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反穿]学霸,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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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反穿]学霸,别跑!》风先生
文案
我的名字是林林,你也可以叫我四木其实名字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只要别像我那些好盆友们一样喊我学渣中的轰炸机就行。
如上所诉,我是一名学渣,杠杠的那种。我需要学霸的拯救。
看文须知:
1.猎人里的侠客反穿现代,旅团的脑里被安上了莫名其妙的系统,不喜勿点
2.算是架空现代会写现代发生的一些事但请别代入任何
3.坑品没保证文笔小学生独爱错字君_(:з」ang;)_
内容标签: 猎人 系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林 ┃ 配角:侠客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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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衍生言情近代现代动漫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文章字数:21507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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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世界上有灵魂一说吗?
每天晚上被黑暗的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弄得无法安眠,走过昏暗的走道心里发虚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审视着自己,甚至青天白日里潋滟阳光下也总能感到丝丝寒冷,夏天体育课时坐在学校小树林里的石凳上恍惚间能瞥见白晃晃的影子
呜哇,说得自己都差点儿信了。
在这个现代科技这么发达的时代,所谓的灵异现象不过是障眼法,追根溯源都有其原因
手臂被突兀的抱住,身侧也靠来一个温软的身体,只不过抖得像筛子。我翻了翻白眼:琪琪,枉我说了那么多当我白说了啊。
闺蜜抱着我的手臂抖啊抖,轰炸机你还是把嘴巴闭上吧我就没从你嘴里听到过啥好消息。
我斜眼:你四级过了的事情不是从我嘴里听说的吗?不算好事儿?
闺蜜抱着我的手臂甩了甩:这不算!这是这是一开始就定了的事情,从你嘴里说出的话往往到最后都成真了,你个乌鸦嘴!还怂恿我参加什么试胆大会?我简直是疯了才会答应陪你!
怪我咯?
正值冬季,C市的冬阴冷潮湿,风片儿片儿的吹,刮进衣领围脖之间的缝隙就是一阵刺骨的冷,脚底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尽管雪地靴里面裹满了绒毛。此刻的我就像踩在光滑的冰面,冷已经阻止神经末梢传递神经了,只有那股冷意不断往上蔓延。
十二月三十一日,各个社团举行了迎新活动,起先还是各个社团推荐人上台表演,看着那些穿着单薄衣物扯嗓挥袖的表演者们,我都替他们感到凉快,迎新活动走到了尾声便有一个更大型的活动试胆大会。
占用了整栋教学楼的场地布置道具,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游乐场的鬼屋。十一点刚过,报名参加试胆大会的学生便一拥而入,所有的人都期待着一个不一样的跨年。
而我,拉着被我怂恿一个晚上的闺蜜马琪琪率先冲进了教学楼。
刚偷听到联合举办试胆大会的社团负责人们说教学楼里有小奖品,这些小奖品藏在平时少有学生踏足且不愿踏足的地方。
嗨呀这种地方还用想吗?当然是辅导员办公室啊!
说到我们辅导员那就是一标准市侩女人的长相,该做的不做该通知的不通知每次周日晚上开班会都!会!拖拖拉拉半天不见!我们一到八班算是一个行政大班,都是一个辅导员,如果不是被点名谁会愿意去辅导员办公室对着辅导员那张黄脸婆似的脸?
uarr;徐彭丽原话。
徐彭丽是我跟马琪琪的室友,还有俩室友分别是文秋跟白鑫。文秋人如其名,文文静静如同秋天的落叶,看着她眼前就会不自觉出现秋天到了树叶飘落的景致,而她的身体确实算不上好,大大小小的病老是住院,一学期下来都见不着几次,算是我们寝室的病美人。白鑫则完全相反,是个豪爽干练的女强人形象,听说经常跟学校外面的小混混们来往,不过也是听说而已。
我学的专业是物联网,一听就知道是理工科,班上男女比例失调,我们三班23个学生只有六个女生,而有五个都在我们寝室。因为气质,文秋跟白鑫最得班级男生欣赏,不过文秋因为身体原因经常请假,而剩下的只有一个白鑫我和琪琪经常看见班里男生在食堂门口堵白鑫,只不过都被白鑫无视了。
说起来最不喜亲近别人的白鑫总是蹭到我身边,大概是因为待在普通的我身边比较有安全感?
被自己神逻辑折服。
手臂又被不规则晃动,这次的晃动有些厉害,我不禁收了向外发散的思维,定定的看着闺蜜。
轰炸机,你看那边,是不是有
闺蜜话哆嗦着没有说完,而我也察觉出她老是往我背后躲的意图,可就算躲在我背后也没有丝毫安分,竟然用冰凉的手指戳我的后颈。
你别乱动。我烦躁的动了动身体,想要向前走几步挣开她的手却纹丝不动?
不对劲,不对劲,琪琪的力气没有我大,可我竟然连扭动自己的手臂都做不到了?
等等!我记得琪琪是双臂抱着我的右手臂,那么这戳我后颈的冰冷手指又是谁的?
冷汗渐渐覆盖住我的额头,后颈冰冷的触感仍旧没有消失。
我不敢回头。
每天晚上被黑暗的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弄得无法安眠,走过昏暗的走道心里发虚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审视着自己,甚至青天白日里潋滟阳光下也总能感到丝丝寒冷,夏天体育课时坐在学校小树林里的石凳上恍惚间能瞥见白晃晃的影子
其实这些不只是说说而已。
心脏处仿佛被谁的手掌紧紧捏住,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全身血液褪得干干净净,血管里只剩下冷。冷进骨头,透出皮肤。
黑暗中传来微乎其微的叹息,这时,教学楼里忽的起了风,穿堂风,仿若那句歌词:一场大风把我困在这里~好像词儿不太对?
耳边传来刺耳的声响,是玻璃碎落的声音!而且不止我所在的四楼!听声响,似乎整栋大楼的玻璃都不同程度受到了影响。
后颈的冰冷触感消失了,手臂传来更真实的触感,琪琪吓得已经快哭了。
我猛地转身只来得及看清一个急速后退的白色影子,零点几秒后,白色影子融入墙中,消失不见。
林林!林林!我们快出去!这里真的有鬼啊!耳边传来琪琪带着哭腔的声音,真实而鲜活,不似起风前那声轻叹,飘飘摇的让人捕捉不到。
之后我捉着琪琪的手腕连拖带拉的将她带了出去,可累死我了,要知道我可是体育考试从来都在及格边缘的战五渣,而琪琪都是班里跑前几名那种,往常都是她带我跑,这次倒反了过来。
出了教学楼,才发现陆陆续续都有学生跑出来,奇怪,为什么刚刚跑下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任何下楼的学生?总不至于百名学生中没有一名跟我们选择了相同的路线吧?想到这里我的心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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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趴在我肩膀上喘息,林林,你都不害怕吗?
我没有看她,只是盯着暴露在我眼前的教学楼下零碎的玻璃。还好除了最开始升腾起的那股害怕之意,到后来则是兴奋,面对未知的兴奋以及明知可能有危险还跃跃越试的期待。
我脑子一定不正常。
琪琪似乎无话可说,我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眼泪汪汪的瞅着我,害得我尴尬的移开了脸,轻咳:在那种情况下要是我都像你这么害怕了我们现在可能就不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在我说完后被赏了一个爆栗。
女人心海底针!刚刚还热泪盈眶充满感激的看着我怎么说变就变?女人啊女人,你为何总是如此善变?
你说什么?还有学生没出来!??
不远处传来社团负责人咆哮的声音。
这么说来,教学楼外面的学生人数确实不对,冲进去的时候明明有一百来号人,目前扫过去也就七八十个,少了二十多个人。
脚刚动,手臂又被拉住。
林林别回去!我们回宿舍吧!
回头冲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良善之人,也没有超人的能力,更没有要救人的想法。我只是觉得,那里面有人在等我。
琪琪露出惊诧的表情,趁着她手松开的瞬间我拔腿就冲进了教学楼。这他娘的可用了我二十年来积攒的全部力气啊。
在我冲进教学楼的瞬间,光亮,消失了。
原本教学楼外的路灯昏暗的灯光与社团负责人打的手电光都统统消失不见了。
周围一片漆黑。
不像平时在家关灯之后还能隐约看见事物的轮廓,这一次连任何事物都看不见。
光,真的从各种意义上从我眼前消失了,只剩下蔓延的纯黑。
咚、咚、咚
在这广袤而漆黑的空间,只有心跳声愈发响亮。安静的空间,哪怕是吞咽口水或者汗水滴落也听得异常清晰。
恍然间,一抹虚虚的白飘过眼前,很快消失不见,我拔腿追了上去,那白影看起来像柳絮一般轻柔虚弱,却飘得飞快,像我这样的战五渣压根儿追不上。
白影转身了。
由于冲得过猛,一脚油门刹不住,我直直冲过了白影转身的界限,一头撞墙,眼冒金星。还没抓到白影我觉得我自己白色的魂魄都要从嘴里飘出来了。
摸了摸撞疼的鼻梁,却摸到了粘稠的液体。
卧槽撞流鼻血了!
我再摸了摸眼镜,很好没碎,也没有镶进脸里,万幸。
我摇晃着站定,凭着记忆大概估算着距离,慢慢摸索走进白影拐弯的地方。黑暗消失的一瞬间,我看见了眼前的景象。原来是平时上课的教室,那些没有跑出教学楼的学生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挨个推了推喊了喊甚至踢了踢,竟没有一个清醒过来。看来不找到那个白影是没法叫醒他们。
凝神,侧身之时瞥见那抹白影,虚虚的停在教室门口,与我遥遥相望。看不见对方的脸,也不知性别,周围实在是太黑了。
白影抬起了手臂,看手势,似乎在招我过去。
我刚迈出脚步白影倏地蹿出门。一场追逐又开始了。
在我刚过去的二十年生命里从未出现过现在的情况,所以我很惊诧,也很兴奋,虽然一个战五渣想要挑战游刃有余的亡灵?确实有难度,但是那又怎么样谁还不能是个小公主了?
跑着跑着我便停下脚步,白影也停了下来转身看我,见我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轻飘飘的朝我飘来,停在我面前,疑似脚的部分轻轻点地,居高临下望着我。
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听这话,他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了?并且还试图引起过我的注意?
夏天林荫里的白影,关了灯诡异的房间,走道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应该没这么招人记恨吧?死了也要缠着我。不不不,这不是我的处事哲学,我向来以懒为首,能跟周围所有人友好或者说冷淡的相处,说实话成为同班同学快两年,班上某些男生的名字和脸我仍旧对不上,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也就随意了。二十年人生里也未曾和其他人有过深刻的过节,周围有人去世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暂不讨论
白影轻笑出声,我这才看清对方的脸,清清俊俊的,笑起来人畜无害,一张娃娃脸特别讨喜,就是那对眼睛大得不同寻常。
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林林小姐,初次见面,我叫侠客。自报家门的男孩眨眨眼,刚才让你的伙伴受惊了真是对不住,本来我只想把你一个人留在时虚里的。
哦哦没事儿,反正她也不知道是你。不过侠客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记忆的书籍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旧的故事被沉沉压在底下,太过久远了。
侠客继续笑:那么能让我亲吻一下吗?在我的家乡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都是以亲吻作为问候呢。
侠客你家住欧洲吗?可以是可以啦
我以为这位侠客所说的亲吻是亲吻脸颊的意思,就像英美剧里演的一样,然而嘴唇上传来的轻若鸿毛的触感让我瞬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我屮艸芔茻!!!
劳资保留二十年并且打算继续保留几十年的first kiss,你丫的侠客还侠客???完全的强盗好伐!!!
侠客歪了歪头,用无辜的语气说:可是是林小姐你自己答应的啊。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虽然歪头杀是很萌娃娃脸也很可爱很有杀伤力不对不对不对!
林林!四木!你可是外号轰炸机的女汉子,不能被别人一时卖萌撒娇给蒙混了!
正当我抬头准备教育丝毫没有侠客风范的侠客先生何为礼貌何为欺瞒何为亲吻礼的时候,眼前的白影不,已经不能称之为白影了。
柔和的光点在眼前之人身上汇聚,从脚底开始绽放光辉,慢慢的,侠客虚飘不定的身体被定型,我能清晰的看见每个肌肉纹理的汇聚
半晌之后,我捂着脸转过身。
这人怎么能怎么能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光着身子呢!
林小姐,我现在可是被你看光了,咱们现在互不相欠了吧。从语气里还是能听见明显的笑意。
你可拉倒吧,现在是冬天可别风一吹就倒了。
不会的,我的身体很强健,刚才你不都看过了么?
啊咧哈哈哈,难不成林小姐你
你可闭嘴吧!
我阿嚏!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的各种人请勿带入真人信息,笔者辅导员也不是张那个样的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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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果然每一个笔者都有写恐怖小说的想法!
如果有人不能接受三观不算特别正的女主就请点叉叉吧因为以后还有更刷三观的事情。
这里的侠客外貌沿用旧版,棕发碧眼,虽然金发碧眼娃娃脸小帅哥可招人喜欢了,但笔者更喜欢旧版就酱啦谁还不能是小公举了?
哎kiss神马的别在意别在意~
话说人物有没有走型啊笔者比较担心这个问题。稀饭的小伙伴请留下爱的爪印好伐
第2章 学霸培养游戏
2017年一月一日,正是元旦放假日,狭小的寝室只有我一个人,由于我们学校元旦假后紧接着便是期末考试,虽然我是寝室里离家最近的,出于各种考虑我还是没有回去,当然,各种考虑绝对不是嫌麻烦嫌麻烦和嫌麻烦!
昨天还留下来一起迎新的小伙伴今天就提着行李箱背着背包毫不留恋的回家了,尽管昨晚发生了一些难以置信的灵异事件,学生们对放假回家的热情并没有减少半分。
昨晚的事件简而言之就是灵异事件,校方并没有给出官方的答案,对于破碎的玻璃窗学校表示会尽快修好,争取能在学生考试的时候为其遮风挡雨没有跑出教学楼的二十几名学生在那之后也已经醒来并且安全脱困,对于进入教学楼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对我而言,节假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除了春节有红包外,元旦清明五一中秋国庆对我来说跟西方圣诞节含义差不太多,无非是放不放假。
尽管如此,在新年第一天一个人待在寝室还是会觉得寂寥。
哦不,不能说一个人,应该还有一只鬼。
侠客先生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然后下床滚去洗漱。
虽然能接触到实物,那也仅限于我曾触碰过的东西。对他人而言,侠客先生依旧是不存在的,只是拥有了能脚踩实地的能力。对此,侠客先生保持微笑不做他言。
打整好自己,便端了板凳坐到侠客先生的对面。
碧绿色的琉璃眼珠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也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之人。昨天光线昏暗没法好好看清,此刻却觉得对方的面貌跟他名字一样给我一种熟悉感。
棕色的发,翡翠般的眼,总是翘着的嘴角,皮肤很白没有痘痘,面相干净,给人一种阳光少年的错觉。再往下是昨天从昏睡的那些男同学里顺来的棉衣。带着羞耻感与罪恶感,我顺手触碰了那些男生的衣袖与裤脚,而后侠客先生便笑眯眯的开始扒人家的衣裤。
昨天太晚了没能好好说话,现在你可以说明一下了吧?
嗯,简而言之就是林林小姐现在是我的任务人物啦。
不要简而言之,要详细的。
侠客抓了抓头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人从这里给我下达指令,只要我完成任务,相应就有一些奖励,而我的最终任务,是把一个叫做林林的女孩儿,也就是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学霸。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我。
信息略大让我消化消化。
灵异事件都让我撞上了现在这鬼又说要培养我成为学霸?要知道我可是学渣中的轰炸机,琪琪曾经也恨铁不成钢地督促过我学习,然而你们也知道,有些事真的不是想就可以的,也不是付出了努力就一定会有回报的,浑浑噩噩的大学生涯一年半就这么流逝了。
突然有人有鬼对你说要把你培养成为学霸,除了不信任还是不信任,何况还是如此暧昧的任务?从脑里直接下达指令?难不成这家伙脑子里被安了个系统?
昨天那个kiss,也是任务吗?你说了完成任务就有相应的奖励,如果解释为任务的话就能说得通,突如其来的行为突如其来的变身
突然我发现侠客脸上的笑容有些变味,翡翠的眸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宾果!林林小姐在这些方面并不是很笨嘛,那为什么次次考试年级倒数呢?
你再说一个字我让你没有小丁丁!
uarr;当然这种典型白鑫式话语是不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的。
你再说一个字会变得没有小丁丁的。
uarr;这样的吐槽才符合我的性格。
啊哈哈抱歉抱歉,那么林林小姐,我能否有资格成为你的家庭教师呢?帮助你成为学霸走上人生巅峰迎娶
我打断他:叫我林林就好了,或者四木,只要不是轰炸机就好
好的那么轰炸机小姐
你果然还是不适合有小丁丁。
插科打诨半天,这位侠客依旧不愿告诉我更多详细信息,目前能知道的只有他处于被牵制状态,被迫成为我的家庭教师并帮助我成为学霸这一件事。
不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话这是每个老妈都会对自家子女说的吧,对于侠客我还是将信将疑,持有保留意见。侠客也表示我的意见无效反驳无效各种无效。
说实话我很难相信一个人,就连琪琪也只知我一面不知其他几面。更何况这个把笑容当做家常便饭一样看不出真实想法的鬼。
叹了口气,不再管侠客,我打开电脑登陆了游戏。
背后的视线有些灼热
在我噼里啪啦打游戏的时候那种灼热感更强烈了。
做日常跑商被人劫镖,心里一着急,左手飞快敲打着键盘,右手滑动着滚轮,游戏画面不住翻转,视角没有哪一刻停留超过两秒。即便是如此迅速的操作,也抵挡不住对方数十人的轰炸,约一分半钟后,我的游戏角色重伤倒地,GG。
烦躁的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调整心态继续跑商。
此时,头顶忽然响起侠客清冽的声音:刚才你被人晕眩的时候把自己的解控技能交出的太早,走位也不太完美,还偶尔往人多的地方跑,可是看你操作并不慌乱,那么就是没有注意看周围的情况了,战斗中这是大忌。
我咋舌:你玩儿过?
侠客:嗯?没有啊。
我:忽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才好。
侠客所说的正好是我玩儿着游戏以来的一直未能改正的缺点,恰恰好,就那么几点,不多不少。要是一对一切磋,我玩儿的是治疗职业,虽然不是特别犀利,但要想打死我不超过十分钟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一对一,所以周围的情况可以不用考虑周全,瞎几把乱跑让人追不上就可以了,解控技能也可以留一留,不至于被对方控制到死。
闷闷的做完任务,我点开网页,看着最新更新的海贼王。
路飞老是说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然而七百多集了还是没有到结局,鸣人都成为火影迎娶雏田走向忍者巅峰了,一护都超神了,银桑还在来的路上虽然是这样吐槽,但当火影完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酸,希望海贼不要那么快完结的想法充斥在大脑中。现在少有动漫能走进我的内心了,除了早期的热血漫,现在更多的是看青春校园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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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富奸那家伙又没有更新,速度缓慢的如同蜗牛,这样奇犽跟小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而且竟然让旅团的脑死了!?虽然借给团长念力的侠客跟库哔对上西索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
等等。
侠客?
桥豆麻袋!
棕发碧眼,笑眯眯,旅团的脑。
飞快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侠客先生。
棕发碧眼,笑眯眯,说话一针见血,分析的正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我好像摊上事儿了。
浑浑噩噩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一天下来我也没能从笑眯眯的侠客那里了解到更多信息,倒不是对方守口如瓶,而是我问不出口。
很多人都说我活在虚拟世界与外界接触甚少,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清醒。二次元虽然是信仰,但三次元才是真实,在现实这个巨大的怪物面前,所有无奈都是自找的烦恼。
但是现在,次元壁被那个人打破了。
没法做到像小说里的主人公那样兴致冲冲的跟那人打打闹闹然后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很多时候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二次元人物,由于喜欢、激动、以及各种不知名的情绪,人们往往放松警惕,不自觉的将一切合盘托出。要说假装不认识吧一切的伪装在这个人面前都是徒劳的,蜘蛛的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小说里当然喜闻乐见他们被各种情绪支配做出大家乐意看的场景,然而这是现实。纵然有幻想,但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是现实。
现实就是这么让人无奈的东西。
抓了抓头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可能是早上睡得太多了吧。
怎么了,睡不着?
我转头,刚好对上一双即便藏匿在黑暗中依旧熠熠生辉的碧色瞳眸,窗外星星点点的光透进来,仿若星辰般倾洒进这个人的眼里。那双眼睛里浸透出一种暧昧的情感,我看不懂。
愣神片刻后,我才发现侠客竟然是趴在床边看着我!要知道,我可是睡在上铺!仙人板板你怎么又飘起来了!
抽了抽嘴角,我问:你不用睡觉吗?
你睡着了我才去睡。
不是你睡哪儿?
嗯?不用担心我,我目前可以飘在空中,睡觉也可以的哦。
不,我不是担心你,只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虽然是只鬼,但这样要我怎样入睡啊喂!昨天是因为有室友陪着,尚且不知这鬼的真正身份,累了一天沾枕即睡,然而在知道这鬼是蜘蛛的脑,我还是他的任务目标的时候,独处一室就显得愚蠢了。
侠客歪了歪头,不要露出那么苦恼的表情啦,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你的睡相,从小到大睡相都还算不错的。
不,重点不是你见没见过,而是我自己感觉不安。
等下,我们是昨天才认识的吧?侠客的话里信息量太大,结合早上他说的每次年级考试倒数第一,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脑壳一时死机,拒绝做任何想象。
嗯,果然你还是不记得吗?侠客以往挂着笑容的脸现在一点笑意也没有。
脑海一闪而过的是一双略显冰冷的碧色眼睛,以及溪水冷冽冰凉的触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能肯定的是,即便以前见过,也不是什么很好的记忆,然而侠客的神情是那么的深沉
打住!不能把无辜这类的词语往这个人身上套!
嘛想不起来的话就不想了,反正来日方长嘛,对了,既然睡不着要不要起来学习一下?毕竟我的最终任务是把你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学霸。
最终任务?感觉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说在我成为学霸之前还要陪你做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任务?
宾果。
我能拒绝吗?
拒绝无效哦。
为什么是我?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世界之大,学渣更是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让你带我这个得过且过的人?
侠客沉默片刻,说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问过,但是答案是无解。
骗人
第六感告诉我侠客并未告诉我实话,他可能是问过,但答案不一定是无解。虽说骗人是变化系的强项,但眼前这人也没理由给我全部的信任,就像我没法全部信任他一样。
翻了个身,闷声道:我困了,睡觉。
晚安。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回到了幼童时期,跟老妈两个人住在潮湿的小房间的时候,成天哼哧哼哧的追着隔壁家小哥哥跑去河边捉蝌蚪,那段时光尽管久远,记忆里的人也不甚清晰,但依旧是现在的我所怀念的悠闲时光。
意外的好眠。
然而一切的好心情在醒来看见眼前放大的笑颜后全部粉碎成渣。
早啊。
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既然醒了,不如来教我这个世界的语言吧。
我能
不能。
拒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坑品没保障,差不多就是想起来了才更文,只有评论和收藏以及兴趣才是码文的动力啊!
林林确实是才认识侠客的没错,可侠客却认识林林很久了,久到算了不剧透,嘿嘿嘿一开始的感情就是不对等的!虽然现在没啥感情!
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元旦结束,马琪琪回到寝室便看见林林坐在床上玩儿手机,这可是一大奇事,要知道爱电脑成瘾的林林只要醒着不是上课就是在玩儿电脑,惊诧的马琪琪走到了林林的桌子前,抽了抽嘴角,问:轰炸机,你电脑搬回家了吗?
徐彭丽也奇怪道:林林不是没回家吗?
林林表示很疑惑:我电脑不就在那儿。正被某位笑眯眯玩儿着呢。
马琪琪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瞎啊。
此时此刻,某位笑眯眯双手离开了键盘。
马琪琪:骗人吧这电脑突然出现了诶卧槽!
第3章 沉迷学习
元旦假结束后,便迎来了期末考试,虽说答应教侠客我所用的语言,但期末这几天,侠客并未来烦沉迷学习的我,保持在我身边50米左右的距离,一抬头便可以看见他笑眯眯的脸。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
正在考试的我抬头一看窗外,侠客正站在外面摧残腊梅花。侠客的视线很快和我的撞上,笑眯眯的向我挥了挥手。
嘴角抽了抽,我要是大学生涯第一次挂科绝对跟侠客有关!
大二上学期期末一共需要考五门,四门笔试一门数据库的上机考试,最后一门计算机网络的答卷填写完毕,我松了一口气,虽然是最拿不稳的一门,但意外的是做完题之后最轻松的一门,起码所有的空我都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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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我便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说我爸马上就到学校了让我赶紧收拾行李。
学校离家很近,车程也就一小时左右,要不是学校有早晚自习我就走读了。
笑着跟室友说了再见,在琪琪羡慕加绝望的眼神中,我走出了寝室。
刚走出宿舍楼,一个两鬓微白、佝偻着背、不算强壮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接过我手上的行李,另一只手拉住我手臂带我走向车子旁边。
这个男人便是我妈的再婚对象,当然现在是我爸,对于这个现实,十几年前我就毫无压力的接受了,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好并不是完全看血缘的。
老爸边走边问:这次放假放多久啊?
差不多有四十多天,一直放到二月十几号。
放得还挺长,寒假想做啥,学车吗?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学!等下一个假期吧!
老爸状似鄙视的瞥了我一眼:你去年暑假说今年寒假学车,今年寒假
好了好了好了!爸你开车,我睡觉。
昨天晚上没睡好?
要是有个鬼每天晚上都盯着你睡觉相信你也睡不好。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鬼他正坐在我旁边温和的笑着。
在打着暖气的车上,很快我便睡着了,迷迷蒙蒙中我听见爆炸的声音,脑海里充斥着无数人惊慌的呐喊,就连意识也被大火吞没
一只带着冰凉触感的手覆上我的额头,凉丝丝的感觉对于被大火吞没的我来说莫过于天降甘霖,忍不住蹭了蹭,可是还没好好体验一下这种舒爽的感觉额头的清凉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烦躁的摇晃。
睁开眼,发现侠客正摁着我的肩膀不住的晃动着。
别晃了
开车的老爸转过头问:怎么了,我开得不稳吗?
我即刻摇头:爸你是我见过的开车最稳的老司机。等等这话怎么有歧义。
老爸笑了笑转过去继续开车。悬着的心放下来我才看向旁边的侠客。眼神询问着。
侠客摆摆头:看你好像做噩梦了,就摇醒你啦。
跟这个人说话永远都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吃瘪的总是我。
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我很难把握面对侠客时的面部表情,一方面其实是开心的,我也是普通人,会被这种感情左右,一方面又很纠结,我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这个人才不会被看出智障的本性。
带着疑惑,我回到了家。
老爸把我送到家便匆匆去上班了。我爸跟几个好友在二十多年前搞了个粮油公司,自己当自己的小老板,小日子清闲又安逸,上班时候打打小牌看看电视剧,好不惬意。想想我爸可能年轻时候也曾壮志冲天,也曾被现实的磨难打败,也曾壮志难酬,但不管怎样,现在他对我说的最多便是,毕业以后起码能养活自己,最重要的是活得开心。他把一生的智慧都交给我了,自己徒添白发染上皱纹,所幸我们一家人从来都不曾有片刻的吵闹。
现在是下午四点,正是玩儿游戏的大好时间。然而,在我刚迈入卧室的瞬间,侠客便提出要学习的要求。
几乎是不情不愿的,我侧身让他进了卧室。搬来板凳让他乖乖坐好,然后从我爸妈的卧室找出声母韵母的小卡片儿。这些小卡片儿是我自己做的,当初是为了教小学文化水平都没有的老爸来着现在是为了教估计幼儿班文化水平都没有的侠客。
这些都是基本的,中国语言博大精深,你能交流但不认字儿,先学这些基本的再教你认字就行了是吧?
我能不能不用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侠客扬了扬手中的卡片儿,为难的说道,感觉像在接受学龄前儿童式的教育。
勾起嘴角,总算让这家伙吃瘪了。不能,我先给你读一遍,啊,喔,呃
侠客的眼角一抽,极其别扭的跟我念着,而我,已经憋出内伤了。
外国人学中文总是有那么一两个音找不准,更何况是才接触音标的侠客?猎人世界的文字不是日文,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虽然富奸说猎人世界的每一个文字都能翻译成日文,但就算是会日文,侠客在学中文的时候依旧很恼火,哪怕是头脑再好的蜘蛛,遇上纯语言问题,还是挺难学的中文,再好的头脑也不顶用。
面前是独自苦恼的侠客,我忽然说道:感觉是我在带你走向人生巅峰。难道不应该是你教我吗?
有来才有往,不是吗?
看来侠客确实对学习中文感到绝望,语气里都带着一丝咄咄逼人,如果说之前跟他对话是一拳打到棉花上不着力,总是带着淡淡的调笑意味,那么现在的感觉就是终于出鞘的刀锋,直指要害。
看来我需要购买一些专业的书籍。
嗯?
然后在侠客无语凝噎的眼神中,我带着他来到了书店,小学生专用书柜前。现在的教学进度差不多是小学一年级刚入学的样子,于是我拿起了一本小学生习题册,略略翻了翻。
嗯?现在小学生都在做这么难的题吗?
虽然以我的智商还没有驾驭不了的小学习题,但我那个年代学的东西确实没这么难,那个时候的一年级不涉及计算题,现在为我国小学生点蜡。
转完了小学生专用区,拿着两本语文基础学习手册,走到了前台。
前台阿姨微笑着说:这位家长要不再选一本XX精选数学习题,编辑的老师都非常的优秀,其他家长也为自己的孩子买了不少,还有综合试卷题,请问这位家长真的没有其他需要吗?
旁边的侠客已经憋不住笑声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我说道:不用了。
带着笑意的侠客附到我耳边,轻语:林林,对女人来说,打扮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
我瞪向他,眼神凌冽,当然这只是我自认的,旁边那家伙已经笑得捂着肚子弯下腰去了。
笑笑笑就知道笑笑笑!笑一笑十年都没有了!
买了书回家已经是将近六点了,老妈围着围裙给我开门的时候看着我手上的书几乎是喜极而泣:幺儿你终于想明白要好好学习了?老妈声音由高到低,为什么买的小学生习题,幺妹啊你
老妈的眼神很微妙,可我已经懒得说话了。
晚饭,一家人齐聚。要是以往,爸妈肯定都是在外应酬,只是今天我回家为我接风洗尘而已,想想不到一个周可能又会从早到晚人影不见。就连做一个周的家里的小公举都没法办到
拿起筷子我看见坐在我对面的侠客嘴巴动了动,是我才教他的我开动了。
翻了翻白眼,骚年你拿什么器官吃东西?拿什么器官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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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少拿一份碗筷吗?我妈奇怪的看着我。
我表情一呆,几乎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侠客这家伙又在偷偷拿东西了。
吃完饭,我很乖顺的收拾碗筷拿进厨房洗了,我妈以为我转性了,今天怎么这么乖?
你们辛苦啦,想让你们休息一下。我笑着把她推出厨房。笑话,怎么解释三个人吃饭却要洗四个碗的事情?
吃完饭我便走进房间,关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锁了门,虽然爸妈经常问我在家为啥还要随时锁门,不能说出口的理由怕睡觉的时候屋里闯进强盗。而现在我这种行为只是为了保护隐私。
转身对上吃饱了摊在凳子上的侠客,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那个杀人如麻的幻影旅团团员的血腥气,吃撑了会毫无形象的摊着,对我露出柔软的一部分,气质温温和和就像领家大哥哥,虽然好多年不曾有领家大哥哥这种人出现。
侠客摸了摸肚子,对我说道:那就是林林的家人啊,感觉真是不错。
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逃过今天晚上的语言学习。
哦。
被称为蜘蛛的脑,我知道侠客很聪明,但我本以为就算是这样聪明的人对学习语言也是很没辙的,可是侠客打破了我的认知。下午那不足一小时的拼音教学,到了晚上就已经能学以致用、举一反三了。
忽然感觉自己学了好几年的英语还考不过四级简直就是渣渣。
侠客还在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小学生教材,略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橘黄色的温暖光线打在白皙的皮肤上透出一种柔柔的光感,嘴角有意无意勾起的弧度微妙而舒适,清清浅浅的,就这么看着,真的很难想象这是个手上沾染鲜血的人。
二三次认知不同,动漫里的认知我没法拿到现实来当做准则,但若是这个人做了什么犯法犯罪的事情,我可能还是会选择包庇的吧?不过说到底这人现在连实体都没有怎么可能去犯法?
走神走到天际的我直到感觉脸上传来的轻微喷气感才回过神来,一张大脸毫无预兆的闯入眼帘。
翡翠般的眸子眨巴眨巴,眼睛里有星子。
我一脸严肃的推开侠客:侠客,好好学习。
这不是看你发呆嘛。侠客眯眼一笑,像是发现我的难以启齿,问,有什么心事吗?不妨说来听听。
有的东西早晚都会来临,提前做好准备未尝不好。
于是我问:侠客你学习语言仅仅是为了交流吗,和我交流并不需要完全掌握语言吧?
侠客一手托着下巴,沉思片刻道,确实不用,但我总有一天会用实体陪伴在你身边,也会认识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为此我必须学习并且完全掌握语言。
啥?
嗯,其实这也是一个任务啦,完成这个任务的奖励就是拥有其他人也能看见的实体,这么说就明白了吧?
果然之前那段肉麻兮兮的话不是真的,无利可图的事情这家伙是决计不会做的。
呐,林林,你有没有那个。
那个?
嗯嗯!那个!
对于莫名其妙兴奋起来的侠客,我简直一脸懵逼。那个?到底是哪个?骚年你不仅要学习语言,还得再好好练习表达能力!
迎着侠客火热的视线,头发一阵发麻,所以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手机啦手机!再没有手机我就要失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皱起包子脸的侠客瞅着林林:咱能不能不学这个了。
林林:不能。
侠客的包子脸更明显了,可有些音我发不出来啊,舌头搅着了。
可你平时说话怎么没有问题?别逗我了。
呐呐,林林再念一遍吧。侠客瞬间扬起笑容。
林林无力:好吧,啊、喔、呃唔唔!?
侠客笑眯眯说道:谢谢招待。
第4章 盗贼本性
对于侠客语言学习的具体考核我并不清楚,自从那天晚上给了他我亲爱的小米手机后他便乐不思蜀,看那模样简直就像是陷入热恋。
哎,网瘾少年啊,虽然我也没啥立场来指摘他。
回家的这一周不到的时间,爸妈都因为各自的工作每天压根儿见不着两小时以上,如我所料,连一周的小公举都当不了。
侠客手里的电话轻轻震动着,侠客皱着脸极不情愿的把手机递给我。瞪了他一眼,看着号码显示:老妈。
喂?
幺儿啊老妈今天中午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煮啊。
哦晓得啦。
临近饭点,爸妈给我打电话无非是两件事,出去吃饭或者自己煮饭。而我通常是足不出户的,所以也就省去了第一种情况。
以侠客现在的状态并不需要进食,因为没有饥饿感,但他貌似很喜欢在我一家人齐聚进餐的时候悄悄拿起碗筷,并且乐此不疲。因而我也没有询问他的意思,拿出冷菜冷饭,热了一人份的起来,端着碗盘腿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剧边吃饭。
旁边的侠客玩儿着手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虽然可能有点自作多情,但我希望他会有什么反应,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反应,比如啊为什么没有我的份这类的表示。
你就跟手机谈恋爱到天荒地老吧
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并未期待他能听见,不成想侠客突然转头,问道:林林你在喊我吗?
不,并没有。
诶侠客拖长语调,既而笑道,莫非你想跟我共进午餐?
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猜对了吗?侠客显得非常无辜。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边咳出来的饭粒,我故作沉稳:我只是在想,你这样成天玩儿手机,语言考核过不了怎么办。
那个啊,貌似日期就是今天。
纳尼!
今天就是侠客成人的一天!??啊重点错,今天就是侠客拥有实体的一天!!!
侠客扬着无所谓的笑脸,看样子是准备充分了。
下午三点,侠客突然放下手机,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我知道,他开始和脑中的系统斗智斗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侠客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过去很久,又仿佛一刻都不曾流逝。不知不觉间,额头开始分泌汗液,顺着两颊流下。为什么别人考试紧张的会是我啊喂!?
为了掩饰我的不自在,我起身去接水,端起杯子就往嘴边凑,没成想水温是否在接受范围内,其结果很悲惨舌头被烫了不说,因为疼痛而手抖,水就洒了、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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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被烫出一片红色。
放下杯子就往厨房跑,直到冰冷的水冲在手背上,把那灼热的温度冲淡了才呼出一口气。拿起手一看,原本白嫩的爪子现在染上一大片粉红,触目惊心。
被烫的舌尖此时还麻麻的,发着颤,不过不影响说话。
我又接了一杯水,侠客还没结束考核。
清凉的水送进口腔的一瞬间,舌尖上传来阵阵刺痛,我连忙把杯子端开。得,现在没法喝水了。
我到底在急躁些什么?当事人都波澜不惊,就我一个人毛毛躁躁急成一团像什么话?
四点。
侠客的考核结束了。
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这个人存在的感觉更清晰了。
一米八的个头压迫力剧增,笑容也不再是缥缈温和的,而是透出一种深邃,沉淀在眼底的狡黠被很好的掩盖,被宽松的衣服遮住看不出身材咋样,但那影子压下来直接就把我给淹没了。哎,小个子的悲哀。
拥有自己的身体感觉真好。侠客说着舒了一口气,举起手臂舒展着身体。
我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轻轻靠着墙角。没想到见面不过十天,侠客便从幽灵状态到了实体状态,这个进度不可谓不快。要是系统再给他下达什么命令都能如此迅速的完成,那么恐怕他很快就能拥有绝对的自由,蜘蛛怎么可能受限于人这么久呢?
侠客,跟我约法三章。
嗯?为什么呢?侠客点着下巴,语气平淡。
然而就是如此平淡的反应才让我心惊,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第一、不能杀人;第二、不能抢劫;第三、尽量不要触犯这个世界的法规。若是你不答应,我也不会配合你的任务。
嗯嗯,所以说,我为什么要跟你约法三章呢?
本能的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从相遇的这几天来看,林林无疑是很了解我的,甚至了解到的我的过去,我的为人,既然这么了解我应该也会知道我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确实我受限于你所说的系统,必须按照它给的步骤一步步完成,但如今它也给了我行动自如的身体以及无限发散的思想,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听命于它呢?又有什么理由跟你约法三章呢?侠客说着,一步步向我走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逼近眼前。而且,我对林林是如何知道我的过去很有兴趣呢,林林介意告诉我吗?
耳边传来湿濡的呼气声,像是千万只小虫子爬过,我不自在的挠了挠耳朵。
这一挠,就挠出了问题。
手臂被突兀的捉住,侠客眯着眼看不清表情。
手背上那片红色相对之前面积更广,已经占据三分之二的手背,我头皮一炸,这样看着自己的手背其实挺恶心的。
蓦地,来自侠客身上的压迫气息消失不见了,继而听见一声轻叹:你这个人啊,我的视线离开那么一小会儿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到底知不知道身为女孩子要更加爱惜自己啊。
???
我该庆幸自己手被烫伤吗?在这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因为刚才的侠客身上所散发的危险气息让我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胡作非为!
你刚刚我踌躇着。
侠客瞅着我的手背,施舍般的给了我一眼,刚才是吓你的。约法三章,我接受了。
啊?
别啊,先把你的手处理一下。
半晌过后,我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右手,嘴角抽了抽。而作案者一脸自我良好的叉腰:很完美!
动了动嘴角,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片刻后,我问道:为什么那么简单的接受了我的约法三章?
嗯因为这是之前我就答应了系统的事情啊,制约与誓言,否则我是没法拥有实体的。
可恶,被摆了一道!故意用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唬我想从我这里套出情报吗?真是太狡猾了。
心里涌现的淡淡失落被我不甚在意的压下。
忽然,脸颊被捉住,侠客这家伙!居然用手掐着女孩子的脸!逼迫我与他对视!
脸颊的软肉被侠客的手指肆意拿捏,不一会儿我便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支支吾吾的吼道:侠客你快给唔放开
侠客丝毫没有笑意的看着我:原来就这样轻轻拉扯都会很快变红啊,林林你的皮肤可真柔弱啊。
卧槽你那叫轻轻?
我的皮肤确实轻轻一碰都会一片淤青,尽管那时候本人根本察觉不到,但像侠客这样故意拿捏的想忽视都不行。
见呐喊无效,我开始反抗。
不知是因为什么,侠客忽然勾起了笑容,心情很好的模样。林林这个样子好像小狗哦。
去你大爷的小狗!!
终于,在我即将爆发的时候,侠客收手了。
得以解放的我轻轻碰了碰脸颊,毫不意外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绝望的望天。今天受到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对了林林
你憋嗦话!气得我连不知名的方言都飙了出来。
呃,我只是想说我想要一套换洗的衣服,毕竟我已经穿着同一套衣服快十天了。
在爸妈的衣柜里翻了一圈儿没有翻到适合侠客身材的衣服,向来足不出户的我拉着侠客第二次离开家门。
因为新年的缘故,家乡的树木上都被挂上了彩灯,转盘处高挂着与节日相关的饰品,远远看着喜气洋洋的,就是可惜了,街道上基本没有几个人,明明是节日将近,却没有一点人情味。大概人们都跟我一样懒吧。懒归懒,超市商店什么的还是照样开门,尽管一天下来没多少进账。
侠客双手揣在兜里,不紧不慢的走在我旁边,时不时讲个笑话逗我笑。不得不说,他真是调节气氛的一把好手,先前那点郁闷在冷风吹袭以及侠客的插科打诨中,几乎完全消失了。
侠客跟我都是逛街从不拖泥带水的类型,一旦选定了目标,绝不会看目标之外的东西。
侠客选好了两套衣服,提着袋子便转身出了店面,收银员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我连忙把银行卡递上去:不好意思,我付钱。感觉自己像是包养了小白脸的富婆。
出了店面,侠客不解的看着满脸疲乏的我。
我:侠客我们的约法三章你这么快就忘了吗?说好的不抢劫呢!买东西不付钱就走你是想怎样!收银员小姐姐最后看我的眼神简直不能更微妙了。
侠客:啊啊抱歉,一直以来都是用抢的呢,想要的东西抢过来就是了。何况,我没钱。
我:无赖。
买了衣服,我们便兜转着回家了。
沿途给侠客介绍了一些常见的站台,我也想他好好看看我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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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直到
我妈敲门与侠客开门的瞬间,狭路相逢。
我恍然。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决定先发制人。
我妈痛心疾首:幺妹啊,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都说了不是了
于是,晚饭后,便成了家庭会谈。就连在外应酬的老爸都推了别人的劝酒赶了回来。
我爸我妈坐在沙发的左边,侠客坐在右边,我坐在中间,低着头,状似反省自己不检点的行为,实则在思考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爸妈不把侠客赶出门以及不想歪。
叔叔阿姨
谁让你说话了,把嘴巴闭上。我爸极具威严的一瞪,表情说不上多好。我爸此刻想的大概是,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就这么被拱了
爸,你别那么大火气。
林林,你进屋里去,大人说话小孩儿别多嘴。我妈的表情也很吓人。
照这样说侠客不也是小孩儿。我嘀咕着。
哪知我妈对我笑了笑:等下就轮到你,别急。先回屋里去。
弱弱的应了句,我临走前瞥了眼侠客,见他没有丝毫慌乱,我才稍稍定下心来,顺从的进了屋。开始等待。
其实也没有等待多久,差不多进屋后十分钟,我妈便端着果盘来敲门了。
我咬着苹果,瞅了瞅我妈还算不错的表情,斟酌着问:妈,你们刚刚问他啥了。先说好啊,我们啥也没有,你们别多想啊。
我妈挑眉,即便已经步入中年,由于良好的保养以及本就不差的底子,这一挑眉,风姿犹在,褪去了年少的稚嫩,只剩沉淀的风华。
吃你的苹果吧。
哦诶妈啊你就说嘛你们到底聊了啥?
没聊啥,我妈用牙签叉了一块苹果递到我唇边,那小伙子人挺不错的。
这算什么回复?更让我不解的是,过了没多久我爸便把我拉到小角落,对我说什么要跟侠客一起努力之类的话。
一起努力?努力啥啊努力?
我爸走后,我顺手将路过的侠客一把捞进小角落,问:你跟我爸妈到底说了什么啊,让他们对你印象大增。
侠客眯着眼笑道: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真的被烫到了,妈个鸡,舌头都没知觉了,过了两天喝水还是会觉得痛!
小剧场
这是侠客还未成功变人的时候。
林林带着他去买零食,途径手机店的时候
店员1:啊我刚放在这里的最新款的苹果6s不见了!
店员2:我这里也是!
店员3:我这里也没有!
林林拎着侠客的领子,让他将怀里的一堆犯罪物品放回原位。
于是,侠客将他的一堆恋人忍痛抛弃。
林林:感觉自己成了拆人姻缘的恶婆娘?
第5章 番外侠客视角1
你相信有灵魂一说吗?
侠客不信。
作为一只蜘蛛,这一生活的随心所欲,用为非作歹来形容再适合不过,就算随时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虽然他还算惜命。只不过就是落幕的时候稍显凄惨了些,但他知道,在他死后,天涯海角,蜘蛛也不会放过西索。
侠客知道旅团的人或多或少在情感认知上与普通人有差异,没有所谓亲情友情爱情的暧昧概念,想要的抢过来便是了。就是这样的蜘蛛,决不允许团员的非正常死亡。想到这里,侠客露出平常的笑容,像在自己家中一样放松,任由意识沉入黑暗。
意识回归的时候,侠客发现自己沉浸在黑暗中,黑与虚无,浪潮一般袭向自己。
脑袋习惯性的开始思考,首先是环境,无果,其次是原因,无果。仿佛这些黑暗阻止了脑电波似的,聪明如他此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
[叮叮叮,欢迎进入死后的世界,您可以通过完成一系列的任务再次为人,请问您是否愿意接受?]
侠客一惊,全身做出防御姿势,向四面八方张望了一番,然而却未发现任何人,就连声音传来的方向也无法判断。皱了皱眉,想到这玩意儿似乎是通过大脑直接与他对话的,莫名感觉很不爽,侠客扬起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恶意。
[如果我说不接受呢?]
[那么您将在这片时虚里消磨最后的灵魂之力。]
侠客嘴角抽了抽:[也就是我必须接受的意思吗?]
[是的。]
[那么是什么任务呢?]
[既然您询问任务便当做您已经接受,从现在开始制约成立。一、无法杀人、二、无法使用念。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便继续说了。]
侠客抽了抽,本来想先套话再将局面引导到对自己有利的局面,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侠客被反将一军。
[看来没有问题了。从现在开始,你的最终任务便是让出现在你面前的第一个人成为学霸!努力吧骚年!]
侠客:能不能给点具体的意见!!!
然而那声音没有给他丝毫准备,话音刚落,侠客眼前的黑暗散去,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抿了抿唇,侠客抬腿向前走去。
身体的一切都跟死前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便是,借给团长的念力永远都不可能要回来了。也不知道跟他一起的库哔怎么样了,恐怕跟他是同一个下场吧。
视野突然开阔,侠客眯了眯眼,刺眼的阳光穿透他将他身后的土地照的通亮,并没有、影子
侠客无声的笑了,继续向前走着。即便所处世界可能已经转换,然而他是蜘蛛的这一事实不会改变,骨子里作恶的血液依旧在流淌。任务目标是吗?若是任务目标正常死亡,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呢?侠客非常期待。
越往前走视线越是开阔,侠客走到一片平原,再往前走几步便是湍急的河流。有个小孩子正背对着他。
[目标发现,目标绑定,目标名字林林。]
[从现在开始颁发第一个任务:让林林发现自己的存在并且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得到一个亲吻。任务完成奖励:拥有只有林林能看见的身体。]
侠客往前的脚步顿了顿,抬手揉了揉脑袋,在蜘蛛的脑里堂而皇之的响起来,真的太让人火大了。
前方的小孩子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明显的大小眼瞪着侠客。她手里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清水,一些黑色的条状物在欢快的游动。
侠客扬起平常的笑容走了过去,蹲在林林面前,伸手想触摸小孩子的脑袋,却被躲过。
侠客笑容不变:小朋友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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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没关系。
稚嫩的声音软软的,即便是拒人千里的话语也毫无威力,因此侠客的手还是不容拒绝的放到了林林的头顶。
小孩子肉嘟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成一个包子:麻麻说过不能和陌生人来往。
哈哈,那知道名字之后是不是就不是陌生人啦?我可是知道你的名字哦。侠客故作神秘的竖起一根手指,在小孩子突然瞪大的眼眸里摇了摇手指,我的名字是罗亚,你好,林林。
交换名字等于交付信任,侠客撒谎了。
现在的林林并不能得到他的承认,甚至能不能活过今天都不一定。
小孩儿原本警惕的神情放松了。侠客笑着问:林林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呀,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林林眨巴眨巴下眼睛,嘟着小嘴把瓶子举到侠客面前。
侠客干咳着偏离视线,他才不承认刚刚有被萌到。
这是
蝌蚪。可是捉了没几天就有几只死于自己的同胞嘴里。这种生物为了生存可以残害同类,所以我今天要把它们放回自然,能在更加艰苦的环境里活下来并且成长的才是真正的厉害。
侠客笑容一滞,谁来告诉他一个半大点儿的小孩儿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黑暗的知识?
林林眨巴的眼睛转过身,拧开有细洞的瓶盖,那是为了让它们能够呼吸才戳上的,不过现在也没必要了。
侠客神色一暗,原本放在林林头顶的手向下,来到幼弱的背部,只要他轻轻用力,这条生命将不复存在。
那么任务也能算作失败了吧?果然被人牵着鼻子走不像他的作风。
林林察觉到后背的异样,转头一声罗亚还含在口腔里,失重的感觉便向她袭来,瞬间,冰冷的河水淹没过她的口鼻,将她的呼喊如数湮没。
突然,侠客头皮一炸,一种巨大的、无法承受的疼痛在脑壳里炸开,仿佛一道落雷,疼得他无法思考。
[叮叮叮!您有伤害目标人物的嫌疑,惩罚开始!]
惩罚?喂喂别开玩笑了,要他真的按照别人设计的任务玩下去才会真的疯掉。又不是游戏,就算是游戏他也是按照自己的套路来玩,就像那会儿非正常手段进入GI一样。
失去意识前,侠客看见一个小男孩义无反顾的跳进水里
*
侠客转醒,这次他在一栋居民楼下,身体相对之前似乎轻了不少,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地面。
这时,一个女人带着一小孩儿从居民楼里走出来,似乎是带着孩子去上学。
侠客烦躁的皱起眉头。任务还是继续么?
本来不想跟上去,但侠客发现只要那对母女走到距离他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前飘去,仿佛有道看不见的双手在推着他前进。侠客抿了抿唇。
作恶因子再次跳了上来。
侠客在林林面前挥了挥,发现对方无动于衷,但是自己却能触碰女孩儿。
所谓的惩罚便是,林林再也看不见自己了?
侠客觉得可笑。
在这世上能完全抹杀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更何况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女孩儿。在流星街打拼的时候,侠客还没有林林大,那个时候的他为了食物已经可以将同他一般大的小孩子揍成重伤。
就如同林林捉的蝌蚪,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比上一次的犹豫更甚?
侠客握紧拳头,终于在林林经过的道路上,伸出一只脚。经过计算,在女孩儿面朝下倒下的地方有块尖锐的石头,正中眉心。
女孩儿的惊呼传来,侠客的拳头捏紧了几分。
然而侠客还是错估了。向来算无遗漏的他忽视了女孩儿身边的母亲。就算这位母亲的反射神经不及侠客,但在女孩儿惊呼的一瞬间,牵着女儿小手的手臂猛地发力,避免了额头正中石块的悲剧。
只是
那位母亲抱着嘴巴血流如注的女儿,慌乱中拨打了电话。侠客猜想,大概是急救电话吧?
急救室里,母亲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却对手术台的女儿轻言安慰:别怕别怕不痛不痛
侠客倒是很好奇此时女孩儿的反应,于是凑近了一点,在看见女孩儿瞪大双眼全然感受不到痛觉的脸庞时,一种自责感在侠客心里迸发。
怕是打了麻醉吧,侠客心道。
然而转头便看见女孩儿母亲对医生说:不打麻醉,怕对智力产生影响。
嗯?
侠客一向冷静的表情有些撑不住。
接下来的场景怕是侠客想忘也忘不掉。女孩儿的上嘴皮被缝合了整整三十二针,期间没有麻药的支撑,女孩儿很快就痛得流出生理泪水,但是没有闹腾,只是安安静静的流着眼泪,大小眼微微睁着,像个毫无灵魂的破布娃娃,透过侠客定定的看着手术台上的照明灯。
侠客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捏紧了,明明早已死亡不是吗?
之后发生的事情侠客便不知道了,因为那该死的声音再次传来,视线又一次变得模糊,直至什么也不留。
*
恢复意识后,侠客发现自己正处于之前的那片黑暗中,没有光亮,没有声音,就连思绪也飘远,不受控制。
其实稍稍一思考就会知道,他所接受的任务是无法拒绝的,而他是不能伤害自己的任务目标的,而违反制约的自己受到的惩罚很明显了:与目标距离不得超过一百米,由能触碰所有到只能触碰任务目标所接触过的东西,而且林林再也看不见他了。
[哎,作为大脑的你为什么就这么倔呢?]
侠客在心中冷笑:[本来就是你强加于人的东西不是吗?]
[可是你就真的不期望自己的重生吗?想必你也发现了,这个世界与你原来的世界相去甚远,一些原本适用的法则在这个世界并不适用,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想要探知的想法吗?]
[呵,你就不怕我胡作非为吗?]
[嘛~能收拾你的家伙总有一天会出现的,即便在这个没有念能力的世界也不乏高手存在呢。]
[哦?那我倒是很期待。]
既然无法拒绝,那便佯装妥协,等羽翼丰满,再在这个世界活出自己,那便是胡作非为!
*
这次出现是在林林就读的初中,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穿着老土的女孩儿出现在侠客面前时他差点儿没认出来。
侠客搞怪似的在林林面前晃悠,而林林则压根儿没反应。
至此侠客已经确定,起码短时间内林林是没法注意到他,除非借助外力。而这次更惨,没法离开林林五十米。意思就是林林跟其他女孩儿结伴上厕所的时候他必须在厕所外候着,简直就像是变态。
不过侠客的猜想有一部分落空了,林林并未与其他女生成群结队去厕所,而且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
少女的生长似乎是过快了一点,十一二岁的年纪,便是班里最高的女生了。身形修长却老是把自己裹在宽松的衣服里,家境优渥却用着最老土的手机戴最老土的眼镜扎最老土的辫子,简言之,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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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纪的男生女生分化严重,心境不成熟,于是林林这个老实的土包子变成了男女生欺压嘲笑的对象。
侠客眯着眼,死死盯着被一群人围住的林林,而女孩儿仿若无人般自顾自的走着。
哇你看,真的是她诶一班那个四眼仔。
穿得真是土,没品。
哇现在还有人扎辫子的吗?
流言蜚语似乎影响不到女孩儿,唯一的影响大概是她加快的步伐。
上嘴唇翘成那个样子是不是出生的时候就是畸形儿啊。
侠客眼神一凌,瞅了眼距离,发现差不多刚好五十米,这时候林林也快走到教室了。
侠客以意念驱动着身体,拿起林林的水杯,轻飘飘来到那些口吐恶言的少年少女们的头顶,微笑着拧开了瓶盖。
果不其然少年少女们开始尖叫、逃避。
与侠客的愉悦形成对比的是林林的不解:自己的水杯去哪儿了?
*
侠客很多次捣怪想引起林林的注意,可是都以失败告终,他甚至在林林参加体育考试时窜入正在跑步的男生体内导致男生不正常摔倒。林林注意到了,却没有多想。
因为进入人体过度消耗的侠客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轻盈了。
许久未出现的声音再次出现了。
[叮叮叮,看来任务并不轻松呢,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消失了哦。]
[我知道。]
[那么要交换吗?]
[交换什么?]
[用你现在所拥有的五感与我交换,换取更长久的力量,当然并不会完全剥夺你的视觉,只是映入眼中的世界不再有色彩,只不过这些在任务完成的时候都会交还与你。]
[等价交换吗?]可蜘蛛从来都是想要的便抢。
[好,我交换。]
这是一场盛大的赌博,若能赢若不能赢也没关系,反正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再死一次。但侠客可不喜欢输。
侠客瞅着没了颜色的世界,翡翠色的眸失却了神采。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知晓自己原来只是个漫画人物,久到林林剪短头发升上了高中,久到他知道林林每一次考试都是倒数一名,久到他差不多把林林家底儿全部摸清,包括家族成员,成员脾性,久到
时间的流逝对侠客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让他感到揪心的是,他在这个没有色彩的世界中期待着一个人眼里能映出他的样貌。
*
上了高中的林林性格开朗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戴上了黑框眼镜,虽然穿着依然很老土,甚至不论冬天夏天都在外面套着一件校服。
这天课后,一男生邀林林去吃午饭。
侠客颇有危机感的眯了眯眼。
男生名叫谢知着,个子目测一米七还在生长阶段,嗯还是比他矮,也戴着黑框眼镜,高大的身材,却偏爱小清新文学,与林林非!常!合得来。但据侠客对林林的了解,林林貌似只把人家当做男闺。
[叮叮叮~侠客宝宝有木有想人家啦~]
[没有,滚。]
[嘤]
看着应了谢知着邀请的林林相去甚远,侠客皱了皱眉也跟了上去,同时,询问着脑袋里那个貌似在耍泼的声音。
[到底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女孩儿,并无特别不是吗?]
[哎呀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其实啦这个女孩儿是个相当危险的人呢~]
[不求上进却憎恶无法做出改变的自己,不曾经历真正的沧桑,内心却已然老去这样的人确实很危险,对这个社会而言。]
作为几乎是看着这个女孩儿成长的侠客来说,女孩儿的现状实在堪忧。太早懂得道理却什么都未经历,一切的悲春伤秋都只不过是自己的臆想。这不仅仅是女孩儿一个人所拥有的,而是这世上大多数这个年纪的人都有的毛病。可能是这个世界物质更替太快,人们愈发空虚,逐渐产生的这一现象,但也有可能是家庭导致的简言之,其实女孩儿并不特殊。
不管怎么说侠客对于现目前的状况并不满意,自家白菜还没长壮就被虫蛀了,现在还被猪拱了。
[嘛不要说得那么不讲道理,这是这世上的大多数人的通病,而我说的危险,对于跟她相处最久的人来说,你不是更清楚吗?]
路过篮球场的谢知着与林林尚且不知一颗篮球正向他们飞来,然后正中林林的脑袋。
侠客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
只不过被篮球砸中而已,他的保护欲太超过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脑海中的家伙嘻嘻笑了声,忽然正色道:[侠客宝宝,你时间不多了。]
[把宝宝两个字去掉。]
午饭过后,林林便回到教室开始午休。此时正是夏天,天气好得出奇,天空中没有一丝云,碧蓝如洗,空气的流动仿佛清晰可见。
女孩细腻的脸庞沉浸在阳光下,侠客凑近了看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唇边勾起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细小弧度,侠客伸出手轻轻放在女孩脸上,却穿透过去
*
这是侠客最后一次机会,那个声音如此说着,并且愿意借给他能把人拽入时虚的能力。
为了保存实力,侠客在时虚中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女孩儿都上了大学,原本干爽的短发留长了,杂草似的披散在肩。
真是的,还是老样子不知道打扮自己。
侠客笑: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所以侠客的各种撩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但还木有男女之情哦,顶多就是唔自家白菜的感觉。
小剧场
侠客蹲在肥沃的土壤上,拿着瓢撒着水,心情很好的哼起歌来:小白菜呀,快长大呀,白菜呀白菜~
林林破土而出,抢过侠客手里的瓢往他脑袋上砸去:你特么才是小白菜!
那不要小白菜,苹果要不要?
乱入的西索:嗯哼哼~小苹果~是我的~哟~amp;#10084;
侠客捡起地上的瓢向西索砸过去:林林我看见这里有只超大的虫子哦,咱们还是不要在土里待下去了。
林林:
第6章 滑雪那些事儿1
剽悍如我妈,谨慎如我爸,竟然对侠客住进我家这一件事持肯定态度?并且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四天。偶尔我稍微起得早了点,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吃早餐的情景差点没让我心肌梗塞。我妈还特别关切的给侠客夹菜,对我就一脸凶相下次不准睡懒觉。
真是的到底谁是你亲娃啊
又是起早的一天。这天,我妈以打商量的语气说着XXX的雪景不错啊不如一家人出去滑雪吧巴拉巴拉,实则根本不容我拒绝。
我妈这边有三姊妹,她是老大,我爸这边则是四兄妹,他是二哥。不论哪边都是人丁兴旺的家族,逢年过节光是走亲访友就能走两个周,其实这也是我对节日无感的最主要原因。一到放长假,我妈这边一定会组织一场小型旅游,我们家三口现在是四口二姨家三口,小姨家四口,在之前国家政策限制二胎的时候我极力反对过,可并没有卵用,第二个熊孩子现在照样在我头上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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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听我妈的建议,我就知道,一场春节前的、大型的、家族盛宴要开始了。
侠客表示很期待。
当天中午,我妈发挥了身为大姐的号召力,很快就在她们微信的姐妹群里开着语音讨论开来,我在旁边默默瞅着,侠客在我旁边噼里啪啦摁着手机。
二姨表示看雪嘛不需要走多远,而且每年都可以在老家的山上看见,没新意。小姨抱着我那两岁半的小妹表示赞同。这时候,小姨家的老大说干脆找个能滑雪的地方,这一提案得到了二姨家老大的强烈支持。
家长们都说自己随意,主要是看小辈们的想法,于是定主意的重担架在了我这个大姐大的身上。
侠客凑过来:林林咱们去玩啊,听起来很有趣。
我:你边儿去。
小姨家的老大田雨枫几乎是咆哮着:姐姐你都不来看我现在还不陪我们玩儿!你到底想不想我!!
我:得,这娃放寒假了,要开始闹了。
旁边的侠客似乎也被这元气满满的呐喊给惊到了,瞪圆了漂亮的碧绿色眼珠子瞅着我,这就是你小姨家的老大?那个熊孩子?
我妈笑瘫在一边,隔着网络我仿佛还能感受到来自二姨家的嬉笑。
得,这事儿跑不掉了。
敲定主意,三家人便开始筹备了。我妈找到了XL滑雪场,据说是自然雪,比人工雪场更有意思但也更危险,却也没嘱咐要我们带多少东西,因为一切设施滑雪场都会提供的。
这次短小的出游定的日程是两天一夜,自行驾车到XL滑雪场,晚上在山脚的旅店住一晚上,第二天下午便返程。
三家人在高速路下道处碰面,而后一起驶向XL滑雪场。
下车后,娃娃脸的侠客就被我弟弟妹妹团团围住了。
邹青之,是我二姨家的独子,不过十四岁个头却超我一个脑袋,多年养成的不良看书习惯现在成了四眼仔,瘦高瘦高的看着很好欺负,然而这个年纪的男生都有些那啥我也不细说了。
再来便是三妹田雨枫,常年在室外运动晒得黝黑的皮肤与我那缺乏锻炼的病态的白形成对比,半年不见不成想个头跟我一样了,才上初一便有了一米六二的身高,作为姐姐我很有压力啊!这小妮子在侠客出现后一对滴溜溜的眼睛便一直在我跟侠客身上来回穿梭。
喂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转身捂嘴偷笑了!
幺妹田雨桐目前两岁半,乖巧的面相跟她姐姐小时候一个样子,就是不知道长大了会不会变成她姐姐那样脱线。
而我二姨小姨家的大人倒没有小孩子那样的顾忌,大咧咧的问出口:耶男朋友都带回家了嗦。
不,他不是我男朋友。
侠客扬起师奶杀手般的笑容,不否认也没肯定,礼数周全。这一圈儿下来,侠客在他们心里肯定成了彬彬有礼教养良好谈吐风趣这样的形象。
三家人寒暄结束,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滑雪场。
滑雪时万一跌倒不要急于挣扎而起,最好举起四肢任其顺势滑动,这样倒不易受伤,应绝对避免滚动。从这一点考虑,初学者滑降时,固定器和鞋的连接不要过牢,大的跌倒后
讲解人员滔滔不绝,而我昏昏欲睡。
昨晚收拾东西收拾到太晚,加上侠客又一脸兴奋的摸到我房间找我打扑克,他最近很沉迷中国的扑克,对上他那惨兮兮的表情我就不忍心,虽然知道这模样很有可能是假装的,于是直接导致我的睡眠不足,这家伙玩尽兴了临走前还对我说什么女孩子要早睡早起这样才不会滋生皱纹哦,想想就气!
冗长的解说后,田雨枫便急不可耐的拉着我去租了滑雪板滑雪服,看她那着急的模样恨不得亲自帮我套上衣服。
待大家都穿戴完毕,田雨枫急切切的来到了滑雪道上,收腹、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身体弯曲这一系列动作都堪称模范。我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愧是各种运动都拿手的体育健将,这话要当面说给她听她肯定尾巴翘上天。
小姨因为要照看田雨桐,便没有掺和进来,认真负责的给我们递水递毛巾拿衣服。
今天天气挺好的,没有大风大雪,灰白的天隐隐透出一丝光亮,细微的凉风吹拂过我微红的脸颊,意外的很舒适。
不远处二姨正和二姨父玩儿得起劲儿,我妈非要我爸背着她在雪地里走两圈儿。嘁,老年人还瞎折腾个什么劲儿。孤独的三姨父则与青之比赛着谁能率先滑到底部。结果当然是年轻人的青之更胜一筹。三姨父在比赛中不慎摔了一跤,在表示无碍后却也没有再比下去,而是折身去找了小姨。被抛弃的青之无奈的找到了雨枫
你问为什么我不去玩儿?
大家玩儿得开心我就很开心啦
当然才不是这样。
滑雪也是一种运动,而且也会让人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我向来讨厌运动,尤其是会流大量汗液的运动,我就站在一边抖着腿看着就好了。
嗯怎么少了一个人?
这时候我才发现侠客不见了。
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侠客的踪迹,我跟老妈知会了一声便开始大范围搜索。
一阵接一阵高亢的欢呼刺痛着我的耳膜,视线不自主转向人声鼎沸的地方,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只见远方高空距离地面目测二十米的地方,一道黑影迅猛且矫捷的掠过,在空中做着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器阿姆斯特朗炮似的高速转体运动。
我的乖乖
那黑影在数十秒后终于平稳落地,由于惯性膝盖向下弯曲,很快便站直了身体,取下头盔,一头杂乱的棕发暴露出来。那人随性的揉了揉头发将其捋顺,一张娃娃脸笑得无害,面对瞬间涌过去的人群苦恼的挠了挠脸颊。
啊,那是个歪果仁吗?好可爱啊!
绿色的眼睛,天哪我被俘虏了!
身边这样的话语不断传来,我唯有嘴角抽搐的份儿。
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蜘蛛不愧是蜘蛛,随便一只随便往哪儿扔都能出彩。
侠客的视线和我撞上,我转身就走。甚至幸灾乐祸的想着,那么多人,能逃掉的几率为百分之零点几。
然而现实老是喜欢啪啪打我脸。
侠客很快就出现在我身后。
如果忽略他身后跟着的一票人,他的神色倒称得上轻松。呐呐,林林看到了吧,刚刚的我的空中自由转体运动,有没有很帅!
没有,滚。
娃娃脸迅速皱成包子脸,林林说这话太让我伤心了。
好想捏
于是我便捏了。
侠客愣了,我愣了,后面追赶的人把我们包围了。
wow,you are so great!一名外国男子大力的拍着侠客的肩,若不是地方狭小,我猜侠客肯定已经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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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挤挤攘攘,侠客顺势依附到我耳边,林林,这个人刚刚说什么来着?
随着侠客的说话起伏,些微的湿气吹进我的耳蜗,痒痒的,我难受的偏了偏头,回道:他说你长得很对他胃口。
侠客挑眉,一副我怎么可能会相信的神情。
我耸肩:你爱信不信。
于是侠客便纠结了。
与侠客小迷弟小迷妹们周旋了差不多半小时,我们才得以脱身,不,应该说是侠客才得以脱身,我是被他牵连的。
接下来要干嘛呢?这一玩闹竟然都下午三点了。
不知道,回去睡觉吧。
诶侠客抱怨的长叹一声,接着伸出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哥俩儿好的样子带着我往观光索道的方向走,四点貌似是索道的开放时间,林林就陪我一起去嘛,就当做约会啦约会!
???谁特喵的要跟你约会???
可是最后我还是屈服于侠客的淫威之下。谁让我打不过他呢。
侠客买好票,炫耀的跟我说售票员看他长得可爱是如何巧妙地给他安排了头等舱,完全一副求夸奖的模样。可是你告诉我,索道还分高低贵贱吗?
坐上了所谓的头等舱,雪场的景象一览无余。往老爸老妈那边再走两步就是一片森林,不知名的树木构建成白色的树海,仅仅是那片绿色便能让人心情变好。回身向外看是一座座绵延的雪山,终年积雪不化,深深浅浅的白色戳刺着眼膜,我揉了揉眼。
要是雪崩了那才好玩儿了。
林林想体验一把绝处逢生吗?
算了,我可不想,太累了。
侠客哈哈笑了声,其实偶尔的冒险也是可取的,所谓体验不同的人生嘛,只不过不要把自己置身于无法逃离的危险之中就好了。
身为蜘蛛,这样的人生肯定不胜枚举,但我,还是敬谢不敏了,安安静静做自己的小人物便好。
缆车外的风声似乎大了一些,侠客又说了一些话我并没有听进去,转头看向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天色也逐渐阴沉
林林,林林林林!
啊怎么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是岁月久远的唱片突然断了,划出难听的尾音便再无声响。
眼前是侠客放大数倍的脸,与无数个夜晚遥遥相望的神情不同,我们都未料到这种局面。
鼻尖相对,不足一公分。
最后还是侠客率先抽身离去,不知为何见他别过脸我竟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气氛暧昧而纠缠,恰恰是我不擅长应对的局面。
侠客,你有没有感觉到,缆车不动了?良久,我还是抛出了这个问题。
侠客回头,带着我熟悉的笑容,我刚刚喊你就是想说这件事。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肯定很不好。
尤其是在看见缆车外突然猛烈的风雪。
侠客带着微妙的眼神瞅了我一阵:林林你下次还是别乱说话了。
我:
所以,我们真的是遇上了,传说中的,雪崩?
满脸绝望的我看着远方的雪山轰隆隆的下滑,如同浪潮一般迅捷的向我们袭来。周围的缆车上应该还有其他跟我们一样的旅客,但现在根本不是还能关心别人的时候!
慌乱之际,侠客不容分说的扳过我的身体,认真而坚定的看着我:林林,愿意相信我么?
不管你是上帝还是梅林还是耶稣什么的,反正现在也没办法了我只能相信你了!
侠客: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你要记住,等下你就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其他的交给我,能做到吗?
迎着侠客坚定得不容分说的脸庞,我缓缓点了点头,伸手揪住他的衣角,然后紧紧闭上双眼!
下一秒,紧密的黑暗将我包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所有感官都不是自己的,接收到外界的感觉全部慢了一拍,意识似乎不见了一刹那,仅仅是一刹那,而外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再睁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安然的趴在侠客的怀里,而侠客却双眼紧闭,仿佛永远都不会醒过来那般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侠客:吸气呼气,身体放松,微微弯曲,好的就是那样
田雨枫:姐姐你们在做啥?
林林;你侠客哥哥在教我如何滑出漂亮的阿姆斯特郎回旋加速器阿姆斯特朗炮!
田雨枫:总感觉成人的世界我不懂。
第7章 滑雪那些事儿2
醒来之后发现我们两人被埋在一堆积雪下,雪块松松软软,并不厚实,没两下就被我刨开。风雪已经停住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反正仅仅从天色看不出时辰。掏出手机发现居然没电关机了,这该死的,总不能期待着别人来救吧?
可是
低头看了眼昏睡的侠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特别是侠客现在的状态不知是好是坏,是否需要救治,我一颗心都抓到嗓子眼了这家伙还是一脸安详。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一片白色,苍茫的雪地与灰暗的天空连成一线,就连一丝光明也无。寒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侠客则毫无感觉的蜷缩着身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雪地求生没学过
苦恼中,我前后左右环顾一圈儿,发现右手边有一抹隐隐的绿色。取下眼镜揉了揉眼,发现不是反光或者错觉后,安心不少。想了想戴着眼镜行动不便于是便将眼镜揣到兜里。
眼镜只是平光,我并未近视,戴眼镜只不过是为了遮住手术后依然不太对称的眼睛。大小眼始终是种病,得治。何况我又不像杰西卡大神那样即便眼睛稍微不对称也有人为自己前赴后继。平时不打扮自己并不代表在这方面不在意。久而久之却也养成了戴眼镜的习惯。
瞅了眼躺在雪地上的侠客,依旧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叹了口气,现如今对这位救命恩人还有什么期待的我真是不像话。双手穿过侠客腋下将他托起,小心的将他抱到怀里,一只手固定他的腰身,自己再缓缓转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让他趴到我背上了。
一个一米八高的成年男子的重量可不是说笑的,像是背了一块巨石,厚重的感觉压得我喘不上气。
咬牙向前迈出一步,松软的雪瞬间淹没到我的膝盖,然后
啪。
正面朝地摔了。
幸亏这是雪地,要换成水泥地恐怕我鼻子要给撞歪了。
挣扎着爬起来,背后压着个人没法利索的行动,终于又迈开一步了
啪。
如此反复几次,我彻底不想起身了。
在雪地里行走比普通的行走更费体力,何况还带着个体重估计是自己两倍的侠客?回头看了眼自己行进的路程,一个坑接着一个坑,近半小时里也就走了一百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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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放弃的抱着腿坐在雪地上,侠客的身体还靠在我背上,脑袋枕在我的肩窝,鼻翼间喷出的热气很快便染红了我的耳朵。挠了挠耳朵,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侠客的脸,回忆起之前的手感,还是很不错的,白嫩嫩的,还软乎乎的。于是手指开始不安分了。
乐不思蜀间,手指突兀的被人握住,肩膀上的重量随之一轻。转头便对上侠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哟,你醒啦。
要是我不醒,你还要坐在这里多久?
坐到有人来营救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滑雪场的高层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之前风雪未停还不好说,现在早就没有下雪了,说不定在我们昏迷期间许多人都得到了救援嗯?不对,侠客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坐了很久?
侠客沉着脸,估计还在思索我上一句话。良久,他叹息:你好歹有点危机意识啊。
我木木的摇了摇头:侠客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是啊。要是再晚一点你说不定真的要在这里坐到别人来救。说着一把将我从雪地里提了起来,走吧,这里距离营地不远,我算好了距离的。
哦。
侠客转身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关切的看着我:林林你是不是被冻着了,感觉比以前更呆了。
我轻轻拍开他的手,不要变着花样骂我傻。我只不过是有点气还有点累而已,既然早就醒了,为何在我一步一摔的时候不出声?
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僵硬,轻轻扯动会有轻微的疼痛,恐怕面上早就被冻得青紫了吧。
倒不是埋怨,也不是矫情,只是觉得,既然自己没事了,为什么不说出来省的我花这么多力气还瞎几把担心???
侠客看着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一愣一愣的,半晌,不容分说的拉过我的手,带着精疲力竭的我向那片绿色行进。没有半点气力的我实在没法挣脱开来,光是大步向前走就足够花光我所剩不多的体力。
哎,战五渣的悲哀。
一路上沉默蔓延。
时间流逝异常缓慢,明明那片绿色就在前方不远,可我却觉得距离一点儿没缩小,手脚已经没有知觉,就连被侠客包裹住的那只手掌也没有任何温度传来,前方的世界太过朦胧,有点困,想睡觉。
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滑雪场的休息中心,身上搭着一件西装,瞧着很熟悉,是我老爸的。
见我醒来,我妈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松了口气:林林你可得好好感谢侠客,要不是他,你就一个人发着烧倒在雪地里无人问候了。
抽了抽嘴角:我发烧了?
低烧,还好回来得早,不然就麻烦了,原因应该是大量出汗之后着凉了。说着说着,身为医生的妈妈开始念叨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做运动出了汗也不要急着脱衣服会感冒的我又不是没有跟你讲过
我翻了个白眼,倒头想继续装作人事不省的样子,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妇人的抽泣声以及质问声。
声音怪熟悉的,我沿着方向瞧了过去。是我二姨。
我能感受到我妈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青之还没回来
我怔了怔,下午四点索道开放,过了不久便发生了雪崩,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样被困在了雪场的某个地方,有的人逃了回来,有的人被救了回来,而直到现在还没回来的
七个小时,很难保证没有发生点儿什么。
若是换作我现在还没回来,可能声嘶力竭的就是我妈了。
青之是我姨父跟他前妻的儿子,我二姨早年被诊断出没有生育能力,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将青之视如己出,然人到中年,各种毛病出来了,对待青之也越发严厉,青之不止一次跟我抱怨过二姨对他太过刻板,若是青之能看见现在二姨的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
田雨枫抱着雨桐靠在小姨身上睡着了,我四处搜索也没看见我爸跟二姨父以及三姨父的身影,还有侠客的。便问出来了。
我妈回答我说是跟着营救的人一起去找青之了。
可能二姨也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吧。我这么想着,将二姨扶到椅子上,默默地听着她哭泣,安慰的话我妈没少说,但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即便平日里巧舌如簧,我妈也再讲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这个提供游客暂时休息的大厅挤满了不少人,大多数都在沉睡,即便发出再大的喧嚣,这些被恐惧以及疲乏席卷的人们已经无法对外界所发生的事情产生任何感应。
凝重的气氛直到大门前传来一声扑通响,才得以被打破。
那是个高大的歪果仁,他怀里抱着的,一个瘦高瘦高的,面色惨白的男孩,不正是青之吗?
一大家子很快便围了上去,二姨率先冲过去将昏迷不醒的青之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对那个高大的歪果仁说着谢谢,也不管人家是否能听懂。
青之正在发高烧,暂时先让他去休息,等好过来再问详细经过吧。二妹,你也去休息吧。说着,我妈将手从青之额头撤回来,喊来了雪场负责人。
将负责人带来的感冒药给青之喂下,我妈顺便递给我一碗,尽管我再三表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是在我爸谴责的目光中闷头喝完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找了地方纷纷入睡。
外面的风雪又开始了,急骤的敲打着门窗,发出嗡嗡的声音,我毫不怀疑下一秒窗户就会被大风吹开。想起了自己乌鸦嘴的属性,我哽了一下,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才醒的我无所事事,这里瞅瞅那里瞅瞅,发现一脸疲倦的侠客正朝我走来,眉宇间带着阴郁。
我妈才睡下,我怕吵醒她便用眼神无声的询问着侠客。
侠客眉毛一皱,迅速在我旁边落座,要知道这个大厅里人挤人,人们头靠着头睡得无比深沉,我右边躺着我妈,左边躺着抱着孩子的妇人,天晓得他是怎么在那么细小的空间里把自己塞进去的。
刚落座,侠客的手便环上我的右肩,头枕着左肩,作势就要睡觉。
???
骚年谁给你的胆子???
不耐的动了动肩膀,换来的却是侠客控诉般的一眼,而后他指了指前方,顺着看过去,发现侠客指的地方躺着我三姨父,正欢快的打着呼噜。
好吧我服气了。
得到默许的侠客再次靠过来,头顶的发滑过左半边脸颊,那柔软的棕毛弄得我痒痒的,不知为啥心里也痒痒的,像被小猫挠过。
大概是如此乖顺的侠客太少见了?
侠客很快便睡着了,沉稳的呼吸传来。
至此,偌大的休息厅估计就我一个人醒着了。
本来以为自己很能熬,加上才醒来,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吃了感冒药的我在侠客睡着后没多久便又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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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阵麻麻的感觉弄醒的,左半边身体都是麻麻的,还热烘烘的,我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往右边移一点。
脖子上的桎梏更紧了一分,几近呢喃般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林林别动
哦差点儿忘了还有这家伙呢,怪不得我手臂麻了,敢情我俩保持这姿势保持了一晚上。我转过头去,默默看着门外的风景。
外面的天空已经放晴,不是很亮,雪地却白得通透,像是反射着日光似的,跟昨天的白截然不同。
大厅里的挂钟时针刚刚走过八点,这群蔫了吧唧一晚上的人们陆陆续续醒来,人们活动的声音连锁反应般带动了更多沉睡的人。就连妄图再睡一会儿的侠客也受不了如此的吵闹,收回双手揉着脸,脸上还带着迷茫的他步履阑珊的向厕所走去,或许用飘来形容更恰当。
睡眠不深的老妈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我身上挂,瘫了大半边身子的我压根儿没法拒绝她的重击,好在没过多久她也去洗漱了。
老妈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张冒着热气的手帕,一到我面前便一巴掌呼上来,看似粗鲁实则温柔的帮我擦拭着脸。
哎,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醒过来的田雨枫又开始熊了,一大早就拥有无限的精力,很快便窜到我身边。姐,我们出去玩嘛,现在的外面挺漂亮的。
这时,洗漱完毕的侠客走了过来揉了揉熊孩子的头,扬着恰到好处的哄小孩的笑容,雨枫乖,自己去玩儿吧,你姐现在还没法跟你出去玩。
为啥?熊孩子滴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正在想该用什么借口搪塞过去的时候,我妈却说道:你姐现在还没法动,半边身子都麻了吧?
最后一句明明是问的我,却给了侠客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侠客回以微笑。
所以说你们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达成了什么革命友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章比较沉重就木有小剧场啦
没有评论没有收藏没有动力嘤嘤嘤!!
第8章 温泉那些事儿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青之的高烧也退了不少,但现在不能受凉,于是二姨将带来的衣物一股脑给青之裹了起来,明明昨晚担心得不得了,睡了一晚眼圈儿还是红红的,说话却回复了往日里对青之的尖酸。
平时不吃肉不吃菜身体比你姐还娇贵,风稍微大一点就要生病,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晓得爱惜自己
不是,姨啊,您数落归数落,干啥捎上我?
这时,我妈也走了过来,看似体贴的为我整理凌乱的衣领,实际上是为了数落我。
多年来练就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此刻发挥了作用,无论她说什么只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是了。一圈儿看下来,发现刚刚准备出去玩的三妹被小姨截了下来,叽里呱啦的好像也在数落她?
哎,我们这一家的孩子啊,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点想要叛逆的心情呢!为什么呢!
大抵还是觉得赢不过父母混合双打吧。
这时,昨晚救了青之的那个歪果仁出现了,二姨数落的声音顿了顿,跟二姨父一起拉着青之上前道谢。
歪果仁名叫詹姆斯,来自英国。说实话我很怀疑歪果仁的名字要不是叫詹姆斯要不就是保罗要不就是玛利亚再不然就是杰克?
据詹姆斯的回忆,发生雪崩的时候他本来在到处找人,不自觉走进了树林,当大地开始震动的时候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个树洞。
是的这家伙就是这么好运气,只不过他要找的人
詹姆斯在看见侠客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灰蓝色的眼清澄无比,调笑般的冲侠客吹了声哨子。
侠客僵着脸不着痕迹的往我背后躲了躲。我发现侠客似乎对詹姆斯这种太过自来熟的性格很不拿手,明明自己也能算作一个自来熟的人。
只不过侠客看着詹姆斯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凝视一个身在远方的朋友。
詹姆斯继续说了下去
等大地停止颤抖的时候,他所在的树洞涌进了不少雪,在全部清理完后,走出来便看见了被埋在雪地里的青之。青之的身体状况并不良好,全身被冻伤意识游离最紧要的还是在发烧。本来詹姆斯是想带着青之快速赶回来,但无奈他当时根本没有方向感,又不知道何时会再起暴风雪,多个人多份惊险,权衡之下詹姆斯想先让青之恢复意识。趁着当时还算晴朗,詹姆斯在周围找了些树枝生起了火,心想这样说不定救援的人也能看见,当然最主要是还是让青之的身体变暖和,为此他还将自己的外套脱了裹在青之身上
听到这里我不禁感慨,我弟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青之的情况稍好一些,有了自己的意识,詹姆斯便带着人开始往回走,没想到回程路上又下起了雪,方向感更加迷离,这才迟迟不得归。
詹姆斯说完,大家的视线便停在了青之身上。
青之尴尬的咳了几声,说道:我本来是去找姐姐的,我想着姐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就往人少的地方走了,然后就发生雪崩了,那个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雪像大浪一样扑过来,匆匆忙忙的,我想把雪橇给下了,但是越是那时候越是着急,等到终于能跑了雪也压了下来
于是,所有人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我:???
最后还是我妈拍了拍神色复杂的二姨,以感谢詹姆斯作为结束。
詹姆斯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他的Email,说有什么事可以跟他联系,他常驻中国,因为他觉得中国是个很奇怪的国家,遇到的人也很奇怪。
真是奇怪的逻辑。
不过我们这一家子当中怕是没有谁会用Email。青之表示回去之后可以试试。
原本两天一夜的行程被缩短,第二天中午雪一停我们便踏上了归程。
回到C市已经是下午五点过,小姨家在C市主城区,便招待我们吃了饭。饭后,小姨提议去泡温泉,权当做放松。田雨枫举双手双脚赞同。
小姨一家不愧是最受宠的,不论是小姨还是田雨枫跟田雨桐,老幺总是能得到无限的宠爱。几乎没有任何异议(我的异议不算异议),三辆车驶向了NS温泉。
由于青之还在感冒中,所以只能坐在边上看着他爹他姨父们以及侠客泡了。
男汤跟女汤还有混合露天温泉考虑到田雨枫跟我,大人们一致选择了分开泡。
换下衣物,皮肤冷不丁接触到冷空气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拉过浴巾裹好,跟随田雨枫那个熊孩子一脚踩进池子。
呜哇,被比洗澡水稍高的温度包围住的时候,整个人都舒畅了。两天的疲劳在这一刻通通消散了。
老妈来到我身边,叮嘱道:林林你现在的状况其实跟青之差不多,别泡太久,泡一会儿就上去吧,注意别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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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啦。麻麻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
池子里泛着白茫茫的雾气,隔着雾气,泡在水里的人都看不真切,缥缈似幻境。刚刚还在我旁边自由泳的雨枫这会儿也不知游到哪里去了,不远处传来雨桐的嬉闹声,这孩子大概是觉得能玩儿水所以特兴奋吧。
我妈和二姨舒舒服服靠在岸边,谈话声细小听不真切。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待在这里,我又往没人的地儿游了游。
昏黄的光线投在这个不算宽敞的屋子,蒸腾的热气缓缓向上,从缝隙里泄露,我就这么静静的盯着那团白雾,从水面升起,再到消失不见,如此盯了许久。早上起来麻掉的大半边儿身体此时已不再酸痛,肌肉得到了舒缓,神经也得以放松。
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有一刻拥有过片刻只剩自己的空间。
我能感受到自己和其他同龄人的不同,不喜欢和他人接触,想要一个人,又跟所谓的宅不太相似。说实话自从侠客出现到现在,我都没感受到像以前那般自在的空间,说到底还是他那个人存在感太强,面对他我总是没法放松下来,不是说警惕,而是觉得自己稍微一放松,个人空间就会被他侵入。
从小到底都习惯了一个人过活,这也是我跟其他人保持适当距离的原因,就连琪琪,在我心里也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每天一起上下课吃饭的结伴人而已。
朋友?不知道怎样才能算是朋友。
亲情?能看见能感受却不能很好的理解。
爱情?过去二十年的生命中从不曾出现过的东西。
皱了皱眉,思考无果,不过这片刻的安宁让我浮躁的心静下来不少。
老妈还在跟二姨谈话,听她们谈论甚欢,我也没有打扰的意思,挥了挥手便去擦洗身体了。换上了自己的衣物,厚重的衣物贴合身体,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NS温泉并不仅仅只是温泉,这还是一家酒店。除开温泉的占地,一楼是咖啡厅与饭厅,二楼以上才是住房。因为小姨与老板相识,便特例给我们五间房用作休息室。小姨年轻的时候玩心重,走南闯北的时候倒是结识了不少人,在我们三家人当中,除了我爸恐怕就数小姨人脉最广。
回房间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侠客跟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詹姆斯。
詹姆斯眼尖的瞄到了我,冲我挥了挥手。这下想装作没看见转身进屋没戏了。
询问下来,没想到詹姆斯是这家老板出国时认识的友人,詹姆斯来中国的第一件事便是来NS温泉酒店打工赚钱,也能算是这家酒店的员工。
这大概便是孽缘?我乐不可支的瞅了眼侠客。
后来詹姆斯被老板喊走,过道里只剩下我跟侠客。我急切的想要回房间休息,而侠客却让我陪他走走,场面一度很尴尬。最后还是我在他倒映着星子般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林林!轰炸机!你怎么可以这么没用呢!
侠客并未说明想要去哪儿走走,于是我们到处都在走。
主城区并未下雪,要C市下雪估计还得等几年,差不多十年一次吧,身为南方人,见过雪的次数其实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老家的高山倒是每年都在下,但我是那种冷天里会主动出门的人吗?
冬天的C市依旧灯火通明,远处的长江两岸像是一条暗潮涌动的带子,岸边的灯光却似繁星,点缀着这根几乎贯穿C市的带子。相比较,我还是更喜欢夏天的长江两岸,即便路灯下蚊虫飞绕破坏了原本赏心悦目的画面,也好过冬天冷风吱呀吱呀的吹,冷清又寂寥。
裹紧了羽绒服,我不轻不重的打了声喷嚏,嘀咕着:大概是我妈在念我了。
侠客此时才反应过来,一脸歉意的笑着:啊抱歉抱歉林林,忘记你其实也在生病。我们这就回去吧。
翻了翻白眼,所以你到底有啥事儿啊。
啊哈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还是有事。我挑明,对于侠客想要搪塞过去的说法感到不满。
特喵的大冷天的平白无故走了这么久岂是你一句没什么事能带过去的!?
侠客也不跟我笑了,沉着脸,害得我以为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我商榷,没想到
林林你昨天为啥要骗我,明明詹姆斯说的就是我很厉害!
我回去了。
别别别!侠客连忙捉住我,其实我是想问问林林你们这边世界有没有什么国家级机密网站?
我再次翻白眼:你都说机密了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啊哈哈也是。
侠客这家伙有些不对劲,他该不会是想去黑掉某个国家的情报网站吧?根据他在旅团的情报收集能力,这事是很有可能的。
等等。
他刚刚说,你们这边世界?
侠客知道了什么?从何得知,他脑袋里的系统吗?
我心中警铃大作,虽说因为制约的关系,侠客不能杀人,甚至于没法使用念能力,起码目前为止我都没有见过他拿出小恶魔手机,原因恐怕还是因为把念力借给库洛洛,一想到这里,心脏莫名疼了起来。
打住打住,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根据侠客的性格,恐怕是佯装乖顺,等到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来个反扑。性格使然,他没法跟我一样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在人群里。他有能力,一直以来蛰伏在库洛洛之下我无以得见他的野心,但不代表这个男人没有野心没有手段,相反的,在库洛洛失去念力的那段时间,旅团的人皆是以他的考虑行动,可见其作用。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世界制约太多,即便规定了侠客无法杀人,即便跟我约法三章尽量不做违法的事情,可是通过高科技手段犯罪什么的,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啊!
胡思乱想之际,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头顶,原本就不柔顺的头发被揉的更加乱糟糟的了。而作案者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林林你在想事情的时候好歹注意一下周围啊,这么没有警惕心
我又不是你。
抬头环顾四周,我迷茫了。
乖乖,这是哪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短篇:
侠客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眼睛还好好的林林长大了为什么要戴眼镜,直到林林从温泉出来,边走边擦拭着头发,侠客默不作声的准备上前吓一吓她。没想到林林忽然转身,凌冽的眼睛扫了过来,在看见侠客的瞬间便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但侠客还是看见了,那冷冰冰的毫无感情的双眼。
侠客想,其实林林戴眼镜只是为了遮住过于锐利冰凉的眼神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侠客非常兴奋。
然而得知真相后,侠客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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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其实林林并不是三观很正的人,在感情认知上其实跟蜘蛛一样有缺陷,认为与自己无关的人随便怎样都好,只不过这缺陷也在渐渐弥补,这就是林林的母亲大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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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手感很好可以日撸一两章,并不是因为笔者勤快什么的!过了寒假这几章就要开始正式攻略了!当然估计到那个时候笔者也要开始卡文了!
第9章 年三十
后来还是我爸亲自来把我俩接回去的。在发生我跟青之连续遇难事件过后,全家人的神经似乎都绷紧了一些,我跟侠客只不过稍稍走远了一丢丢,稍稍失去联系一小会儿,他们便急匆匆的出门寻找了。
侠客看起来还有很多话没说,但那天晚上一过,第二天就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嘻嘻的蹭在我身边。看这样子就是不想与我多话了?我也没有深究,此事就此一放。
年关将近,接下来一个周都在走亲访友中度过,而侠客回去以后似乎忙了起来。因为我连续几天外出,闲置下来的电脑便成了侠客的东西,抱着电脑整天待在房间里,很少出来走动,就连吃饭都是我送进去的。
我妈虽然不待见这种不好的习惯,但也没有开口。但我知道,不是自家的孩子,手还伸不到那么长。
难得一天在家吃饭,侠客仍旧没有出现。我妈吃完放下碗筷看着我,问:林林啊,林家的爷爷婆婆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啊?
我刨饭的动作一顿,今天打过,喊我大年三十那天去陪他们。
你去吗?
不想去。明明都已经是两个家庭了,却老是说血浓于水的狗屁道理。既然当初不待见我母亲,不期待我的出生,等到这会儿了却乞求我知恩图报?这事有道理吗?
我爸也停下来望着我,你呢还是应该去看看他们两个老的。
我妈在一边附和:你想想你小时候爷爷对你多好,现在他们老了走不动了,是该去看望看望了。
扒拉了两口饭,我闷声点头。
大年三十,早上十点。
收拾好自己,又去侠客房间瞅了他一眼,发现他睡得正香。从C市回来差不多一个多周了,侠客整天埋头在电脑程序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每次我脑袋一凑过去便被电脑上密密麻麻不断滑动的代码给弄得头昏脑涨。一个周,整整七天,恐怕侠客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十小时。
而今天应该已经完成了吧?
这么想着,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给他拉好被子,留下纸条,这才出门。
爷爷婆婆住在一条小巷子里,几年前还不算老旧的房子现在已经没几栋了。我拉开裹了一层灰的铁栅栏,慢慢走着。爷爷婆婆家在八楼,跟我那不成器的老爹住在一起应该说是我那不成器的老爹跟他们住在一起。
八楼很快便到了。
门是开着的,往前走了几步能闻见肉汤的香味儿。我在门口唤了声爷爷婆婆,很快老人便从屋里走出来将我迎了进去。
许久不见爷爷已经没有我高了,背部早就不甚挺拔,花白的头发布满了整个脑袋,头顶的毛发比四周更加稀疏,满脸都是岁月的刻痕。而婆婆的情况也相差不大,被糖尿病折磨了这么些年,整个人更加憔悴。
我在心里叹息,却扬起笑容,爸爸跟林悦呢?
林悦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今年九岁,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很讨喜,但凡我来这里总能看见她。
听我提起我爹,婆婆撇过头,跟你那阿姨回她老家了,把我们这两个老人留在这里。
爷爷看了婆婆一眼,道:还说这些做什么,林林来了我们就开饭吧。
这一顿午饭吃得确实心塞。爷爷不发一言的喝着小酒,听婆婆数落我那不像话的老爹,末了,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婆婆说着说着叹息一声,转而问我:菜不好吃吗?怎么吃那么少?
好吃好吃我比较喜欢喝汤,婆婆汤做得真不错。这倒是不假,我婆婆以前就是标准的家庭煮妇,就算是家常小炒也能炒出不一样的味道。
爷爷笑着接了话:那是自然,你婆婆可是大厨啊。
啊?是吗?
婆婆剜了爷爷一眼,那你还不多吃点?
我正在吃啊。
我小口舀着汤,含着勺子瞅了瞅爷爷婆婆之间的互动,发现爷爷竟然每次都能踩中婆婆的死穴,这可真是奇了。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村支书,老了是县里教育局局长,在老家的各个中小学里,爷爷都算是很有地位的一位学者。在我幼年仅有的几个片段里,爷爷是沉着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婉约的,出身书香世家的他身上总是带着墨水气,翩翩公子也。
可就是这样的爷爷,老了之后会一个人斟着小酒,看着婆婆嗔怪的眼神静静微笑。
婆婆则与爷爷完全相反,泼辣得很,思想也顽固不宁。说到底,这个家庭变成现在这样支离破碎根本原因有二,一是我那老爹实在不成器我妈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二是婆婆对待我们母女的态度非常恶劣。
当时婆婆动手打我妈的时候爷爷阻止了吗?
我不知道,事情过去得太久太久了。
饭后,我并不急着回去。婆婆便拉着我说着家长里短,从我的学习扯到我那不成器的老爹。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爷爷来看了我们一眼,最后摆着头离开了。
婆婆说,往年大年三十从来都是我爹在家陪着他们,他们不可能长途跋涉去阿姨老家过年,而今年我爹却去了阿姨老家。说来可笑,婆婆觉得是因为我爹没钱,没钱就没权。
我在心底嗤笑。
去年早些时候,我爹接回来的那个媳妇到处跳槽总算是跳进了一个安稳的工作里,做起了保健品的推销,净赚老人小孩儿的钱,店面发展开来竟然开成了连锁店。人有钱了,立马地位都不一样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我爹再也做不了主,事事被压了一头。我爹窝囊了一辈子,想要安于现状的他不愿意争吵,于是就这么继续窝囊着。
直到前几天,我爹跟阿姨请过年,我爹因为工地的事情来晚了一些,入座的时候环顾四周,不明不白的嘟囔了句这都请的什么人,随后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了。
说到这里,婆婆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那阿姨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摇头。
讲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那阿姨敢情是抱着把我清出户的想法?殊不知我现在的生活里压根没有她这小人物的影子。
婆婆叹了口气,自从我来,就听她叹息不下十次。你啊,不管再怎么说,也是林家的人啊,身上流着的是林家的血啊
抿唇不语,我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婆婆是典型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一开始就不期待我的出生。三岁以前我基本上都是跟着外婆在老家野的,每年偶尔得以见上爷爷婆婆几面,但也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三岁以后,我妈带着我离开了林家,住进了医院分给的简陋住房,没有门也没有窗,却阴暗潮湿。那会儿她们还没有离婚,直到那天在外赌博的老爹在爷爷婆婆那里要不到钱,不知怎的竟然找到我们住的地方来,一个烟头将我们勉强作为门的床单戳了好几个烟孔。那时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我妈回来后抱着我上上下下检查个遍,最终决定一纸离婚协议给这个扭曲的家庭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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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爷爷躺在沙发上歪着头沉沉睡着了,婆婆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我默默记下了这冷清中的温情,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林家大门。
走到楼下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等侠客醒了就带他一起去二姨家过年,我含糊的嗯了一声,我妈却敏感的问我怎么了。
该说知女莫若母吗?
我笑笑,回了句啥事儿没有。
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幸福了。
晚上八点,一大家子人窝在二姨家沙发上看春晚,就连平时一直待在老家的外公外婆也被二姨接了出来。外公外婆虽然最宠的人是小姨,但是最拗不过二姨,跟二姨是没法讲道理的。
春晚年年有,节目形式我都看腻了,吃过晚饭困意便席卷而来。脚踩着火炉子,右边儿是我妈左边儿是侠客,左右都暖乎乎的,也没多想靠着我妈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外公外婆正闹着要回老家,说放心不下老家的鸡鸭。
人啊,这一辈子到底是图的什么呢?
爷爷婆婆冷清的晚年生活,因为不成器的儿子注定为他操劳,外公外婆种了一辈子的土地,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土地,从未享受过片刻的清闲,就连女儿们孝敬的东西都因为这一生太过朴实而消受不起。
最后,还是我妈这个大姐担起了送老人回家的重责,顺便也把我给捎上了。
瞅了眼时间,九点半。一个来回的话还能赶上放礼炮。
侠客见我起身,扯了扯我的袖子也想跟来。我撇过他身后用亮晶晶的眼睛瞅着他的青之跟雨枫,摊了摊手。侠客苦大仇深的转过头。
自从下午侠客来了之后,玩儿着农药的雨枫经他指点,一直保持着不败纪录,这下不仅是雨枫,就连青之都把侠客当做大神来崇拜了。
说起来,侠客似乎融入得蛮好的?
这算是个好现象吗?
车上,两位老人仍旧精神抖擞,笑嘻嘻的说着这两年老家的变化,谁家又盖了新房,谁家又离开了,谁家又
这么聊着,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归途。
我妈幽怨的看了看我,本来我还想你不睡的话可以陪我聊天抑制睡意的
我嘴角抽了抽,又没啥好聊的。
林林你上午去爷爷家,你爷爷婆婆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
那你爸呢?
这么多年,我妈可从没在我面前提过他,可能是觉得我从小就没感受到来自那个人的爱,所以不想让我伤心?
我斟酌着话语,说:他跟阿姨回阿姨老家了,只有我一个人陪着爷爷婆婆。
这下,我妈沉默了。
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我接着说道:妈啊,你说爷爷当时为啥会选择婆婆这一类型的人当做媳妇儿啊?
这事你就得问你爷爷了,我妈笑着回我,不过我也很奇怪啊,你爷爷林伯春是个诗书满腹的人,思想境界比一般人要高得多,但是你婆婆呢就是典型的市侩女人,又凶又狠。你呢跟他们聊天的时候可以问问呀。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奇怪而已,不是很想知道。
我妈又笑:你婆婆也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芳华。
芳华伯春,念起来倒是蛮般配。
诶你那妹妹呢?也跟着回去了吗?
嗯说起来,那阿姨很不待见我咧,前几天他们林家过年的时候压根儿没告诉我
我妈转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幺妹你不开心吗?我就觉得你从林家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要是去林家让你这么不开心的话,咱以后就不去了。
没有,我觉得老人还是该探望的,只不过其他不待见我的人不见就是了。尽管多年前他们种下祸根,尽管我并未原谅他们,尽管我根本不屑于那所谓的血亲,但如今他们老了,如果我都不去探望,也未免太凄惨了。
我妈点点头,腾出手来揉了揉我的脑袋。
其实我有件事瞒了她十几年。
当初我爸来找我们的时候并不是为了要钱,只是想劝我妈跟他重归于好,而他落在床单上的烟孔也仅仅是被我拒绝请求后的发泄。
可是那又怎样,我不可能再把我妈推回林家去受苦的,哪怕她是为了我。
回到二姨家,还没把板凳坐热就被弟弟妹妹推出来放礼炮。
侠客一脸解脱的凑到我耳边:林林你妹妹太可怕了!
这个可怕大概指的是一些技术性问题吧?
我扬起笑脸回身掐了掐他的脸,直到两边脸颊都被掐红才放手。侠客呆呆的望着我。
我:下次再凑到我耳边我就揪你耳朵。
本来期望这样的恐吓能让他离我耳朵远一点。没想到这家伙一脸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样子,趁着四周黑暗再次凑到我耳边轻轻哈了口气:原来林林的耳朵真的很敏感呀。
嗯?什么叫真的很敢情你一直以来拿我耳朵做着实验??
侠客的视线在接触我诡异的笑容后,麻溜的跑开了。
城区是不准燃放烟花炮竹的,但是给划定了范围,在允许范围内,只要不太过分都是默许的。
雨枫拿了两根烟火棒发疯般的跑着,边跑还边嚎着,我看着雨桐默默转身背对她,大概是不想承认那只疯狗是自己亲姐吧。
青之跟二姨父一起点礼炮,仍旧稚嫩的少年眼中充满了光彩,那是对这一年的希冀,对未来的渴望
还有些懒人没有出门,譬如我爸譬如我妈譬如二姨
侠客从雨枫那里分了根烟火棒,走到我身边,仰着头看着夜空绽放的花朵,突然感慨:在新年的时候这样安静的看着夜空看着烟花还是第一次呢。
放心吧,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的。
侠客小小的顿了一下,林林说这话前打过草稿了吗?
为啥要打草稿?我疑惑的瞅着他。
侠客静静的盯着我看了一阵,直到我不自在的别过脸才轻声道:那我就把这当做林林的诺言了。一旦做出承诺,就不能反悔。
噫,这么肉麻兮兮的。
哈哈。话说林林今天去看爷爷婆婆回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没有啊,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就是觉得吧,人老了之后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也挺好的。
侠客轻轻嗯了一声。这时天空中蓦地炸开一朵巨大的白花,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争相绽开,迫不及待的在漆黑的夜幕中结束自己短暂却耀眼的一生。
忽然,眼前的光明消失了,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额头传来温软的触感
新年快乐,林林。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章的时候心情有些炸,关于林林的家庭,其实就是笔者的真实家庭写照,林林的一些想法就是笔者当时的想法,现在会觉得幼稚,但做出的事情泼出去的水,时间走过除了内心的一丝惭愧也什么都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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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写嗨了,哈哈哈额头杀你们尊的不留下宝贵的爪印吗!!???
第10章 你本该歌声动人??
二月十三号,对我来说便是如同世界末日般的一天,因为
还有一个周就要开学了!
这真真是史上最恐怖的世界级灾难片!!
今天天气有些不错,中午的时候还出了一小会儿的太阳,大抵是困了,没一会儿太阳便躲到被窝,即便如此那一抹暖暖的照耀还是给不少人带来了温暖的印象。
可这对晚上要出门的我来说并无卵用。
下午时分,侠客说有要事处理晚上不用给他留饭。我也乐得清闲,终于不用自己动手煮饭了。春节过后老爸老妈事务更加繁忙,为了不每次都定外卖或者出门觅食,我开始学习了如何煮饭。其实我这种独立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会煮饭呢?清汤小面炒个小白菜什么的还是信手拈来的。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每天吃面都没所谓的,可是还有个侠客嗷嗷待哺呢,虽然我也不知道流星街出身的他为何老是对我做的饭菜挑剔万分,难道不应该是秉持着食物在视线内不得超过三分钟的态度来对待食物吗?
侠客离开两小时后,我也背起小巧的海贼王周边挎包出门了。
为了应对这种所谓的高中同学聚会,我特意穿起了老妈非常期望我穿的小裙子,腿袜里是厚厚的绒,一点儿也不冷。取了眼镜,杂草样的头发难得梳理了一番,发梢有些翘,垂在背后好歹也勉强算是黑长直。我妈总是以各种借口骗我去打理头发,各色洗剪吹都被我一一拒绝,原因无他,色泽这么纯粹的黑色一点也不想沾染杂色。
就像女生每个月的那么几天的痛不欲生,同学聚会其实也很类似,多少年不见的老同学或许连名字跟脸都对不上号却仍旧笑哈哈的搂着你的肩天南地北的聊着,聊自己的现状,自己的抱负,自己的雄心壮志,一旦被发现你不属于这种积极向上的一类立马就会被排除在外。
说什么多年不见联络感情,其实更多的不过是打通人脉,拉拢人员。
在这一点上我老爸做得非常出色,作为一个商人关系网深到我无法想象。但我并不打算向他学习。
天知道我多么想拒绝这一次的聚会,除了普通的聚餐,他们还打算去KTV嗨。要不是这次聚会里有好些个曾经玩得还不错的同学,我可能就真的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
听说饭店跟KTV相隔很近,我来到附近却左右找不到饭点,拿起手机正准备拨号,眼前一抹黑。
是个略带熟悉的男性的味道。
我没多想,反手一打想要与之拉开距离,结局也如同我想的那般,只不过
身后的男生正微微弯着腰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林林,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得这么污,你刚刚往哪儿打呢!
很不友好的在他双手捂着的地方瞟了一眼,我飞起一脚
哥我错了!不是,大姐我错了!
我嗤笑:瞧你那点儿出息。
要在这世上找一个敢这么跟我开荤的同龄男生,也就只有谢知着了。
谢知着贱笑着跑过来搂住我的肩把我往前带,边走边说:林林你是不是高中毕业一直没长过了,还是这么矮啊哥我真的错了!!
晚餐时分有了谢知着这个活宝在,吃得还是蛮尽兴的。同一桌的都是高中一起搞过大事儿的小伙伴,即便时间在他们脸上或多或少留下了刻痕,眼中也不再稚气未脱,谈吐间非常得体。
怀念有余,陌生有余。
吃了饭一些有事的同学便先行离开了,结果决定留下来嗨的只有高中班上那些一直非常活跃的人以及谢知着和我玩的不错的一些人。
不知为何今天的KTV异常火爆,就算提前预定也只剩下两间小包房,大包房全都在五天前被人预定了。人数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我们决定分散嗨。本来大家也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才会感到放松。
只不过那些东西都无所谓,我一进KTV便被大厅中央那两个言笑晏晏的人给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对看起来无比登对儿的男女。
女子身着一袭火红火红的长袍,烫着漂亮波浪的卷发轻巧垂在胸前,简约不失大气,精致的面容略施粉黛,姣好的容颜使得周围一切都黯然失色。
而她身边的男子
剪裁合身的黑西装,内里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简单的搭配却因为那张微笑的脸庞显得不那么简单,仔细看还能发现左手腕带着的高级手表。
棕色的发碧色的眼,这幅歪果仁的面容吸引了大厅里无数人的注目,最主要还是长得漂亮。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那女子笑倒在男子身上,这一倒便没了站直的想法,小鸟依人般靠在男子怀里。
对于我这种各方面还很纯洁的小女生来说,这场面耻度有点高,更何况男主角还是自己熟人。
不是比我早出门的侠客还能有谁?
啧啧,小样儿,撩妹儿的时候倒是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正经得不得了。
之后,侠客便揽着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转身朝我这边走来。
??
桥豆麻袋这方向是不是不对啊老哥??
这下这下
为什么我会有种前男友带着女友偶遇前女友的错觉啊喂!导演我拿错剧本侠客走错片场了吧!导演!!导演呢!!!
我惊慌失措就连手都不知如何安放,疑惑着要不要打个招呼,结果侠客带着女子径直从我面前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甩给我。
他们满面笑容的走过,独留下寒风中化成石像的我。
哈哈,也是,这种大好时光,是个男人都不会错过,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在人面前跟另一个女子打招呼。
稍微纠结了一小会儿,我便跟着谢知着还有另外几个同学走进了包间。
大家轮流点了几首歌,可能是终于没有外人,五六个人相视一笑,脱去了伪装,放了嗓子开始嚎青藏高原情深深雨蒙蒙凤凰传奇
真不知道有些年代久远的歌是怎么被他们毫无违和感的穿插在现代神曲中的。
这时,谢知着贼笑着跑到我身边,轻语:林林我给你点了首歌,记得一定要唱哦!
你给我点的歌不是你唱干嘛是我唱?
哎呀好久没听你唱这首歌了,你就唱嘛,就一次就一次!
大男人家家的撒娇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顺手了!
包间里的气氛一度被炒得热火。我瞅了眼手机,竟然已经九点过了。借口去卫生间,我忽视了身后包间里也有厕所的提示,迅速出了包间。
那样的热度,不适合我这种习惯冰冷的人。
在走廊上游走了好一阵,直到头脑稍稍清醒,折身准备回去,差不多快到我点的歌了
又来了!
两眼一抹黑!
谢知着你觉得很好玩儿是吧?这次我不打断你的小〇我就不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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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后袭去的手被捉住,眼前恢复了清明,开始蒙住我双眼的手一只捉住我的咸猪手,一只则圈住我的脖子将我向后带,直至背部抵上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这个过程其实非常短暂,只不过是在我脑海中无限放慢了而已。
头顶上传来不轻的压制,有人把下巴枕在我头顶。这个认知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威胁式的背后抱令我非常不自在。脖子上的手臂在收紧,我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被人咔嚓在这里。
KUSO!死之前起码让我看见凶手是谁啊!
林林你还真的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啊。
在听清这句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我不用死了
第二反应
侠客你头有点重。
头顶传来的重量让我有点站不稳,要不是整个人被扣进他怀里,或许我已经被他的下巴给摁进地里去。
侠客这是在生气?好可惜没法看见他的表情。
林林?还有你背后那个人是谁?
面前突然出现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你咋出来了,我等下就回去了。
谢知着扬起一贯贱贱的笑容:怕你迷路啊。
背后的侠客突然换了种姿势,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头还是枕在我脑袋上,整个人的重量几乎要压垮我。接着,头顶响起侠客充满笑意的声音:你好林林的同学,我目前勉强算是林林的监护人吧。自己养的小白菜还没回家大哥哥我现在很担心呢。
闭嘴你这社会的大人。
侠客被我噎得一言不发。倒是自来熟的谢知着问他要不要一起来嗨。
我刚想拒绝结果侠客一口答应了。
为什么我身边这么多自来熟!?
包间内,大家对突然出现的小鲜肉侠客很感兴趣,但又很不好意思放下矜持,于是一个个将我围得水泄不通。姑娘们啊,之前一进包房就开始野的人是谁啊!?
最终还是谢知着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到我点的歌了。
悠扬慵懒的调子响起,周围的姑娘们看我的表情像是不认识我这个人。
尽管平时偶尔也跟她们一起野,但总的来说我比谁都偏好安静,也没人留意我平时听的歌。
前奏已结束,拿起话筒,放低声音,略带沙哑的嗓音有点不好掌握,好在周围的灯光足够黯淡,没人发现我逐渐发烫的耳朵。
你的嘴角,微微上翘,性感得无可救药~想象不到,如此心跳,你的一切都想要
你优雅得像一只猫,动作轻盈
周董的迷迭香,配上KTV里昏暗的光线,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发酵。越唱越有感觉,我索性闭了双眼,嘴角轻扬,感受着歌词里的慵懒暧昧,想象着MV里的暗潮涌动
一曲终了。
鸦雀无声。
我就知道我唱的很难听所以你们都不说话了但这也太打击自尊心了。
作为包房里唯二的男性沉默了,姑娘们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林林你要是不把头发留长该多好。
记得高中的时候还是个假正太。
这么可爱居然不是男孩子。
我是这么不可爱的女孩子还真是对不起了啊!
侠客来到我身边轻轻说道:这歌跟林林蛮搭的。
我斜了他一眼,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原谅你把头压我脑袋上的。本来就不聪明,压得更傻了怎么办?
扫了眼还沉浸在各种无法言语的话题中的姑娘,我笑了:下面这首歌才能代表真正的我。
下一首是谢知着给我点的,说无论如何都想再听的
深吸一口气,无视姑娘们逐渐变得惊恐的神色,凑近话筒: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红太狼,灰太狼
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儿的聪明难以想象,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
唱完后,侠客的笑容貌似有些龟裂,光线太过黯淡让我怀疑这只是错觉。
林林的嗓音,还真是很适合这种儿歌呢
呵呵,谢谢夸奖。
不知道是不是第二首歌起了反效果,大家纷纷表示太晚了要回家了,除了笑瘫在沙发上的谢知着。
离开前,跟另一个包房的同学打了声招呼,我们六七个人便一同出了KTV,在大门前分手。谢知着表示还有话想跟我说,示意侠客先行回避。
不知道今天的侠客是不是没吃药,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太晚了,林林该回家了,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再说么?
谢知着踌躇的看着我,伸出手来,最终像是放弃什么似的只是冲我摆了摆手,林林,再见了。
我也冲他摆了摆手,白白啦。
走在回家的路上,冷清的风一阵阵吹,我倒是没感到多大的寒意,顶多能感到老妈买的加绒腿袜贼温暖。反观侠客,穿的比我少却也没有寒冷的感觉,或许他只是没有把冷意摆在脸上。
良久,我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刚才你为什么
侠客笑:那么林林又是把那位知着同学当做什么人呢?
什么人闺蜜啊,玩儿得还不错的男闺。能毫无顾忌的跟我开黄色笑话的不是男闺又是什么?
侠客的嘴角抽了抽:那么我建议刚才那种情况林林还是不要跟他单独相处,既然你只是把他当做闺蜜的话,就不能再给更多希望了。
听不懂
侠客笑了笑,拉过我之前偷袭他未果的那只咸猪手。
意外的是,手腕那一圈儿竟然有淡淡的红痕。
抱歉啊林林,刚才不自觉用了点儿力。
我看着明显毫无悔过之意的侠客,不甚在意:没事反正我也啥都没感觉到。皮肤太过脆弱也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很多时候带着一身青紫伤痕回家,往往要到洗澡的时候才发现。
侠客瞅着我的手,一时半会儿没有放手的意思。我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问道:侠客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嗯?林林是指刚才那个女人吗?办完啦。侠客笑容轻松的包住我的手,拉着我往家的方向走。
我脚步一顿,一巴掌招呼上他的背。被打的侠客回头,还未来得及收回惊愕中带着疑惑的眼神。
想不到侠客喜欢的是那种类型的小姐姐,真巧那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侠客很可怜只是被当做男闺的谢知着同学,当然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然而时光荏苒,几年后回顾当时,侠客的内心无比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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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林林心中,侠客成了一个跟她品味相同的人。
林林:哇侠客你快看那个小姐姐,好漂亮好想撩!
侠客(几乎是咬牙切齿):林林难道我还不能满足你吗?
林林:嗯?侠客你说什么傻话,你当然比不上漂亮的小姐姐了。
侠客,卒。
第11章 番外侠客视角2
在林林看来只不过用了短短十天就拥有了自己身体的侠客其实用了十几年的光阴才让林林的眼中重新印出自己的模样,当然,这种事情侠客是不会让林林知道的。
在林林家住的很愉快,对林林的家人充分了解的侠客自然知道如何攻破林林父母这道天屏。父母嘛,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学业有成事业有成家庭幸福。于是侠客真假参半的描述了一个关于他和林林的未来。他帮助林林攻克学业上的难关,成为免费的家庭教师,但是接下来的时间,林林将成为他的所有物。
蜘蛛铺好了网只等待猎物上钩。
侠客并不明白流动在胸腔里的这种东西叫做什么,他对林林的感情不过是停留在自家小白菜变成大白菜的阶段。
团长偏好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到手之前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到手之后可能会觉得无趣而处理掉,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能从自己手中夺去。或者说,整个旅团大多数人都抱有这种心态。
不拒绝任何,也别想带走任何。
作为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林林长大的侠客,很自然的将她划到自己所有物的领域。
太长太长的时间衍生出的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侠客自己其实挺明白的,他也明白应该尽早从这种怪圈里抽身离开,要不是那该死的系统
林林一家人决定去滑雪,侠客想这也许是介入林林家族的好办法,于是没脸没皮的跟了上去,谁叫他现在身无分文还嗷嗷待哺呢?他相信善良如林林的家人一定不会对他无动于衷。
至于跳出那怪圈?
嗯?有那种东西吗?
林林秉承着一如既往的能站着绝不动能坐着绝不站着的懒惰精神,百无聊赖的看着小姨家熊孩子闹腾,侠客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世界的滑雪比之猎人世界的滑雪有何不同。
结果是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作为主世界的这些人们肉体能力实在太差,比他这个非战斗人员还要差!
侠客漫不经心的滑着雪,一不小心就造成了围观,取下头盔的那一刻是事件爆发的根源。
侠客在心中苦笑,果然不论在哪儿,漂亮的脸蛋都有较好的待遇。
侠客早就发现杵在一边的林林,笑容加大,不顾追赶他的人群几步来到林林旁边,毫不在意的求着表扬。
只是
侠客错愕的看着林林伸到自己脸上的手,漂亮的祖母色绿眼眸流动过几分不明的意味,然后下一刻他们就被人群包围了。
一个看起来很魁梧的不同于周围人长相的人拍上了侠客的肩膀。
侠客苦笑,为何一见到这样壮硕又自来熟的人就想起了窝金?那个因为自己给了明确的信息从而被窟卢塔族遗孤斩杀的同伴。
或许窝金最后还是会死,但因为自己的信任,以及自己提供的准确情报,加速了伙伴的死亡这种事侠客想想都觉得讽刺。
后来去坐观光缆车也只不过是心血来潮,谁知道林林那个乌鸦嘴这么灵?侠客忽然有些明白林林对待周围的人为何总是少言寡语,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误的理解,谁知道呢?
用一个任务跟系统交换五分钟的时虚能力,侠客将林林拽入时虚的时候看见其他缆车上还有游客,他完全没有其他心思,能活下来的就是强者,不能活下来的也请不要怨怼任何人,只是你们不够努力罢了。
侠客看了眼小心翼翼拽着他衣角的林林,忽然有点心痒痒的,于是便有了之后的装睡。
时虚的力量足够把他们甩回休息大厅,而这仅仅是等价交换对侠客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顶多再听一次系统贱贱的声音,但是突然出现在大厅会很奇怪吧,于是便落在了距离大厅千米的树林外。
侠客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林林会有什么表现。
林林不算健全的家庭背景侠客很清楚,但相比他,侠客还是觉得林林成长的环境太松懈了。
可是当女孩用并不健壮的手臂托起他,一点点将他移到怀里,再一点点移到背上的时候,侠客忽然有些心软。在流星街可从未有人这样对他,哪怕是伙伴,丢给他一块发霉的面包就该感谢上苍了,何况是被如此温柔的对待。
一步一摔的事情持续了大半个小时,侠客睁开一只眼,发现距离落地的地方并不远,感叹着果然还是不行。
正准备起来的侠客感受到脸上的手指。身体一僵,幸而手指被冻得僵硬的女孩儿并未察觉他的动作。侠客顺势醒来了。
林林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那是青紫,嘴唇冻得黑乌乌的,只是她本人并未发现。把手放到女孩儿额头,果然,滚烫的温度吓了侠客一跳。
他没想过林林的身体素质会这么用奇差无比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
侠客沉了脸,拉过林林就往前走,不论如何林林都需要立马医治!
哪知走了没到一半,女孩儿突然倒下。
当侠客把林林抱回休息厅的时候林林母亲除了感谢还有那么一丝怀疑。侠客浅笑着跟林林父亲一同出去寻找青之。该说身为母亲的人对于女儿的事情总有一份别样的直觉?
当天晚上,睡眠不深的侠客发现有股幽邃的视线,瞬间惊醒,张望之后却发现是林林母亲意味深长的目光,侠客友好的笑了笑,暗示性的用力搂了搂林林的肩膀,这才再次靠过去满足的入睡。
*
侠客尚且不知温泉事件后林林便对他产生了疑心,他回来后一心扑在写程序上,对外界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
之前和系统交换的条件的便是要求侠客在林林开学前挣到一百万!
要是系统有人形大概早就被侠客戳成马蜂窝了。
这个世界的钱并不好挣,因为没法通过一些暗杀任务来获取报酬,那样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侠客来说太过遥远,但也似乎并不遥远?
侠客看着一个与自己联系上的大企业老板,露出一个微笑。
除了暗杀,他更擅长情报收集,写程序,貌似林林学的专业更偏向软件吧?侠客曾翻过林林带回来的课本,发现那些知识太过简单完全没有想学的欲望。
写程序攻克网站的防火墙什么的可是侠客的强项,只是这个世界不同于猎人世界的文字让他废了好大劲,不然根本不用花这么长的时间,也许林林去林家的时候也能跟着去了吧。
心细如他发现大年三十晚上的林林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蔫了吧唧的。本想跟着林林去送外公外婆顺便当一次知心哥哥,但没想到林林回来后一脸满足。
KUSO!原来妈妈桑才是林林的真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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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礼炮的时候,侠客找到熊孩子雨枫要来了一根烟火棒,站在林林身边。
女孩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眼神热切的注视着夜空,没有围围脖的脖颈如此脆弱的暴露在侠客眼里。很想掐上去,侠客无不恶意的想着。
脆弱的东西大多都很美丽,但美丽的东西跟破碎的一刹那产生的绝美比起来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新年的时候这样安静的看着夜空看着烟花还是第一次呢。以前也有的,只是没认真看罢了。
放心吧,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的。
这是,意味着明年后年大后年大大后年都能一起度过的意思吗?
侠客笑眯眯的想着,林林的话巧妙的取悦了他,只不过本人并不清楚。
*
约侠客见面的企业花了大价钱买下他开发的软件以及一切后续软件,当然这些钱还不足满足任务,侠客在写程序的时候很不小心的黑了一下某个情报网站,然后以比网站里便宜得多的价格卖给了想要得到这些情报的人。
不管在哪个世界,情报都是很重要的。
不过这下,林林的电脑是没法用了,系统太垃圾,虽然写入了他的防火墙,但是被人找到只是时间问题。于是在林林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侠客在去见客户的时候把笔记本捎上了。然后随便路过哪个角落当做垃圾一样扔了林林视作小公举的本本。
侠客没想到客户来得居然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美丽的女人,像是投其所好一般。侠客了解到客户的心理,带着若有若无的撩拨笑容,与那女人相谈甚欢。
眼角余光却瞟到街对面的谢知着与被蒙眼的林林。
嗯?有人敢动他的小白菜?
还是那个连名字都让人讨厌的执着君?
吃了一顿不是什么味道的晚饭,侠客忽然有些想念林林那炒焦的小白菜,煮的起了锅巴的白米饭。
谈话场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种风流之地大多是有钱人挥霍的地方,普通人当然也能来玩,只不过不在一个层次。
说实话在侠客看见林林踏入这里的时候有一丝的惊讶,但很快他便用笑容掩饰过去,身边的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察言观色做得细致入微,倒入他怀里的身体毫不做作。他还不能在这个巨大的商业伙伴面前露出一丝破绽。
紧致的时光过去的很快,这也与侠客的游刃有余有关,公式化的笑容不俗的谈吐广阔的知识面,哪一样都像是上流社会的人。好在客户也不是拖拉之人,签订了合同谈妥了一些事项,发现自己带来的女人并未勾上侠客这只老狐狸,有些悻悻的离去了。
客户离开后半小时,侠客才走出了包房,此时已经是九点过,刚好是林林走出包房的那段时间。于是这只准备回家的老狐狸便瞅见了过道上的小白菜。
蒙眼杀貌似也不错呢。
难得小白菜穿得人模人样了。
女孩儿的身形是初中便显现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竟然一丁点儿都没长,当年觉得修长的身形此时就显得矮小。没戴眼镜的林林也不像平时那么呆板,只是双眼游离看起来就像迷路的羊羔,而曾经缝了三十二针的上嘴唇也逐渐长好,除了有点儿撩人的翘起,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有些坏心的侠客蒙上了林林的双眼,在林林的咸猪手袭来的瞬间反捉住她的手将她向自己的怀中带。抱起来其实蛮舒服的,这是侠客在滑雪场的第一晚就知道的事情,只不过这高度有点儿堪忧。
鼻翼中是洗发水的味道,清新的薄荷味。
侠客扁了扁鼻子,他可不乐意在大冬天让自己的鼻子如此凉爽。
只不过比起之前那女人的味道好闻了不少,起码没有香水与铜臭的混合味。
本该是如此美好的时刻,却偏偏
笑容不变的侠客应了谢知着的邀请,呵呵,以为他没看见他眼里来不及掩饰的那叫做嫉妒的东西吗?
跟着走进包房的侠客再次因为漂亮的脸赢来了姑娘们的关注。
但侠客的关注却是闪烁灯光下隐晦不明的林林。
这首歌的调子有些奇怪,貌似原唱就是个声线不同于常人的人,只是他没想到,以女孩子的嗓音,竟然可以把握这种略带煽情又撩人的歌曲。
其实林林还没度过变声期吧?女生特有的尖锐、少年的清冽、男人的沙哑唱功还非常稚嫩,但是声线却非常令人舒适。明明平时说话根本不是这样。
侠客幽幽的目光一直没有从林林身上移开,耳边回响着那撩人心弦的声音。昏暗的光线中林林紧闭的双眼,微扬的唇角,虚幻又缥缈。那种奇异的瘙痒感再次袭上心头。
然而,下一首歌
侠客悲催的发现林林的声线唱这种儿歌也是非常合适的!
像是梦想破灭,大家纷纷说着要回家了。
离开前,执着君的执着再一次让侠客感到不悦。本来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的教养在这一刻一点儿不剩,他想,他应该留点儿空间给这两人说清楚的。
可是之后看林林那毫无感觉的双眼,侠客觉得自己并未做错。
对于执着君,侠客竟然有些怜悯,虽然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该说林林总是带给他惊喜吗?
那一巴掌的轻重暂且不说,自己的品味暂且不说,就连伤心欲绝的执着君也暂且不说。
林林你想要撩小姐姐的思想真的呆胶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很多年后,林林问侠客:这辈子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情。
侠客想了想:大概是给了窝金锁链手的准确情报吧。那是他第一次那么痛恨身为情报人员的自己无比精准的给了窝金情报信息,但是就算这样我大概也还是会给。
林林苦涩的看了眼侠客:那借念力给库洛洛呢?
哪知侠客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道:说什么傻话呢,那可是团长。
第12章 计算机的一生大多数是在等待
万恶的学又开了。
又要回到每周日晚上七点例行班会了。
而今天六点四十才过,琪琪就拉着我去教室了。没错,今天就是那个万恶的周日。
我扒拉在寝室门口,努力挤出点泪花,沉默的看着具现化出无数黑线的琪琪,心知就算我装得再可怜该来的班会总是要来的,而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刷新琪琪对我的所有好印象,于是彻底松开了扒拉住门板的手,往琪琪的方向一扑
右手臂被我整个抱住的琪琪恨铁不成钢的拖着我来到了教室。
开学第一天,整整一个月没见的同学们聒噪更胜以往,纪律委员们拿着小本本站在台子上脸黑得简直能滴出墨汁来,不管怎么说,八个班的学生实在是太多了。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学期有个转学生要来咱们学校。
班长你啥时候坐到我们前面去的。
班长你不管管纪律反而带头讲话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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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跟我异口同声。
班长推了推他的小眼镜,镜片一阵反光,听说还是个歪果仁。
喋喋不休的班长把我们的话通通当做了耳旁风。据班长的可靠消息,转学生是个很高很帅的长得很像歪果仁的小鲜肉,入学测试的时候综合成绩满分,最重要的是,这个转学生会分到我们三班。
想想我们班23个人,其他班好说歹说也有25人以上,单论人数确实应该分到我们班。只是这样一来,一班二班那种所谓的尖子班的蔑视又会不讲理的出现吧。真不知道上了大学为什么还会有这种等级制度似的划分。
七点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教室里的聒噪已经从最开始寒暄插科打诨变成了抱怨与嘶吼。辅导员的这种心理我确实不能理解。我们越吵她越是不来,这没啥,但要是我们的吵闹是因为她的迟到与啰嗦呢?
已经有好些男生离开了座位。
其他辅导员所带的行政大班早就讲完放学生回去了,而我们的辅导员连个影子都没有。
又过了十分钟,在我终于也按耐不住想要上上下下问候一遍辅导员的时候,辅导员迈着轻巧的步子走了进来,后脑勺的马尾随着她的走动摇摆。
依旧是没什么新意的开场白问候,大致说了一下这学期的安排,无非就是大二下学期了要更加努力学习云云,接着,辅导员勾起一抹微笑,相信大家都从不同的地方打听到了,这学期咱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生辅导员回头瞥了一眼门口。
随着来人走进教室,八个班,两百多人,霎时间鸦雀无声,直到那人站上讲台,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的名字是侠客,但不是武侠片中那种类型的侠客,比起刀剑,我更喜欢手机与电脑这种电子设备,接下来的两年半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说完微微鞠躬,便走下了台。
在众学生或惊异或羡慕或暧昧的目光中,侠客径直走到我面前,展开一个公式化的假笑:这位同学,请问我能坐到你旁边吗?毕竟其他的地方都没位置了。说着便在我左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喂你这是问人的态度吗!根本就没等我回答好伐!还有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座位你当我眼瞎吗!
侠客雷厉风行的行为一时间大家都还没缓过神儿,而辅导员怔了一下便继续长篇大论。
前排的班长回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喂桥豆麻袋班长你以为我没看见你那竖起的大拇指吗!这种奇怪的肯定到底要闹哪样!?
右手手心被人挠了一下,我回头,就见琪琪对我挤眉弄眼。
我一巴掌拍开她的脸。
轰炸机!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林林你跟新同学
不,不是的,别这样,这他妈
混乱的班会结束得不明就里。
结束后,侠客表示要跟着班长去宿舍认识他的室友,友好且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很快便征服了琪琪小小的少女心。
好不容易送走侠客这尊大佛,由远及近的一声小天使宝宝将我钉在原地。
这声音,邱芸!
我拉起琪琪就要跑路,没想到一股蛮横的冲力直直扎进我的怀里。
看着胸前不断摇摆着的黑色脑袋,嘴角一抽。
天哪小天使怎么一个寒假不见你就找到了男盆友,宝宝的心啊宝宝伤心了!要碎成玻璃花了,玻璃花与这崩坏的世界!邱芸自顾自说着,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个很熟悉的名字而微微怔了一下,接着又开始撒娇其实说撒泼也不为过。
我们三班23名学生,女生只有6名,在大一的时候我们六个人是一间宿舍,很快便跟与我兴趣爱好相近的邱云芸成为了好朋友,小天使这称呼也不知道啥时候多出来的,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和轰炸机一样有名了。
之前对付琪琪的话再次被我搬了出来:不,不是的,别这样,这他妈
邱云抬头苦兮兮的瞅我:为什么大二一开始宝宝要跟小天使分开,万恶的班长!
旁边的琪琪已经笑岔气了。
我无力,我沉默,我望天。
明明是我们班最牛批的人,为何总是这么脱线呢?
送走了邱云,回了宿舍,徐彭丽以及琪琪的轮番轰炸又登场了。
林林要说你不认识新同学我可不信,说,啥时候勾搭上的。
姐我能不说吗?看我真挚的小眼神
琪琪一巴掌呼上来:算是给刚刚的自己报仇了。不能说就换个问题,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徐彭丽瞅了我一眼,酸溜溜的说:是不是林林倒追的哇?
小徐,身为你的室友,你怎么能这么阴阳怪气的指摘你的室友我呢?我就不服气了,你们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侠客像是那种关系?
哪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服!
好汉不跟恶女斗,我躲还不行!
文秋照例病假没来学校,白鑫则是到了熄灯点了还未归,大家都是老样子,嗯,除了上了床还在悄咪咪问我一些所谓细节的马琪琪。
开学第一个晚上,短暂且愉快的寒假交流结束了,当然,与我而言并不愉快,话题从始至终都围绕着那个莫名其妙进入我所在大学所在班级就读的疑似外国人的转校生侠客。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未读短信
明天晚上八点半图书馆,给你补课。哦对了这是我的新手机。
落名是侠客。
确实有很多事情要问清楚。
第二天晚上八点,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没精打采的与同样没精打采的琪琪分开。大二下学期,除了周三周五,周一二四都是满课,从早上七点半一直到晚上八点,除了吃饭时间都是课,还特么都是专业课。
在寒假中得到舒展的身心在这一刻又变回了之前的紧张与疲乏。永远不知道这样的奋斗到什么时候截止,甚至不知道这样的奋斗是否有用,甚至连到底有没有真的奋斗都不清楚,行尸走肉般度过每一天。
二月底的天儿依旧很冷,南方的冬天阴冷劲儿还在,我裹紧了羽绒服,向图书馆走去。
无边的黑暗在接触到图书馆稍显刺眼的灯光时顿时消散,一个挺拔的身影落入眼中。
这么冷的天儿,侠客居然站在图书馆外面,是为了等我么?
不知为何感到面部有些发热,想来是被冷风吹的。
图书馆内,暖气很足,灯光也很足,白晃晃的亮光刺得我眯了眯眼睛,紧接着瞥了眼笑眯眯的侠客,问道:不是说补课吗?拿两台笔记本做啥,哦对了,我的本本呢!
说到这个就来气,寒假那会儿侠客为了捣鼓什么程序我便把笔记本借出去了,结果寒假一过,这家伙居然说我视为小公举的本本被他弄不见了??因为时间匆忙,我还没有去电脑城重新选购,电子专业的人上课不带电脑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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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耷拉下脑袋,把手放到后脑勺,抱歉啦林林,你以前那台笔记本系统什么的不太适合我,而且防火墙什么的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虽然编入了自己写的程序,但是承受不住高负荷的运作就报废啦呜哇林林你别生气别生气!
我微笑:你闭嘴我就不生气了。
侠客:哦。遂做拉拉链状,把自己嘴巴缝了起来。
我我这个人他他阿西吧!!
或许是见我脸色好转,侠客瞪着绿眼眸缓缓凑近我,轻声道:因为林林的电脑在我看来太落后了,所以呢,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就买了一台我认为还不错的笔记本并且装上了系统以及各种办公软件,就是这台呐。
视线顺着侠客的手指看去,两台电脑都安稳的放在桌面,仅仅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差别。
我狐疑的盯着他,给我用的?
侠客摆摆脑袋:当然不,这是我自己用的。
这家伙
侠客拉过我来到另一台电脑面前,笑眯眯的说道:毕竟我们现在都是科班,电子专业的学生怎么能不会装系统呢,我看过课本发现有一门课程是讲解操作系统的,所以我就想提前给林林开开小灶,怎么样,是不是很满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台笔记本,啥也没有?
嗯,是一台裸机,侠客竖起一根手指,所以林林的任务就是在一天之内自己装好系统,明天同一时间交给我检查。
果然这家伙还是当一只厕所侠比较好。
侠客忽然凑近我的脸,碧绿色的眸子沉浸在阴影中展现出完全不同于阳光下的漂亮光彩,那是一种深邃的、灰暗的颜色。总感觉林林现在在想什么对我很不友好的事情。
我别过脸:你的感觉出错了,还有不要随随便便靠这么近。
唔既然林林这么希望侠客退开半步,脸上重新扬起笑容,那就把时间缩短为半天吧,明天中午给我检查怎么样。
等等我并没有这么希望!
话还没出口便被突如其来的寒冷侵袭,直觉告诉我此刻保持沉默会比较好。侠客这家伙,家庭教师的形象带入的完全没有违和感,搞得我真的就像个在老师面收起所有尖刺的乖学生。
林林,你要知道,时间是很宝贵的东西,然而对于计算机来说,要处理的东西更多更繁琐,所有的进程不可能一起处理,但是在你看视频聊扣扣的时候是否会有种自己同时在做这些事情的错觉?其实并不是,计算机只是先用0.0000001秒的时间处理了视频,再用0.000001秒的时间处理了扣扣消息,实际上这时间还要再短一些,而人们看消息并不能达到这么快,加上思考与回复的时间,实际上计算机处理的只是传输数据的这零点几的时间,而剩下的时间,都在等待。
此时的侠客就像是个长者,谆谆教诲着知错不改的孙儿,等等这比喻有些不对啊喂?
只有这时候,我才觉得这人是那个幻影旅团的脑,睿智冷静,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并不晓得真伪,单看他认真的神情就会不自觉跟着他构建的语言迷宫走下去。
清俊的脸带着往日少有的沉稳,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不是一直以来的暖人弧度,眼神里充斥着对自己的话坚信,闪现着碎钻似的光。
而在说那句计算机大多数的时间都在等待的时候,侠客眼里的光像是突然破碎了,我忽然觉得哀伤,心脏仿佛被什么捏紧了,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是否有什么我不曾知晓的事情正在随着侠客的话语翩翩起舞?
侠客伸出手在我眼前虚晃了一番,见我回过神,好笑的说道:以后每天晚上八点半,图书馆见,林林的功课可不能再落下了啊,这样的话我的任务不就完不成了嘛。
嗯。
原来,只是任务。
哦对了,这周末小姨邀请我们去她家改善伙食。
嗯?哦哦好的。
不对,侠客啥时候跟我家人打得这么火热了?小姨不是你能叫的好伐!
作者有话要说:
哎,开始卡文
小剧场:当柯南的黑暗势力来到二十一世纪
寒假的某一天,田雨枫那个熊孩子拉着林林与侠客来到了游乐场,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从疯狂过山车玩儿到了疯狂海盗船疯狂跳楼机
林林表示要去休息休息。然后来到了一个黑暗的拐角。
两个黑衣人正低头耳语着。
林林蓦地一惊,这场景,怎么有些熟悉?
这时候,一张手帕悄无声息的捂上了林林的嘴巴。
毫无挣扎,林林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林林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但是眼镜不见了,而且还凉飕飕的。
往下一看,林林蓦地瞪大双眼,大小不一的眼睛看起来特别喜感。
了解到自己的现状,女孩儿十分无奈。没想到曾经发生在柯南君身上的事情竟然在她身上上演了,现在这幅身体的年龄恐怕还不足七岁,正是小学一年级的年纪。原来眼镜也不是不见了,而是被衣物给盖住了。
林林抽了抽嘴角,整理好对目前的自己来说无比肥硕的衣物,不太顺利的将自己包成个粽子,而后思考着要怎么跟家人解释。
林林林?
林林闻言一怔。
【未完待续】
第13章 这是我自己的事
侠客布置的任务我当然没有完成。
这句话不掺杂一点骄傲成分,相信我。
第二天中午,我抱着电脑去图书馆找侠客的时候发现侠客先生右手边多了个肤白貌美的小姐姐。
我惊!呆!了!
侠客前天转来,昨天才上了一天课,顶多加上今天上午半天,他究竟哪来的时间勾搭漂亮小姐姐?我猫着腰想要无声潜入观察情况,却不想侠客仿佛有感应一般,在我距离他十米左右的时候,抬起头来,笑容满满的唤了声:哟,林林你迟到啦。
你知道的,女生总是有很多迟到的理由跟借口
嗯嗯,我不会过问的。
但我并不打算说。
场面一度变得很尴尬。
这时候,侠客右手边的小姐姐唯唯诺诺的开口说道:那个,侠侠客学长,谢谢你帮我修电脑,我就先离开了。
啧啧这就被叫上学长了?我探究的眼神扫过去,小学妹却低着头,慌乱的把桌面的电脑笔记之类的一扫,囫囵的塞进怀里扭身跑出了图书馆。
侠客的右手动了动,去拿旁边的水杯。我才发现这之前他一直保持着一个极度忍让的姿势,右手边完全活动不开。怕是为了给学妹留下好印象因而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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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嘀咕:为啥小学妹都不肯喊喊我这个学姐呢?明明学姐更会疼人啊。
侠客拿水的手一顿,林林你的系统装好了吗?
完全不会!
侠客的样子看起来像在庆幸自己没有喝水,指不定得喷出来。过来,我给你演示一遍。
应了一声,我把笔记本稳稳放在他面前,小踱步移到侠客左手边的位置坐下。
侠客看了我一眼,说道:有个简便方法,准备一个空的U盘,去网上下一个软件
接下来的时间,侠客先给我演示了一遍如何安装通用的Windows系统,设置光驱,安装ghost驱动之后便是软件应用部分,一系列的事情按步骤来差不多要半小时,拿去电脑城只用十分钟,因为电脑城便是备份了驱动那一块儿的,导入笔记本中运行只需几分钟。
看着变回熟悉桌面的笔记本,我有些激动,虽然系统应用啥的都安装好了,但是我以前的学习软件,还有游戏数据截图什么的都没了!
侠客单手支着下巴,苦恼的瞅着我:林林,大学里不是应该更注重学业吗?
可我还是想要我的游戏。我态度很坚定。
虽然我不反对玩游戏,但是游戏这种东西要适度,如果你答应我以后玩儿游戏不超过两小时我就同意你安装游戏。
我敷衍的点点头,谁会在意这种口头威胁?就算我玩儿四五个小时游戏侠客也未必知道。
我知道的哦。侠客忽的笑道,神经兮兮的看着我,因为刚刚我设置了一个程序,玩儿游戏超过两小时的话电脑自动死机的程序,然后你的电脑情况会一五一十的传送到我的笔记本上面,通过那些数据我就能知道林林一天到晚到底是在学习还是在玩儿了。
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腿滑过冰冷的地板发出噪音,旁边看书的学生向我投来些许不满的目光。
我想此刻的我面色一定很难看,死死的瞪着侠客,发现对方笑得一脸轻松,和煦的微笑就像面对着调皮的妹妹。
我知道林林对此颇有不满,但是我不认为你是那种自觉的人,无人督促的话就会放飞自我。要从内部改变一个人太难了,何况是生活在像这样平稳安康的世界里?侠客也站了起来,随着他的起身,我敏锐的察觉到空气有一丝凝固,在这个安稳得就要腐朽的世界里,人的内心也软弱的如同腐烂的枯木,接受的各种外部信息像是菌群驻扎,很快就会被腐蚀得渣也不剩。林林也想成为那样糟糕的大人吗?
双手握拳,我不想让面前这人察觉出我的动摇,而可笑的是我竟然无法与之对视。侠客说得很对,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他的这种说法愈来愈感同身受,可是叛逆使得我并不愿遵从他的话语。若是在此刻低头了,或许有什么有什么就会改变。
别过脸的我并未意识到此时我俩的姿势有多么令人遐想,侠客自上而下俯视着我,高大的身躯罩下来,影子大山一般沉沉的压着我淡薄的身子。
最终,我自暴自泣般的瞪着他,不管变成如何,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也是有尊严的。
侠客却摇摇头,笑容再次爬上他的嘴角,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顶,林林呐,尊严这种东西是要靠自己赢来的。你的父母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不让你受一丝一毫外界黑暗的侵袭,但是受到良好保护的温室花朵并不比路边风吹雨打的野花更坚强。
虽然侠客说得很对,但我并不很想承认。而且,我们不是在讨论你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给我的笔记本装了莫名其妙的程序的事情吗??
当然,那些话自然没有说出来。
侠客名义上还是我的家庭教师。
之后仅剩的午休时间,在侠客的指导下我自己动手又把系统给装了一遍,侠客笑眯眯的捣鼓着我的笔记本,据他所说,是在给我装防火墙。听着他抱怨这世界的网络信息环境,时不时吐出飞坦、芬克斯等其他旅团的人的名字,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既然是由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为何不愿相信那个世界的真实性呢?
二次元三次元什么的,次元壁什么的,隔起来才显得美好吗?才显得我们与众不同吗?
看着眼前娃娃脸碧绿眼眸的侠客,我茅塞顿开。
不管哪个世界哪个次元,活出自己都是最重要的。
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了这节课我恨不得飞回寝室登录我的游戏。似乎为了监督我上课认真听课,侠客决定以后每节课都坐到我旁边,在教室里毫不意外收到一堆探究的视线,其中还包括琪琪的。
一直以来都跟我坐在一起的琪琪突然对我说:下次我还是去找邱芸宝宝吧,轰炸机你已经不是我的宝宝了。
我特么一直都不是你的宝宝好伐!
回了寝室,环顾一圈儿发现还是没有看见文秋跟白鑫。五个人的寝室名不副实。
周末去小姨家改善伙食的时候,小姨一家似乎已经很习惯侠客的存在了,雨枫这个熊孩子对侠客的到来无比欢迎,她的荣耀又有人拯救了。
开学第一个周就这么拖拉着小尾巴过去了。
第二周开始课业加重,大二下学期七门专业课逼得人快发疯,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上学期c语言没学好的人来说,上Java课跟数据结构课的时候简直痛不欲生,物联网核心的单片机应用倒是还好,只学0跟1的数字电路可比上学期的模拟电路电子电路简单多了。科班学生免不了动手实验,每每实验课,我只需要在一边看着侠客跟琪琪捣鼓元器件偶尔去拿几根电线就好了。
课余时间全被侠客的大大小小的补课占满,这家伙讲课一点儿也不根据老师的进度来制定计划,几乎就是想到哪儿讲到哪儿。
多余的时间彻底没有了。
时间屁颠儿屁颠儿走到了三月底,四六级英语考试报名开始了。琪琪自然报考的六级,文秋由于身体原因这次的考试不准备参加,而白鑫则完全没有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每天都见不到个影儿,于是六月份能跟我做伴儿的只有徐彭丽了。
争分夺秒都还是不够用的时间,辅导员却宣布体育艺术节要到了,从四月十五日开始直到五月一日,长达半个月的时间,开始各个项目的比赛,比赛穿插在课业中,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最最麻烦的是!啦啦操队员的报名!是抽签进行!
邱芸捏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片,泪流满面的跑到我面前,宝宝不开心!我就说抽签这种看运气的东西,宝宝运气最差啊,肯定会抽到的啊我就说啊!
身侧的琪琪死死盯着手里的纸片,大气不敢出,颤巍巍的掀开纸片的一角又迅速合上,抬起头无助的瞅着我,轰炸机咱几个就你最天不怕地不怕了,你来帮我看一下。
我头皮一麻,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觉得吧,琪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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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眼疾手快的捂住我的嘴:你不用说话!帮我看一眼就行!
控诉般的瞥了她一眼,我打开了她的纸片,空白的,啥也没有。
我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难道这次第六感失灵了?我紧接着打开了自己的纸条,也是空白一片的。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刚刚我为什么要担心?
正思考着,侠客那棕色的脑袋便凑了过来,上好的翡翠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眸里流光溢彩。
我不自在的别过脸。
开学一个月了,那天在图书馆见到的小学妹却是没那么好甩开的,几乎每一次侠客给我辅导作业她都在旁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悄悄打量着侠客。侠客却是很没自觉,或者说,发现了,没表态。
毕竟这一个月来跟他表白的女生都能从教学楼排到学校外了,惹眼的外表加诙谐的语言,得体的笑容,绅士的风度足够俘获一大片女生的心了,只不过侠客一律当做来自别人的好心从不拒绝,甚至说有些享受了。
前几天情人节的时候,不下十个女生邀请他出去玩儿,而那一天侠客竟然在给我补课,这煞风景的。
眼前漂亮的翡翠绿开始晃动,好似一抔碧绿的湖水,我眨巴眨巴下眼,出于礼貌,终于是正视他了。有啥事儿吗?
侠客托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唔,如果我说又要林林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林林会生气么?
又是任务?几个月的相处让我明白侠客的这种没事找事的原因只可能是任务。
宾果。
又有啥事儿啊,不会让我去跳啦啦操吧,这我可不干这个天儿还没放晴,穿着短裙露脐紧身衣跳舞还不如让我去死。
不是哦,侠客神秘兮兮的冲我笑了笑,这次的任务刚好也可以让林林增强一下那薄弱的体质。
我如临大敌:不会让我参加运动会的比赛吧!?
恭喜,又答对了。
卡密萨玛!让我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嘛系统安装啥的老师讲过但是差不多忘了有错的希望大家指出!2333对于林林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性格就需要施压,但我们常人都会觉得侠客这种做法不合理吧?所以林林也会很抗拒这种事情。
ps:要控制字数在3500左右,字数太多的话把握不太好有时候就想灌水○| ̄|_但有时候如果必须放在一章的尽管字数多还是会打出来,很尴尬的是现在卡文了,后续情节全部想好了就是过度章节真是难办。
小剧场:当柯南的黑暗势力来到二十一世纪
中午,林林妈开始准备午餐,林林便端了根小板凳站在洗菜台边帮忙洗菜。
从游乐场回来已经过了三天,林林身体变小的原因还未可得知,尽管林林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柯南君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么,所以林林很淡定,林林妈看自己女儿这么淡定也很淡定,洗菜刷碗照样留给身体变小的林林。
侠客扒拉在厨房外,一眨不眨的盯着林林短小的身板。
那天在找到林林后,侠客瞅着全身缩水为五六岁小孩的林林,震惊了。要不是认得小时候的林林,侠客恐怕会以为林林被什么犯罪集团绑架撕票了。虽然现在的情况也算不得很好。
尽管站在小板凳上,林林还是对很深的洗菜槽深感无力,抬起短小的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侠客看不下去了。
麻麻桑林林还那么小,做这些事不会很辛苦吗?
林林妈斜视他一眼:我女儿可跟好吃懒做的某人不一样。
侠客中枪,依旧坚持不懈:麻麻桑,你看啊,林林那双饱含着疲乏艰苦劳累的双眼!要哭了啊真的要哭了啊!
林林妈摸了摸女儿的头:林林啊,累么?得到否认的答案,林林妈抬头看了眼侠客。
林林也转过头,歪着小脑袋疑惑的瞪着侠客,软软的童音响起:侠客也来帮忙呀。
额,不是,为啥他跑了?林林妈刷着锅,不解道。
谁知道。林林耸了耸肩,继续洗菜。
第14章 侠客视角3
叮叮叮,侠客宝宝有没有想人家家啦~
侠客恶寒了一下迅速从床上坐起,挑着眉毛头疼的扶额。二月十五日,距离林林开学不足五天,是时候去办理入学相关事宜了。
系统之前说过,在这个世界侠客所需的一切证明身份的东西已经齐全,之后只需要用之前赚来的一百万之中的几万砸进林林就读的学院就可以了。
这世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投入更多的钱。
但是侠客可不愿自己挣来的这些钱平白投入,于是昨晚成功黑了林林所在大学的学生档案库。这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对此,脑袋中的系统回以。
系统君忽然很后悔当初的制约只是要求侠客不准杀人和不准用念能力。
侠客揉了揉太阳穴,下床去洗漱,任凭脑中的声音如何撒泼打滚卖萌也不予理会。
*
学校对于侠客来说并不算陌生,还活在猎人世界的时候,在旅团活动之外,侠客考取了教师资格证,无聊的时候就去学校教教书。学校里的干净清新的感觉于侠客来说是最完美的伪装。
开学第一个晚上,侠客好整以暇的看着无比窘迫的林林。林林脸上窘迫与羞愤交加,拿眼睛瞪他的时候偏偏无奈得不得了。
侠客无声的拉出一个弧度,每一次林林生动的小表情都会娱乐到他。
班长是个戴眼镜的男生,不高,不胖,不瘦,要说有什么气质,侠客却看不出来,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班长带领侠客来到他的寝室,顺便介绍了一些从宿舍到教学楼的秘密小路,还有辅导员的一些怪异的癖好,辅导员助理们的各种喜好侠客统统笑着应下,多一个朋友总比竖立一个敌人好。
301,侠客的寝室。
班长的寝室就在侠客的对门,班长表示侠客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找他。
笑着目送班长进门,侠客才打开了自己的宿舍门,行李之类的东西侠客提前让人送来了,之后只需要铺床整理一下便可以了。
小小的宿舍容纳五个人稍显拥挤,侠客在整理的过程中难免磕磕碰碰,剩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最终决定帮助这个新来的室友。
对此侠客倒是感到意外,掂量掂量手中纸箱的重量,对明显显露出热情的室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侠客的东西并不算多,两台笔记本加上一些看起来高端的电子设备就占了行李的三分之二。整理途中,侠客也记下了几位室友的名字与相貌特征。
王梦泽,瘦高瘦高的男生,话很少。
方沁,名字像女孩子但是长相却非常有男子气概,从那夸张的眉毛就可以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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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库尔,据说是个很像歪果仁的名字,然而侠客却觉得很亲切,大概是因为自己原来的世界的人取名差不多都这样。此人长相端正,剑眉星眸。侠客略略沉思,发觉这人跟其他人画风不太一样。
郑常,宿舍最不正常的人。
行李整理完毕后,侠客为表谢意,每人赠送了一个小玩意。
郑常捏着那个微型通讯仪左右翻看,与方沁试了几次发现真的能够通讯后,整个宿舍的人看侠客的眼神都已经转变。
郑常捧着侠客的双手星星眼闪烁:哦大佬!你还缺腿部挂件吗!?
侠客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郑常你能正常点儿么?
我觉得我很正常,不信你读读我的名字。
不习惯与他人有过多亲密接触的侠客把手抽了出来,对其他人微笑道:这个微型通讯仪能让持有它的人随时随地保持通话,不受任何因素的干扰,也不需要充电,因此这个仪器如果一直使用那么很快就无法使用了,所以不用的时候最好关闭电源,这点要特别注意。在外遇见危险的时候用这个求救是非常便利的。
望着室友们皮卡皮卡闪的双眼,侠客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这个微型通讯仪算是刚刚替他整理行李的报酬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接下去的一两年都要与这些人密切生活在一起,这点程度的小馈赠对打通人脉带来别人的好感可以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来到一个新地方,平常人或许会感觉不适应往往无法安然入睡,侠客的室友们显然想多了。
侠客甫一躺下,郑常便拉开了话题,诶侠客你平时玩不玩游戏啊。
唔,玩啊。
你玩儿的啥啊?
侠客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回答,郑常便自说自说列出了好几个游戏:地下城的话太老说不定侠客玩过,魔兽这么经典我相信你肯定玩过了,最近有款手游很火啊,不过不太适合我这种非洲人,唔侠客来不来打撸?
最后抛出个问题,侠客琢磨着要不要回答。
郑常你小点儿声,人梦泽睡觉了。
嚯方老二,明天开黑你别求着劳资带你。
郑常你丫找抽!
李库尔叹了口气:人侠客还没说到底玩儿什么游戏呢。
想不到抛来抛去,问题还是抛到了侠客面前。侠客略一思索,答道:剑侠情缘三。
李库尔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侠客你看起来不像是玩儿那种换装游戏的人啊。鉴于微信通讯仪事件,侠客在这四个人的脑海中已经被无限神化,随便出手就是什么高科技设备的人,玩儿的游戏肯定不同于常人,可这,也太不符合黑科技大神了!
据说剑网三的818很好看。这时,一直没出声的王梦泽说道。
郑常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差点撞到天花板,平复心情后又趴下来,看着王梦泽的方向:嘿老王,你不是睡了吗,没想到你竟然也
女朋友在玩儿而已。
作为302男生宿舍唯一脱离单身狗的人,此话一出,鸦雀无声。
侠客眯了眯眼,再次放出重磅炸弹:其实我正在追的女孩子也在玩这个游戏。
卧槽郑常忽然不是很想说话。
方沁打趣道:这不是很正常吗,郑常你这样对女孩子没兴趣的人才不正常。
谁说劳资对女的没兴趣!劳资不打死他!
听说剑三妹子挺多还挺主动,咱要不要组团去观光?不知为何,侠客听方沁说话总觉得这语气很猥琐。
郑常:行!要不比比看谁先撩到妹子!
已经有女朋友的王梦泽翻了个身表示没兴趣。李库尔跟方沁嘲笑着郑常,到时候输了请吃M记。侠客翘着嘴角想应该会比郑常的进度快便也欣然接受。
*
课间,鉴于昨晚太嗨,302宿舍的男生除了侠客跟王梦泽,都毫不意外的打起瞌睡来。
教室里弥漫着颓废的气息,侠客摇了摇头,当年执掌教鞭的时候,对这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世界的少年少女或许连未来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却仍旧在最美好的时光里肆意挥霍,但也只有此时,才能露出少有的安然睡脸。
侠客瞥了眼同样趴在桌上的林林,目光里温柔一片。
放学了,侠客收拾东西稍慢了一步,就见林林已经被另一个女生拖着跑出了教室。歪了歪头,回身谢绝了郑常的邀请。无非是宿舍的五个人出去搓一顿。
走到转角的时候,侠客的脚步微顿,一个手提笔记本的女生急匆匆的从拐角冲出,正要转弯,却没料到转角的地方有人,脚步生生停住,身体却惯性的向着侠客倒去。
折身让开道路或许是不错,但让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女孩子平白摔倒可就不是绅士的作为了。
于是侠客只是上前一小步,扶住了女生的肩膀,女生的头便轻轻抵在了侠客胸口处。
还未来得及听见侠客的心跳声,女生发现自己与这个按住自己的人的距离已经拉开了好大一截。
对方有着柔软的棕色发丝,碧绿的眸子像是上等的翡翠,嘴角勾起的弧度足够击碎她内心那点小小的警惕。
这个学长看上去很柔软很温和很可亲很
女生微微红了脸。
侠客了然的笑了笑,下次要注意看路哦,不要再这么莽撞了。
这种人这种人好像是她喜欢的类型啊
女生怀着小心翼翼不可明说的感情,开口要到了对方的姓名以及电话号码。
目送名为许枫的女生消失在转角,侠客握了握手,怀里仿佛还残留着女生身上的香水味,他不讨厌这种味道,但也并不喜欢就是了。
*
为林林制定了合理的补课计划,侠客收到了那位许枫学妹的短信。
装操作系统啊,侠客思索片刻便回了个好。
第二天中午,侠客瞅着偷偷摸摸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林林,在心里抹了把汗。总有种林林跟郑常是姐弟的错觉。
在某些方面林林就像小奶狗,眼眸灵动光泽明媚,看着你的时候好似全身心都信任着你,团巴团巴刚好能揉进怀里,但有时候又像刺猬,卷缩成球,只把最柔软的部位交给自己看管,不相信任何外界的东西,稍一靠近就会受到尖锐的攻击。
但是侠客的攻击也丝毫不差,并且能精准揪住别人的软肋,三言两语就能使人内心防线溃决。
飞坦专攻身体上的折磨,而他们的团长大人心理战也打得不错,这两人给侠客竖立了标榜,侠客两者都略有心得体会。
林林离去的背影看上去万分冷硬,即便如此也在反抗他的强权政策。
侠客摸了摸下巴,计算着晚上何时才能下好剑网三这个据说818很好看的换装游戏。
最近那家大企业又在找侠客讨论新项目的合作事宜,侠客并不想把自己锁在某一家公司里,这样只会被资本主义大老板榨干所有才能与时间精力。他想狩猎的东西,可不仅仅是一家大企业那么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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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向来擅长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唔以后侠客视角就是林林视角之外的第三视角啦。
咳咳,关于那些个游戏,其实我都没玩儿过,只玩儿过剑三。
哈哈哈哈怂恿室友一起玩换装游戏的侠客。
啊心中的男生宿舍,其实我偏向郑常那样的低龄儿童,虽然闹腾但很可爱。
今天全职首播不知道有没有同好呀~
下周末要考试所以最近都没啥时间更文,考试之前应该还有一章,字数啥的请大家担待担待○| ̄|_
第15章 侠客视角4
郑常玩儿游戏上瘾了。
按郑常的话来说就是:伟大的基三带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快乐。
当然,一个周之前302男生宿舍的男生们还称呼此款网游为818很好看的换装游戏。
带着雄赳赳气昂昂撩不到妹子就不回头的气势下载了剑网三的郑常,现在更加不正常了。
在了解了各个键位对应了什么后,郑常发现了所谓的师徒系统。
起初,郑常同学表示区区换装游戏竟然还有养成像他这样心志坚定的人才不会上当受骗。而后,偷偷发布了拜师消息。没想到还真有人收他为徒。
在这位师父的熏陶之下,现在的郑常同学画风是这样的
郑常:湿乎乎,我不小心捡到了精铁钥匙,这是干嘛的啊?
郑常师父:哦徒弟你运气不错啊,据说集满七把精铁钥匙可以召唤神龙!啊不是,是可以触发挖宝幸运值,达到MAXMAX后可以召唤美少女战士哦~
郑常:湿乎乎,今天有个穿得金灿灿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人找我切磋。
郑常师父:哦?那徒弟你是否取得了胜利?
郑常:嘤嘤嘤,他打得我好痛痛,湿乎乎,要抱抱。
郑常师父:徒弟再见。
郑常:湿乎乎你怎么可以抛弃你的糟糠之徒。
郑常师父:走吧为师教你如何像遛哈士奇一样遛黄鸡。
在旁边看完郑常同学转型全过程的侠客表示已经笑到肚子抽筋了。
郑常同学的艾迪跟他名字一样很有特色:我很正常。角色是只小小的花萝,郑常师父也是只花萝,艾迪再也不怕脱发。
据说郑常的师祖是只万花大师兄,艾迪生发剂在手。
侠客瞅着郑常屏幕那只正明显放水的小巧身影,有些出神。
说起来他室友就没一个取名正常。
方沁艾迪不能放弃希望,李库尔艾迪你快滚,侠客艾迪萝莉即是正义。
几番对比,侠客发现还是自己艾迪比较正常,方沁对此嗤之以鼻:幼女控的大变态。
侠客微笑,回击:有本事方老二别玩儿萝莉体型啊。
仿佛约定俗成,他们四个人玩的都是萝莉。还真是应了侠客的艾迪:萝莉即是正义。
侠客玩的门派是长歌门,听说这个门派有个技能能操控敌人,定位还是辅助,侠客便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这个门派,谁叫他现在无比怀念他的念能力呢?在背后操纵别人完成一些自己不能出面的事情,事后可以完全洗清嫌疑,丝毫不被怀疑,这可是栽赃嫁祸的好方法,可惜可惜
侠客想入翩翩之际,郑常师父已经把那只郑常曾惨败的人遛得此生无望,大概一辈子都不想再跟奶花切磋了。
十点半,郑常师父嘱咐郑常多找人练习这样才能练得一身好本领,就像方才,郑常师父说她最喜欢看别人骂她却又打不死她不仅自打脸还无比煎熬的样子。
郑常抓了抓头发,说好。
郑常师父下了没多久,郑常却也下了,对他来说整个游戏还不如这个不着边际却肯带他聊天撩妹打架的师父好玩儿,尽管这位小师父每天能玩儿游戏的时间只有两小时。
侠客瞅着时间,嘴角微翘,看来林林还是有好好遵守约定。
监控林林的电脑查看上网痕迹这种侵入隐私的事情侠客才不会做,那般说词只不过是为了刺激林林。侵入系统这种事,侠客也只对世界各个大企业做过而已。
网络世界错综复杂,人们日常里能看见的网络只是表层的,更深入的网络比表层网络黑暗血腥,在那里你要找什么都可以,要做什么也没人拦着,因为那里是无法地带。
深层网络里均采用匿名制度,为了保护隐私。说来可笑,那些肮脏的人在这个世界展示自我却匿名,打着保护隐私这样的名号。他们血腥虚伪且令人作呕,不过那黑暗的欲望却是真。
内行的人都懂,凡是暗黑世界里出名的人都有各自的名号,或者说代号,当你要找他们做事的时候,这简直不能再方便了。
侠客本来想给自己注册为shal,没想到竟然被人注册过了。侠客皱着眉给自己注册了spider,然后找上了那位shal。
对方显然很意外。
shal:这位先生有何贵干?
spider:只不过是自己中意的名字被注册过了有些意外。
shal:这位先生能接通我的私人专属线路,很了不起。
面对夸奖,侠客也只是轻轻一笑,对方又发来消息。
shal: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这位先生你看呢?
spider:乐意之至。
shal:对于朋友我总是有特殊优惠的,八折起,如果你有需求尽管来找我。
spider:多谢,若是想要什么一手情报,八折起。
shal:哈哈,spider,我很中意你哦。
侠客忽的打了个寒颤。原因无非就是对方那句我很中意你,这种好像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的霸道总裁文的设定,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可还是正直的三好青年。
最后与shal交换了一些信息,侠客便退出网站,在寝室里总不比一个人的时候。
短暂的交流暂时看不出对方的性格,从谈吐上倒是能看出一些端倪,比如对方教养真的很好,善于交际,第一想法是交朋友而不是树敌人,这种思维模式侠客觉得这个shal或许跟自己挺聊得来,总有些黑暗的想法或者勾当不能暴露在这个光明世界,而在网络世界,侠客能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安心。
李库尔端着水杯从侠客身后走过,他眯了眼回头冲对方笑了笑,便起身洗漱准备睡觉了。在这个世界生活的第一步,便是充足的睡眠。
曾经夜不敢眠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而那位端着水杯的李库尔同学则非常吃惊,难不成侠客背后长了眼睛能看见他站在他背后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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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时间跨过了一个大弧度,来到变化无常的四月天。
昨晚才下过雨,第二天就能放晴,而到了下午又转阴。
俗话说,二四六月乱穿衣。
C市的冬天今年结束得有点儿迟,而人们感叹冬天终于过去脱下羽绒服的时候,紧接着的温热天气驱使人们穿起了短袖短裤,先前早点又是流行病横肆的季节,大家对今天穿什么衣服都抱有莫大的无奈,怕穿多又怕穿少,万一感冒了那可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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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侠客都好笑的观察着身边女孩儿的换衣规律。冷了就加件外套,不冷就穿着随意。反正不管怎么换总是比其他人多了那么一两件衣服。侠客明了,这是典型的怕冷不怕热,不由得又想起林林高中,盛夏之际,女孩儿永远在外套着一件长袖校服。
而校艺术节就在这么反复无常的天气中到来了。
同时到来的还有物联网大赛。要求最少三个人最多六个人为一组,有意的向辅导员报名。
脑内的系统最近都很安分,除了那个让林林参与体育项目的任务,在那之后一直没有烦扰过他。侠客想这件事大概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做,比赛什么的不是很有趣么?
此时的侠客像是块海绵,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知识采取着来者不拒的态度,然而从各种渠道了解再多知识也不及亲身经历,思及此,侠客对身边的林林笑了笑。
原本趴在桌上双眼放空感到世上一切都了无生趣的林林打了个寒颤,颤巍巍的抬头,眼中是不经掩饰的犹疑。
女孩儿问道:又又有什么任务吗?
少见的说话里带了颤音啊。
侠客琢磨着是不是最近训练林林训得太狠了。
也没有啊,除了每天晚上自习后的课业补课,以及目前新增的每天早晚的千米跑步训练、周末的加班训练、每个月看完一本专业书并进行月末总结外,真没其他特别的事儿。
侠客觉得自己还是非常和善可亲的,于是拍了拍林林的脑袋,像揉小猫小狗脑袋那样从头顶轻轻摸到脖颈,堪堪停留在微翘的发梢,思绪一时间又飘远了。
要不要增加一项社会礼仪与个人修养的课程呢?
手掌下传来的温润触感让侠客舍不得挪开,因而也能感觉到在那之后手心传来的微微颤动。林林小幅度的摆了摆脑袋,要是幅度再大一点就像小动物在甩干自己身上的水花。
林林平静的望着他,或者说是认命的。
侠客收回手,毕竟他们现在还在教室,不能太过放肆。而其实从侠客抚摸林林头发到思绪飘远再到收回手这之间的时间非常短暂,短暂到只用了马琪琪出了教室上了厕所再踏进教室不到的时间。
马琪琪回来的时候侠客已经正襟危坐了,林林也比她离开之前更加生无可恋了。于是她问:轰炸机你怎么了?
马琪琪可能这辈子都想不明白,她这个要多懒有多懒一点儿都不爱学习的室友今天为何会抽风邀请她一起参加物联网大赛。
望着那堪比小鹿的水汪汪的眼睛,马琪琪忽然升腾起一种罪恶感,甚至有种要是不陪林林参加比赛她可能就要失去这个朋友的感觉。倒不是说林林会因为她拒绝而跟她绝交,马琪琪也说不上那种感觉,林林的表情跟行为都在暗示她
你要是不答应我你可能哪天就看不见我了!
马琪琪的脑门隐约可见三道黑线,无奈之下只好答应。林林感激的瞅着她,捧起她的双手不停地说着琪琪真是个好人。
这时候,侠客轻轻咳了咳。
林林捧着她的双手松了松。
侠客说: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就可以组成小组了,不过人数还是少了点,起码凑够五个人再去报名吧。
马琪琪点点头。这个名叫侠客的转学生跟林林在这之前肯定认识了而且私交不浅,但是林林不说马琪琪也不会逼问,但是有的时候,马琪琪看着这位转学生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虽然目前还说不上侠客到底哪点让她产生出这样的感觉。
把邱芸喊上吧,她好像也在找组员。马琪琪说着,找来了邱芸。
邱芸首先跟她一样对林林居然想参加比赛表达了十二万分的惊讶,而后说道:小天使你们组总共有多少人了?
林林眨巴下眼:四个。
我这里还能再喊一个人,五个人暂时就可以了吧,或者说你们还有推荐的人么?侠客笑道,至于他口里的另外一人,自然是郑常同学,经过几天的观察,侠客已经摸清室友们的脾性了,除了郑常跟王梦泽,其余人基本都是上课睡觉下课打游戏的类型。
邱芸跟马琪琪想了想,都摇了摇头,这两位的存在,本身就代表着全班女同学的最高水平。
林林摸了摸后脑勺,打哈哈:那我负责打杂跑腿儿了。
三人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那眼神都传达了同一个意思:没出息。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作者取名废连带着哈哈哈哈哈哈算了不说了你们懂的
给没玩过基三的同学们科普一下,基三目前有十三个门派,林林玩的是个万花,可奶可dps的职业,又因为万花谷人又被称为假发谷大概是因为万花师兄生的一头浓密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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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简直小天使!!!
第16章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侠客给我布置的任务越来越重,美其名曰突破自我、量的积累下才能产生质的飞跃,但实际上他是根据每天课业时间和休闲时间来给我制定学习方案的,看似将空闲时间全部沾满,可有时候惨杂了不少水分,让我很忙碌但又不至于劳累过度。
可也因此,我没更多时间分给新收的小徒弟。上次上线的时候发现她正跟那位切菜般吊打她的人在一起日常。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的路我总不能一直陪她走,她能找到游戏的乐趣实在是再好不过。
时间徐徐走过,周末偶尔领着侠客去小姨家改善伙食,偶尔回家看两眼孤寡老人,时间很快便走到了四月中旬,可喜可贺,要到五一节了。基友约我去C市会展中心看漫展,我该用什么理由把侠客的存在弱化以至于瞒过基友那资深猎人粉?
咳咳,五一还早呢,更要紧的是今天的运动会比赛。
是的,今天!
侠客一分钟前在女厕所里找到了逃避现实的我。
先不管他怎么进到女厕又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跟他擦肩而过的女孩子们,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哪个厕所间啊!
隔着门不是每一个都一样么!该不会这家伙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
嗯?在哪儿在哪儿?
寻找无果,这家伙就把我架了出来。
最后一秒,我试图挽救自己,啊不,是唤起侠客心中仅剩的良知。
你这个样子,看见你的女孩子们会怎么想!
侠客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道:比赛都开始了除了未到的你谁还会跑来厕所避难?
学校规定,运动一旦开始非运动员不允许离开座位除非向老师请假,而我则是一开始就在厕所的,拜托琪琪向老师说明特殊原因。侠客肯定是以各种理由向老师作了虚假报告才得以离场!
我我我我,我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走进赛场前,侠客拍了拍我的脑袋,温热的手掌划过头顶几根不服顺的杂毛。他凑到我耳边,柔声道:放轻松,就跟之前的练习跑一样。你不是想去M记么,比赛结束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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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回头,猝不及防撞进一潭碧绿池水,水纹漾开,像是揉碎了的金子。
丝毫没注意两人之间极近的距离,我说:你可不能反悔!我惦记我家老叶很久了。
我家老叶?
不知怎的侠客的脸色有点黑,可时间不允许我多想,女子千米长跑很快就要鸣枪起跑,我转身进场。
此时的我未曾想到,或许是今天阳光太过美好,一切意外都蔓延着醉人的甜蜜。
女子千米长跑自愿报名的人并不算多,规定名额也是生搬硬凑死活拉着不愿意参加的人报了个名字,除了那些擅长体育的女生们,大多数女生更乐意坐在看台上嗑瓜子玩儿手机。而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只乐意在寝室窝着玩游戏。
女子长跑分为五组,每组十人,按专业划分,分别是物联网、电子信息工程、软件工程、土木工程、影视动画学院,由于管理学院实在凑不出人因而与同样缺人的影视动画学院一起凑成了第五组。
放眼望去,第一组长跑的女生是我们物联网专业的,跟我是一个大班的人只有四人,意思是物联网一到八班只有四人,九到十二班有六人。
都说物联网第一大班是只懂理论不注重运动的书呆子,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就连校内篮球大赛足球大赛各种体育活动大赛都是第二大班博得头筹,第一大班的我们永远只知道坐在电脑面前写程序敲代码。
比较幸运的是,我跑的是内圈,一号运动员,二号在我右前方不远的位置,是个扎了高马尾的女生,看起来不像是我们第一大班的人,虽说我老是把人的脸跟名字对不上号,但同为一个大班见面次数就算不多,也差不多都有印象,而那女生显然在印象之外。
临近十点,太阳变得越发火热,明明才四月天,冷的时候还是冬天,热的时候已经可以穿短袖了。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扇了扇风,龇牙咧嘴抱怨着这么热的天儿,站姿极度不雅。
然后就见右前方的那谁递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虽然我是无所谓的,但这可是代表了班级之间的荣誉!
荣誉感不允许我向外班低头。
于是我给对方丢过去一个白眼。
然后转身继续扇风。
开场的准备时间只有三分钟,三分钟后,枪响,利刃出鞘!
我看见那名女生像是迸射的子弹,嗖的一下冲出去几十米。按照常理来说,现实生活中人类是不可能有子弹那样的速度的,只不过那一刻的震撼只能让我联想到子弹。
真的好快!
我费力在她身后追赶着,却怎样也无法达到她的世界,望着她的背影,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超过她!要赢!
心脏突突的跳着,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一把火从心脏处燃烧开来,而奇异的是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冷凝了。
突然间,周遭的喧嚣不见了,眼中的世界也消失无踪,一片迷雾将我包裹。
视界之中只有一道亮白色,与雾气的白截然不同。
那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有个声音在脑海里盘旋。
那里?那里是哪里?
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我感到迷茫,包裹住身体的迷雾越来越浓,而眼前的亮白也因为我的停顿而逐渐离我远去。
双眼不知何时被蒙上一团雾气,而透过这团雾气,我看见了我的母亲。一直以来都称呼那人为老妈,只有在此时用上母亲这种正式的语气,大概是为了衬景。
我看见母亲旁边的男人,看见母亲怀中的婴孩,那是无比幸福的一家人。
随后婴孩长大,那是我。
小小孩童木木的,几乎从小开始就面无表情,像是天生丧失开心的能力,但我知道并不是那样的。
我的童年虽然充斥着暴力与艰辛,但总归是快乐大于难过,还有那些时不时发生的诡异事件,比如小时候的那次落水,其实并不是意外,我清晰的看见有一只手,靠近了我,再比如初中的时候整蛊我的人,在我转身后被莫名其妙泼了水。
我不知道这些是不是自己的记忆,但那些画面中的人确实是我,总是木木的,却也懂得欢笑的我。
一直以来都没太大的梦想,除了小时候被大人灌输的要考好学校要找好工作的思想,有了自我想法的自己明白,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我们总得放弃。
于是就开始为自己的各种失败找借口。
啊是这样啊,这件事是我力所不能及的
这样想着,然后轻而易举的放弃。
不应该的,按照常规发展,正常人在被同龄人欺负后会是我那样的心如死灰从此变了个模样吗?高考考砸了之后也只是象征性的难过一小会儿又开始自我放弃?甚至自认为自己是社会的渣滓认为世界上的人类都是无可救药的从而对人性有着奇怪的见解,从而认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现在想想我之前到底过着怎样的人生?
可是那又怎样,只要能开心的活着,人不都是为自己而活的吗?
其他人管那么多干嘛,自己应该有自己的思想
不对,这不对!!
什么时候开始思想出了分歧?
又是什么时候雾气已经进入我的脑海深处,甚至引导着我的想法?
眼前又出现了亮光,脑海中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它一遍遍说着,我应该去那里。
去了之后呢?
当然是按照以往的样子继续生活。
脑海之中的声音这样回答我。
以往的样子?
我以往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没有追求没有目标没有希望不管什么都不能在我心中激起涟漪。
林林林林林!
林林?
啊是我的名字,是谁在叫我?
林林你回回神!林林!!
啊好烦啊,你不要叫了,好烦好烦好烦好烦!!
啪
脆生生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来的好处是终于听不到那烦人的声音了,而带来的坏处则是,左脸火辣辣的疼。
眼前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退散了,出现在面前的,是一脸担忧的侠客。
侠客周围,除了同寝室的跟班长还有裁判和老师。
侠客此时正按住我的肩膀大声吼着什么,可我什么也听不见。左耳被什么堵住了,鼓膜轻微震动。
好像暂时失聪了?
能打脸打得让人双耳失聪的力度,想来除了侠客没有别人。
见我回神,周围的人的表情好像都暂时松了一口气。
我眨了眨眼,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不影响我说话: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去一趟保健室,耳朵听不见了。我指着自己耳朵眼神却瞟着侠客。
侠客松了口气的同时把眼睛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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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心虚吧,绝对是心虚吧!
而后便由侠客这个分明还有比赛的人送我去的保健室,不过在去的途中耳朵的听力已经稍稍回复了一点,没什么大事的右耳可以听见风的声音。
检查的结果,听力没问题,就是强烈的撞击造成的暂时的失聪。
看着医生写的病因,侠客的表情更心虚了。
身体没大碍,我便要求侠客带我回去了。
路上,侠客时不时瞅着我,那副表情简直就是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啊好像还是自己的错怎么办怎么办。
于是我决定先开口:刚才,谢谢你把我拽了回来。
林林你听得见我说话么?
勉勉强强吧。左边脸颊现在都还在疼,真不知道他当时打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道。
侠客忽的顿住脚步,转身定定的看着我。他这么严肃的表情搞得我忽然有点紧张。
接着,侠客伸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眼睛使劲儿瞧,像是确定我还在一样,然后才松手站定,说道:林林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样子就像是要消失一样。
啥?
我确定我没听错,这人刚说,我是要消失吧?
虽然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但我看见刚刚你跑步的时候突然闪了一下,就像是属于你的画面突然消失了一点,然后从那一点开始扩大,不过只有瞬间。侠客的表情无比凝重。
我想,如果他要骗我的话,肯定会编得更真实一点,而不是这样像玄幻小说一样的东西。
我刚才确实发现自己身处迷雾中,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能看见的只有过往的片段,能听见的只有一个蛊惑的声音。如果侠客说的消失是指被迷雾包裹住的那段时间,那么就非常可怕了,因为侠客说只有瞬间,而我深陷迷雾中却感觉过去了很久。
侠客显然也被我的描述震惊到了,不过片刻便托着下巴思考起来,声音?是不是跟我脑海中的系统属于同种机制?
不清楚,不过侠客,我没有完成比赛,你的任务怎么办啊?还有你接下来的比赛,好像快开始了吧我小心翼翼的瞅着他,却见这个帅气的男孩子的神色从惊讶变为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
侠客伸出手,轻轻揉着我的头顶,柔声道:比赛什么的就随他去吧,你的事更为重要。
哦,既然重要,我的M记呢?
啊哈哈林林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等以后有时间再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侠客你这家伙该不会想赖账吧!
林林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现在应该好好养身体,用你们国家的话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滚你丫的留得青山在,你还我老叶!!!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老叶啊哈哈哈哈哈!基友已经在b站氪了金,我还等着每周一集,虽然师父每周都给我下一集的链接但还是看一遍之后等下一周再看一遍,毕竟支撑b站正版!!
吼吼如果你们以为这是简单的反穿现代言情故事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是现代玄幻言情故事哈哈哈哈说笑的。
小剧场:当柯南的黑暗势力来到二十一世纪
当林林带着幼儿般的身体去学校上课,同学们纷纷表示:雾草这个袖珍儿童是谁!?
只有马琪琪一脸慈爱的抱起林林在空中转了一圈儿:啊跟我侄子一样小好可爱嗷嗷!
快放我下来你这个正太控。
因为身体缩小,本就不长的头发也跟着缩水,加上面无表情以及放空的小眼神,没有明显女生特征的袖珍版林林看起来就像一个小正太。
邱芸在一边咔嚓咔嚓拍着照:呜哇哇哇,小天使你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小天使了。
林林:天使也会发火的所以你快放我下来!
马琪琪直接将人搂进怀里开始无脑摧残。
邱芸:小天使是升级了吐槽技能跟傲娇属性了吗?
林林无视之,回头望向躲在教室门后的侠客,哪知对方在视线接触的瞬间逃出老远。算了,这也是个不能指望的人。
马琪琪看着侠客逃得老快的背影,奇怪道:侠客这是怎么了?
得以喘息的林林从马琪琪怀里跳出来,淡然道:犯病了。
第17章 走!逛展子去!
结果那天最终也没能见到老叶,侠客直接把我打包扔回了宿舍。
运动会结束后,我被室友轮番轰炸,这些小婊砸一点也没有同情心!我还是病人!病人!
可不对啊,大家不挺照顾文秋么?难不成是因为我平时太过强悍的外在形象让她们产生了轰炸机怎么可能生病的想法?
看来做一个柔弱的女生还挺难。
她们的问题多到数不清,被问及最多的却是当时为什么我停下了脚步。
根据白鑫的描述,我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枪声响起,跑在第一的是那位二号,紧跟其后的竟然是我这个战五渣。我们两人相持不下的跑了一整圈儿,就在下一个弯道我即将超过二号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定住了。
什么叫定住了?我问。
白鑫咧嘴,看神情似乎也很莫名其妙:就像突然卡壳,本来你要超过二号了,大家屏住呼吸正想见证奇迹,然后下一秒,你就卡壳了,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我们冲过去的时候你双眼直视前方,表情凝固,要不是还在呼吸,我们真的以为你被施了石化魔法。
还挺详细,甚至用上了比喻句。
讲真白鑫你不打算去文学界闯出一片天吗?
白鑫一巴掌糊上我脑袋:说你的事儿呢,别想混过去。要不是检查过二号知道她是普通人我们都要怀疑是不是她做了什么。
我揉着脑袋哈哈笑着,没想到白鑫比侠客更不好糊弄,还检查过二号?我很怀疑以白鑫的暴脾气指不定就给人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了。
马琪琪揉了揉我毛茸茸的脑袋,说道:轰炸机我们都很担心你,有什么事大家坦诚不好吗?
我
我总不能说谢谢你们的担心可这种逼问式的坦诚就算我知道也不想说这种话吧。折中一下,我还是决定装傻。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但我已经没事了,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倒不是真的不愿坦诚,只是这种就连侠客都想不通透的事情,说出来也只是让她们徒增疑虑,何况,这种事连我都不愿相信。
而诡异的是,当时的情况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了,明明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情,左脸火辣辣的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事件确确实实已经发生,但我已经回忆不出那时的心情与想法,简直像有人在阻扰我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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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我休息下吧。最终我也只能这么说道。
长久以来身体孱弱的文秋倒是很能理解我,让林林休息吧,她应该很累了。
对此我回以一笑。
睡饱之后整个人精神头都不一样了,只不过第二天醒来左脸肿得老高,琪琪帮我冰敷一下,不过感觉没多大用,以至于去上课的时候收获一大堆同情的目光。
毕竟侠客打的那一巴掌大家有目共睹,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究竟用了多大力。
在那个腕力以吨计的世界,即便在旅团内排行倒数的侠客放在这个世界应该可以轻易拿个举重冠军了吧?
鉴于他道歉态度诚恳,咱也不能太小心眼了是吧?
于是我以取消一周的课后辅导跟他做了笔交易,简直美滋滋。
过了几天左脸消肿了,尽管看起来还是不太对称,但也基本没啥大碍,我可不想放个假回家被爹妈看见一个大脸女儿。
没有运动以及课业的时间除了游戏便是睡觉,无聊得有些过头,唯一的消遣大概是马琪琪?
最近的琪琪有些奇怪,总是一个人躲在阳台打电话,打完进来整个人都散发着皮卡皮卡恋爱的闪光。每次我都会故意问她是不是男朋友,结果她每次的反应都特别少女!红着脸羞愤的瞪着我的样子,简直好玩极了。
琪琪是个皮肤较黑的农村女孩子,可能是因为家境不太优渥,琪琪对待学习特别认真,大概这种农村出来的孩子都带着一股子勤奋劲儿,长相算得上清秀,化了妆也是美女一枚,跟我这种懒货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女生寝室不总是一致对外内部和谐的,起码我们寝室的几个人几乎算是各自为政,文秋身体多病不常在学校,白鑫也经常逃课半夜不回寝,她们两人的生活轨迹跟我们其实相交很少。大一的时候六人寝室还有个邱芸,因为爱好相近我便与邱芸亲近些,而琪琪则与徐彭丽亲近。后来分寝,琪琪便选择跟我一起上下课。
虽然一个人上下课去食堂在别人看来难免孤独,我倒觉得无所谓,本来人就是越长大越孤单,而我其实也觉得一个人不错没必要非要两个人,也就没去找在哪儿都吃得开的邱云。
不知不觉,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个马琪琪了。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这截然相反的两人能成为好友,或者说为什么不选择当时看起来跟她很要好的徐彭丽,琪琪那会儿特装逼的说这是秘密。
秘密个鬼啊。
虽然我看起来傻,徐彭丽偶尔的做派我还是挺膈应的,琪琪以前每天都跟她一起,想法肯定比我多。
叹了口气,我瞅着在阳台煲电话粥的琪琪,又瞥了眼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徐彭丽,无聊的数着羊。
还有几天,就是我跟基友约定的日子。
四月二十八,星期五,我跟侠客被我爹打包带回了家。
晚上,跟基友通电话的时候基友透露会给我一个惊喜。
又聊了一阵全职动画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吐槽这么帅的叶神真是太踏马科学了!而后定好五一的见面地点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满意足的来到客厅,顺手拈了一块盛放在盘子里被削成可爱兔子形状的苹果,抬头便撞进那对言笑晏晏的绿色眼瞳中。
蓦地,衣角被人用力的拽住,回头一看,我妈正不满的瞪着我:林林你挡着电视了。
我:
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顺从的坐到我妈身边,将手里的兔子苹果一口扔进嘴里,便听到我妈絮絮叨叨的念着:林林啊,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没人家侠客懂事,还知道给我们削苹果,主要是削得还那么好看,养你这么大也没见你给我们削过苹果
开始了,开始了!
老妈式碎碎念!
我快速的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又捻了块叼在唇边,左右手同时开工捞了两个,起身飞速逃回卧室,边逃边含糊的哼哼:妈,唔去弄作业!
清甜的果肉在口腔内翻滚,我开始思考侠客的出现是不是为了讨我家那俩越老越宝的爹妈的欢心,而后通过这种邻家大哥哥式的方法逐渐掌控全世界。
想想看,侠客同学成绩优异,有时能让人嫉妒得想偷他的脑子,长相清俊,自带阳光般的笑容,这样的人恐怕没人会不喜欢,即便是伪装,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但是,那可是蜘蛛,生长方式决定了思考模式以及行为模式,我不相信从拥有实体开始他一直没有动作,而仅仅是安于现状。
就算他端着一盘子削得极好的兔子苹果,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用那双绿意盎然的眼眸看着我,我也是
其实这个人感觉还是可以信任的!
囫囵的吃着苹果,我这么想着。
笑眯眯的侠客撑着手坐在我对面,那笑容,仿佛看我吃苹果是世间最好笑的事情。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相处久了,自然能从这只笑面狐嘴角细微的差别分辨出他的真实心情。
慢点吃,不够的话我再削。这家伙还伸出手来摸我头。
享受着摸头杀,我舒服的直哼哼,脑海里浮现的想法只有一个
被投喂的感觉真爽!
懈怠的假期时间飞逝而过,五一的漫展如期而至。
没有对侠客多说什么,他自然而然的跟我一起行动。不知怎的有种安心感,这种熟稔的感觉,像是这个人已经这样陪伴着我过了很久。
未至会展中心,周围的人已经不是单一的短袖短裤,而是混杂着奇装异服的打扮。
迎面走来一位身着藏蓝色斗篷的小矮子,同为藏蓝色的短发并不张扬,服帖的贴在耳边,一张稍大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心里发紧,转头自认极快的瞥了眼侠客,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我讪笑:没没有,哈哈,哈哈哈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不自在的笑容了。
侠客将信将疑的盯着我看了片刻,目光移开之后,我舒了一口气,然未等我完全放下心,一个穿着毛领子风衣的人突兀的出现在我们正前方。衣摆带绒,微热的风吹拂而过,划开那人额前碎发,露出叛逆的十字架。
我已经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侠客了。
意料之外的,侠客并未多做停留,在经过那人身边时甚至连个眼神也欠奉。想来还是气质吧,即便那名coser妆容再像库洛洛,团长大人淬炼鲜血与黑暗的气质是我们这些生长在和平国家的人永远也学不来的。
一路上侠客都未多问,哪怕是曾经的领导与同伴出现在面前,也能坦然无视。
只不过这样的坦然在见到我基友后荡然无存。
越是靠近会展,越是能看见各色各样的coser,穿着或昂贵或廉价的服装,拿着亦真亦假的道具,应路人的要求摆出各种或可爱或羞耻或帅气的pose,随处可听见快门的咔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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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宅们的天堂。
在这个地方,不论是多么异样的自己都能找到归属感。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日里若有若无的伪装在这一刻被全部揭下。
侠客侧目,集团心理还真的蛮有趣的。
你是指什么?
各方面的东西。
正想追问那个各方面是指哪些方面,就见一名穿着奇异小丑装的高挑男子一扭一扭的朝我们走来。
走进了发现此人脸上打着厚重的粉底,漂亮的金色丹凤眼微挑,竟有种别样的风情。薄唇微启,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气戏谑:哟,林林还带了朋友。走,我带你们逛展子去。
我感觉沉寂了一路的侠客准备掏家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大家五一过得怎么样哇哈哈哈反正我这两天都躺在床上,嫌电脑太重就没带回家,本来这一章之前已经打好了大半,却因为电脑没提回去而没有发出来,有点对不起等文的小伙伴!
那么下面是消失许久的与正文无关小剧场。
小剧场
基友电话里说给的惊喜,没成想变成了惊吓。
林林捞过基友的肩膀就把人往隐秘的地方带,可无奈身后的侠客像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
无奈之下林林只好跟基友耳语:你咋穿成这样?不知道侠客都要杀人了吗!!
基友非常无辜:林林你之前不是粉西索的吗?
侠客的死亡射线从上到下将人给扫了一遍,林林觉得背后一寒,连忙否认,谁说的,我男神是奇犽好不好!!
哦,这样啊。
本来安分的在两人背后偷听的侠客不知何时绕到前方来了,脸上还是一副笑眯眯的邻家大哥哥模样,我突然忘记林林你刚才说了啥,好像是林林的男神
是你,是你,就是你,我们的好朋友小哪吒!
第18章 危机四伏的漫展1
诶,这不是侠客嘛~
好久不见了,西索。
是的呢~侠客大果实有没有想人家~
没有。
那可真是遗憾,我可是做梦都是你的样子哦
那真是太高看我了。
嗯哼amp;#10084;
我:基友好久不见你竟然能说话带符号了鄙人佩服。
想着,我接过基友手里的票子,也没管那两个爱演的人,跟随人潮进入了展馆。
那边俩都是影帝,奥斯卡级别的。
他们爱演就让他们演去吧,跟我没关系。
进了展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将我挤向一个摊位,是全职的一个周边小摊位。东西很多很杂,摆放却很整齐,由大到小,抱枕以及大型横幅什么的都挂着,地上摆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福袋,墙面上挂着衣服
四周的摊位几乎全是这样的装扮,不同的只是内容。看见老叶,我心情大好的拿起一本同人小说翻了翻,发现是之前网上看过的,时间有点久了,没想到还出本子了。
随手又拿了几本,发现全是大手,这些书我基本都在网上看完了,但我有个坏毛病,喜欢收集书,就算买来自己不看,放在那里也是赏心悦目的。
看来荷包得有一段时间的空乏期了。
摊主很好心的给了我一个一叶之秋的福袋让我把书装好,回头一看却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侠客放大无数倍的幽怨面庞骤然出现,任谁都会被吓住好吗!
怎么了这是?话一出口我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在漫展这个地方,二次元同好总是不缺的,形形□□的coser也是不缺的,但像侠客这样本色出演的估计真没几个,一进来肯定就被逮着围观了。
于是我换了个问题:我基友呢?
侠客咕哝着:林林让我靠会儿。说着顺势环上我的肩膀,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外人看着就像是他将我整个拥入怀中,其实不然,他只是将我当成了一个支点。
你基友的话还骚包的站在那边让人围观。
侠客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加之推推嚷嚷的人群,废了半天劲,我才找到那即便在人群中也无比风骚的基友。
在人群中也能冒出一小截儿脑袋,这家伙大概穿了非常人所能想的增高鞋。
基友果然也发现我了,魅惑的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
很好,人群顺着她的眼神方向发现我们了。
我想我基友大概是那种天生会演的那类人,奈何她从小对演艺圈表现得不削一顾,只爱将自己打扮成别人的样子享受其他人的目光。
据说那样热切的注视会让她感到自己是活着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见面次数越来越少,看见她本来面目的次数竟也在一次次减少,近些年来几乎就没见过她卸妆后的样子。
我曾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过她,难道真的要一直戴着面具才能直视世人吗?
基友不愧是当了我这么多年基友的人,她反问:那你的面具何时才能取下来?
无法回答。
侠客的手臂蓦地箍紧,将我从回忆中拉出来。
抬眼便对上那双绿色眼眸,侠客问:林林你是不是又有哪里不舒服?
我知道他是担心上一次运动会的情况再次发生,笑着摇头:看见基友那么骚包的样子忍不住想了想她本来的样子。
却想不出来了。
听我这么说,侠客面上的担忧这才消了下去,而后又勾起嘴角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可是这下子好像我们都不那么好了诶。
纳尼?
林林你好歹注意下周围啊。
我四下望了望,发现好些人对着我们咔嚓咔嚓猛烈拍照,虽然安慰自己这些人只是在拍侠客,但是当听见路人的讨论后,脸上的淡定却也挂不住了。
你看你看被侠客环着的那个女孩子,好小一只看起来敲可爱!
诶我看看我看看,看不见啊,侠客把人家挡住了啊!
呜哇超级贴心!
那个女孩子是侠客的西皮吗,站在一起看着真是赏心悦目!
啊啊啊劳资明明是团侠粉官方要拆阿爸cp吗!!
侠客也就算了,他是本色出演,可是讨论侠客的帅气跟还原度的时候扯上我又是什么鬼?我那么小一只还真是对不起了咧!
这么一闹,才发现侠客这厮已经改为单手搂着我了,一只手还顺势揉了揉我的头顶。周围又是一些眼冒粉红爱心的鱼唇人类!
只听侠客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奥斯卡奥斯卡!
我连忙一肘击将他打开,冷冷说道:你倒还挺享受。
第33页
侠客挂着苦笑,包子脸迅速展开,毫不意外的引来一大片惊呼。
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摊位外面挂着一排排的面具,我拉着侠客走了过去,挑了一个狐狸面具扣他脸上。
说白了,还是这张脸太招惹了。
这时候,基友也走过来,顺手捞过付完钱的我,凑到我耳边说道:林林你实话实说这位cos侠客的小哥是不是你西皮?
我回头展开一个自认万分柔情的笑容:我的西皮难道不是一直是你吗?
基友作呕吐状:林林我错了,你是个注孤生的人,我已经充分了解到这一点。
懒得理她,我牵着侠客就往前面摊位走去,时间还有很多,浪费在嘴炮上对不起我那50块钱的门票。
人潮拥挤,此时应该是人流量的至高点,不断有人进入,而第一批进来的人却还没离去。
后面的侠客问我为什么要来这种人挤人能挤死人的地方,他知道我向来讨厌人多。
我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每年C市举办两次漫展,我肯定得来一次,不然我一年到头都看不见基友了。其实还有个原因,如基友那般,一年最多两次,能卸下面具做真实的自己。
前面摊位前有对兄妹在争吵,也不能说争吵,应该是妹妹单方面的颐气指使。
哥,每年就这么一次,你竟然还想着工作?
薇薇,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啊。
那你把手机扔了。
可
你扔不扔!
扔扔扔,我扔!
那可怜的手机很快便被蜂拥的人群踢得找不着了,而那位软脚虾兄长却未露出一丝心疼。我不由有些佩服呢,那可是苹果6S。
如果你让我扔,我肯定也不会犹豫的。
基友在旁边啧啧啧。
我横扫了她一眼,她便噤声了。
倒是侠客这话,让我有些诧异,侠客你之前可是求着我向我要手机。
侠客打着哈哈移开了视线,分明就是不敢与我对视。
估计是那阵子得了手机饥渴症,反将他一军,我也不再追击,打击报复也得把握分寸。
在我转头的时候,却看见那名兄长极快的朝我们这边扫了一眼。心下疑惑,便多看了几眼,那名妹妹正好也撞上我的视线,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全然不见之前怼她哥哥的泼辣劲。
兄妹两人都是棕色发丝,特别是那名兄长,单看背影,跟侠客没有任何区别。
我也回了一个微笑,便带着两人继续逛起了漫展。
五月的天虽不是那么炙热,但在漫展这种人满为患还没有任何换气设施的地方,空气里都流动着燥热,黏腻的感觉蒙上我心间,那种感觉对于我这种不喜欢出汗不喜欢运动的战五渣来说,是极其不舒服的。
但是每年都有这么个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
牵着侠客的手掌心是最先耐不住燥热的,忍了许久,我终究还是抽回了手搓了搓手掌,将那些黏腻感全部清除后,回头却没发现侠客的身影。
基友之前看见了一个摊位,便赖着不走了,说让我们等下回去找她。
这时候我也忍不住感慨果然还是现代好,高科技的东西真的非常便利,真不晓得古代人民没有电脑手机该怎么活,要是让我去一个远离现代文明的地方,我宁愿选择死亡。
手机是个好东西,希望人人都有。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
侠客接通了电话,但是那头杂音非常多,依稀说了个什么我便听不清楚了。
看了看手机,偏偏这时候没信号。
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理应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开始满场找侠客。
棕色发丝,戴着狐狸面具,特征明显。
一刻钟后,我在之前买书的地方发现了他。原来侠客也跟我同样想法,找一个熟悉的地方汇合。
率先道了歉,我再次带着侠客往前走,这次我学乖了,牵手的话手心会出汗,捉手腕就不会。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刚跟基友说了今天就到这儿了,我们今天晚上还有班会得赶回去。
后面的人没有言语,非常乖顺的跟着我的步伐。
与基友汇合,表明离去意图后,基友表示还要多待会儿,以及,对又要来年才能看见我这件事表示了遗憾。
我带着侠客向出口走去,每走几步,手腕便被反捉住,疑惑的回头,却见那人摘下了面具。
棕色的发,黑色的眼。
是之前那位兄长。
抱歉啊,我还不能走,我也和我妹妹走散了,正在寻找她。
挠了挠头,我带着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刚刚认错人了。
没事。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提出来呢?
与那人分别后,我再次在偌大的会场里搜寻侠客的身影,想着侠客应该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这会儿信号应该可以了,掏出手机,正准备拨打出去,手臂蓦地一疼,接着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整具身体柔弱无骨,而我直接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出现的很多人可能都不会跟林林有太大交集,比如林林基友,比如侠客室友们,再比如之前不知你们忘记没有的那个谁(我自己都忘了,笑),好像是詹姆斯的歪果仁?还是保罗?自己写的文如果不倒回去看真的不晓得究竟写了哪些人物(笑)。
后面还有出现的人物呢,有的人经历很黑暗,有的却一直灿烂如艳阳天,但是他们都跟林林无关。他们只是这个时空上偶然相交的点,然后分道扬镳,他们有他们的故事,但我不一定会写出来。
基友是没有名字的就叫她基友吧,花费大量的时间在cos其他角色上面,没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是做不到的,但在我们看来有时候很无聊的东西看一眼就够了,所以林林也只会看见这层表面,她本心其实很冷漠,但出于对好友的尊重她不会选择说出来。
这里出场的一对兄妹也是对西皮哦~妹控到死的哥哥哈哈哈~同样,也只是偶然相交的点而已。
第19章 侠客视角5
日子过得可以说是充实又可以说是有些无聊。
充实的是每天都在上课,无聊的是课业非常简单。既然简单,就显得无聊了。
侠客叹了口气,支起右手撑着下巴,尝试着用左手写字。讲台上的RFID老师语调平稳,根本不在意台下的学生是趴着还是坐着。在一片趴着的学生中巍然屹立的就是侠客了。
哎。这是他在这节课堂上第二次叹气。
原因无他,拿起纸张一看,雪白的纸页中间躺着两个歪七扭八的字儿。
中文果然很难啊。
这么感叹着,侠客将写了林林二字的纸张揉成团,趁老师背过身写字的时候微抬手,无比精准快速的将纸团投进前方垃圾桶,快得让人只来得及看见一道弧线。
第34页
坐在侠客后座的郑常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下课铃响起,侠客瞥见自己右前方的女孩儿把脸枕在书本上,左右翻滚像是在找舒服的姿势,最终找到的时候却是留了个后脑勺给自己。
侠客失笑。
林林伸出左手递到马琪琪眼前,马琪琪非常不给力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只可惜留了个后脑勺给她的林林看不见。
林林有诸多小毛病,或者说小习惯,而且对身边亲近的人会有各种任性的要求。说来也奇怪,她身边的人也总是很能容忍。比如此时,林林伸出手便意味着想要马琪琪帮她按摩手。
虽然不满,马琪琪还是装模作样的大力扯过林林的左手,开始细致的按摩。
侠客勾起嘴角,来到马琪琪身边主动请缨。
在犯困的时候,手部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非常有助睡眠这是林林的原话。
对此马琪琪曾经很不屑的给了个白眼。侠客又想起之前问这个不管对待生活还是学习都非常认真的女孩儿,为何会选择林林这样一个与她完全相反的人作为真心相对的好友。
略黑的女孩儿认真的想了想,可疑的红了脸,顶着侠客和善的眼神左右顾盼,自然,说出来的结果与真实相差太多,侠客一眼就判断出来,却没有说破。
最开始的时候侠客问过脑子里的系统,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一事无成的人作为他的任务对象,长久以来的观察使他发现了一些端倪,但他却无法体会到作为林林周围的人的想法。
作为朋友,是怎样的?
作为亲友,又是怎样的?
这两个词语对于侠客来说都太过虚幻,他身处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不谈感情只谈力量,即便是身边肩负伙伴一词的人们也都是那个世界的强者。
那么,平平淡淡的感情,平平淡淡的关系,平平淡淡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呢?
会为了简单的事情吵架,也会为了简单的事情开心,简单的人际关系简单的性格,侠客想,这大概是林林身边的人都挺乐意为她做一些与原则不冲突的事情的原因。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太够。尽管能保证自己心灵的干净,却无法保证别人的。
马琪琪与徐彭丽之间的关系并不对盘,按理说,徐彭丽应该不喜作为马琪琪好友的林林,毕竟女孩子的感情总是那样丰富多彩。但是出乎侠客意料的,徐彭丽并未表现出针对林林的样子,也并无半点冷落之意。
究其原因是徐彭丽太会做人还是林林的个人魅力,亦或者是林林隐藏心机两方讨好?侠客却也无法拿捏准确,并且想进一步观察观察。
人类这种生物真的不美好,但是心理非常有趣。
侠客一点都不介意给自己无聊的日常生活找点乐子。
思考翩跹,手里的按捏动作也不停。
女孩子的手骨架总是小巧的,即便是很有肉感的林林也不例外。林林手背皮肤偏凉,细腻无比,骨节偏大,青色的血管不甚清晰。
这是一双毫无力量的手。
握着这双手的瞬间,侠客便读出了这个信息。
这双手的主人却偏偏有那样的力量让人甘愿握住她的手,真是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是系统说的可怕的地方,这种潜移默化影响周围人的存在,真是太可怕了。
侠客出神之际,林林便感到了一丝诧异,长久的相处让她知道好友的手其实总是容易出汗的,每次相握总有种闷热感,而且好友的手也不如现在这般骨架子大也很有压迫感。
那还是种特熟悉的压迫感。
于是林林转过了脑袋。
四目相对。
林林有些尴尬,踌躇着把手抽了回来,耳根发烫,颤动着嘴唇最终却未吐出半个字。
侠客眯眼,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想要抽嘴角却硬撑着不抽的模样?抬手揉乱林林那一头本就杂乱的头发,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留下一脸懵逼的马琪琪和林林。
*
让侠客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运动会,竟然搞出那样的事情,而自那天过后,脑中的声音便再没响起过,任凭侠客变着花样呼唤,那欠揍的声音竟无半点回应。
按照那东西以往的尿性,侠客主动找他难道不应该屁颠儿屁颠儿送过来任他鞭打任他驱使吗?何况,林林遇上的事件并非寻常事。
整个过程并没有那样惊心动魄,倒是当天回寝室的时候侠客被室友们的热情震惊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生也可以这样八卦!尽管他们每天晚上都在聊天,天南海北无其不聊。
被追问与林林之间进展如何、游戏里追的人是不是就是林林、以及郑常同学不知从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说经常看见他们两人周末一起走,甚至就连物联网大赛都是硬拽着林林去的。
天地良心,说什么硬拽真的过分了。
也就是威逼利诱而已。
侠客草草的敷衍了室友们炮弹般的围攻,后知后觉开始担忧。
林林出事时的心情,究竟惊不惊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
这个林林,怎么总是让人不得安心!稍微不注意竟然走丢了。
侠客皱着眉头打量着周围人潮,时不时有人擦身而过,带来各种不一的味道,汗水与笑容冲击着侠客的脑神经,面具下的脸庞早已开始出汗,闷热窒息的空气仿佛要把人拿捏死。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牵住了他。
侠客猛然惊觉,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大意了,竟然没注意有人的靠近,只不过若是这人带着敌意他是不可能这么放松警惕的。
侠客看了过去,那人有一头如瀑般的棕色长发,浅咖啡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水光氤氲,像是上等的玻璃珠,剔透易碎。
女孩嘴巴一抿,眼中似有火在燃烧,哥你干嘛呢,不认识我了吗?
侠客恍然,这是之前见到的那对兄妹里的妹妹。侠客记得,在林林喊他名字的时候这位泼辣妹妹的兄长飞速的瞥了他一眼,尽管很快,但还是被侠客捕捉到了。
会知道侠客的除了全职猎人的粉丝,应该也没有其他人了吧?然而看那兄长的样子并不像粉丝,倒像是被无理取闹的妹妹硬拉着逛漫展的。
既然如此,就值得深究了。
侠客抿着嘴角,取下面具,对那位泼辣妹妹露出寻常的微笑,这位小姐我想你认错人了。
女孩儿一愣,眼中的火气登时灭了个干净,反应过来后尴尬的笑着道歉:不好意思你跟我哥实在是
哈哈,我跟你兄长确实不好辨认,光靠衣着的话,侠客问道,怎么,你兄长也走丢了吗?
女孩儿一愣,点了点头,那个,我叫周薇薇,刚刚听见一个女孩儿喊你侠客,这应该是你的名字了吧,虽然真够奇怪的说起来是那女孩儿走丢了吗?
没想到竟然是个自来熟加话唠属性的天然妹妹,侠客摸了摸下巴,回道:是啊,我正苦恼呢,人太多就把我们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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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跟我哥也是,刚刚突然一阵混乱,然后我哥就不见了,混账哥哥说好带我出来好好玩的
侠客听着女孩儿数落着自己哥哥的不是,眼神一晃,蓦地笑道,你转过身去看看谁回来了。
周薇薇一愣,扭过头去,果不其然,她家那混账哥哥正一脸人畜无害的站在她面前,冲她讨好的笑着。
周薇薇之前的火气顿时冒了起来:混账哥哥你到哪里去了?
侠客无心听兄妹俩争执,也不能说争执,只不过是妹妹单方面颐气指使,想到此,侠客觉得还是他家小白菜可爱。于是也不再逗留,对那位兄长点头致意便准备离去了。
只不过,意外总是毫无预兆
姓周的,如果你还想你妹妹活着回去,就给我一个人到我这里,地址发到你手机里了!
伴随着这条广播,会场内响起无数人的惊恐撕叫。
很多人发现,之前留在门口的保安换了一批,不准任何人进出,并且手中都配有枪支。
侠客很快便将视线锁定到那位兄长身上。
恰巧,那位兄长也在看他。
侠客蓦地绽开一抹笑容,春风盎然意气风发。
只是他的眼,冷得像是极寒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亲们窝肥来了!!!
拖了这么久真的很对不起!谢谢催更的小天使柠檬和清风,你们就是我绳命中前进的方向啊!
前段时间有一些闹心的事儿,加上四级考试跟期末考,四级考完我就知道又栽了,听力只涂了俩在机读卡上,就被勒令交卷,哎做好再来一次的准备了。
前面写的小剧场到哪儿了忘记了!!!!倒回去重看了几遍,那么,小剧场走起~
小剧场:当柯南的黑暗势力来到二十一世纪
话说自从林林身体缩水过去已有一月,众人也从最初的惊讶或者惊喜(专指马琪琪)等各种情绪中回过神来,开始了紧张的学业。
时间久了,众人也就接受了身边有个坐在凳子上双腿甚至不能触地的萝莉。
每每上课,坐在林林旁边的侠客都笑得跟慈祥的父亲似的。
uarr;郑常原话。
当然,说了这话的后果便是,此后郑常的竞技场都抱不到大腿了。
一天夜里,林林做了一个梦,说不清究竟是噩梦还是美梦,梦里她回到了正常的20岁身体,然而又变成了一只身手矫捷的黑猫,收了一只肥胖的橘猫为徒,还总有只风骚的白猫整天来骚扰她。
终于,黑猫林忍受不了白猫整日里的暧昧言语,向白猫发出了挑战书,白猫欣然接受。
决斗之日,橘猫带着另一只橘猫来为师父加油助威。
有人关心决斗的结果吗?
做梦的林林不知道。
因为,战斗开始前,黑猫林那对漂亮的黑宝石猫眼中印出了远处几个黑衣人的影子,他们正缓步向她走来
第20章 危机四伏的漫展2
这是一间播音室,大概是漫展会场的播音室吧。我这么想着,试图动了动被捆绑起来的手脚,发现还是使不上力气后,骤然放弃。
清醒过来已有数十分钟,之前甚至还听到了劫匪的威胁宣言,而正牌播音小哥被捆成粽子一样扔到了我身边。跟我不一样,他呜呜着想要求救,看来是没有放弃希望,也正因如此,他嘴里被塞了一团不知是用来干啥的毛巾。
区别如此,彻底打消我想要喊人求救的念头。
劫匪们如此嚣张,看起来像是有计划有目的并且非常有胆色的,就冲他们敢在如此人多眼杂的公共场所做得如此明显过火这一点来说,他们就非常有底气了。不过,能让他们这般冒险的周某人,怕是来头更是不小。
我已经脑补出无数犯罪集团跨国打压某某某或者商业巨头互挣资产头破血流甚至找到了某某某最为重要的人借机打压某某某的狗血剧情。
可是不对啊,听劫匪的话里,那某某某姓周对吧,他妹妹自然肯定不会姓林,但是劫匪们会绑票错人吗?
我觉得现在就放弃希望太早了,起码还得挣扎一波。
那啥,劫匪老大,你们是不是抓错认了?本人姓林名林,也可以叫我四木,但绝对跟姓周的没有任何关系!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转头,他长得凶神恶煞,声音也是一副公鸭嗓,我就知道周家人都不会那么老实,油嘴滑舌想要欺骗我,我才不会被你骗到!还有,我是第一小队分队长不是什么老大,给我叫队长!
是是是,队长您说的是。我简直头都大了,还得赔笑,还怕笑容太僵硬被那狗队长一枪毙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播音小哥哥蓄满眼泪的望着我,呜咽着,似乎这样就能传递给我什么重要的信息或者向我求救,毕竟,我看起来不是一般的镇静。
然而事实上并不能。
我没有读心术播音小哥哥你放弃吧。
uarr;我用眼神传递着这句话。
播音小哥哥不知道看懂了没,只怔住片刻,便呜呜呜的点头。
这时,那狗队长走了过来踢了踢播音小哥哥的肩膀,呜呜呜呜的吵死了,谁来给我把他丢出去。
狗队长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飞机头将播音小哥抬了起来。
门一开一关,世界清静了。
狗队长眯眼瞅着我:想耍花招是不是,给我把她的嘴堵上。
这特么怎么能行呢!
队长冤枉啊!
嗯?怎么冤枉了?
我真的姓林,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证,就在我上衣口袋里,不信你翻出来看看。我用真诚的双眼看着他,面对搜身这样的诱惑我相信眼前这位队长是不会拒绝的。
果不其然,公鸭嗓队长遣退了拿着毛巾走来的手下,蹲在我面前,逆着光,他的脸在黑暗中看不起神情,但我周身泛起的鸡皮疙瘩提醒着我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狗队长的脸距离我越来越近,我不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头皮阵阵发麻,额头上汗水不断,然而我的心情是意外的镇静。
就在狗队长距离我的头顶只有十公分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我暗叹这人怎么这么狗。
狗队长眯了眯眼,绕到我背后,边饶边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这年头绑的不够结实好多人都能自己解开,你虽然看上去弱鸡一样,但毕竟是油嘴滑舌的周家人,怎么也该交给女儿一点防身用的东西,尽管是领养的。说完还嗤了一声,显然是对我是被领养的这个身份感到鄙视。
我说
嗯?你还能说什么?哟还真松了。
我说你特么可以去耶稣了。我回头,附赠一个超大的笑脸,如果有人认识侠客,一定会觉得我俩的笑容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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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队长刚出口两个字便被我的反向破颜拳无情的揍到地上,紧接着,我抽出藏在鞋后跟的一指长小刀割断绑住双腿的细绳,飞快的起身。这时候,狗队长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握着小刀,无言微笑。
侧身一记横扫腿劈在狗队长的右腰,周围的人终于动了起来。
我正准备收脚,哪知狗队长竟然死命的抱住我的左腿,想以此限制我的活动。周围人一窝蜂扑上来想要拿下我,我只好矮身旋开,一步冲刺凑近狗队长,与此同时,锃亮的小刀抵在了狗队长眉心。
想要你们队长活下来就给我退下。我自认很酷的吼出这句话,微侧头,半垂眼,眼神凌厉。
这队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狡猾诡谲的周家人,不过小妹妹你确定你是在威胁我们吗?你的手在抖诶。
接着,放肆的笑声肆虐,充斥在这间不大的播音房内。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我试着将握在手中的小刀捏紧一点,已经戳到了狗队长额头的表层皮肤上,再往前一点,就能戳破。
尽管我万分不想承认,这狗队长说的话是真的,我的手真的在抖,手心分泌了过多汗液就快握不住小刀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温室里成长的花朵,你现在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说了,你再说一个字试试。我握着小刀更近一步戳到狗队长的眉心。
狗队长还在大笑着嘲讽我,周围的人丝毫没有松懈。我知道,他们是在等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是不是人在绝望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股狠劲儿,破罐子破摔,我此刻想的竟然是就这样戳进去,让这狗队长头破血流真是再好不过。
生死面前,我为自己。
小妹妹,你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哎哟喂别往里扎了,你真的不害怕杀人吗?
狗队长的话冲击着我,往里送的小刀骤然收住。
你看,你真的下不了手。这狗队长眼中是莫名的自信,你甚至连我们这一群人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就妄图用这样稚嫩的方式,说稚嫩都是抬举你了。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连我们经历过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场面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你真的以为,你能得手吗?
你还是乖乖给我待在这里等着你的好哥哥拿着东西来救你吧!
我一怔,不知何时狗队长的手已经死死捏住了我握刀的手。
蓦地,手腕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小刀应声而落。疼痛使我大脑一片空白,绷不住的生理泪水直接冲出眼眶好在巨大的痛苦只持续了那么一阵。说来也是可悲,我忍受痛苦的能力比起同龄人都要好,不会因为疼痛而失声痛哭算是很好了吧?哈。
哟,还不错,没叫出来。我这只不过是稍微捏了捏,还不会到脱臼骨折的程度
呵,你这腕力要是能让人脱臼骨折
小妹妹,聪明人的做法可不是你这样的。说完又是捏着我的手腕紧紧一握。
这次的疼痛是真的快绷不住了,我这算是作大死么?
这么长时间,加上之前的广播,侠客那家伙,怎么还没来
我们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去那个地方吧。
他们要转移!!!
就在我以为希望都破灭的时候,砰地一声,门被撞开。
看见来人的一瞬间,我心中涌现的竟然是淡淡的失落。
什么啊,不是他。
来人是之前那播音小哥,他还带了一票人回来。
形势再次反转,不为别的,我们人多啊!
来的这一群都是些黑衣保镖似的人物,身手比起我不知矫捷多少倍。狗队长在他们破门而入的一瞬间便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句狡诈的周家人,然后迅速放开我,转而掏出枪支。
嗖的一声,子弹擦着我的手臂飞过。
幸亏播音小哥眼疾手快拉过我躲开了这一致命的袭击。
谢谢,不过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回来了?我问播音小哥,我本以为放这小哥出去可以带回的人也顶多就场馆的保安人员,或者就是等到侠客,没想到这来的一群人看上去都不像是省油的灯啊。
小哥绕了绕后脑勺,憨厚的笑道:是他们来救了我,不然门口也有守卫我逃不出去的,不过也要谢谢你为我松绑。
说到松绑这事儿,时间就要追溯到我醒来发现身边的播音小哥的时候了。
趁着狗队长的视线不在我这边,我暗自用侠客教的松绑技巧解开了自己的,然后拿出小刀给播音小哥的绳子上割了一个小口子,他的绳子绑的太牢靠,我想估计是因为他进行了顽强的抗争吧。绑的太牢靠双手解的话弧度太大,我只好利用光线以及死角将他的绳子割裂一个小口子,只要他挣开那道小口子那么全身绳结便不攻自破。之后我又把小刀塞回鞋后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播音小哥又开始了他的呜呜呜呜呜表演。
剧本进行得很顺利,就是过程中被那狗队长害的有点儿惨,以及,当时的心情,确实是想要杀了他的。
那种心情,才是我现在回想起来后怕的东西。
有一名保镖似的黑衣人过来做了个手势,看样子是请我们先行离开。
走出大门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里面是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应该是安静平和甚至是无聊的,没那么多腥风血雨。
应该是这样的
播音小哥说外面的部署黑衣人的主人都已经安排妥当,我只要沿着楼梯走到负一楼的停车场就会看见我的伙伴,而播音小哥也在楼梯拐角与我道别。
可是我都在底层等了十多分钟,也没瞅见侠客的影子。
空旷的停车场视野昏暗,明明已经入夏,偏偏停车场这种地方自带冷库,吹来的风阴森森的。我裹紧了上衣。
右手稍微合拢都会疼得我头皮一炸,索性也就不再动用右手。
四周都是阴沉昏暗的,映入眼帘的只有无尽的空洞与黑暗,我心中仿佛也出现一个黑洞,吸引着我沉沦。
无聊的踹了几脚,估计也只能带起一点尘埃,转身的刹那却又好像春天到来。
棕色的发被周围的黑暗染得有些发暗,但那对明亮的绿色眼眸无论如何都不会泯灭于黑暗之中。
不知怎的,有点安心。
侠客在见到我的瞬间扬起了笑容,抱歉林林,稍微去处理了一点事,来晚了。
我说不清楚现在心里的感受,只能含糊应道:唔,没事,也算是一次绝无仅有的体验吧。
刚说完,便被侠客一把揉进怀中,一手揽着我的背,一手轻轻握上我的右手,在我耳边轻柔的说道:下次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了。
所有的埋怨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因为这句话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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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抱住侠客,嗯。
作者有话要说:
哎是不是因为好久没更文收藏掉了一个,心痛。
这一章呢,林林的心境开始产生了变化,放心吧这种事以后还是会出现的,在侠客身边怎么可能会那么清净,与此同时,没有力量是不行的!
那么接下来没羞没臊的小剧场走起~
侠客:下次不要再放开我的手了,我怕距离太远保护不到你。
林林:你可拉倒吧,大夏天的手拉手热死了。
侠客:
基友:林林你真的就只适合一个人过!侠客童鞋你别瞪我!
第21章 哲♂学的国王游戏1
空荡的教学楼,元旦期间被补修好的玻璃窗反射着清冷的月辉,过道之间黑白交界处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似乎从那昏暗的深处会走出什么人,或者说什么物件
一道两道三道十一道影子迅速掠过交界线投身进黑暗中,那是道完美的屏蔽线,掩人耳目。
嘘,小声点儿,马上就要到了。
就你声音最大。
方老二,你说什么!?声音的主人扬手作势打人。
诶诶你们两个好了啊,到时候被门卫发现可都是你俩的锅!
李库尔怎么你也
话还未说完,又被一柔柔的女声打断:这么晚了,不会出事吧?
徐彭丽你别担心了,有我在呢!
徐彭丽似是哽了一下,随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有你才担心。
马琪琪搂着我的手臂,肩并肩,依旧抖着身子,我怀疑是冷得。
马琪琪附到我耳边抱怨道:为什么我们大晚上的要到教学楼里玩儿国王游戏啊,随便找个地方都比那间教室好啊。
要说事情为何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呢,那可说来话长了。
时间得追溯到昨天晚上自习课时
巡查老师转过一圈儿,学生会的人来清点人数后,教室里便尽是些脱缰的野马,睡觉的、早退的、玩儿手机的、打游戏的
近来一月,我与琪琪邱芸三人与他们寝室的五人走得较近,平时上课自习吃饭什么的,基本上除了睡觉都在一起闹。偶尔很懵逼,我们这些人究竟是为什么会变得亲近。
最开始只有我跟侠客,后来拖着琪琪跟邱芸,再后来侠客他们寝室有个叫郑常的,性格十分讨我喜欢,加上又是物联网大赛的队友,一来二去关系慢慢融洽,而后又是拖家携口两个寝室的感情便变得十分有趣了。
对此我倒是觉得有些扛不住。
平日里我就是班级里的小透明,能被记住的只有每次考试垫底这一件事,与男生们也无甚交谈,再者我也无意与那么多的人产生什么联系,过多的人际关系会让本就缺乏思考的大脑超负荷的。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我懒。
要不是可爱的迷人的性感的攻气十足的小姐姐,我才懒得搞人际关系。
不过琪琪觉得我就应该多接触些人,不然两学年到头班上同学的名字还是记不住。
对此,我只能报以微笑。
言归正传,又是一个脱缰了的夜晚,这天的晚自习异常热闹,因为老师之前说今年暑假会提前放假。
可是跟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参加物联网大赛的学生暑假要留校。
想想就万分心痛,简直是心绞痛啊混蛋!我为什么要屈服于侠客那个混蛋呢?不然我特么就有31乘以2加7乘以276天的假期了!
我有千万句mmp我一定要讲!
心痛之际,琪琪见安慰我无效直接戴了耳机开始背单词了,而这时,坐前排的郑常同学以及侠客同学带着十二万分迷人的笑容转过了头来。
琪琪背单词的行为停止了,对着郑常说道:为啥你要笑得这么恶心呢?
这是一个帅气的笑容你们不懂!
呕,我要吐了。
你看,李库尔同学都嫌弃你。
郑常这人平素里看起来就跟他名字一样,是个很正常的男孩子,爱好打游戏但是学习并不落下,跟他们寝室另外三个下了课就打游戏的人不一样,长相也很秀气,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是嘴炮起来有点儿毁形象。
混熟了之后发现这厮其实还爱撒娇。
侠客你看他们都欺负我!
说啥来啥。
嗯不错,继续。侠客微笑。
卧槽室友情呢!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少看电视剧多吃饭。我怎么觉得侠客眼角青筋直跳?
闹腾了一会儿,郑常恢复了正常,双臂撑在我跟琪琪这桌,十分严肃的盯着我们,大家也成为同学这么久了,竟然都没有过什么交流,哦马琪琪还好林林,有句话我要跟你说
我放下书本,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眼,你说,只要不是我爱你你不爱我你为什么不爱我就好。
噗。这是一时没崩住笑出声的侠客。
切。这是发现侠客很愉快心情不爽的我。
郑常看起来像是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侠客笑着打了圆场。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搞一个小型活动,邀请我们寝室以及玩得好的女生参加,他们寝室五个人再拐带了一个班长,我们这边也不需要很多人,四五个就够了,人太多也不好操作,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一次两个寝室之间的联谊活动。
郑常接过话说:大学两年竟然没有参加过任何联谊活动想想都很可惜,特别是你,林林同学,这次请务必参加!班级的小透明又怎样,还不是可以照样变身成为交际花,一个打五个不是梦想!心动就来参加这次联谊活动吧!
并不心动下一个。
我小透明还真对不起您嘞大佬。
郑常左顾右盼,视线在侠客脸上流连了一会儿,猛地凑到我耳边,其实主要还是我们寝室的谁谁想你参加只是他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代他说出口嘛。
咳咳。侠客突然咳嗽,而后便掰开了还趴在我耳边的郑常,说道:教室里还是注意一下。
郑常促狭的瞥了眼侠客,没有说话。
我捂着耳朵埋头写作业,表示并不想跟那个谁说话。
这时,邱芸又倏地凑过来,一脸像是闻见了好玩之事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宝宝也要参加!
果然,这只大型犬!
琪琪也跟我一样无奈:邱芸你是属狗的吗?
到底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啊?邱芸见问我们没戏,转头直接问了提出者郑常同学,郑常也如实相告了,其结果,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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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算宝宝一个!到时候小天使记得来喊我啊!不说了狗逼辅导员又喊我去开什么会议我先走了!
真是公事繁忙啊。
邱芸离开后,我跟琪琪受不住郑常的死缠烂打,无奈之下问道:所以是怎样的联谊活动?
郑常听闻神秘一笑: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
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得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国王游戏,我自己改了改规则,做了要求指示牌,这可是充满哲学的国王游戏,你们来了就知道了。
至此,回忆结束。
我跟马琪琪对视一眼,不由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回了寝室我们便跟寝室的其他三人说了联谊的事情,体弱的文秋自然是拒绝了,而胆子超大的白鑫则觉得非常刺激应了邀请,至于徐彭丽,就是觉得无聊才参加的。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因为是周五所以整栋教学楼里并没有其他学生,教学楼大门早早的关闭了,我们是从郑常翻出来的一个小小的后门进来的。在教学楼底层,有一间专供门卫休息的休息室,我们得轻言轻行,不然最后可能会落到被辅导员接回去的下场。
走在我们前面的白鑫单手叉腰,有些不耐烦:还没到吗?
大小姐你小点声儿,嘘,嘘
白鑫侧过头估计是在瞅郑常:这里还有女生,文明点老哥。
我怎么不估计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哪里不文明了,郑常噤声了。
到了。班长适时打破了方才的尴尬。
郑常一进教室便将窗帘刷的拉上,而后把手机手电筒调出来充当光源。见此,侠客跟班长也掏出了手机,教室里登时亮堂了许多。
参加这场哲学的国王游戏的有十一个人,分别是侠客寝室五人加班长,以及我们寝室四人加邱芸。
大家进了教室随便拼凑了几张桌子围在一起,我跟侠客面面相觑,最后倒是他微笑起来。
我扭开了脑袋。
我左前方是郑常,坐在了侠客的右手边,假咳一声,道:咱们十一个人玩这个游戏刚好,我这里有十一张牌,有数字一到十跟鬼牌,到时候抽到鬼牌的那个人就是国王啦,国王随便指出两个数字,抽到这两个数字的人要到这边抽取问题牌跟行为牌,说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桌子,被点名的人有权利选择是回答问题还是根据行为牌上的指示行动,就跟真心话和大冒险一样,抽到了就必须做。如果在这之前,两种牌都不想选,就要说出一件自己毕生难忘的事情,糗事也好心灵鸡汤也好,但是不能敷衍,不过要是有人真心敷衍那其他人也没辙,咱们来这里是增进感情的,不是看你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的。
众人没有吱声,估计是看气氛实在是好,郑常又开始滔滔不绝:要是抽起来的牌上的问题跟指示都不想回答不想执行,那就罚款十块,当做我们等下宵夜的投入资金怎么样!玩游戏当然还是有点彩头才比较好玩。
我看见坐我旁边的白鑫抬眼瞅了下郑常背后的桌子,神色难辨。
大家都没有异议了吗,或者还有什么不懂的吗?可以提出来。
我有问题。
好的,侠客同学请问。
哲学的国王游戏,究竟是怎么哲学法?
关于这点,我想在座的应该都有相同的疑问,大家都屏了呼吸听郑常回答。
郑常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嘴角都快翘上天了。当然是问题牌跟行为牌上的东西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目光不能局限于喜洋洋,这里面的某些问题或者某些行为指示,有可能会突破你的思想,当然,不会触及底线,这是起码的尊重,顶多也就一些整蛊的东西啦,让人出糗什么的。
因为郑常这话,大家陷入了沉思,看起来,对面的一排男生似乎也没有被提前透露什么内容,游戏的公平性还在。
没异议了,赶紧开始吧。白鑫带头说道,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
虽然我的心里也有点小紧张,但更多的是刺激感,有些微的胆怯,但这份胆怯却让刺激感更加明显深刻。身旁的琪琪显然跟我也是一样的状态。
哦对了,这间教室就是之前元旦活动的时候发现昏迷的同学的那间,大家现在有没有觉得有点凉飕飕的呢?
说到这间教室,似乎是我跟侠客第一次有所接触的地点,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恍然间,一对盈盈绿色的眼眸紧锁我的眼,令人目眩,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我靠你不要故意吓人了,赶紧开始吧!邱云的吼声把我拉回现实,再一看去,侠客已经在笑眯眯的琢磨着什么了,并没有在看我。
那么刚才那一瞬间只是我的错觉吧?
郑常道:那我开始发牌了,大家都认真点玩啊!
就你话多。方沁鄙视道。
郑常哼了一声:要是能黑箱操作,我抽到鬼牌肯定点你。
哟哟哟能耐!
牌到手,却没人敢开。
大家齐齐对视,心有灵犀般同时翻开了牌
咦,我抽到了鬼牌。
作者有话要说:
郑常小可爱实在太可爱,想写他根本停不下来,于是,小剧场也有敲可爱的郑常同学~
小剧场
郑常:哼哼哼,方老二你怕不怕。
方沁握了握手里的牌:那自然还是怕的,郑大哥饶了小的吧。
郑常:休想!
班长:咦,是我的鬼牌啊。
众人:
方沁:郑常你丫看我不抽死你!
郑常:啊哟,室友爱呢!你特么还真抽啊!?
侠客:有如此室友,诸位见笑。
李库尔:有如此室友,诸位见笑。
王梦泽:有如此室友,诸位见笑。
第22章 哲♂学的国王游戏2
咦,我抽到了鬼牌。
说话之人是侠客他们寝室的一员,据说是唯一的脱单人士王梦泽。
王梦泽看了看我们,说道:那就一号和十号吧。
侠客是一号,邱芸是十号。
邱芸起身的时候特别紧张的握了握马琪琪的手臂,然而,被琪琪无情的打开,甚至微笑着挥了挥手。
啧啧啧,原本温柔善良正直可爱的琪琪哪里去了?
那么你们准备选什么牌呢?郑常颇有主持人风范的说道:这里就让女士优先吧。
可本宝宝一点也不想第一个选择邱芸背对着我,我无法得知她的表情,但可以揣摩她的内心,不管怎样也不可能是害怕。
宝宝选问题牌!
那么请抽牌。郑常将牌打散,推到邱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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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请问你人生中是否出现过让你疯狂的人这什么鬼问题啊,没有没有下一个。邱芸说完便将牌一扔,蹿了回来。
郑常笑道:问题牌包罗万象,有超纲的也有普通的,接下来是侠客。
我也选问题牌。
从整蛊概率上来讲,选择问题牌确实比行为牌要好一点,因为可以撒谎,而行为牌里的指示却不得不做。侠客是个聪明人,同时他也是个就算撒谎别人也看不出来的人。
等下,想了想我还是选择行为牌吧,大家都选一样的没什么新意,这样比较有意思。说着,便挑了一张行为牌。
嗯??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侠客吗?
看来我对他的认知应该翻新一下了。
侠客看牌的时间有点久,就在我以为他不认字的时候,郑常凑了过去,并将牌上的内容念了出来:一个商人骑一头驴要穿过一千公里的沙漠,去卖三千根胡萝卜,已知驴一次性可驼1000根胡萝卜,但每走一公里要吃掉一根胡萝卜,问商人最多可卖出多少胡萝卜。请解这道题。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一下子笑翻了,就连侠客也哭笑不得,这难道不应该放在问题牌里么?
班长沉思片刻答道:解题也算是一种行为吧。
好吧好吧,侠客无奈的摊手,若是小滴在的话就可以直接把三千根胡萝卜卖出去了呢,就没那头没效率的驴什么事儿了。
你丫逗我呢?谁能一次性抗3000根胡萝卜。方沁表示怀疑。
而看过猎人的我表示,小滴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备品。
侠客转身不经意的瞥了眼方沁,随后轻轻笑了起来,533.3根。题我解了,我们继续吧。
没有正确答案吗?白鑫询问着郑常。
郑常摊了摊手,行为牌上没有写正确答案。
啧,这样就算过了吗?
唔先托一里再回头托一里,第一个1000消耗完走200里,同理,第二个1000消耗完走333.3里,最后1000走完466.6里,剩533.3根,没有错。
卧槽,邱芸已经拿出随身纸笔算了出来。
琪琪挠了挠头,趴到我耳边轻语:我刚算出来400根,然后发现是我算错了。
我惊诧,琪琪没想到你也快要跨入学霸们的行列了。
侠客望向邱芸,笑道:正解。
不是很懂学霸的世界。
+1。
+2。
+3。
+10086!好了别加了,我们接着来,走起。
第二轮游戏开始了,这次抽到鬼王的竟然是我这个黑鬼。
轰炸机你不错啊。白鑫拍了拍我的肩膀。
感觉自己肩膀要废了。
琪琪也很是不可思议:林林你这么黑的人难道欧一次啊,偷渡成功?
看看,看看,这都什么室友!
你们简直太让我心寒了!有你们这样的室友吗?我怒了。
徐彭丽乐得笑出声:你们别逗林林了,其实林林还是很幸运的,哈哈,让她选号码吧。
我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笑我会挺高兴的。二号跟九号!受罚去吧!
侠客无奈的看着我:虽然被你选中,但我并不觉得开心。
我:呵呵。
侠客是二号,九号则是徐彭丽。
尽管光线昏暗,我也能看出徐彭丽的脸色,并没有多好。
哎,古话说得多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郑常似是幸灾乐祸的看了侠客一眼,笑嘻嘻的说道:老样子,女士优先。
侠客摊手表示无奈,徐彭丽在大家的注视下抽了最表面的一张牌,请问在场有没有人是你最不想来往的人,如果有,请指出。
这个问题可就有些诛心了,最好的回答自然是没有,但在诸多注目下,还能做到有条不紊的回答问题,其实很考验人的。在场的人若真有人是徐彭丽不想来往的,那么必然是琪琪,明里暗里或多或少我也是能感觉出来的,但是我所了解的徐彭丽,既没在众目睽睽下泰然安之的魄力也没有撕破脸皮的胆量。
果不其然,徐彭丽最终也只是哆嗦着回答了一句没有便逃也似的回到座位上,至始至终不敢正视琪琪。
而琪琪则正常多了。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懒得计较不想说破,自己寝室的小矛盾也没必要让男生们知道。
之后,侠客选了一张行为牌,看了牌上的内容后,不知怎的我觉得他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然后我就看见他放下牌绕过桌子来到了我面前。
而后单膝跪地执起我的左手,在我无名指上落下一吻。
这点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十几秒,对我而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他向我走来,带着让人莫名心跳加快的微笑,像个骑士般单膝跪地,而我知道他其实骨子里是个恶魔。之后,落在左手无名指的唇有着凉薄的冷意,却带来无比炙热的感觉,从左手开始蔓延向心房。
据说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根连接到心脏的血管。
我现在只觉得心跳加快到快不能呼吸。
众人的吆喝以及拍掌声更是让我尴尬万分。亏得没开灯,我觉得我的脸一定滚烫得能热鸡蛋了。
郑常的假咳算是解救了我。
那什么,人侠客的行为牌内容就是选择在场的任一人进行吻手礼。你们瞎起哄什么呀!
吆喝声总算消停下来,而我却一直不敢去看侠客的脸,那张脸现在究竟是带着怎样的表情呢?是跟往常一样的微笑?还是打趣中带着考量?亦或者带着淡淡的嘲讽?
自从漫展回来后就这样了。
没办法完全避开侠客,只能尽量避免任何眼神交流肢体接触。说实在的,尽管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月,我依旧没法走出来,深夜偶尔噩梦缠绵,而那可恶的刽子手不是什么狗队长
是侠客。
这才是我深受打击的地方。
梦里,他带着往日的微笑,眉目间尽是嘲弄,手执长刀,在我心口划开一刀又一刀。视野所及之处是蔓延的红,是我的血,是他嗜血的微笑。
完全没办法
没办法做到一点都不去想这些事。
林林,你怎么了?白鑫轻摇着我的肩膀,回头看时,发现她一脸担忧。
我眨巴眨巴下眼,回道:诶,我没事啊,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啊。
是嘛?白鑫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游戏继续了,别走神。
下一轮游戏开始,国王是班长。班长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鬼牌,点名三号四号。
三号是我,四号是白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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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白鑫似乎对选牌这事儿感到担忧,让我先选。
有了大家的前车之鉴,我自然选的是问题牌。
请问您现在所穿胖次是什么颜色的。
我:
在我念完问题后,已经有人不厚道的笑了。感觉脸部才消下去的滚烫又袭了上来。
我能不回答么?
班长:可以啊,留下十块钱。
侠客:我竟然不知道林林会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害羞。
话说你语气里的惊奇是什么鬼!还有这种事情是哪种事情我平日里看起来很没下限么!?我怒了。
是比较没下限的。邱芸的话使劲戳进了我的背脊。
白鑫笑道:那我来爆料,是蓝白相间的。
哦~
滚你丫的我没有那样的胖次!
哦!~
白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看的动画片里难道不是要么蓝白相间要么就是纯白色的么?
哦!!~
算了,我已经对矫正大家错误的印象不报希望了,把十块钱放桌上后便飘着步伐回到了座位上。
白鑫跟我一样选择的是问题牌,不过不待大家反应,她便把牌一扔,啪的一下砸下十块钱,而后回到座位。
这模样,是牌上的内容很羞耻?还是很诛心?
看白鑫的表情,我觉得是后者。因为从白鑫回到座位上就一直皱着眉头,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看来那张牌上的问题越过雷池了。
那个,白鑫同学,请问你的牌上的内容是郑常唯诺的问道,整个人像只团巴团巴的松鼠。
其实也不怪他怂,外界皆传白鑫是社会上混的女汉子,平素不检点,露出那样可怕的表情别说郑常,就连我们寝室的人也难以接近。
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果然,白鑫一开口就充满火药气。想知道的话自己看牌不就好了。
啊哈哈,说得也是
虽是这么说,却也没人敢去翻牌,也没人说继续游戏。
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僵硬。
琪琪扯了扯我的衣摆,凑到我耳边悄声道:轰炸机我想去厕所,你陪我来。
哦,刚好我也想去了。那什么,大家伙继续,我们先去下厕所。话音刚落,琪琪便拉起我的手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走廊里
琪琪拍了拍胸口,一脸惊犹未定,轰炸机你不觉得刚刚的情况超可怕吗?天哪白鑫到底看了什么问题感觉要发火啊!!
有吗?只是觉得白鑫有点火药气,同时也感觉到一股悲伤。
悲伤?轰炸机你可能和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白鑫。
我说你不是出来上厕所的么?
琪琪惊恐的看着我:我只是借口跑出来的,那样的场面话说你真以为我是拉你出来去厕所的?
我点头:嗯。
你该不会也是真的想去厕所吧?
再次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马琪琪:轰炸机我真的服了。
林林:你服了谁,说,我去干掉他!
马琪琪:你。
林林:我怎么能干掉我自己,算了我得去厕所。
马琪琪:你滚!!!!!!
那啥,那道驴吃萝卜的题是网上找的,答案也是哈哈哈哈。
哲学这几章估计还要持续一两章,因为也算是埋线啦。
嗯只要还有人在看,我估计就会继续写,虽然已经有点耐不住想开新坑了,不过想想我这个一章等三年的尿性还是暂时不开了哈哈哈哈哈。
第23章 走廊上的二三事
跟琪琪在外站了一会儿,吹了几分钟的风。
夜里的风有点儿凉,又带着点甜腻的味道,实在憋不住尿意的我先行遁了,琪琪表示回教室继续游戏。
上完厕所出来一看手机发现已经九点半了,靠在走廊的墙上站了一会儿。
说实在的,有点儿想回寝室了。
走廊上,偶尔倾泻的月光并不明朗,外界的光一闪一闪,交错的光影只是让走廊看起来更加阴森。我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人会害怕未知的事物,那是本能的恐惧。
在黑暗中,你永远不知道是否会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你。
寒意渐渐漫上心头,酥麻感沿着脊椎向上推进,背后的墙是那么冰冷,透过了人体的冰冷,使我无法继续将其作为依靠。
我低着头向前走了一步,地上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是一片混沌的黑。
突然,有一道影子覆盖住了那片混沌的黑。
眼前的光消失了大半
心跳越来越快,心脏鼓动的声音近在咫尺,快要将我耳膜震碎。在这瞬间,恐惧像是潮水像我涌来
伴随着愈加放大的恐惧而来的是一声轻快的问话:原来林林在这种地方啊,还不回去是在享受黑暗吗?
卧槽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吓我!
心跳都快停止了好嘛!刚刚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其他什么的
诶?
大口喘着气,我拍着胸脯努力平息着翻涌的紧张刺激感,头皮都快炸了的感觉真不好受。
头顶传来异样的触感,从形状大小来看似乎是侠客的下巴。
呃下巴?
我抬起右手往上探寻,果不其然摸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有点想揍人,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忽然,一只冰凉的大手压制住了我蠢蠢欲动的右手,将我的右手整个包裹住,而后固定在背后。
侠客整个人也向前迈了一步,将我的空间急剧压缩,直至背部抵上冰凉的墙面。
嘴角止不住的抽动。这这这这个姿势,算是壁咚吗?原谅我读书少,也不懂套路,我只知道个人领域被侵入的感觉非常不爽。
人与人之间就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俗话说距离产生美,以前没有拒绝不代表默许。
林林这么久还没回来,我还以为你铁定跑路了。侠客的声音不知怎的听起来闷闷的,是因为下巴撑在我头顶的原因吗?
我抬起左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发现纹丝不动,甚至又被他限制,于是果断放弃挣扎,自暴自泣的说道:我不会做那样没礼貌的事情。
嗯,也是。
你们进行到第几轮了?
没继续了,因为气氛很僵,白鑫的气场也太强大了。
想来也是
所以呢,我们大家决定来个深夜冒险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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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幼不幼稚?
郑常提出来的。
我就知道
虽然说着等下还有活动这样的事,侠客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俩也就这样闲聊,多数是我应付他,语气中的敷衍我估计他能听出来,但是没有说破。
侠客应该是有事情要问我的,怎么说呢,就是有种感觉,他是有事找我的,可能跟我这些天躲着他有关。
呐,林林,是不是在漫展上发生了什么,你回来后一直很不对劲。
果然,来了。
啥?有吗?我不是很正常吗?
敷衍的回答就到此为止吧,头顶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侠客平静的没有笑意的双眼,我想知道的,是这件事之后有没有发生什么,是不是跟我脑子里的系统有什么关系,我还是认为,那次运动会上的事情,有异常,我怕这次也
运动会?运动会上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我就发挥着往常的水准跑了个倒数第一啊。奇怪了,这么平常的事情侠客为什么会说有异常呢?
侠客,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说着,我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咦,没烧啊。
侠客似乎被我的举动搞懵了,一张娃娃脸堪称无害的瞅着我。
林林你还记不记得,我打了你一巴掌的事情?
听了这话,我更加郁闷了,啥?你啥时候给过我一巴掌?侠客你该不会是活在梦里吧。
完了,侠客傻了怎么办?
然而侠客震惊的表情告诉我,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活在梦里这件事。他要是给过我一巴掌,我能不记得?
侠客你肯定是在梦里给了我一巴掌,啧啧啧,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啊?
没不是的。
双手的钳制松动了一些,我挣了出来,顺手捋了捋侠客头顶的呆毛,道:其实我从漫展回来后就在做噩梦,没有梦见那狗队长,倒是梦见了你
说到这儿,我移开了视线。
梦见我什么?侠客忽然双手覆上我的脸,掰过我的头,强行对视。
梦见你后面的话舌头打结了说不出口。
实在是因为侠客的眼神太过专注,原本碧绿的眸被夜色染成黑暗,一缕缕光线揉碎了倾洒在那片黑暗中,莫名温柔。
侠客的脸向我凑了凑,发出一个低沉的嗯字。语调上扬,是询问语气。
我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
我梦见你握着小刀刺进我的心脏,一次又一次,我都记不得究竟梦见这幅场景多少次!每每梦醒,都是大汗淋漓。
原本以为不在意这种事的自以为是被打破,我发现我无法接受这种程度的背叛。
是的,我将其理解为背叛。
尽管努力告诉自己这个人是只奸诈狡猾无恶不作的蜘蛛,人命对他来说只是草芥,甚至连草芥都不如,但是相处几个月,名为伪家人的关系已经建立起来,并且无法舍弃了。
所以说人类的这种关系社会什么的真的特别讨厌。
放在侠客头顶的手忽的握紧成拳,开口的时候发现声音竟然在颤抖。
告诉我,你不会这样的,是不是?
蓦地,身体被用力揉进一个强有力的怀抱,胸腔内跳动的满满的不知名的情绪就快要溢出,然而下一秒这种激烈的碰撞产生的热情很快冷凝了。
抱歉,我不知道。
啊也是,谁都无法对未来做出任何承诺。何况我这好比是在逼着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去当神父。
嗯,我知道的,你没必要道歉。
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的起因究竟是怎样的,但是林林,侠客放开了我,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双眸紧紧锁定我的眼,你忘了我身上还有制约这件事吗?
啊!我竟然忘记还有这件事了,制约的作用不就是为了限制侠客的么?
可是制约也总有消失的那天吧?
嗯?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说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嘛!
当然有改变啊。侠客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边说边把我向教室方向带。
我抗拒着侠客的摸头杀,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侠客的桎梏。
结果可想而知,这个虽然在旅团排名倒数的男人的腕力好歹也是以吨计的,肩膀上那只纹丝不动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不行,我放弃了。于是追问:究竟哪里有变化啊?
当然有啦,起码你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低沉了。
此时此刻,忽然觉得,放在我头顶的那只冰冷大手,竟然带着异样的温暖人心的作用。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动,但我现在,满心都装满了柔和的感情,水一般涓涓流去。
回到教室,发现众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拼凑的桌子也已经归位。见我们回来,郑常俏皮的吹了声口哨,换来侠客的一锤。
琪琪跟邱芸冲过来各自挽住我的手臂,我就被她俩架着来到楼梯口。
轰炸机,你如实交代,刚刚在外面是不是跟侠客同学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小摩擦。琪琪如是问道。邱芸在一边附和,神色隐没在黑暗中,不过光听她嗯嗯的声音就知道这孩子非常非常的激动。
我习惯性的想挠脸颊,无奈双臂都被抱住,干笑了几声,道:你俩松手啦,他们出来了。
琪琪提着我的手臂将我转了个圈儿,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
正当琪琪松手之际,侠客走到我面前,缓缓抬起手
冰冷的大手从额头往后抚摸,穿插进头顶的发丝,而后又丝毫不留恋的离开。
侠客身后跟着他们寝室的几人除了郑常,以及班长、白鑫和徐彭丽。几人见此嬉笑着离开了。
而我身边两人约莫是愣住了。
不说她们,就连我也被侠客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这种撩拨似的摸头杀可跟以往安抚性的或是戏弄性的摸头分量不一样。
我摸了摸头顶,仿佛还保留有那人手的温度。
轰炸机!!!
突如其来的呐喊将我的神志拉回现实。
实在是因为近在咫尺,耳朵无可避免的被这一吼声震到了。
我靠马琪琪你要杀人吗?比音量我可一点儿都差,只是平日里懒得放出来。
琪琪刚出口便被郑常捂住了嘴巴,我的姑奶奶们,你们还嫌声音不够大不够惊动保安吗??
话音刚落,楼下某处传来一声质问:有谁还在楼上?
琪琪表示不会大叫后,郑常便松开了她,悄声道:现在,冒险活动开始,内容,逃离这栋教学楼,终点,学校大门,听明白了吗?我马上给侠客他们发信息!说完便飞奔着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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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明琪琪刚出口便捂住自己的嘴,唔唔着点头。
之后,邱芸带着我,我带着琪琪,用着比长跑比赛更快的速度向校门口进行冲刺。
在下楼的过程中,因为我们过慢的速度被安保人员的手电晃到了,如果在冲向校门的这段路程中不能更快更快更快一点的话,毫无疑问,我们就得等着辅导员来接了。
过程是相当惊险刺激的,甚至好几次都听见身后安保人员的声音,而结果又是有惊无险的,安保人员追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这些学生都是疯子,便不再追赶。
校门口,提前出来的众人正靠在树上惬意的瞅着狼狈的我们仨。
我们三人相视一眼,却也笑了。
如果用更加小清新加文艺的话来形容这段经历,大约是这样的
谁的青春不伴随着惊险与惊喜,那年夏天我们躲避过的安保人员,也算是短暂的青春里辉煌过的一段篇章。我们肆意,我们奔跑,我们神采飞扬,有一种情感在我们之间悄悄滋长,那是在青春的灌溉下茁壮成长着的友谊。
卡。
导演,我编不下去了。
抬眼,猝不及防撞进那潭碧绿的池水,幽幽的,虚晃着波光,无比诱人。
我拍了拍脸,擦了擦汗,告诫自己。
美色固然好,生命价更高。
之后大家便商讨着去哪儿哪儿吃宵夜,用我跟白鑫的二十块作为最初建设资金
林林,轰炸机,四木,你要学会忍耐,把握紧的拳头松开,把手平贴在裤缝,露出像某人一样如沐春风的微笑
我忽然觉得用女孩子的钱吃宵夜不太好,我们还是AA吧。
啊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我笑:没事儿,愿赌服输。
白鑫附议:不过我就不去了,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那我也先回寝室了,大家再见。徐彭丽撂下这句话后,便一溜烟跑开了。
白鑫朝众人挥了挥手,最后拍了拍我的头才离开。
随后,邱芸跟王梦泽也表示太晚了要先走一步。临走前,邱芸努力的踮起脚,拍了拍我的头。
这些人,今天怎么那么喜欢拍我脑袋。
最后决定留下来一起吃宵夜的也不过侠客、李库尔、郑常、方沁,还有我跟琪琪。
其实我是想走来着,但是,谁让我肚子饿了呢。
咕
作者有话要说:
嗷,最近沉迷橙光无心更文,哈哈哈哈说笑的。
我20号要出门旅游~所以估计八月初之前都无法更文,这一章就多一点,留给我的小天使们!
在出门前应该还会有一两章掉落,嗯只能说没有存稿,更新看心情。
表白一直追文的小可爱,爱你们!
这次没有小剧场哦~
第24章 今晚我有酒
夜间大排档里人满为患,估计是周末了大家都想跟好兄弟们在这种小地方倾吐一下,氛围格外热烈,老板夫妻俩也是合合善善的,看着挺好。
郑常看上去像是光顾这大排档很多次的人,跟老板关系异常不错,不多时桌上便端上了两盘红油油的麻辣小龙虾,几瓶冰冻啤酒,一盘花生,以及一些开胃的卤菜。
这里的小龙虾很好吃的!我炒鸡喜欢的!郑常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去了,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只龙虾,吃得满嘴通红。
都是熟人,彼此间也没那么多规矩,一见这家伙开动,大家纷纷拿起筷子。
我跟琪琪并不热爱小龙虾之类的食物,只是夹了些卤菜默默吃着。桌上几个男生笑闹在一起,开了几瓶啤酒,递一瓶到我跟琪琪面前。
我滴酒不沾,倒是琪琪很豪气的倒了满满一杯,跟男生们碰了碰杯,而后一口饮下。
亲娘咧,我咋不知道琪琪是这种设定呢?
我看了看身旁的琪琪,发现她脸上的神情再正常不过,也没有脸红,估计是不会醉,呃不也有可能是皮肤黑,脸红看不出来
琪琪的豪爽迎来男生们的拍掌与口哨声。胆子大的方沁竟然直接问起琪琪有没有男朋友。
琪琪脸不红估计心跳也很正常的再倒了一杯酒,说道:当然有了。
不正常!琪琪绝对不正常!
据我对她的了解,平时问她有关男朋友的事情绝对红了脸,并且会扯一些有的没的,今晚居然这么直率,大概是醉了?
哇你男朋友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啊?
是啊,我们同一年级同一学院的。
卧槽。
男生们炸了。
李库尔:那啥,你男朋友长得有我好看吗?
方沁:我去马琪琪同学你别理他,你男朋友有我高?
郑常:我说你们能不能正常点儿,你男朋友身材比我好吗?
李库尔amp;方沁:丑比/小矮子别嗦发!
郑常一拍桌子:你们!
李库尔amp;方沁:我们比你好看/高。
班长安抚性的拍了拍郑常的肩,说道:要说身材,我倒三角比例完美身材还有弘二头肌六块腹肌你呢?
郑常,卒,享年,20。
喝了几口酒便上脸的方沁接着把矛头对准了我,林林啊,平时你就不声不响的,会不会也不声不响的找到了真爱啊?
我抿了口饮料,说道:不会。
为什么啊?
有声有响也不会找男朋友。
方沁还想问什么,旁边的李库尔啪叽一下打在他手臂上,方沁凶恶的回头:李老二你找死啊很痛的啊!
此时的郑常同学已经活了过来,同样啪叽一下打在方沁另一只手臂,笑眯眯的说道:是啊很痛啊,打醒你个二愣子啊!啊哈哈哈侠客林林,这个人喝醉了说了啥别介意啊哈哈哈哈。
傻子都能听出来那几声干笑有多勉强。
怎么会呢,都是同学,还是室友,我怎么会介意呢?侠客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基本没什么变化,但我总觉得有点儿冷,冷气中心好像是方沁同学那边传来的。
突然,琪琪扯了扯我的衣袖,示意我跟她出去。跟班长他们几个男生打了招呼,我便被琪琪拉了出去。
夜风很喧嚣,夹杂了一丝白日的余温。
琪琪手里拿着瓶酒,我跟在她后面。
我俩就这样一路无话,慢腾腾的沿着这条街一直一直往前走着。远处市中心的霓虹灯五光十色,更加映衬出这片小地方的苍白与无力,就好像我身前这个人,从背影都能看出她的无奈。
路仿佛没有尽头。
终于,我忍无可忍,抓住她的手,道:再往前走我真怕你把我拐到一个地方卖了。
琪琪总算肯转身面对我了,却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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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机,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马琪琪你今晚有点儿不对劲是不是喝多了?我试图把手放到她额头,却在半空中被挥开。
我没醉,我只是只是很羡慕说着说着她便蹲坐在马路上,用牙齿咬开啤酒瓶盖,咕噜噜的灌着自己。
她这个样子,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阻止她也不是,光看着我又心里难受。
苍天啊,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叹了口气,我蹲下来,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背脊,就怕她喝太快噎着,有啥事儿你说出来,我听着,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啊,来,把酒瓶子给我。
你让我喝!她把酒瓶护得死死的,眼神迷迷蒙蒙的瞪着我,眉毛皱的快打结。
好我不抢你的酒,你说吧,到底发生了啥。
嗝我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嘛别说你不知道,你们看我打电话不早就知道了嘛嗝。
嗯知道了,然后呢,你那男朋友怎么了?对你不好吗?你不是三天两头跑出去?
要说对我不好,也不是,偶尔会给我买点小礼品。但是我三天两头跑出去,可真见着他也没几次,他总说忙,学生会的工作够他操心,但也不至于周末也没时间吧?一次电影都没看过,买的礼物全是托人带,唯一一次像样的约会就是在操场上散步,这尼玛是谈恋爱!?
是不像,但他也惦记着你的啊,还买了礼物。学生会可能真的挺累吧,你别看我们班长这样,忙起来的时候□□发短信微信打电话通通找不到的。
苍天啊,我还以为多大点儿事情,原来就是个跟男朋友没法成天腻歪的小女人的牢骚!
琪琪忽的回头瞪我:但是!你看人侠客就不一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你盯得紧紧的,之前玩游戏借口去厕所,大家都知道其实是出去找你来着,都是谈朋友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我顺着她背脊的手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侠客??你在开玩笑吧!?我们两个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可能,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即便你本人没有察觉,但是人侠客
停停停!!我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马琪琪你给我听好了,防止再有什么误会我跟你说清楚,我跟侠客真的就是因为一件意外的事情相遇,然后莫名其妙成了绑定关系,我是他的任务目标,关于什么任务恕我不能透露,而我的使命就是帮助他完成任务,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说个OK。
OO个屁K!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侠客对你
我是近视眼不是明眼人!我只想维持现状,OK?
今晚真是太奇怪了,走廊上发生的那一幕还异常清晰,侠客冰冷的大手抚过头顶的感觉也还犹存,甚至在回忆那份冰冷的时候身体还会不自主的发颤,甚至于脸上升腾的热度都在提醒我
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是这样很奇怪,这样的自己很奇怪,我拼了命想做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并不想因为他人的一些举动变得患得患失,这样真的不像自己了。
因为男朋友的冷落变得患得患失的马琪琪就是最好的例子。
马琪琪喝了口酒,便把瓶子塞给了我,顺便拍了拍我的脑袋:之前我还很羡慕你啥都不懂,现在我倒是有点可怜侠客了。
喂,你
酒留给你吧,我觉得你会需要的,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来吧。
虽然很想说一句她这样醉醺醺的回去真的好吗,但是一看怀里的啤酒,还剩下一大瓶,瞬间感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琪琪已经走远,我在回去继续吃还是回寝室中摇摆不定,最终我还是拨打了侠客的号码,告诉他我先跟琪琪回去了。
侠客很贴心的说了句路上小心,估计是以为琪琪喝醉了。
嘛,美好的谎言就不用戳破了。
于是无所事事的我抱着酒瓶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来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此时的我觉得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与琪琪正常相处。或许之前那些话都是她的酒后胡言,或许一觉醒来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全都不记得,但是我不行。我总觉得如果不能清楚的回答琪琪的那句羡慕,会有什么变得很糟糕,也许是我自己,也许是我对侠客的情绪又会逐渐失控。
握紧了酒瓶。
突然有点想一醉方休。
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林林?你怎么在这儿?
一声呼唤将我从自我的世界拉了出来。抬眸一看,竟然是白鑫。
想跟白鑫挥手打招呼,发现手里的酒瓶跟着晃动,我立马放下手,不好意思的朝对方笑了笑:抱歉啊,这是啊不说了,白鑫你怎么在这儿?
白鑫甩给我一个我懂得的眼神,说道:我在这里打工啊,今天轮到我值夜班。
还想问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却见有人抱着商品来结账,白鑫负责收银,对我略施歉意的微笑后,便专注于工作了。
不知为何,今晚逛便利店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我也一直没找到时间跟白鑫搭话,便随意找了个地儿搬了板凳坐着,看了眼时间,已经12点了。
值夜班啊
看着白鑫认真工作的样子,忽然有点明白为何这个人白天上课不是处在瞌睡状态就是走神状态了,课业之余的时间,看起来是相当劳累的。
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剔透的酒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更加通透,酒瓶的底部沉淀着一片片白色的碎光,虽然细微,但是却让人移不开眼。
好似在这昏昏沉沉的世间,徐徐绽放的微小光芒。漂亮剔透,并不刺眼,也并不如日光闪耀,但是却是无可替代的光芒。
此刻的白鑫就给我这种感觉。
琪琪说羡慕我的那一刻,其实我是有些生气的。
什么啊,像白鑫、马琪琪、邱芸那样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并且会为着这个目标燃烧自己的所有,这样的人才更加值得羡慕吧?
拘泥于情情爱爱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的人,是没办法与她们这些人相提并论的。
所以,其实侠客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
不不不!林林!轰炸机!再想下去就不像你的风格了!扭扭捏捏实在太小女儿作态!
蓦地,一点冰凉贴上我的右脸颊。
啊,是冰啤酒。
抬眼,白鑫正微笑的看着我:一起喝吗?
和白鑫一起来到便利店的后门,那里有一片空地,据白鑫说,从这里看到的夜空非常漂亮,非常辽阔。
看见实景的我并没有多大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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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境不同吧。
白鑫喝的是冰冻过的易拉罐啤酒,被五颜六色包装起来的外壳汨汨淌着水珠,一丝冷气从白鑫手里冒出,看起来就非常清爽。
再看了眼自己的大气粗暴的啤酒瓶子,默默将它置于脚边。
不喝吗?
啊,我不喝酒。
嘿,这多浪费。疑似谴责的语气。
我把酒瓶递给她,道:你要喝就给你。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大方地从我手里接过酒瓶,随即便将自己的易拉罐放在一边,豪爽的灌起了啤酒,末了,发出一声赞叹,果然还是这样喝酒爽快!
见她如此豪爽,我也懒得告诉她这是琪琪喝过的,嘛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关系。
难得我们两个在这种环境下喝啤酒吹夜风,你一脸想倾吐的表情,我就勉为其难听一听好了!
我惊讶的望着她,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得堪称暴躁的白鑫今天竟然这么善解人意。
你那什么表情啊!很欠揍诶!
皇上息怒,奴才多有冒犯还望皇上海涵。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皇上。
最后,倒是白鑫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们两个有毒。
你带的。
我平时不这样,是你带的。
那就当我带的,怎样小妹妹,跟姐姐我走吗?我摆出一副自认很帅气的样子冲白鑫笑着,微扬下巴,估计是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呵。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般的轻笑,下一瞬,唇上便传来柔软的触感。
抬眼,是一片绚烂的夜空,星子漫天,各自闪烁着微小的光辉。夜风拂过,啤酒的味道悄悄从鼻翼间溜走。
一声叹息悄然落下。
如果我说愿意,你真的会带我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前面琪琪跟林林的对话和白鑫跟林林的对话不是一个风格啊啊啊啊啊啊!那是因为前面是旅游前写的后面是回来写的当然不一样了啊啊啊啊啊啊!看着不奇怪吧!
啊白鑫小姐姐的设定就是百合,当然对象不是林林,至于kiss的事情,貌似文章一开头就被侠客宝宝夺走过一次,所以也不用担心初吻emmm其实初吻是麻麻桑啦哦嚯嚯嚯嚯林林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20年来初吻保存得很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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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拽着麻麻桑的衣角):呐呐,哦噶桑,上面那个人说我的初吻对象是你对吗?
麻麻桑:嘛~那么久远的事情~
林林:真是变态。
麻麻桑:谁叫我家宝宝才出生的时候那么可爱,当然现在也很可爱~
林林:滚说起来,侠客呢?
麻麻桑(指着前面):好像去找你同学了,说是要决一死战什么的。
远方的侠客笑得狰狞:恶!魔!天!线!出!击!!!
第25章 愿你指鹿为马随处可栖
窗外的蝉鸣愈来愈聒噪。
趴在桌子上的我无所事事,随手翻开自己潦草记下的笔记,看了几眼便失去了兴致。
鸣蝉什么的,真是让人烦躁。
莫名想起那句蝉在叫,人坏掉。
这样一天天一日日重复相同的事情,到底有何意义,反正我是不明白,估计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世上能想明白的人估计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要为这些小事情而烦恼呢!
抬眼扫视了一圈儿,白鑫又没来听课。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过眼云烟,只一瞬,我们两人便心照不宣的将它忘记了,或者说封存它更为合适。
那天晚上,白鑫的眼神,是透过我在注视着其他的人吧。虽然她没说,但能感觉出来。
而第二天,马琪琪似乎是验证我之前的猜想一般,决口不谈羡慕一事,不知道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瞥了眼身边的琪琪,还是一副在认真的学习的样子。
唯一有变化的是,我们寝室与侠客寝室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了。
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不由叹气。
忽然,一本书敲上我的脑袋,随之而来的是侠客的声音,发什么呆,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咯。
哦。移开头顶的重量,我重新翻开笔记,就算是假装也好,此刻也必须装作好好学习的样子。私心来讲,我很不乐意让侠客看出我的反常,毕竟这个人是真的狡猾,肯定能从各种渠道了解到我反常的原因。
而那原因,恰恰是我最不想他知道的。
这时,班长来到我跟琪琪座位前,说道:今天翘课的又有你们寝室的白鑫,再这样下去可是会被学校开除哦,你们一个寝室,相互提醒下吧,每天都被辅导员追问的我也是很辛苦的啊真希望你们这群人能体谅下身为班长的我啊
我跟琪琪对视一眼,琪琪说道:她不想来上课我们也没办法啊总不能逼着人家来吧?
但是好歹像人家文秋一样请个假嘛,无理由翘课真让人头疼啊。
挠了挠头,我道:白鑫可能,大概在寝室睡觉吧。
可是我们每次回去她都不在啊。琪琪奇怪的瞅着我。
哦,那可能也许我记错了。
白痴啊我,干嘛在这种时候要跳出来,吞吞吐吐前后矛盾,怎么看都非常可疑吧!?
果然,班长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实在看不出特别又说道:好吧,反正你们相互提醒下吧,这学期过去她到底能不能留在学校要看期末成绩了,期末成绩不及格再加上不尽人意的平时表现,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让她继续留在学校。
好的,我们会转告她的。
班长离开后,郑常立刻趴到我们桌子上,神秘兮兮的笑着:诸位,你们知道为什么白大小姐总是翘课吗?
嗯?难道不是自我放弃?方沁也凑了过来。
李库尔也跟着起哄:难道不是因为她在校外有了个超有钱的黑道男友吗?
什么什么?黑道?这太玄幻了又不是小说。
男生们已经开始八卦起来,我仿佛看见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
侠客还算是三观正常的好孩子,立即制止道:背后说人家小话可不好。
但是你就不好奇吗?一个好好的大学生,晚上不归寝,白天不上课,不可疑吗?
就是就是
议论声更多了。
为了防止话题向奇怪的方向蔓延,我理了理书本,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她是因为打工才不归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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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常他们仨看我的表情就像是活见鬼。
侠客拍了拍我的头,微笑的对其他人说道:既然跟白鑫同寝的林林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
男生们散去后,郑常异常神秘的凑了过来,问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天我们玩国王游戏,白鑫到底抽到了一张什么牌吗?
不想,快滚。
侠客你看看你们家林林,她欺负我!
整理书本的我顿时放下书本,迫使自己与郑常平视,尽量平心静气的说道:我不是侠客家的谢谢。倒不如说他快成我们家的。
哦哦。
接下来是自习课,我想直接翘掉。
当然这事情琪琪跟侠客肯定是不准的。
于是我还是被迫留在这嗡嗡作响的教室里埋头学习。
怎么办,蝉鸣声好像越来越大了。
*
时间飞速流逝,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期末考试结束后便是物联网大赛,据说到时参赛者要被集中到某一座城市进行比赛,只有进入决赛的小组才能拥有更多展示自己的机会。
侠客除了要准备期末考试,同时还在准备参赛项目,可我见他并不是很紧张,想来侠客大人可是什么世面都见识过的大智者,这种程度的考验还难不倒他。
自从班长说要叮嘱白鑫后,她竟然一次都没来过学校了。我偶尔也会去那个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转转,置购一些生活用品,但不知是不是上苍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竟一次也没碰上白鑫的值班时间。
心里很乱,有些事情想问清楚,但同时又觉得那不是我该了解的东西,过于探究他人隐私,并不好。
至于亲吻一事,我并不知道那时的白鑫是否真心,如果不是,笑笑就过了,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喜欢的人恰好是同性这种事小说里见多了也算是司空见惯吧,但倘若她是真心,我也得好好做出拒绝的回答或者接受的准备。
嘛我心底里还是偏向第一种想法的,白鑫并非真心。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我也不知道为何最近偏爱走这么远的路来买一些日常用品,或许是这里的夜空格外辽阔吧。
又或许是在期待一些邂逅吧。
我如此想着。
手提着口袋慢腾腾走在石栏杆上,走几步跳两下,有些模仿临娘的走路姿势,然而水平不到家无法保证时刻平衡。
前方有一点白色在慢慢靠近。
啊,是一个戴着兜帽的人,那人踩着悠闲的步子,手里拿着一个易拉罐,很像那晚白鑫喝的那种。
走近了才发现不是白鑫,只是个很随性的女孩子。
十分钟后,我便走回了校门口,而那个站在门口,抬头仰望正大门的人,不是白鑫又是谁?
我小跑过去准备给人一个惊喜,白鑫却像是早有感应,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对,场面着实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白鑫开了口,哟。
我一看,她右手拿着的是一个易拉罐,正轻轻晃荡着。汨汨流下的水珠,冒着一丝白气的手指,时间地点如何转换,这一幕却是深深印刻在我脑海中。
晚上好,我呆呆的回了句,想起自己肩负班长的委托,又说道,再有几天就是期末考试了,你真的不来学校了吗?
白鑫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刚办完退学手续。
!!
别摆出那种惊讶的表情,与其浪费钱财消耗青春在这所自己不喜欢的院校里,还不如早早出去闯荡。
我张了张口,发现并没有什么能阻止她的话语。
这种话这种话难道不是几十年前的社会才会出现的吗?我不好意思说白鑫的认知跟几十年前的人们一样,但是其实白鑫的话也挑不出刺,何况,最了解她的人不正是她自己么?
那你的父母呢?
白鑫喝了口啤酒,咂咂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说轰炸机啊,你怎么那么笨呢。
啥?
我都那种样子了,你以为学校没通知我家里吗?
啊也是。
这么说的话
我家爸妈,早就放弃我了。
忽然觉得,蝉鸣的声音更加使人烦躁了。
相处同一个世界,却是完全不同的境遇。
我忽然很想给我爸妈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吃饭了没,准备睡觉了吗,过得好不好,想不想我
一点冰凉贴上我的脸,是那罐冰啤酒。抬眼,对上白鑫言笑晏晏的双眸:轰炸机呀,你呢,真的跟我很不一样,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个世界也并不都是你想的那样。
它不黑暗,有时却让人无路可走。它不鲜明,有时却让人回味无穷。有时候当你想享受它的时候,却发现它已经走远,很多你喜欢的你在意的人不见了,很多你想做的想实现的事情却发现没能力没精力去做了。但它真的一点也不残酷,真的。
骗子。
你说它不残酷的时候,如果不是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或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既然你早就自我放弃,既然你毅然决然的不接受别人的拯救,那么、我只能
愿你指鹿为马随处可栖。
为你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白鑫的手毫无预兆的拍上我的肩膀,沉甸甸的。
林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们真的很像
*
踏进校园的那一刻我从来没有感觉生活是那样鲜明,每一次呼吸都用尽了力气,直至肺部疼痛鼻腔胀满空气。
拐角处,一双盈满绿意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感觉
有点诡异。
诶
不想我这么说你的话,就别躲着了,反正你压根儿没想躲。我不屑的撇撇嘴角。
呀,暴露了。侠客笑嘻嘻的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然即便是校园内的路灯也无法完全照映出他此时的表情。只是感觉,侠客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伸出手,踮起脚,当柔软的发丝触碰到掌心的刹那,我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不把你的头发揉成狗窝我绝对不会罢手!!!
揉了很久,我总算脚跟着地了。
那触感简直棒极了!
手掌心仿佛还残留着柔软发丝的触感,我有些沉醉,平日里这人一直揉我脑袋,我早想反捞一把,没想到意外的很不错。
还想揉的话,我的头继续借给你哦。
咦,大晚上的不要说冷笑话啊!我搓了搓手臂,疑似搓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侠客理了理头发,不多时便回到了那个风度翩翩的侠客。
嘁,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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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并排走着,前方是回寝室的路,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刚刚的事侠客肯定全都看见了,他选择不说,估计也不是等着我说,大概是呃,是啥来着?
哦对了,最近侠客你脑子里的系统有没有作妖?
嗯?没有呢,最近一直很安分,我怎么呼唤它都不会出来。
看起来你们相处挺愉快的。我吃惊,我还以为任谁都不喜欢这种强行在自己脑袋里装系统的行为。
侠客干笑几声:如果可以,想让你听听它的绵羊音。
哈哈,那可真惨。
侠客苦恼的偏了偏头,可不是,你知道吗,之前它还自称宝宝。
噗。看不出,这个系统还有点点可爱。啊,本来是想跟那系统说说话的,问问它,我们两个的相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这么说?
眼角瞥见侠客的神情难得正经起来,我抿着嘴角笑了:因为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在这个世上能相遇便是缘分,但也不是所有相遇的人都存在缘分,所以我想,用冥冥之中这个词来形容相遇的有缘人再好不过了。
嗯?
像你和我,像白鑫和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给白鑫的一个告别吧,放心这只是暂时退场,以后还会粗线的~
写这章的时候有点难受,因为白鑫这样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她并不缺少才华,只是有很多事没有放下,自甘堕落了而已。
哦这章过了就是暑假暑假暑假暑假!暑假会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泥萌准备好了吗!哦不对,暑假篇之前还有个大赛!哦no!不想写!摔笔!
第26章 孩子不好带
晶体管作为开关使用,是指它的工作状态处于什么和什么状态?
饱和跟截止!
按触发方式触发器可分为了哪三类?
电平触发、脉冲触发还有边沿触发!
正在充当老师角色的侠客微微一笑,宾果,20道题全对,接下来是林林。
旁边答题全对的单细胞生物郑常同学高呼一声,那副炫耀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抽,不过现在的我可没时间理会他的挑衅,因为侠客同学微笑过后就保持着那表情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了。
开玩笑!我是那种别人在我耳边蹦跶炫耀挑衅还能无动于衷的人吗?
当然是的!
不不不这其实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我妈昨天打电话来说什么在网上抽奖抽到了XXX海边一周全家游的票子,说如果我这次期末还挂科的话就没有我的份儿了。
这一次我没有吐槽我妈老是在相信网上那些虚假的抽奖信息,因为侠客同学在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去黑了人家网站
然后发现此事千真万确。
当时我俩的反应差不多就是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吧?
邱芸说就是被劈中了,还是外焦里估计也焦的程度。
于是侠客同学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制定考前突击训练习题表,从Ja(这两个字母之间一定要有阻碍)va到操作系统到单片机到数字电路到在这些学科中各抽20道考点题来检验我的复习情况。
只不过为何被郑常抢占了先机,这件事说来复杂咱们长话短说短说就不说了就此跳过。
侠客挑了挑手里的资料,神情在经历过疑惑沉思斟酌最后定格在微笑上。啊,就这个吧。
竟然是我最讨厌的射频识别(RFID)原理与应用。
那么要开始咯,每道题必须在10秒以内回答出来哦,不行的话暑假海边大作战就要失败咯。
嗯嗯开始吧诶不对为什么我必须在10秒内郑常他不也
简述RFID技术的特征。
不是填空题吗!?我掀桌。
侠客板着脸开始数数了:1,2,3
这个人!麻麻他欺负我!
啊我答我答!第一是数据的无线读写功能,第二是快速扫描功能,第四体积小型化,四是形状多样化,五耐性,啊不对,是耐环境性!当时老师边念边让我们记笔记,话说回来这位老师的这种讲课方式也被我们诟病良久,就算我们记笔记记得再快,也比不上她一念完就跳知识点来得快。第七是数据记忆容量大,八是系统安全!
下一题。
啊侠客同学的换题速度跟老师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呢。
简述RFID的基本原理。
这俩题在一开始学习这门课程的时候真的是绕的人头疼,不过靠着我多年背文言文的经验,这种东西多读几遍基本就能记住。
读写器通过天线发出调试信号,当电子标签进入读写工作区域时,天线通过耦合产生感应电流,从而为电子标签提供能量,此时标签根据读写器发来的信息决定是否响应
令人愉快(并不)的时间飞速流逝,转眼便到了期末考试时间。
看着RFID试卷上的第一大题与第二大题,我偷偷瞄了眼斜前方的侠客,决定还是不问他是不是黑了学校系统这个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这么多天努力复习的成果,去问这种问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以及对侠客的不信任。
因为老宿舍翻新,所以期末时间很紧凑,原本的考试周被缩短为三天,三天后,我们大二大三的学生全体搬出宿舍楼。
大四的学长学姐们早在我们开考前两天就搬了出去,此时宿舍楼里充斥着被拆的床板的木屑味以及厚重的墙壁灰的味道。
四天后的物联网大赛初赛定在c市,距离我们学校不远,学校决定专门为我们参赛的几个小组留一栋新宿舍楼,由专门的生活老师负责起居,各个小组也有各个小组的带队老师。
这次通过校内选拔进入初赛的小组一共有四组,与去年闯入全国决赛的三个小组比起来,基数少了不少,但是老师们一致认为,今年的参赛小组水平是最高的。
校内选拔之后便是市级的初赛,复赛,决赛,这之后才是全国的决赛。在市级决赛之前各个小组都可以用同一个作品参与评比。若是通过复赛,在决赛之时则需拿出另一个作品,否则淘汰。而若是在此之前没有通过复赛,则必须拿出另一个作品进行评比,若是这样还是不能通过,则被淘汰。在复赛之时出现过的作品均不可在决赛中出现,否则淘汰。
暑假进行的只有市级的初赛与复赛,这两样比赛是放在一起的,一周内淘汰出所有没新意、缺乏想象力的作品,而决赛要等到国庆节,全国大赛则要等到来年一月份。
听完老师讲解的大赛规则,我拽了拽侠客的袖子,悄声问:你们什么时候参加了校内选拔?难道不是报了名就可以参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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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坐我旁边难得的翻了个白眼,轰炸机我真的不想说你。
邱芸煞有其事的点头:林林小天使你也该好好关注一下这种东西吧。
我:????
侠客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笑容不变。我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不由舒了一口气。
所以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没告诉我!
郑常点了点我的肩膀,说道:尽管报了名但是作品水平参差不齐,自由小组一开始是有9组的,每个小组都有位负责老师,老师的作用就是在学生们做出来的作品上提一下改进意见,改进之后的作品再参加校内选拔,选上的也只有在场的我们四组了。
也可以说,垃圾改造再怎么改也还是垃圾,好的东西一眼就能被人看中。侠客制止了还想继续发问的我,浅笑道,选拔时间就是我们组成确定的小组之后的那个周六。
喂喂侠客同学,说垃圾什么的太过了点吧郑常噘着嘴,不赞同的瞅着侠客。
侠客则耸了耸肩,脸上是无比轻松的笑容,这是对我们小组的自信,难道不好吗?
也不能说不好
郑常同学就这样被狐狸蒙骗过去。深谙狐狸本性的我决定沉默不语。
蜘蛛已经蛰伏太久啦,腿上的利刺再不浸染鲜血便会成为前进的阻碍。
老师后面说的话我基本没有听,与我同组的郑常估计还在纠结侠客的话带给他的不适应感,很可能跟我一样没听老师的话,不过我们小组
我瞅了瞅周围其他小组的人员,感觉不到精英或者说学霸的气息,大概我们小组夺得名次的概率会大很多吧?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才貌双全什么的才是王道!
之后,便是各个小组的老师带领各自的成员来到暂住的地方了。
我们小组的老师恰好是教我们操作系统的王老师,以讲课诙谐幽默而在同学中享有盛誉,大家都亲切的称他为老王。
老王带领我们安放了行李后,便召集我们五人开了个短小的会议。
会议内容大概就是这四天可以自由安排,学校的图书馆实验楼也可以自由出入,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打扰其他三层楼的另外三个小组。学校这次很大方的将每一个小组分配到了每一层楼,五人间当单人间住。
我怀疑老王给我们讲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之前那位总负责人老师讲的,弥补了我漏听的缺陷。
嗯我希望你们几个在这次的大赛里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运用你们所学,不仅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学校,发挥自己百分之两百的能力,激发无限的潜能吧。
会议结束,郑常舒了一口气,总的说来老王讲的要点就是这四天随便怎么玩儿,比赛要努力,然后没了。
嗯,总结得很到位。侠客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进他的寝室。
郑常眨巴眨巴眼,看了看侠客关起来的房门,又看了看准备各自回寝的我们,最后把焦点放我身上,眨巴,眨巴。
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有啥说啥。
郑常叹气:我听说距离学校不远的某个县城有一座山很高很高,据说山上寺庙的佛祖很灵很灵
我斜眼瞅着他,这孩子不知道究竟是心思单纯还是过于愚蠢,偶尔非常孩子气充满正义感,偶尔不正经开车老司机,偶尔
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摆摆头,把这种想法甩出脑海,说道:小组组长是侠客,要做什么必须征得他的同意,既然如此你找我还不如找他。
就是找他感觉不得行才找你的啊轰炸机!
卧槽你再叫劳资轰炸机试试!
姐我错了,我想去爬山我想去郊游!
我真是一巴掌都拍不够,这死小孩!
末了,火气消了不少的时候衣摆又被他捻住小幅度的摇晃着。顿时有种带孩子的感觉。
错觉吧?肯定是错觉!
拗不过郑常的我,晚饭后找到侠客说了此事。侠客皱了皱眉上网搜索了一番,回我道:最近几天天气有异,暂时还是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爬山比较好,比赛在即身体安全是最优先保证。
这时郑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急吼吼的说道:明天是晴天!我看了天气预报的!
侠客揉了揉眉心,我确定他现在肯定也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样。
这孩子,真不好带。
没拗过郑常的侠客万分无奈,集合了小组5人,提出了赛前放松爬山的说法,琪琪表示无所谓我去她就去,邱芸表示意见同琪琪,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其实我并不想去这种话。
大家兴冲冲的(其实也就郑常跟邱芸对这事儿比较热衷)开始收拾东西,郑常还跑到校外小商店去买了干粮和水。
这孩子,还真当自己是去郊游的。
第二天,跟老师说明缘由,老师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批准了,估计是想都快比赛了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有精力去爬山莫不是这次比赛要放弃了最后跟老师说好晚上十点之前一定返校。
上了车,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老王不会同意呢。
邱芸应道: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会管这些事的人。我跟你们说哦,这次的大赛其实也不单单是学生之间的比拼,老师之间也有竞争。
琪琪惊讶的看着她,说道:不会吧,都是一个学校的难道不应该更团结友爱吗?
呵,马琪琪你太天真了。这次我们四组里面最被看好的是物联网专业第二大班的那组人,我们代表第一大班顺利通过校内选拔,带队老师竟然是那个教操作系统的老师,啊就算物联网专业的老师们必须兼备各个学科的知识,但是老王并不是学校最出众的那一批老师,而二班的带队老师才是,他同时也是上一年闯入决赛并且获得最高名次的那一组的带队老师。
邱芸丢给我们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所以学校在这次比赛方面更加注重的是哪一组不用我多说了吧。
确实,就连侠客也不禁点头,那一组的氛围跟我们三组的完全不一样。
我倒是不觉得那一组跟我们的氛围有什么不一样,又不是精英脸
因为老师之间存在竞争,老王是不喜欢那些竞争的人,他一直不参与这些所以一直就没办法被领导重任,但又因为确实没人了,而老王实力又还可以,所以年年都让他带队,但是年年都不是被重视的那一队。
这么说老王其实还挺惨的,郑常摸着下巴,说道,这次我们就得个第一让他高兴高兴怎么样?
邱芸白了他一眼,那你现在回去认真准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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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觉得完全没有什么准备的必要。
+1。
+2。
我满不在乎的拿起一包饼干,就着牛奶啃了起来,早饭没吃饱加上饿得太快,在爬山前有必要减少一下背包重量。
反正有侠客嘛。我含糊地说着,又啃了一块饼干。侠客这个超级大外挂,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几天没更文,发现评论多了20多条的时候,说实话,感觉自己吃了一条鲸鱼(开玩笑的),再回首发现这文竟然已经开写半年了,蓝鹅才写到我预期的一半┑( ̄Д  ̄)┍我没有多大毅力,一直以来都是只要有人看就有动力写,最初不过是一点脑洞,不过是恰好把这点脑洞写了下来,一开始只是兴趣使然,但是发现有人回复有人说出自己写文的时候想要突出的几个点的时候哇超级感动!
我还有20来天就要开学了,跟林林有学霸辅助这次没有挂科不同,我这个暑假是人!生!第!一!次!挂!科!!!!!!
还好我们宿舍楼翻新推迟了几天开学,有更多的时间玩儿!看动漫!写文!玩游戏!我也真的是没救了┑( ̄Д  ̄)┍
开玩笑这个月底加速器到期我就不准备充钱了虽然基三八周年了又踏马出挂件又踏马要刷本了但我决定跟师父做完七夕九月份开学就!A!了!然后好好复习qwq祝我说到做到。(啊顺便问一句有没有同服啊这里华乾小发萝啊喂我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啊大概就是我的牢骚而已 =v=
这两章过去就是海边啦!我跟你们嗦!这是一片神奇的海域!如果我还写同一片海滩系列的文你们估计才会明白到底怎么神奇了。
ps:亲们,关于物联网大赛,emmm规则乱编的,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史上最短小の小剧场
众人: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你们集体感冒了这是?
邱芸:感觉吃了一口狗粮,哽住了。
琪琪amp;正常:+10086。
第27章 暴雨中,山洞内
苍天啊!大地啊!圣母玛丽苏耶稣观自在菩萨如来佛祖啊!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眼前晕倒在地、整只右手臂鲜血淋淋的郑常,我不由得捏紧了背包带子,一步步慢慢挪到他身边。
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内,唯一的亮光就是我手机的屏幕光,不过很快,它就因为进水而彻底报销。
啪嗒。
啪嗒
泥水在这片空旷的区域奏起了进行曲,片刻过后又趋于沉寂。
没有亮光,没有声响,只剩下无边际的黑暗与恐惧。
要说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始料未及。
今早,我们一行五人乘上了开往邻县的巴士,在车上笑闹了一阵,我们便睡了过去,实在是昨晚收拾东西以及太兴奋的原因,比以往晚睡了不少。
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侠客摇醒了我们,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说,快下车了,都整理整理吧。
下了车,一阵凉风扑面袭来,凉飕飕的,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时,邱芸抱怨道:看着天气挺好,怎么吹的风这么冷。
这种天气爬山倒是挺好。琪琪接过话头,而后又帮我分担了些重量,她知道我的体力一向是最薄弱的一块。
从下车开始就异常兴奋的郑常也跑过来主动要求帮着女生们分担重量,大家也就笑着将矿泉水全塞进了他的背包里,换来这小子的一张苦瓜脸。而侠客却自始至终都皱着眉,看着天空不作他言。
邻县是一个不算太小的县城,主要是周围的山多,且非常高,山峦连绵不绝,高低错落有致,远远看去只能瞧见山尖儿的一抹黛色,淅淅沥沥的绿颜色非常杂乱。
我们选择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座山峰开始攀登。
选择它不全是因为近,这座山虽然不太高,但看起来很平缓,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够攀登周围那一座座拔尖的高峰。此时已经是中午11点,我们预计爬两个小时就能登顶,在山顶吃了干粮便休息两小时,左右游玩一番,邱芸还带了相机说是这一次绝对要把小天使的样子拍下来(对此我报以微笑,来自内部人的偷拍,防不胜防干脆懒得防),差不多四点左右开始下山,七点之前能坐上车就能在规定的时间赶回去。
平缓的山峰攀爬起来一样吃力!前面半小时还算好,大家有说有笑,凉风习习,周围陌生的景致,苍翠的竹林,对舒缓神经非常有益,这让饱受考试摧残了整整一周的我们放松了不少。然而当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对那些苍劲的树木失去了探寻的趣味之时,疲劳感便占据了脑内大部分空间。
琪琪一直走在我前面,不时拉我一把,走累了我便揪着她的背包带子,这让我好过不少。
琪琪回头无奈的瞥了我一眼,轰炸机,你这样我也很累啊。
我想歇一歇。
郑常蹿到我身前,伸手递来一包辣条,说道:吃点辣条会精神一点!
我已经没有力气给他白眼了。
这时,侠客伸手将郑常拦下,走累了不宜马上吃东西,喝水也不太好,林林身体素质较差,吃了会肚子疼。我们暂且修整五分钟,就五分钟。说完向我看来。
侠客的意思我也明白,这时候不应该做这种拖慢进度的事情,五分钟算是比较宽泛的了。于是点点头,就地大咧咧的坐下。
寒假之后侠客一直有目的性的训练过我的体力,然而运动会过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种训练搁浅了,加之学业越来越繁重,也就一直没有锻炼过,身体素质也就跌到了以前的水平,真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便接过郑常递来的水,揣在包里继续上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吹来的风越来越猛烈了,越是接近山顶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我给你们讲个冷笑话吧,笑一笑身体上的疲劳也没有啦。永远开朗的非郑常莫属。
侠客笑道:是不是那个脂肪囤积的笑话?
郑常摇了摇手指,我是那种一个笑话重复讲两遍的人吗?
我感觉有点像。
侠客的话成功让郑常同学炸毛,看着他咋咋呼呼的样子,大家笑了。
团体中郑常就是一个活宝,感觉只要有他在,就永远不会缺少欢乐。
哼,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嘲笑我,我不说了!真人真事,但我不说!
也没人问你啊。邱芸回道。我仿佛看见她头上立起来的小恶魔犄角。
笑闹一片,不知不觉间我们便来到了山顶,郑常高呼一声,而我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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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的风特别大,吹得衣角猎猎作响,再配上周围苍凉的景致,倒有种壮士割腕的悲怆感。
山顶之上除了我们还有一些人,有来取景的,也有来拍照的,还有来锻炼的老大爷,不过这个点,他们却已经准备下山了。
我们五人都已经饿得不行,找了个风不大的地方,开始解决午饭问题。
郑常买的大都是泡椒凤爪、麻辣豆干一类的食品,完全不够吃的他找马琪琪分了一罐八宝粥跟一包面包。
我啃了几口面包再喝了点水就完全撑住了,邱芸的情况跟我差不多,此时已经掏出相机开始四处拍摄了,镜头时不时对着我们,咔嚓几下又移开。
云层遮住了阳光,丝丝凉风吹着无比惬意,长时间跋涉过后,就想睡觉。
从这座山的山顶也能看见县城全貌,就是周围都是山,有的还特别高,拍摄角度不好找啊邱芸嘀咕着从这边跑到那边,又从那边跑到这边。
我打了个哈欠,视线范围内的景色已经开始模糊,看来,困意彻底击垮了我。
迷迷糊糊朝着侠客那边摸去,不期然的对上一双明媚绿眸,带了点惊讶的望着我。
他似乎是笑了笑,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好像这苍凉的地方开出了遍地繁花,接着,脸触到一块略微柔软的东西,又有点咯人,而后便人事不省了。
*
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处在一片汪(不知道为啥这俩字儿中间也必须有空隙)洋大海的中央,远方有一束亮光,疑似灯塔。
我漂啊漂啊不知何处才是归去的方向。
海水灌进我的耳朵、口鼻我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却被呛了一口,海水更加凶猛的冲击着我的躯体,直至将我击沉。
海底是异常温暖的地方,没有其他生物。睁开眼,一抹绿光泄露下来。
海面,风平、浪静。
醒来的时候感觉面上一凉,是一滴水珠,接着,更多的水珠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混合着女生的惊叫。
林林你醒了,收拾下,我们赶紧下山。琪琪将我的包塞人我的怀里,急急忙忙的说道。
才清醒的我搞不清状况,但是感觉到越来越大的水珠砸落在脸上、发梢、手背就算再笨也该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雨了。
而且还是暴雨。
闪电挟裹着暴风,倾泻般向我们一群人袭来,天色骤然变暗,世界在雨水的冲洗下只能看见断续的黑白两色。
急厉的雨中,任何声音都显得那么渺小。
包括石头滚落的声音,包括摩肩接踵的声音,包括青年人们惊叫的声音,包括摔倒滑坡的声音
这一刻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想法都被炸(不知道为啥这俩字儿中间也必须有空隙)弹炸空了一般,能感受到的只有跌落带来的失重感。
闪电一闪而过,映照出其余四人震惊的面孔。
我忽然看见有人伸出手,然,在反应过来之前我的身体便已经向下倾斜、跌倒、落地、滚动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快到众人来不及做出反应,不对,侠客做出了反应,他伸出了双手,是我没有抓住。
我抱紧双臂想要停止滚动,细小的石子与散落的树枝不断划过我的皮肤,细小而尖锐的疼痛,并不是不能忍受的疼痛,因而我没有出声,想来就算出声也会立马被雨声掩盖。
尽管如此,我还是听见了一道声音。
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啧,郑常这小子,都破音了
很快,我发觉我的背包带子被人拽住,但是由于向下的惯性太大,一个温热的躯体扑倒在我身上。不得不说,心脏差点儿被撞出来。
从近在耳边的喘息声听来,这副躯体的主人是郑常。
郑常松开了我的背包带子,转而一手按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连同背包一起圈住我。我知道他这是不想我受伤。我俩就这样一同滚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将我俩彻底掩埋住。
从土堆里刨出来不是很容易,再将一个人从土堆里刨出来就消耗了我所剩的全部体力。
发展到这里,就变成了之前的那个样子。
郑常昏迷,我们掉进了一个山洞,洞口被泥土和大石堵住,想要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挖开洞口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在郑常昏迷的这段时间我都在挖洞,直到手机屏幕因为进水报废。
在我将他从土里刨出来的时候就检查了他的伤口,虽然看起来鲜血淋淋,但其实受伤面积不大,伤口也不算深。背包里唯一的一瓶水,将他的伤口清洗完毕后还剩下一小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困的情况下,这点水能留多久就留多久。
再次检查确定郑常只是昏迷,大脑外部并没有发现什么突出的伤痕,有没有摔成脑震荡还得看他清醒后的状况。
这个山洞应该是一个防空洞,面积大,但高度不够,我站起来的时候还得弯着腰。
忽然,郑常那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我赶忙走到他身边。
啊疼疼疼郑常醒来后倒吸几口气,发出几声嘶嘶的声音,这里是哪儿啊?
一个山洞里。我回道。
呃林林?你没事吧?
很好,看起来没有因为撞击而失忆。
我没事,你比较惨,躺着别动。
郑常苦笑一声,对不起啊,我
对不起啥啊,我应该要谢谢你才对。
因为我的任性要求大家才会来爬山的
别说话了,我们的食物不多,我打断他,不然这小子再说下去就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个儿身上了,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连累了你才对。
我
你饿不饿?我这里食物还蛮多的,你的背包应该是在我们摔下来的时候不见了,你看看你身上还留着些什么能用的东西。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应该是他在翻找的声音。
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摸到了一个东西,可能是我们的救命稻草。
一句话,仿佛点燃了希望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的手机前几天进水,没有及时吹干,屏幕一片黑暗,其他功能估摸着没怎么受损,但是屏幕是黑的其他一切都没卵用qwq
啊太懒了这章没有小剧场
第28章 侠客视角6
如果生活能预言那就不叫生活了。
不知在哪本书里看见的一句话,侠客起初只将其当做心灵鸡汤一般的存在,没想到还真有超出他想象的事情发生。而且还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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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那次让他心惊的运动会事件,虽然林林本人看起来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不止林林,就连她周围的人都很快忘记那次的事件,侠客最初只是把这事当做一个疑问放在心底,久寻答案未果,快要忘记的时候,众人的相继失忆却又为这件事增添了疑点。
再比如,五月一号的漫展,先不说那个让他完全提不起好感的西索扮演者,啊这边的说法叫做coser再怎么看都是西索二号啊喂!咳,回归主题。不说那个西索这之后的周家兄妹,妹妹怎样先不管,那个兄长胆敢设计让林林深陷危险之中,光是这一点就足以掀起蜘蛛的复仇心。
自己的东西当然只有自己能够触碰,即便是毁灭,那也不能经由他人之手。不管是什么大型跨国企业的长子,就算是国家管理人,他也能照样报复,最后只是让周家的对外形象下降一点、当月销售额下降几个百分点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因为无论如何,林林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人生啊,难以预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尽管已经万事掌握在手中,却还是有什么东西会意外的滑落。
就比如今天,数小时之前还那般安稳的休憩着,哪成想到过现在这般惨状?
手心里还残留着的这份热度,被倾盆暴雨冲刷过后什么都不留。
侠客紧紧的捏紧了拳头,雨水顺着脸庞滑落,一直淌过脖颈,淹没在衣领下。闪电划过苍穹,映照着他惨白的脸色,向来温润的脸庞此时竟莫名透着冷峻,眉头锁紧,仔细听还能听见牙关咬紧的声音。不过这声音刚一发出,就被呼啸的雨声淹没。
肩膀被人死死的按住,侠客没有回头,耳边传来谁的声音,在唤着他的名字。
侠客同学,进来躲躲雨吧!外面雨还没停侠客同学
啊,是马琪琪。林林在班上最要好的女同学。
肩膀处传来的力度更大了,侠客这才回头看了一眼马琪琪,哪知对方像是被他吓到般瞬间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退进了之前找到的避风港。
避风港是郑常和林林摔落之后他们三人发现的,在一颗古老大树下,盘曲的根部裸(这俩字儿之间也必须有空隙)露着,与土地之间空出了一大片的区域,尽管这地方并不能完全遮蔽风雨,但也比行走在风雨交加的树林中来得安全。
看见马琪琪脸上那可以说是害怕的表情,侠客不自主的抬手覆住双眼,抱歉,你们两个在里面就好,空间不足以挤得下我们三人。
抱着腿靠在最里面的邱芸说道:挤一挤总会有空隙的,你先进来,林林他们肯定也没事的。
对啊,他们两个那么活宝,肯定没事马琪琪说着说着便闭了嘴,她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不管说什么都很苍白无力。
侠客遮住眼,没人知道他的表情,只听他说:抱歉,我想稍微让脑子冷静一下。
马琪琪跟邱芸对视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
她们两人想当然的以为侠客此时的表情是相当的悲怆,故而放任他继续站在雨中。
实则不然。
侠客只是在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而已,冰冷的雨水更加助于找回集中力。不管怎么说,因为任务对象失去讯息就让自己惴惴不安从而不能自已,露出那样可怕的表情,实在是不应当,此时应该想想他们三人应该如何脱困。
仔细想想,夏季暴雨大多都是暂时性的,在找到避风港后也跟老师通过电话了,就算暴雨长时间不停息,他们三人背包里的干粮拮据点也够一两天的了,最头疼的是水源问题,矿泉水全在郑常的包里,现在他们两人下落不明,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是否找到安身之所了
不对不对!怎么又想到那两人了!现在最重要的是
裤包里传来的震动让侠客精神一震。
这个是
侠客掏出包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外表漆黑的小型蜘蛛样式的玩意,曾经还被室友吐槽过为什么要把通讯仪做成蜘蛛形状。
对了!郑常身上应该带着他送的通讯仪才对!
侠客颤动着双手按了好几次,都没能好好按下接通的按钮。他给室友的通讯仪是只要开启电源就会向周围最近的一只通讯仪进行呼叫,所以平时他们的通讯仪都是处于关机状态,但是侠客的这只不同,相当于总机,任何的呼叫最初都会经过他手里的通讯仪,而侠客的这只则没有电量不够且无法充电的弊端,他的通讯仪随时处于待机状态,一旦有人呼叫就会震动起来,接听与否全看他个人了。
邱芸发现了他的异常,关切的问道,侠客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突然抖了起来?
啊我没事,侠客甩了甩头发,转身进了大树底下的空旷部分,将脸上的雨水抹干,而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笃定的说道,郑常他们也没事。
在马琪琪和邱芸震惊的表情之下,侠客终于成功按下了接通的按钮。
通讯仪发出一些杂音,郑常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哇接通了,啊是侠客吗?我们现在平安你们怎么回事喂喂!听得见我说话吗?
听声音真是非常有活力啊,侠客三人黑线,正想说话,郑常突然又说道:那什么,让大家遭遇这样的事真的非常抱歉,都是因为我啊啊!林林住手!啊别打那里痛痛痛痛!!
杂音突然变得非常严重,而且在这之后那边好像进行了什么不得了的通讯仪抢夺之争,郑常的声音从惨叫变成了杀猪叫。
侠客三人为其默哀。
隔了很久,那边传来了林林的声音,听上去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活力,嗯那什么,我们没事虽然不同程度受了点伤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啊郑常这小子现在不敢说话了,大概是在自责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揍一顿就好了。
这样说的林林总感觉异常的温柔呢。马琪琪挨着邱芸,抱着腿,微微笑着。
邱芸也笑了,说的是啊,果然是我的小天使啊!
那边又传来郑常忽大忽小的声音,什么才不是这样啊别说了之类的,完全不明所以。
侠客扫了一眼那两人的神情,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对着通讯仪说道:我们也没事,跟老师通过电话了,说是很快联系救援队过来,不过你们两个可能还是要在那个地方待一阵子了,先告诉我你们那里大概的位置吧
生活这家伙,真的是完全无法预料,不过只有这样生活才显得充实有意义,才能发现一些日常生活中无法察觉的事情。
*
物联网大赛初赛和复赛都毫无悬念的进了,让老师们欣喜的是市级决赛,四个小组竟然都顺利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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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带着微笑听着老王的鼓励,看似鼓励实则警告,啊真是糟糕。
结果那天的暴雨在数小时后就停止了,在救援队来之前侠客他们三人就已经先把郑常林林两人从防空洞内刨了出来。
说什么没受什么大伤,那一手臂的血量难道是骗人的吗?
在郑常说出道歉的话之前就被侠客一脚踹进了医院,当然,林林也是一样,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外伤,但是好歹还是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比较好。
在他俩住院期间,侠客小组在组员缺席两人的情况下完美挺进决赛,不论是作品完成度还是潜在力,新颖度,还有上台展示作品的潇洒姿态,都在众多评审心里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唯一能与他们争锋的只有二班的那一群人了。
侠客此时严重走神,可惜老王并没有发现,依旧滔滔不绝:所以就是这几点,总得来说你们做得非常出色,但是在比赛前受伤这一点你们还是没有好好遵循老师我说的话呢,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要太浮躁了,社会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
侠客再次在心中叹了一声,真是糟糕。
回到寝室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真是意外,侠客暗道,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安晴同学,在我的房门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侠客歪头,这个叫安晴的女生记得是二班那一小组的吧。
侠客会知道她的名字倒不是说对同为竞争对手又是同一学校的小组成员有什么见解,他倒没有过多的把心思花在同校的小组上,也不是因为人脉广阔,即便人脉再广,也不一定会知道自己不想知道的人的名字。
会知道她的名字纯粹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恰好是运动会那天跑在林林前面那个。因为白鑫质问她是不是对林林动了什么手脚,还差点揍上去的时候被安晴的好友制止,那时无意中听见她的好友唤她的名字,觉得还算是个好名字姑且记着了。
安晴回头,慌张的神情一览无余。
侠客收回手,神情隐匿在昏暗的走廊阴影间,暧昧不明。
那个我听说郑常同学和那个林林同学受伤住院了,所以过来看看也不知道哪间房间是他们的所以,那个打扰了不好意思!
说完便跑走了。
侠客耸肩,还真是奇怪的人呐。明明运动会的时候面对林林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居然跑来问林林的身体状况,而且问了之后也没得到答案就慌慌张张的跑开了,怎么看怎么可疑。
这么想着,侠客推开门,看了眼没什么变化的房间,罕见的板起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有亲在问郑常是不是喜欢林林,这个可以打包票说不存在的,即便是喜欢那也跟喜欢侠客喜欢方沁喜欢琪琪的喜欢是一样的,我算是坚定的1v1吧,不喜欢np或者悲情男二什么的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归宿。
啊这章短了一点!不过别担心,有小剧场弥补哦!
啊对了,我觉得这章的字数才是符合我不想写太多又必须把剧情跟感情说满的矛盾心理,这个字数就是我觉得最舒服的字数!如果没有意外以后应该都是这样的字数了,上4q就是爆字数了,以后开文一定会把字数控制在3q左右qwq!!
小剧场:当柯南的黑暗势力来到二十一世纪
上回说道,继林林变小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还与一只风骚白猫进行了决斗,此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的影子,正向他们缓缓走来
噗啊!林林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着气。
徐彭丽狠狠嘲笑了林林一番,那个噗啊是什么鬼啊哈哈哈,做噩梦了吗,发出那种只有在电影或者动画片里面才会有的声音。
很吵,闭嘴。马琪琪丢给其一个眼刀,而后来到林林的床边,将女娃子一口气抱在怀中,揉了揉,做了什么噩梦,说出来会比较好哦,姐姐勉为其难代替一下麻麻的角色话没说完就被林林一个上勾拳揍开。
你也给我闭嘴,这种恶心的设定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你身上的啊喂!咆哮过后,是碰的摔门声。
马琪琪:qwq被讨厌了嘤嘤嘤!!
来到校外的林林扯了扯小短裙,砸了砸嘴。其实没做噩梦,只不过画面太过匪夷所思,在那些黑衣人走近之后,倒了一瓶药水在那只白猫身上,紧接着,白猫便变成了侠客。
是的没错你没看错!
整天对黑猫林纠缠不休的风骚白猫长成了侠客。太过匪夷所思一不小心就噗啊了。
林林在校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向前走了。开什么玩笑继续在那里站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不过在校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就好些不同年级不同班级甚至不同学校的学生来问她家住何处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丢了要不要跟哥哥们走
喂话说最后一个好像诱拐犯啊这样真的呆胶布!?
总之,林林现在一个人也不想看见,于是都挑着僻静的小道在走,大约一刻钟过后,在一家废弃工厂外,林林看见了一伙可疑的黑衣人走了进去。
据不完全统计,那些人踏马百分之百就是把她变成现在这样的柯南世界的黑暗势力的那群人!
在黑衣人们走进工厂之后,林林也充分利用她现在娇小的身形,轻而易举的从关上的破旧的卷帘门的小缝隙里钻了进去。
第29章 走吧,去海边吧!
医院给人的印象是什么呢?
白色的?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是随处可听见的哀嚎?
有人非常讨厌医院,认为这里是地狱,拿着手术刀的医生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郑常就是上一种人。
而我则跟他相反。因为老妈是医生,再加上我体质比同龄人差,从小到大没少往医院跑,在我妈跟亲爹离婚后,一直到小学三年级前,我都是住在医院附近的家属楼里的,有时候老妈值夜班我也会跑到医生值班室去过夜。有一段时间在我看来,医院就是我另一个家。
言归正传,我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吵着闹着非要出院的智商仿佛已经降低到正常水平以下的郑常同学?
难办,真难办。
明明是男孩子,撒娇耍泼真是样样拿手,偏偏还毫无违和感,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他是这属性的呢?
蓦地,衣摆被郑常揪住,轻轻晃动了几下,抬眼便对上一对含着泪的眼睛。
呐,林林,我们出院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呐呐
在我头疼之际,终于有人来拯救我了!
我觉得在出院之前还需要好好检查下你的大脑,是不是被撞坏了。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一只手,啪的一下打掉拉住我衣摆的那只手。
郑常捂着手,狠狠的瞪着来人,侠客同学你的室友爱呢!室友在这里遭罪,你跑哪里风流快活了快说!
第52页
侠客摊了摊手,我也在老王那里挨批呢,这次的事情万幸没人出事,不然我们五个人都要记过。
此话一出,郑常立马没声儿了。
住院的这三天,他估计还是没放下心里的愧疚。
我瞅了瞅郑常,又瞅了瞅侠客,转移话题,邱芸跟琪琪呢?
侠客接收到我的暗示,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她俩在整理行李,今天下午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耶!回家了!哦豁!终于可以回家咯!
这!傻!缺!孩!子!
哦对了,侠客顿了顿,向我递过来一个东西,阿姨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你手机打不通。
那是侠客的手机。
我报以一笑。接过手机转身出了病房。
这几天拉着郑常上上下下的检查身体,倒是忘记了自己的手机报废的事情。
这会儿临近中午,以我妈的尿性,这个点肯定是工作忙完在准备伙食了,果然,电话拨过去立马被接通了。
喂,侠客吗?
妈,是我。
幺妹!声音比之前拔高几个度,就算您听到我声音太开心也该为我的耳朵着想!
我揉了揉耳朵,回答道:我手机不小心进水了,最近忙着比赛的事情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容许我撒一个不痛不痒的谎言吧。子女给父母打电话不都是报喜不报忧么?
老妈的声音瞬间担忧起来,那怎么样了,过了么?
我瞅了侠客一眼,回答:当然过了,你也不看看我们组都有谁。
你别拉人家后腿就好。
妈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哈哈,哦对了,你期末及格了吗,没及格就去不了海边哦。
及格了!我有大神相助。
那就好,我还邀请了你二姨跟小姨他们两家人,要是到时候就你一个人去不了多丢人啊。
变了,我妈真的变了,贴心小棉袄变成了会挖苦取笑女儿的毒皇后了!
不过林林啊,突然,我妈的声音降了下来,你在学校是真的没事吧,按时吃饭了吗,吃肉了吗?前几天我这心里有点慌,给你电话你也不接,就算手机报废也该拿侠客的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呀哎不说了我这边突然有点儿事,你们今天回来我让你爸去接你们,晚上吃牛肉火锅给你们接风啊。
嗯,好。
那我挂了。
电话那头突然就被切断了声音,放下手机,屏幕已经自动黑了,映照出一张表情不怎么好的脸。
揉了揉眼睛,真不知道该跟老妈说什么,就当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吧,这种非科学的事情
嗯刚好我身边就有一个非科学的例子,比如身后病房里好好站着的侠客同学。
之后为郑常办理了出院手续后,我们三人就被老王接回了学校,让老师特意在医院门口等着也确实不好意思,但是老王说我们都是他负责的学生,必须完好无损的带回去,不由得有些感动。
下午,跟邱芸还有琪琪道了别,侠客跟我帮着郑常提着行李来到火车站。
郑常手上有伤,现在还缠着绷带,行动不便,虽然他本人说已经不痛了就是有点痒,想要拆下绷带,不过被侠客阻止了。
痒的话应该是伤口开始愈合的象征吧,这种时候取下绷带搞不好的话还是容易感染,而且,他家在A市,距离C市挺远的,父母也不可能来接,坐火车也要消耗两三天的时间。郑常本人没有对家人说什么,我估计他是想等在火车上的两三天时间将伤完全养好再回家。
目送郑常过了安检,我们便离开了火车站,沿着通道走出大厅便看见我家的越野。
老爸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这比什么都好。
*
返家一周,基本上跟上个寒假没什么区别,一周而已,我就不是家里的小公举了。
侠客回来后又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缩在自己房间捣鼓电脑,每次踏进他房间都会被那屋里乌漆嘛黑的情景给吓到,屋里只有电脑屏幕泛着微弱白光,只不过总是被侠客的身体挡住所以并没有什么卵用。
每次凑到侠客身边都会被他提前察觉,然后挡住电脑屏幕,久而久之就不了了之。
今年暑假,除了游戏和动漫,真是非常无聊。就算我是个宅,每天从起床开始就对着电脑的日子也差不多该厌倦了,不过好在,动身前往海边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三家人为了把时间凑在一起绞尽了脑汁。
小姨父是工程师,最近手里没有工程刚好空出了时间,小姨则是位家庭妇女,时间有的是,三妹田雨枫为了在暑假见到心心念念的姐姐也就是我,将补习班的时间推到了八月初,比较麻烦的是二姨一家人。二姨是老师,青之今年初三毕业,时间跟我是一致的,问题是政府工作人员的二姨父,工作繁忙到在春节那次滑雪之后就没有任何休假,尽管手里捏着年休假没用,最近也挪不出时间。
而XXX海边一周全家游的时间马上就要到期了,再不行动的话,那边就没有免费的旅店了!
最终,虽然很遗憾,二姨父还是决定将近距离体验海边风情享受篝火晚会的机会交给我们,让我们去替他感受这一切。
毕竟机会难得,我们放弃了乘坐飞机直接飞往XXX海边附近的机场,选择了10小时的动车,来到XXX海边附近的港口,乘坐轮船前往XXX海边,这价位也不便宜呢,几位家长虽然时不时露出一点肉痛的表情,但总归是让孩子们有了不一样的体验。
俗话说得好,钱就得花在值得的地方。
若是不够的话,还有侠客这家伙呢。
就算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这家伙从寒假开始就一直在做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管不住,只要没犯法,一切随他。现在这家伙手里攒着的钱怕是比三家家长的存折加起来还要多。
在出发前,侠客就说了这次的旅途我们只要开心享受就行了,金钱问题不用担心。老爸老妈商量后觉得这样不行,他们还没沦落到要别人家的孩子出钱资助旅游的地步。
轮船上一点也不平稳,时不时被海浪掀起来一点,让我极其没有安全感。
我讨厌悬空的感觉。
坐在轮船上总有种其实脚并没有踩着地板的错觉,无处安放的脚底让我觉得整个人都是悬空状态,非常难受,想要站起来走走也被安保人员制止。
这时,雨枫拉住了我的手,让我看窗外。
顺着她的手指看出去,前方的岛屿露出一点白色的边际,渐渐地,边际扩大,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方辽阔的海滩,细白的沙子仿佛在反射阳光,放眼望去,亮堂一片。
船上的人开始躁动,我身边的雨枫也激动的跺脚,不过很快就被安保人员制止了。
啊,前方就是了,坐在我左手边的侠客放下海上逃生手册,凑过来跟我和雨枫一起向外瞅着,没什么特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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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我注意到他两眼突然放空。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压缩了一般,我有点喘不过气。
窒息感消失后,侠客也渐渐回神了,表情已不似先前的悠闲。
侠客看了我一眼,抿唇不语。
我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想要调节气氛,看着我干啥,我脸上有虫子吗?
他摇了摇头,沉下脸,欲言又止:林林,这次的旅行
侠客的异常让我提高了警惕,是你那个系统说了什么吗?
侠客再次摇头,刚刚一瞬间,那个声音出现了,但是有非常多的杂音,我听不见他在讲什么,我想应该是在提醒我什么。
提醒?
垂下眼,又望向窗外。
外面风和日丽,海面上只有白色的浪花席卷而过,时常有海鸥飞来捕食轮船划开水面掀起来的小鱼,碧波粼粼,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一派祥和。
但在我看来,沉寂的大海已不像先前那般宁静。
轮船一如既往的动荡着,海面下,似乎有巨大的阴影,正向我们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父母与孩子之间确实存在心灵感应的!就比如前几天晚上我煮饭的时候想着,突然好想吃豆花,晚上的饭菜不太够啊,然后,我妈刚好这时候敲门,我去开门发现她提着一袋豆花回来!当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这是我跟我妈的特殊感应?
以往我遇见什么不顺的事情,我妈这边也总会出现问题,而我妈要是某段时间得了溃疡,我那段时间肯定也是身体上会出现问题,不知道是不是玄学,因为确确实实事情发生的时间都在同一时期,而那段时期我们完全没有联系,都是我返校回来跟她聊天发现的,嘛,反正这种事情发生了也没法作出解释,就当做母女的心灵感应吧┑( ̄Д  ̄)┍
文里的XXX不代表具体海边,你可以当做日本海,洱海,甚至大三角海域,总的来说,这里就是那片神奇的海域了!具体的神奇体现在何处,emmm这片海是《我家有只见光死》里两兄弟打工的海边,也是《GHOST》里男主归来的海边,也是《那一天,我捡到一只神灯》里男主把神灯扔出去的海,啊《GHOST》是还没来得及写的文啊哈哈哈哈,见光死和神灯也还没写呢啊哈哈哈哈,文虽然开了,占了坑,但完全没有内容┑( ̄Д  ̄)┍坑太多不想填!
这次木有小剧场!
啊,想在开学前把暑假篇的两大部分写完,因为也不算多,这几章过去就要进入最后的高潮部分了,嗷嗷嗷嗷!
第30章 奇怪的兄弟
轮船刚靠岸,田雨枫这坐不住的娃就跳了起来,还挑衅青之,说第一个下船的能自己选择酒店房间。
我觉得稳重的青之,是不会接受这样的挑衅的,就算酒店有那种一打开落地窗就能吹着海风欣赏海景的房间,马上升入高中心智比雨枫成熟的青之是不会接受的才对
应该是这样才对。
可是我看见青之站了起来。在这艘还没停稳的轮船上站了起来。并且无视了安保人员的厉声喝止,几个跨步便走到了门边,而这时船已经停稳了。
不得不感叹,大长腿就是好。
再看田雨枫,撇着嘴挤在青之身边,面朝青之做了个鬼脸,看那模样,估计是想趁着开门的瞬间靠着比青之更娇小的体型挤出去。虽然雨枫的体型在我看来也完全算不得娇小了。
两三个月不见,青之跟雨枫似乎又长高了一截儿,本来堪堪跟我一般高的雨枫现在追着领头的青之甩我几条街了。
叹了口气,这会儿侠客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觉得小小的林林挺可爱的,没必要为了身高问题烦恼。
呵呵,我拍开他的手,你这个被青之甩开8cm的人在说什么呢?
没错,青之已经1米88了,他的以后实在难以想象。不过当年我上高中那会儿,高一开学的时候确实见过几个一米八甚至一米九的高个子男生,不过在那以后他们都没长过个儿就是了。
侠客一脸受打击的表情,我倒是不认为这种程度的事情就能够打倒他。
其实今年我也长高了一点的!哪知侠客突然元气满满的凑过来说道。
看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不知怎的就想捏。
啊不行要忍住,四木,轰炸机,你怎么可以屈服在眼前的美色之下!
最终我也只是别过脸,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不过之前你说的事情,现在有头绪了吗?之前侠客突然失神,以及我感受到的窒息感,绝对都不是错觉,在这座远离都市的海岛上,得好好重视才行。
侠客恢复了以往的笑脸,伸出手使劲揉了揉我的头,说道: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那些之后再说吧,我们该下船了。
挥开他的手,我捋了捋被揉乱的头发,跟在老妈身后下了船。
青之与雨枫的比试貌似没有分出胜负,他们决定在一会儿的冲浪上分出胜负。
不过我想说的是,孩子们,你们真的会冲浪吗?
*
在享受这一大片海洋之前,我们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那就是找到下榻的酒店。
票子上说的是全家一周游,也就是说只给了两间房,时间从入住开始算起,一周后自动结算,要提前退房的话不退费,如果还要继续住就需要补交费用,酒店只提供早餐,午餐以及晚饭需要客人自行解决。
为了方便,二姨与小姨两家也订了这家酒店,分别订了一间房。
因为这家酒店只有单人间与双人间,因此二姨他们都定的双人间。
初步分房是这样的,我跟我妈一间,我爸跟侠客一间,青之和二姨一间,小姨一家四个人两两挤一张床。
但是等到了酒店,我们才发现我们有多天真。
首先,雨枫提到的打开落地窗就能欣赏海景的房间并不存在,因为这家酒店跟其他多家酒店重叠在一起了,吹吹海面吹来的风倒是能吹到,看海景就别指望了。其次,这家酒店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小气,从占地面积就能看出来,而且床铺勉勉强强只能睡下一个成年大人。
这样一来,小姨一家两两挤挤的分法彻底告破。
所以最终分房变成了这样。
我爸我妈一间睡双人间,雨枫缠着我要跟我睡一间,二姨跟青之一间,小姨带着雨桐睡一张床另一张是小姨父。
独独空出来的侠客微笑着去前台补了一间单人间。
默默为侠客点了一枝蜡烛,不过这样反而正好,我怕他跟我爸一间会不习惯我爸的打鼾声。
分好房间后,大家决定先休息下,半小时后在大门处集合找地方吃午饭。分开前,小姨嘱咐我一定要看好雨枫,千万不能让她乱来。毕竟大家的房间确实够分散的。
其实现在准确说来已经下午两点了,我们是昨天上午坐上动车的,10个小时,昨晚10点到了港口,找个旅店随意的住下,今早8点起来饱饱的吃了一顿早餐。10点钟,轮船发船,三个半小时我们便到了这座小岛,找酒店又花去了半小时。吃上饭估计得三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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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雨枫便扑倒在床上,扑腾着喊我:姐,我要睡这张靠窗的!
随你。睡哪边儿都无所谓,反正到最后我俩的床铺都会变得差不多,不是我睡她那边就是她睡我这边。你倒是先起来收拾下啊,你自己的我可不帮你弄。
这妮子在床上扭了几下,看撒娇没用便起来收拾自己的行李箱了。
这次出门不像上次滑雪一行,这次是做好了在这边待上十天半月的准备,我妈倒是带足了衣服,不为别的,臭美呗。我则是能省就省,两件睡衣加几件换洗衣物,再来就是泳衣了。
穿泳衣绝不是我所期待的事情,但是来海边难不成还让我穿着棉体恤跟休闲裤?虽然我很想,但我妈跟雨枫明令禁止。
于是我的行李里边儿才有了这件超级保守的分体泳衣,上身是件能遮住小肚子的吊带,下边儿则是不规则边缘小裙子,上下均是蓝白小碎花,青春又保守,真是非常适合我的一款泳衣,而且难得老妈跟雨枫都没挑剔说老土一类的话。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泳衣从行李箱里拿出来,雨枫便眼疾手快的从我手里抢走了。
哇,姐,我们换上泳衣出去吧,等下就直接下水玩啊!
等下是不是去游泳还不确定呢,你先把泳衣还我!
雨枫笑嘻嘻的拿着我的泳衣到处晃,我真的、非常、想揍人。
见我面色不善,雨枫啧了一声一溜烟儿跑出了房间,边跑边喊:你抓到我我就还你,你来啊!
这种狗血的展开是要怎样啊!
我追了出去,发现她果然站在走廊里,一手勾着我的泳裤瞎转着,一手对我做了个鬼脸,转身要跑。
你别跑,后面有
哎哟!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撞上了。
我的泳裤还好死不死的落在那个人的头顶。
真特么糗大了发了!
我绝对不认识这个死孩子,我得赶紧跑。
啊,姐!你都不来扶我一下的吗?这里有你的
死孩子,别说你看见我了,快别说了!
泳衣啊。
不!!
如果可以,我真想放出心里这一万只草泥马把这死孩子撞飞千万遍。
额,那个,你的泳衣。被撞的那人尴尬的将泳衣递给我,脸上还充斥着黑的红的,看起来异常惨淡。
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
最终还是接了过来。顺带提起了雨枫的后领子。
这孩子不教育不行了。
不好意思啊,我妹莽撞了一点,有没有被撞伤了?既然脸已经丢了,礼数却是不能丢,撞了人应该好好的道歉。
那人摸了摸后脑勺,冲我摇摇头,笑道:没事,小孩子爱闹,挺好的。
这人看起来年龄也不大,看起来应该比我还小,说这种话确实有点奇怪。
他还要说些什么,后面忽然有人唤了一声周二。我跟他齐齐看去,却看见一个跟他长得差不多的男孩子向我们走来,走近了,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往怀里带,一边还揉了揉他的头,问道:这么久不回来,亚美她们要担心了。
周一,不要揉了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诶,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啊,跟豆丁一样小。说完伸出小指比了一下。
被唤作周二的男孩儿龇牙瞪着周一,像是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人似的,对着我笑了笑:那个,这个是我哥哥,周一,我叫周二,我们在这家酒店打工,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叫我们。
我叫林林,这是我表妹田雨枫,刚刚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打扰你工作更是不好意思!
这时,那名哥哥周一才转过头来瞥了我们一眼,那眼神明显带着不友善和冷漠。
突然,周一皱了皱眉,对着空气嗅了嗅,问:喂,你有接触什么奇怪的家伙吗?
我吗?说实在的,我有点意义不明,要说奇怪的人,侠客算吗?但是这种事情周一这个刚刚才见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周一挑了挑眉,勾着周二转身将走,你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就当做是个路人的意见吧。
啥?
简直莫名其妙。
想追问的时候才发现那俩人已经走远。单从样貌名字来看,那两人应该是双胞胎吧,不过反差却那么大。
姐,雨枫扯了扯我的衣摆,可怜兮兮的说道,我饿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在此之前,你不觉得你应该再做点什么吗?
要做什么?雨枫歪着头看我。
歪头杀对我是没有用的!
啊我知道了,要把泳衣穿上啊!姐你干嘛打我头!?
啊什么啊,谁跟你说这个了!
哦,对不起嘛,我错了嘛。
这下倒乖了。
收拾完毕后,雨枫还是在里面穿着泳衣,并且怂恿我也穿上。
这一次,算她成功好了。
在大门处见面时发现大家竟然都穿了泳衣出来,我妈她们三姐妹直接就是在泳衣外面披了一件防晒衣,青之穿着四角泳裤在一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臂。转头一看,没想到侠客也是穿着休闲的四角裤,上半身穿着一件米色衬衣,特意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整个人看上去清爽极了。
哟。侠客微笑着跟我们打了招呼,似乎很满意这身装扮。
二姨拍了拍青之的肩膀,说道:你得好好学学你侠客哥,这么害羞的话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啊。
妈!青之急急喊道:现在我还早呢!
二姨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笑闹够了,我们便找起了饭馆。
这座岛上有很多肤色不同种族的人,据说原住民是肤色黝黑的民族,因为喜好接待来客,所以这座小岛才被允许观光和旅游,到了晚上还有热情的篝火舞蹈,说不定在路上就能遇见热辣的舞女邀请你一起去喝一杯。
根据旅游指南,这座岛的饭店和旅店非常多,却相对集中,临海的地方不准设立旅店跟饭店,这是为了保护此处的原生态环境和大海的纯净。
不过在下船的时候我可是在海岸边看见了异常多的烧烤摊和露天餐饮店,海滩上也有少许白色垃圾,清洁人员背着大背篓走在烈日下,从海岸这边走到那边,为了这片海滩的干净而时时刻刻努力工作着。
精神可嘉,但我们还是选择在海岸边就餐。
二姨告诉我们,既然要玩,就要选择近一点的地方,吃了饭之后就能好好的玩,节省时间,其次便是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乱扔垃圾就不算是破坏清洁人员的工作成果。
这种话讲给心智正在开发中的雨桐和或许再长几年都没有心智的雨枫听听还行。其实道理谁都懂,就是为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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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摸了摸懵懂的雨桐,喊来了服务生。
请问几位客人需要点什么呢,本店提供各种海鲜炒饭、盖浇饭、拌饭,还有炒面炒粉,章鱼小丸子,以及各式冷饮,请问你们几位需要什么呢?
这声音,意外的很熟悉,好像前不久还听过。
抬头
啊,周二。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动车时间,上文写错了,动车不会有那么长的时间,只有火车才会= =
这里的周一周二就是《我家有只见光死》里的兄弟俩,伪兄弟年上实在是太美好了~!
这章仍旧是没有小剧场的一章!
第31章 面朝大海沉入海底,卒
啊,周二。
诶,林小姐,这几位是林小姐的家人和朋友吗?周二揣着价位表,摸了摸后脑勺,害羞的笑了笑,没想到这里也能遇见林小姐,真是有缘。
叫我林林就好啦,我其实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这怎么好意思
大家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暧昧。
我警惕起来,环顾众人,你们可别产生什么不好的联想。
雨枫咬着吸管,之前为了解渴买的可乐已经所剩不多。也是,林林姐都有了侠客哥,怎么可能会劈腿。
你这是在什么地方学的词!谁特么教我妹妹这种不友好的词的!?谁!说出来我肯定留他全尸!
周二说道:那个你们要点什么,我现在打工中,要是被发现偷懒的话
真是辛苦呢,我妈瞥了我一眼,我家那个只知道躲在家里打游戏看动画片,一点正常的社交都没有。
我爸附和她道:是啊,越长大越不像话,小时候可乖了,还会帮着大人洗洗碗拖拖地。
周二:呃那个所以说,你们到底
二姨:你家那个还算好,女孩子嘛懒一点没事要宠,男孩子要是像女孩子那么懒衣服不自己洗,家务不帮忙做,连成绩也比不上人家,就整天就知道打游戏,以后真的没人要的。
酸,你们就酸!没看见人家周二已经快哭了吗?都没有一丢丢的同情心。
趁着小姨出来酸之前,侠客打了圆场,周二同学,是叫这个名字吧,给我们来十份海鲜炒饭,两份炒面,以及十份芒果布丁。
芒果布丁要十一份!我要吃两个!田雨枫举手,雨桐的也给我好了她吃不下。
小姨敲了下她的头:你怎么连你妹的东西都要抢。
领了菜单的周二简直就是光速离开。
雨桐似乎对小姨的话有反应,对着她姐鼓了鼓脸,表示不想跟她天下第一好了,最后却被雨枫逗笑,笑烂了一张小脸。
我四下寻找了番,却没能找着周一的影子,关于刚刚那话,我还想再多了解下详情。周二还有哥哥,以及他哥说了什么话,这件事暂且还是瞒着侠客吧,我不希望一个陌生人的话左右我的情感,更不希望侠客知道了这个陌生人的话跟我疏远。
饭后,是自由活动。
得到许可的青之和雨枫像是冲出牢笼的小鸟,在海边尽情撒欢。为了安全着想,只准许他们在海岸附近玩耍,不能深入海洋。
大人们似乎有自己的休闲活动,我便跟侠客悠然走在海滩上,感受着湿润腥咸的海风,海浪拍打着脚踝,细细的沙子从脚缝溜走,顺着海水起起落落。
有时候,真的觉得这样的宁静好像幻影一样呢。侠客突然说道,脸上挂着我再熟悉不过的微笑,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专注的盯着地下,碧绿的眸子也像远方的海面,粼粼一片。
我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怎么会呢,不是一直都这么宁静吗?再说我现在又不能暴露我知道他身份的事情,很多时候跟他对话只能装疯卖傻。
可是,和平,真的好吗?
我停下脚步,问:你指什么。
侠客回头,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什么。
这时忽然起风了,咸咸的风吹拂过眼前这位男孩子的头顶、耳边,风流从指缝流过,打着卷儿又吹向远方,他的发被掀起,棕色的发丝一缕缕被风吹着,看上去异常地柔顺。他的背后是大海,是天空,白色的浪花层层迭起,远方的白云也大朵大朵的在他身后汇聚,这使他看起来像是被簇拥一般。
这个人,真真是深得造物主的喜爱。
不知为何,就是这么觉得。
走累了,我便把自己埋进沙子里。侠客在一边嘲笑我,说我这种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行为真的非常愚蠢,顺手还摸了一把我的脑袋。
我瞪他,刚刚是谁兴冲冲的表示会把我好好埋好的,嗯?
明明在远处玩水的青之和雨桐跑了过来,表示我这个好像很有意思,拜托侠客也把他们埋成我这样,嗯???
不是很能理解我这俩弟弟妹妹的行为模式和思考模式。
最终,我们三人一字并排,从高到低我在最后,真令人火大啊。
而侠客早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了。
今天一天的行程大约是结束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有什么安排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第二天,青之和雨枫获得准许可以圈着救生圈下水玩,自有一套休闲方式的大人们在沙滩上玩起了沙滩排球。
我倒是不怎么想下水,便在沙排旁边等待接下。为了玩得尽兴,我们分成了两队人,我爸、二姨、小姨父跟我一组,我妈、小姨、侠客还有个不具备任何能力的雨桐一组,从休闲模式变成竞技模式,输的一组要接受埋入深海的惩罚。
因为雨桐太小,所以只是来玩玩,就算他们输了也不会让这么小的孩子接受惩罚。不过,看那边的干劲,不如说是完全不想给我们赢的可能。
沙排对决是淘汰赛,也就是说,当其中一组战胜对面一组的第一小队,便继续对战第二小队,若是胜出,则直接取得胜利不用再比之后的场次,若是输给了第一小队,便换下一个小队对战对面第一小队。直至哪一方分出胜负。
我方第一小队出场的是小姨父跟二姨,对方是小姨跟雨桐。
不用说结局肯定是我方胜出,但在比赛中,小姨为了让小姨父分神竟然说出了你只要敢打以后就别想存私房钱这种话。
周围围观的人都笑了。
接着对方是我妈和侠客搭档,可以说,我妈完全就是花瓶,输出全靠侠客,就是这样竟然把小姨父跟二姨杀了个片甲不留。
比赛结束,侠客还对我比了个拔枪的动作。
得,周围女孩子们开始冒粉红色泡泡了。
我爸和我站在了我妈和侠客对面,隔着网子都能感受到对面的热烈感情。
林林,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没打算把胜利拱手让出哦。侠客的语气多了三分笃定,眼神比平时更加明亮,像是咬住猎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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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咧咧嘴,大话等你们赢了再说。
老公!你不要打我啊!不用说,这肯定是我妈,你要是敢打你知道的。
那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我为啥看见我爸打了个抖,然后发球失误,没过网。
侠客和我妈击了个掌,耶,赢下他们简直轻松。
是啊,林林还是个平时运动量为0的笨蛋。
我真的、火了。
将球高高抛出,而后跳起,重重击向侠客的脸!
啊太不爽了,就是这张脸,我要狠狠砸烂他!
哦呀,一上来就这么凶猛,不行哟,不行呀,说着,侠客向后轻松一闪,双手一伸,速度、力量,都太嫩了,所以说林林才永远这么天真。
是个高球!
跳起来,够得到!
我说过了,这种话等你赢了再说,喝!
球飞速的蹿向对方的场地,而落点竟然不是侠客,是我妈!
哎呀。林林你竟然打妈妈!
妈,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
得手了,哈哈!
我一愣,转过视线一看,沙滩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侠客:啧啧啧,所以说。
我妈:林林你还是太嫩了。
我爸:林林你没事吧。
我只想抱头找个地方安静的哭会儿。
本来就没胜算的我们,遇见仿佛成妖了的我妈跟侠客,别提了,输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所谓的埋入深海,原来就是让我们输的一组在不借助救生圈救生衣的情况下面朝下埋入海水中,时间长达10分钟,当然,可以冒出来换气,但时间不能超过3秒。
狠狠地瞪了眼侠客,还有偷笑成花的我妈,我爸领着我向海边走去。
惩罚结束后,我便寻了个沙滩椅,随便搭了条毯子,浅浅睡了过去,午休时间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雨枫喊醒的。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还没完全睡醒。
本来是叫侠客哥来喊你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很久没有过来,所以我就来喊你啦。
所以到底怎么了。
那边有游泳的教练,说是可以免费教学一小时,姐,一起去玩吧!
看了眼天色,发现比之前阴沉了不少,空气也比之前感觉咸湿多了。皱了皱鼻,我说道:刚刚泡了海水,暂时还不想闻见那味儿。
诶,姐,来嘛!雨桐都能踩水了!
哦,是嘛,我表示惊叹,这可得好好看看。
过去之后在青之旁边发现了侠客,雨枫追着问了好几个为什么,被侠客一一挡了回去,不知道为啥,总觉得侠客的眼神有些躲闪,根本不敢和我对视。
难不成是为了沙排的事情感到愧疚?
有点稀奇。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我们家最小的幺妹儿,竟然学会游泳基础的踩水了,真是棒棒哒。
然后作为姐姐的我自然不能输给妹妹这是我妈说的。
然后我就被打发去跟着学游泳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
教练对每个学游泳的人都只有一句话:少年们,想游泳吗?自由的游!
感觉这位教练似乎走错了片场,他应该去岩鸢高中游泳部才对。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侠客是我的游泳搭档?
我瞅着明显不敢跟我对视的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在我睡着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从其他人的态度来看,他们也不知道,那么就是侠客自身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他遇见了周一?
呃,怎么可能呢
注意到我的走神,侠客轻轻唤了我一声,练习的时候不要走神,小心不要被浪掀走。
哈哈,怎么可能,这里又不会下暴雨。
估计也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侠客的脸色并不太好。我四处瞅了瞅,拍了拍侠客的手臂说道:你去雨枫那边吧,她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的话没事的,已经能自己浮起来了。
侠客听了我的话看了眼雨枫,而后摸了摸我的头,便向雨枫游去。
其实,平静的海面有时真的很让人害怕,因为你不知道这平静的海底,是不是有座火山等待喷发。
渐渐地,我游得远了,当然,是借助了游泳圈,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抓着游泳圈不放好了。
雨枫和侠客的身影慢慢变成了一个个小点,我踩着水,向大海深处划拉着,总感觉海对岸,仿佛有什么在呼唤我过去,它想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一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忽然,我感到海面上传来的阻力更加猛烈了,身体也摇晃的更加厉害。心里忽然没底,只好死死抓住救生圈,一点一点往回扑腾着。好几次翻滚的浪都把我打进水里,还在我还拽着救生圈,暂时没事。
说起来,我好像被琪琪说过是个超级乌鸦嘴来着,说什么坏事都会成真,之前滑雪那次也是说雪崩就雪崩,今天,可能也真的会来暴风雨。
再往前划了一点,侠客的身影变得清晰了,可是为什么海岸的影子却越来越远?
侠客好像在张嘴呼唤着什么,唤着什么人吗?好像是我的名字。
啊咧,为什么我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脚停下了,游不动了。一抽一抽的疼痛着。
好像是有在游泳前不好好热身的话会抽筋这种说法。
好难受,双腿使不上力气,有什么缠住我的腿,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将我往下拉扯。
现在我很想敲自己一顿,为什么要游到这么远的地方,还要侠客游过来救自己,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和那时相比,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侠客的身影越来越近了,他伸出了手,我想去够,但是够不到。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往前又蹬了几下,终于,够到了。
来,我们回去吧,暴风雨要来了。
嗯。
回程变得异常艰难,侠客托着我还要和大自然对抗,海水变得异常狰狞,天边划过一道闪电,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轰隆隆的雷声阵阵作响。
我环住了侠客的脖子,直到手臂传来轻轻的拍打。
别怕,我会带你回去的,绝对。
侠客的声音充满了我所不能理解的坚定以及一丝悔恨,但是你绝对不能放手,听见了吗!
嗯。
侠客似乎是笑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笑,就是感觉,在这种时刻,他是经历过刀尖舔血的生活的人,遇见挫折、困境、生死磨砺的时刻,他应该是高兴的,迎难而上,并且逐个击破,在这之后所获得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不是平和的日常生活中考试拿满分所能比拟的。
就在这时,一股浪潮狠狠撞向我们,腿部已经疼得没有知觉,根本踩不动水,能感受到的只有无数的阻力,我环着侠客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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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中有人重新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扯过去。
冒出水面后,侠客大声冲我喊道:牢牢抓紧了,下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我知道了!
重新环住侠客,感觉到水的阻力突然变小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侠客在帮我抵挡阻力。
海岸重新出现在眼前,它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听见岸边雨枫和我妈的呼喊声,她们在大叫着乞求我们的平安归去。
可是世事无常,说的大概就是现在吧。
不管侠客怎么向前划水都没有一点用,我们仍然被一股力量向后拉扯着。
向后看去,不知何时在我们身后不足百米处出现了一个漩涡,强大的引力将我们持续拉扯着,而这漩涡还在不断扩大、蔓延,要不了多久就能将我们瞬间吞噬!
我在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侠客在没有我这个负累的情况下,一定能平安游出去,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就算现在已经失去了念能力,但是强大的身体素质一定能帮他渡过这次难关。
前提是
没有我这个拖累。
想到这里,我便松了手。
轻轻的,将环住侠客脖子的手松开了一点,然后便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拉扯着向身后的深渊划去。
活下去,侠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少见的严肃,我就少说两句。
下面是小剧场。
小剧场
教练:少年们,要游泳吗,自由的!
林林:喂,上面的,走错片场咯。
教练:诶?诶!你怎么知道,我被剧组抛弃,不得已才到这片海滩来谋生,发现自己除了游泳什么都不会,于是
林林:嗨,到此为止,没人想知道你的事情,大家想看的是下一章,我到底有没有事?身为女主的我怎么可能有事,但是在这之后我又遇见了什么?想知道的话请继续看下去,以上!
侠客:啊,还有,在这件事之后我跟林林的感情要是还没有任何进展的话我就要给作者寄刀片了。
林林:别吧,寄刀片了你想有发展也没有了。
侠客:诶!林林也想有发展的对吧!
林林:不,没有,不存在的。
第32章 上帝总爱跟我开玩笑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海岸,周身都是湿润粗糙的礁石,陡峭起伏没有一点平坦的地方,海浪有规律的一拍一打,然后我就被打进海里了。
所幸海水不深,只是阻力有些大,花了些力气,我还是爬了上去。
站在平坦的地面上,眺望远方,除了大海还是大海,连只海鸥都没有,这时的天气已经转好,太阳施施然从阴云里钻出来,倾泻下温暖的日光。
也不知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又在水里泡了多久,看这天时,怕是已经过去一天了。
一天未进食,肚子很适时的叫了起来。
身后就是一大片茂林,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这种树木我以前从未见过,绝不是我孤陋寡闻,实在是这种树木长得太匪夷所思了。刚才距离远没看清(眼镜掉了),走近了发现这些树木的根盘曲在地面,并且都是相连着的,不是单纯的一根盘着另一根,而是同一根分出来的,联结着相邻的两棵、不,三棵,不是这里我所见的所有树。
所以其实整座小岛只有一棵树?以前在课本上见到过,一棵榕树确实无限分根生长形成了一座小岛。但这特么树干上粗下细叶子呈啮齿状的玩意儿是榕树?我读书少,别骗我。
我真的很怀疑在这种地方是否真的能找到食物。
拾了根树枝,边挥打周围树丛边往前走。
越往深处走,越是发现这片茂林的广大。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树林逐渐消失,横亘在我眼前的是一座巨山,山腰处有一个山洞。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有个声音不断诱惑着我,说那里面就有我要找的东西。半信半疑的我慢慢攀登上了山。看起来很遥远,其实没多久就到了山洞前。
山洞内漆黑一片,我皱了皱眉,转身想走,我可是记得我是来找食物的,里面一看就知道啥玩意儿也没有,还进去干嘛?
就在这时,身后的山洞迸发出一丝白光,即便在这青天白日里也异常刺眼。
我眯了眯眼,视野里面一片乳白色的雾,看不清前方。
这种状态好像之前也出现过?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呢
当眼睛的异常消失后,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之前那个山洞前了,周围是一座又一座的垃圾堆砌的山坳,远处人影攒动,看不真切,抬起头,只看得见雾蒙蒙的天空,还有一些黑影不住的往下掉落着。
我想移动下身体,却发现身体不受思维控制,低头一瞅。
妈耶我什么时候返老还童了!??
等等!周围那么熟悉那么有标志性的垃圾山,我该不会应该不是吧可是看起来又是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上帝您老可真爱跟我开玩笑,信不信我一击天马流星拳把你轰下来啊啊啊!!!
还没认清现实的我瘫在垃圾山上一动不动。
实在不是我不想动,而是身体主导权不在我手上,就好像我的灵魂只是挤进了一个人的身体,却什么也没法做。
啊咧,团长,这里还有个小婴儿哦。
杀掉。
嗨嗨。
什么都不能做的我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忽然很想死鱼眼瞪一下。
眼前骤然出现一个娃娃脸,碧绿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从上而下俯视着我,脸上带着我熟悉的却稍显稚嫩的笑容,哦呀,她竟然用死鱼眼瞪我。
麻烦死了,解决渣滓还需要看他们的表情吗?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我感觉腹部有什么东西刺了进来,温热的东西淌了一地。
身体逐渐变凉,异样的疼痛让我头皮一炸。
这什么玩意儿!明明不是我的身体,也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身体,为什么被刺的时候会感觉到痛觉啊。
上帝你个坟蛋!快滚粗来我要跟你谈人生!
不好,意识开始涣散,好像真像死亡那么一回事。
失去意识前,只听见库洛洛清冷的声音说道:这是那个人的女儿,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所以将这个女婴丢在这里吸引我们注意力。
没想到我们才回来就给我们这么大一份见面礼,真是见外啊。有一个人说道。
真的很不好,意识快消散了,就连究竟是谁在说话都听不出来了。
最后还留在眼前的就是年少的侠客了,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笑道:要怪的话,就怪自己出身在这个地方吧。
*
再次醒来,环顾四周,确定了我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正在泡澡这个事实。
无法实际触碰这具身体也无法实际感觉到这具身体的状况,只能从水面上隐隐瞥见平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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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住,下面不用看了。
继婴儿过后又是男性的身体么。
上帝你快滚粗来我一定要给你一拳!
身体的主人似乎泡澡结束了,从水缸里站了起来,抹开被雾气遮住的镜子
深蓝的发,狭长的金色眼瞳。
好,打住,之后也不用看了。
搞毛啊!为什么我会进到前不久还刺了我一刀的飞坦身体里??
还只能看看,不能搞事情,这样的咸鱼穿越有什么用!?
敲门声适时响起,飞坦,你泡好了没。
啧,啰嗦。说完就去开门。
喂喂大哥你好歹把衣服穿上!侠客你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就算壳子不是自个儿,但我灵魂所寄居的这个人光着膀子就去开门还是让我觉得羞愧难当,外面那可是侠客诶!还是那么美好那么水嫩的少年时期的侠客啊!
我显然想多了。
飞坦在开门途中,已经飞速把衣服穿戴整齐了,就在他身体里的我根本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做的。
这速度我又想起了我泡澡起来的穿衣速度。
人比人,气死人。
开门,抬眼,对视。
侠客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僵硬。
飞坦似乎注意到了侠客的反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吗?你这种眼神看着我,挺恶心的。
侠客挠了挠后脑勺,笑道:突然觉得飞坦的眼睛里有另外一个人在那里蹦蹦跳跳的。
侠客,你想死么。
侠客摇了摇头,哭着张脸,但我就是这么觉得啊,我也觉得很不自在啊,眼神柔情的飞坦什么的嗷,飞坦你干嘛踢我?
被踢进浴室的侠客浑身都沾湿了,头顶的发还一翘一翘的,睁大眼瞪人的模样简直太可爱了。
我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飞坦却看了一眼就转过身。
喂喂,我还没看够呢!
可是飞坦听不见我的抗议,目不斜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在飞坦的壳子里有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就算洗澡的时候我能双眼直视前方绝不往下移,但在他杀人的时候我却没办法目不斜视。
温热的鲜血浇在地面,淅淅沥沥的。
飞坦杀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身上沾上一点血迹,但饶是如此,我也觉得双手沾满了鲜血,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明明我只是寄居在他身体里的一点魂灵,除了疼痛感什么也感觉不到,却有巨大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当初看动漫的时候很能理解二次人物,因为当时是非常无脑的喜欢着他们,尽管我不认为他们做的事情拿到现代可以得到认同,但我们终归只是看客,更不能把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套用在他们身上。
然而现在,只是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就让我受不了了?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被自己忽略。
侠客曾经也是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我真的能毫无芥蒂的面对他吗?之前身处安稳的时代,很多疑惑都可以被暂压,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能非常清楚的看见侠客操作着小恶魔手机操控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与他的同伴自相残杀,甚至能近距离观察他杀人时脸上带着的微笑。
这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上帝,你这玩笑真的开大了。
*
穿到飞坦身体里过去不知多少年,在那之后发生了窟卢塔族大屠杀,还有其他的一些重大事件,旅团也加入了好些成员,四号成员一直在变,直到前不久才变成了魔术师西索。
西索一来就和飞坦不对盘,每时每刻不在挑衅。
我是深怕飞坦跟他干架的,毕竟双方算是势均力敌,飞坦肯定是会挂彩的,那种疼痛我可不想再体验了。
刀尖舔血的生活见多了,也就麻木了,能给我安慰的是,侠客一直作为飞坦的搭档,两人这些年一直在一起出任务。身边有熟悉的人,这让我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感到了一丝安心。
这天晚上,西索挑衅飞坦未果,团长又下达了自由活动的命令。
自由活动的意思便是不必再两两组队出任务,团员可以单独活动。
飞坦的行李就身上的袍子跟伞,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带。也是,他是强盗,想要什么,旅途上抢过来就是了。
夜深了,大家决定在基地再带一个晚上,要出门活动的明早再走。
飞坦放下游戏手柄,几步跳到屋顶,仰躺着,满天星子便印入眼底。
其实不是飞坦有仰望星空这么文艺的习惯,只是每天这个时候,楼下总有信长和窝金干架的声音,飞坦嫌吵,最开始还兴冲冲的跟他俩三足鼎立,后来每每兴头上总被玛琪阻止后,就懒得参与这种事情了。
耳边传来一点响动,是侠客。
提了瓶烧酒,侠客坐到飞坦身边,静静的小口喝着。
飞坦明天开始有什么准备?
没。
哈哈,侠客干笑两声,说道,我准备去考取教师资格证,步入讲堂,不觉得这份职业很适合我吗?
切,跟我没关系。
诶,飞坦真冷淡,好歹搭档这么多年。
飞坦语气特别嫌弃,啧,你怎么这么恶心。
其实我就是觉得飞坦眼睛里真的住着个人,那种特别怀念的感觉哇你别走啊,我不会看错的!
飞坦顿了顿,仍旧嫌弃的说道:侠客,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无聊,这么闲的话不如来几局?
好啊,求之不得。
切,这次输了可不要说我耍赖。
他们口中的来两局,指的是,游戏。
飞坦是个游戏宅,非常宅,平时没任务的时候可以窝在屋子里玩游戏一整天,而侠客近几年越来越往老妈子方向发展,旅团的脑混到这个地步,可以说非常惨了。
前几年,飞坦发现侠客异常有游戏天赋,时不时就这样约几把,不过结局自然都是飞坦胜出,原因无他,飞坦挑选的游戏都是需要强大且快速的操作能力而非益智类,就算给自己插天线侠客也只能跟飞坦的速度持平,这让他挫败好久。
月色正好,星辰当头。
不知不觉我似乎已经融入进了这个世界,以活在他人身体里为媒介观察着这个世界,并感受着那股巨大的时代潮流,随波逐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侠客:飞坦你眼睛里住着个人。
飞坦:滚!
侠客:你别打我我说的是真的,看我的眼神可能你自己不知道,但真的有种怀念的
飞坦:Rising Sun!!
林林:作者你是准备写飞侠了吧,呵呵。
侠客:不,是侠林!
第33章 你的眼睛住着个人
睁开眼,见到的不是旅团基地那空荡荡的天花板,而是淡黄色的贴着小碎花的天花板,正中央还有一盏异常骚气的水晶灯。身体的主人从床上坐起,我得以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墙壁也是淡黄色的贴纸,看起来异常温暖。左边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这身体的主人起身来到窗边,拉开白色的窗帘,金色的阳光一股脑倾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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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宿主坐到了梳妆台前。
好在这次终于是个正常的女孩子身体了。镜子里的女孩子有着紫罗兰般的柔顺发丝,服帖的搭在颈边,眼睛是子夜的颜色,此时还透着一片雾气。
这种出现在玛丽苏文里的女猪脚的长相是要闹哪样!
女孩出了门,立刻有女仆跟了上来,铃木小姐,今天是您第一次去学校,老爷夫人出门环游世界了,因此
铃木停住了脚步,语调生硬:嗯,我知道了,上学放学可以不用接送我。
可是,小姐
就这样,我只是想好好感受下学校生活而已。
女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铃木无视了。
我在心里感叹,瞧着这么个病怏怏的身体,再加上那样异样的对话,我已经脑补出无数狗血言情文了。比如说财团千金从小身体病弱,年满18才第一次步入校园,在校园中遇见了一见倾心的王子,然而因为体弱多病以及家里反对,两人难以在一起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stop!
这位大小姐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关心的只有侠客而已,在这个世上,我只认得他一个,尽管他不认得我,我也想在距离他足够近的地方看着他。
回去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这样的身体轮换还要经历多少次不得而知,也不知道那边世界究竟过去了多久,爸妈他们一定很担心我了
来到校园,我便立刻被这所学校的恢弘大气给震惊了。
学校比学校,真是气死学校了。
单单是一栋教学楼的占地面积就是我们学校的三倍,更别提进入校门后那两排盛放的樱花,前进的道路上粉粉的一片,煞是好看,而我们学校进门后啥也没有。
铃木似乎也是被眼前的景物深深吸引了,站在校门口无法踏出一步。
想想也是,任谁卧病在家多年,第一次踏入如此漂亮的校园都要顿足一番。
这位同学,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呜哇,早就料到以铃木玛丽苏的美貌,去学校肯定会遇到搭讪,没想到还没踏进校门就遇见了,不过听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铃木如我所料的转过了身,正视着那人。
棕色的发,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镜,饶是如此也遮不住那对碧绿双眸的神采。他随意的站在那里,右手拿着几本书,随性的搭在肩膀上。
樱花飞过,这个面容清俊的男人在此刻更显帅气。
额滴乖乖,我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我想铃木也是一样,从她双手捂着心脏来看,应该是被击中了。
啊啊,这位同学,胸口不舒服吗,我先把你带到医务室吧。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的关心绝不是虚假的。
铃木听闻又倏地放下双手,局促的说道:我我没事!那个不劳费心,失礼了!说完便飞速般的逃进了校园里。
哎,少女啊,你这样任谁都会觉得你是坠入爱河了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班级,刚坐下就有不少男男女女窜过来介绍自己。
铃木估计还没从刚才的相遇中缓过神来,对谁都是一句我是铃木亚美子,请多指教。
再多的人在我看来都是路人甲、路人乙。
脸盲,记不住名字,索性也就不记了,反正铃木大小姐会记住的。
铃声响起,同学们都各自回了座位,踩着铃声尾端走进来的男子脸上带着稀疏平常的笑容,走上了讲台,做起了自我介绍。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侠客,从今往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老师希望能和你们一起度过这美好而短暂的四年,侠客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是开学典礼,十点钟大家排队一起去礼堂,在这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明天正式开始上课,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趁着现在尽管问哦。
老师!请问您有女朋友吗!?
此话一出,全班哄笑。
侠客托着下巴,状似沉思,那你希望老师有还是没有?话锋一转,问题抛回到那名发问的女生身上。
女生倒一点不怕,老师看起来很年轻,请问您接受师生恋吗?
侠客挑眉,哦呀,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恋爱的基础是得足够了解对方啊。
嗨嗨!女生突然结巴起来,我叫纪山纪山多由,请多指教!
侠客微笑:那么多由同学,身为学生,第一准则便是好好读书,当然老师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要是开学测试你能考上全校前十,那么老师就满足你一个要求哦,约会一天,或者辅导功课都是可以的。
我我会努力的!
诶纪山同学太狡猾了,老师我们也要!
哈哈,只要你们在以后的测试中但凡能考进全校前十的,老师我都会满足他一个要求哦,大话可不是光说哦,要拿出实际行动。
该说真不愧是侠客吗,如此轻而易举的带起了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以前他说他曾步入过讲堂,我还不信来着。
在开学典礼之前,大家又投票选出了班委,下发了课本,这才排队前往大礼堂。
典礼结束后,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了校门,铃木却折返回了教室,将那一沓书本抱了起来。
我能理解大小姐在侠客说了那番话后决定努力学习的想法,但是也应该知道量力而为这个词才对,凭着铃木这样娇小的身板,常年卧病在家,力气肯定很快花光,在靠近楼梯的时候一个踩滑
意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铃木睁开眼,看见的是侠客担忧的脸。铃木同学,没事吧?你一个人搬这么多书很危险的,你的家人呢?没来接你吗?
家人,旅游去了。
侠客将人拉起,把散落一地的书籍一本本拾起,又装进了手提袋,对铃木说道:老师把你送回去吧,你一个人的话太勉强了。
铃木支吾着,最终还是点头。
啧啧啧,少女啊,你这绝对是坠入爱河了啊!
回家路上,铃木时不时抬头偷瞄侠客的侧脸,我也得以看见那张看了很多年的脸上浮现出不一样的神情。
在这个世界的侠客,就算是伪装成这样温柔知心的教师形象,那也比在我们世界的伪装来得更加纯粹自然,这种东西应该被称为归属感吧?
想到这里,心脏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
*
铃木有笑有泪的校园生活就这样展开了,而我则继续当着一缕小小的寄生魂,重复着睁眼看着铃木梳妆吃饭去学校对着侠客发呆回家学习吃饭睡觉的日常生活。
一个月后的开学测试如期举行,不知道是不是大小姐补习太拼命的缘故,成绩公布后,铃木亚美子考到全校第一的消息瞬间被传了开了。
纪山多由第一个冲上来祝贺,亚美子真的很厉害!不仅长的卡哇伊大脑也很聪明!啊可惜我这次只考了全校11名,差太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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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考了全校11名的你也很厉害。
在这一个月内,铃木大小姐几乎与班级上的所有人打好了交道,毕竟谁会对长相甜美说话得体温柔大方家境雄厚的大小姐有什么不满呢?
走廊上三三两两的挤着二班的学生,大家都是以铃木为中心向前走着。其他班级的学生看铃木这一行人纷纷露出不甘的神色,也有几个面露鄙夷,管不住嘴的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有权有势的大小姐,要什么办不到,不就是个全校第一么,动动关系
只不过他话音未落便被纪山多由喷了回去,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亚美子每天都在努力学习,跟你们这种下了课只知道去打柏青哥的人完全不一样好吗!
你这是血口喷人!
你血口喷人的时候怎么忘记了?
小姑娘太牙尖嘴利了,跟我那会儿真的很不一样呢。
在校的时候我都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然麻烦的事情就会一件接一件,虽然这样也还是少不了被人欺负,但比出风头要好多了,我一直都是这样觉得,并且奉行低调做人的原则,一直存活至今。
哦呀,你们这是在走廊上开辩论会吗?这个声音出现的一瞬间,铃木大小姐的双眼就死死锁定了那人。
学生的对峙在侠客出现之后便暂时停止了。
注意到铃木的视线,侠客走到铃木面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做的很不错哦铃木同学。
铃木捏了捏裙子下摆,喏喏的开口道:那个,老师我可以提一个要求是吗?
侠客笑道:当然,这是早就答应过你们的事情。
纪山多由摇了摇铃木的手臂,悄声说道:呐呐,亚美子,约会,约会
铃木瞅了瞅纪山,又瞅了瞅侠客笑眯眯的脸,最终说道:我想邀请侠客老师来我家家访。
好的。那么这周末可以吗?
嗯。
一旁的纪山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种请求直接邀请侠客老师来家里坐坐,恋爱从家庭情况开始了解!
总而言之,忽略那个人,侠客的铃木家家访开始了。
在家访前一天,铃木大小姐便命下人将庭院里里外外都清洁了一遍,甚至还亲自制作了手工饼干,泡了红茶,这一切都是为了第二天的家访。
铃木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就为了试一件称心如意的洋服。
第二天,侠客在早上十点按响了铃木家的门铃,被管家一路带到了大厅,铃木早就在那里等待着了。
全家上下的仆人都知道今天自家大小姐要招待一位非常尊贵的客人,都打起了12万分的精神,躲在二楼楼道上偷看。
喂喂,你们是真的在偷看吗?为什么铃木大小姐视线上移我就能看到你们?
在侠客走进大厅后,铃木的视线一直在左右漂移,借此我也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二楼那些人正捂着嘴偷笑着。
少女,你这样我都为你着急啊!
要我想一个面对侠客不紧张的办法?办法倒是很多,就是没一个适合你。
比如,看见那张可爱的娃娃脸,是不是很想捏,那就捏!比如,看见那副笑眯眯的狐狸脸,是不是很想揍,那就揍!比如,看他那毛茸茸的蓬松柔软的头发,是不是很想揉,那就揉!
做完这些你就一点都不紧张了。
之后,铃木大小姐还是带着万分的局促招待着侠客,当导游领着侠客参观自家的庭院,又当厨师烘焙蛋糕,只不过味道貌似一言难尽,看侠客第一勺子下肚的表情就知道了。
弄完大小姐想要的一切,已经是暮色四合夕阳西沉的时刻了。侠客说自己也该回家了。
大小姐将人送至门口,依依不舍的瞅着侠客的身影。
在铃木心里,今天虽然邀请到了喜欢的人,但并不是完美的一天,她想要展现给侠客看的是完美的料理能力、侃侃而谈的交际能力、以及对侠客的爱慕之意。一天下来,估计一样都没能完美展现出来。
侠客那是多么心思剔透的一个人啊,老早就把铃木大小姐的那点小心思看穿了,在离开前,转身拍了拍铃木的头,笑道:老师今天非常开心哦。
那抹笑容与夕阳落下后的无边暮色融合,幽冥的色泽爬山他的侧脸,但是看起来却那般温暖,让人想触碰
呐,铃木同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里住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收藏没有评论我很寂寞,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这几章都是提前打好保存在存稿箱里的,8号返校,9,10号补考,11号上课,还不知道课表但是听说课程超多,所以以后更文就更加不定时了。
(就算这样我还是想开新文我是不是没救了嗷!)
小剧场
侠客:铃木同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眼睛里住着个人。
铃木(惊恐状):侠客老师你不要吓我!
林林(幽灵状):你看,是不是长成我这样的?
侠客:对对对。
铃木:你们不要再说了!!!!!
从此铃木离侠客起码有10米以上的距离。
第34章 以为百年
愉快的校园时光终于还是迎来了终结。
在第三次灵魂寄居开始,我就对这件事有了一点猜测,终于,在第四次寄居的时候确定了我的猜测。那便是,不知有意无意,我每次灵魂寄居的主人的记忆内,都会有侠客的存在。
穿成婴儿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侠客之后便结束了短暂的一生,穿到飞坦身体里好几年都跟侠客共同生活连他胖次要买什么型号都一清二楚,穿到铃木大小姐身体里跟侠客产生了一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孽缘,此刻,穿到窝金身体内的我正按着侠客的后脑勺,对着他的嘴唇
MUA!
劳资跳起来就是一个么么哒。
真是的,灵魂状态的我又没法感受到触感!什么辣鸡的设定啊!
明明今天傍晚为止我都还在铃木大小姐的身体内,为第二天的校园祭班级女仆咖啡厅做准备来着,一阵晕眩过后就看见侠客放大的惊恐面庞。
再加上侠客尖声叫出来的名字,那声音分明破音了。
然后我便反应过来这又是哪一段儿了。
窝金即将赴死。
当年重刷猎人的时候,无比希望此刻的侠客能够阻止窝金,哪怕多一分多一秒,然而我还是无数次见证了窝金的壮烈。
我不想看这一幕还有另一个原因,酷拉皮卡在此之后会一蹶不振,这次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不想那样洁白的笑容染上阴霾。
以及,侠客曾看见詹姆斯那样壮硕又自来熟的人就一副怀念的表情,虽然只是推测,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侠客其实是自责的,因为自己给的准确的情报而害死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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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阻止我!阻止窝金!
我真的不愿以这样的身份再次身临其境,也不愿看见你在这之后悲痛的表情。
侠客!!!
仿佛听到了我无声的呐喊,侠客拉住将要转身的窝金。
房间昏暗,其他旅团成员都在外追寻着锁链手,只有侠客身侧的电脑屏幕亮着惨白的光芒,映照出他此时凝重的表情。
窝金灌了口啤酒,啧了一声,还有事吗,再不快点的话锁链手可要逃跑了。
侠客恍惚了一会儿:没,就是突然而为。说着松了手。
窝金哼笑一声,粗糙的手放上侠客的脑袋,狠狠的揉了几下,本大爷才不会轻易的去死,就算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侠客笑了:这才像是我认识的窝金,果然刚才从你的脸上看到快阻止我这几个字是我的错觉。
那么,祝君凯旋。
天边是一轮猩红的弯月,像是血的颜色,慢慢流淌。
鲜血从额上滚滚而落,遮住了视线,疼痛使我无法思考。
我现在连吐槽这辣鸡设定的闲余都没有,只得卷起身体,仿佛这样就能使疼痛减少一点,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很快,我的意识便离我而去,不知是灵魂脱离了这具身体,还是自身出现了幻觉,眼前又出现了那片雾蒙蒙的世界。
双眼一闭,彻底人事不省。
再睁眼的时候眼前还是存在着那片雾蒙蒙的天地。
我摸索着向前走,不太会儿,脚部传来湿冷的触感。无暇探究触感又回来了还是其他什么,雾里突然出现了一片汪洋,一叶小舟朝我漂来。
上了船,船竟然自己徐徐前进着。
怪异的现象我已是见怪不怪了,老老实实坐在船上,低头看着水面。
这水一点也不澄清,时不时还有些气泡浮上来,在靠近水面的时候又一下子炸裂开来。
小舟越深入雾气越浓,水面底下的泡泡越来越多。凑近了看,发现泡泡里一幕幕包含着我穿越的这几年的所见所闻。
微笑着对我说要怪就怪你出生在这个地方的侠客,特矫情的说飞坦真冷淡的侠客,师长一样辅导课业的侠客也有杀人抢掠游戏pk生死边缘命悬一线的侠客。
扫视周围所有的泡泡,满满的都是侠客的模样。
水面蓦地一混,泡泡不再升起,而是整个水面都变成了我的记忆,有我妈,有我爹,有雨枫青之,有琪琪邱芸,有
啪嗒一声,水珠滴落。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泪流满面。
想回去,想见老爸老妈,想见二姨青之,想见雨枫雨桐,想见邱芸琪琪,想见
想见侠客。
很想很想。
立刻马上,想要插上翅膀嗖的一下回到他们身边。
我受够了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
几天,几周,几个月?都是可以忍受的时间。
一年,两年,几年?我究竟还要在别人的壳子里生活多久!
倏地,眼前的雾气开始消散,小舟摇曳来到岸边。
上岸后我拔腿便跑,跑过山川河流,跑过都市各国,终于跑到了我想见的人面前。就在我上前一步想要呼唤他的名字时,一张扑克牌精准无误的飞向侠客的面门。
我的腿仿佛灌了铅生了根,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在变态小丑的掌下,成为一个破碎的瓷器娃娃。
我甚至连捂住眼睛都做不到。
是了,这一切都是必然,若没有这一切,侠客也就无从穿越现代一说,我俩也就无法相遇,平行线始终是平行线。
这般告诫自己,这些都是必然,漫画里不都看过了么?
渐渐地,心里的钝痛减轻了一点点,我不知道是否已经麻木。
眼前一闪,西索嗜血的身影消失了,倒在地上的侠客和库哔的尸体也不见了,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小溪,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溪边,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瓶,好像是在捉蝌蚪。
我心头一怔,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那个拿着塑料瓶,眼睛一大一小的女娃娃,不就是幼年的我么?
可是那个跟我搭话的人又是谁?我的记忆里有他么?
棕发碧眼,笑得一脸和煦,还说自己是什么罗亚?
我发笑,想走过去拆穿他,却不想幼小的我转过身,一只手轻轻覆上那小小的背脊,而后轻巧一推,这一切都毫无预兆。
再看那个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狰狞,好像在和大脑里的什么做抗争。
之后,要不是当时的邻居大哥哥把我救起来,怕是没有此刻的我了。
场面又是一改,小女孩拉着母亲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在上学路上,途中,有人突然伸出一条腿绊倒了女孩儿,倒下的地方面门处正对着一块锋利的石头!
我的心蓦地提到嗓子眼,还好当时的老妈反应够快,没有酿成惨剧。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件,事件主人公是我,但我并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看着别人的人生。记得小时候那一次意外的落水让我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很害怕水,但是落水原因却是记不得,还有,摔跤磕到石子上嘴皮缝了几十针那也应该是我自己不小心导致的。
应该是这样才对,应该跟侠客没多大关系才对。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表明了,并不是这样的。
我的右手抚上了嘴唇。
若不是侠客,我的上嘴皮是不是也不会被缝那么多针?中学时代也就不用面对那么多的嘲笑?能够安然的平和的度过那一段最中二的时期?
要知道,我现在这么个冷淡的性子,跟中学时代受到的各种嘲笑有着很大关系,直接形成了我压根儿不想与人交流的性格,也错过了很多别人生命里有的、美好的东西。
这种想法在我看见侠客端着我的水杯挨个淋到那些嚼舌根的人头上之后,便消散殆尽了。记得我当时还好奇自个儿的水杯哪儿去了来着。
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我很小气,对伤害自己家人亲朋的人是零容忍,但那也仅仅是针对我身边的人,如果是对我有意见那还是挺好办的,要么从此两不相见,要么求得原谅再续前缘。
侠客便是第二种。
过去的事情再怎么追悔莫及,再怎么怨天尤人,也终究是过去了,当时的饱尝酸楚,当时痛恨的无能为力的自己,也都已经随着记忆的流走变得稀薄起来。
让过去成为过去。
正是那番过去,造就了此时的自己。
我们还有未来这条路要好好走,不能老想着过去的自己。
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自己,以及身影越来越稀薄的侠客,我笑了,因为相见的时刻终于要到了。
突然很想见侠客,告诉他我消失的这段时间都见到了什么,告诉他我知道他的好些个秘密,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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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谢谢你一直都在。
*
林林
伯母,在那边!那边躺着个人!
姐!姐你没事吧!
唔,好吵简直吵得我耳根子都快炸了。
睁开眼,亮白的光刺得眼睛疼,我闭上了又睁开。这时,视线范围内多出了好几张面孔,无一不是担心的模样。
我妈突然将我搂入怀中,边哭边抚摸着我的头,溃不成声:你真是你知不知道妈有多担心现在好了,不怕啊我们都在林林,林林我的女儿
这个过了四十门槛却喜欢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女人抱着我不住的流着眼泪,不用看也知道脸上是何等的惨淡。她泣不成声的说着什么,到最后能听清的也只有我的名字。
林林,林林,一遍又一遍。
真是的,我怎么会有这么爱哭的老妈?
搞得我也忍不住想哭了。
抬手回抱住她,我哽咽道: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否有些太过自我主义?
emmm我想表达的就是林林混乱的情感和从头到尾的时间线,当她清楚的知道了时间线,清楚的知道了侠客究竟在自己身边陪伴了多久,林林的感情才能发生最后的质的改变。
下一章是侠客视角啦,写林林被大浪卷走后众人的事情~林林妈关心则乱,冲上去就给侠客俩大耳刮子(嘻嘻嘻我剧透了哦)。
小剧场(最近作者桑我有木有很勤快!快给我么么哒!)
林林妈(端着茶):你有什么遗言,说吧。
侠客(五体投地状):总之林林回来了就好,我怎样都无所谓!
林林妈(冷笑一声):十个你都抵不上我女儿一个。
林林:在我不在的期间你们发生了什么吗?还有,妈,侠客犯了啥事儿吗?
林林妈(摔茶杯):他没能把你带回来!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他!
林林(冲上去就给了麻麻一口么么哒):矮油,这事儿是我自己放手的啦,不怪他,妈您消消气儿,我们回去的时候该带点什么纪念品呀?
林林妈:唔,海产品如何?
看着一旁讨论带特产的母女俩,林林爸对林林比了个棒棒哒的手势,对侠客点了点头。
林林妈转过头狠狠敲了下林林爸的头,对侠客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侠客:谢主隆恩!
第35章 侠客视角7
在靠近这座小岛之前的半小时内,侠客从脑中的系统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讯息。
只可惜,还没得到更多的信息,脑内的那个声音便啪啦一声儿消散无踪了。
[侠客,不能去那边不可以靠近绝对]
杂音非常多,而后便像是随风飘散的肥皂泡突然炸裂的声音,说来不大,却在侠客的大脑里激荡起不小的涟漪,就连四周湿咸的空气也变得压抑起来。
这会儿的侠客还未来得及粘好自己的微笑面具,一张娃娃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呆滞,双眼无神,没有焦距。这幅神情被林林瞧见了,一双眼眸递过来的满是询问,还带有一点儿担忧。
侠客深深的看向身边的林林,直到对方扯着嘴角像是想要调节气氛一般碰了碰他。
侠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将系统对他说的话透露出来,他在心底里不希望林林知道系统向他传递的这个信息。说不定这只是针对他个人的呢?如果说出来把林林也牵扯进来那才是不太好。目前只有自己一个人掌握着这不算太精准的信息,那么事态的走向应该会被他掌握住。
林林听了他暧昧模糊的话语,也弄不出什么所以然,便看向了窗外那看似平静的海面。侠客也顺着女孩儿的视线看了出去,却见一只只海鸥像是白色剪影般急速掠过,俯身飞翔在轮船四周,捕食着那些肥美的鱼类。
视线收回,侧目间便被无形的东西摄住了心神。
轮船背后更远的地方,水天一线,粼粼波光,浩瀚无边。
侠客的目光便凝在那一线中间那一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着那片水色无边的天地,侠客心底无可遏制的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的感觉。
那种全身血液逆流、头皮发麻的感觉,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体验过了。
那种感觉只在他尚且弱小的时代存在过。即便进入旅团后,干的多是十恶不赦的恶事,就算他不是一线人员,参与的血腥杀戮相比起飞坦少了不少,但是那种仿佛被强者逼迫进而引起的全身战栗,身体内的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确实真的很少出现了,少数极其险恶的情况出现,引起的也只会是他的强烈好奇心和战胜欲。
可是他这类人太会伪装,若不是他想被人发现,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是无法从他的面部表情得知内心所想,所以直到下船前,都没人发现他的不正常,其实已经可以称得上异常了。
即便是能从他的微笑来分辨心情好坏的林林,能分辨的也仅是笑脸而已。
*
下了船,便向订的酒店一路摸索寻去,经过了一些波折,最终还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吃上了午饭。
上了岸,那种奇异的感觉便消失了,仿佛从来不存在,侠客只是有些心惊,暗自将此事放在了心头,面上还是一副享受海边的模样。
饭后,林林邀了他在海边转悠,美其名曰饭后散步,实则
侠客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身旁女孩儿的侧颜,脸颊上有些肉,偶尔嘴巴鼓起来的时候很圆润,让人想掐一掐,低顺的眉眼,这么看着,女孩儿的表情似乎一直都是平和的,透出一种不争之安宁。
侠客托起下巴,忽的想起林林邀他出来散步时,原本像是风一样蹿出去的田雨枫和邹青之顿住了脚步。
啊,风停了。
那时看着他俩心里差不多就是这种想法吧,侠客无不光棍的想着,又伸出手掌,海面吹来的风穿过他的掌缝,向着广阔的天地四散而去。
又起风了。
风又停止了。
湛蓝的天空一尘不染,那蓝色干净剔透得像是一块上等的璞玉。海水起起落落,远方白云蔽日。
侠客看了眼自己的脚部,海水沾湿了他的脚部皮肤,冰凉的浪花还在前赴后继的扑打着他的脚踝,冷丝丝的。
侠客心情很好。难免话就多了一点。
之后,不知道林林是哪根筋搭错,竟然要把自个儿埋进沙子里。
侠客道,你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来帮你。
林林递过来一个非常不信任的眼神,却是任由他动作了。
最终,侠客拍了拍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林林,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嗯,很完美。
可是怎么这么搞笑呢?
林林立即怒目而视:你这混蛋你知不知道被沙子埋住腿部对治疗关节炎有帮助啊我才不是单纯的想要被埋起来!人被全部埋起来那就说明生命走到了尽头最后要走到棺材里的,我还没到那时候呢!我只是觉得不对,我绝对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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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林这一长串话说出口的时候,侠客已经笑得肚子疼了。天地良心,这绝对不是什么取笑。
这边的事情不知为何被青之雨枫发现,也过来凑了个热闹。
一字排开,高矮顺序,林林最后。
侠客总觉得在轮船上的那一丁点儿危机感和严肃气氛此刻完全消失了。
笑着笑着便僵住了,回头看向还在恶狠狠地等着自家弟弟妹妹的林林,侠客抬起右手覆上嘴唇,可以触碰到自己嘴角的弧度,正一点点下降。
说不定,这场饭后散步的邀请,只是对方想让自己变得轻松一点儿?
侠客又笑了,在那三人看不见的地方,弯着眼睛,无声的笑了。
*
来到这片海域的第二天,海面上仍旧风平浪静,丝毫看不出风暴的迹象。只不过这种事,也就转瞬之间而已。
在进行了一场堪称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沙排洗礼后,林林耷拉着脑袋,寻了个沙滩椅就躺了上去,将薄毯随手一搭,便浅浅睡了过去。那随性的模样可以说是大大咧咧的,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自觉。
侠客被雨枫打发来叫醒林林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两条修长的大白腿微微弯曲叠在一起,视线游移便看见那搭在腰间的毛毯,再往上是光洁的背部,脖颈处那块骨头轻微突出,像只小巧的扣。女孩儿黑色的发遮住了大半张睡颜,视线向前探过去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白花花的胸脯,皮肤白白的,无比光溜,像是一块滋润的果冻。
侠客俯身刚想叫醒林林,不想对方蓦地转身,一张毫无防备的睡颜便暴露在侠客惊涛暗涌的眼里。
那无辜的睡颜足够勾起犯罪欲。
至于究竟是哪种犯罪欲,侠客这样看了一会儿,没给出准确答案。
女孩儿砸吧砸吧嘴,手臂微抬,又要转身,侠客直起身子后退几步,这才避免了两人撞头的情况。
侠客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林林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很干净,很好闻,仿佛有什么东西驱使着他再次俯下身,埋下头
姐!侠客!你们快来啊雨桐都会踩水了!
许久未见她的侠客哥回来,雨枫决定来一探究竟,远远的看到了沙滩椅附近站着的侠客,可是她话还未说完,便感觉一道影子从眼前飞速蹿开,再定睛一看,却只看见了沙滩椅上的林林。
田雨枫表示非常奇怪,叫醒她林林姐后,回到游泳教练身边时倒是看见了眼神游移的侠客。
田雨枫摸着下巴,心想靠着自己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她的侠客哥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且跟她林林姐绝对脱不了关系。
然而在这之后田雨枫明里暗里观察着那两人,始终没什么收获。
侠客自然不清楚林林那非常皮的小妹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那目光很是不同寻常,让他如芒在背,奇怪,他也没做什么别的事情吧?
侠客托着林林的身体帮助她浮起来,却是一心二用。
双手接触到的皮肤滑溜溜的,软绵绵的,随着林林的呼吸还在一收一缩,侠客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托着的是林林的肚皮。
海水很凉,可是掌心的温度却很高。
侠客觉得自己双手都快化了。
幸而林林发现了他的异常,开口道:你去雨枫那边吧,她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的话没事的,已经能自己浮起来了。
在心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侠客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自己一定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如果能让他再选一次,他绝对不可能离开林林身边哪怕半步。
*
啪。
在这场异常盛大的暴风雨洗礼中,这声音称不上多大。
却像是一根楔子,深深的钉进了侠客的心里。
侠客低着头,柔顺的棕发被海水沾湿紧紧的贴着头皮,时不时翘出来几根,又被不断落下的雨水冲刷打压,最终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如注的水流顺着脖子一路蜿蜒淌下。
扇了他一耳光的林林妈还想再来一下。这个原本时刻保持着光鲜亮丽的年过四十的女人此时竟然是歇斯底里的,林林你还我的林林!你还我的女儿!!!
若不是林林爸和林林的二姨合力拦住她,怕是侠客完好的右脸也会遭遇不测。
感到左手小指被人捏了捏,侠客抬眼,看见了眼中蓄着泪的田雨枫,只听她问道:侠客哥,你怎么没有把姐姐带回来
侠客那颗麻木的心忽然就疼了一下,那感觉是闪现的,来的快,消失得也快。
雨枫抽了抽鼻子,抹了下脸,对林林妈说道:姨妈我们先去避雨,等雨停了再去找林林姐吧。
最终,林林妈被林林爸和林林二姨两个人架着回了宾馆,回去的路上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瞪着侠客,却不断有泪水滑落。
侠客是没有过类似这种的亲情体验的,不会有人在他遇见危险时掉如此多的金豆豆,也不会有人担忧他的安危,就连飞坦也绝对不会帮忙插手他的事,被人担心是种什么感觉呢?
看着走远的林林妈,侠客思考良久终于是放弃。
刚踏进宾馆,迎面便撞上一位熟人。
那人毛毛躁躁的,一点也不像是打工者,但看着他那紧张的模样,侠客还是问了句:发生了什么吗,周二同学。
侠客心底嘲笑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
心急火燎的周二见了他,或许是侠客平静的表情让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又或许是那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神让他浑身一冷,便不自主的冷静了下来,开口说道:侠客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人,虽然很像但总是自大傲慢目中无人的样子,说话语气也总是不友好
听着周二絮絮叨叨的说完,侠客皱了皱眉,没有见过呢,不知道这位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发生什么了么?
那是我双胞胎哥哥,周二回答,就在暴风雨发生前半小时,我突然找不到他了,他说想去外面走一会儿,然后就一直没回来,我很担心他
怕不是被暴风雨卷走了?
周二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异常惨白,愣愣的摇头,他不会的,别看他一副很不靠谱的样子,其实我哥很厉害的他是忽然想到什么,周二又缄口不言。
侠客心中有些好奇,却也知道此事不便多问。
这么大的暴风雨,再着急也没用,你先冷静下来,若是等暴风雨过去你哥还未归,我们再借艘船出海寻人。这句话,究竟是说给周二,还是自己,侠客也不知道。
周二颓唐的点点头,目光投向宾馆门外。外面是鳞次栉比的其他宾馆或者餐馆,除了一小块灰蒙蒙的天空什么也看不见,但似乎只要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就能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两日后,天气总算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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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一家租了艘船,见周二竟然与他们情况相同,便同意捎上他,只是这一路上,林林家人对侠客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
其实也不怪他们,谁会喜欢一个间接杀手呢?
周二这才知道原来林林也不见了,只不过林林不像周一,她的消失是众人一致肯定的被风浪卷走,只是此时此刻,生死未卜。
林林妈的眼眶这两天一直是红红的,眼底还有很深的黑眼圈,头发已经两天没有梳洗过了,妆容惨淡。
这两天,侠客只是把自己关在房内,直到放晴才出来,众人皆不知道他这两天究竟在做什么,只当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一路上的疏远便显而易见了。
在租船前,大家本想上网查查这片海域的具体信息,但是这鬼地方竟然像是隔绝了一切外部消息一般,手机上不了网,就连电话也总是区域外,不得已只好像租船的店家打听过这海域的事情,周围有什么岛屿,海流的流向之类。
也幸好店家是个实在人,表示自己开船带他们顺着海流的方向,从最近的一直搜寻,林林是生是死,总得见到人再说。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实在无法想象两天前这里还发生过暴风雨,平静的海面被轮船前端划拉开,在船身周围形成一股水流,稳稳的开向海流流向的第一座小岛。
没有,第一座小岛,空无一人。
接着第二座小岛,没有,找遍了全岛,仍旧是没有。
接着第三座第四座
一天下来竟然毫无所获。
船家说这片海域是很宽广的,群岛连绵不绝,且分布极广,再赶时间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全部搜查完毕,最快也要三天。
于是众人只得带着担忧,压下急躁,无功而返。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二天。
仍旧无功而返。
此刻阴霾已经深深压在众人心里,林林家人看侠客的眼神愈发不友善起来,而周二也愈发的忧虑起自家老哥的安危,尽管他哥不是人,比起人类还要更强大一点,但就这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他也是会很担心的!
到了第三天,三天前还鼓励着众人不要放弃希望的船家竟然也开始消沉起来,侠客的表情平静极了,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终究,天无绝人之路。
第三天中午,还未靠岸,田雨枫便尖叫出来:我看见林林姐了!
这句话无疑是振奋人心的,船靠了岸,众人立刻飞奔而下,若不是林林爸牵着林林妈的手,恐怕下船的时候林林妈便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寻找林林的这两天,这位母亲滴米未进,形如枯槁。
在来到林林身边的时候,这位母亲轻轻的、轻轻的哭出了声音。
侠客往前走了一步,便能清晰的看见女孩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没有昏迷才醒的迷蒙,却奇异的多了几分沉淀了岁月的苍凉,在视线接触到林林妈的面容时,那眼神又温柔了几分,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侠客没有过去,他在距离林林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女孩与母亲好好的拥抱哭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边的侠客。
视线碰撞的刹那,侠客还未反应过来那双眼睛里包含的热烈情感是什么,怀里便撞进了一个重物。
他缓缓抬起手,往女孩腰身处一环,便紧紧将人抱住了。
侠客忽然有种不想放手的感觉。
这感觉,竟然比自己死后重生还要美妙。
作者有话要说:
哗啦啦,两周没更新,你们怕是要打我了,qwq最近刚开学,忙到死,游戏里也很忙= =我找到了情缘缘!是只喵,敲可爱!还有腹肌!喷鼻血
第36章 疑雾
在撞入那略带冰凉的怀抱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便将我紧紧的搂住,听着那声音略轻的心跳声,没由来的心里一派平静。
我回来了。
说完之后,那双有力的臂膀竟然轻轻颤了一下,而后重归坚定,头顶落下一声轻叹:回来就好。
哦对了,我从侠客怀里出来,看着他不解的眼神,有些心急,侠客你跟我来,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山洞。
我拉着侠客转身便往先前发现的山洞方向走,刚走出几步便被我妈拦住了。
林林,你要去哪儿?
我挠挠头,笑道:妈,我一会儿就回来,放心吧没事的,这座岛我转了好久。
林林
说完,我便带着侠客自顾自的往前走了,不过在我说完那句话后,众人的脸色忽然之间变得很奇怪,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此刻首要的是要让侠客知道那个山洞,那个类似于时空间裂缝的存在。
一路上侠客都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从先前我抓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走,变成了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走在我旁边。我回头瞥了一眼,却发现侠客的眼神是那么深沉,碧绿的眸子在周围一片翠绿的映衬下更加暗沉几分,眼底却有暗光涌动,好似惊涛骇浪。
收回目光,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便安心领路。
跟着记忆来到了那座山前,可是令我疑惑的是,原本之前见到的树干上粗下细叶子呈啮齿状的玩意儿竟无一株,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山腰处有一处非常黑,阳光也照不进去。我指着那里对侠客说道:就是那里。
侠客这才说了一路上以来的第一句话,不能去那里。
为啥?
侠客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你妈妈该担心了。
看着侠客漠然转身的背影,我眉头一皱,问题几乎是脱口而出,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吗?你难道不想回去吗?
话出口才发现糟糕了,这件事是我一直想要隐瞒的,如今却毫无顾忌的起码看起来是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了。
哪知侠客回头只淡淡一笑,对我伸出手:如今我在这里,你所见到的我便是真正的我。
我一怔,下意识的把手递给他。
侠客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青树参天,遮天蔽日,碎光流泻,铺下一片柔和的光辉。眼前之人明眸浅笑,于这片盈盈之绿中绽开一抹明辉。
我的心忽然平静极了。
*
上了船,才知道周二也在寻找他哥哥周一,船家便转完了最后两座小岛,仍旧没有找到周一的身影。
周二脸色惨白,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忽然有些心疼周二。我四下看了一眼,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次事件,该说是我命大,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在这场时间异常漫长的旅途中,我那部分不知为何模糊不清的记忆也终于清晰起来,之前一直被一团雾气遮住,现在明了之后却暗自心惊。
那个山洞,那片奇异的雾,那些失去的记忆,时间顺序有些错乱,但大致能推断出一个结论,那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从运动会阻扰我求胜之心开始,便一直影响着我,不,应该说,在我动了什么念头之后,只要有种强烈的渴望,就会被阻止。多年来碌碌无为,甚至刚开始努力便不知为何颓然放弃,这一系列的事情忽然之间有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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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引领我看见小时候被侠客推下水,被绊倒的场景,估计是想激起我对侠客的疑心,借机挑拨。
然,另一种力量便开始与之对衡,在雾气引领我见到那些事情之前便将我送往了那个世界,以灵魂寄居的方式,恐怕这股力量与侠客脑中的系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反正脱不了干系。
啊不好,头又开始痛了,眼前雾蒙蒙的,竟然诡异的起雾了。
船家咦了一声,这么好的天气照理说不该起雾啊。
说话间,我们不知不觉已经驶进了那片浓雾之中。
我暗自心惊,下意识伸出右手想要寻找庇护,因为我总觉得这玩意儿有些死缠烂打,还总是冲着我来。
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呼喊,是我妈在唤我的名字,愣神片刻,我便将手向声音源伸过去,颤抖的喊了声:妈
林林?林林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这时传来我爸的声音:这雾怎么这么大,林林你在哪儿!?
周围还能听见二姨、青之跟雨枫的声音,但就是看不见人,我像是只迷途的羔羊,转悠来去不知归途。
蓦地,手心一凉,一只手蓦地握住我的左手,那份冰冷有些彻骨。
我心脏猛地一缩,登时想要甩开那只手,一阵滑腻的、冰冷的气息瞬间便将我整个人裹住,严丝合缝,根本无法呼吸。
我用力挣扎,右手不住的挥打着,但这只是白费力气,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全身的力气在慢慢流失,大脑很快就因为缺氧而供血不足,眼前开始出现一阵白的一阵黑的片段。
就在我以为我这二十年的人生就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而结束的时候,那只捉住我左手的手缓缓放开,转而覆上我的额头,一股清流从眉心流进身体,流经四肢百骸,很是舒适。
我打了个颤,感觉那滑腻的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林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侠客略微沙哑的声音。
摇了摇头,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只覆在我额头的手的主人正是侠客。还不等我说出下一句话,我们脚下的船忽然开始剧烈摇晃,如果不是侠客立即环住我,我可能就要在船头打滚儿了。
从侠客怀里抬起头,便见一道金光冲天而起,雾气像是非常惧怕这道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去,海面重归平静。
那道金光驱散了雾气后,还未消失,直直插进云层
金光周围飞舞着一些细小的颗粒,不知是水珠还是光点,密密麻麻,在空中绘制出一个巨大的图案,而后齐齐掉落进海水里,这时,金光也逐渐开始消弭。
雾气散开后,便能看见周围的狼藉。狼藉之中,周二直直挺立着,由于距离较近,我能听见他此时喃喃的两个字。
哥哥。
我跟侠客对视一眼,看来这对兄弟并不如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船靠岸之后,周二非常礼貌的对我们鞠了一躬,说是感谢我们能捎上他,其他人都一头雾水,因为周二的哥哥还未找到,周二看上去平静极了,像是发现了什么。
只不过别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多问,就算好奇心再大,也得收。
站在岸边眺望远方的海面,只觉得风平浪静,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仿佛只是错觉,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瞟到那边海岸走上来一个全身湿哒哒的黑发男子,那男子也注意到我的目光,冲我微微一笑,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笑容阴测测的。
*
回到旅馆休息了一阵,吃完晚饭后已是八点过,据当地人说今晚有篝火晚会,雨枫可开心了。
大人们经过商讨决定后天返回,今晚和明天可以再好好玩一下。这次旅行说实话并没有尽兴,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寻找我上了。最后的时光,大家都想尽可能玩得嗨一点。
早在下午六点,当地人便在沙滩上支起了篝火台,四四方方的,在里面点燃了火焰,并且在四周摆上了稍小的火架子,到了晚上,沙滩周围火光冲天,人们的欢呼吆喝声,篝火的熊熊燃烧声,海水潮起潮落声,交织出一派和乐的场景。
天空中星子璀璨,沙滩上人们眸光微亮,星星之火,燎原一色。
雨枫坐在我身边一手拿着炸虾一手拿着烤翅,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
见我神色有异,雨枫眨巴眨巴下眼,几番犹豫,终于将那串虾子递到我眼前,姐你是大难不死应该多补充点营养,我忍痛割爱了!
雨枫拿着虾子几乎要戳到我的嘴巴,却被侠客截了下来,他盘腿坐到我跟雨枫中间,愣是将小姑娘挤到了边儿上,换来雨枫的怒视,侠客哥你不能这样!
侠客微微笑道:哦?那今晚的王者你自己打好不好?
雨枫蔫了,侠客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越过侠客揉了揉她蔫哒哒的小脑袋,你自个儿吃吧,我现在还有点撑。
雨枫哦了一声,又悄悄坐的离侠客远了一点点,这才啃起了烤翅。
我妈坐在离我们稍远的地方,瞥了一眼我们这边,转头又继续看篝火表演了。
形形□□的土著民佩戴着风情各色的饰品,黝黑的皮肤被火光印得通红,一个个脸上带笑,展露着傲人的身材,手指一勾脚尖一点,便凑到侠客面前,轻佻的勾了勾侠客的下巴,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我忍着没笑。
而后,另一位女郎对侠客做了一个手势,约莫是邀请他一起跳舞。
侠客看了我一眼,竟然起身回应了。
我觉得我的脸色有点不大好。
穿越回来,或者说意识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开始质变了,此时看着他言笑晏晏的将手搭在女郎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两人做出一连串暧昧而火热的舞蹈动作。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儿。
这难道就是那谁谁说的,嫉妒使人丑恶?
我需要冷静一下。
姐,你去哪儿啊?
我站起来冲她摆摆手:我先回旅店,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好好玩。
回到旅店,我洗了个澡就把自个儿摔床上了,尽管没怎么运动,刚刚的篝火却也让我出了点汗。
洗了澡躺床上便一点也不想动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回来得也挺快。我妈说大家都以为我身体出了啥问题,所以齐齐赶了回来。
我:
最后大家以时间太晚都应该早点休息为由,各自回了房间,有一个人除外。
看着房里两颗凑在一起打游戏的人,我不由叹气,早知道也该把我的本本带出来了,这么久没上基三,突然很怀念里边儿的亲友,也不知道我那花萝小徒弟这个假期过得咋样了。
侠客跟雨枫凑在一起打王者,而我便转悠出门,反正时间还早,晃一会儿再回去。
这一晃便遇见了周二两兄弟,周一已经回来了,站在周二身边紧紧的挨着他,双手也扒拉着周二的脖子。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周一那张冷淡的脸色透出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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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扭了扭身体,估计发现抗拒未果,颓然放弃。
哟,周二,还有周二哥哥,晚上好。我率先打了个招呼。
周一点点头算是回应,周二则挠了挠脑袋,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林林小姐晚上好,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我看他又扯了扯周一的手臂,不动声色地说道: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们兄弟俩感情真深厚哦。
周二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啊哈哈,有有吗?
周一点点头,谢谢,我们非常好。
周二炸毛:笨蛋哥哥这种话不要说出来!
周一:嗯?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我就不说。
周二:不喜欢。
周一:哦,那我们不好。
周二:
你俩是来搞笑的吗?
瞅着周二欲哭无泪的模样,我想着见好就收,做人要学会给对方留面子,于是说道:我再走走,你们早点休息啊,再见。
说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任凭身后有再多香艳画面也绝不回头。
这俩兄弟,给给的。
在外溜达了将近一个小时,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便往回走了,这会儿侠客应该已经回去了。
然,开门的瞬间,对上那张笑意盈盈的脸,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国庆快乐哇!回家的第一天就是到处走亲访友累死了。
唉哟国庆我怎么可能不更文呢!你说是吧?我还是很有操守的!而且国庆更文必!须!甜!
前面也说了,这文不仅仅是反穿言情,还是玄幻文啊哈哈哈哈哈!关于周一周二俩兄弟我可能会写下去也可以没有动力,还有那个从海里走上来的黑发男子,后文还会出现,也是另一篇文里的,还是没有动力写!emmmm你们懂的我是个懒人┑( ̄Д  ̄)┍。
第37章 发生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不知道是我卡时间太准,还是侠客估计我回来的时间太准,反正当我站在房门前刚掏出钥匙想要开门时,房内的侠客已经打开了门,笑眯眯的看着我。
那笑容,当真不怀好意。
啊那个
你回来啦林林。
异口同声。
呃,你先说。
侠客摸了摸下巴,笑道:雨枫的话已经睡着咯,我也准备回房间休息了。
我挠了挠后脑勺,总觉得背脊发凉,点了点头说道,那你早点休息。
侠客微笑着点头。
就在我俩错身而过的瞬间,耳边有什么呼啸而过,一阵恼人的晕眩过后,我发现我保持着面朝墙壁的姿势,双手被人从身后钳制,抵在脑袋旁,我的脸摩擦着不算粗糙的墙纸,微微往后挪了挪。
这姿势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很屈辱的感觉,特别是现在钳住我的人还是侠客,完全不知道他这是闹的哪一出,不由恼火的发问道:侠客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唔,不想放
我背脊一僵,不为别的,侠客他竟将头抵在我背上,脖颈下方蝴蝶骨的正中,见我没抵抗,他居然还蹭了蹭,拿脑袋顶了顶我的背,又将我往墙的方向推了推。
这下我只能拿脸贴着墙了,活动空间被压缩的感觉真不好受。我试着扭动手腕,却不想侠客的手劲儿此刻大得惊人,我只觉得腕部麻麻的,正逐渐失去感觉。
今天晚上的侠客很不对劲,可硬要说哪儿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明明篝火晚会的时候还好好的
不提篝火晚会还好,我还没发作呢,侠客竟然抢在我前面发作?
老虎不发威我特么也不是哈喽K!
侠客你先
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放开我的手?一句话没说完便被侠客反问了一句。
轻飘飘的一句话砸在我脑门上,沉得让我直不起背脊。
见我沉默,侠客松开我的手腕,不出所料两只手果然没感觉了,还没等我反应,手心里一热,原来是侠客将双手握住我的,带着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环了起来。
侠客抵在我后背的脑袋未动分毫。
就着拥抱的姿势,我们在墙面前站了好久,我想转身去看侠客的表情,却总是被制止,就在我以为时间就此静止的时候,侠客略带沙哑的嗓音再次从背后传来,林林你还没回答我呐。
我忽然就放弃了挣扎,自暴自泣般放松了身子,额头抵在墙上,你问为什么,我自个儿都不知道为什么。
回想起来,侠客对我说不要放开我的手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次,可每一次,不是错过就是没抓到,抓到了也自个儿松开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侠客对我的承诺,我只知道,这么多次意外的发生,他心里大概不太好受。就像是自己许诺过的东西,却没一次能做到。大抵是伤害到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林林你总是这样。
似是抱怨,似是呢喃,从背后传来的声音我从未觉得有哪次像今天这样遥远。
你说什么?
侠客的头动了动,好像是在摇头。
怎么办啊,林林
嗯?什
每一次、每一次,我好像都抓不住你啊。
心脏因为这句话紧紧地收缩了一下,而后开始疯狂跳动,一下又一下。脑海中回荡着侠客的那句话,有点委屈,也有不知所措,甚至是迷茫的,这样的侠客,说出如此丧气话的侠客,从来不曾见过。
我忽然很想很想,很想转身看他的表情,又忽然想起来,侠客一开始就把我抵在墙边背对他,应该是不想我看见他的表情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高兴,还有点心疼。
我动了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侠客的手背。
侠客的手指动了动,说道:很痒。
我:
这么煽情的时候,侠客你竟然
我没话说了。
背后的侠客脑袋动了动,从背脊处缓缓移到我耳边,轻飘飘的说道:林林好香。
说话间呼出的热气全部打在我耳根,不到一秒便烧了起来。我侧过脑袋,抗拒的说道:说过多少次了,别在我耳边说话!
诶,林林真是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的是你这家伙才对!
话题彻底跑偏。
就这样扯皮了一会儿,侠客松开我的手,改为两手紧紧抱着我的腰杆的姿势,脑袋还在我耳边蹭来蹭去,好不惬意。
得闲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也没法让他停下来。
你是猫吗?
嗯?侠客从鼻音发出这个字,语气轻快:林林你知不知道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只白猫,而你是只黑猫,我怎么撩拨,你都不理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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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桥豆麻袋?侠客宝宝你莫不是傻了?这种语气,这种话语,该是你说出来的话吗!??
无语凝噎。
那什么,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很热。
虽然背后的怀抱很宽厚,但这可是8月份的海边,尽管是晚上,尽管屋子里开了空调,被他这样抱了很久也是很热的!
如果我说,不放呢?
我楞了一下,就这一下,侠客竟张口咬住了我的耳朵!
抬手条件反射就想打人,却在半空被他截住。我身子麻了半边,只因为这家伙居然还不知羞耻的舔了一下我的耳垂!
我可以打人吗?
很痒的啊侠客你这混蛋!
我浑身颤抖着,不是被撩的,是被气的。
侠客像是才发觉一样,惊奇的问道:林林你竟然有感觉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旋身飞起一脚专攻下三路,侠客没料到我会直接发起攻击,对我的钳制都放开了,刚抬腿使力的我突然失去了支撑,猛地向墙扑去,撞了个眼冒金星。
侠客扶着我站了起来,一眼望去发现他竟然嘴角噙着笑,一副揶揄的表情。
林林怎么这样不小心。
你以为是谁害的。我揉着脑袋,狠狠地瞪着他。
侠客眨巴眨巴着眼睛,十分纯良,难道是我吗?
麻麻,这里有人欺负我!
我不说话,只揉着头,心里想着还好距离墙不远,这要是远一点,脑袋撞墙上,指不定就脑震荡了。
侠客伸出手,轻轻覆上我头顶,看他并不像要使坏的模样,我便没抗拒,安静的享受着顺毛。
顺着顺着,侠客忽的叹了口气,声音很轻,但和他距离很近,我也听见了。
下次下次绝对绝对,不管我说什么别人说什么,又或者有什么巨大的天灾人祸,你都不要放开我的手,知道吗?
我怔怔的看着他,说道:如果前几天的那种情况,我还是会放的,因为
头顶传来的力度忽的重了起来。
侠客敛眉静静的看着我。
因为侠客能活下去的话,我无所谓的
话音戛然而止。
被拖长的音调逐渐消散在两人紧紧贴合的唇瓣中。
大脑一片空白。
诶?
侠客他在干嘛?亲了我?
诶!???
似乎高中的时候,侠客即将消失的时候,也偷偷亲过我来着,啊虽然是透明的,虽然当时我并未感受到什么。还有之前侠客实体化的时候,说是只有kiss才能让他拥有实体,也不知是真是假。
过了一会儿,侠客便退开了,这是一个不掺杂任何感情的亲吻,像是只为了堵住我的话语。
傻乐啥呢?
我摸了摸脸,反问:有吗?
侠客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放在我头顶的手缓缓下落,直至我耳边,他的拇指轻轻摩擦着我耳边的发,眸光深邃,那种话不许再说,知道吗?林林不活着,我独自一人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不是答应过我明年,大后年,以后一直一直,要一起过春节,看春节烟花吗?你的命不在你手里,而在我这里,我不许你死你就不能死,连说也不行,知道吗?
我怔神片刻,启唇道:真是只霸道的蜘蛛。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疑似霸道总裁的台词,不过扪心自问,有点被撩到。
眼前这人眸光一闪,却是转眼又啃了上来。跟上次只是唇瓣贴合的吻不同,这次侠客带了些巧劲儿,轻而易举的撬开我的牙关,带着一骑绝尘的气势而来,扫荡了口腔的每一寸。
我只觉得舌根发麻,想要暂时闭上嘴巴,下巴却被侠客钳住,被迫仰着头迎合他蛮横的亲吻。
即便在做如此蛮横的事情,侠客那一双碧绿色的眸子仍旧深沉如水,只是不知水面下如何了,我朝着那片幽幽水潭伸出手去,下一瞬,眼前光亮没了。
皱了皱眉,侠客的手蒙住了我的眼睛,也顺势放开了我的嘴巴。只听他轻笑道:林林用这么良善纯粹的眼神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的。
被亲的发麻的嘴唇被侠客另一只手的拇指来回摩擦,我尚且不知这场景有多活色生香,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侠客带着走了几步,腿肚子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顺势被推倒了。
侠客将手移开,俯下身来,又亲了亲我的额头,将被子往我俩身上一盖,手环上我的腰,说道:睡吧,晚安。
被亲的七荤八素的我迷迷糊糊的想到,雨枫似乎也在这里
*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那过分耀眼的阳光刺醒的。
床铺上只有我一个人,全无侠客的影子,这让我怀疑昨天发生的只不过是我的臆想。
进了浴室,我便肯定了,那绝对不是臆想。
因为我的嘴巴有一点肿了。
虽然不明显,但确确实实是肿了。
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开始洗脸刷牙,试图用冷水让它消下去一点。
刷牙刷到一半,房门被打开了,我从浴室探出个头,看见侠客正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右手还握着一大束向日葵。
傻子都知道他要干啥了,于是我翻了个白眼。
侠客被我撞见,也不尴尬,将向日葵捧到我面前,附赠了一大张笑脸:林林早啊。
我瞥了他一眼,不是很想搭理他。
哎呀,本来还想给林林一个惊喜的,昨天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林林没有生气吧?
我将嘴里的泡沫合着水吐了出来,再擦了擦嘴,在侠客堪称震惊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他,而后踮起脚,在他脸边轻轻的亲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不甜,就问你们甜!不!甜!虽然觉得这样的侠客有点崩,但是意外的有点带感。
国庆回来这两天忙得飞起,不过决定a游戏了之后发现其实也还好,得闲了。
谢谢亲们的评论,么么哒!比心。
这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可累死我了,以后写摸摸头亲亲脸都不会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咯嚯嚯嚯!
啦啦啦我还是忍不住开了新文○| ̄|_
下面新文楔子
不远处的房间里不断传来女人咳嗽的声音,内院槐树下的女孩儿回身望着传出声音的房间,转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家院子的围墙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儿。
男孩儿唇红齿白的,生的特别好看。特别是那双眼睛,滴溜溜的,却也死气沉沉的。
女孩儿正要招呼他不要随便爬人家的院子,便听见男孩儿说:那个人活不过今天。
男孩儿指的方向,正是传出咳嗽声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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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眨巴了眼睛,忽然变得很凶:那是我娘,你不能这么说!
男孩儿没再说话,翻身离去。
当天晚上,华家便挂上了白纱。
第二天,男孩儿又来了,女孩儿坐在槐树下,用白皙的手指戳着泥土,指尖变得惨不忍睹。
男孩儿有些得意的说:我没说错吧。
女孩儿回头瞪了一眼他,泪眼婆娑,声音哽咽:你还我娘
那是不可能的,男孩儿的声音低了下去,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去,就在我们对话的这会儿,你们家门口的那个乞丐也马上就要死了你去了也没用。男孩儿喊住欲往门口跑的女孩儿,这个乞丐看你们家不像是战争时期的贫困户,就想偷懒伪装成乞丐博取你们家人的同情,而你每次,都好心施舍。其实乞丐不是乞丐,只是家境很差的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随处可见的人,昨天他来讨饭,刚好撞上你娘死去的时间,被你爹
你撒谎!我爹不可能那么做!女孩儿腾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会撒谎的,倒是你爹每天都在撒谎,你每天喝的药都不是什么保养身体的良药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相信你!
诶你怎么这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还打人啊!哎哟我去你别扔石头!砸死人怎么办!
女孩儿闻言一顿,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对着男孩儿,男孩儿立刻手足无措的呆立在原地。
诶你怎么还哭了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男孩儿走了,女孩儿一个人哭得很伤心,六年来每天都活得不像个孩子,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每天还被逼着喝腥苦的药,从出生到现在走过的最远距离就是每天给门口的乞丐送吃的。而现在知道自己的好心都给了什么样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因为自己的施舍造成的懒惰给害了性命。
如此短暂的人生就此崩塌。
第三天,男孩儿照旧来了,趴在院子墙头上怔怔的看着生病的女孩儿。
女孩儿病了,很严重很严重,但是她的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男孩儿有些不理解。
他能听见很多声音,鸟儿在空中呼唤同伴的声音,树木花草生长衰老的声音,甚至一个人即将死去的声音,每一天每一天,这些杂乱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但是他却无能为力。
明明这些生命近在眼前,却转瞬而逝。
一个月后,女孩儿能下床了,走到院子里看见的是飘落的雪花,以及趴在墙头的男孩儿。依旧是滴溜溜的、死气沉沉的双眼。
你说你能听见人们快死之前的声音,那树木鸟兽的呢?
男孩儿有些开心,因为女孩儿终于又对他说话了,于是点头。
女孩儿又问:那你知道春天什么时候来吗?
这是冬天的第二个月,距离春天还有两三个月。
不对。
哪里不对?男孩儿疑惑。
我想知道的是,树木第一次发芽的时间。女孩儿笑了笑,因为那才是春天到来的证明。
男孩儿皱眉:可有的树冬天不落叶。
没想到你这个人意外的很笨。
我的意思是,生命有逝去的时候,但每时每刻都有新生的生命,就在我们对话的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有新生的东西降临了。
男孩儿一潭死水的眼眸里激起了涟漪。
我叫华清湫,你呢?
我?男孩儿忽然变得扭捏起来,我还没有名字。
咦,那你是孤儿吗?平时都没人管你吗?
没没有。
这一天,男孩儿和女孩儿聊得很开心。
天不遂人愿。
没多久,就在男孩儿兴冲冲的赶到华家,想要告诉女孩儿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却发现,华家起了大火。
《时代之音》
原创,架空古代,有一秘术名为御音,弱者听声辩位,能者借音杀人
求收藏~\(≧▽≦)/~啦啦啦
大家也可以养肥再看~
第38章 向阳
外婆家偏居在C市一个小县城的一座小山包上。这座山头居住着好几户人家,祖祖辈辈都在此安居,老一辈人从抗战期间便一直相互扶持至今,只是如今,有些清冷了。
外婆家在山腰处,行人上上下下必然会途径此地,而后便驻足不前了,只因为那一片片金灿灿的葵花田。
从我出生开始这亩田地便一直陪伴着我生长,夏天最爱在花田里乱窜,哪怕被蚊子咬了满身的小包。
老家的这座山很是丰沛,田野间的作物长势良好,越往上走,植物的颜色越苍劲,每走半小时就能看见一棵粗壮的小叶榕,年岁不知比我大了多少倍。山腰以下还有些稻田,过了山腰,便全是苍翠的茂林,一眼望不到头。
外婆家屋后一片紫竹林,清晨起雾的时候最是秀美。
我们三家人回到老家时正是早上七点,紫竹林里的雾气还未全部消散,阳光穿透过薄薄的雾气,空气中的光经过折射在空中弥漫,几缕金光打在深绿的条形叶片上,有一层朦胧的美感。
我捋了捋被风吹起的额前发,回身望着那片金灿灿的花田,心里十分宁静。
每年夏天我妈她们三姐妹都会拖家携口回老家看望老人,两位老人习惯了农村闲适的生活,对城市的喧哗不感兴趣,因此,即便我妈她们再怎么遗憾也非常尊重老人的决定。
青之帮着小姨父把雨桐的大包小包提进客厅。
前些年的农村改革,外公外婆得了钱,再加上我妈三姐妹集资,总算将原来的泥土房推倒重建了一幢二层小别墅。虽然跟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别墅有很大差距,但总归比之前干净美观。
雨枫走到我身边,戳了戳我的腰板。
怎么了?我问。
雨枫扭捏了一阵,说道:姐,前天晚上我到底为什么会在侠客哥的房里醒来啊?
瞥了眼正在打量葵花田的侠客一眼,我对雨枫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去问你侠客哥吧。
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昨天早上侠客说,在我出去晃荡的时候,他就成功把雨枫哄睡着然后将她安放在自己的房间了。
想来前天晚上那一切,侠客是早有预谋的。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要是能问,我早就问了。雨枫似是自暴自泣般说道。
我倒是好奇劲儿上来了,雨枫,你干啥这么怕你侠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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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枫盯着我看了一阵,我被她这自上而下的视线盯得有些心惊,她忽然把我拉到一边角落,轻声说:姐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姨妈其实很不待见侠客哥了吗?
我斜了她一眼。
哎呀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就算你们有那什么那什么
那什么那什么是什么?
就是就是
我伸手一敲她脑袋,真不知道你整天都想些啥。
雨枫摸着头,好不委屈的瞅着我:姐,你变了。我不要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这孩子怎么还学起她妹妹田雨桐了?
这时候,远处的小姨吆喝道:田雨枫!你去帮你爸提点东西啊,你看人家青之都比你勤快。
雨枫的声音蓦地拔高,在我耳边炸开,宛如□□:你怎么不自己提,又不是我的东西!
我抱着你妹的嘛!
是她的东西又不是我的东西你怎么不喊她自己提呀!?
你这种话都说出口了,你妹多小啊,你跟她比?
小姨雨枫母女一天的日常互怼又开始了,我捂着耳朵逃到外婆身边去了,帮着她打理厨房。
*
日头渐大,午饭过后便成了炎炎烈日,雨枫想要去葵花田浪,被小姨喝住了,只得委委屈屈的去喝南瓜绿豆汤。
乡下比不得城里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这里没有电脑也没有电视,就连空调也没安,照老人的话来说就是节约。只有一台老旧风扇吱儿吱儿的吹着。
雨枫热得上跳下窜,我爸说她:心静自然凉。
根本静不下来!
青之笑道:田雨枫你是吃了炫迈吗?
我觉得我是吃了比炫迈还炫迈的炫迈。
她这话逗笑了大家,但她本人,好像更热了一点。
其实我也有点发热,虽说为了凉快穿了条吊带白纱裙,当然不是我自愿的,只是现在手心也开始出薄汗了,我把凳子搬到风扇前,那风虽然柔和,聊胜于无。
侠客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这样吹会头疼的,吹一会儿就别吹了。
我不理他,我只想凉快。
雨枫还在一旁大呼小叫,被她妈训斥了一顿,安分了一阵,便跑出去了,在太阳下撒欢。
雨枫皮肤黝黑,也跟这有很大关系。她不仅是坐不住,还是怕热体质,但又喜欢在太阳下蹦跶,对她而言,没有空调的屋子还不如屋外的太阳来得可爱。
小姨斥她几句都被无视,最后只得悻悻而归,坐在凳子上听外婆摆着陈年往事。
那些事都是往年听过的,很少能听见新鲜的东西,听着听着我便走神儿了,视线移到屋外的花海,金灿灿的,随风摇摆,一簇一簇的花朵努力的朝着太阳,那姿态,或许才是世间最美的姿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从日中天到夕阳西沉,橘色的余晖布满天际,晚霞明艳。
此时吹来的风还带着盛夏的喧哗与热度,从□□的皮肤上拂过,带来一点热度。
侠客拉着我往花田里走。
葵花高约一米,堪堪抵达我的腰部,忽然想到小时候在花田穿梭,总是抬头仰望着高高的葵花,阳光或从缝隙投下,散落一地金子,或被云层遮住,落下一片阴影,或是
如今扎进这片花田,除了感觉到腰部有点痒,也没其他感受了。
小时候的眼界是非常小的,觉得那一方世界便是全部,长大了便看见了被花田遮住的大千世界。
侠客棕色的发被风吹的直往后翻,看着那小片小片抖动着的碎发,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侠客回头,挑眉,问道:笑啥呢,那么开心?说着便停下了脚步,我猝不及防的撞到他的后背,眼镜跟眉头的位置狠狠撞了一下,。
我皱眉:突然停下干啥啊我还想再看看那几缕抖动着的碎发来着。
侠客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说道:觉得林林在想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作为蜘蛛的脑,虽然没有玛琪那样百发百中的直觉,但好歹还是能察觉出来谁是不怀好意的。
我不怀好意?我瞪他,哇你不要含血喷人,倒是侠客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嗯?我没告诉你吗?
你告诉鬼了啊!?
这么想着,失重感突然传来,像是被人突然绊了一脚,眼前的景物从侠客的脸变成橘红色的天空又变回了侠客的脸。
背部碰到了一点柔软,脑袋后面也是。
倒地了,却没什么痛感。
天色很暗,侠客的脸色也逐渐变得暧昧不明,只看见他眸光闪了一阵,我眼前一黑,唇上一凉。
这个人,又趁机揩油!
两人倒地时扬起了一些细屑和花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向日葵,好像低头看着地面了?
哎唷,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没有说破的关系不清不楚,却是一点也不尴尬,如果说破,我可能没这么大胆。
嘴贴着嘴的亲吻最干净不带其他色彩,也是侠客这两天最常做的。
亲完了,侠客似是餍足的舔了舔嘴唇,又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转而来到我耳边低声呢喃:为什么林林每次接吻的时候都是睁着眼睛的呢?这样我想做什么也没法做了啊。
关于这件事,前天晚上侠客也问过,到后来就直接蒙着我的眼了。
大约,是我比较呆?
当然,这个理由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你先
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我被这话激得一震,连忙推开侠客,刚起身便看见距离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小姨抱着雨桐正说着雨枫。
我心有余悸,斜眼看向捂嘴偷笑的侠客,我比了一个砍头的姿势,而后降低重心,把自己的视线放到与向日葵一般高的位置。
侠客就蹲在我旁边笑我。
那边的矛盾倒是激化了,母女俩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小姨跟雨枫都是那种不饶人的类型。我这边听得辛苦,想出去调解也不太好,怎么解释我突然从葵花丛里冒出来这件事?何况还有个侠客,虽然侠客表面功夫很足,但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止我妈,知道这件事的亲人们都对侠客颇有微词,这时再往枪口上撞?不明智。
最好是等她俩吵完,再分别劝说,逐个击破。
可是事情并如我想的那样美好。
小姨和雨枫吵架吵到了雨桐身上,雨桐伸出手掌打了雨枫的头,然后雨枫这孩子,就哭着跑了。
我和侠客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这么玻璃心。
太阳光已经完全看不见了,雨枫是往山下跑的,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瞎跑个什么劲儿。
我们都以为这孩子到时候就会自己回来,然而夜晚九点过,屋外漆黑一片,依旧不见雨枫的影子。
第70页
小姨一张脸上写满了担心,但又不明说,还是骂这孩子没有时间观念,我听不下去就拿了手电出去寻雨枫了。
因为雨枫年纪不大,才初中,小姨也不给她买手机说怕她拿去捣乱,这种时候就万分讨厌了,根本找不到人。
这座山我从小便踩着,经常光着脚丫跑上窜下,连哪里有坑都一清二楚,有的坑甚至还是自己刨的,那些地方都是我的秘密基地,我曾将这些地方分享给了雨枫,这会儿这些地方是我的首选。
可是当我从山腰跑到山脚又往上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人,焦虑开始爬上心头。
雨枫先前是往山脚跑的,那是因为只有山下才能坐上回家的车,别问我为啥这么清楚,在老家呆久了确实很无聊,无聊的时候我就屁颠儿屁颠儿下山自个儿回家了。
山脚有一条溪流,比起一般的溪流更加湍急,溪水叮咚,清冷的月辉铺了一片儿,溪边的竹林隐隐有萤火虫的光亮,这场景竟有种婉约的风情。
我本来是没有往那边注意的,直到我听到一阵细弱的抽泣声。
举起手电,我向那边晃了晃,提着嗓子喊了声:雨枫?
抽泣声忽然之间没了,我正奇怪,却又听见雨枫带着哭腔喊我:姐,我在这里
心下叹息,我抬腿向雨枫的方向走去。
雨枫被困在溪流边的一片竹林里。
我走过去,拿手电照了照,发现她的腿卡在一根竹子与石头之间,石头从大路上滑落砸到了竹子上,并没有将之完全压倒,只是被压弯了,雨枫的腿就卡在那里。
我不禁汗颜:你到底是怎么卡的?
我怎么知道!
你倒还理直气壮。我又敲了她一下。
雨枫立即泪眼汪汪的看着我:痛。
我废了好大劲儿把石头抬开,问她为啥不自己把石头推开,她说太痛了还不如就那样放着。我可能这辈子就服她这一个妹妹。
雨枫能双脚落地了,却对着我张开了双臂。
我抽了抽嘴角,你好意思让我这个比你矮的人背你吗?
她点了点头:你是姐嘛。
得,认命。
雨枫看着很壮实,其实也很壮实,虽然用这个词形容一个女孩子太那什么了,但确实如此,常年运动的雨枫真的很壮实。她高大的身躯一压下来,我仿佛都能听见脊梁被压弯的声音。
我驮着她缓慢的行走在山间小道,由她给我照明,而我则掏出手机给小姨拨了过去。
拨通了,我说了句人找到了,就把手机给了雨枫。
她忸怩了一阵还是接了过去,别别扭扭的说着什么,而我觉得背着她就花光了所有气力,故而没有注意听。直到最后她狠狠挂断了电话。
我:孩子啊,母女没有隔夜仇。
雨枫气呼呼的说道:她就只当雨桐是她女儿!你是不是也只当雨桐是你妹妹!
说着竟然作妖起来。
我的身体随着她的扭动晃动起来,连忙说道:摔了就是两条命啊你想好啊!
她便又沉寂了。我调整好姿势,又一步步缓慢而坚定的向前走着,如果我只当雨桐是我妹妹,我刚刚就不会出现在那里,现在也不会背着比我高比我重的你往回走了。
雨枫:哼。
你哼啥哼,再哼你给我下去。
雨枫:我就不下去!
我叹气:我妹妹怎么这么傻。
再傻也是你妹。
我连忙说是:雨枫啊,待会儿回去记得给小姨道歉啊,她很担心你雨桐也很担心你。
雨枫似乎是摇了摇头,我后脑勺的发被带着摩擦了一阵。她会担心我?她不是只要有田雨桐不就够了?每天我累死累活,田雨桐只知道吃喝玩乐。
这语气,啧啧啧。
傻孩子,因为你是姐姐啊,何况田雨桐才两岁啊。小姨呢,对你要求是高了很多,但是雨桐还在你身后眼巴巴的看着你呢,她有时候都不认我,也不认小姨,只认你。
这话似乎说到点上了,雨枫闭嘴不说话了,我乘胜追击:你小时候是不是不认你妈只认我?小姨说你身上的坏习惯都是我带给你的,你说说是不是?
当姐姐的只要看着妹妹的笑容就够了。
山间蚊虫飞舞,萤火虫的光芒在我们回家的路上一闪一闪,好似星辰,田野间蛙鸣一片,背后的人一声不吭,只是搂紧了我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雨枫:你是不是只爱她不爱我!
林林:我冤枉啊,我哪儿能啊我!
侠客:嘤嘤嘤,林林不爱我吗?
林林:爱爱爱,最爱你
雨枫:我不跟你好了!
侠客:嘤嘤嘤
林林:我还是只爱自个儿吧,爱人太累了
嘛~这是暑假的最后一章,后面就是国庆假期,哈哈哈哈我只写假期啊,其实是事情都发生在假期啦,在学校没什么好玩儿的!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霸也是需要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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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祖国麻麻的生日需要七十天来庆祝1
掠开那些穿着比基尼的小姐姐,以及那一簇簇风中招摇的金灿灿向日葵,我的暑假其实算不上丰富多彩,不就是去了个海边还被暴风雨卷走了嘛,不就是卷走了之后还莫名其妙体验了一把魂穿嘛,不就是被自家受伤的妹妹当牛做马指使了一个周嘛,不就是
那些不谈,这个暑假当真毫无趣味可言,跟往年的暑假完全一样。
暑假的最后几天我是在家穿着大裤衩大咧咧的过完的,尽管侠客总说什么心里的野兽要钻出来了,但在家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爹妈时时刻刻关注着他的呢。
回了学校,搬进了新的宿舍楼,我们从底楼搬到了顶楼,感觉就像是从懵懂的幼儿阶段一下子迈过了成年人的大门槛,从时间上来说越发紧迫了。
毕竟大三了啊
再也不能像大一那样懵懂无知,也不能像大二那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大三是明知不可为而不能为!
这一年我还要继续我的四级考试,还附带了一个计算机二级考试,明年到来的时候也该下定决心去学车了。
以前都没有的打算,在升入大三后突然之间明确了,不需要别人提醒,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非常清楚。
开学前,我上过几次游戏,我那个小徒弟倒是每天跟他情缘浪的很开心,听说还见面了来着?
啧啧,全世界就我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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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也不是单身狗了。
咳咳,话题跑偏。
搬了新宿舍,这次我的室友马琪琪、徐彭丽不变,多了个邱芸弥补了白鑫的空缺,至于文秋,据说开学前一周突然发病,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如果治不好,他家人就要把她转移到国外的医院救治了。因此,她的床位从开学起就空着了。
这学期的课程意外的较少,相对上学期少了三门课程,而且没有早晚自习,时间竟然一下子变得宽裕起来,但是这种自我良好也在开学两周后彻底打破。
嵌入式和无线传感技术的老师是第一次带学生,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都教的什么几把玩意儿。
咳咳,适当的爆粗能代表本人暴躁的内心。两位老师均是该快不快,该慢不慢,一堂课下来,还不如我看书自学来的有用,可是一个月后,看书自学也没用了,无线传感老师压根儿不讲书上的内容,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是大四的学长学姐们在刻苦学习C#,于是苦难生活就此开始,空闲时间不是完成作业就是刷题,真是老大难。
开学一个月半过后的某一周末,我们物联网大赛闯入C市地区总决赛的小组成员总算正儿八经聚在一起,准备好好讨论此次比赛事宜。
这次的决赛老王说了,时间就定在国庆假期前三天,时间不多了,我们要着手准备了。侠客刚说完,眼睛一瞥,便看见旁边低头双肩耸动的郑常,眉间微颦,伸手收走了他的手机。
郑常大叫:侠客同学你怎么可以打扰我跟我情缘卿卿我我lovelove time呢!你快把手机还我!
侠客挑眉,说道:卿卿我我?love time?说完向我这边递来一个眼神,我咳了一声假装没看见。
郑常见求他未果,竟然跑到我这边,拉着我的手就开始晃,语气满是委屈,林林,好林林,你快管管侠客,他最近越来越嚣张了!
我眉尖动了动,还没开口,郑常倒是自觉的放了手,嘀咕着:啥时候你跟侠客越来越像了,真是可怕。
真有意思,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午快到了,我饿了,校门口新开了一家炒饭馆,我想吃青椒肉丝盖饭。
郑常的表情说是瞠目结舌也不为过。
侠客笑道:那也给我来一份青椒肉丝盖饭吧,有劳。
马琪琪:鱼香肉丝盖饭,谢谢。
邱芸:我要宫保鸡丁盖。
听众人你一口我一口说相声般报完菜名,郑常都已经快哭了,姑奶奶姑奶奶们,我究竟,做错了啥啊,你们要这样对我
日常欺负郑常1/1
其实只不过是逗着他好玩儿罢了,也不会真让他一人包揽午饭的。
侠客掏出五人份的钱塞进他怀里,说道:总不能让三位女生跑腿吧,这事儿就郑重的交给你了,去吧,皮卡丘。说着亮了亮他的手机,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光,在侠客停顿的瞬间,我看见了与郑常聊天的那人备注可爱的小老婆。
我:
郑常几乎是含泪去的,他离开后不久,我觉得有点渴,便问他们要不要帮带些饮料。
侠客:我要乌龙茶,谢谢林林。
马琪琪:那我要阿萨姆。
邱芸:一杯冰镇阔落,谢谢。
我:没有阔落快滚。
邱芸失望:那就百事可乐。
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个讨论有点浪费时间,毕竟几乎都是那三人在出谋划策,而我跟郑常则是日常跑腿,说起来我比郑常还要没用一点,因为郑常只是懒得去想,偶尔灵光一闪脱口便一语惊人。
叹了口气,我走出校门,抬眼便看见对面饭馆郑常等待着的身影,小小的团成一个黑点,我买好饮料,便朝他走去。
郑常站在门口阴凉地儿,时不时跺跺脚,也不知在跺什么。
我走过去的时候还吓了他一跳。你出来做什么?我一个人拿得动的。
我扬了扬手里的口袋,他缄默了。
等待的时间未免太难熬,我又想起来先前郑常嘴快吐出的两个字,觉得有必要好好问问。那个,郑常你平时玩儿游戏吗?
郑常奇怪的瞥了我一眼:玩儿啊,男生少有不玩的,侠客也玩的呢。
侠客也玩?我挑眉,心中痒痒的,问道:你们平时有一起玩儿过啥游戏吗?
玩儿啊,都一个寝室的嘛,只不过侠客好像没怎么接触过网游诶,但是给他演示一遍之后他就能上手了,超级厉害的。听着郑常滔滔不绝的赞叹,我微微一笑,又听他说道,真不知道侠客的脑子怎么长的,怎么我就没那么聪明呢?林林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寝室约好一块玩一款游戏,说是谁先在游戏里找到情缘就算谁赢情缘就是游戏中的男女朋友的一种称呼,那个游戏里是这么叫的。我们起先只是无聊也没真想着找什么情缘,大家图新鲜罢了。只是听侠客说他喜欢的女孩儿在玩儿就起了玩一玩的心思。
说着,郑常向我看了过来,神色颇为古怪。
我还说呢,怎么会有那种监督一个人玩游戏的时间的病毒呢?敢情原来他是通过游戏接触来确定我有没有控制游戏时间的?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郑常没有接着说。
我顿了顿,问:你们玩的那游戏是不是叫做剑侠情缘网络版叁?
郑常点头,那那个,林林姑奶奶啊,你别告诉侠客是我说的啊
摇摇头,我又问:你游戏艾迪是啥,在哪个区服。
郑常爆出区服艾迪后,我的心凉了一半,忽的一拍脑门,吓得郑常差点跳起来抱住我脑袋,姑奶奶,你别想不开啊,你要嗝屁了我怎么跟侠客交代啊。
我挥开他,你让我冷静冷静。任谁在知道自个儿游戏里的徒弟整天就在自己面前晃荡,内心恐怕都不太平。
不对啊!我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捉过郑常的领子将他提到眼前,我现在的表情可能称得上癫狂,你有情缘,是个二少,性别男,你们暑假面过基,我说得对吗?
郑常摸不着头脑,被我这样一通询问,迷瞪瞪的点了点头,你咋个知道的啊。
我放开他,退后几步,整理好表情,这才说道:徒儿,我是你师父。
这下轮到郑常站不稳了。
世人都说世事无常,确实挺无常的,对吧?
*
回了学校,郑常有点儿怕我,拿回手机后就说身体不适先回寝室了,我们虽然觉得那是谎言,但也宽容的允许了。
一整天都在捣鼓参赛方案,暮色四合的时候,终于搞得差不多。四人商量后决定去搓一顿火锅。
侠客电话里告诉郑常的时候,他还一跳一跳的说要来,后又改口让侠客帮他带些回去,我猜他可能是忙着陪男朋友,也不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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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小火锅搓完,四人身上都有点火锅气,他们三人喝了点啤酒,被夜风一吹,登时打了个颤。
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八点半了。
邱芸跟马琪琪相互搀扶,在我和侠客之间来回瞟来瞟去,马琪琪说道:那啥,轰炸机你跟侠客慢慢走,邱芸可能有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
我伸出手,刚要说话,她俩便转过身,挥了挥手:走了。
手还未收回,便被侠客一把握住,偏头看了看笑眯眯的棕发狐狸,我也懒得挣脱,被他牵着也不错。
从饭店回学校要经过一条泥泞的小道,前天下过一场小雨,这条道好不容易干净了一点便又脏了。
周围都黑黢黢的,走过这条小道才能看见后门那些小摊铺的灯光,若是一个人走的话肯定会嘀咕一阵,等到下一个走这条路的人一起走。
夏末的夜晚不是很冷,凉风丝丝的吹着,空气中带有前方烧烤店飘来的油烟,不呛,却也不好闻。我抬手扇了扇,忽的听见前方侠客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扇扇?说完便捉着我的手将我往前一拉,用胳膊夹住,然后得空的手伸到我鼻子前,竟然真的要扇。
我连忙拒绝:没事,你看路,你看路。
侠客听闻收回手,只听他轻笑一声,而后我便感觉右脸颊一凉,有两片凉悠悠的东西贴在上面,不到两秒便消失了。
算是我的报酬吧。
我怒:你根本还什么都没做!
侠客故作惊讶:诶,可是不是林林自己拒绝服务的吗?
退回你还要找我拿报酬?
辛苦费呀,精神损失费呀。不好意思,小姐,本店不接受退费。
我决定不理他,但就这样莫名吃亏又很不爽,于是我拉住他,飞快的在他脸上啵了一下。
这下轮到侠客无话了。
我俩就这样平静的走进了校门,在岔路口分道。我表示郑常让带的晚饭都快冷了,便没让侠客送我到宿舍楼下,反正在学校里挺安全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乌鸦嘴属性又爆发了,我刚跟侠客说完学校挺安全这话,转头快到寝室楼的时候,就被一群黑衣人截住了去路。
流年不利,林林啊,你今年命犯太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想不出标题了○| ̄|_其实这个标题感觉也还可以啦哈哈哈哈哈哈仍旧是没有小剧场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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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祖国麻麻的生日需要七十天来庆祝2
不动声色的四下张望一会儿,我不由感叹这些人真特么会挑时间地点,此时不算太晚,然而这个地方四周没有灯光,漆黑一片,就算有人走动,没走近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这些融入黑暗的黑衣人。
再往前走一点就到寝室楼了,不知道马琪琪和邱芸在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被截住,如果这群黑衣人只是在我走过的时候出现,那便是有意针对我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二十年来有的罪过谁。这阵仗还以为是我打了他们老大,小弟们不服团结起来要拿我问罪呢。
在我面前的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声音也低沉沉的,似乎融进了无边夜色。林林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你最好不要有任何抵抗,否则的话说着竟向我伸出手,作势就要抓我。
啧,劳资好歹也是在侠客手底下混过的,要我乖乖的任人宰割?抱歉,做不到。
此时右侧方走来两道歪歪扭扭的影子,多半是哪对闲逛的情侣。
黑衣人的手就快触碰到我的肩膀,我突然发难,朝那对情侣吼了一声:原来你宁可跟她在一起也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吗!?
说完拔腿就跑。
那对情侣中的男生被我吼懵了,竟然回应我:你踏马是谁啊我不认识喂喂,前面怎么有那么多黑衣人?在玩cosplay吗?
他这句话,彻底引起了周围三三两两的人的注意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身后的黑衣人果然脚步一滞,凭着对校园的熟悉,我飞也似的从小路跑了出去。同时掏出手机给侠客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嘟嘟的响了几声,没人接。
侠客在干嘛?上楼梯?开门?上厕所?还是没听见?
我心中焦躁,又给马琪琪拨了个电话,用户关机。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立马拨了邱芸的电话,嘟嘟响了几声,被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邱芸活泼的声音,而是一道沉稳无比的男声:林林小姐,早说了,你最好别反抗,否则的话,你的朋友们难保会出什么意外。
奔跑的双腿蓦地顿住了,我转身,学校大门就在几步之内。
不过几步,此刻竟然犹如天堑。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你最好也别告诉其他人,我相信,你也不想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黑衣人的声音我已经听不清了,放下电话,片刻后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来电显示,侠客。
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想了想又发了个短信过去:我到寝室啦,准备洗澡睡觉你也早点休息吧。
信息发过去,一分钟后收到侠客的回复,但我已经没那个精力去看了。
我忽然觉得天地都颠倒了,视线内一片混沌。
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我终于迈开了沉重的双腿,一步步朝着学校大门走去。黑衣人说,他们在进门左拐的地方等着我,若是我去了,就放了马琪琪和邱芸。
我自以为走得很坚定,直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才反应过来,我只迈出了堪堪两步。
叫住我的竟然是白鑫。
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样,白鑫在自个儿围腰上擦了擦手,跑过来按住我的肩头,问道:林林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侠客呢?
我想对她笑,但是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可能惨不忍睹,因为白鑫眼中的担忧更甚,林林你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挥开白鑫的手,我装作平时一样跟她打招呼:我没事儿啊,就是那啥,大姨妈来了肚子痛有些走不动,你这是在做啥,打工吗?
白鑫仍旧疑惑的盯着我,缓缓开口:我来这里送外卖,正准备离开,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我打了几个哈哈,想要蒙混过关,却不想白鑫蓦地出手,抢过我的手机,此时,来电提示的铃声响了起来。
我劈手想去夺手机,没想到白鑫伸出一只手,按住我的脑壳,就把我挡住了
任凭我怎样张牙舞爪,也没法阻止,白鑫就这样把电话接了起来。她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我估计我这会儿的脸色也比她好不了多少。白鑫挂了电话后死死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问: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见我不回答,她又问,你准备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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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不知道。
是用我自个儿去换她们?我倒是有那个觉悟,但刚刚就迈不开腿,这会儿还想着自个儿多高尚?无助与彷徨刹那间袭击了我,此时此刻,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跟侠客商量?可是这样说不定马琪琪跟邱芸会有危险。依靠白鑫?然后把原本无关的她拉下水?这事不能拖着任何人,我只能自己一个人,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从出生到现在,我就没这么迷茫过。
肩膀上传来重压,我迷蒙的抬眼看向白鑫,她说:别自个儿扛着,你扛不住。
可是我很想说可是这样就会把你牵扯进来,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白鑫拉扯着跑路了,稀里糊涂的我还搞不清楚状况,只听白鑫吼道,你看后面!
后面?
后面有啥?
转头一看,妈耶,那些黑衣人紧紧跟在我们身后,跑动姿势几乎一样,这场景有点滑稽,但我笑不出来,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他们他们他们他们!!
白鑫冲我放肆一笑:你明白了吧,就算你去了他们也不会把人放了的,你特么还这么傻逼的站在那里不走,不走难道还等着他们来抓吗?
第一次被白鑫骂傻逼,忽然有点委屈,然更多的是溢满心扉的感动。
白鑫你这样
我还嫌我的生命不够精彩呢!这么来一次也不枉我到这世界走这一遭!
白鑫放肆的笑着,扯着我跑得飞快,我俩跑过街道,窜过大街小巷,从小超市后门绕道,竟然慢慢的将黑衣人甩远了!
可是实在是太累了,我从白鑫手里挣脱开,像条脱水的鱼,瘫在地上剧烈呼吸,白鑫自上而下俯视着我,眼睛里是明媚的笑意,亮晶晶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白鑫眼里看见这么明亮的光彩,姣好的面容也因此容光焕发,发出最质朴的光芒。
我不由怔神片刻,白鑫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别瘫着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去我租的屋子,到那儿再休息吧。
瘫了一会儿,我便被白鑫拉了起来,朝她租的屋子前进。
白鑫租的屋子距离学校很近,她说这是因为学校旁边的房子比较便宜,装成学生去租房还有优惠。
可是一想到她已经休学的事实,我只好缄默。
白鑫给我倒了杯水,说道:这儿比较小,你随便坐,休息一会儿,吃饭了没?
接过水杯,我灌了一大口,滋润了干得冒烟的嗓子,这才说道:吃了,你呢?
白鑫摊了摊手,我刚准备送完外卖就去吃的。
抱歉啊,让你卷入这样的事情。
这话你来的路上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白鑫拉着我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倒,休息休息吧,我也有点儿,累了。说着便将头搁在我肩上,双眼一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我默然。
白鑫大概是忙了一整天,饿着肚子拉着我跑了不知道多少路,这样想着,我便放松了身子让她靠的舒适点。
不大的空间很快便沉寂下来,就连空气都凝结了一般。
忽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打破了这难得的静谧。
我死死捏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拿出来,如果来电是邱芸,我该用什么表情接通这通电话?如果是侠客,我又该怎么对他说?
太难了,我对自己说,这太难了。
最终,兜里的手机慢慢安静了下来。这片空间又恢复了沉寂。
想来白鑫还没吃饭,让恩人饿肚子简直不道德,思及此,我将白鑫的头轻轻拿开,让她靠在沙发上,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脑袋下,起身溜进厨房。
白鑫租的屋子虽小,但五脏俱全,而且是单人房,自由程度很大。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还真是空空如也,跟我想的差不太多,洗菜台旁边放着还剩一半的面条。叹了口气,我拿出冰箱里唯一一捆蔫了吧唧的菜叶,烧了水,把这些菜叶黄的烂的全扔了,留下来的就没几根。水开了,把面条扔水里,用筷子搅和了一会儿,又将菜叶放下去。没多久,一碗清汤面就好了。
我满意的看着这碗面条,端了出去。
白鑫本就是浅眠,闻到了味道便自个儿醒来了,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手里的面。
等我端着碗走到她面前,她看了眼面碗,喉咙动了动,仿佛很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把冰箱里的菜全煮了?
我点头应道:菜烂了不少,我扔了很多。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这一周的蔬菜摄入!白鑫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
顿了顿,我诚实的回答道:不知道。把碗递到她手里,我便去收拾厨房了。我把这些垃圾拿出去扔一下,是仍在走廊尽头那儿吧?
白鑫吸溜着面条,声音异常响亮,只含糊的应了声。我失笑,提着垃圾袋开门。
走廊里只有几盏发着残光的灯,还一闪一闪的,一点也没有驱散四周的黑暗,反而更显得这条走廊更加可怖。
心头激荡,我顿住了脚步,一股冷意自脚底升起。
不远处闪过一道冷光,在这走道中异常显眼。
我几乎是拔腿转头就跑,还未迈出几步,白鑫便被人拿着刀子架着推了出来,跟着出来了还有好些个黑衣人。
变故就在他们出现的那一秒发生。
只见白鑫矮了身子,灵活的从那人刀下溜走,旋身一脚踢向那人下三路,趁着那人怔神之际一把夺过他的刀,胡乱的四下挥舞,那些黑衣人竟这样被逼退好几步。
白鑫回头冲我嘶吼:你他妈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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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祖国麻麻的生日需要七十天来庆祝3
我我我我,我踏马倒是想跑,可是白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刚刚是从后面跑回来的么!特么螳螂在前黄雀在后啊!虽然词不达意但是差不多了,总之就是个前后受敌的状态。
那些个黑衣人怔神过后,很快便拿下了白鑫,过程极其简单。之后我也被身后追上来的人钳制住,推推嚷嚷下了楼梯。
过道上发生了这么大动静,四周的邻居竟然没一个被吵到?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下了楼,楼下停靠着一辆普普通通的面包车,没有车牌,银灰色的车身在路灯的照耀下流动着异样的光芒。而后,眼前一黑,却是被蒙了眼,身边有点动静,想来是白鑫在挣扎。
蒙了眼又绑了手,他们将我的手机摸去,扔麻袋似的把我俩扔进了面包车,脚边一声闷响,听起来像是我的眼镜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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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面包车发动的声音传来。
面包车内空间很大,座位似乎都被卸了下来,只留个空荡的车厢,不知道之前是用来装什么的,有种粉扑扑的感觉。
白鑫靠到我旁边,道:之前就想问了,林林你是惹到了什么人吗?
我连忙摇头,想起来白鑫跟我一样看不见,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得罪人?
白鑫一笑:也是,你这种小白兔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去招惹别人。
我:什么叫你这种小白兔???
白鑫不理我,又问:侠客呢?是不是他惹到了什么商界大佬或者黑道大佬啊什么的?
这个猜测倒是合情合理,但是有个疑问:为何他们不直接找侠客反而来祸害我跟琪琪她们?
或许是在侠客那边没什么进展,这才想从他身边的人入手,白鑫啧啧两声,这叫什么,蓝颜祸水啊!
桥豆麻袋!你怎么一定就认为是侠客惹到他们了?我知道侠客的原先身份自然对他招惹什么大佬不奇怪,奇怪的是白鑫怎么会有问题第一时间就想到侠客的?难不成,其实白鑫也看猎人?既然这样就是粉丝见粉丝啊!
然而,下一秒,我跑偏的思维就被白鑫的一句话揪了回来,她说:侠客一看就是那种麻烦不断的人啊。语气里还非常疑惑,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嫌弃。
我心里一动,问道:白鑫你是不是对侠客有什么误会?
白鑫沉吟道:因为他对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这个词让我无语了一把,我其实很想对她说我跟侠客已经在一起了,但总觉得说了之后又挺危险的,却又不想别人说侠客闲话,最终我折中道:侠客人其实不错,你看啊,为人正直,热心助人,风度翩翩,偶尔还挺俏皮可爱的。
白鑫:忽然想对被发了好人卡的侠客同学默哀。
过了几秒,白鑫说道:不得不说,皮相真的很重要。你可能不知道,想跟他表白的女生从他开学那会儿起就能从食堂排到前门了。
哽了一会儿,这情况我还真不知道,能知道的是喜欢他的女生确实很多,但也没有多到那么夸张的程度。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反正他现在是我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脸上便烧了起来,从脖子一路烧到头顶,怕不是还头顶冒着白烟儿,所幸这会儿白鑫看不见我也没觉得怎么羞耻。
前面副驾位传来一点声音,好像是那个黑衣人在打电话,这件事请您多多考虑,还有十天便是我们家的商业聚会,届时会广邀商界好友,并且举办一个发布会,发布会的内容便是您手里那东西的上市声明,我家主人非常期待您的到来,侠客先生。
我梗着脖子支起脑袋认真听了一会儿,电话那头的侠客不知说了什么,那黑衣人再次开口,这次语气中带着点气急败坏:没能完全看住那两个人是我们的疏忽,但是这样的漏洞不可能存在第二次了,我们先行邀请了林林小姐以及她的朋友,只希望,十天后的发布会,能看到您的身影
嘁,说是邀请,实则绑架,有这么五花大绑邀请人的么?
想来白鑫也跟我一样的想法,开始重重的踢车门,嘴里还囔囔着:诶诶电话那头的侠客听着,十天后要是你不来我就带着林林远走高飞了,到时候让你想找都找不到。
黑衣人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按下了免提,侠客冷静的声音缓缓传出,哦,原来是白鑫同学,这几天林林就拜托你了。
白鑫不可置信:喂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啊!
那头的侠客语气平平,听起来竟是在笑:我不会放手的,你只管来夺。
面上快要消下去的热意因为侠客这句话,又有了蒸腾而起的架势,隐隐还有超过的趋势,侠客的声音很冷静很平淡,透过电子设备有点失真,听起来更加低沉有磁性,仿佛就在我耳边轻声呢喃。心里痒痒的,像是小猫在挠。
黑衣人似乎也不准备让我们多说,见白鑫没有下文便关了免提,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白鑫的心情不是很好,但没一会儿又蹭到我身边,嘀咕着:侠客那小子可没这么好的待遇。然后便把脑袋搁在我肩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我还能说什么呢?白鑫跟侠客这种堪称幼稚的争论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想来侠客手里的东西让这群人趋之若鹜,但是侠客就是不放出来,他们这群人狗急跳墙,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逼侠客交出那东西。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寒假那会儿他就常常捣鼓什么,完了又联系买家,那次去KTV也是刚好撞见了他会见某位顾客,看起来响应不凡,怕是有好些企业挣着想要吧,不然实在不能解释这种只是绑架却没有实质伤害到我们的行为了。
夜已深,良好的生物钟在这时候起了决定性作用,白鑫的呼吸变得绵长沉稳后,我也撑不住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其不踏实,再次醒来,眼睛上的布条还在,而我整个人却感到轻微的失重感,耳中充斥着轰鸣,噪杂不已。背后靠着靠背,不是很软,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
直挺挺坐了几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飞机上。
也不知道这伙人要把我们运到哪里去
试着唤了几声白鑫,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应,原来离我不远,还好他们没有趁我们昏迷的时候把我俩分开安置。
也不知是啥时候上的飞机,醒来后,似乎没飞多久飞机便降落了,下了飞机,根据从布条透过的光线强弱来看,应该还没天亮,保守估计凌晨四五点左右。刚下来,浓重的海腥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种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了,暑假那会儿几乎都快要闻习惯了,但还是喜欢不起来。
而后我们又被赶鸭子似的上了另一辆车。我的眼镜这次终于好好的揣进口袋了,估计是那领头的黑衣人良心发现吧?
车子似乎驶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车厢里颠颇的厉害,我心里忐忑,有点想吐。
看看,看看,这就是没系安全带的下场!
下了车,我尚且算镇定,白鑫倒是没忍住冲到旁边毫无形象的吐了起来。
这之后,我们的布条跟绳子才被解开,扭动着才得以活动的手腕,我哀痛的发现手腕处被磨红了,一条带着丝鲜血的红痕缠绕在手腕。简直了,我分明是个粗糙得像汉子的女生,这具身体却很诚实的反应出娇贵来,服气。
这是一处建造在山腰的别墅,从外形来看,高端大气上档次,原谅我词穷,这般豪华的建造从不曾出现在我以往二十年的记忆里,电视剧里也没有。
一只手攀上我的肩,我这才发现白鑫的脸色微白,仍旧很难受的模样,转头再一看,却发现那个领头脸色很臭。
视线往下一瞄,他裤腿上到处是些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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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发现我的目光,走到我们面前。
我施施然的将视线移开,假装在看远处的风景。
林林小姐,你们请跟我来。
我打趣道:不去换条裤子就这么进去么?你家主人有没有洁癖呀看见你这样子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呀?
领头脸色更黑了,我乐了,白鑫也低低笑了起来。
领头旋身对手下说了几句,两个黑衣人出列将我俩领走,走的那条路显然不是去往正门的那条。
我感觉手心有点痒,想浪:哎呀你们大晚上请我们过来连个正门都不给走,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我朋友现在身体不舒服你们也没一个上来帮把手,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啧啧,肯定没女朋友男朋友也够呛。
我声音不大,但足够在这清晨的山间回荡好一会儿了。
很快,大门那里就有人推门而出,脚步生风的朝我们走来。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
管家道: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小王,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贵客呢。
领头似乎有点委屈:王管家,我们没有
管家瞪了他一眼,领头不答话了,管家这才对我们说道:二位小姐这边走,因为这会儿家里主人们还未醒来,所以劳请二位从侧门走,二位的住所我们已经安排妥当。
这辈子还没被人用这种毕恭毕敬的语气说过话,我不自主的有点儿飘,便架着白鑫跟他走了,那些黑衣人想上来帮忙的,都被白鑫一一瞪回去了,嘴上还挂着点马赛克的白鑫着实有点儿可怕,黑衣人踟躇了一番,终究没上来。
原本我以为这个绑架我们来这里的那谁肯定不会给我们吃好的住好的,没想到恰恰相反,不仅吃得好住得好,还每天包送饭收餐具的,这些天下来,我跟白鑫都胖了一圈。
比较闹心的是,这么些天过去,不管我们怎么闹,这家主人都不曾过来施舍个眼神,但是只要我们踏出房门,朝着门口的方向哪怕迈出一步,都会立刻被那群黑衣人明晃晃的刀子逼得退回房间。
绑架跟软禁,我很有理由把这家人告上法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些天,不出意外的作者又鸽了,很快就是计算机二级了!愁得头发都快揪没了!还有最近基三出的阵营披风让我不得不每天肝两小时,两小时之后,就完全没时间更文了QAQ
多打几个QAQ你们是不是就会体谅我的痛楚qwqQAQQAQQAQQAQQAQQAQQAQQAQQAQQAQ
小剧场
白鑫:诶诶电话那头的侠客听着,十天后要是你不来我就带着林林远走高飞了,到时候让你想找都找不到。
侠客:呵呵。
白鑫:有点冷。
第42章 祖国麻麻的生日需要七十天来庆祝4
距离我跟白鑫被绑架来到这栋别墅内,已经过去一周。
前两天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找不到其他事做,白鑫在最初的大吵大闹后也安静下来,不知从谁那里讨来一副扑克,每天逮着我斗地主,分三堆牌,另一堆扔在那里就当第三人也在就是不出牌。不知道白鑫哪里来的运气,几乎每次都能王炸,炸得我火气蹭蹭往上冒,试图反抗,可是欧皇不愧为欧皇,下一把还是把我炸的服服帖帖的。
我能怎么办?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栋别墅的主人将我和白鑫安置在地下一层的房间里,家具一应俱全,还有台液晶电视,可惜只是空架子。天知道这几天来我俩斗地主斗得都快吐了,与网络隔绝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我好像突然能理解侠客有实体后迫不及待就要上网的心情了。
第八天的时候,地面上似乎热闹了一点,打开门都能听见一点热热闹闹的声响,断断续续的。
到了第十天,守在我跟白鑫门前的黑衣人似乎被调走了,只在那扇通往地面的门前站着两个人。或许连着十天的看守让人疲惫,又或许是他们不像绑我们来的那些人那样训练有素,从门缝里看出去,那两人歪歪斜斜的靠墙站着,好几次都要滑下去,我跟白鑫看得分明,对视一眼,决定强行突破。
白鑫踩着步子悄咪咪的溜出门,身形似猫,很轻松的绕到那两人身前,那两人似乎感觉到危险,瞬间直起了身子,白鑫看准了时机,挨个踢向要害,趁着两人弯腰的时候我冲到门前,白鑫拿到钥匙抛给我,三两下解决开门问题,可是在这期间,警报响起。
白鑫又踢了其中一人一脚:还敢拉警报?活腻了吧。
这地痞二流子的模样简直让我大跌眼镜,要是让班里男生看见了,怕不是女神秒变女神经?
白大姐走吧,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我提醒道。
白鑫瞪了我一眼,之前踹人的凶恶表情还未退干净,被她一瞪,我打了个颤。
叫大哥。
我哆嗦:大、大哥。
白鑫拍了拍我的头,乖。
闹了会儿,我们快速开门冲了上去,重获阳光的那一刻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就算眼睛被阳光刺得几欲流泪。十天不见天日,头一次觉得阳光也如此美好。
我们出来的地方是别墅的一道偏僻的侧门,远远能看见正门那边有车辆往来,身着盛装的男男女女交谈着,不时传来几声嬉笑。还记得那些黑衣人来抓我们的时候说过十天后期待侠客的到来,估计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
正想着,迎面而来一支着装整齐划一的黑衣人小队,白鑫骂了一声,拉着我向没头没脑的往后面跑。
没想到这栋别墅除了关押我们的地方,后边还有一栋小洋房,洋房前是一条回形长廊,圈住了一汪池水,虽然这布局看着挺别扭的,但不得不说,风景还是挺好的,可惜此时此刻并没有那个欣赏风景的想法。
一颗子弹擦着我的小腿飞过。
卧槽我中弹了!
白鑫白了我一眼:那你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我怒:是真的!不信你看!
白鑫带着我躲到一株植物后,瞟了两眼我的腿,右腿腿肚处被子弹擦着过去,露出了被擦伤的皮肤,我头皮一麻,这些人这么狠的吗?
白鑫正想说话,微微一顿,迅速扭开头,一颗子弹划的一下从她的脸颊一闪而过,我操他大爷,打人不打脸,我特么是个女孩子!
你这样多半没人会觉得你是个女孩子。
白鑫烦躁的摸了摸脸,心有余悸的说道:消音枪,看来这些人铁了心要抓我们回去。
啧,烦。
我二十年的生命中,这么精彩还着实是第一次。
能站起来不?说着,白鑫拉了我一把,但当力分到右腿的时候,我一下子软了下来,右腿处已经没有知觉了。白鑫恍然,估计是麻醉,我扶着你,咱们进那洋房去。
接下来,我俩就上演了一出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在一片枪林弹雨中,安然无恙的躲进了洋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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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估计也不是啥事儿没有。
白鑫:我中弹了。
我忽然很想笑。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进门的时候白鑫转身迅速关门,而我则正对着洋房内,此刻,洋房二楼,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身形高挑的男子,那一副明显异国人的长相让我神经紧绷,白鑫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然而未等我制止,白鑫已经转过身来,而那男子,则翻身一跃,从二楼跳下来,一个慌神间,便来到我们眼前。
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可是白大姐显然是个神经比我还粗的。
卧槽蜘蛛侠啊。
我:
经她一说,我才看见这男子要上拴了根绳子,跳下楼的用时一蹬,像个摆钟一样晃到我们面前,怪不得他能这么快。
听到白鑫这么说,那男子也不恼怒,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快要凋谢的玫瑰,对着白鑫抛了个媚眼:初次见面,在下肖恩,你也可以叫我shal,今天受雇侠客,只为了迎接林小姐平安归去。
我:
算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吐槽了。
肖恩:从这里一直向前走,推开后门,沿着小路,就能下山,这枪你们拿着,防身。说完,将一把枪塞进白鑫衣服左边的口袋里。
我忍不住问道:侠客呢?既然是侠客让你来的,那他
肖恩白了我一眼,没错,就是白了我一眼!还是那种很不屑很鄙视的白眼!
再多说几句话就是浪费时间。肖恩道。
就在这时,子弹打到门的声音一下子炸开,白鑫并未多话,架起我就跑,期间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个肖恩。与肖恩错身而过的时候,俊美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僵硬着实让我舒爽。离得远了,还能听见他的嘀咕声,不过内容听不清楚。
推开后门,白鑫又很镇定的把门阖上,这才架着我继续走。
我奇怪的瞅着她:你不是说你中弹了吗,哪里中了。
白鑫:看路,我没事。
我右腿使不上力,左手环着白鑫的脖子,白鑫右手则环住我的腰,使我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心里蓦地升起一丢丢的歉意,小心翼翼的摆正了身体。
白鑫拍了我的腰一下,别动,走下山路容易失去平衡。
这下我乖乖的不动了。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们以为距离别墅有不短的距离的时候,意外横生。
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山腰处,那个黑衣人头头此刻正静静的看着从山上下来的我们。
这个侠客!找的人说话做事这么不靠谱,害苦我们了!
我跟白鑫的反应出乎意料的一致,转身,想往回走。
可是该说天要亡我呢还是默契不够呢?我跟白鑫转的方向完全相反,腿脚不便的我晃悠了几下,这时,枪响了。
顾不得什么,我连忙推了一把白鑫,而后便直直从小路上摔了下去,路很陡峭,四处都是树木,摔倒后,由于惯性,身体又滚了一段,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感觉自己似乎傻掉了。滚的途中,难免磕磕盼盼碰到一些碎石,直起身子,发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碾压过一般疼,□□在外的皮肤更是惨不忍睹,最惨的还是我的眼镜,镜片破碎,奇迹般的没有扎到眼睛。
我拍了拍头,想让自己更清醒点,视野里清晰过后却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个黑衣人,半点犹豫都没有,直直朝着白鑫走去,他手里拿着一把枪。
而白鑫,只能一步步往后退,不能转身,怕一转身,随时就被击毙!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白鑫,你的枪
远远地,我看见,白鑫的右手死死的捂住左手臂。
白鑫说她中弹了,竟然是
说时迟那时快,白鑫右手下移,猛地抽出口袋里的枪,对着黑衣人一通乱射,枪支的后坐力让单手持枪的她跌撞着后退,而黑衣人只轻松的移动了几下身体便悉数躲开了。
黑衣人轻笑出声:小妹妹,单手拿枪,有点儿飘啊。
我开始慢慢挪动脚步。
白鑫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而后嘲讽道:你一个练家子的跟我们小女生计较什么。
黑衣人向前走了一步,没办法,可能是职业病。
切,人丑还爱哔哔。
这句话成功将黑衣人惹怒,原本闲庭漫步的他快速冲向白鑫,而我,这时也移动到了黑衣人身后。
白鑫笑了:大叔,战斗的时候把后背露给敌人,不妙吧。说话之际,右手一扬,一个黑黑的物体被抛出,而后轻轻落入我的手里。
举枪,瞄准。
黑衣人似乎对这场面一点儿也没感到危机,甚至还抽空看了我一眼,林小姐,在带你来这里之前,我们也查过了你的很多资料,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一个大学生女孩儿,没有经历过人生磨难,你的枪法,或者说你开枪的决心,又能有多大呢?
别说,还真是这样。
表面看起来可能挺冷静的,但也只有我知道,这时的内心有多不平静。
如果你不怕罪恶感束缚,那就朝这儿,黑衣人点着自己的心脏,你尽管开。
你有本事就把正面对着我啊,我端着枪,几乎是吼出来的,侧着身子让我打你心脏,要不要脸!
黑衣人耸耸肩,又转了个身,显然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这一举动成功激起了我的血性与怒气,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对着他的后背,想也没想,一股脑的射击,想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心中那奔腾的不满与杀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操控,每一下都精准无比,每一颗子弹都沿着不一样的轨道,但是每一颗都无比顺利的进入了黑衣人的身体。
这种感觉
就像是游戏竞技场里被人打得恼火了,反而更加冷静沉着,但是手上操作更加凶猛。
此刻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吧。
黑衣人像是没料到这种情况,回身看向我,他脸上的震惊与恐惧深深震撼着我的心,握枪的手抖了抖,还想来一发子弹的时候,发现子弹已经全部用光了,而黑衣人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不知生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我立即回神,持枪转身,神色戒备的看着来人。
来人都是歪果仁面孔,其中有一张竟然无比熟悉。
嘿,这不是林林吗?你们发生了什么,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迹?
收了枪,我漠然的看着他们,其中有两个女人直接惊叫起来,用着英文呱呱乱叫着,我只觉得头痛欲裂。
白鑫来到我身边,肩膀顶了顶我:你认识的人?
大概吧我迷迷糊糊的说着,眼前忽白忽暗,失去意识前,突然想起来那个熟悉的歪果仁,好像叫做詹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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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侠客视角8
暑假的插科打诨过去后,返回学校,除了督促林林学习外,物联网地区决赛的事情也被提上日程,虽然侠客觉得没什么好准备的,忽的又想到离校前举行初赛的时候,他门前立着的那个女孩儿。侠客有点儿玩味的笑了笑,召集了众人明天开会。就算没什么好准备的,也得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努力呀。
正值周末,宿舍里只剩下他和郑常,郑常裹着小被子窝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摁着手机,屏幕光打在那张脸上,衬得脸上的笑容有点儿渗人。
侠客收回视线,就听郑常问了句:诶诶我们比赛是10月多少号来着。
侠客略一思索:决赛是国庆前三天,我们小组在2号,也就是下下周一。
哦谢啦。
听那语气,有点儿兴奋。侠客忍不住问道:你国庆有约?
郑常夸张的啊了一声,表情浮夸: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侠客斜看了他一眼:整天抱着手机噼里啪啦不是恋爱就是网瘾,还笑得那么斟酌了一下,侠客还是没把心里想的那两个字儿说出来,只道,幸福满满的样子。
郑常哼了一声,就许你跟王梦泽整天虐狗啊。
语气那叫一个酸。
啧啧啧,恋爱中的男人散发的味道总是那样
转念一想,侠客忽然发现这句话似乎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不由嘴角微翘,轻轻地,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若是郑常能从手机前抬起头来,就会发现这一抹笑容绝对能算得上他这位虽然总是嬉笑着却见不到多少温情的室友为数不多的柔软,日月都失了神采。
第二日,众人约在图书馆见面,好商讨比赛事宜。中午郑常被打发出去买饭后林林也跟了出去,与马琪琪邱芸认真讨论比赛各项事情的侠客完全没想到自己被郑常卖了。
林林回来的时候,郑常远远跟在后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
侠客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硬是把自己的联想从脑海中揉了出去,而后便挑着眉看郑常摸回手机蔫哒哒的说要回寝室。
反观林林,正常得不行了,比往常还多刨了几口饭。
侠客一琢磨,发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下午,日照渐斜,众人收拾收拾,准备去搓火锅犒劳自己。林林咕哝了句东西有点多你们等等,马琪琪和邱芸纷纷表示你跟侠客可以慢慢来,她俩先去占位置。
就这样,林林被两个室友无情的抛弃了。
站在桌前瞪了一会儿她俩消失的地方,林林叹了口气,认命的收拾起来,并不是她自个儿的东西多,只是他们几人分配了工作,像林林这样贡献不出脑力的只有贡献体力了,马琪琪跟邱芸几乎啥也没带,当然收拾得快溜得快。
侠客闷笑了一声,惹来女孩儿的一记白眼,好啦,我还没有抛弃你啦。
林林瞪他:可你就站在那儿。
侠客缴械投降:我来我来,你站着。偶尔欺负得狠了,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侠客一边收拾,一边露出个微笑,心情甚好的模样。
林林又翻了个白眼,忽的问道:侠客我问你你老实说,不准骗我。
侠客头也没抬: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啦,林林我对你是真心的!
林林嘴角一抽,似乎没想到除了今天中午这事儿还有其他什么事被骗过,就是,你怎么知道我到底什么时候关的电脑?真的是你说的病毒?
林林问完忽的又露出纠结的神色,好在侠客并没看见。
侠客沉吟道:不是。
林林音调拔高了一点:你还说你没骗我!
侠客这会儿总算知道中午郑常是怎么回事了,瞟了眼眼珠子瞪圆气鼓鼓的林林,又有些好笑,这算什么?emmm日常吵架?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侠客竟然还觉得有点甜。可能是林林最近糖吃多了。
侠客停下手中的动作,碧色的眸一错不错的望着女孩儿。林林被盯得心里发毛,退了一步,退完又往前迈了一步,似乎在想说从气势上就不想输。
侠客低低的笑了,凑过去,轻轻在林林唇上碰了一下。林林吓得差点儿跳起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又瞪向侠客。侠客憋笑快憋出内伤。
林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从嘴里蹦了出来:侠客你完了!
侠客收敛笑容,又是往日里那个正直无比的贴心暖男,嗯嗯,早就完了呢。
林林痛心疾首,都是假象!我早该想到的!
好整以暇的收拾完东西,侠客抬头对女孩儿露出一个笑容,现在才知道?晚啦。
林林哼唧哼唧就是不理他,半晌才咕哝起来,也还不算晚,反正可以分
剩下的话被吞没在唇齿缠绵中。
侠客隔着桌子吻住了她。
林林怔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侠客,忽然想起这还是在图书馆,尽管没有人,但是说不准啥时候就来人了啊!正欲挣扎,侠客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轻松钳制住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身侧,唇舌也极具攻击性的在她口腔里攻池掠地。
被亲了好一会儿,林林就丢盔弃甲了,或者说自暴自弃。
两人分开,都有点儿喘,林林甚至都不敢看着侠客,只觉得不仅口腔发麻,心脏也在微微颤抖,全身都软了下来。
察觉到林林的变化,侠客又轻轻啄了一口,绕过桌子,来到林林身边,轻而易举的将放弃抵抗的女孩儿摁进椅子里,俯身又含住那双已经有些肿的唇瓣,先是轻轻吮吸着,带着安抚的味道,很快便将处在下方心里不安的林林给顺毛了,甚至微微抬头,主动与侠客交缠。
侠客一怔,碧绿色的眸色逐渐加深,像是一汪望不见底的春水,缠绵悱恻,也暗潮涌动。
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会儿,侠客俯身的弧度在变小。林林开始还需要仰头,此时却已经是与之持平,仰着的脖子得到了解放,可嘴巴还被人吃得死死的。
林林不满的呜呜了一声,含糊的喊了侠客的名字,睁开了眼,却被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给夺去了心神。
正辗转品尝美味的侠客顿了片刻,忽的加重了力度,狂风暴雨般侵略着这属于自己的领地。
那双眼此时已经退却了平常里的温煦,只剩下原始动物的疯狂肆虐。林林只愣神片刻便想挣扎,可无奈的是,身子软了大半,酥麻的电流在身体各处穿梭,简直不能更糟糕,喊侠客的名字似乎只能让他更疯狂,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出乎意料的是,侠客没多久便松开了对林林的钳制,低头再抬头的瞬间,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柔的侠客。
林林在心底呐喊不愧是被称为笑面虎的男人!
侠客揉了揉林林的头,把头顶的发弄得杂乱不堪才满意的收回手,笑道:东西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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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哼哧哼哧了几声,却一动不动。
侠客疑惑:怎么啦?
琳琳欲哭无泪:没、没力气了。
侠客噗的一声笑了,伸手把女孩儿拉了起来:你啊,还是锻炼的少了。
哦。林林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表情。却听侠客下一句话说道,以后那两个字不要挂在嘴边。
啊?林林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侠客说的是分手这两个字,登时得意起来,你这是威胁我吗?
侠客居然回答:算是吧。
林林不说话了。
侠客紧追不穷:嗯?知道了吗?还说不说?
林林:不敢不敢。不说不说。
底层的人民,就是这么苦。
*
侠客自诩世上少有他想不到的事情,这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自信,而被西索杀掉这件事算是最想不到的,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都超乎他想象,侠客笑自己少见多怪。
系统在暑假之后几乎没有开过口,侠客也知道自己脑子里那欢脱的系统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因为最近几次开口,次次都是要紧关头。
吃完火锅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侠客遭人伏击了,这件事儿他就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这群人不仅伏击他,甚至还潜入了他的寝室,想要绑票郑常,不过也亏得郑常聪明逃了出来,还成功联系上了侠客,这勉强也能算上一件没想到的事吧。
郑常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我特么就上个厕所的时间,听见有人从阳台进了屋子,然后我就从厕所窗户那里跳了下来,还好我机智啊!
说一句,他们寝室三楼,为了防止超过规定时间不归校,也为了防盗,在一到三楼外都上了铁栏,也就是说,那些人若是从阳台进来,还得带工具撬开铁栏,否则没法进来,而这样会惊动到老师的。
侠客没回去,给郑常打包带的火锅也在被伏击的时候随手扔到某人脸上了,好歹起了点儿阻碍敌人的作用是吧?
见没人理他,郑常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酸道:其实我是出去给方老二拿快递了,回去的时候发现门开了,然后我就跑了。
他身边的马琪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少说两句吧。
郑常气不过:你们怎么就不表扬一下我的丰功伟绩呢!我这么机智没有被抓住!你们还被抓住了呢!
邱芸切了一声:你那是运气好,不然你还不是只有被抓住的份儿。
马琪琪附和道:就是,林林不也没被抓住吗?比起你,林林那是实力好吧!
郑常举起双手:好吧,你们扯到我师父,我不跟你们斗了。
这边闹着,那边侠客放下了手机,非常无奈的扫了他们一眼,说出了一个爆炸性消息:林林被抓了,白鑫也一起的。
马琪琪首先愣了,啊?我我我不是估计咒林林的啊!都怪郑常!非要说什么夸他机制
郑常也对这个消息很吃惊,疑惑的看向侠客,却看见他这位室友脸上闪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虽然是一闪而过,但郑常发誓自己绝对没看错,这样的侠客,绝对不正常!
郑常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低声安慰道:侠客你也别露出那样难过的样子,林林肯定没事的,白鑫大姐大肯定会保护好林林的!
侠客看了眼郑常,想来自己方才的神色肯定很不好看,只是没想到郑常也是个天然,压根儿没想过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学生上是否应当。
在与那人通完电话后,系统清脆的声音跳了出来。是一个任务,在不见鲜血的情况下成功救出任务目标。
侠客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阴沉的笑容。
不见血?
有点强人所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舍不得虐啊,算了那还是不虐了哈哈哈哈。
小剧场
林林:嗯?敢威胁我?你吃了豹子胆?
侠客:不敢不敢。
说完偷偷亲了一口自家女朋友。
林林哼唧哼唧很是受用:这还差不多。
第44章 侠客视角9
在了解事态之后,马琪琪跟邱芸都急吼吼的想要找辅导员去警厅,不过都被侠客一一按下,耐心安抚道:这次的事件牵扯不清,事情闹大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邱芸皱眉,忍不住反驳:可是我们不告诉辅导员,那林林下周的课业怎么办?总不能请假一周吧?请长假可都是要家长出面的,如果我们不早点告诉老师家长,到时候被逼问出来,事情也会闹大吧?
马琪琪显然跟邱芸想到一起了,对啊,侠客,我们能力有限,但是老师家长不一样啊。
侠客把这些话听了进去,却没有说什么,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郑常却是刚才才看见侠客那个阴沉的笑容的,此时看着沉默无话的侠客,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气冒了起来,搓了搓手臂,暗道今晚回去一定要加衣服。
马琪琪和邱芸对视一眼,她们其实也都明白,林林出了这种事,其实最难受的,莫过于侠客了,更何况,这件事大概还是因侠客而起,但此时侠客的不作为,让两个女孩子心里都有点不好受,甚至有点心寒。心直口快的邱芸直接说道:你是想把事情压下来,弱化事件对林林的影响?可是现在你有什么计划吗?反正我是没看见,拿不准的时候果断一点找大人不丢人,还是你觉得现在什么都不做林林就能回来吗?
侠客不答,邱芸更加来气,一生气,就更加口没遮拦:你说话啊,你有什么计划说出来大家一起执行啊,还是说你压根儿没计划?或者说你有计划但是你不说?不相信我们?还是说你觉得林林对你来说就是一时的玩伴,也根本没想过要
够了!
出声打断的不是侠客,而是一直忍耐着的郑常。在两个女孩子的怒瞪下,郑常又裹了裹衣服,似乎觉得这样气势又低人一等,又站直了,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侠客不说话,你叽叽呱呱的乱猜啥呢,谁说侠客不担心林林了,谁说侠客只是玩玩啊,我告诉你你这是诽谤啊,你得给侠客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邱芸梗着脖子,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平时她总是笑嘻嘻的,这种时候却显得格外有攻击力,你要是不想被我这么说,就行动起来啊,反正我是准备告诉辅导员了,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马琪琪拉了邱芸一把,好了,少说几句,我相信侠客拎得清,说着又看向侠客,侠客,不是邱芸说你,是你这样确实算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只希望林林最后能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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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二人便相互搀扶着离去了,从那别扭的走路姿势来看,应当是先前受了伤。
郑常心里浮起一点不安,毕竟是两个女孩子,晚上受了惊吓,林林还生死未卜,也是关心则乱,他说的那些话,实在有些重了。
郑常挠了挠脑袋,手机传来一声提示,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噼里啪啦打了几段话,在收到对方的回复后,紧皱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郑常连忙把手机屏幕往胸口摁,做贼一样的看了几眼侠客,好在侠客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空理他。
其实不是侠客不理人,就算心中惊涛再大,他依然可以笑眯眯的和人谈笑风生,方才的举动确实不是有心的,而是因为,他动不了,也开不了口。
简直莫名其妙。
好在脑中的系统及时解答了他的疑惑。
叮铃铃,侠客宝宝,回神啦回神啦!
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造作的声音如此动听。
下一秒,侠客发现自己能动了,也能说话了。瞟了一眼低着头捣鼓手机的郑常,侠客想了想,还是问自己脑子里的系统,你们究竟是什么?
似乎只有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才能解决以前所遇到的一些疑惑。
嘻嘻嘻,这是秘~密~哟~
侠客:突然不想理系统了心累:D
侠客宝宝嘤嘤嘤伦家错了啦,不要不理伦家啦多打几个扣诶扣你是不是就不会不理宝宝啦QAQAQAQAQAQAQAQ
侠客:滚!
这么一闹,那声音才终于正经起来,其实这个任务做完之后有奖励哒,奖励随你挑选的哦,侠客宝宝。
这倒是一条很有用的信息,只不过
侠客:去掉宝宝谢谢。
系统:嘤嘤嘤QAQ侠客坏坏!
侠客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好不好,都跟林林学的什么怪毛病,要坏也不是对你坏。
系统:cnmua!干了这碗狗粮!
闹腾了一会儿,那边的郑常终于神色凝重的放下了手机,侠客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句让对方差点吐血的话,跟男朋友聊完了?
郑常一脸惊恐:你怎么知道!
侠客挂起了平常的笑容,明明是很温暖的笑容,但在郑常眼中,这笑容也快跟这无边夜色融为一体了。
侠客:既然聊完了,我们就先回寝室吧,回去再说。
回了寝室,侠客看见桌上的邀请函,失笑,对恍惚的郑常说道:咱们来说说接下来十天的安排吧。
郑常放下手机,把自己往凳子上一摔,这才回过神,不是滋味的问道:原来你早就有计划啦?那你刚刚干嘛不理人邱芸啊。
侠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答道:女孩子参与我的计划太危险了,何况她们之前还受了伤,也受了惊吓,出于各种考虑,我相信林林就是不愿意牵扯朋友才被捉住的,所以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告诉她们了。
郑常顺着侠客的思路一想,发现,确实是这个理,可一想到方才邱芸的态度,又气不打一处来。
侠客心思剔透,如何看不出郑常的郁闷,来到他桌前,只安抚道:她们也是关心则乱,我没事的。倒是你,我们得忙起来了。
郑常还没转过弯来,只听侠客接着说道:下个月2号是地区决赛,我们得先比再走,相关事宜我来安排,3号的时候,可以拜托你替我去S市参加一场发布会吗?当然,如果你没空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郑常猛地站了起来,大咧咧的一挥手臂,圈住想要拉开距离的侠客,笑眯眯的说道:兄弟帮你,别说什么可不可以,你只管说要做什么。
侠客也只是习惯性的躲了一躲,很快镇静下来,瞥了郑常一眼,你国庆不是有约吗?
郑常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啊,是哦!兄弟我好像要去的也是S市。
侠客乐了: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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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不知道邱芸和马琪琪最后有没有告知辅导员,但是侠客在接下来的一周里都安安稳稳的,辅导员一点也没来找他麻烦,倒是老王来找了他们几个,让他们准备下10月2号的决赛。
侠客在那天晚上就联系到了正在J国度假的shal,shal接到手下递过来的电话的那一刻还是懵逼的,能查到他私用电话的人不多,而电话那面的侠客声音又太过沉静,shal很识趣的没有问,只是打趣道:到底是怎样美丽的人能让spider甚至不惜联系我?
Shal很贵,非常贵,比一般杀手黑客之类的都要贵,尽管曾经给了侠客八折优惠,也还是很贵。这其实也是因为他口碑向来好,效率一级棒,接的单子从未出过差错。
电话那头的侠客轻轻笑了,shal有一刹那的晃神,那笑声太轻、也太淡,甚至快得让他以为那只是个错觉,但又明明白白的听到了,那声好听的、淡的如同羽毛落入湖面的声音。
Shal:平心而论,spider,如果你每天都给我这样打电话,我说不定会变成gay。
侠客愣了愣,忽的又想起了初次对话时,shal的那句我很中意你,不由哭笑不得:这种时候我该说,荣幸之至吗?
Shal挑眉,哇哦,我的荣幸。说吧,具体要做什么。
侠客也迅速进入谈工作的状态,说道:国庆节第三天,把林林和跟她一起的伙伴白鑫安然带到我面前。
Shal吹了声哨子:嘿老哥,你这是强人所难,不说地点跟其他吗?
侠客笑:这些难道不都是你的工作范围吗?
Shal一愣:我忽然有些后悔给你八折了。
侠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Shal:虽然理是这个理,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
最终,shal从跟侠客的对话里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捞到,暗叹果然是搞信息的专业人员,跟他这种外来人员比起来,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而此时的shal显然犯下了一个美丽的错误。在他看来,能让spider如此紧张的人,必然是容貌气质都非常出挑之人,如果见到了他肯定不会认错,所以也就没有去搜林林和白鑫的基本资料。
后来shal回想起来,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不愿回想起来的事情了吧。
联系过shal,侠客还联系了之前漫展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周家兄妹,他们分离的时候周薇薇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是她哥欠他们的,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尽管去找他们。
虽然这件事自己来做也很简单,但如果能顶着周家人的名头,事情会更简单,侠客倾向于让事情更简单的做法。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侠客查了下那家绑走林林的幕后者,姓陈,十天后要举办一个发布会,这个发布会是过年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原本定在5月中旬,只是不知道为何一拖拖到了10月,对外宣称是研发的产品出了问题,而这个产品,过年的时候是从侠客手里购买过去的,他们没有相关技术,当然什么也无法发展。这个产品虽然相较其他产品都非常先进,可以说领先了不止一个大头,但是没有相关技术,或者说相关发展方案,技术人员对此都很苦恼,这个产品会止步不前,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彻底被淘汰,而一个没有未来市场的产品,陈家不敢托大,却又因为这个产品若是真的发展起来,必将前路坦荡横扫无数敌人。陈家早早的对外夸了海口,事到临头又出了差错,想找侠客的时候,却发现侠客早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才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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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举办发布会的地点没有大肆张扬,但是业内人士都收到了邀请函,周家也不例外,参加了发布会的各大家企业到底有哪些也挺好查的。侠客也毫不意外的在自己桌上看见了邀请函,S市的海边别墅,特地占了一个小山头。
侠客又搜了搜,发现是陈家本家别墅,就笑了,这排场确实挺大,也不怕被谁端了老窝。
周薇薇接到电话的时候似乎正在练瑜伽,对侠客说的希望能有一张周家人的发布会邀请函的请求一点也没思考,大手一挥,就让她那混账哥哥着手操办了。
侠客弯弯唇角,笑意盎然。邀请函这东西,虽然能伪造,但是追究起来又太麻烦,能直接要到为什么不要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门靠朋友,是吧?
一个晚上就把所有事安排妥当的侠客,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空思考此时此刻林林是否已经入睡,想来想去又想到了贱贱的系统,做完这个任务之后的奖励。
侠客翻了个身,他想他已经知道要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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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一个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可能是考虑到他们小组参加了决赛,一周里,什么事都没发生,除了脸色不好的邱芸和马琪琪。
她俩现在看见侠客就没好脸色,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决赛要参加,说不定早就甩脸色走人了。
但她们还没来得及甩脸色,就被人家甩脸色了。
决赛上,他们小组的参赛方案,与一个小组的冲撞了,恰巧就是他们小组前一个小组。
马琪琪和邱芸目瞪口呆的看着讲台上眉飞色舞的那位扎马尾的女生,她们记得这人,不就是那个运动会跑林林前面那个女孩儿么?好像叫做,安晴?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可是这个心也忒狠毒了吧?
邱芸当场拉下了脸,甚至就要拍板上去跟人理论了。
侠客拉住人,没管邱芸的怒视,说道:如果我说在我们去爬山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刚好在我房间外面徘徊,你们觉得评委老师会相信这是他们抄袭我们吗?
这下马琪琪的脸色也不好起来,这这什么人呐
几个人脸色都很不好,他们为了这个创意讨论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自认为这创意非常完美,简直可以虐杀一片,可是现实就这么狠狠打了脸,若说不是抄袭,这特么ppt上的原理图优缺点创意来源都一毛一样你说这不是抄袭?加上侠客刚才所说,三个人皆是怒不可遏,侠客眨眨眼,看起来平静极了,我这里还有一个自己想的创意,既然撞车,我们比他们后上台,如果按照原定的来讲,肯定对我们不利,所以不过这事儿还要征求你们的意见。
邱芸的脸色稍微好看的一点,道:每个参赛小组都会准备两套方案,这套被抄袭,我们还有下一套吧。
郑常却立即反驳:不行,下一套是根据这一套延伸而来的,如果用了,很可能被认为是抄袭他人,我们站不住脚。
马琪琪也艰难的点了点头,让侠客试试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看向了侠客,神色各有不同,却都是一言难尽。
在伙伴的目光中,侠客施施然走上了讲台,走到安晴身边时,还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晴怔神片刻,侠客却已经跟评委问完好,开始讲解自己的作品了。
安晴本来还在期待侠客出丑,可是随着侠客的演讲,评委老师越来越专注的表情,安晴忽然很惶恐。她的队友也扭头来瞪她,似乎对她没能好好完成任务感到失望。
台上的侠客三五几句就构建了一个产品完整的思路,甚至说明了这个产品的未来发展走向,这么一讲,评委老师的脸上又是一阵向往,完了还有些不舍,纷纷提出问题,侠客都一一解答,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征服了在场的大多数人。
产品说完后,侠客眨眨眼,看向一个方向,安晴反应过来侠客在看自己,顿时头皮一麻。
只听侠客说道:在下台前我有几个疑问想要请教上一个小组,不知道能否得到解答?
安晴已经下意识的快要逃跑了。
侠客却不管,只接着说:上一个小组那个方案,其实我们小组也曾构想过,诚然,大多数的点都跟这个小组很接近,但是就在这次决赛前不久,我们小组的一位成员突然提出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个产品其实已经不适合当前时代的发展了,而这个产品当中所包含的技术,其实大部分都已经实现了,可以说,过不了几年,就失去了实用价值,敢问,这样的产品,你们是如何有信心将它拿到这里来讲的?
这话还是说重了,跟侠客同组的三人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皱眉,这个产品如何,他们是最清楚的了,说什么前景不好,技术已经被实现,这些都是空话,其实这个产品最精彩的点是结合了当前所有技术,使之独立成为一个平台,就相当于把原本不兼容的东西并了进来,可以说是非常便利了,这个点他们几人一致决定不写进ppt,这一精彩的点,主要还是靠说,毕竟这也算是产品发展那一方面了,主要还是靠说。
几个人终于回过味儿来了,郑常啧啧道:狠啊,真的狠。
两位女生纷纷赞同。
那面台上的侠客还在侃侃而谈,简直就是笑着说谎话的典范,几个人忽然有点心疼上一个小组了,被侠客这么公开的怼,简直不能更惨。
评审老师本来听了上一个小组的介绍都有点什么感悟,此时终于明白了上一个小组的产品里最精彩的点是什么了,自己的作品最精彩的点讲不出来,却被下一个小组这么遮遮掩掩的点了出来,好吧其实也没遮遮掩掩,人家都直接说其实我们小组也曾构想过这种话了,不就是说你们用的是我们用剩的么,这打脸也太疼了吧!
侠客鞠躬下台后,几位评审就讨论起来了,不过侠客可不管这么多,讲完后,也没等出结果,拉着郑常就要跑路。
马琪琪连忙喊住两人:你们去哪儿啊!
郑常回了个笑容:拯救被抓的公主殿下呀!
邱芸和马琪琪均是一愣:你们不等结果了吗?
回她们的是头也不回的侠客:一小时后的飞机,耽误不起。
侠客跟郑常离开后,安晴那一小组也灰溜溜的走了,邱芸看着他们就来气,只觉得比十天前的侠客更让人生气,话都少了很多。
第二天,市区决赛全部比完,很快出了结果,他们学院只有他们这一小组成功晋级了全国决赛!而且还是以市区决赛第一名的好成绩!而安晴那个小组,虽然没有被取消比赛资格,却得到了非常低的分数,很快就被刷了下来。
老王在听到两人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有一句话:该!
然后本来要回家等侠客消息的两人就被老王拉着讲心里话了,两人表示一脸懵逼!
而这个时候的侠客和郑常,已经通过了陈家发布会的层层检查,成功进入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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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距离林林越近,心里就越沉静,反正侠客下了飞机后,闻着从海面吹来的风的味道,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几个小时前的争论打压,十天前的烦闷血腥,似乎都离他而去了,此时满心都是安宁,像是古老的歌谣,逐渐飘散在黛青色山峦中。
两人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过了,一出机场,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在对他们挥手。
郑常的脸有点红,小跑过去,男人自然的接过他的双肩包,搂了搂他的肩膀。
侠客看了几眼,慢腾腾的挪了过去,男人这时已经放开了郑常,神色无异的对侠客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白宇之。
白宇之长得非常高,单从身量上来看,应当是非常有看头的,长得也十分英俊,剑眉星眸,是一副十分正气的面容,看着就让人觉得特别正气特别阳光,让人忍不住亲近。
侠客收回打量的眼神,笑道:我是郑常的室友,叫我侠客就好了。
白宇之似乎琢磨了一下这个在Z国里非常罕见的名字,笑道:诶郑常,你室友名字都蛮好玩儿的,感觉还挺可爱的。
郑常瞪了他一下,白宇之立马说道:好好好,你最可爱。
郑常翻了个白眼。
侠客摸摸捂住了眼睛,开始反思以前他跟林林的虐狗行为是否深深的伤害到了郑常幼小的心灵,以至于现在被十倍还击了。
白宇之带着他们来到了酒店,刚到酒店,侠客就发现他跟郑常竟然不是一间屋子,也不是相邻的屋子,隔得老远了,差不多有亿万光年那么远。说笑的,其实也就是走廊的尽头和尽头的距离而已。
侠客挑眉,敛神微笑,对还想找他玩儿的郑常说道:晚上别太嗨,明天我来找你,就这样。说完就关了门。
郑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转头就对上自家男朋友亮晶晶的眼神,非常可耻的,怂了。
郑常:QAQ太可怕了想回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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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侠客起了个大早,出乎意料的是,当他去敲门的时候,是郑常来开门的,有些惊奇,这么早?
郑常瞪圆了眼睛:不是你说的吗?估计他永远也不知道出乎侠客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什么了。
侠客沉默良久,问道:白先生呢?
郑常摆摆手:还在睡呢,估计昨晚是累着了,我们先去吧,他待会儿就来。
侠客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听郑常说,白家和陈家家业都在S市,明争暗斗不少,这次白宇之是代表白家来参加这次发布会的,因为白宇之的父亲对这次陈家的邀请并不很感兴趣,又为了不拂陈家的面子,便派了白宇之来,估计是才结束了工作上的事情匆匆赶来接机的。思及此,侠客的脸色终于不那么古怪了。
陈家别墅在远离市区的一座小山包上,发布会时间定在下午两点,提前来到别墅的会有人带领他们参观,中午则专门安排了膳食。在进入正门时受到了热烈注视的郑常此时亦步亦趋的跟在侠客身后,像只仓皇无措的小松鼠。
郑常顶着巨大的压力问侠客:我怎么会不是,你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关注力啊!郑常捏着方才管家给的名牌,惶恐的转着脑袋。
侠客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郑常同学从来都是个不甘寂寞的话唠,侠侠客你、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这么这么镇静啊!你是不是
侠客:不是。
郑常:Sigma;( deg; △deg;|||)︴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侠客好笑的瞥了一眼郑常,指了指前面大门处走进来的一个人,说道:去找你的强心剂吧。
侠客指的人正是白宇之,郑常可以说是丢下侠客飞奔而去了。
侠客总结了一下,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嗯。
陈家别墅占地非常广,在进来前,侠客就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栋别墅很有可能有不止一个地下室,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不过他倒是完全不担心失去林林的方向,毕竟,只要林林还戴着眼镜,他就能随时随地掌握到林林的坐标。
咳咳。
侠客又围着别墅转了好几圈,发现了一个通往后院的小门,除此之外,竟然就只有前门一个门了,这栋别墅,一旦两道门都锁上,那就非常精彩了。
侠客对别墅里金碧辉煌的装潢没有兴趣,在猎人世界,再豪华大气的别墅又不是没抢过,他只是心平静气的转了一圈,把整栋别墅的构造深深印刻在脑子里,然后便转了出去。别墅后面还有个院子,两边是栽种着一些挺拔的竹子,不过稀疏得很,看起来又特别别扭,侠客想绕过别墅去到后院,不成想却被人拦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沉静的告诉他后面是主人的私人住宅了,前面的别墅才是对外开放的。
侠客挑眉,又瞥了一眼黑衣人身后的一处。那里有一道暗门。虽然不甚明显,门的形状颜色与墙完美融合,几乎看不出有这么一道门,不过侠客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黑衣人面上一闪而过的紧张,紧接着就注意到了那扇门。
也不说破,侠客客气的笑了笑,回了别墅里。
时至中午,白宇之领着郑常和侠客汇合,郑常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起码不怂了。侠客跟他讲了一些等下上台发言的一些重点。
郑常:等下等下等下!还要发言的??
侠客笑眯眯的看着他:考验你上台演讲能力的时刻到了,不应该感谢下我吗?
郑常一脸惊恐的瞪着侠客:兄弟,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嗯,开玩笑的。侠客这样说道。
日常欺负郑常1/1。
在郑常炸毛前,侠客终于正色起来,给你的邀请函上印着我的名字,在经过大厅检查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我来了,给你们发的名牌其实是充当了一个定位的功能,我的邀请函是找别人拿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关注度肯定不如你。发布会开始之后,我就四处查看,你跟白先生留在这里,不能乱走,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
看郑常还想发问,侠客接着说道:我的资料他们是查不到的,上次黑衣人也没看见我们的正脸,冲突都发生在黑夜,他们认不出你的。如果查过郑常的资料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这话侠客没说。记住,千万不能乱跑,等着我接应,至于白先生,郑常都跟你说过前因后果了吧?
白宇之点点头,他其实并不清楚,郑常也没有清楚的表明过什么,但他无条件支持自己的男朋友,我会在这里陪着郑常。
侠客立即道:很好,发布会前十分钟,咱们就分头行动,现在先吃点东西吧。
已经是中午,经侠客提醒郑常才发现自己连早饭都没吃,连忙拉着白宇之开始扫荡餐厅。
不得不说,陈家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要干一票大的,不管从任何角度都挑不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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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高脚杯里那抹剔透的红极其润泽艳丽。
不少盛装出席的名媛纷纷侧目,顺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看了过去,拥有娃娃脸的男人面容带笑,仿佛天生一张笑颜,连眼角笑纹都是那般深刻,微微眯起的碧绿色眼眸里漾着星点的红,煞是好看。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讨论着这个歪果仁面孔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甚至胆子大一点的直接上前询问了。
侠客有些头疼的瞅着眼前这位画着浓妆的女人,没等对方说完便出声打断:抱歉,有事请让一让。
直到出了偌大的餐厅,侠客才感到那些惹人的目光消减了下去。
侠客摩擦着掌心的蜘蛛模样的小型追踪器,看见自己的坐标点与林林所在的坐标重合了,微微一怔,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蔓延开来,心里痒痒的,又热乎乎的。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侠客明白过来。
那种感觉叫做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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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发生前十分钟,侠客就溜出别墅了,他发现林林的位置开始频繁变动了。
绕过别墅来到后院,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回廊,圈着一汪池水,鸣枪的声音异常刺耳。侠客目光一沉,往枪声密集的地方赶去,那是一栋小洋房。
枪声似乎集中在了洋房门前,一枪一枪打得甚至可以说心不在焉。
而侠客发现追踪器上代表林林的小红点又转移了,大概是遇见shal了。侠客忽然有点想笑,折身返回了别墅,也没看shal推开大门风骚的走出来的模样。
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陈家,必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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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参加陈家发布会的人最终都平安返回了,除了陈家自家人,外界都传不知道哪里起的一把火,直接烧掉了他们老窝,只不过人倒是奇异的没出啥大事儿。虽然没出事儿,但这发布会这事儿黄了呀,声誉开始下降呀,反正各方面的因素综合起来,他家破产了。公司股份被白家周家等业界大家低价收购,陈家在半年后彻底成了空架子。
不过这都是半年后的事儿了。
侠客的手懒得伸那么长,他只想好好握紧林林的手。
本来那天事情都已经好好解决了,但是当侠客带着郑常找到林林的时候,林林已经被安全送到海边的一家农家里,做这事儿的,不是shal,而是詹姆斯。
侠客从白鑫口里问出来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他觉得林林可能是受到了一定的刺激,大概也就是睡一觉就好的事儿,可是没想到林林这一觉,足足睡了五天。
期间一直眉头紧皱,一副噩梦缠身的模样。
侠客的心揪了起来。
在林林陷入昏睡的第三天,林林的父母便找了过来,实在是瞒不下去了。
女儿国庆放假都四五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打,打手机还无人接听,林林妈的直觉告诉她女儿出事了,于是直接拨了侠客的号码,没响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原本准备劈头盖脸骂过去的林林妈在听见电话那头侠客虚弱的声音时,准备的说词全忘了,要了地址便直接买票飞了过来。
好在林林其实并未有任何身体上的苦痛,可是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此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期间没出任何事,林林妈是不信的。
林林父母下了飞机是傍晚时分,十月初已经开始降温了,越是临近夜晚越是冷,在海边稍微好点,但是风大,林林妈裹紧了外套,皱着眉看着侠客安排好白鑫照看林林,这才走到她面前,甚至还关上了门。
当女儿的面容消失在门背后的那一刻,林林妈也忍不住了,劈头就问: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你说啊,上次你就害的我们家林林生死未卜,这次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说啊?
林林爸拉住临近崩溃的林林妈,轻声安抚起来。
想起了上次被林林妈一巴掌呼过来的情景,侠客心想,这次要好点了,但有可能也不那么好。
因为林林妈下一句就说道:我希望你离我们家林林远一点,有多远走多远!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家林林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吗,差几个字破万,算是把前面埋下的人脉全都拿出来疏通一遍了!交代一下!这次事情完了之后估计就能幸福美满的在一起了嘿嘿嘿,完结也就快了!嗷呜!
第45章 祖国麻麻的生日需要七十天来庆祝5
浑浑噩噩不知时光飞逝,我只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混沌的空间,周围都很黑,唯独能看见自己身上所穿衣物的细节,这体验不得不说是很奇妙的,可是除此之外的思考,都不存在,似乎被隔绝了,又似乎被封存了,与其在这片偌大的空间不知所谓的游荡着,我选定了一个方向走去,希望能找到这片空间的尽头,或者找到了就能回去了。
走着走着,漆黑的脚底下蔓延出一根根倒刺,一路延伸到我要前进的方向,皱了皱眉,我往旁边挪了几步,倒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蔓延过来,者意图非常明显了,就是不想让我往前走。
前方究竟有什么?
怀着这个单纯的目的,我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倒刺就这样深深扎进脚底,那种仿佛刺痛灵魂的疼痛差点使我失声尖叫!
我又开始思考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前路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唯有那些倒刺一根根,无比清晰。
这时候,在我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的声音。
我愣住了,在这片混沌之中,竟然还有除我之外的人?心中一喜,我转过头
那是一个浑身浴血的黑衣人,身上有好几个窟窿,窟窿周围的血肉开始腐烂,我甚至味道了腐肉的味道。从他身上淌下的血迹,竟然汇成一小股,慢慢的向我流来。
我看见他裂开嘴根笑了一下:看吧,你其实还是怕的。杀人,啧啧啧,你不敢的。
那一小股血液已经流到距离我不过10厘米的地方,我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腿狂奔,一根根倒刺深深的扎进脚底,划破小腿,无数细小的刺扎根在双腿,随着跑动更加快速的往里扎去。
疼痛与奔跑的疲劳感几欲使人呕吐,可是一想到身后还追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我宁愿选择布满荆棘的前路。反抗驱使着我移动脚步,不知跑了多远,前方出现一座阶梯,阶梯的最上面有一扇树藤缠绕的门。
心里一狠,我加快了速度。
终于,跑上了台阶,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就快触碰到门的那一刻,忽然被一股大力弹开,推得我往下摔了几步,回头一看,那黑衣人竟然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双腿双脚并用爬了上来,眨眼间就来到我身后,伸手向我小腿抓来。
我惊叫一声,抬腿踢向他的脸,他愣了片刻,我就抓住这一小会儿的时间又死命的踢了几脚,把他生生从台阶上踢了下去,摔倒在台阶下面的他对我怒目而视,爬起来又要来抓我,这次我干脆心一横,直接往门跑去,在快到门的前一刻停下了脚步,一闪身,躲开了黑衣人的飞扑,而黑衣人刚一触碰到门,一阵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而后,他就像一只飞蛾扑火却被烧伤的蛾子,直直的从阶梯旁边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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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我努力忽视他摔倒的画面,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门上。
古老的藤蔓顺着门边缘围了个圈,深绿色的叶片无风自动,微微颤动着,叶片上的纹路清明无比,藤蔓或粗或细,以一种毫无规律又非常规律的方式缠绕着。伸出手,我慢慢移动到藤蔓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的手指放上去的瞬间,指腹下感受到的冰凉藤蔓动了动,就像是心脏的脉动。
这一次并没有力量把我弹开。抚摸着藤蔓,沿着它们交缠的方向轻柔抚摸到门上,就像是被顺毛一样,这些藤蔓乖顺极了,掌心划过叶片的时候,叶子尖还挠了挠我的手心,这可奇了。
我能感受到这扇门与藤蔓对我的不同态度,门讨厌我,而藤蔓喜欢我。
这么奇异的组合竟然能这般恰合,也是没谁了。
这么想着,我缓缓推开了门。
睁开眼,先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才在黑暗中徘徊,眼睛适应了黑暗一下子冲进这么强烈的白非常不适应,我转了转脑袋,印入眼中的是一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窗外晚霞漫天,橘红色的光布满天边,几只海鸥的呦呦叫传了过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哪儿,就听见白鑫惊喜的声音:卧槽老妹儿你可算醒了。
茫然的转移视线,果然看见一脸激动的白鑫,我动了动嘴皮子,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嗔唤,这才发现,自个儿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像是被火烤干了。
白鑫很有预见的端过桌上的水杯,扶着我喂了几口。
不知道这一睡到底睡了多久,我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没了骨头,从头到脚软成一滩烂泥。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白鑫道:你睡了五天了,这里是S市的海边农家乐。前天你爸妈来过了,这会儿刚去睡下,要我帮你喊他们吗?
摇了摇头,我始终觉得忘记了什么,可昏睡了五天的脑袋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对,有个人
对了,那个被我打中的黑衣人呢?
白鑫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撇了撇嘴,说道:哦那个啊,没死成,你那几枪虽然都打中了,但是没一枪是打中要害的,也不知道是枪法不行还是你故意没瞄准
白鑫嘀嘀咕咕的说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知道的消息,我头疼得不行,后边儿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是当天晚上还是第二天晚上,黑暗中只看得见床边有一个模糊的轮廓,摸了眼镜来戴上,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清晰起来,借着窗外投进的微弱光亮,看清了这是我爸的影子。
心里不由一热,也不知为何有些空落落的。
翻身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软了一下,扶着床头很快调整过来,没有吵醒我爸,我悄咪咪的走了出去。
外边儿风大,刚出门就被吹成狗,我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依然不想回去躺着,都躺了五天,再躺怕不是要成植物人。
往前走几步就能看见海,月光如流水,静谧的流淌着,海面上层层叠浪,泛着银白色的碎光,亮晶晶的,无比好看,一不小心就看出神了。
直到肩上披了一件外套。
转过脸,就看见侠客静静的站在我身侧,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
伸出手敲了下他的头,毫不意外的看见他皱起了清俊的眉,这么晚乱跑什么?
我都躺了这么久了
侠客无奈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果然是睡傻了。
???这个人一定要这样吗?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亏我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出来找你,你这样说,就不怕友谊的小帆船翻了吗?
侠客轻笑起来,张开手臂轻轻的将我拥入怀里,我正嫌站得累了,也不矫情,就安安稳稳的靠进他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震颤着耳膜,感觉耳尖有点燥热。
侠客低低沉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哪有什么友谊的小帆船,我们爱情的巨轮不是早就扬帆起航了吗?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害臊。
我摸了摸耳朵,热的。
情话抵抗能力大概是负的吧。
心里泛酸的时候,又听见侠客低沉的话语响起,轻轻的,和着潮水拍岸的声音,有种奇妙的蛊惑感,抱歉,总是让你遇见这种事。
这确实是件你该反思的事情,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一汪倾泻的碧波中,话到了舌边又改口,不过这也是不可抗力嘛,我这不都没事儿吗?好像每次都有高人相助,说明我的路还长着。
不过我这话倒不是假话,遇见侠客以来,大大小小的事儿都遇见了,好多次都危及生命,单最后总能化险为夷,而我有种预感,像这次的事情,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侠客的脸色还没缓和,我踮起脚在他唇上偷了个香,笑道:与其自责,不如以后保护好我,我勉为其难准许身后跟个保镖小弟。
侠客这才收起先前那副自责的神情,又将我的头摁进他怀里,耳膜轻颤着,他说:保镖小弟可没有,跟宠要不要啊。
我:跟宠都是会卖萌的,你卖一个试试?
侠客:Sigma;( deg; △deg;|||)︴
我抬头瞟了一眼:这表情好。
我这语气绝对是赞扬的,对吧?
将近一小时的时间里,我俩就这么闲聊着。其实也没聊什么,就说了说这些天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问侠客是怎么找到我跟白鑫的,他说,原来你一直没发现自己的眼镜上被安了小型跟踪器吗。
我:????告辞!友谊的小船真的要翻了!
之后我俩又腻腻歪歪了一阵,直到我确实站累了,也被吹傻了,这才回了屋。
怎么说呢,拜侠客所赐,我国庆这七天是一天没耍成,还错过了重要的地区决赛,不过能闯入全国决赛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我是组里出不了脑力的那个小虾米。国庆七天,躺了五天,被软禁了十天,这半个月真是无所事事而英语等级考试却迫在眉睫了。
本来我爹娘是想我再回家一次,去我妈医院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但这被我极力否决了,这时候,被迫休假半个月的白鑫就被我当成了挡箭牌。
我扯过一脸生无可恋的白鑫:爸妈,人家白鑫还要上班呢,送人家回去呗,顺便也送我回学校啦,下个月我再回来。
我妈:林林你这个不孝女!
我真是一脸懵逼。
我妈又接着说:这么久了也不回来看看你爸妈,是不是等我们化成灰了你才回来一次啊!
国庆长假只有七天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一天都没好好玩过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有本事你让他放七十天假啊我天天在家陪你!
当然,这种话也就想想,嘴上还得安抚空巢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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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爹妈插科打诨期间,侠客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墙角,瘫着一张笑脸,看起来像是在认真聆听,但我估计他的魂儿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视线在侠客跟我妈之间来回穿梭一番,我发现这两人之间有某种隔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妈现在已经完全把侠客当做透明人了。
转念一想,其实答案呼之欲出。
哪个家长不疼子女?曾经我妈还勒令过我不要跟成绩不好品行不好的孩子一起玩耍呢,对侠客的这样,其实在情理之中。看来我跟侠客的关系还得缓缓才能告诉爹妈,不然我怕我妈会让我爸打断侠客的腿。
回了学校,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想想半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那次生死大逃亡,白鑫带着我把学校周边的大街小巷全跑了遍,此时平安归来,心里懵懵的,有点不是滋味。
白鑫倒是很看得开的拍了拍我的脑袋,回吧,傻愣着干啥呢。
我摸了摸鼻子,很想问她有没有觉得这十几天很刺激,想了想,还是问不出口,而白鑫已经笑眯眯的接了下一句话,难不成还真想我拐跑你啊。
之前一直没说话的侠客:你可以试试。
白鑫切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转头又换上了一副纠结的模样,那啥,林林你别告诉那个谁,我住哪儿啊。
我表示很懵逼:那个谁?哪个谁?
此前一直大大咧咧的白鑫小姐,此刻竟然扭捏起来,就是,那个救了我们的那个,这几天都要被他烦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悟了,shal吧?肖恩他怎么你了?
肖恩是shal的中文名,侠客是这么对我说的,似乎对于这个名字,侠客也一脸不可言说的模样。
白鑫听见这个名字,更是一脸嫌弃,就特别烦,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的可以这么烦!
侠客凉悠悠的说道:你这可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肖恩好歹救了你。
白鑫转头就怼了回来:还不是你请的,要说感恩,那也是感恩侠客同学的慷慨。
我一度怀疑白鑫知道些什么,比如看过猎人,或者知道侠客身份,或者这世上能这么作死的跟侠客抬杠的人,还真没几个,当然,我肯定算第一个,但我通常不敢。
怂。
侠客笑眯眯的毫不示弱:客气什么。
白鑫就没脾气了,只翻了个大白银:算了我自己躲,走了啊,林林小心身边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啊!
还没等我反应,侠客就替我做出了回答
当着白鑫的面儿,俯身亲了我一口。
我捂了捂发烫的面颊,只觉得侠客这种行为,像极了宣誓主权。
感觉,还
挺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发现新的亲,捕捉么么啾!
啊断断续续写了这么久!终于!快完结了!哈哈哈哈哈!正文完了之后应该是郑常小阔爱的恋爱番外!哦,还有白大小姐被shal烦不胜烦的追求最后还是没能坚守阵地的故事
第46章 麻溜儿的考过四六级
侠客把我送到寝室楼下,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去不然非得跟着我上五楼。我问他干啥呢,他说后遗症,我就没管他了。
这件事儿明面上跟心里我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但也不知道我妈跟他说了啥,现在非把我当个宝宝似的。
在寝室不亦乐乎的玩了一天游戏,迎接着室友们的归来,出乎意料的是,邱芸和马琪琪回来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堆水果甜品,两人对视一眼,在我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把东西搁在我桌上了。
我:???
马琪琪解释道:给你带的慰问礼,哦,应该是补上的。
邱芸笑嘻嘻的凑过来:小天使你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人话。
邱芸委委屈屈的抱着脑袋看我:没能第一时间接小天使回家呜呜呜宝宝不开心。
我重复了一遍:说人话,不说就揍你。
不能去救你,我们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我的视线移向旁边的马琪琪,听侠客说把你成功救出来了,但是陷入昏迷,我们是想去你那儿,但是侠客制止了我们,也没告诉我们地址,不过还好你醒过来了。
说到这儿,这个肤色较黑的女孩儿眼眶湿了一圈儿。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收起嬉笑的邱芸,不禁有些动容,起身给了她俩一个轻柔的拥抱,谢谢。
太多事无需言说,大家心知肚明就好,看破不说破。
放开她们,我又从包里掏了两副墨镜,一人给了一个,这是侠客托我带给你们的礼物,我们海边买的,店家说海边白天日头大,墨镜销量挺不错,质量比一般的那些都要好,还特别酷炫。其实去海边游玩的人大多自个儿带了墨镜,销量好不好我瞎编的,但是质量确实好得没话说,便宜实惠。
她们二人接过墨镜,邱芸左右看了看,没觉得有啥特别啊话没说完迎来马琪琪的一个拳头。
马琪琪道了声谢后放下墨镜,说:哎林林你知道吗,我们小组进入全国决赛了,时间定在明年春节后,比赛完了我们返校就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这事儿侠客跟我说过,不由笑道:要是没进决赛他就完了我跟你们说。
邱芸啧了一声:宝宝还没吃午饭,突然就饱了。
我横了她一眼,对方立刻噤声了,我非常满意这种效果,那边马琪琪把自个儿板凳端过来坐下,说道:林林你没参加是不知道老王对这个结果的反应,那叫一个精彩有趣。
老王?我心下一愣,没反应过来我们赢得了地区决赛,老王除了高兴外难不成还有其他反应么?
这时候邱芸也不笑闹了,端了板凳过来坐好,就听见马琪琪接着我的疑问说:就是这次我们学校不是有好几个小组都参加了嘛,其中有个小组的带队老师据说是年年带队都能进入全国决赛的那种,所以学校批的资源很丰厚,而且大部分的材料钱都交给这个带队的李老师,让他去置办。
听到这里,我还是很懵逼,目前为止,这些话都没毛病啊?
邱芸接了话茬:这个李老师呢,其实这几年来一直克扣着其他小组的经费,分给各个小组的材料都是缺胳膊少腿儿的,大家都怨声载道呢,去年我跟隔壁班的胖妞参加这个比赛,做的东西大部分的经费都是自己出资,那老师给的东西全是特别垃圾的那种。
我惊了:这种事你们不上报学校?
邱芸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们没说吗,我们找了我们当时的指导老师说了这个事,老师说会解决的,可是一直到比赛结束我们经费不够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解决,不是那老师头上有人就是这些都是墨守成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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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为每年进入全国比赛的都只有李老师带队的那一组。马琪琪说着,看那模样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我开始思考我的三好室友乖乖闺蜜在我不在的时候究竟接触了什么。
马琪琪继续说道:李老师这次带队的小组成员里有一个叫安晴的,没错,就是那个运动会跑你前面那个,估计是当时差点被你反超心有不甘,比赛前竟然因为想不出好的idea而来我们这边做小偷,啧啧啧,也是惨。
我眨了眨眼,马琪琪说的安晴,仔细回想确实是有那么一个人,也发生过这件事,可我记得,运动会事件后不久,大家因为某种神秘的力量纷纷忘却了这件事,现在居然又想起来了?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就是她来当小偷了?Idea撞了也不奇怪吧?我疑惑道。
邱芸撇了撇嘴:侠客说的,你问他去。
眨眨眼,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侠客也一点风声没透露,转念一想,其实不告诉我也挺正常,我那会儿躺床上呢,等我醒来要还说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估计会被我的眼神激光杀死。
你们继续,说老王呢?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你有我有大家有。
马琪琪似乎无语了那么一两秒,对上我扑闪着好奇的双眼,缓缓开口:安晴上去演讲后,之后就是我们小组了,然后是侠客上场的,那脸被打得,啪啪响啊完了以后我们告诉老王,老王仰天长笑说了句李XX你也有今天啊,昨日之仇今日报
我敲了敲桌面:说人话。
就是老王跟那位李老师同事多年,其实一直看不惯他,但是碍于李老师比他级高一等,俗话说官高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个上头有人的,这么多年资源独占,但因为一直都能在全国决赛里排上名次,所以大家基本都是苦不堪言。
这倒是不难理解了,只能道一声唏嘘。
诶对了,那安晴她们那个小组呢?
邱芸瞪我:你这么关心敌方信息做什么?她们,她们还能怎么样,直接被刷了下来呗,就是活该。
马琪琪咳嗽了一声:措辞不妥,不妥。
我再次敲了敲桌面:说人话!
之后我们三人又闹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三个人去搓一顿,至于侠客,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才看见他问我啥时候吃饭的短信。
国庆假日对我来说也就最后那么一两天过得开心自在一点,可是这一丢丢自在很快也消失不见了。
要上课了。
要考英语了。
哎。
侠客给我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复习计划,那些蝌蚪状的文字歪七扭八的,看得我眼睛都快变成蚊香了!看着就烦!郑常提出每天晚上抽一点时间去图书馆,大家一起冲刺。只不过他冲的是六级而我则停留在四级。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郑常这个活宝在第一天就对我表达了深切的想念,说要不是他男朋友扣着他不然就能跟我一起回来了,我反问他你竟然也来了?郑常气不过的瞪侠客说肯定是师娘没有告诉你我救你的时候有多么勇猛,我就乐了。
日子就这样像是走马灯一般来到了11月份,天气在十天前骤然变冷,呼啸而来的冷空气令人不适,早上起来洗脸时都会被刺骨的水冷得清醒无比,受不了这寒冷的我终于还是麻烦了我妈送了两套羽绒服下来,可是到手的还有两套明显是男士的羽绒服。
我妈只叮嘱我要注意添衣,其他啥也没说,不过收到了父母的心意,侠客在那之后的几天眼睛里都是溢满笑意的。
这天晚上,我们几人窝在图书馆蹭热空调,桌面上摆放着一堆英文资料,看了一会儿就把我憋得脸色涨红,不是急的,是被热的。
侠客看我不住扇风的模样,说道:要不把外套脱了吧,这里面挺闷的。
我摇了摇头,因为穿了羽绒服,所以里面也只穿了一件保暖内衣,当然不能脱,然而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出口?心里一急脸上更热了。
侠客叹了口气,笔搁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紧接着椅子挪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头顶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然后我就被拉起来了,侠客慢吞吞的对郑常和来蹭空调的马琪琪邱芸说道:我们先退下了。
邱芸挥了挥手表示理解,马琪琪则说:林林早点回来啊,东西我帮你拿回去吧
看看,看看,中国好室友!
记得给我带一份后门那家新开的土豆泥谢谢。
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么!
满脸无奈的我就这么被侠客逮着走了。
出了图书馆,迎面就是一股冷风,把我吹成傻狗。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
侠客:难道不是在我这儿?
艾玛一不注意竟然唱出来了,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侠客见我不答话,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慢慢凑了过来,眼神像是紧咬住猎物的猛兽一般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嗯?林林你说。
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家伙已经在我唇上偷香了不止一个。我哆嗦了半天,憋出俩字儿:我冷。
侠客的神情变得很是无奈,温热的大手拉过我肉嘟嘟的手放在手心,然后握紧揣进了他的包里,走吧,我们直接回去了吧。
这么冷的夜晚,就算再美妙的约会也会被这冷风一股脑吹跑的。我急忙点头,对侠客的建议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赞同。
然后侠客就把我带到了后门的各种小摊旁边。
我:
侠客:冷的话吃点热的东西就能缓解了。
看着那些冒着热气的食物,我吞了口口水,但还是意志坚定的拒绝了:吃宵夜会长胖。
侠客轻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没事,就算是十个你,我也养得起。
妈妈这有人在撩我!
咕哝了几句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我就乐颠乐颠儿的跑去买了热乎乎的食物,还捎上了马琪琪点的土豆泥。
回寝室的时候侠客照例把我送到寝室楼下,临走前塞给我一个u盘,说是回去看看,对英语四级有助益。
想了想初来这世界的侠客中文都还是我教的呢,此刻竟然反过来了
回了寝室,发现马琪琪和邱芸已经回来了,把土豆泥给马琪琪后,我便打开了电脑,把u盘插上了。
u盘里很干净,只有一个文件夹,点开来看又发现里面有好几个视频文件。想着或许是侠客在各大网站上找的浅显易懂的英语四级学习指南,我点开了第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黑了半秒钟,而后画面中心跳出来一个Q版的小人,仔细一看,发现正是Q版的侠客,就在我心里蓦地升腾起不好的预感的时候,视频里的Q版侠客出声了: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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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没有戴耳机的习惯,看视频动漫玩儿游戏之类的都是外放,因而此时此刻
在室友投来的惊疑目光中,我淡定的摁下了关机键。
第47章 Surprise!
接下来的一整个11月可以说是地狱也不为过了,每天浸泡在蝌蚪字母的海洋中,假装自己是一叶扁舟,在书海里遨游,以阅读作文为床,以听力翻译为被,每天还要听Q版小侠客说英文,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马琪琪打趣我:这不是你们的特殊情趣吗?
卧了大个槽:你别乱说话!以前的小白花琪琪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马琪琪送了我一对大白眼,谈个恋爱怎么反而脸皮薄了。
我瞪她:我脸皮一直很薄。
你以前可是比城墙还厚的你不记得了吗?
我坚决的摇头反抗,撇了撇嘴,就看见马琪琪从衣柜里拿出一团毛线和两根长针开始织起来,毛线颜色是浅棕色,绒绒的,一件毛衣的形状基本能看出来了。这是马琪琪国庆前,准确说应该是刚开学不久就开始织的,带着满心的欢喜想要给男朋友一个惊喜。
这个冬天明显比以往都要冷,降温也比往前降得早,早上刚从被子里出来就能被冻成冰人,走出门一吹风,就头痛,这个毛病以前可没有,我好几次都以为感冒了,可是走到教室后就不痛了,大概关键的还是风太冷了吧。
整个宿舍里备战英语的只有我和徐彭丽,邱芸则是去年就把四六级都过了,而一直不见人的文秋也是如此,马琪琪倒是只需要过四级,毕竟对她来说拿到四级证书就足够了。
又看了哼着歌织毛衣的马琪琪一眼,我就把注意力转移回英语卷子上了,经过这一个月的突击训练,我的阅读理解能力直线上升,从以前的错五六个,到现在能全对了,就是听力和作文有些恼火,为此,侠客也针对我的听力问题发给我好多资料,都是他找来的历年真题,然后把念题人的声音换成他自个儿的
别说,还挺标准。
时间就这么一晃来到了四级考试当天,马琪琪在我离开寝室前说要是这次过了她就请我吃饭,要是不过就是我请她。
为了这顿饭,说什么我也得努力啊!
而侠客也说考完之后给我一个惊喜,至于究竟是什么惊喜,任凭我怎么敲打也不告诉我。
考试一开始,我就想上厕所,考号是01的我,面前就是大敞的门,风呼啦呼啦的灌进来,没多大一会儿手就被冻僵了,脚部裹在毛茸茸的雪地靴里依旧凉的浸骨。
开考后可就没时间在意手脚是否冰凉,在过去的一两个月里,每次做卷子都堪堪卡着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做完,对于正式考试而言,还得再做快点。一时间,除了教室外呼啸而过的寒风,就只剩下考生刷刷答题的声音,偶尔能听见铅笔落地的响声,这种念头也只在脑海中转了个弯儿就被扔了出去。
两个小时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走出考场的那一刹,感觉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一直绷紧的神经也短暂的放松了,整个人思维放空了一两秒,懵懵的抬头一看,一缕阳光竟然穿透了层叠的云,冷了许久的手脚慢慢回温,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远远的朝我走来。
他迎着阳光逆着人群而来,飞扬的棕色发丝微光流转,一对仿若春天的碧色眼眸顾盼生辉,我微微失神,而后轻轻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侠客走到我面前扬手就给了我脑袋一个爆栗,傻笑啥呢,考傻了?
刚得到解放的我心情很好,也没在意他的戏弄,问道:你怎么来了,中午吃啥啊。
侠客颇为无奈的瞥了我一眼: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还真是你嘴里永恒不变的话题。
我:?????
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就是这样?
我作势要挠他,不成想却被一把捉住,裹在了掌心,或许是我双手温度实在太凉,侠客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么冰,我先包着,待会儿买杯热饮,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别回寝室了。
我试了试抽出手,一动不动,然后就厚着脸皮应着了,不过侠客说的话让我很是好奇,啥地方啊?
侠客冲我眨眨眼,秘密。
切。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按捺住心底涌起的小小渴望,乖乖跟在侠客后边儿。
侠客带着我上了公交,又转了轻轨,最后打了个的,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路上被投喂了一碗酸辣粉,太辣没吃饱,又买了绝味鸭脖,不然很可能我就饿死在大马路上了。
侠客默默的接过我手里的章鱼小丸子带子,明明不能吃辣还要吃,胃痛不痛啊?
我瞪了他一眼,把嘴里的小丸子咽下去,才回道:你管我,为了不因为吃坏东西而坏了考试,你知道我这两周忍得多辛苦吗!?
侠客扔了垃圾回来,无奈道:好好好,晚上带你吃火锅要不要?
要!
哼,侠客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那看吃货的眼神,我只是被投喂得很舒服,懒得说话。
侠客轻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指着前面一处居民楼说:走吧,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就在那儿。
等等,我没看错吧?
那是一栋楼啊!
我惊疑不定的看了眼那栋楼,又看了眼脸上带笑与平时无二致的侠客,又环顾了下四周。
亲娘诶,这这这这这里有个人说这一栋修建在繁华地段的楼是给我的礼物!!
侠客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就拉着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的我走进了小区,进了小区内的一单元,也就是刚才指给我看的那栋楼,在电梯内按下了17。这个数字我飞快的看了眼侠客的侧脸,收回了视线。
这是我家的楼层号。
先前我显然想岔了,他没送一栋楼给我,他只是带我到了173的门前,把一把钥匙虔诚的交到了我的手里。
望着这扇门,我的心绪也逐渐开始不安起来,仿佛接受了这把钥匙,打开了门,就会被门后突然出现的猛兽拆吞入腹,第一次,我的心里出现了害怕未知这种情绪。
侠客并没有催我,显然是想让我自己克服这些,我看了他一眼,在这昏暗的楼道内其实很难看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眼睛是亮的,正一错不错的望着我,可是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让我脊背一凉,有种一旦退缩就会被撕碎的错觉。
可是,事到如今,我还会退缩吗?
我笑了。
将钥匙轻轻插入锁孔,扭开了门。
进门是玄关,左手边是鞋柜,还未来得及摆鞋子,可是木地板很干净,我也就直接脱了鞋赤脚走了进去,侠客在我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越往里走我越是惊讶,恕我词穷没法用更好的词汇形容,很明显这间屋子的设计者很用心,虽然看着跟大多数家庭的摆放没什么区别,但是小物品与物件很明显带有和风,客厅的壁纸是暖色调的,举目望去仿佛身处巨大的樱花树下,在客厅靠近阳台的地方还有一串紫罗兰风铃,此时正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哼着轻快的乡村调子,让人神经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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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室一厅一厨两卫,还有一个大阳台,卧室里床已经摆好了,衣柜也有,可是没有被褥与衣物,同理,碗柜里也没有碗筷,整个大厅也稍显空旷,我想我已经明白侠客的意思了。
回身,果然看见侠客一脸笑意的站在我身后,只是那笑容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局促。
这个惊喜,喜欢吗?
我故作惊讶的问:侠客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帮你看看这房子好不好看吗?
侠客的笑有了一丝裂痕,我心里偷笑,面上还做出惊讶的模样。
他上前几步,一把将我拉至怀中,嘟囔起来,林林你都开了门了,还问我什么意思,我才想问你什么意思呢,嗯,不喜欢吗?
这通抱怨的,还有点可爱,我有点心痒,还想逗一逗,于是假装平静的开口应道,喜欢啊,你要把它用来干啥,租出去吗?缺钱吗?不过你是哪来的钱买的房子呀,该不会
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了,我不缺钱!也没偷没抢!
嚯,这暴脾气,这还是侠客第一次打断我说话呢,摸了摸鼻子,我认栽,这人还是不逗的好,指不定啥时候就把自己玩儿没了。
哦。我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就没下文了。
过了一会儿,侠客挑起我的下巴,我这才发现他皱着眉头,心情不悦都写在脸上了,眼睛也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暗叫一声不好,放软了口气,说道,我逗你玩儿呢,我知道啦。这里很漂亮,我很喜欢。
侠客的脸色这才好点,不过钳制我下巴的手还是被放开,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那可不
剩下的话语悉数被吞没在席卷而来的激吻中。
亲了好一阵,被禁锢在侠客怀里的我动也不能动,腰板软了只能靠在侠客身上,看着近距离的侠客,我只能狂翻白眼,好让侠客能注意到他对象快不能呼吸了!
等到我连翻白眼的力气也失去的时候,侠客终于放过我,挑着眉问:喜欢什么?嗯?
这这个流氓!
不能送个林林出品的大白眼,我只好气呼呼的闭了眼,以此来反抗他的强权政策。
嘴唇很快又被含住,不过这种触碰只是轻轻的一下就离开了,我不由睁开眼,发现侠客微低着头,双目炯炯的盯着我,这种视线更让人受不了,我嘟囔了一声就想推开他,却被他锢得死紧。
林林,侠客哑着嗓子喊我的名字,光这两个字儿就让我浑身一颤,更何况他接下来说的。这间屋子是我用心设计的,你愿意住进来吗?
这摆明了就是说,你愿不愿意住进我的心。
我当然是
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啊,太突然了吧。
其实我倒是想一口气答应来着,但是再怎么样,直接住进来,家里怎么说?学校又怎么说?突然觉得麻烦事好多,一麻烦起来,我就想全都拒绝。
可我这话似乎又惹怒了侠客,这不,又不笑了,又眯眼了。
好嘛好嘛,住嘛住嘛,但是你得给我和家里还有老师解释的时间呀。我闻声安抚着,侠客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其实林林只需要跟家里说一说就好了,学校方面我会处理的。
想了下,我还是点了点头,侠客又眯起眼睛轻轻笑了。看他开心我也慢慢开心起来,这里还没法直接住,你家具都没买吗?
侠客冲我眨眨眼:这不是等着你这个女主人来亲自挑选嘛。
我横了他一眼:真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嗷,还有,大概,三章吧!然后新文《虚拟人生》(别吐槽名字实在想不出了)即将开坑!耽美!耽美!耽美!嗯哼,设定参照了一些刀剑的,果然耽美才能使我快乐,如鱼得水!呜呜呜其实写了这么久的文,别的没进步,就开车炖肉一路飙升,天哪我不是我没有!我是三好市民打击XXX!
#今日话题#
今天你在黄山处理医患关系呢还是师生关系呢还是父母与子女关系呢?
第48章 芸芸1
接下来的一天半侠客和我都忙于为新家添砖加瓦,甚至晚上也懒得回宿舍了,反正周末也没人查寝,倒是压根儿不知道我们宿舍内的暗潮涌动,接到邱芸电话的时候我正跟侠客坐在大马路边的小摊上,大口呼啦着小面。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寒冬的夜晚来得更早,不过五六点,已经是一片幽冥,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神色疲倦至极,又温暖无比,向着名为家的地方行进着。
收回视线,我喝下最后一口汤,电话那头的邱芸语气也不是很急,听起来更像是找我聊八卦的。
诶小天使你这几天不在是不知道啊,我们宿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哎。
那边侠客还在碗里挑挑拣拣,夹了几块牛肉到我碗里,我瞪着他一时间忘了回邱芸的话。侠客笑眯眯的冲我做口型:给你的,吃吧。
这神情就像是喂猪一样,喂大了就可以宰了吃了。
我心里腹诽着,回邱芸道:出啥事儿了啊,说重点。
哎呀其实说大也不算大
没啥事儿那我挂了啊。
邱芸急了:别别别,哎呀我说!马琪琪跟她男朋友分手了!
戳了一会儿碗里的牛肉,正要送到嘴边,就被邱芸这句话惊得重新落回碗里。我沉默的看着那块肉,决定还是不吃了,把碗冲着侠客的方向一推,便站起来,走到小摊旁边的大树下。
啥时候的事儿啊,怎么这么突然。前几天马琪琪还在给她男朋友织毛衣来着,说分手就分手,一点点缓冲都没有,真叫人头大。
那头的邱芸似乎是拍了下大腿,透过电话都能听见那声清晰的啪,小天使我跟你嗦哦,宝宝就没遇见过这么像是电视剧小说里的事情,还特么就发生在我身边!宝宝知道后都惊呆了!
我真想冲回去给邱芸来一下,正思考着要不要挂断电话提醒一下,邱芸就嘀嘀呱呱说到了重点:原来啊,马琪琪的男朋友其实当时想追的人是徐彭丽来着!但是被拒绝了,又心有不甘,找到了徐彭丽同寝室,就是我们这一群人,然后挑了琪琪下手,顺着琪琪又要到了徐彭丽的联系方式,然后就聊嘛,聊着聊着徐彭丽就答应了,踏马的居然答应了!
这话听得我止不住的皱眉,又有点难受,心里像被揪着了一样,忍不住也跟邱芸抱怨了起来,徐彭丽明知道这个人和琪琪是男女朋友,她这样,岂不是第三者吗,哎也说不通啊,那个人本来就是想利用琪琪来接近徐彭丽的
这时,已经付了钱的侠客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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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摆手,手刚要放下去就被侠客捉住,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他最近越来越喜欢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亲亲我我了,没理在我手心作怪的侠客,我接着问邱芸: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聊八卦吗?还有其他事情吗?说到底这件事其实也只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我们两个外人最好不要多加干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我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尺子。
邱芸犹豫的嗯了一声,说道:其实是这样的,马琪琪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一直到今天晚上开班会了也没回来,给她发□□也是不回,打电话不接,现在再打已经关机了,我有点担心她今天晚上还是不回来,明天还要上课啊。
听闻我立马皱眉:邱芸这么大的事情你拖到现在才跟我说?
哎呀不是,昨天不是你们考英语嘛,考完之后琪琪就跟他男朋友约了中午吃饭,然后下午回来跟我哭诉,晚上就不见了,她说是回家,我就没管了,谁知道刚刚开班会,她之前啥都没跟我说,也没让我打掩护,更没请假,我回寝室了之后觉得不对就给你打了电话。
这么说来,其实根本不能怪邱芸没通知我,当下放软语气,道了声歉。邱芸咳了两下,说:你今晚是不是也不回来,我觉得琪琪多半今晚也不会回来,你要是不回来试着能不能联系上她,能的话看住她吧,我怕这个傻姑娘做傻事。
这话也在理,我就应下了,她紧接着又说:辅导员那边我说过了,打了个马虎眼过去了,如果明天还是联系不到人,我们就告诉老师吧。这种事,我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邱芸嘴里的这种事,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国庆那会儿发生的事情,听郑常说,当时邱芸也是想告诉老师的,可是侠客拦着不让她说,估计她给我打电话更可能是因为我这边儿侠客在。
挂了电话,我想我脸色肯定很不好看,从侠客频繁瞅我的模样就能看出来了。
大冬天的晚上真的有点儿冷,尽管手被侠客捂在手心里,还是冷,这股冷还一直侵入了我的心里,想抖两下,又生生忍住了。
侠客眨巴眨巴眼睛望向我的表情太过可爱,我不由把方才接电话的左手递了过去,他也没说什么,伸出手将我左手也紧紧包裹起来,这才不经意的问:发生什么了,你们寝室的事情吗?
点了点头,我和他并排往家的方向走去,侠客你能不能帮我定位到琪琪的位置?
侠客沉吟片刻,抬了下眼皮,眼眸深处掠过一丝令人惊艳的微光,我帮你了能有什么好处吗?
我瞪他:都这种时候了还逗我!?
哪知他咧开嘴巴笑了,笑容灿烂,语气殷切,毕竟我可是精明的蜘蛛。
我翻了个白眼:抠门的蜘蛛,对象请你帮忙你还要收费,溜了溜了。
不知道是不是对象两个字把他娱乐到了,侠客笑意加深,俯身在我唇上偷了个香,嬉笑道:好吧,订金我先收了,之后的请林林慢慢还吧,我不急。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回了家,侠客立即行动起来,开了电脑,又捣鼓出什么界面,看着像是定位仪,上面无数个小红点闪烁着微光。
当侠客把界面放大后,看见每个小红点上边儿标注的人民,我几乎是头皮一麻,磕磕盼盼的问出声:这这是整个C市的市民的
侠客转头又吧唧一口亲在我嘴上:嘘,别说出来呀,这个我还在建设呢,不能明确掌握林林动向也是一件苦恼的事情,指不定啥时候就被劫走了。
我默默的看着他的后脑勺,很想问你之前说安在我眼镜上的追踪器呢,更想问他这些坐标都是怎么搞的,总不可能给每个人都安一个追踪器吧,那这样也太可怕了,我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更加恐怖的想法,如果侠客能通过某种特殊手段得知全世界的人的位置
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侠客弯着眼睛从包里掏出一只机械蜘蛛,将小蜘蛛放在地上,片刻后小蜘蛛头顶的两对大眼睛迸射出红光,侠客也在键盘上点点点,没多久我就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电脑上。
这么说,整个城市里其实都布满了这种小蜘蛛?可是又是怎么定位到每一个人的呢?侠客怎么能知道这些人的数据准确性呢?
好在侠客很快解答了我的疑惑:你们国家不是有各种档案库么,其实这东西每个国家都有,记录了每个人的基本信息和照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一次,我咳咳,然后拿到了这东西,做了这个扫描器,说着指了下地上的小蜘蛛,把这些信息导入进去,再通过人脸识别技术对照出每个人,扫描器所在的区域都是我事先调整放过去的,再反映到我的电脑上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好嘛,单个拆开来说都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技术,但是合在一起,特别是那个国民信息档案,这特么才是最关键的东西嗷!
不过这玩意儿也有局限性,扫描器接触不到的区域就没法显示了,所以你看,这上面还是有空白。侠客指着电脑上那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空白对我说道。
听完这些,我直发憷:我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我就说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还来得及吗!
侠客挑眉,危机感在我心里炸开。
你可以试试。
不敢不敢。
给大佬端茶送水QAQ
那你能知道琪琪在哪儿吗?
侠客握着鼠标移动到其中一个小圆点上,放大后一看,代表马琪琪的小红点显示她正在一个酒吧内!
我和侠客对视一眼,立马行动起来。
我的乖乖小白兔琪琪,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借酒浇愁的人!失恋不可怕,被室友和恋人联合起来欺骗才是更令人绝望的,想到这里,我愈发觉得徐彭丽简直是个心思狭隘自私自利的人,若是早一点告诉琪琪她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或许她根本就是想看琪琪的笑话,毕竟她们早就闹过矛盾。
来到琪琪所在的酒吧,一踏进去我就被那乌压压的烟云呛得逼出一点泪花,再往里走,就能看见一片纸醉金迷的人们,烟雾缭绕的,说不出的尘世味。
电视剧里的酒吧可没这么乌烟瘴气的,这时侠客凑过来说:这个酒吧是市内最乱的酒吧了,上面不管,久而久之就聚起来了一堆类似的人。
我点了点头,侧身避开一个向我撞来的醉鬼,更可气的是,醉鬼在我侧身的时候还顺手摸了一把我的屁股,我还没来及回他一记断子绝孙飞毛腿呢,那人就发出一声惨叫,大喊着饶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侠客正一脸漠然的松开他的手,冷喝道:滚。
艾玛,这样子的侠客好带感哦。
侠客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没有方才的冷漠疏离感,却仍旧目光如炬,我们还是速度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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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目光盯得双腿直哆嗦,我连忙点头,也不敢提出分开找人的建议,这酒吧让我很不舒服,有种一离开侠客身边就会被吞没的错觉。
一路上男男女女朝着侠客抛来无数诱惑的眼光,更有人直接朝着侠客泼来一杯酒,侠客闪身避开,我衣服下摆倒是被泼到了一点,不由幽怨的瞪着他。
酒吧很大,烟味闻久了也就习惯了,可是里面闷闷的空气真令人作呕,我们也没找吧台服务,就两个人挨桌挨桌的找,找了将近半小时,才在舞池附近的小桌上找到了独自一人喝闷酒的马琪琪。
看见她周围并无什么不安好心的人,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点。
未走近,就见一个服务生端着高脚杯走到马琪琪身边,将杯子放在她面前,透明的液体折射着四周斑驳的光,竟是说不出的漂亮。
那服务生,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服务生,特么的就是白鑫。
白鑫一抬头就发现了我跟侠客,抿了抿嘴,说道:快把人带回去吧,在这儿喝了一晚上。
我们将喝得烂醉的琪琪扶起来的时候,琪琪还挥舞着手臂不想离开,好不容易把人制服,对着白鑫点了点头,我们就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发现白鑫也在看着我们,视线碰撞的瞬间,她露出一个细小的笑容,而那双眼睛里涌动的情绪,是我看不明白的,正当我想深究的时候,她却转身继续工作了。
很想问问她国庆回来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可是一直联系不上她,之前的手机号码似乎也换过了,租的房子也没有继续住了。
转念一想,我对侠客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和老朋友说说话。
侠客看了我一眼,只交代了声早点回,便扶着琪琪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拉时间线,往后的就不是当下了。
第49章 芸芸2
在酒吧门外徘徊了几分钟,便看见换下酒保服的白鑫向我走来,对视一眼,白鑫便领着我向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已是夜晚九点,寒冷的冬夜,路上少有行人,街边路灯似乎也被冷空气凝结一般,那点橘黄色的光芒无法让人感到温暖。
白鑫领着我很快走到长江大桥边,上了桥,夜风更加肆无忌惮的向我俩侵袭而来,桥底下的江水奔腾流淌,浑浊的水一路延伸,到了远方就只能看见无边的黑,像是蛰伏的怪物,正伺机而动。
我裹紧了羽绒服,打了个喷嚏,吸进的冷空气让鼻子变得极其不舒服,出气的时候很是不适。白鑫回头来瞅我,说道:我重新租的屋子就在桥对面,我们快点走过桥吧。
重重的吸了口气,我点点头,想来反正侠客也知道我在哪儿,倒是不用担心归家问题,只是我好奇的是白大小姐怎么又突然重新租了房,这么想,我也这么问了出来,以前那里住着不舒服吗?
白鑫:不是,只是某个人太烦了。
等等?某个人?谁?太烦了?怎么烦?能把白大小姐烦得直接换手机号换住处换工作?以白鑫的强势和强悍心理素质,这人怕不是一般的恼人吧。
白鑫像是看懂了我内心所想,冷笑一声:烦得我想打人。
饶是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听到这话我也不禁背脊一凉,哆嗦道:那人,我认识?
白鑫神色复杂的盯着我看了好一阵,终是点了点头,你也见过那人,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侠客认识。
白鑫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多半是肖恩。
这、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转念一想,我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白鑫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以后该怎么办,其实有一个人永远在家等你的感觉也不错,我知道以前学校里的男生你看不上,但是肖恩吧,起码从外貌来看,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个混血的,没错,颜狗就是如此狗。
白鑫颇为无奈的瞪着我,傻白甜你想的真简单。
我:????????????
白鑫索性也不走了,裹了裹衣物,就趴在栅栏上,看着远方黑乎乎的长江,神色平静。
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有故事听的时候,我正了正襟,听白鑫娓娓道来:如果说有人在等我的感觉很好,那有人在地狱等我,算不算?
白鑫这句话的冲击力太大,我一时没缓过神来,就听她继续用平静的口气说着那段惨痛的回忆
白鑫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小家庭中,整个童年都笼罩在阴影中,年幼的白鑫知道,他的父亲其实并不想要她,因为夫妻二人的工资只堪堪能维持二人的日常开销,再担负一个花钱极多的小孩,父亲并不愿意,但是母亲不忍心,所以终究还是生下了她,父亲再不情愿,也只好接受,为女儿取名白鑫,意思很明了,希望多金。
可是白鑫出生带来的喜悦没超过一年就被残酷的现实彻底湮没,父母开始争吵,所围绕的话题都是白鑫,即便再幼小,白鑫也察觉到父母对她的态度。白鑫很乖,从出生以来几乎从不吵闹,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白鑫六岁,亲戚中有人在外发了财,白鑫父亲很是眼热,巴巴的凑过去希望能跟亲戚一起做事业,这之后的十几年,还真是财源滚滚,父母开始觉得,说不定是自己女儿多金的名字所带来的财运,于是白鑫六岁之后,父母慢慢为她添上了普通孩子都有的小玩具,还送白鑫去学校。
十五岁的时候,白鑫考上了外地一所名校,父母再三衡量,还是为女儿的未来思量一番,决定将女儿送过去。
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算结束,那白鑫一家也算是苦尽甘来,可我知道,白鑫的故事应该才开始。
初入名校,白鑫是高兴激动的,也决定好好学习回报父母,甫一开学,白鑫就在开学考试上拿了个年级第二全班第一的好成绩,得到的关注远超过其他同学。
白鑫那会儿性子沉稳,扎着个高马尾,五官已经张开,完全一个美人坯子,慢慢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高年级的学长,白鑫从一开始的惊诧脸红最后已经可以波澜不惊毫无愧疚的当场拒绝别人。
这估计也是我大学前两年见多的场面,白鑫也没多说,只说了当时压根儿没心思谈恋爱,还有个原因,看不上。
可是这样的白鑫却注意到了同班的一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叫做吴真真,一个真正拥有天使面孔的人。可是她却总是把自己裹在其貌不扬的衣物中,头发几乎从不好好打理,上课时也频频趴着睡瞌睡。
作为班长的白鑫自然不可能放任这个不和谐因子在班级肆虐。
白鑫开始找她私下谈话,可是每每女孩儿用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白鑫发现,自己竟然什么刻薄的话也说不出来,严厉的说词到了嘴边往往变成了下次不要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课堂睡觉了。
吴真真扑闪着那对眼睛,弯弯嘴角:班长你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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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鑫无语:我不是,我
吴真真打断她:我知道,你是想说课堂睡觉影响课堂纪律,怕影响其他同学,在课业上也于我不好,对不对?
白鑫从未应付过吴真真这种女孩儿,对女孩儿的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非常苦恼。
吴真真嘻嘻一笑,其实班长你完全可以放养我的,对我来说,学校课业再好也无用,不如说,我来上学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无能。
这话吓了白鑫一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眼神闪烁。
吴真真却没继续说了,转身潇洒离开了。
这之后,白鑫又私下了解到了吴真真的真实家庭背景。吴真真的父亲是一个大企业的老板,跟白鑫父亲经营的小本盈利不同,人家可是正经大公司,动辄十几万上百万的单子,吴真真还有个哥哥,虽然在读大学,据说已经着手开始管理公司大小事物了。
可是一个真正的大小姐为何会说出那样,在当时来说算得上大逆不道的话来,白鑫心下震撼,没由来的对吴真真的关注更多了。
两人来往再平凡不过,打破这平淡关系的是高二那年的冬天,班级组织去冬游,算是在高三前最后一次放开了玩儿。
白鑫对银装素裹的世界并不太感兴趣,小时候在老家见过太多次,对冬天和雪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冷上,所以对比起周围兴高采烈的同学,白鑫的淡然算得上独一份了,可是视线一转,白鑫发现还有个和她一样对周遭不太感兴趣的人。
吴真真此次出行将自己包成了粽子,甚至带了白面罩,头顶绒帽,严严实实的将自己裹着,白鑫远远的看着她走了几步摇几下,心中有些担忧。
当白鑫走近了,还没来得及问话,吴真真便一头栽进了雪地上,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个人型坑。白鑫惊讶的啊了一声,旋即将人扶起来,吴真真抬起眼皮看了眼白鑫,眉头紧皱,像是想使力却使不出力,这模样把白鑫吓坏了,环顾四周却发现周遭并没有老师和同学的身影,咬咬牙,白鑫将吴真真背了起来,缓缓朝着住宿的农家走去。
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背上付着一个人,白鑫只觉得异常沉重,连带着心跳也沉重起来,吴真真呼吸间,那虚弱的吐气让她心慌,想起曾经看的电视剧上说深冬里,人一旦睡着,可能便再也醒不来了,于是急忙说道:吴真真你不要睡着了!
哪知背后的吴真真却是笑了,仍旧气息不足:班长,你是电视看多了吗?
饶是白鑫,也红了脸,一路红到脖子根,你管我!反正你不能睡!
吴真真唔了一声:那班长,你给我讲故事呀,你讲故事我就不会睡了。
白鑫:都是讲故事哄人睡觉的,从没听过讲故事还能来精神的。
吴真真轻哼:你讲不讲。
这一句嗔怪声糯糯的,少女此时的嗓音又带了点沙哑,竟是异常好听,白鑫还未应答,心肝先颤了颤,也就是这时候,白鑫忽然对自己为何从不找男朋友这一事找到了根本原因。
白鑫踟蹰片刻,吴真真又道:你看过的小说啊电视剧动漫什么的都可以。
白鑫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做这些事,或许初中之前还能看看电视上好玩儿的节目,但是初中后白鑫知道自己并不能这么散漫无目的,她必须得活出自己。
最终,白鑫还是缓缓开口了,好像这个故事是件让人难以启齿事情:从前有一对夫妻,他们是奉子成婚,父亲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孩子出生后也鲜少给过关怀,母亲则总是用疼惜又疲惫的眼神看着她。孩子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只能想办法让自己不要吵到父母,大一点她就知道这种安静就是大人们口中的乖。孩子在六岁之前,家里一直很穷,她的父母甚至在打工的地方带着她,因为她也算是一份劳动力。
孩子记得当时也是个冬天,那个地方的冬天特别冷,呼出来的气息都能结冰那种,那个时候洗衣机还没有普及,孩子一家人在一个生产场那里领了洗衣服的工作,由她父亲收集所有人的脏衣服,来回运,而她和母亲则需要在表面结了薄冰的河水边洗衣服,冰水刺骨,往往冻了半分钟两只手都没知觉了,最好笑的是,当她感觉全身冷得没有感觉的时候,浸泡在河水里的双手竟然还是暖的,这样就很有动力干活了。
孩子也很争气,这么些年的苦难生活,居然没生过一次大病,算是家门的幸运了吧,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垂怜,孩子六岁的时候,她的父亲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时时刻刻看人脸色的廉价活儿,恰逢一个亲戚做生意发了横财,她父亲恬着脸凑了过去,竟然也分了一杯羹,一家人的生活开始好转,孩子也被父母送去了学校,在学校里
吴真真勒紧了白鑫的脖子,使得她的下一句终止在喉咙中,白鑫耳边是女孩儿喷出来的灼热呼吸,不知何时,吴真真取下了面罩,在她耳边软软的说道:你这算是什么故事啊,太凄惨了,换个换个。班长你其实挺有编小说的能力的,现在人哪里还有那么苦的呀
白鑫失笑,也不去辩驳,只道:还想睡么?
吴真真噘着嘴,哼了一声:听了这故事,谁还睡得着。
话虽这样说,但是不到五分钟,白鑫就听见了身后人浅浅的呼吸声。不过好在她们很快就到农家乐了。
将吴真真放在床上躺平,又找了厚棉被,白鑫这才来得及打量人,只见女孩儿想来白皙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潮红,额头处是层层薄汗,竟是发烧了,看这架势,大概是来之前就烧得很厉害,下车后吹了风加重了病情。
白鑫找农家乐的人拿来了感冒药和热水,喂了人喝下,又量了体温,41度,白鑫急的想给老师打电话,却被一只从棉被里伸出的手捉住了衣角。
回过头,恰好对上女孩儿湿漉漉的双眸,因为发烧而略显病态的面容,只那对眼睛亮晶晶,猛了层水汽,班长,陪陪我吧,如果这是我生命的尽头,没人陪着那多凄惨啊。
白鑫立即说道:别说胡话,你烧糊涂了,睡一下就好,我去联系老师。
那只手更加用力了,可是白鑫却感受不到那力度,只是看着那只苍白病态的手徒自紧握又松开,女孩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动不动。
白鑫叹了口气,将吴真真的手塞进被子里,柔声道:那我不走了,你好好睡觉,明天就要回学校了,如果好不了,可能会打电话给你家里人。
哪知吴真真听了这话却是神情激动:不要给我家里打电话!我不想回去!咳咳咳咳咳!
女孩突如其来的咳嗽让白鑫一时间乱了方寸,只好扶起女孩儿一点点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说道: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有什么矛盾摊开了说呗。
吴真真有气无力的瞥了她一眼,他们总是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才不想总是顺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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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简直就是逆反少女,白鑫不了解她的过完,此时也认为多说无益,吴真真却接着往下说了,班长,我知道你说的那个故事就是讲的你自己,我不喜欢欠人家,作为交换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还是先休息吧。
吴真真摇头:有一个女孩儿,很幸运,出生在富庶家庭,物质上要啥有啥,还有个溺爱她的哥哥,但是她又很不幸,他的父母从小就逼她学习大家闺秀要学习的知识,学礼仪学舞蹈学钢琴学奥数可是越长大女孩儿越发现,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些,她喜欢动画,喜欢那些人物千奇百怪又何其精彩的一生,她甚至想像其中的某些勇敢的人一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走自己想走的路,说自己想说的话,可是就连最简单的说话,也被加上了层层枷锁,从很小的时候起,她听到的话语,必须要剥开表面,筛选信息,最终得到结果,甚至有一次父亲的仇人捉了她,为了救她,哥哥失去了左手一根手指,最后逃了出来,迎接她的不是父母温暖的怀抱,而是深深的责备,而且还是冲着她哥哥去的。
说到这里,吴真真有些喘,感受着后背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抚摸,渐渐定了心神,女孩儿的父母都是老顽固,他们认为哥哥长大后就该接管家业,认为女孩儿长大后就得嫁给门当户对的人作为企业联姻,这都什么时代了反驳无用,沉默的抵抗无用,喧哗的抵抗更加无用,女孩儿只好用消极对世的方法,希望在父母眼中能留下啊这个不中用的女儿你还能干什么这之类的想法,这样他们或许就不用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了。
白鑫沉默的听着,亦不发表任何见解,她清楚的知道女孩在深刻的剖析自己,就如自己先前说的。
吴真真真在说完这几段话后,又咕哝了些什么,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当天晚上,吴真真的家人接到老师的电话就匆匆赶来了,来的人是吴真真的哥哥,白鑫注意到,她哥哥左手只有四根手指。
后来,吴真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学校露面,就在白鑫以为吴真真的家人再次胁迫女儿去读那所谓的贵族学院的时候,吴真真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她面前。
再见面的时候,吴真真对她说:嘿,班长,我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你可不可以上课的时候不要说我上课打瞌睡开小差呀。
白鑫笑了:巧了,我也知道你的一个秘密,你可得认真听讲了。
吴真真故作惊讶:不可能!我这完美的一生中怎么可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谈及那日倾吐的事情,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神里都有了然的惺惺相惜之意。关系越来越好了之后,白鑫发现吴真真其实特别喜欢耍小姐脾气,动辄指挥她搬书带早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吴真真这女孩儿,其实真的挺可爱的。
逗得急了会像只小猫咪一样炸毛,瞪圆着眼睛看另一处,假装看风景,实则偷瞟她,总是一副我生气了你到底要不要哄我的模样。
日子如流水般平淡,高三前的那个短暂暑假,吴真真跟着白鑫回了白鑫老家,两人在草丛里捉蛐蛐,在小河边找螃蟹,在林间看萤火虫飞舞,时不时还能听吴真真来上一段悠扬的口风琴。
白鑫还记得,那是个星子灿若霄汉的夏夜,两人在阳台看星空,享受着夏日特有的带有汗腻的空气,浮在空气中的情愫骤然浓烈,一经碰撞猛然爆发出巨大的火花,两人彼此相拥,额头相抵,嘴唇恰到好处的碰在一起,辗转流连。
两人交往的日子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高三甫一开学,就被吴真真的哥哥抓了个现行。
吴真真被禁足了。
白鑫纵然再急,也见不到她,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开始找她谈话,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的生意竟然也开始出现下滑,实在是竞争对手太过强势。
白鑫忽然明白横亘在自己眼前的巨大事物是多么坚不可摧,她自以为是的蜉蝣撼树,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白鑫的心里涌现出的感情更多的是绝望。
前途渺茫,家庭处在分崩离析的边缘,而她唯一的支柱此时竟然连对方是否安好都不知道。
好在,吴真真两个月后就出现了,形如枯槁。
白鑫知道女孩儿肯定是狠狠折磨了自己,家里才放人了。
她们在操场边上小心翼翼的靠坐在一起,紧紧依偎着,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一点小小的力量。吴真真说:我家里给我找了个结婚对象,一毕业我就得我不想毕业,我不想见那个劳什子的白家继承人,我好怕
白鑫想说我何尝不怕,可是她除了给女孩儿拥抱外,什么也给不了。
吴真真是走读生,每一天,白鑫见到的女孩儿都在一天天消瘦,除了心疼,她只能每天都多给女孩儿带一份吃食,可是对方总是吃一两口就吃不下,再后来,白鑫发现女孩儿开始精神失常了。
吴真真的脾气变得时好时坏,总是不顾及周遭开始大喊大骂,嚷的词句多半都是毫无意义的东西,白鑫从一开始的心疼,也逐渐变得不耐烦了。
而吴真真对恋人的转变是非常清楚的,她尖锐的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像个疯子!?你不准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
到后面就是毫无意义自我鞭笞与喊骂。
这时其实已经临近高考了,白鑫再也分不出心神来照管失常的恋人。
惨剧终于还是发生了。
高考最后一科,当白鑫面色阴沉的搁笔走出考场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惊呼,竟是有人站在教学楼楼顶,看那样子像是要跳楼。
白鑫心头一跳,抬头望去,只来得及看见女孩儿澄澈的双目和唇边那抹嘲讽中带着绝望的笑容,随后,女孩儿的身体轻盈得像只白色蝴蝶,却又像是流星下落般无比迅猛的坠入地面。
她甚至来不及回一个微笑,甚至来不及喊一声不要,甚至来不及跑到楼下张开双臂迎接她的蝴蝶。
吴真真是知道的。
白鑫那时只有这一个想法,她知道自己更看重未来的发展,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对她很不耐烦,知道这世界并没有什么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爱情,但是她还是在白鑫渡过这一个人生转折点后义无反顾的选择死亡,想要在她心中留下什么,却又舍不得让她因为自己而停驻不前,所以才选择了高考全部考完以后啊
可是,可是
白鑫默默捂住了脸,指缝间不时有泪水滑落,缓缓地落在地,转瞬又消逝无踪,来不及抓住什么就已经死亡,就像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那个女孩儿。
听完这些,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白鑫平静的眸子,我又想起夏夜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她是否又是透过我,在怀念那再也无法重现的过去?
沉默良久,白鑫说道:其实有时候你跟她真的很像的,但是我们两人都有走不出来的东西,而你可以,如果最后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她或许现在、此时此刻,就像这样,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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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给她一个拥抱,可是又想起了她说的除了拥抱再也给不了其他,想了想,既然不能给其他,何不如连拥抱也不给了,不曾拥有,就不会有失去。
想了想,我只能干巴巴的说道:白大小姐,你要坚强。
不知道这句话究竟触碰到了哪个机关,眼前的人开始哗啦啦的流泪,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坚强的白鑫在外流泪的模样,简直说不出的心疼,疼得我上前一步就想给拥抱了。
白鑫却是伸手推开了我,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我身后。
回过头,却是不知在此站了多久的侠客。
白鑫将我向他的方向轻轻一推,林傻白甜,你要幸福。
我茫然的转头,那一抹如同昙花一现般的笑容深深停留在我的脑海中,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直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喇叭声。
白鑫脸色微变,竟然已经收拾好表情,头也不回的跑了,在我目瞪口呆中,挥手吼道:后面那个家伙如果问起来有没有看见我一律说不知道,如果你不想绝交的话!
侠客将我快要脱臼的下巴摁了回来,也顺带着捉着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直视他,刚才和白鑫说什么了。
我眨巴眨巴眼,看清了眼前那对漾着水光的眸子里毫不掩藏的怒火,大概,估计,是吃醋了。
还没发话,就见一辆摩托飞速驶来,在侠客身后堪堪停住,一道熟悉的嗓音同时响起:嘿伙计,看见白鑫了吗?
想起白鑫警告我的话,正想摇头,肖恩又说:敢骗我的话,杀了你哦。
我哭着个脸给他指了方向。
白大小姐对不起啊,你惹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人都是惜命的!
肖恩道谢走后,侠客再次说道:大晚上不回家,能耐了啊。
我:嗷我没有我不是!你听我解释!
侠客:我这会儿是不是该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你已经说了。
侠客放开我的下巴,转而牵起我的手,回头冲我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很纠结到底该不该打这三个字,想了想,还是打上吧,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之后还有一章侠客视角,后面还有大概三两章是将郑常和白宇之的,嗯,没错,吴真真联谊对象,就是白宇之。
惊不惊喜!?
然后呢,在这里谢谢大家大半年的陪伴,爱你们么么哒。
下一本不是虚拟人生,而是[剑三]不应当,我只是一只小喵喵,为了参加同人征文活动,提前开写了,希望大家能去瞅瞅,顺便投投票支持一下,谢谢!
第50章 侠客视角10
国庆这几天终是在林林妈的愤怒与妥协中落下帷幕,回了学校后,林林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英语复习,而侠客,则有自己的打算。
林林妈那几近咆哮的尖刻要求中掺杂了不甚明显的哀求,侠客又怎会听不出?但是他无法答应,最后还利用了林林妈对女儿的纵容与无奈,暂且过了这一关。然而这只是暂时的,林林父母若是始终不接受侠客,那么他与林林之后的道路势必受阻。侠客向来自诩运筹帷幄走一布十,在重新虏获林林家人这一件事上,他势在必得。
追人嘛,已经追到了,之后就是和对象的亲朋打好关系,这一步其实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只是暑假里发生了众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导致这层关系岌岌可危,侠客要做的,只是修补这层关系而已。
逐渐入冬,侠客先是在网上选了一款可烤火可煮饭的烤火桌,然后先寄回了林林家,这玩意儿林林小姨家今年早些时候就购置了,林林妈其实一直很眼热,但是始终下不去手,身为母亲的想法也很简单,就想把好的都给自己子女,而自身的各种花钱项目都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用的也一直都是便利又便宜的家具。
侠客想了想,又买了自动洗碗机寄回去。
林林妈是个极注重保养的女人,虽然林家大多数都是在外聚餐,但总是免不了在家做个早饭,偶尔煮个晚饭什么的,洗碗什么的,可是很伤手的。
侠客的想法也很简单,林林父母需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希望能留给对方一个未来女婿很可靠的印象,起码在对待二老的态度上,能让他们感觉到真挚的诚意。
而这一套,林林父母确实受用,某个周末侠客独自回了一趟林林家,买了一大堆的水果,林林父母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林林如何如何,但见侠客脸上诚挚的笑容,以及先前收下的烤火桌和自动洗碗机,又把下一句质问生生咽了下去。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侠客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进了家门,林林妈的脸色淡淡,林林爸倒是带着笑容的,但这却是一个标准的商人笑容,未见半点真心又不会让人感到对方的不尊重。
侠客对二老的神情了然于胸。坐下之后主动开口:林林最近备战英语考试,无法脱身,我最近比较清闲,这就回来看望了。
林林爸笑道:你倒是有心了,来看看我们也不用提这么大包小包的呀。
侠客笑着应下了第一句的夸奖,小辈来见长辈,带礼品是理所应当的,这也是林林的一点心意。这句话便点明了,侠客来看望林林父母,很大程度上可能是林林授意的,就算不是,起码女儿忙着学业之余,也还惦记着父母。
林林妈的脸色缓和了一点,问道:林林在那之后还有觉得什么不舒服的吗?
对于不爱跟父母打电话的女儿,林林父母也是无奈,往往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女儿的近况,说实话,这种感觉对于一向宠爱女儿的林林父母来说,其实挺折磨的,想打电话但又怕一个电话打扰了女儿的学习或者休息。
侠客对于这些了然于胸,当即回答:林林身体挺好的,精气神也很好,就是最近快被英语折磨疯了,张口闭口都是英文,有一次我们和班上的好友去图书馆,林林困了就趴了一会儿,结果说了梦话,嘀嘀咕咕的都全是英文。
林林父母都被这话逗笑了。
侠客趁热打铁:前段时间啊,林林她
三个人就围绕着林林说了一下午,侠客还说了关于林林周围朋友的一些糗事,但林林父母听来,这些人都是很有意思的一群年轻人,热情又积极向上,林林不爱打电话,他们自然也就无从得知这些信息,现在侠客有意向他们诉说,为人父母哪有不想听的道理呢?
天色渐晚,侠客说得口干舌燥,最后被林林父母留下来吃晚饭。
饭桌上,三个人看起来和乐融融,气氛倒不似侠客进门时那般僵硬了。吃完后,侠客想帮忙收碗洗碗,却被林林妈按下了,诶你寄回来的洗碗机挺好用的,你坐下坐下,我去弄弄就成。
侠客挑眉。
这事儿,约莫是成了。
之后的事情,大概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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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市繁华地段购置住房,是一直在日程上的,这不算短的时间里,侠客一点点自己设计,装修,总算在林林考完后第一时间给了她一个惊喜。
坐在偌大空洞的房屋里,侠客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关于旅团,团长啊,飞坦啊,窝金啊甚至还有西索。现在想来,简直像是黄粱一梦,侠客的心微微颤抖着,突然升起一股子害怕,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他死后的一点执念织就,可是看着在各个房间穿梭的明快声影,侠客扬起一抹笑。
就算是梦,那也是铺在蜘蛛网上的,吐丝成茧,将二人紧紧包裹,密不可分。
再后来,一切都是顺理成章,过分的亲昵此时还不行,侠客告诫自己还需忍耐,现在,还不行,若是他放任欲望洪流将他吞噬,那恐怕会带来一些不好修补的后果,他想要林林能够好好的,一如从前的待在身边。
可是,看着自己女朋友分了过多精力在周围的好友身上,侠客嘟嘟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打翻了醋罐子。
本来想将马琪琪带回来就迅速返回去接林林,但是看着一脸迷茫,迷茫中透着毫无生机的女孩,侠客的理智告诉自己,不管出于什么,都不能放任马琪琪不管。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侠客泡好了蜂蜜水端到女孩儿面前时,对上的是一双深沉的眼眸,那里面分明就是一派清明。
侠客皱眉,伸出手指:这是几还认得吗?
马琪琪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像是林林亲身授教的。
知道人没醉之后,侠客简直想飞奔到林林身边,谁知道那个白鑫会不会对自家大白菜做出什么!可是马琪琪深沉的眼神紧锁着他,一眼就知道肯定是要说什么要事。
侠客终是坐在了女孩儿对面,有什么话,没法对林林说,但是对我说可以?
女孩儿点了点头,终是开口了:其实我今晚只有前几杯喝的是酒,后来就被白鑫换成了热水。
算是解释了自己没醉的缘由。
侠客点头,接着又听女孩儿说道: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和林林,你们跟其他情侣,不太一样。
侠客挑眉:我觉得都挺像的啊,但凡林林想要的,我能给得起的
就是这一点不一样。马琪琪揉了揉眉心,神情疲惫,纯粹的付出,而且还是双方的,先前我跟邱芸观点挺相似的,林林一直在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定的风险,我以为是单向的,直到我看见了出事后你与林林一同归来的场景,直到我听见了那份复习资料,直到我来到了这里。真的让人羡慕啊说到最后,女孩儿竟是哽咽不成声。
侠客默默的将桌上的蜂蜜水推了一点,女孩儿拿起仰头一口喝净,似乎平静了一点,先前你问我为何不选择徐彭丽交往反而选择邋里邋遢不思进取的林林,其实事情很简单,在我们相识的第二个学期,徐彭丽出去旅游带回了一只名牌表,明里暗里炫耀我就不说了,其实她这个人一直都挺看不起我的,通过一个学期相识,都对彼此家庭情况了解得很,她不是那种肯跟我这样贫穷又黑又丑的人相处的,第二学期一回来,就跟我说这只表如何如何贵,又看见林林恰好也戴了同样牌子的表,徐彭丽自然看不起我,却又因为这只表想和林林交往,说来也是好笑,第二天,林林就没戴那只表了,徐彭丽问她,表呢,林林说,不要表了,有手机。
说到这里,女孩儿的面庞染上了一丝笑意,似乎这件事真的是那样有意思。我知道的,那个时候林林不说,但是眼神骗不了人,她是看我难堪,又不想和认识不久的室友闹矛盾,这才把手表摘了。
听完,侠客默默回忆了一下,似乎,在林林的书桌上,确实有一只许久不用的表,因为这只表价格昂贵,说不戴就不戴,林林还因此被林林妈好一顿批,没想到,原因竟在于此。
侠客一直没想明白徐彭丽和林林的关系,这一刻也有了终于明白了过来,问题不在于林林是否八面玲珑,而在于徐彭丽,又想到徐彭丽与马琪琪前男友,侠客终于是摇了摇头。
马琪琪扬起一抹笑容,竟是无比苍白,今晚就让我在这里留一晚吧,我实在不想回学校面对徐彭丽。
侠客思索了一番,便同意了,安排她在剩下的一间客房住下后,便出门寻林林去了。
外面的风异常凌冽,侠客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与温暖,他此时做的事情与日后做的事情大概只剩下一件,那便是
接林林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40章林林视角,10章侠客视角,双视角圆满大结局,嗯鼓掌。
啪啪啪。
剩下的还有郑常的番外,估计要到元旦回来了,最近都在写剑三参赛的那篇文,希望大家帮忙偷偷票,再次感谢。
昨儿圣诞室友们疯了一样开始装修庆祝自拍巴拉巴拉,故而,迟来的圣诞快乐,以及,提前的元旦快乐和18年的跨年快乐,在此献上了,祝大家能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事事如意。(艾玛好官方,不管了鼓掌,啪啪啪!)
第51章 郑常番外1
郑常没想到,不过是一个RPG游戏,却会让自己陷得这么深。
初时不过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拜了一个小花萝为师,可能拜师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师父的艾迪跟他一样奇葩,从而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也不怕脱发。
嗯,郑常在第一时间就很好的了解了自己所选的这个门派,原来一门四体型都是用了生发剂的!不然为何他师祖要叫生发剂在手!?
郑常对于各种游戏都上手非常快,但郑常也知道,在上手快的背后,是花了大量的时间去研究,而这一点同时也带来了一个弊端,他玩游戏都不长久。
但是这个在他看来就是个818很好看的换装游戏,越是接触越是沉迷,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小花萝已经是只校服齐全各种外观在身特效称号加持的情号了。
玩萝莉真是一种祸害。
郑常痛并快乐的想到。
师父好像每天能玩的时间都不长,更多时候,他都是和师祖一起做日常,以及,和某位全身上下金光闪闪的二少插旗。
嘁,打不死奶的黄鸡,还想打死他?
郑常起先对于这只艾迪名为白斩鸡的二少很是不平,因为他靠着比他更好的装备,在扬州广场血虐了他,自然,郑常喊来了师父一雪前耻了,随后,这只白斩鸡居然隔三差五的来找他插旗,两周之后,郑常的手法就能溜白斩鸡十五分钟请他喝茶,也因此,普通的苍云霸刀天策等等也奈何不了他,因为,白斩鸡就有这么多小号┑( ̄Д  ̄)┍
再后来,郑常认可了白斩鸡亲友身份后,就时常和对方一起日常挂机打竞技场打小本做成就,这对于亲友很少的郑常来说,感觉就像是空荡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每天都是开心圆满的。
郑常自认不是现实里庸碌无为到需要在游戏里找存在感的人,但是玩了这个818很好看的换装游戏两个月后,郑常开始思考起之前对自己的定义来,然后看见密聊频道跳出来的艾迪,郑常又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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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有人陪着的时候,就可以暂且不去想现实游戏之间的弯弯绕绕。
[密聊]白斩鸡:龙门,来打架
[密聊]白斩鸡:不对,是来奶我,速度!!!!QAQ
郑常慢悠悠的接受了白斩鸡的组队申请,刚进队就被刷屏的歪歪频道给搞懵逼了,一看团队,加上他,竟然二十五个人满员了。
一直以来,白斩鸡都是野外捡落单的,有了郑常后,时常可见野外游荡着一只屁股后面跟着一朵花花的白斩鸡,似这么大阵仗,郑常还没见过。
没等他打字,密聊再次被刷屏。
[密聊]白斩鸡:我们帮会被开帮战,全帮出动居然只有一个奶QAQ
[密聊]白斩鸡:你奶好我就行了QAQ
[密聊]白斩鸡:你怎么还没来QAQ
看着那一溜的QAQ几乎都快凝成实质出现在眼前了,郑常才登上了歪歪,点了神行。
白斩鸡的帮会歪歪频道里一长串的蓝马,看了看人数,89人,嚯,真是好大阵仗,还没退出歪歪的郑常却看见,自己那个光棍的小白马,一来就被套上了金灿灿的黄马。
郑常:?????
再一看,那个最上方的紫马,赫然就是白斩鸡。
郑常:?????
亲友从没告诉我他是一个大帮会的帮主啊?有种抱上了金大腿的感觉肿么破○| ̄|_
和白斩鸡对他发的数条密聊里的蠢萌不同,歪歪里的白斩鸡声线低沉,一开口就能让人瞬间安下心来,郑常心里怪怪的,显然还没从一起玩了两个月的人竟然还有层我不知道的身份中的惊骇中回过神来。
到了龙门荒漠后,郑常落地就给了白斩鸡一口大加,瞬间近战开阵营,再看对面红红的一片,顶着的帮会名字,郑常简直要吐血。
白斩鸡没告诉他开他们帮战的是对立阵营第一大帮啊!还是来了五个分会的啊!
可是歪歪里的白斩鸡声音一切正常,还和管理有说有笑的。
郑常:(╯‵□prime;)╯︵┻━┻qnmd劳资只是朵修行两个月的小花花这么大场面我腿软啊!!!
屏幕里的小花萝战战兢兢的挥动着毛笔,墨绿色的光一闪而过,即便如此,团队面板里队友的血量急降,一点也没有得到缓和。郑常一看,再次吐血,哪是他奶不上啊,分明是这个团里的黄鸡们不要命一样的往红名堆冲,看那模样,简直像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砸鹤归转风车,转完就此生无憾了。
吐血之际,郑常操纵着小花萝,握着笔小跑跟上了那些不要命的疯叽,刚触及红压压的一片,身上血量开始狂降,郑常来不及心疼,就发现屏幕里视角一转,已经不在地面上了。
画面里金灿灿的剑似有千万把,带着乘风破浪之势,或将二人团团围住,或跟在他们身后,推动着二人前进,璀璨的剑气萦绕期间,场面浩大,势如破竹。
郑常怔神片刻就开始噼里啪啦打字:你给我下去!!!
耳机里似乎传来一声轻笑,不知怎的,郑常感觉耳膜鼓动,那声笑音像是钻进了耳朵里,令他升起一股难以忍耐的酥麻痒意。
郑常再次瞄了一眼屏幕,二人□□似乎达到了一个不可能的高度,郑常心里毛毛的,打字道:你放我下去,我恐高啊啊啊啊!!!
耳机里传来的轻快笑声好像更放肆了?
郑常揪着头发,蓦地听见白斩鸡说道:恐高啊?你开口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你下去。
郑常:?????
友尽。
[密聊]我很正常:#再见
esc,退出游戏,退出歪歪,无比顺溜。
这之后要处理大赛的事情,即便是打个酱油的郑常,也不得不收了心跟着侠客林林四人聚首讨论一番,游戏也上得少了,连续几周都只是上个线做个日常就下,竟然一次也没遇见白斩鸡的上线时间。
之前听白斩鸡说过,他似乎是个富二代,家里还有事业等着他毕业去接手,想来应该是去处理家里企业了。
郑常甩甩脑袋,有点莫名其妙,这种奇怪的想念是怎么回事?
又过了几日,大家都没那么忙了,郑常又有了大把的时间泡在游戏上,可是破天荒的,看着好友列表里全是灰色的头像,郑常第一次有了上游戏不知道该干嘛的感受。
既然不知道该干嘛,那就去清点成就吧,郑常想了想,这赛季的主流本他去躺拍过几次,装备也都齐整了,就干脆去打一下试试。
然后,就被坑了。
当三小时后,团队还在打老四,郑常才想起来师父对初入pve的他说过,周末的团,都坑,他竟然一时忘记了。
然而这一时的走神,导致了他有一个细节没做好,t就倒了。一直隐忍的团长像是终于有了发泄口,一股脑爆发了。
那个奶花,你怎么回事,会不会打?不会就不要坑我们!你说要是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五十都好说,这特么是百分之零点八啊,不会打就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大家要浪费多久,小药附魔都是钱,真是气死我了,工资给你一半你有什么意见吗?我真是
郑常无言,这种事他从没遇见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当时团队里也有人开始贴出他的艾迪diss了,说什么不会就不要耽搁大家时间,不会就退,时间就是金钱云云。
而因为这一出,本来打本过程中就陆续有人退,这会儿更是退队如潮水一般,一下子少了七八个人。
团长也很心累,在歪歪里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郑常自知做的不好,但团长这种只揪着他一个人骂的做法让他很不好受,于是在团队打字道:抱歉,没保好t是我的过失,但是打了这么久还在纠结团长你心里没点数吗?团里哪些人是真的不会打,或者说就是来演的,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
一大段话打完,郑常就按下了回车,但在发送前,团队里组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艾迪,郑常当即后悔,却又想起游戏没有撤回这玩意儿。
奇怪,为啥要后悔呢?郑常自个儿也有些莫名,似乎就是纯粹不想这个人看见自己这会抱怨的一面。
而这时,那位一直尽心尽力的主t也在团队里打字。
[团队]头顶大草原:奶花虽然奶得难免有些磕磕盼盼,但是团长你去看看治疗统计就知道了,奶花从未划水,也没出过什么大错,你该说的难道不是在奶花犯错后其他两个奶却没有及时补救吗?hps统计里奶花一直是第一,其他两个奶的奶量一看就知道要么划水要么不会奶,还有其他人,以为群掉t的陷阱没人看见吗?
郑常心中一暖,当即对这位肯为他说话的主t发过去谢谢两字。
很快也收到了回复:不用,本来打了这么久大家就很闹心,团长也是心急了,你不要见怪。
郑常有些奇怪,歪歪里的团长在看见主t打了这一大段话后,竟然没声了,郑常这才明白,敢情团长和主t是亲友,此时约莫在讨论什么吧。
可是郑常已经没心情等着团长和主t讨论出结果,他在团队里打了句工资不要了,团长你们另外找人吧便退队走人了,除了跟着这个坑团再打下去依旧没什么效果外,还有团队里那一个刺目的艾迪,让他如坐针毡,连多看一秒都不乐意,急急退了队就想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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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比esc更快的,是来自白斩鸡的密聊。
[密聊]白斩鸡:先别急着下线,我有话跟你说,来歪歪
这个人怎么知道他是要下线的?
郑常惊奇的想了一会儿,大概是一个月前他无比顺溜的esc退出游戏让对方记忆犹深吧。
一个月过去,再大的事儿也变得那么微不足道了,何况,那日郑常下线完全就是赌气,其实也没真的生气,今儿再看对方的口气,怎么着,还把他吓着了?
郑常想了没想,就回了个稍等。
到了白斩鸡的房间,发现那里还有个蓝马,而他却是明晃晃的黄马,他一进到歪歪,就听见那个蓝马哟了一声,这莫不是帮主夫人?
紧接着白斩鸡的声音便出现了,带了一点无奈,你别乱说,吓到人怎么办?
蓝马切了一声,这个小房间总共也没几个人知道,还是个明目张胆的黄马,你敢说你没这意思?
白斩鸡似乎愣了片刻,随即轻笑:我确实有这意思。
郑常则从一脸懵逼变成了十脸懵逼,啥意思啊?啥情况啊?咋回事儿啊?
郑常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以前他来白斩鸡歪歪房间的时候,从不开麦的,一来是觉得奇怪,二来,他自认两人没那么熟,然而三个月过去,还不开麦,只能说是习惯了。
这之后那两人却没有多说,白斩鸡说,只是喊他来打竞技场的。
郑常刚从esc键撤回的手又想摁上去了。
可是打一打竞技场说不定能让心情变好一点呢?何况,一个多月没有碰见白斩鸡,白斩鸡还是他绑定的竞技场队友兼插旗旗友,所以郑常也一个多月没有打过竞技场没有插过旗了,再不练手,怕是要生锈了,而且这样拂人家面子,有点不好。
郑常这会儿完全没有想起,一个多月前,他在更多人面前,拂了人家面子。
这一把竞技场一打就打到了夜晚,郑常浑然不觉,只觉得歪歪里白斩鸡和另一个人耍宝真是太有意思了,时不时嚎叫,时不时互相数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知怎的,郑常感到一种落差,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落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场竞技场一直打到另一个人哀嚎着肚子饿要去吃宵夜,这一看,竟然已经十点过了。
郑常有些恍惚,这样打游戏打得连时间都不注意的情形,似乎只出现在一个多月之前,那时白斩鸡还每天都和他切磋打本打竞技场。
按了下砰砰直跳的小心脏,郑常准备和人道晚安。
却不想刚出竞技场,啪的一下,一个烟花就在脚下炸开。
郑常吓了一跳,游戏里的小小花萝也随即左右晃动了一下,显得有些可笑,然而未等郑常反应,啪啪啪,接二连三的烟花在自个儿的花萝脚边炸开,场面异常绚烂。
没等郑常发问,歪歪里的白斩鸡就发话了,听起来似乎有些紧张和窘迫:嗯,那个,做我情缘,好吗
话音未落,郑常就无比顺溜的esc退出游戏了,旋即开麦讲道:不好意思啊大兄弟,我男的。
这下子,郑常以为这会给对方带来些许尴尬,也许就不会继续这求情缘一事了,哪知对方听闻竟是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中全然不见方才的窘迫。
只听白斩鸡慢吞吞的说道:这样啊,我还以为我终于能变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差点忘记还有小郑常的俩番外了吗,呜呜呜呜,大家2018快乐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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