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竹马自慰的日日夜夜(1v1 高H SC)》 遇见他就烦 初夏,出来吃葡萄,别在屋里呆着了,闷不闷啊,小誉来了你也不出来见人。 手机屏幕上的小人一滞,凌初夏继续滑手指放了个技能,不耐烦地喊:妈,我一会自己出来吃,你别叫我,我打游戏呢。 凌妈恨铁不成钢地对身旁人道,你看看,一回家就知道打游戏,天天十点钟才起,二十多的姑娘了一点不懂事。 宋誉垂着眼睛,手里还端着一碗葡萄,捻开放进嘴里就有一股沁人的玫瑰香,他为凌初夏开脱,毕竟放暑假,轻松一点,正常。 凌妈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你给初夏送上去一碗吧,她爱吃,你们也聊聊天。 宋誉有些犹豫,不太方便吧? 凌妈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俩小时候都一张床睡觉,怎么越长大越生分了? 两声敲门,凌初夏正是逆风,烦得很,拉着长音大喊:妈——我都说了一会…… 看到站在门口的宋誉,她戛然而止。 宋誉穿了件白色的运动短袖,脸上没什么表情,轮廓鲜明。 凌初夏垫了两个枕头躺着打游戏,硬生生怼出个双下巴,睡裤很短,露出一双白腿。 他说:姨让我上来给你送葡萄。 凌初夏因为这一两秒的愣神而游戏结束,她心头火气越来越大,不自在地扯了扯身边的薄被,冷冰冰地哦了一声,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葡萄。 她的房间很乱,宋誉只能甩掉拖鞋,赤着脚到她床西边的地毯上,坐在她的梳妆桌旁,还要注意不能踩到一地的快递。 桌子上是她的一堆化妆品和收纳盒,尽头是好几个散落的耳饰,宋誉低头看了一会,认出其中几对她戴过的。 凌初夏又开了一局,加载时间她敷衍地跟宋誉说话,你实习完了啊? 宋誉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开学? 和你一样,九月初。 两个人就没什么话说,宋誉拿下来她装耳钉的盒子,把那些她乱扔在桌子上的耳饰一对一对地摆好。再要把首饰盒摆回去,眼尖地看到了底层的小盒子——女用情趣跳蛋,旁边还塞了几片东西,他辨认了一会,是润滑液。 宋誉把盒子插进去,当没看见。 凌初夏余光里看到他的动作,没管,宋誉整理好,穿上拖鞋离开了,还没忘关上她的房门。 房间里景象越来越窄,她嫌热,被子早就不知不觉落下来,小腿修长纤细,脚心和脚趾透着粉色。 门彻底关上了。 凌初夏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他赶紧走,宋誉真走了,她反倒突然没了打游戏的兴致,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的烦。 凌初夏和宋誉从小学二年级认识到现在,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他们小时候关系很好,那时候她觉得宋誉不喜欢理人的样子很酷,全小区最与众不同,她又和宋誉是邻居,近水楼台,天天缠着宋誉玩。 厌恶大概始于初中时,凌初夏明白了邻居是个别人家的孩子的残忍,她学得再努力,考得再好,跟永远都是第一的宋誉对比,好像就不值得一提了。 有一段时间,她甚至听到宋誉的名字就会头疼。 初中,不少同学情窦初开,好多人都以为凌初夏是宋誉的女朋友——要不然怎么天天一起上学放学,凌初夏忙着学习,对这种询问一概予以否定,答案统统是:我不可能喜欢宋誉。 她也没觉得宋誉会喜欢她,他总是对任何事都淡淡的,包括她,喜欢不可能是这样。 凌初夏没少受这种谣言困扰,一直到上了大学才摆脱。 她跟宋誉的大学不在一个城市,只有寒暑假才能见面。见面少了,凌初夏也没觉得宋誉顺眼到哪去,每次见他总是别别扭扭的。 看凌初夏的名字就知道,她是夏天出生。她不耐热,空调开得很低,每次都被爸妈数落。 熄了灯,睡不着, 因为白天见宋誉那一面的躁郁还没彻底消下来,她咬着唇想做点什么发泄,伸手揉了下胸,美甲划过乳头,挠得她浑身发颤,凌初夏又开灯,想找东西。 房间里藏了个跳蛋,她没人权,凌妈经常不通知一声进来收拾,吓得她浑身冷汗。 自己都忘了上次放什么地方了。凌初夏乱翻一通,最终在最大的收纳盒里找到,她拿出来,目光划过被收拾得焕然一新的耳钉盒,愣在原地。 几秒后,她决定爽完再想,抽了两张湿巾擦了擦跳蛋,迫不及待地滚上了床。 她感觉到了身体里那种特别的空虚,大概是因为快来月经了。 戴上耳机,凌初夏轻车熟路找到想看的那个视频,手机屏幕的微光照出她有点渴望的脸。 凌初夏高中的时候学习压力大,喜欢上了自慰,时不时就自己来一次。她之前一直都是看小黄文找感觉,最近爱看男人打飞机的视频。 因为她发现了一根特别好看的鸡巴。 好看到她产生了为对方口交的冲动,又粗又长,硬挺的一根往上翘着,颜色不深,龟头的形状圆润又饱满,一圈深深的冠状沟。 他的手也好看,修长,手背到小臂都带着青筋,随着他撸动的动作不断呼吸,高清镜头,阴茎上的脉络褶皱都清晰可见,凌初夏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是怎么取悦自己,手指圈着长长的茎身上下。 她的手也没闲着,揉揉奶子,开了跳蛋磨上自己的阴蒂,快感立刻在阴户处爆发。 他叫得很克制,基本上都是深重的喘息,射精时才偶尔逸出一两声呻吟,腰腹发力,鸡巴不断地往前顶,像是在操女人,腹肌明显起来,整个壮实的身躯都在抖,大喘着射出七八股精液。 他快要射精的时候,凌初夏提高了跳蛋的档次,死死地按在阴蒂上,逼着自己达到高潮,跳蛋带来的快感几乎到了尖锐的程度,男人的精液喷射出来的同时,她受不了般地颤着手将跳蛋从内裤里扯了出来,再摸摸下面,已经湿透了。 凌初夏躺着顺呼吸,看他平复高潮的余韵,阴茎比起刚才软了一些,仍然翘着,挂着些液体,他漂亮的手像挤海绵一样挤着茎头,白浊又一点点冒出来,全堆积在小眼上。 好想帮他舔干净。 凌初夏捂了捂脸,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过于淫荡了,关上视频去清理。 这次她把跳蛋藏在了衣柜里,一边往深处塞一边发愁。 真丢人,宋誉肯定是看见了。凌初夏不担心宋誉会多嘴告诉别人,但她还是很恼火。 以后再也不让宋誉进她房间了。 ⅵρyzω.Ⅽoм 不要讨厌我 凌初夏叁点多才睡着,她干脆没订闹钟,再醒过来时十一点十分。 下楼看到客厅里坐的人,她吓了一跳,宋誉正在夹核桃,这活很精细,夹完还要一点点剥,他眉目认真,像是在解数学题。 凌初夏突然特别想改家门密码,至少,今天她绝对不想看到宋誉。 你怎么在这啊?她小声问。 宋誉手臂用力,一个核桃又碎裂开,他抽出一个核仁,回答:我爸和你爸妈去喝喜酒了,叫我和你一起吃饭。 凌初夏绕过他接了杯水,大口喝完,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件事,也是他们小区里的老邻居,是孩子的升学宴。 我给你买了包子,在桌子上。 凌初夏刚睡醒,双眼皮耷拉着,闻言走到餐厅坐下,刚要吃,他又大步走过来,拿走了她眼前的塑料袋。 凌初夏莫名其妙的地抬头看他,只能看到他绷紧的下颌。 算了,包子凉了,我给你做。 宋誉会做饭,她是知道的,逢年过节都会露一手,不过凌初夏这时候一般不会欣赏他的手艺,因为又会有人在她耳边念咒说怎么她是个女孩还不如宋誉一个男孩会做家务。 凌初夏下意识拒绝,麻烦死了,我吃包子就行,不然浪费了。 他低头,沉默地看她,眼睛很漆黑,凌初夏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午饭,我也要吃的。®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那你回你自己家吃去啊! 说不出口。 她就没再坚持,伸出一根手指头,那给我留一个呗,我饿死了。 宋誉叫她吃核桃先垫一垫。 凉透的包子被扔进了垃圾桶。 凌初夏确实很爱吃核桃,有一部分原因是觉得核桃补脑,她被宋誉非人的智商折磨了这么多年,总想着怎么后天补补脑子,牛奶核桃一样不落。 事实证明,这些东西没用。 她爸妈都不吃核桃,凌初夏看了一会桌上的小半盒核桃,不知道他剥了多久,一时之间不知道吃还是不吃。 就这么对着核桃发了会呆,她开了电视,随意挑了个偶像剧看,演员说话很做作,宋誉那边传来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大概是在煮粥,房间里终于热闹起来。 这种热闹却偏偏令她喘不过气来,凌初夏上楼拿手机,下来时看到宋誉一米八几的高瘦背影,站在油烟机旁背对着她。 然后她就订了明天回学校的票,反正还有两周就开学了。 宋誉炒了两个青菜,熬了小米粥,凌初夏和他对着坐,肚子确实饿了,吃得很香甜。 她清了清嗓子,嘟囔道:那个……你以后没事别乱进我房间,古代男女七岁不同席,知不知道? 心里虚,她说话底气就不足,弱弱的。 他夹包菜的手一顿,从善如流,好,对不起。 呃,我又不是怪你,以后注意就好。 凌初夏心想她确实上了大学之后连宋誉家都很少去了,宋誉每次进了她房间不是帮她军训口红,就是帮她收拾快递的,成何体统。 有一次她开快递的刀忘了收,埋在地毯里被宋誉发现,他还打了小报告。 她就算被刀伤了,也不用他管! 第二天上午,她起来收拾行李,顺便告诉爸妈自己要走的事。 凌妈一边帮她迭衣服一边念叨,怎么走这么着急啊,学校里都有人吗?安不安全?凌初夏随口敷衍她,说是有个比赛要提前去弄,他们一听是正事,终于放心,觉得凌初夏这个暑假还算没虚度。 结果下午下了楼,宋誉又阴魂不散站在她家门口,见她自己往楼下拖行李,很自觉的两步爬上来,拎起了她的箱子。 他力气是大,那么重的箱子在他手里像纸做的。 凌妈笑眯眯地往她手里塞了一盒水果,并几瓶酸奶,说叫他们路上吃。 路上? 你姑家有事,你爸爸赶不回来,打车不安全,小誉开他爸的车送你。 凌初夏没好气地道:他高叁考完驾照开过几次啊?妈你也真是的,你不怕我们俩都回不来啊? 宋誉在玄关处看她,看她微启的唇,因为生气露出来的一点小兔牙,凌初夏的眼睛鼻子都很精致妩媚,嘴唇却很可爱,一说话就让人想笑。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呸呸呸。 宋誉提起行李箱的拉杆,回头用目光催促她,凌初夏气愤地蹬上凉鞋,踩在地上声音很响,跟他走人了。 她坐副驾驶,一偏头就能看见宋誉的侧脸。坐车不敢玩手机,怕晕车,凌初夏就抛着手里的酸奶玩,乐此不疲。 宋誉问她:你有比赛? 凌初夏瞎编,对啊,学校内部举办的,开学就要交报告。 室友都回去了吗? 没有,就我一个。 他突然打了方向盘,车子往旁边开,停在了一处路边的临时停车位。 干什么?她茫然。 食堂开了吗? 宿管都在不在? 洗澡能不能洗? 校内超市呢? 他侧着头,手还搭在方向盘上,以一种略微侵略的姿势问她,凌初夏简直觉得他在发疯,一连串的问句不像是关心,更像是逼问。 她不甘示弱地瞪他,你不送我,我自己下来打车。 开了几下门,打不开,宋誉抓住她的手腕,整个身子都倾过来了,他的气息就这样盈满她周围的空气。 你开门!干什么,放开我! 来自他的肢体接触,令她很不安。 宋誉握住她不到两秒,迅速放开,对不起,初夏。他再一次道歉,脸上有点类似于受伤了的神情。 你学校里没有比赛,对不对? 谎言被戳穿,凌初夏烦躁地咬着下唇,又不用你管。我想回学校是我自己的事。 陷入对峙。 他没再看她,直视着前方,突然说:我回去,行不行。 凌初夏没想到话题转得这么快,她简直受不了宋誉解决问题的方法。 早知道就不要欠人情债,他们两家你来我往这么多年,连带着她和宋誉都割舍不清,毫无头绪。 他又偷偷看她,很低声下气,我订今晚的票走,你在家多陪陪叔叔阿姨。 气更不顺了,被人逼的。 怕她不相信,宋誉拿出手机要订票。 凌初夏气得抢他手机,才刚回来两天走什么走。 最终结果是,她退了票,老老实实跟他回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凌初夏没睡午觉,放倒车椅闭目养神。 宋誉去地下停车库,在单元口把她放下来,她解安全带的时候,宋誉看到她美甲上的图案,是个hellokitty。 别再讨厌我了,初夏。 凌初夏当作没听见。 ⅵρyzω.Ⅽoм 想和她聊骚 不讨厌他?不可能。 高叁的一次模拟考结束,凌初夏去数学老师办公室补课。名师,一次要花六百,宋誉还不赞成她去,说没有用。 数学老师给她答案,让她先看选择和填空题,凌初夏这一段时间以来学数学到头秃,梦里都是导数。她对着答案,脸上原本自信的笑容越来越勉强,选择题错了叁个,四道填空题全错。 数学老师站着喝茶,到同事旁边聊天,看人改卷,哟,你们班的宋誉又考了满分啊? 那一瞬间简直就像噩梦,这噩梦她无法躲避,如影随形,缠绞了她数十年。老师放下杯子,笑眯眯地问她,怎么样?加起来错了几个啊? 凌初夏掐着手腕,不想让自己在老师面前掉眼泪,她平静地说:七个。 老师是如何惋惜诧异的,她忘了,妈妈来接她,凌初夏一上车,说了一句话,就哭得泣不成声。 她之后屡败屡战,并未放弃数学,只有自己知道内心的撕扯,学不出头绪,看不到成效的那种绝望。好在高考的时候她发挥超常,数学没拖后腿。 所以后来才报了法律这个不用学习数学的专业,总而言之,凌初夏的青春里,数学第一讨厌,宋誉第二讨厌。 她妈妈还以为她高叁精神压力大,学得崩溃,叫宋誉来安慰她。宋誉看到她96发挥失常到爆炸的数学成绩,给她写了几张A4纸的导数题技巧。 凌初夏锁在柜子里没看,她不需要做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了,这是对自己的妥协。 妥协自己是个和宋誉不一样的普通人,妥协她根本就不聪明,妥协这么多年。®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想起来这些破事,凌初夏晚饭都没有吃。宋誉帮她找了个借口,说回来是因为辅导员突然告诉她宿舍在装修,凌妈说幸好没到机场,不然还得飞回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自慰,她锁上门,打开视频,手指磨着阴唇,慢慢地揉,舒适得脚尖都绷起来,想吞吃那根肉棒的欲望就更强烈。 凌初夏第一次发表评论:想吃。 想含进嘴里,听他因为舒爽发出的喘息,想舔他敏感的龟头,嘬他到无法忍受,想让他因为她而激动的射精。 凌初夏觉得自己真的憋久了,需要找个男人谈恋爱了。 这个博主的名字叫aimerlete,他的视频播放量不算高,网站上男性向的片子更吃香一些。 视频下面零星几条评论,都是对着他发骚的,凌初夏也不例外。 发完评论,她的脸莫名其妙热起来。 过了几秒,aimerlete居然回复她了,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回复评论。 叫她看私信。 凌初夏才知道这个网站有私信功能,找了半天。 e:我的微信。 后面跟着一串字母数字组合。 这是,想和她聊骚? 夜幕已深,头昏脑胀的凌初夏用小号加了aimerlete。 她办了两个手机号,另一个也注册了微信,但里面除了些广告没加过人。 凌初夏发誓如果aimerlete说了什么令她不自在的话,她会立刻痛骂他拉黑他。 消息很直白,aimerlete问她:想看我撸吗? 凌初夏傻傻地问:怎么看? 视频,你不用开摄像头。 凌初夏当然想看,这大概就是色情博主的粉丝福利吧,要知道aimerlete的每一条视频,她可是都点赞并且收藏了。 屏幕那头的男人早就硬了,鸡巴挺在腹肌上,垂眼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六个字,一分钟过去,消息终于蹦出来。 收费吗? 他失笑,回复不收费,求着你看。 莫名被撩到了,她可真是好打动。 其实如果aimerlete收费不贵的话,凌初夏也愿意给,体验一把富婆的快乐。 这就是聊骚的感觉吗? 凌初夏有点紧张地回了个好。 耳机里陡然传来急切的铃声,凌初夏才看到他的头像是一个数学公式,有点想临阵逃脱,给自己又鼓了几把劲儿,才点了接听。 她这边一片黑黢黢的,立刻关了摄像头,而aimerlete那边就很刺激。 熟悉的大家伙铃口吐着液体,直冲着镜头和她打招呼,凌初夏吞了下口水,男人在那边听到轻微的吞咽声音,伸手开始套弄自己的性器。 他的床单是蓝黑色的,腿盖着被子,只留一截腰腹和大腿在外面,皮肤在灯光下衬得很白,和双腿中间几乎有点狰狞的鸡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啊……好想吃。 凌初夏举着手机看他自渎,他用修长的手指沾了下流出来的前精,举到她面前,似乎是在问她要不要舔,手掌带着那些水撸动着整个阴茎,一时之间她的耳机里传来的全是这些轻微的摩擦水声和他有些重的喘气声。 她看得禁不住夹腿,本来不打算说话的她,小声问:我可以看着你自慰吗? 为什么这种时候要这么礼貌? 屏幕那头的人像是被她刺激了,圈着阴茎高速撸动几下,带着敏感的龟头被刮过,爽得大腿肌肉绷紧,没说话,打字回复了她。 请自便。 凌初夏伸手,跟着他的速度自己玩自己,手指分开阴唇,拨弄着中间的小蒂,他快她也快,他慢她就慢。 能听到她克制自己,间或还是会哼出一两声,软软的,她越叫,他就越硬,龟头一片湿漉漉。 最后快要高潮的时候,凌初夏手指绕着圈疯狂揉捏自己的阴蒂,整个下体又湿又热,她重重呼了口气,那边也有气声,像呵在她耳朵上,带着痒意。 叫出来。 凌初夏听得不真切,但不妨碍她领会对方的意思,她几乎是意乱情迷地轻叫出声,如泄洪一般婉转呻吟。 啊——嗯——好爽—— 我要射了。 她反射性地跟上对方的骚话,从没说过,却很顺口,黑夜里对着手机屏幕抛弃所有羞耻心。 想吃……射给我…… 射嘴里好吗? 好。乖乖应答。 这次的高潮简直像小死一回,凌初夏猛地把手抽离,有种失禁的错觉,再一摸整个穴口淫水泛滥,小穴还在一下一下的紧缩。 她痴迷地看着男人射精,看他的睾丸都在用力,精液强力喷射的那一刻,她有种男人真的射到她嘴里的错觉。 一直对不起 高潮过后,很累,过度使用的手臂酸痛,凌初夏放下手机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屏幕还停留在她和aimerlete的聊天界面上,她看着屏幕上显示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突然觉得羞耻得要命,翻了个身趴着,双腿翘起来,脸埋在被子里。 纠结了几分钟,她不舍得删掉,切换回了主微信号。 家里又是没人,她下楼没看到宋誉的身影,松了口气,很惬意地大叉着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正考虑点什么外卖,门铃响了,她跑过去,从监控看是宋誉,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他明明知道密码的。凌初夏想起来她昨天还叫宋誉别进她房间,有点矛盾。无论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他们两家的关系已经像亲人了,她和宋誉认识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一点情分没有。 好烦。 开了门,她发现宋誉的脸今天格外苍白,穿着一身黑色衣服,有点脆弱,木着脸不看她,一言不发地把保温桶放在柜子上,就要转身离开。 凌初夏也不留他,等他走人关门,才把保温桶提进厨房打开。 里面是她很爱喝的鸡汤,放了蚕豆,汤汁浓郁,香气丝丝缕缕地冒进人鼻子里。 不能心软。她不欠宋誉的,在爸妈和宋叔面前扮演虚假和平是她的底线。 她盖上盖子,继续点外卖。 她睡午觉,刚合上眼没两分钟,有人打电话给她,是宋叔。 凌初夏也是被他疼到大的,跟自己亲爸没什么区别,她连忙接了电话。 结果宋叔说宋誉早上发了点烧,坚持不去医院,他刚打电话给宋誉没人接,有点担心,想让她去看看。 凌初夏答应了。 出门前又看到餐桌上一口没动的鸡汤,她就有点愧疚。 她和宋誉的相处模式这几年来就一直是莫名其妙的,当事人自己都看不懂了。 她当然知道宋誉家的密码,两家因为是对门,格局一模一样,从玄关的玻璃那,她就看见宋誉紧皱着眉头躺在沙发上,嘴唇苍白,黑发凌乱。 说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凌初夏蹲下身子,轻轻叫他:宋誉?宋誉? 她抓住他臂旁的衣服,轻轻晃,你醒醒。 又去摸他额头,这种滚烫的热,都能到39度了。 手腕猛地被抓住,宋誉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眼珠不断转动,不安极了,像是在做梦,过了几秒才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地看她,说:对不起。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任他抓着,直到宋誉的神智一点点回笼,他身体里某根紧绷的弦突然松弛,连带着手劲一卸,放开了她。 凌初夏立刻给宋叔回电话。 他没事,就是还在烧,睡着了。 叔你别担心,我看着他。 听见她说要看护他,宋誉都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有一次他初中骑车带她,划破了腿,都见到膝盖的骨头了。去医院的路上凌初夏用着吃奶的劲儿捂着他的伤口,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从她的指缝往外冒,凌初夏一直哭到缝完针,他疼得鼻尖都在冒汗,看见她哭,立刻就觉得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这都是初中的事了。 凌初夏没再和他说话,从抽屉里找出医疗箱,拿出温度计一测,38.9摄氏度。 他肯定不去医院,她也懒得劝他。一看宋誉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是没吃饭,凌初夏认命地走去厨房,炖鸡汤的瓷罐还在灶上,她用勺子搅了搅,发现里面全是蚕豆和鸡骨架。 行,真行。 她跑回自己家,把保温桶拎来,放在客厅桌子上。又去拿碗,再回来发现他已经撑起了身子,打开了保温桶,看到里面一口没少的鸡汤,就抬头,一声不响地一直看她。 凌初夏很凶,看什么看,赶紧喝。喝完吃药睡觉。 她给宋誉盛了一碗鸡汤,半碗的鸡肉。 然后就自顾自地研究该吃什么退烧药。 宋誉挑出个蚕豆喂进嘴里,目光又落在她身上,小巧莹润的耳垂,上面坠着几颗流星样式的耳饰,很漂亮。 其实能这么别扭着,也还算不错了。 凌初夏去厨房烧水,纯净水哗啦啦溢出壶外还没反应过来,她慌张地关开关,握着壶把把多余的水倒出来,擦着壶思绪又飘了。 她知道宋誉那声对不起是为了什么。 高考放榜,宋誉全省前十,她全省八九百名,总而言之都是不错的成绩。宋誉一如既往,她超常发挥。他们先一起在凌家聚餐庆祝,大人小孩都喝了不少酒。凌初夏晕得难受,她心跳得特别快,像是要蹦出来,宋叔还在抹着眼泪说他单亲父亲的不容易,她就先溜上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像浮在云端里。 脑子里的想法一时很混乱,要不要听父母的和宋誉报一个城市,该死的数学她再也不要学了真开心,就突然感觉嘴唇被舔了一下,然后就是很柔软湿润的触感,又到舌头上,直到被亲到胸脯处,她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猛地推开了宋誉。 凌初夏和他冷战了足足一个暑假外加一个学期。 大一圣诞节那天,全城暴雪。宋誉坐着高铁来找她,等她下来的时候鼻尖耳朵都一片通红,皮肤透着血色。 他是真的很擅长做这种事。 就那样拿着礼物一直看她,眼睛里带着某种执着,一直说对不起,跟个被冻傻的雪人一样。 凌初夏那天接过了礼物。 只把你当哥 凌初夏当时觉得宋誉很恶心。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表达过那方面的意思,关系和亲兄妹毫无区别,宋誉居然猥亵她。 更何况宋誉没喝醉,喝醉的人是她。到现在她都记得,被她推开的人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很理智,很清醒。 后来凌初夏尽量忘记这件事,一切恢复如常,宋誉也没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说到底,她还是没办法完全将他推开。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不想和宋誉单独呆在一个密闭空间。 温热,酒气,鲜明的触感,柔软的唇舌,再回忆起来,都像是上一秒发生。 烧好水,看宋誉吃完药。他不想挪窝,凌初夏只能从一楼房间里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沙发对他来说还是太小了,只能蜷着腿,不太舒服。 他静静地听她在旁边玩手机,甲片敲击屏幕,一阵阵不太有规律的咚咚咚。一抬眼,就能看到她脸颊上的一颗小痣。 很安心,他烧得眼皮都有些沉,就在沙发上慢慢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她居然还在,拿着ipad在看视频,低头笑得有点傻。 凌初夏瞥到他起身,过来摸了下他满是汗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了很多。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宋誉摸着有点烫的杯壁慢慢喝完,听到她说:聊聊? 聊聊? 八岁的某一天晚上,她大姨出事,凌爸凌妈连夜赶过去,只能把她放到隔壁。凌初夏睡不着,伸头看在地铺上的他,轻轻问:宋誉,你能不能跟我聊会天呀? 初中的时候她跟闺蜜吵了架,也要在放学路上和他讲,非要叫他评判出个谁对谁错,精确到百分点的那种。宋誉说百分之九十九是她闺蜜的错,凌初夏就抓紧他的衣摆,说:啊?你这么觉得吗?我觉得我也有错诶。那就我49%,她51%吧。 宋誉都能想到她睁大眼睛,微微苦恼和不好意思的神情。 可他心里就是觉得她没错,什么事情都没有错。 他们曾经无话不说,但也很久没再敞开心扉过。 凌初夏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想让宋誉认清现实。他们今年21岁,不是7岁。小时候玩过家家还是家长开玩笑订娃娃亲,那都算不得话。宋誉这个人看起来挺斯文的,但特别轴,凌初夏怀疑他是被她妈和他爸一起洗脑了。 她妈到现在都不死心想要撮合他们俩,宋叔更是高考完就提过要不要先给他们俩订亲,虽然是玩笑话,当时凌初夏也是动了大气哭闹了一场。 宋誉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宋誉默然,思考是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能够令他们现在的处境更好一点。 感情太重了,像个盛满水的气球,不能轻举妄动,一动就有满盘皆输的危险。 抓着被子的手指变白,又一点点恢复血色,他说:嗯。 凌初夏哦了一声,没再跟他掰扯别的,说:可我不喜欢你啊。宋誉,你知不知道。你的某些行为让我感到很困扰。 直截了当的拒绝。 他心里一滞,像钝刀子割肉,不上不下的疼。 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也没用。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她,一点都克制不住。非要说个开端,初叁有一次他来找她,看到她坐在窗边的位置哭。 老师拖堂,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得很伤心,一张脸皱起来,从侧面只能看到发红的眼尾,嘴唇抖动着抽噎,眼泪没擦,一直流到下巴上,才缓缓滴落。 那一幕他记到现在,准确的说,跟她有关的他都记得。凌初夏的一滴泪,像是滴在他嘴里,带着核仁皮那样的苦涩,刺到心头,令他恍然间明白自己心意。 凌初夏继续跟他说话: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哥哥看,宋叔就是我亲爸。 她絮絮叨叨,主旨思想就是要他收起这份心思,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神色越来越冷。 宋誉打断她,初夏,我……我明白了。 他极力忍耐,怕再听下去就要做出叁年前的事情。凌初夏在自欺欺人,她如果真把他当哥哥,就不会一直戒备提防他。 归根究底,她就是很讨厌他。讨厌到连长时间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无法忍受。 他用手掌扶着额头,一副头疼不欲再听的样子。 凌初夏乖乖收了声,和他说再见,麻利走人。 —————— 没错男主就是因为和女主嗑炮太激动了所以发烧了 下面直接网骗开始 和她同频率 令凌初夏欣慰的是,她对宋誉的谈话效果显着。 从那天起,他就没怎么在她身边晃悠。听凌妈说,宋誉去给表姐家的外甥当家教去了,说着她又数落凌初夏在家里好吃懒做,不思进取。 凌初夏早就免疫了,随口应付着。 凌妈说:要不你也去给补补?宋誉一个人上一天课那么累,你们俩一个教文科,一个教理科,多好!那个小孩满月的时候,你还跟着你宋叔一起去吃席来着,你记不记得? 凌初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妈!我求求你了,宋誉无论文科理科都比我强多了,我想教,宋誉表姐还不一定放心呢。再说了,语文英语有什么好补的。 气死她了,她今年一定要领个男朋友回来叫她妈死心。 凌初夏还没谈过恋爱。上大学之前课业重,又有宋誉这个挡桃花的发小,一点早恋的苗头都没有。上大学之后倒是有好几个追求者,不过她都没什么感觉。 她曾经和室友聊过找男朋友的标准。凌初夏不算颜控,不然宋誉长成那样在她身边这么多年她也没动心。 想要有腹肌的,身材好的,鸡巴也好看的。 室友纷纷说她老色批。 又想起aimerlete了。 她的梦中情屌。 凌初夏点开他的主页,发现他这一个星期来也没更视频和动态。她切微信小号,找了个表情包发给他,问:你怎么这周没更新呀? 据凌初夏推测,aimerlete应该是有轻微的强迫症,因为他习惯每周六晚上八点发布视频,从来没变过。 e到了晚上十点半才回她,他说话言简意赅。 心情不好。 凌初夏实在是不擅长扮演知心姐姐的角色,只能干巴巴地回他:哦,那你好好休息。 然后又附赠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e却有点想和她聊聊的意思,继续回: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做什么? 凌初夏想了想,回:会自慰。 所以你上次心情不好?aimerlete抓到了重点。 凌初夏不欲多说,呃,上次就是有个人挺烦的。 e这次回得很慢,凌初夏以为他不想聊了,结果又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显示。 那你现在心情好还是不好? 她从中品尝到了一丝邀请的味道,斟酌了一下回他。 心情好的时候,也是可以自慰的嘛。 e直接给她打视频了,凌初夏惊得从床上一下坐起来,先锁门再找耳机,才接通了他的电话。 没有什么很限制级的画面,他连内裤都没脱,那边灯光很昏暗,只能看见他裸着的上半身,腹肌很明显。 他的腹肌实在是太好看了。凌初夏想。 e不说话,凌初夏欣赏了一会他的腹肌,小声说:那个,你不要心情不好,有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 随着她说的两句话,他内裤下鼓鼓囊囊的一团竟然肉眼可见的硬挺起来,凌初夏第一次看到支起小帐篷的全过程,惊呆了。 e:我硬了。 凌初夏呆滞地说:我看到了…… e:听到你的声音,就硬了。 他打字道。 如果别的男人这么对她说话,凌初夏一定觉得他在骗人。 但是亲眼所见,aimerlete真的是听见她的声音就有反应了。 原来她的声音这么好听吗? 他伸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覆盖在黑色的内裤上,揉了两把。 e:那你湿了吗? 凌初夏一本正经地说:我摸摸。 她真的湿了,一摸一片滑腻,不知道看腹肌还是看他硬的时候流的水。 湿了。 听到她的答复,屏幕那头的人拉了下内裤,又粗又长的阴茎跳了出来。 凌初夏难耐的夹了下腿,感受到身体的情动,一小包淫水从穴口吐出来,湿漉漉的。 e问她:我用飞机杯,可以吗? 凌初夏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问她的意见,说:随便,我也要找我的跳蛋去了。 她放下手机去找跳蛋,男人可以清楚地听见被褥摩擦和床晃动的声音。 凌初夏再回来,发现aimerlete还在等她,阴茎高挺着。 她脸有点烧,我回来了。 e:那我们开始。 他挤着一点润滑液到龟头上,手指细细地涂抹均匀,液体很稠,指尖粘连,整个鸡巴都油光发亮,然后把手机换了个方向,侧对着身子。 凌初夏拿着低速震动的跳蛋,压在阴蒂上磨动。 她看着aimerlete以类似做俯卧撑的姿势趴着,飞机杯压在枕头底下,沉下身子插了进去。 透明的飞机杯被撑开,里面的柔软材质被挤压,凌初夏可以清晰地听到那种类似于操穴的水声,咕哝咕哝,随着他进出的动作不断发出来,和她这边跳蛋的嗡嗡声混在一起。 太色情了,他腰腹用力,人鱼线和腹肌都形状分明,操弄着小小的飞机杯,整根进整根出,像是能把它的顶给操烂。 啊……啊…… 他吸着气,喘得很好听。 凌初夏从来没把跳蛋塞进身体里过,她嫌疼,最小号的都塞不进去,可是看着aimerlete操飞机杯的动作,她穴里痒的要命,想塞点什么进去止止水。 小穴湿滑,她狠狠心用了点力,整个送进去,里面的软肉就被震得发麻,她勾着跳蛋抽插,感觉很奇异,酸酸涨涨,再看着aimerlete挺腰操干的样子,水越流越多,震动的硅胶跳蛋不断磨着内壁,他是怎么操飞机杯的,她就是怎么用跳蛋插自己的。 然后她揉了两下阴蒂,脑子里白光闪过,哆嗦着到了高潮。 男人听着她越来越放肆的呻吟,大幅度地干着飞机杯,闭上眼睛,像是在干她,高速摩擦几十下,死死地怼在里面射了精,和她一样大口喘气休息了几秒,才抽离身体。 乳白色的液体就从杯沿一点点溢出来。 e对着她的方向跪着挺直腰,身材和雕像一样完美,静静地擦掉了阴茎上留有的精液。 初夏:有个人挺烦的。 e:气的要软了怎么办。。 她有被撩到 临近开学前,凌家和宋家一起在常去的那家私房菜聚餐。 凌初夏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见宋誉了,他又穿了一身黑色休闲的衣服,眼睛很沉着。 这种场合,她便避无可避,和宋誉凑到了一起。大人在上首坐,两个小辈背对着门。有宋誉在,端茶倒水这种活就轮不到她。 宋叔和她爸在聊两个人一起投资在山上建的农庄,打算留着以后养老用。凌初夏和宋誉一起去过,毕竟是自己设计找人承包的,进度很慢,上次她去的时候还全是石头。 她笑嘻嘻地插话:叔,山上温泉要是弄好了,你得带我去泡啊。 那当然了,谁都不叫,就叫你去。 好,到时候我给你刷石头。 她爸喜欢钓鱼,宋叔喜欢自己从山里找怪石,打磨着玩,不少摆在家里,大件的都放在农庄里了,宋叔还有模有样的给放了价格牌子,一块石头几百万。 宋叔笑眯眯地看着她,突然拍了下手,我都给忘了,上次公司里的秘书出差,我叫她给你带了化妆品,放车里一直没拿,小誉,你去给小夏拿来。 凌爸不赞成地摇摇头,老宋,你不知道她多能花钱,整天收快递,房间都堆不下了,你还给她买,初夏要上天了! 凌妈深表赞同。 宋叔反驳:小夏是女孩子,女孩花点钱怎么了? 凌初夏嘴甜道:我就知道宋叔最疼我了。 她当然不能让宋誉自己去拿,跟着起身去了。宋誉似乎知道她会跟来,走得不快,清瘦的黑色背影立在电梯旁。 再跟他关在同一个电梯里,就有点尴尬,她静静地望着发着幽幽蓝光的数字按钮,心想他俩这是从不冷不淡退化成不言不语了。 宋叔给她买的礼物是某国际大牌的限量款口红套装,凌初夏超级开心,眼睛都在放光。她今天穿了件纯白色的连衣裙,肩带是金属设计,在锁骨旁边闪耀着光泽,头发束了一半,卡着蝴蝶结,低头看口红的样子很温柔。 没等她继续研究,宋誉拿起袋子,示意她上楼吃饭。 再回去,菜就上齐了。凌初夏胡乱戳着手机,有点无聊,低着头给aimerlete发了条消息。 她这几天偶尔和aimerlete聊,有时候开黄腔,有时候说日常,毕竟算得上网络炮友,凌初夏在他面前总感觉放松几分,再加上aimerlete实在是个知进退,懂礼貌的合格倾诉对象。 你在干嘛? e回得很快,在吃饭。 凌初夏不禁笑了,我也在吃饭! 然后补充,和上次说的那个很讨厌的人一起聚餐。 e像是在说风凉话般逗她,是吗,那你还能吃下去吗? 她正欲回复,宋叔又招呼她和宋誉,宋誉,别玩手机了,给小夏夹个春卷,她够不着。小夏也是,烤鸭上来了,多吃点。 宋誉面色如常地给她夹了两个春卷。这家私房菜的炸春卷特别出名,凌初夏爱吃。在宋叔慈爱的笑容中,她只得大大咬一口春卷,单手给aimerlete回消息。 吃不下啊!我减肥! 宋誉关上手机,看咬春卷像兔子吃草那样的凌初夏,伸长手臂,再次给她夹了个春卷。 凌初夏对他微笑,谢谢,别给我夹了,油炸的吃多了胖。 宋誉不容拒绝地放在她盘子里,话术很熟悉:最后一个。 凌初夏最终吃撑了,她为了维持身材很久没吃过晚饭,今天一晚破功。 回去的路上,她继续回aimerlete消息,他上一条是回她:你不胖,不用减肥。 你怎么知道我不胖?凌初夏很好奇。 e:听声音。 凌初夏本来敲了字问他听声音是怎么个听法,再叁犹豫还是删了。她总感觉这个话题很危险,容易牵扯到她不想聊的。 凌初夏:哦。我后天就开学了。 e:所以? 凌初夏有点心虚地看了眼前面的父母,回他:我住宿舍啊! 住宿舍了,还怎么和他打视频。 其实她也偶尔住她爸在学校附近买的一套房子,但是毕竟不如在宿舍里上课方便。 e:你不叫出声音,就可以。 这话说的,她很爱叫么? 凌初夏反击:我不叫,你能射么? 她每次一讲话,他兴奋成那个样子。 e:想着你的声音,就可以。 想着你的声音,脸庞,双腿都可以。想着你的名字就可以。 调情的话语被他以认真的口吻讲出来,凌初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得干巴巴地对他说:那我晚上再打给你。 νǐρyzω.Ⅽoм 连麦睡觉吗? 开学前的最后一晚,aimerlete说要送凌初夏一个礼物。 凌初夏打包完行李躺在床上,打了好几局游戏心不在焉,时间走得特别慢,迟迟不到aimerlete说的十一点。 e一打来视频,凌初夏带着期待郑重地点接听按钮——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惊喜的感觉了。 屏幕上的画面让她呼吸一滞。 男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宽肩窄腰被剪裁得当的衣服勾勒出来,扣子很禁欲地直到最后一颗,但凌初夏没有办法不去想他衣服下有力的臂膀,虬露的青筋。 她捂着脸颊,已经感觉有点发烫,低声说:我这是解锁了新皮肤吗? 好想坐在他怀里摸他。 男人似是愣了一下,不自在的理了理领口,简单的动作又看得凌初夏内心尖叫。 哪个女孩没爱过霸道总裁呢? 你不喜欢? 温润的男声传到她耳朵里,带着些许电流声,他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讲话,但声音和凌初夏想象过的一样,是很温和悦耳的。 之前他总是打字,凌初夏讲骚话的样子像是自言自语,毫无心理负担,他乍一给予回应,羞耻度就陡然翻了倍。 她小声嘟囔:不是,喜欢。ⓡ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他又硬了,这副禁欲的打扮,下身却鼓起一团,性张力十足。 男人解裤口,拉拉链,动作很缓慢,紧接着颀长的性器就被放了出来。 他只露出这么一根东西,所带来的冲击不比裸着差,凌初夏忍不住伸手,阴道口的液体早就泛滥了,她揉着小豆,直到玩得阴蒂肿胀,快感传遍全身。 男人不紧不慢地套弄着阳具,问她:湿透了吗? 嗯。 想被填满吗? 想……想要你。 他撸动的动作激烈了起来,连带着气息不稳,呼吸急促,真想……操死你。 听到她的话,下身胀得发疼,欲念布满眼底。 凌初夏被他带着点狠戾的粗话刺激得不行,伸手指,插进湿润的甬道,自己轻轻地往里抠弄。 明明之前只喜欢玩阴蒂的,看到他,疯狂地有了想要纳入的念头。 然后就到了高潮,她呜咽一声,像离水的鱼,小腹颤抖着绷紧。 这么快就高潮了?真浪。 e轻笑一声,加快速度,想着她现在下身一片湿乎乎的动情样子,射了精。 没挂电话,凌初夏脑子放空,在贤者时间里听着aimerlete那边的摩擦声。他关了摄像头,她只能凭猜来想象他在干什么。 e问她:有没有回礼? 凌初夏翻了个身,下体的酥麻还没过去。 e不会是想要她的照片吧,不露脸的……可以给他看看?毕竟她都看过他那么多次了。 你想要什么? 结果aimerlete说:连麦睡觉,行不行? 她都做好给他发裸照的心理建设了。 凌初夏不解,她之前还在论坛里吐槽过网恋连睡的行为,好傻逼。 说连麦睡觉好幸福好安心,她才不信。有必要这么黏糊吗! 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总不能不答应。 e问她:你明天几点起? 五点半,还要往高铁站赶。 好,我叫你。 啊?不用,我订个闹钟就好。 反正她妈也会叫她。 e不容她拒绝。 我叫你。好了,晚安,快睡吧。 他听到了凌初夏在床上翻动,轻微的吱呀声音,就这样从一屋之隔的地方由电流和网络传到他耳畔,成为专属他一人的安眠曲。 大脑逐渐放空,他很少这么快地进入半睡眠状态,听着凌初夏的呼吸声,和自己一样的频率,平缓绵长。 凌初夏听见他的气息一点点覆在麦上,像是在她耳朵边上吹气。她热得不得不提开被子,紧紧地揪着枕头,耳畔全是他。 凌初夏睡熟了。 第二天,她真的是被aimerlete喊醒的。 起床了。 醒醒,宝宝。五点半了。 她没注意到这个称呼,烦躁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再好听的男声这时候也烦人得要命。 看了眼手机,五点二十五,凌初夏发脾气:哎呀,没到五点半呢,我再睡五分钟,别叫我。 从小到大都有起床气。 又眯了五分钟,凌初夏迟钝地想起来她真的跟aimerlete睡了一夜。 呃,我昨晚没发出什么声音吧?比如说梦话之类的。 她打了个哈欠,不经意般问道。 没有,他可以想象到她眯着眼打哈欠的样子,很乖。 这男人怎么大早上就这样。 她飞速说:你也很乖。 挂了电话去洗漱了。 —————— e后期大概会有网骗追妻火葬场,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ⅵρyzω.Ⅽoм 他真的喜欢 凌初夏的大学在邻省省会,不算远,坐高铁两个小时就到。 她们宿舍其余叁人都回得比她早。对床的柳灵雨正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回头做口型和凌初夏打了个招呼。 好了挂了亲爱的,夏夏到了,么么,亲一口。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她放倒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柳灵雨兴冲冲凑过来,你吃午饭了吗? 凌初夏把衣服放到衣柜里,回答她:还没有,我下了高铁就打车来学校了。 我也还没吃,点个外卖?我请你。 凌初夏狐疑地看她:你想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柳灵雨不看她,倚着梯子点菜,你不吃辣,我找家口味轻的。 点完才抬眼,十一的时候你跟我去清大玩呗。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去。我宁愿在宿舍里躺七天。 这就不得不说柳灵雨的男朋友崔晨。大一大二的时候宋誉经常坐高铁来找她玩,他的室友也跟着凑热闹。凌初夏自己去尴尬,也叫上了室友,大家权当交朋友。®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崔晨和柳灵雨一见钟情,恋爱至今还甜甜蜜蜜。 室友脱单,她自然持以祝福的态度,可是柳灵雨见不得她这条单身狗受苦,总是八卦她和宋誉,想做一次媒人。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凌初夏作为深度受害者,干脆任柳灵雨折腾。 宿舍里有什么好玩的。B市新开了一家游乐园,特别大,你不想去吗? 游乐园?你说的是排队两小时,玩乐十分钟的那种?十一去游乐园,你让崔晨去陪你排队吧。 柳灵雨劝不动她,叹了口气,宋誉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夏夏,你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 还没到想恋爱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宋誉当成了赶超的标杆,永远不变的参照物,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中间隔的距离只有自己知道。凌初夏有时候想,缘分天注定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不然柳灵雨和崔晨能一见钟情,异地恋照样稳固,她和宋誉日日相见数十年,如今和两看生厌差不多。 收拾完,出了一身汗,她瘫在椅子上拿了瓶AD钙喝,习惯性地和aimerlete报备行程。 到宿舍了,刚收拾完,累死我了。 e:好好休息。 她看了这两条消息良久,切成大号,出门去找辅导员盖章。 在学校里的日子实在是乏善可陈。热情和精力都在叁年前的高叁被支配透了,到了大学,凌初夏什么社团组织也没参加,学业马虎过得去就好,更多时候她习惯躺在寝室的小床上玩手机,要么就是出去找个好玩的地方呆一天。在这一点上柳灵雨和她算是颓到一块去了,大学叁年,她们俩没少结伴出去玩。 宿舍里泾渭分明:两只咸鱼继续贪图享乐,而另外两位早出晚归的室友早已在着手准备保研。 开学第一个星期,忙着大扫除,洗衣服,再上两节课。凌初夏没再联系aimerlete,在学校比在家要充实一些,想起两人混乱的夜晚,交杂的喘息,有一种轻微的割裂感——那么放荡的人,是她吗? 只是每到夜晚,只有一个人的聊天列表,带点色情、没什么压力的聊天内容,他动情的模样,难免会浮现。 周日晚上,凌初夏失眠,手机里每个app都点过一遍,心痒带着手痒。 心想:就看一眼。 先去网站看他的主页,自从那次她问过以后就再也没更新过。切到微信小号,他的头像右上角显示的数字是1。 就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她一个星期没理他,居然才一条信息。 日期是上个周日,在叮嘱她好好休息之后,晚上又给她发了条晚安。 再翻翻聊天记录,几乎每次对话都是由她开始。凌初夏发,他就会尽量回复,她话里有搞黄色的意思,他就一个视频打过来,很爽快。 怎么像,她在嫖他似的。aimerlete对她有求必应,而他提出的要求只有那一次连睡。 翻完一整遍,彻底睡不着。凌初夏突然很想看aimerlete失控的模样,就是,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硬起来的样子。 她开了盏夜灯,拉紧床帘——庆幸当时买的是不透光的那种。在她小小的一方世界里,像做贼一样脱了睡裙,拿起手机。 深夜,正对着电脑的男人听到消息提示音,放下鼠标,拿起手机。 summmmer:【图片】 点进去,少女的乳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灯光直射,浑圆的两团莹白,小小的乳尖挺立,她纤细的手指捏着两侧乳肉,让它们尽可能的聚拢,奶子被揉得变形,软得要命。熟悉的hellokitty在指甲上,乖巧地靠着乳房。 他喉结动了两下,被逼得快要发疯,脑子里的感觉很清晰,他亲过的,又香又软的胸脯,乱吻印在她的盈软上,那种陌生的失控,再多的礼义廉耻都困不住。 最早的性启蒙就是她。夏季校服领口露出来的春光,热裤紧紧包裹下的臀和双腿,吃过冰淇淋后润泽的唇,就连哭得发红的薄薄眼皮,抽噎的声音,都能在他梦里构成有关性的元素。 忍了好多年,一朝前功尽弃。 今天却偷到了。 凌初夏则是产生了一种类似于被老师批改作业的感觉,他久久不回消息,她只能看着自己拍的照片,也分辨不出什么美丑,又问他:不好看吗? e给她打视频了,凌初夏有点忐忑地接,看到他在对着平板屏幕上,她胸的照片打飞机。 极度兴奋,喘息声越来越重,撸动的水声在房间里来回响,速度几近疯狂,在低沉的嘶吼声中,白浊喷涌而出淋上她的乳房。 他应当是发泄得很痛快,射了精,手掌还在无意识颤抖地来回抚弄,声音带着情欲的哑。 好看,很好看。 —————— 男主用了变声器,本来声音很低变了声就是温油的那种。 后面再交代他怎么认出女主 玩到她潮喷 e为她着迷,为她兴奋,身体的反应最诚实,这种毫不作伪的应答,证明了他的喜欢。 凌晨叁点,凌初夏裸着身子,他的那种燥热也传递了过来。 哦,我还以为你嫌我小呢。 这下轮到了她打字,aimerlete说话,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刚刚好。 他把手掌摊在昏暗的灯光下,五指修长,手掌宽大,掌纹清晰可见,又作了收拢状,凌初夏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乳尖擦过薄被一片麻痒,有种已经被他握在手里揉搓圆扁的错觉。 可真会耍流氓! 我这几天刚开学特别忙。 嗯。他并不戳穿她,朋友圈昨天还发了去看话剧的照片。 下周开始就不忙了。 凌初夏给出一个有点暗示意味的信号。 他说:好。 然后听筒里就一阵静默,谁也不挂,僵持一阵,凌初夏实在熬不住,沉沉睡去。 而他听着她趋近平稳的呼吸声,尽量减轻上床的音量,静静合上了眼。 第二天醒来,她睡到饱,刚睁开眼坐起身子,耳朵里传来他的声音。 醒了? 脑子还有点沉,凌初夏抓起睡裙套身上,随意回他:嗯,早安。 就看到屏幕上自己的胸照,猛地把手机倒扣一下,立刻清醒。 十一点了。 你几点起的,怎么一直没挂。 七点。 他就这么听她睡觉睡了叁个小时。 凌初夏和他随意扯了两句,挂掉电话下床。 柳灵雨在看电视剧,戴着耳机,应该没听见她说话。 她突然有一种,在偷情的感觉。 学期第一周就这样匆匆结束。凌初夏放下了短暂的纠结,和aimerlete恢复了偶尔闲聊的状态。这段关系要掐死只需要一个拉黑,然而维系又不费什么感情。 周五下午,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凌初夏在宿舍群里留了条信息,撑着伞出了门,回校外的房子。 从地铁站出来慢慢地走,阴雨天,空气潮湿,凉鞋上时不时溅上几滴凉水,很惬意。 过了马路,凌初夏想去便利店里买点洗漱用品,两月不见,旁边的空铺也租了出去,她轻微近视,走近看上面的招牌:24小时成人用品无人售货店。 挑牙刷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纠结片刻,从便利店出来,还是做贼一样进了隔壁。 凌初夏从来没在线下购买过情趣用品,看着货架上眼花缭乱的用具完全没有线上时的气定神闲,她匆匆看了两眼,选定商品,用手挡着脸焦躁地往外看了眼路过的行人,扫码付了钱。 等东西掉下来的过程简直有点煎熬,她抓住盒子往书包里一塞,屁股着火似的飞速往家里赶。 这套房子因为是留给她独居的,面积很小,不过五十几平米。两个多月没来,落了不少灰,凌初夏简单打扫一下,出了一身汗,洗完澡累得不想动,瘫在床上。 听雨声,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这种天气很适合早早地睡觉,也适合做点别的。 她举着震动棒附的说明书研究,这是一款兼具插入震动和吸吮两个功能的用品,分叁个档位,插入端比笔稍微粗一点。 再往下读,这款震动棒有蓝牙连线功能,可以由伴侣操控。 凌初夏给aimerlete发了说明书的图片,在应用商店里下载了用来连线的app。 summmmer:有空陪我玩吗? 等到她刚抹完润滑液,皱着眉头把震动端一点点插进去的时候,aimerlete的消息来了。 他们在app里连上线,凌初夏有点紧张,你看明白说明书了吗? 抹了太多润滑,粘稠的液体打湿了她的耻毛,整个穴都有种轻微的冰凉感,滑腻腻的,穴里的嫩肉忍不住往外推挤着硅胶材质的小棒,刚才插进去的叁分之二慢慢滑出来,变成了二分之一。 e那边有点吵,他说:全都插进去了吗? 凌初夏犹豫片刻,嗯。都进去了。 e用一种上台做报告的冷静口吻叙述:你在撒谎。要么,拍一张全插进去的照片给我看,要么,现在把它全吃进去。 这么凶干嘛吗…… 她立刻产生一种小时候没交作业被抓包的感觉,握着下身的震动棒往里慢慢地捅,那种被一点点撑开层层褶皱的感觉很清晰,直到全插进去,里面又麻又痒,紧致地吸着小棒。 而对方好像看得见她的动作似的,还没等她适应两秒,体内的硅胶肉棒就震动起来,磨着花心,凌初夏被刺激得呜咽一声叫出来。 啊……哈啊…… 把另一头放在你的阴蒂上。 在他平静声音的驱使下,她拿着那个吮吸的小头对准自己的柔软的蒂尖,夹好腿,喘息着说好了,下一刻包裹着阴蒂的圆圈高速震动吸吮了起来,深插在体内的按摩棒也跟着一起来回摩擦,凌初夏几乎夹不住腿,弓着身子,小腹发软,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床单。 轻点,轻点,太快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越来越大,带着雷声震动。 不快怎么让你爽。 她从来没玩过吮吸的玩具,快感里掺了些尿意,下面越来越湿,一片泥泞,逼里被插得发麻,上面被吸得快要尿出来,身体哆哆嗦嗦的,要失去理智,两样东西随着aimerlete指尖的操控,忽快忽慢,把她送上情欲的一个又一个浪潮。 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控制着深埋在她体内的跳蛋。 不行……不行…… 他戴着耳机,神色如常地对着电脑,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是不断波动的纹路,代表着频率。 这时候有人走近,他只能摘了一只耳机。 还没走啊? 等对完数据就走,你先下班吧,不用等我。 他对着同事微微一笑,拇指用力,按在屏幕上,长按超过叁秒,是持续最高速震动。 一侧耳机里是她的浪叫声,甜美又勾人,他动了动腿,隐藏下身的异样,继续和同事闲聊。 停一下……我,嗯啊,我受不了了……… 凌初夏的感官被下身的两样东西全部攫取,她想张开腿,把东西拿出来,又想在那种极限的边缘试探,几乎侧着成了跪姿,花穴被磨得起火,耳机里传来aimerlete说着毫不相干的话,什么数据,什么走势,他在办公室里把她玩到了高潮。 尖叫一声,她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身体被电击一样,颤巍巍的腿分开,吸吮的小头落下,埋在体内的小棒也停止了震动。 她潮喷了,失禁的感觉很强烈,水喷出来的那一刻她爽到头皮发麻,臀在床上乱扭。 高潮了吗? 凌初夏红着脸起身,看到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声音还有点哭腔的闷,嗯。 e叹了口气:我被你叫硬了。 那,那怎么办,你怎么在办公室都敢玩啊。她带着一点口是心非的埋怨。 他被勾得不行,阴茎前端快要沾湿内裤。 难道你不爽?刚才你叫得再大声一点,就不止我一个人听到了。 她想起刚才的迷乱样子,找不出话反驳,手指紧紧抓着手机。 先挂吧。不然我今天下不了班了。 凌初夏退出了app,擦着下身的一片狼藉,回想起刚才aimerlete说的几句工作方面的话,好像是从事金融行业的。 好巧,和宋誉一样。 再遇见故人 这一个周末凌初夏就在家里和aimerlete胡混了两天,周一起来明显感觉要腰酸肾亏,无奈约了柳灵雨去一家新开的狗咖打卡,只能强行打起精神。 在附近标志性的建筑碰头,柳灵雨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你这是回家去了还是做贼去了?看起来跟熬了叁天的大夜一样。 凌初夏挎上她的胳膊一起按着导航走,这是一家以哈士奇为特色的咖啡店,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几条走来走去的傻狗。 凌初夏是坚定的狗党,如果不是因为她妈有洁癖,她早就想在家养一只狗子玩。 两人一顿狂撸,还凹了各种姿势让对方拍照,玩累了才洗手喝咖啡。 柳灵雨皱着眉头吐槽:真不该点招牌,好难喝。 把一张憨厚的狗子头发给aimerlete,凌初夏说:我这杯拿铁还可以,我跟着我前面那个小姑娘点的。 一次也没来过,点餐的时候犹豫不决,听到前面的女生说的拿铁名字就直接抄作业了。 柳灵雨把小勺一扔,托着下巴看她,夏夏,你明天有空吗? 凌初夏点点头,什么事? 我明天想去了解一下中介,你陪我去呗,我担心我耳根子软,被人坑了。 柳灵雨是那种根本没办法拒绝推销的人,她在商场里被人拉住就会被对方忽悠得立刻买账。 凌初夏一愣,你想出国读研究生?什么时候决定的? 她突然意识到她们已经大四了,还有不到一年就不能每天一起鬼混。 柳灵雨观察着她的神色,心虚道:我没瞒你啊。就是假期里一直有这个念头,明天就去看看,又不是决定了。 凌初夏戳穿她:你现在是没瞒我,那崔晨那边呢?你没告诉他吧。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崔晨那边我没找到机会说,懒得跟他吵架。拖两天吧。” 那你是不是想和崔晨分手了? 是,你可能会觉得我无情,但是我不可能为了崔晨放弃自己的梦想。我是被家里逼着学了法律,现在我想学习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我很认真,我觉得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柳灵雨很喜欢画画和设计,经常在网上po自己的作品,还有一小撮粉丝,凌初夏知道。 相比之下,自己连个坚持时间长的兴趣爱好都没有。 凌初夏消化了一会这个消息,明天我陪你去。无论如何,我肯定是永远站在你这边。不像你,胳膊肘老往宋誉那拐。 本来有点煽情感动的柳灵雨笑道:你不懂,我好不容易磕到现实cp,青梅竹马,男俊女靓,我真的觉得你俩挺配的。 凌初夏摇摇头,意思是让她饶了自己,“得了吧,就你那磕cp的运气,天天听你说be。” 凌初夏去上厕所,久久未归。柳灵雨无意识地看了会窗外,发现凌初夏去的时间有点长,起身往洗手间走。 刚走过前台,看见凌初夏在另外一桌边上站着,那一桌坐的也是两个女生,也都站了起来。其中短发女孩的衣着打扮很眼熟…好像就是刚才排队点单的时候站在她们前面那个。 柳灵雨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摩擦,加快步伐,走过去发现凌初夏的表情不对,嘴唇紧紧抿着,有点……悲伤。 短发女生笑得也有点勉强,“初夏,留个微信号吧。反正都在一个城市,以后有空一起出来玩。” 原来是认识的。 扫了码以后,凌初夏不知道怎么回座位上去的,连柳灵雨问她是熟人吗都没听见。 直到柳灵雨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凌初夏才回过神来,哦,是高中同学。 柳灵雨奇道:你高中的时候搞百合?没跟我说过这事啊? 凌初夏哭笑不得:谁搞百合了?我跟你说过,就是得了抑郁症退学的那个好朋友。 那你一副见了前女友的样子…… 凌初夏早早地回了家。 站在她卧室里的小阳台上,可以俯瞰周围的楼房和树木,她打开手机,看白天刚加上的微信用户,头像是一只小白狗,名字是简单的两个字,丁可。 每个女生大概都有一起上厕所的好朋友。凌初夏当然不例外,她和丁可就是这样的关系,形影不离,分享一切心事,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 凌初夏总是在丁可面前讲宋誉的坏话,抱怨她妈妈是怎么拿宋誉来打压她的,但是有一天丁可告诉她,她喜欢上了宋誉。 听到这句话的凌初夏久久地皱眉,宋誉和丁可只匆匆见过几面,何来的喜欢?但丁可却是情绪低落,为情所困的模样,恳求凌初夏多带她和宋誉接触。 宋誉没有接受丁可的告白。凌初夏内心的想法有点刻薄:她早说了不要喜欢宋誉的嘛。 事情还没有结束,丁可在告白失败以后情绪崩溃,成绩一落千丈,在高叁下学期因为抑郁症退学。 凌初夏总是不免地迁怒宋誉,这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恶习。好像很多事情都和宋誉本人没什么关系。可做错事的人也不是她。 后来丁可像是要彻底忘记这件事情,再也没和凌初夏联系过,毕业的谢师宴都没有出席。 不知道是不是她骂了太多句宋誉,宋誉本尊打来了电话。 她如果不接,宋誉会一遍遍打,打上几遍之后再去骚扰柳灵雨。 凌初夏默默看了一会手机屏幕,点了接通。 那边沉默了几秒,问:你要出国? 凌初夏听得一头雾水,又想起来分别前她帮柳灵雨转了中介的推送。 她语气很冲:出还是不出,轮得到你管吗? 宋誉立刻叫她一声,凌初夏! 语气有点严厉,但是没有下文,凌初夏的手指敲了几下手机背壳,淡淡道: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他的声音陡然大起来,凌叔凌姨不会同意的。 凌初夏自嘲地撇了撇嘴,是啊,你去打小报告啊,我爸妈不是最听你的话了? 宋誉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急促,过了几秒才说话:你是不是…… 他没能说完,因为凌初夏挂电话了。 叛逆的爆发 大学,两个城市,坐叁个小时高铁并两小时出租能够抵达,这是宋誉能够接受的最远距离。 电话挂掉了,还举着手机,他想了一会,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触怒了凌初夏。虽然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被嘲讽的准备,但这次她的心情格外不好。 正毫无头绪地思考着,凌初夏的电话打过来了。 是打给aimerlete的。 刚吵完,还被挂了电话,宋誉一时之间难以进入角色。 凌初夏其实是想倾诉一下,很多事情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子里闪,要跟一个陌生网友说明白不太容易,所以接通了电话,她只是闷闷地闲聊了几句。 e感知到了她的情绪,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e虽然对她有求必应,但总有一种随时能抽离的冷淡,他从不主动。这让凌初夏有一种他不想付出感情的认知。等她思考到这个问题,又觉得是自己糊涂了,网络上的情谊,实在是轻如鸿毛,只贪一时欢愉,她又求什么真呢? 她含糊地说:就是很讨厌的人,今天又让人讨厌了。 e那边突然有点电流麦,声音不清晰,凌初夏自顾自地继续说:这个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 e有点惊讶,从小一起长大,不应该感情很好吗? 凌初夏被他这种有点单纯的发言逗笑了,你肯定没有兄弟姐妹或者青梅竹马,人和人之间总会有摩擦的,我是很讨厌他,但也不妨碍我把他当家人。听起来有点矛盾……反正就是很复杂。 那你……为什么讨厌他?aimerlete似懂非懂。 凌初夏跟他聊了两句,心情略微好转,笑道: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青梅竹马有那么多种,我们可能前世有仇,今世就是最怪异的那一种吧。 e没再发问,他的声音低下去,仿佛心情也有点低落似的,接了她的话。 这样啊。 柳灵雨看好了叁家中介,一家大型,两家小型。 第二天见面她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凌初夏看,凌初夏翻着手机,你还说你没做决定?我看你今天就能把钱交上签约! 柳灵雨摸了摸鼻子,哪有那么夸张。 凌初夏没有聊中介的经验,充其量是陪柳灵雨壮个胆,两个人想得也全面一些。 最后一家,是个很温柔的年轻男老师,说话没有中介一贯的快和急,聊完柳灵雨的情况,他又闲聊一般地打听凌初夏的打算。 鬼使神差地,她了解了一天,也有点动心。与其说想继续学业,不如说她想逃避找工作,去国外再混两年日子。 聊了一会,柳灵雨捣她的胳膊,小声道:你可别因为美色昏了头啊。 凌初夏好笑地把她的胳膊挤回去,留了这位男老师的微信。 因为周叁有课,凌初夏跟柳灵雨回了学校,晚上难得在图书馆学了会习,打铃了才往回走,正走着,她妈给她打视频电话。 凌初夏看见爸爸在旁边探着头的样子,笑着回应,走路的步伐很轻快。 夏夏干什么呢? 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学了叁个小时呢。 她讲了两句,忍不住说了自己陪柳灵雨去看中介的事情,试探性地问:我觉得,去国外读研究生挺好的,要不我也出去深造一下? 爸爸没否定,问她:那个外国的法是不是和咱们中国的不一样呀?我看人家出去都是读什么艺术类金融类的专业? 凌初夏没讲话,这个问题跟他们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她妈跟着说:你从小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走之前你还跟我说一毕业就回家里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国外那么乱,我们怎么放心呀? 哎呀妈,你别被电影误导了,哪有那么危险啊? 凌爸说:我们当然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妈妈考虑的对,我们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舍得送那么远? 凌初夏没再往台阶上走,拐了个弯,到宿舍楼后面的花坛旁边,无视黏糊的一对对情侣,站在路灯下面边看着自己的影子,边打电话。 谈话的内容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在回来的地铁上,凌初夏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说服爸妈,她肯继续读研究生不算件上进的事吗?这种想法多少也带着点报复宋誉的意思,他要打小报告,不想让她出国读书,她偏偏就不遂他的愿。 事实却是,她的父母,和宋誉一样,没有赞成。 这种反对让她一时之间如鲠在喉,连反驳的声音都轻微了起来。 研究生会选一个分支方向研究,到时候回国我就是法律双语人才…… 夏夏,我表一下态,想读研是好事,你考国内的研究生不是一样读吗?宋誉学金融都没出国,他不是保研了吗?我看呀,国内读研就挺好的。她妈说。 凌爸跟着附和。 手机摄像头被她猛地反转,凌初夏紧紧握着手,突然感觉到脸颊上有点温热,眼眶发烫——原来她哭了。 耳机里传来爸妈焦急的呼喊:夏夏?卡了吗?夏夏?能听见吗? 凌初夏再也无法忍受似的挂掉了电话。 接下来她爸妈给她打了很多个微信电话和手机呼叫,凌初夏统统没接,她在花坛一侧蹲着喂了会蚊子,默默发泄了一阵情绪,感觉脚麻了才站起来。 再一看,凌爸凌妈已经在群里给她写小作文了,大意是没有不支持她的意思,只要她想,且安排妥当,想出去读书就出去读书。 本来擦干的泪痕再度被沾染,凌初夏跺了跺脚躲飞虫,觉得自己真是个不孝女,连爸妈的电话都挂。自己到底想不想留学心里清楚得很。她在再次默默给宋誉记了一笔,遇事不决就怪宋誉好了。 她给爸妈留了条语音,大意是她知道爸妈的考虑,今天心情不好,留学的事情以后再说。 凌爸吓得给她转了一万块钱,凌初夏这下彻底破涕为笑,收了钱转身回宿舍。 深夜的推拉 哭过一场,脑子乱糟糟的。 凌初夏早早上了床,去常看的黄网找点乐子——自从私联了aimerlete之后只登过一两次。 她觉得自己和aimerlete的关系有些微微变质。和一个过于善解人意的男人固定纾解欲望是很上瘾的,在这种联系中,更依赖对方的明显是她。 凌初夏抗拒这种依赖。 看了一圈,怎么都不得劲,像是吃过大鱼大肉之后再难入口清粥小菜,凌初夏连续点开几个视频,有的甚至让她倒胃口。 她认命般地点开aimerlete的主页,加载时忍不住嘲笑自己:她不是有现成的看吗?为什么还要看他的视频啊。 e的网站头像是全黑的,没有简介,很高冷。 再往下翻,她愣住了。 视频数量:0 e的主页视频清空了。 寂静的黑夜,最容易胡思乱想,情绪放大。凌初夏对着他的主页静静地发了会呆。网络上有个流行的词语叫深夜网抑云,很贴合凌初夏,这样的深夜她总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但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aimerlete,是一种很陌生的纠结,无数的疑问将她淹没。 但她想不出个头绪,隔着网线的感情比雨下的浮萍还要脆弱。 Summmmer:你怎么把视频全清空了? 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凌初夏在猜测aimerlete会怎么回复她。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叫做期待,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e居然跟她踢皮球,把问题抛了回来:你觉得呢? 凌初夏有点受不了这样带着小心思的推拉,这让她苦恼地盯着手机屏幕,比分析案件材料还要谨慎地斟酌着。 她紧张地回:你……从良了? e给她发了个省略号。 他似乎是有点无语,又打字:我有固定观众了。 凌初夏把手机扣倒,埋在被子里捂了一会,本来想跟他抬杠问如果她不看了怎么办,想了想又全都删掉了,问他:你的固定观众有几个? 这时候她莫名想起来林黛玉的那句:是别的姑娘都有,还是单给我一人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漆黑的宿舍里很突兀,笑完才想起来其他叁个室友都睡觉了,忙支起耳朵听有没有人被吵醒。 还好没有。 这时候aimerlete也回消息了,他说:我的精力没有那么旺盛。 精……力没有那么旺盛。 凌初夏翻了个身,把睡裙往上卷了卷,大腿贴在微凉的墙壁上,心想这意思是只能满足她一个人吗? 不对,这都什么跟什么。 Summmmer:你是不是声控啊? 凌初夏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人足控丝袜控,当然有人声控。正如她很喜欢aimerlete的肉体,aimerlete大概是喜欢她的声音吧。 那边像是删删改改了很久,最后回了她一个嗯,又问她:你现在想看? 又来了,这种在手机里藏了个专属色情男主播的感觉。 凌初夏一开始确实是有点想看,不然也不会去黄网。他这么一问,再加上刚才聊的几句,莫名脸发烧,难道她在他心里就是个容易发情的女色狼吗? 所以她口是心非的回:不,没有,我就是睡不着。 e:好。 这个谎言实在是太低劣了,明明十分钟前凌初夏还在问他为什么主页视频清空了。 但是他很享受,这样在网络上看到鲜活的她。 第二天是早课,睡了四个多小时,凌初夏起来魂都是飘的。昨天她可谓是一波叁折,又悲又喜,眼皮肿得怎么揉都消不下去。 柳灵雨看到她的时候惊呆了,你还说你不是百合?见到前女友也不用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吧? 凌初夏狠狠地捏她的脸,但没告诉她实话,毕竟信心满满跟父母撒娇要出国留学结果没被同意然后气哭了这种事也太丢人了。 柳灵雨一提丁可,凌初夏趁着在食堂吃饭的功夫给丁可发消息,周末约她在U大附近吃饭。 她看了丁可的朋友圈,可以说比以前更开朗了一些,发的都是九宫格,丁可的旁边也出现了新的朋友,陪她一起嘟嘟嘴做鬼脸。 上着课,丁可给她回了消息,她说没问题,U大那边有家味道很正宗的内蒙古烤肉。 内蒙古烤肉啊。 高叁的寒假,全班一起窝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辅导班里补课,那时候教育局查课外班很严。 正上着自习,班主任宣布了期末成绩,看着毫无起色的数学分数,凌初夏觉得天都要塌了。 丁可拽着她出去买烤红薯,从炉子里现拿出来的那种,然后和她一起坐着在楼梯间聊天,让她想点高考完开心的事情,比如她们可以一起出去旅游,去内蒙古骑马看大草原,吃大块的烤羊肉。 这些事情都没有实现。但是她没忘,丁可也没忘。 敲定了时间地点,凌初夏呼了口气,心却没轻松多少,转头看见柳灵雨在开小差抢票。 你抢什么票呢?她凑过去用气声问。 十一的票啊,提前半个月订。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记得宋誉生日就是那两天吧?今年你过生日他都过来了。柳灵雨蛊惑她。 凌初夏推开她的手机,说:做梦。 这趟柳灵雨过去是要和崔晨提分手的,她掺和进去才是傻子呢。 宋誉的生日她当然没忘,这也是小时候能吃蛋糕的珍贵日子。去年就是去清大亲自给他过的。 今年的生日……让柳灵雨捎个礼物吧。 ———————— 晚上还有 νǐρyzω.Ⅽoм 迟来的审判 周六上午,凌初夏出发去约定好的地点。 她心里很忐忑,路上给aimerlete发了条消息: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什么事? 凌初夏:等我回来跟你说。 e:好。 凌初夏抓着安全带,补充:可能有点长,你愿意听吗? e:愿意。 他又发了句加油。 这时候凌初夏觉得自己心里有了很多底气。 实在是很没有营养的对话,宋誉近乎贪婪地看这几条短短的消息,他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没有办法戒掉这种饮鸠止渴的感觉。 他没有办法了。他能怎么做,应该怎么做,这不是简单的数学,会有方法步骤。ⓡ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他只是,想靠近她一点而已。 这家烤肉店装潢很特别,墙是毛坯的,上面画了些草原图景,每个桌子中间摆着一个大炉子,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凌初夏推开门的那一刻不免绷起来,目光搜寻着丁可所在的位置。 丁可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短发干净又利落。高中的时候她还是长发,不过凌初夏觉得短发更适合她。 凌初夏有点僵硬地走到她对面坐下,心跳地越来越快,再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发涩,说:来得这么早啊,丁可。 丁可笑道:这就在我学校旁边嘛。我们先点餐?点完再慢慢聊。 点餐的时候丁可还多点了一份虾,她向凌初夏眨了眨眼说我记得你喜欢吃,凌初夏松了口气,找到点熟悉的感觉,像是拉到了根绳子,慢慢地走向了现在的丁可。 凌初夏起了个话题:你现在学什么? 汉语言文学。我听说这个专业比较轻松,你呢? 法律。 丁可有点惊讶,说:我记得你当年想学医的来着……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法律不用学数学? 凌初夏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很真心的,这时候服务员上了调料和肉。 好大的肉串,一定很好吃。丁可说。 她摆弄着串看凌初夏,我真的觉得我们很心有灵犀,当时我报汉语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凌初夏很用力的点头,像是当年和她一起讨伐数学,数学最讨厌了。 突然静下来,凌初夏喝了口柠檬水,甜得没有酸味,听见丁可轻轻地说:初夏,对不起。 她的声音里面有一点轻微的不好意思,我当时很讨厌吧,一声不吭地消失了,作为你的好朋友,却……抛下了你。现在想想,我真是太软弱了。 凌初夏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但是她不想弄花妆容,只能竭力地压抑着发酸的鼻尖,我……是我的错。 她没有及时发现丁可情绪的异常,她只在顾自己。 丁可笑了一下,带着点释然,初夏,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很多事情,你把它想得过于复杂了。 她伸出手腕,把上面装饰的手链往上拽了拽,露出一道明显的疤痕,凌初夏愣在凳子上,半晌说不出话。 不是的初夏。和你没有关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初中的时候就抑郁过,你知道吗,抑郁不是一种情绪,它是一种身体上的疾病。我用了很久才克服它,没想到高叁的时候还是回来了。 凌初夏像是在听天书,丁可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件事,而她和丁可相处的两年半里,丁可很开朗。 凌初夏呆呆地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 因为宋誉?丁可微微地摇头,当时被他拒绝,我的确有点伤心。但后来我只是单纯的,发病了。你们高考的时候,我在家里尝试自杀,进了icu。 凌初夏的眼眶红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初夏,人经过生死徘徊,真的能想明白很多事情。我很后悔没能陪你到高考,当时我的状态实在太不稳定了。我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但我还是不敢联系你。现在……都过去了。 丁可的眼睛很温柔,包含了一些安抚她的情绪。 凌初夏起身,走到她面前,给了她一个用力的拥抱。 她的心突然变得空落落的,角落里一颗生了苔的巨石被搬开了。 凌初夏像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上飘。 她和丁可聊了很多,知道了丁可的近况,很顺利,很阳光。凌初夏不敢承认自己没走出来,这几年她都绷得太紧了,这是种一厢情愿,自虐般的坚持。在她心里,丁可的退学是压塌她和宋誉友情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主犯,宋誉就是帮凶,是他们俩一手造成了这个结果。 凌初夏有一个部分留在了那个孤立无援的夏天,至今还没有找回来。 但是丁可重新判决了她——像个平反昭雪的法官。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给宋誉打了电话——只有她爸妈和宋叔宋誉才会采用这么老土的联系方式。 接通几秒,没说话,宋誉轻轻叫她,很小心翼翼,初夏? 凌初夏的嘴唇在抖,她强撑着讲话,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带着点哭腔了,宋誉…… 她的声音,像找不到家的雏鸟,宋誉心里发紧,上一次她这么说话,还是高中的时候受了委屈。 怎么了?你先别哭,好吗? 凌初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她直直地往前走,压抑住想哭的冲动才说话:没什么,就是,上次跟你打电话,太凶了。对不起啊。 宋誉沉默了一阵,像是在做梦,问:到底怎么了? 他太温柔了,她的气焰又高起来,委屈地说:道歉你都不要啊…… 宋誉立刻接话:我要。 然后凌初夏握着手机原地转圈,心里实在是太乱了,她只是觉得,她需要把她对宋誉的讨厌回收掉一部分,或许是很大一部分,但是这种感觉在心里经年累月地潜伏,让人找不清了。 最后她只能沉默地,挂上了电话。 ———————— 女主就是死别扭的那种,有些事就憋在心里。 男主也好不到哪去……根本不会爱人,后面会变。 大家看个乐就好。 ⅵρyzω.Ⅽoм 突然的到来 宋誉僵了很久,到宿舍阳台上吹了会风才推门回了屋。 他拿手机订好了飞机票,明天的。然后登上aimerlete的微信,没忍住,问她:还没回来吗? 很割裂,在有关凌初夏的事情上,他总是容易把一切都搞砸。 理智告诉自己,这是卑劣的欺骗。 他想靠近凌初夏,但却无法走近她。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只是aimerlete。宋誉可以给凌初夏做饭,可以走进凌初夏的房间,但aimerlete却可以享有她的依赖和温柔。他迷恋这种感觉,他觉得他们从来没有贴的这么近过。 宋誉恍惚站在一个巨大的交叉口,宽阔的路面斜着铺开,一边是及时止损,一边是万劫不复。 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是凌初夏。有那么一瞬间,宋誉想拒接,注销关于aimerlete的所有,但他还是接了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轻快了不少,还是在路上走,可以听见周围脚步的声音。 我到学校啦,现在在操场上绕圈。 宋誉稍微放了心,不是在大马路上逛就好。 那你……今天怎么样?®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挺好的,我特别开心,真的!让我想想该从哪开始说。 宋誉嗓子发干,他想让凌初夏不要和他说了,越多的坦诚以对只会埋下一个个定时炸弹,但aimerlete和他一样的贪心。 听到凌初夏说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放下丁可的事时,他胸口闷得发胀。 凌初夏在内跑道绕了一圈又一圈,感觉很奇妙,她真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没有流泪,没有狼狈不堪,只有……宁静。 e没说话,但凌初夏知道他在听,后知后觉的有点难为情,好像有点乱。你……听懂了没啊? 凌初夏隐隐觉得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这次倾诉有点像小学的时候写日记总结,写完一天就翻篇了。现在她也急切的,想要给丁可的事做一个收尾。 她想要aimerlete陪她,她愿意让aimerlete看她的日记。 宋誉瘦长的手指骨节突出握在手机上。 听懂了。 听懂了她的那句对不起。 但是她没什么需要对不起他的。 凌初夏踢着草坪上的小石子,因为aimerlete不说话有点生气,“你怎么不理人啊?” 声音里都是撒娇和埋怨。 正当她要开口问aimerlete是不是卡了,对方终于说话了。 “挺好的。你的朋友很好,你也很好。” 很简短的点评,凌初夏却觉得他说了很多。 凌初夏笑着回他:“嗯,我也觉得。我先回宿舍了,操场跑步的人越来越多了。” e的声音格外温柔,他第一次对她使用了一个称呼,他说:“summer,开心一点。” 这时候的气氛接近于暧昧了,凌初夏心跳有点变快,放轻了呼吸,不想破坏这一刻,天边的晚霞散发出很应景的粉色光晕,笼罩着周围的云朵。 无声胜有声。 她应了句好,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凌初夏接到宋誉的电话,听到他说在宿舍底下等她,她人都是懵的。 就因为一个有点不对劲的电话,宋誉就突然跑过来……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么搞“惊吓”,带着点强迫意味。 她正在和柳灵雨看综艺,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只能手忙脚乱地换衣服再梳头,柳灵雨看她火烧屁股的样子,笑着说:“看,我叫你跟我一起订票你不订,你不就山,山来就你。” 凌初夏瞪了她一眼,拿着校园卡和手机奔下楼。宋誉就站在那些校园情侣很爱站的地方,穿了件白色T恤和黑色长裤,大概是坐久了,衣服发皱。 凌初夏慢慢地走过去,有点不敢叫他,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誉转过身来,看着穿了件蓝黑色长裙的女孩,第一句话是:“吃饭了吗?” 凌初夏被他问得一愣,拿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现在是十一点半,她和柳灵雨都是不吃早饭星人,一般并着两顿饭吃。 然后,她就和宋誉面对面地坐在学校东门外的一家中餐厅里了。 凌初夏没让宋誉点菜,问他也只会得到随便两字。两荤两素,再到主食的时候她看见餐厅的新品黄米糕,问服务员:“一份糕有几块啊?” 六块。本来菜就多,两个人肯定吃不完。 犹豫时,宋誉抽走了她手里的菜单,转头对服务员说再加一份黄米糕。 凌初夏已经做好了被质问那个莫名电话的准备,宋誉却只字未提,这让她松了口气得以专心吃饭。 宋誉问她十一回不回家。 凌初夏没想好。一般来说十一假期都是和宋誉有关的,因为要给他过生日。 她只能说:“我定了再告诉你。你不是还在实习吗?” 宋誉低头,“对,明天还要上班。” 凌初夏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他来这一趟估计也只有吃个饭的时间就该走了。 “出国的事…” 凌初夏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打断他,“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那个是我帮小柳转的推送。” 她不愿再提,宋誉也就不说了。他当时以为凌初夏要出去读研究生,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她走。慢慢冷静下来,自己真的挺自私的。 “所以是,柳灵雨要出国?” 凌初夏扶着额头,“你不要和崔晨说,千万不要,小柳要是知道我说漏嘴了,会杀了我的。” “我不说。” 凌初夏没跟他对着呛,这顿饭居然吃得还算宾主尽欢——宋誉从有零花钱开始就没让她付过帐,她这个主只能尽点心意。 就这么见一面,宋誉把她送回学校门口,肩并肩走着。一侧脸就能看到她莹白的脸颊。 虽然套着aimerlete的壳子听她讲了事情的经过,还是觉得亲眼看到她更安心。 到了门口,宋誉跟她道别,她突然叫一声:“宋誉。” 宋誉侧头,刘海被黑帽子压得遮在眼皮上,眼睛黑沉沉的,居高临下看着她。 凌初夏冲他笑了一下,就是那种,露一点兔牙的笑,说:“路上注意安全。” 就刷卡进了学校。 他站在原地直到看她的背影消失,胸腔里的热腾一点点冷却,打车离开。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心碎的拒绝 凌初夏和aimerlete闹别扭了。 周末,凌初夏陪柳灵雨去中介签完约,回了校外的小房子。 在学校里憋得要死,她又不想让aimerlete自己寂寞的撸给她看,只能半夜交流些黄色话题聊以慰藉。 好不容易没人打扰,凌初夏拉着他白日宣淫,下午两点就打起了电话。 屏幕里,有个女人坐在他身上,除去臀腰之外的部位都埋在被子里,粉红色的内裤紧紧包裹着挺翘的屁股,贴着aimerlete纯黑的布料。 凌初夏气得锤床,你在干嘛! e立刻把被子掀开,这女人原来是个硅胶倒膜,只有腰和臀带一小截腿,他那边的光线本来就暗,再加上刻意引导,不怪凌初夏看错。 e说:是新买的……飞机杯。 凌初夏不生气了,好奇地观察起来,除了皮肤有点假白以外,还挺逼真的。 e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支笔,在倒膜的腰上写了几个字,被他的手挡着,凌初夏看不清,他把笔帽盖上,她才看见写的是summer二号。 凌初夏嘴硬:你少占我便宜! e用手指勾了勾二号臀尖上的内裤边缘,问:你今天穿的不是这个颜色吗? 凌初夏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还真是粉红色。她大多数内裤都是粉色和紫色。 你怎么知道…… e含糊道:上次你发照片看到的。 凌初夏想起了那张羞耻的裸照,不说话了。 e揉了一把二号的臀肉,顺着往下将她的内裤中间拨成绳状,露出一条缝的小穴。 他的声音低下来,summer,像不像在玩你。 凌初夏被他这几句调情的话弄得浑身燥热,下面湿答答的。 他挤了点润滑,乳白色的液体黏连在指尖上,被细致的抹在二号的穴口。修长的手指拨弄着花唇,浅浅戳刺了两下,而后并在一起,慢慢送了进去。 凌初夏难耐地摸着自己,想象着把他那两根手指吞进身体里的模样,阴蒂被揉得又酸又胀。 中指和无名指横着全根没入到小穴深处,撑出一个圆洞,花唇随着开合,润滑液被挤成了一圈糊在上面,硅胶的材质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插了几下,他握着怒张的阴茎,肉粉色的饱满龟头蹭了蹭阴户上的白沫,左右压着涂抹均匀,并不着急捅进去。 凌初夏拿着震动棒,有点笨拙地模仿他的动作,穴里发大水,不用润滑都能直接插入。 “我要进去了。” 凌初夏喘着让他插进来,圆润的头部撑开花唇顶了进去,浅浅摩擦,还有大半茎身在外。 他低低抽着气,握着根部抽送,水声渐响。 “嘶……啊……嗯……” 被裹得很舒服的样子,顶一下叫一声。这种气声浓重的喘息像是撩拨她的春药,凌初夏夹着震动棒,拿跳蛋磨着自己的奶头,上下夹击的快感让人失控。 整根操了进去,尺寸太大,二号的小逼被撑得一圈发白,干得激烈,他有力的手臂掐住柔软的腰肢,带着她上下吞吐,凌初夏也仿若感受到那种过电般的触感,夹着腿在床上晃动,盆腔像是浸润在温水里,快感在其中滋生,又蔓延到全身,在无限的撩拨中浑身颤抖到达了高潮。 她来得太快了,全身的毛孔犹在舒适地张开,泥泞的小穴又酸又麻,再看屏幕上的画面,aimerlete还在用力地插,此刻高潮后的空虚感居然让她有点委屈,想让aimerlete来操她。用力的。想骑在他身上整根含进去,让他的手握在自己的腰上,顶在自己的身体深处。种种念头,按都按不住。 e的手劲大到快让二号变形,他抵在里面射了精,抽离的速度十分缓慢,凌初夏再一次感慨他的长度,龟头拔出来时有轻微“啵”的一声,又浓又多的白精从合不拢的二号身体里涌了出来,色情地缓缓流淌。 凌初夏问:“你在B市对吗?” 昨天她让aimerlete给她拍天空,凌初夏在背景里看到了B市的标志建筑。 那头的男人正在伸长手指擦拭,回答她:“对。” 凌初夏把刚才脑子里盘桓的念头说了出来:“我们……要不要见一面?” 有求必应的aimerlete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不仅如此,还冷酷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凌初夏想不明白,她一个女孩都提出这种要求了,他还能有什么不乐意的。 她善解人意道:我可以给你发照片,我不丑的。 e:抱歉,我不发展现实关系。 这一句话,像冬天里的冰渣子扑在凌初夏的脸上。她只是很想和aimerlete见一面,摸到他的温度,无论他是丑是帅,无论有没有结果都无所谓。高潮给她带来了飘然的幻觉,让她排除了aimerlete有不想见她的可能性。 凌初夏有点伤心,没有再回复他,切回了另一个号。 凌初夏一个下午加晚上都坐立不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里的奶油小生慢慢就集中不了注意力,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对aimerlete提出这个要求,把自己逼到一个如此尴尬的境地,把脑袋捂在抱枕下面恨不得时间回溯。 B市。恰好是B市。 凌初夏决定勇敢一把,她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么接近于喜欢的感受,她想去找aimerlete,如果他知道自己到了B市,仍然坚持不来见她。 那就,那就算了。 ———————————— 晚上还有一更 要见面了吗 当凌初夏面无表情告诉柳灵雨自己十一也要去B市时,柳灵雨笑得宛如偷了腥的猫,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你们家那位。 跟一个cp粉讲清道理实在是很浪费时间的事情,何况凌初夏还没告诉她aimerlete的存在,只能敷衍地应了。 订票订得太晚,飞机是没有了,好在还能坐高铁。匆匆敲定行程后,凌初夏让柳灵雨拜托崔晨订蛋糕,要宋誉还算能接受的巧克力慕斯,糖放少一点。 想到这里,她伸手够床铺上的手机给宋誉打电话,说:我十一和小柳去你们那边玩,正好,给你过生日。 宋誉习惯过阴历生日,凌初夏一直都是过阳历,每年给他过生日还要转个弯,提前标好阳历的日子。今年是十月叁号。 宋誉听着她明显心虚的声音,腹腔里像是有两团火在打架,勉强说:好。车次发给我,我去接你。 本来是很希望她来的,现在她真来了,反倒生气了。 凌初夏感觉他不太开心,不用了,我直接打车去小柳酒店就行,你来接我还不是打车? 他坚持,车次。 凌初夏就发给了他,顺便在五人群里通知她和宋誉十一都不回家在B市玩顺便过生日的消息,她爸妈、宋叔一人发了个大拇指。 凌初夏抵达B市时是晚上七点,高铁站很大,奈何她走过太多次,不看导航都能出去。 刷身份证排队时,就一眼看到了在外面等着的宋誉,鹤立鸡群,侧着的脸线条流畅。 他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拉杆,沉默地走在前面,凌初夏跟着他一路到了打车的地方,等待出租车停靠,掏出手机给aimerlete发了个定位,显示B市西站,心里很笃定,aimerlete不会无动于衷。 这么想着,等待也变得很甜美起来。 直到跟宋誉一起坐在出租车后座,她才想起来说话,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给一个认识很久很久的人送礼物是件有点苦恼的事,因为送过的礼物实在是太多了,要想不重复并且出彩,有点困难。 今年宋誉送给她的礼物是她很喜欢的一个系列盲盒,买了足足一大箱,数量够多,隐藏款都给拆出来了,全套集齐,被凌初夏摆在了书柜的一个格子里。 宋誉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太想直视她,随口说:乐高? 没被猜中,凌初夏嘴角扬起个弧度:猜错了,乐高你都有多少了,这个礼物可牛了。 是她在网络论坛里的一个高质量礼物贴里千挑万选之后才下单购买的,在行李箱里又重又占地方。 宋誉就没再猜,继续看车窗。 二十分钟车程,车停在柳灵雨在清大旁边订的如家酒店前面,宋誉帮她把行李箱提到酒店门口,步行回了学校。 第二天就是宋誉生日,他们在一家海鲜料理订了晚上的位置。 见了宋誉,柳灵雨笑着祝他生日快乐,宋誉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说:谢谢。 自然而然地,凌初夏和宋誉坐在一边,她把带来的生日礼物放在了两人中间,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柳灵雨就属于话不少的人,崔晨更是不遑多让,四个人的聚餐吃出了六个人的氛围,凌初夏听他讲清大的奇人被逗得直乐,宋誉可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么吃下来,倒像是忽略了今天的主角。 吃得差不多,崔晨叫服务员拿来刚让冷藏的慕斯,清理一下桌面。十寸的巧克力慕斯上还堆着奶油和可可粉,摆在桌子中央,插上了二和一两个数字,代表二十一岁。 崔晨说:走流程吧?先唱歌还是先许愿来着? 先唱歌再许愿!柳灵雨笑着道。 凌初夏起身关了包厢里的灯,只剩烛火摇曳,崔晨清了清嗓子,带头唱,叁个人不是很齐的祝你生日快乐就合在一起。 宋誉借着昏暗的烛光,肆无忌惮地看身边的人,看她睫毛投下来的一小片阴影。 凌初夏催促他,快许愿呀寿星,记得闭眼! 烛火猛然熄灭,凌初夏摸着黑开了灯,氛围组的崔晨和柳灵雨笑眯眯地鼓起了掌。崔晨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礼物,看包装是机械键盘,柳灵雨揽着他的胳膊,我们俩就算一份了。 宋誉道了谢之后接过,凌初夏也想起自己的礼物,献宝似地捧出来,放到桌子上,我买的礼物特别上流。 崔晨倒是笑了,你买什么老宋都喜欢。 凌初夏没理他,回头看宋誉,能现在拆开吗? 宋誉嗯了一声,也走了过来,看见凌初夏打开盒子,里面是个其貌不扬的白色大球,上面带着些纹路,底下还有个底座。 这是什么东西啊?柳灵雨认不出来。 凌初夏把球塞到宋誉手里,再把底座拿出来插上电,说:这是个磁悬浮的月球台灯,你看看能不能让它浮起来。 呃。其实花了叁千多,她也挺好奇实物是什么样的。 宋誉平时脑子那么好使,对这个球却一点办法没有,试了好几次,球一下就吸附在底座上,不漂浮。 崔晨摸着下巴分析,应该是要找到一个磁力中心才能浮起来,多试几次吧。他本来想上前帮忙,被柳灵雨踩了下脚,灰溜溜地往后缩。 凌初夏看着干着急,不会是被骗了吧。 我来试试。她接过宋誉手里的球,因为不想和他有肢体接触,是捧着底边拿的。 啊——宋誉!快救我—— 下一秒痛得飙眼泪,月球又吸在了底盘上,夹着她戴戒指的手,肉被挤得发红。 宋誉把球拿了起来,凌初夏这次乖乖地从侧面拿,试了几次,失败了。 宋誉欣赏了一会她无可奈何,专心致志的小模样,看她还在继续试,突然覆上了她的手。 相贴的部分微热,带着细小的火花一路闪,凌初夏不自在地想要抽手,宋誉没看她,望着球低声道:别动。 然后带着她找到刚才早就发现的磁力中心,放手,动作轻一点。 凌初夏屏住呼吸,尽量忽略宋誉传来的热意,听他的指示轻轻地把手拿开。 球居然真的浮起来了,散发出乳白的亮光。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把灯关了,房间里的亮源顿时单一。漆黑的空间里,只有玉盘一样皎洁的圆球静静地浮在空中,上面星星点点的陨石坑带着浪漫古老的气息,暗淡与明亮相互辉映。 凌初夏不禁觉得这叁千块钱花的值,喃喃自语:真的可以浮起来啊…… 再抬头,宋誉就在她对面,隐约的轮廓,凌初夏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里面还浮着月亮的光芒。 她听见宋誉说,嗯,月亮升起来了。 凌初夏的脚底有点发麻,一直麻到心尖,这时候灯终于开了,白炽灯下,这个月球立刻没有了刚才惊心动魄的美。 收拾好礼物,他们一行人结账离开,有个大波浪美女走过来,问宋誉有没有女朋友,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宋誉瞥了眼旁边的凌初夏,说有,且管得严。凌初夏尴尬地朝美女扬了个笑容,帮他解围。 待出了餐厅,崔晨开起玩笑来,老宋出门被搭讪太多次了,初夏什么时候收了他,让他以后名正言顺地拒绝。 凌初夏从小到大被拿宋誉的事情做文章的次数数不清,她不会放在心上,因为知道反驳了也没有用,何况宋誉的生日她也不想闹不愉快。 可是今天她觉得不反驳不行。 凌初夏停住了脚步,正色道:崔晨,你别被小柳带坏了。我和宋誉一直都是亲人、朋友,以后也是这样,你再开这样的玩笑,对我和宋誉都不好。 她这话说得实属有点重,崔晨脸上的笑容凝固,全然变成了尴尬。 宋誉拎着礼物袋子的手紧捏起来,指尖发白,本来高涨的好心情跌落谷底。 明明一年一次的生日,都要过去了。 不欢而散。 凌初夏闷闷不乐地回酒店,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高举着手机打开。 两天没理她的该死的aimerlete五分钟前给她回了消息。 她一骨碌爬起来。 他说:可以见面,但要同意他的条件。 抓马的掉马 站在商业街前找着招牌,明明天气不算燥热,凌初夏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紧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专注思考。 她随意抓了一个过路的人,问aimerlete所说的木鱼咖啡厅该怎么走,对方指了路,原来是在拐角胡同尽头二楼处,很隐蔽。 他们两个难道是在上演特务接头吗,凌初夏在心里吐槽。 这条商业街在B市开了很久,楼梯老旧,又陡又窄,但一进去凉意十足,凌初夏提着裙子往上迈,不知道是上楼累还是紧张,心跳得越来越快。 推开玻璃门,这家咖啡厅生意不太好,冷冷清清,只有前台和咖啡师两个员工,其中一个给凌初夏指了aimerlete预订的位置。 那里并没有人。 凌初夏松了口气,坐下之后告诉aimerlete她已经到了。 e暂时没回复她。 下午叁点,阳光铺满整条狭窄街道,行人来来往往,木鱼咖啡厅对面的一家泰国餐馆叁楼,宋誉戴着帽子口罩,坐在窗边远远地望凌初夏。 其实看得很清楚,看到她今天穿了条纯黑的裙子,头发用抓夹拢起来,漂亮的肩颈一览无余,娴静又温柔。 看她拿起手机给自己发消息,又切成自拍模式拿粉扑补着妆,不断转动着脸颊怕有任何遗漏。翘首以盼地望着进入咖啡店的每一个人,可惜没有任何一个走向精心打扮的她。等待渐渐变得枯燥,她屡次叁番拿起手机,最后给自己发了条消息催促,仍旧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这些是为aimerlete,不是为他宋誉。 凌初夏不算个有耐心的人,小时候玩搭积木,她冒冒失失,塌了就嘟着嘴不愿意玩,在一边躺着看他搭。稍微大一些一起下围棋,一盘都下不完就捂着嘴巴打哈欠。而现在,她将全部的耐心都用在了aimerlete身上。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神色从略微紧张期待到焦躁不安,她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手机一遍遍地被拨打,凌初夏天真到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迟迟不来。给他发的消息语气从生气到担心。 急促的铃声循环往复,沸水一样煮着他的心肝肺肠。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改变了本来只是想让她彻底对aimerlete失望的打算。 凌初夏呆坐到下午六点,夕阳西下。 期间点了一杯咖啡,给aimerlete打了十叁个电话。屁股都坐疼了,仍旧不死心,已经等到麻木,总觉得既然等了这么久,干脆继续等下去。 在她想要打第十四个电话的时候,有人出现在了她面前。 凌初夏仰起脸露出个微笑,还没展现完全的弧度,嘴角凝滞。 宋誉? 宋誉的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眼睛,他自顾自地坐下来,扯了扯嘴角,笑得有点凉薄,说:等了叁个小时,累不累? 凌初夏被他温柔的语气弄得浑身发毛,第一反应就是宋誉跟踪她。 你怎么在这?她问。 你等的人来了,不开心吗? 他的语气寻常,像是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可凌初夏恍若当头一棒,她呆呆地看了宋誉一会,勉强开口,你开什么玩笑…… 下午叁点,罗州区老文化商业街木鱼咖啡店15号桌,不见不散。 宋誉没什么停顿地把这串地址背了出来。 凌初夏后脊发凉,往后缩了缩,宋誉,你偷看我手机…… 可是她心里知道,宋誉哪来的神通看到她手机上微信小号里的内容呢。 宋誉低头调出手机里的对话框,摆在凌初夏面前,后者眼前发黑,猛地起身。 凌初夏来不及理清思绪,眼前的一切令她感到震惊。从来就没有那个在夜晚温柔包容接纳她的aimerlete,她对着宋誉露出了最淫荡最不设防的一面。 认识了十几年的人,听着她是如何发浪发骚,求着想被他操,心甘情愿地发裸照说秘密,见了面又装得天衣无缝。 她呆滞地愣了一会,像是被时间冻结,回想起恬不知耻的一幕幕让她呼吸不畅,颤抖着身子几欲作呕。 明明她不久前还要放下对宋誉的成见。 宋誉感到很快慰。那种看着她痴心等aimerlete的痛楚稍微缓解,种种激烈的情绪在胸腔里四处乱窜,口不择言。 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要想见面,条件是无论他长成什么样子,凌初夏都不准临阵逃脱。 凌初夏脸色涨红,眼前一张俊朗精致的脸,比青面獠牙可怕千倍万倍。 她想骂人,骂不出口,什么也说不了,像是得了失语症,又坐回了原地。 不是陌生人,是她认识足足十叁年的发小。 宋誉叹了口气,凌初夏从没听过他讲话的语气这么丰富,带着点偏执,初夏,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和他是一个人,我们是一样的。你喜欢他。就是喜欢我。我知道你会看那个网站,才拍了视频,你很喜欢,不是吗?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对彼此坦诚一点不好吗? 凌初夏连连摇头,下意识反驳:不是……不是…… 宋誉倏尔变了脸,阴冷地指责她,是你先来招我的!七岁的时候是你非要缠着我玩,网站上的视频也是你主动留言,你总是这样,撩完了人从不认账! 话语里是浓浓的痛恨。 凌初夏崩溃地喊:那你也不能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知道那是我!有意思吗宋誉?看我发骚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说到最后,眼泪已夺眶而出。 她多待一秒都要窒息而死,抓着包慌不择路地往门口奔去。 ——————— 首发:yǔzんàíωǔ.ρω 以后不会了 直到空中残余的香水味渐渐消失,宋誉混乱的脑子才清醒了几分。 这种味道很熟悉,是凌初夏用了四五年的牌子,不如什么高级的沉香或檀香木之类的质感扎实,偏甜美。凌姨有一次拾掇香水瓶,捡出来五六个一模一样的,笑话她被腌入味了。那年偷偷亲她,闻到的就是这种甜香。 锁骨和颈窝里的味道被肌肤的温度暖过,带着人气,更好闻。 来见他,仍旧没忘记洒。 她大概不知道所有的社交平台都用一个昵称和邮箱有多危险。他看到了她的所有发言,包括黄网的收藏浏览记录。 大一的时候两人还冷着,只能通过朋友圈或者群聊里的只言片语了解她的近况,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在各个社交平台上寻找她的痕迹。明明就在对门的两个人,却要以这种方式靠近。鱼儿咬钩很快,他在其中得到了病态的快感。 原来凌初夏起码是喜欢他的身体的。 凌初夏掉了两滴眼泪,很奇异地没有继续哭下去,她心里震惊的情绪盖过一切——跟叁年前发现宋誉偷亲她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宋誉在她心里和她爸宋叔一样,她从来没有对宋誉有过什么关于性方面的念头。柳灵雨曾经打趣她说宋誉的鼻子挺,会不会很有本钱,凌初夏听了浑身不对劲,明明她们俩路过篮球场上的体育生都能嘻嘻哈哈地开一番玩笑,可是宋誉…… 天之骄子,在网络上发布自渎视频诱惑欺骗自己的发小。宋誉是得失心疯了吧! 而她就真的被迷晕了头! 天逐渐黑了,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街边的各种招牌亮起来,共同亮成夜景。 凌初夏靠着出租车的车窗眼前发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宋誉有些话说得没错,是她先给aimerlete留了评论。 现在再想到宋誉这个名字,她只能想到那张清俊冷淡的脸混杂着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凌初夏无法忍受地摇了摇脑袋,手机屏幕亮了。 是宋誉发来的消息。 凌初夏犹豫片刻,打开,长长的一段。 初夏,对不起。骗你不应该,只是伪装成aimerlete的时候像做美梦,今天本来不打算来见你,怕你一直等着不走,才拆穿了自己的骗局。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从小到大只有你一个朋友。 你说的对,我会尽量把心思收起来,不再让你为难。欺骗你是我千错万错,但绝对没有要看你出丑的意思,靠近你的方式明明有那么多种,可是好像哪一条路我都走不通。 以后不会了。 凌初夏读完,脑子彻底成了浆糊,眼睛在这几段文字上晃。 心里一团火苗还没烧到最旺,被湿润的土壤埋了起来,彻底扑灭。 宋誉从来没这样过。他总是很强势,即便道歉也带着股逼她不得不接受的意味,这样一番话,如同把胸膛剖开直接把心捧出来,鲜活的,跳动的,就在她面前。 凌初夏回了酒店。来B市仅仅不到叁天,却像是过了一整年。 柳灵雨见她脸色不好看,还以为她仍旧为昨天崔晨的口无遮拦生气,过来哄了她两句。 凌初夏不想提和宋誉有关的事,转移话题,你跟崔晨讲了要出国的事了吗? 讲了,上午刚说完,我本来以为要大吵一架。说到这里,柳灵雨的脸上有点甜蜜,他说绝对不分手,他想和我一起出去,谁知道男人说的话靠不靠谱。 那挺好的。凌初夏心不在焉地一笑。 她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和柳灵雨离开B市。柳灵雨还是坚持拉着崔晨一起去新开的游乐园玩,凌初夏借口身体不舒服,在酒店里躺了两天。直到她们坐上飞机,宋誉也没露过面,好像真的如他所说的,以后不会了。 柳灵雨小心翼翼地问她:吵架了?不会是因为小崔吧,他就是嘴贱你们别一般见识啊…… 凌初夏有气无力地回:不是因为他。 她望向窗外无穷无尽碎冰似的云层,目光放空。 “那你们俩……” “我们绝交了。” —————————— 危险危险危险! 警惕任何一个对你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的男人。 谁被拿捏了我不说。 晚上还有一更。 νǐρyzω.Ⅽoм 鲜明的忽视 从那天起,他们真的没再联系过。宋誉恪守着他的承诺,尽量在凌初夏的生活里消失。 只是想完全抹掉痕迹还是太难了,刻意忽略时,凌初夏发现宋誉在她的生活里原来分量这么重——共享的电脑游戏账号、活跃的五人家庭群,就连因为天冷从衣柜里拿出来的风衣也是他陪着她妈逛街的时候买的。 越想无视,看到的时候就越失神。 凌初夏归结于宋誉给她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一时缓不过来很正常。 凌初夏缓着缓着,过了记忆里没有宋誉的第一个圣诞节和元旦。这个学期她显得非常无所事事——柳灵雨一直在准备出国的各项考试和申请材料,其他两个室友保研也是板上钉钉了。 虽然早打定主意毕业就滚回家躺平,凌初夏还是不能免俗地小小自卑了一下,好歹学校也是顶尖法律学府,分数线不低,出过那么多知名校友,衬得她格外咸鱼。 患得患失了几秒,凌初夏还是在考完最后一门课的下午就直接收拾东西回家了,并不打算留在学校里实习。 凌初夏到家的当天就遇上宋誉了。 当时她拖着箱子从电梯里出来,正对面的楼梯间门开着,宋誉背对着她在倒垃圾。ⓡ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凌初夏有种想拉箱子回电梯关上门的冲动。宋誉转过身来,大抵是看到了她,目光停顿一秒,然后就从她面前走过,回了自己家。 被宋誉忽视可是太新鲜的体验了。 凌初夏合了下眼睛,要命,她现在看宋誉,自带透视功能,aimerlete的肉体挥之不去,可是和宋誉那张脸并在一起…… 进了门,满屋菜香。凌爸笑呵呵地从沙发上起身给她卸背包,早知道这么冷我开车到门口接你,看这几步路把我闺女冻的,脸都红了。 凌初夏跟被烫了一样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手背贴着脸颊,外面风大,吹的。 凌妈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这是每次凌初夏放假回家第一晚的待遇。 她妈盛米饭还要压实,凌初夏看得头都大了,喊:妈,晚上吃这么多主食胖人。 这还多啊,就一小碗,本来做了四个人的份,小誉不来,吃不了了。 “就是,这米特别香,你在学校吃不着,多吃点。” 凌初夏认命地低头扒饭,没尝出米有多香。 宋誉是因为说不打扰她才不过来吃饭的吧。 凌初夏歇了几天,找了份律师事务所的实习——她妈同学在里面有股份,所以很顺利。 实习生活比她想象中要更枯燥一些,同期还有叁个实习生,学历都比她差很多,两个二本。 但是凌初夏尴尬地发现,人家二本的专业知识都比她扎实多了。上高中时,好歹她也是班级里的尖子生,大学不兴提问那一套,现在面对着工作支支吾吾体验了一把差生被叫起来头脑空白的感觉。 她难得涌起了久违的斗志,下了班回家还看看法条研究一下案件。 宋誉的态度终于让凌妈感觉到不对劲,某天问正在沙发上敷面膜的凌初夏,“你和小誉是不是吵架了?” 凌初夏装傻:“没有啊。” “别给我装,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什么事至于生这么久的气啊?你回来一个多星期小誉都没进过咱家门。” 凌初夏装傻到底:“他不来我也没办法,脚长在他自己身上。妈,你有那个空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闺女。” 凌妈气得戳她的额头,“别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我还不够关心你啊?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伺候。你宋叔忙,小誉又是个男孩子过得糙,从小没了妈,我关照一下怎么了?” “嗯嗯嗯,没怎么。” 凌初夏阴阳怪气地回。 宋誉说一不二,无论凌妈怎么劝他来凌家吃饭,他都不为所动。 腊月二十的那一天,宋誉上门了——因为凌初夏的奶奶来了。 凌初夏的奶奶以前身体硬朗时,来看护过他们俩一年,对宋誉很好,不来拜访就显得太白眼狼了。 凌初夏很喜欢她奶奶,老太太特别疼孙女,给钱大方,唯有一点不好——跟凌妈站在同一战线,势要撮合她和宋誉。但这一两年来凌奶奶不光耳背,记性还越来越差,有时候上一句刚说完,下一句就忘记了。 凌初夏有点逃避看到奶奶现在的样子,好像这样她奶奶就还是那个早上起来给她熬米粥的精神老太太。 凌奶奶还记得宋誉,一见了他笑得止不住,拉着他的手说话,“小誉又长高了,这得一米九了吧?” 宋誉低着身子方便老人看他,耐心地大声喊,“奶奶,我一米八七。” “真好啊,真好啊。”凌奶奶笑着重复。 凌初夏在一旁站着静静地看。 “你和小夏现在还在一个学校吗?” 宋誉摇了摇头,解释他们都在哪个地方上大学。 “这么远啊?” 凌奶奶想了几秒,忘记了自己刚问过的问题,“你和小夏在哪上学?” 接下来是个死循环,凌奶奶问了这个问题五六遍,宋誉一直握着她的手认真解释,最后终于不问了。 她亲切地拍着宋誉的手,说:“好好上,等你们上完学就订婚,奶奶给你们包大红包。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喽。” 叁年前宋叔开玩笑说要订婚的时候,凌奶奶也在,非常赞同。 没想到现在糊涂了也没忘记这事。 宋誉的身体僵了一下,张着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凌妈接过话头,“妈,您说什么丧气话呢,到时候他俩结婚生孩子,还叫你继续帮着带呢。” 一边给凌初夏使脸色,意思是让老人开心开心。 凌奶奶没听清,“什么?” 凌妈喊:“我说,叫你给他们俩带孩子!” 吉利话谁都爱听,凌奶奶笑道:“别折腾我这一把老骨头了!” 凌初夏倚着沙发,把上面压出小小一个坑,宋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伸手把一个不太正的抱枕整理好。 然后对她说:“刚才是为了让奶奶高兴,下次不会有这种误会。” 凌初夏刺他一句,“真孝顺。” 说完她就后悔了,火气来得莫名其妙。 宋誉没回应她,沉默地转身,坐到了客厅里距离凌初夏最远的位置。 ———————— 我睡着了一阵 ⅵρyzω.Ⅽoм 春梦了无痕 床上。 她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全裸。男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和她交缠在一起。他的躯体很结实,富有力量,双臂和胸腹间都是肌肉,她不住地抚摸着对方,触感光滑。那种肌肤相亲的感受很鲜明,她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贴着他炽热的体温,双乳被挤得变形,大张着腿去缠着男人的腰,下身的肉核磨着他的阴茎被刺激到不行,翕张的嫣红色肉缝里水缓缓地往外淌。 男人的喘息声很性感,就在她耳朵边上,一下又一下,他坏心眼地拿肉茎摩挲着她的肉瓣,龟头模仿性交的动作揉弄阴蒂,又痒又爽,她难耐地在男人怀里扭动,他轻笑一声,用手指捏着她挺翘的小奶头,拉扯起来。 粗壮的前端在她湿润的穴口浅浅戳弄,她有点害怕地缩起来,男人便不再继续,转而低下头含住她左边的乳尖,用手分开柔软的花唇,送入湿滑的内部。 他的指腹就在内壁最敏感的一块绕着圈抠弄,她的水越流越多,失禁一般,里面的软肉含着他不放,莫名的空虚。 想要……进来…… 她的手指抚着男人的头发,迷蒙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眼睛漆黑,唇上染了些津液,没有平时那么不近人情,望了她一眼,极其自然地继续低头,挺拔的鼻梁紧紧挨着她的乳肉,吻吃着她的一双乳房。ⓡ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为什么……会梦见宋誉? 她从来没做过这么真实的春梦。 凌初夏醒过来,额间是汗,尚不清楚的脑子里满是梦里的一幕幕。她伸手开了灯,被刺得拿手蒙着眼,身体里的欲潮消退,才稍微有点落到实处的感觉。 她适应了一会,都不用掀开被子看,就知道自己内裤那一片湿透了。 自从被宋誉骗过之后,凌初夏再也没自慰过,她有阴影了。 凌初夏睡不着,起来找了条干净内裤换上。 她洗着换下来的那一条,在心里骂宋誉,都怪他这个骗子,大骗子。可是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连给宋誉甩个脸子都要被她妈训一番,凌初夏越想越气。 明明就是他先骗她的,现在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做给谁看。 腊月二十五,凌初夏放了年假。她爸有空,到律所来接她,说晚上要跟黄叔叔一起吃饭。 凌初夏想了一阵才记起黄叔叔到底是谁,她们家楼下的邻居,不过已经搬走很久很久了。黄叔叔做的是水产生意,逢年过节就送一大箱海鲜。 你还记得黄晓曼吗?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来着,你那时候皮,不让小誉跟她玩,把人家气哭好几次。 凌初夏大约记得,黄晓曼是个爱扎双马尾的小姑娘,很娇纵,也喜欢缠着宋誉玩。她那时候花了好大的力气让宋誉破冰,立刻把宋誉划成了她的所有物,不想让宋誉跟别的小孩一起玩。 凌初夏不敢继续往下回忆了。 聚会的地点很熟悉,是她开学前来吃过的私房菜。 凌家到的最晚,凌初夏回家又补了妆换了裙子,被凌妈催了七八遍。 黄叔叔一见她进来,笑着夸:小夏小时候长得就漂亮,现在真是出落成大美女了。 凌妈谦虚道:哪有,晓曼比夏夏强多了,看着文文静静的。 凌初夏笑眯眯地执壶团团一圈倒了茶,轮到宋誉时他拿过了壶,没再让凌初夏倒下去。凌初夏微笑着不放壶把,奈何宋誉力气大,她夺不过。 宋誉蓬松的发顶就在她面前,看起来,发质还不错。 黄晓曼插嘴:宋誉哥哥,要不我来倒吧? 凌初夏立刻放了手。 黄晓曼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当年的模样,只是没有双马尾了,是大波浪,穿了一身肉粉色的针织连衣裙,身材很惹火。她挨着宋誉坐,凌初夏只能捋了捋裙子坐她旁边。 凌初夏不免做了下比较,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她的确没有黄晓曼发育得好。 但是宋誉说过她的正好啊。 凌初夏手里的筷子一抖,落在盘子上清脆的两声。 凌妈责怪地看她一眼,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冒冒失失的。 凌初夏嗓子发干,尴尬地陪笑。 宋叔感慨道:时间过得太快了,当年我带着宋誉搬来的时候,这几个小孩才多大。一转眼都成人了,咱们也都年纪一大把了。岁月不饶人啊! 凌爸和蔼地看向宋誉:小誉有出息啊!学习那么好,当时高考完人家上门抢着要招生,我还记得有几个敲错门,都跑我们家来了。 是啊,小誉当时考了全省第七,713分,四五十万人排第七,老宋真是祖坟冒青烟。 记得真清楚。 凌初夏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她妈每年高考季必吹宋誉,先用她的成绩小小炫耀一番,再放出宋誉这个重磅炸弹。哪有拿自己的闺女抛砖引玉的?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当时宋誉为了清净,还上她家躲那些招生的老师。她很生气,明明她也超常发挥了,就没什么人在意。 现在想想……有点幼稚。宋叔不太擅长表达父爱,对她都比对宋誉亲。宋誉没有妈,除了她妈就没有人能这样不厌其烦一次次地夸奖他。 丁可为她拔掉心里的一根刺之后,她开窍了。人 不能总是陷在一个死胡同里,何况大家说的也都是实话,于学习这件事上,她就是没有宋誉有天赋。高中时宋誉没少给她讲题,他的脑子构造和别人的确不一样。 但她还是讨厌宋誉这个骗子。 凌初夏夹菜吃,余光里看到黄晓曼在掩红唇笑着和宋誉说话。宋誉今天穿了件蓝白条纹的衬衫,他很少穿这么秀气的颜色,显得身姿挺拔,表情淡然地回应黄晓曼。 我记得小夏上的是法大吧?这两个孩子学习都比晓曼强多了。青梅竹马,多难得,你们这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不再亲上加亲? 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初夏皱了下眉,没开口反驳这个玩笑。她不想给多年未见的黄叔叔难堪。 她没说话,宋誉反倒说了,他声音本来就很低沉,慢慢道来宛如低音贝斯。 黄叔叔,我和初夏跟亲人一样,您别拿我们开玩笑了,现在我们都大了,不比小时候。不方便。 凌初夏想没认出aimerlete是宋誉真是她耳拙,说话的断句和语气一模一样。 桌上有几秒的沉寂,然后黄叔叔露出那种和崔晨一样有点尴尬的笑容,凌妈连忙打圆场,是,现在孩子大了,脸皮薄。 宋叔的表情有点难看,望了宋誉一眼,说:初夏要找也不找宋誉这样的,叁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老宋你说什么呢,来来来,吃菜! 凌初夏咬虾仁的嘴不知不觉慢慢停下来。 黄晓曼偏着头娇滴滴地和宋誉说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她说上几句,宋誉回一句。 大人又恢复了热闹,她咽下碎烂的虾肉。 这种话还是第一次从宋誉嘴里说出来。 以前装默认不是挺得心应手的吗? ———————————— #做春梦梦见发小正常吗? #看发小有透视眼怎么办? #总是想到发小聊骚说的话怎么办? 本质甜文,我真的虐不动、、想写虐自己都搞不下去、、 不作不会死 黄叔叔这几年在本省沿海城市不光把水产生意做大了,还开了好几家连锁酒店,这次回来是想把分店开在本市。 凌初夏于生意经一窍不通,不过她听了一会听明白了,黄叔叔是要求一下宋叔的人脉办事。宋叔这些年走南闯北,靠的就是为人豪爽仗义,当即就拍定改天给黄叔叔牵线搭桥。 几个人聊完生意聊老年养生,话题莫名转到了温泉上去,宋叔惋惜地讲:“可惜我跟老凌那个山庄还没建成,小夏走之前就说想泡温泉,山上那个野温泉特别好。冬天最适合。” 最后约着叁家后天一起去郊区的汤泉玩时,凌初夏连拒绝都没能说出口——谁让是她之前说的想泡温泉呢? 汤泉是这几年近郊新开发的,凌初夏没去过。车程约五十分钟,叁家开了两辆车过去。凌爸主动留下照顾凌奶奶,凌妈则是当天医院有急事,凌初夏心里的退堂鼓震翻天,对上宋叔慈爱的脸也没办法再扫兴。 上次黄阿姨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来聚餐,这次见了面不免寒暄一番,叁个女人结伴去换衣服。 凌初夏动作快,在外面等了一会,黄晓曼先出来了。 她穿了一件深V的黑色连体泳衣,带一点蕾丝的设计。 凌初夏承认,她看着都挺馋的。 然后低头看看她妈给她购买的普通连体泳衣,叹了口气。 她们在去汤池的路上遇到了宋誉,他大概是已经下过水了,头发湿润地贴在额头上,只穿着平角泳裤,宽肩窄腰,肌肉很流畅,尤其是块块分明的腹肌。 连块浴巾都不裹,很不守男德。 凌初夏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脑门直发热,宋誉居然还朝她走过来,视线里他的身体越来越近,凌初夏仿佛能感受到他的热量,宛如炸毛的猫,每根汗毛竖了起来。 他往她脖子上套了个小黄鸭泳圈。 宋誉低头看她一副脸红想逃开的样子,再看她浴巾下骨肉匀称白晃晃的一双腿,往后退了两步,对黄阿姨说:“我来给初夏拿泳圈。” 凌初夏需要泳圈。她喜欢在大冲浪泳池里面玩,又不会游泳。 黄晓曼叫住了宋誉,说:“宋誉哥哥,泳圈在哪租呀?我也不会游泳。” 宋誉给她指了路,转身离开。 小黄鸭还带着他的气息,四处乱窜,凌初夏把这个烫手的东西甩给了黄晓曼。 黄阿姨奇道:“小夏,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阿姨,我会的,大学里面有游泳课!” 黄阿姨去房间里面的养生热汤泉,凌初夏没管黄晓曼,自己脱了浴巾去小孩居多的冲浪泳池玩。 她就呆在浅水区被一波一波地被推,很舒服。正走到石岸边打算休息一下,瞧见隔壁的深水泳池里,黄晓曼正坐在岸边抱着小黄鸭,细腿放在水里微微晃动。宋誉从泳池浮上来,仰着头和她说话。 凌初夏扭头狠狠拨了几下水,浪潮突然来了,她被推着,身子越漂越远,不知不觉脚已经够不到泳池底。 她有点害怕地晃动着胳膊想往回游,可她不会游泳,反而被水慢慢送着往里,呼吸不畅。快淹到脖子了。 正当凌初夏考虑是丢人的大声呼救还是等着看下一波浪潮能不能把她冲回去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宋誉,他在这个深度就很游刃有余,水只到胸口,他手劲有点大,直接把凌初夏给捞起来了。 胸膛的压迫感终于消失,凌初夏如蒙大赦,喘了两口气,避过他近在咫尺的宽阔身体,小声说:你把我往外拉一拉,我自己走出去。 宋誉没说话,也没动,就拽着她在水里漂着。 胳膊上被他手包着的皮肤像要烧起来了。 宋誉声音里有些愠怒,听说你会游泳了? 凌初夏甩他的手,你不想拉我出去就放手!我宁愿淹死—— 新的一波浪潮突然到了,前头最大的浪花扑上凌初夏的背,她话都没说完,在水里趔趄一下,栽了进去,本能地抱住宋誉拽着她的那条胳膊。 经这么一遭,凌初夏有什么嚣张的气焰也灭了,一秒不想在深水区待下去,稳定后,自知理亏地软声说:我错了,我难受,快把我带走吧。 宋誉盯着她,还是不动。 “我不该把泳圈给别人,行了吧!” 她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宋誉沉默地推着她往外漂,凌初夏累得不行,干脆就蜷着腿一直让宋誉发力。还挺舒服的,颇有几分游泳的乐趣。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后颈。上面还挂着好几滴水珠,看着让人心痒痒。 旁边传来小孩子咯咯的笑声,凌初夏偏头看,发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也是这么在泳圈里被家长推着玩的。 …… 凌初夏站了起来,宋誉没再推她,走了几步离开泳池。 应该是去找黄晓曼了。 凌初夏没去租泳圈,她根本不知道租泳圈的场地在哪,只要她不再作死往深水区跑,也用不上。 她闭着眼睛靠在石岸上休息,没过几分钟,一个塑料的充气东西又套上了她的脖子。 凌初夏一睁眼,这次是个小青蛙。 再回头,宋誉已经走了。 不是没亲过 凌初夏套上泳圈玩了一会,哪都敢去了,却觉得很没意思,她上岸用浴巾擦了擦,到游客中心的储物柜里拿了自己的手机。 宋誉在群里发了今晚的房间安排,一人一间,用手牌就可以到前台领房卡,方便妥帖。 来得本来就晚,外面天色渐黑,路灯亮起来,光线一束束照在地上,凌初夏慢慢地沿着一幢幢小房子走,抬头看到前面名为今晚月色真美的清吧,脚步一顿,推开门进去。 里面的装修风格很简约,长吧台后面坐着几个调酒师,橱柜上摆满了外国酒,一侧有个小舞台,抒情歌手坐在上面拨着吉他哼唱。人不多,叁叁两两坐在卡座喝酒聊天。 很有氛围。 凌初夏和柳灵雨去过一两次清吧,她们俩虽然爱玩,在喝酒蹦迪上却是一致地不喜欢。酒难喝,喝完头晕,蹦迪,耳朵吵又累得慌。 凌初夏把小青蛙放在一边,裹紧浴袍走到吧台,一个调酒师正在调酒,像海底捞里面的扯面师傅,动作花里胡哨,她不禁看笑了,指着酒水单上的玛格丽特,说:给我来一杯这个。 上高中的时候,就听班上的女生说,玛格丽特的背后有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 她付了钱,看手机,宋誉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在哪,凌初夏没回。 服务员端上来的玛格丽特外观上和柠檬汁没什么区别,凌初夏尝了一小口,酒不算特别辣,有股橙汁的味道,余味泛着水果的清甜。 她就坐在窗边,看着远处儿童水上乐园五颜六色的灯光大脑放空,渴了就喝口玛格丽特润润喉。 鸡尾酒杯不大,没一会见了底,凌初夏叫来服务员,看着酒水单上的花体字觉得自己头有点发晕,随意指了一个橙色炸弹——她觉得应该也是橙汁类的饮料。 橙色炸弹的味道比玛格丽特还要甜一些,她支着脑袋用吸管喝了大半杯,心跳越来越快,每一下都沉得像人在跑步,砰砰声灌满整个大脑。凌初夏以前喝酒也是这个反应,下一步就是想睡觉。 搅了搅杯子里的大冰块,凌初夏想干脆喝完,回去洗澡睡个好觉。 她正欲一口作气地喝完,窗外玻璃上映出一张人脸,宋誉站在外面,满脸风雨欲来地看她。 凌初夏把嘴里的酒咽下去的空档,他已经大步走到她跟前,面前的橙色炸弹被狠狠一拉,她还叼着吸管,莫名其妙地抬眼看宋誉,你干嘛? 谁让你喝酒的? 凌初夏觉得自己像是在走直线,面前只有单一的选项,只能脑子里有什么说什么。 我想喝就喝,你不去陪黄晓曼游泳,来管我干什么。 宋誉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和明显不清醒的眼神,反倒冷静了下来,坐在对面把酒推了回去。 凌初夏把吸管插回去,继续喝。 我没有陪黄晓曼游泳,我只是看到她拿着你的泳圈,所以问了一下。 凌初夏哦了一声,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 等她把最后一点橙色炸弹喝完,绯色已经蔓延到脖颈了,宋誉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被酒沾染得润泽的嘴唇,问:要不要回房间? 凌初夏没回应他,猛地起身,晕到不行,脚底发软,地面不住晃。 宋誉及时地扶住她。 凌初夏歪着身子想挣脱,宋誉抄着她的膝弯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粗暴,凌初夏胃里的酒晃个不停,难受地靠着他的胸膛缓解突然上头的酒气。眼睛很疲乏,半睁半闭之间,看到他凸出的喉结。然后就是被他抱着,坐在摇篮里一样一晃一晃地移动。 宋誉……你没良心……她舌头都大了,声音却出奇地柔软。 宋誉把她往上颠了颠,问:我怎么了? 我的糖,都给你吃了,凌初夏有点伤心,你为什么,还跟,黄晓曼玩? 我没有跟她玩。 天地良心,她的糖最后也是被她自己吃了,不然五年级也不会补牙的时候哭到眼肿。 凌初夏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贴上来的皮肤微凉,宋誉抱得更紧了一些。 你,少骗人,我都看到了。 你看错了。 我没看错! …… 把她扔到床上,宋誉用浴巾擦了擦汗,在群里回复消息说找到了凌初夏,两个人都回房间休息了。再一抬头,她身上的浴袍被胡乱扯开,只着泳衣,睁大眼睛看着他。 尽管是偏保守的款式,露得也差不多了。 宋誉嗓子发干,他克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说:你自己换衣服。 凌初夏跟着翻身过来,抬手摸上了他的腹肌,手指调皮地按压,弹琴一样一路下来,宋誉吸了口气,捏住她的手腕。 凌初夏的目光迷蒙地往上,落在他的脸庞,像是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嘴委屈地一撇,喊:你个骗子,我,我等了你叁个小时…… 她柔软的身躯整个扑了过来,差点掉到床下,宋誉一开始还横着手臂想把她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她把他压在身下,整个骑在上面。她雪白的大腿就紧紧夹在他的腰间。 凌初夏骤然发了难,来回摸着身下光滑的胸膛,伸手狠狠拧了一下。 骗子……死骗子……让你骗我…… 骂一句,拧一次,宋誉伸手制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凌初夏扭着屁股直往他下身蹭,带着哭腔挣扎。 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 他额间全是汗,不得已放手让她继续,皮肉被扯得发疼,即便这样还是起了反应。凌初夏感觉到臀下的硬挺,伸手去摸。 宋誉眼睛发红,说:别碰…… 凌初夏笑嘻嘻地回:我就碰。 他往上顶了顶,威胁:你要是再摸,我就亲你了。 凌初夏像是听到个笑话,她趴下身子,两个人离得很近,呼吸交杂,只能盯着对方的瞳仁看,她的神情似清醒又不清醒,小声说:你又不是没亲过嘛。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帮帮忙好吗 凌初夏呼吸间带着酒气,熏得他脸颊发烫,身上每一寸和她相接的地方都快要被点着了。 宋誉伸手拢了下她的头发,顺着她后颈跟撸猫一样摸了两下,凌初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头摇摇晃晃的,下一秒被他按了下来。 他按得很用力,像猎人紧紧钉着猎物,嘴唇碾磨一会,舌头紧跟着舔上她柔软的唇瓣,整个扫过一遍,不容拒绝地探进去,找到还余着酒味的舌头,裹了上去。 凌初夏弱弱地伸手锤了两下他的肩膀,未果,他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不让离开,她觉得有点湿,有点热,还有点痒,喘不过来气,就只能被按着不动。 这和叁年前的浅尝辄止完全不同。 亲了好久,分开的时候宋誉像在水里过了一遍,全身是汗。凌初夏直起身子大口呼吸,嘴唇被嘬得又红又润,她拿手扇着风,烦躁地扯自己身上的泳衣,扯不下来。 她已经醉得没意识了,闭着眼睛伸手,努力了半天一边肩带终于脱落,白得刺眼的胸脯露出来。 宋誉愣愣地看着她,意识想制止自己趁虚而入,但身体很诚实地控制不住,硬得发疼。 他用手背推了推凌初夏的大腿,说:下去,躺好睡觉。 凌初夏低着脑袋拽他的手,他的手心紧接着贴上一团绵软,宋誉脑子里某根弦被不断切割,崩溃的边缘。 她嘟囔着:不行啊,没脱胸罩,怎么睡啊? 宋誉咬着牙把她抱到一边,像剥橘子皮那样粗暴地把她的泳衣往下拽,大片大片莹白的皮肤不可避免地撞进他的眼睛,她身体的每一寸都很漂亮,他颤着手抬她的脚踝把衣服完全地拿下来,飞快盖上了被子。 凌初夏却不打算放过他,把被子整个踢开,裸着陷在大床里。宋誉不想走,在床边如同圈占领地的狮子来回踱了两步,俯身叫:初夏,初夏。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凌初夏半眯着眼睛看他,拍恼人的蚊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脸,双臂勾着他的脖颈往床上拽。 她说:宋誉,别背书了,该睡午觉了。 凌初夏又梦见宋誉了。 她梦见小时候有一次,她把宋誉搭了好久的积木给弄塌了,宋誉特别生气。凌妈叫她给宋誉送一支钢笔赔罪,凌初夏给他挑了当时最流行的手电筒钢笔,还给他展示手电筒的用法。结果宋誉不领情,很冷酷地把钢笔一推,笔从桌子边缘滚到地上,墨点溅在了凌初夏最喜欢的白纱裙摆。 其实凌初夏不记得这件事,全靠凌妈口述。她说当时凌初夏哇地一声哭出来,冲上去就揍宋誉,又拧又打,还带咬的,宋誉也不还手,就任她打,脖子上有道伤口还留疤了。 梦里的感觉,就很真实,宋誉那张冷淡的脸,欠揍的表情,都很真实,仿佛她真的和宋誉打了一架。 她睁开眼,面前是男人结实漂亮的胸肌,她的手脚还缠在对方的身上,紧紧搂着。 都没穿衣服。 凌初夏脑子里轰地一声,宋誉还在睡,上半身全是又青又紫的瘢痕,布满胸腹,他皮肤本就较一般男性白一些,惨不忍睹。 她喝酒不断片,略微回想一下就记起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初夏被踩了尾巴一样地往后撤,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随之掀开,宋誉被弄醒了,微微抬着眼睛看她,很镇定,头发凌乱,一身的暧昧痕迹。他还处于晨勃状态,分身高高翘着,凌初夏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的筋络。 空气越来越热烘着脸颊,凌初夏彻目瞪口呆地裹着被子看他的裸体。 不是没看过,但当这具身体真正出现在她眼前,冲击力比网上大多了。尤其是宋誉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凌初夏拽了个枕头打他:你还笑?你就是故意的。 枕头略微遮住了宋誉的躯体,她松了口气。 宋誉把枕头拿开,大方地向她展示她下手有多狠。 她低头捂脸,闷闷地说:你快穿衣服啊。 宋誉的声音还带着点沙哑,现在穿不了。 穿不了,怎么穿不了? 凌初夏想了几秒想明白了,催他:那你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宋誉把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压倒,凌初夏想挣扎,理亏没力气,被他剥出来,又是赤裸地相贴,那根东西灼热地顶在她腿上。宋誉拉着她的手去摸那些她造成的痕迹,在她耳边问:我这些伤,能不能请求赔偿精神损失费啊? 触感和梦里一样,结实而富有起伏。她承认,在醒来的那一刻,脑海里就是宋誉握着下体,和她视频打飞机的模样。他会情动地喘,用力抚慰自己又长又粗的阴茎,会在射精时不住痉挛,精液又浓又多,而自己曾想象过被他按在身下狠狠操干的样子。 不止如此,还看着他湿到不行,被他远程操控着跳蛋弄到潮喷,半夜连着线对他浪叫。 她此刻清楚地把aimerlete和宋誉合在一起。 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又湿了。 凌初夏手都是软的,半推着他的胸膛,想从他身底下钻出来,结结巴巴地说:赔赔赔,宋誉,你放开我,我给你转账。 宋誉看着她说:谈钱太俗。 他整个贴上来,嗅着她的颈肩,凌初夏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发痒,直到宋誉握着性器在她下身碾了一下,凌初夏软软哼了一声。 她抓着宋誉胳膊求饶:不行,宋誉,你不能欺负我。 宋誉已经快忍到极限,他天蒙蒙亮才睡着,昨晚被她一直抱着折磨。 他沉静的面庞上满是红潮,少有地带着急切,望着她的眼睛,低声恳求:初夏,我自己解决不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有什么问题是宋誉解决不了的? 身上的人全然陌生,她大脑当机,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没套啊…… 抵着她穴的阴茎兴奋地跳动了两下,宋誉把她的腿并起来,借着她流出来的水来回抽插,欲望终于得到疏解,被柔嫩的腿根夹得舒服极了。 凌初夏小声哼叫起来,硕大性器擦着她的敏感部位,每一下都把她磨得浑身发抖,穴口紧缩,吐出一小包水,她呆呆地看着宋誉汗湿的脸。他无疑是很英俊的,这种时候会皱着眉,嘴唇紧绷,带着浓重的雄性荷尔蒙,喘息声比电话里的更加性感,偏头吻了下她的脚踝。 宋誉……原来长成这样子的吗? 凌初夏先被他磨到了高潮,烫得起火,腿哆嗦着一起搭在宋誉肩膀上,蒙着脸喊:宋誉……不行……你快点…… 从小到大被她喊了那么多声,这一声最要命。 宋誉被叫得头皮发麻,身体里升腾起蚀骨的快感,套弄了两下射在她小腹上。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ⅵρyzω.Ⅽoм 再帮我一下 热水冲在身上,凌初夏小腹那一块粘腻湿润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懊恼,十分懊恼。 为什么被宋誉一抱就发软,看见他的身体就想入非非。 她一直知道宋誉是近乎完美的,从小到大不乏各式夸赞,在学校也是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但这种碾压式的完美更像是书本上死板的例子,看不见高度的标杆,一直立在她身边,不来不去。 即使带给她压力,凌初夏也在这么多年中习惯了宋誉这副模样。 而现在宋誉彻底对她展示了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居然觉得有点…… 有点…… 凌初夏洗完澡出来,宋誉还没走,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接电话。 他本来垂着的眼瞟在她身上,凌初夏靠着墙往窗边走,拿毛巾擦脸。 我不知道,她应该还没起吧。 我刚回房间。ⓡ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好。我叫她。 酒店毛巾都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埋在里面,心想宋誉真是撒谎的一把好手,明明以前都不肯和她同流合污。 宋誉说:吃完饭在一楼大厅集合,回家。 直到宋誉离开,凌初夏才找回自己的手脚,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发现宋叔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应该是他们俩在房间里磨蹭太久了,没找到人。 她给宋叔回电话的时候心虚极了,一想到撒谎是因为什么手心就不住冒汗。 各回各家。凌爸和宋叔去请山上农庄的工人吃饭顺便放年假。中午凌妈给宋誉打电话叫他过来,从她妈喜笑颜开的表情来看,宋誉这次同意了。 他从外面回来,还拿了好几个快递,凌初夏的。 天冷,凌初夏懒得下去拿,打算攒一攒一起领,以前宋誉去小区传达室帮她拿过很多次,自从放假回来免费快递员就没再工作过。 算是个重归于好的信号。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讲不清楚就结束了。 凌奶奶还糊涂着,坐在餐桌上连连说:小誉放学啦? 宋誉洗了手,极其自然地坐在她旁边,跟凌奶奶说话。今天外面下雪,他身上有点寒冷,丝丝缕缕地贴上来。 凌初夏只得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吃饭,给奶奶夹菜。 吃完饭,凌妈洗了水果让宋誉吃,凌初夏盘着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拆快递,有新买的小首饰,还有各种口味的大白兔奶糖,以及一些化妆品。 宋誉盯着她的背影看,睡裙上的棕色小熊露着笑脸。 凌妈的呼叫打断了他的注视。 小誉,你身上不舒服吗?怎么一直挠啊? 凌初夏放好手里的剪刀,疑惑地回头,宋誉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羊绒毛衣,看起来很正常。 不过他刚才吃饭的时候,好像是不太舒服,一直往背上摸。 凌妈风风火火走过来让他掀衣服,凌初夏惊得心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身上还带着她拧出来的那些痕迹,一看就很新鲜,是刚弄没多久的。 这怎么说的清啊。 宋誉捂住了自己的衣服,脸上难得起了点波澜,姨,可能是,毛衣有点扎人,我换件衣服就好了。 凌妈收了手,好笑道:确实长大了,都害羞了。羊毛扎人不假。我还以为你荨麻疹又犯了。你小时候那次得荨麻疹特别严重,全身都是。老宋急得眼圈都红了,抹了好几天的炉甘石,又打针才消下去的。 凌初夏和宋誉叁年级暑假一起去乡下玩,摸鱼挖沙,宋誉过敏起了荨麻疹。凌初夏还记得他白嫩的肚皮上满是一团团疹子的画面,很吓人。 年纪大了就爱回忆往事,凌妈不禁讲起来,凌初夏劫后余生,抱着自己的快递悄摸溜上楼了。 午觉醒来,宋誉给她发了几张图片。 凌初夏打开,宋誉腰腹上一小片立体的红色团块,很明显,配着她的那些杰作,更可怖了。 凌初夏:荨麻疹? 宋誉:嗯。 宋誉:应该是因为游泳。 凌初夏:那你快去医院啊。 找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医生。 宋誉:家里有药。 宋誉:你能帮我一下吗,后背抹不到。 他补充道:特别痒。 凌初夏双手放大他身上的疹子确定不是作伪。 宋誉给她开门的时候又裸着上半身,凌初夏侧身溜进去不看他,涂药有必要全脱了吗? 宋誉跟过来,说:衣服容易蹭到。 他们俩坐在沙发上,凌初夏拿起炉甘石洗剂晃了晃里面的沉淀物。 宋誉背对着她,露出整片线条流畅的背部。肩胛骨上的形状,特别健美。 她的目光就飘忽起来,宋誉一直都有去健身房的习惯,她还跟着去蹭过几次,太累了没坚持下去。 原来去健身房,能练出这么一身吗。 凌初夏用两根棉签蘸了蘸,给他背上的疹子抹药,手腕不小心碰到他温热的皮肤,立刻缩开。 宋誉静静地感受着,还绷着背上的肌肉,想形状更好看一点。其实本来的痒还能忍,但是她来了,抹的明明是特效药,却像有反作用。棉签滑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想撩拨她,自己先心痒到不行。 后背的疹子不算多,几下抹完了,凌初夏扔掉棉签,宋誉侧过身来,抬起胳膊搭在沙发上,示意她侧边也要抹。 他这样一转身,整个身体都暴露在她面前,腰上的人鱼线收进裤子里。 宋誉还一直盯着她看,目光灼灼。 屋里的地暖烧的有点热,顺着脚心温度往上爬。 那个地方他自己够不到吗? 凌初夏胡乱又给他抹了两下,转身就要走,被宋誉抓住睡裙领子。 他拿走她手里那两根棉签,才松开了她,说:晚上还要抹一次。 ———————————————— 宋誉:感谢荨麻疹 看到有问是不是he的,肯定是! 今天上编推了耶,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努力夜里双更一下hh νǐρyzω.Ⅽoм 去看看脑子 宋誉晚上来的时候没走正门。 他们两家在顶层,凌初夏自己住二楼,西边的门直通小天台,凌爸在上面侍弄了一些花草蔬菜。从楼梯间也能过去,他有钥匙。 跟做贼一样,从天台进去,敲她的房间门。 她打开门,黑发披散着微乱,看起来很柔软。 宋誉说:晚上好。 凌初夏往一楼看了眼,招招手催宋誉进来,锁上了门。 像是,瞒着她爸妈做什么坏事。 封闭的空间。她屋里浮着一股淡淡的香薰味道,宋誉四下看了一圈,在床头柜上找到了小小的香薰罐,烛光映在玻璃花纹上。 短短四个月前,和宋誉挨近了她就浑身不得劲,现在是彻底脱敏了,不适反而转化成了另一种。 凌初夏让宋誉坐在她的梳妆桌旁边,接过洗剂,准备速战速决。 宋誉单手拎着自己的T恤拽了下来,干净利落。 他动得太突然,凌初夏在原地愣了两秒,才靠近给他涂药。 一回生,二回熟。凌初夏紧盯着他身上的红疹,把自己想象成和她妈一样救死扶伤的医生,摒弃脑子里的其他想法,问:怎么还是这么肿啊? 甚至比下午那会更肿了,宋誉第一次起荨麻疹痒得不得了,一直在挠。这次看起来也挺严重的。 宋誉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可能明天会好一点。 你还是去医院打针吧。ⓡΘцщěⓝⓝρ.мě(rouwennp.me) 她很快抹好了,把药剂放在桌子上,让宋誉自己涂前面的部位。 涂几天看看吧,过年去医院,不好。 凌初夏奇怪地看他,说:你这是封建迷信,讳疾忌医。 宋誉确实不喜欢去医院,这点她知道。具体缘由……初二的时候宋叔应酬忙,胃病严重到出血,去医院做检查,专家说极有可能是胃癌。 当时对两个小孩来说真是天都要塌了,宋誉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呆在她房间整个下午没说一句话,凌初夏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偷偷在卫生间抹眼泪。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默默想将来一定要学医给家里人看病。 后来才知道是误诊,凌初夏气得不行,宋誉补他们俩因为悲伤而没写完的作业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旁边吐槽那个浪费人眼泪的庸医。 就算再不喜欢医院,市医院还是代表了本市最高医疗水平。 凌初夏替他做决定:“要是你明天还不消肿的话,我叫我妈带你去看病。” 反正明天他身上这些印子应该就能消得七七八八了。 宋誉点了点头。 他坐了椅子,她只能窝在床头上坐着玩手机。 两分钟,十分钟,宋誉还是没走。 凌初夏催他:“你快走,不然我妈上来发现了。” 怎么……这么像偷情。 宋誉站起来,拿着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穿好,朝她靠近。 凌初夏正低头刷短视频,注意力没放到他身上。 “初夏,药好像不管用。” “啊?” 她抬头,宋誉脸上显而易见的难受,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背。 凌初夏是真担心他,宋誉这皮肤病都好几年没见复发了,怎么去泡一次温泉就来势汹汹。 他还维持着平静的语气:“我现在,特别痒。” 凌初夏用目光制止他,“痒你也不能挠啊,挠破了万一感染呢?” 在手机里百度:荨麻疹抹完炉甘石试剂还是痒怎么办? 她正翻着答案,宋誉说:“要不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吧。” 等到他伸手把灯熄了,凌初夏才惊讶扭头。视线里只有一支跳动的烛火和宋誉的轮廓,他靠得很近,眼睛在黑暗中很亮,几乎要贴上来。 她的肩膀被按住,手机顺着腿滚下去。宋誉的呼吸有些滚烫,近在咫尺,凌初夏刚发出一个短暂的音节,被他吞了下去,唇珠被濡湿的舌头舔了一下,从那个地方麻到全身,她才反应过来,推不开。 只能含糊地讲话:“你…唔…干什么…” 上一个吻她只有模糊的印象,现在是完全的清醒。宋誉很热,舌头一直微微卷曲勾着她的往里进,她被吻得彻底说不出话,攻势过于凶猛,从来不知道接吻也会让人神魂颠倒。 泽兰香薰的味道越来越浓。 最后扭头分开,宋誉趴在她身上喘气,轻声说:“我觉得不痒了。” 凌初夏一巴掌呼在他背上,抬手摸墙上的开关,脸发烫,色厉内荏,“宋誉,我现在叫我妈上来带你去看看脑子。” 再开灯,她脸都是红的,嘴唇湿漉漉,没什么张力地怒视着他。 宋誉这时候真的痛苦起来,他站直身子,喉结微动,刻意不看她。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凌初夏反射性地问。 宋誉思考了一下,回答她:“让我想做一些,需要去看脑子的事情的眼神。” 凌初夏把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拿一个抱枕砸他。 宋誉走了几分钟,凌初夏才回过神来。 他忘了把药拿走啊…… 除夕夜骗局(H) 临近年关,凌初夏打扮成吉祥物跟着爸妈四处串门买年货。 腊月二十八,宋叔终于结束年前的饭局,带着宋誉回老家祭祖,叁十才回。宋誉迟迟没来拿药,凌初夏也不想理他,反正外卖送药半个小时就到了。 除夕,凌初夏给她爸妈打下手做年夜饭,正在择韭菜还被打趣之前分不清韭菜和麦苗。 她拿着一小捆韭菜剥着,厨房门突然被打开,宋誉从外面进来,没说话,接过她手里的韭菜示意她起身。 凌初夏的目光从他身上绕了一圈。不知道宋誉身上的荨麻疹好没好。 厨房向来不是她的地盘,凌初夏干脆洗了手到客厅陪奶奶说话。 电视机里放着老人爱看的戏曲,凌初夏听不懂,咿咿呀呀的声音回荡在房间,转场时宋叔拿着两挂鞭炮进了门。 “叔你快坐下,我给你泡茶喝。” 宋叔应好,换好鞋先去厨房转悠,被凌初夏叫回来,“你别看了叔,你又不会做饭。” 这个家庭里唯二不会做饭的人就是她和宋叔,一定要坚持站在统一战线。 随着年纪的增长,过年对于她来说不像小时候那么有仪式感。只是在这种无孔不入的年味里,人还是会跟着喜气洋洋起来。 跟宋叔聊了会天,厨房里她妈喊:小夏,来尝尝菜,排骨炖好了。 凌初夏跑到厨房,掌勺的人是宋誉,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毛衣,袖口卷起来,外面罩着碎花围裙,挺……温婉的。 他从锅里夹了块排骨肉,还冒着热气,吹了两下,要喂她。凌初夏瞪了他一眼,回头找筷子,被她妈从后面推了一下,行了你就小誉的手吃完赶紧出去,别在这碍事。 宋誉看着她不情不愿地张嘴吃下去,问:盐怎么样? 凌初夏回味几秒,点评:正好。 再来一块? …… 她出厨房的时候,看见她妈在偷笑。 哪有这样的啊…… 宋叔有生意人的酒桌习惯,敬酒一定要说祝词,还要连敬叁杯。饭吃到一半,宋叔举起杯子发言:来来来,我先敬叁杯,这个第一杯,祝愿老太太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第二杯呢,特别感谢弟弟,弟妹,这么多年照顾我,也照顾宋誉,都在酒里,不多说了。第叁杯,希望两个小孩,我们的骄傲,都能学业顺利、事业有成! 直接叁杯下肚。 凌初夏其实一直都觉得这种话又俗又肉麻,然而宋叔这样一番说下来,她只感受到了真诚和感动,笑着伸手跟大家碰杯。灯下,玻璃杯里的各色液体泛着光泽,随着砰的一声微微晃动。 她没喝酒,喝的果汁。 凌爸高血压,轻易不喝酒,今天多喝了几杯脸已经红起来,胡乱摆着手忆往昔。 眼见着两个人都要喝高,凌初夏抢过酒瓶阻止,爸,宋叔,你们别喝了,多吃点菜,一会还看春晚呢。 你看看,我就说闺女是小棉袄,多贴心。宋叔笑着停了拿酒杯的手。 老人睡得早,饭后凌爸给凌奶奶擦了手脚又洗漱,送她回房间里睡觉。 熬到十一点,今年的春晚无聊出了新高度,叁个中年人先坚持不住了。 凌初夏关了电视,回房间洗澡,准备一会群发祝福。 她吹好头发出来,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宋誉正坐在桌子旁,把玩着她的蓝牙耳机盒。 他刚才不是跟宋叔一起走了吗? 没拉窗帘,顶楼视野宽阔。窗外的烟花从八点就没停过,直往云层里窜着去找月亮,接二连叁地炸开各种图案,映得屋里忽明忽暗。 鞭炮的声音掩过了她的话,凌初夏不得不走近点,绷着脸说:宋誉,你这是私闯民宅,可以判叁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宋誉抬眼睛看着她,神情有点陌生。这段时间以来的他,都是这种偶尔陌生偶尔熟悉的状态。 他晃了晃旁边的天台钥匙,说:有钥匙也算私闯民宅吗? 他们的话题有点偏,凌初夏只能跟下去,说:我劝你不要和一个法律专业的学生辩论! 宋誉的声音里有一丝央求的意味,初夏,我只是想和你一起跨年。已经十一点四十叁分了。 凌初夏不为所动,给他打开门,一会我会准时给你发送祝福的。 她,绝对不会再引狼入室。 宋誉叹了口气,似乎放弃了,拿起钥匙,凌初夏靠着衣柜给他让路。 他拉着门把,又把门关上。凌初夏被他困在衣柜和胸膛之间,挣脱不开。 又来了,他这种行为像是钓鱼,先放饵,再拉扯。凌初夏看着眼前的这张脸,那种冷静中蕴含着疯狂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第无数次上钩了。 这次喝酒的人是宋誉,他和宋叔一样,喝酒上脸,双颊飞红,像晚霞的最后一点余晕,在眼下展开。 宋誉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只是盯着她看,不知道看的是鼻子还是嘴唇,反正不是眼睛。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 凌初夏不买他的帐,我不回答你也得走。 两个人僵持了一阵,鞋紧紧挨着,宋誉的身高优势让他把她整个笼罩起来。凌初夏要喘不过来气了。 你问。 他声音很轻,说:你记得12年跨年,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奇怪的问题,凌初夏费力地开始回忆。 12年,六年级,跨年。 她说了什么? 想了一阵,凌初夏摇了摇头,宋誉离她更近了,毛毛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 那我换一个问题,他顿了一下,说:你湿了吗? 声音轻得如同引诱,这个问题像某个讯号,把她拉回和aimerlete的每一个夜晚,那些喘息,混乱到只剩情欲的对话,刺激难忘的快感。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恶劣了,凌初夏的脸烧红,恼羞成怒般地疯狂推他,宋誉压下来,手掌重重地抚过她的大腿,撩开柔软的睡裙,覆了上去。 他只是隔着内裤捻了一下,凌初夏就双腿发软。手指挑开布料一抹,又湿又热。她这时候脑海里居然是宋誉自渎的画面,那只修长的手现在就夹在她的腿间。 手指抽出来,指尖上全是她身体里的黏液,他冷静地判断:看来是湿了啊。之前,我问了你都会告诉我。 凌初夏的声音里有些紧张,宋誉…… 宋誉吻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你应该像相信他那样相信我。 指腹左转右转,拨开肉唇,找到了最敏感的一点,来回摩擦,凌初夏快要站不住,拼命并拢大腿,只是越夹越紧,宋誉看着她的反应,加快速度揉捏着她的蒂尖。 过于强烈的快感就直往上窜,凌初夏不自觉靠在他肩膀上,紧紧咬着唇,有点想哭,宋誉,不、不行了…… 本就许久没有抚慰过的身体禁受不住他的撩拨,两分钟就到了高潮。 宋誉拇指捏上她的下颌,从唇角一擦而过,这个动作的侵略性太强,凌初夏抬起头,凑近咬上了他的下唇。 宋誉的嘴唇干燥而温暖,很快被她沾湿,凌初夏觉得自己用了狠劲,却没尝到血腥味,被他环着腰整个拉近,变成了实打实的接吻。 他们吻着吻着,滚到了凌初夏平时坐着看放映机的地毯上。一切都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又舔又吮。凌初夏被他按着亲到几乎缺氧,他的手探到睡衣里,力气颇大地揉上她的乳房,有点疼,又很舒服。 宋誉把她的睡衣撩起来亲她的时候,凌初夏只能大脑空空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感受着他是怎么裹着她的乳尖舔吸,宋誉的动作几乎有些狂乱,和网络上的样子又截然不同了。 他从枕头底下把套摸出来戴上,凌初夏看到他蒙了一层薄膜的坚硬性器,突然有点害怕,宋誉看到她的表情,拉着她的脚腕不让她跑,不疼的。 凌初夏当然知道他在骗人,她只能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宋誉像上次那样用下体蹭她,他又出了一头汗,额头和脸颊都是红的,眼睛看着她下面,试探着往里进。 即便足够湿润,要容纳他还是困难了一些,压迫到有种撕裂的感觉,凌初夏疼得轻颤,闷哼一声,问他:宋誉,你是不是进错地方了? 她的肉唇被撑到绷紧,环成一圈,宋誉缓慢地往里推进,回答她:初中生物,不可能错。 他把这么色情的画面,变成了生物课堂。 凌初夏有点想笑,然而疼痛让她笑不出来,她难耐地叫:宋誉,我疼,你要不先出来吧。 宋誉低头看他们相连的部位,紧致湿热的内部吞咬着性器的头部,小阴蒂在顶上露出来,他伸手安抚,骗她:进去一半了。 窗外的烟花越来越多,闪烁的白光整个照在宋誉脸上,显而易见的欲念。他的模样有些失控。明明是看了十多年的一张脸,突然迷人又生动。 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男人,现在进入到了她的身体里。 一声剧烈的轰鸣,凌初夏被吓得一抖,身下的东西又进了一寸,她被撑得受不了,声音带上哭腔:还没好吗宋誉,我不行了…… 宋誉被她弄得理智全无,竭力压制着说:马上就好了。 凌初夏红着眼睛问他,想转移注意力,所以那年我对你说了什么? 提到这个问题,宋誉掐着她的腰,俯身吻上她的嘴唇,猛地往里一顶,全根没入。 凌初夏疼到眼泪溢出,她胡乱锤打着宋誉的肩膀,宋誉仿若劫后余生,手指插进她的发间,吻了下她的眼皮,告诉她答案。 十二点到了,烟花爆竹密集地炸开,不远处的天空被各种辉煌的颜色所占据,又映在他们相贴的身上。 外面很吵,耳边的声音却很清晰。 你说,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 家人们叁千多算两更了吧!我后天再更哈!肝不动了呜呜。 看个乐就行,没想到有这么多家人捧场。 以及你们觉得有必要改文名吗?我是起名废,只能用梗概式起名法,要是你们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回去整个文艺版的55 第二十八章 凌初夏本想反驳她怎么可能说过这种胡乱画大饼的鬼话,然而宋誉的表情太过郑重其事,她浅浅吸着气缓解下身的痛楚,能感受到撑出了一个他的形状,性器死死地钉在里面。 宋誉在她又热又紧的包裹下快要忘乎所以,尤其是她在哭,眼眶含泪,眼皮被水光染得发亮,一片薄红,他只能通过不断亲吻来控制自己想让她哭得更惨的念头。 他们就着这种相连的姿势亲吻了很久,疼痛慢慢消失,凌初夏终于想起来了。 这句话她真的说过。 那年宋叔带了一个漂亮阿姨回家吃年夜饭,差不多就是成了的意思。凌初夏看多了偶像剧,觉得宋誉好可怜,后妈可不是什么善茬。 说不定会不给他饭吃,偷偷打他,挑拨离间,最后再夺走他的家产。 大人们说事,把他们俩赶到阳台上玩。 凌初夏猜,一定是在商量和那个阿姨办婚礼的事情。 宋誉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抬头看着外面的烟花发呆。 那时候热播的穿越剧里有一句话:想哭的时候,抬头望望天,看眼泪能不能流回眼眶。 凌初夏鼻尖发酸,走过去抱住他,用偶像剧女主的语气说:宋誉,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就算宋叔不要你了,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 她说的和宋誉说的能是一码事吗? 凌初夏还没说话,宋誉动了起来,下身的感觉突然变得强烈,她忍不住跟着哼叫,被撞得又酸又胀,乳尖被他用两根手指拉扯揉捏着,柔软湿滑的穴用力推挤着性器,想把它弄出去。 宋誉把她的腿抬高,架在了肩膀上,缓慢地抽插,把她一点点地撑开再退出,那种进到脆弱深处被吸吮的感觉很舒爽。 心理上的快感尤甚,看她仰着脸哭泣呻吟,随着他的进出摇摇晃晃。甚至想不顾一切地施虐,脱下人皮,操到她崩溃失控。 凌初夏被顶得发麻,穴里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进出的摩擦像是要把她身体里的一部分带出来。 宋、宋誉……不要了……慢一点…… 宋誉显然已经听不见她到底在叫什么。 她伸手推宋誉的小腹,反而被他整个扣住,握着她的手,更加凶狠地抽插,几乎能听见粘腻的水声。 宋誉的视线锁在他们十指交叉的手,耳边是她破碎的呻吟,本就高涨的快感到了顶端,急促地喘息几声,埋在她的身体里射了精。 整个过程,就不到十分钟。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凌初夏已经出了一身汗,脖颈一片滑腻,闭着眼平复呼吸。 宋誉抽离之后,那种异物感还很强烈,带着钝痛。 等到看见他戴上第二个套,凌初夏并上了腿,往后缩,咚一声,撞到了柜子。 宋誉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替她揉了一会背。 凌初夏的身体还是软的,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今晚犯了个多大的错误。 他没用什么力气就又掰开了她的双腿,手指在她还没完全合拢的小肉穴处摸了两下,狠狠撞到了最里面。 凌初夏是真的说不出话了,她的声音变调,呜呜啊啊地叫,下面被磨得又肿又麻,撑开每一条褶皱,深处那种酸痒的快感慢慢浸润,变得激烈起来。 舒服吗?他问。 凌初夏答不出口,张着嘴,断续地呼吸。 宋誉仍然拉着她的手,凶狠地进攻。 穴肉又软又湿地缠着他,快感令人战栗,相连的部位水流个不停,往下流进股沟里。 最后他释放的时候,凌初夏搭在他肩上的小腿还在无力抖动。 看着她汗湿的脸,心里很满足。 凌初夏累得不行,手指头都懒得动,偏着头躲灯光,想睡觉,推开他还欲亲吻的脸。被他折腾了起码一个小时,骨头缝都是酸的。 宋誉哄着她去洗澡,凌初夏用被子蒙头装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意识模糊得很快,宋誉好像帮她擦了擦下面,又关上了灯,窸窸窣窣一阵,大概要离开了。 睡着了,手突然被握住,抹上冰冰凉凉的液体,骨头被用力一箍,擦痛很剧烈。 她疼得一激灵,还以为在做梦。 有温热的触感不断落在她的手背上似是安抚。 有人轻声对她说:新年快乐,宝宝。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抬手,沉甸甸的,才发现多了个镯子。 翡翠的,通体淡蓝,又有点绿。 凌初夏有一段时间很想要一个玉镯,可惜她妈觉得戴玉镯显老,又容易碎。 摘不下来,到虎口的地方就卡住,挤得肉疼,自己又狠不下那个心来使劲。 她折腾了一通,手都肿了,套塑料袋还是抹面霜润滑都没用。 吃早饭的时候她妈注意到了,问:从哪来的镯子?我还想等过两天十五带你去挑个呢,你非买翡翠的,要我说还是戴金的,磕不坏。 凌初夏闷声说:淘宝买的,几百块钱,戴着还行。 凌妈看了一会,难得没说她乱花钱,是不错,现在造假的越来越厉害了。 凌爸也凑过来看,点了点头,尺寸倒是挺合适,小的戴不进去,大了就碍事了。戴的时候疼不疼闺女,一点点往里抠的吧? 凌初夏只能摇摇头说不疼。 心里在冷笑,宋誉这个混蛋,不是他的手他就敢这么狠心。 她家有用饺子祭天的习俗,凌初夏端着一盘饺子摆到阳台桌子上,插上筷子,回客厅发现送镯子的人来了。 他在重播春晚的声音里,很悠闲地,坐着剥夏威夷果。 凌初夏走过去,伸出左手给他看。 宋誉垂眼,她白皙的手腕上套着个冰蓝的镯子,很好看。 怕被人听到,她小声说:你快给我摘下来。 宋誉很镇定:为什么?好看。 凌初夏气得晃手腕,你没问过我要不要戴! 哪有人这么强制送礼物的啊? 他不说话,拽住她的手腕,拇指在脉搏上摩挲了两下,这个动作让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昨晚。 凌初夏脸热起来,挣脱,扔下一句话:我不管,你给我弄下来。 争执中,宋叔也进了门,一眼先看到她手上的镯子。 小姑娘就应该戴点首饰,小夏这镯子真好看。 凌初夏干笑着给他展示,再次说明这个是假货。 宋叔纳闷地走过来,假货?不像假货啊……你要是真想戴,叔给你买个好的。 宋誉看了她一眼。 他爸买和他买,都一样。 凌初夏连连摆手,“我就戴着玩,不贵,碎了不心疼。” 好在宋叔也不是懂行的人,凌初夏怕被看出什么端倪,心想着几百是不是说少了,应该说一两千的。 她僵硬着身体让宋叔参观完,又去看宋誉。 他的目光不躲不避地迎上来,很坚定。 坚定地,不给摘。 凌初夏觉得腕上的镯子像有千斤重。 社会性死亡 什么都做过了,反而很难决断。 昨晚的记忆仍然鲜明,那种在情欲的蒸笼里升温的感觉残留到现在,很微妙。她像是陷入了漫长的贤者时间,不住地懊恼自责一时失控。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打算如果宋誉来要她负责——这肯定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她就说当炮友好了。 这个词在她心里一蹦出来,凌初夏就晃了晃脑袋反驳自己。 更怪了,无论是炮友还是恋人,对她和宋誉来说都太不合适了。案件的判决靠法条律理,感情的辨析却是晦涩难明。 实在是,太迷茫了。 凌初夏一整天都躲着宋誉,后者倒是没再故意到她眼前晃。 到了晚上,凌初夏无法再忍受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她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逃避问题啊! 初二她跟着爸妈回姥姥家,借着和表姐表弟玩的由头住上几天,先躲一阵再说。 凌初夏就这么在银装素裹的北方城市呆了叁四天,一出门耳朵都要冻掉,正抽着鼻子和小表弟在院子里打雪仗的时候,接到了宋誉过年以来的第一个电话。 姥姥家是农户,屋和屋之间的距离大,人又少,整个世界很安静。 她就用手套笨拙地捏着手机放在耳边,有点紧张。 他上来第一句话是,“姥姥家冷不冷?” 凌初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问句。 “啊,”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句,“屋里不冷,我在外面和小罡玩呢。” “多穿点,别冻伤了。” 凌初夏低头在雪地里踩了个脚印,没说话。 “不是管你。”怕她不开心,他又补充道。 凌初夏只能嘟囔道:“我又没嫌你。” 毕竟认识这么久,要找到话题轻而易举。他们又聊了几句诸如姥姥身体还好不好,表姐找到对象没有,小罡长了几公分这种话题,凌初夏进了屋,脱掉厚重的围巾。 “我听崔晨说,柳灵雨的航班改今天了。他拜托我去接她。你,还不回来?”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点揶揄。 凌初夏尴尬到想挂掉电话。 她叫柳灵雨过来玩就是想避免和他独处的时间。就这么被正主给逮着了。 在接近窒息的沉默中,凌初夏拿纸擦了擦头上雪融成的水珠,听见那头叹息了一声,“我又没逼你。” 也不敢逼。就这样人都直接藏到乡下去了,再强硬一点,朋友都没得做。 凌初夏笑了一声,找到点怼他的感觉,“你是没逼我啊,骗我而已嘛。” 宋誉很快地说了句:“对不起。” 这件事情,真的成了死结。凌初夏第无数次地谴责自己的行为,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不该被诱惑的时候偏偏上钩。 要是在一起,事情会迎刃而解吗? 可是她就是觉得,她不是喜欢宋誉。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不该有犹豫的。 凌初夏回家一路上一直催表姐开快点,她怕柳灵雨自己呆在她家不自在。 结果完全是多虑,柳灵雨把她妈哄得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差点认了干女儿。不仅如此,凌妈毫不见外地拿出了好几本家庭相册给柳灵雨看,里面饱含凌初夏的黑历史。 凌初夏进家门时,先环视一圈,并没有某人身影,呼了口气,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 柳灵雨正对着她初二剪的那个齐刘海笑到眼泪汪汪。 “真是丑死了。当时我跟她说她不适合剪刘海,非不听,剪了之后又土,还长痘,没几天自己就后悔了,用卡子卡上去。” “哈哈哈哈,初夏确实不适合剪刘海,诶阿姨,旁边这个是宋誉吗?” 凌初夏把行李箱一推,拖鞋都没穿好过去抢相册,“妈,那都是我的照片!你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拿出来了!” “给我看看怎么了?我又不是外人!”柳灵雨不乐意了。 凌妈跟着含笑道:“就是,真小气,现在知道刘海丑了?” 凌初夏飞速低头看了眼,那是张她和宋誉的双人照,好像是在泰国拍的,初叁,正容易叛逆,她觉得拍游客照特别傻,撇着嘴。 她那时候没什么防晒意识,还穿了件黄色的长裙,特别显黑,搭配锅盖一样的厚重齐刘海堪称灾难。宋誉已经抽个了,又瘦又高,不过拍照的时候姿势有点僵硬。 那次泰国行,凌初夏不耐烦跟着导游走,就在各种药妆饰品店里逛,宋誉就被宋叔打发来跟着她,别跑丢了,结果宋誉被一个人妖导购搭讪,吃瘪的样子让凌初夏笑了很久。 她把相册“啪”一下合上,“这是流行,潮流懂不懂啊?” 凌初夏对于柳灵雨的社交牛逼症有了新的认识。平时在学校里,柳灵雨上到辅导员书记,下到学生社团,就没有混不熟的,面对中老年人群,柳灵雨更是把嘴甜的特长发挥到了极致。 “要不说咱俩亲闺蜜呢,我妈老说我房间跟猪窝一样,你的也没好到哪去。” “乱吗?我觉得还行吧。”凌初夏一边嘴上应着,一边把床上堆的衣服往衣柜里塞。 她又突然想起来,那天做完之后没换四件套,而今晚上柳灵雨还要跟她一起睡。 凌初夏刷一下耳朵红了,扫了一圈没看见什么脏东西,觉得自己还能闻到那种情欲的味道。 柳灵雨还坐在她床沿上翘着脚傻乐,“你这镯子挺好看的,我就记得你好久之前就说要买,在哪买的,贵不贵?” 她也不知道。凌初夏只能搪塞过去。 镯子的意义是很特殊的,虽然没有戒指的指向性那么明显。想到这里,凌初夏忍不住去猜测宋誉是什么时候挑好了这个镯子要送给自己,是在用aimerlete的身份和她联系之前,还是之后? “小柳,你别坐床上了,先去洗澡,我换个床单。”凌初夏不太自然地走过去,推了下柳灵雨的肩膀。 柳灵雨这缺心眼的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一躺,“哎呀,不用那么麻烦,我又不嫌弃你,咱俩还客气什么?” 你会后悔的。 凌初夏无语片刻,还是催她先去洗澡,再趁她洗澡的时候偷偷换。 柳灵雨懒洋洋地起来,“行,那我先洗,对了,你卸妆棉给我用一下,我没带。” 凌初夏在窗台边的桌子上找了一通,盒子里的用完了,她朝柳灵雨努努嘴,“喏,你左手边那个床头柜的抽屉里,有还没开封的,你拿出来用就行。” 她随手收拾着桌子上的杂物,听见柳灵雨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有吗?不可能啊,我记得过年之前我刚买了新的……” 凌初夏的声音戛然而止。 柳灵雨嘴唇呈“o”状,一脸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她,手里黄色外壳的计生用品在天花板顶灯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首发:sаńjìμsんμщμ.νìρ(sanjiushuwu.vip) 我是第一次 凌初夏短暂二十二年的人生中,两次大型社会型死亡,都和一个叫宋誉的男人有关系。 她耳廓的薄红散到脸上,脑子里还能腾出空来思考:所以他上次是带了一盒避孕套过来,用了两个,剩下的就藏进了抽屉里? 藏起来,留着干嘛? “你,你,你别告诉我是社区免费发的,哪里的街道社区会发杜蕾斯啊!”柳灵雨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又看凌初夏,过了震惊就是一脸发现大八卦的表情。 后者恼羞成怒地扑过来拿走,用的力气太大,纸盒变形,手心就感受到了里面一个个的独立包装。 凌初夏把它往抽屉里一塞,结结巴巴地说:“我买来玩的。” “等一下,这东西在你房间里,那你就是和……宋——唔——” 凌初夏仓促地捂住了柳灵雨的嘴,自暴自弃地想,这下真是,全暴露了。 再想想她在柳灵雨面前一直说自己绝对不喜欢宋誉的模样,全身血液都往脸上冲,又羞又急。 柳灵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凌初夏才卸了力气,半掩着脸往后坐。 没脸见人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果真说的一点都不假。如果当时她没有一时兴起想要和aimerlete聊骚,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尴尬的局面。 对面的人笑得特别开心,从凌初夏的反应里猜出了计生用品的使用者到底是谁,“不是,你真是不厚道。我跟崔晨那点事儿什么没跟你说啊,现在跟我藏着掖着的,多不够意思。哎,寒假之前你俩不还闹别扭吗?什么时候好上的?” 凌初夏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憋了半天才答了一句:“……没好。” “靠!青梅竹马变炮友,好酷啊!” 凌初夏:“……” 看凌初夏一时还在社会性死亡的困窘中出不来,柳灵雨兴奋地让她先自己呆一会,组织语言再如实报告,哼着歌进浴室洗澡了。 等她一关门,凌初夏在床上锤了两下,丧着脸到柜子里找新四件套。 换着换着床单,又气得不行,索性拍了张避孕套的照片发给宋誉。 宋誉:现在过去吗? 宋誉:柳同学呢? 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乱成一团的床上盘坐着,凌初夏戳得手机屏幕嘎嘎响。 凌初夏:你过来个锤子! 凌初夏:谁让你把这个放我床头柜里的! 何止是社死,她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拉去火葬场埋了。 那头的人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宋誉:对不起,我忘记和你说了。 宋誉:柳灵雨看见了? 这几个字成功地让凌初夏扶着额头,戳屏幕的右手都没劲儿了。 她早就该知道的。从小到大,做什么坏事的时候叫上宋誉,十有八九就要露馅。宋誉在她爸妈面前惯会一本正经,撒谎都不利索,结果她自己先栽到宋誉这人面兽心的家伙身上。 屏幕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 宋誉:百度说第一次戴避孕套失败几率很高。 宋誉:所以我拿了一盒。 凌初夏有点呼吸不过来。 一些东西,越想忘记忽视就越念念不忘。现在再提,那天晚上的一切宛如走马灯缓缓旋转播放,细节都特别真。 宋誉戴套的时候很认真,眼睫低垂,手指发力,捏着橡皮圈一点点地往下裹住直挺挺高翘的肉粉性器,末了像在视频里一样由顶至根撸动了两下,似乎在确认戴没戴好。 然后就握着对准…… 凌初夏从浮想联翩里痛苦地惊醒。 她给宋誉发了个“猫咪上吊不如死了算了.gif”和一句“快点撤回!”,扔开手机继续换床单,扔到了脏衣篓里。 短小一更 明天继续 要不要试试 pō⒅mō.cōm 凌初夏不是一个擅长做决断的人。大到高考报志愿,小到上衣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能不断纠结。 她胡思乱想着把床单换了,再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两条“对方已撤回此条消息”,心想宋誉还挺听话。 柳灵雨摸着半湿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开始逼问她,凌初夏没办法,愁眉苦脸地解释了几句:“就,那天过年看完春晚,喝了点酒,然后就,嗯,那个了。” 说话的时候,止不住的心虚。主要是,她也不可能把自己之前天天对着宋誉视频自慰还和他连麦聊骚的事情说出来。 好在八卦够劲爆,柳灵雨没察觉到什么生硬之处,反而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酒后吐真言嘛,我就说宋誉那么喜欢你。那你们现在是……?” 现在是什么? 凌初夏根本下不了清楚的定义。她和宋誉的关系真的是在aimerlete的事情之后变质的吗?有些东西经年累月地蛰伏积累,或许早就在某个节点猛然越界,而凌初夏和宋誉都不拥有这个边界的掌握权。ρǒ18τǒ.cǒм(po18to.com) 她只能消沉地回答:“我不知道。” 柳灵雨抹着面霜要做一次情感大师,清清嗓子发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尴尬?” 凌初夏呆滞地点点头。 “睡了之后还是不想在一起?” 凌初夏犹豫地点点头。 “睡他爽吗?” 这什么鬼问题? 其实除了一开始疼之外,后面就挺爽的。尤其是想到之前每次都是看着宋誉自慰,那种刺激感就特别强。 身体比思想勇于承认一切。 “我跟你说,你就别纠结了,从了宋誉吧。反正你俩尴尬都尴尬了,再多来几次又怎么样,睡够了再分手呗,而且感情这东西是要处出来的,你连机会都不给人家,老喊着和宋誉不合适,没谈过怎么知道不合适啊?” 柳灵雨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导她。 ……话糙理不糙。 其实当凌初夏知道宋誉就是aimerlete之后,心里除了震惊、被欺骗后的愤怒失望,还有一丝隐秘的快意。从小到大,宋誉像一件摆在透明展柜里的精美瓷器,凌初夏和无数看客旅者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能够站在离瓷器最近的位置,得以看见它身上的小小瑕疵。 它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只有习惯。 习惯了有个女孩会一直站在那里。 而宋誉不择手段到拍视频来勾引她这个疯狂的举动,无异于从玻璃里跳出来自毁,什么高傲,什么自尊,全都砸得稀巴烂,一地碎片,形象破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凌初夏是个不能免俗的大俗人,不可否认,面对这种反差,除了生理上的快感,心理上的快感也难以忽视。 想来想去想到半夜,凌初夏辗转反侧,被柳灵雨一条不老实的腿压住,才逼迫自己闭眼睡觉。 结论就是,要不……试试? 我短小,我检讨orz 小柳最强助攻,但是小宋追妻没那么简单 明天一定搞个粗长的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到,谢谢谢谢,一定会努力写完的。 谁才是主导 pō⒅mō.cōm 凌初夏的家乡是个新兴城市,这几年经济发展还算迅速,不过在省内没什么知名度。说要带柳灵雨去景点玩儿,还真找不到可去的地方。 宋誉开着车带她们转了一圈,到了某着名诗人的故居。古朴的院子掩在郁郁葱葱的银杏之间,很有韵味。 小学写周记,她和宋誉周末就一起坐公交来了这里。凌初夏还记得,当时语文老师打趣她和宋誉的周记内容一模一样,班上的同学瞎起哄,凌初夏又气又羞,后来再也不写纪实周记,全靠编。 宋誉看了看里面人不多,先停好车又去取了两张门票,回来低声叮嘱凌初夏有事打电电话,好好玩,他就不进去了。 男人似乎在刻意回避对视,眼睛半垂着不看她。偶然触到,也很快错开。 凌初夏怔了下,接过了薄薄的票据。她今天穿了件纯白色的大衣,伸手时袖口上挑,露出一抹冰蓝的颜色。 宋誉的眼神短暂地在上面停留了两秒,才挪开,转身往停车场走。ρǒ18τǒ.cǒм(po18to.com) 刚刚一瞬,叫他一起逛的话都在嗓子眼了,就是说不出口。也不是她死要面子,这种冷处理的态度很难转变。 柳灵雨过来挎住她的胳膊,“啧”了一声,“你们俩刚才眼神都能拉丝了。” “你跟崔晨也没少拉丝,你们俩跟芝士似的,就是上次咱们去吃的那种自助芝士,能拉一米多。”凌初夏吐槽道。 她们俩就拉丝这个问题探讨了一路,完全没心思看景点。 柳灵雨呆了四天才走,因为年假放完,她也得回去实习了。 送她去机场再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微雨。凌初夏坐在后座,打开消消乐玩。 温暖的车内,只有游戏音效声音随着手指滑动一次次响起,“game over”提示音的出现间隔,越来越短。 只要抬头,就可以从后视镜里看见宋誉的脸,他脸上的表情很寡淡,认真地直视前方,观察路况。 这几天她和小柳形影不离,从来没和宋誉独处过。仔细算起来,这应该是那晚之后,两个人第一次呆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 两个人像是在玩什么哑巴游戏,你不开口我就不开。凌初夏努力了半天,嗓子就跟被浆糊给堵住了一样。 “要不我们试试……” 试什么?听起来有点轻浮。 “你不是想跟我谈恋爱吗,我同意了。” 这也不应该是她的台词啊? 她心不在焉,都没发现宋誉把车开到了家居超市门口停车,转头把她从思考里拽出来:“凌叔说家里淀粉没了,让我买两包,你下去吗?” 宋誉说话的语气很轻,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线条很优美,眼睛又是躲闪般的看了她一下,就垂了下去。 凌初夏被看得心里一颤,转头望窗外,才发现已经从机场开到家附近了。她摸了下鼻子,答:“行,正好坐累了。” 她下车,跟宋誉慢慢并排走进了超市大门,看着他去拿手推车的背影,福至心灵。 就算真要在一起,也应该是宋誉认真的来提一次,她自己上什么钩啊?现在该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是宋誉才对。 这个点儿,没到下班时间,超市里人不多。来都来了,不可能只买两包淀粉,凌初夏从冷藏柜走过去,先挑了几瓶饮料。 宋誉跟在后面推车,很强迫症地把她放在推车里七扭八歪的饮料瓶摆好,余光瞄着凌初夏的动向。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十几年一直发生着。无论凌初夏走到哪个货区,推车员宋誉同志都会任劳任怨地继续跟过去。 凌初夏站在路中央促销的架子旁边,没有自顾自地继续逛,而是停下来转身,朝宋誉勾了勾手,嘀咕道:“你能不能跟好我啊,弄那么整齐干什么,放袋子里不还是要乱。” 她的语气,是一种略带紧张的熟稔。 宋誉足足盯着她看了七八秒,推着车走过来的步伐都有点慌了。 饮料乱就乱吧。 他这个反应,把本来就心里直打鼓的凌初夏也给弄得更紧张了,全无了刚才要主导一切的豪情壮志,她转头呼了口气,假装淡定地往前走,随便抓了几包零食就往推车里扔。 宋誉寸步未离。 心里又开始泛起一种奇怪的情绪。或许是之前有过太多的逃避和忽视,当她真的把宋誉摆到那个位置正视的时候,就特别心软。同时,还有点恶趣味,忍不住想逗宋誉,看看他的反应。 回去的路上,凌初夏拆开刚才买的南瓜饼,用塑料袋捏着吃了一个,不经意地邀请宋誉:“你要不要吃?” 油炸高糖食品,绝对是在宋誉食物黑名单上的东西。 果然,宋誉眉头浅浅蹙起来,犹豫着说:“开车,手不方便……” 他想了想,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咬得腮帮子微鼓的凌初夏,还是妥协:“等红绿灯——” 看他为难的样子就想笑。 凌初夏很善解人意地,拿了一个,左边手肘架在椅背上,右手伸过来喂到他嘴边,“没关系,我喂你,可香了。” 这么近的距离,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金黄色的圆形小饼,就在宋誉淡色的嘴唇旁边。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紧。 不是察觉不到凌初夏在故意逗他,只是,这种亲密,这种气氛都已经很难得了,他眼睛在路况、南瓜饼和凌初夏的手腕上来来回回,张嘴,咬了小小一口。 短短几秒,身上都要出汗了。 凌初夏以为他会整个叼走,当即松了手。泛着油光的炸饼坠落,她的手比脑子反应得更快,把它抓了回来,还摸了把……宋誉的裤裆。 恭喜小夏再次社死。 应该马上可以大do特do了,我要开车开车! 漫长又彷徨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凌初夏慌乱地抽纸把那块显然不能再入嘴的南瓜饼给包起来,扯得塑料袋哗啦作响。 前面的人轻轻咳了一声。 这个小插曲让凌初夏彻底绝了作妖的心思,到家之后就老老实实地钻回房间。 宋誉看着她踩着棉拖鞋啪嗒啪嗒往楼上跑的背影,微笑起来。 大部分时间,凌初夏的心思是很好猜的。跟这样的坦诚相比,面上的别扭就显得可爱。其实宋誉从来没说过,他特别喜欢听凌初夏叫他的名字。无论是娇嗔的,生气的,还是平淡的,各种语气,都能被她叫出一点尾音上扬的味道。 但是后来她已经不怎么直呼他的名字了。 他在心里来回咂摸着她刚才回头招手的模样,站在玄关的地方发愣,手里被凌妈塞了一盘圣女果。 “回来啦小誉,在这站着干嘛,到客厅坐着吃水果。小夏呢?” “嗯,”宋誉默了一下,“初夏上去了。” 他到客厅一侧坐下,跟凌妈聊了几句。 “小誉,我看,你也认识小柳是吧?”凌妈乐呵呵地问。 “对,之前去找初夏玩,就认识了。” “这小姑娘是真不错,大大方方的,挺优秀。” 凌妈意有所指地夸了柳灵雨几句。心里有点惆怅,老宋也不知道操心孩子的终身大事,是不是之前看初夏和小誉太紧了,两个小孩到了大学里四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按照她想的,宋誉是她看着从小长到大的,知根知底,亲上加亲再好不过。只是,强扭的瓜不甜。 看到这个姓柳的小姑娘,爱说爱笑的,就忍不住催催宋誉。 宋誉无奈地一句话堵住她的暗示,“嗯,挺巧的,她男朋友是我室友。” 凌妈表面夸张,内心失望地一拍大腿,“我说呢,长得漂亮又会说话,肯定有男朋友了。” 怎么家里的这两个,也不算歪瓜裂枣,就成了不开花的铁树呢? 说了半天,凌妈又问:“跟姨说说,你和小夏年前闹的什么别扭?” 宋誉愣住,随即轻松地展颜一笑。他不爱笑,现在嘴角扬起,双眼微弯,笃定地说:“姨,没事,现在都好了。” 都好了。 这条暗恋的路宋誉走得漫长又彷徨,有时候觉得,所谓痴心妄想,不过如此。 停不住前行,做不到放弃,好在石破天惊之后,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 ... 公交9号线到站,沿着写字楼中间的路往里走,第叁栋十八层,就是凌初夏实习所在的律所。 实习工作很简单,大部分内容工作就是打杂,做ppt表格一类的。凌初夏年前还参与了一起民事诉讼的案子,虽然就是看了看材料,了解情况,但也比在学校里纸上谈兵学到的东西多。 年后刚开始上班,工作量大了些,再加上通勤时间,凌初夏六点多到家之后,吃完饭瘫一会儿,十一点左右就能睡觉,完全没有熬夜的精神。 宋誉偶尔下班早,会开车来接她。他们的关系到了一种新的阶段,凌初夏学着不去别扭地对待他的示好和付出,宋誉也学着找到合适的边界感。 结果,因为一件小事,平衡崩盘了。 凌初夏的带教律师手底下,新来了大叁的实习生,是个男的,很懂礼貌,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凌初夏特别不好意思。 不过,听长得还行的年下男孩叫姐姐,搁谁谁不迷糊啊。小男孩听说凌初夏喜欢打王者,拍拍胸脯说自己是野王,下了班之后拉凌初夏双排。 凌初夏是没什么在游戏里组cp搞网恋的心思,周围没人爱打手游,她一直都是单枪匹马上分,跟小男孩排了几次,配合完美,真香了。 有个靠谱的队友,上分效率提高了不止一倍。 她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打游戏,耳机在楼上忘了拿,小男孩一声声姐姐就从扩音器里往外传,直冲进人耳朵里。 “啊啊啊,这火舞怎么还有闪——” “姐姐,你往我这边跑,我来接你。” “快来快来!” “没事,能打,你帮我控一下。” 要不说年轻就是反应快,凌初夏看着屏幕上的双杀,夸他:“太厉害了!” “没有,还是姐姐辅助打得好。” 又上了一颗星,凌初夏神清气爽伸懒腰,她妈经过,随口问:“刚才小誉来干什么?” “啊?”凌初夏一抬头,“我没注意啊?” “奇了怪了……我刚看他站在门口呢,又走了?” 我承认我是土狗就喜欢吃醋戏码hhh 我喜欢夏天 直到她给宋誉微信上发消息,叫他过来吃饭,对面没回,凌初夏才发觉他应该是……吃醋了? 虽然觉得这醋很莫名其妙,凌初夏还是到隔壁,没敲门,直接按了密码进去,宋誉站在开放式的厨台前正洗手,听到她进来的声音毫无反应。 凌初夏被他这种无视的态度噎住,摸了摸头发,踌躇着说:“你放冷水洗手,不冻得慌啊。” 她站在这里,都看得一清二楚,宋誉的手在水柱下被冰得发白。 他抬手把按钮一掰,随意撕了张厨房纸擦手,说:“我不过去了,你们吃吧。” “……刚才那个,是普通同事。”凌初夏解释道。 宋誉终于舍得抬眼看了她一下,又继续认真地擦拭手指,轻轻重复了句:“普通同事。” 怎么,还有点阴阳怪气的。 凌初夏抱起了胳膊,用最后的耐心说:“真的就是普通同事。别磨蹭了,吃饭去。” “你去吧。” “宋誉!”凌初夏憋着一股无名火,“咱俩现在还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了,要论吃醋,你在网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呢。”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连忙转了话头,“我的意思就是,你别多想,打个游戏而已。” 宋誉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衰败,他把那张皱兮兮的厨房纸捏成一团,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低垂着头,用手抹了下眼睛,声音发涩,“是……我错了。” 凌初夏心里重重一跳,脑神经都快绷断了。 这是……哭了? 不会吧? 她,她有这么厉害吗,把宋誉给弄哭了? 凌初夏慌慌张张地走过去,看见宋誉的睫毛带着点湿意。他扭过头去,用手掌挡着眼睛不让她看。 小时候,凌初夏就发现他的睫毛虽然长,但是不浓密,看起来有点孱弱,仿佛不堪眼泪的重负。 “不是,你没错,你真的没错,我,我错了,好吗。”凌初夏一个头两个大,焦躁地在他旁边小幅地转圈,她伸手想把宋誉的手拽下来,看清楚他到底哭没哭,结果被他摸着胳膊一抱,坐到了流理台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宋誉的大腿卡在她腿中间,一只手扣着她的肩胛骨,连下巴都找好了位置贴在她肩膀上,一套动作非常流畅。 凌初夏怔了两秒,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又骗人?你个骗子,放开我!” 宋誉闷闷地埋在她肩膀上,说:“没有,没有骗你。” 他一进门,看到凌初夏打游戏笑得那么开心,还有个男声一直在姐姐,姐姐不停的叫,在原地站了一会,浑身血液都冰凉,妒意烧得头疼,转身回屋的时候,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有。 明明两人的关系在逐渐好转,回到正轨。说到底,他接受不了凌初夏会有别人。然而事实是,他靠着下作的手段,用着这么多年的感情,才走到了今天的局面,其实只要凌初夏狠狠心,就可以轻易地退出这场博弈。 先布局的人是他,引颈受戮的猎物也是他。 只有把她抱在怀里,患得患失的空虚感才得到片刻的缓解。 他哽了哽,飞快地说了句:“J'aime l'été.” 凌初夏只听见他在耳边念了外语,没听清楚,抬手推他的肩膀,推不动,只好问:“什么?” 宋誉认真地,慢慢地重复:“J'aime l'été.这是法语,我喜欢夏天的意思,也是aimerlete名字的由来。”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法语是世界上最浪漫的语言,适合用来表白。” 凌初夏犯中二病的时候,曾觉得自己代表炽热高温的夏天。 有时候,凌初夏想着和aimerlete聊天的那段时光,都觉得如梦似幻,甚至会想,如果aimerlete不是宋誉,而是真有其人,该多好。但现在宋誉告诉她,aimerlete本身就是为了承载爱意而存在的,这个乍一看毫无条理的英文组合,用另一套语言系统诉说了隐晦的心意。 e发来的每条消息,都是宋誉在爱她。 凌初夏用力地掰开宋誉紧贴着她的肩膀,望着他的脸。宋誉的眼睛犹自红着,但不像是哭出来的,更像是因为激动,或者情感的宣泄。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深刻的感受到宋誉宛如水面下深藏冰山一般的爱意。 “再说一遍。” 他的嘴唇在抖,又或许是单纯的开合,反复念着两句清楚动听的话:“J'aime l'été, je t‘aime” 凌初夏捧着他的脸颊吻了上去。 第二句她听懂了。 宋誉在说,我爱你。 感情就拉扯到这里吧,妈妈真的累了。 免费精彩在线:ρо①㈧c℃.cом(po18) 她的男朋友 接吻的时候,先是唇瓣相触,厮磨,再是两条滑腻的红舌贴起来,不分彼此,神经末梢都在过电,津液交缠的水声被无限放大,连带着两个不同频率的心跳声,沉甸甸地扩到她的鼓膜上,除此之外,世界荒芜,只剩不可自抑的爱情。 主动的人是凌初夏,宋誉要得却比她更激烈,她节节败退,不住地往流理台上倒,还是被追着吮个不停,只好干脆努力回吻,抛弃掉所有的羞怯,触碰宋誉的舌头。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像醉了酒,脸颊酡红,精神迷乱。 凌初夏低着头,用力抓着宋誉的毛衣下摆,仿佛这样才能支住身子似的,可事实是,宋誉正紧勒着她的腰,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她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长跑,被含到润泽的双唇合不拢,微张着,气息急促。 宋誉的眼睛更红了。 “以后不准骗我。” “好,绝对不会。”他答得很快,眼睛仍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我们在一起……先不要告诉我爸妈,还有宋叔。” 前几个字凌初夏说得很含糊,越说脸越臊,头越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更私密的事儿都做过了,说出这几个字,就觉得特别受不了。 “都听你的。” 宋誉垂眼,又把人抱的更紧了些,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很冷静的,这段时间以来一直不提跨年夜那晚的事情,也是想让她主动给两人的关系下一个定论。一朝得逞,幸福感和慌乱感一齐袭来。 毕竟,在讨凌初夏欢心这方面上,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贪心不足蛇吞象。没得到她承认的时候,觉得哪怕有个机会试试也行,真正在一起了,恨不得马上把她拽去民政局盖章。 …… 凌初夏回去,面对她妈问她叫人来吃饭怎么去了这么久的指控,话都不会说了,在洗手间冲着水嘟囔:“是吗,哪有很久啊……” 她说这话的时候,宋誉靠在门框上从镜子里看着她因为心虚而微皱起的脸,手放在她光滑的后颈上,忍不住揉了揉,手掌下的身子很敏感地抖了两下。 凌初夏转身躲开,面对着他,拿毛巾擦手,戒备地用口型说:“不能让他们看见……” 正是因为认真,所以她不想让父母一辈的人掺和到这段关系中。 从餐厅往这边看,完全是视觉死角,不用担心。只不过,刚才在隔壁,她跟宋誉贴了太久,他完全是一副片刻都不能放手的模样。 这样也太容易露馅了。 一顿饭吃得凌初夏消化不良,她都没注意吃进嘴里的到底是什么菜,喝汤着急,嘴唇被烫得发麻。 回到自己房间突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真实。 宋誉从今天开始,变成了她的……男朋友。 她正沉思,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响起来。 是单位的小男孩,问姐姐晚上还打不打排位,脑子里倏尔闪过宋誉水淋淋的眼睛,凌初夏想了想,回:“不打了。” 再补充一句:“以后都不打了。” 没管小男孩的各种疑问与哀嚎,截图发给宋誉,附一句,不要乱吃醋。 这不算哄他吧,反正游戏一个人也能玩,要是每次为了这点小事,宋誉都能气哭,挺不值当的。 总而言之,看见他脆弱又易碎的模样,不心疼是假的。 宋誉回消息回得很快。 “好。” “想去找你,行不行。” “从天台。” 凌初夏微笑着打字,“你不是有钥匙吗,想来我又拦不住。” 这是还在记恨他上次不经允许,擅闯闺房。 谁料对面一记直球回应,“那你想不想见我,姐姐?” …… 凌初夏有点能理解,柳灵雨刚谈恋爱那会,动不动对着手机吱哇乱叫是因为什么了。 她脸颊因为这两个字一点点暖起来,回:“等晚一点。” 起码也得等她爸妈睡觉之后。 #小夏 宠夫第一名# 早就想干你 宋誉进来的时候,凌初夏正坐在她那条长的杂物桌前,抹面霜。 他其实没想做什么,来见见她就最好,又不是在上学,两个城市想见还得赶路,不比现在,随时随地都能触摸到真人。 她假装很淡定地拍脸,说了句:“锁门。” 就因为这两个字,宋誉的眼神都变了,大步走过来把她从椅子上给“端”到了床边。 凌初夏蜷着腿,被他压着忍不住撑着手往后退,宋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俯身,手勾着她的大腿,把她拽了回来。 又被他重新压住,近在咫尺的脸庞带着隐忍的渴求,凌初夏吞了下唾沫,半撑着胳膊仰脸问:“你刚才在微信上叫我什么?” 宋誉完全不脸红,低头,嘴唇似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脸颊,在耳畔呢喃。 “姐姐——” 他甚至还刻意夹着气音,似在挑逗,似在赌气,要让凌初夏脑中的姐姐二字,只留下他的声音。 又在接吻,她大腿开着,夹着宋誉的腰,带着春情的哼叫溢出来,下面那只作乱的手从柔软宽大的睡袍底下钻进去,内裤被拨成细细一条线,勒得阴户软肉挤在一起,又被修长的手指揉湿,揉开,浅浅戳磨,直把那最敏感的蒂头玩得发硬滚烫。 凌初夏一开始还能半撑着身子,后来受不住,往床上倒,嘴唇分开仅仅一瞬,宋誉又紧跟着追上来,虚骑在她身上,边接吻边摸穴,凌初夏眯着眼睛,礼尚往来去解他的裤带,那地方早就鼓鼓囊囊的一团。 他们就这样边亲边脱衣服,脱一件儿亲一会。她穴里泛滥的吃着两根手指,止不住地流水,只好伸手去握宋誉粗硬滚烫的性器,手指偶然划过上面的头部,就会听到他的闷哼。 吻从嘴唇往下,挨到了柔软的胸脯,宋誉把被完全沾湿的手指抽出来,揉搓着她晕红的乳尖,直揉得它胀鼓发亮,又张嘴吃进去,舌头尝着味道,连吮带啃,两边都好好疼爱,凌初夏扭着腰,像是把乳肉往他嘴里送,也像是受不了往外躲,快感击着骨髓,下身愈发淋漓不堪。 箭在弦上,宋誉舔了下被沾染透的嘴唇,哑着声音问:“宝宝,套呢?” 一会姐姐,一会宝宝,凌初夏实在招架不住,但提到套,她又想起了上次发生的尴尬事件,拢上腿哼了一声,“我早给扔了。” 她全裸着,胸口上还有他刚吮出来的两抹红印,嘴硬着撒谎的模样看得宋誉下身一跳,欺身上去蹭着她的屁股顶弄,撒娇般的语气:“那怎么办?嗯?” 凌初夏说:“你自慰给我看。” 她真的想现场看很久了…… 宋誉就半跪在床边,望着她,手用力的自渎,阴茎在圈出的肉套里顶弄,肘腕上的青筋绷出来,下面两个沉甸甸的囊袋跟着颤抖。 “初夏,嗯……初夏姐姐……”他叫着,目光来回在她身上逡巡,从早羞红的脸,到玲珑有致的身体,毫不掩饰地拿她当情欲的催化剂。 凌初夏完全没有当初白嫖的感觉,反而觉得被他用眼睛亵玩了一番,看得体温飙升,转头慌张从抽屉里摸出避孕套,扔给宋誉。 他接了,手指慢条斯理地撕开,戴上,抓着她的脚腕调整了下姿势,不容逃避,凌初夏睁大双眼,看着他雕像般完美的身体,看着他颀长的肉棒是怎么一寸寸挤进自己身体里。 前戏很到位,凌初夏这次没怎么觉得疼,只觉得撑,穴肉磨着他柱身上每一条筋络,深处的腔室每被撞一下就发酸发麻,宋誉缓慢温柔地抽送,使她忍不住呜咽起来,腿勾上了他的腰间。 感受到她身体里滑腻的淫液,宋誉忍不住倾身,再次含上了在眼前跳个不停的红肿乳头,弓着腰朝着穴心冲撞,力度越来越大,肉体拍打的声音又沉又重,凌初夏的腿被撞得大分开,颤着嗓子哆哆嗦嗦道,“啊……嗯啊……不行……” 宋誉像是用性器把她钉在床上,快速而有力地挺动着腰肢,完全不理会她微弱的抗拒,因为情欲而略微变形的脸上甚至带了点恶意,“为什么不行,不爽吗宝宝?” 被潮水般快感不断冲刷着身体的感觉过于强烈,这和自慰大不相同,宋誉的每一次爱抚,每一个挺身都让她直喘个不停,小穴深处被鸡巴凿得热麻麻的,泛起滚烫,她摸着宋誉结实的背部肌肉,诚实求饶:“太……太快了……” 宋誉着迷地看着她颤抖的白软身体,看着小穴被插得充血泛水,手指重重地捻上阴蒂,绞着他的柔嫩软肉锁紧,颤跳,像要榨出精液。 那刻凌初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双腿无力地踢蹬着被送上高潮,捂着自己的嘴避免尖叫出声,腿根打颤,涌出一大股热液。 “唔……啊啊……” “我早就想……” 男人拖着她的屁股,把她整个人抱在身上坐在胀鼓鼓的阴茎上,入得更深,没头没尾地说了句话,凌初夏在高潮的余韵里晃着神,抱着他口齿不清地问:“啊……你、你想什么……” 宋誉揉了两下她的臀肉,垂着眼睛看她背部与臀部交接的优美曲线,缓缓地说:“我早就想……狠狠地干你。” 凌初夏被他抱着在身上颠抛,几乎是整根抽出再死死的操进最深处,穴里的敏感点都被碾过,屁股一次次地挤在他大腿上又被抬起,宋誉还能腾出一只手压在她的胸上,色情地揉动,带出一片颤栗。 “唔……哈啊……啊……” 她在这样极度失控的性爱中,只能双手搭在宋誉的脖颈上,减轻失重般的感觉。 宋誉射精之后,凌初夏还没从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中缓过来。她完全被插傻了,趴在宋誉的胸肌上,一只腿半压着他,失神地平复呼吸。 宋誉用手摸着她的后脊骨,上下动,又爱恋地理顺她汗湿的头发,这种激情过又温存的时刻,让人心里的安全感达到了顶峰。 咱就是说,新年第一天开车的情侣必新年性福! 祝大家2022诸事顺利噢! 第三十七章 pō⒅Ⓜō.cōⓂ 完全缓过神来,凌初夏问了个经典问题:“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想听他说点好话。 他的手指,在她下颌和脖颈交接的那片皮肤上收拢,感受着温度,然后颇为肃然地答:“就是你,除了你,别人都不行。” 这么简短的回答,让凌初夏的心脏变成溏心馅儿,从里头一直往外软。 她抬脸,尖下巴抵着宋誉的心窝,目光灼灼,“你就不能说喜欢我的脸吗?还是看了这么多年,看腻了?” 凌初夏本意是逗逗趣儿,孰料宋誉认真地凝视着她,目光接连划过眉眼鼻唇,拇指亲昵地蹭了两下她脸颊上的软肉。 这张脸,从小看到大,熟知她每一年的变化,从稚气未脱到轮廓成熟,可真正能拿不加掩饰目光的目光盯着她看,还能得到回应的时候,少之又少。 他轻声道:“好看,宝宝,你真漂亮。” 赤裸裸的,情人式的夸赞。凌初夏在他的目光再次降临到自己嘴唇上的时候,手臂攀着他的脖颈往上挪了几寸,亲他,不是深入的亲法,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唇缝,累了就分开几秒。 腕上的镯子硌在宋誉的锁骨,凌初夏抬手换了个位置,问他:“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ρǒ18τǒ.cǒм(po18to.com) 他自己也记不清具体日期了。应该是在大一的时候,两个人冷战,只能通过各种社交平台来窥视她的日常生活。某一天凌初夏转了好几条翡翠手镯合集,附文:好漂亮,好贵,有没有平替能买啊。 柳灵雨在下面开玩笑:谁给你买就嫁了吧。 她回: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还是买了,当然不是平替。后来和好,怕送这个东西又让她感觉突兀不舒服,镯子就一直留在了手里。 现在想想,那时候做了好几天的功课,研究各种品质,色根,种水……大抵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 今年终于“物归原主”,得偿所愿。 宋誉说了句大前年。 凌初夏掰着手指头一算,那时候上大一,又问:“多少钱?” 得知这个手镯真正的价格,凌初夏坐直了身子,扯过一截被单把自己裹住,晃着手臂睁大眼睛纳闷:“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想想她当着宋誉的面儿,对外号称几百块钱,刚刚洗澡的时候,还差点把这镯子给磕墙壁上去。 想了几秒,凌初夏恍然大悟:“奖学金?” 初中一年六千,高中一年八千,外加各种竞赛奖励,加起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字。 血汗钱,一点都不假。全是宋誉兢兢业业拿第一得来的。 每次拿了,就请她吃饭,现在剩下的也都花她身上了。 宋誉看着她一会惊讶,一会心疼的小模样,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一点点亲着指骨根部,微笑点头。 还有种想把那条微博截图找出来,问她嫁不嫁的冲动。不过没敢付诸实施。 这么个耳鬓厮磨法,宋誉又硬了。 凌初夏催他走,明天还得上班,宋誉按着她的肩胛骨不让动,“想抱着你睡,早上走,行不行?” 凌初夏把自己从他身上撕下来,摇头:“你快点,他俩起得早,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撞上了……” 宋誉走之前,去冲了个冷水澡。 她是真的累了,眼皮睁不开,转头半张脸埋在还掺杂着两人气息的枕头上,睡着了。 第二天凌初夏是被她妈叫起来的。 “昨天夜里又熬夜玩手机了是吧?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上班了,这叁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凌初夏痛苦地揉眼,还没忘顶嘴:“我没玩手机……就是闹钟响了没听见。” 确实没玩手机啊,就是做爱而已。 “小誉早就起来买饭了,赶紧下楼!” “噢。” 她刚洗漱完下去,一楼弥漫着股特别鲜美开胃的味道。 “什么东西啊,这么香。” 宋誉拧开保温桶的盖,给她盛汤,说:“糁,油条,包子我都买了点,包子是牛肉,还有小瓜鸡蛋的,你看想吃哪个。” 把碗放到她面前,又低声说了句:“早上好。” “……早上好。”凌初夏忽视不了他的目光,也跟做贼似的回,伸手扒拉塑料袋里的牛肉包子,看见外面的标识,一愣。 “物美糁馆?你去叁小那边买的?” 凌妈端着切好的香菜从厨房出来,说:“不就叁小那一家吗,又没分店。现在胡老板真是生意做大了,天天排队的人乌泱泱的。咱们今天是沾了你宋叔的光,小誉不到五点就出门了。” 物美糁馆是开在他们小学附近的一家早餐馆,味道一绝,凌初夏和宋誉去吃过不少次。那时候只是一家生意还算兴隆的小馆子,后来竟渐渐成了本市网红爆款。 虽然她偶尔很怀念那种味道,为了一口吃的,早起排队两小时,挺没必要的。 凌初夏任由她妈往碗里放香菜,默默地算,不到五点出门,他这是一夜都没怎么睡,还是干脆没睡? 甚至还有点后悔,早知道让他留下住了。 糁的味道丝毫没变,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又辛又香。 宋誉看着她吃得脸颊泛起一点薄红,嘴唇又呈现出昨夜被过度吮弄后的水色。回自己房间里,根本睡不着,怕一闭眼人再跑了,脑神经兴奋得不行,天还没亮就出门给她买早餐了,绕来绕去,开车到了小学旁边的那家糁馆。 凌妈到客厅接电话,宋誉抓紧时间,问:“好吃吗?” 凌初夏舔了下嘴唇,看他一副需要表扬的样子,匆忙点点头,“嗯。” 再回头看她妈离这边挺远,打电话很专注,用脚轻轻碰了下宋誉的小腿,轻声说:“谢谢男朋友。” 宋誉失了智,目光有点羞怯地垂下去,“那我以后经常——”给你买。 凌初夏差点被胡椒呛到,他还打算经常五点起? 耳后传来脚步声,凌初夏匆匆丢下句话,说完自己都脸红了,埋头认真啃包子。 因为这句话,宋誉一整天笑意都没下眼。 她说的是:“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一句话,暖他一整天。 糁这个东西是山东特产吧?我喝过几次印象真的很深刻。 第三十八章 pō⒅Ⓜō.cōⓂ 上班的路上,凌初夏在微信上告知了柳灵雨,关于她和宋誉正式成为情侣这件事。 中午,凌初夏在单位附近的商场二层吃饭,等服务员上餐的时候,才收到了柳灵雨的回复。毕竟是收了offer的人,睡到中午很正常。 扯过几句,汤面上来了,她拍了一张给宋誉发过去,问:“吃饭了没?” 就像当时她也是一直给aimerlete分享日常,这种琐碎的话语能得到认真的回复,意义就在于被对方重视的感觉。 宋誉几乎秒回,“还没有。” “怎么没吃啊?” “有个表出现了一点问题,改完再去吃。” 凌初夏反省自己的确是缺少对宋誉的关心,比如宋誉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实习,甚至清楚到门牌号,而她连宋誉在哪个写字楼上班都不知道,更别提他的工作内容。 恶习,需要改。ρǒ18τǒ.cǒм(po18to.com) 他的消息又弹过来,“下班我来接你。” 凌初夏应好,在表情栏里找到一个小猫么么哒的表情包,点击发送。 宋誉回了叁个字:“ 想你了。” 明明是文字,凌初夏脑子里却像有语音在播放,就是昨夜他那种,混着气声,潮湿地粘在她耳边的声音。 这才分开几个小时诶。 可她非但不觉得矫情,心里还甜丝丝的。 这就是谈恋爱吗?凌初夏以前还问过柳灵雨,为什么她理解不了柳灵雨和崔晨之间的某些行为,柳灵雨当时哼笑了一声,说你谈了就懂了。 这么黏黏糊糊的几天过去,元宵节快到了。 正月十四那天晚上,宋誉又在她家吃饭。现在只要是和他一起在家吃饭,凌初夏都心惊胆跳的,怕爸妈发现什么不对。 他们正聊着明天放烟花的事儿,现在禁止私人放大型烟花,只能弄一些小型的喷花或者摩擦炮,,凌初夏年年都要买仙女棒,拍照好看。 聊着聊着,凌妈冷不丁地插了句:“你不是说想做头发吗,咱们后天去,正好晚上咱家请人吃饭,弄得利落点。” 凌初夏“噢”了一声,问:“请谁啊?” 生意场上,应酬是难免的事,她爸赴酒席的频率还低一些,宋叔有时候忙起来一天能喝两叁场,非常伤身体。 听她妈解释了一会,是某个她以前见过的叔叔,工商局领导,帮她爸疏通过关系,儿子今年二十叁,一米八多,去年选调生上岸,很有前途…… 凌初夏剔着鱼刺,毫不在意地说:“你不会也想让我去考公务员吧,人家国考省考都那么激烈,我可不考,而且现在时间都过去了。” “谁说叫你考了,我就是看人家小伙子挺优秀的。” 凌初夏笑眯眯地抬杠,“怎么着,比宋誉还优秀啊?现在怎么体制内工作这么吃香啊,都挤破了头往里进。” 她边说着这话,边去看对面默默吃饭的宋誉,可惜他并没有接收到这个眼神,头埋得极低,握着筷子的手还泛着白色。 今天这米这么难夹吗? 晚上凌初夏跪趴在床边上,宋誉从后面往里进的时候特别凶狠。他们本来就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看不到宋誉,羞耻感反而更强,再加上宋誉掐着她的腰,一直深深地撞开软肉往里顶着花心,耻毛刺激着外面被拍得红肿的阴蒂,让人神思昏聩。 这种事情,真的让人食髓知味。做过一次,就天天想。 宋誉眼底下的风景极为刺激感官。 她还穿着那件家居服,松松垮垮地堆在背部上方的位置,只露出腰臀,侧着脸摇晃,咬着下唇微微眯起眼睛,脸颊充血酡红,床单已经被抓出了两个小窝。嫩红的小穴本来因为合拢双腿的原因紧合,又被青筋暴涨的性器紧紧插入,直往深处。 凌初夏在这种高强度的操弄下憋不住,伸手推了推宋誉的腰,摸到他因为频繁发力而绷紧的腹肌,小声说:“不行……啊、啊……别这么快……” 手腕被人一抓,反扣在腰窝的位置,后面的人像是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越发用力地往前顶胯,啪啪作响,下身酸胀痉挛个不停,她受不了地转头,把声音都憋在床面上,窒息般的快感从穴里一直往四肢百骸乱窜。 又喘不过来气,把鼻子嘴巴露出来捕获空气,像溺水的人露出水面,她崩溃地往后推,另一只手同样被抓住,她想想自己现在的姿势,穴里夹得更紧。 “我……唔……你怎、怎么了?” 宋誉的手下移,从手腕到手心用力地两只手牵住她,慢慢插了几下又是一个深顶,带着点喘息说:“我不是公务员……又见不得光……” 凌初夏又晃了一会儿,被快感冲刷后迟钝的大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哼哼了两声,无奈地说:“你,唔,你有完没完,这种醋也吃?” 她耳垂被含住,重重嘬了一口,宋誉的声音湿热地灌进来,有点生气,一边狠插一边说:“后天是相亲,懂不懂?” “啊——是吗?不、不是吧…!” 是相亲? 她才二十二,相什么亲? 他又紧接着逼问:“那你去不去?” 可是根本没给她回答的机会,她能感觉到腿根都是飞溅出来滑腻腻的水,坚硬的性器在身体里肆意抽动,反复贯穿,永无停歇,碾出了异样的尿意。 “嗯、啊、啊啊——” 她弓起身子高潮颤抖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宋誉的手,两股战战,攀上了床,让还带着淋漓汁水的阴茎从穴里抽离。 脚腕被圈住,往后一拉,宋誉按着她的腰,由于姿势原因,她的屁股就又翘起来,露出腿心被插得乱七八糟还在收缩的肉穴。 他对准,滑了两下才成功插进去。 “不,不去,呜呜,我绝对不去……” 凌初夏最后抱着枕头喊。 angry sex 达成 马上他俩就又回学校了 可能会再来点phone sex 吵点架啥的 尾声 我来发一下我的大纲好了。 现在剧情已经发展到了谈恋爱的阶段,但是问题仍然没有解决。初夏没有处于一个很主动的状态,她现在最多的还是被动的接受爱意,只不过相较于以前没有再躲着小宋,这个转变是基于两个人长期的感情基础,也是被小宋披马甲撩骚行为所推动的。 文案里写,初夏一直很讨厌小宋。从小到大的比较固然让人头疼,但初夏真正开始讨厌小宋,就是因为丁可的退学。 后面我想写一些关于高中生活的回忆,初夏在大学里的“不思进取”只不过是对高中生活的一种报复性反弹。因为那个时候她感觉很痛苦,朋友抑郁症退学,最亲近的竹马又是学业压力的来源,只能通过努力学习来麻痹自己。最后算是超出正常水平发挥,但是她没什么解脱的感觉,人的热情值是有上限的,初夏就是在那半年里被过度消耗了。 当然在前文里,丁可这个钉子已经被拔掉了,裂痕还是在。回到大学的毕业季,初夏会迷茫未来的方向,慢慢地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非要追赶上宋誉,是单纯地因为周围的比较,还是想靠近他一些,二者兼有,长期以来对于宋誉的抵触有没有掺杂别的感情。 她也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高中生活已经证明她不太适合一直读书考试搞学术,初夏会积极地参与春招,准备这一年的法考,给自己的大学生活画上个圆满的句号。 再说小宋。我给小宋留了个第一视角的番外。小宋爸爸是个善于应酬,生活风流的商人,有过很多任女朋友。这就导致小宋从小安全感不足,初夏的出现稍微弥补了这一部分,这也是小宋占有欲和控制欲的导火索,他需要长期的稳定关系。 但是小宋发现,从某个时间节点开始,他和初夏之间的关系变复杂了,两个人忽近忽远,尤其是高中时期,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初夏的想法,只能通过给她写数学题啊,送个饮料之类的行为来强行刷存在感。 这是种恶性循环,他越想靠近就把人推得越远,以至于后来用了aimerlete的身份才能稍微听到她的心里话。有些时候即使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没有心灵上的交流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不会有进步的。后面小宋和初夏会因为到底要不要在家长面前公开而吵架,真正打开心扉聊一次,理解对方心里的恐慌和渴求。 小宋是没有什么愉悦感来源的人。他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意思,读书是完成任务,拼乐高、打游戏或者运动最多是获得一种畅快地投入感,只有和初夏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类似雀跃的感觉。 可以说,这是关于青春期遗留问题的漫长和解。 后面穿插的恋爱剧情会有在天台上点香薰过情人节,phone sex,小宋来初夏大学压马路,打篮球,以及初夏早就看宿舍楼底下情侣不爽很久,拉着小宋在楼下一直贴贴,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里做爱,用到之前初夏买的一些小道具,小宋陪着初夏连麦监督学习,毕业的时候互飞到对方的城市里拍毕业照等等。 昨天和朋友认真地探讨了一下文章出现的争议,朋友一句话让我醍醐灌顶,你又不收钱干嘛非要把自己搞这么神经兮兮,不开心不写不就行了。话虽如此,还是觉得对认真追更的读者朋友们很不负责任,所以把后文叁万字的大纲修改了一下放出来。 这个故事不能写到结尾,也许我早有预感。因为我感觉很痛苦,并不是卡壳的那种痛苦,昨天半夜醒来,我又突然心态很平和,因为我打算放弃了。在大纲中初夏和小宋终于和解,但我没能在短时间内摆正我自己的心态,我以为我可以,但抱歉又让大家失望了。 言尽于此,感谢书里所有的人物,感谢所有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