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浮生》 第一章 前世·陌府——家变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太监的声音在刑场响起,不知缘故的百姓自认为除去了一个“脏官”连声叫好,却不知斩首的正是此地的清官陌文晝。这监斩之人正是害陌家三族满门抄斩的宁德胜。 因这陌文晝画了一幅《百花争艳》图,被赶来拜访的宁德胜看到。这宁德胜喜笑颜开的说道:“这画可真生动灵活,赠予我吧!我想拿回去好好珍藏。” 陌文畵深知此人面善心恶,于是委婉的说道:“这幅画并不好,我书房还有上好的,你要珍藏何不拿那些” “我只喜欢这幅,其他的我一概不要!”陌文畵没有办法,又说不过他,只好将此画赠予他。 然而这宁德胜竟趁机上奏皇帝说: “启奏陛下,微臣从陌文畵书房内得了一《百花争艳》图,微臣认为此画内有端倪?” “哦?呈上来!” “是!” “宁爱卿上前来!” “谢陛下!” “皇上您请看,此画内画有与西域串通的谜面。”还给皇上曲解指出这画中花朵的数量便是交易额度,而花朵正是西域特有,而历代皇帝都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肯放过一个。便让宁德胜带兵连夜抄了陌文晝的家,捉拿后立即率兵拉到西街菜市口斩首示众。 话说这宁德胜领命后带人赶到陌府,陌文畵听到下人前来禀报,便料想到那宁德胜定会前来报复,却未曾想到会如此之快,虽心内一惊,但面色中并未流露出丝毫着急之色。那下人见陌文畫听后并无着急之色,只是让自己先下去,便自觉奇怪,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独自退下。 当屋内又只剩他一人时,才慌忙起身,从暗格后面打开了家族的防御措施。心下想:多亏历代先祖的聪明才智,才让这陌府防护措施做的如此好,他们哪怕带兵攻打也可拖半个时辰,只可惜没有半点逃出去的机会,只能拖延。 不过这也不算是太遭糕,最起码还有时间把家族秘密藏起了,随即收起了飘摇的思绪。立即拿出家族祖传戒指,收纳了毕生珍藏的书籍。又立即打开了书柜后的密室,密室里面有家族祖传极品炼丹炉和炼丹秘方,还有几本[绝世典集],便将它们一同收入戒指内,立刻快步走出密室,又将书房恢复成原样。又急忙来到库房内,收入戒指内大量银两还有许多名贵的草药和稀世珍宝还有一些珍贵的布匹,料子。打点完后,便听见外面激烈的打斗声,连忙将左手小指内部斑点处用血隐术将戒指引入皮肤内。(血隐术:封印之力,可将小巧的金属物品藏与皮肤内,自是与戒指心意相通者都会在手上留下一个棕色小点,除家族每代传家人所知,其他人都不知此秘法,更无处去寻。)陌文晝拿起库房内的宝剑,就走出库房和官兵打斗起来。 直到天亮,宁德胜才将陌府众人拿下,让人把陌府中所有丫鬟带去变卖,所有男丁全部充军发配边疆,又把陌府贴上封条,把九族中所有带血缘关系的人全都游行示众。最后,一行人都被带到了西街菜市口的行刑台上,一直跪到午时三刻。 整整15个小时,陌家三族蒙受了从未有过的屈辱,饥饿和恐慌。现在终于可以结束这一切了,但是所有人更希望的是有位勇士可以出手救他们出苦海,可三族中的人却又都清楚的明白等待他们的只有手起刀落后的无尽黑暗…… 此时几十位刽子手已经同时拿起斧子正欲落下,却不知怎的刮起了一阵狂风。郁文晝不知何时已经从皮肤内取出戒指,对着身旁的孙女说“孩子,这是咱家所有秘密!不可让外人夺取。等我死后,将你的左手小指内侧用针扎入将血滴入戒指上,你便明了其中的奥秘,切不可让外人得知。”说罢便推了一把这孩子,这孩子便随着一股大风消失在刑场上。(话说此女正是陌文晝唯一嫡孙女,名唤陌凌涵,据说这陌凌涵一出生天空便有不祥之兆,传说她的出生让风州多年的晴天在一时之间变成了四处飞沙卷石的狂风天气。) 这狂风过后刽子手们都发现少了一个女童,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好将此事瞒着,谎称禀报说“已全部斩首来快速了结此事。”等到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后不久,都分分拿着钱带上家人四处逃散,恐此事被高官得知,便都从此不再回此地。 这个小女孩被陌文晝推了一把借助这股大风消失后,落在了一处僻静清雅的「文祥书院」。此「文祥书院」正是旧年的宦官李章源所开。这李章源曾与陌文畫是旧交,后因不得重用被贬,流落此地现如今也只是靠这个「文祥书院」,教一些中等人家的学子读书习字来得些银两维持生计。他平时也从不曾仔细盘算家中一应事物,只是一味的吃酒、好色。 今日狂风过后突然院中多了一位女孩着实吓了一跳李章源,细细打量了郁淑菱发现她身着的一袭浅蓝色软烟罗料的襦裙,外穿一青丝短褂虽已被撕裂了许多,但仍能看出是大家出来的孩子,这女孩头发散乱但头上仍插着一只银钗,灰头土脸好不可怜见的。 李章源便出口询问道:“你是谁家小孩,怎么来到我这「文祥书院」?” “我姓郁,名淑菱,我是被一个拐子从很远的地方拐到这里来的,不知这里是何地,也不知家在哪里?我是趁那拐子睡觉时偷偷溜了出来,一直跑一直跑因刚刚一股大风吹到这里,进来这里躲躲避避大风。” (原来这陌凌涵心中明白绝不能以真名示人,否则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随口编了一名,从此这个名字跟随了她自己这一生。话说郁淑菱很聪明把所有事情都在心中编划好了!以此来消除李章源的心里芥蒂。) “罢了!罢了!”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父母是谁?家乡有何景物?” 郁淑菱摇了摇头,停了许久又跪地哭求道:“还请先生收留收留我,给我点食物吧!我会将先生的院落照顾的很好!” “罢了!我不需要你来照顾。这样吧!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干爹,亲自抚养教导你!日后你只需好好孝敬我就好。” “女儿,拜见爹爹!” 李章源一面扶郁淑菱起来一面说道:“起来吧!我带你去你自己的房间,过段时间我再买一俩个丫鬟来照顾你,你学些针织女红来养你自己房中人!” “是,谢谢爹爹谋划!” 至此李章源便将郁淑菱养在了家中,当女儿般疼爱。 第二章 前世·自求姻缘 一晃八年闲散光景已过,因连年李章源留恋那歌舞坊甚少回到后院家中,只是每日醉酒,清晨酒醒后回到书馆继续教书育人,也不知当年养在后院家中的那个小女孩已长得极为出挑可人。 这日李章源在歌舞坊内喝多了酒,也不知是怎的竟径直来到了郁淑菱的房间内,因已是四更天,无人醒来,这李章源迷迷糊糊来到塌前看着这个可人儿,嘴里还念叨着:“你当时说你姓郁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世,你小小年纪遭此家变,如今有人在到处寻你,只怕你还有未完的命运啊!你的爹爹与我好了一场曾还帮我许多,我如今也养你多年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是因果循环还是命运使然呢!”李章源说完又叹了叹气后就那么呆呆的坐在淑菱的床榻前看着淑菱,不一会便觉眼皮无力,昏昏沉沉的趴在淑菱床边胡乱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丫鬟醒来,才看到李章源,一声惊呼后嚷起众人来,这才急忙叫醒李章源,又一边命人叫来李章源的两位侍从,这才扶了李章源回了他自己院落的房间。 郁淑菱在这一众的吵闹与混乱的声音中清醒过来,因她昨日思虑过晚,所以今日睡的格外沉些。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昨夜老爷在您床边……”一个小丫鬟上前小声告诉了郁淑菱。 “知道了,你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食,准备早膳吧!” “小姐……,是!”这个小丫鬟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门外进来的巧巧在给自己使眼色,只好淡淡答应下去。 那丫鬟走后郁淑菱心里却在想:这李章源怕是在这花甲之年再一次贪图上了自己的美貌吧!一边想一边在害怕。见巧巧走到自己身旁,便让巧巧去自己橱柜的顶上小不匣内拿出二百两银子,嘱咐她说:“明日你出去采买些贵重首饰,再买几匹好的丝绸、布料回来。又另给了巧巧四十两让巧巧找一个好的媒婆,求媒婆给我说一门好的亲事。” “小姐您这是……” “照办就是!” “是!我明日一早就去。” (话说这巧巧是来这书院半月后所买,这丫鬟足足大了郁淑菱5岁,却为人机灵稳妥,郁淑菱甚是看重,便让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至此二人关系亲密,这巧巧便也知道了一些郁淑菱与李章源的事。) 转眼已是傍晚,这李章源醒后,仍旧去歌舞坊找快活。这才让郁淑菱紧张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等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一辆马车才在书院后门外停了下来,巧巧从马车上拿下两个大大的包袱给了几个小丫鬟,又从马车上扶下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红色小短袄头发有些许花白的头插一只梅花木钗的妇女。巧巧带领妇女进入院落让她先在屋外等着,而她自己走进了屋子,在大圆桌上放下了手中的包袱,环绕房间发现郁淑菱不在屋内,这才又带着妇人到后院凉亭找郁淑菱。这妇人正是郁淑菱昨日让她去寻到媒婆。这媒婆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在那街头巷尾有一个传说,由这媒婆所做的亲事没有不恩恩爱爱的。原因就是她总是把两方的所有事情真实的明白告知,所以在她一进这「文祥书院」便东看看西看看,才发现这院落与这「文祥书院」由一角门连接,平时不太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而这后院是东西角两头有小隔院,中间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而这郁淑菱的院落,虽在西边,却发现这个小院虽小却五脏俱全,东南角有一口水井,西边果树上吊着一个秋千,围栏处种植着一些玫瑰与蔷薇花,西南边角落还有一大片田地里面种了一些瓜果蔬菜。这一年下来可以剩下不少银两。媒婆一边看一边跟随巧巧来到房屋后的小花园。这个花园与前边的房屋相连,虽小却也古朴雅致。 在离凉亭仅有一百米的地方巧巧和媒婆停了下来。巧巧转身和媒婆说“我家小姐不曾见生人,我需前去说明,您且在此处略等片刻。” “行,快去吧!”这媒婆心下想,看着这丫鬟行事如此谨慎周到,想来这位小姐一定也是如此。如若这位小姐真是如此,样貌也还端正,到可以让她做赵员外家长孙房内的妾室或者是那药铺老板儿子的妻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巧巧已然快步走到了郁淑菱面前开口说到“小姐,您让采买的东西都已买回,我又酌填了一些很精致的首饰。小姐一会儿可要看看?” “好,去看看吧!” “小姐还有一事,您让巧巧找媒婆,那媒婆说一定要见一见小姐,才可与人说媒,便被我带了回来,小姐可要见一见?” “你可曾把钱给她?” “还没有!” “你去领她过来,不可怠慢了她。”说罢!那巧巧便领了那媒婆过来。 郁淑菱起身,恭敬的说:“大妗姐快请坐。” 那媒婆一坐下便立即开口问道“姑娘今年多大了?” “小女子芳龄17。” “是早已到婚配的年龄了,不过姑娘,你为何要给自己做媒?” “小女子因年幼贪玩偷偷从家中跑出来,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也不记得亲人是谁,便流落在外,一日听到有读书声,便跑进了这书院。” “这可是那留恋烟花柳巷的李章源的家啊!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虽然这是李章源的房舍,但他一直把小女当女儿看待,现在小女子已到了婚配的年龄,可是爹爹整日醉酒,对小女其他事也都不曾过问。少不了这种事情只好小女子厚着脸皮自己来张罗了!”郁淑菱说着说着便默默流下了眼泪。这媒婆仔细打量着郁淑菱,心下想这女子虽然长得小巧可爱,但却不像平常女子有纤纤玉手,便觉奇怪,开口问道“你这手为何如此粗糙?” “爹爹常年在外喝酒,那里够过日子,这书院开下去也属勉强,我时常做些女工,维持家里的生计。这手便不在好看了!” “好可怜的孩子,我一定为你说一个好媒。” “谢谢大妗姐,这是我攒下的四十两,您留下替小女子张罗用。”说着,郁淑菱从衣袖中又取出银两递与媒婆。 “那……谢谢小姐了!”四十两银票可是普通人家半年的开销,这郁淑菱说拿就拿了出来,好像实在有些不和常理。但是这媒婆一看有这么多银子可以拿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其他呢! “那我就走了,小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的,巧巧,送一送大妗姐。” “是,小姐。”巧巧行了礼转身带着媒婆出了书院。 第三章 前世·回忆 话说巧巧送媒婆出了书院后回来,看见郁淑菱已经回房,便进入了房间内。 “小姐,一些中等人家所用的金银首饰都已备齐,我又看着置办了两盒胭脂,还有两匹红绸、两匹红布,还有一些好看、实用的布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那红绸和红布都是暗红色。” “暗红色?这是为何?” “小姐有所不知,正红色是正妻所用,一般人家根本买不起也不会买正红色的布料,一般人们都是提前一两个月预定的。因小姐急用,就只有这暗红色的。” “罢了,就这样吧!你这两天忙一点赶着做身婚衣出来,再做几件素一点的衣服。再去问问那些结过婚的妇女,若要喜结连理应该准备些什么?” “是,小姐。” “小姐……” “怎么了?有事就说。” “小姐,您到底从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 “你不知,我虽说是自己当年偷跑出来的,但身上却带着几个贵重首饰,后来拿去当了,还有平日里爹爹给我的一些钱和咱们素日里做的针线活计的钱,通共加起来就这么多了。”郁淑菱随口对巧巧说着,思绪却回到了9年前的夜晚,那郁家众人都已去世的深夜,自己连尽孝为他们哭一场都不能做,只有维护好这唯一留下的戒指,才不负爷爷的嘱托。只有八岁的郁淑菱将所有眼泪忍住把苦水都一一咽了下去。依着陌文畫临终时的话,郁淑菱便拿起了床头的绣花针一针就扎破了左手小指内侧,鲜血一滴一滴滴在了这枚银色镶嵌着水滴状浅灰色宝石的戒指上,那戒指慢慢变成了血红色,郁淑菱专注的看着戒指的变化,一个恍惚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怎么是你这么一个黄毛丫头。” “谁?谁在说话?” 只见在面前那阴暗的森林中飞出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戒灵,这只小戒灵有着墨蓝色的头发,淡蓝色的大眼睛,皮肤白皙穿着一身灰色长裙。话说这戒灵竟和人长得一般无二只是身后还长着一双蓝色的透明翅膀。“你好,小丫头,我是戒指中的戒灵,名叫茉莉。” “你好!我是郁淑菱,是郁家唯一的存活人。祖父临死前将戒指交与我,说打开戒指便会明了一切。” “哦!我是你的血脉唤醒的戒灵,,既如此我来给你讲讲你所应该知道的故事。” “好,有劳了!” “你以后直接叫我茉莉就好,不必如此气,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帮你。” “好,茉莉!” “这个戒指是400年前世界还未发生动荡所制作的,这个戒指所镶嵌的灰色宝石是集合天地灵气的茉石峰悬崖瀑布下的溪流底500多米深处打捞上来的。” “茉石峰?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峰?” “这是当年的旧事,因那个山峰常年开放满山的茉莉花,因此得名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 “因这个石头有神奇的力量,你的祖先将这个石头打磨加工锻造提炼也就是你现在所带的戒指的宝石了,又提练加工了多种矿石,用来做镶嵌宝石的指环,也就是现在这个银色戒指了。” “哦!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是隐藏在戒指中的戒灵,因每一个人的血脉魂力的不同,所唤醒的戒灵也不同,但相同的是我们每一个戒灵被主人血脉唤醒后都会依靠主人的灵魂才可存活,只要主人的灵魂不灭,戒灵便不会死。” “那我的家族是怎么回事?” “你的家族是上古时期统摄一方的魂族的分支[梦魂羽],当年还有魔、龙、人、灵、仙等一些大族和一个隐世王府——凌王府。你的家族[梦魂羽]是庞大魂族的一个小分支,甚至可以说是魂族的反叛。而另一个大分支称为[封魂欲]。” “为什么一个魂族还要有分支?而我所在的[梦魂羽]就是反叛呢?” “你的家族[梦魂羽]的创始人是[魂族]唯一一位希望宇宙安宁的人。一千多年前那场世界大战就是[封魂欲]挑起的!当年这位[梦魂羽]的创始人,也就是你的祖先,便利用独创秘术并且联合了各族大战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将整整一个魂族全部关压在了地府19层。 “地府十九层?” “你们世人只知地府有1八层,却不知那第19层是三界之外的一个独特炼狱,那里关押着的任何生命将永世不得逃离,被关在19层的魂魄都是不可超生的,因为他们自身太过强大只能永世镇压,却不能让他们消失。” “哦!原来是这样!” “当时,你的先祖有功,神帝应允重新建立魂族,并赐予你先祖一双羽翅,可驾驭飞翔。使得新魂族[梦魂羽]得以开支散叶,繁荣昌盛。但同时神帝害怕你的先祖,将其贬斥在灵力稀薄的凡间。” “为什么神帝会害怕?” “因为[魂族]之人既有预测未来的本领又有夺魂炼化的本事,可吞天地万物。” “竟这般厉害!” “是的!” “可是这与我和我的家族有何干系?” “你是[梦魂羽]的人,你的整个家族都是[梦魂羽]的后代,而能唤醒这枚戒指的也只有[梦魂羽]后代纯正的鲜血才可以。” “那为何我的家族如此厉害却会被奸人所害?家族从此只剩我一人?” “这是因为你们生长在凡间灵力稀薄,基本与常人无异。至于其他的……就只有靠你自己去找寻答案了!”郁淑菱本想在说些什么,只看见那戒灵已飞远,空谷的声音中传来“好了!我该送你出去了!以后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一个眨眼郁淑菱便出了戒指,她出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袋碎银子,手中的戒指也藏入左手小指内。后来她再想进入戒指中细细询问戒灵,却发现怎么都进不去了。时间一长就把这事忘记了。若不是寻出来了这袋银子,早把此事忘记了。 “小姐,小姐。”巧巧在一旁叫着愣愣出神的郁淑菱。 “怎么了?” “小姐,三更了,该睡了!” 第四章 前世·出嫁 两日后…… “小姐,小姐!”巧巧从院外慌慌张张的一路小跑进来,着急的说“小姐,小姐,媒婆来了!” “哦?你去请她来的吗?” “没有,小姐?” “那这是因为何事?” “小姐,恕奴婢嘴拙,您还是赶紧出去见见,亲自问了大妗姐,让大妗姐说与您听吧!”只见这媒婆还未等郁淑菱出去迎,便急急从外面小路一路小跑着追赶巧巧抬脚就进了郁淑菱的闺房内,几个大步就走到了郁淑菱的面前! 还未等郁淑菱开口便张口骂道:“小姐,你让我去与你说亲,也要像个样子,我这亲还未说成,你这就让我没脸,你这是何意?可是看不上我上的亲事?那当初也不该寻了我来!既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也该说与我知。怎可背地里又这样做?” “大妗姐此话何意,我竟不知?若说我给大妗姐没脸,说出来大家平章,我也好向大妗姐赔个不是。” “哟哟哟!你现在又不认了?真是攀上高枝做了人家宁府的姨太太,竟看不上我们这起子小人物了!” “大妗姐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明说的,有必要将话说的这般难听吗?我何曾看不起你,你又何曾听到我要嫁入那富贵人家,给人家做姨太太了?” “哟!大小姐你还别不承认呀!今早我前去那赵家提亲,这赵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也可保你衣食无忧,不料你竟心气儿高,看不上那药商。 “这又如何说起?” ”如何说起?呵呵,我今天不在外打听我还不知道呢!早在今年春天你那父亲在外面去张罗了!你那父亲一早就有心将你送进那大户人家里,宁去做西府宁家大公子的妾室,也不愿做赵家的正妻!”这媒婆阴一句阳一句的尖酸刻薄的数落着郁淑菱。 “哦!原是我不知,这几日父亲并未回来,也还未曾见,不知此事,让大妗姐心中如此替我着急。但既是父亲说定我便无任何理由让大妗姐为难,这是40两银子,感谢大妗姐替我说媒。大妗姐拿了这银子,只当我从未找过您吧!” “好,好!”那媒婆一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什么狠话都没有了,连声答应。 “巧巧,送送大妗姐!” “不用,不用,你们聊,你们聊。” 话说那媒婆白白赚了八0两银子后,竟悄悄的离开了风城,换一个城谋生……或许这是对郁淑菱来说是最好的了! 傍晚…… “小姐,老爷回来了!让你去见他。” “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有,老爷身边的人口风特别紧,打听不出来。不过小姐会不会是那媒婆所说的事?” “去看看就知道了!”郁淑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便急忙走出自己的院落。不久,来到了李章源的屋前。缓步走上台阶,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面带微笑,尽量表现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轻轻叩门,站在门外等待里面的人回应自己。 “进来!”郁淑菱缓缓推门进去。走到李章源面前。 行礼、柔声说道:“爹爹!” 只见李章源抬眼望着面前这个可人儿,阴沉着脸说到“后日还算是一黄道吉日会有人来接你去宁府。从明天开始你便是那西府宁家大公子的妾室,莫要回来了!” “爹爹这是何意,是不要女儿了吗?” “是你在外面给我丢人,这么想嫁,好,我满足你。省的你每天在我这后院里整天搔首弄姿的闲晃悠。” “爹爹,我没有!”郁淑玲从未见过李章源如此生气。心下被李章源一喊突然特别害怕!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边李章源还在骂着“当初我就不该收养了你,瞧瞧你这一身的妖媚样子,专是会勾引男人的红尘女子,要你有何用。赶快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只当我从未收养你,你也当没有我这个爹。” “爹爹,我……” “不要再叫我爹,我不是你爹,收拾好你的嫁妆明天早上赶紧滚吧!” “爹!” “滚,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郁淑菱被李章源骂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再也没有了任何多余的解释,只有颤抖着滴着泪答应。 “是!女儿在此先行叩拜,感谢爹爹多年的养育之恩,望爹爹保重身体……” “滚!”一声怒吼吼断了八年间的所有感情。 “是!”郁淑菱解释的话并未说出口,他只有被这个养育八年的父亲一通羞辱与咒骂的分,连还嘴都似乎是徒劳。(原来昨夜微微醉酒的李章源被一帮恶霸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黑暗处走出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告诉他:“郁淑菱是当你陌家的外孙女,如今我要娶他为妻,你若敢阻拦,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你那养育多年的郁淑菱也会身世暴露。两日后我便会派人去迎亲,你……好自为之!”说罢带着恶霸离开,留下李章源一人,李章源呆呆的直坐了一夜,直到天明才起身离开。一路上怔怔的,不说话,也没有表情。脑海里不断回想着那身影的话。) 这边郁淑菱听宁志荣骂完后只得一个人呆呆的走回院落,独自坐在这个她住了八年的房间,自嘲自笑起来,心下想着:我算什么?家族被灭,养父嫌弃,嫁给仇家,这都是什么命呀!罢了,或者这是父母给我铺的为家族报仇雪恨的路吧! 两日后…… 天微微亮,巧巧便叫起来一夜几乎没有怎么合眼的郁淑菱。 “小姐,该沐浴了!”郁淑菱拖着疲惫却无困意的身体,缓缓下了床,任由巧巧替自己梳妆打扮。 只见铜镜里的郁淑菱娇艳美丽,墨蓝的长发盘成妇女式的发髻,银钗的流苏步摇轻轻摇曳着,让暗红色嫁衣平添了一份端庄。脸颊点上淡淡的胭脂,没有任何的表情反而多了几分清冷与孤傲。 “小姐,您穿囍服真的好美啊!” “巧巧,你有打听过,我所嫁的夫君是什么人品吗?” “还没有!小姐我今天陪你入府,明日我再细细询问。” “巧巧,你……不必陪我了,我这一去,定是无归,那里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害我呢!你不必陪着我受苦。” “求小姐不要赶巧巧离开,巧巧不怕苦,但求陪在小姐身边。” “好吧!”屋外有小厮来传报:花轿已经到了!郁淑菱在巧巧的搀扶下缓缓走出这个她住了八年的房子,抬起头透过珠帘盖头望向那灰蒙蒙的天空,院内没有任何道贺的声音,也没有锣鼓喧嚣,更没有亲人送别,只有两个小厮抬着一顶虽不是正红的却还是半新不旧的普通轿撵在院外等候。郁淑菱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淡然一笑,从容的坐进了花轿中。巧巧虽然心中替郁淑菱感到不值,到底她只是个丫鬟,连郁淑菱都没说什么,她也只能闭口不言了! 第五章 前世·初到宁府 话说这郁淑菱嫁到宁府后没有一日是可以平静而又安宁渡过的。从郁淑菱到的那天起那些宁府中的主管下人便来各种嚣张,自认为这又是一个薄命的主,竟让郁淑菱每日都做连丫鬟也不如活。 “你便是郁淑菱?” “是!” “喏,这是各房主子的衣物赶紧洗完!” “是!” 巧巧看到郁淑菱伸手去洗衣服急忙说道:“小姐你怎么能做这样的活呢!况且如今虽不是寒冬但也并没有暖和起来呀!” “没事,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的!赶紧做吧!” “是!那小姐你若身子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好!” 三日后…… 那些嚣张的下人又来挑事,巧巧气不过跑来和郁淑菱说:“小姐你看,她们太过分了,这些衣服中夹杂了许多这样的粗布衣服。” “拿来给我瞧瞧!” “小姐,给!” “真好!你去拿把剪子来!” “是”巧巧听后高兴的跑去拿剪子。 “小姐,剪子到!小姐打算如何处理?”郁淑菱也只是笑而不语。 只见郁淑菱那着大大的剪子咔擦咔擦的将那十几件粗布衣服全部修剪成各样款式不一的衣服,不是衣服到处破了洞,就是衣服没了袖子,再不就是裙子没了裙摆,总之剪出了各样的妩媚。 巧巧看不明白郁淑菱这是要做些什么,开口问道:“小姐你这是……” 郁淑菱也只是淡淡的笑道:“你将这些衣服略用水冲冲,晾干包好给她们送回去。” “小姐,这是为何?” “到时候等着看好戏吧!” “是!” “傍晚巧巧将晾干的衣服叠好,从正面竟看不出任何端倪,将衣服各自送回。” 这夜四更十分,郁淑菱和巧巧悄悄前去她们屋内将她们的衣服弄脏,只在一个好心的丫鬟柜底留了所有人每人一套衣物,并留下纸条:再有一次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 郁淑菱和巧巧走了出来,将多余的完整衣物全都堆在后院。又在她们窗格下扮起鬼来,四处哀嚎,使得这些丫鬟都没能安安静静睡一觉。 此事过后,她们不再敢惹,只商量着又重新安排郁淑菱,让她每日在黎明前清扫宁府中宁志荣所在的院落,清扫时不能大声且又要仔细清扫,还要做种种粗活。 话说宁府中长辈因她只是侍妾,也不需郁淑菱一一拜见,因此郁淑菱也就只认识姜氏和宁志荣的一个妻子,两个妾罢了!连宁志荣是何样子都不曾见上一面。嫁到这宁府郁淑菱才只能算是一个侍妾,因郁淑菱无权无势,花了好些银两也只才得了一个还算是清静的小院落,这个小院落地处宁志荣院落最西边的一个几乎无人去到的角落,这个小院中只有一间正房,这房中也只有一间寝室和一主厅再无其他,主厅中摆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喝水的器皿,再没有任何多余的陈设。但好在还算有了一个自己的房间。 巧巧因是郁淑菱的丫鬟所以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给她房间住,郁淑菱便让巧巧在里间陪她睡,二人也算可以相依为命。 (这宁府中正房老祖宗宁润辉是个极其喜爱年轻女子的老头,从来没有把家中男子当回事,只当是为多娶媳妇生育女子的工具。凡家中大小事宜都不曾操过心,只一味的和那些相貌好看且年轻貌美的女子共度良宵。 这宁润辉的妻子曾生有一儿一女,那女子入宫当了贵妃,而这儿子便是宁德胜,今也是兵部侍郎,有两房,一房嫡妻姜氏生有两儿一女,女孩不到10岁便去世了。这大儿名唤宁志荣如今已岁,现任兵部员外郎,三儿名唤宁志迪今也有20岁,尚在书房读书。另一房妾也生有一子名唤宁志莫今也有17岁。而这宁志荣便是郁淑菱所嫁的夫君。这宁志荣竟有3房,一房嫡妻陈氏生有一子名唤宁远波,两房妾室是王氏和许氏,两人多年来虽有宠爱却无一子。而这郁淑菱嫁给他便只是侍妾,竟无名无分。) 这日天空未亮,郁淑菱按照往常梳妆后准备去清扫院落并赶在天明前去给婆婆姜氏请安问候,还未出门便听到那院外众人的脚步声,连忙起身想要走出拜见,却没有来得及,一众人已进入这并不算大的屋内。这郁淑菱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拜见坐在椅子上的婆婆姜氏和站在一旁的陈氏、王氏和许氏。还没有等郁淑菱说拜见的话,王氏已经开口向姜氏说:“婆婆,这郁淑菱也太不懂规矩了,连给您请安都不去,更别说看见姐姐她也从来没有行礼问安。” “请婆婆恕罪,是奴婢忘记了一日三请安的时辰,是奴婢不懂府中规矩,怠慢了各位姐姐,还请各位姐姐原谅。”郁淑菱一眼就明了了她们的计谋,只奈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只有先认错,保住一条性命罢了! 那姜氏见惯了府中王氏和许氏无中生事的恶行,也不理会,今见她二人针对郁淑菱,正好看看这郁淑菱的人品,于是借此机会便也故作生气的责问道:“那你今早怎么也不去请安呢?” “因奴婢昨夜忙了一晚赶出了一双鞋子,原是想今早送去给婆婆穿,没有想到还是迟了。” 这姜氏未曾想到郁淑菱会如此说,便奇怪的问道:“哦?你给我绣鞋?” “是的,婆婆!” 那许氏安耐不住了开口说到:“婆婆,你切不可听这小蹄子胡言,她既是给您绣鞋子,那又怎会耽误了请安的时辰,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切莫听信于她。”姜氏生平最恨她人满嘴里说着不知轻重的话,因这许氏着急满嘴里说着“你呀!我呀!”的,惹得姜氏蹙眉瞥了一眼许氏。 “婆婆,奴婢的确是绣鞋子,忘记了时辰,并没有做其它。” “好啊!你既然说是给婆婆绣鞋,那你绣的鞋子呢?分明是扯谎。”那许氏完全没有看出来姜氏的厌恶是针对自己,仍旧在那里说个不停。 心下想着:赶紧治了郁淑菱的罪,好趁早打发了她,也好少了一个分宠,吃醋的人。 其实郁淑菱早早便让巧巧带着银两悄悄四处打听,已基本了解到了这姜氏的为人与喜恶。还有这王氏和许氏多年虽有得到宁志荣的宠爱却无一子和如今陈氏掌管府中大小事宜,许氏与王氏不敢违抗陈氏的命令等种种消息。郁淑菱就猜想到那陈氏定会认为现如今多了个女子来分宠,她怎么会甘心,便挑唆王氏和许氏时常来找郁淑菱的麻烦。而郁淑菱入府便是无名无分的侍妾也是拜陈氏所赐。所以郁淑菱便早早料想到会有这么一日他们带着婆婆来问罪,便提前做了一双鞋子,等着她们的到来…… 第六章 前世·生事 “巧巧,把我昨夜才做好的绣花鞋拿来。” “是,小姐”这巧巧早已会意,立即从柜中拿出一个不太起眼的木匣盒,拿来递与郁淑菱。郁淑菱接过盒子,缓缓打开,一双烟雨锦绣花鞋落入众人眼中。 郁淑菱小心谨慎的看着姜氏开口说道:“婆婆,奴婢手粗,绣的不算好,还请婆婆笑纳。” “拿来给我瞧瞧。” “是!” “烟雨锦?”那王氏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样名字的布料? “婆婆,烟雨锦是什么上好布料啊?”陈氏看着郁淑菱即将讨得婆婆喜欢,心下便大为不悦了。 “这烟雨锦啊是似蜀锦的一种布料,颜色似墨色烟雨图一般,很多人都认为这种布料不太鲜艳,很少有人买,使得这种布料很是便宜。 那许氏听完就已经忍不住了,开口便教训道:“郁淑菱你还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下贱坯子,专会装可怜的,难道你的月例银子都让你养你那寻花问柳的老父亲了吗?” “是啊!妹妹你怎么连个蜀锦都买不起,竟拿这种便宜的布料做鞋子,你自己穿也就罢了,怎么能送给婆婆啊!”那王氏也趁机责骂郁淑菱。 郁淑菱默默听着她们骂完,抬眼看着姜氏开口说道:“婆婆,虽然这烟雨锦并不名贵,但它却比蜀锦更加柔软,夏日穿起来也更加凉爽,舒适。” “哦?是吗?我还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烟雨锦做鞋的,那我就试试吧!”这姜氏见惯了这几个儿媳的小把戏,却从未有人细心照料侍奉过自己,到是这郁淑菱还肯想着自己,虽然这不是什么名贵物品,但这份心意却着实让人感动。 “好!还请婆婆允许奴婢侍奉您吧!”郁淑菱开心的跪着用膝盖向前挪了两步,认真的服侍姜氏换鞋子。 “淑菱啊!敢快起来吧!跪久了膝盖疼。” “谢谢,婆婆!” “婆婆,是她没有按时向您请安,您怎么能因为她做了一双鞋子就被她收买了呢?”这许氏一着急直接说出了心里话,说完便后悔。急忙跪在地上“婆婆恕罪,是妾身口无遮拦,冒犯婆婆!” “淑菱啊!你觉得自己没来向我请安,真的对吗?” “淑菱自知不该因自己做活辛劳而不去给婆婆请安,是淑菱的过错,淑菱甘愿受罚。”郁淑菱不动声色的告发吓坏了陈氏。 “好,你既然愿意受罚,那就罚你从此住到我的院落给我做女红针织吧!”而那姜氏却也一副没有听到那句话的样子。说着是惩罚,其实是一行人在这间小破屋里打起来的哑谜而已。 “是!” “好了,咱们都走吧!我也累了。” “是!”众人虽有埋怨,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陪着婆婆离开。待一行人离开郁淑菱才挪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双腿,还没有走两步腿一软便差一点磕到木椅上,还好一旁巧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郁淑菱,缓缓扶她坐到椅子上,褪去了郁淑菱的鞋子,挽起裤腿,看到了郁淑菱已经红肿的双膝,不禁落下泪来。郁淑菱看到巧巧对自己的心疼甚是感动,安慰着巧巧:“没事,没事,是我身体弱,你把咱们带来的跌打损伤的药膏给我涂一些吧!” “好的,小姐。”巧巧起身从柜里拿出来一个用竹藤编织的盒子,从盒子中拿出药膏给郁淑菱慢慢涂抹着。还轻轻的吹着郁淑菱膝盖的疼痛处,希望可以给郁淑菱缓解一些疼痛。 门外轻声走近的丫鬟半夏看着里面主仆二人和谐美好的画面甚为感动,没有上前打扰,只在屋外静静的站着看着这美好一景。 很快巧巧替郁淑菱涂抹完药开始整理药盒,而郁淑菱也整理好衣衫正欲起身,抬眼看见了在屋外久站的一个丫鬟。心下疑惑,开口问到:“屋外站着的是何人,快快进来。” “是!奴婢名唤半夏,是大太太(姜氏)让我来侍奉您的。” “侍奉我?这我怎么担当的起呢?” “大太太说您心善一定会收下我这个孤儿的,就求姑娘您可怜可怜我,收下我吧!” “跟了我你会吃苦的,今天的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半夏不怕吃苦,半夏只想好好侍奉姑娘。” “罢了!你若有一天想要离开,就来同我说吧!” “多谢,姑娘!” “婆婆还有和你说些什么吗?” “大太太还说,今天让姑娘好好收拾,明日一早就请姑娘搬离了这里。” “走吧!” 巧巧走在郁淑菱身边疑惑的问道:“小姐要去何处?” “谢恩!” “姑娘,大太太说不必谢恩了!” “哦!那好吧!那你们都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行李吧!” “是!”终于房间内只剩下郁淑菱一人,郁淑菱清点了一下值钱的首饰和银两,只剩下当初的七分之一了。心下想:这里的人上上下下都要给钱,真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家庭啊!不过倒也好,这婆婆就是想看看我可以贫穷成什么样子,派个人来盯住自己,那就看咱们谁的演技更好了。 郁淑菱便把那没剩多少的嫁妆杂乱的摆了一桌,又从柜中拿出几件不算新但没有补丁的衣服。(其实郁淑菱有好多漂亮衣服,但是她竟然让巧巧将那些颜色鲜艳的衣服全部烧毁,只留下几件烟雨锦的新衣!那烧剩下的残渣又让巧巧偷偷倒入护城河中,没有任何人得知。) 就在这时半夏就进来了,那郁淑菱回头看见是半夏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还是表现出一副愁容的说:“半夏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些东西我是不是不能带过去了?” “姑娘这些东西很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只是不带的话,我就只剩这么几件可以穿的衣服了,你说婆婆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寒酸而不喜欢我啊?”那半夏作势认真仔细的整理着。却在心中默默细数这郁淑菱的衣物,却发现她这么一个小姐也的确是太过贫穷了些。却也心下明白,郁淑菱如此贫穷的原因,也没有多想,随口安慰道:“姑娘放心,大太太不会在意的!” 郁淑菱自言自语着小声说道:“是吗?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停了停郁淑菱又想起一事说道:“你不必再姑娘,姑娘的叫我,让别人听了也不像话!” “那奴婢就喊您一声主子吧!” “随你吧!” “主子,让我来和您一起整理吧!” “也好!” 因郁淑菱的东西并没有很多,收拾起来并不费事。但加上这两个丫鬟的东西,主仆三人也只包了四个大包袱,零碎的物件又包一个小包袱。 等到收拾完已有三更天,三人在里间挤一挤和衣而睡。 第七章 前世·闹事 第二日 天还没有亮,郁淑菱便带着半夏前来姜氏的「冬梅苑」伺候姜氏起床、梳洗。 “淑菱啊!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啊!” 郁淑菱急忙跪在地下说:“承蒙婆婆不弃,愿让我这笨手笨脚的寒门女子在旁伺候,奴婢只有更加勤奋,报答婆婆对淑菱的提拔、照顾之恩。” “好了!起来吧!” 阿洁走进来行礼对姜氏说道:“太太,儿媳和姨娘都到了。” “淑菱,扶我去正厅吧!” “是!”郁淑菱在一旁乖巧的扶着姜氏,走入正厅。 众人看见郁淑菱扶着姜氏出来都震惊不已。想要询问却不知怎么开口,便也只能就此作罢!清晨的请安也就这样散了。 等众人离开后,郁淑菱让巧巧去看看半夏怎么还没有来,而她自己却走入姜氏房中与婆婆一起做起女红。 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进屋的是婆婆身旁的阿洁,毕恭毕敬的行礼说道:“太太,巧巧找郁姑娘有要事!”郁淑菱急忙起身,看着姜氏又看看阿洁。 只见太太连眼睛都不抬,只是缓缓的问道:“问清楚是何事了吗?” “还没。” 姜氏转头不知是生气还是怎的就那么看着郁淑菱说:“下次若你还处理不好私事,就不要再来了。” “是”随即便退出姜氏房内,身后阿洁也退了出来。 郁淑菱看着巧巧浑身是伤,着急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不是叫你帮半夏搬那几个包袱吗?” 巧巧边哭边说:“小姐,我到时那王姨娘和许姨娘在查咱们的房间和包袱,将咱们昨日打包好包袱中翻出一块玉佩,非说那是陈夫人儿子宁远波的玉佩。还……” “行了不要说了。”郁淑菱及时打断了巧巧的话。 回过头给阿洁行礼后,看着阿洁说:“希望姐姐可以向婆婆说一声,我去处理些私事,希望婆婆不要怪罪。明日清晨我依旧来侍奉婆婆更衣。”其实郁淑菱大致明白这王氏和许氏为的是何事来找自己麻烦,却没有想到如此迅速还连累了巧巧!看着巧巧那个心疼,立即扶着巧巧向东边的破院内走去。 阿洁送走郁淑菱和巧巧后,回到屋内。 姜氏一边绣着手中的女红,一边问阿洁:“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是那两个姨娘在闹事!” “哎!她们俩可没安什么好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辰时!” “蓉儿也该回来了!你去找他吧!也不用说是我的意思,就把她们闹事的事情略说说!” “是!” 这边郁淑菱一进院中就看到王氏拿着鞭子狠狠抽打半夏,一时急火攻心大声吼道:“住手。” 那王氏好似没听到一般继续抽打,郁淑菱上前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即将打到半夏身上的鞭子。两人拽着鞭子争执不下,郁淑菱一个撒手,那王氏就跌坐在那里。 郁淑菱走到王氏面前这才行礼说道:“妹妹一时失了手,伤了姐姐,可是姐姐责罚半夏。可妹妹想问问姐姐,妹妹不知半夏何错之有,竟让姐姐如此鞭打?不过半夏是妹妹的女婢,她若有何不好,姐姐告诉妹妹便是,何需劳烦姐姐如此伤身又有失典雅的教训妹妹的女婢。” “你算什么东西也来教训我?” “妹妹可不敢,不过是替姐姐担心,外面那起子小人惯会牙尖嘴利,到时候定会说姐姐苛待下人,无理取闹啊!” 那王氏一声冷哼说道:“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你们主仆可都是偷窃的贼呢!” “偷窃?妹妹不知姐姐何意?可是府中丢了什么东西吗?妹妹这个小地方能见得有什么好东西啊?就是见了也不认识,又怎会偷窃呢,姐姐惯会取笑妹妹了呢!” 那许氏在一旁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你还不承认?那你来瞧瞧这块玉佩,不是你前两日去姐姐那里做偷宁远波的?” “这是我的玉佩,又怎会是宁远波的。” “别不承认了,这分明是王爷送远波的生辰礼物。”那许氏自认为抓到了郁淑菱的把柄,郁淑菱因为害怕才如此,便更加猖狂。 “快把玉佩还我!”郁淑菱心中想到那玉佩是宁志荣订婚时托下人悄悄赠予自己的信物,不能遗失。于是心下一急,便厉声呵斥。 “哟,这还恼羞成怒了啊!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侍妾,你以为自己长的有几分姿色王爷便会瞧得上你吗?就你……呵呵,也想爬上王爷的床,真是白日做梦。”那王氏心下高兴,终于可以惩治了无名无分的侍妾了。 阿洁在府中四处寻找,恰巧遇到了刚刚归家的宁志荣于是将两位姨娘闹事的事情说与了他,宁志荣急忙赶来,身后的手下虽不明事情原委却都纷纷跟着。 阿洁自己独自又回了姜氏的「冬梅苑」去。 这边仍在争斗,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郁淑菱抬眼一看却是一个身着墨色长袍年轻男子,众人见他都一一行礼并唤眼前的男子一声“王爷”,这郁淑菱便随着众人给这男子行礼,却再没有主动开口说话了。 这男主瞪了一眼王氏,走到郁淑菱面前问道:“你便是李章源的义女吧!” “是”郁淑菱心下疑惑此人是谁,便听见这位王爷又开口道:“那你如今在这里是何身份?” “侍妾” “什么?侍妾?” “敢问王爷,是有什么问题吗?”郁淑菱只是觉得这王爷也太过奇怪了些,便随意问道。 “大胆,竟敢问王爷问题。”王爷身旁的小厮忍不住责骂起郁淑菱。 这王爷抬手示意手下不要乱来,柔情的看着郁淑菱说:“你叫什么名字?” 郁淑菱抬眼对上那柔情的眼眸,差一点深陷其中,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低头淡淡的说道:“郁淑菱” “可是郁金香的郁?” “正是” “可是窈窕淑女的淑?” “正是” “那这菱是何字?” “菱角的菱” “好名字,真是好名字!”那王爷听完郁淑菱是哪几个字后开心不已,大声赞叹。 郁淑菱从未见到如此放荡不羁的王爷心下奇怪,这到底是何人?却也不敢再问,只能行礼谢过王爷谬赞。 当下又是一阵脚步声,来人正是大太太房中的阿洁。阿洁走到王爷面前,行礼后说道:“太太邀王爷共进晚餐。” “好,本王知道了!”郁淑菱看着他,心中想,他竟是太太的儿子,看他这年龄……天呐!他竟是我的夫君。心内震惊不已。 第八章 前世·晋升 话说阿洁走后,宁志荣又厉声说道:“许如玉,你来和本王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郁淑菱飘忽的思绪被宁志荣一声大呵震回了现实,看着支支吾吾的许如玉,心下叹息。 (原来这许氏名叫许如玉,是宁志荣当初买来侍奉母亲的一个丫鬟,后来有一日趁宁志荣醉酒后,这许如玉便悄悄脱下衣服赤裸着身体爬上了宁志荣的床榻。宁志荣酒醒后发现,想命人给她几两银子就此作罢,但因经不住这许如玉哭闹不休,又只能听姜氏的话将她收入了房中,这才给予一个名分。至此不在话下。) “好,你说。”那王爷转向头恶狠狠的看着王氏。 王氏有些怯弱的说道:“是……是郁淑菱她偷盗远波的玉佩,我们这是在给她一个教训,让她明白轻重!”那王爷听后转身看着郁淑菱,郁淑菱看着他那目光已不是先前那温柔的样子,一副怀疑的模样。 “回王爷,那玉佩并不是我偷的,那本就是我的。”王爷心中奇怪,看着郁淑菱又细细的想了想虽多年未见菱儿,但她毕竟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是被冤枉也未可知。便又回头看着王氏和许氏问道:“玉佩呢?” “王爷,在我这儿。”那许氏如今也不惧怕,挺直腰杆看着王爷。 王爷身边的侍从接过玉佩,递与王爷,王爷看后,对着郁淑菱又是一笑,开口说道:“我当是何物,原来是这个。” “王爷!这是您送远波的生辰礼物。”那许氏从不会看人眼头见识,也不会揣摩人心,只会一味的挑事。 “滚!你们两个从不知安分首己,既然这么想闹,好,我满足你们!”宁志荣已然动怒恨不得对她们抽筋剥骨。 随后转头吩咐侍从:“从今日起这二人便是府中所有人的丫鬟,任何人都可以使唤她们。即刻起将这二人丢到这破房中居住,不许人伺候,只把那最脏、最累、最没人愿意干的活交与她们去干。从今日起本王再没有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妾,免得传出去丢人!” “是!” “王爷,明明是郁淑菱这个贱婢……”那王氏气不过也开口骂了起来! 啪,宁志荣上前扇了王氏一个巴掌说道:“不要脸,菱儿的闺名也是你叫的?” “来人还不把她们带走!” “是!” 便有人上前来拖着许如玉和王氏扔进了这院屋中。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你们只有一位姨娘就是郁淑菱。” “是!” 宁志荣笑着看着郁淑菱说道:“菱儿,从今日起迁居到「金香馆」吧!。” “谢王爷!可是婆婆已经叫奴婢搬去与她住了!” “还奴婢奴婢的?”宁志荣的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总之,总感觉怪怪的。 “那……” “你的身份从不卑微也不要自己轻贱了自己,以后说话称呼我就好!” 郁淑菱只能淡淡答道:“是!” 郁淑菱突然又想到姜氏那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于是害怕的问道:“王爷,那婆婆那里怎么办?” “无事,这是本王的安排,你只需听我的就好了,母后那里我自会去解释。” “谢王爷!”郁淑菱虽然有疑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行礼谢恩。 “你们一个分队留下来替郁姨娘收拾,其余的人先都各自回家与家人团聚吧!明日清晨军营集合!” “是!” 这王爷安排完所有事宜,回过头来,一把将郁淑菱搂在怀中,又将头埋在郁淑菱脖颈处轻声说道:“等着本王,本王陪母后用过晚膳就去「金香馆」找你。”还没等郁淑菱回话那王爷便大步向前,直接走了。 等宁志荣离去王氏爬在床上看着郁淑菱咒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专门会使下流手段,你……”还没等这王氏骂完,王爷留下的侍从中就有耐不住性子的进入屋内上手就是两个巴掌。 “你,你竟敢打我。”那王氏捂着脸,瞪着那小厮,那小厮也不在意。王爷身边等级最高的随身侍从也不责骂那手下,只是看着旁边两个人说:“将她俩抓起来锁在这屋里,顺便把她俩嘴堵上,省的惹人厌烦。” “是” “等晚上过来再收拾她俩!” “是!”身边的侍从听后都连声答应。 那最高等级的侍从又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到郁淑菱面前,行礼后说道:“我是王爷身边的随身侍从,我叫忆,不知郁姨娘房中东西可曾搬完?” “已经搬完了。” “那郁姨娘我们走吧!” “好!” “忆,我这东西被她们俩散落了一地,让我先看看这一地的物品,有什么是可以拿的!” “您请便!” “好,谢谢!”郁淑菱回头看了一眼打的半死的半夏和浑身是伤的巧巧,开口问道:“忆,可否请你先将我的两个受伤丫鬟扶入「金香馆」,我在这里收拾一下可以带走的物品。” “好,郁姨娘可真体恤下人。”忆说完便吩咐手下扶巧巧和半夏离开。忆自己也随他们一并离开并提前派去手下将「金香馆」整理庭院。 “多谢!”郁淑菱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衣服、被褥和陶瓷器皿都已经不成样子,剩下的也只有一些碎银两和金属首饰,还好那竹盒药箱并未打动,里面的药也还完好无损。郁淑菱又整理了半夏和巧巧的包袱。郁淑菱清点完毕后全部整理在了还算干净的两个包袱中。 恰好此时忆带着手下的人赶了回来。忆走上前恭敬的说道:“郁姨娘两个丫鬟都已送到「金香馆」,我也差人去请大夫前去医治,还请郁姨娘宽心。” 郁淑菱转回头看着她,笑了笑说道:“谢谢你,我这里也已收拾妥当。这些碎银两你和你的弟兄们买些酒喝吧!” 忆震惊了一下,恭敬的接下了碎银两,说道:“谢郁姨娘赏赐!” “好了,咱们也走吧!” “是!”忆又看着身后几个小厮说道:“把郁姨娘的包袱都拿上。” 只听见身后的人无人答话却纷纷行动起来,一行人便往金香馆去了。 第九章 前世·「金香馆」(1) 话说一行人来到了「金香馆」,进入院落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院子各色的郁金香争相盛开,在庭院中心有一间正房,东西两侧靠墙各有三间耳房,正房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在凉亭左右都是开垦过的土地,其余的地方都被种满了各色的郁金香,好看极了! “郁姨娘,王爷吩咐了,您就安心在此处住下,屋内铺盖,首饰,胭脂,衣物,等其他所需用品都已置备齐全。” 郁淑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打量了一遍金香馆,问道:“这金香馆中可有水井和地窖?” “水井在东南角处,现无地窖?不过我可以差人给您造一个出来。”忆没有明白郁淑菱问此话的含义,只是照章办事罢了! “那就有劳了!”郁淑菱的脸色看不出有任何改变,却反而有些淡淡的忧伤。 这时府医从东边耳房出来,看看忆又看看郁淑菱不知是何状况。郁淑菱率先问道:“那二人可还好吗?” “还好!伤的虽严重但并不伤及性命,老夫开一个单子将此药煎至三分,每日服用3次,老夫这里还有一瓶愈伤灵膏每日给她们涂抹在伤口处,保管不出两月就可以康复。” “有劳了!”郁淑菱接过单子和愈伤灵后,又拿过小厮拿着的包裹,找出包裹中所剩下的最后一小锭银子给了那郎中。 等到府医走后,忆又和郁淑菱说道:“郁姨娘,这两人日后便负责您馆中大小事宜。”忆转头又对着那两个小厮说:“还不快来拜见你们日后的主子。”那两个小厮既害怕又忐忑的走到郁淑菱的面前跪地拜见说道:“奴才岳迎,奴才城阳,拜见主子。” 郁淑菱细细打量着这两人,又缓缓的说道:“好了,都起来吧!” “那郁姨娘您先歇息!奴才就先退下了!” “好,替我多谢王爷。” “是”随后忆带着手下众人离开了金香馆。 「金香馆」内...... 郁淑菱看着留下的两个小厮语重心长的说:“来到我这里先给你们立两条规矩:一、我不喜欢背叛我的人,若你们背叛我,我会让你们好好尝一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二、在这里你们要和睦相处。如果有人做错了事,说错了话我会生气会责骂,但是我不会打人,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两个小厮依旧是瑟瑟发抖的回话。 郁淑菱看着这两个人的表现极其无语,看着他们慢慢的说道:“你们两人和我到后院看看吧!” “是”主仆三人便来到后院,郁淑菱看到一地荒土,却无任何作物淡淡的叹气,说道:“你们两个人可会种地?”二人看到郁淑菱如此问,原本害怕的心情也慢慢变淡,有的只是好奇。 随后,岳迎恭敬的说道:“回主子,奴才会种地。”原来这岳迎出生在贫苦人家,从小就会种地,后来因为灾荒家中弟兄姊妹太多,便将所有姊妹分散到各地去变卖,年纪小的几个弟兄也被卖到富贵人家去做苦力,而这岳迎便是其中一个。后来因为在府中既老成又踏实肯干,这才被宁志荣看上,留在了宁志荣的身边伺候,如今又将他派来伺候郁淑菱了。 “好,那就以篱笆为界这西边种一些桃树和葡萄,东边的位置可以种一些应时的蔬菜瓜果还有粮食,只要够咱们吃就好。” 岳迎认真的回答道:“是!” “那城阳你会些什么?”郁淑菱平静疑惑的看着他虽没有责骂,却也听不出任何的语调。 “我是个粗人,只会做些体力活,还望主子恕罪。”原来这城阳曾是在军中伺候那些征战沙场的士兵,因为从来没有人在意他这种低等的苦力人,生活过的没有一丝颜色,幸得宁志荣赏识,觉得他吃苦耐劳,将他带了回来,如今又派他到郁淑菱这里,总好过在那军中每日伺候万人要好上许多。 “没事,你就平常没事多帮帮岳迎就好!” “是!” “好了,你们两个去把你们自己的房间整理一下,一会儿到我那儿帮我把屋里也收拾收拾吧!” “是!那奴才先去给主子收拾房间。”听完两个小厮的答话后,郁淑菱转身走到了东边的第一间耳房。轻轻推门进入,便看到巧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是伤,鲜血外冒。郁淑菱把巧巧身上仅有的残破衣服一点一点用剪刀剪落,逐渐裸露出来的便是那一道道布满鞭痕鲜血淋漓的伤口,郁淑菱心疼的看着巧巧说道:“你忍着点疼,我尽量轻一点。” “小姐,巧巧不疼。” “傻姑娘,怎么会不疼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巧巧的药便都已上好。郁淑菱又来到半夏的房间。因半夏从小在府中吃各种苦长大所以虽比巧巧的伤势严重,却不似巧巧一般软弱无力。所以在郁淑菱进半夏房间后半夏就已经听到,想要支撑的坐起来,结果却是徒劳,她的伤口又撑裂了几分,疼痛再一次蔓延,又一次跌落在床上。 郁淑菱进来看到半夏如此,急忙说道:“别动,不用你行礼,现在所有礼仪通通都放一边,你不要在动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是!”郁淑菱像先前给巧巧处理伤口一样打算剪破半夏身上被鲜血染红的衣服。 半夏却突然一个激灵,着急说道“主子不必了,您这样会折煞奴婢的。” “哪里就折煞了呢?不要再动了,这是命令。” “是!”这半夏并没有想到郁淑菱竟将自己这个才做了一天的奴婢如此上心,亲自过来安抚并且给自己上药,虽然是被派来监视郁淑菱,却在此时对郁淑菱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天色渐暗,半夏身上的伤口终于全部清理干净并且都被郁淑菱涂上了药。 “好了,等你的伤口全部恢复了再来伺候我吧!”说完,郁淑菱便转身离开了半夏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闻到满屋飘香,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碗拿郁金香熬制的粥正放在自己卧室的桌子上,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自己剩下的那个包袱中的物品,也被整理出来,放到该放的位置,看的出来这两个奴才很用心。 忙了一天,吃过拿郁金香熬制的粥后,郁淑菱很想舒舒服服的泡一个热水澡,便来到卧室一旁的隔间中,想着自己去打些热水。一进来便看到了那已经接满热水的大木桶顿时开心极了,那木桶水面上正飘着郁金香的花瓣,清香扑鼻,旁边木架上放了干净的衣物和沐浴用品。 郁淑菱开心的笑了笑,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走进大木桶中。。。。。。 沐浴后,穿上了他们预先准备好的衣物,回到了卧室,却看到宁志荣正在床上躺着,郁淑菱轻声走到宁志荣的身边,将一旁的被子给宁志荣盖好,转身离去,走到琴房躺在椅上和衣而眠,一宿无话。 第十章 前世·「金香馆」(2) 一夜无梦,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郁淑菱强撑着身子从木制躺椅上坐了起来,走到卧室,发现宁志荣依旧是昨夜睡着时的姿势,一宿未翻身,如今还在那床上睡着。郁淑菱转身轻声走出了房间,站在金香馆内四处查看一番,来到东南角打了一桶清水,提到了西边角房中,点火,烧了壶开水,又在这小小的角房中找到了昨日岳迎和城阳才摆放好的一些蔬菜、米和肉。将大米倒入一口锅中并倒入大量开水等待焖熟,同时又从那橱柜的一篮蔬菜中找出两根胡萝卜,一颗土豆,一小把香菜,一些菠菜并将这些菜全部洗净切丁,放到一旁。又在柜子里找到了油,酱,盐等一些佐料,将肉切丁后拿少许酱炒至半熟状并放入已经切丁的蔬菜一起熬制入味。看着时间差不多米饭已经闷熟后,让二者混合均匀,又开始熬制。 郁淑菱此时又提着水桶出来,岳迎已经起来,看到郁淑菱提着水桶往东南边水井处走,便急忙跑过去,在郁淑菱身后说道:“主子,我来打吧!” 郁淑菱因一直在想这宁志荣此番的是何意,未曾听见身后岳迎的声音,着实被吓了一跳,轻声惊呼道:“呀!”郁淑菱转身看到是岳迎,扶着胸口,轻声责骂道:“下回不许在再我身后吓我了!” 岳迎听完,吓得赶紧跪地连声说道:“是奴才的错!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我没有在怪你。好了这个给你,一会儿打好水帮我提到厨房。”顺手将跪在地上的岳迎拉起来,又将桶递给他,转身走回了厨房,继续熬制这顿早餐。 “主子,水来了!”岳迎还在为刚刚的鲁莽而担忧,小心翼翼的看着郁淑菱。 郁淑菱用余光早早就看透了岳迎的心思,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很平淡的吩咐着岳迎说道:“把水烧开,沏壶茶!” “是!”岳迎看到郁淑菱并没有在追究刚刚的事渐渐的放下心来。 另一边,占用了一夜郁淑菱床的王爷终于起身,却意外发现自己的衣服竟是如此整齐的穿戴在身上,自己昨夜来时是什么睡觉姿势,如今依旧还是,只是身上多了一层棉被,不由得让这位在浏览万贯花丛的王爷对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郁淑菱莫名又生出几分好感来,更加坚信郁淑菱就是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的小菱儿。 宁志荣缓缓起身,环视房中发现郁淑菱并不知屋内,回到卧室内,打开一旁的窗户正巧看见刚从厨房出来的郁淑菱正端着一个盘子进来。这盘里有一碗刚刚熬制好的肉粥和一碟岳迎刚刚调制的凉菜,并一双筷子。 这王爷竟直接关了窗子,依旧像昨夜一样的睡姿竟重新躺回了床上,像从未醒过一般。 郁淑菱轻声推门进入,将肉粥放到里间寝室外的圆木桌上,又进入寝室拿着脸盆出去打水了,屋外将脸盆中的水调匀成温热后,又重新端进了房间。 [而这位王爷竟然看着郁淑菱所有的行动,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像是自己从前认识的小菱儿,如今她身上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房间内,郁淑菱走至榻前,轻轻推着王爷的胳膊,缓缓说道:“王爷,子时了!不可再睡了!” 这王爷便祥装刚醒的姿态,缓缓起身,看着郁淑菱。 郁淑菱转身将水盆端到宁志荣面前,宁志荣顺势便洗漱了一番。这些本应是郁淑菱的丫鬟来伺候宁志荣的,现在这些事情都由郁淑菱来做,倒也没有半分差池,却意外的让这位王爷觉得这才像是真真正正的夫妻。 宁志荣洗漱完毕,郁淑菱就将忙了一早上熬制的肉粥端至王爷面前,说道:“王爷,贱妾刚搬来这里,一应吃食并未很多,您若不愿吃这碗肉粥,贱妾也无任何其他山珍海味来让您满意,只好劳您大驾,移至他处。”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不是,贱妾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怕您吃不惯,罢了!” “无事,我就当尝个新鲜,顺便看看你的厨艺。” “是!”郁淑菱并没有再多言语,只将肉粥重新端到他的面前,服侍宁志荣吃。 一向是食不过三的宁志荣竟然这一次吃了五碗,幸亏郁淑菱熬的多,不然真的不够吃的。不过这王爷的饭量着实吓到了郁淑菱! 饭毕,宁志荣起身离去。郁淑菱站在屋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叹气,心下想:这位王爷以后可要小心相处了,若要让这宁府毁于一旦还需从长计议啊!。不知为何郁淑菱的心中总觉得隐隐不安,这位王爷并不是街道上人们说的那样纨绔,留恋女子。反而给她的感觉是那样正直,那样心思缜密,那样喜怒无常。 不再神游的郁淑菱,端着宁志荣吃过的空碗回到厨房,又从新盛了一碗肉粥端到巧巧的房间,让巧巧吃下,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巧巧的伤口,给巧巧重新上了药,才拿着巧巧吃过的空碗走出了房间。又到厨房盛了一碗肉粥来到半夏房间给半夏,复又给半夏上药。却突然发现这两人的伤势都有所改善,郁淑菱悬着的心才暂时缓和了许多。 回到厨房的郁淑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厨房竟然只有简单的烹炒用具,一应器皿全部短缺,自己和身边这四人的衣物也需填充,后院的土地也要赶快种上粮食,这地窖还没有打,所需的东西还真是多。 正在郁淑菱清点所有所需物品的同时,听到馆外城阳说话的声音,郁淑菱只觉疑惑万分便走出馆外,看到打头来的人竟然是忆,带着工匠,还有一车砖瓦,一车瓷器、饰品、布料,一车厨房用具,两车蔬菜,一车肉食和稻、黍、稷、麦、菽等吃食。 忆看到郁淑菱出来,恭敬的行礼,说道:“郁姨娘,王爷让我将这些给您带来,说您刚搬来这里一应用具都短缺特意差小的置办齐全,您看看可满意?” 郁淑菱怎会不明白忆说这话的苦衷,无非是昨夜王爷在此处过夜,嘱咐他给我送粮食,他这趁机献些殷勤,日后希望郁淑菱凡事帮他一把罢了!郁淑菱面上仍是开心的笑着说道:“满意!满意!替我谢谢王爷。”郁淑菱转头对着城阳说道:“还不请忆进来啊!” “是!”城阳感觉特别奇怪,早晨还高高兴兴对待他们都很温和,如今怎么这样说话,却也不敢去问。城阳赶紧将大门完全打开好让他们可以进入。 第十一章 前世·地窖 话说忆带着几车物品进入院内,不一会儿这个并不大的院落就放满了手推车,郁淑菱看了看皱了皱眉,走向忆说道:“王爷可有吩咐如何放置?” 忆摇摇头回到:“并无。” “那好,这样一会儿听我指挥可以吗?” “是!” “这些人和这一大车砖头是为了打地窖的对吧?” “是!” “那好,你带着这些人到西边耳房侧后方空地打地窖,我带着我这两个侍从去厨房清理一下。” “郁姨娘,您亲自动手不太好吧!” “人多力量大,况且我也不喜欢别人进我的厨房。” “是!谨遵郁姨娘的安排。”郁淑菱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忆也知道不能再阻拦,只得顺从。 说罢!郁淑菱便和城阳、岳迎来到了厨房,郁淑菱看着早晨起来煮饭都困难并且破败不堪的厨房真是无语,转身吩咐岳迎说道:“你去找忆说一下,看一看府中还有没有剩余的窗纸,切记好好与他说话。” “是!”岳迎领命离开后。 郁淑菱又转身看着城阳说道:“你去找几块布子,将这个房间打扫一下。” “是!”城阳说罢转身离去! 忆是一个极聪慧的人,在岳迎说后,出去又差遣来许多工匠,竟将一个破旧的小厨房从新翻新了一下,将前面重新粉刷,又将破旧的柜子全部换成新物。短短的两个时辰,这个破旧的小厨房焕然一新。 郁淑菱看着笑了笑对着忆说道:“多谢忆你想的如此周到,我可以在这里做一些可口的美食了!” “郁姨娘喜欢做饭?”忆话说出口,才觉得话未经忖度,离开低头伏身在一旁没有再多说什么。 郁淑菱微笑着看着面前说错话的忆觉得他有趣不已,于是回答道:“对,我喜欢自己做食物。” “奴才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既然郁姨娘喜欢做,那里有许多上好模具,放在橱柜顶上,因无人会做就一直搁置了,既然郁姨娘您喜欢做,不如奴才去寻了来,一来不要让东西搁置,二来也可让王爷尝一尝美食的不同。” “你说这话是何用意?” 忆听完郁淑菱阴阳怪气的警惕问话吓的直接跪地说道:“还请郁姨娘恕罪,奴才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奴才这些年瞧着王爷太作践自己的身子了,奴才只是想求您好好照顾一下王爷!” “哦?这不是你分内应该做的事情吗?” “是,是,这的确应该是奴才分内的事情。可是王爷毕竟是王爷奴才没有权利说过多的话。如今王爷好不容易对您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不在像从前那样疯狂的吃酒。奴才就想求您让您给王爷做一些好吃的,这样王爷的身子也不好太差。” “好,我答应你!” “谢郁姨娘成全!” 郁淑菱看着行大礼的忆,看着忆年岁也不过20出头,可是这饱经沧桑的脸庞却让他平添了几分稳重,这也许就是他可以待在宁志荣身边的原因吧! 郁淑菱回过神来看着忆说道“去做你的事情去吧!” “是!” 郁淑菱又回到翻新的厨房看到城阳和岳迎把厨房重新擦拭了一番。又看着岳迎吩咐说道:“把外面的锅碗瓢盆,包括油盐酱醋全部拿进来,让城阳摆好。” 二人齐声说道:“是!” 郁淑菱忙完厨房的事情回到自己的房间环视一圈后出来和岳迎说道:“把我屋中这些可以用的物品全部搬到东院中空地。” “是!” 郁淑菱又走出屋外看着那一车饰品,瓷器,挑出几样自己喜欢的放在自己寝殿里间卧房内,又挑了几样送巧巧和半夏的。其余的让城阳拿去都放到房间内摆放整洁。 郁淑菱又走到忆这里,发现他们已经挖了一个大坑出来。 又嘱咐忆说道:“把这个地窖尽量做的大一些,日后你也好随你家王爷常常来我这里吃饭啊!” 忆明白郁淑菱的用意,于是点点头答道:“是!” 黄昏…… 地窖建好后,忆前来请求郁淑菱指示审核,郁淑菱看着忙了一天灰头土脸的忆,便让忆去清洗。而郁淑菱便在城阳的陪同下来到了原本挖地窖的地方,没有想到的是这地窖入口竟被他们用假山遮掩起来,从远处看来竟是一处极好风景。 走至近处才会发现那假山中间竟是空的,打开假山中间的盖子,里面有通往内部的石梯,郁淑菱看到竟是这样的景象不由的震惊万分。郁淑菱作势便要往里走,城阳立刻说道:“主子,让奴才点灯走在主子前面吧!” 郁淑菱想了想说道:“也好!” 城阳随即便跑进厨房拿了盏燃着的烛灯出来。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进地窖内。郁淑菱原本以为这地窖狭窄无比,却没想到内部如此之大。长竟有十八尺,宽也有十五尺,高也有十二尺。内部还设有分隔,酒窖、菜窖、粮窖、果窖分隔清晰,并且有一个隔间里面空空如野,郁淑菱看着这空置的隔间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好奇不已。 郁淑菱和城阳观赏完如此景象便也走出地窖。此时忆也洗漱完毕和岳迎来到了这假山面前,郁淑菱看见忆说道:“谢谢你如此费心!只是不知那空置的隔间是用来做些什么?” 忆吓得答道:“郁姨娘不要如此说,是王爷昨夜听闻您想建地窖,画了这地窖图纸,我不过也是依照王爷的命令行事罢了!只是那空置的隔间是奴才另外添加,为的是将冰储存起来,也好让郁姨娘日后拿来存放肉类。” 郁淑菱点了点头恰巧看见刚刚进来的宁志荣直接说道:“给王爷请安!” “免了!”宁志荣走到郁淑菱身边说道:“一日不见,可曾想本王?” 一时郁淑菱看着他不知如何回话,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旁的忆笑着先行礼说道:“王爷!” 城阳和岳迎用余光看了看郁淑菱,郁淑菱依旧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城阳和岳迎两人只好先给这王爷行礼。宁志荣看着郁淑菱笑了笑道:“怎么本王来了你不欢迎?” 郁淑菱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不是,还请王爷恕罪!” “听说忆今日给你拿来许多厨具,不知本王可有口福吃上你亲手做的饭食?” 郁淑菱抬起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宁志荣说道:“王爷想吃是奴婢的福气,还请王爷到奴婢屋中歇息片刻。” “不必了,我就在一旁看着你做就好!” 忆震惊的劝道:“王爷厨房烟会熏坏您的身子的。” “无碍!本王不过是陪着自己的女人哪里会伤身。” 郁淑菱明白忆所说这话的意思,看着宁志荣说道:“奴婢听说王爷字写的特别好,不知王爷是否肯到奴婢屋中亲自题一匾额送给奴婢,好让奴婢挂在这房中?” “你想要啊!也好,那你做饭,我去你房间写匾额。” “谢王爷成全!” 忆看着郁淑菱眼中竟流露出钦佩的神色。 一行人便都各自离开。 第十二章 前世·往事 话说宁志荣来到郁淑菱的房间,忆本想随着宁志荣进去,没想到宁志荣转身看着他说:“你不必陪我了。对了,今天晚上你也不要在屋外守着了,一会儿让菱儿给你腾一个房间出来,咱们以后要常住在这里。” “是!”原本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宁志荣已经开门进去了,完全没有留给忆任何说话的机会,忆也只能就此作罢。 忆回到厨房看着炉灶台前认真做饭的郁淑菱不知是该说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对于这一位刁蛮王爷是福,还是该说是祸。 郁淑菱烧好饭菜,转头看见忆站在厨房门口愣愣的出神,笑了笑走到忆面前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可是王爷饿了?” 忆听到郁淑菱问他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答道:“不是,王爷说今晚王爷和我要在这里住下,还请……”忆对于后边的话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正低头暗暗羞愧。 没想到郁淑菱笑了笑说道:“王爷要住下呀!那好,你是需要守在屋外廊下吗?” 忆想也没想张口答道:“不用!”说完自知回到太过干脆羞愧万分,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样啊!那好!你来帮我一个忙吧!” “郁姨娘请说!” 郁淑菱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请你把这些饭菜帮我端到屋里就好!” “是!”忆因之前的羞愧立刻转身端着饭菜离开了。 郁淑菱笑着转头看着岳迎说道:“今晚你去和城阳在一个屋子里睡吧!让忆睡你屋里。你一会儿把你屋子打扫一下,拿床新的被褥给他。” 岳迎和城阳齐声答道:“是!” “我回房间了,一会儿进来收碗筷。” “是!” 郁淑菱回到房间,忆看见郁淑菱紧跟着进来便转身离开。 郁淑菱走至书房,看到宁志荣扔了一地大大小小的废纸团,低头蹲下一一打开才发现那是已经拟定了的题字,《惠风和畅》《婉香斋》《菱姬阁》《幽静宣》等等各样匾额。只是王爷似乎还是没有一个中意的,仍在苦思冥想着,争取写出一个更加新奇巧妙的来。 郁淑菱将一地的废纸团都一一拾起扔到用竹子编织的筐子里,这才走到宁志荣身边,轻声说道:“王爷,晚饭好了!” 宁志荣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菱儿我久居沙场,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题字送你。”宁志荣的一声菱儿,吓了郁淑菱一跳,却找寻记忆深处也想不到是谁曾经如此叫过自己,只好就此作罢! 柔声说道:“王爷既然想不出好的来,那便改日再送妾身匾额,现下先吃饭吧,饿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菱儿,你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 “为什么?” 郁淑菱笑了笑安慰道:“不过是一个匾额日后再想就好!” 宁志荣小声嘀咕“如果不单单只是匾额的事情呢?” “王爷在说什么胡话?饭菜要凉了,赶快吃吧!” 宁志荣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吃饭吧!” 饭毕。。。 城阳进来收了碗筷,郁淑菱悄声吩咐道:“烧些热水等会儿进来伺候王爷沐浴,还有再多烧些热水提进岳迎房里,让忆也清洗一下吧!” “是!”城阳转身刚要准备离开,突然郁淑菱又想到一事,转身急忙说道:“对了,你等等和岳迎去给半夏和巧巧送些吃的进去,再找两个信得过的女婢给她俩上药。” “是!奴才知道了!还请主子放心。”城阳说完便走出院子,找两位女婢去了! 郁淑菱这才转身回到房间内,宁志荣坐在床榻上褪去了衣衫,看上去虽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但依旧气场不变,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见到郁淑菱回来,立刻换了一副像平常人家的男子才有的温柔但略带疲惫的神色。 郁淑菱走上前轻声说道:“王爷,更衣沐浴吧!” “你还记得你的生父吗?” “已经忘记了!”心下一惊,不知这王爷是何意,还是查到了当年的琐碎事情。但是不应该啊!当年的刽子手不是都拿了钱财已经四处逃散了吗?不可能有人在知道关于自己的消息了呀!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娶你吗?” “不知!”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王爷,妾身之前并没有见过您!”郁淑菱心中疑惑不知这王爷所问何意。 宁志荣神情激动,眼眶中含着泪水哽咽的说道:“傻丫头,不要再和我隐瞒了!我都知道了!” 郁淑菱跪地说道:“贱妾实在不知王爷在说什么,还请王爷莫要怪罪。”恭敬并且表现的还是一副镇定的模样,心中却早已经波涛汹涌,巨浪翻滚了!无数念头在郁淑菱脑中不断闪过她不明白宁志荣为什么说隐瞒,而宁志荣又知道了些什么? 王爷心中着急害怕他的菱儿一转眼又消失不见,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了郁淑菱的肩膀,逼着郁淑菱不得不与他对视,宁志荣激动的低声喊道:“八年前,七月初七日在西市午时三刻郁家满门抄斩!而你是郁家唯一幸存的人。” 他怎么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虽然心下害怕极了,但还是表现的微微愤怒的说道:“不知王爷何处听来的闲话,莫要污蔑了妾身。” “不,菱儿我没有听人的闲话,从我在街头见你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只是不敢确定。而现在我很确定你就是,你就是我曾相识相知的小女孩,是我曾在心里发誓要娶的女孩。” “你……” “菱儿,是我不好,是我弄丢了你。” “什么?” 宁志荣一把就将郁淑菱抱在怀里,将头埋在郁淑菱的脖颈处,声音含糊的说道:”谢谢你菱儿,如今你终于兜兜转转回到了我的身边。” 郁淑菱心底的那道伤疤被一点一点的拿到了台面上。郁淑菱终于将心底的害怕和孤独喊出来:“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菱儿,你别怕!我今天忙了一日就是去把我所有的猜想和怀疑全部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当年事件的全部来龙去脉。菱儿!让你受委屈了!是荣哥哥没有保护好你!”宁志荣的心像巨轮碾过一般疼痛。哽咽而又带有哭声的一番话让郁淑菱的思绪一下被拽回了那个年幼无知的孩童时期。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一个小小书童迷了路,碰巧来到了郁淑菱闺房处的院落中,这个小小书童看见正在学习礼仪的郁淑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郁淑菱看到他,偷偷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认真对着自己的教习姑姑说:“姑姑!今日便先练到这里,明日我们再练!” “小姐!学习礼仪不能……” 只有四岁的郁淑菱厉声说道:“再多话,休怪我去母亲那里禀报说你每晚偷拿府中饭食之事。” “小姐,您如何得知……”那教习婆婆心下震惊,看到郁淑菱小小年纪却发出让人害怕的眼神时,那个教习姑姑只能闭嘴答道:“是!” “你走吧!” “是!”随后教习姑姑离开,郁淑菱走到草木丛林后面,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小书童,笑了笑说道:“你不必害怕,你是迷路了吧!我带你出去,你要记住出去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我怕爹爹打我。” 那书童也抱以歉意的笑容说道:“好!烦请小姐前方带路。” 郁淑菱便带着这个书童离开了院落,两人一边走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从那时郁淑菱便叫宁志荣为荣哥哥,宁志荣也便唤郁淑菱为菱儿。 只可惜好景不长,当宁志荣再次来到郁府却发现已是一片断壁残垣之景,小有所成的他,四处打听,得到的却是郁家满门抄斩的消息。 一时间宁志荣无法承受如此悲痛的消息,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的菱儿妹妹报仇。从那以后宁志荣弃文从军,瞒着宁德胜私自报名从军,直到临行前才留家书一封。 这一走竟是十年…… 第十三章 前世·仇人的儿子 话说三年前宁志荣率领军队回京,参拜新登基的帝王——[德新帝],这[德新帝]因他战功显赫,便赐予他兵部员外郎的官职,一时间前途似锦,而他依旧是私底下悄悄打听残害郁家满门之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年后终于打听到一些风声,原来是宁德胜当年将郁府满门送上了断头台,宁志荣听闻此事,一时间急火攻心,险些没了性命。被救回后终日饮酒,寻欢作乐不闻事理。有不少官员联名上奏,要废除宁志荣的官职,宁贵妃在[德新帝]的书房足足跪了两个时辰,最后[德新帝]因心疼自己的爱妃——宁贵妃,这才只是罢免了他担任的一些重要的官职,只让他降级当了一个兵部员外郎这一闲散官职,此事才得以了结。 又过了一年多的光景一日街角醉酒偶遇郁淑菱,看着她好似看见了当年的菱儿,这让心死了大半的宁志荣又重新活了过来,一时间又似着了魔一般,疯狂的四处打听这女子的消息,这才从多方消息中知道她是李章源的义女,经过多方诱骗、阻碍使得李章源不得不让郁淑菱嫁入这宁府中。在这途中虽然觉得郁淑菱不管是长相还是这名字的寓意都很像是自己的菱儿妹妹,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太敢相信。直到五日前,手下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才知道当年的郁家小姐真的可能还活着。 终于在郁淑菱嫁进王府宁志荣从战场归来后,宁志荣在外面这整整一日的辛苦奔波终于手下带给他确切的消息让他确信他的菱儿妹妹真的回到了他身边。 “菱儿,你原谅我,原谅我的家人好不好?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会用我的一生好好照顾你”郁淑菱飘忽的思绪被宁志荣的苦苦哀求给拽了回来。 “荣哥哥,呵呵!杀我满门,一个不留,当年你的父亲好狠的心啊!”一时间郁淑菱将拳头紧握指甲嵌到肉中,鲜血流了下来。那是郁淑菱忍痛撑起的心墙啊!没有任何防备就在这一刻被轰塌,泣不成声的郁淑菱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闭眼便昏了过去。 昏睡中大脑里好似一直有一个人不断在说:他竟是你信任的荣哥哥啊!他是你曾爱慕的荣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是杀自己满门仇人的儿子呢!老天啊!这个玩笑开的有些太大了吧! 宁志荣一时间被吓的失了分寸,只顾得抱住昏厥的郁淑菱失声呐喊道:“菱儿!菱儿!你醒醒!菱儿!菱儿!” 忆最先听到宁志荣的呐喊,从房间冲了出来,跑到正厅,在窗前询问道:“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去,快去,快去把府医找来。” “是!”忆清楚的意识到,能让宁志荣一时间语无伦次的只怕也只有郁淑菱一人了。 不久宁府私人府医来到了金香馆。 寝殿内郁淑菱安静的躺在寝室的床上,眼角的泪滴晶莹剔透,脸上已没有了任何血色。 “回禀王爷,这昏厥是因为暂时性脑供血量不足,动脉闭塞,血管扩张或者血管弹性不足。一般心跳不规律多是大脑一时性缺血、缺氧引起的短暂的意识丧失,也会引起晕厥。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老夫开副方子,让郁姨娘早晚服用,细细调理,切不可再情绪激动了。”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宁志荣请府医闹出的动静不小,不一会儿这边准备就寝的陈氏突然听到有奴才上来回话,便传了进来问道:“这大黑天的火急火燎是有什么要紧事?” 这奴才鞠躬行礼后说道:“郁姨娘晕过去了,王爷一着急请了府医过去诊治。” “知道了,下去吧!” “是!” 那小厮走后,陈氏就坐在桌旁骂到:“刚送走俩不知天高地厚的两个傻子,这又来一个只会献媚争宠的。这府里狐媚子是越来越多了!”说罢,握紧拳头在桌子上闷闷的锤了一下,那桌上的茶杯、果碟被这一锤正不停的打颤。 陈氏一旁的心腹丫头侗婕在陈氏耳畔低声说道:“奶奶,咱们可以这样……” 不一会儿的功夫「金香馆」外又传来了一阵声响,忆出去查看,竟看见是正房陈氏带人前来,回去即刻回禀后说道:“王爷,奴家听说您请了府医,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是菱儿晕倒了!”陈氏扭头狠狠的瞪着躺在床榻上的郁淑菱。又立刻换了表情面对着宁志荣一脸担忧的说到:“这淑菱妹妹是出什么事了?” “无碍!” “王爷不必忧心,或许明日淑菱妹妹便醒了,王爷不如去奴家那里休息一夜吧!否则耽误了明日的早朝可就不好了,再者也莫要让父亲大人怪罪!”这陈氏本天生就有的一副好容貌,如今陈家和宁家是这风城两个大家族,宁志荣不能伤陈氏半分颜面,否则这宁家会有大麻烦,强行斗下去会使两败俱伤。只得听从陈氏的建议,让忆守在郁淑菱这里。自己陪同陈氏回到了「丹阳苑」。这边陈氏早已备好了用品等宁志荣享用,却没想到宁志荣直接上床和衣而眠,没有半分话语,任是由陈氏推叫也未叫醒。陈氏虽生气但也只能暂且就此作罢。 第二日,忆守了郁淑菱整整一夜,清晨又取了宁志荣朝服送至「丹阳苑」,伺候宁志荣起床,宁志荣又派他在「金香馆」照看并嘱咐他说:“一旦郁淑菱有任何状况,速来回他。” “是!王爷”忆将宁志荣上朝的车马等琐碎之事全部打点妥当后,这才转身离开回到「金香馆」。 郁淑菱昏厥的整整一夜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没有醒来,也没有哭泣的声音,忆怕影响到宁志荣上朝便将此事压了下来。 回到了「金香馆」城阳和岳迎前后照应,郁淑菱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三人都束手无策,只得按时按点的喂药给郁淑菱喝。 第十四章 前世·一心决裂 晌午天空阴沉,发出阵阵雷鸣之声,一时间电闪雷鸣,响彻风州(风城是风州的国都),屋外狂风肆虐,阵阵吹向郁淑菱正殿,一时间门、窗都被尽数吹开,一股股冷风吹向郁淑菱。城阳和岳迎出来关门窗,看到屋外竟是金色的闪电球阵阵劈下,风沙四起,雨水倾盆而下。 这雨不过持续了半刻,可这风州已被淹了大半,朝堂之上朝臣议论纷纷,[德新帝]说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想不到一个应对之法,「占星吏」在哪儿?传他过来。” 只听小太监喊道:“传「占星吏」上殿……” “赵爱卿,真问你这天降大雨是何原因?” 这「占星吏」颤颤巍巍的说道:“起奏陛下,微臣正在细细查阅,尚不知何故!” 「德新帝」大手一拍桌子骂道:“没用的废物。” 「德新帝」说道:“朕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再想出个破解之法,朕便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 这「占星吏」为官多年,除当年郁府的嫡孙出生天有异象外,这是多年来再没有过的迹象。翻遍种种古书也不得其法,头痛至极。 在香快要燃尽之时朝堂上突然有人来报:水渠不知是何原因多年无水,如今水流翻滚,庄家不在干涸! 皇上龙颜大悦,朝臣一同贺喜! [德新帝]却再次传召「占星吏」说:“如今水渠不再无水,田地不再干涸,你觉得是主大喜还是主大忧?” “微臣认为此必定是主大喜,连年的干旱导致农田颗粒无收,百姓连连叫苦。如今天降甘霖,正是您德政显著。上天普降甘露,为的就是使皇上您减少烦忧。” “好,说的好!赏!重赏!” 皇帝身边的首领太监小德子喊:“「占星吏」赏钱粮三百石,良田十亩。” 「占星吏」急忙叩谢,说道“谢皇上!” 此时[金香馆]内 “淑菱,我的嫡孙女,你要记得这戒指是咱家的所有秘密,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必会引起一场不可收拾的腥风血雨,还有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这才是你真正的使命,你的命就是好好守护家族的秘密。” “爷爷,不要啊!爷爷!爷爷!爷爷!”郁淑菱从睡梦中惊醒,眼角的泪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的下落,郁淑菱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忆沉不住气开口说道:“郁姨娘既已醒,我便去回王爷先告辞了!”说完也没等郁淑菱同意,转身就离开了。 城阳不解的埋怨道:“这人怎么这样啊!” 岳迎笑了笑说道:“下这么大的雨他自是担心他家王爷的!” 郁淑菱抬眼看着眼前这两人,只觉得吵闹无比,大喊一声:“都出去!” 两人便也都悄悄的退了出去,他们走后郁淑菱一个人蜷缩在床脚,将头埋进被子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岳迎和城阳原本被骂心下不高兴,出来后却听见里面闷闷的带着一丝沙哑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一时间却又担心不已。 郁淑菱的痛哭不过也只维持了半个时辰,便没有了动静,岳迎担心再出点什么事情,便推门进去,只看见郁淑菱的头仍埋在被子里,被子也被哭湿了大半,郁淑菱的样子好似又睡了过去。 城阳去请了府医前来诊脉,这府医说:“郁姨娘只是情绪起伏太大有加之长时间没有进食,如今又过度劳累,现只是昏睡了过去,没有大碍。只需备些粥食,等郁姨娘醒来吃些便可。”城阳和岳迎这才放下心来,轮流照顾郁淑菱。 在这期间半夏和巧巧听闻郁淑菱昏厥,想要带病前来服侍,都被岳迎一一拦了下来。 转眼已到黄昏,宁志荣也拜见完长辈,回到了[金香馆],走至郁淑菱的床前坐了下来,看着脸上仍挂着泪珠儿的郁淑菱心疼不已。 喃喃自语道:“傻瓜!你怎么可以这样为难自己,我父亲给你的家族造成的伤害,我没有办法来弥补你,但是让我用我的爱来好好疼惜你好不好?求求你,你醒过来!只要你醒来,我任你打任你骂,我只求你不要在这样为难你自己了!”宁志荣说着说着眼泪也流淌了下来,紧紧的握着郁淑菱的手,好像下一刻郁淑菱又会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一样。宁志荣将自己的脸颊挨着郁淑菱的手背,闭着眼睛热泪在郁淑菱的手腕处留下。 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阻止道:“王爷!您也要当心身体啊!如今您的正妻夫人陈氏觉得这郁姨娘是狐媚子,已到大太太那里告状了!” 宁志荣没有说话,强忍着将心中对郁淑菱的愧疚隐忍了下来,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听母亲说了!现在外面都在传言菱儿什么?” “说郁姨娘是狐媚子,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女孩子不干净,来了王府也不安分守己,如今又闹的王府鸡犬不宁。还说是不想给大太太(姜氏)每日行礼请安,所以装病。” 宁志荣思虑了半刻说道:“这样,你去找一个稳妥,知根知底的人,以无意的方式说……” “是”忆领命离开。 「金香馆」外竹林内! (忆买通了府中钱财管理并与彭安言关系好的小斯。) “彭安言你知道吗?郁姨娘当年是贫穷人家出生的,因先天不足成为弃婴,这才烙下一身的病!后来连那个李章源都嫌弃她。” “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哎!别提了,我去那送这个月的例银,听见岳迎和城阳两个人嘀咕,我悄悄走近了才听见,这是那郁姨娘昏迷的时候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情急之下自己说出来的。” “天呐!” “我可就和你一个人说了,别往外面胡说啊!王爷还在等我,先走了!” “诶!好,余哥慢走。” 余仲转过转角翻身进了[金香馆],走到忆身边,悄声说到:“总管侍卫大人,事情已办好了。” “知道了,去吧!这件事你若敢透露半分,当心你自己的舌头。” “是!是!是!” 忆转身回到正殿来到宁志荣身边说道:“王爷,明天应该就可以将此事压下来了!” 宁志荣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郁淑菱。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看着。 忆见状也只好默默地退了出来,「金香馆」内众人都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第十五章 前世·心痛 晚间,郁淑菱终于醒了,睡梦中嗓子难受万分不由得清咳了起来,吵醒了在床边握着郁淑菱手睡着的宁志荣,郁淑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一时间心内的苦水涛涛,泪珠儿便又从眼眶夺出,宁志荣看着又哭成泪人的郁淑菱心如刀绞。 宁志荣伸手一把就将郁淑菱抱在怀里,说道:“对不起菱儿,对不起,你不要这个样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这样子对你自己,好不好!” 郁淑菱看着他都有想掐死他的冲动,却又心有不忍,更加下不去手,只能狠狠的说道:“好,你出去端碗水进来,我就原谅你。” 宁志荣听到郁淑菱终于松了口,高兴的说道:“你渴了?我去端,我去端,你等一等。”于是宁志荣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去厨房倒水。 宁志荣走后,郁淑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边,泪水还在不停的流淌着。郁淑菱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当年郁家一夜间就落魄的凄凉之景,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压的郁淑菱几乎喘不上气来。因此闭上眼睛,万念俱灰对准床边上的柱子一头撞去,额头被磕破,鲜血直流昏倒跌在地下声音巨大。宁志荣端着水走到半路便听见这巨大声响,手中的茶碗全部跌落,发了疯似的跑回屋内,看着倒在地上额头直冒鲜血的郁淑菱,整个人精神在那一瞬间又恍惚了,三步并两步的半跑半爬的来到郁淑菱的身边,扶起郁淑菱的身子,坐在那里抱着郁淑菱直哭,狠狠的摇着郁淑菱,好似想把郁淑菱摇醒一般。忆和岳迎,城阳都先后跑进屋内,看到满头是血的郁淑菱和满手是血的宁志荣一时间慌乱不已。又是传府医又是给郁淑菱止血,连在病床上养伤的半夏和巧巧都强撑着病体走进了正殿撑着伤痛照顾起了郁淑菱。半晌后府医赶来急忙给郁淑菱止血又细细诊治了一番,这才对着宁志荣俯身行礼后说道:“回禀王爷,郁姨娘失血过多,虽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这些日子的折腾已然是气血两空,需细细调养,且不可再这样子对待身体了。” “知道了,你只需用最好的药将菱儿治好,多少钱都无所谓。但你要给本王保证菱儿的身体健康。” 这府医扶手擦汗连声说道:“是!是!” 宁志荣懒得理他,挥挥衣袖说道:“行了,下去开药吧!” “是” 等到府医离开后宁志荣急忙开门走进来看望躺在床上脸无血色的郁淑菱,又紧紧的握着郁淑菱的手,生怕郁淑菱会离开一样。 两日后的夜晚郁淑菱终于又缓缓睁开眼睛,却没有了任何表情,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宁志荣,那种冷漠让宁志荣害怕极了。 “菱儿,你终于醒了。”宁志荣看到郁淑菱醒来开心的一把抱在怀里,郁淑菱连反抗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说话,没有眼泪,也没有微笑。像极了一块木头。 不管宁志荣说什么甜言蜜语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宁志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整个人几乎快要疯掉了一般,抱起郁淑菱直接闯入府中府医的房间,那府医也被吓的不轻,给郁淑菱诊脉时手还在不停的打颤。 许久才回话说:“这许是郁姨娘自己撞在柱子上,留下的隐患,好在郁淑菱这几日体弱,没有力气,这才没有要了郁姨娘的性命。可是这郁姨娘精神如此不振,加上今日撞柱,整个人处于精神恍惚,如果长此以往她将会彻底忘记自己是谁。” “忘记自己是谁?” “是的王爷!” “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王爷,是郁姨娘自己不愿记起,没有任何解决之法。这郁姨娘不愿想起,或许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可是她不说话,任由我摆弄,这也不是办法啊?” “这倒不难,这些时间饮食要清淡,她的记忆现在如同婴儿,需要从新教学,慢慢的她会找到自己的。” “知道了!告辞!” 随后宁志荣带着郁淑菱回到了「金香馆」悉心照料。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郁淑菱僵硬的身体也渐渐缓和,开始学着说一些简单的话语。宁志荣欣喜万分,除了上朝处理公文,其他的时间都陪在郁淑菱的身边。 一眨眼半年光景逝去,现如今已到了除夕的团圆之夜。“王爷,一会儿还回「金香馆」?” “嗯!菱儿的状态还不是很好,我不在她找不到我会难过的!” “是!奴才去安排,让郁姨娘与王爷过一个美好的团圆夜。” 宁志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转眼已是四更天,家宴结束。 宁志荣快步走出宴厅,往「金香馆」走去。 迎面陈嘉仪拦住宁志荣的去路说道:“站住,你又要回那贱人处?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想清楚,那个贱人如今都是婴儿的记忆了,你还要每天去陪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了?” “你哪里都比不过她!” “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好了,竟然让你如此待我?” “陈嘉仪,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不要打量着我不知道你那点子小心思,不说破不过是为了给你留面子罢了!”宁志荣说完便拂袖离开。 身后的陈氏张口喊道:“宁志荣你给我站住!”快步跑到宁志荣面前拉着宁志荣的袖子继续说道:“我告诉你,你要再去看那个贱人,我就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你可以试试。”这陈嘉仪原是喝了点酒,借着酒力更加在这里撒泼。 宁志荣狠狠的一甩袖子瞪着踉踉跄跄将要跌倒的陈嘉仪说道:“你敢……” 陈嘉仪险些跌倒幸好身旁的侗婕扶住了她,陈嘉仪依托着侗婕看着愤怒的宁志荣说道:“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别忘了我的身后可是与你家平齐的陈家!” “好,本王不会再去,但要让本王知道她再受伤,本王也同样饶不了你!”宁志荣都要气疯了,若不是这陈嘉仪以身后的陈氏家族来以此要挟,他绝对会在现在直接将陈嘉仪的脖子搬家。 但是现在宁志荣虽然恨陈嘉仪,可是为了他的菱儿,他也只得忍耐。 至此宁志荣再不进入「金香馆」内,一年内也只见几次陈氏,几乎都是因为过来指导一下宁远波的功课,在陈嘉仪这里草草吃过饭便离开,其他时间都在处理军务。 陈氏为此更加生气,从此更恨郁淑菱了。只奈宁志荣将郁淑菱保护的很好,根本没有任何下手之机。 第十六章 前世·处心积虑 话说陈氏一直都在等待一个可以一举铲除郁淑菱的机会。可巧一月之后边境有大量戎狄聚集传闻说是要来与风城征战国都。朝廷几番商讨却派遣不出一个有用的之才,最终朝廷才决定让宁志荣重新挂帅并且即日率兵北上。 宁志荣入朝领命后,回到府中简单的收拾了衣物。因事情紧急所以两日后的黎明宁志荣便率大军离开了风城,临走前仍千叮咛万嘱咐里里外外派了三层侍卫来保护「金香馆」,保护只有孩童记忆的郁淑菱。 这边陈氏终于等到宁志荣离开风城后,便急忙来到「金香馆」,却发现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不过这些侍卫并没有什么脑子,这陈嘉仪不过是略施小计便让一位武艺高超者扮作刺的样子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通通引开。 可巧这「金香馆」内城阳与半夏去送宁志荣远行的大军还没有回来,岳迎去采买蔬菜瓜果,就连巧巧也去取这月的月例银子。这院中如今也只留下了一个奶妈是用来照顾郁淑菱的,不过也被陈嘉仪用金钱收买。这陈嘉仪终于可以在「金香馆」内自由走动,而只有孩童记忆的郁淑菱现在正一人在院中和一只小花猫咪玩扑蝴蝶呢!陈嘉仪温柔的上前说道:“小妹妹,扑蝴蝶多无趣呀!我带你去那边山上玩好不好?” “不要,荣哥哥说让我乖乖在院子里等他回来!”说完郁淑菱将一张小花脸倔强的扭向一边。 “那山上有漂亮的花,还有好多的小动物!” “不要!”郁淑菱晃动着小脑袋,似拨浪鼓一般。 “那里可是有你喜欢的小白兔哦!” “漂亮姐姐,真的有小白兔吗?” “当然!” “可是荣哥哥不让我离开!”郁淑菱的话语中已有失落的意思。陈氏心下想着在说服一下肯定就可以不动声色的带她离开了!到时候没有人会知道。随即更加努力的劝说。 “我还可以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和我走吧,你荣哥哥不会知道的,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我们就出去一下下,等等就回来,好不好?” “好,漂亮小姐姐,那咱们赶紧走吧!不然那些坏人又要将我关押起来了!”如此萌的声音差一点让陈氏在这小院里就立即掐死郁淑菱。 “好,咱们走!”收起怒火,换了一副随和的表情微笑着带着郁淑菱走出「金香馆」。 这陈氏将郁淑菱带出了「金香馆」后,便将早已准备好的迷魂药浸泡过的手绢给郁淑菱捂在口鼻上,郁淑菱一闭眼便昏了过去。 马车早已在宁府东边后面的角门处停下(金香馆离东角门很近),陈氏让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将郁淑菱扛起来到马车旁,一个穿着半旧红麻布短挂的壮汉直接将郁淑菱丢进了马车中,这一磕恰巧磕到了前不久刚刚受伤的额头处,虽已好,但到底没有好全,这一磕又碰破了鲜血横流。陈氏也只是更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郁淑菱,随即便踩着郁淑菱的身体也上了马车,两个壮汉在前面驾车朝着东北方向的后山小城门走去。一路上陈氏在马车中用各种刑具责罚郁淑菱,一会儿子是带刺儿的牛鞭,一会儿又是烧开的热水,一会儿又是烧红的炭块,不一会儿郁淑菱的身上多了一道又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有些地方竟都看见了白骨,就连脸上都看不出个模样了。 (这个城门一般都是给贫苦百姓开的,为的是方便城中百姓可以上山狩猎,所以城门打造的特别狭窄,只够一辆马车通行的距离。) 城外。。。 马车在落石群峰崖底溪流边缓缓停了下来,一名壮汉从马车上把郁淑菱一把就拽了下来,满身是伤的郁淑菱没有得到这些壮汉的怜悯,而是被更加狠狠的摔在碎石子的土地上。 陈氏和两个壮汉随后都离开了。原本以为这些人不会再加重这个满身伤痕手无寸铁的女孩,最起码把她随意丢在这里也就罢了!只可惜,陈氏带着那名身着红色粗布麻衣的壮汉离开,另一个身着蓝色麻布的壮汉被陈氏悄悄留下,随后这壮汉带着一壶温水回来,一点点的倒在郁淑菱的伤口上,动作轻柔而缓慢。却让郁淑菱的伤口瞬时枯萎,干瘪,也让郁淑菱在这水倒上的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感觉中少了大半条的性命。原来那壮汉壶中所装的温水竟是高浓度的盐水。就算是平常的一个小伤口用盐水洗也会产生剧痛,何况是郁淑菱多处伤口都已看见白骨了!这种痛苦的嘶吼响彻云霄,震动了落石峰的地壳引出众多大型动物,一时间四面传来了动物的嘶吼。那壮汉听到目的已经达到,便爬山了最近一处的大树上,暗中窥探。 最先到达的竟是一只长着金黄色毛皮的狮王,这狮王看到了郁淑菱那干瘪的身材,被伤口和鲜血疤住的脸,恰巧对视了郁淑菱微微睁开的眼睛,那狮王不知是心动,还是不忍竟落下一滴血泪来,恰巧滴落到右胳膊的内侧小臂上。 远处动物的咆哮声音越来越近,这只狮王没再多想,咬住郁淑菱的衣物带着郁淑菱四处奔波逃窜,一路向上,东躲西藏一直到达落石峰最高的山崖边这才躲避了众多动物的追赶。这只狮子一个化身变成了一个有着金色头发,身穿棕色长衫的少年的模样。只见他倾尽全力向陌子郁身体内输送灵力。在他快要耗空身体内最后的10%的灵力时发现有人靠近,只有这微弱能力的狮王只能先停止对郁淑菱的救治。因救郁淑菱消耗太多灵力以至于他无法变回人形。 可是那壮汉到来后看到虚弱的狮王正在一旁轻轻推动浑身是血的郁淑菱时并不想就此罢休,上前想将郁淑菱打死,但这狮王为护郁淑菱不再受到伤害,与那壮汉开始了拼死一搏。却不料后退时力气过大郁淑菱被狮王的后脚踹下悬崖下,这狮王回头看到郁淑菱坠入悬崖,正在震惊时,那壮汉一脚就将狮王也踹入悬崖下。 第十八章 前世·印叶手链 话说黑白无常带着炎濯回到了地府,可巧这边阎王正在奈何桥泮与孟婆赔罪并说着闲话:“婆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理他便是!” “他到底是谁,你要如此袒护他?” “婆婆,他是……” 孟婆两手拄着藤木制的拐杖驼着背用拐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一边又生气的说道:“他砸了我的汤,还与我大打出手,你说我要怎么才能不生气?你告诉我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是想要我这老婆子的命吗?” “婆婆,您别多心,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向您认错。” “别,别,别,担不起!” 炎濯早已听到二人的谈话,回来后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诚恳的道歉说道:“婆婆,是我的错,是我不应与您大打出手,只因事出有因,阎王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心里着急,害怕「御灵清」的人无法救治她,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时间,她也会来这阴间走一遭。” “她是谁啊?” 阎王在一旁缓缓说道:“婆婆,她就是「梦魂羽」的唯一存世者——陌凌涵” 孟婆听后震惊的说道:“那个小女孩?” “是,她隐姓埋名苟活于世间,如今却又被人下毒手险些送了性命。” 孟婆低头看着还在地上跪着的炎濯说道:“那个女孩如今可是人类,而你却是「怒灵威」——狮族四子炎濯,你俩到底是何关系?你又为何会如此拼了性命去救她?” “我会是她最忠诚的仆人。” 阎王和孟婆一起惊讶的说:“什么?仆人?” 炎濯一脸认真的神情点头说道:“对” 阎王无奈说道:“罢了!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懂,如今您心事已了,赶紧喝了孟婆汤转世吧!” 炎濯倔强的说道:“本尊不会喝的!” “您有所不知,若不喝这孟婆汤您将经历四世轮回,而每一世的轮回虽不会抹去您的记忆但都需要进入「轮回迷宫」,您是修仙之人就算抗过了所有刑法但也会被「轮回迷宫」磨尽全部的灵力的。”(轮回迷宫:不是实体存在的迷宫,而是专门给那些不愿意喝孟婆汤转世之人所设的一种刑法。这种刑法像迷宫也像挑战一般。在这个迷宫中除非有一个不怕死,不怕累,坚定自己最初的信念的人才可能经历过如此的考验,否则必定会在这个迷宫中丧失自我,最终变成这迷宫中的一只野兽,若有人在这途中不坚定自己的信念且心生邪念便会迅速坠入无间地狱。)(无间地狱:心生邪念者而被天地所不忍,因此打入这地下牢笼中。) “本尊不怕!” “好了,小阎,莫要再多说什么了,这是他的选择,他有他自己路要走,让他去吧!” “可是……”阎王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嘴边的话被孟婆瞪了一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您过了这奈何桥一路向西走,经历去寻找您命定的人生吧!” “多谢!来日若有机会必定报答!” 这边「御灵清」按照炎濯留下的奇特秘方治愈郁淑菱,如今也已是5日后了,一直留守照顾郁淑菱的女子见郁淑菱逐渐开始有清醒的迹象,连忙用传音叶,传呼各位长老。 片刻后众位长老全员到齐,将郁淑菱扶起盘腿坐在床上,众位长老一起施展功力,帮助郁淑菱做最后彻底的蜕变。片刻后,虽郁淑菱浑身的伤口痊愈,但一道道的血痕伤疤还是很明显。 郁淑菱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这一房间的人开口问道:“你们……咳咳,你们是?” 大长老开口说道:“姑娘,你刚病愈,不要太过劳累,多多休息一下吧!”郁淑菱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复又躺了下去。 第二日…… 晌午已过,郁淑菱再一次睁开眼眸看着紫色花幔,华丽且优雅,缓缓起身,想要坐起来却突然感觉到脑中一片眩晕并伴随着短暂的疼痛。在郁淑菱的脑海深处出现了许许多多零碎且复杂的电影片段在不停的闪现,郁淑菱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抓着一个又一个的零碎片段并细细翻阅,这翻阅带来的巨大头痛,使得郁淑菱右手扶着床勉强支撑着身体,左手按住太阳穴轻轻揉着,这个翻阅郁淑菱也只仅仅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再也承受不住这个疼痛,再一次累倒在病床上。也不在翻阅脑海中的片段记忆,只把刚刚了解到的串联了起来。(原来炎濯将自己大脑中所有的画面全部让郁淑菱用口服脑浆的办法,一点一点靠郁淑菱自己提取。话说郁淑菱在这些画面中看到了许多炎濯幼时的童年记忆,也没有什么用,唯一关键的是陌家竟是「梦魂羽」的唯一后代家族,这个大族如今也再无他人,不觉凄凉万分。) 从屋外走进一女子,看见郁淑菱一个人躺在床上楞楞出神,开心说道:“姑娘,你醒了!” 郁淑菱被这突然多出来的声音惊的回神,说道:“这里是哪里?” “姑娘,这里是「御灵清」!” “「御灵清」?” “姑娘你从未听过这里,细细说来也不易,姑娘你还是看看身上还有哪处疼痛吧!” “嗯!好吧!” 这女子去茶桌边倒了一杯清茶递与郁淑菱,说道:“姑娘尝尝这个茶,可以让嗓中清爽些。” 郁淑菱点点头接过杯子,想了想问道:“不知你尊姓大名,我也好称呼一二?” “紫云菊” “好好听的名字!” “姑娘喝茶吧!我去请长老。” “好的,云菊姐姐。” 长老们再一次全部聚集在[子晨殿]内,大长老给郁淑菱把了把脉说道:“姑娘你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要想让着这被破开的皮肉,露出的白骨全部愈合这伤势也需要15日,可我这虽不比天界,但也是在这里一天,也抵得过人间的一月,你如今在这里住了6日有余,人间也已过了六月,现在外面找寻你的人马越来越多了,姑娘你可有何打算?” “已过了六月了,时间可真快啊!长老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您给我些不留下疤痕的药膏就好!” “这个容易,这是炎濯临死前交代给我炼制的丹药共得12八丸,如今作为报酬我只留10丸,其余的姑娘带走即可。” “我没有办法带走,不如我只带走一丸,剩余的还请长老保管。” “不可,不可!” 郁淑菱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拱手说道:“求长老代为保管!” 大长老再三思考后说道:“也罢,这样吧!老夫赠予姑娘一礼物,算是咱们之间交了个朋友,日后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好!多谢长老。” 第十九章 前世·战略 只见大长老右手握拳掌心向下从内测一转掌心内出现了一个银色由两片叶子盘绕的手镯,这个手镯两片叶尖竟还有一红一蓝两个钻石镶嵌,不觉突兀反而好看极了并且这银镯做工极其精致。大长老和善的说道:“这是印叶手镯,老夫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好的礼物赠予姑娘,只有这印叶手镯还拿得出手。这印叶手镯有两个功效,一个是:触碰这个红色钻石它是打开这「御灵清」的钥匙,还有一个就是这个蓝色钻石它有一个极小的储存空间,只可以储存3粒药丸,不过完全够姑娘恢复到以前的容貌了。” 郁淑菱接过手镯说道:“多谢长老费心!” “姑娘,先将你的血液滴入吧!这样日后这手镯丢掉,只要你想找它,它就会自己回来。” “哦!好的。” 郁淑菱按照长老的话将血滴入印叶,这滴血流过了印叶上的所有筋脉,最终消失不见。随后这印叶手链自己就带到郁淑菱的左手上。 大长老点了点头说道:“这印叶手镯是有灵性的,现在我来教你如何使用这手镯。” 郁淑菱点了点头又按照大长老的做法学了起来,左手握拳,右手食指需要再次划破,连带血液点在这蓝色钻石上并且心中默念:叶中药——现!一粒棕色小药丸已在郁淑菱的左手拳中出现。 郁淑菱打开左手看了看掌心的药丸心下想到:竟有如此神奇之物!果然爷爷让我守护的也一样不同寻常。 “今日就以这印叶手镯为证老夫给姑娘你一个承诺:你将会是我这「御灵清」的贵,日后你若有难我「御灵清」定会为姑娘你赴汤蹈火。” “我给你们添了这诸多麻烦,你们竟如此以礼相待,我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姑娘你有所不知,救下你的并非是我「御灵清」的灵药,而是那头奋战的狮王——炎濯!” 郁淑菱震惊不已说道:“什么?狮王,它有名字?” “对,它是……”郁淑菱仔细听完炎濯让「御灵清」救治自己的过程,震惊不已又回忆起脑海深处所看到的片段,这才明白了些事情的经过,却也想不通这炎濯为何会如此做而他说的永远的仆人又是何意?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郁淑菱竟没有听到大长老一直在叫自己“姑娘,姑娘……” 回了回神,看着大长老报以歉意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长老,刚刚出神,没有听到您在说什么?” “没事,可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郁淑菱微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大长老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长老刚刚在我愣神时是想说什么?” “哦!对,我是想问姑娘你如何称呼?” “小女子陌凌涵因在人家惨遭灭门后私自改名郁淑菱。” “原来是陌家的孩子,难怪血脉如此不同寻常!” 郁淑菱都觉的这里的人都好奇怪,他们说着一个又一个难以理解的词汇,郁淑菱不解的问道:“血脉?那是什么?” “你竟不知?血脉是你能力提现的一部分,它在你血液、筋骨中一直存在。因血液是主要,又因脉是由人体所自由继承的,不同的能力而形成不同的脉,所以每个家族中血脉各有不同。” “那我的又为何如此特殊?” “你的家族本身人口没有我们多,如今又只剩你一人。你的家族在当初也鲜少露面,所以知道你家族血脉的人极少。” “哦!原来是这样啊!多谢族长告知!” “没事!你还小,慢慢来吧!” “嗯!”郁淑菱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只听外面有一身着黄色衣服的姑娘敲门进来后说道:“长老,外面大批兵马在找寻这位姑娘!” “知道了!下去吧!” 等那女子退下,长老说道:“你该马上回去你该回的世界了,这是你的人生,需要你自己走完。” “嗯!谢族长!” “我也来不及教你其他的,如今你的镯子里我给你补齐了三颗药丸,希望可以帮助你渡过难关,和门口那个黄色衣服的姑娘去吧!” 郁淑菱走到众人面前鞠躬行礼说道:“谢谢族长,谢谢各位的辛苦操劳!” “去吧!” 秘道…… “姑娘这是我「御灵清」与人间的通道,姑娘日后若有事可以凭借手链进入。” “好的,多谢!” “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再往前走两步就是人间了。” “好!”郁淑菱按照那个通道走了两步,眼前的那种藤蔓编织的绿色通道消失不见,而郁淑菱自己则是站在一条溪流旁的草地上,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呼喊声,郁淑菱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被「御灵清」众人给换成新的这下完好无损可真的是有一些不像是经历过惨痛的事情,郁淑菱直接伸手将身上的衣服几下就撕扯成破损的样子,好几处都露出了满是疤痕的皮肤,郁淑菱看着这个样子依旧不是很满意,最终她选择了一个溪流旁的浅滩腰部以下身子都浸泡在溪流中,整个人半趴着,郁淑菱发现如今已是正午,阳光晒的暖暖的,他们距离还很远,郁淑菱趴在这里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几近黄昏时,终于有几个身穿铠甲的人在远处向宁志荣大喊道:“将军,发现了一个女子在溪流边!” “过去看看!” “是!” 宁志荣骑着马跟着几个小兵来到溪流边,走至近处就看到郁淑菱那纤细的身材,布满疤痕的皮肤心中震惊,下了马,一步又一步,步履极其艰辛,宁志荣的心中一边盼望着不是自己的菱儿,这样自己就不会看着这些伤疤而心痛,一边又盼望着是自己的菱儿,这样自己就可以不再像现在这样像丢了魂一般四处奔波寻找。 终于走到郁淑菱的身边,蹲下去轻轻扶起,看到了郁淑菱满是伤疤的脸庞,虽然狰狞却依然被宁志荣认了出来,宁志荣感觉心都在滴血,低声轻唤道:“菱儿,菱儿!” 郁淑菱这才从梦中缓缓清醒过来,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了宁志荣的身影说道:“荣哥哥~” “菱儿,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嗯!”郁淑菱轻轻应了一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菱儿我现在就带你回府,咱们好好医治!” 第二十章 前世·痴情王爷 话说宁志荣骑着快马将睡迷糊的郁淑菱带回宁府,直接就进入到了「金香馆」,宁志荣抱着满身伤疤的郁淑菱进入寝室内,轻轻的将郁淑菱放在了床上。 “快,快去,把府医叫来。” “是,是!”半夏领命出去让城阳去找府医。 “你……” 巧巧看见宁志荣指着自己,吓的直接跪地说道:“王爷!” “你家主子受了很多委屈,你好好给你家主子检查一下。” “是!” 宁志荣细心的给郁淑菱盖好了被子,把被角都掖好,这才转身离开走到院内。 忆在宁府中猜到宁志荣一定直接来「金香馆」,所以也来这里找宁志荣,正巧看见宁志荣从正房内出来,走到宁志荣面前说道:“王爷!大军在府外已集合完毕!” “嗯!你留在这里,等着府医过来检查,等会儿把结果告诉我。” “是!” 府外,宁志荣出来看见满满集合的大军,占满了东西街道。 宁志荣站在大军面前说道:“因为我的私事,你们辛苦奔波了1月,你们一直也没有回家看看亲人,今我给你们放1月长假,回家团聚吧!” 众人齐声喊到:“谢将军!” “另外圣上给你们每人20两银子,这是朝廷给你们每一个人打胜战的奖励!” “谢圣上!” “散了吧!” “是!” 宁志荣转身回到了府内,径直走到到了姜氏的屋内。 “母后!” “你那个妾室寻回来了?” “是!” “当初她失踪,我也派人四处寻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有找到她,虽然知道是她弄得,到底也没有什么把柄,也不能说什么!” “母亲,我一定要让她把欠菱儿的全部还回来!” “儿啊!不是为娘的我说你,你为这个妾室做了太多太多了!你现在又要为她与整个陈氏家族为敌,你这是要让你父亲陷入僵局啊!你会害了整个宁府的,到时候连宁妃娘娘也护不了你了。” 宁志荣听完直接激动起来,生气的说道:“母亲,孩儿说过我只要她,她是孩儿的命。何况若不是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伤害菱儿我也不想拿她怎样,可是我再三让步而她呢?变本加厉。” “可是……”姜氏本想再说什么却被宁志荣直接打断。 “这件事情母亲不要再说了,我自有主意!” 姜氏看着宁志荣那坚定的眼神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你也成家立业了,自己看着办吧!我累了,你去吧!” “是!母亲好好休息吧!” 等到宁志荣离开后阿洁走到姜氏面前跪了下去轻轻为姜氏捶着腿说道:“太太,歇歇吧!这些日子因为王爷在外四处奔波寻找担心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用再去想那满是野兽的林子了,您也不要在如此担心了!仔细修养身子要紧,昨日府医来还说您实在是太过操劳了!” “我也不想这样,我这个儿别的都好,唯独沾上这个情字就没有省心的时候。这些年他父亲一直在外不曾回来,若要知道他这样还不只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太太,不要怪阿洁多嘴,也该好好管管王爷了,如此宠爱妾室终归不好。” “我倒是想劝,就怕在劝出一个好歹来,当年也不是没劝过,他不还是差一点丢了性命。”姜氏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阿洁也回忆起当初宁志荣这位王爷万念俱灰终日饮酒的时候。那时还被街上的地痞流氓缠身险些被揍死!说起那原因不也是因为一女子,太太不过是劝着王爷放下,竟是闹得那样一个天翻地覆,如今倒是不如不劝也罢了!阿洁想完从前那一幕也只好默默的闭口不再说什么了。 这边宁志荣走后巧巧就将郁淑菱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一点一点剪了下来,生怕弄疼了郁淑菱,半夏也将干净衣物拿了进来,二人检查了郁淑菱身上的所有伤口,又打来热水,把郁淑菱身上所有又渗出了血的伤疤从新擦拭干净又将干净衣服给郁淑菱穿好,这才看起来还像一点郁淑菱从前的样子。 终于,府医赶来,仔细给郁淑菱号了脉博,又细细检查了郁淑菱检查了脸上的伤口。 这才缓缓的说道:“看郁姨娘的伤势应是被利器所伤后应是浇灌了浓盐水所致!” 巧巧心急眼睛瞪大盯着府医说道:“什么?” 府医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巧巧的问话,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是不知是哪一位高人救治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短的六个月恢复到如此地步,真的是奇迹啊!” 巧巧都快要急死了,直接大声逼问道:“我家小姐到底可不可以恢复?” 府医被巧巧这大声的问话回过神来,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说道:“啊!那个……这……这……” 就连平常很是淡定的半夏也着急的问道:“到底怎样?” “郁姨娘如今已没有生命危险,可是这脸上……可能以后会留疤!” “什么?”宁志荣恰好回到「金香馆」走至寝殿外恰好听到府医的诊断,生气极了,大步上前,一把拽起府医的衣襟直接就把府医直接离地抬起,宁志荣继续大声的说道:“爷我告诉你,,若是不能救治她,爷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痛不欲生:将所有的刑法都尝试一遍,传说根本没有人可以撑下来。) 郁淑菱终于在宁志荣的怒吼声中清醒过来,因为没有了「御灵清」的灵气使得郁淑菱的身体特别虚弱。睡了一下午的她嗓中干哑,清咳着说道:“咳!咳!荣哥哥!不要……” 宁志荣高兴极了,一把扔下了提起的府医,快步走到郁淑菱床前说道:“菱儿,你醒了!” “嗯!” 宁志荣自打郁淑菱醒后终于开始温柔和气的说着话:“需要点什么?水还是其他啊?”忆在一旁简直都要心中叫苦了,鬼知道自打从战场回来听说郁淑菱失踪后这位王爷那阴晴不定的脸有多臭。 郁淑菱勉强的说着:“水,水!” “哦!你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你等一下啊!”宁志荣说完就急急忙忙去桌边给郁淑菱倒水。 “嗯!”郁淑菱看着宁志荣这个样子终于心软了!郁淑菱觉得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忘记那惨痛的家族灭亡史。自己可以试着在他身边安稳渡过余生。 宁志荣倒好水递到郁淑菱面前,继续温柔的说道:“菱儿!我来喂你!” “咕咚,咕咚!”宁志荣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着郁淑菱。 终于郁淑菱在喝完一杯水后终于感觉嗓中不再沙哑,于是说道:“不要怪他,我没事!” 宁志荣听完心疼不已,一把将郁淑菱搂在怀中,声音颤抖的说道:“菱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嗯!”郁淑菱看着满屋的人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推了推宁志荣说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宁志荣看着郁淑菱那羞红了的脸,不由得大为开心于是看着郁淑菱打趣道:“哈哈!我家菱儿也有害羞的时候啊!” 郁淑菱皱着眉头略微不悦的撒娇说道:“荣哥哥~” “好了,好了!”安抚完郁淑菱后,这才转身看着一屋的人说道:“老头子,爷我暂且留你一条性命,你赶快给爷我想治好菱儿的方子!” “是!是!” “行了,都下去吧!” 第二十一章 前世·疑心解除 话说一屋子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后,宁志荣转身看着发呆的郁淑菱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怀里。郁淑菱一点准备也没有,反被吓了一跳。宁志荣把脸埋在郁淑菱的脖颈处,闷闷的说起话来:“菱儿,谢天谢地你回来了,这六个多月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荣哥哥,如果我说我是被你那妻子陈氏所害,你信吗?” “我信!” 郁淑菱听到宁志荣那肯定的回答反而懵了,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宁志荣低沉着声音说道:“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郁淑菱激动的推开宁志荣,看着宁志荣布满血丝的双眼说道:“原来你都知道!那你可还记得我当时只有一个少儿的智商啊!一个单纯不知的少女却被她欺骗,被她拿鞭子藤条责打,被倒浓盐水,可这都不算完啊!我那那血淋淋的白骨可现的肌肤被带到太阳下暴晒,拉到那荒野之中又要成为那群冷血群兽的食物。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拜她所赐,你告诉我我如何才能不恨她?” 宁志荣看着郁淑菱满是疤痕的脸,那倔强不甘的眼眸就心痛不已,重新抱紧郁淑菱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菱儿,是我让你受苦了,我答应你一定为你报仇,咱们暂且先忍一忍,让我去先请名医将你治好。” 郁淑菱看着宁志荣眼里尽是失望,伤心的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宁志荣放开郁淑菱,看着郁淑菱有些疲惫说道:“是不是累了,躺下再睡一会儿吧!” 郁淑菱没有理他,任由宁志荣扶着躺下。宁志荣给郁淑菱重新掖好被角,拉着郁淑菱的手坐在床边就那样两个人一句话而宁志荣呆呆地坐了一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大地郁淑菱缓缓地从梦中醒来。离开「御灵清」后的她缺少灵气滋补身子,只能通过人类最简单的睡眠来滋养身子。因此身上伤口的愈合速度也明显减慢,多处伤口还略有恶化的趋势有一些红肿和渗血。 郁淑菱缓缓坐了起来,屋内早已没有了宁志荣的身影。 郁淑菱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衣物艰难的穿了起来,一炷香后才从寝殿内缓缓挪动出来,来到院中看到四下无人,独自走到挪动到厨房想要做些东西吃,恰巧走到厨房窗前看到宁志荣围着围裙满脸黢黑有些滑稽的正在努力的熬制着什么…… 郁淑菱走进了厨房看着宁志荣温柔的说道:“荣哥哥,你在做什么?” “嗯?”宁志荣被这熟悉的声音一问,霎时间给问蒙了,一抬头对上了郁淑菱那灵动的双眼差一点又沦陷了进去。停了停眨巴着已被烟熏红了的双眼说道:“菱儿,你怎么出来了?” 宁志荣赶忙放下手上的勺子和锅盖,直接就带着郁淑菱从厨房出来,走到清晨阳光照射的院中才看清郁淑菱今日出来竟穿着单薄的衣衫一时间宁志荣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横抱郁淑菱回了寝殿,放在了床上,帮郁淑菱把被子盖好。这才盯着郁淑菱的双眼说道:“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再敢下地别怪我对你不气!”宁志荣说完见郁淑菱半天盯着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气的捏起郁淑菱的下巴,郁淑菱这才吃痛的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好不可怜见的。 宁志荣见把郁淑菱捏疼了急忙松开手,拉起郁淑菱的双手柔声的说道:“菱儿,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只是害怕你再受些伤害!我给你熬了鸡汤,你等等,我去给你端来。” 郁淑菱用上门牙咬住下嘴唇淡淡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宁志荣得到郁淑菱的回答后,这才跑了出来,来到厨房为郁淑菱盛起了鸡汤,有亲自端进屋内,亲自一口一口的喂郁淑菱吃下。 饭毕,半夏进屋来把刚熬制好的府医给郁淑菱开的药送了进来,又把碗筷拿了出去。 宁志荣拿着药碗又开始一口一口的喂着郁淑菱,直到郁淑菱将那一碗汤药全部喝了进去,这才将药碗拿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拿了一小块蜜糖进来,放在了郁淑菱的嘴里这才满意。 郁淑菱看着宁志荣这样心中最后一道紧绷的防线彻底瓦解,郁淑菱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为自己拼命的哥哥了! “菱儿,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六个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宁志荣发现郁淑菱状态好了许多就开始了自己那多疑的盘问。 郁淑菱也因认定了宁志荣不想在记起上一代的纠纷,只想安安心心的过一个平凡女子的生活,于是对宁志荣的多疑并没有感觉有任何不妥,缓缓对宁志荣解释道:“哦!我坠入悬崖后顺着水流漂浮一直漂浮到一处溪流边,是一位婆婆救了我,将我用水牛驮回了她的家中,因为她是一位喜爱钻研医术的婆婆,救我时也是因为恰好那时她在那边采集草药,看我身上的伤特别多,就用她那毕生所学救了我,具体怎样我也不太清楚。 只记得那个婆婆告诉我说:我昏昏沉沉睡了足有3月有余,后来我在她的家中修养的差不多了,就顺着那条水流往上游走想要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我实在是太渴太累了,然后就走到溪边喝水,一时没有撑住便晕了过去。” 宁志荣看着郁淑菱心痛极了,紧紧抱着郁淑菱说道:“菱儿,对不起,你受苦了!” 郁淑菱被宁志荣勒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王爷!” 宁志荣终于松开了紧紧抱着郁淑菱的手臂,伸手紧紧的捏着郁淑菱的肩膀,皱着眉头,看不出他那眼底隐藏的想法,就那样认真的盯着郁淑菱说道:“菱儿,别叫我王爷,我是你的荣哥哥永远都是,记住了吗?” “嗯!好,知道了!不过也请荣哥哥以后也相信一下菱儿可好?” “是我不好,是我疑心太重,我被这尔虞我诈的官场,勾心斗角的家庭给整怕了!我答应你菱儿,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以后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好不好?” 郁淑菱终于露出了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开心笑容并且点了点头说道:“嗯!好!” 宁志荣伸手揉了揉郁淑菱蓬乱的头发说道:“我叫巧巧和半夏进来给你简单的沐浴一下,老这样也不好。” 郁淑菱迟疑的想了想说道:“嗯……好吧!” “嗯!我还有事情,先去处理一下,晚上回来陪你吃饭,记得按时吃药,知道了吗?” “好!我知道了,荣哥哥你赶快去忙吧!”郁淑菱拿手轻轻推了推宁志荣,宁志荣笑了笑一步三回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嗯!那我走了!记得想我哦!” 郁淑菱听完只好笑着点点头,宁志荣这才走出屋来对着一众仆人仔仔细细安排了一遍,才带着忆大步向前离开了「金香馆」。 第二十二章 前世·禁足 话说郁淑菱等宁志荣走后这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哈哈!他以前那股高冷的样子去哪里了?”郁淑菱说完独自又摇了摇头,用手托着床,想要坐起来,可是还没有坐起来,反而觉得今日左手小指的位置有一点硌,艰难的拿起左手想要一看究竟却也没有看到什么,正在楞楞的出神时……巧巧和半夏一人提着一大桶热水进来,巧巧看见郁淑菱那高高举起的左手,以为是郁淑菱又要想不开,吓的巧巧放下水桶,直接大喊大叫的跑到郁淑菱面前:“小姐,不要,小姐……”郁淑菱被巧巧这大喊吓了一跳,看着巧巧说道:“巧巧,你……怎么了?” “小姐,不是我怎么了,是您怎么了?” “我没怎么呀!” “那您这是……” 郁淑菱随口编了一句谎话,就那样面不改色地说道:“哦!我是想看看我自己丑成什么样子了!” “吓死我了,小姐,我以为您又想不开了呢!” 郁淑菱无语的撇了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恰巧城阳和岳迎连闯带撞的直接从屋外跑了进来,边跑还边问:“怎么了,怎么了?主子怎么了?” 郁淑菱就那样半躺着很无语的看着他们三个,还是半夏看出来了郁淑菱的无语,这才放下她手中的木桶将城阳和岳迎赶了出来并且细细说与他们原委。 这边宁志荣从「金香馆」内出来后直接朝着陈嘉仪所住的「侗舞苑」走去。 (注解:在大家族中正妻住苑,妾室住馆,苑比馆大三倍左右,而且越年长的正妻所得苑面积越大,建筑物越多屋内摆式物件越好。一般在妾身边伺候的人是两男两女,正妻是五男五女。) 宁志荣直接大步走进「侗舞苑」一脚踹开陈嘉仪的正殿大声说道:“陈嘉仪你这个毒妇给本王滚出来!” 这陈嘉仪也是见过那大世面的人看着如此生气的宁志荣仍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卧房的床上慢慢喝了一口清茶缓缓说道:“王爷半年未踏入这贱地,如今来却发如此大的脾气不只知道是所为何事?不如坐下来品尝一下家父昨日才派人送来的‘桐毫银针’再慢慢的道与奴家听。” 宁志荣都懒得和陈嘉仪废话直接一把就把陈嘉仪从床上拉到了地下,陈嘉仪怎么都不会想到宁志荣竟然可以绝情到如此地步,于是指着宁志荣说道:“你不要忘了是我的父亲拉拢群臣才保住你这大将军的位置。” “陈嘉仪,本王告诉你,你既然如此在意这大将军的职位不如本王让出来,让你那郎情妾意的青梅竹马的大表哥来当吧!” 陈嘉仪听到宁志荣说的那个从小救过自己性命却因此烙下病根的丑陋无比的大表哥气愤不已,扶地的右手不由得也紧紧握拳,狠狠瞪着宁志荣说道:“宁志荣你不要太过分了!” “本王过分?还是你过分,本王觉得本王可不及你的半分之一啊!”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我竟不知?” “你不知?你怎会不知,菱儿是被你强行带出府的,鞭打,盐水,野兽啃咬,坠崖哪一件事不是你一手操办的!” 陈嘉仪听后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大笑着说道:“哈哈!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王爷果然好能力,不过王爷你知道的也太晚了些,那个贱人如今估计都尸骨无存了吧!” “哈哈!看来本王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个贱人这个样子都没有死?” 宁志荣看着陈嘉仪气的一句废话都不想说,直接一个巴掌就打到了陈嘉仪的脸上并且看着陈嘉仪说道:“你最好给本王安分一点,不然别怪本王对你不气!”宁志荣说完便转身离开,不与陈嘉仪再多说什么废话。 宁志荣走后陈嘉仪直接连跑带跌的从寝室内出来,在院子中边跑边喊自己的贴身婢女侗婕。 “小姐!小姐!怎么了?奴婢刚刚在厨房给小公子做他爱喝的[桐杏茶]呢!” “侗婕,快去,快去......看看郁淑菱那个贱人是不是活着回来了!” “什么?主子你确定?她不是都坠崖了吗?” “嗯,刚刚宁志荣来翻旧账,听他话的意思那个贱人被他就回来了!呵!这个贱人还真是命大,都这样了还不死!气死我了!” “主子,您别担心奴才去看看。” “好,你快去,快去!” “是!” 侗婕刚要出「侗舞苑」的大门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给堵了回来,因侗婕跑的着急并没有想到平时从未有人阻拦的「侗舞苑」竟有了守卫敢拦自己的去路,不由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想要看清这二人,这一看不要紧,竟发现这二人便是当初自己悄悄在奴隶市场买的两个低贱的壮汉,因他们二人力气极大出北门及其方便也好引人耳目。不过那件事情这二人也有不小的功劳。事后这二人不是应该拿上那大笔银票去往西北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没有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从奴才堆里爬出来的贱奴也敢拦本姑娘的去路,找死啊?” 这二人也不为自己伸辩只是冷冷的说道:“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侗舞苑」,还请姑娘不要再和我这等低贱奴才多说什么!” “你......你给本姑娘等着!”侗婕转身回到了「侗舞苑」,恰巧看到陈嘉仪正在苑中团团转,焦急地等待着自己,不觉羞愧万分,低头说道:“小姐,奴婢没用,门口被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把守,奴婢出不去!” “奴才?什么奴才敢拦你的去路?不知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小姐......是那两个壮汉!“ “什么壮汉?“ “就是.....“ “什么?呵呵,好啊!这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收拾了他们!” “小姐,去不得,去不得啊!” “为什么去不得?” “小姐.....” 陈嘉仪生气的瞪着侗婕一甩袖子说道“侗婕你都是在我身边的老人了,不要婆婆妈妈的,你要害怕就不要去了,我那几个能打架的护卫呢?人呢?都到哪儿去了?” “回小姐,他们今早听说府内发月奉银子都去领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陈嘉仪震惊的说道:“什么?”随后她在院中走来走去静下心来细细想了好久,才想明白,原来这都是宁志荣率先布好的棋罢了!陈嘉仪想明白后狠狠的说道:“呵呵,宁志荣你可真的是够狠的,这步棋是我输了,但是这盘棋还没有下完呢!你给我等着!”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过几天母家来了消息在做打算吧!” “是!” 第二十三章 前世·陈府往事 话说宁志荣离开后来到了姜氏的冬梅苑中直接推门走入正殿,只见那姜氏正在窗下绣着一件年轻女子的衣裙。宁志荣走到姜氏面前行礼说道:“母亲,陈嘉仪那个毒妇已被我禁足在了「侗舞苑」,母亲也不要在与她有什么金钱上的往来了!” “荣儿,你.....” “母亲,不要每一次都打量着我不知道。母亲也是也该管管那些亲戚了!咱们再有钱也不需要养那些个不知好歹的几门外的亲戚,母亲就算您心地善良,到时候还不只是怎样一个光景呢!” “荣儿,我......” “母亲好好休息吧!儿子还有事情要做先行告退。” “等等!蓉儿,你的话.....我都明白了!这是给你那心肝宝贝妾室的新衣,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算是我给她的一点补偿吧!” “多谢,母亲为菱儿费心了!” “嗯,拿着衣服,去吧!” “是!” 宁志荣从姜氏房中出来,正欲回到「金香馆」,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王爷,宫内来人宣您入宫!” “可知是何事?” “说是因为军队的事情。” “知道了!随我去换朝服!” “是!” 宫内…… 从西侧角门进入绕过大大小小的宫门来到殿前,下跪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 “听说你把军队全部解散了?” “是!” “你上报过吗?” “没有!” “没上报你就敢私自解放军队,宁志荣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嗯?” 宁志荣下跪说道:“还请陛下恕罪!” “嗯!你这次战役有功,就当做用你这一次战役的功劳给那些疆场厮杀地将士一些奖励吧!“ “谢陛下恩典!“ “好了,你也许久没有进宫了,去看看你姑姑吧!“ “是!“ [淳颐宫]...... “娘娘,宁将军求见!“ “快请!“ “是!“ “参见宁妃娘娘!“ “快起来!让姑姑看看,这大半年在外面打仗受了许多苦吧?“ “谢姑姑挂念!“ “快,别站着了!香儿,快给荣儿把那凳子搬来!“ “是!“ “你父亲还好吗?那日陛下和我说你父亲在那边缺衣少食的!“ 宁志荣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宁妃身边的侍女,宁妃会意看着身边的香儿说道:“你和她们都下去吧!“ “是!“ 香儿把屋子里的婢女全部支走后,宁志荣这才缓缓地说道:“前几日父亲用信鸽传话说......父亲在那边过得很好丰衣足食,每日也不操劳!“ “那就好!对了,我听说你很宠爱你那个妾室?“ “是,姑姑都知道了!“ “嗯,不是姑姑我说你,你当初就不愿意娶妻,还因为这个事情把宁府闹了一个鸡犬不宁,若不是你当初终日醉酒,那陈家的女儿又怎会看上你和你来那么一出鸳鸯戏水。就因为你的事情把咱们家多少家底赔给了那陈家,不然那陈家怎会青云踱步的这么快,那陈淑仪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抢我恩宠!我的孩子也不会那样就死去了!“宁妃说着说着气的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就连桌上的茶碗也险些打翻。 (话说当年陈家为了巴结三年前的宁家借着为宁德胜庆祝升至兵部员外郎的官职而在陈府内宴请朝中大臣特意摆的一场及其盛大的庆功宴,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是一场出卖女子清白的鸿门宴。那日,宁德胜自觉升职脸上有光,是光宗耀祖的好时候竟然拉着刚刚酒醒的宁志荣一起前去,不料群臣恭贺宁德胜时宁志荣也不能幸免,一连和多位大臣喝了酒,晃晃悠悠酒量不济他被陈氏家中的下人牵引着来到了静侗院中,而这静侗院恰巧是这陈嘉仪的住所,这陈嘉仪此时正在院内翩翩起舞手中拿着的手绢也被与失魂散水浸泡。陈嘉仪见宁志荣迷晕后命下人将宁志荣抬回自己屋内,并且将宁志荣的衣服撕扯、脱下,营造一场强上民女的场景,这陈嘉仪将失魂散的气味用大量的檀香掩盖,又在院中摆起了香案,这才让下人兵分两路:一路在大肆宣扬宁志荣丢失不见,而另外一路则是宣扬听到静侗院有异样之声不敢前去打扰,二者先后传入这庆功宴众人的耳中,这陈府首领总管装样子的上前打了这小厮一巴掌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这么胡乱闯,这是说这些的地方吗?”陈祥瀮面露着急又带着些许尴尬的神色说道:“什么叫静侗院听到的异样之声?” “回老爷,小姐今日一直在静侗院礼佛,不让我等靠近,就在刚才我等听到院中传来咿呀,喊叫的声音。因不敢私自进入就来回禀家主!” “哎呀!你......糊涂东西,赶紧派人去看看啊!”陈祥瀮面露着急之色。 “是!” “愣着干什么,还不前面带路!” “是,是!” 陈祥瀮和宁德胜听完小厮的话后急急忙忙跑来静侗院这二人身后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官员也跟着这二人一同前来,看到的竟是宁志荣趴在陈嘉仪的身上,这二人身旁的床单上还有一片血迹。那血迹鲜红而刺眼显然是刚刚留下的,众人看到都觉得羞愧难当都纷纷退了出来。可陈祥瀮出了静侗院就不淡定了,拉着宁德胜的衣襟逼着宁德胜给一个说法,宁德胜自觉羞愧任由陈祥瀮怒骂,甚至还挨了陈祥瀮两拳,可是这件事情没有因此了结,陈祥瀮将宁德胜告上了朝廷,皇帝听后差一点就将宁志荣杀死,若不是当初宁妃拼命在皇帝面前阻拦,宁志荣早已死去。德新帝最终看在宁妃的面上决定让宁志荣迎娶陈嘉仪做正妻又将宁府三分之一的财产划分给了陈家来作为补偿,这陈家一时得了大量钱财,又得了皇帝同情,竟连着刚刚进宫不久的陈淑仪也得以晋升为妃,这陈家便直接荣升为和宁府比肩的两大家族。而陈妃荣升为妃位后便百般给宁妃下绊子,更做了一场大戏让怀着五个月身孕的宁妃被一场看似闹鬼各宫纷扰的时候,这宁妃虽然大胆却不识回自己宫中的路在这寒冬腊月关在废弃宫苑内,恐惧与寒冷的双层折磨下失去了一个还未完全成型的男婴。) (失魂散:一种白色粉末状药品,将其与水混合放入手帕浸泡,晾干手帕后,手帕上可留有失魂散的香气,恰巧可使人昏迷一个时辰。) “姑姑不必动怒,是您的恩宠别人夺不走的!” “嗯!过些日子你把你那妾室带来我瞧瞧吧!” “姑姑这是......” “没什么,替你父亲见一见,就怕你偏偏喜欢些下三滥的女子!” “姑姑您多心了!菱儿现在刚救下来,等身子好些再来拜见姑姑吧!以免过了病气给姑姑。“ “也好!本宫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是!还请姑姑多多注意身体,侄子先行退下了!” 第二十四章 前世·不一样的挑剔 话说宁志荣从宫里出来已是黄昏十分,宁志荣回到府中便直接来到了{金香馆}内走进正殿为的只是想先看一看郁淑菱的伤势可有好些,可宁志荣将正殿里里外外全部找遍却也没有找到郁淑菱的身影,急得宁志荣在院中直喊:“来人,来人!” 巧巧刚从外面回来恰巧听到宁志荣在院内的大喊声急忙跑了进来问道:“王爷有何事吩咐?” “你家小姐呢?” “小姐......” “说啊!你家小姐去了哪里?” “回王爷,小姐刚才还在厨房呢!”巧巧疑惑,不知道宁志荣怎么了。 “厨房?“宁志荣听完撒腿就往厨房跑,边跑边想找了整整一个{金香馆}中的房间、亭台、楼阁全部找遍,却唯独没有找厨房,宁志荣一便跑着来厨房找郁淑菱,一边想着:自己还真是急疯了,竟忘记了菱儿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在小厨房研究各种美食。 来到厨房宁志荣一把便把房门推开,“咚!”的一声,吓坏了正在做饭的郁淑菱,郁淑菱本就大病身上多处伤口都没有好全,还有许多伤口仍然在往出渗血,郁淑菱本就忍痛在做饭,可被宁志荣这一吓更是直接将勺子掉落在地上。 而郁淑菱自己也险些从后面跌倒,倒是宁志荣眼疾手快先一步扶住了郁淑菱,这才没有让郁淑菱跌倒,不然以郁淑菱这满身伤口在结结实实这么一跌必定会使身上的伤口全部崩裂,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荣哥哥,你吓到我了!” “菱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着急,我以为......我以为你......” “荣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在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菱儿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荣哥哥,菱儿我原本也不会知道,可是荣哥哥你昨晚拉着菱儿的手在床边睡着时在睡梦中惊醒了五次,呼喊菱儿名字二十次。“ “菱儿,你......“ “菱儿知道荣哥哥担心什么,菱儿会保护好自己的!” “好!菱儿乖,我扶你起来!“ “嗯!” 宁志荣说完突然觉得空气中的味道怪怪的问道:“菱儿,这是什么味道?” “哎呀!我的饭菜。”郁淑菱赶忙一瞧锅中的饭菜已经在冒烟了。宁志荣眼疾手快将铁锅端了出来,郁淑菱也赶忙捡起掉在地上的木铲,又赶忙用水冲洗干净后,来到那大大的铁锅前翻炒了几下便将菜盛了出来。 巧巧随后才进到厨房内,看到郁淑菱将饭菜盛了出来,便先将宁志荣正殿就坐。郁淑菱将饭菜~鸡汤全部盛到碗中摆好,端到了正殿堂屋中。 宁志荣已经落座,巧巧帮着郁淑菱将饭菜摆放好,郁淑菱看着巧巧说道:“巧巧你去告诉城阳,岳迎和半夏将那几筐葡萄还有我要的坛子和糖全部搬回来后就去厨房先吃饭吧!剩下的事情明日在做也不迟!” “是!” “不必在这里站着伺候了,你去帮帮他们吧!” “是!”巧巧退了出去,郁淑菱便和宁志荣说道:“荣哥哥,饭菜糊了,就别吃了,喝点鸡汤吧!” “没事,我还没有吃过做糊的饭菜呢!”宁志荣率先抢下郁淑菱手上烧糊了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郁淑菱看着宁志荣这个样子不由得好笑起来问道:“那日巧巧不过做饭时淡了些,荣哥哥今日这饭菜不仅淡而且还很咸,荣哥哥却吃得津津有味,荣哥哥可否告诉菱儿这是何意?” “菱儿,你这是在取笑我?哈!也罢,我就是喜欢你做的饭菜,那又怎样?” “不怎样,荣哥哥快吃吧!” “嗯,菱儿你也吃!” “好!” 晚饭结束后...... 郁淑菱端着被宁志荣洗劫一空的碗准备出去放到厨房内让岳迎他们洗刷干净,顺道去看一看半夏他们是否把东西准备好了。 可谁知道郁淑菱才起身走到正殿外眼前一晕跌倒在地,碗筷也摔了,声音巨大,「金香馆」内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跑来一看究竟,竟看到郁淑菱晕倒在地又是一番忙碌,王益(府医)被再次请来。 “回王爷,郁姨娘切不可再如此操劳了!“ “你什么意思?“ “回禀王爷!郁姨娘本就多处骨头受到重伤,虽已愈合但毕竟没有痊愈,再者她的身体本就气血两亏,如今还不加以保养,又做这了许多活计还被浓烟熏到,若不是郁姨娘从小的身子骨好就算受了这么多伤还可以强忍着做饭给王爷吃。若换做旁人就连老夫都无力回天啊!“ “竟有这般严重?“ “是的,王爷!” “是本王疏忽了!王益你一定要给本王确保菱儿的身体无碍!” “是!是!” “还有你明日去找忆,让忆拿上钥匙把药园打开,你从中找一些上好的药材给菱儿研制一些去可以去疤痕的药出来!” 忆和王益一同说道:“是!” “好了,你去开药吧!” “是!” “王爷,三更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请您回「凌涵院」内歇息!“ “不去!“ “可是王爷......“ “休要罗嗦!出去!“ “是!王爷!“忆只好默默地退了出来!走时把仍在旁照料的巧巧也拉了出来,巧巧无奈先行回屋休息。忆一个人站在门外独自回忆起当年的场景…… 当年原是宁妃省亲时亲自给王爷提的匾额「静沉院」,为的是让王爷静下心来沉稳读书的,可是王爷因为思念他心中的那个连我都不知名姓的女子生生违背了旨意改为了如今的「凌涵院」,王爷的痴情与执着真的是让我可敬。这世间可以劝王爷的只怕就剩下郁姨娘了! 忆想到这里沉沉的谈了一口气:“哎!真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忆兄因何事而叹气?” “原来是岳迎兄!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您不也一样吗?” “嗯!主子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忆兄你陪着王爷忙了一日去我屋中休息吧!这里我守着!” “也好!有劳迎兄了!” “我屋中放好了热水,忆兄可以解解乏!” “多谢!” 半夜…… 宁志荣坐在床边守了郁淑菱整整一夜几乎不曾合眼,原本前半夜郁淑菱只是昏了过去并无不妥,没想到后半夜竟发起了高烧,一时间又惊醒了「金香馆」中的众人,人们忙里忙外又是请府医,又是搬冰块,整整一个「金香馆」众人再无困意。 凌晨…… “王爷,郁姨娘高烧已经稳定下来,接下来会有持续一日的中低烧,如果郁姨娘可以挺过来,那么郁姨娘便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知道了,快去煎药!” “是!” “菱儿,你可一定要好过来啊!” 第二十五章 前世·宁府危机 话说宁志荣照顾了郁淑菱整整一夜,因宁志荣常年醉酒并不在乎自己身子骨的好坏,又因连日拼命厮杀终日劳累,竟与郁淑菱一同病倒。 清晨时忆进入正殿才发现宁志荣早已昏倒在郁淑菱的床边,忆赶忙叫醒金香馆内众人,自己又去将王益请来。 忆着急的问道:“王医,您快来看看我家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忆管家莫急,待老夫把脉看看。” “嗯......王爷久经沙场却没有好好保重身体,如今又风寒入体,加之劳累过度,虽不是重病却也要好好调养,一会儿我下去后就为王爷开出药方让王爷吃上两剂汤药疏散疏散也就好了!再者我再给王爷开上几副调理的药方让王爷好好调养一下。” “好,好,多谢王医!” “应该的,应该的!”王益收拾好自己的医箱后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事转身对着忆说道:“王爷如今受了如此重的风寒需要静养,再者也不应该在挪动王爷的寝殿了,不如就让王爷与郁姨娘一同在这暖阁内一同调养身体吧,以免让王爷再经风寒!” 岳迎站在一旁会意赶紧点头说道:“也好,多谢王医提醒!” “嗯,还有你们将这个屋子的温度提升一下,这样对王爷和郁姨娘都好!” 城阳站在一旁急忙说道:“是,是,我马上就去!” 王益笑一笑说道:“嗯!我去抓药,一会儿再过来!” “好,我送您!”岳迎连忙将王益恭恭敬敬的请了出来。 屋外岳迎问道:“王医如此做是想让王爷与主子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吧?” “哈哈!在这个屋子里果然只有你心思细腻,你猜的不错你也看出了王爷对郁姨娘的心思。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帮一把。王爷这些年是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如今有这么一位可人儿让王爷满意,咱们又怎么能违背王爷的意思呢。” “也是啊!不过就是不知这对我们主子来说是好还是不好呢?”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啊!” “王医这句话是何意?还请王医解释一二。” “哈哈!你日后就会明白了!” 岳迎迷茫的看着王益不明白王益的话中的含义,正在极力思考着,王益也没有与岳迎再多说便自顾自地走了! 岳迎自己回过神来时院中早已没有了王益的身影,岳迎这才赶紧来到厨房帮着半夏煎药、做饭、烧水! 屋中巧巧和忆照顾着郁淑菱和宁志荣,城阳则是将屋内的温度提升后,便在院中给他们打杂,就连王益也搬入「金香馆」内与他们同吃同住,也方便及时照顾这二人。 三日后…… 忆看见宁志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便惊呼道:“王爷!王爷!你醒了?” “咳!咳!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未时了!” 巧巧给宁志荣倒了一杯水连并漱口的用具一同端至宁志荣的面前说道:“王爷请喝水!” 王爷漱口毕将一杯水全部喝进复又缓缓张口说道:“我睡了几日?” 巧巧接过茶杯率先回话道:“回王爷三日!” 宁志荣低头看着身旁的郁淑菱那沉沉的睡颜问道:“菱儿怎么样了?” “回王爷,好很多了!烧也完全退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醒!” “嗯!” “忆,扶我起来!这几天没有去朝上,可出了什么事吗?” “回王爷,有一个差事原定是您去的,可是您昏迷三日,朝堂便派了陈晓旭前去。” “他是谁?” “是陈家新上任的京县知县,也就是您正妻陈氏的堂哥哥。” “遭了!陈氏现在壮大的太快了,姑姑一个人在宫内怕是不好过了!” 一个小厮在正殿外喊道:“报!王爷有飞鸽书信一封!” 宁志荣给忆一个眼神,忆便领命出去,将书信拿了进来。 宁志荣拿了过来,轻轻打开那是一种薄布绸缎用墨汁在上面写字,字迹不参开到外面,是传递私信的一个极好的绸缎。 只见那上面写到:久在宫中无人照应,恐不能久待,今陈妃多次欺我,我竟无还手之力,还望家中将貌美女子带入,分程前恩宠! “姑姑的日子看来也不太好过啊!” “王爷……” “忆,你去将库房内的金银首饰拿出来些,给姑姑连夜偷偷送去。并传话给姑姑就说:本王会赶紧差人调教一批女子送入宫中,望姑姑多多保重身体!”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 “去吧!等等……” “王爷还有何事?” “此事切记要秘密进行,切不可让陈嘉仪知道!” “是!” “去吧!”忆领命离开。 宁志荣还有许多事情要办,穿戴好衣服便有些踉跄的走出了「金香馆」。 这边宁府密室内…… 宁德胜秘密回到风州一进入密室就开始咒骂道:“荣儿那臭小子这几日到底去哪儿了?这个臭小子本该是他的官爵,生生被陈家那一帮狼子野心抢了去!真真是气死我了!” 正房老祖宁润辉瞪着宁德胜说道:“行了!我养你们说可以剩点儿心,到最后还不是得由我出面,你们可不可以有我一半的才华啊!” 众人齐声说道:“还请老祖恕罪!” “德胜呀,我问你,你这兵部员外郎何时才能不管理盐政史那烂摊子?好好的兵权拿不住,空有虚名有何用?” “是!孩儿知错了!” 宁志荣终于赶来了,进入密室说道:“拜见祖爷爷,父亲大人各位弟弟!”比宁志荣年岁小的通通回了礼,众人都坐下。 宁润辉说道:“荣孙,你也是随喜爱女子但也要把家族的势力照管妥当啊!比竟实力大过天才是硬道理,对不对啊?” “是!祖爷爷说的对!” “迪孙,你也20了吧!没事的时候多帮帮你哥哥,别一味地死读书!” “是,单凭祖爷爷教导!” “莫孙,你不可以在每天耍混了,摸鱼得蛐蛐儿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你不是纨绔子弟,多看看书,学习学习,听到了吗?” “是,祖爷爷我知错了!” “嗯!” “你们想一想此事如何解决吧?” 第二十六章 前世·命宫痣 话说宁志荣来时在路上已想好对策,如今胸有成竹的说道:“祖爷爷我有一个想法,您听听看?” “嗯!行,那你你说说吧!” “好!是这个样子我有一位八拜结交的挚友,如今我想请他帮忙研制出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只要可以让皇上神魂颠倒即可。在请他研制出一种可以百分百并且万无一失的使女子绝对可以怀孕的丹药。再将这两种丹药偷偷送入宫中姑姑在宫内便可以解燃眉之急了。紧接着一个月后就是合宫宴了,在合宫宴上进献几位最为出色的女子,这样美人在旁,美人言在耳畔。这样也可以为我们家多多美言几句,这样咱们便可以渡过此次难关!” 宁润辉说道:“嗯!荣孙,如此甚好!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全权负责。行了!事情也得到解决了,我走了!” 众人起身行礼说道:“恭送老祖!” 众人也都从密室走了出来。宁志荣率先来到宁府大宅后院「桐夕台」。 “哎呀!王爷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滚!这里是宁府,别整的和妓院似得。” “是!是!” “你这里有没有漂亮的姑娘!” “有,有,有,王爷您进来看看!” “嗯!”宁志荣看了看屋中里站着的三十几号姑娘并从中挑出了三位极美丽的女子且还有[命宫痣]者,先将她们全部送入了姜氏「冬梅苑」中请姜氏细心调教这几位女子。 (命宫痣:朱红色胎痣,此王朝女子一出生便有命宫痣,长与眉心处。当行夫妻之道后便会与一年内自行消失此痣。) 而宁志荣除了每日上朝外便四处奔忙拜访朝中多位使臣,请求他们可以在朝中多多美言几句,以便平安渡过此次宁府的灾难了。 再者因如今陈家深受皇帝喜爱,宁志荣也不得不听从宁德胜的话将陈嘉仪的禁足解了,陈嘉仪终于可以在府中自行活动了,这一次陈嘉仪自己也学精了不再直接冒犯宁志荣,宁府这几日倒也还算清净。 半月后的一个夜晚…… 郁淑菱从房中出来看到宁志荣在「金香馆」院中徘徊不定,不停的在院中走来走去,郁淑菱走上前问道:“荣哥哥你在院中走来走去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宁志荣被吓了一跳转身看见郁淑菱说道:“菱儿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呀?” “荣哥哥,我睡不着!” “菱儿!对不起!我这半月忙的都没有好好陪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荣哥哥你到底在愁些什么?说出来让我听听看,咱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 “哎!菱儿事情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十五日前母亲调教的那三位女子吗?如今早已送入宁妃姑姑宫中,十日前宁妃姑姑传书信说起那三位女子,说她们极为出色在那日合宫家宴献舞之时被皇上看中,如今都已侍寝,也不知能不能缓和咱们府中的关系!” “我相信宁贵妃一定会帮助咱们渡过难关的!” “嗯!我也相信姑姑,可是如今宁府库银已被花费了大半,各样珍贵的古玩字画也全部送人了。” “荣哥哥,别发愁,咱们一定会渡过难关的!” 这边宁志荣正在愁苦之际,宁妃宫中的一名奴才悄悄来到宁府后院推开后门在府中找寻宁志荣,恰巧被忆碰见,忆便将他带到了「金香馆」中。 “请王公公在此稍等片刻!容我进去通报一下!” 忆进入府中说道:“回禀王爷!王公公来了!” “哪个王公公?” “是宁贵妃宫中的那个王公公。” “快请进来吧!” “是!”忆出去请王公公。 郁淑菱和宁志荣说道:“荣哥哥,我先行回避!” “好!” (原来这个王朝中已婚妇女但仍有[命宫痣]者,不可见非本家族内的其他闲杂人等。) 太监进来,跪地请安说道:“给王爷请安!” “嗯!” “姑姑是有何事吩咐?” “启禀王爷,宁妃娘娘说:那三名女子都已轮流侍寝,都很合皇上心意,如今皇上已经下旨将她们三人全部提升至贵人!” “嗯!本王知道了!” “回禀王爷还有一事!” “说!” “宁妃娘娘已有3个月的身孕!” “好,本王知道了!这是一锭银两公公拿去喝茶吧!”这王公公赶忙接了过去说道:“谢王爷赏赐!” 宁志荣转身看着忆说道:“你将吴公公好好送出王府,切不可怠慢了!” “是!”忆领命带着吴公公离开后,郁淑菱才从厨房内出来,走到宁志荣面前说道:“荣哥哥,宁妃姑姑怀孕了?” 宁志荣看见郁淑菱出来了,走上前一把抱住郁淑菱,开心的说道:“嗯!菱儿,咱们家有救了!”宁志荣激动极了,郁淑菱看着宁志荣这个样子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郁淑菱心中想道:为什么?凭什么?你的家族出事用这么一点点小心机就让那个坐在[紫金城]的狗皇帝回心转意。而我呢?我的家族呢?那个狗皇帝当初若不是听信你父亲那言论又怎会对我的家族如此狠心,逼着那狗皇帝对我的家族满门抄斩。如今风水轮流转你的家族也经历了这等变故,却被你家安然渡过,上天可真是不公平啊! 宁志荣看见郁淑菱半天没有回应疑惑的问道:,“菱儿!菱儿!你怎么了?” “嗯?荣哥哥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着了吧!” “菱儿,去休息吧!” “好,那荣哥哥你呢?” “我?我还要到祖父那里禀告此事!” “哦!好,荣哥哥那菱儿就先回殿中睡觉了 “好,菱儿你去睡吧!” “那荣哥哥你今夜还回来住吗?” “我?不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忙完我去看看陈嘉仪!” 郁淑菱听完心口微微抽搐了一下好似有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捅入了郁淑菱的胸口,另郁淑菱疼痛万分,郁淑菱看着宁志荣颤颤巍巍的点点头说道:“好!” 送走了宁志荣后,郁淑菱这才颤颤巍巍的走回了正殿内,回到寝殿内郁淑菱跌坐在寝床上自言自语道:“你的心永远都不能只在我一人身上,你虽没有三宫六院却在乎的依旧是那家族的平稳与安定!哎!也罢!”郁淑菱叹了口气,不在瞎想。 第二十七章 前世·新戒中景 话说郁淑菱不再瞎想后,原本起身想倒口热水喝,结果没撑住自己,又倒在了床上,右手压住左手整个人趴在了寝床上,郁淑菱觉得这左手小指越来越硌了,自己坐正,拿起左手对着烛光看见那左手小指上的镶嵌着灰色钻石的戒指若隐若现,那灰色的宝石像极了眼睛,郁淑菱那右手食指轻轻触摸就被带入了那戒指中。 “嗯?我这是进入戒指里了?” “主人!你来了!” “茉莉!” “主人!” “这里……怎么和我上次来时不太一样?” “主人!因你吃了那[怒灵威]狮族族长四子炎濯的血和肉这才将你自己身体内亏损的魂力补了回来,这里是因主人您自身的魂力变化而变动的,我这里也是因主人您自己的魂力提升后而发生的变化,就像春雨后万物润物细无声一样。” “魂力?那是什么?” “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同的能量体,因每一个所在的族群不同,拥有的能力也是千变万化的。而主人你的则称为魂力,那个[怒灵威]的炎濯的则称为灵力,仙界之人则称为仙力,还有许多” “哦!那当初我自己亏损魂力我怎么不知?你当初怎么也不告诉我自身亏损魂力呢?” “主人,这个事情就算当初我告诉了你,您也没有任何解决的能力。” “为什么?” “您没有能力猎杀我们灵族,也找不到可以提升自身魂力的丹药,就算我告诉您,主子你也没有任何办法,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说!” “哈哈!从前也没见你叫过我主人,如今是怎么了?一口一个主人的。” 茉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主人,那会儿不是不知道您认识炎濯公爵嘛!如今连炎濯公爵对您都俯首称奴了,我又怎么敢再对您不敬呢!” “炎濯公爵?他……” “主子您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么?” “哦!是这样的炎濯公爵之所以被我们遵称为公爵那是因为在灵界中他是一位传奇的存在!” “传奇?” “对,当年灵界比较弱四面受敌,后来自打炎濯公爵长大炎濯公爵便成为了一位战灵,只要是炎濯公爵主战便会战无不胜。可是后来灵界里就再也没有了炎濯公爵的消息了!” “那你不是我的戒灵吗?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虽是戒灵却也是灵族一员!因我们[御灵清]能力微弱,后来神帝便赠予我们一种能力,便是能力强的人哪怕身归混沌也可以被自己的主人召唤回来,称为戒灵。” “哦!对,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主人,您说!” “是这样,「御灵清」的人和我说我脑海里出现的片段画面都是因为我服食了炎濯的大脑。” “嗯!对,那些片段就是主子您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可是我都没有怎么看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看啊!” “这个……我也不会啊!,主子您只能等它自己出现了。” “那我只能被动的接受了?” “主子!是的!因为炎濯公爵的能力再我之上,所以我无能为力!” “行吧!我知道了!” “哦!对,差一点忘了我找你问的正事了!” “主子您问!” “这个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灰色的宝石像一个眼睛一样啊?” “眼睛?不可能啊!这个宝石最初就是一个石头啊!只不过是经过打磨加工锻造提炼成的宝石啊!怎么可能像眼睛啊!” “行吧!那你知道这戒指的名字吗?” “哦!这个我知道!这戒指名叫龍颜。” “龍颜?这都是什么鬼名字啊?” 郁淑菱独自嘀咕了一会儿,突然看见了手上的镯子,突然想起这是如今自己新得的手镯,然后和茉莉说道:“对了!给你看看这是[御灵清]送与我的印叶手镯!” “什么?这是[御灵清]赠予主子您的印叶手镯?” 郁淑菱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茉莉一惊一乍到底因为何事,但还是认认真真的点点头答道:“嗯!对!” “主子您是和我说真的?没有逗我玩?” “我像是和你开玩笑的人吗?” “天呐!主子您这就是开了外挂的人生啊!”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想吓死我啊!” “不好意思啊!主子!我有点激动!” “没事!” “不过主子您真的好厉害啊!就连[御灵清]的宝贝也可以弄到手!” “噗!我哪儿厉害了?我在[御灵清]醒来之后他们就抱了一大盒子丹药过来,还说只拿取其中10粒。剩下的都是我的,还说那些全部都是用炎濯的血肉做的。因为我也拿不走,只要了他们三粒,后来他们便赠予我这个手镯,可是也没来的急学这个镯子怎么使用,所以现在只会往出取物品,别的暂时还不会呢!” “主子,您……送我一颗呗!” “这里面只有三颗啊!” “主子!送我一颗吧!那可是拿炎濯公爵身体练的药啊!梦寐以求啊!” “他……在你们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吗?” “主子,炎濯公爵可不是神。” “他可是我们心中的公爵!” “要不要这么花痴啊!” “主子,您是一直在昏迷,您若见过公爵就会知道那可是一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狮啊!” “行了!行了!不想听你这么不正经了!好了!好了!送你一颗!”郁淑菱说完就伸出左手并且握拳,郁淑菱身体好很多后指甲也长长了直接拿右手大拇指的指甲一划食指,食指被再次划破,郁淑菱将血液点在这蓝色钻石上并且在心中默念:叶中药——现!一粒棕色小药丸已在郁淑菱的左手拳中出现。 郁淑菱摊开左手递到茉莉面前说道:“给!” 茉莉鞠了一躬那在手里激动的说道:“谢谢主子!” “哎!真是服了你了!” 郁淑菱说完摇了摇头也不再理花痴的茉莉了。在这戒指内四处逛了逛发现从前灰色的森林变成了青绿色,不远处还有一个房子。 第二十八章 前世·争吵 话说郁淑菱缓缓的走了过去,正欲推门进入,被茉莉拦了下来,茉莉看着郁淑菱说道:“主子,您能力不足,还暂时不能进入。” “为什么?你不是都说我的能力提升了吗?再说我又不是做别的不过是看看罢了!” “主子!真的不可以!” “行!我问你几个问题。” “主子!您说!” “这是我的戒指吧?” “是!” “那你是我的戒灵吧?” “是!”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我不能进去?这个房子里到底有什么?” “主子!您真的不可以进入!简单和您说这里面的东西运用不恰当会使您走火入魔坠入幽冥界的!” “幽冥界?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极其恐怖的组织,他们能力强大又与「封魂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意思?” “可以说「封魂欲」是幽灵界的主宰者也可以说幽冥界是「封魂欲」的统治者。他们二者相互依存,却没有人可以找到消灭他们的办法。”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主子!您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哎!行吧!我不进去就是了!” “谢主子谅解!” 郁淑菱不再进入房中,转身来到院外这才发现这地上到处都长着奇异的花草,郁淑菱有来到木屋后面发现这里竟有一处清澈的溪流,郁淑菱蹲下身子,捧了一把清泉送入口中。 “咕咚!咕咚!”这清泉犹如一股能量在体内游走好像是一股甘泉让体内干涸的地方变得饱满起来。 郁淑菱有连续喝了三大口这才觉得浑身舒适许多。低头看着这片溪流想一探究竟却意外看到了自己脸上的伤疤,于是向茉莉问道:“你有没有去除伤疤的灵药啊?” “主子,用炎濯公爵身体炼制的丹药就可以啊!” “你说那个丹药啊?” “是啊!主子!这个丹药呢……既可以美容养颜又可以强筋健骨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这不是救命的药吗?” “主子!这顶多算是炼丹界的一种提升能力的药丸。如果有一天中了毒这个丹药可是完全解不了的呢!” “哦!可有什么办法使我虽使用这个丹药却可以使我自己的伤疤缓慢愈合呢?” “这个简单啊!主子,可以拿出一粒丹药敲碎成粉末,每日将这粉末倒一点与水混合后服下。” “这个愈合的时间和量的多少全凭主子您自己决定!” “哦!好,我知道了!” 戒指外早已天亮了,巧巧在屋外已经在开始唤他们起床了! 茉莉听到了戒指外的声音说道:“主子,您该出去了!再不出去就要被您的那些奴才发现了!” “嗯!好!那我走了!” “嗯!主子,我送您出去!”茉莉一个法术就将郁淑菱送了出去。 郁淑菱赶忙躺在了寝床上,紧接着巧巧就进来了,走到郁淑菱床边轻声说道:“小姐!您该起床了!” 郁淑菱装模作样的伸了一个懒腰,缓缓起身,巧巧一旁静静的伺候着。 一转眼又过了半月的光景…… 郁淑菱身上的伤口几乎全部愈合了,身上的伤疤也在一点一点的脱落。但是整个人却变得丑陋无比,整个人也没有什么光彩。 宁志荣急急忙忙进门说道:“菱儿!菱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伤疤有解决的办法了!” “是吗?荣哥哥?” “对啊!是真的!菱儿!你的脸有救了!” 郁淑菱听完便皱着眉头说道:“有救了?荣哥哥你这话是何意啊?我容貌的好坏你真的就那么在乎吗?” “不是,菱儿,我这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个样子出去走在大街上或者是站在我旁边别人看见了都会骂你是丑八怪嘛!” “呵呵!丑八怪?我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你那正妻所害,如今你竟然不多关心关心我,反而还嫌我是丑八怪!” “不是,菱儿,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那你告诉我什么是不误会你,这一个月里你去你正妻那里的次数都比来我这「金香馆」的次数多了不知多少呢!又是陪你那正妻见皇上,又是见宁贵妃,甚至你从来都不参加宫中宴会,十几日前竟带着她前去,又怕她打扮不好,亲自去定做的衣服、首饰。这些我本来都懒得计较,我知道宁府在水深火热里,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都不计较。事到如今你来告诉我,我哪里错怪了你?” “菱儿!你……调查我!” “呵!我需要调查你吗?你每到你正妻那里一次,我这里就多一筐酸枣,还要多听一次她的炫耀,你去那厨房看看,我这里的酸枣都快堆不下了!” “什么意思?什么酸枣?” “你去你正妻那里一次,第二日你离开她那里她就差人给送我一筐酸枣。并且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恩爱,这一个月里你足足去了她那里1八次,光酸枣就有八7561颗。” “不是,菱儿,你数那么清楚做什么?” “我不数清楚怎么会知道她要告诉我的话就是:酸在心里口难开!我就是一个大傻瓜。” “菱儿,你太极端了!嘉仪没有这个意思。” “我极端?呵呵!那你告诉我,她送那么多酸枣到底想干嘛?” “酸枣?啊!我想起来了,这个事情是我的错,菱儿你真的误会嘉仪了!” “我误会?” “菱儿,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去她的「侗舞苑」看见她后院那里种植着几颗酸枣树,她说这酸枣熟了摘下来尝一尝,我吃着觉得不错,想着你爱吃,就让嘉仪送予你一些。许是嘉仪觉得你爱吃送多了,你又何苦因为这个生气!” “我因为这个生气?王爷,你和在一块儿这么许久了,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最不喜欢就是酸?” “菱儿!你不喜欢吃酸啊!嘉仪说每次来都看见你吃好多的山楂果呢!” “她就来了一次,碰巧撞见巧巧做与我开胃消食的冰糖山楂汤就这也能算是爱吃?” “菱儿!你今天是怎么?你平常的温柔贤淑呢?少计较一点好不好?” “我不温柔贤淑,你让我少计较一点?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情我再不过问,你出去,永远也不要踏入我「金香馆」的院内!” “好!”宁志荣气冲冲的离开了,嘴上虽说着不关心,到底还是四处求药,每日悄悄把美颜的药混入王益的汤药中一同送来,郁淑菱倒也没有察觉。 第二十九章 前世·干妹妹冯清清 话说不知不觉郁淑菱已经喝去疤汤药已有半月有余,伤疤也好了许多。 可是郁淑菱每日喝这去疤汤药身上和脸上的疤痕虽有淡化但却没有根本的改善。 若不是郁淑菱发现这汤药的变动后,一直悄悄隔三日便喝一次碾成粉末状用炎濯身体练出的丹药,根本就不可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当中将如此多丑陋无比的疤痕尽数好全,并且还使容貌更加精致美丽,肌肤吹弹可破。 忆自打汤药改良后每五日便会前来送一次蔬菜、水果,却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偷偷看一看郁淑菱脸上的伤势恢复的如何,回去也好与他家王爷报信、传话。 话说郁淑菱因喝了这大半月的汤药后,身上的伤疤几乎全部好全。这日宁志荣便与忆带着黄金百两前来答谢这位八拜之交。只因这位八拜之交前后研制了迷情香、保孕丸、美颜丹,对宁府帮助巨大。 [沉香轩]内…… 冯吴烨听闻下人来报说宁志荣到访,赶忙出来迎接说道:“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啊?” 宁志荣与冯吴烨互相行礼后,宁志荣说道:“冯兄!好久不见啊!” “是啊!王爷!好久不见。未曾迎接远驾,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欸!哪有,哪有,这次事情紧急,若不是冯兄帮忙,兄弟我啊!可能就命不久矣了!” “王爷!气,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你我兄弟相称,何必再称呼我为王爷!” “好,宁兄!” “嗯!冯兄!”这二人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宁兄今日到访是有何事?” 宁志荣听后给忆使了一个眼色,忆便让几个小厮将那黄金百两抬入正厅。 “宁兄,这是何意?” “承蒙冯兄多日来的帮助,这是一点子心意,还望冯兄笑纳!” “宁兄您真是气了!冯某我不是势利之徒,也根本不在意银子。您将这银子拿回去,我不要。如果您真想还我这人情,不如就将我这小妹暂留在您那里。” “冯兄?这是何意?” “哎!我这里呀,有一单生意需去一趟西口。可是那边不是这些女孩子该去的地方,况且人生路远也不想让这孩子随我奔波,我正为这个为难呢!如今就请宁兄你帮我照看几月,等我回来,就接她离开。” “冯兄这是说哪儿的话啊!您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干妹妹嘛,还请冯兄放心,兄弟我定会好好照顾好这位干妹妹的。” 冯吴烨俯首作揖说道:“谢宁兄!” “不知冯兄几日后走?兄弟我好为你践行。” “五日之后我便要起程。不如三日后我将小女送入府中,那时与宁兄豪干痛饮一场也算宁兄为我践行。” “好!那我在宁府等候冯兄的到来!” “好!” 夜晚宁志荣回到宁府问道:“忆,咱们可还有空置的别苑?” “回王爷,还有一处别苑,不过就是在西边所以至今还无人居住。” “哦!你去找几位好的工匠,在那院落中多种植一些莲花,再去找人去好好修葺一下那个房屋院落,在派上四个人,到时候好照顾她。” “是,王爷!” 一转眼五日已过…… 冯吴烨已经离开风城,而他的妹妹也搬来了宁府。而宁府中到处议论纷纷都说宁志荣与郁淑菱吵架后,有看上了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想让她做童养媳呢!甚至还有人说她是未来新的姨娘呢! 「碧莲院」内…… “志荣哥哥你来了!” “清清,你在这「碧莲院」住的可还习惯吗?” “还算不错,谢谢志荣哥哥费心了!” “没事,要是你觉得哪里缺了什么就告诉我或者告诉忆也可以。” “志荣哥哥,我什么也不缺,就是……” “是什么?你但说无妨。” “就是这里的饭菜也太难吃了些,我吃不习惯。” “这是府中做饭食的厨娘中算是做的最好的了!可是你连这也吃不习惯,我是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 忆在一旁悄悄走上前在宁志荣的耳畔说道:“王爷,您不是一直想和郁姨娘和好吗?不如让冯姑娘去郁姨娘那里,顺便托冯姑娘多多说一些好话,来日也方便重修旧好啊,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了吧!”宁志荣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便说道:“你小子,现在也会揣摩我的心意了?” “还是王爷教导的好,我才会有今日的成就!” “你现在也学会这溜须拍马的勾当了?” “奴才是实话实说!” 一旁的冯清清不开心的说道:“哎呀!志荣哥哥,你好不容易来我这「碧莲院」一次,不说多陪陪我,怎么还和身边的下人说起了悄悄话啊!” “哈哈!你呀,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顽皮。好了,我给你找一个吃美食的地方但是你得帮我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那日我与你郁姐姐啊吵了一架,现在我想请你去她那里吃饭的时候呀多多替我说些好话就行!” “这个简单!不过志荣哥哥,你真的那么喜欢郁姐姐吗?” “对啊!你的郁姐姐啊人很温柔、也很善良,还很可爱呢!就是啊有时候和你一样爱耍小孩子脾气。”宁志荣说完用手在冯清清的鼻子上滑了一下。 冯清清笑道:“哈哈!看来这郁姐姐和我是一路人啊,我倒要去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 “清清,莫要胡来,她受了很多伤,如今虽好了许多,但到底还没有好全,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吓人,你在那里一定不要说错了话,到时候再刺激到她可就不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就志荣哥哥你啰嗦,我知道分寸的,我一定会让郁姐姐喜欢上我的。” “好,一会儿我就让忆领你去。” “不要,我要自己去!” “志荣哥哥只要告诉我郁姐姐住在哪处院落即可。” 忆率先说道:“回冯姑娘郁姨娘住在东北角的「金香馆」内。” “好,今天晚上我便去看一看这位郁姐姐。”冯清清说完,宁志荣便笑着和忆离开了「碧莲院」。 第三十章 前世·吃货冯清清 傍晚「金香馆」内…… “哇!这里好别致啊!这满院子的金香花好漂亮啊!” “谢谢夸奖!请问你是?” “哦!我叫冯清清,算是你家王爷的干妹妹。” “哦!是大名鼎鼎的清清姑娘啊!” “你是谁?” “小人是这「金香馆」的一名小小管家,小人名叫岳迎。” “你们郁姨娘呢?” 岳迎看了看厨房说道:“在里面,容我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我自己去。” “郁姐姐,郁姐姐,我来看你了!”郁淑菱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话语吓了一跳,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粉嫩的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好奇的问道:“你是?” “我叫冯清清,郁姐姐可以叫我清清,我是志荣哥哥的干妹妹。” “哦!那你来找我何意?” “我听志荣哥哥说:郁姐姐你做的饭菜特别好吃!今日我就是来蹭郁姐姐的饭食的!” 郁淑菱听完噗嗤一声不由得笑了出来。郁淑菱心下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心性直爽之人,想来如果我的家族还健在的话,我应该也会与她一样乐观,开朗吧! 冯清清看着郁淑菱半天不说话着急的问道:“郁姐姐,不会不欢迎清清吧!” 郁淑菱这才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没有,怎么会不欢迎你呢。你先去我的正殿坐一会,我等等就进去陪你。” “好!” 冯清清笑着蹦蹦跳跳的说道:“那郁姐姐,清清先进正殿等您!”郁淑菱点了点头看着冯清清离开了厨房后。 郁淑菱又转身看着岳迎说道:“岳迎,你去将清清姑娘请入正殿,再给清清姑娘倒一杯上好的竹叶青茶,我将这个汤熬制完,就进去陪她。” 岳迎低头答道:“是!”随后出了厨房给冯清清领路去了。 郁淑菱看着他们二人离开后这才继续转身熬制着牛奶汤。 不一会儿巧巧端着一大盆汤陪着郁淑菱进入正殿,郁淑菱看着冯清清笑着说道:“等很久了吧,清清妹妹。” “没有,没有,郁姐姐刚刚再熬制什么美味佳肴呢?” “哈哈!不过是牛奶汤罢了!”郁淑菱转身给巧巧使眼色,巧巧会意便把汤摆好,郁淑菱看着桌上的饭菜未免有些单调,又恐冯清清不爱吃。便对巧巧说道:“巧巧,你去厨房里拿一些平日里做的一些小点心来,我想清清妹妹喜欢吃那些小点心。” “是,小姐!”巧巧领命离开。 郁淑菱转身又看着冯清清问道:“清清妹妹今年多大了?” “郁姐姐,我今年14岁!” “才14岁啊!” “是啊!郁姐姐,我比郁姐姐整整小了4岁呢!” 郁淑菱看着巧巧将点心端了上来笑着看着冯清清说道:“嗯!因我平时夜晚几乎不食用其他一些食物,就只熬制一些汤来喝,也不知道你的胃口如何。如今你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里是我平时做的一些小点心有南瓜糯米饼、牛奶冻、红豆滚滚糕、紫薯贝壳酥、酸甜苹果玫瑰饼、草莓奶酪干等,你看看你爱吃些什么,拿着吃就好!” “谢谢郁姐姐!我胃口也不是很大,不必再让丫鬟们费心准备了,有这些就足够了。” “好。”郁淑菱说完便使了一个眼色,巧巧乖乖领命退下。 郁淑菱笑着起身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冯清清面前缓缓的说道:“正好你今日来了,也请你尝尝我今日研究的这牛奶汤如何?” “谢谢郁姐姐!”冯清清先是看了看这碗汤中放有何物,又尝了一口汤汁缓缓的说道:“郁姐姐先将这牛奶熬制又放入了银耳、枸杞、莲子、花生,后来觉得越熬制越浓又加了许多水。” 郁淑菱笑的更加开心于是夸道:“你可真聪明,完全正确。” 而冯清清想了想说道:“可是郁姐姐这汤虽然好喝但略有些许不足啊!” 郁淑菱好奇的问道:“哦?何处不足?” “这汤缺甜味,可以加一些奶糖来提升甜味,这样香甜便都有了,再者姐姐可以多放牛奶却不要加水,加水就讲味道冲淡了!” “你真的很厉害,从来没有人会告诉我,我创新的食物缺少些什么,就如我今日反复尝试这汤却一直不知道这汤到底缺少些什么,如今你到是帮我说了出来。” “没什么,郁姐姐,我就有些挑食罢了!但是我很喜欢吃你做的食物,府中的老妈妈们做的饭食一点心意都没有,让人吃一次就不想再吃第二次了。” “哈哈!你还真是一只挑嘴的馋猫啊!这样日后只要你想吃,来我这里,我便保准让你一次吃个饱。” “好,谢谢郁姐姐,那我可就不气咯!到时候可不要向志荣哥哥告状说我老来打扰你哦!。” “哈哈!你这小小年纪满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没想什么啊!不过郁姐姐你为什么要和志荣哥哥吵架啊?” “我们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快吃吧!” “我不过是小了一点嘛,但是我什么都知道哦!” “哈哈!” “郁姐姐你不要笑我嘛!我知道肯定是我志荣哥哥说话又太直了,惹郁姐姐你不开心了吧!” “哈哈!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啊!” “郁姐姐你可不要看我年纪小,我知道的可不少呢!” “哦?那你说说你知道些什么?” “我会识人认人,看人下菜碟,还会一些制一些香料。” “哦?你会做香料?” “是啊!郁姐姐你喜欢什么香料告诉我,我制给你。” “嗯……你会做一些安神的香料吗?” “会啊!姐姐喜欢什么味道呢?” “嗯!清香一点,不要太浓,就好!” “嗯!好!” “咳!咳!”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还咳嗽了呢?” “哎!我自打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伤痛后,就留下了这咳嗽的毛病,最近也好很多了!” “姐姐,这样我在安神香里加一些治疗咳嗽的香料,这样姐姐也不用吃汤药了!” “还有治疗咳嗽的香料啊?” “有啊,找个机会,我和姐姐细细聊香料。” “好!” “谢谢姐姐今日的款待,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离开了,姐姐好好休息吧!” “好!我派一个人送你回去。” 郁淑菱送冯清清出了正殿,来到院中,叫了巧巧出来说道:“巧巧,你送清清姑娘回她的院落,她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加之天色已黑,我有些不放心。” “是!小姐!” “那郁姐姐我就先走了!” “好!” 第三十一章 前世·传言 话说冯清清自打那以后常常来「金香馆」做,时间一长到是和郁淑菱成为了好姐妹。 而这边「侗舞苑」内…… 侗婕说道:“主子,自打王爷上一次去了「金香馆」和郁姨娘大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咱们这里,您说会不会是郁姨娘说了咱们的坏话啊?” 陈嘉仪生气的说道:“郁淑菱那个贱人,我原本说想放她一马,如今我到是觉得自己对她还是太宽容了些!” “主子!那怎么办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如今这府里还住了一个14岁的冯姑娘呢!日后怕也会是咱们另一个强劲的敌人啊!” “怕什么?冯清清虽然也是一个狐媚子,但年纪尚小,暂时还不足为虑,咱们先解决了郁淑菱那个贱人再说!” 侗婕颤颤巍巍的说道:“主子……咱们还要整郁姨娘吗?那么一连串的伤,郁姨娘可都活下来了!” “那是她命大,这样侗婕,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主子是什么事?” “你帮我找几个靠的住的奴才,丫鬟,然后去散步一个传言就说……” 侗婕害怕不想再整郁淑菱了,于是和陈嘉仪说道:“主子,这样不太好吧!。” “哪有好与不好,去做就是,我不会少给你好处的。” 侗婕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淡淡的答道:“是!” 于是乎宁府里传出来了这样一条传言。 传言内容是这样说的:郁淑菱和宁志荣争吵是因为郁淑菱喜欢上自己馆中的一名小厮,想把宁志荣打发后好腾时间与那小厮谈情说爱。 而这个传言不出半日便传到了宁志荣这里,宁志荣叫来忆询问道:“忆,你觉得这个传言会是真的吗?” “王爷!我觉得这个传言不可能是真的,且不说郁姨娘是多么刚烈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做这些勾当。再者当初是您让我去找两个靠的住的人去照顾郁姨娘的。而这两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什么旁的心思。” “这话怎么说?” “奴才我是这样猜测的,或许他们只是是一门心思的对他们的主子好吧!可能有些人看见他们得郁姨娘赏识,月例银子多些心里嫉妒罢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王爷!我是这府里管事的人,所以各苑、馆中的钱粮用度都知道的特别清楚。而且王爷您因为心疼郁姨娘,所以就连郁姨娘身边的下人都是领的双倍月例银子。” “行吧!不过你去盯着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事情不可能这么空穴来风,只怕是有人从中作梗。” “是,还是王爷思虑周全!” “嗯!你再去把各处多嘴的人都处理一下,这件事情暂时先压下来吧!” “是!” 这件事情虽然被宁志荣压了下来,但是冯清清还是坐不住了,一心想让这两个人冰释前嫌。这样也就直接破了下人们嘴里的传言了。 于是,这日冯清清特意在宁志荣下朝后把宁志荣堵在府门口说道:“这些日子志荣哥哥到底在忙些什么?也不说去「碧莲院」看望一下清清。” “我一直在忙,没有得空。” “那志荣哥哥今日可有时间?” “今日……恰好无事,说吧!想吃哪里的美食,我带你去。” “今日我带志荣哥哥去一处,保管那里的美食好吃!”冯清清也不等宁志荣同意,直接拉着宁志荣的手腕从「金香馆」后门进入,来到院中…… 宁志荣来到院中才发现这里是「金香馆」,有些生气的说道:“清清,你拉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志荣哥哥,你不能在和郁姐姐冷战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来「金香馆」,郁姐姐每日都以泪洗面的。郁姐姐心里难过啊,你那个正妻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志荣哥哥,你应该是知道她的人品的啊?” 宁志荣也怒了,站在「金香馆」院中大声对冯清清喊道:“清清,这件事情不是我的错,是她郁淑菱的错。当初是我好心好意给她请府医给她治病,我又派遣了无数的人给她满世界的寻找神医,给她找去疤痕的药。可最后呢?换来的不过是她的不理解,她的冷言冷语罢了!” “不管是你们两个人谁的错,你是男生,你不与郁姐姐计较就是了嘛!难不成你真的想让郁姐姐对你三拜九叩的你才能原谅郁姐姐吗?你是知道的,郁姐姐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啊!” 郁淑菱早在正殿目睹了二人争吵的一幕,也明白冯清清此番何意。但看着二人争执不休于心不忍,于是出来制止道:“好了,清清妹妹,不要再因为我的事情和王爷争吵了。” 宁志荣听到郁淑菱的声音也略有些尴尬,宁志荣转过身不再看郁淑菱,站在一旁故作高冷不再说话。 郁淑菱看到他转过身,看着他那背影一副高傲又神气的模样。虽心里有怨气但也不敢再表现出来,缓缓走到宁志荣的身后行礼说道:“给王爷请安!那日原是淑菱不好,淑菱让王爷丢了脸面还让王爷难堪了。今日淑菱特向王爷请罪。” 冯清清在一旁拉着宁志荣的胳膊撒娇说道:“志荣哥哥,郁姐姐都道歉了,你还不说两句话啊?” “呃……我……” “哎呀!志荣哥哥,你可真是口硬心软啊!好吧!我大发慈悲的替你说了吧!” “郁姐姐,其实志荣哥哥一直也很想你,他担心你身体不好,又担心你一个人会闷坏了自己。特地去找我,求我来陪你。就连听说我要帮郁姐姐你制香啊,都是跑前跑后的四处去找原料。” 宁志荣被冯清清说的不好意思,弱弱的说道:“清清,你答应我保密的……” 听到宁志荣的话郁淑菱心中终于缓和了很多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午饭快做好了,还请王爷和清清妹妹赏脸尝一尝我做的饭食吧!” 冯清清拍着手开心的说道:“好啊!好啊!志荣哥哥,咱们走吧!”冯清清拉着宁志荣进入了「金香馆」的正殿内。 第三十二章 前世·怀疑 话说宁志荣和冯清清进入正殿后,郁淑菱来到厨房和巧巧还有岳迎说道:“饭菜够吗?” “主子,可能不够!” “哦!那咱们还有什么半成品的吃食吗?” 岳迎想了想答道:“嗯……地窖里还有龙虾和丸子!” “哦!好,你去都拿上来。” “是!” 郁淑菱突然叫道:“等等,岳迎,咱们有竹笋吗?” “好像有。” “有就都拿上来。” “是!” 郁淑菱转身又看着巧巧说道:“巧巧,你去正殿招呼一下王爷和清清妹妹,沏一壶茉莉花茶,我再抄两个小菜就进去。” “是!”巧巧领命离开。 二人走后郁淑菱看到厨房内还有娃娃菜,打算趁这个空挡炒一个香辣娃娃菜。与是郁淑菱将娃娃菜洗净后开始翻炒起来,这时岳迎也已回来,不用郁淑菱吩咐,便在一旁默默的打起下手来。 宁志荣本就看到厨房只有巧巧和岳迎,而郁淑菱竟然将巧巧派来沏茶。 旁边的冯清清和巧巧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看着宁志荣坐在桌前不说话,一个人也不知在胡乱想些什么,倒也没有理会他。 不一会儿岳迎端着两个小菜陪着郁淑菱来到正殿。郁淑菱给岳迎和巧巧使了一个眼色,二人都会意便在桌子上摆了起来。 一旁的冯清清早已忍不住了,小手拿着筷子激动的说道:“郁姐姐!你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美食!” “不过是鸡汤、清蒸宝鱼、糖醋小丸子、油闷虾笋、香辣娃娃菜和苦荞小米饭罢了!” “哇!这么丰盛,那我先尝尝!” 郁淑菱微笑着看着宁志荣和冯清清说道:“好,快尝一尝吧!看看我今日做的饭菜可还可口?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望多多指点一下。” 冯清清笑着说道:“郁姐姐做的饭菜都很可口,没有不周到的地方了。郁姐姐你也赶快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嗯!好。”郁淑菱看着宁志荣,发现他既不表态也不动筷子,于是说道:“王爷!粗茶淡饭不太好,您就将就着吃些吧!在等一等饭菜凉了可就不好了!” 宁志荣摆着一张臭脸的说道:“好!我就来尝一尝你这几日厨艺有没有下降。” 之后宁志荣每尝一口菜,没嚼两下就吐了出来还表现出非常嫌弃的样子。之后将筷子甩到桌子上不再说话。一旁的巧巧和岳迎也被宁志荣这异常的反应吓了一跳,二人相视的看了看又齐齐将目光转向了郁淑菱,想从郁淑菱那里了解原因,却发现郁淑菱的眼神中闪现了点点泪光,二人也不敢再细细投与眼神询问,都纷纷低下了头。 冯清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生气吓到了,缓过神来有些生气的推了推宁志荣说道:“志荣哥哥,你干嘛呀!郁姐姐饭菜做的如此好吃!你干嘛要这样糟蹋郁姐姐的一番心意啊?” “好吃?你冯清清是没有见过好吃的东西吗?这就好吃了?明日我带你去风城百年老店雅斋楼里尝一尝什么才是美味。” “志荣哥哥,你是疯了吗?当初是你说郁姐姐的饭菜是最好吃的,如今你又这样,你到底是想干嘛啊?” “我想干嘛?我想骂这个贱人啊!”宁志荣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郁淑菱。 “饭菜哪里不和王爷口味了?王爷说出来贱妾即可就改。” “改?郁淑菱不是我骂你,你看看你做的这些饭菜有一样是能吃的吗?你不会做饭就不要做,本王还不至于需要劳动您的大驾给我准备这么一桌子菜品丰富的猪食呢!” “志荣哥哥,你干嘛呀?郁姐姐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饭菜向你赔罪,你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我咄咄逼人,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郁淑菱真的忍不住了说道:“王爷!你这话何意?贱妾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郁淑菱也生气了,霸气说道:“我郁淑菱行的端做得正!今日王爷若是来好好吃饭的,那就请王爷不要随意再糟蹋我的心意;如果王爷是来找茬的,那么门在那里还请王爷自己出去。” 宁志荣冷冷的说道:“呵呵!郁淑菱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赶我走了。怎么怕我和清清赖着不走影响你和手下的小厮谈情说爱吗?” “王爷这话何意,贱妾与何人谈情说爱了?还请王爷明说,也好让贱妾认一认是何人诋毁贱妾,贱妾我也好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你还需要什么自证清白,你做的那点子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都亲眼看见了,只是我想不到啊!你郁淑菱的品味怎么这么低贱啊?你竟然会和这么一个小厮私通。”宁志荣说完便将郁淑菱身边的岳迎一脚便踹到了花盆上,花盆碎了岳迎也跌落在了花盆的碎片上。 巧巧慌乱了,赶忙跪在郁淑菱和受了伤的岳迎身前磕头说道:“王爷,我家小姐真的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啊!您看看我家小姐脸上的命宫痣还在啊!” “那又怎样?若要命宫痣消失最少十月,在这几个月里她郁淑菱献媚得宠就轻松解决,有何难事?” “在王爷眼中淑菱我竟然是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人。如今王爷你告诉菱儿当初你那么苦苦找寻我多年又是为何?我原以为我放心了心中的仇恨可以换来王爷的陪伴,原来我换来的不过是王爷一个又一个的猜忌罢了!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将当年的事情挑出来,让皇帝评一评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当年你父亲查抄我们家的家产有没有遗落在你们这偌大的宁府中。” 啪,宁志荣直接给了郁淑菱一个巴掌说道:“我母亲当年说的对,你们陌家果然都是冷血动物。” “我冷血?宁志荣你摸着你的良心问一问我可曾伤害过你半分?” 宁志荣瞪着郁淑菱说道:“你是不曾伤我,但是你背叛了我!来人啊!” 忆在宁府中四处寻不到便想来这「金香馆」看看,走至正殿恰巧听见郁淑菱在和宁志荣吵架,这才知道原来郁淑菱便是当年一夜间被灭了口的陌家女子陌凌涵。忆正站在殿外细细思考着,便听到宁志荣叫人,赶忙进了正殿,行礼说道:“是!王爷!有何吩咐?” “即日起郁淑菱除了每日给母亲请安外,其余时间禁足在「金香馆」,不许任何人前来探望。另外「金香馆」不再留小厮。” “是!” 宁志荣指着岳迎说道:“把这个没脸的东西拉下去乱棍打死。” 忆看着岳迎不忍心也不敢反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 宁志荣说完便拉着冯清清离开。 第三十三章 前世·干哥哥 话说自打郁淑菱被禁足在「金香馆」冯清清被宁志荣拉走后,冯清清便再也没有见过郁淑菱。 今日已是禁足后的第五日…… 此时忆刚从正门进入,恰巧被刚从后院出来的郁淑菱撞见。 “忆,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忆看见是郁淑菱请安说道:“郁姨娘今日我是给您送来了这几日的蔬菜。往后您若要缺什么尽管和我说。我会每隔五日进来一次给您送一些蔬菜之类的。” “忆多谢你如此费心,到了如今这地步竟然还想着我。” “郁姨娘这是说哪里的话,何况我知道郁姨娘是被人冤枉的!” “哦?就连你家王爷都不曾相信我,你又如何得知?” “因为我知道郁姨娘是一位极好的人。” “忆,我好像并没有帮过你吧?” “郁姨娘不知道您可否记得在您家府邸落败的前一年。那年的寒冬,正直腊月二十三日,因为我家穷连年货都没有,那时我正在街边四处乞讨。碰到一个人家好凶!不给我吃食还伸手就打我,恰巧被刚从学里回来陌潇梵看到,将那人咒骂一顿后看我浑身是伤便悄悄将我带入府中医治。恰巧那日陌潇梵回来后您便急急忙忙跑到陌潇梵院中,碰到了刚被他带回院中的我,您见我可怜将我的伤口都细细包扎起来,又将各色年货打包给我。结果您哥哥没有藏住我最终还是被您的母亲发现了,您的哥哥也因此挨了一顿打,您也被圈在家中。” “哦!对,确实是有这么一件事,那当年你后来如何了?” “我没事只是被您父亲圈了几天倒也不是为了做别的,只是为了将我的伤养好,后来给了我几串铜钱又给我许多吃食、被子、布料和新衣还排了好几个人送我回去。” “哦!你没事就好!” “是啊!那时我记得特别清楚我离开陌府前您的祖父和我说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家族之事更不得说与外人听。” “那后来呢?” “后来您祖父说如果能做到,等我长大成人后便收我做干孙子。” “干孙子?” “是!” “那你岂不是与我同辈了?” “不敢,不敢。” “哎呀!是我言语冒失了忆你不要怪罪,我本不是嘲讽之意。” “是,郁姨娘不必解释,我知道!” “您今年多大了?” “已二十有一了!” “你不必费力说这些绕口的话语,简简单单说清楚就好。” “是!” “忆,我问你,这些年你可有将我家族之事说与外人听?” 忆急忙跪地说道:“郁姨娘,我向您保证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若不是那日王爷和您吵架说出了当年之事我也不会知晓。”郁淑菱见忆跪地急忙测了测身。 听完忆的一番话郁淑菱的心终于落了地赶忙扶起忆来说道:“忆你不必再跪我,当初既是我的祖父收你做干孙子,那你便是我的干哥哥,从今往后我们便以哥妹相称就好。” “不敢,不敢,郁姨娘我怎么配当您的哥哥呢?” “哥哥,我说你是你便是,从今往后,哥哥你也不必再称我为郁姨娘了,叫我妹妹便好。” “这不和规矩!” 郁淑菱拉着忆的手郑重其事的叫道:“哥哥!” 忆拗不过郁淑菱只好低头弱弱的叫道:“妹妹!” “嗯!哥哥我有一事想问你。” “妹妹你说吧!” “岳迎……真的被打死了吗?” “妹妹你放心吧!我只是让人意思的打了打瞒过了王爷,连夜便将他送出府外医治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嗯!你放心吧!我都会安排妥当的!” “好!哥哥那城阳呢?” “也被我一并送出府了,待在这里对他们都不好!” “嗯!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他们,让他们差一点连性命都丢了。”郁淑菱说着说着便擦起泪来。 “妹妹,别哭,凡事有我,出了事我替你顶着。” “嗯!多谢哥哥。” “没事,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你受了那么多伤总要哈哈保养才是!” “好,我知道了!” “你放心吧!哥哥!” “嗯!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 一转眼又过了五日…… 忆按时来了「金香馆」内给郁淑菱送粮食,蔬菜。 巧巧在院内看见忆推着大半车进入院中,急忙来正殿回郁淑菱:“小姐,忆管家来了!” 郁淑菱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出来,看见忆说道:“哥哥!你来了!” “嗯!妹妹,你身体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就好!” “咦?哥哥你这怀里揣着的是什么啊?” “哦!我弄了两只白鸽,一来为你解闷的,二来你闲时炖着吃了也好补身体。” “哥哥!你弄来两只鸽子,我把它们放在哪里啊?” “我给你买了一个木屋你可以把它们放进去!” “好!” “妹妹,你帮我抓着它。” “好!”郁淑菱刚一上手那鸽子扑腾动了一下翅膀,吓了郁淑菱一大跳,郁淑菱一害怕便撒了手,那鸽子飞到了屋檐上。 “对不起哥哥。” “没事,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竟如此害怕它们。” 郁淑菱很不好意思的低头说道:“对不起!” “没事!” “妹妹,我先把这个鸽子放入笼子里,一会儿这里放些谷子,它就自己下来吃了。” “好!” “妹妹,你来看,这是一下蔬菜,一点子水果,还有一些米粮。” “谢谢哥哥!” “哥哥这么没用,连一点肉食也弄不上,就这些飞禽还可以弄一点,就这么简陋你还谢我?” “哥哥!你有那份心意就好!再者哥哥你也不要为我再多下心思,若要让旁人再抓着把柄可就不妙了!” “妹妹你放心吧!我会当心的!” “嗯!那就好!”郁淑菱仔细想了想说道:“哥哥!我一直想问你,为何你会以忆字为称呼的名字呢?是王爷给你起的吗?” “哦!这名字的的确确是王爷起的。那也是因为当初我一直想报恩!结果也没有报了,后来得王爷赏识,赐名忆,不过忆字的含义也是回忆,倒也算是和了我的心意。” “哦!原来是这样啊!” 第三十四章 前世·验贞洁 话说忆正和郁淑菱坐在后院说着闲话,便听到陈嘉仪从前院大门进来院中说道:“呦!这被禁了足,这日子还是过得这么喜滋滋的啊?” 巧巧赶忙拦住了陈淑仪的去路说道:“夫人!这「金香馆」已被禁足王爷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侗婕掌嘴!” 侗婕走上前来说道:“是!” 侗婕只好走到巧巧身后这巧巧膝盖弯处狠狠一踹巧巧受不了如此大力跪倒在地上,巧巧狠狠的瞪着侗婕,侗婕心下害怕极了,又开始底气不足弱弱的说道“巧巧姑娘,对不住了,人若是下手重了,你可一定不要生我的气啊!” 陈嘉仪着急的大喊道:“侗婕!还和她商量什么?赶紧给我打!” “是!” 郁淑菱和忆原本是在后院凉亭中乘凉说话的,不料却听到了前院陈嘉仪闹事的声音。郁淑菱急忙和忆说道:“哥哥,此番我已连累两人,切不能再连累你了,你快从后门离开吧!”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哥哥!你只有保住你自己,你才能保护的了我,快走吧!” “好吧!妹妹你自己一定要当心。” “嗯!好!我知道了!”郁淑菱看着忆离开后叹了口气说道:“你到底还是半信半疑,也多谢你没有将后院封锁。”郁淑菱说完不在迟疑,从向着后院开着的窗上爬入了正殿中,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便看到半夏正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着实吓了郁淑菱一跳。 “半夏?你干嘛坐在这里?巧巧被打也不去拦着点。” “我是太太派来的。” “我知道!” “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职责便是看着你!” “半夏,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两个多月我时常不在这「金香馆」内。我一直听太太的花去调查你的身份,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是陌府的千金小姐!” “你都知道了!所以你现在是要告发我吗?” “不是!我是要你一定要守好这个秘密。” “为什么?你不应该是那个最先告发我的人吗?” “陌小姐,我的父亲曾经是你们陌府最普通的一个下人,那些年虽然做了许多粗活,从来也没有和上层主子有过什么接触,但陌府一直对像我父亲这样的下人非常好,而我家也是衣食无忧了许多年。后来陌府落败我父亲也被充军发配边疆,但我父亲临走之前还是偷偷传信与我母亲,告诉我母亲说:陌府若有后人在世,不管是何事一定要帮她,因为一日为仆终身为奴!”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家破败,亲人远离故土。” “陌小姐!我的父亲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位合格的父亲。我父亲说的对,一日为仆终身为奴。我不会将这个事情说出去的。” “可是如今你要怎么和婆婆解释啊?” “陌小姐!请您放心!” “叫我主子吧!别让别人看出来了!” “是!” 郁淑菱突然想到了巧巧还在外面急忙说道:“天呐!竟顾着说话了,巧巧还在外面挨打呢!” 半夏一把拉住了郁淑菱说道:“主子!您不要出去。” “为什么?我不能让巧巧挨打啊!” “主子您若出去了巧巧的打就白挨了!” “什么意思?” “今日陈嘉仪来闹事是我引的线,我也知道忆与小姐的关系,所以一早就将院子外面看守之人买通,我也在陈嘉仪来之前就派人暗中通知了太太,您不必担心,不好好收拾一下陈嘉仪,日后咱们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的!” “你……思虑的太过周全了!我身边藏龙卧虎之人还真不少啊!” 此时太太已到「金香馆」院中,看到陈淑仪将巧巧的脸打的红肿且巧巧嘴角已然渗血大声制止道:“嘉仪!你在做什么?” 陈嘉仪赶忙走到姜氏面前行礼说道:“婆婆,我……” “你知不知道,这淑菱已被荣儿禁足了,你还要来打骂她的贴身婢女。” “我……” “上午不是在「冬梅苑」还好好的吗?如今这是怎么了?嘉仪你告诉我,这到底是因为何事啊?” “婆婆,是郁淑菱那个贱人,自己不检点,结果就连吃饭的时候与下人挤眉弄眼这才被王爷发现了她与下人岳迎有私情,这才将她禁足在院中的。” “什么?” “嘉仪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胡乱说呢!” 陈嘉仪直接跪地说道:“婆婆,是真的!是真的!我若有半句谎话即可便死在这里。” “好了,你也没必要发这样毒的一个誓言啊!赶快起来吧!” “是,谢婆婆!” 姜氏转头看着打出“巧巧,你主子呢?” “我家小姐……她……”巧巧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郁淑菱在哪里。 这时半夏安排好郁淑菱后便赶忙从正殿出来,来到姜氏面前给姜氏请安说道:“太太,主子在寝室内睡着呢!主子这几日得了些风寒,身子不大好!” “不好?她身子好与不好不是她说了算的。阿洁去把府医找来!” “是!” “咱们进去,我倒要看看这郁淑菱到底是不是那样的狐媚子。” 一旁的陈嘉仪来了精神,急忙来到姜氏身旁说道:“婆婆,我陪着您!” 姜氏没有说话,径直来到郁淑菱的寝室内说道:“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床来,这么大声响她也听不到,是猪吗?” “是!”姜氏身边两名女子直接将郁淑菱丢到床下,郁淑菱直接重重的磕在了柜角上。剧痛让她不得不睁开了双眼。半夏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让郁淑菱有一次受伤,只盼着早点结束这一场可悲的闹剧才是。 “醒了?” 郁淑菱忍痛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看见姜氏来到吓了一跳,急忙请安说道:“不知婆婆到来,是淑菱我失礼了!” “郁淑菱我问你,你和下人有没有私情?”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知道这是何人所说,但我的的确确没有背叛王爷啊!” “你没有?我可不是只看你命宫痣存不存在来判断你有没有背叛的。来人将府里的李婆和王婆叫来,给我验贞节!”(验贞洁:也可谓是酷刑中相当来说较为简单的一种。不过这也是检验女子是否身体洁净的最快办法,但因其手段极其残忍,即便验明身份却也会隐藏声名扫地!) 郁淑菱早在幼年时期便熟读了本国的七十八种酷刑,现如今吓的郁淑菱直接跪地连连磕头说道:“婆婆不要啊!不要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求婆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饶了你?等验完了再说吧!” 陈嘉仪在一旁笑着说道:“郁淑菱我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第三十五章 前世·命悬一线 话说不一会儿府医和那两个验贞节的老婆子都来到「金香馆」内。 府医率先开口说道:“太太,可否先容我给郁姨娘诊脉?” “不用了,一个连贞洁都没有的下贱坯子还需要什么府医!王益,这里不需要你,你出去吧!我要给这个下贱坯子验贞洁了!” 王益急忙说道:“太太,不可啊!验贞节是酷刑,其做法太损害身体了,郁姨娘的伤还没完全好呢!这会子再受了此伤这必定会要了郁姨娘的性命啊!” “王益,你这般维护她是不是你也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不是,我没有!” “没有就好,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出去!” “是!”王益无奈只得出去。 王益刚到院中便听到郁淑菱惨痛般的叫声。急得王益在院中急转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王益想到如今只怕只有王爷可以救郁淑菱的性命。便急忙出去传人将忆寻来,好让忆去找王爷,自己也可在「金香馆」内等候差遣。 一个时辰过去了…… 宁志荣终于赶来了「金香馆」内,一进院内便大喊道:“本王有没有说过任何人不许进「金香馆」。我安排的侍卫呢?都死哪儿去了?” 王益看到宁志荣终于到来,急忙跑到宁志荣面前跪下,行礼说道:“王爷!王爷!您息怒啊!还是赶快去正殿内救郁姨娘性命要紧!” “菱儿?菱儿她还好吗?” “小人真的不知,里面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的验贞洁了!” 宁志荣听后直接动怒一脚踹开了王益,边走边骂道:“废物!” 宁志荣刚要进入整得吩咐忆说道:“你就在门外站在,若里面有情况我会叫你进去的。” “是!” 王益看宁志荣进入正殿内着才缓缓的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忆在正殿外焦急的等待着! 宁志荣进入正殿看到姜氏此时正端坐在正厅喝茶东厅寝室的门禁闭着时不时还会传来郁淑菱微弱的叫喊声,。宁志荣都怒了,瞪了一眼姜氏,直接向寝室走去,姜氏一看宁志荣竟如此冥顽不灵立刻让阿洁前去阻拦。阿洁只得领命,可是阿洁的速度终究还是没有宁志荣的速度快。 此时宁志荣的手已经碰到了寝室的大门刚要打开之时,寝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随后从寝室内走出两个婆子,宁志荣直接伸手将她二人丢在正厅,一个人进了寝室内。 一进入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半夏强撑着身子给宁志荣行礼说道:“王爷!您终于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我母亲派来监视菱儿的吗?现如今怎么连你也满身是伤?” “回王爷,我是为了护着主子,和让主子少受些苦,我这点伤不打紧,求王爷赶紧救救主子吧,主子现在快不行了!” 宁志荣点了点头,给郁淑菱盖好被子,这才大声喊道:“王益进来!” 忆在正殿外听到宁志荣传唤赶忙让王益进去。 王益进入只在门口作势给姜氏行了礼后赶忙进入正殿内,好了脉,又看了看屋内的血量说道:“王爷我先给郁姨娘吊住精神再给郁姨娘把血止住,若郁姨娘可以熬过今晚那便无性命之忧了!” “嗯!好,「金香馆」你可以随意出入,但有一点你一定要加快速度,菱儿撑不了多久。” “是!是!” “行了!还不快去,礼仪先放一边!” “是!” “半夏,你还能撑住吗?” “可以!我还行!” “那好,你先帮你主子清理一下,我把外面的事情处理了就回来帮你!” “是!” 屋外姜氏正在询问那两个婆子…… 那两个婆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回太太,这姑娘真的是清白之身。” 宁志荣刚从寝室内出来听到此话心内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随手将寝室的门关上便走到了正厅内坐下。 宁志荣看着姜氏说道:“母亲!现在可以静下心来听我解释了吧?” “荣儿!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我知道一直就知道菱儿并没有背叛我。我之所以将她禁足不过是想让幕后主使这一切的那个人露出马脚,好让我人赃并获。” “所以荣儿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有人要害淑菱?” “是的,母亲!” “看来是我唐突了!” “母亲,我问你到底是谁引你来到此处。又是谁将我府外的侍卫全部调走?”宁志荣说完就盯着一旁已经蒙了很久的陈嘉仪。而陈嘉仪是万万没有想到宁志荣竟然这么久都没有和郁淑菱圆房。 “母亲我也是听到下人说「金香馆」这边有异常这才来的。” “陈嘉仪,本王是不是下令任何人不许看望,更不许来「金香馆」内。你是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是吗?” “王爷……我……没有!” “没有?我看我平日对你还是太好了些,竟然让你今日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来人!” “王爷!” “将这两个脏婆子杖毙,陈嘉仪先禁足,等我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了再和你说!” “是!王爷!” “等等!荣儿!她好歹是你正妻,你总要顾及她的情面吧?” “我不顾及她?母后既如此那今日便好好来算一算她做的事!我看都够她死几回了,今日咱们也好彻底的算上一回,也好惩戒一翻。” 陈嘉仪吓的直接跪地拉着宁志荣的裤腿苦苦哀求道:“王爷!王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王爷饶了我吧!” “饶了你?你当时怎么没想着饶过菱儿啊?” 陈嘉仪情急之下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味的磕头说道:“我……求王爷饶命啊!” 宁志荣一脚踹开陈嘉仪说道:“滚!本王如今没有废了你的正妻之位已然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了!你最好给本王老实些,不然本王一定不会让你留在宁府!” 陈嘉仪被宁志荣这一踹恰巧揣在了陈嘉仪的肚子上,疼的陈嘉仪趴在地上直喊:“啊!好痛!好痛!” 姜氏见状训斥宁志荣说道:“荣儿!你太冒失了!” 第三十六章 前世·花毒 话说陈嘉仪正在痛苦之际,王益刚抓完药进入厨房吩咐人熬上后,一进正殿便看见陈嘉仪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的动作有些反常,便快步走上前去号了号脉,可这一号脉吓坏了王益,王益急忙打开手中的药箱,拿出一寸多长的银针说道:“夫人!稳住呼吸,不要乱动,容老夫给您扎几针!”陈嘉仪不在说话配合着王益的动作平稳而缓慢的呼吸着。 片刻后王益将银针拔出对着阳光看着到银针上有隐隐的粉红色,认真的说道:“夫人,您今日可有吃些什么异常的物品吗?” “没有!” “那喝了什么吗?” “也没有!” 姜氏着急的说道:“王益,你直接说吧!嘉仪她到底是怎么了?” “回太太,夫人她中毒了!” “什么?” “太太,因此毒不太明显,一般很难察觉,若不是夫人怀孕已有一月加之今日情绪起伏过大,也不会被奴才发现!” “那……孩子有无大碍?” “无碍!只是夫人近日需好好静养为是!” “是,只需静养,这毒本不会伤身体,但却会让人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有什么症状吗?” “头晕,反胃,或者像夫人这样搅腹般疼痛等……” “头晕?反胃?不应该啊!淑菱被我弄成这样还有谁会下毒害嘉仪呢?难不成是淑菱手下的侍女?” “母亲!你还是不肯放过菱儿吗?” “我不过也只是猜测!嘉仪她如今怀了你的孩子,不管怎样我到要查清楚!你就算宠爱你的妾室也要有个度,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过分的是你母后!你给菱儿上酷刑的时候有和我过打招呼吗?陈嘉仪她害菱儿那么多我又责罚过她吗?我说过母后你少收陈嘉仪的钱财您听过吗?” “荣儿!我是你母亲,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我去看菱儿,母亲自便吧!” 姜氏着生气急的大喊到道:“荣儿!荣儿!你给我回来!咳!咳!” “太太当心身子啊!” “我没事!王益你可知是何毒?” 王益摇了摇头说道:“奴才不知!” “查!给我查!就算把这「金香馆」翻个地儿掉,也要给我查出来!” “太太,郁姨娘还在病中,这样不太好吧!” “你照做就是了,出了事由我给你顶着!” “是!”王益无法又不能大肆搜查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恰巧此时看见了满园盛开的红色金香花,随手折了一只金香花放在鼻前细细品味它的芳香。谁料这一闻就连王益自己也中了花毒。 王益立即便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王益身形不稳,直接跌坐在地上,衣袖一带恰巧打翻了水井上放着的木桶,这木桶里还有半桶已经打上来的井水被王益这么一带撒在了王益张开的嘴中。 原本王益是因为恶心反胃张开嘴是为了呼吸更多新鲜空气,可如今却因此救了他一命。 王益一个人在湿漉漉的地上躺了许久,大脑终于不在昏沉,一个人坐起来看着了看手中的郁金香又看着了看打翻的水桶不由得皱起眉来。王益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王益活了56年,整整56年,哪怕是毒也见过无数!可这花毒还是头一次见到。就连这解药也如此普通且奇特,换作旁人若不是亲身经历、体验又有谁会得知,这看似普通而常见的井水就是郁金香这花毒的解药。难怪!难怪啊!” “王医您怎么在这湿地上坐着,看您满身湿答答的快去换身衣服吧!” “怎么是你?郁姨娘的药煎好了吗?” “煎好了!” 王益看着她着急的说道:“那你还不赶紧送去?” 那女子害怕的急忙点头说道:“是!是!我这就去!” 王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那样又重新进入了正殿内,给姜氏又行礼说道:“回太太,夫人身上的毒已查出是这「金香馆」内郁金香散发出来的花毒所致!” “花毒?王益你是老人了,没必要帮荣儿袒护淑菱,更没必要编些谎话来骗我吧?” “太太若不信,即刻我就可以验证!” “好,我到要看看,王益我告诉你,你若有半句假话我定不轻饶你!” “是!”恰巧此时刚刚那个婢女给郁淑菱送完药从寝室内出来,王益回过头来看到是那个婢女,直接开口向姜氏说道:“太太,就让这婢女做实验吧!” “也好!”王益出来重新折了一支金香花叫这婢女细细闻入体内,这婢女便立即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和此前王益的感觉一样,王益看着姜氏说道:“这便是花毒进入体内的症状!”王益说完便立即拿桌上的水壶倒在这婢女的口中,片刻后这婢女便再也没有之前头晕、恶心的等不良反应了!王益看那女子无碍后说道:“这清水就是解毒之物。” “这婢女是你找的,物品也是经你手喂入的,我看是你下毒后又给她喂入的解毒药吧!” “太太!我没有做手脚,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信!阿洁,你去剪一支金香花来,再去打一杯清水来!” “是!” “也好!我就在一旁说步骤,不碰,请阿洁姑娘当心!” 阿洁微笑了一下和王益点头说道:“好!多谢王医提醒!”随后阿洁与那婢女和王益经历了同样的事情!阿洁彻底清醒后跪地激动的说道:“太太!是真的!是真的!这金香花的香气果真有毒!” “什么?所以说郁淑菱在这有毒的花香中住了这么许久!” 王益激动的说道:“是!说起来就连郁姨娘都是受害者啊!” “去把荣儿叫出来!” “是!” 阿洁走到寝室门前轻轻敲门说道:“王爷!太太请您出去!” “滚!” “王爷!事关郁姨娘安危,还请王爷出来!” 宁志荣一听与郁淑菱有关说什么也要出来看一看,随后简单的说道:“知道了!” 宁志荣给郁淑菱盖好被子后转身出来说道:“又有何事?” “荣儿!这「金香馆」当年是何人提议让淑菱住在这里的?” “这个……当时是忆说的,具体情况还要问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第三十七章 前世·命在旦夕 话说王益将这花毒之事一五一十的重新又禀报给了宁志荣。 宁志荣说道:“菱儿体内可有此花毒?” “回王爷,万幸!郁姨娘体内并无此花毒!” “你确定?” “还请王爷放心!此毒只要多服用这院内井水即可!” “况且这毒并不会伤害身体!” 宁志荣黑着一张脸沉声说道:“那就好!王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禀报,你可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庸医啊!” “还请王爷您息怒!还请王爷息怒!奴才也是今日太太让搜查「金香馆」之时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那也是你失职所致!” “是!是!” “王益,本王我告诉你,你最好能将菱儿的性命保住,倘若菱儿有任何闪失,我定不会轻饶你!” “是!是!奴才定会拼尽全力救回郁姨娘!” “荣儿!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你的正妻?她现在可在孕中啊!那个狐媚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母亲!你要关心我那个名义上的正妻,你就去关心去!不必逼我让我去违心关心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害菱儿的事情,我现在没有去「侗舞苑」内找她算账就算好的了!” “荣儿!嘉仪是你的正妻,她为你怀孕,虽然毒不是淑菱下的,但淑菱有无法推脱的责任!” “责任?母亲!那菱儿的伤痛又该去怨谁呢?” 姜氏厉声说道:“那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宁志荣皱着眉头看着姜氏冷冷的说道:“母亲!您的疑心若是解了就请母亲回「冬梅苑」内好生休息!莫要在这里在说菱儿的不好了!” “荣儿!” “母亲还想说什么?还是嫌菱儿的性命太长了?” 姜氏生气的说道:“她身为妾室既不能伺候夫君,更不能生育养子,要她有何用?荣儿,你不要忘了,嘉仪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才是你的孩子!” 宁志荣瞪大了眼睛站在地上大声说道:“母亲!是,陈嘉仪她现在怀的是我的孩子,可是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荣儿,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关心一下嘉仪!” 宁志荣站在地上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关心她?那菱儿呢?谁来关心菱儿啊?母亲,你知不知道自打菱儿她嫁入咱们宁家后,人前人后受了多少伤。您可以不在意!但我在意!您可以不心疼!但我心疼!” 姜氏一拍桌子,那表情看起来狰狞极了,姜氏生气的大声说道:“荣儿!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我看你是越来越被这狐狸精迷住了!” “母亲!是咱们宁家对不起菱儿!不是菱儿对不起咱们!” “荣儿!咱们宁家多会儿对不起她了!她在这里我是不给她吃了,还是不给她喝了!这一次'验贞洁'也是她自己不检点咎由自取所致!虽然她是清白的但难免她没有二心……”姜氏还没有说完宁志荣便直接打断了姜氏的话,开口说道:“母亲!我说过菱儿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姜氏看着宁志荣大声说道:“荣儿,你真的是被她迷住了!” 宁志荣也没有在看着姜氏,转身冷冷的说道:“母亲你莫要在操劳了!” 姜氏大喊道:“荣儿!” “来人!送母亲回「冬梅苑」!” 屋外又进来两个婢女低头行礼说道:“是!” “荣儿!”姜氏还想叫住宁志荣,可宁志荣直接说道:“王益去把忆和清清叫来!” “是!”宁志荣没有再理会姜氏之间开门进入寝室内,不在理会姜氏那生气的目光! 姜氏见宁志荣离开后,就连王益也领命离开。宁志荣半点也没有将自己说话听入耳内,姜氏无奈摇了摇头也只得起身离开。 姜氏原本想回「冬梅苑」内休息,走至「侗舞苑」门前又放心不下陈嘉仪,便进入「侗舞苑」内看望她! 陈嘉仪见姜氏来到正殿寝室内看望自己,赶忙起身行礼说道:“母亲!您怎么亲自来!” “嗯,我放心不下你,便来看一看你,你怀着身孕不必再行礼了,好好安胎才是!” “谢母后成全!但每日的行礼是必不可少的!这是我对您最起码的尊重!” “嘉仪啊!我知道你孝顺,可是荣儿他终究不听人劝,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凡事多忍让一些!有事情就告诉我,我来帮你教训他!” “母亲王爷他……没有什么地方是做的不对的!倒是我有许多不对之处,这才让王爷如今对我如此冷淡,!是我不好,没有尽到一个人妻的本分!” “我知道在这个府里就数你最听话懂事、温柔体贴!” “母亲,你也别被怨淑菱妹妹,是我有时做的不对,是我太过较真了!倒是她身体娇弱,如今更为可怜了!” “她可怜?我看是她自己狐媚惑主吧!你瞧瞧她那个不检点的样子!站在我面前都会摆出一副含酸捏醋的做作模样!” “母亲!您就不要再怪淑菱妹妹了,她有她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了!” “她能有什么苦衷?嘉仪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善良了吧!你自己还怀着身孕呢!竟然这般体谅他人!可不知淑菱又会如何骂你呢!” “母亲,我不介意她如何说我,我只问心无愧便好!” “好,我知道了!你好生修养身体吧!想吃什么,和我让他们做给你吃!” “好,谢谢母亲!” 这边「金香馆」乱作一团…… “王爷!郁姨娘只怕不太好了!” “王益!你答应过我一定会救活菱儿!我告诉你,你若就不回菱儿,我定要让你给我的菱儿陪葬!” “王爷息怒!不如让清清姑娘和我一同看看可有何法可以救治郁姨娘!” “清清,你看看可有办法?” “志荣哥哥!我记得家父曾经说过凡经历了这'验贞洁'这种酷刑的女子即便救活也可能在怀孕了!” “我只要她活着!只要他活着!只要她活着什么都可以!” “好!好!志荣哥哥,你不要担心!我回「碧莲院」内查一查哥哥给我留下的书籍!那里面或许有救郁姐姐的方法!” “你快去查吧!清清妹妹一定要帮我这一次,菱儿她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了!” “志荣哥哥你放心!我定会全力去救郁姐姐的!” “好!好!” 第三十八章 前世· 话说冯清清走后,王益在一旁尽量吊住郁淑菱的性命,以便拖延时间。而宁志荣急得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寝室里转来转去。 这边冯清清回到院中将那三大木箱全部翻了出了来。忆跟在冯清清身后看到铺了满地的书卷、竹简。又见到冯清清在那里仔细翻找着什么,忆走上前轻生问道:“清清姑娘,你在找什么,让我帮你吧!” “也好,你只需从这里(一地的书籍中)找出医书来!再从中找到关于酷刑'验贞洁'后的救命之法便可!” “是!” 冯清清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赶忙扭头说道:“等等!你……识字吗?” 忆笑着说道:“还请清清姑娘放心,奴才虽出生微寒,但还是识得一些的!” “那就好!那里面有古文,你若不识就来问我!” “好!”忆没有在与冯清清闲聊,赶忙蹲下与冯清清一同寻找起来,这一找竟然发现了特别惊人一目,在这一地的书籍里含盖的内容竟有如此之广,不仅有医书竟然还有法书、道书、佛书、香料书简、布料书简、草药书简、花卉书简等。这一地的书籍种类繁多,以及元人百种,无不一应俱全!忆将医书、草药书简、花卉书简这三种书籍全部分类找出,又从那众多医书中删减出可以救治酷刑'验贞洁'后救人的方法,结果在那众多医书中得到了同一个答案:凡经酷刑'验贞洁'后的女子皆会不治而死!无一例外!看到所有医书中出现的这一个答案后忆几乎要疯掉了,站起身来两下便将面前整理出来的书籍全部踢飞,大骂道:“这都是什么狗屁东西!连一个孱弱的女子也救不了!” 忆突如其来的大骂吓坏了冯清清,冯清清看着被踢飞了的书籍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认真的说道:“忆你不要太过着急,静下心来慢慢找,医书上没有便扩大搜索范围,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你应当做的,莫要让旁人轻易察觉出你与郁姐姐不同寻常的关系!” 冯清清这突然其来的关心吓坏了忆,忆瞪大了眼睛看着冯清清独自扪心自问了起来:我向来都会把这些事藏在心底无人知晓!如今不过是着急罢了!竟然可以轻易被清清姑娘发现,这清清姑娘果然不简单! “我没有恶意!你也不必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而你只需要知道,只有你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对郁姐姐最好的保护!” 忆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个人的思绪也不知飘在了何处! 冯清清听到忆许久没有声音,回过头看到忆还在那里呆呆的站着,不由得无奈说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站在那里发呆的。你也该清醒些,赶紧找救郁姐姐的方法才是!” “是!是!清清姑娘教训的是!” “好了,你再从其他书籍中翻找翻找吧!” “是!”忆不在多想,低头一本一本的书籍翻找了起来!一边找一边随手将一地散落的书籍收拾起来!突然他发现从一本既厚而老重的花毒书简,看上去有些年头,忆刚刚拿起其中的两片竹片便掉了出来,忆拿起那两片竹片看见其中的一片竹片上清楚的写到:若用郁金香的花毒救人可以得到以毒攻毒的意外效果!而另一片竹片则是写到酷刑'验贞洁'后若可以在5个时辰内救治便无大碍! 忆看完这两片竹片上的话激动的说道:“清清姑娘!清清姑娘!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什么?你找到了?” “对!清清姑娘你快来看看!” 冯清清赶忙起身,却身形一晃差一点摔倒,但冯清清仍是强撑着身子来到忆这里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两个书简,赶忙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又将那花毒的书简全部轻轻展开,仔仔细细的查看着酷刑'验贞洁'后的救治之法,那上面清清楚楚写道:若救人比得得到红色、黄色、橙色、白色、紫色、褐色、绿色、蓝色、黑色等色系里的各样分类花色个五朵,再将这些花朵碾碎酿成花酒服食即可! “忆快找找看看有那些分类花色!” “是!”片刻后忆说道:“找到了!在这里!” “有哪些?” “红色系:深红色;绯红;鲜红色镶白边;鲜红色;深红色且镶鲜黄色边;绯红色;鲜红色;鲜桃红色;紫红色;深桃色等。 黄色系:鲜黄色;深色柠檬黄;深黄色;亮黄色,浅黄色镶白边,黄色镶紫边等。 白色系:白色镶红边;纯白色;白色镶蓝边;白色镶紫边;白色镶黑边等。除了这些还有橙色系、绿色系、蓝色系、紫色系、黑色系等等……满满一个小书简记录了所有郁金香花朵的颜色。” “不是吧!怎么这么多!天呐!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找志荣哥哥再说吧!” “等等!清清姑娘你来看!这里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需1217岁的极阴之人、20虽的半阴半阳之人、2025岁的全阳之人,并将这三人的血液在花酒中各滴入五滴且这三人必须与受伤者有着极好的关系才可!” “竟有这般复杂?” “是!” “极阴之人与极阳之人好说!我和志荣哥哥恰好可以满足!可……着半阴半阳如何是好?” “清清姑娘半阴半阳是何人? “便是太监且是刚阉割不超1个时辰的太监!” “为什么还有时间限制?” “因为!时间一长太监便身子腌臜,不在洁净了!” 忆想都没想不好意思的直接说道:“这个……我可以!” “你可以?忆我说过喜怒不形于色!你就算关心郁姐姐,也要忍耐些!若是让多疑的志荣哥哥发现,我看你性命也难保!” “是!此事是我没有仔细思考!是我的错!” “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何关心!” “郁淑菱是我的干妹妹!” “什么?” “罢了!罢了!我们先去找志荣哥哥,到时候你少说话,由我来说,不然只怕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 第三十八章 前世·金香酒 话说冯清清走后,王益在一旁尽量吊住郁淑菱的性命,以便拖延时间。而宁志荣急得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寝室里转来转去。 这边冯清清回到院中将那三大木箱全部翻了出了来。忆跟在冯清清身后看到铺了满地的书卷、竹简。又见到冯清清在那里仔细翻找着什么,忆走上前轻生问道:“清清姑娘,你在找什么,让我帮你吧!” “也好,你只需从这里(一地的书籍中)找出医书来!再从中找到关于酷刑'验贞洁'后的救命之法便可!” “是!” 冯清清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赶忙扭头说道:“等等!你……识字吗?” 忆笑着说道:“还请清清姑娘放心,奴才虽出生微寒,但还是识得一些的!” “那就好!那里面有古文,你若不识就来问我!” “好!”忆没有在与冯清清闲聊,赶忙蹲下与冯清清一同寻找起来,这一找竟然发现了特别惊人一目,在这一地的书籍里含盖的内容竟有如此之广,不仅有医书竟然还有法书、道书、佛书、香料书简、布料书简、草药书简、花卉书简等。这一地的书籍种类繁多,以及元人百种,无不一应俱全!忆将医书、草药书简、花卉书简这三种书籍全部分类找出,又从那众多医书中删减出可以救治酷刑'验贞洁'后救人的方法,结果在那众多医书中得到了同一个答案:凡经酷刑'验贞洁'后的女子皆会不治而死!无一例外!看到所有医书中出现的这一个答案后忆几乎要疯掉了,站起身来两下便将面前整理出来的书籍全部踢飞,大骂道:“这都是什么狗屁东西!连一个孱弱的女子也救不了!” 忆突如其来的大骂吓坏了冯清清,冯清清看着被踢飞了的书籍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认真的说道:“忆你不要太过着急,静下心来慢慢找,医书上没有便扩大搜索范围,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你应当做的,莫要让旁人轻易察觉出你与郁姐姐不同寻常的关系!” 冯清清这突然其来的关心吓坏了忆,忆瞪大了眼睛看着冯清清独自扪心自问了起来:我向来都会把这些事藏在心底无人知晓!如今不过是着急罢了!竟然可以轻易被清清姑娘发现,这清清姑娘果然不简单! “我没有恶意!你也不必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而你只需要知道,只有你喜怒不形于色,才是对郁姐姐最好的保护!” 忆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个人的思绪也不知飘在了何处! 冯清清听到忆许久没有声音,回过头看到忆还在那里呆呆的站着,不由得无奈说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站在那里发呆的。你也该清醒些,赶紧找救郁姐姐的方法才是!” “是!是!清清姑娘教训的是!” “好了,你再从其他书籍中翻找翻找吧!” “是!”忆不在多想,低头一本一本的书籍翻找了起来!一边找一边随手将一地散落的书籍收拾起来!突然他发现从一本既厚而老重的花毒书简,看上去有些年头,忆刚刚拿起其中的两片竹片便掉了出来,忆拿起那两片竹片看见其中的一片竹片上清楚的写到:若用郁金香的花毒救人可以得到以毒攻毒的意外效果!而另一片竹片则是写到酷刑'验贞洁'后若可以在5个时辰内救治便无大碍! 忆看完这两片竹片上的话激动的说道:“清清姑娘!清清姑娘!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什么?你找到了?” “对!清清姑娘你快来看看!” 冯清清赶忙起身,却身形一晃差一点摔倒,但冯清清仍是强撑着身子来到忆这里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那两个书简,赶忙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又将那花毒的书简全部轻轻展开,仔仔细细的查看着酷刑'验贞洁'后的救治之法,那上面清清楚楚写道:若救人比得得到红色、黄色、橙色、白色、紫色、褐色、绿色、蓝色、黑色等色系里的各样分类花色个五朵,再将这些花朵碾碎酿成花酒服食即可! “忆快找找看看有那些分类花色!” “是!”片刻后忆说道:“找到了!在这里!” “有哪些?” “红色系:深红色;绯红;鲜红色镶白边;鲜红色;深红色且镶鲜黄色边;绯红色;鲜红色;鲜桃红色;紫红色;深桃色等。 黄色系:鲜黄色;深色柠檬黄;深黄色;亮黄色,浅黄色镶白边,黄色镶紫边等。 白色系:白色镶红边;纯白色;白色镶蓝边;白色镶紫边;白色镶黑边等。除了这些还有橙色系、绿色系、蓝色系、紫色系、黑色系等等……满满一个小书简记录了所有郁金香花朵的颜色。” 冯清清惊讶的说道:“不是吧!怎么这么多!天呐!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找志荣哥哥再说吧!” “等等!清清姑娘你来看!这里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需1217岁的极阴之人、20岁的半阴半阳之人、2025岁的全阳之人,并将这三人的血液在'金香酒'中各滴入五滴且这三人必须与受伤者有着极好的关系才可!” “竟有这般复杂?” “是!” “极阴之人与极阳之人好说!我和志荣哥哥恰好可以满足!可……着半阴半阳如何是好?” “清清姑娘半阴半阳是何人? “便是太监且是刚阉割不超1个时辰的太监!” “为什么还有时间限制?” “因为!时间一长太监便身子腌臜,不在洁净了!” 忆想都没想不好意思的直接说道:“这个……我可以!” “你可以?忆我说过喜怒不形于色!你就算关心郁姐姐,也要忍耐些!若是让多疑的志荣哥哥发现,我看你性命也难保!” “是!此事是我没有仔细思考!是我的错!” “我多嘴问一句,你们到底是何关心!” “郁淑菱是我的干妹妹!” “什么?” “罢了!罢了!我们先去找志荣哥哥,到时候你少说话,由我来说,不然只怕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 第三十九章 前世·神奇金香酒 话说冯清清和忆回到「金香馆」内,将这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说与宁志荣听!一旁的王益也听闻此事,急忙说道:“王爷!此法不可行啊!先不说此法有多难,再者以酒救人更是闻所未闻啊!而且郁姨娘如今只还剩1个时辰,是断断等不到酿制'金香酒'了啊!” “在难本王也要尽力一试!本王就不信了有谁还能阻挡本王!” 王益急忙跪地说道:“王爷!此法是断断试不得的呀!” “滚开!你是有其他方法救治菱儿吗?” “奴才……没有!” “没有?那你在这里说些什么!王益你不要忘了,你的性命还在本王手中!”王益知道再说什么宁志荣也听不进去了!只得在一旁尽量保住郁淑菱的性命! 这边宁志荣细细思考了片刻向王益问道:“王益,巧巧和半夏如何了?” “回王爷!巧巧刚刚着急晕了过去,现在已无大碍了!半夏也只是皮肉伤,没有生命危险!” “好!忆你去将那二人带来!” “是!王爷!” 片刻后…… 忆将巧巧与半夏请来,宁志荣看着互相搀扶的二人缓缓进来!宁志荣说道:“你二人可知这「金香馆」内的金香花有何种颜色?” 巧巧急忙说道:“回王爷!小姐说这馆中金香花的颜色是集齐世界各地的!具体有多少种颜色就连我也不甚清楚!” “哦!好!” “忆!你去按那个古籍中所说的花朵每样五朵快快酿成'金香酒'来!” “是!”忆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半夏赶忙说道:“等等!” 忆赶忙停下自己脚步,转身看着半夏,半夏看着一屋内疑惑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是各样花朵各五朵吗?” 冯清清急忙问道:“是!半夏,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对!我记得半年前有一日主子身子好了很多,恰巧那日馆内的所有金香花全部开了!恰好每样五朵,主子就将那些花朵全部剪了下来并酿成了'金香酒',然后就一直埋在了后院梅树下了!至今为启!” 忆转身狠狠地捏着半夏的肩膀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你确定?”宁志荣疑惑的看着忆,倒也没有多想些什么,冯清清在宁志荣没有发现的时候赶忙拉回忆,给忆使眼色,让忆不要再多说话了! 半夏虽被忆吓了一跳,倒也赶忙接着忆的问话说着:“是!那日馆中的金香花开的极好!那股香味太过于浓烈,我和巧巧闻着那香气难受的很,主子心疼我们便叫我二人在寝室内休息!而主子一人将那些花朵全部剪下便酿成了那'金香酒'。” “哦!原来是这样!”宁志荣想了想又看了看郁淑菱,总觉得他的菱儿总会做一些出乎常理的事情! 寝室内沉默了片刻后…… 宁志荣又重新说起话来:“好!既然有菱儿在前面铺路!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这样忆你去宫里找太监总管融安,和他说要一名刚割阉的太监来!” 冯清清看时机已到,赶忙说道:“志荣哥哥!等一等,若要去宫里找刚割阉的太监也太过艰难了些!何况与郁姐姐也并不相熟,这样不仅咱们功亏一篑,就连郁姐姐的性命也救不了!” 宁志荣着急地大声问道:“那清清妹妹你说咱们要怎样?” “志荣哥哥,你不要着急!咱们应该找一位郁姐姐熟悉的人,郁姐姐熟悉的人也不多,除了志荣哥哥你,剩下的便是王益、忆、岳迎与城阳了!何况志荣哥哥你的身体不能受损,王益是府医郁姐姐需要照顾,岳迎丈杀,城阳驱逐,现在只剩下忆一人可用了,只是不知志荣哥哥肯不肯将您府中管家贡献出来!” 宁志荣细细想了许久说道:“嗯……忆我问你,你可愿成全我?” 忆这一次终于明白了冯清清是真的在为自己思虑,认真的说道:“忆!甘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忆!那便辛苦你了!” 冯清清见事情终于可以解决了开心的说道:“这样吧!王益你去帮忆割阉,我带着半夏去将'金香酒'启出来!志荣哥哥你在这里好好照顾郁姐姐,一会儿我们在这里集合!” 宁志荣点点头说道:“好!”众人得到宁志荣的许可后都各自忙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 半夏与冯清清终于抱着一坛酒回来了!随后王益也扶着刚被割阉的忆回到了郁淑菱的寝室内。忆、冯清清还有宁志荣都站在桌前,冯清清找来一个空碗并倒出来一碗'金香酒'又找来三根绣花针,按着古籍的方法滴入三人的献血,混在'金香酒'中,冯清清轻轻搅拌后端到郁淑菱的床前,宁志荣扶起郁淑菱一口一口的亲自喂与郁淑菱喝下! 郁淑菱将一碗带血'金香酒'全部喝下的那一刻身体好似禁止了一般,虽然身子不在冰冷,但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急得宁志荣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郁淑菱这种状态竟持续了整整两夜!而宁志荣也陪了郁淑菱整整两日两夜,几乎是守在郁淑菱床边寸步不离! 这夜王益按时来查看郁淑菱的脉象,却惊其的发现郁淑菱竟比平常身子更好些!王益一个人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的出神! 宁志荣着急的问道:“王益!菱儿她如何了?” 王益听到宁志荣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回话:“回王爷,郁姨娘身子已无大碍,且如今脉象平稳有力!” “王益你的意思是菱儿活过来了?” 王益一边磕头一边说道:“是!恭喜王爷!恭喜王爷!” “那菱儿还需多久才会醒来?” “左不过半日既醒!” “好!好!你下去休息吧,有事情我在传你过来!” “是!”王益离开后宁志荣找来了半夏,让半夏教自己如何才能做一碗清淡美味用金香酒熬制的米粥! 半夏一时间感觉眼冒金星,半夏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高冷、孤傲、杀人不眨眼的铁面王爷竟也有与自家主子一样对食物如此热爱,想来倒也觉得有趣的很! 第四十章 前世?无奈之举 话说宁志荣将金香酒熬制成粥后端到正殿寝室内,宁志荣又从正殿内出来,来到厨房烧水,并且准备给郁淑菱清洗身上血味! 就在宁志荣在厨房内烧水的时候,郁淑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躺在床上的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好似这三日她只是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美觉一般! 郁淑菱坐了起来思绪神游想到:没想到用炎濯身体炼制的丹药恢复身体如此之快!不过幸好这一次茉莉用了障眼法将我移动到戒指中,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性命不保!话说回来茉莉现在的表现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或许她知道什么内幕吧! 宁志荣恰巧此时提着两大木桶热水进来,一进寝室内便看到郁淑菱一个人呆呆的坐着,宁志荣激动坏了放下水桶急忙来到郁淑菱面前单膝跪地拉着郁淑菱的手说道:“菱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流了好多血真的是吓坏我了!” 郁淑菱回过神来,看见宁志荣在问自己话,觉得无辜极了,一时间伤心、难过全部涌了出来哭泣的说道:“呜呜!明明是你不信我!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当初质疑我的时候你可曾会想到有今日之事?你……咳!咳!”郁淑菱轻咳了许久,便没有再接着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哭泣! 宁志荣心痛极了,把郁淑菱抱在怀里安抚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菱儿,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听信谗言,更不该在你危难时刻没有及时赶来护住你,更不该在你受伤后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救治你的药以至于最后连好无把握的'金香酒'也要拿来一试!” 郁淑菱完全没有想到宁志荣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这表错的态度让郁淑菱觉得自己从前认识的宁志荣是一个假的,而宁志荣这些日子对自己的好,也让郁淑菱有了很大的怀疑,之前只是觉得宁志荣误会了自己,现在看来更像是逢场作戏、面面功夫而已。 郁淑菱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而宁志荣已经放开郁淑菱,强迫郁淑菱看着自己的眼睛又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菱儿!菱儿!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郁淑菱继续哭泣着说道:“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再故意些只怕我连性命都难保了!这两年你明明知道是谁伤的我,可是你有一次去好好惩罚过她吗?你说你对我很好!那你告诉我,你对我好在了哪里?陈嘉仪伤我那么深你却只是将她的侍从迁出府邸并将她关禁足却也不少吃不少喝!我呢?我呢?你将岳迎丈杀,将城阳赶走,我关禁闭的这些时日内几乎没有任何吃食,若不是清清让忆多方照顾,可能我连性命都难保了!” “啪!”宁志荣直接给了郁淑菱一个巴掌,宁志荣直接说道:“我本以为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可以证明了你的清白,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在自做多情,你的心终究还是在那个狗屁男人那里!原来我母亲说的才是对的,你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狐狸精!” 郁淑菱弱弱的指着自己笑着说道:“呵呵!我是狐狸精!你才是渣男呢!” “啪!啪!郁淑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也在这里说这些,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用我家的,到头来气我母,欺我妻,你到底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只求你放过我!” “放过你?哈哈,想的美,你就在这「金香馆」里孤独终老才是!”宁志荣站起身来快步离开了「金香馆」。 馆外天空阴沉渐渐的开始下起了大雨,而宁志荣终于停下了急走的脚步,一个人蹲在墙角弱弱的哭了起来,边哭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对不起!菱儿,对不起!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才能来保全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可是……可是我办不到啊!我真的办不到啊!我知道你为我受了很多很多的苦,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啊!我连救你性命都是这么艰难,我现在唯一能让你好好养身体的办法只有这一个了,这样你哪怕每日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呆在这个小院里也好啊!” 忆拖着沉重的身子,撑着一把油纸伞来到哭成孩子一样的宁志荣面前,忆蹲下身子缓缓开口说道:“王爷!不要在这墙根下淋雨了,回「凌涵院」吧!您放心清清姑娘有交代,我会好好关照郁姨娘的!” “忆,谢谢你!” “王爷!咱们回去吧!” “好,好!” 「金香馆」内…… 宁志荣走后郁淑菱一个人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脚听见窗外狂风吹动着院内的郁金香,投过朦胧般细纱窗子看见院内那些花朵在暴雨的拍打下直不起头来,好像一只只犯错的兔子一般,不由得让郁淑菱觉得自己好像是那被圈养的白兔,只有哄主人开心才能得到大红萝卜!郁淑菱不由得好笑起来,也不披衣,一个人独自开门走出正殿站在院内张开双臂淋起了大雨,而郁淑菱露出的表情竟很是享受,好像这些大雨并不是大雨而是冲刷自己心灵的神水一般,郁淑菱突然闻到一股奇香,而这股香气浓郁且让郁淑菱觉得异常的舒适!郁淑菱狠狠地嗅了两大口,放下手臂睁开双眼环视院中发现金香花全部直起了头,在那里争相盛开着。郁淑菱笑着来到每一朵花多前嗅一嗅,再将花朵剪下清洗干净,又找了一个大坛子接了满满一坛子雨水,让雨水沉淀!而郁淑菱整整忙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金香馆」内的金香花的花香散发了全城,一时间全城百姓都是成为了受害者,就连贫民医馆几乎也是人满为患,但追寻病因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 而「金香馆」内…… 巧巧和半夏因身子难受极了,以为郁淑菱还没有清醒过来便都没有起身。而郁淑菱好像是有许多使不尽的力气,忙了整整一夜仍然不停的将每一朵金香花碾碎成汁以便日后酿成美味的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