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囚亲(1v1,h)》 第一章撞邪 红撞白,乃大凶之兆。 沉乔瑜又做起了那个梦。 唢呐声从远方传来,她被困在轿子里无法动弹,脸上盖着红布,耳边似有女声在幽幽唱着:“挽青丝,双环结:百合鬓边巧妆点。” 沉乔瑜想告诉自己是梦,自己随时都能醒,可耳边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风吹起她的红盖头,她看到了轿子里的情形。整个轿子像是拼接而成,一边是白色,一边是鲜艳如血的红色,就连轿子里贴着的“囍”字,也是如此。 此番诡异的情景,让冷汗一滴滴地从她的额头留下,她想大声求救,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时闹钟忽然响起,她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却发现玉佩的裂缝越来越大,也许过不了多久,玉佩就会全部裂开来。 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她必须去寺庙找老和尚。 一个月前,她才刚进入大学校园不久,听闻舍友林琅说学校附近的寺庙求姻缘特别准,便也想跟着去试试。 沉乔瑜本人就长得很是耐看,很有古典美女的感觉,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肤白胜雪。尤其是她的眼睛,似琉璃又似宝石,一双水眸就像是真的有星星。 她一进学校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找对象是不愁的,可是这个年纪的女生,又有谁不想谈个甜甜的恋爱呢? 上山的路很是陡峭,她体力不太好,跟着舍友的步伐已经很是艰难。 等她们又拐过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寺庙的大门。 小商贩们早就瞄准了商机,在寺庙门口支起了小摊。 林琅眼睛发光,顾不上身边的好朋友,说:“乔瑜,我先走快点,我要去那个小摊买瓶水喝,待会在那边等你。” 沉乔瑜已经累的喘不过气,顾不上回答她,只是扶着树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寺庙前的空地上种着一颗大树,枝繁叶茂,似有好几百年之久。 奇怪的是,空地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红包,一阵风吹过,那红包整个被吹到空中,却一直在空中飘着,吹不过那棵树。 沉乔瑜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想捡起那个奇怪的红包,可是她的指尖一碰到它,整个红包就消失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地上只有四处随风飘散的落叶。而刚才小摊那里热闹的人声也完全消失不见,四处寂静一片,她似乎隐隐约约有听到远处传来的唢呐吹响的声音。 她的背上全是冷汗,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很邪门,不是她能碰的。突然眼前寺庙青灰色的大门让她仿佛找到了救星。 她顾不得多想,冲向了大门。就在她跨过寺庙的门槛时,耳边的人声又回来了,她听到了林琅在大声叫她:“乔瑜乔瑜!你怎么突然跑的这么快?” 沉乔瑜慌忙拉住林琅,问:“琅琅,你有没有听到耳边有唢呐的声音,还有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包……刚刚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一样,我好害怕。” 林琅不太相信她的话,可沉乔瑜的表情不似作伪,她看着好友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只好先稳定她的情绪,说:“没事的乔瑜,这里是寺庙,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你要是还担心的话,我们去庙里拜一拜,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沉乔瑜听了好友的话,突然想起她一跨过寺庙的门,所有都恢复了正常。即便她从前不信神佛,此时对着菩萨也产生无限的敬意和感激。 她们在大殿的蒲团上磕了几个头,刚准备站起来时,转头见到后面站着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长相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对着她们打了招呼,看着沉乔瑜缓缓道:“施主怕是有灾祸在身,已被恶鬼缠身。此鬼法力强大,当前老衲怕是无能为力啊。” 沉乔瑜一听便知大事不好,刚才邪门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相信老和尚所言,她含着泪问道:“大师,能不能保我一命。”美人含泪,谁看了不会心生怜惜? 老和尚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并非老衲狠心不帮,实是无能为力。” 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玉坠,递给沉乔瑜道:“此物可保施主平安一个月,一个月后,施主再来此处见我,我再为施主想想办法。” 沉乔瑜闻言无奈,也只好依了老和尚的话,将那玉佩郑重收好,向老和尚重重道谢。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二章绝望 回去的第一个晚上,沉乔瑜夜不能寐。恐惧、担心萦绕在她的心头,她后悔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去求姻缘,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捡起那个红包。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她再也抵挡沉沉的睡意来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她微微泛着红的莹白小脸上,可不知为何,她的另一半脸始终处在黑暗之中。 万幸的是,一夜无梦。第二日,沉乔瑜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却听到哀怨凄惨的歌声从耳边传来,“不如归去。” 如怨如慕,似唱尽无限的悲哀和心酸。 沉乔瑜瞬间激起一身冷汗,手机从她的手上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身巨响。 她低下头,却看到了自己日夜携带在身边的玉佩此时已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条小缝。 她忽然明白,也许玉佩裂开的那一天就是自己大难临头那一天。 面对如此诡异之事,而她,只能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沉乔瑜何尝不是没有再去找过那个老和尚,可是庙里的僧人们却说他们的住持弘清法师云游去了,也不知归期几何。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沉乔瑜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眼下的青黑色越来越明显,原本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更是瘦了一大圈。 夜晚,沉乔瑜总是梦到自己坐在轿子上,盖着红盖头。而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那些人抬着她。 一整个晚上,她根本不敢闭眼,唯恐一睡过去就是坐在那恐怖的轿子上,不能哭也不能喊。可是无论如何,只要她的意识一有松懈,她就会马上坠入那个梦境,而她根本无法靠自己从梦境脱离。 睡眠不足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可白日里,她总是时不时听到哀怨的哭声和窃窃私语的声音。她有时幻想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出现了幻觉,可是这些哭泣声却是如此的真实,她根本做不到忽视。 沉乔瑜知道此事非比寻常,无比诡异,她担心自己一旦说漏嘴,会给别人带来灾祸,只能自己一个个默默扛下。 林琅看着她的好友越来越憔悴,内心无比担心。沉乔瑜性格软弱,凭她一人根本无法承受,而无论林琅怎么逼问,沉乔瑜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是回道:“琅琅,这件事并不是你能解决的,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ρò一㈧E.⒞òм(po18e.com) 终于,弘清法师与沉乔瑜的一月之期即将到达。 那日清晨,沉乔瑜早早地从宿舍出发去往山上。明明是初夏的早晨,可沉乔瑜总是莫名其妙感到寒冷。她不停搓着手臂,妄想着能获取温暖,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她原本洁白如玉偷着微粉的小脸此时只有惨白一片,眼下则是一片浓重的乌青。 与那日的热闹不同,寺庙门口,门庭冷落,只有一个小和尚在慢悠悠地打扫着枯枝落叶。看到了沉乔瑜,那小和尚停下手中的活道:“女施主,我师父等你很久了,快进去吧。”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沉乔瑜按耐不住心中的紧张和恐慌。她深深呼了口气,道:“谢谢小师傅了。” 弘清法师早已在寺庙的禅室等候多时,看到她,问道:“施主,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异常?” “大师,这些时间,我似乎见到了鬼。” 一回想起那些可怕的记忆,她的脸上浮现出止不住的害怕。 听到此话,弘清法师了然一点头,道:“看来老衲所想不错,施主的阳气在渐渐消散。而让人的阳气消散,是冥王才能有的能力。” 他接着微微叹道:“施主,并非是老衲见死不救,只是人各有命,施主前世情缘未了,此生背负因果。解铃还须系铃人,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沉乔瑜浑浑噩噩地走出寺庙,就在她跨出大门的一瞬间,她胸前的玉佩突然碎成了两半。她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三章冥王 “快快快,趁着这丫头没醒,赶紧把她放在船上。” “阿瑜,不是我对不起你。如今这世道,妖魔横行,我连横儿都养不起,我们一家子也是要吃饭的。” “别废话,动作快点!” 祭司们摇起了手中的铃铛,清脆响亮的铃声从耳畔传来。枝头的乌鸦接连飞起,徒留枯藤在独自摇曳。 夜色如墨,随着鼓声越来越急促,林子由远而近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篝火旁闭着眼的老祭祀突然睁眼,大喊道:“鬼门已开!” 只见一艘小船被缓缓推入河中,船头立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船上铺满了红白相间的绸缎,上面静静躺着一位容貌绝色的少女。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如墨的青丝间插着一朵曼珠沙华。 河水似浓稠的墨,没有半点生灵的活气,它载着这艘小船静静地驶向北方。 沉乔瑜渐渐苏醒过来。 眼前是浓郁的黑,像是要将她吞噬而去。她的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和木船摇晃的声音。ρò一㈧E.⒞òм(po18e.com)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上一秒还在寺庙,怎么突然间被放到了船上,那老和尚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冰冷的河水,让她止不住地发抖,她倚靠在船舷上慢慢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嫁衣独自一人飘荡在这罕有人迹的河上。 船头的灯微弱的光照在河水上,她明白这条河的深度并不允许她跳下去,而这繁杂的喜服更是限制了她的行动。 沉乔瑜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扣着船舷。她侥幸期盼着,也许沿岸刚好有人能把她救下来。 可是,即便她再迟钝,也能发现耳边的风逐渐微弱,四周渐渐陷入死寂,而那船头的灯能照亮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少。 就在油灯熄灭的那一瞬间,她的眼前突然大亮。 沉乔瑜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等她渐渐适应了光线,却发现原本墨色的河水变成了血黄色,而远处的天空不似夜晚的黑,更像是黄昏的颜色,却无端多了几分血色,让人倍感压抑。 突然,她惊奇地发现河的两岸开着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它们拥有着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瓣,如火如荼,似是用鲜血浇灌而成。诡异的是,这里分明没有风,而那些彼岸花却在不停摇曳着。 她是死了吗,这里分明是冥界的景象,只有死人才能踏上这里的土地。沉乔瑜内心忽然涌现出无数的悲哀,她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她才刚刚踏上大学的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也不曾经历多少,就要被迫面对死亡。 她迟迟无法接受自己依然在冥界的事实,就在沉浸在哀伤之时,小船忽然掉了个头停靠在岸边,木头和泥土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沉乔瑜似是心有所感,她抬头望去,几乎要被吓晕过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何穿着红嫁衣。 只见那岸上,站着两个纸扎人,一个男童一个女童,直愣愣地盯着她看,发觉沉乔瑜正在和它们对视,纸糊的脸上红艳艳的嘴突然咧开来。 而它们的身后,则悬浮着一顶轿子。沉乔瑜定睛一看,背上的冷汗止不住的流,她想呼喊,却发现自己被吓到根本发不出声音。 只见那轿子一半是红色,一半是白色,竟是和她梦中所坐的轿子一摸一样。 她抗拒着往后缩,试图远离那些诡异的东西,可是不等她站起来跑开,她已然是坐在了那顶轿子里,盖着红盖头。 梦中的情景又重演了,不同的是,她不可能像梦里一样醒来了。 耳边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她能感受到轿子在飞速移动,可她浑身无法动弹,甚至连哭声都发不出。 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轿子忽然被放下,四周安静无比,没有一个鬼敢开口说话。 起初她不敢动,可是这幽闭的轿子让她愈发恐惧,她的好奇心更是添了一把火,最终,她伸手悄悄地掀开了自己的红盖头和轿子前的帘子。 眼前是一大片红的滴血的曼珠沙华,而花海的远处,有一人在缓缓走来。 那人玄衣乌发,眉如墨画,那一双狭长的眼带着狠戾和凉薄,他的瞳孔是极致的墨色,如深渊一般,让人心生恐惧,无法直视。他的鼻梁坚挺如刀刻,可他的肤色极白,薄唇是鲜艳的红色,让他无端多了几分妖异 沉乔瑜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她呆呆的看着他,久久无法言语。他的美极具倾略性,而他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邪恶残忍。 他似乎注意到了沉乔瑜的注视,微微抬了抬眼。沉乔瑜在跟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突然生出了无限的恐惧,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直面死亡。 第四章冥界 “这就是送给孤的祭品?”伏渊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他阴冷的目光像一条毒蛇在打量着猎物。 这个男人险恶的内心与他的外表的旖丽截然不同,沉乔瑜忍不住想放下帘子掩盖自己,连这诡异的轿子比外面的世界安全多了。 就在她的手离开帘子的那一瞬间,伏渊突然出现了在她的身后。 他的胸膛紧紧贴在沉乔瑜的背上,他冰冷的体温如同忘川河水,让她不住的发抖。伏渊甚至连心脏的跳动声都没有,死气沉沉。 她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怀抱,可她一介凡人,在神明面前如蝼蚁般渺小。伏渊只是稍稍用了用力,就将她轻轻松松禁锢在他的胸膛前。 伏渊的鼻尖紧紧贴着她的脸颊,呼出的冰冷的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像是蛇缠绕着她吐着蛇信子,他慢慢说道:“小祭品,乖乖待在这,别想着逃跑。” “看好她。” 伏渊突然抽身离开。身后不再有那如凝成了实质的恶意,沉乔瑜大大送了一口气。害怕让她的两腿发软,她不得不扶着轿子才能支撑住自己。 轿子突然移动,惊醒了无数忘川水下的鬼怪,活人的气息让他们不断发出骚动。彼岸花海中伸出无数双干枯的手妄想抓住轿子,却被值守的鬼差的一鞭子打得讪讪缩了回去。 鬼怪的嘶吼、鞭子的抽打声突然让沉乔瑜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就是冥界,而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呆呆的坐在轿子里,双手紧紧攥着衣摆,鼻尖突然发酸,她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清泪就夺眶而出。 “哥哥,我们可以把她放走吗?”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那纸做的小女孩突然开口道。 小男孩警告地瞪了妹妹一眼,说:“主人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随着他们的移动,彼岸花渐渐消失不见,少了花朵装饰的冥土是那么的荒凉、贫瘠。 突然,远方出现了一座城池,与寻常城池不同,它的城墙是最浓厚的黑。天空旋风滚滚,黑雾纷纷,只能模模糊糊分辨出城门上写着“酆都”。 似乎是早已知晓他们的到来,城门早已为他们打开。她偷偷掀开帘子打量着这座城,一如沉乔瑜所想,这座城如同死城,听不到任何人声。 在这座城的北边立着一座恢弘的宫殿,不同于故宫的红墙绿瓦,它的色彩单调,宫墙多是白色,上覆黑瓦。宫殿的占地极大,一眼望不到边,庄严肃穆,让人心生敬畏。 沉乔瑜被送到了一所偏殿里,这里被布置成了喜房,入目是极致的红色,桌子上摆满了美食佳肴,喜床上被子迭的整整齐齐,下面铺满了红枣、花生和桂圆。这一派热闹喜庆的布置却让人生不出半分喜悦,本该是阳间的景象却出现在了冥界,徒留无数诡谲。 她无法逃离,在这陌生充满危险的冥界,她知道自己的逃跑没有半分胜算,她只能听从两个纸人的安排。她侥幸地想自己的听话兴许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门突然打开,陆续进来七八个侍女,她们头戴面纱,低垂着头,手捧着华美的首饰、衣服,沉默又有序地为沉乔瑜疏好妆。她们井然有序地完成一切,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训练有素地如同傀儡人。 两个纸扎人跟在那群侍女也退了出去,而其中的一个小纸人突然犹豫了一下,她忍不住回头看了沉乔瑜好几眼,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点点头,扭捏着走向沉乔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糕点递给她,开口说:“我听说你们人类最喜欢吃这些了,你帮我尝尝这个是什么味道,然后可以告诉我吗?” 不等沉乔瑜开口说话,小纸人将糕点塞到她手上就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沉乔瑜愣住了,过了许久,她才摸了摸手中的糕点,它似乎才刚出炉不久,还带着热度。可那微不足道的热度却在悄悄捂热她那颗自苏醒就惶恐不安的心。 第五章逗弄(H) 冥界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千万年来无数鬼怪的怨气已经凝为了实质,终年漂浮在酆都的天空。 屋内只点着几只红烛,这偌大的宫殿昏暗无比,像是怪兽张开了深渊大口。 房间里只剩下了沉乔瑜一个人,她不由自主地缩在了床角,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企图寻找一丝安全感。泪水濡湿了她的嫁衣,她止不住地抽噎。 兴许是这昏暗的灯光,又兴许是自她苏醒紧绷的神经再也没有松懈过,她在角落里静静呆坐了好几个时辰,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意识,迷迷糊糊地睡去。 意识昏沉之际,一双冰冷的躯体覆盖在她的身上,凛冽如冬雪般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尖,如绸缎般的墨发垂在她的脸侧。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了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眸在黑夜里紧紧锁定住自己。 “醒了?”伏渊轻笑道。 不等她做出反应,伏渊捏住她的下巴,薄唇狠狠覆上她的菱唇,他的舌不容拒绝地破开她的牙关,追逐缠绕着她的小舌,将他的唾液哺育给她。 沉乔瑜的双手覆盖在伏渊的胸膛上,妄图推开他。可她的力量在伏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面对她的抗拒,伏渊似乎显得更兴奋了些。随着伏渊的不断靠近,沉乔瑜突然感受到有一根火热的棍状似的东西紧紧抵在她的小腹上。虽然她没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但是没见过猪跑,总还是猪跑的。 她一瞬间慌了神,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伏渊在她嘴里肆虐的舌。 “原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伏渊只有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唇角,眼里却透着狠戾。他轻轻松松地将她的双手紧箍住,捡起垂落在一旁的红盖头,在她的手腕上打了一个死结。 沉乔瑜犹如砧板上的垂死挣扎的鱼,动弹不得。 伏渊冰冷的手指慢慢扶过她柔软的腰际,引起一片战栗。他手指渐渐往下滑动,在沉乔瑜的私处的亵裤上不断摩挲着。 小穴不断渗出汁水,她不得不承认,这是她从没体验过的快感。她听见伏渊在她的耳旁轻笑出声:“这么快就流水了?” 沉乔瑜羞红了脸,她欲盖弥彰地夹紧了腿,想让那只在她腿间不断作乱的大手停下来。 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伏渊不容拒绝地将她的膝盖掰开,趁乱讲她的亵裤完全褪下,露出她粉色的不断流着水的花穴。 他的指尖在不断逗弄着她的阴蒂,她的脸色潮红,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叫声。 突然,她感觉到她被不断逗弄的小穴里插进了一根手指。借着丰盈的汁水,那个手指在不断进出,时不时地抠弄着她花穴的内壁,不断从小穴带出透明拉丝的液体。 在抽插间,伏渊的手指无意碰到了花穴内壁上一个略微凸出的褶皱。沉乔瑜浑身一颤,像是突然被电击了一下,她的穴剧烈地收缩。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伏渊恶劣地问道:“爽了?” 不等她回答,在她体内作乱的手指像着那处不断进攻着,下体不断传来淫乱的水声。 她的衣服被脱下,露出圆润的莹白的乳房,形状美好,大小合适,刚好可以让人一手握住。乳房上点缀着两颗红色如樱桃般的乳头,小巧可爱。 伏幽低头含住,舌头不断逗弄着乳头,他的手不断揉弄着另一边,洁白的乳肉从他的指缝里露出。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无限的快感,沉乔瑜再也无法忍住,娇喘出了声:“不要,停下……” 内壁剧烈地收缩着,将伏渊的手指不断夹紧,绞得手指几乎无法进出。她的花穴忽然喷出一大股的透明的水来,将身下的床单濡湿了一大片。 沉乔瑜瘫软在床上,不停地喘息着,就像是沙漠里缺水的旅人般无力。 可伏渊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第六章侵犯(高H) 当沉乔瑜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伏渊的肉棒借着湿润的花液狠狠破开她的穴口,势不可挡。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她感觉自己的下体似乎被撕裂开来。 她抑制不住地哭泣出声,身下似乎有血液流出,微微润湿了交合处。 可她的求饶并没有让伏渊心生怜惜。看着她的泪珠从眼角溢出,伏渊似乎更加兴奋。 体内的肉棒突然涨大了几分,沉乔瑜被撑地更加难受,她忍不住往后缩。小穴随着她的移动将伏渊的肉棒?得更紧了些。 “嘶,别动。”伏渊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太紧了,他的肉棒几乎无法移动。 汗从他的额角慢慢滑落,他的薄唇紧紧抿着,小腹随着他的呼吸慢慢起伏,腹肌的线条也随之更加明显。 他再也无法忍住,将肉棒深深挺进花穴里,抚平了花穴里的褶皱。花心紧紧嘬着他的龟头,花穴里似十重天宫般幽深和紧窄。 莹白柔嫩的乳房,不带一丝毛发的紧致小穴,让他的性欲被彻底勾起。肉棒越涨越大,他将沉乔瑜的双腿打开,缠绕在他的腰上,毫不收敛地抽插起来。 他俯下身覆盖在她的身上,宽阔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乳房。他含着沉乔瑜的耳垂慢慢吸吮,舌头不断舔舐着她的耳蜗,感受着穴里的水流得越来越欢,他嗤笑道:“小骚货。” 面对着他的羞辱,沉乔瑜感到羞愧,可穴内的快感让她无法忽视甚至忘了自我,她开始抑制不住地喘息,破身的痛苦不断缓解,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酥麻和摩擦产生的快感。她无法接受自己在强奸中竟然也能产生快感,可是身体的反应诚实极了。 随着伏渊的进出,花穴不断渗出水液来,像是汩汩小溪,从来没有间断过。紫红色的肉棒在她的臀间重重捣着,他们的交合不断出现白色的泡沫,肉棒上附着着乳白色的液体。 “嗯……不要了……”伏渊的肉棒不停地戳弄着花心,每一次都引起沉乔瑜的战栗。 太爽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快感一层一层地迭加着,花穴越捆越紧,穴内的吸力也越来越大。 一道白光像烟花一样从她的大脑里炸开,她又高潮了。 身下的花液像是喷泉一样从穴里喷出,花穴随着花液的喷出一阵一阵地剧烈收缩着。 这强大的吸力让伏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关,他低吼一声,浓厚的白浆射在了花心里。 沉乔瑜感受到一股灼热冲击着她的花心,又烫又多。 她本就在高潮之中,小穴已经敏感无比,精液对花心的冲击让她又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她失去了神智,如黑珍珠的眼珠此时已经失去了光泽,雪白的两颊通红,殷红的小嘴开合着,唾液缓缓从口中流出。 微微软了下来的肉棒从紧热的花穴里慢慢抽出,体内的精液没有肉棒的堵塞,不断从穴口流出。 粉嫩的穴肉上粘着乳白色的粘稠液体,随着沉乔瑜的呼吸,穴肉在不停翕动着。精液越流越多,在她的身下凝聚成了小小一滩。 看着眼前如此美景,伏渊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抑制自己的人。他的呼吸再度粗重起来,肉棒又硬了起来,他就着射进去的精液又重新顶了进去。 睾丸不停拍打在阴户,发出肉体之间响亮的啪啪声。 而小穴并没有随着肉棒的抽插变得松弛,反而越来越紧致,伏渊的兴致也越来越高。 第七章蛊惑(高H) 一整个晚上,伏渊抱着她翻来覆去弄了好几次。 到最后,她早已没有力气抗拒,只能任由伏渊摆布。可她身下的穴根本不听她的使唤,敏感的要命。 只要伏渊在她的花蒂上轻轻一揉搓,她又咕叽咕叽吐出一大泡花液来,润湿了她的花穴。 真是骚。 伏渊再也忍不住,狠狠咬住她的脖颈,下身又一次挺动起来。 耻毛粘在她的小穴上,紫红色的肉棒在她的股间不断进出,带出了一片粘液。 她恨透了自己的淫荡,可她无法否认,自己在强奸获得快感,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迷乱之中,伏渊抱着她靠在床头,腿间的肉棒直直地翘起。他将沉乔瑜放在他的腿上,让她的花穴紧紧贴着肉棒。 淫水打湿了他的肉棒,阴唇不断吞吐吸吮着他的肉棒。 体内不再有巨物的填充,她突然觉得好空虚,花穴的内壁像是有羽毛在不停搔痒着,蠕动得更加剧烈,她忍不住摇摆着臀部求换。 她似乎忘了一切,失去了理智和羞耻,就像只知道求欢的荡妇。 伏渊早就看出她的渴望,可他偏不如她的意。他一边玩弄着她的奶头,一边用肉棒重重地拍打着阴户,恶劣地在她耳畔低语道:“想要什么,自己说。” 神的力量本就强大,更何况是冥王本就有控制人心,激发人最深处欲望的能力。 恶魔的蛊惑在耳边响起,这让她本就没剩多少的理智更加动摇,她彻彻底底成了冥王的傀儡。 沉乔瑜慢慢起身跪在伏渊的身侧,小手颤颤巍巍地探向下身,掰开湿润的花穴露出鲜红的穴肉。她那双如黑葡萄般的杏眼迷离地盯着伏渊,小脸红润,红唇张开露出粉嫩的舌头,她轻声开口:“想要主人的大肉棒。” 伏渊的喉结滚了滚,猎物臣服在他的身下让无比兴奋,他的兽欲大增。 他再也不忍住自己的欲望,将肉棒对准花穴,狠狠操了进去。 也是是她最后的模样太过可怜,伏渊也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弄来的趁手新宠物,他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身下垫的花生和莲子太过硌人,她始终睡不安稳。没过几个时辰,沉乔瑜就醒了。 下体和背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无法忽视。她挣扎着坐起身,身下一片狼藉,随着她的动作,乳白色的精液不停地从她的小穴里涌出,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用手轻轻触碰一下红肿阴唇,传来的灼热般的疼痛让她呼喊出了声。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尾渐渐泛红,豆大的泪珠一滴滴从她的脸颊滑落。一个人来到这异世,不等她弄清楚,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夺去了清白。这对一个一直生活在象牙塔的女孩来说,不亚于是世界毁灭。 窗外是一如她来时昏暗的独属于冥界的天空,不似她家乡清澈如湖水般的蓝,甚至连她从前最讨厌的绵绵细雨都让她怀念无比。 床边的小女孩送给她的糕点再也凉的透顶,她看着那盒朴素的绿豆糕,眼泪流的更汹涌了。这或许,是她与人界唯一的联系了。 沉乔瑜把绿豆糕一块一块掰开,慢慢送到了嘴里开始咀嚼。 她不爱吃绿豆,可兴许是心理作用吧,她第一次感觉到嘴里的绿豆糕居然这么美味。 伏渊在沉乔瑜醒来之前早已离开。 人间每年都会送来祭品,对他来说,这些祭品又较弱又没用,养着他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大负担。他的冥界又不是假惺惺的天界,养着倒不如丢进忘川河来的方便。 不知怎的,听闻判官说人间又送来了新祭品后,他突然起了兴致,只是没想到新来的小祭品还挺合他的胃口。 暂且留她一命吧,不过是个小玩意罢了,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八章探路 荒唐的那夜过后,沉乔瑜独自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好几天。她浑身酸痛无比,一下地,双腿就开始剧烈地打颤,站都站不起来。而她的阴部似乎破了皮,一碰就剧痛无比。夜晚清洗身子,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对她来说极为艰难。 身体上的疼痛就已让她痛苦无比,心理上的煎熬更是难受。 没人跟她说过话,只有侍女会在饭点准时出现,她们各司其职,安静地放下食物就退出去,无论她怎么询问,她们从未与她交流过一句话。 她们就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虽然忙忙碌碌,可沉乔瑜从未看到她们之间有过其他动作,甚至她们自己之间也没有交流过。 孤独足以把人逼疯,沉乔瑜终于忍不住,在一个侍女靠近她为她摆盘时,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侍女的手臂。侍女缓缓地抬起头,沉乔瑜正欲说什么时,她突然注意到,侍女的手臂坚硬无比,不似常人那般柔软。 沉乔瑜盯着她无神的双目,终于意识到,她们都是傀儡。 也许,这里,只有她一个活人。 窗外是巍峨的阴天宫,它的雄壮美丽是人力无法造出的,与凡间的宫殿不同,它是真正的神迹。可它漆黑的屋顶、灰白色的宫墙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没有一丝人情味。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他有着她从未见过的俊美的容貌,可他却是那么冰冷残忍。ρò一㈧E.⒞òм(po18e.com) 沉乔瑜摇了摇头,试图把他从她的脑海里赶出去。一个强奸犯,他夺去了她的清白,她究竟是怎么了才会联想到他。 卧床的几天,她终于恢复地差不多了。 这几日的所闻所见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原来存在于传说中的冥界不仅真实存在,而她竟然身处其中。 她的穿越是如此的奇特,那么她回去的路程也必定是不能用科学解释,而她,兴许只需要一个契机。她忽然响起老和尚的说的前世情缘来,她的到来虽然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但只要她能解开因,她必定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思及此,沉乔瑜忍不住兴奋起来,她觉得未来似乎又充满了希望。只要能回去,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万幸的是,伏渊这段时间如同忘了她的存在般,她自那晚再也没见过他的踪影。她也懒得关心他的行踪,她恨不得再也遇不到他。况且,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探索的好机会。 阴天宫的占地面积极大,飞檐反宇,气派巍峨。栽种的花草多为冥界特有的曼珠沙华,道路则是由灰黑色的砖石铺成,黑红相间,更显华美庄严。可路上却少有人走动,偶有人影,也只是傀儡侍女罢了,大多数宫殿内部都是空荡荡的,虽然整洁无比,可阴森寒冷,没有丝毫人气。 也许是她过于弱小了,这里没有人约束她的行动,沉乔瑜本就无事可做,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闲逛。 可这些天下来,她却是毫无收获,虽说部分下了禁制的宫殿她没进去过,可她又何来的能力破开这些禁制。 她何尝没有过离开阴天宫去外面看看的想法,可每当她靠近时,值守的骷髅阴兵便会用长矛拦住她,阻止她离开。 难道她的一辈子只能困在这里了吗?沉乔瑜不禁有些绝望。 —————— 感谢大家的支持鸭!第一次写文就能遇见这么多可爱的读者们,我真幸运!因为第一次写作,很多方面都不是很好,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的话,欢迎在评论区提出,我每条评论都会很认真对待的!顺便求一波珠珠( ′▽`)!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九章上瘾 一个月前,冥界与关押着上古妖兽的北寒之地的接壤之处突然发生动乱。随着时间的流失,万年前留下的封印妖魔的结界力量逐渐减弱。 妖兽们感知出这是他们的出去的唯一机会,他们不停地撞击结界,而一些薄弱之处已被撞开,他们便趁机逃往人界,引得人间妖魔横行、动荡不安。 而这其中,不乏有伏渊的推波助澜。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天庭早已被人间的妖魔折磨地分身乏术,伏渊便趁此打开冥界与北寒之地的通道,因为这才是通往北寒之地核心的唯一道路。 万事俱备,只差最后一样,可无论伏渊如何寻找,却无半分线索。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似乎对他的小祭品上了瘾。这段时间,他总是想起她口中的香甜、柔嫩细腻的乳房和高潮时迷乱的眼神。 单单只是回想起那晚她香甜的滋味,他的肉棒就已肿大无比。 伏渊冷漠自大,他的高傲让他无法接受自己竟然如此惦记这个如蝼蚁般的凡人。 可在他看到一旁她居住的偏殿时,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 沉乔瑜的安逸生活终于被打破了,她的房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ρò一㈧E.⒞òм(po18e.com) 她根本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 看到她脸上显而易见的抵触,伏渊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不欢迎我?” 谁会欢迎一个强奸犯?她在内心不耻。 可伏渊脸上的烦躁显而易见,沉乔瑜不知道是不是针对自己,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站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讲话。 这个男人太过可怕,与他俊美的脸庞严重违和,他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渐渐逼近她,影子将她紧紧遮挡住,这压抑的气氛让她止不住地往后退。 蜡烛即将燃尽,烛火不停地摇曳着,灯光逐渐微弱,黑暗即将回到这里。 伏渊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嗤笑道:“躲什么?” 她的下巴被迫抬起,睫毛轻颤,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隐隐泛着水光。随着她的呼吸,她水红色的菱唇 一开一合,呼出香甜的气息来。 看着她如此诱人的神色,伏渊忍不住摩挲着她的软软的下巴,他的指尖在慢慢描摹着她的唇形,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沉乔瑜怕及了他这幅模样,看着他眼底渐渐升起的欲望,她忍不住软软开口求饶道:“别,我真的好痛。” 殊不知,她这幅柔弱可欺的模样让伏渊的欲望更加强烈,这激起他内心深处最黑暗的一面。 他已被欲望支配,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占有她,而他也早已忘记她只是一个他从来不屑一眼的凡人, 他终于忍不住,伏下身,狠狠吻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 今天比较短小,明天加更或者明天那一章更粗长。_(:_」∠)_ 第十章后入(高H) 伏渊不断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液,他的吻如野兽狩猎般残忍。 大舌不停追逐着她柔软甜蜜的小舌,掠夺她口中所剩无几的空气。 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大脑缺氧,小脸泛起了红晕。 她的手抗拒地抵住他的胸膛,可她却因缺氧使不上力气,小手软绵绵的。 伏渊被她在胸前四处点火的小手挑起了更多的欲望,他攥住她的一只柔荑,带领着它们握住他粗壮的肉棒。 感受到手里炽热的温度,她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可伏渊却不肯放过她,他的手覆盖在她的小手,领着她上下撸动着他的肉棒。 紫红色的肉棒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她手中弹跳着,青筋根根分明,像是盘踞在柱子上的巨龙。 太粗了,她好难握住。 随着伏渊的不断逼近,她的臀部被迫抵上了桌子,她早已退无可退。 突然,她发现伏渊的手指伸进了她的襦裙里,不等她反抗,她的亵裤已被退下。 下身凉飕飕的,沉乔瑜感到不自在极了,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可是伏渊的手却不断作乱着,他修长的手指不停挑逗着花穴,湿润的花液渐渐从穴口流出。 感受到了她体内的变化,伏渊知道她已经情动了,他勾唇一笑。 “小骚货每次都是这么的口是心非。” “我没有……嗯……” 伏渊的手指突然插进了她柔软的花穴,不停揉搓按压着花壁。 剧烈的快感让她不断沉沦,一根手指渐渐满足不了她,她还想要更粗更大的东西来填满她的花穴。 她忍不住扭动着腰肢,迎合着伏渊的动作。她小脸上布满红晕,嘴里不断吐出细细的呻吟。 看到她媚态十足的模样,伏渊终于忍不住欲望。 他掐着她的腰肢将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趴在桌上。肉棒微微蹭了蹭穴肉,就着花穴内的丰沛的淫水深深插进去。 终于被填满了,沉乔瑜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不等她好好适应体内巨大的肉棒,伏渊开始不断耸动着,重重地将肉棒抵向花穴深处。 后入的姿势让他的肉棒进入得更深,摩擦产生的快感让她浑身绵软无力,沉乔瑜只能勉强凭借着桌子支撑着身子。 她的腰肢塌陷着,蝴蝶骨线条清晰又美好,两瓣蜜桃般的臀肉微微翘起,露出可爱粉嫩的菊穴来。 伏渊俯下身,不断吸吮着她的耳垂,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背上,敏感的耳垂传来的快感和脊背上冰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花穴也跟着紧紧收缩。 肉棒突然被绞紧,伏渊红了眼,他身下的动作幅度变得越来越大。 这样子的姿势什么都好,却不能看到小祭品的奶子,伏渊忍不住有点可惜。 肉棒在穴内不断作乱着,花穴内的褶皱似乎都被肉棒撑平了,伏渊一下又一下地顶着她的花心,宫口被肏地松软无比,花穴不断蠕动着,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棒。 她终于受不住这猛烈的攻势,哭着求饶道:“不要了…啊…好深。” 可伏渊充耳不闻,他狠狠按住她的腰肢,不断加速着抽插,睾丸随着他的动作重重拍打在她的臀肉上,留下一道红印。 进出了好几百下之后,伏渊终于在她的穴内深处释放出了白浆。他的脸上满是餍足的神色,而沉乔瑜却是累的整个人趴在桌子上。 恢复神智之后,回想起刚才的失态,她始终无法接受被欲望支配的自己,可她不敢放抗。 她红了眼圈,沉默着直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穿好。 伏渊的好兴致瞬间被破坏,他缓缓走上前去,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嗤笑道:“做都做了,装清高给谁看呢?” 第十一章外出 她的下巴被迫抬起,伏渊只使了一分力,就让她娇嫩细腻的皮肤变得通红一片。 他的手在不断用力,沉乔瑜只是紧紧咬着下唇,不肯求饶出声。她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却始终不肯注视他,小脸上满是倔强的神色。 伏渊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他的眸色阴沉无比,怒火逐渐燃起。 气氛逐渐压抑,屋内安静无比,连屋外傀儡人走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平静的外表意味着一场暴风雨逐渐到来,伏渊身上的威压让她喘不过气来。她这时才明白,原来他之前只是刻意压制罢了。随着他的怒火,他冥界之主的气势才逐渐显露出来。 沉乔瑜渐渐有些支撑不住,她的小脸煞白,不断喘息着以祈求更多的空气。在这样下去,她恐怕会昏倒。 在她快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附近的压力骤减,而伏渊也不见了踪影。她扶着身边的桌子,弯着腰喘息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自从那天以后,沉乔瑜再也没见过伏渊。而更让她高兴的是,她发现门口的骷髅阴兵不再拦着她,她可以随意进出这座宫殿。 她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被囚禁在这座牢笼里,失去自由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而如今,她终于有了一个出去的机会,哪怕外面再危险,她也要冒这个险。 站在巍峨的宫门口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对未来的惶恐和期待,她缓缓抬起一只脚,跨过那道门槛,走进了黑暗。 眼前一黑,空间的转换让她略有些不适,过了许久她才睁开眼。 眼前是与她来时截然不同的景象,这座城依旧处在黑夜之中,却热闹非凡。 穿着各朝各代衣服的人穿梭其中,他们的面孔如同正常人一般,表情鲜明、面色红润。城中的建筑也是如此,有如秦汉时期一般的简略大气的庙宇,也有如明清时期一般的繁丽秀丽的阁楼。虽然风格各异,但组在一起却分外和谐。 道路旁有小贩在不停地叫卖着,摊子上满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是不是有儿童嬉戏打闹的声音传来。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身处人界一般,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沉乔瑜渐渐放松了警惕,看来,这冥界也不似她想象中的可怖。 只见摊子上摆着的也不是人间常有的糖葫芦和首饰等玩意,而是一堆碟放着的蜡烛和香。另一座小摊上卖的也出乎她的所闻所见,上面摆着拌着香灰的饭,饭的正中直直地插着一根筷子。 沉乔瑜旁边的着长袍马褂的鬼看到了饭,如看到什么绝世美味一般,飞快地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小摊边。 “老板,来一碗香灰拌饭。” “好咧,客官。” 他将手里早已准备着的冥币递给了小贩。 不等小贩从摊下拿出筷子递给他,他的嘴巴突然裂开一个惊人的弧度,将饭连同着碗一起吞下了。 鬼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却似乎还是没有吃饱,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冥币。 一旁经过的美艳的女鬼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她忍不住出口嘲讽,声音尖利,满是不屑。 “又是一个低等的贪吃鬼,连原来的样貌都遮不住。”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见。 第十二章流素 女鬼身形妖娆,胸大腰细,衣着也是极为华丽繁复。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却明显逊于她的身材,虽然浓妆艳抹,勉强算得上端正,可五官却有些粗糙,组合在一起更是不伦不类。尤其是那双叁角吊梢眼,配合着她的表情,更是显得尖酸刻薄了。 她的身后跟随着好几个仆从,个个都是眼高于顶,不屑与贱民为伍的模样。 这一行人,一看就是极为不好惹的。原本一旁挑着物品的人早已溜之大吉,也有些胆子大的,也只敢站在外边悄悄看着。 有明眼人看到她身后的仆人穿着的服饰,又见那女鬼有如此跋扈的性格,已经推测出了她的身份, 他小声道:“原来是秦广王的小女儿流素。” 一旁的人听了更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离那尊煞神更远了些。 无他,这十王里唯有秦广王最护短,而他膝下有四子一女,对唯一的女儿更是无比宠溺。 他虽然与冥王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但这些大人物对他们这些小鬼来说都是不敢惹的。 沉乔瑜早在女鬼出言嘲讽的时候,就躲进了人群里。她虽然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最基本的趋利避害还是懂得的。 随便来一只小鬼都能把她吞入腹中,她自然是要低调再低调。 她身后的两只鬼胆子委实是有些大的,两个人悄悄凑在一起,小声讲起了八卦。 “我听闻,流素似乎对冥王陛下情有独钟,非他不嫁。不知,这冥王后的宝座会不会是她的。” “流素的家世自然配得上冥王,可她的性格……” 余下的话他虽然没有直说,这其中的意思其实也表达得差不多了。另一只鬼听闻赞同的点了点头,无比认同他的说法。 流素见那贪吃鬼怯懦地低着头,迟迟不肯回话,似乎兴趣略有些下降。 可她又有些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找的乐子又要没了,她略略思索了一下,艳红的嘴角突然扬起,露出一抹恶毒的笑来。 “既然你这么能吃,这条街的所有东西你都吞下去。你尽管放心,所有的损失都由我负责。可若是你做不到,别怪你的小命不保。” 那贪吃鬼浑身发抖,两股战战,脸上的神色害怕到了极致,他到现在也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会惹上了这尊煞神。 流素身边的仆人围着他,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虽然他很能吃,可如此的要求就是在要他的命。 人群早已鸦雀无声,连之前在沉乔瑜后面讲八卦的人都紧紧闭上了嘴,大家害怕极了,根本没有人敢出声。 流素看着贪吃鬼在地上磨磨蹭蹭,已是极不耐烦,她用力甩了甩鞭子,空气被迫开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般恐怖。 人死了之后会变成鬼,可若是鬼也死了,那便是魂飞魄散,再无来世了。 无论如何,他也要赌一把。贪吃鬼终于伸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香灰拌饭,原本是他最爱吃的美食在他嘴里却像是毒药。 看到他先拿起的是饭,流素似乎并不满意,她满含尖酸刻薄地开口说:“这饭还是留着最后吃吧,你倒不如落在地上的垃圾先吃了。” 那垃圾恶臭无比,上面爬满了蛆虫,闻一口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围观的鬼脸上布满了同情的神色,却无人敢开口帮忙,唯恐惹祸上身。 局面僵住了,流苏眼中的恶意和讥讽几乎要溢出来。她看着那贪吃鬼慢慢伸向垃圾的手正欲说什么,突然,她脸上的神色一变,注意力再也不在贪吃鬼身上。 她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神色由戏谑变得贪婪,那张长得还算可以的脸渐渐变得扭曲无比,眼白已然是全红,尖利可怖的犬牙也渐渐从她的唇边长出。 “有活人的气息,就在那里,”她涂满丹寇的尖利指甲往沉乔瑜的方向一指,“给我抓住那个人!” 第十三章书生 “活人怎么可能来的了阴间?” “你仔细闻,就在我们附近!” 属于活人的气味越来越浓,人群里的厉鬼开始不断骚动。他们渐渐丧失了理智,指甲不断变成变黑,如野兽一般不断搜寻着食物。 沉乔瑜害怕极了,她浑身发抖,冷汗一滴滴从她的额角流下。她不断后退着,双眼环顾四周,祈求寻找一个庇身之处。可厉鬼和流素的仆从渐渐呈现包抄之势堵住了她的去处。 难道……难道她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活活被厉鬼吃掉吗? 他们离她越来越近。叁步、两步、一步……马上他们就能发现她了。 沉乔瑜慢慢闭上了眼睛,像是由一把即将落下的刀悬挂在她的头顶,她绝望地等待着审判。 突然她的手被人紧紧拉住,没等到她挣脱开,那人已经快速在她的手腕上戴上了一只冰凉的玉镯。 “咦?怎么闻不到了?” 厉鬼们纷纷停下了步伐,他们不断耸动着鼻子,可是原本香甜的味道不留痕迹,就像刚才的一切是他们的错觉。 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该往哪个方向寻找。 “废物,一群废物。”流素气得狠狠用鞭子抽打他们。她真是没想到到手的美食也能飞。 鞭子是有法力的鬼器,抽打在他们身上是深入骨髓的疼痛,像是有一把火在不停灼烧着他们的灵魂。仆从的魂体逐渐变得不稳,他们虚弱地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受着流素的抽打。 为什么突然没有动静了?她还没被抓起来吗? 沉乔瑜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与她所想完全不同。周围的鬼怪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们或不解、或愤怒,却没有一只鬼找出她。 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一位白面书生朗,他面容清俊身形消瘦高挑,面白如纸,着一袭青衫,负着书箧,就像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误入这冥界一般。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书生微微一笑,指了指她手上的玉镯,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沉乔瑜不知这陌生的书生为何救她,可她毫无实力,就像是凌霄花一般,只能依附着别人。但是这是她唯一的生路,她没有选择。 活人对这群厉鬼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大餐,虽说冥王会放他们去人间,可他们出去的时间毕竟是有限的。再者,若是捕到活人当战利品,那也是鬼将等上级先分走,他们这些喽喽只配吃些残羹冷炙罢了。 他们不甘心白白放走了一个活人,可无论他们怎么寻找,都再也嗅不到那股香甜的味道。 渐渐的,厉鬼开始散去。倒是娇生惯养的流素气急败坏,仍是不肯放弃,不停鞭打着她的仆人,厉声尖叫着。 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沉乔瑜才不解地望向那书生。 书生对着她和气地笑了笑,解释道:“姑娘莫怕,在下并没有恶意。不过姑娘一介活人,又怎会出现在这冥界之中?” 书生的救命之恩,她无以为报,可在这危险的冥界,她永远不知道在这幅漂亮的皮囊下,里面藏的纠结是人是鬼。她不敢说话,她知道自己不是个聪明的人,心眼也不够大,她怕自己一说话就泄露自己的重要信息。 见她如此警惕,书生并没有介意,他无奈的道:“姑娘,我的家族曾是驱鬼世家。我有办法帮你回到凡界。若是不信就罢了。” 沉乔瑜知道容貌外露,在这陌生的冥界怕是会引来麻烦,所以她在出发时已经覆上了面纱,那书生看不到她的容貌,应当也不是贪图她的美色。而她身上能引起他觊觎的,唯有自己的一条命。 可是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靠自己定是无法有所进展。眼下,只有暂且相信他了。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十四章到来 书生见她的眼里的抗拒慢慢减弱,酝酿了一下措辞 ,开口说:“姑娘,我名谢杯衡。已在这酆都有十余年。这里不便长谈,若是姑娘不介意,与我去一旁酒楼里细说?” 沉乔瑜沉默地点了点头。 谢杯衡见她如此模样,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他犹豫了一下,终是咽了下去,适宜她跟着他走。 如今早已过了饭点,酒楼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客人和几个在打扫卫生的店小二。 谢杯衡挑了个安静的位置,这里靠近角落,周围没有人坐着,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店小二在他们落座时递上了菜单,他大致浏览了一遍,只为他们二人点了一壶茶。 “这里的东西姑娘怕是无法接受,只有这茶与人间的茶最相似。”他语气幽默,半开玩笑地说道。 沉乔瑜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略微拘谨地点了点头。 本想让对方能放松一下,却不想适得其反。谢杯衡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开门见山,不再说一些无关的话。 “我们如今所处之处乃是冥界,是人死后的鬼魂所去往之处。这里由冥王所统治,他的左膀右臂是十殿阎罗,再次一级则是一些鬼将。”ρò一㈧E.⒞òм(po18e.com) 沉乔瑜不禁想起那个男人,他有如此大的宫殿,肯定不是普通人,莫非他是十殿阎罗之一? “这座城名为酆都,是停留在冥界不肯轮回的鬼所居住之地。虽然这里可供鬼魂停留,可酆都会不停吞噬着鬼的鬼气,若是不够强大,便会魂飞魄散再无来世。” 那谢杯衡呢,他为什么要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留在酆都而不去轮回,沉乔瑜忍不住地思索着。 谢杯衡似乎有些讲累了,他停下稍稍休息了会,喝了口茶。 沉乔瑜这才注意到,这茶是由彼岸花泡制而成,如血般的彼岸花在这暗红的茶水里漂浮着,就像她一般无依无靠。 谢杯衡看着她神游天外,眼睛不住地盯着桌上的茶,以为她是不耐烦了。他顿了顿,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直言道:“若是想要离开冥界,唯有前往人界与冥界的交界处。出了这酆都,需向西面走,直到看到奈何桥,再沿着忘川河便能到了。” 沉乔瑜这才回过神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所想的居然能这么快得到答案。 可是,谢杯衡为什么要帮她,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问他。 谢杯衡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冒犯,他早已预料她会这么问,“我在人间有想见的人,可作为鬼魂,我自己过不去,唯有附身在活人身上才有可能骗过结界。” 见他如此坦诚,不似作假的模样,沉乔瑜松了口气,无缘无故的帮助她才是最怕的。 “先前是我的不对,”她向谢杯衡郑重道歉,又接着说,“我还没介绍过我自己,我名为沉乔瑜。” 她将自己的遭遇同他粗略讲了一遍,只是省略了自己是穿越而来和在宫殿里她和那个男人发生的事情。 谢杯衡听后,原本轻松的神色却变得渐渐严肃起来,他沉默不语,过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你说你 是被轿子抬来这冥界的,而在那之后又遇到了一个男人。他的身份应该不简单,依我看,这恐怕是……” 谢杯衡的话还没讲完,便听得一身巨响。霎那间,屋内狂风大作,待这股邪风终于渐渐平息下来,远处的尘雾里,有一个披着长袍的人影正不紧不慢地走来,他身型颀长,气势逼人,光是一个影子便是压制得人喘不过气来。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十五章怒火 尘埃渐渐消散,那道身影渐渐清晰。 他是……伏渊。 他径直朝她走来,脸上虽是一片平静,可他的紧抿的嘴角和微眯起的狭长丹凤眼都意味着他内心的怒火以燃烧到了极致。 “是冥王陛下!”周围的鬼失声道。 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迎接着冥王的到来,他们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颤抖着贴服在地上。 伏渊身上强大的气势压的他们喘不过气,就像是无数把刀对着他们,只要他们有一点异动,他们毫不怀疑自己会立刻被冥王处死。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原来,这就是冥界之主的怒火。 沉乔瑜狼狈地趴在地上,背上早已布满了冷汗,她的发髻凌乱不堪,发丝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她的脸颊。她无法呼吸,胸腔内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是身体在不断发出警告的信号。 一只用金丝绣着腾飞的龙的黑色长靴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的下巴被一只冰冷苍白的手抬起。 伏渊的脸色阴沉无比,紧紧盯着她,黑色的瞳孔像危险的深渊,让人深深陷入其中。他的脸是大自然 的奇迹,是造物主最满意的作品,可他周围弥漫着的危险气氛却更不容忽视。 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却没有激起他分毫的同情心,他微微弯下腰,想拉住沉乔瑜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起。 可她手上戴着的玉镯却进入了他的视野,再联想起和她一起坐在的男人,伏渊渐渐平息的怒火又似重新燃烧的火焰般蹿得更高。 他轻轻挥了挥手,玉镯便应声而碎,成为一团粉末散落在地上。 他凭什么弄碎她的玉镯,难道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禁脔吗?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愤怒、恐惧和愧疚一起充斥在她的心头,一想到这只镯子并不属于她,沉乔瑜忍不住回头满怀歉意地 看了谢杯衡一眼。ρò一㈧E.⒞òм(po18e.com)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伏渊收入眼底,这一眼自然逃不过他。 尽管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先前玉镯的破碎让沉乔瑜凡人的气息遍布酒楼,他之前为她打上的印记不知为何消失不见,可她对别的男人如此依赖的模样让他理智早已消失不见。 本来怕她一人在阴天宫感到孤寂,让她出去散散心,有他留下的印记,无人敢伤她。却不想她迟迟不归,还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卿卿我我。 心中如翻腾的岩浆般不平静,心脏的失去让他已经万年来没有这般剧烈的情绪了,他第一次品尝到了 极致的愤怒和嫉妒。 越是不平静,他的面上就越是不显。 伏渊似笑非笑得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渗人至极,他悠悠开口道:“既然你这么在乎他,那不妨请他去地狱参观?” 沉乔瑜的脸色惨白至极,她没想到谢杯衡被自己连累得这么惨。他好心帮助她,却被害得入了地狱。无论如何,这与她逃不了干系。 她忍不住开口向伏渊求饶:“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话还没讲完,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伏渊将她从地上抱起,她的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就像猫儿一样柔软乖巧。 他看着她的侧脸,思绪不断起伏。自从遇见她后,他的心绪不断被她牵扯着。初时,他以为自己只是迷恋她的身体,也曾经试图告诉过自己她不过是一个小玩物罢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变得不可控制起来,伏渊清楚自己的不对劲,可他却始终不愿承认,他不想再细想下去。 第十六章侧入(高H) 沉乔瑜睡得很不安稳,梦境光怪陆离,耳边一直有人在窃窃私语,她的眼前闪烁过无数画面,破碎不堪,她根本无法捕获。 最后,碎片渐渐凝聚成一束束光汇入了她的胸口。 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视野变得白茫茫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睡了一天一夜,沉乔瑜终于头晕目眩地从床上坐起来,长时间的睡眠让她浑身酸痛,身侧的胳膊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微微有点发麻。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她又被送进了来时的房间。床边点着一只蜡烛,正闪烁着微弱的光,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木窗微微阖上,只露出一条细小的裂缝。 又回到这里了吗? 她不禁有些沮丧,第一次逃跑壮烈宣告失败。看着伏渊的脸色,她就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谢杯衡,他被自己连累,也不知他过的可好。思及此,她眼中的光彩变得黯淡,她就像是个累赘,不仅不能帮助别人,甚至还会带来麻烦。 屋内仅有的暖黄色的烛光在微微摇曳着,她今日本就疲惫无比,昏暗的灯光更是让她昏昏欲睡。 沉乔瑜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钻回了温暖的被窝,就让她放松自己,逃避一下现实吧。 迷糊间,她的后背一凉,本就松垮的衣物被一双冰冷的手轻松剥下,薄唇沿着她的背脊不停地轻吻着,引得她不住地颤抖。 她想逃离,却被伏渊的另一只紧扣住腰肢,将她禁锢在怀里。 伏渊似乎还不满足,他的手渐渐伸向她的花穴。嫩红光洁的花穴在他的抚摸下不停地流出大片的淫液,随着伏渊手指的抽插变得敏感无比。 沉乔瑜在他的亲吻时就已动情,花穴的逗弄更是让她获得了无上快感。就像在云中漂浮着,她似乎早已忘记了今夕是何年。不管她承不承认,她似乎一步步地陷入其中,沉醉其中。 突然,伏渊的手指停止了抽插,埋在穴内一动不动。 小穴似乎变得奇痒无比,内壁不甘心地收缩蠕动着,将伏渊的手指捆得紧紧的,贪婪地向他索取。 她见伏渊的手指迟迟不抽动,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渴望,涨红了脸要求道:“嗯……好痒,你动一动嘛。” 她细软的腰肢不停扭动着,小幅度上下摆动,小穴吞吐着手指乞求获得更多的快感,可这无异于望梅止渴,远远不能满足她的欲望,反而让她腿间痒得更厉害。 伏渊看着她这幅沉浸在欲望中臣服于他的模样,他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别急,这就给你。” 手指慢慢地从花穴抽出,取而代之的是,是一根紫红色的粗大的巨龙。 伏渊将她的一条玉腿抬起,肉棒在穴口的蜜液里轻轻刮蹭,就这丰沛的汁水直达花穴深处。是极致的紧,花穴犹如一张贪吃的小嘴不停吸吮着肉棒,龟头被花心不停碾磨着,给伏渊带来了销魂的快感。 他再也忍不住,重重地挺动着,睾丸拍打在她的阴户,激起无数花液,他们的交合处早已被伏渊的肉棒捣出绵密的泡沫。 侧入的体味带来的是不一样的快感,她软的似水般的身子被他禁锢在怀中,雪白的臀肉因为他的拍打不住地颤抖着,小脸变得通红,原本清澈的杏眼早也因为情欲变得迷离。 因为快感,她的芊芊玉手紧紧覆盖在他的手上,她高潮时的娇喘和呻吟声更是让他无比着迷。 伏渊的一只手握住她圆润的乳房,不停地揉弄着,她胸前的红梅早已因为他的逗弄变成一粒柔中带硬的红豆。 突然,她脖子后的柔嫩的皮肉被伏渊紧紧叼住,他的吸吮舔弄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啊……好痒,别舔了。” 换来的却是他更猛烈的攻击,他的动作带着无尽的占有欲,她就像是雌伏在猛兽身下的猎物,在濒死之前被他不停的戏弄着。 第十七章诱惑(H) 伏渊不知道在她的体内释放了多少次,一直到她坚持不住晕过去,他还是上瘾般地抽插着。 昨夜的疯狂让沉乔瑜疲惫不堪,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窗外的天空与来时的一样都是乌泱泱的,分不清日与夜。 她睁眼时,惊奇地发现伏渊竟然还没走,她被伏渊紧紧地抱在怀中,脸贴在他如玉般的坚硬胸膛上。 她抬头悄悄地望向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白皙的下巴,线条利落流畅。他的五官更是完美不已,此时的他是正在睡梦中,他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浮动着。 此时的伏渊,比往日里少了一份冷酷,多了一份无邪纯真。 唇红齿白,就像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沉乔瑜忍不住偷偷评价他。 “醒了?”伏渊睁开了眼,戏谑地问道。 偷看被人抓包了,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热气从她的脸颊蔓延到了小耳朵上。 似乎是觉得她脸红的样子太可爱,伏渊忍不住俯下身轻轻舔弄了一下她的耳垂。舌尖触碰在耳朵上就像是在舔舐果冻,他含着慢慢吸吮着。 耳朵突然被濡湿的东西包裹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伏渊松开了她,仿佛什么也没有般的躺了回去。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刺激到,沉乔瑜感觉自己快要燃烧了,她原本就通红的脸颊更是滚烫无比。 突然,她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声。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到伏渊耳朵里。 “饿了?起来吃点东西。”他刚醒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带着平时不易察觉的温柔。 沉乔瑜小幅度得点点头,她有些绝望地想着自己再也没有形象了。 昨日穿的亵裤上满是凝固的精液和淫水,看来是不能再穿了,她只能将就着,先披上厚实的大衣。 浑身酸痛不已,像是被车子碾过一般,她如凝脂般的皮肤上全是青紫的痕迹。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离沉乔瑜只有几步的桌子似乎都显得那么遥远。 走动间,大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她遍布青紫的美好的酮体,红梅般的奶尖微微露出,乳肉随着她的走动不停抖动着。 伏渊的眼神渐渐幽深,神的情欲就像汪洋大海,昨夜的他根本没有满足,若不是看她实在是体力不支,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小腹似乎升起了一团火,灼热地烧着,他腿间的欲望渐渐勃起,支起了一顶高大的帐篷。 既然她今日还敢勾引他,那别怪他不客气了。 伏渊再也忍不住,他拨开覆盖在蜜桃般的臀肉上的布料,就这昨夜留下的精液渐渐插进去。 “啊~~”她忍不住惊叫出声,酸软的小穴突然被粗壮的肉棒填满,记忆里残留的快感突然回到了她的大脑里。 花穴早已被撑到最大,泛白的阴唇成了薄薄两片,紧紧包裹着他的巨龙。 大肉棒不断进攻着她的花穴深处,渐渐的,花穴不断分泌出大量液体,随着肉棒的进出不断增多。 伏渊感受到进出越来越顺畅,滑腻的花穴像是一个贪吃的小嘴不断嘬着他的肉棒,内里似曲径小道般又幽深又窄。 快感从他的尾椎上升起直通大脑,他低吼出声,越插越快。 第十八章羞耻(大庭广众裸露play) 突然,门被轻轻扣了扣。 外面有人!如果被人看到她这幅淫荡的模样,她还怎么见人。 她慌了神,小穴不由自主地收缩,缠紧了埋在体内的肉棒。 肉棒在穴内寸步难行,层层迭迭的软肉收缩着绞着肉棒,带来了蚀骨般的快感。小穴强大的吸力,让伏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他将她的柳腰紧紧按住,制止了她欲要逃离的念头。丝毫没有顾及到外面有人,肉棒再次破开了紧闭着的小口,在花穴里横冲直撞。 她被他插得不断往前,不得不用手支撑在桌子上抵抗他的力量。 “不要了!外面有人,快放开我!”她的话被他蛮横的力度撞击得支离破碎。 “可是你的小穴缩得越来越紧,水也流得更欢了,口是心非的小骚货。”他在她的耳边呓语着,低沉的嗓音像毒药一样诱惑着她。 伏渊从下面掀开她的外衣,手指随着她柔软的肚皮慢慢滑到了胸部,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阵颤栗。他的大手慢慢揉弄着洁白的乳儿,时不时在乳晕周围慢慢打着圈。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似乎忘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腰肢迎合着他的节奏摆动着,让伏渊的肉棒入得更深了。 灵与肉的交合,外面有人带来的偷情般的刺激,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快感。 她就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狗般趴在他的身下,忘记了羞耻,享受着交合带来的快乐。 伏渊突然开口对着外面的人命令道:“进来。” 一瞬间,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头上,她变得清醒无比。她忍不住回头看向伏渊,只见他眼中的欲望还没有散去。察觉到了她的不解和愤怒,他甚至恶劣地对着她笑了笑。 侍女们鱼贯而入,将手里捧着的佳肴一一摆放在桌上。 伏渊旁若无人得继续抽插着,粗壮的紫红色棒身在她的股间不断进出着,她流出的淫水将伏渊浓密的阴毛黏成了一团,甚至她的股间也变得湿漉漉的。 她早已衣着凌乱不堪,乳尖从大衣里探出了头,雪白的腰肢不停摇摆着,花穴也随着伏渊的动作半遮半露。反观伏渊,除了腿间的肉棒,衣物完整地穿在身上,玄衣银冠,高不可攀。 虽然知道侍女是无生命的傀儡,可她裸露的身体、交合时淫荡的表情被人看到的刺激让沉乔瑜感到羞耻不已。 她的眼睛渐渐泛起水花,她忍不住哀求道:“快停下……嗯……” 殊不知,她这幅模样让伏渊更加着迷。她越是可怜的求饶,越激起伏渊的欲望。 他爱极了她这幅娇软的模样,他突然想看看她在充满希望时突然跌入谷底的绝望。 他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诱惑,在她的耳边哄骗道:“你先自己动几下,我就停下。” 说罢,他握着她的柳腰坐下,女上的姿势让肉棒入得更深了,就像是坚硬的棍子即将戳破她的肚皮。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花心被肏得松软无比,连子宫都有可能被肏开。 伏渊做完这些后,就再也不动着,他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充满力量的大腿敞开着,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握着扶手。 他微微挑了挑浓密的剑眉,命令道:“开始吧。” 他神圣无比,浑身散发着冥界君王的威严,不容他人侵犯。而她,就像个是荡妇般,依附着男人,身下的小穴也正吃着男人的肉棒。他与她,天壤之别。 第十九章臣服(女上高H) 她无力地坐在他的怀中,秀眉紧簇着,盈盈的眼如含了秋水一般。细长的玉腿并拢着,她双手支撑在膝盖上,虚虚地坐在伏渊的腿上。 唯一的着力点是体内的肉棒,它在小穴内不停搏动着,蓬勃的青筋根根分明,圆润饱满的龟头将穴口插得凹陷了进去。 听到伏渊的话,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她甚至快要流出眼泪来了。她虽然也曾意情迷乱过,可在如此清醒的情况让她主动还是第一次。 察觉到她的犹豫,伏渊拍了拍打的屁股,语气轻柔,却暗含威胁:“听话,嗯?这次做得好就先饶了你。” 她终于咬了咬牙,纤长的玉手搭靠在伏渊的腿上,开始缓缓上下挪动着臀部。 这次交合的速度由她来把控,沉乔瑜渐渐从中尝到甜头来,被巨龙摩擦过的花壁带来的酥麻一直传递到了大脑。她浑身发颤,感觉自己似乎在云端漂浮着。 滑腻无比的花穴随着她的节奏不停套弄着肉棒,肉棒甚至睾丸上都沾满了她流出来的花液。她的玉体在不断妖娆摆动着,两侧的蝴蝶骨似乎真的要化蝶而飞,臀肉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颤动着。 伏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掩盖了他眸中越来越浓郁的欲色,他抑制着自己狠狠往上顶,贯穿她的欲望。 沉乔瑜虽然尝到了甜头,女上的姿势让她获得从未有过的感觉。可是渐渐地,她感觉自己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摆动的幅度和频率开始变小。她时不时就要喘口气停下来休息一会。 体内的硕物并没有随着她的动作变小,反而在不断膨胀着。沉乔瑜感觉自己的花穴似乎都要被撑裂了,她有些绝望,怎么还没有结束。 突然,身下的肉棒动了。 “你耍赖,我都已经自己动了。” 面对着她的怒目,伏渊微微扬眉:“我何时说过让你停?你自己先停了,那便是输了。” 他不顾她的愤怒,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蛮横的力道让她犹如身处狂风暴雨的海洋上。 她再也坚持不住,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里。小穴早已一泻千里,喷出无数花液来,将他玄色的衣袍弄湿了一大片,一拧似乎就能挤出水。 硕物将她的花穴填的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也堵住了一部分的花液。她的肚子胀得更难受了,随着他肉棒的进出,潺潺的水声从她的小腹处发出,子宫似乎也全是花液。 “好胀,不要了,快停下。”她忍不住哀叫出声。 她的服软、她的绝望,却让伏渊的欲望不停攀升,他爱极了她这臣服的模样,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欺负她,用肉棒鞭挞着她。 就在此时,侍女们刚好把饭菜摆放整齐,她们恭敬地退出去,将门微微掩住。 沉乔瑜送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被人围观了,哪怕她们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还是让她膈应极了。 伏渊不断冲刺着,他紧紧按住她的玉腿,随着一声低吼,白灼喷射而出,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滚烫的液体冲击着她的花穴,沉乔瑜忍不住颤抖着,被迫接受他的射精。 “拔出去……”她催促着他。 可是伏渊却依然紧扣住她的柳腰,他拿起一旁放着的玉筷,夹起一片肉,递到了她的嘴边。 “饿了吧?”他一边拨弄着她的茱萸,一边慢悠悠地逗着她。 精液全部被肉棒堵在了小肚子里,只要她一动,小腹就胀得难受。肉棒在射了精之后,微微变软了些,可现在,却渐渐开始胀大。 如此,别说吃饭了,她连张嘴都艰难。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二十章沦陷(喂食 伏渊却不肯放过她,他略带惩罚性地重重往上顶了一下,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小肚子,趁着她沉醉于情欲中时,往下狠狠一按。 她的花穴本就胀得难受极了,里面被精液和淫水填得不留一丝缝隙。 突然受到按压,小穴内的液体不断往下涌,却被肉棒堵得严严实实,这种陌生的感觉对她就像排尿般,她被刺激得忍不住收缩了一下花穴。 伏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肉棒突然传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了射精的欲望。 似乎因她的收缩差点带来的早泄所激怒,他的修长如白玉般的手指顺着她的股沟不断滑动着,在她的粉嫩的菊穴口略略停顿了会,指腹开始不断抚弄着花瓣。 私密的菊穴被人不断摩挲着,沉乔瑜感到从未有过的危险,她似乎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什么,她不断扭动着柔软的玉体想要逃离伏渊的掌控。 “别弄那里!啊……” “吃下去孤就暂时放过你。” 她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泪水像掉线的珍珠般一粒一粒得落下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 这一派楚楚可怜之色,却丝毫没有引起伏渊心中的怜惜,反而让他心中的兽欲更加强烈。ρò一㈧E.⒞òм(po18e.com) 他已有些不耐烦,轻轻拍了拍她的臀,暗含威胁之意。 沉乔瑜这才慢慢地张开嘴,吃下了筷子上的肉。这些食物经过精烹细饪,外表精致,味道也是她从未吃过的鲜美。 如此美味的食物,她本该是大快朵颐,好好享受美味的时候,却因为体内直直插着的肉棒,食欲不佳,硬逼着自己吃了小半碗饭就抗拒着不想吃了。 肉棒像是有生命力般的不停跳动着,即便是他没有任何动作,也是存在感十足,不容忽视,小腹更因为肉棒的存在凸出了一个棍子般的形状。 看着怀里的人儿像仓鼠般咀嚼着食物,伏渊突然享受到了喂养宠物投食般的快感,听到沉乔瑜的拒绝,他似乎略有些失望。 他俯下身,色情地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掉了残留在沉乔瑜嘴角的糕点残渣,带着邪气在她的耳边呼了口气,道:“可是孤还没有吃饱。” 不容她拒绝,伏渊便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提,顺着体内残余的精液快速得顶弄着花心,他的腰身窄而有力,操弄的力度又快又猛。 剧烈的颠簸让她的乳房如浪般一波波地摇晃着,红梅点缀其上更是显得淫靡至极。 为了维持平衡,她不得不紧紧勾着伏渊有力的小腿。玉足顺着他的节奏上下不断摩挲着他的小腿内侧,伏渊赤红了眼,腰下猛地发力,狠狠戳进花心。 “啊……好痛。”花心突然被打开了一部分,一阵剧痛传来,她控制不住地求饶。 “罢了,孤这次暂且放过你。”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伏渊的心似乎被轻轻敲了一下,他放缓了进攻的步伐。 抽插了几百下后,随着他的一生低吼,他终于在她体内释放出来,滚烫的浓浆刺激得沉乔瑜也进入了强烈的高潮,身下的水似洪水一般喷了出来。 她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实在是坚持不住,晕倒在伏渊的怀里。 伏渊久久凝视了她睡着的容颜,湿透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却不掩她的丽色。她红润的嘴唇,高潮后绯色的脸颊和她卷翘的睫毛,不知为何,开始悄悄印在了他的心里。 门口侯着的侍女敲了敲门,询问着是否可以进入。 伏渊突然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掩饰般得抱拳微微咳嗽出声,企图刻意忽视内心的一点异动。 可是他快步走时的背影却带着那么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二十一章信封 她醒来时,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再也没有第一次事后的黏腻感,可是她身上布满的青紫痕迹却体提醒着沉乔瑜,这不是一个梦。 她在一次次的性爱中,逐渐迷失自我,她无比讨厌他的无耻,可是当伏渊的手指漫漫抚上她的身体时,她却一点一点开始沉沦,迷恋上他的触碰。 这根本不是她内心的本意!沉乔瑜唾弃自己的淫荡。 这眼前奢华的大殿是她的囚笼,阴天宫的大门再也不对她开放,她就像伏渊的禁脔,被他囚禁于这里,无法逃离。 如果她此时还在人间,傍晚的她应该坐在自修室里,听着夏日夜晚的虫鸣,复习期末考试吧。这一切一切正常的生活,都被他给毁了。 她的花穴被玩弄得红肿,疼痛难忍,两条腿更是绵软无比,无法下地。 她不禁有些颓废,内心空洞洞的,绝望、失落、无助压抑在她的心头。 门突然被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 是她,那个可爱的纸人小女孩,她扎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穿着喜庆的大红色棉袄,像个洋娃娃般可爱。 她一点一点地挪过来,对着她小心翼翼的笑了笑。虽然一个纸人忽然咧开嘴是有些瘆人的,但她的善意却像春风一般拂过了沉乔瑜的心头。ρò一㈧E.⒞òм(po18e.com)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她的手上,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眨了眨眼睛,示意沉乔瑜打开。 不等她说话,她就羞涩地跑了。 沉乔瑜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接过信。这封信封面上什么落款也没有,样式也很普通。 尽管如此,她还是选择相信小女孩。她打开信封,将信纸拿出来细细阅读。 “叁日后子时于幽华门等我。——谢杯衡” 是他!他没有放弃他!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心脏差点要跳出胸腔来,原本死气沉沉的眸子忽然迸发出光来,脸上绽放出如花儿般灿烂的笑容。 她本来就是极好看的美人,这几日的锉磨让她有些憔悴,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依旧绝色,这突然的惊喜更是让她浑身如发光般耀眼。 尽管心情很好,可是理智告诉她,这几日必须要谨慎行事。 一旁烛台里的蜡烛无声无息地燃烧,她将信点燃,灰烬悄无声息得落在里烛台里,不留一丝痕迹。 阎罗殿内,一批批新死的鬼被送入殿内审判,他们神色茫然,还未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就被判官一 一宣读他们生平所做的恶事和善事。一桩桩往事又浮现在了他们的脑海里,唤醒了他们的记忆和神志,没等新鬼们做出反应,就被判官们定下死后的归宿。 一霎那,哭声、求饶声响彻大殿,有些鬼生前坏事做尽,死后终于等到了报应。 伏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一挥手,那些声音忽然消失不见,恶鬼们早已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中。 他又懒懒地屈膝靠坐回了幽冥石做成的宝座中,玄色带着绯色花纹的道袍随意地披在他的身上。他姿势肆意,却如同一只蛰伏已久的野兽,透着无比的危险。 自那夜以后,他的心绪很是不宁,心情浮躁无比,似乎连做正事都难以集中注意力。 叁千年前,他被天帝流放至此,原本纯洁的神力因为冥界变得污浊,甚至他的心脏也被挖出封印在极北之地。 万幸的是,他因祸得福,原先神力的污染不仅没有让他变弱反而让他的实力大大增强,而对禁术的修习更是让他不同于千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自己。可他心脏的缺失所带来的损害却是无法避免的。 思及此,伏渊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和阴邪,他的心志再次变得坚定。 他定要那些人付出代价。 ———————— ρΘ1捌м.cΘм 第二十二章放倒1 看简介呦各位!!!如果有防盗章都带数字,6月12号开始每天晚上12点准时更新,其余时间段可能有防盗章抖落。 真的被盗文狗气到了,我刚更新就已经有新章节出现在盗文网上了。以后会不定时放出防盗章节,付费内容都会设置防盗章。本章正文内容会在中午下午12点更新。 后天我就要考六级啦!所以这两天大概率只更新一章,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 红撞白,乃大凶之兆。 沉乔瑜又做起了那个梦。 唢呐声从远方传来,她被困在轿子里无法动弹,脸上盖着红布,耳边似有女声在幽幽唱着:“挽青丝,双环结:百合鬓边巧妆点。” 沉乔瑜想告诉自己是梦,自己随时都能醒,可耳边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风吹起她的红盖头,她看到了轿子里的情形。整个轿子像是拼接而成,一边是白色,一边是鲜艳如血的红色,就连轿子里贴着的“囍”字,也是如此。 此番诡异的情景,让冷汗一滴滴地从她的额头留下,她想大声求救,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时闹钟忽然响起,她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却发现玉佩的裂缝越来越大,也许过不了多久,玉佩就会全部裂开来。 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她必须去寺庙找老和尚。 一个月前,她才刚进入大学校园不久,听闻舍友林琅说学校附近的寺庙求姻缘特别准,便也想跟着去试试。 沉乔瑜本人就长得很是耐看,很有古典美女的感觉,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肤白胜雪。尤其是她的眼睛,似琉璃又似宝石,一双水眸就像是真的有星星。 她一进学校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找对象是不愁的,可是这个年纪的女生,又有谁不想谈个甜甜的恋爱呢? 上山的路很是陡峭,她体力不太好,跟着舍友的步伐已经很是艰难。 等她们又拐过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寺庙的大门。 小商贩们早就瞄准了商机,在寺庙门口支起了小摊。 林琅眼睛发光,顾不上身边的好朋友,说:“乔瑜,我先走快点,我要去那个小摊买瓶水喝,待会在那边等你。” 沉乔瑜已经累的喘不过气,顾不上回答她,只是扶着树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寺庙前的空地上种着一颗大树,枝繁叶茂,似有好几百年之久。 奇怪的是,空地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红包,一阵风吹过,那红包整个被吹到空中,却一直在空中飘着,吹不过那棵树。 沉乔瑜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想捡起那个奇怪的红包,可是她的指尖一碰到它,整个红包就消失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地上只有四处随风飘散的落叶。而刚才小摊那里热闹的人声也完全消失不见,四处寂静一片,她似乎隐隐约约有听到远处传来的唢呐吹响的声音。 她的背上全是冷汗,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很邪门,不是她能碰的。突然眼前寺庙青灰色的大门让她仿佛找到了救星。 她顾不得多想,冲向了大门。就在她跨过寺庙的门槛时,耳边的人声又回来了,她听到了林琅在大声叫她:“乔瑜乔瑜!你怎么突然跑的这么快?” 沉乔瑜慌忙拉住林琅,问:“琅琅,你有没有听到耳边有唢呐的声音,还有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包……刚刚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一样,我好害怕。” 林琅不太相信她的话,可沉乔瑜的表情不似作伪,她看着好友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只好先稳定她的情绪,说:“没事的乔瑜,这里是寺庙,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你要是还担心的话,我们去庙里拜一拜,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沉乔瑜听了好友的话,突然想起她一跨过寺庙的门,所有都恢复了正常。即便她从前不信神佛,此时对着菩萨也产生无限的敬意和感激。 她们在大殿的蒲团上磕了几个头,刚准备站起来时,转头见到后面站着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长相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对着她们打了招呼,看着沉乔瑜缓缓道:“施主怕是有灾祸在身,已被恶鬼缠身。此鬼法力强大,当前老衲怕是无能为力啊。” 沉乔瑜一听便知大事不好,刚才邪门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相信老和尚所言,她含着泪问道:“大师,能不能保我一命。”美人含泪,谁看了不会心生怜惜? 老和尚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并非老衲狠心不帮,实是无能为力。” 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玉坠,递给沉乔瑜道:“此物可保施主平安一个月,一个月后,施主再来此处见我,我再为施主想想办法。” 沉乔瑜闻言无奈,也只好依了老和尚的话,将那玉佩郑重收好,向老和尚重重道谢。 第二十三章愧怍 漫天黄土飞扬,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棵树木也没有,像是永远也走不出去般。 这里与酆都的繁华完全是两幅模样。 贫瘠的土壤如沙般松软,若是一不小心,脚极有可能陷入土中。她举步维艰,一点一点地挪动着。 而对谢杯衡来说,这里易如反掌。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他转头,看着她无奈笑道:“罢了,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 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袖珍的纸马,将它放在了地上。那马便极具膨胀起来,没过一会变成了一匹高大威武的马儿。 他又在马儿的头上轻轻一点,纸马的外表忽然发生了变化,它一点一点灵动起来,没过一会便与一匹真马无异,时不时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尾巴也在不停甩动着。 “这是真的马吗?”沉乔瑜的好奇心被这一系列的变化勾起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这是纸马做的傀儡,没有生命的。” 那阴天宫的那些侍女也是这样做成的吧,不过那对小纸人却似乎与它们不同,她想着。 坐上了纸马后,他们的速度便提快了不少。 路途上的风景一成不变,及其单调,她越来越无聊。 又加上对谢杯衡从前经历的好奇,她看了眼他平静的侧颜,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此番是要去见什么人啊?”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出生于一个贵族家庭,我的祖上因从龙有功,被封了爵位。我有个未婚妻,我同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已相互倾心许久,本来准备十六岁时便成婚。” “真好,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 “是这样的,可是后来,我十五岁那年,我的祖父被陷害入狱,因她父母的阻挠我们的婚事也吹了。” 谢杯衡提起往事时,脸上云淡风轻,似乎与往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没关系的,”他顿了顿,继续道,“她说要与我私奔,可是我一直让她再等等。那是我年少,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要为祖父报酬。自此之后,我便发奋读书追求功名,只求有一入步入仕途,为我祖父平反。而她后来被她的父母囚禁于家中,再也没来找过我。仇恨让我失去了理智,她多日未出现我也从未察觉过异样。后来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被许配给他人,而她自己,则在成亲那夜自杀了。” 他忽然沉默了许久,似乎陷入了回忆,突然他又开口道:“她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绝望。她生前曾经偷偷递信给我,可我那时候却因春闱的失败,将自己封闭在家中,谁也不见。” “那你此番是要去寻找她的来生吗?”她不禁对他们的爱情感到唏嘘极了。 “是我对不起她,她前世这般凄凉,我总得去看看她的来生过的幸不幸福。”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她的来生如何也不能改变她的前世。他此去也不过是慰藉心中的愧疚罢了。 他的心中虽然一清二楚,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她。 眼前的黄土到了尽头,远方似乎出现了一片血红色的花田。 —————— 首发: 第二十四章往生花 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 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彼岸花,它们突兀地出现在冥界贫瘠的土壤上,却依然开得茂盛。 只见花,不见叶。那花红得艳丽,似是被用鲜血浇灌一般,隐隐透着不详之色。它的茎更是奇特,是不同于凡界绿色的红黑色。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那花儿似乎开得愈发妖异了,隐隐约约的香味飘进沉乔瑜的鼻子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强烈的渴望涌现在她的心头,她突然好想触碰花瓣。 意识渐渐丧失,她突然跳下马,弯下腰想摘起一朵花来。 忽然,地底下钻出一只干瘪的枯手,它紧紧攥住她的脚腕,力道奇大无比。脚踩着的泥土变得越来越松软,她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下陷去。 眼前白光闪过,只听得一下铿锵之声,她脚上的抓力忽然消失。 “快上来。”谢杯衡手中提着一柄古朴的铜剑,他双眉紧蹙,眼中似乎透着犀利的光芒,“是我的疏忽,我本以为这花对凡人无用。” 她心有余悸,幸好有他的相救才让她躲过一劫。原本美丽的花在她的眼里变得可怖起来,恐惧萦绕在她的心头。 “刚才那手又是哪来的?” “彼岸花本就需要养料,而那些路过的弱小鬼魂便成了花肥,那手就是彼岸花用吸收的魂力凝聚出来的。” 谢杯衡从他的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红绳缠绕着的项圈,将它挂在马脖子上。 就像是大变活人一般,难以想象一个袖子能装下这么多东西,沉乔瑜感到神奇极了。 “记住,千万不能再被彼岸花蛊惑了,这马我已经给它施了法术,你坐在上面便可安然无恙。”他的口吻不再是之前的随和。 她重重点了点头,尽管她的小脸煞白,内心更是慌张,可有谢杯衡的存在,他就如兄长一般,让她无比安心。 而此时,家人、好友的身型在花丛中渐渐凝聚,他们就如她记忆中的一样,都在对着她微笑。 看到熟悉的人,她的眼眶开始湿润,不舍、怀念涌现在她的心头。父亲、母亲还是记忆中中年人的模样,他们眼角的皱纹和发间的白发都是她离去时最后看到的印象。 他们对着她招手,想让她离他们更近些。 她握住缰绳的手渐渐松开,忽然,她的心口渐渐传来暖流,脑海因着这暖流变得清醒无比。她定眼一看,眼前彼岸花海一望无际,却没有任何人。 差点又中计了,沉乔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口,刚才是什么东西让她忽然清醒,她明明什么也没有佩戴。 谢杯衡清楚此地不宜久留,虽然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可对沉乔伊来说却是危险重重。他赶路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自那奇怪的暖流出现后,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幻想出现。 而此时,沉乔瑜惊奇地发现这里每株彼岸花似乎如同复制粘贴一般没有任何区别,连花蕊、花瓣的数量都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开口问谢杯衡:“难道这里的花都一模一样吗?” “我看到的是如此,可传说中有一朵往生花,它藏身于彼岸花丛中,于彼岸花唯一的区别是花蕊的个数不同,但是从来没有人看到过它。再者,古籍里没有说往生花有什么特殊的功效,自然也没有人找过它。”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第二十五章忘川 这里花团锦簇,花与花密密地挨在一起,辨认起来极为困难。沉乔瑜也如其他人一般,听过了就不放在心上了。 此时,远方似乎人影憧憧,幽绿的鬼火在他们身旁上下浮动着,时不时有锣声和鼓声传来。 随着沉乔瑜离他们愈来愈近,她才发现那些人似乎并不能被称为是人,只因他们漂浮在空中,身子不同于常人,隐隐约约有些透明。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唯一的共同点是表情十分呆滞。 “那是新死的鬼。”谢杯衡冒出一句话来。 原来如此,怕是他们根本还没有接受自己早已死亡的事实。 人死后会变成鬼,会来到冥界投胎,可是她又算什么呢,一个凡人却生活在属于鬼的地盘。 而队伍的领头人却与新鬼们不同,他们身材十分高大,足有八尺之多,身着黑白相间的盔甲,其中一人扛着经幡,另一人拿着铜锣。 谢杯衡从袖子里又拿出了与当日一模一样的玉镯,套在她的手上。 他手轻轻一挥,纸马便收回了他的袖子里,他嘱咐道:“我们跟着牛头马面走便能到奈何桥了。” 原来那就是牛头马面,沉乔瑜仔细一瞧,果然那两人样貌奇特,身体虽然是常人的形态,可却突兀地长出一颗牛头和马头来。 队伍从面前走过,他们悄悄混入其中随着队伍往前挪动。 耳边渐渐有水流声传来,花开尽头,暗红色的河流缓缓流过。 原来,那就是忘川。 星星点点的河灯漂浮在河上,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那是从阳间来的吗?” “是的,那些河灯都寄托着亲人对死去的人们的哀思。” 他们旁边原本木讷的鬼魂看到河灯忽然留下了一滴泪来,呜咽声渐渐从队伍里传出,越来越响。 新鬼们开始骚动起来,河灯突然让他们想起生前的事来,他们不想离开人间,他们更不想忘记自己的亲人。 鞭子带着狠厉的力道像往两边逃窜的鬼抽来,一旁的鬼差早已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他们的一鞭子让不听话的鬼魂飞魄散,如一缕青烟般消散于空中。 鬼们这才安静下来,不甘心地跟上牛头马面。 河上有一座桥,分为叁层,最上层光滑平坦,更是有屋檐避风雨,却极少有鬼走过;中层虽坑洼不平,却勉强可走,是大多数鬼魂所经之地;而这最下层却破败不堪,稍不甚就会掉入那污浊的滚滚血水之中,被桥下的恶鬼们扑上来分食殆尽。 忽然有一颗莹白色的大石出现在沉乔瑜的视野里,只见那石头上刻着叁个大字“叁生石”。 那颗石头的光芒越来越盛,她的视野渐渐模糊。 有一个女人出现在沉乔瑜的面前,她已经是十分虚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的身子也隐隐有些透明。 不知为何,女人分明是个陌生人,可沉乔瑜内心是无比的伤感和不舍,她好想留住她,不想让她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那人对着她温和一笑,指了指她的胸口说:“即便是神,也不能逃脱天道自然。你父亲是如此,我亦是如此。孩子,我将这物留与你,它能代替我们守护你,只是勿要让他人知道它的存在。”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χyμsんμщμ㈥.ⓒǒм 第二十六章画像 它是什么?沉乔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胸口。 眼前的景象开始一点一点消散。 “先别发呆了,快跟上。”谢杯衡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的说。 她这时才回过神来,叁生石变得暗淡无光,与一块普通的石头毫无区别。任凭她再怎么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叫自称母亲?这一切就像是迷雾般笼罩在她的心头。 她忽然注意到前方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只见那里聚集着一大批鬼差,对每一个经过的鬼都细细盘查着。 新死的鬼尚还懵懂着,就被问了一大串复杂的问题,正是茫然之际,便被鬼差的一顿鞭子抽得哀嚎不已。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沉乔瑜的内心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到过这个凡人没有?”鬼差指着一张人像问道,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穿到他们耳朵里。 这画虽说是手绘的,却与她的真实面貌并无二异。它不知是被湿了法术,画上的她甚至会笑会动。 谢杯衡拉住她的手臂赶忙往后撤退,恰巧,此时有一大批的鬼正要走上奈何桥去往轮回。ρò一㈧E.⒞òм(po18e.com) 他们的身型被遮挡地严严实实,这才没有被人察觉出异样来。 她果然知道,伏渊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这兴许只是他的最低层的手段罢了,为的只是警告她不要不知好歹。他如此残忍冷酷的一个人,若是重新落到他的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搓磨成什么样。 一想到他那阴恨威胁着她的模样,她抑制不住的害怕,她乞求地看向谢杯衡,“这可怎么办?” “别急,”他剑眉微微皱起,略略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这画不同于寻常的画,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用处在,万不可贸然过去,若是将你的伪装识破了,那便是真的绝路一条了。现如今,唯有顺着这忘川逆流而上,只是路途危险,不知你可否愿意?” 谢杯衡此时的神色已经是极为凝重了,他安静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恐怕是她唯一的出路了,难道她真的要放弃,一辈子留在冥界吗?沉乔瑜不甘心。 与亲人阴阳两隔的痛苦像是虫噬一般在啃咬着她的心,她终于不再犹豫,不管如何,她都要赌一把。 她慢慢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愿意的,我们这就出发吧。” 没想到,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坚强,这让他对她有些另眼相待。谢杯衡略带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有,沉默地走在前面。 他们转了个身,背对鬼差沿着忘川慢慢走,直至一片人际罕至之地。 河畔是浸过血水略带红色的泥土,远方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这里跟冥界任何一个地方一样都暗藏着杀机。 第二十七章人间 谢杯衡已经没有心思多讲几句话,他从袖子里掏出一艘小木船放在地上,它慢慢变大直至恰好能容纳两个人。 他将船缓缓推入水中,一只脚踩在船舷上,朝沉乔瑜伸出手。 “上来吧,小心点,别碰到河水了。” 她有些许的害怕,略略犹豫了会,才终于下定决心伸出脚踩上船舷。 这小木船虽然简陋,可却意外地很平稳。更奇特的是,这小木船没有人划动,却可以自发地溯流而上。 “千万不要伸手碰这河水。”谢杯衡犹不放心,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嘱咐着。 这水虫蛇满布,腥风扑面,污秽不可近。水面下隐隐约约有无数鬼怪嚎叫的声音传来,他们贪婪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这船,却被水面的封印逼退,掀起无数波涛。 其实,不需要谢杯衡的提醒,她也知道这河里凶险万分。 以防万一,她仔仔细细地将身上的每一片衣角都收拢好,双腿并拢,手交叉着紧紧地迭放在膝上。 看到她如稚童一般的坐姿,谢杯衡有些哭笑不得。河水虽然危险,倒也不必如此。 天边悬挂着一轮血月,正巧在忘川的尽头,岸边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偶有几株枯木点缀于其中,甚至有幽冥蝶在其间翩翩起舞。 今日兴许是什么重要日子吧,河灯源源不断地从人间而来,团团青烟氤氲而起,红色的烛光照应着忘川。 是凡界亲人的哀思让灯长久不灭,直到到达每一个他们日思夜想的亡人的手里。 小船缓缓地划过水面,任凭血水翻滚也没有丝毫晃动。 那血月挂在天边似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 黑夜与白天在冥界揉杂在一起,她早已记不清时间的流逝,困意渐渐袭来,沉乔瑜终于忍不住靠着船舷沉沉睡去。 眼前忽然大亮,她被刺激得醒了过来,耀眼的光芒如针般刺痛着她长期适应黑夜的眼睛。 那是人间吗? “我们快到人间了,我是鬼,不能进入,只有藏身在你的身体上才行。你莫怕,到了人间,我自会出来。” 她从未见过谢杯衡如此模样,她的印象里,他是个稳重不喜形于色之人,可如今,当他迎着人间的朝阳时,细碎的光芒点缀在他的瞳仁里,他的脸上满是希冀和期盼。 透明的结界横亘在冥界与人间之间,她和木船一点一点穿过。 像是水膜般拂过她的脸庞,流淌的血水变得清澈碧绿,水草漂浮于水面上,小船在其间穿梭着,留下一片片涟漪。 杨柳依依,林间传来鸟鸣声,这是人间勃勃的生机。而她,终于走上了这片大地。 眼眶渐渐湿润,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的心情。 冥界的日子,虽然衣食无忧,可美丽的花离开了属于她的土壤,终究会枯萎。 她想,即便是未来迷茫,可如今她就像是迎着朝阳奔跑,无论如何,前路总是光明的。 (<a href=.fùωеňωù.ме(fuwenwu.me)/books/741444 target=_blank>.fùωеňωù.ме(fuwenwu.me)/books/741444 </a>拈景着) —————— 待会还有一更~ 第二十八章惘然 一缕青烟缓缓从她的身体里飘出,渐渐在船上凝聚成了一个实体。 看着这人间的大好春光,谢杯衡不禁感叹:“我死了这么多年,不知人间变成何样了。” 木船漂浮在芦苇丛中,惊起一片白鹭。 愈往前,水流愈发湍急,谢杯衡便将这船停靠于一处平坦的岸边。 他的手轻轻一挥,那船便自动入了他的袖口。 “如今你有何打算?” “我也不知道,我无依无靠,也不知该去往何处。” 沉乔瑜只记得自己初醒时,就在这通往冥界的路上,她不知自己为何来到此处,也不知如今的人界是否还是她熟悉的模样。 她下意识地想依靠他,在这陌生的世界,谢杯衡算得上是她为数不多的熟人了。 “你去哪?能先带上我吗?”她忍不住轻声哀求道。 兴许是羞恼于自己又给别人添了不少麻烦,红晕悄悄爬上了她如玉的脸庞,她紧张不安地绞动着衣角。 她紧张的模样让谢杯衡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就像他生前的妹妹般灵巧可爱。 “你不必紧张,跟着我就好,”忽然,他的话锋一转,“只是,我终究已经死去,不能久留于人间。日后,怕是不得不与你告别。” “我知道的,你能带上我,我就很感激了。” 不知是为何,谢杯衡冥冥之中总是能感应出他的未婚妻所在何处。今生的她,似乎就托生于一个离忘川不远的村落。 他们的姻缘就像是天注定,可是,他还是辜负了她。 封存的记忆一点一点被打开,回忆如针般插在他的心口,他再也看不到她前世那纯真的笑颜。 沉乔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本不想打断他,可她不忍心看着谢杯衡越陷越深,终于决定开口说:“我们出发吧,现世的她一定过得比从前更幸福。” 她的话终于将谢杯衡从回忆里拉出。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沉痛的悲哀依旧沉积于他的眼底。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顺着这竹林里的小路,便豁然开朗。 这里炊烟袅袅,横亘着一长条一长条的土地,良田肥沃,稻穗果实饱满,田间阡陌纵横,好一派桃花源之景。 夏夜的傍晚,村口处坐着一群纳凉的村民,陌生人的出现很快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两位是何人?”一个留着长胡须的白面老者首先站起来问道。 “我们二人是兄妹,刚与家中亲人走失,便瞧见了此处。如今天色渐晚,我们二人想在这里留宿一晚。” “也是,如今这世道混乱不堪,我们村位置偏僻,是难得的净土。你们也是可怜的孩子,今晚先在这里好好安歇吧。” 旁边的村民也跟着附和,他们都是淳朴的庄稼人,在这乱世,保全自己已是极难,可面对陌生人的求助,他们还是那么的热心肠。 首发:sanyeshuwu. 第二十九章红灯笼 落日西斜,村里的庄稼人扛着锄头匆匆地赶回家,只为在天黑之前吃上一口家里的热饭。 炊烟袅袅,妇人们急着做饭,孩子们也趁着这难得没有人管束的时光,聚在家门口嬉戏打闹。 所幸谢杯衡早有准备,他在进村前便用法术将他们二人打扮成普通人的模样,虽说是生面孔,到底是没有引起多少注意来。 此时恰值春耕,种子播种下了些许,多数却还是没有长成出挑的模样来。田地里只有叁叁两两矮矮的小苗,而远处那成排成排的茅房便愈发显眼。 每家每户的门面都差不了多少,唯有一家的木门旁挂着两盏小小的红灯笼。 天还尚未完全暗下来,那对红灯笼未被点亮,掩在茅草中便愈加不明显。可谢杯衡却立马被它们吸引了目光,他似乎忘记了他们的身份,站在那田埂上直勾勾地盯着红灯笼看。 他的眼神看似平静,可他背在身后的手却不住颤抖着。 连沉乔瑜这般神经大条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莫非是这村子过于邪门,将你魇住了?” “我无碍,”他的心智似乎被扯回了一些,“这村子没有陷阱,你莫担心。” 见他似乎不愿多说,沉乔瑜也识相地不再多问。 可谢杯衡似乎被那两盏红灯笼给迷住了心智,他执着地领着沉乔瑜走向那户人家,叩响了那扇木门。 “笃笃”的敲击声响起,门内的锅碗瓢盆碰击的声音骤然停止,接着便有人问道:“是谁呀?” 看来屋里的人正在做饭,沉乔瑜对打扰别人吃饭感到略有些羞愧,也越发奇怪谢杯衡这样的翩翩君子为何今日做出这等不符合礼仪规范的事情来。 谢杯衡似乎今日一定要弄个明白,他执着地站在门前,开口回答道:“打扰您了,我同我妹妹今日刚与家里人走散。如今天已黑,我们二人唯恐走夜路会遇险,才不得不叨扰您,在您家中留宿一宿。” 门内的人犹豫了一会,她似乎是进屋同人商量了会。 终于,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两个人渐渐靠近大门。 随着“吱呀”的一声传来,门闩被拔下,这是一对和善的夫妇,他们穿着朴素,在田地里的暴晒让他们的皮肤变得黝黑,眼角的皱纹随着他们的微笑皱成了一团。 “实在是烦扰各位了,我与家妹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向二位提出这般无礼的要求。”谢杯衡向他们行了个大礼。 “这可使不得,大家在这乱世生存已是不易,我们又何苦为难你们呢,快进来罢。” 眼前的两个年轻人容貌并不出挑,甚至是平庸线以下,而正是这份普通让他们打消了一部分疑虑。 近几十年以来,妖魔横空出世,虽说大部分妖怪与人类差别极大,可却有一些鬼怪们装成俊男美女来博取村人的同情,更是借此将整户人家吞噬殆尽。 再者,他们的言行举止彬彬有礼,一瞧便知是从大户人家来的,这更是那些类人的妖魔所模仿不来的。 首发:yцsんцЩU.νīρ(ΡO18.Oяɡ(po18.org)) 第三十章离别 那晌,似乎是听闻外边的响动声,一个少女缓缓从屋内走出。 看见了两个陌生人,她开口问道:“爹、娘,可是有客人来访?” 只见那少女梳着双环髻,约莫是刚及笄不久,脸上仍带着一些稚嫩的婴儿肥。虽然身着粗布荆钗,却依然不掩她的丽色。 是她。 一眼万年,他那颗死寂的心因她的出现而重新跳动。眼前不断闪过前世的种种,她微笑时的模样、她流泪的脸庞和她绝望的哭诉渐渐与今生的她重合。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杯衡沉重复杂的眼神,少女疑惑地望向他,轻声开口道:“公子可是见过我?” 连声音都同她一摸一样,谢杯衡已然是确定他寻找到了他的转世。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忍不住带着希翼问道:“姑娘可记得临安谢氏?” “我自幼生活在此,未曾出过远门,怕是让公子失望了。” “罢了,是我认错了。姑娘同我一位旧人略有相似,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弹指一挥间,匆匆已百年。 即便眼前的她是他心上人的转世,可前世种种她早已随着一碗孟婆汤忘得一干二净,自己又何必强求缘分呢? 是夜,农家人的院子本就不大,更别提又来了两位客人,沉乔瑜便暂且被安排同那位少女一块住。 简短的谈话,她得知少女名为阿鸾,她的父母都是庄稼人,他们一家子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个小村庄。她的家里本有个弟弟,恰逢他在外求学,才得以空出房间来给谢杯衡暂住。 沉乔瑜第一次离开冥界,对这里的一切都是充满好奇。她已经不止一次听闻人间妖魔横行,忍不住问阿鸾:“阿鸾姑娘,如今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多妖魔?” “我只知道从前的人间是一片繁荣的,可不知何时,忽然多了许多妖魔,他们在人间大肆虐杀,搞得民不聊生。我们这些凡人都拿它们没法子,只能盼着朝廷来派人来处理它们,又或者它们自己主动离开。” “万幸的是,兴许是菩萨庇佑,我们这里还不曾出现过妖魔。” 阿鸾一边说着话,一边早早的就将床褥铺好,招呼沉乔瑜睡下。 “阿鸾姑娘,你不睡吗?”沉乔瑜见她只是铺好了一个人的床后,又走到了桌子旁点亮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 昏暗的灯光顿时照亮了狭窄的木桌。 “是灯光照到你了吗?那我把帘子拉上。”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阿鸾的脸上的笑意忽然带上了甜蜜的色彩,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因为羞涩,眼眸也不敢再直视着沉乔瑜。 “我过段时间就要嫁人了,时间紧迫,我只好在晚上为自己缝制一会嫁衣。” 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尚未完成的嫁衣,在灯光下开始一点点缝制。 沉乔瑜张了张嘴,想开口说点什么,最后终究是就着衣服慢慢躺下,闭上了眼睛。 阿鸾和她的心上人一定也很恩爱吧,自己又何必给人家找不痛快呢。 人鬼殊途,只是可怜了谢杯衡。 随着院子里的公鸡发出一阵阵的打鸣声,沉乔瑜从睡梦中慢慢苏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窗户看了眼屋外的天空。 真是奇怪……昨天分明是烈阳高照,今晨却乌云密布。天色十分昏暗,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一般,空气里充满压抑的氛围,让人无端生出恐惧来。 看来今早不宜出门,不知下了雨以后会不会好些。 沉乔瑜将自己收拾好后,正准备去找谢杯衡商量日后的事情,却发现谢杯衡早已站在门外等候她多时了。 “我知你想说什么。我早就察觉到她有未婚夫了,这一切终究是我的痴念罢了。看到今生的她找到自 己的良人,她过得幸福,我也不留遗憾了。” 他犹豫了会,又继续道:“今日我是想同你道别的,我的执念已解,也该回去投胎了。我很感谢你,但人有悲欢离合,我是鬼,我们终究一日要离别。我生前在临安禅源寺西南角的歪脖子树下埋过一盒金锭子,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应当不是问题。” 她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谢杯衡是她来异世后给予她最多温暖的恩人。于她来说,他的存在亦父亦兄,本以为能多留几日,却没想到,今日便要离别。 可看到他的释怀,她也跟着高兴,即便内心再不舍,她也不想开口留他。 首发:χyцsんцωēň.cδм dαňмⒺιs.⒞οм 第三十一章抓住 “那就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 他放任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团幽火,顺从着冥界的呼唤飘向了西南。 爱一个人,就要学会放手。 他也该去迎来新的轮回了。 沉乔瑜看着他的魂火渐渐离开她的视野,良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想,她也该开启她的生活了。 外头的天依旧是阴沉的,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她只能先在屋里简单打点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顺道想想该如何安全到达临安。 阿鸾似乎出去的很早,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正感到奇怪,准备出去找找阿鸾。恰巧,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阿鸾,你回来了!我刚想着你人不见了,准备出去找你,你就来了!”χγυsんυщυ.⒞⒞(xyushuwu.cc) 沉乔瑜正埋头收拾着床褥,尚且来不及回去看。 “哦?看来你过得还不错了。” 低沉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熟悉又陌生。 是她想的那个人吗?她被发现了吗? 脸色忽然变得无比苍白,她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脑子如乱麻般不知该如何是好。 唯一的出口已经被伏渊堵住了,他冰冷的视线像蛇信子般舔舐着她的后背。 “怎么不说话了?连孤都敢耍?”他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似是可怜又更像是嘲讽般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沉乔瑜低垂着头,她柔软的腰肢被伏渊的手慢慢摩挲着,他的手如烈火般不停灼烧着她的皮肤,带起她的一片战栗。 伏渊越来越过分,他似乎不再满足于此。 他在小巧可爱的肚脐眼边不断打着圈,另一只手伸入她的衣领,握住她圆润饱满的胸脯,缓缓揉搓着。 沉乔瑜忽然挣扎起来,她不愿意再做他的禁脔,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啊,不是他泄欲的工具。 她握住他不断作乱的手,声音微小却又坚定地说:“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也不喜欢你。” 气压忽然变得极低,伏渊真是没想到,她的出逃竟是让她变得如此胆大包天。 伏渊怒极反笑,他冷哼出声:“这可由不得你,既然你被献祭给了孤,你的全身上下都应该属于孤。” 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扣着,她愈是挣扎,伏渊的力道变愈发地大。 娇嫩的皮肤被他弄地生疼,不用想,她的手腕的皮肤肯定变得青紫一片。 可沉乔瑜却仍不不肯罢休,她就像一头倔犟的初生小牛犊,眼尾范着红,却仍是一动不动地怒视着他。 她还想说些什么让伏渊不痛快的话,殷红的菱唇一开一和间,露出洁白的贝齿和可爱的舌头。 伏渊的目光被她的红唇吸引,渐渐地,他眼中的怒火变成了滔天的欲火,在他幽深的瞳孔里不断燃烧着。 沉乔瑜察觉到了伏渊的神情似乎不太对劲,她正欲逃跑时,伏渊便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他的薄唇不断吸吮着她如果冻般的唇,舌头舔舐着沉乔瑜紧闭着贝齿。 她厌恶至极,紧闭着牙关不肯让他得逞,忽然间,唇瓣传来剧痛,是伏渊狠狠咬了她的唇。血腥味在他们交缠着的唇齿间传来。 他是属狗的吗? 沉乔瑜忍不住痛呼出声,正巧给了伏渊机会。 他的大舌不断攻城略地,破开牙关,如蟒蛇般纠缠吸吮着那条柔软的小舌。 啧啧声不断传来,唾液从沉乔瑜的唇畔滴落,嚅湿了她的衣领,色气无比。 ———————— 待会还有一更,是收费肉章,应该是明天早上9点的时候更新, 先放一章防盗章哦 dαňмⒺιs.⒞οм 第三十二章进入 他将她的衣服一层层剥下,露出她鲜嫩的玉体来。 “不要……”沉乔瑜想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 他们还在别人的家里,阿鸾一家随时都有回来的危险。如果被看到,她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伏渊亲了亲她的唇角,不容置疑地道:“乖。” 她的花穴被伏渊轻轻抚了抚,花液沾满了他的手掌。 “这是个小骚红,以及流了这么多水。” 他的话让她羞红了脸,不可否认,即便刚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可是一次次的性爱,让她忍不住对这件事上瘾。 伏渊掀开他的衣袍,露出他蛰伏在丛林中的巨龙。如婴儿手臂般的阴茎和硕大的龟头,上面分布着亮晶晶的粘液,正朝着她耀武扬威。 “好大,你别进来。”她忍不住害怕,不断退缩着。 他轻笑一声,强势握住她的手腕,在床沿边坐下。 微微撸动了几下肉棒,伏渊将肉棒对准了小穴,托着她的臀部,缓缓插入。 好胀。χγυsんυщυ.cc(xyushuwu.cc) 沉乔瑜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爱了,即便是分泌了许多润滑的花液,她一时半会仍是适应不了他的尺寸。 她挣扎着想逃离,却被伏渊握住她的柳腰狠狠一按。 顿时,肉棒势如破竹地直抵花心,甚至隐隐有进入子宫的趋势。 他似乎还不满足,跃跃欲试地想插进苞宫内。刺痛从花心处传来,沉乔瑜忍不住紧紧咬住了肉棒。 “嘶,”伏渊倒吸了一口凉皮,他拍了拍她的臀,威胁道,“别咬。” 却不想,这一拍让她的小穴更加紧张,交合处传来强大的吸力,伏渊忍不住开始重重地肏弄着她的花穴。 沉乔瑜坐在他健硕的大腿上,如同巨浪里的小船般不断摇晃着,剧烈的快感不断从交合处传来,她的眼神早已涣散。 她随着他的顶弄,一下一下娇喘出声,柔媚的嗓音在伏渊的耳边响起,如同最催情的春药般,让他兴致不断高昂。 良久,伏渊才抵住她的花心射出了第一股精液。 她忍不住松了口气,极度的快感已经让她精疲力尽,此时的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却不想,伏渊的肉棒仍是深深插在她的体内,将花液和精液牢牢堵在。 她的肚子已经隐隐约约有些鼓出来,发胀的感觉并不好受。 突然,伏渊架住她的腿,从床上站起,肉棒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刺激着她的敏感点。 她的腿被迫挂在他的臂弯,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这样的姿势让他进入地愈发深了。 她害怕极了,唯恐掉下去,殊不住,她的反应正如了他的意。 伏渊玩心大发,开始抱着她,在房间内慢慢走动着。 她赤裸的身体挂在他的身上,衣冠不整,而他却如正人君子般除了露出的胯部,全身上下都穿戴整齐。若不是他身上还抱着她,没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沉乔瑜欲盖弥彰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妄图逃避这羞耻的一幕,她小声地说:“你快放我下来,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是在陌生人的家,而他们却淫荡地交合在了一起,她就感到了莫大的惭愧和羞耻。 伏渊却满不在乎地道:“孤如此,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你先问问你的小穴舍不舍得孤的肉棒。” 他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结实的小腹不断撞击着,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更过分地是,他甚至不再满足简单的交合,他的龟头开始有技巧地刺激着她的敏感点。每一次的抽插都让她的快感不断迭加,体内流出的淫水甚至打湿了伏渊的一大片衣摆。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第三十三章放倒3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红撞白,乃大凶之兆。 沉乔瑜又做起了那个梦。 唢呐声从远方传来,她被困在轿子里无法动弹,脸上盖着红布,耳边似有女声在幽幽唱着:“挽青丝,双环结:百合鬓边巧妆点。” 沉乔瑜想告诉自己是梦,自己随时都能醒,可耳边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风吹起她的红盖头,她看到了轿子里的情形。整个轿子像是拼接而成,一边是白色,一边是鲜艳如血 的红色,就连轿子里贴着的“囍”字,也是如此。 此番诡异的情景,让冷汗一滴滴地从她的额头留下,她想大声求救,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时闹钟忽然响起,她从梦中惊醒。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却发现玉佩的裂缝越来越大,也许过不了多久,玉佩就会全部裂开来。 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她必须去寺庙找老和尚。 一个月前,她才刚进入大学校园不久,听闻舍友林琅说学校附近的寺庙求姻缘特别准,便也想跟着去试试。 沉乔瑜本人就长得很是耐看,很有古典美女的感觉,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肤白胜雪。尤其是她的眼睛,似琉璃又似宝石,一双水眸就像是真的有星星。 她一进学校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找对象是不愁的,可是这个年纪的女生,又有谁不想谈个甜甜的恋爱呢? 上山的路很是陡峭,她体力不太好,跟着舍友的步伐已经很是艰难。 等她们又拐过一个弯,终于看到了寺庙的大门。 小商贩们早就瞄准了商机,在寺庙门口支起了小摊。 林琅眼睛发光,顾不上身边的好朋友,说:“乔瑜,我先走快点,我要去那个小摊买瓶水喝,待会在那边等你。” 沉乔瑜已经累的喘不过气,顾不上回答她,只是扶着树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寺庙前的空地上种着一颗大树,枝繁叶茂,似有好几百年之久。 奇怪的是,空地上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个红包,一阵风吹过,那红包整个被吹到空中,却一直在空中飘着,吹不过那棵树。 沉乔瑜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想捡起那个奇怪的红包,可是她的指尖一碰到它,整个红包就消失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地上只有四处随风飘散的落叶。而刚才小摊那里热闹的人声也完全消失不见,四处寂静 一片,她似乎隐隐约约有听到远处传来的唢呐吹响的声音。 她的背上全是冷汗,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很邪门,不是她能碰的。突然眼前寺庙青灰色的大门让她仿佛找到了救星。 她顾不得多想,冲向了大门。就在她跨过寺庙的门槛时,耳边的人声又回来了,她听到了林琅在大声叫她:“乔瑜乔瑜!你怎么突然跑的这么快?” 沉乔瑜慌忙拉住林琅,问:“琅琅,你有没有听到耳边有唢呐的声音,还有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包……刚刚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一样,我好害怕。” 林琅不太相信她的话,可沉乔瑜的表情不似作伪,她看着好友水灵灵的大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流下眼泪来,只好先稳定她的情绪,说:“没事的乔瑜,这里是寺庙,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你要是还担心的话,我们去庙里拜一拜,佛祖会保佑我们的。” 沉乔瑜听了好友的话,突然想起她一跨过寺庙的门,所有都恢复了正常。即便她从前不信神佛,此时对着菩萨也产生无限的敬意和感激。 她们在大殿的蒲团上磕了几个头,刚准备站起来时,转头见到后面站着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长相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对着她们打了招呼,看着沉乔瑜缓缓道:“施主怕是有灾祸在身,已被恶鬼缠身。此鬼法力强大,当前老衲怕是无能为力啊。” 沉乔瑜一听便知大事不好,刚才邪门的事情让她不得不相信老和尚所言,她含着泪问道:“大师,能不能保我一命。”美人含泪,谁看了不会心生怜惜? 老和尚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并非老衲狠心不帮,实是无能为力。” 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玉坠,递给沉乔瑜道:“此物可保施主平安一个月,一个月后,施主再来此处见我,我再为施主想想办法。” 第三十四章线索 这是怎么回事?阿鸾是看不见他们吗? 她瞪圆眼睛的样子像小鹿一样灵动可爱,圆溜溜地,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伏渊被看得有些受不了了,摸了摸鼻子,才惜字如金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结界。” 她恍然大悟,这是才有些明白了冥王的逆天存在,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对她这个普通人实在是有太大冲击力了。 肉棒还埋在小穴里,胀胀的,难受极了。 她忍不住扭动了两下,穴里的巨龙胀得更大了。惹的伏渊低声暗骂了句“小骚货”,便抵着她抽插了百来下到彻底释放在她身体里,才略微尽兴了些。 沉乔瑜早就被肏得失去了神志,这接二连叁的性爱让她精疲力尽。小穴也是红肿得厉害,浑身上下更是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轻轻一碰便难受。 “陛下,有眉目了。琉明珠曾经在青玄上仙手上出现过。只是青玄上仙在千年前已经羽化,琉明珠现在的下落属下尚在查找中。” “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靠在椅子的扶手上,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查到了琉明珠的下落,却因为青玄的陨落断了线索。 天界已经加派了人手来对付极北之地逃窜的妖魔,要是再不出手,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浑水摸鱼来寻回他的心脏了。 他这几日必须要去一趟极北之地,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要一试。 屋内传来一声嘤咛,伏渊忽然想到若是他不在,那沉乔瑜一个人在这里岂不是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这次的出逃背后的人实力不容小觑,若不是他时刻留意着她,恐怕要真的被人骗过去了。 放在平时,伏渊早就对这种心怀不轨的人赶尽杀绝,可现如今,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处理,只能先缓一缓。 倒不如这次把沉乔瑜带上,在他的眼皮底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虽然是去极北之地,可大 概率也是去探路和找线索,护住一个女人,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她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仍旧是熟悉的地方。接二连叁的失败,已经让她心生绝望,她早已流不出什么泪来。 要不就这样吧,放弃的念头一点一点侵蚀了她的内心。 屋外忽然传来靴子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来人步履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像是魔鬼即将降临人间般让她恐惧。 随着高大修长的影子逐渐映上了帘子,沉乔瑜掀起了棉被,整个人钻了进入。 她不愿意再面对他,哪怕是内心再怎么说服自己去接受,可临到眼前了,她还是无法真正适应。 而此时暖和的被子似乎成了她最好的防御,也许这样能让他失去来找她麻烦的兴趣呢,她有些自欺欺人地想着。 伏渊拉开布帘的时候,他无奈地看到她像是个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像是个巨大的蚕茧在不停地蠕动着。 “你这几日准备一下,陪孤出去一趟。”他命令道。 “我不去。”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伏渊懒得跟她多废话,冷冷地回道:“你这次逃跑的背后还有人吧?如果不想让孤继续查下去的话就 听话,孤不想再说一次。” 话毕,他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po18,拈景着】 —————————— 首发: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第三十五章旺财 是了,他在冥界只手遮天,如今她在他底下讨生活,跟他再怎么硬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留给她的舒服日子不多了,倒不如趁着现在多睡一会。 几日的功夫一下子便过去,伏渊没有和她说清楚去哪里,沉乔瑜只能照着平日出远门的习惯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筋疲力尽,偶然间的一瞟,她发现镜中的自己同从前竟是变了许多。 从少女蜕变成女人,让她的眉宇间更是添了一份艳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归让人觉得与未经人事的少女有了些许不同。 下巴却是微微尖了些,人也有消瘦了。 “东西收拾好了吗?” 伏渊在背后冷不伶仃地冒出一句话来,把沉乔瑜吓了个半死。 这人怎么走路跟猫一样没有声音,进来也不敲一声门。 似乎是内心的怨怼太过明显,而被他察觉出来,伏渊慢悠悠地在椅子上坐下,道:“这里是孤的寝宫,孤想怎样都可以。” “谁叫你把东西都装在包袱里的,你不嫌重吗?”伏渊看着一旁的包袱,嗤笑道,“孤倒是忘了你是凡人,这个东西你拿去吧。” 说罢,他便随手抛给她一个镯子。 那镯子一瞧便知不是个凡物,颜色似绿非绿,被雕成了双龙抢珠纹,双龙龙身相连,形成环状。雕工栩栩如生,那龙仿佛下一刻就要活过来了般。 沉乔瑜把它套在了手腕了,它便自动缩成了合适的大小。 “把血滴在珠子上,镯子就能认主。”伏渊略弹了弹手指,一滴血液便从她的指尖渗出,飘落进了珠子里。 血似乎上渗进了玉里般,双龙衔着的珠子慢慢变得血红,似血月的赤色般艳丽。 按照她读这么多年玄幻小说的说法,滴血认主之后,就应该用意念把东西放进储存法器中。 沉乔瑜将手放在了包袱上,在心中默念着“收进去”。手下瞬间一空,能摸到的只有空气了。看来她是成功了,小说诚不欺她。 嗯,倒也不算完全的笨,不用他教就能自己领会,伏渊满意地在心中点点头。 看她这操纵自如,没一会便把所有要带的东西都放进了储物空间的样子,伏渊开口道:“走吧。”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吼叫,飞沙走石间,一只异兽便从天而降,它大得吓人,状如豹而有翼,白首赤足而叁尾。 那兽冷冷地盯着她,沉乔瑜被吓得有些腿软,虽然她平日里也很喜欢小动物,可这只异兽的压迫感比凶狠的狮虎所带来的更甚。 没等她反应过来,伏渊便揽着她的腰一跃而起,坐在了异兽的背上。 它似乎是不满极了,鼻子里不断哼哧哼哧的呼吸声,四足摩擦着地面,就是赖在这里不肯走。 一想到,它作为叁界鼎鼎有名的四大凶兽仅存的一只,一口就能吞掉数百个天兵天将,一个废物般的凡人居然也能坐在它身上,它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伏渊瞥了眼它,只这一眼,便让它如芒刺背,浑身的皮毛寸寸炸起。即便它再愚钝,也能察觉到主人生气了。 它再也不敢造次,只能扇了扇翅膀,灰溜溜地起飞了。 一路上无言,沉乔瑜坐在伏渊身前,背后靠着他宽阔坚硬的胸膛。他们靠的太近,连她屁股后面似乎都隐隐碰到了一根什么东西。 她早就经历过一些事情,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顿时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没话找话地问:“它叫什么名字呀?” “随便你怎么叫,你若是喜欢的话,自己取一个也成。” “那就叫旺财吧!”要知道,她一直很喜欢养一只狗,虽然旺财没有狗的外貌,但是至少它有狗的名字。 沉乔瑜不禁摸了摸旺财背上柔软的白毛,嗯,别说,还挺软的。 什么旺财,老子是四大凶兽,是神兽!旺财是给狗的名字!旺财在心中悲愤地咆哮着,可是碍于主人的威压,只能任劳任怨地载着他们,一丝一毫的不爽都不敢表现出来。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第三十六章般若 风从她的耳畔呼啸而过,将她的发丝吹得凌乱。 旺财越飞越高,一直到巨大的阴天宫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在这黑夜里,唯有北方挂着的一轮巨大的血月成了唯一的光源,其余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莹莹的月光照在伏渊的脸上,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她更加深入领会到了什么叫超出想象极限的美貌。 风的吹拂让他更多一份不似凡人的飘逸,一双凤眸微挑,原本幽深的黑瞳此时却泛着微微的赤色,更是为他增添了妖异。 忽然,周围的空间变得扭曲,连视野中的圆月都被挤压成了条状,他们还来不及逃离,便被卷入了幻境里。 旺财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要玩完了,它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了主人。 若不是它冲进了幻境的速度太快,以伏渊的能力,脱身不是难事。 相传般若境是西天佛祖在菩提树下成佛时所有的贪、嗔、痴化成的。它集合了叁界的大恶,至今没有一个人成功从般若境里出来过。 平日里碰到般若境的几率几乎是零,而它的位置也不是固定的,没有人知道它下一刻出现在什么地方。 沉乔瑜慢慢从昏迷中醒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陌生无比,她上一秒不是还在旺财背上吗,怎么莫名晕倒在了这里。 入眼是望不进的桃林,晨光微熹间,是一眼望不尽的灼灼桃华,像是一片片的胭脂染红了这片大地。 溪流缓缓地从一旁流经,素泉涌浪,淙淙作响。 “这是哪啊?” 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响。 她一瞧,居然是只会说话的小白狗,脚毛带了点红,一边说话还一边摇着叁根毛茸茸的小尾巴。 这只小白狗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跟谁有些相似。 “是你这个女人!我主人呢!”小白狗旺旺旺叫起来,用自以为最凶狠的语气质问着她。 原来是旺财啊。 沉乔瑜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小心笑出了声,果然这声笑让旺财更生气了“你笑什么!” “你去溪水边看看吧,旺财。” 它心中大感不妙,顾不得被人叫旺财,像颗白色的小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顿时,桃林里充满了旺财难过的呜咽声。 旺财实在是哭得太凄惨了些,沉乔瑜犹豫了一会,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嘲笑地太厉害,准备重新给旺财树立一下自信心:“那个……你只是运气不好了些,才附身到这只小狗身上的吧。” 没想到,这一安慰更是勾起了旺财的伤心事,它堂堂一个凶兽从小长得就像只狗,长大了还被人取了个狗的名字就算了,如今进了个幻境又要被迫回到小时候的模样,连法力都所剩无几。 它枉为四大凶兽! 旺财的内心已经是气到要死了,可身体深处忽然传来一阵疲惫感,它明白这是法力透支即将进入睡眠的前兆。 顾不得其他,旺财照着在古籍看到的记载赶紧开口道:“这里是名为般若的幻境,既然你我都有先前的记忆,那这里就是主人的回忆。我们唯一能做的是先找到主人。我先休息会。” 它刚说完,便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沉乔瑜听的是一脸迷惑,他们怎么会莫名卷入这幻境,又该怎么找到从前的伏渊,这些困惑旺财都没有说,她也不知无从下手。 要知道,伏渊从没有和她说过他往日的经历。 她正发着呆思索,眼前的亮光忽然被人挡住,她忍不住抬头向上望去。 暖风吹人醉,飞花迷人眼。 桃花翩然,落英停留在他的眉间和发间,芬芳拢过他的衣衫。少年眼眸如星,衣袂飘然。 只是此时旺财突然打起的呼噜委实有些煞风景。 (首发:ρǒ一八sм.cǒм(po18sm.com) 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 dαňмⒺιs.⒞οм 第三十七章仙宫 他长得跟伏渊可真像啊,却比青年伏渊少了几分阴沉。 “你是伏渊吗?”即便内心已经很肯定来,她还想确认一下。 少年懒懒地扫了她一眼,似乎是失去了兴致般,一句话也没说,就径直走开了。 就仿佛刚刚停在她面前的人不是他般。 没想到,不管是年少时还是长大后的伏渊都是脾气差的要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沉乔瑜早就看不惯他这副模样,却还是知道出去这幻境的唯一突破点便是伏渊。 眼看着伏渊越走越远,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的样子,她只好抱起呼呼大睡的旺财,慌忙起身,追了上去。 “你等一下我!”她拦在了伏渊的面前,努力撑起气势,强说道。 少年这才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冷淡开口道:“是又如何?” 哪怕是少年时的他,给人的压迫感还是很强。仿佛是所有的勇气都在拦下他的那一刻都用完了,沉乔瑜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 跟他解释说这是幻觉,又或者让他先带自己回去? 似乎都不太行,哪有人会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呢。 她忽然有些气馁,傻站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伏渊的耐心已经告罄,这次他直接绕过她,越走越远,再也不给沉乔瑜追上他的机会。χγυsんυщυ.⒞⒞(xyushuwu.cc) 桃林繁茂,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了沉乔瑜的视野里。 她是真的嘴笨,哪怕随便编个谎言,让她能先跟着他也好啊。这下好了,直接把人都搞不见了。这偌大的天下,她再找到伏渊何其难啊。 沉乔瑜望了望怀里抱着的旺财,望着这漫山遍野的桃树,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孤身一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何处。伏渊的离开,让她更加迷茫了。 桃林四周唯有东边有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面似乎有些建筑,却隐隐绰绰地有些看不清。 兴许伏渊就是从那里来的呢?眼下唯一的希望只有它们了。 从日出到日落,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连周围的景色都变得乏味可陈。 究竟是什么支撑着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近了,近了。那山离她没多少距离了,她只要再坚持一会就能到了。 只有离那些山峰多进,才知道它们是多么巍峨。她站在山脚下,就像是蜉蝣般渺小。 围绕着山的,是雕刻在山石上的一节节天梯,直通云霄。 沉乔瑜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长,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去攀爬它们,直到山顶。 山石陡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落,她的每一步都踩在生与死的边缘,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每走一步,对脚底来说都是折磨。 渐渐地,随着她攀爬得越高,她的身体愈发轻盈,如同被洗尽叁髓般,体内的浊气被不断排出。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的感官不断变得灵敏,甚至连小石粒从她的脚底滑落跌至谷底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尽管她的身体累极,可她的灵魂却如获得洗涤般,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在最后一个转角,她终于看到了那片建筑群。 琼楼玉宇,紫殿金阕,它们沿着山势而建,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紫烟冉冉升起,金钟撞动间,震响百里。 她的体力已经耗尽,在钟声的余音里,沉乔瑜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dαňмⒺιs.⒞οм 第三十八章天赋 好烦啊,又被师傅罚去扫大门了,连法力都不能用,这么多雪又要扫到什么啊?萧渭阳内心不爽的很,但是碍于师傅的威压,手却是很勤快地动着。 雪已经没过了他的小腿了,每一次行走都要费他很大的力气。 忽然,萧渭阳的脚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一看,是只昏倒的小白狗,而它的边上,躺着一名少女。 少女雪肤黑发,面容精致。积雪已经将她盖住,薄薄的一层。她的眉毛、睫毛上接了一层冰,菱唇也不再红艳。 萧渭阳知道,若是再不救她,她在这里怕是熬不过一个时辰。 来不及细想,她是怎么独自一人爬到峰顶,他放下手里的扫把,将少女从地上背起,急匆匆地赶回去。 好热……像是正被火烤着。 听说人到快被冻死的时候,会产生的幻觉,她这是快死了吗? “姑娘,姑娘,快醒醒。” 似乎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呼喊着她,沉乔瑜有些听不清。她想睁开眼,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那个人似乎并没有放弃,一声一声的呼喊从她的耳边传来。她干燥的嘴唇上被滴了几滴水,润湿的嘴唇逐渐让她好受了些。 眼前的黑暗渐渐被驱逐,光从她张开的一条眼缝间透进来,她的视线在一点一点恢复。χγυsんυщυ.⒞⒞(xyushuwu.cc) 她面前坐着一名少年,他才约莫十叁四岁的年纪,面容清秀,却因为正在发育的年纪,脸圆呼呼的,带了些憨态可掬。 沉乔瑜蠕动了一下嘴唇,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少年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了,他道:“姑娘,你在雪地里躺了太久,回来就发热了。你先好好养病,你带的那只小白狗现在已经醒了,别担心。” 他掖了掖她的被角,解释道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干,就先走了。 发热的感觉并不好受,沉乔瑜再也抵挡不住沉沉睡意的来袭。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虽然她浑身还是使不上太多力气,但是下地行走已经不是问题。 门外穿了一声狗叫,一团白色的小球从她眼前飘移过去,沉乔瑜只觉得床边一沉,一扭头便看到旺财在她旁边吐着舌头。 “你怎么样了?”旺财虽然嘴硬,但是心还是挺软的。 沉乔瑜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万幸旺财醒了,她便将这几天的遭遇跟旺财细细说明。 “你先前碰到的肯定是主人,至今从未有人记载过从般若幻境出来的办法,我们能做的只有找到主人。” “我先前在古籍里看到过,一旦有多人进入幻境,便会随机选一人,让其余人都进入他的回忆,除了他,其他人都有外界的回忆。而且幻境还会压制其他有法力的人,像我就被迫回到了幼年状态。” “我跟着主人的时间虽然不算短,但是主人年少时,我还没有在主人身边。这里的景象并不存在于我的记忆里。” 情况比她想象中的更棘手,更加不容乐观。 自从上次与伏渊走失后,她就再也没有门路寻找他。他这么强的人,年少时也应当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兴许待在这里就能打听到他的一些消息。 沉乔瑜想得入迷,忽然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 “请进。” 门被人慢慢推开,萧渭阳和一个笑呵呵的白发老人捋着胡子慢慢走进来。 “师傅,她就是我前几天救的人。” “嗯……确实不得了,一介凡人也能过了这通天梯。”白胡子老人稀奇地看着她,“你这灵根应是后天 生的,恰巧门派过几日便要收新弟子了,你不妨去试试。” 沉乔瑜被这一连串的话说的有些发懵,这是什么跟什么。 白胡子老人见她不回答,便慈祥地道:“姑娘初来乍到,不懂也很正常,渭阳,你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是,师傅。” 萧渭阳的话深入浅出。一下子便让她明白她身在何方。原来,这里是一重天,这里的人或多或少带了一些仙的血统,还有极少一部分则是得了仙缘的凡人。如同修仙界一般,这里的人需要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剔除杂质,获得纯净的仙力,飞升上界。 “像你这样得了仙缘的凡人和后天又长了灵根的凡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若是过了入门试验,不妨拜入我师傅的门下?我名叫萧渭阳,我师父是清谷子,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云游的师兄。” “我师父已经好久没有收过徒了,看他今日对你的态度,应当也是想要你入他门下的。” 原本虚无缥缈的东西忽然真的被她能触碰到,原来她也可以拥有力量吗? 先前伏渊为她展示的那些,足以让她明白这个世界的奇妙,如今真的有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能不答应。 沉乔瑜看着萧渭阳的眼睛,重重点头。 等到她彻底调养好身子,已是几天后,而入门试验也即将要举行了。 试验的地点选在了山下,是在一日的清晨。 露水欲滴未滴,朝阳冉冉升起,渐渐照亮了一方天地。 萧渭阳起了个大早,在她屋前的空地上放了一把古朴的木剑,恰巧能容纳两个人站上去。 他率先站在剑上,指了指后面的空位,道:“你先站在上面,然后用手扶住我的肩膀,我待会带你去山下。” 那剑虽说比起寻常的剑来要宽大的多,可一个人站上去总归是有些狭窄。 萧渭阳也不催促她,他知道人第一次乘剑都怕的,他当年也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被大师兄一脚踹下去以后就再也不敢扭捏了。 小少年圆乎乎的脸蛋迎着朝阳,他的神情是坚毅的。 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萧渭阳,沉乔瑜内心有所触动,她知道萧渭阳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可他有一颗一心向道、毫无杂念的心。 沉乔瑜慢慢踏上去,木剑似乎与她有心灵感应一般,即便是萧渭阳在操纵着它,沉乔瑜依然能感受到木剑下一秒的方向。 丹田里涌出一股暖流,力量逐渐充斥着她的脚底,让她稳稳扎根于木剑上。她就像是无师自通般,知 晓了木剑的每一个操作方法。 云从她的身边飘过,天空里不仅有乘剑的修士,还有骑鹤的仙者。潮湿的水汽略微浸湿了她的发丝,半边天空已经被朝阳唤醒。 赭色的岩石从她的耳畔擦过,木剑在一点点下行,她看到了来时的通天梯,凿刻在岩壁上的它是多么的狭窄,如同藤蔓般缠绕在山体上,她愈发对自己能征服它感到难以置信。 晨曦微光间,她隐隐约约看见了山脚下的一大片黑点。 鼎沸的人声传来,求学者的队伍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即便身处木剑上,她依然觉得壮观。 她被萧渭阳带到了领头的一个修士处。 那修士正在努力维持秩序,这混乱的局面让他很是头疼,即便贴上好几张扩音符,依然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 面对萧渭阳的到来,他显得有些不耐烦,却不得不忍下来,他假笑着问道:“师叔,有什么事吗?” “她独自登上了通天梯,是个好苗子,若是可以,她前面的那些测试不用参加,直接测一个她的天赋就行。” 修士来了兴趣,道:“哦?凡人独自变过了通天梯,确实了不得,我先去禀告一番,再来向师叔复命。” 他拱了拱手,便乘剑离开了。 这次回来的倒是极快,远远地便听到修士回复说:“师兄说了,让我直接带姑娘去他们那里即可。姑娘,你随我来。” 萧渭阳拭了拭的手中的木剑,对沉乔瑜嘱咐道:“莫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他的手不停地搓着衣角,显然对求人也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单薄地说着约定,没有想到用什么物质去收买、承诺她。 沉乔瑜知道,若是她真的有机遇,那也是萧渭阳和清谷子给的。 “放心吧,只要你师傅肯收我,我就来。”她朝着萧渭阳招了招手。 穿过一群有一群的人,他们服装各异,有的飘逸,有的朴实方便,却无一例外地艳羡得盯着她看。 他们再怎么愚笨,也知道这个少女被人选中了,若无意外,便是净明派的内定弟子了,若是他们也有这样的运气就好了。 沉乔瑜登上了一级级的台阶,一座大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它只是比阴天宫略微小了些,它们是一样的气势磅礴、庄严肃穆。 大殿前摆着一张巨大的云纹金丝楠木桌,一朵莲花绽放于其上,骨瓷样泛着半透明的光泽,花蕊是略带荧光的淡紫色。 莲花的内部小心翼翼地包裹着一颗珠子,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桌子旁依次站着许多修士,他们着装统一,同谢杯衡身上穿的看不出什么差别来。 “姑娘,去触碰一下莲珠,便知道你是否有修炼的天赋了。”先前的修士在她身旁解释道。 ——————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rourouwu.x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