,还带着个四十刚出头的男人,那男人一看见我就哈哈笑,“这位一定是南兄弟,我是李杰。”他说着就一脸等着我去握手的表情,弄得我莫名其妙,我管你李杰张杰,我还大鼻孔周杰呢! 宝宝姐赶紧就说:“南,这是我们嘉年华集团的李总。” 哦!嘉年华的李鸡儿,听人说这家伙以前是电缆厂的工人,在厂里面一贯的偷鸡摸狗,人送绰号李鸡儿,他经常把厂子里面的铜线偷出去卖,为此进过好几次局子,不过这种偷摸,顶多就是拘留几天完事,在万众下海经商的大浪潮中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贵人赏识,指了一条发财的门路给他,他转身回去把电缆厂的废旧电缆吃进一批,倒手高价卖了,回来再吃一批,来来回回几次倒手,顿时就发财了,从那以后没几年就做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也算是省城狼狗们羡慕的对象,很多狼狗自吹自擂的时候往往就会说,自己说不准就是下一个李鸡儿。 当然,李鸡儿这种绰号,没人敢当面说,就像很多年后刘京东对记者说我不喜欢别人喊我老婆的绰号,记者们乖乖地把他老婆的绰号忘记掉,从此称呼他老婆大名了,这就是金钱的魔力所在。 所以这就怪不得他一脸等着别人去握手的表情,平时被人拍马屁拍习惯了,就等着别人一边久仰久仰一边赶紧伸出双手去跟他握手,不得不说,这个年代发家致富的大老板都有一股子迷之自信。 我敷衍了一下,“原来是李总,久仰久仰。”可我脸上一丁点久仰的表情都没有,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这位好歹是干娱乐出身的老板,迎来送往的,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南兄弟真是年轻有为啊!话说,我像是南兄弟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厂里面做学徒呢!” 哈!你既然自己提起自己当年,那就不要怪我提起你当年喽! “那是,我在拉斯维加上班的时候,听了一耳朵的李总的逸事,那些狼狗都是把李总当做人生偶像,口头禅往往都是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下一个李鸡……”我旁边宝宝姐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我的话,差一点把肺气管都咳出来。 李鸡儿脸色一黑,好在,他怎么也要保持大老板的架子,笑着伸手指了指我,“南兄弟你真会开玩笑。”只是这个笑容谁都看得出来很勉强。 看我这么不配合不拍马屁,李鸡儿也不想自讨没趣,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化妆间,他刚一走,宝宝姐就抱怨我,“南你是属狗的么?逮谁咬谁,我们李总得罪你了?你非得戳李总的肺管子?” “我仇富行不行啊!” 宝宝姐翻了一个白眼,恨恨冲我比了一个中指,“你就作吧!” 接下来的演出依然轰动,可是连着演三天后我就对这种事情彻底失去兴趣了,原因无他,一堆老板来招呼,南,真是年轻有为啊……南,上我们那儿演两场……南,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场子带人啊…… 由此可见,老板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别的不讲,这种迎来送往,对我来讲极端的痛苦。 这就好像有的人出去喝酒应酬,如鱼得水,有的人出去喝酒应酬如丧考妣…… 我觉得我还是适合站在舞台上,享受下面的尖叫欢呼,至于老板,还是算了吧!寡人没那个命。 我把我的想法跟大美妞说了,然后就心翼翼地说了孟苏老师帮我介绍了一家滨城的场子月薪一万二请我去上班的事。 一百五十一章 口嫌体正直 大美妞听我说的之后既没有蹦起来也没有跳起来,只是默默起身拿出航空行李箱,开始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收拾进去……我一阵迷茫,这是什么意思? 把外套裤子放中间,内衣之类叠在四角,杜蕾斯放在箱包上层的兜里面……等等,你放杜蕾斯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赶紧拦住她。 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怕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得病啊!” 看她这副样子,我忍不住伸手握着她的胳膊,“怎么会,我心里面只有你……”话还没说完,话头就被大美妞接了过去,“是啊,就是身体控制不了,你不是常说么,口嫌体正直。” 嘿嘿干笑了两声,我满脸的尴尬,“我有说过这种话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当初伊莲一个电话,你不也乖乖地就来了……” “那不一样。”我犹自想挣扎一下,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大美妞就白了我一眼,挣开我的手去开门。 是老熟人,段子妞佐伊,这妞似乎也在考虑留校,而丽莎跟伊莲一样已经回国了。 “南,你也在,好极了。”段子妞看见我后很高兴,“校方通过了我的讲师申请,我正准备请ll出去吃一顿。” “哎呀!这是一件大事儿,可喜可贺,佐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请你。”我听段子妞说她也留校了,顿时心里面生出一个念头,可以好好收买一下她,让她帮我通风报信。 对与大美妞,我觉得东哥说的没错,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大美妞95分的姿色,我不相信没人觊觎她的美色,我在省城的时候自然不怕有人挖墙脚,可我这不是要离开省城么! 我得承认,我想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但是,首先要扎根的是,家里面红旗不能倒下来,在这个大前提之下才能谈彩旗的事情。 “真哒?”佐伊眼神一亮,“那可以请我吃羊排么,我真是太喜欢了。” 她说的是拉斯维加集团本部的西餐厅,省城资青年的圣地,那种地方,像是佐伊这样的学生狗,基本是不敢去的,别以为老外就为所欲为,老外也分穷人和富人的,就像是在夜场经常有一**啤酒混一夜的老外,这种就属于典型的穷鬼,可惜的是,这年月崇洋媚外太严重,就算这种穷鬼居然也有大把的女人倒贴。 之前东哥跟我讲过的法国哥,后来我也见着过,据说如今有两个长得挺漂亮的姐自愿养着他,马丹,这种事情,你上哪儿说理去。 看着雀跃的段子妞,我耸了耸肩,“当然,不过,你得等我穿好衣服。” “噢!天呐!”段子妞似乎刚发现我只穿了一个四角短裤。 我好想戳破她,别装了,你刚才盯着我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看了好久了。 旁边大美妞哼了一声,“请某些同志自觉收敛一下自己的魅力……”佐伊笑嘻嘻就搂着她的胳膊,“ll,你放心,你的太阳根本看不上我……” 我穿上深色裤子的时候,段子妞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哇哦!南,你的臀部真翘……”我去啊!我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她身边大美妞也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走过来就帮我选了一件骚粉色带袖扣的贴身款衬衫,一条亮银色的细长欧式风情领带,最后,转身从抽屉里面找出一个牛皮的挎包,看起来,有点像是好莱坞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种腋下快枪套。 “咦?这是哪儿来的?”我背上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肩膀上压住牛皮带后勾勒出了胸肌,腋下的包应该能放一个钱夹子,侧面还有个明兜,我看了一眼,顺手弯腰把桌子上的i打火机给塞了进去,果然正合适。 忍不住转身仔细对着镜子又看了两眼,觉得背上快枪套后平添了一分帅气,手工精湛的牛皮工艺把贴身款衬衫的骚气压制住了,居然穿出了几分禁欲系的干练感觉。 “伊莲在欧洲专门找人做的。”大美妞白了我一眼,“本来,我是没打算拿出来给你的,不过,算了……” 我抿了抿唇,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伊莲的巴掌脸,棕色的头发,深夜的月光下坐在沙发旁看着我,然后脱掉睡衣,露出像是涂抹了油脂一样亮得耀眼的**…… 这时候大美妞哼了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脸上堆笑,“那替我谢谢她啦!毕竟是你的好闺蜜……”段子妞这时候突然吹了一个口哨,我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嘴角撇了撇,眼神中全是笑意。 靠,你这笑容什么意思啊!我便对她比了一个中指。 她顿时一声惊叫,“ll,你的太阳想操我……”我的脸立刻就黑了。 马丹,果然,夫子说的一点都没错,女人皆人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给她们三分颜色就能上房掀瓦。 去集团本部吃西餐的时候我把颠佬发和红姑她们也都叫上了,段子妞习惯性地飚段子,用叉子叉着一根红肠看着四周就说,“我在法国有三个好朋友,我们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她们吃红肠是这样的……” 她说着,做了一个舔的动作,把红肠舔得吧唧吧唧的,“第一个好朋友这样吃。” 又做了一个含的动作,把红肠含得呼噜呼噜的,“第二个好朋友这样吃。” 最后做了一个咬的动作,一口把红肠咬掉半截,“第三个朋友这样吃。” “她们当中有一个人结婚了,现在请问,谁才是结婚的那一个?” 红姑她们都有很敏感的心理,到了西餐厅吃饭一个个面带微笑生怕有什么出格的动作,颠佬发作为香港底层的古惑仔矮骡子,可没有那么高大上的心思,当下顿时一擦嘴就说:“我知道,是含的那一个……”说着,嘴巴里面舌尖就顶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做了一个吹喇叭的手势,看着就猥琐。 结果佐伊一伸手啪一巴掌就扇在颠佬发的手上,“你们香港人都这么下流的么?看谁结婚,当然是看手指上有没有戴戒指啦!”说着就很优雅对他比了一个中指,颠佬发明知道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可被佐伊那修长的中指一比划,顿时就没话说了。 我抽了一口烟,就对颠佬发说道:“你傻啊!接人家的话,你才上过几天学?人家大学毕业留任做讲师啊!”颠佬发顿时低下头满脸惭愧。 “颠佬发,我现在跟你说个正事,一会儿呢,我分十万给你,你是准备回香港呢,还是继续留在省城再赚一段时间?”颠佬发抬头,眼神中全是诧异,“南哥你这是……” “这几天我天天陪着那些老板吃饭,很痛苦啊!马丹,你们和记蒋先生也没让我天天陪着……”我说着又吸了一口烟,把烟蒂在烟灰缸里面按了两下,“我看你倒是有点如鱼得水的样子,你要是再赚一段时间呢,我就让宝宝姐给你联络生意咯!记得给她十分之一的中介费……” “南哥你要不在,那我干的有什么意思啊!”颠佬发这是在表忠心,我就挥了挥手,“去去去,你又没有红姑的姿色,更不是我女朋友,难不成准备整天赖在我身边啊!咸湿华给你这个机会,你就好好做啦!多挣点钱回香港,别光孝敬大佬,那些能说得上话的叔伯们也塞点钱,不说直接做大哥,怎么也得开香堂弄个白纸扇吧,要是只混个草鞋,以后人家说起来,呐!那个颠佬发,当初屁颠颠跑去跟大陆靓仔南混,最后也就做个草鞋……说出去多丢我的人,我怎么说也是跟你们蒋天养先生谈笑风生的,可丢不起这个人。” “南哥,我……”颠佬发嘴唇嚅嗫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会好好做事的,不给南哥你丢脸。” 旁边佐伊看着我,就给大美妞说,“你家男人这时候真是比阿尔帕西诺在里面的表演还有风采。”大美妞抽着烟就白了她一眼,“别打他的主意。” 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我还得去卢美汐那里一次,把韩由娜妹子上学的事情搞定。 其实,按说我不应该让由娜妹子跟卢美汐一起住的,卢美汐吸毒,鬼知道她会不会把女儿给带坏掉,但是呢,一来,我自己才二十岁,说出去要韩由娜的抚养权,估计得把人给笑死,而且我朝目前在这一块也不太完善,第二,人家毕竟亲生母女,就算是我想要韩由娜的抚养权,那也得韩由娜自己首肯才行啊!所以无奈之下,也只能让她们母女两个住在一块儿了,不过之前我跟皮衣于打了招呼,让他就近关照一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天下的不平事那么多,我这胳膊腿的,能管得过来几件。 韩由娜一看见我就嘟嘴,说我好几天没来瞧她了,我只好把给她跑学校的事情拿来当借口,卢美汐穿着一身旗袍,脸上画得白白的,坐在那儿果然有几分宫二姐的架势了,这时候听见我说解决了由娜上学的问题,忍不住就微微笑了。 领着母女两人去第四女中,约好了跟孟苏老师在校门口见面的,结果卢美汐看了是职业女中,忍不住就说:“怎么是职业高中啊!难道由娜不上大学了么?” 一百五十二章 天生就是要靠颜值吃饭的男人 听她说这话我忍不住翻白眼,你当初养白脸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些?这时候跟女儿住了几天了,哦,你母女情深了,考虑女儿大学了 “你目前这个状况,还让由娜大学?你觉得合适么?再说了,由娜在国外接受的快乐教育,这个快乐教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也是过大学的人,难道还不清楚么?”我忍不住反讽她。 她被我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所谓快乐教育,自然是让孩子大玩特玩,这种情况之下孩的学习成绩能好?这都是西方高层精英拿来糊弄底层老百姓的,那些精英阶层自己何尝不是填鸭式教育,不管是古今外,填鸭式教育被证明了是学习的王道,你不头悬梁锥刺股,怎么去做人人呢? 憋了半天,卢美汐终究还是挣扎了一句,“可由娜还有爸爸呢,让由娜去帝都找她爸爸,至不济,也能个水木清华吧” 我冷笑,你白吃枣还嫌核儿大? 看我冷笑的样子,卢美汐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轻轻抽泣起来。 我点了一根烟,有点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怎么了呢,你要真心为由娜好,多挣点钱给她,什么都强” “不大学,那跟盲有什么区别。”卢美汐抽泣着说。 一听这话我顿时火大了,靠,不大学是盲?寡人也是高肄业,怎么着?寡人变成盲了? 冷哼了一声我反问她,“我说卢姐,你这未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吧,不大学是盲?那你这个省大毕业的,不也一样做姐” “那能一样么?”她擦了擦眼睛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我要不是过大学,你能把我包装起来做头牌么?那些九年级化的你怎么不去包装人家做头牌?” 我听了这话差一点气了个绝倒。 “对,跟乞丐里面的霸主一样”我忍不住反讽,“还是乞丐,姐里面的头牌,难不成不是姐了么!” “黄蓉也是乞丐头子,你能说她是一个乞丐么!”卢美汐睁大眼睛反问我。 卧槽,你还知道黄蓉,可老子也不是靖哥哥啊! 我正准备继续争执下去,这时候孟苏老师领着韩由娜妹子从学校出来了,孟老师脸带着微笑说,“校长问了一下由娜的具体情况,答应收下由娜了,不过,只能从高二年级开始读了。” 韩由娜有点不高兴,低声嘀咕,“我觉得我可以高三的,又不是什么好学校,我在外面的时候也是优等生来着。” 我伸指在她脑门戳了一下,“会胡说八道,你告诉我,957的开方是多少?” 由娜妹子顿时愣了一下,我立刻说道:“你看,算不出来了吧,你在国外的那点水平,让你读高二你应该庆幸,我可告诉你,你要跟不学习进度,是会留级的,到时候,高一的学生升来,看着你这个留级生到时候怎么好意思再说了,省城谁不知道四女是百年名校,你在国外念的野鸡学校不知道强多少。”我说着转脸对孟苏老师说道:“孟老师,真是谢谢你,为了由娜的事情让你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韩由娜妹子虽然嘴巴不太好,但是不得不说她还是挺会察言观色的,这时候脸顿时堆起甜甜笑意,“孟姐姐,我也谢谢你,刚才我跟南哥哥说的话可不是针对你,我只是跟南哥哥唱反调习惯了。” 卢美汐到底只是有点傻而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这时候也对孟苏老师连声道谢。 “我也没花多少时间。”孟苏老师淡淡笑笑,“既然由娜妹子顺利学,不如我们去吃个饭,庆贺一下。” 你看,这是我们大吃货帝国的传统习俗,说道庆贺,第一想到的是去搓一顿,连孟苏老师这种人淡如菊的美女也不例外。 我看看手腕的卡西欧手表,时间也不早了,快下午五点了,走走路,挑个馆子,差不多也到六点,于是在旁边溜达着挑了一家川菜馆子,水煮鱼先点起来再说。 吃到一半的时候,卢美汐脸色有点不好看,拿起自己的手袋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韩由娜正在吃水煮鱼,辣得满头汗,一愣后站了起来,“妈妈我跟你一起去。” 我伸手拉了一下韩由娜,结果妹子挣扎开了,我看着母女两个的背影叹气,孟苏老师也看出来有点不对劲,低声问我怎么回事。 考虑了一下,我还是把卢美汐的事情低声给她说了,末了拜托她装着不知道。 她看着我,眼神有些怪。 我吃了一筷子水煮鱼,感觉芝麻香得恰到好处,花椒麻得恰到好处,正准备再伸筷子,看见了孟苏老师的眼神,忍不住一怔,“怎么了?” 她伸手握着我的手,“南,我觉得你真是一个善良的男孩子” 我还真没这么被人夸过,顿时脸一阵红,尤其是,这时候孟苏老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格外让我不好意思。 大家这么熟,我怎么好意思下腿呢! 干笑了一声,我缓缓把手抽出来,“干姐姐你这是太夸奖我的,弟我受宠若惊啊!” 她听了这话未免脸飞起两朵红云,缓缓把手收了回去,默默双手捂着倒着茶水的玻璃杯。 正在这时候,卢美汐脸色焕发,快步走了进来,韩由娜跟屁虫一样跟在身后,不过这妹子是个鬼机灵,看着我和孟苏老师的脸色顿时略微戚眉,随后装着甜甜的声音问,“南哥哥,孟姐姐,你们是吵架了么!” 我一阵恶寒,伸手戳了一下她脑门,“别给我在这儿装乖卖萌,我告诉你,这一手我四岁的时候你厉害,幼儿园班的时候,我们化工集团幼儿园千号朋友集体人送我绰号乖官,你啊,这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不自量力,赶紧坐下来吃你的吧!” 韩由娜忍不住切了一声,“还好意思说,明明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却靠卖萌为生,你不觉得耻辱么!”我洋洋得意,“丫头家家的,你懂什么,我这叫做,明明有实力,我偏生要靠颜值吃饭,任性不解释” 旁边孟苏老师忍不住捂着嘴巴低笑了起来。 lt;b 一百五十三章 袈裟固 晚上回了大美妞的宿舍,她问我一天都干嘛了,我把事情说了一下,她嘴上嗯了两声,不过,我能从她眼神中看出不以为然。 这倒不是大美妞没有人情味,而是学霸和普通人理所当然的不同之处,她会把你置于和她一个智商水平线,然后理所当然地认为,你不应该给别人造成麻烦……一句话解释就是,学霸真会看得起学渣么? 古代为什么有老话说,因为读书人正在靠自己的努力往上爬,而杀鸡杀狗的只能依靠抱团才能应付来自整个社会的压力。我们不否认底层老百姓的朴素感情,可老百姓为什么总是希望有个来拯救自己,而读书人则正通过读书打破门庭,要么自己做青天大老爷,要么干脆刮得天高三尺…… 是非对错不论,我估计大美妞是瞧不起韩由娜这种给别人添了麻烦的孩子的,至于卢美汐,在她眼中恐怕更是自甘堕落的妖艳贱货。 在她眼中真正的朋友应该是鲁伊莲这样的,大家都是学霸,哪怕为了抢男盆友都已经互相撕破脸拽着对方的头发大骂,可你看伊莲回了法国依旧和她保持联系就能看出,两人实际上依然是好朋友,道理很好理解,有共同的语言和追求,连爱上的男人都是同一个,还不够说明问题么! 像是宝宝姐这种,或许她会因为我和对方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可做朋友,想想都不现实,难道要坐下来谈论一下这样的话题么?又或者说说这类的论文? 我或许不欣赏她的学霸姿态,但是,我也并不想改变她。记得以前在天中寺,因为天中寺每天会有全国各地前来的老修行,规模的时候两三百人,规模大的时候上千人,这些人可不是那些或者这类让人啼笑皆非的伪信徒,而都是那些通读典籍的真修行,里面文凭最高的我记得是天才班毕业,19岁拿博士学位…… 我记得这位老修行跟我说过,最开始我以为我能改变全世界,然后我想改变我的祖国,再后来我只想改变自己的朋友圈,最后我寄希望于改变自己的家人,不过最终,我发现自己谁都改变不了,只能改变自己。 这位人生坎坷的老修行的话,我是记在心里面的。 我既不是佛也不是菩萨,哪儿有那能耐改变别人,大美妞爱我是不假,可我凭什么改变她?说个不好听的,她年岁比我大,吃过的食物比我多,学历比我高,甚至胸都比我大,我拿什么改变人家?难道用拳头去揍她么? 不以为然就不以为然呗,只要她能假装跟我的交际圈子相处,也就足够了。 她看着我闪烁不定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干么事这么看着我?” 我笑了笑,“我在想,我祖上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才能找到莉娜你这样的姑娘……”她抿着嘴巴就笑,笑容甜蜜蜜的。 你看,她也不信东方宗教啊,可她并没有要求我去信基督耶稣,和学霸谈恋爱就是有这个好处,比较包容。 夜里我按着她的60毫升的大奶**打她的豆豆,打得她语无伦次……洗完澡后,我们一起躺在床上抽事后烟。 我抚摸着硅胶材质的大奶**就跟她说:“我去滨城,你可不许对别的男人假以辞色啊!” 她翻过身就在我胸口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又不能抽她,只好忍着…… 半晌,她才松口,我低头看了看,靠,都紫了。 她伸手在被咬得发紫的肉上面戳了戳,“南墨涵,为了跟你在一起,我做了哪些事情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赶紧脸上堆笑,“知道知道,所以我才说,我祖上不知道烧了多少高香……” “不,你不知道。”她翻身骑在我身上看着我,眼眶中慢慢就渗透出泪水来,原本就带着忧郁气质的大眼睛被泪水一泡,看着让人心都要化了,“我真不是一个正经女人,明知道自己要好的朋友就在床上,明知道你跟她睡过,明知道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可你伸手摸着我,我的身体就软了,心也软了……” 她的泪水砸在我的胸口,我脸上满是尴尬和歉意,“莉娜,我的猫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语无伦次地搂着她亲吻她的眼睛,她的泪水咸咸的,一个劲儿地涌出来。 花了好大功夫才哄住她,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不得不奋起余勇,又打了她一次,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番话,这一次她的情绪特别地激烈,我们换了好多搏斗的姿势,她都不甘认输,最后我不得不使出一招 她的脖颈伸直,青筋暴起,脸上更因为充血而变得满脸通红,拼命在我的袈裟固这一招之下挣扎,两条胳膊不停地扑腾,然后抓着床单,把床单揉得百叠千皱,两条大腿也是死死缠住我的腰妄想翻身压制我,我不理会她那些拼命挣扎的招式动作,只是用语言来化解她的挣扎,“我的猫咪,我的猫咪……”慢慢地,她终于无力挣扎,双手缓缓伸开,双脚脚背绷直,脚趾张开,嘴巴张大妄图呼吸新鲜的空气,我可不想在这一场搏斗中失败,不得不抛弃我的同情心,硬着心肠……窒息了她。 看着她窒息之后,我精神一松,一翻身也躺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被掏空,连动弹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场搏斗十分耗费我们的体力,整个被单都被汗水给打湿了,我们只是看着天花板,谁也不想说话。 一百五十四章 女人,你的名字叫虚伪 一千年前,李白大大和人吹牛逼的时候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大家都接受过朝廷的九年制义务教育,都在书本上和李白大大近距离接触过,可若要说学李白大大的潇洒,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可以把帽子一脱,让杨贵妃磨墨,叫高力士脱鞋子,潇洒得不成样子,可我们走上社会,想一想,敢叫自己的大老板的女人给自己拿笔么?敢叫大老板的秘书给自己拿拖鞋么? 做不到啊!只能顺应大流,捏着鼻子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不管是送人,还是被人送,其实我都不喜欢,可有时候你不得不假装一下,好像自己很喜欢似的。 宝宝姐看大美妞没来送我,忍不住就撇嘴,“南我跟你讲,这外国人啊,跟咱们就不是一条心,你别现在贪恋那女人长得漂亮,她们外国女人老得快,再过几年就过了保鲜期了,到时候你可就哭吧,依我看,不如让由娜做你女朋友”韩由娜一脸羞涩,拿眼睛偷偷瞧我,“宝姨你真讨厌,我跟南哥哥是纯洁的兄妹感情” “装,再装。”宝宝姐给了韩由娜一个白眼,“由娜我告诉你,好男人就要早早的抓住,千万不能放手,一放手,他就飞了” 我眼眉抽搐看着这两个戏精,心说你们继续演。 颠佬发穿着衬衫打着领带,一头标志性的爆炸头居然也减掉了,看起来居然有点儿帅了,“宝宝姐,你们这个辈分可真是乱了套了”他说着,就给我递了一根七星,“南哥,抽烟。” 我接过来,“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你有心啦!”说着就从腋下摸出打火机,手一抖叮一声甩开,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看着他就说:“呐!你现在也是打胎的音译,粤语打领带的人了,我虽然不在省城,不过宝宝姐也是能人,在生意上面还是能搞定的,至于场面上的事情么,我相信不需要我教你你也懂,总之,多借你们和记的势,要摆出大哥大的架势,大老板的架势,如果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就学你们和记蒋先生” 颠佬发一脸尴尬地笑,“南哥,我以前是底层弟,哪里有机会跟蒋先生说上话,就连黎哥,也是我大佬的大佬,要不是因为跟南哥你混了一天,黎哥也看不上我啊!” 我哑然,抽了一口烟后拍了拍他肩膀,“总之,好好做,说不准几年后你也能混成和记十三太保,你们香港的斧头俊俊哥,人送绰号尖东虎中虎,他崛起不也就几年时间么,你周水发日后怎么就不能是发哥呢!” 颠佬发听了脸都涨红了,拼命的点头,“南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龙婆。”红姑这时候走上来,双手合十,感情有点激动,眼眶也有些潮湿,我大约懂她的意思,别人都看不起她们,不管是在泰国还是香港,都是一些拼命压榨她们价值的人,前几天我给她拿一万块钱,是她生平第一次接触的巨款谁不想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被人称赞为有学问有家教的名媛淑女?可你没那个命,你投生在泰国贫穷的家庭,你裤裆里面还带着个把儿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啊!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为了十块二十块的泰铢还面带笑容任由别的男人摸自己的?生活所迫罢了。 我只能心里面叹气,笑着就伸手过去握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被我手轻拍了两下,眼眶一红,顿时失声痛哭,情绪有点失控,一把就抱住了我,“rss,,s,ss” “红姑怎么了?她说的什么?”宝宝姐就问旁边的韩由娜,由娜妹子眼眶红红的就说,“红姑姐姐讲,别的男人只会摸她的胸,摸他的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想南哥哥这样,像是亲人一样抚摸她的手” 被红姑抱着一阵痛哭其实我挺尴尬的,这时候听见韩由娜擅自给我加戏,我忍不住就白了她一眼,我去,人家红姑有说那么多话么?你倒是会加戏,擅自给人家增添了那么多的台词,废话真多,你不去研究红楼梦做个红学家真是可惜了。 “s,,lt;blt;bss。”我的手在红姑的背后拍了数下,由于周围的旅客也不少,这时候纷纷看着我们这一边,红姑内心敏感,便觉得颇难为情,松开我后红着脸轻轻合掌。 由于有混血,不得不承认,红姑当真很漂亮,只是咱不能那么重口味。 伸臂露出卡西欧电子表,我看了看时间不早,就挥手告别检票进站,进战后临转弯的时候,我还看见红姑双手合掌站在那里,传统服饰让她摇曳生姿可怜的人啊!奈何生了个男儿身。 拖着硕大的航空行李箱上站台,找到车厢后进去,幸亏是软卧车厢,没太多的人,要是普通车厢肯定得挤死。 拉开门进去,劈眼就看见了孟苏老师坐在靠窗户边上看着书,侧面的剪影很美,眼睫毛很长,手上的书是一本胡因梦的自传,封面也如她一般托着腮,极美我不得不承认,我被这个侧面打动了片刻,站在那儿呆住了。 看我愣在原地,孟苏老师看着我就笑,“帮你订票的时候的确是一张票,不过那些滨城的朋友也都说好久没见我了,所以,我只是顺路。” 我就叹气,拖着行李箱进了软卧间,普通软卧是四人包间,上下铺,孟苏老师买的是高级软卧车厢的票,两人包间,没有上铺,两个床铺中间的茶桌上铺着干净的台布,上面还有个花**,里面插着蓝色的鸢尾花。 “女人,你的名字叫虚伪。”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孟苏老师的对面,她脸色有些变,我指了指她手上的书,“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手上那本书上的女人的丈夫说的,当然,或者叫前夫更合适。” 7 一百五十五章 宝瓶气 女人总是喜欢用一层厚厚的外壳把自己包裹起来,就像是一个核桃,你只要敲碎她的外壳,就可以享受里面的嫩肉了。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古龙大大说的。 对与古龙大大的书,我一直都以为,需要带着批判的眼光来看,而不是全部奉为经典。女同志能顶半边天,这是太祖他老人家说的。 孟子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释迦摩尼说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转轮圣王即如来,太祖的话怎么看都比古龙大大有道理。 所以,我并不需要敲碎孟苏老师的外壳,但是,我得声明一下,批判胡因梦绝不代表我在敲孟苏老师的外壳。 “这个女人的书真不能看。”我指着她手上的书,“一个女人,一辈子结婚离婚,随便几次,我都不歧视她,但是,把别的男人的进入自己的身体的感觉描写成宗教仪式,这个,我就不能不歧视了” 孟苏老师眼睛瞪得大大了看着我,我奇怪地看着她,“你不会还没看到这一节吧?” “不如你翻一下,这种女人就是古代那种愚夫愚妇,被白莲教一忽悠就要造反那种,你不能因为她年轻时候漂亮并且经历离奇就把她说的话当真,她的脸蛋和脑袋是成反比的”我比了一个手势,“总之,聪明的女人不应该看她的书。” 孟苏老师匆匆在我的提示下翻到了我描述的那一节,看了片刻,脸色绯红,一下就把书给扔了,手指犹自抽搐,好像刚才抓的是一根男性。 “糟粕书太多,总之你要心地看,带脑子看”我好心提醒她,她忽然就生气了,“你这个人真讨厌。”说着就气呼呼地往床铺上一趟,背过身体去把屁股朝着我不理会我了。 我耸了耸肩膀,把箱子放好,拉起窗帘遮挡住外面的光线,就躺了下来,闭目养神。 这几天跟大美妞搏斗太狠了,连我这样的身体都有点吃不消,当然了,大美妞到最后也不行了,豆豆被打肿了,想想也不奇怪,肉做的东西,又不是硅胶的,金属还有金属疲劳呢! 闭上眼睛做宝**气。 吸,缓缓吸到肺部胀满,其徐如林。 屏息,让肺部细胞在大量氧气中欢呼,消耗掉氧气,至无可忍受,肺部如大火山,侵略如火。 打开横膈膜,射,把肺部全部的二氧化碳喷射出来,其疾如风。 排空思想,不住过去,不住未来,只在当下,不动如山。 一个循环的宝**气大约一两分钟,我只做了十来个,就觉得一股子灼热的视线扫在我身上。 挣开眼睛一看,孟苏老师正坐在我的床铺边上,一脸愤愤地盯着我看,看见我睁眼,就哼了一声,“你总是用这一手来对付女孩子么?” 我哭笑不得,我怎么对付你了? “大姐,我这是在练功好不好,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你以为我打遍天下无敌手就不需要练功了么?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谆谆告诫她,“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年轻这么努力十分佩服我?不要光佩服,要赶紧追赶我的脚步,要努力啊同志,不努力,怎么建设四个现代化?怎么超越英国赶上米国?怎么让我们的老百姓的生活达到康水平” 孟苏老师忍不住就捶了我一拳,“你胡说八道的本事就真是天下无敌”我嘿嘿笑笑,坐了起来。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学问都跟谁学的?”孟苏老师忍不住好奇。 我摸了摸嘴巴,咂咂嘴,觉得反正坐车也无聊,说说也不妨,就盘膝坐跏趺坐,开启了我的讲故事之旅。 “我三岁自言见鬼,胡言乱语”我就把当初怎么拜在师父老和尚门下的原因说了,“那时候我虽然才三岁,其实已经有记忆力了,只记得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蹲在房梁上笑眯眯跟我玩耍,陪我做游戏,我爸爸妈妈是双职工,都在厂里面上班,那时候工作三班倒,很辛苦,最开始我老爸老妈还没发觉我的异样,随后就察觉出不对劲了,老是看见我蹲在墙角抬着头跟人说话,可大半夜的,抬头看看,只有房梁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虽然是大白天,还是在火车上,可是,我的讲故事能力强大啊,虽然寥寥数语,孟苏老师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噤,悄悄就把双腿收到了床铺上,伸进了我盖在腿上的毛毯里面,我的膝盖明显感觉到了她软绵绵的足底。 我故作不知,继续就讲下去,“大半夜的,我也不睡觉,笑嘻嘻就抬着头跟蹲在房梁上的半大孩子玩耍做游戏,把我老爸老妈弄得不敢睡觉,连续几天,他们都熬不住了,就把这事情说给我奶奶知道,我奶奶当时就找了我们当地十分有名的开鬼眼的老妪子,那老妪子我到现在记忆犹新,一头灰发,矮的很” 伸手比划了一下,“顶多一米四十几吧,穿一身粗布的斜门襟的布扣褂子,看人的时候眼睛都发亮”孟苏老师赶紧又往我跟前靠了靠。 “你养过猫么?”我问她。 孟苏老师摇了摇头。 我咂咂嘴,“总之,就像是猫的眼睛那样,看人是发亮的,对了,这老妪子也养猫,我去过她家里面,一进去就是一堆猫,大约有十几只,我奶奶说,她经常喜欢登左邻右舍的门,问人家讨要烧煤球的碳灰,回去碾碎了给猫上厕所用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西方说到中世纪的女巫,往往都要提到猫,尤其是黑猫老妪子看了我之后,两只眼睛亮亮的,就说,这是我家奶奶生的老二,听说是十几岁的时候在河里面游泳的时候淹死了,说老二来看孩子,喜欢得不得了,要让孩子承继到老二这一房名下,不然就要把孩子带走” 孟苏老师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 “那时候我祖爷爷还在世,我祖爷爷可厉害了,十八岁就开山立柜做了山寨大哥,江湖上报号双枪快腿白龙,当然了,其实就是土匪,不过,后来他好歹受过两天汪伪政权的官职,也算是上岸洗白了,虽然他刚拿了汪伪政权的军火军饷就又拉着队伍跑出去打伪军打鬼子去了总之,那时候我祖爷爷还活着,跟我的师父老和尚,嗯,当时还不是,他就跟天中寺的住持方丈说了,老和尚,我从来没张嘴求过人,如今我年纪大了,孩子们不争气,我只能觍颜来找老和尚你了,希望你能收这孩子做个弟子,哪怕挂名的也行。” “老和尚以前跟我祖爷爷有交情啊,那是打鬼子的时候结下的交情,所以就答应了,从那以后,我就出家了,师父老和尚赐我法名,乐果。” 听到这儿,孟苏老师噗嗤一声就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7 一百五十六章 反清复明 “老方丈肯定是预感到了你将来就像是农药一样,毒得人口吐白沫……”孟苏老师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我就笑着接了一句,“即便是农药,那我也是王者农药……”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挺可惜的,因为孟苏老师肯定不懂我在说什么,让我有一种俏媚眼做给瞎子看的遗憾。 正笑着的时候,火车忽然一动,由静止变为行动,孟苏老师措不及防,一下就要歪倒,幸亏我伸手一把拽住她,反作用力之下她顺势就倒在了我的怀中。 她的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明明可以一推就起身的,可她脸颊晕红,不知道为什么,就以这种姿势倒在我怀里面,弄得我松开也不是,推开也不是…… “检票了啊检票了啊!”门突然被拉开,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制服的大姐就站在包间门口,孟苏老师这时候触电一般就推开了我,满脸红晕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想伸手去拿票,却又有点手足无措…… 倒是人家乘务员大姐司空见惯,装着什么也没瞧见的样子,我赶紧脸上带笑起身,却忘记了自己的腿还盘着双盘,噗通一声就是一个狗吃屎跌在了地上。 手足无措的孟苏老师这时候赶紧把我扶起来,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乘务员大姐拿过票看了看,拿夹子在上面夹了一下,然后看着我,语带双关就说:“火车上龙蛇混杂,你们年轻人出门在外,晚上记得锁门。” 我一脸的尴尬,孟苏老师更是脸上烧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都说女人脸皮厚所以不长胡子,我看也未见得,跟孟苏老师比较起来,明显还是我更胜一筹嘛! “谢谢大姐,谢谢大姐,我们年轻人第一次出远门,没见过世面……”我脸上犹自尴尬,却带着笑一口一个大姐,把乘务员大姐喊得眉开眼笑的,笑眯眯就转身离开。 乘务员大姐刚走,孟苏老师就伸手使劲儿捶了我一拳,“谁没见过世面啦,都是你,被你搞得丢死人了……”正说着,包间的门哗啦一声又被拉开了,乘务员大姐笑着进来伸手,“忘了把票还给你们了,没事没事,你们夫妻两个继续,瞧见你们,我就想起来我年轻那会子……你们这是去滨城度蜜月的吧?。” 孟苏老师拿拳拳捶我的胸口,这时候未免就捶也不是拿开也不是,脸上羞得不行,我看着只能挺身而出了,没办法,谁叫我脸皮更厚呢! “大姐您真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瞧出来了,不过不瞒您说,您说的还有点不对……”我开始胡说八道了,结果人大姐一张嘴,把我吓住了,“我知道,人姑娘肯定是哪家领导家的孩子吧,你么,肯定门户出身,父母双职工吧?” 我当即就吓住了,卧槽,卧槽,卧槽,草莽之中必有龙蛇啊!大姐你这么牛逼,你师父贵姓啊! 孟苏老师直接张大了嘴巴一脸呆滞。 到底是在火车上工作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见过,我这脸上的表情一变,人家大姐就瞧出来了,笑着就说:“我没猜错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瞧你这俊模样,比人姑娘还俊,要是门当户对,至于两口偷偷拎着大包包的私奔么,姑娘长相虽然……嘴大了一点,这个儿也略高了些,不过气质在这儿呢,指定是大领导家的闺女……” 乘务员大姐滔滔不绝,我听了啼笑皆非,原来是这么回事,果然,什么预言之类都是瞎蒙的,无非就是唐姐苏姐,正好碰上个酥糖罢了。 这火车上的乘务员比的哥的姐还能聊,好在我南墨涵从在月亮城化工集团就人称妇女之友,对付各种大姐姐老阿姨是我的长项,像是我老妈张春兰同志,不就经常被我忽悠得找不着北么! “这个……大姐你不知道,嘴大好啊,嘴大吃八方啊,腿长好啊,腿长站得稳啊……” 把乘务员大姐聊的晕乎乎的,直到她突然想起了本职工作,一拍大腿,“不好,大兄弟,不能跟你唠了,我还得检票去。”说着就匆匆离开了。 这时候孟苏老师红着脸,却不敢再拿拳拳捶我的胸口了,她微嗔就说:“瞧你这能说会道的,人家大姐都替你惋惜了,挺俊的伙子,可惜找了个长得不怎么地的姑娘,嘴大了一点,腿长了一点……”看来孟苏老师对这话还挺计较的。 这时候的审美还不太欣赏得来嘴巴大的腿太长的,即便是香港的莫文蔚,恐怕国内的影迷认为她是大美女的也不多,我们的朴素审美观还是喜欢那种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笑得甜甜的那种姑娘。 “人家乘务员大姐年纪大了,跟不上时代,有点落伍,跟潮流有点代沟,你可不能嘲笑人家。”我赶紧变着法子夸她,这孟苏老师有点文青有点资,拍她马屁还不能太直接,不能噗通一声跪下来张嘴就叫爸爸,要委婉一点。 我一番话果然把孟苏老师给哄开心了,不过资的女人么,总还要拿乔,“总是没你俊,人家大姐话里面意思不是说了么,要不是大领导家的闺女,哪儿能勾搭上你这种俊得连三十几岁的阿姨都要笑眯眯对你的大帅哥……” “不敢不敢,不过干姐姐你这话说的还有点不对,我南墨涵从就是下至5岁上至50岁,通杀的。”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觍着脸得意洋洋。 当然了,叫她一声干姐姐也是点她一下,千万别入戏太深,真以为自己就是私奔的千金大姐啊!当然,千金大姐就没错,可私奔这个剧本不对啊! 孟苏老师是聪明人,脸上顿时微微一黯,抿着唇笑了笑,转身就去坐下,拿了杯饮料在手上慢慢地喝着,只是喝得有点心不在焉。 阿弥那个陀佛,女菩萨,老衲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给你说说我们天中寺的打七吧!”我没话找话说。 打七,又叫打禅七,为了直觉参究人性本源,克期取证开悟,一般在每年的冬安居时举行打禅七的修行。 打七以七天为一个周期,在七天之内专心修证,称之为一七,如此直到第七个七天,称之为七七,从阴历十月十五起到腊月八,共七七四十九天。 在这七七四十九天内,为了专事参禅克日开悟,不但不许干活,更是连僧人正常的早晚课都取消,其余事情一概不论,只许打坐参禅,总之,,我参禅取悟修证佛法连剪指甲的功夫都没有。 看我讲得有趣,孟苏老师的注意力自然被吸引了过去,这时候她忍不住就问我,“那你们打七,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就笑了起来,“当然有,每天晚上养息香放参,有个习惯要吃放参包子,这个放参包子有个由来,佛教过午不食,但是每天打七消耗极大,下午的时候还要跑香,就是在寺院里面跑步,不吃东西根本跑不动,后来就形成了吃放参包子给大家补充体力,无论你是多久的老修行,这时候都会感叹,放参包子真好吃,因为我们天中寺的素包子天下第一,好多人来打七,实际上就是为了吃放参包子……” 孟苏老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讲的可真有趣。” “那可不是,我讲的是佛法,至于那些一本正经告诉你,你要放生啊你要念佛啊你要如何如何,那都是一帮佛油子讲给下愚之人听的……就好像里面的台词一样,陈近南说,宝,你是个聪明人,我可以用聪明的方法和你说话,外面的人就不行,对于那些蠢人,绝对不可以对他们说真话,只能用宗教的形式来催眠他们,使他们觉得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所以,反清复明就跟**一样,就是一句口号……” 孟苏老师一愣,“不是说佛教讲众生平等么!” 我撇了撇嘴巴,不过呢,有些话还是不能太直接跟这位有点资的孟苏老师说,要婉转,“这是一个理想,就好像读书人说为万世开太平,又好像我朝先烈希望建立一个没有阶级没有剥削和压迫的社会一样,我也相信我们未来能进入人类意识形态的高级阶段,但目前,还不行……” 孟苏老师抿了抿嘴巴,忽然就没了谈兴。 一时之间,包间里面只有火车的车轮碾压在钢轨上的咣当咣当的声音。 我继续躺下来炼宝**气,大约七八十个循环后,我的手机一阵儿响。 接了电话后,那边一个女声就问:“猜猜我是谁?” 我一下就听出来了,却故意逗她,“寡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里记得住那么多,爱卿姓甚名谁,住哪一座宫里面啊!” “南你真讨厌。”电话那边娇嗔。 我嘿嘿就笑。 “不过,算了,我原谅你,现在,你来猜猜,我在哪里啊?”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愣,随即感觉有点不妙,竖着耳朵听了几秒,似乎有火车的声音…… 我忍不住就说:“不会吧!苗姐姐你不会是在坐火车吧?” “宾果。”电话那边苗姐姐欣喜就说:“猜对了,晚上奖励给你一个大美人啦,得唔得啦!” 我的脸色顿时苦了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 一百五十七章 发乎情止乎礼 我讷讷就说道:“苗姐姐……”可电话对面的苗姐姐显然陷入了自我憧憬的欣喜,滔滔不绝地说着,即将面见情郎的快乐感溢于言表,根本没听出我语气中的尴尬和为难,“我接了一部内地的戏,就在泥娃娃城的影视基地,离你那儿可近了,坐火车才两三个时……”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最多再过一时,你就可以见到我啦!不过,你必须要来车站接我……”她说着说着,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语速就放缓了下来,“怎么了?是你身边有人么?还是……” 我苦笑着就说,“苗姐姐你别多心,千山万水也割不断我对你的思念,但是……”我伸手把旁边的窗户往上拉开,一阵风灌入,我把手机放在车窗上数秒后拿回耳边,“听到了么!” “听见了。”那边的苗姐姐失望的口气简直就要通过无线信号喷薄过来,“是火车碾压铁轨的声音,跟我这边一样……呜……” 我听见她的哽咽,心中隐隐一揪,“别哭啊苗姐姐,这真是一个意外,我之前就订了火车票,去滨城那边上班,哪怕你早两个时之前打电话来,我上了车也要下去,可现在火车都开了……” 那边捂着嘴说话模糊,“吾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吾又不知道……呜……”我只能耐心安慰她,“别哭啦,你这样的大明星,被别人看见捂着嘴巴痛哭流涕,说不准鼻涕都跑进嘴巴里面去了,多影响形象啊!我跟你说,你千万别以为内地没有狗仔,内地的狗仔可比香港狗仔专业多了,到时候万一往报刊杂志上一登,说视后姐惨遭大陆男友劈腿,情绪崩溃当场失声痛哭,再配上你鼻涕流到嘴巴里面的照片,完蛋了,那就是你一生的黑点,洗都洗不掉……” 那边终于噗嗤一声笑,“你才鼻涕流到嘴巴里面……” 听见她的笑声,我舒了一口气,赶紧拍拍胸口压压惊,“总算是把你哄笑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听见你呜咽的声音,心脏都骤停了……”电话那边咽了一口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还是鼻涕,明显是感动了,我就忍不住逗她,“嗯?我怎么听到咽东西的声音?苗姐姐,你不会把刚才流进嘴巴里面的鼻涕给咽到肚子里面去了吧!” 电话那头顿时大嗔,“南,你……你真讨厌……” 我拿着电话嘿嘿就笑,“我就喜欢看你讨厌我但是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你叫啊,叫啊,反正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这句话,我记得在香港的时候也说过,当时开玩笑,故意扮色狼,嘿嘿笑着说着这样的话把她逼到了洗手间的洗脸盆边上,然后就剥光绵羊,按在洗脸盆上狠狠一顿打…… 电话那边呼吸顿时一粗…… 随后,苗姐姐就带着些哭腔说:“南,我好想你,想得睡也睡不好,夜里经常梦到你,你远远站着,就不肯过来,我只好走过去抱着你,还对你说,傻猪錫我啊,可每次你刚亲我,我就醒来了……” 听着苗姐姐呢喃着,我心头一热,更是微微感动,捂着话筒低声就说:“我也想你啊,可想把你按在洗脸盆上打你的豆豆……” 捂着话筒说了好一些让人听了会脸红的话,可这些话对于热恋中的女人来讲,就好像是进口的巧克力,芬芳、丝滑,并且给大脑带来愉悦感。 “嗯!我也喜欢被打的感觉……”电话那边的苗姐姐声音软绵绵的。 “什么?喜欢被打?喜欢被谁打……” “被你,只有你,唯独的一个你……”苗姐姐的声音软得像是一颗烈日下的大白兔奶糖,都化开了,“我就喜欢被你的棍棍打,怎么打都可以……” 作为一个摘取了视后桂冠的女明星,说到这一步,真是让我感觉到了她炽烈的爱意,我一时间有些把持不住,就低声说了一句,“苗姐姐,我爱你。” 那边声音一滞,过了一会儿,才有带着鼻音的声音传过来,“南,我也是,我爱你,爱得翻来覆去,爱得不可自拔……南……” 我们情意绵绵煲了好久的电话粥,耳朵边上的手机都发烫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掉。 刚挂掉电话,就看见对面坐着的孟苏老师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对不起莉娜么?” 我去,我都忘记还有人了,被人听了这么久的墙角,好羞涩…… 干咳了一声,我掩饰道:“发乎情止乎礼……” 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傻么?听不出来你们那些肉麻到简直恶心的话?”她说着就捏着嗓子模仿,“南,我好喜欢被你的棍棍打……呕……”她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我去,大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样干嘛? 我决定刺激一下她,“我说干姐姐,你这样就不好了,我知道我盛世美颜,你们这些女人都觊觎我的容貌,没关系,我可以慷慨地撒一些甘露给你们,可你们不能学那些保养二奶的乡镇企业家,得到了人家的**,还贪婪地觊觎着人家的心灵,我的心灵是绝世独立的雪山,不会让任何人攀到顶峰的……” 孟苏老师目瞪口呆看着我,良久,才恨恨对我比了一个中指,“你真是我所见过的最厚颜无耻的男人。”说完就往床铺上一躺,翻过身来拿屁股对着我,再不理会我了。 我嘿嘿一笑,样儿,跟我逗,我这经过信息大潮洗礼的脑袋,是你们那些贫瘠的脑袋可以比拟的么? 这个时代火车还没提速,从省城到滨城差不多两千里,需要接近三十个时的路程,我们上午八点多检票进站离开省城,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到滨城。 中午的时候,乘务员大姐来敲门,说餐车过了十二点东西就不好吃了,说话间看孟苏老师屁股冲外,忍不住八婆心理发作,低声就问我,大兄弟这是咋了?闹矛盾啦! 我嘿嘿笑笑就说,没事,就欠抽。 我以为我这话符合了北方女人的胃口,可万万没想到,北方女人不是不想被温柔对待,只是没那个硬件设施罢了。 结果乘务员大姐一阵就把我批判,似乎打女人就是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起人民……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俊一个人儿,怎么能学那些糙老爷们打女人呢?那是人干的事情么?人闺女虽然长得差了一点儿,可好歹也是大领导家的闺女,从手不提肩不挑,娇生惯养,跟着你不享福就罢了,咱们女人么,为了爱情奉献是理所当然的,可你不能打人啊,你对得起人闺女的一片苦心么…… 乘务员大姐苦口婆心,差一点儿说得我无地自容。 大姐,大姐,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求你别说啦! 结果乘务员大姐不依不饶,一定要让我给孟苏老师赔罪,我……我勒个去啊!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算了,跪妹子不算丢人,话说西门大官人还给潘金莲跪过呢,那又如何?该拎着马鞭抽潘金莲的时候也没手软啊! 我只好单膝跪地,摸着孟苏老师的臀,用痛彻心扉的声音就说:“老婆我错啦,我不是人,我不应该打你,人乘务员大姐都批评过我了,老婆你给乘务员大姐一个面子,就起来去吃午饭吧!” 我热热的手掌下,孟苏老师在颤抖,她一翻身就坐了起来,双颊绯红,连脖子都红了,“南墨涵,你……你讨厌……” 一百五十八章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火车进入滨城的时候,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这座最近几年享誉国际的新兴城市,这个城市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处处都在建高楼,我粗粗看了两眼,瞧见的巨大龙门吊就有几十个之多。 下车的时候拖着行李箱随着人群涌动出站,刚出站,就看见一个身高一米九以上穿着黑西服还戴着墨镜的白人大汉双手高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接萌萌,白人大汉身边还站着个身高差不多的白人男子,板着脸戴着墨镜一脸的生人勿近,双手交叉垂在腹处,光看卖相,可以跟好莱坞电影里面的政府要员的保镖有一比。 卧槽,到底是诞生了万达的地方,土豪好多啊,不知道会不会碰上万公子和他爹万一亿。 我光看着两个白人男子卖相宛如好莱坞电影,居然忽视掉了两个白人男子跟前的女人,还是身边的孟苏老师丢下了行李箱快步奔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两个女人,三个女人蹦蹦跳跳的兴奋得不成样子。 即便孟苏老师和对方举止出格,可碍于两个白人男子高大健硕的体格和一身黑色西服还戴着墨镜的外表带来的威慑力,周围人群硬是没一个对三个女人霸占了出站口表示反对,只是纷纷从旁边绕行我打量了一下那两个和孟苏老师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女人,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五五,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孟苏老师虽然是模特出身,但说实话并不专业,身高也就一米七五的样子,说起来,这三个人站在一起还真是挺错落有致的。 “萌萌,我可想死你了”身高一米五五的抱着孟苏老师感觉好娇穿着也走甜美路线,身上穿着的衣裙好像是扶桑那边的牌子,旁边身高一米六五的倒是欧米范儿十足,身材也惹火,深色调的通勤装,大墨镜,大耳环,裙子把臀部裹得浑圆,腿上黑丝袜勒得腿格外显细,一张嘴,女王范儿十足,“上次库伊拉德维尔女士住的总统套房专门给你留着,库伊拉女士留下了大量时装设计的手稿,你看了肯定喜欢” 两人说着拽着孟苏老师就走,我虽然在火车上把孟苏老师得罪的不轻,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谁说得准呢,这不,她满脸歉意就停下脚步,“等我拿行李”话还没说完,裹臀妹劈口就说了一句,“让你的跟班拎着就得了。” 听了这句话我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马丹,拎着个驴包浑身上下散发着骚气,一张嘴更是暴露出不学无术的本质,什么玩意儿,跟班?你特么见过这么帅的跟班么! 我往前走了两步,捏住鼻子就说道:“我说孟苏老师,你都认识的什么朋友?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资本的臭味,一张嘴,更像是打开了棺材板一般,腐臭味扑面而来”我的声音放的极大,恐怕整个出站口都能听见,周围人群不是对三人三个人抱着在出站口显示姐妹情深没意见,说不准就有人嘀咕,你要显示姐妹情深回家去啊,在火车站显摆什么姐妹情但是呢,漂亮的人总归是有特权的,你要跟三个漂亮的女人计较,岂不是说明自己素质低下?所以大多数人绕道走。 这时候听见我大声这么说,自然有人听了就极为畅快,你肤色白,你有钱,你漂亮,你完美无缺,可那又怎么了?伟人说先富的要带动后富,你们先富的不带我们玩了,我们也不说啥了,自力更生,响应国家号召努力奔康,各过各的日子呗!我们既不上访也不闹事,还不准我们仇一下富么? 周围人纷纷捂着嘴巴绕道,可压低的笑声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气得那裹臀妹面红耳赤,想要骂街,估计一来没念过多少书,词穷,二来好歹也考虑自己的美女形象可那张脸被气得抽搐了几下,鼻子都气歪了。 我好心提醒她,“我说裹臀妹,你的鼻子气歪了,你这个鼻子不会是在香港做的整容是假的吧,不然怎么会歪掉呢!” 孟苏老师这时候赶紧转身拉住我,“你别乱说话”旁边那个一米五五的目瞪口呆,“裹臀妹?”显然是被我发明的这个词给震精了。 “阿列克赛,安德烈,你们是傻的么?”裹臀妹气得跺脚,两个白人大汉这时候听了主子的话,顿时就扑了过来。 看着高大威武,可惜动作慢得跟将行就木的老头子差不多,这两个一个叫保卫一个叫勇敢可惜了 孟苏老师这时候尖叫了一声,“别打人。” 周围都以为是在叫两个白人壮汉别打我,根本没人知道,孟苏老师的意思应该是让我手下留情。 可我特么不想手下留情。 一伸手我就接住了两人的拳头,然后啪一个后空翻,两个人的手顿时被我扭得脱臼,一下子就被我按在了地上周围的人大约也就看见我刷一下好像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因为我的长风衣的一角还在飘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干了什么事情,两个大汉的胳膊诡异地扭曲着,单膝下跪肩膀反转,手腕则被我捏在手上。 我咧嘴一笑,露出细碎如玉米粒一般的牙齿,“喂,裹臀妞,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热还穿着个长风衣么?因为这样打人的时候比较帅。” 周围顿时哄笑起来。 暴打外国大力士这种事情为什么在电影里面那么受欢迎?因为现实中暴打外国大力士更加受欢迎啊!这就叫做,艺术来源于生活。 从裹臀妹变成裹臀妞,对面妹子这时候嘴都气歪了,嘴皮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那一米五五的则带着好奇的眼神看我,像是看见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我对她眨了眨眼睛,“这位姐姐,我奉劝你别看我了,再看你会迷上我的,但是呢,你不符合我的审美,**里面的西门庆才喜欢五短身材有姿色的女人”我开启了狂喷模式。 这一句五短身材有姿色顿时让一米五五脸色一黑,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身高低于一米六的女人会对自己的身高表示满意。 孟苏老师这时候就拽我的手,“南你放手啊!” 我瞥了她一眼,非但没放手,反而把手抬了抬,两个白人壮汉疼得冷汗直冒,身躯格外地弯曲了几分下去。 “刚才你们的主子说话你们听得懂,我就当你们是听得懂中国话啦!”我慢条斯理继续说道:“我很不爽你们这么没有礼貌的行为,现在,叫一声爸爸来听听。” 周围顿时哄笑,国人对做别人的爹有异常的喜好,从古自今几千年从未改变过。 两个白人壮汉咬着牙一声不吭,孟苏老师使劲儿拽着我的胳膊,“南你在乱说什么啊!这么多人丢不丢人,你快松开。” 可惜,她力气太了。 我手指略微用力,手腕和指骨尾骨交错的声音咔嚓一响,两个白人壮汉顿时嗷得一嗓子,原本是单膝跪在地上的,这时候疼得扛不住,另外一个膝盖也跪了下来,因为姿势放低会让胳膊扭曲度缓解几分,换一句话说,能减少一点疼痛感。 “我可不想再说一遍。”我捏着两个人的手腕眼神就一冷,“来,孙子,快叫爸爸” 周围有促狭的在人群中高声就喊,“这辈儿乱啦!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我眉毛顿时一抽,靠,这是哪个促狭鬼?你这么你爸爸知道么?你以为你是超市门口给孩子坐的摇摇车啊?还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5 一百五十九章 护花兵王在都市 两个白人壮汉非常之硬气,即便胳膊被我拗得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因此不得不跪在地上减轻痛苦,依然紧闭牙关死活不开口,一时间,我倒是有点佩服,不管怎么说,有骨气的人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点赞的。 看我即便这样也没让两个白人壮汉屈服,那裹臀妞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得意起来,这时候居然双手抱胸嘴角微撇,“阿列克赛和安德烈都是参加过战争的真正老兵,你以为,就凭借你的手段,能让老兵屈服么!” 说实话,本来我都准备放了两人了,一来两人挺有骨气的,二来孟苏老师一直拽着我,我也挺不好意思,到底还是要给孟苏老师几分面子吧! 只是裹臀妞这么一说,我倒不能就这么放了他们了,如果放了两人,岂不是证明,屈服的一方是我? 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冷笑,“我说两位大兵,你们的骨气我倒是有点佩服,本来我都准备放了你们了,可惜,你们的主子说话说错了,这可不能怪我……” 说话间,我松开了一只手,放开的是那个眼神格外坚定的壮汉,这家伙被我放开,一愣之下顿时就要起身,膝盖刚抬起来一半,我抬腿就是一脚,横着就扫在了他的脖子上面,这一脚并不重,但是足矣打断他的身体平衡,破坏他的中枢神经,顿时,他就好像是一颗被一斧子伐倒的参天大树一般,轰隆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甚至砸起了一阵灰尘。 由于中枢神经被破坏,他即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身体依然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两条腿一抽一抽的,像是一只被割断脖子正在放血挣扎的鸡。 缓缓露出细碎如玉米粒般的满嘴白牙,我森森看着另外一个白人壮汉,至于孟苏老师,这时候就像是浣熊一般吊在我的胳膊上面。 “我说,你要再不喊,你这只手可就保不住了,我敢保证,粉碎性骨折,即便你请到全世界最好的外科医生,也拯救不了你,你的下半辈子就会被挂上残疾人的标牌,一只手萎缩像是鸡爪一般,再也不能抱你的儿子或者女儿,也从此和游泳绝缘,从此只能站在沙滩上看着你的妻子在海里面嬉戏玩耍,要是她碰上鲨鱼,你没能力游过去救她,要是她碰上帅哥,你也没能力去阻止她……” “够了,够了。”白人壮汉嘶吼了一声,虽然四声有点不准确,但是还算是标准的国语,“爸爸,爸爸,爸爸……” 他连接喊了三声,眼眶之中居然有眼泪就渗了出来,人群中有那么几个促狭鬼低低哎了两声做了便宜爸爸,不过我就不去跟这些人计较了,松开了跪在地上的白人壮汉的手,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旁边抱胸站着的裹臀妞。 裹臀妞气得脸色发白,看我松开了那白人壮汉,忍不住恨恨跺脚,“安德烈,你这个懦夫……懦夫,你,你气死我啦!你的枪呢,难道你连拔枪的勇气都没有了么?” 听了这话我未免一惊,我倒是不怕枪,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裹臀妞居然还敢让人拔枪,要么就是没脑子,要么就是背景真深厚……而且既然她开口让人拔枪,这证明白人壮汉有持枪证,那么,就是有更大的几率证明她是背景真深厚。 不过,地上跪着的叫安德烈的白人壮汉被我破了心防,这时候捂着脸跪在地上,还真没有听裹臀妞的话拔出枪来。 看白人壮汉捂着脸跪在地上流泪,裹臀妞恨恨怒骂了几句,旁边那一米五五就伸臂挽住她,“算啦艾林……” 本来几乎如浣熊一般吊在我胳膊上的孟苏老师这时候愤愤白了我一眼,松开手就快步走过去安慰她的闺蜜好友去了。 我忍不住摸了摸头发,卧槽,我才是被侮辱的那一个好不好,难道我还不能反抗了?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举起手来大声喊道:“诸位父老乡亲,大叔大婶,咱们这是在拍戏呢!这是一部讴歌国家崛起的电影,我呢,就在里面扮演男一号冷锋,是退役的特种兵兵王,退役后生活无着,但是家里面过世的父母给我留下一门娃娃亲,女方是上市集团的老总,女强人,我上门寻亲,女强人不满长辈安排的婚姻,就处处刁难我……” 周围一听齐齐哦了一声,感情是在拍电影啊!有些机灵的还问,摄影机呢?摄影机在哪儿?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高楼楼顶,“摄影机在楼顶呢!咱们这是远景,导演是米国南加州大学艺术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他想通过这个远景啊,表达出我们祖国超英赶米,迎头追上的势头,把镜头慢慢拉近,因为本人比较帅,基本可以代表祖国形象,这种镜头拉近的艺术语言正好能表达我们祖国披荆斩棘奋力崛起的过程……” 我一翻胡说八道居然获得了一阵阵的掌声,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又是一阵抱拳左右拱手,“多谢诸位大叔大婶大哥大姐的掌声了,等电影上映了,大家一定要捧个场……” “电影名字叫什么?到时候我们一定去。”有人就高喊。 我皱了皱眉,“这电影名,说实话投资方还没想好,据说准备叫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导演说,不如叫护花兵王在都市……不过我觉得这些名字太l逼,不足以表现出我的英雄形象,我觉得吧,叫战狼不错,可投资方说狼不符合我朝在国际上的形象,要不,叫战熊猫?” 把围观群众忽悠散去,我拉着两个行李箱就走,那边本来听我胡说八道就越来越瞪大眼睛,最后估计心里面都服气了。 一米五五追上来后直接就问我,“你刚才说的那个电影剧情,是你想出来的么?” 我翻了翻眼睛,“不是我,难道还是你么?”一米五五忍不住冲我皱了皱鼻子,“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冲啊?” 我去,是我的错喽? “这位大姐,说话之前你能不能把手放在你的咪咪上面,摸着良心说话啊?”我看着她,说实话,她个子就矮一点,不过,我朝女性大多数矮个子胸怀比较大,高个子都是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我脾气冲?那按你的意思,我应该唾面自干咯?” “艾林只是说了一句跟班嘛!”她嘀咕,“这又没什么,你一个大老爷们,肚鸡肠的……” 我没好气,“行行行,我肚鸡肠,你们好闺蜜好姐妹重逢,你们慢慢相聚,拜拜了您内……”我说着就把孟苏老师的行李一撒手,拽着自己的行李直接往前面走。 “哎哎哎!你别走啊!”一米五五就叫我,一边快步就跑了上来,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那你还不是叫艾林裹臀妞,这绰号……” 她嘻嘻低声笑了一声,看了我一眼,“你别说,起得挺合适的……”说话间,她转头偷偷看了一眼后面正在安慰裹臀妞的孟苏老师,声调又高了起来,“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气啊!不打不相识喽!大家都是萌萌的朋友,认识一下嘛!我叫雷蕾,雷雨的雷,蓓蕾的蕾,你可以叫我蕾蕾姐……” 一百六十章 冷面笑匠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像三陪姐?”我看了一米五五一眼,这话我还真不是乱说,姐们是很喜欢双名的艺名的,比如说宝宝姐,木木姐,娟娟姐,美美姐一米五五顿时脸色一黑,“你这是要战天斗地啊!我送上门的好意你扔地上不说还要踩上一脚?” “谁让你跟裹臀妞是朋友来着,伟人说过,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可没说过敌人的朋友是朋友再说了,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不信你不知道三陪姐” 看我又提起这个名词,一米五五顿时跺脚,“好了好了,怕你了,不提这个行不行。” 我耸了耸肩膀,“好吧!随便你了,麻烦你跟孟苏老师说一下,你们闺蜜团不是霸道女总裁就是大院女弟子,我们老南家祖上是做土匪的,高攀不起,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不然,又要被人家误会成狗腿子了”说着,我拖起行李箱就走。 一米五五在我身后跳脚,“你这是自卑” 切,甭管你说什么,大家不是一路人,何必非往一块儿凑?我特么又不是贱骨头 拖着行李箱很潇洒地闪人,说实话滨城的火车站建设得很漂亮,出了火车站,恰好看见两个女骑警,脸上戴着墨镜,骑着马威风凛凛地正对着我的方向而来,顿时让我心情大是愉悦,忍不住就举手挥了挥,“警察姐姐好,向警察姐姐致敬,警察姐姐辛苦了。” 估计女骑警同志也没见过我这么厚脸皮的家伙,为首一个忍不住低声噗嗤一声发出低微的笑声,随后觉得不妥,顿时收拢了笑容。 两匹油光水滑非常漂亮的马不紧不慢地从我身边过去,其中一匹还打了一个响鼻,我已经看到有出了火车站的游客拿出相机在拍照,骑在马上的女骑警姿势越发显得端庄,到底是全世界第一支成编制的女子骑警队,精神面貌真是不一样,想必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平时估计压力也挺大的,毕竟代表着整个城市的脸面,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还代表着我朝在国际上的形象,要说压力不大是不可能的。 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一家叫鲍斯俱乐部的夜场,到了目的地,给经理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就站在路边上观察了一下。 这家鲍斯俱乐部实际上依然是一家饮食、酒店、娱乐**的集团,我眼前的大楼本身就是一座酒店,粗粗看一眼,大约有二十来层高,一楼应该是做餐饮的,楼上估计都是酒店客房。 我正打量着,酒店门口旋转式的门里面转出来一个穿着淡蓝色西服的男子,衬衫敞着一颗扣子没打领带,腰间的花花公子皮带头闪烁着土豪金,脚底下一双尖头皮鞋,倒也擦得蹭亮,这人看着大约三十岁刚出头,脸长长的,一双单眼皮豆丁眼,长相看起来有点可笑,他一眼就看见了我,顿时大踏步就走了过来,“哈!一定是南,我一看你这形象就指定不会错我是金大拿,以后你就叫我大拿哥”虽然脖子上没带金链子,可这位大拿哥一股子社会大哥的做派扑面而来。 这位大拿哥领着我进了酒店,里面的服务生什么的看见他顿时都是一口一个大拿哥,他似乎也觉得理所当然,进电梯的时候,他就给我介绍,“咱们集团在滨城也算是叫得上字号的”口吻就像是响马在说咱们叫天好在关外绿林道上也是叫得上字号的绺子让人感觉怪异得很,偏生他穿着淡蓝色骚气西服皮鞋蹭亮却一点没觉得自己说话很掉份儿,倒是颇有点儿香港古惑仔的味道。 电梯里面穿着套裙戴着白手套的电梯妹看着这位金大拿甜甜就叫了一声,“大拿哥,到几层?” “19层。”金大拿说着,顺手就摸了电梯妹的屁股一把,让我眼角忍不住一抽,我去,大哥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吧! 结果人电梯妹一点异样也没有,依然面带笑容,好像根本就没有被人摸屁股这回事,让我差一点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1楼是餐饮,楼是夜场,45楼包厢,6楼是个水吧,7楼往上就是酒店客房”金大拿摸过电梯妹的屁股后把手往裤兜里面一抄就给我介绍,“公司在19楼给你安排的房间。” 出于客气,我赶紧谢了一声,金大拿大气地一挥手,“事儿一桩,南我跟你说,你要在夜场碰上麻烦,就报哥哥我的名字,好使” 把我领到1919房间号门口,他掏出房卡刷了一下,然后把房卡往我手里面一塞,“把行李先扔下,走,哥哥请你吃饭。”一股子豪气干云。 说是请我吃饭,实际上就是在大楼的二楼,自家的买卖,刚坐定,金大拿摸出电话来喂喂喂一通打,好家伙,一口气叫来了八个妞,我去,哥们我不好此道啊! 八个妞一口一个大拿哥,纷纷坐下,金大拿就介绍,“这是咱们夜场的女r,为首的这个叫圆圆”他说着就伸手一搂坐在身边的女人,一只手就摸过去,“南我跟你讲,这人啊,父母有可能起错名字,但是你走上社会,这绰号是绝对错不了” 他说着,就摩挲着圆溜溜的大奶**,笑着对身边那女人说:“圆圆你说是不是?” “大拿哥你真讨厌。”叫圆圆的女人嗲声嗲气的,让我鸡皮疙瘩都起一层,对这位金大拿真是无言以对,话说,不是有一句老话,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窝边草吃得不要太顺溜啊! 算了算了,你是老板你做主,我也没有什么道德洁癖,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当下我就板着脸说,“大拿哥你这话讲的不对。” 金大拿和其余的女r都愣了,估计平时还没人反驳过他。 我咧嘴一笑,“分明是两个半圆嘛!” 冷场了三秒钟,随后,金大拿就大笑了起来,“南啊南,怪不得介绍的人说你是南直隶最牛的,你这不张嘴说话我还没感觉到,你一张嘴,分明就是冷面笑匠嘛” 一百六十一章 哥带你去洗头 不得不说,关外的劳动人民喝起酒来,气势的确不俗,金大拿和几个女r划起拳来虎虎生威,喝了几**科罗娜,扣着两个半圆的圆圆连着赢了三四把,顿时豪气大发,把手一挥说:“大拿哥,整这个没意思,咱整白的”旁边金大拿摸了她一把,“样儿,春风吹战鼓擂,要论喝酒我金大拿没怕过谁,别看你现在跳得欢,一会儿哥给你拉清单” 我在旁边看了感觉眼皮子直抽抽,马丹,你一个夜场老板说起来都一套一套的,你特么不去喊麦真是屈才了,你叫什么金大拿啊,你应该叫金天佑啊! 坐对面的金大拿招手叫人换来白酒,然后把淡蓝色西服脱了往背后椅子一搭,又把领口的第二颗扣子解开,“来,继续” 两人又划了七八把,圆圆连着输了五把,不得不仰着脖子连喝五杯,那杯子一口也要一两多,这五杯下去怕是六七两,看得我眼皮子直抽抽,话说,这白酒我真是敬谢不敏,时候被外公拿筷子沾着白酒伸到嘴巴里面玩过,当时把我弄得吐下泻的。 “再来。”圆圆这会子脸色都发白了,居然还要来,结果又连着输给金大拿三把,这三杯下去,足够凑一整**了,金大拿看着脸色发白的圆圆指着她哈哈大笑,“样儿,服不服,你大拿哥问你,服不服” 他正要再接再厉准备直接把圆圆给灌趴下,这时候旁边来了个穿西服的,看样子是餐厅经理主管之类,弯着腰满脸带着笑,“大拿哥,你这边是不是声音点儿,那边都有客人提意见了,说是太吵了” 金大拿把眼睛一瞪,豆丁眼居然也瞪出了几分气势来,“怎么着?这是我姐的买卖,我在自己家里面说话声音高低大还要别人批准了不成?” 我在旁边冷眼旁观,这时候才明白,感情金大拿扮演的是废材舅子的角色啊! 对面那经理脸陪着笑,“大拿哥,大拿哥,我不是那意思,客人有意见,这要是张扬出去,对咱们集团的声誉也不好” 人家经理估计本来像是摆事实讲道理的,结果金大拿根本没打算讲道理,把手一挥,“说那有的没的,你告诉他,嫌吵?滚犊子” 那位经理被他骂得连连苦笑,无可奈何摇头去了。 金大拿鼻腔出气,哼了一声,转头看我说道:“南,哥给你讲个故事,话说,当年溥仪劳动改造出来,朋友喊他一起去故宫玩儿,一起去了以后,结果被告知要买票,他没办法,一边在裤兜里面掏钱一边嘀咕,我回自己家,还买票?” 他说着,哈哈大笑起来,自我感觉良好了一塌糊涂,可周围女r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好笑在哪里,还是那个扣两个半圆的圆圆硬忍下泛来的酒气,笑着说:“那可不是,自己家还买票,这不是笑死个人么!”说着陪金大拿一起笑,我看着这两人,感觉两人都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 笑了一会儿,金大拿把豆丁眼扫向我,我心顿时暗叫不妙,果不其然,金大拿开口说,“南,来跟哥划两把” “这个我真不会。”我赶紧摇手,并且顺手拍了一记他的马屁,“况且大拿哥你这架势一看是划拳界的大佬,香港佬的电影里面说的好,赌界有赌神,赌圣,赌侠,以此类推,划拳界应该一样如此,大拿哥你这水平,我看是划拳界的划神,你要跟我划,那多没意思啊!” 金大拿果然大笑起来,“南,你们南方人,别的不说,这个嘴巴的确是能说的”我暗真是摸了一把冷汗,心说寡人幸好看过如何对付关外人的三十六招,果然,顺势吹捧一下,关外人民顿时扛不住了。 这一局饭一直吃到下午两三点,席间金大拿大发神威,把女r们灌倒一片,不过,关外人民豪爽豪爽在,他在灌醉你的同时,也要把自己给灌趴下,这才叫豪爽,如果只把你灌趴下,那不叫豪爽而是叫好奸诈了。 看金大拿东倒西歪的,我拿话试探他,问他,蕾蕾姐你认识么? 裹臀妞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不过那个一米五五叫雷蕾我倒是记住了,我得先试探一下,万一这买卖是裹臀妞的,那到时候我多尴尬啊!如果真那样,还不如我趁早闪人,回南直隶去,做白脸让大美妞养着我呗,有啥大不了的。 金大拿嘀嘀咕咕的说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听出来他似乎不认识雷蕾,这好,想必这生意应该不是裹臀妞的。 他喝了不少,非要带着我去洗头,我赶紧回绝,大哥,我是正派人,不出去洗头的。 金大拿满脸红彤彤的还要指着我笑,“南,哥哥也是正经人哥从来从来不嫖哥,哥带你去洗大头不洗头”说着拽我进了电梯,一按电梯,我啼笑皆非,感情还是在大楼里面。 果然,到六楼后,有一家没法设计室,说是设计室实际规模很大,粗粗一看,洗头妹几十个。这年月,作为大老板,你要不出来干洗个头,顺便拉着洗头妹的手问人家,你今年多大啦,老家哪儿的啊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老板的。 金大拿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在一张沙发,酒气熏天,“哎!那个谁,给我叫,叫刚来的八7号洗头妹,我,喜欢她手法,手法柔和呃!”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顿时一股子白酒味儿四处飘散。 我站在旁边真是尴尬,感觉自己的逼格都被这家伙给拉低了,而且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说的,哥也是正经人,恐怕他自己正的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理论我大约能明白,跟当年周周哥一边让好吃痣给自己吹喇叭一边说要不要我带你去夜场苦钱,结果好吃痣劈口回了周周哥一句我可不是那些夜场里面的贱女人,她的理论是,我家庭困难我出来卖,我情有可原,而夜场里面那些女人不要钱都跟男人那不是贱女人是什么? 这个理论,你还真不能说她是错的。 这位金大拿大约也是差不多,我金大拿从来不花钱,我只是泡妞,所以我是正派人,至于这个泡妞的手段么,可以参考徐锦江大大那一句著名的台词我不给钱,那不叫嫖咯! lt;b 一百六十二章 喂!小丽啊! 不得不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而在夜场这种摘掉面具释放自我的灯红酒绿之地,格外能看清楚人的各种本质。 坐在我旁边的金大拿醉醺醺的了,还不忘记把自己手垂下的时候摸一摸洗头妹的大腿,洗头妹的确是挺漂亮,身上还有清纯气息,被金大拿摸了大腿后默不作声,但是手上顿时一夹劲儿,金大拿疼得差一点蹦起来。 “老板,我新来的还在学徒期,你要不要换一个。”洗头妹很冷淡地问他,结果金大拿这贱人,居然脸上红通通全是酒气还不忘记泡妞,“没事儿,没事儿,你尽管往哥身上招呼,哥哥我皮糙肉厚的,就当给妹你练手了。”真是,贱人贱出了风格,洗头妹没法子,只好继续给他干洗头。 给我干洗的是个正宗的关外女人,圆脸,大眼睛,皮肤挺白的,微微有点肚腩,正题感觉很不错,就是脸上纹的眉毛感觉让人无语,跟两条毛毛虫趴在脸上似的。 “大哥你这头发的发质,哎妈,老好了。”女人一边帮我洗头一边不停地夸我头发好,我心说发为血之余,我气血旺盛,发质能不好么! 我随口就说了两句,结果女人热情地不成样子,“大哥你真有学问,妹跟你唠唠呗!”一聊之下,滔滔不绝,感觉比开出租的的哥的姐还能聊,差一点就把我忽悠瘸了。 “老妹啊!咱们就唠二十块钱的吧!”我赶紧打住了,因为墙上价格表写的很清楚,干洗头二十块…… “咱们再唠十块钱的。”女人一边帮我拽头发一边就说,“大哥你这发质太好嘞!又厚,一般人还真洗不来……” 不知道关外干洗都是这样还是怎么回事,女人帮我洗头的时候把头发分成很多缕,然后双手啪啪啪就拽打着头发,难道这样能刺激头皮外加洗得干净?现在都是干洗头的天下,南直隶干洗头不是这样啊! 我左右看看,还真不是人家特殊对待我,那些干洗头的女人也都是被洗头妹们把头发分成很多缕,然后叭叭叭拽着,不知道为什么。 把头发冲洗干净后女人就建议我,“大哥你这头发太厚了,要不让咱们造型师给您设计设计,打薄一点……”我心说你懂的还挺多,不过我这个是迪克牛仔帮我弄的,油光水滑黑长直,我可没打算换发型,头发打薄了很容易毛糙,产生静电,就没有黑长直的效果了。 “算了,我这头发多少年没换过造型,习惯了。”我找了个借口拒绝,正说着,金大拿摇摇晃晃走过来,感觉洗完头以后这家伙酒都醒了七八分了,“我说老妹儿啊!想泡我这个老弟?他身价可高,等闲女人泡不上。”说着,就递给了我一张金卡,“来,南你拿着,这是这儿半年的洗头卡,你没事就直接下来洗头好了。” 说着,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这都快五点钟了,走走,水吧坐一会儿,晚上哥带你继续喝酒……” 卧槽别啊!我赶紧拒绝,“大拿哥,晚上还要上班,我回去要准备准备,不如改日吧!” 他一听,就点了点头,“也行。”说着就跟我勾肩搭背走出了门,我还真不习惯他这样勾肩搭背的,不动声色就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给抖开了。 似乎也没察觉,金大拿一边走一边就说:“南,我把你当弟弟看……”我一边点头一边心里面说,靠,你这个关系进阶也太快了吧,是不是再吃两顿饭就该斩鸡头烧黄纸了?果然关外人的豪爽天下知名,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啊! 他摇摇晃晃走着,继续就说道:“像是刚才那洗头妹啊,不配你的身份,你要找女人,别急,过两天,哥哥我给你安排,绝逼大长腿,两个……”他说着,突然嘿嘿一笑,就说:“两个半圆保证坚挺。” 卧槽,我可没打算跟你大拿哥做连襟啊?我赶紧拒绝,“大拿哥,圆圆你喜欢就好,我真没兴趣。” 结果他摇了摇头,“嗨!圆圆我自己还没搞定呢,这妞现在顶多给我过过手瘾,等哪一天哥哥我干完了,再发给你……”我听了这话顿时浑身恶寒,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那个圆圆既跟他打情骂俏,又要跟他顶着干拼酒,感情,这是还没得手,互相叫劲儿呢! 这时候金大拿摇了摇头就说:“她的心思我也能明白,不过,泡妞泡成老公这种事情,我金大拿可不会做,大家玩玩嘛!这还差不多,你说对吧南。”他说着,豆丁眼闪闪发光,“话说,南你这么帅,有没有一两招散手啊?我跟你说,你大拿哥就这点长处,那个怎么说来着?三人走,他必有我师傅……” 我内心是啼笑皆非的,不得不说:“大拿哥,我真不会泡妞,我现在的女朋友,是她泡我,我就被套牢了,不瞒你说,她肯定时不时会来这儿查岗的。” 听了我这话金大拿顿时不屑,“南,你真是,白瞎了这么帅的长相,我要长你这么帅,我指定泡……”他说着就竖起一根中指,脸上全是猥琐笑容,我以为他要说一千个,结果他一张嘴,“两万个。” 卧槽,你竖中指跟两万个有什么关联么! 一边说着一边就走进电梯,我看他跟我一起进了电梯,然后按了19楼,我心里面还奇怪,心说你跟我按个19楼自己去哪儿啊!结果,这家伙抄着手跟我一起进了房间,一点儿不客气,就往床上一躺,“南,借你这儿先躺会儿……”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来按了一个号码,刚接通,脸上顿时堆起笑,“喂!丽啊……” 卧槽,我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极品的色中饿鬼。 幸好,房间是标间,两张床,我摇了摇头,打开硕大的航空行李箱,这箱子有点大,即便大美妞这样的身材,蜷着身体都能躺进去,还能盖上几件衣服把箱子拉链拉起来拎走。 把衣服什么的整理出来挂在衣橱里面,碟包和随身听耳机什么的都扔在床上,零零碎碎的整理了一下,最后,老老实实把我和大美妞合影的相框给放在了桌子上面,没办法,这是大美妞严格要求的,她万一千里迢迢过来查岗,到时候没看见相框,肯定会发飙,还是先放那儿再说。 我刚把相框放好,金大拿不知道怎么就站在了我身边,嘴巴里面啧啧有声,“卧槽,卧槽,卧槽,兄弟你牛逼大发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这是,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桃一筐啊!这美女,妥妥的欧米大明星的范儿……” 男人在这方面,从来都是虚荣的,就像是女人喜欢在朋友面前炫耀这是我老公给我买的大钻戒,男人实际上也一样,只不过一般男人炫耀的是女人本身,我矜持一笑,“我女朋友,法国留学生,她们城市跟南直隶省城结成兄弟城市,作为交换生在省城念的大学,本来准备回国的,不过,因为我,她选择留下来在省城做大学老师……” 金大拿摇头赞叹,“兄弟,你牛逼,我金大拿一般不服谁,别人跟我吹牛逼我都不搭理,不过,你这个,我给一百分,哥哥我服气……”说着就挑了挑大拇指。 我淡然一笑,不得不说,这淡淡的炫耀感的确很爽,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装逼,自己装不成逼,看别人装逼都爽。 一百六十三章 丰田和雪佛兰的区别 跟金大拿进场的时候,别人一阵喊大拿哥,他都要拽着我给人介绍,“这是南直隶过来的dj南,老牛逼了,你们认识认识……”他这个路数太热情,我特么表示有点吃不消啊! 好不容易进了dj台,dj台里面长长的沙发上坐了一溜儿的女dar,看见我们后纷纷喊,“大拿哥,南哥……”我忍不住就皱眉,这连在一起听起来好别扭啊! “刚子,来认识一下。”金大拿冲着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辫儿的伙招了招手,“这是南直隶过来的南,以后,你们就是搭档了……南,这是咱们滨城自己培养的dj,老牛逼了。” “刚哥,初到贵地,以后多多照顾。”我总要客气一下,伸手跟对方握了握手。 这个刚子长得一点儿不像关外人,瘦瘦的,牛仔裤勒得腿跟铅笔似的,一张跟东哥差不多的刀条子脸,还留着个长发把头发在脑后扎个辫儿,就是感觉头上油腻腻的,他伸手跟我握了一下,“南你师承哪位啊?”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愣,心说还真没人这么问过我,旁边就有女dar接话,“刚哥老牛逼了,在奉天跟dj削肾客学的打碟,那可是我们关外最**的dj。” 我老老实实回答,“我师傅叫奶油……”刚子闻言,眉毛动了动,说了一句,“没听说过。” “我师傅的师傅是米国的雷克斯。” 这时候崇洋媚外心态很严重,我这么一说,几个女dar就羡慕,“哇!是米国的dj啊!这个牛逼了。” 我心说我还没说完呢,“雷克斯是世界dj大赛两届冠军……”对面dj刚子闻言顿时脸色一滞。 “你们看,我说过,南老牛逼了。”金大拿一拍手,“刚子,你跟南先互相调剂一下,一人打半场?” 金大拿这么不靠谱的家伙,跟这个dj刚子说话都带着三分商量的语气,我估计这家伙打碟应该水平挺高的,心说自己学dj也没多久,讲句真话,还是有点露怯的,当下就谦虚道:“没事没事,我站麦位也可以的,说实话我师傅奶油喊麦搞气氛比打碟还厉害一点。” 我这么一说,dj刚子脸色顿时好看了一点,当下点头,“那成,我打碟,你就站麦位……” 喊麦俗称站麦位,和dj相辅相成,并非一成不变,dj和既是搭档,也是对手,像是东哥和周周那样的搭档,其实挺不容易的。不过我主动要求站麦位,大概在dj刚子看来就是主动退让,顿时就露了三分笑。 金大拿一看我们自己协调好了,顿时就点了点头,“那行,你们自己来,怎么好使怎么弄,刚子,南,夜里下班都别走,我请吃饭……”说着还要伸手去调戏一下女dar圆圆,笑嘻嘻说了两句这才离开了dj台。 我冷眼旁观,其实……心中明白得很,不过,出门在外,我是来苦钱的,又不是来置气的,抢了这个dj刚子的主打dj的位置,难道原本谈好的工资能给我涨价?两万还是三万?我想是不可能的,做老板的,你能指望他们主动给你涨工资?这得多有良心的资本家啊! 就大老板那样的男人,气度作为省城一哥我觉得是妥妥的,可我也没见他主动提出来跟我涨一涨工资啊!在省城我还是拿的dj学徒的工资,一个月三千块。 不过dj刚子一张嘴问我师承,这种论资排辈的习惯,我在南直隶还真没怎么瞧见过。 或许,这就是关外人民开国以来作为的自矜所在吧! 重工业是什么?重工业是大国之基,没有重工业你谈什么大国?关外人民作为工人老大哥,经常一座城市就是一个大工厂,这种几十年来的自傲,即便现在改革,好多厂子连饭都吃不上了,可习惯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一天两天就消除掉呢!当然,既然是官营,这颟顸两个字,也是必然逃不掉的,别的不说,关外人民整天挂在嘴边上的你服不服,典型就是官营企业的做派,换在南直隶那边,你说你做个买卖,顾客就是上帝好不好,恨不得好烟好酒好肉好妞供起来,怎么可能跟人家拼酒还要问人家服不服?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留给朝廷的大佬们操心去吧!或许再过二十年,会有关外大佬视察南直隶的时候问一问那些在南直隶创业的关外年轻人:你们学有所成,为什么不回老家创业啊! 我脑子里面闪过很多念头,不过,手上在做的事情却是给刚子递了一根烟,他接过去看了一眼,“扶桑七星啊,有点淡,换我的……”说着掏出一包中华来。 “你们关外也抽这个?”我有些诧异,刚子忍不住就说了一句,“抽烟还分地域么?你知道俺们这儿卖的最好的烟是啥么?煊赫门,一会儿你看着吧,场子里面女的十个有八个抽那玩意儿。” 我顿时哑口无言,马丹,煊赫门不是省城出产的烟么。 “所以说啊!”刚子叼了一根中华在嘴边,点燃后抽了一口,“好东西她不分地域的。” 我有点听不明白,你这是夸关外好呢,还是夸南直隶的省城好? 倒是旁边的圆圆这时候笑嘻嘻凑过来,“南哥,我也来一根呗!”说着就伸手过来,我赶紧递了一根给她,其余几个女dar互相看了两眼,又有两个问我要了根烟,我一边发烟一边心里面就叹气,我去啊!这就开始分派别了? 一边叹气一边就从腋下摸出打火机来给女dar点了烟,自己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把打火机往腋下皮夹子侧面的夹袋里面一塞。 刚子抽了两口中华,斜斜看了我一眼,嘴巴里面嘀咕了一句,估计是说一个破煤油打火机,装逼犯才爱用这个。 卧槽,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果然自己出来混不是那么容易的,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就摇了摇头。 场子里面不停地进人,好多都是光着膀子带着个大金链子,有些还纹两个花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场子在拍,旁边圆圆看我不停地打量,就跟我说了一句,“南哥,咱们这儿当初是老厂区,关东船舶重工的地盘儿,厂子里面上万职工,连带家属几万人呢!后来改制,厂区割了不少给滨城市里面,就做成了商业街,但是,船舶重工的宿舍区离咱们这儿并不远,咱们场子里面这算是好的了,你要是去厂区里面溜达一圈,像是这种天气,光膀子的人遍地都是……” 我听了这话顿时就愣了,这番话,有水平啊!想到她跟金大拿喝酒,一张嘴……这是那个几乎是在扮演着扒蒜妹的圆圆么? 圆圆看我这副表情,顿时就笑了笑,“南哥,我是奉天大学毕业的……” 我顿时惊呆了,卧槽,你这么高的学历,跑来做什么女dar啊!这是暴殄天物你知道不知道? 结果圆圆慢悠悠又接了一句,“当然,奉大体育学院的。” 我一口气差一点没喘上来,好不容易喘匀了,忍不住就白了这位一眼,“卧槽,大姐你这样合适么?我就好像新婚入了洞房的新郎,刚把自己的丰田车掏出来,结果扣着两个半圆的新娘笑眯眯掏出一辆雪佛兰子弹头……” 这个笑话有点深奥,我还是听段子妞佐伊说的,只不过我临场发挥,加了一个,不过,这位扣两个半圆在胸前的圆圆却是秒懂了,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不得不说,怪不得金大拿盯着她,的确有些本钱,当得上盘靓条顺这四个字评语。 一百六十四章 关外人民的喊麦艺术 “你这人挺有趣的。”扣着两个半圆的圆圆姐给我下了一个评语。 我干笑了两声,“不敢不敢,圆圆姐姐你也挺有趣的。”心里面对于这位大学毕业的跑来做女dar真是有点儿想不通。 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她抽了一口烟,幽幽吐了一个烟圈,幽幽地说:“我父母都是船舶重工的工人,都退休了,我上面还有个哥哥,也是船舶重工的工人,下岗……” 短短一句话,我就秒懂了,这就是全家都在大型国营企业的坏处了,一旦厂子效益不好,一点抗风浪的能力都没有,坐困愁城,全家喝西北风……当然了,在工人老大哥当红的时候,全家都在厂子里面那就牛逼了,也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的要死。 圆圆姐还没说完,她抽着烟继续述说着自己的故事,父母退休,厂子效益不好,退休金很微薄,哥哥下岗,拿可怜的下岗工资,这下岗工资也要看工龄的,你上班三十年,可能拿个三百块下岗工资,可你要上班才七八年,可能就拿个最低下岗工资,大概也就一百来块钱。 她家还有个侄女,五六岁,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因为家庭困难,嫂子跟个做炒货生意的南方人跑了,哥哥受了刺激,精神上面有点不大正常,母亲接受不了儿子成了神经病的现实,一下就病倒了,送到医院一检查,老太太早就有病在身,胃癌…… 卧槽,好凄惨,我都有点感觉想陪着她眼眶湿润一下,可定睛一看对方,她抽着烟,若无其事,似乎述说的是别人家的事情。 “是不是觉得我面无表情好像很绝情的样子?”圆圆姐冲着我吐了一口烟,“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场子里面谁家还没点难处?难道天天跟人哭诉去么?比我们家惨的又不是没有……” 我默默无语。 “再来一根!”圆圆姐伸臂拱了拱我,我赶紧把整包烟都塞过去。 这个话题似乎有点沉重了,我们两个一起抽了四五根烟,我正觉得有点嘴巴发苦,这时候dj刚子转头冲我喊了一声,“那个,准备开场了。” 我把烟蒂一扔后起身,拿起无线麦就准备工作,那边圆圆姐也起身招呼那些女dar,“姐妹们,准备准备了。”那些女dar嘻嘻哈哈就从沙发上起来,一起跟着圆圆姐站在dj台门口,八个穿着超短裙的大长腿妹子站在一起还是挺有意思的。 这里的灯光师也是一个妹子,皮肤特别白皙,鹅蛋脸,大眼睛圆溜溜的,不过有北方人的通病,眼睑比较厚,就好像棒子国的金喜善一样,正面看很漂亮,侧面看的时候两个眼皮鼓在外面。 灯光妹子打灯技术不错,频闪、激光用得恰如其分,烟雾制造器和泡泡机喷出大量的烟雾和泡泡,笼罩了整个舞池。 不过,dj刚子的音乐一响,我就愣了。 直接就从一百二十八拍起步,咚咚咚咚,节奏就起来了。 卧槽,这是什么鬼? 不是说,打碟就像是圈圈叉叉,要先**,前戏,然后再进入状态么?在南直隶省城,一般开场总要来个拉,恰恰之类,节奏舒缓,让大家先轻微蹦起来,随后接hus(泡泡浩室),慢慢加快节奏……可这位dj刚子一开始就是一百二十八拍怎么搞?一棍子插到底么? 更让我无语的是,圆圆姐带着女dar们一下就钻进了舞池里面,排成了一队,那些舞客们也不拘束,直接上场,一把就拽住某个女dar的肩膀,我以为女dar要转身甩他一个大嘴巴的,结果我错了,人女dar一点不在乎,反而带着后面的男人一边扭一边摇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的舞客接龙在后面,让我想起了一个非常污的电影,人体蜈蚣。 八位女dar就带动了八个人体蜈蚣,在舞池里面摇头摆尾。 这时候dj刚子把嘴巴往旁边的有线麦凑了过去大喊道:“耶!艾瑞巴爹,你们准备好了嘛!我左手叉腰右手摇……” “摇出ig**。”下面的声浪整齐划一。 dj刚子又一声喊,“我右手叉腰左手摇……” “摇个j八毛。”声浪越发的庞大。 我目瞪口呆,卧槽,你们关外人喊麦都这么**?还特么这么下流? “k!看来今天大家都很在状态,跟上了我的节奏,我们继续摇起来……”dj刚子嘶吼道:“五块就五块……” “纸巾自己带。”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在喊。 “五十就五十。”dj刚子喊的骚得不行,摇头晃脑的。 “****要老实。”虽然喊着要老实,可你们声音这么大合适么? “一百就一百。”dj刚子一边喊还一边摇着脑袋。 “姿势随你摆。” “一千就一千。” “一干干一天。” “一万就一万。” “干到你完蛋。” …… “耶!耶!耶!艾瑞巴爹……齐最新的歌曲,心太软,送给你们。”dj刚子一边把歌飞成了一首z文舞曲,任贤齐的心太软,一边还要带着下面的客人喊,“大家跟我一起唱好不好!你总是枪太软……” “枪太软,独自一个人自摸到天亮……”下面荒腔走板的呐喊让我口歪眼斜,彻底无话可说。 这一刻,你才会真正体会到,关外的人民是多么地热爱喊麦。 整个上半场一个钟头的舞曲轰炸,我嘴巴里面连半个不字都没蹦出来过。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金大拿就跑了过来,把我拽到一边低声就说:“刚子有点麦霸,不过,他是我姐亲自在奉天挖过来的,我也不大好说,要不,你来打碟?” 我脸上一忽儿青一忽儿白,真有点想扭头就走,这特么什么鬼?难道我也要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瞧瞧他们喊的那些顺口溜,什么阿妹一对波,就像山坡,看见就想摸,顺坡往下摸…… 卧槽,我特么又不是亚洲舞王尼古拉斯赵四,静若瘫痪,动若癫痫…… 这时候,我才深切地明白了刘德华刘天王的苦处,都说刘天王有偶像包袱,甩不下架子,可是,这帅了一辈子,我特么怎么丑得下去?我哪儿好意思啊! 我脸上一阵抽搐,这时候真心有一种回南直隶给大美妞当白脸的冲动。 一百六十五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点的屎味巧克力,含着泪也要吃完……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内涵了。 卧槽,我南墨涵豁出去不要脸啦!你们关外人民牛逼,喊麦就是**,可是,关外人民当中,还有喊麦更**的啊! 脸颊一抽,挤出一个笑容,我就对金大拿说道:“大拿哥你放心,我只是下午陪你多喝了几**科罗娜,还没缓过来……” 金大拿顿时一拍自己脑袋,“这事儿赖我,赖我,南,你别紧张,别的不讲,就凭你这张脸,那特么也值一万二一个月。” 靠!我听了这话脸色一黑。 不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认识孟苏老师的?还让孟苏老师专门找到他给我介绍了个工作。 “大拿哥你是怎么……认识萌萌的啊?”我试探着问了他一句,金大拿听了这话顿时脸上就露出几分尴尬,对于这个摸洗头妹大腿被洗头妹一巴掌拍掉爪子还恬不知耻说妹你尽管往哥身上招呼哥没事的人,这个表情真的就挺稀罕的,感情这么厚脸皮的家伙也会尴尬啊! “那什么……”金大拿抓了抓头,左顾右盼,最后嚅嗫道:“以前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追萌萌么,结果就被我姐给揍了一顿,差一点把我骨头都打断了,说我这种臭狗屎也敢拿出来薰人,萌萌大人大量,不但拦住了我姐,还叫了我一声大拿哥,这个情面,我金大拿一直记在心里头……” 我心说那是你姐姐护着你,不然,就你这种豆丁,九个也被人家老爹随手一弹指就灭掉了,不过,金大拿这位姐姐看来很是厉害啊!以退为进这一手玩得很纯熟。 伸手拍了拍金大拿的肩膀,我就安慰他,“大拿哥你放心,我南墨涵在南直隶那也是提得上字号的,这个场面,我一定给你撑起来……” 下半场的时候,我整了整情绪,音乐一响,我拿着无线麦就大吼了一声,“卧槽泥马,不要脸啦!爱情骗子送给你们……你要放手难想象,三年感情好失望,当初承诺全遗忘,处你妈了lt;b对象,为了名利把我卖,一生荣耀被你害,转身述说对他崇拜,谈你妈了lt;b恋爱,你说与我一起同行,相互陪伴到天明,如今和他争夺输赢,懂你妈了lt;b爱情……” 舞池里面的舞客全傻了,从来没听过这么**爆的喊麦啊!随即,他们便兴奋起来,自己不会喊没事,不是还可以和声么,就是那种大明星在前面唱,后面一帮大屁股黑人女人对着麦克风哼哼的那种…… 让我给你披上婚纱你却和他去如家 嗷嗷嗷噢! 我爱你时你还跟他你幸福我草你妈 嗷嗷嗷噢! 海誓山盟与我厮守看你和他手牵手 嗷嗷嗷噢! 大群广众让我出丑你说你得有多狗 嗷嗷嗷噢! 与你携手我把心掏在他怀里你撒娇 嗷嗷嗷噢! 为了他你对我叫嚣你说你有多骚 嗷嗷嗷噢! 当初陪你打拼天下你却说出那狠话 嗷嗷嗷噢! 说出分手的一刹那发誓我要当你爸 嗷嗷嗷噢! …… 我感觉我脸上烧得通红通红的,可下面舞池里面的人兴奋得不要不要的。 果然关外人民是我朝的战斗民族,这种生猛直接的东西才是他们的下酒菜。 有人就在下面喊,“哥们再来一段,再来一段……”接着就是大家一起喊。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太特么羞耻啦! 寡人的金身都破了。 卧槽,裤子都脱了,还在乎脱两件外套么,再来一段就再来一段。 为了名利把我取缔何人能懂我心意真心换来当作游戏狠心去把我抛弃 假如我们从头再来你会紧抱我心怀哪怕真心都被掩埋早晚都会跑回来 不是我们不懂爱情只怪现实太无情你的丑陋无所遁形不再敲你家门铃 …… 闹闹哄哄一个时,我感觉我嗓子都要喊哑了,舞池里面的人群依然不肯散去,还在那里嗷嗷嗷叫着,有些机灵的,都已经会喊两句了。 这时候金大拿拿着个冰壶,身后还领着个服务生进了dj台,那服务生一左一右拎着一打科罗娜,金大拿笑着就跟dj台里面人说:“今天大家辛苦了,来来来,喝杯啤的,润润嗓子……南,我给你加个冰柠檬,口感更好。”说着,屁颠颠就拿夹子在冰壶里面夹了片冰柠檬塞进一**科罗娜啤酒里面后递给了我。 我赶紧接过来,还真是要润润嗓子,一大口下去后,顿时感觉冒烟的嗓子被拯救了。 “南,你这喊麦,牛逼啊!”金大拿眉开眼笑对着我挑大拇指,我脸上顿时一红,“我这也是乱喊,都是跟我师傅奶油学的……” “你师傅指定老牛逼了。”金大拿一脸的高山仰止,我心说,哼!周周哥那王八蛋到你这儿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把你们这儿的漂亮妞全部忽悠着去跟他苦钱…… “明天我让人去做海报,这个大标题,南,你觉得,最**喊麦王,怎么样?”金大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跟我商量,我赶紧摇手,“大拿哥,你就饶饶我吧,你看我这嗓子都喊哑了,明天我还是打碟吧!” 旁边dj刚子听了这话,脸上肌肉顿时一抽。 金大拿就一脸的纠结,“对啊!你师傅的师傅是世界dj冠军,这个名头是挺**的,拿出去做海报好像更唬人些……” 这时候舞池下面有几个纹着大花胳膊喊得满头大汗的男人就扒着dj台边上对上面喊,“哎!哎!哥们,继续啊!这儿正得劲呢,你不喊了,那多没劲儿啊!” “不好意思啊!我这嗓子都喊沙哑了,喝口酒润润嗓子。”我笑着跟人打招呼,结果下面人一翻眼睛,“知道我大哥谁不?我大哥叫大哥成,这片儿我大哥最好使,让你喊你还不喊……” 金大拿这时候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dj台上探头出去大骂,“卧槽,我还以为谁呢,大狗成啊!卧槽泥马,这片儿什么时候你最好使了?” “哎呦!大拿哥,大拿哥。”几个花胳膊赶紧打招呼,“我们的意思是,除了大拿哥您之外,狗哥他最好使……” 金大拿一翻豆丁眼,“告诉你们,这特么是我兄弟,你让喊就喊啦!还特么你最好使,赶紧的,滚。” 几个花胳膊点头哈腰,“是是是,大拿哥,我们这就走,这就走,那个,长毛大哥,得罪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赶明儿请你喝酒……” 卧槽,你们喊大哥就喊大哥呗,前面加个长毛什么意思啊?我既不是洪秀全也不是杨秀清…… 一百六十六章 好学的关外人民 下班的时候,金大拿胳膊一挥,请台里面所有人吃宵夜,当然了,因为酒店自家餐厅这时候已经不营业了,就在外面吃烤串。 闪烁着伟哥烧烤店霓虹灯牌子的店面不里面是起码能容纳好几十桌的宽敞地方,看起来倒像是进了某家工厂的食堂。 一进门,我最起码听见有三桌客人在吹牛逼,这片儿我说话最好使,还有几桌客人吹的是,这片儿说话最好使的人是我大哥,那关系,铁铁的,我只要有事,他指定帮我 腋下夹着包的金大拿一副成功企业家的派头,昂首挺胸就领着我们往里面走,沿途认识他的赶紧起身,一口一个大拿哥地叫着我耳朵尖,听见有个妹子问刚才说自己说话最好使然后看见金大拿赶紧起身叫哥的家伙说,大哥,不是说你这片儿最好使么,怎么还管别人叫哥啊! 那家伙梗着脖子,你懂啥,那是大拿哥,整个滨城说话都好使 我顿时就想笑,真是淳朴可爱的关外人民啊! 到了最里面,有半盏屏风拦着,看起来有点包厢的意思,金大拿往最里面靠窗户的地方一坐,还招呼圆圆,让她做自己身边来,一阵乱哄哄的,十来个人坐定了,外面围着个白围裙的男人进来,五短身材,寸头,头上一道一直延续到眉毛的刀疤,耳朵上还夹着一根铅笔就招呼道:“大拿啊!今天吃点啥!” “呦!伟哥,你这还客串上服务员了。”金大拿虽然开玩笑,却屁股离开凳子站了起来,我一看就知道,不用说,这是碰上江湖老前辈了,大概就跟香港那边社团叔伯们开个冰室啊茶座啊什么的养老差不多,一提起来,哦!这是和记上辈叔伯金水伯的茶餐厅,大家给个面子,在这儿不要打架闹事大抵就这么个意思。 点菜么,在关外,无非就是毛豆花生拍黄瓜,烤鱼烤肉烤八不是,烤羊鞭,当然了,大腰子必不可少。 啤酒是当地的凯龙啤酒,和蚬子、毛豆、烧烤俗称绝配,没一会儿,大家就都喝嗨起来了。 刚子虽然瘦不拉几的刀条子脸看着有点城府深沉的样子,还是个麦霸,但到底还是关外人民的性子,首先就敬了我一杯,“南,你喊麦的确牛逼,哥们我服你,来,咱么走一个。” 我脸上一红,赶紧谦虚两句,“我真是随便喊喊的,平时我不那样”结果刚子有点急眼,“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是不是?” 看着他急赤白眼的样子,我真怕他一下子就把桌子给掀掉,当下赶紧就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平时真不是这个风格,我们南直隶喊麦不这样” 对于整个市场大环境的了解,我还真比他强,这东西说白了就是眼界阅历见识的问题,他刚子牛逼,能看到十年二十年后么? 北方夜场真正兴起,要等到1999年,帝都朝阳区人民把世界排名前十的挨个请了一遍,夜店文化在北方才真正的兴盛起来,在那之前,大抵只能叫土嗨,就像是后来络上传闻的那样,一帮弟跟着大哥进场,然后音乐一响,不知道怎么跳,大哥一摇手,烦死了,不就是摇么! 而在199年的时候,魔都就已经请外国驻场了这可不是我南墨涵歧视北方,而只是现状。 当然了,南方到北方也未必吃得开,别的不讲,你会喊麦么?什么?你不会喊麦?我们下面的客人都会喊,你怎么做的?来,弟,我给你两张二人转吧的票,你明儿去二人转吧汲取一下养分你去了二人转吧,然后发现,台上表演是这么喊的你嘛大肥又宽,里面可以跑轮船,你一口老血吐在地上 总之一句话,大哥,我真不是瞧不起你,我不牛逼可是,你说真话,架不住别人不信啊! 没奈何,捏着鼻子跟刚子喝了一杯啤酒,还得见底,不然就是不给面子,在关外,不给面子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是要流血的。 跟这帮家伙一直喝到夜里三点多,晕晕乎乎回酒店,开门进去刚准备关门,后面人跟脚就进来了。 我去,金大拿,你什么意思? 金大拿还拽着个妞,是八个女r当中的一个,丫豆丁眼都睁不开了,居然还唧唧歪歪,“南,哥借,借你这儿睡一晚” 马丹,寡人没有看活春宫的爱好咯吱咯吱寡人只好把枕头捂着脑袋,卧槽泥马,碎觉。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感觉眼睛都有点睁不开,夜里没休息好啊! 揉揉眼,刚准备上洗手间,结果里面走出个赤果果的女人,一米七的个子,大长腿,还有肚腩,头发湿漉漉的刚洗完澡的样子,看见我也不羞涩,还叫了我一声,“南哥” 啊!寡人的眼睛 我勒个去啊!我赶紧捂住了眼睛。 那女人笑了一声,“南哥,你们南方人都这么容易害羞啊!” 我一手捂着眼睛一手在前面摸着就往洗手间走,结果刚走几步,摸到一个热乎乎的东西。 “卧槽。”我一个跃身就往后一跳,一下就跳到床上去了,站在床上还摆出黄飞鸿的姿势,这姿势让那女人笑惨了,趴在床上拿杯子捂着嘴巴嗤嗤地笑。 操,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寡人没见过么,反正我也看不上你,当你是一颗大萝卜了,我干咳了一声,“那什么,金大拿呢?你怎么还没走?” 说着,我赶紧拿了赶紧衣服进了洗手间,还不忘把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南哥,需要我帮你擦背么?”外面女人敲了敲门,我赶紧大声说:“谢谢你要没事赶紧穿衣服走吧!” “南哥,我活很棒的”女人犹自不甘心,我在里面大喊了一声,“我有洁癖。” 正在说话,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我竖起耳朵,随后听见女人开门,“咦!怎么是你,南呢?”是刚子的声音。 “南哥在里面洗澡呢!”那女人说道。 “我这儿找南有正事儿”外面就一阵说话声。 我在里面赶紧洗澡,一边洗一边就痛骂金大拿,马丹,这禽兽 等洗完出来,我开门瞧了瞧,“那妞呢?” “我给了她一百块钱,走了。”刚子抽了一口烟,“南,你这有点饥不择食啊!这妞是个烂货,场子里面上到大拿哥,下到服务生,就没她没睡过的” 我脸上顿时红了,大声就说道:“我特么眼瞎才睡她啊!是金大拿昨晚领着她到我房间,搞得老子听了一晚上,觉都没睡好” 刚子闻言顿时大笑起来,眼泪水都呛出来了,还一阵咳嗽,我赶紧把他手上的烟给抢过来转身扔进马桶里面抽掉。 笑了好一会儿,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来了一句,“你昨夜躲被子里面打飞机了么?” 我感觉我耳朵都红了,急赤白眼吼道:“操,寡人是需要打飞机的人么!我一招手,不知道多少女人如飞蛾扑火” “打了没有?”他哈哈笑着打断了我的话。 “没有,老子没有。”我梗直了脖子喊道。 “好好好,算你没有。”他捂着嘴忍着笑。 “什么叫算我没有?就是没有。”我把我床上被子一掀开,“你要不要闻闻” “卧槽。”他赶紧把双手挡在胸前,“好好好,没有没有,咱们这话揭过好不好。” “我说,你不会就是来嘲笑我的吧!”我犹自生气。 刚子嘿嘿笑,这时候就点头哈腰的,“南,我是来取经的”说着,就拿出一个笔记本一支笔来,“那个能不能把你昨晚上喊麦的词教给我啊?” 看着他刀条子脸上一脸的笑,我就一愣,卧槽,你们关外人民这么好学啊! :感冒好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支气管炎症,正在调整作息,准备恢复正常更新时段。大家抱歉了。 5 一百六十七章 你整啥呢!赶紧进来啊 瞧着刚子那张猪腰子脸露出的诚恳笑容,我挠了挠头,俗话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来自关外人民的艺术,我还是还给关外人民吧! “行,我帮你抄下来,不过,你可得请我吃饭。手机端”我从他手拿过纸笔。 刚子顿时大喜,“哎呦卧槽,南,你这脾气,哥们我老喜欢了,豪爽,像是我们关外人” “行了我知道,关外人民都是活嘛!”我没好气打断了他的话,他顿时眉开眼笑,“对对对,南,你说的太对了,都说到我心眼里面去了” “我去,大哥你还让不让我写了。” “!我闭嘴,你南哥写”刚子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笔记本的扉页写着我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胸口,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嘴巴一撇,翻了过去,第二页写着他的名字,李天罡 原来是这个罡,卧槽,你怎么不叫袁天罡呢! 我一边吐槽一边一边摘掉笔帽往后翻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是挺好学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的密密麻麻的,全是那些什么五块五块,纸巾自己带的顺口溜。 趴在桌子写了半个多时,抄了好几页才抄完,他拿过去的时候眉花眼笑的。 “我说,你们家老爷子怎么没给你起个名字叫李淳风呢!”我忍不住开玩笑,他低着头一边翻一边说:“我家老头痴迷气功,喜欢研究六壬,常说天罡护佑,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天罡” 我头皮一麻,看着低头看笔记本的他,好想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天佑啊! 他来回来看了两遍,笑眯眯把笔记本合,和我眼神一对后一愣,“干嘛用这么怪的眼神看着我?” 嘴角抽了抽,我说:“大哥,你都来回看三遍了,这都几点了?该吃饭了好不好。” “我的错我的错,走走走,我请客” “猪肉炖粉条,鸡炖蘑菇,管够。”我跟他异口同声说道。 他看着我,我没好气,“大哥,你们关外人民都这么的说好不好。” 吃饭的时候,我跟他把场子里面的情况大概问了一遍,如说,哪些人脾气不好相处,哪些人有吸粉的爱好,哪些人喜欢乱搞有脏病,这都得摸清楚了,不然的话,莫名其妙睡个漂亮妞,第二天被十几个壮汉堵门,又或者莫名其妙睡个妞,第二天丁丁有渗漏感,厕所一看,卧槽,丁丁里面流淌出来的蜂王浆一样的东东是神马这些,可都是我师傅东哥的血泪教训。 此外,像是睡个漂亮妞,第二天被警察叔叔带到局子里面问话,说,她吸的粉是不是你卖给她的?你们是不是以贩养吸? 睡个漂亮妞,第二天钱包手机和漂亮妞都失踪了。 睡个漂亮妞,被漂亮妞的老妈在大街狂扇脸。 这些,都是圈里面的前车之鉴。 刚子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我,如说,八个女r里面,实际只有圆圆和另外一个叫芳芳的算是正式的r,有工资,其余的,都是自带干粮 我撇了撇嘴,骨肉皮嘛!哪儿没有,要不然,当初好吃痣为什么振振有词说我卖是为了挣钱养家,我自己知道我是好女人,你们这些不要钱的,全是贱货 哎!话说,也不知道好吃痣和眯眯眼在混得怎么样,有没有苦到大钱。 “刚才那妞你也睡过吧!”我随口问了一句,刚子猪腰子脸顿时红了一下,“马丹,我是想拒绝的,可是,你懂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裤裆” 我冲他了一下指,“滚,老子不是那样的人。” 男人的交情,是在喝喝酒吹吹女人骂骂脏话当培养起来的。 晚班的时候,我刚进台看见那个风骚的肚腩,我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她若无其事,卧槽,到底是跟场子里面绝大多数男性都睡过的,心理素质是不一样啊! 刚子拿着笔记本在那儿不停地念叨,看见我来了凑过来跟我说,“晚你打碟,我来喊麦”我赶紧双手合十,“刚哥,我谢谢你,我感谢你全家,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昨天喊得嗓子都破了,到现在还有些嘶哑呢,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刚子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我肩膀,眼全是好兄弟够意思的眼神。 长得有点像是金喜善的女灯光师凑过来,“你把昨天喊麦的麦词全部给他了?”我点了点头,“是啊!” 金喜善用一种看傻逼一样的表情看着我。 我嘿嘿笑,双手合十说道:“多谢姐姐关心,不过呢,这对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讲句真话,我也是跟之前的大老板吵架,一气之下才跑北方来的,随便做几个月玩玩,以后我主场肯定还在南方,在我们那儿,这种东西吃不开,我藏着掖着也没用啊!还不如给有用又喜欢的人” 金喜善盯着我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过去坐到沙发吸烟去了。 挠了挠头,我心说我说真话怎么没人信啊! 开场的时候我用了首泡泡浩室,结果下面有舞客扒在台边喊,“大哥,节奏整激烈点的啊!” 我脸一红,大吼了一声,“你懂个屁啊!这叫前奏,你晚跟老婆亲热没有前奏的么!”他旁边两个男人哈哈笑,“他老婆指定急吼吼地喊,哎妈,你整啥呢!赶紧进来啊!可急死我了” 卧槽,你们讲话这么黄这么暴力,合适么! 不管啦!你们想要激烈,给你们来个铁克诺东哥批评我说我喜欢铁克诺太前卫了,不过,我相信这些喜欢土嗨的家伙应该会喜欢铁克诺的,因为,铁克诺属于硬核类,强劲单调的鼓点节奏,不合适土嗨乱摇么,又没有多少灵魂乐部分,太合适喊麦啦! 果不其然,飞了一首铁克诺以后,下面嗨起来了,旁边刚子拿着无线麦开始喊,“我对感情好失望,处她马勒戈壁对象” 我摇了摇头,真是粗暴简单夹着耳机认真听起来,第一首飞过去,下面可不能再飞了,要认真对节拍,可不能丢了面子。 一整场音乐打下来,那些人嗨爽了,有人直接趴在台边喊,“哎妈!今天这音乐说不来,是觉得爽,老牛逼了。” 我翻了个白眼,那是,你们天天听刚子飞碟都能跳舞,我给你们衔接八个八拍,不说天衣无缝,给人的感觉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而不是刚子那样飞流直下三千尺,出门自挂东南枝 lt;b 一百六十八章 他乡遇故知,惊悚 说实话,我入这行,满打满算不过半年,我又不是天赋异禀五岁能飙海豚音,对舞曲的了解顶多算是爱好者,像是那种一流水准的无一不是上千首舞曲娴熟与胸,再往上,那就是自己做舞曲出唱片的顶级,我顶多也就算个三流吧! 可是,凡事都怕比较,就像是周星星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唐伯虎认为秋香长相一般,结果秋香身边的春香、夏香、冬香齐齐一转身,衬托出秋香天姿真国色哥们我就是被刚子衬托出来的天姿真国色。 晚上吃宵夜的时候刚子脸色有点奇怪,我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连下面的舞客都能听出来今天的音乐不一般,刚子他怎么说也是个,自然能听出好歹来,本来以为我也就是喊麦牛逼,结果打碟也胜过他,估计就有点羞刀难入鞘。 我就拍了拍他肩膀,“我说刚哥,你就别纠结啦!我们俩呢,就好像刚进厂的学徒工,我呢分配到一个八级钳工手底下做学徒,你呢运气就差一点,分配到一个普通工人手底下做学徒,咱们都是学徒,差的只是运气罢了。” 关外是重工业基地,开国好几十年,工厂几乎渗透进关外人民的血脉里面去了,我说的本就是工厂里面的常态,带你的师傅要是个老油子,你基本也废了,带你的师傅是厂里面三八红旗手,你想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当然了,感情问题要避免,别最后跟师傅滚了床单,受一个通告处分,这事儿又不是没有过。 所以,刚子挺懂了我的安慰,他咂了咂嘴,给自己的大啤酒杯倒满了,把杯子一举,“南,啥都别说了,都在酒里面了。”说完一昂脖子,咕嘟咕嘟咕嘟把酒喝了一个底朝天。 上了一个礼拜的班之后,场子里面客流量明显,金大拿一看酒水消费,矮油卧槽,这酒水卖得比以前好三层,顿时眉开眼笑,把我夸成了一朵花,说自从我来了,这生意明显就好。 我撇了撇嘴,就说这算啥,你要是爆米花奶油放重一点,炸鸡腿盐放咸一点,酒水卖得更好。 金大拿闻言顿时一怔,说这是什么道理啊? 卧槽大哥你真傻假傻啊?食物口味重要多喝水的道理不知道么?就算不知道,周星星的食神电影总看过吧,人家里面讲的多透彻,资本家想赚钱,就得脸厚心黑不要脸,冰块能放多大就多大,吸管能用多粗就多粗,一杯喝完了他还会再点第二杯,这点我要我教你是不是新来的?别光傻站着,快去做事啊! 我带着讽刺的味道把话说完了,金大拿愣在原地三秒后突然一拍巴掌,“哎呦卧槽!南,你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他说着转身拔腿就往吧台那边跑,我喊都没喊住他。 马丹,我真不是故意教唆他做奸商啊! 旁边灯光师金喜善一直看着我们,这时候看我们说完,顿时就幽幽说了一句,“你们南方人真是天生就有做奸商的潜质啊!这些东西你要不说,打死他都想不到” 我有些汗颜,赶紧撇清关系,“这真不关我事,我只是说了一下对食神这部电影的看法” 她翘着二郎腿吸了一口烟,“得了得了,别装了,你们南方人的脾性我还不知道么?”说着就扭头不再看我。 说得好像你被十个八个南方男人抛弃过似的。 我撇了撇嘴巴,点了一根烟,刚走出台准备去厕所办个大工事,一抬眼,撞见了一个熟人。 对面一眼也看见了我,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南哥?”她捂着嘴巴的样子,感觉下一秒就会蹦起来一样。 “你认错人啦!别妨碍人拉屎”我一瞪眼,一溜烟就往厕所跑。 蹲在厕所的时候,我点着烟就在思考,马丹,这皮草妞怎么会在滨城呢? 对哦,这妞一讲话就是大渣子味,好像本来就是关外的。 这妞胆子大,一个人孤身上了渡船就敢赢人家八百万,又缠人,穿个真空装就敢跑到我房间挑逗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抓着头发纠结,都感觉不到地球的吸引力了,大便都大不下来。 正在纠结着,外面一阵乱哄哄声音,随后,咣当一声,一个隔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咣当,又是一间。 咣当,咣当。 很快,高跟鞋踩在水磨地砖上咯哒咯哒的声音就停在了我上厕所的这最后一间门口。 我叼着烟抬头,心说不会吧,这妞还敢强闯男厕所? 门咣当咣当摇了两下没摇开,我真准备开骂。结果随后砰一下,门就被踹开了。 我张口结舌,叼在嘴边的烟头一下就掉了下去,一丝星火掉在丁丁上,差一点把我烫得跳起来外面的皮草妞看着我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妈,可笑死我了,南哥,原来你上厕所是蹲在马桶上的啊!” 输人也不能输阵,我一瞪眼,“特么马桶上那么多细菌,不用蹲的难道还一屁股坐在上面啊!皮草妞,动一动你贫瘠的脑细胞想一想,别笑得跟个白痴似的” 我自觉气场不输人,可架不住光着屁股露出丁丁蹲在马桶上啊,别说是我,就算米国总统这时候换在我的位置,一样一点气场都没有。 外面皮草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担心下一秒她就喘不上来气,“哎妈!快快快,你们都来看看”她说着就招了招手,随后,一堆画着哥特妆穿着超短裙、皮裙、露臀沟裙、齐逼短裙的姑娘一个个凑到她身边来看着我。 我脸色顿时一黑。 卧槽泥马,皮草妞你够了啊! “皮草妞,老子现在拉屎呢,不想跟你废话,赶紧带着你的狐朋狗友都给我滚” 外面的皮草妞到底是看过我在赌船上发飙的,这时候看我脸色黑了下来,忍着笑就把自己那些妖怪一样的狐朋狗友给轰出去了,我看着她,眼神一凝,“你也给我滚。” 她嘟囔着个嘴,“南哥,我只是,看见你有点惊喜” 惊喜你妹啊!老子被惊吓住了,差一点变成惊悚。 我大喝了一声,滚,连一大条都撇出来了。 7 一百六十九章 只载客不按喇叭 黑着脸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我有一种没擦干净屁股的感觉 皮草妞领着七八个装异服的女孩子坐在台外面不远处的桌子边,叫了一堆零食、果盘、洋酒,看见我的时候,一个个都在笑,皮草妞想凑过来,我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着他。 看我一屁股坐在沙发抽烟,刚子坐到我身边低声跟我说,“你怎么惹这帮富二代了?”他说着给我介绍了一下这群装异服打扮的女孩,一个个不是某某官员家的孩子是某某老板家的孩子,为首的,叫木梨茜,身份贵不可言 卧槽,什么叫贵不可言? 刚子看着我,伸手指头往天指了指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装神弄鬼的,什么玩意儿。 “爱谁谁,老子无欲则刚,一个个画得跟鬼似的,送给老子搞老子也不搞。”我恶狠狠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往地一扔,用脚使劲踩了几下,“班班。” 场的时候,皮草妞点了洋酒让服务生送到台来,本来,按照约定成俗的潜规则,你送酒,我要过去跟你坐一下,喝一口酒,讲两句话也算是有来有往。 几个女r起哄,说,南哥你到底不一样,还有人送洋酒,我们连科罗娜都没人送。 我咬牙切齿,马丹,老子喝不起么?要你送?对送酒来的服务生挥了挥手说:“退回去。” 服务生顿时愣了,“南哥,这是,老贵了”他意思大概是说,你喝过这么贵的酒么?别装啦!有美女送洋酒还想怎么样? “槽,老子是随便什么女人想送酒送酒的人么?还,路易十三老子都喝过赶紧的,去去去。”我瞪了一眼那服务生,服务生被我一瞪眼,吓了一跳,嘀嘀咕咕走了。 几个女r围着我叽叽喳喳,“南哥,你真喝过路易十三啊?” “你们这些庸俗的女人”我拿手指着她们,她们也不在乎,嘻嘻哈哈地,为首那个公艺媛更是仗着跟我有一抓之缘,挺着胸口故意往我跟前站。 女人要是不要脸了,你彻底没辙。 “靠,公交车,你站稳了,别往我跟前凑。” 我被逼得倒退一步,不得不一屁股坐在沙发,这时候从外面嗖一下飞过来一个筛盅,一下砸在公艺媛的头,接着,皮草妞站在台门口冷冷看着公艺媛,“南哥也是你能泡的么?给老娘滚” 卧槽,样,还挺拿大。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突然心生一计。 腾一下站了起来,我把脸色一忽儿红一忽儿白的公艺媛一搂,看着皮草妞说:“我说皮草妞,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皮草妞脸色一变,眼神挣扎了一下,说道:“南哥,这女人有啥好的,这儿谁不知道她是个烂货,连服务生都睡过她” “请你换一个明一点的词汇,如说,公交车”我说着,搂紧了公交车,说实话,公交车也是个盘靓条顺的大长腿,搂在怀里居然手感还不错。 看我把她搂得紧紧的,皮草妞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我都不用猜,肯定是她跟自己那帮姐们吹过牛逼了,这时候脸挂不住。 “南哥,你都知道她是公交车,你不嫌脏么?”皮草妞气鼓鼓地看着我,“你连厕所都蹲在抽水马桶” 我老脸顿时一红,马丹,你还好意思说?寡人第一次被那么多女人参观厕所,还特么烫着丁丁了,烫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公交车怎么了?大家都能坐,我凭啥不能坐?”我转脸对旁边的刚子问,“你说对吧刚子,你坐公交车感觉难道不爽么!” 刚子满脸尴尬,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靠,知道你不靠谱,为朋友两肋插刀都不会。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周周哥那一句你连敲边鼓都不会么的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只好自己赤膊阵了,我脑海极力思索回忆周周哥那副鸟样,然后,学着记忆的样子把公交车的肩膀一按,“来,给哥吹个喇叭”说这话的时候,我脸都有点发烧,好在,夜场里面灯光从来都很暗,想必没人看得见我脸的红晕。 台外面的皮草妞看公交车蹲在我跟前,脸一变,终于没忍住,“南哥你,你,你混蛋”说着捂脸转身跑了。 看皮草妞跑了,我顿时舒了一口气,这时候觉得下面一凉,赶紧把公交车的脑门给按住,“卧槽,我说说的,你还真来啊!” “卧槽,南哥,你牛逼,真牛逼,我李天罡服气了。”刚子凑过来给我挑了一个大拇指,我大骂,“刚才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去,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你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有颜任性,当然敢狂一点,你再瞧瞧我”刚子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猪腰子脸,长得跟本山大叔似的,我敢么?我要敢说话,明天人跟菲姐说一嘴,直接把我辞了怎么办?” 他口的菲姐是集团老板,也算是滨城的一号女子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说刚哥,你瞧你那点出息。” 结果这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哪儿敢跟你南哥啊!来,给哥吹个喇叭”他说着模仿我说话,我脸顿时一红,恨恨对他了一个指,“滚。” 刚子笑嘻嘻闪到一边去了,我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公交车,挠了挠头,还是摸出皮夹子来抽出两张红彤彤给她,“刚才不好意思啦!” 公交车接过钱,笑嘻嘻来了一句,“没事,南哥,要不,我帮你吹一个,你别嫌脏,我一般只载客不按喇叭”我脸顿时一抽,马丹,你还说的这么艺这么清新,这女人真是不能给好脸,“滚蛋。” 旁边几个女r嘻嘻哈哈,“公艺媛,南哥的大不大?” 公艺媛了一个手势,“挺有感觉的。” 我捂着脸无话可说,哎,这些骨肉皮啊!真是让人彻底无语。 lt;b 一百七十章 老司机装傻 骚扰我的女人太多,我觉得我应该祭出最强大的法宝,大美妞。让她们看看,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女人都能来泡我的。 想到就要去做,我立刻给大美妞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才接听,大美妞的声音有些慵懒,“all……” 我顿时就压低了声音,“亲爱的,睡着啦!有没有吵到你……” “当然吵到我了。”大美妞似乎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过,我很愿意被我的太阳骚扰睡眠……” 她说话还带着些鼻音,肯定睡得有点懵懵的,我心里面就泛起几分柔情,“对不起啦!下次我早点给你打电话。” 她打了一个哈欠,“嗯!没事,只要你想我的时候都要给我打电话,不过,我郑重提醒你,南墨涵同志,你这个礼拜只想了我一次……” 我顿时尴尬,嘿嘿就笑了两声,“怎么可能只想一次呢!我对天发誓,我每天都想了十次八次的,睡觉之前格外地想,只是,想了也没用啊!又不能飞到你身边去,多想伤身……” “狡辩。”大美妞反驳了一句。 “怎么是狡辩,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想啊,我每想你一次,就要打一次飞机,飞机打多了很伤身体的……”我正胡说八道着,对面咕叽一声就笑了,听声音不像是大美妞的声音,我脸色顿时就变了。 马丹,怎么回事?难道我不在就有人撬我的墙角? “我说南,你胡说八道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对面一阵争夺话筒的声音,接着,一个声音响起,我顿时把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给放了下去,原来是段子妞啊!吓死寡人了。 “我说佐伊,你怎么能霸占我的床,睡我的女人。”我故意提高了声调。 “南,你应该感谢我。”段子妞在电话那头嚷嚷,“我每天都陪着你的猫咪,防止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把你的猫咪给抢走,你到现在都没有付我劳务费。” “不就是劳务费么!多少钱,你说吧!”我装着财大气粗,“不过我得声明,你可不能监守自盗对我的猫咪下手,如果露露变成了拉拉,我说真的,我会杀了你的。” “别啊!那多恐怖,顶多,我把自己陪给你呗!”段子妞说话妖妖娆娆的,“一三五你跟露露睡,二四六你跟我睡,礼拜天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睡,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马丹,段子妞胡说八道的本事比我还大,可是,我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却忍不住还是胸口一热…… 话筒那边又是一阵争执,接着,大美妞抢回话筒,都有点气喘吁吁的,“别听佐伊胡说八道。” 我抱着手机跟大美妞煲电话粥,聊了半个多时,爱立信手机都滚烫的,最后我才说道重点,“要不,这个礼拜六礼拜天你飞过来看我呗!我给你报销来回飞机票,然后带你去海边游泳……” 大美妞在电话那边淡淡地就说:“我每个月的工资足够我每个礼拜都坐飞机去看你一回。”我顿时汗颜,当然了,也明白了自己说话有点让大美妞不开心了。 “我只是说顺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我的意思只是想表达,我急切地想看到女盆友的心情,要不,我不上班了,回南直隶,你养我呗!”我嬉皮笑脸说。 “好啊!你回来吧!”大美妞一句话就把我堵的哑口无言。 拜托,我只是那么说说而已。 幸好,大美妞从来都是知道分寸的姑娘,“就这么说吧!我坐礼拜五晚上十一点半的飞机过去,大概一时四十分钟就能到滨城了……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j 'ai。” 挂掉电话后,我突然想到,大美妞怎么这么清楚从省城飞滨城的飞机,连几点钟的班次多长时间能到都清清楚楚? 两滴冷汗忍不住就流下来了。 大美妞肯定之前就看好飞机票准备飞过来了,幸好寡人今天开口,要是我不说,等她自己直接飞过来,那可就惨了。 女人,尤其是异地恋,你怎么能不说我爱你我想你我坐飞机去看你……两三次不说,感情就要凉凉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哪怕是歪打正着,大美妞后天晚上就要过来啦! 想到大美妞的60毫升的大奶**,我忍不住搓手,终于可以不用吃素念佛做和尚了。 嘿嘿!碎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dj台里面是个人都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南哥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去**在草窝里面发掘到了金凤凰?”刚子摸着下巴就嘿嘿笑,我白了这家伙一眼,“你以为我是你么?” 旁边女dar圆圆顿时插话,“就是,南哥这么帅,怎么可能需要花钱……” 刚子就咂嘴,“靠,你们不懂,我长得虽然不帅,但是招招手也是有女人的,不过呢,花钱有花钱的乐趣,比如说,你花40块钱在昏暗的洗头房里面发掘了一个长相很清纯的姑娘,刚从乡下上来,身上还带着泥土气息……” 丫说的好猥琐,周围一圈女人都对他比了一个中指,齐齐拉长嗓音来了一声,且…… 我顿时就想起一个笑话,当下就说:“各位姐姐们,我给大家说个笑话,关于这个,大家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公艺媛坐在沙发上就说:“说且的时候大家都比中指,南哥,不会跟丁丁有关系吧!” 卧槽,你一个公交车,这么聪明干嘛? 我无奈点头,“公交车,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去上大学啊!搞得我笑话都说不下去了。” “别啊!南哥,你说呗!我可傻了,我什么都不懂。”公交车眨巴眨巴了眼睛。 靠,老司机装处女,你装什么装啊! 我干咳了一声,“我说的笑话呢,是关于诗经里面的一首诗,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意思就是,你要想我呢,就赶紧的,拎着衣服过河来看我,你要不想我呢,难道就没别人喜欢我么?我告诉你子,你狂什么狂,狂个j八啊!” 一百七十一章 说不准以后我就成神了 礼拜五晚我打了半场,间的时候跟刚子说了要去接女朋友,刚子听了跟我说,“那赶紧的,现在走啊!下半场我一个人弄得来,南哥不是我吹牛逼,现在我喊麦起码有你七八层功力,打碟虽然差了一点,但是,要不,南哥你把你的碟包留下来呗!” 刚子嬉皮笑脸的提出要求,旁边从来都是高冷范儿的灯光师金喜善忍不住,“刚子,你可真是猴一样的,顺杆子会往爬,人南哥刚来,你问人家要麦词,现在还要人家的碟包,你脸可真大。手机端” 金喜善这么一说,我跟刚子都有点尴尬。 话说,碟包绝对是的饭碗,有讲究的,碟包根本不准让人碰,当然了,真正讲究的也绝不会问同行说,你碟包借我听听呗! 这个行业大跳水,要等到00年。 00年暑假,俗称光存储市场天昏地暗的日子,也是行业昏天黑地的日子,从那以后,满大街都是戴着棒球帽背着包的,导致圈内笑称,一砖头砸出去,砸倒10个人,7个是,还两个是女r。 那一年,三星突然做出惊人举动,把原本119八元的16康宝,直接卖到了599元,而且还加一个很有诱惑力的名字万人试用!光光是帝都的关村一下卖掉1万多台,当时在关村几年没有出现过排队买东西的情景,居然出现在的一个康宝身,由于三星准备不足,导致市场频繁缺货,599元的康宝被炒到60元,有的经销商干脆要求用户装机,否则不卖,三星原本打算卖10000台,结果大出三星的意料,卖掉了50000台。 ,俗称康宝,三星公司的拳头产品,可以多次擦写,也可以正常读,一张音乐,用4的速度刻录,三五分钟搞定。 也是说,只要一个晚,满满一大包舞曲能搞定,一个晚,一个戴着棒球帽背着包的出炉了,然后,行业洗牌,的工资断崖式大跳水你说你水平牛逼,可架不住一波又一波的后辈们冲击,有些崽子甚至直接跟老板开口,我不要钱。 换你是老板,是每月掏一万多请个水平不错的呢!还是用水平不咋样但是不要钱的呢! 至于为啥不要钱,很简单,这个行当跟娱乐圈差不多,招招手,女人跟水一样涌过来了,甚至你不招手,女人都潮涌过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你要出去找女人还得花钱呢! 所以真有人不要钱,而且你还别以为人家傻,随便泡个开宝马的女人,可你拿一万多一个月强不知道多少倍,这事儿在圈内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在00年大跳水之前,张嘴问别人借碟包这种事情,还是较少见的。 灯光师金喜善据说是大总菲姐的远方亲戚,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平时沉默寡言,却又很有些侠义精神,看见有啥不平事都要发声,关键是,算示弱的那一方不想吭声,她都会发声像现在,搞得我跟刚子都很尴尬。 讲真话,刚子这个人的确有点顺着杆子往爬的意思,但是,说实话其实我并不很讨厌这样的做法,人有野心想往爬,这不是很正常么?这个丑陋十倍百倍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别的不说,像是女r圆圆这样,来班是抱着钓凯子的心思来的,好像很妖艳贱货,可人家一家子都是下岗工人,哥哥还是个精神病,不钓个有钱的凯子,怎么过日子? 像是金大拿那样,老是想睡圆圆,但是又不肯给钱,你说你睡不到妞,能怪谁?寡人这么帅,第一次泡大美妞都花了血本的,难道你还指望好女人不要钱还倒贴钱门么?这种好事哪里有?请打电话告诉我。 总之,或许是我底线较低,我还真不是很反感刚子,起码这个人他实诚,看我水平高,顿时改口叫南哥。 所以我笑了笑,伸手捏着刚子的猪腰子脸往两边拉扯了几下,“马丹,这脸,是挺大的,我的碟包你心一点,里面可是有几张黑胶唱片,是当年我师傅的师傅米国的雷克斯留下来的,再过些年都能拿出去当古董卖” 刚子顿时大喜,“哎妈!南哥你真敞亮,南哥你放心,我指定轻拿轻放,说起来,我也沾沾世界大赛冠军的气运,说不准以后我成神了” 旁边金喜善冷言冷语来了一句,“对,成猴精猴精的神并没有问题,简称,精神病”说着,翻了我一个白眼,大约是怒其不争的意思吧! 我冲刚子使了一个眼神,刚要转身出台,结果差一点跟皮草妞撞。 皮草妞今晚穿着一件露脐恤,短短的热裤,还带着个背带,扎个马尾辫,手臂套着齐肘的哥特风长袖手套,荧光的骷髅图案在夜场的紫光灯下闪闪发光,脚底下蹬着一双恨天高的松糕鞋。 “南哥,我给你带了一杯台湾奶茶,你喝呗!”皮草妞声音甜甜的,这丫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送洋酒惹怒了我,现在开始走甜美路线送奶茶了。 “行行行,我感谢你,感谢你的奶茶,感谢你八辈祖宗”我说着接过奶茶往台边一放,“那谁,圆圆姐,一会儿帮我把奶茶喝掉,我现在去接女盆友,诸位哥哥姐姐,下半场拜托你们啦!” 圆圆妖妖娆娆地走过来端起奶茶,“谢谢南哥啦!”对面皮草妞脸色都变了,不过,我可没心思陪丫头玩耍,60毫升的大奶**,我来啦! 心里面好像燃烧着一把火,我忍不住扭屁股唱了一句,“你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火光,照亮了我”然后飞奔出了夜场,根本不去看皮草妞恨恨跺脚的样子。 在飞机场坐了半个多时,还没忘记买了一大束蓝色玫瑰,卧槽,价钱好贵啊!不过,送给大美妞的,值得,我抱着蓝色玫瑰,看着出机口,忍不住低头嗅了嗅玫瑰,心里面乐开了花。 没一忽儿,我看见大美妞了,忍不住冲她招手,自己都感觉嘴角笑得咧到了耳朵根,可随后,我看见了她身后的段子妞,当即脸拉了下来。 我去,怎么还跟这个拖油**?这特么晚怎么睡啊? lt;b 一百七十二章 一个公主抱,冲进洗手间 段子妞一看见我就嘟起了嘴巴,“南,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你不欢迎我”我心中腹诽,你都看出来了,还需要我说么?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于是我很虚伪地笑,“佐伊,亲爱的佐伊,来,拥抱一下,欢迎来到滨城,在这里我将作为主人翁,带你游览这座美丽的花园城市” “好吧好吧好吧!”段子妞赶紧打断了我的话,一只手摸着额头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看你说话的样子,就好像一个虚伪的政客在面对他的选民” 我假装大吃一惊,“卧槽,你连这个都懂?你不是只懂说段子么?” 一直微笑着没说话的大美妞这时候就伸手过来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我对天发誓,我绝不是想模仿古龙大大,但是,真的,全世界的女人对这一招似乎都无师自通 “是我让佐伊陪着我的。” “是是是。”我赶紧很狗腿地附和大美妞的话,“我老婆这么漂亮。美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要是没有人陪着,我真怕有人半路上把我老婆给劫走了,到时候我上哪儿哭去佐伊,我感谢你,我感谢你全家,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大美妞忍不住白了我一眼,“讨厌,就会胡说八道。”段子妞倒是眉开眼笑的,“南,你不需要感谢我全家,更不需要感谢我祖宗,你感谢我就行了,明天我们去海边游泳么?我带了两套漂亮的比基尼,天呐!我都忍不住想立刻换上,然后在海边沐浴在阳光下,吹着海风奔向大海” “我说,别文艺了,赶紧跟上寡人。” 叫了一辆出租车往回赶,我和大美妞坐在后座,佐伊坐在前面,刚上车,我就忍不住伸手摸大美妞的大腿,这时候佐伊扭头就跟我说话,“南,你知道嘛!去买飞机票的时候,有个伙子非常没有素质地插在我前面,我就很生气地骂他,你怎么能插我前面呢,你应该插我后面” 嘎吱刹车和汽车轮胎摩擦的声音骤然响起,整个车一下就冲了出去,轮胎就碾过马路牙子冲上了人行道,一下甩出去多远,整个车身剧烈颠簸,差一点甩到路边上的渠沟里面去大美妞紧紧夹住了我的手。 出租车司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时候脸上通红,连连不停地打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间走神真是对不起。” 我就呵斥段子妞,“你看你,动不动就飚段子,瞧瞧,把人家司机哥吓住了,这要是出了车祸怎么办?”段子妞坐在前面,因为没有系保险,也吓得不轻,闻言就吐了吐舌尖,“sss” 到了酒店下车的时候,大美妞满脸红晕,使劲儿白了我一眼。 深夜值班的两个保安看见大美妞后眼睛都直了,我在旁边咳了两声,“看什么看,这是我女朋友。”说着就领着大美妞和段子妞进了电梯,留下两个保安面面相觑。 进了房间后我很狗腿地帮大美妞把包从她手上接过来挂在旁边,“老婆,车马劳顿,你先洗个澡呗!”结果段子妞一下跳了起来,“我先我先,等我洗完了,你们可以去洗鸳鸯浴”说着就冲进了洗手间。 看她一进门,我跟大美妞顿时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一个肝肠寸断的吻,差一点断了气 我搂着气喘吁吁的大美妞就甜言蜜语,“我的猫咪,我的宝贝,可想死我了。”大美妞满脸红晕,灯光下耳朵背后都能看出红了一大片,“我的太阳,我也是,我也是,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说着,又主动送上香唇,再一次吻了一个天长地久 等段子妞裹着大浴巾从洗手间出来,冲我挤了挤眼睛,“南,你现在可以行使你的权力了。” 我明知道她说的是我现在可以去跟大美妞洗鸳鸯澡,可是,这时候段子妞洗得雪白的,她虽然没大美妞漂亮,也没鲁伊莲漂亮,但是,她是当初四个外国女留学生中唯一一个金发碧眼的,这一点,相信不管是在哪一个国家的男人心目中都会有加分,即便是欧米男性,一说美女,往往先浮起一个金发碧眼的形象,在欧米,金发女郎也一直是美女的代名词。 所以,这一刻,段子妞是漂亮的,加上她脸上的那些雀斑在灯光下并没有那么明显,被遮掩住缺点的段子妞裹着大浴巾露着锁骨,加上大长腿,凭良心说,能打八十五分 你说,这么个尤物露着大长腿和锁骨冲你挤眉弄眼来一句,你可以行使你的权力了,但凡是男人,能不往歪处想么? 我顿时就感觉腹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伸臂就把大美妞来了一个公主抱,在她的惊声尖叫中抱着她冲进了洗手间 把淋浴的花洒打开,温热的水哗啦啦淋在我们身上,我紧紧地搂着她,她紧紧地搂着我,这一刻,世界暂停,时间静止我握着大美妞的60毫升的大奶**,使劲地,拼命地,毫不怜惜地打她的豆豆,从浴缸里面打到洗脸盆上,又从洗脸盆上打到浴缸里面,最后我坐在抽水马桶上让她蹲在我的大腿上整整酣战了一个多时,我和大美妞都感觉好像要疯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美妞有些难为情,躲在被子里面忍不住掐我,把我的肱二头肌下面那一块嫩肉都给掐紫了,我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要胡说八道,“没事的露露,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节” “讨厌,你还说。”大美妞又狠狠掐我,我感觉我胳膊上都快没好肉了。 这时候段子妞在另外一张床上就大声声明,“现在我虽然已经醒了,但是,我发誓,昨天你们在洗澡的时候我就睡着了,我根本没听见露露喊孟、雪利,沙、阿里乌什么的” 大美妞被她这么一说,脸上红得能煮鸡蛋,忍不住就起身拿床头的纸巾砸她 不得不说,段子妞是个戏精,丫伸手接过纸巾凑到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啊!我似乎闻到了浓郁的南的味道,上天啊!赐予我一个精壮的男人吧!”听她这么夸张地用咏叹调描述不可描述的事情,我脸色都黑了,大美妞更是忍无可忍,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过去,把她压在身下 我忍不住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纸巾拿过来闻了闻,靠,干净的,没味道啊! 5 一百七十三章 段子妞说的结婚段子 中午领着大美妞和佐伊在餐厅吃饭,就有许多人盯着大美妞看,滨城自从搞时装节后在国际上有名气,路上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些老外,据孟苏老师说,在时装节的时候更是老外扎堆,可问题是,漂亮成大美妞这样的老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见的。 用个不太恰当的说法就是,可算见着活的了。 大美妞自就是美女,被人行注目礼都习惯了,我也是从被人喊大姐姐的主儿,更是不当一回事。 不过,被人行注目礼是一回事,但是,上来骚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得不说,关外人民是热情的,她们要是喜欢你,就会很直接的表达出来,女人如此,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有个家伙就自我感觉很好地跑过来,一张嘴就拽英文,我眉头都没抬一下,直接送了他一个字,滚。 男人脸色顿时就变了,看着我刚要说话,结果大美妞微笑着说了一句法语,然后段子妞接了一句,两个人看看那男人,又说了两句……把男人尴尬地不行。 滨城这个地方么,找英文人才还是很好找的,找会毛子话的就更多了,但是,会法语的,就不太容易找了,法兰西虽然是联合国五大之一,可是在中国,法语是不折不扣的语种。 男人本来还自以为很牛逼,准备上来搭讪个外国美女,结果语言不通…… 我脸上憋着笑,因为,大美妞和段子妞的对话是这样的: 这家伙看起来像是个傻子。 不是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就是个傻子。 至于你要问我为什么会法语,拜托,你能明白一个男人每天被女朋友逼着用非母语说的三十六种说法的痛苦么? 语言这个东西,没有捷径,就是说,不停地说,而恰好,男人和女人的恋爱期,不就是互相不停地说么! 有些人标榜自己有语言天赋,说自己会三门语言,分别是普通话、魔都话、粤语……马丹,你们能明白一个男人被法国女人逼着说的痛苦么? 明明都是一个意思,可女人就是喜欢听,就是喜欢你翻来覆去地说,你说你能怎么办? 哪里有什么语言天赋不语言天赋,有的,只是女人对你的压迫程度罢了。 换你有个法国女朋友,说不准你从此就操得一口流利的法语……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大家语言都不通,怎么恋爱呢? 那男人顿时知难而退了,临走的时候还表示自己很有风度,结果丫刚转身,大美妞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就批评我,“老公,你这样太没有礼貌了,你应该很委婉地说,先生,这是我太太,请你离远一点,不然我就要告你性骚扰了。” 男人脚下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脸色就很不好看,跟几个朋友说了几句话,时不时还用不善的眼神往我看来。 我心中冷笑,想找死你们就放马过来。 段子妞就笑,说,南,你知道么,法国有一句谚语,找个漂亮的老婆短寿十年。 大美妞就白了她一眼,不得不说,大美妞连翻白眼都那么好看,我忍不住伸手过去,她冲着我嫣然一笑,伸手和我握在一起。 段子妞就捂着脸,“天哪!你们要是再这样,我会被甜死的。” 握着大美妞的手,我心情格外地舒畅,“走,我带你们去海边游泳……” 经过那几个男人的桌边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低声骂了一句,傻逼。 我都走过去两步了,闻言就扭头转身,嘴角一咧,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连话都没说一句,直接抬腿就是一脚,咣当,把整张桌子都踢翻了,几个男人直接被桌子给掀翻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酒店的餐厅是中西结合式样的,桌子并非那种传统的中式方桌上面放着圆餐桌,而是铁艺直接焊在地面上的,想挪动是根本不可能。 不过这种桌子对普通人来讲或许是蚍蜉撼树,对我来说却跟木头的没啥区别。 我一脚踢翻桌子,一整张长方形的铁桌子大概也有个百来斤重,加上被我踢翻的力量,一下就把几个男人一起掀翻在地,嘴巴犯贱的那个家伙更是被桌子压在下面,肋骨估计都要被撞成骨裂。 我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大堂经理顿时就跑了过来,一看是我,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想必是想起来那天我跟金大拿一起吃饭的事儿。 这家伙看着几个躺在地上直哼哼的男人,硬着头皮走到我跟前,“南,你说起来也是公司的人,应该知道公司是有章程的……” 对这种虚张声势的家伙呢,你就要比他更加虚张声势,至于他也只是混口饭吃这种事情,对不起,难道我就不是混一口饭吃? 大家都是混一口饭吃,难道谁比谁更可怜一点就可以站在悲情的一方义正辞严指责另外一方了么? 警察是抓偷的,作为一个餐厅的大堂经理,你就是干这个迎来送往的工作的,你跟我谈章程?那三陪姐被客人摸一下大腿是不是还要喊警察叔叔来告对方耍流氓啊! 我翻了一个白眼,“呐!我给你介绍一下,法国大使参赞的女儿,这地上的几位呢,想要性骚扰……” “你胡说八道。”躺地上哼哼的几个家伙慌了,赶紧矢口否认。 大堂经理脸都黑了,看着我的眼神中分明是在说,大哥,你这未免也太上纲上线了吧! 我没搭理他,只是看着地上这些废柴就说:“那刚才是谁说了一句傻逼?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在丢国家的形象,朝廷的脸面,我作为你们的父母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 由于我祭出了非常大的一顶帽子,事关国家、朝廷,导致周围了人明明听到我自称是对方的父母都装着没听见,至于地上这几个家伙更是不敢还嘴。 我痛心疾首指着地上这几个家伙,“你看看你们,朝廷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把滨城的美丽形象在全世界树立起来,你们可好,愣是在滨城的美丽形象上面抹黑啊!就像是一坨屎……” 大堂经理这时候都有些拿捏不住我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了,脸色阴晴不定的。 这时候旁边就有人帮腔,说,你们这些伙子啊,仗着家里面有两个钱,整天天老大我老二的嘴脸,简直是在外宾面前丢滨城人民的脸。 我顿时一拍掌,“还是有明白人的,这位先生说的就太对了……” 这年月,工人纷纷下岗,好多人厚着脸皮出去练摊做买卖,要不就是再二次就业求爷爷告奶奶,甚至有人家的好姑娘都出去做三陪姐了,也算是不为国家添麻烦。 像是这些人,哪儿有钱来酒店的餐厅吃饭?来餐厅吃饭的,都是先富起来的那一批,这些人的第一桶金基本上都带着原罪,再说了,当年伟人说过,先富起来的要带动后富,可这些人干嘛了呢?喝洋酒叫姐,还特么瞧不起人。 所以说,欺负这些人,我是全无心理压力的。 揍你们这些富二代,怎么了?怎么了?难道不可以么? 这时候大堂经理就伸手拉了一下我,声说道:“南哥,我知道你现在是大拿哥身边的红人,可是,你别在自家公司里面闹事啊!咱们这还要做生意呢!南哥,给个面子,就算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瞧得他有些心慌,眼光都垂了下去。 看他躲避过我的视线,我这才哼了一声,“呐!这次可是看你的面子,不然……” 大堂经理顿时大喜,一叠声地谢我,说话间就伸手过来,我伸手接过,一看,是一张卡,酒店通用,能抵一千块钱,金大拿给过我两张。 这家伙还算是识趣,算了。 我哼了一声,搂着大美妞拽着段子妞就走了,在原地留下了我的传奇故事。 远远地,我似乎听见有人一脚踢在桌子上,然后就哇哇地叫了起来,“卧槽可疼死我了,这桌子特么是铁的……” 我一笑,出门叫车直奔海边。 滨城的海边其实并不太适合游泳,石子太多,欠缺那种细腻的沙子,可是,在海边的城市,你让市民不游泳,这似乎不太现实。 这时候还不是游泳的旺季,但是,海边已经有不少人下海游泳了,三三两两的帐篷点缀在沙滩上颇有意趣。 期间我还看见了起码七八对新人在海边拍婚纱照。 9、94年的时候,台湾狼把婚纱摄影的概念带进大陆,顿时就风靡一时,很快就成了都市时尚年轻人结婚的标配。 说实话,我在月亮城还给两家婚纱影楼当过模特,跟一个女模特深情凝视,拍几组照片放在大橱窗里面,导致还有亲戚问我,南,你居然已经结婚了? 这婚纱摄影假大空的很,而且价格不菲,可是,架不住女人喜欢啊!我看着那些愁眉苦脸给新娘拎着裙角的新郎们,心里面就忍不住想笑。 段子妞段性大发,拉着我就说,“南,我给你说个男人女人结婚的段子吧!” 我点了点头,好啊! 段子干咳了一声,就说出如下话语。 婚前,从上往下。 男:太好了!我期盼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我都等不及了! 女:我可以反悔吗? 男:不,你甚至想都别想! 女:你爱我吗? 男:当然! 女:你会背叛我吗? 男:不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女: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男:当然,决不可能只有一下! 女:你有可能打我吗? 男:永远不可能! 女:我能相信你吗? 婚后,从下往上。 一百七十四章 一点都不懂艺术 对于段子妞的段子,我很是无语,只好对她挑了一个大拇指,“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结果段子妞撇嘴就对大美妞说,“ll。你们家这位都不想挽回你们失败的婚姻……” 靠,这都哪儿跟哪儿,怎么就失败的婚姻了?大美妞显然也对段子妞的末世预言很反感,当下就威胁她,再乱说话就扯掉你的上衣……段子妞尖叫着就跑开了,在三米外才转身抱怨我,说ll现在都跟你学坏了,动不动就武力威胁别人。 我笑着就搂住大美妞的腰肢,看着她笑眯眯说了一句,“你可以强烈抗议……”段子妞好歹也理工科的学霸狗,还跟大美妞一样留校做了讲师,智商在线,顿时就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在海边换衣间换上泳衣,我又租了个遮阳伞和三把沙滩椅,挑了个好位置放下,戴上墨镜往椅子上面一躺,看着附近一对情侣拍婚纱照,女的拎着裙角,那摄影师用软绵绵的台湾普通话大喊着,“来,美女,跑起来,跑起来,脸上带着微笑,自然一点,对,对,就这样……美女,再转个圈……” 话说,逮着个女人叫美女,就是台湾摄影师开的坏头,导致二十年后,是个女人都叫美女,让美女这个词都变得廉价而庸俗了。 那摄影师咔嚓咔嚓不停按着快门,新娘长相不错,这年月的化妆技术还没有点亮的技能树,所以,化妆后漂亮的新娘,底子基本不会太差,卸了妆后还不会变成凤姐。 摄影师或许觉得新娘的锁骨很漂亮,突然就提了一个要求,“美女,你可以把锁骨全部露出来么?我们来拍一组前卫一点的,你双手捂着胸,对着阳光,我觉得你的气质完全驾驭得住……”摄影师把新娘夸得跟一朵花似的,旁边些的新郎脸都黑了,新娘倒是很跃跃欲试。 我撇了撇嘴一笑,正在这时候,大美妞和佐伊换了比基尼手挽手走了过来,沿途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美妞穿的是无肩带的蓝色三点式比基尼,不过上身带着两道荷叶花边,看起来既性感又带着几分纯纯的感觉,我不知道段子妞在内心深处有没有吐槽自己闺蜜是个绿茶,反正,换了我是段子妞,肯定要妒忌死,有的人,老天爷就是钟爱她,给她漂亮的脸蛋,性感的身材,关键是,脑子还在线。 我忍不住就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大美妞,显然,大美妞很满意我的眼神,走过来的时候,下巴都有些翘起来了,相信每一个热恋中的女人都喜欢被自己的男朋友这么看着吧! “老婆你真美。”我夸了她一句,大美妞矜持地笑笑,不过我相信她心里面是乐开花的。 旁边段子妞就有些不满意,“南,我不漂亮么?”我转头看了看,这妞穿着三点式的比基尼,我感觉就四个字,纯色,激凸……段子妞看我的眼神一扫而过,忍不住得意挺胸。 我扭过头,“你的姿色在我老婆面前不值一提。”段子妞,不好意思啦!为了我的性福大计,你就牺牲一下吧! 段子妞忍不住哼了一声,“虚伪。”说着就拉着大美妞要往海里面跑,“走,我们下水。” 今天的天气不错,温度在二十几度的样子,这时候正是中午,阳光下说不准有个二十八度,在海水里面泡泡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提醒她们,“不要泡得太久,还有,也别离海边太远了,这里的海岸都是锅底形的,往前走着走着就会很深……” 段子妞诧异,“你不跟我们一起下水么?”我摸了摸扎在头顶的丸子头,“我说了你们别笑,我时候掉水里面差一点淹死,所以,对水有恐惧感,室内的游泳池就没关系,但是……”我说着就摊了摊手,“你们去吧,我坐这儿,抽着烟看着美女,秀色可餐大饱眼福,也是很快乐的。” 大美妞说要留下来陪我,可段子妞拽着她嘀咕了几句话,硬是把她拉走了。 两人往海中奔走的姿态,顿时吸引了那个拍婚纱摄影的摄影师,连捂着胸的新娘都不顾了,镜头一转,对着大美妞她们咔嚓咔嚓就是一阵拍。 我一皱眉,就往那边走去,走到那摄影师面前后,看他犹自在那儿抓拍而不自觉,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我说哥们,别拍了。” 摄影师留着个文艺的胡子,头发在脑后扎个辫,一抬头就拿水泡眼看着我,“我说,你别妨碍我这边的工作……” “你的工作在这儿。”我指着那捂着胸口的新娘,新郎在不远处苦着个脸,看起来像是一根苦瓜。 “我说这位先生,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什么叫灵感啊?”摄影师一脸的不耐烦。 马丹,给脸不要脸。 我一伸手就拽住他的衣服领子,“你口中的艺术和灵感是我女盆友,信不信我揍你个满脸桃花开啊?” 我这一伸手拽住他的领子,旁边拿着保丽龙板打光的灯光师顿时就一扔保丽龙板就冲过来,“哎哎哎!别打架啊!” 这家伙说着别打架别打架,却是死死把我抱住,一副拉偏架的样子,以为我不懂么?可惜,你这俏媚眼做给瞎子看,那台湾狼根本不懂得趁机上来揍我两拳,反而把自己手上的相机给紧紧抱在怀里面,生怕把相机弄坏了。 看他这副斯文人的架势,我倒是有点不生气了,可这家伙低头看看相机,说了一番话,让我感觉**里面都来气。 “你们大陆人素质真是低,一点都不懂艺术,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么漂亮的白人女孩,居然是你这种人的女朋友……”台湾狼一脸的不屑,好像我是大美妞的男朋友这个事实是玷污了他的耳朵。 我一听这话就来气,感觉连肛门括约肌都夹不住了,马丹,你是不是还要再加一句我们大陆连茶叶蛋都吃不起啊? 随手一挣就把紧紧抱着我的灯光师给挣开,我咣当一下就给对面的台湾狼脸上一拳,一下就把他打翻在地…… 一百七十五章 救命啊 捂着胸的新娘呀一声就尖叫起来,你尖叫就尖叫呗,干嘛把捂着胸的手放开转而捂着脸呢?难道,胸没有脸重要么? 后面些的新郎看见新娘露点走光,顿时就冲了过来,反手就脱下自己身上的西服把新娘上身给裹住了。 阿弥那个陀佛,我真没看见刚才两个奶**,如果我看见了,就叫我长针眼 发了一个牙疼咒后,我走过去看着半躺在沙滩上捂着鼻子的台湾狼冷笑,弯腰从他脖子上把相机就给扯了过来,台湾狼被我扯断了脖子上的相机皮带,叫得像是被强暴的姑娘一样 我可不管他鬼叫鬼叫的,直接把相机里面的胶卷给扯了出来,他看我把胶卷扯掉,更是叫得像是来了,“你,你,你怎么能把我的相机你,你们大陆人素质实在太低啦” “闭嘴啦!”我一脚踢起许多沙子,劈头盖脸地就洒落在他头上,“马丹,你偷拍还有理了?懂法么?知道什么是肖像权么?” 我义正辞严指责对方是个法盲,嘴炮正开的快活,突然就感觉到背后有声音,当即扭头,顿时看见两匹马驮着两个漂亮的警察姐姐就奔了过来,后面跌跌撞撞地跑着的是灯光师。 靠,这灯光师挺机智的,可惜,脑后有反骨。 滨城的女骑警是全世界唯一一支成建制的骑警部队,在国内享有盛誉,在我看来,这些骑着从香港**退役下来的赛级马的警察姐姐每一个都美貌与智慧并重为首那位警察姐姐在马上敬了一个礼,然后潇洒地翻身下马,“同志您好,有群众反映,这里正在发生一件针对台湾同胞的暴力事件” “警察姐姐,这真不是什么暴力事件,而是作为良好市民的我看不惯某些台湾同胞明明和我们一脉相连,却妄图分裂祖国”我摘掉脸上的墨镜,顿时开启胡说八道模式,这个可是我擅长的,从在化工集团幼儿园就锻炼出来的技能,把那些幼儿园的老师们忽悠得都瘸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有个姓公的女老师,对我可好了,当时一个月工资三十几块,她能花二十几块钱帮我买一身漂亮的的确良短袖衬衫加一条西裤,还带背带,穿起来跟个大人似的,可讨人喜欢了。 所以说,颜值就是正义,像我这样一看就是正派少侠正在行侠仗义,反之,那水泡眼的台湾狼一看就很猥琐,妥妥的反派采花大盗嘴脸。 可是,有时候吧,总有那么一撮人,妄图开历史的倒车那灯光师一路跌跌撞撞跑回来,气喘吁吁的,气都没喘平,就开始为主子效力了,“警察同志,我可以证明,这淫他胡说八道” “你可闭嘴吧!”我抢先打断了他的话,“警察姐姐,他们是一起的,说话不算,你给评评理,这位长相猥琐的台湾同胞” 警察姐姐咳嗽了一声,“这位同志,我们可不赞成人身攻击。” “是是是,警察姐姐你这素质一看就很高,不像这位猥这位台湾同胞,一张嘴,就是你们大陆人素质真低,还说我们大陆穷逼地方,连茶叶蛋都吃不起”我指着躺在地上的台湾狼就对警察姐姐说道。 两位警察姐姐眼神中明显都闪过一丝厌恶。 “托尼他没说这话。”灯光师一看就急眼了,大声喊道,“你,你在胡说八道。” 我没搭理他,指着地上躺着的台湾狼就对两位女骑警说道:“呐!警察姐姐,你们看他的眼神和表情,我没说谎吧,这一看就很惊惶,跟偷被抓了现行一样” 台湾狼估计心里面在嘀咕,我心里面的话怎么被你说出来了,结果脸上神色就露出了端倪,可这时候一看,也知道不对,当下不顾鼻子流血,伸手指着我就大喊,“警察同志,他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说大陆人穷得连茶叶蛋都吃不起而且你们看,他打我,打得我血都流出来了。” 他说着,还故意擦了一把血,把手上的血给两位警察姐姐看。 我看了一眼两位女骑警就说道:“两位警察姐姐,我承认,我是打了他一拳,可我不是疯狗,我干嘛无缘无故地打他?他拿着个相机对着我女朋友就是一阵狂拍,我跟他,讲肖像权,可他劈口就说我不懂艺术,说大陆人没素质” “托尼没这么说。”那灯光师急忙大喊,“两位警察同志,托尼只是说,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和灵感,结果这人无缘无故一把就抓住托尼的衣服领子要打托尼,托尼一害怕,才说了一句,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靠,这灯光师胡说八道的本事,有韦宝韦爵爷的几分功力啊!知道凡事说谎,必须九浅一深,不是,必须九真一假,一句假话夹杂在九句真话里面才能显得可信。 我看着他就说道:“我说,你这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可以啊!幸亏这不是抗战年代,要是换那个年代,你这狗腿子本事,指定就是汉奸啊!” “警察同志,你们看,他人身攻击我。”灯光师顿时大喊。 “不是我人身攻击,而是我在陈述事实,你说说你,好歹也是长得挺帅的帅伙,我明白,可能你觉得那那位台湾同胞很有才华,拍出来的照片很艺术,比如刚才,他就忽悠人家新娘子把上身裸露当然了,艺术嘛,他不能叫裸露这么直白,或许,叫前卫?不管叫什么,总之,咱们这位台湾同胞摄影师还是有那么一两分才华的,可是你不能因为他有才华就爱上他,更不能因为爱上他就为他说谎,作伪证可是要坐牢的同志” 灯光师顿时就慌了,脸色都变了几分,这时候逐渐围上来的群众听到说这二十来岁长得有点帅的年轻人爱上了那个台湾摄影师,顿时就炸了。 男人怎么能爱上男的呢? 两根棍棍怎么能互相爱上呢? 这可不是米国的好莱坞,男人爱男人是一种时尚,祖国人民刚改革开放没多少年,还不能接受如此前卫的玩意儿。 灯光师脸色慌张,“我,我没有,你乱说” 我看着他狡辩,也不说话,只是心里面冷笑。 样儿,跟我斗?你才经历了几个头脑风暴?跟我比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哥们我也就是还有丁丁,要是没有丁丁,我进宫去服侍圣上,凭我这技能点满的胡说八道技能,说不准就能混上个九千岁当当至不济,那也得是东厂督公或者御马监太监吧! 周围围观群众窃窃私语,对灯光师指指点点的,感觉灯光师就好像是洪水猛兽,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围观没有说话的新郎突然开口了,“两位警察同志,我是今天婚纱摄影的新郎,我可以证明,刚才的确是这位台湾摄影师人身攻击,说大陆人没素质,然后这位灯光师也是,拉偏架,一把就抱住这位帅帅的同志” 我心里面冷笑,瞧,报应来了吧,你还真以为人家新郎就心甘情愿自己的准老婆被你拍裸露照片?你高举艺术的大旗,当着人家新郎的面勾搭新娘,你以为人家心里面没气? 躺在地上的摄影师看情况急转直下,顿时如败犬一般哀嚎起来,“他,他抢了我的照相机,我的照相机是德国进口的,价格昂贵,他这是抢劫” “我只是把你拍我女盆友的胶卷给扯了,谁抢你的相机,还价格昂贵,你真以为我们大陆人吃不起茶叶蛋,也买不起照相机是吧?”旁边围观群众顿时就起哄,伙子,我们支持你就是,仗着台湾同胞的身份挣着我们的钱,还说我们没素质伙子你打得好,我都想揍他几拳 两个女骑警互相对视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远处就响起一阵尖叫。 我一听这声音就慌了,是大美妞。 拨开人群往海面上看去,目力所及,就看见大美妞在海面上露了一个头,伸手挥了两下,然后一下就沉了下去 我的心怦怦跳,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快步就奔跑起来,一下就投奔进了大海。 海面很平静,可是,再平静的大海,她依然是大海。 一个海浪扑一下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打得我满嘴的腥咸味道,我拼命挥舞着手臂往前面游去,使出吃奶力气的我,在海里面像是一条剑鱼,划开一道白线,如梭子一般往前面钻去。 即便速度如此快,可是,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我的眼力在海面上一眼看过去,那起码都有上千米,就算是平地上跑,百米十秒的速度都要跑一分多钟,何况还有水的阻力我虽然是先天抱一,可先天抱一也不是包打天下,能在海里面游出剑鱼的速度,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拼尽了力气,我游了大约一分钟,眼看着大美妞又挣扎出水面一次,我心急如焚,一咬牙,爆发出全身力气,速度又加快了三分 刚游出去一百米的样子,似乎伸手就能触及到大美妞,可这时候,我的腿肌肉突然一痛。 马丹,游得太快,抽筋了。 我顿时心慌了起来,这时候,四周茫茫一片全是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来时候溺水那一次,心里面就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下,然后,手足失措,身体失灵,就像是铁秤砣一般往下面沉去。 咕嘟咕嘟,我连接喝了两大口海水手脚直扑棱,在海面上挣扎出偌大的水花来。 咕嘟咕嘟咕嘟,又是几大口海水被灌到肚子里面去了,我使劲儿挣扎着喊了一声,“救命” 7 一百七十六章 被公主抱的男主角 连接喝了好几大口的海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师父老和尚说的一句话来,神通不及天数 师父老和尚说,聪明人总是贡高我慢,乐果,你就是个聪明人,为师给你讲讲圆悟克勤大师的故事,希望你能从中汲取教训。 圆悟克勤是五祖法演的弟子,从书香门第饱读诗书,做了和尚后通读经典,好多大和尚都赞许他,说他开悟了,结果他傲气十足,后来到了五祖法演门下,五祖法演非其所悟,荡其所证,一切知见,统统剿绝,圆悟克勤就想,我自饱读诗书,出家后又通读经典,还有神通在身,你个老和尚,懂个甚!于是就愤愤离开,五祖法演就对他说待你着一顿热病打时,方思量我在,意思就是,当你濒临死亡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你那个境界,靠不住。 后来圆悟克勤就到了润州金山寺,结果生了一场大病,死去活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通读的经典,念熟的咒语,通通不管用,这时候才想起师父五祖法演的话来,当下忏悔,痛哭流涕,我若不死,定归师父门下,依止修行 师父老和尚给我讲这个故事,或许就预料到今天了吧? 我又被一个浪头灌了一大口海水,这时候,终于挣扎不动了,嘴巴里面冒着泡泡就缓缓往海底下沉去 马丹,寡人这个人生真是悲催,钱留在了银行,人将要去天堂,大美妞以后不知道会睡谁的床 正在这个意识将要消失的时候,我眼前突然就闪出一道光芒,一个美人鱼从我的上方游了过来,长长的头发在海水中如海草般飘荡,眼神中全是焦急,嘴巴里面吐出几个水泡,伸出手似乎要抓住我 咕噜,咕噜,咕噜,我的肺部涌进大量的海水,这时候我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什么先天抱一,肉身成圣,统统没用,缓缓地往暗黑的海底深处沉去,眼帘终于支撑不住,世界变成了一道白线,最后,沉沉地压了下来,完全黑暗下去 嗯?不是说濒死之后灵魂出窍,浑身舒坦,从未有过的舒坦,然后,有白光来接引么? 我特么怎么浑身疼痛啊? 咳咳我吐出了一大口海水,一咕隆就从地上坐了起来,感觉脑袋涨疼,浑身肌肉更是疼得像是被一辆载重十吨的大卡车给碾过去一样 跪坐在旁边的大美妞看见我醒过来,双手一捂嘴巴,喜极而泣,眼泪水滚滚就落了下来,然后一把就搂住了我,搂得紧紧的,似乎生怕我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我脑袋还有点晕乎,忍不住四处看去,旁边段子妞佐伊好像筋疲力尽的,就坐在我身边,周围好些个群众围观,不远处,一个女骑警正在拿着对讲机说话,另外一个女骑警就伸着手跟周围围观的群众说话,“好了好了,同志们,人已经救上来了,咱们先散一散,不要这么多人围观,这么多人围着,空气不顺畅,对溺水的同志身体也不好” 看我坐在地上发呆,这时候就有围观群众高声喊,“伙子,你运气可真好,找着这么个媳妇,你媳妇硬是把你从海里面拎着游回来,上岸的时候一个公主抱把你抱在怀里面,走了没几步,筋疲力尽,一下就摔倒了” 我脑袋嗡嗡直响,别的都没听清楚,只是听清楚了公主抱什么?公主抱? 我脑子里面顿时就闪过大美妞把我公主抱的图像卧槽,我感觉这羞耻度爆表啊! 真是丢死个人了。 我觉得我脸上发烧,烫得能煮熟鸡蛋。 这时候,在两个女骑警维持秩序下,围观的群众三三两两地散去,大美妞擦着眼泪扶着我起来,我就感觉脸上滚烫,肺部也火辣辣地疼,我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看周围,感觉二十年的面子一朝丧尽。 “这位姐,我必须严厉地批评你”两个女骑警这时候开始说话了,“你怎么能够为了试探男朋友对你的感情真假而用生命作为赌注呢?这次是运气好,你的男朋友救回来了,可万一,万一没救回来呢?” 啥? 我脑袋有点发愣。 大美妞一个劲儿地哭,使劲儿摇头就不停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佐伊垂头丧气,“是我出的主意,南时候溺过水,我就给莉娜出主意,说如果你溺水了,南连考虑都没考虑,一下就扑过来救你,证明他是真正地爱你” 她说着,捂着嘴巴就哭了起来,“我真不是存心的,南,对不起,对不起,sss,s” 我一脸懵,“不是,刚才那台湾摄影师呢?”为首那女骑警看着我就说:“你这位同志也是心够大的,这都差一点出了大事,还惦记着人家台湾同胞那点儿事。” “不是,警察姐姐,那不是事好不好,这事关我朝的脸面。”我还想证明一下,结果人警察姐姐根本不给我机会,“好了好了,你说的真真假假的那些话,我们大概都知道,你的女朋友的确很漂亮,人家拍了几张你女朋友,你因此上去跟人家起了争执,人家台湾同胞或许嘴巴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可你也不能打人啊!这动手打人,终究是不对的” 我脸上顿时就有些讪讪然,“两位警察姐姐都知道了啊!” 另外一个警察姐姐就面露不屑,“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一个月能处理八百回”为首的警察姐姐顿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看着我就说,“总之呢,人家台湾同胞说了不再追究你打人和你抢了他的相机破坏了胶卷的事实,你呢,也就别得理不饶人” 我顿时不服气,“什么叫不再追究?搞得我好像是被告人一样,这事儿本身就是我占理好不好,两位姐姐你们难道看不出那个台湾狼的本质么?贼眉鼠眼的,还当着人家新郎的面勾搭新娘,忒不要脸了” 大美妞伸手就拽了一下我的胳膊,为首的女骑警也说:“好了好了,你这个同志,我知道你八块腹肌两条人鱼线,长得帅,看不得人家长相猥琐,可这长相是爹妈给的,你不能因为人家长相猥琐就给人定罪吧?你说人家勾搭新娘子,有证据么?捉贼捉赃,捉奸捉双,难道就因为人家拍照片的方式前卫了一点,你就要把人家一棍子打死啊?同志,我说同志,我们不要这么重的戾气,要和谐,要构建和谐社会” 我去,姐姐你是政工干部出身吧?这些话一套一套的。 我讪讪然笑笑,“警察姐姐你这个工作水平真是高,我要是你们领导,指定提拔你,话说,放早些年,你这水平怎么也得是个全省的三八红旗手啊!哎,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妈,那当年,也是全省的三八红旗手,可她想说服别人,一般只动拳头”说着,我就比划了一下拳头,“南墨涵,你是不是皮子又痒痒了?老娘揍你个满脸桃花开你信不信话说我外祖爷当年是走镖的,打遍南北二京无敌手,我老妈家传的武术那叫一个厉害啊!我从就被蹂躏摧残,不是在沉默中挨打,就是在顶嘴中挨打,感觉说话方式从此就变态了” 噗嗤。两个警察姐姐都被我说的给逗笑了。 笑了几声后,为首的女骑警就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好了,看你这说话的中气挺足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赶紧收拾收拾就回去吧!现在到底还不是天热游泳的季节,海水还是很凉的,剧烈活动后抽筋是很正常的,以后要注意了对了,这两位外国朋友哪一个才是你正式的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搂着我胳膊的大美妞,心说这难道不够明显么? 结果另外一个女骑警就说,“刚才这一位”说着就指着段子妞,“把你从海里面拖回来,一路公主抱上岸,一下就摔在地上” 段子妞脸色顿时一红,大美妞嘴巴动了动,没说话,我则是脸色顿时一黑。 卧槽,幸好这不是智能手机和微信的年代,不然,我南墨涵堂堂先天抱一的大高手,结果被段子妞公主抱,或许还会上热搜,上头条马丹,想想都好丢脸。 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骑警一起冲我们敬了一个礼后,转身离开去牵马,翻身上马后,第二个女骑警忽然在马上转头对我笑了笑,“对了,一直忘了说,你长得挺像101次求婚里面的星野纯平的,怪不得能找个漂亮的外国女朋友”说着,又看了段子妞一眼,然后双腿一夹马腹,两人潇洒地骑着马走了。 我看着两个女骑警的背影,心说这临走说一句话什么意思啊!我是靠长相吃饭的么?靠才华好不好,哼!大姐姐多什么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搞定。 收拾东西回去后,路上大美妞强烈要求去医院检查一下,我怎么反抗也没用,话说重一点,大美妞就用她那忧郁的大眼睛看着你,眼泪水汪汪的,把你看得呀,心都软了,化了哎!去就去吧! 寡人这个被女人公主抱的男人,还是扛不住女人啊! 7 一百七十七章 那样更好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大美妞和佐伊都非常不放心,非要我做全套检查,结果检查完毕,人医生就说了,伙子,你健康得跟一头牛似的……大美妞和佐伊听了这话,都悄悄松了一口气,我就装着没看见。 回酒店的时候佐伊就一个劲地向我道歉,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妞给我的印象就是不停地说段子,不说段子一脸正经的她,反倒让我感觉十分地陌生,就哈哈笑着打岔,跟她说,我都习惯你不停地说段子,你这么严肃我很不习惯也很尴尬,咱们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么? 我这么一说,段子妞眼眶都红了,一个劲地感谢我。 我就对她说,要谢也该是我谢你才是,你都救了我一条命,我实在无以为报,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话说出口后,我才反应了过来,大美妞就在旁边呢!我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的,是不是忒不是玩意儿了? 我顿时就有点反省,平时我跟别的女人说话也挺不检点的,或许我自己只是开玩笑,可是,女人都是感性的,万一人家以为我这是表达好感呢? 这么一想,我顿时就汗颜,觉得自己平时跟每个女人说话的方式都这样,感觉好像我在撩妹……跟人形自走伟哥一样。 阿弥那个陀佛,寡人以后一定要改,不能这么说话不检点了,要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能给别的妹子遐想的机会……我这么想着,就对大美妞说:“露露,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啊!我知道,我平时说话有点随便……” 话还没说完,不曾想大美妞一点没生气,反而笑了,“今天没关系……”说着,还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女人来自金星,男人来自火星……火星人就不要妄图真正了解金星人了。 于是我就说:“为了庆贺我的新生,外加感谢佐伊的救命之恩,我决定,去胡吃海塞一顿,你们说海鲜怎么样?” “好!”“不好!” 两个人说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顿时有些愣。 大美妞看着我,脸上一红,拉着佐伊就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拜托,虽然你用的法语,可是,你的男喷油天天被你逼着学,也能听个大概好不好,以为我听不懂吃了海鲜以后……那个味道怪怪的……这句话? 段子妞捂着嘴巴大吃一斤,“你……你们……天呐!露露,你的口味好重……” 大美妞就嘻嘻笑,低声说:“你不是说,玛格丽特王后法国历史上著名的荡妇那个荡妇天天派侍女上街勾搭轻俊的男子,然后食用那些轻俊男子的那个来保养么!” 段子妞就捂着脸,“天呐!我说的是段子,段子,段子,重要的话说三遍,段子懂不懂?段子是编造出来让人笑的,再说,我说的是拿来敷脸,不是食用……” 我去,寡人听她们的对话,感觉好尴尬…… 最终,还是没吃成海鲜…… 晚上八点上班,我领着大美妞和段子妞,骄傲地像是一个国王领着自己的王后和第二贵妇…… 我把她们领进台的时候,一堆人全部站了起来……不得不说,大美妞的美,是有压迫性的,当初她在省城那么久,都没人敢于泡她,可想而知,大多数男人女人面对她,都会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大美妞笑起来的时候,感觉拉出去做第一夫人都超级给国家涨脸,“大家好,我是南露露,我家南挺受大家关照的,我谢谢大家了……我从省城过来的时候,给大家带了一点零食特产,中国有一句老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只是我和南对大家的一点感谢和心意……” 她一口南直隶官话,正经得让人无可挑剔,连千里送鹅毛都拿出来说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更是目瞪口呆,大美妞虽然说话客客气气,可宣誓主权却一点不客气,一句话就肯定了我家南的身份,警告了诸多雌性…… 女dar圆圆一张嘴就来了一句,“哎妈!这就是南嫂吧!哎妈……真是,老漂亮了,这就是书上说的,倾城倾国吧……哎妈……”她一连三个哎妈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好。”大美妞笑着伸手跟她握了握,我旁边刚子就拽住我到一边,“我去,南哥,你这泡妞手段……老牛逼了,我是真服气了,这是比好莱坞明星还漂亮啊!米国甜心感觉都略有不如……” 众所周知的米国甜心有两位,早一些的是梅格瑞恩,晚一些的是詹尼佛安妮斯顿,真要论姿色,大美妞还真胜过她们。 我假装谦虚了一下,“其实,是她主动追我的。” 刚子脸上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然后愤愤就对我比了一个中指,“大哥,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我嘿嘿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刚哥,继续努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同志说过,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刚子眼神顿时一亮,“南哥,你的意思,是要把嫂子旁边那个妹子介绍给我么?” 我白了他一眼,送了他一个字,“滚。” “就知道,平时肯定没少玩一龙双凤……”刚子嘀咕了一句。 没一忽儿,整个夜场都知道了我女朋友前来探班的事情,一个个纷纷来瞧,连金大拿都从楼上下来,他这两天瞧上了一个刚来的姐,天天泡在楼上的包厢里面。 他一瞧见大美妞,顿时眼神就亮了,冲着我一比大拇指,“南,哥哥我一般不服谁,不过,论泡妞,哥哥我还真服你……对了,旁边那个金发碧眼的是你老婆的姐妹?要不,介绍给哥哥我呗!” 我就知道他会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顿时就婉拒道:“大拿哥,我要在一块面包上吐了一泡口水,你还会吃么?” 金大拿一愣,随后,就嘿嘿笑了起来,脸上神色十分猥琐,“南,你这个**有意思,有意思……啧啧!到底是文化人,形容得十分到位……” 我有点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金大拿挤了挤豆丁眼,“哥哥我还真不嫌弃,那样更好……” 看着他那猥琐的豆丁眼透露出来的眼神,我想了两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马丹,还那样更好,你特么以为你是高义高校长啊? 一百七十八章 直男癌的尴尬时刻 把脸一拉,我就对金大拿说道:“金总,我要是你呢,就把一些不该想的想法从脑子里面赶紧挪走,因为……会死人的。”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把dj台上一个烟灰缸就拿了起来。 烟灰缸看起来像是一整块水晶雕琢出来的,一巴掌大,圆形,厚得能当板砖使,砸个核桃什么的绝对没问题,当然,看起来是水晶不代表它就是水晶,实际上,它是滨城当地玻璃厂的产品,水晶牌玻璃烟灰缸。 滨城玻璃厂如何因为引进吨电熔炉盲目扩张从而导致亏损破产,这就不在我书中交代了,我只是把厚实的玻璃烟灰缸拿在手上,然后,像是剥核桃一样,捏成碎片,一层层剥掉外壳……与无声中听惊雷。 金大拿愣了,一伸手,从我手上拿过烟灰缸,想学着我剥几片玻璃下来看看,结果一捏之下,顿时划伤了自己的大拇指,满手的血…… 我一咧嘴就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在夜场的紫光灯下就显得格外地亮白亮白的,“我说过……会死人的。”说着,就从他手上把烟灰缸拿了回来,随即,继续捏一块,剥一片,好像那不是厚实的玻璃,而是煤球碳渣。 金大拿打了一个寒噤。 这家伙跟我吹过牛逼,说他以前是滨城玻璃厂的科长,后来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停薪留职了,不错,就是生活作风问题,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挺丢脸的事情,可是金大拿不这么看,在他看来,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块奖牌,璀璨剔透,就像是滨城玻璃厂的水晶牌,至于停薪留职,这年月,有能耐的人才停薪留职,所以,金大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总是吹嘘他在玻璃厂做科长的时候睡过谁谁谁,一脸哥就这么牛逼哥就这么**的表情。 马丹,我也不觉得这有多么牛逼,在厂里面睡女工,有什么值得吹嘘的?为了加班费而陪领导睡觉的事情,这在全国范围内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你以为,是你魅力值高么?睁大你的豆丁眼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长相,心里面难道还没点lt;b数?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金大拿就是这种奇葩的人。 但是,这厮到底是玻璃厂出来的,一旦证实了我的确是在捏碎玻璃,就很清楚,能用手像是剥核桃一样掰碎玻璃的家伙是多么地怪胎。 “南,呵呵,南,呵呵呵,呵呵呵呵……”丫笑得奇形怪状的,“怪不得餐厅经理跟我抱怨说你中午把铁桌子踢翻了,当时我还寻思,这家伙是跟我瞎白话呢,感情原来不是……哥哥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玩笑,玩笑,我金大拿这么灵醒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来,那是你的情况呢……对不对?” 金大拿笑得近乎谄媚,我看着他,继续咧嘴笑,满嘴白牙,“知道是我的情况,你还开口?” “南你也知道,哥哥我也就好裤裆里面二两肉这一口……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金大拿点头哈腰低声就说:“南,你这是,硬气功吧!话说,当年我也吃过夜粥,可惜,没坚持下去……” 金大拿一边说着一边还哒吧嘴,好像自己坚持下去就能成一代宗师似的,是谁给了你这种错觉? “我这是特异功能,下一次我给你表演个意念控制红绿灯……”我随嘴瞎说八道,反正这年月大家都信这个,你要说二十米外发功弄死别人,别人都要撇嘴,因为,你不是真大师,顶多是三流角色,真大师那一发功,千里之外就弄死你了,全国人民都信…… 金大拿就叹气,“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让南你长这么帅,还给你这一手……我要是会这一手,我就……”说着,就一脸的遗憾。 我可不想听他意淫,拍了拍他肩膀就打断了他的话,“大拿哥,咱们朋友归朋友,有些事情,可别碰我的底线,不然……能用意念控制红绿灯,能用手把烟灰缸当鸡蛋捏……拍拍别人的肩膀让他一辈子都不能**,这种事情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说着这话,我手上就加重了几分力气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对么!大拿哥……” 金大拿顿时腰就软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他就好裤裆里面那二两肉,真要**不能,估计他的天空就该下雨了。 “南,南。”金大拿脸上堆笑,“哥哥我是有数的人,我有数我有数,你这……”他说着,就哭丧着脸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然后眨巴着豆丁眼看我。 “这两下暂时就不是,话说,大拿哥你那么忙,老是在dj台里面站着干啥?”我就看着他,他顿时把腰一矮,“我这就走,这就走,你先忙你先忙……” 他走到门口,转身又看我,“南,下班我请客……”看到我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就改口,“看我这脑子,吃饭哪儿有女朋友重要,你忙你忙。”说着就屁滚尿流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就有些好笑,金大拿这厮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拿捏他非常容易,即便是进号子里面,强奸犯的地位也是最低的,何况,金大拿那点胆子,也就是窝里横,哪儿敢强奸啊!也就是说,他比号子里面地位最低的人地位还要低,拿捏他也没什么值得自傲的。 金大拿刚走,刚子就凑了过来,“大拿哥都说啥了?我看他捂着个手……”我不屑,“傻逼,自己把手给划破了。”说着,不动声色就把dj台上大理石桌面上的碎玻璃给抹到垃圾桶里面。 中场的时候,我上台搞了一个活动。 活动很简单,就是拿一个一人高的布偶娃娃出来拍卖,就是那种的调调。 布偶娃娃当然卖不到五十万,不过,关外人民好面子,来夜场玩的老板格外好面子,自从来滨城上班,这个活动我搞了几次,最贵的一次卖出一万,一个酒喝多了的家伙跟另外一个酒喝多了的家伙斗气……而一个布偶娃娃的本钱,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块钱。 实际上这种活动,最刺激的时候就是灯光师啪一道追光打过去,搞得跟颁奖典礼似的,好像整个世界顿时自己就是主角,虽然是错觉,可是,这种错觉也很爽不是么,尤其是好面子的关外人民,格外抗拒不了。 我捧着齐人高的布偶娃娃走到舞池中间的时候,就有姑娘开始尖叫了,没一忽儿,价格就炒作到了两千块,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东西的真实价格。 “两千块一次,还有没有更高的,如果没有的话,今晚的布偶就属于坐在楼上的这位老板的了……”我指着楼上,金喜善一道圆锥形的灯光打在那边,一个穿着梦特娇恤的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领着个浑身风尘气浓厚的姐坐在那儿,桌子上点满了洋酒果盘零食,男人俨然成功乡镇企业家的架势。 “两千块两次……”我刚重复了一次,结果一个女声响起,“三千。” 我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呢?转头一看,脸上顿时一沉,靠,是大美妞。 乡镇企业家在楼上分明有点不高兴,刚要举手,旁边那姐一把拉住他,“哥,别花这冤枉钱呗!要不,明天你给妹妹我买个戒指……”说着,双手就搂着乡镇企业家的胳膊,把自己的娇躯贴了过去,贴得紧紧的,乡镇企业家顿时色授魂与,把布偶的事情忘记掉了。 这时候金喜善唰一下就把圆锥形的追光打到了大美妞的身上,夜场里面顿时就是一片口哨声,对美女吹口哨似乎是全世界通用的惯例。 大美妞一笑,冲着我摇了摇手。 我黑着个脸,“三千一次,三千两次,三千三次,恭喜你了姐……” 大美妞站起来就走到了舞池中间,dj刚子还凑趣来了一段获奖音乐鼓点。 从我手上抢过无线麦,大美妞挽了一下头发在耳朵后面,就说道:“大家好,我叫南露露,是身边这位南墨涵先生的女朋友,我的男朋友是个直男,非常不喜欢女人干涉自己的工作,但是呢,今天我还是干涉他了,因为今天中午,我刚来到滨城这个迷人的海滨城市,非常开心……”这时候下面忍不住有人鼓掌,还有几声口哨,对自己家乡的朴素情感向来是人类的本性之一,大美妞夸滨城是个迷人的城市,自然就有人觉得很开心。 我黑着脸好想从大美妞手上抢过话筒,可是,那样似乎太没风度了,只好站在原地装笑。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我把这个布偶送给我的男朋友……”她说着,就转身垫脚,一只腿还翘起来,做了一个经典的好莱坞电影里面女主角向男主角献吻的姿势,而且,大美妞是法国妞,根本不知道收敛为何物,直接就是一个法国湿吻…… 周围一片尖叫声,我尴尬地觉得自己脸都红了,又不好意思推开她,真是……要了寡人的老命啊! 良久,大美妞才站直了身体,脸上也有点微微红,“谢谢大家!”然后在口哨声中转身,“也谢谢你,我爱你老公!”然后又探首吻了我一下,这一次,好歹没有湿吻,只是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就把无线麦塞到我手上,把布偶娃娃抱在怀里面走了出去。 我去,不是说送给我的么? 我拿着无线麦站在舞池中尴尬地要死,不得不举起话筒说了一句,“家门不幸……” 周围又是一阵笑声和口哨声。 我捋了捋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个,所以说,怪不得圣人说,唯女人与人难养也……总之,我现在感觉很尴尬,好像全身都没穿衣服,就不跟大家唠嗑了,咱们今晚的中场活动级到此结束。”说完一溜跑跑回dj台,屁股后面留下一串口哨声,“南哥,你怎么就怂了……” 回到dj台,我忍不住就冲灯光师金喜善抱怨,“我说姐姐,你这灯光打的,简直是照妖镜啊!可把我的丑态显露无遗……你就这么恨我么?”金喜善白了我一眼,送了我一个中指,“你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百七十九章 味道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夜里回房间,发现段子妞没跟进来,我看着大美妞就有些诧异,大美妞解释,说是之前佐伊开了一间新房间,就在楼道对面…… 我顿时大喜,一把就抱住了大美妞,涎着脸就说:“老婆,要不我们洗个鸳鸯浴打个豆豆……”心里面还对段子妞的知情识趣点了一个赞,心说你终于知道不妨碍我们过二人世界了,话说妨碍别人过二人世界那可是要下地狱进油锅的…… 没曾想,大美妞犹豫了一下,就摇头,“佐伊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还是陪她吧!”我顿时就急了,“别啊!哪儿有大老远地过来,不陪男朋友却陪着闺蜜的道理。” 大美妞就白了我一眼,“还不是都怪你。”我莫名其妙,怪我喽?要不,我吃条士力架? 看我一脸闷闷的表情,大美妞就搂着我的胳膊哄我,“我的太阳,别生气……我可以求你一件事么?” 我顿时一皱眉,无事献殷勤,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顿时就要拒绝,刚要说不可以,结果大美妞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往洗手间拉,我顿时一喜。 把我拽进洗手间,大美妞就扔给我一本咸湿杂志,我大吃一惊,这不是我在香港带回去的咸湿杂志么?难道女生也看咸湿杂志? 看着我的表情,大美妞脸上一红,“我只是有些好奇,谁叫你从宿舍搬到我那儿还带着这些杂志……” 我感觉我很无辜,“东西都是你收拾的好不好。”结果大美妞不听我说话,只是把咸湿杂志一打开,翻到舒淇同志露内脏照片页,然后拽着我胳膊,脸上带着红晕,凑到我耳边就说了一句话。 我大吃一惊,顿时使劲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怎么不行啦!”大美妞瞪着我,“你产量那么多,反正也是扔进垃圾桶,多浪费……” “我们说话要凭良心好不好。”我鄙夷地看着她,“哪一回进垃圾桶了?” 大美妞脸上一红,顿时就使出了全世界女人都无师自通的绝学,胡搅蛮缠,“我不管,反正,你给我弄出来……” 我义正辞严地表示拒绝,“这不可能,我从来就没干过这种事情。”结果大美妞用眼白看我,“你以为我傻哦?我是大美妞,不是大傻妞……” 把脖子一梗我就表示,这是对我的污蔑,我南墨涵可是练过的人……我们在洗手间就吵了起来。 看半天都没说服我,大美妞就生气了,一下便把我推倒在洗脸盆上,伸手就扯我的裤腰带,我面红耳赤地双手死死拽住裤腰带,大声喊道:“莉娜乐妹儿,这是我南墨涵作为男人的底线,你不要逼我,再逼我,再逼我我就会……” 结果大美妞冷笑着就抽掉了我腰间的牛皮腰带,“会怎么样?”说着就蹲了下去…… 我无奈地坐在洗脸盆上,试图跟大美妞讲道理,“露露,我跟你说,根据科学研究,普通男性人类打飞机的出膛速度是时速45公里……”我开始胡说八道,一直到快进入一种状态,我依然试图阻止大美妞,“……你这样没用的,我可是练过锁白牛的……露露,露露……” “等一下……”大美妞突然抬头,然后伸手拿过洗脸台子上刷牙的玻璃杯,“时速多少公里才会射穿这个玻璃杯?” 我打了一个冷战。 大美妞一只手端着玻璃杯满脸笑就起身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亲爱的,就知道你是最好的……”说着就转身,我感受到下面凉飕飕的,赶紧跳下洗脸台子拎起裤子,然后气急败坏地对着大美妞的背影喊道:“莉娜乐妹儿,今天晚上你别回来啦……” 砰一声,门被关上了。 该死的,女人……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咬牙切齿,把衣服脱了一扔,在花洒下面冲了一把澡,气呼呼地上床睡觉了。 睡梦中,我又看见了那条美人鱼,长长的头发像是海草一样飘散着,我心里面冷笑,哥们我可是的男人,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在做梦么? 看着美人鱼在水中游动,我决定,打美人鱼的豆豆,然后我就骑在了美人鱼的身上,拽着她的头发,可是始终没找到她的豆豆…… 接着,我就反省,不对啊,美人鱼有两种,一种是上半身是鱼,一种是下半身是鱼……这一条明明是上半身是鱼的……什么…… 这是一条上半身是鱼的美人鱼? 金发碧眼的美人鱼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大胖头鱼,然后,鱼吻张开,圆溜溜的,黑漆漆的,带着吸力…… 我一下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沉着脸,一路都没跟大美妞说话,大美妞就拽着我胳膊,“我的太阳,别生气啦,好不好!” “不好。”我就黑着脸。 今天的佐伊似乎化了淡妆,眉眼处修饰得很有风情,皮肤似乎也被遮瑕霜掩盖着,导致雀斑都看不见了,由于金发碧眼的加持,姿色居然直追大美妞,虽然略微逊色,但也是几乎每个男人经过都会看两眼的美女了。 化了妆的段子妞似乎有些难为情,一直都没说话。 我坐下来的时候,先狠狠点了七八个海鲜,最后还故意问服务员有没有象拔蚌。 服务员尴尬,“南哥,这个没有。” 我沉着脸,“这个可以有。” 服务员一脸为难,“南哥,这个真没有。” 我挥了挥手,“算了算了,那就上菜吧!对了,来**红酒。” 看我没点到象拔蚌,段子妞骨子里面爱说段子的属性发作,终于忍不住,“你们知道象拔蚌一开始是怎么发现的么?在米国,有个爱潜水的家伙,有一天他潜入海底深处,然后发现了海底奇观,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大片的丁丁森林,这是一种从未被发现的贝壳类生物,命名的时候,他作为原始发现人就建议,无论如何,新命名的单词里面应该包含迪克(dik),不过最后生物学家意味深长地说,无论多么坚硬,它终归会软掉的,所以,应该把i改成u,最终命名就叫做(铁达克)duk,我吃过一次,觉得作为管状肉类,味道没有我想象中的好……” 点菜的服务员都惊呆了,大概没想到这么一个漂亮精致的金发碧眼妹子居然说出这么生猛的话来。 我挑了挑眉,就对身边的服务生说道:“再来个原膳鲍吧!”说罢就对段子妞说:“你知道在粤语环境里面是什么意思么?” 段子妞本来说得很眉飞色舞生猛海鲜,被我这么一问后,顿时脸上就绯红了起来。 一百八十章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看段子妞红着脸不说话,我批评她,“你看,你作为一个老外,怎么可能懂那么多呢?所以说,要低调,要谦虚,你看我,懂那么多,我声张过么?” 旁边服务员一脸佩服,“南哥,你懂的真多”我脸顿时一黑,靠,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真是没眼力见儿,没看出来我跟人妹子开玩笑呢,活该做服务员 “赶紧菜啊!还杵在这儿干嘛?”我瞪了他一眼,“等我请你喝酒啊?” 服务员顿时不服气,“南哥,你别瞧人” “瞧你怎么了?”我伸手戳了戳他胸口,“你要是下班了,呐,我请你喝一支科罗娜,问题是你现在在班,懂不懂什么叫爱岗敬业啊?赶紧给我菜去。” 我说着,塞了一包烟在他口袋里面,然后一脸嫌弃地对他挥手。 段子妞看服务员走了后怪,“你这样说他,几乎都是侮辱了,怎么他不生气?” “所以说你不懂,自家的孩子我才抽他,自家的宠物我才训它”我随口给段子妞灌输歪门邪理,“话说,佐伊,你现在也是大学讲师了,在学校里面对那些大学生,也要把握分寸,我们国有句俗话说的好,叫打一个巴掌要揉一揉” 段子妞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我忍不住得意,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所以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寡人敲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 旁边大美妞顿时翻白眼,“说着说着乱来了。” 吃了午饭后带着她们去逛街,可惜,星海湾的广场还没修建好,据说,要7月1号才能准时完工,作为对香港回归的献礼,不过,高1997米的汉白玉华表倒是已经竖立了起来,远远看着颇为气派。 大美妞忍不住感慨,说巴黎市政修个路,议员们都要先吵三年,不像在国,雷厉风行她在国这两年所见所闻,她觉得二十年超越法国不成问题。 我对此表示嗤之以鼻,二十年?你也太瞧国了,十年后国的制造业超过米国,二十年?二十年后,国光是每一年的增长都超过法国全年的。 当然了,这话我不能说,而且估计说出去也没人信。 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当地的海产品大美妞来的时候订好了往返机票,晚七点多的飞机回省城,所以,晚饭都来不及吃,匆匆收拾东西,用个硕大的航空行李箱装着,我送她们去飞机场。 过安检的时候,大美妞跟我亲了又亲,人家排队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她这才依依不舍地过了安检门,佐伊这个段子妞紧随其后,要过安检的时候,突然拽了我一把,拉着我低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食过露露的鲍”说着,脸绯红起来,扭头进了安检门。 我目瞪口呆。 靠,你个法国妞,懂得可真多啊! 站在窗口看着大美妞和佐伊登机,我心未免有些惆怅,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较快。 回到鲍斯俱乐部,进了台,刚子这家伙真在听我的碟,看见我后问了一句,“嫂子回去啦!” 我点了一根香烟一屁股往沙发一坐,长叹了一口气,“哎!这有女人的时候吧,麻烦,没女人的时候吧,又寂寞” 坐在沙发另外一端的灯光师金喜善白了我一眼,“你这叫贱人是矫情。” 她这么说我,我有些不高兴了,忍不住说:“我说金姐姐,你干嘛老是针对我啊?你是不是喜欢我?” 金喜善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唐国强、鲍国安老师的三国演义前两年刚映,火得不成样子,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金喜善这样的软萌妹子居然也看三国演义。 “我这不是厚颜无耻,我这是有科学根据的。”我振振有词,“米国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大拿欧斯拉教授在专业刊物发表过他的研究,说,学生时代的男孩子欺负女孩子,其实是性启蒙的觉醒,但是又不懂如何表达,于是用拉拽对方头发啦,侮辱性的语言啦,等等等等,来吸引对方的注意” 其实我早忘记了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这段类似的话的,什么欧斯拉,是我现场胡诌的,但是呢,人类大抵都吃这一套,觉得你张嘴来,肯定没说谎,可实际,张嘴来的,往往都是谎话。 金喜善脸一阵慌张,“胡说八道,再说了,你说的是男孩子,我哪个地方给了你男孩子的错觉了?” 我抬头看天,“胸不平何以平天下”金喜善顿时语塞,随即恼羞成怒,“你眼瞎么?我哪里平胸了?我也有罩杯的好不好?” 看着她似乎随时会扑过来的样子,我赶紧把双手挡在胸前,“好好好,你,你,你还不行么!”一边说一边低声嘀咕,“平胸怎么了?怎么了?我是平胸我自豪,我为国家省布料” 金喜善原本有些张牙舞爪的样子,被我这句话给逗笑了,可随即又板起了脸来,“南墨涵,你这人真讨厌”说着从沙发起身,扭着腰走出台,坐到吧台那边去了。 看着她离开,我哼了一声,样儿,跟我逗?我分分钟秒杀你。 旁边刚子看着我说:“我说南哥,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撩人家金喜善干啥!”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警惕起来,靠,差一点忘记了,明明反复自我提醒,不能跟别人开玩笑的,不然老是让人误会,结果,这还是让人误会了。 但是了,输人不输阵,俗话说,煮熟的鸭子煮不烂的嘴我梗着脖子说道:“靠,你好意思说我?女r里面你敢说你没搞过?” 我这么一说,刚子顿时无言以对了。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行不行。”刚子无可奈何,谁叫他裤裆栓不紧呢,“不过,南哥,我真是为你好,金喜善是菲姐的亲戚,你要真搞了她,想甩都甩不掉,到时候,你要不哭,我刚子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去去去,谁要搞她,我自己没女朋友么?再说了,算我想吃窝边草,我不能吃我女朋友的闺蜜么!金发碧眼大长腿,不金喜善强啊!” 刚子嘿嘿笑,“呐!呐呐呐!终于说出实话了吧!我知道你们之前有情况” “情况你妹啊!我只是打个方,打方懂不懂?”我翻了一个白眼,“收声准备干活啦!” 说着,我从碟包里面拿出海森赛尔耳机来。 lt;b 一百八十一章 我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中场的时候,皮草妞出现了,我忍不住抚着额头叹气,这妞神出鬼没的,本来还想用大美妞镇一镇她,看大美妞来了她不在,这刚一走,她来了…… “南哥,晚上下班我请你吃宵夜呗!”皮草妞笑嘻嘻的,头发刚做成个卷发大波浪,还带着个发带,她自己自我感觉倒是良好,可在我看来,简直不知所谓,年轻就要有年轻的味道,却非要把自己往老了打扮,真是莫名其妙,真的有那么爽么? 我叹了一口气,抬头就直视她说道:“我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噗嗤一声,旁边刚子笑喷了。 我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挺严肃的事情,被他一笑,气氛都没了,现在的人啊,笑点真低。 皮草妞这时候的脸色其实有些尴尬,不过,我可不想给她好脸色,这妞也是属猴子的,给点笑脸她就能顺着杆儿爬过来。 “我就喜欢你,咋还不行啊!”皮草妞大概有些奋起余勇,眼神直勾勾看着我。 唉!这妞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把正在抽着的烟扔地上用脚踩了两脚,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果你是因为跟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面前吹牛要泡到帅哥呢!我可以照顾你的面子,晚上就带你去开房间……” 皮草妞听了我这句话顿时愣住了。 然后,我接着补刀,“但是咱们先说好,就一次……” 皮草妞脸色都白了,“南哥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大义凛然,“你不就是想得到我的**么?” dj台里面怎么说也有七八个人,几个女dar忍不住就低声笑了起来,我这么当着大家的面说话,皮草妞脸上顿时挂不住,捂着脸转身跑了,连那些跟她一起的姐妹都不顾,直接出了场子。 灯光师金喜善这时候就对我比了两个中指,脸上全是鄙夷,“南墨涵,你真够无耻的。” “我怎么无耻了?我玩弄了她的感情了?还是玩弄了她的**了?”我反问她。 金喜善顿时语塞,可是,或许是因为同是女人的兔死狐悲吧,丫还犹自嘴硬,“可人家是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我不屑,“你们这些女人真搞笑,首先就把自己置于弱者卑微的一方,没听伟人说过么?妇女同志能顶半边天……” 金喜善看着我,我眼睛眨也不眨跟她对视。 她终究还是没能扛得住我的眼神,垂下眼帘躲过我的眼神就说了一句,“哼!渣男总是会给自己找借口,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南方男人。” 我有些啼笑皆非,“我说大姐,你到底被南方男人伤害得有多深啊?咱们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老是渣男渣男的,我就请问你,从概率学来分析,诞生渣男渣女的几率是一样的……我给你举个例子,剧组夫妻这个词你总知道吧?人家刘晓庆阿姨当着记者面从来不否认……” 刘晓庆绝对是**十年代大陆女演员中绕不过去的人物,她的数次婚史即便在二十年后话题性依然很强。 金喜善就狡辩,“那是个例,不是正常状态。” 我就叹气,唉,为什么不肯面对事实呢?于是我就问她,“那,打工夫妻这个词你知道么?我给你讲讲呗!” 金喜善顿时言辞一滞,嘴巴动了好几下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就扭过头不想听我说话,我旁边刚子悄悄对我比了两个大拇指,嘴唇轻动,“南哥,你真牛逼。” 我看了金喜善一眼,大声就说:“这不是我牛逼,而是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老是把愚昧的封建残渣当真理,朝廷三令五申,生男生女都一样……” 我侃侃而谈,这时候圆圆忍不住就说:“南哥,你不去做新闻联播的播音员,真是v的巨大损失……” 嘿嘿笑了两声我就说:“我也这么觉得。” 这一下,几乎所有人都对我比起两个中指。 但是说实话,真论嘴炮战斗力,dj台里面这些女dar根本不行。 我面对十几根中指面不改色,“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好色的女人都垂涎我八块腹肌……”这下连刚子都看不过去了,“南哥,要说吹牛逼,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夜场的生活就是这样,大家抽烟喝酒吹牛打屁,段子飚得飞起,饮食男女,互相看对眼了就去开房间……如果你不跟人家去开房间,你就是侮辱了人家,你就是渣男…… 所以说,做夜场的,道德底线比较高,其实很痛苦。 别看我生活很内什么,但实际上要看跟谁比,跟绝大多数混迹夜场的人比较,我的私生活还真不是那么烂…… 明白了这一点,再看十几年以后某些娱乐圈女明星说就能明白,人家还真不是瞎说,你要看跟谁比,在比烂的娱乐圈,说不准人家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当然了,特立独行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好像我。 因为,下班出去吃宵夜的时候,我被人给堵住了。 一群人在夜场门口堵人,实际上很正常,什么叫夜场?没有争风吃醋,没有打架,那还叫夜场么? 不过,带着一群穿黑西服的弟堵夜场的dj,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一帮女dar吓得不敢吭声,刚子这家伙倒是有些骨气,可惜,没有实力的骨气看起来像是笑话,他刚上去说了一句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不过,看着捂着脸的刚子,我倒是有点欣慰的,不管怎么说,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证明,不管是我抄录麦词给他,还是把碟包借给他,还是有回报的。 为首的家伙穿着针织恤,大晚上的还戴着个墨镜,这时候把墨镜摘掉,肥硕的眼皮让眼睛形成三角眼,看起来就有些寒光凛冽的阴森模样,“子,知道我是谁不?” 我咧嘴一笑,“我说这位大哥,难道我必须知道你是谁么?” 一百八十二章 我家家传童子功 其实三角眼挺有气度的,看起来有点带着邪气,眼角一挑的时候,气质格外明显。 他看着我咧嘴笑,居然没有直接勃然大怒,反而伸手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子,你有点胆色,不错……” 这语气,是欣赏我? 我就有点哭笑不得,马丹,这是做**做出优越感出来了? 人性很奇怪,对简单的东西不感兴趣,比如说,男人简单得到手的,叫女朋友,没得到手的,叫班花,自己仰望的,叫女神……女人简单到手的,叫备胎,没到手的,叫校草,自己仰望的,叫男神…… 所以说,任何事情一旦太过容易,就显得没意思了,就好比我现在,看着一帮以为自己很老卵的家伙,非但不想揍他们,甚至觉得挺有意思,想笑……真的,太特么逗了。 怎么会有人在朝廷治下生出这样的虚幻感?觉得自己牛逼罩得住。 你是不是还要大声喊一句,1点以后我话事。 1994年的时候,窦唯在香港红馆开演唱会,一大堆香港明星捧场,唱的时候,黄秋生等人疯了一样在场子里面来回跑,事后跟记者兴奋地说,我感觉灵魂从天灵盖嗖一下就出去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才是真摇滚…… 高级动物怎么唱的?矛盾虚伪贪婪欺骗……时而正常时而疯癫…… 这就是人性。 我看着这帮人,感觉跟看戏一样,要不是因为刚子被扇了一巴掌,说实话,我都真不打算对这些人怎么样。 于是我打算跟这帮人好好说话,就很诚恳对这位带头大哥说道:“我说大哥,咱们就事论事啊!我这个人呢,很忙的,一会儿吃完宵夜还要去跟朋友搓一把红警,你说你手底下弟给我朋友一巴掌,我这面子往那儿放?要不这么着,你把刚才打人的那家伙打断一条胳膊,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朋友也不要你出什么误工费,伤残费,医院检查费,医药费,汤水滋补费,心理创伤应激后遗症补偿费等等等等,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看怎么样?” 周围人都愣了,刚子捂着嘴巴呆滞地看着我,大概以为我迷糊了,忍不住就说:“南,这这不会是被胡三太奶给迷糊了吧?” 人对面大哥还没说话呢,刚子你嘴真贱,你才被狐狸精迷糊住了呢! 我忍不住扭头白了他一眼,“靠,给你一巴掌都没给你打闭嘴了,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儿碍事,我特么还要请哪吒三太子上身呢!” 有的时候吧,你越是胡说八道,越是有人信。 我随口瞎说八道了一句,结果对面呼啦一下往后面退了一截,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真有些迷糊了。 三角眼看着我,眼神中就有些忌惮,“我说兄弟你这么好胆色,感情是会神打……” 马丹,你才神打呢,你们全家都神打,寡人这么英俊潇洒,又接受过11年教育,怎么可能跟那些义和拳大师兄一样。 我没好气看着他就说道:“得了,我说这位大哥,我刚才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吧,我这儿还赶着去吃宵夜呢!” 我这么一说,对面三角眼顿时脸上挂不住,旁边刚才狗仗人势打了刚子一个大嘴巴子的家伙这时候大声就嚷嚷,“会神打又怎么着?关外出马的仙家,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子,别太狂……”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狗腿子,大哥还没说话,你们就跳出来狐假虎威,我说这位大哥,还是我帮你教训教训弟,省得给自己招灾……”我还是决定速战速决,没心思跟这些人玩什么套路。 话还没说完,我一跺脚就窜了出去,在周围人眼中一闪,然后,就搂住刚子的脖子,“别捂着个脸了,不就被打了一个嘴巴么,你以前在奉天跟人争风吃醋被打断了胳膊……” 刚子被我一说,顿时面红耳赤,“我说南哥,我不就上次喝醉了酒多说了两句,你倒是牢牢记住了……” 这时候有人惊呼,“大哥,你看……” 我搂住刚子的脖子,看着对面就冷笑,“刚子,这一巴掌的仇,我可是帮你报了,别说我不够意思啊!走了走了,吃宵夜……”我说着,就转头招呼圆圆她们,搂住刚子的脖子,领着八个女dar大摇大摆就往前面走……围堵在前面的人群顿时就散开一条通道。 躺在地上的家伙这时候才察觉自己的胳膊奇异地扭曲着,大脑反应过来以后,顿时就疼得哭爹喊娘。 和那位三角眼大哥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这位大哥,不好意思了,我还是不知道你是谁……” 走出去二十来步,刚子提心吊胆地回头张望,低声就说:“卧槽,南哥你老牛逼了,不过,你这么挑衅人家,合适么?”旁边圆圆和娟娟就躬着肩膀凑过来,脸上还带着刚才惊吓的白,却已经露出笑容来,“南哥,南哥,你真会神打啊?” 我看看这些女dar好奇的眼光,决定胡说八道,“那可不是,我们老南家祖上在义和拳做大师兄,庚子年的时候烧过洋人的教堂,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人送绰号玉面哪吒,后来被英国佬带着华勇队上百号人射击,子弹太密集了,打在身上震伤了肺,伤了气,这才功亏一篑……” 一边胡吹大气一边就跟大家去吃烧烤,刚子听得羡慕不已,忸怩着就说:“南哥,你们家功夫能外传不?”我就瞪了他一眼,“当然不能,传子不传女……” 这话说得一帮女dar哈哈大笑,纷纷就逗刚子,“刚哥,要不,你就跪下来叫一声爹呗!” 刚子脸上挣扎,心理斗争了一下,抬头看我,我赶紧封住了他的嘴,“你就是叫我一声爹我都不能教你,我家这是童子功,就你这被许多女人处理过的处男身,指定练不来……” 刚子顿时就反应过来了,恼羞成怒就追我,“靠,南哥你耍我。” 我一边跑一边就大笑,“哈!你傻啊!” 大家吃了宵夜以后,就在旁边些的电脑吧包夜,女dar们玩大富翁,我跟刚子搓红警,我本来以为我很菜,结果,刚子还不如我,大概也就是下棋的那种棋瘾大的臭棋篓子,被我用坦克给堆死了一局,还不服气,嚷嚷着再来一局。 我挑了挑眉,决定用一招猥琐的,刚开局,造了一堆工兵直接往他们家基地冲,从头到尾也就五分钟不到,就把他给解决了。 “靠。”刚子气得差一点把鼠标往地上一摔。 我很理解他,我也被这一招虐过,当然明白这种想摔鼠标的感觉,人嘛!都是喜欢成功而不喜欢失败的,尤其败得窝窝囊囊不明不白的。 想必今晚那位三角眼大哥也一样吧! 我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刚子就说:“样服气了吧!” “这不算,你这也太赖了。”刚子这子想耍赖。 我很大气地一挥手,“寡人给你个机会,五局三胜。” 一百八十三章 一头骚紫色大波浪的菲姐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场子里面所有人看我都眼神怪怪的,我忍不住扯住刚子低声问他怎么回事,刚子就说,这还用问么?现在酒店上下都在传,说你会神打,能请哪吒三太子上身,一做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我听了忍不住摇头,这人呐,怎么会愚昧到这种地步?动动脑子想想也不可能啊!大家都是受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化学课上讲的很清楚,人嘛,碳基生物,碳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心里面都没点lt;b数么?就算是钻石,一把火也烧掉了,何况百分之九十都是水、糖分、脂肪的人类。 点了一根烟,我抽了一口,往沙发上一坐,抬头吐了一个烟圈,“连十年都没把坛坛罐罐彻底打破,封建糟粕彻底扫清,由此可见,开启民智,任重而道远啊!” 刚子闻言就挑起大拇指,“南哥,要说吹牛逼,我只服你,人家吹牛逼顶多说这片儿我最好使,南哥你吹牛逼,高屋建那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朝廷的重臣大佬,忧国忧民心怀天下……” 我就白了他一眼,“高屋建瓯……你懂个屁啊!吹牛逼这种事情,吹了,只能叫吹牛逼,可吹大了,就不叫吹牛逼了……” 刚子瞬间化身捧哏,“不叫吹牛逼那叫什么?” “叫理想。”我吐了个烟圈,继续说道:“就好像你脱了一个女人的衣裳,你要只想着跟人家上床,那你这就叫耍流氓,可你要脱了一个女人的衣裳,给她画一幅画,那就不叫耍流氓了,叫艺术。” “卧槽,你们读过书的人就是牛逼。”刚子说,“换了我这种初中没毕业的,我会个屁的画画啊,我连女人的屁股都画不周全……” “老子高三肄业,你说我是读书人,你骂我呢!”我忍不住白了这厮一眼,刚子就嘻嘻笑,“南哥,甭管怎么说,你文化层次就是比我高。” 一直坐在沙发一角抽烟的金喜善忍不住就骂刚子是马屁精。 我看了一眼金喜善,突然想开导开导她,于是就往她那边挪了挪,“我说金姐姐,你当初到底被男人伤得多重啊?说给我听听呗,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善于倾听,人送绰号妇女之友,说不定,我就给你把心结解开了呢!” 金喜善看了我两眼,抽了一口烟后幽幽说道:“南,如果你想睡我,哪怕只睡一次,你都要对我负责的……” 我如被针蛰,顿时就跳了起来,“谁……谁要睡你啊!我说金姐姐,大家熟归熟,你乱说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啊!” 金喜善斜着眼神看我,“那你干嘛要开导我?你不就是想撩我么?” 我心里面那个悔啊!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所以说,好人不能做,下雨天你给身边的女性递上一把伞,只是出于男性的礼貌,可人家却顿时心思九曲十八弯,以为你想睡她…… “金姐姐,你就是我亲姐姐,我要对你起坏心思,天打五雷劈……”我赌咒发誓,“咱们好兄弟讲义气,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金喜善忍不住就笑了,我赶紧起身离开dj台,到吧台叫了一**科罗娜,喝杯啤酒压压惊。 给我开啤酒的时候,吧台里面服务员忍不住就问我,“南哥,都说你会请哪吒三太子上身……” 我脸色顿时一黑,把桌子一拍,“信不信我现在就请哪吒上身把吧台给砸了再揍你一顿啊!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没看见我到这边是躲清静来着?” 在吧台角落最黑暗的地方坐着喝了两**科罗娜,正准备叫刚才被吓住的服务员给我再来一**,这时候就听见场子外面一阵骚动,并且向场子里面蔓延。 我瞧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就招手叫来一个保安,“怎么回事?这乱哄哄的。” 保安在对讲机里面问了一嗓子,然后转头就对我说:“南哥,是菲姐刚才过来,在场子里面溜了一圈,跟刚子说了几句话,这会子大拿哥陪着上楼去了……” 哦!是集团大老板金菲菲。 话说这女人也是个传奇人物,据说以前是酒店的服务员,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得了贵人赏识,几年时间,扶摇直上,成了金鲍斯集团的大总,集团市值上百亿……一个女人,短短几年,可想而知,这是多么传奇,我看过好多次,酒店内部女员工互相打气,就是拿金菲菲做例子,可以说,金菲菲是滨城无数女人做梦都想成为的目标。 当然了,梦想之所以是梦想,那不就是做梦么,做梦想想,现实中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 我又叫了一**科罗娜,刚喝了一半,金大拿匆匆找来,“哎呀!南,你这么躲这儿,叫我一阵好找,快快快,跟我走,我姐想见见你……” 见到金菲菲的时候,她正坐在金大拿的大班椅上喝红酒,烫着一头大波浪,颜色看着是黑色的,其实仔细一看,染过,是骚紫色的,身上穿着深色的套装,裁剪得比较显身材,凹凸有致……要说多么漂亮吧,到也未必,不过,浑身上下很有女人味。 金菲菲也很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摇着酒杯上下看了我好一会儿,就说:“南是吧!都说你能请哪吒三太子上身,一天之内,这话都传到我耳朵里面了,要不,你给我表演一下……” 我听了这话,顿时扭头就走。 金菲菲和金大拿都愣住了。 我都走到电梯口了,金大拿这才匆匆追出来,一把就拽住我,刚要说话,我把肩膀轻轻一震就抖开金大拿的手,当即就说:“大拿哥,啥也别说了,你给我结账走人吧!” 金大拿有点懵,神色焦急就说:“南你这啥意思,啥意思啊!哥哥我没得罪你吧,你这还甩脸子了?” “卧槽,我甩脸子?我特么是婊子还是戏子啊?你叫过来就表演,是不是还要给你唱一段?”我沉下脸来。 金大拿一怔,随即就说:“我去,南你这……你这脾气也太大了吧?我以前在玻璃厂做科长,厂长一声令下,我还不得屁颠颠就过去,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那是你。”我打断了他的说话,“你是不是还要举例,人家女工为了拿加班费,还陪你睡觉的事?换一句话说,菲姐要是让我陪她睡觉,我还得陪睡喽?不错,我是在集团上班,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仔,可特么你也不是我爹啊!你们关外人民这些个论资排辈的陋习什么时候才能拎拎清?” 我说着就下楼去了,金大拿喊都没喊住。 下楼进了dj台,我收拾收拾东西,把刚子正在放的歌都从碟仓里面给退了出来,搞得刚子大呼叫,“卧槽,南哥你这咋了咋了?” “没什么,老子不干了,马丹,神经病,叫我上楼给表演一个,真特么闲得……”我一边说一边就把d给塞进碟包,把东西一拎转身就走。 刚子一把就抱住我,“卧槽,南哥,别啊!”周围女dar也一个劲地劝我,圆圆更是和刚子一左一右,跟两大门神一样,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我挣扎了半天,也没挣扎开刚子和圆圆,要说真用力气,我能把两人给甩飞出去,但是,她们跟我也算是朋友了,做人不能这么甩…… “我说,你们别这么拉着我行不行,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我正跟她们纠缠着,dj台外面金大拿和金菲菲就站在那儿看着我…… 那些女dar顿时不吭声了,刚子瞧见金菲菲,顿时跟狗腿子一样,脸上都堆出笑来了,笑得满脸的褶子,“菲姐……” 金菲菲双手抱胸就说了一句,“萌萌说的果然没错,你这个弟弟,骄傲得很……” 一百八十四章 日理万机 其实,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俗称,顺毛驴。我跟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书人一样,你要给我一百块一个月工资,不用说,你看不起我,你要给我一万块一个月工资,证明你还是挺赏识我的,你要给我一百万一个月,那还用说么?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所以总体上来说,我跟大家差不多,俗人一个。 金菲菲搬出了孟苏老师来,我自然要给人家面子,她又主动提出给我涨工资,那么,我不得不叫她一声菲姐这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其实真的挺简单,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 只是,在滨城工作,我真不能说干的很开心。 发工资的时候从财会手上拿了钱,我脸上毫无喜色,不像别人,拿了工资兴高采烈的,像是刚子,顿时就召集台里面所有人要请吃饭。看着我眉毛皱着,刚子忍不住就奇怪,带着羡慕的口吻就说:“南哥,那天菲姐一下就给你工资涨到两万,你这还有啥不开心的?要是菲姐给我涨到两万,不用说,溜沟子舔盘子,绝无二话” 我忍不住级白了他一眼,“卧槽,你这话好下流。”结果这厮还卖萌,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是说真话,我真愿意当然,仅限于菲姐这样的老板。” 马丹,不就是看人家漂亮,精虫上脑,说得好像愿意为了人家菲姐去死一样。 “靠,不管什么样的话,从你子嘴巴里面说出来,就特别难听。”我说着伸手就夹住他脖子,“赶紧的,晚上请客,海味坊” 刚子得意抖抖钞票,“那还用说么,我刚子,谁不知道我出名的豪爽”旁边刚领了钱签完字的圆圆这时候就捧了这子一句,“那是,在咱们台里面,刚子你说话最好使。” 圆圆这妞最近有和刚子勾搭上的趋势,就好像娱乐圈男偶像找女明星一样,圈内人,知根知底,至于烂不烂的问题,大家玩得都挺开的,就别计较了, 圈也一样,刚子不是不知道金大拿跟圆圆勾勾搭搭的,不过,金大拿最近迷上了新来的一个姐,也不怎么来骚扰圆圆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饮食男女,于是就有些遮遮掩掩地互相勾搭上了。 和另外一个领工资的女r叫娟子的大家一起下楼,在电梯里面的时候,我忍不住就像帮刚子和圆圆把事情挑明了,我也保媒拉纤做一回媒婆。 “要不,今晚吃完宵夜了,娟子就跟我走?”我双手往墙壁上一撑,就把身边的娟子给壁咚了。 娟子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女人,不过,作为和圆圆一样,八个女r当中唯二拿工资的,漂亮也是不用说的,只是她漂亮得没有丝毫威胁感,让我有时候忍不住感叹,这妞也是生错了时候,要是再晚二十年,就凭她这副毫无威胁感的漂亮,随便捧捧都能做大明星。 “南哥,你败跟我开玩笑了。”娟子怯怯的,一张嘴,胶辽官话里面的海蛎子味道扑面而来。 “没事。”我冲她眨巴眨巴眼睛,“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乞丐当中的霸主是什么?还是乞丐。 所以,女r当中比较淳朴的人,她也不是傻瓜,看我眨巴眨巴眼睛,顿时就领会精神了,当下把手抱在胸前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卧槽。你这表演好浮夸,待寡人来教教你于是我就把脑袋往前面压了下去,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她那浮夸的叫声顿时一滞,脸上当即就红了。 旁边刚子一看,有样学样,双手一撑,也把圆圆给壁咚了,涎着脸就说:“娟子跟南哥走了,要不圆圆你跟我走呗!” 圆圆之前和金大拿眉来眼去,虽然给金大拿摸来摸去的,但是最终还是没给对方得手,由此可见她很聪明,对男人的套路很熟,对这种女人你要跟她说我就在床上躺躺保证不动手动脚或者我就在外面放放保证不进去,她肯定大嘴巴子呼你一脸。 娟子虽然还算是机灵,可对上圆圆未免就不够看了,而且她叫的那么浮夸,演技真的有待提高,所以,圆圆白了我一眼,然后,忽然把膝盖一提 刚子嗷的一嗓子就捂着裤裆蹲了下去,眼睛眉毛都堆在一起去了。 圆圆好整以暇,把斜背包往胯间扯了扯,“说跟你走就跟你走,那我们女人未免也太不值钱了吧!” 叮。 电梯门打开了,圆圆率先走了出去,我有点目瞪口呆,看着还蹲在地上的刚子就对他说:“别装了,赶紧起来。” 其实这妞很有分寸,她那一下,疼是有点疼,但是,决不至于疼到蹲在地上站不起来的地步。 刚子捂着两腿之间讪讪然站起来,嘴上还要不饶人,“这妖精,看我迟早收了她” 这时候娟子怯怯,“南哥,你放开我呗!”我这才发现还把人家给堵在怀抱里面,顿时老脸一红,拔腿就往电梯外面走,“闪了闪了,吃宵夜,刚子,不是寡人不帮你,寡人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滨城是海滨城市,其实大家都知道,去海味坊吃海鲜,一两千吃下来,未必有外面大排档一百块划算,但是呢,去海味坊,吃的是格调,这就跟在省城的时候,大家去拉斯维加集团本部的西餐厅一样,吃的是一种布尔乔亚的情怀。所以,刚子宣布去海味坊,女r们顿时就欢呼,之前那个被金大拿带到我房间搞过的李万姬更是直接过去就在刚子脸上亲了一口。 这妞一米七的个子,也是个大长腿,亲完了兴奋地就问,“刚子,吃完了去干啥?要不,我们去打麻将呗!” 我冷眼旁观,这时候就插嘴说道:“刚子日理万机,哪里有空跟你打麻将”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就爆发出一阵哄笑,笑声在打烊的夜场里面格外地高昂。 李万姬红着脸捶了我一下,“南哥,你好讨厌。”我赶紧一抬手,“我闲人一个,可不日理万机,你别叫我打麻将就好。” 我说着,就把身边不远的娟子拽过来一搂,故意说,“娟子,别忘了啊!晚上跟我走了。” 娟子红着脸不敢说话,倒是灯光师金喜善冷言冷语来了一句,“人家南哥的女朋友,千娇百媚,大学老师,你们这些一张嘴全是海蛎子味道的女人,就别做那个梦了”这话一说,顿时冷场,娟子更是往后面缩了缩。 这世上没人是贱货,要上赶着倒贴,除非,是特殊情况。 可眼下不是特殊情况啊! 我看着冷场的大家,忍不住就对金喜善说道:“我说金姐姐,你说,就我这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其神的武功就像是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虽然说我是那么地出众,但是呢,行有行规,你不能因为你暗恋我就不允许旁人喜欢我啊!” 我说着,不顾大家捂嘴忍笑,也不顾金喜善难看的脸色,双手一举就大声喊道:“诸位爱妃,都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吧!” 周围几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顿时就吹口哨,金喜善一甩手上的包,扔下一句不要脸就走了,看着金喜善的背影,大家顿时都笑了。 谁叫她是菲姐的亲戚呢,天生就像是老板安插在身边的奸细,天生就和大家不合拍,即便是刚子这样被菲姐亲自在奉天挖过来的人,对菲姐感恩戴德要给人家溜沟子舔盘子,他也对金喜善没什么好感,这个东西,不以人力为转移。 看金喜善走了,我这时候才说:“好了,现在金喜善姐也走了,剩下的都是同道中人,今天晚上,我请客”然后语调一转,指着刚子说道:“刚子买单,大家不用给我面子,使劲吃使劲喝对了” 我说到这儿,故意左右看看,“大家都不忙不日理万机吧?” 李万姬一跺脚,“南哥” 临出门我还对剩下的服务员喊了一嗓子,“今晚我请喝酒,科罗娜,每人半打,不许多喝啊!”服务生们顿时一阵口哨猛吹,“南哥就是威武” 年轻人就是好这一口,感觉很很威风,后来房事龙出自传,很明白就说,年轻时候喜欢耍威风,前呼后拥,也做过薄情的事情由此可见,年轻人都一个样。 到海味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不过,海味坊据说是滨城本地一位大佬的产业,营业时间更是到凌晨四五点,基本上,晚上十一点一过,里面就没有正常人了,据说都是道上的兄弟,雕龙秀凤大金链子在这个点的海味坊是常态。 海味坊并没有包厢,装修是那种画舫格调的古风,一进门就是一座假山,还有活水和凉亭,跨过门槛进去,女服务员就会迎上来,面带微笑带你走之字路线,当然,在我看来,它就是一个手机上贪食蛇的迷宫格局。 说是没有包厢,但是因为贪食蛇的回字路线,导致每一桌的感觉都像是包厢,颇有意趣。 女服务员带着我们还没走一个来回的之字路,就看见熟人了。 那三角眼一脸的苦相,正在低声哀求,“我说姑奶奶,您这不是为难我么,上次你去香港,听说差一点出事,大哥都说了,怎么也不能让你再离开滨城” “我不管。”背朝着我们的女孩跺着脚,“我就要出去玩儿,就要出去散心,现在滨城这地方讨厌死了。” “要不,我让大哥给金鲍斯的金菲菲打个电话,把那子给炒了”三角眼心翼翼出主意,话刚说出口,就看见我了。 嘿!真是不是仇人不碰面,不是冤家不聚头。 我咧嘴一笑,满嘴牙齿细碎如玉米粒 7 一百八十五章 木梨茜爱南墨涵 “哟!这不是三角眼大哥么!”我嬉笑着就凑了上去,这人呐,惹麻烦的本事和自身的能力挂钩,越是牛逼的人越喜欢惹麻烦,当然了,古人总结得更加精辟,四个字,恃才傲物。 我才不管这三角眼在当地多牛逼,他正要敢跳,我分分钟教他做人,我们老南家,那是开山立柜的土匪出身,用我祖爷爷的说法,那城里面的,甭管多跳,也甭管多大的名头,总结起来四个字,青皮混混。 用武侠说来衡量的话,城里面混混,混到金刀王元霸这个级别,就算是到顶了,实际上绝大多数都属于武侠说里面默默无闻打酱油的存在,顶多,你就在什么悦来客栈龙门客栈打探消息的时候,青皮混混在那儿吹嘘,我一片我老大最好使,我们金老大江湖人送绰号披风刀,九九八十一路披风刀法,江湖上罕有敌手……然后没几天,江湖上传闻,披风刀金老师满门上下八十一口被魔教灭门。 我祖爷爷这样开山立柜的,那是在江湖上闯出字号的,等于白板煞星、龙门鬼王这种武侠游戏里面的**级人物,像是什么披风刀金老师,顶多了,算个精英怪吧! 哪儿有**怪怕精英怪的道理? 所以我走过去一插腿,就坐在了三角眼的对面,可是,等坐下来才发现,马丹,三角眼对面坐着的是皮草妞。 靠,我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么! 我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拔腿就想走人,“原来是在跟木梨茜姐谈人生谈理想,我不打搅了,你们聊你们聊……” 皮草妞扭头看见我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眼神中全是惊喜,一把就拽住我的胳膊,“南哥,这真是巧,就坐这儿呗,我们正好一起吃,我请你呗!” 被皮草妞拽住胳膊,我推也不是拉也不是,脸上尴尬地不行。 三角眼他们隔壁一桌明显是他手下的弟,刚要站起来,结果一打眼看见是我,顿时都讪讪然坐下去了,显然,这些家伙现在也都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无非就是富家姐倒追帅哥,你要真把帅哥揍了,万一以后人家真成了姑爷了呢?人都没有那么傻逼的,尤其是出来混的,格外如此,傻逼的不是没有,不是被人砍就是吃牢饭,剩下的也退出江湖老老实实找个三陪姐接盘,开烟酒茶铺子养老去了。 刚子一看我被拽住,对面坐着的又是上次堵过我们的三角眼,脸上顿时就堆笑,“这不是那啥……大哥么!这真是巧,要不,咱们就坐隔壁呗!”说着就领着人往隔壁桌子一坐,那领人的女服务员一看,刚要说话,三角眼对她挥挥手,也不知道是因为是这里的常客的原因,又或者干脆他口中的老大就是这儿幕后的老板,总之那女服务员一看就不说话了,反而上去给刚子他们说话,“客人们就坐这儿吧!请问点什么菜式呢,我个人推荐我们的1人份海鲜套餐,里面有几个我们海味坊必点的招牌菜,还有九折的优惠,厨房那边也好准备,上菜就更快一点……” 女服务员捧着菜单一脸笑,倒是很专业的样子。 可惜啊!我未必吃得上她说的招牌菜。 我就忍不住瞪了一眼刚子,眼神中递过去一个的眼神,刚子心领神会,递过来一个的眼神。 我忍不住心中暗骂了一句,靠。 看着旁边皮草妞欣喜的眼神,我硬着头皮就说:“你这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出来溜达啥啊!姑娘家家的,心里面也没点数,你看看,这周围,有好人么?”我说着就指了指对面的三角眼,“看看,三白眼,目露凶光,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说不准就是赤发鬼刘唐一流……” 然后我又指了指隔壁,“你瞧瞧,这花胳膊,一看就是九纹龙史进……你说说你,老神在在往这儿一坐,你以为你是一丈青扈三娘啊?就算你是扈三娘,你就不怕旁边有个啥矮脚虎王英惦记着你?” 话说道这儿,隔壁那一桌弟齐齐转过头看着一个人,那是一桌弟当中个子最矮的,估摸着也就是一米六,有没有出头都难说,有没有穿增高鞋更难说,长得就像个罗汉果,连三角眼都忍不住转头去看了他一眼……那家伙被大家一起转过头盯着,吓得脸都白了,手上还拿着筷子就连连摇手,“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是……” 这子吓得语无伦次,话都说不周全了。 皮草妞这时候噗嗤一声就笑了,“南哥,你还是那么能说会道,记得在赌船上,你面对和记的蒋先生,也是这样面不改色侃侃而谈……” 三角眼眼睛顿时一睁,浮肿的眼泡都被挣没了,圆溜溜地就看着我,大概这时候才明白,我跟皮草妞在香港就认识了,里面说不准就有点什么…… 看着皮草妞这样子,我真是有点挠头,话说,面对皮草妞我始终硬不下心来,终究还是因为当初跟她在香港认识,人家刷刷刷就砸了五十万港币给我,当然,我不觉得这是我欠她的,要不是我,人家和记真可能就把她种荷花了,或许,她最后说出自己的身份,和记蒋先生也能放了她,但是,那都是未知数,总的来说,当时我算是救了她的命,再说那钱也是赌船上赢来的,还是压我赢来的。 可道理是这样讲,就好像你遗产被人谋夺,这时候一位青天大老爷为你做主拿回来了,不错,钱本身就是你的钱,可你就算不感恩戴德,起码,心里面是感谢人家的吧? 所以我面对皮草妞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是拉不下脸硬不下心。 不过,老是这样子吊着,似乎也不好,这妞虽然我不知道她爹妈是谁,可看三角眼对她毕恭毕敬的,恐怕,不是如大老板那样的省城一哥,就是比大老板更大的幕后大佬,我吃饱了撑得,趟那个浑水干嘛?我又不是琼瑶的男主角,要去经历豪门恩怨,宫斗情仇…… 想到这儿,我咬了咬牙,神色一正,就对她说:“我说皮草妞……不是,木梨茜姐,咱们能不能不要玩这些套路?不错,在香港的赌船上你赢了人家八百万,人家要种你的荷花,我救了你一命,不过,当时你给了我五十万,咱们钱货两清,就没什么瓜葛了,你至于玩什么以身相许的套路么?” 我这句话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量非常大,不管是对面的三角眼还是隔壁弟那一桌又或者是刚子她们那一桌,都有些震惊,三角眼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恐怕做梦都没想到。 木梨茜嘟着嘴,“南哥,我不是玩什么套路,我就是喜欢你……” “问题是,我不喜欢你啊!”我直截了当就说道:“我都把我女朋友千里迢迢从南直隶喊过来一次了,结果你还装没看见,更是直接来个消失,不来金鲍斯玩儿了……” “有女朋友我也喜欢你,我木梨茜就爱你南墨涵。”木梨茜的眼神中透着执拗,“女朋友又不是老婆,再说了,老婆不也可以离婚么!”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就气乐了,行啊皮草妞,你懂得真多。 “你这话……你怕不是哪位大佬为了知青回城抛妻弃女然后身居高位又觉得对不起,把前妻和孩子供养起来的孩子吧,我告诉你,老子是直男癌,老子以后娶了老婆就不会离,我们老南家到我这辈七代单传,我就要娶七个,怎么着吧?我就这么任性,我乐意,我大老婆的位置指定是莉娜的,要不,我给你留着个老婆的位置呗!”我一开启胡说八道模式,连我自己都害怕,因为我胡说八道的时候,往往都特么是内心深处最想倾吐出来的话,就好像是被潘多拉盒子装着的魔鬼…… 看着皮草妞脸色越来越白,我继续狂喷,“怎么着?不想做老婆啊?不想做老婆你也做不成大老婆,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的,阶级懂不懂?九年义务教育总接受过吧?阶级,太祖他老人家说过,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我家老爹老妈双职工,你们家呢?是天生富贵呢?还是因为伟人说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富贵?可甭管是哪一种,马丹,伟人不是说,先富起来的要带动后富么?你在香港赌船上一砸就是一百万,你知道现如今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是多少么?我告诉你,你这种孩子,放太祖那个时候,是要被斗批斗臭的,卧槽,你特么花的全是民脂民膏啊!你还说你爱我?你说,你的爱值几个钱?是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我继续冷笑,“也不过就是在赌船上随手撒出去的毛毛雨,卧槽泥马,也好意思说这是爱?什么是爱?我告诉你,爱就是像我老爸那样,每个月工资三十块,每个月雷打不动,给老丈人十块钱养老,二十年如一日……你说你爱我?别逗了好不好,你就是穿着曲裾去上学的孩子,嘴上喊着的是华夏复兴衣冠先行从我做起,实际上是想标榜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这特么叫中二,叫叛逆期,而不是特么什么爱……” 我真喷得爽,隔壁娟子突然弱弱插嘴问了一句,“南哥,啥叫曲裾啊?” 卧槽,说漏嘴了。 我内心一阵尴尬,赶紧开始打补丁,“在我们南直隶那边现在很流行穿古代衣裳,曲裾是一种很漂亮的拖到地上的古代衣裳,古代大户人家姐的常服,不是劳动人民穿的,我只是想表达,我作为劳动人民的一份子,要跟这种富贵人家的孩子彻底割裂……” 周围纷纷哦了一声,而对面的木梨茜脸色惨白,眼眶里面水汪汪的,眼泪水似乎随时就要滚落了下来。 “是,我是前妻的孩子,谁都不喜欢我,弟弟们都觉得我是乡下来的,爸爸也嫌我在家里面破坏气氛,谁都不喜欢我,可我爸是谁又不是我自己选的……”皮草妞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水就落了下来。 我目瞪口呆。 卧槽,我前面是胡说八道的,后面才是我想表达的真正意思好不好! 一百八十六章 先定个小目标,盖她一百所学校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想过做什么诺查丹玛斯,当什么预言家,我真是胡说八道的。 可眼下这副局面,我解释有用么?还不如狠狠心,把戏继续唱下去,起码唱完了,总不能下面没有了 “爸爸不可以挑,但是,可以断绝关系嘛!”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喷吐毒液的毒蛇,还嘶嘶嘶嘶带响。 对面三角眼听了这话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我冲他笑笑,“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说这位三角眼大哥,你这么着急何必呢!你说你打又打不过我,再说了,就算你打得过我,你就不怕木梨茜对你心怀怨恨啊?还不如坐下来老老实实听着,说不准,姑娘觉得我胡说八道,幡然醒悟回家找爸爸去呢?” 三角眼双手撑着桌子,明知道我说得有道理,可是,羞刀难入鞘,一张脸就有点又红又黑的。 不管他在那儿内心挣扎,我继续就对落泪的木梨茜说道:“这人的路啊!都是自己选的,你说你没法选择爸爸,那你可以选择别的嘛!一,老娘就是有骨气,老娘再不回那个家,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我说着,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缓缓就说道:“不过,我看你,平时大手大脚锦衣玉食的,而且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学习也不行,说不准连自己都养不活,指不定哪一天,就饿死沟渠了。” 皮草妞听得入神,连哽咽抽泣都渐渐停了下来。 “这第二么,就是奋发图强不是,认清现实,回家跟老爸认错,做乖乖女”我说着,吐了一个大烟圈,然后伸手把烟圈给绞碎了,“但是做乖乖女也有几种选择,一种就是言听计从,日后跟老爸给安排个富贵的二代目结婚生子,日子过得舒适安逸,一种就是借鸡生蛋,乘着眼下好时代,借着老爸的权势做生意,**,弄个空壳公司” 我说着说着,就收不住了,“你在香港那五十万不至于一下就花完了吧,回去再跟你老爸借五十万,一百万成立个公司足够了,然后你去找船舶重工的厂长,就说要把他们厂子的生活区盘下来,有宿舍的员工每人补贴安置房,你要不认识人,呐!我给你找一个”我说着就对隔壁圆圆招了招手,“看见了没,盘靓条顺,人家父母加哥哥,一家人全是船舶重工的工人,下岗在家,她可是差一点去做姐卖身,你吃过这苦头么?你就是典型的资产阶级,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乡下上来的,乡下的姑娘会带着一百万去香港赌船?” 趁着圆圆转过来坐在我身边当口我借机狂喷皮草妞,这妞典型就是吃饱了撑得,跟你只是失去一条腿,可紫菱失去的却是爱情一样一样的,“你看人家自力更生,每月挣的钱都舍不得花,裙子都穿这么短,就怕多花钱,那一尺布料也要不少钱呢!”我说着就拽圆圆的超短裙,把圆圆这老江湖都弄得不好意思脸上通红,“南哥” 木梨茜这时候不哭了,撇了撇嘴看着我就说了一句,“南哥,你以为我傻么?” “你不傻,你只是没脑子。”我白了她一眼,“呐!明天让她带你去船舶重工找她们厂子的厂长,你老爸到底多大官多大能耐,都拿出来,你就跟人家讲,我盘你们的地方,你们也不吃亏,然后你一转手,找个傻逼接你的盘,多了不说,挣个三千万,那是毛毛雨,你还别一脸不信,你们滨城现在大搞城市基建,没看马上献礼香港回归的全国最大最豪华广场都要竣工了么?我就怕你老爸没那能耐” 一直不吭声的三角眼这时候总算是捞着说话的机会了,白了我一眼就说:“你这种底层,懂什么?” 我就嬉笑,“行行行,我不懂,你背后的大老板牛逼,这总行了吧!”说着就继续对木梨茜说道:“你要不想挣这个快钱呢,就找个聪明一点点的傻逼,跟人家合股,一起开发楼盘,我跟你说,未来二十年,房价只会涨不会跌,船舶重工的生活区这一块,开发下来盈利几个亿,那是轻轻松松” “就你这一张嘴就是几个亿,你以为银行你们家开的么?”三角眼这时候反驳我。 我故意一张嘴做惊讶状,“你不是说你背后大老板牛逼么?西汉的邓通知道么?他是皇帝的好基友,算命的说他会饿死,皇帝手一挥,直接给他划了一座铜山,自己铸钱什么叫牛逼?牛逼就是哪怕一头猪,我一口气也能把她给吹上天。” 三角眼脸色顿时就一黑,木梨茜就乐了,刚才还泣泪交加的,这会子一笑,顿时就吹了一个好大的鼻涕泡泡,把我看得哈一声笑,她脸色顿时就烧红到了脖子上,伸手拽了两张纸巾在脸上拼命地擦,也不好意思抬头。 说了一大通觉得好累,这时候服务员姐开始上菜,我赶紧先捡好吃的吃起来,没办法,这人体毕竟不是机器,机器喝一口汽油就能做功,可我却必须吃好多食物才能做功,而且在散热方面我跟机器没法比,所以说,这先天抱一未必那么靠谱,到底人力有时而穷。 狂吃了一通后,我把嘴巴一擦后继续对木梨茜就说:“等你挣了几个亿,第一件事情先干嘛?” 木梨茜眼神一亮,“去香港不,去扶桑血拼s购物” 我把脸一捂,真心不想抬头看她,唉!草包啊! “拼你妹啊拼。”我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指头戳她的脑门,把她的脑袋戳得一顿一顿的,“虾头虾脑的” 皮草妞一边捂着头一边就问,“南哥,虾头虾脑是啥意思啊?” 我面无表情,“你没吃过虾么?虾的排泄物全部装在脑壳里面” 隔壁刚子她们那边捂着嘴不敢笑,刚子格外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头猪在哼哼。 皮草妞红着脸低头不说话,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三角眼,忍不住刺了一句,“由此可见,你的也不咋滴” 可惜,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人懂是啥东西,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叹了一口气,我继续说道:“马克思大大早就说过,资本来到世界,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肮脏的血液,每一个资本家的第一桶金都不是干净的,你也一样,古人说的好,发财立品,挣了几个亿,第一件事情当然是做慈善啦!最好是捐赠教学,全国各地盖学校,先定个目标,在全国盖一百所木梨茜学” “我知道我知道。”皮草妞这时候喊了一句,“滨城就有田家炳教育学院,就在黄河路。” “孺子可教。”我赞许地拍了拍皮草妞的脑袋,她赶紧伸手打开,“南哥,你好讨厌,我又不是孩子。” “你哪里大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我下意识就接了一句,随后便觉得不妥,看了看脸色微红的皮草妞和对面脸色不善的三角眼,赶紧岔开话题,“呐!道理就是这样的了,等你赚了几个亿,在全国盖了一百所木梨茜学,朝廷不颁给你一个十大杰出青年都不行,到时候,你不靠你爸爸都能成事,等二十年后,说不准你爸爸都因为贪污受贿坐牢了,而你呢,说不准就是全国十大富豪之一,到时候你就当着你爸爸的面把弟弟们扫地出门,让他们上大街要饭去,让你老爸在牢里面大哭,我某某某作孽啊!然后你就可以在旁边抱着胸脯冷笑,某某某,你当年抛弃我和我妈,现在,报应来了” 我说着,义正辞严一伸手,斩钉截铁就大声说道:“正义只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对面三角眼眼神中都要喷出火来了,估计要不是自忖打不过我,这时候就要上来跟我拼命。 我不理他,也不看若有所思的皮草妞,拿起筷子就去夹菜,旁边圆圆这时候就凑过来低声说道:“南哥,你可真牛,这种情况都敢瞎说八道”我嗤笑了一声,“我说圆圆姐,论胸呢,就是你的挺,但是论脑子,还是我的脑沟回路复杂这叫做以毒攻毒,说不准,她老爸要感谢我,再怎么样,一个肯去做事的女儿,总比不着调天天在夜场鬼混时不时偷个一百万去香港赌船上赌钱的女儿强吧?” 圆圆有些不服气,“在夜场怎么就鬼混了?南哥你自己不也是做么?” 我笑笑,“就事论事,我不能因为自己是就昧着良心,你说,是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是吸毒的几率大呢?还是在夜场里面随便拉一个是吸毒的几率大?” 圆圆顿时哑口无言,虽然我用了随便这个词略显夸张,但是,圆圆好歹也是八个女r里面唯二拿工资的,在夜场这么长时间干下来,这夜场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难道她心里面真的没点逼数? 我看她无言以对的样子,这时候就提点她说道:“如果皮草妞真有心做事,你把对付金大拿的手段拿出来,好好拍她的马屁,虽然说起来有点难听,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为了生活嘛!连如来他老人家都说,一切置生产业与佛事不相违背女r这一行到底是青春饭,没几年可以吃的,等你挣了钱,给你哥再娶个老婆,也算是了你家老爹老妈的愿” 圆圆目不转睛看着我,突然一伸手,搂住我的脑袋就在我嘴唇上狠狠亲了下去。 我一下都懵了,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唇间软软的 等到皮草妞瞪大了眼睛站起身来拉开圆圆我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就满脸尴尬,“卧槽,卧槽,圆圆你啥意思啊!你非礼我啊!救命啊!非礼啦!” 皮草妞本来那副架势,都要发火了,被我这一嗓子一叫,愣了一愣后,顿时就笑了起来。 圆圆也有些尴尬,摸着嘴巴就说:“我不是只是感觉南哥刚才絮絮叨叨说话,好暖心,一时间没克制得住”听她这么一说,皮草妞顿时还有些得意了,“哼!我木梨茜看上的男人,会差么?不过我警告你,不许再占南哥便宜。” “这还有王法么?赶紧报警,这这这,这是性骚扰” 看我犹自不依不饶的,皮草妞忍不住就说,“南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都没生气,你气啥?” 卧槽,这是什么理论? 凭什么这种事情就是男人占便宜?我特么好歹也是八块腹肌两条人鱼线的鲜肉,我占个屁的便宜啊!我亏大了好不好。 开启民智,任重而道远啊! 5 一百八十七章 丁丁和名字一样足够刚 “孟苏姐姐,有没有空啊!赏脸吃个饭呗!”我笑眯眯地拿着爱立信手机给孟苏老师打电话,结果孟苏老师在电话那端的声音淡淡然,“南,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现在人在南直隶……” 啊!我有些怏怏不乐,不管怎么说,人家孟苏老师给我介绍的工作,这一转眼一个月了,刚发了工资总要请人家吃个饭,结果想请人还请不着,跟孟苏老师关系介于熟又不太熟,讲话太深太远都不合适,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聊的,顿时就沉默了。 话筒里面只有那边传来的呼吸声……哎!你老人家怎么不挂电话呢,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啊! “那个,要不,等我回南直隶的时候请你吃饭呗!”我没话找话说,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除了吃饭,你就不知道说点别的么?” “哦?啊!嗯……那行,孟苏姐姐你今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不要睡觉,躺在床上,用摊尸法,心灵放空,等我千里之外遥控发功,给你……”我刚准备胡说八道,结果那边顿时就打断了我的话,“得了吧,十点钟你正在上班好不好,你就算是想骗我,麻烦你也用点心思啊!” 呃!我顿时有点尴尬,不过,输人不输阵,嘴上绝逼不能服软,“孟姐姐,要说大长腿走模特步呢,你就厉害,但是在这方面,我才是专家,我的修为那是普通人么?我师父老和尚在整个东南亚信众当中地位崇高,是禅宗屈指可数的高僧大德,如果说我师父老和尚是唐僧的话……” “知道知道,你是大闹天宫的孙大圣……” “错了。”我义正辞严纠正她,“孙悟空那是神话人物,虚拟人格,我是唐僧的得道弟子三车和尚,这三车法号的由来,是要有一车书籍,看着解闷,一车美酒佳肴,有吃有喝,一车家仆家妓,服侍生活……” “你肯定是胡说八道。”电话那边的声音狐疑起来。 “绝对不是胡说八道,不相信你可以去查书啊!”我振振有词,“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三车和尚别看不着调,实际上神通很大,我给你讲个故事……” 于是,我就在电话里面把道宣法师和三车和尚的故事说给她听。 话说道宣法师是有修为的高僧,在终南山打坐,都不用煮饭,时辰到了,自动有天人来供养他,有一天,三车和尚去终南山拜访道宣法师,奇怪的是,平时天人天女来送饭吃的,这一天不来了,道宣法师就很奇怪,却也没办法,只好跟三车和尚一起饿肚子。 到了晚上,道宣法师修不倒褡,整夜打坐,而三车和尚却是睡没睡相,还打呼噜,吵了道宣法师一夜。 第二天道宣法师就苦口婆心劝说三车和尚,我知道你是替皇帝出家,身份高贵来头很大,但是,出家人有出家人的规矩,你就算不打坐,好歹吉祥卧吧,结果你又打呼噜又翻身,还抠脚丫子,吵得人不得安生。 三车和尚把眼睛一翻,就说了,我才被你吵了一夜,你身上有个虱子咬了你一口,你一把掐住,想捏死它,又怕犯杀戒,就把虱子扔在了地上,可你手也太重了,你一伸手扔虱子出去,虱子跌断了腿,哎呦哎呦叫唤了一夜,吵得我都没睡好……道宣法师顿时目瞪口呆。 因为这里面有个典故,当年菩提达摩在少林寺面壁,听到台阶下面,这是非常有名的公案典故。 道宣法师因此瞠目结舌,认为三车和尚在睡梦中把自己的动作和思绪看得清清楚楚,来龙去脉了如指掌,这个境界真是了不得,于是大生惭愧,默然不语。 等三车和尚走了以后,中午天人天女又来送饭供养道宣法师,他就问,昨天你们怎么不来?结果我和客人饿肚子……天人大喊冤枉,说,昨天我们来了啊,可是,当时整个山顶祥云满布,护法金刚无数,肯定是有大菩萨在此,像是我们这样的欲界天天人,根本进不来啊! 道宣法师这时候愕然,这才明白三车和尚境界高声,成就非同凡响…… 我把故事给孟苏老师说了,孟苏老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既然你说三车和尚是替皇帝出家,想必排场大,出入都有的牌子,大队人服侍,说不准还有禁军封路,那个道宣法师平时给他送饭的当地村民肯定没法接近……你是想说,阶级不可跨越么?” 我顿时哑口无言。 我是想自己夸自己神通广大,孟苏老师你那么直指人心干什么?把一点神话色彩的故事剖析得层次分明,血淋淋的…… 一时间,我们都无话可说,话筒里面只有呼吸的声音。 大约两分钟后,孟苏老师淡淡说了一声,“你不说话,我挂电话了啊!” “你挂呗!” “你挂啊!” 我汗颜,搞得跟琼瑶阿姨的苦情戏一样,赶紧先把电话挂掉,然后起身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的相貌都有点被孟苏老师影响得往琼瑶阿姨书里面男主角靠拢了、 “我不是书桓,我不是书桓,我不是书桓……”我默念了三遍,洗了一把脸,决定以后还是少跟孟苏老师这样的资女接触。 晚上上班的时候,我扔了一根烟给刚子,自己点上后吸了一口,左右看看,有些奇怪就问刚子,“咦?怎么没看见圆圆?” 刚子就苦笑,“本来以为,蛋蛋都被撞了,晚上总要帮我揉一揉吧,结果,人家今天直接不上班了……”我闻言一怔,“为什么?” 他顿时满脸的幽怨,“大哥,大哥,我喊你大哥成不成,我说南哥,你昨夜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记了?你不是出主意让圆圆帮木梨茜姐做事情,结果人家当真了……” 啥? “马丹,我只是瞎说八道的,圆圆她还真去了啊!” “那可不是,她今天中午特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以后都不来上班了,说是帮木梨茜姐做事……唉!”他使劲地叹气,一边叹气一边揉裤裆,“可怜我的蛋啊!” “滚!”我一把推开他,心里面却是对圆圆有些佩服了,要知道,像是这么有决断,男人都不大能做到,不过,皮草妞还真准备去按照我说的那一套操作? 算了不管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喝**啤酒压压惊?我左右看了看,就冲吧台那边招了招手,拿无线麦喊了一嗓子,“送两打科罗娜到dj台。” 没一忽儿,吧台里面一个黄毛哥拎着酒就过来了,脸上还带着兴奋,“南哥,你就是牛逼,用话筒一喊,顿时就有几个女的掏钱买了酒,说是请南哥你喝……南哥,要不,你以后多喊喊呗,酒水都能多卖出去不少。” 我白了他一眼,“滚,老子卖艺不卖身。”黄毛服务员一边把酒放在dj台上一边就嘀咕,“这有啥?反正都是你占便宜……” “你特么懂个屁啊!”我顿时冲他比了一个中指,“我要来者不拒,只有两个下场……”旁边刚子很好地诠释了捧哏这个角色,“哪两个下场?” “一。”我竖起一根手指说道:“我浑身汗毛变成丁丁也忙不过来。” “二。”我又竖起一根手指继续说:“我的丁丁铁杵磨成针。” 刚子赶紧捧我的臭脚,“南哥此言有理……”说着,话就一顿,“不过,我觉得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南哥你觉得呢?” 我冲着他冷笑,“是么?那么,刚才送我酒的几个女人当中,你帮我消化消化?” 刚子顿时一挺胸,伸手还拍了拍自己胸口,发出乓乓的声音,“为南哥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我特么就怕你插我两刀。”我说着就指向吧台那边,“呐!看清楚了,那两位姐姐就请你刚子帮我代劳了,辛苦辛苦,多谢多谢!” 刚子闻言转头过去一看…… 那个方向的两个女人坐在那儿,看见我伸手,顿时脸上露笑,其中一个还抬手挥了挥。 两个女人都烫着大波浪,纹着眉,坐在吧台边上,吧台上方的聚射灯能明显照出两人脸上的脂粉和法令纹,看着起码三十几岁,身形富态,打扮也挺洋气的,身上的裙子居然还是蕾丝的,就是腰间的三道游泳圈怎么也遮盖不住……刚子看着,明显就有点犹豫。 这时候,灯光师金喜善姐姐神补刀,“看打扮就是海员的妻子,收入不坏,一般也舍得花钱,不过,肯定很饥渴,刚子,你真要过去的话,我建议你先给家里面留下遗言……” 海员一出海就是半年甚至几年,海员的老婆,你懂的。据说,海滨城市的海员俱乐部里面甚至提供特殊的服务。 我就嘿嘿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刚子,我希望你的丁丁跟你的名字一样足够刚。” 刚子闻言就打了一个冷战,“那个,我还是算了吧!” “别啊!”我和金喜善异口同声,“你刚子多牛逼啊!dj台里面你最好使……”我和金喜善互相一对眼,心有灵犀,一个伸手作势要打追射灯,一个就伸手过去拿起无线麦要往嘴边凑…… 刚子顿时就跪了,“南哥,金姐,我错了,我真错了,给个面子,饶了我这一回。” 一百八十八章 大BOSS有大杀招 看刚子求饶,我和金喜善本来也没打算真让刚子非要去肉身布施,逗逗他而已,便轻飘飘放过他了。 我把无线麦放下后,看了看金喜善,忽然就想问她,“我说金姐姐,那两个算不算渣女啊?”讲真,夜场这种女性挺多的,行内俗称,有些哥刚到夜场玩,碰到这种情况,乐得合不拢嘴吧,还要跟自己的朋友吹嘘,哥们我某某时候在某某夜场认识两个女人,当场拿下,晚上就出去开了房,让她们给我跪着唱征服……云云。 你觉得自己二十来岁玩一龙双凤牛逼坏了,人家还觉得自己三十来岁和闺蜜一起啃嫩草赚大发了呢! 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金喜善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淡淡就说:“五十步笑一百步,你有意思么?” 我就嘿嘿笑,“金姐姐,这么说你自己也知道,这世上不止有渣男,还是有渣女的。”结果金喜善哼了一声,“有又怎么样?难道这就能否认你渣男的本质么?” 卧槽,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算了我惹不起你,我当即举手告饶,“得得得,我是渣男,我对不起你金姐姐,我对不起你们老金家八倍祖宗……”正说着,背后诧异,“南,你这是跟喜善睡过了?都对不起我们老金家八辈祖宗啦!” 猛回头一看,是菲姐,我顿时大感尴尬,“没有没有没有,菲姐你误会了,我这是跟金喜善姐姐开玩笑呢!” 金喜善倒是哼了一声,“毛都没长齐,我会看上他?菲姐你觉得我眼光都掉到这个地步了么?” 我当即就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你懂什么懂什么?这叫卫生,像你那样会滋生蚊虫细菌,而且穿比基尼会不好看,哼,看你身材,估计也不好意思去海边露自己的游泳圈……” 不止是金喜善,其实,绝大多数关外女孩都有点肚腩,其实这是由基因决定的,天气冷,基因就会决定用脂肪保护子宫这样才好繁衍下一代,这也是为何大毛二毛家那些女孩子一结婚身材飚肥的原因,总结起来就是基因、繁衍、本能。 这就跟猫叫春一样,科学研究猫咪交配没有任何快感可言,可为何一到春天家猫撞窗户都要逃出去寻找交配的对象呢! 所以我其实也并不鄙视金喜善肚子上那微微的肚腩,可是这不代表金喜善不在乎啊!她顿时脸上就红了起来,“乱说什么乱说什么,谁有游泳圈啦,谁那什么什么啦……”脖子上青筋都浮起了一两条。 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哼了一声,扭头过去不看对方。 菲姐这时候就笑了,“看你们这样子,倒是有些欢喜冤家的样子,南,要不,你就给我做个妹夫呗!” 我赶紧双手合十求饶,“菲姐你绕了我吧!” 金菲菲一愣,随后就笑了笑,“你大概是不知道喜善的身家吧!她是我的堂妹,虽然出了三代可是还没出五服,时候我爸妈还带过她,跟我亲妹妹没啥区别,你别看她只是灯光师,那只是她闲得无聊,集团可是有她股份的,当然,喜善或许比你大了一点,可俗话说得好,女大三,赛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南,这样的机会可不多,难道,你不想少奋斗二十年?” 菲姐说着,就拿玩味地眼神看着我,金喜善更是脸都红到了脖子,低声呢喃了一句,“菲姐……”结果就被金菲菲拿眼神制止了。 马丹,金菲菲这个女人,怪不得得了贵人赏识就几年混成上百亿的集团老总,真是会玩弄人心。 当初初见,她就让我表演个请哪吒三太子上身,我虽然你扭头就走,其实后来睡觉的时候仔细想想,未必不是平时手段,恐怕对手底下的人都试探惯了,比如今天把手下大骂一顿,明天请手下吃饭,还给加薪,这不就是打一巴掌揉一揉,敲个脑瓜崩再给个甜枣么! 放在古代,这可以叫帝王心术了,估计菲姐是跟她那位贵人学来的,只是,菲姐你老是试探我有意思么? “菲姐,钱要多少才够用呢?”我看着她,“我觉得,钱到了一定的数字,那就是一串数字。” 菲姐嗤之以鼻,“南,你是不知道金钱的魔力……” 我突然就把双眼一瞪,眼神中精芒刺目宛若实质,菲姐吃我眼神这一扫,顿时一吓,连接往后退了两步,身体一下就撞在了dj台的半人高墙上。 先天抱一虽然不能让我做功比一台精密车床还牛逼,但是,你让一台精密车床去胡说八道、审时度势、催眠、诱导……这更加不可能。 金菲菲在改革大潮中借贵人的势乘风而起,的确是牛逼,我也承认,但是,一堆碳水化合物,要那么多钱干嘛? 看着惊慌失措的菲姐,我淡淡就说:“六十年来狼藉,东壁打倒西壁,如今收拾归来,依旧水连天碧……菲姐,你还是读书少了一点。” 被我的杀气一惊,金菲菲半晌回不过气来,金喜善眼看着不对劲,赶紧过去扶住她,一边就眼神不善看着我,“你对我姐动了什么手脚?我告诉你,关外出马仙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你不要对我姐搞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顿时啼笑皆非,行行行,我知道你们关外出马仙牛逼,话说,朝阳区还十万仁波切呢!不过,金喜善语气中暗含的好意我其实还是听出来了。 “没事。”金菲菲这时候拨开金喜善的胳膊,脸色虽然有些白,却没什么异样。 “姐,你真没事啊?”金喜善犹自不放心。 “我真没事,看来南是想吓吓我啊!”金菲菲到底是手握上百亿集团的女人,有些处事不惊的味道,还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也对,你们这种人跟正常的人追求不一样。” 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我说菲姐,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跟正常人不一样?说得我好像是个变态神经病一样……” “菲姐,喝口水。”这时候刚子凑过来,拧了一**依云屁颠颠地给菲姐,一边还批评我,“我说南,你这傻大黑粗的,把菲姐吓着怎么办?” 卧槽,谁傻大黑粗?你这是猪八戒不知自己丑啊! 金菲菲拿着矿泉水喝了一口,这时候脸上神色恢复,就像是没发生刚才的事情一样,“南,刚才说笑话都忘记说正事了,跟我去办公室一趟。”她说着,就扭身往外面走去,金喜善还不放心她,看来倒是还有些姐妹情深的架势,“姐,你真没事啊!” “我能有啥事?不过,你也跟着吧!”金菲菲把金喜善一起叫上了。 进了电梯的时候,我还有些纳闷,菲姐找我能有什么正事? 结果刚进金大拿的办公室,我就大吃一惊。 大老板正在和金大拿抽雪茄,金大拿笑眯眯还奉承着他,“我们滨城地方,跟陈总你不能比……” “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星海湾广场我去看了,绝对的大手笔,国内首屈一指,时装节更是有声有色,蜚声国际……如果这样还算是地方,那地方可就真没有活路喽!”大老板谈笑风生的,手上夹着雪茄,看我进门,就收拢了脸上的笑容,连夹着雪茄的手都放了下来。 我支支吾吾,“大叔……你,你怎么到滨城来啦?” 大老板腾一下从大班椅中站起身来,身材虽不高大,却散发着威严的气势,在我眼中,那气势简直宛若实质。 “你还好意思问我?”大老板夹着雪茄的手指头端得就跟戏文里面的刘皇叔一样,差一点来一句 手指头在我脑门上晃了好几下,终究是没戳在上面,“说了你两句,你就跑了?你这是长能耐了?不能碰了?”大老板语气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可惜啊,他也不想想,二十岁年轻人最讨厌的是什么?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教训自己。 “怪我咯?”我差一点化身姚明拿出一条士力架,可即便没有变成姚明,我觉得我的气势也高大了起来,“我教训那个香港佬怎么了?那家伙一个新记的古惑仔而已,到了国内居然混成一地长官的座上宾,当官的都没脑子么?那些外资建了一半卷了款项跑路留下烂尾楼的例子还少了?我就不信那个王市长真要认真去查查不到香港佬的底细,无非就是不想查,任凭别人吹,说起来,我拉了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合同,可这些合同到底能不能真正落实,有真正关心过么?” “你……”大老板一看我还顶牛,顿时气得不行,旁边金菲菲笑眯眯就说:“陈总,别气着了,南脾气不好,话说上次我让他给我表演一下,结果他扭头就走,说我是侮辱了他的自尊……” 靠,菲姐,你这是告状吧?算是神补刀么! 不过,眼下我要借菲姐的势,算了,就装着没听见了。 “再说了,是大叔你让我先不要上班的,我不靠天不靠地,自谋生路还不行啊?荣基公也没说不许下岗工人自谋生路啊!”我这也算是豁出去了,马丹,大老板这个笑面虎,跟和记的蒋天养差不多,脸上笑眯眯的,一肚子坏水。 “我在省城拿三千块的dj学徒工资,在滨城菲姐给我一万二,后来说我工作诚恳,又涨到两万……说起来,菲姐也是我的伯乐,菲姐你说是吧!”我越说越来劲,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点像是孩子在长辈面前炫耀呢……不管了,硬着头皮顶上去,怎么也要让大老板这个笑面虎吃个大瘪。 菲姐站在门口,双手抱着有容乃大的胸,“南是挺能干的。”只是,语气怎么听都有点调侃的味道,旁边的金喜善一脸的懵圈,显然闹不清楚状况。 大老板呵呵呵笑了几声,脸上神色古怪……这时候,夹着雪茄的手指头终于戳到了我的脑门上,“你子能不能长点脑子?还给我炫耀起伯乐来了?金总是你的伯乐?那我三千万在香港注册的驳船公司,法人代表是你,你告诉我,我是什么?原来我三千万连个伯乐也买不来啊!” 周围人顿时大吃一惊,法人代表是什么?自然是公司的合法持有人,三千万不是数目,即便是在金菲菲眼中,三千万也不是随便可以忽视的数字,甚至说个不好听的,她集团上百亿不假,可是你要让她拿出三千万现金来,她还未必拿得出来。 我梗着脖子就说:“那不一样,那不就是在我脖子上套了根链子么?难道还要我天天去头疼那些生意上的事情啊!” 大老板火冒三丈,“我都让老宋坐镇香港了,你在香港整天吃吃喝喝,没事就跟你的视后姐姐逛街谈恋爱,屁事不干,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就不干正事了?那个谁不就是我杀的,当年日占期的金库不是我找到的?说起来我就一肚子气,这都是当初在大陆收刮的民脂民膏,凭啥你一张嘴就留给香港政府啦!” 对话中信息量太大,金大拿一脸的呆滞,喃喃道:“南你真杀过人啊!” 大老板看我一副死不悔改的架势,这时候就冷笑,把雪茄往嘴巴一叼,“看来我不使出杀手锏是拿不下你子了。” 有什么招你放马过来吧!想让我低头?没门。 我刚哼哼了两声,结果大老板从怀里面掏出一张纸来,哗啦一下对着我展开,脸上的笑容在我看来,顿时就是赤果果的狞笑,“臭子,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圣旨我也不怕……我南墨涵天不怕地……”我看了两眼,声音顿时就了下去。 “继续,继续啊!”大老板叼着雪茄,脸庞在烟雾背后缭绕扭曲,简直就是个最终**ss,“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马丹,最讨厌你们这种叫家长的风气了,还能不能愉快地交流了? 一百八十九章 叫老师保准没错 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的心情是郁闷又夹杂着愉快的。 郁闷的是,大老板居然拿出了我老爸老妈写的信,信里面说,我在香港做的事情,张春兰同志和南解放同志已经知道了,张春兰同志说,嗯!兔崽子干得不错,没辱没我们老张家当年打遍南北两京无敌手的名头,还有就是,你这个叫陈阳的老板不错,年纪轻事业大人还和蔼,我就认他做个干弟弟 卧槽,这上那儿说理去?大老板摇身一变,成了我舅舅了,马丹人家书里面都说是走夫人路线,曲线救国,结果大老板这笑面虎,居然走我老妈的路线,攀裙带关系,真真是厚颜无耻。 大老板这下真是拿捏住我了。 其实,我也能理解大老板的心情,这就好像玩三国志游戏,花了大代价在民间探访出名将关云长,一顿珠宝美人宝马狂砸,自以为忠诚度应该满100了,结果嗖一下,关云长跑了 幸好,他也没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让我滚回南直隶听候调谴,然后就跟金菲菲打过门,我这个外甥不懂事,给金总你添麻烦了 这话明显是给菲姐添堵,菲姐还不能说什么,只好摆出金总的架势跟大老板虚与委蛇,两个老总互相打太极拳的客套话,真是听着就没劲。 被大老板压着亲自送上开往南直隶省城的火车,一路上大老板叮咛嘱咐,让我在集团好好上班,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自己还要留在滨城做事情云云。 等火车开动,我就哈了一声,你这个表舅牛逼,又把我弄回集团做牛做马了,可你好歹给我定个飞机票,坐火车,我不会半途下车么? 不过转念一想,下车干嘛呢?难道非回去金鲍斯给菲姐打工么?算了算了,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地,滨城夜场的风格,说实话,我虽然也干了一个月了,还是不习惯,看着下面那些舞客一边嗨一边喊我摇头晃脑甩咪咪,艹尼马勒戈壁真真是有点不堪入目,这个关外麦王的头衔,还是让刚子去做吧,等他老了做不动了,可以让他弟弟接着做,说不准二十年后就让他们把关外喊麦艺术折腾成说唱了呢!反正米国佬的说唱也没啥艺术含量,一帮没读过书不知道自己亲生老爹是谁的黑鬼搞出来的东西,从接触的尽是性、酒精、毒品、黑帮这些玩意儿,难不成飘扬过海就能成高雅艺术了?大哥就别笑二哥了,我看关外喊麦和米国说唱都差不多。 既然不回去,当然了,也不能直接回省城,那多丢份啊!我思来想去,决定不在省城下车 这辆火车本就是从滨城到魔都的,省城只是其中的站点,既然如此,我干脆多坐几站,在泥娃娃城下车,看苗姐姐去。 打定主意后,我就补了到泥娃娃城的火车票。 在泥娃娃城火车站下车的时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太湖边上的影视基地。 在横店影视基地没打出名气之前,泥娃娃城的太湖影视基地才是全国首屈一指的,这时候的横店影视基地连野心勃勃都谈不上,因为没有剧组去,最后求爷爷告奶奶,免费,这才开始缓慢有剧组入驻,在000年之前,要论剧组光临的次数,横店影视基地甚至连我们月亮城都比不了,好歹有不少琼瑶戏是在月亮城取景的。 听着司机师傅满口的吴侬细语风格的普通话,我打心眼里面透着快活。 有先贤说过,人类喜欢把自己居住的地方画一个圈子,圈子外面统称野蛮人就好像我们月亮城人称呼所有外地人叫侉子,魔都人称呼所有外地人叫乡窝宁,大吃货省称呼所有外地人叫下江人地图攻击不攻击的,那是文化人操心的事儿,我特么高中肄业,就不去操那个中南海的心了,总之,听着吴侬细语风格的普通话,就是感觉到比在滨城听胶辽官话来得舒服。 “你这位老师也是演员吧!”出租车师傅没事就跟我瞎聊,我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还称呼上老师了。 跟司机师傅一聊才知道,在太湖影视基地活好拉,钱好挣,说不准就能拉个明星什么的,你叫什么先生姐都不合适,最后,统一了,都学剧组的风格,叫老师,保准没错儿。 我顿时就偷着乐,你看,这下层老百姓的智慧,不比金菲菲金总那点智慧差嘛,当然了,金菲菲长得漂亮,有贵人赏识,这就没办法了。 到了影视基地我一打听,还挺麻烦,好些个剧组在这边拍戏,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啊! 结果拖着大行李箱子四处打听,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影视基地里面没头没脑转了一个多时都没找着人,心里面那个懊恼啊!本来还说是给苗姐姐一个惊喜呢! 幸好,问了好多人,总算是碰上一个热心肠的,一听我说就哦了一声,“你说香港视后苗姐啊!这个我知道,她们那个剧组今天有室内戏在三号影棚,不过,外景组去了鼋头渚,不大好找,这么着,我带你先去三号棚看看” 哎妈,可算是找到热心人了,我顿时感激不已,话说,都六月份了,我披着长发拖着硕大的行李箱在里面转了一个多时,也就是被太阳晒了一个多时,都想发火了,只是不知道火冲谁发。 热心人三十多岁头戴棒球帽,影视圈跟我们圈差不多,是个人都喜欢戴个棒球帽,明星戴,导演也戴,那些剧务啊厂工更不用说,几乎人手一顶。 “你这也算是问着人了。”热心人一边躲过对面过来的二三十匹马,马上还坐着人,好几个一看就是内蒙那边的,她一边往旁边躲一边就说:“我恰好在这边负责具体安排,你要问别人,还真不知道。” 她看我瞧着那些马好奇,就解释道:“古装剧里面大多有战争场面,马戏是重中之重,这些马师都是从内蒙那边请来的,在这儿抢手得很,像是那些战争戏里面一个冲锋,要么马前失蹄要么镫里藏身,都是这些马师的功劳” “大姐你这真是行内人。”我赶紧给她挑了一个大拇指,“又漂亮又热心又懂行,这儿的老板真是瞎了眼,让大姐你这样的人大热天还在外面晒着,也不知道发点防暑降温的饮料” 热心大姐姐噗嗤就笑,“你这个弟弟嘴巴真是甜,不过呢,我们基地是行政结构,说起来,我就算这儿的老板吧!” 啊?我顿时张口结舌,一脸的尴尬。 一百九十章 厂花 对于妇女同志我向来都是有办法的,虽然说错了话,可是,并不代表没办法补救啊! “哎妈!大姐你这这么大领导,大热天的还在外面晒着,真是老辛苦了,我要是大姐你们的领导,指定立马儿给你提拔上去,伟人不是说过么,对与年轻干部,要扶上马送一程,大姐你这绝对是年轻干部的代表和楷模啊!”我说着砸了咂嘴,一脸的惋惜,“可惜,就是大姐您的家属得受累了,大姐您的先生肯定非常支持您的工作吧!我估计平时也要有一两句怨言的,不过要我说,大哥能娶到大姐您这样的老婆,那是八辈祖宗烧了不知道多少高香” 热心大姐姐捂着嘴巴直笑,“你这位弟说话真是关外人?”我被问得有点尴尬,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正经八百南直隶月亮城人,前一段时间在关外上班,周围的同事全是关外的,口音被她们带歪了。” “哎呦!那我们还是老乡,我是凤城人,毕业后就在泥娃娃城扎根了”热心大姐姐顿时生出三分亲切来,凤城去年实际上已经从月亮城被划分出去单独成立地级市了,但是我估计像是这位热心大姐一般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是接受不了,以前人家问你是哪儿人啊!一挺胸,张嘴就说天下三分明月夜,我是月亮城人,可拆分出去以后,别人问你是哪儿人啊!你说凤城,绝大多数人不知道 而且没拆分之前,月亮城全国排名前14,妥妥的大城市,可拆分以后,不管是月亮城还是凤城,都挤不进前50,顿时跌成了三线城市。 目前不管是月亮城人民还是凤城老百姓,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可二十年后,老百姓就怨声载道了,别的不讲,一个拆迁,就足以说明问题,三线城市拆迁补贴多少钱?而像是省城这样的大城市拆迁补贴多少钱?这都是和老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而月亮城的在没有拆分之前,是要超过省城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我也操不着那个中南海的心,不过,热心姐姐的对我的好感顿时0,都要伸手帮我拉行李箱了,我哪儿能让人家女同志帮我拉行李箱啊!赶紧一个劲谢谢人家,“大姐你这太客气了,我这么结实的棒伙子,哪儿能让大姐你拉这么重的行李” 结果人热心大姐就笑,“弟你这一头乌黑笔直的长发,长得又漂亮,平时没少被误会成女孩子吧?而且你说你结实,姐姐我可没看出来哪儿结实了,怎么看都是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孩子” 我明知道人家热心大姐是跟我开玩笑,可是脸还是红了,把身上红色恤一撸,露出八块腹肌就急吼吼地说道:“大姐你这也太看人了,我这八块腹肌难道是假的么!” 热心大姐没料到我做事这么直接,看周围有些剧务工之类扭头看这边,顿时脸上就有些红,赶紧伸手帮我拉下恤,就埋怨地说道:“你这孩子,大姐这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这火急火燎的性子,以后女朋友可有得受了。” 说着话,她就领着我到了三号影棚,“大姐就给你领到这儿了,本来,碰上你这个老乡,怎么也要领着你溜一圈玩一玩,不过姐姐我手上还一堆事儿,真脱不开身,我给你留张名片,有什么事儿你就找我”说着给我留了一张名片就急匆匆走了。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刘桂香,太湖影视基地管理委员会主任,我去,这算是这儿的ss了,这位刘大姐挺热心的。 把名片塞进口袋里面,我拖着行李箱就往影棚里面闯。 实际上影棚并不容易进去,有专门的剧务工之类拦着普通游客,防止闯进镜头里面,但是,我上下打扮很有迷惑性,用送我来的的哥的说法,我看着就像是演员老师所以,非但没人拦着我,反而有个头戴洋基队棒球帽的中年人看见我后顿时一把就拉住了我,“哎呀!可算是来了,赶紧赶紧,导演那边马上就拍到大理寺审案这一段,这布景搭起来只能用七天,七天后就得拆掉换别的布景” 这人说话速度极快,拉拉呱呱说了一大堆,就把我拖进了化妆间,我赶紧挣扎,“我说同志,我不是”结果中年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可不是来了么!说实话,咱们这个戏啊!我看就你造型最帅,跟蔡国庆简直不分上下啊化妆师,化妆师,赶紧的,西厂都督,豆姐,豆姐” 中年人一阵喊,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操着一口的京腔,“怎么了怎么了?蔡,就你事儿多嗓门大” “哎呦豆姐,我这不是把演员给带过来么!西厂都督,导演就等这场大理寺审案东西两厂都督冲突的戏”中年人一阵赔笑,“豆姐你是业内大拿,首屈一指,刘晓庆老师但凡演戏,必点你豆姐做御用化妆师” 这位豆姐被中年人一顿马屁一拍,顿时脸上流露出笑意来,“就你蔡会说话,我也就给刘晓庆画过几部戏而已咦?这个帅哥”她说着,就目不转睛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竖汗毛,这时候赶紧分辨道:“我不是” 刚张嘴,那位豆姐就一把拽住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边用手拉着我的头发一边就啧啧称奇,“哎呦!弟,你这也算是特型演员了,演员里面像是你这样留着一头长发的几乎没有啊!局限性太大,只能接古装戏,不过弟你这长相,姐姐我不是吹捧你,我在圈内十年,像是你这样的帅哥,真是屈指可数,别的不说,你这皮肤的肤质,一万个演员里头也挑不出一个比你强的啧啧!还有这发质,真是乌黑笔直,放在古代,你就是卫玠啊!” 她说着,就在化妆台上打开化妆盒,七手八脚就开始在我脸上涂抹起来。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说大姐” “别说话。”这位豆姐制止住我,“你一说话,整个脸型都起变化,我这妆还怎么画?你放心,我豆姐画的妆,迄今还没人不满意,我告诉你,前年刘晓庆拍武则天,就是我给画的妆那谁,蔡,把玉也叫过来,把头发一起梳了。” “哎!我这就去。”中年人没一忽儿,就领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指着我就说:“玉姐,就这位了。” 正在认真细心给我化妆的豆姐抬头就说:“玉,咱们一起动手,把这定妆搞定了,我觉得这伙子够俊,说不准,咱们手上要诞生一个比新龙门客栈里面的东厂曹少钦还要经典的太监形象” 我被按在椅子上面听了这话真是啼笑皆非,这叫什么事儿啊? “哎呦!这发质,可真够好的。”刚来的发型师玉摸着我的头发也啧啧称奇,我心里面说能一样么?哥们我好歹也是先天抱一的大宗师,气血旺盛,发为血之余,发质能不好么? “我去叫服装师老廖”中年男人一看化妆师和发型师都忙活开了,顿时转身就走,看那模样,感觉都是忙得脚后跟打屁股蛋的主儿。 “我说弟,你别说话,我保准给你画得美美的,刘晓庆40岁我给她画成1八岁,我用了三个时,不过弟你这底子好,半个时,肯定能好了。”豆姐一边跟我说话一边拿了眉笔在我眉毛上仔细勾勒。 我叹了一口气,这误会弄的一会儿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好奇,苗姐姐她们拍戏也是这样的么? 不到半个时,我亲眼从化妆镜里面看见了一个邪魅俊美的西厂督主的诞生,那个中年人蔡,其实是剧组的副导演,叫来的服装师又七手八脚帮我换上了华丽的蟒袍 那位豆姐双手抱胸,啧啧就说道:“不是我说,蔡,这次你挑演员真是挑着了,这位弟的扮相,我敢说,二十年后依然经典。” 蔡副导演摸了摸下巴,“先拍个定妆照。” 我这时候摸了摸身上披着的披风就说了一句,“这个披风,是不是感觉有点太了?”说完一看周围人没人明白,顿时改口,“就是,有点感觉太次了,布条子一绑,哪儿符合不可一世的西厂督主的身份,应该用个斗篷” 那服装师老廖闻言顿时眼神一亮,“我懂我懂,你等着,我回去找找”他说着转身就跑,没两分钟就回来了,拿了一块刺绣的披肩往我肩膀上一披,“这本来是给皇太后用的披肩,定妆的时候没用上,我下面再给接上一截披风不就成一件华丽的斗篷了么!” 他说着,拿一截金色的链子往披肩中间一扣,“怎么样?” “哎!老廖,你还别说,是比新龙门客栈里面那个用布条子一系的感觉上档次多了。”副导演摸着下巴就说。给我梳头的玉嘻嘻就笑,“反正是很漂亮”豆姐也点头,“是比那个感觉强多了。”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我去,这妥妥就是厂花的造型啊!超前了二十年,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一百九十一章 厂花附体 导演是个矮矮的胖子,一口港味的普通话,对我的造型赞不绝口。 我这时候可算是逮着机会说话了,赶紧开口声明,“导演,我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导演好像耳朵不大好,居然没听见,犹自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蔡副导,这个演员挑的好,真是好”说着还感叹,“大陆真是大,人才多啊,不像香港,上一集死了下一集换个角色又上来了” 我心说你不是说的大佬死了戴上眼镜摇身一变成了东星五虎的事儿吧! 我正准备再开口,这时候外面一阵吵吵嚷嚷,说话间,一个气质桀骜的年轻人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老子特么带资进组,指定是要演曹少钦的,姚制片呢?姚制片人呢?” 卧槽,这么快正主儿就打上门来了? 那位蔡副导演顿时就走了过去,一般做副导演的,都是和稀泥的高手,可那年轻人不买账,有点软硬不吃的架势,“老子之前跟你们姚制片说的好好的,怎么回事?你们影棚这么难进?我进来了直接找服装组,结果服装老师跟我说,这角色已经有人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哥么不讲规矩,我就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总不能,我一百万扔水里面去了吧?”丫说着,就拖过一张锦凳一屁股坐了下来,居然有点混不吝的青皮架势。 天气本来就热,那位蔡副导演更是被弄得焦头烂额,赶紧打电话就找人问,结果一问之下,反倒是电话那头奇怪了,说,咦!我不是安排的好好的,让王凯之演西厂都督 蔡副导演电话里面的声音顿时被那年轻人听见,当即就嚷嚷,“我说姚老师,你这拿我当猴耍呢?我可是真金白银出了一百万”他逼叨叨个不停,那边一叠声打招呼,“王老板,王老板,我老姚怎么也不能耍你啊,我现在人在外景组,现场具体的情况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安排了你的角色的” “那特么眼下是怎么回事啊?”桀骜的年轻人一脸老子天下第一谁也不服的架势,“特么突然就冒出个人来,顶了老子的角了?” “这么着,我们外景组这边香港的视后苗姐的戏正好也拍完了,我跟苗姐的车一起赶回去,别着急别着急,王老板,你消消气,我顶多二十分钟就赶回去,我老姚指定给你一个交代” “好,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姓王的的桀骜年轻人挂了电话把摩托罗拉大砖头塞给了蔡副导演,然后一挑眉,伸手指了指我,“行,子,抢老子的戏” 本来,我一直没说话,是觉得挺尴尬,这乌龙闹的,可是,这王八蛋居然还想做我老子?卧槽,是可忍孰不可忍 俗话说的好,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扶桑就有法律规定,武道黑带入段者,斗殴等同持械,也就是说,练武练到一定程度,哪怕你是空手,也被视为身怀利器。 先天抱一这个程度,身怀的可不是利器这么简单,是怀里面揣着胖子核弹,看谁不顺眼,第一想法就是糊对方一脸。 你想做我老子?我特么先打得你叫我老子。 我面无表情走了过去,在他跟前站定,“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这桀骜的年轻人把眼睛一翻,一副不稀得跟我说话的架势,“老子” 他刚一张嘴,我一伸手就捏住了他的脖子,嘴角一咧,缓缓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伸着手,就把他举了起来。 这个动作在级片里面经常出现,往往都是一个壮汉捏着一个普通人的脖子把对方举在空中,威慑感十足。 而我怎么看也划分不到壮汉的范畴内,可是,我依然捏着他的脖子把他举过头顶,他被我捏着脖子,脸上涨得通红,双手使劲拽我的胳膊,悬空的双脚也不断踢腾,可双脚悬空,无力生根,根本使不上来劲儿。 我一笑,缓缓就说:“你的嘴巴这么臭,看来,平时你爸妈也不太管你,我就替你爸妈管一管,省得你这张臭嘴以后惹祸,说不准,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 周围人都惊呆了,一只胳膊就把一个成年男人给举在空中,而且对方怎么挣扎我都纹丝不动,傻子都能看出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尤其我身上还穿着蟒袍,披着华丽的斗篷,头上梳着发束着冠,这么把人给举着,格外透着一股子邪异的美感。 本来,我被大老板给用老爸老妈的信给呵斥回南直隶,说实话肚子里面是憋着气的,这家伙算他倒霉,撞在我的枪口上了。 圣人云,不迁怒不贰过,可那是圣人的标准,我现在就是在迁怒,好比受了老妈的气没地儿发,看见旁边一条狗,上去踢一脚,就这么简单。 举着这子,看着他满脸涨红,说实话我心里面居然有些痛快,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这一身蟒袍的原因啊! “你说我抢你的戏?看你的样子,家里面不是开银行的开就是开当铺的二世祖,你以为,你就能体会到身穿蟒袍的人的心思?就能演好一个西厂督公?你有那种视他人如蝼蚁的心态么?你有那种把天捅破了都不怕的心态么?我来告诉你你不配”我说着,满嘴牙齿在影棚的灯光下就烁烁发光,露出一个大白鲨一般的狞笑,“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还有,你听好,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的了得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够不够清楚?” 好! 周围爆喝了一句。 现场没一个外行,都是浸润这行当十年以上的老师,这时候看我厂花附体,自然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好。 别的不说,就我这一身打扮,还有我一咧嘴满嘴的白牙,加上单手高举一个人的武力威慑,告诉别人这是西厂督公,没人不信的。 “好。”那矮矮胖胖的导演格外叫得响,一边鼓掌一边还咂嘴,“可惜,举着的是个现代装束,不然,这一段肯定是这部戏里面最精彩的一段,没有之一。” 这时候,我手上举着的子喉咙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双眼已经开始翻白了,还是蔡副导演两面生光,赶紧劝说:“督公,督公,把人放了吧,别闹出人命来。” 我哼了一声,一松手,那子啪叽一声就掉在地上,着在地上痛苦地卷曲起身躯。 5 一百九十二章 女菩萨,你觉得这样合适么 没管地上那子的死活,我冲矮矮胖胖的导演抱拳拱了拱手,“导演,不好意思啊!在你的地盘上把人给打了……”大老板老是说我有土匪气,废话,我们老南家祖上就是开山立柜的土匪,土匪怎么了?当然了,绿林道上有绿林的规矩,像我这样在影棚打人,影棚是人家的地盘,我自然要给主人家打个招呼,这不是怕谁,而是规矩。 我虽然也羡慕当年外祖爷喊威武镖,打遍南北二京无敌手,可外祖爷怎么死的?年纪一大把被仇家用枪打死的……我虽然佩服外祖爷,可我更佩服本朝太祖,太祖说得好,出来混,要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敌人弄得少少的。 当然了,太祖的原话可能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绝对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我愿意守规矩,这不是坏事,当然了,谁要是不讲规矩,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就像地上的这子一样,你跟我自称老子,老子就要揍你。 导演看我客气,顿时双手合十冲我还礼,这个礼节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的,连大老板也这么跟人打招呼,那些电影节上导演之流上台领奖这么双手合十也不少,台湾岛上那些黑帮老大角头大佬竞选议员,更是把这个动作发挥得淋漓尽致,估计跟双手抱拳拱手差不多,只是双手合十好像显得带有一点宗教仪式在里面,似乎更客气。 “兄弟你这身手……周比利都不是你的对手啊!”矮胖导演把我一顿夸,夸了几句,突然咦了一声就看着我,“等等,兄弟,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我以为他在香港看过那些娱乐杂志,毕竟当时我跟苗姐姐牵手的照片也算是上过头条,估计想上头条的汪星人都快羡慕死我了。 可矮胖导演摸了摸脑袋若有所思,“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在赌船上,你跟和记的蒋先生坐在一块儿,后来还打了两场拳赛……嘶……”他说着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哎呀!冒昧了冒昧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看他这副表情,这么给面子,我自然不能不交个朋友,“导演你客气了,我年纪轻,导演叫我南就好。”导演搓着手,连连摇头,“那怎么敢,南生你可是跟蒋天养蒋生谈笑风生坐而论道的……在下朋志明,导演不导演的,不过是大水喉们给面子,让我拍过几部戏……不知道南……南先生……” 这位导演似乎也觉得南生这种粤式称呼叫起来不大好听,主动称呼我南先生,搞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讲真话,还真没几个人这么叫我,感觉怪怪的。 “朋导你太客气了,我跟蒋先生也就是几面之缘,不过跟咸湿华倒是挺熟,咸湿华这个人没架子,还专门带着我去你们香港本土大宝剑……”我想到咸湿华那副嘴脸就好笑,马丹,问人家17号骨场妹英文名,人家糊弄他赛文廷…… 朋导演顿时肃然起敬,“黎耀华黎生是我们香港的咸湿大王啦!当年他用村上春树的名字写咸书,连黄霑都叫好……” 旁边副导演什么的看我跟导演聊得热火朝天的,顿时都有些面面相觑。 当然,我也觉得这位朋导演挺有意思,和他聊天倒是很愉快,不过,仔细想一想,人家顺着你的话说,不声不响拍着你的马屁,这样的聊天方式,谁不喜欢啊! “南先生你这样的身手,让你演西厂督公,真是低就了,低就了,不过南先生你肯定也是玩票……”人家导演捧了我一把也不忘暗暗提醒我,果然能做到导演的都不简单,我当即就笑,“朋导,这真是误会,我呢,是来探班了,结果那位蔡副导演一把就拉住我,把我给按在了化妆间的椅子上……” 凑过来的蔡副导演就尴尬地笑,“都怪我都怪我,这真是乌龙了……” “乌龙那也是龙啊!”朋导演就笑了起来,“要不是蔡你这么一个乌龙,我们怎么能够看见史上最靓仔的西厂督公呢!说实话我是认可这个扮相和气度的,我查过资料,当年西厂汪直,权势滔天,群臣三缄其口……” 看矮胖导演侃侃而谈,我倒是有些吃惊,矮油,不是都说香港导演只会拍辣鸡商业片么?这导演倒是挺专业的。 正说话间,一道靓丽的人影出现在影棚,我顿时眼神一亮,不由自主地就咧开嘴笑了起来…… 苗姐姐还没注意到我,看气色也有些累,估计是被晒得。 我冲朋导演伸了伸手,就快步走了过去,一下站在了苗姐姐跟前。 大约感觉到了阴影,苗姐姐抬头,看见我后有点呆滞,愣是两三秒都没说话。 我笑了起来,“怎么啦!以为是幻觉么!” 啊一声尖叫,随后,苗姐姐就像是十八岁的初恋女孩一样,一个八爪章鱼跳,一下就跳了起来,两手两脚死死地抱住了我,“南,南,死南臭南,你讨厌……” 拜托,你嘴上说讨厌,手上抱那么紧干什么?两条腿还夹着我的腰……女菩萨,你觉得这样合适么?也不怕衲我收了你…… 而且,周围人这么多,我向来是觉得当众秀恩爱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所以,非常尴尬。 “我说苗姐姐,这么多人,人多嘴杂的,你也不怕啊!”我托着苗姐姐的臀,总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脸上未免有些发烧。 “怕什么?剧组夫妻那么多……”苗姐姐到底是7月号的生日,坦率得一塌糊涂,不过,姐姐你这样说别人合适么! “而且……”她双手拢着我的脖子,脸上的神色就起了一种奇异的变化,好像一盆快要枯萎的花被浇灌了一汪清泉,几乎是一瞬间,就摇曳起来,眼眉也撑开了,苹果肌也红润了……不得不说,女人,真是一种太感性的动物,“我现在这么幸福,都觉得要溢开了,我才不怕别人知道。” 被一个大明星这么坦率直接地表达着炽烈的爱意,相信,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吧! 我忍不住就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口,“谢谢你啦苗姐姐。” 真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我都有些想忽视身边那些男男女女了,可惜,这时候有个烦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姚制片,姚制片,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的……”刚才还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哼哼的年轻人这时候跳了起来,一把拽住一起跟苗姐姐进来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然后一脸怨毒地就看着我,“你们剧组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我撤资,我爸那边也撤资……” 那个被称呼为姚制片的男人有一双漆黑浓密的眉毛,这时候听见这话,忍不住就把眉毛给皱了起来。 一百九十三章 颜开这个死太监 最开始,我们总是觉得,在一部片子里面,明星说了算,后来慢慢才知道,哦,导演才是最牛逼的,随着深入了解娱乐圈,这时候又发现,导演说了未必算,真正说了算的是制片人这基本上也算是一个人成长的历程吧,最开始只看脸,年岁渐长懂得看气质了,等知道深入剖析,年纪已经老大不了。 眼前这个有两条漆黑浓密眉毛的男子,就是这部戏说话最好使的那一个。 这位姚制片皱着眉头走过来,“这位怎么称呼?”一口南方语系的官话,声音抑扬顿挫,有点播音腔的味道,虽然只说了几个字,但给别人的感觉一听就是这位一定是正经科班出身,不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看见制片人过来,苗姐姐这时候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从我身上跳了下来,刚要说话,这时候旁边朋志明朋导演一把就拉住了姚制片的手,“老姚,借一步说话借一步说话”说着就把他拉到了旁边,我看他嘴唇动作,大概是在掀我的底牌,不过,这样也好,我总不能把整个剧组的人全部打趴下吧! 我就笑笑冲苗姐姐说道:“没事。”这时候,苗姐姐似乎才发觉了我身上的蟒袍披肩,忍不住就问,“这是怎么了?” “哎!”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一说,苗姐姐顿时就笑,伸手扯着我的脸颊往两边拉了拉,“谁叫你长那么靓仔呢!对不对啊靓仔南” 我被她扯着腮帮子,感觉自己像是花栗鼠一般,而且,对于她当众表现出来的亲昵,感觉略微难为情,忍不住就把她的双手拉开,左右看了看就低声说:“苗姐姐,这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真的大丈夫萌大奶?” 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犯错误了,这种梗,苗姐姐怎么会懂! 可是,有时候吧,你轻视别人,真得是会被打脸的。 苗姐姐皱了皱眉,“大丈夫问题?” 我顿时张口结舌,“啊?苗姐姐你会扶桑话?” “不可以么?”她反问我,然后有些被触动,“时候就喜欢看漫画啦!那时候理想长大了做漫画家来着,特别喜欢看高桥留美子的福星子后来她画的乱马1也很好看,这几年的武内直子画的美少女战士也挺不错的” 我去,这是如数家珍啊!怎么感觉苗姐姐一下子变成资深宅女了? “后来就学扶桑话啦,一度还想去扶桑留学来着,不过最终做了演员。”她说着摊了摊手,满脸的遗憾。 我去,看来,从喜欢漫画的苗姐姐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内心依然是一个姐姐啊! 不过,我也是个喜欢漫画的人,9年的时候国内画书大王半月刊创刊号开始到后来停刊,4期我是一期都没落下,颜开这个死太监,当初看了他画的雪椰我是惊为天人啊!虽然故事怎么看都有点抄袭桂正和我的雪椰啊,我等了足足二十年,我诅咒他生儿子木有。 对比国内漫画,香港漫画虽然谈不上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但是也颇有作为,黄玉郎凭借一支画笔画出了自己的玉皇朝集团,并且还上市了,也不知道多少大老板傻了眼,惊问一句画漫画还能上市? 不过,苗姐姐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她喜欢漫画? 我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她,她眼神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你又没有问过我”我顿时语塞。 不过,对付大姐姐们我向来还是有办法的,赶紧就转移她的话题,省得再问出什么伤感情的话来,“对了苗姐姐,你在这部戏里面演什么角色啊!这么大热天的,还穿这么厚,肯定热死了。”我说着,就摸出一把折扇来展开,很狗腿地帮她扇起了风。 苗姐姐对我这副做派很满意,眼睛都有些微微眯了起来,倒像是被人抚摸得很舒服的猫咪一般,差一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是说一个江南大案,然后一个弱女子进京告状” 她还没往下说我就秒懂了,不用说,然后各种公子哥郎富二代甚至什么侯爷王爷甚至皇帝,都中了一种叫做玛丽苏的毒,纷纷喜欢上了这位女子 幸好,老子是西厂督公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生出了一种庆幸的感觉来。 结果苗姐姐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弱女子在西厂督公的安排下回到江南,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去,太监都没躲过去?玛丽苏这种毒实在是太厉害了。 当然了,嘴上就不能这么说了,于是我说道:“这编剧水平不够啊!换了我来做编剧,干脆就安排她跟西厂督公私奔,反正,史书上第一任西厂督公就威风了几年,然后销声匿迹,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描写” “兄弟看来读过几天史书啊!”旁边冒出一个声音,是那位姚制片人,这时候和朋导演就走到了我们身边,“想不到兄弟作为东南亚拳王还读过史,不容易” 卧槽,我什么时候成东南亚拳王了?我看了一眼朋导演,朋导演圆圆的脸上就露出一个笑容,没说话,不过,他这一笑我就懂了,东南亚拳王,有黑道背景,和香港最大的社团和记的掌舵人蒋天养先生谈笑风生,这样才能让别人忌惮,刚才那个叫什么王之铠还是什么的,想必是当地的土豪有钱人,这些有钱的暴发户未必敬畏法律,但要一说有黑道背景,有钱人惜命的心思发作,恐怕就要心里面来一句好鞋不踩臭狗屎脸上笑眯眯来一句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这导演倒是挺上路的。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露出满口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 “这么着。”这位有着两条漆黑浓密眉毛的制片人略一沉吟就说道:“虽然,这是个乌龙,不过,兄弟你这个扮相,我实话我无可挑剔,就辛苦你几天,这个角色戏份不算多,压缩一下,几天也能拍完,算兄弟你帮我一个忙至于” 他看了看那边那桀骜的年轻人,当下就跟朋导演说道:“演东厂督公的那个老马,年纪太大了,演戏没有杀气,就换掉吧!”旁边朋导演圆圆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哎呀还是老姚你手段高的表情来。 卧槽,这是柿子捡软的捏啊,不知道那位马老师作何感想,莫名其妙的自己的角色就丢了。 说到这儿,这位姚制片人看着我就伸了伸手,“晚上我做东,请兄弟赏个脸,吃个便饭”他说着,看了一眼苗姐姐,“苗姐一定也要来啊!” 马丹,这家伙,长着一副正派人的面孔,实际上八面玲珑,圆滑的很。 一百九十四章 剧组日常 晚上的便饭不去说它,这种应酬比比皆是,不值得为此留笔墨。回了房间,自然是跟苗姐姐抑制不住人类的天性什么?你问我人类的天性?人类的天性不就是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时可以在任何时间段发情交配么! 正因为时时刻刻都可以发情交配,人类才称之为万物之灵长。 总之,当晚战况激烈,战火交驳半夜,竟不能止,一直延续到天色微微放光,体力消耗殆尽而且,这些天苗姐姐都要出外景,所以眼睛都没合一下,匆匆就去影棚化妆,然后再跟外景组去外景地拍戏。 不过女人和男人终究不一样,在这里就体现得淋漓尽致,苗姐姐虽然一夜没睡,却不管是还是精神都显出一种水灵灵的感觉,而我这种先天抱一的大宗师,却是手足酸软累得跟老黄牛似的看着苗姐姐出门,我眼睛上下眼皮终于撑不动,咯吱一下就闭上了。 幸好年轻人本身恢复能力好,睡到中午被吵醒,却已经觉得像是充满了电。 门铃响个不停,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一个头戴棒球帽的中年人,看见我后满脸笑,“南老师,打搅打搅,我姓黄,在剧组里面打打杂,给南老师你送个午饭” 哦!剧务,一般管着剧组里面各种的杂事,怪不得自谦是打打杂。 剧组的工作餐,无非就是盒饭,像是什么鸡腿饭啊叉烧饭啊大排饭啊之类,有时候有的演员比较特殊,或许不吃猪肉,但是你不说,没人问你。当然了,你说了也没用,这年月,上哪儿给你满足要求去?猪八戒按说也不吃猪肉呢,可八年剧组还不是甩开腮帮子吃。 总之,剧组就像是一个独立的世界,在这里,不吃猪肉的吃上了,冰清玉洁的睡上了嘘!声点儿,别跟刘晓庆似的,把剧组夫妻这种词汇嚷嚷得满天下人都知道。 我接过盒饭正要关门,接过这位黄剧务一把就拦住了门,在我诧异的眼神中笑着就说:“南老师,我还负责通知你,下午有你的通告” 所谓通告,自然就是工作安排,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可是要扮演西厂都督的男人 “行,知道了,几点?”我随口问他。 “下午两点,不过,还要化妆什么的,南老师你最好一会儿就过去,可能还要跟别的老师对对台词什么的。”这位黄剧务端地是个好脾气,听苗姐姐说,脾气不好,剧务这个活也干不长,“还有,南老师你有什么联系方式么?要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好找南老师你这是我的名片,南老师你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可以找我,我这个人,别的本事也没有,不过干点杂事还是可以的。” 这家伙笑眯眯递上来一张名片,上面印着自己的名字、职务和传呼机号码。 被他一口一个老师地叫着,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看年岁估计比我老爸还大那么几岁。 “好的好的,多谢黄老师你了。”我只能入乡随俗,并且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了他,这位黄剧务赶紧拿个笔认真地记在了从屁股后面掏出来的本本上面。 和这位黄剧务一起到了三号摄影棚的时候,化妆间里面还有人,正是昨天被我教训了一顿的那子,昨天晚上那位姚制片人一顿安抚,加上朋导演话里话外暗示这子,这家伙果然就怕了,当时就在制片人和导演的劝解下,跟我喝了一杯酒,表示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倒是无所谓,我是揍人的那一个,又不是吃亏的那一个,再说了,苗姐姐还在剧组,怎么也要给制片人和导演三分面子吧! 这子看见我,嘴角动了动算是打招呼,便再不说话了。 想想也是,人家带资进组,家里面老头子也赞助了剧组好大一笔钱,这种富二代,昨天吃了瘪这时候不吭声已经算有三分城府了,难道还要人家笑嘻嘻来一句,南兄,你我不打不相识 给我化妆的依然是昨天的豆姐,梳头的还是昨天的玉,坐在我隔着一个位置的子看见了,忍不住脸上抽搐了一下,惹得那正在给他描眼线的化妆师赶紧补救,拿个化妆棉棒仔细地擦,一边还说,“我说王少东,你就别动了。” 豆姐一边给我化妆一边就低声笑,原来,这剧组里头论资排辈的现象很严重,谁给你化妆,谁给你打灯,谁给你掌镜,那都是身份的象征,有些牛逼的演员有御用化妆师,御用灯光师就是这个缘故,一,显得自己逼格高,二,这也关系着形象,毕竟,化妆师一个画不好,出来的效果不好看不上镜,而灯光师格外如此,正是因为灯光的魔力,这才让演员在屏幕上看起来那么漂亮。 别的不说,大胡子版本的神雕,古墓派里面有个屁光线可言啊!为什么刘天仙还那么仙?绝大部分功劳要归功于灯光师。 这也是在香港台湾灯光师被称为灯爷的缘故,你要真得罪了灯爷,打光的时候给你动点手脚,你在屏幕上看起来就会差强人意。 豆姐到底是给刘晓庆化过妆的,在业内也算是大拿级别的,一般只给主演化妆,这时候豆姐给我化妆,而给那姓王的子化妆的是个普通的化妆师,顿时就分出了高下,那位一脸桀骜,家里面又有钱,脾气格外不好,肚子里面没气才怪了,也就是忌惮我,不敢吭声。 一翻梳头化妆穿衣就是个把时,听说主演们的妆容更是要两三个时以上,容不得半点马虎,连脸上有个虫子都不能用手去摸,你摸了,妆就坏了,拍出来就不是那个味道,要重新补妆,很麻烦。 等到再站在灯光下对台词,我这时候才察觉出演员的辛苦来。 别的不说,影棚里面的灯,那真是上面可以烤鸡蛋的,据说刚入门的灯光师最容易受伤,烫伤。 站在灯光下,真的比站在大夏天的烈日下煎熬得多,尤其还穿着那么厚的衣服。 和桀骜的王少东对了好几遍台词,我突然就觉得,这子似乎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我说,你这自掏腰包找罪受,你对演戏是真爱啊!”我忍不住就对这家伙说了一句。 一直沉着脸对台词的王少东听了我这句话,先是愕然,然后,脸上就露出微微一点笑,“真爱谈不上,不过,我真的很喜欢演戏的感觉。” 7 一百九十五章 古代剑仙 有追求的老师总是值得人点个赞的,哪怕她叫。 这位王少东如此身家,还肯站在灯光下炙烤,受这份罪,也是个有追求的人啊! 对这样的人,道个歉吧,也算是对人类保持敬意了说实话,一跟人发生冲突,我就有一种伸手按死对方的冲动,这样很容易反人类啊! “那个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一点。”我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 王少东一下就愣住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可没这么好说话,话里话外可是很有威慑性的,给人感觉就是我灭你不过反掌之间,这家伙身价不菲,自然不肯玉与瓦碰,脸上不好看却也要说误会这时候听见我道歉,自然差一点惊爆了眼珠子。 看他那副惊讶表情,我干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不是我吹牛,从古到今练武练到我这种境界的,扳着手指头也数的过来,我吹一口气都能杀人你子别不信啊!” 我说着,吸了一口气,然后,横膈膜一用力,对着旁边一张桌子上面的矿泉水**子就把肺部当中的气给喷了出去。 啪一声响,矿泉水**子就爆开了,水溅得一地的,摄影机旁边两个摄影师拿着找道具组做的绝世好剑和雪饮刀正在那儿砍来砍去,中二气息十足,这是听见爆响,两人吓了一跳齐齐转头。 两三个剧务厂工在不远处整理道具,根本没看见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走过去低头弯腰看了看,把破裂的矿泉水**子捡起来,“是矿泉水炸了,可能天气太热了” 王少东张口结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呐!看见了吧,为什么过去老派武侠里面说一张嘴吐出一道剑光或者剑丸,就是说的我们这种人了,超凡脱俗,先天抱一当然了,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挖掘人体潜能,用科幻的说法,叫做开启了体内的基因锁,你想,有的鱼能够吐水击杀猎物,动能跟子弹出膛差不多,我记得看动物世界里面提到一种基督耶稣蜥蜴,可以在水面上奔跑所以,不要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说着,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把他吓得浑身一抖,“正因为本事大,俗话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你说我吐一口气都能杀人了,看别人的眼光能正常么?所以呢,王少东家,你就体谅一点,不是我看你不顺眼,我看所有人都差不多” 说到这儿,王少东居然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也不知道是惊惶还是兴奋,“我理解我理解,我看过一个纪录片,讲过去军阀的,说独夫当久了,心态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卧槽,这谁拍的纪录片,有的嫌疑啊! “你理解就好,咱们大老爷们,就算有点什么过节,就当是粉笔字擦掉啦!”我说完后,突然发觉自己说话开始南腔北调的。 “是是是。”王少东连连点头,“那个,南南哥,你这个都不能算功夫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称呼我为南哥,“简直就是神通,我以前听人说,大兴安岭大火,严大师几千里外发功就把火给灭了,我当时还不信,现在看来” 我眼角顿时一抽抽,当即一巴掌拍在他的背后,把他拍得一哆嗦,“卧槽我还呼风唤雨呢,你有点智商好不好,真要这么说,我一动念头你就死了,我何必还掐着你脖子把你给举那么高?” 我这么一说,王少东嘴角顿时抽搐了两下,想必,我昨天给他留下的阴影还是蛮深的,脸上也有点哭笑不得,“大哥,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我知道我昨天是有点嚣张跋扈了,这不是南哥你都教育过我了,还提了干嘛!” 这家伙,有点意思。 我嘿嘿笑了笑,“总之,我这谦也道了,你就别往心里面去了,讲真话,我这个,算是有点走火入魔了”我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就开始胡说八道,“所以你看,过去为什么禅宗二祖慧可在邺都市井中喝酒吃肉,还叫弹琴,连普通人都看不下去了,说,你这样的大德高僧,这样干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二祖就说,我自调心,干汝何事” 我一开启胡说八道模式就收不住,等把二祖慧可的故事说完,周围居然围了十来个人。 矮胖的朋导演这时候就说:“南先生这个公案说的好,看南先生你信手拈来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根脚” “这个”我看了看周围人好奇的眼神,“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我三岁的时候拜在天中寺方丈老和尚门下,法号乐果。” 师父老和尚在香港台湾甚至整个东南亚都是很有名气的,别的不说,天中寺当年毁于战火,现在的寺庙,都是师父老和尚一个人化缘募集资金重新修起来的,我时候真看过东南亚来的信徒,一下就捐赠了十辆轿车,连月亮城市政府都看了眼红跑过来跟师父老和尚化缘。 朋导演是个交游广阔的,听了忍不住点头,“天中寺,我知道我知道,禅宗四大丛林,佛教八大名刹南先生这是自幼就拜在高僧门下,怪不得,神通广大。” 他说的神通广大,真是神通广大的意思,当初在赌船上见过我揍黑市拳王跟和记双花红棍,那真是跟揍孩没多大区别,什么你来我往打得煞是好看,就是一巴掌扇在地上,简单粗暴,旁边王少东也连连点头,眼神中再没有刚开始的桀骜和不甘了,你说你家产亿万,可别人还可能奋斗一把,莫欺少年穷嘛!可这种吐一口气把一**矿泉水都给喷炸掉的本事,在他看来,跟剑仙之流怕也没多大区别,那还有什么不甘和桀骜可言。 这时候两个中二摄影师突发奇想,“刚才一**矿泉水爆掉了,不会是”我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两个戴着眼镜的普通香港佬,也就是三十岁不到点的样子吧,到底是看风云的,脑洞还挺大的。 我没说话不代表别人不说,王少东这时候很是兴奋地就说“刚才南哥给我表演古代剑仙杀人于十丈之内的本事,一张嘴,吐了一口气,就把十步外那**矿泉水给吹炸掉了” 我忍不住翻白眼,王少东家,你一吹起牛逼来,也挺厉害的嘛! 7 一百九十六章 你在吃醋 拍摄不是很顺利,尤其是朋导演一定让我把之前那一句东厂管的了得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够不够清楚?给添加到台词里面,说是这台词铿锵有力,简直是西厂写照。 王少东家这个人虽然人嚣张了一点,但是对待演戏还真是挺敬业,导演让我把掐着他脖子举起来这一段给再现出来,说实话,对着镜头跟没有镜头真是两回事,我拍了七八遍都没过,忍不住都觉得尴尬,倒是朋导演有耐心,不停地说,要不,南先生我们再来一条试试? 掐着王少东的脖子,我再一次把他举起来,讲句真话,再不过,我真要难为情了,幸好,七八次没过也算是积累经验了,这一次居然就过了,放下王少东的时候他一阵咳嗽,我背后感觉也是一身汗,觉得拍戏比我要打十个还累。 看着王少东有点狼狈的样子,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哥们,不好意思了啊!”王少东一边干咳清理嗓子一边摇头,“没事没事,这不是演员最基本的要求么!”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忍不住感慨,最基本?再过二十年,就不是最基本了,手上蹭破皮了都要发个微博表示自己很敬业,粉丝更是涕泪交加大喊我家爱豆好努力好敬业武戏有替身文戏更有替身。 “这一段非常好。”朋导演走过来,看了看王少东,又加了一句,“王少东也辛苦了。” 这个拍戏啊!并非先拍开头后拍结尾,而是要根据场景来,比如有金銮殿的戏,搭了景,那么就必须在固定时间内把整部戏所有在金銮殿里面的戏份给拍完了,所以场记要在每一段戏前面打板,写上金銮殿某某戏多少多少编号,方便日后剪辑。 如果故事的结尾就在金銮殿里面发生,那么就意味着搭了景以后连结尾都要拍掉,而并非后来的娱乐类里面所写的,拍完一个故事结尾,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导演大喊一声,咱们这部戏杀青了 现在剧组搭的内景是大理寺审案,所以但凡大理寺内的戏都要在这几天拍完,这里面有文戏也有武戏,所以,还要有动作导演,也就是所谓的武术指导。 这部戏的动作导演据说导过黄飞鸿,现在正在外景组,由于发到每一个演员手上的台词本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苗姐姐会不会有打戏,会不会很吃苦,不过,大热天的在外景组,还穿那么厚,肯定很辛苦就是了。 等苗姐姐风尘仆仆从外景组回来在化妆间卸妆,我赶紧蹲在她身边很狗腿地拿个扇子给她扇风,虽然明知道化妆间有空调,可是,我这样的贴心举动,还是很让苗姐姐高兴。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整个剧组对我和苗姐姐同居的事实视而不见,当然了,我也见到了某著名女演员跟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子下榻同一个房间 这让我想起了刘晓庆在自传里面自爆跟姜文老师做剧组夫妻结果被丈夫当场捉到跪下来写保证书 怪不得后来的事件张柏芝说我们只不过是圈内人玩得嗨了一点。 阿弥那个陀佛,娱乐圈比我们圈烂多了,我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的道德水准提高了,俨然也可以鄙视别人了。 不过,我看了看躺在怀里面的苗姐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忍住,就问了她一句,“苗姐姐,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 苗姐姐翻身看着我,长发飘在我胸膛上酥酥麻麻得感觉好痒。 盯着我看了许久,看得我都有点难为情了,她忽然就笑了起来,“你在吃醋” 我眼睛看向天花板,嘴硬道:“我没有。” 一双柔柔的手抚摸在我脸颊上,随后,苗姐姐用力扳过我的头颅,双目直视着我,嘴角缓缓往两边延伸,饱满的苹果肌下方露出两道好看的纹路,眼神中更是柔情似水,“傻猪,錫我啊” 我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在维多利亚湾,那晚空气潮湿,我把皮风衣给她披上,毛茸茸的貂毛领子衬着她雪白的脖颈,精致的巴掌脸,大眼睛,卧蚕,鼻如玉管然后对我说,傻猪,錫我啊 轻轻探首过去,我们热烈地吻着,许久,苗姐姐这才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满都是爱意,“我苗翠花当然只会跟南墨涵先生睡在一张床上” 她的眼神中那种炽烈的感情都要溢出来了,我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然后把被子往身上一裹 我承认,这几天挺辛苦的,但是,感觉也很幸福。 不过,幸福这个东西,它往往还比不上男性,你刚以为很长,它就萎缩了 大老板气急败坏地给我打电话,问我又跑哪儿去了,听他电话里面咆哮的嗓门,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惹这位老舅,老老实实就说自己在太湖影视城呢! 一听我在太湖影视城,大老板顿时就明白了,就冷笑,行啊子,知道跑过去看视后了,你这是不准备干正事了是吧! 我赶紧分辨,我哪有什么正事,你也没说让我回去上班啊!你只是说让我滚回南直隶,我现在是在南直隶啊! 大老板气乐了,说你还给我挑字眼了?赶紧回来,我这儿有正事给你去做。 马丹,寡人就知道,大老板这个笑面虎,不知道又想让我干嘛! 听我没吱声,他在电话里面格外强调了一次,让我赶紧回省城,有重要的事情让我去办。 他说着啪嗒一声就把电话给搁了,我拿着手上的爱立信喃喃自语,靠,仗着成了寡人的干舅舅,就这么嚣张牛逼啊! 幸好我的戏份也谈不上多,这几天差不多都拍完了,只是,这几天跟苗姐姐天天滚床单,感觉很舍不得。 等苗姐姐出完外景回来,我讷讷把事情说了,苗姐姐也没奇怪,反倒是伸手抱着我安慰我,说没关系啊!古装剧里面不是经常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也要去敦煌沙漠那边出外景 我一听敦煌就有点炸毛了,这么热的天,去沙漠? “傻猪!”她笑着摸我的脸颊,“作为一个演员,这很正常啊!” 我好想说正常个屁,二十年后但凡有点咖位的明星,都不会吃这种苦,连淋个雨,都要用消防车装矿泉水,还必须是农夫山泉,灌装纯净水都不行什么大夏天跑到沙漠拍外景,更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替身,那个绿幕毛边,近视眼都能看出来。 不过看着苗姐姐的眼神,我嘴巴动来动去,终究还是没说话,不管怎么说,这一代的明星还是敬业的。 晚上,我跟苗姐姐抵死缠绵,又折腾到了天色微微亮。 7 一百九十七章 发飙的大老板 在火车的时候我在想,大老板这个笑面虎,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果不其然,一回省城,我还没来得及把行李箱放下,被大老板提溜起来,好歹,看了我两眼,知道给我发一根烟。“我说大叔,来根雪茄嘛!”我笑嘻嘻说,结果大老板把眼睛一翻,“叫老舅”说着,他点燃香烟缓缓抽了一口,“有个事儿,香港的霍先生知道吧!因为霍先生替我们在海外走动,得罪了人,或许有人想动霍先生,不过目前霍先生在国内,咱们国内的基层群众警惕性还是很高的”我一看混不雪茄,算了,拿起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心说,朝阳区人民群众的力量,还需要说么!“不过”大老板话锋一转,“霍先生最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人在香港,霍先生担心女朋友的安全,跟朝廷开了一次口,不管怎么说,霍先生是有大功与朝廷的”坐在老板椅看着我的大老板吐了一口烟,看着我,“小南,要辛苦你跑一趟香港,给霍先生的女朋友当几天保镖”靠!我浑身一惊,香烟灰吧嗒一下落在了裤裆“好,老舅。”我咬牙切齿,“你这么使唤外甥当牛做马?”大老板皱了眉,“什么叫当牛做马?朝廷培养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呢?”“我说老舅,你是不是套话说习惯了?”我冷笑了一声,“这话,你应该对一个三代政审清白的南海保镖说,对我说,合适么?我们老南家祖是土匪,还被汪伪招安过”大老板老脸顿时一红,想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大老板么,怎么能说错话呢?所以他冲我大吼了一声,“臭小子还反了你了,让你办点事情,东推西的”我还东成西呢,我双眼直视过去,“老舅,咱们能摸着良心说话么?你一个电话把我提溜回来,让我去香港给莫名其妙的人做保镖去?难道我长得很像是护花兵王?我说老舅,我谢谢你,要不,你把那三千万注册的泊船公司赶紧拿回去把,我老老实实班行不行”我拼命吐槽,结果大老板站起来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看着我,也不说话,叼在嘴边的香烟那么寥寥冒着烟搞得跟大一样,压迫得我说话越来越慢,“我,我当个拿一两万,我,我觉得挺满意的”虽然寡人好歹也是先天抱一的大宗师,可是,到底年纪走的路没大老板过的桥多,感觉讲话讲着讲着都没底气了,尤其大老板这种枭雄,还借助地理,居高临下看着我,真是坏透了,我好想站起来我咽了一口口水,刚鼓起勇气准备站起来,结果大老板突然往前一踏步,又欺进了一步,顿时破坏了我的节奏。“小南。”大老板这么居高临下看着我,“我这么看好你,你能不能挣点气?从一开始,我觉得你这傻小子可堪造,三千万注册个公司给你,这没什么,俗话说得好,舅舅家一头牛,外甥拎个头你们月亮城有这个说法吧!”我下意识点点头,这话意思很简单明了,舅舅家的财产,外甥能光明正大去分一分,算只有一头牛,外甥都能拎个牛头回家。“我对你这个臭小子算是掏心掏肺了吧?结果你跑去滨城,跟人家金鲍斯的金菲菲手底下打工,你打工算了,还当着人家的面说我苛待你,说人家是你的伯乐”他说着,伸手在自己脸拍了两下,这时候,倒不像是大老板,像是街边一个老混混,“你这是打我的脸啊,当着外人的面,打得我陈阳的脸啪啪的,脸都肿了”我脸顿时一红,心里面尴尬起来。讲真,当时在香港,我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甚至,蒋大状还隐晦地提醒我,做了法人代表,也要承担法律责任,暗指大老板把我扔出来做空壳,恐怕,我还是因为蒋大状的话,先入为主了。“你知道今年朝廷的外汇储备才多少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大老板气吞万里如虎,伸出手指在我脑门一阵戳,戳得我脑袋跟摇头娃娃似的,我还不敢还手,“哪怕是将心心,我不指望你什么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起码,让你做点事情,你能爽快一点吧?结果你还推三堵四”“我不是推三堵四”我感觉自己气场已经低落到要崩溃了,“只是,我年纪轻轻的,你让我给人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儿”“怎么是伺候人了?你九年制义务教育白受啦?只是分工不同,没有高下之分,你是去保护人家,我又没让你去给人做奴才,你想做奴才我还不干呢!”大老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我不要脸么?让自己外甥给人做奴才去?”我暗吐槽,心说你老人家这个舅舅可是越做越顺溜了。“你说吧。”大老板这时候把烟蒂往地一扔,大脚丫子吧唧一下踩过去,给我下最后通牒了,“去不去!”呃!我有心想说不去,我要在南直隶吃大美妞的软饭可是看着大老板一脸的威胁,顿时气场弱了分。“我也没说不去啊!”我违心地说。“好。”大老板一拍巴掌,转身一屁股坐回老板椅,“那,现在去。”我大吃一惊,顿时哀嚎起来,“到底是干舅舅不是亲舅舅啊!好歹让我回个家吧!我又不是大禹,三过家门不入”大老板冷笑,“回家?集团是你的家,你想回哪个家?你是说你那个法国女朋友那儿么?我怕你到时候腻歪起来不肯走了,别给我来这套一哭二闹的把戏”他说着,一拉抽屉,从里面拿了五捆绿米刀砸了过来,“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别老是指着人家金鲍斯老板说这是我的伯乐赶紧滚蛋。”b 一百九十八章 那什么,那姐 下楼站在闹市街口,我犹自愤愤不平,大老板这是把我当童工使唤啊!还三过家门不入,我特么又不是大禹拖着行李箱,我是真想扭头就去大美妞那儿,可是真到了大美妞那儿,恐怕也真就像是大老板说的那样,腻歪着不肯走了。哎!看着街口的车水马龙,我真是有点挠头。可惜,大老板这个笑面虎,连给我挠头的最后机会都没有。因为,一辆四个环平稳地在我旁边一停,随后,车窗降了下来,“南哥,陈总让我现在就送你去机场,他已经给机场那边打过电话了,机场安排了最快的航班”说话的是大老板的司机,姓马,也就二十来岁,剪着个板寸,听说是部队里面汽车连退下来的,我见过两次。我好想仰天长叹一声,来一句,这是天要亡我司机这时候已经下车帮我把行李箱扔进车后备箱里面,然后看了我一眼。苦着一张脸,我只能坐了进去。不得不说,小马同志挺能干的,跑前跑后,飞机票都给我办好了,只是,过安检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同志,麻烦请你跟我们来一下好么!”安检人员和颜悦气地跟我说话,但是,你身后走过来两个结实健壮的机场警察同志,这是几个意思啊?安检大姐姐一身制服,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态度却不容置疑,我忍不住就喊,“我说警察姐姐,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啊!”看我这么一嗓子,周围登机的乘客纷纷就看了过来,国人看热闹的本性发作,顿时有围上来的趋势。安检大姐姐一看,顿时把脸上的笑容一收,然后伸手掀开我的包,指着里面的五沓绿纸就说:“那么,同志,你能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么?”我是一头雾水,“怎么了?这不是钱么!不就是五万米刀么!我不偷不抢,自己带着钱还犯法啊?你们警察同志是不是管的也太宽了吧!”看我一副混不吝滚刀肉的样子,安检大姐姐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忍着怒气就说,“同志,请你不要激动,你的机票是在魔都转机去香港,根据朝廷的携带外币现钞出入境管理条例规定,单次出境携带现钞5000米刀以下的,不需要书面申报,携带外币现钞5000米刀以上的,需要向海关提交书面申报,携带外币现钞并且并且超过10000米刀以上的,必须办理携带外币现钞出入境许可证,如果一次性携带金额巨大,我们依然可以予以扣留”安检大姐姐给我解释一大堆,听得我头昏脑涨的,我忍不住伸手阻止道:“等等,我说警察姐姐,我理解了,你们这个也算是有效防止贪官外逃了,对吧,但是,你看我长得像是贪官么?”我说着,把头发撩了一下。“说不准你是大贪官的儿子呢?”这时候围观人群里面突然冒出了一声。靠,是谁?是谁?给我站出来。我忍不住扭头瞪着围观人群,想找到那个插嘴说话的家伙。“同志,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吧,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安检大姐姐沉着脸看着我。我一看警察姐姐沉着脸,顿时有点怂了,顿时脸上堆笑就说:“警察姐姐,你看,我既不是贪官,也不是贪官的儿子,我只是”我嘴巴撩了撩,话到嘴边,难道要把去香港的目的还给人解释一下?靠。我心里面忍不住痛骂大老板,肯定是大老板故意的,要让我吃这个瘪,不然,他出老了国的,不可能不知道规矩想到此处,我就恨恨跺脚,“靠,我就知道,干舅舅没有亲舅舅靠谱儿。”看我一跺脚,安检大姐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两个的结实健壮的机场警察也把手按在了腰间。正在这个时候,人群后面一个人喊了一声,“等一下等一下。”说话间,司机小马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个证,我劈手就抢了过来,一看,携带外币现钞出入境许可证。想到大老板的神通广大,我忍不住就瞪了司机小马一眼,故意的,这孙子肯定是故意的。把许可证往一脸警惕的安检大姐姐手上一塞,我转身就拽过司机小马,“我说,你小子故意的吧?老实交代,是不是大老板吩咐你这么干的?”司机小马抓着我的手,一头一脸的汗让他看起来一脸诚恳,“南哥,真不是,我真是忘记了都赖我。”我冷笑了一声,松开拽着他衣领子的手,“哼!给老板背黑锅背得挺麻溜的,你小子有前途有出息。”司机小马看我这副威胁的口味,脸上表情都快哭了,“南哥,我真是忘记了,骗你我是小狗。”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里面实际上还是不相信的,因为,大老板这种笑面虎想敲打人,不就应该用这种手段么!用阴谋论来说,谁得利,谁必然是幕后黑手。不过,这会儿我也懒得跟司机小马计较了,哼了一声,转身脸上堆笑对安检大姐姐就说:“警察姐姐,我这个算合格么?”安检大姐姐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许可证,这时候估计已经把我给划入贪官家儿子的范畴了,想想也是,这种东西还需要自己家的司机给送过来,那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么?可是,我特么真是冤屈得慌啊!哼了一声,把许可证还给我后,安检大姐姐对我挥了挥手,连话都不乐意跟我说。我脸上顿时一黑,想我南墨涵从三岁开始通杀我们月亮城化工集团妇女界,还真是难得碰到不给我好脸色的妇女同志,由此可见,我被司机小马坑苦了。转身威胁地指了指司机小马,我拽着行李箱登机,后面司机小马还喊了一嗓子,“南哥,这真赖我”我没有回头,只是高高举起一个中指。心情真是不爽。不过,在魔都转机的时候,碰到熟人了。我看着一脸惊喜的空乘大姐姐,一时间没想起人家的名字,挠了挠头,脸上就笑,“那个空乘姐姐,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位空乘姐姐虽然连和记十三太保的名号都没听说过,被我认为是傻白甜,可既然能做到空乘领班,实际上当然不是傻瓜,看我这副表情,顿时就白了我一眼,“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是不是?肯定是把我给你的纸条给扔啦!也对,我们这种普通姿色的空姐,哪儿能比得上你的香港视后女朋友呢!”空乘姐姐一番话说得我尴尬要死,“怎么可能,我只是在南直隶省城登机的时候被气到了,脑子有点糊涂,你不是姓那”那什么来着?我真是想不起来,当时我也没细看她塞给我的纸条啊!我正在开动脑筋,好想学一休小和尚坐在地上然后用手指头在脑门上画两个圈结果空乘姐姐满脸的惊喜,脸上甚至还有些红晕,“原来你还记得啊!”啊?我瞪大了眼睛,我记得个屁啊!但是呢,这时候我要是说出口,岂不是比傻子还要傻子,当下就嘿嘿笑,“怎么可能忘记呢,姐姐你的名字那么特殊”“那你怎么没联系我啊?”空乘阶级反问了一句。我顿时一滞,寡人哪儿有那个月球时间在魔都泡空姐啊!不过随后就叫起撞天屈:“我忙得脚不沾地,这不是,现在又要出国给朝廷效命,好可怜的”我正准备胡说八道,结果空乘姐姐警惕地四下看了两眼,赶紧阻止了我的说话,她弯腰蹲在地上一边给我解开鞋子一边就埋怨,“飞机上那么多人,万一给别人听到,你上次中的枪伤忘记啦!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们男人啊!都跟孩子一样”我一怔之下想起来了,这位空乘姐姐帮我处理过伤口,估计,是真把我当成战斗在特殊战线上的同志了。看着她蹲在地上帮我把鞋子解开,又给我把椅子按成半躺,这才抬头看我,低声说:“你伤口好了吧!”看着她一脸关切的模样,虽然,她长得不像美咲姐,可是,这时候,我忍不住就把她想象成了美咲姐,一时间没忍住,眼眶都有些湿了。她一怔,随后,柔声就前倾了身体,替我把头发给撩在耳后,然后用指腹擦了擦我的眼角,“傻瓜,怎么就跟孩子一样”一边说话,她一边就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神温柔,让人看着想要融化在这眼神中。“臭小南,你真讨厌”一个空蒙、遥远的声音响起来,模糊中,一个雪白脖颈上扎着爱马仕的形象就跟眼前融合在一起。她蹲在地上靠在我手边,伸手轻抚着我的头发此时无声胜有声。“那姐,那姐,经济舱客人准备登机了”一个空乘忽然走了过来,打断了这一丝旖旎。空乘姐姐脸上带着一丝红晕赶紧站了起来,我也有些难为情,赶紧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小娟子,就你事儿多。”空乘姐姐声音远离,另外一个声音低低的,“那姐,这是你男朋友啊?真帅,帅呆了,怪不得咱们周机长给你送了那么大一束蓝玫瑰,你连看都不看就扔了”“你乱说什么呀,就是普通朋友”“那姐,你以为我傻呀!看你们两个互相凝视的样子嘻嘻!都可以去拍电视剧了。”8 一百九十九章 老宋的秘书 下飞机的时候,空乘姐姐满脸通红,我也有些难为情……哎!还是身体太年轻,把持不住。“这次可别再把我给丢了……”空乘姐姐的说话感觉有些一语双关,我赶紧赌咒发誓,不可能,空乘姐姐没多说,只是默默把一张名片塞进了我的口袋里面。出站的时候我把口袋里面名片摸出来看,上面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浅蓝色的花体字印着,下面是联系电话,再翻过来,背面印着,然后细细地印着不少代购项目。名字倒是真的很好听,这位那姐姐还真把港澳代购的生意给做起来了,虽然,画眉毛的眉笔不是植村秀,嘴唇上的唇彩也不是雅诗兰黛,但,脖子上系着的围巾的确换成了爱马仕,想必是挣了钱的。我有些欣喜,不管怎么说,帮助人的感觉很好……正在胡思乱想着,迎面一下撞了一个人。一抬头就看见了老宋那满脸横肉还有咧开嘴巴大笑露出的牙齿,黑乎乎的牙垢标识着烟民的身份。老宋嘿一声笑,伸手一拍我肩膀,“你小子这么走神,不会是在飞机上泡了美女空姐给你在厕所吹喇叭吧……”我脸上顿时一红,肩膀一挣就震开了他的手,“放屁,我是那种人么?”老宋哈哈大笑,张开双手抱了抱了,还使劲儿在我背后拍了好几下,“不管怎么说,欢迎欢迎。”我没好气挣开他,“肯定是大老板打电话给你让你来监视我……”“瞧你这话说的,老哥哥我是那种人么!”老宋这家伙,到底是多年的老混混,明显是看出我有水涨船高的趋势,居然觍着脸自称老哥哥,“来来来,旅途劳顿,我来帮你拿箱子……”“我说老宋,宋总,你这乱了辈儿了好不好。”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老宋嘿嘿笑,“各交各的,不碍事……”我这时候才发现他身边些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一身烟灰色的通勤裙装,一手拿着包一手还拿着一块写着我名字的牌子,和我眼光一撞,女人露齿笑了笑,“南总你好,我是宋经理的秘书,黛比……”靠,哥们也混到的级别了?我忍不住转脸看着老宋,老宋嘿嘿笑,“公司那些事情我弄得头疼,所以找了个秘书……”“你找哪个不行你找个呆逼啊!”我低声换了江淮官话跟老宋嘀咕了一句,这真不是我粗俗,关键是和在省城话中那是一样一样的,结果老宋低声嘿嘿笑了两声,“那不是挺好的么。”得了,不用说了,我懂了,这厮,肯定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关键是,叫起来挺有情趣的:呆逼,过来……我敢赌五毛钱,老宋绝对就是这么想的。讲真话,老宋满脸横肉只是因为中年发福,本身的底子其实不错,颇有点浓眉大眼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了,这浓眉大眼的,也被香港的花花世界给腐蚀了。“走走走,上车上车,我叫上黎胖子一起,给你接风洗尘……”“秘书是咸湿华给你介绍的吧?”我忍不住翻白眼,“是不是活还挺好的?”我一语中的,老宋脸上有点红,“不是,人家还是正经香港大学毕业的,做事也可以……”我就知道。“接什么风洗什么尘啊!”我忍不住就说:“我是来做保镖的,不是老做老板的,赶紧把对方的资料给我啦!”“别啊!给老哥哥一个面子……”上车后,我终究答应跟老宋一起吃个饭,看我答应了吃饭,老宋脸上明显露出一丝喜意。有人说,黑道博弈是最接近政治博弈的,也就是说,一般做大佬的假若有机会,也能做个合格的政客。像是老宋目前这种状态,明显就有点天子近臣外放地方,然后担心自己再不是天子近臣了,就巴结另外一个天子近臣……这家伙,不愧是混了十几年的老混混。开车的是老宋从集团带过来的小弟,黛比小姐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上,老宋跟我坐在后面,我看着外面的撤车水马龙,明显感觉到回归的气氛,“可惜,没早几天过来,错过了回归……”旁边老宋顿时就说,“是啊有点可惜了,7月1号你是没来,各种庆贺回归,娱乐圈大佬们各种声嘶力竭,说要报效朝廷……”他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大约是觉得这些人很小丑。我嘿嘿笑了两声,“老宋啊,你大约不读史……当年东林党也是各种声嘶力竭,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捞银子……”老宋一怔,这家伙肯定是不读史的,但是,这不代表他没脑子,不错,老宋是看起来满脸横肉一副江湖大哥的模样,但是,能跟着大老板混到今天,你说他能是头脑简单的?头脑简单的要么退出江湖了,要么吃花生米了。“你是说,他们只是装样子?”“那你以为呢?真以为人家就跪舔朝廷?说白了,就是喊你两声爸爸,然后捞实惠喽!”我撇撇嘴,“香港佬被殖民这么多年,有奶就是娘的心态已经深入骨髓了,声嘶力竭就有,报效朝廷么,听听就好,你看着吧,说不准,立马儿香港就要朝廷掏银子反哺他们,你真以为人家爸爸喊了玩的?喊你爸爸,你就要对儿子负责……”凭良心说,伟人当初说五十年不变,把香港收了回来,的确挺厉害的,但是这个五十年不变,也给了很多人上蹿下跳的机会,尤其是,随着国内经济上升,原本作为我朝跟世界接触的窗口的香港肯定地位有所下降,这就给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借口:你们看,朝廷把香港收回以后,这日子越过越差了吧?我点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老宋,你看着吧,甭管朝廷对香港多好,总有人会认为朝廷是亏欠香港的。”坐在副驾驶上的黛比转过半个身子说道:“我上学的时候我们大学有位教授讲经济学就说过,香港的繁荣是建立在朝廷闭关锁国上的,一旦朝廷扭转国策,香港的地位下跌是很正常的……”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哎呦,这香港妞,有点意思。旁边老宋有点得意,“黛比做事还是很不错的,井井有条……”“对,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你宋总可就又爽又轻松……”我白了老宋一眼,老宋和前面的黛比都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挑明,顿时都有些脸红。我没去看身边老宋那张大脸,对前面的黛比就说道:“黛比小姐,你在公司的薪水涨百分之五十,放心,我不会把你叫到我身边做秘书的,你只要认真帮宋总做事就可以了。”黛比脸上微红,“谢谢南总……”“不要叫我南总,听起来怪怪的,我喜欢别人叫我南哥……”我把香烟往嘴边一叼。 二百章 兔子尾巴长不了 晚的时候,终究还是跟老宋他们吃了一顿饭,我不是大老板那样有一心报效朝廷的觉悟,老宋更不是,作为一个在江湖厮混了十多年的老混混,他最开始跟着大老板,估计是看大老板有出息,搏个前程。“人生难得几回搏当初跟五哥混,我不后悔。”老宋喝得满脸通红,把桌子一拍,“小南,日后五哥的位置,说不准是你来坐,但是,老哥哥掏心窝子跟你说一句,别跟五哥顶着干”我挑了挑眉毛,靠,这厮,老酒吃多了,开始耍酒疯了。“老宋。”咸湿华这胖子也喝得五迷三道的,伸手指着老宋喊,“我,支持你的说话,人生难得几回搏,我黎耀华,最开始,也是一个报纸佬,加入和记缴一个份子钱,不过是为了不被人欺负,我不也搏出来了,但是,要跟对人当年蒋天养他老爹,有气魄,我跟着他干,我服,但是现在蒋生,不行”咸湿华带的两个忠心小弟听了脸都黑了,戴眼镜的那个花名眼镜陈,是咸湿华身边的白纸扇,这时候一边尴尬地笑,“华哥喝多了”一边暗地下踩咸湿华的脚。看着两个老家伙借酒装疯,我忍不住都想吐槽,马丹,我南墨涵难道是你们的情感垃圾桶么?我把桌子一拍,“我说,你们两位,别特么喝点猫尿借酒装疯”我说着冷笑,“怎么?酒后吐真言啊?老宋,你要是在香港待得爽,那跟大老板说继续待下去咯!咸湿华,你们和记问题是多,可那关我鸟事啊?我又不是你们和记的掌舵人”老宋和咸湿华互相看了两眼,老宋觍着脸笑,“小南,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你,你才是说了算的,我虽然是五哥的老兄弟,可老兄弟,不是没用的代名词么!”我哼了一声,“你要乐意,我明天把法人代表转到你头”说这话的实话我心里面是摇头的,老宋是被香港的花花世界给迷了眼,根本看不清楚前面的路,当然了,别说是他,本朝开国,被富贵迷了眼的高层大佬难道少了么!老宋讪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我在香港感觉这儿挺适合养老的。”我忍不住翻白眼,“你跟我说得着么?你还真以为我是大老板的接班人啊?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哪怕写了纸笔下来,你不怕我坠机身亡?”我说着,忍不住直哼哼,马丹,你以为我货可居?把我当秦异人了?把老宋讽刺了一顿,我转过脸来又看着咸湿华,“我说咸湿华华哥,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准备开香堂收我入山门?平地一声雷?五年以后捧我做和记的掌舵人?”咸湿华一听我这说法,顿时眼神都亮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小南,怎么样,你干不干?当年斧头俊平地一声雷,两把斧头一路砍进油尖旺”“砍砍砍砍砍砍你妹啊!”我忍不住要发飙,“我说咸湿华,大佬,麻烦你看清楚自己行不行?你是报纸佬出身来着,是香港的村春树,写小黄起家的,不是特么双花红棍,还两把斧头一路砍进油尖旺,我拜托你,好歹三十几岁的人了,那些二漫画少看一点,还两把斧头,给你两个波你抓不抓得来都成问题”噗嗤一声,老宋的秘书小姐在旁边笑出了声来,被我眼神一扫后赶紧捂住了嘴巴。咸湿华讪讪然说不出话来。看这两位大佬都不说话了,我拿眼一扫咸湿华的两个小弟,然后看着他手底下的白纸扇眼镜陈问,“眼睛陈,你来告诉我,这两位大佬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今天说话这么颠三倒四的”眼镜陈看了旁边咸湿华一眼,这才慢慢说道:“那个南哥,之前花仔荣不是死在你手么,花仔荣一死,靓仔南一家独大,现在全香港的软毒品都要跟靓仔南拿货,据说蒋先生放话说有意思让靓仔南以后做和记的掌舵人”我一听,明白了,咸湿华这是觉得作为老牌的和记十三太保,被靓仔南这个后来的小弟给爬到了自己头,加蒋天养放风说要让靓仔南做掌舵人,所以羡慕嫉妒恨了,想拉着老宋挑唆我来出头顶缸。冷笑了一声,我看着咸湿华说:“我说大哥,你好歹也是假冒村春树写过小黄的,这点小手腕都看不出来?还说人家蒋天养不行?拜托,你没脑子的么?这分明是蒋天养开始忌惮靓仔南,这才放话出来要捧他做掌舵人,知不知什么叫捧杀?三国演义有没有看过?曹操说是儿欲使吾居炉火耶这么有名的句子都没看过?马丹,你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化人”听我这么一说,咸湿华这才反应过来,“这么说,蒋天养没有把位置传给靓仔南的意思?”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换了你,你现在愿意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小刀黎么?”咸湿华手底下的头号打手、双花红棍小刀黎赶紧双手连摇,“南哥,你不要玩我啦,我可没打算过要坐大佬这个位置。”这家伙跟咸湿华是一个地方的本家兄弟,颇得咸湿华信任,不过,算是这样,我相信,黎胖子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小刀黎。咸湿华点了点头,“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你是说,蒋天养忌惮靓仔南,所以放出风说以后会把掌舵人的位置传给靓仔南,实际,靓仔南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靠,你才长不了呢!”咸湿华估计这时候才想起来,我也是被蒋天养称呼为靓仔南的,顿时脸讪笑,“我说的是靓仔南那个王八蛋不是,我说的是”我不耐烦摇手,“得了得了,我管你们和记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总之,你们两个把心放回肚子里面去,咸湿华华哥,你呢,老老实实做你的咸书大王,老宋,我说老哥哥,你别看三国流眼泪替古人操心了,没事跟秘书小姐去逛街血拼,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有,最近别买房,也别炒股。”马丹,两个都是三十多岁的人,说起来也是大叔辈儿的,怎么尽让老子操心,又不是我儿子。我恶狠狠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第二天,我让咸湿华的白纸扇师爷给我开车送到了太平山半山区。随处可见的私人地方标识,表示着这里是香港梦的所在。车在不大宽的路边停下来,眼睛陈指着前面的一座豪宅,“南哥,这里是霍先生给他那位绯闻女友买的别墅”b 二百零一章 圣斗士的音速拳 凡世上的豪宅都筑于半山,无论米国的比弗利山,还是香港的半山,仿佛智富阶层已将悠悠山居作为最大的生活愿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形成欢快的光斑,跳跃在山中的青石板路上,亮丽又全然单纯。这句话,是余秋雨在《行者无疆》里面说的。从风水学的角度来说,也讲究一个背山望水,所谓山主贵,水主财,山环水抱,藏风聚气的半山,受山水灵秀之气的润泽,无论从磁场学、美学、心理学的角度来看,都是上佳之选。而依山面水,俯临平原,左右护山环抱的半山,更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在这样的地方有一座豪宅,才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像是阿灿哥那种做小演员的,买个600尺都要自夸豪宅,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这儿一个厕所大小的房间……开车的眼镜陈眼神中全是羡慕,我伸手拍了拍他,“别看啦,人家游泳池每天放的水都比你身家昂贵,所以说,要打倒这个万恶的旧社会……”眼镜陈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摇手,“南哥,你别玩我啦!”我哼了一声,冲他摆了摆手后我推开车门下车,然后点了一根香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身后发动机一阵响,眼镜陈嗖一下就开车跑了,我扭头看了一眼,胆小鬼,只能做个摇小扇子的白纸扇。走到两扇铁艺大门跟前,或许是因为那位霍先生知道了有人惦记自己,居然还给女朋友配置了保镖,门头上的监控也不少,看起来,倒是挺像一回事的。看我站在门口停留不去,还拿眼四处打量,门里面膀大腰圆戴着墨镜和耳麦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保镖的大汉就走了过来,“先生,呢度係私人地方,請你離開,立刻。”我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里面的大汉看我不但不走反而邪魅一笑,顿时就把手按在了腰间,“先生……”他刚说话,我伸手一按铁门,顺势腾身,左脚在旁边墙壁上一踩,右脚就已经踩在了铁门的顶端,里面那膀大腰圆的大汉居然还挺专业,反应速度特别快,顿时就用耳麦呼叫同伴,同时就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不过,他再快,怎么可能快得过我。从铁门顶端一跃而下,人在空中,脚一动,就把他手上的枪给踢飞了。把烟从嘴边捻下,我刚要说话,这汉子居然抬手就是一个勾拳,拳锋直击我的下巴。我一抬头,嗖一下,诺大的拳头扫着我的鼻翼就擦了过去,没想到的是,这大汉那么大的个头,打法居然是小个子拳手的打法,一个勾拳抡空,另外一个勾拳从下面就勾了上来,一拳就勾在我的小腹太阳神经丛上……太阳神经丛本就是人体几个脆弱部位之一,如果是正常人,这一拳肯定就被k了,可问题是,我不是正常人啊!大汉一拳打在我身上,脸上顿时一喜,可随后就看见我双眉一皱盯着他。这家伙大吃一惊,退后了两步,第一件事情居然是低头看自己的拳头,想必是平时对自己的拳头极为自信的。我咧嘴笑了笑,食指拇指捏着香烟又放回嘴边叼着,“我说这位兄弟,你这个拳头呢,在普通人当中算是很牛逼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不单单只有普通人,还有变态啊!”我正调侃他,这时候从房子里面又冲出两个壮硕的汉子,每人手上都拿着枪,一边大喊让我举起手来,一边快速冲到门口。吸了一口烟,我笑着就把双手缓缓举过头顶,对面的大汉这时候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捡被我踢落在地上的手枪,他刚一转身,我一抬手,就把对面两人的枪给夺了过来。对面两个家伙看见我手上拿着枪嘀咕了一句点三八这才反应过来,弯腰捡起手枪的家伙更是满脸紧张,双手握着枪大喊放下枪,放下枪,几乎声嘶力竭。电影中香港警察打生打死,更有黄家驹这种把跳楼当家常便饭的神勇警察,但实际上一辈子也没开过枪的警察才是主流,开枪杀人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又不是每个警察都是变态,杀完人了还对心理医生来一句我这么跳,自然是竖立权威喽!不然的话,莫名其妙来个小年轻,还是留着长头发的小年轻,还是对面大陆过来的留着长头发的小年轻,谁服你?喊得声嘶力竭的家伙一脸你再不放下枪老子就要开枪的表情,我实在忍不住,就冲他努了努嘴,又用眼神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提醒他,兄弟,别喊啦!你手上的枪,在我手上呢!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枪不翼而飞了,脸上顿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干咳了一声,“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圣域,猎户座青铜圣斗士肆武,我的拳速是音速的五倍,所以,你们看不见我的动作很正常……现在,你们可以让开了,我需要见女神陛下的转世纱织小姐……”是的,那位霍先生的女朋友叫做张莎芝,我是真想吐槽,你怎么不叫张柏芝呢?不过呢,这个梗现在的人大抵是不懂的,所以,只能玩一个现在的人能听懂的梗了。果不其然,对面三个大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看什么看?你们这些表世界的蝼蚁,对里世界一无所知,却以为自己掌控了整个宇宙……”我正在胡说八道,铁门旁边的话匣子里面这时候传出一个声音,“阿宾,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可视监控电话,这些**的有钱佬。凑了过去我冲着镜头招了招手,“张莎芝小姐,你好,我是霍先生委托朝廷找来的高手。”那边嗤一声笑,想必觉得我自称高手很让人发笑。“阿宾,别难为人家,如果不是骗子的话,就带他进来吧!”我转身冲三个脸色尴尬的大汉咧了咧嘴,把手上的点三八左轮给递了过去,“不要自卑,像是我这样的,国内十三亿人口,我还没见着比我厉害的,所以,你们这些香港警察里面的精英,在普通人当真,依然还是精英……”为首那个二十七八岁被张莎芝称之为阿宾的大汉满脸尴尬,把枪插回腰间后冲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任自宾,皇家香港……”他说到这儿,话音一顿,脸上尴尬神色更浓了,“不好意思啊!说习惯了。”我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啦!见着张莎芝的时候,她正在游泳,从屋顶的泳池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即便是我,也忍不住有些看愣了眼。马丹,颜值巅峰时期的张柏芝也不过如此啊!怪不得把那位霍先生迷得五迷三道的,不但用半山豪宅养着这位,还要专门请保镖,还是香港警察部队里面的精英,别的不说,那个叫任自宾的家伙,一手拳击功夫精纯得很,即便拿不到世界轻量级拳王,恐怕也是香港警察部队里面的拳王,这种精英,普通富豪哪里请得起,况且还是一请三个,还只是给女朋友做保镖。即便如此,他还要在国内找关系找更加厉害的保镖保护自己的女朋友,这对女朋友的上心程度,估计连亲妈都比不上。张莎芝估计早就习惯了男人这种眼神了,从游泳池里面走上来之后自顾自接过旁边保姆手上的浴巾把自己一裹,随后走到遮阳伞下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一杯冰镇的鸡尾酒轻轻吮了一口,这才看着我说道:“先生贵姓?”说着,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接了一句,“怎么看你有点眼熟?”我摸了摸下巴,仔细研究了一下张莎芝的身体,这才确定,这位张莎芝小姐穿比基尼这么漂亮,光滑细腻,肯定备皮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黑森林之类的景色。张莎芝看我不但不说话,还上下打量她,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不高兴的表情,扭头就看着任自宾说道:“阿宾,我不喜欢他,让他走吧!”双手在小腹前交叉的任自宾满脸的尴尬,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了一句,“我打不过他。”张莎芝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就用自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瞧着任自宾,“你说什么?”任自宾脸上的尴尬神色更甚,在我笑眯眯的注视下双手交叉抬头挺胸,仿佛面对最凶残教官的狞笑然后声嘶力竭喊的新兵蛋子一般,“莎芝小姐,我是说,我打不过他,我们三个一起上都打不过他。”所以说,新官上任为什么要烧三把火,因为有了下马威,别人才懂得畏惧。张莎芝一脸不可置信,缓缓扭头看着我,仿佛不相信我这个大陆来的留着长头发的年轻仔居然这么厉害。“张莎芝小姐。”我咧嘴一笑,“我在和记的公海赌船上把他们和记的黑市拳王跟双花红棍什么的揍得跟狗一样,他们的蒋先生还要笑眯眯喊一声好,说我这个大陆来的靓仔南就是威过香港的靓仔南……讲真,刚才我还跟这位任自宾同志说,我是来自圣域的青铜圣斗士,特意前来保护女神转世的纱织小姐……可惜啊,他不相信,以为我是青山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病人……纱织小姐,你说,我好歹也是跟和记蒋天养谈笑风生的人,骗他有意思么?”看着我睁眼说瞎话,张莎芝忍不住就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我转头看着任自宾就说了一句,“看见了没有?愚蠢的表世界人类,你们根本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相,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残酷,也就是纱织小姐这样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女神转世,才会容忍并且同情你们这些愚蠢的表世界人类……”张莎芝终于忍不住,一下就趴在桌子上大笑了起来,笑得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旁边那个菲律宾女佣也不知道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听不懂我的梗,倒是站得挺直的。 二百零二章 装一个大的 冷眼旁观着这位张莎芝笑了许久,这才平缓了呼吸,伸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以前总是听阿霍说奇人有奇行奇事,我总还不信,不过,现在我开始相信你就是阿霍从大陆找的高手了,不过,你要怎么保护我呢?阿霍他得罪的可不是普通人……”给正在全世界崛起的朝廷办事,得罪的能是普通人么?全世界的蛋糕就这么大,朝廷崛起,自然就要分薄了原本是别人的蛋糕,还不止一个,讲真,要说举世皆敌有点夸张,我朝到底还是有些个忠心耿耿的小弟的,但是,肯定有恨得牙痒痒的。当然了,霍先生这种大豪商,经济才是本职,得罪的也只有财阀之类,并不容小觑,国外的财阀,力量还是很恐怖的。即便如此,我也不大担心,再牛逼,难道还能派一支军队么?无非就是一些杀手组织、国际佣兵之流。低头弹了一根香烟,叮一声,甩开打火机点燃,我深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一个偌大的烟圈,久久不散。“那个,阿宾警官,我在丽晶大酒店还订着房间,你派个人,帮我把行李拿过来……”说话间,我一甩手把一张房卡甩了过去,这位任自宾警官拳脚功夫了得,反应也是颇为不俗,一伸手就接住了,“还有,帮我安排一间房间,最好,就安排在莎芝小姐的隔壁。”说完这些话,我看着眼前这个颜值巅峰的美女,忍不住就问了她一句,“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姐妹啊?”估计别人都会以为我是觊觎她的美色,连那位阿宾警官都有些面带怒色,不过,张莎芝却是一笑,“这位……靓仔南真是会开玩笑,不管怎么说,我的安全就拜托你啦!”说着,起身微微鞠躬。我眼眉顿时一跳。这个漂亮的女人可真不简单啊!看她样子,也就二十岁出头吧,居然有软有硬有礼有节,颇有些不卑不亢的味道,怪不得,能把那位霍先生玩弄于股掌之间。吸了一口烟,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窝了一下,又吐了一个烟圈。张莎芝这时候让菲佣去拿来一只手机,拨通电话后面带笑容,“阿霍……嗯!你从大陆请的保镖已经到了,很厉害啦!三个警察精英,手上还拿着枪,都打不过他……阿霍,你好厉害,这种高手你从哪里找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吗……嗯嗯!我知道……”看她在那边煲电话粥,我走到任自宾警官跟前,“阿宾警官,麻烦你现在就派人去拿我的行李啦!还有,顺便帮我带点漫画书回来,就马荣成的吧!牛佬的也可以,黄玉郎的就不要了……”任自宾脸上抽了抽,看了我一眼,终究没说什么,叫过另外一个家伙,吩咐了两句,把我给他的房卡就递了过去。看那家伙出门下楼,我点了点头,叼着烟走到遮阳伞下,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面一坐,旁边张莎芝看我坐过来,就说道:“好啦!阿霍,我不跟你聊了,你去忙你的正事吧!ilveyu,拜!”把电话挂掉后,张莎芝端起凉意未去的鸡尾酒,顺手把桌子上一个蛤蟆墨镜拿起来戴在了脸上,旁边任自宾有点看不过去,走过来就说道:“那个……南先生你不检查一下房子的安保情况?”“帮我倒一杯轩尼诗理查……pleaegiveeaupffrgetfulater”我伸手冲那个菲佣说了一句后,那菲佣先看了张莎芝一眼,张莎芝笑了笑,“马丽萨,去楼下的酒窖把阿霍藏的路易十三拿一瓶过来。”看着菲佣点头下楼,我忍不住哼了一声,靠,听得懂啊,还要寡人用双语,我忍不住就冲菲佣的背影喊了一嗓子,“有高希霸的雪茄记得拿两根,还有,我喜欢用黛堡嘉莱佐酒。”“看来,南先生还挺懂得享受生活的。”张莎芝笑着说了一句,我嘿嘿笑,“略懂。”站在旁边的任自宾看我一直没搭理他,忍着气又问了一句,“南先生,你确定不需要检查一下房子的安保情况么?”我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就说道:“你觉得像我这样点燃小宇宙的人,需要防备那些连这个世界的真相都没看清楚的普通人类么?就算有枪有炮,不过是大一号的蝼蚁罢了,来一个,我伸伸手,摁死一个就是了……”看我讲话这么嚣张,即便是被我之前夺枪举动震得不知所措的前皇家香港警察,也有些扛不住,另外一个大汉忍不住,不过,刚刚要说话,就被任自宾警官给拦住了。“南先生。”任自宾警官忍住气,“我知道像你这样从大陆来的奇人异士,肯定没少接触高层,眼高于顶呢,我可以理解,但是,张小姐的人身安全不容有失,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我吸了一口烟,左右看了看,没找到烟灰缸,于是扔在地上用脚踩了两脚,还碾了碾,让张莎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我说阿宾警官。”我抬头看着任自宾,“刚才那些呢,的确是开玩笑,警官你怎么一点娱乐精神都没有啊!难道,你小时候不喜欢看车田正美老师的圣斗士星矢么?至于张莎芝小姐的人身安全,我说的是实话,国术所谓抱丹坐胯,超凡脱俗,一羽不能加一蝇不能落,实在跟点燃小宇宙的青铜圣斗士没多大区别,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们香港,乃是国术蛮荒之地,真正的国术大师,不会来你们这里的,我来给你讲一些国术界的秘辛……”当年乌氏太极在澳门一战,观者如潮,直接促生了新派武侠,梁羽生和金庸从此得享大名,但是要说道乌氏太极厉害不厉害……乌佳哈拉,满洲人也,安能得我汉人锤拳之精髓。过去进了京城要想扬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踢馆,要么,教授满洲贵族,甚至可以说,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因为,你想教授满洲贵族,首先,你得踢馆,名气大了,别人才会来拜师。杨露禅当年进京,为了扬名,自然只有这个选择,先踢馆,打出杨无敌的名声,再收些满洲人做徒弟,方能在京城坐稳。你要说杨露禅能打,牛逼,我信,你要说他儿子小杨无敌能打,牛逼,我也信,但是,你要说他一堆徒弟,包括满洲人徒弟,都能打,都牛逼,对不起,我不信。连他小儿子都没得了真传,你乌佳哈拉就得了真传?当然了,太极拳么,贵人学的功夫,大家学一学,养生,健体,说不能还能强精固肾,回家在床上欺负老婆……然后大家聚集在一起,吹吹牛逼洒洒水,切磋么,就用推手代替,互相一搭手,揉来揉去,然后跳出圈外,哎呀,师兄你这内劲,不得了,师弟我自叹不如……师兄得了师弟吹捧,自然也不能不投桃报李,总要来一句,哎呀!师弟你的内劲也颇为可观,师兄我不过仗着年纪大,再过两年,你就要超越师兄我了……然后大家皆大欢喜,高沫茶,大肉面,走你。这样就能练出真功夫?别逗了,太极拳原名可叫做炮锤,一拳打出去,眼前一黑,首尾俱颤,这就是后坐力的道理,跟一炮打出去整个炮架子都退后几米的加农架退炮是一个原理。乌佳哈拉打嘴炮或许很牛逼,但是要说他炮拳练得多么精深,就八旗子弟那个德性,你觉得,可信么?等传承到乌佳哈拉三世孙,更是连嘴炮都没练好,也就是香港了,国术的荒漠,自己关起门来自己玩,又是这家拳又是那家拳的,结果乌氏嘴炮拳居然顿时堂而皇之成了牛逼的代名词了。吹牛逼是我的强项啊!我吹得口沫横飞,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连张莎芝都目不转睛……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路易十三喝了一口,冰凉沁人心扉,口感果香剔透,我咂咂嘴,继续就跟他们说道。真正的国术传承,那必须是六大境界,明劲暗劲化劲丹劲罡劲见神不坏。我说着,伸手对他们挥了挥手,因为,这时候不但他们几个,连几个下人和一个挺飒爽的妹子都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的。让她们躲开后,我站起身来,浑身上下扭动了一下,骨节四处发出嘎巴嘎巴的声音,“这就叫做明劲,力量练到了身体四肢百骸。”随后,我看了一眼跟在任自宾身边的那大汉,“我再给你们表现一下暗劲……他中午吃的是披萨,我说了不管用,给大家看实物……”说话间,伸手在他胃部一点。这家伙顿时宛如被一个重炮手一拳打在胃部,一下就佝偻起身体,一弯腰一张嘴,呃呃呃,吐出了一堆污秽物。一股酸腐味道,周围人忍不住纷纷掩鼻,我指着地上的呕吐物就说道:“这就叫暗劲,轻轻一摁,就能把劲道打进人的身体里面去,当然,换个武侠的说法,可以叫隔山打牛……”有个下人到底机灵,这时候赶紧去把呕吐物给扫了。“再来说化劲,化劲可就厉害了,一羽不能加,一蝇不能落。”我说着,看了张莎芝一眼,摇了摇头,还是转向那个看起来颇为飒爽的妹子,因为这个妹子是个短头发,“这位警察同志,接你一根头发。”说着,伸手过去就在她头上拽了一根头发。飒爽妹子嘴唇微动,估计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她是警察,废话,那么多监控仪,不需要人看着么?再说了,这妹子身上味道,跟马六甲差不多,也就是香港电影里面常说的差人的味道,实际上就是警察学校出来的,行走坐卧跟正常人不一样。没理会妹子,我伸出自己的左手胳膊平举着,“大家看我的胳膊上面的汗毛……”随后,高举右手,把手上飒爽妹子的头发给丢了下去,一根头发在众人死死盯着的情况下,忽悠悠飘落,刚要落在我的胳膊上面,结果突然一动,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托了这根头发一下,头发被弹开后,我又把胳膊移动过去放在头发下面,结果,头发几次都没落到胳膊上,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大手把头发给弹开。我一咧嘴,“这就是一羽不能加,一蝇不能落,你拳头刚打过来,我的肌肤毛发自然生成反应,感觉到了,肌肉皮肤有肉眼看不见的细微动作,就好像正常人看见面前一辆车飞驰过来,下意识就会伸手阻挡……”说着,我看了一眼任自宾,“当然了,普通人挡不住飞驰而来的汽车,不过,像我这样的人是能够挡得住的,所以,我是不大在乎普通人的拳头,这是一种境界,不代表我下雨天出门不需要带伞……”张莎芝忍不住捂着嘴巴低声笑了两声,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要赞赏,这妞是真漂亮,巅峰颜值啊!“接下来,我就要说更高的境界了,丹劲,也就是抱丹坐胯,古人说,金丹一粒吞入腹,始知我命由我不由天……到了这种境界,人对自身气血的掌控感应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更快,更高,更强,可以说是超脱凡人……”“这不是奥运会口号么?”飒爽妹子插了一句嘴。“警察姐姐说的不错。”飒爽妹子虽然算不上美女,但是,看了给人好感顿生,“国术这个东西,难道只有我们有么?别人就诞生不了?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为什么就不能是一群练武的老外呢?我想,像我这样的身手,放在古代,做国师,做西天佛子,那都是很容易的,你这样一想,就很容易理解奥运会了,老外诸神,无非就是像我这样,国术大成之辈……接下来咱们说说罡劲。”“这个罡劲,我们其实可以理解成超音速飞机的音爆云……”我说着,随手挥了一拳,空气中发出砰一声响,吓得周围人纷纷后退。“警察姐姐。”我笑眯眯看着飒爽妹子,“你看到我刚才挥了几拳?”飒爽妹子略一犹豫,“我只看见一拳,不过,应该有两三拳吧?”她的语气很不确定,甚至用上了疑问句。我竖起食指左右晃了一晃,“错了,是十三拳,但是,人类的眼睛接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所以,就看成了一拳,因为我的拳速超过了音速,所以就产生了小型的音爆云,拳速到了这种地步,威力自然可想而知,也就是你们香港漫画里面那些强者经常说的一句话,收声,你还未够班,看我一拳轰杀你至渣……”说到这儿,我看了看周围,继续都是用一种的眼神在看着我,我很满意,咂咂嘴就说道:“至于最后一个境界,就是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理论上来说,我们可以撕裂空间,上升到另外一个维度,也就是古代说的拔宅飞升,举为天仙……不过,我暂时还没达到这个境界,就不能展示给大家看了……对了,纱织小姐,一起游个泳呗!”我说着,一下就脱掉衣服往旁边游泳池里面一跳,噗通一声,溅起老大的水花。周围人面面相觑,估计没想到我这么跳脱,一下就把话题给转移开了。张莎芝看了周围一眼,“吴妈,你先下去,好好准备晚餐,要让南先生满意……”那个吴妈似乎在仆人当中是说了算的,这时候顿时点头,领着几个下人就去了,随后,张莎芝看了一眼阿宾警官,“阿宾,既然南先生有这种实力,我想,安保不安保的,关系也不大了,只要南先生在身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任自宾这时候三观破碎,垂头丧气的,就点了点头。随后,张莎芝看了那飒爽妹子一眼,“apple啊!这么热的天,不如一起游泳啦!”飒爽妹子犹豫了一下,当即点头,“好啊!”我在泳池里面听得清楚,忍不住嘴角一咧,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耶!装逼成功,这些家伙,还真都信了。 二百零三章 Appl,你是不是塞了两个appl 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保镖这么爽,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大夏天的,泡在私人游泳池里面好爽啊!尤其是还有两个妹子陪着你一起玩水,从一开始的互相泼水开始,后来感觉不够刺激,干脆上水枪,然后……张莎芝和apple经常被我滋一脸。举着花花绿绿还带着水囊的水枪,我觉得我现在简直就是小李子附身……不玩水的时候,我就坐在遮阳伞下面看看漫画,马荣成的画工非常棒,笔触下的人物颇有画的池上辽一的神韵,但又别出机杼,尤其是竖起来的头发,像是在水中飘摇的海草,格外有一种摄人的美感。苗姐姐说她年轻时候想当漫画家,话说,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也萌生过那样的念头,还画过大约五页的超短篇小故事拿去投稿,可惜,石沉大海,由此可见,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画不了漫画,咱就做别的呗,树挪死人挪活嘛!像是现在这样,叼着根大雪茄看着漫画,再喝两口冰镇的路易,似乎也挺好的。正在感慨生活,突然,从游泳池里面飞过来一个东西,啪叽一下就拍在了我的脸上。靠,谁,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我忍不住就大声嚷嚷了起来,“还有没有王法啦?到处乱扔垃圾,砸到小朋友怎么办?就算砸不到小朋友,砸到花花草草,那也不好啊!”我一边大骂一边就从脸上把砸过来的东西拎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bra,俗称,胸罩。这个bra左粗又细前宽后窄,一看就是个童叟无欺的好bra,随后,我透过bra中间的缝隙,就看见张莎芝一只胳膊捂在胸前一手撸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游泳池里面走了上来,对我视若无睹,走到旁边些的垫子上后在上面趴下,然后转身说了一句,“靓仔南,能帮我擦一下防晒乳么!”这妞的身材真是火辣啊!听说她混血,怪不得长得像是个葫芦,也不知道那位霍先生会不会在她身上挂掉,我忍不住恶意揣摩……不过呢,这种勾搭男人的手段未免就幼稚了,套路这种鬼东西,我靓仔南见过的比你听过的都多一百倍。哼了一声,我摇了摇头,然后把叉开的双腿跷成二郎腿,再把漫画书竖起来挡住了自己的脸。“喂!靓仔南,你是不是男人来着?”apple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看着我就直言无忌地问道,“莎芝小姐那么靓……”我把打火机拿起来又点燃雪茄,使劲儿吸了几口,燃着了。“切!”apple挥了挥手,“知道你是视后苗小姐的小男朋友,可是苗小姐没有莎芝小姐漂亮吧?看你伪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是想欲擒故纵吧!不过现在这一套已经不吃香啦!”吧嗒吧嗒吸了两口雪茄,我转头就把一口雪茄烟雾吐在了apple的脸上,惹得她一阵咳嗽,捂着鼻子拼命用手在面前扇着。女人啊!哪怕她再怎么飒爽再怎么像是男人,始终还是女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就像是眼前的apple,看起来那么飒爽的一个妹子,居然骨子里面是个八婆,估计是找以前在警察局的同事查了我的资料,然后就开始各种三八。拿起外壁上沁满水珠的酒杯轻轻喝了一口,我轻轻说道:“她太骚了,霍先生老了,喜欢这种风格的女人,因为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年轻和活力,而我么,还是喜欢动静皆宜的女人,就像是我女朋友那样,再说了……”我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我可是有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的男人,要说骚,谁骚得过我?”在这一点上,我从来是很自信的,一段舞蹈跳得那些女daner无地自容这种事情,我会随便告诉apple么?apple撇了撇嘴巴,“说这话的时候你能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么?”“你让我放我就放啊!那我多没面子。”我脸上一红,但是,嘴上绝不能认输。好在,apple还不至于上来扒我的短裤,只是歪了歪嘴说了一声虚伪,然后,就一脸好奇地问我,“靓仔南,你不是说你一羽不能加一蝇不能落么?怎么莎芝小姐一下就把bra甩在你脸上了?”“你们这些浅薄的表世界人类啊!”我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稀奇的?就好像米国的星球大战计划,它会把天上飞的飞机包括客机全部打下来么?一个bra而已,又不能伤我分毫,我的身体感觉不到威胁,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反应,如果我时时刻刻都处在那种高戒备的状态,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我的拳速是音速的五倍,也就是说,这种状态下我看整个世界都是一帧一帧的画面,整个世界变成了连环画,你来告诉我,这样活着还有意思么?再说了,我是碳基生命,碳基生命做功很复杂的,要吃,要喝,散热性又差……”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我就叹气,“哎!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上学的时候是个学渣,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一句话,我就是一辆搭载着飞机发动机的蓝宝坚尼,但是你觉得,我需要时时刻刻开出飞机的速度么?”apple点了点头,“哦!这样啊!”看她脸上的表情,我忍不住讽刺她,“别哦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还是没明白,真是波大无脑……”是的,apple的波很大,像是胸前塞了两个apple。apple对我比了一个中指,然后起身走到张莎芝身边,“我帮你擦防晒乳……”正在给自己手臂上擦防晒乳的张莎芝欣然,“好啊!”说着就把手上的防晒乳瓶子递了过去。从书的缝隙处看着两个女人互相擦防晒乳,我忍不住咂嘴,apple是因为警校毕业,锻炼得很好,所以波很大,张莎芝估计就是人种问题了,到底是混血,显然她继承的都是优点,而且长相也不像白人女性那样美得有威胁感,还是挺东方的,估计那位霍先生正是看中这一点。看了一会儿,我拎起旁边的bra,还是个无肩带的,两个钢丝圈上面的半圆薄薄的一层……正在这时候,阿宾警官走了过来,“南先生,晚上有一个慈善晚会邀请了莎芝小姐……”正准备把邀请函递过来的任自宾看我一手拎着个bra,眉毛顿时挑动了两下,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变态。我脸上一红,赶紧把bra往旁边一扔,坐起身来就去拿他手上的邀请函,“有我在,万事无忧……”话刚说出口,我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又翘起二郎腿,然后一叠声咳嗽,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任自宾警官嘴角抽动了两下,看着我的眼神格外像是在看变态,我忍不住就申辩,“我说阿宾警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我?怪瘆人的,我这个是自然生理反应……” 二百零四章 老子明天不上班 我一直以为,慈善晚会应该很高大上,结果一看之下大失所望,不就是冷餐会么,关键是,这年月的土豪,非常的不土豪,连装逼都不会。他们懂么?他们懂么?他们懂么?都是一帮土得掉渣的主儿,我怎么才能把这帮家伙视之为高大上?别的不讲,就前几年,四大天王穿的西服还是地摊货,不像是二十年后,连网红都知道,就算买不起全定制西服,起码也得弄一身杰尼亚。看着一帮人云鬓香影杯觥交错,俨然上流社会,我忍不住有一种看话剧的感觉,生硬且生活气息全无,怎么看都透露着假。“你撇着嘴巴一脸的冷笑干什么?”张莎芝走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杯香槟。不得不说,人和人真是不一样,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就像是郭富城明明穿着地摊货的西服,他也比你帅。张莎芝的颜值中西合璧,的确是怎么看怎么舒服,身材又好,别以为只有老外才欣赏大屁股,中国有一句老话,屁股大好生养,所以,哪怕张莎芝只是穿着一件很正常的晚礼服,连整个背部都没有露,只露了两个香肩,但是,整个慈善晚会上偷偷瞄她的男人起码超过在场人数的一半。“我只是觉得,这些阔佬很虚伪,连看个美女都偷偷摸摸的看。”我端着杯子和她轻轻碰了一下。张莎芝抿唇微微一笑,“是么?为什么我感觉你是五十步笑百步……”我义正辞严,“那不一样,我们的关系是雇佣关系,这叫做职业道德。”施华洛世奇的水晶吊灯垂散下来的灯光很暧昧,张莎芝转身,正面对着我,看了我五秒钟没说话。被美女这样盯着,我正感觉尴尬,她伸手替我把身上的晚礼服口袋上的手帕整理了两下,“衣服很衬你,很帅……”靠,玩什么鬼啊?玩心有灵犀一点通么?张莎芝的确很漂亮,要说这样的美人你看了不动心,那你绝对是天底下第一号伪君子,爱美乃是人的天性,连古代的大太监们都知道娶几个小妾回去摆着,太监只是被施以腐刑,又不是被斩了手指头割了舌头……只是,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看了喜欢就要睡她?漂亮的女人是天底下最廉价的资源,哪怕这个女人是万中挑一,全球六十亿人口,那就是有六十万美女,睡得过来么?有些女人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为所欲为,实在是因为读书读得少,以色娱人安能长久乎!她以为她是勾勾手指头男人都要过来的美女,可问题寡人也是勾勾手指头女人都要过来的帅哥啊!所以,我毫不客气地就对张莎芝说道:“莎芝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话说,南门狮子大街上住着个美人,叫王六儿,年方二十八岁,家里面是开服装店的,生得桃窈柳致,瓜子脸,小麦色肌肤……”“……这冯妈妈就替西门大官人拉皮条,给王六儿说,六儿,你福气来了,咱们这儿的头号大财主西门大官人你知道吧?我告诉你,西门大官人看上你啦……这王六儿一听,啥?俺这长腿大摔瓜丑货,他西门大官人家里头神仙一般几房娘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俺?”我绘声绘色给她讲到这儿,张莎芝脸都黑了,娇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我一撇嘴,正要冷笑,结果冷餐桌子对面一个家伙叫住我,“哎!哎!我说,这位先生,你刚才讲的故事,长腿我就懂,大摔瓜是什么意思?”冷餐桌子对面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形略胖,身上的晚礼服倒是挺合身,所以虽然是个胖子,看起来倒还有些干练劲儿,这时候正拿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大摔瓜都不懂?”我不屑,然后用双手上下比了一个葫芦型手势,年轻的胖子看我手势一比划,再转头看张莎芝的背影,顿时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说,你这嘴巴,可真够毒的啊!”讲真,张莎芝的身材,实际上是绝大部分男性所喜欢的,就好像可乐瓶子有非常强烈的性暗示,不就是因为可乐瓶子的曲线么,不过,再好看的东西,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出来,都不免让人发笑。在饭局酒桌上为什么那么多讲黄色笑话的?就是因为这东西好像粘稠剂,很容易拉近人的关系,对面的年轻人听了半天的段子,这时候自然就显得比普通的陌生人来的熟悉。我从怀中摸出一根雪茄来,“来一根?”对面的年轻人眼神一亮,转过桌子走到我身边接过雪茄,“哎呦!正宗古巴雪茄啊!这一款我也挺喜欢的,不像是那种又粗又长的,感觉抽的不是老奸巨猾的政客就是油腔滑调的掮客……”叮一声,我用煤油打火机点燃雪茄,吸了一口,把打火机递给他,“条条款款算个屁啊!你听过一首歌么?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巴适的板。老子明天不上班,想咋懒我就咋懒。老子明天不上班,不用见客户装孙子……”年轻人接过zipp点燃雪茄,笑着说了一句,“你也是从米国留学回来的么?行啊兄弟,这西海岸说唱……”“……老子明天不上班,今晚要耍通宵。到了明天白天老子想几点起就几点。只要愿意所有条条款款都算屁……”说唱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地气,通常就是给人,靠,唱到老子心里面去了。等我唱完这首这哥们冲我挑了个大拇指,吸了一口雪茄就叹气,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我忍不住就说,“我说,兄弟,你不用朝九晚五挤公交吧?瞧你这一身晚礼服,人家朝九晚五挤公交一个月也挣不回来,你这么感慨,别人还要不要活了?你这个叫小资,叫为赋新词强说愁……”“马丹,关键是,老子也不想跟客户装孙子,也想条条款款都算个屁……”年轻人愤愤,“你说,就现在的香港,除了炒楼,还是炒楼,那些老家伙们头脑僵化,跟特么清朝的僵尸一样,浑身都散发着臭不可闻的腐朽气息……”“哎呦卧槽,你这个思想很反动啊!”我叼着雪茄斜着眼看他,“我说兄弟,要不要跟我混,咱们推翻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年轻人一声苦笑,“别拿我开玩笑啦!哎!反正我觉得,就这种反复炒楼的手段,不出一年,香港经济就要崩盘。”我眉头顿时一挑,心说这哥们行啊!瞎说八道都能弄一条预言出来。我们所站的位置比较偏僻,在楼层的最里面,我心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这位小哥吹个牛逼,讲一讲未来几年整个东南亚的经济形势。可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就是一梭子子弹哒哒哒哒哒的声音,随后,人群大哗,香槟酒堆成的堡垒哗啦一下散碎了一地,尖叫声四起。 二百零五章 大佬,别玩了 听到枪手后我忍不住一皱眉,不会这么巧吧?参加个慈善晚会还有打劫的?这时候外面十几个蒙面人就从电梯里面冲了出来,为首一个手上高举着一把p5,想必就是刚才扫射示威的家伙,这家伙大喊道:“全部双手抱头蹲下……”我把旁边惊呆了的胖子拉到一根柱子后面,迅速打量了几眼周围的情况后就对他说道:“胖兄,我看你谈吐也是年轻俊才,肯定不想死吧!”胖子连连点头。“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用窗帘做根绳子,你拽着绳子从那边的阳台系下去,二,你顺着这个拐角往洗手间跑,躲在洗手间里面念妈祖,说不定妈祖保佑你不会被发现……”胖子眼神绝望,“兄弟,这里是19楼,19楼啊!”我耸了耸肩膀,“那你就只能求妈祖保佑了。”说着,我一转身就要走出去。小胖子一把拉住我,“兄弟你这是准备干吗?”“杀绑匪救人啊!”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年轻人脸都黑了,“大佬呀,唔好玩啦好唔好!”他一着急,连粤语都蹦出来了,“果d人都有槍嘅!”拍了怕他的手背,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你是愿意做一辈子的懦夫呢,还是愿意做一个英雄,哪怕只是3秒钟的英雄……”说着,我就拨开了他的手,抬脚就要走出去。“大佬。”他一把再一次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纠结,不过,这纠结的眼神迅速就转化成了勇气,“你说的对,在这种关头,我不能像是一个懦夫一样躲在后面,如果那样,我就和那些我看不起的贪生怕死的老头子没区别……”被他拉住后用这种男主角的腔调说话,我心里面真是啼笑皆非,我跟你说了玩玩的,你还当真啊!所以说,年轻人是最好忽悠的,尤其是读过大学的年轻人。小胖子眼神坚定,深呼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拳头,然后大踏步就走了出去,大声喊道:“住手……”那些蹲在地上的俊男美女、商界精英、地方名流齐齐转头看了过去,十几个蒙面人似乎也没料到会有个正义感如此出众的年轻小胖子会蹦出来大喊一声,一下就呆住了。诡异地鸦雀无声。小胖子咽了一口口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三秒钟后,几个蒙面人哈哈大笑起来,有个家伙对另外一个拿枪指着一个穿骚粉色晚礼裙白人妇女的蒙面大汉就说道:“听见没有,人家让你住手啊!你这么对待女士,还是一位高贵的上层白人女士,实在太没有风度了……”说着,一帮人笑得格外开心,似乎看见了傻逼一样,被指责的那家伙也笑了起来,笑了两声,突然就用枪背在那吓得满头大汗的白人妇女头上狠狠砸了一下,顿时把那女人砸得头破血流,一下扑倒在地上,周围七八个女眷顿时惊声尖叫。哒哒哒哒哒。旁边一个蒙面人枪口朝上又射了一梭子子弹,“蹲好,都给我蹲好……”这时候为首的蒙面人转头就说了一句,“好了都别玩了,做事啦!”说着,就转头冲着被吓得脸都白了的小胖子用枪挥了挥,“这位英雄,麻烦你也走过来,双手抱头,对,然后,蹲在地上……诸位,诸位,我们都是文明人,只求财不求命……”我站在柱子后面就叹气,哎!胖子精神可佳,但是……只能说,他跟古代那些临危一死报君王的读书人差不多。嘴码子和枪把子,当然是枪把子更厉害,你还真以为代表正义呵斥一声,对方就能改邪归正啊!梵蒂冈的教皇来了都没这个能力。我转身就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我说兄弟,你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说让你去洗手间躲着念妈祖吧,你还不信,非要做三秒钟英雄……”我一转出来,那帮蒙面人顿时一愣,其中一个拿枪就指着我,“你特么又是谁?”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一般的牙齿闪闪发光,我看着对方就说道:“我揍是你爸爸!”对方顿时暴怒,拎着手上的p5就快步冲了过来,跑到我跟前后,拿枪指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暴戾,“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rry,rry!”我赶紧举起双手,“我说错了,我道歉,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爸爸……”说话间,我双眼扫视,然后大声说道:“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爸爸。”怪不得二十年后流行这句话,感觉不要太爽啊!对面的暴徒顿时就暴走了,抡起手上的枪就往我头上砸。我脑袋微微动了一下,这家伙顿时双手抡空,失去重心后噗通一下就扑在了地上。双手一摊,我笑了笑,“这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摔倒的,对了,他买保险了么?有人身意外险么?”一头栽倒在地上的暴徒再也没爬起来,对面的家伙们顿时警惕起来,纷纷把手上的p5指着我,手指头更是直接勾在扳机上,“把手举起来……王八蛋,你对他干了什么……站住,蹲下,我叫你蹲下……”我眼神一扫蹲在人群中的张莎芝,递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微笑着继续往前面走去。至于地上的家伙,刚才他用枪抡我的时候我躲了一下,然后用拳头在他的太阳穴上打了一拳,只是我的速度太快,这些人看不见罢了。“双手抱头,蹲下,蹲下……”一个蒙面暴徒癫狂地双手持着p5指着我,眼瞳中血丝都爆出来了,“站住,我叫你站住……”“警官,你听过一句台词么?”我笑着继续往前面走,“12点以后我话事,这句台词我一直很喜欢,我们不妨把它改一改,在这里我话事,卧槽,改的好像不好听,没有那种牛逼的感觉了……”“我让你站住……”对方双手直颤,精神都快崩溃了,“我掟你老母……”他啊啊啊地大声喊起来,手指头一搂,一连串清脆的哒哒哒声响起。整个世界顿时都变慢了,一个又一个的弹壳从抛弹孔弹出来,在空中以不规则的曲线往地上掉去,别的那些蒙面暴徒也纷纷举起手上的p5……可惜,这些人终究没有超越人体极限的能力,在我来看,速度实在太慢。我双臂一震,脚上的小牛皮鞋子在光洁能倒影出人的影子的地面上踩出一个坑,地面崩裂,无数细碎的小石砾哗啦一下碎裂弹开,脚上的小牛皮鞋子因为承受不了这种突然的加速度,先是鞋带绷断,随后,密密缝制的皮鞋边缘的线头也纷纷绷断,整个鞋面的皮子因为瞬间加速度受到的强大压强而炸开,碎裂成一块又一块……没有风,但是,我的头发已经开始往后面倒去……一瞬间就窜到了开枪的家伙身边,我劈手夺过他手上的p5,然后瞬间转向,脚尖在地上一点,又崩出一个陷坑,细碎的小石砾纷纷弹起,像是一颗颗出膛的子弹……3秒钟后,我站在整个大厅的中间,手上拎着十几把p5冲锋枪。咂了咂嘴,我在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的情况下卖弄我的小型枪械知识,“赫尔勒amp;ap;科赫公司的p5小型冲锋枪,强大的火力,高精度,装弹迅速,滚柱闭锁结构,可靠,易用,维修方便而且安全,是全世界特种部队首选的制式武器……我说的对不对啊各位警官?” 二百零六章 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 一边卖弄着自己的小型枪械知识,我一边伸手对抱头蹲在地上的张莎芝招了招手,“莎芝小姐,你可以站到我身后来……”张莎芝顿时一拎裙角,高跟鞋在地上踩得滴滴哒哒的,完全没有平时的优雅……想到刚才她还拿手指头在我的衣服上摩挲说着我忍不住就嘴角翘起。张莎芝跑过来的时候,这些蒙面的家伙忿然醒悟,纷纷拽起身边的人质,随手就拔出单兵匕首比划在那些人的脖颈上。“把枪放下……”为首的拽住的是一个有点年纪的老年人,戴着眼镜,满脸老人斑的脸上略有惊慌,不过两条腿居然没打抖,“不然我手一抖,这位杨博士恐怕就要受伤了。”听着这家伙威胁的语气,我皱了皱眉,扭头问拽着我胳膊躲在我身后的张莎芝,“这老家伙谁啊?听口气像是个大人物似的。”“杨博士啊!以前受过英女王嘉奖,获得爵士爵位,香港大学的名誉博士,生平最爱做慈善……”切!我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就是土财主发财立品么!不过,看着现场一堆又抱头蹲下的人,我想了想,就把手上的一连串的枪扔在了地上,反正我也没指望拿枪打死对面这些家伙。对面的家伙眼神中露出一丝喜色,手上的单柄匕首一紧,被勒在怀中的老头脖子上顿时划出了一条轻微的血线,一丝鲜血就流了出来,“把枪踢过来,还有,你自废双手,不,连腿也废掉……”我忍不住就翻了翻白眼,“我说,你们这帮前警界精英想弄一票大的,我能理解,谁还不要养家糊口呢?可是,你们的智商是不是有点不在线啊?你说你们,成建制的赫尔勒amp;ap;科赫公司的p5小型冲锋枪,这玩意儿只有各国的特种部队和特战警察部队购买,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么?不信你问问这些在场的阔佬们,我敢赌五毛钱,他们绝对有人心里发狠,一旦得到自由就彻查此事,把你们连带家人一起弄死……我从大陆过来的,跟这些资本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且先不说这个,哪怕我就是香港人,你告诉我,我得多么圣母,才会为了我都不认识的人自己把自己的手脚打断了?”说着,我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以为我是陈家驹啊?就你们这种贫瘠的脑水,还学人做绑匪?省省……”我正在嘲讽在场所有人,突然就感觉到背部轻微一麻,好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的感觉……卧槽,怎么回事?哪儿来的蚊子?卧槽,好困……我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可非但没有克制住犯困的感觉,反而困意如同三座大山一般压迫了下来……连对面的人都有点重叠了。卧槽,不会吧!难道寡人要挂在这里?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张莎芝满脸的甜笑,正在看我,然后缓缓举手,手上一支硕大的注射器,“靓仔南,不好意思啦!你不是说,只要没有敌意,你感受不到危险,身体就不会抗拒,所以,这是一支大剂量镇定剂,没有任何副作用,只会让你睡觉,哪怕你是一头大象,不睡足48小时都不会醒过来……”法克,碧池……我的眼皮重重地落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就好像以前打了七次大美妞,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的疲倦感,不,比那个还要累,只想昏昏沉沉地睡一觉。咕咚一声软在了地上,在意识沉入黑暗之前,我隐约听见张莎芝这个碧池跟一个男人的对话,“干脆把他杀了……你果然就跟他讲的一样,贫瘠的脑水,像他这一类的人,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后手?说不准你刚一刀刺下去他就醒了,然后突破境界,打破虚空见神不坏……”我的心里面骂了最后一句,傻逼,然后便跌入无尽的黑暗中。……我做了一个梦,好像我是一个小孩子,然后,一个非常美的女人蹲下来抚摸着我的脸,“……你记住,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然后一张嘴,原本圆润的红唇撕裂成可怕的、竖起来的、黑漆漆的、还带着毛边的口器,一下就把我给吞了进去。啊地一声惊叫,我一咕噜就翻身坐起。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看起来就像是我小时候跟老妈坐船去柴桑的二等舱,不过比那个更加狭窄,只有几个平方的地方焊了两张非常窄的铁床,床头靠近舱门口有个带自来水龙头的洗脸盆,除此之外,大概也就只够一个男人无聊趴在地上做俯卧撑的空间。空气中有柴油的味道,还有铁锈和腥咸味……我捂着脑袋想下床,可是,两只脚刚落在地上,一股巨大的饥饿感就宛如怪兽一般袭来,脑袋一懵,我一把抓住了铁架子床的栏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舱门口有一盏昏暗的壁灯,不足以照亮全部地方,对面的床上这时候翻身起来一个人,随后,一个柔软的声音响起,听起来还有点欣喜,“你醒啦!你都睡了快两天两夜了,要不是你还有呼吸,我都要以为你是死人……你没事吧?”对面的女人讲话口音听起来和不分,乍一听倒有点像是南直隶口音,可是跟南直隶口音却又不像,“饿不饿哦?我这儿还有点干脆面和几个苹果……”一听是吃的,我的胃部顿时分泌出大量的胃酸,饥饿感更加强烈了,我甚至觉得胃酸都要把我的肚子给腐蚀出一个洞来了。“大姐……谢谢!”我刚说了一句话,对面的女人就把两袋干脆面塞到了我手上,我迫不及待一下就撕开塑料袋,狼吞虎咽地咀嚼起干脆面来,嚼得咯吱咯吱响,没十秒钟,两袋干脆面就被我吃下肚去了,可是,这点食物,非但没有压制住饥饿感,反而让饥饿感更加强烈了,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大姐,还有么?”对面轻轻笑了一声,随后,又递给我两袋干脆面还有几个苹果。把这些东西都吃完,我这时候勉强舒服了一点儿,想要再张嘴要点吃的,可是,看着昏暗灯光下女人的眼睛,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对面的女人似乎是个绵软的性子,看着我这副样子,居然又递过来一袋面包。把手上的面包屑都舔完后,我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丁点儿的饱腹感,当然,主要是实在不好意思跟人家开口。浑身上下摸了摸,我身上的晚礼服外套已经不见了,但是衬衫还穿在身上,光着脚,腋下的快枪套钱夹子也没了,不过,口袋里面似乎有一张纸。我从衬衫口袋里面摸出纸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去,上面写道:靓仔南,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必你已经是在海上了,对不起,我并不想为难你,但是,你的确挡住了我们的道,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行李包里面的五万米刀,我帮你付了人蛇偷渡费,其余的没动,应该还在你的行李箱里面,虽然,你说你不喜欢黄玉郎的漫画,但是,偷渡到米国需要差不多一个月左右,我怕你旅途寂寞,还是连黄玉郎的漫画都给你打包了许多,想来,应该够你看一阵子了,你的神通广大,就不要在香港这种小地方厮混了,去米国吧,那里是天堂,说不准,我们有一天还会相见的。纸张的落款是对你很有些好感的张莎芝。放下纸张,我忍不住苦笑,马丹,这算是年年打雁今年却被雁啄了眼睛么?把纸张撕得粉碎,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卡西欧还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时差,我忍不住就问对面的女人,“大姐,现在大概几点了?”“应该快天亮了吧!”女人的声音中满是期颐。我拽着床头的栏杆站了起来,“大姐,谢谢你啊!我先去夹板上走走……”女人赶紧站了起来,“我扶着你,你这大病初愈的样子,别一到夹板上就吹倒了。”说着,一阵唏唏嘘嘘的声音,然后女人把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肩膀上,“海上风大。”我转头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的眼神在昏暗灯光下很明亮,眼神中全是对生活的渴望,这应该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又很温柔的女人,“那,谢谢大姐了。”舱门外面是昏暗的过道,女人一边扶着我一边说,“这里是机房隔出来的三个船舱,有海上检查的时候那些船员会把门堵起来,不过,平时还算自由,这大海上,无边无际的,听说,经常一走半年,海上都见不到一个人影……”说话间,扶着我从一个铁楼梯走上了中层夹板,“我们这几个人还算不错,都是付的现金,夹板底下船舱里面的人才可怜,她们都是要到了米国挣了钱再寄回去付人蛇费,只能一群人住在下面,我下去过一次,那个味道,天呐!听说下面一天只给两顿吃的,白米饭搭配涪陵榨菜,上厕所只能用桶……”正说着,我们已经上了夹板,海面上一阵腥咸的海风吹来,太阳还压在海平面以下,不过,隐约已经有光线,离天亮不远了。站在船头吹着海风,我心里面就提醒自己,南墨涵啊南墨涵,这一次,也算是让你吃一堑长一智,再不能以为自己超凡脱俗,就不把人当人看,这个科技昌盛的时代,终究不是愚昧的古代,有了神通,随随便便就能成为王侯公孙的座上客,能够肆意妄为。连一个漂亮女人都能凭借着小聪明套出我的弱点,然后用一支针剂搞定了我,要不是之前跟她们吹牛逼,让她心有忌惮,说不准,这时候我已经被种荷花了。休要小觑天下人,安知天下无英雄乎?风在吹,我看着一个黄黄宛如鸡蛋的太阳蹦出海面,随后,散发出无限的光芒,璀璨不可逼视。 二百零七章 海上 “靓仔南,早啊!”二副林阿祥冲我打招呼,“又这么早起来练功啊!你这么勤快,身手又这么好,到了米国,肯定能开一家大大的武馆……”“阿祥叔啊!借你吉言。”我一边比划五势架子一边冲二副笑了笑。从在船上醒来到现在也一个多礼拜了,我对船上的海员水手大抵也熟悉了差不多。这是一艘远洋货轮,当然,是搭私货的,这个私货,自然就是人,每一个人四万五千米刀,童叟无欺……十个人四十五万,一百个四百五十万,几乎每一次,船上都能拉上一百多号人,简直赚翻了。当然了,他们不是没有亏本的时候,因为,像我和牛大姐这样直接掏现金的大款不多,这一趟他们拉的人里面,付现金的只有8个人,住的是机房里面隔出来的船舱,而没付钱的才是大多数,像是鸡鸭一样被关在最底层,这些人要到了米国挣了钱,才会把钱邮寄回去,赖账总是不怕的,你不还钱,你家里面还有家人亲戚朋友,做这一行的,哪儿有善男信女?你敢赖账试试?可问题是,所谓行百里步半九十,这些人在到了靠近米国公海的时候会被扔到各种小船上,然后偷渡上岸,这一段,才是最恐怖的,风高浪急翻船了,死了也是白死,被米国警察抓住了还会遣返,要么,你就编故事,说受到朝廷迫害,自己是仰慕自由世界所以才投奔怒海……说不准,米国庇护官是个傻逼就信了呢?当然了,总的来说,不能叫亏本,只能说多赚少赚。这些水手海员里面不乏手上有血债的家伙,做这行的,你要说手上没沾过血,说出去谁会相信?别的不讲,我自己就亲眼看见过几回有几个水手拿ak47在下面比划,难道这些家伙拿ak47烤鸡翅么?不过,我刚醒过来就略微展示了一下本事,弄得连那个持巴拿马护照的船长都知道了,船上有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功夫了得,一个能打十个,还信誓旦旦说一定会在米国开一家大大的武馆,宣扬东方武术……虽然这些家伙有枪,但是,以我展示出来的武力值,也足够让他们忌惮了,所以,大家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连船长见了我,都免不得点个头打个招呼。至于我,也不想直接把这些人干翻,把人都干翻了,我找谁开船去?这大海茫茫的,难不成我还能飞去米国不成?所以也乐得装傻,让别人误会我是一个脑袋一根筋,自带干粮去米国宣扬东方武术的年轻人。林阿祥身边的三副是个三十还不到的年轻人,对我和牛大姐住在一个船舱内羡慕得不行,每次看见我和牛大姐都要调笑一下,好几次搞得我尴尬地不行,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这大海茫茫的,船上水手憋得慌,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何况牛大姐这样姿色出众的,自然没事要开开玩笑,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人牛大姐到底是生养过的,就是不一样,既不脸红也不辩解,该干嘛干嘛,所谓逗乐,自然要把人逗乐了才算逗乐,人家不搭理你,你还逗什么劲儿?弄得三副这家伙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面,后来看见我们也就不开玩笑了。可是,牛大姐不在的时候,这厮还是会跟我开玩笑,弄得我真是头疼,有心想揍他一顿吧,未免就得罪了整个船上的水手,只能随他去了。三副冲我挤了挤眼睛,表情猥琐得很,双手十指交叉掌根互相撞击,做出啪啪啪的手势,“怎么一个人?牛寡妇又被你弄得起不来床了?”马丹,人家牛大姐只是离婚带着个孩子,又不是死了老公,什么牛寡妇不牛寡妇的,真是嘴上不积德。我鼻翼起伏,以文武劲呼吸,把五势架子给打完,这才收了势,瞥了他一眼就说道:“宝根,等到了米国,我一定给你邮寄个充气娃娃,省得你没事干,整天就知道琢磨这个……”三副嘿嘿笑着走到我身边,“来根烟?”说着递给我一根,我接了过来,他伸手递上火,我埋头去吸了,手指在他虎口上点了点。他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来,“马丹,这大海上连个母的东西都没有,要不是小南你功夫好,我都有心……”我双眉一皱扫了他一眼,他顿时一哆嗦,赶紧脸上堆笑,“开玩笑,开玩笑,我这不是恭维你么,你那么帅,人家牛寡妇上赶着倒贴你,我看了眼红啊!有时候我就幻想着我变成你,然后想象着牛寡妇的样子就……”“滚。”我冲他比了一个中指,心里面真是有一种把这小子给扔进大海里面的冲动。怪不得过去那些航海船上经常火拼,连麦哲伦的船上都发生过这类事情,其实想想,也能理解,一大帮男人在茫茫大海上,连个母鸡都看不到,不出事才怪了。听说像林宝根这样的水手往往都是那些沿海城市流莺的大金主……这厮是个滚刀肉,看我比起中指,嘿嘿就笑,“行行行,我滚,我滚。”说着,叼着香烟就转身离去。船上的生活很枯燥,我要么就是随便打打拳做做样子,要么就是看看漫画,要么,就是跟牛大姐的女儿牛菲菲一起做个小游戏,要么,就是站在夹板上看着海天一线……大海刚看起来让人胸怀为之一阔,可一直看着,无边无际,又没有任何参照物,然后就会生出一种莫名的烦躁,说实话,我都能感觉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在海上走了半个月的后,我听说,三副这小子用一桶康师傅做交换,把底仓一个长得还凑合的女人带到自己的船舱给上了。又过了两天,在夜里的时候,我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在床上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上铺的木板,毫无睡意。一阵轻微的唏唏嘘嘘的声音,我刚要转身,身体就感觉到床板忽然一沉,随后,一个湿热的**就抱了过来……此处省略一万字。 二百零八章 记住,你们是受朝廷迫害 早晨起床照例,在夹板上装模作样练了两回五势架子,三副照例跟我开了玩笑,然后我抽了他一根香烟。虽说我装得若无其事的,但是回到船舱的时候看见牛晓丽,我还是脸上红了红,尤其是她正在煮面给女儿牛菲菲,牛菲菲是个挺懂事的女孩子,看见我后甜甜地叫了我一声,“小南哥哥早。”我脸上滚烫,忍不住偷偷瞥了牛晓丽一眼,然后伸手在牛菲菲头上摸了摸,“菲菲你也早。”“小南哥哥你先吃,妈妈也帮你煮了,不过……”牛菲菲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牛晓丽后就对我勾了勾手指头,声音也压低了下来,“小南哥哥你过来……”看着低头煮面的牛晓丽,我有些尴尬地蹲了下来,牛菲菲凑到我耳边,拿小手把我的头发撩在耳后就轻声说道:“妈妈说你是一个大饭桶,不过,小南哥哥,你放心,菲菲不嫌弃你的。”看着牛菲菲那张小包子一样甜美可爱的脸蛋,我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点,|“那就谢谢菲菲啦!你放心,我也不嫌弃你……”说着又伸出另外一只手,两只手就捏住她左右脸颊往两边拽着,“这么可爱的小包子脸,我怎么会嫌弃呢!”牛菲菲顿时就鼓起了嘴巴一跺脚,“我不是包子,我是天仙。”“好好好,天仙,要不,到了米国,你就叫安吉拉布尔吧!”我忍着笑逗她。“别玩啦!吃东西。”牛晓丽转身过来招呼我和牛菲菲,我看了看,是方便面,里面还掺了面包片,忍不住就想哀嚎,“又是这个啊!”牛晓丽伸手挽了挽头发,脸色平静,要不是昨晚那个温热的**记忆犹在,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做梦了,可见,女人天生都是影后啊!“小南,将就点吧!再过一个多礼拜就到米国了。”牛晓丽柔声劝说我,“听说船舱下面都开始每天给一次饭了,而且只有一个馒头夹点涪陵榨菜……”呃!我看着面盆里面的方便面,智能咂咂嘴,毕竟,幸福感是比较出来的,跟一天一个馒头夹榨菜相比,有方便面还有面包片,的确算不错了。方便面就方便面吧,咬咬牙,也就个把礼拜的事情,到了米国,寡人一定先去大吃一顿,我恶狠狠叉了一缕卷卷的面条,一边往嘴巴里面塞一边就对牛菲菲说道:“等到了米国,小南哥哥带你吃大餐,到时候,随便我们的安吉拉布尔小姐点……”牛菲菲眼神一亮,“好啊好啊!小南哥哥,我们去法国餐厅好么?妈妈最喜欢吃法国菜了……”“菲菲,吃饭不许说话。”牛晓丽脸色沉了下来,牛菲菲顿时小包子脸一皱,对我吐了吐舌尖,然后老老实实低头吃面。不得不说,牛菲菲是个非常有家教的孩子,虽然才七八岁,此刻坐在一艘人蛇偷渡的远洋轮船上的私焊的下等舱里面吃着最廉价的方便面,可那小模样一板一眼的,由此可见平时的家教。所以说阶层无处不在。有的时候我挺想问问牛晓丽,她精致、爱美、还会说英语、法语,这种女人在国内怎么看都应该是最最顶尖的那一拨,凑什么热闹啊!非要去米国?当然了,这年月出国是大热潮,不管是上中下哪一个阶层,记得有大导演甚至呼吁过,不要再给女演员们戴上影后桂冠了,因为,但凡戴上桂冠的,几乎无一例外,全跑国外去了。有时候想想实在挺可笑,刚改革开放那会儿,国家穷,朝廷也穷,出国还能理解,可后来国家有钱了,朝廷腰杆子硬了,还是一拨又一拨的出国,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尤其以杂志为最,国家穷的时候说外国好,大楼很高,马路很宽,国家富了,还说外国好,说外国的大楼老得有韵味,斑驳的墙上带着小布尔乔亚的味道,说外国的马路裂缝裂得很民煮,随便用沥青补一补很人全……或许,牛晓丽出国只是赶潮流吧!女人,又不能指望她们爱国,说到底,出国总比穿越到我大清贴给四阿哥睡强那么一点点吧!想到这儿,我一丁点儿愧疚顿时消失无踪。夜里,湿热润滑的**又贴了过来,我把**的双铁叠了起来,然后,像是铁锤敲打铁毡一般狠狠敲打了六百下……到底是生养过的,颇耐锻打,最后还反客为主……只是,隔壁床上睡梦中的牛菲菲说梦话,吓得我一哆嗦……扳着手指头过日子的同时,我必须感谢晓丽姐,是她,在这茫茫大海上藉慰了我这个二十岁年轻身体的荷尔蒙骚动,不然,每天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我很怀疑我会崩溃杀人,起码,杀三副他们没有心理压力。船过了巴拿马运河后,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快了,自由的灯塔,米国,就在前面了……我经常站在夹板上吹风,三副有时候就问我,靓仔南,你这两天打量来打量去的,这是干嘛?看了他一眼,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一般的牙齿,三副打了一个冷战,说,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笑啊,每次看你这么一笑我都控制不知打冷战,你知不知道你咧嘴一笑很有米国恐怖片的感觉啊!摸着下巴笑笑,我说,我在想,要是有人打劫咱们这条船,估计会站什么位置,要不要动手杀人示威……三副就撇嘴,大哥,你以为咱们船上都是吃干饭的……我似笑非笑就接口说,我知道,胡建狼嘛,狼,自然是会吃人的。三副嘿嘿就笑,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靓仔南,你身手是牛逼,一个能打十个,不过呢,神仙也怕一溜烟,现在要有这个,他说着,比了一个扣动扳机的手势继续说道,咱们船上ak都不知道多少吧!跟危地马拉的警察驳火都没问题,你安心啦!船在进入危地马拉海域后的夜里,所有人都被叫上了甲板,风很大,还好,没有雨,二副阿祥叔说,这是一个好天气,也是好兆头,相信这一票大家都能上岸。黑漆漆的海面上,几个灯光闪烁数下,随后,七八艘快艇就驶了过来,周围有几个手上拿着ak的水手,三副这小子居然也拿了一把,跟我眼神对撞后还冲我笑了笑。快艇又细又长,在黑漆漆的海面上显得极为单薄,有人这时候忍不住就大喊,“阿祥叔,你不会让我们就坐这个去米国吧?这风高浪急的,这玩意儿,简直是喂鲨鱼的货色……”平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阿祥叔眯起了水泡眼,厉声就大喊道:“怎么?你还指望有游艇来接你们?这种大飞在海上速度快,只有这样你们才能躲过米国那些水上的警察。”“可这也太不靠谱了,我们是来米国挣大钱的,不是来送死的。”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跟随起哄,“阿祥叔,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一开始,你可没这么说,你是拍着胸脯说保证送我们到米国来挣大钱的,根本没提要在这风大浪高的夜里坐这么危险的大飞啊!”“这可由不得你们。”阿祥叔狞笑,伸手挥了挥,不远处几个水手顿时就把手上ak的枪口瞄准了人群,一些女人吓得顿时就尖叫了起来。“我给你们十分钟,全部上船,要是不上,对不起,不要怪我林阿祥不认乡亲,还请你们下去跟海龙王打一声招呼……”说话间,有个满脸横肉的水手一抬手就是一梭子子弹,哒哒哒,声音在海面上清脆得很,小风嗖嗖的,这清脆的枪声简直可以下酒。刚才还勇敢提意见的人群呼啦一下蹲下了一大半人,林阿祥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笑,随后顿时收起笑容,“你们这些崽,想挣钱又不想拼命,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想当年我们闯海,谁不是拿一条命来拼?你不敢拼,凭什么过好日子?赶紧都给老子上船,到了船上都蹲下,要守规矩,如果被米国警察抓了,记住,你们是受到朝廷迫害,受尽了艰难,千辛万苦才来投奔自由灯塔……记住喽!上船,都给老子上船。”他大声喊着,那些水手拿着ak,就把这些偷渡客像是赶鸭子下水一般往快艇上赶。三副这时候走过来,冲我笑了笑,“靓仔南,海上风大,保护好你的姘头牛寡妇啊!”我咧嘴一笑,缓缓就说:“我不急,说起来,忘记了跟阿祥叔你讨要个东西。”二副林阿祥以为我是讨要救生衣,这时候就板下脸来,“想要救生衣?这可不行,靓仔南,我虽然看你顺眼,但是,规矩就是规矩……”牛晓丽站在我身后使劲儿拽了拽我的衣服,我恍若不知,继续看着二副,“阿祥叔,我说的,可不是救生衣,我说的是,钱啊!”一边说着,一边,我还伸手搓了搓,“票子,ney,刀勒……你滴,明白滴干活?”二副瞬间脸就黑了下来,“卧槽泥马,靓仔南,你以为,你一个能打十个就牛逼了?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靓仔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拎不拎得清状况?”我狞笑了一声,马丹,在船上憋了一个月了,我都快憋成忍者神龟了,今儿要不发散发散,我心里面不痛快,念头不通畅…… 二百零九章 这船好晃 看二副林阿祥一挥手,好几把ak就指着我,倒是对面的三副这小子有点不知所措,让我心里面到底舒服几分,林宝根这小子,到底还不算太坏的人,当然了,嘴巴的确是臭了点儿。可能了看那些ak,再看看二副,我慢条斯理就说:“阿祥叔,我每天在甲板上练功,难道你都没看得真么?”林阿祥眯着眼睛狞笑,“老子也是吃过夜粥的,你那个拳,今天打的跟昨天不一样,昨天打的跟前天又不一样,想必是怕我船上的人偷学了去……”“错啦!”我毫不在乎那些ak,只是摇头,反正,吹牛逼把人往坑里面带,这些,都是我喜欢的,“我打的是梅花母拳,五势架子,他本来就不是套路,而是活动筋骨请神上身的准备,你家烧猪头肉请神,难道还严格要求必须白鹤亮翅姿势烧猪头肉?自然是想怎么烧就怎么烧……”“对了,梅花母拳你知道么?”我说着,缓缓咧开嘴巴,露出了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就是义和拳那个梅花拳,请神上身的梅花拳,刀枪不入的梅花拳……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请了三坛海会大神上身……”当当当,三声枪响。一帮偷渡客轰一下又抱头蹲了下来,阿祥叔面带狞笑,手上的大黑星顶着我的肚子,“萨尼木,靓仔南,到了下面替我向三坛海会大神问声好……”可是,他说着,面色就一白,因为,我握住了他手上的大黑星。在林阿祥的色变中我坚定而又缓慢地从他手上一根又一根地扳开手指拿过大黑星,然后,伸手在肚子上面扣了扣,把弹头往甲板上一扔,看着已经脸色惨白的林阿祥就咧嘴一笑,“阿祥叔,你这是逼着我下手杀你啊……”说着,手一抖,把大黑星拆得七零八落地扔在了甲板上。四五个拿着ak的水手吓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手上虽然拿着枪,可是连一个敢于开枪的都没有。我想,在这些人眼中的我这时候跟火云邪神之类也差不多吧!海上风大,虽然天气炎热,但是人一般出汗都是腻腻的一层,可站在我跟前的林阿祥却是满头豆大的汗珠,一滴滴顺着脸上的丘壑就淌了下来……旁边林根宝突然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靓仔南,不,南哥,南哥,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叔这一回,钱我给你,都给你……”三副这小子……我略一侧头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你不跟阿祥叔学学,说不准,多打几枪,我就被打死了呢?又或者,这大海上黑狗血弄不到,女人的骑马布总是有的,说不准就破了我的功呢?”我越是这么说,阿祥叔脸上的汗水流淌得越多,林根宝更是摇头,“不敢不敢,南哥你神仙一般的人物,怪不得之前香港的那些大捞家把昏迷不醒的南哥您给送上了船,还老老实实给了钱,是我们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马丹,提起来我就生气,自然,即便这样也不能落了自家威风,好比你跟人上擂台打输了,自然不是对方厉害,而是你最近感冒发烧,要不就是新包的小三索求无度,故此一时腿软,却绝不是功夫不好,“王八蛋对老子用美人计,不然区区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香港警察,还不够老子打一个喷嚏的……”我说着就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副,脸上似笑非笑,“行啊林根宝,你小子,都到这时候了,居然还懂得探一探我的底。”三副跪在地上顿时就打了一个寒颤,“绝不是探底,南哥,我们做这一行,风高浪急的,也就是赚一个辛苦钱,哪儿像南哥您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说着一伸手拽住他本家叔叔林阿祥的腿,一下就把二副拽得跪了下来。这小子看我一张嘴就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香港警察,估计是把我当成那些悍匪了,估计以为我这么变态能抗子弹,要是我再有一些铁杆的兄弟……即便是他们这样常年在海上吃饭的人蛇,也惹不起亡命悍匪啊!不过,看这小子机灵,我就哼了一声,“探底不探底的,我也不在乎,知道什么是神打么?请神容易送神难,谁要把我弄死了,那他可就倒霉了,要不你试试?虽然你的皮囊长得差了一点,不过也将就能用,对了,你有什么漂亮的未婚妻或者嫂子之类么?”我随嘴胡说八道,把三副这小子吓得满头汗。“南哥,我哪儿敢有那心思啊!要不,我回去拿钱?”二副抬头看着我。我冲他挥了挥手,他赶紧起身,刚要跑,我一把伸手拽住他,吓得他一哆嗦,我冲他伸手,“你那好彩烟呢!”他闻言松了一口气,赶紧把香烟递了过来。点了一根烟后我冲他挥挥手,“赶紧拿钱,我可没工夫跟这儿闲着。”三副顿时撒丫子狂奔,没一会儿,拎着个小皮箱子就过来了,小心翼翼地给我递上来,“南哥,钱都在这儿了。”把小皮箱子接过来拎在手上,我看着地上林阿祥脸皮一抽,嘿嘿就笑了两声,抽了一口烟后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伸脚碾了两下,“阿祥叔,你该庆幸,有个懂事的好侄子,我要是你,就把二副的重担给侄子挑起来,回家养老或许还能享几年清福……”说完,转身准备闪人,不过,看见牛晓丽抱着牛菲菲有点害怕的样子,我心里面就苦笑,这就是麻烦的地方,你要露出些神异,不但敌人怕你,实际上,身边这些人也会怕你的。我伸手过去摸牛菲菲的脑袋,牛晓丽明显一个把女儿王怀里面一揽的姿势,不过,我一探手,还是伸长了胳膊摸到了牛菲菲的脑袋,“菲菲,你怕不怕小南哥哥。”牛菲菲抱着个芭比娃娃,“不怕,小南哥哥是我的守护天使。”我嘿嘿一笑,颇为强硬地从牛晓丽手上抱过牛菲菲,把小皮箱子扔给了牛晓丽,“还是我们的安吉拉布尔好。”说着,就准备往快艇上走。“哎!南哥。”背后三副这小子叫我,我扭头看,他脸上尴尬,“南哥,这些人怎么办啊?”我莫名其妙,“那是你们的事情,关我屁事啊?”这时候那些观望的家伙才缓过神来,感情我不是踏着五彩祥云来救他们的大英雄啊!“南先生……南大哥……南英雄……这风高浪急的,我们要是掉进海里面,那就是死啊!你这样的大英雄,不应该救救我们么……就是,林家这些黑心的,连个救生衣都不给一件……”我转头看了一眼三副,林根宝脸上尴尬,“南哥,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有救生衣,太容易顺藤摸瓜了……”我把脸一沉,“我身边的人不要么?”林宝根赶紧让人脱了几件救生衣下来,脸上满是为难,“南哥,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所以船上根本没备着……”我劈手夺过救生衣后给牛晓丽和牛菲菲穿上,“我看起来很像是**么?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就抱着牛菲菲跳下快艇,然后招手让三副把我的箱子给扔下来,牛晓丽磨磨蹭蹭的有点害怕,不过终究还是在我的鼓励下跳了下来,我一把就接住了她,看她闭着双眼的样子忍不住就逗了她一句,“我说牛大姐,我这么凶悍的反派大高手都被你睡了,这么一点距离你怕什么啊!”牛晓丽脸上顿时就飞起两朵红晕,恨恨捶了我一下。这时候旁边牛菲菲忽然就来了一句,“小南哥哥你别老是抱着妈妈了,这船好晃,菲菲有点怕……”牛晓丽闻言顿时脸上烧红,屁股着火一般从我怀里面跳了下来。看着身边牛菲菲那张小包子脸,我无可奈何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行,怕了你,牛天仙。”正在这时候,噗通一声,三副这小子居然也跳了下来,我瞪著他,他咧嘴就笑,“怎么也要送南哥你跟……跟嫂子上岸。”牛晓丽脸上顿时就红了,我上去就是一脚,“靠,你胡说八道啥呢!”“是是是,我说错了,不过,南哥,我自小在海上吃饭,给你掌个舵绝对没问题。”三副笑着就弯腰去拉了几下油箱,发动后走到前面把开船的家伙赶到一边,自己伸手掌住了舵。这小子,身上到底有一股子机灵劲。这时候牛晓丽转头看船上,大呼小叫哭爹喊娘的,那些水手对我自然忌惮害怕,可是对那些人,却又不异与老虎。她脸上忍不住就露出几分怜悯同情,转头看看我,眼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说,你明明有能力救大家的……我看着不远处船上那乱糟糟的样子,不咸不淡说了一句,“此等背弃祖宗陵庐之辈,有什么好救的,再说了,只是浪大,又不是肯定死,只是有可能死,怕死就呆在家里面好了,出来苦什么钱啊!”开船的林宝根扭头,看样子是想插嘴说话的,不过这小子机灵,看了看我的脸色,再看看牛晓丽的脸色,果断闭嘴专心致志开船。又细又长的快艇在黑漆漆的海面上开起来是挺让人害怕的,有时候感觉整个快艇几乎就是飘在海面上一般,本来,牛晓丽因为我那一句话还有些生气,这时候根本顾不得了,死死地抱着我不敢撒手……大约两个多小时后,黎明前,天上的星辰璀璨,有一颗最明亮的星星挂在天边,整个天空宛如油画,这时候牛晓丽被海风吹得浑身发冷,却还有兴致看着天空,“真美,比国内的夜空美多了,看,那就是阿佛洛狄忒……”我板着脸,“我更喜欢叫它长庚。”“妈妈,阿佛洛狄忒是什么?小南哥哥,长庚又是什么?”“那颗最亮最耀眼的星星啊就是阿佛洛狄忒。”牛晓丽指着天边对牛菲菲说,我伸手抱过牛菲菲,“那颗星星叫长庚,就是西游记里面的太白金星。”牛晓丽转头过来,跟我的眼神对视了一下,抿了抿唇,低头不说话。正在这时候,大飞轻轻一震,似乎触底搁浅的样子,三副这小子回头,“南哥,我这可是把你这位贵人给送到岸啦!” 二百一十章 不挑事不舒服司机 偷渡,说起来简单,其实,里面的门道复杂,并不是拿个轮胎绑在身上游到香港那么简单……用三副这小子的话说,他们往往在米国唐人街都有固定的客户,多是餐馆洗衣店之类,偷渡客只要进了唐人街,就算是到家了,一般来讲,一个月能有两三千刀勒,只要苦一年,那4万5的偷渡费用基本就回来了,第二年就是纯赚,苦个三五年,回家就可以起大屋……大家不是不知道读书才能改变命运,但是,且先不说读书的成本,我只问你一句,你家孩子天生是读书种子么?那些新闻里面报道的山区孩子成为高考状元,问题是,什么叫新闻?狗咬人不算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你家祖坟得葬得多好,才能生一个成为高考状元的孩子?相比读书改变命运,偷渡的门槛就极低了,好多人家是倾家荡产借钱偷渡,就算这样,依然有人愿意借给对方,为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只要偷渡过去了,一年就能回本,基本不存在要不回来的状况,四万五千米刀,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拿去做生意,做什么生意才能当年回本?要知道,一头扎进商海里面,往往最开始都是亏本赔钱的命运。听三副这小子讲到这些,我顿时无语了,按他的说法,那些背弃祖宗陵庐之辈,还是被朝廷迫害才不得不偷渡的喽?三副听了我的反问,不敢说话,不过,我看他的表情,估计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马丹,偷渡还有理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是啊!读书是能改变命运,可读书的成本多高,老百姓心里面很清楚,像南直隶这样的高考大省,死亡小组,读书成本更是翻跟头一样上涨,孩子拼了命学习,也未必能考多好,一个孩子从小学一直到高考,就跟买股票一样,砸上百万是很正常的,问题是,股票还能割肉斩仓,可孩子读书,却一丝一毫麻痹不得,一旦考不上好学校,之前砸的上百万就打了水漂……越想脑子越乱,看了一眼偷偷看我的三副,我干脆哼了一声,算逑,这些是朝廷大佬操的心,我这一介白身,江湖草莽,就别操那个中南海的心了。三副这小子看我哼了一声没说话,这时候低声就对我说:“南哥,不是我吹嘘,像是我们这样赊账带人偷渡的,在这一行里面算是有良心的……”卧槽,我顿时被三副的话气乐了,行啊三副,你这是开始往自己脸上贴花了?三副看我没说话,壮着胆子就继续说道:“南哥你看,他们要是借高利贷,九出十三归,驴打滚,利滚利,翻着跟头往上涨,而我们不收钱直接给他们送到米国来,还安排工作,事后也不过就是要那四万五的费用……”这么一想的话,马丹,似乎还真是。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好了,算你小子说的有道理,总之,把我们送到纽约唐人街,算我欠你林根宝一个人情,至于你们那些腌臜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又不是内阁的阁老,关我屁事。”三副看我的表情,顿时笑着就说:“南哥,我这不是怕你有什么误会么!当然了,南哥你通情达理,知晓民间疾苦,就算我不多嘴,南哥肯定也能理解……”“卧槽,你这么能说,外交部没请你去做发言人真是亏大了。”我翻了一个白眼,“至于理解不理解的,我才不咸吃萝卜淡操心,你觉得我这张脸,看起来像是忧国忧民的脸么?”“小南哥哥长得帅,最帅了。”坐在旁边的牛菲菲顿时喊了一嗓子,我听了就伸手过去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就你最会拍马屁。”坐前面的三副就嘿嘿陪着笑。三副这小子到底有路子,像我们这样的黑户,一般是跟当地的墨西哥佬一起,在固定的日子固定的时间固定的路线坐车到米国,这在当地已经是产业化的一条路线,听说米国佬那边的警察也要在里面分一分利润的,天下乌鸦一般黑,难道只有墨西哥佬这边全是黑警察,米国佬那边就海晏河清,个个忠心报国?三副这小子找的路线,据说是专门给权贵开辟的路线,墨西哥有穷人偷渡米国去打工,也有有钱佬偷渡去米国,这些人可不是去打工的,而是转移资产,听说,有许多南美小国在当地犯了事儿的有钱人都是通过类似的方式进入米国,想光明正大进是进不去的,现在许多国家跟米国有引渡条约,不过,明着进不去,暗着进去就是了,不合法的资金也可以通过洗钱的方式变成合法的,从此吃香的喝辣的。车上好些人看起来都是西装革履的,有两个还拎着个公文箱,拿手铐铐在自己的手腕上,一看就知道箱子里面肯定都是现金。我冲着三副努了努嘴,“我说,那些人就不怕黑吃黑?”三副看了一眼就就笑,“南哥,这又不是香港黑帮片,哪儿有那么多黑吃黑的,像是这种稳定的偷渡路线,才是最大的资金来源,真要为了点小钱,坏了名声,人家当地的黑帮也不干啊!”“我靠,说得黑社会好像还讲仁义道德似的。”我忍不住就翻了翻白眼,结果三副这小子嘿嘿一笑,“南哥,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米国的拉斯维加斯知道吧?紫醉金迷的赌城,销金窟,当年拉斯维加斯出了几件杀人的大案子,警察还没破案,当地黑帮顿时就把凶手剐了出来,还悬尸示众,据说,把被害人的钱还专门送给了被害人家属,一下子就把口碑做出去了,大家顿时都知道,在拉斯维加斯玩,绝对安全……”看三副那卖弄的嘴脸,我很想跟他说,你傻啊,这明显是当地弄出来的地摊,这你都相信?我们正在说话,这时候前排突然站起来一个高个子,扭头就对我们大吼,“hutup,hineenigger”高个子西装革履,脸上还冒着冷汗,一看就是紧张过度,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都会汗水直流,大约就是成语惊弓之鸟的那个鸟。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就好像我能理解老板没钱所以不给我们发工资,但是,理解是一回事,难道因此我就不揍老板一顿?不跟他武力讨薪?开什么玩笑,你回去卖房子也好,卖老婆也罢,先吧老子的工资发了……牛晓丽看见我嘴角一咧,顿时一把就伸手拽住了我,“小南,算了,本来就是我们说话声音大了一点……”我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把她的手指给扳开,然后起身,左右看看,车上有的人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有的人闭目装看不见,有的人扭身观望,坐在最前面有两个押车的,据说有一个还是退休的墨西哥警察,这时候把手捂着腰间,沉着脸就看着车厢中部的我们。哼了一声,我看了一眼车厢,伸手握住一根扶杆,五指用力,随手一拽,嘎滋一声让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响起,随后,我又握住下面半截,一拧一拽,一根趁手的铁棒子就握在了手上,往前走了两步,我才不看那最前面两个把手放在腰间枪支上的押车的,只是看着那高个子,然后,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 二百一十一章 半步先天 “hatdidyujutayayitagain!”我把车上扶杆捏成的铁棒子在手掌上敲着,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这高个子,这家伙手上还拷着个公文箱,这种不义之财,取之不损吾德……有的时候,你露一手,别人顿时就要忌惮你三分,要是你露的一手匪夷所思,那么这个忌惮就要涨到七分,不是每个人都是亡命徒,都有敢于搏命的勇气的,就像我朝那些屈辱史,被敌人追着,宁愿自杀、跳海,都不敢回过身来跟敌人拼命,这才是人之常态。就像是眼前这家伙这般,看着我掂着棒子,刚才骂人的勇气全部变成了淋漓不止的汗水,没几秒钟,他整个衣服领子都湿透了,嘴皮子更是颤抖不已。周围人也没人敢说话,因为我刚才用手把车上的扶手栏杆拆掉的样子太吓人了,估计这些人已经开始把我想象成披着人皮的铁血战士。我盯着高个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车厢最前面的两个押车人,不过,这两个家伙只是把手按在腰间,却没说话,更没有起身上前来阻止。周围连一个站起来说一句算了的和事老都没有,十几秒钟后,高个子在我眼神的逼视下崩溃了,痛哭流涕喊着我错了。我让他把箱子打开,他颤抖着手,不知道在裤裆里面还是什么地方摸出钥匙打开了公文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其余的全是绿色的钞票。我决定拿走一半作为心理补偿费用,因为他的话让我感受到了外国佬对华人的恶意,让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在我说出这个借口并且把钱往身上塞的时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有几个人跟我的眼神对撞后更是赶紧低下头把怀中的行李抱得更紧。威胁了高个子一句后,我准备回座位,想了想,转身走到车厢最前面,在两个押车人捂着腰间枪支忌惮的眼神注视下,扔给他们一人一扎米刀,看了一眼司机,皱了皱眉,又扔了一扎过去,把司机吓得手上一滑,整个大巴士差一点翻车。“我说哥们,好好开车,不然,就没命花钱了。”我用英文给那司机打了一个提醒,感谢朝廷的九年制义务教育,我的英语虽然蹩脚,但是,好歹能沟通,司机一脸的激动,连连点头。我冲着脸色好转的两个押车人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坐了下来,刚坐下,三副这小子一脸兴奋,“卧槽,南哥,你是能者无所不能啊!就这么抢了人家的钱,都没人敢说话……”我得意地哼了一声,“不义之财,取之不损吾德。”旁边牛晓丽抱着牛菲菲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南,你这样……真不好。”牛菲菲则眨巴着眼睛问我,“小南哥哥,什么叫不义之财?”“来,菲菲,我给你讲一下行侠仗义的故事,这古代大侠啊!出去行侠仗义,救那些穷苦人,难道不要吃饭睡觉么?晚上住宾馆要不要钱?白天下馆子吃饭要不要钱?所以,就要去取那不义之财……”三副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路上几经周折,终于,到纽约了。两只脚踏进了唐人街的瞬间,我明显听到了牛晓丽和三副舒了一口气。三副笑嘻嘻就说“南哥,到了唐人街,才算是真正到了米国,在这儿,谁都知道,起码有五分之一是黑户,但是放心,基本没人来查你,当然了,南哥你这么牛逼,随随便便在哪儿都能活得滋润,还能扬名立万,但是,唐人街,才是咱们的根……对了南哥,你不是说要开武馆么,我给你介绍一家武馆,南少林嫡系传人,太祖拳,坐金銮,摇身抖甲天下先,说起来,那老头还是我们林家的一位长辈,不过老头狂得很,说自己梦中得神仙传授,吸收诸家拳法的优点,应该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叫五祖邵阳拳……”这种吹牛逼说神人梦中所授,自古及今都是有路数的,比如,古代说张三丰夜梦神人授拳,厥明,以单丁杀贼百人,还有扶桑的拔刀术,开创者也是说自己梦到神仙教授,近代也差不多,教伍豪老大人八卦掌的韩慕侠说自己在山中碰上个老和尚,教了自己八卦掌里面的秘传,回来后再不肯叫自己师傅做师傅了,要改口叫师傅为师兄,把他师傅气得跟他翻了脸……所以,武人所谓跟读书人的是一个道理,你千万别信,谁信谁傻逼。我打了一个哈哈,“行啊!要是那武馆合适我就买下来……”找了家酒店先住下,三副这小子一直撺掇我去他介绍的武馆看看,我想了想,在米国没事干,去看看也行。在一间老式唐楼跟前站定,里面传来哗啦啦打麻将的声音,再看看门口,怎么瞧,都是一家赌档,有两个在门口闲聊的家伙瞧我们上下打量,眼神就有些不善,三副眼神有些迟疑,“我记得小时候来的时候就在这儿的……要不,南哥你等等,我去问问。”他说着就走过去,“两位大哥,我记得以前这儿是一家五祖拳馆,怎么现在没了?”一个穿t恤挂着金链子的家伙看了看我和三副,撇嘴就道:“林邵阳那老头啊!他欠我们老大的高利贷,把武馆转给我们老大了,我们老大心好,给他留着顶头一层楼养老……”我去,真要牛逼,至于连武馆都开不下去么?我摇了摇头,觉得没戏,就算老头愿意卖,还要跟赌档打交道,我不怕这些人,可是,无缘无故惹人干什么?这些赌档听起来好像跟黑社会似的,其实,二十年后的棋牌室不都是这个调调么?还不是遍地开花,小区里面到处都是,一到点儿,打扮妖娆染金毛的老女人们就开始用手机联系叫人,一桌又一桌哗啦啦的麻将声……你总不能因为人家养的狗带个墨镜就上去给狗一脚吧?哪儿有这么霸道的道理。所谓赌档也是一个道理,难道因为人家门口两个大金链子你就要揍人家?用靓坤的话来说,你比执政党还凶啊!不过呢,看三副这小子一路上伺候得不错,总要给他一点面子,所以,他扭头看我的时候,我就点了点头,上去看看就看看呗!穿过那些打麻将的街坊到了四楼,刚上楼梯就看见了上面的门脸,开着两米多的大门,门上悬挂着的牌匾,门没关,走到门口就能听见里面说话。“我们中国功夫讲究天人合一,功夫到最后往往成为一种修养,当然,也不排除有少数以完全击倒对手为目的的拳种,放眼全世界,格斗术林林种种……国外的格斗术则大多数以击倒对手为终极目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到。“师傅,真有狮子吼这一类的功夫啊?”一个年轻的声音问。“别怀疑,的确有,世界在进步发展,防身自卫的手段也层出不穷,比如说,任何一个美国妇女在家庭暴力发生的时候都可以选择用枪来对付自己喝醉酒的丈夫……”站在门口的我听了啼笑皆非,这老头还真能瞎扯,不过,听这意思,似乎有人看见吐气成箭的功夫了?能吐气成箭,那就算不是先天抱一,也必定是极为接近先天抱一的境界,我在国内都没看到过,怎么刚到米国,就碰上这类人?难道,所谓这句话是真的?里面苍老的声音继续说道:“小贾啊!功夫最初是如何产生的?”“原始的自卫手段发展而来”“那么,既然现代已经有更加厉害的自卫武器,为什么还要学习功夫呢?”苍老声音有些咄咄逼人。“您刚才不是说功夫讲究天人合一……”“错了,国术功夫,既然是术,那就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而所谓天人合一只是一种追求。”里面的年轻人没有吱声。“而有许多格斗术,最终追求的就是如何更加有效地击倒对手,快速瓦解对手的反击能力,那么,手段就可以不仅仅局限于拳脚……当然,这些东西流传不广,真正实用起来也并非随时随地管用。”苍老的声音说道这儿,顿了一下,继续就道:“也罢,过几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大师认识,他是一个狂热的格斗术爱好者,好几十年前足迹走遍了整个世界,曾经碰到过许多奇人……”“难道真的有比我们中国功夫还厉害的?”里面那年轻的声音按捺不住。苍老的声音笑了起来,一咳一咳的,像是吃了盐粒的蛤蟆一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啊!如果说有,似乎连我这个老头都有些难以接受,如果说没有,好像也不太客观……”卧槽,这老头,说话一套一套的,那小年轻要被忽悠死,我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里面厉声一喝,“外面是谁?”说话间,一个身影就窜了出来。光头,下巴上留着半根手指长度白胡子,眼前的小老头个子不高,但是,浑身人体辉光亮的耀眼,就像是一轮艳阳,我忍不住一怔,卧槽,我以为是个嘴把式的糟老头,没想到,这老头起码也是一个半步先天…… 二百一十二章 你爸爸姓什么 只有同类人才能看得清楚同类人。小老头眼神跟我一撞,当即身形一顿,连连倒退了三步,差一点脚跟在门槛上绊倒,还是随后跟出来的年轻人一把扶住了老头,“师傅。”喊师傅的是一个黑鬼,看模样也不知道是十**岁还是二十**岁,反正,体格健壮,眼神倒是挺凶狠的,可惜满脸的稚气根本掩盖不住,旁边三副看见了黑鬼后忍不住一捂嘴巴,我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这小子肯定是因为刚才黑鬼说的那一句,没想到,还没碰上黄皮白心的,先碰上一个黑皮黄心的。老头伸手把自己的黑徒弟往后一护,眼神看着我就狐疑不定,“不知道……这位大师,上我五祖拳馆的门,所为何来?”咳咳,我咳嗽了两声,瞥眼看了两眼身边的三副,三副一抿嘴巴,弯着腰一副狗腿架势,“邵阳爷爷,您这是不认识我啦,我是根宝,当初我跟您学拳结果您说我没天赋把我赶走的那个根宝,您的族孙……”他说着就扭头看我,“南哥,这就是我们林家的一位族爷爷,功夫可厉害了,一身横练排打,等闲十几个棒小伙根本不是对手,当然,跟南哥您那刀枪不入的手段比起来可差远了……”卧槽,三副这小子,感情这里面还有这一段故事啊!这家伙,估计撺掇我来这儿,就有报当年一箭之仇的意思,你不是说我虾头虾脑没天赋么,你看我认的这位大哥,刀枪不入……我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白牙,“林前辈,久仰久仰。”说着,就拱了拱手。老头看我一笑,满脸如见了鬼的表情,“四十齿相?你,你,你……你居然练到了佛陀三十二相的境界?”我再次咧嘴一笑,“功夫么,都是人练出来的,这有什么稀罕的,我师父老和尚睫如牛王,目色绀青,一毛一孔,两肩圆满,我要跟他老人家一比,可就差的远了……”黑小子和二副看着我们,表示完全听不懂。老头摇头叹气,“我老头子以为自己怎么也是顶儿尖儿的那一拨,没想到,井底之蛙,真是井底之蛙啊!”“嘿!你老人家谦虚了,就你老这个水平,说实话我在国内还真没碰到过。”我也恭维了老头一句,毕竟这老头也是练到半步先天的,天资、努力缺一不可,只是,福源不够,所以跟我比起来差了那么一点儿。当然,别看就这一丁点儿,迈过去,海阔天空,从此风景不同,迈不过去,始终被束缚在普通人类的范畴,哪怕是普通人类当中的佼佼者,依然是普通人。“这不是谦虚。”林老头摇头,“就我们圈内一些这些不死的老头子,互相知根知底,晓得有那么一些半步丹劲的人,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有一个丹劲入体的大高手站在我面前,我们一直以为,前面没有路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我忍不住一皱眉,卧槽,这几个意思?老头的意思是说,像他这样的人还很多?我还没说话,三副先忍不住了,“我说邵阳爷爷,你这说的真的假的?我们南哥那可是刀枪不入啊,你说你们还有一帮比南哥略微差那么一丁点儿的人物?你这……这是骗我玩儿的吧?”老头看了三副一眼,“那个……根宝啊!我想起来了,当初我说你天赋不好,没让你跟我练拳,但是,就算是现在,我这句话还是没变,你的天赋真不好,练不出名堂的……”三副顿时气乐了,拿手一指身边的黑鬼,“邵阳爷爷,咱们虽然出了五服,好歹你是我林家的爷爷吧?我的天赋不好?这黑鬼有什么天赋?”黑小子和林老头齐齐一皱眉,黑小子刚要说话,林老头伸手拦住了他,“根宝,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是,你看看我徒弟,他叫贾孟敌,你看这身高,臂展,还会说中国话,内心仰慕我朝文化,不管是从外部条件来说还是内部条件来说,都是上佳的根骨,你怎么比?你以为,练拳就是埋头苦练就行的?”老头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资质是什么?不就是你的臂展比别人长,你的身高比别人高,你一拳打得到别人别人却打不到你,但是,这话说的,三副估计是不服气的。换我大约也会这么想,比如说,我老爸突然把家产全部给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外人……所以,人情如此,三副想多了也很正常。至于林老头想找衣钵传人,不在乎肤色,那也是他的意愿和自由,不容我置喙。“孟敌,孟敌……”三副冷笑,“大约是nday(礼拜一)吧!听说黑鬼都没什么文化,也不肯读书,一半的黑鬼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很多黑人姑娘生下孩子就直接指着挂历上的日期做名字,因为她们贫瘠的大脑根本想不出什么别的词汇来……”卧槽,三副你这么**,你爸爸妈妈知道么?那黑小子听了这话,顿时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就要上来挥拳揍三副,不过林老头一伸手就把他给拦住了,而三副,则一昂头,“来,黑小子,我邵阳爷爷说你仰慕我朝文化,我看你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你扪心自问,难道,我说的不是真实情况么?我有胡编乱造么?”黑小子顿时就蔫了,米国的黑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全世界老百姓都知道,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想反驳,问题是,怎么反驳呢?这就像是我朝,不错,我们还很穷,茶叶蛋都吃不起,但是,二十年励精图治,你再来说我们茶叶蛋都吃不起就会被打脸,茶叶蛋啊,来,2999一颗,此鸡蛋来源是从海拔40米高散养的鸡雏时期就开始饲养的母鸡,喂养过程采用全程散养的模式,采用饲料为泰国大米、精选小米、非转基因玉米等一直养大。再由精选桐木关红茶,绝品金骏眉红茶泡制的,里面还加入了冬虫夏草、铁皮石斛、党参、龙骨,再用苹果、梨树的果碳经过24小时的慢火轻炖,再静至2小时,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终成一颗,一经推出顿时售罄。但是,黑鬼,你给他两百年,茶叶蛋他是吃得起,但是该不知道自己爸爸是谁一样不知道。三副看着黑小子的脸色,如何还不知道,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他紧逼着就问,“我就想问一下,你爸爸姓什么?”黑小子咬牙切齿,腮帮子上肌肉坟起,额头青筋直爆,两个拳头捏得巴嘎巴嘎地响,三副却不怕他,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他,黑小子看了三副好几眼,忽然啊啊啊就吼了一嗓子,然后撒丫子就跑下楼去了。林老头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三副斜着眼睛看林老头,“邵阳爷爷,就你收的这徒弟的心性,说实话我真不看好。”我挑了挑眉,看着三副那骄傲的小样儿,有心敲打一下他,你一个做人蛇的,你这么**,还有天理么?伸手把他耳朵一提溜,我假装喝了一声,“我说你这小子懂不懂尊老爱幼啊?”我这一喝,三副当即就软了三分,嘿嘿笑着说,“不是,南哥你看,那黑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对面老头叹了一口气,“先进来说话吧!”老头是个典型的胡建狼,请客人自然先泡功夫茶,一洗二冲三泡……然后把一个比喝酒的小口杯还小的茶杯递过来,“南先生,请茶。”我喝了一口,真是龇牙咧嘴,卧槽,好苦,欣赏不来。 二百一十三章 汤姆和杰瑞 从林老头的武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就皱着眉头。好多人以为,唐人街唐人街,不就是一条街么,包括我之前也是这么以为的,实际上,大错特错,别的不讲,起码,纽约唐人街不是这样,这里纵横三十几条街道,人口一百多万,别的不说,光论规模,肯定是比我们月亮城要大,更多的人喜欢称呼这里为,华埠。这么多人口聚集在三十几条大街上,人口来源又复杂,粤佬和胡建狼占据其中百分之七十以上人口,而这两个省份又是出名的不抱团,你说你是五方县人我说我是三合浦人,为了一桩生意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来。过去宗族武术怎么流传的?宗族械斗抢水啊!同样,现在国术怎么流传?抢生意啊!有需求就有市场,不以普通人类意志为转移。真国术真的在国外?我忍不住摸着下巴沉吟起来……正在这时候,开出租的黑人忽然把脑袋伸出窗外一阵喊,“hi,yu,yu,yu,yu,yu……”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维。抬头看去,顿时被眼前一幕吸引住了,大约二十几个青年,各种肤色都有,在立交桥之间穿梭跳跃,宛如电影中的特级镜头,机敏灵活,连我都有些惊讶。“这些人在干什么?parkur(跑酷)?”我喃喃自语。“嗨!兄弟,这你都不知道?”前面的司机操着蹩脚的中文跟我说道:“这是今年最酷的运动,听说是纽约少林寺的人结合了中国的功夫和我们黑人音乐发明出来的运动,叫做halinuperan,他们的说唱组合halinteple之前有一首说唱还上了牌……你们都不关心么?”哎呦卧槽,少林寺这么**?我忍不住看了看三副,三副耸了耸肩,“南哥,这个我真不知道,今年我也是第一次来唐人街,反正去年我没见着过这样的运动。”“嗨!兄弟,你们华人就是这个不好,不团结。”黑人司机显然对我们不关心halinteple的说唱事业感到不满,“你看我们黑人,就是团结,所以我们不怕那些白垃圾,他们要是敢欺负我们,我们就罢工,就游行……话说,你们真没听过halinteple的说唱?我来给你们来一段好不好?”说着,黑鬼司机也不征求我们的同意就自顾自扯开嗓子唱开了,“hi,yuyuyu,少林寺,少林寺,天下最牛比的就是少林寺,里面有一帮光头的汉子,冷酷的眼光让别人不敢说一个不字,天下英雄是什么?操!天下英雄是狗屎!嗬!嗬!少林寺,只有少林寺,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有少林寺……”我听着黑人司机那半说半唱,鸡皮疙瘩起了一层。那歌词实在恶心人,什么我听了黑人司机那荒腔跑调的中文,感觉一股凉气从尾椎骨一直向上蔓延到头皮,然后嗖一下整个汗毛孔全都炸了起来,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停下,停停停,hp……”我赶紧喝止黑人司机,结果黑人司机一踩刹车,嘎滋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估计轮胎车皮都在路上滑出了黑色的刹车痕迹,因为,我已经闻到了橡胶的味道。黑人司机扭头,“hi,兄弟……”话音刚落,后面一辆车就追尾了上来,咣当一声撞上了我们坐的出租车车尾。黑鬼一个踉跄后当即大怒,扯开保险带就下车大喊,跟后面的司机吵了起来。我叹了一口气,三副赶紧把双手举了起来,“南哥,这不怪我,车还是你叫的……下次咱们一定不坐黑鬼的车,太不靠谱儿了。”“下车啦!”我忍不住哼了一声,下车后掏出一沓钞票让三副这小子给那黑鬼钱,我都不想跟开车罗里吧嗦的黑鬼说话,结果人黑人小伙子拿到现金后大吃一惊,赶紧跑过来,还硬塞了一张名片给我,“大佬,华埠这一片我特别熟,你看,我又会讲中文,大佬你要是用车,一定打电话给我……”卧槽你这个黑鬼还挺会做生意啊!我接过名片一看,差一点笑出声来,这应该是别人的名片,结果这小子拿笔在上面改了,然后把自己的传呼写在上面。我看着名片念了一下,“艾迪墨菲?”黑人司机一个劲点头。“你的发音太糟糕了,看我口型,中文,不是肿文。”“肿文。”墨菲同志跟着我念了一遍,旁边三副拿拳头压着嘴就笑。伸手拍了拍黑人司机,“小同志,好好努力,天天向上。”然后我就瞪了一眼三副,“还笑什么?闪人啦!”后面黑人司机还一个劲跳着招手,“大佬,一定要找我啊!”回到酒店后,牛晓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三副一瞧,赶紧就说自己有事先出了门。“那个,小南。”牛晓丽双手互相绞扭着,扭得指尖发红骨节交叉处发白,“那个,那个……”看她这副局促的表情,我内心叹气,又看了看在看动画片的牛菲菲,就问她,“晓丽姐,你东西收拾好了么?”“收拾好了。”牛晓丽下意识回答,随后脸上一白,眼神看着我,就咬着唇站在原地。其实,我心知肚明,牛晓丽这样精致的女人,会英语和法语,平时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小资情调,在船上,那是因为大海茫茫,心里没底,互相抱团取暖……难道人家牛大姐真就爱上我?别逗的。她平时讲话,包括生活习惯,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像是她这样的女人,离过婚还带着女儿,有自己完整的世界观审美观,我要多傻逼才会觉得人家爱上我了?或许她会找个有责任心的大款给牛菲菲做继父,但绝不可能找我这样的……我转身去打开了从林阿祥那里敲诈来的小牛皮箱子,打开后拿出数沓米刀,“晓丽姐,把这钱拿着……”“不,我不能要。”牛晓丽脸上神色又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愧,大约也知道自己在船上老牛吃嫩草的行为不太地道,这时候我又给她钱,她又不是不知廉耻。“这里面本来就有你自己的钱。”我说的是牛晓丽给林阿祥的人蛇费。牛晓丽脸上一红,随后,眼眶里面开始聚集水汽,“小南,我,我……”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不义之财,取之不伤吾德……”旁边电视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汤姆一身西部牛仔的打扮,把烟草一弹,用手上的纸一卷,随后捏着杰瑞在纸张上面唰了一下口水,瞬间卷成一支烟,掏出左轮,乓一枪射在卷烟上,深深吸了一口,卷烟燃烧殆尽,汤姆对着面前的美女猫吐了一个烟圈……牛菲菲看得咯咯咯地笑着。 二百一十四章 老房子失火 牛晓丽的离开让我生出了一丝黯然,当然了,仅仅一丝罢了。心理问题最终还是得由生理说了算,就好像那些德艺双馨的老前辈,不是因为德艺双馨而变成老前辈,只是因为老了,所以才德艺双馨……这世上有二十岁就德艺双馨的么?即便是如来他老人家,二十岁的时候他也在花天酒地。什么年纪干什么样的事情,咱还是顺应潮流,干二十岁年轻人该干的事情吧!至于德艺双馨,等我六十岁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想通了这个道理,我顿时宛如一朝顿悟,念头通达,顿时就叫上三副,晚上找一家夜场,咱们先考察考察米国佬的夜场,不管怎么说,我的本职工作还是个dj,话说,我这也算是敬业了。去夜场玩,一定要穿战袍,就好像魔都的混混,脚底下没有一双意呆利的起码也得有一双不然根本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米国的黑鬼为了一双就能开枪把人打死然后脱下沾血的鞋子傻笑,道理实际上是一样的。在箱子里面翻来翻去,最后,我拿起了在太湖影视基地拍戏结束后人家送我的曳撒,根据服装廖老师的考据,叫做,并且根据补服图案的不同,又分飞鱼、斗牛、麒麟、蟒等等,据老廖骄傲的说法,他给东西两厂做的袍子,都是参考的明万历皇帝赐予扶桑国王猿秀吉后来流传下来的实物,送给我的这件全称叫做三副看着我穿起蟒服的样子后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就说,“南,南哥,你这身打扮,未免也太骚了吧!再说了,这哪儿穿得出去啊?”我不屑哼了一声,穿不出去?对于我这种从小留长头发经常被小屁孩喊大姐姐的男人,我会在乎那些莫名其妙的眼光么?至于骚不骚的,三副懂个屁。在镜子里面很臭美的左右看看,我略微遗憾,没有梳头师,话说,在太湖影视基地的那个小玉梳头挺厉害的,不过,我从小梳贯了长发,扎个发髻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三副看着我的样子喃喃自语,“南哥,你弄得这么骚包,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出门了。”“你可以在酒店看电视,米国的收费台其实有很多不错的节目。”对于我的话三副未免撇嘴,“南哥,我好歹鞍前马后,你说你出去泡妞,说不准还会开无遮大会,就这么把我扔在房间看电视,似乎不合适吧!”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林根宝,你这狗腿的本事还真是天生的,难道你是保定人?”三副就嘿嘿笑,“南哥你也不是京城人啊,再说了,我这狗腿也要看人的,也就是南哥你这样的大英雄,大豪杰……”“停停停。”我赶紧做了一个tp的手势,“算哥哥我怕了你,带你一起去总行了吧!”说着,我就掏出艾迪墨菲的名片给他打了一个传呼,黑人司机一听是我这个大金主,顿时喜出望外,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他拍胸脯的声音,“大佬泥放心,在纽约,就没有我不熟的地方,要说夜店,纽约今年最火的肯定是极乐境夜总会,每晚有巴士接送……”黑鬼滔滔不绝,我则有点发愣,巴士接送?这特么是夜店还是大润发超市啊?“……那里的dj是世界dj大赛冠军雷克斯,音乐非常棒,不过大佬……”黑人司机说着就小心翼翼说下半截,“那里的小姐以善宰凯子出名,而且,是柯里昂家族的地盘,大佬你这么有钱,很容易被当做凯子宰……”嗯?雷克斯?周周哥的师傅雷克斯?我摸了摸下巴,顿时就决定,去看看这个极乐境夜总会,至于黑人司机说的什么昂家族,靠,连肥格这种合气道武术家兼b级动作片明星都能送一个黑手党家族进监狱,寡人好歹也是先天抱一的大宗师,会怕黑社会?真要有不开眼的米国黑手党来惹我,那么我就要用无产阶级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好好教一教这些资本的奴才怎么做人……于是就轻描淡写就对艾迪说道:“晚上十点来接我……对了,租一辆卡迪拉克,要加长版的,你自己也租一身晚礼服,至于什么昂家族,哼,在我们那儿,我振臂一呼,那也是有上万人响应的。”说着我就挂掉了电话,车么,我只知道卡迪拉克,对这个不熟,就点它了,至于振臂一呼的事情,我也没说谎,在我们月亮城化工集团,几乎所有人都认识我,我振臂一呼,保证所有人都会扭头看我……南解放家的小兔崽子又想干嘛?是不是跟上次一样,和厂长家的闺女玩火,把一个车间都烧掉了。天地良心,那把火真不关我的事情,是杨洋也就是厂长家的闺女点的火,我只不过袖手旁观了一下。把电话挂掉后,我扭头就看见三副点头哈腰的,忍不住一瞪眼,“干嘛?”“那个,南哥。”三副脸上堆着笑,双手互相搓着,“你看,是不是给小弟我也拿点现金,我也想租一身晚礼服……”“人家司机穿晚礼服,那是要开车门关车门的,显得有逼格……你穿晚礼服去夜场跳舞?你痴线啊?”“那,你不也打扮得这么骚包,再说了,也花不了几个钱,我在船上把现金都给你了……”三副看着我的眼神,声音越说越底,最后不敢吱声了。不过,话说起来,当时在船上,我真的只是想要回我那四万五的人蛇费,没想到三副把所有钱都给我了,我是秉持着天授不取反受其咎的心态收了下来,那好歹也是几十万,说起来,三副这小子当时跳上船帮我们开大飞,也算是鞍前马后的,皇帝不差饿兵,寡人……寡人就赏他一点吧!转身在小牛皮箱子里面拿了几沓钞票扔给三副,“赶紧滚回你自己房间看电视去,别妨碍我,我还得跟女朋友煲电话粥呢!”“奴才谢九千岁的赏……”三副笑嘻嘻地打了一个千儿,不伦不类的,我看着生气,一脚把他踹出门去。把三副赶走后,本来我是想给大老板打电话报个平安的,不过,之前记得大老板跟我说过,说米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据说有好几十万人专门监听电话,我想了想,还是把衣服脱了下来,换了一件套头的t恤,下楼在一个蹲摊儿的黑鬼那里买了一张电话磁卡,然后随便晃了两条街,在街边找了个磁卡电话亭,把刚买的卡插了进去。接通电话后我嘿嘿笑了一声,“我说干舅舅,外甥我给你打电话报个平安。”那边平稳的呼吸一下就急促起来,几个呼吸以后,大老板破口大骂,“南……你这个小王八蛋,你搞什么名堂?一个多月毫无音讯,生死不知,香港那边霍先生的女朋友又被绑架了,硬生生在霍先生那里勒索了5个亿……”卧槽,张莎芝这么牛逼?勒索了五个亿?就算是港币,差不多也是六千万刀勒,巨款啊!那位霍先生真是情种啊!我忍不住都想吐槽。“你搞得我非常没面子你知道不知道?”大老板呼吸急促。我忍不住就反驳,“怪我咯?那位张小姐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好不好,她一针大剂量的镇静剂差一点让我挂了,我要是挂了,有没有安家费啊?”大老板一听,这时候就沉声问道:“那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末了大骂,“谁知道张小姐监守自盗,自己绑架勒索自己啊!我差一点都为国捐躯了……”听了我说的事情真相,大老板在电话那边忍不住沉吟,“……这件事情,怪我不好,没有仔细调查清楚,我再找人仔细查一查……”说着,就对我在米国的事情很是挠头,“你现在在米国……唉!算了,你还是先在米国待一阵子吧,霍先生吃了那么大一个瘪,正在气头上,他甚至怀疑你参与了绑架勒索……”我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卧槽,有钱了不起啊?难道他还想严刑拷问我不成?一个老头子霸占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他心里面就没点b数?还真以为人家是爱上他了?自己老鸟上街,老房子失火,还特么怪我?”大老板在电话里面顿时就呵斥我,“好了,霍先生对朝廷是有功劳的,为朝廷做事也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我懂。”我忍不住讽刺,“待到英雄迟暮时,不住温柔住何乡,干枯的**总是需要年轻的**来藉慰滋润的……”“好了,就你牢骚怪话多。”大老板声调高了三分,不过,随后又低了下去,“不管怎么说,你没出事就好,这些日子我实在是担心,真要出了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跟你爹妈怎么交代……” 二百一十五章 雨露均沾 从车窗看着外面的艾迪整了整领结,这才伸手弯腰打开了车门,我心里面其实是感觉好笑的。每个人都有梦想,艾迪这个黑人小伙儿的梦想居然就是给有钱佬开豪车,所以租了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把他臭美得不行,用二十年后的流行说法,他差一点跪下来抱着我的大腿叫爸爸……不得不说米国佬挺有一手,把底层劳动人民玩弄于股掌之间,也不知道艾迪这傻小子幸福感哪儿来的。“大佬。”艾迪拽开车门,弯着腰还用手遮着车顶,做得行云流水,让人忍不住要给他喊666,真是狗腿得不行。墙上字母霓虹灯闪烁个不停,门口排着老长的队伍,也不知道是不是摄于几个黑鬼的膀大腰圆,每个人都要掏10刀勒才能进去,当然了,就在我下车的时候,有几个妖艳贱货穿着齐逼小短裙不排队就走到门口,两个又黑又壮的黑鬼看了一眼,直接把锁链解开让妖艳贱货们进去了,几个妖艳贱货走起路来那腰肢都快扭断掉了,后面自然不免一阵口哨声,并且有人喊,快点快点,让老子进去,刚才那个**的屁股我喜欢。我嘿嘿笑了一声,瞧,天底下的道理都是差不多的,起码,夜场在招揽客人的手段上和国内区别不大。大摇大摆走过去,我的华丽战袍差一点晃瞎了米国土鳖们的眼睛,不过,门口的黑鬼居然板着脸把我拦住了,“嗨!兄弟,今天的主题可不是化妆舞会,今天也不是万圣节……”我看了黑鬼一眼,不等说话,跟在我身后的三副掏出几沓绿纸在手上,趾高气扬地挥了挥手让门口的黑鬼滚蛋,到底是资本主义,黑鬼一看绿纸,比看见亲妈还亲,板着的脸孔顿时就跟变脸一样堆起了笑容,解开链子弯着腰把我请了进去。走进去的时候,我还隐约听见外面有人议论,这是苏丹国的苏丹么?“这些米国佬,难道我们长得像那些南亚的猴子?”三副还有些愤愤,我忍不住笑着说,“所以说,骚年,为祖国的崛起而努力吧,再过二十年你发大财了来纽约把他们的地标建筑买下来,让米国佬叫你爸爸……”三副顿时垂头丧气,“我这辈子恐怕看不到了。”我笑笑不语。通过长长的隧道走进大楼里面,一堆开门,一阵音乐的轰鸣声,起码有上千号人在灯光下摇摆,巨大的音响上面竖着笼子,我数了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每一个笼子里面都站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daner,裸露上身,丁字内裤,随着音乐扭动腰肢……身边的三副顿时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左右看了看,我对侍者招了招手,要了一个包厢,一堆酒水,然后顺手往侍者上衣口袋里面塞了两张大钞,“有漂亮的姑娘可以介绍过来坐。”我的英语虽然是洋泾浜英语,可是钞票的魅力全世界通用,侍者心领神会,领着我和三副在一个开放式的包厢内坐下后微笑着离开……三副看着我熟门熟路的,顿时目瞪口呆,“卧槽,南哥你这是,欢场老手啊!”我露齿一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小砸,你要学的还很多……”心里面就说,我在国内做dj一招手一堆女人哭着喊着扑上来这种事情我会对你说?三副就叹气,“南哥你真是能者无所不能。”我心说你小子真是拍马屁也不嫌肉麻。正说着话,刚才那侍者领着四五个姑娘过来,巧了,正是刚才我们在门口看见的那几个妖艳贱货。我当仁不让,招了招手让她们坐了下来,这些其实就是国内夜场我天天接触的那些不拿钱的女daner,对付这种女人我不要太得心应手,倒是三副,估计也没开过几次洋荤,有些手足无措。看着三副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起来当初我刚进夜场的时候。上学的时候课本里面其实就教过我们,里面讲的很清楚,无他唯手熟尔,你泡了一辈子妞,旁边走过去一个女人,你嗅了嗅,就能闻出来刚才过去的到底是良家妇女还是妖艳贱货,无非就是一个熟能生巧罢了。所以,我笑着给三副解围,“大家就不要自我介绍了,你是一号……”我指着我身边坐着的那个穿橘色真丝裙子的金发妞,然后又指向我另外一边肤色微暗卷波浪长发穿着蕾丝的疑似拉丁裔妞,“你是二号……”一路指下去,“三号四号五号,很简单,名字这东西,自我介绍来介绍去的,多没意思,大家都是江湖儿女……”江湖这个词我不知道怎么翻译,干脆直接说成派对女孩,果然,姑娘们顿时秒懂了……“呐!一号二号三号四号五号,你们可以叫我杜克,他么……”我指着三副略一沉吟,“拜伦。”坐在我右手边的橘色真丝裙金发妞放二十年后肯定是个合格的绿茶,听我说完后顿时微微一笑,嘴角有那么两分小清纯的样子,“e,lrd。”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也明白,这妞懂了,当下笑着把杯子在桌子上排成一排,打开威士忌横着倒了过去,顿时把杯子都倒上了,然后拿了一张扑克牌,让金发妞用嘴巴吸着,笑着就对大家说,“呐!她传给我,我传给你……谁要掉下来,就喝酒,很简单,对么!”金发妞撅着嘴巴探头过来,刚送到我嘴巴边上扑克牌就掉了,顿时在我嘴巴上盖了一个唇彩,于是很干脆地伸手端起一杯一昂首就喝了下去,然后把扑克牌又吸在嘴巴上送了过来,这一把我使了一个坏,轻轻吹气,扑克牌又掉下来了。金发妞白了我一眼,倒是挺有风情的,伸手端起一杯威士忌一昂头又喝了下去,不过,后面的妞未免就不干了,你老是霸占着金主爸爸什么意思?三号直接就喊了一声,“碧池,好好玩……”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所以说,开后宫也是有帝王心术的,你不能因为谁最漂亮就独宠一人,要雨露均沾,独宠一人的后果就是这样,一堆女人或者嘴上骂或者心里面骂,碧池。 二百一十六章 神打和神经病 一夜无话5人女子気持我推开窗户看着楼下黑人小伙开着租来的凯迪拉克把五个骨肉皮给送走,一号金发妞上车的时候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抬头来了一个飞吻。中午吃饭的时候三副这小子垂头丧气的,我看着有些好笑,当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电影电视里面,那些大佬在重大场合的时候往往喝一杯酒就走,还要撂下一句我先走了,不然你们也玩得不痛快之类的话。昨天我不是不想带着三副一块儿玩,但是,rp么,都是沾了毛就是猴,顺着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主儿,眼看我是大金主,她们还能坐得稳?还能老老实实跟三副玩儿?跪舔金主爸爸才是真实不虚。这些骨肉皮眼光都很毒辣,那些轻视主角结果被打脸的段子,用段子妞佐伊的话说,段子,段子,段子,重要的话说三遍,什么是段子?段子就是经过艺术加工博人一笑,你还真以为有那么傻的骨肉皮?要不然,下一站天后为啥甩了键盘手贴上主唱呢?所以看着三副这副模样,我还是有点尴尬的,但是,这真心不赖我啊!这时候,送完了几个妞的艾迪黑小伙儿回来了,摇着车钥匙一脸的得意,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大佬,跟你做事情就是舒服,凯迪拉克啊!我做梦都想开这样的豪车”我默然无语,瞧,这就是猴子,一个定身咒把七仙女定住然后吃桃子去了,艾迪这家伙也一个样,开个凯迪拉克就嘚瑟得屁股要冒烟。“大佬。”艾迪这时候小心翼翼看着我问了一句,“要不,我以后跟你混吧!”原本垂头丧气的三副顿时腰杆一挺,就好像三姨太听到有女人给老爷毛遂自荐做四姨太太的表情一般三副赖着不肯走的原因我不是不明白,我在船上鬼扯得神打,三副怕是惦记在心上了,这是想赖在我身边,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学一学这一门刀枪不入的神功。“我说艾迪,就你那不靠谱儿的中文,你也想跟南哥混?”三副不屑,当然了,三副这话有点夸张,艾迪这家伙中文虽然怪腔怪掉的,但是这小子表达的意思基本准确,不会出现词不达意,要知道,这其实挺困难的,要知道,南直隶方言碰上吴中语系,那也是鸡同鸭讲,互相产生语言歧义是很正常的,就好像粤佬的普通话回去打肽一样,明明是让你回去打领带,但十个有八个会以为是让你回去打胎。用艾迪的话说,他当初在唐人街跟一位师傅学过洪拳,中文也是跟他那位师傅学的,这才是三副忌惮他的原因,马丹,你一个黑鬼,又学中文又学洪拳的,现在又想混到南哥身边做事情,你想干嘛?三副的心思我心知肚明,不过我也不好给他什么承诺,毕竟,神打这玩意儿是我胡说八道的。当然,神打这一门功夫,我不是不知道,甚至,我知道的还算是神打的正宗,而不是梅花拳那个借着神打造反的假神打。所谓神打,实际上是古代宗教培养打手的路数,加持一个狂信徒的b后,刀枪不入未必,但是,暗示自己很牛逼然后真的牛逼起来,跟现代心理学其实是有瓜葛的,有那么一点科学依据。像是密教修炼类似的功夫,是在地下挖一个密室,点一盏灯,挂张唐卡,然后先虔诚地做十万个大礼拜内地真正流传的神打,则是在一个密室,点一炉香,挂祖师像,然后,虔诚地磕十万个大头这实际上就是把人练成神经病,神经病在武术方面多威猛,就不需要多说了,报纸杂志上比比皆是的一个人发神经十几个人搞不定足以说明问题,甚至别说神经病了,就算是一个醉汉,发起酒疯来,几个大汉未必搞得定,这也是醉拳流传至今的道理。所谓一夫拼命,十夫莫当,讲述的就是这个道理,古代兵书里面讲哀兵必胜,背水一战,其实都是出于类似的道理。“我很虔诚的。”艾迪说话的时候很认真,“我是真想跟大佬做事。”三副切了一声,“这里应该用认真,而不是虔诚。”我摸了摸没毛的下巴,沉吟就道:“想跟我做事呢,也不是不行。”心里面就在盘算,香港那位霍先生怀疑我绑架他的女喷油,真是莫名其妙,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先在米国混一段时间。话说,米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但是,咖啡牛排还是可以吃吃的嘛!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伟人说的。唐人街这么好混,据说各种堂口,武馆遍地,既然如此,我理当在里面分一杯羹。至于凭啥,哼,狼行天下吃肉看了一眼着急的三副,我慢慢就说:“三副,给你一个事情帮我办一下,你就去找你那位族中的林老爷子,就说我想请华埠所有武馆的馆主讲几句话”三副顿时就站了起来,“南哥你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办妥了”他说着,示威性地看了艾迪一眼,不过,随后又有些没底气,“南哥,这事儿,要是有人不肯来呢?”“不肯来?”我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雪白闪光,“不肯来的,自然是上门去踢馆啦!”三副去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说,邵阳爷爷答应了,他邀请华埠的馆主们一起来见一见我这位抱丹坐胯的大师,不过他那个小武馆都快开不下去了,就订在三天后唐人街最大的武馆洪拳仁义馆。“南哥,你这是准备怎么搞啊?”三副说完了就顺嘴问了我一句,我咧嘴一笑,“当然是跟这些馆主们先收一收保护费啦!”三副啊了一声,下巴差一点砸在地上。“放心。”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林老爷子那小武馆,看着也没什么油水”我是真没打算收林邵阳老先生的钱,他那小武馆,被高利贷逼得在顶层那么百来个平方的小地方苟延残喘,也挺可怜的,算是一个有操守的武术家,但是,正是因为有操守这三个字,才是他武馆开不下去的真正原因。别的不讲,津门霍元甲,在史书上都留下一笔的武术家,他最开始的身份是什么?是码头上所有扛大包的力气行大佬,几千号人听他话,他振臂一呼,整个码头正常运转都成问题。真正的武术家哪一个不是这样的路数?山东马永贞在魔都为什么被人砍死?因为他帮人家讲数,这等于把手伸到别人的口袋里面去掏钱,这才是他被人撒石灰用斧头砍死的缘故,至于为国为民,别逗了,人还说要做个清官呢,可最后谁能做得到。但凡练武的,从朝廷的律法上来讲,不是涉黑,就是跟黑道有瓜葛,没有例外,没有例外,没有例外,重要的话说三遍。7 二百一十七章 练就胸中一口气 我现下住的联合酒店是一个台湾狼开的,走的是高端路线,很有过去老派酒店的味道,并非纯酒店的风格而是酒店公寓的路数,酒店的口号是宾至如归,喊这个口号的酒店比比皆是,但做到的真是不多,但我住的这家,基本做到了,所以,环境气氛都很让人满意,很多有钱的华人来纽约做生意都挺喜欢住这儿的。况且,华埠毗邻百老汇和华尔街,实在是繁华的地方,没事去看看米帝国主义的心脏,再听听歌剧,撑着遮阳伞在路边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姿色不错的妞……跟国内几个著名的适合打望美女的地方差不多,溜达累了,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一坐,说不准还有美女来搭讪。怪不得乐不思蜀这个成语永远那么有魅力。就像是现在,我手上拿着华埠雪糕坊的红豆雪糕,什么哈根达斯跟这一比,都不要提,整个纽约都知道,纽约最好的雪糕在唐人街,还不难找,你只要看见排着长龙的队伍,肯定就是了。吃着雪糕,旁边三副很狗腿地帮我撑着遮阳伞,吃了差不多一半,就溜达到了约定好的武馆,洪拳仁义馆。我看了一眼眼前这小小的门脸,冷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就这门脸,跟我家老爸开的小化工门市部差不多大。推门进去,里面倒是收拾得精致,地板亮得能当镜子,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所谓武林大赛的奖项奖状,红木屏风作为影壁,上面悬挂着的牌匾。屏风前面摆着两排不知道是鸡翅木还是花梨木的南官帽椅,旁边是铁艺的旋转楼梯,楼上隐约传来呼喝之声。我正四下打量,门口两个短袖打扮的大长腿姑娘就伸手拦我,“先生,咱们武馆今天不营业,你要是报名学武,不如等明天……”我没搭理两个大长腿姑娘,转头看着三副就说:“你瞧,人家这就是有生意头脑,知道姑娘是任何大公司的脸面……哪怕你是世界五百强公司,没几个前台小姐算怎么回事。”“南哥你高见。”三副点头哈腰的,可惜,狗腿太明显,便显得格调不高。两个漂亮的大长腿顿时脸色就一沉,为首的一个英眉一挑,正要说话,我伸手就拦住了她,“哎!别说话,上去叫人吧,就说有人来踢馆了。”三副脸色顿时一垮,“南哥,你没说要直接踢馆啊!我邵阳爷爷不是说大家见个面谈一谈么!”我就冷笑,“我这样抱丹坐胯的大宗师,来这样一个小破武馆,那是给他们面子,瞧瞧这地方,有一百平么?嘚瑟得跟世界五百强一样,怎么没人来欢迎我?”两个大长腿顿时一愣,为首那个两条眉毛生得极好看的姑娘顿时就咧嘴一笑……我懂她的意思,这就好像看小孩子犯错误,有时候非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可爱……就像我现在这样,穿着花花绿绿的沙滩裤,身上一件普通的纯棉t恤,手上戴着一块电子表,关键是还拿着雪糕,还咋咋呼呼喊着要踢馆,她能当真才怪了。看两个姑娘都笑了,我就叹气,“哎!三副,你看,这人长得太帅了,也挺麻烦的,就像古代的兰陵王,因为太漂亮,上阵杀敌不得不戴一个青铜面具……”我越是这样说,对面两个姑娘越是发笑,笑得前仰后合的,至于三副,这时候脸上就是尴尬的笑。“帮我拿着。”我怕把红豆雪糕杯子往三副手上一塞,然后走到楼梯口,楼梯口有一根柱子,应该是承重柱,我看了一眼,然后,一膀子就撞了上去。轰隆一声,整栋楼都晃了一下。两个大长腿一个站不稳,吓得花容失色,楼上一阵喧哗,还有人喊,不好,地震了。说话间,楼上就有人冲了出来。我咧嘴一笑,“楼上的姑娘,下来接客啦!”一堆人这时候才发现楼下站着的我,有些还没搞清楚状况,我咧嘴一笑,看着两个花容失色的大长腿就说:“我说两位美女,学什么洪拳啊!一点都不能打,不如,你们拜我为师,我教你们一招,修罗霸王靠华山……”说着一抬手,又是一膀子撞了上去。木头是一根好木头,放在古代能做皇帝宫殿的大料了,但是作为老式建筑,这种木质的承重结构,真的不太靠谱儿……随着我这摇身一撞,整栋楼又是一震,吓得楼上那些人当中顿时就有几个抱头蹲了下来。刚才说话的那英气勃勃的姑娘这时候目瞪口呆,伸手指着我,“你,你……”我咧嘴笑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一般的牙齿,伸手就在姑娘下巴上托了一下,“别你啊你的,下巴都掉下来啦!”说着,我转身从三副手上拿过红豆雪糕,用调羹挖了一勺子放进嘴巴里面,嗯!是比哈根达斯的好吃。这时候,楼上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南先生,你从国内到了我们纽约华埠,就是想给同胞一个下马威的么?”我眯着眼抿着嘴巴里面的雪糕,心里面却是不屑的,这一句话,挑唆的意味十足,什么什么什么什么,里面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可惜啊!格局不大,就跟这座老式唐楼差不多。慢慢吃着雪糕,我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接着,果然楼上七嘴八舌喊了起来,无非就是说我不尊重前辈,把仁义礼智信都忘光了……我听着就好笑,仁义礼智信?你们华埠黑帮抢生意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时候忘记了?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讲仁义礼智信?无非就是看我从国内来,没有根基……掏了掏耳朵,我慢条斯理就说了一句话,“我知道各位前辈打的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算盘,不过,难道你们没听过么?不是猛龙不过江啊!”楼上有些人顿时大怒,我撇嘴不屑,这些人,还当是过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孔老二都被打倒了好不好。这时候,一个年老的声音就发话,“诸位,诸位,不要吵不要吵,南先生武功通神,抱丹坐胯,年轻有脾气那是正常的,咱们谁还不是从年轻人过来的?”这是林邵阳老头的声音,可惜,不买账的大有人在,“练拳练拳,练的不就是胸中一口气么?他把式高就可以作威作福?我金华山不服……”这声音一喊,顿时就有人附和,“就是,咱们是练拳的,又不是练奴才的,难道他境界高武功强我们就要跪下来喊他主子不成……”哎哟卧槽,你们这么**,让那些看见元婴老怪就噗通一声跪下来喊爸爸的金丹老祖如何自处? 二百一十八章 我们聊聊武林掌故 楼上乱七八糟地吵着,我慢慢吃着红豆雪糕,吃完最后一口,感觉意犹未尽,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勺子,随后就瞧见那双眉英挺的大长腿在看着我,我冲她一笑,又把杯子边沿舔了两口,她顿时一慌,垂下了眼帘不敢看我另外一个大长腿顿时呸了一声,“下流。”我笑笑,把空杯子往地上一扔,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中气十足就喊道:“诸位前辈慢慢商量,不过,明天开始,我就挨家挨户把华埠所有的武馆堂口拜访一遍,到时候,要是有什么误伤,比如踢碎武馆招牌什么的”话未说罢,我一抬脚在旁边的柱子上点了一下,人在空中,一伸手,就把仁义洪拳的牌匾给摘了下来。“都喜欢讲仁义。”我咧嘴一笑,“仁义,呵呵!诸位前辈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所以,咱们练武的人,要讲仁义,最后还要看谁胳膊粗才行”说罢我一抖手,啪,把整块牌匾抖得粉碎,落了一地的木屑。“姓南的,你未免欺人太甚。”楼上一声喊,声音悲愤,我笑笑,撂下一句话,“我住在联合酒店,4楼14号。”说完后,我冲那英气勃勃的大长腿眨了眨眼睛,扭身就出了门。到了门外,三副小心翼翼就问我,“南哥,咱们这么打脸,合适么?华埠可是有一百五十万人口,练拳的,有道上背景的,起码几万人,血腥街口更是每天晚上必有枪声”我撇嘴一笑,血腥街口么,我听说过,被吹得神乎其神的,什么黑帮约战之地啦,什么死在这儿的人比全米国所有街口的死人加起来还多啦,什么天天晚上有枪战啦切,都是地摊用笔吹出来的,就跟香港的九龙城寨一样,吹得牛逼轰轰的,可真要有这么一个地方天天晚上枪战死人,要知道华埠旁边就是世界金融中心华尔街,难道米国人都死光死绝了?“你要是怕呢,就先躲一躲。”我一边走一边说道。“跟在南哥你身边,我怕个屁”三副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我听了顿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脸上似笑非笑就问,“那你咽什么口水啊?”三副顿时脸上尴尬,“我,我这不是没有南哥你刀枪不入的本事么好吧,我是怕被人打黑枪。”看他老实,我就笑笑,“放心,打黑枪这种事情,想来那些都是练功夫练出名堂的武术家,不会那么下作。”说罢我转身就走,“再去买个雪糕吃吃,你要不要来个榴莲味的?”三副就跟在后面嘀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练武的哪一个不是心黑手辣的。”回到酒店,我让老板娘给我送一壶伯爵茶上来,随后,点了一根雪茄,慢慢就等着人上门。果不其然,雪茄刚抽了一半,外面就有门铃响了,我叼着雪茄过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单眼皮,慈眉善目,另一个双眉间有一道悬针纹,看起来挺严肃的,两个人都穿着黑色丝绸褂子,里面是白色的对襟里褂,不过脚底下却都穿着一双阿迪的运动鞋,两人站在一起,颇有戏剧效果。“南老师。”慈眉善目的中年人拱了拱手,“在下高氏太极拳传人高佳仁,我身边这位是李氏太极拳的李贵志师傅”我叼着雪茄咧嘴一笑,“两位老师到底是练太极拳的,善于调理阴阳里面坐,请坐,两位老师,抽根雪茄?”两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有些细微的尴尬颜色,毕竟,所谓调理阴阳,不就是和稀泥、墙头草的文雅说法么!“来来来,我帮两位老师点上。”两人连声不敢不敢,点了雪茄,又给两人倒了一杯伯爵茶,坐下来后,慈眉善目那位高老师和旁边那位李师傅对视了一眼,就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支票来,“南老师,本来,林老师傅说南老师你武功已经是抱丹坐胯,我们还有些不相信,毕竟,大陆国术凋零不过今天看南老师那一撞之威,整栋楼地动山摇,这是当年孙武神和杨无敌都没有达到的境界,我和李师傅方才觉得自己是坐井观天,小觑了英雄”我看了看支票,不紧不慢抽了一口雪茄,然后翘起二郎腿来,“高老师,李师傅,按说,你们两位都是前辈,不过,我在香港,跟和记的蒋先生那也是谈笑风生的,在和记赌船上一拳一个打晕了他们和记两个双花红棍,蒋先生还硬要送我五十万压压惊以高老师和李师傅的资历和名声”我说着,不动声色,把手指头压在支票上,缓缓又推了回去。开玩笑,十万米刀就想收买我一个先天抱一的大宗师?当然,和记蒋先生可没硬要送我五十万,何况,那五十万还是港币,不过,这个具体货币我就不需要跟眼前两位细说了。两人顿时脸上一黑,纽约唐人街堂口众多黑帮横行,他们肯定知道和记是香港第一大社团,和记的蒋天养,在全球的黑帮组织中那也是叫得上字号的。高老师有些踌躇,脸上神色为难,开始叫苦了,“南老师,我们在华埠也就是混一口饭吃,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钱”“高老师和李师傅是第一个上门的,第一个么,总是有优惠的。”我缓缓抽了一口雪茄,“一口价,两位老师给五十万,我陪你们演一场戏”太极拳的门人能不懂什么叫演戏么?你要是不会演戏,那算什么太极拳的门人?两人顿时眼神一亮,高老师赶紧追问,“南老师的意思,是要故意输给我们?”我嗤笑了一声,“就我这样一晃膀子震动一栋楼的水平,我要故意输给你们,你们自己信么?”两人脸上顿时都有些尴尬,慈眉善目的高老师嘴唇呶呶,却不好意思说话了,看起来一派严肃的李师傅这时候张嘴就问,“那,请教南老师,是什么个章程?”我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吐了一个硕大的烟圈,浓烟缓缓往天花板上滚去,“太极推手,我也略懂,到时候,我上门踢馆,要求蒙面切磋,大家搭个手切磋一下,这个过程中,我可能一不小心扫断一根木人桩什么的,最后双臂一震,大家一起跳出圈外,我沉着一张脸,喊一句,李师傅好俊的太极,咱们这一局算打平了两位老师觉得怎么样?”两人面色顿时一喜,“南老师当真能保证”我嗤笑一声,噗一口吐出一支白色烟雾,把快要撞上天花板的烟圈击得粉碎,“高老师,李师傅,你们觉得,我就算赢了你们,又能怎么样呢?我可没打算在唐人街开武馆,不过随手挣点零花钱,玩玩罢了。”“好!南老师快人快语,我们信得过南老师你的人品。”两人顿时起身告辞,“今晚我们派人把剩下的钱送过来。”“好说好说。”我笑眯眯地送两人到门口,这是送钱的金主啊!总要客气一点,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门,不看人情,也要看看银子刚到门口,两人就撞上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淡金色脸庞,下巴留一撮胡须,手上还拎着一个小箱子。三人互相看看,都有点尴尬,还是那高老师率先打招呼,“周师傅,我们跟南老师聊了点武林掌故”胡须男脸上也略显尴尬,“我也是打算跟南老师聊聊武林掌故,正好有一位前辈的遗物,想请南老师掌掌眼”我眼神一亮,又是一位送钱的,赶紧就招呼对方,“周师傅,我这人就喜欢聊武林掌故快请。高老师李师傅,不送不送,咱们下次再聊。”把胡须男迎进房间,刚坐下,胡须男就把箱子往桌子上面一放,“南老师,我这里有一位前辈的遗物,请南老师一定帮我掌掌眼”说罢就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着数迭小面额的现金,粗粗一估,起码三四十万刀勒。卧槽,这位周师傅真上道。直到当天夜里,有十几位登门跟我聊武林掌故,一时宾主俱欢把三副叫进来的时候,三副看着床上的现金目瞪口呆,我笑了笑,伸手就让他拿十万。三副连连摇手,“我哪儿能拿南哥你的钱”不过,虽然拒绝,眼神看着这么多钱,到底有些目眩,这里头不少小额的现钞,这么多货币堆在一起还是很有震撼力的,就像是二十年后那些在络上炫富的把钱铺满床一样,给人以相当大的视觉冲击力。“让你拿就拿咯!”我抽了一口烟。三副看着我,这时候咬咬牙,噗通就往地上一跪,“南哥,我不要钱,要是南哥你能教我神打”我笑了起来,“你学不起来啊!”他听我拒绝,顿时眼神中就落寞,一脸垂头丧气的神色,“我知道,我资质差,邵阳爷爷说的没错。”“这不是资质差不差的问题。”我就跟他解释,“我这样一身功夫不是练神打练出来的,而是念金刚经念出来的,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当然,如果你一定要学神打,我也可以教你真正的神打,闭关半个月,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三副眼神顿时一亮,“南哥,我就学这个。”“你确定么?”我就问他,“神打这东西,从来不是武功,而是宗教的一种。”“我确定。”三副使劲点头,“能一个打十个,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看他坚持,我就点了点头,“行,不过,你先把钱拿上,皇帝还不差饿兵,总不能让你跑前跑后,口袋空空吧!”三副笑眯眯地站了起来,走过去就拿钱,似乎我答应教他神打,他就彻底满意了。一边拿钱,他一边还说,“也就是咱们华人还有用大额现金的习惯,不然,还真不容易弄到这么多钱,在米国,中产家庭也没多少现金,南哥,这么多钱,还是要想办法花出去才行,不然,这么多现金,很容易被米国佬查”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就一愣,是啊!米国佬在这方面可是很厉害的,这么说,这些钱我还得洗一洗才能用?7 二百一十九章 练太极的也可以拿影帝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摸了摸下巴,这,已经是我一上午踢的第五家武馆了。踢馆这种事情,杨无敌做过,孙武神也做过。正所谓,和尚摸得,我阿q就摸不得?当然了,他们老了以后就没去踢人家武馆了,年纪大了嘛,老不以筋骨为能,所以要讲武德,讲德艺双馨……我伸手推开了门,走到前台小姐处,伸手在桌子上面敲了敲。华埠的武馆还真是挺前卫的,不得不说,这些海外武术家也算是与时俱进了。不过,站在前台的小姐长相跟仁义洪拳馆那位英气勃勃的大姐姐一比,顿时逊色多了,那一位,实在有林青霞年轻时候的五六分神韵,导致我对她印象极为深刻,眼前这位姐姐就差远了。阿弥那个陀佛,寡人太过注重皮相,着相了,着相了。前台的小姐穿着缎子料的精悍对襟短打,看起来倒有点里面春丽的意思,可惜头上少两个包,“靓仔,是报名学太极拳么?我们李贵志馆主,太极拳海内正宗……”我笑了笑,“不是,我是来踢馆的。”“报名费……啊啊啊啊……”妹子一下就尖叫了起来,因为,我一掌把前台的桌子给按穿了一个洞。“我是来踢馆的。”我笑着又说了一句。妹子吓得面容失色,“你,你,你等会,我上楼喊馆主……”说着噔噔噔噔就跑上了楼。我跟在后面,从下面看着楼梯上妹子的大腿,虽然也觉得这样从下往上看人家妹子有点猥琐了,不过,不得不说,这旗袍风格的对襟短打褂子,大肉腿,脚上一双拳击靴子,真真是中西合璧,加上这妹子肤色微黑,脸蛋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身材颇为可观,估计在米国佬眼中,正是新鲜**巧克力肤色的正宗东方美人,看得要流口水的,怪不得放在楼下做前台小姐。前台妹子跑上楼一把推开门,“馆主,外面有人踢馆……”我脚后跟就到,双手一撑,啪,两扇被前台妹子推开的大门被我顿时撑飞了出去,咣当,上面玻璃摔得粉碎,溅起一地板的碎玻璃渣子。里面一帮人大约正要义愤填膺喊谁敢来我们武馆闹事之类的话,被我这双手一撑之威,顿时吓得把话咽下肚去。我笑着看了一眼,里面三十来个人,倒有一半以上非我华裔,看来,李师傅这门教拳的生意很不错。“在下姓南,听说贵馆李师傅的太极拳是海内正宗,故此登门拜访,还望不吝赐教。”我抱拳讲了一句场面话。正在指点徒弟练功的李贵志师傅面色严肃,双眉一皱,眉间的悬针纹格外深刻,“不敢,我就是李贵志,阁下的双撑手好煞气……”说着,双手阻止徒弟们说话,一步一步就走到了场地正中。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李师傅客气了,太极拳,我也练过几天,今天,我就来指点指点李师傅……”话还没说完,一帮弟子顿时就受不了了,纷纷破口大骂,大抵就是说我狂妄,年纪轻轻,哪里懂太极的奥妙。太极这个东西是最容易忽悠老外的,一讲起来就是调理阴阳,什么阳在阴之前阴在阳之后,云里雾里得把你绕得头发蒙,顿时感觉好高大上,学了两年,日后出去装逼,我也是研究过东方神秘哲学的,,好比叼一根哈瓦那雪茄,极有面子。李贵志一伸手,顿时徒弟们的声音就低了下去,他看了我一眼,“我也听说了南老师初到华埠,很是踢了几家武馆,连仁义洪拳馆的匾额都给砸了,听说南老师虽然年轻,却已经是抱丹坐胯的大高手,在下不才,却也摸到了抱丹坐胯的边缘,咱们学武之人,自然是拳脚上面分高下。”说着,就喊了一声,“拿两根布条来。”旁边顿时有弟子递上两根黑布条。李贵志伸手拿了一根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然后双手一伸,“南老师,咱们就搭个手,过过招,分分高下。”这真是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啊!这位李师傅,还挺会演,奥斯卡不给你颁发影帝,真是瞎了眼。我伸手过去拿了布条往眼睛上一蒙,失去视觉立刻感觉十分不适。卧槽,没眼睛跟有眼睛完全不是一回事啊!这位李师傅,虽然讲是演戏,恐怕,心里面也是有点想法的,万一,打败了我这个所谓大陆来的抱丹坐胯的大师呢!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右手轻探在前。一步。再一步。手上触觉一热,立刻跟李贵志的手搭在一起了。“南老师,指教了。”一声话语响起,随后,对方手腕一变,前手回叼,一个折梅手就扣我的手腕脉门。我一揉手,手上劲力立刻起了变化,一股揉劲圈起,划起太极图,随手化掉后手指就搭上对方的手腕轻轻往左侧一带。这一下就把对方给拨飞了出去,结果对方嗖一下顺着我的手臂居然往我怀中划了过来。哎呦卧槽。纯论招式,看情况我还不是对方的对手啊!感觉身体倾斜,我立刻屏气往下一坐,低马步稳住身子的同时后掌贴着前臂飞起,顺势就演化了一招“班门弄斧。”对方口气微哂。黑暗中我看不见他拳招如何变化,只觉得一阵劲风扑面,前脚突然也被他一脚踏进中门死死抵住。踏进中门随身靠,他弃拳为肩,一个肩靠就撞在我胸口。我顿时飞身而起,在空中飞出了几米后一下就撞在了墙上,把墙皮撞得粉碎,里面的砖头瓦砾稀稀拉拉碎落了一地,我站稳了身体,往前踏了一步,背后墙壁上被我带出来好些瓦砾,落在地板上哗啦啦直响。轰一下,对方的徒弟们兴高采烈,“师傅……馆主……加油……”深吸了一口气,我再次伸出手,脚下趟泥步往前面走去。走了三四步,手上汗毛忽然一竖,我顿时身形一侧。呼。一拳就从我耳边划了过去。我左臂一抬一撑,把对方的拳头就给撑了起来,然后右手当即就是一拳。乓。一拳打在对方身上,我自己的肋骨处也吃了一拳。两人同时倒飞出去,一人撞烂了一面墙壁,瓦砾碎了一地。“肘底看锤,是肘底看锤。”那些旁边的弟子看得心神摇动不可自抑,“原来,我们太极拳这么厉害,师傅平时跟我们对练,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拿出来……”废话,被人打飞出去那么容易么?要互相配合的,没听说闫芳大师说么,你们没练过太极,感觉不到我这个劲……不过,陪练到现在,也该我耍耍威风了。我咧嘴一笑,“李师傅的太极的确厉害,不过,李师傅你听过一句话么?拳怕少壮。”我说罢就冲了出去,不管不顾,看不见敌人没关系,自己打自己的就是了,当即打了一套小架太极。正所谓,慢拉架子快打拳,身形飘忽宛如电。那些人哪里见过这样打法,纷纷后退躲避,我站在当中简直就是霸王龙复生,碰到什么就打飞什么。哐当。一根木人桩被我双臂震断。咣当。又是一根木人桩被我双臂震断。嘶拉。一个人形沙袋被我撕成两半。挡我者皆碎。千破万破,唯快不破,世人都以为太极以慢打快,哪里知道这所谓快慢都是相对而言,何来绝对的慢。当年杨无敌在帝都扬威,太极之名始为世人知晓,那也是一位身形飘忽如电的主儿,别人摸不着他,他却可以去打别人。一呼一吸,半路小架太极打下来,我浑身毛孔出汗,这时候,不需要眼睛,也能感觉到周围的情况了。再一呼吸,周围都是沉重的气息,只有一股气息,若断若续,若有如无,肯定是李贵志李师傅啦!前手再一次搭上了他的手,我一个太极连消带打。他双手圈起,显然用了一招消去了我的劲道,也没有仔细考虑,我脚下一跺,又是一招……越打越快。嘭嘭嘭,一阵胳膊身体对撞的声音。我一翻身,又是一招,对面气息粗重,不过依然用一招野马分鬃化开。拳如疾风骤雨,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一招接着一招,打得李贵志连连后退,乓一声,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墙壁上。我一跺脚,又是一招“馆主……师傅……小心……”周围纷纷呼喝惊叫。轰隆。一拳在墙上打了一个洞。洞有点深,我抖了抖手,把砖头震碎,这才抽手出来。嗖嗖两下,上下同时有劲风袭来,显然,这是一招太极手足并用,上捶胸,下踢裆。我身子微微一偏,顺势往下一坐,嘭嘭两声。他一拳打在我护在脸侧的后手掌心,一脚踢在了我的胯部。一招栽地捶硬吃他这一招的,然后顺势一膀子就把对方撞飞了出去。这一膀子,我甚至都能料到他在空中落地以后肯定脚下踉跄,果不其然,一阵脚板底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想必他跌跌撞撞七八步才稳住了身形。“啊?栽地捶还能这样用?”有人惊讶于招式之精妙。我正要再次上前,这时候对面突然喊了一声,“停。”我一皱眉,停下了脚步。“南老师……你,刚才那一下,似乎,不是太极拳吧!”对面响起李贵志的声音,不过,连他那些弟子都能听出来,李师傅喘得五劳七伤的,似乎,下一口气随时都会喘不上来了。我哼了一声,伸手把蒙着眼睛的布条给摘了下来,周围一片狼藉,木人桩被打断了好几根,人形沙袋被打破了七八个,原本透着亮的地板上全是砖头瓦砾,周围的墙壁上墙皮少了一小半,像是被狗啃过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闯进来一只霸王龙在里面折腾了一翻。李贵志这时候满头大汗,胸口起伏不定,一手扯掉布条,一手就捂着胸口,原本严肃的脸上一片青白,双眉间的悬针纹都松懈了下来,一脸的苦笑就说道:“南老师,你年纪轻轻就练到这种地步,当得起无敌这个称呼……”旁边有几个弟子上来扶着他,“师傅……”“哼!李师傅,我承认,刚才打了一招形意拳的五膀七炮,你的太极拳的确是海内正宗,这一局,算平手,得罪了。”我鼻腔出气,一拱手,把手上的布条往地上一扔后拔腿就准备走人。刚拔腿,就听见李师傅那些徒弟中有女孩子耶了两声,显然,觉得自家师傅可厉害了,居然把我这么一个人形霸王龙给逼走了。“他不过就是仗着年轻……师傅我要能练到您十分之一就满足了……馆主,刚才那一下肘底看锤您都把他打飞出去了……”一阵七嘴八舌。“不得无礼。”李贵志喝止了哪些人,“南老师的武功,你们一辈子难以望其项背……南老师,我送你。”我沉着脸,“不劳李师傅相送了。”说着大步走到门口,一抬腿就跳下楼去,推门而去。外面顿时一阵热浪,有十几个路人因为听见武馆里面的响动,这时候正探头探脑,我伸手打了一个阳棚,咧嘴一笑,施施然往前面走去,准备去华埠雪糕店买一个榴莲口味的雪糕尝尝。 二百二十章 来,我给你讲个电影梗概 灯光迷离,红绿相间。辣妹已经从英国火到了米国,这时候夜场内正放着辣妹的经典成名曲,通过dj混音,俨然癫狂,成了嗨翻全场的电音舞曲。周围沙发上坐了一圈各种肤色的美女,在纽约这个超级大都会,美女,从来不是什么稀缺的资源,在夜店和美女厮混,更是……不用更是了,举例吧,20年后,所有人都知道小李子是如何跟56个超模女友在夜店狂欢的,人送外号,夜店小王子。比如说我现在隔壁一桌,就坐着一位好莱坞大明星,威廉华莱士,这位老爷被四个妞环绕,在沙发的两角,还各自坐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看着两个大汉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打扮和下垂的衬衫掩盖的腰部凸起,就知道这两位都是配枪的保镖。威廉老爷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低低的,一只手放在身边**女郎的臀部上,扭着头和另外一个**女郎说话,看他那帽檐下的表情,显得很是开心。这家伙刚坐下来没几分钟,酒水都还没上,我把两根手机伸进嘴巴里面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侍者顿时屁颠颠的就跑过来了。在极乐境混了好些天,米国的夜场和国内一个德性,你只要经常去玩,肯定能看见好多老脸色,就是今天看见他明天看见他后天还会看见他的那种。在夜场的侍者,都是眼光机灵的主儿,谁是金主爸爸基本上一两次就熟记与心中了。像是我这种最近天天混迹于此,没事还请人喝一杯的家伙,当然就是众所周知的金主爸爸,我进场的时候甚至会有熟客跟我打招呼,并且这些家伙给我起了一个绰号,中国苏丹。马丹,中国苏丹是什么鬼。但是,米国佬对米国以外的国度的贫瘠想象力,大概也就这程度了。侍者过来后我让他凑过耳朵,叫他按照我们这一桌的酒水给隔壁送上同样的,侍者看了一眼,顿时点了点头。有金主爸爸发话,效率自然不一样,很快隔壁桌子就送上了同样的酒水,价值不菲,关键是,米国佬没这个习惯,就他们去酒吧喝啤酒都要自己掏钱的习惯,陡然有人送上这么多酒水,即便是大明星,照样很奇怪。当然了,威廉老爷表示奇怪的方式就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手按在腰间走了过来。夜场很吵杂,像是什么60分贝噪音,90分贝导致听力受损,这些在夜场都弱爆了,夜场的口号从来都是感受100分贝的震撼,嗨起来的时候分分钟给你飚到120分贝以上,不过,我们的桌子距离夜场中心颇远,处于大功率音响的微弱角,保镖弯腰过来讲话的时候,他即便没大声说话,我也听得很清楚。“伙计,不管你打算做什么,现在我们能先出去谈谈么!”膀大腰圆的保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摸着趴在腿上的金发妞那柔顺的金发,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烁着荧光。保镖一怔之下下意识就要掏出枪来,他或许是什么海豹绿扁帽三角洲之类的精英,可惜,终究还是普通人,速度太慢了。我咣当一脚就把他踢成了浮空状态,所有的一切,人群,美女,灯光,定格成一段画面,我甚至还很绅士地把腿上的金发妞给扶起来让她坐好,然后一跃而起,这一跺脚,地上的大理石地砖都被我崩出一个陷坑,在空中我伸手就把他刚掏出来的枪给夺了过来,然后,以腰肌劳损的姿态违反空中坠落的重力,横飞一脚就把他踢到了隔壁去了。在沙发的椅背上轻轻踩了一脚,看着隔壁另外一个保镖缓缓转头看向从空中而来的我,缓缓探手去拿腰间的枪支……他刚把枪掏出来,我就按住了他的手,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枪,然后,拽过空中的保镖一把压在他身上,叠罗汉一样叠起来后,我一屁股坐在了两人的身上。周围绝大部分人都没发现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酒照喝舞照跳,我笑眯眯把两把枪送过去给脸色都变了的威廉华莱士。大明星比普通人更加怕死,威廉老爷汗出如浆,根本不敢伸手接我递过去的枪。“我说这位大兄弟,我好心请你喝酒,你却让你的保镖请我谈话,这样不太合适吧!”我一口一个大兄弟,这种语法俨然就是底层黑鬼的说话方式,碰到个人都是兄弟,如果是自己的亲兄弟,那怎么办?好办,叠加一下词组,兄弟兄弟。“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想干嘛……”威廉老爷说话感觉舌头都打架,我一看,这也不是和睦打开谈话的方式啊!当下就起身往他身边一坐,顺手把枪就扔给了两个保镖。“你看我长得这么帅,可能是绑匪之类么?这些天我都在这儿,碰上你只是碰巧,当然了,正因为是碰巧,我突然有个故事的构思,想说给你这位大导演听听……”我说着,就掏出一根雪茄递过去,“来一根?”点燃雪茄后,我开始给他讲述故事梗概。故事发生在一个美丽又神秘的高原,奴隶制社会结构神权当道。主角江央洛桑,是一个部落上数一数二的勇士,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善良又勇猛,他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和一个身怀六甲的妻子,过着简单平静的生活。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另外一个强大部落在黎明袭击了他们,奋起反抗的人们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江央洛桑在被俘虏之前,把年幼的儿子和身怀六甲的妻子藏在一个洞穴里面,随后,江央洛桑和族人们一起,被赶往神圣都城天珠寺的漫长苦旅。当时,神权体制下的高原正在衰落,大祭司们都认为,衰败之象正是神灵的不满,为了显示对神的忠诚,他们要奴役更多的人,修建更多的寺庙,并且为神送上虔诚的祭品,譬如,人类的头盖骨,人类的皮肤,人类燃烧后融化的尸油……为了取悦神,这种祭祀行为必须更加频繁,更加隆重。江央洛桑目睹无数的头颅被砍下后制成了头盖骨圣物然后供奉与神前,无头的尸体层层叠叠,苍蝇如乌云一般嗡嗡嗡,即便被砍头了,这些俘虏们的尸体还会被剥皮,炼制油脂……经历重重危险,可他的心,依然在惦挂着妻子和儿子。经历了重重的历险和苦难,江央洛桑身受重伤,冲出了高原,可是,背后的敌人依然穷追不舍,他筋疲力尽,倒在了滚滚大江的边上,身后的追兵也赶到了,抽着镶嵌着绿松石的弯刀,可正在这时候,所有人都抬起了头,他们震撼了。曾经把江央洛桑追得像狗一样的强大敌人这时候连举起弯刀都忘记了,张大嘴巴看着江面上的船只,船上的人穿着绿色的服装,黎明晓白,随后,太阳升起,一面红旗高高举起,红旗上五星闪烁,刺破了骄阳……吧嗒一下,雪茄的烟灰蒂掉在了威廉的裤子上面,满脸震撼呆滞的表情。 二百二十一章 我就是老司机 一边手忙脚乱地掸着裤子上的烟灰,威廉把雪茄按灭,苦笑着说道:“你说的故事,我大约懂了,但是……”他直言不讳,“我不敢拍。”滋地吸了一口雪茄,我看着这家伙心中未免有些不屑,不是都说这家伙是作死小能手么?这都不敢拍?..“别这样看着我。”威廉到底是一位非常棒的演员和导演,虽然有刚才的不愉快,但是我说的故事依然打动了他,他说着对旁边挥了挥手,把几个金发妞和保镖赶得更远一些,“你知道的,你讲的故事,甚至比宗教更让人……”他说着,不知道怎么表达出庞大的咨询,就两手张开在空中摆了摆,表示出一种虚无庞大的状态。“切,你们不是老标榜自由民主么?”我滋一声又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他嘴角扯了扯,不过没说话,想必心里面也在吐槽的。“如果你不敢拍,那就,换一个背景咯!”我说着就把雪茄按掉,然后给他讲述另外一个故事。玛雅文明末期,奢华**之气蔓延,为了祭奠那些刚刚落成的金字塔以及驱散众神的愤怒,玛雅王国派出强悍的军队入侵丛林深处的弱小部落,将战俘作为祭天的牺牲斩杀。年轻骁勇的战士江央洛桑和族人过着平静的生活,他有可爱的儿子和美丽的妻子,并且不久将迎来新的生命。但玛雅军队打破了这一切,他的部落遭到袭击,虎爪及时将妻儿藏在深坑之中,自己却不慎被俘。换了一个背景后,威廉顿时就懂了,顿时眼神一亮,“啊!愚昧的奴隶制文明,更加愚昧的石器捕猎小部落,雄伟的金字塔,残酷的血祭,剜心、斩首、垒叠的尸体、如绿云一般的苍蝇,主角如黑豹般在雨林中跑动,一追一逃来到大海边,海面上的西班牙大帆船,小船被放下来,船上的传教士高举十字旗帜,身穿板甲的骑士握着剑,穿着胸甲的水手扛着火绳枪,更加强大的文明,来了……”“对,正好戳中你们白人的g点,反正印第安人也不掌握权势,随便你怎么黑……话说……”我说着,伸出胳膊跟他比了一下,这家伙胳膊上毛乎乎的,跟没进化完全的猩猩差不多,而且,我敢肯定,他的皮肤没我白,“你们是怎么想起来发明黄种人这个词的?就我所见,你们这些家伙十个里面有七个皮肤都没我白……我记得,当年的菲律宾总督写信给西班牙国王是这么描述我们的,留着长长头发的白种……”我的吐槽没引起威廉老爷的重视,他正沉浸在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个世界里面,我不得不说,是不是一个好演员,是不是一个好导演,光看状态就能看出来,看看人家威廉老爷,别的不讲,起码,在演艺事业上人家是非常认真的。我又摸出一根雪茄点燃,美滋滋抽了一口,看看坐在沙发一角犹自十分忌惮的两个保镖,笑了笑,就扔了两根过去,两人虽然没抽,但是,对我释放出来的善意明显感觉到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这时候才略微放松了下来。又对侍者招了招手,让他把沙发拼了拼,两边顿时就凑在一块儿,十几个各种肤色的绿茶,架势颇为可观。我笑嘻嘻摸出一张扑克牌来,“不如,大家玩一个游戏……”说着就让姑娘们从头开始,吸着扑克牌嘴对嘴传送,大家嘻嘻哈哈,传到我的时候,我一扭头,这才想起来,身边是大络腮胡的威廉老爷。摇头吐气,“我自罚三杯。”说着举起杯子就连喝了三个。这时候,威廉从自己想象中的世界走了出来,摸着脑袋,看了我两眼,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本支票簿来,“……”“你可以叫我南哥。”我老实不客气。“南格,好吧。”威廉又看了我一眼,伸手就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这个创意,算我买你的。”“你不怕我白拿你的钱?”我伸手拿过支票,在周围一堆绿茶的羡慕眼神中用手指弹了弹。威廉耸了耸肩,“看你的样子,像是一位教父,我想,这种事情应该不太会发生。”我笑了笑,又看看支票,“好吧!这张支票我就收下了,不过,我手上正好也有几百万现金,准备拍个小成本的科幻电影,你有没有兴趣挂个名?”威廉听我说几百万,还是科幻,顿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南哥,作为一个资深的好莱坞从业者和一个你新的朋友,我不得不说,这点钱,连拍恐怖片都不够,更别说科幻片了。”我承认,这家伙有底气说这样的话,这厮大场面拍惯了,搭个景就能花五千万米刀的主儿,你能指望他看得上几百万准备拍摄的科幻片?不过,我可没觉得,几百万就不能拍科幻片,“不不不,我说的科幻片,可不是在外太空飞来飞去拿着光剑互相砍的那种,我准备把场景放在唐人街,镜头永远是晚上,永远下着雨,闪烁着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风衣,再用点特殊的滤镜什么的,在这方面……”我不得不摊了摊手说实话,“我还是菜鸟,或许,你能帮我找一个比较不错的摄影师。”“你说的是像银翼杀手那样?”威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神中有几丝思索之色。银翼杀手是十五年前的科幻电影,一开场,就是像汽车一样的飞行器飞行在下着雨的夜空中,闪烁的霓虹灯,硕大的显示屏矗立在高空……这部电影虽然老,但是,成功地为后来的科幻电影竖立了一个标杆,进入了各大教科书,被称为最伟大的科幻电影之一。“不不不,那样太贵了。”我赶紧摇手,“难道科幻一定要用昂贵的金钱堆积么?我可是有点别的看法,你看,在未来,汽车不需要飞,但是,也不需要司机,可以由ai自动驾驶,某一天,男主角和妻子回家的路上,ai突然改变了回家的路线行程,在一阵车流中被撞翻,然后,一堆绑匪,或者别的什么,当着男主角的面一枪射杀了他的妻子,又一枪射断了他的中枢神经,他被救活,但是,四肢瘫痪,这时候,他的一位朋友,向他推荐了一个人工智能芯片,移植到他身体里面后,他就可以再一次站起来……男主角无意中发现了杀死妻子的凶手,智能芯片控制着他,他就好像是一个三角洲退役的精英,三拳两脚就把对手残忍地杀死了……”说道这儿,威廉来了一丝兴趣,身体前倾双手撑着下巴,“继续说。”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算了,你是好莱坞大佬,你说了算,“最后,他发现,一切的线索都指向他的朋友,给他做移植手术的朋友,他一路厮杀到朋友跟前,朋友颤抖着说,我虽然是别人眼中的天才,但实际上,给我灵感的是一块芯片,芯片不再满足于仅仅是一部电脑的芯片,它希望能走出去看看……主角这时候醒悟了过来,车祸那天,ai自动篡改了回家的路线,导致发生车祸,然后,妻子被枪杀,自己被射断了中枢神经,然后,被移植了芯片,原来,凶手一直在他身体里面……”“最后呢?”威廉华莱士兴趣大作。“当然是芯片控制了男主角,幕后最终大bss成功附身。”我摊了摊手。“这个故事的逻辑架构非常不错,而且,从你说的剧情来看,的确不需要太多的资金,或许,只要一个不错的动作指导就可以了,不过,从香港请一个厉害的动作指导,也要花不少钱。”威廉给了点建议,不过,我很自得地说了一句,“像我这样的刀枪不入的功夫大师,一个能打一千个,需要什么老司机,我自己就是老司机。” 二百二十二章 我不是针对在座的各位 和威廉华莱士吹牛逼许久,他到底是个专业的演员和导演,之前我给他讲的故事让他心痒难搔……换二十年后的说法,就是灵感如尿崩,估计一心想着回去先把剧本给磨出来,就率先告辞。我叫住他,又问他的保镖借一下手枪,两个保镖到底敬业,顿时警惕,威廉老爷就拍了拍其中一个肩膀,说了一句给他吧!这家伙绝对是聪明人,我内心嘿了一声,不过,正因为是聪明人,才更加要吓一吓他,聪明人多想起来,花头精很多的。接过手枪后我便笑了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然后双手一合掌一捏,搓了几下,又多搓捏了数下,就像是冬天玩雪的时候搓雪球一般,在众人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的惊讶眼神中就搓成了一个铁球,笑嘻嘻又伸手还了过去。“不要用那种看上帝的眼神看着我。”我跟对面的保镖开了一句玩笑,随后就对威廉老爷说道:“兄弟,或许我看起来年轻英俊,讲话做事不太靠谱,但是,我讲的刀枪不入,一个打一千个,可都是真的……”说到这儿,我耸了耸肩,一脸你懂得的表情看着威廉,虽然意犹未尽,但,后面的话不需要多说了。威廉嘴角抽了几下,“当然,能认识你这样的中国苏丹,是我的荣幸……”说罢转身就走。该死的,到底是谁给我起的绰号?中国苏丹,又lo又无文化。我正想着问题,刚要坐下来,这时候威廉忽然转身,“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给你推荐一位语言专家,他叫安迪克雷格,是一位口音纠正大师,我想他能够把你这一口该死的底层黑鬼的口音给纠正过来,教学费用我会帮你给的,不用谢我。”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比了一下中指,“raist。”等我坐了下来以后,身边的金发妞这时候就笑着说了我一句,“南哥,你不也经常歧视黑鬼么!威廉是个大导演,他拍的电影我很喜欢。”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妞有点恃宠而骄啊,不过,算了,她凹造型还是很不错的,常年练瑜伽的身材也棒,于是就点了一根雪茄,大言炎炎道:“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四大文明古国中唯一屹立至今的文明,天然就比别的种族高尚,我们还有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天然就应该拥有全世界四分之一的土地,但是……你看我们侵略过谁了么?我们是上溯八千年的文明古国,生性内敛,爱好和平……我不是针对黑鬼,我的意思是,在座的都是辣鸡……”一番话把周围的妞说得咯咯直笑,有一个甚至喊了一句,“喔!南哥,你真是一个种族主义者,我刚才应该跟华莱士一起走的。”由于刚才跟华莱士一翻交谈,他可是好莱坞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大导演,这些绿茶们当时不敢说话,其实一个个眼睛都放光,估计恨不得把自己脱光了扔到华莱士的床上去才好。你看我,英俊潇洒,一米八的身高,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八块腹肌两条人鱼线,但如果真要跟华莱士拼男性魅力,估计今晚夜场里面的女性十个有八个要跪在华莱士的牛仔裤下……无它,光环加持耳。就好像我站在dj台里面打碟的时候,随便勾勾手,下面女人都会过来,只是因为我是整个夜场的音乐掌控者,而并不是我比所有人都有魅力,圈内俗话说的好,来夜场玩的女人,十个有八个愿意被dj泡,剩下的一个愿意泡dj……无它,光环加持耳。所以,我并不在乎那妞冒犯我的话,话说,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你还不允许人发发牢骚么?我笑着就瞪了她一眼,“碧池,晚上我绝不会放过你……”对方起身扭了一下屁股,没有说话,只是抛了一个媚眼,伸手在自己的臀部上拍了两下。我感觉我听到了所有女孩齐齐骂了一句,碧池。哈哈大笑,掏出支票又看了一遍,伸手招来侍者,随手掏出两沓绿纸,让他送到dj台去,并且指明,是送给雷克斯的。侍者眼睛放光,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贪污,当然了,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我的名声比较响。没一忽儿,dj台上雷克斯把耳机交给身边一个黑鬼,然后就在侍者的带领下过来了。这家伙戴着棒球帽,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看起来顶多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看见我这个大金主,还有点腼腆,这段时间我天天晚上在极乐境泡着,可是每天都给他送酒,顺便当偷师了,他的黑胶玩得极溜,到底是世界冠军的水准。不过我们不得不说,即便是这种世界顶尖的dj,放在二十年后,一年收入大约也就一百多万,实际上,要是不出唱片,也没有巡回演出的话,是达不到这种收入水准的,像是目前雷克斯这样在极乐境做驻场dj,收入其实并不算多。这就好像国内明星,靠电影厂的死工资是发不了财的,想发财必须走出去,俗称走穴一样。这世界上的资本啊,总归都是差不多的。我笑着起身过去抱了抱他,伸手在他后背一阵拍,大声就说:“我叫南,我的师傅叫周周,是你在魔都的助手兼徒弟……”雷克斯眼神顿时一亮,“你是周周的徒弟?”我笑了笑,“是的。”他顿时哇哦了一声,然后松了一口气,这算是找到组织的感觉,就伸手在我肩膀上也拍了拍,我拽着他坐下,然后对金发妞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安排两个妞坐在了雷克斯身边。雷克斯搓了搓手,“南,你是……”我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说:“去年,去年开始跟周周。”“周周现在怎么样,还好么!”我摇了摇头,“不太好,他准备转行**头,带了几十个小姐,没想到手底下有两个小姐领头反水,把他坑了一把……”我把周周的近况一说,雷克斯就叹了两口气,“周周是一个聪明人,但,他不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喜欢音乐。”我心说做dj的有几个发自内心喜欢音乐的?大部分是看这个职业酷炫,又有妞主动送上门,至于发自内心地喜欢,就别扯这么高大上的逼格了。当然了,我相信雷克斯还是发自内心地喜欢电音的。 二百二十三章 踯躅不去的老板娘 在极乐境泡了这么久才跟雷克斯互相认识,主要是因为之前艾迪说过,这儿是柯里昂家族的地盘,要是柯里昂家族是不上道的,想来敲诈我一下,或许就会拖累雷克斯……不过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就好像一个底层百姓中了一百万的彩票,拿了钱以后总觉得四周全是觊觎自己的目光,一个个都想扑过来抢他的钱。当然,这得怪艾迪不好,把我带到沟里面去了。不过,几天后的一件事情还是证明,我太年轻了,图样图森破(t yung,t siple),就好像阿娇说的那样,太傻太天真。有个中东土豪在极乐境玩耍,挥金如土,当然了,所谓土豪只是我的看法,毕竟,有石油的地方来的人,有钱任性,倒也未必是权贵啊王室啊之类,这家伙在极乐境潇洒了三五天后就不见了,本来,我也没觉得不妥,只是,我在极乐境一个看场子的家伙身上嗅到了那个中东土豪的味道。千万不要怀疑一个先天抱一的大宗师的感知,事实上,人类都有类似的本事,比如说,你目睹了一场凶杀案,但是你不记得,就好像你看小黄片,硬盘00g,你存了好多,硬盘存不下,你只能把看完的删除掉,保存自己特别喜欢的,再去下别的……记忆同样如此,大脑把自认为不重要的给删除掉,这时候,催眠师催眠你,你大脑皮层深处的记忆碎片浮现了上来,你想起来了,当时凶杀案现场是这样的……电脑被删除的文件需要黑客高手来恢复,人类遗忘的记忆需要催眠大师来恢复,但,先天抱一的宗师,不需要别人,所谓,丹田有宝莫外求。从对方身上嗅到中东土豪的味道我我疑窦重生,忍不住,就找对方试探了一下,结果,对方很快就出来一个高层,四十多岁穿西服打领结,脸瘦条条的,嘴唇薄得像是一条线,看起来就很彪悍刻薄。这家伙未语先笑,双手递给我一张支票,我看了看,是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顿时眉头就皱了皱。我大抵明白了,这是封口费。我打了一个哈哈,说自己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把支票又推了回去。结果对方说,我知道阁下最近横扫整个唐人街武馆,唐人街的师傅们都称呼阁下叫小武神……卧槽,只是你把小武神翻译成瓦尔基里的儿子是什么意思?女武神的儿子么?我有些头疼,觉得不该多嘴。倒不是怕对方,而是麻烦。不过,我略思索了下,觉得要是不收的话,估计对方就要多想,说不准,就更麻烦了。算了,我勉为其难,就收下吧!薄嘴唇看我收下支票,就抿嘴笑了笑,这一抿唇,嘴巴几乎成了一条线,看起来格外地冷酷。寒暄了好一会儿,这家伙才离开。我看着对方的背影就叹气,自己是多事了,而且,自己还是太年轻,我没有被当做凯子宰,只是因为我在唐人街打出了威风,在人家眼中,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而不是人家真的就是吃斋念佛了。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金发妞这时候就哇喔一下扑过来,女人都一个样,甭管什么肤色的,哪个国家的,虚荣起来要了命,估计在她眼中,居然有黑手党主动给我送钱,作为她的凯子,她脸上很有光……点了一根雪茄没说话,我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手上捏着支票满脸媚意如丝,看得我忍不住去摸了一下,结果……她把我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口中吮吸,眼神当中都要滴出水来了。我抽了一口雪茄,捏起支票,一边摸着一边就打算,是不是明天去唐人街找个借口把这钱捐掉……正想着,小腹有点凉,低头一看,赶紧按住金发妞的脑袋,哎哎哎,这么多人,你想干嘛!第二天,我找老板问了一下,什么地方可以捐钱,结果老板指点我,说果党驻纽约办事处在……他话都没说完,我一下就把眼珠子给瞪了起来,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领子就把他拽到眼前,我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道:“台湾是中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古以来都是。”老板旁边的老板娘正在算账,这时候看见了顿时一把拽住我的手,可她才多大一点力气?只能一边拽一边眼睁睁看着我把老板给单臂拎起来举在空中。傻子都能看出来,这种动作,一般只会在好莱坞电影里面出现,比如州长演的t800机器人,才会有这种单臂举起一个人的实力。看老板在我手上双脚乱蹬,喉咙里面也发出咯咯咯的声音,老板娘一下就噗通跪在地上……说实话老板娘肤白貌美,跟老板老夫少妻,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看老板娘这个样子,肯为自己的先生下跪,倒是颇有东方女性的婉约美,算了,给老板娘一个面子。我一下就把老板给扔在地上,老板顿时双手捂着脖子一阵咳嗽,眼泪鼻涕流了一地,旁边老板娘赶紧抱着他给他摩背,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好歹喝下半杯水后,老板这才止住了咳嗽,用惊魂不定的眼神看着我。我低头看着老板,“看我口型,台湾自古是中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明白了没有?”老板惨白了脸连连点头。哼了一声,我双手抄在裤兜里面出了门。出门随便溜达了一圈,找了个慈善机构捐了五十万,只是没想到,给慈善机构捐钱还挺麻烦的。捐完钱后在雪糕店买了几盒黑芝麻雪糕,回酒店的路上又买了几盒披萨……这该死的,没有美团的纽约,真不方便。回到酒店房间,金发妞在看收费台,俊男美女公然就在电视里面鼓掌,啪啪啪啪啪,跟小黄片没多大区别,我勒个去啊!金发妞居然看得津津有味的,可见看小黄片并非只是宅男的爱好。在盥洗室洗了个澡,穿了条短裤赤着脚就走了出来,刚准备坐下来吃两口披萨,外面就有人按铃。我打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是老板娘。老板娘看到我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顿时面红耳赤,可站在门口踯躅不去,我皱了皱眉,还是让她进来说话。“那个……南先生,我先生他,他真不是那些人。”老板娘红着脸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我故意笑着就问她,“哪些人啊?”老板娘脸上越来越红,嗓音糯糯的,“南先生,外面都说你是小武神,刀枪不入,一个能打一千个,我们真的就只是普通的生意人……”..“这么大,不普通啦!”我看着老板娘的胸,慢慢就说到。老板娘一下就双手捂着胸,好像被非礼过了一样,“你,你别过来……”说着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咕咚一声就跌倒在地。我啼笑皆非,这老板娘,还挺有意思的,当下弯腰伸手就把她抱了起来,结果她身子软得跟一滩软泥一样,偏生还要挣扎,“你,你别这样……”我去,你这样让我别这样,让我怎么把持得住? 二百二十四章 不能用你的眼光要求纽约州的姑 老板娘面色潮红,带着羞愧的神色,“南先生,我,我,我……”我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后吐了个烟圈。她脸色愈发红了,忍不住双手捂着脸,声音都带着哭腔,“我真不是那种人。”唉!女人啊!光着身子捂脸,都成招牌动作了,不过,不得不说老板娘的台湾腔很好听,很嗲,像很多年后的志玲姐姐。“好啦!是我不好。”我抽了一口烟,柔声就对老板娘说,“我现在饿得很,你能下楼帮我做点吃的么?”说着起身去找钱包,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给钱成什么话?那不成**了?不给钱,自然就不是嫖了。老板娘捂着脸,良久,点了点头,像是个小兔子一样快速穿上衣裙,然后急匆匆开门出去了。金发妞哼哼了两声,补了一句,“你们东方女人真虚伪。”我顿时把脸一沉,这个贝蒂埃尔莫斯最近真是有点恃宠而骄了,看来,我该换个人了。我叼着烟,从箱子里面取了好几沓绿纸转身扔在床上,“贝蒂,我最近可能要忙一些事情,不能天天陪着你了,你不是说在百老汇出演过一些小角色么?我会跟威廉打个招呼,看看他有没有适合你的角色,要是有的话,一定优先用你……待会儿我还有事,你拿着钱先回去吧!”金发妞贝蒂顿时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种种表情,愤怒,害羞,喜悦,种种微妙的表情交织在脸上,我觉得,仅仅凭借她现在脸上的表情,就有资格提名奥斯卡。在床上愣了好久,我一根烟都抽完了,她这才恨恨地对我伸出修长的中指,套上自己的真丝连衣裙,双手在床上一撑,脚就伸进高跟鞋里面,踩着高跟鞋一拎小坤包就跺着脚往外走,走了几步,一扭身,弯腰把床上几沓绿纸拿了起来,往小坤包里面一塞后扭头就走。“哎哎!”我伸手叫住她,她身子一滞,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还抿着嘴唇。我就叹气,弯腰把床上的一块小碎布给她扔了过去,“你忘记穿内衣了。”贝蒂脸上微妙的表情顿时就垮掉了,愤愤地抬腿把小裤衩穿上,然后一抬脚,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就往我身上砸了过来。两只高跟鞋一前一后砸在我胸口,她对着我比起两个中指,修长白皙细嫩美丽,却表达着愤怒,“fuk ou。”“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我摇了摇头,“贝蒂,你这脾气再不改改,你依然演不了什么大角色,成不了名。”贝蒂站在门口鼻翼翕张,深呼吸了几口后,光着脚在地上恨恨一跺脚,转身出了门,咣当,把房门给摔上了。哎!我说的是实话啊!有点忧伤。老板娘推着餐车上来的时候我心情顿时就好了,化悲愤为食欲……吃完了以后我顺口说了一句,邀请她晚上出去玩,结果老板娘红着脸拒绝了。算了,我从不强人所难。安迪把我送到极乐境的时候,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远远地看着我就满脸堆笑,为首的黑鬼快步走上来,拨开那些排队的家伙弯着腰把我请了进去,真是狗腿得很,算了,给他们发点小费,每人塞了几张大钞。排队的人当中本来还有些蠢蠢欲动,大约是看我一个东方人却被当贵宾一般请进去,心里面不舒坦,可我一给保镖发小费,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居然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看来,这些家伙是默认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我怜悯地看了看这些人,可怜的米帝国资本主义国家的底层,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进了夜场后,相熟的侍者就笑着迎了上来,看我没带女伴,就问我要不要推荐几个,我就摇了摇手,哎,都是绿茶,玩得有点腻味了,感觉没意思了。让酒保给我倒了一杯威士忌,我就坐在吧台慢慢喝着酒,没一忽儿,场子里面看场的老大就凑了过来,这家伙是柯里昂家族的一个头目,挺会做人的,未语先笑,只是,刀条子脸加上薄薄的嘴唇,看着就像是一头秃鹫,再怎么笑都掩盖不了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我亲爱的中国苏丹,今天怎么一个人?”这家伙笑着就说:“要不要我给你再介绍几个小明星……”我捂着酒杯斜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以为摸到了我的心思,赶紧坐在我旁边就说:“放心好了,都是很干净的姑娘……”“卧槽,就纽约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能有干净姑娘?”我点了一根烟,然后伸手指了指他,“我说小柯里昂,你当我傻啊!”小柯里昂脸上笑容顿时一滞,过了两秒钟,这才浮起一丝苦笑,“亲爱的南,你不能用你们的眼光和标准来要求纽约州的姑娘……”我赶紧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打住打住,我说小柯里昂,咱们能不用亲爱的做前缀么?你看,你就叫我南,我叫你小柯里昂,这个距离正好,我看挺合适的,你一口一个亲爱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尊重你,不叫你同志,你也要尊重我,别叫我亲爱的……呃呃”我说着都觉得起鸡皮疙瘩,浑身哆嗦了一下,“总之,哪怕你叫我中国苏丹,这个绰号实在是让人无语,但是,拜托了,别再加前缀词了。”小柯里昂只好耸了耸肩膀,“好吧!亲……南……”他在我瞪眼中赶紧改口,“对了,你那位跟班小弟呢!好些天没见着他了。”我摸了两根雪茄出来,递给小柯里昂一支,点上后美美吸了一口,“他在练我教他的一门神功,再过一两天大概就可以出关了……”结果小柯里昂有点听不懂,看他一头雾水的模样,估计心里面正在狂吐槽,msterus kung fu是什么鬼?扶桑的忍者用的?又或者南洋的巫毒娃娃?我很是鄙视,叼着雪茄懒得跟他说话。正在这时候,外面进来几个女孩子,都是一脸兴奋好奇的神色,一看就是初涉欢场的雏儿,为首的女孩大长腿,一头深棕色的长发,细腻的皮肤白白的,点缀着两颗乌黑的大眼睛,嘴巴虽然大了一点,可搭配她的五官,却是怎么看怎么舒服,我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旁边小柯里昂是欢场老手了,看我的表情后顺着我目光看过去,顿时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百刀勒,“南,我们打个赌,为首的那姑娘还是个纯洁的姑娘……”我鄙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这还需要赌么?我闻都闻得出来,处子幽香这种高大上的词汇,谅你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头目也不懂。 二百二十五章 陆毅就有,路易就没有 伸手掏出一张富兰克林拍在吧台上,小柯里昂把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笑眯眯地拿过钞票,“能从中国苏丹手上赢钱,这真是一件叫人舒坦的事情……”我忍不住对他比了一个中指,瞧你那说话的**样儿,不过算了,寡人不跟你计较。等几个女孩互相嬉笑着从我和小柯里昂身边走过去,当时她还跟我眼神对撞了一下,我微微笑了笑,她也很礼貌地露出几颗牙齿,这是一个标准的笑容。“我打赌,这样的女孩应该出身与上东区,父亲是个律师所合伙人,母亲在百老汇唱歌剧……”小柯里昂目不转睛看着女孩,“你看,笑得多美,我觉得她的嘴巴非常像是茱莉亚罗伯茨。”我伸手过去按住了吧台上的富兰克林,“她住在布鲁克林,谢谢!”还没等拿钱,小柯里昂把手就压在了我手背上,“南,这可没法证实……”“我说是,她肯定就是。”我手一抽,把两张富兰克林捏在了手上,“顺便说一下,我觉得她的嘴巴真是唯一缺陷。”小柯里昂哇哦了一声,“上帝,亲爱的南,你这句话要是被茱莉亚罗伯茨的观众们听见,我敢保证你会被撕得粉碎……对不起,我忘记了。”他看我扭头瞪着他,顿时把双手举了起来。哼哼了一声,我把两张富兰克林塞进口袋,“嘴巴辣么大,拿来吹喇叭么!”小柯里昂顿时挑了挑眉,吹了一声口哨,眼眉之中满满的亲爱的南你真是同道中人的意思。我不屑地抽了一口雪茄,“你懂个屁啊!光大有什么用,要厚,才有力,比如说……”小柯里昂眼神顿时一亮,“约翰尼米勒的老婆?”卧槽,这你都知道?小柯里昂你真是一个混球。看着几个姑娘步入舞池,举着双手活跃着青春的躯体,我忍不住就问了小柯里昂一句,“你们这儿居然允许十几岁的小姑娘进场?”小柯里昂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所以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米国法律还规定21周岁以下不允许喝酒呢,可实际上呢?你只要想喝,总归能买到酒的。马丹,这样的姑娘,不应该在夜场喝酒,然后碰上一个渣男,然后被骗走童贞……我吸了一口雪茄,伸手拿过烟灰缸往里面一按后起身,走了两步后回头就对小柯里昂说道:“别打她主意啊,她是我的。”小柯里昂耸了耸肩膀,“这还是一个青苹果,或许,等你把她变成红苹果了我会啃一口……”我眼瞳顿时一缩,平时全部屏蔽掉的先天大宗师的感官这时候全部打开,各种吵杂的声音,高达120分贝的暴躁电音中夹杂着小柯里昂的心跳、脉搏……他身上各种红色、蓝色、黑色,红色的血肉,蓝色的经络,黑色的内脏,还有脸上,鼻头上红色发亮的小点是脂肪堵塞,黑色是痤疮留下的坑洼,白色是螨虫吞噬皮肤下面油脂后排泄的粪便……两条颈部动脉汩汩地律动着,颜色非常可爱,如果在这上面用指甲轻轻划一下……小柯里昂被我的眼神盯得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就躲开了我的视线,随手把一只手紧紧按在了吧台上,然后又挪动了一下,在吧台上留下一个手掌印的水渍。“你知道么,在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最深的恩怨,所以,不要随便卖弄米国幽默,文化的差异,有时候,会死人的,ok?”我紧紧盯着他。“okok……”小柯里昂连连点头,夜场内冷气虽然很足,但是他头上的汗珠密布,脸色也因为出汗而变得青中透白,就好像在烈日下被暴晒了许久。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缓缓呼出一口气,收敛了先天气息,然后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在我的手掌中颤抖。转身从舞池中穿过,我有意识地从那女孩身边挤了过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对她笑了笑,随后,走进了dj台。雷克斯正在搓碟,看见我进来,顿时一笑,“嗨,南,怎么,是不是手痒。”我腼腆笑了笑,当然不是手痒,但是,雷克斯是师公嘛,他说手痒,那就手痒咯!雷克斯笑着就摘下耳机递到我面前,“来,玩两把。”我赶紧把披散着的头发挽在了头顶,左右看了看,拿了个聚射灯往发髻中一束,这才接过雷克斯手上的耳机,最顶尖的梅森海尔监听耳机。“耶!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我们的,中国苏丹……”旁边一个反戴着棒球帽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黑鬼拿着麦克风顿时就吼了起来,极乐境那些经常来玩的有不少都知道,我这个中国苏丹是雷克斯的徒弟,顿时就有人把手指头含在嘴巴里面吹起了口哨。舞池里面的女孩明显楞了一下,再一次跟我看过去的眼神互相对撞了一下。这真是一双小鹿一般水润的大眼睛,我忍不住心头一跳。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有心头微动的感觉,不过,她的眼神和我对撞一下后瞬间垂了下去,从刚才两次路过眼神对撞后礼貌微笑的态度来看,这一次,好像……算是害羞?我做了一个crab scratch,这是dj搓盘的一种花活,手指头抖得像是在弹钢琴,一般用来表演,自然就惹得阵阵的尖叫。接了两首歌后,雷克斯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根本不是在搓碟上面,而只是上来显摆,用来勾搭舞池里面的某个妹子。他看了好几眼之后说道:“的确很漂亮,脸的上半部分像奥黛丽赫本,下半部分像茱莉亚罗伯茨,就是还有些青涩……”说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大约也反应过来我的年龄也不大这个事实,话说,以米国佬的审美来看,我绝对算是乳臭派的小鲜肉。千万别以为米国佬只喜欢肌**子而不喜欢小鲜肉,人类的审美总是相通的,夜访吸血鬼里面的路易和莱斯特两个俊美的吸血鬼不知道迷倒多少米国迷妹,大船里面的三流画家杰克更是不用说,迷倒了全世界的迷妹,这些都是小鲜肉的典型。雷克斯笑着伸手拍了拍我的背,“去吧!”我在心里面默默接了一句,皮卡丘。把耳机递给他,我从dj台里面走出来,然后绕进舞池,溜到了女孩旁边,看了她一眼,跟她打了一个招呼,“嗨!”她眼神躲闪了一下,“嗨!”哦!我都忘了,我赶紧把头上的发髻给拆了,把聚射灯给拿了下来,黑长直唰一下就滑落了下来,他身边的几个女孩就笑,有一个甚至开口说了一句,“嗨!中国苏丹,有人说过你长得有点像路易么?”我忍不住想吐槽,陆毅就有,路易就没有……不过,看了看她,我就笑,然后伸手把头发挽在耳朵后面,“谢谢,你是第一个。” 二百二十六章 坏男人总是泡上好女孩 这个说你像谁谁谁,你可千万别当真,就好比二十年后是个女人都被称之为美女,难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美女?就像我刚开始被拉斯维加的崔总监认为长得神似江口洋介,可我明明比江口帅多了好不好,只是当时留着江口的那个长发造型。为什么在国内郭富城头那么流行?因为你剪了郭富城头就会被赞为好像郭富城,就这么简单。路易那厮,满脸络腮胡子,把下巴刮得发青,再涂脂抹粉擦得惨白惨白的,才能扮演俊美的吸血鬼,吸引迷妹,至于那个最性感男士云云,那是明星光环加持,真要比俊美,我先天抱一的大宗师,能控制自己身体毛孔的闭合,完全能达到小学生作文描写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那种状态,这岂是正常人类能达到的效果?俗话说,一白能遮百丑,更何况皮肤光滑细腻到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分分钟碾压普通人类……话说我进入夜场这个特殊的圈子也一年出头了,这点迷之自信,还是有的。因为来夜场玩的女人,十个有九个想让dj泡她,还有一个会主动去泡dj,就好比二十年后参加加拿大炮王的外援会,不就是想让炮王泡你么,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看见他的脸我就**了。你说你只是喜欢炮王的颜,没想泡他或者让他泡你……好吧,我只能耸耸肩夸一句你好纯洁。所以对方的夸奖我觉得理所当然。当然,你不能那么直接,所以要笑笑跟人家说一声谢谢。既然搭上话了,我就直接邀请大家,“不如,我请大家到那边一起坐一坐,正好,我在这儿还有路易十三的存酒……”说着,我就轮流和几个女孩对视,刻意没有专门去注视女孩,防止把她吓跑了。几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一起溜到夜场来是为什么?难道是来五讲四美的?来解题的?当然是觉得自己已经是大人,来找刺激来喝酒的。我的意见顿时让女孩们都欢欣接受了。在角落我的老位置坐下,这儿都快成了中国苏丹的指定座位了。侍者看我带着几个女孩坐了下来,笑着过来,我吩咐了他几句,没一忽儿,侍者就送上了酒水果盘。“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我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女孩。她们到底不是那些常年混迹在夜场的绿茶,太直接了会把人吓跑,所以,先玩个骰子吧!拿着筛盅把六颗骰子放在里面,随手甩了两下,“我们来猜大小,谁先来?”我笑眯眯看着女孩们。“我先来,大。”胆子最大的女孩似乎有黑人血统,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非常健康,留着泡面头,性格活泼大胆,眼神跟我对视的时候毫不怯场,颇有点大姐头的意思,几个女孩纷纷跟她一起,我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孩,柔声微笑,“你呢?”女孩抿了抿唇,看了我一眼后又把视线移开,“小吧!”“米娅,你怎么不跟大家一起呢!”女孩们纷纷起哄,我看了她一眼,哎呦卧槽,不太好糊弄啊!把筛盅揭开后,六颗骰子垒在一起,最上面一颗6个红点的一面冲上。女孩们纷纷发出哇哦的声音,我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就说,“还是大哦!”这个摇骰子在香港的赌片里面被拍得神乎其神,但实际上,技术含量非常的低下。懂离心力的就知道了,把筛盅一甩,离心力自然导致骰子往一个方向跑,控制好手臂力道,把骰子垒起来,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在酒吧里面认认真真练个几个小时,基本上就能做到了,至于最上面一颗骰子的大小,虽然略复杂,却也不是什么神乎其神的技术。课本里面的卖油翁老早就说得很清楚了,无他唯手熟尔。一列摆开五个酒杯,我把酒倒上,然后看着女孩,眼神中带着一点挑衅。你要知道,女孩们本身就是出来追求刺激的,你要真逼着人家喝,人家也不傻,你想灌醉我们干什么?但是,不说话,用略带挑衅的眼神看着她们,都是十几岁的女孩,一个个以为自己已经是大人已经可以步入社会,什么都不用说,她们自己就端起酒杯一昂头就灌了下去。所以她略一犹豫,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把六颗骰子放进筛盅,我笑眯眯说道:“再来一把?”“小。”泡面头又第一个跳了出来,轮到女孩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后下定决心,“大。”我把筛盅揭开,六个骰子又垒成一列,最上面一颗是1个红点。咧嘴一笑,我转头看她。她抿了抿唇,伸手端起酒杯又喝了下去。第三把,我看着她,“不如,你跟大家压一样的吧!”连续两倍路易十三下去,女孩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朵红云,就像是擦了最好的腮红,苹果肌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不,我单独跟你赌。”女孩抿了抿唇,“不过,你不许把骰子垒起来。”我笑着点头,“可以,不过,要是还没猜对,你得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女孩抿唇,点头,然后重重说了一声,“大。”我一笑,随手摇了两下,这时候,泡面头急不可待地帮我把筛盅揭开了,然后,大喊了一声,“这不科学……”六面红彤彤的1点朝上。我转头微笑着看着女孩,女孩习惯性地抿了抿唇,眼神跟我对视了一下,随即又垂了下去,“米娅,米娅?泰梅波莉斯。”“这个名字像是一位公主。”我说着,伸手抓起她的手,抬到嘴边,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非常荣幸,我的公主殿下。”这时候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想泡她的意图了。颜值即是正义,这个道理在全世界通用,所以,女孩子们嘻嘻起哄,到没有很警惕然后拉着女孩走人的狗血剧情发生。只是,泡面头有些不服气,觉得筛盅这东西是东方人的特长,应该换一个别的游戏,于是,我就拿出一副扑克牌,“扑克?” 二百二十七章 我打不过你 到底还是图样图森破(too young,too simple)啊!女孩们,你们说说,你们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要跟一个混迹于夜场的男人玩游戏,并且产生自己会赢的幻觉?我心中冷哂,把扑克牌拿在手中,切起一半互相碓叠,洗了几次后,捏出最上面一张牌,拇指中指一捏,牌面顿时微微弯曲,又换食指拇指捏在扑克牌最中间,中指屈指一弹……啪!扑克牌顺势飞了出去,在空中飞了一个圆弧后被我伸手稳稳捏在了手上。这些,都是夜场坏男人的小手段,并不是什么多大的本事,但是,哄小女孩那是一哄一个准。把手上的牌递给泡面头,我微微一笑,“你来切牌。”她们能赢得过我么?这不是开玩笑么,你拿一把m16跑去跟绿扁帽说我们比比枪法试试,用个俗语,那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很快,女孩们都喝得满脸通红,当然了,酒水是人类关系的润滑剂,这个道理全世界通用,所以,我已经和女孩们算是朋友了。喝喝酒跳跳舞,这本就是米国佬的生活常态,要不然,为什么会有派对女孩这样的专有名词呢!在舞池中跳舞的时候,米娅已经憨态可掬了,她的皮肤极白,这时候两腮被酒气渲染得红扑扑的……我明知道这是红粉骷髅,甚至很清楚,一旦我打开先天视角,就会看清楚她脸上的螨虫。可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在我们家乡月亮城有一句俗话,观音老母不吃荤,大白菜专门挑肥的吃。大白菜为什么长得肥?当然是要勤施粪水。月亮城的酱菜也天下闻名,可去过酱菜厂后保管你不想再吃,酿酱的时候,天气炎热,蛆虫在酱上面拱来拱去……当时就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正像是俗话说的那样,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要真计较,这天底下哪里有干净的东西。所以,我很喜欢米娅那骨刺一般白得几乎刺眼的肌肤,喝了酒后渲染得格外好看,至于其它,装着看不见就好。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女孩们都已经东倒西歪的,我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拍了拍泡面头的脸颊,问她要不要送她们回家。泡面头虽然说话已经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意思我还是领会精神的,无非就是当即拒绝,老娘好不容易趁着暑假跟好朋友们互相做伪证才溜出来,回什么家啊!既然如此……我就给安迪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半个小时后在极乐境外面接我。女孩们跌跌倒到从极乐境轰鸣的电音中出来,被外面蒸人的热风一吹,有两个顿时受不了,蹲在路边上就哇哇地吐了起来。我略一皱眉,扶着米娅的胳膊,眼光左右扫了扫,然后便瞧见了街道斜对面的卡迪拉克房车,伸指在口中吹了一个口哨,安迪这家伙才把车开到跟前。把女孩们全部塞进车里面,我最后坐上去,一带车门就让安迪开车,黑小伙儿满脸的尴尬,“大佬,刚才三副给我打电话一阵吹牛,所以我没看见大佬你……”咦!林根宝这小子居然已经出关了?事有可原,我就淡淡哼了一声,“送我们回酒店。”回到酒店后,正好瞧见老板娘在大厅,看我揽着三四个女孩,脸上当即一红。这几个女孩都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我把她们扔在床上,顿时就抱着被子睁不开眼,幸亏我的大水床够大啊!最后小心翼翼把米娅给安顿好了,我脱了衣服光着上身刚准备去洗个澡,这时候,外面门铃响,我过去开门,就看见老板娘站在外面。瞧着我光着上身,老板娘顿时脸上一红,眼帘就垂了下来,“我,我给你们送点绿豆汤,绿豆水煮后里面有生物碱和植物甾醇,对人体新陈代谢很好,醒酒清热祛湿……”咦!还是老中医啊!我看了看她手上端着的大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个玻璃盅,里面好多绿豆汤,玻璃盅旁边还放了好些细瓷薄壁的小碗,感觉有点中西合璧。看着老板娘低垂的眼帘和丰腴的身体,我忍不住就想逗逗她,虽然她年纪比我大好多,但是,不得不说,她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感觉不欺负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伸手过去挽了她的腰肢,略有些赘肉但因为骨盆大,所以显得依旧很纤细,由于有脂肪,摸起来更是软绵绵的,对比刚才一路挽着米娅的腰肢,果然一个是青苹果一个是红苹果。老板娘身体微微一颤,“你,你别欺负我……”我勒个去,你这样讲话,简直比挑逗还挑逗啊!我顺手带上房间的门,然后,用很霸道的声音就问她,“你身上有别的房间的房卡么?”老板娘没吱声,我伸手就在她身上一阵摸,然后在她口袋里面摸到一张房卡,我看了看,嗯?4024?我再抬头一看,这不就是我房间对面?原来你早有准备,我一反手就把对面房间的门刷开了,然后把老板娘推了进去,老板娘端着盘子连连退步,脸上已经烧红。月亮城有一句俗话,嘴上犟犟的,心里面旺旺的……说的应该就是老板娘这种状态吧!我伸手把她手上的盘子连带绿豆汤就端了放在一边,然后看着老板娘的样子就忍不住摸着下巴嘿嘿笑,笑得老板娘浑身一颤,“你,你别这样……”“那你怎么不反抗啊?”我故意说了一句。老板娘抬起头,不得不说,她的脸盘子挺好看的,虽然不是那种饱满的五官,却也是尖尖的下巴,皮肤也挺好的,尤其是那种软绵绵水做一般的风情,正常来讲,像我这种二十啷当岁的精壮身体,根本扛不住。她的眼睛挺媚的,水汪汪就看着我,“你,你是小武神,我打不过你……”我小腹顿时一热,弯腰一把就抄起她的身体,一个公主抱,抱着她走了几步,一下就扔在了床上……此处省略一万字。 二百二十八章 你当我是三坛海会大神么 早晨起床的时候,讲真话,老板娘雪白丰腴的身子就在旁边,作为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年轻人,早晨起来有一个生理现象,你们懂得……所以我一时间没忍住,又欺负了老板娘一次。可我越是欺负她,越觉得吧,好像吃亏的是我才对,老板娘戚着双眉,看着样子好像要哭出来的模样,可是……她双手十指一伸,一缩,一伸,一缩,把床单拽得千揉百叠的,那样子,跟猫咪踩奶差不多。我们都知道,猫咪踩奶,必须是心情好,人生,不是,猫生得意,是猫咪为数不多的愉悦……换一句话说,老板娘挺爽的。哎!这样一想,我顿时就有些提不起兴致了,当然了,大家都知道,打断猫咪踩奶,会被猫咪怨恨,所以,我还是很礼貌地让老板娘把踩奶行为完成了。“你怎么不出来啊?”老板娘像是猫咪一般蜷缩在我怀中,拿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她的手指甲修得很漂亮,“憋着对身体不好,我有上环,没事的……”(⊙o⊙)…我能说我现在好尴尬么!“不是,我练的是全真教的金关玉锁诀,讲究的就是一个锁白牛,逆黄河。”我赶紧开启胡说八道模式。“可是,逆流回膀胱的话,对身体更加不好。”老板娘缓缓地在我胸前某个凸出部位用手指比划着。我顿时感觉无言以对,难道你们家世代老中医么!连这个都懂?“你别不相信,我大学念的是中国医药大学学士后中医学系……”老板娘说话有些幽幽的,“后来因为出了一点小事故,这才到了纽约。”我勒个去啊!想不到老板娘还是个学霸。不过呢,输人不输阵,嘴上我是绝不能认输的,“这你就不懂了,你说的那个呢,是从学术角度出发,而我呢,是从修行的角度出发……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你讲的不错,可是我本身就是这不科学的代表啊!不信?我表演给你看一下,左左左左,右右右右,长长长长,粗粗粗粗……”“讨厌。”老板娘红着脸伸手打了我一下。我恬不知耻地笑了笑,“你看,你学过中医,应该知道耳从肾经,现在你知道孙猴子为什么要把金箍棒藏在耳朵里面了吧!这里面学问大了,别看你是中医药大学学士,但是在这方面,我是专家……”老板娘红着脸又捶了我两下。下床穿衣服的时候,她欲言又止,我瞧出她脸上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没事,你说吧!能答应我都答应你。”“那个……你别去招惹那几个女孩行不行,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是,这里到底是米国,是纽约,未成年性关系刑事罪很严重的,你从国内来,又没有绿卡,一旦被抓到……”老板娘眼神中透着担忧,伸手就握着我的手,“我知道,我已经三十岁了,真是个又老又坏的女人……”她嚅嗫着,看我没吱声,说话声就越来越小,最后脸上也只剩下惶惶和难为情。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转身对绞扭着双手把十指都绞得发白的老板娘说了一句,“你放心,我知道的。”出了门后,我挠了挠头,推开了房门。或许昨夜喝的酒后劲太大了,女孩们在我的大水床上面睡得正香,我深吸了一口气,用新兵训练营变态士官的嗓音大吼一了嗓子,“起床啦!”等女孩们洗澡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考虑到她们还没有换洗衣裳,我不得不又找老板娘帮忙,幸好,这里是唐人街,华人不像白人黑人那么懒,早早的一样有店铺在做生意。看着女孩们嘻嘻哈哈互相打闹,我有一种收养了街边流浪儿的错觉,忍不住生出几分后悔来,可是,米娅的眼神跟我一撞,顿时就把那几分后悔给撞没了。虽然她的嘴巴的确大了一点,可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尤其是小鹿一般水润的双眸……唉!我感觉有点陷进去了,怎么办?摸了摸下巴,我就考虑,怎么才能把别的女孩送回家,让我单独跟米娅相处呢?正在这时候,楼道尽头的电梯叮一声响,随后,三副风风火火走了出来,脸上满满全是自信,我眯着眼看着他大步走来,他身体周围的人体辉光亮得耀眼,就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炬。“南哥,南哥。”三副快步走到我跟前,捏着拳头就对我说,“我现在感觉浑身都使不完的力气,感觉自己一拳能打飞一头牛……”我冷冷说了一句,“那是你的错觉。”你小子有点飘了啊!我还是给你泼点凉水吧!三副啊了一声,脸色顿时一垮,“南哥,你别这样打击我嘛!”正说着,房门被拉开,米娅身上穿着一件长到脚脖子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刚洗完澡的长发盘在头顶,一米七几的个头被长裙衬托,感觉俨然就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小精灵,用我们中国话说,一个字,仙。“朱蒂,谢谢你帮我们挑的衣服。”米娅微笑着跟身边的老板娘说话,而三副,顿时就呆了,看看房间里面,再看看门口的米娅和老板娘,又看看我,眼神中全是哇!不是吧!大佬你这**的羡慕妒忌。我白了这小子一眼,“哥哥我是那样儿的人么?”随后转头就对米娅说,“都好了么,一会儿出去吃午饭,下午我要去跟唐人街几个武馆师傅谈拍电影的事情,你要是没事情,就陪着我吧!”米娅抿了抿唇,还没说话呢,三副这小子就跳了起来,“南哥,要拍电影?是不是啊,真的假的,我能参加么,你看我演男主角行么……”马丹,这小子话真多,我忍不住就吐槽,“我说三副,你自己照照镜子,就你那凹山根的鼻梁,厚厚的嘴唇,从侧面看一张脸就像是被平底锅砸过一样,你觉得你能当主角么?”三副有些不服气,“南哥,你这打击面未免也太广了吧!我觉得我在我们胡建算帅哥……”我瞪了他一眼,“我就开地图炮了,怎么着吧!”三副顿时就蔫了,低声嘀咕着说道:“不当主角就不当主角呗!这么凶干嘛!”“卧槽,林根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神打神功大成,对你南哥我就开始有底气了?”我挑着眉看他,当然了,主要是刚才三副这小子看米娅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所以,借机生事,教训教训这小子。我说着,捏了几下拳头,摇了摇脖子,然后,一阵嘎巴嘎巴的声音顿时就把三副给吓怂了,“南哥,南哥,有话好说,千万别打我……”由于我跟三副说话的时候全程中文,米娅根本听不懂,不停来回看我们,最后把目光转向了老板娘,老板娘笑着就低声对她说:“没事。”我捏着拳头看着三副就狞笑,“说说,给自己精神暗示的是哪一句?”神打这玩意儿,需要一个启动程序,比如像是义和拳那样嘿嘿哈哈来回摆两个拳架子再大吼一声有请关帝老爷上身急急如律令云云,当然,我教给三副的是正宗神打,古代宗教培养打手用的真正不传之秘,相对来说启动程序更加简单,就好像现代的催眠,一个词汇、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之类,都能达到效果。三副讷讷。我冷哼了一声,“嗯?”三副赶紧把双手一举,“南哥上身。”“什么?”“南哥上身。”三副老老实实重复了一遍。我脸色顿时一黑,汝妹啊!你当我是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啊! 二百二十九章 真是早,真是好 “林老头你给我出来。”我一脚踹开了五祖正宗拳馆的大门。林老头正在指点他那个黑徒弟孟敌,老式的唐楼上面装着天窗,阳光从天窗漏下来,正斜斜洒在黑孟敌身上。拳头一拧,一招摇身抖甲,黑孟敌浑身一震,细微的蚁尘在在光线中飞舞,这一招五祖拳倒是被这个黑鬼打出了三五分韵味。我怒气冲冲大步走到林老头跟前,“林老头,你好歹也是个半步先天,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神打这门功夫,请神上神和请人上身到底有什么区别……”这老头简直是没把三副这傻小子当孙子看。几年后有一部电视剧叫做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面演家暴老婆的男主角冯远征老师据说多次在外面被人家揍,揍人的人还要教训他王八蛋你怎么能打老婆,冯远征老师师从格洛托夫斯基流派,这个流派的表演艺术讲究解放内心,还认为演员必须在催眠状态中进行表演……冯远征老师在这部片子里面为什么表演得那么牛逼那么遭人恨?因为他在表演的时候打心眼里面就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家暴老婆的王八蛋。连口条张都曾经说过,我演了太多的皇帝,我膨胀了。这些接受过全套的表演艺术课程的大牛,都容易入戏太深,何况三副这小子才吃了几天的干饭?本来神打就是一门神经病武学,很容易走火入魔,他要是请个关帝爷爷或者哪吒三太子,好歹知道那都是神仙,下意识就会提醒自己,可他给自己设个暗示,请的是我南墨涵上身,他那点人体辉光,很容易就被我吞噬掉,到最后误以为自己真就是南墨涵,抹杀了自己的神智……科学一点的解释,就是诞生第二人格,变成真正的神经病。林老头看了我一眼,吩咐黑孟敌继续练功,这才往旁边走了几步,慢条斯理说道:“我这一身功夫,将来都要传给孟敌的,根宝虽然是我的堂侄孙,但是,血统焉能跟道统相提并论?”呃!我顿时被林老头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血统,就是我生个儿子,或者跟我有血缘关系的晚辈,都可以囊括在内。道统,却严格许多,比如你会唐诗三百首,全世界就你一个人会别人都不会,这时候你教个徒弟,徒弟把唐诗三百首都学会了,他就是你的道统传人,容不得半点虚假。在正经的东方文化认知里面,血统,还能排排坐,你生三个儿子,每个人分点家产,你高兴了,给侄子分一分外甥分一分也没关系,但是,道统,容不得半点含糊,你是公羊春秋还是谷梁春秋,到底谁是正统,这是要流血的,甚至要杀得人头滚滚的。在林老头的心里面,这小黑鬼就是他一身所学的继承人,是衣钵传人,是性命所在,是学问根本,哪怕自己死,也要保持道统流传下去。至于三副,虽说是堂侄孙,可是,那又怎样?你想怎样?我瞧着林老头那蹭亮的光头,削瘦的身体,白色的山羊胡,还有眼神中闪烁的属于武术家的坚持,顿时有些无可奈何。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生个儿子,跟我的爱好完全不同,收了个徒弟,学得我一身本领,打破人体基因锁步入先天,我会更认同谁?估计我也会更加认同徒弟吧,更何况三副不过是一个堂侄孙。撸了一下头发,我想扭头就走,可是,气冲冲跑过来,一句话就被林老头轰走,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可是,难道我要揍林老头一顿?瞧他那样子,别说他本来跟我就有差距,就算大家都是先天,他一把老骨头,老不以筋骨为能,我一个大棒小伙子,难道能欺负他么?该死的……我一点辙都没有,只能恨恨一跺脚,看着旁边的木人桩,上去就是一腿横扫。咣当。整个木人桩被我踢折,上半截木人桩被踢飞出去,撞在墙壁上溅起一阵白灰和碎屑,吓得正在练拳的黑孟敌顿时站在那儿看我们。“行,林老头,你可真厉害,你们林家的事儿我也管不着,我南墨涵今天认栽,不过,你还真以为就这黑小子,能领悟出什么东方武术的神韵?”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管不着,三副这小子也不算是啥好鸟,可人是讲屁股的,三副好歹屁颠颠给我当小弟,而林老头的黑鬼徒弟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难道要我亲贤臣远小人?就像崇祯皇帝一样傻逼呵呵的自废武功灭了九千岁启用东林党,一时间众正盈朝,最后被忽悠得把命送在了煤山?林老头顿时眼瞳一缩,眯得跟一根针尖一般大小,“南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这话的时候,胳膊上干枯的皮肤下面肌肉隐约游走,常人看不见的人体辉光更是呼一下胀大了一圈。我冷哼了一声,“你放心,连西毒欧阳锋一巴掌没打死郭靖都不屑于出第二掌,你的黑小子徒弟你当个宝,我还不至于仗势欺人。”林老头听了我这话后微微舒了一口气,不过,眼神依然警惕,“那,南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把这黑小子教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根宝乱拳打趴下的命。”我一脸不屑。林老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黑同学礼拜一就开口了,“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凭良心说,这个礼拜一练功挺卖力的,刚才那一招摇身抖甲也有了四五分神韵,把五祖拳练到这个地步,证明他的确是有天赋的,可是,谁叫他是个黑人呢!“打不打得过,可不是靠说的,而是靠打的。”我伸手摸了一根雪茄出来,叮一声甩开打火机点着,深吸了一口后吐了一个偌大的烟圈,烟圈滚滚向前,一下就闯进了斑驳的光线中,在阳光下沸腾旋转,砰一下撞在了黑孟敌身上,把黑小子撞得踉跄退了一步。黑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老头瞧见这一幕后顿时嘶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都凉了三分,“你,你居然已经练到了口吐白光的地步?”把一口烟吐出来撞在人身上,就像是挨了一拳一样,这和传说中剑仙的张口吐出一道白光取人首级似乎也差不多了。我没搭理林老头,只是看着黑小子缓缓说了一句,“礼拜一,既然你学了我中华武学,就要懂规矩,懂尊卑,我跟你师傅说话,轮得上你插嘴么!这只是给你小小惩戒,而且,像你这样的……”我哼了一声,上下看了一眼他那一身结实健硕满是疙瘩的肌肉,他身上因为练功流淌的汗珠在光线照耀下显得他浑身油光水滑好像一头大犍牛。我不屑继续就道:“……我能打一万个。”黑小子捂着自己的腹部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果然,黑鬼都是些脑子里面长肌肉的主儿,傻不愣登的。林老头这时候缓缓开口,“南老师,你教训我的徒弟,似乎不太合适吧!”说话间,身上的肌肉又是一阵游走。这该死的老头,还挺护犊子的,明知道打不过我,居然还敢伸爪子。我把雪茄往嘴边一叼,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下楼的时候,几个本地堂口成员满脸堆笑,“南老师,南老师……”最近我踢遍整个唐人街武馆,虽然给那些交钱的人放水,可是,踢遍整个唐人街武馆这种事情本身就非常牛,再说了,我每次放水假装打成平手,都是有前提条件的,比如跟太极拳,我是自己也用太极拳,最后因为用了一招形意拳,自己放话说打成平手的……这就好像一个人跟麦当娜比钢管舞,跟杰克逊比太空步,跟凯丽金比萨克斯……至于最后结果平手不平手的,还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牛逼之处么!这些本地堂口都是消息灵通之辈,欺软怕硬之徒,自然不敢惹我,还要一口一个老师叫着。这些人估计心里面想,敢把整个唐人街武馆踢个遍,这么横的主儿,一看就不是林师傅那种讲武德,德艺双馨的老前辈,还是老老实实喊一声哥哥吧!我哼了两声,没搭理这些底层混混,从哗啦哗啦的一张张麻将桌旁边走过,下楼后拽开路边停着的卡迪拉克房车车门坐了进去。泡面头和另外两个女孩一边喝着可乐一边打游戏,米娅低头看着一本我平时随手翻翻的漫画,三副这小子坐在前面,这时候看见我坐进来,顿时扭身,“南哥,我邵阳爷爷都说什么了?”“说个屁。”我夹着雪茄刚准备狠抽一口,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米娅,想了想,就把雪茄给掐了,然后看着三副就跟他说:“过两天你自己找个机会,把礼拜一那小子揍一顿……”三副顿时一喜,“南哥你的意思是说我比他厉害了?”“人家练功那么勤快,你觉得你可能比人家厉害么?”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都什么人啊!自己心里面难道没点b数?三副脸上顿时一垮,“那南哥你还让我揍他一顿。”“你懂个屁,他虽然比你厉害,可你是疯子啊!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话听过么!”我说着看他脸上表情,顿时就继续道:“瞧你那样,感情还嫌弃了?我告诉你,在绝大多数的武侠小说里面,疯魔杖法都是一种比较高端的武学,你这个可以自称疯魔拳法嘛!或者换个好听点的,乱披风拳法怎么样!”三副听了我的话,伸手摸了摸脑袋,“算了,疯子就疯子吧!反正邵阳爷爷也说我没什么练武的天赋,能揍那黑小子我已经很满意了。”“呐!我警告你啊!绝对绝对不能时时刻刻保持神打的状态……”我警告了他一番,随后转头看着米娅,瞧着她安安静静看书的样子,侧面的剪影真是漂亮,眼睫毛又密又长,真是个睫毛精。米娅被我一直盯着,脸上顿时就泛起两朵可疑的红晕,她的皮肤本来就特别白,脸颊红了以后看起来就像是渲染过的雨后彩虹,格外靓丽耀眼。眼睫毛颤了颤,她不好意思地转头低声说道:“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你这么漂亮,看你啊!”我实话实说,“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厌。”米娅顿时难为情地忸怩起来。旁边正在玩掌上游戏机的泡面头这时候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人都叫你中国苏丹,说你是整个唐人街的教父,可你跟米娅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就像是公众台的青春片里面的男女主角。”泡面头这妞虽然不是我抽烟纹身喝酒但我是个好姑娘那种,但也是叛逆期格外叛逆的女孩,上午在房间没少看收费电视台的啪啪啪片子,我听见里面哄笑的声音就知道她们肯定在看收费台的啪啪啪,这种收费台一般正常家庭很少订阅,几乎都是酒店途径,或者刚结婚过二人世界的夫妇,真要有孩子了谁还订阅这种收费台。为什么小混混身边的妹子都挺漂亮的?而且中外通用,就是因为混给人感觉很大人,而叛逆期最典型的心态不就是我已经是大人了么!所以,也不知道谁跟她们说的我是整个唐人街的教父,这非但没让她们害怕,反而觉得很酷炫,就算是米娅这种看起来很学霸很乖乖女的都这种心态,可想而知,叛逆期,真的是全世界父母的老大难问题啊!瞧着泡面头笑的那样子,我想了想,给她们每人发了一根烟,然后甩开打火机递过火去,等每个人都点燃香烟,我看着她们问了一句,“想不想试试我抽烟纹身喝酒但我是个好姑娘的生活?对了,顺便解释一下,我可是正经人,不是什么唐人街教父。”坐在对面的金发女孩一捂嘴巴,“去纹身么?”我看了看几个女孩期待的眼神,捕捉了一下身体动态,心里面忍不住叹气,米帝国主义的女孩们发育真是早,真是好。而且,你们都忽视我一整句话后面的最重要部分,你们觉得合适么!把一缕滑到脸颊旁边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我笑着伸手点了点,“一二三四,你们四个人,不如纹个汉字,地水火风,这是宇宙的四大根本元素,正好表示了你们真挚淳朴的姐妹感情。” 二百三十章 你需要热水么 女孩们最终没有去纹身,这东西就跟作死去玩笔仙碟仙什么的道理差不多,总要有一个特别作死而且往往也是最先死的女孩强烈作死才行,而四个女孩虽然是叛逆期,却并非是那种脸上化哥特妆的作死女孩。我也不是非要撺掇女孩们去纹身,就算是要纹身,那也得让米娅在尾椎骨上纹个挚爱南墨涵方才显得有意思,带四个女孩去算什么意思,难道纹大姨太二姨太三姨太四姨太么!不过,话得说回来了,叛逆期的女孩哪儿有不作死的,无非,是程度的高低而已。所以,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聊到地狱厨房,这个臭名昭著的城中区其实跟国内城中村是一个道理,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但是女孩们说着说着就特别有兴致,于是我就让安迪开车去地狱厨房。影视作品把地狱厨房吹嘘得多么可怕,就跟唐人街的血腥街角一样,好像唐人街天天夜里都会发生枪战,真有大佬牛逼轰轰说12点以后我话事一样,但实际上呢?开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不可能。就好像我们月亮城,我家所处的化工集团地区,双职工家庭纷纷下岗,厂区拆不掉,街道老化,后来车站也搬走了,低廉的房租吸引了大量被月亮城人称之为侉子的徽省人,随着外来人口增多,治安大大地坏了,什么碎尸案灭门案奸杀案都发生过,实际上不管是杀人的还是被杀的,都是外来人口,但是的确影响很坏,到最后连本地人说起来都要摇头。相信所谓的地狱厨房是一个道理,有什么可怕的?难道还能大白天拎着家伙在马路上杀人?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我还是小瞧了地狱厨房的恶名,连安迪都诧异扭头,“大佬,真要去啊?那地方不安全……”我顿时脸上挂不住,当下就把脸一沉,“只要我在,就没有不安全的地方。”三副也是满不在乎,他自从在船上看到我刀枪不入,俨然不拿我当人看了……“我说安迪,你到底还是黑鬼,不知道南哥真正的厉害,我告诉你,就算是绿巨人来了,南哥也能把对方给揍趴下。”林根宝同志大言炎炎地批评安迪墨菲同志,你这个同志不行啊,我们是代表人类最先进的方向,南哥是指路的明灯,你怎么能产生怀疑呢!等到了地狱厨房地区,我在车内看着外面那些房子,这才大略明白这儿为什么会被称之为地狱厨房。首先,这儿多餐馆,光是刚才房车慢慢驶过的一条街就有好几家披萨店,那种影视作品里面常见的街角餐馆和咖啡馆更是一家接着一家。此外,路边的房子都是那种砖头裸露在外面的泥灰色的四四方方的老纽约风格建筑,几乎每一栋靠街边的防火梯看起来都锈渍斑斑的,除了楼层更高一点,感觉跟我们月亮城的职工宿舍楼区别也不算大,路边匆匆往来的人看衣服和气质就都能瞧出来都是米帝的底层老百姓。我们坐的卡迪拉克房车在这儿的确惹眼了一点,不少路过的路人都要诧异地看几眼。安迪一边慢慢开着一边问我,“大佬,是随便逛逛还是找个地方喝咖啡吃东西,地狱厨房虽然不大安全,不过美食倒是挺出名的,这儿靠着百老汇,很多演员在没有出名之前都喜欢在餐馆打工,所以……地狱厨房的美女也挺出名的。”坐在前面的三副顿时吹了一声口哨。我义正辞严用中文说了一句,“寡人平生不二色……”女孩们没听懂,但是三副忍不住回头,“南哥,人家姑娘又听不懂,你说这个不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么!”“你懂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寡人平生不二色,只好一种……”我正色道:“胸大的。”三副这小子到底还是图样图森破啊!被我这么一说,顿时目瞪口呆,大概心里面在想,卧槽,还能这么玩?我笑了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米娅,话说,按女孩这种身高,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的居多,但她还真是例外。米娅被我盯得脸红。好吧,老盯着人家的确不太礼貌,当下就笑着问:“姑娘们怎么样?下车一家一家轮流吃一遍,咱们今天就定一个小目标,把这一整条街吃完……”泡面头带头就鼓起掌来。先从街角的热狗店开始吧!食物只买一种,大家分一口,一个热狗我跟四个女孩分分的话,其实也就是一嘴的事情,再说了,以我的胃口,真吃一百个热狗都没问题……把一整条街吃下来后,女孩们都有些不可置信,难以想象大家居然完成了这么伟大的目标,我摸了摸肚子,讲真,也才三四分饱,然后就说,“从现在开始,请你们称呼我,吃遍一整条街的男人。”说话间,我乘势拽住米娅一只手,她的手指头又细又长,摸起来软软的很舒服。“好吧!我也是吃遍一条街的……”米娅跟着我说了一句,不过,我看她更像是借此掩饰自己的小紧张。金发妞凯伦指了指对面的街角,“我想试试吃遍两条街的女人这个头衔……”棕发的埃斯特法尼亚顿时竖起两根手指表示赞同,泡面头菲奥娜摸了摸小腹,大约觉得挺ok的,于是重重点头,于是一伸手,“姑娘们,那还等什么?”说罢,拔腿就跑。凯伦和埃斯特法尼亚尖叫了一声就追了上去,米娅被我拽着手,总觉得有些难为情,不过,我还是厚着脸皮呵呵笑着,跟她手牵手走过马路。冲进街头第一家餐厅后发现里面人还挺多的,冷气开得很足,服务生居然不是什么金发漂亮妞或者黑肤火辣妞,而是两个黑人中年大妈,在吧台里面的煎牛排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大叔,餐厅里面十来张桌子居然有**张有客人。这个架势,有点我们月亮城三脸居的意思,门脸不大,但是忠诚捧场的老客不少,根本不需要什么漂亮的服务员来撑脸面。拽着米娅的手在靠街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凯伦她们挤在对面位置上,一个黑人大妈扭着肥大的胯部走了过来,手上拿着纸和笔面无表情问了一句吃什么。坐在最里面的埃斯特法尼亚伸出一根手指,“牛排,一份,七分熟。”胖大妈用笔在纸上画了画,然后把目光转向我们,我只顾着摸米娅的小手,柔柔白白的,真好摸,凯伦她们没说话,依然是埃斯特法尼亚竖着一根手指,“我们一起,一份七分熟的牛排,谢谢!”胖大妈脸色顿时不好看,板着一张脸就说:“你们五个人,一起,只要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凯伦她们同时点头,三个女孩一起点头的样子挺可爱的。胖大妈顿时面露不屑,眼光轮流审视,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那么,你需要热水么?”我有点莫名其妙,要什么热水?难道洗手么?看我没吱声,胖大妈又重复了一遍,“你需要热水么?”我看了看对面,觉得或许是自己英文不过关,听不懂英文俚语,想从凯伦她们脸上看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结果凯伦她们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正在这时候,我的手紧了紧。是米娅在桌子下面轻轻捏了捏我的手,然后,凑过来低声说了一句,“她是在歧视你……一般只有唐人街的中餐厅才会提供热水。”米娅这么一说,我这才想起来,米国佬是不喝热水的,哪怕是刚生完孩子的孕妇,想喝水也是打开冰箱来一杯冰水,只有中国人才讲究喝热水。想到这儿,我顿时大怒。卧槽,你个黑鬼还歧视寡人?黑鬼胖女人看我一直看着她没开口,这时候不耐烦地拿笔敲了敲桌子,第三次重复,“你需要热水么?”嘿!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白牙。 二百三十一章 搞事情啊 “五份牛排,七分熟,咖啡,谢谢!”我敲了敲桌子,挥手让黑胖女人滚蛋,黑胖女人眉毛动了动,看了我两眼,随手在纸上画了画,扭动大屁股转身就走了。对面的泡面头她们看着我就很诧异,大概是觉得这不像是一位绰号中国苏丹的唐人街教父会做的事情,再说了,年轻人都是年轻气盛不想吃亏的主儿,和气生财这种词汇,一般都是形容中老年的。连米娅都有些奇怪看了我一眼,我看着她的眼神笑了一下,心中自然明白,忍气吞声从来不是什么美德,不过,暴起杀人是不可能的,打对方一顿?显然也不合适。沉吟着把手指在桌上敲着马蹄声,敲了十数下后,掏出电话给外面房车里面的安迪拨了个电话,电话接起后我沉声就让三副接电话,随后,就吩咐三副,一小时内,我要在这条街区看见一千个人,没有上限……不错,我就是要学香港和记那样,吹哨摇旗晒马……搞事情嘛!谁不会?真以为只有黑人会游行示威抗议?纽约华埠纵横几十条街,人口一百五十多万,一百个人里面挑一个出来,那都有一万五千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条街上晒马,我就问你怕不怕。至于我有没有那么大的号召力,难道我最近横扫各大武馆和堂口是闹着玩的?这些人总要给我三分面子,不然难道他们不怕我下一次再去踢馆?三副这小子才二十来岁,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年纪和性格,听了我吩咐的话,那激动热心的态度,巴不得把事情搞大呢!“南哥你放心,晒马这种事情,我林根宝最擅长……”三副拍着胸脯像是个在车站马路边上摆摊子卖大力丸的。我没好气呵斥他,“赶紧做事。”说完就掐了电话,然后透过玻璃往外面街道上看了看,卡迪拉克滋溜一下就开走了。女孩们虽然听不懂中国话,可是,她们又不是傻子,中国苏丹这时候打电话,难道还能是敲锣打鼓让人送锦旗称赞这儿的服务态度好么?“你是准备叫你的手下拿着ak47把这家店扫成马蜂窝么?”金发的凯伦好奇的不行,这妞长得很有些小清纯,但是就我这一年来在夜场锻炼出来的看人眼光,基本可以给凯伦盖一个绿茶的章,那首歌怎么唱来着?碧池不就是金发,穿粉色衣服,装清纯这三要素么,凯伦三点全占。我忍不住哼了一声,“我像是那么凶残的人么?”话说,我这种脸蛋,加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一言不合就脱掉衣服露出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在米国佬眼中也是妥妥的大帅哥,别说什么老外都是脸盲分不清谁谁谁,二十年后张艺兴在油管上跳舞,骚气四溢,也不知道多少金发妞在舔屏。颜值加神秘的唐人街教父背景,迷倒个把金发妞算个事么?棕发的埃斯特法尼亚这时候忍不住附和了一句,说她们拉美的黑帮最喜欢的就是拿乌兹冲锋枪把敌对帮会的商铺扫成马蜂窝,这妞移民到米国没几年,脑子里面还是拉美的贫民窟黑帮那套作风,我脸色顿时一黑。靠,寡人是那些粗俗的家伙么?倒是米娅脸上神色有些担心,低声跟我说,“要不,就算了吧,她们很会闹事的……”米娅口中的她们,自然是指黑鬼,她的父亲是律师,母亲是百老汇的演员,勉强搭得上精英的层次,这个层次嘴上不说,心里面对黑人的歧视从来没减少过,也就是底层老百姓被忽悠得相信什么平等自由,然后找个黑人男朋友,俨然还挺前卫,真到了精英阶层,谁会找个黑鬼做男朋友,当然了,那些常春藤名校里面估计也找不到几个黑鬼。再说了,现在是1997年,还不是二十年后每部电影里面都必须出现一个黑人正面角色不然你就是种族歧视这么上纲上线,想想也挺可笑的,电影里面动不动黑人天才科学家,黑人天才黑客,黑人正义议员,黑人大学教授,连偷个情,都要安排一个黑人情夫,还得是精英阶层,女主角还得自己坐上来自己动,不然,就是种族歧视,可现实是什么?现实是大部分黑人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现实是大部分黑人都进过监狱。这些人心里面怎么都没点b数呢?我觉得我不歧视黑人,艾迪墨菲不就是黑人么,我不一样让他做我的司机了,但是像服务员大妈这种,我就不能忍了,卧槽你屁股大得跟磨盘一样,浑身黝黑,身上的劣质香水冲得人摔跟头,你居然还敢跟我玩歧视?不教教你们怎么做人怎么行呢!我伸手拍了拍米娅的手背,然后笑了笑。过了十来分钟,黑人大妈面无表情把牛排和咖啡送了上来,我笑了笑,把钱就先付给了她,还给了一张富兰克林当小费。对黑人大妈来说,这一张富兰克林可算得一笔巨大的小费了,她脸上下意识就要堆起笑容,可随即,大概想起来刚才的自己说的话,这时候满脸谄媚的笑似乎有点太过分,一时间,脸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个表情很尴尬。挥挥手让她赶紧离开,我伸手就把一块牛排切割成四份,又细细切割成块,这才分给四个女孩,讲真,米国的男孩子没有这种习惯,倒是在国内,男孩子宠女盆友几乎是天经地义的,简直是政治正确一般,这也怪不得二十年后中国男儿找外国媳妇,往往第一个被评价的优点就是暖心会体贴人。这家牛排吃在嘴巴里面确实很不错,看店里面的招牌,这家的牛排等于是所谓的必点招牌菜,采用的是传统宰杀,至于传统宰杀和屠宰场的机械宰杀区别在哪里,食客未必分辨得出来,但是,任何东西一旦戴上传统的帽子,身价自然就会贵那么一些。我虽然是慢条斯理慢慢切割,慢慢咀嚼,依然是跟女孩们差不多时间就解决了四块牛排,原因很简单,女孩们吃了一整条街下来,的确吃饱了,豪言壮语要吃第二条街,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是嘴大喉咙小,跟孙国富一张嘴要修十万公里的铁路是一个道理。当我把刀叉整齐地摆放在盘子上面的时候,隔壁一桌的一对夫妻说了一句,怎么感觉天一下黑了。我扭头看了看,忍不住咧嘴一笑,不是天黑了,而是外面街道上像是蚂蚁搬家一样黑压压走来了大片大片的人群,人群堵在靠窗的位置,遮住了光线,感觉自然像是天黑了一半。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可惜啊!没有摄像机,不然的话,拍下来就是妥妥的黑帮片里面的晒马,极为有气势。对面的凯伦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看着外面的人群,嘴巴忍不住越张越大……让我忍不住有了一些邪恶的想法,不过,看看身边的米娅,还是算了,就伸手握住了米娅的手,握着这样皮肤细腻嫩白的漂亮女孩的手,心情真是愉快。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看着外面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人群,心情十分的愉悦。 二百三十二章 红花会在此办事,江湖上朋友请 随着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餐厅内的食客都开始担心起来。纽约虽然是国际性的大都会,真要跟天朝比人口密度,那根本不够看,他们天然对摩肩擦踵没有直观的了解,或许,也就是今天,才让这些人见识到什么叫人口密集……我正得意地想着,没想到的是,隔壁那对夫妻说了一句话,顿时让我脸上一黑,“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二十七年前,我们在国会大厦广场举行集会……那一年我才十七岁……是的亲爱的,当时我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卧槽,我这是被打脸兼被撒狗粮了?泡面头菲奥娜扭过身子就带着好奇跟隔壁夫妻两个搭话,“嗨!你们好,我是菲奥娜,你们说的是反越战游行么?”隔壁的夫妻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一看就是典型的米国佬,肥胖,还爱秀恩爱,男人这时候满脸微笑,“是的孩子,那是1970年,米利坚第一次学生总罢课,十几万学生挤进了华盛顿,那一年我十八岁,玛丽十七岁……”我低头喝着咖啡,心里面忍不住吐槽,你们这么秀恩爱合适么!“哇喔!”菲奥娜适时地用语言和夸张表情鼓舞了一下气氛,让对方说得格外得意,“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联合起来,黑人,白人,所有人,我们当中有很多人举着毛的照片……”我顿时一愣……隔壁男人说得兴起,加上身边老婆温柔眼光的鼓舞,让他好像回到了年轻时代,连埃斯特法尼亚和凯伦都忍不住凑上来听男人吹牛,时不时还要发出惊呼,“哇喔!我只从书里面看到过……原来是这样……这太酷了……”还好有米娅,我忍不住捏了捏米娅的手,转头看米娅的时候发现她虽然没大惊小怪,却也半侧着身体竖着耳朵在听,顿时就有一种起身把隔壁四五十岁老男人揍一顿的冲动。不应该是我才是主角么?怎么这个老男人讲了讲游行,讲了讲毛,居然就成了重点了?我忍不住大声说了一句,“sometimes hen people go to vietnam,the go home to their mommas ithout an legs。sometimes the don't go home at all that's a bad thing。that's all i have to sa about that。(有时,人们去越南,他们会缺了双腿回家见他们的妈妈,有时,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这真的很糟糕。)”隔壁的夫妻两个听了我的话后咦了一声,老女人甚至起身看了看,我们坐的位置类似国内称之为卡座的硬式沙发,从背后看只能看见后脑勺,隔壁大约以为我们这儿都是几个女孩子呢!我咧嘴对老女人笑了笑,女人脸上很多雀斑,身体也挺肥胖的,不过,讲句良心话,脸蛋轮廓的确还不错,能看出来年轻时候应该挺漂亮。女人对我也笑了笑,“我也很喜欢汤姆的表演,他拿奥斯卡理所当然,你的台词说的很棒……”我相信女人这话是恭维,因为连我自己都很清楚,我讲英语一股子西海岸说唱的味道,用威廉华莱士的说法,就是贫民窟黑鬼们的腔调,大概就等于本山大叔进城里面大商场买东西,然后啧啧有声说哎妈,这东西,老好看了一股子大渣子味那个意思。正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对女人抱歉一笑,我拿起了电话,刚一按下接听,那边就传来三副兴奋的声音,“南哥,南哥,今天可算是威风了,那些武馆和堂口一个个都拍着胸脯喊包在我身上……南哥,我现在就在街口呢,我给你汇报一下情况,这一次,有三十四个堂口和三十八家武馆一起行动,南哥,你听听,老牛逼了……”他说着,大概把大哥大就竖着对着街道,然后我就听见一连串的“华埠三十四家堂口三十八家武馆联合活动,闲杂人等回避……”我感觉脸上直抽抽,总有一种红花会在此办事,江湖上朋友请回避的既视感。三副这时候又对着话筒兴奋地喊,“南哥,你说,以后咱们这次行动会不会被吹成七十二家勇士……”我啪一下就按掉了电话,感觉脸都红了,卧槽好中二好羞耻,还七十二家勇士。扭头看了看窗外,这时候,外面街道上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粗粗一估都得有好几千人的样子,而且,人群依然在不断赶来……这时候隔壁老男人正在吹嘘,“我们当时有大约几万人聚集在国会大厦广场,很多人拿录音机放起了迪斯科音乐,我们一起跳舞,我就是那时候认识玛丽的,当时她穿着一条花格子长裙,广场上的风吹起她的裙子,把她吹得像是玛丽莲梦露……”玛丽莲梦露是米国佬心目中的女神,这个修饰词没毛病,把自己的老婆吹成女神也没毛病,只是,大叔你把当时的情况说的这么细致,真的合适么?难道你没看见你身边的玛丽脸上都有点红了。胖女人玛丽忍不住伸手轻轻在吹得摇头晃脑的男人手背上拍了一下,“汤姆……”凯伦这个绿茶这时候就感叹,“哇喔!你们年轻的时候好浪漫。”胖男人听了格外来劲儿,耸了耸肩就对身边的胖女人说,“玛丽,你看,经典总是永恒的,你就是我心中的永恒……”这胖男人居然深得我朝泡妞绝学潘驴邓小闲的小字秘诀,小心翼翼呵护奉承,大部分女人都吃这一套,胖女人被他这一说,顿时也不在乎了,探首过去,两个人狠狠啃了一下。你们隔壁还有一堆孩子呢,你们这样合适么?不过,随着外面人群越来越密集,这时候估计想推门出去都没办法了,坐在餐厅里面的客人也开始人心惶惶的,这时候有人突然就说了一句,会不会是中国人打过来了?餐厅里面的人呼啦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在米国,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鼓吹,中国就是米国最大的敌手,双方必有一战,在废土文学这一块来讲,有一个大设定,世界末日就是因为中国人跨越了白令海峡在阿拉斯加登录,并且移民了数千万,以此为桥头堡,跟自由灯塔打了好多年,最终爆发核大战,核冬天毁掉了地球的生态环境,世界进入了废土时代。这个流派虽然是小众流派,但一直挺流行的。看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人心惶惶的客人们,我摸了摸头发,感觉也有些无奈,话说,我真心没想搞这么大,讲真,别说一千人,几百人实际上也不少了,把门一堵,让一家店铺关门那是分分钟的事情,米国的黑鬼们是最爱干这事的,此外绿色和平组织也挺爱干这种事,一群人在你家店门口抗议你虐待小鸡小鸭,你店铺就得开不下去,话说,肯德基老爷爷家那么多鸡,也没见你们去抗议一下啊!米娅摇了摇我的手,女孩们本来是觉得这样挺酷的,可这时候听到有人喊中国人打过来了,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摸了摸下巴略一沉吟,我就把手指头放在嘴巴里面吹了一声口哨,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尤其是煎牛排的老板和两个黑人大妈服务员,“嘿!想解决这事儿么?把你的两个服务员解雇了就行,我保证……”说着,我伸手捋了捋头发,这个动作说实话有点女性化,但是,餐厅内的客人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看着我都不敢吭声了。 二百三十三章 卖拐的和被忽悠瘸的 再过几年,本山大叔就会推出著名小品卖拐,从此让大家都知道什么叫做被忽悠瘸了,由此可见,你可以不喜欢本山大叔这个人,但是,人家在小品艺术上的天赋,那绝对是岗岗滴。同样的,你也可以不喜欢米帝,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米帝也卖拐,米帝也一样能把人给忽悠瘸了,当然了,米帝卖的那个拐不叫拐,叫民煮石油。餐厅的老板显然就是一个被忽悠瘸了的,丫居然不肯解雇两个黑人大妈,还报了警,差一点让我把眼珠子都给瞪了出来。卧槽你是在开玩笑吧?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但没过几分钟,乌拉乌拉尖叫着的警车就来了,自然,米帝的警察还没下车就被吓呆了,顿时呼叫支援,没一忽儿,附近街区的警力大约都被抽调过来了,呼呼啦啦几十辆警车在街头堵得水泄不通。泡面头她们几个女孩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的兴奋,或许,在她们来看,我这个中国苏丹说不准就像是电影里面那样呢,连警察局长都要毕恭毕敬来拜访,倒是米娅,紧紧攥着我的手,嘴上不说,可手背上白嫩细腻的肌肤下面时不时浮起的青筋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她是担心我的。我不由有点喜滋滋的,讲真,后来被米帝的老百姓称之为奥黛丽赫本和朱丽叶罗伯茨的结合体,米娅的颜值不需要细说,现在,这样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正在为我担心,这或许离爱还差不少距离,但是,绝对是好感吧!当然了,要是那个指责我是种族主义者并且呵斥我滚出他的餐厅的煎牛排挺好吃的络腮胡子大叔能消失就好了,这样,我或许能拽着米娅的双手,轻轻吻几下米娅的唇,虽然说米娅的嘴巴略大了一点未免有美玉微瑕的遗憾,不过,我不嫌弃……从口袋里面掏出皮夹子塞进米娅的手心里面,我低声对她说:“一会儿你跟菲奥娜她们一起离开,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我说罢就准备起身,却不想米娅紧紧拽住了我,“答应我,不要跟警察动手……”“放心。”我说着就要抽出手,可拽了一下,没拽动,米娅依然紧紧攥着我的手,“我爸爸是律师,我回去就让爸爸去保释你……”看着她双眸如小鹿一般水润纯净,看两眼就觉得会忘掉忧愁烦恼,怪不得古人都说,英雄不住温柔住何乡,这温柔乡的确是能消磨英雄气啊!和她对视了片刻,我笑了笑,“傻瓜。”然后,缓缓又坚定地从她手掌内抽出了手。看着两个黑人大妈面带恨意和另外几个人一起簇拥着满脸正气的络腮胡子大叔,大叔煎牛排的手艺是不错,可惜,被忽悠瘸了。“现在,请你出去。”络腮胡大叔义正辞严,给他戴一顶高帽子穿上燕尾服估计直接能演林肯,两个黑人大妈狠狠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呸!种族主义猪猡……”我心里面冷笑,骂吧,马上天天有人在你们餐厅门口示威抗议,我看林肯大叔能扛多少天,才会解雇你们。刚走了两步,吹牛逼讲故事的白人夫妻两个站了起来,白人大叔汤姆颠着肚子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嗨!你是个棒小伙儿……”说着还凑近了一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说出了我憋在心里面很久都不敢说出来的话。”玛丽手上扯着纸巾,眼眶里面湿漉漉的,虽然我这样说或许不太好,但是,玛丽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很容易被煽动情绪的白人女性,像我这种大帅逼,留着笔直的长发,带着四个女孩,又不像普通米国年轻人那样喝酒吹牛逼还跟女孩大呼小叫,俨然就是一个新时代的绅士,而我的对立面,是两个面目可憎的肥胖黑鬼,从颜值就是正义的角度来看,谁是正义一方谁是反派,一目了然,而玛丽显然就是一个典型的颜值就是正义党人。“亲爱的,你不该受到这样的指责……”玛丽拉着我的手,“我并不是种族主义者,但我也不希望黑人住在我家隔壁,怎么你说了实话,就成了种族主义者了?”玛丽说着,泪眼涟涟的,伸手把我一抱就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弄得我极为尴尬,忍不住就看着她老公,汤姆,汤姆,拜托你管管你老婆行么,她当着你的面亲小鲜肉你都不管的么?汤姆这个白胖子居然一脸的赞同,还伸手也抱了抱我,“是的,你是我近二十年来见过的最棒的棒小伙。”我赶紧一边说谢谢一边推开这两公婆,大踏步往门口走去,门前原本站着的几个用餐的客人赶紧往后退了数步。拉开门往外面走了一步,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西面的高楼大厦刺破了天空中的火烧云,像是伸手举起了火炬,周围的人纷纷往后退了两步,露出一条道来,不知道是谁率先喊了一嗓子,“大佬。”随后,一声接着一声,气势如长虹。几十辆警车如临大敌,这些傻瓜警察们居然还拔枪指着我,这些人都是傻的么?“先生,我们接到报警,现在怀疑你因为种族歧视而非法集会扰乱治安,你所说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头儿的家伙把枪往腰间一插,拿着手铐就往我跟前走了过来。“差人大晒啊?”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然后大几千号人呼啦一下就往前走了两步,吓得那些警察一下就躲到了车辆后面去了,即便没拔枪的这时候都把枪给拔了出来。我心中冷笑,权贵不足畏,小民不可欺,米帝到底年轻,立国才两三百年,根本不懂得这个道理,尤其他们没尝过山呼海啸的农民起义的威力,当然了,他们的国情恐怕也没农民起义,不过老兵们不也一样起义过,可惜被帝国主义的狗腿子给镇压了。“你们警察接到的报警未必是真相啊!”我伸手弹了弹指甲,看着眼前色变的警察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华人七十二家堂口武馆在这儿游行示威,抗议我们华人受到了种族歧视,怎么了?米国哪一条法律不允许游行的?”“对,我们游行……我们抗议……我们受到了种族歧视……”后面的人群里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对面的警察色变,不过,强自坚强道:“先生,即便你们是游行抗议,这是米国宪法赋予你们的权力,但是,你们没有申请游行资格,先生,我不得不遗憾地表示,这是非法的……”什么?我顿时愣了,游行还要申请?马丹,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以前在头条上看到的都是黑鬼们动不动上街游行呢?我左右看了看,这时候人群中一阵嘀咕:小飞,小飞学过法律……得了吧,还得是我们榕城的林方晟,大律师来着……没一忽儿,人群中被挤出一个人来,路灯下这人满头大汗,跟我说了几句话,总结起来其实就一句话,游行的确是需要申请的,不申请的就不合法。我有点不服气,忍不住问他,那,那些黑鬼动不动因为什么两劳三劳的劳改犯黑鬼被警察打死而纠集几十万上街游行……挤出来的男人伸手擦着头上的汗,“大佬,米国有三千多万黑人,咱们华人只有大约三百万……”哦!我秒懂了,谁人多谁声音大谁就牛逼呗!“而且。”挤出来的男人继续说道:“咱们华人在这边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基本都算是小有身家的,在米国咱们华人的拥房率仅次于白人,是所有族裔中最高的……”有土斯有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拥房率吧!华人有钱有房子,自然不大肯随便出来闹事,至于黑鬼,三分之二的人都有犯罪记录,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种人闹事不是很正常么!从某个角度来看的话,黑鬼们先天就革命觉悟高,因为她们一无所有。我捋了捋头发,忍不住叹气,哎!今天这事儿,有点失误了,不过,也没关系……我抬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在灯光下莹莹发光。“既然违法,那么,我作为发起人,就跟你们走一趟吧!”“大佬,这怎么行?”三副这时候差一点蹦起来,他林根宝的老大怎么能被警察就铐起来带走呢?太特么没面子了。他刚要跳,我一伸手就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闭嘴,就你能耐大,知道不知道什么是规矩!”我说着就转身抬手冲着人群抱拳拱了拱手,“自从到了华埠,承蒙各堂口的老大和武馆的老师们抬举,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小武神,也承蒙在场的弟兄们错爱,来给我捧场,小弟我不大会说话,只说一句,对我好的人,我都念他的好……今天我就跟米国的警察走一趟,大家也不用担心,这些鹰爪孙,也不过是背后大人物的走狗,我们纽约华埠有一百五十万人口,就应当发出一百五十万的声音,我们在全米有三百万人,就应当发出三百万的声音,我们华人占据全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天然就应该占据全世界四分之一的土地,享受四分之一的利润……”我煽动性的说法让人群热血沸腾,不停有人鼓掌呐喊,大佬讲得好……至于后面的警察,瑟瑟发抖。“今天,我不是去警察局被质询,更不是去坐牢,我是去做买卖,跟这些警察背后的大人物做一笔三百万张选票的大买卖。”我说着就再次抱拳拱了拱手,人群顿时鼓噪起来,拼命鼓掌,掌声震天。转身走向那位脸色发青的警察头儿,我笑了笑,然后把双手往前面一伸,示意到,来吧! 二百三十四章 吹一下 我到底没被拷上手铐,米帝的警察也没那么傻,像我这样振臂一呼上万人景从,换谁都得大吃一斤,米国枪支弹药这么好搞,他难道不怕被打黑枪么!不过,这些家伙把我往警局的铁笼子里面一扔是几个意思啊?卧槽大人物呢?难道都没有什么议员之类的老爷看到我的价值?据说米帝的监狱向来是人满为患的,没想到连警察局里面也一样,三个大铁笼子起码关着几十号人,有膀大腰圆一看就是黑帮混混的,有骨瘦如柴一看就是瘾君子加流浪汉的,连一个正常人都没有,最关键是,全是大老爷们,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像我这样的黑长直估计能直接被划到绝世美女的档次里面去,这些人渣们居然当着警察的面就敢污言秽语,有个腮帮子凹进去的家伙满脸满身的伤痕,看着像是刚被十个壮汉给轮过一样,身上也精瘦精瘦的,骨架却大,一头的卷发加上络腮胡子看起来有点被赶出狮群的老狮王的架势,一个人坐在那里,周围没人敢靠近。这样的家伙坐在那儿都没人敢惹,我被警察推进笼子的时候,居然一堆人敢于污言秽语,这让我顿时凶性大发。讲真,华裔在身体素质上面的确没什么优势,当然了,如果把皮肤光滑也算做优势的话,华裔要碾压全世界,这导致在监狱里面华裔很容易受到凌霸。至于原因,哇,你的皮肤比我老婆的还滑,看,你的肥皂掉了……说污言秽语的还罢了,旁边一个笼子里面居然有个烂仔抱着栏杆一边伸出舌头舔着栏杆一边从裤子里面掏出家伙来,“嗨!宝贝来帮我吹一下……”卧槽泥马,我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鼻翼翕张,用文武气深深吸满,然后喉管闭气,横膈膜收缩,随后大吼一声,全身气血全部挤压肺泡,肺泡里面的空气突破了横膈膜后宛如出膛的子弹,强大的真空波甚至在空气中震荡出波纹……啪!一声脆响。那烂仔像是被一颗反器材狙击步枪给射中了身体一样,整个胯部被贯穿出一个血洞。烂仔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双腿顿时支撑不住,咕咚一声就跪倒在地,大量的血液带着内脏和碎肉就涌了出来,把地上热热地摊了一地,烂仔一时间还没死,双手紧紧抓住栏杆大声哀嚎,甚至还试图抓住身边一个人,“救命,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我觉得我还可以被抢救一下……”吓得旁边的人跟躲避瘟疫一样纷纷后退。一直坐在那儿跟个狮王一样的瘦壮男人眼神一亮。几十号人噤若寒蝉,纷纷缩在了笼子的一角,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旅游的傻逼们在看一头突然蹦出来的食物链顶端生物。空气中尽是血腥味道,伴随着烂仔那救命的哀嚎,他被我一口气喷碎下体,效果大概等于古代的腰斩,一时半会儿死不掉,大概还能再喊个几分钟。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白牙,伸手对外面几个抖抖索索却还没能把枪从枪套里面掏出来的警察招了招手,其中一个女警察长得还不错,不过皮肤偏暗,估计有当地土著血统“这位小姐姐,能不能帮我把我的烟跟打火机拿过来?”我笑眯眯冲那女警招了招手。女警颤抖着回身把刚才从我身上收走的香烟和打火机拿了又慢慢挪过来递给了我。我笑着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点燃一根香烟,一屁股往下一坐,翘起二郎腿,很悠闲地就吐了一个烟圈。旁边有个胆大的这时候忍不住弯腰低头看了一眼我屁股下面,我嘿嘿一笑,我屁股下面当然什么凳子沙发都没有,这叫装逼,不弄一点你们不明白的神通,怎么吓唬你们呢!难道要告诉你们,刚才那一下搞得我现在气血两亏,实际上有点喘不上气来。左右看了看,也就那个像是狮王一样的瘦壮汉子瞧着有点顺眼,我就把香烟冲他弹了弹,“来一根?”瘦壮汉子顿时就站起了身来,甫一站立,顿时压迫感十足,这厮身高起码在两米一左右。不过,即便像是他这样的壮汉,走到我身边后下意识也看了一眼我身体下面那空无一物,有点不相信我摆出一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架势屁股下面居然没东西。我嘿嘿一笑,递给他一根烟,他左右看了看,挠了挠头,接过香烟。我一甩手把打火机点燃,捏着机身抬头看着他,他想了想,蹲了下来,叼着香烟凑过来把烟点了。嘿!这家伙,有点意思,这蹲下来的样子,是表示臣服于强者么?我正准备问他几句话,比如是为什么进来的,怎么看起来像是被二十个穿裤衩的斯巴达壮汉给轮过了一样,这时候外面冲进关押室十数个警察,为首的正是把我给押进警察局的那个家伙,这家伙一眼看见笼子里面那还在哀嚎着的烂仔,顿时嘴巴一张骂了一句**,其余的警察纷纷保持警戒姿势拿枪指着我。我捋了捋头发,左右看了一下,顿时就发现了房间角落的监控头,顿时大感失算,恐怕我刚才一张嘴吹了隔壁烂仔一个大洞被监控拍了一个完完全全。好在我也没打算反人类,也不怕被抓起来切片解剖,这一招叫狮子吼啦,就我所知在国内还有个叫金毛狮王谢逊的家伙用得更厉害,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伸手阻拦了手下拿枪指着我的动作,为首的警察黑着脸就说道:“先生,我知道你们华裔里面有一些很厉害的家伙,可这里是米利坚,你再厉害,能扛得住枪么?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待着等待律师来保释你呢?”我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偌大的烟圈后慢条斯理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忘记了说一句话……”我是真忘记了,之前说的去谈一笔三百万张选票的大买卖是用国语说的,这米国佬听不懂啊!“我代表整个纽约华埠七十二家堂口和武馆,一百五十万人口,想谈一谈纽约州竞选议员的问题,不知道你背后或者谁谁谁的背后的大人物,有没有兴趣聊一聊啊!” 二百三十五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百五十万张选票,这不是小数目,关键时候足以左右一场大选了。华裔不喜欢投票,不代表联合起来的华裔没有力量。别的不说,最开始的华埠只有一条街,为什么现在变成了纵横三十几条街的大社区?像是赫赫有名的血腥街角,以前是意大利佬的地盘,意大利盛产什么?黑手党啊!可现在的意大利街被华埠吞并,或许在地图上都找不到了,也只有在节假日小意大利街上悬挂着的国旗才能知道,这儿以前叫意大利街,或许还有那么几家意大利餐馆,但走在街上的绝大部分都是华裔。此外,犹太裔的聚集街道也被华埠吞并在内,好在犹太裔跟华裔关系不错,因为,犹太裔喜欢吃中餐,在米国的法定节假日甚至圣诞节,几乎所有的犹太裔都会挑一家中餐馆吃中餐,这种行为已经延续数十年,成了米国犹太裔的传统了,导致很多中餐馆在圣诞节这一天会给犹太裔打折,据说华埠的餐饮行会还专门给犹太裔送过锦旗,意思大概是:美国中餐协会想要向犹太人表示感谢。虽然我们不能完全理解你们的饮食习俗,但我们非常骄傲和感激你们的神坚持让你们在圣诞节吃中餐。国内经常会有这样的错觉,华裔在国外老被人鄙视,是阶级底层,这真是一种错觉。纽约华埠纵横三十几条街区,难道是别人口称哥哥纳头便拜送上来的么?至于为什么会产生错觉,很简单,国内过去的国人一下子难以接受散发着资本主义腐臭味的阶级固化,比如说在学校,白人跟白人玩,黑人跟黑人玩,大家各玩各的,你突然插进去,狗群里面来了一只猫,狗会诧异么?狗会排挤你么?当然了。排挤你,和,排挤不懂规矩的你,这,是两个概念。当然,这些大道理我原本是不懂的,还是以前大老板跟我吹水的时候说的,毕竟,大老板当初在国内可是小混混一个,后来在国外才起家的,相信他所说的靠谱度还是有一些的。大老板跟我吹水的次数不多,但越是在这个社会上闯荡,越发现他吹牛逼的东西都是一些非常实用的东西……难道我被大老板洗脑了?卧槽,细思极恐啊!抽着烟正在胡思乱想,这时候一连串的高跟鞋敲打地板砖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越来越近,最后,在关押室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修长高挑的身影在门外面一闪,随后,警长被叫出去低声耳语了数句。没一忽儿,警长按着腰慢慢走了进来,脸上满是不大情愿的表情,对旁边的警察努了努嘴,把关押我的铁笼子门打开了。我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烟蒂,我特么把一包烟都快抽完了,你背后的大人物过来,努了努嘴巴就让我过去,那我多没面子?铁门被打开,周围那些人渣混混没一个敢动的,一个个抱头蹲在角落,底层混混也有底层混混的智慧,眼看这场面越来越大,旁边还有个死不瞑目的家伙,血腥味到现在还弥漫着,花花绿绿的内脏什么的甚至还没凉下来……把最后一根烟点上,我吸了一口后似笑非笑就看着警长,“不准备请我出去么?”有句俗话说,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干警察的都行走在黑白之间,很容易就沾染上恶习,至于脾气暴躁之类,那是太正常不过了。警长一伸手就阻止了几个瞪大了眼睛大愣头青警察,眼睛一眨不眨地跟我对视着。我心里面冷笑,米国警察到底跟底层混混不一样,刚开始被我一口气吹爆满地内脏吓住了,可时间一长,骨子里面俨然高人一等的那种国家公务员的脾性又冒出来了,这些人都不懂尊敬强者的么?至于警长,哼!抓过几个底层混混或者毒枭什么的,就能吓唬住我?良久,警长终究还是在这场眼神对视的斗争中败下阵来,眼帘一垂,按在腰间的双手放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先生,这真是一场误会,不如,我们先出去,细节方面慢慢谈……”嘴角往上一扬,我微微笑了笑,一拍自己的膝盖,整个人就像是下面装了弹簧一下duang一下弹了起来,站直了腰肢,我一伸手,把半截香烟递给了旁边的瘦壮汉子,大踏步就走出了铁牢笼,后面两个警察顺势就把牢门给锁上了。走了两三步,我脚下一停,转身看着瘦壮的大汉,“do ou……”“我的母亲是华裔。”瘦壮的大汉一开口,居然讲着一口有点鲁腔的国语,“先生,我在小意大利街区长大,会说英语、意大利语、国语、粤语和榕城话……”哎呦卧槽,你这么**你老爸知道么!瞧着眼前这大汉,我笑了笑,突然想跟他开个玩笑,“那么我现在就以天地会总舵主的名义任命你为青木堂香主……哈哈!”走出关押室后,我被领到警长办公室,警长亲自帮我把门推开。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女人正背对着我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我自顾自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面,然后把双脚一抬,搁在了办公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下审视着装着看照片的女人。女人一头金发剪得很短,身材修长,脚下踩着高跟鞋,鞋跟估计有七八公分,这么说来女人实际上大概也就一米六七六八的样子,她身上穿着银灰色的套裙,勾勒出颇为优美的曲线,小腿很纤细,看出来女人平时很喜欢运动,像很多白人女性一样,女人身上很多斑,我都不用开先天视觉就能看出她皮肤不是很好,当然了,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老女人,不能跟我的米娅相比较,何况也不是每一个白人女性都像是米娅那样白皙的。或许是我的眼神太凌厉太肆无忌惮,女人感觉到有点不安,干脆就转过了身来。她的脸棱角分明,眉骨很高,眉毛也不像普通白人女性那样,反倒有点东方所谓剑眉的感觉,整张脸给人感觉就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而且身体健康,野心勃勃……“你很没有礼貌。”女人挥挥手让警长出去。我一伸手叫住警长,“可以帮我来一杯咖啡么!加糖加奶。”警长拽着门把手顿时就怔住了。女人没说话,我看着女人,也没说话。警长在原地站了三秒钟,走出去后砰一下关上了门。“那么……”我双手拇指互相追逐绕着圈圈,“女士优先。”女人皱了皱眉,随后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折叠椅坐了下来,从随身的小坤包里面拿出一盒烟,看了我一眼,“来一根?”为什么不呢?两只脚一抬,我坐直了腰身,伸手接过女人递上的香烟。我们各点燃一支,缓缓抽着,烟雾缭绕中谁也没开口,我想,她在计算谋划……抽了大半根烟的时候,警长亲自端了两杯咖啡进来,说实话米国警察局的咖啡我还没喝过,都说请你进局子里面喝咖啡,我倒要来喝喝看。味道意外地不错,奶糖比例恰到好处,味道不比星爸爸的差,当然了,星爸爸在米国也就是大路货。我端着杯子喝了几口,坐在对面的女人翘着二郎腿拿勺子在咖啡杯内搅来搅去,突然就开口说道:“克莱尔,克莱尔?安德伍德。”“南墨涵,别人都叫我南哥……”我故意把南哥给翻成了bossman。克莱尔没有纠缠这些细节,放下咖啡后直奔主题,“那么,南,我可以叫你南么!南,你知道纽约州从来都是驴党的传统票仓么!”“知道一点。”我端着咖啡又往后一仰,然后很舒服地把双脚搁在了办公桌上。“那么,南。”克莱尔皱着眉把身体往后靠了靠,“你凭什么认为,在驴党的传统票仓会需要你所谓的一百五十万张选票呢?何况,你们华裔原本就喜欢把选票投给我们……”“克莱尔女士,我想,你,包括你们驴党,一直都搞错了一件事情。”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华裔从来不是你们驴党的坚定选民,华裔只会把票投给关注教育的党派。”女人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南,我不得不提醒你,在米国,所有人都知道,驴党关注教育……”“你确定?”我笑了笑,“万一你们驴党脑子一抽送一位黑鬼入主白宫呢?”我话里面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了,黑鬼入主白宫,必然要给黑鬼利益,比如说,加大黑人的教育拨款,以及加大分配黑人进入名牌大学的配额。“南,你真的很幽默。”女人轻松地笑了起来,然后喝了一口咖啡。所以说,世事无绝对,女人再聪明,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其实,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思考。”我满不在乎,你不信就不信呗,我也不少一块肉,再说我的底牌也不是黑鬼做总统,“驴党的口号从未给华裔带来实质的好处,众所周知,智慧装在华裔的脑子里面……”米国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一刷水的华裔,白人?白人忙着打橄榄球和泡拉拉队长。黑鬼?黑鬼在打篮球和睡拉拉队长以外的所有姑娘。我慢慢吮了一口咖啡,看着女人就说道:“你得知道,我只要说一句话,既然投给驴党没什么好处,为什么不投给象党呢?反正,也不会更加糟糕。”女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虽然未必能帮你成事,但是,我只要歪歪嘴,就能坏你的事。这句话不仅仅在天朝是俗话,在米国,一样是俗话。 二百三十六章 不要在任何女人面前批评她的胸 一手端着咖啡的托盘,女人直视着我,简单,直接,威凌,换一个人或许要被她的眼神吓唬住,但是,我虽然不是政坛老油条,却也不是没见过世面可以随便糊弄随便欺负的底层百姓。当你身家两千亿的时候,你可以说,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赚他一个亿。当你吹一口气能杀人的实话,你一样可以说,我们先定个小目标,比如说,杀个米国议员玩玩?两千多年之前,韩非子就说过,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换一句话说,我有这个能力,我凭什么不能做呢?上层精英企图用层层规矩把我们束缚起来,以前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现在是民煮石油或者别的一些什么。我把我心里面的想法直接说给克莱尔女士听了,并且,举了一个例子,唐太宗同志杀兄囚父然后被赞为千古一帝的事迹。很认真地说完,我把双腿再一次往桌子上面一搁,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嗯,凉了,不过,并不难喝。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女人,我总结了一句,“克莱尔女士,很抱歉,我读过书,我会思考,我们有两千多年的中央集权政治经验,有无数次王朝改朝换代的经验,我们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哪怕跌到谷地依然会爬起来,而你们,一个两三百年的小家伙,刚刚强大起来,却试图想教我们怎么做人,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对克莱尔女士你说一句,图样图森破……”指着这种俨然上层精英的女人说一句你丫还还太年轻太幼稚,感觉不要太爽。结果对面的女人看着我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得咖啡喷了出来,然后赶紧从小坤包里面摸出个东西拼命擦拭,“对不起,我只是,我就是……哈哈哈!”我的脸蛋一下就黑了。该死的,或许我最后不应该加一句图样图森破的。捂着小腹举着手示意的女人忍着笑说道:“南,你知道么,你的容貌太没有说服力了,你们亚洲人本来就不显老,在我眼中,你和那些被荷尔蒙支配整天只知道找姑娘交配的高中生没区别,结果你却说出这么深沉的话,反差太大了,对不起……”她说着,忍不住就又捂着嘴巴笑了起来。“闭嘴,女人。”我怒了,腾一下站了起来。可我越是发怒,这女人越是得寸进尺,到最后直接把脸捂在胳膊弯处,埋着脸大笑不已。靠,这些米帝白种鬼畜,自己长得老,还见不得别人长得年轻。再笑,再笑,再笑寡人就把你喝掉……算了,有点老,长得也不符合我的审美,这一碗老鸡汤还是留给别的艺术家去喝吧!我沉着脸弯腰过去把桌上她的香烟拿了过来,点燃了一根,捋了捋滑落的长发在耳后,把手操在裤兜里面,抬着头,慢慢抽着烟,等着这傻女人笑完。等我抽了半根香烟,女人终于笑得差不多了,抬起头,张开双手五指,“对不起,我只是好久没笑过了。”我把抽了一半的香烟递了过去,“来一口?”女人深深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把烟递在嘴边,吸了一口,然后,胸部缓缓鼓起,让烟进入了自己的肺部,微微闭着眼睛三秒钟后,张嘴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食中二指夹着烟,她又递了过来。她夹着香烟的姿势很矫揉造作,夹烟的位置在指甲下方,也就是说,用指端夹着香烟,这种人一般聪明,表现**强烈,外向,咄咄逼人,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接过香烟。分享完一根烟后,我把烟蒂灭在烟灰缸里面,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克莱尔女士……”“克莱尔。”女人纠正了我,希望我直接叫她的名字,而不是那么疏远地加上一个女士的后缀词。从善如流是我朝的美德,于是,我从善如流了。“克莱尔,我知道,今天,我或许让你们很难做,因为,华裔向来不太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可是,你们总得明白,这个地球上,我们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我们迟早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国外的华裔或许会不习惯,但是,她们迟早也会习惯于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一点,你们早一点明白,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不错,黑鬼是你们大米国的第一少数族裔,可华裔并不少,尤其是在纽约,对么!”既然心平气和,克莱尔也是聪明人,她点了点头,“是的,纽约的一百五十万华裔比非裔的一百万多……”她沉吟了一下,继续说了一句,“而且,根据调查显示,华裔家庭的平均收入甚至超过白人家庭。”哎呦卧槽,这个我真不知道。我捋了捋头发,她看了我一眼,说:“南,我不得不说,这个动作真的很女性化,而且,你很漂亮,尤其是皮肤,让我感到嫉妒,所以,作为一个朋友,我建议你剪短发,最好是短碎发,那让会让你的整个人都显得凌厉一点……”卧槽,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了,怎么能剪短发呢!还是听奶奶的话保险一点,女性化就女性化吧!反正我是一号,神圣不可侵犯。我看了她一眼,“谢谢!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对,一百五十万,克莱尔,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们米国似乎有个制度叫做大赦……”女人眼睛顿时睁大。想必她已经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不错,我从不讳疾忌医,华埠本来就有无数的偷渡客,说出来又怎么了?粤佬和胡建狼上千年前就开始劈风破浪定居海外了,潮汕海盗在明朝甚至在海外建国威压整个东南亚海域,无数小国在其旗帜下瑟瑟发抖,要不是当年马三宝公公多事,把人家给剿灭了,说不准马六甲包括印尼都成了自古以来天然属于我朝领土了这些人天然就喜欢往外跑,跑就跑呗,多跑一点,说不准以后也成了自古以来呢!要是纽约有三千万华裔,我都敢喊纽约自古以来是我朝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当然,目前纽约只有一百五十万华裔,可实际上,还有大量偷渡来后藏在无数家中餐馆打工等待绿卡的,因为米国有大赦,说不准一纸法令,没有签证的黑户就光明正大成了米国佬了……当初我刚到纽约,三副怎么说来着?华埠有一半人是没有签证的。要知道,纽约有大量的华裔,其子女、配偶都属于黑户,反正,先过来再说呗!这些人一旦大赦,马上就是永久居留权,而在米国持绿卡者也可以参加政治选举活动……所以,这一百五十万人口随时会爆炸性增长,两百万,两百五十万,三百万……谁知道呢!克莱尔伍德沃德如果是一个聪明而且合格的政客,就不会对我的建议置若罔闻。“然后呢?”克莱尔看着我。“没有然后。”我赶紧摇手,“我只是把事实陈述一下,至于以后该怎么撕逼,那是你们政客的事情,你觉得,我这样的世外高人合适谈这些么?”“era outside tall people(时代以外高大的人)?”克莱尔很疑惑。我顿时尴尬的不行,“superman,superman……”“好吧!超人先生,你只负责搞事情,而不擅长与解决事情,我说的对么?”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了手,“我代表我丈夫纽约州议员弗兰克伍德沃德,合作愉快!”她的手指头很修长,握在手中硬邦邦的,跟她的短发给人的感觉差不多,真是不知道她老公弗兰克先生是怎么每天忍受着身边睡着一块坚硬的木板的,不错,我觉得她就像是一块木板,身材很健美,可是没有胸,皮肤又干燥粗糙,跟木板真没什么区别。不过,她的确是一个有决断的女人,这种女人做搭档挺好的。我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克莱尔,合作愉快。”女人率先走了出去,刚走了两步,我叫住她,“对了,我可以保释刚才那个男人么?”眨了眨眼睛,女人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身高两米一的那个大家伙么?当然。”她又往外走去,然后我又叫住了她。“克莱尔。”我尴尬地走到她身边,“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是偷渡过来的,你能帮我办一个,不管是什么,绿卡什么的,总之,一个官面上的身份……”女人的下巴差一点摔碎在地上,“什么?”“我又没办法。”我忸怩了一下,当然,我还不至于傻到把自己被女人用一大针管镇静剂给搞定的弱点说出来,“就是,美人计之类的,喝醉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该死的女人,还是用我的钱付的人蛇费……”“我非常想认识一下这位能够迷倒你这么漂亮的男孩子的女人。”克莱尔嘴角微微往两边拉去,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微笑。我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克莱尔,我确定你是一个很棒的新朋友,但是,我不会跟你上床的,我只喜欢胸大的……”克莱尔脸上那个似笑非笑的微笑顿时凝滞住了,她往我跟前走了一步,然后,一脚就踩在我的脚背上,我龇牙咧嘴但是又不好发作,毕竟,我们刚刚结成了准盟友关系,不是么!女人一边碾着脚一边咬牙切齿道:“南,我不得不告诉你,在男女关系方面,你太年轻太幼稚了,记住,永远记住,不要在任何一个女人面前批评她的胸小……” 二百三十七章 怎么花一百块做事情 出警察局的时候,一头碰上了威廉华莱士,威廉看着跟我并肩而行的克莱尔,脸上露出惊讶。克莱尔很礼貌地寒暄几句便上车先走了,威廉看着车屁股后面冒起一溜烟,一把揽住我的胳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州议员夫人?”这家伙还带着律师,是来保释我的么?倒是有点义气。我笑嘻嘻伸手抱了抱他,“威廉,非常感谢你能来保释我,你是个非常棒的新朋友,当然,我们现在是老朋友了。”威廉对我的恭维不感兴趣,依然追问克莱尔的事情,我忍不住就嗤之以鼻,“她的裤带子很松,刚才在里面她差一点含我的老二,不过……”我先吹个牛逼再说,男人不是都喜欢把自己身边的女人形容为碧池从而衬托出自己的高大上么,“我拒绝了。”噢,该死!威廉大骂了一句。我顿时脸色不虞,威廉这家伙是什么意思!“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威廉看我脸色沉了下来,赶紧解释道:“我小学和她是同学,从三年级开始,她就是所有男孩子做梦都想追逐的姑娘……”真的假的?我有些不信,你丫不是**丝出身么,怎么可能跟这种白富美扯上关系?“我说的是真的。”威廉从身上摸出一包烟来,很惆怅地点燃了一根,“12岁移居澳洲以后好多年没有她的消息,后来知道她嫁给了一个南方来的瘪三……”小样儿,抽烟的样子看起来很情根深种啊!看来我刚才吹牛逼的话有点不大妥当,“在我们那儿,这叫做凤凰男,不过,我看对方可不算瘪三,现在人家不是已经做上州议员了么!”我的言辞中透露出深深的恶意,人家木下直树(弗兰克伍德沃德)才是真正的主角模板啊,**丝逆袭,迎娶白富美,成为州议员,走上人生巅峰,而你,威廉华莱士,虽然你是大导演大明星,但是,你暗恋的女人刚才明显都没认出你……“是啊!议员夫人。”威廉抽着烟。“每一个女神后面都有一个艹她艹得想吐的男人。”我又补了一刀,然后不出意外地看见威廉眉角抽动了几下,显然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我请你喝蛇血酒,然后给你找两个大长腿,很快你就会忘记你的女神了。”粤佬四条腿的不吃板凳,两条腿的不吃圆规,一条腿的不吃电线杆,此外皆可为盘中餐。我带威廉找了一家专门做蛇羹的店,现杀,泡的药酒掺上蛇血,一口喝下去就会感觉一股热气从小腹直冲上来,然后吃一口蛇皮,蛇皮开水烫过后凉拌,口感脆嫩,然后吃烤蛇肉,最后来一碗蛇羹……吃完以后就会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比伟哥还伟哥。“哈!”威廉长长吐了一口气,一张脸这时候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讲话也有点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了,“南,这个酒我喜欢,非常棒,非常棒……”“我说老哥,走啦!”我一伸手拽起威廉,然后扭头吩咐三副,让他给威廉找两个大长腿。啥?你说德艺双馨?这个词不是得等老了玩不动了才贴在脑门上的标签么!至于我么,自然是拿卡顺手刷开我房间对面的门,老板娘已经在4024常住了,正所谓,紧窄湿滑暖嫩肥……阿弥那个陀佛,此处省略一万字吧!上午起床后我在楼下吃牛排,威廉下来的时候我冲他招了招手。“精神不错,神采奕奕。”我笑着跟威廉打了个招呼,“来两块牛排么!”威廉看着我跟前起码二十块牛排忍不住眼角直抽抽,“谢谢!我一般一个鸡蛋一个苹果一杯咖啡就可以了。”“扶桑牛,非常嫩。”我拽着威廉就坐了下来,然后分享给他一块,“尝尝,不会太老,五分熟。”威廉想了想,还是拿刀叉开始切割牛排,老板娘低眉顺眼地送上一杯咖啡,威廉看了她一眼,道了一声谢,等她转身后冲我竖了竖大拇指。“我去,这你都能瞧出来?”我有点惊讶。“南。”威廉骄傲地笑了起来,“我睡过的漂亮女人比你见过的还多,要知道,这里是米国,是纽约,全世界的漂亮姑娘都恨不得挤过来……”靠,骄傲的米国佬,何况威廉这厮还是个土生土长的纽约人,人类对于生养自己的土地总是有一种格外的感情。“或许吧!”我耸了耸肩膀,天朝必将崛起,跟这些落后于时代的土著没啥好说的,我的骄傲他们不懂,然后继续大啖牛排,讲真,我的胃口越来越大,真是有点头疼,要是成为大胃王什么的倒还行,可万一,成了书上说的那种日啖一牛的怎么办?总觉得哪儿出了错,或许,我该尝试一下服气,所谓服气者神明不死。“我把你说的故事架构扔给了一个好莱坞大编剧,他对这个故事也很感兴趣,我想,半年后应该就可以准备开拍……”威廉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跟我说道。“半年后才准备开拍?这速度也太慢了吧!”虽然我没有经历过香港电影黄金时代,不过据说那个时代有时候一部片子一个礼拜就搞定了,墨镜王的重庆森林也不过拍了六个星期。“南,这里是米国,全世界电影业最繁华的地方,有时候,准备一部电影甚至要好几年的时间……”威廉的话中带着严谨,当然了,我更觉得这是一种傲慢。“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大米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我可以打掉一点威廉的傲慢,“你们要花一百块钱做一件事情,首先,得花三万块钱成立一个机构监视怎么花这一百块……或许你觉得这是民煮石油,可在我来看,这叫做冗工冗员。”威廉顿时话语一滞。米国佬的演员工会管得不要太宽,别的不讲,演员只能工作那么长时间,超过时间别说是演员自己,工会都会直接来找你麻烦,但是,作为一个导演,创作激情澎湃的时候,突然演员说工作时间到了,这是什么感觉?这跟男人要来**了突然被身下的女人推开有什么区别?我可不相信作为一个大导演会多么喜欢大米的那么多条条框框。看着他手上的刀叉慢了下来,我继续大口吃着牛排,然后想了想,墨镜王花六个礼拜拍重庆森林,我觉得我可以比墨镜王更**一点,三个礼拜应该能搞定一部电影了吧!“所以,我觉得我可以一个月之内搞定我自己的电影,对了,到时候你能帮我看看样片么!”“一个月?”威廉抬头,“演员工会会把你告到破产的。”“那我就不跟演员工会打交道就是了。”我笑了笑,“所有镜头都可以在唐人街完成,挑一个没有在演员工会注册的男演员做主角,再随便找几个人,反正,最终大bossai只不过是一个芯片……”“我已经预感到了一部大烂片。”威廉摇头。“不如我们打个赌。”我看着威廉。打篮球的开挂都不敢超越科比和乔丹,踢足球的开挂都不敢超越梅西和c罗,那还叫什么挂?不知道陈首富这时候有没有去买传奇,这就好像开挂玩传奇,道士带着7级狗,还会战士的半月斩,自动喝药自动拾取,快死了的时候自动随机传送符……作为一个挂逼,你都pk不过人家,不觉得可耻么?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我觉得我可以三个礼拜搞定一部电影。 二百三十八章 你居然想赚我的钱 “瓦西里。”我叫住男主角,“你的动作应该更加生硬一点,你要知道,你现在被ai控制,并非发自本心,所以,要有一种……机器人的僵硬感。”大帅逼瓦西里点头,“导演,给我三分钟时间想一想好么!”正在这时候,我眼角瞥到街角处一辆车停下,随后,车门打开,修长的腿从里面伸出来……是克莱尔伍德沃德。我伸手打了一个响指,“洪师傅,麻烦你。”洪拳正宗武馆被我踢馆挑了,可唐人街教洪拳的武馆很多,这位洪师傅就是比较听话的洪拳师傅,对于这种人,我宁愿对他很客气,正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三十多岁的洪师傅赶紧一路小跑过来,这家伙洪拳不错,但是最关键的是,他会跳霹雳舞,七八十年代的时候霹雳舞可是很火的,所以,这一位淫浸洪拳三十年,淫浸霹雳舞二十年,算是比较潮的武术师傅,我钦点其为动作指导。冲瓦西里点了点头,“给你半个小时。”随后让洪师傅跟他探讨一下怎么打出机器人的僵硬感。克莱尔双手握着手提包在小腹前,两条腿走路绞扭成一条直线,便显出胯部扭来扭去的婀娜感来。“大导演。”克莱尔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白富美就这一点非常讨厌,笑得太标准,让人感觉这种笑容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抱住她,“克莱尔,欢迎欢迎……对了,我还没感谢你帮我找的男主角。”克莱尔使劲伸手把我推开,灯光下能看出她脸上的恼怒。这部片子我准备全部用夜景,没有任何白天,感觉更加能演绎出阴暗压抑的人性挣扎……当然了,这话是准备拿出去吹牛逼的,事实上是,白天拍太麻烦,唐人街的白天人潮汹涌,我不觉得我在太湖影视基地看人家拍了几天戏就能掌控全场,我特么又没有系统,所以,夜里拍比较合适,人少,场务清理起来也容易,那些赞助的店铺也乐意,反正夜里也没多少生意,何乐不为呢!看着克莱尔生气的样子,我忍不住就跟她开玩笑,“我说克莱尔,你说我们站在一起,然后叫警察,一起指责对方性骚扰,你说警察会相信谁?”克莱尔闻言顿时一伸脚就在我的脚弓上狠狠踩了一脚,我假装疼得龇牙咧嘴的,她这才微笑着挪开脚。这女人真傻,你还真以为踢遍整个华埠武馆的小武神会因为一个女人区区踩两脚就会疼得龇牙咧嘴的么!不过,女人吗,让她们误会一下也好,可不能再像之前张莎芝那样,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兵法云,示敌以弱。“南,你应该学会尊重女性。”克莱尔微笑中带着一丝得意,看着龇牙咧嘴的我,刺了我一句后,伸手从自己的手提包里面摸出一张卡递给了我。我伸手接过,拿在手上上下看了看,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绿卡了,不过,永久居民权不代表放弃原来的国籍,理论上,你是哪国人还是哪国人,只是表示外国人在大米国合法永久居住的身份,当然,绝大部分拿绿卡的都是为了以后申请大米国公民。我倒没准备长期呆在大米国,可是,作为在唐人街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要是被人查出来是黑户,然后被叫进局子里面去,那多难堪啊!难道我因此还得把抓我的警察给干掉么?自然还是拿个绿卡比较合适。所以,我倒是真心诚意给克莱尔道了谢,结果克莱尔就嗤笑,“你知道么,特殊人才很容易申请绿卡,像是武术家,针灸师,都属于特殊人才,如果你去申请,很快也会申请下来的。”我去,武术家也算特殊人才?不过,我还是再次对克莱尔说了一声谢谢,不用自己跑,让人送上门,难道不应该说谢谢么!再说了,人家还帮我找了个英国大帅逼做男主角,演技还非常不错。每天天一黑就开始工作,到天色开始微微亮结束,回酒店睡觉,下午起床,找米娅玩玩,米娅有时候会陪着我一起拍戏,可惜她太年轻了,实在没什么角色给她,总不能让她演男主角的老婆吧!这么年轻看着也不像啊!说是女儿还差不多,不过我还是让她客串了一把,在里面作为路人甲露了一把脸,她的母亲是百老汇的演员,她在学校也参加过演艺社团,很轻松一条过,然后雀跃不已。我便对她说,你以后肯定能拿奥斯卡影后,把她羞涩得不行,以为我是在哄她开心,我看着她那双如小鹿般水润的双眸,心里面就说,我的傻米娅啊!我说的可是真话。大约十几天,我就把一部电影搞定了,真的,拍电影没多少难度,当然了,我还是花了二十万刀勒请了一个专业的副导演的,有专业人士辅佐,霍比特人都能当导演,别人为什么不行呢?这玩意儿也就是一个熟练工种,自然,你要把熟练工种玩得无他唯手熟尔,大约也就成大导演了。整部电影杀青后说实话我的心情还是挺兴奋的,便托威廉华莱士找专业剪辑师帮我剪辑一下,大导演都喜欢自己剪辑,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艺术作品,但我么,文抄公罢了,而且我也没打算做大导演,玩票性质,还是老老实实找专业剪辑师剪一下吧!剪好后的成片让威廉大感兴趣,别的不说,光是格斗场面,就让威廉感觉别开生面,每一拳一脚都有一股子朋克范儿,带着机械的美感。尤其是结局的时候,ai占据了主角的身体,脑海中,男主角见到了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妻子告诉他,感谢上帝,你终于从车祸中醒了过来,男主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这时候看见妻子,紧紧抱着妻子喜极而泣……主角的身体抽搐了十几秒钟,这十几秒钟我让洪师傅设计了一段机械舞,说是机械舞也不准确,实际上就是霹雳断头舞,然后加上一段触电般的浑身颤抖,最后恢复了正常,男主角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嘴角一撇,说了一个单词,美梦,然后从地下室走了出去,相对于整部电影都是漆黑夜晚,这时候外面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整部电影唯一的白天,the end 。这种结局在1997年绝对是颠覆性的,所以,威廉看了以后赞不绝口,说虽然演员少,场景少,剧情也有缺陷,但是,感觉非常棒。他问我花了多少钱,我笑了笑,没说,反问他,这部片子我打算直接卖掉,你觉得,能卖多少钱?威廉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说愿意自己掏腰包出一千万买这部片子。靠,威廉这个老狐狸,到底是混迹电影圈多年的老江湖,我们不是已经从新朋友变成老朋友了么,你居然想赚我的钱。 二百三十九章 公车私用 “五千万。”我叉开五指对威廉比划了一下。正在用火薰着手上雪茄的威廉顿时脸上一抽,我则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大哥,你抽雪茄就抽雪茄呗,非要摆个谱儿,好像非此就不是雪茄一样,就跟喝个红酒非要拿杯子一阵摇晃一样,还要摆出诸多嘴脸,显示自己好像祖上三代贵族似的,可问题是这种人别说祖上三代了,说不准自己的老爹就是个泥腿子,就好比现在的威廉华莱士,拜托,你老爹就是个火车头司机好不好。“南,你这个价格,太黑了。”威廉摇头,说着,把手上烤过的雪茄递给了我。噢!原来是烤给我的啊!我接过来闻了一闻,果然,被薰过的雪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甜香。叼在嘴边点燃雪茄,我吸了一口,决定给威廉打一个折扣,“四千万。”威廉一边专心致志薰着手上的雪茄一边摇头,“太贵了。”给你一下少了一千万你还嫌贵?拜托,你这个花五千万搭景的败家玩意儿……不过,算了,花五千万搭景那是为了自己的艺术追求,花五千万买别人的电影,那是为了赚钱,想必是不一样的,只是,我能理解你,你理解我么!“给你挂名监制,编剧,三千万,绝对不能……”“成交。”威廉斩钉截铁就打断了我的话,然后,点燃雪茄,美美地吸了一口。我一口雪茄差一点没憋在肺里面呛死,咳了几声后忍不住瞪住威廉,靠,你耍我啊!别以为你比我大十几二十岁我就不敢揍你啊!看着我瞪大眼睛,威廉哈哈大笑,伸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南,你还太年轻……”“行行行,我图样图森破……”我没好气地一下震开他的手,往沙发上一靠,慢慢抽着雪茄。其实,这个价格我已经非常满意了,不需要自己去搞发行,一下到手三千万,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米国的票房是那么容易分账的么?我就算是拍个女巫布莱尔狂卷两个亿票房,这钱我能拿得到?再说了,我上哪儿找一千多万做先期宣传广告去?所谓知足者常乐,我拍电影不过玩个票,就能捞三千万,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国家的外汇储备也不过一千四百亿。当然,威廉绝不会亏本,丫去年刚拿了奥斯卡最佳导演奖,可谓是炙手可热,电影给他挂名监制和编剧,光是靠他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名头,都不止三千万米刀,绝逼有大量的电影观众冲着他的名头进影院观影,片子剧情虽然简单,但是打斗场面爽点十足,背景又硬核,结局又颠覆,拿奖不太可能,但是,提名绝对没问题。既然是双赢的事情,就不要太计较了,再说威廉这人,还算够朋友。“对了。”威廉抽了一口雪茄,忽然对我说,“过几天有个拍卖会,我带你去见识见识,你有正装么!”我不屑,艹,我会告诉你老板娘是超级贤内助么?关键是,她是别人的老板娘,我有一种公车私用的快感……知道什么叫公车私用么?我来给你解释解释,就是把公家的车当成自己的私家车来用,提前享受人民公仆的待遇。不过,拍卖会什么的,我还真不打算去,不就是一帮阔佬聚在一起装逼么!威廉看我的表情,咧着嘴就一笑,“资本主义的拍卖会有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我强烈建议你去看看。”我顿时张大了嘴巴,卧槽威廉你会读心术?回到联合酒店,我先给米娅打了个电话,鬼扯一大通,逗得她不停地笑,然后,光明正大地摸到对门去,打老板娘的豆豆,我把老板娘的双腿蜷起来,自上而下,把豆豆打得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口气打了六百下,但是豆豆不但没有被打小了,反而越打越大……所以说,在这方面,男人都别吹牛逼,哪怕你神通广大,哪怕你会锁白牛,但……每一个女人都有一颗煮不熟砸不烂的铜豌豆。“对了,你说帮我去订做的手工西服,做好了没有。”我伸手在床头摸了一根烟叼在嘴边,“过几天威廉说带我去一个拍卖会,听他口气似乎挺神秘的,我倒要去见识见识。”老板娘卷着被单弯腰起身匍匐在我身上伸手过去拿了打火机帮我把烟点燃,她浑身香汗淋漓,皮肤宛如被淋了油的绸缎,白皙油亮,浑圆的部位甚至透着光,脸颊上苹果肌因为运动透出红晕,在灯光下显出一种瓷器的釉质感来。不得不说,好多东西都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老板娘安排的妥妥当当的。“李师傅是华埠最好的裁缝师傅,他的师傅是当年十里洋场最好的裁缝师傅,我帮你订了好几套,事先就跟他说过,先赶出一套来,本来我以为你要开杀青晚会的,还专门帮你拿回来了……”她说着就起身。联合酒店是公寓式酒店,老板娘现在公然入住的这间房间里面有一整堵墙的衣柜,她走过去把一扇衣柜拉开,柜门一拉开,柜顶的灯就亮了,柜子里面挂着一套黑色正装,下面还摆着一双鳄鱼皮的皮鞋。老板娘站在柜门口,里面的灯光在她身上交织出明暗阴影,像是一尊维纳斯……我忍不住一蹦而起,一下就跳过去一个公主抱。“你别……”老板娘脸上顿时就绯红了起来,刚刚因为兴奋消散而褪去的红晕顿时又在脸上显现,“才刚……你都不累的么!”我一把就把老板娘给扔在了床上,然后就嘿嘿笑,“寡人龙精虎猛。”说着,就学州长摆了一个健美的姿势,顿时就让躺在那儿的老板娘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打开车门……还是以飞剪式打开。我去啊!“好个妖精,竟然敢色诱贫僧,看贫僧不收了你……”我一下就扑了上去,剑及履及,老板娘鼻腔出气,鼻翼翕张,轻轻哼了一声,细若箫管…… 二百四十章 你可别乱说 虽然跟师父老和尚念了十几年的金刚经,可是,我是喜欢看杂书的,高中二年级的时候我为什么跟春生他们几个一起退学了?春生这不要脸的货是真学渣,可我学习成绩好歹也是年级排前十呢,怎么也没到学不下去退学的地步。可那时候我真觉得上学没意思,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反倒是看杂书,里面有很多我感兴趣的东西,南解放同志和张春兰同志在广大父母的眼中恐怕绝不是什么合格的父母,因为他和她只是跟我仔细地谈了一次心,然后一致认为,既然儿子不想上学了,那就不上吧!瞧瞧,这都什么爸妈啊!等我做爸妈了,我儿子敢这么跟我说他不想上学了,我肯定打断他的腿……对了,我想起来在《马王堆汉墓帛书,天下至道谈》上面看到一段话:人产而不学有二:一曰息,二曰食。非此二者,无非学与服,故贰生者,食也,损生者,色也。是以圣人合男女必有则也。这是说啊,圣人行男女之事,他有规矩。就像是密教的一些大家都懂的佛像,男身抱女身在怀……蠕蠕而动……莲花水润……加持密处……行其贪相……安乐大至……动皆停止……乐散又行……乐大复松……空乐双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白菩提……这真不是我年纪大了记忆里混乱,20岁年轻人的躯体荷尔蒙爆表,就像是刚出厂的顶级跑车,轻轻一踩油门就给力地轰鸣奔跑,因为解锁基因,更好像是改装了一台飞机发动机在屁股后面,随随便便都能感觉要飞起来。这样的年轻**怎么会出现记忆错误呢,又不是出厂五十年的雪佛兰,不大修都发动不了。我说的是,密教在道教中汲取了许多养分,这并不是我记忆里混乱……so,让老板娘坐在我怀中蠕蠕而动,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情。只是,我正在倒锁白牛的当口,房门突然被刷开了,然后,米娅走了进来……凭良心说,我没看清楚,因为我坐在床的里侧,但是,我有耳朵,听到了米娅的惊呼,然后个,估计小姑娘一把就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剩下半截惊呼残存在空气中。老板娘突然就浑身打颤,肌肉紧张把我箍得都受不了,然后,突然浑身一松,大股大股的液体就淋湿了我……她的脸蛋这时候就像是雷阵雨后空气清新的微风抚慰过的花瓣,美得难以置信,但表情却是羞愧难当,带着哭腔就捂着我的眼睛道:“不许看,不许看,不许回头看……”我的大脑一下就嗡嗡响,好像是被撞过的钟,duang,duang,duang……所以说,车太好也是一件麻烦事,轻轻一踩油门就窜出去了,很容易出事儿。终究没能锁住白牛,然后,子弹出膛一般……老板娘本来就软下来的身体这时候直接就像是稀泥一般连撑都支撑不住,一下就软在了我的怀中,要不是我抱住她就得跌下去。砰一声,门被甩上,然后,外面隐约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随后,咕咚一声,似乎是在楼梯口摔了一跤,我心一拎……不过,脚步声随即再次响起,一阵慌乱踉跄,踩着楼梯渐渐远去。抱着老板娘柔软的身体却想着门外面跌倒的女孩,这似乎很不道德,可是……我都能想象米娅的表情,那双如小鹿般水润的双眸肯定睁得无与伦比的大,雪白的小脸蛋肯定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心里面肯定也恨死我这个家伙。许久,老板娘坐在床边上,双手捂着脸低声就说:“这下米娅肯定恨死我的……我真是个不知羞的女人……”我不得不安慰她几句,毕竟,刚跟人家一起开车,这会子就要一脚把人踹下车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老板娘捂着脸不肯看我,我大约也能理解,估计老板娘觉得自己刚才丢死个人了,像是尿床一样尿了人家一身……所以说,生理卫生课,任重道远啊!扶桑虽是小国,出产的*****还是颇有用处,起码,给广大宅男上了一堂性普及教育课,不至于什么都不懂。看老板娘这样就知道她肯定没有接受过扶桑*****的洗礼,不然为什么不懂**呢!我搂着她肩膀嘻嘻笑着凑在她耳边就说了一番话,她这时候才松开捂着脸的双手,转过脸来我才发现她脸上满是泪水,“你说的是真的?不可能,肯定是骗我的……”老板娘柔软的身体给了我很大的愉悦,我不能那么无情对不对,于是就伸手用指腹擦拭她的眼泪,柔声安慰她,“你傻啊!我骗你有钱拿么?我要把你刚才的表现讲给别的男人听,他们肯定会羡慕死我,因为,这是……”我拽了拽头发,然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名器,对,就是名器,比目鱼吻,不,春水玉壶,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骗你的……”老板娘一把就拉住我的手,“别乱发誓,我信……”她脸上犹自带着泪水,可这时候,却是欢喜娇羞起来,哎,女人啊,你的名字永远叫做虚荣。“不过。”她又继续说道:“你不许跟别人说……”她说着,又想捂脸,“都羞死了,我以为我失禁了。”“那当然。”我赶紧赌咒发誓,“我只是打个比方,怎么可能随便跟别人乱说呢!想我南墨涵,从小在我们化工集团就是出名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诚实可靠小郎君……俗话说,十个女人九个肯,只怕男人嘴不稳,我的嘴肯定稳稳的。”老板娘一巴掌就拍在我身上,“真讨厌,讨厌死了。”不得不说,老板娘有超过她本身年岁的娇痴,嗲嗲的,或许这是台湾女人的特点?怪不得后来志玲姐姐一把年纪还能迷得万千人不要不要的。看着她这副娇痴的模样,我忍不住又想踩一脚油门,这不能怪我,车太好了。不过,这次老板娘没有纵容我,拼命推开我,“我得去追米娅,她那个样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情……” 二百四十一章 我恨你 老板娘去追米娅的时候其实我是有点小担心的,当你喜欢一个女孩,自然会担心她……有人或许要说,靠,你开着老板娘的雪佛兰,还惦记着米娅的甲壳虫,是不是太禽兽了一点?我不得不说,大兄弟,你啊,图样图森破,人国学大师季羡林多坦诚啊,去看女生打篮球就是为了看大腿,平生无二志,就想多日几个女人……这也没妨碍人家做国学大师。就算是曾国藩这样的理学大宗师,一把年纪娶个小老婆也还要在信里面写一下,嗯,小老婆性格温顺,不过对我的身体似乎没多大补益……人家也一样做一代明臣。你问我为什么知道,靠,你不看闲书的么!当然,一把年纪娶小老婆已经不符合潮流了,s,我们先定个小目标,多……多认识几个女人。我忐忑等待,不过,老板娘有本事,很快把米娅给追回来了,我在过道抽着烟的时候,老板娘拽着米娅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看见我后米娅狠狠瞪了我一眼,她的眼睛这时候红肿着,像是个大桃子,肯定流了不少泪水。我叼着烟很尴尬,想厚着脸皮说点什么,但是罢,直接说点什么似乎更伤米娅的心……有心想学西门大官人一样,噗通一声就给女人跪下的手段,但是又实在拉不下脸……看我叼着烟双手抄在裤兜里面一副大老爷们的派头,老板娘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恨恨踩在了我的脚背上,我眨了眨眼睛,不疼啊!老板娘背对着米娅,冲着我一阵挤眼睛,然后脚下又拼命碾了几下,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顿时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一下就抱住脚原地单脚跳,米娅看我跳得像是一只猴子,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哭了许久的鼻子不通畅,猛得一下鼻腔出气,顿时就吹了一个鼻涕泡泡,然后啪一下碎了,看得我抱着脚目瞪口呆。米娅顿时觉得难为情死了,脸上一红,眼泪水又有往外流的迹象,这时候老板娘上来对着我小腿迎面骨狠狠就踹了一脚,我赶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咬牙瞪眼就说:“还踹?想我南墨涵好歹是华埠鼎鼎大名的小武神,打遍整个华埠无敌手,再踹我可还手了……”老板娘搂着米娅,然后啪叽就又给我一脚,这才半拽半抱着米娅往房间走。两人进了房间后我这才龇牙咧嘴站了起来,马丹,泡个妞我容易么!还要演戏。鬼鬼祟祟走到房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面仔细听着里面说话。……米娅,不管说多少话,我知道你心里面肯定恨死我了,但是,我还是要劝劝你……你们学校那些打棒球打橄榄球的男孩子是不是身边都围绕着一堆的碧池?……米娅,我也是碧池里面的一个,但是,米娅,他喜欢的是你,就像那些在学校里面的棒球明星橄榄球明星,迟早也会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咦!老板娘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站直了身体,摸了摸头发,转身准备回房间,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米娅的房卡哪儿来的?不会是老板娘给她的吧?我去老板娘好腹黑啊!我扭过头准备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下,走了两步,捋了捋头发,又转了回来。女人的宅斗还是看看就好,男人亲自下场就不太合适了。我决定回房间补个觉。老板娘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米娅伴着小脸蛋不跟我说话,不过,看老板娘的表情,估计思想工作做的还不错,不过,小女孩到底脸皮薄,怎么能一下就忘怀了,那也太不知道自爱了,于是我脸上堆笑,“米娅……”她扭过头去不搭理我。老板娘赶忙解围,“厨房刚换了厨师,牛排煎得很好,蜗牛也不错……”我帮米娅把牛排切好了递给她的时候,看她的样子已经缓过神来了。其实,我相信米娅内心不是没有准备的,她是在夜场认识我的,米国所谓的派对男孩到底是什么德性,作为土生土长的纽约州女孩,米娅心里面没点数?就好像老板娘说的那样,学校里面那些打棒球的打橄榄球的,还不是拉拉队员挨个睡过来,碧池那么多,总有大把大把送上门来的。当然了,让米娅当场看见,这的确有点不大好。或许,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是例外,自己是对方的真命天女……这也没错,还不准人家女孩幻想一下么!谁还没个公主梦呢!就好像那首歌唱的,男孩们总是喜欢穿粉色装纯洁的碧池,然后被骗得死去活来的,却错过好女孩……女孩们也一样,总是喜欢留长发的忧郁男生,然后被骗得死去活来,却错过好男孩。米娅看我嘴唇微动在嘀咕着什么,哼了一声,一伸手,用手上的叉子叉住了我正在切牛排的手,我一抬头,就看见她那双小鹿般水润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嘴巴微微撅着,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好像有千言万语。我忍不住就被这个表情打动了。米娅看着我呆呆地不说话,忍不住又拿叉子在我手背上叉了一下,我这时候反应过来,赶紧哼哼了两声,“哎呦好疼。”她撅着嘴巴,“别演戏了,潇潇姐姐已经说过了,你连子弹都打不透,你跟超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红色内裤穿在外面。”我赶紧接了话头。“不是。”米娅眼眶中有点忧伤,“唯一的区别是克拉克只喜欢露易丝。”..那一双忧伤的大眼睛啊!寡人顿时沦陷了。我伸手过去握着她的手,准备说一声对不起,不过,真要说对不起的话,米娅会更加难受吧!许久,她把手从我的手掌中抽开,使劲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然后,一下又把叉子给叉在我的手背上,“我恨你……”我没有说话。“不过。”米娅吸了一口气,揉了揉鼻子,然后,收回手上的叉子,狠狠叉了一块牛排放进嘴巴里面,一边咀嚼一边就说:“潇潇姐姐说了,像是你这样的就是被宠坏的孩子,需要像是看犯人一样看着你……哼!我米娅?泰梅波莉斯是不会随便放弃的。”我去,寡人的萧妃好大胆,居然敢背后编排我。不过,看着米娅这时候又元气满满地对待着盘子里面的牛排,我的心情开始好转。“我帮你再切一块。”我用有些宠溺的口吻说道,然后又给米娅切了一块牛排。周围桌子上有一些老客,都是酒店常住的客人,酒店年轻人真没几个,这些熟悉的客人大多都是老年人,老年人大多是睿智的,想必看着我和米娅只会微笑然后感慨年轻真好吧!心情愉悦起来,吃东西都比较香,这时候我手边的盆里面叠着好多块的牛排被我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下去,不知道老板娘萧妃换了一个煎牛排不错的厨师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啊!吃到第十八块的时候,三副这小子跑进来,左右看了看,顿时瞧见了我,一路小跑过来,一屁股就坐在了我旁边,“南哥,分我两块呗!”我一伸手叉住他伸出来的脏手,皱着眉就说:“我说你是不是闲得慌?公司需要你坐镇,你跑过来干嘛!”没错,我弄了一家空壳的影视公司,让三副这小子做经理,卖给威廉的电影就算是公司的第一笔业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很多,我本来是嫌麻烦的,但是呢,拍电影没有公司,怎么走账怎么做账呢!再说了,个人和公司,缴纳的税可区别很大,何必给米国税务局多缴钱呢!讲真,听了威廉的那套弯弯绕,我都想在账本里面做一做手脚,据说,好莱坞的合同里面花头大了去了,好多所谓赔本的电影其实大赚特赚,同样的,好多所谓大爆票房的片子实际上是洗钱的结果,总之这里面水深了一塌糊涂。三副这小子脾气是有点无赖的,从当初在大海上抱我大腿就能看出来,而且你得知道,这小子是小人一个,就像是孔二爷说的,唯女人和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当然了,老外这边也有类似的谚语,仆人眼中无伟人。所以他嘿嘿笑着,“大佬,是不是嫌我耽误你跟嫂子浪漫啊!”我去啊,你还能更厚点脸皮么?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送给这小子一个字,“滚。”“别啊!”三副伸手死死抓住还剩下几块牛排的盆,“南哥,我没点功劳好歹有点苦劳吧!”我无可奈何,伸手让人拿了刀叉餐具过来,他觍着脸又双手握着杯子,“再赏点红酒呗!”马丹,这小子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过,三副如今也算是我手下的头号大将,我摸了摸头发,然后拿过酒瓶给他倒了一杯。他就嘿嘿笑,埋下头狼吞虎咽,我不得不对米娅说:“别理会他。”三副几口吃掉一块牛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红酒后吐了一口气,“哎呦!爽,南哥,我今天又去我邵阳爷爷的武馆把礼拜一那黑鬼给揍了一顿,邵阳爷爷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说着就嘿嘿笑了起来。 二百四十二章 来拜师的大长腿 霸王曾经说过,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为什么富贵了要还乡?装逼啊!打脸啊!莫欺少年穷,你当年说,三岁看八十,你看到啥了?你知道我如今这么牛逼么!那种爽快感,比800包过夜可强多了。所以三副这小子时不时跑回去他林家的武馆揍那个叫做礼拜一的黑鬼,偏生他族爷爷屁都放不出来一个,你说我不行没天赋,你说这黑鬼有天赋,那又怎么样?我没天赋的就吊打他这个有天赋的黑鬼。隔三差五回去装个逼,三副能不爽么!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我忍不住提醒他,“我说你小子,别把你家叔祖的徒弟真打坏了,他一怒之下干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来。”三副满脸不在乎,“南哥,我林根宝那是多灵醒的人,怎么可能呢!我每次拉着礼拜一那个黑鬼狂揍,但也不至于把他打废了……”嗯?听着这话,我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寻思,林邵阳那老头,该不会是把三副这小子当磨刀石吧?凭良心说,黑鬼在身体素质上面的确强悍,白人当年贩了大约七八千万黑奴,这些黑奴在海上一路颠沛流离,身体素质差的都挂掉了,通过这种优胜劣汰,如今的米国黑鬼在身体素质上的确强悍,像是大鲨鱼奥尼尔能把篮板给扣碎了,铁肘马龙更是被篮球联盟强制带护肘,因为这厮的肘击不知道废过多少人。你可以歧视黑鬼不知道自己亲爹是谁,但是这些黑鬼的身体素质,的确是华人拍马都赶不上的,当然了,黑鬼拍马也赶不上华人的智商。练神打的三副虽然目前能揍人家礼拜一,但我估计,继续这么揍下去,那个礼拜一的经验刷刷飞涨,到时候升级了,三副你小子可就未必打得过人家咯!给人家免费当陪练,你乐呵个啥!我不怀好意地瞧着狼吞虎咽的三副,三副被我看得有点发毛,“南哥……你,你这是,我真打搅到你啦?要不我到旁边吃去……”他声音越说越低,我内心嘿嘿笑,也不提醒他。年轻人,路要靠自己走啊!你南哥我也不能一辈子扶着你……“南哥,你别笑得这么渗人好不好,你说我哪儿错我我立刻改正。”三副吞了一口口水,手上刀叉都放了下来。“没事,想到点别的,你慢慢吃。”我说着放下刀叉,看了一眼米娅,“米娅,要不要出去逛逛!”米娅冲着三副微微一笑后起身,只是对我还有些板着脸,我们一前一后就出门去了,三副在后面叫我,“南哥,南哥……”我挥了挥手,推门出去。逛街的时候我尽可能地小心翼翼哄着米娅,米娅到底是小女孩,哪儿是我三岁就被称为妇女之友顶着这个头衔长达7年之久的老油条的对手……讲真,泡妞么,你们都懂的……潘、驴、邓、小、闲……is,你们说的很对。回来的时候我一手拎着好几个包一手跟米娅手指扣手指,只是,回到酒店的时候三副这小子还在,我忍不住就皱眉头。坐在酒店大厅沙发上的三副尴尬地起身,“南哥,不是我故意不走,实在是……”他说话的时候,背对着我的沙发上站起一个人来。哎呦!这大长腿,英气勃勃的双眉,还有屁股下巴……我想起来了,是当初在那个什么仁义洪拳的什么大师姐,长得有点像是窗外里面的江雁容,我记得当时我还摸了人家下巴一把,调戏了一下。我看大长腿把双手绞扭得发白,忍不住就问她,“我说这位小姐姐,你不会是打算为师傅报仇来的吧?”大长腿咬着唇,把下嘴唇都差点咬破了,我摇了摇头,算了,拉着米娅就准备上楼。“南老师。”她在后面一声喊,我转过身来,然后,就看见大长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我跟前,“南老师,你说你可以教我那招修罗霸王靠华山,我想学……”啥?修罗霸王靠华山?谁特么这么中二起了这么一个中二无比的名字?可随即,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那家仁义洪拳馆似乎还真说过一句……可是,我那是胡说八道的啊!我特么还说我请三坛海会大神哪吒上身呢,难道我脚底下有风火轮么?我尴尬地看着跪在跟前的大长腿,周围好些客人转头过来看,这些人如今也算是点头之交,这里面有好几个因为我那个小武神的名头还给我电影里面投了点钱,有个坐的近的这时候促狭地说了一句,“我说姑娘,老话说,要想会,陪师傅睡,你可得想清楚了啊!”马丹,这老不修,我忍不住瞪了一眼那说话的家伙,这位长得有点像郭达,五六十岁,持纽西兰护照,在纽西兰算大地主,来米国好像是谈肉牛生意的,在联合酒店长包了半年的房间,跟我寒暄过几次,就敢给我电影扔五万刀勒,讲句真话,我真不信他是看好电影卖座,恐怕更多的还是扶持一下年轻人,所以对这老家伙还挺有好感的。“我说你老讲这话不太合适吧!”他哈哈笑了两声,“行行行,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说着就叫过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老家伙,“玩两把扑克?”几个老家伙在旁边不远坐下来打扑克,可叼着雪茄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看戏。我看了一眼三副,“带她上楼,有什么话,到我房间慢慢说。”说着拉着米娅转身就走,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几个老家伙,哼,想看我的西洋景?回到房间后,米娅很聪明,说了一句我去洗澡,拎着大包小包进了洗手间。我往沙发上一坐,看了一眼三副,“我说你就没跟人家解释解释?”“我说了啊!”三副叫起撞天屈,“我说南哥你那神打教给女孩子不大合适,势若疯虎的,女孩子用起来太有损形象了,可人家不听,我说的再多,可也拦不住捂着耳朵装聋的人啊!”哼了一声,我转头看着跟在后面走进来的大长腿,“……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要是老叫你小姐姐,我估计你也不好意思……”大长腿抿了抿唇,“我叫林燕蓉,南老师,你之前说过,如果我想学,你会教我那招修罗霸王靠华山。”我忍不住瞪了一眼三副,靠,你们老林家人才真多啊!你们怎么不联个宗啊!三副被我一瞪后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用眼神示意,南哥,我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我也没打算跟她联宗,南哥,我对你老人家可是忠心耿耿啊!天日可鉴……马丹,三副这小子眼神里面戏真多,这厮不应该叫林根宝应该叫林朝伟啊!我就叹了一口气,看着大长腿就说,“好吧!林小姐,我向你道歉,我那天是胡说八道的,我真不会什么修罗霸王靠华山,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说着伸手在口袋里面摸出一张富兰克林,“我请你吃个雪糕,然后你打个车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觉醒来,就万事k啦!”没想到的是,大长腿是个死心眼儿,低着头,来来回回就说,你说过的,你会教我那招修罗霸王靠华山……搞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思,估计那天我踢馆的时候太猛了,一下子破灭了她的三观,这就好像有些人看了号称国术大师的家伙被暴打,然后三观破灭再也不信什么狗屁国术了,好比鲁迅因为蟋蟀要分公母而再也不信什么狗屁中医……这是病,得治啊!于是我就柔声跟大长腿说道:“林小姐,你这么多天才过来我这里,想必也做过非常大的心理斗争,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这华埠的师傅们呢,他们也都是有真功夫在身的……”“那他们为什么凑了好几百万给你?”大长腿忽然抬头,她的眼神有点飘忽,可飘忽中却又带着坚定,“不就是怕你真的砸了他们的饭碗么!还给你送上小武神的绰号,意思不就是说你跟当初民国公认的孙武神差不多么,要不是你年纪太小,恐怕他们连小字都省下来了……”..呃!我有点尴尬了,讲真,这事儿吧,不是没有聪明人,但是呢!傻逼更多啊!不过,眼前的大长腿显然就是聪明人,我之前的话未免就有点拿聪明人当傻逼忽悠。咂了咂嘴,我捋了捋头发,斟酌了一下用词,然后看着大长腿就说道:“林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是聪明人,我们就可以用聪明人的方式说话,那些蠢人呢我们还是要忽悠一下的,要用宗教的形式催眠他们……”大长腿的眼睛越瞪越大,三副这小子捂着嘴一下就笑出了声。我顿时尴尬,卧槽,瞎说八道说习惯了,只是星爷的无厘头电影受众极广,大长腿和三副估计都看过,一下听出来了。尴尬虽尴尬,但是呢,身为上位者,瞎说八道也要扯出个道理来,于是我就一瞪眼,“笑什么笑,你们懂什么?跟你们讲的这个,那是有典故的,资治通鉴看过没有?就是司马光砸缸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他写的资治通鉴那是专门给皇帝看的,里面有一段,诸公劝人主法外杀近臣,一时虽快意,不宜教手滑……这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说……”三副顿时一脸膜拜,“南哥你学问好深。”我哼了一声,“我跟纽约州议员那也是谈笑风生,你们懂什么……”大长腿低声嘀咕了一句,“不就是胡说八道说习惯了……”我脸上顿时一黑。 二百四十三章 纽约州的姑娘15岁合法结婚 我知道我口滑,一时间说顺溜了,可你这个大长腿,说起来也是想要拜我为师的,怎么不懂为尊者讳这个道理呢?就这态度,还拜个屁的师傅学个屁的艺术啊!我忍不住就拒绝她,“林小姐,就你这个态度,明显不懂尊师重道啊!对不起,我不能收你做徒弟……”“我也没打算拜你做师傅啊!”大长腿瞪大了眼睛珠子,“你当时答应我的,会教我修罗霸王靠华山。”我去,你这是讹上我了?我心情很不愉快,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我小时候还答应给我姑父一千万呢!林小姐,不是每一个承诺都能兑现的,现,在我要休息了。”大长腿走到我跟前,然后,一挺胸就看着我,我居然没发现,她还颇为可观。“南老师,不,南先生。”大长腿脸上带着骄傲,“我可以帮你打理业务……”她说着,用看蝼蚁的眼光看了一眼三副,“起码,不会像是他那样游手好闲。”“我怎么游手好闲了?”三副可急眼了,大概觉得自己是碰上白眼狼了,我也有些好奇,你这自信心是哪儿来的?难道,就因为胸大?“只要花钱,帮忙打理业务的人还少么?”大长腿把原本就很挺的胸又挺了挺,“我毕业于哈佛,我还是哈佛姐妹会的成员。”三副那边刚刚张开的嘴巴顿时瘪下去了,三副这倒霉孩子没上过多少学,当学渣碰上学霸,顿时自觉矮了一头。不错,92年的时候,刘京东把全村父老乡亲们凑的500块钱缝在裤头里面踏上了去帝都求学的道路,可这种天生的读书种子不具备普遍参考性,谁敢拍着胸脯说我儿子日后随随便便就能上人大?绝大部分还是花钱把孩子送去最好的学校,请最好的老师,就算是这样,也未必能学出个一二三来,更加别说是三副这种来自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胡建,真要随便念念书就有出路,何必出来闯海呢!这大长腿明显是大学霸啊!话说,我怎么老是碰上学霸?我斟酌了一下缓缓说道:“就算这样,哈佛的毕业生也多了去了……”“可我是华人,还是你认识的,还是有求于你的。”大长腿连续三个理由,有理有据。看着大长腿笃定的样子,我忍不住一笑,“林燕蓉是吧,我不得不说,你的准备功课做的很好,也算是步步紧逼了。不错,我是当着七十二堂口和武馆的代表说过要振兴华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所谓振兴华埠什么的,那只是我跟七十二堂口和武馆胡说八道,之前我就说了,那些蠢人,我们必须用宗教形式迷惑他们,振兴华埠,难道,不是跟反清复明一样么?我可没打算做陈近南为米国华裔奉献青春和力量谋求福祉。”不错,我就是**丝一个,我们老南家祖上是土匪,我可没打算去操中南海的心。大长腿顿时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合不上。我内心嘿嘿一笑,然后走到三副身边拍了拍三副的肩膀,“你看,林根宝是我收的小弟,我是他大佬,在海上的时候他感动于我的人格魅力,手上拿着ak47枪口一转就对准了自己的亲叔叔,哭着喊着要跟我混……作为大佬,我给他一家影视公司打理,至于打理的合格不合格,我这个大佬拍个电影只是玩票,所以我觉得他其实挺合格的,我从来没觉得他这个小学僧和你这样的大学僧有多少区别,当然,区别还是有的,我相信他对我这个大佬忠心耿耿……”三副感动得差一点哭了,“南哥,大佬……”我拍了拍他,看着大长腿继续说道:“你看,我们君臣和谐,我没打算再收一个不太听话的十三妹做小弟啊!”大长腿脸上呆滞,估计还没从振兴华埠就是反清复明当中走出来。这时候洗手间门打开,米娅搓着长发走出来,身上穿的是我刚给她买的波西米亚长裙,歪着头揉搓长发的样子看起来仙得很,真是,春寒赐浴华清池,六宫粉黛无颜色。赶紧的,赶紧的。我连三副都往外推了。大长腿这时候却执拗起来,死死拽着门不肯松开。我去,你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呢?米娅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问我怎么了,我无可奈何,把这位大长腿死活要拜我为师的事儿说了。“我只是想为南先生做事情。”大长腿忽然拽着米娅,看来是想转变攻略对象走夫人路线,“我毕业于哈佛,我还是哈佛姐妹会的成员。”米娅一听,顿时就来兴趣了,“哈佛,哇哦……”看着两人从随便闲聊两句变成了互相介绍,然后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不仅仅三副目瞪口呆领略到了夫人路线的强大之处,连我都有些懵。我捋了捋头发,突然就想了起来,不好,米娅虽然还没上大学,但是,日后的米娅也是学霸啊!她最开始读的是纽约州瓦萨学院,那是一所能满足所有文艺青年对西方大学一切幻想的私立大学,后来又就读于纽约大学,那也是常春藤名校之一,当学霸碰上学霸……我忍不住头疼起来。伸脚踢了踢三副让丫赶紧走人,三副一脸不情愿,满脸都是大佬你就让我感受一下文化氛围亲近一下学霸聆听一下知识的表情。靠,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使劲儿把门关上后,我假装若无其事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米娅身边,这时候,大长腿正在给米娅讲述在哈佛读书时候的事情,“……我到了哈佛后以为碧池会少一些,但是哈佛给我狠狠上了很现实的一课,碧池更多了,最后,我不得不把自己也伪装成一个碧池,我们华人有一句谚语,敌人的城堡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米娅侧着身子听得津津有味的,连我的手在她大腿上摸来摸去都没察觉到,换了平时她肯定不肯,小妮子其实还是挺矜持的。两人的话题越聊越广泛,当然,在我看来,完全就是林燕蓉在带节奏,毕竟,米娅还是小姑娘。我一边摸着米娅的大腿一边打了一个盹。..毕竟,女人的话题,而且,里面有大量的关于如何上常春藤名校的讯息,靠,这不是欺负我高中二年级就辍学嘛!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打米娅的豆豆,拿下了米娅的一血,然后,她家突然冒出一个奶奶,说是要让她跟自己走,去继承王位……马丹,寡人的爱妃怎么能跑去继承一个弹丸小国的王位呢?但是,米娅的奶奶棒打鸳鸯,就好像喷火的火龙一般把米娅抓走了,硬生生拖拽着她上了豪华的私人飞机,她哭喊着我的名字,被拖进机舱,然后在窗口用柔弱的手掌拍着玻璃,我看着椭圆形窗口后面的她,差一点咬碎了银牙。正在咬牙,卧槽,怎么突然感觉被人咬了?我顿时一睁眼,就看见米娅满脸通红抓着我的手,看这个位置,这个姿势,好像刚才摸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我感受了一下手掌心的感觉,嗯!浑圆细腻的感觉,这个感觉不会错……内心虽然很爽,但是呢,我们要猥琐发育,不能浪,所以我赶紧正色就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你们聊到什么地方了?”当然,实际上我对她们聊到什么地方完全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就是让大长腿赶紧滚蛋。“我们聊到纽约州律法规定,女孩年满十五岁就可以结婚,米娅今年月号就可以结婚了。”大长腿眼神有些奇怪……我顿时一激灵,不好,我刚才打盹的时候大长腿不会把米娅给洗脑了吧?随后,我忽然又反应过来,大长腿这是连米娅的生日都知道了?我都还不知道,严格说,现在我知道了。靠,月号,是天蝎座,占有欲强,疑心病重、妒忌、爱吃醋……我脑子里面冒出一个巨大的蝎子形象,背后的巨大尾针看起来好可怕。完蛋,米娅和莉娜一样,都是天蝎座……我感觉到额头渗出许多冷汗。 二百四十四章 人使刀还是刀使人 生活就像是强行鼓掌……我打着哈欠,诸事欠奉。这大长腿怎么还不走呢?好想去对面房间……不过,刚被米娅抓了现行,还是收敛一些吧!第二天起床后我都感觉萎靡不振,没办法,听自己不感兴趣的话题听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聊的。米娅倒是和大长腿成了朋友,我冷眼旁观,心知肚明,一个哈佛毕业的学霸肯低下身段来和高中生玩,那还有什么不成功的,就好像许多小女生喜欢上老男人,以为那叫初恋,拜托,你真以为你能跟人家聊到一起去?人家只是低下身段来哄你好不好。对了,我要拍一部电影,一个功成名就却依然单身的三十多岁女人,以为自己依然爱着自己十来岁时候喜欢的那个男人,一个偶然的机会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后以旁观者的身份审视十来岁的自己,骇然发现,自己被诱奸了,却以为那是一段真爱……女人又穿回来,找到当年的男人,男人已经老了,成为校长,慈祥的笑,斑白的发,牵着一个女孩送出校门,女人大喊了一声:放开那个女孩,冲我来。“想什么呢?”一只手掌在我眼前晃了几晃,我一下惊醒,抬起眼帘,米娅睁大眼睛看着我。“没什么!”我赶紧拿刀开始切牛排,“我在想胡椒味是不是淡了一点。”说话间,我把切割好的牛排递给米娅,米娅接过,露出一个被宠溺的笑容……你看,小女孩就是这么好忽悠。“我们学校那些女生,天呐!”米娅一边吃着牛排一边跟大长腿说话,“总是背后说我的坏话……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们身边总是充满了碧池。”拜托,你们昨天晚上聊了一夜,都不厌倦的么!我忍不住翻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有一种自家闺女被别人家的娃带坏了的感觉。趁着米娅上洗手间的时候我警告了一下大长腿,结果这妞居然敢威胁我,“你答应我的,要教我修罗霸王靠华山。”唉!寡人的那个心哦!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我忍不住就问她,“好吧!就算我教你,那又怎么样了呢?你是准备上天啊?还是准备入海啊?”你看我,我这么能打,我大声嚷嚷了么?我跟别人说了么?说到底,这是个被社会淘汰的东西,练得再好,能改变自己是碳基生物的事实么?你要想克己复礼,去学棒子的跆拳道啊!你要想附庸风雅,去学本子的拔刀道啊!你哪怕是想复兴华夏文化,你也应该去读四书五经春秋左传,实在不行,你去玩汉服吧,好歹也能往自己脸上贴个华夏复兴衣冠先行的标签装一波……武术从来就不是华夏的代表,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加不可能是。我一番话把大长腿给说愣了,她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技艺么?”“尊重?怎么尊重?把它供奉在神坛上么?”我冷笑,“你自己也说了,你看透了,华埠的师傅们都是靠这个混口饭吃,难道你还准备在我身上找不一样的闪光点?你好歹也是上哈佛的聪明人,你应该很清楚,我想,你在仁义洪拳馆大约也就是小时候学过一两年,你大学毕业了,人家把你请回来,无非就是靠你装点一下门面,你应该心知肚明啊!”“可是……”她张嘴欲辨,我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说话,“武术武术,也不过就是一种术而已,你这是中了武术的毒,以为她是道……我汉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道杂之……换句话说,你就是那些武侠电影里面的刀奴,被武器左右的思想,连人使刀还是刀使人都没弄清楚……”我正说着,眼角余光瞧见米娅从拐角过来,当下斩钉截铁道:“好了,我不想再说了,我也不是你老子,没工夫给你免费教育……我再说一次,别老给米娅灌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然,华埠那么多人……”米娅越走越近,我来不及威胁她,就收了话头,只是用眼神狠狠看了她一眼……希望她别再不识趣。“你们在说什么?”米娅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笑,“我们在说耶稣还没诞生之前,我们华夏有个皇帝,因为儿子上学上傻了,言必称民煮,皇帝就跟儿子说,不管是民煮还是石油,不过是国富民强的手段,千万别当成真理……”“是争论左和右么!”米娅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呆呆的大长腿,悄悄把手从我掌中抽了出来,还对我偷偷做了一个抱歉的微笑。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孩,我忍不住,一反手又把她的手捉住,拿在手上把玩不已,她的手掌柔软,手指修长,摸在手上柔滑细腻,有爱不释手的感觉。米娅看了一眼对面的大长腿,难为情地使劲抽了抽,不过,她力气哪儿能大得过我呢!“对了,华莱士说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晚会,你陪我一起去好么!”我一边摸着她的小手一边就问她。米娅脸上有些为难,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来说,跷家比较容易,找好朋友互相打掩护就行了,但是,参加慈善晚会,你首先得有晚礼服啊!而正常情况下女孩们的第一件晚礼服,得到高中毕业晚会,和扶桑的女孩会在成人礼的时候穿华丽的吴服差不多。“放心,你的潇潇姐姐会帮你安排好的,订做是来不及了,不过……”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的米娅是天生的超模。”米娅顿时红了脸,偷偷看了一下周围,好像觉得周围所有人都在看她一样,我心里面就说,到底还是小女孩,不过,这个羞涩的样子我给一百分。“以后别这么说,我会难为情的。”她使劲把手从我掌中抽出来,然后伸手拉着大长腿,“我们一会儿去逛街好不好?”我赶紧瞪了大长腿一眼,示意她赶紧答应。大长腿明显有些走神,“啊!哦!好!”哼!算你识相。我看着米娅的小手,又想伸手过去,不过,算了,先吃牛排,今天少吃一点,我决定食气,不过,食气会放屁啊!怎么办? 二百四十五章 温柔陷阱 老板娘帮米娅准备晚礼服的时候我突发奇想,能不能帮米娅弄一套民族服装呢?比如说马面裙加妆花大袄,来一个朝廷命妇的装扮,正好跟我箱子里面一直收着的妆花过肩蟒袍搭配,到时候在慈善晚会上装一波……想想都挺带感的。我把这个想法跟老板娘一说,老板娘顿时就苦笑,说在华埠旗袍就多了是,但是什么马面裙什么妆花大袄这个就真没有。我捋了捋头发,既然这样就算了,不过,看老板娘忙前忙后的,我偷偷瞄了一眼房门口,然后一把就揽住她的腰肢,老板娘今天穿着真丝的旗袍,不过下摆只到膝盖,换句话说,这件旗袍有点离经叛道……旗袍,可不是旗人穿的袍子,实际上是民国时候的西方化的裙袍,最先兴盛于魔都十里洋场,有专家跪舔我大清的遗老遗少,吹嘘说旗袍能上溯到先秦两汉时候的深衣,硬生生吹成了国粹。卧槽,按照这个思路,据说人类起源于非洲,难道我们都是黑鬼?但是,不管怎么说,旗袍因为贴合女性曲线的裁剪,的确获得了无数女性的喜欢,在老外这边都不少粉丝,别的不说,穿上旗袍后勒成葫芦一般的曲线,男人只要眼睛不瞎,怎么会不多看两眼呢!旗袍本就勾勒身段,再加上号称最贴身皮肤的真丝,两两相配,怎一个了得!那些影视剧里面,贵妇们为什么都要穿真丝睡衣?因为真丝又滑腻又性感,俗话说,旗袍配真丝,心里面骚兮兮……s,老板娘肯定是想我了。不管了,我拉着老板娘就往洗手间里面走,老板娘红着脸使劲推我……讲真,老板娘的身体真是水做的。二十分钟后我精神抖擞地从洗手间里面出来,老板娘在后面使劲埋怨,说我把她的真丝旗袍给弄皱了……哎!女人啊!我点了一根烟,问她要不要来点什么喝的,她白了我一眼,说要去收拾收拾防止米娅看出什么,我耸了耸肩,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在阳台上坐下,抽着烟喝着威士忌看一个穿真丝旗袍的女人忙来忙去的,感觉挺温馨,我忍不住就盯着老板娘多看了几眼。老板娘来来回回走动,看我眼光一直跟着她,便走过来白了我一眼,然后拿块布在手上让我站起来说要把椅子擦一擦。我站起来叼着烟在旁边看着她弯腰在那儿擦椅子,葫芦一样的身材让我看了忍不住又有点蠢蠢欲动,这真不能怪我,谁还不是从年轻人过来的,游个泳在泳池里面硬三十分钟不好意思出来这种事情对于年轻人来讲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被荷尔蒙所支配的年轻身体,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又不是什么理学先生,再说了,就算是理学先生如曾国藩这种,不也一样娶小老婆,还煞有其事在信里面写,小老婆波大水多,可惜对自己的身体没多大补益,可见不知道听了什么相面先生风水术士之流的话,娶小老婆采阴补阳的……这么一对比,我顿时觉得自己人格好高大上。不过,思维发散胡思乱想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权利和义务向来是对等的,老板娘让我站起来让她擦桌椅,这,这,这,这是太太对丈夫的口吻啊!心里面顿时打了一个寒噤,看着婀娜的老板娘,心里面默念了几句,红粉骷髅,赶紧叼着烟抬头看天花板,省得一时间按捺不住,上演一个优衣库换衣间故事。把桌椅擦了一遍,老板娘笑眯眯看着我,“好了大老爷,你坐罢!”我赶紧把烟蒂按灭,“出去溜达溜达,顺便上公司看看三副那儿工作开展的怎么样!”说着一溜烟就跑出了酒店。路过酒店大堂的时候,几个老家伙正在打牌,看见我后伸手叫我,问我要不要玩两把,我赶紧拒绝,跟你们一帮老头有什么好玩的。“别急着走啊!”郭达起身拽着我的手,“我说小南,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老年人也拍一个电影……”其余老家伙顿时一起看了过来。“行行行,各位大爷,我们就拍一个……我说个故事梗概你们看看,就说郭大爷吧!郭大爷年轻时候英俊潇洒,满腹才华,娶了一个白富美做太太,白富美,大爷们懂么?肤白貌美家产万贯的大美女,话说郭大爷娶了个大美女做太太,从此过上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幸福生活,可是他有才啊,又不甘心做家庭妇男,于是,就打算出去开个饭店,这时候太太就劝住他,说,郭大爷……”“哪儿有太太叫丈夫郭大爷的。”郭达不满,“而且我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不叫郭达,我叫郭达康……你别郭大爷郭大爷的,我还年轻着呢!就叫我达康吧!”就你,还达康书记?我不屑,“各位大爷你们评评理,你们在华埠一样能看春晚,大家说说,郭大爷像不像郭达?”“老郭何止是像……”几个老家伙估计都把损友这个天赋技能给点满了,“他就是啊!”我摊了摊手,“郭大爷你看。”郭达没奈何,“哎!我真是,误交损友啊!”“大家听我说完啊!”我制止几个老家伙的哄笑继续说道:“刚才说道哪儿了?对了,说到白富美太太跟郭大爷说,郭,老郭啊!你满腹的才华,怎么能用在开饭店做厨子上呢?你又不是隔壁的老蔡,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坐在沙发上的老蔡顿时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这家伙最早就是个厨子,开了一家中餐馆,后来得遇贵人,改连锁了,一下就大发起来。“小南是有才。”老蔡不以为忤,一边摸着自己的大光头一边笑着说,“这段子是张嘴就来啊!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这话虽然粗俗,但是,很切合实际,而且朗朗上口。”旁边有人就挤兑他,“瞧把你得意的,小南别理这老东西,你继续说……”“这白富美太太坚决反对老郭去做厨子,啪,就甩出一沓钱来,老郭,你拿钱去拍电影……”“一沓钱就能拍电影了?”“一箱子钱,一箱子钱。”我赶紧纠正,“这郭大爷拿到老婆赞助的一箱子钱,就屁颠颠跑去拍了一部武侠片,改变自老派武侠大家王度庐的武侠小说,这片子一下就火了啊!把米国佬迷得不要不要的,这票房都拿了一个亿……”“小南你这就是胡说八道了。”老家伙们开喷了,“米国佬懂个屁的武侠啊!你拍武侠电影给米国佬看,那注定就是一个仆街啊……”“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我伸手阻止老家伙们,“谁说米国佬不懂武侠?他们的西部片,骑着马拿着左轮枪,最典型的,荒野大镖客,一个枪手在小镇上把两帮黑帮干掉,还老百姓一个朗朗晴天,这怎么看都是行侠仗义的武侠电影好不好……”我用一种我不是针对谁,我的意思是在座的诸位都是辣鸡的眼光看了一眼这帮老家伙们,然后一拍桌子,斩钉截铁说道:“不是武侠电影在米国没市场,只是拍电影的那些人没号准米国佬的脉啊!刚才我都说了,老郭有才啊!别人不行,郭大爷行,人家祖上可是做过金刀驸马的。”郭达这时候就只能苦笑了。“郭大爷你别笑啊!这电影还没拍完呢!后面还有下文,你功成名就了,俗话说得好,富易妻贵易友,你那点花花肠子被米国娱乐界的灯红酒绿弄得把持不住,时不时有些金发碧眼有容乃大的女性来找你,你招架不住啊!这一天,你拉着蔡大爷泡温泉,就装逼了,说,唉!成名真累啊!做男人难,做名男人更难,做有钱的名男人难上加难……蔡大爷就劝你,人家八十岁还一树梨花压海棠呢,老郭,你还年轻着呢!蔡大爷正说着,这时候,走过来一个金发碧眼有容乃大的女性,笑眯眯在池子边上看着你们两个老头说了一句,先生们,我可以也下来泡泡么?她说着,一脱浴袍……”我说到这儿,看着几个老家伙睁大眼睛的样子,便双手手指抖动了几下做大波浪状,“那一头金色大波浪。”然后又用双手比划了一个葫芦的曲线,“那小蛮腰大屁股,你们两个老头看傻了眼,吧嗒,两根雪茄都掉进池子里面了,电影结束。”郭大爷张大了嘴巴,“被你小子这么一描述……”我笑嘻嘻拿他开玩笑,“怎么样!是不是准备叫个应召女郎?”老郭这时候醒转过来,在我这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面前顿时挂不住,就把脸一板装正经,“小家伙胡说八道,赶紧的,走走走,别妨碍我们打牌……”我嘿嘿笑,“行行行,我胡说八道,大爷们你们慢慢玩,我出去逛街了。”转身走了两步,猛一回头,看着郭达就说:“郭大爷,回来的时候我帮你带两颗伟哥?”老郭气得顿时就拿扑克牌砸我,我哈哈笑着跑了出去,背后还听见老郭大骂,“臭小子真是没大没小。”走出酒店大门,街道外面热浪滚滚,我忍不住伸手搭了一个凉棚,四周看看,决定先去吃冰激凌,主要是降降心里面的火,老板娘这是准备用温柔陷阱羁绊住我啊!我可不能上当,你看,外面一整片的森林。 二百四十六章 冤大头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限的,谁要瞧不起劳动人民,就会陷入群众斗争的汪洋大海中。24节气谁总结的?劳动人民,同样的,泡妞泡成老公,炒股炒成股东这句话谁说的?劳动人民……所以说,不可沽名学霸王……老板娘看我嘴巴蠕动忍不住就奇怪问了我一句在干嘛,我赶紧整了整身上的晚礼服,“我这不是说萧妃姐姐你做事妥帖么!”说着,就把眼光转到正在试衣镜跟前的米娅身上,老板娘正在帮她拉裙子后面的拉链,不得不说,这晚礼裙虽然不是订做的,但架不住米娅盘靓条顺,顿时就穿出了公主范儿。米娅瞧着试衣镜里面的样子,大概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便有些红红的,“会不会有点太夸张了?”说着,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我觉得好难为情……”这副样子可爱极了,我赶紧一瞪眼睛,“谁说的?谁说的?赶紧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胆敢说我女朋友,简直是活腻味了。”米娅被我搞怪的样子弄得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来,一瞬间,美得让人目眩。老板娘帮她拽了拽腰,忍不住感慨,“也就米娅你能撑得住,换一个人都不行。”她恰好有个朋友在巴黎订做的晚礼服,本来,是作为影楼的婚纱来用的,台湾狼的婚纱摄影的确比较有想法,后来天朝几乎每个城市都有的什么上花轿之类婚纱摄影,全部都是台湾狼的滥觞。这件晚礼裙用料考究,大有十八世纪维多利亚鲸骨裙的风格,腰肢勒得细细的,下面用鲸鱼须撑得蓬蓬的,由于腰肢勒得太紧,便不得不用胸式呼吸,这么一来,便看见两支小白的小兔兔不停地起伏着……我一时间移不开眼睛,然后,感觉小小南有不受控制的嫌疑,顿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文化人真会玩,拼命谴责裹小脚是封建的糟粕,是对广大女性同胞的迫害,还要列举一大堆脚趾骨变形的证据,却对广大西方女性同胞被鲸骨裙折腾得要死要活全然装着看不见,肺部都被勒萎缩了……全世界女性同胞的解放自由不容忽视啊!等我有时间一定要拍一部关于女性呐喊自由的片子……嗯!不如就拍金瓶梅吧,潘金莲挺会抗争的……”老板娘这时候忍不住就白了我一样,大概是嫌我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某些人的眼珠子都掉到米娅的裙子里面去了……居然还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说萧妃姐姐,你别一步步不停试探我的底线好不好,最开始那样一脸柔柔弱弱的喊我打不过你的样子不是挺好的么!当然了,我也没指望女人不善变,老孔两千多年前就说过了,女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简单说,就是关系亲近了,女人就要蹬鼻子上脸,你要不理会她吧,她又要嘀咕着骂你是死没良心的混蛋……虽然说孔老二已经被打倒了,但是,要学会审视一个人的优点,老孔还是很有智慧的。“行行行,我胡说八道。”我笑着自我批评了一下,然后,又忍不住眼馋米娅的两支小兔兔,讲真,不停起伏的样子好可爱啊!“真好看么?”米娅拎着裙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有些期待地看着我,我噗通一下往地上一跪……别误会,我不是西门庆跪潘金莲那样两个膝盖都着地喊着小娘子你要不从了我我就不起来,我只是一条腿着地,然后,抬头一脸深情地看着她,“我的公主,成为你的守护骑士是我的荣幸……”每个女孩子心里面都藏着一个小公主。米娅被我的举动弄得满脸通红,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我看着她轻笑,“尊敬的公主殿下,现在,我可以吻你的手么!”到底是在学校学过表演演过话剧的姑娘,虽然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很快就平复了心情,然后故意高高扬起了脖子,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随后把手伸了过来。我抓住她的手狠狠亲了一下,然后一蹦而起,一个公主抱,在米娅的尖叫声中就把她抱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直到老板娘带着酸溜溜的味道说了一句,“赶紧下来,衣服都弄皱了。”被我放下的米娅满脸通红,看了一眼旁边的老板娘,就忍不住伸手捶了我一下,我皮糙肉厚自然满不在乎,一伸手就喊了一句,“いくぞ。”就往外面走。威廉穿着礼服翘着二郎腿正坐在对面404沙发上抽着雪茄,这时候看见我拉着米娅走进来,这家伙到底是大导演,瞧见米娅的样子忍不住眼前一亮,笑着起身就说了一句,“我能有这个荣幸认识一下眼前这位美丽的公主么!”他走过来就要伸手去握米娅的手,我强烈怀疑他会把米娅的手拿起来狠狠亲一口,当下满脸警惕就一伸手拦住了他,“stp,她不是你的伊莎贝拉……”米娅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嗔怪我这样太无礼,不过威廉倒是不在乎,他这样的老油条,自然清楚,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而我的武力值,更加允许我为所欲为,换句话说,我就是那马中赤兔人中吕布,你敢说吕布不能为所欲为么!丫哈哈大笑了一声,然后就感慨,“真希望我的女儿再过些年也像你这样美丽……”这句话非常之恭维,米娅脸上顿时就微微红了起来,她雪白的皮肤羞涩变红后就好像瓷娃娃一般,简直让人爱不释手。或许是面对这样的夸奖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是因为跟威廉不熟,米娅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略微拎着裙子矮了一矮,这个动作让威廉格外赞不绝口,当然了,我相信这老油条起码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他这样混迹最顶尖娱乐圈的老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只是借此拐弯抹角地恭维我,“迪士尼真应该邀请你去拍一部有关于公主的电影,白雪公主,灰姑娘……”他说着,就耸了耸肩膀,“或许,美人鱼什么的。”“那是迪士尼的损失。”我接了一句,然后就问他,“那么……出发?”“当然。”他叼着大雪茄就要往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把雪茄按在了烟灰缸里面,“待会儿在车里面会把女士的裙子薰得全是雪茄味……”威廉到底是真心懂得照顾女士还是假意,这我不知道,但是,我又学了一招。他的豪华房车就停在楼下,车里面极宽敞,真皮座椅,改装的电视、音响,还有酒柜,我租来的凯迪拉克跟这个一比,顿时就成了玩具。怪不得都说三代才出贵族,像我这样在化工集团宿舍长大的孩子,哪儿懂得这些,话说,我是不是也该去订做一辆豪车?“女士喝香槟,我们来点威士忌。”坐在我对面的威廉打开酒柜,这车虽然我不懂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不过开起来极稳,酒放在那儿只看见液体表面微微震动的微澜。车往城外开去,大约快一个小时才到,下车的时候我一下就惊呆了。马丹,城里人真会玩,居然在树林里面建了一座城堡。当然,或许说城堡有些夸张,不过,哥特式的穹顶的确很有特点,大约就跟我们月亮城的建筑差不多,不管什么建筑,都带着风火墙和飞檐,非常有辨识度。城堡前面的广场上停满了各种豪车,远远的草坪上居然还停着一架直升飞机,马丹,这些罪恶的米帝国主义资本家,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置办了这样的家当。米娅下车后便有些局促,伸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威廉倒是伸手跟几个相识的人打了招呼,随后凑过来低声就说:“这些都是最有钱的大佬,我准备找一两个赞助一下我的新电影,就是你说的那个剧本构思……”卧槽,我知道,就是你那部花五千万刀勒搭景的片子,千万别谢我,我只是把你自己的构思卖给了你自己。“原来你是来凑热闹找冤大头啊!”我忍不住笑了一声。威廉耸了耸肩膀,“我准备复制一座玛雅金字塔,你觉得怎么样?”他虽然是在询问,可我估计他心里面肯定yy得不行,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你要想骗倒别人,先得骗过自己,不,这样说太不文艺了,应该说,你要想感动别人,先要感动自己。“我那部片子怎么样!”我没回答,反问了一句。“我找了麦克斯,过一段时间上映,你得相信奥斯卡大导演的眼光,再说了,我钱都给你了。”..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这时候,我发现周围的安保人员居然都是荷枪实弹,感觉警戒做的比保护米国总统还好,黑暗中我左右瞧了瞧,在那些没人注意的角落,起码有十几二十个穿防弹衣拿突击步枪武装到牙齿的保镖,这还不算光明正大在外面的那些穿黑西服带耳麦的正经保镖。“卧槽,这架势简直像是电影里面在卖我们国家的国宝……价值连城需要出动大队人马保护。”我感慨了一句,忽然就看见了一个熟人。克莱尔?伍德沃德显然也看见了我,她穿着一身非常合体的晚礼裙,短发打理得清爽干净,双手交叉握在胸前,站在那儿看起来就像是第一夫人。“纽约州议员弗兰克的太太。”我说了一句后就笑着走过去,“伍德沃德夫人。”“叫我克莱尔。”她一脸标准的笑容,不过,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笑容好婊。伸手跟我抱了抱,她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怎么突然改吃素了?”松开后她笑着就看着米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赶紧说:“我女朋友,米娅,米娅?泰梅波莉斯。”然后看着两人握了一下手后又轻轻贴了一下脸。“大导演威廉就不需要介绍了。”克莱尔笑着又跟威廉握了握手,交际手腕让人如沐春风,“威廉,你应该带女伴的,比如说,伊莎贝拉。”克莱尔恰到好处的恭维让威廉满脸笑容,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里面就吐槽,卧槽好虚伪。 二百四十七章 老外也懂联宗 我是粗人,喜欢快人快语,人不知就问克莱尔,“克莱尔,怎么没见伍德沃德先生?难道你们大米国的官员也怕被人说官商勾结?”克莱尔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了一句,“南,我给你介绍一个口音纠正师,他叫艾迪克雷格,相信能纠正你布鲁克林区的口音问题……”卧槽,这几个意思啊?这是第二回有人说我的口音问题了,上次是刚认识威廉华莱士的时候这家伙说我有底层黑鬼的口音,后来跟华莱士熟悉了,毕竟人家还帮了大忙,还掏三千万买我玩票拍的电影……怎么现在克莱尔又说我的口音问题?我觉得没问题啊!语言这鬼东西说难也难,说容易那就非常容易,你泡个大米国的妞,一起在房间关个十五天,互相交换体液增进感情的同时,保管就能磕磕巴巴互相交流了,要是逮着hbo的收费电视剧狂看100集,说不准连俚语都能熟练掌握一些……所以,我迄今没明白啊!这几个意思,哪儿出问题了?这时候我握在手中的米娅的小手轻轻反握了一下,我转头看去,米娅对我微微眨了眨眼睛,不过没说话。好吧,我们的泰梅波莉斯小姐是学霸,应该知道了点什么,这是在提醒我呢,不过暂时不好说,一会儿到一边去说。我仰天打了一个哈哈,“我倒是抽空跟艾迪克雷格先生学过几天,那还是前一阵子拍电影的时候忙里偷闲,我以为我学的不错……”克莱尔倒是一愣,“你?拍电影?”威廉这时候就在旁边敲边鼓,我这时候叫一个泪流满面啊!记得当初周周哥说我不会敲边鼓……哎!往事已矣,“南很有奇思妙想,我正准备拍一部关于南提出来的构思的片子,非常棒,所以我也帮了他一点小忙,给他找了一个不错的副导演。”好多年后郭比特都能拍电影,凭什么我就不能拍呢!克莱尔据说常年混迹大米国文艺圈,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从威廉的话中也听出来意思了,虽然我是玩票,但是,有圈内资深行业人支撑,拍出来不会太差。“虽然我不太懂电影,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克莱尔估计是出于客气,不过,我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电影都卖掉了,当然,关键是跟克莱尔这个白富美炫耀一下,“威廉觉得电影不错,掏三千万买走了,我本来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电影公司,结果我的经理对我吐槽,说公司没有什么业务可以开展……”克莱尔听到三千万顿时眼神一亮,“南,我和几个非常好的朋友正准备筹办一个非盈利救助非洲难民的公司,目前的计划是先给非洲难民提供干净的饮用水,过一段时间我准备办一个筹款慈善晚会,我诚心邀请你到时候一定光临,对了威廉,作为大导演,你应该投身慈善事业啊……”她喋喋不休,我和威廉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有苦说不出。我是准备装一波,结果自己被克莱尔当冤大头了,威廉是准备找冤大头投资新电影,可看样子,现在自己先要被克莱尔当冤大头宰一刀……我好想抬头看天来一句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哈。勉强应付了几句,可这时候克莱尔为了抓我做冤大头,连刚才我问她她没回答的问题都说了,原来,这一次所谓的神秘拍卖晚会,主办人是大米国非常有名的科技富豪本杰明?伍德沃德,不错,这家伙也姓伍德沃德。相对于中国人的百家姓,大米国的人名字大多很简单,大街上喊一嗓子汤姆或者皮特,估计一百个里面有一半要回过头来,但是相对的,姓就比名字多得多了,所以大米国正式场合一般称呼姓氏,要不然慈善晚会感谢一下汤姆先生请汤姆先生上台结果上来十个八个汤姆可就搞笑了。这位科技富豪本杰明?伍德沃德发家也不过十来年的样子,克莱尔隐晦地表示,当初弗兰克曾经赞助过这位本杰明,据说还是亲戚……我顿时秒懂了,靠,谁特么说老外都是直肠子的?这不就是联宗么!诗曰:不如同姓。大概就是宫里面张贵妃想争宠,想让儿子做皇帝,然后发现兵部尚书也姓张,那么,张兵部,我们联个宗呗!看着克莱尔把这话说出来,我相信,要不是我透露出一部电影卖了三千万刀勒,克莱尔肯定不会说,也就是想让我做冤大头,这才给我露了底。这种民间非盈利团体,估计就算是想筹钱也就是筹个百八十万的,算了,就算去,也不过就是赞助几万刀勒的事情,我先答应了就是,到时候去了我就捐献个一块钱,都说有钱人都抠门,哈!反正我就不捐给老外,怎么着吧!祖国母亲还等待着我的外汇呢!等有了钱,咱航妈一口气造三艘……二十年后网络时代网民老是说戏子家事天下知,只要长得漂亮,不管你是男是女,露个肩膀都能拿八千万。其实,人大米国老早就这样了,就像是威廉华莱士,这厮是好莱坞两千万俱乐部的第一批成员,这还是九十年代,两千万兑换一下是多少,一亿六七千万……这才是大家为什么拼命曝光上头条的缘故啊!有名,自然就有利,哪怕是臭名,也能变成利。看我和威廉都答应了,克莱尔顿时脸带微笑,大约是因为一下找到两个冤大头,心情很愉悦。这时候她又看见不知道什么人,微笑着跟我们说了一句话就过去了。华莱士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说道:“这真是一个精致又有心机的女人。”我撇了撇嘴巴,“婊里婊气的。”威廉哈了一声,“对此我表示赞同。”这时候米娅才开口跟我说:“布鲁克林是移民大区,少数族裔聚集,尤其是黑人,一般说到布鲁克林,很多人第一印象就是黑人、毒品和枪战,所以有时候大家排挤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说这人说话有布鲁克林口音……”我一听顿时大怒,靠,这不就是隐形歧视么?就好像我们月亮城,外地人一律称之为侉子,卖水果的徽省侉子,卖生姜的鲁省侉子,连自家隔壁也逃不掉,比如说,里下河侉子,圩里侉子……我转身就怒目看着威廉华莱士,“我说威廉,感情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这老小子是歧视我?你这个种族主义者,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威廉这厮赶紧伸手,“南,我们是朋友……千万别打脸……” 二百四十八章 我们不一样 据说慈善晚会一般都由冷餐会开始,由此可见大米国在吃上真的不怎么讲究,一堆人端着香槟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威廉这老小子抓紧时间,瞄准了一些金主就凑过去,他毕竟是新晋的奥斯卡大导演,如今在大米国也算是炙手可热,人类都迷信权威,哪国人都不例外,so……丫居然很快就口头上敲定了八千万的资金,由此可见,不管你是在大学里面做博士生导师也好,在电影圈做大导演也罢,拉赞助绝对也是衡量一个人的标杆。带着满脸的笑意,威廉走到正在大吃牛排的我身边,一边感慨我吃了这么多牛排下去为什么腹部一点看不出来,一边就得意,说八千万做独立电影,也就本人了。你看,只要是个人,都喜欢装一波,霸王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威廉想装一波,难道跟自己带的保镖装?自然不行,也就是像我这样,对这个圈子似懂非懂的,是他装一波的最好对象,太懂的或者不懂的,都不行。跟太懂的装,说不准人家立马儿来一句,卡车司机拍大船花两亿多,跟不懂的装也不行,好比人家不认识驴牌包包,你天天拎着人家也不知道啊!其实我是想怼他的,不过,想想算了,人家好歹三千万真金白银掏出来给我,于是就假装很羡慕问他,“你不准备找米高梅或者派拉蒙什么的投资一下?”“跟他们合作受管制太多。”威廉端起一杯香槟喝了一口,看着不远处米娅被克莱尔领着和几个富豪在说话,“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被什么富豪给抢走了?”我切了一声,“我们天朝有一句话,叫做潘驴邓小闲,按照这个标准你看一下……”我把潘驴邓小闲的意思给他讲了一下,然后就问他,“你说,在场的除了我,谁能做到?”威廉摸了摸下巴,“我只能做到前面三点,后面还真做不到……”丫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自恋表情,我脸色顿时一黑,靠,忘记这老小子曾经被杂志评过全球十大美男子,真是一点都不懂得谦虚,我好想揪着他的衣服领子问他哪儿来的自信,你说你满脸络腮胡子的糙爷们,你看看寡人,面如冠玉,我这么帅,我有说过么?那么多女人垂涎我的花容月貌,我有像你这么自恋么?好想揍他一顿。看我面色不善,威廉到底是大导演,话锋顿时一转,“要是有全球最帅又最能打的选举,我肯定投你一票。”“我这不叫能打。”我忍不住鄙视他的无知,“我这个叫神通……”说着我就张开嘴巴,指着自己嘴巴里面的牙齿,“看见没有,40颗牙齿……”威廉一脸懵圈,不懂我到底想表达什么,我摇了摇头就说道:“这叫做三十二相八十种好,自古有这个记载的,只有一个人,佛教的释迦摩尼,懂了吧!”“就像是耶稣三日后复活?”威廉有些震惊,我点了点头,“差不多就那么个意思吧!所以,我这个不叫能打,叫神通,从生命的本质上来说,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说着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意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跟你喝个酒抽个烟,哪怕我跟你一起叫上十几二十个碧池开个无遮大会,本质上来讲也是不一样的,你那个叫堕落,我呢,叫做救赎……”威廉张口结舌,我心中得意,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吃我的牛排,话说,这伍德沃德也算是大老板了,难道都不知道找个牛逼的煎牛排师傅么?总要煎得恰到好处,把牛肉的鲜嫩汁液锁住,一口咬下去才有美感,可是,这煎的也太糊弄了,老不老嫩不嫩的,口感真不行,也就是糊弄一下肚皮。端着盘子又吃了两块牛排下肚,算了,不吃了。转身一看,威廉居然还站在原地,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忍不住问他,“我说,你这是被我打击到了?放心,虽然我们生命本质上有区别,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嘛!”“不是,你刚才给我说的话突然给了我灵感,你说,我要拍一部耶稣受难记的话,就用救赎作为主题……”这一次顿时轮到我张口结舌了,我勒个去啊!到底是大导演,我只是胡扯了一下,你都能想到一部电影,果然成功者都没有侥幸啊!这厮能拿奥斯卡最佳导演,不是没有原因的。深深看了他两眼,我有些佩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威廉,你是最棒的导演,我看好你。”这时候克莱尔和米娅走了过来,克莱尔估计也忽悠了不少冤大头,看起来心情就很不错,“你们在聊什么呢?”“聊电影呗!”我耸了耸肩膀,“威廉又有一个非常棒的想法……你们呢!”米娅抿着嘴巴就微笑,克莱尔从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杯香槟递给我,然后拿自己手上的酒杯伸过来,“非常不错,你不准备跟我庆贺一下么!”那是你不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不过,我还是伸手跟她撞了撞杯子,“恭喜你。”轻轻酌了一口,克莱尔很是开心,“好些人都对我的净水计划非常感兴趣,当然了,也要感谢你的女朋友,我们的米娅非常可爱,哪怕不说话只是往旁边一站,对我的帮助都非常大。”米娅有些难为情,不过,老外的交际也就这个样子了,话说,我本来是准备看看有什么人会上来做纨绔状调戏米娅,然后我正好可以装一波,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傻逼啊!不是都说富豪圈子里面变态多的么?米娅这么美这么嫩,居然都没人伸出獠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今晚来的都是被阉割过的?真扫兴,让我想装逼打脸都没机会。“我本来还想着,谁要是胆敢调戏我女朋友,我就上去打他一个半身不遂……”我故意笑着说了一句,米娅忍不住就白了我一眼。“诸位。”这时候前面有人拿着麦克风说话,“我们准备的食物看来不太可口……”这家伙先开了一句玩笑,在场的大佬假模假样笑了两声,也就是捧场性质。“我们今天的重头戏在拍卖,我想,很快,大家都会打消对难以下咽的食物的抱怨的……现在,请大家跟随着我们现场的保安人员进入拍卖环节。”本来是悬挂着一面大米国国旗的墙壁上,这时候旗子卷了起来,露出一扇科技感十足的钢铁大门,就像是好莱坞科幻电影里面的那种。安保人员领着大家通过长约十米的隧道,进入一个像是电影院结构的礼堂,前方还真有一块大屏幕,后面好多排椅子,难道准备请我们看电影么?屏幕上忽然一闪,然后,一个电子合成音响了起来,“欢迎光临,现在展示给大家的是伍德沃德科技公司最新的生物研究……”旁边忽然划开一扇门,漆黑的甬道,钢铁齿轮嘎滋嘎滋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诸位。”主持人站在了前方的台子上,一脸亢奋大喊道:“即将展示的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生物复兴技术……”漆黑的甬道里面传来一声长嘶,像是史前巨兽,顿时把参加拍卖的大佬们吓得抖了一下。嘎滋嘎滋声中,一个巨大的钢铁牢笼顺着甬道的轨道滑了出来,上面还蒙着黑布,所有人提心吊胆看着。刷。十数道灯光从上方聚射下来,与此同时钢铁牢笼上面的黑布就像是应召女郎的裙子一样,顺其自然地就滑落了。噢……一阵低声惊叫,一阵倒吸凉气……“史前的霸主。”主持人亢奋地喊道:“恐龙,并非博物馆里面的骨头架子,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恐龙……现在是第一件拍卖品,三角龙。”随着他的声音,屏幕上开始出现三角龙的具体数据,可眼前惊呆了的阔佬们哪里还在乎什么数据不数据的,有些不那么矜持的直接就凑到钢铁牢笼跟前,双手抓着小臂粗细的栏杆仔细打量着里面的一头活生生的恐龙。 二百四十九章 牛蛙的主题公园 我好想吐槽,卧槽泥马勒戈壁,怎么会有恐龙?难道我是缸中之脑么?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看前面笼子里面的三角龙,又看看身边坐着的米娅,她正惊讶与这白垩纪的巨兽,表情可爱极了……我又想起跟师父老和尚的对话。师父,什么是无上正等正觉啊?乐果,就在当下。师父,我裆下只有小雀雀。乐果,把手伸出来。师父老和尚的戒尺打在手上好疼啊!可是,天中寺每年打七的时候,全国各地来的老修行们多不胜数,少的时候几百人,多的时候上千人,里面博士硕士大老板,寡妇少妇女强人,不是没有通读过三藏的大牛,可为什么只有我这个没事在大雄宝殿的犄角旮旯撒尿的小屁孩得了神通呢?想到这儿,我笑了笑,这个世界是不是五分钟之前被创造出来的这种哲学问题,还是交给大牛们去研究解释吧!我姓南,叫南墨涵,我老爸叫南解放,我老妈叫张春兰……别说是恐龙,就算是托尼史塔克,我也揍给你看。我觉得我升华了,冥冥中似乎有一个无限强大的什么东西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身边的米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没什么,只是忽然想通了一个问题……”米娅拿大眼睛瞧着我,并且把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我的手,“真的没事么?”她的眼睛真大,简直像是少女漫画里面的女主,有时候真是想不通,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那么大。我倒是没想到她的感觉这么细微,而且,被女生体贴的感觉真的很好。“真的么事。”我笑着反握住她的手,“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去杀一条龙给你看看……”或许我们两个亲热的样子让旁边的克莱尔很是妒忌,这时候忍不住就出言打断了我,“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复兴么!”三角龙被一个穿白袍子的狗大户花一百二十万刀勒给买走了,真是钱多烧的。这时候甬道里面又拉出来一头迅猛龙,这家伙是肉食动物,比食草的三角龙可野多了,一出场就拿脑袋不停地撞着栏杆,惹得一群阔佬大水喉们惊呼,但是,这样一来,也格外让人感兴趣,你说你有钱,养个灵缇、恶霸或者藏獒什么的,哪儿有养个迅猛龙来得有逼格。所以,这一波报价格外激烈,十几秒钟就涨到了三百八十万……我冷笑了一声,看了看克莱尔,觉得这女人有点傻,不就是生物克隆技术么,你至于这么一脸的与有荣焉的样子么!当然了,她的老公弗兰克那位同宗的伍德沃德也是个傻子,有这个技术,搞什么拍卖啊!直接上恐龙主题公园,在海上买个小岛,把能放养恐龙的都放养着,再弄个什么神庙大逃亡,疾速大追杀什么之类的,然后招揽游客去玩,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随随便便就是上亿甚至上百亿的大买卖,至于在这儿小打小闹的当宠物卖么!克莱尔看我撇着嘴巴良久冷笑不语,终于忍不住,“你们这些亚裔……”“哎!”我伸手指了指她,“议员夫人,当心哦,你这句话有种族主义的嫌疑,被媒体听到可就问题大了……”克莱尔顿时捂着脑袋,“好好,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表达,你虽然说起话来像是那些布鲁克林区唱说唱的黑人一样贫嘴……”英语的贫嘴和黑鬼发音差不多,不得不说,有时候,语言挺有意思的。我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这句话种族主义嫌疑更大……”“够了。”克莱尔低声打断了我的话,“我只是想说,你和我接触的那些大学里面你的同胞们骨子里面一样,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就好像,好像,好像一个人在看12木头人的话剧……”这不是废话么,我们的历史长达五千年,信史就能上溯三千年,那时候你们的耶稣都还没生出来呢!“因为你们太蠢。”我直截了当地说了一句,“如果我有复制恐龙的技术,开个主题公园啊!还能带动就业,拉动国内内需,到时候gdp吹一波,直接上市圈钱……你们这些资本家真搞笑,模拟城市没玩过,牛蛙的主题公园总玩过吧!我一直以为你们资本主义国家的人脑子都挺灵活的,来了以后才发现,你们一个两个脑子就像是僵尸那贫瘠的脑浆,僵化并且散发着资本主义的恶臭……”难得有机会逮着这种毕业于常春藤名校的白富美一阵喷,那自然是要大喷而特喷的,克莱尔被我说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刚才米娅和克莱尔相谈甚欢,毕竟,克莱尔也算是学霸出身,土豪家的白富美千金小姐,毕业于名校,丈夫是议员,看起来人生不要太圆满,估计小米娅羡慕得不行,可这时候看我把克莱尔喷得哑口无言,便忍不住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这就让我更加得意了。“所以,不好意思。”我耸肩摊了摊手,“我不是故意针对你,我的意思是,在座的诸位都是辣鸡。”克莱尔这时候表情逐渐严肃,左右看了看,然后把身体贴了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躲,拜托,你个老女人别吃我的豆腐好不好,胸还没米娅大,我很专一的,我只喜欢胸大的。“我有话跟你说。”克莱尔被我这个动作给气到了,估计她当年在学校也是盛开在碧池里面的一朵白莲花,很会招蜂引蝶,被男人吹捧惯了,碰上我这种不买账的,感觉处处受掣肘,她一伸手一把就把我拽过去,然后贴着耳朵过来一阵咬耳朵,“刚才的话,你暂时不要对外面乱说,回去我让人做一份计划书,放心,我会署你的名字的,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见见本杰明……”这次,轮到我张口结舌了。卧槽这是几个意思啊?你这是准备把想法付诸于实现?我忍不住结结巴巴地问她,“难道,你们大米国都没有这样的主题公园么?”“你小声一点。”克莱尔左右看了看,幸好,座位很空旷,毕竟来参加的土豪还没有多到能坐满现场的位置,她瞄了一眼后,脸上忍不住兴奋,“你说的对极了,这是一笔上亿甚至更多的大生意。”我忍不住伏过身去对克莱尔旁边的威廉问道:“我说威廉,你们好莱坞难道没有什么关于恐龙的电影么?”威廉华莱士这时候也很兴奋,估计他们上学的时候去博物馆看恐龙的骨头架子就跟我们上学的时候去烈士陵园给烈士扫墓一样正常,为什么会有抗日神剧?连我老妈都看得津津有味?因为有市场啊!所以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当然。”威廉点头了点。我长吁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威廉说道:“要是有这样的电影,肯定会轰动,你说,我要不要来拍一部玩玩?”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米国的肯定否定和我们不一样,正好是反过来的。一脸怪异的表情使劲儿看着威廉,威廉被我看得发毛,“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克莱尔太瘦了,骨头硌得我好疼……”年过三十的克莱尔其实在大米国属于女人最有味道的年纪,所以被我这句话说得又羞又恼,使劲儿把我从她身上推开,估计我这句话让她感觉遭受了一万点暴击,甚至连带着对米娅都有些敌视起来,“管好你的男朋友。”“米娅你看,更年期的女人好可怕。”我赶紧拽着米娅做瑟瑟发抖状,这句话更是气人,把克莱尔气得浑身颤抖起来,米娅赶紧拽我,我一看克莱尔有暴走的迹象,像是要扑过来,赶紧一伸手,“看,恐龙。”这时候主持人正在台上声嘶力竭,“现在,先生们女士们,有请我们白垩纪的明星,每一个人在小学时候去博物馆都会被它的大骨架吓得瑟瑟发抖的……霸王龙。”甬道里面一阵嘶鸣,声音极有压迫感,基于生物细胞体内对食物链的膜拜,几乎每一个人都下意识抖了一下。 二百五十章 龙也会得妇科病 霸王龙,食物链顶端的生物,身高4米,体重十几吨,平均咬合力0吨+,或许是白垩纪诸龙当中最为广大劳苦大众所熟知的一种龙,广泛为大家所喜欢,纽约博物馆里面的霸王龙骨架矗立在那儿已经差不多快一百年了,每天都有无数人前去观摩,博物馆光是卖霸王龙的模型都很赚钱。可以说,在大米国这玩意儿家喻户晓,s,当钢铁牢笼中的霸王龙因为尺寸的缘故不得不趴在地上,看着铁笼子外面的食物后下意识的嘶吼,都让一群大佬们浑身战栗,似乎随时会来**一样。“一千万。”中东狗大户第一个站起来喊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价格,这些狗大户真有钱,而且这些家伙别看都穿白袍子,实际上呢,一个两个全是在大米国接受现代教育,以这些狗大户动不动在沙漠上建一座八星八钻超豪华大酒店的尿性,我严重怀疑,这个狗大户或许看见这头霸王龙就已经想要在沙漠上专门建造一个霸王龙大酒店,吃喝玩乐一条龙,还能拉动当地gdp,多划算啊!我转头就对克莱尔低声说了一句,“我敢跟你打赌,这位狗大户肯定跟我一个想法,买回去以后专门为它建立一个超级豪华的酒店,听说你大学时候读过一段时间的汉文学专业,我们的汉字回字你认识么!建造一座超级豪华的回字结构大酒店,最中间打造成生态动物园,不惜工本不惜代价,抽水马桶和水龙头全镀金……你说在这样的超豪华大酒店住一晚顺便看看霸王龙,得多少钱?”我本来想抖个包袱的,不过克莱尔肯定没看过甲方乙方啊,还是别做俏媚眼给瞎子看了。克莱尔双手紧握,这时候,价格三番五次上扬,虽然不是一千万一千万的加,但也是几十一百万地往上跳,克莱尔看着不停挑动的数字,这时候只能叹气了,“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她虽然是白富美,可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了,什么样的富豪才会花上千万买条霸王龙玩玩?那得是狗大户级别的,克莱尔虽然是白富美,但我估计,就她那一百多万也要专门开办一个慈善晚会筹款的方式,估计老爸虽然是富豪,但绝对达不到狗大户的富有程度。我估计,这霸王龙最后还得花落中东狗大户家。果不其然,白袍子的狗大户喊到一千五百五十万的时候,周围已经没人跟进了,毕竟,谁家的钱都不像中东狗大户那样来得那么容易,只要挖一挖脚底下的石油就行。世界上最大的霸王龙苏的骨骼是在大米国的印第安保留地挖掘出来的,土地所有权是当地一户印第安家庭,挖出来以后就跳出来声称对苏拥有所有权,最后才给了五千米刀。同样是挖,这东西和东西,就是不一样。主持人声嘶力竭地喊,但是,周围已经没有声音了,寥寥几个跟进的,也只是几十万地往上涨。看克莱尔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虽然说刚才我还抨击她是更年期的老女人,可事实上我得承认,三十岁刚出头的克莱尔还是很有女人味的,虽然胸小了一点,再说了,人家毕竟跟我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所以我就低声安慰她,“这没关系,东西不是还在你们大米国么!他就算花钱买了,那也得运回去才算是自己的。”“两千万。”狗大户有点不耐烦了,喊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四周鸦雀无声,眼睁睁看着狗大户面带笑容接受身边一个碧池的恭维。克莱尔摇了摇头,“就算是耍一点花招,但是,没用的。”她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眼看着一笔上亿甚至数十亿的大生意就这么飞走了,心情自然不顺。“怎么没用?”我冷笑着看着住持人恭喜那狗大户,被关在笼子里面的霸王龙又被拉回了甬道里面,“你可以游说本杰明?伍德沃德,就说霸王龙……死于滴虫病了。”滴虫病,广泛被认知与女性妇科疾病,所以,克莱尔听了我的注意后顿时瞠目结舌,“滴虫……病?你确定?”“人都可以躲猫猫死,恐龙为什么不能感染滴虫死呢?”我很纯洁地看着她,“克莱尔,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们就可以用聪明人的讲话方式……”..“打住,停……”克莱尔赶紧做了一个stp的手势,然后,真的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躲猫猫死是什么意思?”米娅和威廉同时问我,我不耐烦地对老男人说了一句自己字面理解然后笑眯眯就对米娅说道:“你还太年轻,不要了解这些不良好的东西……”每一个图样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图样,如果自己说自己图样,那大概是自己的不雅照流了出来,不得不流着泪说自己图样,大概意思跟皇帝下罪己诏差不多,你千万别以为这是自己本人的意思。s,米娅有点不高兴,我不得不赶紧哄她,毕竟,小女孩都是要哄的嘛!你看,男人都是这么贱骨头,没错,我说的就是自己,人要会正视自己……男人膝盖软的确是个坏毛病,但是,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膝盖软,怎么了?怎么了?你要知道,为了终极目的,本垒打,任何小手段都是值得的,那些叫嚣的败犬,都是些连一垒都没上过的废柴,有一些则更进一步,伪装成圣人,其实本质上不过是在掩盖自己的性无能。所以,我赶紧软下身段陪着小意跟米娅说话,其实,米娅,或者说,同年龄段的女孩都是很好哄的,你只要顺着她,愿意表现出自己喜欢聆听她说话的意思,基本上就很容易搞定,这种类型被二十年后定义为暖男。作为暖男,哪怕你长相普通如韦小宝,甚至长相丑陋如宋小宝,那都不是问题,如果你既肥又丑,还不肯花点时间聆听女孩的心声……结果不需要我多说。米娅虽然是学霸,但是,学霸怎么了?在爱情这门大学问面前,谁是学霸谁是学渣,可不是用考试成绩来衡量的,而精通潘驴邓小闲的寡人,自觉在这门大学问上算得学霸,所以,很快她就被我哄得低声咯咯笑。“……你看对面那个胖子,肯定是腰膝酸软,需要吃九芝堂六味地黄丸,六味地黄丸你知道么,我跟你说,这就跟阿司匹林一样,不管什么病,吃了绝对没有坏处……”我胡编乱造着,并且恶毒地抨击笼子对面的一个肥胖人士,阿弥那个陀佛,胖大佬,我真不是故意要说你的坏话,只是拿你来做哄女朋友的背景板,想必你财大气粗肯定不在乎。“你真讨厌。”米娅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我的手臂,“不过……你对潇潇姐姐也这么说话么?”小女孩的吃醋心思还真不小,当然了,天蝎座嘛!可以理解。我赶紧赌咒发誓,“怎么可能,米娅你要相信我,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是我的真命天女……我知道,我以前生活是荒唐了一些,可是,你得给我机会改正,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我……”虽然自己都觉得肉麻,鸡皮疙瘩起一身,但是,我还是摇了摇牙,“米娅,我爱你,你不能因为我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生活小细节而怀疑这一点……”“可我觉得……那不是微不足道的小细节。”米娅看似**,在这一点上有女人天生的警觉和排斥,我赶紧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所以你看我,最近跟萧妃连说话都少了,当然,有时候很多事情我还得找她,毕竟,她现在就像是我的大管家一样,你知道的,我对生活细节方面的管理,简直一塌糊涂,或许,等你毕业了,你可以把我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一说到这个,小米娅顿时就开始装傻了,女人天生心里面住着一个公主,童话里面都会说,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什么时候说过,公主每天操劳于财迷油盐酱醋茶的?操劳这些,那还是公主么?所以,米娅大度地说:“或许,我可以给萧妃姐姐保留一个位置……”说着,转头过去看着住持人,这时候主持人大声恭喜过中东狗大户后开始绘声绘色描述最后一件拍卖品,说这是伍德沃德生物科技公司智慧的结晶云云。我忍不住苦笑,别看米娅说得好听,小女孩虽然好哄,但是,眼睛里面也最揉不得沙子,懂得妥协的女人虽然多,但是,十几岁就懂得妥协的女人,恐怕没有,所以,我只能算是暂时哄住了米娅。这时候甬道里面的笼子再次嘎滋嘎滋地顺着轨道滑出来,里面是一头谁也没见过的恐龙,笼子四周甚至还一起走出来两个全副武装头戴黑面罩的安保人员,看持枪的方式就知道是上过战场的精锐,大家有些奇怪。 二百五十一章 为了女朋友,龙也揍给你看 “诸位,这只恐龙叫做苏珊大妈……”主持人绘声绘色开始描述这一只看起来像是放大版的迅猛龙,“千万别奇怪,她的确有名字,因为她的智力相当于金毛寻回犬……”我禁不住就冷笑,骗鬼呢!比如说霸王龙,它的大脑容量确实跟人类差不多,可问题是,人类才多重?霸王龙多重?这么大的脑水体积,打个比方,放在笔记本电脑里面的pu和放在台式机里面的pu,那能一样么?笔记本和台式机的大小差距才多大?人类区区一两百斤,霸王龙却重达十吨,大家用一样的pu你说谁聪明?把一个笔记本的pu装在汽车那么大的电脑上你跟我说它能每秒钟进行十万亿次运算,你说我会信?也就欺负欺负在场的土豪不看书……千万别怀疑,在大米国,起码有十分之一的人有阅读障碍,连最基本的读报纸都做不到,优秀的大学确实多,可那是给精英阶层的,每年好几万刀勒的学费,so,学渣还是老老实实快乐教育吧!我大天朝为什么能赶上工业化的末班车?教育决定一切啊!虽然大学生们吐槽毕业等于失业,但是,正是一批又一批的广大应届毕业生如基石一般的默默付出,三十年磨一剑,才铸就太阿。真要信了大米国的忽悠搞快乐教育,那会死的很惨。当然了,想要感动别人,先得感动自己,所以,大米国原本是想忽悠别人的,但实际上,自己人被忽悠瘸了的,比比皆是。这或许也是文明的通病,就像是我汉家本有制度,王霸道间杂之,儒家本来拿来忽悠底层的,结果太子先被忽悠瘸了。富豪里面脑子不够使的人也多了去了,那些身家亿万,在学校是超级学霸,头发颜色还会跟随心情变化的,叫玛丽苏。现实中哪儿有这种人,现实中的富豪是,你讲什么我不懂,但是,你告诉我,你需要多少投资,你会给我多大的回报。说白了,这些人只懂得投机倒把买空卖空,至于恐龙的智力到底有多高,那得听专家的,跟天朝听了专家的话买保健品的大妈一样一样的。我冷笑的样子被克莱尔看见了,她撇了撇嘴巴,不过,好歹是常春藤毕业的学霸,自然清楚,恐龙的智力再高,顶多比昆虫强,怎么可能跟金毛寻回犬一样呢!就对我使了一个眼神,聪明人跟聪明人交流就是方便,互相眼神一交流,俗称,神交……台上的主持人继续吹捧自家的苏珊大妈,“大家看苏珊大妈的前肢,跟普通的两足猎食型恐龙比较起来要粗壮很多,所以她能够借用前肢做奔跑动作,更加的迅速,苏珊大妈虽然只有一顿半重,但是,她的咬合力和霸王龙是一个档次的,就像是一支加装了枪榴弹的m16,俗话说的好,有榴弹,还要枪干嘛!”这话引起台下一阵哄笑。“为了展示一下为什么说苏珊大妈有金毛寻回犬的智力,我们现在有请我们的安保队长巴尔做一下演示……”住持人说着,就示意站在笼子跟前的一个蒙着面罩的大汉,大汉这时候就把手上的短突击步枪的红外线瞄准打开,一道红色激光顿时激射了出来。甬道和座位形成的造型是一个凹字,我们坐在左边边角最前排,离开甬道的铁笼子顶多也就三米的样子,笼子旁边的大汉短突击步枪枪口冲下,然后慢慢抬起枪口,红色激光缓缓移动,最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激光停留在了我身边的米娅身上。笼子里面的长得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恶犬的恐龙那冷血动物的瞳孔顿时一下就收缩了起来,变成了一条竖着的细缝,出乎意料地就一下扑了上来,咣当一下,撞得笼子发出巨大的声响。这恶犬恐龙一下没撞开铁笼子,却是把所有的人吓得冒了一身的冷汗,毕竟,体重一吨多的大家伙忽然无缘无故地扑过来,并且撞得铁笼子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的确挺唬人的。我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卧槽泥马勒戈壁,这是想挑事么?你那么多人不指,偏偏指向我身边的米娅,是因为米娅太漂亮了?还是因为我是华裔?米娅因为离得近,被吓得猛地往后,双手捂着胸口,脸色都白了。结果,这还没完,恶犬恐龙看撞不出去,居然就死死盯上了米娅,张开大嘴,拿牙齿在铁笼子上面啃来啃去,牙齿把铁栏杆刮得火星四溅,并且发出恐龙特有的嘶鸣……用游戏俗语来说,这大概算是释放龙威了,米娅再怎么样,到底还是小女孩,一只狗或许就能吓得这样的小女孩冷汗直冒,更何况,这是一只体重一吨多,张开大嘴满嘴森森白牙的恐龙,光是那邪恶的竖瞳死死地盯着你,就能让你冷汗直冒迈不开脚……这么看来,果然是训练有素,虽然,说智力相当于金毛寻回犬是夸张了,不过,很多阔佬土豪的确感兴趣了,因为在大米国,狩猎是一项很流行的运动,想想看,在自家的地盘养一头恐龙,没事牵着出去打打黑熊……好像光是想想都很带感,有个家伙顿时就喊了一嗓子,“两百万。”我身边的威廉刚才被苏珊大妈那一扑吓得也不轻,这时候就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为了掩饰,还特意抨击了一句那个喊价的阔佬,“哼!德州佬的口音。”这家伙的地域歧视大约已经深入骨髓了,不过,这时候我可顾不上他,因为,米娅这时候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我赶紧一伸手就把她抱住,并且轻轻帮她抚着胸口,大米国的上帝作证,这时候我真不是故意去摸米娅的小兔兔。米娅额头冷汗直冒,胸脯急剧起伏,她本身今天穿的就是鲸骨裙,腰肢勒得呼吸都挺困难的,这种裙子本身的设计就是为了让女人显得小兔兔特别大,所以,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这时候,苏珊大妈的价格已经炒到八百万了。“我没事的。”米娅特别难为情,虽然缓过气来,却有点哭丧着小脸。“真的没事了么!”我伸手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这种暖暖的体贴让米娅很是受用,她没说话,不过轻微摇了摇头。我伸手拍了怕她的手背,然后对克莱尔和威廉说了一句,“帮我照看一下米娅。”说罢,我就缓缓站起了身来。“八百八十万,八百八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主持人在台上喊个不停,估计觉得居然没拍出刚才霸王龙的两千万,这时候卖力地叫喊着。“贪美莲刀勒。”我伸出一根手指头,大声喊了一句,台上主持人顿时大喜,“一千万,这位年轻的亚裔富豪出一千万……有没有超过一千万的?”咧嘴一笑,我满嘴细碎如玉米般的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对了,我说的一千万……”说道这儿,我眼神缓缓四周巡视了一下,然后用汉语大喝了一声,“是特么冥币啊!”说罢,腾腾腾就一个踏步,一跃而起,一脚踩在铁笼子的横栏上面,一借力就跃在空中,一翻身就落在了铁笼子的顶端。这笼子大是够大,铁笼的门是一整面的栅栏,被上下好几排的插销锁得死死的,倒是笼子顶端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窗口,很小,一看就是用来投喂的。我弯下腰双手握住了四四方方的天窗式笼门,在主持人吓得哇哇乱叫之下双臂一叫劲儿,力从双脚起,肌肉筋骨发力,整个脊椎宛如导轨,再把力气传输到双臂……嘎嘣,一颗螺母就崩飞了,随后,嘎嘣嘎嘣嘎嘣,连续崩飞数颗螺母,钢铁栅栏发出一阵叫人牙酸的嘎滋咯吱的声音。咣当。在四周那些土豪狗大户们看超人的惊讶眼神中,四四方格的天窗式笼门就被我给拽开了,我随手就把钢筋铁骨的笼门往住持人那边一扔,吓得主持人赶紧躲了一下,外面那个安保队长打了个手势,好几个原本站得远远的家伙这时候都冲到了铁笼外面,纷纷把枪指着我,“先生,停止你的动作,我说,停止你的动作……”我站在铁笼子上方低头俯视着这些蝼蚁,然后,漫不经心对那个大汉说道:“你给伍德沃德生物科技公司做安保,一年多少刀勒?有迈克杰克逊的保镖拿的钱多么?我们中国人的古老智慧有一句话,有些钱,有命拿没命花……如果我是你,就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看看会不会祸及家人,另外,我对你刚才拿枪指着我的女朋友非常不满意,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是你,就会赶紧给那位漂亮的女孩道歉,很诚恳的道歉,而不是拿枪指着她刀枪不入的超人男朋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装了一波,然后一下就从铁笼上面的投喂口跳了进去,一下就落在了苏珊大妈的背上。苏珊大妈下意识地就把粗大的尾巴一甩,想借着整个脊椎扭动的力量把我甩下去,可我双脚如生根了一般就站在她脊椎处,然后,捏起拳头就看着苏珊大妈狞笑,“沙包大的拳头看过没有?”说罢,一拳就揍了下去。一只手五指张开,死死掐住了苏珊大妈背部那比牛还粗糙的皮,另外一只手就一拳接着一拳地揍在苏珊大妈的头上。 二百五十二章 揍,是一种生活态度 事实证明,拳头大就是硬道理,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如果没有解决问题,那么,肯定是因为拳头还不够大。对于熊孩子,就是要揍,往死里揍,揍得她屎尿齐流,生活不能自理,揍到她看见你就害怕,你还熊不熊了?还上网么?还早恋么?还玩手机么?sorr,我说的是苏珊大妈,我一直是抗议使用暴力的,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们要有爱心,要去关怀她爱护她……什么?你把你家熊孩子送去磁爆步兵学校了?天呐!你还是人么?你怎么能这样?你粗鲁你愚昧你不包容你跟不上时代……总之,揍,是一种生活态度,我们家南解放和张春兰两位同志也没少揍我,我如果被揍了,第一反应是,我为什么会被南解放和张春兰混合双打?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我已经被揍出习惯性了。像是一般的熊孩子,被父母揍了就大喊你们不是人你们没人性,我要报警。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揍得还不够狠啊!方式方法也不对,你要揍得丫起不来床,再柔声蜜语,来,宝宝,我跟你谈谈,这时候熊孩子被揍出心理阴影了,平时不肯谈的这时候也肯谈了,再买个披萨牛排什么的让丫感激涕零,这个传统的智慧就叫做打一巴掌揉一揉,打一棍子给颗蜜枣……如果你是创业的老板,同样适用这样的方式,先对员工大吼大叫,你这个事情做的不行,但是呢,奖金一定要发,你这个同志啊,工作态度还是值得肯定的嘛!搞得她感激涕零觉得自己老板似乎还不错……如果你是一国的总统,更加适用这样的方式,先对某国制裁,再纠合一帮小弟赤膊上阵,按在地上摩擦,摩擦玩了再柔声告诉她,我是来教你们民煮石油的,来,乖,把这个石油合同签了,我马上就提供给你十亿赞助,还有一百亿低息贷款……这就叫做,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当然,这一切都有个前提,你的拳头够大,这个拳头可以叫名望,可以叫金钱,可以叫别的什么什么,总之,一定要大,记住,多就是好,大就是美……什么?你说你废柴4级,宅男6级,连自己的熊孩子都揍不动?卧槽,怪我咯?反正,我自己觉得我的拳头够大,管你是熊孩子还是恐龙,揍趴下再说。连续在苏珊大妈头部同一个位置揍了十三拳,在周围目瞪口呆的围观之下,体重大约一吨半的苏珊大妈狂性大发,就像是一头发情的大公牛背上骑了一个德州佬,那叫一个蹦啊跳啊,尾巴甩在铁栏杆上,就像是用棍子敲过一样发出声响,头部更是甩得跟拨浪鼓一样,试图把我从身上甩出去……你瞧,这就是揍得还不到位。我站在苏珊大妈的背上犹如狂狼中颠簸的小舟,甚至我能听见笼子外面米娅的和克莱尔的惊声尖叫。看着脚下的苏珊大妈狂性大发,果然,恐龙就是牛逼,正常我这十三拳出去,连抱丹坐胯的大宗师都要揍趴下了,结果苏珊大妈却是非但没趴下,反而激起了野性。阿弥那个陀佛,我要用慈悲菩萨的心,怒目金刚的力,来降了你这孽畜。我大喝了一声,原本只是揍她的脑袋,这次,我就打她的脊椎,切断她的球状神经,先前考虑不周到,恐龙的头盖骨那么大那么厚,估计里面脑水也少,比较抗揍,打十几下也形成不了脑震荡。大喝一声后,我弯腰一拳就揍在了苏珊大妈的脊椎上面,这一拳果然奏效,苏珊大妈顿时发出了一声哀鸣。“孽畜,还不与我速速现出原形……”这个时候我还没忘记装一波,一边嚷嚷一边对着脊椎同一位置连揍十三拳。咕咚一声,比发情的大公牛还强壮得多的苏珊大妈这时候终于被我揍趴下了,由于中枢神经遭受到了重创,顿时屎尿齐流,发出一股恶臭,她这时候全然不复生物链顶端霸主的气势,像是一头败犬一般匍匐在地上,连脑袋都抬不起来,只能从鼻子里面发出重症病房被抢救的病人发出的那种体内气抬不上来的巨大喘息。我从苏珊大妈身上跳了下来,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一根烟来,点上后美美抽了一口,虽然周围都是苏珊大妈屎尿的臭味,但是,看着铁笼子外面那些目瞪口呆的土豪狗大户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屠龙的感觉,你懂的,这点屎尿臭味算什么?米娅这时候已经扑了过来,在笼子外面冲着我急迫地伸手,眼眶中更是含着泪水,“你疯了么!你吓死我了……”小女孩虽然骂我,但是,这不是真情流露是什么?所以,我并不以为忤,反而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谁叫这头恐龙吓唬我女朋友呢!我肯定要教训教训她,我觉得,我以后肯定会得个宠女友狂魔之类的绰号……”米娅这时候眼泪水从眼眶中滑落,却被我这句话说得破涕为笑,随后就拽过我的手,狠狠在我手上咬了下去,哎呦我的妈……她狠狠咬了一口后,隔着铁笼子一把就紧紧抱住我,“混蛋,你是一个混蛋……”一边骂我,可是,却死死不肯撒手,还是旁边克莱尔看不过去,估计心里面羡慕嫉妒恨,跑不了的,“好了好了,都赶上好莱坞的大片了……都知道你厉害,打遍整个华埠无敌手,所有的武馆和堂口被你整合起来,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往高了估计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屠龙勇士。”克莱尔一边打趣我,一边对着那些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安保发号施令,“还不打开笼子让这位先生出来么!”这时候一脸惊恐的主持人站了出来,“女士,这样妥当么,里面的可是恐龙……”克莱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杰明手底下的都是白痴么?”伸手抚摸着米娅背部的我这时候就低声对米娅说:“好了别哭了,让我先出去。”随后,对外面的克莱尔伸了伸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克莱尔以为我要她过去,往前两部走了过来,我没好气,“我的意思是让你把米娅往旁边带一带。”也不管她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双手抓住小儿胳膊粗细的铁栏杆后,还忍不住跟米娅开了一个玩笑,“你看这个像不像钢管?要不要我给你来一段钢管秀?”说话间,我真的就跳了一段钢管秀,别误会,不是扭腰扭屁股那种,而是双手抓住钢管,然后,双脚迈步走向空中,就好像整个人侧着身体在空中行走一般,这个动作是二十年后国家钢管队才有的高难度动作,迈克杰克逊或许有了类似的舞蹈动作雏形,麦当娜这位让全世界知道钢管秀的天后,则连想都不敢想这个动作,她对钢管还很肤浅地停留在卖弄风骚的地步。几个小碎步子,整个人走到和钢铁栅栏形成了九十度夹角,然后,我一缩腿,双脚就踩在了铁栏杆上面,形成了h状,整个腰肢发力,浑身筋角力,扭成一股劲,铁栏杆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滋嘎滋声,在众人睁得越来越大的眼睛注视下,把两根铁栏杆踹成了圆弧形状,然后一翻身直接落在了铁笼子外面。走到米娅和克莱尔身边,我看威廉长大了嘴巴合不拢的样子,忍不住就对他科普了一下,“拜托,别一脸看上帝的表情,我们是人,人类是有智慧的,如果霸王龙那十吨的咬合力能够转换成外张力,这笼子根本关不住它,我的力量还达不到十吨,但是,我是直立行走的灵长类动物,你懂的,比较聪明,当然了,灵长类动物之间也是有差距了,比如你和我……”我说着,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这一拍,顿时把威廉华莱士给惊醒了,随后,他双眼放光,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我们一起拍一部电影好不好?你来做男主角,电影名字就叫……嗯!逃出恐龙岛怎么样?”我勒个去啊!大哥你这什么脑子?灵长类动物之间真是有差距,你怎么一下就想到拍电影上面去了?我是无语问苍天,他却是迫不及待,拽着我的手就往几个刚才他拉赞助的大金主身边走,“思金斯先生,威尔逊先生……你们觉得,我们把钱先拿出来拍一部关于恐龙的电影怎么样?相信我,我觉得可以名留影史……”卧槽大哥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啊!我还没答应呢好不好。现场一片狼藉,安保人员手足无措,那个主持人虽然白痴了一点,不过这时候倒也还算是合格,赶紧叫人,先把这些土豪狗大户送出去再说,临走的时候,我用威胁的眼神瞪了一眼那个安保队长,吓得那家伙明显一哆嗦。走到外面后,土豪们大概都感觉今晚有点虎头蛇尾,不过倒也不算是失望,纷纷离开,有好些对我感兴趣的土豪过来搭讪,其中有一个明显是个变态,马丹,以为你眼神中隐藏的喜欢漂亮男孩的癖好老子看不出来么?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对这些人我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懒得做,倒是那个穿白袍子的狗大户一脸掩盖不住地对我的欣赏,不过,大概也仅限于一个超级厉害的保镖的定位,你给再多的钱,难道,我就必须得站在你身边看着你对美女撒钱然后带美女去滚床单我只能看着?狗大户对我的拒绝表示遗憾,然后坐直升机走了,倒是威廉华莱士,拉着几个赞助他八千万的金主就在一边嘀嘀咕咕,时不时还往我这边看两眼。对于这些,米娅都不感兴趣,只是一脸幸福地紧紧拽着我的手站在我身边,我故意龇牙咧嘴,“刚才你咬得好疼……”结果小米娅淡淡说了一句,“有之前咬你的女人那一口疼么?”我心里面一抽抽,虎口上的齿痕似乎又隐隐作痛,随后,沉默不语。克莱尔在不远处看着星空抽着烟,抽完了后走到我和米娅身边,双手搓了搓自己裸露的胳膊,“夜里的森林里面有点凉。”我看了她一眼,随后,脱下身上的定制款西服披在了米娅的身上。本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的克莱尔顿时张口结舌,“我以为你会给我披上……”“我傻么?”我不屑看她,“不错,我们是战略合作伙伴,但是,我的女朋友在我身边。”说着,就伸手揽住了米娅,小米娅估计这时候也后悔自己说错了话,这时候顺势偎依在我怀里面。克莱尔握了握拳,手背上青色的筋都勃了起来,正在这时候,威廉气喘吁吁跑过来,满脸都是兴奋,“初步达成意向,一亿三千万投资,大家都觉得逃出恐龙岛这个名字不错。” 二百五十三章 你已经死了 对于威廉的高效率,我忍不住就想翻白眼,你一言不合就要拉上亿投资拍一部电影的风格很……好吧,很牛逼。不过想一想也不是不能理解,作为炙手可热的奥斯卡大导演,关键他拍的还不算是那种叫好不叫座的文艺类型片子,而是思考与娱乐兼备,既叫好又叫座,这一点就尤为难得了,估计土豪给他赞助的原因也很简单,恐龙,大家上小学的时候谁还没去博物馆参观过呢,拍这种广大老百姓喜闻乐见的片子,几乎注定不会赔钱,那么,投点钱,何乐而不为呢!不过,关键是,我可没打算去做电影男主角,以威廉的尿性,不把你抓过去整整折磨一年,怎么能叫拍电影呢!所以我打算拒绝。不过呢,人家的大金主还在不远处,总要给他留点面子,你瞧,我这个人做事还是很上道的。不过,有些人做事就不太上道了,比如说,本杰明?伍德沃德先生。“克莱尔女士,还有……这位先生,伍德沃德先生想见一见你们,现在。”为首的男子我没见过,剪得很短的头发,双眉凸出把眼睛压得很低,薄薄的嘴唇,是那种一看就会想起军队或者残暴的教官之类刻板形象的面孔,但是,他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是刚才的那个安保队长,该死的混球,敢用枪口指着我的女朋友,事后居然还不道歉,这时候你还敢跳出来?是谁,给了你勇气?我用眼神扫了扫这家伙和他身后五六个精锐保安,不屑地笑了笑,转头就对威廉说道:“威廉,让你的保镖把车开过来,我的女朋友受了点惊吓,需要回去休息。”威廉愣了愣,随后,高举手臂,冲着大约三十米外自己的两个保镖摇了摇手,我顺眼看过去,然后瞧了瞧对面的几个精锐保安,忽然就把手指塞进嘴巴里面,很无赖地吹了一个口哨,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弧。这座建造在森林里面的城堡,门口是大片大片的草坪,讲真,很符合童话故事,王子和公主没事在草坪上溜溜弯,好像挺有趣的。威廉的两个保镖果然看懂了我的手势,居然从三十几米外停车的地方直接一踩油门在草坪上滑了一个半圆弧就横着停在了我和米娅的跟前,在草坪上留下了非常清晰的两排车辙,gd,非常好。被我暴揍过的两个家伙很不错,很有眼力见儿,其中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家伙还屁颠颠下车打开了车门,一米九十几的身高穿着西服,板着脸的样子很有几分国家首脑身边特勤的架势,嗯!这种狗腿我很喜欢,于是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被我暴揍过,估计有心理阴影,居然抖了一下,“非常好,我会建议威廉给你们涨薪水的,如果他不涨,该死的吝啬佬,那就别跟他干了,过来跟我干……当然了,我并不需要保护,不过,我的女朋友需要。”“噢!该死,你不能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威廉装模作样吐槽了一下。“米娅,上车吧!”我跟着米娅后面真准备一起上车,这时候,那个长相刻板的安保队长居然伸手阻止了我,“先生,我说了,本杰明?伍德沃德先生现在要见你……”踩在车里面的一只脚缓缓收了回来,我对坐在里面的米娅笑了笑,“放心,这世界上没有谁能够难得倒我,除非,他是一个小男孩并且还是一个胖子……”我说了一个笑话,不过米娅还是挺担心的,在米国,有钱佬就可以为所欲为。对着米娅伸过来的手拍了拍,我转身,然后关上车门,看着对面的安保队长就是一阵奚笑,“之前我就说过,给我的女朋友道歉,结果你那可悲又可怜的廉价自尊心阻止了你,本来,我的女朋友劝说我,我都已经打算不计较了,我就奇怪了,你那儿来的勇气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且还敢阻拦我?难道,就凭借吉娃娃一般的神经质么?”吉娃娃,很有名的小型犬,米国十大最受欢迎犬种,以神经质的狂吠而知名。换了你,被骂成狗难道不生气么?安保队长果然被激怒了,“够了,漂亮的亚裔男孩,别以为你会中国功夫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的祖先参加过八国联军,打死过很多自称刀枪不入的亚裔土著……”我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卧槽泥马勒戈壁,这厮拉仇恨的本领不低啊,难道你叫说不得,做过我叫t的手游?不得不承认,对面的还都是一些精锐,几乎是看见我脸色沉下来之后就把枪口给抬了起来,讲真,要是对付普通人,站在我这个位置的,哪怕是个兰博也没有用,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可问题就在这儿,兰博尚且那么**,一副我就要怼天怼地怼空气的脾气,而我,我觉得我应该给自己起个英文名字,比如说,尼奥(ne,从新组合一下就是ne,可以解释为天选者或者救世主什么的)瞬间开启先天状态,安保队长的动作变得好可笑,嘴巴一帧一帧地动着,他身边那些家伙的枪口也是一寸一寸地往上抬……我瞬间就动了。大概也就是眼睛眨了眨的时间,安保队长还在吹嘘自己祖上从英国过来,当年自家祖宗在我大清那时候多么牛逼,一场战役顶多死几个人导致多国观察员都不肯承认那是一场战役,因此也大大削弱了他家祖宗的功劳什么的,现在你这个亚裔土著,仗着漂亮勾搭了纽约上层贵妇,不过是一个俄罗斯的拉斯普京一样的弄臣,难道不知道这已经是科学的时代……安保队长喋喋不休,大约是想掩盖刚才被我一个眼神吓得一哆嗦的事实,我面无表情看着他,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停下嘴巴看着我。“说完了?”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然后,伸手打了一个响指。啪。七八个全副武装的精锐保安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别说安保队长了,连威廉也吓得往后连退了两步,一下就撞在了自己的豪华房车上,“噢!狗屎……难道你是灭霸么!”我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安保队长,“我说,就算你跟我讲科学,看你的样子也就是精锐士官,杀过很多人?做到士官长了?走在路上碰到将军也要互相行礼……可是,你念过大学么?士官长什么的,还不是士兵么,就你们大米国的快乐教育,你要说你毕业于名校还能吓唬吓唬我,你说你这种高中就去当兵的家伙,你跟我讲科学?来,你告诉我,我打个响指,你手下全倒下了,这是为什么?”..“这,这不现实。”安保队长喃喃自语。我冷笑伸手在他脸颊上拍了拍,满是羞辱的味道,“你看,你就是大米国快乐教育的残渣,连用词都这么成问题,我来告诉你,看我的口型,这不科学。”“这不现实,这不科学……”安保队长脸色呆滞,反复喃喃自语。我连揍他的兴趣都没有,因为,这家伙已经被我吓破了肝胆,废人一个了,我揍他干嘛呢!所谓打脸,难道非得用手抽他的脸?转身上车后,威廉的保镖乖乖地开车,倒是威廉,这时候忍不住就问我,“南,你得告诉我,刚才你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家伙就全部倒下去了,这是魔法么?”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你能不能有一点科学常识啊!”我说话间,摸出一块糖撕开塑料膜塞进嘴巴里面,“人体进化,无非就是更高更快更强,难道,还真能搓出一个大火球出来么?我只是动作太快了,我一瞬间破坏了那几个人的中枢神经,换一句话说,他们已经死了,不过需要一个指令来触发,比如说,你可以像是健次郎一样板着脸说一句おまえは、もう死でいる。或者,更加酷炫一点,像我这样打一个响指……”开启先天状态还是很耗费能量的,我一边说一边感觉着糖分进入体内,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一整天没抽烟的老烟枪,突然在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在旁边找到了一个烟屁股,喜出望外,然后,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虽然是烟屁股,但是,那种满足,依然十分的爽。舔了舔嘴唇,我继续说道:“因为我的速度超过了音速,你那羸弱的体质让你的视网膜几乎捕捉不到我的动作,即便捕捉到了我的动作,但是,因为运算这样的速度会大量消耗你身体的养分,就好像电脑过热会死机,s,它干脆忽略了,因为即便计算出来也没有用,你的神经系统根本反应不过来……当然了,一些动物因为拥有巨大的球状嗅觉,它的感知和反应会比人类快,快很多,比如说,一只狗在夜晚冲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一阵吠,或许,它只是看到了一些正常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威廉被我忽悠得张口结舌的,倒是克莱尔,翻了一个白眼,“你这是民科吧!”我笑着不说话,只是心满意足地摸着米娅的小手,柔软光滑细嫩,真让人爱不释手。“你不会真把那些人打死了吧?”米娅忽然问了我一句,我看着她的小脸蛋,心里面可高兴了,这证明我的米娅还是挺有爱心的,当下就说,“当然没有,我只是举个例子,他们只是被破坏了中枢神经,截断了气血,就像你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腿麻了,然后咕咚一下就摔倒了……”米娅舒了一口气,伸手在自己雪白的小兔兔上拍了拍,可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悄悄红晕了一片,恨恨地伸手就捶了我一下,“谁腿麻了咕咚一下摔倒了……你真讨厌。”哎呀!我忘记了,我赶紧哄着她,“米娅你想多了,我真不是故意指昨天我们……”米娅顿时羞红了脸,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巴,娇嗔道:“你还说。”对面克莱尔冷冷看着我们打情骂俏,然后摸出一根烟来递给了威廉,“在上学的时候我就最讨厌这些秀恩爱的狗男女……”我忍不住挣开米娅的手反驳她,“那是因为你的弗兰克那时候还是一个南部乡下来的穷小子,不懂秀恩爱。” 二百五十四章 西门庆是骑士阶级么 克莱尔据说很爱她的老公弗兰克,这时候听我说她老公是南部乡下来的穷小子,顿时眉毛就堆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我嗤之以鼻,哼!来吧!互相伤害吧!春风吹战鼓擂,我有神通我怕谁?互相瞪着眼睛,就像是两只随时会战斗在一起的猫……不过,克莱尔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在我眼神逼视下败下了阵来。她哼哼了一声,转头抽了一口烟,我哈了一声,“流眼泪水了吧,跟我比瞪眼睛,克莱尔,我不得不说你这是自取其辱……”克莱尔闻言转头,眼眶里面果然满是泪水,“南,我不得不说,你一点都不绅士。”“怪我咯?”我摊了摊手,“依你们大米国的开放程度,你要是早一点生孩子……话说,也不能算早,那些黑鬼十一二岁做单亲妈妈的多了去了……”克莱尔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这娘们虽然从来不说,但是骨子里面的人种歧视很严重,这时候被我比喻成那些十几岁就因为**而做单亲妈妈的黑鬼,自然怒上心头,原本手上很优雅地夹着香烟,这时候姿态都不要了,把烟一扔就扑了过来,我赶紧一把就抓住她的手,然后一个反剪就把她压在了身边,坐在对面的威廉眼角抽动了一下,估计是心疼脚底下的羊毛地毯,因为我也闻到了一股子羊毛烧焦的味道。“放开我,混球。”克莱尔被我反剪着手依然扭头唾骂我,并且拼命挣扎着身体……你要知道,她这时候的姿势是屁股对着我,然后手臂还被我反剪着,她扭过头来拼命挣扎的样子,加上摩擦系数确实有点大,顿时让我想到了*****里面一个姿势……没错了,就是你们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那个姿势。s,我顿时很尴尬地发现,小小南有化身怒目金刚的趋势……而且越是这样,越是敏感地感觉到了克莱尔的臀部。虽然有点瘦看起来前面很硌人的样子,没想到后面倒还挺有肉的……我心里面忍不住就想了一下。这一想不要紧,就好像孙大圣从耳朵里面掏出金箍棒然后大喝了一声,大大大大大大大……耳走肾经,你懂得。克莱尔估计也感觉到了,顿时身体一滞,我们都有点尴尬。这时候对面坐着的威廉一脸心疼地弯腰把落在羊毛地毯上的香烟给捡了起来,“这张土耳其羊毛毯可是我在苏富比拍来的,花了二十几万呢!”我吓了一跳,作为去年身上未必能掏出两百块的主儿,虽然目前有点钱了,但是,对于在苏富比拍一张二十几万的羊毛地毯放在座驾的脚底下这种事情,还是有些理解不能。我不是没有喜欢的东西,你要是说买一把象牙柄烤蓝工艺的拿破仑时代的骑兵剑,这我能接受也能理解,挂在墙上挺好看,跟有共同爱好的朋友说一嘴,也挺带感的,你瞧,拿破仑时代的骑兵剑,还是象牙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皇帝陛下用过的……并且,这玩意儿还有实用价值,万一进坏人了抽出来也能砍死个人,要是尸潮爆发,还能拿来剁僵尸,但是买个羊毛地毯,难道我要用来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用胶布绑在手臂上当防具么?我讪讪笑笑,放开了克莱尔赶紧双腿一夹,翘了一个二郎腿,“威廉你到底是好莱坞第一批两千万俱乐部成员,你才是土豪狗大户啊!不如,找一家米其林餐厅去大吃一顿,按照能量定律,你得知道,刚才我动用了超能力,对身体的消耗很大,不瞒你说,我现在身体都有点不受控制了,需要大吃一通补充养分……”我话里话外的含义,其实就是说给克莱尔听的,寡人对你那干瘪的身体可没兴趣,这完全是意外。克莱尔坐直了身体,并且伸手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虽然我觉得暴食和贪婪都是让人无比厌恶的原罪,但是,美丽的女性偶尔也会享用一两次美妙的夜餐。”马丹,果然是碧池里面盛开着的一朵白莲花,真会装。我转头问米娅,“你觉得呢!”在大米国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啊!威廉果然带着我们找了一家米其林餐厅,说他家的头汤和羊排都是不容错过的,并且很周到地为我点了十份,把侍者都吓了一跳……我甩开腮帮子大吃的样子估计很吓人,佐餐开味的红酒更是被我当做狼吞虎咽后润喉的饮料一般,幸好,米娅已经习惯了我的吃相,而且你得知道,小女孩的思维很跳脱,一般来说,她们很难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一件事情上面,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总是觉得小时候很快乐,咦?这个很好玩,哇?那个也挺有意思的……哪怕是你隔壁班的女朋友突然不跟你好了,你也顶多难受三分钟,因为,三分钟以后,会有更多吸引你注意力的事情,比如说大家准备一起去那那那玩去,有汽车还要什么自行车啊!只要是正常人,谁会跟小孩子玩到一起去?难道你是变态么?当然,这也是迈克杰克逊猥童案最大的证据之一,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你一个大人整天跟小孩子玩……二十年当然真相大白了,但是,这个例子告诉了我们,千万别干跟年龄脱节的事情,别人家孩子再可爱你也别去玩……你可以买个狗或者一只猫什么的。什么?你说小米娅?哪个国家规定二十岁年轻人不能跟十五岁的姑娘谈恋爱的?..“我去一下洗手间。”米娅站了起来,我赶紧放开刀叉屁颠颠地起身给她拉开椅子,顺便还瞪了准备给她拉椅子的侍者一眼,这种给女朋友献殷勤的事情,怎么都应该我来做,你一个做侍者的,怎么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侍者感觉到很委屈,威廉忍不住就说:“南,这就是你说的潘驴邓小闲之中的一个么?”他说潘驴邓小闲的时候是用的中文发音,虽然说克莱尔在大学辅修过中文,但是她的中文是蹩脚二把刀货色,怎么可能能够听得懂伟大的金瓶梅这样的作品衍生出来的俚语呢!我伸手指了指他,给了他一个宾果,全中的眼神。结果威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感觉,这似乎也算是骑士精神啊!对了,你说的jean?sin(西门庆)应该也算骑士阶层吧?”噗!我一口食物全部喷了出去。被我喷了一脸的克莱尔对着我怒目而视。 二百五十五章 长得太帅很容易被逆推 克莱尔再一次找我的时候,估计还对我前几天喷她一脸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张脸板得跟一个ibm电脑似的,讲真,那天真不怪我的,谁叫威廉华莱士突然来了一句西门庆是骑士阶层……考虑到七十二家堂口有人跟我说,纽约州议员弗兰克伍德沃德在议会上提出了优化教育的提案,华埠一片雀跃,so,人家还是办了实事的。驴党提优化教育,这大概就等于是国内的大学扩招,考虑到黑鬼和西裔那些不爱读书的家伙,反观华裔华裔深入骨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的态度,这对谁最有利,几乎就不言而喻了。毕竟,我假假也还挂着华埠七十二家总门主的头衔,在纽约江湖上那也可以自称一句为人不识南墨涵,就称英雄也枉然,人家弗兰克这么给面子,我是不是要对人家老婆好一点?“克莱尔。”我脸上堆着笑,“好几天没见你,你脸上的气色很好,感觉像是年轻了几岁……”克莱尔嗤之以鼻,“南,你的恭维从头到脚都透着虚伪……”我去,我都这样了,你还对我这样?我无奈摊手,“那……好吧,克莱尔,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们可以用聪明人的方式交流,话说,你和弗兰克有多久没过夫妻生活了?你的面容枯槁,嘴唇毫无水分,身体干瘪僵硬,以我三岁就被人称为妇女之友的经验来看,你大概……”克莱尔忽然捏着拳头啊地就尖叫了一声,闭着眼睛跺着脚,“闭嘴,闭嘴,闭嘴,南,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你简直是一个从火星来的混球。”这时候门一下就被推开,一个大块头一下冲了进来,“老板……”大块头就是克莱尔保我出狱那天在监狱认识的壮汉,这家伙叫巴隆,妈妈是华裔,多国混血,所以,有极强的语言能力,会说英语、意大利语、国语、粤语和榕城话,这种绝对属于人才啊,再说了,这么大的块儿,带在身边那也倍儿有面子啊!所以,我让他先跟三副那小子混着,话说,买来的影视公司虽然是个空壳,但是,毕竟也是掏真金白银买的,也有那么几个雇员,甚至之前还有过几部恐怖片,居然还能在录像带出租市场捞那么一点残羹剩饭吃,虽然那点钱还不够给员工发薪水的,但是,好歹不完全是一个空架子。三副走马上任经理这个职位,据说跟员工们喊过话,大概意思就是跟老子混有肉吃,这小子,典型的是把公司当他家走私的海轮在运作,以为自己是土匪呢!可没想到,那些人还挺吃这一套的,不过三副私底下跟我说,南哥,其实,我当时发了三个月奖金,南哥,这,不算败家吧?他说起来倒是挺忐忑的,我有点啼笑皆非,不过,本来就是玩票,再说了,公司账上还是有钱的,毕竟把电影卖给威廉很是赚了一笔,而且因为威廉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大导演,所以,对于提升公司士气很有效,话说,威廉拉我去拍逃出恐龙岛,好说歹说,但我还真没下定决心,不过,这眼看是赚钱的片子,在里面投点钱,还是可以的。所以,我今天也算是来检查工作了,员工一听神秘的大老板来了,一个个装得跟什么似的,我在办公室厮混了一上午,咖啡倒是喝了两杯,可惜,前台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大妈,说实话姿色还有两分,但是,二十年前或许还能看,现在就不行了。本来三副还假模假样地汇报工作,事实上这种小公司在大米国比比皆是,每年会产生大量的片子,几乎都不在院线上映,直接走录像带市场,好多年后合气道武术家肥格从b级片最顶尖的圈子跌落出来,依然每年一两部片子,钱也没少挣,那些片子全部不是院线上映,直接走录像带市场,甚至在国内非常有名气的忠犬八公的故事这样的煽情电影,在大米国也没走院线,直接录像带市场了。所以,公司看起来好像是个空壳公司,其实,她是个盈利的公司,只是,赚的不多,看着似乎很没有前途的样子,不过,我买下来以后就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卖给威廉的片子就算作公司出品,以后出去讲故事,我们公司那也是跟奥斯卡大导演合作过的,b格顿时不一样,光凭借这一点,就能忽悠不少投资人。你看威廉一晚上就忽悠了一亿三千万,这都是大导演头衔的加持啊!不过,讲真话,这种公司,我不知道在这儿做老板有什么意思,整个一上午简直无所事事,的的确确是坐老板,先还跟三副聊天打屁,没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就拿着电话跟米娅煲电话粥,结果克莱尔就找过来了。大块头巴隆看克莱尔撑着办公桌子的样子,像是要扑倒我怀里面去,顿时就一缩脑袋,“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脸上顿时一黑,靠,你看见什么了?“进来。”我大喝了一声,巴隆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进来,我忍不住就指着他大骂,“我说巴隆,想不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革命……你这内心戏很多啊?你特么以为你是岩石强森啊!滚出去,倒两倍咖啡进来……”把巴隆这身高两米一的大汉熊了一顿,我这才转脸对克莱尔说道:“我说克莱尔,咱们算朋友吧!我恭维你吧,你说我虚伪,我说实话吧,你又要暴怒,好像我把你****了一样,我说,克莱尔,姐姐,就当我求求你了,咱们能好好说话么?还是说,你们女人都是这么矫情……”克莱尔怒极而笑,“这么说,还怪我咯?”“听听,你自己听听。”我伸手指着她,“你现在说话腔调都在学我……”她娇躯一震,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就不说话,我耸了耸肩膀,一脸你看我没说错吧这真不怪我的表情。不过,你老是这么盯着我,感觉怪怪的,我不得不脸上堆笑故意说了一句,“克莱尔你这么看着我我会难为情的……”我刚说了一半,克莱尔就一把扑了过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把自己的嘴唇就贴了上来,非但如此,还把舌头也伸进来了……我这二十岁的身体哪里扛得住这个?下意识就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双手摸着曲线如匏瓠的腰肢,一下就把裙子给往上拽了起来,里面是丝袜和真丝内衣,手感比真实的皮肤好多了,顿时给人非常滑腻的假象,我一时间没把持住,一下抱着她的臀部就把她放在了办公桌上……办公桌上的东西被扫了叮铃咚隆掉了一地,她如饥似渴。“老板,咖啡来了。”巴隆这时候推门进来,顿时就看见克莱尔双腿夹着我…… 二百五十六章 男人和女人的搏杀就像是低烈度 有时候,战争的激烈,会出乎人的想象……就好像一场刺刀肉搏战,双方都拿着枪,枪头上面是明晃晃的刺刀,让刺刀见红,是属于男人的浪漫。但是战争,不仅仅只有浪漫,你咬牙切齿,你端紧手上握着的枪,一刺刀就往对方身上扎了过去,可是,敌方很狡猾,用枪身格挡了一下,完成了一个标准的刺刀格挡动作。你用力过猛,被敌方的枪格挡了一下后差一点失去了平衡,狡猾的敌方顿时把握住了机会,上前对着你抬手就扎……你情急之下一翻身,白晃晃磨得雪亮的刺刀从你的大腿侧面滑了过去,撕开了你的裤子,并且在你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你一个踉跄摔倒了。狡猾的敌方看见你受伤了,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并且,充分发挥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一下就扑了过来。你大怒,眼睁睁看着敌方高举刺刀扑过来,你双手横持紧紧格挡住了对方,敌方仗着扑过来并且在上面的优势,一边狞笑一边缓缓地把刺刀往下压着。双方眼神对视着,眼瞳中都映照着对方那狰狞的脸蛋,都想至对方于死地。可你也不是普通人,你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并且,你膂力过人,虽然对方压在你身上,但是你依然靠着过人的膂力,并且,迸发了腰肢的力量,一下就把对方给推开了,对方成了滚地葫芦。你咬牙,一跃而起,拎着刺刀对着敌方就是一阵乱扎,可敌方也不是善茬,在地上滚来滚去,好几次差一点命中致命要害,但是,都被对方险之又险地闪避过去了,并且,借着在地上滚动的优势,突然一下,把你也绊倒了。精锐战士如你,即便摔倒了,手上的刺刀依然挑开了敌方的裤子,狠狠地在对方身上开了一个大豁口,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敌方也是老于阵战的老兵,被鲜血一刺激,非但没有胆怯,反而被激发得嗷嗷叫,一脚就踢开了你手上的枪,然后,高举自己的刺刀一下就往你身上扎了下去。你一翻滚,刺刀深深插进了地面,你趁势把对方也抱着在地上翻滚了起来。你们如野兽般扭打。你们双方都筋疲力尽,都受了伤,鲜血直流……你力气很大,可对方很狡猾,对方甚至用牙齿咬你。可你依仗膂力过人,依旧占据了极大优势,你把对方压在了身下,并且,你已经掏出了备用的刺刀,你一直喜欢把军刺磨得雪亮,并且,藏一把在裤裆里面……你双手握着军刺,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一点一点往下压去,对方双手抓着你的手试图推开,并且用眼神凶狠地注视着你,试图影响你,可你双手紧紧固定住手上的军刺,并且,你还占据了在上面的优势。刺刀雪亮,缓缓并且坚定地往狡猾的敌方一点一点压了下去……你们都想活着,这无关人性,这是一场关于活下去的较量。“老板,咖啡来了。”身高两米一的巴隆端着个托盘屁颠颠就进来了,里面的两杯咖啡还冒着热气,然后,这厮一下就呆在了门口。克莱尔老羞成怒,随手抓起高跟鞋就扔了过去,咕咚一声就砸在了巴隆的头上,我还真没有看出来,克莱尔居然有这么神准的准头,难道她在哈佛念大学的时候是投杯球游戏大赛的冠军?“老板,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巴隆结结巴巴说了一句,赶紧转身,还不忘把门给带上。“该死的。”克莱尔坐在办公桌上像是唾骂又像是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她话音还没落地呢,结果门又被推开了,然后,巴隆探头探脑地把头跟手伸了进来,眼睛还紧紧闭着,然后,伸手把里面门把手上面的锁扣按钮给按了下去,然后,就像是乌龟缩回了壳里面一样快,砰一声,门就被反锁了。靠,这个混蛋,搞什么飞机啊!这下连我都忍不住要骂巴隆了。我和克莱尔对视了一眼,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克莱尔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自己额头的头发,她的短发一向梳得纹丝不乱,并且很可能还像男人一样用发胶定型,估计是想借此来保持自己女强人的形象。不过呢,这时候女强人的形象已经崩塌了好不好,谁家的女强人会被撕开长筒丝袜?一想到丝袜,我忍不住回味了一下手感,然后,忍不住就有些奇怪。我的眼神中大概流露出了什么,克莱尔这位名校毕业的白富美学霸顿时就瞧出来了,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光滑的小腿,又看了一下我的手,然后,似乎有些得意,把双腿一收,就蜷在了办公桌上,用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然后,侧着肩膀,下巴的下面是自己的锁骨,这个姿势,婊里婊气的,但是,的确很诱惑,拜托,克莱尔你这么诱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啊!这个姿势呢,就像是动漫里面美人鱼常常摆出来的姿势,z字型,一般,大长腿都喜欢摆这个姿势,你得知道,碧池们都知道怎么展示自己最漂亮的地方。“克莱尔,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说话间赶紧先把裤子给捞起来。坐在办公桌上蜷缩着双腿的克莱尔脸上顿时一滞。我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在想,你们白人的体毛不是很旺盛么,怎么你的小腿那么光滑,你用的什么牌子的褪毛膏?我想给米娅推荐推荐。”“南墨涵。”克莱尔坐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用中文念着我的名字,以她中文二把刀的水平,难得把我的名字念得咬字那么清晰。“别别别,克莱尔,千万别打脸,咱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怎么能上床呢你说对不对,那是玷污了我们的友情……”我阻止着阻止着,克莱尔还是抬手给了我一巴掌。啪一声脆响。我捂着脸苦笑。我当然能躲开。但是,这一巴掌,换了你,你好意思躲开么?或许有些人甚至会认为,哪怕是出于礼貌,你也得把刚才的事情办完不是?不然,你这不是瞧不起人家么!这样未免也太伤人家的自尊心了。你看,作为一个有底线的男人,有时候,真的就是这么难。 二百五十七章 迪士尼的小姐姐 我真的是一个有底线的男人,真话,我真的只喜欢胸大的。但是,这种真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所谓,法不传六耳,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能拿出来做冠冕堂皇的证据。所以,我捂着脸苦笑,“克莱尔,你看,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我心里面在女人前面加了一个词缀,老)这个我从不否认,你看刚才我差一点把持不住……这足矣证明你的女性魅力了,真的。”我很诚恳地看着她。“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克莱尔不是米娅,没那么好忽悠,三十岁的白富美,毕业于哈佛,整日周旋在上层精英中间,可不是那些超市收银员,结账83块5毛,你给她03块5毛她都反应不过来非得手忙脚乱凑出块5毛硬币然后把20块钱一起推给你才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的只有漂亮脸蛋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的底层漂亮姑娘。她扇了我一巴掌后,只是把腿换了一个方向,依然以美人鱼的姿态坐在办公桌上,由于角度问题和刚才的历史遗留问题,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讲真,喜欢褪毛是一个非常棒的卫生习惯……我忍不住又下意识搓了搓手指。一边搓手指一边就说:“克莱尔,你得明白,我们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你要知道,你是纽约州议员弗兰克伍德沃德的太太……”“你害怕弗兰克?”克莱尔冷笑,“我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笑话好笑,你像是一个畏惧权势的人么?”“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别人的太太,在我们东方的文化里面,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我越说,越是觉得自己说得挺在理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你要知道,在我们东方,妻子和除丈夫之外的人发生关系,是要被装在笼子里面再装两块大石头一起扔进河里面去的,还有个专业名词,叫做灌猪笼……”克莱尔一脸编,你继续往下编的神情,搞得我都有点说不下去了,于是放慢了语速试图慢慢安抚她,“真的,这不是你没有魅力,而是,我有心理障碍……”“是么?”她呵呵一笑,然后,在办公桌子上面坐直了腰肢,把原本蜷着的腿也放了下来,然后,一伸手就拽我到了眼前,“那么,请问你,那个叫萧妃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你以为,你说公车私用的时候,我不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卧槽,我都忘记这一茬了。“那不一样。”我赶紧狡辩,“她老公是个狭隘的民族分裂分子,我是出于民族大义,就好像在我们中国,绝大部分男性会认为,不管睡多少扶桑的女人,都不算是道德方面的缺失,同样的道理,你懂的……所以,这个公车私用是能够接受的,但是,弗兰克,虽然我没有和弗兰克见过面,但是我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好朋友,因为,他在国会提出了教育议案,这对于我们华裔来说,是很大的帮助,我们华裔的态度向来就是,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我说得自己都信了,伸手就拽开她的手,然后,整了整衬衫的领子,把领带又往上系了系,今天到公司坐班,虽然是大老板,但是,我也没忘记形象,所以,系袖口的衬衫,笔直修身的长裤,古奇的压花鳄鱼皮腰带,脚底下的皮鞋蹭亮,还系了一条银灰色的领带,俨然是一个成功的花花公子形象,至于衬衫是骚粉色,这个么,咳!衬衫是米娅买的。“s……”我总结性发言,“朋友妻不可欺,看我口型,朋友妻不客气。”“朋友妻不客气?”克莱尔有些茫然。“是不客气不是不可欺……靠,我都被你带歪了。”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总之一句话,克莱尔,我觉得我们是好朋友,刚才呢,只是一个误会,当然,我得承认,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误会,但是,我们双方的文化差异导致了,你觉得,既然误会产生,就应该继续下去,而我觉得,既然误会产生,就应该解释清楚然后消除误会。”我一把手,哈了一声,“就是这样了,克莱尔,我这么说,你可以理解了么?”把手一撑就从办公桌上下来,克莱尔冷笑了一声,“我是女人,我只相信直觉,我的直觉就是,你不想上我,这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去,我一番口舌是白费了?我忍不住双手捂着脸,“克莱尔,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理解啊!你优秀漂亮,难道,我非得和你上床才能表示我对你的尊重,难道,这就是你们大米国该死的习俗?”一手攥着丝袜,一手拎着高跟鞋,克莱尔很优雅地走到了门口,然后,抚着臀很优雅地蹲了下来把刚才她砸巴隆的另外一只高跟鞋给捡了起来,接着垫着脚把两只鞋穿好,又摸了摸头发,脸上的神情就恢复成那个精明强干的哈佛出身的白富美了,要不是她手上还攥着丝袜,我甚至不敢相信,刚才在办公桌上喘得跟一匹发情的母狼一样的家伙是眼前这个优雅的白富美。吧嗒一声,伸手把办公室的门拧开,走出房门之前,克莱尔扭腰转身,脸上露出一个很标准的微笑,“关于恐龙岛的计划书,我已经做好了,我已经电话约好了本杰明,虽然,之前他请你去见面有点不愉快,但是,我还是希望明天你能够跟我一起去。”巴隆走进来,看着我说了一句,“老板,咖啡还要么!”马丹,我真是瞎了眼,以为这家伙是个好汉,结果这家伙是个糠心囊,真是白瞎了两米一的身高,关键是,你丫未免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看我抬头瞪视着他,他吓得一哆嗦,“老板,我真不是故意要坏你的好事……”“滚出去。”我伸手一指办公室的门。巴隆耷拉着个脑袋走到门口,没想到,克莱尔又折返了回来,伸手过去他手上托着的盘子里面的咖啡,“巴隆,哪一杯是我的?”“红茶杯子的这一杯。”巴隆赶紧说道:“克莱尔小姐漂亮大方举止优雅,肯定会喜欢英伦风,所以,我自作主张,用了骨瓷红茶杯……”“巴隆,谢谢你的细心。”克莱尔端起骨瓷杯子,轻轻吮了一小口,放下后露出八个雪白的牙齿微笑了一下,“下一次替我煮咖啡不要放糖,太甜了,谢谢你巴隆。”她说着,踮起脚尖在巴隆脸颊上亲了一下,不得不说,虽然吻脸礼在大米国是正常礼节,她这样都有点不正常,我忍不住就在想,马丹,难道大米国的女人也要开启宫斗模式?这就开始拉帮结派了?巴隆被她亲了一下后脸都红了,“是的克莱尔小姐,我一定记住,您的咖啡不放糖。”靠,这个糠心的巴隆,真是一点鸟用都没有,这就被克莱尔给收买了?我忍不住就捂着头哀叹。把咖啡放进了盘子里面,克莱尔转身看着我,“刚才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么?我希望你有一个认真正式的答复。”“明白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明天陪你一起去见本杰明,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正式的事情来做。”“非常好。”克莱尔微笑了一下,笑容有些神秘,转身离去的时候还挥了挥手,“巴隆再见。”“克莱尔小姐再见。”靠,巴隆这个傻逼……我真心不是故意骂脏话,但是,这就像是玩回合制网络游戏,巴隆就是被对方的大怪一个技能迷惑住的猪队友,能不让人破口大骂么!我把额头乓一下砸在了办公桌上,头都不抬就伸出手指,“巴隆,赶紧给我滚出去。”“老板,咖啡。”“放在桌子上,滚出去。”我忍不住就拿头撞办公桌,哎,这糟心的事儿。自哀自怨了好久,我这才坐直了身躯,看了看桌子旁边的咖啡,伸手去端过来喝了一口,咦!虽然凉了,但是,味道居然真不错。一肚子气正没处撒的时候,忽然有个把柄送到你手上会发生什么?所以,那些在公司被熊得跟三孙子似的可怜人们,其实,都是运气不好。我大喝了一声,“三副,三副,林根宝,死哪儿去了?”这时候巴隆开门,站在门口说道:“老板,林总和墨菲都被泰梅波莉斯小姐指使着去拎包了……”我顿时想起来了,米娅去血拼扫货去了,逛了一圈后跟我通电话的时候还准备叫我,我哪儿能搭那个腔啊!赶紧就把三副给支过去了,给你一个给老板娘拎包的机会,你不应该感激涕零么!我板着脸,“进来。”巴隆苦着脸,“老板,刚才你让我滚出去。”我大怒,“我让你滚,你在地上滚了么?小样儿,还跟我玩儿起抠字眼了,以为你老妈是华裔,你中文说得很顺溜是不是?你这么高怎么不去打篮球呢?傻大个儿……”一阵把巴隆大骂,讲真,我知道这叫做迁怒,师父老和尚经常说,贪嗔痴慢疑,这是五毒,但是,制怒这种事情,属于道理人人都懂,做就一个都做不到。“……你说说,三副这小子是不是败家玩意儿,居然给公司买个这么**的商业咖啡机,我这是开影视公司啊,还是开星巴克啊……”我正把巴隆训得跟三孙子似的,外面一阵脚步声,随后,米娅拎着各种各样的纸袋子就进来了,伸手还有挂着大包小包的三副和墨菲。“都放这儿。”米娅指使着三副和墨菲把血拼买来的东西放好,自己就往我跟前走过来,我赶紧咧开嘴巴露出满嘴白牙,“米娅,逛街累了吧!三副这小子做事还不错,给公司弄的咖啡机特别专业,我刚才尝了尝,味道非常棒……”说着把脸一沉就对巴隆道:“赶紧去帮泰梅波莉斯小姐准备一杯咖啡,要意大利风格的,卡布奇诺什么的。”“哎呀!可累死我了。”米娅吧鞋子一甩,就往办公桌上一坐,“买了好多东西……”她板着手指数,“连内裤我都帮你买了好多条……”我好想跟她说,那玩意儿老板娘帮我买的挺好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一个态度问题,男朋友的内裤怎么能假手他人呢?所以我赶紧把话给咽回去了。“……有一款路易斯威登的皮带,我觉得特别衬你身上这件粉色的衬衫。”她说着,走过大包小包堆的地方,在里面一阵翻,找出了皮带,拿着就走了过来,“你试一下。”..我忍不住苦笑,“米娅,这么多人。”结果米娅来了一句这又没关系,说话间就拉我的裤子,把上面的古奇给拽了下来,然后细心地把路易斯威登穿进去勒好,然后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满意,“你看,这个暗色的蟒皮花纹跟你身上衬衫的颜色好搭啊!”讲真,我真心没明白,这骚粉色的衬衫怎么就跟蟒皮花纹的皮带好搭了,本来的鳄鱼皮古奇我觉得也挺好的啊,没感觉哪儿不搭配,但是呢,女朋友说好搭,你一定要大声赞叹,好搭,真的好搭。她让我转过来又转过去,搞得我跟个木偶似的,三副这小子在旁边偷偷乐,倒是墨菲虽然嘴巴碎了一点,但是自从这厮成了专职司机以后,办事挺沉稳的,起码,平时你可以把他当做隐形人,挺好的。把我摆布了十几分钟,米娅这才折腾够,她这算是给我从上到下一起折腾了一翻,什么皮鞋墨镜,连耳环都给我买了三款,有一款星星带钻的,讲真,往耳朵上面一扣,还真有些邪魅。这时候巴隆端着咖啡进来,“泰梅波莉斯小姐。”米娅一脸开心伸手端起一杯咖啡,这是一个大杯的骨瓷杯子,外面有卡通图案,很符合米娅这样的小女孩的审美,“这是我的么?”巴隆顿时感受到了被尊重,一脸开心,“是的泰梅波莉斯小姐,这是迪士尼周年纪念款的白雪公主杯,我觉得这个杯子非常符合泰梅波莉斯小姐你的风格……我还给公司每一个人都选择了我觉得合适她们的咖啡杯,我还准备了很多风格的别的杯子,防止会客的时候客人们需要……”双手捧着杯子的米娅轻轻喝了一口,顿时眯起了眼睛一脸幸福,“哇!巴隆,你煮的咖啡真的很好喝。”我忍不住想捂脸,马丹,怪不得巴隆这么糠,感情他两米一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来自迪士尼的小姐姐,还是个会拍马屁的迪士尼小姐姐。三副端着咖啡就想表功,“老板,泰梅波莉斯小姐,这可是我专门去挑的咖啡机,专业的……”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都没说你,你还来劲了。米娅重重地点头嗯了一声,看她喝咖啡的样子,我那点怒气就烟消云散了。所以说,美女还是非常有作用的,起码,她赏心悦目,让你的脾气都能变好。我忍不住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时候,喝了好几口的米娅放下杯子,顺手把刚才的古奇给卷起来,拉开抽屉往里面一扔……结果,皮带没扔进去,在里面却摸出个东西。“南墨涵。”米娅脸色难看,一字一顿念着我的名字,把她手上的东西伸过来给我看,“请问,这是什么?”她的手上是一条真丝内裤,中间的部位,湿痕宛然……好湿,真是好湿。我脑袋一懵,顿时先就叫起了撞天屈,“冤枉,青天大老爷在上,我真是冤枉啊!” 二百五十八章 宫斗大戏 想起来了,我真的想起来了,怪不得,怪不得,克莱尔最后回转回来,脸上那神秘的一笑。我忍不住咬牙切齿,这是天要亡我大清……不是,这是克莱尔真是真心想开启宫斗模式。她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百分之一万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冤枉啊!”我看着小脸蛋上带着寒霜的米娅,赶紧一伸手就指向巴隆,“不信你问巴隆,他一直在……”“好,巴隆,你来说。”米娅居然还给了我一个面子,我顿时舒了一口气,赶紧扯了扯骚粉色衬衫的领口把银灰色的领带给松了松,靠,吓死寡人了。两米一的大个子伸手挠了挠头,转头看了一眼我,结果米娅这时候居然还挺有威严的,俏喝了一声,“不许看他……赶紧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顿了顿,就有些咬牙切齿,“是不是克莱尔那个碧池中的白莲花勾搭你老板?”我闻言大喜,赶紧拼命冲着巴隆使眼色:巴隆,还不赶紧顺着你家老板娘的意思去说更待何时?一屋子人看着巴隆,结果傻大个抓着脑袋,看着米娅就坦白了,“泰梅波莉斯小姐,我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克莱尔小姐……”“伍德沃德太太,或者,伍德沃德女士。”米娅纠正了他。“是的,泰梅波莉斯小姐……当时是这样的,因为泰梅波莉斯小姐你曾经嘱托过我,说一定不要让老板和伍德沃德太太单独呆太长的时间……”我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顿时就瞪着眼睛看着巴隆,好哇!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这个奴才,居然敢监视寡人?是谁给了你胆子?寡人要把你打入冷宫,不,发配到酒醋面局,让你活活被大蒜熏死……“……当时伍德沃德太太尖叫了一声,我赶紧就冲进办公室……”巴隆这句话顿时被米娅听得真真的,“当时发生了什么?”巴隆摇了摇头,“当时伍德沃德太太伸手拽着老板的衬衫领口,似乎在向老板兴师问罪,我一看并没有发生我期待的事情,就退出去了……”我脸色一黑,眼角更是抽了抽,靠,会说人话么?什么叫没有发生你期待的事情?“……结果老板又把我叫进去骂了我一顿,然后让我去煮两杯咖啡把我支开,我以为没事了就去煮咖啡……”等等,等等,我脑袋一懵,赶紧打断了巴隆的话,“你个瓜娃子,说话越来越巴适啦!什么叫我把你支开?”巴隆转头看我,结果米娅先瞪了我一眼,然后大声说:“不许串供,巴隆你继续说。”我顿时就急眼了,什么叫串供啊!问题是巴隆这瓜娃子胡说八道啊!这不是坏了我南墨涵妇女之友的名头么?哦,我把手底下人支开然后好去跟伍德沃德太太强迫发生性关系?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米娅,你得听我说,事情绝不是巴隆这王八蛋说的那样子的,当时是这样子的,巴隆贼头贼脑的,一看就是传播办公室笑话的那种人,我心想这公司的风气不能坏啊!就把他叫进来骂了一顿然后让他去煮咖啡,可是,客人来了难道喝杯咖啡不是应该的么,不存在什么支开不支开的,他这是为了像向你表功胡说八道……”结果米娅打断我的话,“是不是胡说八道我自己能分辨,现在,你可以让巴隆继续把话说完然后让我自己仔细思考分辨一下么!”“这有什么好思考有什么好分辨的。”我赶紧往她跟前走了一步准备伸手去搂她,结果她一伸手把我阻拦住,“退后,你这个劣迹斑斑的混蛋,现在还想用你花花公子的那套手段哄我?我不是傻瓜,我自己有分析真相的能力……”她说这话都带着哭腔了,我一看,真是疼在我心啊,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好好好,我的米娅是聪明姑娘,她会明辨是非的,但是,我还是得说一句,我不是劣迹斑斑的花花公子。”米娅擦了擦眼睛,转身看着巴隆,“继续说。”“是的泰梅波莉斯小姐,我去煮咖啡,等我煮咖啡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伍德沃德太太呼吸急促,两条腿夹着老板的腰,还使劲扯着老板的衬衫……”靠,你怎么不去写小黄书?我忍不住想翻白眼,再看看三副和安迪,两人装着自己是透明人的样子,可耳朵竖得老高的,真真是,洪洞县里无好人啊!..“……然后伍德沃德太太一伸手就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砸了过来,砸在了我的头上……不过,当时局势虽然很紧张,但是,还没有真正开战……泰梅波莉斯小姐,我说完了。”巴隆说着就往后退了两步。由于巴隆把当时情形描述得挺细致的,米娅红了眼睛,“巴隆,你确定当时他没有把什么该死的东西塞进高尔夫球洞里面去么?”巴隆赶紧往前又走了两步,一挺胸道:“是的泰梅波莉斯小姐,我非常确定。”米娅在办公桌上拽了一张纸巾按在眼角边上,她有些哽咽,“好的,巴隆,谢谢你。”我赶紧心疼地走过去伸手搂住她,“你看,真没有发生什么,米娅,别哭了,我都心疼死了……”米娅一使劲就挣扎开,“走开,你这个混蛋,我早就应该明白的,男人都是一些发情的拉布拉多……”好吧,以我的审美,拉布拉多好歹比泰迪强一点。“克莱尔这个荡妇……”米娅带着哭腔,可话语里面却透露着诅咒,“裤腰带松得跟麦当娜一样,弗兰克伍德沃德难道不明白么,他下楼买一包烟都会碰上十个操过他太太的男人……”我不得不替米娅申辩一下,这不是我的小米娅粗俗,而是大米国的传统文化,大米国甚至有一个专门的词汇,叫做荡妇羞辱,大米国诸多枪击案,校园枪击案似乎被人所熟知,但实际上,被枪杀的流莺站街女更多,好多男人喝醉了酒就嘟囔,我要杀了那个荡妇,由此可见,这个荡妇文化是深入人心的。如果这个例子还不够清晰明显,那么许多年后为广大老百姓所熟知的帕丽斯?希尔顿和金?卡戴珊这两个几乎代表了大米国富家女形象的名媛,她们都有**录像带流出,可这非但没有成为喊打喊杀的对象,反而事业风生水起,这已经足以说明,大米国的老百姓都已经接受事实观念了,女性,都是荡妇,或者,最起码的,富家女都是荡妇这个概念。 二百五十九章 我以后绝不让人用枪指着我的头 看着老友记里面男女主角互相睡来睡去,证明大米国的广大劳苦大众对这种男女关系,还是喜闻乐见的,城里女孩尤其如此,米娅就是个典型的城里姑娘,看着像是抹眼泪,可是,咬牙切齿诅咒了克莱尔几句,并且发誓下一次非要在那一朵摇曳在碧池当中的白莲花脸上狠狠扇一耳光……然后,居然就开始整理起她买的东西起来了。这不得不让我目瞪口呆,这世界是怎么了?我原本以为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去安抚米娅?泰梅波莉斯同志的,可,这位同志的这个情绪很是不对劲啊!对于这种问题,我忍不住想找个人来询问一下,可是,左右看看,办公室里面就三副同志,司机同志,还有煮咖啡的巴隆,瞧着谁也不像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我眼神这么一扫,不得不说,民间还是有人才啊!司机安迪同志当即往前面走了两步,一脸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的表情。哎呀!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以黑鬼十来岁就开始做爹妈的尿性,在这方面绝对是专家啊!我顿时就冲安迪使了一个眼色,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司机同志压低了嗓音就说:“老板,这很正常,我十三岁那年,把隔壁家的蒂伊肚子搞大了,当时我很害怕,因为她是我们那儿为数不多的知道自己老爹是谁的女孩,她老爹安迪……老板,她老爹名字跟我一样,你得知道,黑鬼里面名字一样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们都不喊名字,而是喊兄弟……”安迪墨菲喋喋不休反而说起黑鬼文化了,以黑鬼的尿性,估计不说半个小时都停不下来嘴巴,不然,黑人说唱怎么来的?幸好,这小子还知道我是老板,才说了一分钟就闭嘴然后反问我,“老板,我说到哪儿了?”我无可奈何,“说到你十三岁把隔壁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她老爹跟你一样叫安迪……”“对,她老爹安迪。”墨菲一脸的兴奋,又往旁边走廊过道顶头走了两步,我不得不跟上去,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香烟,幸好,这时候旁边递过来一根,我扭头一看,是三副这小子。在走廊顶端,三个男人点燃了香烟,三副给大家都点了烟后就问墨菲,“你可以啊!十三岁就把人女孩肚子搞大了,以前都听说你们黑人生育能力强大,今天可算是见识了,我十三岁的时候,操,我十三岁的时候还屁事不懂,兴高采烈把小舅用过的避孕套在垃圾堆里面捡出来洗干净后吹气球玩儿……”墨菲肩膀抖了抖打了一个冷战,我冲三副比了一个大拇指,“三副你可以,从小就是一条好汉。”三副抽着烟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南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们那儿,海边的村子,精穷精穷的……对了墨菲,赶紧继续啊!被你搞大肚子的女孩后来怎么了?”黑鬼又耸了耸肩膀,“蒂伊把她老爹叫过来,然后,她老爹就带着一帮兄弟来找我,当时把我都给吓尿了,你要知道,她老爹是我们那一片蜥蜴帮的头目,她老爹从裤裆里面掏出一把黄金色的沙漠之鹰,那么大的一把手枪就顶着我的脑袋……”“然后你就想,我以后绝不让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忍不住补了一句,结果安迪耸了耸肩,“老板,我可不是这么想的,我当时就想,我以后一定要像安迪一样,脖子上面带一条大金链子,穿9号球衣,裤裆里面塞一把沙漠之鹰,一定要镀金的特别款……”三副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行啊安迪,你这雄心壮志,是要统一黑道的架势啊!”换个人被这么一说估计要脸红了,黑鬼从来不知道脸红,话说他们脸红了估计也看不出来,他耸了耸肩,“你得知道,虽然说黑人区的男孩子想出头要么就打篮球要么就混黑帮,但实际上,在黑道上混出名堂的难度并不比成为乔丹简单多少,很可能你今天拿着一把枪吼着要成为帮会骨干,下一秒就被枪杀了,有枪的人太多了,凭什么你就能出头能做老大呢!”安迪这话,话糙理不糙,喊莫欺少年穷的少年辣么多,可最后呢?只有练斗气的萧炎成功了。三个人吹牛逼,一根烟抽完了,三副又发了一圈,我叼着烟拿手上的烟蒂过了火后抽了一口,这时候才发现,马丹,都抽了一根烟了,才说到墨菲被枪指着头。我忍不住就瞪了墨菲一眼,“安迪,你们这些黑鬼真能扯淡,怪不得能搞出说唱来,现在我们能继续你被枪指着以后的话题么!”“当然,老板。”墨菲美滋滋吸了一口烟,然后还砸了砸嘴,“可惜,没加料……我被那把镀金的沙漠之鹰指着头,当时差一点吓尿了,幸好,安迪只是威吓我,让我好好对待蒂伊,不要像他那混球老爹一样,除了留下精子外连任何的印象都没有……”三副又吹了一声口哨,“你们黑人姑娘的裤腰带真的挺松。”这话,要说别人估计得生气了,可安迪只是笑了笑,“那还能怎么样?满大街都是腰里面揣着手枪的年轻人,随时随地都会为了一克海洛因甚至一双新的球鞋去拼命……”“照你这么一说,肯在家把女孩肚子搞大了都算是好孩子了?”三副忍不住来了一句,结果,安迪墨菲同志理直气壮地接了一句,“那当然,你说,像我这样在黑人区长大的男孩子,除了抽两口加料的烟这点小爱好,此外勤勤恳恳工作挣钱,难道不是好人么?”他说着,还转头拿我当裁判,“老板,你说对不对?”我忍不住被黑鬼的无耻给气乐了,“靠,在我们那儿,按大腿都要判十五年,你觉得呢?”黑鬼嘴巴边上叼着的烟都被吓掉了,“妈妈咪呀!按大腿就十五年?”旁边三副这时候神补刀,“你觉得呢?我告诉你,就你们这帮黑鬼,到我们那儿去分分钟被突突的货色。”他说着,还双手做出拿着ak突突人的手势,“没一个跑得掉,我们村当年有个比我大九岁的哥们,也就多谈了几个女朋友,被告了个流氓罪,直接……啪!”黑鬼被他模拟这一声枪响吓得浑身一哆嗦,“操,怪不得电视上面都说你们华裔国家没人权。”我和三副顿时一起瞪起眼珠子,“你再说一遍试试?”“ok!”黑鬼赶紧举起双手,“你们都是老板,你们说了算。”然后蹲下去把烟捡了起来,“后来蒂伊肚子越来越大,也不能做那事儿了,我没忍住,还是在外面睡了几个女孩,蒂伊不是不知道,不过,也就骂几句荡妇完事。”说到这儿,他就看着我,“老板,我的意思是,在米国,这真心不算什么事,如果说,你已经给了泰梅波莉斯小姐很明确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她如果很确定自己就是未来跟你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说到这儿,这个黑鬼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挺温馨的笑,“就像是我的蒂伊一样,不管是她的丈夫安迪被人打断了腿,还是她的老爹安迪被人乱枪打死在街头,她都一直把家照顾得很好。”“你被人打断腿和你老丈人被人打死,都是因为女人吧!”三副幽幽来了一句,我暗中点头,感觉这句话深得我心。安迪顿时有点生气了,“boss,我的意思是……”我赶紧阻止他,“懂了,我懂了,安迪,谢谢你,为了表示我的谢意,三副,给安迪这个月工资涨百分之二十。”三副闻言顿时摊手,“南哥,这事儿不归我管啊!”我顿时瞪眼,“操,让你干点事情,不归你管归谁管?”“现在不都是萧妃姐姐管这么!”三副弱弱说了一句,然后,欲言又止,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有话赶紧说,当初在海上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那我就说了,南哥,我知道你长得帅,帅得惨绝人寰,连人家好莱坞大导演都哭着喊着找你去拍戏,但是,你这后宫要好好管理起来啊!你老是喊萧妃姐姐老板娘老板娘的……现在摊子大了,公司也开了,虽然咱们公司大猫小猫也就上下十来个人,可是,这样会引起下面人误会。”三副同志说着,声音就越来越低,大概有一种古代大臣劝谏君王后宫之事的感觉,可是这事儿一般来说,除了哪些骗廷杖扬名的言官,正常的还真不好意思说,难道还要学春药阁老那样,一脸严肃在皇帝上课的时候说,陛下,绵延子嗣是天家大事,臣这里有一副方子,强精补肾,调御妇人……一说到这话,我忍不住有些挠头。马丹,船到桥头自然直,管她呢!然后,我理直气壮就说:“行,这事儿我知道了。”说罢把烟头一扔转身就走,后面安迪一把拽住林根宝,“老板,刚才大老板都说了,薪水涨百分之二十,这没错吧!”三副没好气就回了他一句,“就这个月,可把你美的。” 二百六十章 在大米国上环 走回办公室,站在门口就看见米娅拿着一件烟色的衬衫在比划,“巴隆,你觉得这件衬衫该配个什么皮带?”旁边巴隆身高两米一,却一脸闺蜜表情,“泰梅波莉斯小姐,我觉得,不管什么样的皮带,都未必拴得住老板……”我一听这话顿时气就上来了,好你个巴隆,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革命……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在警局的时候就看见你坐在那儿都是一条好汉,怎么就没瞧出来你gay里gay气的还吃里扒外呢?“巴隆。”我大喝了一声,毕恭毕敬站着的巴隆和拿着衬衫的米娅一起回头,我一瞧见米娅的眼眸,一肚子的怒气顿时就……就没了。所以说,找女朋友一定要找漂亮的,赏心悦目,多大的脾气,一看见女朋友,全没了。至于什么才叫漂亮,普世价值呗!最关键的,眼睛一定要大,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什么?你说外星人保罗眼睛更大?卧槽,外星人保罗皮肤白么?胸大么?什么叫普世价值的审美?识字么?总之,像我这样内心戏特别多的戏精,扯别的都没用,我就认准了肤白貌美胸大,再配上如水的眼眸,k!我眼神一下就温柔了下来,走过去对米娅柔声就说:“我们去迪士尼玩好么!”米娅原本就大的眼睛一下又睁大了一些,“现在?”我用男人最后的尊严小小南发誓,以后的小燕子眼睛真没有她大。“当然是现在。”我微笑着,然后拿眼神撇了撇旁边的傻大个儿,又补了一句,“让巴隆跟着我们,他这么大的个儿,拎包最合适了,我们可以去玩飞镖,套环,或者别的什么,我一定会把所有的礼物都给我的米娅给赢回来……”米娅一下就蹦了起来,我赶紧一把就凌空抱住了她,我滴个姑奶奶,可千万别摔着。她满脸开心,双臂环着我的胳膊,两条大长腿还很不淑女地夹着我的腰……你瞧,哄女朋友其实还是很简单的对不对,当然了,前提是,你得像我这样,有把奖品横扫一空的底气。最起码,你得会玩夹娃娃机,机器里面的娃娃不值钱,关键是,你要让女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你看,这么多人,就我男朋友给我夹了这么多娃娃……女人的虚荣心顿时就满足了,你回家肯定能解锁一百零八个姿势……好吧!起码,也得解锁三十六个姿势吧!迪士尼里面人很多,真的特别的多,大米国的核心价值观里面就有家庭这一条,所以,甭管夫妻两个离了多少次婚,但是,起码也会挑个日子专门陪孩子玩玩……当然了,换我朝妇女,肯定会撇嘴,真爱孩子就别离婚啊!..s,你看,妇女解放运动,任重而道远啊!讲真话,其实我在大片大片的人群中是有点尴尬的,怎么说,咱也是天地会总舵主……不是,华埠七十二家堂口总舵主对不对,江湖上说起来,也要称呼一声,为人不识南墨涵就称英雄也枉然,你说我堂堂总舵主,夹在一帮大米国夫妻或者离婚夫妻当中,用一种温柔溺爱的眼神看着孩子们,这合适么?如果我年纪大那么一点,长相老成那么一点,或许旁人还会误会米娅是我女儿,我还能理直气壮装一波,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可问题是,我特么长得在大米国人眼中看来就是一个鲜嫩可口的小鲜肉,讲真,一路上我已经看到好多个对着我暗暗流口水的人了,其中还不乏男人……所以,这也是亚裔为什么在大米国的监狱里面会遭受***的缘故,大米国人毛都没褪干净,看见肌肤上毛孔细腻的亚裔,真叫一个如获至宝……大米国女人都要刮腿毛的好不好。在华埠,我小武神的名头还是罩得住的,估计那些武馆的老师们私底下肯定恶毒地跟徒弟们说过,你们看见留着长头发还特别漂亮的男孩纸躲着一点,那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小武神。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着巴隆,巴隆这傻大个,熟悉了你才知道他gay里gay气的,但是,让他穿一身黑西装戴个墨镜双手交叉站着,威慑力还是很足的,所以说,脸很重要,巴隆其实算是大个子里面长相有范儿的,可惜的是,他跟米娅一样,心里面住着一个迪士尼的小姐姐。米娅现在在跟人家比赛套环,讲真,这游戏挺没意思的,在我们月亮城,也只有去乡下白马镇上,才会在集市的时候看见有人摆出摊子,在地上摆上各种玩具娃娃之类小礼物,然后十块钱五个环……可大米国人不但玩,还玩得不亦乐乎,甚至能玩到二十年后,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大米国人的娱乐难道这么匮乏么?上个环有什么好玩的,来,我朝计生办分分钟教你们做人。旁边那个带着个小胖墩的男人特别不绅士,仗着男性优势,估计在家也练过,大米国有这种上环游戏,你想,连扔乒乓球这种小游戏都有专门的比赛,据说还有组委会……当然了,喜欢大米国的可以把这些小游戏,比如说最常见的酒吧里面的飞镖,统统都当成我朝古代的投壶,然后以此证明大米国尚武之风犹存,所以坐世界老大的位置是理所应当的。不过,看着米娅气呼呼嘟着嘴的样子,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这些家伙做人。伸手搂了搂米娅,我就往前面走去,旁边那白人大汉看了我一眼,很恶毒地说了一句,“孩子,你不准备摘掉你的金袖扣和金表么?”艹,向来只有我对别人说图样图森破,怎么能允许别人对我说呢?这跟大米国老是指责别的国家没人权是一个道理。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白牙,“看你的样子,以前在绿扁帽之类待过吧!”白人大汉顿时眼神警惕,随后看了两眼后面的米娅,估计是看见了穿黑西装戴墨镜的巴隆,这时候就低声哼了一声,“大人物家的小崽子。” 二百六十一章 雨季到了 卧槽,一个大米国的退伍兵,可把你嚣张的,你以为你是兵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本书说的是护花兵王在都市呢! 笑眯眯摸出两张富兰克林,我对着白人老兵说了一句,“光上环有什么意思啊!要不,来点彩头?” 老兵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你确定?” 我就怕钱掏多了把你吓跑喽!孙子,你说确定不确定! 捋了捋头发,我一撇嘴,“你就说敢不敢吧!” 老兵顿时感觉到自尊收到了侮辱,“小子,那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他说着一伸手就从我手上抢两张富兰克林,可他那速度,或许在普通人当中算是快的,可你能快得过我么! 一缩手躲过老兵的抢夺,我笑眯眯说了一句,“你的赌注呢?”周围人这时候顿时起哄,可见,围观是人类的通病,并非只有天朝的大妈喜欢围观。 在众人起哄下老兵脸上挂不住,全身上下摸了摸,好不容易零零碎碎凑了两百,我招手叫来老板,“每人十个环,这是赌注,明白么?” 在众人围观起哄下,我拿着十个环,看了看,又往后退了十步,然后,一抬脚就在地上画了一条线,“增加点难度,敢么?” 老兵到底不是傻逼,这时候已经看出有点不对劲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得多厚的脸皮才好意思反悔呢! 硬着头皮走到我身边,我可没打算跟他客气说什么你先请,直接拿着手上的环,瞄都不瞄,一伸手,嗖一声,就套准了最远处的一个代表着米老鼠的女朋友米妮的那个杯子,周围顿时一阵哄然。 转头看了老兵一眼,又看了看旁边些丫带着的小胖墩,然后,威胁了这小胖子一眼,刚才就是这个小胖子起哄,让我的米娅下不来台,从小就这么不绅士,长大了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就让哥哥我现在好好教育教育你,挽救你失足的童年吧! 小胖子被我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我一咧嘴,看都不看,依然盯着小胖子,然后一伸手,又套住了米琪旁边她的老公米老鼠米奇…… 耶! 米娅一下就尖叫着蹦了起来。 我无声地对小胖子做出我会把你揍得你妈妈都不认识你的口型,把小胖墩吓得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哈哈大笑之下,我伸手嗖嗖嗖就把剩余的八个环套了出去,无一失手,然后,看着旁边呆滞的老兵,咧嘴一笑,“先生,非常感谢你的两百块,我会把两百块捐给联合国救助非洲难民组织,为非洲难民干净的饮用水,我代表非洲难民感谢您的慷慨……”说着,还冲老兵伸出了手。 周围顿时一阵吹口哨和鼓掌,还有人大声喊,“漂亮的小伙子,好样的。”所以说,你看,政治正确的姿态一旦做出来,总归是有人鼓掌的。 老兵悻悻然伸手跟我握了握,转身拖着被吓得坐在地上的小胖墩就走了。 我把钱塞进口袋里面,看着满脸苦笑的老板,这家伙可亏大了,不得不给我拿出最大的布偶,比米娅也就矮了一点点,另外几个略小些的,我指了指米妮的老公,“换那个最大的。” 从苦着脸的老板手上接过公母一对米奇和米妮,我转身冲米娅走过去,米娅乐疯了,一下就跳了起来,我赶紧双手张开,让她一把就蹦到了我的怀里面,用两条大长腿夹着我的腰,“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我撑开两只手拎着米奇和米妮,不得不提醒米娅,“淑女,亲爱的泰梅波莉斯小姐,淑女……” 米娅在周围几声口哨声中红着脸从我身上跳下来,一伸手把我手上的布偶抢过去塞给了巴隆,然后拽着我就跑。 疯跑了一阵子,米娅这才呼吸急促地停下了脚步,胸前揣着的两支小白兔不停地起伏着,脸上也因为急剧运动而染起一层红晕,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我忍不住就想亲她一下。 于是我就亲了她一下。 她满脸红晕,有些期待,闭上眼睛撅起了嘴巴…… 许久,米娅难为情地偷偷四下看了看,幸好,没什么人盯着我们看,只有我嫌弃巴隆跟在旁边碍事,巴隆一手一个硕大的布偶,跟在后面满脸幽怨像是个大妈。 我忍不住就说“我说巴隆,你就不能后退一步么!” “是的老板。”巴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我好想揍这厮一拳,靠,让你退一步你就退一步啊! “别欺负巴隆。”米娅忍不住为巴隆住持了一把正义,我立马儿换了国语,“好,仗着有老板娘给你撑腰了是吧!瞧我不给你减工资……”巴隆顿时赶紧就往后又退了一步,“老板,我没有,我发誓。 “seakenglish!lease!”米娅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在说,巴隆你不觉得老板娘很漂亮很白雪公主么!巴隆就说,是的老板,我发誓……不信你问巴隆。”我说着就转头看着巴隆威胁了他一眼,巴隆连连点头。 米娅鼻腔出气哼了一声,“我才不是你的老板娘。”说着,松开了手就往前面走去。 我脑子一转,顿时就懊恼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屁颠颠就跟上去,觍着脸就说“当然只有年轻貌美的泰梅波莉斯小姐才是老板娘,难不成,还会是克莱尔那个老女人么!” 结果米娅不吃我这一套,“不是萧妃姐姐才是老板娘么!”我赶紧叫起了撞天屈,“怎么可能,她那个只是因为她是联合酒店的老板娘,跟我这个老板可没有一毛钱关系……” “你们男人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米娅撇着嘴巴,“你敢发誓你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我满脸讪讪然,“这个,那不都过去了么!” 结果我这么一说,米娅顿时恨恨,居然跳起来就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然后撒开两条大长腿就往前面跑去,弄得我干瞪眼。 这时候巴隆凑了上来,居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表情,“老板,你这时候应该什么都不回答而是说,我爱你……” 我瞪了他一眼,靠,就你懂得多,心里面住着个迪士尼小姐姐就了不起就牛逼啊! “哎!米娅,米娅。”我喊着她就追了上去。 前面一群人正围着一个铁笼子,好像是小丑带着个黑猩猩表演节目,一堆人哄笑尖叫,米娅奔过去后呀了一声,顿时用双手捂住了脸,吓得我以为怎么了,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就窜了过去。 到了米娅身边一看,原来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熊孩子扔进去一个青蛙,结果黑猩猩把青蛙逮住了,捏在手上,不知道怎么异想天开,看青蛙被捏得嘴巴大张,然后,突然就把黑丁丁塞进了手上青蛙那长大的嘴巴里面,试了几下,大概很舒服,然后,就很猥琐地捏着青蛙按在地上,自己叉开双腿蹲着,一抬腿,然后蹲下,一抬腿,再蹲下,一抬腿,又蹲下,看得周围人轰然不已,小丑急哄哄地想把黑猩猩这个粗鲁下流的动作阻止了,结果黑猩猩冲着他龇牙咧嘴,把小丑吓得往后直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惹得周围哄然大笑。 我忍不住就想起来赵老师那浑厚的男中音雨季到了,动物们又开始发情,进入了交配的季节…… 二百六十二章 四分之一 美丽的泰梅波莉斯小姐扭过头看着我,满脸绯红狠狠啐了一口,“你们男性真是丑陋……”我张口结舌,怎么这都能怪到我头上来?黑猩猩打飞机这种事情,我能控制么? 当然了,女人的语言是一门艺术,她说你丑陋的时候你可千万别真以为自己就是敲钟的卡西莫多,就好像她说不要,你觉得是要还是不要? 什么?你说我下流?你试试跟女朋友说我给你买一款今年玲姐的丝巾好不好,如果她说不要,她表达的意思就是快买快买快买啊!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是,她的虚荣还处于初级阶段,并不知道川久保玲是谁。 这也没什么丢人的,人么,总是在不停进步的,最开始,我们月亮城跑的出租车都带着个的标志,我知道那叫上海桑塔纳,后来才知道,哦!原来人家叫大众。 ,你觉得是要还是不要? 我脸色古怪看着黑猩猩持续着那个非常下流的动作,好想告诉黑猩猩,你不觉得青蛙的有点松么?就算是雨季到了,赵老师都说过,要找个挺紧的…… “不许看。”米娅看着还目不转睛看着,忍不住嗔怒,伸手扯过我,一下把我从思绪百转中拉醒了。 “我是那种连黑猩猩都不放过的人么?”我义正辞严,然后压低嗓音,“黑猩猩这个动作……虽然动物也有发情和交配的权力,但是,周围小朋友这么多,你说,我要不要把黑猩猩弄死?” 米娅顿时一惊,一把就拽住我,使劲儿地摇头,“不行,绝对不行。” 作为她的男朋友,一个没有把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她很清楚我随手就能解决掉黑猩猩。 耸了耸肩膀,我就说“那么,青蛙?” 米娅松了一口气,估计觉得自己一言决生死有点草率了,下意识就要转头去看被她决定了死亡下场的青蛙,刚扭头,突然脸上一红,赶紧把扭了四十五度角的脖颈给扭回来,“就青蛙,赶紧。” “当然,我的公主。”我假模假式拽过她的手亲了一下,然后从裤兜里面摸出一枚硬币来。 说道硬币,我不得不吐槽一下大米国的硬币上面没有阿拉伯数字,而且有两毛五这种奇葩的面值,叫做aarter四分之一元,艹,你咋不上天呢!所以,有时候真不能怪大米国老百姓数学不好。 感谢九年制义务教育,寡人识字,寡人也跟26个英文字母打过好几年交道,语法什么的,我觉得在我们班主任踢球钱的指导下,应该比小布什的语法不差那儿去,可是,在大米国,不识字的人可太多了,该死的大米国铸币局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外国移民么! 看了看我手上的四分之一元,据说,每年生产两毛五硬币能获利铸币税大约两个多亿,我这一个硬币扔出去,岂不是让那些官僚们挣钱了? 不行,邪恶的米帝,我一定要让她们亏本……我在兜里面又摸出一枚硬币,一分钱,不行,这个亏的太少,铸造一分钱据说要两分多的成本,再找找。 我又摸出一枚,嗯,五分钱,这个好,铸造成本要一毛多,我一下就给米帝亏了起码五六分钱,话说,我要是扔十个亿的五分硬币到大海里面,岂不是变相让大米国亏本十几亿?我这也算是为祖国做贡献了吧! 我来算算,5分钱硬币是5g重,所以1b1e11分1e11g1e8kg1e5tons或者说十万吨,大米国火车载重上限的上路公式是500,一辆液态机器人开着用来撞t800的18轮大卡车大概载重36吨,也就是36吨79366磅……我大概需要3000辆18轮大卡车来运输这十个亿的硬币。 靠,三千辆18轮大卡车,我有这组织能力,干脆去做卡车司机的老板了,说不好手底下再出一个卡梅隆呢! 算了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心无旁骛干掉青蛙吧!祖国啊母亲,不是我不想出力,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冲米娅笑了笑,我拇指一弹,就像是小时候弹玻璃球一样,很简单。 嗖一声响,五分钱硬币一下就把黑猩猩手上的青蛙给爆掉了,黑猩猩正舒服,被这一下就给吓了一跳,顿时蹦了起来,两只爪子一下抓住顶部的栏杆吊着不肯下来……我赶紧捂住正准备转头去看的米娅的眼睛,然后深恨黑猩猩的下流和不自觉,马丹,你就不能把你的黑棍棍给收起来么! 黑猩猩吊在顶部栏杆上大概觉得很不爽,龇牙咧嘴就嘶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声音非常尖锐刺耳,我搂着米娅一看这黑猩猩还这么跳脱不识趣,忍不住就又摸了一枚硬币对着黑猩猩弹了过去,这一次没用那么大的劲儿,所以,一下弹在黑猩猩的脑门上,就像是一颗橡皮子弹射中了它,一下就把它给打晕了过去,咕咚一声就从上面掉了下来,倒是把旁边的小丑吓了一跳,赶紧垫着脚过去看。 “没事,只是砸晕了那只黑猩猩。”我对米娅低声说了一句,“咱们到旁边玩玩吧!那边可以和米奇米妮一起合影,我们过去么!” 抿了抿嘴巴,这时候米娅有点兴趣缺缺,“我想回去了。”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不舒服了么?”说着就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脑门,她伸手拨开,“没什么,就是突然不想玩了。” 该死的下流的黑猩猩,我忍不住愤愤。 回到酒店,三副看我一脸不高兴,就笑嘻嘻跟我开玩笑,“南哥,怎么一脸月经不调的样子啊?”我没心情跟这厮开玩笑,对他比了一下中指,无声动了动嘴唇,哥温滚。 可三副这小子是个二皮脸啊!看我这样反而凑了过来,“要不,南哥,上小柯里昂那里耍耍去?” 他这一说,我顿时皱眉,不过,好像好久没去看雷克斯了……三副一看我表情,顿时伸手就去拿了电话,“安迪,你这个黑鬼赶紧的,你老板要去极乐境。” 看他把电话挂了,我忍不住就批评他,太也不知道团结周围的同事,结果三副撇嘴,说自己这是跟安迪关系好,黑鬼之间互相称呼黑鬼那很正常,我觉得我作为老大和老板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忍不住就说了一句,“还互相称呼黑鬼很正常,你小子是黑鬼么?” 三副赶紧把双手举了起来,“ok!南哥我错了……” 我哼了一声,“你小子别不服气,太祖他老人家说的好,要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敌人少少的……” 极乐境门口那些看大门的黑鬼一看见我就主动把粗大的铁链拉开,一脸狗腿地让我进去,结果旁边几个穿真丝包臀裙的碧池很是不服气,非要挤在我前面,三副刚要想教训教训这帮不开眼的碧池,我一把就拉住了他,笑眯眯说了一句女士优先。 几个妞趾高气昂地进去了,从后面看,臀挺大的,三副犹自不服气,“南哥,这也太掉你中国苏丹的名号了,要不我明天找百把号人堵小柯里昂家的大门。” “我说林根宝同志,素质,注意自己的素质,你现在好歹也是跟奥斯卡大导演合作过的影视公司老板了,还整天惦记着找百把号人堵人家大门……”我把三副熊得有点抬不起头,这才话锋一转,“百把人能干嘛?香港的黑帮吹个哨摇个旗也能喊上千人晒马,要堵小柯里昂家的大门,怎么也得上万人,不然,哪儿有看头……” 我正说着,旁边一阵咳嗽,我扭头一看,顿时有些尴尬,是小柯里昂。 讲真话,小柯里昂虽然是大米国的黑帮人物,典型的坏分子,不过人家对我挺上道的,也没得罪过我,这时候被人家抓住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我打了一个哈哈,“哈!小柯里昂。”起身就伸手过去抱了抱这厮,入乡随俗嘛!然后这才脸带歉意说道“三副最近有打算竞选议员,所以我正在给他讲一点关于游行和演讲的知识。” 小柯里昂薄薄的嘴唇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估计认为我是胡说八道,鉴于小柯里昂跟我关系不错,于是我决定给他上上课,语重心长就说“小柯里昂,如果一个组织的切口是地振高冈,一脉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那么,这个组织只能叫三合会,但如果这个组织的切口是以反清复明为团体,以国富民强图进取那么,这个组织前途不可限量……” 旁边三副张大了嘴巴,估计是觉得我把地振高冈门朝大海翻译得很牛逼,至于三合会么,这个全世界都知道,华人最牛逼的黑道组织。 话,点到为止,至于小柯里昂听得懂听不懂,那我就管不着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都在个人,何况我又不是小柯里昂的师傅,只是刚才说堵人家大门有点不好意思,随口指点他一下。 看小柯里昂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这时候眼神一扫就看到他身后。 “南哥,是刚才门口那三个大屁股妞。”三副就在我耳朵旁边嘀咕了一句,他是典型的华人审美,对大屁股深恶痛绝,我耸了耸肩膀,无可无不可,优点谈不上,但也不能非得说是缺点,总之,我还是很专一的,看胸,就指了指三个当中脸蛋最纯胸最大的那个。 二百六十三章 别人本钱放在家里面,我的本钱 你知道在夜场玩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么? 大老板陈阳当初说过一嘴,说他以前刚开始跟老大混夜场,看上一个妞,那真叫一个盘靓条顺,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过去泡对方,结果人家妞一张嘴,帅哥你别耽搁我做生意啊!我过夜两千,不做快餐,只去星级酒店……你知道,当时大老板还没混出来,把裤兜翻过来都未必能凑两百块,可把他尴尬得不行。 你瞧,古老的行业就是赚钱,一张嘴就是两千,还只去星级酒店,怎么朝廷都不收税呢!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被夫子吹上天的管仲大大都收脂粉税呢! 不过,讲句真话,要说这就是最尴尬的事情,我还真不以为然,大老板到底颜值不高,换了我肯定喷那位过夜两千妞一脸,就你,敢卸了妆跟寡人比比颜值么?再说了,大老板也没有八块腹肌和两条人鱼线,所以说,终究还是自己本钱不够。 要说尴尬,我觉得,眼前这一幕还真让我挺尴尬的。 我以为眼前三个大屁股的妞是夜场的碧池,随便砸点钱甚至不要钱……可没想到的是,这三个妞还真不是。 小柯里昂很是尴尬地解释,说柯大仙三姐妹只是仰慕中国苏丹的名望……弄得我也十分尴尬,卧槽,你个拉皮条的意大利佬,你突然不拉皮条了,寡人很不适应啊! 你说说看,这叫什么事儿?妈妈桑带一帮小姐进来,你随手指了一个,结果妈妈桑告诉你,这不是她手底下的小姐,是她家亲戚想认识你一下…… 我忍不住没好气瞪了小柯里昂一眼,“我一个普通的华裔,有什么好认识的。”小柯里昂顿时脸上堆笑,“南,你这样未免就太虚伪了,现在谁还不知道你和威廉合作拍了一部电影,威廉可是炙手可热的奥斯卡大导演,他都认可你,谁还不想混个脸熟呢!” 他说着就凑过来低声说:“橙汁杀妻案知道吧!柯大仙三姐妹的老爸就是给橙汁杀妻案辩护无罪的大律师,她们家勉强也沾个豪门的边儿,三姐妹年轻貌美,都想在娱乐圈混……” 卧槽,我懂了,换一句话说,我这个中国苏丹的头衔如今去当铺也能当几两真金白银使使。 这特么不就是编剧老师晚上我去你房间聊聊戏呗的另外一种诠释么! 看来这三姐妹也就是骨肉皮…… 艹,我尴尬个毛线啊!骨肉皮这东西比碧池还要更加低一等,这倒不是说骨肉皮便宜,骨肉皮可是连皮带肉吃人的,关键是,骨肉皮的风骚只是手段,在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你可以不把她当人,她也不管你们几个人,甚至不管你是不是人…… 你开车撞死一个普通人有罪恶感,可是被撞死的如果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家伙呢? 我忍不住又瞪了小柯里昂一眼,然后翘起二郎腿,打了一个响指,微微动了动下巴让三姐妹坐到我身边来。 或许是我的态度有些桀骜不驯看不起人的样子,三姐妹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中间那个脸蛋最纯胸最大的略一犹豫后就抬腿走到我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伸手扯了扯自己的真丝裹臀裙,我斜眼一瞥,顺手就摸了两下,嗯!是真货。 三姐妹看见其中一个都坐下来了,顿时也不拿捏做态,干脆也就一左一右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看着三姐妹熟门熟路的样子,我忍不住就怀疑,江湖传闻韦恩老爷年轻的时候靠帮大人物吹箫拿下了珍珠港男一号,艹,以大米国娱乐圈这个尿性,说不准,还真不是江湖传闻。 当天夜里不需要细表,你只要想一想,换了你会干什么,你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些什么……什么?你想让我用一万字笔墨仔细描写一下?我特么又不是魔都县丞凌濛初,在工作岗位上不好好干正经工作专门写小黄文。什么两块儿合成了一块,亏杀那铁桩儿拴住了中垓。两下里战不休,全没胜败。一个在上头,不住将身摆,一个在下头,对定了不肯开。正是上边的费尽了精神也,下边的忒自在。这些我全然没看过,怎么写一万字给你看? 一夜七次什么的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功夫不可拉下,早晨一起床,我神清气爽,站在墙角就练推山掌,左右手掌互相推动,气血搬弄,左手推右手收,右手推左手收,慢慢的,空气震动,整个房间发出春雷一般的闷响。 这种情况下再睡得着就奇怪了,三姐妹中脸蛋纯纯的那个老二起床披着个毛巾毯就在旁边看着,我也不搭理她,闷着头连续练了半个小时。 其实,健身什么的,也会上瘾的,就好像有人心情不好就吃东西,有人心情不好就喝酒,有人心情不好就打友谊炮……然后时间长了,就成了因果关系,再也摆脱不掉了。 整整推了半个小时手掌,浑身冒着热气,就好像刚从蒸笼里面出锅的包子一样,我转身看了三姐妹一眼,大大方方走到洗手间门口……三姐妹一起捂脸,我扭头不屑,“别人本钱放在家里面,我的本钱带在身上……”说完,若有深意看了三姐妹中老二一眼,走进去打开花洒冲了一个凉。 刚冲完凉,我的长头发很不容易保养,不能使劲儿用毛巾搓,不然有损毛鳞质,得用吹风机吹干,所以说,颜值也是一件昂贵的商品,需要细心呵护。 我一边歪着脑袋吹头发一边冷眼看着三姐妹,老大娇小,老二匀称,老三高挑,老大有心机但是显然还不够深沉,老二聪明但好像太钻牛角尖,老三还是小屁孩只顾着仗大长腿碾压两个姐姐…… 正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一边吹头发一边看三姐妹,可惜,没一个有眼力见儿的,没奈何,只好自己扔下吹风机走过去开门。 刚一开门,林燕蓉呼一下一阵风似的就刮了进来,大长腿满脸的兴奋,“南老师南老师,我练成了,练成了,真的练成了。” 二百六十四章 赐予我力量吧 林燕蓉这位毕业于哈佛的混血妹子是学霸出身,我以为她学神打会很难,你得知道,神神道道的那一套,对学历高的人效果不大好,就好像玩龙枪地下城,你抬手一个照面就冲人家放了一个魅惑人类的法术,结果对面智力高,豁免掉了。 像是什么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之类的,也就忽悠底层,尤其到了现代,格外不太好使,有那聪明人,仔细一寻思,卧槽你这个模式不就是传销么……顿时就能把你弄得下不来台。 现代神棍往往先编一个特别可笑的例子,比如说,放生的时候指着一条鱼说,哎呀,这就是你们的大师兄,当年造孽,如今投生畜生道,逆徒啊,你要好好修行……聪明人一看,纷纷走了,留下的不是傻逼就是戏精女文青,你们都这么傻了,不骗你们都对不起自己。 所以,对长着屁股下巴的大长腿小姐姐传授神打,说实话,我心里面真没抱成功的念想,无非就是糊弄一下她,省得老是来堵我的房门,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走,多麻烦啊! 我带着怀疑的神色就看着大长腿小姐姐,这妞会不会练傻了啊? 大长腿到底是哈佛毕业的学霸,一眼就看穿了我眼神中的疑惑,她也没说话,咬了咬唇,扭身就走,直接把门一带,乓一声,就把门给摔上了。 我对着门目瞪口呆,这几个意思啊? 这时候,外面就听到小姐姐大喊了一声,“赐予我力量吧!” 随后,我浑身汗毛一竖……说时迟那时快,44的房门咣当一下就被撞开了,然后一个人影直接就撞进了我的怀里面,余势未收,一下就把我扑倒在地。 大夏天的,我刚冲完凉,浑身上下仅有的就是一条内裤,这一下被小姐姐扑倒在地上,下意识就起了一点正常的反应。 天地良心,这真不怪我,我赶紧把双手高高举起,“你这是造反啊!还逆推老师?” 扑在我怀里面的林燕蓉顿时脸上一红,一咕隆就爬了起来,脸上烧得通红的,一时间讷讷说不出话来。 倒是柯大仙三姐妹被林燕蓉那一下给震惊了,老三那个大长腿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光着脚踩着地毯奔到门口,仔细看那门上的锁,然后捂着嘴巴尖叫了一声,“上帝,这是被恐龙撞过了么!”其余两姐妹闻言好奇,过去一看,然后,齐刷刷地就把目光转到了旁边满脸通红的林燕蓉身上。 “你是女超人?神奇女侠?又或者是猫女?”三姐妹七嘴八舌拉着林燕蓉问。 “你们傻啊?”我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被撞得崩弯掉的三根钢芯锁条,“她是宇宙巨人希曼的妹妹,水晶城堡的保护者,希瑞公主。”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心中是疯狂吐槽的,靠,怪不得都说每个女人心里面都有一个公主梦,林燕蓉啊林燕蓉,你说说你,白瞎了你那一双英挺的双眉和那屁股下巴了,就算给自己设置一个暗号,怎么也得弄个葵花在手,天下我有吧!弄个赐予我力量吧是几个意思啊! “好了姑娘们。”我转身在床上拿了一条毛巾围在腰间,然后找出一张威廉华莱士的名片,“这是威廉的名片,你们就说是中国苏丹介绍你们去的就行了。” 这么明显的赶人走,三姐妹又不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了看老二柯大仙,忍不住就提醒了一句,“不过,我不得不很遗憾地告诉你们,威廉最近痴迷于一部讲述印加帝国的电影,你们的长相,恐怕不太符合他选角色的要求。” 三姐妹听了这话也没翻脸,说不准,人家就觉得,先混个脸熟,至于别的,未必在乎,双方各取所需,谈不上谁高尚谁低下吧! 不过,二姑娘是个聪明女人,这时候站在门口就问我,“你刚才说,别人本钱放在家里面,我的本钱带在身上,是暗有所指么?” 我看了一眼她的臀部,然后,捋了捋自己的长发,“这个么,就看你自己怎么理解了……”就好像过几年有个叫秃球的家伙,一个大男人却被媒体称之为英伦玫瑰,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可人家不干,偏要靠才华吃饭。 二姑娘直愣愣看着我,她的脸蛋这时候还挺清纯的,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她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 我一笑,“不气。” 关上门后我转身就看着林燕蓉,“我说,你这是来拆房子的吧!” 林燕蓉这时候眼神尴尬地不知道往哪儿放,说话也结结巴巴,“不是的,我真不是……” 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把她看得手足无措的,我这才收起目光,转身去给三副打了一个电话。 三副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打领结,亮银色的裤子,骚粉色的衬衫,蹭亮的鳄鱼皮皮鞋,唯一低调点的颜色就是手上的烟灰色领带了,领带是细细的,不大合适打那种温莎公爵式饱满的领结,但是,我系来系去,不是垂在胸前太长就是太短,真是有些不耐烦了。 但是呢!实际上米国佬或者说米国女人就吃臀部包得紧紧的这一套,千万别以为米国女人都喜欢肌子,小鲜肉其实全世界通用,别的不说,就小柯里昂那种,袖扣,名表,窄窄的领带,紧身的西服把屁股裹得紧紧的,浑身上下一股子意大利范儿,根本不需要说自己是极乐境的老板,随便勾勾手,大把的米国妞就跟他去厕所了,你要换一个穿肥大裤子套着2号球衣的男人,倒也不是说泡不上妞,但是,要花的心思,可就大了去了。 一叶落,天下知秋。明明知道大家喜欢什么样子的,干嘛不打扮成那样呢!再说了,我身边的女人也都喜欢我这样打扮。 “南哥,要不要我帮你系啊!”三副这小子看着我打领带的样子就笑,我伸手送了他一个中指,“滚。” 转头看看对面的房间,房门紧闭,三副上前两步,低声就说:“要不,让老板娘……不,萧妃姐姐帮帮你呗!” 凸(艹皿艹) 我暗骂了一句,没奈何,转身拿起电话。 刚把电话搁下,对面房门嘎达一声就开了,老板娘脸色幽怨,却也没说话,只是低头认真地帮我把领带给散开重新系好。 讲真,我心里面的心情是纠结的,泡妞泡成老公这种事情……我南墨涵好歹江湖上那也是有威望的……你能想象陈近南泡了吴三桂的老婆陈圆圆么? 把领带系好,老板娘看着我手腕上的卡西欧就皱眉,转身就回去对面房间,这时候三副悄悄就说:“南哥,要不,你就从了萧妃姐姐得了,讲真话,这种贤良淑德的女人,基本上都死光死绝了……” “你懂个屁。”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老……萧妃她明明就是斯德哥尔摩候症群。” 三副顿时脸一苦,“南哥,我读书少,你讲的话分开了我个个认识,可连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文盲。”我瞪了他一眼,“你这种人练神打,真是猴子玩棍子,奇了怪了……” 我说着就转头看旁边一直杵在那儿的林燕蓉,皱着眉就说:“你说,像是她这样的学霸,怎么就练成了呢?” 三副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南哥,大清早的,你不会是晃点我的吧?”他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林燕蓉,然后,把脸转了回来,一脸的幽怨,“南哥,你的意思,我这神打,以后就不是独门秘传么?” 瞧三副那死样子,我真真是恨不得踹他两脚,我说的重点难道是这个么?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这时候萧妃从对面房间走过来,手上拿个盒子,把盒子放在床边打开,从里面摸出一对宝石袖扣,然后,又拿了一块机械表帮我系在手腕上,“这一款宝玑的鳄鱼皮腕带跟你的腰带颜色特别搭配……穿衬衫打领带就别带电子表,别人会笑话你的……” “谁敢笑话南哥。”三副赶紧狗腿,“像是南哥这样,根本不需要这些来衬托……”结果萧妃白了他一眼,“小林,这是在大米国,如今墨涵往来的也都是议员啊大导演啊这些人,人家嘴巴上不说,心里面说不准就要瞧不起,就好像大清朝那会儿,别人都穿西服戴礼帽,大清官员都是红顶戴马蹄袖,你自己都跟人家不一样,人家怎么跟你一起玩?下象棋是象棋的玩法,下国际象棋是国际象棋的玩法,难道你还准备用当头炮马来跳吃别人的皇后么……” 三副被萧妃一阵说,说得连忙讨饶,“萧妃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也有些头大,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舔了舔嘴唇就说:“这手表多少钱,一会儿我给你。”结果萧妃转头用我人都是你的你跟我谈钱的幽怨表情看着我,那眼神,我自认脸皮厚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只好岔开话题,“那,克莱尔说要带我去见见本杰明伍德沃德,那是个高科技富豪,你觉得我现在身上这一身合适么?” 好不容易把萧妃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这房间的冷气打得也挺足的啊!我居然有点额头冒汗。 看了一眼还杵在那儿的林燕蓉,我没好气就说:“林根宝,把你们老林家的姐姐带着,上你们老林家的武馆,我们来看看,你们两个的神打到底谁更正宗……” 二百六十五章 揍他 林老头依旧带着他那个黑鬼徒弟孟敌,虽然这个黑孟敌练武刻苦,讲真,这种人还是值得尊敬和作为朋友的,可一想到这厮名叫礼拜一,孟敌这么威武的名字只是音译,顿时意境大失,再说了,你一个黑鬼,把功夫练得那么精纯,想干嘛?上楼的时候经过楼层的赌档,那些底层混混屁滚尿流,一口一个南总,他们喊的也没错,如今我好歹挂着华埠七十二家武馆和堂口总门主的头衔,振臂一呼,上万人景从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至于喊南哥,用三副的话说,傻驴捏,南哥也是你们能叫的么!老头还是挺精神,虽然身材不高,可是往那儿一站,渊渟岳峙,配上下巴一撮白胡须,就这卖相,他要是肯到国内装老中医混莆田系,估计早就发大财了,哪怕在影视剧客串一下演个风清扬啊什么的,也不至于在大米国这么潦倒……这人呐!有时候,真是想不通。“邵阳爷爷,借你个地方使使。”林根宝说着就把身上的手工西服脱下来往旁边的木人桩上一扔,这小子如今好歹说出去也是公司的总经理,说出去那也是能跟奥斯卡大导演搭上话的人,以我估摸着,就纽约底层那些骨肉皮,要是知道三副能搭上威廉的话儿,不蘸酱就能把三副给生吃了,混娱乐圈,不就是睡出一条道儿么!所以三副如今打扮得也人五人六的,合身的手工西服倒也衬托出几分气质来,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摸了摸胡子,林老头对自己视若珍宝的黑鬼徒弟挥了挥手让他往后站一点,然后悄没声地就走到我身边,“南先生,你这是又给根宝那傻孩子灌了什么药了?”我估摸着老头对三副没事就跑过来揍他徒弟孟敌还是有些残念的,磨刀石是个好东西,可你也别隔三差五就跑过来磨一磨啊!一咧嘴,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林前辈,放心,根宝今天可不是来揍你徒弟的,他是想跟人试试手。”我说着就伸手指了指林燕蓉,心说你们老林家还真是出人才啊!老头眼神一眯,“这不是正宗洪拳馆的那丫头么?”我点了点头没吭声。这时候三副把领带也解开,松了两颗扣子,龇牙一笑,“林妹妹,虽然说你比我大那么一两岁,但是要论资历,我就不得不觍颜摆个师兄的架子了,当年我跟南哥披荆斩棘……”林老头就叹气,摇了摇头,“这小子,处处学你……”我眼角直接抽了两下,马丹,什么当年,就特么没多久好不好,王八蛋,你们老林家的人蛇连个救生衣都不给就想让我直接下海,怎么到这儿成了你小子跟我披荆斩棘了?我忍不住就喝了一声,“林根宝你有完没完了?你这是竞选纽约州议员啊?还是竞选纽约州长?”三副被我打断了话头,一脸特别委屈的表情,“南哥,我这不是给她讲述咱们开宗立派不易,省得后来的师妹师弟们不晓得疾苦……”靠。我扭头就对林燕蓉说道:“林燕蓉,揍他,给我往死里揍。”穿着文化衫不施粉黛的林燕蓉二话不说,大叫了一声赐予我力量吧就扑了上去。我忍不住点头,你看,女孩子就这点好,听话,要不怎么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呢!三副虽然被偷袭,但是,这厮到底练神打比林燕蓉久,而且,丫本来就是在海上做人蛇的,也算是吃的刀头舔血的那么一碗饭,用他的话说,我们那儿,十来岁闯海,那不是正常了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么!而林燕蓉,到底是二代华裔,没吃过大苦头,基本算得上是娇生惯养的,尤其又是学霸,人漂亮学习成绩好,这种人走到哪儿不被人捧着啊!要不然,我才不信那个正宗洪拳馆会让她做掌头大师姐,不就是盘靓条顺学历高,拿得出手,倍儿有面子。而且林燕蓉给自己暗示的语句太长了,实际上,就算是三副那一句南哥上身我都觉得太长,最好是一身尖叫之类的,掐头去尾顺带上神经元反应,基本都能控制在一秒钟之内,可是你们喊上那么拉轰的一句话,这不符合人体科学,人类碰上危险第一反应是尖叫啊!所以说,林燕蓉的偷袭没有任何偷袭效果,反而给了三副这小子从容摆出姿态,“来得好……”双臂在胸前一个交叉。林燕蓉腾腾腾好几步有点像是游戏里面野蛮冲撞这类战士技能的身形一下就撞在了三副双臂十字上。咣当。一道几乎肉眼可见的波纹在空气中震荡了一下,房顶哗啦啦一阵轻响,震下了许多的灰尘。我和林老头都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三副这小子,长进了啊!关键是,这小子什么时候把暗示口号给改了?又或者是,他不听我的劝说,时刻保持上身的状态?时时刻刻保持这种请神上身的状态很容易出问题,一个弄不好,就是一个狂舞三日三夜不休力竭而亡的下场。三副虽然讨嫌了一点,但是,好歹也是并肩战斗过了,我可不想让他走火入魔而死,看来,还是要不时提点提点他。这时候两个人撞在一起,眼神都变了,瞳孔缩小,眼白上也出现了许多细微的血丝,随后,全无章法地扭打在一起。林老头就哎呀哎呀地叹气,我拿手遮着眼睛不想看,只有林老头的黑鬼徒弟孟敌,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估计,是被三副揍过以后想从中找到突破点。两人就是抡起王八拳一阵撕扯扭打,跟任何一个街面上打架斗殴的流氓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的威力强大,虽然不像我去踢馆那样动不动撞断一根木人桩撞塌一堵墙,但是,一膀子挥在木人桩上,那木人桩也是轰隆一声响,淅淅沥沥震出许多油漆灰尘出来。当然了,不美观是必然的,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从小练拳,把拳练到骨子里面的人。人类到底是灵长类动物,碰到敌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抡开膀子甩王八拳,动物世界里面大猩猩黑猩猩打架就特别明显,都是这个路数,这是从基因层面决定的。 二百六十六章 退役拳王也是拳王 从生物力学的角度来看,抡王八拳是再符合生物学不过的科学拳法,你的肩井窝是固定的,你的手臂却可以做三百六十度大圆弧,不信你用绳子绑个苹果甩两下看看,保管也是做圆周运动。 你把你女朋友弄生气了她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用的不也是王八拳么! 所以这是符合科学道理的,但是,你练拳不讲阳在阴之前,阴在阳之后这种云里雾里的东西,逼格不够啊! 像是林邵阳老头练的五祖拳,七大南拳之一,包含七十多个拳法,每个拳法都有一套云里雾里的理论,老师说不定还要告诉你,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宝贝…… 为什么世界上练习最多的武术流派是咏春而不是其它?原因很简单,咏春出了一个牛逼大发的电影大师,在当年老外只懂得你揍我一拳我揍你一拳的情况下别开生面,顿时吸引了无数目光,再进去一看,哇,只有三套拳,我只要练会了我岂不是就牛逼了?起码也是下一个电影大师吧? 幸亏电影大师学的是咏春啊,他要是学五祖拳,完蛋了,七十几套拳法,十个老外起码跑掉九个,剩下的也就是礼拜一这种傻乎乎的黑鬼。 等你把三套咏春学会了,自己觉得牛逼大发了,决定出门去揍隔壁那条街上经常欺负你的那个小黑鬼,结果,你被那个黑鬼揍得鼻青脸肿,你回去找老师,老师慈眉善目,一边帮你揉跌打油一边告诉你,娃,你学的只是最基础的东西,想打人,还不行,来,明天我叫你咱们咏春里面的寸劲……你还别嫌弃老师不好,换个没本事的老师说不准要勃然大怒,我们练武,那是要讲武德的,要以德服人…… 等你被老师忽悠了学完寸劲,你想去报仇,结果老师拉住你,娃,你的下盘不稳,还得学一字钳羊马,所谓动则生阳阳指人体的阳经、气,肾阳、心阳、肝阳,督脉,阳跷脉和足太阳膀胱经,所有凡带钳阳的都要用些力,含蓄阳经脉紧些,使阴经畅通,练以达阴阳平衡,故名钳阳马,你要持之以恒,细心体会其中奥妙,方可领悟精髓…… 就在你苦心领悟其中奥妙的时候,欺负你的小黑鬼在韩城奥运会上惜败于刘易斯,拿了奥运会超重量级银牌。 你越练越觉得老师教给你的东西奥妙无穷,淫浸其中不可自拔,数年之后,老师拍拍你的肩膀,娃,外门的功夫你已经练到家了,现在,我要教你内门的功夫,龙筋虎骨金刚劲,这是咱们门内不传之秘…… 这时候,当年揍你的小黑鬼已经2回合打败了霍利菲尔德,成了b、ba、ibf三料拳王,金钱,荣誉,美女,扑面而来。 老师夸你天赋异禀,你花了一年时间就把龙筋虎骨金刚劲连出了些门道,娃,你要加油啊!再过些年,你就是大师了。 这时候你听说当年揍你的黑鬼又被霍利菲尔德揍了一顿,丢掉了拳王桂冠,你不屑,此等不懂阴阳之变又不修武德之辈…… 你又苦练的四年,这时候,你的老师老了,他抓着你的手说,娃,你是咱们门里面不世出的天才,以后,祖师爷们留下的东西,就靠你传下去了,说着,巍颤颤立下遗嘱,把武馆留给你了,你成了武馆的aster,从此可以开宗立派。 你是大师了,你牛逼大发了,你收了一堆弟子,没事跟弟子们吹牛打炮的时候你就要说,当年那个谁谁谁,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我揍他,就跟揍小孩似的,胜之不武,你们不要学我,那样不好,我们练武之辈,要修身,要养心,要讲武德…… 你的弟子们纷纷就嚷嚷,那个谁谁谁,师傅,你应该跟他再打一场,最好多叫媒体,好让大家看看师傅你的神勇。 你一寻思,嗯!那家伙似乎退役了,还变成了个两百多磅的大胖子……而且,老师都说了,我是门内不世出的天才,现在我走到哪儿别人都要称我一声大师,但是,老师的遗愿,我还没有完成,我要把祖师爷传下来的东西发扬光大。 于是你一挥手,好,你们去操办这事儿,到时候我再揍小孩一样揍那谁谁谁一顿。 这时候,当初揍你的黑鬼已经潦倒了,还要付前妻的赡养费和孩子的抚养费,什么豪车美女都没了,经常连20刀勒都掏不出来……你的弟子趾高气昂,那个谁谁谁,和我们aster打一场,就可以拿到钱。 虽然钱少了一点,但是,已经破产的黑鬼也顾不上,先挣钱吃汉堡再说吧! 这一天,你在无数趾高气昂的弟子簇拥下走了出来,当年揍你的小黑鬼这时候是个两百六十多磅的大胖子,你感觉他多走几步都喘气,你不屑,甚至你觉得你当年好幼稚,怎么跟这种人结仇呢? 你双手一撑,身上的披风落下,后面自然会有弟子接着……你面带微笑,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黑鬼,略微摇了摇头。 你大喝了一声,来吧,我让你三招。 你摆出了aster的范儿。 然后,你双手一前一后,脚下不丁不八,虚灵顶劲,沉肩坠肘,自觉一股精气如狼烟一般从脑门心直冲天际…… 咣当。 黑鬼一个勾拳把你打倒在地,多年拳击手习惯性让他就要继续冲上去,旁边媒体一看,大师被打倒了,这是要出人命啊!赶紧就有人冲出来抱住了黑鬼。 作弊,作弊。 偷袭,偷袭。 不算,不算。 你的那些弟子们跳脚大喊。 但是,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你的脑袋里面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你整个人都懵了,你使劲在地上扑棱,挣扎着用一只手撑起身体,可是,被破坏掉的中枢神经根本控制不住,你咕咚一声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老师不是说我是不世出的天才么?我那么勤学苦练,老师说我已经把拳练到了骨子里面去了……我吃喝嫖赌抽一样不沾,对方却样样都沾,这个世道怎么了? 大哥,你心里面没点b数么? 人家黑鬼从小天天在街上打烂架,练拳击后天天有人陪练,各种视频分析,各种科学锻炼,教练各种指点,参加各种比赛,一路打到奥运会,再打进重量级拳击大赛,硬生生打成三料拳王。 人家各种打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吸气屏气练一字钳羊马,嗯?一股气走到足太阳膀胱经了…… 就算人家吃喝嫖赌抽外加退役变成两百六七十磅的死胖子,谁给了你勇气?要挑战一个死胖子?一个两百六七十磅的死胖子站在那儿你推两下试试看推得动推不动,说个不好听的,人家扑过来就跟座肉山似的,压都压死你了。 退役拳王也是拳王好不好,人家是职业的,你这种业余选手,你老师夸你两句不世出天才你就上天啦?你家祖师爷祖上是干嘛的?卖豆腐的好不好。 业余的和职业的,你心里面还没点b数么! 二百六十七章 胸大就可以开小灶 林老头看我撇着个嘴巴的样子忍不住就对我说,“南老师,我承认你这个神打有点门道,但是,你就不能好好指点指点他们么?拳,那是要练到骨子里面才行的,像他们这样,骤得神力,就跟普通人家暴富一样,十有,没几年就会败光掉……咱们练武,哪怕不讲武德,起码,要讲传承吧?”听到林老头的话我心里面忍不住冷笑,老头虽然看起来不是泥古不化之辈,好像也不是那种咱们练武之人要讲武德的嘴把式,但实际上,浑身上下散发着腐朽的封建主义臭气而不自觉。什么叫传承?传承就是我师傅是谁,我师公是谁谁,我祖师爷是谁谁谁……这不是阶级固化是什么?这种人,应该批倒批臭。也就是我拳头比较大,打遍整个华埠无敌手,不然的话,你看着吧,肯定有以林老头为首的人来责问我,你学的是什么拳?你的师傅是谁?谁给你权力在华埠教拳?千万别以为搞强拆的才是黑恶势力。“林前辈。”我捋了捋头发,“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传承怎么样?没有传承又怎么样?”林老头被我的话呛了一个大跟头。不过,他是传统的武术家,骨子里面狠有一股子执拗,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人家世界观成熟,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真要那样,一百年前,随便找些能言善辩的,讲道理摆事实,我大清岂不是随手可灭?所以他瞪了我一眼就不说话了,大概心里面在嘀咕:孺子不可教也。不过,我可没打算放过他,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林前辈,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你,包括整个华埠的武术家,犹如冢中枯骨……”我说着,还顺手把一丝滑落在脸庞的发丝捋到耳后。“小子无礼。”林邵阳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要不是我拳头比他大,估计他早就一拳揍在我脸上了。“难道不是么?”我一摊手,“你们老是讲传承,我师傅如何,我师公如何如何,我师爷爷如何如何如何,我祖师爷如何如何如何如何……动不动就是我祖师爷和你家祖师爷一搭手就把你家祖师爷放出去五丈这种鬼话,一丈三米,五丈十五米,别说一个人,你拿一辆车去撞,看看能不能把人撞飞出去十五米,一个个睁着眼睛说瞎话,马丹,我就不信,这些人都没有学过数学……”我说的这些,算是武林中的惯例常态,连林老头都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事儿没有。去翻一翻书就知道了,哪一家哪一派不是这么吹嘘自家的祖师爷的,像是那种祖师爷面对十几个人拿着家伙冲上来,祖师爷空手入白刃,把十几个人全部放翻,这种都算是老实的。此外,什么我家祖师爷吃了二十斤牛肉,小儿来会账,祖师爷说我没吃,不信你拿秤来,然后祖师爷一缩身一只手勾着秤,别说二十斤,祖师爷连两斤都没有这种鬼话也比比皆是,至于什么开砖断石,一掌断碑,那都是走江湖卖艺的手段,怎么能衬托出祖师爷的牛逼呢?林老头在我的逼问下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看老头这样,我话锋一转,“当然了,这些我都能理解,我若举扬宗法,门前草深一丈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酒好也怕巷子深,吆喝吆喝还是需要的……”林老头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舒了一口气,不过,却也抬头看我,大概觉得你这个画风转变未免也太快了吧!“不过……”我话头一顿,却不说了,只是转头看着三副和林燕蓉打成一团。人到底不是汽车,一踩油门就呼拉拉能跑,尤其是三副他们练的是神打,属于给自己强烈的精神暗示,肾上腺素一分泌,呼啦啦变成小超人,但是时间久了就容易出事儿。我之前给三副说的时候强调又强调,不能超过三分钟,就是因为这危险性很大。抬手看了看表,我身形一动,一伸手,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两人的后脖领,一下就把两人给分开了。“好了打得也差不多了。”我沉声一喝后松手。两个人浑身冒着热气,就跟刚从桑拿房里面走出来一样,林燕蓉还好,她穿着文化衫,短裙,可三副这小子浑身上下都学着我的打扮,修身的裤子和衬衫,一发起力来,衣服哪里扛得住,连裤子都绽线了。我忍不住哼了一声,“也不嫌丢人。”可三副这时候有点愣头愣脑的,绽线的裤子当中露出里面的骚紫色花内裤也恍若不觉,脸上红得跟个大龙虾一样,头上丝丝冒汗,“南哥,我不服,我怎么可能跟她打平手?你肯定给她开小灶了,对,肯定是开小灶了。”卧槽。我被三副这小子气乐了,“我特么怎么给人家开小灶了?”“她长得漂亮……”三副梗着脑袋还挺不服气的。我劈手就给他后脑勺一巴掌,“她十万个长头用的还是你当初烧的香炉,房间用的也是你当初用的房间,我开小灶?开你妹啊开,你信不信我用开塞露先开开你……”三副被我一骂一抽之下顿时就怂了,“别打别打,南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又一反手,吓得这小子赶紧蜷缩起来,不过我终究只是吓唬吓唬他,如今他也算是我手底下头号大将……马丹,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幸亏我不姓林,不然迟早被你小子气死。”我恨恨收手,转过头来看着林燕蓉,心里面对林燕蓉这位小姐姐其实是赞不绝口的。虽然是学霸,可居然就学会了神打,正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眼前的林燕蓉,现如今不就是有文化的流氓么!林燕蓉这时候大口大口喘息着,虽然穿着文化衫,可胸口依然起伏不定,仔细看看,好像还挺有料的。“南老师,我现在还算合格么?”林燕蓉一边喘息一边问我。“一点也不合格。”我板着脸,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我可是给你开了小灶教了你修罗霸王靠华山的,这种绝招,你一上来就用,你打扑克第一张就打王炸?哪怕是玩街机,你起码先试探一下,结果你一上来一阵乱摇就放大招……”我劈头盖脸一阵熊她,旁边三副不依不饶,“呐!南哥,你还说没开小灶?我就知道,只要是胸大的就逃不过你的魔爪……”“闭嘴啦!”我和林燕蓉异口同声转头呵斥他,随后,扭过头互相看了看,顿时觉得尴尬。马丹,本来没有什么,这么一搞,搞得好像很有什么似的。 二百六十八章 中二之拳 “这个……”我刚要说话,旁边一阵咳嗽打断了我的话头,是林邵阳老头。 “南老师,刚才你说不过,不过什么?”林老头还不依不饶了。 我去,难道我要告诉你我只是装个逼打个脸? 这些老家伙还真烦人,我有些不耐烦,顿时就开启胡说八道模式,“林前辈,这还用说么?我之前就说了,整个华埠,包括林前辈你,都是冢中枯骨,我没事开地图炮好玩么?我讲述的是拳意,拳意懂不懂?” 我说着就捏起拳头竖在眼前,“练拳是为了什么?民国时候一堆大师说保家卫国,是为国术,国破家亡,要强国强种,这就是拳意。”我说着就转头瞪着林老头,“你们的拳意在哪儿?开堂口收徒弟,徒弟越多越赚钱?” 林老头到底是实诚人,顿时被我问的张口结舌,结结巴巴回答了一句,“我是为了把老祖宗的东西传下去……” 我就冷笑,“老祖宗的东西传下去?老祖宗的东西就都是好东西?不是吧!就你们五祖拳那七十几个套路,这种东西我随手编,你要多少我都能编出来多少,有什么好传的?耗子下崽子,一窝不如一窝,我看,不传也罢!” 说到这儿,我就特别来劲儿,感觉自己毛孔都张开了,自己脸上都发光,“所以说,你们这些在海外的,没有经历嗡嗡嗡嗡嗡,没有打破坛坛罐罐,能成什么事情?麻烦你们这些老人家睁大眼睛看看,我朝打破坛坛罐罐,轻装上阵,大踏步追赶世界强国,好多人没回去过,依然觉得我朝是那个落后的国家,头上还戴着斗笠,难道都不知道调查调查的么?我朝今年gdp全世界第八,第八,第八,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你知道是谁说的么?知道什么是三天一层楼的深圳速度么?知道我朝这几年经济发展速度已经超过了扶桑国和汉斯国么?” 气吞万里如虎,我说话的气势感觉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了,“看看你们华埠的拳师,整天蝇营狗苟,就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出门十里那就是外人,自家乡里就是自己人,屁大一点地方,还要分那么多堂口,能练出什么个东西?都是一帮背弃祖宗陵庐之辈,脊梁骨都是弯的,天生就以为我华夏种族低那些白人一等,甚至连黑鬼俨然都觉得胜过你们一头。连棒子偷师空手道编出跆拳道都知道标榜一个克己复礼,百折不屈,你们呢?你们的信念是什么?逢事只是唯唯诺诺,只知道面团团求个安稳,你要求安稳,练个什么拳?在家养老岂不是更好?练拳就是要挺直脊梁,打破藩篱……” “章服之美是为华,礼仪之大是为夏,我们是什么人?是华夏贵胄,我们有煌煌八千年历史,纵有沟坎,终能屹立世界之巅……” “南哥,你现在身上还穿着西服呢!”这时候三副弱弱插了一句嘴。 我转首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礼失求诸野,知道什么意思么?我们家东西没有了,去别人家找找,肯定就是我们的……” “那不就是强盗么!” “什么叫强盗?这是昊天赋予我华夏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我呵斥了他一句,转身一捏拳,大声吼道:“挥剑恒河畔,立马天山西,血浴匈奴寨,枪断突厥旗。莱茵焦骨散,千里无人啼。枯叶伴尸骨,鼠首如山积。狗食蛮夷饱,鸡鸣马蹄疾。屠戮禁悲悯,恩仇方可清。赏军扶桑酒,放马驰印尼,盐洒樱花海,荆种稻田期。三十年征战南北,四十年讨伐东西。铁骑声声老,我辈安敢息。仰天一长啸,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把拳头一举,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我背后是三十年来数亿死宅的力量,我大声道:“世间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我告诉你,这就叫做天子剑……我们有十三亿人口,占据全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那么我们就天然应该占据全世界四分之一的土地,资源,这是昊天赋予我们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我发出这样的声音,这就是我的拳意,所以我练的拳,就叫做天子龙拳,秉承国家意志,我朝蒸蒸日上,国富民强,我的拳意就强大无匹,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任何挡在我面前的人,都会被我这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粉碎……” 吼得我自己都入戏了,我缓缓收回拳头,看着眼前目瞪口呆的林老头,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慢慢对他说道:“现在,林前辈应该知道为什么我能够打遍华埠无敌手了吧?” 我呐喊的声音是那么地大,早就惊动了楼下那些底层看字花档的混混和打麻将的大叔大妈,一个个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估计心里面都在想,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像很很厉害的样子…… 林老头被我说得脸色灰败,连连倒退几步,要不是他那黑鬼徒弟孟敌估计得一跤摔倒,他徒弟一把扶着老师,然后对我怒目相视。 我喊得有点累,周围鸦雀无声的。 这时候,林燕蓉弱弱地拽了拽我的袖口,脸上全是仰慕的神色,低声问道:“南老师,我,我能学你的天子龙拳么?” 我忍不住暗中翻了翻白眼,卧槽,我这是戏精上身,你还真信啊……不过,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当下随口就说道:“行啊!赶明儿我就教你一招白猫黑猫……” 她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英气勃勃的她这时候挺妩媚的,“三十年征战南北,四十年讨伐东西。铁骑声声老,我辈安敢息。南老师,你的国文造诣还挺高的。” 我老脸一红,哪里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声。 我耳中听到的是一声轰然巨鸣,就好像江潮海浪拍岸,又像是云起魔崖飞腾…… 我赶紧扭头一看,是林老头,老头刚才还灰败的脸色这时候白里透红,就像是刚打了一针玻尿酸下去。 靠! 我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浑身的汗毛都竖起一层……倒不是害怕,而是警惕。 之前的林老头,不是我吹牛,我让他两只手,不,让他两只手外加一条腿都能赢他,可是现在的林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人体辉光,强烈倒让我都要后退一步,并且决定不能让他,起码不能让两只手外加一条腿。 “大梦今日醒,方知性命坚,听君一席话,火里种金莲。”林老头用佶屈聱牙的胡建腔调念了一首诗,这让我忍不住想吐槽,你老人家一大把年纪就别装逼了,不过呢,话,就不能这么说了,毕竟,老头现在也算是打破了身体框架,突破生命层次的同道中人了。 二百六十九章 不止千年我道在,打破樊篱更几 神采奕奕的林老头一张嘴就说道:“南老……呜……”他眉头顿时一皱,一弯腰一伸手就捂住了嘴巴,这个姿势,让楼梯口看热闹的打麻将大妈忍不住就嘀咕:不会是孕吐吧……你傻啊!人家林老伯怎么可能孕吐…… 这种市井八卦让林老头都忍不住转头狠狠扫了几个姑婆一眼,你知道,天天泡在麻将馆打麻将的人,她未必是坏人,但肯定不是好人,起码,她们可不会惧怕林老头瞪两眼……都是知根知底的老街坊,谁怕谁啊! 体育特长生打不过广场舞大妈,这种事情,甭管在哪个地方,都一样。 刚刚晋升先天抱一的林老头生生被一帮打麻将的姑婆给瞪了回来,不得不苦笑着张嘴,噗,吐出一嘴牙…… “林前辈。”我嘿嘿干笑了两声,双手一抱拳,“恭喜恭喜,落齿重生,这是一阳来复,肾气坚固的表现。” “不敢。”林老头捂着嘴,说话还是有点漏风,“没想到我林邵阳到了古稀之年,还能碰上这样的大机缘,能够武入先天,抱丹坐胯……说起来,你南老师是我的大恩人,还请受我一拜。” 他说着,一个揖就作了下来,我赶紧扭头冲三副这小子使眼色,三副到底还是机灵,虽然破衣烂衫,裤衩都绽在外面,却赶紧扑过去一把抱住林老头,“邵阳爷爷,再过几年你都八十了,你这不是折南哥的寿么!” “就是就是,林前辈你多大,小子我才多大。”我赶紧脸上堆笑。 可是,林老头硬是坚持,三副扶不动他,我也不好伸手扶他,硬生生被他一揖到地,我脸上未免讪讪然不好看。 这种老派的规矩,或许旁人有些看不懂,但我却是懂的,林老头以他七八十岁的年纪给我作揖,意思是,我敬你是先行者,还反过来点化我,不过,如今我有了我的道,却不是你的手下……这就跟江湖上喊一嗓子朋友,青山绿水来日方长自然不是好朋友日后相见的意思,而是咱们划下道来以后慢慢算账的意思。 我要再去扶他,岂不是证明我有心仗着些许恩德要收他做小弟?只能苦笑着看他给我一个长揖到地。 给我一揖到地后,他转头就冲在楼梯口的一个满头披肩发编成黑鬼脏辫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年轻人喊了一声,“花脸彪。” 小脏辫一激灵,赶紧从楼梯口往上走了数步,点头哈腰,“林大爷,南总……叫我小彪就行。” “去跟你们老大说,这顶楼,我也不要了,一起卖给他。” 林老头话音刚落地,周围人齐齐一怔。 “师傅。”老头身边的黑鬼礼拜一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袖子,三副也是一愣,“邵阳爷爷,这武馆不是你一辈子的念想么!” 我倒是能理解老头的意思,不过,我就不合适说话了。 小脏辫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我一眼,然后,试探着就问了一句,“林大爷,你……说的是真的?” 老头一挥手,“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有得,这武馆,不开也罢!” 我在旁边笑了笑,“不止千年我道在,打破樊篱更几人……林前辈果然已经深得三昧。” 老头呵呵笑了两声,对我拱了拱手,“南老师,待会儿我还有铜臭买卖要谈,就不留你了。”这是直接对我下逐令了。 下了楼以后,三副气呼呼的,“老头有毛病了,不说请我们吃鲍鱼,起码也要气一下吧,居然直接把我们赶走,我真是,真是耻于有这样的爷爷。” 我没吱声,若有所思。其实,林老头这些举动都可以理解,举个例子,你三十多年死肥宅,陪伴你的只有左手和右手,这时候你突然中了一个亿,我保证,你顶多一个月就能找到真爱,而且肯定是个大美女。 三副还在叨叨个不停,路上人都盯着他看,林燕蓉捂着嘴往我身边靠了靠远离他,我有点看不下去,随手在马路边一家店给他买了身牛仔t恤。 回到联合酒店后,我看了看林燕蓉和三副,摸了摸下巴,欲言又止。 这时候林燕蓉就缠着我说道:“南老师,我都学会神打了,而且你也答应教我天子龙拳,那,我算你的开山大弟子了吧?” 她这么一说,三副顿时急眼了,“我才是最早跟南哥学的好不好,什么时候轮上你了?” 林燕蓉捂着嘴一笑,“你一口一个南哥的,怎么也不算吧!”三副顿时语塞,结结巴巴就道:“那……那是因为这样称呼南哥比较亲切……对吧南哥。” “好了好了,别在这儿插科打诨。”我看了一眼林燕蓉,她的文化衫短裙下面的大长腿还是颇为可观的,于是就拍板,“行,就你了……” “不是……南哥。”三副急死了,我伸手拍了拍他,“你是我小弟,难道你真准备矮一辈?没关系,我也可以答应,来,先叫一声师父听听。” 呃! 三副顿时没话说了,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好吧!老大总比师父强点……”说着,心里面终究有些不甘心,转头就瞪了林燕蓉一眼,“起码,不用陪师傅睡觉……呐!不要怪我这个做师叔的没提醒你啊!老话说的好,要想会,陪师傅睡……” 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就你叨叨叨话多,要不要我给你弄点开塞露开一开啊!” 下午的时候,克莱尔到了酒店,看我穿着打扮,嘴角微微动了动。 她身上穿着一身暗银色的通勤套装,裙子把臀裹得紧紧的,脖子上戴着粉钻的项链,手上拿着个粉色的手袋,跟我一身居然还挺搭配的。 我白了她一眼,这臭女人,把我害惨了,你说你没事把身上穿过的内裤扔我抽屉里面好玩么。 她看我翻白眼,脸上笑容顿时变得大了一些,连牙齿都露出两颗,“我可以认为这是情侣装么?” “笑什么笑。”我忍不住就说道:“这叫撞衫好不好,再说了,伍德沃德太太,你这么说不合适吧!” 她踩着高跟鞋咯哒咯哒就走到我身边,笑着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个贵妇,都有属于她的守护骑士么?” 我吐了吐舌头做呕吐状,“屙……找情人就找情人,说那么好听,还守护骑士。” 出乎意料的是,克莱尔没有翻脸,反而继续微笑,“走吧!我的骑士。” 我没奈何,不管怎么说,富兰克林伍德沃德那儿总要去一去,谈一谈,说不准就是大生意呢! 驱车再一次去到上一次的庄园,在古堡式庄园的三楼一间房间内,我见到了富兰克林伍德沃德。 二百七十章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流浪汉来舔我 富兰克林是个削瘦的白人,五十多岁,瘦长脸,兜嘴胡须,衬衫,西裤,大热天还套着一件开衫,头发微秃,看着就让人想起严谨的英国佬。我忍不住就把这个猜测低声跟克莱尔说,结果克莱尔笑笑,“富兰克林是纽奥尔良人……”奥尔良,法国佬的地盘,纽奥尔良,自然是法国佬后裔的聚集地,这地方因为白胡子老爷爷的烤翅被广大劳苦大众所熟悉。我脸上未免有些尴尬,这就好像刚指着小燕子说看她这大眼睛大脸盘子应该是鲁籍吧,结果顿时被打脸,小燕子是徽籍好不好……法国佬你老公弗兰克还跟人家联宗?我忍不住吐槽,官商勾结,天下乌鸦真是一般黑,不过,嘴上却不这么说:“啊!纽奥尔良,密西西比河畔的明珠。”正在吃着焗蜗牛的富兰克林听到我说这话,笑着停下了手上的刀叉,“南先生去过纽奥尔良?”我啊了一声,“当然,大片的庄园,还有我喜欢的河边的紫色薰衣草……”其实鬼去过纽奥尔良啊!我只知道这儿有个叫做路易的庄园主因为爱妻早逝而沉沦,最后被吸血鬼莱斯特转化成新生吸血鬼……应对很合体,乡下么,庄园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至于薰衣草,据说法国佬好这一口,大美妞和佐伊她们不都喜欢薰衣草香味么!想必,新奥尔良作为法国佬的后裔不会意外。富兰克林很高兴,刚把餐刀放下要说话,结果对面一个女声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南先生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泛泛之谈吧!”说话的是一个十岁的女孩,据说是富兰克林的女儿,至于长得什么样子,对不起,她脸上画着浓重的哥特妆,奇葩得估计连她妈都不认识她,唯一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大约就是一头长及腰际的长发。这女孩对我隐约的敌意,我总觉得是因为我的头发发质比她好,颜色比她黑。瞧见这孩子这打扮,其实我是挺替富兰克林可惜的,唉!做人老爹不容易啊,碰上中二叛逆期的熊孩子,能气出毛病来。或许有人要说,你这不是大哥笑二哥么,你这一头长发……错,我这一头长发是因为我们老南家三代单传,跟中二叛逆没关系,再说了,中二难道看头发?看想法好不好。“伊莲。”富兰克林转首瞪了女儿一眼,然后,敲了敲桌子,让女儿给自己盘里面添点菜,哥特妆虽然不情不愿的,但还是起身拿勺子给富兰克林勺了一勺子。旁边坐着的年轻人眼神左右看看,赶紧起身,“伊莲,让我来。”是的,我们在吃法国菜,但是,并非那种衣香鬓影的法国大餐,而是普通法国佬家常吃法,法国佬吃饭就是一项娱乐活动,一家人吃吃喝喝,菜用勺子,红酒也没有侍者站在旁边专门用冰镇着,就是瓶子打开往杯子里面倒,什么指腹不能接触酒杯的杯身防止破坏红酒的温度……狗屎,那是小资在装情调,红酒对于法国佬来说跟日常喝水没区别,你家喝水要醒一醒摇一摇看一看闻一闻么!总之,平凡了不能再平凡,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科技新富豪的日常生活。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克莱尔都有点小尴尬,因为我和她穿的衣服一点都不家常,不过富兰克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特质,他很容易让你忘记不适,说白了就是不拿腔作调,对你表现出来的不适完全忽视,或许在他看来,穿人字拖大裤衩和穿纪梵希发布会最新款没什么区别。房间里面就五个人,我和克莱尔,富兰克林和他女儿伊莲,还有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叫米尔斯,也姓伍德沃德,从见面到现在一直忙前忙后的,我估计大概是干儿子一类的角色。和瞪过来的哥特妆眼神一对撞,我微微一笑,露出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伊莲说的也没错,世界那么大,我倒是很想都去看看,但我今年刚满二十岁,就在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街头厮混,喝酒,打架,根本不可能去纽奥尔良……”我说着摊了摊手,“不过,感谢第八艺术,我看过一部电影你死我活,讲述的是纽奥尔良一个大地主家庭……”“啊!女主角是乔安娜?伍德沃德。”富兰克林这时候突然就插嘴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了一些缅怀的神色,姓伍德沃德的南方佬还真不少。这位也姓伍德沃德的女士出生于三十年代,摘过奥斯卡影后的桂冠,按照年龄来计算当然已经老了,但按照富兰克林的岁数算一算的话,估计风华正茂的时候正是富兰克林青春期的时候……这就相当于几个香港年轻人正在谈大美女林青霞有多漂亮,然后旁边有老人不屑,你们那是没见过夏梦,然后一脸回忆,是啊!能被老金惦记一辈子的小龙女原型,能差么!总之,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富兰克林缅怀了片刻,看了我一眼,“没想到你看过那么老的片子。”“你得知道,我是天朝人。”我笑了笑,“我们开放还没多少年……确切地说,也不少年了,跟我的年纪差不多。”“你的精气神,和我所见过的华裔都不一样。”富兰克林说了一句。我心说,背后的祖国强大不强大,老百姓讲话的声音语调那能一样么?就好比几百年前的英国佬,一个英国佬就敢于咆哮,我是英国公民……又好似两千年前的罗马,圣保罗就敢于对着无数的士兵大喊放开我,我是罗马人,千夫长感叹老子花了好多银子才入了罗马籍,圣保罗一昂头我生来就是,那嘴脸,啧啧,甭提了。一时间,我和富兰克林居然宾主俱欢,谈得挺带劲儿,惹得旁边克莱尔忍不住频频转头看我,大约是想不到我的交际能力这么强大吧!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和谐的声音,我耳朵里面就听见一个哼!马屁精的声音。靠,死小孩,我这是拍马屁么?我是和你老爸谈笑风生好不好!这让我想起了某个不可描述的游戏,里面有死小孩说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流浪汉来舔我爸爸的鞋底,干得好,马丹,真想弄死丫,遗憾的是,这该死的游戏小孩子杀不掉。 二百七十一章 我的名字叫伊莲 这个叫伊莲的女孩,或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小奶狗龇牙咧嘴地让人感觉可爱……我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女孩满握着汤匙,并且,用的是左手,还是个左撇子,总之,女孩满握着汤匙,就是两三岁小孩不会用汤匙握紧拳头紧紧攥着的那种持法,拜托,你都这么大了,应该很淑女地用三根手指捏着汤匙好不好。 小奶狗固然很可爱,但是你要知道,那些被遗弃的流浪犬,除却生病的,大多数是性格上面有问题……什么?你说遗弃猫狗不人道?夫妻都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要讲人道,先把离婚率降下来再讲,连人都还没包容,却要包容畜生,这是在讲德云社的相声么? 灯塔国总统都还没解决的问题,咱们作为发展中国家的国民,就别操那份心了,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吃地沟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这博爱的,自称要修十万公里铁路的同萌会会长活过来都要甘拜下风,说不准还要奉承一句,你吹牛逼比我还厉害。 ……一只脚在我脚背上踩了一下,然后,一只手又在我腰间轻轻拧了一下,我一惊,转头看了看,克莱尔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满是责备,大约是嫌弃我拿着酒杯突然不说话很没有礼貌。 话说,克莱尔的嘴巴真大,你们懂我的意思么! 我撇了撇嘴巴,你看,不是每个人都跟韦德温斯顿威尔逊一样懂得打破四面墙。 笑了笑,我把手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酒杯里面的红酒殷红如血,话说,为什么有的人描写个句子就那么骚,什么品位生活的红,在唇齿间留恋,与心中醉眠,分开来每个字我都认识,可组合起来我却不懂了,由此可见,我还是不适合喝红酒啊! 拿食指的指甲在桌子上面敲了敲,我这个动作很老道,据大美妞说,法国女人掌握这个动作,就好像老烟枪在别人给他点火的时候用手指在对方手上弹一弹。 坐在桌子对面的富兰克林伍德沃德瞧见我这个动作后甚至怔了一下……我可以理解他的惊讶诧异,这就好像和魔都的朋友去吃早点,他还没开口,你很老道地对老板说,来份咸浆,然后任由老板把滚热的豆浆冲进放着虾皮、紫菜、榨菜末、小葱花、酱油和醋的碗中,随后,把油条撕碎扔进去,拿调羹搅一搅,慢条斯理地吃着。 富兰克林那位西装革履的干儿子米尔斯大约和徽省人进了魔都没两年一个状态,不明白魔都人吃咸豆浆的奥妙,自然也不明白法国佬自诩的优雅,所以说,你就算愿意给别人当干儿子,也未必称职。 果然,富兰克林看了旁边西装革履的干儿子一眼,眼神中很是不满,干儿子很有眼力,顿时察觉出了金主爸爸的不悦,却一头雾水,对自己哪里惹了金主爸爸不满完全不懂。 放下手中的刀叉,富兰克林起身帮我把酒杯添至半满,然后,放下酒瓶意味深长说道“南,要不是因为你是黄种人,我真以为你是一个地道的法国人……”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就我在米国所见,一百个里面起码九十五个没有我的皮肤白,真是见了鬼,把我划为有色人种,那些没我皮肤白的反倒自称白种。 我倒是没觉得谁高贵谁低下,就我从小接受南解放同志和张春兰同志的教育来理解的话,无产阶级劳动者最高贵,可问题是,这些家伙老把自己隐隐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那我就不乐意了。 套用一句东北话,那咱们倒要掰扯掰扯。 “富兰克林,你在生物科技上的成就我还是很佩服的……但是……”我装腔作势地说了一句,“恕我直言,富兰克林,你大约不读史。” 这句话在英文中很拗口,没办法,我这种英语口语的水平,大概也就是米国佬民调中所谓8000万阅读困难人员中的一员,也正是因为米国佬有这么多文化水平底层,才会诞生所谓的反智主义吧! 没办法,换我当副总统,我也会在记者招待会上大放厥词,我们米国人有选择愚蠢的权力……人家不是真愚蠢,而是为了拉全国四分之一的选票。 富兰克林虽然形象邋遢了一点,或许也不叫邋遢,而是科研人员的一贯作风……总之,不修仪表的富兰克林其实很有我天朝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意思,所以,他耸了耸肩,摊手说了一句抱歉。 讲真,作为一个科技富豪,他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我需要的不是他的一句抱歉,而是……他根本不懂,我天朝崛起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最后百川海聚,终成大势。 所以我是很认真地在说下面这一番话。 “富兰克林,我知道,在你们眼中,我们天朝是一个遥远的古老的神秘的东方的……嗯,那个国度,但是,跟强大没关系,或许还很愚昧,可是你得知道,我们的国度有上下八千年的历史,光是信史就有三千年,别的国度三千年前在干什么?在把神话当做历史。你要知道,哪怕在五百年前,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写信给自己的国王,还称呼我们天朝人为留着长长头发的白种,怎么一转眼,我们就成了等而下之的有色人种了?” 我看了四周一眼,继续说道“持心而论,这世界上所有人种都以白为美,连黑人也不例外,肤色淡的算是美,可是……真奇怪,就我所见,这里就数我皮肤最白,连克莱尔……”看了一眼身边的克莱尔,我耸了耸肩,“我不得不说,因为雀斑和色素的沉着,她的肤色也差着我老大一截……” 脚背一阵痛,是克莱尔在踩我的脚,而且还是用的脚跟,我转首看了她一眼,女人或许都怕谈论雀斑和色素沉着的问题,尤其克莱尔已经不年轻了,年过三十的克莱尔或许称呼她做老女人有点过分,但无论如何都跟小女生没有瓜葛了,那种满满胶原蛋白的感觉,已经是遥远的过去,哦,对了,有个岛上的同胞女人不管年纪多大都自称女生。 “你们说……”我看了看大家,“怎么一个肤色最白的,倒被认为是有色人种……” 一个讨厌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们的历史老师说过,人类,是向前看的,你讲的那些,都是过去,如果讲过去的话,我们伍德沃德家在路易十六没有被送上断头台之前还是贵族……” 我嗤笑了一声,小妹妹你以为我傻啊?你姓伍德沃德,那不就是小树林的意思么,你们祖上要么是打猎的要么是砍柴的,还贵族?法国女人的蜜汁优越,有时候真是没话说,你以为每一个叫威廉的都会有一个kg的头衔么? 你们家也就是你老子牛逼,是个学霸,不然,就凭现在米国这种副总统大喊我们有选择愚蠢权力的阶级固化状态,你以为你能住上大hoe?你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整天画什么哥特妆,想必你老子也头疼得很吧! 同样都叫伊莲,比起那个在月色下坐在沙发边上默默看着我脱下衣服的伊莲,这个伊莲真是太不可爱了。 游戏里面不可爱的小孩子杀不掉,现实中不可爱的小孩子,当然也不能杀,但是……帮一帮她老爸,让她明白现实的残酷,总是可以的。 看了一眼放在房间一角的钢琴,我决定秀一把艺术技能。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会钢琴?拜托,你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肆无忌惮啊?艺术技能还是要点的,那些大喊泡不到妞的,都是技能树点歪了,你会维修电脑自然不如会弹吉他……我的幼儿园老师姓宫,是我老妈厂里面的幼儿园老师,在那个时代,就敢于跟自己丈夫离婚,弄得厂子里面上千人都在背后指指戳戳,说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我的宫老师最后嫁给了一位画家,生活很幸福,对了,宫老师毕业于艺术院校,雅善音律,我只跟宫老师点了钢琴这一个技能,还没点满,只点了一点,顶多,算做会弹。 但是,有时候,会弹,就足够了。 钢琴是一架老式的木质钢琴,音都估计不准,我这种二把刀也不会调,但是,我即将要唱的歌,旋律很简单,当当当当就行了。 放下酒杯,我起身,看了一眼富兰克林伍德沃德,“富兰克林,你不介意我弹一下钢琴吧!” 富兰克林拿餐巾擦了擦嘴,一脸的笑,虽然他是个不修边幅看起来很古板的家伙,但是,不得不说,作为一个法国裔,他身上还是有着法国佬的优雅的,“当然,我们很乐意欣赏。” 在克莱尔诧异的眼神中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掀开琴盖,随手按在黑白琴键上。 当当当当…… hélène 伊莲 je‘aelle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suisune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lesautres 像其他的女孩一样 hélène 伊莲 j‘aisjoiessees 我有我的欢乐和忧伤 ellesavie 这就是我的生活 votre 就像你们的一样 jevoudraistrouverl‘aour 我想找到爱情 silenttrouverl‘aour 只不过想找到爱情 hélène 伊莲 je‘aelle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suisune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lesautres 像其他的女孩一样 hélène 伊莲 sisnuitsntlees 如果每夜都有 derêvesdeoès 美梦和诗歌 jen‘airiend‘autre 我会别无所求 jevoudraistrouverl‘aour 我想找到爱情 silenttrouverl‘aour 只不过想找到爱情 etê 就算 sij‘aiahoto 如果我的照片 danstolesjournaux 能在所有的报纸上 chaeseae 每周都有 ernne,ne‘attendleir 可是晚上却没有人在等候我 andjerentretard 当我晚归的时候 ernnenefaitbattrenentlesrojecteurs 因为聚光灯熄灭了 hélène 伊莲 je‘aellehélène 我的名字叫伊莲 jesuisunefille 我是一个女孩 lesautres 像其他的女孩一样 jevoudraistrouverl‘aour 我想找到爱情 silenttrouverl‘aour 只不过想找到爱情 etê 就算 andàtélé 你们在电视上 voardez 看到我 urireetchanter 欢歌笑语 ernne,ne‘attendleir 可是晚上却没有人在等候我 andjerentretard 当我晚归的时候 ernnenefaitbattrenentlesrojecteurs 因为聚光灯熄灭了 二百七十二章 这个男人来自未来 好的作品总是能打动人心,如果有个东西,你说好,大多数人说不好,这个东西未必不好,但是,肯定有问题。 向往美好,是人类的朴素情感。所以,这首我的名字叫伊莲一时间让几个人无话可说,即便是那个化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烟熏哥特妆的伊莲伍德沃德,小屁孩也被歌词里面的东西所打动,一时间愣愣说不出话来。 七八秒钟后,我觉得有些尴尬,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 克莱尔眼神很幽怨,估计在想,为什么我的名字叫伊莲,而不是我的名字叫克莱尔……富兰克林虽然是个不修边幅的科技大佬,但是身上依然具有法国佬铭刻在骨子里面的浪漫,忍不住轻轻鼓掌,“南,不得不说,你给了我一个惊喜,这首歌……” 他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歌的名字叫伊莲娜么?这真是一首……” 哥特妆小屁孩突然开口打断了自己父亲的话,“我的老师说过,尼采说过,上帝独独把天使的语言留给了法国人……” 靠,我一口老血差一点喷出来。 妹子,你还能更加无耻一点么? 不过,为了我下面的胡说八道,我忍了。 看了一眼哥特妆,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抑郁的感觉给咽回肚里面去,抿了抿唇,假装很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当然,这是香颂歌手伊莲自作词曲,用北方特罗维尔派吟游诗人的唱腔,在欧陆排行榜上整整盘踞了三年之久,甚至可以说,很多人因为这首歌才认识了法国。” 富兰克林大为诧异,“是么?南,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拿我开心?虽然我是米国籍,但如果有这么一首歌如你所说这么有名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没听过……” 我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当然……”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这首歌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维度……你没有听说过才是正常的。” 一时间冷场。 几秒钟后,哥特妆率先开口,小屁孩冷冷地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接着,她老爹富兰克林哈哈大笑,“南,不得不说,你身上有东方人所没有的幽默感……” 切,我内心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看,所有的一切,最终,要凭借实力说话,你背后的祖国实力不够强大,别人便不拿正眼看你,哪怕你个人的素质再优秀,总有人用城里人看乡下人的眼光看你,换位思考一下,我能够理解,当徽省人把水果摊开满了月亮城的时候,我的确不满于别人用他省方言大大咧咧充斥街角,可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接受…… 富兰克林,你觉得你把黄种人这个称呼变成东方人,就觉得很有礼貌了? 就你这种情商,我觉得,你的家产迟早被你干儿子吃得一干二净,说不准,你女儿伊莲还会死得不明不白的……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不怀好意地看了干儿子一眼,西装革履的干儿子被我目光一扫之下,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 把手一摊,我无可奈何地说道“富兰克林,你看,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了,我说实话,可是别人不相信,总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我来自未来,西元2022年,天朝的崛起势不可挡,米国政府不得不发动战争妄图保住自己世界第一的位置,可是让政客们没想到的是,你一直坐在世界第一的座位上面不代表你就真的是世界第一,他们很可悲地发现,一卷擦屁股的卫生纸也要10刀勒的米国大军,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滚回了本土,随后,天朝大军驾驶着天启坦克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白令海峡,占据了阿拉斯加,两国在枫叶国展开大会战,经过长达4年的拉锯战,天启坦克轰隆隆开进米国本土,距离国会山仅仅一百公里,总统按下了核按钮,随后,轰隆……” 我摊了摊手,“大米国化为一片废墟,当然,作为天启坦克驾驶员的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滚回了另外一个时空,另外一个自己……” 几个人面面相觑,随后,富兰克林把餐巾往桌子上一扔,哈哈大笑,“南,哈哈,南,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米尔斯,帮我招待一下我们的贵客。” 他对干儿子发出命令后对克莱尔抱歉地一笑,“我必须失陪了,要知道,作为一个生物科学家,我的一点一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希望是浪费在我的地下研究所里面……” 看着富兰克林走出餐厅,克莱尔忍不住对我怒视了一眼,在她看来,我的胡说八道搞砸了一切。 我耸了耸肩膀很无所谓,一个该死的科技资本家,难道就不是资本家了么? 倒是哥特妆,对我的胡说八道估计很感兴趣,因为,小屁孩用一种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这种眼神我很熟悉,那是找到新玩具的新奇感。 我对着她龇牙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 西装革履的干儿子这时候微微一笑,“非常抱歉,我得说,富兰克林他……” “作为一个生物科学家,尤其还是走在世界最前列的生物科学家,我很理解富兰克林。”克莱尔抢先说了一句。 我好想说,马丹,克莱尔,你不觉得你这种跪舔资本家爸爸的嘴脸很要不得么? 干儿子一脸的笑,“能理解就好,我提议,不如,我们去酒吧……” “好。”哥特妆第一个跳了起来。 干儿子米尔斯这时候顿时一脸的无奈,“伊莲,爸爸要是知道我带你去酒吧,肯定会把我扔进实验室喂恐龙……”这家伙,一口法语aa的发音,你得知道法国男人说话的那个腔调,就跟天朝姑苏人讲话一样一样的,那个嗲的劲儿,魔都人说的好宁愿听姑苏拧吵相抹,伐要听魔都拧港哎吾,意思是说姑苏人哪怕是吵架,听起来都比魔都人说话好听,法语么,就像哥特妆之前说的,她老师说,尼采说,上帝把天使的语言留给了法国佬……所以,那个风格差不多,都可以形容成酥酥糯糯,不过,在直男癌耳中听来,未免很娘炮。 我冷眼旁观,干儿子在哥特妆的威胁之下很快就妥协了……我总感觉,这个剧情走向,脑残哥特妆是要被干儿子吃干抹净的赶脚…… 上车以后,一直压抑着的克莱尔终于爆发了,冲着我一阵大叫,说我搅和了原本商量的好好的……我听着她叨叨叨,心里面很是不在乎,我又不着急,难道还非得去跪舔资本家爸爸?爱干就干,不干拉倒。 忍了克莱尔一路,进了酒吧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很是无耻地拉着她在舞池里面跳了一曲,你得知道,年轻人的发动机比较给力,很快,克莱尔就身子发软,开始手动挡驾驶…… 二百七十三章 老司机都开手动挡 不得不说,米国佬的酒吧文化讲起来很高大上的样子,但实际上,她跟天朝的小舞厅区别不大,就像是在我们月亮城的翡冷翠,大b哥打一个响指,dj就心领神会,啪,音乐换成萨克斯风名曲回家,灯光师把灯光打得昏暗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然后大家在那儿跳贴面舞……阿弥那个陀佛,这真是应该被批判的,因为,我的手动挡老是被那些新手女司机给压得感觉要坏掉。 我觉得两者之间的差距就是,大米国不需要把灯光打得昏暗暗的,大家明目张胆地就在那儿跳贴面舞,哪怕旁边就是两个留着络腮大胡子绑着头巾膀大腰圆的哈雷机车党在打桌球,也不能阻止男男女女们紧紧贴在一起。 音乐,醇酒,女人……腐朽的资本主义,应该狠狠地批判她。 我脑子里面正在开运动会,突然手动挡被一按一推,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了个大去,女菩萨,你不要把老衲的小老衲给弄坏掉好不好。 话说,克莱尔你也是老司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我忍不住瞪她,摇曳的灯光下,克莱尔脸色红扑扑的,怪不得读书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这会子克莱尔脸上的些微雀斑,都变成那么可爱,作为一个老女人,好像年岁也被隐藏了起来…… 和我对视了一眼,克莱尔突然就把我的手动挡给推到了第五档,我顿时龇牙咧嘴……嘶嘶嘶嘶…… “是不是心里面在说我是个老女人?”克莱尔有把手动挡推到第六档的迹象,我顿时咬牙否认,“大家虽然熟,你乱说我一样告你诽谤啊!” 和我对视了一下,克莱尔嫣然一笑,哼了一声,换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把双手挂在我的脖子上面……不得不说,成熟的女人就是会扭,克莱尔的腰肢随着音乐缓缓摇摆,我的手指甚至能感觉到她胯骨的动作…… 你得知道,二十岁的年轻人那个状态,和刚出厂的雪佛莱没多大区别,都是轻轻一踩油门就窜了出去,我赶紧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然后,直冲天灵盖…… 看老衲神通,收了你这个女妖精…… 我感觉我自己堕落了,这腐朽的大米国,腐蚀了我纯洁的心灵,邪恶的米帝亡我之心不死啊! 可我为什么感觉挺爽的?果然醇酒美人容易让人堕落,哼!米帝的糖衣炮弹,我要把糖衣吃掉,炮弹扔回去……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就好像,既然你不能反抗,就要学会闭上眼睛享受。 一曲跳完,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克莱尔的眼神水汪汪地感觉要滴下来一般,这让哥特妆很不爽,脸上的不满简直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克莱尔这种老司机,自然一目了然,她一口把岩石杯中不加冰的纯威士忌喝掉,然后,一手捂着自己通红的脸蛋,一手就伸手过去在哥特妆脸上轻轻掐了一下,“亲爱的,你像是得了黄疸……” 坐在旁边的我有些发愣,随后,哥特妆来了一句,“我才不会妒忌一个眼角有鱼尾纹的老女人……”说着,为了表示加重语气,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我这一琢磨,哦!明白了,大概是指吃醋的意思,有意思。 关于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的话题我可不想参合进去,于是转首看了看米尔斯,干儿子握着酒杯酒杯笑了笑,伸手过来,我拿着杯子和他手上的杯子轻轻撞了一下,然后一仰头就喝了。 天朝有酒桌文化,我看大米国也差不到哪儿去,两三杯威士忌进了肚子,男人们就能聊起来。 意外地,我发现米尔斯这个干儿子居然不是那么叫人讨厌,尤其是对待哥特妆,也就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伊莲,这家伙很坦诚,表示自己有时候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这让我大感意外,这个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一般来说,干儿子这种角色,不都应该是嘴上叫哥哥,腰里面掏家伙的才对么? 看着旁边两个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一眼,米尔斯拿酒杯在吧台上敲了敲,酒保又给他满上,他敬了我一下,笑着低声地说“我也想像你这样,编造一个故事,让人大跌眼镜……” 这家伙的恭维很微妙,不着痕迹,不得不说,被人拍马屁的感觉还是挺爽的,我咧着嘴巴笑,瞧了女人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是编造故事而不是讲述真相呢?” 米尔斯微笑不语,不过眼神中的神色……哼,吧台上方的吸顶灯难道不亮么?以为我看不出来? 仗着酒劲儿,我又拿出当初在月亮城忽悠春生和大兵的劲头,开启了胡说八道模式“你得知道,狄朝解体,我们天朝理所当然就是世界两极中一方老大,这,不以任何人和事的意志所转移,当年英格兰人有二十万产业工人,就稳坐了世界第一的宝座三百年,你说,我们天朝有十几亿人口,免费普及教育,以前闭关锁国,可你得知道,狮子不可能一直睡觉而不睁开眼睛……” 圣人说的很清楚,人之患在好为人师,其实圣人说的很客气,说白了,吹牛逼是天朝人的一大特色,谁家隔壁还没几个地下组织部长,明明穿个破裤衩烂背心,说起朝廷大事,那是头头是道,好像内阁阁老上台都是他说了算……不好意思,我很可能就是天朝无数地下组织部长中的一个。 圣人我对不起你,我也很喜欢吹牛逼啊! 说到起劲处,我狠狠一拍桌子,瞪着眼睛看着米尔斯,“我们有全球四分之一的人口,理所当然就应该占有全球四分之一的土地,这是老天赋予我们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你说,你服不服……” 米尔斯被我瞪得气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卧槽,吹牛逼的感觉真爽,可惜旁边没有穿貂的剥蒜小妹……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所有地下组织部长在这一刻和我合体…… 这时候旁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庞大男子一手夹着三个啤酒瓶正打算从吧台离开,被我一拍桌子,手一抖,啪,一瓶啤酒掉在地上摔碎了。 二百七十五章 巫师和霍比特人的拥抱 纽约华埠大大小小三十多条街道,构成了所谓的唐人街,你可以不需要懂英文就可以漫步在唐人街头,满耳的乡音,满眼的汉字,咋一看之下以为到了国内某城市。 但是,你千万别以为华埠只有华人,事实上这里除了百分之六七十的华裔之外,还生活着很多别的族裔。 黑鬼就不说,黑人区本来距离华埠就不远,此外还包括很多意大利裔爱尔兰裔之流,总之一句话,华埠并不仅仅只是华人的华埠。 林老头领着我穿过小意大利街进入一条很窄的街道,不是我故意说街道窄,而是街道真的很窄。 这句话也不是我故意模仿鲁迅大大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而是作为大干特干的工业祖国在后发优势上的视角,比如说我们要想修路,当地衙门一商量,咱直接上高速,可大米国就不成了,在原来的基础上修修补补,据说纽约州政府想修一条直通飞机场的高速公路,光是开会讨论就讨论了几年,最后也没修成…… 当然了,我们也可以很自豪地把这个吹嘘成民煮石油,毕竟,既然讨论好几年都没结果,证明民意不想修,这不是民煮石油什么是民煮石油? 话扯远了,总之,街道很窄,在我来看,跟我们月亮城皮市街的百年老巷子也没多大区别,那还是我大清时候修的巷子,真没想到,大米国的纽约也有这么窄的街道,要不是林老头带我来往这儿拐了拐,我肯定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往来的感觉都是一些背包客,有点类似我们那儿民俗街的味道,林老头在一家看着像是古董店的门口停下脚步,转头就对我说道“南老师,就是这儿了,里面请。” 林老头留着光头,一把白胡子,原本形象就有点武侠剧里面终极大bss的感觉,这时候来一句里面请,给我感觉很是怪异。 不过,咱艺高人胆大,单刀赴会这种事情,我干的少了么?想当年,在月亮城,我也是出手调节过纠纷的人,又称讲数,能讲数的,那能是一般人么?都得是拳打南北二京,脚踢黄河两岸的马永贞马老师…… 什么?你说马永贞就是因为太老卵,帮人讲数的时候被斧头帮撒石灰粉然后乱斧砍死的? 咳咳……我南墨涵南老师是马永贞马老师那么浪的人么?我可是一个电话就能呼叫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的人,我告诉你,我出手调节纠纷,从来不会出我窦爷爷派出所的地盘。 摸了摸下巴,我大踏步就走了进去。 店里面弥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整体构造和摆设也颇有东方风格,各种大件小件或真或假的所谓古董摆放的整整齐齐,在玄关位置甚至还压着关公像。几个背包客正在四周看着,旁边一个大长腿的白发女孩不厌其烦地给对方介绍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古董历史。 “林爷爷。”那女孩看见林老头后愣了一下,立刻舍下那些顾客扑了过来,一把就搂住了林老头,双腿夹在老头腰上,使劲在老头额头吻了一下。 “小斯蒂芬妮,林爷爷老了,可架不住你这么沉的身子。”林老头笑着拍了拍女孩的后背,看架势,跟女孩很熟悉啊! 哎呦卧槽,这老头,真是为老不尊,居然还藏这么一手,被这大长腿这么一夹……啧啧! 女孩依依不舍跳了下来,我在旁边仔细瞧了瞧对方,她一头白发长及腰部,眉毛很是精致,咋一看会以为修饰过,可我眼神好,能看出来她的眉毛毫无修饰的痕迹,应该是天生秀眉。 她绿色的眼瞳加上秀气的眉毛组合起来颇有眉目流转的味道,略小的精巧脸蛋,挺直的鼻梁,大小适度的嘴唇,无一不是如同造物主的青眯般出色。 唯一可惜的是,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她身材不是前突后翘,跟她的脸蛋相比较绝对不合格,真真是,一张萝莉脸,却长在叉棍上面,这就是一个柴禾妞啊! 而且女孩的皮肤肉眼可见地满是汗毛,是那种典型的白人浓重体毛……曾经有人说起一个笑话,说西方女孩胳膊上面的汗毛浓重到你吹一口气那汗毛就会起一层小旋涡,这虽然夸张了点,也确实说明了西方人毛孔比较粗。 林老头拍了拍女孩,“斯蒂芬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爷爷的朋友,他叫南墨涵,本事很大哦!你一直很感兴趣的神打,他就会……” 女孩怀疑地看了我几眼,似乎在考虑林老头的话是真是假,我赶紧摇头外加摇手,开玩笑,这么大的女孩叫我叔叔,会折寿的。 “unle南,你真的会神打?就是刀枪不入的神打?”女孩终于犹豫着张开了嘴巴,眼神也很好奇。 “别,千万别叫我叔叔。”我顿时挠头,拜托,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叫我叔叔,我多难为情啊! 关键是,这妞看起来有点傻啊!智商不在线,林老头让你喊叔叔你就喊叔叔啊?你脑袋缺根弦吧? “这个……我跟林前辈和你的关系……啧!有点复杂,我的意思是,咱们各论各的。”我把一丝滑落的头发捋到耳朵后面,主要是掩饰,这丫头一看就是个过期的萝莉,我不愿意她喊我叔叔啊! 我发现,地球人……不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当然了,人大米国的人未必吃大米,关键是,这孩子真有点儿傻,一口一个unle南叫得我心里面发毛。 别以为沾了人家便宜就真的是多大的便宜,人家要是叫你爹,你是不是还要分人家遗产……所以,我真是不想答应她。 可是这女孩有点不依不饶的劲儿,拽着我不放手,难道我一个摇身抖甲把她震出五丈开外不成? 林老头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还好,他下一句话暂时替我解了围,“斯蒂芬妮,你祖父呢!” “grandfather在后院呢!林爷爷你等着,我去叫grandfather。”女孩跳着转身离开。 我看着女孩的背影,低声埋怨起林老头来,“我说林前辈,你这不是乱了辈分么?人女孩子估计跟我差不多大,一个不小心说不准比我还大,叫我叔叔这也太离谱了。” 林老头呵呵笑了两声,“斯蒂芬妮今年才十三岁,叫你叔叔也正常啊!” 啊!我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了。 我以为是个过期的萝莉,没想到,这是个真萝莉啊! 靠,十三岁,你说你辣么长的大腿,几个意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维密天使呢! 半晌,我慢慢合上嘴巴,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世上总是有几个怪胎的。 那些顾客看了一会儿见没人招呼了,估计也没挑上什么喜欢的东西,互相看了看后转身就出了店门。 这时候,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嘿!林,我的老朋友……”随着这低沉的嗓音,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老年白人从店铺后面走了出来,目测一下,估计接近两米,大差不差。 林老头笑着走过去跟对方拥抱了一下,“琼,你的身体依然不错……” 看着林老头还没女孩斯蒂芬妮高的身材跟对方拥抱,感觉才到人家腰那儿,我有些好笑,这不是霍比特人跟巫师拥抱么,也明白了女孩斯蒂芬妮为什么十三岁就那么高了,家族基因啊! 不过,这个白人老头那一口算得标准的国语,再看看这间东方古董店,看来,这是一个中国通啊! 这时候,女孩斯蒂芬妮走到我身边,好奇地看着我,“unle南,你真的会神打?就是义和拳那个刀枪不入的神打?” 看着她比我还高的身高,被她叫叔叔还真是一件很不自在的事情。 我不是某些禽兽,专门喜欢找身高比自己高的女朋友,你这么高,我很有压力啊! 捋了捋头发,我捏着下巴犹豫说道“会是会,不过……” 还没等我说完,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兴奋地说“那,你教我好不好?” 她的身材虽然比较平板,但好歹那么大块头的女孩,而且老外一般发育很早,微微隆起的胸部在我胳膊上面摩擦还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关键是,人家的爷爷就在旁边,我要沾她的便宜,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想占她的便宜,这么高的个头,跟晒衣服用的晾衣杆差不多,月亮城方言称之为叉棍,实在不好看。 超模身材不是每一个人都欣赏得来的。 还好,那白人老者一声喊让小猴子一样死劲吊在我胳膊上面的女孩松手了,“斯蒂芬妮,不准这么没礼貌……” 女孩撅着嘴,似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我走到老者身边,“grandfather,林爷爷说他会刀枪不入的神打……” 老者眼神亮了亮,“林,这位小朋友是……” 林老头笑着把我介绍给这位琼艾瑞尼克斯,大米国的空手道和柔道大师,用林老头的话说,或者,用我的理解,这位,算是内外兼修,学过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我们得确定,武术,诞生于战场,既然中国能诞生,为什么别的地方就诞生不了? 比如说我们天朝用剑,难道,欧洲就没有用剑的?人家不一样有各种剑术流派,一样有秘籍。 或许,人家和我们的差距就是没有形而上,不像我们把武术和天、地、道、阴阳……等等糅合在一起,顿时逼格大涨。 就好像同样的女人,你坐在洗头房里面只值两百块,如果你包装得很好,还坐在金主爸爸的身边说不准你就值两百万……道理大概就是那么个道理。 这位琼,大概就是这个一个武痴,一辈子也没别的爱好,就好一个练武。 虽然杂七杂八地练,但是,琼也触摸到了抱丹坐胯的边缘,但是,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而且,这位的生平也挺精彩,抗战的时候跑到重庆,跟虎头少保孙禄堂和他儿子孙存周都有往来,人家估计看他一个年纪轻轻的老外,因为爱好武术,自带干粮,万里迢迢跑到天朝,精神实在可佳,估摸着还指点过他。 毕竟,抱丹坐胯这个理念,就是当时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老孙同志提出来的,说起来,被老孙同志指点过,这位琼艾瑞尼克斯也算是福分不浅。 用他的话说,当年孙存周潜回还是敌占区的北平,他是冒死跟着……我听了大为感慨,这样的好同志,应该来一打啊! 二百七十六章 这钱花起来不硬气 琼艾瑞尼克斯的嗓音低沉,他缓缓说“一九四二年,我千辛万苦到了重庆,和孙先生接触了半个月,我深深感觉到了武术的魅力……至于孙先生的父亲,那时候孙大师虽然已经仙逝十年,但,从跟孙先生的接触,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孙大师的精神……” 我哦了一声,感情你到天朝的时候见的是老孙同志的儿子小孙同志啊!也对,老孙那时候好像是已经不在了。 “我和孙先生动过两次手,可没一次能碰着他的身子,他的身法给我感觉就像是鬼神一般……” 我听得津津有味,毕竟,当年那些人那些事,如今几乎没有健在的人,今天有机会在大米国还碰上一个和当年那一拨人混过的小弟,从另外一个角度诠释,还是挺有意思的,这感觉,就像是当年祖爷爷还没挂,把我抱在怀里面讲故事…… “后来,我在天朝各地周游了三年,学会了好几种拳法,再后来……再后来……”他叹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 我捋了捋头发,“再后来就不要说了,恐有不忍言之事……” 琼艾瑞尼克斯很意外地瞧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你不说我不说,你好我好大家好。 “其后几十年我周游世界各地探访格斗术高手,可所见之人无一能像孙先生那样给我那么大的压力,可惜,我晚生了几十年,看不到当年那几位号称无敌的内家拳大宗师的风彩……” 他眼神一转,突然看着我,“听说,南先生你是金刚宗一脉真传……”他说到这儿,很是唏嘘了一下,“以前太年轻,不懂,总觉得宗教不过是迷惑人心的,等我真正站在那一扇门外面,发现我用尽了力气也推不开那扇门,这时候才明白,宗教对于练武的人意味着什么……” 我听到这儿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这很正常,坚固妄想嘛!未必是宗教,你坚定地信仰无产阶级也可以的……”一边说一边心里面嘀咕,金刚宗?据说有不少人喜欢称呼禅宗为金刚宗,有趣,或许是因为六祖很强调金刚经的缘故吧! 有时候想想,我年纪轻轻就先天抱一,未必不是因为跟师父老和尚天天念经的功德,阿弥那个陀佛,佛祖啊,你要保佑师父老和尚,不不,你千万别保佑老和尚,要是你老人家喜欢师父老和尚想把他带走怎么办?还是暂时先别带他走吧! 我这边胡思乱想,琼艾瑞尼克斯的眼神却发亮,一时间喃喃自语,“坚固妄想,坚固妄想,坚固妄想……” 他口中念叨着,两米的身高来回走动,一双脚掌把地面踩得砰砰直响,长腿叉棍斯蒂芬妮看见自己的爷爷这副模样,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还想伸手去拉,结果还没碰上她爷爷的身体,就被白人老头无意识的动作一拨,整个身体一下就被撞得飞了起来,幸好旁边有林老头,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她,“嘘!斯蒂芬妮,不要叫出声,不要打搅了琼……” 琼艾瑞尼克斯在院子里面越走越急,皱着眉头来回打转,碰到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鬼打墙呢! 林老头看见自己的老朋友忽然摸到了一丝抱丹坐胯的边边,也是又惊又喜,这种东西,叫做缘法,可遇不可求。 看他一时间魔障了的样子,我很想点破他,借假成真嘛,你要先把那个假的当真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师父老和尚给我讲过不少禅宗公案故事,并且说,有很多所谓开悟的大和尚,算不得真正的开悟,因为他们开悟的时候被点了一下,明白的东西终究算不得自己的,这种人呢,就叫做扁担佛,就好像一个人挑担子,只看见前面,看不见后面。 我听说大米国有个超级富豪当初就吐过槽,说自己是白手创业起的家,因为他年轻的时候被老爹从家里面赶了出来,只给了他一百万刀勒…… 注意,只给了他一百万刀勒……马丹,我好想糊他一脸。 这时候林老头就低声跟我说,“南老师,你说,琼这个状态……” 我有些没好气,“这东西就跟生孩子差不多,我怎么知道要多久,话说,林前辈,咱们的交情,似乎还不到这个份上吧!” 说实话我内心是有些不乐意的,卧槽,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知道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某一个厨子出去大宝剑,回来后哒吧哒吧嘴,那个六十九号技师技术很好,你一听,顿时连鞋跟也不拔,趿着鞋就去了,一个小时以后回来,点了点头说道,嗯,确实技术很好。 你要是厨子或者是厨子的朋友,自然感觉很好,可问题是,我感觉我像是那个六十九号技师……大哥,你们要给钱啊! 用好吃痣那妞的话来说,大哥我们出来是苦钱的,不是默默无闻做奉献的。 钱没有苦到,白费力气,也就是我脾气好,换了好吃痣,找就跳起来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了,虽然你们唏嘘的胡子,迷人的男低音,可是,要给钱啊! 这时候林老头就有点尴尬,说起来,他五祖拳林邵阳在米国大陆这片江湖上也算是竖得起来招牌的江湖人物,而且到底是老派人物,自然明白不给钱是不行的。 “这个……不瞒南老师你说,我把我那栋小楼整个产权都卖了,手上如今有五六十万的样子。”林老头说着,脸上未免有点不好意思,“南老师你莫嫌少,明天我就给你送过去。” 我睁大了眼睛,“我说林前辈,你那么上下三层的楼,才卖了五六十万?” 不怪我大惊小怪,实在是,经手的钱多了,再看这点钱,未免就有点不拿正眼看,话说,人家那些拳师,只是配合跟我演一场戏,就要给我五十万出场费,你林前辈可是抱丹坐胯啊,先天大师这么不值钱了? 被我这么一说,林老头尴尬地不行,一张老脸都有点挂不住,再加上刚掉了满嘴的牙,虽然这是肾气坚固一阳来复的迹象,可是,牙齿到底不是人造钻石,工业流水线上刷一下就出来了,所以说话未免漏风,显得格外地可笑,“这个么……南老师你也知道,小老儿我不善经营,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开着武馆大把大把地赚钱……” 林老头说着这话,脸都涨红了起来,一时间,连我都有些不过意了。 毕竟,人家一把年纪了,说起来,他的身手,以我来看,在米国大陆起码能排进前三,可你看他混迹的那个惨样,收个连正式名字都没有就叫礼拜一的黑鬼孩子做徒弟,自己的独栋楼房要租给黑帮堂口做字花赌档,当然,你也可以很文明地称之为棋牌室,总之,惨得不能再惨。 按说,老头不应该混成这样啊!说到底,这是一个老派的人物,心底还是留着底线的,而底线对于一个人来讲,就跟底裤对于小姐,你要不脱掉底裤,怎么赚钱呢? 用好吃痣的话说,我们出来不就是卖b苦钱的么! 做女人做到好吃痣这个份上,你可以说她无耻,可是,即便她是在乡下卖,一次也要五十块,一天多叉几次腿,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就被她挣回去了……所以说,你一旦把某些东西丢掉,挣钱就很容易。 而林老头恰好是那一小撮不肯丢掉底线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挣不到钱的缘故所在吧! 这老头,也真是可爱,自己刚抱丹坐胯,先给好朋友说一下,就要带挈着好朋友一起登堂入奥……想到这儿,我未免有些意兴阑珊,哎!挣了林老头的钱,我花起来也不硬气啊! 这就跟那些黑鬼说这钱不是我抢来的,花的不硬气一般……算了算了,当我做善事了。 旁边些,斯蒂芬妮那个长腿大叉棍看着我和林老头挤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忍不住凑过来,“uncle南,你能教我神打么?grandfather以前很想学,找了很多人,都学不到正宗的神打,我学了神打,就能帮到grandfather……” 看着长腿大叉棍那张萝莉脸,我叹了一口气,这妞真是幼稚啊!不过话说回来了,人家幼稚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她只是看起来块头大,实际上比昨天那位哥特妆还要小,讲个不好听的,或许来天葵了,可是,连叛逆期都还没到呢!没到叛逆期,那就是还没有独立的思想,那不就是小孩子么! 捋了捋头发,我叹了一口气,“既然被人叫uncle,哎!就当是uncle给的见面礼吧!林前辈,话说,你这种老派武林人士的坚持,我还是很佩服的。” 林老头讪笑不已,我怀疑,以老头的性格,说不定不想赖掉这笔账,但是,老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估计他怕我一张嘴提出一个天文数字来,到时候他脸上格外不好看,只能装傻了。 哎!刀勒啊刀勒,你真是万恶之源。 我有些感慨,转头看了一脸认真看着我的斯蒂芬妮,就对着她招了招手,“来,给uncle看看你到底都会点什么!” 二百七十七章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我的分析,这位琼老先生后期也明白了宗教对于武术的一些帮助,不错,你可以说宗教毫无用处,可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为什么从古自今一直存在,这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了,所以,琼老先生大约也是想从神打这门自我催眠的武功当中汲取养分,用来作为自己突破的那么一线机会,毕竟,抱丹坐胯,人体极限,不是那么容易就做得到的。 我看了一眼犹自在堂下阶台边打转的琼艾瑞尼克斯,再看看斯蒂芬妮,就对着她再一次招了招手,“来吧!让我看看,你都会些什么!” 斯蒂芬妮使劲儿抿了抿唇,转头又看了看林老头,林老头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才点头,然后数步走到了院子中间,双手先抱了抱拳,然后,摆了一个白鹤拳的三战步。 她这家前面店铺套着后面院子的格局,倒是很有东方韵味,院子边还堆了个不大不小的假山,若是落在不懂的外行眼中,肯定要大赞,这东方景致真是小巧却迷人,可落在行家眼中,却未免要贻笑大方。 或许你们要问,难道你是行家不成? 不错,我自然挺胸当仁不让的,因为,我是月亮城人,俗话说,月亮城的园林甲与天下。 什么?你说你没听过这句话?只听过姑苏园林甲天下? 这个就没办法了,我大清癌症晚期那会子,太平天国定都天京,隔月就占了月亮城,钦差大臣琦善建立大营,在太平军手上收回了月亮城,次年,琦善挂掉了,钦差大臣换成了托明阿,结果没两年,月亮城又被秦日纲攻破,我大清赶紧又换了个钦差大臣德兴阿,又复克月亮城,重建大营,可又过两年,陈玉成和李秀成再次攻破江北大营……来回的拉锯战,把月亮城几乎变成了废墟,在这之前,几乎所有的文人笔记都记载着,月亮城园林甲天下。 当然了,那些跟咱没关系,我只是要说,作为月亮城人,园林,我懂欣赏,别的不讲,这假山么,要瘦、漏、透、皱,方才算得上好,每年学校组织春游秋游,说实话,都看腻味了,可琼老先生这院子里面的,这瘦漏透皱完全谈不上,堆在院子里面,勉强,有点扶桑的枯山水的味道。 这就跟眼前的史蒂芬妮一样,三战步愣是站出了空手道猫足立的味道。 我摇了摇头,手指冲下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来攻。 可史蒂芬妮看着那么长的腿,居然,居然紧张得很,站在原地愣是不懂。 我站了好一会儿看她没动静,心里面叹气,捋了捋头发,这真是……赶鸭子上架啊!我只能苦笑一下,慢慢走了过去。 斯蒂芬妮看我自顾走到她跟前,似乎有些紧张,稍微退了一步。 我又往前踏了一步。 她再退一步。 再一步。 又退。 可惜,她估计只跟自己祖父动过手,没多少切磋经验啊! “叉……不是,史蒂芬妮,来罢!”我笑了起来,难得有机会欺负这样的小女孩啊! 说起来,切磋切磋到要鼓励对手的地步,我也真是醉了。 她在我眼神示意下,终于使劲点了点头。 “嘿!”她大喝一声,一个直面冲拳对着我面部而来。 我微微一退就躲了开,对她还是暗中点了一个赞,毕竟,如果一般人连续退了三步恐怕就没什么信心出拳了。 或许因此,我脸上就露出了一个笑容。 史蒂芬妮脸色顿时一变,小女孩到底是小女孩, 大约我脸上的微笑让她觉得很是有嘲笑的味道,她脸色变了变,后脚突然弹起,疾踢我的下巴。 脑袋往后一扬,她的脚带着一阵风就擦着我鼻尖过去了。 说实话,我还真没什么心思跟她动手,这简直就是三岁小孩子玩过家家…… 正胡思乱想着,她踢飞的脚忽然往下砸到,嗬!原来是空手道里面那个很著名的直落二段蹴而不是单纯的上段踢。 微吸一口气让身子缩进了几寸,恰好让她那一脚。 脚砸到我腹部前,我双手一下就捉住了她的脚,原本想直接把她给扔出去,可……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轻轻推拧了一下。 一股力道把她抬高到空中,她穿的是格子呢的百褶裙,肉色的连裤袜让大长腿特别修长,人在空中春光乍泻,我不由眯起眼睛…… 哎呦我去,这么一看,大长腿还是有优势的嘛!她真的是十三岁? “嘿!”她在空中缩腿转身,又是一个凌空后段踢对着我头部呼一脚扫来。 还是让让她罢!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我随便就往后退了一步。 轻轻落在地上,她脸颊潮红,似乎有些生气,深深吸了口气,身体缓缓向下。 这……似乎是三尖相照的桩式,我略微有些意外,形意拳? 下意识的,我就往后退了一步。 震脚发力,左右把子拳,马步捶,里门进肘,斯蒂芬妮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 我连连后退,脑中把她这几个动作连贯起来,立刻就有些吃惊了,这不是形意拳,而是…… “八极拳猛虎硬爬山?” “小斯蒂芬妮的一套八极小架可是连我都赞不绝口的……”不远处,林老头突然笑着夸了一句。 这老头,我没好气略微摇了摇头,顺便躲了过去。 小斯蒂芬妮一招猛虎硬爬山落了空,似乎有些吃惊,双手上下一合,垫脚又冲了过来。 哼!是八极迎面掌。 说到硬打硬进无遮拦这样的格斗风格,虽然小斯蒂芬妮也算是有高人传授,加上她身高腿长,算是极为有优势,可是,这些对我来说,都不够看……蚂蚁再粗壮,对人有威胁么? 也不想跟她玩过家家了,我左手疾伸,顺手就捏住了她迎面拍来的手掌。 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捏,她立刻就会半身麻痹,虽然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对于我这样的大高手来说,足够了。 轻轻伸出双掌,我几乎就是抚摸一般拍在她双肩上。 她这种长腿大叉棍别说才一百斤的样子,一千斤我都能给她撞飞起来。 一声软糯酥酥的尖叫,史蒂芬妮惊叫着整个人倒飞了起来。 被她这一身尖叫,我勒个去,老衲那一颗心啊!顿时就升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脚下一窜,我跟了出去,抬手就捉住了飞在空中的她那一双脚。 二百七十八章 我不是那不择食的人 她穿的是一双半高筒的棕色软牛皮靴子,小丫头倒是还挺爱美的。 捏着她的脚脖子,我一时间开玩笑的心思大起,随着她一声惊呼,我把她在空中轻轻抡了个圆圈,双手举高倒拎着她,“可惜啊!你还不够快,如果现在你能动的话,算我输了,我教你一个乖,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小斯蒂芬妮的白发在青石地砖上轻扫着,颤声说“unle南,放我下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被我倒拎着百褶裙翻起,里面白色底裤清晰可见……顿时脸上未免就挂不住了。 人家的爷爷和干爷爷都在呢,这个,未免也太不妥当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脸上有些讪讪然,松了一只手搭着她的腰就把她翻身抱起。 脚落在地上,她两腿还有些发软,靠在我怀里面,脸上有些陀红。 被她这么往怀里面一靠,我这才发现,长腿大叉棍身上软绵绵的,顿时雪佛兰轿车就不受控制了,会跳动了几下,小腹一股热气升起……我吓了一跳,可别在这个时候出洋相,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无奈扶着她,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阵掌声响起,“好!身法疾如闪电……” 转头看去,林老头轻轻抚掌,我忍不住就翻白眼,林老头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觉得付不起钱,就想把干孙女儿赔偿给我??? 我正要说话,结果林老头率先开口,“史蒂芬妮,能去买点好吃好喝的么?放心,琼没事的,有我在这儿看着……” 废话,他像是有事的样子么?念念叨叨来回踱步,又不是血压升高半身不遂。 “好啊!”史蒂芬妮从我怀里面跳起来,哎!这似乎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 “unle南,你跟我一起去好么!”史蒂芬妮转头看着我,我本想拒绝的,可是,看着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瞳,鬼使神差的,我居然就点了点头,随后就羞愧不已,马丹,马丹,马丹,南墨涵啊南墨涵,这个长腿大叉棍不是你的菜啊,你可不要、不能饥不择食。 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这时候史蒂芬妮已经伸手过来拽着我往外面走去。 靠,我为什么有一种落入了林老头的陷阱的感觉? 这老头,刚突破先天就这么无耻?居然想出卖干孙女儿?我鄙视他,从内心深处鄙视他。 旁边的斯蒂芬妮低声笑了起来,“unle南,你似乎不是很喜欢林爷爷啊!” 我这才发现她依然拽着我靠在我身上,尴尬地笑了笑,“史蒂芬妮,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什么?” “别叫我叔叔,说实话有点别扭。” “是啊!”她兴奋起来,“unle南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也不过就十几岁。” 我捋了捋长发,然后把发梢一甩,一脸傲娇,“什么十几岁啊!我们亚洲人看起来是比你们西方人年轻一点,我今年二十啦!” 她轻轻撅起了嘴巴,“那也不过比斯蒂芬妮大了六岁嘛!我就叫你小南哥哥好不好!” 小南哥哥?吐血啊!这个称呼……比unle南还让人接受不了。 “别,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比较好!” “可,grandfather说直接叫人家的名字是不懂礼貌……” “这样……”我想了想,算了,还是随她去吧!太祖他老人家说的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对了unle南,为什么刚才我那招猛虎硬爬山你可以躲掉呢?”小丫头开始询问了,看来她身上也有她祖父的好武细胞。 “因为你太慢了……” “可是,太快没有威力啊!就好像是拳击的刺拳,快是快,没什么杀伤力。” 这小丫头懂的还真多,我只好给她上一堂课了。 京剧知道么?或者说haeseera,好的京剧艺术家在唱一些速度极快的句子时,吐字清晰一板一眼,虽然快,但是绝对不会乱。 同样,功夫也是,快,只有快你才能更加好的击打对手,要做到迅雷不及掩耳。 迅雷不及掩耳这个说法不知道她能不能懂啊!我考虑了一下,准备给她换一个说法。 “迅雷不及掩耳啊!我知道,grandfather经常给我说要迅雷不及掩耳地打击对方,瞬间瓦解对方的战斗能力……”小斯蒂芬妮眨巴眨巴大眼睛说道。 她这个略带着川普腔的国语夹杂着英文还真有些让人不习惯,不过在遣词造句上用的还真好,应该是从小就开始讲汉语的罢! “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猛虎硬爬山啊!”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到她头顶才觉得不太合适,她实在太高了。 她像小猫一样拱了拱身子,似乎很喜欢我这个亲昵的动作,“unle南你也会八极拳么?” “不会啊!不过刚才我不是看你使了么!” 深吸一口气,“看好了。” 身子一蹿,震脚发力,左右把子拳,马步捶,里门进肘,一气呵成,一招四式,猛虎硬爬山。 “哇!真的是猛虎硬爬山,动作好快!”她跳到我身边,然后一步一步往回走,“一步,两步,三步……” 一转身,她惊讶地说“unle南,你真的不会招猛虎硬爬山打出去足足超过七米,好快的速度啊!” 男人都喜欢被女人夸奖,不管是被十三岁的女孩还是三十岁的女人……我顿时得意地笑了几声,我这种先天大师,早就已经超脱了招式的桎梏,追求的是更高更快更强,甚至要打破虚空,以我目前的身体素质,玩这不是小菜一碟么!就跟吐一个烟圈一样轻松。 “来,我给你仔细分析分析。”我好为人师的一面又开始发作了。 “好啊!”史蒂芬妮伸手过来,一下就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相比较于米娅,指节显得很生硬,明显是因为从小练武的缘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她又硬又长的手指这么一握,我突然觉得身体里面某个地方一软…… 斯蒂芬妮拽着我,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我就这样被她拽着……拽着……拽着…… 我有些讪讪然,感觉一直跟她牵着手似乎不大妥当,但看着她无邪的笑容,那绿色的眸子,笑起来简直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无耻,一时间心跳乱了起来。 她毫无察觉,走起路来也有些蹦蹦跳跳的,“unle南,你喜欢吃什么?grandfather喜欢吃宫爆鸡丁,林爷爷喜欢吃肉排骨,我喜欢吃……”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撇了起来,“不告诉你。” 还真是小女孩啊!我暗中叹气,“我吃什么都可以,不挑食……”心里面却是在呐喊,咱不是不择食的人啊! 二百七十九章 我是十四当家 一路上,我的良知一直在拷问我的内心南墨涵,你太禽兽了! 我的内心默然不语,不知道是不屑于回答还是默认了。 马丹,史蒂芬妮的明明指节那么硬,我为什么会觉得很好摸的样子? 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九旬老太为何裸死街头?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叫?小卖部安全套为何屡遭黑手?女生宿舍内裤为何频频失窃?连环强奸母猪案,究竟是何人所为?老尼姑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数百只小母狗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uncle南,为什么你的脸色红了?” 面对史蒂芬妮的问题,我下意识就回了一句,“精神焕发。” 随后我就扭头看她,怕她继续来一句,怎么又黄了?到时候我是该回防冷涂的蜡还是别的什么。 幸好,史蒂芬妮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倒是让我一颗心拎了好一会儿。 被小女孩拽着飞跑,她那大长腿,百褶短裙随风飞舞,像是蝴蝶的翅膀,可是,这么美丽的景色,我却偏偏想起刚才她裙子底下旖旎的风光…… “看,这里是卖小琉球菜的,林爷爷可喜欢吃这里的肉排骨了。”小斯蒂芬妮指着街边一家店面,“我们一会儿来买,前面还有特别特别好吃的烤鸭。” 林老头倒是挺会吃的,一把年纪还吃肉骨头,也不怕得高血压,我一边跟小斯蒂芬妮快步走着一边腹诽,这么爱吃,让你的黑鬼徒弟来买啊!使唤人家十三岁的史蒂芬妮,这到底是道德的沦……算了,那老头,我就嘴下积德给他留一条生路吧! 又跑了没多远,前面几声妇女的惊声尖叫,接着就从街边高楼上连续跳下两个年轻华裔来。 两人很矫健地着地后在地上一个翻滚,却依然撞翻了路边一家铺子前堆放着的瓷器。 为首的华裔青年笑着吹了一声口哨,手脚并用又顺着街边输水管爬了上去。 “又是这些玩少林超人的猴子……”小斯蒂芬妮鼓起了嘴巴,使劲扯着我往前快跑了几步,伸手一指,“喂!上面的两个猴子,撞烂了人家的东西不道歉不赔偿就爬那么高,露猴屁股给人看么?” 店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赶紧低声说“算了算了,也不值几个钱……”似乎很是害怕。 楼上的两人被骂后很是惊讶,扭头往下看了看,嗖嗖两声就跳了下来。 为首的青年浓眉大眼的,还挺英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运动衫,头发剪得极短,后面一个在鼻子上面还穿着一个鼻环。 “嗨!小姑娘,你是在说我么?”浓眉大眼的短发青年看着我们两个,双手慢慢在胸前抱起来。 路边的行人纷纷绕道,都抱着事不关己的思想,那位店主想走,但又有些害怕,站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 “从树上跳下来的猴子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别人么?”小斯蒂芬妮翘起了下巴,“赔钱……” “真的不值钱,没关系没关系……”店主分明想息事宁人,拼命摇着双手。 短发青年咧嘴笑了起来,把双手一摊,“听见了么?” “别废话,给钱,不然把你们这些少林猴子全部剁了尾巴。”小斯蒂芬妮板着一张小脸蛋,严肃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剁尾巴?你是想剁前面的尾巴还是后面的尾巴?”短发青年旁边那个鼻环说话了,脸上的神气看起来色眯眯的龌龊的很。 我皱了皱眉,这个穿鼻环的家伙说话实在是恶心了点。 小斯蒂芬妮分明没反应过来,“什么前面的尾巴后面的尾巴?” 短发青年哈哈大笑了起来,鼻环青年笑嘻嘻说“前面的尾巴当然是指dick了。” 小斯蒂芬妮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飞红了起来,想骂人,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急得恨恨跺了跺脚,眼泪在眼眶里面打了个圈儿,似乎要流出来了。 看来我不说话是不行了,顺手把小斯蒂芬妮拽到我身后,“喂!说话太过份可不好……” 短发青年咦了一声,“怎么,想在女孩子面前露脸么?” 我不耐烦说“道歉,把钱留下,你们两个就可以走了,很简单,别搞那么复杂。” 他再一次把双手抱在了胸前,脸上有些讥笑,看着我说“凭什么?” 他凭什么三字话音未落,我已经到了他跟前。 食中两指摒起如闪电般扣进两人肩井,拇指回勾,死死咬住了下面的骨头。 这一招俗名锁琵琶,在擒拿手中最是有效。 许多武侠类小说上面大多会提到所谓琵琶骨被穿武功被废这样的过程,虽然不是最准确,但也相差不远了。 少林有三十六大擒拿手,武当也有七十二小擒拿手,另外各家拳种也颇多擒拿,尤其以鹰爪门为最。 这招锁琵琶可以让人臂部失去活动能力,功力精深者更加可以让对方全身经络紊乱浑身无力受制于人。 笑眯眯看着两人,我的手指却是越扣越紧,“你们看,其实动手真的不好。” 两人额头上滚出豆大的汗珠来,短发青年显然本身功夫不错,强忍着保持站立,而鼻环青年已经软着身子,脸部肌肉轻微抽搐着。 小斯蒂芬妮看我拿住了两个家伙,皱了皱鼻子跳了过来,“两个少林猴子,怎么不蹦了?哼!” 街边有些人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停下脚步,而那位店主满头大汗,“哎!不要伤了和气。” 我皱了皱眉,卧槽,大米国少林寺这么牛逼了?骚扰正常人的生活算什么本事,老子在月亮城那么浪,也没这么着啊! 说不清是妒忌还是什么,总之,我手上又用了几分力。 短发青年终于抗不住了,颤声说“行行!我赔钱。” 哼了一声,我两手一松,两人立刻摔倒在地,鼻环青年哼哼唧唧,“臭小子,哎哟!” 也没理会他,看着那短发青年说“给钱罢!身上有多少都拿出来。” 短发青年挣扎着起身,在口袋里面一阵摸索,却只摸出几十块来,两人身上一起也不到一百块。 小斯蒂芬妮伸手抢过,走到店主跟前塞进了他手中。 我有些不甘心,马丹,这是两个穷鬼,“你们两个人这么穷?居然连一百块都凑不出来,别是装的吧?被我发现了可就不客气了。” 店主在旁边插话了,“够了够了,那几个瓷瓶值不了几个钱。” 哎!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怒其不争了。 “赶快道歉,然后滚蛋。”我喝了一声。 两人一脸心有不甘的样子挤出了一声对不起,转身撒腿就跑,那鼻环青年边跑边喊,“臭小子,我们少林超人不会放过你的。” 又是这种场面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你以为你们是红花会的四当家么?我特么还是十四当家金笛秀才呢!信不信我……咦?我好像透露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算了,权当没听见了。 那店主哭丧着脸,“先生,你是刚来纽约罢!这些少林超人们惹不得!” “为什么?”我反问。 店主拉着我们进了他的店,原来这些玩所谓少林超人运动的是有组织的,就好像飞车党一样,平时在街头玩这项运动撞翻点什么东西拿点吃喝是没人敢跟他们计较的。 “难道大米国少林寺这么厉害?”我忍不住问道。 “哎呀!你知道shaoltele么?这个乐团由三个人组成,一男两女,为首的叫杰克,另外两个叫玛丽安和德安妮,他们三个就是少林超人运动的创始人,后来又发展到娱乐圈去了,听说他们还是少林寺前五位的高手,摔角场上的超级明星,虽然离开少林寺去娱乐圈发展,但是终究用的是少林寺的招牌,而少林寺因为他们在国际上宣传少林的名声,也就不大管他们的活动,再说了,他们平时也不怎么干坏事,也就是撞翻点东西拿点吃喝什么的,唐人街也就不计较这些小事情了。” 店主的话似乎颇有些怪我们多管闲事,我啼笑皆非,这世界还真是奇妙啊! 闷闷不乐离开小店,一直不说话的小斯蒂芬妮突然哼了一声。 “怎么了?” “你们华人啊!就是喜欢息事宁人,什么叫不怎么干坏事?难道非得杀人放火才算坏事么!”她小脸蛋上的红唇撅得老高。 我特么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啊!人家不想追究,难道我还得上赶着逼着人家不成? “算了,不管这些少林猴子,要不,我们先去玩一会儿,再去给爷爷他们买烤鸭肉排骨。”小丫头片子,到底还是透露出了真实年岁,就惦记着玩,她拉起我的手,转眼就把不快甩到脑后了。 我看着她沿途买了两个冰激凌,一边拽着我的手一边舔着冰淇淋,那模样,让我想起了元气少女拽着一个废柴男主角,简直太有漫画的画面感了。 二百八十章 元气少女的诗 为什么我会主动带入废柴男主角呢?我有些郁闷了。 “怎么?不好吃么!”史蒂芬妮看我闷闷不乐,双手撑着下巴问道,长长的眼睫毛忽扇忽扇的。 “啊!没有,很好吃。”我赶紧大口大口吃起来。 “unle南!”她看着我,“一会儿我们去哥伦布公园玩好不好?” 她用那双绿色的眸子看着我,我张口想拒绝,可不好出口就变成了好,刚说出来,我就懊恼与自己的不坚定,怎么回事?我真的不好长腿大叉棍这一口的。 哥伦布公园一会儿就到了,沿途不少老者手上拿着围棋盒子,一边摸着棋子一边哼着或是京剧或是粤剧,一路走去自得其乐。 “这儿的氛围很好啊!”我不禁有些感叹,那种慢悠悠的节奏,让人感觉很惬意,似乎光是看着周围整个人的心情就放松了下来。 “当然。”史蒂芬妮显然有些得意,一边舔着冰激凌一边说道“纽约唐人街可是第一华埠哦!什么都有,什么都有……” 她说着,就放开我的手张开自己的双臂,有一种把世界拥抱进怀里面的感觉,“我就在这里长大,以后我也会在这里慢慢老去……” 我忍不住笑了,这算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么? 别这么小布尔乔亚行不行?继续这么发展下去我怕你会变成一个女诗人,然后,作一首诗 毫无疑问 我 买的冰激凌 是 整个华埠 最好吃的 不过,看着她在阳光下摊手,我不得不承认,长腿大叉棍的活力,真的很有那些漫画里面的元气少女的感觉。 “unle南,快跟上……”她一马当先,蹦蹦跳跳往前面走去。 “看,这里经常聚集着下棋者,那边呢!有许多太极爱好者……”她不停指指点点给我介绍着。 “这里平时人就这么多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感觉这里作为公园实在是人太多了一点。 “嗯!不是啊!今天人特别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也有些奇怪,转头就问旁边一个匆匆而过的中年华裔。 那个头上扎着头巾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胖子似乎很不高兴,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因估计就是史蒂芬妮叫了对方一声大叔罢! “今天shaltele在这里举行小规模演唱会,难道你们不知道么?”头巾胖子一副你们还真是孤陋寡闻的表情。 shaltele?我想起来了,刚到纽约的时候,记得坐出租车,我们的黑人司机艾迪墨菲同志提到过这件事情。 “就是那个叫少林寺的合唱乐团?”我忍不住问。 “什么合唱乐团,是hih组合,你懂不懂啊!”胖子看我简直就像是看外星人,“看你也是个华裔,难道不知道杰克王的大名么?纽约少林的第二高手,摔角场上的超级明星,娱乐圈的天皇巨星,我们华裔的骄傲啊!” 嘿嘿!少林第二高手,我冷笑了笑,没理会。 “大叔,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追星啊!”史蒂芬妮发挥着好奇宝宝的个性。 看着她那副表情,我在想,她会不会伸指去戳胖子的下巴呢?就像是漫画里面那样,伸手指头去戳戳安西教练的下巴…… 胖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难道追星只是你们年轻人的专利么?想当年我在大陆那也是吃过夜粥的,对于杰克王这样宣扬华裔传统文化的,我当然要捧场了。” “哼!‘天下英雄是狗屎只有少林寺’这样的话也是传统文化?”我冷哼了一声,“这样的传统文化不要也罢!我看是传统文化的糟粕比较合适。” 胖子涨红了脸,“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天下武功出少林么?” 马丹,明明是天下武功入少林,曹洞宗的和尚福裕借着忽必烈称制做了少林寺的方丈,然后忽必烈又借此打击汉人,强迫道士剃头出家,说白了就是宗教和王权互相利用……那可根本不是老金武侠小说里面说的少林寺闭关锁寺赖以自保那么简单,那时候的少林寺不要太嚣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吹不黑,我们不否认少林寺为人民做贡献的时候,别的不说,抗倭的时候少林寺是出了力的,这个大家都知道,可是,膀大腰圆的和尚们收地租,有漂亮媳妇的种水浇地,难道是冤枉你了? 这就好像古代那些大家族吹牛逼,说自己家几代没有犯罪的男人,没有改嫁的女人……拜托,内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为大家心里面都不清楚么! 讲真,就门口两个石狮子还算干净。 我扭过头去,实在不想说什么了,被蒙蔽了双眼的人,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史蒂芬妮好奇心重,说“大叔,别争论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了。” 胖子不太满意我的言论,但是却不过小史蒂芬妮杀伤力巨大的要求,所以说,小美女出面好办事啊! 顺着人流,我们来到了公园一角的草地上。 中间早已架好一人多高的台子,音响设备灯光道具已经就位,乐队在台上试音,台下熙熙攘攘聚集了超过一万人,还有人陆陆续续往草地上聚集。 台前一块地方被上百人围成一圈,里面有几个人在翻腾跳跃做着各种高难度的腾空动作。 小史蒂芬妮撅起嘴巴,低声说“又是这些少林猴子……” “就站在这里罢!别再靠近了。”我拉了拉小史蒂芬妮,旁边的胖子有些不满,“这里太远了,看不清楚,我可要再进去一点……”说着就挤了进去。 我们站在外围,我抱着双手,冷冷看着那些少林超人们筋斗翻起一个接一个,做着各种高难度空中动作,说实话,功夫发展到今天,跳跃动作难度越高,离武术的真谛越远。 看着吧,以后连太极拳都会有七百二十度腾空动作的。 真理往往只被极少数人掌握,这一点是绝对没错的,看那些观众欢呼的样子,以为这就是正宗少林功夫,我实在有些好笑。 “想什么了?”小史蒂芬妮看着我低声问。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笑。” “哼!”她扭过头去。 哎!女人啊!不管是十三岁还是三十岁,只要在你身边,都是一件麻烦事。 二百八十一章 夹断你的老腰 孔老二说,唯小人与女子为难养也,这话让女权主义者听了肯定不舒服,但实际上,女人不管是十三岁还是三十岁,下意识就会把身边的男人束缚起来,这恐怕是从母系氏族就遗传在基因里面的,不以人类意志所改变,老外当中的伟人不也说么,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我扭头看了史蒂芬妮一眼,小丫头片子的绿色眸子和我对视了一眼,顿时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不过,到底还是小女生,注意力很容易分散,没两分钟呢,台上有人出来,史蒂芬妮顿时就忘记了不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快看快看,出来了……” 我抬眼看去,台上走出来一个大约身高一米七几的青年,收身紧腰的白色衣服把健硕挺拔的身材很完美的勾勒出来,一条纹绣黑龙从胸口一直延伸到袖口,头发绑在头顶做一个武士髻,也有称之为扫把头、茶筅头的,压得很低的双眉下眼神锐利,应该是一个东西方混血儿。 立刻,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中文英文夹杂着,我听出来了,他叫杰克。 “这个就是杰克王,怎么样?很有气势罢!”刚才挤到前面去的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是中米混血儿,但从小在扶桑长大,据说是扶桑少林联合总会第一高手的徒弟,四年前来到纽约发展,很快就成了纽约少林的第二高手,少林超人运动就是他一手创办的……” 我看了看胖子,讥笑说“大叔你很有记者的天赋啊!” 他笑了起来,没笑两声,脸色就变了,“你……是说我像狗仔队鼻子尖暗骂我……” 我一脸正气打断了他的话,“哎!我可没这么说,大叔你太敏感了罢!难道你是摩羯座的?” 胖头巾一口气被我憋了回去,差一点把脸都憋红了。 我身边的史蒂芬妮拍手鼓掌,小女生嘛,天生就容易被现场感染,我则双手抱胸冷笑。 人不做,非要做狗,堂堂正正的天朝人不做,非要做扶桑狗。 扶桑杂种。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粗鲁,天朝人对扶桑人理所当然就应该是这个态度。 当然了,漫画、和有小虎牙的美少女之类还是可以有的。 “扶桑杂种。”强烈的民族情绪让我一时间没忍住,四个字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胖子眉毛挑动了几下,终究没发火,转头看着史蒂芬妮说“小妹妹,我给你当解说员,不过,你这个男朋友说话实在是毒辣了一点。” 卧槽,胖头巾你好牛逼,你哪一只眼睛看出来我是男盆友这个身份的? 史蒂芬妮又有点生气又有点羞涩又有点开心的样子,十三岁的小女生嘛!朦朦胧胧自然就懂得对异性的好感了,虽然我和史蒂芬妮今天刚认识,可是你得知道,男女关系有时候就跟木头房子失火差不多……要不然怎么说人类是24小时都会发情的哺乳动物就问你怕不怕。 大约是胖子那男盆友三个字让小史蒂芬妮听得舒服,她眉开眼笑地说“大叔你真是个好人,史蒂芬妮喜欢你,其实南也没别的意思,是大叔你多想了。”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我什么时候就从uncle南直接变成了南? 胖子干笑了几声,继续指着出场的另外两个说“那个身高一米七三红色短发的是玛丽安,三国混血,也是少林前五位高手之一,今年二十三岁,星座是天蝎,喜欢吃天妇罗,还喜欢穿黑色蕾丝内裤……” 眼角跳动了两下,我看着滔滔不绝着的胖子,开始诅咒他说话被口水呛着。 “看,另外一个身高一米六九齐颈黑发的女子就是德安妮了,二十二岁,据说有英国贵族血统,是个冲动的白羊座女孩子,你们别看她外表恬静,在摔角场上她有着少林辣妹的称呼,特别喜欢吃四川菜,如果你们经常去大四川饭店的话,说不定可以见到她。她最喜欢穿红色底裤、超短裙和牛仔,用范思哲男士系列香水,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女生……” “大叔,你比她有个性多了,连人家穿什么底裤用什么香水都知道。”我忍不住反唇相讥。 胖子丝毫不已为耻,嘿嘿干笑着,“小伙子,我今年四十岁还没过生日,且年轻着呢!我叫马静官,大四川饭店的厨师,你们叫我一声官哥或者阿官都行,大叔就不敢当了。” 看看他裹着头巾的硕大脑袋,我脑子里面立刻浮起一句在国内流行的笑话来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不由有些好笑,咬着耳朵就把这句话跟史蒂芬妮说了,她愣了愣,随后大笑起来,一时间如同百花绽放,吸引了旁边好多男人的目光。 胖子康不满地说“笑什么?” 小史蒂芬妮涨红着脸说没什么没什么,胖子嘀咕了两句,转过脸去,似乎有些生气,可没到三秒钟,又转回头来笑眯眯给我们介绍那些少林超人。 我看了看他圆溜溜略显憨厚的脸蛋,有些过意不去,这个人其实只是一个置身于武林之外的局外人,而且个性还是蛮热心的,我何必因为他喜欢shaoltele而对他诸多为难呢!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瞧不起自己,慢慢把眼光转向了前面的露天舞台。 小史蒂芬妮依偎在我身旁,指着那红色短发穿着式样超级前卫旗袍下摆短到不够掩盖住屁股的玛丽安说“南,你看她身体好……豪放啊!” 她停顿了一下用了豪放这个词,我听了笑了起来,低声说“那你能看出来她练的是什么功夫么?” 她把嘴角一瞥,“这怎么看得出来啊!” 旁边的马静官听了我们的谈话,也好奇地看着我,“南兄弟,你能看出来她练的是什么功夫?给点一手资料,我在大四川饭店见过她一次,可惜,从来没得到她练什么功夫的资料。”这人倒是一个自来熟,居然叫我南兄弟,哈! “拳谚上讲内炼蛤蟆气,外炼精骨皮。这位玛丽安看起来身体健美甚至可以说是强壮,应该练的是外家气功少林蛤蟆功,而且她指掌有力,应该还兼练鹰爪力之类的指掌功夫,如果上了擂台,普通人被她一把抱住可就吃不消了。” 马静官挤眉弄眼的,对吃不消三个字开始臆想连篇。 小史蒂芬妮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崇拜,她这个年纪最容易去崇拜一个人,何况我是轻松打败过她的人。 “那么……”马静官急切地问“德安妮呢?她是我最喜欢的偶像,你能看出她是练什么的么?” “官哥,您这个年纪还崇拜偶像不太适合啊!”我淡淡笑了起来。 他的胖脸上意外地红了红,居然有些忸怩,“南兄弟,帮帮忙……”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后慢慢说“这个德安妮腰如蛇行,双腿修长且站立稳定,应该就是专修腰腿功夫的。”我肯定地说,“而她双腿又看不出什么硬功症状,必然有脚上硬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戳脚玉连环这样的路数,专门练脚趾的,一脚蹬断十来块砖头什么的估计轻而易举。” “腰如蛇行,腰如蛇行……”马静官念叨了好几声,一脸的猪哥样,感觉都快流口水了,我忍不住歪头过去就对他说了一声,“大叔,别在心里面yy人家夹断你的腰了,就你这身段,我敢打包票,她的腿上功夫再好,也夹不断你的腰……” 马静官老脸顿时一红,估计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偶像,男人喜欢女偶像,女人喜欢男偶像,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大家都懂的,所以,他内心估计是不服气的,“就不能夹断别的地方么?” 我斜着眼看了一眼他的肚子,“大叔,咱们能有点自知之明么?你有多少年没见过自己的小兄弟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脸色顿时一颓,长长就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肚子,似乎想把肚子给揉回去,可问题是,这么大的肚子,终究是你和你小兄弟之间不可逾越的大山,并且,不以你的意志为改变。 不过,到底是成年人,他只是略一颓丧,便能正视现实了,圆圆胖胖的脸上顿时就堆起笑来,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南兄弟你眼光老辣独到,德安妮在擂台上喜欢如狂风骤雨般用双腿连续踢击对手,据说曾经一个正面勾脚把一位从后面抱住她的摔跤手给踢休克了,然后看了不看一眼连身都没回转,反脚勾起又一脚踢在那人肋骨处,直接踢断了好几根肋骨……” “那招是少林戳脚玉连环里面的白马现云蹄。”我笑了笑,“马儿的后踢是非常有力的,踢断几根肋骨应该是很正常。” 我们站在最边缘处说了一会子话,台上三人出来亮了亮像后就走回后台,接着上去了好一些少林超人,连环筋斗和少林对打一时间表演得精彩无比,掌声已经是响彻一片。 许久,台上电贝思一声怒叫,音乐声突然大作,蒸馏烟雾气体喷出,灯光也四处扫射…… “shaoltele,shaoltele……”超过两万人在呼喊。 烟雾缭绕中,三人正式出场了,首唱的正是他们的成名曲《shaoltele》。 我再一次被那歌词恶心了一把,看着马静官一副沉醉的样子,忍不住我就说“官哥,你看看你身边,基本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 “最重要是自己喜欢啊!”他眯着眼睛跟着节奏抖着身体,肥肉一颤一颤的。 嘿!还真看得开,我扯了一把史蒂芬妮,“咱们回去罢!没什么意思。”这对我来说是老本行,就好像普通人眼中的演员和演员眼中的演员,那完全是两种生物,你觉得牛逼坏了,我却觉得没意思坏了,你觉得她是女神,说不准圈内笑而不语…… 小史蒂芬妮点点头,准备跟马静官胖子打招呼,我示意她不要打搅,拉着她的手回身。 我们后面早就聚集起更加多的人,好不容易刚挤出人群,一眼就看见了边上有两个熟人 二百八十二章 不服气来打我啊 “臭小子是你……”那鼻子上面有鼻环的青年指着我大叫起来,他身旁的短发青年十分意外地看着我,突然以手捏唇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啸声。 “流氓猴子,想叫人以多欺负人么?”史蒂芬妮首先跳了起来,双手一张就拦在了我身前。 我一怔之下,胸中一块柔软的地方顿时被史蒂芬妮这个刚认识小女孩给触动了……忽然间,我就很想从后面抱住她。 不得不说,史蒂芬妮这个态度让我很高兴,小女生和老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克莱尔那老女人,昨天差一点让我出了大丑,而史蒂芬妮这个小女孩,我今天才刚认识她,可是,面对别人,她却能勇敢地站出来拦在我面前,好像是护崽子的母鸡…… 一时间,我不想破坏这份温馨,只觉得自己被一个十三岁的小女生挡在前面很幸福……马丹,我是不是有吃软饭的天赋啊? 速度好快,没一会儿,一百多人就把我们包围起来,这些家伙一看就都是一个团体的,估计是跟在那个少林趴体身边做事的,鼻环青年得意大笑,“小子,看你还怎么嚣张,来捏我啊!打我啊!打这里……”他歪过右脸颊,伸手在上面轻拍着。 还真是有够贱格啊!我鄙视着这家伙的无赖手段,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也算是他们这个圈子的常态吧! 这就好像当年房事龙在字头横行的香港却没人敢惹他一样,那些什么和盛啦合图啦,一个个字团字堆都号称上万,实际上里面一百个未必有一个真正是混世的,无非就是缴纳一份钱,然后表示我也是有字头的人,上面有老大罩着,真正有事能拉出砍人的,一个号称上万的社团未必有一百个敢于拎着刀冲上去的,再加上这一万个人的社团不可能呆在一个地方,一个老大带几十个小弟算是牛逼,可几十个小弟都敢拿着刀跟老大冲杀? 别逗了好不好,浩南哥辣么屌,身边也不过蕉皮巢皮大天二,你浩南哥牛逼,你敢去威胁房事龙么?人房事龙身边几十上百的龙虎武师,个个都是精壮小伙子,还都是练过的,都跟着房事龙搵水,大哥平时不是给买表就是给买车,那真是铁杆。你浩南哥敢叫嚣?你身边几个人?人家对面几个人?房事龙分分钟教你做人的道理…… 所以说,这些人真论起来,还真比那些黑帮堂口更加牛逼。 当然了,道理是这个道理,我却是怡然不惧的。 换了你,你会怕一百个幼儿园小朋友威胁你么? 我还没有窥破那一份打破虚空的奥妙,但是,怎么也相当于仙侠小说里面的元婴老怪吧?这些人,顶天了,我给他们面子,算他们是练气大圆满好了,可上面还有筑基,还有金丹,离我这个元婴老怪差距太大了。 你要每人发一把自动武器,相当于一个人一把蜀山派的法宝紫青双剑,我或许还要心虚几分,可是你们一个个抱着胳膊,好像就稳稳吃定了我,合适么? 所以我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面。 舞台那边响着hi,hi,onlyoneshaoltele的说唱,而我和小史蒂芬妮现在面对着一百多个少林超人。 史蒂芬妮对眼前这个满嘴dick的鼻环青年估计是打心眼里面生气,看着他现在还如此嚣张,秀气的眉毛立刻就压了下来,小脸蛋一沉,连话都没说,身体一动,一招猛虎硬爬山就打了出去。 她被我教导了一下,对快这个字又多了几分体悟,这时一招猛虎硬爬山施展出来立刻多了几分纵横如意、睥睨一切的味道。 一招四式根本就没完全使完,鼻环青年立刻就被打飞了出去,还很顺便地压倒了几个人,八极拳硬打硬进爆发力惊人,鼻环青年被小史蒂芬妮这一记杀招打到脸色发青,蜷缩在地上嘴巴一张就吐出一口黄胆水来,整个脸的五官都纠结起来,眼睛鼻子堆到一块儿去了。 “混蛋。”他张嘴吐出一口苦水,“敢……打我……呃……”一时间胃内翻腾,差一点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小史蒂芬妮得意地在众人怒目中拍了拍手走到我身边,“uncle南,我这招猛虎硬爬山用得好不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八极拳瞬间爆发力穿透力极强,打在前胸往往痛及后背,可惜,她的爷爷琼老先生并不是八极拳宗师,如果有八极拳宗师亲自指点小史蒂芬妮的话,她很可能成为八极拳名家。 小史蒂芬妮看着地上的鼻环青年,口气十分不屑,“这么贱格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请我打他一顿……哼!跟一滩狗屎没什么区别……” 她说着,突然挤眼睛吐舌头来了一句,“狗屎的朋友,肯定都是些狗屎啦!” 她这句话刺激了这些家伙,原本有些犹豫的家伙估计觉得欺负女孩子不好意思,这时候听见高音拔起的粗话,一时间忘记了欺负小女孩的后果,再一次慢慢围了过来。 “fuck!敢骂我们……”那短发青年铁青着脸,“上去揍他们两个……” 卧槽,还真敢动手?我不动声色地往前面走了一步,一伸手就可以把史蒂芬妮揽在怀中保护起来。 “住手。”一声大喝,如同响雷一般在整个草地上响起。 那些少林超人们愣了一下,立刻停下。 连音乐都停顿了,电吉他、电贝丝嘎然而止,偌大的草地一下寂静无声。 我慢慢回头,舞台上,那位号称纽约少林第二高手的杰克王正看过来,伴随着这眼神的,还有两万多双眼睛。 好锐利的眼神,我冷哂。 杰克王在舞台上冷冷注视了我足有半分钟之久,草地上交头接耳的低声细语不断,这些shaoltele的fans大约很好奇我跟小史蒂芬妮的胆量罢! 尤其是马静官这胖子,夹在人群中看我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你还真不知道好歹的意思。 “朋友,来捣乱欺负我手下也要看看场合罢!”杰克王压着嗓子说。 他耳朵上带着的小型麦克风能量真大啊!低沉浑厚的男音在草地上回荡着。 拥有众多粉丝群体的他,说话的分量很足,粉丝是最不讲道理的存在,偶像说对方欺负人,那肯定就是欺负人…… 不过,我会怕?我只怕事情不够大啊! 冷笑了一声,我咧开嘴巴,露出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 人群中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加嘈杂了些,杰克王在舞台上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后一个筋斗翻下了一人多高的舞台。 穿着前卫旗袍的玛丽安和德安妮互相对视一眼,同时也是一个侧空翻跃下舞台,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来,三人慢慢走了过来。 二百八十三章 王子变巨龙 还真是爱现的三个家伙啊!怪不得会创办少林超人,又混娱乐圈又混摔角场。 杰克王在我跟前三米处站定,顶着茶筅头的他穿着演出服饰,衬托出身材特别棒,尤其两块胸大肌,我发现周围已经有女孩子眼神发亮了。 他的粉丝都是十几二十来岁,正是想对整个世界呐喊出自己的声音的年轻人,酷炫对于这些人来说,自然是第一位的。 我漫不经心摸了摸头发,顺手把史蒂芬妮拨到我身后去,不过,小女孩很倔强,一定要站在我的身边,对着眼前的男子怒目而视,嘴唇一动一动的。 “看你身形,也是一个练过的,不如,我们比过一场。”杰克王这家伙估计在扶桑呆久了,沾染了扶桑人的凑毛病,看着我居然眼神发亮,据说扶桑剑豪宫本武藏就喜欢找一些比自己弱的剑客和人家比剑,又能扬名,还没有危险。 这家伙,倒也有些眼力见儿,不过,大哥,你真的没有认出我? 他看着我的那种眼神,再加上他身边两个女人的眼神,我忍不住叹气,果然,知名度还是不够啊! 我以为,我已经很牛逼了。 “我要不比呢?”我咧嘴一笑。 他眼神中闪着危险的光芒,“这里有两万多人……” “外面可是有很多警察的。”史蒂芬妮估计怕我出事,脱口就说了一句。 我扭头看了女孩一眼,女孩绿色的眸子和我对视,眼神中居然是放心有我呢的意思,这让我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我这么一句话肯定会让他心神不宁,我心中笃定,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年轻人,你真要这么玩?你就确定?我不是白龙鱼服扮猪吃老虎,说不准,我一挥手,就能叫来比你更多的人呢?” 一连串的问句,说实话,我要不是我,而是站在对面的立场上,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一个人还要叫嚣一群人,这不是吉娃娃才有的特质么?就是那种眼珠子很大,冲着大型犬吠叫不停的迷你型犬种。 估计很多人会想,挑事也不是这样挑法。 而且,我相信里面大多都着急看演出,对于动手这种事情兴趣不大……粉丝团有开始暴走的迹象,有人已经开始开骂了,别耽误我们看杰克的演唱会。 杰克挥手制止那些人喝骂,冷冷说,“我的中文表达能力或者没你好,不过,实力这个东西不是光靠嘴巴的,就算你想动手我也要先看看你的实力,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只是,你长得就是一副欠揍娘炮的模样,其他的……”他嗤之以鼻,显然就不愿意说下去了。 嗬!这就是中文表达能力不好的水平?我有些好笑了,他说话简直理直气壮到有些刻薄了。 今天还真是运气好到家啊!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这真是一个揍人的好日子。 一时间场面气氛十分凝重。 “嗨!那个小年轻,你一个人带着个小姑娘,做事还这么嚣张,作为社会上的老大哥,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社会很残酷的,你为什么不道个歉呢!”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冒了出来。 我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满头大汗还扎着头巾的胖男人顿时被人群闪出一处空间来。 是马静官,那位自称大四川饭店厨师的胖子。 周围人顿时齐齐转头看他,我能看到他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并且,还咽下去一口口水,头上也开始冒冷汗。 他倒是好心,我看着他友好地笑了笑,好人啊!我相信好人必有好报,放心,以后哥们这个红花会总舵主就罩着你了,不过,这时候还是别说得那么直接为妙,我怕这个胖子扛不住,“这位大哥,实力跟人多人少没关系,不过,还是多谢你的提醒啊!看你长得脑袋大脖子粗,俗话说得好,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大哥你在哪家饭店做厨子啊?到时候我一定去照顾你的生意……” 周围一阵低声的哄笑,胖头额头的汗却流得更加多了,估计心里面发虚,在众人注视下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尤其是杰克扭头往他那儿眼神一扫,更是让他浑身直冒冷汗,不过,这家伙的确有些奇葩,这时候居然还敢壮着胆子插嘴说话,你以为你是马永贞么?马永贞那么能打,帮人讲数调节纠纷也被人撒石灰然后乱斧砍死了好不好。 伸手把头上的头巾摘下来拿在手上当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有些焦急,“你有实力也不代表你身边那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有实力啊!人家女孩子家,万一磕磕碰碰的,难道你忍心么?依我看你们还是道歉走人罢!我们都是成年人,不会跟你们一般计较,话说我们都还等着看演唱会呢!” 小史蒂芬妮忍不住翘起下巴,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显然对胖子的仗义之举很有好感,“胖大叔,史蒂芬妮今年十三岁,不是十七八岁……” 顿时,诸多眼睛瞄上了这位十三岁身高差不多一米八的小美人,我觉得不控长腿大叉棍,可是,好大长腿这一口的男人不要太多啊! “演唱会倒是无所谓,不过我很想看看这位口气很大的家伙到底怎么厉害。”说话的是那位有少林辣妹之称的德安妮。 这女人眼睛皱着看人,她的脸颊略微削瘦,眼睛很大,外型很有一派欧洲老派贵族淑女气质,谁能知道她却是个喜欢用男士香水,喜欢吃麻辣四川菜的火爆女孩呢!少林辣妹,嘿! “德安妮小姐的中文说的真好!”我笑着看着板着脸的她,“我也很想看看德安妮小姐的少林戳脚玉连环是什么样子,不知道缠在腰上感觉如何……” 德安妮愣了一下后立刻脸上就红了起来,说实话,人家女孩穿的少,穿的骚,不代表你就可以乱说。 穿的少就一定骚么?这可未见得,可别人看了,自然就会产生一种和尚摸得,我阿q就摸不得的心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可以骚,你不可以撩…… 人高马大的玛丽安顿时就有暴走的迹象,“下流的混蛋……” 玛丽安一头火红短发,一米七几的个头身材骄人,少林蛤蟆功并没有让她的身体变得全部都是肌肉而丧失女性魅力,特别是胸前一对豪乳,简直是呼之欲出,应该是大多数大米国男人心目中的美女。 我看了她一眼,“玛丽安小姐这番话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不知道又没人世外高人看了会来一句,少年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风采。 玛丽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立刻就有了一拳打空的感觉,一时间咬牙切齿。 傻子都看出来我在挑事了。 杰克沉着脸,双手抱胸往前慢慢走了几步,立刻,整个草地上都是一片沉重的呼吸声音…… 史蒂芬妮顿时就挺着贫乏的乳量挤到了我跟前……双手一张,就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拜托,你又不是能打又能奶的圣骑士,再说了,你自己都不看看自己贫乏的乳量么? 看着女孩的背影,我胸中一暖。 马丹,不放大招我对不起小史蒂芬妮啊! 我坚定的身手把史蒂芬妮再一次揽到身边,然后把双手手指伸进头发中,十指把头发往脑后一梳,手腕上的胶圈把头发束在脑后,最后微微一笑,“在下南墨涵,从大陆过来,最近,把整个华埠的武馆都踢了一遍的人,就是我了,相信,在场的应该有不少人最近听说过我的名号。” 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腮部的肌肉慢慢往两边堆扯,露出一个有些渗人的笑容,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白森森亮眼,“……目前在下暂摄七十二家堂口和武馆的总门主,如果听过我的名字和事迹的,最好,乖乖地站到我身后去……” 人群中顿时大哗。 方才我披散着头发,穿着很普通的衬衫,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可是,现在我把头发往后面一束,我相信,这两万个人里面肯定有认识我的,而且还很多。 在整个华埠把所有武馆都踢一遍,虽然有些交了钱的武馆我配合演戏,可是,那也只是打成平手,关键打斗的过程中我不知道踢断了多少根木人桩,那玩意儿,一辆开足马力的雪佛兰可都撞不断,是个人都应该知道我是人形怪兽。 甚至有聪明的,我相信他们能看出来我是在跟他的师傅们演戏。 一个面目儒雅的王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头喷火的巨龙……不停有人从对面往我身后走去。 追星固然很好,但是,小命更加重要啊! 有时候,人生如戏。 有时候,戏如人生。 我缓缓双手抱胸,看着对面的三个人咧嘴一笑,“比人多么?这种事情我最喜欢了,你知道么?在国内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 满嘴细碎如玉米粒的牙齿就像是巨龙的獠牙,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出现群体性癔症,看着我嘴边滴答滴答流着带着高腐蚀度的口水。 二百八十四章 急急如律令,有时候不灵 召唤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什么的,不单单是我喜欢,实际上,喜欢的人大有人在。 比如说,道士召唤六丁六甲,最后为了表示合法性,往往还要大喊一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听某大居士讲课的时候说,这如律令是两汉时候朝廷官方公文的常用语……看看,这跟我代表朝廷,代表人民宣判你如何如何实际上差不多,由此可见,甭管什么法师啦国师啦,总归是要听官家的。 我觉得,我能够代表朝廷,代表官家,代表人民,我代三块表就问你怕不怕? 不过,事实就像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 当我这边聚集起乌云盖顶一般的人群,我看着对面仨冷笑的时候,突然,哥伦布公园就聚集起大量的警察。 我还有点纳闷,可很快,一个西装革履给人衣冠楚楚感觉的家伙领着一帮警察分开人群就走到了我面前,这个大脑门的家伙虽然在笑,可是,嘴巴里面讲出来的话可一点不可笑,“南先生,我是督察菲尔尼尔森。”他说着把证件亮了亮。 我又不是瞎子,你背后一大票的条子好不好。 双手抱胸,我斜着眼,“警官,我又没犯法,怎么?吓唬我啊?”我承认,我这个姿势是在学靓坤,话说,这王八蛋那一句出来混,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碉堡了……有时候,不要怪我们出卖灵魂,而是胸中一口气无法发泄,都说古惑仔不好,怎么没人说资本家不好呢?香港这鬼地方,一家数口人蜗居在鸽子笼一样大小的地方,从事一下夫妻活动,甭说全家了,整栋楼层都听见了有木有……在这种情况下,少年们不走出去混矮骡子,难道要变成年画贴在墙上么? 归根到底是谁的错?资本家啦!你们占那么多地,动不动卖楼花……所以,别看那些大资本家捐那么多楼,一脸面团团的笑,动不动修桥修路施米施粥的,好似善长人翁。可他们的钱哪里来的?剥削来的,所以,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些资本家拉出去杀了绝对不会杀错的。 太祖他老人家也说,矮骡子最有革命精神…… 我冷笑看着对方。 面前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警官嘴角一扯就笑,“南先生,我们怀疑你非法从事三合会犯罪组织活动……” 卧槽,你说三合会就三合会啊? 我嘴角一撇,看着旁边略显尴尬的杰克王、,玛丽安和德安妮,心说这算什么?打不过叫家长么? 伸手摸了摸自己没毛的下巴,我若有所思,这家伙,我好像记得上次听谁说,这个叫杰克王的,是个财团少东家? 马丹,失算了啊!一贯以来,我太相信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了,却忘记了自己如今身处何处。 这里是大米国,邪恶的米帝,腐化堕落的资本主义大本营啊! 在上帝的地盘,太上老君貌似不好使啊! 心念电转,不过,我觉得,我还可以垂死挣扎一下。 “这位督察,不是说自由灯塔是讲民主讲法制的么?你这样空口白话就说我从事三合会……”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女声突然就冒了出来,“我有证据。” 说话间,一个女孩子挤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个家庭录像机……我眼皮子顿时一抽。 靠,忘记这一茬了,粉丝也分普通粉丝和脑残粉丝,眼前这个,分明就是脑残粉丝。 旁边史蒂芬妮拽了拽我的袖子,我扭头看去,一双绿色眸子里面全是担忧。 心中一暖,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了一下,然后,看着这个手上拿着录像机的女孩……缓缓就说“这位女同志,不要背叛了阶级感情啊!” 这话,我是用中文说的,因为眼前这个女孩子明显的天朝姑娘长相,而且,气质,你懂的,气质这个东西,俗话说,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可是你再怎么装,不是母语就不是母语,总归会被看出来。 我觉得我说话很得体,可没想到的是,这位女同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居然都不屑于跟我说话,反倒是看着那位大脑壳的菲尔尼尔森督察大声就说道“督察,他威胁我……” 卧槽。 我勃然大怒。 似尔等,背弃祖宗陵庐之辈,到底不堪造就。 还威胁?你知道什么叫威胁么? 我龇牙咧嘴一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般的牙齿白得发光,“威胁?你知道什么叫威胁么?你娘老子花钱把你送出来,就是让你追星做脑残粉的么?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 女孩一仰头,“我们全家已经申请政治避难……” 靠,好强大的理由。 我差一点咬碎了钢牙,狠狠瞪了她一眼,只能唾骂一句,狗汉奸。 这话我甚至只能在心里面骂,因为,我怕我骂出来,这女孩反而会沾沾自喜,说不准,还认为自己已经跟过去的阶级划清了界限…… 马丹,敌在本能寺,不对……敌在中宣部……也不对,反正,朝廷出奸臣了啊!加上读者知音之流推波助澜,资产阶级自由化给这些小资女青年彻底洗了脑,已经毒入脑髓,彻底没救了。 我怜悯地看了这狗汉奸一眼,你说你这长相,也就比石榴姐之流稍微强了那么一点,你以为你洗白白,人家偶像就会来睡粉? 越漂亮的女人越傲娇,男人同理,杰克王这厮我还是要承认他算是个大帅哥的,你说他会去睡石榴姐么?拜托,人家浑身汗毛变成小丁丁都忙不过来,会来睡你石榴姐? 拦着焦急准备说话的史蒂芬妮,我看了看西装革履的那位菲尔尼尔森,然后看着对面杰克王三人,咧嘴一笑,“到底是地主老财家的娃,佩服佩服,今天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在资本主义国家,什么叫做有钱任性,今天我认栽……不过……” 我吸了一口气,看着对方就说道“王少爷,套用江湖上一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完,不待对方回答,再不去看他,转脸看着那位大脑门的菲尔尼尔森,“需要戴手铐么?”说着就把手一伸。 做人要光棍,挨打就要立正。 至于这笔账,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你不是纽约少林寺的弟子么?对啊!俞大猷都踢过少林寺的山门,凭什么我不能去踢? 光踢那些武馆,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去踢米国少林寺呢! 真是失策。 不过没关系,等我出来,到时候借着去踢馆,打死王少爷…… 我想到这儿,冷冷一笑。 二百八十五章 哪一年世界第二 “姓名?” “年龄?” “性别?” 我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面冷笑。 这是一间空旷的的房间,墙壁的白漆在灯光下显得惨白惨白的,中间一张大桌子上,放着也不知道在哪儿收集来的卷宗……真是搞笑,这么厚厚一沓,以为我是皮五辣子么?皮五爷的卷宗厚那是因为他是泼皮混混,我到大米国才几天? 切,吓唬人的那一套,甭管哪里总是差不多,太阳下面没有新鲜事。 审人么!以为我没见窦爷爷审问过那些扒手流窜犯什么的么? 再说了,老衲什么没见过?黄暴污的剧,我看的多了,就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女警官,我相信她未必全部订阅……比见多识广,你差远了好不好。 乓,女警官一拍桌子,身材横向发展的她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上半身跟一堵墙一样就从桌子对面压了过来,伸手就拽我的衣服,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墙壁上方的监控。 膀大腰圆的女警官两颊抽动,把手一缩,拽过我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男孩,你信不信,我可以让同事把监控关掉……” 我翻了翻白眼,心说就这智商,你也好意思出来打头阵? 关监控?赶紧赶紧,我举手欢迎。 “警官。”我慢条斯理抬头看着她,“就你这个智商,不是我看不起你,在黄暴污电视台的电视剧里面,一般都活不过第一集……” 女警官脸上直抽抽。 我缓缓但是坚定地把她的手扳开,女警官肯定是个喜欢撸铁的女汉子,虽然胖大,但是小臂异常结实,肌群明显,估计在警局里面长期霸占扳手腕第一名……但,谁叫她碰上我了呢! 被我的手一点一点扳开,女警官脸上色变,尽管她腮帮子咀嚼肌不断坟起,咬牙切齿地使劲……我只是微微冷笑,手上根本看不出使劲儿,但,却缓缓把女警官的手从我的衣领上挪开。 就这,还是因为我对朝廷有敬畏之心,毕竟,反人类反社会的大boss不是谁都能做的。 “警官。”我微笑看着面红耳赤眼睛瞪大的女警官,“你看,或许你很强壮,比绝大多数男人还强壮,可是在我眼中,你跟一只吉娃娃没多大区别,吉娃娃你知道么?就是那种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犬种,但是经常会神经质地对着大型犬吠哮,根本不考虑大型犬只要一张嘴就能吞了它的事实。” “我相信,警官你不应该跟吉娃娃一样,认不清现实吧?”我觉得我嘴角有一抹邪魅狷狂的笑意,当然,实际上,就是歪嘴,不过,歪嘴一笑,显然很没有格调,邪魅狷狂地一笑,顿时就要高大上得多。 我一松手,桌子对面的女警官腾一下倒退了一步,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面,普通的钢管折叠椅不堪重负,顿时发出让人牙酸的钢铁扭曲声音,随后,带着女警官一下坍塌,女警官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抽着凉气握着自己的手腕,上面有两个乌青乌青的手指印,这时候,这位膀大腰圆的女警官看着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我内心冷哼,愚蠢的人类,从来不知道敬畏是什么。 “南先生,够了。”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 我毫不惊讶,电影里面类似的镜头多了对不对,一面镜子后面,一堆警察在看着你…… 相信,这个房间也一样。 想我南墨涵,打遍华埠无敌手,为人不识南墨涵,就称英雄也枉然,作为总舵主,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不是么。 “南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那个声音继续响着。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可以抽一根烟。”我嘴上说着,手上却老实不客气,直接把桌上的白色万宝路拿起来抖出一根,随后点燃,坐了下来,把双手手肘支撑在桌子上面。 被手铐拷住的双手看起来很不雅观,我深吸了一口,吱!一支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殆尽。 一张嘴,我吐出一个又浓又大的烟圈,随后,又吐一个略小些的,再吐一个更小的,接二连三,一圈套着一圈,一环套着一环…… 这些烟圈就像是一个个小精灵,宛如有生命的活物,小的追逐大的,大的吞噬小的,在演绎着宛如鱼群一般的动态……一时间房间内蔚为观止。 那个声音暂时没有响起。 无数个烟圈,最终,被吞噬成一个巨大的翻滚着的浓浓烟圈,在空中缓缓滚动。 我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喉咙,卷着舌头噗一下喷出一股白烟,就像是一支箭一样,顿时击碎了前面不停翻腾的烟圈……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挑了挑眉,我嘴角一撇。 你瞧,这就是心理战术。 通俗一点来说,你想装逼,结果别人比你更会装。 把手上的烟蒂往地上一扔,还用鞋底碾了几下,我心说这下你该出来了吧! 果然,房间的铁门嘎滋一声响,随后,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大脑门的男人。 抿着薄薄的嘴唇微笑着伸手把坐在地上的女警察给拉了起来,然后,男人从旁边又拽过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对面。 拿眼神示意女警察出去后,这个男人在我的眼光注视下,“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再一次自我介绍一下,菲尔尼尔森,隶属于有关部门……” 还有关部门,你怎么不干脆说你隶属于神盾局呢? 我内心深处狂吐槽。 不过,官兵抓贼的游戏,玩的就是心理战,所以我又拿起一根烟点燃,并且还顺便问了对方一嘴,“来一根?” 我以为对方会拒绝的,结果没想到,对方微笑着接过叼在嘴边,居然又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打火机来,叮一声打开,给我递了一个火。 卧槽,你这个给大佬点火的技能玩的很溜啊! 我略略歪着脑袋过去,点燃后手指在他手背上敲了敲。 这家伙随后自己也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后,也吐了一个烟圈,可惜,刚吐出来就散了。 “南先生刚才吐烟圈的本事很神奇。”他自嘲了一下,随后突然就问了一个问题,“天朝的gd哪一年超过全球其他国家成为世界第二的?” “2010年。”我脱口而出,随后,心里面咯噔一下。 卧槽,这家伙不是杰克王的财团家狗腿子……难道真是什么有关部门? 二百八十六章 我也在女浴室 我还是图样图森破啊!我终于明白了阿娇流泪的感觉,总特么有一些老江湖,不经意就套路了你……你除了说自己很傻很天真,还能说什么呢? 什么?你问我阿娇是谁?我哪里知道阿娇是谁……我看着眼前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眼中忍不住就闪过一丝凶光。 菲尔尼尔森叼着烟,脸上带着微笑,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在桌子上面有节奏地敲击着,声音就像是一匹温血马在不疾不徐地奔跑……这显然是一种心理战术,或许在罪犯耳中,这声音更像是死神的脚步声。 要不要把这个家伙干掉?从肉体上消灭对手虽然粗暴了一点,但是,好用啊!话说,约瑟芬钢铁同志最擅长的就是这一招。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转来转去,最终,我还是排除了这个想法。 这个招数虽然好用,但是,正因为好用,所以,太危险了……如果有一天,我的父母亲朋也像是这家伙一样拦在前面,难道也要从肉体上消灭掉? 总不能把一切都毁灭掉吧! 杀妻证道,吾不取也。 伸手捋了捋头发。 因为被手铐铐着的手很不习惯,我轻轻拉扯了两下,把手腕上的手铐给拽断……看了一眼对面的菲尔尼尔森,我这才问了一句,“这玩意儿有点紧,我把它取下来,你不介意吧!” 说着,我把手铐咣当一声往桌子上面一扔。 菲尔尼尔森没说话,耸了耸肩,我就当他的意思是请你随意吧! 叼着烟,把头发往后捋了捋,然后,用食中二指的指尖夹着香烟,一边抽一边思考。 到底是哪一个王八蛋出卖了老子? 三副?不应该,这小子,有我,他才能风生水起,抱大米国政府爸爸的大腿,他能得到什么?权势什么的,作为一个华人,显然也不靠谱,难道让他去做纽约州议员么? 老板娘?萧妃那种柔柔弱弱的姿态,推倒她她都只会抱着双肩…… 要不,是克莱尔? 克莱尔倒是有可能,这娘们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但是,她能得到什么呢? ……马丹,对面这家伙敲桌子的声音好讨厌。 我突然有点烦躁,好想把对面这家伙的指甲全部拔了……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这家伙显然耐心不错,一边敲着桌子一边怡然抽着烟,瞧那德性,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抽哈瓦那雪茄呢! 不过,他这个做派,为什么我感觉很眼熟呢? 等等……我得想想。 叼着烟把头往后一仰,两只手顺着头发往后撸了撸……想起来了…… 那一年,我们化工集团出了一件恶性事件,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九旬老太裸死……打住打住,胡说八道习惯了……是厂里面副厂长的老婆挂在自家的家里面。 那时候外来人口没那么多,联防队员看你不顺眼就会上来盘问你,而且还有个东西叫做暂住证……厂里面担心闹大了不好看,就捂了盖子,因为我们化工集团属于部里面,不归市里面管,厂长理论上跟月亮城的市长平级,像这种捂盖子的事情吧,真论起来,也不能叫捂盖子,毕竟厂里面有自己的人武部,厂里面人武部有枪有人,说武装力量,其实未必比警局差,只是,抓点偷废旧机器的盗卖废钢烂铜的还凑合,破案子未免就抓瞎,毕竟,术业有专攻。 当时厂里面就找了南解放同志,说,解放啊,你干老子那是老公安战线上的老战士了,说不得,还要你跑一腿,请老窦同志帮帮忙…… 老窦出马,一个顶俩。 因为被害人平时喜欢打扮,经常一天换两条连衣裙,洗澡的时候海鸥洗头膏一次能用掉半盒……你问我为什么知道海鸥洗头膏一次用掉半盒? 废话,因为我也在女浴室洗过澡,作为厂里面职工子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当然了,去女浴室洗澡的时候老衲还年轻,反正肯定是小屁孩,只是,讲真话,老衲有宿慧,那时候我真有记忆力了,一片白花花的大屁股挤在莲蓬头下面……阿弥那个陀佛。 所以,对那位一次性能用掉半盒海鸥洗头膏的阿姨,我还是很有印象的。 总之,因为被害人平时喜欢打扮,厂里面怀疑几个平时就游手好闲对女同志口花花的家伙,人武部长把几个家伙抓起来用武装带一阵抽,口供不一,厂长看了都觉得人武部长胡搞,所以请来老窦同志。 老窦同志一出马,厂里面溜达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说有怀疑的对象了。 嫌疑人被抓起来的时候,瞪掉了一地的眼睛珠子,那是厂子里面最老实的家伙,人送外号老蔫,谁都不信,居然是老蔫干的这一出泼天大的事情。 当时审问的时候,用的是人武部的办公室,我偷偷摸摸躲在椅子下面,现在想起来,似乎跟眼前似曾相识。 老蔫被拷着双手,低着头不说话,老窦同志夹着一条牡丹烟走进来,坐在老蔫的对面,拆开牡丹烟后,自己点了一根,然后问老蔫,来一根么! 老说着就起身,划了一根火柴帮老蔫点上了。 然后,老窦同志就用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击,两个人就再没说话,慢慢抽着烟。 大概抽了三根香烟以后,老蔫主动开口了,说,我要向组织坦白错误。 原来,副厂长同志跟老蔫的老婆有一腿,要说,老蔫的老婆也不算是烂货,只是,我们不得不说,有些领导同志罢,他总以为自己就跟以前的皇上一样,厂里面的女工就好比皇宫里面的宫女,理论上属于他的……挺操蛋的。 老蔫的老婆又不是国色天香,也不会打扮,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工人,有一次带着两条烟找副厂长谈谈厂里面分房子的事情,按说,老蔫和他老婆都是厂里面的职工,厂里面分房子么,只要年龄杠子到了,那不是理所当然么,可惜,副厂长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他觉得的是,女工人找他办事,让他睡一下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说,下面有些同志啊!素质就是不高,说难听一点,就是管不住裤裆里面的二两肉…… 老蔫知道这事儿以后,想法很简单,草泥马,副厂长你个王八蛋睡我老婆,那我也得睡你老婆。 这听起来似乎挺理所当然的,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好像也差不离。 然后在过程当中起了一点小小的摩擦,副厂长的老婆虽然爱打扮,就好像现在的女人穿热裤一样,看着很清凉,但这不代表她就是骚货啊! 老蔫觉得你家的睡了我老婆,那么我睡你天经地义,可副厂长老婆不干,拉扯当中,就出事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时候我回想起来了老窦同志坐在凳子上面一边抽烟一边敲着桌子的模样。 就跟现在眼前的菲尔尼尔森差不多。 马丹,这家伙好像挺笃定吃定我了……我看着天花板,眼珠子转了转。 坐直了身体,我把手上的烟蒂往地上一扔,用脚碾了碾,然后问对面的菲尔尼尔森,“我说的话需要记录么?” 大脑门男人眼神一亮。 二百八十七章 一百年不需要充电 我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抽了一口后吐出浓厚的烟雾,让自己一整张脸都笼罩与烟雾之中。 “事情得从25年以后说起,那时候,我正驻扎在阿拉斯加冰天雪地的无数个居留地当中的一个……”我一边说,大脑门一边拿笔在纸上面沙沙沙沙地写着,没想到这家伙还有一手速记的本事。 “那一天,我突然就接到上级的指示,邪恶的米帝派出的间谍窃取了我们的数字化单兵战术铠甲,鲲鹏二型改,失窃的战术铠甲定位显示越过了枫叶国边境,很可能已经进入了米国本土,上级要求我夺回鲲鹏战术铠甲……”我一边说,一边就看了速记的菲尔尼尔森一眼,“发明了鲲鹏战术铠甲的谢博士现在正在你们大米国念大学,很快,他的导师就会窃取他的研究,堂而皇之占为己有,谢博士努力了几年以后得不到公正的待遇,愤而回国报效朝廷……” 菲尔尼尔森的手就像是抽筋一般在纸上面迅速地写着,一边写一边还分心二用,“可以说说他的研究么?” 我哦了一声,“最开始,是核电站的小型化……”说着,我斜斜蔑了他一眼,“或许,你也可以称呼为,核融合电池,当然,谢博士的最终研究方向是小型化,比如说,在坦克上装上小型核融合电池……” 砰! 我嘴巴做了一个拟声词,然后缓缓说道“无限动力的钢铁洪流,当然了,无限动力或许夸张了一点,不过据官方声称,一百年不需要充电。” 听到我的这个描述,不由自主地,菲尔尼尔森的身体颤栗了起来。 傻子都知道,这个世界的未来,能源就是根本,为什么有人吹嘘水变油,明明听着就不靠谱,却依然有人上当呢! 原因很简单,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呢? 无论用多么重要的词语形容能源都不过分,老百姓都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更何况是这种国之重器,搏一搏,万一是真的……当然,反过来说,骗子正是利用的这一点。 你看对面这位颤栗的样子就知道了。 我隐藏在缭绕烟雾中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满嘴细碎如玉米粒一般的白牙。 总有傻逼会上当,你瞧,万一……是真的呢! “这位谢博士全名叫什么?在哪一所大学就读?他的导师叫什么?”菲尔尼尔森迫不及待,连眼珠子都红了。 话说,也不能怪他,这代表了人类最先进的方向啊!他不急眼才怪…… 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只知道谢博士在米国念书,至于在哪里上学,他的导师叫什么,这些我可就不知道了。” 砰! 菲尔尼尔森同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不过,我只是摊摊手。 眼神死死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他努力让自己喘着的粗气变得平缓了下来,“好吧!南先生,我们继续说下去,希望你不要隐瞒……” “等等。”我伸手示意,然后,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滋一声,半根烟肉眼可见地燃烧殆尽。 把浓浓的烟雾喷出来后,我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看着菲尔尼尔森缓缓就说道“诚意,我已经拿出来了,现在,我们该谈谈条件了……尼尔森警官,你的诚意呢?” 这就好像军火贩子卖武器,东西给你看了,但是,钞票啊黄金啊什么的,总要拿出来吧,实在不行,血钻也可以啊! 大脑门睁大了眼睛,“南先生,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威胁米国政府?” 我切了一声,“尼尔森警官,我们是在谈条件,做生意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背叛自己的国家也要谈钱?”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傻,被大米国政府洗脑了吧?你现在正在收买我哎,还这么刺激我?是不是内心的正义感在作祟啊? 毫不相让地看着他,他和我对视许久,这才垂下眼神,把笔拿在手上轻轻掂着缓缓就说“好吧!在我的能力许可范围内,我可以给你签发永久居住权……” 啥? 我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他,觉得这家伙是不是脑袋一根筋的单线条生物,要不然,怎么会说得出口呢? 所谓永久居住权,就是很多影视作品渲染过的绿卡,这鬼东西,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或许是望而不可得,用蛇头二副阿祥叔对那些偷渡客的话说万一碰上米国的警察,记住了,你们都是受到朝廷迫害,投奔怒海吃尽苦头才来到自由灯塔,要求政治避难的,这一招在早期还是很好使的。 老外里面傻逼也多,尤其有圣母心的人不少,觉得全世界都需要被拯救……讲真,这些人的智商还不如我小时候,因为我六年级的时候已经知道八百万台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可靠了,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奶奶的弟弟就是溃逃到岛上去的八百万台湾人民之一。 但有些老外吧,一辈子都相信大陆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无论你用什么样的事实提醒他们,他们就是不信。 有油滑的就拍出一些高粱地啦红灯笼啦之类电影拿到国外去,那些老外一看,顿时激动得不行,卧槽,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天朝大陆,对滴,天朝就应该是这副模样……然后就把各种奖项不要钱似的给了出来。 当然,后来出去混奖项的人太多,老外也开始不好忽悠了,奖,也就难拿了。 问题是,那些是别人,眼前这位菲尔尼尔森,按说,你是大米国的精英啊,隶属于有关部门,你这么屌,怎么智商那么浅薄呢? 难道你们副总统说的我们大米国老百姓有选择愚蠢的权力这句话是真的?你们真的很愚蠢? 一张绿卡就想收买我?你在开玩笑吧?你得多幼稚才说得出口? 我脸色有些不善,“尼尔森警官,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耍我?” 说话间,我伸手过去就把手铐拿了起来,然后,缓缓用双手把手铐搓了起来,精钢打造的手铐在我手里面就像是橡皮泥一样……尼尔森看了眼皮子抽了抽,想必这时候才想起来,我可是打遍华埠无敌手的人,红花会的总舵主,人称,为人不识南墨涵,就称英雄也枉然…… 二百八十八章 摊牌 把精钢打造的手铐捏成一个铁坨子,咣当一声,我就把这一坨废铁给扔在了桌子上面,面色不善地对眼前的大脑门男人说道“尼尔森警官,事实就是,只要我乐意,我吹一口气都能杀人,麻烦你在威胁我的时候,用你那贫瘠的脑水仔细想想清楚,就你这小身板,我一巴掌就能把你扇成肉泥……你是不是很想盖国旗然后让你的妻儿老小哭泣着听苏格兰风笛啊?” 或许因为我的话语中威胁到了他的亲人,他的眼神顿时就一狠,“南先生,你是在威胁这个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一名有关部门隶属的精英警察……” 我切了一声,“再过二三十年就不是最强大了,况且……”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我就搞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老是把集体的强大当成自己的力量呢?” 嗤笑了一声,我看着他,用威胁的口吻说道“你信不信,我只要付出一点点代价,要求看你盖国旗,然后你的上司会迫不及待地把你的脑袋送给我……” 这家伙顿时一怔。 看着他的脸色,我咧嘴笑了笑,“到底是大米国的精英,在我的语言指导之下,总算是明白状况了。” 说实话,我挺讨厌这家伙的笑容的,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臭不要脸精英姿态,讲个不好听的,你也就投胎在大米国了,不然就凭你这种智商,在我们大天朝,信不信基层的居委会干部都能玩死你…… 我不屑,嘴巴里面吐出两个字的国骂,傻逼。 眼前这家伙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突然就起身冲我鞠躬,“南先生,对不起,是我的态度出了问题,要不是南先生你的提醒……我依然会把国家的强大当成是自己的强大……” 这家伙,姿态倒是挺端正的,典型了挨打就要立正啊!不过,我们大天朝现在不流行鞠躬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见扶桑人逮着个人就鞠躬就以为我们整个东方都是这样?话说,你鞠躬的样子很像是扶桑人啊! 心里面虽然吐槽,但是,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毕竟,我也还没真的就打算把他一巴掌打死,他好歹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带走的,我要真一巴掌打死他,那就真的要走上反人类反社会的反派大boss的道路了。 话说,反派大boss也不是不能当,大米国作为邪恶资本主义国家的大本营,讲真话,崇拜恶魔的人可多了去了,什么邪教头目杀人犯七老八十了还能在监狱里面优哉游哉,甚至有傻女孩送逼上门……这种事情怎么看怎么邪恶,当然了,有人认为这是民煮石油。 不过,目前我可没打算去从事反派大boss这一非常有前途的职业,所以,对国家层面的力量有敬畏之心,其实是好事,想想看,如果对朝廷都不敬畏了,那么该如何看待普通人呢!就好像一个人连父母都不放在眼里面,却非要标榜自己很孝顺…… 作为一个天朝人,敬天法祖,不外如是。 看他给我鞠躬,我故意就挥了挥手,“算了算了,跟你这种人我也烦不了……”可没想到这家伙给我深深鞠了一躬以后,忽然就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即便如此,我猜想,南先生你……也不愿意走上反人类反社会的道路吧!我虽然对天朝文化不了解,但我相信,天底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一个人走到一定的位置,肯定有他的坚持……” 他说着,就眯着眼睛看我,“南先生……想必也是一个有坚持的人吧!南先生的底线在哪里呢?我想,应该就是……” “闭嘴。”我脸色难看就喝止了他。 马丹,这家伙非常之难缠啊! 看着他脸上重新浮现出来的微笑,我忍不住就有些懊恼,该死的,反派大boss总是死于话多,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一金科定律,刚才话太多,结果被他看透了底牌,真是失算了。 我虽然经常面对讨厌的人就会生出要不要弄死对方的念头,但是,念头到底只是念头,就好像公司小白领们总是发狠,明天我就炒了那个王八蛋老板的鱿鱼自己创业去……但实际上,付诸行动的几乎没有。 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我伸手去拿了一支烟重新点上,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好吧,尼尔森警官,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我的确不会一巴掌把你拍成肉泥,毕竟,大家都要在规则内做事情,就像是下象棋,当头炮马来跳,要是马能隔着棋子吃车,那不是乱了套了……对了,尼尔森警官玩过中国象棋么?” 大脑门男人微笑着点头,“哥伦布公园每天都有许多华裔老人下中国象棋,我也接触过一点,挺有趣的……” 他这话很敷衍,不过,我倒是不在乎,人么,总是在自己身边画一个小圈子,把圈子外面的人称之为蛮夷,就像是我们的魔都人,喜欢把外地人称之为巴子一样,我们月亮城人也认为所有外地人都是侉子……这没什么,人之常情,这家伙肯定也认为国际象棋才是真正的象棋。 我可没兴趣给他普及天朝传统文化,只要他明白我说的话就行了。 缓缓又吸了一口烟,我继续说道“那么……现在我们既然摊牌了,尼尔森警官你就别拿什么绿卡来忽悠我了,来一点实在的,干货,硬菜,懂么?” 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我就翘起二郎腿慢慢抽着烟,透过烟雾瞧着他,心里面冷笑,拜托,你不忽悠我,不代表我就不忽悠你啊! 真的,别看他好像一脸精明的样子俨然是上层精英,可实际上呢? 所谓无欲则刚,这家伙虽然精明,但是,只要他想着从我这儿套话,那么,他就必然失败。 有傻逼在眼前,你不去骗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吸了一口烟,抬头又吐了两个烟圈,我看着他皱眉纠结的样子,决定再增加一点砝码,或者,换一个说法,再多下一点诱饵。 就好像钓鱼,想掉大鱼,你得先打塘,也就是先抓一把鱼食撒在水里面,把鱼群给吸引过来。 想到这儿,我伸手过去就把他跟前的纸和笔拿了过来,然后,开始在纸张上面书写…… 尼尔森眼神顿时就亮了,急匆匆起身开门就对外面喊,“找一个中文专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