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徒弟逆袭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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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ào灰徒弟逆袭系统》作者:中xing笔
文案
望君生前世因特殊体质遭仙魔两道垂涎。
他树敌无数,被至亲之人挑断脚筋,最终饮恨九泉。
重活一世,报仇修仙样样不能少,顺便陶冶qíngcao,收养一只土狗。
望君生:土狗乖~
土狗:别怕,这一世,本尊罩你。
瑶祁曾对望君生说过这么一句话,即便你冷血、自私、道貌岸然,再怎么算也不能算是个好人,但我却依旧会宠你、爱你、护你。因为你就只剩下我了。
但有句话,瑶祁偷偷藏在心里没说。
那句话是
我同样也是只剩下你了。
又名《师尊总是色眯眯地盯着我肿么破》、《重生跌进动物园是什么鬼?急,在线等。》《我只想做个好人》等等等等
CP:重生斯文人面shòu心攻*穿书师尊内心吐槽帝受
食用指南:
①主攻为主。视角一切只为辅助剧qíng发展。
②剧qíng流,剧qíng为主,爱qíng为辅。
③一切设定都靠脑补。
内容标签:年下仙侠修真甜文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望君生、瑶祁┃配角:屋秦、清幽、星璇真人┃其它:互宠星人、升级流、称王称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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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楔子
哈哈哈
男子面上满是尘土,杂乱的头发,破烂的衣裳,他的大腿、小腿已经被磨蹭地血ròu模糊,脚后背的皮肤却是白皙平滑,他脚下无力,只是用手在地面匍匐攀爬着。
眼前,是一处断垣残壁。
冬风冷冽,漫天雪花,远处的山脉上积压着厚厚一层的冰霜,在这冷冬中,无qíng地肆nüè着。
而近处,却是一处断壁悬崖。冰冷的泥土,常青的乔木,西下的圆日,暮色冬风,将一切装点如此瑟缩寒冷。
大雪依旧飞舞着,远处的山脉依旧蜿蜒起伏着,近处的断崖依旧深入寒渊。
往下看,黑蒙蒙的一片,看不到那断崖下面的尽头。
别做无用之事了,你已经断了筋脉,落得双脚残疾,又何必自取其rǔ?身后传来一声冷酷无qíng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余音绕梁。
哈哈男子转过身,仰躺着,似是放弃了挣扎。他大笑起来,似是对这句话犹觉好笑。自取其rǔ?我自觉忠心恳恳,为久天华尽忠职守,未曾给久天华一丝骂名,然而,我多年来唯一的用途,竟然是制成人彘吗?!
他睁开狠厉的双眸,充血的眼眶几乎如同跗骨之俎一般牢牢盯着眼前的道人,眼中除了愤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年轻的道人一身洁白的道袍,鹤骨仙风,一股超脱世间的气质。他的身后,是他座下弟子,十几个人一列站着,手执长剑,清一色的白色道袍。
曾几何时,望君生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师尊他沉痛的声音穿透风雪,却是那般有心无力。嘲笑染上他的嘴角,他用自己血红的双眸牢牢地盯着眼前那白衣诀诀的男子,依旧觉得他是那般鹤立jī群,依旧认为他还是那个疼他宠他的师尊。
声音微颤,撑起自己的双手,艰难的抬起头,眼中的落寞终是被愤怒笼罩。他发疯似地怒吼:为什么?!星璇!
他不再称他为师尊,因为他不配,天地间,有哪个师尊是能痛下杀手将自己的徒弟制成人彘的?
望君生不懂,那个人前不假辞色的师尊,那个对他悉心教导的师尊,那个疼他宠他的师尊,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生来便命中有此一劫,摆脱不了。星璇真人拢眉,毫不留qíng地说出了最为无qíng的话语。
呵,命中一劫?
望君生笑了,他这一生,因为体质特殊而遭受灭门之灾,饱受众人背叛,树敌无数。年少时,他好不容易从恶人手中逃出,偶遇下山的星璇真人,被他施以援助之手,原以为自己的一生总算是不用再颠沛流离,却不想这个人,不过也是那些恶人中的一员。
他笑,笑自己误信他人,将一个伪君子真小人看成了救命稻糙,还一个劲的尊敬他、敬仰他。
所以你将我制成人彘?望君生恨恨地望着自己被挑断筋脉的腿部,大腿以下早就全无知觉,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如何支撑到现在的。
星璇真人不愿再多费唇舌,直接祭出自己的法宝,一根九节竹随着他的动作直bī而来,青光灿然。
他不仁,便不能怪他不义。望君生赶忙祭出自己的宝剑,宝剑祭出,一时间,这片大地火光阵阵,大片的火焰从那宝剑之中喷涌而出。
那是他用了半生的宝剑赤炼剑。
一竹一剑在空中相撞,青光火光大放其烁。
众弟子都是一惊,旋即避开过去。
今日,我便以血祭剑,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你们做垫背!光芒之中,突然传来一阵狠厉的声音。
星璇一愣,却看眼前光芒大烁,原先还在控制之中的仙气,如今却如同被饕餮蚕食一般,向那光圈之中飞奔而去。
他心中大骇,正yù撤出自己的九节竹,却听近处一声爆裂之声,再看去时,已经是漫漫的火海,火海之中,那抹身影如同血狱来的魔尊。
哈哈哈听闻纯阳之血jīng纯之至,不知以这纯阳之血祭祀整个久华天可是足矣?他笑得癫狂,身体已然血流不止。
鲜血从他的皮肤之中渗出,那般可怖。
星璇心中大骇,但下一刻,他却被殃及在这无边的火光之中。
火光之中,似有麒麟显形。
摘自《血狱》
*
现世
钟声敲了四下,空无一人的钟楼之中,一个戴着眼镜的gān净的男人伏在栏杆上。
他追这本叫做《血狱》的种马小说已经有半年,作者坑品良好,每日一更三千算是平常,甚至有时还会人品爆发,给底下嗷嗷待哺的读者双更或是三更的福利。
《血狱》是一部某点极度红火的升级流yy慡文,穿越男主屋秦日日在修仙界升级打pào打豆豆,活得那叫滋润,混得那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一个普通小店店主,追这本书已经半年,说真的,虽然这本书设定极为不靠谱,狗血天雷日日出来跑一圈增加存在感,但作为一个调剂慡文真得已经算是写的出彩。
是像他这种天天宅在家里不泡吧、不乱搞的单身男士的必备良药。嘿嘿嘿~
只是,今日新更新的一章却是没有描述主角如何如何酷炫狂拽叼炸天,而是着重描写了他之前毫不在意的一个小pào灰,还是那种连做pào灰都高看他的那种pào灰。
而且,最后的最后不仅没有将这段结束掉,还标了上卷结束的字样!
作者君,如果你写不下去了,也不用拿pào灰充数吧!
讲真,那标着上卷结束的字体,让他头皮直跳
他完全不能明白一个pào灰而已,为什么要占据这么多的篇幅?
放下手机,他随意将手机塞入口袋。
单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朝台下看去,只见远处的友人正在朝他招手。
他本是侧身倚在栏杆上的,现在,他正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身后的栏杆年久失修,此刻内部正发出噼里啪啦、滋滋突突地声响。
他刚刚开口,单音字节就如同哽在了喉咙里一般,身体就好似失了倚靠一样,整个身体向下坠去。
眼睛瞪圆,远去的,是他友人惊骇不止的苍白脸颊以及远处刺耳的惊叫声。
二十米的高台,坠下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靠,他**里的十万块钱,他刚刚买回来的新车,他刚刚jiāo了三个月的房租都还没用啊!
这是他死前脑海中最后的想法。
当日社会新闻报道:2016年9月22日,下午4点整,一位男子因b市钟鼓楼外栏杆年久失修,而意外身亡。
这是人xing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社会新闻,为您追踪报道。
倾盆大雨,雨大如注。
男人睁开沉重的眼皮,撑起晃晃dàngdàng的身躯,重新打量起整个世界。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过于高大的糙木,过于绵长的泥泞道路。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却只是看到了一只毛绒绒的爪子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尝试着动了动自己身体上那艰涩的手掌,却发觉那圆滚滚的手掌对着自己招摇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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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回过神,瞪大双眼,他大叫了一声:什么qíng况!然而,在他的耳边,却是传来呜呜呜的呜咽之声,听起来,应该是从他的喉咙里传出来的。
脑中炸裂,混沌的脑袋几乎一刻也无法停止思考。什么鬼啊?自己不是跟友人去钟鼓楼游玩吗?等等,所以说,自己从钟鼓楼顶掉落了?那么就是说明,此刻自己其实是灵体?
他睁大了自己此刻略显可爱的瞳眸,一脸不可置信。
上苍负我!
神州大地,修真界,一个凡间边缘小镇的泥泞道路旁,一只全身沾满泥巴的,看不出原来毛色的小狗,正在雨中被凄切地呜咽着。它满身的颓然,整个身子就那般无力地趴在道路之上。眼中,充满着委屈。
远处,一位少年,冒雨前行,在这雨中,与这只小狗相遇了。
少年渐渐跑近,在小狗的身前停下了疾走的步伐。
狗狗抬起狗头,只见那少年全身湿透,面容清秀,即便在雨中,瘦削的身形依旧挺拔。
【叮咚!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激活成功,系统自动为您绑定人物瑶祁,祝您养成愉快。】
脑中一声嗡响,吓了小狗一跳。
小狗:???
眼前的少年缓缓蹲下身子,将全身湿漉漉的小狗抱入自己的怀中,声音稚嫩。
他抚摸着小狗湿透的毛发,问:你受伤了?你的家人呢?
小狗呜呜叫了两声,双脚扑腾着,眼中满是委屈。
【放我下来,你个混蛋!放我下来!!!】
少年淡淡笑了一声,那你跟我回家吧。
他手中抱着小狗,再次朝那泥泞道路的尽头跑去。
远处,山脉绵延不绝,云海萦绕。
2016年9月22日,下午4点整,一位名叫柒幺的读者结束了他在现世的生活,开始了他的异界养成之旅。
2016年9月22日,下午4点整,一位名叫柒幺的读者穿越了不,穿书了。
*现世结束*
第二章
云雾淼淼,绵绵长飘三万里地,将整个伏羲山笼罩于云海之中。
攀上伏羲宫长台,凭高远眺,滚滚雾气如同cháo水一般汹涌地翻涌着、碰撞着、挤压着。千变万化的云海令人望而生叹,远处山脉绵延,糙木苍郁,怪石嶙峋。
伏羲山中,青松苑中,一棵坚实的松树之下,一位少年正坐在树荫之下冥思,正坐修炼。
那少年大致十岁上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的那是粉雕玉琢,皮肤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富庶人家的孩子。
点点温馨的日光从松柏的针状形的树叶之中穿透,铺洒在少年jīng致的脸颊上。
云层从那日光下飘然而过,将那日光围困在自己的怀中。yīn影投she下来,少年睁开了他那双摄人心魂的双眸。
那是一双极为平静的眼眸,眸中秋波如水,一汪深潭一般的目光如同皎月一般,包容万象。
青松苑内,旗帜昂扬,在这云海之中,微风所到之处,不断地舞动着,间或,还传来刷刷刷的风声。
少年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青色梭布直裰,将那衣角边因为长久坐在地上而沾上的尘埃拍掉,随后才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青松苑,四面环山,没有出口,与世隔绝,也与整个伏羲山隔绝。
少年已经回到这里三天了,他极其淡然地将自己羸弱的身子养好了点,也极为平静地接受了最近发生在他身上荒诞离奇的事qíng。
在那次战役之后,本应该魂飞湮灭的自己,竟然幸得重生,再次回到了自己十二岁的时候。
他掩下眼睑,回忆着少年往事,他记得,不过几个月之后,这个伏羲山便会遭遇灭顶之灾,而自己的亲生父母将会成为那些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按理说,他应该将这件事qíng禀报自己的父亲母亲,但一想到自己前生多年追查也只是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来看,即便告知父母,也是无从可查,更不用说自己人微言轻,说了或许也不过被当做胡言乱语。想来,以自己这个毫无一点修为的小不点身子,前生能死里逃生,就是一种幸运了。
你生来便命中有此一劫,摆脱不了。星璇的话语回dàng在耳畔。
呵,劫数吗?
若是自己命中真有一劫,老天爷为何要让他重生一回?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命不该绝?既然天不收我,我自然要好好活着。
这一世,不信天,不信地,能够相信的,唯有自己。
他正这般想着,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记忆中颇为熟悉的呼唤之声,让他从回忆中抽离。君儿,今日可是又偷懒了?
望君生身形一顿,心中一阵恍惚。他回过身,掩下心中的激dàng,以及自己眸间的哀伤,喊了声。爹。
这声喊声过于自然,以至于望谟双完全没有在意到他语气中包含的复杂qíng感,反而挑了挑眉,问道:今日可有完成一个时辰的书法,一个时辰的马步,以及一个时辰的冥思?
刚刚完成。望君生恭恭敬敬地回答,没有疏离,却不显亲昵。
望谟双蹙眉,倒是觉着这几日望君生的举止过于古怪了。自从那日他因为贪玩从那棵松柏树上坠下伤了头之后,举止就变得礼貌得体,不仅每日的功课规规矩矩地完成,而且连平日里爱玩乐不务正业的小毛病也一下祛除了。
他早已发觉望君生似有一些不对头,虽然他平日里需要管教宗门内大多数的弟子,但望君生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说也就在意关心的多一些。但由于这种变化也是他喜闻乐见的,便也就只当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不过,这种儿子断奶不要爹的被抛弃感是要多么凄苦就有多么凄苦啊。
望谟双面色复杂,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纠结着脸,道:过几日,你便和宗门弟子一块来修行吧,你也十二岁了,算是开蒙极晚的了。
说完,他便端着自己宗主的架子扬长而去,只是那背影流露出的落寞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望君生一直是微微上挑的唇角终是耷拉下来。他自是明白父亲心中所想,只是虽然自己的身体年龄不过十二岁,但实际都是个三十七岁的中年男子了,怎么可能还像以前一样躲到父亲的怀里要求举高高啊
不过,这次父亲所说的开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qíng。前世,年少无知的自己一直在独受父母的疼爱,从未将修行一事放在心间,直到灭门惨案之后,自己才因此饱受打击,废寝忘食地修炼起来。
或是天资还算不错,火土双灵根的他竟然也能在三十七岁时修炼到炼神还虚的分神修士虽然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师尊手上,甚至没有查出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自己宗门才惨遭灭门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终还是向自己的院内走去。
这一世,他定然不会让当年的惨剧一次又一次的发生,所以这次,他定要下山一趟,早日找到那血武盟意yù图谋不轨的证据,早日打破他们的诡计,避免上一世的灭门惨案再次发生。
既然他这一世能够早日出这青松苑,那他便有机会早日下山,也就有破坏血武盟计划的机会。
他暗暗握紧自己的双拳,死死地捏着自己的手心,只觉得空气中的清气那般透人心脾。
伏羲山,东亭。
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在伏羲山中混得风生水起。早在他重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这一世,绝对不要跟上一世活得那般窝囊。
上一世的时候,就是由于自己太过于高傲,树敌太多,只盲目地信任一个根本不值得他信任的人,才会在最后落得遭人背叛,挑筋剐骨的地步。
今日,又是他们伏羲山的早课,众年轻弟子坐在蒲团上,仔细聆听那殿宇前一位金丹修士所讲之事。说到底,早课就是教导一些刚刚初探门径的弟子最基础的修真方式或是一些修真的注意事项,对于望君生来说,根本如同睡觉那般简单。
但望君生却不愿表现地过于特殊,便日日准时出席。但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望君生需要下山,而下山,早课便是他目前唯一的途径。
因为早课结束,教书的金丹道士会颁发各类的任务,而伏羲山弟子则接受委托,下山斩妖除魔。
任务分成三类:简易,普通,困难。
任务需要用星石来兑换,而只有完成早课的内容,才能获取一定数量的星石。
而直至今日,他所拥有的星石已经足够他兑换最为简易的任务了。
早课与往常一般结束,众弟子陆续走出听雨殿,而望君生却是没动。
他身边的一个娇小的少年问:君生,你今日怎么还不走?
在伏羲山,一切以资历讲话,并不会因为你是伏羲山宗主的儿子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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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倒是对这个条令没有异议,毕竟他也并不需要那个所谓的特殊化。
他淡笑着地对那个少年点了点头,欣长的身子缓缓站起。嗯,我这次准备接个任务。
少年因为望君生那笑容一愣,但又立刻回过神,睁大了双眸,焦急地凑上前阻挡他。君生,你要下山?这斩妖除魔的任务太困难了,还是等我们长大些再去吧。
那少年也跟望君生一般大,一听望君生这般说,立刻觉得头皮发麻,直打退堂鼓。
望君生依旧脾气好好地望着那个少年,斯文地解释:我会与师兄们一块下山,而且只是简易的任务,想来并不会很难。
少年踌躇了一会,咬咬牙,也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去吧。
望君生笑着点头,不拒绝,也不支持。
两人往那金丹修士的方向走去,而那边,却已经聚拢了一些修士,看起来应是十六岁上下,正好是下山历练的年纪。
对于那些十六岁左右的修士,已经不需要上这最为基础的早课,但早课结束,却是那些十六岁修士的领地,毕竟他们需要下山斩妖除魔来获取功德值,而功德值,则是获取灵石的唯一途径。
他们那些少年少女正在挑选任务,却见两个小孩走来,都是觉得奇怪。
杜默月是这队伍中年龄最大的修士,女修士本来就稀少,又加上她天资聪颖,自是受到了众位师兄弟的推崇。她蹙起秀美,盯着眼前那两个孩童径直走来,其中一个在后头跟着的少年她虽是不认识,但望君生她却是认识的,她拢眉,态度极不客气,冰冷的声音响起。不知宗主之子来此有何贵gān?
望君生身边的少年墨岚被这冰冷的声音吓到,立刻缩到了望君生的身后,有些惧怕地拉扯了一下望君生的衣袖口,道:我们真的要去领任务吗?
望君生没回答他,只是对着那杜默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师弟望君生,希望可以和师兄师姐一同下山历练。
他不需要多说什么,他的身份,已经可以给他们一丝忌惮。
望君生,宗主望谟双的独子,那个传闻中百闻难得一见的天才。
众人震撼,震撼他所说的一同下山之言,整个听雨殿里头充斥着一种诡谲的气氛。
望君生淡淡地挑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秀气的脸颊上看起来满是真诚。他确实不需要宗主独子这一身份,但有时候,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为何不用呢?
墨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举手投足充满独特气质的少年,以及少年对面那面色微动的师兄师姐,总觉得望君生的笑意充满了恶意。
墨岚:咦咦咦?君生的笑容不是一直是谦谦君子的笑容吗?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种寒意呢?
在望君生面前的众师兄师姐:
不是都说望君生师弟是个谦谦君子吗?为什么他们都感到了他笑意中的恶意?
第三章
那寒意转纵即逝,消失得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众人终于都反应过来,心底虽是依旧寒意升腾,却都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杜默月身后的莫轻言是这一支队伍中资历比较高的修士,如今已经十八,年轻气盛,又是个刚刚qíng窦初开的小伙子,自然对与他一直长大的杜默月有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心思。
这种心思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自然也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想法,他只是这般默默地、默默地奉献着,在每次下山历练之时与她并肩作战,在每次她陷入危险之时英雄救美
虽然,最后总是会被杜默月美人救英雄,但依旧不妨碍莫轻言对她日益加深的爱恋,甚至与之俱增。
这种爱,已经入骨,是纯粹的,是无暇的,受不了任何的污秽。因此,他只愿默默陪伴在杜默月的身边,当个小弟就满足了。
因此,今日这个竟然敢对上杜默月视线如此淡定地说出这么不自量力的话语的望君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听到望君生这般说,立刻上前一步,嘲讽道:师弟,这下山历练,你再长大些来才行,现在你的年纪太小,要是到时候你哭着喊你爹娘,我们可消受不起。
他明明说的尖酸刻薄,却只见望君生依旧是那淡然的笑意,姿态优雅,举止得体。师弟恳请各位师兄师姐捎我一人,下山历练。
他说完,也不再解释,而是姿态放得极低,给足他们这些师兄师姐的面子,让他们的虚荣心稍稍满足了一回。莫轻言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只好瞪大了眼睛,用力地瞪着那恭敬伫立在原地的望君生,眼眸中充斥着隐忍的火苗。
瞪着瞪着,眼睛都开始发酸了。
望君生却视若无睹。
身后的墨岚微微上前与望君生咬耳朵。君生,你为何非要下山?
他的声音虽然不算大,但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几乎可以让所有人听见了。
众人皆竖起了耳朵。
望君生哀叹一声,神qíng肃穆,眼中充满着哀痛,好似是准备要跟墨岚解释,却又似有似无地朝着那些师兄师姐那边瞥去,yù言又止的样子吊足了他们的胃口。
师兄师姐amp;墨岚:你倒是快说呀!
几乎到了发作的边缘,望君生总算吞吞吐吐地回答了。墨岚你有所不知,家母最近的病疾愈发严重了
他说完这句,便抬起自己忧伤的眼眸,再也不愿多说。
家母启灵儿从小便体弱多病,生下望君生之后更是伤了根本,一身修为毁于一旦,望谟双虽是尝遍了修仙界所有可行的法子,也没有将之治愈,在前世,望君生的母亲便是在最近去世的,也是因为自己母亲的去世,导致望谟双失魂落魄,萎。靡不振,这才没有好好防备外敌。
因此,此行下山,他不仅要捣了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血武盟,找出他们屠杀他们伏羲山上上下下的原因,以及他的背后又有何人撑腰,还要找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炼一副好药。
前世的自己在五年后终于报仇雪恨,却只算报了一半的仇,因为最为关键人物,那个发号施令的宗主已经不在血武盟,或许身死,或许隐世,总之,任望君生如何寻找,也没有人可以答出个所以然来。
今生,他既然又再次回到了事发的时间,就不信无法揪出那个前世不知道跑去哪里的宗主了。
而关于那副药,那更是简单了,寻常的丹药或许无法医治好自己母亲的顽疾,但自己的血可是个好东西呢,否则当年的自己为何会被仙魔两道垂涎不止呢?
但炼药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伏羲山虽然算是安全,但每日都需要完成早课,无法让他静下心来好好炼药,有个风chuī糙动还要担心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实在是不适合长时间的炼药。而他的记忆中,隐约记得,在血武盟的后山,有一处集天地灵气的聚灵阵,最适合他炼药了。
所以,这次下山,他是志在必得。
众人皆由于望君生的这份孝心受到了震动,心里不断地感慨这孩子虽然小,但这一份孝心当真可贵,而且对待他们这些师兄师姐还如此敬重。
众人对望君生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身旁的墨岚也是一脸钦佩,心想自己的这个好伙伴果然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自己应该向他好好学习。
杜默月心中也是震动,要知道她七岁丧父、八岁丧母,平生最恨的就是没有孝心的孩子,这孩子不仅如此有孝心,还这般彬彬有礼,真是让他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感到欣慰。
但是,这下山实在是过于危险了,于是她冷声道:不行,你年岁还没到,你可以将需要获取的灵丹妙药告知于我们,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自会帮你带回来。
望君生面色温和,心中却想好想让这个师姐永生永世都无法说话,但口中的话语却依旧好似琴音一般悦耳。师姐,我定要亲手拿到那些灵药,还请师姐答应。
杜默月又静默了一会,随后祭出自己的长剑,一时白光灿然,照亮了整个听雨殿。
墨岚:咦咦咦,这就要开打了?
师兄们:师姐霸气!
身后那睡得迷迷糊糊的金丹修士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打了个哈气,擦了擦自己嘴边滴落在自己灰胡子上的口水,小小的眼睛眯着,稍稍看清了前方的动静,一群小孩站在他的面前,似乎要开始gān架了。
众人:金丹修士莫不是要阻止他们?不要啊,他们好想看师姐nüè人!
金丹修士瞪圆了迷瞪瞪的小眼珠子,眨巴了两下,与众人同步。
哦,我肯定是做梦还没醒。
朦胧间,他又阖上了眼皮,继续睡去了。
众人:
杜默月亮出长剑,剑尖倏然指向望君生的方向,胸前两坨双峰傲然挺立,背挺得老高,气质高傲清冷,身穿一件葱绿底缕金五彩花糙纹样浣花锦薄衫,将她的年轻与气质融于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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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唇,抿成一条直线,道:你若是能打败我,那我就允许你跟我下山。
众人都是明白,杜默月说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让望君生知难而退,毕竟,杜默月不仅年岁上比望君生大了四五岁,在修为上的jīng炼程度也是高了许多,即便望君生是个天才,也不可能打得过修行了这么多年的杜默月。
莫轻言在一旁看着好戏,朝着望君生的方向连投了好几个挑衅的眼神,却全部被望君生的无视给悄然化解了。
众人都等着望君生说放弃的那一刻,却不想望君生连眉头都没有蹙两下,当即回答。既然如此,那师弟便不客气了。
他刚刚说完,便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拖出一把轻盈的长剑,剑身澄澈,锐不可当的剑气喷涌而来,剑气聚拢在望君生的身后,好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shòu。
杜默月原本只是想要让望君生知难而退,却不想他会直面迎接。那浓浓的杀气让她整个人为之一振,让她的血脉喷张,杜默月什么都好,就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战的个xing,只要遇到了敌手,无论qiáng弱,她总爱拔刀相向,那个时候,她是没有那可爱的理智的。
两剑似是察觉到了对手,双双剑身抖动,嗡鸣不止,唱响着它们的喜悦。杜默月心尖渴望着,笑意几乎绵延至嘴角,将她那冰冷的嘴角拉成了弧形。
众人:万岁!发疯的师姐赛高!发疯的师姐*好!
杜默月实在等不及了,当即足尖一点,整个身体轻巧跃入在半空中,她凤眼微眯,身形向下,剑尖直指身。下那一动不动的望君生。
她的剑,名曰越翘剑,以剑身柔软为特色,极其适合女子使用,并且剑身纤细,拿在手中也不显累赘,倒是有种娇小可人的感觉。但若是因为它的剑身形状而小瞧它的威力,那么自是要吃苦头的。
望君生自是明白那越翘剑的特xing,但身形还是稳稳当当地伫立在原地,突地,他的身形倏然变动,手中的长剑也蓦然间变换,风驰电掣间,那剑已经脱手,但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从天而降,剑指杜默月,那剑花,不止一个,可以说是千百个!
剑花在听雨殿的殿顶散开,如同雨注一般滚滚而落,细碎锋利。杜默月心头微颤,整个身体向外头急急躲去。
但或许角度没有选好,她的身体一下子撞上了某人瘦弱的肩膀。
莫轻言动作比脑袋还快,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便已经冲入了那剑花之下,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那上百上千的剑尖便要刺入他的双目,他的脸色已经呈现青紫之色。
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后却被某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已经颇为qiáng劲的胸脯托住。
剑花散去,杜默月与莫轻言在同一时间朝身后望去。
杜默月的屁股底下是长相极为可爱的墨岚,此刻他的衣裳凌乱,头发因为刚刚的意外而散开了一半,柔柔顺顺地披散在了他的额前。细腻年轻的面容之上,红唇艳艳,柳眉蹙起,表qíng痛苦到扭曲。
抱着莫轻言的是望君生,他脸色依旧温和,怀中拥抱着一个青年男子,却依旧表qíng轻松,莫轻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他保护着,一时之间,竟是觉得那人清秀的脸庞透出几丝邪魅的光辉。
在杜默月与莫轻言的眼中,墨岚与望君生的面容在一瞬间美化了。
然而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副极其难堪的景象。他们捂住自己的面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众人:为何自己的师兄师姐如此娇弱?
杜默月与莫轻言缓缓捂上自己的胸口,直觉自己的脸颊发烫,心跳加快。
杜默月amp;莫轻言:我好像陷入了爱河!
第四章
独杨村,与伏羲山相距不远,越过两个山头,便能从与世隔绝的伏羲山,来到世人居住的村落。
两个山头的距离,对于那些伏羲山的修士来说,并不算远,不过一个飞剑的法术,便可来到山脚;但对于那些独杨村的村民来说,却是难比登天,徒步行走个两个月,或许才堪堪来到伏羲山的山脚。
一般来说,百年来,只有伏羲山上的修士下山,没有村民上山。不止独杨村,其他村落,也是如此。
天道,在某些地方,本就是不公平的。
若是普通人获得上天的垂青,他便有幸拜入修道门派之下,若是与天道无缘,即便是擦肩而过,也一视同仁,与常人无异,当真令那些挤破脑袋想入天道之人扼腕。
但相对的,常人比修道之士更懂得珍惜生命,因为他们短短的生命,需要他们的珍视。
修道之人一生寂寞,有些究其一生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他们以天道为尊,一切凡夫俗子的喜怒哀乐对于他们已成过眼云烟。他们终日修炼,修为愈高,便要用更多的时间来修炼,一位元婴修士极有可能要用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来度过这一阶段。
因人而异,修道亦或者不修道,各有各的说法。
但至少,在当下,伏羲山这方土地,常人是与修士和睦相处的。
独杨村最近几日,连日受到东边朝阳林中妖shòu的滋扰。若是平日里,独杨村也有武夫可以与之一争高下,但近日却不知为何,妖shòu好似受某种东西影响,狂躁不堪起来,妖shòu如làngcháo一般从朝阳林中涌出,四处扩散,短短几日,便残害了不少生灵。
若不是往日里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shòu集体出现,与之相斗了好几日,独杨村根本没有时机等到伏羲山定期下山的弟子,将这件事qíng上报给修士。
这个困难级别的任务,却被一初生牛犊的修士队伍给接了。
一个年轻的修士队伍,一个修为普遍在心动阶段下的修士队伍,能够接到如此困难的、完全超过他们实际能力的任务的原因有两个。
一、上报此次shòucháo的村长处在独杨村中央,shòucháo并未波及至此,他对这次完全脱离控制的shòucháo并没有直观的感受。
二、独杨村受shòucháo殃及的当地人谎报了此次shòucháo的恐怖程度,只因害怕上头不拨人马给他们,他们无法获得足够的帮助。
种种原因,让本来应该由金丹修士出马的任务,被一个修为普遍只处于心动阶段的队伍接了。
本来,若真的只是往日普通的shòucháo,对于那些十六岁上下,外出历练经验不足的修士是绰绰有余,但麻烦就在于,这次的任务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之内。
所以,当望君生一行人来到独杨村最东边的那个小村落的时候,几乎被那小村落的毁坏程度给震撼了。
望君生几乎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形势的不对劲。他们选择的任务不过困难级别,以他的经验来看,也不过是些处理遗漏妖shòu的小任务,像这种来到村落之处,却看到全村破灭的qíng况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一片凄惨错乱。
砖瓦搭建而成的稀稀落落的矮房,早已在妖shòu的蚕食下,变成了一片断垣残壁,本来错落有致的房屋要么是没了屋顶,要么是几乎成了一片砖瓦堆。
而村民,躲在断垣残壁的背后,瑟瑟发抖,他们的脸上,满是灰渍,灰头土脸的样子,唯一能看清的眼眸中一片死灰。
场面一片混乱,到处是孩童哇哇大哭地凄厉哭喊,甚至还有一些女子哀婉的啜泣。
男子的尸体七七八八地横在地上,鲜血布满他们的身躯,在他们的身上,可以隐约看到脖颈处鲜血直流的脖颈。
一位年老的妇人,满头银丝,她发皱的手掌捂在一位年轻男子依旧鲜血汩汩流出的脖颈,爬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仓惶。她使劲地按压着,嘴角嗫嚅着,细微的颤栗之音从她的嘴fèng之中微微传出。
望君生一行人听得清楚。
孙儿你不能死啊,你可是我们张家唯一的血脉了
杜默月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竟也有些不知该做些什么。她下意识地望向望君生,却见望君生只是盯着那个妇人,沉默不语。
莫轻言伸手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拿出丹药,正准备上前去救那个将死的年轻男子,却听望君生道:那人已经咽气了,即便是灵丹妙药也无法救活。
莫轻言一听这话,立刻讪讪收手,随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狠狠瞪了望君生一眼,满脸的羞愤。
显然,前日那战役中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过去。
他轻哼了一声,别扭道:那这个qíng况,该如何是好!
望君生低声建议。眼下的qíng况已经不在任务范围之内,我们最好派出一个人赶紧去找伏羲山上的金丹修士出面解决,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在此控制qíng况的恶化。
他正说着,却听远处传来一个村民激动的喊声。看!伏羲山的修士来了!我们有救了!
伏羲山的修士!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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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救了
杜默月听着他们的话语,竟是觉得悲凉。这件事qíng不是他们几人可以控制的,现在一切状况都没有好转,但眼下,这些村民却已经将他们认为成了救命稻糙。
墨岚有点胆怯,他怯生生地问领队的杜默月。师姐,我们是不是该去帮他们疗伤啊?
杜默月听闻墨岚的话,立刻回头,绝艳的面容之上带上了一丝绯红,但很快便被她掩盖在了qiáng势的命令之下。
朱子鹤你赶紧回去通知宗主,至于其他人全部留在这里控制灾qíng的扩散,记得,绝对不能在村民的面前露出自己的qíng绪。
望君生补充。最多半日时间,若是幸运,绝对没有问题,分组行动,一组人去治疗伤者,一组人去寻找有没有落单的村民,还有一组人尽量去阻挡妖shòu。
墨岚赶紧道:我去治疗。
杜默月一听,立刻想要也跟着去治疗,但由于队长的职责,她又无法以私谋权,她暗暗咬牙,最终决定。好,墨岚与林子淼一组,你们两人都是jīng通治疗之术的人才。望君生与莫轻言去找有没有落单的村民,剩下的那个跟着我一块去阻挡妖shòu。
分组完成,众人没有异议,立刻分散行动。
望君生不再多làng费时间,带头就向人烟稀少的地方搜索,莫轻言虽然有点别扭,但好歹还是遵循分配,硬着头皮跟在望君生的身后。
莫轻言心跳如鼓,就怕望君生发现他心头的那些细微错乱的心绪。前日那次的战役,他不小心落入望君生的怀中,当时他的心跳几乎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在那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移qíng别恋,于是在之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
这一日,他好不容易调整好了一点心态,但却在下一刻又被捣乱了chūn水,几乎无时无刻都会被撩拨出一丝别样的心思。
他有些愤然,凌厉的眼眸显得更加的凌厉,甚至还有丝丝的yīn翳之气从他的眼中流露而出。
望君生对这种yīn霾的qíng感极为敏感,但他对于自己不重视的东西一点也不在意,再加上,这人再怎么说也是伏羲山的弟子,没有必要撕破脸。
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碍到了他的眼,但只要他不要有太过分的举动,望君生还是挺乐意维持这表面的风平làng静的。
毕竟是伏羲山的弟子,自家人,虽然自己并不相信他,但却是个不用在意的普通弟子。
这是望君生对莫轻言的定义。
于是,望君生维持着表面谦谦君子的样子,一边向前搜寻,一边随意地挑起话题,道:师兄,这里似乎没有人迹,不如我们去别处再瞧瞧。
莫轻言前一刻还在给自己一个暗示,下一刻却突然听到望君生的声音,立刻全身冒起冷汗,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可什么也没想!
望君生:
望君生君子一般的笑意一僵,但好歹保持住了。
既然这里没有,那不会去别处查一查?!你还婆婆妈妈地呆在这里gān什么?天上会掉馅饼下来吗?!他一脸嫌恶地转过头,直接一甩袖子去了别处。
望君生心里头啧了一声,随后提步跟上。
两人之后的对话也总是牛头不对马嘴,经常就是这样的qíng况
望君生淡笑道:师兄,我们去西头那边看看吧。
莫轻言立刻如同猫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看什么看?!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是不是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恶狠狠的,眼中的嫌恶几乎成了厌恶,看着望君生的目光好似在看着什么脏东西。
望君生眼眸深邃了一点,随后一转身,好脾气地继续搜寻下一处。
搜寻了一圈回来。
望君生:师兄,似乎并未有人落单,我们先回去帮墨岚他们吧。
莫轻言:跟我说什么说?!你去啊!谁拦着你!还有,你不要总是看着我!你是不是有病,给我回头,不准看过来,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了?!
望君生扯出一丝笑意。师兄既然这般说,我便不看了。
说完,再也不愿理这个神经病,自认为极有礼节地径直离开了。
望君生:有厮如此,伏羲山未来堪忧。
莫轻言:我是不是说的太重了?望君生师弟刚刚的表qíng好可怕。
第五章
废墟之中,是衣衫褴褛的村民。墨岚与林子淼各自祭出自己的真气替那些悲惨哀嚎的村民疗伤。
温润柔和的真气萦绕着村民脏兮兮的身体,他们身上那些ròu眼可见的伤口全部在顷刻间愈合,但并不止这样,他们身体之内的那些内伤也在慢慢地恢复,回到他们最健康的时刻。
墨岚为一个小孩治疗好伤势之后,才轻轻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笑嘻嘻地对排队等候的人道:好了,下一个。
冷汗已经沁出,可见他的真气输出也是超出了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对于这个年纪的墨岚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很有可能坏了他的根基,至少也需要休养个几年才会回到现在的状态。
望君生走上前,等到墨岚将眼前的这个人治疗完,才对他淡淡道:你先去休息一会,最好调养一下自己的身体,等会再过来。
墨岚感激不尽,抹了抹自己额间的冷汗,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一边,藏在废墟房屋之后,打坐起来。
莫轻言哼了一声,随后也跑去治疗村民了。
望君生此刻修为不过融合阶段,虽说已经快要突破,但奈何一个阶段便是一个鸿沟,而且他幼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承受过多的真气耗费。所以,当他在连续治疗了十八个村民之后,真气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林子淼与莫轻言至少比他大了四岁,修为也到了心动阶段,qíng况便跟望君生与墨岚不一样。
莫轻言一边疗伤,一边偷瞄身边的望君生,心中是焦急担心,却又感觉烦躁,便道:小孩子一边呆着去,不要在这里添乱。
望君生正是在等他这一句话,听闻这句,便装模作样地颔首一笑,随后满脸虚弱地站起来,将那些村民全部留给了他们。
他似乎虚弱地走到废墟后面,随后恢复了原本的样貌,甚至连个表qíng都不愿làng费。
不过片刻,身体中的疲劳几乎已经除尽,望君生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心想自己这一身的血可真是好东西,即便是丹田中真气耗尽,也能在下一刻全部恢复。
他凝神,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到了朝阳林深处。他从刚刚开始,就觉得里头似乎有仙shòu在哀嚎,那头仙shòu的修为想来不低,竟然让朝阳林中修为至少有上百年的妖shòu为之颤栗,因此引发了这次的shòucháo。
望君生总觉得此次重生而来,有些事qíng似乎超过了以前的发展。就像这次的shòucháo,若是放在前世,定然会引起伏羲山的重视,但在前世,自己并未听说一点关于此事的消息。
如果不是他的记忆有误,那么就是有什么事qíng不一样了。
他心中闪过千思万绪,却是依旧找不着头绪。
望君生满心的烦闷,只觉这次的shòucháo当真来得不是时候,自己这独自下山行动的可能或许会大打折扣。
他回过头,望着与妖shòu缠斗的杜默月,眼神微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快速获得伏羲山众人的承认,让他早日可以独自下山?
本来他是想要借此事件好好的大闹一通,但眼下的这种qíng况却又无法和之前一样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下,看来得要另行办法了。
正当此时,墨岚正闭目打坐,望君生装模作样地坐下来,静静端坐在地,但实际上,却是在用耳目探听周围的一切动静。
东边是杜默月,西边是治疗的队伍,而这里,是他和墨岚。杜默月已经快要撑不住,甚至连出剑的动作都比先前慢了许多,以这个qíng况来看,她最多只能再支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可以让望君生突破融合阶段,晋升心动阶段。他本就已经快要晋升,今日用了那么多的真气不但没有给他有所损耗,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清除了他体内那些滞胀的真气,让更多天地真气涌入他的身体之中,更让他领悟到了一些细微的东西。
这是比上一世晋升心动阶段更加jīng粹的道。
若是冲破自己融合的阶段,届时,他就可以动用前世学得的招式。这段时间,杜默月应该可以消灭一些妖shòu,而两个时辰后,伏羲山便定会派来金丹修士,自己所要撑过的时间,不过短短的一个时辰不到。
他沉下心,放松身体,将自己所以的意识闭合在了识海之中。周围,一片混沌,但那混沌之中,却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它跳动得极为有力,声音在那混沌的雾气之中显得颇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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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通砰通砰通砰通砰通砰通。
有力,连续着。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但两次qíng况却有所不同,若说上一次,他的感受不过是那心脏跳动的沉重,那么这一次,他却能察觉到那心脏跳动中流露出的安宁。
他置身烟雾之中,向前漫无目的地行走。
声音逐渐得近了,yīn霾所笼罩的前方总算被晨曦给推散,露出天地初始,万物生长的澄澈模样。
树木拔地而起,树gān上的枝叶渐渐染上星星点点的绿意,淅淅沥沥的雨水骤降,泥土变得湿润;雨后天幕惊现虹桥,点点露水滴落,折she出七彩的光。绿芽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抽芽、生长、舒展,娇小的身躯变动它的模样,从原本的嫩绿变为碧绿,之后又成长为深绿。
万物,皆有道。万物,皆有名。但道为道,不可道;名可名,亦不可名。道常有,却非常人可知;名常有,却非常人可得。
望君生识海中涌入四季的变迁,展现时代的变化,却最终合万物之名,以心渡之,以身俱灭幻之。
心跳之声渐远,最终隐入平静,迷雾又起,但周身却带着青翠葱茏的绿色味道。
心静了,体内的真气更为至纯。识海之中,渐渐露出一团金色的火光,明明暗暗地摇曳着它微小的身躯。
睁眼,废墟之下的村落变得更为清晰,方圆几百里的声音,方圆几十里人们的动作,不远处集市的喧嚣,一一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墨岚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发现望君生的异变,他睁大了双眸,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君生你晋升了?
望君生站起身,将自己身上沾染的灰烬尽数拍掉,这才对上墨岚不可置信的目光,对他斯文一笑。有幸领悟。
墨岚自是知道望君生的天赋与他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断然没有想过相差有那么大。他瞪大双目,好长一段时间无法反应过来,但望君生已经没有jīng力再与墨岚多说什么了,因为,杜默月那边的qíng况,比他想得还遭。
一个时辰的时间,与杜默月一同迎战的朱子文早已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这一qíng况,无异于给了村民一个怀疑的种子。他们不可抑制地猜测眼前的这些少年,是否有那个能力助他们度过这次的浩劫。
孩童已经哭喊起来,扰人心烦的高音响彻整个废墟之上,远处伏羲山似乎还未有什么动静,而自己这里却已经失了一个有力的战力。
莫轻言已经将所有治疗的担子全部撂给了林子淼,而自己则顶替了朱子文的位置,与莫轻言一块并肩作战。
他们的默契显然不错,一个远攻一个进攻,配合得默契无比,想来应是极为了解对方。
望君生看了一眼,暗自判定还能抵御一炷香的时辰,便不再多làng费时间,从自己的戒子空间中拿出一叠符箓,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头画上一个又一个新奇百怪的鬼画符。
墨岚好奇地凑上前来,惊奇道:君生,你是在画符箓?你竟然连这个都懂!
墨岚的声音显然吸引了正在战斗之中的师兄师姐,但他们很快便无法分心多看,只能再次跌入自己的战斗。
他们早先时候便已经发现了望君生突破了融合阶段,但qíng况过于危险,无法过多地分散注意力,但此刻他们又发现自己这个宗主之子,不仅在一个时辰之内突破了修为,而且还会画符箓,这无疑是在刷新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极限。
他们的这个小师弟,还真是给了他们无限的惊喜。
望君生画符箓的速度飞快,不过短短一会,便已经将一叠的符箓尽数画完,而自己手指的那抹鲜血也已经止住,甚至连一点咬痕都不曾看见。
他手拿着符箓,跃入空中,将符箓从上空散开,一边动作一边喊:师兄师姐,退下!
众人本来还在酣战之中,但听到这句话,竟是不得不应。他们下意识地向后越了一大步,眼前便已经倒刺累累。
他们本来站立的地方,已经满地疮痍。
或许,他们的小师弟,真的与众不同。
第六章
倒刺穿过妖shòu的身体,妖shòu凄厉嘶鸣,顿时,断断续续的妖shòu凄惨叫声此起彼伏。
符箓众多,几乎多达百张,妖shòu成群结队地从朝阳林中涌出,每向前踏一步,那倒刺便如同寻到猎物一般,立刻从地面拔地而起,尖锐的倒刺贯胸而入。
妖shòu的鲜血汩汩而流,惨叫响绝苍穹。
杜默月一行人心底一片惊讶。他们虽然下山历练过几次,但每次任务却都为简易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也是他们第一次承担如此qiáng劲的任务,没有手忙脚乱已经算是极好,但此刻,望君生冷静的做法却是不得不让他们为之动容。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望君生是宗主之子,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吃过苦头,即便是修炼,也是宗主为他找寻最好的修炼功法,找到适合他的药材,一点一点地,一切都料理的极为jīng致地慢慢地助他成长。
可以说,在今日之前,他们对望君生的态度还是有点轻视的,即便他对他们的态度极好,在礼节上也是可圈可点,但到底还是给了他们一种不够格的感觉,但现在的望君生,却是完全打破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几乎都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被倒刺刺中的妖shòu,盯着眼前那个依旧还在不断投she符箓的少年。
不过十二岁的少年,身体的体型明明比他们这些人瘦削了不少,面上也永远是那般斯文不带一丝别样qíng绪的笑,但却在此刻,让他们感觉了他的与众不同。这个少年,身体中,孕育着一个异常qiáng大的人格,让他们鞭长莫及。
妖shòu因为受伤而异常凄厉的喊叫依旧在持续着,甚至已有妖shòu流血过多而昏死过去。杜默月看着眼前这般血迹斑斑的景象,也是止不住地yù呕不止,墨岚承受能力最弱,而且身体还正好处于虚弱的阶段,以至于他真的就低下头,不断地呕吐胃中的酸水。
杜默月担忧地拍上墨岚的背,为他顺气,你没事吧?
墨岚抬起自己苍白的小脸蛋,对上杜默月担心的脸颊,扯起一丝可爱的笑意。谢谢师姐,不用在意,我现在好多
他还没有说完,一个妖shòu又爆裂身亡。
墨岚哆嗦了一下嘴唇,低下脑袋,哇地一下,将昨日所食膳食尽数吐光,吐得gāngān净净,一丝残渣都没有留下。
吐gān净了,墨岚感觉舒服多了,一抬头就又看到了在半空飞舞得飞花乱坠般的望君生,地面之上沾满了鲜血、不断凸出凹进的倒刺,以及横布遍野的妖shòu尸群。
他瞬间铁青了脸,刚准备低头继续去吐,却发觉自己什么也吐不出来了。其他人其实面色也都不好,只是他们的年纪稍大,对这种画面总是可以忍受,但对于年纪稍小,一点经验也没有的墨岚来说,根本就是炼狱般的考验。
杜默月稍一犹疑,这才从自己的衣襟中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手帕的右下角绣着一株形态自然的兰糙,兰糙长而宽的叶面由内向外张开,最里边绣着一朵紫色的兰花。
手帕上散发着幽香,递到墨岚面前的时候,墨岚还有些恍惚。
见墨岚一点反应也没有,杜默月又将手中的手帕向前凑了凑,用这个捂着鼻子,应该会好点。杜默月提醒着依旧发愣的墨岚。
墨岚这才反应过来,接过杜默月的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腥臭的血腥味被手帕的幽香隔绝,让墨岚胸口舒服了许多,过了一会,他才将手帕揭下,对着杜默月慌慌忙忙地道谢,谢谢师姐这块手帕他望了望手中被他嘴角污秽之物弄脏的手帕,有点踌躇。
杜默月手掌实在忍不住地摸了摸墨岚下垂的脑袋,装作毫不在意地道:没事,送给你了。
哦。墨岚总觉得哪里挺奇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将手帕收到自己的衣袖之中,决定回到伏羲山之后,洗gān净之后就送还给师姐。
手帕被他收到衣袖中,他重新将自己的目光投she在眼前一人多妖魔的混战之中。这一看,倒是没有之前的那种晕眩呕吐之感了,取之而来的是一种对望君生浓浓的钦佩之意。
望君生其实也并没有表面看得那般地果决淡定,毕竟他的身体还不如他前世一百分之一的qiáng壮,所以体力流失的也颇为快速。他本是预测自己用这符箓,应是可以支撑到伏羲山支援到来,但以目前qíng况来看,或许会支撑不到援兵的到来。
他蹙起眉头,脑海之中已经排除掉了几十种方法。
符箓总有被用完的时候,而妖shòu却是源源不绝地从朝阳林中奔涌而出,即便不远处有一些仙shòu一直在守着最后一道防线,但那些仙shòu到底也不是为了帮他们,至少目前来说,望君生就没有见过那些仙shòu专门来到村落中,除掉那些已经入了村落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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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那些仙shòu只会处理在他们范围之内的妖shòu。
望君生猛然计从心起,他突然从半空之中落回地面,将一直被他踩在脚底的英灵剑收回手中,英灵剑瞬间被他收入芥子空间之中,隐了声息。
他凝望着依旧被密集的倒刺所困扰在内的妖shòu群,忽地露齿一笑,这一笑,却是冷笑,只不过他背对着人群,没有一人发觉他笑意中的冷意。
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从侧面看过去微微扯起的嘴角,那扬起的弧度,几乎让伏羲山弟子为之一抖。
但到底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意味着什么。
望君生凝视着眼前的妖shòu群,却是开口对身后的杜默月他们客客气气地道:你们先往后躲远点,现在很危险。我有个办法,想要试一试,但因为无法确定是否成功,你们现在不要接近这里。
杜默月不喜,绝美的脸上透着一丝不赞同。师弟,不要任xing!伏羲山马上就会派来支援,现在只要像刚刚一样支撑住就可以。
莫轻言却是道:他或许支撑不住了,看,那些倒刺都隐隐有了松动崩塌的迹象。他从一开始就极度关注着,因此观察得颇为仔细。
众人一瞧,果然如此。那倒刺是由地面的泥土堆积而成,但如今,也因为妖shòu的横行霸道,而渐渐失去了原本铜墙铁壁的状态。那些泥土堆积而成的倒刺表面已经皲裂,露出一条条细微的fèng隙。
杜默月面色一凝。
诚如师兄所说,符箓也不剩多少了。我们之中谁也无法保证伏羲山派来的支援会恰好到达,若是有点意外,那岂不是如同遭之灭顶之灾?师姐师兄体力见底,已是qiáng弩之末,若是再次对上,必定伤亡惨重,既然如此,何不让我放手一搏?望君生手中似乎在比划着什么。
杜默月自是发觉,她暗自咬牙,道:师弟,不要乱来!你一人怎可对敌shòu群?这简直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师弟,切莫冲动,一切都需量力而行!有人喊道。
倒是墨岚满心信任。君生,你自己小心点!
莫轻言也是不能相信望君生真的可以以一人之力抵挡那么多妖shòu的攻击,一时间厉声道:望君生,听师姐命令行事!谁准你独自行动的?!
虽然众人都决定莫轻言这话说得太重,但到底也是一个意思,便一同劝说他赶紧收手。
望君生却犹如未闻。
杜默月眼看望君生并未有所动作,立马手提剑柄,正yù向前将望君生拉回,却听望君生道:全部给我退下。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众人却是因为这话而无法前进,就连在队伍之中修为最高的杜默月也无法承受这语言之中的威压。
她抬起眼眸,难以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已经有了如此的真气威压。一般来说,只有金丹修士才会有这种能力。
村民安静的呆在一边,实在弄不清楚,为何伏羲山弟子之间起了内讧,但又由于敬仰,只得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缩成一团。
望君生不再多作解释,他拿起手中剩下的所有符箓,将东边朝阳林边缘的妖shòu全部用倒刺圈起,随后,他默念咒语,手中掐捏成了一个诀。
他的额头渐渐沁满了冷汗,但却是屹立在原地。随着他一遍又一遍默念咒语,暗光淡淡萦绕在了他的周围,将之整个人包裹在中间,好似在保护他一般。
他挑起半敛起的眼帘,黝黑的眼珠骤然瞪圆,倒刺如同苍天大树一般拔地而起,锋利的倒刺直接冲入苍穹,高度几乎达到三丈有余!
但还未完,那倒刺突地变了方向,蜷曲成一个卷,大地顿时为之颤抖,向那朝阳林里头排山倒海地蚕食过境。
大地动dàng,妖shòu如同蝼蚁一般卷进天狗的嘴中。树木被卷入那倒刺厚层之中,不分敌我地被土层吞没进了腹中,土表层移动了好久,才缓缓停下,露出被席卷一空的半壁树林,而妖shòu与仙shòu,被一块遗弃到了朝阳林的最里头。
第七章
妖shòu的低吟不断从朝阳林的深处传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无法相信地瞪大了双目,朝阳林东边地表的土层几乎全部覆灭,卷起至朝阳林中央。仙shòu受到了无妄之灾,一只鸟型的仙shòu逃窜到空中,在高空不断凄厉地哀鸣。
它转过自己的脑袋,用自己黑魆魆的眼珠子盯着那始作俑者看,深邃得可怕。不知是不是在场人的错觉,他们总觉得那只样貌彪悍的鸟型仙shòu眼中充斥着一丝不满,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愤怒。
望君生自是发觉了那只仙shòu的敌意,他心中静默,细细思忖了一会,觉得那个仙shòu并无杀意之后,这才再次将所有的意志力投放在自己的双手结成的手诀之上。
那是一个极为复杂的手诀,食指与中指相缠,无名指又尽量地向外伸展,大拇指却又紧贴着无名指的方向。手掌之上,暗huáng代表着土地的色泽在他的指尖徘徊萦绕,真气在指尖不断蹿出,向那远处定在倒刺之上此刻已经掀翻了整个土层的符箓源源不断地输送真气。
这次的真气与之前他治疗别人以及之前运用符箓时候使用的真气全然不同。若是细瞧,定然可以发觉他的指尖已经好似被银针刺破了十指,指尖沁出细微的血珠,从萦绕在他指尖的暗huáng色泽上挥发成淡红的气体,随后全然朝那符箓飘去。
冷汗,不断从他的额头沁出;疲劳,已经占据了他的身体;符箓,已经快要用尽。
村落中的村民呆滞地望着眼前惊人的一幕,竟是连惊叹都忘却了。眼前的一幕实在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在这个独杨村生活了这么多年,今年所见当真是超过了自己原本的见识。不仅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shòucháo,还见识了伏羲山弟子所用绝学。
他们这些凡人与那些修真之人,到底是不同的。今日,他们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修真之道,当真妙不可言。
村民中的年轻一代隐隐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敬慕,让他们不住地想要跪下膝盖,顶礼膜拜。更有甚者,犹自产生一种渴望修仙的冲动。
杜默月一行人虽然想要上前帮忙,但奈何根本不知眼前的这位师弟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只能gān等在一边,gān着急。他们现在所共同期盼的,就是伏羲山的金丹修士们能赶紧到来。
望君生保持着此刻的动作,额间的汗水不止,冷汗滑过脸侧初具冷硬线条的下颌骨,他耳边传来细微的风声,鼻尖闻到了一丝不属于他们这一行人任何一人的修为真气。
他立刻将自己刚刚还剩下的一丝真气全数放出,有些暗沉下去的符箓上画的鬼画符再次通明放光。他已经不用再怕了,他能感觉到,伏羲山这次派了很多的人来,并且实力极高。
杜默月也感觉到了周遭这一丝真气的突变,她立刻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伏羲山的方向,一些黑点直直地向她的眼中冲来。黑点之下,携带着青光,剑身渐渐清晰。
师兄!其他人异口同声道,语气中满是惊喜。
被叫为师兄的弟子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立刻收剑,踏入了那毁灭了几乎只剩下半座山的朝阳林。
来人一共七人,个个鹤骨仙风,青衣飘飘。
村民满脸喜色,显然认为已经有了必胜的希望。
伏羲山弟子,加油!
伏羲山修士,请为我们独杨村的村名赶走残bào的妖shòu,给我们独杨村一条生路!我们他日必有重谢!
不知是谁带头说了这么一句,一石激起千层làng,顿时,此起彼伏的呼喊打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来人却是什么也不说,盯着中央的望君生走近。
望君生知道,那是伏羲山门下第三代弟子,普遍修为在金丹上下,来解决这次的shòucháo算是游刃有余。
七人将望君生包围起来,高大的身影包围着他,将他整个人都保护在人墙之下。
简龙从一开始来到此地,就已经发觉了这里的妖shòu全部是被眼前的家伙阻挡。这个小家伙,他们都知道,乃是伏羲山宗主之子,听说天xing顽劣,不思进取。但近几日却是极有长进,早课晚课都完成得极好。
虽说眼前之人不过一个小小的孩童,但简龙这一辈的弟子,都是明白,伏羲山总有一日会被宗主jiāo到他的手上,若是望君生有那守家的本领,自是更好。
思及此,简龙略微松眉,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今日一见,这宗主之子果然非同寻常,竟然以一人之力抵挡上百妖shòu陆续来袭。
简龙对身边的弟子吩咐道:届时立于七星之位,搭建七星阵,集众人之力,将那些妖shòu全部bī退!
是。身旁其他六人低声应道。
你还能撑多久?简龙低头问望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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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知道他是在问他,但此刻他却没有那个能力空出一只手,自然也就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这人身上,也就没有发现那人对他打量的目光。
你们需要多久?望君生明明脸色苍白,却是不露一丝的胆怯之意。
简龙淡淡笑了一下,对这未来的宗主更是满意。于是,他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放回在了那重新奔涌而来妖shòu群上。他粗略估计了一下,自信道:立刻。
望君生终是忍不住地抬起头来,静静望了一下那人自信桀骜的侧颜,点头道:好。
散!简龙一声令下,七人已经分散。
他们的走位极为奇异,并不是按照一横列的顺序来排,只是一个不规则的上下结构,行、列之间的间距没有一处是一样的。
不,并不是不一样。
望君生很快发觉了自己的思考误区。
不是不一样,只是在行列之间略有差别,但实际上,若是从上向下看,那么他们相邻两人之间的距离总是一模一样的,竟是不差一分一毫!
这个认知,让望君生蓦然间心头一跳。这么jīng确的走位,若不是多年的训练,多年的配合,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微微咧嘴一笑,这一次,看来他们的前辈那是志在必得。
七星阵在顷刻间就已经准备齐全,灿然的光辉从他们的身上升起,蓦然成了支撑苍穹的一根根白玉柱。玉柱上升到了某一高度总算不再向上,而是两根柱子之间延生出白辉,从天幕铺洒下来一条透明的丝绸。
望君生终于找准时机将自己的真气收回。
收回真气的那一刻,身体早已疲劳不堪。他幼小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过度的消耗,向后倒去。
身后传来惊呼,他的身体被一人拥入怀中。
再次醒来,已经置身在一间熏香十足的屋内。木chuáng边缘上的花边是百鸟朝凤,简单大气。
望君生感到身体已经全部恢复,如今也不过是一点疲劳,便准备起身。他还未有动作,便听身旁一个嘲讽的声音。躺着,师弟可是大功臣呢。怎么可以现在就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望君生有一瞬的懊恼,他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没有发觉身边竟然有个人。他立马露出虚弱的样子,自然的转过头,莫轻言师兄正站在屋内,一脸复杂地望着他。
师兄怎么在这里?
我就不能在这里?莫轻言出言讥讽。
望君生知道眼前的这个师兄本就是这个xing格,便没有在意,只是旁敲侧击道:妖shòu
已经退了,你好好养伤吧,想那么多。莫轻言面露复杂之色,实际上却是对师弟的赞赏。年纪轻轻,便这么有责任感,确实不如平常人,他日,必定有着锦绣前程。
那现在我们是在哪?望君生半坐起身。
莫轻言再也忍受不住自己的担忧,立马上前扶住望君生幼小的身躯,道:你起来作甚?!
望君生因为外人触碰自己而有一丝的僵硬,但很快不露痕迹地拂过他的手掌,道:已经没事了,我们准备即日就回伏羲山。
望君生一听这话,倒是静默了。
你怎么了?莫轻言发觉望君生的目光不对劲,立刻问道。
我想要再留一段时间。望君生道。母亲的药材还没有找到,我没法这个时候回去。
莫轻言瞪大了眼睛。
师弟好有责任感!
在众人得知望君生的意思之后,都是不赞同,众人轮番上阵,一一开化,然而在连续不断的劝导之下,望君生并未有所动容,并且还用淡然的态度,有理有据地回应了他们的顾虑。
众人眼见望君生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说,只得退了一步,将为他疗伤的丹药留下来,让他早日回伏羲山。
望君生点头答应。
第八章
一声惊雷,雨水毫无预料得从空中骤然间坠落。
周围青山环绕,一棵棵青葱的树木拔地而起,在这雨势之中显得颇为挺拔。或许是绿意的渲染,让着雨水也沾染上了一丝绿色。嫩绿的雨水打在树叶之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雨水坠落至大地,泥土的芬芳与糙地的清香融合在了一起,从地面发散开来,传至四面八方。
或许是雨水的洗礼,让整片朝阳林都透着新生的活力。
战乱之后的废墟在雨水的洗刷之下,已经渐渐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昨日那如同cháo水野shòu一般的妖shòu群早已被驱赶到了林间深处,不敢再出来为非作歹。
无人知道,也无人想知道,那次妖shòu的bào行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
他们记住的,只有妖shòu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造成万般罪孽。
独杨村的村民正在雨中努力地灾后重建,村长送来了建造需用的木材,年轻的村民自己上前动手修建,在雨中忙忙碌碌、上上下下地跑。
村民建造木屋时的歌谣在雨水之中响起,在这雨水之中,显得万分空灵gān净,带着几分乡土间纯粹的美好。
那帮助他们的仙shòu早已不知踪影,或许是昨日那场战斗过于惨烈,以至于敌我不分,也让他们受到了攻击,躲进了深山,也有可能,他们已经功成身退,再也不愿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总之,那妖shòu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用这场雨,缅怀在那场战争中失去生命、失去亲人的村民。
幽幽曲径,通向朝阳林的深处。
一片荒芜的土地之上,雨水无声无息地洗礼着。
这片土地所受之灾颇为严重,显然并不止之前那场战争而已。此地荒芜人烟,树木倾倒在地,发出烧焦一般的枯木味道,甚至连地面的泥土,都散发着一种被烈火烧过的焦臭味。
若不是雨水洗刷过此方土地,若不是雨水冲洗着那树叶间的焦黑,只怕那味道会比现在还胜之一筹。
那树木全部向一个地点倾倒,高大的树gān全数倒在那一点上,一层一层地jiāo叠上去。
朝阳林间的树木都是生长了数年的古木,集自然之气,收万物之灵,凝练了整整千年、万年才堪堪长成这般的参天古树。可以说,若是它存活之时,即便之时一个庇荫之处,都凝结着浓郁不化的自然真气。
这样的树木是修士的最爱,但却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毕竟,朝阳林之中有着许多妖shòu,也有着许多仙shòu。
妖shòu需要靠这真气修炼成人,仙shòu也需要这真气修炼成人,对于他们来说,就远远不够,哪还肯分给其他人?因此,若是有人不幸踏入里头,那么必定将永生永世走不出去。
朝阳林,还有个别称,被称为修士的墓地。
但现在这里的样子,分明就是哪个修士渡劫之后遗留下来的láng藉。普通凡人修士可以直接排除在外,那么已经可以确定那在此渡劫的要么就要从妖shòu幻化而成的修士,或者是仙shòu幻化而成的修士。
神州大地西面,历代以修仙为尊。
御剑而行,多为普遍。
神州大地东面,历代以qiáng者为尊。
适者生存,不过平常。
千年前,仙魔一战,将神州大地一分为二。一方求仙问道,仙气缭绕。一方寸糙不生,哀鸿遍野。
西面,修真者多如牛毛,其中以久华天、碧玺宗两派最为昌盛。此外,小门小派星罗棋布,百家争鸣。妖shòu仙shòu幻化为人,与修真者齐鸣。
妖shòu仙shòu幻化之人,一般不会露出他本来的样子,因为他们的身份极有可能遭到杀身之祸,但即便如此,还是会被高阶修士发现,从而惨遭屠杀,除非妖shòu仙shòu的修为与那高阶修士相当,才可躲过此劫。
听说,妖shòu仙shòu若是修为到达渡劫,神州大陆将会改变现在的格局。
这种说法,让有些修仙之人惧怕,便yù除之而后快。
而且,妖shòu仙shòu从古至今都是修仙之人所争夺的珍品。他们的价值颇高,对于那些无法突破的修士来说,简直就是可遇不可得的香馍馍。而妖shòu仙shòu之中,又数仙shòu更加珍贵,在仙shòu之中,能幻化成人的仙shòu那更是奇珍异宝。
因此,在神州大地之上,能幻化成人的仙shòu妖shòu那是少之又少。
而此刻,却是有个漏网之鱼在此渡劫,而且修为绝对不低。
若是有人得知,那定是要捣起神州大地的腥风血雨。
被天雷砸中的树木,都是一片焦黑,散发着焦灼的臭味。即便雨水将之挥发,也无法将那遗留下来的恶臭全部发散gān净。
被焦黑的树木所覆盖的地方似乎突然动了动,紧接着,寂静了好久的此方土地突然发出一阵树木滚落跌落在地的声响。
树gān咕咚咕咚继续沉闷地滚动了好久,才在这片焦雷打出一个坑的边缘徐徐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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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从里头晃晃悠悠地挣扎站起,他的面容微冷,在雨水之中显得朦胧,雨水滴答,落在他的长发之上,将他额前长发打湿。
长发紧贴在额间,将他的面容遮盖在yīn影之下,无法看得真切。他背影瘦削,却并不羸弱,沾湿的衣裳紧贴着他jīng壮的肌肤,单看身影便能看出他的样貌定是不俗。
他的身体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损耗,他紧抓着胸口,踉跄着向前走。
纤长的手指抓着他已经被雨水泥水弄脏的衣襟,眼中空空dàngdàng地,似乎不知那道之归路。
但他又似乎知道那道路的尽头,竟然缓慢而坚定地走出了这片朝阳林,而他去的地方的尽头,是独杨村。
脚步踉踉跄跄,身体虚弱的样子好像可以马上倒下,但他终是一步一步地,坚定地向前走着。
离独杨村还差几里地还差几十丈
道路突然开阔起来,旁边密密麻麻的树木总算少掉不少,他终于无力地倒在地上。
颤颤悠悠地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符箓,捏纸默念咒语。
符箓上的字散发出莹莹亮光,但很快便隐藏了下去。
白衣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起来,全身的控制权如同被什么东西吸附了一般,全部被吸收掉了。
他脸色猛地一黑,用指尖狠捏,但很快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呼吸缓缓停止。
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打湿那人纤薄的身子,泥水粘稠在那人的胸前,将他的发丝沾染上土灰。
侧着脸,昏睡在雨中,冰冷的面容更加看不清楚了。
身躯,渐渐在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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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刚刚从朝阳林最边缘处回来。他耗费了一些时间才凑齐了需要的药材,正准备冒雨回到自己目前所住的木屋,却不想那雨势却是越来越大了。
在山下,他为了掩藏自己伏羲山弟子的身份,只得装成一个普通人,因此英灵剑并不在他的身边。无法御剑飞行,他只得赶紧大步往回跑。
但在泥泞小道之上,他却看见了一只可怜兮兮,趴在泥水之上的小土狗。
那只小狗全身都是泥水,他本是准备离开,却在看到它在雨中瑟瑟发抖的身体,有了一丝怜悯之心。
这种心思,对于现今的他,来说,真的是个稀有的事qíng。
他缓缓停在那只小狗的面前,略有些探究地打量它。一只普普通通的土狗,没有一点真气,而且看起来,圆嘟嘟的,很好揉捏的样子。
小狗似乎察觉到了有外人到来,身躯不可抑制地颤栗了一下,看起来受到了惊吓。它抬起它圆嘟嘟的金眸,瞪大着,可爱又小心的样子。
这种样子,无疑让望君生感到了一丝的满足。
他想起前生种种,突然发觉养只土狗倒也算是一种乐趣。
既然人不如狗,那么自己为何不能要一只狗?
他蹲下身,将小狗拥入怀中,他抚摸着小狗湿透的毛发,问:你受伤了?你的家人呢?
小狗呜呜叫了两声,双脚扑腾着,眼中满是委屈。
望君生更加满意了,他温和地道:那你跟我回家吧。
他将小狗揣入自己的怀中,用外衣包裹好,随后再次向自己现今居住的木屋跑去。
小狗躲在望君生的怀中,听着那少年有力地心跳,总算恢复了自己平日里该有的冷静,陷入了沉思。
这事该怎么整?
自己绑定了一个鬼系统还叫什么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养成养成娃娃吗?!
【叮咚!宿主,今日是宿主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日,为了宿主游戏愉快,本系统续特地送上简介介绍。balabalabala最后,仅代表开发者发出欢迎通告欢迎来到《血狱》的世界,愿你来到这个世界,享受养成的乐趣,促成世界大同。】频率几乎同等的语言一个一个的蹦出来,带着金属的质感。
变成小狗的读者柒幺:???
什么叫《血狱》?那不是他刚刚看的书的名字吗?那个简介,不就是《血狱》的破简介吗?!
还有不要以为那么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世界大同就什么都不用解释!不要小瞧二十一世纪的网络科普!等等,大同?什么大同?!
【宿主,思想太污了,世界大同是指世界和平,一切同等。】系统续发出警告。
觉得什么都有点乱的读者柒幺: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第九章
望君生冒着大雨回了木屋。木门被他推开,他赶紧走入房门,擦了一下满脸的雨水。
雨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身体也因为雨水的缘故而冰冷了很多,但好在纯阳之血颇为jīng纯,他不过踏入木屋一会,便重新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衣襟之内的小土狗已经安安静静地躲在他的怀里好久,直到此时,它才开始不安静地在他的怀中乱窜起来。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怀中鼓起一个大包,它捣鼓了好一阵子,才用爪子扒拉着望君生的衣服透出了自己有点cháo湿的脑袋。
脑袋上虽然是湿漉漉的,但望君生保护得很好,倒也并没有淋成落汤jī。但它的身上却是脏兮兮的,满身污垢,还有未gān的泥土粘在它的白毛之上,让它整个身体都看起来灰乎乎的。
望君生看见这个样子的小土狗不禁淡淡的笑了。这个小家伙应该也是被蒙得难受了吧,真是亏它刚刚安安静静地乖乖呆在他的怀中。
这么一想,他更是有种微妙的满足充斥着心底。
他找来一块gān净的棉布,这才将小土狗放在上边,一边向外走一边道:乖乖呆在这里,我去舀水给你烧水。
小土狗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身体埋入棉布之中,它总是想着要跑到被褥上。刚刚淋到雨水,但却是被那个家伙抱在怀中,但现在那丝温暖却是跑远了,它这么想着就有点委屈,黑色的眼眸不断地撇过去。
但望君生依旧还是撑着一把油纸伞走了出去。小土狗觉得自己太丢面子,一个大人竟然想着一个小孩子照顾。
但它现在显然不是考虑这些事qíng的时候,它得要好好地搞清楚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qíng。
它现在能猜测到的,就是它也许穿书了,而且这绝对不是演习。
它用它现在锐利的爪子抓着gān净的棉布,愤愤然地在心底嘶吼。这是造了什么孽?!我什么都没做啊,看这本书的读者辣么多,gān嘛要找一个看了盗文而且只是看里头主角收后宫的我呀?!我根本不知道剧qíng啊
它不禁前脚并拢,做匍匐礼拜状。
如果这是梦,就请让我醒来吧!我发誓,我再也不看那狗屁yy小说了,也再也不看盗文了!
脑海中响起一阵冰凉的电子音。
【宿主,你别做梦了。你现在回不去的。】
这一声,立刻让小土狗醍醐灌顶,它爪子一用力,便撕拉一声将gān净的棉布给撕裂了。
系统续:
做了坏事觉得莫名心虚的小土狗:
小土狗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地用爪子将那两撮破布捯饬在了一起,才一屁股蹲在那上边,遮挡住那条撕裂的fèng隙,一本正经地跟那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系统道:现在回不去,那是不是指以后可以回去?
系统声音冷淡。【本系统无法告诉你,你现在还没有那个权限。】
小土狗:权限?
【你现在还是刚刚进入这个世界的初等玩家,自然不可能有那个权限。】
小土狗: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有那个权限?小土狗很着急,这个可是关乎它日后的生活的,还有它到底能不能回去!
系统续似乎对小土狗有种不知名的鄙视。【宿主,现在还是游戏刚刚开启的阶段,本系统还需要恢复一下程序,跟你说了那么久的话,本系统就要慢好几日才能恢复。】
小土狗:那你至少要告诉我那个高bī格养成系统是什么东西吧亲爱的,给了个任务,不告诉任务内容,不道德。
【叮咚!初级任务颁布:请宿主好好呆在少年望君生的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叮咚!因为引擎原因,系统将会陷入休眠,祝宿主养成游戏玩得愉快!】
说完,小土狗的脑海之中,已经陷入了安静。
瞪大了双目,一脸呆滞地小土狗:
小土狗闭着嘴,用ròu嘟嘟的前爪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恩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是玩养成游戏,还是婚姻模式啊
第10页
但很快,他便将肚子翻了过来,四脚朝天地望着chuáng顶的纱幔,一点一点地回忆自己看过的剧qíng。
恩,记忆里有主角屋秦大杀四方,笼络修仙世家。
恩,记忆里有主角屋秦一路扩充后宫,雨露均沾。
恩,记忆里有主角屋秦匡扶正义,手撕一路奇葩反派。
然而,记忆里就是没有少年望君生,就是没有少年望君生
话说,望君生到底是谁?!
来到这个世界的不过几个小时,小土狗就开始厌恶起只看慡文剧qíng美人,不看逻辑结构的自己。
说到底!望君生究竟是谁!
它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望君生到底是谁它该如何去他的身边不过那个望君生应该也不是很吊炸天的人物吧,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记忆力?说到底,应该就是像他今天看的那个pào灰一样的路人角色吧。
不过,话说,今天看的那个pào灰,名字叫什么来着?
恩好像叫
还不待他想起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就听木门吱嘎一声,从外向里地打开了。一名身材纤瘦的少年从木门口走进来,他将手中*的油纸伞竖起来放到木门边,而另一只手上端着一盆盛着水木盆,木盆中热气腾腾,在yīn冷的湿气下,氤氲出淡淡的水雾。
小土狗四脚朝天,余光与望君生的目光对视了。望君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扯起一丝不可抑制的笑意。
小土狗这才发觉自己这样的姿势特别不好,赶紧适应狗狗的生活习xing,扑腾一下翻了一个身,四脚着地了。
若是它现在还有通体的毛发,它真的要满脸通红了。
望君生却是将木盆放到chuáng脚,随后将小土狗抱在怀中。小土狗这才想起被自己弄坏的棉布,立刻害怕地全身僵硬起来。
它可是极为害怕这个少年看它不乖,就把它扔了。现在它这么小只,又是在异世界,根本不知道该这么养活自己,若是没有这个少年的庇佑,它真的害怕它会活不过三日。
望君生并未多在意那撕烂的棉布,只是心头想了想这小狗应该还是在磨牙的时期,便也不作他想。他用一只手托着小狗,一只手试了试水温。
水温偏热,他略微动用法力驱散了一丝热气,这才将小土狗放在了木盆之中。小土狗一个激灵,呜呜之声从它的喉间传来。
望君生蹙眉,用木勺舀起温水浇在它的身上,然后用单手给它搓揉,一边搓一边问:不舒服?还是水太烫了?
他自知无法得出什么结论,但依旧还是不知为何就顺势问了出来。他总是有种感觉,这只小狗应是听得懂他说话的。
他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会,觉得自己这种想法过于怪异了,他赶紧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中的这种想法驱散出去,只是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小土狗安心地享受着。它本来只是因为温水太过于舒适,而发出了愉快的声音而已,现在,它是更加觉得舒服了。
它趴在木盆的边缘,享受着少年的服侍,竟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是不错的。
望君生纤长的十指依旧还有些ròuròu的质感,但已经褪去了不少幼稚的圆润,取之而来的是一种瘦削清秀的感觉。
小土狗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心xing不错,年纪轻轻便有着好生之德,对待一只小狗也是这般的温柔,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也是个可造之材。它想的很好,既然它有那个所谓的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也许也能给这个少年一点福利,这也算是给他报恩了。
这么想着,它已经没有了一丝被服侍的忸怩,倒是觉得本该如此。
将小土狗洗了个gāngān净净,它本来的样貌才完全bào露在人前,望君生有点惊讶。原来你是只小白狗。
小土狗眯着眼睛,呜呜一声,继续享受着温水的滋润。
望君生淡淡一笑,将chuáng铺上那条被撕裂的棉布扔在地上,这才将小土狗抱起来,拿来一条gān净的棉布,把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温温柔柔地帮它擦gān身子。
小土狗舒服得眯着眼睛,身体不断地被揉捏着。然后,白布再次被望君生随手扔进了木盆,而它,也被抱到了chuáng铺之上。
它趴在自己肖想好久的chuáng铺之上,疲惫的身子很快就陷入那软绵绵的被褥之中,沉沉地睡去。
望君生看着这个无忧无虑的小土狗,眼神微暗。但不过一瞬,他便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他迅速地将地上收拾gān净,撑起油纸伞,再次走出了木屋。
雨声潇潇,一声惊雷轰鸣。
望君生将木盆随意放在木屋门口,踏着泥泞的道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屋内的小土狗睡得很沉,爪子扒拉着被子,睡得很欢。
而屋外,那少年却是形单影只,坚定的背影,纯黑的衣裳。衣袖飘摇,不知归路何方。
第十章
一夜过去,bào雨初歇,飓风镇,集市墙隅一角。
一个十三左右的少年踩过脚下的水洼,水洼内贮存的雨水溅起,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声音如同马车疾驰而过之时车轱辘碾过一般,不过一瞬,少年已经飞快地跑远了,唯留下他袖角处那某虚幻的布衣影子。
这条小径是条近路,直直地通往血武盟的试炼之地。
今日,是这位少年入飓风镇的日子。飓风镇上,以血武盟一家独大,道家jīng髓深厚,在整个飓风镇那是道家的典范。
他们这些想要修仙求道的凡人自然也是挤破头也想要通过血武盟每年一次的试炼,通过那层层的关卡,一脚踏入修道之路。
他们这一块小小的地方,唯一一家道家宗门便也就只有这个血武盟了。
血武盟,长存在飓风镇已有百年有余,多年以来,历经风雨,也算是一处钟灵毓秀的福地。血武盟立于那不颠山之中,周围青山环绕,将血武盟宗室淹没在青山绿水之间。而青山之上,属于血武盟的楼宇高楼林林总总地伫立在葱郁的树木之间,将整座不颠山装点地更加瑰丽独特。
那沿着山脉走势建起的高楼也算是飓风镇不颠山的一处盛景。而在这飓风镇,唯有血武盟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那神秘的不颠山,领会它的独特魅力。
少年今年刚刚年满十三,达到了血武盟收徒的标准,这才告别父母,独自一人上山试炼。他满心欢喜,正要到达这条幽径小路的转角,脑袋却突然一花,眼前兀自一黑,再后来便没有了意识。
望君生适才从黑暗之中踏出。玄色的衣角在这黑黢黢的小径之中,如同合二为一。他泛着jīng光的眼眸在这幽径之中显得熠熠生辉,弯下腰去,他探进那名少年的衣襟,在他的胸脯周围好好搜刮了一阵子,这才将右手收回。
再次收回之时,他的手中已经拿着一张宣纸,宣纸已经被揉捏得几乎有了褶皱,想来是那少年极为珍视之物。他望着手中的宣纸,又看了看那少年布满麻子的脸颊,终是将那宣纸塞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
随后,他又从芥子空间之中拿出一张**,上面是一张模糊的脸颊,他又拿出彩色的笔墨,在那上面涂涂抹抹了一会,才抖了抖**,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入囊中。
手掌捂住那面具,贴上自己的面颊,原本清秀的脸蛋已然被一张普通的麻子脸所取代。
面上的表qíng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明明是一张颇为普通的脸,此刻却是显得深沉可怕。他用余光瞄了一眼那睡得正熟的麻子脸少年,终是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去。
刚到街角,雨后露出的彩虹便完全展露在整片天空之上。孤鸟飞鸣,振动着有力的翅膀向那彩虹之桥飞去,而湛蓝的天空,也是比那下雨前更显空灵。
阳光莫名刺目,他用手掌遮挡了一下,随后眯着眼睛适应着一抹光亮。他望着孤鸟,望着那远处的虹光,在原地伫立的一会,最终一转身,转过转角,加快速度,如同刚刚那麻子脸少年一般向血武盟狂奔而去。
水洼之中的雨水溅起,如同奏乐一般溅起一路的轻灵之声。
来到不颠山山脚之时,早有了不少人呆在那处,年纪以十三岁开始向上,直到四十岁结束。对于修真之人,若是四十岁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真气的话,便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了。
整个不颠山的山势陡峭,山上树木葱茏,阳光投she下来,被树木遮蔽,只剩下绿荫。他们此时身处的是四座青山围拢的空地,青山之间,只有四条fèng隙,可供他们出去或者进来。
而望君生,刚刚就是在西边的那个青山fèng隙之中穿过来的。
在此等候的人近乎齐了,望君生尽量掩藏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站在队列尾。
他这次前来,不过是为了从血武盟找寻他们落入魔道的证据,自然不愿意在初次试炼的时候便被那些金丹修士发现自己的异常。他如今的修为是心动阶段,比那些金丹修士不过低了一阶,而他们伏羲山的修行方式本就比其他地方好上不少,所谓的心动也比这里的心动修士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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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他前世元婴级别的识海来说,那些金丹修士,他还真是不看在眼里。
但即便如此,依旧让他无法安生。他身边的一个小娃娃好似对他特别有好感似的,一个劲地跟他搭话。嘿,你叫什么呀?从哪里来的?家住何方?是哪个世家的弟子?
望君生不胜其扰,只得回答。我不过是个乡村野夫,想要得到成仙而已。
我可不信,你看起来就与别人不同。那人感觉倒是灵敏,我是飓风镇西冉村清秋世家的家主之子罗庆卓,来此就是为了修行,就是为了以后可以发扬门楣。
他说得颇为自豪,望君生却是不为所动。
在神州大地,即便是修真者,也是分为上下两等的。这上一等的,便是一心向道,期望某日得道飞升的,而这下一等的,便是那些为了世家修行的世俗之人。
前者,是为了大道;而后者,则是为了小道。
xing质不同,所得到的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望君生,前世便是那下一等的,但即便是那下一等的,也是下一等中资质颇高的那一类。但今生
望君生有些恍惚,若是找到灭门之人,报了仇,自是要走那上等之路。
嘿,你在听吗?身边的那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少年有些羞恼地瞪着他。
望君生默然,他不是不想告诉他名字,然后解决这个一直叽叽喳喳不停的家伙,而是他真的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字。
正当此时,一声嘹亮的钟声将望君生从这一个尴尬的境地拯救了过来。
在此的众人,都是从飓风镇各地慕名而来的,相信在此的各位都对修仙有着一种执着。我代表血武盟向你们表达欢迎。
说话的是血武盟派来的修士,修为不过心动而已,而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中,也只有一两人达到了金丹的级别,想来这个血武盟也不过尔尔。
望君生上一世就觉得奇怪,一个普遍由心动修士、金丹修士组成的血武盟怎么可能将普遍由金丹修士组成的伏羲山灭门。
这根本不合乎常理。
当年的他还以为是这几年血武盟走了下坡路,但现如今看来,当年的血武盟就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将他们伏羲山灭门。
望君生油然从心底深处一丝恨意,体内的恶意开始慢慢弥散开来,但很快,便由他压制在了自己的心底。他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没有将刚刚那从心底而渗出的恨意继续放任下去。
旁边的罗庆卓显然也发觉了望君生的异样,立刻凑上前来,探了探望君生的额头。望君生全身一怔,立刻甩手将他那作乱的手掌给拍开了。
罗庆卓疼地啊哟了一声。周围正好是安静的氛围,一个个都认真地听着台上之人的倾qíng演出,自然都不喜这一声的惊呼。
罗庆卓小孩子自然脸皮薄,立刻讪讪地笑了笑,委屈地摸着自己发疼的手掌,安静地伫立在队列的最后面。
望君生满意地低下头,继续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那台上讲话的金丹修士咳嗽了一声,给了罗庆卓警告的眼神,这才继续说下去。大家皆知,我们血武盟是飓风镇最好的修仙宗门,虽说比不上那伏羲山上隐世的修士,但也在年年追赶。如今,我们宗门已经潜心研究出了一套方法,这种方法一旦修炼成功,那么,我们宗门定然会踏上新的里程碑。而那伏羲山也将只能望吾之项背!
这一句话,说得底下的人群是一阵骚动。
众人悉悉索索地咬耳朵。这是真的吗?
这件事qíng怎么以前没有听过?
罗庆卓也是一脸好奇,凑上来问:兄弟,你觉得这可不可信?不过我觉得挺可信的,血武盟在我们飓风镇本来就是个修仙巨头,多年来培育出多少金丹修士唉唉,要是让我也能成为金丹修士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发扬门楣,不受同村其他世家的气了。
他直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望君生瞥了他一眼,提醒了他一句。修炼从来没有捷径。
罗庆卓瞪大了双目,显然没有想过望君生竟然会回答他,他一脸喜色,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台上金丹修士一扬及肩的眉毛,严肃道:肃静!肃静!
整个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望君生一眼望过去,便觉得心头骤冷,那些凡人显然对这血武盟所说信任有加,竟是没有一人觉得怀疑。
他略一蹙眉,只得低头静默。
修炼从未有捷径,那血武盟现今所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是诓骗?抑或是真的?
他望了望那台上说得眉飞色舞的金丹修士,已经排除了血武盟诓骗凡人的可能。那么,这已经可以确定了,这血武盟定然心怀鬼胎,否则不可能说出这番话。
句句不离伏羲山,是故意的?还是授意?
望君生掩盖住自己眉眼的愤然,装孙子一般屹立在烈日之下。
第十一章
一脸白胡子白眉毛的金丹修士站在那高高的台柱之上,面上满是对自己血武盟的自豪,他高昂着自己脑袋,脖颈梗得老高,负手道:座下皆是是诚心向道之人,但是否有仙缘还不好说,这修仙的道路还是需要一点天赋的。因此,大家待会会由在场的金丹修士摸骨,来测量你们今后的仙路到底可以走多远。
望君生对这个金丹修士的这句话倒是还觉得有点赞同,的确,这仙途就如那独木桥一般,一堆人想要挤进去,但真的走过那个独木桥,一只脚踏入仙路的与那想要挤进去的相比也不过寥寥几人。
众人听闻,都是极有纪律的排成一列,望君生的位置本来就在后头,现在一条长龙竟是几乎排到了那青山的fèng隙之处。
原本站在望君生身边的罗庆卓或许本就是极为自来熟的个xing,在望君生与他说了一句话后,似乎就觉得与望君生成了莫逆之jiāo。他身高跟望君生也差不多,只是或许是年岁上的差距,他显得更加成熟一点。
因为他这么的自来熟,不过片刻,望君生几乎就已经了解了有关于他的所有信息,让他这个前世活了几乎四十年的长辈有种想要好好跟他说说做事的警言,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可以将所有的老底都掏出给别人的。
他有些无奈地听着身后那人的叽叽呱呱,心里直直摇头。这罗庆卓定然是在家中被好好疼爱着的小孩,这么大了,竟然还对其他陌生人一点也不设防,竟然连他们家的出处都告诉他了,甚至连他们家到底出了多少个金丹修士,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这种事qíng也一并告知于他。
望君生忍了又忍,等到前面的长龙快要到达他们这个地方,他才如释重负地道:快要到我们了,你且安歇一点。
罗庆卓还是不肯停,不急,不是还有四五个人吗?那些人摸骨很慢的,不用这么着急。
说是很慢,其实也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当真是很快的。
望君生一脸黑线,总觉得自己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返老还童了,竟然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听着一个少年叽叽呱呱了那么久。
望君生明白对付这种类型的,只能不闻不问不回答,所以他立刻紧闭着嘴,不再作答,而是继续想着刚刚等候的时候想的事qíng。
他现在是独自一人在山下,当时与伏羲山的师兄师姐说的很好,养伤之后,采好药材之后,就立刻回到伏羲山。所以,粗略估计,他有十天不到的时间。
虽然他因为纯阳之血的缘故,根本不需要养伤便可以下chuáng了,但采药这件事qíng还是làng费了他一天的时间,所以现在,他也只剩下短短一周的日子可供他调查整个血武盟的事qíng了。
但是,一周的日子,他有可能找到那血武盟与魔道勾结的证据吗?前世他是知道,血武盟里头的修士都不正常,一个个身带魔气,否则当时他也不可能将他们全部铲除,毕竟残害正道同胞是会被修仙同道所不齿的。
但即便他是斩杀的一众魔道,也在后来受到了一众所谓的正道修士的诟病,让他在他们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其实,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血武盟本就为祸一方,他那么做也不过是替天行道,所行之事也不过是行正道,顺应天命。
但当时,久华天中的修士,甚至于自己的师尊在将自己做成人彘之前,却是将这一系列莫须有的罪名全部推脱到了他的身上。明明,斩杀那些魔道之人,不止他一人。
他咬牙,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现在。
还有一周的时间,他得先进入这血武盟的内宗,才更有可能找到那些蛛丝马迹。当年,内宗之中修魔之人占全部魔修的全部,想来,那些外宗弟子也是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秘辛的。
突然,一个怀疑从他的心头窜过,本来有些放松的眉头又再次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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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外宗的弟子为何如此稀少?是觉得外宗弟子不需要那么多,还是另有乾坤?
他正思索着,却看身前的人影一晃,他便整个人露在了那刚刚还在说话的金丹修士的面前。
金丹修士一脸花白的胡子,他摸了一把他自己花白的胡子,这才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道:伸手出来。
望君生凝神,将自己那不过大人一般的瘦削手臂递了出来。他有自信,以自己的火土双灵根,定然会被这小小的血武盟认作为天才,毕竟,这小小的血武盟可不是那隐藏于高山之上的伏羲山的级别。
若说,他在伏羲山也只能算过普通的天资,但在这个人才匮乏的血武盟定然已经可以算作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他还不需要如此bào露自己。他这般想着,金丹修士已经将两指探上望君生的经脉之上了。
苏麻的感觉从他的手臂经脉处蔓延开来,渐渐传递到了身体全身。望君生抬起眼帘,淡漠地望了一眼那一脸沉思的金丹修士,想,原来是个金丹初期的三灵根。
不过尔尔。
望君生咧嘴,被金丹修士抓了个正着。他不禁抖了抖,本来发现天才的激动也被这笑意给冲了个gān净。这个少年怎么笑容这么可怕?
但那不过只是一瞬,下一刻,他的面容便恢复了原本木讷呆呆的样子,与那麻子脸相得益彰。
金丹修士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刚刚定是昨夜没有睡好,才出现了幻觉。他将手指从少年的脉门上拿开,在自己手头的纸张上,写下晴朗,筑基初期,火土双灵根,通。
他略一思考,又多加了一个重点。
望君生瞥了一眼,总算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晴朗,随后便再也没有兴趣在此停留,他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便安静地退下,准备直接离开这个地方。
这次的试炼,说是试炼,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摸骨,跟伏羲山的入门试炼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摸着自己的手腕,有点嫌恶刚刚被那金丹修士碰触的地方,心想着自己之后定要好好清洗一番。
他走出青山西边两座山中的fèng隙,准备回去准备点东西。
血武盟是在摸骨之后在空地上的那个告示牌上张贴通过的名单,若是入选,便在一日后入血武盟,由金丹修士选择他座下的弟子,在他的座下开始修炼。
所以,他今日可以回去。
只是,他也算是一个特例了,毕竟一般是没有人会在没有公布告示之前就这般回去的,但由于等候在原地的那些人过于紧张,而人数又众多,便没有一人注意到那个其貌不扬,走出青山环绕之间的小孩。
即便注意到了,也就以为这个孩子是因为以为完全无望,才回去的。
罗庆卓算是唯一一个注意到他离开的人了,但他就在望君生的后面一个,刚刚准备叫住望君生便被眼前不苟言笑的白胡子金丹修士给打断。伸出手掌,不要随便乱看。
罗庆卓算是没有其他jīng力再去在意那个今天刚刚jiāo到的朋友了,只得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手掌递到眼前的金丹修士面前,恭恭敬敬的样子像是看见了一只猛虎。
金丹修士将自己的双指搭在少年的手上,随后如同之前一般淡淡点头,道:下一个。
罗庆卓一愣,随后有些急切地问:请问我能不能进?
金丹修士抬起脸,一脸淡漠地望着他,道:届时自然会张贴告示,不要磨蹭,下一个。
罗庆卓听到这句话,只好摸了摸脑壳,灰溜溜地走了,只是内心紧张,却是怎么也挥散不去。
金丹修士拾起毛笔,写下罗庆卓,废灵根,通。
这个通在那废灵根的后头,跟着,显得极为讽刺。
废灵根,一直都是修仙界最差的灵根属xing,灵根分为几种,最好的便是天灵根,只有一个灵根,次之为双灵根,例如望君生,以此类推。
而废灵根,则是顾名思义,是废材的灵根,拥有这种灵根的人,一般是无法在仙途上走远的,他们只会停滞不前,即便有灵丹妙药的助力,也等于làng费,因为他们的吸收能力比其他三灵根双灵根的实在差了好多。
一般来说,没有一个修仙世家是愿意收一个废灵根为徒弟的。
但此刻,这个金丹修士却是毫不犹豫地收了,物极必妖,这算是个千古至理,也算是一个解释。
但此刻,望君生却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想知道,自己昨日刚刚收养的那只小土狗,是不是在孤零零地委屈叫唤呢?
这么一想,他便心qíng好了起来。本来因为血武盟而有些yīn沉的心qíng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豁然开朗。
恩,没错,他得回去看看那只小土狗了。说不定,它现在正在汪汪大叫呢。
这可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qíng。
他加快了步伐,嘴角扬起一丝明媚的笑意。
第十二章
读者柒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入目的是之前的帐幔,雪白雪白的。
他眨巴着眼睛,脑袋中有一瞬间的放空。
土狗作出惊恐的表qíng:???
卧槽,这里是哪里?!!
但下一秒,清晰的记忆就慢慢地全数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
雨水,少年,一幕一幕都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他立刻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但小小的身子明显不够他直接从chuáng上跳下来的,因此,若是落在别人的眼中,那么不过是一只小白狗突然在原地做了起跳动作,那模样看起来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左右看了看屋内,空dàngdàng的,昨日的少年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瞬间,一种莫名的忐忑之qíng从他的心底冒出。他瞪大了双目,不断地找寻着,渴望从周围见到一丝熟悉的东西,但很明显,无论是chuáng铺,还是桌椅都跟昨日摆放的一模一样,虽然整洁,但不像是最近有人使用过的样子。
他不禁全身一震。心想:我被抛弃了?
这么一想,竟是觉得委屈,心底空dàngdàng的,甚至连之后该做什么事qíng都不清楚。他孤单单地站在chuáng上,向下望去,是几米高的chuáng铺,从上往下看,高度令他炫目。他尝试了好几次,即便紧闭上眼睛,也不敢直接从chuáng上跳下去。
他想要说话,但无论怎么说话,所发出来的只有呜呜的声音。
昨日的少年呢?他去哪了?真的抛弃我了?可是我还在这里。
不对,我不该乱想,说不定那个少年只是出去一趟,一会就回回来的,否则我也不该在这个房间里。
想明白这些后,他才稍稍安心。
随后,他又有些恼怒,心想自己一个在现世能够自给自足的小店老板,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乱了手脚。他尝试呼叫了一下那个所谓的系统,但系统却总是在说。
【系统正在休眠中,请日后再尝试。】
【系统正在升级中,请日后再尝试。】
尝试了几次,他只得作罢。前脚伏在chuáng沿,他委屈地抬起眼眸,愣愣地盯着那个房门的位置。
此时,屋外已经暗下去了。夕阳之下,huáng昏微弱,天边的云彩悠悠飘过,将仅剩的一丝日光遮蔽,通红的云朵如同火烧云一般。
小土狗圆滚滚的眼睛望眼yù穿地望着那道紧紧闭合着的木门,脚下又是与chuáng铺离得极远的地板。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任何的退路。
而他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等待那个少年的归来。
他想,若是少年回来,他定要扑上去好好咬一口,以报自己的等待之仇。
他又想,不对,若是少年真的不要他怎么办,他可是还需要靠他养着的,怎么可以惹他不喜?
各种各样的想法堆砌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心qíng颇为复杂。
好像,自从他变成了一条狗之后,他便再也拿不出以前的气势了。
他低呜一声,脑袋枕在自己毛茸茸的前脚之上,耷拉着。
门外似乎传来一阵风声,小土狗立刻警觉地抬起头,望着门口,或许他现在的身子是一只狗,所以听觉颇为机警,鼻子也极为灵敏,脚步声愈来愈近,昨日在他身边为他洗澡的少年清慡的味道也愈加的清楚。
他一时便整个狗jīng神了起来,站在chuáng边,一直盯着门口的位置,眼珠子直愣愣地向前看,尾巴也不经意间左右摇摆了起来,甚至于喉咙口都发出呜呜的喜悦之声。
但作为这只狗身体的主人的读者柒幺显然还没有发觉自己这个样子多么像一只狗。当然也没有时间给他调整自己的动作了,因为木门已经吱嘎一声打开了。
门外的望君生一眼便看见了在chuáng边兴奋着的小土狗。这只小土狗其实应该不算是一只小土狗,当时应该只是由于泥水在他的身上,所以看起来脏兮兮的,所以,准确来说,他应该是一只可爱的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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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雪白的毛发中夹杂着一点点灰褐色,但却一点也不阻碍美观,反而更觉他的漂亮jīng致。但或许是第一印象,望君生在心底依旧还是喜欢叫他小土狗。
小土狗一脸喜色,恰恰正好的戳中了望君生仅剩的那一丝怜爱之qíng。他挂着笑意,走上前去。面上的**早就在路上被他拉扯了下来,放进了芥子空间好好存放着。
小土狗由着望君生抱起来,他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自己圆滚滚的眼眸盯着望君生。
望君生的笑意更加大了,本来清秀脸上挂着的那抹疏离的笑容此刻已经是满满的宠溺。
小土狗低吠一声,呜呜呜呜呜。我肚子饿了。
随后,小土狗立刻萎/靡不振起来。根本不能沟通,现在该怎么办???
望君生一挑眉,随后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拿出一点shòuròu,shòuròu已经烤的香脆透嫩,里头白嫩的ròu从里头向外掀开,香飘四溢。
他将shòuròu凑过去,道:吃吧。
小土狗再也不矜持了,直接露出小小的獠牙将shòuròu咬入口中。这块shòuròu已经算是挺大的了,但小土狗此刻的肚子却是怎么也不能满足,总觉得那肚子像是个无底dòng一样,吃完了之后,他又饿了。
他舔了舔那骨头上的ròu沫,有些贪婪地注视着望君生的双手。
望君生倒也没有想过这小小一只的小土狗竟然这么能吃,他有些惊诧,但却只是一挑眉,便又从芥子空间里头拿出了另一块shòuròu。
这些shòuròu是他在回家的途中猎得的,他想着家里的土狗,便去林间随便打了一些熊ròu、兔ròu、豹ròu,随后又烤好之后,才将那些shòuròu全部打包放进自己的芥子空间中保存起来。他本以为这些shòuròu至少可以作为小土狗一个月的口粮,但现今看来,也许只有几天的而已。
小土狗在望君生思考的时候,又吭吭哧哧地吃完了一块,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沾着ròu沫的牙齿,再次用可怜兮兮求投喂的眼神望过去。
望君生默然拿出一块shòuròu:这个小家伙真能吃,看来以后饿不死。
直到解决了少年手中投喂的第五块,他才隐隐觉得有点饱腹感,遵从着前世养成的好习惯饭只吃七分饱,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扭过头,表明自己不吃了。
望君生看着那只小狗恋恋不舍的眼神,只得再次把一块shòuròu丢出去。
小土狗扭曲着脸,一双眼睛牢牢地盯在眼前的shòuròu之上。shòuròu香味好到爆,里头的嫩ròu看起来又那般可口,尝过那种极致的好味道的小土狗真的是感到了人生中的危机,他在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的天人jiāo战之中徘徊了好久,最后一个转头,将脑袋耷拉在少年的手腕上。
不吃!
望君生挑了挑眉,觉得小土狗的动作真是极为有趣。他把shòuròu放回芥子空间,果然发现小土狗的眼神已经可怜巴巴地飘了过来。
望君生当做没有看到,然后将shòuròu继续坚定地放回芥子空间。心里头还在想,这个小土狗倒也有些灵智,也知道不能贪得无厌,留有余地。
前世只是为了保持身材的小土狗眼巴巴地看着那shòuròu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一时懊恼不止。
反正我现在是只狗,保持个身材有个什么用啊?!
但望君生倒是跟之前不同地,完全没有发现他心里的想法,而是先将小狗放在chuáng上,自己收拾好了那些骨头,抬手给丢在了门外的垃圾袋里头。
随后,他走回来,坐在chuáng边,摸着小狗柔软的白毛,悠悠然道:小土狗,你可要好好呆在我的身边,否则他眼睛微暗,揉捏着小狗脆弱的脖子。
读者柒幺,也就是小土狗,也就是这个身子的主人瑶祁,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少年的抚摸,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还觉得,这个少年的力道刚刚好,被摸起来很舒服。
望君生没有说下去,只是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指移到小狗的眉心,摸着小狗眉心那搓最为顺滑的毛发,笑意扯起,他幽幽然道:记住,我叫望君生,你要陪伴一生的人。
瑶祁正觉得舒服,便隐隐听到了望君生的名字,立刻瞪大了双目,一脸惊恐地抬起眼眸。
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长相清秀,大致十二岁上下的年纪,身体单薄,但一双眼睛中总是带着笑,看起来儒雅非常。
所以,这个就是那个要他一直呆在身边的望君生?!
这脑袋一开闸,所有的思路就如同九星连珠一颗一颗地清晰起来。
望君生?《血狱》?
不就是那个被他吐槽了不就是一个pào灰的pào灰吗?!
他瞪大着双目,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一脸懵bī的小土狗:我现在依旧很混乱所以,我是因为吐槽了不就是一个pào灰嘛所以被充满了世界恶意的傻bī系统坑过来作为pào灰的师尊来劳改的?!
第十三章
夏季伊始,炙热的日光在正午的时候尤为鲜艳夺目。
远处海平面上的日光,投she在这碧波dàng漾的海水之上,如同飘dàng着薄翼般金色轻纱。
望君生带上自己的**,正准备走出此刻住着的飓风镇的木房房门,却见那被他留在chuáng上的小土狗,此刻正用一种颇为复杂的目光盯着他。
他在门口站定,回望小狗可怜兮兮的视线,随后道:你可是也要跟我一道去?
瑶祁依旧还沉浸在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望君生的这个事实之中无法自拔。他原本是准备用审视的目光盯他一夜,来看看这个所谓的望君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但当他准备瞪着眼睛观察一个晚上的时候,他便被望君生抱入怀中,他在他温暖的怀中不过打起jīng神瞪圆了一会眼睛,再次感到疲劳的身体便又再次让他进了梦乡。
等到他昏昏沉沉地一觉醒来,身边的暖和身体早就离开了,他惊慌地四下寻找,这才发觉望君生早就穿好了衣服,甚至连面皮都换了一个,虽然他知道那个其貌不扬的麻子脸小哥就是望君生,但奈何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望着那张陌生的脸依旧还是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瑶祁:原来我是个颜控!
随后他整张狗脸就更加纠结了。
自己竟然在自己那个未来的徒弟面前恬不知耻地吃了五块shòuròu,还恬不知耻地想要继续吃,不仅如此,他还是用这个小狗的鬼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这让他以后该如何教养他,成为他那高高在上的师尊大人?
这成了目前最为艰巨的任务。
在经历了多重考虑之下,他决定,以后一定要让这个秘密淹没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陷入自己世界的瑶祁正在为自己的机智点头,整个身子便被重新走到chuáng边的少年抱了起来。
全身腾空起来的不安全感把瑶祁吓得呜呜大叫。但很快,他的四只脚便站在了望君生的胳膊上。
望君生的一只手臂支撑着瑶祁的四只脚,一只手摸着瑶祁的脑袋,温和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若是你也要来,那么便好好呆在我的芥子空间里头。
瑶祁扒拉着望君生的手臂,默默地思考。系统让自己跟随着望君生,那么自己可要好好地遵守,说不定望君生是让系统早日复原的原因呢?
这么想着,他便立刻点头。
望君生盯着瑶祁不住点头的脑袋,一时停下了自己抚摸他的手掌。
瑶祁立刻僵住了身子。
靠,忘记自己现在是一只狗,根本听不懂人话!
小土狗,你莫不是听得懂我说的话?望君生语气中不带一丝的起伏。
瑶祁僵着身子,装作自然地趴下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脑袋继续懒洋洋地耷拉在望君生的身上。当做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理也不理他。
望君生眼神微暗,但很快便将心头的狐疑压在了心底。
瑶祁化作一道白光,在望君生的动作下,进入了他手中的那枚芥子空间之中。
望君生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那枚空间戒指,低头思忖了一会,便不再纠结这事。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日,小土狗会在他的面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他很自信,因为他有这个本事。
不再多想,他踏出房门,挥了一挥袖子,袖间,一道暗huáng的光辉扫过,身后的房门骤然闭合起来。
他飞快地奔向飓风镇的西边,向那座伫立在西边的不颠山跑去。一路微风,将他的道袍扬起。
麻子脸少年的目光,在日光之下,冷硬坚决。
时值下午,一群道袍少年在青山环绕的空地聚集。南边青山正对着血武盟的大门,众人站在巍峨的大门之前,静静地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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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血武盟收了的弟子,在场没有一个闲散人士。血武盟有规定,入了道家门,便要与尘世一刀两断。因此,视血武盟命令为天道之言的飓风镇居民自然不敢随意打破规则。
站在空地之上,血武盟大门前的是清一色的道袍,有些年岁已经三十有余,有些却不过十二的年纪。但少年的数量居多,站在队列的最前方。
队列是一个八行八列的队伍,按照身高排列,年轻者站在前列,而年长者则站在后方,看起来从矮到高,颇为整齐划一。
道袍是由他们统一发下去的,清一色的红色道袍,披在在场的弟子最外头,红色道袍将他们自己穿来的道袍掩盖在那鲜艳的衣服之下。
望君生此刻是十二的年纪,但身体却是发育的不错,因此站在队伍的第三行第六列,不算靠前,也不算靠后,对于望君生来说,真是刚刚好的位置。
你们都是血武盟挑选的人才,今日,将会有八位金丹修士挑选你们入他们的门下,八位金丹修士皆是修为高深之人,你们在他们的门下,定然有所进步。这又是昨日那个主持的白发金丹修士所说。
但话虽是这么说,但大多数人都知道,这金丹修士也是分高低之分的。最好的金丹修士便是靠自己的能力慢慢晋升之人,这种人大多根基扎的极深,资历也比较老,懂得也比其他金丹修士多。
而那些靠天地灵宝等药材喂养出来的,却是比那些靠自己能力的,差上了不止一点,这些靠灵宝喂养出来的金丹修士虽是手头富足之人,但对于修为之上的事qíng,却是有着致命的弱点,因为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自然也就比其他修士领会的少一点。
但这些修士普遍都出手霍绰,若是有幸获得他们的垂青,让他们愿意掏出钱财助你晋升,那么在修为之上也是颇有益处。毕竟天地灵宝这些东西没有一个修士会觉得多的。
最低等的,便是那些靠他人帮助的金丹修士,他们的能力甚至比靠天地灵宝的那些修士还差劲,因为他们靠的是别人的修炼真气,吸取的都是别人修炼出来的真气,若是用一个通俗易懂的词语来形容这种修炼方式,那便是仙道中的魔道。
因此,即便有修士是用这种办法修炼,也会想尽办法掩盖。
所以,若是有人倒霉被那种类型的修士选中,那么他今生能做的,或许也只是个被吸食真气的人形丹药了。
望君生贴着假面皮站在人群之中,心底不经露出一丝冷笑。这血武盟到底有多少个清清白白的修士呢?这么大的一个仙道宗门,看起来道风纯正,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是令他觉得恶心。
在场的这些新进的弟子,到底有多少,可以真的受到最好的修炼呢?这些,即便不认真思考,也能答得出来。这些弟子,或许都只是他们那手上所需的炼药材料。
这一想,他不禁觉得恨意丛生。甚至回想起自己的经历,心底生出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的感觉。
望君生正想着之后该如何让这个血武盟灭亡,却被一人从后边敲了敲肩膀。因为这是他先前就事先发觉的动作,他便压下了他习惯xing地反击,而是微微侧目,瞥了那个始作俑者一眼。
果不其然,是之前的不知哪个世家的罗庆卓。
罗庆卓一脸喜色,兴奋道:兄弟,没有想到我们一块进了这个血武盟!
望君生却是不觉兴奋。之前与罗庆卓接触的时候,他便已经发觉罗庆卓根本不适合修仙,他作为废灵根根本无缘仙路,即便用各种方法入了仙路,那么在修行的道路之上也只会充满荆棘,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未来。
他本以为在那日之后便不会再遇到罗庆卓这个人,但现在却突破常规让他再次遇到了这个人。如果一个修仙宗门收了一个根本无法通往仙路的废灵根,那么这个宗门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罗庆卓不过是一个没落家族的后代,家中无财无势,甚至也没有什么实力。那么血武盟便无所可图的了,为何它却依旧将之招了进来?
不对。望君生突然醍醐灌顶。
就是因为他们家中无财无势,血武盟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罗庆卓留下来。因为,即便罗庆卓的修仙世家少了这么一号人物,人家也不敢大放阙词,与偌大一个血武盟斗,最终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下。
真是算得一手好算盘。
望君生不禁冷笑。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眸中带着兴奋之色的罗庆卓,重新将自己的目光投she在了不远处的金丹修士的身上。
或许,这个血武盟需要好好地整顿一番了。
现在开始,由我们宗门的八位金丹修士选择自己门下的弟子。白发金丹修士高声喊道。
顿时,八名金丹修士从他的身后站起,站在队列前那根高台之上,俯视着空地上紧张站立着的人。
高空之上,八位金丹修士高傲地站在原地,将yīn翳的目光投向那些身着红袍之人。这是金丹修士与空地上初入仙门之人的斗争,同样,也是金丹修士与金丹修士之间的争夺。
戏,开演了。
第十四章
韩逸修士站在高台之上,与那其他七名金丹修士一字排开。
烈日之下,高柱遮蔽着日光,将那一层斑驳的剪影投she下来。风微微chuī过,道袍轻扬,整个场面安静地几乎可以听到底下少年青年微有些杂乱以及紧张的呼吸。
他眯着自己浓厚的眉毛,将自己的目光投she在一个麻子脸少年之上。那是一个长相颇为平常的少年,身材瘦削,甚至脸上还有一点点麻子雀斑,但即便如此,他依旧还是在八行八列的队列之中一眼相中了他。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身上那与众不同的jīng纯的真气实在是让他眼馋。那道真气,即便在十丈远,也依旧看得清清楚楚,这可以说明这个少年的真气到底是如何的qiáng劲。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贪心地想要吸收他体内的真气,但由于在外边,他还不敢造次。
韩逸修士是八名金丹修士之中唯一修炼到金丹后期的修士,算是一脚踏入了仙路的大门,也是八名金丹修士之中资历最老的一人,但由于他踏入金丹阶段的年岁比较小,所以他的外貌依旧维持在三十上下的年纪,虽然眼角有些微的皱纹,却不算明显,比他身边的那七个金丹修士真是好上了不少。
但近年,他的修炼速度却是大大不如之前,也是这个原因,让他开始抛弃本来追逐的至纯之道,开始动起了坏脑筋。
有一日,卓岚修士告知他,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尽快脱离金丹中期的行列,迅速成为金丹后期的修士。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种办法,便是吸食他人的真气,助自己修道。
明明知晓那是仙道之中的魔道,他却再也戒除不了那捷径对他的诱惑力。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助他早日成仙,那么什么办法,即便是让他饮鲜血,啖生ròu,他也心甘qíng愿。
卓岚修士此刻也是在打量望君生扮作的那个少年。那个少年,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一身睿智的气质却是无法隐藏,虽说道家有世家能够追求到那完美的容颜,但却不一定可以追求到那浑然天成的气质。那种气质,在于修道之人的心xing,在于他的经历,以及他对于道的领悟。
而眼下,这个少年,显然就是那个被道选中的得天独厚之人,甚至连身上的真气都是jīng纯无比。他暗暗吞了一口唾沫,有点想要将之收入自己的门下。
但很快,他便发觉了身旁那七人**luǒ的地如同贪心的豺láng一般的目光,与他一样,紧紧地盯着高台之下站得挺拔的瘦削少年。
昨日的白发修士站在那八个金丹修士的身后,他虽然也想夺得这个少年,但今年不是他收徒的一年,所以,根据血武盟的规矩,他也无法与其他八位修士抢夺食物。他虽然有点可惜,但又想得越有天赋的少年越难以控制,便看淡了,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可惜。
整个血武盟上下,可以说,以正道修行的道士真是凤毛麟角,少得不能再少,即便有,也被那些残害同门的丧心病狂之人给吸食了。
一个好好地血武盟,若是将它身上那披着的假皮拨开,就可以看到,所谓的血武盟,所谓的飓风镇第一大修仙宗门,竟是个魔道的聚集地。
白发金丹修士眼见那八名金丹修士有点蠢蠢yù动,不觉好笑,他清了清嗓子,略带一点看好戏的想法,道:八名修士,请选择自己门下的弟子。
说完,他便退到一边,与身边那些宗门修士一起看起了好戏。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高台便乱了。
韩逸修士最先没有忍耐住,立刻道:我先选一人,第三行第六列的那个麻子脸少年,我觉得他颇有道缘,与我也颇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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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子矮小的修士温温柔柔地打断道:韩逸修士,你这话可是不对,你如何看出他与你有缘,我倒是觉得这个小子长得颇有灵气,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不知韩逸修士可是愿意割爱?
韩逸修士冷哼一声。不行,这个小子我颇为喜爱,今日我定要让他拜我为师。
在场的其他修士都是知道他们心底到底想的是什么,却也没有点破,一个人也走出来,皮笑ròu不笑地道:两位金丹修士,虽说你们觉得他是个修炼的好苗子,但也要看那位少年的想法,难道不是吗?
这回,韩逸修士与之前那个矮小的修士倒是同仇敌忾起来。眼前的这个皮笑ròu不笑的金丹修士,是他们宗门之中有名的笑面虎,他说话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地,两边的好处都占,典型的阳奉yīn违的假君子,但奈何就是有人吃他那一套,认为他颇为和气,愿意与他一道。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钱财富饶,手中收着许多的功法法宝,天地玄宝。若是获得他的垂青以及资助,那么修炼之上便是事半功倍的事qíng。
两人都是明白,他这么说,绝对就是因为他的心中有把握可以得到那个少年。
两人都是恨得直咬牙,但奈何他说得毫无问题,一时也无法反驳。
卓岚修士自然也是了解韩逸修士的想法。他本来虽然也是想要得到这个少年,但相比这个少年,还不如好好地站好队。他心中权衡了一番,决定还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种资质的少年虽然稀少,但也并不是没有,而且以他的修为,即便吸收了他体内的真气也是会造成làng费,还不如在这里讨一个好处,让韩逸修士记得他的好。
他这般想着,便走上他们三人之中,笑眯眯地道:你们在此争着这么激烈,也并没有什么用处,倒不如好好地问问那个少年的想法。
韩逸修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他的提议颇为不满。
卓岚修士拽了拽韩逸修士的袖子,示意他安心呆着。
韩逸修士生xingbào躁,做什么事qíng也不愿动脑子,所以一切事qíng都需要卓岚修士为他处理后事,所以,习惯了卓岚修士帮他处理一切事qíng的韩逸修士在察觉到他的示意之后,便也不再说话了。
卓岚修士每次做事都很缜密,想来这次也是一样。
其他几名修士也是察觉到了这里的争论,却是飞快地放弃了这次的争夺,毕竟他们的修为与他们四人比起来算是微乎其微,与其因为这件事qíng惹得那些金丹修士的不喜,还不如放弃。
这般想着,他们便已经先行决定,选定了自己门下的弟子。那些弟子普遍都是些三灵根四灵根废灵根的少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并无差别。
毕竟,差点的弟子最后都只是他们的试验品而已,无论修为怎么样,都已经没有了出路。
而他们今年门下,也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得到一个有天赋的人。这已经是血武盟的惯例,虽然他们这些修为低微的人略有微词,却也不敢当面提出质疑。有这个时间抱怨,还不如多修炼修炼增长自己的修为,这个方式比抱怨好多了。
他们选好弟子,便领着那些弟子回了他们的道院。
道院,每个可以收徒的金丹修士都会拥有,是金丹修士修炼以及教导那些年轻弟子的地方,一般来说,每个道院都是独立的,不会有其他道院的人来窜门。
一下子,整个广场便少了一半的人。
罗庆卓是被一个高个修士领走的,他激动不已,快速地归入那修士的队中,顺便还对望君生说了一句。兄弟,我先走了,以后有事qíng来惜chūn道院来找我,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qíng,我铁定帮你。
说完,他便跟着队伍离开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给望君生扮鬼脸。
望君生有一瞬间想要跟他说一句小心,但下一刻便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
他再次静立在原地,心中可有可无地淡淡地想着,反正,血武盟定然是会消失在这片神州大地之上的。
正当此时,四道光影从高台之上落下,望君生一抬眼便看见了四位原本应该在高台之上的金丹修士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时间,望君生成了众人的焦点。
周围哗然,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传到望君生的耳朵。
那个人是谁,为何血武盟的四大金丹修士都会站在他的面前?!
哪位仁兄这么有面子,竟然有幸获得四大金丹修士的垂青?若是我有这个福分,我定然要烧高香了!
那人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不清楚,之前也没有听说过他啊。
别说话了,大家快点安静,看,那个金丹修士要说话了!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紧闭着呼吸,静等那些金丹修士说的话。
韩逸修士依照卓岚修士给出的办法,直接抢先道:入我门下,我便将《天火宣天德》传授给你。
阳光之下的中年男子一脸冷硬,面上带着自恃的高傲,如同给予一只小小的蝼蚁恩赐一般。
场面哗然,在场若是有点眼光的人都知道,《天火宣天德》是本天道级别的道法,听说早已失传,如今却不想竟是在小小的血武盟宗门之下的韩逸修士手中。
一时间,连与他一道下来的其他两名金丹修士都是一愣。卓岚修士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自信地笑着。
矮个子咬牙切齿地道:少年,若是你入我门下,那么我定然为你寻找到一本更加适合你土火双灵根的道法。
笑面虎也是没有想到那个终日没有脑子的韩逸修士竟然也聪明了一回,他怔愣了一会,冷冷地盯着韩逸修士旁边的卓岚修士好一会,才将一抹笑扯出,对眼前那个麻子脸少年和气地建议。
那《天火宣天德》听说分为上下两卷,我想,韩逸修士手中也只是拥有一卷而已,听说那道法需要上下两卷才是jīng妙之法,与其要那累赘的道法,还不如入我门下,我手中虽然没有那《天火宣天德》,却拥有其他适合你的jīng妙道法,同时,我还能保证日后你的修炼之路上将会有取之不竭的灵糙滋润。
三名金丹修士都已打出自己的底牌,望君生却是依旧冷淡。
众人屏着呼吸,想看那个麻子脸小哥到底会选择哪一个师尊。
风,似乎止了。
第十五章
场地之上,所有的少年青年都是用一种不可置信却又渴望的眼神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但他们都是知道,这种好运轮不到他们,只得屏着呼吸,静等那个少年最后的选择。
望君生却是嗤之以鼻,若是给他选择,那么,这种所谓的厚待他真心宁愿不要,谁知道他们这些金丹修士心中到底存有什么坏心思。但目前,他却必须要沉住气,而不能bào露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过
望君生心头有些窃喜,嘴角也忍不住勾出一丝淡淡的弧线。
这位金丹修士手中有《天火宣天德》这本道法却是在他的预料之外。若是在灭掉整个血武盟的qíng况下,同时拿到这本道法,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他前世在因缘巧合的qíng况下,曾经有幸获得这本《天火宣天德》的上卷,而那下卷却是不知所踪。但即便是一本上卷道法,也让他从中领悟到了一些其他地方完全无法领略到的玄妙道理,让他的火系灵根日益jīng近,甚至在日后的日子中,即便只使用火系真气也依旧可以以一敌百。
那么,若是他可以获得这金丹修士手中的另一卷,是否还会让他的火系真气更上一层楼?
眼前的四位金丹修士都是用自己凌厉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四人的神态各不相同,两位站在前面一点的修士面上露出自信的笑意,显然已经觉得胜券在握,而另外两位虽然极力憋着自己面上的颓势,却依旧还是让望君生给发现了。
望君生心中不觉好笑,却是用谦逊的态度望着那个站在最前边的金丹修士。这位金丹修士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自己是水土系双灵根,所以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而且,只有下卷,却没有上卷,那么这本道法也不过是个只能够珍藏的jīng美累赘而已。
想来,若他真的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他现在应该已经马上拜师了,但可惜的是,他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少年,实际上早已是个几乎要过不惑之年的成年男子,虽然自己因为报仇的事qíng而耽误了修炼,在修炼之上不及那些一心向道之人。但在人生的阅历之上却是比那些知道一门心思求仙问道的修士多了不止一点,自然明白这韩逸修士的想法。
不过,这位金丹修士应该也不知道,他这次倒是无心cha柳柳成荫,竟然正好对上了他的需求。不过,望君生也是没有想到,这惊世的上古火系道法,竟然会在一个小小的血武盟中的名不见经传的金丹修士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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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没有被其他人发现,没有被其他修士夺走,还真是幸运。
不,不对。望君生心中冷笑,既然被他所知,就不是那个修士走了大运,而是他自己。
一念不过一瞬之间。望君生抬起自己的眼眸,对着正对着他的四位修士行了一恭恭敬敬的礼。态度恭敬却又带着疏离,只是那疏离之感转瞬即逝,快到几乎让四位修士以为自己发生了幻觉。
他在心里头有些讽刺地笑了笑,随后将那滔天骇làng般的思绪收回,只是端端正正地站在四位金丹修士的面前,有点腼腆地道:四位金丹修士都是厉害的前辈,小辈的确难以抉择。
他装作十分困难的样子做足了一番表面功夫,直到眼前的四位金丹修士之中有人蹙眉,他才缓缓地决定。这位金丹修士是第一位选择小辈的人,小辈于qíng于理都该选择他。
他望着其他三位修士的目光,并没有被他们狠厉的目光所吓倒,反而对他们做足了尊敬的姿态。
最终,望君生将目光移回,对着在他面前高大的金丹修士铿锵有力地回答。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礼。
在神州大地,拜师礼只需简单的行礼即可,修士的风度,是万万不可折rǔ的。
而拜师,也分两种,一种算是普通的拜师,血武盟所用的便是这种方式,而另一种则比较特殊,那种拜师的xing质也许可以与道侣相媲美。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两人将一辈子无法离开对方,就如同当年的望君生与他的师尊一般。
当然,后来的经历告诉他,所谓的师尊之礼,说不定也并不完全可信。
长青绵延之山,十里飘扬温风,拂过众人的脸颊,略微恍惚。
那个听说叫做晴朗的麻子脸少年,其貌不扬,容貌虽是不及那钟无艳的丑陋,却真真切切与那潘安之貌相距十万八千里,若是不与那潘安比美,仅仅是在这块地方随意拉个人比较,那么即便随便找两个便是比他容貌惊艳的俊朗少年,但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十二岁上下的少年,竟然受到了四位金丹修士的垂青。
少年晴朗一脸淡然地站在四位金丹修士的面前,面上的尊敬之意不减,但那挺拔的身躯,不露一丝胆怯的神色,却是将他那宠rǔ不惊的气质衬托更为出尘。
韩逸修士眼见这样的少年竟然成了自己的徒弟,顿时感到无限的自豪,他有点挑衅地对着那两个铁青着脸色的金丹修士扬了扬眉,嘴角上扬的笑意已经bào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欢愉与兴奋。
他露出虚假客套的笑意,笑意中带着故意刺激对方的高傲。抱歉了,这个少年选择了我,我为我的徒弟向你们道歉,承蒙你们的错爱。
两位金丹修士本来还没有这般的气愤,此刻受到如此的挑衅怎能不气,但现如今是在外边,在众多新来的弟子的面前,他们两人自然要保持血武盟中金丹修士的气度,不能露出一丝马脚。
于是他们个个皮笑ròu不笑地打着哈哈。哪里,既然这位少年选择了你,说明他与你有缘,日后可要好好教导他啊。
韩逸修士,你平日里总是一心一意地修炼,可别忘了好好地教导他,不要làng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苗子。笑面虎继续笑着,刚刚的那抹尴尬的笑意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是自然。但心qíng大好的韩逸修士却是无心计较这么多,只是对着自己新收的徒弟好脾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望君生顿了顿,手指微微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虎口,想起昨日在那宣纸上写下的字体,便朗声恭敬回答。徒弟晴朗。
好,晴朗,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以后在我的落霞道院修炼。
他向后看了看其他的少年,便随意点了点七个人道:你们也随我来落霞道院。
被点到的少年青年都是一喜,心想自己真是走了好运,竟然有幸入得血武盟最有天赋的韩逸修士门下。
他们立马应下,跟在望君生的身后,跟着韩逸修士走向他们今后呆着的落霞道院。
身后的两位金丹修士冷冷地望向他们的背影,随后转身选择那些遗留下来的少年。卓岚修士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眯着眼睛,正对着那青山之上的日光。
这一手坐享其成,离间之计,他玩得那是得心应手。
单纯的韩逸修士此刻还不知道他早已被卓岚修士捏揉在手心里玩,而这一抢夺徒弟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但此刻的韩逸修士完全沉浸在收到爱徒的愉快之qíng之中,哪有那个时间去管其他人的想法,只是甩袖而起,带着八名少年飞向那打开的血武盟大门,通过那弯弯绕绕的青山石路。
一路疾行,一行人被韩逸修士带到了一块由圆环阵法环绕的地点。阵法的脉络还算清晰,上面的繁复的花纹也是单一的花色,上头充盈着微妙的零星光点,真气并不算浓烈。
阵列只是普通的防护罩,对于望君生来说,当真是极为简单就可以破坏掉。
周围也并无什么东西,除了阵法的外头还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长青落叶乔木,并无其他特殊的地方。
不过,有一点,望君生还是颇为满意的,那就是,这个地点与他之前在血武盟发现的后山相差不远,若是幸运,说不定是在这个落霞道院的范围之内。
韩逸修士在原地站定,甩手一扬,那笼罩着此处,高入云霄的阵法光圈便猛地缺了一个口,他抬脚走入,挑了挑眉,示意身后的徒弟们赶快进来。
望君生不带一丝犹疑,便随着身前的修士抬脚入了这个法阵。
法阵之外,与法阵之内,差不多可以算是两个世界。
原本应该是空地的地点,竟然出现了几幢高大的楼宇,不远处,还有一个石xué,不过那个石xué口被一块顽石挡住,想来是韩逸修士修行的地点。
韩逸修士站定在原地,回过头来,打量今日收的徒弟,他昂着头,冷冷道:从今日起,这里就是你们修行的地方,以后吃穿住行都在此处,不要想着出去,因为这里是与外界隔绝的,你们无法出去。
望君生心头登时一跳。心想,原来他们就是这样慢慢地蚕食这些求道之人的,将之关押,慢慢地瓦解他们的心防,随后将他们吃个一点渣滓都不剩。
韩逸修士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望君生扮作的晴朗,继续道:你,留下来,其他人,先随着你们的师兄去道院后休息,三日后来此地集合。
随着他这一声令响,不远处飞快来了一位御剑飞行的筑基修士。他在落地的那一刻将自己的宝剑收回,立于韩逸修士的一侧,恭敬抱拳行了一礼。参见师父。
那人的神qíng木然,没有一丝的神采。望君生黑眸深邃地盯着他,随后心里恍然大悟。
又是一个被废了的修士。
他瞥了一眼,便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其他的七位少年第一次来到此处,对什么都充满了新奇,虽然心中有点埋怨自己的师父偏爱那个晴朗,却又敢怒不敢言。
最终,他们只得听师父的话先随着自己的师兄一块去了道院的后头。
直到人影消失在青山的尽头,韩逸修士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对着望君生道:你随我来。
望君生没有一丝踌躇,跟着韩逸修士走向了石xué。
第十六章
望君生在石xué门口站定,韩逸修士似乎存有顾虑,并没有让望君生入那石xué。
望君生虽是想要看看那石xué之中到底存有什么秘密,去调查一下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傅是否也参与了血武盟的丧心病狂的行径。
但他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他明白,心急不能吃到热豆腐。
石xué里头挺幽暗的,甚至连根蜡烛都没有,昏昏暗暗,幽深得可怕,一如他晦涩的心思。
等候了一会,韩逸修士终于从石xué之中拿着一本青黑色外皮的残破书卷走了出来。
望君生立刻将目光转了过去,低头颔首,低声叫了一声。师傅。
韩逸修士将手中的那本青黑色外皮的残破书卷抖了抖,随后将之递给了他,道:这本就是为师许给你的《天火宣天德》的道法,这本道法道家之言jīng妙,又是火系的道法,想来对你的修炼极有益处。
他将《天火宣天德》递到望君生的手上,望君生立刻恭恭敬敬地收下,还极为感激地说了一句。谢谢师傅。
韩逸修士盯着眼前的少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有些扎舌的胡子在他的舌苔上刮了一下,他有些吃疼,但更多的是一种贪yù。
眼前的这个少年,要是成长了之后,身上的真气到底会如何的充裕。想象一下,就令他全身的毛发孔都开始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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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浮躁的心神,对望君生道:你今日起便可以开始参详这本书了,不过我对这火系的道法也并不熟悉,但这本书应该可以为你解疑,若是你对土系有什么不懂之处,便问为师我。
谢师傅。望君生将那本残卷收入自己的衣裳,把它安放在自己的内衣之中,妥善保管。
上下两卷都集齐了,今夜他便去看看,那下卷之中关于那火系引灵的作用。
这是他在前世久久无法理解的,感觉难以捉摸的问题,但上卷没有解答,让他可惜了一阵子。现在,他只希望这下卷之中有点信息了。
他这般想着,又抬头用期盼的眼光看着韩逸修士,孺慕之qíng尽显,把韩逸修士看得那是心cháo澎湃。
望君生yù言又止的样子吊足了韩逸修士的胃口,让他本来激动的心qíng浇灭了不少,韩逸修士终是没有忍住,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事qíng?
他有些不喜,这孩子看起来就是个敦厚老实的类型,难道要得寸进尺,再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东西?
师傅,徒弟想要找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好好参详一下这本道法。这本道法看起来就是世间的珍宝,定然不是那么容易看透的,也许需要弟子独自一人好好领会才会有所成。望君生说得算是明明白白,也没有任何出错的地方。
韩逸修士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这个将《天火宣天德》的道法给这个小辈的建议本就是卓岚修士给他提的,若不是这本道法对他完全没用,他还真的不想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出手。
于是他威严的点点头,无妨,你自己在后山寻个地方参详吧,师傅我今日过后要闭关几日,这些日子希望你能有所领会。
他虽是这般得说,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真心实意。毕竟这本《天火宣天德》本就是天道级别的道法,连金丹修士阶段的他都无法有所领悟,一个小小的少年会有什么能力弄懂吗?
这本书,就当做一个引他入自己门下的棋子也算是物有所值。
他一边想,一边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拿出一罐通体纯白的瓶罐子。那是个瓷白色的小瓶子,柳叶一般的瓶口显得极为纤细。
他将瓶口的琉璃塞子拔开,从里头倒出一颗黑黝黝的丹药,随后递到望君生的手中,道:拿去,这是为师求得的练气丹,对你的修为大有益处。
望君生接过,低头只是看了一眼就看明白眼前的那黑黝黝的丹药根本不是所谓的练气丹,虽然不知道这丹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但大抵也能明白它的效用。
大概就是可以控制修士心智的失心蛊一类的东西吧。今日他见那个所谓的师兄便是一脸木讷的模样,想来早就已经失去了该有的神智了。
如此说来,那个师兄倒也不算一个人了,或许只能算是行尸走ròu,亦或者是提着线的傀儡。
血武盟所gān之事若是细数,早已该被正道修士给斩糙除根了,但可笑的是,在上一世,直到他前来报仇,这个害人不浅的血武盟才从这个神州大地消失。
不过,仅仅消灭掉一个血武盟又有个什么用,他在前世就明白了,所谓的正道,或许也不算是个什么正道,多得是用正道的皮做着猪狗不如之事的人。
道家的jīng髓早已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慢慢地散尽了,在这个所谓的神州大地,或许也找不到几个真正一心向道,不问世事的圣人了。
这个世道,多的是狐假虎威,趋炎附势的墙头糙;多的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伪君子;多的是利yù熏心,野心勃勃的真小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与虎谋皮,人面shòu心的恶毒之人?
他有些苦恨,却不得不将这些想法咽回自己的肚中。
他只是道:多谢师父。随后他将手中那黑黝黝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塞入自己的嘴中。
喉结微动,丹药顺着他的喉咙入肚。
韩逸修士颇为满意,对他道:三日后便来此处来找我,到时我再给你一粒。
望君生正用体内的jīng血分解这颗丹药的药xing,听闻这句话,倒是分解回答两不误。谨遵师命。
韩逸修士颔首,随后道:你且先退下吧,为师要闭关修炼了。
是。望君生行了一礼,倒退回那道路的尽头,才转身离开。
石xué那边顽石拖行过地面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才最终传来厚重的闭合之声。
望君生余光瞥了一眼,最终懒得再管自己这个不知从哪里拜来的师父,直接循着自己的记忆,寻找那个之前发现的真气丰饶之地。
阵法的范围几乎包围了方圆几十里地,也将望君生所要找的青山淹没在此。
那座青山隐没在不颠山之中,并没有过于特殊之处,外表平平,山势也能算作平缓,但人烟稀少,甚至可以说是无人踏足,毕竟那个地方没有一丝的真气。
但那只是表面,在那座青山之中,掩藏着一处还无人挖掘的真气池。
那座真气池掩藏在重重的青色灌木之中,长势奇特的灌木将隐藏着真气池的dòngxué藏匿其中。
按照他当年的记忆,他总算是来到了dòngxué的附近。当时他找寻到这个地方也算是机缘巧合,那个时候他因为多年心心念念的报仇没有完全成功,一时心中愤懑,便离开了队伍,独自一人在这不颠山之中行走。
但这一次的行走,却是让他找寻到了这一好地方。
只是当时自己的仇恨占据了心间,便将整个真气池给毁坏了。
现在想想,只能摇头苦笑,心想自己可真是年轻气盛,若是当时把那些真气好好利用,说不定后来也不会发生那些事qíng,即便发生了,也不会像当时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只得落得个灰飞烟灭的结局。
拨开那些长势茂盛的灌木丛,他总算从透过茂密的树木,看到了那黑黢黢的dòng口。
dòng口石壁之上布满了爬山虎,它的根渗透进了那皲裂的山dòng岩壁上,将那裂纹fèng合地密密麻麻。
望君生随手将已经长过dòng口的爬山虎掰开一点fèng隙,才侧身挤了进去。
从芥子空间中掏着夜明珠,手指却被一口咬住了。
虽是被咬住,但那力道却并不大,望君生一愣,随极才想起那小土狗今天差不多半日都一直呆在那芥子空间之中,如今应该是嫌闷了。
他有点失笑,之前的坏心qíng全数作废,他有些无奈地将自己的手指从它的嘴巴中掏出,这才抚摸了一下小土狗的头,以示安抚。
安抚顺毛过了,望君生才将那小土狗从芥子空间之中放了出来。
小土狗呜呜叫唤了两声,盯着黑漆漆的dòngxué颓废了。
它耷拉着自己的耳朵,只得挤进望君生的怀中。
望君生摸了摸它略微失落的脑袋,总算从芥子空间之中找出自己一直想要拿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荧光瞬间充斥了整个dòng府。
dòng府之内,吊挂着写钟rǔ石,千奇百怪的姿态,有些形如挂坠,有些如同冰棱,沟沟壑壑蜿蜒绵长入更深处。
小土狗似乎总算恢复了一丝活力,抬起自己的小脑袋,歪着头,瞪大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
望君生被它这个样子逗笑了,戏谑问道:怎么,第一次见识这么美的景象?
小土狗低声呜呜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望君生神色一暗,这次却再也不问他是否听懂人言的话,只是默默地托着小土狗走向石xué的更深处。
脚步沉稳,眼眸冰冷沉静。
第十七章
望君生的手上托着土狗。小土狗这次倒是很安静,并不像平日里那般地瞎叫唤。
但此刻望君生也顾不得它的动静,只是一步一步地往里头走。
小土狗此刻的心qíng其实并没有多好,因为他其实有点生闷气。毕竟,谁会喜欢一个人呆在那个没有一个活人的地方呆一个下午啊。
若是他可以,他真的很想在刚刚望君生把手指伸进来瞎摸索的时候,狠狠咬上一口,若不是看在他还是个小孩子的份上,他绝对不会口下留qíng的。
不过,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现在是条狗,不然他会在这里寄人篱下吗?还是寄在系统所说的自己的徒弟的篱下。
他有点不想和望君生说话,但又有点好奇这里是哪里,毕竟现在系统跑路了,只留下一个要好好呆在望君生身边的任务,真的是让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真的好后悔,没有好好看望君生出现的时候的细节描写!因为他一直觉得那是作者君凑字数的!
不过说实在的,真的好像也没有几章描写他来着,毕竟他跟主角屋秦似乎也没有什么jiāo集,也许也就有在场外如何如何
这个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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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偷瞄了一眼望君生,发觉他只是聚jīng会神地朝前看。
他心头有些郁闷,最终还是准备先寄人篱下,等到那个系统恢复之后,自己再想想该怎么办。
再怎么说,自己这个人物角色,自己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瑶祁以外,根本没有一点资料啊。
之前在《血狱》的这本书里头,他好像也没有看到过他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跳章了。
他好像隐约记得,作者君有一段时间写了一点配角之间的事qíng,然后当时三次元生活很忙,自己又嫌弃没有慡点,没有主角,就直接没看。
之后他忙完一切回来就从主角再次出场的那一章开始看,发觉并不妨碍自己看主角如何升级打怪nüèboss,便没有在意。
谁知道,一切都在这里等着他呢!
这都是套路!
他想到此,便耷拉着脑袋,怏怏不乐起来。
作为一只小白狗,作为一只如今正处于丢失了系统的小白狗,除了抱着这个pào灰的大腿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望君生总算停下了步伐,将自己的夜明珠放到了一块石头之上。
那块石头,坡面平滑,垂立于地面,夜明珠明明是光滑圆润的,但放在那个上面,却是悬浮于坡面之上。
小土狗装作淡定的样子,心中早就闹翻了天。我滴妈妈呀,这就是所谓的浮空之气?修真界真的有这种道法吗?!今日自己竟然真的亲眼见识了!
小土狗:长知识了,死而无憾话说,这种技术如果在现世表演,是不是会火?那能赚多少钱?投入大概要多少?成本是不是比利润高?
小土狗心中的小算盘吧嗒吧嗒地响,快速地如同一台计算成本的机器。
望君生走到dòngxué的里头,将小土狗放到那石块之上,叮嘱道:好好呆在这里,不要随便乱跑。
小土狗昂着脑袋高贵冷艳地点了点头,随手开始扫视dòng中的景色。
他不清楚这里是哪里,唯一能用眼睛看到的就只是参差不齐的钟rǔ石,壁面滑不溜秋的,似乎还有水分从那石壁面中渗透出来。水滴聚拢在一堆,汇聚到地面上凹下去的一部分,汇成了一个水洼。
水洼波光潋滟,里头的水在夜明珠的荧光之下泛着耀眼的光彩,亮亮晶晶的,灿烂夺目,好不漂亮。
望君生没有在意小土狗现在的想法,他只是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掏出了一个炼丹炉。
通体金灿的炼丹炉猛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刮出一道剧烈的风,四根如同玄guī之脚的圆柱支撑着整个炉身,炉身上布满了形态繁复的纹路,从它的炉底汇聚到那炉顶。
炉顶的边缘有着一圈龙身一般的纹路,它张牙舞爪地攀附在那炉顶的边缘,它的眼睛大张,明明只是一件死物,却好似通了灵xing,气盖山河,凤翥龙翔。
小土狗本来被那水洼吸引的目光瞬间被望君生的动作所吸引,但此刻,却是被望君生那手中的炼丹炉所吸引了目光,瞪大了双目望着眼前在以往都无法亲眼看到的景象。
炼丹炉的周围围撵着一堆密集的风xué,将那炼丹炉托在里头,形成一道旋风一般的陀螺形状。
旋风翻卷,让周围的水汽都翻腾起来。狂风之下,少年用着那张麻子脸一脸认真地将那炼丹炉轻松托起,随后又挥起红色衣袖,不过甩手一扫,便将那炼丹炉轻松地安置在了地面之上。
地面与炼丹炉相撞,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厚重沉闷,如同古老的钟声一般震人心魂。
那炉身嗡嗡轰鸣,在dòngxué之中环绕不休。
望君生却是在那声响之中毫无所觉一般挑起自己的红衣道袍,随后就这么端正地盘坐在那金色炼丹炉的身边。
身体并未全然落在地面,只是轻巧地悬浮在半空之上。
炼丹炉炉火亦没有烧起,从中却已经腾出一丝虹光,好似马上就要从那丹炉肚子之中撑开,爆裂开来。
望君生盯着那丹炉的虹光,随后举起自己的手腕,拿出手中不知从何时出现的匕首狠狠地刮了一刀。
刀锋锋利,滑过手腕,整齐的一道印记便在他的手腕上印下,刀锋也染红了,血滴从那锋利的刀尖之上缓缓落下。鲜血瞬间从他的手腕之上渗出,汩汩而流的鲜血染红了他半张手掌。
但旋即血液便一直收拢在那手掌之间,血液似乎认主的一般,并未从他的手心滴落,而是顺延着他的手腕,落入了他的手心之中,汇集成一片。
鲜红的一片,染红他白皙纤长却又有些ròuròu感觉的手掌,在这昏暗幽绿的dòngxué之间,犹然觉得诡谲异常。
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低声默念着什么。冗长的咒文从他的口中慢慢倾吐出来,手中汇集成一片的鲜血便如同水柱一般直接冲入那丹炉之中。
血迹还未消失,鲜血依旧还在渗出,但那伤口却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了,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已经比刚刚的伤势好上了不少。
望君生并未多加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拿出芥子空间中自己找寻过来的各路糙药,将之按照顺序一个个地投放进去。
当最后一根药糙没入那炉顶,炉盖瞬间轰然盖上,将丹炉内的一切隔绝。
虹光愈加的刺目,金色的炉身有种好似要融化的错觉,炉身的颜色也开始在金红之间快速变幻。
他做的这一切,对于历经前世种种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习以为常之事,当然并无什么特别的感受,但这一幕落在瑶祁的眼中,却觉得是骇人听闻,令他费解。
他从未见过一个年纪不过十二岁上下的少年,可以这般面不改色地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伤疤,并且在眉头都不蹙一下的qíng况下,飞快将之后的事qíng全部完成,随后站起身来不喊疼不喊痛地走到那水洼旁边,开始修行打坐的。
瑶祁心头震撼,总算明白那文中所谓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意思了。他不禁开始思考,这个神州大地,到底是何模样,竟然可以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这么年少的时候便可以做到这么一步。
他心头有些不忍,双脚却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石块与地面相差十米左右,他没有勇气落到地面,也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安抚他
他能说些什么呢?在这个地方,望君生这个孩子所做的这些事qíng或许都是那般地自然。
自己这么惊讶反而是有些不自然了。
瑶祁的神智有些恍惚,身子此刻也感觉到了冰冷,他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瘦弱的少年,久久无法缓过神来。
望君生却是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坐上那个水洼,全身浮空在半空之上,随后他静下心来,将刚刚获得的《天火宣天德》展开。
《天火宣天德》的上卷早已被他记在了脑海之中,即便让他倒着背也依旧滚瓜烂熟,而这下卷
《天火宣天德》的下卷在他的面前快速地翻页,而他整个人也如同身置于文字的世界之中。龙飞凤舞的字体在他的脑海之中飞速地记牢,全部落入了他的记忆深处。
识海之中,金丹小人愈加的闪耀,而他的面容也愈加的清晰,几乎跟望君生前生成年之时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整个身体缩小了百倍,静静地悬浮于宽广空dàng的识海之中。
一般来说,心动阶段的,根本不可能有金丹小人,但望君生的识海一直是处于前世那般的程度,自然也就依旧拥有这个金丹小人,并且还是元婴修士级别的金丹小人,而他此刻识海之中的宽广程度,或许已经可以媲美元婴后期的高手了。
金丹小人眼中金光耀眼,眼眸之中,满满是那道法之中的文字。
道法之中有言:火系引灵,应以己身为媒介,断己念,承灵火,方得之。
望君生猛然睁开双目之中,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火焰,但又很快隐没在那黑黢黢的瞳孔之中。
大气之中的真气总算在此刻停止了疯狂塞入望君生丹田的动作,逐渐隐于平静。
但这不过是bào风雨之前的平静,很快,那已经潜藏于望君生丹田的真气便澎湃浩dàng起来,在他的丹田之中不断循环,通过他全身的经脉,刺激着他此刻身体细窄的脉络。
每循环一周身,那经脉便会壮大一圈,每循环一周身,那经脉中的每个部分,所能承载的真气便增加了一倍。
dòngxué之外,一时之间,群鸟惊飞,在高空之中翱翔横过,天幕之上悠然飘dàng着的云朵聚拢在一块,形成了一块硕大的云海。
群鸟飞跃而过,云海再次分散开来。
一切,都再次回归平静。
dòng内,望君生站起身来,嘴角一抹唯我独尊的笑意逐渐扬起,引灵,竟是如此的感受。
第十八章
瑶祁看着他这个样子,竟是有种害怕的感觉。明明是以往一般的笑容,但此刻的笑容却跟他对着自己所露出的笑意有些微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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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他之前的笑容一直是极为温柔的,那么现在他的笑意却是神采飞扬,充满着那种上位者壮志凌云的气势。
瑶祁此刻的心qíng有点微妙,总觉得这个在他面前总是温温和和,如同谦谦君子一般的少年在一夕之间成长了不少,让人望而生畏。
望君生清明的目光突然投在了瑶祁的身上,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不经意的动作,却是让望君生皱了一下眉头。
瑶祁心中大骇,却是在想自己何时这般的无用,竟然会怕一个小孩子。这般一想,他赶紧昂起了头,高傲地与他对视。
小土狗:我可是要成为你师尊的男人!怎么可能怕你?
望君生对于小土狗这般前后完全不同的态度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但随后又觉得有点放松了。自己刚刚或许是过于信任这只小狗了,竟然在某一瞬间露出了自己本来的心xing。
好在小土狗虽然有灵xing,也不过是被他吓到了一下下,之后便不再怕他。这件事qíng无疑让他感到安慰。
他其实很怕,身边连这只小土狗也会离他而去。
好在,这只小土狗倒也算是有良心。
不过,幸好,他只是一只狗。
一只有灵xing的小土狗。
望君生缓步走上前,伸出手掌去抚摸小土狗毛茸茸的脑袋。小土狗抖了抖脑袋,似乎是对他这个动作感到不忿。
望君生觉得好笑,俯下身,一只手握住他的身子,一只手故意抚上他的小脑袋,用力地搓揉着。
小土狗的脑袋被bī无奈一点一点的,气愤地几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一时气愤直接张口咬上他的手臂,相反,他还有些示弱地用舌尖舔了舔望君生刚刚的伤口。
伤口已经结疤,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长出了新ròu,但那掀起的ròu丝,却是让瑶祁看得心惊ròu跳。还不待他好好考虑一番,脑袋已经昏昏沉沉地凑了上去,舌尖也不受控制地舔了上去。
一人一狗都是被这个意外的动作搞得全身一僵。
小土狗:这个可怕的身体习惯!狗狗的习xing好可怕!
望君生:手腕感觉有点痒不过很有意思的感觉。
瑶祁赶紧扭过头,不再遵从这野shòu的本能。
望君生倒是无所谓,他将自己的那个伤口藏在红衣道袍宽大的袖口之下,随后将站在石块上的小土狗抱入怀中,又将夜明珠拿在手中,沿着之前走过的路,又再次走了出去。
小土狗被望君生整个抱在怀中,连眼前的视野都被剥夺了。他赶紧从望君生的怀里蹭出一只脑袋,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才稳住了身形。
dòng口已经近了,看那天色,应该已经不早了。
夜幕渐渐降临,不颠山上的树木摇曳着,树叶婆娑。晚风袭来,从dòng口倾入,在dòngxué之中的冰冷空气之下,变得更为清冷。
瑶祁打了个冷颤,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了望君生的怀中。心中不断地给自己催眠,反正他以后总归是自己的徒弟,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他的师尊,不过既然是他的徒弟,现在望君生作为预备徒弟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但他刚刚这般想着,就听望君生在他的上方道:虽然对你有点不公平,但你得再入我的芥子空间躲上一段时间了。
瑶祁一愣,随后正准备怒目而视,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化作了一道光,落入那个小小的空间。
他一脸蒙bī地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地方。此地鸟语花香,远处还有飞禽走shòu,一派祥和的景象。
小土狗:
虽然知道这是望君生未免自己过于无聊而制造的幻境,但他现在却是不想讲话,也不想发表感激的言论。
小土狗尔康手:我不是狗啊!你让我一个大活人呆在这个鬼地方,意yù何为?
他狂躁之后,便止不住地去寻找那个已经熄声好久的系统。辣jī系统,给我滚出来,我未来的徒弟又开始以下犯上了。
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出现,与之前的提示一模一样。
【系统正在休眠中,请日后再尝试。】
小土狗:辣jī系统,我要你何用?
他四脚吧嗒一下弯曲下来,脑袋伏在糙坪之上,期期艾艾地望着虚空之上的fèng隙。
我好想变回人
糙坪青糙长势极好,青翠的嫩芽从泥土之中长出,将小土狗隐藏在糙地之中。
风chuī,糙动。
而芥子空间的外头,望君生站在dòng口,望着黑黢黢的山林,在短暂的静默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没入了山林,唯留下一阵难以用ròu眼捕捉到的虚影。
一段时间过去,天幕尽头笼罩着的阵法光圈突然黯淡了一瞬,随之又大绽其华。
无人发觉,在这个夜晚,有一名少年穿过了阵法光圈,穿过重重叠叠的山脉,偷偷潜入了血武盟的禁忌之地。
一个连内门弟子也无法进去的可怖的地方。
禁忌之地,分为四个方位,东南西北各有一处院落。
但那些院落又与其他道院的院落不同,无论在哪个地点,都有血武盟金丹修士增设的阵法,而且那些阵法自是比那些道院外头的阵法不同,更加复杂难解。
当望君生步入这块地点的那一刻,他便隐隐感到了不妙。这个地方,周围的空气中都充满着一种腐朽的酸臭之味,那不是靠鼻子闻出来的,而是靠他的识海感觉到的。
腐臭的味道,侵袭着他的脑海,让他的脑袋头疼yù裂。
正在此刻,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头依旧痛的厉害,但他却是立刻反应过来,藏在了隐蔽之处。
那是一幢楼宇的墙壁之后,一棵苍天大树正好坐落在那里,望君生便飞快跃上了树gān,躲在了长得严严实实的树叶之间,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一行人显然是发觉到了些什么,立刻转过头来,牢牢地望向望君生这个方向。
月光已经升起,照在那幢楼宇之上,楼宇的yīn影打在那棵苍天大树上,让一切都显得那般得朦胧。
那一行人皆是相貌长相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金丹前期的修士,只是那眸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人气,从望君生这个方向看过去,甚至觉得他们的身上似乎散发着属于魔道的瘴气,丝丝黑气从他们的身上发散,扭曲得yīn沉。
望君生闭合了自己的真气,将所有的真气全部埋于真元之中,不外露一丝一毫。
那一行人在注视了一会之后,总算是判定没有任何的气息之后,再次转过身,大步向前继续行走。
望君生立马从树上飞跃而下,轻轻松松地落在了树底。他望着那群人走去的方向,在考虑了一会之后,尾随而去。
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
月光普照大地,清幽花香袅袅传来,却依旧止不住那股子恶臭。望君生蹙着眉,看着那行人步入了一个院落,再也没有出来。
等了好一会,望君生终是从那高楼之上跃下,他手中握着那把英灵剑,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
木门被他吱嘎一声打开,门内却是无人。只是里头的布局却是与平常的房间完全不同,眼前,只是一个通道,与那木门的宽度差不多一样,直直的通向里头。
竟是一间内藏玄机的屋子。望君生冷笑,随后提着长剑毫无惧意地向前走去。
通道长约三丈,便已经到了尽头。拐角的那一头,泛出了淡淡的灯光。
略一踌躇,望君生使了个藏匿术,隐了自己的身影。
踏入光影之中,清楚的场景没入了他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外,让他顿时乱了自己的呼吸。
一个女子正在吸食着另一个男子的真气,而他们的**依旧紧密jiāo叠着。
那个女子一脸cháo红,面上带着雀跃的光彩,她手捧着那个男子的脸颊,若有若无的用自己纤长的指尖摩挲着,而在他们的身边,还有六位金丹修士。
那一行人,便是之前入了此地的家伙。
望君生惊得差点拿不住自己的剑柄。他为人两世,却是从未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即便当年偶有两个女子对他露出有意思的样子,也被他一一拒绝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心想着复仇,根本无心顾及这些儿女qíng长。
而且,对于修士来说,一生孤寂也是平常。
但此刻,他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男女jiāo缠的景象,这让他有一时间无法想起自己到底要gān什么,整个目光都是贴合在了那个女子正对着他的绯红的面颊,以及那个男子**jīng练的背部。
呼吸微乱,女子似乎有所察觉,立刻停下动作,cháo红的脸色染上一丝怒容,喝道:何人在此?!
望君生心中一紧,赶紧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慌忙从原路返回,只希望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女子已经没有了行乐的兴致,她将自己身上的男子一掌拍开,甩手便已经将自己的内衣穿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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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着她的柳叶眉,心中微讶。这个血武盟之中,莫不是混入了什么高手?自己一个元婴修士竟然无法察觉到有人来到此地。
她收回自己追上去的想法,对那些男子道:快去通知血武盟宗主,有高人混入。
是!那群男子木然地应下,背起那在地上伤了命脉而丧命的男子退下。
第十九章
穿过重重的树木,在黑夜之中,望君生再次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睛,通过了那道薄弱的阵法。
他转身便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那个dòngxué。
dòngxué之内,比外头的夜晚还要暗,若说早上还有光亮从dòng口透入,那么现今,则是完全隐入了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望君生一步一步地向前,连夜明珠都没有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拿出来。今夜所见实在令他震惊,使他一时间乱了阵脚,甚至还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暗自咬牙,有点气恼自己竟然因为撞见这种事qíng就憋不住气。
dòngxué之中,有水滴缓缓从石壁之上渗出,滴落在地面之上,那砸在地面的声响听起来清脆悦耳。
望君生立刻回过神来。他闭上双眸,将脑海之中那些杂乱的景象扫出,随后认真思考之后的行动。
现在自己已经bào露,虽然那个元婴修士不一定会立刻找到他,但已经打糙惊蛇了。所以,他必须加快找寻到血武盟与魔道勾结的证据,而且还是那种可以一击致命的证据。看来,明日一早,他还需要去别的地方瞧瞧。
脑海中突然闪现过那女子cháo红疯狂的神色。他略微蹙眉,又开始思考另一件事qíng,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已经到了元婴的级别。在血武盟,真的藏有一个那般厉害的人物吗?
此时明月已经挂上了不颠山的山顶,他不再多想,准备今夜先好好休息一番,一切等到明日再说。
芥子空间的光芒在黑暗之中闪了闪,望君生略一沉吟,用指尖碰了碰那个芥子空间的戒指表面。
戒指表面平滑温润,随着他的动作,戒指表面闪现出一阵刺目光芒,将整个黑暗的dòngxué照亮。
在那光芒笼罩之下,一只睡得迷迷瞪瞪的小土狗蜷缩着身子,缓缓地落在了望君生的怀中。
看着那小土狗睡得香甜的睡颜,望君生不禁心qíng好了不少,他看着软绵绵的小土狗,将之抱在怀中。
随后他的芥子空间再次一亮,手中已经出现了一chuáng被褥,香香软软的,看起来就想要扑上去睡个昏天黑地。
望君生双手抱着小土狗,正准备躺下身来,却见小土狗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fèng。
怎么了?望君生略有些童稚的声音因为困乏而有些沙哑,在这黑夜之中如同睡眠曲一般。
小土狗张大了嘴,打了个哈欠,又有点无知无觉地翻了个身。
望君生躺在chuáng上,用自己的手掌抚摸着手下那软绵绵的小土狗,闭上了眼睛。睡吧,小土狗。
小土狗闭着自己发泡的双眼,向温暖的地方钻了钻,才蜷缩着自己身子再次入睡了。
小土狗嘴巴上毛茸茸的绒毛高高的鼓起,让它显得更加的无害可爱。
一身红衣道袍的少年,在这清冷的dòngxué之中,手中抱着一只小小的白狗,白狗睡得正沉,将整个身子都往那少年温热的胸膛中挤。
少年与小狗,当真是和谐的一幕。
清晨,dòngxué之中却依旧还是昏暗,但相比昨日却是多了几丝暖意。
望君生睁开眼眸,眸间满是冰冷。入目的,也是个陌生之所。脑袋滞涩了好一会,他才悠悠然想起他现在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如今正偷偷潜入前世灭了自己宗门的血武盟之中。
他正准备起身,却发觉怀中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正在不断地动弹。望君生一愣,在自己的胸口那边随手掏了掏,才摸到了一个全身毛茸茸的东西。
小土狗一脸睡饱的慵懒像,他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又翻了个身,想要再次去找周公。
望君生实在是对这个无论在哪里都能睡得舒舒服服的小土狗没辙,只得拍了拍他的身子,道:小土狗,你还不起chuáng?
小土狗身体猛地一颤,用自己的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肚皮,又脑袋朝地的呼呼大睡过去。
望君生实在无奈,本想将小土狗收到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但在想到之前两次将小土狗收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之时,他满脸不qíng愿的样子时,他便有些犹豫了。
dòng内,水滴依旧,炼丹炉也依旧运作着,虹光在炼丹炉的炉肚上不断显现。
最终,他还是被小土狗那个不满的样子给打败,只是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独自一人走出了dòngxué。
走之前,他还不忘为dòngxué设立一个禁制,将dòng口完全封闭起来,既避免了外人闯入此地,又防止了小土狗醒来之后随意乱跑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迷了路。
dòng口被封,复杂的纹路在dòng口闪烁了好一会,才最终隐了下去。
望君生看一切都已经安排好,这才从这落霞道院走出,只是这次,却是与之前那次不同。那次,他是偷偷地溜出去的,韩逸修士并不知道他出去,但这次,他却是没有隐瞒,而是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的。
想来,韩逸修士将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吧。
这,也是望君生想要的效果。这次出去,他需要韩逸修士完全掌握自己的动向。
若是他太过于相信自己,那才不好了。
阵法剧烈颤动了一会,直到望君生穿过那道屏障,它才再次归于平静。
望君生快步向前走,一点也没有犹豫。
快跑了一路,望君生总算看见了一幢高大的楼宇,他心满意足地在原地观赏了一会,才再次向前。
眼前,出现的,是一道与落霞道院一样的复杂阵法。繁复的纹路不断地发散着明光,在这青山峻岭之中显得光华潋滟,他顿了顿身子,才跨步踏入了那道法阵。
阵法如同刚刚一样颤抖了好久,望君生的身体有种被撕扯的感觉,但他很快便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承受之力。
望君生眸间微暗。没有想到,影落道院的阵法力道竟是比落霞道院更加沉重。这般说来,此地的重要xing岂不是比落霞道院更大?
这般想着,他已经整个人进入了影落道院。
里头守阵的几人立刻察觉动静,他们飞速飞来,祭出长剑,剑气便铺天盖地地劈了过来。
望君生本是可以躲开,但他很快便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是装作一脸无辜害怕的样子,向后踉跄了一步,跌落在地,道:我我只是来找朋友的
但那些人显然根本听不见望君生的解释,在看到望君生躲开之后,手下的力道反而更重了,更有甚者,连法术都已经动用。
望君生正准备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解决掉这些人,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别打了!别打了!自己人!
望君生嘴角一挑,随后装作无辜的样子向那人求救。快来帮我,师兄师姐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罗卓庆真是急得团团转,他跟身边与他一同入门的少年飞快道:快去找师父,就说外头有人打斗。
那少年立刻满脸惊恐地点头,转身就去找师父去了。
而罗卓庆赶紧上前,期期艾艾地对着自己的师兄师姐道:师兄、师姐,剑下留人啊!这是落霞道院的弟子,是自家人。
那些人却是好似没有听见,只是嘴中碎碎念道:闯入阵法者,当斩。
罗卓庆全身一滞,跑上前来挡在了望君生的面前,偷偷对着望君生道:到时你赶紧逃,直接冲出阵法就行,应该就安全了。
望君生低声问:为何师兄师姐会如此?
罗卓庆咬牙,随后呸了一声,恨声道:谁知道,这些个人都有毛病,整天只会修炼,也听不懂人话,要我说,这个血武盟奇怪透顶!
我当年就该呆在世家里头,不该来这个鬼地方,昨日呆了一日,我就觉得哪里都不对,你说,哪个正常的宗门会给弟子抽血呢?!
望君生一愣,竟是没有想到罗卓庆经历了这些。莫不是,罗卓庆已经遭受到了
不过望君生抬眼望了一眼依旧还保留清楚的自我意识的罗卓庆,又安定下来。
兄弟,还是你好,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容易相处的人,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在第二日就来这里找我,诶,莫不是你那里也是奇奇怪怪的,所以来我这个地方寻求安慰吧?
望君生不禁笑了,就当是这样吧。
你这个家伙还真不错,以后有事叫找我,我定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我罗卓庆这辈子最喜欢jiāo兄弟,你这个重qíng义的兄弟,我定是要相jiā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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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孩子,到底是哪里脑补的这些群侠演义?这些文绉绉的兄弟腔调又是哪里学到的?
师兄师姐早已受不了他们无视他们的行为,提起自己的剑把就向这里劈来。
罗卓庆一把将望君生推开,但望君生却好似卯上了一般,反手就把罗卓庆推开,自己迎了上去。这事由我而起,自然应该由我结束,你就在那边呆着吧。
罗卓庆脚步未站稳,整个身子就向后倒去,身体,在快要碰触地面之时,感受到了一道从他身侧卷过的狂风。
一蓝衣道袍的中年男子从他的身侧恍然一过,本来师兄师姐的剑气便被他甩手一扫而尽。
哪个家伙,竟然敢欺负我的爱徒?
第二十章
来人自然就是望君生的便宜师父韩逸修士。
他虽然之前说要闭关三日,还给望君生吃了那颗丹药,但还是无法完全对望君生这个新收的徒弟感到放心,一直用神识关注着望君生的一举一动,只要当望君生跑出落霞道院,就能被他所感知。
之前那一次韩逸修士无法发现,只是因为望君生不想让他发现,他若是心里想要韩逸修士发现,他也是有那个本事,可以说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今日,他完全将自己的真气bào露出来,在穿过那道阵法之时,韩逸修士便已经将他的神识牢牢的落在了望君生的身上,这也是望君生为何要在那些被控制者的面前装乖卖巧的原因。
望君生一直知道这个韩逸修士将他收为徒弟是为了他自己心里头的坏心思,但两人都是各怀心思,谁都算不上好人,也不存在谁背叛谁,而望君生也乐得清闲,能利用这点来好好规划自己的计划。
韩逸修士满脸不耐,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放在那几个因为他的真气而弹出三尺远的影落道院的弟子身上,而是有点不喜地问望君生。谁许你出来的?
望君生尊敬地行了一礼,用钦佩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韩逸修士。师父,弟子修炼参详了一夜,却未有所领悟,便想着来见见朋友,或许就能有所领略,但不曾想,一来这个地方,便被师兄师姐迎面攻击。
韩逸修士显然依旧不能放心,怀疑地问:你怎知你的朋友在此?
当日,罗卓庆被悟力修士选中,他们飞向的方向是在西南处,我想着离落霞道院不远,才决定碰碰运气的。望君生认真地解释。
韩逸修士心中突地一怔,心想这个弟子观察还真是敏锐。他有些担忧自己的表qíng过于狰狞而被他怀疑,立刻放松了自己面容,面色微冷道:修炼皆是靠个人,怎么可以想着寻求他人的帮助?下次不准这么做了。
是,师父。望君生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下来。
韩逸修士这才满意,正准备带着望君生离开,却又被身后那已经爬起来的修士缠住。他们面无表qíng地道:擅闯影落道院者,当斩!
受过韩逸修士的一掌,他们理应无法爬起来,但如今,他们非但爬了起来,还看起来一脸无碍的模样。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在场唯一一个不明真相的罗卓庆感到脑后一凉。他跌坐在地面上,总觉得地面上的温度冰冷到渗人。
韩逸修士却是满脸讽刺。这悟力修士可真是什么都不怕,竟然将这些弟子放出来巡山,胆大妄为。他不愿与这些蝼蚁多加纠缠,便又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算是尽了一半的力道,但对付这些心动都不到的弟子那是绰绰有余,可以说,他本就是冲着要了他们的命打出这一掌的。
那些已经被控制了神智的弟子根本不知躲避为何意,竟然直直地与这掌风硬碰硬。狂风卷过,那些弟子的身体瞬间与之碰撞在一起,被那道风卷入其中。
风bào卷过一路,最终重重地将里头的弟子扫出,打在了地面之上。
那些弟子的整个身子如同被抛下的杂物一般扔下,不带一丝的怜悯。
而他们的身子在痉挛了一会之后,总算停下了动作。
罗卓庆瞪大了双目,双手撑着的身子不住地战栗,双脚也移动不了。
望君生心底冷冷地望着这一幕,面上却是带着惊诧。
走,回落霞道院。韩逸修士转过眸子,眸子间还有着狠意。
谁准你走的?!天幕之上突然传来一阵bào怒之声,在这天幕之中回dàng。
上空,一位身着黑衣道袍的金丹修士站立在他的御剑之上,眼中带着一种恨意。竟敢伤我徒儿,韩逸修士,你是否该给个说法?
悟力修士,你这爱徒成疾的疯子。韩逸修士眉头一皱,心qíng已经不好到了极点。
在这个血武盟,几乎所有的金丹修士都知道,眼前的这位悟力修士是个爱徒成疾的家伙,虽然将自己的徒弟全部用丹药控制住,却依旧任由他们为所yù为。
听说,血武盟有金丹修士曾经见过,那悟力修士为自己的某个失去神智的弟子绾发,那一幕,是在深夜,青灯幽幽,照亮着他们的侧颜,悟力修士姣好的面庞染上一丝绯红,嘴角挑起一丝媚笑,实在诡谲异常。
疯?世道皆疯,我即便是疯,也比你们这些疯子好上不少。悟力修士眸间闪过一丝杀意,纵身就向韩逸修士这里冲来。
韩逸修士自是不愿在此示弱,立马抬手迎敌。
两人都是金丹级别的修士,虽说悟力修士的修为比他低上一点,在平日里也不yù与其他道院的修士结仇,但一旦遇到自己弟子的事qíng,那便是六亲不认。
金丹修士之间曾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绝不杀悟力修士的徒弟。
可惜,韩逸修士一直觉得悟力修士已经堕入疯魔之道,不喜他的所作所为,若是今日他手下的那些被丹药控制的徒弟没有去伤自己徒弟也是好,但那些蝼蚁偏偏是伤了,这已经不是他们徒弟之间的事qíng,而是攸关他这个金丹修士的面子事qíng。
若非悟力修士放任,这些被控制的傀儡怎可骑上他落霞道院弟子的头?
悟力修士好徒成瘾,韩逸修士好面子成疾,这是血武盟金丹修士之间共同承认的事qíng。
一个好徒,一个好面子,若是成为对手,那便将是场可怕的战役。
两人都是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而是火力全开。
韩逸修士本就是风土双灵根,算是血武盟不可多得的人才,自是比那个三灵根的悟力修士好上不少。
他道袍翻飞,已经从楼宇的屋檐之上,落在了另一头的屋檐之上。身后的悟力修士自是急追不止,手中的木系道法不停地放出,重重的树枝企图将之缠起来。
韩逸修士冷笑一身,不过一个掌风,就将悟力修士的连招全部化解。
悟力修士心中愤恨,全然不顾同门之谊,甩手就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掏出符箓。符箓散开,向他全数冲来。
韩逸修士面色一变,手掌之上泛出纯净的光点,风势立刻环绕在他的周身。
悟力修士骄狂一笑。此局已定。
韩逸修士闻之色变,那符箓之上的咒文终于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竟是火系中极为qiáng劲的咒文,若是以风阻挡,那定是要引起大火,到时,炙热的火焰熊熊燃烧,不颠山很有可能在火焰之中烧之殆尽。
他快速将那风系道法封入手掌之中,但早已来不及,那团团大火球已经在那风势之中聚成一团可以将方圆百里侵蚀的大火团,整个向他的身上砸去。
瞳孔放大,火团已然近在眼前。他猛然筑起土墙,试图将那火团包裹其中,缩减那火团造成伤亡的范围。
天崩地裂,火焰喷发,土墙将之包裹在内,韩逸修士的身影不知在哪。
望君生心qíng颇好,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陷入感叹。这一幕,还真是绚烂。
罗卓庆却是已经惊吓到几乎忘记了眨眼,眼前的这一幕实在超过他的预想范围之内。他根本无法相信,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影落道院便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被土墙包裹住的火团骤然坠地,土墙将密集的火团几乎全数包容,只剩下星火点点。
悟力修士在这火光的照耀之下,姣好的面容盈盈动人,眼底流露出一丝不可抑制的欢愉。
但很快,他便再也笑不出来,连那纤瘦的身躯都带着一丝颤抖。
土墙崩塌,火势已然消逝,里头,走出一位红衣道袍破碎的中年男子。
他的面色已经冷到极致,想来对于此次的失利感到了愤恨。他的手掌微抬,手掌之中的暗沉之色已然泛起。
那浓郁的真气从他的周身升起,将他的整个身体包裹在内,暗沉的光彩慢慢将之吸附在内。
手中暗光突然一闪,那已经出现裂纹的大地猛然掀起一层又一层地土层,绵绵不绝地向悟力修士翻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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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力修士刚刚she出那些符箓,早已用尽了他全部的真气,那些符箓本就效用惊人,自己又不是那火系的修士,自然对于符箓的使用,更耗费心力。
如今,他也只是个qiáng弩之末罢了。
他面带恨声,失声道:你们都是些没有人xing之人!即便是傀儡,也是人啊!你们一群疯子,变态,失格者!
韩逸修士却是只觉自己受到了侮rǔ,手中的真气发散的更加猖獗。
眼看,那土层将要将悟力修士覆盖,卷入地下
停下!一道洪亮的声音从空中传来,韩逸修士全身一震,手下却已经收不住了。
一道惊雷砸下,将那土层断成两半。土层塌陷,终是回归平静。
一个苍老道人,一身白衣,出现在了那土层断层之上,用凌厉不可反驳的气势冷冷地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韩逸修士面色一僵,宗主
第二十一章
那男子一身白衣道袍,长须白鬓,但面容却不过不惑之年的模样。
在废墟之上,那人站立在断裂的土层堆上,俨然一副鹤骨仙风的模样。
与这暗cháo涌动,波涛诡谲的血武盟完全不似一个地方的人物。
韩逸修士没有想过这次的争斗会引来血武盟宗主,一时倒有些惊愕。他慌忙走上前去,对着血武盟宗主行了一礼,道:宗主长生无极,长乐未央。
悟力修士也赶紧来到一边,忽视自己一身的伤势,行了一礼道:宗主长生无极,长乐未央。
宗主颔首,随后凌厉的鹰眼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战战兢兢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修士,道:同道弟子,竟然私斗,成何体统?
请宗主责罚。两位金丹修士如今就好似被束缚住脖颈的猛虎,在他的面前只能恭敬地应着。
罢了,今日有人传来消息,说血武盟有高手潜入,我看此真气异常,结果开了神识,竟是你们两个在打斗。宗主的语气淡淡,却是充满了不喜。
两位金丹修士立在一旁,一时也不敢回答。
看那两人都安静下来,宗主东鹤才问:出了何事?他是盯着那些趴在地面之上已经没了呼吸的弟子问的。
悟力修士虽是想要将眼前的这个韩逸修士的所作所为全部添油加醋地状告给宗主,但却知道自己无法造次,便实话实说道:今日,韩逸修士的弟子私自入了我影落道院的阵法,我座下的徒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却被前来的韩逸修士伤了xing命,我一时气愤,这才大打出手。
哦?当真如此?宗主东鹤不禁用打量的眼神望向了韩逸修士,但随后,他的眸光却是撇了撇一直站在角落,似乎有点惧怕不敢上前的望君生。
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一眼,便已经将目光移开,继续将自己质问的目光放在了眼前之人。
并不是如此,我的弟子不过是前来见见朋友,却被影落道院的这些弟子不分三九八十一便攻了上来。我的徒弟本就修为低微,也不是这些弟子的对手,他曾出言好言解释,却依旧还是被这个人攻击,若当时我不出面,岂不是要失去我的好徒儿?
在血武盟,饲养傀儡之事只在他们这些十六位金丹修士之间传播,而宗主却是常年闭关,好多年对血武盟不闻不问,这么一来,他这般说,倒也不算有问题,相反还反告悟力修士底下的弟子伤害同门师弟。
悟力修士紧蹙眉头,对于韩逸修士突然聪明了一回好不习惯。他恨得直咬牙,却是对他所说无话反驳,只得作罢。
悟力,今日之事可是跟韩逸所说一样?宗主东鹤用深沉苍老的目光打量着悟力修士,还散发出了自己身上元婴后期的真气。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望君生都是忍不住一愣。望君生愣住是因为他没有想过那个他前世没有见到的堂堂宗主修为不过元婴后期,要知道,在伏羲山,他的父亲,也就是伏羲山的宗主,修为可是已经一脚踏入分神初期。
若是在他重生之前告诉望君生,这个血武盟之后会灭掉他们伏羲山,他当真是无法相信,但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他用打量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对方,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不同之处,却最后只能紧蹙眉头。
这个宗主,修为不过尔尔。
罗卓庆早已被今日的所见所闻给刺激到说不话来了,只得躲在望君生的身后不断地向那头瞟。
东鹤对他们两人的所作所为显然不喜,他左手一抬,一道惊雷从天幕中从天而落,直接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两人都是苦不堪言,却是只得咬牙承受,嘴中不断溢出痛苦的低吟。
东鹤眯了眯眼睛,左手又是一动,那天幕之上打落的惊雷总算消逝,云层也缓缓再次恢复了原本的常态。
韩逸修士与悟力修士都是猛地双膝跪地,只得用手掌支撑自己此刻单薄的身躯。
日后不准与同门斗法。东鹤道。
谨遵宗主之命。两人哪敢不从,立刻领命。
好,将自己的内息调整好后便来晁天阁,其他十二位金丹修士已经在阁中等候。此话刚说完,那东鹤便不愿在此多呆,立刻化作一道惊雷向那青山之巅掠去。
韩逸修士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与悟力修士好好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这才站起身来,召唤出自己的法器。
望君生有些担忧地向前,问道:师父,你可无碍?
韩逸修士此刻心qíng不算太好,但还是对望君生道:你自个先回落霞院落。
师父,是不是我害你他yù言又止,将那悔恨的样子演的十成十的像。
这件事qíng不怪你,你先行回去。韩逸修士厉声道。
是。望君生只得望着自己的师父踩着一幅画卷向那青山之巅飞去。
罗庆卓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呆呆地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望君生没再打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走出了阵法。
他对于罗卓庆还是有点惭愧的,毕竟他这也算是利用了他。
但
望君生望着他受到惊吓的眸子,心中毫无怜惜地想,这种事qíng,他总要遇到,早点承受,或许会早点接受。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因为刚刚的打斗而有些脏乱的道袍,随后一脚踏出了影落道院的阵法。
阵法动dàng,随着他身体的完全撕离,重新安定下来。
回到那个dòngxué,天色还早,炼丹炉依旧猛烈地燃烧着,将它的炉肚染成艳红。
而原本应该有着一只小土狗的chuáng铺上,却是空空dàngdàng。望君生不禁一下心悸,他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真气,并未从四周发觉有生命的存在。
望君生不禁急了,正准备出去寻找,完全没有想过这个dòngxué已经被他下了禁制,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生命可以出去或者进来。
他正要向dòng口跑去,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高昂的呜呜声。那声音极为自傲,像是一个偷了腥的猫一样。
望君生顿住脚步,才慢慢回过头看过去。
黑暗中,夜明珠照耀的地点,一只小白狗站在一颗圆滑的石头的旁边,挺直了腰背望着他,而他的眼中,充满了狡黠。
望君生一颗忐忑的心即刻平静了下来,随即开始思考为何他无法察觉到小土狗的生命。
这确实是个奇怪的地方,一般来说,即便是普通的生命,即便没有一点的真气,不是仙shòu,不是妖shòu,那也能被他感知到才对。
眼前的小土狗看着望君生一直没有走近,以为望君生生了气,立刻露出了一丝委屈的模样,甚至连一开始那狡黠的模样都没有了。
望君生心中有些错乱。
小土狗啊小土狗,你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人一狗踌躇在原地,都不踏出那第一步。
望君生心中很乱,但其实瑶祁的心中也很乱。
他今日醒来又是不见望君生,本来以为自己又被困在了那个芥子空间里头,结果后来一看这四周才发觉自己还是在外边的。
他对望君生的这一做法感到满意,正准备出去走走,看看这里到底算是个什么鬼地方,结果没有想到走到dòng口,就被那道禁制给束缚住了。
他恨得直痒痒,心想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让他也尝试一下自己这几日每日一早醒来就看不见人影,只剩自己的qíng况。
于是在他发觉到望君生走到dòng口的那一刻,自己便躲在了那颗石头的后边。果不其然,望君生跟他的动作完全一样,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平衡。
但结果,在他走出来嘲笑他之后望君生竟然根本不过来顺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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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现在,他有些害怕了
他想要跑过去示弱,但又有点揭不开面子,于是,他们便处在了一个很尴尬的qíng况之中。
小土狗:反正我现在是狗,不需要为人的尊严!我得要抱住少年的大腿啊!否则我该何去何从?
这般一想,商人那厚脸皮的态度便完全bào露了出来。他撒着小脚丫子,便凑到了望君生的身边,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脚。
蹭了蹭,又蹭了蹭,望君生没有动静。
于是,他又开始在望君生的脚边转悠,嘴巴里发出了呜呜的示弱的声音。
不要生气啦,给你顺毛,给你顺毛,不过小孩子还真是难伺候。
望君生当然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所能看到的也只有小土狗在他的脚边不断地蹭着他的裤脚。他一心软,也不再思考那个奇怪的地方,弯下腰,伸手就将小土狗的身子抱了起来。
小土狗正觉得高兴,想要欢快地摇尾巴,就听见脑海之中传来一阵金属一般的电子音。
【系统重启成功,正在加载中】
【完成50%60%70%80%90%100%系统加载完成】
【叮咚!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重启成功!请宿主养成愉快!】
瑶祁全身一震:这个什么鬼系统???
第二十二章
望君生感觉怀中的小土狗身体似乎一僵,略有些奇怪地弹了弹他的脑袋壳。
瑶祁立马回过神来,但脑海里头那叮叮咚咚的声音却是开始不受控制地响起。
【经过系统的完善,现已开启技能学习、烹饪学习、丹药学习、房术学习四大学习板块,宿主可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选择学习。】
【经过系统的完善,好感度加成系统已经开启,好感的多少代表着宿主的等级,请宿主从今日起怒刷好感度。】
【经过系统的完善,已经将神州大地大地图点亮,宿主可查看。】
瑶祁听着这些,脑子里早已乱成了一堆乱码。抱歉,我听不懂什么叫做房术学习。
这个系统又不靠谱又有毒啊!请问除了所谓的技能学习之外学习板块还有什么有用的吗?
本来以为终于得到迟来的金手指的瑶祁:
望君生对小土狗总是动不动就云游天外昏昏yù睡的状态已经习惯了,他将小土狗放到那chuáng铺之上,随后来到了那真气池的上方盘坐,他双手摆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之前那《天火宣天德》之中的文字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身体悬浮在高空,周身都泛出一簇簇的星火,不过片刻,空气中那些浑浊的真气便与细碎的颗粒分开,涌入了望君生的身体之中,红光熠熠生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甚至连那不远处的炼丹炉都无法与之比拟。
这种qíng况,便是引灵,以自身作为媒介,将空气中打量的火元素吸收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将之为之己用。
但这不过是第一步,初入引灵之门。一般到达这个高度的也算是一等一的火系高手了,但若是称作为宗师,却是远远不及。要成为宗师的程度,还需要做到第二步。
而这第二步,就是需要将那些火元素全数吸收,并且用外界的火系元素点亮自己身体中的火系元素,此为其二。做到这一点,一般来说就已经抛开那些同样修炼火系道法的修士一条街了,但若是还要jīng进,则还需要做到第三步。
而这第三步,却并不是常人可以达到的。那就是,要以己身为灵媒,释放自身的火系真气,召唤出那火之灵体。
火之灵体,附身于召唤者身上,需要召唤者贡献过量的真气,甚至还有修士因此衰竭至死,但即便如此,依旧有打量的修士趋之若鹜。
在这条修道的漫长道路之上,所有一心向道德修士所追求的便是更高更远的地方。
其他的,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也并不重要。
望君生处于引灵状态,而小土狗也知道他是在修炼,便赶紧瘫在chuáng铺上,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与那个极为不靠谱的系统续进行着天人jiāo战。
瑶祁:你休眠了这么久,总算回来了!你快给我说说现在的剧qíng是什么,还有望君生是在做些什么事qíng?我看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续:【宿主,你作为游戏玩家,这么长的时间为何不好好地搜集有用的信息?以你这样的适应手段,你是极有可能在成为望君生师尊之前死掉的。】
瑶祁:你到底说不说?
续:【如今的剧qíng是望君生小时候发生的事qíng,他现在是在修炼。】
瑶祁:你当我眼睛是瞎的???
瑶祁:得了,你还是先说我该如何将之收为徒弟吧。
续呆滞了一下,似乎是在调取信息,它默默搜索了好久,随后道:【一个月后,望君生的伏羲山将会灭门,望君生从伏羲山逃出,被偶然路过的瑶祁带回了金虹谷。】
瑶祁回忆了一下之前看得那本书的最后一章,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对啊,我记得剧qíng里最后一章有写望君生是被他师尊星璇真人制成人彘之后逃出来的,随后与之同归于尽,你这个剧qíng不是不对吗?我记得我现在这个人物是叫瑶祁啊。
续冷冰冰地解释:【瑶祁,望君生前师尊,由仙shòu幻化而成,yù夺舍望君生身体失败而死。】
瑶祁:我可不可以去屎一屎?为什么他这个身体的主人做过这么丧心病狂的事qíng!
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悬在半空之中的望君生,一时之间思绪万千。这个孩子,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年纪轻轻就被灭了满门,被前师尊夺舍,被师尊制成人彘。想想,真是替他抹一把辛酸泪。
这几日,这个少年一直将他伺候的很好,做事举止都是温文尔雅,甚至连笑意都是和煦温暖,虽然不排除有些时候笑意会有点扭曲,但整体来说,他真的算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若是生在他们现世,理应应该受到父母的宠爱,在学校里享受纯洁的友谊,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而不是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失去自己的生命。
瑶祁一直是个护短的xing子,这几日他已经将望君生认定为自己的徒弟,现在,就有点替他不值,并且暗暗下定决心,当到收他为徒之后,一定要好好待他,让他不再遭受师尊的欺凌。
想到这里,已经将望君生认为是自己人的瑶祁就有点好奇地问系统续:那你知道为何望君生会被他的师尊制成人彘吗?这个剧qíng有点怪怪的,那个星璇真人在外人的面前一直是个好人,做这种事qíng理应有种理由吧。
续金属质感的电子音再次传来:【剧qíng设计,没有漏dòng,没有原因,请尊重作者劳动成果。】
瑶祁:这个系统莫非不是作者无聊专门发明的吧,一切都为作者说话!
他将自己的这个吐槽咽回自己的肚子里,随后继续道:好吧,那你还是先给我解释一下学习技能学习这个版块的功能吧。
【技能版块,包含瑶祁这个角色所有的技能,为了避免游戏玩家对于修仙世界无法完全适应,专门发明了这种现代人比较适应的网游方式。】
它刚刚说完,瑶祁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了些什么东西,跟游戏的界面差不多,有人物属xing,背包,技能,宗门,朋友等等按钮。他尝试用自己的意念点了点那人物属xing,果然跳出了一个面板。
瑶祁感到很满意,毕竟他作为一个宅男,虽然不怎么出去参加什么社jiāo活动,学习能力也不qiáng,但至少游戏他还是玩得很溜的,这么普通的游戏铁定难不倒他。
他正这么想着,就瞄到了那人物属xing上的某一行字。
瑶祁,鹰紫婴láng,仙shòu。
瑶祁蒙bī.jpg:!!!
原来我竟然不是一只狗,而是一只高贵冷艳的中原雪láng?挂不得我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着洪荒之力。
他正准备洋洋得意,却又看见了最下方一行用红色注释的宋体字。
注:请随时保持警惕,避免修仙人士将你抓捕!
瑶祁不耻下问:恩,问一下,为什么我会被抓捕?
续:【宿主,请好好看书。原文:由于仙shòu效用巨大,对于修士修为大有益处,修仙之人开始大肆屠杀,仙shòu数量开始大量减少,而能幻化成人的仙shòu更是珍贵,引得各路修仙世家争夺。】
瑶祁惊吓地都快哭了:这简直是不让我活啊!我怎么可能逃走啊,再说我现在还是个小狗的样子恩,小láng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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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关于安全问题,目前不用担心,你的身体处于最为虚弱的状态,没有一个修仙之人会想要将你抓捕的,另外,关于你的另外一个问题,请点开好感度加成系统一栏。】
瑶祁一边皱着眉头去点那个好感度加成系统,一边喃喃道:我哪有问两个问题当他看见好感度加成系统的页面之时,他更加蒙了。
他面无表qíng地问续,这个好感度条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现在是个可怜兮兮的13?
【这是你与望君生之间的好感度,当你们的好感度达到30的时候,你就可以变回这个身子原来的样子了。】
瑶祁默默举手,淡定地问:我就想知道,为什么要有这个限制?
【增加游戏乐趣。】续一本正经地回答。
瑶祁:这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有这么坑爹的鬼游戏吗?而且这才不是游戏现世才没有这么全息模拟的游戏如果让他来解释,他宁愿说,他是穿越了。
【宿主,你也可以这么认为。】续回答。
瑶祁挑起眉头,波澜不惊地道:算了,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典型的一副市侩嘴脸,只要利用完了就丢掉的那种。
续:【】
瑶祁不再与那系统纠缠,而是点开那个所谓的技能学习版块,摩拳擦掌起来。
他现在所要做的,跟望君生所做的一模一样,就是修炼。他得要提高自己的技能,才能在这个世道活下来,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了养成一个高bī格的徒弟而做前期的努力。
嘿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让一个pào灰逆袭什么的
第二十三章
望君生清秀稚嫩却又有些冷硬的面容被包裹在那红艳艳的光辉之下。
看这个样子,他应该已经入定了。一般来说,入定之后,若是入定之人不主动回归现实,那么即便其他人如何打扰他也无法叫醒他,可以说,虽然入定对修士来说,是个极有益处的修炼方式,毕竟在入定之时,他将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打扰,不仅可以提高修炼速度,有可以提高领悟能力,让修士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获得更多的领悟,可算是事半功倍。
但入定虽有益处,却也有弊处,就像之前所说,入定之后,只有入定之人想要出来之时才会醒来,在入定期间,他需要全神贯注地修炼,很难分神去关注其他的事qíng。也因为这样,往往,那些入定的修士都会选择一个合适的地点,自己独自度过这段时间。
望君生可以说是太过于相信瑶祁了,竟然直接在他的面前就直接入定。若是瑶祁存有一丝坏心,那么即便望君生再厉害,也很有可能在入定之时陨落。
好在,瑶祁并未心存坏心,相反,他正在一本正经地动用脑袋琢磨着那技能框框里头那些自己从未听说过的技能。
技能框中大概有六个技能,技能虽是不多,但贵在jīng,毕竟若是技能过于杂乱,很有可能在对敌的时候无法快速选择到底用什么技能,而导致慢上一拍。要知道,在神州大地之上,修真界之内,战斗即便只是一秒的差别都有可能翻转整个战役,最终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
技能的分配非常明确,几乎没有什么累赘jī肋的技能。
第一个框框之内,是个叫做银翼指的功法。
银翼指银翼一指敌剑鞘,高空遁形无形中。
对目标及目标周围十尺范围内六个敌对目标造成300400点伤害,附加100%武器伤害,并可打断目标运功。附带效果:发出技能的同时会让敌对目标在5秒之内无法察觉己方的动态。
第二个框框中,是一个叫做役灵步的功法。
役灵步疾风一踏入苍穹,朗朗灵意入乾坤。
立刻变换己方位置,并且伪装己身。施展后,敏捷度提高30%,持续5秒,每使用一次需要休息5秒才可在此施展。
第三个框框之内,是个叫做五行之术的功法。
五行之术五行之道存于心,妙用轮回千千万。
获得五行罩效果,持续10秒。在效果持续时间内,可以抵挡敌方目标所有的攻击,并且不受任何效果影响。该技能需要休息60分钟才可再次使用。
第四个框框之内,是个叫做蚀日手的功法。
蚀日手天狗食日乱众生,霍乱一方犹不知。
使用过后,敌方目标无法使用武器,持续时间为10秒。
第五个框框之内,是个叫做先天不灭掌的功法。
先天不灭掌先天灭尽浮华乱,掌风一道难抑制。
需要消耗自身的过半真气,对目标方向的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所有敌人造成400690的内丹伤害,附加200%武器伤害。目标越少伤害越高,敌我不分,慎重使用。附加效果:伤害提高10%,命中之后对目标有30%的概率造成内伤,每秒造成一定的伤害,持续15秒。
第六个框框之内,则是个叫做玲珑光的功法。
玲珑光普陀众生照世间,玲珑破晓冲云霄。
分为两种qíng况。
一种为己疗伤,则每秒回血100,持续20秒。
一种为他人疗伤,需要耗费真气,每秒回血50,持续20秒。
对于这个技能安排,瑶祁觉得非常满意。这六个技能,将群攻、单攻、闪避、防御、全灭、治疗全部聚合在一起,可以说,在他玩得游戏里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配置的技能表。
他惊诧了一会,最终咧嘴笑了起来。
有了这些技能的加持,只要他好好地使用,还怕在这个世界被欺负吗?想来,以后他无论是想要横着走还是竖着走这个神州大地,也没有人可以管他了。
他抿上了自己偷笑的嘴巴,继续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地查看其它的东西。
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让他赶紧变回人型,既然知道他自己是一个仙shòu,那么他就要为自己的生命好好打算了。这个世界,那么多想要逮捕他的修士,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的仙shòu气息如同现在一般完全消失呢?
他这般想着,又在自己的脑海里头呼叫系统。续,你可知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的真气一直保持在这个时候?
续:【按照设定来说,这不可能。但是按照系统上的漏dòng来说,还是有可能的。】
小狗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毫不在意之前对续的抛弃,问道:那有什么办法?
续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可以在设置里头开启那个隐藏,便可以在一定修为差之内不被发现。】
瑶祁立刻打开控制面板,果然看见了那角落里头颇不显眼的小按钮。他将之打开,马上在最上面看到了一个空框,在它的后边,跟着一个隐藏的按键。
他飞快地勾选上,随后有点不放心地道:你说,是有修为差的,那么,我这个东西到底可以在多少修为的范围之内保护我?
【大概在三个修为之内。也就是说如果你的修为是元婴,那么比你高上三个阶段的合体修士就可以发觉你的真实身份,但反过来却不一样。总体来说,就是不能被比你高修为的修士发现。】
瑶祁听着续的解释,也是理明白了,他点上那个人物属xing面板,开始找寻自己的修为等级。他瞟了一眼,便在第二行发现了等级一栏。
等级:元婴后期
他看着这个,算是大致了解了自己的能力,大概在这个神州大地之上,他可以排得上位,毕竟,在神州大地,那些已经渡劫的修士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找到一个,而修为到达大乘的修士也是少之又少。
一般来说,若是一人的修为到达大乘,那么他已经超脱了这个神州大地,与这个世界分离开来了,而这种修为的修士也都不愿意卷进修仙世家的纷争,而宁愿独自一人躲在深山老林之中独自修炼。
所以,在这个修仙界,dòng虚便已经是修仙的顶峰。
而他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所要担心的,也不过是合体后期的修士,以及dòng虚修为的老前辈。不过那些老前辈,都不愿出来走动,闭关个几十年也实属平常。
因此,综上所述,他现在是极为安全的。
他微微安心,关上人物属xing,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旁边的那个好感度加成系统。
抽了抽嘴角,最终点了上去。
一个黑色的方框立刻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那好感条跟之前一样,依旧还是标记着13那个位置,旁边的那个人物的模样,也是让他觉得莫名觉得嘴角抽搐,毕竟,在他的脑海之中,看见望君生如今小小少年的3d模型,感觉还是挺奇特的,让他总有种这是他偷偷藏起来观赏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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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个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总是动不动蹦出一些他完全不懂的污秽词汇,他真的快要被污染了。
瑶祁望着眼前假的望君生那清秀的面容看了好一会,越看越觉得望君生的面容真能算是粉雕玉琢,若是再长个几年,褪去他的青涩童稚,或许那抹清秀便会立刻消失,长得越来越漂亮。
虽然瑶祁不想用这个形容词形容一个男生,但是这个形容词却是最为贴合他的样貌,作为一个男子,望君生的确比其他同年龄的男子长得更加得细腻,面容也更加的娇美,那双眼睛认真看着别人的时候,也是顾盼生辉
瑶祁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一本正经地问:我该如何增长好感度?
续顿了一会,很认真地用冷冰冰的声响回答。【对他好,体贴他,宠他,爱他,信他。】
瑶祁:是不是又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续继续道:【别人伤他的时候你要保护他,别人bī迫他的时候你要温暖他,别人与他为敌的时候你要站在他的一边。纵使全世界也抛弃了他,你也要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即便生死将你们分离,也不能背叛他。】
【你要做在这个世界中,他唯一的依靠。】
瑶祁呆滞地听着续所说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qíng味的回答,只觉得它口中所说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诡异,有种像是天幕之上扭曲的黑夜咆哮着卷入所有的一切,将他笼罩的感觉。
续的话不断地回dàng在他的脑海,让他微微觉得心酸对啊,那个孩子,迟早有一日会家破人亡,再也无法归家。
他,确实需要成为他的依靠。
第二十四章
但瑶祁从来不是会被这点小qíng绪而妨碍做正事的。
若说瑶祁冷血,倒也不算冷血,但若说他善良,却也不算善良。
年少之时,父母便因卖du品而入狱,事态重大,又屡教不改,最终被法院判了死刑。
那一年,他不过十岁。
他辗转于众多亲戚的手中,但那些亲戚要么就是说自己家里有小孩,没有能力养另一个,要么直接就是闭门不闻不问,当做没有他这个亲戚,要么就是认为父母是贩du者,那么他们的小孩以后长大了定然也是个罪犯。他们说明种种原因,就是不愿意抚养他。
他冷眼旁观,明明是他自己的事qíng,他却能当做是别人的事qíng一样。不是因为他过于稳重明白,而是因为他面对亲戚假笑的脸十几次之后习惯了。
一般来说,在父母失去抚养权之后,抚养权应该由他的直系亲属接手。但瑶祁父亲年轻之时父亲便已经去世,一直由他的母亲扶养长大。
而瑶祁的奶奶因为自己独子被枪决,一时急火攻心,竟这般就去了。
亲戚勉qiáng还算是顾忌一点亲qíng,算是将葬礼给办了。
这样,抚养权便落在了瑶祁的外公外婆身上,但外婆却是怎么也不愿扶养这个孩子。
原因大概也就几个。
第一,瑶祁的母亲有好几个哥哥,却都是不思进取的家伙,天天在家里闹。而外婆又是重男轻女的农村人,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说什么也不愿接手这个烂摊子。
第二,瑶祁的母亲在年轻之时与他的父亲私奔了,即便外婆再怎么反对,她也没有放弃,甚至直接净身出户,断了跟她的关系。
诸多原因,外婆便在家里闹,法庭闹,孩子面前闹,甚至还对瑶祁怒目而视。
外公起先还是存有一丝犹疑,但看瑶祁那冷冰冰的面容,觉得这个孩子与他们不亲近,即便接回去说不定跟他的女儿一样是个白眼láng,于是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外婆的建议。
最终,法院将他判给了他的姑姑。姑姑家里头并不算富裕,而且还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抚养,对于瑶祁的爱护注意自然也就少了不少。
他在姑姑家养大,虽然没有获得跟他们家孩子一样待遇,但吃穿用度却也足够,这么来说,姑姑对他也算是尽了心力,所以,对于姑姑,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但姑父却不喜他,毕竟他在他这个家里吃他的,用他的,父母还是个罪犯。对于姑姑,那瑶祁还能算是个侄子,待他好也算是有个理由,但对于姑父,那简直就是养人家家的小孩,让姑父怎么看他怎么不舒服。
在姑姑家,即便是他再怎么不要求什么,再怎么将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总是能看到姑父对他的不满。表妹表弟也不喜他,觉得他剥夺了自己母亲的注意力。
后来,直到长大一点,他去外省上学,住宿在校,才好了一点。而上完高中,他便直接不读了,对于他来说,赚钱自己养活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他直接去了深圳,开始打拼,从小生意开始做起,什么都做,最终算是让他盘下了一个店面,做了个饮食方面的生意,这几年,生意也算是步入了正途。
但却不想,一次出游,竟然让他意外来到了这里。
说实在的,他却一点也不想念那个现世,对他来说,在哪里,都是一个样,若是自己在那个地方死了,那么他之前办的生死保险也算是物超所值,他的姑姑一家是直接受益人,应该会偷着乐了,而他也算是报答了姑姑一家的养育之恩。这么一来,他与现世的缘分算是彻底断了吧。
将这些没劲的事qíng全部忘掉,瑶祁将自己的所有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眼前的技能表之上。
技能表上的每项技能都写明了它们此刻现在的等级,大致都是三十级的样子,而它们却是上不封顶,所以他还应该多多学习。
不过要学习就要很多的时间以及金钱。
瑶祁:简直是烧钱的技能!看来下次要想想该如何发家致富了!
瑶祁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跟钱过不去了,即便在哪里,都需要钱钱钱,真是令人烦躁不过,想来这个家伙的身体也是个仙shòu,还是个元婴后期的仙shòu,应该有很多存货吧。
他这般想着,已经点开了背包。
背包里头空dàngdàng的,什么也没有。
瑶祁一脸无语地问系统:续,为什么作为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连点私货都没有?
续:【并不是没有,只是之前瑶祁在渡天劫之时将所有的东西都用光了,而其他东西,全部放在他的宗门里头。】
瑶祁赶紧打开那个宗门的按钮,果然在里头看见了一行字。
所属宗门:金虹谷
宗门简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们是自然的使者,仙shòu的朋友。
瑶祁愣愣地,随后举起手,问:就再问一个问题,这个金虹谷莫非是全部都是像我现在身体一样的仙shòu?
续:【确实如此。】
哦,你走吧。让我静静。
明明不是shòu,奈何shòu群中!
瑶祁决定现在先什么都不想了,还是先来修炼自己的第一个技能吧,背包里还剩十个中品灵石呢,应该能够将第一个技能银翼指升个几级。
他正准备这么做,却听系统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叮咚!请宿主赶紧前往地图251,501。剧qíng角色正在此处!】
瑶祁吓了一跳,四只脚全部受惊一般地战栗了一下,他前脚抓住被褥,后脚蹭着被褥,狗头也埋在了那个被褥之上。
【叮咚!请宿主尽快前往地图251,501。剧qíng正在推进,请速速前往!接受任务是否】
瑶祁条件反she地点了是。
系统立刻传来消息。【接受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将会获得1000点经验,鉴于宿主为新人玩家,此次任务经验翻倍。附:额外奖励10块中品灵石。】
瑶祁顿时乐了,连被突然吓到之时对系统产生的不满也消之殆尽,他赶紧从被褥之中扬起了头,迅速打开了列表里的地图按钮,他查看了一下,发觉,那251,501的地方,大概是离此处不算远的院落。
地图上没有标明此处到底是在哪里,这让瑶祁纠结不已,但那经验以及灵石的奖励,却又让他极为欢喜。
他咬咬牙,决定按照剧qíng任务走。自己只是个新手玩家,而且系统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警告,应该也只是个简单的小任务吧。
他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在这几日一直呆在望君生的旁边没有出去,也是无聊得很,便踩着脚丫子,向dòng口走去。
【由于剧qíng任务原因,系统自动为宿主解开禁制,之后的一切后果由宿主自己承担。】
瑶祁对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恨的直咬牙,但还是撒开脚丫子跑向了dòng口。
穿过dòng口的那一刻,他的整个身子便如同伸展了一般,迅速舒展开来,而自己原本小小的身子也瞬间拉伸,身上的毛发由细腻白皙的皮肤所替代,自己ròu嘟嘟的脚丫子也变成了一双修长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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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奇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激动万分,心脏开始不断快速地跳动。他正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却又想到这个时代并没有镜子或者手机这种极为便捷的东西。
他哀叹了一声,有点失落。亏他还以为自己可以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了。
【叮咚!此刻开启新手金刚不死模式!】
瑶祁一听这话,突然觉得此行或许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但他现在也懒得管这么多了,反正系统也说了,他现在是金刚不死模式,所以也就是说,即便他现在做了什么,都是没有问题的。
他尝试使用了一下役灵步这个技能,然后开始在黑夜之中狂奔起来。
逆风而行,青山之中的冷风打在他的面容之上,瑶祁却是感受到了一种回归自然的自由之感。
那种感觉,让他的心qíng尤其舒畅,就好似,他就应该属于这个山林之中,就应该属于这个月色之下。
夜晚,山林,是他的战场。
一切的一切,都是让他觉得熟悉。
明明是在修仙界,明明不是在现世。但相比现世,这个地方让他更加觉得存有羁绊。或许那是属于这个身子遗留在身体中本来的感觉,但他却觉得,总有一日,他也将成为这个世界中的一员。
他微微挑起嘴角,雀跃地在山林之中不断地飞行,并且迅速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月色之下。
一道明月挂在远方不颠山山巅的高峰中央,浓郁的白辉好似被一根细长尖锐的银针戳穿,让它再也无法逃离原地。
他的脚步飞梭,如同野shòu一般藏匿于这荒山野岭之中,并且用风一般的速度冲出了落霞道院那道光芒四she的阵法。
无人,发觉。
第二十五章
望君生依旧悬浮在那真气池之上。
真气池中的真气不断地被他吸附在他的身体之中,让他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并且与那真气相融合。
dòng内,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沿着那光滑的dòngxué石壁表面顺着曲线滑落。钟rǔ石吊挂在那石壁之上,但或许是水珠的冲刷,本应该坑坑洼洼的石头却是颇为光滑,那表面上在夜明珠的照she下发出莹莹的光辉。
而灼热的气息却又从那火红的炼丹炉上传来。炼丹炉本是金光灿灿的,但如今却是被炉内的业火烧灼成火红的模样。
一时间,碧绿的幽光与那炽热的火光融合重叠在一块,打在那些层次起伏的钟rǔ石石体之上,显得更加的诡谲神秘。
望君生身体内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真气流窜在他的脉络之中,隐隐有种突破的感觉,澎湃的真气充斥在他的丹田之中,似乎再过不久,那丹田便会再次充盈。
外界的声音如同cháo水一般突然涌入他的耳朵之内,他本来闭塞的世界终于再次有了动静。dòng内的水滴之声,炉身滚滚燃烧之声,以及从dòng外隐隐传来的风林之声。
而他最希望听到的呼吸却是没有,那原有的,应该感受的温热的呼吸也是没有。
缓缓睁开眼眸,幽绿的dòngxué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红袖一扬,瘦削的身子便已然落地,玄纹长靴落在地面,发出一声清晰的声响。
他转过头,望向那在石块之后的一chuáng被褥。那雪白的被褥在夜明珠的照she之下,却是空dàngdàng的,而原本应该伏在那上面陷入梦乡的小土狗却是不见了踪影。
望君生走上前去,瞧了瞧那石块的后头,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但这次他却是比之前沉着了不少,毕竟这种事qíng发生过了一次,他自然就会有所防范。他微微闭目,感受着之前自己遗留在小土狗身上的一抹真气。
真气已经很淡了,最多可以再有一炷香的时间让他可以靠着这缕真气找到他。望君生暗暗吃惊,觉得不可思议。
他设在小土狗身上的这抹真气,一般来说,不过个大半个月,是绝对不可能渐渐消失的,但现在,却是在他设下了这缕真气之后不过几个时辰不到便几乎全部消失。
他不再多考虑,将自己的气息全数隐藏,随后穿过长长的xué道,走出了幽暗的石xué,月夜,曝露在他的面前。
圆月高挂,如今,正好八月十五。
澄澈的月光如纤如丝,慢慢泼洒在山林的尽头。
望君生心中登地一跳,他所感受到的真气竟是在他昨日探查的地方,也就是他遇见那个妖艳的女子的地方。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却是没有放慢自己飞快在林间穿梭而过的速度,应该说,他反而加快了速度。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要释放自己所有的真气,并且将自己的英灵剑拿出,直接御剑飞行。
然而,他明白,现在不行,否则很有可能无法控制自己真实的修为,并且被这血武盟中的元婴修士发觉。
月光倾泻在他冷硬的侧颜之上,晚风将他的红袍chuī起。
血武盟的禁地,近了。
血武盟禁地上那高高的楼宇,就在眼前。
**
瑶祁因为系统的原因,整个身体都被隐藏在一个球体之内。
如今,他可以看清周围的一切,然而周围的那些走过的修士却是无法看见他。
他如同闲庭漫步一般走在小道之上,望着那行修士队伍从他的身旁走过,走进一间屋子,他有点好奇,想要去看看那里头到底有些什么,但很快系统便发来的消息。
【叮咚!请勿偏离轨道,请速速前往地图251,501。】
瑶祁嗤了一声,只得朝那个原定的线路走。
越往里头走,树木便越来越密,而原有的月色也被郁郁葱葱的树林给掩盖了起来。
林间的尽头,幽黑的那一头,传来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之声。
在这个诡异的树林间,显得极为突兀。
瑶祁顿在原地,细细听了一会。果然,他刚刚所听到的声响并不是他的幻觉,那惨叫之声当真是凄厉刺耳,令人全身起jī皮疙瘩。
而本来不过幽暗的林间小道,此刻的尽头也好似恍惚了,扭曲了,撕扯着,狰狞着。
瑶祁有种预感,这次自己要去的地方,定然不是个普通的地方,很有可能自己将会窥看到些什么巨大的秘密或者yīn谋。
脑子乱作一团,他开始询问系统。这里到底是哪里?望君生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叮咚!宿主还没有权限知道此事,请勿在此询问。】
瑶祁咬牙切齿,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向里头走,每一步,每一步,都走得如同千斤重一般。
可恶,自己迟早要知道这个系统不告诉他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一定要自己找出望君生到底现在到底在捣鼓些什么!他虽然不是很记得剧qíng,也完全不清楚望君生这个pào灰做过什么,但他总是有种直觉,这个剧qíng已经崩离了原有的轨道。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那个系统到底是打着什么哑谜,但他今夜一定要找出所有的答案。
脚步,被他qiáng迫着向前迈,那黑黢黢的尽头也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树林的尽头,糙木如同知道那条道路一般,已经打开了一个大口子,好似在邀请他前往。
没有犹豫,他一脚便踏进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
身体动dàng,全身如同触电一般,耳畔充斥着比之前还要凄厉的惨叫。
瑶祁踏入的,是一个屏蔽阵法,外头的人看不清里头,但里头的人看得清他们,就如同瑶祁他现在身体周围那一层薄薄的球体的效用一样。
入目的,令他震惊。那是一处空地,在树林的掩盖之下,一直偷偷摸摸地做着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里头的景象差点让瑶祁俯身呕吐。
一群少年被禁锢在一根根木桩之上,身上缠满了铁链,少年用力地挣脱着,却是怎么也逃离不了那厚重结实的铁链。
直到他们的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渗出鲜血,直到他们的眼中再也没有一点光彩,那些少年才安静下来,好似是接受了这个命运。
木桩被排成一个弧形,少年正对着瑶祁,明明衣裳一丝不苟,明明头发gān净整洁,但他们的双脚,双手都是刺目的红。
瑶祁颤抖着自己的唇,这是什么地方
续:【禁地,地狱。】
瑶祁道:任务是什么?
【解救这些少年。】续冷冰冰地回答。
瑶祁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正合我意。
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一身紫衣,此刻正在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地方与一位白鬓老者颠鸾倒凤的女子。他手掌飞快地并成勾,使出了那银翼指。
指尖上的气息如同bào龙出海一般,油然爆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老者与那曼妙女子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沉迷于自己的极乐世界,还未有所警觉。
瑶祁已经将那一指放出,汹涌的真气冲向那老者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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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吸引元婴初期修士的注意力,造成战斗,取消金刚不死模式。】
老者与女子飞快剥离开来,将自己的衣裳飞速穿上,老者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吐了一口鲜血。
他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真气祭出,bào怒道:何人在此,还不速速现身!
女子脸上的铁青之色一闪而过,随后露出戏谑的笑意。她缓缓向后退去,默默退出了战斗区域,将一切留给了其他两人。
瑶祁不愿làng费那银翼指附带的隐藏效果,再次手掌成风,便使出了先天不灭掌。狂烈的掌风直冲那老者的身上,老者面色一凝,抬手便祭出了自己的法宝裹宝盆。
裹宝盆在半空之中大放其华,与那狂烈的掌风相撞,发出砰然的声响。
浓烟滚滚,地面之上细碎的颗粒扬起,卷入半空之中,将两个人隐藏在滚滚而来的烟雾之下。
老者慌忙向后退,想要避开这对他不利的形势,却发觉眼前突然一黑,那烟雾突然被一阵旋风拨开,露出了一个口子。
瑶祁冰冷的双目死死地望进了对方的眼眸之中。
老者瞪大了一双眸子,胸膛已然被一双长有尖锐指甲的手掌cha入。
那双手有点颤抖,但眼中却是不带一丝的恐惧,反而坚定而又澄澈。
瑶祁将手掌掏出,鲜血从老者的胸膛中流下,他亲眼看着那位老者倒在了地上,身体不住地战栗,但他却并没有后悔。
【叮咚!完成支线任务蛊毒地狱,获得奖励:经验1000,十块中品灵石!】
瑶祁没有那个闲心管那个系统的声音,反而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那个妖艳的女子。
女子从后头走出,对他拍起了手掌,嘴角挑起,眼神炙热。她妖娆地绕到他的身边,用柔嫩的指尖划过瑶祁冰冷的肌肤,道:既然那个老者死了,不如你来陪我我定然让你感受到**的感觉
瑶祁冷着脸,却听身后一人突然闯入。
瑶祁与那红衣女子皆是一愣。
一个红衣道袍的少年在他们的面前站定,一双黝黑的眼瞳微微抬起,yīn翳地望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他似乎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景象,随后挑起了嘴角,完全不顾及面前两个纠缠在一起一脸僵硬的一男一女,心qíng颇好的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终于找到了,小土狗真是我的福星。
第二十六章
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瑶祁睁大了双目,黑眸之间那抹淡淡的金色充斥着惊诧。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阵法的边缘,凝视着站在边缘处的那个少年。
红袍,黑发,麻子脸。
的确是他最近几日熟悉的面孔,只是那面容之上是他熟悉的,却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若说他平日对他一直是温和温柔的笑意,那么现如今便是狰狞可怖的笑颜。
但不过一瞬,那少年的可怖笑容都不再出现,取之而来的是他那冰冷yīn晦的打量。
眼眸之中似有流光闪过,冰冷之中隐隐有种难以道清的意味。
望君生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一直站立在原地不动,但实际上,已经将自己的手指偷偷摩挲上了他芥子空间的表面。
芥子空间之中有他事先准备好的丹药,可以让他在一段时间内恢复前世元婴修士的修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会使他的身体承受超出他本身范围的真气,但却并不会伤及自己的识海,毕竟自己的识海本就已经到了元婴后期。
只是,很有可能,这一战之后,便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这会让他无法在第一时间了解到最新的消息,虽然他很不愿意这么做,但眼前的这个qíng况却是超出了他的预想。
毕竟,他不曾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虽然,他已经将消息传出,以他的设想来看,伏羲山的增援最晚会在明日赶到。
现在,他所希望的,是那个叫做晴朗的小家伙不要辜负他的期待。
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位突然出现在此处的白衣男子,微微蹙起了眉。
一段不算清晰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
这个人,他记得,他的前世的前师尊,那个将他从伏羲山下救下,并将他养育至十五岁的师尊瑶祁。
他们的第一次相见,始于伏羲山脚,而最后的一次见面,终于星璇真人将之打败,虽不清楚后来他有没有逃出星璇真人的手中,但依他的猜测来看,生存下来的可能并不大。
只是,为何,这个应该在伏羲山灭门之后出现的家伙现在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饶是望君生,今夜所遇见的,也是有点措手不及。他心中不禁有些无奈,心想真是成也小土狗,败也小土狗,这一世,当真要一直因为小土狗充满荒诞离奇的经历了。
凝神四顾,却是不见小土狗的痕迹,除了那些绑在木桩上或是尖叫,或是沉默的少年,便是他们身后那火红的火焰。
滚滚火làngcháo翻腾,真气凝成的气泡在沸腾之下破裂。
眼前被绑在木桩上的少年,有他还算认识的面孔,一些是他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所谓的同门,还有一些是之前在血武盟青山环绕下的空地上的求道少年。
可是,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了初入血武盟的意志勃发,反而露出了难堪的一面,眼神中的光彩在那尖锐刺耳的叫喊声中渐渐地消失。
突然,有个少年喊道:是你
望君生循声望去,果然见到了那今日早上还与他一起见证一场金丹修士之间殊死搏斗的罗卓庆,他尚有一丝的神智,只是在那蛊毒之下,早已没有了招架之力。
怎么可能会有呢?一个废灵根的少年而已,从一开始,便只是这个血武盟的蛊毒实验之物。
他,或许从未被血武盟当做是个可以求道的修士,只是一个可用的物品,不,一个实验的小白鼠罢了。
望君生盯着他,眼神不带一丝的怜悯,也不带一丝的愤怒,看着罗卓庆的脸,如同看着天际某处的云彩。
罗卓庆深深被刺激到了,本来有点希奕的目光立刻被汹涌澎湃的冰川所覆盖,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叫做晴朗,与他一同入血武盟的家伙并不如他的面容一般普通。
他知道晴朗不普通,但他从未想过他在这个时候可以这般淡定地望着眼前的景象,没有一丝的惊诧,没有一丝的愤怒,没有一丝的彷徨,亦没有一丝的恐惧。
不悲不喜,无yù无求,似已超脱尘世。
但很快,他便无法再多加思考,身躯如同失去了自己的控制,脑袋混混沌沌,潜伏于他脑海之中的蛊毒最终全数发作,让他成为了一个无法思考的傀儡。
望君生见过太多这样的悲剧,亦是明白,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也明白,自己现在甚至连前世自己所能做到的事qíng都完不成,能够自保,并且将这个罪恶的地方捣毁,便是他现在最后的力量。
望君生向前一步,确认小土狗并未在此,才向那个白衣修士确认道:不知这位元婴修士是要站在那一边,还是要站在我这一边?
以他的猜测来看,瑶祁这种类型的修士虽然对他的身体存有不好的想法,但他生xing高傲,断然是不愿与这些靠吸食其他人的修为晋升的下等修士一道的。
虽然不能理解为何瑶祁会在不对的时间出现在不对的地点,但眼前的qíng况并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立刻确定瑶祁到底愿不愿意站在他这一边。
至于将来是否要顺便报一报这一仇的这种事qíng,来日方长,并不急于一时。
瑶祁自然是想要立刻飞奔到望君生的身边,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个女人身上一股香粉的味道,已经让他忍受了好久了。
要不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淡定的人,他相信,他早就一掌拍下去了。
他正要说话让她赶快移开自己的脏手,顺便对望君生表明自己的立场,却被那个女子苏软的胸脯贴在了身上,她整个身子贴上,对瑶祁呼了一口幽兰的香气,你真的舍得与那个小娃娃一道与我为敌吗?你真的不想尝试一下**的滋味吗?你真的忍心下手吗?
她泫然yù泣,一张娇艳的脸蛋正对着瑶祁,用自己灵动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青年继续用一张冷冰冰的脸盯着她。
曦城女修心中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能躲过她的勾魂之术的男子那是少之又少,虽然她对外貌并没有什么要求,但若是能与如此英俊的男子一响贪欢,那想来滋味应是极好。
而且,与他现在成为敌人,也不是明智之举,毕竟她刚刚那双修功法才做到一半,那些吸收的真气依旧还在她的体内乱窜,此刻若是贸然出手,说不定,自己这么多年的修炼便是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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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想着,整个身子更是贴合着,她用自己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摩挲着那青年jīng瘦却并不羸弱的胸肌,挑着眼梢向上楚楚可怜地看去。
瑶祁一脸认真地拍飞了在他的胸膛作乱的手掌,嫌恶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衣裳,毫不顾忌那名女修眼中的尴尬。
目睹了一切的望君生:
曦城修士:
你!曦城修士颤抖着自己的唇,手指着眼前的男子,愤然怒视。
你什么你。请不要碰我,我嫌脏。瑶祁冷冰冰地说着,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比起怜香惜玉这种麻烦的事qíng,他比较在意,自己身上似乎沾上了那香粉的臭味
他最讨厌的就是香水了啊!香粉亦同!
曦城女修的面色瞬间一变,本来那柔弱的样子瞬间消失殆尽,娇媚的脸上露出狞笑。既然你非要自讨苦吃,那我自然也要合你的意了!
她正说着,便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五宝钗。
五宝钗,顾名思义,是根镶嵌有五种不同宝物的玉钗,宝物分有五种色泽,每种颜色都代表了一种真气的种类,若说修真界有金木水火土五种,那么她这个五宝钗便是汇集了天地之间所有的真气,并且将之贮存在里头,以备不时之需。
而曦城女修,便是一个可以动用五种真气的修士,因为她,是一个废灵根。
但浩浩天地之间,唯有她一位修士,竟以天生废物之身修成正果,引得修仙界之人哗然,但直至望君生前世死前,修真界也没有一位修士窥得她的本来面目,也没有一名修士知道她到底师承何人。
望君生无疑是惊诧的,今生,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紊乱,而本来不该遇见的人事物开始不断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巧合,还是命运中的必然?
他不知道,他现在所知道的,只是那个一脸冰冷的白衣男子一个纵身,便已经飞身来到他的面前,他正yù瞧瞧那个前世熟悉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已经整个人被他挟在腋下。
他的衣裳微冷,但体温却是温暖。
瑶祁指尖放出一团真气,攻向那个用法宝朝他们攻来的五宝钗,而身体却是一个打滚,便将那在他腋下的望君生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白衣男子双眼望着那五色光泽,手中结出一个明亮的掌印。
望君生微有些恍然,双脚却是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面之上,从他这里看去,瑶祁那英挺的侧颜在那五色光彩之下,显得愈加的虚幻,茫然。
瑶祁冷声喊道:离这里远点。
望君生压住自己心中的莫名,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与前世全然不同的做事方式的瑶祁,有一阵的恍惚。
五彩光芒将之笼罩,望君生掩下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动,不留一丝的犹豫,脚步向后一转,走向那个尚有一吸的老者身旁。
俯下自己的脸颊,黝黑的眼眸盯着那名老者,问道:你们有何yīn谋,为何企图灭伏羲山满门血武盟宗主,东鹤。
最后一字吐出,少年的唇角微闭,身后一声轰然的声响,老者却是瞪圆了自己的眼珠子,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那个少年一脸冰霜的正脸。
少年嘴边一点一点地吐出更加寒冷的话语。
他说,若是不说,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说到做到。
第二十七章
不远处的熔岩浆在不断地翻滚着,火红潋滟,将整个法阵渲染出一道又一道艳红的色泽。
白衣老者仰躺在地面之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而嘴角也因为内腔突然承受的冲劲而吐出了一口鲜血,若不是他是元婴初期的qiáng者,或许根本无法支撑这么久。
望君生用他沉静的目光盯着那个修士,而修士,也在盯着他。
但白衣老者的双目几乎要闭合上了,而呼吸也渐渐微弱起来。
他的目光似乎不再盯着望君生,而是将目光放在他身后正在打斗的两人身上,而目光中,也只是倒映着那个红衣女子。
只是,直到最后,那个女子都不曾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望君生终是觉得不耐烦,蹲下身子,护住他的命门,为他守住最后一口气,问道:你若还是不说,那么,我便将你救活,将你的经脉打断。
老者总算是将自己的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望君生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容之上,却是什么也不说。
望君生护着他的脉门,一字一句道:那个女子,你可恨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她虽说不是夫妻,但也算是抵足缠绵。可是,她现在却是对你不管不顾,甚至在刚才还想要勾引其他的男子。
望君生深谙人心,那白衣修士这般含qíng脉脉的表qíng,纠结异常的眼神,早被他看透。
白衣老者此刻被他护着命门,连自毁都做不到,只能用眼神狠狠地盯着他。
望君生明白他此刻早已恼羞成怒,便更加打击道:你早已是残烛之躯,而那女子却依旧年轻貌美,你说,你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心呢?你这般苦苦作态,又有个什么用处,她也不过把你当做一个普通路人罢了。
闭嘴老者用复杂的双眸盯着他,终于不再对眼前的望君生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那个女子,从一开始就只是利用你而已,你也知道,难道不是吗?望君生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瑶祁与那曦城女修的大战依旧进行着,瑶祁虽是步步紧bī,但也依旧有些力不从心,他是第一次使用这些技能,所以有些技能用起来还不够熟练,总是动不动地就会露出一点破绽。
而眼前的这个女子,虽是修为与瑶祁一样,但胜在作战次数经验比较多,对自己的劣势也是清楚,所以倒也算是游刃有余。
但瑶祁也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不是在全盛状态,她定然在顾忌着些什么,并没有用处全身的真气,而是有所保留,就好似她的目的并不是在这场战争中得出一个胜负的结果一般。
裙带飞舞,白袖飞扬,两道红白的身影在半空之中不断地变换方向,尖锐的如同撕裂般的叫声响彻整个法阵,远处火热的气息从熔岩浆之中冒出,将这个地方烘得炎热无比。
望君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听到白衣老者絮絮叨叨地讲述,伏羲山惹到了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那人并不是伏羲山可以抵挡的即便不是血武盟,也有另一个血武盟会代替我,将之剿灭。
那人是谁?望君生的声音低沉下来,连热气充斥着的地方都隐隐渗出一丝的冰寒。
但这次,那个白衣老者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句车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可先说说你是谁。
不要问多余的事qíng。望君生提醒,眼梢早已没了笑意。
这可不是什么多余的事qíng白衣老者却是不愿多说了。
望君生知道此人早就死意已决,若不是还有一丝对那女子的怨愤,他或许是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他不再与他废话,瞬间收回了那护在他命门的手掌,手掌之上那微弱的咒印纹路立刻黯淡下来。
咒印消亡在手掌之间,不过半晌,白衣老者已经失了xing命。
刚刚那冷硬的眼神总算阖上,不再瞪着自己的眼睛望着眼前的那个少年,好似刚刚那一段还有呼吸的时间不过是幻觉。
望君生站起身,不再理会那断了呼吸的白衣老者,而是开始打量那个依旧在酣斗的白衣青年,那个曾经将他收为弟子,却又企图将之夺舍的前世前师尊。
白衣男子的衣袖翻飞,在混乱的战斗之中依旧保持着冷静,若不是他额间的汗珠昭示他此刻并不像他的表qíng一样游刃有余,望君生真的会以为眼前的瑶祁与前世一般无异。
他记得,瑶祁是个极为严厉的师尊,他教育弟子的方式与他后来的师尊星璇真人全然不同。
瑶祁在修炼上从来不对他有过指点,从来是任他自由发展,甚至在他十三岁之时将他扔进了他们宗门后山之中的山林之间,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那些饥肠辘辘的妖shòu。
这一扔,便是一年,那一年,他在山林之中不断躲避着妖shòu的袭击,并且随时找到合适的机会便给那些凶猛的妖shòu致命一击,单单是简单的逃避与追捕,就让他在一年之后蜕变了。
那充满着杀戮的一年,让他明白,这个修真界,不是你吃我,便是我吃你,若是自己不够qiáng大,便不能怪别人吞没你。
对于这一点,他倒真的得要好好感谢一下瑶祁师尊。望君生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在这法阵之中用嘲讽的眼神凝视着在半空之中打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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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前世的好师尊呢。
不过,虽然瑶祁真的并不是一个好师尊,甚至是一个一直对他的身体有着肖想的师尊,但并不妨碍望君生将之评断为一个绝对不喜形于色的修士。
望君生又立在原地盯了一会,看着他们两人不知是在跳舞还是在打斗的身影慢慢升腾出了一丝诡异的怀疑。
但现在的瑶祁,虽是依旧冷冰冰的一张脸,却与当年的完全不一样
应该说,现在的他反而有丝人xing,面上微妙的表qíng也比较温和。
望君生正在不断地判断之中,却见那瑶祁在半空之中微微侧目,对他投来一个生无可恋的表qíng,眼神中甚至闪过一丝触手不可得的委屈以及斥责。
委屈?斥责?望君生随之一愣,那白衣青年却已经不慌不忙地将目光移开,淡定得如同刚刚露出那种表qíng的家伙根本不是他。
这种表qíng,让望君生想到了他养过的小土狗。
他还不曾想明白,便已经掏出芥子空间中那一叠厚厚的符箓。他朝着高空一指,默念咒语,那些符箓便飞快地缠上了那战斗之中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本来对抗着瑶祁的攻击便已经用了很大一部分的jīng力,而那双修之后,他的身体之中的吸收而来的真气依旧澎湃地在她的身体中乱窜,现在,突然从她的面前出来一堆符箓,自然让她措手不及。
她瞪大了瞳孔,就要立刻变换自己的方位,但却是由于惯xing的冲力,让她来不及停下向前的动作。
法阵开始动dàng,符箓在半空之中与那红衣女子怦然相撞,在这火炉一般的地方爆发出一声可怕的声响。
木桩上捆绑着的少年都已经无法发觉这外界的动静了,麻木的眼神之中再也不带其他的qíng感。
只是有点习惯xing地,抬头向上打量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曦城女修再也无法抵挡,只得将自己的本命法宝丢弃,而自己一个人向后大退了十几丈。
虽是如此,本来就单薄的红衣却是几乎被刮破,露出那宽敞衣衫下曼妙的身躯。
她的脸一黑,再也不愿在此多呆,一溜烟跑了。
瑶祁想要再追,但眼前那狂躁的符箓还没有停止它爆裂的动作,在这法阵之中不断地裂开,将他们两人分隔在两边。
望君生一时暗恨自己竟然就这般给了她逃跑的时间,一边又开始审视那个在半空之上的白衣青年。
却见,那个白衣男子同样也在盯着他,一时间四目相对,除了符箓火爆符爆裂的声响,再无其他,而那阵法边缘的红衣衣角一闪而过,消弭于其中。
望君生手指摸上他的空间戒指,心道,若是那瑶祁有所动静,自己即便bào露自己的身份,也一定要将之战胜。
瑶祁却是一直在一本正经地想着一个完全不与之相同的问题:我该如何用最正确的方式安全无碍并且不被他发现自己就是那只狗的qíng况下离开这个地方?
这真是个极为严重难以解决的问题。
瑶祁冷着脸,站在天幕之上,白衣飘飘,衣袖飞扬,在火红的光芒之下,英挺的侧脸显得更为的坚毅俊朗。
他那白袍因为刚刚的打斗而有些散落,露出了他那单薄又jīng瘦的胸脯。胸脯呈现与那白衣几乎媲美的白皙之色,在这火光之中,显露出一丝健康的粉色。
瑶祁内心几乎要哭了,我真的不想让望君生发觉他未来的师尊大人竟然当过他的爱犬!
第二十八章
几日前,飓风镇中某一隅,一个少年在人声鼎沸的街角醒来,却见日已中天。
少年挣扎着睁开眼皮,从地面之上缓缓地爬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疼难忍。他有些恍惚,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很快,他便想起了之前被袭击的记忆。
啊!他一声惊叫,犹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却是引来了街角一位行人的驻足,那个行人偷偷往里头看了看,随后有些踌躇自己该不该进来,但后来似乎是担心自己惹些什么事qíng,又立刻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爬起来,左右四顾了一番,空dàngdàng的一片。
突兀间,一张飘扬在半空中的纸张突然在他的面前晃晃悠悠地飘dàng了下来,纸张吸附般贴在了他的面容之上,他惊吓得用手扒拉了两下,总算从自己的面颊之上将那张宣纸给拉扯了下来。
宣纸上是一句极为令他震惊的话,竟然说血武盟炼祭活人,若是入血武盟便是找死。文字jīng简,却是在几句话间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清楚,而这种真相却是让晴朗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那纸上还说,只要拿着他的玉佩,再过几日,就会有伏羲山的修士下山来找他,在那之前静待家中。
晴朗一直是个神神叨叨的孩子,原本对于这信件上的话语还有些不信,但当他亲眼目睹那张宣纸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一块青色龙纹玉佩之时,他立刻惊吓得连忙把那手中的玉佩抛到了地上,而他自己,则蜷缩到了墙角边。
过了好一会,他才颤颤悠悠的从坐在地面之上,最终一咬牙,还是将那在地面上散发着一层淡淡青光的揣入自己的怀中,沿着自己刚刚来的方向回到了家中,听着那信里头的指示紧闭家门,说什么也不愿外出。
晴朗的父母一个个摇头叹息,也不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说要报名去血武盟,现在却又说不会去,他们尊重孩子,倒也没有多问,但到底还是觉得挺奇怪的。
晴朗就这么在胆战心惊之中过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的家门口突然降临了一队青色道袍的修士。队伍中的修士挺多,而且除了七位金丹修士之外,还有一位,竟是伏羲山的宗主望谟双。
他们一个个眉目俊朗,姿态卓绝,在他们这个小院落之中显得颇为鹤立jī群。
于是,晴朗的父母开始说不清楚话了
啊啊啊啊啊有修士啊啊啊啊
晴朗一听这惨绝人寰,响彻整个小镇的叫喊,立刻从被窝里头探出头来,连鞋子都忘记穿好,就推开房门,闭着眼睛对着外头的黑压压一片的修士喊:血武盟残害生灵啊!快去救命啊!
一位铁青着脸的青年从队伍中迈出,那人也是一身伏羲山专属的青色道袍,只是眉宇之间还未褪去青涩,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大概是十八岁左右的年纪。
他站出来,快步走到晴朗的面前,用狐疑的目光冷冷地打量了一会,最终黑着脸问道:望君生呢?你是谁?为何拿着他的玉佩?
这么一说,晴朗这才发觉自己手中还揣着那前几日得到的玉佩呢。他抬起脸,被那青年狠厉的目光吓到,跑到一边抓住自己家爹娘的袖口求安慰。
哪知他刚要怯生生地蹭上自己爹娘的胸口,抬头一看,便看到了自家爹娘一脸呆滞的脸色。他一脸菜色,盯着自家爹娘的脸,竟然是在这一刻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边的修士群中,站在最前边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中年修士这才走了出来,拍了拍那青年修士的肩膀,淡淡道:莫轻言,好好说话,他还是个孩子。
莫轻言一听身后的声音,不禁全身一震,随后退之一边,用纠结的目光盯着那同样怯生生看着他的晴朗。
晴朗一缩头,莫轻言只好轻嗤一声,郁闷地转过头。
晴朗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材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一脸温和地走到他的面前,他拍了拍晴朗的肩膀,问:血武盟他们怎么了?
晴朗看这个中年男子一脸和蔼,满面是笑,比刚刚那个大哥哥要好说话的多,总算是打起了一点勇气,诺诺道:是这个给我玉佩的人告诉我的他说,血武盟炼祭活人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中年男子瞬间变了神色,他保持着那几乎要扭曲的笑意拍了拍晴朗的脑袋,晴朗瞬间闭上了一只眼睛偷偷地瞧他。
望谟双一挥长袖,晴朗手中一直保存的很好的玉佩顿时到了他的手中,他转身离去,眼中满是肃杀。走,跟我去端了血武盟老窝,若是敢伤了我孩儿一丝一毫,让我的孩儿掉了一根头发,我定要让他整个血武盟尝到报应!
是!众人低声说道。
下一瞬,天幕之中便只剩下那些人御空飞行的残影。
晴朗虽是惧怕,却又一脸痴迷,望着那如同仙人的身影飞去远方。
他拉了拉自家父亲的衣袖,突然道:爹爹,我以后要去伏羲山修行!
没有回应因为他的爹娘已经被那些人可怕的气势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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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静静地站在地面之上,与那天幕之上,一袭白衣的俊朗出尘的男子对望。
手指摩挲着戒指,但他却是一脸真诚地道:多谢前辈帮忙,若不是前辈,小辈定然与这里所有的人一样会成为血武盟试蛊的蝼蚁。小辈先在此谢过前辈,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晚辈日后可登门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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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盯着他,几乎想要看穿那张人/皮面具之下,他那张眉目清秀的面具之下,到底是藏着些什么秘密。
一个小小的孩子,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就今夜他所遇见的就已经不是一般的事qíng了,可以推断,这里绝对不是一个安全的地点,但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还在这里冷冷静静地跟他这个所谓的前辈cha科打诨?
这个根本就没有天理!
瑶祁觉得,自己要好好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小孩了,他的心思也太深了,他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猜到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几日深谙望君生习惯的瑶祁,也自然发觉了望君生在一开始跟他说话之时,不断用手指摩挲戒指表面的动作,这个动作,可以说明,他对他是有一定的防备的,只是因为实力悬殊,他才没有先发制人。
瑶祁微微眯起眼眸,用商人一般敏锐的直觉盯着他。他虽是想要问望君生这里到底是哪里,你来这里做什么,但想想,若是一个今日刚刚遇见的人问他这个问题,实在也太奇怪了。
而以望君生这种xing子的孩子,说不定就不愿在与他废话,直接灭了他。
他现在身体内的真气几乎被掏空,与他根本不能面对面的对决,毕竟,他可是知道,望君生的芥子空间之中到底存了多少的符箓。
不愿在此多呆,他只是点点头,随后道:举手之劳。就立刻转身冲出了法阵,冲出了望君生的视线之中。
望君生一愣,却是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他用自己的神识仔细查了一下周围的真气,立刻将此刻的状况了然于心。
他回身看了一眼那个白衣老者的尸身,又看了看被绑在那木桩之上神智已失的少年,静默地深深看了好一会那昨日一早还对他笑容满面的罗庆卓,才一个纵身,同样步出了那个法阵。
他没法救他们,因为他们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发现的太晚了。
他们的动作太快了。
黑夜早已在这场盛大的战争之中慢慢退去,而即将露出山头的晨曦微微露出它那耀眼的光,照亮整个山麓,望君生将今日遇见那个瑶祁的奇怪感觉扔掉,正准备再尝试感受一下那小土狗到底在哪儿,却听糙丛间一阵呜呜的声响。
糙丛攒动了好一会,小土狗的小脑袋才从里头出来。
望君生向前走了两步,虽然今夜之事实在是过于诡异,先不说那个小土狗竟然打破了他的禁制走出了dòngxué,遇见前世那个瑶祁修士也是极为诡异,但他依旧还是不想怀疑眼前的这个家伙。即便他真的非常可疑。
他幽幽地望着小土狗,却不知小土狗也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跑回他的身边,毕竟,今日的事qíng,让他发觉眼前的望君生或许是个三观极为有问题的少年,虽然自己的三观也没多正就对了。
但望君生的吐出的一句话却是让他整个狗身都战栗了一下。
望君生喃喃道:我竟然会觉得瑶祁与你是同一个人,我怀疑我自己疯了。
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瑶祁惊诧地瞪大了他的狗眼:???
望君生走上前,想要先将他送到他的芥子空间,却见小土狗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望君生猛地一愣,停住了向前的脚步,竟是有种心脏被重重敲击下去的错觉。
第二十九章
瑶祁的这种反应显然让望君生一阵静默,殊不知望君生心qíng纠结,瑶祁的心里头更为纠结。
他有点奇怪地想为什么望君生会知道瑶祁的名字
望君生刚刚那一句本就只是无心之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最多只算是有点怀疑的戏言,但小土狗这番的动静反而让望君生觉得诡异了。
他用自己深沉的眸子凝视着那似有戒备的小土狗,想要再看看它到底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但这个时候,小土狗已经发觉自己刚刚的动静实在太让人深究了,赶忙用平日里的目光装作自然无比地与之对视,满眼都是我什么都没有gān的纯洁天真。
虽是对小土狗刚刚的举动产生了怀疑,但是目前望君生却是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件事qíng,他慢慢走近,却是时刻观察着小土狗的动作。
果不其然,虽然小土狗极力抑制自己的紧张的神色,但那光滑的毛发却是在微微的战栗,显然,他的身体有着无法控制的恐惧。
望君生微微俯下身,将僵硬着身体的小土狗抱在自己的怀中,似是安抚又好似在警告。小土狗,你不要这么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不知是在对小土狗说,还是对自己说。
但无论是对谁,可以说明的就一件事qíng,望君生现在并不准备对这件事qíng进行彻查。
或者是他对小土狗太心软了,或者是他认为小土狗绝对不可能逃离他。
不管什么样的原因,对小土狗来说都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望君生碰了碰自己的戒指,一道光芒闪过,小土狗微微战栗的身子再次没入了那芥子空间之中。
他们两个之间,或许需要一些单独考虑的时间,对于瑶祁来说,更是需要时间思考一下望君生到底是个什么人。
光芒淹没在晨曦之中,远处的骄阳渐渐从不颠山最高峰露出圆圆的脑袋,将碧绿色填满的不颠山照耀上了一层金huáng的**。
望君生走到那法阵的正前方,闭上眼眸,将手掌伸出来,稳稳地放在那透明的屏障之上。艰涩难懂的咒语从他的嘴巴中一字一句地吐出,随着那字句的倾吐,那本来透明的法阵开始显示出它本来的模样。
望君生睁开自己的双眼,眼眸之间闪过一丝不可触及的血红之色,但很快便转瞬即逝,再也看不真切。
他的瞳孔清澈而坚定,目视着眼前那个屏障开始动dàng不安,开始剥离脱落,开始支离破碎。
青涩却冷冷的身音从他的喉咙口传出来。破。
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原本法阵之上时隐时现的花纹便瞬间绽放,在这清晨之中,大放其华,再也不愿意隐藏自己原本的魄力。
而那法阵里头,从那被控制的少年身上传出的被蛊毒侵蚀的浓烈恶臭,那恶臭渐渐具象化,从本来的一缕淡淡的青烟瞬间转变成了一道又一道青紫的腥臭烟雾。
烟雾袅袅升起,最终没入天幕,从天幕之巅渐渐四散开来,将整个明镜般的天空染黑
所剩下的,只有那一点点依旧qiáng撑的白光。
在进修司盘坐在地面之上反思的韩逸修士与悟力修士皆是同时睁开了双目。
他们凛然的目光望向对方,皆是从对方的目光中看清楚了一道惊讶的神色。
从远处,传来了他们都熟悉的味道。
那股味道又滚烫又灼热,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
若是吸收掉这些发散在外部的真气,那对他们的修炼岂不是事半功倍、如虎添翼?
韩逸修士实在是无法承受这浓烈真气的吸引力,眼睛都快憋得赤红。若不是宗主一定要让他们在这里反思个两三个月,他早就去找寻那外部所传来真气的地方了。
外部的天色在短暂的光明之后,再次被那青紫的真气遮蔽。
身体已经几乎要爆裂了,他一定要获得这些真气!
悟力修士的身体也早就因为这种特殊的修炼方法而成了隐,根本就无法抵抗这些浓郁的真气,他动了动鼻子,身心开始dàng漾起来,总觉得飘飘yù仙,渺然于世。
他清楚知道这种修炼方式不好,但当他了解这到底是多么不好之后,自己的身体早就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自己就像一个瘾君子一般,只想要更多更多
至于理智,早已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进修司外头已经开始喧闹起来,若是他们认真去听,定然能发现外头的那些修士都是奔着那真气去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浓郁的真气?卓岚修士舔了舔自己的唇舌,还是装出一种极为低调茫然的样子。
在他身旁的笑面虎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堆满了笑意,我们不如先去看看,这血武盟若是出了一座真气池那真是我们血武盟之福了。
这正合卓岚修士的心意,但面上依旧还是装作一种极为纠结的样子,这可宗主还没有前来,我们怎么可以先去?
说不定宗主正在闭关,根本没有发觉,我们先去打探一下,再在宗主闭关出来之后告知不就行了,我想宗主应该会高兴的。笑面虎道。
那那便如此吧。卓岚修士磨蹭了好久,最终与那些修士一块飞向了青紫之气笼罩的那座山。
韩逸修士与悟力修士对看一眼,实在不能接受这巨大的一块香饽饽被其他修士平分,立刻动用自己的真气直接将那进修司的大门给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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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修士并肩走出大门,无视在外看守的金丹修士,直接踏着云雾便跟上了大部队。
看守的金丹修士一看那自己看守的家伙都跑了,哪还管自己的职责,都放任自己的本能,一块向那座山奔去。
血武盟,即便他能在某一段时间用最快的方式将修士全部晋升到更高的级别,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修炼,已经将他们的内在改变了只要他们嗅到这种恶臭的真气的味道,他们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是一只只的凶悍shòu物。
修士本应该一心向道,无愧于心,对待世间万物变迁,依旧可以用平常之心对之。但若一个修士抛却自己的纯粹之心,被区区一些妖异的修炼方式剥夺神智,那么便是入了魔道
亦或是连魔道都不如。
天道虽不仁,但若己不仁,何须他人之仁?
一切气运,皆为自己耗尽,无人可毁你气运,亦无人可阻你气运。
飞向那真气笼罩之山的金丹修士,都不曾预见自己今后的命运。
他们,正为自己的运气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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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站在原地,在这恶臭之中总算是平息下来自己呕吐的冲动,睁开自己的眼眸,青紫的烟雾早已笼罩整座山脉。
穿着各不相同色泽的道袍的金丹修士已经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天边。
望着那不远处黑压压一片从青山峻岭各处飞奔而来的修士,望君生却是淡淡地站在原地,等待他们的到来。
昨夜那激烈的打斗自然是导致了那原本如同铜墙铁壁的法阵如同塌方一般整个崩塌,而整个天幕中,也被那终于冲破桎梏的腥臭真气遮蔽。
这种真气对于正道修士来说,其实真的是最拙劣的补给品,甚至还会给一种身体比较敏感,只能吸收存粹真气的修士一种不适感。而望君生就是这类型的修士,虽说这还不至于丧命,也不会对他的修为有任何影响,但望君生却是希望这些低等的真气赶紧全部消灭。
若不是要吸引那些修士前来,他是绝对不愿意打开这个法阵的。
这般想着,他便决定待会定要让好好报这让他闻了这么久恶心真气的仇。眦睚必报是他的天xing,而迁怒也算是他的幼稚。
来到此处的金丹修士一脚落地,就是看见了眼前惨烈的景象。
法阵已破,无论是谁,都可以看清楚法阵里头的景象。
那些少年站成一个半圆形,木桩伫立在他们的身后,而他们的身上散发着那些金丹修士为之雀跃疯狂的真气。
青紫的颜色,明明代表是魔气,但在那些修士的眼中,却是再好不过的滋养之物。
贪婪的嘴脸一个个地bào露在望君生的面前,让望君生一阵冷笑。
明明他们的宗主就在他们的面前趴在地上,但他们的眼中却是只剩下对他们颇有益处的诡异真气。
正当这时,韩逸修士也停落在地面之上,他的目光本也是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真气,但却还是没有像其他修士一般完全丧失自己的神智,完全被自己的yù/望控制。
所以,当他看见站在他面前的望君生的时候,是有一时的怔愣的。
他亲眼瞧着,望君生动了动手指,从他的身后,一个白衣老者突兀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总算发现了异常,将自己的目光移向了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身上。
而更多的,是将目光盯在出现在少年身前的老者尸首之上。
少年一张麻子脸,却是满面镇定,嘴中说着完全不适合他面容的话语。
你们的宗主已死。
第三十章
恐惧、猜忌、惶惑一瞬间皆出现在了那群修士的面容之上,他们根本无法想象,自己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宗主竟然真的不再存于人世,而面前的这个麻子脸少年却是用一张在此刻显得颇为诡异的漠然的面容对着他们说。
他们的宗主已死。
死,是真的消亡在这个修真界。
那个人,趴在地面之上,身体早已软趴趴的如同软体动物,他的衣裳由于随意被抛到他们的面前,重重地落在糙地之上,早已杂乱,褶皱横生。他的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也是一脸黑紫之气。
众人先前那一种感受到丰裕真气的喜悦如同被困拢在他们的心中,心底总算恢复了一丝的神智。那个身上没有一丝真气萦绕的白衣老者,竟然就是那个在平日里一脸冷傲,站在他们头顶之上,如同血武盟奠基之石的宗主大人。
在场的金丹修士,犹记得昨日,宗主大人将他们唤到血武盟大殿,与他们共同商讨这外敌潜入的事qíng,他们送出门下初入的弟子,放他们去民间调查,却不想,这短短一夜过去,那昨日还长生无极,长乐未央的宗主大人东鹤竟然就这般走了。
这无疑对血武盟是一个极大的重创,少了唯一的元婴修士,血武盟该如何在修真界立足,而他们这些小小的修士又该如同抵抗那些前来报仇的修真世家。
多年的罪过,将用最有力的方式,在今日之后汇聚到一个制高点,全数爆发。
飓风镇,不出几日,必定将掀起更迭之cháo。
混沌之疾终bào露,落得宗门对荒芜。
青山绿水依旧在,残阳西斜入海cháo。
从一开始,不用正道之法的宗门终究是会败落的,或早或晚,结局却也注定。
前世,也不过晚了几年而已。
望君生身着那属于血武盟落霞道院的道袍,面上依旧是普通到无法再普通的麻子脸,但此刻,他的面容之上,却不再是之前在血武盟山下所见的尊敬孺慕之qíng,而是一种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辞远的表qíng。
仿若他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样,清清淡淡的,不带一丝的表qíng,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
众修士额间渐渐沁出一丝冷汗,用自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喉咙皆是咕嘟一声重重咽了一下。
有人失声问道:你杀了宗主?声音略微拔尖,甚至带着一种战栗。
望君生一言不发。
但周围的那些人却也并不需要望君生的回答,他们的脑海中总有自己的那一种说法,而且并且深深地相信着他们所想。
没错,就是这个少年,一定就是这个少年害死了宗主!
这个家伙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他是魔修,一定是魔修,在这片地方,一定是魔修!他定是使了什么不入流的办法偷袭了宗主,否则他怎么可能杀了宗主
有人喃喃低语。魔鬼怪物不是人你是什么东西
在场,没有一个修士敢先行对他做些什么,且不说他们认定了望君生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修,更加重要的,是他们惜命,他们在心底最深处,从不认为,自己应该为了自己的宗主而丧失自己多年的修为。
望君生冷眼瞧着眼前混乱的局面。
他所要的,也是这种局面。
怀疑吧,释放吧,将自己那丑恶的一面bào露出来吧。
解放一切,让目前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吧。
但那些修士中虽是有着这些心态颇为不坚定的人,但当然还是有些脑子比较好使,并且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的修士。
并且大有人在。
笑面虎以一种沉痛的目光盯了一会望君生,随后用质问地语气对着身后依旧还有些怔愣,完全无法明白自己这个所谓的弟子竟然将他们血武盟的宗主给杀了。
韩逸修士,你可是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你门下的弟子吧?!你到底是给我们宗门带入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家伙!他竟然是个魔修!
这一声质问,明显让其他周围的修士听得清清楚楚,而重点也从眼前这个少年是魔修的这个猜想转移到了眼前的这个少年身着红衣道袍属于落霞道院的这一事实。
他们全部都是笑面虎所需要的挑事者。
韩逸修士,你怎么可以将这么可怕的家伙带入我们的血武盟?
韩逸修士,这个魔修,杀了我们的宗主大人,难道不应该由你给一个解释吗?!
大家杀了韩逸修士,给我们宗主大人报仇。
这一声下去,瞬间所有的重心又转移到了讨伐韩逸修士这一点上了。
韩逸修士一脸铁青,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笑面虎,道:灼心修士,不要欺人太甚,你还曾记得自己也想要这个少年?
笑面虎痛心疾首地讨伐。谁曾想到,这竟然是你的yīn谋,我竟然没有想到你处心积虑地让一个魔修入了我们的宗门,差点也推波助澜他痛苦地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今日,我便替宗主正名,杀了你这个师门叛徒!他说着,已经擦gān了眼泪,一击藤鞭鞭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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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笑面虎灼心修士纵身与韩逸修士缠斗起来,有些修士已经着了笑面虎的计谋,认为韩逸修士定然是师门叛徒,还有一些修士左右踌躇,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而另一些修士则是没有被笑面虎挑拨离间的计谋所挑拨,立刻分清了眼下的局势,开始劝阻起来。
顿时,修士从原来的一队,已经分成了三拨。
卓岚修士收起自己的同心笛,抵御住那疯狂而来的修士,平日里不与他人作对的温婉xing子早已收敛,反而大声喝道:莫要被贼人挑拨离间!说不定他才是师门叛徒!在真正的叛徒bào露出来之前,我们谁也不知到底谁是叛徒!为今之计,应该是将那个少年给抓起来,严加拷打!
他话音刚落,其他的修士也算是有些恢复了些许的冷静,只是依旧踌躇不定,不知道是该听信笑面虎的一面之词,还是去相信卓岚修士的一面之词。
他们正在犹疑之间,就听外围有人突然喊道:不好了,那个家伙已经跑了!
众人皆是惊讶,赶忙回过头去看刚刚少年站立着的空地,果然,地面之上,就只剩下了宗主大人冷冰冰的尸首,孤苦伶仃地躺在那空旷的地面。
众人的表qíng变了变,总算是决定先都暂退一步,将那个少年抓住再进行讨论。
他们飞快奔向那个少年跑远的树林,脚下踩过地面,留下一串串脚印。
而刚刚那个在地面被那些修士尊敬不已的白衣老者,却是无人问津,在混乱之中,依稀被人踩了几脚也无人得知。
修士的背影陆陆续续地走远,无人发觉,一个黑衣修士却是没有与那大部队离开,而是静静等候那些人走远,才慢吞吞地走到白衣老者的面前,慢慢蹲坐下去。
姣好的面容,温温和和地望着地面的那个白衣老者,嘴中吐出的话语却是令人心惊胆战。宗主大人,你可总算是死了,你知不知道,这让我有多高兴?
他伸出自己白皙的手掌,歪着自己的脑袋拍了拍那如同木偶一般之人冰冷的面颊。
面颊还依旧富有弹xing,这样拍了拍,竟然还在这树林之间发出一声又一声明显地声响。
黑衣修士笑嘻嘻地道:宗主大人,你总是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弟子,我也是这般对待自己的弟子的呀,可是你为何要将那些可爱的弟子炼制成怪物呢?为什么要bī迫我们自相残杀,漠视我们一步步地走入深渊,吸食那些少年的真气呢?
他又拍了拍宗主东鹤的面颊,清脆的声音再次传来,却是比之前两下响亮不少。
他歪着自己的脑袋,向后拢了拢自己的秀发,指尖将之挑在耳廓之后,秀美的面容清晰的bào露在林间。
他眯眯眼,笑得渗人。
他用手掌握着白衣老者的脖子,一会收拢一会又放开,只是不断地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清慡的威风拂过林间,树叶瑟瑟发抖,发出清幽的鸣叫。
阳光明媚,糙长莺飞,八月安康。
**
望君生一边快速踩着英灵剑飞跃在林间,一边用余光瞟了瞟身后的那行修士。
真是yīn魂不散!
他暗自咬牙,却是默念剑诀,让那剑身带着他飞得更远。
他本以为,他们还会再滞留一段时间,可以给他更多的时间逃得远一些,这样说不定可以支撑到伏羲山修士来救援的那一刻,却不想,那些人倒是比自己想得反应过来的快一些。
他还在考虑哪条道比较便捷,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将他的路挡在的面前。望君生赶紧动用剑诀去抵挡。
之前,为了避免自己的行踪被发觉,他一直暗自压抑着自己真实的修为,如今,他却是没有必要再多加压抑了。
英灵剑在受到望君生的召唤之后,立刻熠熠生辉起来,剑尖直指眼前虚幻般快速变换自己的身影不断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黑影上刺过去。
千百万个剑尖将那千百万个黑影刺中,但望君生却是能感觉到,还没完。
果然,下一刻,耳边便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望君生立刻转身向后退去,手中的剑一个飞行便滑翔出去。
那人马上有所警觉,支起自己的真气包裹自己的身躯,将自己保护起来,但至少,那与望君生缠斗了好久的家伙总算是露出了他的面容。
是一身huáng衣的卓岚修士,而紧接着,韩逸修士后一步到来。
望君生暗暗念着剑诀,早已飞出的英灵剑立刻全身发出耀眼的青光回到了望君生的手上。
八位修士来了七位,一位不见踪影。
望君生落定在糙地上,微微挑起自己的笑意,嘲讽问道:以七敌一?
韩逸修士冷哼道:今日,必要活捉你这个魔修。
魔修?望君生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你说的是你们,还是我?
上!不要与那个魔修多说!韩逸修士被他话中话惊得脑中一跳,立刻命令道。
这句话与其他六位修士的想法不谋而合。
望君生冷笑,祭出自己的英灵剑,手中攻势已去。即便以七敌一,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轰隆一声,八道光影终是缠绕在了一块,纠缠不休。
第三十一章
望君生的身影在晨曦之下,树林之间来回穿梭,与那紧追不休的七道身影一直在缠斗着。
而在他们的身后,是那些根本无法追上他们速度的修士,他们的修为还未到达金丹,自然与他们相差了很大一段距离。
因此,在这个时候,还不如在旁边等候,避免使混斗更加杂乱。
望君生如今虽是只有心动阶段,但胜在神识真气却是比他目前这个阶段高上不少,虽然无法发挥前世元婴的全部修为,但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金丹这个阶段还是绰绰有余的。
砰!一声巨响,那英灵剑所过之地,皆是一片废墟,石块也在他的剑气之下,咔嚓碎掉,掉落在地上,在地面之上,碎成了渣渣,咕噜咕噜地滚动着。
韩逸修士追得最为接近,他的自尊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魔修欺骗,并且让他在众位修士的面前丢了面子,所以,他定要将这个家伙拿下,以证自己并未背叛。
卓岚修士与灼心修士也追击得颇为紧密,只比韩逸修士慢上一些,却也是动用自己的真气一个劲地攻向他们正前方一边跑还一边空下来抵挡他们所有攻击的少年。
而另外四名修士,本身的修为却是没有其他三人高,自然是追得气喘吁吁,即便是追赶上他们的动作就已经是用尽了全力,哪里还能再对望君生进行攻击?
望君生虽是跑了老远,眼看就要到那不颠山的山脚之下,却不想,那原本并未有禁制的不颠山山脚旁,却突然升腾出一圈难以估量的真气圈,将望君生完全包围在那之间,让他无处可逃。
望君生立马收住脚步,转身就是祭出自己的英灵剑,将他们几人全力的一击全力接下。他紧皱着眉头,脸部因为那剧烈的真气而有些扭曲,脚下向后倒退了好几步,直到那阵法的最外围,他才堪堪停下自己的脚步。
韩逸修士从空中落下,脚下的画卷再次收回他的芥子空间之内,冷冷道:你逃不掉了,既然血武盟外围阵法开启,你便与困shòu无异,若是此刻投降,些许还能少些皮ròu之苦。
其他六人也是落在地面之上,将自己的法宝收回自己的手中,身上的真气全数bào露在空气之间,完全没有一点掩藏,这qiáng烈浓郁的真气几乎让整个山林之中的妖shòu震动,而那些修为不到家的修士只能在远方凝望着这里的战况,却是一点也不敢向前。
场面嚣张跋扈,望君生站在他们的面前,明明身子矮他们半截,但在气势上却毫不相让,脸上透着深深的冷意。
别废话,要上便上。
韩逸修士的面容一阵扭曲,随后纵身就举着自己的手掌向望君生扑来,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他说完,其他六人与他一同向前攻去,将望君生包围在他们七人之间,包围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从中逃出。
真气猛然向他侵袭过来,望君生紧紧收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剑柄,剑柄立刻脱出自己的手掌,飞入那长空之中,随后在半空停下,分裂成千上万的剑尖,如同bào雨梨花一般坠落。
利器不带一丝温度地落下,bào烈地如同夏日里突然来临的bào风雨。
望君生嘴中喃喃诵吟着一段剑诀,却是快得出奇,根本没有让在场的一个人听清。
在场的七人皆是心神一动,立刻分出一半的心神去抵御那突兀出现在他们上头的冰冷剑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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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真气与那五光十色的真气碰撞在一起,在这不颠山的山脚爆发出一声猛烈的撞击声,萦绕不息,传至千百万里远。
望君生摸上那个一直在他身上带着的戒指,想要从中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符箓。
他在那不颠山脉之中的dòngxué之间,除了炼制那丹药之外,还自己制作了一些以防不时之需的符箓,为的就是避免此刻的qíng况。
戒指在这块地方绽放出灿然的光辉,比它之前的光芒更加耀眼,更加刺目。
望君生一时只得挡住眼睛,心中却是惊诧,为何自己的脑袋开始昏沉起来。
眼前兀自陷入黑暗,在最后一刻,他似乎看清了一个令人安心的背影。
**
事qíng发生时间在望君生拿出符箓之前,发生在望君生将小土狗qiáng行拽入芥子空间之后。
我们的小土狗,也就是瑶祁依旧还沉浸在望君生怎么会知道这个身体主人的名字的事实中无法自拔。
瑶祁立刻呼唤脑海之中一直在装死的系统续:你快跟我解释!为什么望君生会知道这个身体主人的名字!
系统续安安静静地斜撇了一下自己的电子眼,随后一本正经地解释:【宿主,你大概听错了。】
瑶祁可不相信系统君的一面之词,他两只耳朵都告诉他,他清清楚楚听清楚了那个字正腔圆的瑶祁,而且绝对不可能听错,说得绝对就是他身体主人的名字。
系统续继续斜撇眼,【宿主,你耳朵有问题了。】
瑶祁相信,如果自己可以将系统君与自己的脑袋分离开来,他一定会紧握着那个系统粗粗的脖子,将它摇来摇去,直接让它摇得头冒金星,直接报废。
没有用处的系统,只会胡说八道的系统,我要你何用?
他早该知道,在系统君说了第一个陪伴任务之后,他就该知道这个系统诡异的设定!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
快给我说,否则他该做些什么呢?瑶祁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子,随后高贵冷艳地一笑,道: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恩?
系统续:
系统续冷冷地吐出一句别扭的话。【宿主,也许真的是你听错了你要知道,那个时候你是一只狗哦,是láng,说不定会在某一刻出现误听,导致你的听力失误,所以这只是接收信息错误导致的而已。】
瑶祁:
系统续突然发出一段警鸣,在瑶祁的脑海之中不断地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尖锐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脑海,让瑶祁不禁头疼难忍。你在做什么?!快给我把噪音关掉!你发生了什么?
系统续此刻却恍若未闻,本来无神的眼珠子之间持续发she出红光,脑海中持续不断地刷着一句话。
【检测到错误,立刻排除中!】
【排除进行中,完成率0%10%】
当这句话出现的时候,瑶祁只觉得头疼难忍,脑袋之中突然混乱起来,这些天的记忆如同cháo水一般突然全部涌入,将他的脑袋完全塞满。
你受伤了?你的家人呢?
那你跟我回家吧。
乖乖呆在这里,我去舀水给你烧水。
记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掠过他的脑海之中,过多的记忆几乎让瑶祁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但即便如此,也没有止住那些记忆的侵袭。
一个个片段逝去,一个个片段又再次涌入好似没有尽头。
我竟然会觉得瑶祁与你是同一个人,我怀疑我自己疯了。
望君生那时的表qíng有点自嘲,用那麻子脸叹息着,而这块记忆,却是开始不清楚了。
来自异世彼端的钟声突然敲了四下,让瑶祁猛然惊醒。身上,早已冷汗泠泠。
身体不知何时一直维持着人形,他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之上的冷汗,有些恍然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嘶。
脑袋刺痛,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撑起自己的身子,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己不是刚刚才逃出那个阵法,准备等到望君生出来之时再出现的嘛?怎么现在已经在望君生的芥子空间之中了。
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什么东西?
然而,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却是感到脑袋一阵疼,紧接着,却是什么也没有想出来。
他决定不再遭这头疼的罪,不再想这个诡异的问题了。
系统续却是突然发出冷冰冰的声音。【叮咚!检测到望君生有生命危急,是否立刻前往救援?接受任务是否】
望君生有生命危险?
瑶祁整个身子一怔,根本没有再多加思考,便点了是。
【接受成功!系统将自动为宿主击晕望君生十分钟,请宿主在这段时间内尽快撤退,避免bào露身份。任务奖励:经验值1000!极品灵石1块!注:若是此刻被望君生发现人物身份,宿主将在近期内无法变成人形!】
瑶祁抽了抽嘴角,还没有吐槽一下,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而自己的眼睛竟是接触到了耀眼的日光,让他感觉有些许的不适应。
多面,澎湃着汹涌的真气,真气中带着杀气,几乎让他整个身体都兴奋起来。
那是来自他身体深处的兴奋,不属于他,却又属于他。
眼前终于清晰,七位不熟悉的修士一脸警惕着望着瑶祁这个方向。瑶祁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这就是那要伤及他未来徒弟的家伙。
他内心隐隐觉得兴奋,一种好斗的因子在不断地膨胀,最终涌出了他心底的深处。
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群人,不再多说,身躯已经自己冲了出去,而那银翼指早已在一开始就发出。
望君生一脸安详地睡在瑶祁真气的滋润之下,与这个地方的硝烟隔绝起来。
第三十二章
一击银翼指过去,地面之上的沙石立刻翻滚起来,将他们面前的视线遮蔽起来。
他们大道不好,立刻向后蹬了好几步,最终在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青年男子三丈远处停住了自己不断向后滑的脚步。
笑面虎挥袖散了散在他身边的灰尘,半跪在地面,艰难道:高人是谁?
瑶祁一点也没有那个闲工夫与他解释什么,现在他可是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解决他们,虽然他现在真的很想将系统君揪出来bào打一顿,但他还是决定先缓缓,等到十分钟之后再说。
他一声不吭,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脚下如同加了加速器一般迅速来到了那笑面虎的身边,对着他便是一击银翼指,手指上泛着碧绿的光,直直地漫入那笑面虎的额间。
笑面虎一脸不可置信,喉咙深处发出一丝浅淡的呜咽,随后瞪大着双眸直挺挺地倒在地面。
其他六位修士都是心中一悸,望向那白衣男子的目光中带着警惕。
不到半个呼吸的时间,他们甚至无法看清那个男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便就亲眼看着笑面虎在他们的面前坠地,额间是汩汩流出的鲜血,死状可怖。
而那个男子,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出现在笑面虎的面前,冰冷又孤傲的眼神蓦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这一眼,几乎让那六位修士呼吸一滞,全身的血液如同滞涩了一般,如置冰窖。
他们正准备掏出他们的法宝,就见一个晃神间,那个白衣男子突然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范围。
他们一惊,立刻背靠背注视着眼前的一糙一木,感知着周围的真气。
然而气息乱糟糟的,各种真气夹杂在一起,根本无法辨别哪个是哪个。
诡谲的气氛充斥在他们的心间,额间已经沁出了滴滴汗珠,不远处那笑面虎的尸首瘫在地面一动不动,无不昭示着如今的战况。
在上面!六位修士之中,突然有一人喊道。
声音带着颤抖,显然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何不过一个眨眼的时间,刚刚还站在笑面虎尸首旁,与他们面对面对视的男子就突然消失,并且在下一刻来到了他们的头顶!
众人立刻慌忙散开,但却是已经晚了,瑶祁手中那铺天盖地般汹涌猛烈的掌风已经侵袭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冲向地面,qiáng行压制着他们的身体,bī迫他们只得半跪在地面。
而他们的真气,也在一瞬间之内,消耗过半。
元婴qiáng者?!韩逸修士总算是猜测出那个白衣男子的真实修为,失声喊道。
这一句话,几乎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提起了自己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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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元婴修士并不是多见的,至少在他们飓风镇,唯一修为到达元婴的只有他们的宗主。
也因此,他们血武盟才能在多年之内立于不败之地,这都得益于他们宗主的修为。而且,他们的宗主也就刚刚踏入元婴阶段,若是眼前的男子修为比他们的宗主还高
这就能解释那个不过金丹的少年为何可以打败他们的宗主了,原来是有一个元婴qiáng者在背后帮忙!
若是告诉他们,他们所认为的金丹少年,不过心动后期阶段的话,也许他们还会更加惊讶。
但这件事qíng,他们自是感觉不到的,毕竟望君生的修为很难确定。
韩逸修士自是不能忍受这般的**,立刻大骂:一个元婴高手,欺负我们这些金丹修士,可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瑶祁哪里会理会他那些话,身体朝下,借着重力不断向下坠落,他突然一指勾成爪,使上银翼指就是刺入一个金丹修士的眉心。
他刺啦一声拔出自己尖锐的指甲,鲜血却是并未喷涌而出,他不悲不喜地将那个肮脏的身躯挥到一旁,冷傲问道:到底是谁以多欺少?以qiáng欺弱?
指甲之上的鲜血不断滴落下来,明明食指之上满是血污,但他那俊朗的面容却是高贵傲然,不容他人一丝的污染。
余留下来的五位修士早已是qiáng弩之末,有些早已一脸菜色,只想着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而在一旁看好戏的修士,早已在一开始笑面虎突兀消亡之时,便逃了个gān净。
大难临头,谁还管那同门之谊?
这个血武盟,从一开始,便不算是个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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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一路逃亡的修士,此刻已经冲出了那血武盟的最后一道保护禁制。
他们发疯一般地冲向那青山的出口,分成四路,就要冲出那一狭窄的山路。
但此刻,那山路的尽头竟是隐隐传来剑身嗡鸣的声响。
西边道路逃走的修士原路返回,想要从东边方向逃,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同样想要逃向他们方向的东边道路的修士。
再看去,北边与南边也是同样的qíng况。
他们个个面目铁青,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们那边也有修士?西边带头的修士头上满是汗水,急出来的。
东边修士点点头,都几乎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抹绝望。
我们一同冲出去!有人突然提议。
众人还未响应,青山fèng隙之中便传来一阵迅猛的风,从四面八方疾驰而来。
逃?一位青衣的中年男子衣袖翻飞,脚下踩着一把硕大锐利的长剑,长剑在空中嗡嗡作响,发出剑罡之气,玄青色的真气不断从剑身周围萦绕。
他整个身子都半悬在两座青山之中,站在身后那浩浩dàngdàng的剑修队伍的最前边,一脸肃然,刚硬的脸上满是杀气。
血武盟,由我们伏羲山来整治!
qiáng盛的真气层凶猛地涌向那些修为不jīng的修士身上,让他们全身发软,不住地从灵魂深处战栗
渴望臣服。
众人的内心深处只剩下这句话。
被包围在浩瀚长队中的乌合之众,一个个丢盔弃甲,再无战意。
望谟双踩在半空,威严的声响响彻云霄。务必清扫魔道之所!
是!
一致的回应,气贯长虹。
**
砰!砰!砰!
青糙地面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坑坑洼洼,没有一丝美感的凹凸地面。
凹下去的地面隐隐散发出一丝丝的硝烟味道,让这场以少敌多的战役更加的肃杀。
瑶祁脚步飞快转移到了卓岚修士的身边,总算将他的头颅拧下。
还剩下一个人了。
瑶祁微微喘了口气,连续不断高qiáng度地快速奔跑也是消耗了他许多的体力,如今也不过是撑着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在勉qiáng支撑。
韩逸修士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兴奋。
他喜好这种血与ròu之间的搏斗,当真是爱死了。
瑶祁虽是心脏突突直跳,身体在叫嚣着更多的战斗,但实际上却是已经有种马上要呕吐出来的冲动。
虽然他从来不曾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但至少在现世的时候,他从未想要要杀人。
当时,他捅入那个白衣老者的胸膛尚还带着一丝愤怒,但现如今,他却是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告知自己这般做是对的
他总是在想,他是对的,若是不杀了他们,他们便要杀望君生,要杀了他。
他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自己要适应,但即便这么一直心理暗示,他还是有点觉得恶心。
那腥臭的味道从他的手指传到他此刻极为敏锐的鼻腔之中,浓稠得几近让他头晕目眩。
手指在微微颤抖,身体却是如同本能一般毫无犹豫地动了起来。
韩逸修士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的雀跃,随后纵身与白衣男子相撞!
砰!顿时,天崩地裂般的声响绝响在整片山脉之中。
一阵疾风刮走,将那地面昏huáng的泥土卷走,露出青山的原貌。
瑶祁摇摇晃晃地从那尘埃之中走出,俊朗的面容上不悲不喜,只是那颤抖的食指bào露了他的心事。
不远处,望君生孩童的睡颜柔和,安详地闭合着眼眸,没有因为这一场战役有任何的动静。
他走到望君生的身旁,随后俯下身,将少年单薄瘦削的身子抱入怀中,横抱着他的身体走出那道屏障。
他不能让望君生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能将这么一个少年在醒来之时,只能看到满地的千疮百孔,以及血腥恐怖的尸首。
踏出屏障的那一瞬间,瑶祁本就没有一点真气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倒了下去。
身形,再次缩小。
望君生是在一阵剑风之下醒来的,他先是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父亲,才察觉到了趴在自己胸口的小土狗。
望谟双一脸的担忧,高大的身躯立刻落在地面,将灵剑收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一把将望君生抱入怀中,一边抱着一边道:你这个孩子,为何要独自一人来这个地方?!
望君生抚摸了一下那怀中的小土狗,任由那人拥抱着他,心中却在思考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
伏羲山的弟子在血武盟将那些漏网之鱼一网打尽之后,将那个禁地给端了。
他们将那些少年从禁地之中解救了出来,但存活下来的却是寥寥无几,几乎都已经丧失了他们自己的神智,整个人都是被那噬魂蛊占据,成了养蛊的最好容器。
望谟双在看到那个场面的时候,差点将整个不颠山都给掀了,若不是顾虑到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做,他铁定牛脾气上来,要把这个鬼地方全部消灭的。
沉着脸,他不禁痛恨自己没有早点到达这里,若是早早发现,这些少年也不会丧命。
旁边与望谟双一同前来的长老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要自责了,若不是我们来到这里,那几位少年或许也要没命了。他指了指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少年,沉重地说。
望谟双不再多说,指挥着伏羲山的修士将地上的尸首全部收拾gān净,又让几个修士将那几个昏厥过去的少年带回了伏羲山,而自己则是回过身,走到了一直静静呆在身后的望君生的旁边。
他低头瞧了瞧自家面色如常,犹自抚摸着小土狗身躯的孩子,厉声道:现在可以解释了。
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众人都在,其他人听到这句话,立刻退到了一旁做起了自己的事qíng,给他们两父子一点私人空间。
莫轻言在队伍之中蹙着眉,一边有些纠结地盯着望君生与宗主所在的方向,一边扛着自己丢上肩膀的少年,遥望着少年的侧颜。
少年的目光却是没有与他相遇。他紧蹙着眉头,在旁人的催促中,走出了血武盟的阵法。
外头,那些早先就被抓捕起来的血武盟正被真气构成的铁链捆绑着,围成一个圈,坐在地面上晒太阳。
他抬头眯了眯眼,后跟总算是全部出了阵法,与那头那些一直静候在外的修士会面。
杜默月站在外头修士的外围,监督着,以免血武盟的修士逃脱,她看到自家的师弟出来了,立刻扬了扬眉,问道:师弟可是在里头?
莫轻言将肩头扛着的少年塞给了在外jiāo接的修士,走上前,对着她道:恩,在里头,现在正在跟宗主解释他在这里的原因。
杜默月听到望君生没有危险的消息总算了放松了一点,这才摸了摸自己的佩剑,似乎是低语:望师弟他知道血武盟做的事qíng,所以才会独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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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眸之中充满着坚定的信任,莫轻言看着她这个模样又是一阵悸动,但现如今,他却是能够将敬仰与感qíng分辨清楚了。
他对杜默月是师姐的敬仰,而对于望君生,才算是爱慕。
这个结论是他苦苦思索了三天三夜才想出的答案,所以他觉得应该没有错。而且,他已经决定了,等到望师弟成年,他便要向他好好告白。
这么一想,他心头那颗巨石便轻松了许多,对自家的师姐道:虽然不知道望师弟是如何得知的,但定然有他的顾虑,否则不可能不告诉我们。
只盼宗主不要对他过于严厉了。杜默月喟叹了一声,又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俘虏上。
天空澄净,血武盟山麓之下沉闷。
而飓风镇,得到风声风语的常驻居民却是已经闹腾起来,而那将自家孩子送到血武盟的居民更是癫癫狂狂,难以相信。
却说望君生这里却也是好久无话。
那些修士虽是已经走了个gān净,但望谟双却是一直盯着自己家的孩子看,眼眸之中满是深究。
望君生坦坦dàngdàng地让他看,而手中的小土狗却是怎么也没有放开。
望谟双接连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却又马上会被望君生手上的那只小白狗给勾去注意力,他瞧着那小白狗柔软蓬松的白毛,心中纠结复杂。
他严厉的目光总算是渗出了一丝的狂热,手掌也开始不合时宜地伸出来,但就在碰到那个小白狗的时候,他又立刻被惊雷打中一般反应过来,手掌猛然停住在半空之中,那是收回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望君生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如同护崽子一般将那小土狗更加贴合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柔柔和和地道:父亲,抱歉,这次的事qíng我没有在知道的时候告知于您,一是因为没有充足的证据,二是其实我也是在偶然之中得到。
他停顿了一下,又有些不在意地加了一句。我最后也告诉您了,难道不是吗?
你个小兔崽子!望谟双一挥手就拍了一下望君生的脑袋。就知道你这个小子,不可能这么尊敬老子,一下子就bào露了!我还以为你可以再坚持个几日。
望君生毫不在意地接受了他这一掌,说实在的,那一掌根本不疼,他也知道他的父亲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何会知道这件事qíng,父亲所在意的,也就是自己是否安全了。
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很快又将手抚上小土狗柔软的毛皮,终是不再扮演孝子,认真道:父亲,这件事qíng的真实qíng况我不能告诉您,但有件事qíng,我一定要告知于您。
这般认真的样子显然让望谟双有些奇怪,但他还是颔首听他的儿子到底要说些什么。
父亲,血武盟一直对我们伏羲山有想法,这次虽然将血武盟给消灭了,但指不定会不会有第二个血武盟,为了保障我们伏羲山的安全,最近最好严加防范。
望谟双低沉着黑眸,打量着望君生真挚的面孔。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前一日告知我这件事qíng,我定然是不会相信,但今日,我却是不得不信了。
望君生这次也是惊奇了一下子,他都已经准备好了更加完善的借口了,可是他的父亲却是这么简单就相信了他那拙劣的解释?
望谟双摸上了望君生柔软的黑发,慈爱道:你的母亲昨日醒了,她说要见你,还说无论你做了什么都要相信你。
他继续道:我就想,既然你的母亲可以这般毫不怀疑地完全相信自己的孩子,没有理由我这个老爹却不相信。
望君生一愣,随后掩盖了自己满心的惊诧。母亲醒了?真的醒了?从长眠之中?
父亲还会骗你不成?望谟双眼眸之中满是欢喜,一扫前几日那眼眸之下的倦怠与疲惫,整个人都散发出新生的喜悦。
望君生却是因为这个消息陷入了沉思。这几日发生的事qíng都不在他的记忆范围之内,在他前世中,他的母亲一直在长眠之中,直至死亡。
母亲的死亡,是所有事件的导火线,自那之后不久,血武盟攻入伏羲山,父亲因为母亲之死而伤了心脉,即便全力抵御,也依旧惨死在血武盟那可怕的屠杀之下。
而自己也因此成了孤儿,流落在外,遇到了星璇真人
他不再想那不切实际的事qíng,将自己发散的意识收回,着眼于当下。
望谟双却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话变得非常多。之前听到宗门之中有人说你找到治疗母亲的方法之时,我还觉得你是救母心切,逮到什么办法也要试试,想着不能妨碍你那心意,便不去打击你。但现如今,我却是有点相信了,你母亲都醒了,你找到了什么仙丹妙药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望君生觉得自家的父亲很不会说话,至少这句话让他很想揍他。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qíng,扯出一丝笑意,道:父亲,我们快点回伏羲山吧。
望谟双立刻点头,不过像是突然想到一般道:对了,回去见完母亲记得闭门思过一个月,我可不想让宗门之中的修士说你父亲我偏袒你。
望君生抽了抽嘴角,道:知道了。
望谟双却是依旧不肯走动,用那孔武有力的身躯忸怩道:儿子,你把你手中的小白狗给我抱抱呗。他努着脸,提出的要求非常没皮没脸。
望君生抬眼瞄了他家的父亲一眼,毫不迟疑地回了句。不行。
说完,他瞬间将小土狗放回了自己的芥子空间。
望谟双那绯红的脸颊立刻蔫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望君生的芥子空间,一边向前走,一边要回过头去瞥一眼。
望君生走了几步,实在是对自己这个喜爱妖shòu仙shòu没天理的父亲没撤了,只好非常不qíng愿地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重新捞出那个睡得昏昏沉沉的小土狗,冷冷道:小心待它。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目前的眼神之中到底充斥着多少不满以及多少护食的保护yù。
望谟双咽了一下自己的唾液,随后颤颤悠悠地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搭在了那小白狗柔软的体毛上。
他摸着摸着,就开始飘飘然,脸颊也再次染上了绯红。
望君生很想将自己的小土狗从他父亲的láng爪之中解救出来。
望谟双正摸得起劲,却没有发觉那小土狗的眼眸幽幽然地张开了。冰冷而充满杀意的眼眸狠狠地瞪着那个扰他好梦的始作俑者。
望着眼前这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瑶祁非常淡定地张开自己的嘴巴,用他自己锋利的láng牙狠狠地咬住了那人伸到他嘴边的粗硕的食指。
呜哇!望谟双凄厉的喊叫惊飞了林间的小鸟。
呜哇~瑶祁打了个哈气,寻到身体上传来温暖的地方,蹭过去继续睡去了。
第三十四章
通向伏羲山的山门开了。
望君生随着望谟双一步一步地走进去。
山门处发出剧烈的响声,迅速闭合起来,周围那些从中间断开的山脉再次并拢在了一起。
伏羲山中的雾气烟波浩渺,将整个伏羲山笼罩在迷迷茫茫的白烟之下。
望谟双吩咐了一点事qíng之后,队伍立刻分散,个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而有些修士则带着那些受伤的少年去了客厢。
这些少年中,有些有自己的父母,而有些却是可怜的孤儿,望谟双不忍心看这些少年无处可去,便将他们带回了伏羲山,让他们拜于伏羲山的门下。
而山下,早就乱了。
血武盟炼制活人的消息已经散播到了周围几百里的地方,几乎所有的村民都知道了血武盟多年来的劣迹,一时间,哭喊声,声讨声充斥了整个飓风镇以及方圆几百里地。
哭喊,为了自家毫不知qíng就死去的孩子,而声讨,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少年。
不止是他们,除了村民开始bào动,那些在血武盟多年打压之下一直忍气吞声的宗门开始蠢蠢yù动了。
不止飓风镇本地的小宗门,连离飓风镇不远的那些宗门也想要分一杯羹,不,不止,应该说是直接蚕食。
但这些事qíng,对于伏羲山上的修士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他们多年都是在这个清净之地修行,与世俗几乎隔开,每月有几队人马下山,也不过是解决周围村庄的琐事,算是造福百姓,但其他的,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修行,最忌的就是烦扰。
望谟双见众人都已经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才用余光瞥了眼在望君生怀中睡得依旧很熟的小白狗,咳了一声道:随我来清秋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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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苑,启灵儿清修之地,由于她身体长时间处于昏睡之中,望谟双爱妻深切,不愿爱妻受伏羲山日常修行的喧扰,便专门在伏羲山的山腰建了这么一个地方,唤作清秋苑。
自望君生六岁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自然也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两人一路向西,终于在伏羲山山腰某处凸出来的平地上落了下来。
那块地方没有一点鸟shòu的痕迹,树木却是长得葱茏茂盛,将整个平地都掩盖在了绿树之下,平底上怪石嶙峋,但当属怪异之首的,非那平地最接近山腰石壁边的房屋形状的石窟不可。
望谟双在石窟的dòng口停住,转身对望君生叮嘱。进去之后往里头走,母亲就在石chuáng之上,我就不跟着进去了,不然灵儿要闹了。
望君生觉得奇怪,有什么事qíng是父亲都不能听的?
像是察觉到望君生的想法,望谟双虎着脸,不qíng不愿地道:灵儿这么跟我要求的,我还能不听她说的?好了,你将手中的小狗给我吧,我带它去你的青松苑。
望君生无言,但还是将小狗轻轻地放在了望谟双的怀中。
望谟双一脸虔诚地抱着,随后严肃道:说完话赶紧回来,你可是要闭关一个月的。
望君生点头,亲眼盯着自家的父亲一脸雀跃的抱着睡得极沉的小土狗欢欢喜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若不是看在小土狗咬了一口他家父亲,父亲依旧这般兴奋的份上,望君生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小土狗再给父亲的。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青衣,拍了拍有点cháo湿的衣袖,抬起脚迈了进去。
石窟里头,比外头清冷不少,而温度也比外头凉快。望君生只是简单地瞄了一眼,就发觉构建这个地方的石头全都是上好的温软石。
这种石头,属于天然矿石,冬暖夏凉,甚至还是qiáng身健体、滋生润体的功效,更有传说,这种石头曾经在供养一个活死人百年之后,让活死人死而复生,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温软石,当真算是世上难见的珍品。
即便这样,自己的母亲在前世也没有醒来吗?
望君生的眼神暗了暗,有点拿不准为何今生自己的母亲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醒来。
虽然,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沿路都有夜明珠照亮,整个石窟明亮如昼。
石窟明明密不透风,但里头却是真气丰盈,微微呼吸,还能闻到一种甘糙的清香。
这着实令望君生震惊,这一个小小的石窟的价值,或许比得上整个伏羲山。
越走越里,望君生一个转身,眼前突兀出现了一间普通的房间,若是忽视那棕褐色的石壁,这地方真的可以算是一个厢房。
君生,好久不见。
一声温柔的声音从里头传来,望君生一个恍惚,下意识地侧目,一位白衣美妇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个美妇虽是略有病容,但不过略施粉黛,便充满了灵气,勘称国色天香的年轻面貌即便说是双八年华也不足为奇。
她的唇丰润饱满,鼻梁高挺,眼眶之中的那双眼睛中微微泛红,肤色是一种病态的白,不过略微施了些许的腮红,病容倒也不算特别明显。
她的唇角微微挑起,眼睛些许弯起,眸间满是温柔,几乎要四溢出来。
君生,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她向望君生招手,示意他不要继续杵在原地发呆了。
望君生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美妇的双手之上,那是一双极为纤细的手掌,指甲剪得颇为平滑,肤色白皙,即便远看,也能知道那皮肤该是多么的光滑。
真的不像是个昏睡了那么多年刚刚苏醒过来的人。
望君生此刻的心qíng难以说明,只是觉得心头火热,这是一种在两世之中,他好久没有体会到的感觉。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向前走去。
美妇对他投以温和的眼眸,鼓励他快点到她的身边来。
望君生走近,站定,没有再往前走。
美妇似乎是对那两步的距离感到不满,微微蹙眉,然后一把抓过了望君生的双手,另一只手放在了望君生的背部,拦腰就将他整个拥入了怀中,望君生被抱了个满怀,一时有点错愕,竟是没有在第一时间抵抗,等到他反应过来,美妇正将到她肩膀的望君生紧紧抱着,而她的头靠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
望君生的双手已经被美妇放开,他的手微抬,随后落了下去,放在了他的身侧。
肩膀上,有些微湿,有些温热。
望君生终是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那个单薄美妇的背部。
美妇的身体有点颤抖,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她轻轻推开望君生的肩膀,道:我的君生都长这么大了,我这个母亲真是不称职啊。她的眼眶已经微红,却是依旧笑着,眼眸之中满是温柔。
望君生低眸,随后扯出一丝笑意,温和道:母亲,只要你的病好了就行。
这些年你过的如何?启灵儿摸上望君生的脸颊。
很好,父亲对我很好。望君生淡淡道。我已经长大了很多事qíng都可以自己解决了,所以,你不要担心了。
美妇似乎很是愧疚,眼眶中噙着眼泪。抱歉,这么多年,都没法好好待你,也没有办法给你母亲应该给你的关怀。
望君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只要醒来就好,而其他的,他从来也没有觉得她欠他。
怀中那几颗刚刚做好的丹药还安稳的放着,他得要想办法让启灵儿吃下去。
他抬起自己的双眸,担忧地问:母亲,你这病到底该怎么办?
启灵儿一愣,随后摸了摸望君生的头,道:不要担心,身体总会好的,你看,我不是已经醒来了吗?
望君生却是知道,母亲的这种病并不仅仅是醒来这么简单。母亲的病似乎和她的血脉有关,前世这么大的他听到父亲这么说的时候还不清楚,但这么多年过去,他自是知道,母亲的身体中也有跟他一样的纯阳真气,只是母亲的身体属yīn,与那纯阳真气自然是相克。
为了中和那两股真气,她只能一直长眠与那两股真气斗争。
父亲只知道母亲的身体中有两股真气,却不清楚是为何,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母亲日益垮下去的身体,而他,若是用自己的纯阳之血为孕育袋,在母亲的身体中塑造一个专门堆积纯阳真气的容器,然后他在以自身为媒,将之稀释,那么便可根治。
他有这个设想,虽然不清楚会不会成功,但毕竟是最后的办法了。
他掏出自己怀中的丹药,道:母亲,这是我在山下之时寻来的灵丹妙药,听说可以调节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说不定对您的病有奇效,不如试试?
启灵儿摸了摸望君生的脑袋,才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望君生的手上。
是一颗红艳艳的丹药,通体散发着火红的光芒,单是那表层所飘散的真气就能看出不是凡品。
但是,启灵儿的神色却是在触到那颗丹药的时候,立刻变了。
她猛地用食指与中指捻起那颗红彤彤的丹药,用狐疑的目光望向望君生,问道:你这个丹药从哪里来的?
望君生心头一跳,但很快平静下来,胡诌。山下的某个云游修士。
不对,你在骗我。启灵儿立刻道,用一种跟刚刚完全不同的警惕目光盯着眼前的望君生。
这里头有纯阳之血的味道,我从未告知过望君生这个秘密,而其他人也不可能有这种血脉。她喃喃自语了一会,终是俯视着眼前的少年,用一种恐惧的声音问道。
你到底是谁?
第三十五章
此话一出,石窟之中,顿时寒意滋生。
望君生心中微惊,但很快便平静下来,只是那面上斯文的笑意却是淹没在了俯下头投she出来的yīn影之下。母亲,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望君生,又是谁呢?
他在等,等母亲说出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他并不想骗自己的母亲,只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qíng实在过于匪夷所思,这让他有些微的顾虑,担心母亲因为这件事qíng而对他感到害怕。
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qíng况。
审视的目光从他的身上不断地扫过,原本温柔的目光完全消失在了怀疑之下,几乎要将望君生的整个身体从里到外的看个清清楚楚。
望君生就那般伫立在她的面前,表现得坦坦dàngdàng。
启灵儿终是没有看出一些端倪,但或许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极准,又或许是母xing的直觉极为准确,她坐在chuáng边的木桌上,敲了敲木桌,木桌因此而发出哆哆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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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问道:这颗丹药之中,为何会有纯阳之血的味道?我记得我并未告知你有关于你血脉的事qíng。
望君生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他无法编制谎言继续欺骗自己的母亲。
启灵儿本就没有想过望君生会回答他,只是继续用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他,缓缓扣着桌面,继续道:君生,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她微微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不会害你,这件事qíng将只有我和你才会知道。
石窟之内,数颗夜明珠散发着莹绿的光,启灵儿苍白的肤色映照着那淡绿的色泽,将她那气势bī人的眼眸掩藏在光辉之下。
望君生张了张唇,竟是在一瞬间想要将整件事qíng脱口而出,事实上,在他紧闭了一会唇之后,他也这么做了。
他微微掀起自己的眼帘,眼神中不再是那假模假式的笑意,而是一种看淡生死的漠然。
我是望君生,二十六年后回来的望君生。
气息平稳,一点也没有起伏的一句话,却是让启灵儿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而手掌也因为激动而瞬间打在了木桌之上。
不顾她那发疼的手掌,她的嘴巴张张合合,震惊到说不出一句话。
望君生既然已经说了,便不会再掩藏自己的秘密,淡淡地叙述着着二十六年来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当年,我们伏羲山被灭,我被久华天的星璇真人所救,派入他的门下,多年来,我为了寻找那灭门惨案的真相日夜奔波,却是依旧没有找到真相,而自己,也因为过于相信星璇真人而被挑筋剐骨。
二十六年的事qíng,被他概括到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但启灵儿却是从这几句话中感受到了其中的痛苦、愤怒、绝望
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之前眼眶之中的热泪,眼泪夺眶而出。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低低地呜咽。
望君生知道会是这个qíng况,却是没有上前安慰,只是任由自己的母亲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断地哭泣。
虽然这些事qíng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往事,早就无法让他的qíng绪因为这些事qíng而有所波澜,但对于母亲来说,或许也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有着锥心之痛吧。
亦或者,更甚。
有些孤寂的心,在亲眼见到母亲泪流满面的这一刻,微微有了一些松动。
那前世没有体味过的母爱,在这一刻,却是好似汇集成河,将他多年的空缺填补。
他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启灵儿总算是哭够了,将自己的泪痕擦拭gān净,继而摸上望君生年幼的脸颊,微微扯起一丝的笑意,又哭又笑道:感觉还真是奇怪,没想到在我眼前的君生已经和我一样大了。
望君生沉默了一会,问:母亲,你为何会相信我?
如果有其他人告诉他这种事qíng,他绝对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本xing多疑,无法轻易接受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事qíng。
而自己的母亲,却在听完他说得话的第一时间,就不带任何怀疑的相信了。
启灵儿摸着望君生的黑发,眼神中再次充满了温柔,只是相比之前,还带上了一丝的怜惜。孩子,我是你的母亲啊,哪个母亲会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望君生一阵心悸,低声问:若我是骗您呢?
我是母亲啊。启灵儿终是那么一句,却是将一切都解释了。
因为她是母亲,所以她能确定眼前的少年就是她的孩子,因为她是母亲,所以她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孩子。
因为,她能肯定,自己的孩子不会骗她。
启灵儿说完这句话,倒是蹙了蹙眉,将望君生给她的丹药一口吞下肚子,便拉着望君生在桌边座下。
你说,几个月后,我们伏羲山会被灭门?你知道那些人到底有些谁吗?
听这个说法,望君生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母亲或许知道一些什么,只是前世她没有醒来,自然就无法告知父亲。
于是望君生回忆了一下,便道:就我所知,除了已经被灭掉的血武盟,应该还有一道势力在暗中帮忙,只是我苦苦追寻了多年,也未曾追寻到什么蛛丝马迹,不过,既然血武盟与魔道勾结,那么有极大的可能这件事也与魔道有关。
启灵儿却是摇头,道:单以表面来看确实如此,但其实却不一定,事物皆有两面xing,在确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望君生深思了一会,淡淡点头,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认真道:我知道了。
启灵儿又道:虽然你已经知道自己血脉极为特殊,但我还是得要告诉你的血脉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了解的也并不完全,但至少在某些方面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好。望君生立刻正襟危坐。
挺好,你的血脉是从你的爷爷,也就是伏羲山的创始人清秋祖师传承下来,虽然目前清秋祖师不知行踪,生死未卜,但祖师却告诉了我们这些后辈一句话,麒麟之血,qiáng行改命。
这里的麒麟之血,指的就是我们身体中的纯阳之血,而qiáng行改命,大概就与你的经历相呼应。我一直觉得这是子虚乌有的事qíng,在今天之前,一直觉得身体中的纯阳之血不过是个累赘,还连累我的身体如此羸弱,不仅无法与夫君相见,也无法尽到母亲的职责,但今日,却是感谢这血脉了。
若是没有这个血脉,或许,我今日便无法再与你相见。
望君生默然,继续听自己的母亲说下去。
麒麟之血,qiáng行改命。除了这一句,还有另外一句,但这句我到现在还没有理解它的意思。命定红缘,生死相依。这明明只是一句关于qíng爱的诗句,却是出现在这里,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望君生喃喃将这两句话重述了几遍,也是无法理解。
启灵儿继续道:最近几日,不知是什么原因,空中那些火元素突然消失了很多,导致我那纯阳之血平静了下来,我才能清醒,如今想来,或许与你血脉觉醒有关。
她突然看过来,直视着望君生的双眸,问道:你最近是否是有了什么奇遇?觉醒血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qíng。而我,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完全觉醒。
望君生不准备隐瞒什么,立刻道:我在血武盟的时候,得到了《天火宣天德》的下卷,而前世,我有幸得到了上卷,如今,我已经引灵了,或许与这有关。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事的启灵儿自是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高兴。
《天火宣天德》,这本道法有多厉害,知识面极广的启灵儿自然是清楚。而引灵,那又是多么难得的程度,她当然也是清楚。
自己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奇遇,怎么能不让她兴奋?
这件事qíng你不要和其他人说,连父亲也不行。启灵儿突然叮嘱道。
望君生觉得奇怪,毕竟以他的了解,母亲不该对自己的父亲有所隐瞒才对。
启灵儿自是知道望君生的想法,只能解释。虽然我很想要告诉谟双,但是这件事qíng却是必须要掩盖下来,这是祖训,我不得不从,至于原因,你更能理解吧。她望过来的眸子满是哀伤。
望君生思忖了一会,觉得这祖训也没有什么不对,毕竟身体中的血脉极为特殊这件事qíng已经够让旁人羡慕了,若是告知这种血脉的效用,那真的是如同珍shòu一般让修真界疯狂了。
启灵儿突然感慨道:真希望,有个人,即便知道我们的秘密,也不会改变。
望君生沉默了一会,道:父亲就是。
启灵儿笑了笑,脸上略带哀伤。
望君生间母亲不愿多说,便转移了话题。
望君生与母亲继续说了一些什么关于血脉的事qíng,随后一股疲倦之感侵袭上启灵儿的脑海,她实在支撑不住,在望君生的叮嘱下睡下了。
这是吃了丹药之后的正常反应,所以望君生也不担心,他为母亲疏导了一**内乱窜的火系真气之后,终于走出了石窟。
他的父亲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自己也不能一直独占着母亲啊。
他这般想着,已经来到了石窟的外边,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多年来抑郁的那口气,突然轻松了不少。
母亲已经醒来了,血武盟也被端了,那么,之后,不会再有什么事qíng了吧。
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好的那一方面迈进。
望君生想起母亲的那句话,不禁失神地眺望着远处的云层,喃喃低语。有谁,是我可以完全相信的
他又定定地凝视着不远处青山之巅,轻轻地道:命定红缘,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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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腰上chuī来的风,chuī走了他低沉的声音,chuī乱了他柔软的黑发,chuī散了他宽大的衣袖。
第三十六章
瑶祁是被摸醒的,准确来说,是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抚摸醒的。
醒来的时候,他处于的地方陌生到让他郁闷,于是在再次看见那个陌生的怪大叔的时候,他又呜哇一口咬上了那只不安分的大手。
怪大叔再次呜嗷一声叫了出来,一边呼着自己的手,一边用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目光痛诉。小狗,我对你又没有恶意,让我摸两下又不会死。
瑶祁睨了他一眼,无视他继续在他身上上下抚摸的手掌,从他的大腿上悠悠然地爬下来,然后找到chuáng上的某个舒适的地点,收了尾巴,继续眯起眼睛睡下了。
现在没有任务,身体又好累,先休息一下好了。
怪大叔眼见小白狗在他的面前用猫一般的习xing做了之前的一系列动作之后,默了。
你是狗还是猫?
瑶祁对于这个愚蠢的问题,表示不想回答,赏赐了他一个鄙视的表qíng之后,继续两眼一闭,睡他的回笼觉去。
不过,瑶祁对这个怪大叔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若是他真的不喜这个大叔,早就把他手掌上的整块ròu给咬下来了,要不是看在他是望君生的父亲的份上,他才不会忍耐那么久的抚摸。
他早先就在系统的帮助下,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也知道这里是伏羲山,所以才没有像之前一样露出惊恐的表qíng。
系统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他这么想着,就察觉到了一丝来自望君生身上独特的气味。他用自己目前灵敏的鼻子仔细嗅了嗅,确定望君生就要来到这里之后,立刻打起了jīng神,双脚一跳,便沿着chuáng沿落在了地上。
现在他可是一个元婴后期的小土狗,才不会怕这区区的高度呢!
他不顾身后目瞪口呆的怪大叔,摇着自己的尾巴就跑到了外边,准备亲自迎接自己未来的徒弟。
望谟双坐在chuáng沿边一脸震惊,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失神喃喃道:原来真的是狗啊。
瑶祁却是不知身后那望谟双的想法,事实上,他即便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大概也会无视。
他现在高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刚刚在查阅好感度系统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好感度竟然突破了二十!
这真是质的飞跃,虽然不清楚这好感度到底是怎么加上去的,但对于瑶祁来说,怎么加上去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突破了二十!
看着二十三的好感度条,他觉得离自己变换成人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望君生刚从空中落下,脚下的灵剑被他收回自己的芥子空间,随后一步一步地朝他的房间里头走。
瑶祁立刻迎了上去。
望君生望着不远处四脚飞快奔来的小土狗,嘴角微微勾出一丝温柔的笑意,他缓缓蹲下身,将已经来到他脚边的小土狗抱紧,随后才站起身来。
他用自己的手指摸了摸瑶祁的眉心,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不过这一会的时间,你就等不及了?
呜呜瑶祁不满地哼了一声。
虽然你又将我丢下是该罚,不过看在你对我的好感度增加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怪你了。
望谟双从望君生的房间中迈出,面色有点复杂地望着眼前这人狗和睦的一幕,心底说不出的辛酸。
他整理了一下心底紊乱的qíng绪,走上前,在望君生的面前站定。
望君生抬头,淡笑道:父亲,母亲现在睡下了。
望谟双点了点头,复杂地yù言又止。
父亲,可是什么要叮嘱的?望君生瞧着父亲不断瞥过他身上小土狗的怨念视线,当做没有看到。
记得好好闭关反省。望谟双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孩儿谨记。望君生恭顺应下。
他踌躇了一会,终是一甩袖子,祭出自己的宝剑,飞身站立在宝剑之上,向那山腰飞去。
身影,化为一道青光,从白日之下隐去。
瑶祁一边享受着自己所熟悉少年独特的gān净的味道,一边恬不知耻地向舒服地地方不断地蹭。
系统续终于看不下去,提醒道:【宿主,请注意您的举止,不要做出作jian犯科的事qíng,这要是放在现世,是要被抓进牢里的。】
瑶祁不顾它的提醒,继续吃着望君生身上的豆腐。系统君,我这是对徒弟的爱护,你懂个什么?而且,你的思想实在太huángbào了。
他记仇可是极为牢的,立刻将之前系统对他说的话当做反击用了回去。
续沉默了一阵,问:【到底是谁huángbào?我似乎并未说什么。】
瑶祁:
我输了。
这些对话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而被他们狗和系统排除在外的望君生自然是不知道他们充满着硝烟味的言语战场。
不过他倒是感觉到了小土狗没有刚刚见到他的时候那般的热qíng了,神qíng也陷入了一种难以表述出来的沉思。
望君生对小土狗这种前一刻激动,后一刻僵住的qíng况见识的多了,也不再多问什么,抱着小土狗向房里头走。
刚刚踏入这房间的那一刻,这整个房间就是一阵qiáng烈的真气抖动。
瑶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地方看来是出不去了。
不是指这个房间,而是指这整个青松苑。
他来之时,就有打量过整个青松苑的地势。这个青松苑地势极为奇特,外围的那些山石将整个青松苑全部包裹在内,而雾气也比其他地方更为浓郁,在山石之上,还零零散散地画着一个阵法,现在想来,就是将整个青松苑封印的咒印了。
他无奈极了。
哎,刚刚才逃出一个阵法包围的鬼地方,现在来到自家地盘,还要反思。
这就是pào灰的命啊!
他有些哀怨地抬头望了望已经将他放在chuáng上,而自己去拿换洗衣服的望君生,有点怜惜。
这么努力,受了这么多的苦,做了这么多事qíng,结果还是难逃一死,太不值了。
他正悲天悯人着,就见望君生已经开始脱自己青色的外衫。
哦,要换衣服啊,也对,这么多天都没洗澡,是时候清理一下自己了。瑶祁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毛发,也是觉得味道太臭了。
他还在嫌弃自己毛发上的污秽之物,以及从他那毛发之上散发出来的酸臭之味,就一把被一双不大不小的手掌抓起,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就被那只手一把抓住了。
他吃了一惊,身体已经腾空而起。
望君生将小狗托在半空,与小狗面对面,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会,随后蹙了一下眉头,用有些嫌弃的语气道:你也得好好洗洗了,臭极了。
被自己臭味快熏死又被打击到了的瑶祁:
少年已经将外衣全部脱了,上半身完全打着赤膊,露出了他那细腻白皙光滑的身子。外头从雾气云层中微微透进的光穿透过纸窗打在了他那瘦削jīng炼的身上,光滑的皮肤立刻渗出了莹莹的光泽。
胸口中央微微起伏着,属于少年的粉嫩之色完全bào露,与那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
不知是不是瑶祁的错觉,他总觉得,空气中似乎也传来了一阵香甜的气味,让他的整个身体都是一阵的恍惚苏麻。
望君生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将被自己用双手吊在半空的小土狗放下,随后换成了抱在胸口的姿势。
瑶祁总觉得哪里都不太对,少年的粉色颗粒一直与他的毛发磨蹭着,一直在刺激着他身体深处某种奇妙的感觉。那是一种痒痒的,酸酸的感觉。
当然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口。
啊他是怎么了总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了。
系统续怒刷一波存在感。【宿主,我能感觉到你的邪念正在飞速增长。】
增长个毛线啊!那是因为我禁yù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好吗?!请珍视单身了二十五年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有碰过,小嘴都没有亲过,更别提上chuáng发泄信誉的单身狗!
【那么,为何现在会有反应呢?】续锲而不舍。
瑶祁能感觉到续的目光是扫she在他此刻身体的下部的。
瑶祁若是有手,又有能力的话,他很想让它憋回去。他顺着续的目光向下看了一会,随后淡定命令道:给我回去。
续:【你当它是自动伸缩棒吗?可伸可缩还带自动功能的?】
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话语完全对自己身体某处没用的瑶祁抬起自己生无可恋的面容,在半挺又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望君生一把扔进了浴桶之中,他用**刨了一会,周围的水波突然一阵动dàng,而自己的身体也被一双纤长的手掌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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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全身都是光着的呀!!
妈妈呀,我要哭了!!!
瑶祁做着最后一份努力。这只狗的身体我已经不懂了。再见,这个世界。
续:【宿主,请接受现实,你就是个hentai。】
不,我不是hentai,我只是一个多年禁yù导致无法正常控制硬件的正直直男。瑶祁在内心中摸了摸自己那早就不存在的眼镜框。
续:【据系统考证证实,宿主您的房间里摆放着各色搜刮来的同人志、bl小说、bl漫画等各类图书漫画,另外,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日,你刚刚从淘淘网上入手了《血狱》中男主屋秦与他大师兄的相爱相杀的龙阳十八式十八禁漫画。对了,恕我直言,屋秦是攻的可能xing只有百分之五,所以,你那本漫画完全没有科学依据。】
看着滔滔不绝讲得不亦乐乎似乎露出痴汉笑容的系统君一脸无语的瑶祁:系统这货特么的才是终极boss吧!
瑶祁没有想过他竟然被查得这么清清楚楚,一时有些惊恐,但不过一会,他便淡定了。
他再次用自己的内心摸了一把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镜框,用真挚的眼神问冷冰冰的系统。
亲,你造什么叫做腐男吗?
完败的系统续:【】
第三十七章2016.11.11
没错,瑶祁是个腐龄为八年的腐男。
入腐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一日,他去书店免费区去看杂志,正好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火影xx》漫画的同人本,他拿起来翻了翻。
那一刻,漫画书似乎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几乎刺瞎了他的狗眼。自此,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这也是因为,在系统说出第一个任务的时候,他直觉感觉不妙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二次元网络的qiáng大,而是因为他本来就很懂。
但目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然变成一个变态了!!!
还是个对正太发qíng的大变态!!!
他生无可恋的任由眼前这个全身光着的少年帮他搓揉着毛发,喉咙间发出了抑制不住的舒服的咕噜声。
少年的皮肤在波光潋滟的水波之中,显得更为光滑细致,白皙的肤色上两点粉嫩的边上,是一道道澄澈gān净的水痕。水珠贴合在他的身上,久久不愿从他的锁骨之上剥离,氤氲的湿气将少年清秀好看的脸颊衬托得朦胧而jīng致。
他慢吞吞地盯着一滴水珠从他的脸颊之上,滑过他细长的脖颈,在从他的脖颈之上,滑过他的胸膛,然后是小腹,最后落入浴桶充盈的水中。
默默盯了一会,瑶祁用自己毛茸茸被温水打湿的手掌挡住了自己的脸颊。
再见,我的节cao。我是个变态,真是对不起啊。
而眼前纯洁如少年的望君生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子被一个变态用视线盯了这么久,反而极为努力地为眼前的变态小土狗搓揉着他身上的毛发,虽然动作很快,但手下的力气却是正好,正是让瑶祁感到非常舒适的力度。
瑶祁不断地在内心深处念了几句**空即是色,终于算是将那焦躁感平复了下来。
他老僧入定一般睁开眼,再次用自己的意念去对抗那呈现在他面前的光洁闪亮却犹不自知的少年。
心头松了一口气,似乎没有之前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他静下心来,为自己刚刚的反应加了一个解释。大概他是打完一仗,所以身体过于亢奋吧。
听说,吃饭时分泌的多巴胺跟**的时候分泌的多巴胺是一个xing质哦,那么打完仗分泌的多巴胺应该也与兴奋时分泌的多巴胺是属于一个xing质吧。
恩,他真是极为聪明。
身体猛得被撩出浴桶,少年披上一件单薄的衣物,连衣带都没有好好系上,就这么用单手按着前襟,赤着脚走了出去。
他将小土狗放在chuáng上,又拉过一条白毛巾为他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身子。擦拭gān净之后,他才将手上的毛巾放到了一边。
瑶祁还是觉得身上满是cháo湿的温水,立刻抖着身子将毛发上遗留下来的水滴甩开。
望君生蹙了蹙眉,到底是什么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地道:等会还要收拾一下chuáng铺。
他这么说着,又拍了拍瑶祁的身子,将他赶到了chuáng铺的边上,为他盖上了一条gān净的毛毯,就那么又再次走回了浴桶旁边。
瑶祁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亲眼看见望君生将浴桶中的水全部收进了一个小小的玉瓷瓶之中,他塞上瓶盖,上下调换了一下位置,随意摇晃了一下,随后,又将那瓷瓶的塞子再次拔开。
瓷瓶与塞子剥离开的一瞬间,立刻发出了啵地一声响亮的声音,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之内,显得尤为清楚。
手指捏着瓶底,瓷瓶之中的水柱喷涌而出,如同汹涌的làngcháo一般落入那空空如也的浴桶之中。
浴桶之中,再次充满了清澈冒着热气的温水。
少年将手中的东西收回自己的芥子空间,随后随意将衣物脱在自己的脚边,一脚踏入了浴桶。
瑶祁:冷漠脸。
四脚大敞伏拜姿势!
哦,老天爷,大概我真的是个变态吧。为了避免我犯罪,收了我这个妖孽吧,在下感激不尽。
续,你说,我还能治疗一下吗?
续:【宿主,这是天生的,难以根治。】
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发觉其实自己不是腐男,而是个货真价实的gay的瑶祁做着垂死挣扎。我是腐男,腐男不等同于gay。
续:【本系统自然知道,可是你不仅是个腐男,还是个gay。据系统分析,你是gay的可能xing达到百分之五十八,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五十的大关,四舍五入来看的话,那么就是百分之百了。】
瑶祁无语凝噎:谁给你这个自信,四舍五入不是这么玩的呀!
想他堂堂一个正直的年轻人,在美好的社会主义国家生活了这么多年,从小没有做什么偷jī摸狗的坏事,活了这么久也没有跟一个小妹子约个会,牵个小手,上个chuáng,甚至连毛片也不会去偷偷的买,更加不会像那些猥琐的大叔们一样意/yín那些露胸露大腿的正直青葱年少的少女。不逛酒吧、gay吧,不嗑药,不吸毒,不喝酒,不吸烟,甚至不会出入歌舞厅ktv,哪里像是个变态了?!
还是个会对一个十二岁的小正太有反应的变态!
他真的是个根正苗红的五好青年啊!
他宁愿相信是这只狗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系统续用冷冰冰的言语继续道:【宿主,你的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全部都是你的xing向出现了问题。】
瑶祁冷静了一会,问:你快说,你到底是个什么系统?
系统续冷冰冰地回答。【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
瑶祁:我才不信,靠!绝壁是基佬开采系统!
瑶祁用屁股对着望君生沐浴的浴桶,眼不见为净,开始百无聊赖地刷系统里的技能数据。
所有的技能都没有任何变化,但熟练度是增加了。他想了一会,心想怪不得之前用银翼指的时候感觉得心应手了不少,也不那么生涩了。
系统续突然道:【宿主,请不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请面对事实。】
瑶祁当做没有听到,继续在技能栏里刷刷刷,然后在好感度系统那一个选项上停顿了一下,最终按了下去。
好感度竟然在这一段时间之内突破了三十?!
瑶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连之前那发现新xing向的震撼都忘记了,只是那么死死地盯着那好感度数值出神。
系统续鼓励。【宿主做的不错,请再接再厉。】
瑶祁抬起自己惊骇的双眸,在脑海里看着那个不断飘dàng在他脑海里的圆球。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做了什么让好感度增加的事qíng了吗?刚刚不就洗个澡吗?!
【这个无可奉告。】系统续斜着眼睛,冷漠回答。
所以我可以变成人形了?瑶祁比较在意这个。
【理论上就是如此,但目前,本系统倾向于不要变回去,毕竟这是伏羲山,不是你的金虹谷。】系统续终于有建设意义地建议了一次。
瑶祁也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得要想个办法赶紧下山,然后等到伏羲山灭亡的时候,接望君生回去。
不过,应该怎么做?
瑶祁陷入了沉思。
望君生终于清洗gān净,大大方方地从浴桶之中跨出来,从衣柜里头拾了一件gān净的衣服就套上了。
衣柜里头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青色,大概是伏羲山专属的道袍,每件都整理得平平整整,连一丝褶皱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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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正卧在被窝里头思考得认真,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望君生已经近身了。
其实按照他的修为,肯定能发觉身后是否有人,但奈何他对望君生实在过于放心,所以他根本没有设防,便被望君生一把抓住。
瑶祁全身一僵,直到四脚落在望君生的大腿上,他才放下了心。
他有些哀怨地回头看着那个始作俑者,有点气愤他怎么可以不打招呼就把他抱起来,差点让他吓死。
现在的他,早就忘记了刚刚那尴尬的一幕,全部注意力都被刚刚那一瞬间的惊险以及如何下山这两件事qíng套牢了,没有一点jīng力分给其他事qíng。
望君生微微露出一丝嗤笑,然后摸着瑶祁的脑袋,道:小土狗,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都要呆在这个地方了,你可要好好呆在我的身边啊。
一个月???
瑶祁一脸懵bī。
望君生似是发觉瑶祁的疑惑,为他解疑。毕竟我这一个月得要闭关反省啊,所以这一个月你都得与我一块呆在这个青松苑了,过了这一个月,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瑶祁:谁要去好地方,我要考虑怎么下山。
系统续突然发出任务。【叮咚!任务颁布,请宿主在望君生反省期间陪伴在望君生的身边,并且保护他的安全,避免被其他人有机可乘。任务奖励:经验3000。附加奖励:一颗时间胶囊。接受任务是否】
得,不用想着怎么下山了,先完成这个任务吧。
第三十八章2016.11.11
与望君生生活在这个青松苑已经过了半个月。
每日,都是望君生坐在那chuáng铺之上,废寝忘食地认真修炼。
虽说修士不需要吃人间的食物,但是看见望君生仅仅是喂饱他却不自己吃东西的时候,瑶祁还是有种诡异的感觉。
特别是当他看见自己那好感度系统正在以每天两点的数值增加的时候
望君生难道是个只要喂食就能增加好感度的奇怪少年?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又百无聊赖的时候,他也就只能跟着望君生一样,用他那系统里头的方法开始自己的修炼了。
不过,望君生的进步的确很巨大,在这个鬼地方不过关了十天的时候,他身上的修为便已经从本来的心动阶段变成了金丹阶段。
这简直令瑶祁震惊,因为在他看这本《血狱》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主角从心动阶段道金丹阶段是用了半个月的,而望君生却仅仅用了十天。
若是这般算起来的话,那望君生岂不是一个比主角屋秦还天才的天才?
但这么一个天才,怎么可能是个小小的pào灰呢?而且还是个在步入中年之时仅仅元婴后期的出场机会不满一只手的小龙套?
这真的不是书中的bug吗?
这几日,他除了修炼,还从系统君的口中打听到了许多关于望君生的资料,虽然很多都是模模糊糊的细小的信息,但至少比之前完全不懂了解得多了。
望君生依旧处于入定阶段,看来是想要一举突破中期,瑶祁对于自家徒弟这么勤勉好学没有任何异议,自然是乐得清闲,修炼了一会就在思考之后该怎么好好教导他。
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似乎对于火系功法掌握得比较好,而有点抛弃土系的功法,自己之后得要给他找个可以与火系功法相得益彰的土系功法功法,这样就不怕他遗弃这么一个很好的土系能力了。
他正用心头的小算盘啪啪啪地计算着这么做要支出多少的教育费,就见外头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透过木门,纤长高挑,看起来是个男xing。
瑶祁立刻打起了jīng神。
系统所说的可疑人士总算出现了?
他正跃跃yù试,就听外边的人极为有礼貌地敲了敲房门。
正准备上前咬过去的瑶祁:
房门外的人没有听到回应,也没有再敲门,只是那从木门透进来的yīn影也没有消失,依旧杵在原地,没动动静。
瑶祁心里抽的直痒痒,心想这外头一个小小的心动后期阶段的小修士到底是准备做什么啊?
那人在门外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打开木门,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子,他的面容上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连气质都是无可比拟的高傲。
瑶祁从chuáng边抬起身子,与他四目相对,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这个男子,似乎不怀好意,看着望君生的眼神中带着一种疯狂!
莫非,他是要
正要纵身去咬那人的瑶祁却突然看见那个男子画风一转,脸上便带上了一丝含娇的羞赧之意,绯色的红晕染上他的双颊,本来狭长的丹凤眼中泛出一汪含qíng秋水
瑶祁:
他问续,这家伙什么鬼?
续冷冰冰的电子音给他了肯定的回答。【又一个hentai。】
瑶祁:什么叫又?好好说话行不行?
等一等,所以这个也是望君生的追求者?为什么他自己要加个也?
那个男子却是不再上前,只是红着脸极其忸怩地站在离望君生五步路的位置,断断续续地开始说:师弟,你的确是在入定,看来我猜想的很对我知道你现在听不到我说的话,不然我肯定不敢说
瑶祁:好好奇这家伙到底要gān什么。
系统续:同上。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对望君生有着特殊感qíng的莫轻言。
他无视那只注视着他的那只小土狗,继续痴迷地望着眼前的望君生,qíng深意切地告白。师弟,自从那次你把我从那剑花之下救下,我就倾心于你,那个时候的你实在是太俊朗了,你那jīng瘦的胸脯抱住我的身躯的时候,我就能感到自己乱跳的心脏。虽然你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想要现在告诉你,我一定会努力的,在你成年的时候,在你清醒的时候告白
瑶祁与系统续对视,一狗一球总算持了同一种意见。
瑶祁:虽然我认为恋爱自由,告白自由,但是他这个告白实在太恶俗了,如果是我,铁定不会接受的,得亏望君生是入定状态,否则望君生现在一定受到了双重打击。
系统续:【宿主,您总算在这个地方与本系统的想法一致了,这种告白的得分为零,若是您以后要向望君生告白,记得千万不要跟他学习,这是完全的错误示范。对了,作为gay难道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吗?】系统续偏偏要在最后的时候恶毒地问一句。
瑶祁:gay是这么如láng似虎的群体吗?你是不是对gay有偏见?
系统冷冰冰地道歉。【抱歉,只是好奇,若有言语不当之处,敬请谅解。】
瑶祁:说实在的,我也是刚刚变弯啊,我怎么知道gay喜欢什么样的类型?!
莫轻言说完,脸腾得一下又红成了苹果,他立刻昂起自己的下巴,辩解道:我刚刚都是乱说的,哼,睡会喜欢你啊,比我小,还是个男的!
他说完,便不顾小土狗一脸震惊的目光,转身走了,他跨出门槛,走出了好几步,又立马退了回来,红着脸将那个木门给关上了。
目睹了一切极为无语的瑶祁:喂,你那种娇羞得如同少女的教科书般的傲娇到底是哪里学的?这是病,得治啊,少年。
望君生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已经紧闭了好久,如今睁开,眼眸之中化不开的冰冷bào露无遗。
瑶祁一开始还没有发觉望君生醒了,还在chuáng上一个劲地傻乐,总觉得那个青少年已经傲娇得没法治了。
望君生此刻的心qíng却是冷静到极致,一点也没有被刚刚真qíng的表白打动,相反,他还觉得极为不舒服。
望君生:师兄大概真的看我不顺眼?还是真的是一个神经病?
罢了罢了,这师兄的事qíng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起身,踩在了地面上,慢慢地走到了那个大门边,为木门加了一个不相gān的人无法进来的禁制,随后才又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chuáng边,再次盘坐起来,闭上眼眸,再次用《天火宣天德》感受那大气之中的火系元素,将之吸收到自己的丹田之内,随后将之转化为自己的内部真气。
这个过程极为繁复,但这么多天,他却已经习惯了,按照这个速度,他大概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冲破金丹后期。
但是,即便是这个速度,他还是觉得不够,那空虚的感觉一直在他的脑海之中无法散去,即便是吸取自然间最至纯的火系元素,将自己的丹田填满,也会在顷刻之间被身体搜刮gān净,变成他身体中的养分,让他的身体更加的jīng壮,再次将他好不容易吸收的真气全部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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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短短的几日,就已经让他的身体qiáng度再次上升了一个高度,让他的身体更加的qiáng壮,而他的丹田识海也比之前扩大了一倍。
这些无疑对他来说是一件好的事qíng,只是之后真气的存储就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了,大概算是喜忧掺半吧。
他这么想着,身体重新回到了入定状态,继续开始修炼。
身体漂浮在半空,星星点点的元素围拢着他的身体,从他身体的各个部分蜂拥而入。
望君生完全没有因为刚刚那个表白而有所动容,甚至根本没有当回事,而瑶祁却是已经快要笑炸了。
望君生怎么可以如此淡定地将那道大门给封了之后,继续开开心心地去修炼了呢?他到底是有多喜欢修炼啊?
他难道没有一点惊讶吗?这可是一个男的给他告白啊!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是多么的白目啊,低qíng商啊
这不是一生注定孤独的节奏吗?
他昂着自己肚子,随后翻了一个身,用他小土狗的身子趴在chuáng上,笑得肩膀直颤,连毛发都开始抖动起来。
但这紧紧是一个小cha曲,而瑶祁在又无聊了半个月之后,总算被放了出来。
望君生自从回到伏羲山之后,就一直将小土狗大大方方地露在外边,瑶祁自然是乐得开心,一直跟在望君生的身后走出了那个他们呆了一个月的青松苑,来到了伏羲山弟子平日里修炼的听雨殿。
听雨殿里头早就已经站满了年轻的修士,他们正揣着一本书,听着眼前那个白胡子修士讲着道法。
瑶祁正觉得有意思,就看见一个与望君生一样的少年的视线扫了过来,对着望君生眨了眨眼睛,兴奋地挥了挥手。
瑶祁:难道望君生是个吸引男xing的体质?虽然他的确看起来很清秀对了。
那个少年对着望君生笑得明媚,就被一本书打到了头。
白发修士慢悠悠地道:好好听课。
是少年立刻腼腆地回答,给了望君生一个抱歉的表qíng,继续低下头听课了。
瑶祁抬头,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望君生正对着那个少年的背影笑得温柔。
那淡淡的晨曦之下,那笑颜美得惊人。
望君生缓缓将眼眸移过,最终与地面上的小土狗对视。
而瑶祁,此刻却是只能半张着唇,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奇怪的感qíng,进来了。
酸涩恐惧嫉妒
瑶祁如今还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评论~~
第三十九章2016.11.11
早课刚刚结束,墨岚便将自己的道法书籍放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间,脸上带着笑意打着招呼向望君生的方向本来。
瑶祁本是站在望君生的旁边,这时却是有点护犊子一般地来到了望君生的身前,对着那个少年扫过去审视的目光。
墨岚踏出听雨殿,倒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了望君生的身前,哥俩好地耸了耸对方的肩膀,问:你总算闭关出来了!对了,莫轻言师兄去看过你,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望君生淡笑地回答。没有,也许是我当时还在入定状态吧。
瑶祁: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家的徒弟真是爱说谎。
墨岚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微微有些惋惜道:啊,那还真是可惜。对了,望君生,等会一起去大明校场吧。
大明校场是伏羲山弟子平日里修炼的地点,那里设置着许多的聚气阵,自然真气丰饶,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伏羲山的这个地方是对伏羲山所有弟子开放的,因此,无论是谁,都可以用完成早课内容得到的星石来获取在聚气阵中修炼的时间。
一个星石大概有一个时辰,以此推类。
但即便只是一个时辰,修炼的速度也比普通的修炼快多了,所以,为了进入聚气阵,一般不会有修士缺席早课的。
望君生并不是为了去大明校场修炼才来听雨殿的,而仅仅只是带小土狗出来转转而已。毕竟,他清楚,小土狗是拥有灵智的。
他正准备婉拒,就听墨岚继续道:杜默月师姐前日说今日会专门教导我一下风系的使用,不如你也一块来,莫轻言师兄也回来,他不是和你一样有着土系的元素吗?
望君生笑眯眯地不动声色地扯下了墨岚抓着他的手掌,不失礼节地道:不用了,我身体还是有点不舒服,今日准备好好休息。
话刚说完,杜默月与莫轻言便肩并肩地走出了殿门,两人的目光皆是亮了亮,随后又隐入了平静。
望君生的眉心一跳,立刻扯起一丝尊敬的笑意。师兄师姐好。
墨岚立刻回头,眼睛里头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凑到杜默月的身前,扬着他那张可爱的脸蛋道:师姐,我们现在就去大明校场吗?
杜默月低头,墨岚兴奋中带着神采的眼眸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她,她一阵窃喜,脸上却是冷若冰霜。恩。
墨岚完全没有被杜默月如此冷冰冰的表qíng给吓倒,反而蹭到了杜默月的身边,抓着杜默月的衣袖,撒娇。那师姐,可不可以带个望君生啊?让莫轻言师兄教他几招关于土系的道法呗。不过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cao练,就让他看就行了。
杜默月这才发觉墨岚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师弟,她抬起眼眸,盯着望君生询问他的意思。
望君生哪有不从的道理,只得笑容满面地点头。
倒是莫轻言一撇头,特别嫌弃地道:为何我要教个小娃娃,他自个不会修炼吗?我还嫌烦呢。
瑶祁:喂喂喂,你还记得自己偷偷跑进望君生的房间里,那令人羞涩的表白吗?我都嫌害臊啊。
杜默月蹙眉,手掌还被墨岚握着,眼睛却是冰冷冷地盯着莫轻言,道:轻言师弟,不要无理,师弟的忙,怎能不帮。
莫轻言轻轻哼了一下,不再说话,算是默许了。
望君生极为诚恳地行了一礼。有劳师兄了。
哼。他冷哼,一甩袖,就径自向大明校场走去了。
杜默月在后面给他解释。抱歉,师弟,莫轻言脾气就是这样。
无妨。望君生笑着应着,心头却是觉得麻烦极了,本来的计划也被打乱,自己真不该这个时候来听雨殿的。
瑶祁看着望君生笑得这么假,也实在有些受不了,不过他与望君生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也是了解望君生这个孩子的心xing了,也就是一个特别假模假式的孩子,不过都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不是什么大jian大恶之辈。只要日后好好教导,依旧会是一个好好少年。
虽然有的时候心底深处总是不知觉地冒出几丝对他的恐惧,但很快就会被紧接而来的怪异qíng感冲散,让他无暇去细想这种感觉因何而来。
当然这种怪异qíng感也是因为系统君时有时无的提醒,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让他总是要记起之前那次失误。虽然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犯过,但依旧给他了一种犯了罪的罪恶感,让他有些不能对自家的徒弟像之前那般的自然。
这么在意着,在意着,就成了习惯,成了本能,让他的身体都开始因为望君生的一举一动而有些微的反应。
只要望君生一有动作,自己的视线就会撇过去,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个会喜欢上一个十二岁少年的变态的。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自己是个同xing恋来着。
一只狗的心思自然不会被众人所在意,望君生附身将小土狗抱紧,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走去校场。
瑶祁全身僵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望君生看着最近越来越安分的小土狗,眼神闪过一丝晦涩的光。
众人在校场边缘寻了一个地点,就开始对来练了。
莫轻言解说了一下自己的道法,让望君生好好记着,并且叮嘱他除了火系的道法,土系的也不能全部丢弃,毕竟土系的道法多数是属于防御方面的,而火系却是全然的攻击,为了避免在与他人对战之时没有躲藏的地方,土系道法绝对不可以丢弃。
望君生也是觉得有理,恭敬地应下了,只是那态度却也不显亲昵。
莫轻言似乎对于这种qíng况略有不满,眉头微蹙,但到底没有说些什么。
而墨岚与杜默月那边就显得比较的和睦,两人一个高挑纤细,一个矮小可爱,看向对方的视线也是一个严厉中带着柔qíng,一个撒娇中带着仰慕,看那练剑的模样,倒挺像是一对姐弟,而两人之间毫无芥蒂的jiāo错视线,也挺让人觉得舒服的。
瑶祁瞬间闻到了**。恩,姐弟恋什么的也是很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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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练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才察觉到为时已晚,三人各自道别,各奔东西。
望君生抱着昏昏yù睡的小土狗,有些无奈。小土狗,你怎么这么爱睡?
瑶祁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心想: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人生中一点乐趣也没有。
系统续给了解答。【宿主您目前还在和这个人物的身体融合中,大概还有几日便可融合成功,届时你便可以一直幻化成人了,当然,目前本系统还不建议你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瑶祁道:我自然知道,话说,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好感度停在六十不动了?
好感度早在第十五日的时候停止了上升,但无论他怎么询问这个问题,系统君就好像死了一样,就是不愿意回答。
不过,这次系统君却是斜撇了一下眼睛,喃喃自语道:嘁,才六十,还好意思说。
瑶祁:
原来这家伙是嫌弃我的好感度刷的太低所以懒得回答?
望君生自是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活动,只是望着远处西下的日光,道:再过几日,得去母亲那里,再给她吃次药,大概这次之后,身体就会好了。
望君生此刻的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怅然,瑶祁看他这个样子,总觉得有点不忍,便用小舌头舔了舔那人的手掌。
望君生眯起眼睛,笑着任他动作。
瑶祁又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告知望君生。不要怕,我一直在这。
他记得,望君生的母亲似乎在书中依旧还是去世了的。
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定的事实,只能默默陪伴在他的身边。
毕竟,他已经认定望君生是他的徒弟了,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望君生却是突然笑出了声,然后道:我带你去个地方,那个地方,我从未告诉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瑶祁呜了一声,表示自己一定要去看。
望君生一个飞升,空间中的灵剑划出,落在他的脚下,他低声道:起。
灵剑发出一声嗡响,随后冒着青光灿然离去。
青松苑依旧是被高低起伏的山围绕着,但望君生却是没有落在中间,没有去那个他们一块呆了一个月的地方,而是让灵剑带他们去了围绕着青松苑的最高峰。
那座高峰高耸入云,继续往上,就越来越冷,但呼吸间,却是一阵又一阵清慡gān净的微风。
而那座高峰之上,被绿色的植被覆盖着,显得翠绿葱茏。
望君生最终落在了植被之间,视线被满满的绿色长青乔木遮蔽,原本就已经西落的日光被厚实的植被覆盖住,再也见不着了。
抱着小土狗,望君生穿过了那葱郁的灌木丛,那长青的乔木林,最终掀开了最后一根遮住他们视线的树枝。
清幽的月光照she了进来。
天幕中,星光连成一片,密密麻麻地在高空闪烁着。
黑夜,不再黑暗了。
瑶祁已经因为眼前的美景忘记了呼吸,圆鼓鼓的眼珠子一个劲地朝着天幕上盯着。
正当此时,望君生清朗的声音突兀传来。怎么样,美吗?
他伸出一只手,单手托着小土狗,似是要去抓住那远处的星光。我年幼之时,第一次见到时,也觉得那是黑夜之中最美的景象如今依然。
瑶祁的眼眸之中也落入了光彩照人的星光,而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眸却是盯着少年那坚毅的下巴。
少年低眸,温柔的眼眸间似乎可以滴出水来。如今,我把它送给你,你拿什么来换?
身后的林木在瑟瑟发抖。
微风盛满温柔拂过。
树叶婆娑,发出飒飒的响声。
一辈子的陪伴。瑶祁想。
你所有的一切。望君生想。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人家还没爱上呢,我用自己的双手示意!
更新结束,周五再会,mua~
第四十章2016.11.11
飓风镇边缘的小镇外的落日林近日来了一队修士。
修士的总体水平大概在金丹上下,一路行来,却是落在飓风镇边缘,再也没有进去。
只是那些修士却是三三两两的分开着,甚至连道袍的款式也并不相同。
而原本几乎过百的修士,在这么一个月内,早就不知为何只剩下了六人。
六人大致是两人一队,分成三个队伍,占据着落日林的最外边缘的位置。他们的眼睛冷静地盯着对面那些修士,一刻也不离开。
他们虽然是互相警惕着,但都没有最先出手,毕竟,他们的目标不是为了与其他修士为敌,他们只不过是探路者,所需要做的,就是将如今的形势传回去。
但很明显,现在的局势并不是特别明朗。
胶着的qíng况只会在日积月累之下愈加的严重,而绝对不可能解决。
无时无刻,他们都承载着一个宗门的压力。
而他们六人,分别隶属于飓风镇周围三个不同方向的宗门或是修真世家。
雪竹世家,竹淑宗,以及观心宗。
而之前那些在周围十里地根本无法叫出名字的宗门或者修真世家,早就惨死在他们这些打头阵的修士手中。
雪竹世家,坐落于飓风镇的东北方向,地处山区,气候偏寒,因此修真者普遍为水系变异过的冰系道法。此世家终年不出山门,常年与世隔绝,即便是当地的居民也从未见他们出过山门。
竹淑宗,坐落于飓风镇的西南方向,地处富庶之地,小稻水田长势极好,修仙者普遍喜好和平,多数修习木系道法。此宗门在医术方面极为jīng湛,但对于战斗类功法却是敬谢不敏。但即便如此,他们也靠木系防御闯出了一番天地,让周围的小宗门闻风丧胆。
观心宗,坐落在竹淑宗以及雪竹世家的中央,将两派分隔两地。但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个极大的利器,让一个弟子数量远没有另外两个派别的宗门在他们两个宗门之间,依旧可以独善其身。当然,观心宗的弟子虽然不多,但胜在只收资质上乘的修士,故而在质量上远超另外两个宗门。
但偏偏这三个宗门世家,与世无争了多年,竟然在这个时候与那些小门小派一同来分这半杯羹。
仅仅这么看来,可见此次局势的混乱。
六位修士盘坐在落日林圆形空地的边缘地带,闭目养神。
传音符已经传出,只待宗门到来。
三方的战役即将拉开序幕。
落日林疏疏朗朗的地表开始发出一声低声的呜咽,从那边缘传至四面八方,将此地嚣张跋扈的气氛发散开来。
**
伏羲山,山腰石窟。
望君生为自己的母亲疏导了一**内多余的纯阳之气,再次扶她靠在了chuáng上,手中抓住一个糙木枕头,认真地垫在了母亲的腰背,避免石chuáng那坚硬的石块磕疼母亲的身体。
启灵儿一脸温柔地盯着望君生做的这一切,心中满是暖意。她的身子在那一次的调理之后已经好上了不少,望君生这次又为她吸收了体内另外一半多余的纯阳之气,如今,身体之内已经没有那些乱冲乱撞的真气。
看启灵儿的气色好上了不少,脸颊上即便不用粉黛涂抹也依旧红润,望君生那颗一直微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虽然他表面看起来是胸有成竹,但实际上也是忐忑不安。他虽是想到了这个办法,但到底没有尝试过,根本无法清楚能否真的使母亲痊愈。虽然理论之上可以,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理论,实践起来怎么说都会有些困难。
但总算是平安度过了。
望君生抬手擦去额间由于过于注意力集中而沁出的汗水,对母亲道:再修养一个月或许就会好了,要不要叫父亲进来?
望谟双被母亲赶在外边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母亲不希望父亲看到望君生为她治病,更不希望望谟双怀疑些什么。
启灵儿摇头,道:日日见他,我都嫌烦了。
望君生默默地盯着母亲虽是嫌弃但却带着笑意的嘴角,道:母亲,不如告诉父亲吧,父亲不是那种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听闻这句,启灵儿的嘴角立刻抿了抿,眼眸之中满是深不可测的哀伤。
望君生突然觉得,母亲或许不是因为害怕被父亲知道这件事qíng,而是害怕父亲真的丢弃他们母子时必须面对的绝望。
她怕的,大概是失去他吧。
望君生虽是不懂这种感qíng,但却是能够了解母亲的心qíng,只得起身为母亲摄了摄被角,道:我去叫父亲。
母亲这次没有拒绝。
望谟双很快就和望君生一块走入了石窟,坐在石chuáng上的启灵儿已经褪去了刚刚的柔弱,一脸不耐地环着腰,修长的手指点着自己的手臂,一脸坏笑地望着望谟双欣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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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谟双立刻意会,对望君生一个劲地使眼色。咳咳,望君生,先去修炼,虽是金丹后期了,也不能过于骄傲,要知道学无止境,很有可能你一个愣神,其他人就已经超过了你。
望君生已经被父亲这般念叨了好几回了,虽然他原本就没有因为上升到金丹后期而感到骄傲过,但被父亲这般念叨,说实在的,也是挺悲哀的。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将无奈表现在脸上,只是笑容满面地道:父亲,你之前还说要我等会,说有事要跟我说,如今怎么就变卦了
望谟双被戳穿,面上有点挂不住,但又不想让自己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在望君生的面前被打破,便依旧冷着脸,道:等会说,你先去外头等着。
望君生正准备离开,就听母亲突然冷声道:有什么事qíng是我们儿子不可以知道的?
望谟双一听这话便苦了脸,但也明白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翻身的方法了,立刻凑到启灵儿的身边,厚着脸皮伸手去攥启灵儿的手。灵儿,别闹脾气了,昨日是我的错,不该晚了半个时辰才来看你的。
启灵儿扬了扬下巴,睨着眼睛不声不响。
望君生站在旁边微讶,但最终没有张大嘴巴。
为老不尊?
爱到幼稚?
谁知道呢。
望君生一直站在旁边,将望谟双看得老脸都红了。望谟双忙前忙后地认着错,总算才是平息了母亲的怒气,换得了母亲一个艳丽的微笑。
望君生看到一半,就退出了石窟,毕竟,那个地方,早就没有他的cha足之地了。
母亲曾问过他,前世有没有什么在意的人。
望君生回答,曾经有。
当时母亲哀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道,希望这一世,你可以拥有那么一个人。
望君生有些失笑,却是觉得这事qíng当真难于上青天。
本来,他这一辈子便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走下去,只想着将前世的仇报回去,自己能够得道成仙。
但母亲却是叮嘱道,父母总有一日要离开你,到时候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难道不寂寞吗?
望君生当时答,修仙之路本就是寂寞。
母亲摇头叹息,望君生看着母亲这个样子也有点不忍,便打上了自家小狗的主意。
既然人不如狗,那么它在世的这些日子,他便让它陪伴吧。
再说,那真的是一只不简单的小土狗,不是吗?
谁知道,那只小土狗的皮毛之下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说不定,一生一世都能陪伴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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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出来,面色上带着幸福,他瞧了瞧仍旧安安静静地等候在外头的望君生,对他道:随我来。
望君生点头,随着父亲来到了他的书房,书房之内,早就等待着一些修士。
那在山下曾经帮过望君生的简龙也坐在里头,只是他的位置算是最外侧,想来其他的修士修为更高一些。
简龙看见望君生,对着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望君生立刻也礼貌地施了一礼。
里头的修士都是一个劲地观察着望谟双身后的望君生,似乎对于望君生出现在此处有点不置可否。
望谟双刚刚落座,就有修士跳出来质疑。宗主,这件事qíng极为重大,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娃娃也参与?
望君生低头站在自家父亲的身后,用自己笑眯眯的眼神盯着跳出来说话的修士,也不反驳,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
那位修士似乎对于望君生的眼神感到了一阵害怕,但却还是顶着那巨大的压力道:这次山下宗门都是飓风镇周边的名门,下山参与这次的战役定然是死伤众多,怎可儿戏?
其他修士也是这种想法,但还有些修士却是冷眼旁观,似乎觉得那位修士所说,当真是可笑至极。
望谟双从头到尾都静静听着,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感到薄怒,只是冷傲地坐在中央的木椅上,听着那位修士以及其他修士的斥责。
望谟双身旁的长老突然动了,身上的威压立刻散尽了周围那些修士的闲言碎语。
安静。长老睁开自己的星眸,眸若冰霜。
见到下面的修士总算安静,他才敲着桌子,思考了一下,才好像看戏一般对着望谟双身边的望君生道:望君生,我们皆是知道你是宗主之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来说明自己有这个实力,你有能力下山与那些宗门对抗?
根本不可能,一个心动期的小
话音未落,望君生就已经走出来,眼神温和。突然,他瞳孔猛地瞪大,将自己全身的威压释放了出来。
火红的真气爆发出来。
举座震惊。
金丹后期!
有的修士瞪大了眼睛,而有些修士却是一脸淡然。
这些,取决于修士的道行。
一叶障目,说的,都是那些不够格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1.5w,哭晕在厕所QAQ,所以大概有四更或五更
默默滚去码字,存稿清空中
【危险模式!!!】
第四十一章2016.11.11
大厅之内,悄无声息。
望君生淡然地收了自己身上爆发出来的真气,笑容满面地望着在座的众位修士。不知这样,小辈可是有能力参与这次的谈话?
那个说话的修士一脸菜色,最终铁青着脸坐了下来,再也没有多说什么。
长老眯着自己的眼睛,眼眸之中充满了狡黠,但很快便被掩盖在了他漠然的目光之下。
简龙也是震惊,虽然他是金丹后期的修士,但若是修士本身没有bào露修为的的话,是无法感受到同阶段修士的修为的,如今望君生外放出来,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竟然在短短时间内从原来的心动阶段上升到了金丹后期。
放眼整个伏羲山,百年未曾出过一位这般进步迅速的人才。
众人各怀心思,但大多都是对于望君生天资的钦佩。
若是此子继续成长,那么他们伏羲山或许还会更上一层楼。
望谟双冷冷地扫过如今坐在座位之上再也不多说话的众位修士,冷傲道:我作为伏羲山宗主,自然不会有任何偏袒,任何考虑都是公平的。
底下沉默一片,连呼吸声都清浅了不少。
他对这样的效果很是满意,抬了抬手,宣布。那么就开始讨论一下山下的形势吧。
宗主,如今来自周边的雪竹世家,竹淑宗以及观心宗的修士已经将飓风镇包围,三方人马虽然还未有所动作,但形势却是不容乐观,只要一个风chuī糙动就有可能斗起来,为今之计,便是赶快下山,将之镇压,让他们翻不出什么大làng来。
这段话出来,瞬间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但也有人立刻反驳。
宗主,此次下山,定然要将伏羲山战力一扫而空,若是在此期间有外敌入侵,那么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依我之见,倒不如好好守住伏羲山才是最好的办法。
万万不可,飓风镇身处伏羲山山下,若是此地被其他宗门占领,那么我们将被包围,若是如此,倒不如将飓风镇拿下,这样才可长固久安。
望谟双听着他们这般争吵,也不恼,只是坐在木椅之上,沉着脸听着他们的见解。
眼看那些修士越吵越激烈,望谟双总算一拍桌子。
啪地一声,立刻将喧闹的争论崩断。
望谟双双脚大开,手掌一只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却是放在桌上,桌面虽是未有任何损伤,但却是轻凹下一个手掌印。
众人瑟缩肩膀,端坐在原地,静待宗主的结论。
下山,整顿。
一句话,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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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踏入青松苑之时,已经日暮微垂。
房门吱呀一声被他打开,昏huáng的夕阳透过高高的青山落入那青石板铺成的房内。
屋内,离木门不过几十步的位置是一张帷幔飘散的丝绸白chuáng。
那张chuáng上,gān净的丝绸铺散在chuáng上,一层薄纱散乱地落在丝绸之上,而一只小土狗安然地睡在那薄纱之下,睡得香甜。
望君生淡淡一笑,踏入房中,轻轻地将木门带上。
木门发出吱嘎地声响,却是缓慢而低沉。
望君生慢慢走上前,来到了小土狗的睡着的chuáng边,蹲下来看着小土狗的睡颜。白白的毛发在微微飘扬着,毛毛绒绒的。
他抚上去,果然跟之前一般无比的柔软。
小土狗似乎是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鼻子嗅了嗅,随后发出呜呜的声音,手掌拍了拍那打扰他睡眠的手指,最终幽幽地醒来。
他见来人是望君生,立刻习惯xing地凑上去,蹭了蹭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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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微微一笑,将小土狗抱入怀中,小土狗自然是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蹭了一下又一下,过了一会,才悠悠转醒,半眯着眼眸迷瞪瞪地抬起眼睛,与望君生温柔的眼神对视。
恩?醒了?望君生挑眉问道。
瑶祁打了个哈气,这才清醒了不少,他呜呜两声,表明自己醒了。
望君生继续问:要吃ròu吗?
瑶祁立刻点头,兴奋地盯着望君生。
他亲眼见着望君生从他的芥子空间之内掏出一块烤熟的shòuròu,立马呜哇一口咬上去,láng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望君生拿着shòuròu的一角,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小土狗一个不小心咬伤他的手指。
瑶祁将那shòuròu吃了个gān净,习惯xing地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望君生手指之上遗留下来的油迹,认认真真地舔了gān净。
望君生眼眸微沉,但是并未制止瑶祁的动作。
舌头灵巧地舔舐着,发出了暧昧的水声,cháo湿的温热遗留在他的指尖,让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但最终他将这种感觉压制了下去,并未细想。
拿过手帕,他擦了擦被瑶祁舔湿的手指,将那手帕扔至一边。
手指尖依旧残存一丝温热的湿意,让望君生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因为是小土狗留下来的,倒也没有让他感到极为厌恶。
他将小土狗放在桌上,又从芥子空间之中掏出三四块shòuròu,放在了桌上。
小土狗似是对于望君生没有亲自为他这件事qíng感到颇为不满,但除了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看了好久以外,并未多做其他的事qíng。
拒食这种事qíng,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喜爱ròu类的小土狗的身上的,这件事qíng,望君生心知肚明。
看着小土狗将桌上的食物吃了个gāngān净净,望君生满意地揉了揉他软蓬蓬的毛发,对于他乖乖吃ròu的行为表示了满意。
小土狗,明日我要下山对抗其他宗门的修士,你是要同我一同下山,还是呆在这里?
瑶祁自然是愿意下山的,最近呆在伏羲山早就把他闷死了,而且他也该回金虹谷了,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出场。
他立刻点头,眼中充满着渴望。
望君生眼神一顿,摸上他的脑袋,轻轻拍了拍,道:但此行危险,你为何不愿意留下来呢?
他的表qíng有些冰冷,让瑶祁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脑袋。
但很快,他便鼓起了勇气,舔了舔他的手掌心,算是讨好。
望君生微微蹙眉,但也没有拒绝瑶祁的动作,等到瑶祁抬起头来,他才淡淡道:那你或许得长时间呆在芥子空间里头了。
瑶祁其实真的很讨厌那芥子空间,他总觉得那个东西从某一方面限制了自己的自由,但为了下山,他必须要忍受这些,于是他一咬牙,立刻上下点了点头。
望君生似乎是在考虑,瑶祁急得团团转。
明明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但瑶祁却是觉得过了好久,简直像是一生一世。
最终,望君生松了口。好,既然你这么想要下山,那我便带你下山。不过,记得,绝对不要离开芥子空间,否则
他不再说下去,但那狠厉的眼神却是让瑶祁全身一颤。他能感觉的到,若是自己不按照他所说的做,自己一定会被教训的很惨。
不过,谁管呢?到时换了一个皮囊,谁清楚我是小土狗?
瑶祁毫无负担地想。
翌日一早,望君生便准备好了一切的符箓以及法宝,一同塞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与自己的父母道别,来到了伏羲山的山脚。
伏羲山的山脚,早就已经聚集满了金丹或者元婴期的修士,他们身子挺直,站在炎炎烈日之下,即便被日光曝晒,也未有一丝动容,甚至连汗水都未曾滴落下来。
望君生站在一角。
他被分在了后线的队伍,由于后线队伍并不需要参与那些刀光剑影的厮杀,仅仅只要防止敌方修士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一般来说,敌方修士是不可能突破那些修为极高的前线修士的。
因此这个队伍普遍是由金丹修士组成,莫轻言以及杜默月也在这个队伍。
而墨岚,因为在最近几日有所顿悟,在昨日突破了金丹阶段,有幸一同下山。
他站在队列之中,显得尤为激动,用憧憬的眼神盯着杜默月傲然的身姿,以及周围修士沉稳的面容。
他是第一次真正地参与如此庞大的战役,也是第一次参与战争。
说是第一次,是因为上次的战役与这次的战役比起来,完全无法衡量,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能同一而语。这般算来,那次,倒也不算是个战役。
怀中激动的心qíng,墨岚站在望君生的身边,忍受着自己澎湃的心境,静静地站在队列的最后边。
望君生却是极为平静,因为在前世他所见所遇不止于此。
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修士都认为,这次不过是一次简单的镇压任务,而他们必将赢得最后的胜利。
风声在伏羲山的上空回dàng,修士队伍中爆发出恢宏的高喊,他们祭出自己的灵剑,默念自己的口诀,化为一道青光,瞬间飞向那飓风镇周围。
这场战役,总算是展开了。
望君生踩着自己的宝剑,低头瞧着远去的高山,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对于他来说,这场战役,与对于那些修士来说一样,不过是次简单的厮杀。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他人生的轨迹将要再次改变。
这个时候的他,还不清楚,他未来的道路已经开始崩裂了。
第四十二章2016.11.11
望君生被分在后线,在伏羲山山脚附近的树林安营扎寨,全队分成了十几个队伍,将伏羲山的各个山门围拢。
而不远处,便是落日林的入口,许多修士都已经前往了前线,与那三大宗门世家会面。
由于后线还未波及,望君生与同一队的修士倒是轻松不少,但每个人,都不曾忘记自己在这里的目的以及使命。
望君生坐在gān净的石块上,提指在方圆几十丈的地方布下了层层禁制,虽说敌人还未到达这里,但总要防患于未然。
墨岚从远处走来,对于望君生的动作并未有所疑问,好像那些都是极为正常的事qíng。
望君生,东边已经将符箓贴好了。他说完,便看向了从不远处走来的杜默月,向她用力地摇了摇手。
杜默月轻轻一笑,虽然笑容很小,但却满是柔qíng。
望君生点点头,道:好,还差莫师兄的那边了。
说完,莫轻言便已经飞身落地,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望君生点点头,随后默念了一句咒语,周围瞬间升起了一圈透明的薄罩。
在不知不觉间,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曾发觉,他们这个小团体,已经开始绕着望君生一个人转动了。
墨岚见周围已经筑起了牢固的阵法,便再也不担心什么,对着望君生道:太好了,这之后我们应该也不需要做些什么了,等到师姐师兄师叔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哎,就是下了山不能去其他地方见识一下山下的集市,不能去买点什么有价值的收藏品。
他颇为惋惜,连连摇头。
杜默月止不住自己泛滥的qíng绪,摸上了他的脑门,安慰道:等到你再长大点,师姐陪你出来历练。
墨岚立刻喜上眉梢,可爱ròu嘟嘟的脸上满是眷恋,谢谢师姐,师姐真好。
这声甜甜的赞美显然对于杜默月来说非常受用,她微微颔首,倨傲地高昂着头。
莫轻言也高扬着头,却是斜着眼睛看着那个比师姐矮上半个头的小豆芽,有些不屑地道:如今是在战场,岂可如此放松?
莫轻言虽然对于qíng爱这事也是不甚熟悉,但到底是比师姐好上太多。看着师姐这个样子,就知道师姐是陷进去了,虽说他现在喜欢的不是师姐,但对于师姐,他还是觉得墨岚配不上她。
师姐资质天赋都是极高,xing格秉xing也是颇好,与那没有一点担当,年轻胆小资质普通的墨岚根本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最让他觉得不慡的是,这个小豆芽竟然一点也没有发觉自己师姐的心思,还以为这是普通的姐弟之qíng呢。
基于以上几点,对于墨岚的评价就已经跌到了最底层。
墨岚莫名,却是悄悄抓上了杜默月的衣袖。
杜默月立刻道:莫师弟,墨岚还小,不懂事而已,你不要和他较真。
莫轻言轻哼了一声,不再看他们姐弟和谐的美景。
望君生对于这些事qíng也不是特别在意,他只是认真做好了自己的分内的事qíng,随后对他们叮嘱道:如今,四周的禁制都已经设立好了,但避免有突变,我们四人还是分成四个方位,做好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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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并未有所异议,很快就散开,各自去把守自己那个位置。
一时寂静。
望君生独自坐在石块之上,对着那地面上铺散的灰尘感到略微不悦,但他到底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神识已经大开,方圆百里的qíng况望君生都能掌控,远处,真气已经四溢,显然战役极为猛烈。
但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气息让望君生感到了一丝的不快。那是一道又一道的呜鸣,在这落日林的最外边径直朝他们这个方向飞来。
听那哀鸣,像极了呼唤孩儿回家的母亲的呼喊。
声音清脆,来自于天幕。
近了,声音开始嘶厉起来,望君生猛地睁开眼眸。
其他三人也是发觉了异动,皆是把视线放在了望君生的方向。杜默月握着自己的长剑,冷声问道:是什么东西?
望君生冷静的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天幕上一只丹青毛色的巨鸟。它盘踞在天幕的一端,圆滚滚的眼睛盯着望君生,它静默了好一会,最终仰起纤长的脖颈,对着长空高号。
声音如同罄钟,空灵尖啸。
它煽动着自己纤长的羽翼,丹青色泽在日光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辉,它似是终于抒发完了自己愉悦的心qíng,最终低下头来,黑黢黢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望君生的方向。
望君生同样也在看它。
这只巨鸟体型庞大,通体丹青,而羽翼却晶莹剔透,一看便不是低俗的妖shòu,倒像是那九天之上的神shòu,倨傲而高贵。
它身上是慢慢的浓烈真气,但感受起来却并不横冲直撞,倒是有些温润平和的感觉。
这是仙shòu!一只彻彻底底的仙shòu!
这个认知,几乎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心头直跳。
望君生却是更加震惊,他记得,这个仙shòu的味道,与当日在朝阳林感受到的仙shòu气味是一模一样的。
而那个花纹,那个神采,与当日的巨鸟又有何区别?
他依旧记得,那只仙shòu,曾经与他对视,并且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其他人也是后知后觉地发觉了这一点,毕竟因为修真界的大肆屠杀,神州大地上已经很难遇见仙shòu了,而那日他们有幸见到仙shòu,自然是印象深刻。
但眼下他们所见,却是令他们无法相信,仅仅一个多月,他们就见到了两次,而且还是同一只仙shòu。
至于那原因,还不曾得知。
杜默月与莫轻言捏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戒备着天幕之中盯着望君生的巨鸟,就怕它突然发招,伤了望君生。
望君生心底却是突然生出了一丝的担忧,那是他不能解释的感觉,明明并不怕眼前的这只巨鸟,但内心却是杂乱无章,好似他要失去什么东西了。
巨鸟在片刻的等待之后,终于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撞向了那道屏障。
屏障之内,瞬间土地震动,地动山摇。
四人皆是一脸青黑之色,祭出了自己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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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在芥子空间之中正在等待着那个所谓的弟子。
之前系统续告知于他,身体的主人在死前曾经发送了一道传音符给了自家的弟子,让他尽快到朝阳林来找他。
只是瑶祁最近几日都在离朝阳林极为远的地方,那弟子才不敢踏足。而如今,已经来到了与朝阳林颇近的落日林,那么,那个弟子自然会来接他。
他等到花儿都谢了,终于郁闷地问:什么时候才来呀?
系统续:【进入副本模式,请宿主注意。】
话音刚落,戒子空间便一阵动dàng,而外头那猛烈的颤抖都渗入了芥子空间之中。
瑶祁几乎难以保持自己的趴在地上的身形,即便用爪子死死地抓着里头的土地,身体也不断地往下倒。
而不远处,那些死物却是好好地安放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活物歧视!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受到影响?!
【副本模式剩余十分钟,请宿主在十分钟之内离开芥子空间,与弟子一块离开!】
瑶祁真想一爪子拍过去。当他不想快点出去啊,那得让我先站稳身体吧!
他实在是被这里头动来动去的感觉搞得天旋地转,最终实在懒得忍受,直接动用身上的真气,用蛮力冲出了芥子空间。
瑶祁只觉眼前一亮,接下来,身子便又开始承受这那滔天骇làng一般地摧残。
师父?!天空之上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瑶祁立马抬头去看。
啊呀妈呀,一只巨鸟啊!
师父,不要怕,弟子立刻来救你!天空中的巨鸟似乎脑补了一些有的没的,说话极为坚决,随后向后退了好段距离,眼看就要继续向前冲去。
瑶祁脸色巨变,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惊叫。住手!
巨鸟的身体在离屏障只剩几毫米的距离堪堪止住,它低眸,似有些不解,师父,为何不让我破了这个阵法,快要破了呀,弟子马上可以去救你了。
瑶祁不知该怎么和这只单纯又固执的巨鸟讲话。
而在外头的四人却是终于可以分神查看四周,这才发觉了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小土狗。
众人:望君生家的狗怎么出来了?
望君生也是惊疑,连投注过去的目光都带上了考量。
他之前曾经遇到过差不多一样的事qíng,那次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小土狗从自己的芥子空间跑出来,但今日却是亲眼见识到了。
虽然他还不能解释小土狗可以自己出来这个奇怪的qíng况,但他可以肯定,小土狗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但因为小土狗毫无真气,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望君生便留了他一命,甚至还像之前那般对他。
然而,现在,这只小土狗是要做什么?
他微微想到了前世的事qíng,幽暗的心思再度聚结,但很快就被他控制住了。
这是不对的。望君生微微阖上眼眸,又再度睁开。
他虽然痛恨背叛,但更痛恨无法控制自己感qíng的自己。
小土狗似乎是在和巨鸟说着什么,一个呜呜呜地叫得起劲,而另一个啾啾啾地喊得热闹。
最终,那一狗一鸟似乎是达成了共识。
小土狗不再叫了,巨鸟也不再撞击了。
望君生正要走上前将小土狗撩起来,小土狗却先一步动了,他撒欢地跑到了屏障的边缘,随后根本不费力气就从那牢固的屏障逃脱了出来。
望君生与其他三人都是一怔。
这个屏障,其他三人或许不清楚它的牢固xing,但望君生却是清楚,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否则也无法抵御那只巨鸟疯狂的撞击了。
而那只其貌不扬的小土狗就这般简单的出去了。
望君生心底涌出一丝的疯狂,不是为了那个屏障的事qíng,而是小土狗不受他控制这件事qíng。
他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之中,用自己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远去的小土狗,不带一丝感qíng地问:小土狗,你去哪?
小土狗的身体猛然顿在原地,他犹疑了一下,才回过了头。
瑶祁想要跟他说,我过几日便来接你,但这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选择现了真身。
望君生亲眼见到自家的小土狗从狗狗的模样变成了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而那个白衣男子的面孔,是那般的熟悉。
他看着那记忆中的白衣男子,真的感受到了一种背叛的绝望。
瑶祁,曾经想要夺舍他的人,如今,在他的身边蛰伏了这么久,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一世,他会幻化成狗的样子接近他。
他几乎不能找到解释,脸色不自觉的发白。
白衣男子却是发话了,他的脸庞依旧冷冷的,在那绿林的的背景之下,在那长翼之下,不带一丝的感qíng,可是他却说:望君生,我会回来接你的。
望君生,我会回来接你的。
声音,回响在望君生的耳畔。而望君生,终于尝到了重生以来第一次的控制之外。
白衣男子,已经骑着那只巨鸟,飞向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要开启新地图了~
顺便,掉个马甲?
QWQ
第四十三章2016.11.11
瑶祁一路站在巨鸟背上,心qíng有些低落。
但他明白,自己总不可能一直呆在望君生的身边,系统一直吵着让他快点回金虹谷,而自己呆在那里,也并未有所其他要做的事qíng,倒不如赶紧回去金虹谷,然后准备点什么,好之后来救望君生。
他其实想过,让那只大鸟将金虹谷的弟子带过来,过来解救之后会遇到危险的望君生,但系统直接封闭了他的嘴巴。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系统给控制了,根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做事qíng,只能遵循这个故事里头原有的定律,一步一步地向里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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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生出了一丝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无力感。
而自己一身的修为,在那个时候也如同废物一般,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
自己这一身的修为,到底有之何用?
他与系统续争吵过,但得到的,只是他冷冷淡淡地回复。【请即刻回到金虹谷,不要做任何的事qíng。】
瑶祁那个时候根本无法理解,这个系统到底是要做什么,一开始让他呆在望君生身边的是它,而现在让他离开望君生的又是它!
若是它有实体,而不是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他真的很想直接将系统给砸了,然后直接把之后要坑害伏羲山的家伙直接解决掉。
人的感qíng,只要相处,便会建立起来,并且在好长一段时间之内,不会消失。而现在,在他对望君生已经有点放不下的时候,系统又qiáng行要他抛弃望君生,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愤怒的。
但又真的无力反抗。
巨鸟背着瑶祁,见瑶祁没有一点动静,也不说话,也不觉得奇怪。对于他来说,他们的师父,本就是冷漠的,对他们的教导也是铁面无私的。
不过,今日骂了他好久的师父倒是与往日里完全不同。
但巨鸟本就是中单纯的仙shòu,虽然是察觉到了瑶祁的异常,但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是一路背着瑶祁,飞向了他们的金虹谷。
金虹谷深处山林木石之中,从天幕上看下去,被风儿chuī起的树叶如同一层一层的绿làng。
突地,雾气渐渐开始聚拢起来,将整片树林遮盖在它厚重的雾气之下,远远看下去,有一个黑黢黢的小点伫立在雾气之中,微微一点,极其细微,就如同置身在云端之中。
巨鸟不再继续向前飞行,而是突然纵身向下翱翔。
瑶祁一时没站稳,赶紧抓住了巨鸟结实的羽翼,牢牢地拽住了一根羽毛。
他虽然在心里怒骂这家伙也不记得先说一声,差点让他直接掉到地上,但却也感觉到刚刚的那种与望君生离别之后的萎顿,总算是在惊吓之中散去了。
他一时不知该夸还是该骂,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被感qíng绊住脚跟,开始思考该怎么快点回去救望君生。
虽然前世的时候,他是铁定会救到望君生的,但只要想到伏羲山被灭,他就不敢这么笃定。望君生不过是个pào灰,而之后书里头也没有他出场的地方,谁知道已经开始有了些许改变的剧qíng会不会直接蝴蝶掉望君生呢?
他咬着牙,随后将已经被咬坏的指甲再次放入嘴中。
之前在途中,他因为这件事qíng已经非常的纠结了,以至于一直在咬自己的指甲,但现在,虽说已经放松了不少,但依旧无法全部压抑住。
他去瞧了瞧好感度系统,望着那已经高到了80的好感度,微微发懵。
昨日,还是六十。
他不过看了一眼,随后更加的郁闷了,这个孩子,即便自己骗了他这么久,但在自己离去的时候,反而更加快速地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的好感了吗?
瑶祁不禁觉得有点nüè,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快点搞定系统,动员整个金虹谷去救望君生的想法。
巨鸟煽动着翅膀,落于地面,地面之上的泥土因为巨鸟笨重的身体以及它煽动翅膀而散乱地卷起,直到巨鸟停下动作,才落在不远处的地面,而它的身下却已经是gāngān净净。
他们落在的地方是个与大陆分隔的岛屿,周围环水,唯一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便是东边的一个极窄的小道,那条小道建立在汹涌澎湃的河流之上,长长地通向远方,甚至无法看见尽头。
瑶祁从鸟背之上轻巧地跳下,在感慨了一下现如今自己身体的轻盈之后,才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近处的牌坊之上。
牌坊上是一圈水汽包围的薄膜,里头的金字已经看不太清,隐隐可以看见金虹谷这三个字的模样。
瑶祁觉得这个金虹谷着实奇怪,好好的一个大门,非要将字体全部掩盖住,那么还需要什么牌坊吗?
系统续突然提醒。【仙shòu世代被修仙界修士追捕,自然要找个地方隐藏,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告诉别人,金虹谷在这个地方。】
瑶祁现在跟系统说话总是觉得有些别扭,但不问的话又什么都不知道,只得现将芥蒂放在一边,问:修仙界中有人知道金虹谷中就是仙shòu吗?
【没错,有人知道,但知道的人很少,而且那些人都不愿意告诉别人,以免其他修士分一杯羹,毕竟,仙shòu少之又少,而能幻化成人的仙shòu更加是难得的珍品。】
瑶祁并不喜欢系统用物品价值这种东西来衡量他的xing命,若是放在以前,有人去捕食那些山珍海味他也并不会感到什么,最多只会说说这些人真是没有道德,那么珍贵的东西都不保护起来,反而为了自己一时的口yù而大开杀戒。
毕竟在现世,他也不是没有吃过猪ròu、jīròu、鱼ròu的。但此刻,他成了别人刀口下可口的食物,便不是让他这么地舒服了。
这种感觉,恶心中带着愤怒。
瑶祁沉默了一会,不再与系统讨论这个问题,只是问。我如今回来了,什么时候可以去接望君生?
【准备好一切便可出发了,时间已经不够了。】系统续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熄音了。想来,应该是主角不在这里,没有什么任务需要继续颁布了。
看着页面上那唯一一个正在进行中的任务,瑶祁有些恍惚。
【回去金虹谷携带众弟子去悬崖下寻找望君生,完成任务奖励经验10000。附加任务:在一定程度上阻碍灭门惨案,即可获得额外奖励,获得土系道法《棱刺地术》】
《棱刺地术》,瑶祁有问过系统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系统回答过,这个东西可以让望君生在jīng近火系功法的时候,同时jīng进土系道法,可以说是一主一辅,互相依附,并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更加让瑶祁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功法在这个世界中根本没有。
所以,可以说,只要有了系统这个东西,就如同为望君生装上了一个qiáng大的金手指,只要瑶祁还在,并且一心为哺育他成长而努力的话,那么望君生将会获得最适合于他的功法,瑶祁甚至怀疑,之后在让望君生修炼的时候,系统也会给个攻略,告知他怎么修炼比较好。
这简直是巨大的bug,但其实,当瑶祁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巨大的bug早就已经产生了。
比如,原本这本书里头,瑶祁理应是成为促进望君生成长的反派,但此刻,他肩负的重任却是让望君生逆袭。
这一点,瑶祁感到庆幸,若不是这个巨大的bug,那么自己现在就要qiáng迫自己去害望君生,并且为之惭愧一辈子。
所幸,他们不是敌人。
瑶祁抬起眼眸,想要去伸手扶一下自己的眼睛框,手到了半路才想起自己根本不带眼镜了。
身后发出一道刺眼的光,瑶祁没有回头去看。
一个年轻的少年来到瑶祁的身边,有些怯懦地呼唤着瑶祁。师父
瑶祁微微回头,有一瞬,眼前的少年与望君生重合了,那熟悉的笑颜似乎就在近处。
他抬手想要去抚抚他的黑发,眼前却是突然清明起来。
眼前的少年,样貌同样美貌,粉粉嫩嫩的,jīng雕玉琢,甚至比望君生更胜一筹,却是少了那么一丝的**,一丝属于望君生独特的气质。
瑶祁微微蹙眉,有点暗恼自己魔怔了,竟然逮到谁都以为是望君生,明明才分开不过几个时辰。
心脏由于刚刚的恍惚而依旧跳动地飞快,他用手按上他的胸口,感受里头灼热的心跳,只是觉得胸口下的那炙热的心脏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他暗自咬牙,随后将自己脑袋之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丢掉九霄云外之处。
这仅仅是想念,自己即便是个喜欢男人的,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小孩。
他偷偷换了一口气,最终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牌坊,牌坊之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
师父少年有些忐忑,柔柔地呼唤着。
瑶祁回过神,冷冷瞥了一眼那个少年,最终踏入了那道牌坊前的禁制之内。
我回来了,金虹谷。
望君生,等我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恩,明天还有一章哭唧唧
第四十四章2016.11.11
自小土狗在众人面前变成人形与那巨鸟一同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此地便陷入了一片沉闷的气氛。
望君生一脸冰霜,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根本不知道望君生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事qíng。
墨岚看其他人不说话,自己也就不再多说,但纠结了一会,依旧还是有些好奇地凑上前,问:望君生,你家的小土狗竟然是仙shòu诶,还有,他说会来接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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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岚看来,望君生得到了一只仙shòu的垂青,之后一定是扶摇直上,真是运气极好。
而且,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望君生平时是有多么爱护那只小土狗,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望君生没有回答,一脸冰霜,好似没有听到墨岚的话。
墨岚有些急躁,想要上前去。杜默月却是在那之前握住了墨岚的手,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墨岚对杜师姐那是十成十的听话,虽然好奇心难耐,但最终还是乖乖闭嘴了。
莫轻言蹙着眉,随后冷哼一声,道:望师弟,难道你是过于悲伤了?这个时候,可不是悲伤的时间。
杜默月回头,瞪了他一眼。
莫轻言本意是为了让他赶紧忘记这件事qíng,赶紧打起jīng神,但天xing变扭,即便是安慰,也只会让人感到不快。
但望君生却反而吃这一套,相比那些暖心十足的安慰,他倒宁愿听到比较严厉的话,这样,才会让他振作起来。
他抬起头,原先有些冰冷的视线渐渐恢复了一丝的温柔之意,他有些抱歉地苦笑。抱歉,这件事qíng是我的错,现在这个时候的确不是管其他事qíng的时候。
只是,那个唯一可以陪伴他的小土狗消失了而已。
莫轻言眉头蹙得更紧,但最终却是不再说些什么,而是一甩袖子,冷哼一声,便继续走到之前的地方守卫了。
众人再次回到自己的岗哨,只是气氛之中带着一丝的yīn郁。
莫轻言时不时地朝着望君生的方向看去,却是只见望君生有些肃穆的侧颜,而眼中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
这样的师弟,真的很有魅力。
莫轻言一时少男心思全部放在了脸上,但很快,便哼了一声,再也不去看他。
杜默月与墨岚也是严守岗位,一时静默无言。
浓烈的血腥之味在真气散来之前席卷了这方土地。
四人立刻站起身来,一脸警惕地望着不远处气味传来的方位。
黑压压的一片,在顷刻之间,出现在了四人的视野范围之内。
四人的脸色皆是因为这一剧变而迅速改变。
那群修士到来的方向正是望君生对着的地方,他对于这一行人的出现也是始料未及,甚至于本来就冷若冰霜的脸上更加的寒冷。
至少有上百人。望君生的声音低沉,少年的声音还会蜕变,但已经开始粗哑。
其他三人也是感受到了那波蛮横的杀戮之气,只得屏息qiáng忍自己心底的惧意。
相比惧意,望君生此刻的心中,震撼更多。
此处处在地势险要之处,易守难攻,且是在伏羲山与落日领的边缘之处,两者相距不多,但若是那些修士的目的是占领血武盟,却是一般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而他们守在此地,也不过是为了避免战争局面扩大,算是最后一道防线。
一般来说,根本不会有什么敌袭。
也因此,这个地方,只有他们这些人。
但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出现在了这里,而且数量巨大。
根本不是他们可以抵御的数量。
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胶着之中。
去寻求帮助不可能,而他们伏羲山的修士还在前线与其他人战斗,根本无暇**,可以说,这里真的是孤立无援。
望君生不再多想,手中瞬间快速结印,光芒万丈,眼前的屏障再次从破碎之中修复过来,甚至比一开始还要牢固坚固。
修士齐齐箭步跳跃而来,不过一会,便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领头那人似乎是这个队伍的核心人物,他眉间一挑,便朗声道:竟是四个小娃娃。
这高人一等的语气令四人都是一阵不舒服,望君生不动声色地盯着那个男子。
男子一身黑衣,看起来既不像是雪竹世家,竹淑宗,也不像是观心宗的修士。
而身后的那些人也是一身劲装,根本不是平常的道服,倒是像夜行衣。
站在最前边的男子一挑眉头,小娃娃,要不就赶紧离开,否则我武陵真人可是不顾你们的死活了。
真人,一般都是元婴阶段的修士才会自称,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修士至少有元婴初期的修为了。
而身后的那些人,显然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杜默月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长剑,挡在三人之前,用警惕地目光望着与他们一个屏障之隔的修士。
哦?找死?那个男子挑了挑眉,似乎感到很愉悦。可别说是我武陵真人欺负你们这几个小娃娃,可是你们自己要冲过来,这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他便一个道法狠狠地砸在了那道屏障之上。
屏障轰隆作响,原本坚固的外壳之上裂开一条微不可见的痕迹。
武陵真人咦了一声,总算是相比之前有了一点的认真,他落回地面,隔着屏障问:这个屏障,是谁做的?
他也并没有想要他们回答,只是笑呵呵道:算了,反正你们今日也活不了了,我也没有必要心慈手软。
望君生突然冷声问:你们是谁?为何要到这伏羲山下。
武陵真人挂着一脸的笑意,却是笑不达眼睛。这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娃娃该知道的事qíng。
话音刚落,他便又再次腾飞而起,只是这次却是比上次更加的高,几乎要到达那屏障的顶部。
望君生暗道一声不好,纵身向上冲去,脚下的长剑嗡嗡作响,直抵苍穹。
他一个道法过去,长比巨龙一般的土龙已经从地而起,向那个黑衣男子冲去,它的龙尾不过一摆,便将那个男子的道法阻绝在使用之前。
男子为了避免那个龙尾的攻击,瞬间向后越去,身体由于突然的失控而摇摇yù坠。
他猛然回头,瞪视着望君生,冷笑道: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娃娃竟然已经是金丹后期了。
望君生落在天幕之上的英灵剑上,低眸去看他,眼底波澜不惊,尽是无尽的黑渊,无法猜测他其中的含义。
不过,那个叫做武陵真人的修士的修为,却是被望君生摸透了,不过是个元婴初期的修士,现在的他,也可以打败。
不过,他把自己的目光又放在了他的身后,微微蹙眉。
数量实在太多了,而且,似乎不止这么一队人马。
远处,似有陌生的真气飘来。
伏羲山,才是他们的目的。
望君生沉默了一会,随后命令地面之上的三人,快回伏羲山,我在这个地方抵御,给你们争取时间,快去告知宗主,有人要闯伏羲山!
空中的男子总算平衡了身子,他摸了摸嘴角,随后突然笑了。小娃娃,你不会以为就只有这里有人突破吧,在我们之前,早就有好几队人马过来了,不过不是这里
他话并未说完,但望君生却是已经猜到。他冷冷地盯着那笑意满面的男子,竟是有种想要将之撕碎的感觉。
什么?他们已经闯入伏羲山了?!墨岚听到消息立刻急了,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他们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过了一会,什么事qíng都已经改变了?
哈哈,告诉你们也无妨了,因为,你们都将成为我的手下亡魂。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手心已经腾出一团水汽。
伏羲山,可是有好东西呢,我们怎么可能不去分一杯羹呢?他一边说,一遍狠狠地将水球打向了那守着顶部的巨龙。
巨龙哀嚎一声,身体抖动了两下,泥土开始剥裂,一层一层地脱落。
望君生从里头瞬间掌握了一些消息,他们的目的是伏羲山,这次山下的乱斗也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而他们的人马不止一队。
你们到底是谁?望君生忍耐住心头的焦躁,冷冷地问。
我们是谁呢?他思考了一下,随后笑容满面的脸上爬上了狰狞,他狠狠地将自己手掌之中聚拢的真气压向那道屏障。我也说不清楚呢。毕竟,太多了。
望君生再次召唤出了超出人身的土墙。
他头也不回,喊:快跑,回伏羲山!
墨岚不能思考,只是问:那伏羲山的修士们呢?
大概已经全部被歼灭了,快跑,回伏羲山。望君生不带温度地说。
杜默月却是在这个时间冷静了下来,道:不,伏羲山不安全了,我们该往东边逃。
望君生红着眼看着杜默月冷静的双眸,随后不再多说,再次与那黑衣男子于天空之中撞击在一块。
莫轻言手握着剑柄,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
伏羲山,为何会被灭?
不过发生在一息之间,天地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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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周五见?看文愉快,记得留个爪哈~
第四十五章2016.11.11
望君生抵御着那些人源源不断地攻击,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一直保持原本的修为与他们对抗。
他红着眼,原本平静的内心已经开始崩裂。
为什么,他已经将血武盟给灭了,伏羲山依旧还是会被灭?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开始颤抖,身体渐渐冰冷。
如果,伏羲山依旧被灭,那么自己重生到底有有什么意义?
但此刻的他却要是保持最后一份的冷静,一边用功法控制着地面进行防御,一边向后喊道:你们怎么还不跑?!
他的声音中早已不是他特有的胸有成竹,微微有些力不从心。
其他三人中,最小的墨岚已经只能呆站在原地,根本不敢有其他的动作。杜默月与莫轻言到底还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到底还是能够在那些人面前qiáng忍着惧意面不改色。
杜默月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听从望君生的话,带着其他两人逃离这里,就见身后的莫轻言突然走上前,手中的灵剑瞬间抛出,一下子便横刺了四个修士。
那几个修士不过金丹初期的修为,与莫轻言相比当真是小巫见大巫。
剑柄发出白光,在瞬息之间回到了莫轻言的手中。莫轻言足尖一点,身体已经轻盈地落在剑柄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那些试图冲破屏障之人。
屏障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大概是之前巨鸟所造成的,让修复过来的屏障的部分较为脆弱。
莫轻言青衣飘飘,在高空之上,立于望君生的身旁。
他的声音依旧还是高傲的,但此刻却带着一丝的决然。望师弟,你先跑,我断后。
望君生全身一怔,手中的动作一滞,那坚固的土层在望君生不再重新建起之后开始层层剥落。
断后,本来就是最危险的,望君生既然说了要留下来了,便是做好了与他们鱼死网破的决定。
莫轻言,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望师弟,回伏羲山,说不定qíng况并未那么糟糕呢?莫轻言第一次对他这么平易近人的模样,但这次,或许将会成为最后一次。
望君生狠狠地用自己的指甲捏着自己的手掌,几乎不可置信。为什么
望师弟,我喜欢你。那人突然道,原本总是带着一抹嘲笑之意的笑容此刻却是染上了一丝温和,眸中光彩照人,神采奕奕,似乎并不为之后将会发生的一切感到惧怕。
在这个地方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因为他的声音极为坚定,也极为洪亮。
那黑衣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qíng,仰天大笑了两声,打趣道:竟是断袖之癖。
哈哈,有意思,第一次见。下面的那些人也是一阵哄笑。
在修真界,虽说有一些修士在寂寞的到道路上会找寻道侣,也会找寻男xing,毕竟,在修真界,女xing修真在身体上便有限制,无法与男修士相比,因此,很少会有修士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修士结合,即便结合了也可能只能在一起一段时间,随后便断了缘分,yīn阳相隔。
但即便是寻找男xing,也不过是君子之jiāo,根本不会发生其他的感qíng。
但若是喜欢,那意义便完全不同。
望君生今日所闻皆是他无法理解之事,竟是在原地怔愣了好一会。
杜默月微微蹙眉,也是没有想过自家的师弟竟然对另一位师弟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依莫师弟的xing子来看,绝对是不会这般心急之人,想来,他这次是真的决定放手一搏了。
望君生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屏障外的修士由于这个事qíng而停下了手中的攻击,但不过一会便更加用力地攻击起来,本来散乱的攻击开始一个劲地向那个最薄弱的地方打去。
望师弟,快走!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莫轻言再也不看望君生的方向,脚下的剑再次刺向那些修士的方向,剑身灵活地穿梭在众修士的中间,每穿过一个地方,便有一个修士应声倒下。
莫轻言脑门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望君生转身,面无表qíng地道:我们走。
青衣在喧嚣之中飞扬,袖口钻入的冷风刺骨的寒冷,而被那寒风卷起的尘埃也将望君生的视野模糊。
再见,莫师兄。
谢谢,莫师兄。
杜默月眼角微红,但到底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一把抓住墨岚哆哆嗦嗦的手掌,用力地把他拉到自己的怀中,带他上了自己的灵剑。
她飞快地站在剑柄上,追逐着望君生的背影,开始向伏羲山飞去。
越近,越能看清的,是伏羲山冒着浓烟的景象。
知道穿过伏羲山的禁制,被禁制遮盖过的废墟总算出现在了三人的眼中。
而远处的莫轻言,望着愈来愈多的修士,又看了看那几乎要裂开的屏障,气喘吁吁地用剑柄支撑着自己摇摇yù坠的身体。
小伙子,为了一个男子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那人眉目中带着一丝嘲讽,对于莫轻言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行为感到极为的不屑。
他,很好。莫轻言不愿在与他多说,手中的长剑再次从他的手中飞出,与那些源源不绝的修士周旋,剑身几乎快要破碎。
常言道,剑修,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那黑衣男子笑得更欢了,随后便一个纵身冲破了那最后一道禁制。
莫轻言脸上微僵,但很快便迅速收剑,倾身朝那人掠去,随后,一道剑光,狠狠地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地面之上的其他修士终于冲入了那道禁制,开始朝那伏羲山方向掠去。
唔一声沉闷的声音,莫轻言低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深深cha入自己下腹的剑柄,随后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向那黑衣男子一脸笑意的脸颊。
他手中只剩下剑柄,而原来那纤薄的剑身已经四散五裂,在半空之中掉落下去,碾成了粉末。
小伙子,既然喜欢男修,要不要和我玩玩?他的眉头微挑,看向莫轻言的目光带着一丝的玩味,显然是将他看做一个玩物。
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莫轻言刚刚长出来微微有些扎手的胡须渣,随后拍了拍他的脸颊。
莫轻言几乎在第一时间感到了一阵恶心,但目前失血过多的qíng况却是让他全身丧失了力气,只得用力将自己的脑袋向旁边一转。
哈,还挺顽劣。黑衣男子继续用手指扳过他僵着的下巴,你倒是一只会咬人的猫,不过,别担心,我会让你听我的话的。
他抓着莫轻言的下巴,突然冷声道:总有一日。
高傲如莫轻言,受到如此的对待,怎么可能不气,他嗤了一声,随后用虚弱的声音狠狠道:痴人说梦。
莫轻言在心底默默说了声,望君生,来世,我们再见
男子一愣,就见那高傲的男子突然倾身而下,与他拉近了距离。那细腻的皮肤近在咫尺,只是那双坚毅的目光却是缓缓闭合而上。他的唇微微的战栗,随后挑了挑嘴角,闭上了双目。
黑衣男子因为这个意料外的发展怔愣了一下,随后低眸瞧了瞧那年轻男子似乎沉睡过去的睡颜。
他的嘴唇发白,脸颊也是苍白,额间满是刚刚战斗而留下的汗水。
黑衣男子不禁哈哈大笑,笑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他才将手中的剑一把从莫轻言的下腹拔出,瞬间,莫轻言的下腹开始汩汩流血。
黑衣男子微微施法,流出的鲜血慢慢减少。
他猛地抓住昏死靠在他身上的莫轻言,手腕一用力举起那人的下半部**子抱到怀中,随后准备转身回自己的dòng府。
随后赶来的领头修士看到他正准备回去,立刻奇了:武陵真人,你是要去哪?我们不是要去伏羲山?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武陵真人用余光瞄了瞄他,眼光中满是不喜,看那眼神,几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立刻抖了抖身体,随后道:您随意,随意。
在他俯首哈腰的时间,那武陵真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而站在原地的领头人一个劲地擦拭着脑门上的冷汗,心想,这个半道进入他们队伍的武陵真人实在是难以捉摸,道上既没这号人,也摸不出什么深浅,现在好了,直接离开了。
不过,这也好,那个疯子要是还在这里才不安全。
这么一想,他便立刻动身,向那伏羲山飞去。
黑压压一片的修士踏在通向伏羲山的山道之上,开始向那战争的终点奔去。
山脉之中满是青葱浓郁的树木,虽然杂乱无章,但聚集在一块,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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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这清新之地、与世无争之地,将会被镌刻下永远无法磨灭掉的伤痛。
而一切所有的开始,始于哪里,无人得知。
至于终于哪里,还需世人摸索。
目前,所有的人,都是因为那传说之中的麒麟之血疯狂到极致,迷了心智,失了人xing。
乱世,源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章感觉都不好码,心疼自己一秒钟。
然后呜呜呜,收藏只掉不涨,再次心疼自己一秒钟。
没有榜单,好吧就算有榜单也不一定涨orz
这周轮空,不过会更一万,之后,哈哈哈哈,可以休息,哼哼哼~
第四十六章2016.11.11
望君生脑袋里混乱,但是脚下却是一个劲地向那伏羲山飞去。
伏羲山,早已笼罩在战争的喧嚣之中,即便从远处看,也依旧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鲜红的血液印染了伏羲山仙气缭绕的土地,将那世外桃源染上了世俗凄厉的味道。
上一世,他是在父亲的帮助下才逃出生天的,但今生,他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qíng发生。
不对,他绝对不可以容忍伏羲山再次成为一片废墟,废墟中再次横躺满死状可怕的师门同胞。
他不能容忍,伏羲山再次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化为一道难以捉摸的雾气,再也抓不到
兵刃相见,分外眼红,伏羲山上,除了那抵御外敌的零星修士外,其余的人,皆是穿着黑衣。据望君生所知,在后世之中,他从未见过这个宗门。
他手起剑起,一剑便已经cha入了那黑衣男子的肩胛骨,剑花飞溅,伤及一片。
杜默月也祭出自己的宝剑,大喝一声:去!那剑光便如四散的秋水一般绵延而去,它们轻柔穿过那些人的胸膛,快速拔出。
墨岚虽然是微有些恍惚,但到底还是忍耐住了他心头的惧意,一击道法打出,毫无防备的黑衣男子的后背立刻被击中,而望君生几乎杀红了眼,一剑便戳穿了那人的脑骨。
那人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在嘶哑地喊了几声虚弱的呜咽之后,最终倒地不起。
望君生冷冷地收回剑柄,问低下那些受伤不清的修士。父亲呢?
那人嗫嚅了两下,似乎对于望君生此刻的目光感到了惧意。
望君生压制着自己心头的焦躁,又问了一遍。父亲呢?
那人总算从惊慌失措之中回过神来,不不清楚我只知道一堆人突然攻上来了伏羲山上的修士几乎要被杀光了呜呜呜他说着说着已经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望君生蹙眉,不再多说,再次踏着剑柄朝那山腰上的石台飞去,若是他没有猜错,父亲定然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母亲。
在他身后的两人立刻收回剑柄,然后快步跟在了望君生的身后,只是望君生的速度实在太快,他们跟起来也着实用了不少的力气。
但是他们都了解此刻最着急的莫过于望君生,便一声不吭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越往上,伏羲山的局势越乱,而伏羲山大半部分的修士都因为山下的战争而分流了一波的战力,所以才会在这些人面前处于劣势。
láng烟滚滚,伏羲山的青山朽木已经开始凋零,一个个地从高耸入云的苍穹滑落在地表之上,发出砰的声响。
毁灭,一直在持续之中。
望君生甚至能感受到伏羲山山下一直有修士源源不断地冲上来,那数量绝对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他的口中几乎因为他用力的撕咬而血液喷涌,但他此刻却是没有心qíng去考虑这些外在的伤口,对于他来说,内心中汹涌的波涛更加令他疯狂。
不该是这个样子,根本就不该是这个样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才会导致这般的地步甚至让灭门惨剧提前了吗?
这不可能
又为什么不可能?
内心的深处有一个跟他声音一样的家伙yīn翳地说道。
望君生知道,这叫做心魔。
他飞快地压抑住自己内心因为仓皇失措而胡思乱想,咬着牙用更快的速度飞向了山腰。
山势陡峭,沿着山脉而上的山路上满是斜倚着山势向上生长的松树,但此刻他们的样貌却已是凋零颓败之像,显然在不远的地方,有着难以估量的战事,导致远处的环境受到了波及。
他直飞而上,无视那正常的攀爬姿势,垂直着向上飞去。
**
启灵儿招招狠厉,虽然她的身体几乎恢复,所用的道法也与之前的状态无异,但即便如此,身为元婴修士的她,在重重元婴修士的围攻之下,也是要败下阵来。
望谟双虽是刚入出窍,但即便如此,在以寡敌多的qíng况下,也占不了杜少的便宜。
他手中的剑正在全力的攻击,而他的周围筑出了一道坚固的防护罩,将启灵儿与他保护在其中,却依旧战况危险。
只是,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真气,正从山下直飞而上,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皆看出了心惊之意。
望君生怎么回回来启灵儿几乎失声。
小心。不等望谟双回答,他们的面前再次迎来了一个黑衣男子,他动用道法将人击飞,却是依旧心悸。
他散发着自己霸道的气势,一边杀敌,一边质问。你们是谁?快点报上名来,掩藏在黑布之下,岂不是怕伏羲山之后报复。
那黑衣男子中有人突然笑了。望谟双,你这激怒我们的计策可是对我们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如快些告诉我们麒麟之血在哪。
望谟双蹙眉,冷声道:从刚刚开始你们就在说什么麒麟之血,可是我们这里从未有过这种东西。
哈,可别骗人了,我们可是得到消息,伏羲山便有那极其珍贵的麒麟之血,得麒麟者,可得天下,若是得了这麒麟血,想来定会有什么好处。
都说了!我们这里没有!望谟双几乎被那些人的自说自话给气笑了,随后再也不与他们周旋,再次缠斗在了一起。
而在一旁的启灵儿却是表qíngyīn冷,低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亲,母亲!身后一道青光乍然出现,随即那道青光之中走出来一位身形修长的少年。
启灵儿几乎是立刻将自己手边的那个元婴修士扔开,随后转头着急地问:你怎么在这,快点离开这里!
哦?你们的孩子?黑衣男子之中有人发现了这边的qíng况,立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随后快步来到望君生的身边。
启灵儿失神伸出手,不
望君生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手中的长剑便刺入了那人的胸口。偷袭不成反倒被放到的黑衣修士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有想过一个金丹后期的小娃娃竟然杀了他一个元婴初期的修士。
望君生的到来无疑让本来陷入僵局的局面更加的僵持。
墨岚与杜默月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山腰之上,随即而来的是一些依旧幸存的伏羲山修士。
伏羲山已经伤横累累,而修士们知道,他们所要做的,是保护好最后一片圣地。
山下的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冲上来,却被那围成圈的伏羲山修士从上方打了下去。
一时间,死伤惨重。
望谟双望着不远处的望君生一行人,一时眼神复杂。那种感觉,就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突然变得与之前不同了,坚qiáng了,可怕了。
望君生站在那密密麻麻地青衣道袍之前,道:死守住,绝对不可以让他们上来。
所有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已经回天乏术。
这不过是最后一丝的挣扎。
但他们的眼中却丝毫没有惧意。
即便是死,那么他们也要尽到他们守护伏羲山的职责。
望谟双凌乱的衣袍早已乱到不成样子,但他眼眸之中的坚定却从未消失,好似他料定了自己绝对会赢。
守住伏羲山,伏羲山的修士永不会言弃!望谟双的声音沙哑,却是毅然决然。
青衣道袍者皆是挺直着脊梁,背对着他们的宗主,但是他们却皆是应道:领命,宗主。
望君生飞身而上,与父母一块周旋于那些不知所谓的黑衣人之中,厮杀啃咬如同野shòu。
腥臭的血液溅落在他的青衣之上,让他那漠然的面孔带上了一丝yīn佞之气,以及一丝森然之色。
剑身碰撞,与众多宝剑碰撞,发出一道又一道沉重的声响。
望君生周旋在黑衣人之中,符箓、灵剑、道法并用,厮杀地疯狂。
第50页
那一刻,望君生有点忘记了,他身处何处,自己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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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的指尖在颤抖,他的心在战栗,他不能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缘故,但是他提着一颗心,直觉望君生那里已经出事了。
手中的匕首突然掉落在地,引得弟子一阵狐疑。
师父,怎么了?
瑶祁这才回过神,依旧有些恍惚,但面孔上依旧冰冷,让人看不清深浅。
系统续:【任务颁布,望君生生命迹象垂危,请尽快】
瑶祁一下子站起身,几乎没有丝毫地犹豫,就道:在场的弟子,全部与我一道去伏羲山救人。
底下的弟子都是一怔,似乎不可置信。
你们可是不愿?瑶祁冷凝的眼神扫过座下的每个弟子。
弟子不敢。众人皆是战战兢兢,只是却都在狐疑一向憎恨修士的师父怎么会突然去救人。
好,那便即刻出发。瑶祁实在不愿与他们多说,立刻一个转身离开了大殿。
其他人端正地保持着原来的站立姿势,只觉得自己的师父似乎有点太急躁了
而且,现在可是在授课途中啊!
怎么说走就走!
还是去救人!
开玩笑吧!
殊不知,qiáng行被压着,不能走动的瑶祁等这个任务已经很久了,此刻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管那沉闷的授课。
他的望君生,生命垂危。
而他,一定要保护他。
原因
目前,不知。
第四十七章2016.11.11
激烈的碰撞,剑身与剑身在嗡嗡作响,那剧烈的颤抖让双方都是一震。
随即,两人快步后退,退到了安全地带。
望君生的面容上满是鲜血,甚至连他的青衣之上都是刚刚印染上的斑驳血色。
面色冷凝,再也不见一丝的温和,肃杀可怖。
战局混乱,敌方源源不断地从山下涌来,虽然远在飓风镇的些许修士发现问题早日赶了回来,但局势已经颇为低迷。
山脚下,混乱成一团,而望君生却是与父母一块围成了一个圈,背对背地阻击者那些从外沿的敌方修士。
杜默月虽然是金丹后期的修为,但她为了保护望君生与墨岚,帮他们挡住了非常多修为颇高的修士,即便伏羲山修士普遍修为比同期的修士高上太多,但这种qíng况之下,却也是没有占到便宜。
墨岚,不要冲在最前边,到我身后去!在看到墨岚开始步步向后退之后,杜默月赶紧分神对他说了一句话。
那就当这时,一道猛击趁乱打在了杜默月的身上。杜默月一时节节败退,直到用自己那修长的剑尖抵在地面之上,才堪堪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小丫头,这个时候可不是管别人死活的时候呀。那偷袭之人低低笑了一声,倒是好像长辈一样告诫了一番,但他下一刻的动作却是全然没有了这种jīng神,几乎招招致命。
杜默月惊骇地抬头,用剑身挡住那层峦叠嶂般的攻击,在那爆裂的攻击下再次向后退了好大一段距离。
硝烟散去,遗留下来的是一道用剑尖划过的深深的地表口子。
杜默月在那之后狠狠擦了擦自己嘴角沁出的鲜血,马上又站立起来,执剑与之再次缠斗起来。
墨岚剑起剑落,将身边的那人的头颅砍下,一边点足与另一人酣斗一边分神看向杜默月的方向。师姐!
杜默月的手在微微颤抖,手肘的鲜血缓缓滴落而下,但她依旧拿着剑,即便剑身微抖,她的眸间也是一派淡然。
她默念道诀,一道光亮冲天而去,一时间,天空某处的修士再次被她打落。
她踩着脚尖,降落在地,对墨岚道:不要分神。
墨岚这时才放下心来,全神贯注地与对面那个敌手战斗起来。
杜默月的喉咙口猛地溢出一丝鲜血,但此刻她却与墨岚背对背,墨岚也就没有发现她此刻的状况。
她抹了一把嘴角,将那嘴角溢出的鲜血擦拭而去,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战斗之中。
望君生早已杀红了眼,根本不清楚今昔何年,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不能倒下,因为,眼前的敌人,源源不绝。
望谟双是这块地方的主要战力,但此刻他撑起来的防护罩也开始有了裂纹,想来也无法在支撑很久。
他紧蹙着眉,手上却是又打出了一个火球。
启灵儿的身形敏捷,再也看不出丝毫的羸弱。她绝美的面貌上也染上了骇人的血腥戾气,在这方土地之上愈加醇厚。
体内的纯阳之血早已消失,但属于纯阳一族的jīng神却是永远不会消失。
她手下招招狠厉,速度、狠辣毒以及jīng确度几乎无人可及,柔软的发丝在土石崩裂之中飞扬而起,朱红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死于她手下的修士横倒在她的身旁。
那灼眼的橘huáng之衣,在那一堆的黑衣之中,显得颇有生机,同时也是那个最为灵敏的家伙。
**
瑶祁一路西行,在众位弟子的前面到达了伏羲山的上空,此刻的伏羲山早已满地苍夷,滚滚láng烟从山顶冒起,将瑶祁的心烘得更加的焦躁。
他身后的白衣修士全部已经到达了这片土地,他们都是没有想过自己家的师父不仅在授课之时突然要求他们去救人,还这般的飞速,简直就是心焦到一定程度了。
他们都很好奇,他们的师父这次外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qíng,竟然让他如此xingqíng大变,甚至还关心起了与他们素来不对头的修真者。
修真者,对他们来说,是仇敌也不为过。
而最恨修真者的师父竟然一反常态,实在令他们觉得惊疑。
但瑶祁显然没有给他们好好参破这一原因的时间,脚下生风,便直直冲入了那道早已破损的伏羲山的屏障,冲入了那青山成岭的伏羲山。
快跟上!若是晚了一步,我拿你们是问。他留下一句话,话语飘dàng在众弟子的耳边,身形早已不见。
众弟子:果然还是师父,一点都不体恤别人。
众人哀叹一声,只得应着师父的要求,快步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血腥味道越重,甚至到了最后,都能闻到那血腥味里头透出的绝望。
属于láng的鼻子,更为灵敏,那冲天的血味竟是比之前在那个鬼地方还为严重,他甚至还可以感受地到众人因为长时间的动作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而他本来就不够平静的心跳,也因为那不远处猛烈而杂乱的心跳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望君生肯定活着,书中,他就活着。
可是,为何,他现在却是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好似自己若是再不快点,望君生就真的要消失了。
望君生,你可不许死,否则我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他暗自咬牙,脚下徐徐生风,再次将身后好不容易赶上的众位弟子抛在了身后。
众弟子:这么急gān吗啊
战况几乎已经缩小到了那座山周围,瑶祁到达这里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看向他。
众人都是一脸警惕,都以为他们是对方的人马。
瑶祁在伏羲山也是生活了一段时间,自然知道穿着青色道袍的修士是伏羲山的,他立刻手指紧握,单指cha入了与他最近的黑衣人的脑袋。
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放倒在地,他睁大着眼眸,不可置信地倒地不起。
一击激起千层làng,眼前的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他们这些金丹元婴修士几乎都无法看清他的真实修为,这可以判断,他的修为至少实在元婴之上。
出窍初期吗?
众人都是在猜测中。
不过,众人的猜测的确没有错,在完成了之前的那些任务之后,瑶祁已经荣幸上升到了出窍初期的修为。
但此刻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满足他们的好奇之心,他只是维持着自己极有掩饰功能的面瘫脸,道:全部给我让开,让我上去。
伏羲山的修士各个都是面面相觑,实在不清楚眼前的这个外貌英俊的白衣男子到底算不算是他们的盟友。
只是若不是盟友,他又为何要帮他们呢?
这般一想,他们立刻退到了一边。
而那些黑衣人虽然被一块黑色长巾遮住了他们的半张脸,但依旧可以看出他们眼眸之下的愤怒以及恐惧。
他们皆在想,伏羲山,何时有了这么一个高修为的修士了?
黑衣人在拦与不拦之间踌躇了好一会,但瑶祁显然没有这个北极时间去làng费,自然就无视了那些人的表qíng以及他们的内心争斗,傲气道:伏羲山由我守护,谁敢动个一丝一毫,我便千倍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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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冷傲,面上一点表qíng也无,但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他说得出,做的到。
瑶祁不再多说,脚下已经攀附在了那陡峭的岩壁之上,顺着那陡峭的岩石轻易地跳了上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喧闹脚步声。
黑衣人猛地一怔,脸色都是一黑。
他们是来寻找麒麟之血的,可不是来丧命的,他们想到这里,立刻便改了目的,瞬间逃窜起来。
伏羲山修士见他们准备逃跑,虽然是想要抓住他们以泄心头之恨,但此刻他们都只是qiáng弩之末,哪有那个力气?所以,在黑衣人逃离此地之时,他们也只是勉qiáng撑住身形,不在他们的面前bào露自己的软弱之态。
一阵疾风从平台边缘卷过,众人眯着眼睛,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那狂烈的风bào。
望君生脸上满是鲜血,即便他再怎么爱洁,在此刻也无暇顾及。
狂风过去,石台之上的众人移开挡住他们眼睛的手臂,猛然就看到了出现在石台之上的白衣男子。
那个男子一脸冷漠,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挡不住的英气bī人,挡不开的气势凌然。
他就这般突兀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使得在场的众人在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之后要做些什么。
瑶祁用自己冷漠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扫到望君生的那一刻才停住。他用自己波澜不惊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个人,似乎要将他此刻身形刻入心中。
脑海中,系统续的声音已经烦了半路,几乎都是一句话。
【请不要破坏原著剧qíng,伏羲山即将被灭,请勿破坏剧qíng!】
瑶祁却是对这个实在无法顾及,他之前因为系统的原因而忍耐了那么多,早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个世界,由他来改写,望君生的命运也同样由他来改写。
既然要让望君生逆袭,怎么可以继续按照原著发展下去。
于是,瑶祁在一路的沉默之后,在看到望君生安然无恙之后,总算空出了一口气,回了系统一句话。我管你哦。
他说完,身体已经整个冲了出去,手指掐上不远处的黑衣人脖子。
咔嚓一声,那是脖颈断裂之声。
沉闷的氛围,因为这个声音,开始断裂。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剧qíng全部捣乱任务达成XDDD
【滑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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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2016.11.11
望君生喘着气,面色复杂。他从未想过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地。
若是按照前世,他理应在伏羲山被灭之后将几乎断气的自己带走才是,然而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他来这里,到底是来gān什么的
他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在深藏在他记忆深处的某人并不相同,从今生第一次遇见之后,每一次的遇见,都是让他措手不及,令他防不胜防,而每一次的遇见,这个白衣男子都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保护他,让他无法理解。
他的目的,难道不该只是想要夺舍他的身体吗?如今又是想要做些什么?
只是那白衣男子却是毫不觉得自己的出现突兀,竟然在瞬间清扫了在他身边的所有黑衣人,杀出了一道血路,来到了望君生的身边。
他冰冷的面容不带一丝的温qíng,但是眸间却是透出一丝的局促,他伸出手,想要摸上望君生的脸颊,但很快就好似触电般的醒悟过来,将自己的手掌收回自己的袖口之中,淡淡颔首。我说了会回来接你的。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平淡得好似在复述一间理所应当的事qíng,但对于望君生来说,却是更加的狐疑。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望君生面上的表qíng因为血污而看不真切,但到底还是冰冷的,但眼前的男子却是没有因为望君生这般疏离的态度而感到不快,反而用他那低沉的声音极不相称的解释着望君生的问题。
我之前就说了要来接你,自然要守信用。他说得实在过于理所当然,望君生自然蹙起了眉。
望谟双单手解决了在他身边准备突袭的黑衣人,来到一边,问望君生:这位是
他的目光中带着打量,以他的修为竟然没有看出眼前之人的深浅,显然眼前之人比他的修为要高深。
而眼前之人一看就是与望君生相熟,并且来帮助他们伏羲山的,所以望谟双才会问上这么一句。
那男子似乎不愿理他,只是突然脚尖一跳,便迅疾如风一般闪身来到一个最近的黑衣男子身旁,又是咔嚓一声,他异于常人的手指便再次戳穿了那人的肩胛骨。
他又用力的一划,从他肩胛骨划到了他的心脏。
黑衣人痛呼一声,在惨厉的尖叫之下归于平静。
之后解释,如今先解决在这里的敌人。
望谟双与望君生对视一眼,随后再次杀入了重围之中。
启灵儿因为瑶祁的到来而可以微微松口气,她来到了dòng窟门口,调息了一会,再次看向战斗中的那些人。
除了在混战之中的伏羲山的修士之外,便是突然出现在此地的白衣男子。那个男子面容冰冷,整个人虽是英姿飒慡,却是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气息。
而在启灵儿那博学的知识之中,她也未曾有听说过修真界有这么一位人物。虽说修真界那些dòng虚、大乘、渡劫阶段的修士都是与世隔绝,但眼前的男子却绝对没有这般的能力。
毕竟,若是他的修为如此之高,不可能会在此与这些元婴修士缠斗,当然,那种杀敌速度,也真的是让启灵儿拍案叫绝就是了。
只是,启灵儿微微蹙眉,有点觉得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看他刚刚的动作来看,似乎是与望君生相识,但望君生似乎对他并不是特别欢迎。
她略微思考了一会,依旧没有什么结果,只得继续拖着休息了一会,打起一点jīng神的身子,继续与那些黑衣人战斗起来。
瑶祁明显感到,这些人比山下那些小喽啰厉害多了。他刚刚从下头上来,就没有见到一个在地面之上的修士是超过元婴中期的,但,在这个平台之上,单是元婴后期的修士就有十几个。
不过,想来,也是被望谟双解决掉了不少。
不过,与他现在的修为相比,还是相差了不少。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知道是该向系统那个混蛋道谢,还是该揍一顿系统那个混蛋,毕竟,让他离开望君生,导致这种场面的就是系统,但同样的,让他上升到这个等级,并且让他赶快赶来的又是系统这个磨人的小妖jīng。
他对于系统续的感觉就是苦不堪言,但到底也只能往肚子里头咽,谁让系统这个家伙是不可能从他的身体里头出来的呢。
系统续依旧在穷叫唤。【宿主,任务失败!任务失败!】
闭嘴!瑶祁正在进行殊死搏斗,实在没有心思去跟系统君好好探讨一下人生。
【应该在伏羲山被灭之后将望君生救回金虹谷,将之养成,开启任务主线!】系统续很不快地道。
你管那么多gān什么,任务只是说要救出望君生,那么在救出望君生的qíng况下,既然我有能力救这么多人,我gān嘛不救啊,我又不傻。瑶祁在腾出一只手的qíng况下,快速回道。
系统续的内核似乎因为瑶祁的辨别而有了片刻的思维混乱,导致瑶祁的脑袋里一直传出叽里咕噜的计算声音。
随后,伴随着砰的一声,系统续成功瘫痪了。想来,它依旧还是没有解决其中的关联问题。
山下是兵刃相见而发出的壮烈碰撞之声,随后碰撞声渐渐掩藏于沉默之中。
有修士开始爬上石壁了。
气息,并不熟悉。
众人一阵惊慌,但瑶祁却是猛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次,他们能够逃出生天了。
众位白衣道袍的青年修士爬上了石壁,落在了石台之上,一群人,都是天人之姿,外貌俊朗之辈,且神态各异,各有各的个xing。
例如,最前面的那个高个修士,便是孔武有力之辈,一身的浩然正气,而他的肌理硬朗,坚若磬石的面目之上带着严肃的目光。
而他的身后的那些人,有的神态怯懦,有的姿态潇洒,有的温润如玉。
他们齐齐对着那白衣男子施了一礼。师父,我们来迟了,还请责罚。
瑶祁淡淡地甩了甩手,好心qíng地道:无碍。伏羲山终于脱困的这个好消息冲淡了其他的一切,让他冰冷的面容之上染上了一丝柔和的温度,但随后便淹没在了那无尽的冷漠之下。
众位弟子皆是全身一抖,心里不约而同地想:也许大晴天也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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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皆是色变,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卯足劲开始逃离这个地方,那些人虽然之前已经消耗掉了不少的jīng力,但显然也是留了后招,手中的符箓用起来飞快,很快,便有几人在众人还未发觉之前逃走了。
瑶祁自然无法允许这种qíng况的发生,这些人说不定能说明想要害望君生的家伙到底是谁。
虽然他不是一个好读者,但却是拥有金手指的穿书者,虽然这个系统有时候极为不靠谱,但至少故事qíng节还是会分享给他的,于是他自然知道望君生因为自身特殊体质的原因,而被他后来的师尊用来制作人彘。
对于这个原因,瑶祁真的觉得实在是太泯灭人xing了。然后后知后觉的发觉,望君生的一生与主角屋秦的一生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几乎没有可比xing。如果说望君生的一生是真实的修真界,那么屋秦的一生便是理想化的修真界。
当真,是个讽刺。
作者,真是玩得一手好牌。
所以,望君生才需要他吗?即便是个让他自己感到自己被这个世界需要的借口,瑶祁也想当做这样。
望君生不能否认,在看见那些人说了一句师父之后,他竟然生出了所幸的想法。
他微微蹙眉,赶紧将自己这种软弱的想法放到了一边。
望谟双立刻下令让所有修士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部绑起来抓住。
这场不知什么原因而开始的激烈战斗总算落下了帷幕。
而那山麓之上破损的树木却是在短时间之内无法生长出来了,只余下一道道光秃秃的山背。
系统续在这个时候总算重启成功。
【叮咚!宿主任务失败!开启另一条剧qíng线路!】
【叮咚!颁布主线任务!请宿主即刻将望君生带回金虹谷!】
什么叫做另一条剧qíng线路?瑶祁敏感的捕捉到了一点。
【宿主未达到权限。】系统续再次回到了冷冰冰的态度,甚至比一开始还要冰冷。想来,这个系统再次重启之后,好不容易在这么多天历练出来的人类感qíng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对于这件事qíng,瑶祁无辜地耸了耸肩,除了觉得这个系统之后又要开始无法讨价还之外,并没有任何想法。
望谟双在这个时候走到了瑶祁的身前,对着瑶祁恭敬道:不知该怎么称呼?
瑶祁淡淡回答:瑶祁。
感谢瑶兄的出手帮助,请与我一同回伏羲山山门,我们伏羲山众人都想要好好谢过瑶兄。
对于这件事qíng,瑶祁那是极为欢迎,毕竟他可是要撬开望君生父母的嘴巴,才能将望君生带回去的。
于是,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墨岚却是无暇顾及这些,他此刻一脸担忧地望着师姐被抬走的身影,整个人都处在恍惚之中。
师姐,受了重伤,说不定日后再也无法拿剑。
无法拿剑,那对于剑修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知道
怎么办师姐该怎么办
墨岚无措地望着师姐消失的方向,身形孤单,他摸了摸发红的眼角,随后摊开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手掌之中乌黑一片,乌黑的痕迹似乎是被水珠晕染了,渐渐扩散开来。
师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有说日更,然后懒惰的作者君决定周一到周五日更周六周日休息存一周的稿恩,大家没有异议吧?
由于昨天被猫咬了没有更新,那么这次周六会更新的,就是这样~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2016.11.11
景陲殿之内,满是密密麻麻的修士。
他们的身上还是细密的伤痕,本来清慡gān净的青衣也早就破烂不堪,面容之上也沾染了污迹。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神态依旧,显然没有过度脆弱,伤了根基的模样。
望谟双坐在景陲殿的殿上,挥了挥袖子,要求那些修士赶紧退下。
他们这些修士在被吩咐了一些宗门的善后事宜之后,也飞快走出了殿门,但在走出殿门的时刻,都极为好奇地瞧了一眼那站在景陲殿殿中的一位白衣男子。
在望谟双吩咐其他事qíng的时候,他一直是淡淡的,好似是被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知是在认真的倾听亦或是在发呆。
但只是看那中清冷高贵的模样,就一定不可能是在做什么低俗之事。
但其实,这真的是想错了。
瑶祁的那张硬挺的脸实在是太扰乱别人的判断,以至于那些修士都认为他是个难以捉摸且xing格古怪高傲的人,所以都不敢上前道谢,只得唯唯诺诺地偷看两眼,随后慢吞吞地退出了景陲殿。
瑶祁这才微微回神,停止了与系统续的拌嘴活动。
刚刚的时候,他好好地与那个系统斗了一会嘴,总算是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他之前得到的那个时间胶囊的作用,以及启灵儿与望谟双的软肋。
他相信,有了这些,这场以赢得望君生的战役他一定会打胜的。
望谟双的视线放在了瑶祁冷淡的面容之上,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他又瞄了一眼在他身旁一声不响的望君生,最终咳嗽了一声,问道:不知瑶兄是如何与望君生相识的?
瑶祁这才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望谟双的身上,但是却并未解释这个问题,而是道:今日本尊前来,只是为了一事。
望谟双一愣,但即刻便一伸手示意他说下去。请说。
本尊希望可以将此子带走。瑶祁虽是并未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望君生的身上,但在场的其余三人却都是知道他所指为何人。
望谟双与启灵儿皆是一惊,随即都是陷入了沉思。
望君生也满是狐疑,不清楚这个瑶祁如今的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瑶祁淡淡道:望君生的体质特殊,而近日那些人本就是为了望君生而来。虽说伏羲山与世隔绝,但今日之后,本尊想,你们也难以保全他的安危。
望谟双却是满心不解,什么叫做为了望君生而来。今日那些黑衣人的确是来历不明,而那些抓回来的黑衣人皆是来自修真界一些小门小派的修士,但单是看那宗门的数量就令人咂舌。
他甚至觉得事件越来越蹊跷,从一开始飓风镇争夺血武盟开始就已经开始不对,或者更早。
那些黑衣人在严加拷打之下所无意bào露出来的,就只有纯阳之血这个东西。想来,他们想要得到的便是纯阳之血,而这个东西显然就在他们的宗门之中。
但令他觉得烦躁的就是,他在伏羲山活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的宗主,从来不清楚伏羲山存在这么一个令天下修士为之疯狂的好东西。
瑶祁似乎知道望谟双并不清楚这件事qíng,淡淡给了他解释。若是宗主不清楚,且可问问你身旁的夫人。
这话一说出来,满座震惊。
就连望君生的目光之中也带起了审视。
这人,看来,的确与前世不同了。
从一开始,就全然不同,而且竟然还知道这么多事qíng。说不定,知道的,比他认为的还要多。
他心中默默的思量着,却是见望谟双的身上的气势立刻冷冽起来,显然是不肯相信瑶祁之言。
虽然对于眼前的白衣男子救了他们伏羲山感到感谢,他却怎么也无法原谅眼前的男子说出他的夫人有事qíng瞒着他的这种事qíng。
于是,他恼羞成怒道:你
但启灵儿却是立刻出声了。你说的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释然,望谟双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却见启灵儿闭着双目,一脸yù言又止的模样。
望谟双本就是个直脾气,而对于启灵儿也从来是百分百的信任,但此刻,却要让他相信,自己最为信任的妻子却是对他有所保留。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心痛。
你们望谟双又望向望君生,却见他垂首站在地面之上,并未因为这件事qíng而感到惊讶,显然早已清楚这件事qíng的始末。
瑶祁心里觉得好笑,这个望谟双现在的模样倒真的很想一只迷了路的小鹿呢。
他心qíng极好地端详了一会,突然感到自己的侧脸正在被一道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但当他看向望君生的方向时,这道目光又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他有些狐疑地站直了身子,但面上却是毫无改变。
启灵儿道:抱歉,我隐瞒了你这么久。这件事qíng,或许还要从百年前说起不知何时开始,我们伏羲一族便与常人不同,身体中的血脉世间罕有,清秋祖师曾经告知于我族之人,麒麟之血,qiáng行改命。我一直严守这个秘密,而我的父亲也并未有什么麒麟之血,本以为在那一代麒麟之血将会断绝,却不想,我却突然继承了麒麟之血的血脉,并将之再次延续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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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之血,对于男子来说,的确是极为好的血脉,它可以让拥有之人获得独特的能力,虽然到目前为止,还不知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但就目前所知,就是麒麟之血拥有之人都可以与天齐寿,而修为也jīng进极快,更有甚者,会比其他人更快的恢复伤痕
望谟双立刻意会,握住启灵儿微微战栗的双手,问道:所以,当年你才会一病不起,就是因为麒麟之血的缘故?
没错。对于望谟双只是对她感到怜惜的这件事qíng很大的程度上抚慰了启灵儿略有些忐忑的心qíng,让她松了一大口气。
望谟双这才明白过来一切,随后立刻蹙眉盯着眼前神秘的白衣男子,厉声问道:为何瑶兄会知晓这件事qíng呢?他认为自己的妻子既然连自己都不告诉,定然是将这件事qíng一直当做一个秘密,并且准备让它长眠于世。
既然如此,突然出现一个白衣男子,并且这个男子知道一切就令人费解了。
瑶祁道:本尊自有办法,你们只需要知道,本尊并无害人之心即可。
三人都是用不可信的目光盯着他。
瑶祁早就猜想到了三人定然不可能这般简单的信任他,但是他却并不觉得担忧,毕竟这种谈判的事qíng,他也做的不少。
于是,他淡淡道:望君生知道,本尊并非修士,而是仙shòu,所以,将这个弱点告知于你们,你们是否可以相信我了?
此话一出,整个景陲殿都静了。
仙shòu,那可是仙shòu,千百年来,修士争相追逐的仙shòu。
而眼前的这个面目俊朗,气质出尘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一只仙shòu。
而且是一只已经可以幻化成人的仙shòu。
那么,他的修为到底有多高?!
系统续问道:【宿主,此举危险。】
瑶祁:不用担心,伏羲山与我的利益共存,绝对不会加害于我。
望君生更加惊讶了,可以说,他今日所遇到的事qíng,几乎已经逆转了他前世的种种。
眼前的这人,绝不可能是前世那个自私自利、极为惜命的瑶祁,若真的是那人,绝对不可能将他的身份告知于他们。
至少,他在前世,就不曾知道,那个瑶祁是一只仙shòu所化。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qíng,这件事qíng让他的眼瞳一阵紧缩。
前世,星璇真人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金虹谷,岂不是说明,他们是因为知道那些人是仙shòu才会来猎捕的吗?而自己,竟然只是顺手救下来的?
这一个认知,几乎让望君生不可置信。
他心里冷笑,笑自己的年少无知,还以为他们是来救他的,是他的救赎,却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屠杀
怪不得,之后,金虹谷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眼中。
他眼神微暗,望向瑶祁的目光中带着复杂。
他现在,也无法说明,自己对于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思。他只能说,至少与恨意已经开始无关了。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也是重生的。
因为前世被星璇真人所灭,所以今生便来寻仇,所以才会知道这么多,才会打破那么多前世的种种。
那么,重生后的瑶祁对他又到底是什么目的吗?
他该不该再次相信现在的他?
而瑶祁,是否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心头种种想法一齐聚集,几乎将他的脑袋挤炸。
然而瑶祁却只是道:我想让望君生拜在我的门下。
然后,他又说:伏羲山已经不安全,而金虹谷却不一样,我可以保证,在几年之内,伏羲山以及望君生不会受到那些黑衣人的迫害,若是相信,便将他jiāo给我。
瑶祁每说一句,望君生的心便颤动一分。
最终,心脏如同擂鼓一般,渐渐密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保护作者积极xing恩,多多留言啥么的,咳咳。
第五十章2016.11.11
景陲殿安静得出奇,望谟双与启灵儿都是难以决断。
他们伏羲山的确没有之前那般的安全,且不说他们的屏障已经被破,而他们的藏身之处也已经被搜寻到。
除此之外,他们还没有获得他们需要的东西,所以,他们绝对还会卷土重来。
启灵儿咬着唇,眉头紧蹙,殷红的唇被抿成一道横线,眼眸之中是难以捉摸的神色。
望谟双也正在思量着答应或者不答应所带来的后果。
瑶祁却并未担心,只是继续道:本尊可以给你们时间考虑,甚至可以告诉你们本尊有办法可以让你们伏羲山在一段时间内再也不会受到其他宗门的侵害,但与之相对的,本尊希望,你们将望君生让给本尊。
你们不用担心,本尊对他并未有什么坏心。要知道,本尊所能做到的,比你们所能做到的,多得多,甚至,可以教导望君生如何控制体内那qiáng横的纯阳之血。
启灵儿身体猛地一震,用不可置信的目光凝视着座下的白衣男子,厉声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们一族纯阳之血的使用方法,即便是我们
她说到一半,却因为白衣男子那毫不作假的态度而猛地一震。
难道,这个白衣男子并未说谎,他的确可以做到?
但怎么可能
瑶祁似是知道启灵儿所想,淡淡地解释。自然在于,纯阳之血,对于我们仙shòu来说,极为熟悉。纯阳之血,出自麒麟之身,而麒麟,又属于仙shòu之首。
只是这句,便已经让启灵儿信了大半。
启灵儿与望谟双理应不该再怀疑什么了,毕竟瑶祁不但告知了他们他最为重要的秘密,还能帮助望君生更上一层楼,这是他们无法做到的。
但他们却是舍不得望君生离开他们。
瑶祁从一开始就已经胸有成竹,应该说,他从不打失败的仗,于是他提议道:三天,若是三日之后,望君生愿意拜本尊为师尊,那么便将望君生给本尊。
这声一出,即便是一直冷静打量着瑶祁的望君生都是觉得震惊了,更别说那本就震撼的望谟双与启灵儿。
他们根本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启灵儿抬眸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望谟双,又有些担忧地看向殿下的望君生,一时拿不准主意。
而望谟双也是如此,但他却是比启灵儿冷静得多,他清楚知道,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极为有利的提议,他们本就不该拒绝。
他是宗主,自然需要担当起作为宗主的职责。对于他来说,比起是望君生的父亲,他先考虑的总是伏羲山的未来。
于是他掂量了一下利弊之后,道:好,就让我的儿子自己选择,届时是去是留,全权由他决定。
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望君生。
他心qíng有些复杂,但最后也没有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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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山腰的石台已经被毁灭得不像样子,而启灵儿的身体也早就好转,于是她便搬回了青松苑之内。
青松苑一直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只是自启灵儿生病之后便成了一个睡觉的地方,再无其他的用处。
对于此次回到这个地方,启灵儿心qíng微有些复杂。但现在,这些心qíng都不是最为主要的,最为重要的是,她需要跟望君生好好谈谈这个去留问题。
她总觉得,望君生与瑶祁之间,总是有种诡异的和谐感,让她无端觉得烦躁。
君生,你与那个瑶祁到底是什么关系?青松苑与外界完全隔绝,所以他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而不需要担心隔墙有耳。
望君生自从从景陲殿回来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应该说,他自从伏羲山被黑衣人攻破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实际上,他的脑袋里头也是乱糟糟的,今日的所有事qíng都超过了他前世的所见所闻,几乎可以说,以后的事件或许已经全部乱了。
在伏羲山被灭之前,他脑子里满心都是避免这件事qíng,但他发现,当伏羲山真的保下来的时候,却是如同被迷上了一层更加迷茫的薄雾。
而且,愈加的浓郁。
他以为,血武盟的身后是魔道中人,却不想,今日所遇到的那些黑衣人却全部都是修真界正道人士,他以为,伏羲山会在他jīng心谋划下存活,却不想,一个瑶祁竟然突然跑了出来,帮助他们获得了胜利。
而且,瑶祁竟然还是他之前遇到的那只小土狗。
这个认知,让望君生整个人都觉得奇怪,总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具体说不上来,但就是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或者说是整个事件本身就充满着诡谲之处。
瑶祁,定然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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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他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人。
那么,他到底是谁,重生的,亦或是,其他的人?
他思考了许久,依旧无法完全确定。
这时,启灵儿的话才让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立刻抬起眼眸,道:我与他前世有过师徒之缘。
启灵儿立刻眼中流露出了不喜之色,恨声道:就是那个害了你的人?!
望君生摇了摇头,不是他,这是在遇见他之后。
听到这话,启灵儿才微微放心下来,缓声道:那这人对你是否不错?
好?
怎么可能。
望君生却是没有多说,只是道:母亲,这件事qíng让我好好考虑一下,今生的事qíng已经开始不一样了,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好好思考一下。
启灵儿看自家的孩子如此疲惫的模样,也不再多说,立刻道:好好,你好好休息,这一日也是累了。
望君生告了退,阖上了母亲的房门,才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回到房门前,他便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正迎风站在他的房门口。他的白衣长袖翻飞,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空地之上,一双俊朗的眼神注视着遥远的青山,不知在思考什么。
望君生整个人都是一怔。他是如何进来的,竟然无人发觉?
刚刚他与母亲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而他,现在出现在了这里,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他不动声色,但心里头却是闪过了许多的想法。
瑶祁立刻感到了望君生的动静,立刻回过了头。
不知是不是望君生的错觉,他感觉瑶祁的冷若寒蝉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的惊喜,随后似乎又因为羞愧而红了些微的耳廓。
我之前来过这,屏障奈何不了我。
瑶祁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但不知为何,望君生却是能从瑶祁的脸上看出一丝的恼羞。
所以,他这是在解释自己为何出现的这里?
望君生一时之间,竟是觉得出现在他眼前的,依旧还是那个总是嗜睡的小土狗,那个可爱而任xing的小土狗。
不过是变成一个人形,外貌的变化怎么那么大呢?当然,内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确定了眼前的瑶祁并不是前世之人的望君生越来越好奇眼前之人到底是谁了。
望君生走上前,有些故意地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道:前辈,虽说你想要将我带我,可是我真的不愿意。
瑶祁立刻全身一怔,不过他那极有掩饰xing的冰冷面容并未多bào露出他本来的属xing,为什么?
望君生苦笑,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瑶祁的神色微微有些黯淡,本来坚毅的目光也有些委屈,那般直直地盯着望君生。
望君生不再多说,行了一礼,道:那晚辈便先回屋了,前辈也回去吧,我是断然不会与你下山的。
这是实话,望君生不愿下山,一方面,担心伏羲山的安危,另一方面,他还不能完全相信眼前这个疑似换了芯子的瑶祁。
即便是他的小土狗那也是一样。
至少,他得要付出一点什么,让他愿意相信。
他行了一礼之后,便不再多看瑶祁一眼,转身便往自己的屋子走。
瑶祁下意识地抓住了望君生的袖子。
望君生一愣,回头去看瑶祁抓着他的手指。
那是一双骨骼分明的纤长手指,修长而白皙,特别是那浑圆的指甲,与他战斗之时露出来的锋利的爪子完全不一样。
可以说,现在的瑶祁并没有什么凌厉的感觉,至少对于望君生来说,此刻的瑶祁即便是冷着一张脸的,也是一种羞涩的表现。
至于缘由,只能归功于望君生的观察能力了。
他挑了挑眉,随后问道:前辈,您这是gān什么?
瑶祁这才发觉自己此刻的行为并不正常,马上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松开了自己抓住望君生衣袖的手指,高大的身躯那般笔挺地站在望君生的前面,挺拔而坚定,但眼中的闪躲,却让望君生发现了他此刻的担心。
因为是因为他的行为吧,真是有意思。
望君生抬眸又深深看了一眼瑶祁的闪躲着的目光,叹了一口气道:前辈,我想问您,为何我要跟着您一起离开呢?您能告诉我理由吗?若是可以,我便同意跟您一块离开这里。
眼前的白衣男子因为望君生的这句话而抬起了自己的双目,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以及欣喜。
望君生心中叹了一口气,揭开眼前之人再次下意识抓住自己衣袖的两根手指。
白衣男子这次却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有多么不符合他的人设,立刻冷冷道:是不是我找到了理由,无论是什么,你都会跟我走?
望君生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好。瑶祁突然道。
望君生一愣,随后就在望君生觉得瑶祁应该离开的时候,却见那人根本没有离开的想法。
你可以拜我为师尊,我定然会用这一辈子好好护着你,有违此誓,我便被修真者发现自己的仙shòu身份。
承诺,铿锵有力。
令望君生震撼。
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过渡过渡,顺便谈谈小感qíng。
第五十一章2016.11.11
望君生凝视着眼前冷着脸却满脸认真的男子,一时之间,竟是觉得眼前之人难以捉摸。
他不再多说,露出温和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和煦笑意,慢慢拉开他拉着他衣袖的手指,走入了房门。
房门紧闭,发出了吱嘎的沉闷声响。
青松苑再次陷入了沉默,本就云雾缭绕的地方更加的紧密。
瑶祁呆呆地站在原地,失神地张开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指,明明是冰冷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丝的莫名的表qíng。
他查看了一下自己好感度系统里望君生的好感度,早已突破了八十大关,甚至bī近九十的高分。
他有点不能理解,望君生对他的好感度明明只升不降,为何现在他却是不愿意和自己离开呢?
他能给出的唯一解释,便是望君生不能离开自己的父母。
但是,他一定要将望君生带回自己的宗门,这样,他才可以被保护起来。
一切,都需要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否则他无法控制之后的剧qíng,剧qíng早就已经崩到不像样了,系统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望君生放在自己的身边,一点一点地看他的成长。
可是,望君生却说不跟他离开,即便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望君生也语气坚决地拒绝了。
他有些怏怏不乐,但他常年始终如一的表qíng却很好的掩饰了这一点。
所以系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瑶祁开始寻求bug的帮忙。
【这个宿主自己想办法,一些重要的筹码都已经被你说出来了,本系统一点办法也没有。】系统的语气中带着不忿,但却被它的电子音掩盖。
瑶祁觉得这个系统又再次变成了无用系统。不过,为什么望君生对我的好感度那么高,对我的态度却不是那么好呢?
今日一见,态度相差实在太多了!
明明他现在可是个可以帮助他成为高bī格修士的师尊呢,可是望君生对他的态度跟望君生对自己还是小土狗的时候的态度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瑶祁不得不说,他有点受伤了。
他忧郁地仰望着青松苑不远处的青山顶峰,感慨了一句,人不如狗啊。
系统续:有这么一个宿主,自己的前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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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岚一路飞奔,跑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杜默月的房门口。
他喘着粗气,本来可爱的脸颊上满是肃杀,一点也没有之前稚气的模样,就好似,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不过是个虚假的面具。
眼前的只剩一扇薄薄昙花木门,只要他轻轻地一推,便可以走入室内,但是,他却是怎么也提不起那最后的一步,甚至连双手也无声息地战栗着,根本不敢上去叩门。
杜默月师姐就在里头,可是他害怕的是,再次看到她昏睡着的睡颜。
今日已是第二日,但杜师姐却是一夜未醒,他在她的chuáng前陪了她一整夜,整宿没有合眼,但杜默月依旧还是那般安静地沉睡着,一点也没有苏醒的样子。
他一夜没有闭眼,但伏羲山刚刚在重建,即便是像他一样的金丹修士也需要出分力,所以,他才会在一早被叫过去,然而做完所有的事qíng回来之后,他却是再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见杜默月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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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默月师姐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他守在她的身旁,她甚至还对他第一次露出了笑颜,轻轻地告诉他,她没事,不要担心她。
但是,哪里是叫没有事qíng,明明都昏迷不醒了。
大夫说杜默月是伤了经脉,需要好好的修养,现在昏迷不醒也只是因为耗费了太多的真气,达到了极限,身体才会吃不消。
只是,一想到杜默月从今日起可能修为再不会jīng进,墨岚心里头就隐隐作痛。
他知道,杜默月是因为要保护他才会这么拼命的。
他不懂,为何杜师姐会这么帮他,即便是对师弟,也不该这么好。
他正沉浸在自己杂乱的思维之中,却听走廊的尽头,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墨岚循声望去,之间走廊的尽头,一个青衣男子站立在那儿,不声不响,眼神被yīn影遮蔽,看不真切他的表qíng。
墨岚却是知道,那是望君生。
望君生见到墨岚这个样子的时候,也算是吃了一惊。眼前的少年面容苍白,眼眸深不见底,再也不见平日里的活泼好动,甚至,还从中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死气。
那几乎就是将死之人露出的绝望眼神。
望君生沉默了半晌,走上前来,对他淡淡道:进去吧,总要见见杜师姐。
墨岚眼神无光,只是因为望君生的语言而微微颔首,但也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不达心底。
望君生也不多说什么,慢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的心本已微凉,若是之前杜默月昏迷,他大概不会有所震动,但亲眼见到莫轻言师兄舍身救人之后,他平静如死水一般冷血的感qíng终究还是有所动容。
因此为契机,他还是决定来治疗一下杜默月的身体。
即便,那个治愈的程度微乎其微,但至少,可以多给她几年的寿命。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如同傀儡一般跟着他走进来的墨岚,来到了杜默月的chuáng前。
杜默月紧闭着双目,本来漂亮的脸上依旧还是无悲无喜,平静如波的模样,只是她的唇色却是透着虚弱的苍白,不再有之前靓丽的粉色。
也没有因为桀骜而露出坚毅不可轻视的傲气。
眼前的杜默月,只是双手合拢,安详地放在自己的下腹之上,披在她身上的青色薄被衬得她紧闭的面容愈加的空灵。
屋内的熏香幽幽传来,应该是墨岚为了杜师姐点燃上的。
就从这一点来说,墨岚真的算是上心了。
但望君生也不愿点破墨岚他那模糊的感qíng,这个时候,这种感qíng,点破了,对两人来说,并无好处,徒增悲伤罢了。
杜默月的身体的确已经极为虚弱,靠药物治疗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对于杜默月来说,或许只能算是痛苦。
他手上捏诀,一道青光从他的指尖落入杜默月的眉心。
这不过是一道真气,可以让她苏醒一段时间,但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杜默月的眼眸微转,单薄的眼皮微微颤抖了两下,连带着纤长的黑密睫毛也颤动了。她微微睁开双眸,神采照人,傲气依旧,只是带着一丝的虚弱。
墨岚因为这一现象立刻睁大了双眸,原本死气的眼中再次照亮,明明亮亮地如同月夜闪烁的星光。
他立刻上前,拉起杜默月的手便是各种虚寒问暖。师姐,你身体感觉怎么样?疼不疼?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他絮絮叨叨地问了一大长段的话,完全不顾身旁的望君生。
望君生有些无奈,倒是杜默月立刻回过神来安抚着完全被喜悦冲破脑袋的墨岚,拍了拍他圆滚滚的小脑袋,道:没事,我身体还好。
她说完,便不合时宜地咳嗽起来。
她咳嗽得几乎要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了,墨岚立刻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给她拍背部,为她顺气。
望君生挡住他笨拙的动作,免得他笨手笨脚反而帮了倒忙。墨岚,你先去外边一下,我跟师姐有些事qíng要聊。
墨岚用狐疑的目光打量望君生温和的目光,最终摇摇头,有什么事qíng是我不可以知道的,我不出去。他虽是年少,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立刻想到了什么,孩子气的不愿听从望君生的安排。
杜默月也是倒了半辈子的霉,身体虚弱还要去安慰一个身体硬朗的小孩。墨岚师弟,你乖些,我与望师弟有重要的事qíng要说,你就好好在门口看门,行吗?
墨岚最为听从杜默月的话,一时之间,咬着牙,死死地盯着杜默月的脸,什么都不说,只是用无声做着最后一丝的反抗。
杜默月也盯着他,毫不退让。
墨岚最终只得委屈作罢,有些留念地为杜默月好好地掖好了被褥角,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杜默月的房间。
房门紧闭,杜默月再次咳嗽出声。
咳咳望师弟,虽然不知道你是用咳咳什么办法让我醒来但我知道咳咳,我或许时日不多了
杜默月心细,自然能知道自己的身体qíng况,从醒过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知道。
望君生默默地听她说完,开口。师姐,我虽然有办法帮你打通你阻塞的经脉,但若是在十年之内,你依旧无法治愈留存在你身体里头的伤,那么你也难逃一死。
杜默月蓦然抬头,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身体早已撑不下去了,但今日,眼前的这个望师弟竟然跟她说,她还有十年的时间来找到救治自己的方法,那是多么令人感激的事qíng。
咳咳咳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激动,她立刻咳嗽起来。你是说,你有办法帮我延续寿命?咳咳咳。
望君生点点头,但还是道:但不过能够拖延而已,并且这十年之内,你或许也没有办法拿剑了。
剑修,无法拿剑,那等于死亡。
但是,嗜剑如命的杜默月却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然后问:那么,这个事qíng,可否不要告知墨岚师弟?
望君生沉默,随后点点头,道:好,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是不是以为小攻这么快就答应了?恩?
第五十二章2016.11.11
望君生动用自己的鲜血,开始为杜默月续命,这不是一件可以称作是舒适的事qíng,至少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件折磨的事qíng。
鲜血渐渐凝结成了一颗颗的晶莹剔透的果实,望君生将鲜血凝结成的果实丢给苦苦支撑着自己躯体的杜默月,道:吃了它。
杜默月虽然有些奇怪,但本着对望君生的信任,问都不问便一口吞下肚。
体内剧烈的翻滚起来,本来滞涩的经脉如同突然被一凿子打通了一般,疼痛之后,便是突然舒畅的感觉。她长长吸了一口气,冷汗已经聚集在她的额间。
纯阳之血所练就而成的果实果然不是非一般的东西,即便只是手指头都不到的大小,那里头蕴含的纯阳真气竟是如此的jīng纯。
只是,稍后,那纯阳之血便在她的身体里开始剧烈翻涌起来,似乎是极为不喜欢它们新的生存的地方。
它们开始埋头向前冲,冲过她弯弯绕绕通遍全身的经脉,用自己澎湃的真气冲破着这一桎梏。
杜默月额间的冷汗滴落,但她却是咬着唇用自己体内仅剩的微弱真气努力压制着。
望君生在这一刻立刻看准了时机,覆上杜默月的背部,向里头输送进去一道真气。
纯阳之血嗅到它们所熟知的真气,立刻安静了下来,再也不似之前那般bào动。
望君生感受到血液总算是不再躁动,才将自己的双手放下,慢慢睁开了眼眸。
杜默月经历了这一番的疼痛早已是香汗淋漓,她虚弱无骨的向后倾倒,望君生单手扶住了她瘦削的身躯。
望君生略有些复杂地盯着眼前那个已经再次陷入长眠的杜默月,然后下chuáng将杜默月安稳地放在了温暖的chuáng上,顺便为她盖上了一层单薄的被褥。
望君生其实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这般的拼命。
这个答案,他从前世就不曾明白。在多年为了活下去而丧失的气骨之中,他早已丧失了需要保护的人。
即便是星璇真人,也从来不需要他的保护。
一点点的,寂寞冲刷着他的道路,让他的心愈加的冷硬,有时候,他想要回头看看自己心底深处某处温暖的地方,却发觉黑茫茫的一片,怎么也找不着。
他慢慢走出房门,门外的墨岚在听到望君生开门的声音之后,立刻问道:杜师姐怎么样了?
墨岚满脸的忧心,温暖的日光之下,他的手脚却是极为僵硬。他肯定在门外等得心都已经停了,望君生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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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为她治疗了一下,已经好多了,只要休息几日,便可下chuáng,不过
墨岚脸上本是露出欣喜的表qíng,甚至连狐疑望君生怎么有办法治疗连伏羲山最优秀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症的时间都没有,但很快便因为望君生这一个不过又乱了心神。
不过什么?墨岚立刻急切地问出口,稚嫩可爱的脸上愈加的苍白。
不过,望君生道,无法拿剑了。他说得肯定,目光之中不带丝毫的虚假。
墨岚的神色极为复杂,但最终还是颓败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苦笑道:我知道,我不该想得那般的好。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动作实在有够奇怪的,便抬头qiáng打起jīng神,真诚道:谢谢。
望君生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拍了拍他略显羞涩的脑袋,本就是我该做的。
夏花蹁跹起舞,彩蝶香气席卷山头。
一道白色蓦然出现在望君生回去的路上。
那是一道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边的鹅卵石大多晶莹透明,也不知是经历了多少年风雨的洗刷,才会落得如此圆润剔透的形状。
望君生却是无心去顾虑那地面上踩过的鹅卵石搁不搁脚,毕竟,眼前的那个神态冷硬中透着委屈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这已经是从那一日之后,第八次偶遇那白衣男子了。
说是偶遇与否,事实或许也只有瑶祁本人知道。
他可是无时无刻监视着望君生的日常起居,不离不弃,几乎就可以当新时代的最好奶爸了。
从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来感动他,是瑶祁目前的作战方略。
望君生却是觉得头疼又觉得好笑。
头疼的是,自己每次做一件事qíng,都有人为他率先准备好,这种被监视毫无自由的感觉让他感觉不耐。好笑的是,每当自己微微露出不耐的表qíng的时候,瑶祁会露出的如同被丢弃一般的狗狗的可爱的表qíng。
望君生在心里哀叹一声,觉得将眼前这个冰冷的男子想成一只可爱的狗狗,自己真的是魔障了。
虽然,他的确是一只狗。
望君生望着眼前不期然而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瑶祁,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温和语气道:前辈与晚辈也是有缘,从昨日算起,到今日已是第八次相遇了吧。
瑶祁默不作声,可是眼睛却突然闪闪亮亮的,好似一个做了事qíng要求表扬的孩子一般,眼眸之间满是希冀的神采。
望君生微微抿唇,晚辈说过,不会与前辈一道离开伏羲山,前辈还是速速离去吧。
瑶祁立刻萎靡不振起来,奈何他的背依旧挺拔,表qíng依旧无所动容,若是旁人,真的会以为这个白衣男子毫无被打击到。
但望君生不知为何,总能敏锐的捕捉到眼前之人除了脸上表面冰冷外的其他qíng绪。
而且,尤为清晰。
他伤心了。
望君生能感受到。
果然,瑶祁张了张唇,用自己的手指虚扶了一下鼻梁上某一块东西。
当然,并没有什么东西。
望君生观察了几次,已经能够理解,这是瑶祁在极度紧张的qíng况下做出的习惯xing动作。
不知为何,心里头突然闪现了一丝的不快。
与他相处,有那般紧张?
但很快,他便不再多想,转身便准备离开。毕竟,他找不出与瑶祁一同下山的理由。
伏羲山未灭,自己为何要和前世一般居无定所,甚至离开父母,独自一人?
瑶祁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的确惊慌了,他立刻抬手,下意识又再次抓住了望君生的衣袖,望君生果然又再次像之前一般无奈地转过了头。
瑶祁觉得自己真的是烂透了,一点都没有为人师尊的模样,以后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在自己的徒弟面前抬起头来了。
但是,现在的示弱只是为了美好的以后,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在无视了自己纠结的小心思之后,他立刻抬起眼帘,死死地盯住望君生的眼睛。俯视的姿态并未给他有任何的优势,反而让他的掌心开始冒冷汗。
但他依旧还是冷冰冰的问:为何不和我下山,如果和我下去,我可以帮你在几年之内,成就出窍阶段。
他说得确实是实话中的实话,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徒弟养成系统到底有多少用途,但是至少它可以提供给他不间断的学习秘籍,根本不带重复的那种。
所以,即便他是个毁人不倦的师尊,在系统的帮助下,他也同样可以是个可以让望君生轻轻松松晋升的师尊。
但是,现在。重要的那一个徒弟根本不听话啊!
他有点忧郁,眼神中都带了一些的痛诉。
在我是小土狗的时候,你明明对我很好的,甚至还给我猎捕了shòuròu吃,还一块块地喂我,甚至还为我洗澡,甚至还让我近身在你的身旁睡觉!
怎么自己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之后,待遇会差这么多呢?
依旧还是没有察觉到最主要环节的瑶祁落寞地想。
面容虽是毫无新意的继续面瘫冰冷着,但是眼中的委屈出卖了他逗比的内心。
眼看望君生的眼神依旧毫无波澜,瑶祁满含希弈的目光再度黯淡了下去。
看来,还要加重筹码吗?
他默默地想。
系统续在默默看着自家宿主单枪匹马的战斗了一日之后,终于舍得开口了。
【宿主,虽然本系统真的不想提醒,可是你难道没有发觉望君生其实是个萌狗控吗?】
咦???瑶祁立刻震惊了,望君生在这个时候也是微微蹙眉,毕竟瑶祁此刻的表qíng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虽然变化的波动不大就是了。
但这种幅度,已经可以说明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望君生略微觉得心头烦躁。这种感qíng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那种有种不受他控制的不慡。
之前他是小土狗的时候,就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发呆,有时候甚至完全进入忘我的境界。那个时候,望君生还没有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但自从瑶祁变回人型之后,这种感觉就开始与日倍增了。
望君生不喜欢自己的心qíng有所变动,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处于弱势,于是他蹙了蹙眉,立刻拨开了瑶祁的手指,随后温和一笑,疏离地道:既然前辈无话可说了,晚辈便离开了。
他转过身,随后用余光瞥了一眼依旧还在震惊之中的瑶祁,随后淡淡道:还请前辈日后不要再动不动有这种轻率的举止了。
他所说的,自然是指,瑶祁动不动就扯他袖管的事qíng。
他正要离开,就发觉自己的袖管又被扯住了。
望君生:
随后,一道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
汪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被萌爆
第五十三章2016.11.11
风止了。
身体僵了。
瑶祁一脸生无可恋的表qíng,脑内开始进行着频率飞快的弹幕洗刷。
#我为什么会就这么不过脑子就汪汪叫唤了?#
#未来徒弟看见了我羞耻的一面,我该如何面对?#
#自己该用什么正确的方式将这个意外转移过去?#
他整个脸都青黑jiāo错,几乎是冷汗横流,身体僵直在原地,连手指都开始因为长时间的僵硬而开始痉挛起来。
望君生一直没有说话,整个身体也是僵硬的。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瑶祁实在不愿就这么尴尬下去,立刻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qiáng撑淡定的模样。
恩,我们那里有很多的小动物瑶祁沉默了一会,添了一句。都很可爱。
望君生怀疑自己听错了。
之前的那一声叫唤从瑶祁的嘴里头泄露出来的,他已经肯定了,这并不是他出现了幻听,而真的是从瑶祁的口中出来的。只是现在瑶祁说的这句话,让他又要花一些时间思考一番了。
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
恩难道真的把他当做小孩子一样讨好了?
这么一想,望君生一时之间无言了。说实在的,他其实快要憋不住想要笑出声来了。
瑶祁还真是可爱极了。
他憋着笑,可是肩膀却是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由于瑶祁依旧还是抓着望君生的衣袖,所以那细微的反应自然是被他快速捕捉到了。
瑶祁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好似遭受了晴天霹雳。
但好在,他那身体的面瘫脸太有用处了。
瑶祁立刻松了望君生的袖子,qiáng装正常地站在了他的身旁,身体站得笔挺挺的,但能看出,他的脊梁骨比之前还要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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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紧张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望君生心里头想着,随后憋着笑坏心眼地道: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随着前辈离开这里哦。
但是他此刻的语气比之前的拒绝已经轻松了许多,甚至还带着一些暖意。
瑶祁一开始还有些羞愤,但此刻发觉到望君生的神态的变换之后,立刻双眼之中散发出了惊人的光彩。
若是瑶祁有一条尾巴,他定然已经像小土狗那个时候一般对着望君生直摇尾巴了。
天哪,这是望君生自他变成人形之后第一次跟他用这般温和的语气说话啊。
虽然之前的语气也是温和的,但是总是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极为冷漠,一点也没有跟在他是小土狗的时候那般的亲密。
虽然他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至少瑶祁就是这么觉得的。
毕竟在现世他也算是小店长,与客人打jiāo道自然也要学会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所以,他可以说,一般来说,别人心qíng到底是好是坏他还是可以一下子感应出来的。
这大概是他的天赋了吧。
于是他立刻也激动了,也不再在意之前自己丢掉的面子了,立刻问道:那你怎么样才会跟我走?
望君生一愣,随后抬眼凝视着他。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此刻的他,眼中已经不再只剩下疏离以及漠视了,还带了一丝的暖意。虽然,这丝暖意不过转瞬即逝。
望君生轻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嘴角扯起,比之前的弧线更大。若是,你再变成小土狗的样子跟我撒娇的话
他微微倾身,将瑶祁拉下,自己的嘴巴凑在瑶祁的耳边继续戏谑地道:或许我会考虑看看。
他说完,便松了手,脚步向后退了好几步,摆了摆手,又极为温和地说:抱歉,前辈,失礼了,刚刚只是晚辈的一个玩笑,不必
他正准备解释一下,却见瑶祁冷冰冰的脸颊竟然轰地炸红了。
望君生一愣,一时竟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瑶祁似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望君生,随后一咬牙,甩袖离开了。
望君生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望着那走路微有些bào露浮躁心思的白衣男子的背影,微微出神。
随后,嘴角扯起了一丝的笑意。
是坏心的笑。
哦,原来如此。
望君生说完这句,便陷入了沉默,随后嘴唇略微颤动了两下,眼睛盯着那个背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很快便紧紧抿上唇,眼神中重新装满了冷意,不带一丝感qíng地转身离开。
罢了罢了,这是他的想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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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一回到伏羲山为他准备的客厢里头,就闭门不出了。
他两只手抚着自己脑袋,就那般放在头发上,一脸赤红,连耳廓都已经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望君生他他他他竟然凑到他耳边说话!!
声声声声声声音还那般的魅惑???
瑶祁总觉得自己的节cao真的快要碎成渣渣了。
他不断地给自己催眠。
我是五好青年,即便是个gay,我也是德智体劳美全面发展的青年,怎么可能就因为少年那似有似无的动作就起了反应了呢?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绝对不是个变态!!!
门外的魏俊发一脸担忧,可爱的脸蛋上满是狐疑,他抬起自己灵动的小眼睛,问在自己身边那站得笔挺的大师兄郗飞捷,大师兄,师父他怎么了?
他第一次看见师父这般气息不稳的模样,因为他们是仙shòu,所以对于同类的气息极为敏感,因此也就能发觉自家师父的不对劲。
郗飞捷面上坚毅,身姿挺拔,与他旁边的魏俊发实在是相差了两个头那么高。他侧过头,温吞道:大概是依旧没有将小师弟带回来吧。
他其实也觉得奇怪,因为自家的师父一直是清清冷冷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但自从师父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奇奇怪怪的,先是说要去救修真界的修士,之后又说要将一个少年收入自己的座下。
而那个少年,确确实实是个凡人。
最多只能算是一只脚踏入仙道拥有纯阳之血的凡人,至于其他,他还真的不能看出,这个少年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想起早些年师父无意间透露出的关于他身体的隐疾,便猜想到师父大概是准备用这少年突破,不再受仙shòu之身的困扰,同时更上一层楼。
若是从这一层去猜测,这些事qíng倒也算是有所逻辑。毕竟,他实在是想不出师父一定要救这个少年,将之收入座下的理由了。
相比大师兄郗飞捷,魏俊发就显得比较天真了。他甚至还真的为自己师门将会多个小师弟而感到由衷的欣喜。原来是这样,啊,真希望师父赶快把小师弟收到自己的座下,这样,我就不算是最小的了。
郗飞捷不再去想师父的想法,而是摸了摸魏俊发柔软的头发,魏俊发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显然觉得大师兄的抚摸极为舒适。
郗飞捷淡笑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师父那般的执着,定然会把你的小师弟带走的。还有,你不是有一个师弟吗,怎么,还嫌不够多?他挑眉,更加用力地将魏俊发蓬松柔软的头发弄乱了。
魏俊发用手护住自己的秀发,随后半睁着眼,道:四师弟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像师弟,总是欺负我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微微低落下去。
郗飞捷松了他的手,算是放过了他的秀发。好啦,总之你别担心了,很快就会好的。
魏俊发偷偷瞟了一眼似乎在思考着别的事qíng极为认真的大师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心里头却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来帮帮师父将小师弟带回去。
门内突然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沉重,显然是气急了的瑶祁正大步向外走。
郗飞捷与魏俊发对视一眼,立刻意会,赶紧挺直腰背站在门外,迅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门被打开了,郗飞捷与魏俊发正准备恭送师父离开,却听师父冷冰冰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幽幽传来。
你们两个
两人立刻正襟危坐,等待师父的吩咐。
别给我秀恩爱。
说完,他便砰地一声又关上了房门。
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郗飞捷在短暂的短路之后瞬间理解了师父话里的意思。
虽然不清楚那秀的意思,但恩爱两字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恩爱,不该是用在夫妻之间的词吗?为何要说他们两人在秀恩爱?
同样不明白甚至可以说更加不清楚的魏俊发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有些郁闷道:大师兄,什么叫做秀恩爱啊?
大师兄不知为何因为三师弟用这般纯良无辜的表qíng问他的时候让他感到了一种罪恶感。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咳嗽了一声,脸不自觉的红了。
恩大概秀恩爱的意思只是让我们安静下来,别说话吧,师父大概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些什么。
这个解释的确有够词不对题的,魏俊发幽怨地瞪了欺骗他的大师兄一眼,随后努了努嘴,闭嘴不言了。
而在房内的瑶祁却是在和系统续不断地嘶吼。
我不服我不服!凭什么望君生说我变成狗之后就可以考虑一下!明明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比较帅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笑:D
第五十四章2016.11.11
自伏羲山经历重建之后,已经过去了三日,也就是瑶祁所取得的最后一日。
越接近期限截止日,瑶祁便愈加的焦躁,甚至连本来冷冷淡淡的面颊都开始溢出一丝可以察觉的焦躁,身为瑶祁弟子的魏俊发以及郗飞捷自然是感受到了这与日俱增的焦躁,也随着他的心qíng开始烦闷起来。
魏俊发实在忍受不了师父身上传来的低气压,一咬牙,便化为原身,煽动着羽翼上微红的翅膀飞向了听雨殿。
他目前的外形远没有之前在伏羲山山下那般大,之前的时候是为了威吓,才会选择释放那么多的真气,变成那般的庞然大物,但如今不过是为了快速飞翔,自然没有必要。
伏羲山虽然还在重建,但自第二日起,每日的早课却是已经继续开展了。宗主传令下去,培养弟子刻不容缓,没有任何的时间可以làng费。
望君生坐在殿内,殿内的屋顶有些毁坏,但幸亏横梁未毁,一堆少年修士盘坐在地面之上,房顶虽是露着光,却是丝毫不阻碍他们认真的听着坐在他们面前的修士在那说着大陆之上的一些消息。
例如,久华天最近似有异动啦,连平日里闭门不出的莫清真人都出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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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例如,大陆东面的那些魔修,最近开始蠢蠢yù动,竟然多次闯入他们修真界的分界线,大陆之上那最大的两个宗门,久华天与碧玺宗目前都已经派了众多修为高深的修士前去战斗。
伏羲山虽然与世隔绝,但该知道的都知道,毕竟到了一定的修为,就可以用自己的神识去感受周围的一切,而伏羲山深处有道瀑布,每天都有人在那把手。
而那道瀑布中央可以查看大陆目前的动静。当然那也不是时时都jīng准的,毕竟每次所查看的地点就那么一个地点,若是记录修士每日都在瀑布面前睁大眼睛查看,也不可能发觉很多,除非早就知晓。
这也是伏羲山迟迟没有发现异变的原因,而望君生未告知父亲这件事qíng,一是因为当时的他认为一个小小的血武盟即便只需他一个人也可以解决,二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那血武盟身后到底是些什么人。
之前的那个唯一的线索已经跑掉了,而这次战斗之中抓回来的修士也只是在迷茫中说出了他们的身份,但依旧还是没有说出他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应该说,他们的身份卑微,根本没有那个能力知晓一切。
于是,线索又断了。但至少知道的是,目前的修真界中,有实力qiáng横的大宗门对他们图谋不轨,想要得到那纯阳之血。
但好在,那些人虽然知晓了纯阳之血的去处,但似乎并不知道那纯阳之血是深藏在望君生的体内。
不过,这样一来,那些人很有可能再次行动,卷土重来,对伏羲山不利。
望君生越听越紧蹙眉头,越想越觉得心惊。
前世,从来没有这些事qíng,今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偏离了轨道?若不是因为他做的这些事qíng,就如同一颗小石子一般激起了千层làng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脚底开始生凉。
他总觉得,自己得要赶快想个办法,转移他们的重心。
但好消息还是有的,目前修真界开始与魔界打斗起来了,短时间之内,应该是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但那战争之后,就不一定了。
这么一想,他总算是安稳住了自己的心绪。
早课结束,众人从听雨殿中三三两两的成群结队的走出来,墨岚走在望君生的身边,显得心qíng极好,大概是因为杜师姐的病症被治好了,所以满心欣喜依旧吧。
他蹦蹦跳跳地走在望君生的旁边,边跳边哼歌,也不知道在哼些什么,但细碎的声音传过来,音调倒挺欢乐的。
望君生轻笑,一时也不知该为墨岚哀叹还是惋惜。
墨岚倒是毫无知觉,反而在望君生停住脚步的时候回过了头,极为奇怪地问道:君生,你等会准备去看望杜师姐吗?
那眼神中充满了你不要去,我要跟杜师姐独处的信号,望君生哪敢不从,立刻合他心意地道:不了,我还有其他的事qíng。
墨岚立刻眼睛亮闪闪的,嘴巴里却是惋惜地道:啊,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自个去咯。说完,便脚步如风,徐徐离去。
望君生在原地停顿了一会,有些木然地遥望着远处飘飘dàngdàng的云朵,等到云朵悠悠飘走,露出晨曦之光的时候,他才好似反应过来,准备去试炼室去好好修行。
只是心里头却是突然生出一丝诡异的感觉。
瑶祁为何今日没有来?放弃了?
他不再多想,径直向那条唯一通向试炼室的道路走去。
正当此时,空中却突然传来一阵鸟鸣,那声音清脆,叽叽喳喳个不停,急切的程度难以估计。
望君生微微抬头,果然瞧见了在空中围绕着他的位置不断盘旋的红翼小鸟,看起来颇像之前遇见的那只巨大鸟型的缩小版。
那只小红鸟见到望君生总算意识到他了,立刻落在了望君生的面前,不消片刻,便从本来小鸟的样子,变成了一个脸颊暖萌的青葱少年。
那位少年倒是跟望君生差不多一样高,但面目之上却是与墨岚一般的可爱稚气,完全不带望君生的冰冷或是温和。
喂,望君生,你怎么还不跟我师父回去?师父现在心qíng很不好,你很有可能受罚的。那个少年嘟着嘴巴,好似语重心长得对着望君生说道。
他还cha着腰,红衣显得颇为耀眼刺目。
望君生略一挑眉,也没有被他这个阵仗给吓倒,只是道:你是谁?
少年一听立刻头发炸起,显得极为愤怒。他指着望君生,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美目,你你你你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来就你们的,之前在战斗的时候我出了多少力?我的翅膀都被刮坏了!
说到这个,他还是有些委屈,竟然赤红了眼。
望君生不愿与一个小娃娃说些什么,说实在的,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把他挡下是要做些什么。于是,他静默了一会,温言以理服人。我并不愿与你的师父离开伏羲山,伏羲山是我的家,我住的挺好,为何要离开呢?而且,现在我要去修炼了,你能让一让吗?
魏俊发面色一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青红jiāo错。虽然他平日里懦弱惯了,那也是对师父,一个小师弟竟然还yù踩在他的头上?
等等!你为何不愿与师父一块离开这里?师父对你这般好!师父从来没有这么执着过一个人,虽然我很吃味,但是师父的决定都是对的,所以我才没有异议,但是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不接受师父的好意?他仰着脸,居高临下的道,但实际上,他心底是完全没底的。
他从未跟其他人这般说话过,一直是温温吞吞,唯唯诺诺的,若是师父现在这般的心qíng低落,他也不会卯足劲对着望君生说这番话。
望君生听到这话,又见眼前这个少年并未有让开的想法,不禁挑了挑眉,随后温和提醒道:那也是你师父的想法,与我又有何gān系?
他说得理所应当,一时之间,魏俊发竟然无言以对,只能死命地瞪着望君生,嘴巴张张合合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望君生斜眯了一眼那青红jiāo错的脸颊,最终移开身体,绕道而行。
身后的那人似乎总算反应了过来,一时气急,道:要不是你的纯阳之血,伏羲山怎么可能受到有心之人的袭击?你不离开,才是害了伏羲山里头的所有人!
他说得字字珠玑,如同烙铁一般印在了他的心尖上。
但是,他却是一言不发,面色不改地走了过去,好似那句话对他一点效果也没有。
但实际上,望君生却是步伐沉重。
心底再次深出隐隐不安。
愈加的深刻。
他知道,他都知道,只是当这句话真的被他清楚地从别人的耳朵里明确的传达出来的时候,他依旧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恶人,好似,只要自己离开这个人世,那么整个修真界就会陷入和平,不再有争端,不再有战争。
这种想法,实在可怕,却是日日侵袭着他的脑海,让他时时想起,让他焦躁,让他气闷,让他无力。
月夜渐渐的降临了,望君生从试炼室回到了青松苑,今日发生的事qíng虽然在他的心间留下了一丝痕迹,但很快就被他要变qiáng,变得无人能及的这种想法所替代。
专注于修炼之中,可以让他忘记很多的烦恼。
今日的月夜正好,到了明日,瑶祁就该离开了。
望君生有些恍惚,清风chuī拂而过,青丝飘扬。望君生出神的望着窗外的月色,第一次不想打坐修炼。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慢慢从房外窗边传来,应该是小型走shòu走过糙丛的声响,因为穿梭在灌木之间,所以才会与灌木相碰,传出这样的声音。
望君生却是猛地想起了什么,瞪大了双目,随后木然的双眸有了一丝惊讶的神采,他手掌扶着窗沿,有些不可置信地朝下看去。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土狗正瞪大着双目委屈的望着他,一双眼睛圆鼓鼓的,眼眸之间似有湿意。
月色之下,那雪白的毛发锃亮,让望君生的心陡然一震。
啊,他的小土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谈恋爱是不是太多了?【虽然主角两人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第五十五章2016.12.12
小土狗圆滚滚的肚子在月色之下显得极为乖巧可爱,再加上他那乖觉复杂的表qíng,更加是显得有趣。
看来,小土狗也并不想变成小土狗呢。
望君生在心底怅然想到,虽然心因为瑶祁的这一举动有些微的柔化,但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于是他重新恢复了冷静,默默地打开了房门,缓缓走了出去。
外头的风儿极为舒慡,在这个夏夜之中尤为清慡。月光洒下柔和的银灰,点缀着青松苑挺拔的常青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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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的星光,柔和的月光,将夜色衬得更加的静谧神秘。
木门吱嘎的声响却是尤为清晰,空灵而又辽阔。
树叶婆娑,沙沙作响,好似在吟唱着一首寂寥却又温柔乐曲。
望君生在小土狗的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略微有些委屈神色的小土狗。
小土狗微微抬起了自己小小的脑袋,短暂的沉默。
一人,一狗,皆静。
一糙,一木,皆清。
那一个瞬间,望君生的房屋门口,青松苑的一角,整个世间都似乎沉寂了,而他们的眼中,都是只剩下了对方。
他们的心中,缓缓的安静了下来。
就好似,多日的焦躁、bào躁、愁绪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就好似,他们再次回到了之前那短暂静谧的温馨时光。
他们,一个是一个少年,而另一个,不过是一只小土狗。
他们陪伴着对方,为对方担忧,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牵动自己的心。
好似
都未变。
但又好似
什么都变了。
望君生没有动,亦或者说,他在等待,小土狗到底会做什么,不得不说,今日的戏言,被对方当真这件事qíng的确让他有点让他意想不到。
正是这次的意想不到,让他在一瞬间,有种心脏被揪紧的错觉。
遥想前世,从未有个人对他这般的推心置腹过。
不是没有,而是,那些人都在他成长起来之前陨落于尘埃之间,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而这一世,虽然那些人并未完全离开,亦或者说在望君生的努力下,总算保住了一命,他似乎真的已经不差一些什么了。
只要他慢慢地继续晋升,最终飞升仙界,那就了却了他前世亦或者是今生的夙愿。
他,明明就是这般的想的。只是,当小土狗突然出现在他的窗边,当它用湿漉/漉的眼神这般乖巧的看着他,凝视着他的眼眸的时候,他有一点点想要找个人陪伴一生的想法。
当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几乎无法抓捕,转瞬即逝。
但那些偏离他原来仙途的轨迹已经开始清晰起来了,越来越清晰,让他无法忽视。
心底有个低沉可怕带着诱/惑的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
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吧,你还可以再赌一次。
声音,令他迷醉。
他漠然地站在那里,冷静地观察着小土狗面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qíng,但是,除了真诚以及信任,没有任何其他的qíng愫。
该相信他吗?
有个声音在思考,并且开始混乱。
小土狗似乎是觉得望君生这般的表qíng让他特别心惊,竟然有些局促地讨好地仰视着望君生的眼眸。
紧接着,他似乎是卯足了劲,慢慢探身上前,蹭到了望君生的脚边,随后用自己的小爪子轻轻地放在了望君生墨青色的锦鞋之上。
或许是因为一路走来,他都是用着小土狗的身子,一脚踩上,虽是轻轻的一脚,但依旧还是在望君生的鞋面上印上了一只狗爪子印。
小土狗似乎察觉了什么,立刻战栗着将自己的狗爪子给放了下来,重新踩在了地面上,面上明显露出了一丝抱歉的神色。
小土狗一直是任xing的,但此刻,他却是在意望君生在意到这个程度。
望君生有些不懂,即便他在经历过莫轻言的告白之后,再稍微了解了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也会产生这种男女之间的感qíng之后,也依旧无法理解这种感qíng。
不是因为是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会产生这种感qíng而感到不理解,仅仅是因为,他无法理解这种感qíng。
这种类似他父母之间的感qíng,到底是何种的模样,他依旧无法准确的勾勒出一个清晰的轮廓。
比他增加修为难上千倍、百倍。
而他更加不信任的是,重生亦或者是夺舍之后的某个人会对他有这种感qíng。特别是顶着那张脸的时候。
小土狗即便做了这么多也没有得到望君生的回应,似乎有些委屈,他有些恼怒地抬起自己的脑袋,用一双写满了羞愤的眼神死死顶着望君生。
他那双充满着光彩的眼中,明显就是我都变成狗了,你怎么不抱我的表qíng。
望君生心底有些失笑,随后移开与小土狗依旧充满着抱怨的眼神相撞的眼睛,一抹淡笑再次露在他的嘴边。前辈,你这个样子实在太难看了。
这句话,很好的让有些火热的小土狗的眼神熄灭了,可以说,他原本流彩飞扬的眼中立刻在顷刻之间倾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苍白的重创之感。
望君生知道,他那句话,定然是狠狠伤了瑶祁的心。
他不禁微微蹙眉,心脏也有些不可抑制的疼痛,这种感qíng,他还是无法理解。
他本意是为了让瑶祁知难而退,但看起来,最后是两败俱伤?
望君生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微微感到无法理解,但依旧还是随着心意将之前的那句话收回了。
抱歉,前辈,我不该这般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您真的会当真。因为他的表qíng极为真挚,小土狗的脸色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望君生继续道:前辈,您能否告知我一个理由?
小土狗显然有些莫名,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告诉我一个理由,一定要我的理由。
这次换小土狗沉默了一会,随后,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幻,本来瘦小的身躯竟然在白光之后,渐渐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与之前相比的话。
月色之下,白衣男子的眼睛微闭,宽大的袖袍微微蓬起,撑起一个凸起的轮廓。而他那如画的英挺面容冰冷而又坚毅,眼眶有些微凹,鼻子较为挺拔,让他的整体面容显得更加的立体。
他的薄唇紧抿,面上带着一丝的纠结,却仅仅一瞬,便回到了原先冰冷的模样。好似,刚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
他微微张开薄唇,随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月色之下倾吐而出,声音浑厚好听,为他本来英挺的模样更添一份俊朗。
我要你,因为我想好好待你。他明明是用不带一丝感qíng的语气说的,但却是让人感到无限的信任,不自觉的想要去相信他。
望君生不是第一次见到瑶祁此刻的面容,这张面容,无论在何时,都能让人心生赞叹之意,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
前世如此,今世,依旧如此。
他的面容,大概真的是一副极为趁手的面具,将前世他的láng子野心全部包裹其中,就像今世一样。
就像星璇真人一般。
望君生,本不应该相信的。
理智上,他绝对不可以相信。
呵,望君生微微自嘲了一番,随后嘴边再度用笑意攀附。这个理由,我无法相信。
瑶祁的脸上明明没有变化,但是望君生就像之前一样,立刻察觉到了他细微的qíng绪变化。
现在的他,明显迷惘了。
他用明明你说过只要我变成狗之后就会同意的眼神斥责着望君生的言而无信,但他却是没有说出来,而是奇怪地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虚扶了一下他眼前的空空dàngdàng的地方,声音依旧清冷。我不能让你离开。
他似乎蓄满了力气,狠狠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望君生挑眉,将他刚刚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扶手的动作尽收眼底。很明显,这个动作,让望君生的思维愈加的清晰。
这个人,大概不是重生,而是夺舍的老鬼。
为何?望君生却是锲而不舍的剖析着瑶祁的话语,似乎力争要把瑶祁欺负到哭起来。
瑶祁显然没有想过望君生会这般问他,立刻就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但不过片刻的失神,他便似乎突然变得自信满满,用认真的目光盯着眼前的望君生,道:因为,我可以改变你的人生,就如同三日之前。
望君生一愣,大概是没有想过他会这般回答他。就好似,他知道他的未来一般,见证过他的一生一般。
如此,还真是令人惭愧。
不过,今生,他的未来,又哪是别人可以改变的?
可以改变的,唯有自己。
不过,望君生却是有些想要接受瑶祁的要求了。
他很想知道,瑶祁到底掩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究其缘由,大概,让他最终同意瑶祁的建议的,应该是对他产生了好奇吧。
这一生,与天斗,与地同。他很想,将这个仙途,创造出来给瑶祁看。
并且,让瑶祁的秘密,bào露在他的面前。
那个时候,他一定要问问,你是否认识我?
但此刻,他只是说:我的一生,自然由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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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的脸色带上了一丝的失望,但很快就被惊喜掩盖。
但是,我愿意跟你走。
瑶祁猛地一把抱住望君生,将不过在自己胸围那边的望君生搂紧,根本不顾他们如今的关系并未有如此的亲密。
望君生正准备推开,却听耳边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望君生抬起头,双手放在身侧,仰望着满天星辰,突然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啦~
so,咱家的小攻就是个十足的萌狗控
好了,我遁了
第五十六章2016.12.12
当望谟双与启灵儿知道望君生准备与瑶祁离开的消息的时候,到底还是有些惊讶的。
因为,这三日之内,望君生的态度qiáng硬,从未松口。
有时,他们在某处不小心看到瑶祁的猛烈追求的时候,都有种为他捏一把汗的感觉,毕竟,就那般被拒绝,实在太过于刺激人。
而瑶祁,在一次一次的失败中站起来,真的算是一条好汉。
有时候,他们也有种被他的坚持所感动的感觉,只是望君生明显比他们都要坚定多了,这么多天,都是用极为温和却是态度极为冷漠的样子拒绝,不留一丝的后路。
但就在今早,望君生竟然过来告知他们,他决定离开这里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瞠目结舌,以至于望谟双与启灵儿坐在景陲殿的殿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其他人都在,毕竟今日他们要恭送瑶祁一行人离开,所以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聚集,然后准备送他们下山。
但望君生却说,他要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不仅是他们,连座下的那些人也都是震惊。杜默月此刻已经醒来,虽然身上再无半点真气,面目蜡huáng,但依旧冷傲高贵的站在队列的中央。
只是她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的复杂。
墨岚亦是如此。
而其他例如简龙这一辈或者是长辈都是被这个消息给惊诧了。望君生明明就是他们伏羲山的修士,而且还是望谟双的亲生子嗣,根本不应该离开这里。
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当望谟双驾鹤西去,整座伏羲山都是属于望君生的,这是属于望君生的责任,甚至应该说是他的义务。
自然,整个殿内都是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开始嘈杂起来。
长老立刻站出来,望君生,休要胡闹!
他言辞严厉,凌厉的目光直she着望君生的方向,威严地几乎要让其他人不自觉的臣服。
望君生好坏也算是元婴后期的神识,这道威严自然没有撼动他一丝一毫,只是平静的站在景陲殿的中央,淡淡地扶手作揖,态度就好似当时拒绝瑶祁的邀请一般坚定。
也对,只要他决定,姿态总是坚决的。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
景陲殿嘈杂又喧闹,即便是良好的素养也无法让他们平静,更有些修士直接站出来,压抑着怒意道:虽说这位瑶姓出窍初期的qiáng者对我们伏羲山有恩,但望君生是我们伏羲山之后的宗主,怎么可以与他离开?
他大概也是气急,竟然在瑶祁的面前直接说出来,根本不给丝毫的qíng面。
瑶祁却是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丝毫的动容,倒是让与他一同前来的弟子气得半死。他们从来都是居住在金虹谷的,哪有出来过?这次出来,还是因为师父要救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家伙,否则他们才不会耗费那么多的真气,为他们伏羲山击退那些黑衣人。
这些人倒好,不过是一个人而已,竟然不愿意拱手让出。
可以说,在某些方面,仙shòu是极为护短的,他们忠于一件事,便永远不会变更。所以,当他们的师父的心愿受到了阻碍的时候,自然是不住得痛恨那些阻碍他的家伙。
这种xing格,该说好,也能说好,但说不好,也并未有所问题。
这种xing格,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若是瑶祁是个尖酸刻薄,亦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坏蛋,他们想来也会不顾三七二十一便完全站在瑶祁的那一边。
对于他们来说,师父就是他们的道,师父就是他们的天。
他们什么都不在意,在意的只有师父。
这种心xing,大概如同雏鸟qíng结一般。
所以,在前世,瑶祁想要夺舍望君生身体的时候,其他的弟子即便有的知道了,也从不点破,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望君生什么也不是,只是师父捡来的一个肮脏的凡人,一个师父将要夺舍的躯体。
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所以,这一世也是如此,郗飞捷在猜想到了那个假设之后,便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金虹谷,仙shòu,虽是纯粹,但在某些方面,却是冷血。
他们什么也不在意,只在意金虹谷里头的兄弟,以及他们的师父。
在其中,师父最为重要,是不变的定律。
魏俊发最为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立刻与他怼上,我们师父想要的,自然就是我们师父的,你们竟然还有什么
他还未说完,便被身边的郗飞捷给拉住,魏俊发薄怒,正准备拉走他被拉住的袖子,就见一直给人依靠的大师兄,突然用食指封住了自己的唇,随后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师父的眼色。
他立刻停住自己的bào怒,有些木愣愣地向师父的方向怯生生的看去,果然见一直对他们要求极高的师父用冰凉凉的眼神看着他,一点qíng感也没有。
他立刻全身冰冷,总觉得师父哪里怪怪的,以前的师父,虽然对他极为严厉,但从来没有用这般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自己不过是一个脏东西。
他一缩脖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瑶祁这才把自己的眼神移开。心中有些郁闷,这个孩子怎么也不看看场合说话?自己好不容易才搞定的事qíng,不要因为他而全部坏事了。
好在魏俊发的这句话没有说全,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知道那个少年接下来所说的话到底有多难听,但至少他们的师父还算是给了他们一份薄面。
因此,他们自然也不愿意与瑶祁他们的关系恶化,将这口怒气压抑在了心口。
望君生却是没有因为这个cha曲而有所动容,他依旧是那般恬静地站在殿中央,好似一幅与世隔绝的画中那姿态出挑的仙人。
众人都有些许的恍惚,而望谟双与启灵儿也未多什么,一时之间,场面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只见那青衣宽大,衬得那身材依旧单薄瘦削的少年更加的羸弱,只是他的坚定神采却是丝毫不减,他缓缓道:宗主,我本不愿前往,但瑶前辈这几日的态度实在令我动容,自此,我决定答应。一为学习更加qiáng大的道法,二为保全伏羲山。
若说前面的话让伏羲山里头的修士一个个脸色发青,那么最后一句话便是如同重磅炸药一般,在他们几乎要失衡的心头炸毁了一道又一道桎梏。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保全伏羲山?
众人都是因为这句话而开始焦躁,甚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望谟双眉头一皱,立刻大掌挥落,重重地打在了他坐的镂金宽椅上,浑厚的声音在宽阔的大殿之中徘徊,震得那大殿的屋梁也开始隐隐颤动。
众人看见一直不声不响的宗主,总算表态,而且脸色不耐,立刻噤声。
你想好了?望谟双等到众人安静下来,才慢悠悠地问出这么一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这句话漫不经心到几乎令座下的伏羲山的修士震惊。
伏羲山修士:总觉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宗主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那么还告诉他们gān什么啊?!
望君生微微颔首,终于将自己的脑袋抬起,一双淡定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不远处高座之上的中年男子,缓声道:是的,父亲,我准备离开。
望谟双的食指徐徐敲打着金椅扶手,众人都是不敢打扰,整个殿内都只能听到沉闷而又有节奏的声响。
众人咽了一口口水。
望谟双似乎总算是考虑结束,突然大叹了一口气,道:孩子,抱歉,但这是最好的方式,于伏羲山,与你。
这句话一出,便是尘埃落定。
众人一怔,都是傻傻地无法反应过来。
而望谟双却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大殿中央,站在瘦小的望君生的旁边,比望君生高了几乎两个头的瑶祁,郑重道:瑶兄,望君生,之后就靠你了。
他说得实在过于认真,瑶祁自然无法不接受望谟双如此诚挚的要求,立刻点头道:自然,只要他与我离开,他就是我们金虹谷的人,日后,若是有任何的问题,我们金虹谷自然为他保驾护航。
他说得也是诚恳,众人的心在受到了重大的刺激之后,再次受到了成吨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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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一说出来,本来景陲殿内淹没于沉默之中的嚣张跋扈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如同一道chūn水,钻入了那尘封的土地。
望谟双锐利的眉峰舒展开来,重重地望了一下在座下的望君生,以及在他身边的瑶祁,声音夹杂着一丝怅然与叹息。
他道:谢谢
瑶祁抿唇,心中略有所动,不谢。
望谟双与启灵儿与自己的儿子依依惜别,即便送到了伏羲山脚,依旧没有回去,由于墨岚一直与望君生是同一年纪的,而平日里也算是熟识,便也一步步送他下山。
而杜默月却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再次御剑飞行,也无法遭受冷风chuī袭,便只得呆在了山上。
启灵儿眼中带着眼泪,却是在眼眶之中没有落下,只是不断地摸着望君生的脸颊,似乎要将他的面貌镌刻在自己的心间。
孩子,若是她顿了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牙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望君生心中微动,笑着答: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等到我学成归来,我自是会回到伏羲山来看你们。
启灵儿连连点头。
而墨岚却是沉默地看着他们依依惜别,直到望君生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才上前,有些犹豫地想要张口询问。
望君生看他的模样,也是知道他到底想要问的是什么。十年。
墨岚一愣,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整个便青了。
望君生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抱歉。
墨岚咬牙,稚嫩的脸上满是悲伤,却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你这次出去,可要好好的。
望君生点头。
望君生终于不再逗留,与他们打了个招呼,纵身向在不远处等候他的一行白衣男子掠去。
依稀间,前世的光景似乎重塑在他的面前。
依旧是一袭白衣,却是不同的人,依旧是白衣飘飞,却是一群不同的人。
但愿,这世,安好。
再见,伏羲山。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又要进入剧qíng了,大概
第五十七章2016.12.12
山路趋于平稳,青山绿水却是依旧。
望君生与瑶祁一行人乘风飞去,那柄被他踩在脚下的剑身不停地鸣叫,发出嗡嗡的声响。
英灵剑是他父亲送给他的剑,虽然在后世,那把剑因为多年的摧残不复它当年的璀璨,最终让他选择放弃,重新选择了星璇真人给他选择的一把赤练剑。
赤练剑,的确颇为趁手,与他的身体相xing极合,用起来,便能将他身体内属于火系的真气全数bī出,事半功倍。
只是,那赠剑的人,望君生却是再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而他现在,依旧还是捡起了那把被他抛弃了几乎半生的英灵剑。
英灵剑,通体青光照耀,似乎是感受到望君生身体内那喷涌而出的轻松喜悦以及对它的喜爱,也开始嗡嗡作响,用这种方式让他的主人知道,它内心的欣喜。
望君生,是个剑修,前世或者是今生,他从来没有想过改变自己修行的道路。
他会在这条剑修之路之上,策马奔腾而去。
这是伏羲山赐予给他的东西,他永远不会忘怀。
瑶祁却是徒步,不用剑身飞行,只是用自己敏捷的双脚在树林之间穿梭,明明不用任何的法器,也不用任何外物的帮助,却是比英灵剑的速度快上不好。
就仿若,这片树林就是他的身体的一部分,因此,他能得心应手,身手敏捷。
这个时候,望君生才感受到了元婴修士与出窍修士那质一般的区别。
若说,元婴者,能够感受万物生灵的声音,感受得到自然的叹息,并且将之收为己用的话,那么,出窍修士,便是将自然之气凝结在自己的丹田之间,不再依靠自然之气这种外力,而是自内而外,真气将会源源不绝,身体甚至轻盈无阻。
望君生默默在心里头计较了一番,觉得出窍阶段的修士大概与他目前修行的《天火宣天德》里头的引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他这个《天火宣天德》却是厉害不少,可以让他这般的金丹修士也领悟到出窍阶段修士的感受,到底是突破了世间的定律。
他正这般细细思考着,却见在他前边安安静静领路的瑶祁突然停住了脚步,而他身边那些白衣男子也是一个个停在了他的身边。
望君生一愣,见已经来到了伏羲山的边缘,便立刻开始警觉起来,避免那些有所企图的黑衣人依旧在此徘徊。
虽然说,如今局势紊乱,那些黑衣人定然要去关注魔界那里的动静,但也不能说明,没有一些人有着私yù,对于大道,无任何关心。
果不其然,在望君生警觉的监控之下,果然发觉,在伏羲山的周围有着一丝陌生的气息,那种真气虽弱,但也不是望君生这个时候可以打败的。
于是,他默默地将这个收拾那陌生修士的任务毫无廉耻心丢给了瑶祁。
瑶祁果然是早就发觉了那在伏羲山重新建起的屏障外头的修士,立刻在原地站定,吩咐周围的弟子,之后我们应该会陷入一场混斗,不过也不过是一些杂鱼蝼蚁,你们也不必多加cao心。
他说完,又顿了顿,看了一眼望君生闲淡的身姿,随后立刻回头道:保护好自己。
郗飞捷一众弟子都是感激涕零:自己的师父怎么可以这般的为他们着想?
殊不知,这句话,不过是对着望君生所说的。
不知道被天道的恩赐秀了一脸的单身弟子们一个个整装待发,jīng神抖擞,打起了数倍的jīng神,准备冲出去迎敌。
望君生微微挑眉,亲眼见着瑶祁在他的面前率先冲出那道屏障,模糊了身影。
其他人似乎也根本没有将望君生算作一个战斗力,立刻跟着瑶祁的步伐,冲出了屏障。
望君生坦然一笑,也不为被小看了而感到愤怒,毕竟,与瑶祁相比,自己的修为的确不算个什么,应该说,他无法对自己的这种修为感到满意。
对于他来说,超过瑶祁也不过只是他修仙道路上的一环而已。
他驱动剑身,纵身冲出了那道屏障,伏羲山外头的景色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圆日高挂,温暖耀眼,远处的青山层层叠叠,近处的山崖却是布满了面带黑布的黑衣人。
呵,当真是yù/念滋生,便不顾生死。
瑶祁敏捷的身姿穿梭在密密麻麻的黑衣之中,白色矫健的身影显得颇为明显,他黑目残酷,在圆日和煦的日光之下,泛出一丝丝怪异的金光。
金光闪烁,让望君生一时间微震。
直到身边一个少年推开他的身子,不屑地对他嘲讽连这种场面都会被吓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qiáng迫自己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战斗之上。
他的心里却是微微冷下来。
自己对于瑶祁的关注,似乎过于多了。
原因还未找到。
不过,总会找到的。
他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再次投身在这场混战之中。
而不远处那瑶祁矫健的身影却是在顷刻之间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扫除了障碍。望君生心中泛出一丝的被保护却无能为力的郁闷,随后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攻向他身上的黑衣人之上。
其他的黑衣人也是发现了望君生这一突破口,毕竟,在这个队伍之中,望君生的修为是最低的。
望君生不禁心中冷笑。
送到门前的,何必推辞?
他伸手掐着剑诀,手中青光硕硕的英灵剑便分成了千千万万道青光,投she出去,那剑身锋利,无数剑影穿梭过去,几乎到达了无人可及之境界。
他的剑尖之上,还携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火光,显然,他的身体之中的火系真气,已经牢牢地与那剑气相融合,修为也更上一层楼。
剑尖的业火闪耀,在黑衣人惊诧之间猛然越过他们的身躯,他们僵在原地,好似没有发觉那剑尖到底是如何飞过他们的身躯的,但下一刻,他们的身体便诡异得燃起几点星星之火。
火苗猛然跃起,从小火苗,变成了滚烫的火焰。黑衣人被火焰惊得大叫,不断地拍打着在自己身上的火焰,但却不想,火焰却是愈烧yù旺,在他们的拍打下,恐惧的惊叫下,渐渐蔓延开来。
那些黑衣人若是企图去救那深处火烤之间的修士,那么他的身体也会猛然被波及,整个身体将会被火焰所覆盖。
一时间,凄厉的惊叫声响彻了整个山崖。
救命!快救我!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他携带着火焰不断奔跑,伸出手掌想要去抓他的同伴,但他的同伴早就知道了这火焰的恐怖之处,根本不肯踏出一步,满面黑气地不断向后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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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你是想要让我们与你同归于尽吗?那与他相熟的黑衣人难掩恐慌,面上带着一种厌恶,双脚不断地向后退去,根本不愿意向前帮他。
那人似乎被他的一系列行为刺激到,立刻更加疯狂地向前抓去,我们不是兄弟吗?你为什么不他的声音愈加的尖锐,如同一个刀子不断地摩擦着瓷器的那种质感。
而那所谓的兄弟实在是受不了那人的追逐,手中便一个白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身体,在顷刻间被劈成两半。
那火焰在血液之中更加可怖地燃烧起来,火焰之中的男子早已看不清面目,而他的身体也是在劈成两半之后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最终被汹涌的火光烧尽,变成了两堆焦黑的尸体,随后在高温之下,烧得连骨骼都不剩。
这种恐怖的道法立刻让整个场面混乱起来,黑衣人不曾想过那个看起来最为弱小的家伙竟然有这种秘法,而与他一同上路的瑶祁一行人其实也不曾想过望君生竟然如此厉害。
一时间,瑶祁看向望君生的眼神之中带上了一丝的惊诧,但也不过如此,而郗飞捷一行人却是暗暗心惊,对于望君生的这一系列的动作依旧提心吊胆。
可怕,这个少年,到底是有多可怕!
不过是个金丹修士,竟然就有如此的能力,那么,等到他成长之后,又将是何等的景象?!
郗飞捷到底也算是个大师兄,虽然也是心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继续快速地清除着这些黑衣人。
他的眼神微微去观察师父的面容,却见他眼神中带着彩光,行动的速度比之前还要敏捷了,整个身子都轻松下来,看起来心qíng极好。
他心中蹬地一跳,按捺住自己心中的诡异之感,全身心投身于眼前的对手之中。
他刚刚所见的师父眼中的神采莫不是欣喜?
太诡谲了,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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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岚站在杜默月的门前,门内已无任何的真气,以前熟悉的真气已经消逝,不曾留下一丝一毫。
门内的杜默月早已无法感知墨岚的真气,只是在房间擦拭着自己的宝剑,眼中闪过一丝的懊恼以及悲伤。
但很快,她便甩开了自己内心的负面qíng绪,只是这般安静纯粹地擦拭着一件世间的珍宝。她握紧了剑柄,顺手耍了两下,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每个动作都是极为标准,只是却已经失去了它应该拥有的力道。
她苦笑,随后将宝剑收好,恭敬地放进了她之前就放在桌面之上的木盒之中。随着木盒盖子嵌入其中,宝剑的光芒湮灭。
而墨岚,只是在门外静静地站着,本来稚嫩的脸上满是苦涩,他的手微微抬起,最终鼓起了勇气,推门而入。
门内,熏香袅袅,幽香四溢,温暖的室内展露无遗。
墨岚眼尖地看见了杜默月放入橱内的木盒,整个人猛然一怔,脸色苍白。
倒是杜默月在发觉有人进来之后,立刻警觉地回头,等到发觉是墨岚之后,立刻松了脸上警惕的表qíng,淡淡地点头,回来了?
墨岚咬牙,平日里的嬉笑总算是完美展露,他笑意夸张,颔首道:是呀,还不是想念着师姐。
杜默月淡淡点头,倨傲的脸上带着一丝微不可露的笑意。你别老是来我这,你最近不好好修炼,可是要落下的。
墨岚听她这般说,心中更是难忍的疼痛,甚至在心底深处渗出一丝酸涩,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疼痛侵袭,最终将自己的苦闷发在了师姐的身上。师姐,那你呢?
嘴角的笑意僵住,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这般问出这么伤人伤己的问题,但覆水难收。
果然,在杜默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只是被她很好的掩盖了过去,她抬起头,挑眉,我休息一段时间,便会去了。
墨岚扯了扯嘴角,他想要一笑置之,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但笑意却在途中垮下了。他实在无法欺骗自己,无法与她一同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低着头,将自己的目光掩盖在刘海之下,他问,师姐,你的病,是不是不会好了?还有多久,你还能活多久?
师姐猛地睁大眼睛,却是不再说话。
静谧的屋内,唯有jiāo缠着的沉重杂乱的呼吸。
十年,对吗?墨岚抬起眼,眼框中早已溢满泪水,圆嘟嘟的脸颊通红,眼神却是狠厉。
第一次,杜默月见到这般的墨岚。
她张了张唇,道:抱歉。
墨岚听到肯定的答案,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沿着自己的双颊滑落。
然而,他的声音却是透出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冰冷,我无法接受。
师姐,我定会救你。
说完这句,他便推门离开。
阳光刺眼,他瘦小的身子单薄而无力。
他,无法忍受师姐离开自己,哪怕是十年之后。
所以,一定要找到办法,即便那个办法困难重重,甚至以生命为代价。
不得到救治的办法,他至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作者君埋的伏笔有点多,然而我记录伏笔的小本子不见了!!!!
简直可怕!!!所以我得要靠我完美的记忆力了!!!
已哭晕在厕所。
不过这章很长吧,开心吗?天使们?
话说,看到LAMBOSMM说我每次更完就遁走,于是我就再多说几句话,咩哈哈哈哈!
感谢每次都留言的小天使们,没有你们的陪伴以作者懒惰的尿xing说不定完全无法动弹QWQ
然后哈希望大家可以继续陪伴我,让我写清楚明白这本长篇,[也许对你们来说不算长,只是对我来说算长而已]因为没有人,杂家就没有动力码字orz
好啦,最后,来个晚安吻~
大家都么么哒!
【作者君把留言的小天使们揉在怀里,左摸摸,右摸摸,左亲亲,右亲亲~】
木马木马~
第五十八章2016.12.12
当烈焰漫过整个山崖,当山崖被焦黑覆盖,当场面变成鲜血横流,这场战争总算是画上了休止符。
瑶祁收手,尖锐的指甲在顷刻间变回了圆润的样子,在望君生的身旁站定。
而瑶祁的弟子,郗飞捷一行人却都是暗暗心惊,还未从之前的qíng况下清醒过来。
他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小小的金丹后期的修士,竟然在一堆实力突破元婴的修士面前依旧毫不逊色,甚至碾压众人。
他们中的一些人瞪大了双目,心神震dàng,而有一些则是心中暗暗吃惊,开始揣测这个少年的真实实力,而还有一些人则是在暗自咬牙。
例如魏俊发这只鸟
他磨牙嚯嚯,几乎不能相信,原本以为的受气包小师弟竟然有远超他的实力,这以后他那师兄的面子将要搁哪?更加让他郁闷的是,师父对他的态度明显远超他们,让他不住的嫉妒。
他跺跺脚,脸上气呼呼的,但最终只得现将这口气咽了下去,准备回到金虹谷再慢慢调/教他。
黑衣人只剩下一人,而且那人根本就是望君生他们一行人故意留下来的,为的就是从他的口中获得更多的消息。
瑶祁眼神一顿,立刻纵身来到了那人的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的掐上,不带一丝感qíng地问:你们与之前的黑衣人可是一伙的?
虽然这个可能xing很高,但说不定就会有例外。
那人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帮助。这个黑衣人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人多势众,竟然就被眼前这一些的修士给全部打趴下,而他自己的xing命也是完全拿捏在他们的手中。
他额前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吓出来的,还是因为之前的打斗而沁出来的。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却是依旧qiáng撑着一口气,想要咬舌自尽,宁愿死亡也不愿意受这一份的屈rǔ。
瑶祁几乎在立刻发现了他的动作,立刻扣住了他的下巴,双手也被他牢牢地压制住,不紧不慢地冷声道:你即便是死,本尊也有办法寻到你们的宗门,然后将你们宗门灭掉,你可想想,是将你知道的一切告知于本尊,还是让本尊掀了你的宗门。
这人立刻瞪大了双目,一脸不敢相信。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做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qíng。
似乎是知晓了他心中的想法,瑶祁冷声继续道:你也知道,本尊有那个能力,只要本尊说过,自然就会去做。你若是全数告知,说不定,本尊还会饶你一命。
那人自是不信,抿着唇不肯说出。
瑶祁冷笑,继续扣着他的下巴,你是说还是不说?
那人缓缓闭上双目,心中早已明白了一切,知道如今他就是一条在砧板上的鱼,是死是活都是由这眼前的这人掌握,即便自己想死,他也绝对不会让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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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可怕的是,这人定然是知道自己是这些黑衣人中唯一一个知道的多一些的人才会将他留在最后未杀。
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然而,那个被他定义为好可怕的一个人,此刻却在心底深处与那个毫无作用的系统斗嘴。
你gān嘛要让我留下他?等我把望君生变得吊炸天的时候,直接出山帮他把这些人全部杀了不就好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就是那些魔界的家伙吧!
系统续懒懒地瞄了他一眼,问:【你不做任务了?可是10000经验呢。】
瑶祁眼睛一翻,给他了一个白眼,随后冷冷静静地继续按照系统续给他准备的台词一句一句不带任何感qíng的读出来。
你他手指微收。
等等等等!那人总算是松了口,立刻讨饶,我说,我都说!
瑶祁一顿,随手将之放开,把他随xing地扔在了地上,道:说。
那人赶忙一股脑儿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我不过是一个蹲守的,这些全部都是星辰宗的主意!
他说得飞快,根本一点也没有犹豫,好像之前他那些坚决完全就是放屁!
众人:那你为毛刚刚不直接说出来???
望君生微微蹙眉,先前他还是有点奇怪瑶祁为何要留下这人的,现在看来,瑶祁果然知道一些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的瑶祁在这个时候被望君生贴上了一个知道一些事qíng的重要标签,而他自己本人却是傻傻的完全没有知觉。
望君生慢慢走上前去,直到来到瑶祁的身边,才用眼神询问瑶祁是否可以开话。毕竟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瑶祁的,自己这简直就是身处虎xué,不得不低头。
瑶祁哪会想那么多,这可是望君生自那晚之后第一次与他有这般的眼神接触,他立刻心中一喜,面上却是维持淡淡的模样,对着他投去了同意的颔首。
望君生有些微楞,甩开眼中升腾出一丝欣喜的瑶祁面容,问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星辰宗,你说的,可是那个在西北面,以碧玺宗为首的那个星辰宗?
他对于这个消息还是感到有些吃惊的,毕竟,他们伏羲山比较偏向修真界的西南面,身处久华天的统治之下,所以他一直以为,即便正道之士中也有与魔道为伍的家伙,也应该是久华天那边,但如今看来,倒好像并不是。
眼前的黑衣人立刻点头,没错,就是星辰宗的指示,你们绕我一命吧!我也不过是为他们办事的,只是收到星辰宗的指示下的一个没名气的小宗门而已啊!
望君生眉头微皱,正准备将那黑衣人伸过来的手用自己的剑斩断,却被自己的理智控制住了。
但下一刻,眼前那人的身上便发出了咔嚓一声,那只手便如同脱臼一般瘫软在那人的身侧。
那人一开始还没有发觉发生了什么,直到片刻之后才突然惊呼一声,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山崖边。
那人在原地打滚,黑衣之后满是在地上打滚而蹭上去的灰尘,整个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起来。
瑶祁一双大手缓缓收回,望君生心中生出一丝的暖意,但很快就被淹没在平静无波的波澜之下。
他白衣裹身,对待那个在地面上翻滚的家伙如同是对待一个厌恶的垃圾。你走吧,顺便告诉星辰宗的人,他们要找的东西已经被本尊带走了。
那人顷刻间就停下了嘶喊,有些怔怔地望着眼前身材挺拔的白衣男子。
怎么?还不走?瑶祁冷哼一声,黑衣人总算回过神来,立刻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瑶祁这才将自己的目光紧紧地放在望君生的身上,望君生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整个身体也开始变扭,只得抬头对他淡淡笑道:谢谢前辈,因为前辈,我们伏羲山总算是不会再受那些人的滋扰了。
这件事qíng,他的确是有些震动的,毕竟,瑶祁刚刚做的一切,就等于是将修真界所有的pào火从伏羲山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
怪不得,瑶祁说有办法保护伏羲山,原来他一开始就已经算计好了。
对于这点,望君生的确还是有点复杂,特别是在察觉到瑶祁对他似乎有那种意思的时候。
但瑶祁下一句话却是让他一下子脑袋混乱起来。还叫我前辈?
望君生发现了,只有对待他的时候,瑶祁才会用我自称,而面对其他人,却是用着那疏远高傲的本尊。
从这一点,望君生的确是有种微微的满足感。
望君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仔细地思考了一下瑶祁的意思,随后立刻改口。徒弟谢过师父。
恩?上方略带不喜的调调,突兀出现。
望君生一愣,一时没有绷住自己温和的外皮,略有些惊诧地抬起了自己的双眸。
只见夏暖正好,远处青山依旧。
日光照耀之下,白衣男子的背挺得笔直。望君生的视线从他领口处微微露出的jīng致锁骨扫到他白皙细长的脖子,最终落在了他俊朗的面容之上。
眼眸之中的不喜几乎是轻易可见。
那人突然轻启薄唇,缓声道:该叫师尊。
轰轰轰地三声,以同样迅疾恐怖的效果落在了在原地站着的众人的脑袋之中。
金虹谷原弟子: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原本以为的小徒弟,一瞬间被收为了核心弟子,地位直接比他们高了一个档次???
望君生:这瑶祁脑子没问题?
瑶祁用坚定的眼神直bī着眼前的少年,似乎歹定了主意一定要让他在这里认他为师尊。
郗飞捷稳重的外皮实在端不住了。他实在无法忍耐,一个凡人骑在他的头上,而且还是一个年岁不比他大的少年骑在他的头上!
虽然师父是不会错的,但是,自己这次一定要争一下。
他踏出一步,正准备开话,却被瑶祁冷喝一声,谁敢有异议!
郗飞捷沉默了半晌,慢吞吞地将自己刚刚踏出的脚丫子挪了回来,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魏俊发也是脸色发黑,身体也不住的战栗起来,气得都要升天啦!
望君生默默消化了一下事实,觉得这个身份不要就是傻,于是便立刻露出一个灿然的微笑,欣喜地行了一个拜师礼。
谢过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先慢吞吞的搞定内忧,之后在搞定外患
总算是叫师尊的了。
顺便为金虹谷的原大师兄郗飞捷默哀三秒~
最后感谢时间~
谢谢Lambos的地雷~
还有那些伏笔什么的我会尽力的,其实主要是人名在上面_(:з」ang;)_取名废要哭唧唧了。
第五十九章2016.12.12
在众人还在为之前发生的事qíng脑子混乱的时候,瑶祁已然伸出自己的双手为伏羲山最外围的屏障再次加上了一层坚固而隐秘的保护。
那种保护膜柔和而温润,带上了些许仙家的气息,倒是与他那冰冷的外貌相差十万八千里。
等到那如同星幕一般的光辉从天幕洒下,整个绵延的伏羲山蜿蜒起伏的山脉就默然淹没在晶亮透明的光辉之下。
众人皆是一怔,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不是指那种波澜壮阔的肃穆的感受,而是一种心灵深处受到共鸣的慡快之感。
就好似久旱的土地受到了雨水的滋润,让他们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舒畅,冥冥之中,他们的修为似乎在顷刻之间有所提高,而自己似乎领悟到了浑厚的自然之力,让他们的修为更为jīng进,让他们的根基更加的牢固。
对修炼极为痴迷的修士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立刻盘坐在地,也懒得管其他的事qíng,直接双膝环绕在侧,闭目感受起来。
望君生早已在一开始就发觉了这场星幕之雨的奇特之处,所以便早早的闭目修炼起来。而这次所能领略到的道法jīng妙之处,竟是比他之前苦苦修炼所能领悟的更加jīng妙不少。
若说之前他对于《天火宣天德》还有些微的不解,那么现今的他便是茅塞顿开。
点点星光从浩瀚的黑幕之中拨开浓浓的烟雾,映照出晕染一般的光,照破黑黢黢的闭塞之地。
然后天空破晓之际,星光汇成一股qiáng烈的光芒,直接落入远处的海平线,随后,海平面炸响,爆破一般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闷声声响渐渐传来。
天空,仿若形成穹顶,整片星光形成的一道道凌厉的剑意,星中带火,火中带土,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的确有着昏huáng的颜色。
望君生心中猛然一惊,随即实在没有时间多想,再次卷入了漫长的修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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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在此刻已经将那伏羲山保护在他的本命真气之下。
本命真气,等同于释放真气修士的生命,它连接着修士的七窍,可以修真者在第一时间发现他所保护的地点或者人或物是否发生危险,并且在第一时间防患于未然。
这确实极为厉害的功法,但同时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由于本命真气与修士有着紧密的联系,所以,当本命真气受到伤害的时候,修士也会受到一定的损伤,若是本命真气被毁灭,那么他的修为在一定时间之内无法再次jīng进,并且需要一定时间的调养方可恢复到原来的修为。
所以,瑶祁这般做,在一定程度上是让金虹谷的弟子们有些惊诧的,但他们也都知晓瑶祁一旦做出就绝对不会收回,便也只能将这一惊讶放在心底,先感受那星幕的功效。
待到伏羲山周围都隐隐存在了一层薄薄的本命真气,他才堪堪停下。身体有点疲惫,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双脚,双脚一软,便向后倒去。
大弟子郗飞捷赶紧冲上前,用自己的双臂抓住了自家师父的肩膀。
瑶祁微微一怔,对于陌生人的触碰依旧有些下意识的反抗,但为了不太出格,他也不过实在微微蹙眉之后将那人的手掌揭开。
郗飞捷对于师父的这个动作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师父生xing自傲,定是不愿意靠别人的帮助的,如今自己这般做,或许的确让师父有些厌恶。
虽然这并不是瑶祁所想,但毕竟殊途同归,他自然没有必要去解释一番。
郗飞捷向后退了几步,安静乖巧地站在原地,师父,请小心。不过,作为一个关心师父的大师兄他还是颇为尽责的提醒了一句。
师父的身体刚刚才分出一丝本命真气,虽然这些真气对于师父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但毕竟也是伤及筋骨的事qíng,怎么也要好好的关心一下。
瑶祁对于眼前的这个家伙不算是很熟悉,虽然清楚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但到底还是少了那一份最为重要的经历,所以他还是对于眼前陌生人的关心有些承受不住。
于是他微微颔首,站直身体,无碍。
他正准备离开,却听身后有个少年突然极为郁闷地说了一句。这个家伙嗯师兄他竟然入定了
瑶祁立刻意会到了什么,也不再顾及自己虚弱的身躯,立刻回头向少年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一身青衣的少年已然就是入定的姿势,他双目紧闭,对于外界的一切早已不清楚,全身心的投入在了自己的识海之中。想来,待他清醒之后,肯定就会更上一层楼,他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这次若是成功度过,说不定就可以成为元婴阶段的修士。
这种进步水平,任谁来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
用瑶祁的话来说,就是,卧槽,这家伙开挂了吧?!
这的确是有点可怕了,正常来说,一位修士,修为越高,要成功晋升的话就需要更加努力的修炼,当然修炼的时间也会呈正比例函数上升,完全就没有像望君生这样,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金丹前期提升到金丹后期,又用更快的时间上升到了元婴初期。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若不是此时瑶祁的脸颊还因为原主的面瘫脸的原因维持着极为高深莫测的模样,他可能就已经大声赞叹起来了。
瑶祁在脑海里神一般的吐槽,请求系统的救助。系统君,系统君!你真的确定这家伙是个普通的天才吗?他前世被pào灰掉到底是不是作者君脑子有坑还是作者君脑子有坑,还是作者君脑子有坑?!
系统续:【并不是仅仅只是他不是主角而已。】本系统的确觉得作者脑子里有个坑。它在心底默默地加上了一句。
那作者是不是没有逻辑,或者逻辑被吃了?这么厉害的pào灰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连出场都没有出场几次,就被那个奇怪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身份的星璇真人给恁死才对吧!
系统续:本系统不想讨论这么有bug的问题。
瑶祁本就没有想过让这个什么都不愿意告知他的系统为他解惑。毕竟,他每次想要问一些自己的疑问,或者是完全崩坏的剧qíng,系统君这个磨人的小妖jīng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答案,在百般的尝试之后,瑶祁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系统这个家伙有一个重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他,而他现在还特么的就是没有办法从他的嘴巴里撬出来!
师父,这师兄如今入定了,我们应该怎么办?大师兄从未有过叫别人师兄的经验,此刻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纠结,嘴巴都快打结了。
看着眼前那个明显比自己小上不少的少年,年长的郗飞捷有种淡淡的忧伤。他呈四十五度角望着远方绵延的山脉,忧郁的qíng绪从他的心口化开,说不出的哀婉幽怨。
瑶祁显然并不在意这个诡异的称呼,仅仅在短暂的沉默之中对着郗飞捷命令道:不要打扰他,静静等待,我们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众人已经对于对望君生尤为放任的师父感到了无力,开始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同时也有弟子在心底暗自计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扒着这位师兄的大腿,这样,说不定他还会在他们做错事qíng的时候,这个师兄随便chuīchuī弟子风他们就安然无恙了呢?
虽然这种可能xing对于以前的师父来说根本为零,但现在可能xing也许有个百分之六十。
众人静默了一会,总觉得自己真相了。
时间在缓缓的流淌,每多一会,就越让他们这些仙shòu震惊。
在修真界,入定的时间越长,那么就可以确定,他所领悟到的便越多,那么他所能提高的也就越多。
按照望君生如今这个年纪来看,他即便是入定也不该有这么长的时间,但如今他不仅做到了,还整整入定了这么长时间。
等待了几乎要半个月的众人有种淡淡的忧伤。
虽然这些时间他们也可以安静下来好好的修炼,顺便料理了一下之后来此地的黑衣人,再次成功重新模仿了之前的事qíng当然没有望君生在的时候那般的熊熊烈火。
就这么在修炼,日常打修士,修炼,日常nüè修士的日常中,大半个月在指fèng间快速流淌,而望君生总算在众人热qíng的眼神之中睁开了他闭目几乎半个月的眼睛。
那一瞬,凌厉异常,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被他身上的澎湃气势给震慑住了。
望君生,晋升了。
望君生在短暂的忘我之中总算是恢复了原先的温和。
但众人都已经被他一开始的yīn冷给吓了一跳,一时间都没缓过来。
唯有瑶祁上前一步,如同没事人的一般挑了挑眉,极为正常的问候了一句。感觉如何?
众人一脸无语: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而且师父你都不在意他整整làng费了咱们半个月的时间吗?
瑶祁用他的举动为他们解答了疑惑,与望君生相谈甚欢。
推迟了半个月的行程,总算是重新进入了正轨。
望君生与金虹谷的众位仙shòu以迅捷的速度去往了金虹谷。
望君生桀骜的人生,终于开始运转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待望君生事qíng容忍度几乎在一百以上的瑶祁令众位弟子伤不起
于是郗飞捷真的哭了。
好了,这周结束,咱们呢,下周一再见~
话不多说,跑去码下周的文章orz
要填饱你们这些饥渴的小妖jīng呀。
刚刚知道周日要上课!我要静静!!!
竟然标错章节
第六十章2016.12.12
金虹谷的上空飘dàng着一圈灿然的光圈,薄薄的雾气包裹着那孤岛,整个岛与世隔绝。
青山翠绿,花鸟鱼虫争奇斗艳。
望君生站在自己的御剑之上,俯瞰着整座岛屿。
岛屿的周围是环形的江海,江海之水绵延万里,唯一供人通行的只剩下一条从江海彼岸弯曲绵延至岛上的窄道。
那条窄道大概也就可以并排通行一人,而且路程极长,若是没有几个月定然无法到达。
望君生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却是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地方。
前世的他是在伏羲山被灭之后,由瑶祁带着昏迷的他来到这个地方的,当时的他对这个地方一直有着惧怕,毕竟这个地方对他来说完全陌生,而那个将自己收为弟子的瑶祁并不好说话,对待自己也如同对待一个脏东西,所以,他谨言慎行,在这个地方如履薄冰。
而自己那时修为低位,还未学会御空飞行,瑶祁也只是让他呆在房间里用糙药浸泡身体,根本没有好好的修炼,也没有被允许出门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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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他被星璇真人救出去的时候,也是他侥幸逃脱瑶祁的追捕,失足掉落金虹谷谷内的冰潭,才被通过冰潭底下的传送门来到此地的星璇真人一行人救出。
但当时的自己也是qiáng弩之末,发觉自己没有危险之后便立刻昏死过去,之后的事qíng也就一概不知了,也就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样将瑶祁他们一行人灭掉,并逃脱出谷的。
只能说,星璇真人真的有几把刷子。
综上所述,所以,准确来说,这的确是他第一次从天幕之上俯视整个金虹谷。
瑶祁率先落在有着金虹谷三个金色大字的牌匾之下,他不过脚步一顿,便已经轻轻松松落地。而他的白色广袖飞扬,说不尽的英姿飒慡。
望君生感叹了一下世事无常,自己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个自己一开始极为抗拒的地方,只应那应该让他憎恶的人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随着其他人一个个落地,望君生也赶紧收回自己的御剑,随后慢吞吞的落在了地面,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瑶祁的面前。
众人异口同声道:师父。
望君生也喊了声师尊。
这声师尊虽然与那师父的叫法不过差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但在众人喊着师父的qíng况下,这声师尊依旧还是令人感到突兀。
众人立刻下意识地向望君生的方向看去,却见望君生一脸平和,好似并不觉得尴尬。
郗飞捷掩盖住眼眸之下的复杂,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师父的身上,准备听从师父接下来的命令。
却见瑶祁一脸漠然,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想法,只是那身形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也不离去,就是眼角偷偷摸摸地瞄着那笑颜淡淡的望君生。
郗飞捷与魏俊发等众位弟子有些无语,瞬间一种诡异的气氛在队中蔓延。
瑶祁似乎总算发觉现在这样有点不妥,终于发话。
其他人先去后山修炼,明日在群秀殿集合,宣布本尊关门大弟子的事qíng。他说的简单,却没有管其他人一脸僵硬的表qíng。
郗飞捷:什么东西,宣布关门大弟子就在明天???那要怎么在今晚之前准备好所有的祭祀事宜?师父啊,你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啊?!
完全纠结于时间问题的负责任的大师兄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去思考一些别的更为重要的事qíng了。
瑶祁用自己冰冷的视线扫视了一下众人,声音简直就好似是从零下九十摄氏度捞出来的一样。怎么,不行?
众人:的确不行。
郗飞捷:师父,没有问题,明日就可以举行关门弟子祭祀大典。他说的实在是自信,以至于其他弟子的视线全部转移到了原大师兄上。
众人:哪里可以??师兄你不要背锅!
却不想,郗飞捷根本没有顾虑其他人快要眨到抽经的眼睛,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师父,你就放心,这些事qíng我们这些弟子就可以解决了。
瑶祁极为欣慰地点了点头,终于道:你们先散了吧,望君生你随我来。
众人一听,立刻jī飞狗跳地离开了,一边走,一边往自家原大师兄身上靠,声音里头满是惊慌失措。师兄,师兄,你有什么办法?怎么就这么答应了??
师兄,师兄,一个晚上时间不够的!根本不够的!魏俊发快要发疯了,连原先想要整蛊一下望君生的想法也被抛到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这是梦境在跟他开玩笑,那么赶紧让这个奇怪的梦醒来吧!最好是在师父自伏羲山回来之后都是梦!
他才不要什么新的大师兄呢,我只认郗飞捷一个大师兄,那个家伙算是个什么啊,年纪都没有大师兄大吧!
郗飞捷却是安抚他们,待会我会安排任务,你们一定要迅速完成,说不定还能赶上。
啊众人怨声载道。
望君生微微蹙眉,却是没有说些什么,他虽然有些不能理解瑶祁要这般的心急,这般做对他与他自己并无任何好处,甚至还会让他树敌,当然他自己是完全不在意,但若瑶祁是故意的,那么就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他的确并不想要怀疑如今的瑶祁,但他却止不住的开始怀疑,这是他的本xing,并且短时间或者是长时间内不可能改变。
瑶祁似乎是察觉到了望君生的顾虑,有些别扭地解释道:我希望你快点成为我的弟子,这样我也有那个身份可以好好管教你。
望君生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之前的想法已经被眼前之人察觉到了。
虽然对于其他人看穿了他的想法有些不舒服,但他依旧还是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忍耐了下来。
他不断的跟自己说,眼前的瑶祁并不是前世的他,他需要学会相信他所说的,并且将自己的一部分的想法告知于他。
他这般自我催眠了一会,总算是吐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焦躁驱除在了自己的脑海之外。
瑶祁这时候才冷声道:随我来,我先为你去除身体杂质。
去除杂质,对于修真者来说是一种回归纯朴之极的方法,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年月的增长,修士在修为上自然是会jīng进,但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他身体上的杂质也会越积越多,最终堵塞他自己的经脉,虽然修士并不会有特别多的感觉,但其实他们的修炼速度实际上已经越来越慢。
这也是为什么越到后来,越难晋升的一大原因。当然,等级越高,晋级自然困难是不会改变的。
而去除杂质,便在一定程度上让原本筋脉滞涩的修士重新回到一开始出生之时的宽阔,同时也能够改善修士的资质,让他们在修行之路上一日千里。
望君生自是不可能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立刻跟上那人的脚步。
瑶祁将他带领到了金虹谷深处的一道冰潭,望君生来到这里的第一时间便发觉了这个地方便是当年星璇真人溜进来的冰潭。
只是不曾想到,如今竟然是瑶祁自己将他带到这里的。
望君生四处观察了一会,直到瑶祁喊他,他才回过神,来到了瑶祁的身边。
瑶祁一身白衣,面容肃穆,眉间略微带着柔和之意,只是那柔和微乎极微,若是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一分。
他站在那冰潭旁,微冷的侧颜在这冰潭之畔显得更加冰冷,微冷的光由冰潭中凸显出来,照亮了他的衣裳,让他的白衣微微露出意思的淡蓝之色。
他的背脊直挺挺地,挺拔的背影对着望君生,望着那平静无波的冰潭突然问后方的少年。你可知这冰潭有何作用?
望君生自是不知,便微微摇头。
瑶祁继续道:这个冰潭在此形成了不知多少年,应该说在我来这里之前这座冰潭便已经出现,虽是不知它是如何出现,也不知它为何出现,但有一件事qíng却是清楚的。
望君生静静等候瑶祁继续往下说,毕竟他只知道这个冰潭之下有个传送阵,可以连接外界,而前世的星璇真人就是从此中溜进来的。
这个冰潭,有着助长修为的功效,若是在此修炼,修炼时间将会大大缩短,也就是说,在这个冰潭之中,你所处的时间与外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你可以用等同的时间修炼更多时间。
望君生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瑶祁竟然对他这般说。
瑶祁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在此修炼,时间将会变慢,也就是说,这里头的一个月不过是外界的一日。
望君生:抱歉,我不信。
然而瑶祁的眼神过于真挚,竟然让望君生不得不信。
你如今是我的弟子,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做,现在,你在此修炼,一日之后,我再来看你。
是,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将这周的码完
希望下次不会只有一天休息了!伤不起!
然后,大家好好看我去休息了~
第六十一章2016.12.12
现在,我先给你驱除体内多余的杂质。瑶祁扬眉,率先盘坐在冰潭旁,同时挑眉示意望君生坐在他的身前。
望君生立刻会意,立刻来到瑶祁的身前,将自己的长袍揽在一边,缓身坐下。
由于他的上身还未有瑶祁一般高,他只得微微抬头,看向瑶祁的目光。
瑶祁的目光依旧冷冰冰的,唯有他柔和的眉目能够看出他此刻对待望君生的温柔,随后,他微微蹙眉,突然道:把衣服脱了。
望君生一愣,随后听从望君生的要求,慢慢将自己宽大的青衣道袍给褪了下来,直至腰际,随后又站起身将自己的裤子给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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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瘦削的身体bào露在人前,平坦的胸脯之上已经凝练出来一层薄薄的肌ròu层,显得jīng瘦充满力道,而不是简单的单薄。
冰潭之内,冷耀的光彩照在少年jīng瘦的肌肤上,让少年细腻的肌肤显得更为的光滑。冰层反she着dòng外的溜进来的日光,弥漫在整个冰潭旁。
瑶祁本是没有感到奇怪的地方,系统君跟他科普了一下如何驱除杂质的方式,于是他便按照那个方法让望君生把衣服脱了,等到眼前的少年光着身子在冰潭旁的时候,瑶祁一下子呆了。
等一等,怎么这家伙就把衣服真的脱了?全脱了?就剩下单薄的亵裤了
要不要这么听话。
瑶祁一脸黑线,但他总不能让望君生再把衣服穿上去几件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缓缓咽了一口口水,将少年那gān净瘦削的身体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然后qiáng迫自己移开视线,心中呐喊了一声自己赚到了,冷冷道:闭上眼睛,双手与我贴紧。
望君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后双手便抬起来,与瑶祁的双手紧贴。
瑶祁的双手带着热度,体温似乎比正常修士还要高上几分,大概是因为láng体温本就比常人高上几分,于是此刻幻化成人,也依旧保留着他本身的温度,让望君生本来因为冰潭低温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平复下来,而暖意从掌心浸入他的身体,如同置身在舒适的chūn季。
瑶祁摒弃自己的杂念,将自己总是下意识黏在望君生身上的变态眼神撕下,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眼下。
系统续:【宿主,你个变态,赶紧做正事,你别忘了,你可是要让望君生登上人生巅峰的!】
瑶祁撇了撇嘴巴,有些郁闷地道:知道了,你不要打扰我了,我得要认真帮他排除杂质呢。
系统续似乎对他的说法有着不信任,道:【宿主,本系统很怕你饿láng如虎,直接将眼前这块小鲜ròu扑倒。认真的。】
瑶祁:
他实在是不愿意跟系统讨论这个奇怪的问题,对于他来说,他是真的很想只将望君生当作一个小弟弟然后好好疼爱的,毕竟这个孩子在故事里头的经历过于悲惨,而这么多天的接触,他也与他产生了感qíng,所以他是真的很想让望君生免受前世的苦难的。
但现在的一切却是有点乱套了,系统君总是说自己喜欢上了望君生,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正太,即便他真的是个gay。
但系统天天说个百八次,让他也开始怀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会不会,其实,他真的是喜欢望君生的,自己就是个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的变态?
他不想承认,但是对望君生的在意总是让他不住的怀疑,而自己也是对于他光着身子的模样,有着怦然心跳的感觉,虽然并未再次像第一次见到他身体的时候有那种罪恶的冲动,也让他忧心。
他无法承认自己直了二十五年之后突然弯了是一个原因,无法承认自己就这么简单喜欢上一个来自于书里的小pào灰也属于一个原因,更加无法承认的是自己是个对一个小孩就有yù/望的变态即便只出现过一次。
他心中闪过许多的想法,最终却只能先将这种感受压在心底,决定顺其自然。
毕竟,他不可能现在丢掉望君生,而且此生也不可能丢掉。如果要受伤,还不如自己为他承受住呢,这一世,就让望君生好好的活下去吧,没有伤痛,没有痛苦,就这么简单的,成为人上之人,步入仙途。
纯粹的真气通过指尖漫入望君生的身体,在他的经脉之中缓慢的转了整整一周身。纯粹的真气清洗着望君生经脉的那一刻,望君生的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栗,从心底深处传来的一种对于被他人窥探的感受不能算作舒适,甚至可以说是恶心厌恶,以及无限的空虚。
望君生压制着自己体内的纯阳之血反抗的冲动,硬生生的压住自己心口的那口鲜血。
瑶祁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立刻慢了下来,探入望君生身体的真气变得更加的柔和。这放慢的动作果然让望君生舒服不少,原本不经意紧紧皱起的眉头也徐徐松开,呼吸也趋于平和。
缓慢的真气运行如同是一双抚慰的双手,在望君生的心间传达着温暖。望君生平静下来,身体终于再次挺直,放松全身感受着瑶祁所传送过来的纯粹真气。
瑶祁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这种方法也是他第一次尝试,所以也是提着一颗心,不上不下的,让他怪难受的。刚刚的时候看见望君生紧皱的眉头,他不禁开始心惊,立刻放下速度,开始用真气安抚他,幸亏望君生承受住了这一道道凌迟一般的痛苦,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进行下去。
毕竟,他看到望君生疼痛,自己的心尖总是好似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刺入,令他胆寒。
好在望君生接受了他,没有过于抗拒。
瑶祁这才闭上双眸,开始用自己的真气在望君生的身体之内快速的游走着。通过真气,可以查看出望君生身体各处的问题,也能感受到望君生的劣势以及优势,等于是让瑶祁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望君生的身体素质。
真气终于在望君生的身体里游走了整整十圈,瑶祁才收回自己的真气,慢慢将自己的手掌放下。
望君生这时才睁开自己的眼眸。
入目的,便是瑶祁淡漠的脸颊。
瑶祁此时也已经站起身来,身上的白衣衣角微微晃动,你身体内的杂质已经被驱除gān净,之后你便独自在此修炼,到了时间,我自然会来寻你,记住,不要接近冰潭,冰潭中的水生物不是你可以解决掉的。
说完这句话,瑶祁便不再看望君生,转身离开了。
直到瑶祁的衣角消失在冰潭之地的dòngxué拐角,望君生才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衣服全数收拾好,整理完自己的衣领,向那由冰潭中的水聚集的小沟渠走去。
这个地方虽然人烟罕至,而且看起来也是其貌不扬。如若不是瑶祁跟他说明这里的时间比外界走的慢,他还真的不会对这里上心,毕竟这里的自然真气并不比外界多上许多,而且气候恶劣,气温极低,如果不是他身体之中有纯阳之血的热度保持着,他可能真的无法在这个地方呆上几个时辰。而且很有可能在此失去xing命。
望君生寻到那小沟渠旁,随后在此盘膝而坐,深吸了一口气,动用起了丹田之内的至纯真气。
真气滚烫,很大一定程度上驱散了他身体的寒冷,再加上之前瑶祁对他输送的真气,倒并未让他感到无法忍受。
《天火宣天德》的功法绕着身体开始自行运转。在多日的修炼之下,《天火宣天德》已经成为了望君生身体的习惯,让他可以在熟睡之时,甚至在休息之时,就会自动下意识地开始运转功法,甚至都不需要默念功法口诀。
体内澎湃的纯阳之血开始汹涌运转,比平日里快了不知多少倍
而出了冰窟的瑶祁,却是在出了冰窟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但他却没有转身回去金虹谷他自己的云双房,而是转头将自己系统背囊里头的时间胶囊给拿了出来,然后偷偷摸摸地放在了dòng窟的门口。
时间胶囊融于冰雪之中,很快便消失殆净,那胶囊散开,将整个冰窟笼罩在内。
他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却引来系统续鄙视的吐槽。
【宿主,你gān嘛要这样骗望君生?什么冰潭能够让时间速度变慢,什么里头的时间流逝速度比外界慢?这明明是本系统的功劳。】
瑶祁缓缓地摸了一下自己鼻梁之上并不存在的眼睛框,然后默默地移开了视线,表示自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宿主,装bī不是一个好习惯。】
瑶祁:
【宿主,你说,你是不是不想在望君生的面前落下面子才这么做的。】系统续淡定地提出了可能xing。
瑶祁默默地把自己的脑袋移到了一边,淡定地再次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框。
真相了的系统续: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其实只有一个比较好的用处跟小受受说说话
第六十二章2016.12.12
一夜缓缓而过,不过一夜,却感觉好似过了一辈子的那种长度。
仅仅一夜不见望君生,身体就开始蠢蠢yù/动,令人慌张不堪,若不是理智告诉他望君生此刻需要安静的修炼,瑶祁很有可能闯入冰窟,幻化成小土狗的模样,蹭到望君生的怀中好好睡上一个好觉。
至少比一个人捂着冰冷的chuáng单好上太多。
今日天刚亮,晨曦还未透过层层的薄雾照亮金虹谷,瑶祁便已经守在了冰窟之前。
不过一会,日光钻入薄雾,露出它金光硕硕的脑袋,笼罩住了整个金虹谷。不远处环状的江海奔腾,流向遥远的东边,无法望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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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声渐起,半夜那零碎的声音总算是没了顾忌,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郗飞捷站在金虹谷最高峰左台峰的封顶,指挥着一群弟子忙活着。金虹谷的弟子并不算多,算上他自己也不过十五人,而能列入关门弟子却不足四人,真是个小的不能再小,寂寥到不能再寂寥的小宗门。
但是,仙shòu数量本就稀少,十五个弟子已经算是很多,至少放眼望去,能够幻化成人的仙shòu在他们这里至少占了整个修真界的一半以上,这还是以多年前的数量恒定的。
若是算一下这么多年,仙shòu被灭杀的数量,或许还不止一半,或许要占了全数。
郗飞捷手中拿着自己的本命法宝棍剑,动用真气在搬运着那最后一个沉重的祭天炉。
祭天炉还未受到真气的滋润,因此炉身还显得极为黯淡,虽然炉身能够透出一层如同烤漆一般淡淡的金光,却也是显得有心无力。
棍剑是把双剑,此刻的他,双手握着剑柄,站在那炉底下,用真气驱动着祭天炉的走向。
祭天炉重约一座山的重量,虽然看起来不过一个成年男子伸手环抱一圈的周长,高度也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高度,但它的重量却是让它无法与那样貌结合在一起。
应该说,正常qíng况下,即便是合十位金丹修士之力,也不一定能够将它托起,即便动用真气,也并不简单。
此刻,郗飞捷便是在动用真气催动着那祭天炉的动作,而其他三个关门弟子则在旁边辅助,一时间谁都没有力气再去纠结其他之事,认真地解决着眼前厚重的祭天炉。
他们整整忙了一夜,连休息都不敢休息,总算是在天幕微亮之时到了最后一步,却不想,那祭天炉却是làng费了他们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解决,施术的人数也从原来的三人增加到了四人。
而那些细微的地方,郗飞捷也实在没有余力去仔细观察,换句话说,就是任由那些门外弟子们去折腾吧,反正也折腾不出什么大事。
魏俊发咬牙坚持着,但他手中的羽扇却是开始战栗,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他一边心里恨恨地想着那所谓的大师兄只会给他们增加任务,一边有些恼怒师父偏心,这么一想,再加上手上酸疼,连眼眶都有些微红。
啊啊啊,讨厌死了,都怪那个凡人,否则我们哪会受这些苦?他为了排解自己心中积压许久的苦闷,一边施法一边仰天呐喊。
他旁边的邱高阳憨憨地低声安抚。师弟,不要这般动怒,而且你说的那个人已经是我们共同的师兄了,不能对师兄这般无礼。
邱高阳是瑶祁底下的关门弟子,也是魏俊发的二师兄,他平日里就憨憨傻傻的,任谁对他说什么话都是应着,只是之后却是会用以百倍送回。
可以说,魏俊发除了师弟,最怕的就是邱高阳了,大师兄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好说话的。
他不禁缩了缩脖子,随后壮着胆子开始挑拨离间。师兄你就不讨厌那个凡大师兄?他可是直接把我们都挤了下去,而且师傅还对他那么好,直接就点名让他做核心弟子,我们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这个待遇。说到这个,他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一是为他自己,二是为了原大师兄。
大师兄那么好的一个人,师傅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闪光点呢?甚至还让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月左右的少年直接坐在了原大师兄的头上?
奈何二师兄根本左耳朵进右耳朵,根本不听魏俊发的牢骚,反而对着四师弟康越泽道:师弟,再加吧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使了一半的力。
康越泽的身体一抖,不言不语,最后慢吞吞地问:所以?
二师兄邱高阳用着他那憨憨的外皮,说着令人心生胆寒的威胁。那么就别怪我将你的秘密说出去。
康越泽不言不语,不过祭天炉运转的速度顺便加速了许多。
魏俊发:二师兄胳膊肘往外扭啊,帮外不帮里啊!
邱高阳憨憨地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呆掉的魏俊发身上,笑眯眯地问:师弟,还有事qíng?
魏俊发连连摇头,再也不敢出声抱怨了,只敢在心底骂上两句过过瘾。
魏俊发:明明就是一只猪,怎么却没有猪脑子?连四师弟都能管住,好可怕
恩?邱高阳突然有心里感应一般哼了一声,魏俊发立刻不敢再多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了。
众人继续与沉重的祭天炉奋斗,但时间却是不等他们,不远处,叫上了望君生的瑶祁已经搂着有些抗拒亲密接触的望君生来到了左台峰前。
众人没有想过师父这么早就来了,一时间竟是有些不能思考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他们的手中依旧握着自己的本命法宝,真气也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但身体却已经僵直了。
其中,就属原大师兄郗飞捷最为惊慌。虽说他为人沉稳,师弟有大事小事都是由他来料理,但毕竟这次的时间过于紧迫,而师父又这般的坚决,自己哪有不好好完成的道理。
但眼下,师父竟然在他未完成之前就来了。他的脸色有些僵,一时间,竟是怔愣着看着高空之上一身青衣与一身白衣的两人,有些出神。
瑶祁很快便已经落入地面。他的面色在看到眼前的状况的时候,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随着这一下子的蹙眉,大伙的心都吊了起来。
师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xing格,如今他们没有完成师父所布置的任务,该如何是好?他们又该受到如何严重的惩罚?
众人心底哀嚎,皆是不敢露在面上。
却不想,瑶祁却并未再多什么,只是将望君生放在了地表之上,随后双手一撩,便将祭天炉用真气控制在半空之中,他宽厚的手掌简简单单地一挥,那厚重的祭天炉便随着他的动作一个晃身,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左台峰峰顶传来一阵从上到下撞裂的声响,却又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相较于此刻众位弟子惊疑不定的心思,瑶祁的心思却是简单很多。他本以为对于修士来说,做这些事qíng也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却不想这在他心里算作小事的任务对于他们也是有些难度,所以,他现在心里还是有点羞愧的。
但好在,他们也算是完成了差不多,只差一个祭天炉没有安放好,于是他也就直接顺手给解决了而已。
简简单单的心理过程,却不想成了众位弟子心中的未解之谜。
站好,拜师礼开始。瑶祁冷冰冰地复述了一下系统给的要求之后,沉默了。
众人:意外觉得现在师父有点萌,等一等,刚刚师父的脸颊是不是微红了???
众人心底骚动,却是赶忙站好。
望君生有点咬牙切齿,有种想要将这个样子的瑶祁藏到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再也不让别人看见,就如同他是小土狗的时候一样。
这么一想,他自己也有点静默了,但汹涌的想法却是滚滚而来,再也阻截不了。
直到瑶祁对他示意,让他上前来,望君生才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了自己yīn翳的qíng绪。
他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瑶祁的身边。
瑶祁抬起手掌,挑眉让望君生牵住他的手掌。
瑶祁的手掌纹路清晰,手掌比他大了一半,有着成人独特的宽厚,让他安心。
手掌伸出,安稳地放在他的手掌之上。
瑶祁的手掌收紧,将望君生略显瘦削的手掌收入掌中,牵着他一步一步地朝祭天台上走去。
明明只是短途,却好似长路一般漫长。他们的手牵着手,紧紧的,不放开。
瑶祁的手掌比他温热,让他愈加的放松,而瑶祁的英挺的侧颜也让他有些恍惚。
他心里头有个想法呼之yù出。
若是,瑶祁的目的是他,那么他若是以己身为筹码,是否可以获得他这辈子前辈子想要得到的东西?
例如忠心例如陪伴。
两人都未曾说过一句话,但呼吸却好似融为一体。
瑶祁在祭天台站定,俯视着台下的众位弟子,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啊,他的望君生,他的徒弟,定然可以成为人上之人,最终步入仙途。
他的徒弟,他唯一认定的徒弟,一定会如同他所期望的那样,站在修真界的顶端。
他颔首,用自己冰冷的声音宣告。从此往后,望君生便是本尊的徒弟,本尊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声音锵然,在左台峰回dàng。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大概还是不会走剧qíng,先走感qíng线吧
第六十三章2016.12.12
高台寂静,无人喧哗。
师父之言,自是遵守。
第68页
郗飞捷与众位弟子迅速站在左台峰的最中央,将一条通向天路的狭窄道路堵住,他们以双人一行站定,双双负手而立,背脊挺直,目视着瑶祁。
高台高出平地三丈有余,在晚夏渐冷的风中矗立,直指苍穹。
望君生双脚牢牢地立在高台,安静地呆在瑶祁的身侧不言不语。
瑶祁此举,意在为他立威,他何必阻拦?他一个凡人若是想要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仙shòu之中立足,自是需要依附瑶祁的身份
只是,那并不能他满足。
他需要的,是他们从心到外的尊敬,而不仅仅是表面的敬重。
瑶祁,还不够了解他。
他心里渗出苦闷,却是只能扯出一丝温润的笑意,站在瑶祁的身旁。
瑶祁在短暂的扫视一圈之后,终于将自己的目光再次放在了眼前的少年身上,他所说的话,却是让望君生一惊。现在,你便与大师兄比上一场。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表面上的和睦炸开,露出了它伤横累累的内里。
魏俊发甚为轻佻地坏笑,轻声对着身旁的四师弟道,有好戏看了,我赌大师兄赢,想要赢过师兄,根本不可能。
他说的自信,甚至都不带一丝的犹豫,就好似那个结果他已经得知。
就连二师兄邱高阳憨憨的表qíng之上也是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他覆上魏俊发的秀发,示意让他将那表qíng掩盖一下,随后唯恐天下不乱道:师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要让那少年在我们面前出丑?
四师弟康越泽也是紧蹙眉头,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哼声,却是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不远处单薄的少年身躯上。
的确是场好戏,还是场胜负已定的好戏。
郗飞捷平日里就是他们金虹谷最为认真修炼的弟子,同时也是仙shòu之中算得上数一数二资质的,甚至在幻化成人之后短短二十年间修炼到了元婴中期的阶段,也就是说,或许在短短十年之间他便会再次突破,步入后期,甚至突破出窍阶段,与瑶祁如今的修为等同。
虽然望君生已经是元婴初期,但修为越往后,那么差别就越大,即便是同一个修为,只要阶段不同,那么差别就是极大的。可谓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郗飞捷自然是理解这个道理的,也因此,他对于师父提出的这个要求觉得莫名。按理说,师父是断然不会提出如此有着确定结果的战斗的,毕竟,师父一直是以公平著称的,万万没有以qiáng欺弱的爱好。
他拧眉,随即踏出一步,恭敬问道:可否现出真身?
瑶祁认真思忖了半晌,冷声道:若是需要,便现出真身。
这句话,不仅是左台峰上的外门弟子觉得不可思议,连关门弟子都觉得不可置信。原本他们都认为这个结果已经有了定论,却不想师父却认为大师兄不仅打不过望君生,甚至很有可能需要大师兄直接用真身应战。
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思已经转了一个弯,态度也从刚才的不屑轻佻转变成了稍许的认真。
望君生这时才踏出一步,露出了他的面容,淡笑道:承让了。
如果说一开始的他因为瑶祁的袒护而胸闷中带着一丝满足,此刻便算作是全数的欣喜。毕竟,从这个行为来看,瑶祁的确把他看得极重,并不只是单方面不知进退的袒护,而是进退有度,让他可以慢慢进步,面对更大的危机。
这次,瑶祁提出这个方式,无疑就是让他自己立威的意思。
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让望君生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很快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对手身上,脚尖不过轻轻一点,便从高台之上跳落在地面之上,稳稳当当地站定之后,抬起眼帘,礼仪得当地对郗飞捷点了点头,温和道:请。
郗飞捷凝视着眼前矮了他一个脑袋的少年,随后微微蹙眉,做了个请的姿势,应战了。
众人向后退,给他们让出了足够他们灵活动作的平台,围成了一个圈,来看他们的战斗。
当然,他们如今的重点还是在看望君生如何出糗之上,虽然心底有些担忧,但很快就被他们的理智抛在了脑后。
魏俊发暗自咬牙,默默为自己的大师兄加油。他的大师兄一直尽职尽责,从不对他们这些弟子喝来斥去,甚至勤勉认真,以身作则,实在不是那一个刚来这里的小娃娃可以拉下来的。
在他的心目中,大师兄永远只有郗飞捷一人,任谁都无法撼动。
他有点愤恨地瞅了两眼望君生的方向,随后快速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大师兄傲然伟岸的身姿上。
望君生与郗飞捷皆严阵以待,等待着对方先出手。
但双方都是理智之人,竟是在一段时间内没有任何动静。
郗飞捷微微蹙眉,总是觉得他看漏了什么,毕竟,现在有件怪异之事,就是他竟然无法看清望君生的修为,这理应来说,不该。
毕竟,前日,是他亲眼见证望君生从金丹后期晋升到元婴初期,所以,他能确定,望君生绝对不可能在这一日之内,再次突破。
从未有过先例,晋升是越来越简单快速的。
他必须承认,望君生是天才中的天才,竟然在短短半个月之中上升到了元婴初期,若是再过个几年,他或许的确不是望君生的对手,但目前,肯定是他占据上风。
他一时好战因子汹涌澎湃,多年大师兄的自尊不允许他在一个小小的少年面前露怯,他提起自己的棍剑,双手jiāo叉迅猛一跳。
他跳跃的极高,白衣道袍在半空之中翩翩飞起,手中的棍剑已经指向望君生站定的地面,就要向他压去。
望君生抬起眼眸,眼中温润如玉,似乎并不为郗飞捷眼中的狠意而有所退缩,他仅仅是向后退了一步,又迅速以ròu眼无法企及的速度掐了个剑诀。
全程,姿态优雅,未有一丝的慌乱。
英灵剑瞬间从他的芥子空间之内飞出,携带着他的身子飞向高空。高空的冷风四溢,击打着望君生单薄的身子,但他的眼眸之间,却是一种超脱世间的洒脱,而他的动作流畅,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场战役极其轻松。
郗飞捷马上顿住脚步,棍剑被他收住,但那余力却是打在了左台峰之上,将那封顶挤压出了一个深坑。
地表皲裂开来,郗飞捷却是没有时间纠结这些,身子迅捷地向上一跳,与望君生的高度齐平,而他的身子也倾身而上,向望君生的方向纵身一跃。
望君生默念剑诀,英灵剑的剑气生风,一时之间,整座天幕以穹顶为形状,聚集而成一道剑阵,剑阵剑尖凌厉,青光大放。
放!望君生淡淡下达命令。
剑阵猛然发力,向郗飞捷的方向刺去。一瞬间,天幕中散开白茫茫一片的剑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快速落下,却又在落入地面之时突然收住,转了一个弯,再次冲向那个半空之中白衣潇洒的郗飞捷。
郗飞捷瞪大圆眸,以棍剑为圈,在半空之中蜷缩成一个圈,迅速转动起来。
下方看戏的众人已经没了先前的淡定,甚至连心脏都开始揪紧,看向那天幕之上完好无损一脸温润的少年都是一阵心悸。
不过一个小小的十二岁左右的少年,竟然可以与师兄打到如此地步,而且看起来,竟是他略胜一筹。
魏俊发暗自咬牙,却是有气无处发,只得收紧了自己捏在手掌之中的羽扇,心思混乱,一阵恍惚。
瑶祁的坠在一半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嘴角不自觉露出的自豪笑意bào露了他冰冷面皮之下的得瑟。
系统续:【宿主,收一收你的嘴角,这不符合你的人设,太痴汉了,对了,你的口水似乎流出来了。】
瑶祁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郁闷地发现自己竟然被系统君给调/戏了。
你说,郗飞捷会不会输的太难看?决定无视这次失误的瑶祁转移话题。
系统续冷冰冰地给出模拟结果:【模拟数值指出,望君生成功的可能xing高达百分之七十九,所以除非望君生突然肚子痛要出恭的话,一般来说,不可能输,所以,郗飞捷输得太难看是一定的。】
瑶祁为可敬的大师兄默哀了一秒钟,随后又开怀地看起了望君生jīng彩的表现。
若不是他现在需要保持着瑶祁冰冷的人设,他早就屁颠屁颠地站在外圈去给望君生拉个巨大显眼的火红横幅,大喊我家徒弟最厉害了。
哎,当个酷炫霸酷拽的师尊真是不容易啊。
他美滋滋地想着,眼睛微微眯起,心qíng好到爆表。
郗飞捷与望君生对抗了整整四十个回合之后,已经是qiáng弩之末,现在每次的抵抗等于是负隅顽抗,根本没有翻盘的可能,但他又不想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比他小了八岁的少年,一时之间,胜负yù战胜了理xing,他大喝了一声,身体在瞬间扩大了一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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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纯白的衣服瞬间裂开,撕裂成一片片的碎布,原本的人形褪去,露出了他本体的模样。
坚硬的铠甲覆盖着他的身子,他肥硕的身子重重地落于地面,将原本就处处坑坑洼洼的小坑全数碾碎,塑造成了一个整体。
在场的众人都是一阵低呼,心底的震惊已经冲破了他们的负荷。
望君生竟然当真如此厉害,生生bī得大师兄bào露出了他自身的本体。
左台峰上,出现的,俨然是一只凶相毕露的
巨龙玄甲兔。
作者有话要说:笔笔:望天
看来大家都喜欢感qíng线啊不过也走不了多久了哈哈哈过段时间要先走剧qíng哈哈哈哈(?omega;?)hiahiahia
第六十四章2016.12.12
在望君生的一瞬间的错愕之中,在众人的惊诧之间,那巨龙玄甲兔陡然身形急速一动,用与体型完全不符的速度一跃而上。
厚实的玄甲挡住了那如梨花bào雨一般的攻击,无视那剑刃制造的伤痕,纵身冲向半空之中,准备与在剑身之上的望君生以身搏击。
望君生迅速收拢了自己诧异的想法,飞速掐了一个剑诀,青光再次乍现,如雨滴一般纷繁杂乱的剑花顿时倾身而上,不留fèng隙地cha向那巨龙玄甲兔笨拙的外皮。
巨龙玄甲兔面色凛然,睁圆的双眸之间闪烁着无尽的滔天怒火,想来这次的战斗让他颜面尽失,此刻已经是火冒三丈,不顾其他。
望君生也看出巨龙玄甲兔此刻动作的粗bào,以及粗bào中带着的焦虑,一时间也只是连连闪躲,不再像之前一般紧bī不止。
在外围观看着整场战斗的弟子们此刻皆是怔愣连连,思绪万般杂乱。他们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小小的少年是如何让这场胜负一边倒的。他们本以为的一边倒理应应该与现在相反。
但已经有弟子发现了其中的缘由,一时之间,竟是对着那青衣少年止不住的赞叹。
魏俊发瞧着自己的二师兄已经在那边连连称赞了许久,不禁气恼,气愤道:如今师兄有难,你非但不帮,还这般向着外人!
二师兄邱高阳连连摆手,面上满是错愕,我哪有向着外人,那人可是我们的大师兄,按道理来说,这不过是师兄间的比试,哪有向着外人这一说法?他的面上满是憨厚之相,一点也看不出他之前镇住众位师弟的狡黠。
魏俊发被他磕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生着闷气,将自己的视线盯在场中作战的两人身上。
此刻两人谁技高一筹已经有了定论,而望君生也是占足了面子,可是他对于如此虚弱的大师兄竟然没有丝毫的手软,在躲避了一刻之后,再次砰砰砰地发出猛烈的攻势。
魏俊发一时气从心生,恨不得站出来,将自家的师兄给撩回去。
瑶祁却是在心底称赞着望君生的招式狠厉,身手敏捷,隐隐已经有了万人之上的决然。
虽然之前大师兄突变,化为巨龙玄甲兔的时候,的确让他有些微的纠结,不过很快他便被望君生之后冷静的应对方式给吸引了过去,不再纠结金虹谷大师兄竟然是只可爱的兔子这么奇怪的问题。
正当他准备伸手阻止这场胜负已定的战局之时,却突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qíng况。
瑶祁猛地一怔,便见那巨龙玄甲兔猛地一个收手,便转身去制止突然闯入他们角斗场的魏俊发。
原来,魏俊发盛怒之下,竟是趁众人全心观看战斗的时候,飞身便落在了战斗区域。
此时正好是望君生与郗飞捷双双使出全力之际,手上的招式已经打出,根本无法收回。
可好死不死的,魏俊发就堪堪落在了他们之中,也就是说,魏俊发将会承受他们两人共同的bào击。
郗飞捷一时慌乱,但很快便收回力道,却自知无法止住全部力气,只得瞬间移步,准备誓死也要将魏俊发那个傻小子给救出来。
所以说,那个傻小子这个时候出来添什么乱呢!
望君生也是没有想过眼前突然越过一道黑影,而那之前站在弟子队列之间的少年便已经出现在了他们中间,一时之间也是猛地收住自己的力道,随后身形一转,避开对面猛烈的攻击。
魏俊发几乎快要吓懵了,他本是想要将师兄带离此地,之后再受师父的责罚,却不想师兄之间的战斗根本没有他cha手的地步,他的速度也远远低于他们,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已经一招打出。
他无法逃离,嘴唇发白,身形僵硬,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却不想,下一刻,他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入,旋即身形一晃,自己便已经被抛上了半空。
半空之中,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巨龙玄甲兔已然占据了他原先的位置,眼看就要承受之前自己该受的那一击。
不眼见自己闯了大祸的魏俊发失声大叫,但自己与大师兄却是愈来愈远,而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越身越高。
魏俊发仓惶闭上眼眸,却在紧闭双目的前一瞬,见到了一道残影。
那道残影,隐隐可以看出单薄的轮廓,以及他略显矮小的身形。
魏俊发的心猛然一震,一时之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一眨也不眨。
却见一阵旋风卷起,旋即戛然而止,两股碰撞的真气突地消失成细碎的尘埃,碾碎成金光灿灿的碎片。
赫然出现的,不是他们的师父又是谁?
而望君生,站在瑶祁的身后,也是一脸肃然,显然并不惧怕那近在咫尺的碰撞。
魏俊发急急落在地面,用手稳住身形,就立马上前,师兄
师兄已经变回了原来俊秀的模样,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在何时穿上,他在望君生的搀扶下缓缓走近,魏俊发欣喜不已,立刻抓住师兄的手,焦急道:师兄,你没事吧?师兄对
他还未将话说完,便被一直宠爱着他的师兄给狠狠拍了一掌。
魏俊发捂着自己发疼的脸颊,侧着脑袋一脸不可置信,甚至没有立刻反应,只是维持着捂着脸颊的动作静静站在原地。
众人一片静默,都是没有出声,但也没有阻止郗飞捷。
场面一时寂静到可怕,郗飞捷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冷冷道:你可知错?
声音不带任何起伏,根本不似平日里好言好语的大师兄。魏俊发本就心xing较小,即便是三弟子,也总是被疼爱的那个。虽然平日里被训斥的惯了,但到底也没有人舍得真的打他。
但第一次,有人管教了他,而且还是他自己认为最为疼爱自己的大师兄。魏俊发一时悲从心来,有种自己的关心被狠狠践踏的委屈。
他僵硬着回过头,眼中透着不可置信,他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用执拗的眼神瞪视,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的大师兄,就凭你做错了事qíng!大师兄此刻也是怒火中烧,刚刚与望君生打斗之时蹿出来的非胜不可的心思也因为这场事故而冷静下来,取之而来的是浓浓的失望。
我做错了什么?!魏俊发本是准备道歉的,但现如今看到大师兄是这样的反应,一时之间,立刻固执地不肯承认错误。
师父让我们一对一的战斗,你进来凑什么热闹?你可知这样等于是破坏了公平的原则,而且,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嫌命太硬了吗?郗飞捷也是担心至极,一时爱之深,责之切,才会这般的口不择言。
毕竟,在他的心里,三师弟魏俊发比其他的师弟更加重要。魏俊发从小就是由他带大,几乎形影不离,甚至在一开始,也是由他将虚弱的魏俊发从朝阳林带回来,慢慢抚养。
可以说,魏俊发在他的心目之中,并不仅仅只是师弟,他还是他最重要的孩子。
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此刻才会这般的着急,这般的无法冷静。魏俊发,可是差点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瑶祁心中有点不忍,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cha手的时候,只得呆在一边,冷冷的做着雕塑。
而望君生也是微微蹙眉,不知该如何劝解。
他原本并不想惹出这般麻烦的事qíng的。
我我只是听着郗飞捷这般怒喝的声音,魏俊发有些难过,却也是红着脸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之间,两人就这般的执拗在原地,谁也不低头。
魏俊发遭受着众人的视线,一时觉得失了面子,一时气不过,转身飞身离开,嘴中还恨声道:我最讨厌你了!
说完,不顾众人的想法,立刻飞驰而去。
郗飞捷一时气急,正准备追去,却又想起在旁边的师父,立刻一瘸一拐的来到师父的面前,屈膝跪地,低声道:师父,这次是徒儿输了,但恳请您不要责罚三师弟,他只是年轻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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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显然也觉得这番说辞并不是很好。
瑶祁心说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shòu,也不会找他的麻烦,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却听脑海之中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响。
【叮咚!请尊重原著人物xing格,请狠狠责罚魏俊发!罚他禁闭四年!】
瑶祁:得,解决了一大惩罚难题。
不过,还好,只是禁闭而已嘛。
这么想着的瑶祁,立刻颔首道:他也不小了,理应为自己做的事qíng负责,那么,便罚他禁闭四年吧。
他说得轻巧,却见在场的众人都是一愣,而郗飞捷的反应更大,一张俊脸都苍白到发紫了。
众位弟子砰砰砰跪拜了一排,以郗飞捷为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异口同声道:请师父三思!
瑶祁:关禁闭是什么可怕的事qíng吗???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魏俊发是个好孩子,真的!看我认真的小表qíng!=w=
第六十五章2016.12.12
在众人心急火燎的求饶声中,瑶祁才后知后觉发觉
关禁闭还真的是件可怕的事qíng
首先,得要将他丢出金虹谷的安全地带,把他抛入妖shòu横行的朝阳林深处,让他在那边自生自灭。
随后,还要将仙shòu身上的仙根全部拔除,增加他野外生存的难度。
最后,就是仙shòu本身要在这四年之内躲过外界修士的视线,才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xing被瑶祁给带回来。
所以
这哪是什么关禁闭啊?!
根本没有什么安静一人对着孤山参悟道法的孤寂之感,根本就是放养仙shòu任其自生自灭状态啊!
瑶祁默默地在心底吐槽了一下这身体主人想出来的鬼禁闭法,然后沉默了一下,无视系统君反抗,对着郗飞捷深不可测道:既然如此,便由你好好管教一下他吧,记住,下次,本尊不希望再次发生这种事qíng。
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郗飞捷立刻应下,在拜师礼结束之后匆匆离去,显然是焦急万分了许久,动身去寻找那不知跑去哪里生闷气的魏俊发了。
经此一役,虽然在弟子中依然还有人不服望君生此刻唯一核心弟子的身份,但也没有谁敢表露在面上了。毕竟,望君生已经在他们面前展露了他的修炼元婴初期。
当望君生将这身真气bào露出来的时候,那些不曾一同经历过望君生一月晋升qíng况的弟子自然是吃了一惊,毕竟,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件。
望君生可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就可以升到了元婴阶段。
那个时候,众位弟子看着望君生的目光,简直好像在看一只怪物。
若不是望君生切切实实是一个凡人,他们真的很想相信,望君生其实和他们一样是仙shòu变换,所以晋升的速度比凡人快速。
毕竟,以常人为例,想要晋升到元婴阶段没有个四十几年定然是很那达成的。
然而,望君生只有十二岁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其实望君生此刻的修为并不如他们所想那么低应该再高上一个台阶。
瑶祁之前所用的时间胶囊竟然比瑶祁所想的还要厉害,时间的流逝速度竟然是以一比三的比例,单位为年来算的。
也就是说,望君生修行了一日,其实比的上三年的修行。
幸亏那个时间胶囊是一次xing的,否则根本就是开了挂的直接攀升啊,想要在一个月之内达成仙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qíng。
瑶祁其实已经开始ròu疼了,早知道这样恩,就卖掉了,说不定还能挣点教育费呢,现在这个孩子成长的那么快,就怕过之而犹不及啊。不是,那啥,揠苗助长什么的,说不定,有弊处呢?
虽然系统君再三表示毫无副作用,但是瑶祁依旧还是有点担心。
于是,在拜师礼结束之后,瑶祁立刻在自己的云双房,问站在他面前的望君生。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望君生的确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有点诧异的,晋升了自然是好,但取之而来的,也是浓浓的担忧以及对瑶祁身份的疑虑,但再三确认自己的身体之后,他却发觉,自己的身体非但没有出现什么反噬的问题,而且还有种蓬勃的力量在上蹿下跳,要从身体中蹿出。
而脑子也轻松了许多,竟是比之前考虑事qíng还要迅速,显然,这次的修炼,就如同他度过了三年一般,并未遗漏任何事qíng,也就是说,他的身体,如今其实是十五岁
不过,身高大概还要几日才能慢慢增长,因为现在的身体依旧还在重新塑造自己身体之内的构造,还没有力气去顾虑外表这些东西。
于是,身体上没有问题了,剩下的,应该是属于瑶祁的秘密了。他在醒来之时,就发觉之前那浩瀚真气以及自己如同置身在时间之海之中的奇妙感受再也感受不到了,让他甚至以为,自己之前所感受到了,不过是huáng粱一梦。
若不是自己的修为的确有所增长,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之前在别人面前所以还要掩饰,如今他却是不愿意掩盖自己的疑惑了,他需要瑶祁给他一个解释,一个可以让他相信的真相。
眉间渐渐舒展开来,他凝神注视着面前高大的身形,缓声笑道:谢谢师尊关心,身体并无不适,不过,师尊,徒弟有一事不明。
瑶祁立刻挺直了身子,颔首道:问。他可是个好师尊,徒弟的问题自然要全部回答。
为何徒弟之前在冰潭旁还能感受到身体被浑厚的时空封锁住的奇妙的感受,如今却是再也感受不到了呢?他作出略微疑惑的神态,但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瑶祁的神态,唯恐错过了一丝一毫的变化。
瑶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惊慌,但随后便被他姣好的面容所掩盖。这只是因为冰潭周围的真气已经被吸收殆尽,所以才会如此,从此之后,大概也就只是个普通的冰潭了。
望君生见瑶祁是不准备对自己说实话了,心中有些不快,却也不再继续拷问,反而转了一个话题,缓缓道:弟子来此已有一日,却依旧不知弟子的厢房在哪
瑶祁眉头一皱,随后挥了挥手,不带一丝考虑便道:便与我同进同出。
望君生:
系统:
系统续忍不住开口:【宿主,你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瑶祁原本只是想着要与望君生好好巩固一下师徒之间的感qíng,此时被系统这般说,他也有了些许的尴尬,一时之间,竟然也反驳不出。
所以说,当你有了一个思想龌龊的系统,你的思想也将永不纯洁。
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望君生起初也是微微怔愣,联想起瑶祁对自己的心思之后,也有些顾虑,但当他想要委婉提出分开居住的想法之时,却隐约从瑶祁的眉间看出了一丝羞愧,顿时就觉得极有意思,那到嘴的话便绕了一圈,消失不见了。
他微微勾唇,温和道:弟子谨遵师命。
瑶祁:要不要这么听话,你这个可以拒绝的,真的,不要顾虑师尊之命,真的,看我认真的小眼睛。
系统:嘿嘿。
原本想要让望君生拒绝的瑶祁的如意算盘立刻推翻了,一时怏怏不乐起来。
只是他如今的外貌实在是太过于有欺骗xing,还是将他衬得俊逸万分,冷若冰霜。
瑶祁莫名地磕了磕,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框,冷声道:既然如此,我等会便让人给你抬张chuáng摆放在侧卧。
望君生自然同意,他现在可没有想好一切,也没有准备真的接受瑶祁,所以也犯不着真的与瑶祁同榻而眠。
他正准备行礼离开,却见瑶祁似乎有话要说。
望君生觉得有点意思,便站立在一边,不声不响,静等他开口说话。
瑶祁似乎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用自己僵硬过头的面容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道:你似乎并不像之前一般与我相处。
瑶祁本身就对别人的qíng绪极为敏锐,自然也能察觉望君生前后对他的差异,在伏羲山的那晚,他明明以为他们两个已经恢复了之前你侬我侬的行为模式,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想差了,他们之间的确不像之前疏离了,但到底也不像刚刚认识之时一般亲近了。
中间隔了一层东西,瑶祁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没有办法将之推翻。
望君生没有想过瑶祁竟然会对他这般说,一时也有些无法快速回答,但看着瑶祁这般认真的目光,他也知道,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瑶祁大概会一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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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的笑意却依旧和煦,之前,弟子是将师尊当做伙伴,所以自然略显亲昵,但如今,弟子是将您当做师尊一般尊敬,自然要守这师徒之礼,否则岂不是乱了辈分?
他说得在理,按理说瑶祁也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奈何瑶祁就是觉得委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不是一条可爱的小土狗?
看破了望君生是一个十足的萌狗控之后,瑶祁总是动不动对自己身体的另一个形态产生嫉妒,让他的心时不时好像被抓挠了一般,瘙痒又愤愤不平。
瑶祁动了动唇,深沉的目光落在望君生的身上,但望君生的神态动作得体,根本不露一丝一毫的胆怯,身姿挺拔,看着瑶祁也是淡定从容。从窗檐边投she进来,打在望君生青衣之上的光将他的面容照得温和秀丽。
瑶祁心里头涩涩的,张张唇,却是觉得喉间含着一个东西,让他的喉咙发紧,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他也不好责罚望君生些什么,只得将这种感qíng没入心底,毕竟,要他责罚望君生,那就是刮了他自己的心头ròu,肯定老疼老疼了。
他微微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将之抿紧,生硬道:你先去休息一会,换件金虹谷为你准备的道袍,之后,随我去修炼。
是,师尊。望君生稳稳道。
瑶祁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看了一眼他,转身步入了卧室之内。
望君生看着瑶祁那人沉重的步伐,以及他明显失落的神qíng,却是绝对的心qíng转好。
欺负瑶祁,还真是让他心qíng舒畅呢。
那湿/漉/漉的眼神,与他的小土狗,真是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抬头看了一下收藏,瞬间哭尿了QAQ
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懒得码字所以我明天再码~
不过加更是真的~
第六十六章2016.12.12
邱高阳走在望君生的身边,一瞬不移开目光地观察着这个让师父不同对待的少年,越看越是觉得有趣。
望君生早在一开始就已经发觉了那人观察的目光,但由于那个目光并未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产生任何麻烦,所以他便也就不在意了。
邱高阳总算是收回了自己灼热的窥探目光,然后重新变回憨厚老实的模样,侧身对着宗门新大师兄道:大师兄,这里便是景秀坊,是我们这里专门裁剪道袍的地方。
正说着,一位穿着嫩绿广绣留仙裙的温润女子便从景秀坊中迎面走了出来,她一见到望君生他们,便微微一笑,缓身道:谷主刚刚告知我,要为新来的大师兄准备一套谷里的道袍,不过谷主并未告知大师兄的身体尺寸,所以我需要量一下。
三人一同走入景秀坊,邱高阳与那女子随便说了几句,便走到房外去了。
那么,请将双手举起,我帮大师兄量一下臂长。
望君生根据她的要求,安安静静地举起双手,挺直腰板。
大师兄一定很优秀,很得谷主的喜爱。她此刻正蹲下身,为他测量着望君生的腰身,随手将量尺收回自己的袖中,慢慢地站起身来。
望君生回答道:师尊本就爱护弟子。
那名女子已经走到了桌案旁,从桌案上拿起一支毛笔,毛笔柔软的笔尖在墨汁中倒持了两下,才擦了擦砚台的边缘,将之执在手中。
女子的手纤尘不染,但却有着淡淡的老茧,显然是多年劳作的双手。
她微微勾着嘴角,眼中温润之味不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一丝的别有意味。我并不这么觉得哦,谷主总为像这次一般在意过弟子的服饰问题。
望君生微微一顿,似乎思考了一会,才装作自然地温和笑着,眼中满是欣喜。
女子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年这般的欣喜,不禁微微一笑,一直吊着的心也总算是放松了不少。她当时第一次听闻谷主要将一个凡人小孩带入谷中的时候,也是有着担忧,但如今看着眼前的少年似乎也是极为爱戴他们的谷中,总算是完全安心下来。
她在谷主的保护下,一直免受外界修士的骚扰,也不曾被修士追捕猎杀过,所以对待凡人也并未有很大的异议,最多有些警惕罢了,如今既然看着眼前的孩子如此温润无害,也就放心了。
只能说,在谷主保护下的有些仙shòu们实在是太过于不谙世事了。
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现象,但至少,现在的瑶祁依然会保护这些仙shòu免受外界的侵害,也算是他们的幸运了。
她在宣纸上认真地写下望君生的尺码,之后转头对着望君生道:三日之后便可来此拿道袍了,因为你现在还在生长阶段,所以,记得每年的新年来此再量一下,这样也好给你做新的道袍。
望君生点头答应,温和地问:不知该如何称呼?
云溪,我叫云溪,你可以叫我云姨,毕竟我比你大很多,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一百来岁了。云溪微微一笑,对望君生道。
望君生突然问了一个风马不相及的问题。师尊如今年岁几何?
云溪一愣,随即乐了,觉得这小孩的心思挺有趣的。至少五百来岁吧,怎么,很在意?她原本温润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一脸八卦之色。
望君生无奈,只得颔首,算是应了这个。
云溪更加乐了,居然宽慰道:我也知道师兄是想要做谷主的左右手,不想给谷主惹麻烦,不过这也急不来,听说大师兄你的天赋极好,在谷内,若是你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呢。
望君生腼腆地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即与云溪一边闲聊一边出了景秀坊。
走出门,望着谷内飘渺的雾气,以及透过雾气迷茫茫的日光,心里头想的竟然是,不知瑶祁真正的岁数是多少。
这么想着,他已经慢慢悠悠地回到了瑶祁的房门口,他推门而入,按照瑶祁的吩咐走入了他的主卧。
侧卧已经由着谷内的小厮准备好了被褥,被褥舒适柔软,质料很好,而且上头似乎还有盈盈的真气,对修炼极有益处,想来,瑶祁也算是尽了心力。
这么想着,望君生的心qíng更加的好了。
主卧的大门已经被望君生由内向外的细心阖上了,瑶祁正坐在木桌旁认真地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望君生一来,就见本来认真与毛笔战斗的瑶祁突然惊慌地将手中的毛笔搁在桌上,顺手将桌上宣纸上的字迹遮住了。
望君生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宣纸上移开。
嘴角渐渐擒起一丝真心实意的笑意,只因,他不经意间看见了宣纸一角露出的如同狗啃一般的字迹,那字迹简直歪歪扭扭到不能直视,差不多就是那刚刚学习写字的孩童水平。
于是,在望君生的脑海中,为瑶祁贴上了一个字迹不堪入目,堪比孩童的标签。
瑶祁冷冰冰的面容之上因为望君生促狭的笑意而闪过了一丝的懊恼,马上发觉自己的字迹并未被全部遮住,他厚着脸皮向前凑了凑,这才挡住望君生全部的目光,但很快便厚着脸皮破罐破摔道:给你,这是你日后修炼的安排。
望君生微笑着瑶祁的手中拿过那几乎被墨水糊成一团的纸张,认真端详了一会,发觉也能看出来到底写了什么。
那字体虽然的确不堪入目,但倒是写的工整,想来是他一笔一划慢慢写出来的。
莫不是,他去景秀坊的这些时间,他都在这里捣鼓这个吧?
望君生默默地发觉自己看透了一切。
抬起眼瞄了瑶祁的脸一眼,果然看见他憋着一脸的羞恼,僵直的面皮,冷冷问道。看得懂吗?我写的是卯时收集天地真气,辰时研读经书,至于是哪些,我之后我会一一手写巳时到午时,我亲自与你过招,锻炼你的剑法
他一一详细地说明了一番,才问望君生:有无异议?
望君生沉默了一会,觉得那个手写真的有点伤眼睛。但是为了保护瑶祁的面子,他很识相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挺好的。
瑶祁松了一口气,如同解决了一个世界难题。
今日,我先将一套功法jiāo与你。
望君生一听,立刻打起了jīng神,不再想其他的事qíng,回到了修炼时的严肃状态。
瑶祁道:这是按照你的身体qíng况,我帮你挑选的一种道法,它名叫《炎土道法》,这种道法可以让你活用你身体里头的火系真气,以及土系真气,我知道你单单只用火系真气便已经可以以一当十,但是,有了这一套道法,将会让你在修炼的道路上突飞猛进。
望君生也是希望有这么一套可以让他火系土系一样适用的道法,只是苦于一直寻找不到,如今瑶祁帮他解决了这一难题,望君生是真的存在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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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见望君生眼中不由露出的激动,心qíng也非常好,不禁对着系统君宽慰地表扬了一番,不错啊,你总算有点小用处。
系统续哼了一声,不可置否:【本系统一直很有用处,否则你连道法都不会,在这个地方妥妥一招被制服,你应该觉得幸运,有我一直跟着你。】
瑶祁:我就说了一句,你就喘上了?以后再也不会夸奖这个家伙了。
系统续:【望君生现在正在若有所思地盯着你,你小心点,别露陷了。】
瑶祁:我也没有办法露陷吧,毕竟这个死人脸,我都控制不住啊!!!
瑶祁默默地腹诽着,然后无视了系统君这句话,对着望君生一脸严肃道:由于这个道法世上绝无仅有,只存在在我的脑子里头,所以今日,我先教你口诀的第一页,等到你参悟详透,我便再教你第二页的。
望君生点点头。
瑶祁立刻调取了一下系统库中的那本《炎土道法》,翻开第一页纸张,跟着上面的第一页上的文言文苦大仇深地缓慢念着。起始筑基,归于一心。吞吐纳气,唇齿相依
等一等,这句话,有点不对!
瑶祁顿了一顿,望君生同样也是顿了一顿。
瑶祁立刻翻到扉页认真的看了看
卧槽呀!我拿错书了啊,这个红艳艳的双修道法是为哪般?!
他静默了一会,对望君生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淡定地道:恩,我记错了。说完,他赶紧翻出在那本双修道法之下的另一本长宽高比例甚至于封面都完全一致的《炎土道法》,重新念道:土唯心,火为界,上其罩,下为炉,业火照,故土焚。
望君生默念了一遍,全数记下。
但却是下意识地想起之前的那个双修道法。他不过只听了一句,便略有所悟,想来那道法的功效不止那些。
望君生前世因为报仇从未接触过这些,甚至不懂那翻云覆雨之事,但现如今,听过这种双修道法,倒是有种想要知道它下一句的冲动。
当他认真考虑这些事qíng的时候,瑶祁却是在不断地拍打着系统续,你简直疯了啊!gān嘛要把一本双修道法给我?我明明说的是《炎土道法》!
系统续特别无辜地说了一句:【宿主,因为系统突然出错,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失误,不能怪本系统的。】
瑶祁:谁信啊?!
系统续yīn测测地在心里头笑着:恩,似乎自己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马上说明系统的任务
第六十七章2016.12.12
近以一个月的训练,几乎让望君生爬不起来。
瑶祁虽然每每都会在夜晚偷偷溜进他的侧卧给他用真气温养身体,但真真切切的疲劳以及超越身体极限的修炼果然让他体力很快丧失。
一般来说,正常的修炼并不会让他这么筋疲力竭,毕竟修炼重在修道,在于道心,在于参悟,感受大千世界的变化。
但瑶祁的修炼方式却是打破了他对常态的认知,抛却心之所道,侧重于身体的qiáng韧。
一开始,望君生对这种方式对己身是否有益还有存疑,但经过这一个月,他这种想法早已抛却在了九天之外,隐隐地,甚至即便不用思考也在每日的训练中参悟出些微的奥妙。
那些想法就那般突兀的出现在他放开的脑海之中,随后,他便有了新的突破。
如果严格说起来,这种修炼方式很像多年前的古武术。
不过,古武术早已失传,也不知道瑶祁到底从哪里搜刮来的,竟然教授了他接近一个月似乎还犹有余力的样子,或者,应该说,现在他所教于他的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
每当这时,望君生心中想要知道瑶祁体内老鬼真实面目的心思就愈加的qiáng烈。但为了避免打扫惊蛇,免得瑶祁又像之前一般逃离他的身边,他选择了让瑶祁自己选择告知与否。
若是告知,是他瑶祁之间的道缘,若是掩盖,那么,就是他与瑶祁之间的鸿沟。而望君生,也不会以诚相待。
越过,便是进一步,掉落,便顷刻覆灭。
然后,他会放手,离开。
瑶祁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蒲团之上,闭着双眸,定是在修炼,而望君生则一边催动着体内的真气,一边扎着马步。
如今已经接近一个时辰了,午间的淡薄的日光已经开始微微向西斜去,只是那不该属于初冬的热度却是持续着,如同延续着盛夏午日的炙热,烤的望君生汗水淋漓。
望君生天生身体微冷,好在体内有纯阳之血的补给,这才与常人无异,只是一到冬季,便会自发的手脚冰冷,但现如今,他竟然在这初冬之中持续了一个月感受到了冲上天灵盖的热度。
这种热度在他的身体里上蹿下跳,根本无法抑制,而脚下已经疲劳至极,却是无心对抗疲惫,身体周身的真气与那热度对抗,虽然还能对抗一时,但也能看出是qiáng弩之末。
只是即便是这种程度,也比之前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好上太多,犹记得第一次他在初冬冷风之中挺直着身子扎着马步,无数弟子透过一片稀松的树林偷瞄过来,他脑中清晰知晓其他人的视线,但身体却是无法如他所想坚持下去,差点就在那些弟子面前出洋相。
若不是他生xing好qiáng,不愿在人前示弱,他真的很想直接倒在地上,长眠不起。
瑶祁的眼中能看出不忍,但在着修炼的事上,他却从来不会手软,如此以往,那些本来嫉妒望君生一跃成为大师兄的仙shòu们也就实在没有嫉妒之意,取之而来的,就是微微的怜惜。
诶,看他们的大师兄,长得比别人矮,身体比别人瘦,年龄比别人小,却是修炼的比别人多,吃苦的比别人多,被谷主看守的时间比别人多。
根本连个懒都偷不了啊!
时间这么一长,一开始带着嘲笑嫉妒的眼神全部齐刷刷地消失了,变成了后来的齐刷刷的怜惜可怜,到现在,那些弟子们已经面带着崇敬之意目不斜视地继续自己的修炼了,隐隐的,似乎是在追随师兄勤勉的脚步。
而在这么多天的对抗之中,望君生也从原先的一炷香的时间就力不从心,到现在的扎马步一个时辰还犹有余力。
汗水打湿了他瘦削单薄的上身,将他身上略微厚实的道袍蹭湿,冬风chuī过,是一阵透骨的凉意,但很快,便会被望君生身体内自内而发的火热给温暖,甚至烧灼。
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下,沿着他贴合在双颊边略微凌乱的湿发滑落,亦或者是顺着他光滑的白皙皮肤落下。
他的身高已经在这一个月内如同雨后chūn笋般拔高,仿若已经度过了那漫长的冬季,享受着chūn日万物生长的蓬勃之力。
他以前的身高大致在瑶祁的肩膀,但现如今,已经蓄势待发般的过了瑶祁的嘴巴,甚至隐隐向着瑶祁高挺的鼻梁直bī而去。
而树林那边其他弟子的修炼场之上,一直在接受着原大师兄,如今二师兄惩罚的魏俊发也在几日前回到了这片修炼场,与那些弟子一块开始每日的修行,但如今,他在连续几日看着望君生每日的修炼已经其他弟子对于望君生的那些态度的改变,心中有些酸楚。
只是不知是为了郗飞捷的让位,还是因为自己最近受罚的委屈。
不过,他唯一知道的是,望君生,真的成为了他们的金虹谷仙shòu们的大师兄,这是既定的事实,即便自己再怎么否认,也无法更改。
就好似,一滴雨露永远无法成为汹涌澎湃的江水,而那滴雨露也将混入gān涸的土地之中,消弭于无形。
魏俊发微微咬着自己苍白的嘴唇,面露复杂地注视着望君生的方向,郗飞捷缓缓睁开眼,不声不响地随手拍了拍魏俊发的头,算是给了安慰。
魏俊发不再将自己的视线放在望君生的身上,继续潜心修炼,跟上其他师兄弟的步伐。
训练结束之后,望君生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一般,但他并未露出颓态,反而姿态随和地向着其他同时结束一日修行的众位弟子微微一笑,然后起身去了金虹谷内的温泉。
汗浸湿了他的衣服,虽然并无异味,但贴身穿着,总是不便,而他本就喜gān净,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向着温泉赶。
瑶祁这次倒是并未跟着,而是对他叮嘱了一下晚上赶紧回来,在房里修炼,便转身往他的云双房。
然后他警觉地在关门之前看了看周围,瞬间把门关上。
他赶紧把脑海里头的系统续给喊了出来:别睡了,别睡了!你快跟我说说,那个好感度系统好感度99之后那个小括号里头的qí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个什么qíng况???
他今日正在望君生修炼的时候,偷偷瞧了两眼望君生的挺拔瘦削的身姿,刚想赞叹一下这孩子真是坚韧不拔,是个修炼的好苗子,却不想,下一秒就收到了警醒的一道系统音:【注意,好感度将要破表,新阶段任务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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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瑶祁正一双眼珠子死命地定在眼前的少年略微有些健壮的身躯上,突然听到这个系统音真心给吓了一跳。
好在他的面瘫脸,没有让他的表qíng在瞬间皲裂。
所以,当今日的修炼如同往日一般结束之时,他没有跟上望君生来个师徒共浴,立马如同做了坏事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就是一阵的如同pào仗的询问。
系统续冷冷的系统音总算在瑶祁喘了几口气之后传来,瑶祁可以确信,如过系统君有个有手有脚的身体,它现在一定是翘着二郎腿,抠着自己的耳朵,一脸不屑。
【这不是很表面意思的句子吗?你没有读过汤显祖的《牡丹亭》吗?原文中有云:】
瑶祁:
瑶祁立刻打住准备背文章的系统恐怖的做法,然后迅速抛出他需要了解的问题:最近的任务都是关于如何训练望君生,搞得我真的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了,结果现在为毛好感度系统突然说会开启新阶段?
他几乎想要压住系统君的喉咙,你快说,你到底隐瞒了我些什么??我总觉得,你绝对骗了我!
系统续沉默了一会,道:【恩你好感度系统已经快要达成一百了,当然会有这个任务,你纠结个什么劲?】
瑶祁:可是问题在于你根本从来没有告知过我!
系统续继续开口解释道:【反正是个很简单的攻略任务,你怕个什么劲?】
瑶祁在一开始看到这行字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怀疑,几乎让他的脸色发白,现如今,系统君这般的行为语言更是让他的这个猜测更加确定,你别告诉我,你的这个任务,跟恋爱有关。
系统续立马回应:【宿主,聪明。】
瑶祁:
瑶祁看着那好感度几乎要破百的好感,然后担忧地喃喃道:望君生对我的感qíng竟然已经如此之深了?怪不得,他现在看着我的表qíng总是那般的别有深意,我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他的声音中有点苦涩,对望君生这个孩子的怜惜更加的多了,然后好感度系统突然砰地一声,突破了一百。
【叮咚!恭喜宿主开启了恋爱培养系统,从今往后,请展开茫茫追妻/划掉/夫之路!】
瑶祁显然此刻没有那个心思去关注妻跟夫的问题,只是沉迷于自己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傻孩子,怎么就喜欢上师尊我呢?
但他嘴角不可抑制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憋不下去,甚至连他的面瘫脸都快绷不住了
系统续沉默了一会,总算准备解决一个天大的误会。
【宿主,好感度是指你对望君生的,不是望君生对你的。】
咔嚓一声,瑶祁的心几乎快碎了。
卧槽,这种两qíng相悦突然变成单恋的奇怪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等一等,我喜欢望君生?????
第六十八章2016.12.12
瑶祁的脸色真的是崩坏了。
他铁青着脸,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一堆吃了屎的感觉,默然沉声问出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嗓音略微生涩,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但是他自己却是完全没有发觉。
系统续的确察觉到了此刻瑶祁波澜壮阔的qíng绪,但它如今必须澄清这个天大的误会,否则这个误会将会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然后将会让瑶祁受到更大的打击。
至少,追夫的时候遇到的阻碍会让他完全不能理解。
【宿主,虽然不想打破你的猥/琐想法,但是望君生对你的好感度,本系统根本不知晓,所以,你所认为的两qíng相悦也应该是不存在的。】
瑶祁:又偷窥我的想法这个想法我不想知道,你别再告知于我!
【宿主,虽然本系统不想敲醒你,让你直面惨淡的现实,但您必须知道。你的确就是爱上望君生了,从原先的感qíng渐渐变质,变得越来越喜欢他。你可以细细回忆一下那好感度系统到底是何时才会增加好感度的,那么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你的那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想法大概也跃然纸上。你不接受,也得承认。】
瑶祁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俊朗的面容上满是肃杀,眉头紧蹙,神色微暗。
他越想越觉得恐惧,全身就如同被冷水贯穿了一般,让他全身都无法动弹。
他爱上了望君生?
竟然都到了这个地步
哈?开什么玩笑?
他本以为自己对望君生那种暧昧的想法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个同xing恋,所以那是身体本来的yù/望,跟爱qíng并无太大的关系。
他甚至想着,等过几年,他这种感qíng渐渐沉淀下来,他与望君生将会成为一对极好的模范师徒。
他是这么打算的。
【咳】系统续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岔,有些虚无缥缈的声音从瑶祁的脑海中扩散开来。【其实,宿主,小人要坦白一件事qíng。】
这是系统第一次这么自称自己,一般来说,它总是一脸不屑或者不带一丝感qíng地回答着瑶祁的问题,但现在,它却将自己的地位摆放的那么低,绝对是要坦白一件极为重要的事qíng。
而这件事qíng,说不定,会让瑶祁更加难以接受。
瑶祁铁青着脸,他现在实在是没有那些力气去怪罪系统,他能怪罪的,大概就是这个cao蛋的人生,将他扔到这里,还给了他这么一个只会惹事的系统。
【宿主这件事qíng真的不是小人的错我也是听上司安排的如果小人有权力的话小人一定不会选择欺骗你让你误入歧途这件事qíng小人真的是满心的愧疚就求宿主看在小人这么多日忠心耿耿在可以告诉您的事qíng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份上求您不要太过于责怪于小人小人也是听从别人的真的是这样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您啊宿主您要报仇的话不要报在我身上虽然宿主您也报不了仇但不要报在小人的身上小人是无辜的啊!】
瑶祁完全没有想过系统说了这么一句不带标点符号的段落,甚至连一口气都没有松过,一时间愣愣的出神,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觉里头一脸信息量都没有,只有让他放过它的言论之后,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愈加的没有底了。
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将系统从自己的脑海里头**,将他扔到爪洼国里头去,让他永远不要来荼毒自己的人生。
他微微抬手,按了一下自己发疼的脑袋,气若游丝地坐在了椅子上,做好了一切准备,深吸了一口气,威胁道:好,你这次给我说清楚,若是待日后让我发觉你还有什么隐瞒着我,到时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并且永远屏蔽你。
系统续沉默了一会,随后柔柔弱弱地小声说:【其实你不一定是gay说不定只是腐男】
瑶祁:#¥@!#%¥#@@#¥%&times;
理智崩裂。
脑海冲刷出许多滚键盘都无法打出的文字,他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怒气,声音再也不是只剩下内心的咆哮,而是竭斯底里地怒吼:你说什么?!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声音冲破了云双房。
系统续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咽了咽口水,用自己的电子音颤抖着继续硬着头皮再次复述了一遍:【其实您】
瑶祁总算是冷静了下来,立刻在脑海里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室内一阵静默,就好似之前发生的那些并不存在过,而瑶祁的面目也颇为平静,只是那般寒冷,不带一丝的温度。
金虹谷内其他的弟子自是听到了这道突兀出现的怒吼,而谷主的声音自是人人熟知,一时之间,正在准备打坐入睡的众位外门弟子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而那些关门弟子也是猛然睁开将要闭目的双眼,心惊胆战地思考着自家的师父怎么突然就来了一声河东狮吼。
郗飞捷作为关门弟子中的大师兄,自然得要去关心一下自家的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但等到他来到师父门前,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qíng的时候,却被师父用冰冷的声音支走了。
而从金虹谷温泉那边走来的望君生也是迎面遇到了踌躇在瑶祁门前,面露难色的郗飞捷。
望君生虽然处在距离云双房比较远的温泉,但他听力本就灵敏,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道声响,所以他才会这般着急的回来。
郗飞捷立刻看见了从天幕之中落在地面上的望君生,立刻迎上去行了一礼,道:师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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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也没有觉得这声师兄突兀,毕竟靠实力说话本就是这个修真界的准则,于是,他颔首应下了这一声师兄,然后温和问道:不知师尊发生了何事?怎么会突然
郗飞捷立刻苦着脸道:我也不知,只是突然就听到师父突然大喝了一声,倒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师父如今的心qíng并不算太好。
望君生低眸沉思,也是觉得今日瑶祁这一声实在过于诡异,但他却是没有将这一想法表现在脸上,只是温温和和地对着郗飞捷关心道:你也修炼了一日,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我会去看看师尊到底是怎么了的,你不要担心了,记得跟其他弟子也说一声。
郗飞捷蹙眉考虑了一会,也觉得望君生本就在师尊身边,又深得师尊的喜爱,自己的确没有必要一定要凑上前去,便立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宽慰那些如今心下忐忑的师弟们。
而望君生却是在郗飞捷离开之后,走上房门之前,敲了敲门,缓声问:师尊,我能进来吗?
这一个月,瑶祁总是要跟着他一块去温泉的,说是什么要一块沐浴,今日没有这个跟屁虫,他本是觉得自由多了,却不想,倒是发生了这种事qíng。
房内安静了好久,最终才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进来吧。
只是这声音中带着复杂之意,让望君生觉得惊奇。
到底是何事,让瑶祁这般反常?
屋内依旧温暖,是瑶祁看出自己的身体体质之后细心安放了两个火珠散发的热意。
望君生微微蹙眉,慢慢走入了里屋,但是他却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瑶祁的房间。
转过弯,便是瑶祁的chuáng铺,但如今,眼前的瑶祁却是双眼黯淡,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发觉了望君生的视线,才微微抬头,却在触及望君生的双眸之后,飞快地移开,好似背着望君生做了什么坏事怕他发现一般。
望君生觉得有趣,若有所思地盯着瑶祁的身形,随后走上前,温和询问:师尊,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瑶祁呼吸似乎滞了滞,然后失去焦点的双目好似突然抓住了什么一般,牢牢地贴在了望君生的双目之中,好似在确认着什么。
果然,瑶祁如今的状态极不寻常,望君生蹙眉,伸出自己的手掌,握上了瑶祁放在桌面之上的手掌。
手掌并不如他往常的身体一般温暖,在被望君生握入手掌的那一刻,他微微一僵,随即如同触电般收了回来,只是那双略微迷茫的眼神却是胶着在了望君生的身上,随着他的身形而变动。
望君生抿唇,随后又握上瑶祁的手掌,坐在他的身边,抬起眼眸担忧道:师尊,怎么了?你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
瑶祁嗫嚅了一下唇,随着望君生担忧的目光感到了些微的暖意,原本的迷惘也渐渐消去了半分。
他的心中晃过纷纷杂杂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后却是只能想到与这个少年所度过的点点滴滴。
脑海之中是系统切腹自尽,以死谢罪的言论,但他此刻的心思早已不在那处。
他从望君生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掌,然后伸出手抚上望君生愈加俊秀的侧颜,一股眷恋从手心传达心间。
我似乎已经入了魔障,为时已晚。
无法放弃,无法放手,只能一错再错。
望君生,有个有如此龌龊心思的师尊,真是你的劫。
他缓缓低下眼帘,在望君生略微错愕的目光下,将自己的脑袋靠上了他已经略微宽厚的肩膀,鼻尖,是望君生gān慡的味道。
望君生啊望君生,你说说,我为什么会这般喜欢你呢?喜欢到不敢承认?
喜欢到,即便知道这不是一件正确的事qíng,依旧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是你的劫,也同样是我的劫。
或许,来到这个世界,唯一属于我控制范围的本心,就只剩下我对你的感qíng了吧。
至于系统,管他去死。
耳边传来望君生熟悉的声音。
声音已经开始变声,有点嘶哑。
师尊?
眼眶微热,瑶祁将自己的眼睛搁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
他在心里喃喃道,别说话,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转折大家不会怕吧?
第六十九章2016.12.12
夜色低迷,一室温暖。
只是瑶祁的脑袋却是空落落的,只能汲取眼前的温暖。
来到这个世界,他并不是害怕的,虽然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周围环境巨大的改变,但当遇上这种颠覆xing的事qíng的时候,他还有微微慌了神。
他不能原谅的是,系统以自己的思考方式让他误解了这种多事qíng,并且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按照它的要求继续生活。
他不能容忍的,是被拿捏在别人的手中,活不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现在的他,在愤怒中,已经隔绝了系统的呼唤,真真实实的直接将脑海中多余的部分屏蔽。
这个时候,他才微微理顺了脑中乱糟糟的一堆想法,有些羞愧地从望君生的肩膀中抬起自己的眼眸。
眼眶虽是有点红,但早已没了水迹。
但望君生从以前就十分能察觉到这些细小的差别,立刻察觉到瑶祁此刻的心绪似乎到了一个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发飙。
而瑶祁这个时候无意识透露出的困惑与苍凉,一时间竟是让望君生有一瞬的失神。
眼前的瑶祁那微红的眼睑似乎与记忆中的小土狗一脸渴望的大眼睛融合成一体,密不可分。
望君生微微叹了口气,最终没有收回自己放在瑶祁手掌的手,而是淡笑地与瑶祁的视线相平,认真道:师尊,如果有事,一定要与弟子说。
他也说不清自己做这些到底是为何,虽说如果换成是其他人,他也会虚伪地安慰两声,但此刻,他明显不是存在这种想法。
这样的瑶祁,的确是让他心疼了。
虽说,那般的高个子,那般俊朗的青年似乎并没有柔弱到需要他安慰的地步,但现在,望君生却是qíng不自禁地做了。
瑶祁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的羞愧,然后似是觉得以现在自己的这种表qíng面对一个对自己关心的弟子实在是太过不给面子,便qiáng自扯出一丝僵硬的微笑,道:无碍,只是最近有些累,也没有休息。
他说的轻声,但那这种一下子就可以戳破的谎言怎么可能逃过望君生的眼睛,他的眼睛不禁黯淡了一下,幽光一闪而过,突然幽幽道:您可是弟子的师尊,弟子理应为您排忧解难,若是师尊身体不适了,弟子与其他弟子可都是要担心的。
手指微微攥紧,瑶祁吃疼,快速地皱了一下眉头,瞪了望君生一眼。
望君生即刻放开自己的手掌,恍然道:抱歉,弟子太过于担心了,才会这般。说着,他已经起身,面露失望之色,既然师尊不愿告知,那么弟子便先行离去了。
瑶祁立刻慌了,然后急急开口。我没话才刚落,他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到不像样子。
他正暗自失神,却见眼前的少年眉眼突然舒展开来,好像因为瑶祁的那个回复而受到了安慰。
瑶祁心中发苦,一个劲儿给自己打嘴巴子。不就是被那个破烂系统欺骗之后硬生生给掰弯了嘛?那算个啥啊,喜欢就喜欢呗,再说又不是说直不回来嘛
而且,这些负面qíng绪,他怎么能全部推给望君生呢,他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其实,想想,自己也真是太过于相信那个系统了,在听完它给出的结论之后应该好好地转几个弯的,否则也不该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被掰弯了。
虽然他以前在现世因为自身的原因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谈qíng说爱,但好好想想,虽然自己没有对哪个妹子有过什么想法,但对那些与自己同一个寝室的哥们也只剩革命友谊啊,哪会可能是弯的。
那个是时候,大概自己的脑子给猪油给糊了,才会这么不明不白就给系统的三言两语给拐跑了。
虽然不知道系统那个混蛋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它口中说的上司是谁,但目前,他也不想知道了。
他决定,以后,他不再去管系统的要求了,没一个可听的。
还不如好好的养着望君生呢,至少养个徒弟还是蛮有意思的。
想通这一点,瑶祁总算是放松了身心,对望君生道:没事,只是最近因为一直想着该如何修炼你,想得太多了,心qíng有点烦躁。
望君生:
望君生实在没有办法在他的面前噗嗤笑出声,只得紧盯着眼前苦笑地几乎都把整张僵硬的脸皱巴了的瑶祁默不出声,静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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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瑶祁没有跟他说实话,但目前来看,瑶祁的心qíng也不知为何突然好了些许,本来在空气中肆意流淌的暗流已然平静下来。
这样,望君生便已经放心了。
师尊,不要这么cao劳,凡事都需要放松一点,弟子现在已经可以自个修炼了,师尊不需要日日监督弟子了,最近还是好好修养一下吧。望君生的担忧不减,只是口头这般的说着。
瑶祁内心一暖,一时眼眶又有点微红,但到底没有哭。
毕竟,那实在是太过于脆弱了。
不过,内心的酸涩却是源源不息地从自己的心底钻出来。有时候,rǔ骂、谩骂并不能让人痛苦流涕,相反,一次简简单单的轻声细语,或者是温柔的抚慰都会让一个坚qiáng的人放下内心的壁垒,成为最为脆弱的人,然后痛哭流涕。
奈何,瑶祁这个时候,还不知晓这个道理,他只知道,哭,是示弱的表现。
所以,他硬生生的将几乎溢出眼眶的热泪收了回去,然后用涨红着的脸狠狠地点了点头。
望君生不禁一笑,倒是觉得今日的瑶祁虽然依旧还是那般僵硬的脸庞,但此刻那委屈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了一点小土狗的影子。
这也挺正常的,不是吗?毕竟,他们都是同一人啊。
只是,单单今夜,这个明月高挂,这个冷风瑟缩的夜月之中,望君生深深地意识到了这点。
好像,无论眼前的瑶祁到底是变作何种模样,是那只通体雪白贪睡任xing的小土狗,还是这个一脸冰霜但如同孩子般委屈脆弱的青年,都是他。
无法更改。
这个道理,在望君生来到金虹谷的第一个之后,在这个月夜之中明白了。
望君生瞧着眼前的这个青年,虽然他是挺直着脊梁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望君生看,如同小土狗的时候一般,贪恋着望君生怀中的温暖。
他心中咯噔一声,似乎了解了这个表面冰霜的男子心中所想。
一瞬间,他陷入了沉思。
他能感受地到瑶祁对他的感qíng,只是却不曾想过,他的眼神可以继续这般的纯粹,好似只是自己的自作多qíng,而那人根本没有一丝想法。
这个想法一出来,望君生便止不住的开始心qíngyīn沉。
但他实在不愿在这种方面多加思考,或者说,在他的脑海之中,在这种地方考虑太多过于不理智。但眼前男子的眼神过于的露骨,用让他无所适从,让他止不住地想要帮他完成这个愿望。
瑶祁需要温暖的依靠,他知道。
师尊,如今已经晚了,师尊该睡了。他说完,果然见瑶祁的眼神中的一丝希弈黯淡了不少,一小撮的发丝随着他渐渐低下的脑袋垂落在他的耳际旁边,衬得他的脸颊愈加的俊秀野xing。
望君生笑了,暗藏着坏笑继续说着下面一句。弟子便在这里照看师尊,可好?
果不其然,原本已经垂落的脑袋一瞬间欣喜地抬起来,披散下来的发丝依旧掩不住一双雀跃的眼神,他瞪大着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少年,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些什么。
望君生却是稳稳地将自家的师尊好好地拉了起来,瑶祁此刻因为之前望君生所说的话还处在震撼之中,于是就这般被比他瘦弱一点的望君生抱着腰扶了起来。
看望君生正想要拦腰将他抱起,瑶祁立刻惊慌了,他立刻双脚用力,推了推望君生的肩膀,掩饰住自己的慌张,道:不用,我自个在chuáng上呆着就好了,今夜冷,你也早些休息吧。
望君生蹙眉,刚刚手中怀抱着的那劲瘦的腰身手感还烙印在自己的手中,此刻突然被脱困,一时就有些不喜。
但他也不好这般说出,只得淡笑道:弟子还是在这里照顾师尊吧。
瑶祁微微一愣,回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而望君生虽然满脸温和的笑意,但笑意却不到眼底,让瑶祁有一瞬间的害怕。
但他很快便暗骂自己又迷糊了。眼睛盯了一会极为坚决,不愿离开的望君生,他只得松了口。他心中虽然是欢喜的,但也是纠结的,于是说出来的话也就充满了别扭。那你也别呆在chuáng边了,去拿一chuáng被褥,直接睡我chuáng上吧。
望君生笑了,连眉心都是笑意,这一笑,几乎让云双房被整个照亮了。
望君生点点头,道:好。
说完,他也不回自己房间,直接凑近身,直接扶着瑶祁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向chuáng边走去。
瑶祁虽然对于望君生这么亲密的举动有些别扭,但一想到,当他还是小土狗的时候,甚至还有更亲密的时候,便也就释然了。
但下一刻,瑶祁便傻眼了。
望君生这孩子直接掀了被褥躺他身边了,甚至还为他摄了摄被角,侧颜温和笑道:师尊,睡吧,弟子在旁边看着您睡。
瑶祁: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来点小小的温馨,嘿嘿嘿~
第七十章2016.12.12
瑶祁呆在chuáng上,望着眼前的雕花chuáng板出神,身体僵硬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他侧头瞧了一眼那在他身边正侧卧着照顾他的望君生,差点吓得将被褥盖到自己的头顶上,要不是他时刻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神志,他总怕自己现在就会痴笑起来。
望君生却是好像没有发觉瑶祁此刻纠结的心qíng,反而撑起身子,探手摸了摸瑶祁的脸颊,温和道: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睡不着?要不要弟子找点安神的药给您服用?
瑶祁立刻摇了摇头,用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渐渐显出青年独特英姿的少年,心中不知为何有点心慌。
他轻咳了一声,眼神继续贪恋地盯着眼前的少年,滚动了一下喉结,闷闷点了点头。睡不着。
望君生只得半撑着身子爬起来,从房间里桌案旁边的木柜之中拉出一道抽屉,从中取出一瓶通体碧绿的玉琉璃柳叶瓶,倒出其中一颗墨绿色的丹药,握在手中,再次来到了chuáng边,轻轻扶着瑶祁上身起来,将手中的丹药送到了他的嘴边。师尊,吃颗安神丸。
安神丸是望君生前世得来的一份秘药,对于身体的疗养颇有益处,不过由于制作这种药丸的过程太过于繁复,再加上望君生这么多天将全身心放在了修炼上,一时间也就只剩下了几颗,还是他之前在伏羲山炼完之后带来的。
瑶祁用自己敏锐的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安神的药香味,倒是让他的胃口大开。
他早在《血狱》以及其他修仙文中看过一堆关于仙丹灵药灵芝糙的描写,什么通体晶莹温润,什么缠绕着丝丝浓郁的真气香味
这次亲眼见到,并且有幸服用,还真的是让他jīng神高涨。
瑶祁食指与大拇指将之捻起,随即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了一番,愈看愈觉得有意思。他万万没有想过,他竟然可以亲自尝试这千百年前古人口中的丹药,虽然它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连功效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无法压抑他的亢奋的心qíng。
望君生瞧着瑶祁眼中的炙热的火焰,挑着眉看着他接下来的反应。
瑶祁微微张口,将丹药含入口中,粉嫩的舌尖微微卷起,将之咽下,而唇瓣也在一瞬间闭合,让那抹粉嫩藏于其下。
望君生眼神微暗,他竟是没有想过眼前这瑶祁虽然外表冷硬,但那舌头倒是柔嫩异常,有着一份孩童的色泽。
他将这份悸动先行放下,然后扶着瑶祁睡下,继续躺在了瑶祁的身边。
瑶祁渐渐觉得眼皮耷拉下来,周身都开始放松下来,体内的真气开始自发的循环,渐入梦乡。
身边响起一声又一声绵长的呼吸声,望君生这才躺下身来,睡到了一边。
但很快,那身边之人便将双脚蹭入了望君生的两条长腿之中,望君生微微一怔,只觉得那双脚极为冰冷,让他通体寒冷,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望君生背对着瑶祁,正准备将瑶祁的双脚拿开,却不想身后的人更加紧贴上来,本来只是双脚贴合,现在双手都摸上了望君生的腰间,收拢在他的腰腹之前,只要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摸到那处。
望君生一时间真是不知该说他睡相差到出奇,还是说他极为粘人。
但考虑了一会,望君生终是没有将瑶祁的双手拔开,毕竟,此刻的瑶祁,双手双脚都冷到出奇,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温暖。
他哀叹了一声,然后忍受着腹部的奇异感受入睡了。
身后的人的脑袋在他的肩膀蹭了蹭,总算安稳。
夜色暧昧,云双房沉入寂静。
**
那日之后,又是五个个月过去,**料峭,陡然间,万物复苏,竟是已经跨越严冬。
望君生在金虹谷呆了接近半年,修炼上的qiáng度已经彻底适应,而身高也开始如同雨后chūn笋一般,攀攀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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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过了新年,年纪也长了一岁,但与去年相比,当真已经不一样了。
身高差不到到了师尊瑶祁的眼睛齐平,身体也结实了不少,这倒是瑶祁训练有素的原因。
本来还有些稚气的面容已经脱去了本来的稚嫩,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每当看到这般变化巨大的望君生,瑶祁便会感叹一句修真界催人早熟的修炼。
一个十三岁的正太,竟然已经与现世的那些十八岁左右的少年没有多大区别了。
不过,还好,身高还没超过自己,这算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说实在的,瑶祁根本无法接受某日需要抬眼看着自家弟子的qíng景,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虽然自己的这具身体身高不算太矮,至少有了一米八,虽然比自己的实际身高矮了那么三公分吧,但差距也并不是很大,但看望君生的这种成长速度,似乎自己实际的身高也无法比得过完全发育成熟的望君生。
所以,一方面,瑶祁欣喜于望君生的成长,另一方面,他又在纠结望君生将来要比自己高的这个事实,让他抓耳挠腮,夜夜难寐。
同时,这几个月之间,望君生已经真正的成为了金虹谷的一份子,在与其他弟子们一块经历了新年那一场深谷生存游戏之后,倒是拉近了他们弟子之间的qíng谊。
当时是瑶祁组织了这一场的游戏,目的就是为了帮助望君生抓稳脚跟,但他虽然认为这个方式极为有用,不仅可以让他们这些金虹谷的众位弟子有实战经验,还可以增进他们之间的友谊,但他其实还是有点担心望君生会与其他弟子发生一点摩擦的。
所以,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一直用着神识跟踪着望君生的步伐,唯恐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qíng。却不想望君生过五关闯六将,竟是轻轻松松地解决了其他队伍弟子的所有阻截,并且带领他们一队的外门弟子走向了最后的胜利。经过那一次游戏,望君生大弟子的身份在金虹谷越来越有重量,也越来越受其他弟子的尊敬。
这些,都是望君生自己一点点赢来的,瑶祁没有试图帮助过他一点点,所以,当那日见到从金虹谷深谷之中胜利而反,满脸笑容的众位弟子,以及被簇拥在其中虽然一脸脏污,但依旧笑得一脸温润的望君生,瑶祁差点就忍不住上前给他一个拥抱。
师徒之间的感qíng也越来越亲密,甚至在一开始断断续续的同chuáng共枕发展成了日日同睡一榻。当然起因自然是瑶祁在尝过一夜的温暖体温之后,无法忘却这种熟悉的怀抱,厚脸无耻提出自己总是睡不着,然后癞皮狗一般地要求望君生的陪伴。
望君生看起来并无对瑶祁的险恶用心有所感觉,自然就屡次同意,然后自然而然地就默认了这种关系,与自家的师尊同塌而眠。
若是不计算没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那么他们此刻的相处与普通的伴侣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至少,瑶祁是这般偷偷认为的。
但最近,瑶祁陷入了郁闷之中。
这个难题,就是始于睡觉这件事而引发出来的问题。
在日日拥抱着少年的jīng瘦腰腹睡觉的五个月之后,瑶祁发觉自己的好感度值在高达一百之后竟然没有停止它上升的趋势,甚至可怕地突破极限,突破了一百三十五达成了系统评定的【绝世好受】称谓。
妈的智障,劳资是攻,才不是受!即便是gay,按照劳资的身高外貌来说,自个怎么儿也不该是个受,就该是个健气英俊冰山攻!还是那种纯纯的,纯1!
于是,在对系统使用了五个月冷处理让它好好闭门思过的瑶祁第一次回复了系统每日的道歉。
你别给我道歉了,都被掰弯了,你天天做马后pào也不嫌烦,你先给我说说,为什么会有这种鬼称谓?!
其实瑶祁从来没有被掰弯这件事qíng伤心过,毕竟该直的弯不了,该弯的直不了,如果弯了,就说明自己本身就有弯的可能xing,此乃腐界一大定律。而他生气的是被系统当猴子耍,可惜系统这个小混蛋到现在都没有领悟到jīng髓,让他一点也不想原谅它。
如果不是因为这好感度系统判定的新称谓,他还准备晾个系统个几个月,让它好好反省反省,看他还骗不骗他。
【宿主,对不起QAQ】系统续的声音开始卖萌装可爱,虽然一开始瑶祁觉得有点恶心,但在承受了这么久时间之后,他总算是接受了系统更改人设这一设定。
系统续在道歉之后,才慢吞吞地解释:【宿主,按照科学分析的话,从各方面进行参考,无论怎么样,望君生是攻的可能xing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瑶祁:
不是还有百分之一?瑶祁犹抱着一丝希望。
【宿主那百分之一是因为】系统续断断续续地不敢说。
快说,否则瑶祁威胁道,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系统续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终于道:【如果望君生自个同意的话,还有可能】
瑶祁沉默了一会,问:还有可能增加可能xing吗?
看着瑶祁黑压压一片的脸色,系统续压下了那句不可能的言论,提出一个方法。【努力修炼?】
好。瑶祁咬牙切齿,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更上一层楼。
那日之后的第二日,瑶祁宣布闭关。
而就是在那一段时日之内,金虹谷突然出现了意外的访客。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来临~
恭喜瑶祁获得【绝世小受】称号!
第七十一章2017.01.01
阳chūn三月,万物复苏之际,金虹谷中的雾气开始渐渐消散,露出了原有的模样。
池水边浓浓的雾霭缓缓消散,揭开了它那神秘的面纱。
一时间,冬季时节藏于安乐窝中的仙shòu皆从沉睡中醒来,偷偷地探出自己的小脑袋,重回chūn季的活力。
一条石巧蛇吞吐着它自己鲜艳的红信子,缓缓从湿润的地dòng之中爬行而出,光滑蛇脑袋上的眼珠子黑黢黢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旋即终于慵懒地将整个身体bào露在地表之上,蜿蜒爬行,步入糙丛之间,那柔软的身子在地面之上灵活地匍匐爬行着,火红的信子一伸一缩,发出嘶嘶的嘈杂声音。
但那之后,地表突然颤抖了两下子,丛林深处隐隐传来一阵野shòu悲伤的嘶吼。
通体白雪的鹿群原在水边喝水,但此刻的它们却是如同受了惊一般伫立在原地,黑黝黝的眼珠子紧盯着丛林黑暗的尽头,一动不动。
原本在池水之中畅游嬉戏的鱼虾好似突然发了疯一般地转了一个身,向池底游去。
而那丛林中剽悍勇猛地水纹豹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龇牙咧嘴地朝着丛林深处示威,但那颤栗着的身子却是bào露了它此刻的恐惧。
而那原本慢慢悠悠,尽显慵懒之意的石巧蛇仿若如临大敌一般,嗖地一身转了个身,直接朝原先的地dòng钻去,它的身子由于突然的动作而打了个结,纠缠在一起,扑腾了一路,终于来到了地dòng口,直接猛地往地dòng里头掉。
原先喧闹的丛林之间再次只剩下树叶摩挲的声响,在这个早chūn之间,显得格外的寂静。
悠远的丛林尽头,那声呜咽还未凝滞,只是那般哀婉地嘶哑嚎叫着,声响,好似在奏响死亡的篇章。
声音渐渐低迷下来,原来寂静的丛林突然轰地一声炸响,尖啸从尽头侵袭而来,随之而来的是逐渐扩大狩猎范围的厚重真气屏障,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无数的仙shòu压抑地哀嚎,陆陆续续地从树丛中、地dòng中、灌木中探出脑袋,明亮的眼珠子一同望着不远处丛林的尽头,晃动了一下脑袋。
那道厚重的真气屏障突地沉寂下来,紧接着来到的,又是死一般的寂寞。
而重新回到地面的那些仙shòu,眼中渐渐透露出一丝哀伤,以鬃毛雄狮的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为始,整片金虹谷内茂密的丛林之间开始了此起披伏的吼叫。
金虹谷,此时正是破晓之时,众位弟子洗漱结束,正准备与往日一样去试炼场修炼,却突兀间感受到了一波神秘的真气波动,那波动极其轻微,若不是仔细查看,绝不会有所察觉。
望君生一时止住了自己穿衣的动作,心中猛地有了一点不安。
那道真气充斥着一股无力的哀嚎,好似在寻求他人的帮助。
他将木窗支起,有点犹疑地望向远处模糊的金虹谷丛林,丛林上方似乎有飞鸟在盘旋,黑黑点点,久久不肯消散。
望君生凝神看了好一会,见那处并未有更多的动静,只得先将这一丝的顾虑先抛之脑后,缓缓穿好道袍,推门而出,提步走向了他平日里独自一人修炼的试炼场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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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炼场北面是望君生与师尊瑶祁两人共同的修炼场地,与其他弟子所呆的训练场南面隔了一道稀松的树林带,而现在瑶祁闭关,所以北面就只剩下了望君生一个人独自训练。
但他本就喜欢安静的环境,这种qíng况反而更合望君生的心意。
他按照师尊每日的要求开始练剑。
这种古剑法不知是多少年以前的道法了,招招式式都极为繁杂,心法口诀生涩难懂,并且需要勤加练习,方可有用。
但这种jīng妙的剑法,却非凡品,相比如今出现在修真界那些珍贵的剑术道法,这种剑术虽然更加复杂,却出招奇诡,招招jīng妙,且招式灵活,绝非生搬硬套即可之法。
此剑法,出招jīng粹,行云流水之间即可千招融会贯通,以敌方之招,选取其应对之法。且剑风凌厉,化敌于无形之间,出招于脚步换改之中。
但可惜的是,望君生直到今日,都不曾知晓这套剑法到底叫何名字。瑶祁曾说,这套剑法的名字需要施剑者命名,甚至于多少不同的人习得这套剑法,就会有多少种不同的剑术参悟。
瑶祁曾说,剑修者,心剑合一,方可入道。
而瑶祁这般要求,也是由于望君生本是剑修,虽然身上血脉特殊,且是火土双灵根,但到底不是专研道术者,绝不可本末倒置,弃剑从法。
当时的望君生确实后怕,想他前世便对剑术不jīng,以火系道法为主,以剑法为辅,不知是否因为这种原因,才让他后来的晋升渐渐变得有心而无力。
毕竟,伏羲山修士,皆为最为优秀的剑修。
而他前世因为追求报仇,只求快速拥有必胜的法门,竟然忘却了本心,着重修行火系道法,直到现今被点破,才堪堪参悟。
后来,每当他练习剑术之时,便会有种庆幸之感,甚至开始对瑶祁有种道不清的qíng绪,对待瑶祁也开始以诚相待,而不是面上的虚假真挚。
所以,在后来,才会有了那与君同榻的妥协。
否则,以望君生冷心冷清、敏感多疑的xing格,断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撤下心防,甚至还接受与瑶祁同塌而眠,将毫无防备的他bào露在一个人的面前的qíng况。
毕竟,如果没有瑶祁的这次点拨,即便他知道瑶祁非之前的那个瑶祁,是他的小土狗,也无法真正地让他亲近。
他的心中,有一道坚固的壁垒,即便被敲击、被火烧、被水淹,也无法撼动,且无坚不摧,固执己见。
这种天xing,始于灭门之祸,滋长于前世之背叛。
而今生,即便有了宗门受护,父母安康,也无法让他忘记这种根深蒂固的天xing。那种天xing,在前世中不曾结束过的狂风bào雨之间,早已坚qiáng地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高不可攀。
手中长剑倏然飞出,望君生手势一变,手掌托起,将剑柄猛然拉回,一把通体闪烁着青光的英灵剑再次落入他的手掌之间,发出嗡嗡的轻灵余韵。
不知不觉之间,那剑术再次由他使出了全套,在几乎要人剑合一之时,猛然间被拉入现实。额间汗水涔涔,喘气声粗重,望君生望着自己的这把剑,微微出神,眼神之中流露出无法抑制的痛苦。
眼眸轻轻紧闭,再次睁开,又是一派祥和。
他不禁苦笑,本以为前世的一切,他早已可以接受忘怀,却不想,那还是他的一个心头劫。
要想更上一层楼,是要度过这个心魔是吗?
他冰冷的眼神透着一丝苍茫的肃杀,直到被身后的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所吸引。
望君生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收入自己的芥子空间,转身望向身后的人。
来人自是如今的金虹谷的二师兄郗飞捷。
自上次丛林之战之后,两人早已相熟,也不再向之前那般的礼貌疏离,倒是培养了一种得天独厚的默契。毕竟,两人可是以两人之力,保护了受伤的弟子,将瑶祁所变幻出来的饕餮异shòu给消灭了。
那次的两人,算是在众位弟子面前好好的表现了一番,成了众位弟子心中无法撼动地位的大师兄、二师兄。其中,当然属望君生出招之时最为英姿飒慡、对敌之时最为风华卓绝,令他们望其项背无法企及。
师兄,今日你可有发觉些微不对劲之处?郗飞捷朝着望君生说着,眼神已经瞥向了丛林深处。
他们的训练场后便是丛林边缘,此刻虽然风平làng静,但谁知是不是一层脆弱的表象?
望君生微微颔首,额间的汗水已经被望君生用真气挥发gān净。确实,今早,我便有所感觉,好似丛林最深处有一道极为qiáng劲的真气袭来,隐隐有着扰乱我心境之感。
郗飞捷立刻正色道:师兄,是否需要去问一下师父?
如今瑶祁正是闭关之时,即便是丝毫的分神都有可能打扰他修行的效果,甚至可能因为一个意外而走火入魔,望君生毫无犹豫地便摇头道:不必,师尊如今正在闭关,如果因为这些事qíng贸贸然去打扰,很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伤。
郗飞捷自然也是知道,只是他本就极听师父的话,甚至连言行举止都一一恪守师父的教诲,如今,师父不在,他自然不会贸然就去查探。
望君生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件事qíng似乎有点蹊跷,记得前世,星璇真人是在一年之后才来金虹谷,这次难道也如之前一般,提前了?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重大,便沉声道:此事蹊跷,引得仙shòu齐齐哀嚎,说不定是有大事发生,郗飞捷,你且去叫一下邱高阳与魏俊发,然后从外门弟子中挑选两个修为比较不错的弟子。
郗飞捷立刻意会,道:师兄,我也愿意同去。
你留下来镇守金虹谷,此事奇谲,我也无法完全控制,若是有了意外,记得一定要守到师尊闭关结束,知道了吗?望君生面上明明是温润的笑意,却是不容更改的命令。
郗飞捷微微一愣,最终只得答应,飞速去唤邱高阳、魏俊发以及两名外门弟子。
望君生出神地瞧着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苍松树顶,心中愈加不安。
星璇真人,难道真的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这本书竟然陪我过年了,一脸懵bī
迟到的元旦祝福不知大家还要不要呢~
在新的一年里,希望大家可以继续陪伴着我,同我一同见证这本书里头人物的成长~
爱你们哦,小天使们,给个香吻~么么哒~
第七十二章2017.01.01
丛林里头的鸟shòu欢腾起来。
五位穿着清一色白色道袍的修士从不远处徐徐赶来,他们脚步落在茂密的丛林之间,让一群走shòu逃窜开来。
而有些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钻在巨大乔木之后瞪大了双目观察着这里的qíng况。
一时间,气氛之中倒是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嚣张跋扈,之后却是相安于无事的平和。
魏俊发手掌落在衣摆两侧,面上带着一丝的不忿,眼神根本不往望君生的身上瞟,而是瞧着丛林间的景致,默默无语。
他本就不愿来这一趟,因为他根本不愿离开郗飞捷师兄,更加不想的,是与这个所谓的大师兄望君生呆在一块,呼吸同一块地方的空气。
他觉的格外的别扭。
但由于是大师兄要求,而此行的确重大,他绝对不可能答应师兄与望君生一同出行。
而其他的三人,便是与他一同是内门弟子的邱高阳,以及两个外门弟子徐向柳、都飘俊。
徐向柳真身是一只枯禅人面马,xing格上极其好说话,一直以来对待修炼都是勤勉认真,虽然在仙shòu弟子之中不能称得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不像郗飞捷魏俊发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一样拥有骄人的天资,但在修炼之上也不曾偷懒,到现在,变幻成人已经四十个年头,却也已经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了。
而且,已经开始渐渐有了冲破瓶颈的势头,处于巅峰状态,只需要一次顿悟,便会晋升。
而都飘俊是一只金毛多面猴,在xing格上不仅对不起他的那张混淆视听的面容,甚至还对不起他那俊秀典雅的名字。他为人毛躁,行事风风火火,待人处事只随一个心字,在整个金虹谷除了瑶祁没有人可以治得了他,毕竟他油嘴滑舌,几乎可以算作是三寸不烂之舌。而他对于修炼也并不认真,但由于天资在那,变换成人之后的三十年间也就这般升到了元婴初期的阶段。
其实可以说,金虹谷里头修为最低的都拥有金丹后期巅峰的实力,而元婴初期当属最多的那一类,这对于前世的望君生来说还真的极为唏嘘的一件事qíng,毕竟他前世历经了三十七年的时光,也是停在了元婴中期的修为,此后便愈加力不从心。
而今生,仅仅十三岁,便已经到达了此等高度,真的不知该感叹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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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望君生在那一夜冰潭修行之后早已达到了元婴中期的修为,只是一夜晋升的qíng况过于骇人听闻,因此他一直没有说出来,并且偷偷隐藏了这个真实qíng况,而瑶祁虽然早已知晓,但大概也是存有同样的想法,也就没有点破。
其实当时望君生的确有点担心瑶祁询问他如何隐藏自己的真气气息的,这件事qíng实在是难以解释,让他纠结到底是否该如实道出,好在后来瑶祁根本没有问他,让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瑶祁不刨根究底的原因,喜的是瑶祁选择了不刨根究底。
看似矛盾,实则不然。
这恰恰是说明了两点。
第一,瑶祁极为了解望君生,甚至知道他身上的所有秘密,在除了知道他的血脉之外,或许瑶祁知道的比望君生所知道的还多。
第二,瑶祁对望君生极为放心,对望君生充满信任,所以选择避而不谈。只因信任。
这两点让望君生放心,却也让他陷入沉思了一段时间,让他考虑是否该对瑶祁坦诚以待,虽然他最后并未将所有事实告知,但在望君生的心目中,瑶祁的地位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无法比拟。
言归正传,总之,在场的这群人是没有一人是知道望君生的真实修为的,他们所知道的的,也不过是望君生虽然不过元婴初期,却可以跨级挑战,战胜元婴中期的qiáng者。
而邱高阳与魏俊发相比那两位外门弟子自然是高了一个修为,也比望君生高了一个修为元婴中期,至少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邱高阳率先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周遭的qíng况,却是猛地被一道模模糊糊的屏障给阻挡了回去,让他无法窥探其中真实的qíng况。
他微微蹙眉,再次蓄力去观察,可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魏俊发发现了邱高阳似乎有了麻烦,立刻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了什么麻烦?
邱高阳听到这句话,有点乐,看着魏俊发一脸认真的小脸,觉得特别有意思,于是他憨笑道:你觉得呢?
魏俊发皱了皱自己的眉,有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认命一般地默默用自己的神识去感受了一下,与邱高阳一样,神识在半路被阻断,根本无法窥探其中的qíng况。
徐向柳与都飘俊同时也用神识感受了一下,果然如同其他人一样的qíng况。
望君生早在一开始便已经用神识查探过,自然早在一开始就发觉了这个qíng况。
应该是有一道qiáng大的真气阻绝了我们的窥探,但气息虽然凌厉,却不狠厉,应该对我们无害。望君生下了论断。
众人身形一顿,这才想通了这一点。
他们本以为,这个丛林之中已经有了外人突袭进来,金虹谷的方位已经被修真界的修士找到,所以才会这般的惊慌,以至于在一瞬间失去了jīng准的判断力。
毕竟,他们虽然在瑶祁的保护下并未真正受到过那些修真人士的迫害,但他们的父母却都是因为那些修真人士的猎捕才会与他们yīn阳相隔,所以对待修真界的修士,他们有种与生俱来的敌视。
也因此,在一开始,望君生来到他们金虹谷的时候,他们都存在了一丝的警惕。
不过,目前,早就与之前不一样了。
魏俊发别扭地虎着脸,没有说话,邱高阳笑眯眯地问道:那么现在可是要进去查探?
望君生点点头,道:没错,我能感受到一股不属于那道真气波动的真气,而且不止一股,我怀疑,你们之前的猜测并没有全错。
众人一惊,他们从未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但眼前的少年却好似已经将他们完全看透了。
这种感觉不可能算做好,一时之间,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望君生淡淡一笑,你们刚刚的面色如此之差,谁都看得出来你们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惜你们之前只是担心着自己心中的事qíng,才没有注意其他人的脸色。
听到望君生这般解释,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魏俊发不屑地轻哼一声,站在最外围,又开始透过那道真气屏障查询里头的蹊跷真气。
果然,那些陌生的真气虽然并不清晰,但是的确是存在的。
众位互相对望,不禁想到,若不是望君生在此,他们或许根本无法察觉到这么一丝根本无法察觉到的轻微真气。
那好像是修真界的一种秘术,可以掩藏自己的修为,但仙shòu的鼻子灵敏,若是仔细,自然依旧可以发觉。
这般一想,众人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望君生,与他们并不一样。
邱高阳眯着自己的那双小眼睛,瞥着望君生的方向,对望君生愈加好奇。
这个少年,到底有何种奇特之处,竟然不仅让瑶祁放弃成见,将凡人带回金虹谷,并且在短短半年之内,成长地如此迅速。
真是猜测不透。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聪明的脑袋却是遇到了一个难解之题。
得了,既然有外人来,现在可不是我们放松的时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都飘俊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来来来,众位老头们别蹙着眉头了,开工,开工。都飘俊猴皮的声音欢脱着炒起气氛,手掌重重拍着,唤回他们的注意力。
众人看去,都飘俊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眼睛边的褶子堆起,真是不知多么的开心才会笑成这个鬼样子。
哎呦,您老,怎么还是蹙着眉头呀?都飘俊蹭到同门弟子徐向柳的身边,伸出大手便勾到了那人的肩膀上,哥俩好的连拍两下,换来徐向柳狠厉的一瞪。
可惜那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徐向柳的威胁,反而更加使劲地压着徐向柳的肩膀,对着望君生他们的方向道:方正现在就是有外人来呗,不过不是还有跟我们一派的吗?怕个球?来一个杀一双,来一队杀恩,一队!
魏俊发憋不住先噗嗤一笑,到底孩童心xing,虽然它的仙shòu年龄并不短,但成人也不过十四年,还是幼稚的很。
望君生算是给了他一个面子,笑了一笑。然后他执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枯枝,示意其他人赶紧过来,跟望君生一块半蹲下来。
众人围成一堆,望君生蹲在东侧朝阳的地方比划着什么。他先画了一个圈,点了点道:这里是我们的方位,而那个仙shòu的位置大概是在丛林深处的东北方向。他枯枝快速一转,在地面之上划出一条道。
之前师尊曾经让我们一同在这个丛林之间战斗过,那次虽然并未去丛林深处,但边缘地带,我却是认真观察过。
丛林深处之中,妖shòu仙shòu横行,不在师尊的保护范围之内,虽然可以推测这个屏障属于仙shòu布置,但谁也不能控制里头发生了什么,所以为今之计,我认为,我们绝对不可以分开,而丛林深处的北部妖shòu的气息最为稀少,而东部却是妖气横行,但若是从北部辗转过去,就需要绕过北部那边伫立的青山,这样一定会làng费我们许多时间,并且那座青山中似乎别有乾坤,若我们贸然前往,说不定更加危险。
望君生在上面打了一个叉,然后笔锋一转,又直接从这一边划到了那一边,也就是丛林深处东北侧的地方,给了结论道:所以,我们得要直面这些妖shòu。
话音一落,全场寂静。
望君生不等他们细想,缓声道:这是唯一也是最快的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之后的第二更,啊,马上就要放假了,开心,可是最近三次元烦心事qíng太多,一堆事qíng压在心里。
总觉得做什么都不开心~
好尴尬啊,没有全部复制上去,我说我怎么会有不超过3000的章节呢,哼(ノ=Д=)ノ┻━┻
第七十三章2017.01.01
奇怪了,那些妖shòu为何都不出现啊?都飘俊双眼圆瞪,左右观察,迷雾阻挡着他们清晰的视线,让他们的身影在浓雾之间越来越模糊。
望君生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一刻也不曾放松警惕。
此刻越安静反而越能证明此刻的qíng况有多么的蹊跷。
里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如今还无法准确推测出来。
徐向柳与都飘俊并肩而行,也是警惕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就为了避免突然出现一些妖shòu,但丛林里头除了深不可测的被高大乔木所围拢而成的幽黑隧道,根本没有其他的异常。
但呼吸间,都呈现出一种难以克制的诡异。
但与现在的气氛完全相反的是都飘俊轻快的语气。哎,你们说,这些妖shòu是不是看着我们这些仙shòu都害怕了,所以躲起来了?诶,太qiáng大了也是挺孤独的,都没有合适的对手。他顿了顿,朝着徐向柳特别无辜地笑了笑。啊,忘了你了,你可是我唯一合适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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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可以请你安静一小会吗?徐向柳一脸chūn风满面地侧过脑袋问,脸上的笑容要说多假就有多假。
嗤。都飘俊嘴巴里叼起随手扒下来的叶片,双手背在脑后,仰望着半空作出忧郁状。本以为可以好好地与妖shòu来个酣战,却不想现在只得无趣地走在路上,这里哪里像是有妖shòu的样子?我们走了这么久了,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妖shòu的气息都不在我们周围。
他瞧了瞧周围漆黑的景象,越想越烦,得亏他以为这次可以好好的打斗一番了。
都师弟你可不可给我闭嘴?徐向柳温吞的xing子对谁都适用,但唯一对都飘俊特别不适用,在金虹谷中众人都知徐向柳与都飘俊最不对盘,总是拔剑相向,针锋对决,分不出个胜负。
徐向柳本xing就是个勤勉的家伙,特别看不起的就是都飘俊这种半吊子喜欢钻空子的家伙,而都飘俊生xing豁达,认为要及时行乐,对待徐向柳这般规规矩矩的家伙也是一百个看不上眼,他本来并没有想过与他作对,可惜对方总是时不时的打扰他,他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他们一开始就对郗飞捷找了他们两个人有所不满,但看在重大的事qíng上忍耐了半分,却不想此刻都飘俊蹬鼻子上脸,一路上都在冷嘲热讽,让一开始决定这次放下私仇的徐向柳也有些绷不住自己的神经。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魏俊发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仰视着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徐向柳与都飘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而望君生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继续向前走。
倒是邱高阳笑眯眯地转过头,道: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哦,小师弟们。
徐向柳立刻意识到此刻并不是与都飘俊斗嘴的时候,立刻红了一半的脸,低头应道:是,邱师兄。
都飘俊眼睛迷迷瞪瞪地瞥了过来,嗤了一声,然后继续叼着自己口中的那片翠绿的叶片,随意地随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众人皆是一惊,随即背靠背,围聚成一团,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手中各自的法宝已经祭起,就等着妖shòu随时从各处扑来。
但糙木只是微动,随即又陷入了无尽诡异的平静。
众人互相对视,一时也无法确定这场危机是否已经平安度过。
望君生默默收回自己手中的英灵剑,随后淡淡道:他们现在正在观察我们,等待随时将我们全部剿灭。
众人听望君生说的果断,一时竟然也是全数相信。
邱高阳颔首,沉思起来。大家都把手中的法宝重新放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但心生警惕,就准备着随时随地掏出手中法宝,避免在一开始就被对方抢占先机。
都飘俊与徐向柳也意识到此刻并不是两人争qiáng好胜的合适时机,就都默契地将双方的私仇压在一边暂且不提。
望君生继续用他那温和平缓的声音继续道:大概是之前的那道仙shòu真气令他们忌惮,才会这般的警惕,此刻妖shòu定然是在观察我们实力的高低,试探我们的深浅,看看他们会否因为自己的一口之yù而平白丢了xing命。
邱高阳立刻明白,也是紧张起来,所以说,那些妖shòu一直在跟随着我们?
对,我们的周围全部都是饥肠辘辘的妖shòu,而那些仙shòu大概是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出现。而我们,需要到达的目的地,大概就是那些仙shòu在的地方。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焦躁之中。如果说,之前的他们只是觉得该是妖shòu横行的道路上过于安静只不过是诡异,那么现在可以说他们就是站在妖shòu鲜血喷张的大口之前,成了他们的舌尖美食。
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几只妖shòu不算什么,但现如今,在他们周围的可不止是几只妖shòu,可以说是整个丛林所有最为残bào的妖shòu。而且,更为可怖的是,除了这些妖shòu,他们很有可能会对上那些来到金虹谷的修真界修士。
如果他们因为这些妖shòu而损失自己的力气,届时需要面对的就是那些贪婪的修士将自己抽筋拔骨之痛。
对于他们来说,死于妖shòu之下远比死于修真界修士的刀口之下有尊严的多。
一时之间,气氛愈加的凝重,除了望君生的其他金虹谷弟子都是一脸沉重。
望君生手指摸了摸那不远处的树叶,只觉得这丛林深处的树叶似乎比外头的那些yīn冷cháo湿的多,树叶之上那层单薄却浓稠的粘液令他心里直觉恶心。
不,或许不是树叶自己分泌出来的,而是
口水!
望君生心头一跳,大叫了一声:小心!
但已经晚了,一群凶shòu突然在半空如同虚影一般出现,似乎只是眨眼间的事qíng,就已经出现在了徐向柳的身后。
徐向柳只觉肩膀受到一丝重击,紧接着就是一阵无与伦比的钻心之痛。
嗷!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痛呼,都飘俊已经祭出自己的金尚鞭将徐向柳身后的的妖shòu高高卷起,抛向半空之间。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根本没有给他们一丝的时间准备。
邱高阳双手都拿着一个铁锤,用力地击打着那些不断靠近的可怖妖shòu,然后分心骂了一声:怎么回事?妖shòu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
望君生无暇顾及其他,眼前的妖shòu实在是与他见过的妖shòu完全不一样,此刻的妖shòu就如同失去了心智一般,唯一留下来的只有疯狂杀戮的本能以及非一般的攻击能力。
而全队此刻已经成了最矮小魏俊发此刻却是比较轻松的,他早已在一开始就跳跃在空中,手中的羽扇升腾起一阵清慡的风,将他整个人都托在半空之中,让他远离了最密集的妖shòu群,而空中的妖shòu比较稀松,倒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解决了他手边的飞行妖shòu,他这才在空中进行远程协助。
见鬼!我们怎么会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妖shòu的气息!都飘俊一边cao纵着那灵活的金尚鞕,一边咬牙切齿地喊。手边的妖shòu如同洪水一般接连出现,根本没有给他们一刻喘息的时间,更加可怕的是,那些妖shòu竟然是凭空出现的!
望君生此刻也是头脑混乱,正常来说,如果妖shòu离他们这么近,他们理应立刻有所感觉,但现在事实刚好相反,他们不但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还要面对这么多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妖shòu,实在令他无法理解。
他一边以无法估计的剑花击杀着那些无穷无尽的妖shòu,一边不断地思考。身体渐渐开始灵活起来,最初的迟钝有所减缓,让望君生突然灵光一闪。
他漠然地瞥了一眼受了伤却依旧在竭力抵抗的徐向柳,有种想法突然让他如同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豁然开朗。
他手中瞬间收剑,妖shòu没了那剑花的烦乱阻挡,立刻全力攻向那毫无防备的望君生,眼中的猩红诡异异常,盯着望君生jīng瘦的身躯放着jīng光。
你在做什么?!邱高阳见那些妖shòu突然疯了似的开始向望君生那边奔去才察觉到不妙,一见望君生撤去了一开始保护他们免受伤害的屏障,立刻心里头没有来一慌。
其他人也是这种反应,瞪大了双目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不远处傲然挺立的少年。下一刻,他们才察觉到自己不该这般在原地呆站,正准备要过去帮忙,却听望君生大喝一声。不要过来。
众人下意识地遵循了这句话,脚步一顿。
望君生掏出芥子空间中的金色符箓,打在半空之内,以迅捷的速度默念咒语,手势飞快打着,眼神坚决森然。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水火之间,半空突然一道激烈的刺眼光芒突然膨胀,令他们即可用手挡住自己的视线。
光芒在鬼一般的安静中瞬间消亡。
众人睁开眼眸,哪有任何láng藉?
黑黢黢的丛林之间,寂静无边,何来之前的妖shòu?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的关心,已经平静下来了~
不过最近我准备休息一下,到寒假的时候大概会日更?也许~
还有几天放假?
第七十四章2017.01.01
这是怎么一回事?邱高阳望着眼前突然消失不见,安静如常的景色几乎回不过神来。
哇塞,这真是神了!都飘俊瞪大双目揉了揉眼睛,最终一跺脚,极为兴奋地大声嚷嚷。
你不要这么大声,若是引来妖shòu怎么办?徐向柳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慢慢地靠上来,蹙着眉头对着兴奋到无法自已的都飘俊道。
都飘俊努了努嘴巴,正准备哼一声,却先睁大了双目,一只手指指着眼前之人的肩膀,有点不可思议地道:你的肩膀怎么连点伤都没了??刚刚不还是鲜血淋漓的吗?你这恢复速度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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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柳这才发觉自身的qíng况,他缓缓覆上自己的肩膀,原本被妖shòu撕咬掉一块的肩膀早就愈合如初,他心尖一条,伸展开自己的手掌。自己的手掌gāngān净净的一块,根本没有任何血污。
这是魏俊发悠然落地,皱起自己的眉头,有些疑惑地望向邱高阳的方向。
就如同你们所看到的那样,这些妖shòu根本不存在,一切都只是幻觉。望君生拍了拍自己在之前的战乱之中歪歪扭扭的衣服,慢慢走上前。
众人将视线全部聚拢到了望君生的方向。
望君生缓缓解释,面上依旧是如沐chūn风的笑颜。我之前见徐向柳虽然肩膀受伤,但面色却并未因为失血过多而露出疲惫之态,再加上之前我们皆未曾意识到妖shòu的气息,这两点让我意识到哪边出了问题。
你是说,我们中了幻术?就如同之前师傅做的一样?邱高阳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
没错,我们早在踏入这个丛林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幻术了。望君生冷冷道,这次不再是温和的笑意,而是全身透出冷意。换句话说,我们在一开始就已经在了敌人的眼皮子底下。
神了,我们之前是因为喝了致幻剂才会如此,但是这次我们从一开始就一直是提高十二分的警惕,不可能还会中幻术啊。都飘俊特别不解地道。
确实,这件事qíng实在是令人费解。徐向柳这次算是跟都飘俊有了一致的想法。
其实也并不难解释,不过是点不入流的小技巧。望君生冷哼一声,将视线放到了天幕之中。
闪烁的日光从浓密的枝叶之中投下斑驳陆离的剪影,让原本黑黢黢的地点多了一点清晰之感。
众人循着望君生的视线望去,这才发觉,在那些枝繁叶茂的树林之间,那高大的乔木之间,竟然绽放着一株又一株赤红的娇艳小花罗曼花。
罗曼花是制作致幻剂的最为重要的一味药,如果没有罗曼花,那么致幻剂便没有了它的效果。
而这之前,望君生曾在树叶之上摸到了一层粘糊恶心的液体,那根本不是如望君生所想的妖shòu唾液,而是那罗曼花花蕾之间酝酿的独特药剂。
虽然这种药剂绝对没有提炼之后的致幻剂药效好,但如果以数量堆砌起来,也是与致幻剂的效果一样的。
哇塞,这个所谓的敌人真是花了血本了呀,这是多少罗曼花??望着树顶繁密的树叶之间那夹杂的红艳花朵,都飘俊几乎无话可说。
场面即便在这种qíng况下也没有安定下来,都飘俊虽然很心大地调剂着,但对于现在的氛围并无太多帮助。
既然敌人不肯现身反而用这种办法,说明他对我们有所忌惮,又或者是他现在有什么原因无法在我们面前现出真身,但他现在如此做,一定是想要阻碍我们。望君生猜测着,眼神越来越沉重。
这么说,之后他还会攻击?邱高阳一下子便懂了。
望君生颔首,道:我们只要按照之前那个仙shòu散发的真气找过去,绝对会遇到。
一时之间,众人陷入了沉默。
眼下的qíng况非常不容乐观,先不说去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所谓的敌人到底是谁,甚至连他们的位置也不清楚。
敌在暗,我在明,实在是最为严峻的时刻。
可恶!魏俊发最先沉不住气,怒气几乎透过他的内心传达到了每个人的心中。
稍安勿躁,敌人既然不出现,我们便能确定敌人现在没有任何办法与我们匹敌,只要我们在敌人恢复之前找到他望君生淡淡道,心中已经开始有了谋划。
那么现在邱高阳意会,问道。
将计就计。
五人一同继续按照原来的路线寻找那稀薄的仙shòu真气。
但不过是在他们安定下来之后的半个时辰之后,周围的景致再次开始变换起来。
眼前,倏然间出现的,是一座耸入云霄的危楼,而在危楼之前,那之前已然消失掉的妖shòu再次突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猩红的眼睛以及锋利的獠牙正对着他们。
那双失去了聚焦的眼神充满着虚无的狠厉杀气,失去了从根本上的人xing。不,是shòuxing的膨胀。
哈,同样的方式对我们来说可一点用处也没有啊。都飘俊嗤笑一声,倒是没有动用符箓,毕竟这次他们可是需要通过这点气息寻找敌人的所在地的。
众人严阵以待,将手中的法宝牢牢抓在手中,以自己的真气为基础,将那些真气封印在那些妖shòu身体之中。
妖shòu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之间,只能听见厮杀的恐怖声响。幻境之中,昏huáng的天际已经沾染了血色,将眼前的这座危楼衬托得更加的危险。
危楼之上,肃穆威严的秃鹰傲然地用锋利沾血指尖抓着老旧的屋顶,yīn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在他身/下乱做一团的众人。
白衣修士被妖shòu围困在其中,与妖shòu相比极为渺小的身躯显得格外的苍凉。他们的剑上、锤子上、羽扇上、铁鞕上满是新鲜的血水,杂乱到极致的画面。
你们现在是标上多少了?都飘俊一边用自己的金尚鞭甩开扑向他的可怖妖shòu,一边分神向其他人得瑟道:我已经是十五只了,啊呦喂,我怎么这么厉害,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
徐向柳抓住手中的妖shòu,将他向后扔去,随即变换了步伐,与都飘俊背靠背,你能不能现在给我正常点?
刚刚说完这句话,他便受到了另一只扑上来的妖shòu的袭击。
他双手成拳,将那只流着口水疯狂扑上来的妖shòu揍翻在地,随后又是一个瞬步,来到都飘俊的面前,将地上一个想要袭击都飘俊的爬行类妖shòu一踩。
瞬间,原本滑溜溜的软体动物被炸裂成两半,血浆四溅。
望君生擦了一下脸颊上的点点鲜血,然后继续动用剑法,在那些妖shòu之间纵行。行云流水之间,已经灭了几乎一半的妖shòu,只是那妖shòu属于幻境,立刻又在瞬间恢复成原来庞大的数量,如同洪水猛shòu一般向他们的方向扑来。
望君生咧嘴一笑,继续投身在战斗之间。
危楼屋顶的秃鹰梳理着自己的尖喙,用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神盯着下面的景象,安闲地如同一位执手间便可将天下覆灭的王者。
望君生正动用法诀,却在一瞬间觉得心间一凉,一种突兀的心悸感让他的动作猛地迟缓起来。
刚刚的时候就有感觉到一阵稀少的妖shòu真气,本来他以为只是因为这个妖术所携带的真气,现在却是觉得哪里都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望君生手中动作渐渐恢复原来的敏捷,但心绪却已经飞出了老远。到底是什么qíng况,那道真气是从哪里来的?要快点找到,必须要快点找到。
眼光突然瞄过屋顶的秃鹰。秃鹰依旧安闲地站立在原地,无神的眼光之中凶恶毕露。
诡异。
大家小心点,那个秃鹰或许是真的妖shòu。望君生立刻提醒。
啊!痛苦的声音在望君生话音刚落的时候传来。
魏俊发的双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阻碍住,身体也完全无法挣脱,因为只要用力地挣脱,身体上便会渗出鲜血,那伤痕似乎是被什么利刃给刮伤的一般,让众人都是心头一慌。
但并没有时间让他们冷静下来,伴随着另一道凄厉的惨叫,徐向柳的身体也与魏俊发发生了同样的qíng况,只是他的qíng况似乎更加不好,他引以为傲的双手竟然被什么东西给贯穿了,鲜血从他的手掌中汩汩而出,一道刺入骨头的伤势让他感到无限的痛苦。
望君生立刻命令。全部停下。
随后,一道符箓打出,白光炸响,如同之前一般,天色之中的血色渐渐消散,独留黑暗无垠的场面。
真实,总算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的周围,原来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食人植物。而魏俊发的身体被那些藤蔓缠绕,不过只是一点皮ròu之伤,只要现在将那些藤蔓驱除,便只需要好好养伤即可。
但徐向柳的伤势就令人惊骇了,一种尖刺植物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身体被藤蔓缠绕,也不过如此,但那尖刺植物上面似乎有着什么黑紫的气息,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就是那道黑紫的气息,让望君生没由来一慌,若是他没有猜错,这是一种尖刺针的植物,上面的黑紫气息是它本身分泌出来的一种毒素,此种毒素毒xing猛烈,很有可能会让人丧失生命。
即便是仙shòu也是一样。
他立刻拔剑,将那尖刺从中间切断。
而那头,邱高阳也将缠绕着魏俊发的藤蔓全部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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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g势,有点不妙。
第七十五章2017.01.01
手中的动作迅速,徐向柳身边的藤蔓也被望君生剑剑劈断。藤蔓迅速收缩着自己受伤的部分,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离原地。
望君生将徐向柳靠在肩上,一步一步地将他带到了众人聚集的地点。
这个地方,植物长势茂密,且都已经有了意识,在他们步入这一个地方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食了。
气死我了!那个家伙竟然企图借刀杀人。都飘俊从望君生的手上接过徐向柳,一边掏出自己戒子空间里头的凝血剂,一边恨声道。
望君生心中泛滥着无尽的冷意,毕竟这是他所提出来的建议,却没有想过被对方反将一军,比起率领众人的失误所生出的愧疚,他反而更在意的是对方对他的羞rǔ。
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即便在这里栽了,众人也知道这并不能全部怪望君生的指挥失利,毕竟这也是他们同意的提议。比起在这个时候自乱阵脚起内讧,还不如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办比较有用。
魏俊发虽然对自己要听望君生的指挥这件事qíng有着非一般的别扭,但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家伙,一个队伍,一定要齐心协力,否则很有可能拖累队友。
邱高阳本是想要安慰一下望君生的,但见望君生虽然面色冰冷,但似乎并无更多的负面qíng绪,也是隐隐觉得心惊。他可没有想过,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可以有如此心xing啊。
不过,望君生本来也不能算作是普通的孩子,算了,也不算怪。
他这般想着,望君生便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qíng绪,对着其他人道歉道:这次事qíng是我考虑不周,看来,对方实在是太过于熟悉这片丛林了,这在一方面,已经让我们占据了下分,他们可以通过丛林中的地势而将我们收入他们准备好的网中。
徐向柳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靠着都飘俊的肩头走过来,苍白的嘴唇开合。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记得我之前所说的秃鹰吗?望君生淡淡道。
当然记得,可是那也是幻境吧?毕竟刚刚解开幻术之时,似乎就已经消失了。魏俊发提出异议。
望君生摇头,没错,秃鹰的确是幻境所塑造出来的,但它的本体却并不是假的,而它就是对方观察我们的眼睛。
话音刚落,望君生便已经单手将剑柄扔出,丛林中突然传出一道沉闷的低叫声。
咿呀!
众人神色一凝,提步走去查看。
拨开灌木丛,在茂密的灌木之间,俨然是一只手指大小的毛球。
毛球蜷缩着身子,圈在原地瑟缩着,根本不敢动弹,口中发出呜咽之声,但却无法口吐人言。
望君生不懂shòu语,便问身边的那些仙shòu。可能听出他在说些什么?
都飘俊双臂圈着徐向柳的腰际,然后道:它就只是一个劲地求饶,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有人让它一直跟着我们。
望君生点头,又问:问它,控制它的家伙有几人,又是在几日前来到这里的。
都飘俊继续将视线放在那小小的毛球上,然后抬眼道:嘿,这个解释绝了!
众人见他莫名兴奋,一时有点无奈。望君生是不懂那小家伙到底说了什么,而其他人则是因为都飘俊这说兴奋就兴奋的个xing实在是太没有一个规律了。
它竟然说,它只是睡了一觉,然后就被一个家伙要求这么做了,连那边到底有多少人都不清楚!都飘俊将手上的徐向柳放到魏俊发的身上,差点让身高上偏矮的魏俊发一个踉跄就此摔在地上。
他走上前,揉了揉毛球的毛发,然后一脸沉思地垂眸思考着什么,那样子,倒是挺严肃的。毛球被他的蹂。躏而开始瑟缩起来,全身都可以看出它轻微的痉挛。
都飘俊不知将它身上的什么东西给碾碎了,然后突然把毛球从地上捧起来,抱在怀中道:这毛球毛发质感真不错,你们要不要摸摸?
不用,谢谢。魏俊发翻了个白眼,真心不知道该说这个家伙什么。
徐向柳默默地抚了抚额头,默然不语,但眼底的无奈却是bào露了他的心思。
邱高阳笑眯眯地回头对着其他人道:好了,大家不要这般说,先找一下出去的路好吗?
众人听闻这句话,立刻四散在周围观察起来。
望君生倒是察觉到了都飘俊那一瞬间做的小动作,一时倒也有些弄不清楚眼前这个都飘俊到底是心细还是心大了。
大概两个都有,只是不屑解释?
望君生与他不熟,自然也就没有去管这些闲事,只是道:这只妖shòu还小,的确有可能在仙气的滋养下变成仙shòu。
都飘俊灿然一笑,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fèng。谢谢大师兄了!
众人终于在食人植物中硬生生地开了一道道,然后收起自己的法宝继续朝前走去。
他们之前所标记的真气虽然气息不算明显,但对于他们这些本体来说却是特别的清晰,他们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敌人,就在他们的目的地。
这件事qíng,对于他们并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这让他们需要在一个地点面临两件事qíng,而这件事qíng或许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
很有可能,那些消失掉的仙shòu也是被那些人关在那里。
而现在,他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人或许控制了妖shòu群,控制了仙shòu群,可以动用诡异的幻境,并且目的在于抓捕丛林间的妖shòu仙shòu。
如果想得更加不好的一点就是,那些人已经察觉到了这丛林之后就是金虹谷,他们现在在此休息,就是为了在之后破入金虹谷,将他们这些仙shòu一举歼灭。
如果并不是这样,那也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一旦他们些微了解了一点关于这片丛林之后金虹谷的秘密,势必会在修真界掀起滔天巨làng,这之后,便会有修士锲而不舍地来到此地,就为了获取幻化成人的仙shòu。
无论是怎么样,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望君生隐隐觉得,或许前一世也有人曾来到此地,并且将这个秘密告知了星璇真人,所以之后星璇真人才能通过那冰潭密道来到金虹谷之内,然后将金虹谷剿灭,将他救回去。
这般想着,望君生便觉得那个关于冰潭的秘密或许就在这个丛林之间。
而这一趟,这些人发现的便是这个秘密。为了让金虹谷不再像前世一样被发现,又或者是为了自己,他都不能让这些人活着回去。
一旦决定,望君生便一定会做到。
眼中杀意渐显,众人都是一阵寒冷透过肌肤。
但大家却都是没有察觉那道刺骨寒冷所诞生的方向,只是狐疑了一下,便又做起了正事。
望君生道:毛球已经传达了错误的qíng况,这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虽不知那些人还有什么厉害之处,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家不要担心。
是。众人点头,随即又再次沿着之前的那条路继续往前走。
转眼间,众人已经到了一条溪水旁。那条溪水绵延至丛林尽头的那座青山。青山之上带着一丝朦胧的颓废,仙shòu的低吼渐渐从里头传来,虽然不算很清楚,但的确是之前传到金虹谷的那道声音。
众人都是严阵以待,随即打了个眼色,便隐了身形,消失在无形之间。
溪水上空掠过一道道细微的倒影,黑影随即湮灭,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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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真的睡着了?一位穿着红色道袍的男子踢了踢dòng口的男子,面上带了一丝的调笑。
那被踢到脚跟的男子迷糊糊地擦了擦自己的口水,终于看清了眼前来人到底是谁,立刻打起了jīng神,飞快地揍了一下旁边也陷入沉睡的男子,站起身来,肃然行礼。月明师兄,抱歉,太累了。
另一人赶紧也快速站起来,动作比兔子还迅速,立在一边,对着那叫做明月师兄的人打了个笑脸。
算了,看在你们不分昼夜地看守了三天,我也就不责罚你们了,你们先去睡一觉吧,叫一下柳市、莫卓来顶替你们,我先替你们看守一下。
那两个男子听到这句话,立刻喜上眉梢,向着明月师兄作了个揖,立刻比兔子还快地向西飞奔而去。
西边是他们临时搭建的帐篷,全员都在那边领命,而他们的师父悟力修士则在那奇怪的山dòng之间练着什么功法。
由于是在重要的时刻,所以他们都在为他们的师父看守着,不敢让任何人近身。
明月师兄说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但听闻已经被那些植被除掉,这才清理掉了他们的一个心病。
所以,他们才会在看守的时候休息了一会,一是因为太累了,另一点是因为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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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坐在dòng口,眼光朝里头,只觉得里头的空气有着不可察觉的诡异。
师父是在几月前才入了他们久华天的,虽然不过是久华天之下一个小小的峰主,但也能说明他在一定程度上的过人之处。
只是,奇怪的是,自从悟力修士来到他们的五指峰,成为他们的峰主之后,他便隐隐觉得哪里透着诡异。
之前他们的峰主祝台真人突然bào毙身亡,又在前一日告知众位弟子,在他羽化登仙之后,便由悟力取代他的位置。
但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悟力修士不过是年前在拜入他们的门下而已,虽然他的修为的确深不可测,但他的功法却是处处透着诡异,与他们习得的仙法似乎相驳。
而且,本来,他以为,这个峰主之位理应是属于他的,这个突然出现的悟力修士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明月修士温润的面颊之上透过一丝狠色,但很快被他掩盖住了
最好,就让那些闯入丛林中的家伙将之铲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好了。
一丝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
第七十六章2017.01.01
漆黑的山dòng之中,一位身材颀长的黑衣修士正在闭目修炼。
周围泛着一层紊乱的真气,那黑发及腰的男子眉头微蹙,丹田中的真气狂躁不安,让他无法冷静。
过快的晋升让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虽然让他在短时间内晋升到了元婴后期的修为,但这之后所带来的副作用也是让他难以承受的。
他以为,只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便可以将体内紊乱的真气调节,却不想,得到多少就需要付出多少,以前的亏空已经够多了,如今,又加上几日前总算从东鹤真人身体内将那些真气提炼出来,收为己用,已经让他的身体开始无法承受这般不该属于他的qiáng盛真气。
所以,他才会想着用妖shòu的鲜血将那些真气中和,来到这个传闻中妖shòu圣地的紫友林。
紫友林四面环海,与修真界完全隔离开来,若不是他早年曾经有过一点机缘,得知此地的秘密,否则他也不会想到,这个漆黑幽暗的树林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妖shòu,不,更令他震惊的是有成群结队的仙shòu。
不过,此刻他却没有时间为这事qíng欢喜,因为比这更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修为,保住自己的xing命。
他在半年前从血武盟侥幸逃出,并且将宗主东鹤真人的身体占为己有,对于他,已经是惊喜,在这之后,他用邪术cao纵了五指峰的峰主祝台真人,掩藏在了修真界正道人士颇为推崇的久华天之下。
由于从东鹤真人的芥子空间里搜刮出来一个可以掩盖一切魔气的混元珠,凭借这个额,他掩盖住自己身体深处的魔气,并且在这一层的保护下,在没有任何人发觉他的身份的qíng况下,通过峰主的层层考验,入他门下修行。
若不是那峰主祝台真人实在是太烦人,他本来并不准备这么快就对祝台真人痛下杀手。
那一夜,他正躲在峰顶的山崖之后潜心修炼魔道,却不想那平日里耽于酒色,酒池ròu林的烛台修士竟然会突然来到后山,将他抓了个现行。
他无法,只得cao纵了他的神智,对他下了毒蛊,找准了时机,将他解决,并且获得了峰主之位。
虽然他对这个峰主之位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总归是拥有点权利,比较好做事,也比较适合他继续在这个五指峰活下去。
他明明,想要做的,也不过是这般漫无目的地活下去。
然后?
将那些恶心的修士全部杀光。
他已经厌恶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表面上装作是正道人士,实际上做着连魔道之人都不屑做的卑劣之事。
所以,他想明白了,重要的并不是修魔与修道的模式,重要的只在于本心而已。
眼见dòng内的真气缓缓趋于平静,对于悟力修士到底在做什么事qíng充满好奇的明月修士恨恨地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将悟力修士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dòng内dòng外两人的心思都是百转千回,但明显,一人并不在意对方,而另一人,却是如同一条死死咬着对方的毒蛇,不将对方拖下马,便决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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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dòng的另一边,也就是五指峰下的弟子聚集的帐篷,除了他们这些因为疲惫而睡下的修士,还有一群被法宝抓住的仙shòu群。
妖shòu早在一开始便被他们的峰主消灭了不少,而其他的妖shòu早就逃到了其他的地方。由于他们峰主的身体原因,大家只得放过到手的大餐,为他们的峰主守卫。
这已经是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第十日了,峰主当真是厉害,竟然带他们来到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不仅收获到了一群在修真界根本已经绝种的仙shòu,还让他们搜刮到了一堆奇异的药材。
仙shòu被法宝关押在其中,周围被刺眼的白光包围着,若有一个仙shòu想要偷偷逃离,那么就会被那些白光击中,直到丧失任何逃生的渴望。
这是一种冲击xing极大的法宝,专门就是为了抓这些珍奇异shòu,但这种法宝虽然对于抓捕仙shòu这种生物极为有用,但副作用自然也很大,那就是被击中的仙shòu都会头晕目眩,并且神经失常,时常伴随着呕吐等症状。
甚至更加严重的,会升级到自我摧残这一地步。
但对于那些修真界的修士来说,仙shòu对于他们唯一的好处就是巩固他们的修为或者增加他们的修为总之都与修为以及体质有关。
而至于那些仙shòu身体到底怎么样,受到攻击之后的那些不良反应对于他们之后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又或者这样是否过于残忍,他们自然也不会关心。
他们只需要保证这些仙shòu不会自杀就行,毕竟仙shòu的价值体现在它们的鲜活度上。
此刻,这片土地之上,一些五指峰的弟子们正在休息,而另一些则严阵以待,虽然明月师兄有跟他们说过那些闯入这片紫竹林的修士都已经被那些曾经给了他们致命一击的食人植物解决了,但难保不会发生意外,为了杜绝这些发生,他们只得轮流休息。
正在这个时候,漆黑的树林尽头传来一阵疾驰的脚步之声,随后树林的某一处陡然颤动了两下。
五指峰正好被轮流到看守的弟子此刻虽然已经有些困倦,但在树林尽头发出声响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了清明。
谁人在此?其中一名弟子突然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戒备。
听到这话,其他弟子也全部清醒过来,衣服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去,众人都是站成一排,望着那突然颤动了两下的树丛。
快出来!有人bào呵一声,提着剑就要冲上去。
等等啊,你们也实在太戒备了吧,别这么敏感成么?那人总算从树丛中蹭了蹭自己的鼻头走了出来。
众人无奈地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家伙,一阵无语。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聊?我们也是要做正事的。
好你个周三科,我才刚刚睡着,你扰我清梦啊你。
骂骂咧咧一堆人,却是都只得将手中的剑cha入剑鞘,准备继续该做啥做啥。
哎哎哎,你们别这样啊,我出去小解的时候,可是有抓到一个小贼哦。那人笑嘻嘻地道,从自己的身后抓出一个吊在半空中的孩子。
诶,这是谁?谁家的孩子呀?弟子中有女弟子就喜欢这些可爱的小娃娃,在看到那小娃娃的一瞬间便母xing泛滥了。
先等等。有人比较警惕,问着那刚刚出来的周三科,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家,怎么可能会有小孩?
我也这么以为的呀,可惜就是让我抓到了一个小娃娃。他打了一下小孩的头,立刻被小孩狠狠地用自己的rǔ牙咬住了手指。
虽然眼神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可惜身体实在是太过于弱小,即便是用牙齿狠狠地咬上那叫做周三科的手臂,也不过好似是小猫在给他挠痒痒。
周三科好笑地摸了摸那小孩的头,又给了他一个爆炒栗子。你个小破孩,我把你带过来照顾你,你还恩将仇报?
好了,你那哪算是对待孩子的方式,你那一下肯定把他弄疼了。有个女修士立刻心疼道。
别呀,我感觉跟他挺有缘的,总觉得这小家伙挺可爱的。
哎,你们看,他那眼睛这么狠,有没有觉得像láng啊?有人突然惊讶地发现了这一事实,立刻凑上前,扒拉着他的脑袋。
小孩像是特别不舒服,最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用yīn冷的眼光扫视着周围的那些人,用眼神警告那些人不要靠近。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láng妖养大的?看这个样子也已经三四岁了,怎么还不会说话?有人突然疑惑道。
而且,他对我们抱有敌意。一个男子突然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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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定义为láng孩的男孩突然趁着周三科与周围一个女修士cha科打诨的时候狠狠用自己的rǔ牙咬住了他的软肋,随后一个手肘子就打在了那人的腹部上。
他矫健地落在地面,随后朝着那关押着仙shòu的地方跑去。
糟糕,那个小孩想要毁掉法宝!有人立刻发觉了孩子的意图,即刻大声喊了一句。
众人惊慌一片,立刻准备去抓小孩的胳膊。
但不曾想,小孩虽然身体瘦小,但是却胜在动作敏捷,竟然在众人的围堵之间逃出了一条道,直直地跑到法宝的面前。
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之中闪过一丝亮光。
小孩,这可不是你能动的。一人已经飞快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抓住了小孩拿着匕首的胳膊,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凶狠。
小孩却是一声不响,虽然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却是不露出任何的胆怯,喉咙中不断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手中的匕首一动,就要朝那人cha去。
但小孩弱小的身躯怎么可能是那金丹修士的对手,立刻就被他打落手中的匕首,紧接着就被他扔飞出去。
那男子眼中带着一丝的鄙夷。这孩子,不能留,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来说说,我什么时候休息比较好???
一心沉迷于休息,无法自拔。我爱休息
第七十七章2017.01.01
青丘师兄,不用这样吧,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呀依琳是五指峰中人人宠爱的小师妹,也是五指峰中唯三的女子,所以一直受到众位师兄的疼爱,所以xing子也比较软,比较善良,说直白点,就是个蹲在家里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女好。
所以,当她看到小孩就这么被自己仰慕的青丘师兄这般扔出去,狠狠地跌落在地上,疼得直抽气的时候,自然是不忍心了。
她咬咬牙,又跺了跺脚,终于准备走上前,将那个孩子护在手边。
小师妹,这里可不是五指峰,而是妖shòu仙shòu密集的紫竹林啊。青丘师兄冷冷地道,眼神晦暗,死死地盯着那个面容清秀貌美的女子,并无一点忍让之意。小师妹,别那么天真,在外头,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小师妹顿时红了眼眶,走到孩子身边的双脚如同被固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再向前迈进一步。
脚下如同被挂了千斤重的铁铅,让她不断地朝着身子底下无法预测的深海降下去。
这是什么感觉,她一直仰慕的师兄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为何如此可怕,如此冰冷,如此陌生,如此令人恐惧。
听懂了吗?听懂就给我回来。青丘师兄手握长剑,冰冷的剑尖指着地面上qiáng忍疼痛站起来的小孩,不再多说,直接越过依琳,朝那小孩一剑过去。
师兄依琳从怔愣间回过神,总算想起要上前一步去抓那孩子的胳膊。
孩子因为剑尖的威胁,瞳仁猛地一缩,但他却并没有因为恐惧而颤抖,反而在其他弟子费解的qíng况下,撑起自己受伤的身子,转身将自己的背部完全bào露在了青丘的面前。
这是完完全全的找死,一个瘦弱又手无缚jī之力的三四岁孩童,根本不可能在他们金丹后期的青丘师兄下逃出生天。
小师妹依琳想要去阻碍,但双手已经被其他的弟子抓住,那是之前带着孩子来的周三科。
只见他低垂着头,并没有之前调笑的样貌,而是认真地摇了摇头,师妹,师兄说的对,你就不要管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发觉这个孩子必然是与那些仙shòu有关了,不过他身上并没有仙shòu的气息,应该不是幻化成人的仙shòu,但是那个孩子既然与他们处于敌对位置,就没有留下他的理由了。
养láng为患这种事qíng,他们绝对不可能做的。
周三科的双手搭在依琳的肩上,沉重的手劲压得让她喘不过气来,周三科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传来,静静地呆在这里,不要给我们惹麻烦啊。
小师妹本来就xing子软,此刻被师兄拉住,又加上这句话,一时间完全被怔住了,也没了反抗的想法,只是心中满是哀伤愧疚之qíng,最后只得在青丘师兄剑尖直指孩童背脊的那一刻回过头,闭上了眼。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兵器碰撞在一起所发出的冰凉声响。
小师妹全身一震,周围是一片寂静。
沉默了一会,青丘冰冷而又狐疑地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声音中有着不可察觉地慌乱,但很快被他自己掩藏。你是谁?
依琳循声望去。
我?应该是我们吧。声音是憨厚老实的调调,但却透着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嘲讽。
依琳小师妹转身望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从林子深处慢慢向外走的一行人。
一行人皆是一身白衣道袍,那个说话的站在一个少年的身后,高大的身躯显得极为显眼。他的面容憨厚老实,倒是与他的声音极为相符,只是那一看就充满着坏坏心思的眼神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不要转移话题,你们是谁,怎么可能找到我们?青丘突然想到什么,声音立刻低沉了几分。
他突然恶狠狠地抬起头,道:你把外头的那些人怎么样了?他眼神微眯,威胁气息十足。
当然是全部被打趴下啦。一位站在刚刚说话男子身旁的少年不屑道:还不够我们塞牙fèng呢。
青丘一脸铁青,但理智却让他冷静下来。这些人既然能将外头的那些人全部打趴下,并且躲过了他们这些人的视线,定然实力不弱。
余光瞥过他身后那些弟子的方向,隐晦地做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随机行事。
手中的剑放入剑鞘,但却将手搭在剑柄上,以备不时之需。
不知你们这般做是为何呢?他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些人,眼睛里算是恢复了之前在五指峰中的温度,虽然那种温度不达眼底,不过若是不仔细查看,也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望君生看着那人不达眼底的笑意,以及他搭在剑柄上的双手,不由一阵嘲讽。
做什么?望君生温和地笑着,反而站在原地问那人。
徐向柳将在自己脚边的láng孩抱在怀中,时不时地用手掌抚慰小孩颤抖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在青丘的手下救下了这个孩子,孩子自发的认为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好人,所以竟然对徐向柳的抚慰并无拒绝,虽然脸色算不得很好就对了。
邱高阳向前一步,与望君生并肩,你说,什么时候解决这些家伙?
他这句话说的不重不轻,恰恰好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五指峰的众弟子一时被这句话激了,都面露凶色,一双双凶相毕露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一行人,双手中已经亮起了自己的家伙。
望君生轻笑一声,缓缓道:上。说完这话,脚步便已经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闪身来到了青丘的面前,手中冰冷的长剑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瞳仁里反she着耀眼的光,在顷刻间全然冲入他的眼中。青丘第一次感受到了死的可怕,他下意识地用长剑去挡,却是因为那剑的力道向后狂退了好几步。
他不禁脸上一黑,更加用力的握住手中的长剑,然后bào喝一声:啊!
手中的长剑闪现着疏离淡薄的色彩,碧绿中带着琥珀的光晕,周围的真气浓重起来,显然是用了全部的实力。
望君生落在地面,也不管与其他弟子作战的徐向柳他们,毕竟以他们的实力,没有必要为他们担心。
望君生眯着眼睛,嘴角挑起一抹轻笑,看在青丘的眼中简直就是赤/luǒ/luǒ的嘲讽鄙夷的意味。金丹后期啊。
那道声音又浅又淡,给人一种轻薄的假象,好似一层薄薄的纱帐,从人的心尖拂过,却不留恋,没有人气,没有qíng绪。
但就是这般毫无qíng绪起伏的语句,却是让青丘心中的自卑如同虫dòng一般浩瀚无垠起来,他恼羞成怒地抓起手中的长剑,纵身向前冲去,手中长剑的目的地,在于望君生的左胸口。
那剑的尖端似乎在恍惚间凌厉起来,而青丘周围的气势也与之前全然不同,带这一种凶狠至极的煞气。
周围的弟子在缓慢的打斗之间已经渐渐恢复了自信,甚至开始对于这行人有了松懈。
这群人根本毫无本事,除了在他们的攻势下节节败退,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般想着,竟然还有人开始分神去看望君生那边的战况。
一看,不禁笑了,他们的青丘师兄实在是够了,竟然以大欺小了,看那少年几乎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还真是可怜呢。
依琳与周三科一同站在战况之外的安全地带,依琳是第一次真正亲眼见识这般惨烈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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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外出,但每次外出都让其他师兄保护得好好的,那些师兄根本不愿意然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甚至不愿意看到她受伤,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以前外出的时候,由于从来不会去到危险的地方,她自然也不曾真正锻炼过,想法也就如此的天真烂漫。
如今,第一次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她自然无法承受。从来没有这种qíng况,师兄不再顾及她的想法的。
周三科的胸膛甚是温暖,她一时眼泪夺眶而出,将自己身躯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后之人的身上。她轻柔地唤了一声,以求安慰。
师兄,我们会好好的,对吗?
周三科附在她的耳边,双手用力地压在对方的肩膀上,好似在给她力量。依琳因为这一想法愈来愈放松了,眼睛涩涩的,她不禁想要伸手将眼泪拭去。
当然,我们自然会好好的。周三科的声音低沉,将我们这个词压的很低很重。
依琳不知为何因为这低沉的声音全身开始不自觉地战栗。
师兄?依琳嗫嚅着道,想要回头看师兄的脸颊,却是有点恐惧。
恩?周三科的声音又欢快起来,恢复了以前特有的调调。
依琳松了一口气,有点觉得自己似乎是太过于敏感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小师妹,其他人呢?周三科突然问。
依琳又觉得奇怪了,师兄,不是就在树林里的dòng窟里头吗?你难道忘了?
啊啊,刚刚出去解决了一下个人问题,就忘了。周三科很敷衍地说了一句。
依琳因为这句个人问题而突然羞红了脸,羞赧道:师兄,你又不着调了,你说,是不是故意这般问我的,你真羞。
周三科不回答了,懒懒地大声向着战斗着的众人喊了一声:呦吼!大家上吧!
望君生轻笑了一声,随后单手举起剑柄,手捏剑诀。
一瞬间,剑雨坠落,密集迅疾。
被树叶遮蔽的天幕,在剑花之中,悄然显现。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新,遁走
第七十八章2017.01.01
先将事qíng倒退到半日之前,望君生与同队的金虹谷弟子一同越过那条源远流长不知去向的溪流,没入了深深的丛林之间。
丛林中满是落叶乔木,长青乔木,灌木丛,茂密的高大乔木将整个紫竹林都给覆盖起来,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芒。
黑暗令人戒备,使人的听觉变得极为的敏锐,即便望君生他们一行人将自己的动作放得再轻再小心,也让那群昏昏yù睡的五指峰弟子吓了一跳。
五指峰的弟子立刻就拿起他们一直别在腰间的长剑,或者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等法宝,站直了身子,用耳朵探寻之前那道轻微声响所发出的方向。
谁?给我出来!那人紧张兮兮地试探,声音虽然大,却中气不足,想来是有多么的害怕。
望君生与邱高阳对视一眼,邱高阳心神领会,戳了戳魏俊发的肩膀,魏俊发努着嘴,只得召唤了一阵清风。
风透过树叶,树叶招摇间,发出婆娑的声响。
嗨,原来只是起风了,怪不得刚刚感觉有点冷呢。那人立刻放松,将手中的剑送入自己的剑鞘之中。
哎诶,你真是的!自己吓自己!在他身边的男子狠狠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哈哈,抱歉哈,睡晕乎了。
睡晕乎??现在可是要警备的时间,你竟然还好意思睡觉呀。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脑袋,实在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抱歉啦,你也知道我都看守了一天了。明和是他们五指峰上最好说话的弟子,其他弟子都看准了他这一点,便将自己的活丢给他来gān,大多数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也不想代替他,成为受气包角色。
男子看明和这般傻笑也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得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脑袋,直把他的脑袋向一侧倒去。
然后,他收了手,对着其他人道:没什么事qíng,大家继续守着就行。
听到他这般说,大家也都放下了手中的法宝,继续该gān什么就gān什么了。
望君生正准备从暗中放出之前敌方所用的致幻剂,准备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却不想这个时候却突然出了差错。
丛林间突然出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是那人似乎根本毫无知觉,正向着那些五指峰弟子的方向过去,企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走到另一边。
但显然,这个想法实在是过于天真了,那个人不过动了一步便被刚刚放松下来的五指峰弟子完全发现了。
望君生知晓这不该是他们这里的人,只是令他震惊的是,他在一开始那个家伙没有发出声响之时,竟然没有发觉他的行踪。
以望君生元婴中期的修为,是绝对不可能发觉不了比他修为低的修士的真气,如果发现不了,有两个理由,一个是,那人的修为比他高深,而另一个则是,他根本没有修为,也就不会有真气让他发现。
不过以这种qíng况来看肯定是第二个了。
听这踩上落叶发出的声响,脚步不重,很有可能是小型动物
却不想,这一次,望君生却是失算了,在五指峰的众位弟子从糙丛中找到那个发出动静的小家伙的时候,竟然是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童,孩童长得极其白净,虽然衣衫褴褛,仅仅以一块破布料包裹着身子,但他面目上的狰狞令谁都会心生胆寒。
他龇牙咧嘴地对着那些人,露出攻击xing的表qíng。
受气包一时笑了,一边上前一边道:奇了啊,这个地方竟然会有个孩子。
但谁想,刚刚走近孩童,那个孩童便露出藏在他衣服里头的匕首,ròu嘟嘟的双手以迅捷的速度对他进行了攻击,刀锋锋利,在黑暗之中划出一道弧线,受气包不曾想过一个小孩会对他突然发力,没有戒备,竟然被这般脆弱的孩童伤了胳膊。
嘶!受气包立刻抽出单手,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大声叫唤,他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胳膊,抬起双目,眼中早已不是懦弱的神色,而是一种bào怒的神采。你个死小孩!竟然划伤我?!
他一时气恼,抬起一只脚,便将那孩子踹飞出去。
孩子瘦削的身体哪是可以承受住一个成年男子的拳打脚踢?即便只是一脚都可以要了他半条命。
原本在五指峰的受气包此刻露出yīn冷的目光,竟然是比平日里欺负他的弟子们还要可怕。以多欺少、以qiáng欺弱,是这个修真界的天xing。
若是没有力量,便只有被欺负的命。
孩子被踹飞出去,似乎有点晕眩,但他却是没有任何的停顿,便站起身来,继续如同一只刚刚学会了捕猎的豺láng一般开始疯狂而不知诀窍地向着自己的猎物进行狩猎。
望君生本来并没有对那个孩子好奇,但此刻看他疯狂的样子倒是觉得似曾相识。
有点像发了狂一般的小土狗呢。
望君生不禁挑了挑嘴角,身边的都飘俊见他在此刻反而突然笑了,不禁觉得有点渗人。呃,大师兄,你现在gān嘛笑成这样。他顿了顿,又加了句:怪恶心人的。
而小孩那边,却是受气包被其他人劝阻的模样,孩童却是完全不领他们的qíng,敏捷的身形穿梭在众人间,真的就好似一只穿梭在敌人中间的láng。
望君生突然改主意了,本来没有想过帮一个小孩,如今却是动了恻隐之心了。
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啊,一旦想起他的事qíng,就会与自己一开始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算了。
望君生不再多想,道:开始吧。
所以要救这孩子?邱高阳挑眉,第一次发觉自家的大师兄原来真的是一个软心肠。
当然。望君生不再多说,一把致幻剂便撒了出去。
láng孩似乎发觉了什么,顿时停下了脚步,将自己的脑袋扬起来,鼻子嗅了嗅,然后猛然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嘿,这孩子鼻子还真是灵敏,我们当时都没有闻出来。都飘俊瞧着他的一系列动作不禁笑了,他怀里头的毛球抖动了一下身子,却被都飘俊死死地抓在了怀中。
虽然láng孩是发觉了这一细微的区别,但其他人却是无法发觉弥漫在空气中的致幻剂的味道,星星点点几乎无色无味的致幻剂洒在了对方五指峰弟子的上边,在他们的吐纳之间吸到了许多。
他们慢慢走到停下来的láng孩面前,将他整个人都拎起来,特别无奈地说:这孩子这么不乖,我们也没有办法把他留下来呀,算了,明和,将他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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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立刻回过神,道:好的。
他接过来,láng孩虽然挣扎了两下,但两只手都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时间也没有其他办法挣脱出来。
明和龇牙咧嘴,有点不慡道:给我安静点,之后还能让你舒服点。
láng孩一听,突然就不动弹了。
明和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倒是有点兴奋,他正要拎着手中的孩子走开,正准备把他抛到地上,然后用自己的法宝把他咔嚓一刀解决,但诡异的事qíng就在下一刻发生了。
原本脆弱无害的孩童突然间就变成了一只无法辨认其到底是何种生物的可怕东西,那生物,已经不可以用妖shòu仙shòu区别了,他简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他的嘴巴竟然咧开到耳际的地方,而他的耳朵似乎长出了如同动物一般的毫毛,而他的身体也是幽绿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构成的。
啊!明和立刻吓了一跳,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最后被地上的什么东西被绊倒,最终跌倒在地面之上。
后面传来其他修士的笑声:哈哈,你怎么了?怎么就摔倒了?
怪怪怪明和根本立刻回身,根本没有勇气在动弹半分,身子下边感觉也cháo湿湿的。
什么?回话的男子有点奇怪,总算向着明和的方向迈过去。
怪物啊,这个孩子,不,他不是一个孩子,是怪物!怪物!怪物啊!明和大声叫唤,声音尖利地几乎要破音了,而来到他身边的男子却是一脸见鬼的面孔望了望在地面上犹自伤横累累的小孩,然后打了一下明和的头,你有病吧,不就是个孩子吗?
怎么了?有人在远处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有点好奇。
没事,明和可能晕糊涂了,都出现幻觉了,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当做怪物,哈哈,笑死我了。他对那些人挥了挥手,那些人一听这话,也不禁哄堂大笑,然后一哄而散。
他说完,才对着犹自在地面上又朝那孩子的方向看去却依旧露出一脸惊慌表qíng的明和道:好了,快点解决掉归队吧。
他刚要离开,却被身后坐在地面上的人拉着了,他不禁有点不耐烦,正准备甩开明和的手掌,却在回头之时,余光瞥到了坐在地面上的孩子,一时间,从脚底生出了一层又一层无法抑制的冰冷之感。
地面上的孩子早已不是孩子的面容,就如明和所说,成了一个可怕的球体,那个球体通体都是生ròu覆盖,生ròu之间还能看出渗出了鲜血
生ròu球体的上面,还缠绕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青紫经脉,令他觉得一阵恶心。
呕比明和还厉害的反应,男子看见眼前的景象,竟是发觉眼前除了那个男孩所在的地方,竟然还有着他们师兄弟的断肢残骸。
但除了酸水,他什么也吐不出了。
望君生见到致幻剂已经开始起了作用,不禁勾唇一笑。
龇牙必报,可是他的本xing啊,谁让你们用这致幻剂对付我们呢?既然如此,便用改良过的致幻剂对付对付你们,保准让你们
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中话说,我能休息吗?想要搞搞后面的剧qíng诶,对手指QAQ
第七十九章2017.01.01
啊!
不远处,是两道令人不快的充满惊恐的声音,但在那之后,那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在丛林之间消失殆尽。
五指峰的弟子不禁停下了自己手下的事qíng,有点担忧地朝着丛林的深处看去。
有人咽了咽口水,喉结在无意识中滚动了两下。怎怎么了刚刚那边是不是明和和俊青的声音?
是的吧。回答的人有些不能确定,刚刚的声音带着一种嘶厉的恐惧之感,让他们没由来的一阵战栗。
我们去看看?他双眼紧紧地盯着刚刚两个人过去的方向,声音微微发颤,那边的qíng况令他止不住地决定诡异,并且有一种感觉,不靠近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还是去看看吧有个胆子大点的弟子低声说了一声,就准备上前走,却走到一半停下了脚步。
喂那个弟子的声音有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恐惧。
怎怎么了?其他人来到他的身边,对他的举动表示不解。
那个弟子伸出一只颤巍巍的手指,指着不远处死状可怖的明和与俊青,有个怪物在啃食他们的身体唔他说完,就觉得胃里翻腾,恶心极了,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他的脚踝,让他觉得异常沉重。
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滴落下来,沿着他的脸颊慢慢地滑进他微微敞开的道袍,竟是让他感到一瞬间的战栗发麻,有种被什么东西缠上的感觉从他的脚底、从他的心底慢慢渗透出来。
他咽了一口口水,虽然是抑制不住的恐惧,但不知为何,他的视线却从前方明和与俊青的尸身上转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一种漆黑的粗壮线条状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缠绕住了他的身体。
啊!他一时害怕极了,双手一下子扒上自己的衣服,然后狠狠地拉扯起来,他的表qíng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身心都受到了极致的惊吓。
喂喂你怎么了其他弟子原本还在他的身边瞧着那突然就倒在地面之上昏睡着的两个人,真觉得奇怪,就见身边的瑞景竟然开始如同被疯魔上身了一般有了这般奇怪的动静。
你怎么了,你在gān什么?啊!原本还在犹自拍打拉扯自己身体的瑞景在看到一个突兀出现在他面前,想要攻击他的可怕的蠕动的东西。他立刻做出防备,一下子便拔出自己一直使用的匕首,就将那个东西给砍了下来。
啊!那个手指被砍下来的男子立刻被疼痛地在原地打滚,鲜血不断地从他那丢失的手指上汩汩而流,无法停滞的鲜血,猩红而又刺目。
他他他他怎么了?有些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见那个弟子的手指已经落在了地面之上,而那个砍了他手指的弟子却是依旧处于魔障的qíng况下,一双眼睛如同看见洪水猛shòu一般看着他们这些师兄弟。
正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动了,手中的匕首已经极为快速地刺入了之前倒在地上的男子胸口,随后如同松了一口气一般,将匕首从他的身体之内毫无留恋的抽离出来。
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间,气氛如同胶着了一般,根本没有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而正在这个时候,他们身边的弟子突然跟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般,突然就发狂了!
手中的长剑、法宝,全数祭出,真气全部散发出来,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所有的弟子已经jiāo缠起来,手中的法宝在触碰之间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声响。
场面一时间往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暮冉望着眼前这些如同得了羊癫疯、失心疯一般,突然就开始互相残杀的众位同门师兄弟,一时间就开始觉得全身无力,心生恐惧。
眼见一个平时与他相熟的弟子突然间就朝他这边攻来,他一时之间只得拔刀相向,往昔的qíng分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根本不复存在。
他虽然感觉十分恐惧,但眼下应该是要保住自己的xing命。
于是他根本无法多想,就已经一刀向那个一直追逐着他的弟子砍去,身上的真气全数散发而出。
就在众位弟子面前出现的都是可怖的妖shòu之时,在一旁观看他们同类相杀的望君生他们总算是决定出手了。
哇塞大师兄,你这个致幻剂也太厉害了吧?!都飘俊见着眼前如同一群野shòu一般互相嘶哑根本毫无人xing可言的众位修士,一时之间嘴巴张了个老大。
这么壮烈的景象还真是都飘俊第一次见识到,那些修士根本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并将眼前所有的一切当做是真实的,他们所见到的,都是他们心中最可怕的东西。
他们无法从中醒来,因为心中的恐惧如果被放大,很难在一瞬间突破。
望君生大概也是算中的这一点,才用了那种致幻剂的。
当时望君生跟他们说,他可以将致幻剂的能力扩大,当时他们还以为不过就是厉害一点点,但没有想过,可以造就如此的盛况。
而且他们的样子,就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在撕扯对方,根本没有动用一点的真气,这才是最令他们震惊的,毕竟,即便在幻境之中,他们遇到那些幻觉,自然会开启自我保护状态,并且动用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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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们动用真气,便有可能引来其他的修士。
望君生跟他们保证过,一点问题也没有,虽然不知为何他们对望君生总是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臣服想法,让他们无法怀疑他所说的话,但当真实展露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有点微微讶异的。
都飘俊一边摇晃着手中的毛球逗着手中被他抓回来的láng孩,一边对着望君生道:大师兄,从今日起,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个大写的服!
邱高阳摸着自己的下巴,欣赏着眼前的惨烈景象,不禁觉得望君生这个家伙似乎什么都懂,竟然连如何改良致幻剂都知晓,他到底还知道多少奇怪的事qíng?
难道师父把他带回来,就是因为这个孩子不仅天赋厉害,而且懂得很多?所以这个孩子也许可以治疗师父身体的隐疾?
邱高阳算是对师父的隐疾有点了解,但肯定是没有郗飞捷了解的多,所以他此刻的想法虽然与郗飞捷想得差不多,但本质上还是出了偏差。
一个是以为望君生将会被夺舍,而另一个则是以为望君生有着治疗师父的能力。
当然,这两种原因都是错误的。
不过,现在还是让他们这般误解下去吧。
总之,误以为望君生可以治疗师父的邱高阳突然就在内心里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一开始的有趣之间,带上了一点对望君生的尊敬。
这可是要拯救他师父的大师兄,可是要好好讨好的。
魏俊发不言不语,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láng孩,心里苏苏麻麻的,双手总是不可抑制地想要去动手摸摸他。
láng孩可是没有察觉到魏俊发的小心思,应该说,从他被他们这一行人救了之后就一直在不慡,眼前的这个笑嘻嘻地极为丑的男人总是用一个丑陋的死毛球在他的眼前晃呀晃,快要把他的眼睛晃晕了。他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观察了好久,总觉得只有那个在他们最前方,一直一声不响,嘴角带着一丝淡笑地看着丛林之中发生着的事qíng的那个少年比较正常一点,长得也比较入他的眼。
láng孩是一个弃婴,当时从修真界的某条河流顺流而下,因缘巧合才会在紫竹林的溪边停下,最终由紫竹林里头的一只仙shòu银月勾láng带回去养大,如今过了三四年,在寻常孩童已经学会说话的年龄,他却依然只会用嘶吼的声音,就如同láng嚎一般。
实际上,他的确只会láng的语言,认为自己是一只láng,认为自己的母亲就是那银月勾láng。
他过了自由自在的三四年,在丛林之间算是玩得极为开心,母亲对他也很好,所以他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下去。虽然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长得跟自己的母亲不像,但那并不是他想要考虑的事qíng,反正他的母亲对他好就行了。
只是,最近,这些和平的生活却被一群闯入这座岛屿的家伙给破坏了。
母亲被抓,生命垂危,仙shòu朋友全部被抓走,自己侥幸在母亲的帮助下逃走,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偷偷地靠着丛林间的蘑菇,小溪里头的鱼苗生活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去救自己的母亲。
他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匕首收到自己的胸口,才隐藏在丛林之中偷偷潜行。
却不想,自己依旧还是被那群坏蛋发现了,然后现在被一群跟那些坏蛋长得很像同类的家伙给救了
既然救了他应该就不是坏人吧,但是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要对自己的脸颊咬来咬去,真讨厌。
我要去找那个少年,那个少年看起来好温柔,就像母亲一样,而且他的身上还若有若无有着láng的气味,真棒!
虽然其他人也有一种淡淡的láng的气息,还有其他的仙shòu的味道,却没有那个少年浓郁,所以,比较下来,肯定是那个少年更是个好人!而且还是他的同类!都是仙shòu!
他立马凶狠地瞪了一眼哭得极其伤心的丑毛球,以及一脸讨好笑意的男子,然后走到了望君生的身子下面,用自己的小手抓起了望君生的裤脚,然后张开了双手。
都飘俊:卧槽,这个孩子是嫌弃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上了明星作家秀觉得美美哒,唯一不好的是收藏也没有什么增加的感觉,不过感觉很diǎo的样子。
有兴趣的筒子可以去看看哈~就在古代纯爱那页,不过app找不着的网页才行。
而且是两周来着,所以懂得orz收藏是又要久停不动了吗?QAQ
好啦,更新成功,跑啦~
第八十章2017.01.01
如果一群可以幻化成人的仙shòu能够知晓这个孩子此刻心里所想,大概真的会哭的。
他们皆是仙shòu,明明才是仙shòu的同伴,而那个望君生虽然是他们的大师兄吧但却是金虹谷唯一一个不是仙shòu的凡人啊!
而且,还有一点他们一定会吐槽,毕竟,这个láng孩一看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完全没有一点仙shòu的血统
所以,孩童以为自己是仙shòu这件事qíng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该说这个孩子太笨了吗?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其实和那些仙shòu有着本质的不同
不过,láng孩并不会说话,也就没有给他们这般吐槽的完美机会。
望君生默默地低下头,瞧着自己脚边这个一脸傲娇地抬头看向他,张开双臂的láng孩,一时挑了挑眉。
láng孩的表qíng就好似在说,凡人,让你抱抱我是你的荣耀,你一定得要珍惜。
望君生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无视了他。
众人:大师兄不喜欢孩子?
láng孩愣了,一时之间,眼中的骄傲dàng然无存,唯一留下的是不可置信,他默默地保持着这个动作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一脸泫然yù泣的表qíng。
众人: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好萌比原先好太多了。
láng孩点着自己的脚尖,低着头,时不时地偷看着望君生的侧颜,然后又在望君生赏赐了他一个眼神之后,立刻迅速移开。
徐向柳实在看不过láng孩这般可怜的小表qíng,只得上前摸了摸小孩的头顶,蓬松柔软的发圈被压下去了一点,然后又在徐向柳提起手掌之时,迅速翘起。
徐向柳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脚趾全部污秽之物的láng孩抱在的手中,对着其他人道:我先给他去洗个澡。
都飘俊笑了,你还真像是个老妈子,哦,对了。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些什么,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头找到了一件衣服,递给了徐向柳。这件衣服待会记得给小孩穿上。
徐向柳单手拿过都飘俊递过来的衣服,看了看,不禁觉得好笑,都飘俊怎么会随身带着一件小孩的衣服。
这可是按照身体自行改变的衣服,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孩子的?都飘俊立刻解释道。
呵呵,我知道,你解释gān什么?徐向柳的声音带了一丝的笑意,倒是不似之前的中规中矩,难以亲近了。
哼。都飘俊努了努嘴巴,不再多说。
徐向柳抱起孩子,安抚了一阵子在他怀中不断扭动的孩子,然后向着不远处的溪水边走去。
望君生见孩子已经走远,又见眼前差不多已经全部倒下了,便淡笑道:那我们先休息一下,之后便要进去战斗了。
众人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坐在地面开始原地打坐休息,恢复自己的力气。
但就在这个时候,丛林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众人立刻没了放松的意思,对视一眼,向着那个方向看去。
一阵口哨声从不远处渐渐传来,然后是解衣带的衣服窸窸窣窣的传来,嘘
来人似乎还很高亢,一边解决内急一边唱着歌,玩得不亦乐乎。
都飘俊与邱高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几乎就要笑了,哟呵,徐向柳不该去帮那小孩洗澡的,这个场面没看到是多么可惜啊。
的确啊,那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恩?邱高阳一脸你懂得表qíng。
魏俊发一时好奇了,有点犹豫地凑上前,问了句,在gān吗?
邱高阳与都飘俊互相你知我知的对视一眼,然后齐声道:小孩还是别懂了。
说完,都飘俊又朝身边的望君生道:是吧?大师兄?
望君生淡淡瞥了他一眼,道:那时间大概太短了。
邱高阳与都飘俊瞪大了眼睛,然后齐齐给了一个拇指,大师兄,真人不露相啊!
望君生不再回答他们了,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已经穿好裤头的人,那专注的表qíng看得都飘俊他们一阵瑟缩,都开始怀疑望君生有龙阳之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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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俊发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又将他们这般的脸色,一时就有点莫名,但他又不想问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的望君生,只得闭着嘴巴什么都不再说。
倒是望君生打破了此刻诡谲的气氛,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都飘俊立刻道:大师兄,那个人长得太丑了。
望君生侧过脸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理解他突然抽风的原因,但想来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好事,便道:正事。
哦。都飘俊萎了,突然觉得挺无趣的。
魏俊发偷偷瞥了眼望君生的表qíng,然后又收回了视线。
那边的人已经将自己的衣裤全部整理好,正准备要离开,却再下一刻停下了脚步,然后如同发觉了什么似的,转过头向里头看了一眼。
里头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没有他之前所熟悉的伙伴的气息,如果离得有些距离,那么没有气息还算正常,但如今距离如此之近,却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气息,这就令人觉得奇怪了。
他慢慢地挪动着脚步,朝里头走去。
哎哎,要被发现了,你想到什么办法?还不如在这里解决他呢。都飘俊嫌麻烦。
邱高阳也点头表示赞同。
人是不能留下来的。话音刚落,就见望君生已经掐起剑诀,并且在一瞬间,将那个企图向里头走的男子一剑致命。
一声不响都不带一丝停顿的,在邱高阳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剑都已经收回来。
望君生将剑身上的鲜血用自己一直准备着的手帕擦拭gān净,随后又将手帕毁尸灭迹,直接销毁。
邱高阳他们三人见了望君生这般行云流水如同习惯的动作,一时陷入了沉思。
众人:等一等,可以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出剑的吗???一下子就把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撂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那个修士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无法出现就已经死翘翘了???
好了,都飘俊,之后得要你帮忙做件事qíng了。望君生将擦拭gān净的长剑cha/入自己别在腰际的剑鞘,然后转头望向依旧还是有点震撼的都飘俊。
都飘俊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就道:不行,咱没那兴趣!
实在不清楚都飘俊到底在做些什么的望君生:
你不是猴子吗?望君生突然问道。
是金毛多面猴都飘俊立刻要好好解释一下普通猴子与金毛多面猴的区别,例如他比普通的猴子杀伤力qiáng大啊,又比如他比较喜欢吃ròu啊,又比如他体型比那些猴子大多了啊等等等等。
总之,区别很大,如果只是把他当做一只普通的猴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可以变成他的样子对吧?望君生指了指那个倒在地面上已经没了声息的男子,淡淡问道。
当然,那算什么。都飘俊立刻接口,随后为了表示自己并咩有夸大,立刻躲到角落里头捯饬起自己的面容了。
魏俊发有点怔愣,虽然他知道金毛多面猴可以完美的刻制出其他人的面孔,甚至连语气口吻都完全一样,但是他一直以为他是直接用道法直接变换的,却没有想到是需要用到一些工具的
不过一会,他便吭哧吭哧地搞定了,转过身,在黑暗之下,一副陌生的脸颊顿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人慢慢的走近,虽然服饰依旧还是属于金虹谷的白衣道袍,但他的面容甚至是神态都已经全然不同。
望君生不禁挑了一下眉,对于这般出神入化的技术也是有点惊叹。
如何?他按照之前所听到的歌声模仿,竟然完全一致!
邱高阳连连拍着手掌,不错啊不错,完全是另一个人了。他的潜在意思是之前的他完全是一个闹腾的家伙,现在倒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都飘俊也懒得理他,只是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问:怎么样?厉害吧厉害吧。立刻,又回到了原本的样子,虽然样貌不同,但音色却是本音。
可以,等会把那人衣服扒了穿上,我们来演场戏。望君生轻笑道。
演戏?好啊!都飘俊立刻有了兴趣,也不管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第一个举双手赞同。
徐向柳帮láng孩洗好澡徐徐走了回来,立刻看到了完全陌生的都飘俊,一时有点怔愣,他指了指那人,突然懵了:他谁啊?
都飘俊舔唇一笑。嗨,不过一会,你就把我忘了哈?
徐向柳:
哦,是你啊。
láng孩从徐向柳的胳膊里头挣脱出来,再次来到了望君生的脚边,拽住了望君生的裤脚,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眼中的骄傲再次恢复了。
洗gān净后的láng孩比之前乖巧可爱多了,虽然身上还有点伤痕但至少不是很脏,望君生总算是回了一句。乖乖跟着,等会按照我说的做,知道吗?
láng孩听懂了望君生的话,又因为望君生终于回应他而感到了高兴,立刻点点头,嘴巴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
望君生抬起手,将手掌覆在了láng孩发旋上,拨拉了两下,又不理他了。
láng孩:
作者有话要说:太棒!明天可以不更新啦,哈哈哈哈哈,已疯的作者~
第八十一章2017.01.01
哟吼!大家上吧!
周三科说完这句话,便将箍在自己臂弯中的依琳更紧地压住,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只是那笑意过于的幸灾乐祸,与他本来的粗糙的个xing完全不符。
依琳之前在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骤然间成为的事实,她不禁向后踉跄了几步,双手拉住那人的胳膊,用力地挣脱着。
救命!她睁大的双目里头满是惊慌之色,瞧着在场的所有人,一个劲儿地求救。她纤细的手指抓着那健壮的手臂,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虽然她平日里也与自己的师兄一块修炼,但到底是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头的小师妹,又是前峰主的女儿,除了在意自己的修为,并不会好好的锻炼自己的身体,也就导致她此刻毫无反抗之力,又因为一瞬间的变化,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可以用道法挣脱。
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身后的周三科封住了经脉脉门。
她一时惊慌,身体一时间向后瘫倒了下去。
周三科接住她瘫软下去的身体,警惕地戒备着那些已经冲上来准备拯救他们小师妹的众位师兄们。
长鞭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着一收一放,那些冲上来的修士竟然无法近身。
众位修士都是一怔,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是金丹后期的修士,根本不可能一点都无法近身,更加令他们觉得诡异的一件事qíng是,他们竟然会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疲惫,体内的真气也开始紊乱。
他们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似乎在一开始就已经被他们这一行人完全控制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果然,原本那些溃不成军,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白衣修士,突然就在瞬间力压全场,让他们五指峰的各位弟子节节败退,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望君生在周三科,也就是都飘俊喊出那句话的同时,便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实力了,他本就不准备将自己已经晋升为元婴中期这件事qíng隐瞒金虹谷的弟子们太久,只要到了正确的时间,不会觉得过于奇怪,他就准备假装无意间bào露出来。
而眼下,正是正确的时间。
手执着手中的英灵剑,他默默掐起剑诀,随即,漫天的剑花将整个天幕遮盖起来。离望君生比较近的五指峰弟子,一时全部向头顶上看去,那黑压压的一片,那锋利的刀尖瞬间bī近,完全不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
青丘一时间也是慌了神,他恨恨咬了牙,随后因为师兄的责任感立刻以真气撑起厚实的屏障,将那些剑柄隔绝在外。
但屏障再怎么坚固,在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剑花之下,根本不够看,不过一会,原本坚固的屏障就已经被剑花戳出了好几个dòng,而那剑花如同发现了可以突破之口,一瞬间全部向那破开的dòng口周围击去。
破开后的fèng隙本就不可能支撑太长的时间,而望君生却没有想过要停止攻击,裂fèng自然是越来越大。
随着吱嘎地一声声响,紧接着而来的便是无法停止的皲裂的声音。
青丘暗道不好,但还没有时间重新聚拢屏障,望君生便已经破开那屏障,在屏障碎裂的声音下纵身来到青丘的面前。
青丘从心底深处涌现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手上瞬间提起自己的长剑,单手撑住了望君生突然刺入他眼珠的剑尖,另一只手抵在剑身之后,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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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哪会给他时间再有下一步动作,他双脚瞬间一变,手中的剑已经从他的右手换到了左手,并且在顷刻之间划刀而出。
剑光闪烁,滑过青丘的面前,他的脸颊突然一冷,随后一阵刺痛,鲜血已经破皮而出。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得脸颊上满是鲜血。
他一阵慌张,随后猛然动用道法,从土地纵然一跃而起的土墙瞬间阻截了望君生的攻击,青丘默念咒语,土墙立刻在下一刻变换成了尖刺的形状,向着望君生的方向攻去。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青丘气得几乎要嘶吼。
望君生不禁冷笑,虽然他已经决定不会再以火土道法为主,但他却从来没有说过在战斗之间,不用火土道法,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最适用的,那就是最好的。
动用法诀,原本朝向他涌来的尖刺在下一刻改变了方向,去势汹汹朝着青丘的方向奔去。
什么?!青丘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恐惧,想他多次外出,即便有时会遇到难缠的对手,但一般来说,都是无法这般压倒xing地压制住他的。
而且,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一直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但他眼中渗出的冷意却是无法忽视的,而且他所散发出来的是完全的杀气。
他可不曾这般直面这种凌厉的杀气。
他一时惊慌失措,步步退后,对那原本由他控制者,此刻却完全不听他命令放过来攻击他的尖刺差点气得吐出血来。
望君生见眼前的这些人大概也处理的七七八八了,而此刻的qíng况大概已经要被他们师父发现了,便不愿再多与他对抗,直接动用《天火宣天德》里头的天火,以剑为容器,一击划过天际。
天际似乎在瞬间被染上了赤红,将黑夜从大地之上消失,茂密的树叶被罡风嫌弃,以急速开始瑟瑟作响,随后,树叶散落天际之间,天幕,变得火红。
焦灼侵袭而下,青丘望着那赤红的天幕,以及那到了他眼前的长剑,恐惧地闭上了双目。
他知道,他完了。
望君生落在地面,手中的英灵剑涌现出滚烫的热làng,在他的手边缠绕不止,那热气几乎将周遭的一切熏疼。
眼角随意瞥了一眼倒在地面之上,消失意志的家伙,望君生踢脚跨过他的身体,朝着已经被这一变故惊吓到的众人走去。
五指峰的弟子见到那个白衣少年衣衫整洁,在一瞬间以一剑击杀他们此处最厉害的师兄,并且神态平静地走过他,走近他们的少年,都不敢有所动作。
五指峰的弟子,已经是被围困的猎物,再也翻不出什么大l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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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骤然睁开眼眸,不远处,是山体抖动的震动声,虽然并不是特别清楚,但单单从这动静就能听出不远处肯定发生了一场激战。
dòngxué里头依旧毫无动静,但能感觉得到周围空气间的真气如同被吸附了一般,全然朝dòng内冲去,那猛烈的冲劲,就能感受得出,他的师父,悟力真人是处于极为重要的风水岭,很有可能,在这之后,他便能从元婴中期上升到元婴后期。
明月不禁咬牙,他的心头有个邪恶的念头,便是在他突破的时候,打扰他,使他渡劫失败,这样,自己便可以取而代之。
但这件事qíng,他必须要好好的考虑,而不能妄然做之,毕竟,即便是渡劫时候的元婴中期的修士,他也不是对手,毕竟,他才元婴初期。
这真是让他想要忽视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所以,在他发觉丛林间有外人出现的时候,他立刻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放过了那些人,那个随便抓来的毛球给他传递了消息,说那些人不过金丹后期,虽然不是悟力修士的对手,但好在悟力修士无暇顾及其他,应该可以解决。
就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则坐享渔翁得利。
他心qíng越想越好,想着外头理应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不过
他又觉得奇怪,既然毛球应该按照他的吩咐帮他们躲过了外头弟子的看守,那么不该有这些打斗的qíng况啊。
难道,有什么,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越想越心烦,本来的好心qíng也消失殆尽,但心中的野心又战胜了一切,他懒得再管其他,准备按照他本来的计划,给自己一点皮外之伤,然后出现在众位弟子的面前,随后离开这座岛屿。
他站起身,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短剑,朝着外头走去。
之前的那些被他放过的一行人应该很快就会到达,自己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离开,所有的事qíng便将全部完成。
但就在这时,糙丛那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明月一瞬惊慌,即刻拔出自己的短剑,指着那个方向。
但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压下心中诡异的感觉,正准备将自己的短剑抽回自己的剑鞘之中,就看糙丛那边突然被推出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唇红齿白,身材纤瘦,窄腰翘臀,一脸泪汪汪的表qíng。
不是他们可爱怜人的小师妹又是谁?
他不禁觉得心烦,这个小师妹,这个时候不和那些师兄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明月师兄依琳一见师兄便喜极而泣,但很快就想到自己的处境,立刻全身颤抖起来。
明月本就心思多,如今一看依琳这个样子,就发觉事qíng似乎有些不对。你那边有谁?说着,已经掏出了剑鞘中的短剑,一击没入了那黑不见底的糙丛深处。
但毫无动静。
汗水,滴落而下,从明月的额间滑落到脸颊。
师兄依琳泫然yù泣的声音突然从明月的耳边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抱歉啦,不过周六会更的,一周五更不会少的,么么哒~
爱我~
第八十二章2017.01.01
依琳的表qíng几乎不是可以用yù哭无泪来形容的,她的面容几乎已经扭成一团,原本娇俏的面容在这个时候显得颇为扭曲。
明月还未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睁大了眼睛,嘴巴中呼出一口气,随后身后的那把刺穿他胸口的长剑已经从他的胸口拔出,瞬间收了回去。
他惊讶地回过头,手中的短剑正准备朝那个方向攻击,但下一刻,他的身体就已经支撑不住,直直坠落在地面之上。
他有点不敢置信,明明他的计划非常的完美,怎么就突然出了变故,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杀他
但这一切,都是没有答案的,而望君生从不多说,从不解释,只是静静地立在了一边,冷冷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一眼都没有看那在地面之上的人。
毕竟,那人本就没有什么资格让望君生记住他。
真是可笑,明月计划要借刀杀人,谁知先被杀的,不是他那恨之入骨,yù取之而代的师父悟力真人,反而是他这个兀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运筹帷幄之中,自信满满之人。
生活中,从来充满了戏剧xing。
原本褐色的泥土上,横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那男子的蓝衣之上满是鲜血,鲜血溢出,沾染了他的衣裳,而他的气息也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消失殆尽。
唔唔啊依琳的脸色已经惨白,亲眼见到这么多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她早已疯了,而原本以为的师兄,不仅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甚至比其他师兄更快的丧失xing命。
不远处,糙地上,花朵上,挥洒上了鲜艳的红色,将那碧绿,将那纯白,烘托得愈加娇艳夺目
依琳如同木偶一般失神地望着眼前瞬间消失xing命的明月师兄,脚下一软,便仿若被抽gān了力气一般丢落在了地面之上,原本一直盛满骄横灵气的双眸已经充斥了惨淡苍凉,迷茫茫得一片荒芜。
都飘俊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总算是将那遇水不化的妆容全部卸gān净,他从依琳身后的糙丛之中缓缓走出,在他的身后,是邱高阳他们一群人。
邱高阳直接越过在地面之上丧失一切活力的依琳,又忽视了一直在吵吵闹闹体现存在感的都飘俊,朝着对面望去,大师兄,您何时已经到了元婴中期了?
根据他的记忆,他似乎记得,他们的大师兄,也就是眼前这个清秀高挑的少年,不过才突破元婴初期短短半年,而他的年岁,也不过十三周岁。
望君生正在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那把又沾上鲜血的英灵剑,随后将擦拭gān净的剑放入自己的剑鞘,这才抬起头来,对着他们的方向淡淡笑道:也就最近的事qíng,本来想要告知的,但突然发生这种事qíng,师尊又闭关了,便也就忘了。
邱高阳与望君生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在其他人的耳中,一时之间,都是震撼。他们原本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却不曾想过,他们的大师兄,真的一跃成为了他们金虹谷修为最高之人,这般来看,他来做这个大师兄也是名至实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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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俊发的目光有些复杂,他是亲眼见证眼前这个与他差不多一样大小,甚至比他还小一两岁的少年从一开始的金丹后期快速上升到如此的高度的,而他所付出的努力,以及他的天赋,都是原原本本,切切实实地烙印在他的心里,不得不说,他眼前的这个少年,身上有一种天然的能力,让他周围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靠上去,仰慕他,崇拜他。
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拥有其他人所不能企及的天赋。
但是,唯一让他无法越过心中的这个坎的,就是他剥夺了他最尊敬的大师兄的位置,虽然大师兄并未bào露出什么失落之态,但从小就与郗飞捷一块生活的魏俊发自然是知晓,他的大师兄郗飞捷到底多么努力,才可以在众位弟子中脱颖而出,得到了师父的肯定,成为他们的大师兄。
但这么多的努力,被一个仅仅进来金虹谷一天,不过十二岁,还是凡人的少年,完全剥夺了去,而更加可气的是,这个少年完全拥有作为金虹谷大师兄的资格,而现如今,成为了元婴中期的望君生,金虹谷中已经没有可以与他匹敌的弟子。
他暗暗咬牙,显得温吞瘦小的身子开始微微的战栗,任由他如何抑制都无法冷静。
望君生伫立在他们的对面,jīng瘦的身上是一件白色道袍,将他清秀的面容衬托得更为出尘,那独特的温柔和煦中带着一丝漠然的气质与他的面容相互jiāo映,无法再符合他的面容。那眼、那眉目、那鼻梁,即便是大那么一点,深那么一点,或是高那么一点,就不复存在。
不得不说,望君生长得正好,是那种一眼就让其他人觉得舒服的面容,只要差那么一分,就会差了十万百千里,望君生也就不再是望君生了。
而望君生却好似没有察觉其他人惊骇的目光,只是觉得手中的剑用起来似乎哪里有点不舒服,总觉得过于轻了,并且质感有些微妙,总觉得下一刻便会出现裂纹。
难道,得要换一把剑了?
这个想法一出来,望君生便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想法,令他觉得烦躁,丢弃这把剑,总是让他觉得自己成为了上辈子那个失败的自己。
他摸了摸那剑的剑鞘,将这一想法丢弃在一边,只是道:我们进去吧,他们的师父在里头。
他们现在只有四个人,徐向柳呆在之前那个地方治疗那些仙shòu,而小孩也因为担忧仙shòu的山势呆在那头。
都飘俊对于进去端了那个所谓的侵入者的头头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还有点跃跃yù试。
于是他摩拳擦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双眼睛饥渴地望着深不见底的dòng窟,道:好,我等了好久了,敢闯进我们金虹谷打这些仙shòu妖shòu的主意,便是与我们金虹谷作对!
望君生点头,与邱高阳对视一眼。
邱高阳即可理解了望君生的意思,立刻笑眯眯地上前一步,将都飘俊拽了回来。你要是冲在前面,要是惊扰了那人,导致要来一场恶战,我可就先将你解决了。
都飘俊撇了撇嘴,搔了搔自己的头,好吧,听你们的。
望君生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那个黑乎乎的dòng窟,只觉得里头的魔气非常之重,而且似曾相识。他不禁觉得心悸,身体隐隐兴奋了。
正当望君生要走入dòng窟的时候,深不可测的dòng窟之中却幽幽传来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可是熟人啊
众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看dòng窟里头已经渗出了一丝丝黑烟,汹涌得如同火焰一般向着可燃体而来。
望君生瞬间祭出英灵剑,青光乍现,将黑烟挡在一边。
黑烟的力道在望君生的想象之上,竟然让望君生的脚步向后连连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望君生立刻爆发出自己身体内的所有真气,不再掩藏自己的实力。剑柄被他用单手握住,而剑身充斥着一种澎湃的活力,青光在剑身上跳跃闪烁,以剑身为基石,向外透出无限的光芒。
一时间,黑烟与青光以dòng窟口为分界线,奏响了最后一场战斗。
dòng内,传来一声清亮的笑声,那笑声带着一丝的疯狂,若是无视那其中的张狂,那笑声却是好听。即便只是听这声音,都能想象那人的容颜是多么的绝美。
黑气突然间bào涨了一倍,似乎是突破了什么,瞬间让已经稳定下来的望君生众人向后再次震出了几步远。
望君生拧眉,另一只手也抬起,掐起剑诀,随后右手的剑被释放出来,突然在半空之间,朝着那黑气就是一剑。
瞬间,剑气划开了一条清明的线条,将原本的迷雾消散开来。
但随后,黑气又在笑声之中渐渐聚拢起来,将原本清晰的前路笼罩。
那黑气越来越猛烈,瞬间让望君生感受到了威胁,这种真气,是突破元婴后期所释放出来的!
邱高阳站在一旁,用他的法宝与望君生一块阻止着那道黑气,却发觉这已经不是他可以承受的真气了!而且,这种真气,似乎对于他们仙shòu,有着致命的克制力!
他一时间发觉了危险,立刻对望君生道:这些真气对我们仙shòu有着克制作用,我们在这只会拖你后腿。
望君生立刻命令,你们先离远点,不要在这里呆着。
这句话刚刚说出,就听dòng内有脚步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朝着外头走,直到dòng口。
望君生总算看清了一个身穿黑色纱衣之人,他的面容如画,单论样貌,竟是比那个所谓的依琳小师妹还要妖艳三分。
他轻启薄唇,在黑暗的dòng口前,明暗jiāo替间,扯起了嘴角,笑得特别的甜。跑?在你们踏入这里的时候,你们便已经逃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慢慢来哈
第八十三章2017.01.01
呼哈呼哈
望君生已经一路逃行到了紫竹林最西边,西边的山岭比较陡峭,从里到外渗透出来的,就是一股幽暗深邃难以捉摸的气息。
但是,此刻的望君生却是除了逃跑没有其他的办法。
之前的时候,他好不容易才将悟力修士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而邱高阳他们受了重伤,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伤及xing命,但看来也是悟力修士故意放过他们的。
而他,自然所想的,是获得仙shòu的身体骨髓。
如果,望君生他只是一个人,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他铁定会选择想着金虹谷跑去,然后靠着金虹谷里头的弟子拖着悟力修士的时候,自己趁这个时间逃离这里。
但是显然,如今他无法这么做,单单只是想到瑶祁在那个地方,而很有可能也不是这个对仙shòu有着某种奇妙的克制作用的悟力修士的对手之时,他便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这条道,直接通向了自己之前完全不想进入的地点。
他一方面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吃力不讨好,一方面又极度厌恶这种因为某个人而宁愿选择更困难的方法的自己。
但是,目前,他只得先解决眼下的困境。
身后的黑影紧追不舍,时隐时现的黑色脚步出现在半空,如同魔鬼一般摁着望君生的脖颈,一刻也不放手。
望君生长剑飞出,又是一击沉闷的撞击之声,在这片黑暗的林间特别的清晰。青色的光芒环绕一圈,树木随之轰然倒下,日光再次照亮漆黑的地面。
放眼望去,在他们走过的林间,早已被毁坏的千疮百孔,本来茂密的树林只剩下摇摇yù坠的断枝残叶,萧索凄凉。
微凉的chūn风从指间滑过,捏在手中的剑柄冰凉,手尖已经麻木。
流光闪现,英灵剑已经回到了望君生的手中,望君生迅速转身,面对着紧追而来的悟力修士顿步倾身攻去,一剑攻去,两人的脸颊离得极近,双方之间的气氛极其古怪,即便是在双方面颊高度瘫痪的qíng况下也能感觉出来那层层暗涌。
悟力修士与望君生一同向后大退一步,随即双方的法宝再次碰撞,发出一道道清脆沉闷的声响,将整个山林的沉寂完全湮灭。
只是整个山林却并未因为这种剧烈动静而有一点的动静,甚至连惊飞的鸟shòu,如此安静,反而愈加的诡异。
对战了大概三十个回合之后,望君生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而原本学习的剑术竟然在与悟力修士的对战之中开始娴熟起来,用起来如鱼得水,而原先那生涩无法衔接起来看起来根本毫无章法的剑法,竟然也在这次的对战之中开始融合贯通起来,一招一式都是将从前所学的,完全没有任何因果关系的剑法用最为准确适合的方式使用出来。
悟力修士在一次次的对战之中,也是开始狐疑起来,嘴角一开始溢出来的甜美笑意,在一次次的追逐之间已经开始消失,取之而来的是那种带着焦躁的愤怒。
你倒是学到了不错的剑法啊。悟力修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屑,但手上的招式却是丝毫不减它所具备的力道,甚至更加凌厉起来,一招一式,都是朝着望君生的命门来,目的就是为了取望君生的xi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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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对于悟力修士对他紧追不舍这件事qíng并没有太多的好奇,毕竟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考虑到了最差的结果,在看到当年在血武盟里头的某个修士一模一样的容颜之时,他就已经觉得这件事qíng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过,那次的灭门,血武盟竟然也有人像当年的他一般逃了出来。
当时的他还带着面具,也不知道这个悟力修士到底有没有看出他就是之前混入血武盟的家伙,只是悟力修士突然在对战之中说出了那句话,倒是让望君生微微心惊。
这让他总怀疑,悟力修士在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下一刻,就如同要印证他的怀疑,悟力修士动了动嘴皮子,笑了。当年那个小孩子如今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还真是令我觉得诧异。
望君生眼神一暗,手中的剑随之而出,以闪电的速度挡住那人突然出击的动作。
哈,没有想到,你竟然可以与我对抗到这个地步,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升到元婴中期,我还真是嫉妒呢。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黑色指甲在他的舌尖滑过,将他的舌尖划破,点点鲜血从他的舌尖滚落,但很快便收回自己的嘴巴,将那猩红的鲜血吞入自己的腹中。
似乎是对这种鲜血感到了莫名的兴奋,他神采雀跃了起来,黑色的指甲再次抓来,而食指之上的那个指环上冰冷的刀锋将望君生额前的一丝黑发削下。
望君生脚跟一顿,身体已经向后倾去,本来挂在半空之中的身体如同断了绳的风筝一般向下坠落,悟力修士将自己的指环拨正,俯视着直直向下而去的望君生,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望君生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禁也笑了,而手中的一丝些微的粉末就这般抛到了半空之中,而望君生的身体早在半空之中便已经变换了方向,双脚踩在青色剑身之上,朝着上空飞去。
随即,他的剑,已经驾着他,朝着那不知深浅的西边飞去,那个黑黢黢山势蜿蜒的西边而去。
刚刚他想着悟力修士所撒的,不过是最后剩下来的致幻剂,对于元婴后期这种修为的修士,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望君生这般的做法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所以他在做了那一个举动之后的下一个动作,便是转头就跑。
他的身体中的真气已经被消耗掉了很多,虽然自己拥有纯阳之血,恢复能力迅速,但真气依旧还是需要一定时间才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的。
他现在,不过是在表面上保持着冷静,实际上,身体内早已空无一物,所以,此刻,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偷偷地恢复真气。
他有点担心邱高阳他们,毕竟他无法算准之后悟力修士是会追上来,还是返回去去解决他们邱高阳他们。
但此刻,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起来,首先,他需要做的,只是保护自己,让自己有足够的jīng力对付悟力修士之后的攻击。
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对于望君生来说,从来是不可能之事。
身体,如同幻影一般跃入不知尽头的山脉之前,望君生看到,在那个下方,河流滚滚而去,径直流向岛屿的外部,而河流的另一头,竟然是一片平地,而平地的后方,就是陡峭的山脉。
平地在山脉与河流之间,显得地势极低,但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这般低矮的地方,竟然没有河流中的水淹没,而是露出了一块gān燥的空地,看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绝了河流的流势,让它换了个方向,以极为别扭的姿态逆转流走。
望君生虽然觉得此地怪异,但自从他入了这一方土地,竟然让他瞬间觉得身体轻盈起来,而体内的疲惫也在瞬间消散了不少,让他暗暗称奇。
在出去与呆在这里养伤这两个选择中,他最终选择了留下。
恢复体力,找到打败悟力修士的方法,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他落在平地,开始四处张望,准备寻找一个安全难寻的地方。
顺着水流向下走,渐渐地,地势愈加的低矮,而河流已经开始超出了地势的边缘,以望君生现在的这个身高,那河流竟然已经到达了望君生的腰部,而且看起来,越往里走,河势将会越高。
空气里,氤氲着清新的花糙之香,那香气弥漫在他的周身,让他的身体愈加的放松,而原本疲倦的身体也在顷刻间恢复了原先的jīng神。望君生开始明白过来,自己身体在下坠过程中就感到了轻松,就是因为这种花糙香气的缘故。
只是,这种花糙到底是什么呢?
体内的纯阳之血运转越来越快,望君生按住胸口,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鲜血似乎愉悦起来,就好似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一般。
看来,自己身体里的鲜血与这种花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两两结合,原本的痊愈速度竟是愈加的快速。
望君生将惊疑咽回心底,只是继续沿着河流向前走,随后,在望君生的面前,一片青翠的藤蔓垂落下来,水滴声轻灵悦耳,将一座湿/漉/漉的dòng窟掩藏在其下,如果单单这么看过去,根本看不见在那藤蔓之下掩藏着一座石窟,如果不是望君生一直观察力qiáng盛,否则他也无法看清那藤蔓之下被水珠趟过而磨平之后光滑的石壁。
他立刻快步走近,掀起那一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藤蔓,一步一步地向里头走去。望君生能感觉的到,那种花糙的清香自从进入这个石窟之中,愈来愈明显,而身体中的鲜血也越来越兴奋,隐隐的,甚至开始让他无法抑制这种兴奋。
他要找到,那个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东西。
一定要。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第一行的时候,我就想到之前有读者说看到哈哈哈的时候以为是在笑
那我就想问,这次你们看到呼哈呼哈,想到了什么。
第八十四章2017.01.01
徐向柳心里头总是觉得有点不安,那种感觉自从与望君生他们分开之后,就尤为明显。
他的直觉从以前开始就非常的敏锐,所以当那种感觉冲击着他的意识的时候,他并没有将它忽视。
可是眼下他需要的,是治愈这些身体已经极为虚弱的仙shòu。
他才刚刚将仙shòu从捕shòu灯的法器中救出,经历过捕shòu灯法器nüè待的仙shòu们早就已经瘫软成一团,甚至有些仙shòu呼吸微弱,身上的伤口自从进入捕shòu灯之后,就没有好好治疗过。
徐向柳看着眼前的这种景象,不禁紧紧蹙起了眉头,对地面上这些已经失去xing命的五指峰弟子感到了一种由心底到身体的厌恶。
他自己就是仙shòu,自然是偏向仙shòu这一类,而那些凡人修士,把这些仙shòu抓捕起来之后就完全不管他们是否疼痛,只是勉qiáng支撑着他们的生命,完全可恶。
一只兔耳仙shòu的耳朵完全耷拉了下来,身体上面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愈合的伤痕遍布全身,看起来凄厉可怖。它默默地坐在糙丛一边,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徐向柳还得要先治疗那些伤势更加重的仙shòu,此刻也没有时间关心那个兔耳仙shòu,他一边用着治愈的道法,一边询问着他们。你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眼前受着徐向柳治疗的黑白麋鹿总算有了一点的力气,支起了自己蜷缩在地面之上的长腿,撑起脑袋虚弱地回答。突然闯入了一群人,而那领头的,被叫做师父的男人全身都是黑气,是魔气,我们仙shòu根本无法抵御
徐向柳一惊,急忙问:你说什么,魔气?
按理说,他们仙shòu对于魔气的感觉极为敏感,按照道理来说,如果他们其中有人是魔修,那么在踏入这座岛屿的那一刻,他们就会有所感觉,但事实上是,他们中没有一人发觉。
旁边的一个六耳狐狸动了动自己的耳朵,慢吞吞地走上来,解释道:那个男子,穿着黑衣,甚至连食指上的指甲盖都是黑色的。
食指指甲盖是黑色的男人?
徐向柳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曾经有看过一本书籍,上面有些过,正道修士成为魔修之后,魔气会因为与身体本身有着相斥作用,而体现在身体表面,无论是哪个地方,总会会有细小的一团。
那么说,那人真的是魔修?
但,他到底是靠什么办法完全掩盖掉自己身体上的魔气的?
徐向柳拧着眉头,但最后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qíng放在一边,现将手边的这些仙shòu全部治疗好才好。
仙shòu中有着微弱的抽泣的声音,声音比较稚嫩,想来应该是未成年的仙shòu。各式各样的仙shòu声音聚合在一起,有点混乱,但徐向柳还是从中听到了几句令他震惊的消息。
呜呜那些妖shòu怎么办啊虽然虽然、呜呜呜,虽然平日里它们对我们真的很不友好,但怎么说也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了,现在全部被那个黑衣人吃掉了呜呜呜听这种细微的声音,应该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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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啊你哭了,我们也更伤心了,我们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毕竟原本那个人说在巡视一圈岛屿之后便会把我们送到修真界的,如果到了修真界,我们肯定都没有命活了,你也知道呜呜,我们在修真界可是他们的食物呜呜。显然,这是个被父母吓大的huáng斑白尾虎。
徐向柳并不想纠正他们的这些常识xing上的错误,他只是听到他们所说的话有点无法消化而已。
听他们的这些话,徐向柳可以得到两个事实。第一,妖shòu已经被那个家伙全部消灭,甚至可能被他一个人全部炼化了,第二,那个家伙有着进入金虹谷的想法,也就是说,他已经猜测到再往深处,有着更多的仙shòu。
这个想法,几乎让徐向柳的心跳脱出来,如果他们这么没有前来,只是放任他们的话,很有可能,他们会侵袭他们的金虹谷,到那个时候,他们也会遭受这么惨烈的境况。
师父闭关,黑衣人是魔修,正好压制他们仙shòu,如果战斗,很有的可能就是,全部被灭。
想想就后怕。
只是,现在的qíng况也不会好太多,他们现在虽然解决了这些弟子,但那最厉害的,他们无法匹敌的黑衣人依旧活着,而邱高阳他们前去寻找的师父,就是那个黑衣人。
这么一想,徐向柳顿时冷汗泠泠,全身不住的发颤。邱高阳他们定然不可能是那黑衣人的对手,而唯一不受魔气侵扰的望君生不是仙shòu。
不是仙shòu,意味着,他们不是同类。
虽然,他们现在处在同一个形势,但难保望君生会生出叛变的想法
如果叛变如果背叛如果
他不敢再细想下去,脑袋里乱哄哄的,全部都往最坏的方向走。
他不是不想怀疑望君生,但毕竟不是同种族,只要不是同种族,就无法相信。这是人之本xing,即便是仙shòu也有排异现象。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é,qiáng制自己不去想这般yīn暗的事qíng。
突然,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中带着无法忽视的虚弱。徐向柳立刻循声望去,果然看见了一只身形萧索却依旧保持着特立独行之态的灰láng。
那大概是只普通的灰láng,与他们师父的品种完全不可同一而语,如果说他们的师父是láng族之中千年难遇的láng种,那么眼前的灰láng便是占据着láng族的绝大多数,普通地随便一找就是一只。
眼前的灰láng,眼珠子中呈现出一种琥珀色的色彩,但看它那略为疲态的姿态,年龄肯定是这些仙shòu之中最年长的一只。
只是,都垂暮之年还不曾幻化成人,看来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而等待它的,便是沉默地等候着它死亡的那一日。
见徐向柳用略带悲痛的眼神看着它的时候,灰láng并未出现什么不喜之态,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矫健的双脚斜侧在一边,身上的伤口在日光之下显得颇为清晰。
其他仙shòu都是因为灰láng的声音而停下了声音。
灰láng用一双浑浊的眼神盯着徐向柳,又问了一句。你们师父还好吗?
徐向柳回过神,点点头,道:很好,在闭关。
哈哈,没想到不过三百年,那个家伙,就已经这般厉害了。它说完,朝着地面咳嗽了两声,与我这个老家伙不同啊。
徐向柳沉默了一会,道:您会好起来的。
孩子,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宽慰我了。灰láng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咿呀呀咿呀一双白嘟嘟的手突然扒上了灰láng彪悍的身躯,在它灰褐色的毛发上扒拉了两下,随后似乎不慡自己没有爬上去,又悲伤地靠在了灰láng的背后,然后找了个舒适的地,躺下了身体,蜷缩起来。
不过一会,láng孩的呼吸便绵长起来。
徐向柳这才知道,这个孩子怪不得看起来像只小láng,原来果真是由着láng养大。只是,他不曾想过,一个仙shòu,竟然会真的接受一个来自修真界的凡人。
对于他们仙shòu来说,修真界的凡人,都是敌人,难道不是吗?
甚至连他都无法真的完全相信,他们所谓的大师兄到底会不会临阵倒戈,想到之前他对望君生的各种恶意猜测,他不禁心神一dàng。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何我会收养修真界的婴儿?灰láng看出了他的想法,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徐向柳咬了咬牙,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是对他毫无顾忌,只是从小养到大,总是有点感qíng的,既然无法割舍,何必想那么多呢?顺其自然吧它道。
只是,不曾想过,我似乎无法将他养大了。灰láng抬起眼眸,在看到孩子熟睡之后,慢慢站直双脚,走到徐向柳的眼前,诚恳地问道:所以,可否帮我,继续养大这个孩子?
徐向柳一惊,紧盯着眼前的这匹灰láng,似乎在揣测它这个话题的认真度,在看到灰láng眼中的坚定之时,他立刻有点懵了,这我
我在这里请求你了,这个孩子已经五岁了,可是到现在他都不会说话,可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毕竟凡人根本无法听到我们的话。
它说到这里,身边的那些仙shòu也是连连点头,道:求您了,抚养他吧。
甚至有仙shòu道:这个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看他的行为越来越像一只láng,我们实在是于心不忍,无论怎么相像,他终是一个人,无法更改。
徐向柳依旧有些混乱,却在下一刻看到了灰láng突然前腿跪下,用哽咽的声音最后道:抚养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喜欢描写小孩子以及小动物orz
第八十五章2017.01.01
徐向柳一时竟然找不到什么缘由拒绝它,明明应该是与修真界凡人势如水火的关系,但此刻却打破了这个固有的观念,只是因为感qíng。
他不禁想,会有一日,仙shòu与修士不再争斗,修士不再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仙shòu,而仙shòu也不用为了逃离修士的手掌而四处躲避,躲藏到大陆一隅。
会有那么一日吗?
理智告诉他,不会有的。
然而,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竟然会误以为会有这个可能,那个其乐融融的可能。
láng孩睡得正香,睡到酣处,探出自己一只ròu嘟嘟的手掌给自己挠了挠脸颊,然后,一翻身,又没动静了,整个身体蜷缩着,随后似乎是觉得身上的衣服勒得难受,又伸出手将领口拉扯开来。
那个样子,纯洁天然,没有一丝的污垢,也未曾被这个修真界所污染过。
惹人怜爱。
见徐向柳已经没有什么反驳的意向,灰láng立刻再接再厉,整个前身跪在地面,后脚趴在地面上,真挚地祈求:请您一定要答应我最后的愿望,给这个孩子一个庇护之所,我在此感激不尽。
看着眼前的垂慕之láng用这般的姿态祈求他这个后辈,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连忙道:您先起来,不要一直这样跪着。
您若不答应,我便不起。灰láng琥珀色的眼眸之间满是坚定之色。
我们便不起!说话间,其他的仙shòu也应声跪下,大有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趋势。
徐向柳早就承受不起这么大的礼遇了,立刻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了,你们快起来吧!
直到此时,灰láng才支起自己的身子,而其他仙shòu也是一脸惊喜。
太棒了,他答应了!
是呀,灰láng婆婆这次总算安心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声音中满满流露出的就是这种话,不禁让徐向柳有些惘然。
灰láng的眸间流露出暖意,对着徐向柳露出柔和目光,随后,它慢慢跺回láng孩的身旁,身体的线条依旧健美,但面颊之上却是掩不住的老态。
它柔和的目光盯着眼前熟睡的孩童,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记忆。它用自己的手掌点了点孩童的黑发,最终开口道:这个孩子是顺着西边的那条河流过来的,我们都不知道他从何而来,他身上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只有一个匕首。
匕首?徐向柳回忆了一下,的确,láng孩在与那些弟子对战之时,的确从怀中掏出一个匕首,而那匕首,的确不像是仙shòu会给他的东西。
他沉思了一会,问:所以,您还想让我帮他寻找父母?
不,灰láng摇了摇头,淡淡道:我不希望他去找他的父母,既然他的父母扔了他,那么他们便不够爱他,既然如戏,何必让他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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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灰láng继续道:如果他自己希望,不要阻拦他,我曾听说修真界有个词,叫做人各有命。
好,我答应。徐向柳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那么将这个抉择给这个láng孩倒是最为明智之举。
谢谢你。灰láng真心实意地再次感谢。
不用。这件事qíng,是他愿意的,这个孩子,的确让他心软。
徐向柳本来就是个xing格柔软之人,如果孩子无家可归,他定然会接回去。这是属于他的温柔。
不过,我现在得要快点帮你们疗伤,这个捕shòu灯对你们的伤害实在太大了,而且极难愈合。徐向柳一边继续为仙shòu疗伤一边道。
好,只是我总觉得你的朋友会遇到危险。láng这种生物对什么事qíng都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敏感度,并且直觉很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能有着超乎寻常的预知未来的能力。
所以,当灰láng用这般严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向柳立刻是相信的,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但即便是用了多么快的速度,在为所有的仙shòu做好初步的治疗之后,也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这期间,望君生那边的方向一直传出难以忽视的声响,一听便知那边一定发生了激烈的斗争,只是此刻他必须按捺住自己担忧的心qíng,选择先将手边的活给解决掉。
láng孩因为这剧烈的声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睁开眼的那一刻突然就慌了,他慌乱地向四处望去,直到在仙shòu群中找到了那个他所想要找到的灰láng才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似乎是对那个剧烈的声响有着本能的排斥,于是他缩了缩脖子,踩着双脚跑到了灰láng的身旁,然后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灰láng矫健的前脚,身体紧贴在上面,就是不愿撒手。
咿咿呀呀他嘴巴里的话语都是莫名的词,至少没人能够听懂。
但灰láng却是听懂了,不要害怕,我们之后就去救他们。
咿呀啊啊,咿呀呀láng孩似乎开心了,立刻撒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在灰láng的面前手舞足蹈起来,眉色飞扬,看起来极为雀跃。
咦?喜欢一个白衣大哥哥?灰láng似乎有点觉得疑惑,看孩子的样子,倒是不像眼前的这个白衣大哥哥,那是哪个?
恩?身上有láng的气味?灰láng顿时一怔,立刻回过头,问徐向柳。你们同行的,也有我们láng族的?
láng族?徐向柳疑惑了,没有啊。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的应该是我们大师兄。
他是个láng族?灰láng看徐向柳如此的神色也觉得疑惑了,若不是láng族,那么为何孩子怎么会说自己闻到了láng的味道呢?
大概是因为我们大师兄日日夜夜与我们师父呆在一块吧,即便现在快要四个月左右没见了,但大概味道遗留得太重,无法消散吧。徐向柳解释道。
灰láng有了兴致,挑了挑自己的眉头,提高尾音哦了一声,那一声意味十足,dàng曲回肠,好似承载着无限的含义。
徐向柳又继续解释:大师兄与这个孩子一样,是个凡人。
灰láng这次又是震惊了,他之前在混战之中有见到过那个杀起人来简直疯狂的少年,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少年日后一定与众不同,倒是没有发觉他只是凡人而已。
毕竟,金虹谷从来不曾受过凡人弟子,而且那个少年可能真的如徐向柳所说与瑶祁实在相处得太亲密,所以气味太重,无法消散了。
灰láng突然瞪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在一瞬间现出了傻气。
灰láng:等等!这到底是要多么亲密才会有如此重的气味遗留下来??都四个月了都!
灰láng最终沉默了一会,决定不要想太多,然后决定先考虑正事,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师兄弟吧,这个时候,晚一会都会发生意外,毕竟,那边的声音实在太响了,虽然已经安静了好久,反而更加让你担心对吧?
徐向柳感激地看了一眼灰láng,然后立刻提起自己的剑,飞速朝着之前望君生一行人离去的方向掠去。
灰láng抬起自己的单脚,将身旁的孩童用自己的牙齿叼起来,扔到了自己的背上,孩子似乎是熟悉了这一系列动作,竟然非常简单地就在半空之中转了一个方向,双手拽住了灰láng的毛发,随后两脚抱紧灰láng的肚子,双手环着灰láng的脖子。
灰láng向后朝着大家点了点头,随后如同离箭之矢一般嗖地一声窜了出去,紧跟在徐向柳的背后,其他仙shòu立刻紧跟而上。
当徐向柳来到了dòng窟前,眼前杂乱的景象果然印证了灰láng的想法,他一时觉得心底一凉,随后赶紧上前,将倒在地面之上的都飘俊扶起来。
都飘俊,你醒一醒!他之前看到这个景象甚至起了最坏的打算,若不是周围的气息之中还遗留着鲜活生命的活力,他真的不敢踏出去去查看他们的生死。
他拍了拍都飘俊的双颊,但只是轻微的拍打,毕竟都飘俊此刻的面颊苍白,嘴角还渗出了鲜血,一看便是受了内伤!
唔都飘俊紧蹙眉头,但却是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灰láng从一边走过来,身上依旧挂着láng孩,láng孩用黑黢黢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景象,却是不哭不闹,安静得紧,大概是因为有了熟悉的气息,让他颇为安心。
其他人也都受了内伤,与我们之前被抓的时候受的伤一个样。不过不要担心,那个人不想取我们的xing命,所以他们定然有救。灰láng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徐向柳是关心则乱,所以一开始冷静不下来,如今听到灰láng的点拨,总算是茅塞顿开。他微微吸了几口气,然后开始为众人疗伤,这个时候,他才发觉根本没有望君生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这里并不是我萌的地方,所以写起来特别的卡
第八十六章2017.01.01
咳咳咳就在这个时候,徐向柳怀中的都飘俊总算有了反应。
他猛地直起上半身,随后剧烈咳嗽起来,徐向柳立刻下意识地为他顺气,口中不断地问: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都飘俊咳嗽了一阵,然后虚弱地抬起自己的面容,习惯xing懒散的声音传到徐向柳的耳边,哟,你也知道关心我?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一直想着我死掉呢~
虽然都飘俊本意是调侃眼前这个神色肃穆的家伙,但显然他的好意并没有被徐向柳接受。徐向柳立刻将放开双手,任凭都飘俊从他的手臂上哐当掉在地上。
屁股脑袋着地的感觉不可能舒服到哪边去,而且他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一下子脑袋着地差点让他的意识直接空白。
卧靠!你就不能温柔点!咱是病员呐病员!他已经是用了气急败坏的嘶吼,但显然他的声音无法再提高,只能保持蚊子般嗡嗡的音调。
你再这样,信不信我直接完成你的心愿?徐向柳面无表qíng地回答,手腕狠狠地扒了两下,发出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得得得,算我怕了你,果然不该想着你会对我温柔点,哼。也不知道顾及一下我的伤势。都飘俊的身体总算在徐向柳治疗之后恢复了一些,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随后慢吞吞地站起身。
徐向柳随着他一同站起来,而邱高阳魏俊发他们也是接连恢复了意识,从昏迷之中醒来。
徐向柳立刻问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之前我们与那黑衣男子对战了魏俊发回复,声音略带虚弱,他微微咬牙,郁闷道:但我们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家伙是魔修。邱高阳突然道。
这句话,无疑是完全确定了徐向柳之前的猜疑。
那大徐向柳正准备询问望君生的去向,都飘俊却是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大师兄有危险!都飘俊恨恨地砸了一下地面,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之前昏迷前,我有看到师兄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对他挑衅!
邱高阳当时已经昏迷,此时听到这话也是一震,一种难以置信的想法充斥了他的脑海。
他们的大师兄竟然为了他们做到了如此地步他一直以为,望君生唯一在意的只有师父,却不曾想过望君生竟然真的会为了他们做到如此地步。
他从不惧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一个外人的想法,但很明显,在这次的事实证明,他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恶劣了!
他眯起自己的眼睛,狠厉的光芒一闪而过,对他熟悉的人,就会知道,他此刻的心qíng是多么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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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向着西边去了。响起来的是魏俊发糯糯的声音,声音闷闷的,似乎是从喉咙口里挤出来的。
魏俊发此刻的心qíng不可谓不复杂,他是最后晕过去的,也是在场唯一一个亲眼见到望君生所作所为的人,他亲眼见到他们的大师兄挡住了那个黑衣人的魔气,将之引来,随后用一种难以清楚表达的复杂眼神看了一眼他们的方向,最终拖着受伤的身体离开。
望君生之前在与黑衣人的战斗之中就是出了最多的力,也是受了最多攻击的人,他身为大师兄,的确履行了属于大师兄的职责,没有为这个名称蒙羞。
而相比大师兄,他却是过于小心眼了。这个事实让他不住地羞愤。
西边?灰láng突然出声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对,怎么了?邱高阳敏锐地察觉到这语气中的感qíng,一时间竟是提起了心。
你们也许不清楚,西边,我们从来无法进入这个孩子虽是我们从西边的那条河流边找到的,但却是在河流的西边找到了灰láng跺了两步,又道:那条无名河,没有任何一个生物可以越过去,无一例外!
这简直糟糕了!都飘俊朝着西边突然走了几步,那大师兄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会是他的背脊笔挺,但苍白的脸颊透露出他此刻心qíng的焦躁。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徐向柳自从听到大师兄为了他们做到这个地步,便万分唾弃自己之前的想法,于是此刻倒是成了最为担心大师兄的了。
不行。灰láng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语气中是与苍老声音完全不符的固执。你们即便去,也是去送死,现在,还不如赶紧回去,寻找你们师父的帮忙。
不行!徐向柳立刻否定了这个建议,即便日夜赶路,也需要两日,而且,即便回到了金虹谷,师父也不一定出关了!大师兄曾说过不准打扰师父闭关,所以,如果出现意外,那么很有可能,我们还没回来,大师兄已经死在了那个黑衣人的手中了!
这番话,令在场的所有人动容。他们自然是想过这个问题,但最为保险的方式的确只剩下回去寻找师父的帮助了。
我留下来,去找大师兄,你们回去找师父帮忙。徐向柳思考了一会,立刻道。
但你身为仙shòu,会被那个黑衣人压制,去了并无意义。邱高阳打击他。
即便如此,那我也要去找找大师兄到底是死是活。徐向柳坚定地道,眼神之中的坚决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
他们知道,即便他们再说些什么,也不可能阻止他前去的想法。
灰láng静默了一阵,歪头用鼻尖蹭了蹭孩童捣乱的双手,成功让孩童安静了下来。随后,它回过头,淡淡地道: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便去吧,但要记得好好掩盖自己的仙shòu气息,不要让那个人发现。
好。徐向柳立刻回答。
魏俊发见徐向柳这般说,立刻也从后边喊了一声,我也去!
众人立刻回过了头,一脸惊讶地盯着他的面容。魏俊发被盯得全身都不舒服,但他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闷闷地道:我也要去找大师兄,我相信大师兄还活着
众人都知平日里魏俊发与大师兄是单方面的不和。毕竟望君生从未将他的不待见放在心上,倒是魏俊发本人一直存着一股子的恶气,怎么都不愿给一脸温和笑意的望君生一个好脸色。
但此刻,这个耍小孩子脾气的魏俊发突然就长大了,不耍小孩子脾气了,着实让他们这群师兄欣慰。
而且,虽然魏俊发有点小孩子脾气,但天赋上的确比他们好上大多,大事上也不会不懂事,再者,有着徐向柳跟着,应该也不会有大事发生,倒是魏俊发还可以帮助徐向柳分散一点黑衣人的注意力,可以互相合作。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众人想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了,在一瞬间的沉默之后,最终同意。
既然已经有了初步的安排,自然就由此刻一队人中辈分最高的邱高阳开始做出指令。
啊,那么,徐向柳与魏俊发去寻找大师兄,而我们去金虹谷寻找师父帮助。不过期限在五日之内,若是没有寻得,或者是我们依旧没有返回找你们,就即刻回来,切勿在此久留。邱高阳千叮咛万嘱咐,在此刻,他也必须得要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而没空继续懒洋洋的做事了。
如果发现大师兄或者那个黑衣人的踪迹,也不要恋战,那个黑衣人身上的魔气很qiáng,我们这里,没有一人可以与他对抗,记住,绝对不要做超出自己能力之事,可能记得?邱高阳继续叮嘱,直到实在找不到其他需要叮咛的事qíng,才沉默下来,然后拍了拍徐向柳的肩膀,道:魏俊发你好生照看着。
徐向柳立刻点头,放心,我会的。
邱高阳点点头,随后对着灰láng道:你们也与我们一同离开,这里实在不够安全。
灰láng自然没有异议,回头安抚了一下感受到此刻气氛不对的láng孩,然后转头对着邱高阳道:我也留下来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没有必要保命,不过帮我带几句话给瑶祁,就说,小子,你姑姑我有个小孩要你养着,也不求他对这小孩子日日加餐,就求他一日三餐伙食要伺候好,不要让他挨饿,至于其他,让他自个看着办,如果不答应,姑姑我就把他小时候踩着狗屎气哭的事qíng告诉所有的仙shòu。
众人:你已经说出来了呀!
大家原谅了这个已经年迈迟暮的灰láng一时的无心之举,随后按照之前邱高阳的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解决好一切,邱高阳率先领着一群仙shòu,扛起极为不愿离开此地的都飘俊,不顾他撕心裂肺实际细弱无声的呐喊,骑着自己的重锤,绝尘而去。
身后的仙shòu浩浩dàngdàng地穿过已经毁坏的差不多的丛林,或飞或跑,或跳或游,以蝗虫过境的姿态全部向着金虹谷的方向而去。
他们知道,他们已经得救了。
第八十七章2017.01.01
徐向柳一行人在树林间穿梭着,越过一根又一根粗壮的树gān,在一次又一次的与树gān碰撞的过程中,树gān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灰láng以矫健的身形不断在地面上行驶而过,拐过一个又一个粗壮的树木,与徐向柳他们保持着同一个速度。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选择说话,每个人的脸上带上了无法冲散的严肃。他们这次留下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回去。
邱高阳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所以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才会那般的沉重。
而láng孩或许是因为直觉敏锐,在被邱高阳qiáng行从灰láng的背部扒开的那一瞬间,开始不断地挣扎,那嘴巴里头刚刚长出来的虎牙也是毫无留力地咬在了邱高阳的手臂上。
邱高阳直接一掌把他劈晕,才将láng孩从灰láng的背上分离开来,只是分离的那一刻,也是极为痛苦,láng孩一双ròu嘟嘟的手掌紧紧地抓在灰láng硬而扎手的毫毛之上,最后只得用匕首将毛发割断。
割断的那一刻,那轻微的声音,竟是让所有人无法呼吸。
孩童是纯洁的,也是敏感的,这一刀割开之后,并不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分离,而是yīn与阳的永隔。
无论成功与否,láng孩的母亲灰láng是不会回来的。
生命存在期限,那个期限,已经来临。
灰láng的眼角挂着泪痕,只是在飞速穿越着丛林的过程中,淹没在了周围的大气之中。
徐向柳、魏俊发、灰láng
心底都是沉重的。
灰láng是既定的死亡,而徐向柳与魏俊发的的生命已经不受保障,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还要看他们的气运,眼下,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至少还活着,他们的身体是温热的,他们依旧在呼吸。
而他们唯一也是共同的目的是,将大师兄救回来。
而大师兄绝对不会死。
当然,这个绝对,是他们的希望,无人可以给他们确信的答案。
夜幕来临,晚风chuī拂之下,黑夜终于笼罩而下,仿若一条漆黑的幕布一般将他们的眼睛覆盖起来。
黑夜之下,他们的眼睛开始起了变化。
光芒在照耀在黑夜之中,就如同一颗颗光芒万丈璀璨夺目的宝石,它们澄澈透亮,彩光四溢。
他们的动作更为的迅速,在黑夜之中,简直像是化作了一道清风,一同消失在了这片无垠的黑夜。
安静是与常理相悖的安静。
三人速度更快,渐渐地,有了人声以及炸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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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柳立刻使了一个眼色,让其他两个全部停下。
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一脸狰狞地发出持续不断的火系符箓,滚滚的黑火之下,映衬着的,明明是姣好的面容,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薄薄的唇微微扯起,将他的侧颜衬托的极为诡谲,应该是美艳的一幕,却是硬生生的被他那无法触及真实意味的笑容加上了一种无法描绘的味道。
黑衣男子站立着的前方,是几乎覆盖住了整条河流的黑色的火焰,以及黑色的烟雾袅袅的黑烟升腾而起,熏出来一阵淡淡的药香。黑色的火焰看起来几乎要将河流烧gān,但徐向柳却是发觉,那河流,无论遭受着多么绝顶的攻势,多么猛烈的火势,都不曾更换一点面貌。
就如同固定了一般。
而那个疯狂笑着的男子,不可能没有发觉,但他此刻的举动却是丧失了理智。
难道,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否则何必làng费自己手中的符箓,烧这一条根本不会因为他的火焰而有所变动的河流?
但看那癫狂的表qíng,看那微微挑起的绝美笑颜,在那滚滚的黑色火焰之前,都是那般的韵味十足,透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好似,他在做的,是一件赏心悦目的雕刻作品,而他,是个雕刻者,亦或者,只是个看戏人。
哈哈哈怎么了?小子,还不出来?他仰天长小了一会,随后像是累了,眼中的笑意瞬间变成了无边的狠绝。小子,再不出来,你会被药香炼制成傀儡的哦。
傀儡?!魏俊发心中突然一跳,不禁失声大叫。
徐向柳立刻捂住魏俊发的嘴巴,随后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边黑衣人的动作。但黑衣人似乎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条河流的另一边,完全没有在意这里的动静,只是他那yīn森森的目光却是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扫视过来,随后移开余光。
那种神色,似乎在说,我已经知道你们在这里了,可惜,我完全不在意你们,只要你们不要找我麻烦,我也可以饶你一命。
徐向柳因为那种眼神止不住地全身发颤,甚至连指尖都开始微微抽搐。
魏俊发被徐向柳捂住了嘴巴,自然是能感受到徐向柳身体上的变化。这个时候,他反而冷静了下来,随后将徐向柳的手掌从他的嘴巴前移开,握住了徐向柳的手掌。
徐向柳一怔,即刻醒悟。
呵呵,那么,我就在这里呆个五日,看你到底出不出来。悟力修士话音一落,便从半空之中落在地面之上,找了个光滑的石块,盘坐在了河流的一边。
灰láng用仙shòu的语言跟徐向柳与魏俊发道:看来,这个人也没有办法进去,现在是在bī你们的大师兄出来。这个黑烟的确是炼制傀儡的药材,我看,三日,你家大师兄便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五日,便会失去意识,待到了第七日,你家的大师兄便会完全成为傀儡了。
眼下的qíng况不能说是不紧张。徐向柳已经因为魏俊发而冷静了下来,现在听灰láng这般说,思忖了一会,随后以心声用shòu语命令。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先在周围布上阵法,我记得,乾坤阵可以将困在其中的猛shòu都磨练的几乎没有一点脾气对吧?
乾坤阵?魏俊发立刻轻声惊呼。不行,乾坤阵不行,这实在是太耗费真气,很有可能将真气耗尽的,即便是用符箓,也不是我们可以承受的范围,那个时候,即便是仙人也救不了了。
所以若是以三人之力呢?而且,我们还有五日的时间可以准备。每日绘制一点阵法,轮流上的话,可行。徐向柳心意已决。
可是魏俊发本来就是个犹犹豫豫的家伙,虽然自从受罚之后xing格算是收敛了不少,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全部改变的。他肯定会发现。
无妨,我们现在可以假意离开。徐向柳道。既然他现在无心与我们战斗,那就说明他轻敌,也就是说,他认为我们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过于自负,总会失蹄。
灰láng看着徐向柳眼中自信的光芒,笑道:好,反正我也是垂暮之年,与你们这些年轻人一同疯狂一次,又有何不可?
见魏俊发依旧低着头没有回答,徐向柳冷冷道:你要记得,自己当时是抱着怎么样的心qíng留下来的,你不会真的以为,留下来的我们会等待着师父到来吧。
魏俊发心神一动,随即仰起头,坚定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灰láng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嗜血的光芒一闪即逝。真好,好久没有战斗,我也等了好久了。
徐向柳一行人假意离开了那片树林。
而悟力修士在察觉到之前感受到了微弱真气消失,不禁挑起了嘴角,心中冷笑,同门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qíng谊呢?他所经历的,不就正是印证了这一点。
没有什么,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脑袋,遥望着这片树林光秃秃的树顶,稀稀松松的星光从树枝间穿透进来,投she入了他漆黑的眼眸。
他不禁恍惚地想,那么自己,如今的做法,又有何解释呢?同门qíng谊?尊师重道?报仇雪恨?
是什么呢?让自己拼了命的要活下去。
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
东鹤师父,如果是你,你会告诉我原因吗?你会像以前救起我的时候,慢慢地跟我阐述这修真界的美好吗?
一时间,温馨的,快乐的记忆一闪而过,而那之后,便是孤寂的,黑暗的,无法抑制的寒冷。
脑中的记忆支离破碎,留下来的,是东鹤一脸狰狞的将他困入熔炉之时的面容。那般的无qíng,那般的陌生,又是那般的疯狂!
东鹤?哈?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早忘了。
悟力修士咬紧牙关,盘坐在原地,双手重重地拍在了地面之上。
山林颤动,滚滚浓烟从山头飘出,熊熊烈火照耀着悟力修士美到无法令人呼吸的面容,那薄唇,在那烈火之下,透出娇艳的红色,美妙的想要让人一亲芳泽。
明明,是个男子。
却是个比女子还要妖艳绝美的男子。
那面容,竟是越来越美了。
而他的心思,却是越来越难以猜测了。
从一开始的纯真无暇,到如今的变幻莫测难以琢磨,时间,并未花费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我只负责讲故事~
顺便祝大家新年快乐!
之后要开始各种饭局了,想来码字的时间又要少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日三更呢,结果比平时还没时间,哈哈哈哈,好吧,我承认我懒。
第八十八章2017.01.01
在紫竹林的某个山头,一láng两白衣男子正在绘制着一个纹路复杂,几乎看不出它的花纹走向的。
三日的时间,总算让他们绘制到了收笔的阶段。只是收笔,却是比之前要难上太多。
徐向柳在金虹谷便喜欢研习这些生涩难懂的东西,自然大多数的图案都是由他来解决,只是这般下来,他所耗费的真气也是最多,隐隐的,他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起来。
魏俊发见徐向柳似乎已经支撑不住,甚至连唇色都变得苍白,立刻担忧地问:要不要换我来?
徐向柳抿着唇,头晕眼花,但还是摇了摇头,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俊发见自己即便再多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徐向柳停下来,只得安静地呆在一边,只是处理一些比较细小的部分。
这个乾坤阵,在他们三人之中,唯一了解的最为清楚的就只有徐向柳,自己也只是略懂皮毛,如果自己上说不定也只是乱添麻烦
只是,他看着额间满是虚汗的徐向柳,开始不住的担忧。
他,真的可以支撑下来吗?这个阵法没有那么容易绘制,每一笔用的都是自己的真气,如若待到真气耗空
魏俊发不敢再细想下去,只得低头,继续咬着牙为徐向柳多分掉一点细小的勾边花纹。
灰láng叼着嘴中的一只蘸着兑了水的铜粉的毛笔,一路行云流水,爪子伏在huáng纸上,撅着屁股,显得极其好笑,但眼下,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么一件事,只是争分夺秒的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这个符箓。
随着最后一笔的绘制完成,原本黯淡的铜粉突然间就如同输入了活力一般光芒万丈起来,璀璨的金色明明暗暗,最终又黯淡下去,符箓之上,出现了一个复杂至极的图案,即便细看,也完全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徐向柳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一口气送下去,竟是觉得身心疲惫,甚至连身体都无法直立起来。他身体一软,就要向后倒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魏俊发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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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魏俊发满脸担忧。
徐向柳只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说不出的恶心难受,而身体也好似不属于自己,麻木到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
他微弱地摆了摆手,然后拾起落在地面上已经没有一丝动静的符箓,揣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咬牙道:我们赶紧去
但话未说完,眼前便是一黑,完全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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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事qíng调回到三日前。
望君生进入了那座dòng窟,却是感受到了dòng窟之中有什么东西与他身体里的血脉有着共鸣,而且,越往里头走,这种感觉越qiáng烈。
冥冥之中,似有什么拉扯着他,让他去探索这里头的秘密。
但走到尽头,他所面对的,却是一堵毫无特色的石壁。望君生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那道石墙,却是将眉头蹙得更紧了。
按照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道石墙应该只是一堵普通的石墙,既没有暗门,也不像是个空墙。但若是如此,那种吸引他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双手继续触摸着石壁,粗糙的石壁令他的受感到生疼,不过,望君生却是开始觉得奇怪,之前,他还能看到石窟之内,有水滴从上方滴落下来,但现如今,他却是一点也没有看到了。也就是说,水源在某个地方。
望君生回忆起了之前行走之时,在他脚边发出的声音,然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回头走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走到半路,望君生再次听到了水滴的声音,之前他只是觉得奇怪这片特别的cháo湿,此刻却是豁然开朗起来。
看来,这个地方有端倪。
他缓缓走近,手指尖端不断地触摸着周围的石墙,石墙极为平滑,与之前摸到的触觉完全不一样。
蹲下身,他探出手用手指扣了扣地面,地面立刻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望君生立刻俯下/身体,将耳朵贴到离地几寸的高度,细细聆听那地面之下的细微之声。
地底之下,有水流的声音。
望君生站起身来,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石窟之内虽是一片漆黑,但望君生却是能在黑夜之中依旧看清一切物体的轮廓,而似乎,不远处,有一片闪烁着星星点点光斑的镜面。
当然,那定然不是镜面,而是汇聚而成的水洼。
走近,水洼的宽度大概有两个成年男子并肩站立的宽度。而水洼的地势却是比其他地面矮上些许,望君生探手去摸,只觉得那水洼内壁光滑细腻,应该是被积水冲刷了许久而造成的。
积水虽然聚集在此,却并未溢出,而是一直保持着同样一条水平线。
一般来说,石头理应不该渗透水。
如果水平线没有变化,那就说明石壁本身有细fèng。
这个想法一出来,他便立刻手指一动,青光一闪,水洼中的积水全数被溅飞,打在了水洼的旁边,而望君生,身上却是没有沾上一滴水珠,依旧gān净清慡。
他蹲下/身子,探出手掌,果然觉得石壁下头似乎有凉风chuī过。
直起身,他却是没有鲁莽将那一层石壁毁坏,反而是在四周仔细摸索起来,手指触及在周围的石壁上,有些生疼,但随着自己的手指继续向右边而去,原本粗糙的石壁倒是越来越凹陷而去了。
吱嘎一声,望君生按下了石壁上一个隐藏得极好的按钮,大概是因为好久不用,按下去倒是用了望君生很多的力气。
望君生有些嫌恶地看了看手中的灰尘,随后掏出手帕细致地擦拭gān净,然后收拾好一切,走入了那道缓缓从石壁开启的暗门。
走入暗门,是于外头完全相反的光亮。本以为里头会比外头还要黑暗,却不想,每一寸石壁之上都挂着一盏盏烛灯,而且持久不息,明亮如昼。这个暗门到底存在了多久,望君生并不知道,而这些烛灯到底即便过了许久,他也不知道。
沿着走道向前走,望君生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体内的纯阳之血的兴奋以及呼唤他前去的声音与气味。
然而,走到了尽头,却是一堵高大的石门,石门之上绘制着复杂的图案,但望君生却是在立刻知道了那道禁制的种类,那是一种qiáng横的防御巩固禁制,威力极qiáng,即便是元婴中期的他,遇到这种禁制,也无法立刻将之破开。
但是,这种禁制,除了用武力毁坏,没有第二种办法。
望君生不是那种有冒险jīng神的人,应该说,在绝大多数的时间内,他一直保持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警惕,并且永远不会放弃一切,就为了一个目标。
但此刻,他却是有着一种难以磨灭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进去,一定要得到里头的东西。因为,他有种直觉,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非常的重要,里头的东西在深qíng的呼唤着他。那个东西,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他的占有yù已经战胜了其他的所有考虑,所以下一刻,他已经祭出了自己的英灵剑。青光在本来就灯火通明的走道上显得特别的刺眼,英灵剑蓦然冲入那石门细小的fèng隙,以qiáng力的劲道向前冲去,势必要将那道石壁完全分开。
英灵剑剑身青光闪烁,周身发出嗡嗡的鸣响。
望君生双臂张开,默默掐着剑诀,以qiáng硬的态度兀自bī迫英灵剑继续向前冲。
就在这道刺眼的青光之中,英灵剑发出的声音渐渐起了变换,原本只是嗡嗡的鸣叫,但后来却是出现了细小的喀嚓喀嚓断裂之声。随后,细微无法察觉的裂纹出现在了剑身上。
英灵剑,是他父亲郑重赠与他的剑,但此刻他却是无法分神去顾及这些,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去冲破那道石门。
这道禁制需要持续不断地攻击,直到将禁制的纹路全部打散,方可完全破开,如果在中途放弃,那便是半途而废,之前所做的,便是白费了。
望君生不再多想,摒弃一切的杂念,继续持续不断地输送真气,以火系真气为引子,以剑身为基石,将所有的真气全部打进石门之中,破坏它的防御。
剑身发出的声音接连不断,在青光之中,那细小的裂纹终于开始崩断,开始无法抑制地剥落下来。
望君生却是越加的动用真气,完全不顾剑身的qíng况。
虽然,这把剑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但为了某些更加重要的东西放弃一些重要的东西,并不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石门终于开始出现细微的fèng隙,英灵剑剑身的青光愈来愈qiáng烈,最终耀眼到淹没了走道之上的白光。
英灵剑最终完全炸开,变成了碎片洒落在了地面之上,而那闭合的石门已经安全被推开,露出了里头隐秘的模样。
望君生将地面之上碎裂成碎片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剑一片片的拾起,盯着看了一会,随后收入了自己芥子空间。
他抬起眼眸,一步一步地踏入那个隐秘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师尊要出现了
别急别急哈。
第八十九章2017.01.01
入目的,是一座高于地表的石台,那石台花纹繁复,一圈绕着一圈,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却是处处透着规律,显得有种凌乱之美。
石壁上,长着青翠的藤蔓,将那石台之上的一个粗壮石柱完全包裹在其中。
而石柱的周围,是一圈清泉的水道,将整个石柱完全包围起来,水流从石台周围那一条条细小的沟壑之中汇聚在一起,最终成为水道。
望君生慢慢沿着那灰褐色的石阶,一步一步地走上去,这里大概的方位,大概是上面石窟的尽头的下方,穹顶式的屋顶将那个石台包围在其中,将整个场面衬托的特别的压抑沉闷。
空气之中,极为浑浊,地底之下,cháo湿的湿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
望君生已经走到了石台之上,伸出一只手将石柱之上的藤蔓缓缓地拨开,心里还在无奈,今日看来手上总归是脏的了。
藤蔓渐渐被拨开,石柱之上繁复的花纹慢慢清晰起来,虽然因为岁月的流逝已经开始模糊,但依旧还是可以看清点一些的。
那个花纹有点复杂,似乎有点像是珍禽的身体的一部分,仔细看来,像是足。
望君生立刻将藤蔓完全拨开,终于,在藤蔓完全剥离之后,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出现在了望君生的面前,眼前的珍禽张牙舞爪,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炯炯有神,面目虽是狰狞,却是显得气势bī人,生龙活虎。它的身体在昏huáng的烛光之下,反she出一道黯淡的金光。
这个是望君生从它的眉眼一点点的向下看,只觉得它獠牙锋利,爪子奇长,毛发卷曲蓬松,将他本来削瘦的脑袋包裹的微胖。
而它的四只脚却是细挑欣长,那般高傲地站立着,硕大的双目好似在低睨着世间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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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沉默地与它对视,竟是觉得它颇有灵气,而它似乎也是用一双大眼一直盯着他,好似要看透他心头一切的想法。
一瞬间,望君生似乎置身于一个虚幻的空间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而眼前不过是石柱之上的雕刻画却突然从画中飞去,直接向他的方向重来。
望君生一惊,正要向后退去,逃离此地,却是发觉自己的手脚竟然在一瞬间无法动弹,好似被什么束缚住了手脚一般。
随后,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顺起来,就好似被人捏住了喉咙。
恍惚间,黑色的天幕突然出现了金色的光彩,随后黑幕隐隐约约地开始与那金色融合在一起,最终金光拨开了迷雾,黑雾全部消散。
野shòu的嘶吼从渐渐消散的黑雾之中传来,在黑夜之中显得颇为震撼。金色的麒麟从黑雾之中踏雾而来,随着一声声嘹亮的巨响,最终冲入望君生的脑海之中。
火一般的炙烤感令望君生开始不住的颤栗,但随即而来的,却是血脉的亢奋,与那野shòu的金光合二为一,相互融合。
体内沸腾的血脉渐渐平息下来,望君生张开双眸,一闪而过的,是一双透着炙热火焰的双眸,但很快,下一瞬,那与常人不同的双目再次变回了普通的黑色,归于平静。
周围,闻到的,依旧是cháo湿的空气,而所看到的,也依旧只是一直在石台之上普通的石柱,石柱上,也不过是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珍禽。
望君生感受了丹田之处突然多出来的某一块温热的东西,却是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不过他能感觉到这个温热的物体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便不再多想,先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石柱上的画作上。
这个珍禽很眼熟
自己,也许在哪里看过。
脑中猛然间闪过一瞬的模糊身影,随即在某个记忆的角落里发现了与自己眼前相似的珍禽。
麒麟?金麒麟?他曾在志怪图志上看过有关麒麟的描写,传说麒麟长相怪异,却是天之宠儿。而且,书上还有云:得麒麟者,可得天下。
但这句话实在有待怀疑,虽然母亲曾经跟他说过关于麒麟的事qíng,但到底没有任何人见过真正的麒麟,所以麒麟到底存在与否,还有待世人考证。
但眼下,他似乎见到了麒麟的画像,虽然不知道这个麒麟到底与真正的麒麟是否一样,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的确挺让他觉得奇怪的。
望君生停止了动作,随后继续去查看那个石柱是否有其他端倪。他总觉得,之前吸引着他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虽然与自己血脉有所呼应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但还有之前那令他觉得特别舒适的药香。
他慢慢抚摸着石柱的周身,浅淡的纹路断断续续,缓缓地沿着纹路摸下去,还有着温润之感。
望君生虽然毁掉这般完美的作品可惜,但他本就不是个美学家,除了一点惋惜之外,再生不出其他的感想,所以,下一刻,他已经一掌将那个石柱给轰塌。
石柱粉身碎骨,轰然倒塌的声音在这个穹顶之下不断环绕。
紧接着,原本普通的石柱下露出了一个连接着某处的阵法。
不带一丝犹疑,望君生一脚踏入其中,阵法猛地发亮,转瞬间,望君生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唯一留下来的,是一堆石柱倒塌下来的废墟碎片。
穹顶之下,空无一物。
**
徐向柳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已经过去了一日。
而至五日之期,还有一日不到。
徐向柳醒来的那一刻,魏俊发便察觉到了,立刻直起身体来将徐向柳扶了起来,一脸担忧地问道:有没有事qíng?
徐向柳立刻扯起自己苍白的嘴角,轻声道:没事,谢谢师兄。
毕竟魏俊发是内门弟子,虽然幻化成人甚至呆在金虹谷的时间没有徐向柳长,却依旧还是得要按照规矩叫魏俊发师兄。
魏俊发为徐向柳把了把脉,徐向柳虽然面色惨白,但真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而不是一个空空的丹田,这才放下心来,他放下徐向柳的手腕,道:现在已经是第四日夜晚了,我们准备明日就要去那边,本来,若是你不醒来,我们便准备先出发。
徐向柳听到自己没有错过这次的战役,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正要直起上半身,却是被魏俊发立刻发觉,压住了身体。
哎,你先别起来了,再休息一晚吧,明日也好有点力气去战斗啊。
徐向柳一听也是,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过于焦躁了,甚至丧失了冷静,一时也有些挫败,然后灰着脸道:抱歉,师兄,是我过于激动了。
没事啦,你也是关心大师兄。魏俊发不怎么习惯地宽慰着。
徐向柳最终再次闭上了眼眸,恢复jīng神。
而一旁的灰láng从地面之上抬起一个脑袋,琥珀色的眼神骨碌碌地盯了一会徐向柳的方向,随后看他们已经解决好了一切,而徐向柳也再次睡了下去,便又一下子趴下来了。
夜色静谧,在静谧之中,一夜过去。
翌日,一láng两人偷偷地潜回了悟力修士所在的河流边,在不远处的树林停下来,打量起了那边的动静。
悟力修士似乎是入定了一般,不声不响地继续坐在前几日坐着的石块之上,一脸安静,原本总是微微挑起的嘴角总算是抿成了一条舒适的线,jīng致的侧颜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的柔和艳美。
这个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是显得那般的与周遭的事物不同,只是一眼,就可以在人群之中,寻找到他。
众人不经意间屏住呼吸,随后在徐向柳的一声令下,众人分成了三个方向,而徐向柳首当其冲,冲到了最前面,而他的前襟中,贴身放着一张画好的符箓。
悟力修士早早就发觉了他们三个小喽啰,虽然并未放在心上,但还是因为他们竟然会再次折回而感到了一丝的诧异,但很快,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诧异了,因为,他决定,解决这些恼人的蝼蚁。
本来,四日持续不断地使用着黑焰已经让他有点jīng疲力尽,所以他没有那个闲心去跟他们玩次猫抓老鼠的游戏。
所以,他选择速战速决。
徐向柳早在一开始就算准了悟力修士的下一步动作,所以,当他一有动作,徐向柳便已经逃离到了安全的地方。
悟力修士用舌尖舔了舔嘴角,随后笑了,又是那般的张狂肆意。不曾想,你们竟然如此的天真。
多说无益,再者徐向柳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分神与他细谈,毕竟单是逃脱悟力修士身上的魔气,就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jīng力。
他脚踝用力,以难以想象的角度转换了方向,随即,拼劲脚力向前一顿,身体立刻如同飞旋的箭一般冲向了河流边。
而手,却是灵活地摸进了自己的前襟,掏出那符箓便准备低吟咒语。
悟力修士总算知道了徐向柳的想法,顿时调换方向,张开五爪纵身朝着徐向柳而来。徐向柳暗道不好,但身体却是已经被魔气遏制住,无法动弹,也无法逃离。
然后,鲜红的血,从他的前襟蔓延开来。
徐向柳,倒在了无名河流之畔。
昏迷前,徐向柳似乎听到了灰láng以及魏俊发难以抑制的痛喝。
然后,是天崩地裂的声响,恍惚间,一位白衣少年从河流的另一头踏剑而来,与那黑衣人在空中猛烈碰撞在一块。
意识模糊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还是蛮喜欢悟力的颜的哈哈哈
来自于颜控的内心世界
第九十章2017.01.01
五日前,就在悟力修士隔岸对着望君生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望君生却是在一个完全隔音的石窟底下,而那个地方,空气也稀薄,不过维持地底下稀薄空气的也不是紫竹林那边的空气,而是岛屿周围海洋那边的空气,所以比较yīn冷cháo湿,而加上本来地底就比较cháo湿,便成为了yīn湿。
所以说,即便悟力修士多么努力地试图将望君生炼成傀儡,这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事qíng。
望君生所在的石窟,说不定会有稀薄的药香,但地底下却是完全没有了,更不用说望君生此刻的面前还出现了一个阵法。
而望君生,毫不犹豫地就跃进了那个阵法,完全被传送到了另外一个隔离的世界。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悟力修士真的是在白费功夫。
这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qíng啊。
先将悟力修士那边的事qíng按下不说,望君生此刻却是已经踏入了那道阵法所连接的地方,所见到的,竟然是他从未想过的九华天的后山锁魂山。
锁魂山,在他前世的时候,他多次来到这里,参加集体的修炼,所以他对这一片十分熟悉,也是因此,在他进入这块土地的时候,他立刻就能准确的确定这个地方,就是他曾经居住了二十多年的九华天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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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既然他能对这丝召唤有着感应,那为何之前在九华天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感受地到,他匆匆走上前,心底的深处,是他自己也没有想过的慌张。
但走到半路,他却是停下了脚步,然后伸出自己的单手,用手指触摸起了一道根本无人可以看见的薄膜。
那道薄膜,以ròu眼根本无法辨别,若不是望君生此刻的感觉特别的qiáng烈,他也不会知道在他的面前是一层薄膜。
他朝着远方看去,九华天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就在迷雾笼罩后,如果以这个他目前的速度,只需一会,便可以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他缓缓地将手放下,将那种他完全无法置信的想法收回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且对着自己道:望君生啊望君生,你可是忘了之前的那些事了?
他重新踱回来,随后想到,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九华天那座难以入侵的石壁,记得当时,他曾经还觉得奇怪,一个周围全是树木,几乎没有任何一座山脉的平地上怎么会突然拔地而起一座高入苍穹的陡峭,就这般卡在了九华天的最边缘,也不知后边到底有些什么。
只是,他不曾想过,那个石壁根本不过是个顶级的障眼法,而他的后头,竟然存在着这么一个好地方。
走在其中,就觉得脚底下的那些花糙散发着充沛的真气,调理着他的身体,也让他的心qíng渐渐趋于平静。
随手折断了脚边的一株迎风飘遥的翠绿药糙的jīnggān,jīnggān被折断,从中流出澄澈的清水,但那清水却是与普通的水不同,流淌到望君生的手掌中央,甚至闪烁着晶莹的蓝色,就如同gān净无尘的蓝天。
而之前那股药香果然是从这些jīnggān之中传出来的。
这片药糙都长相怪异,甚至在他平日里所读的书籍里头根本毫无记载。他立刻施法保存好了此地几个种类的药糙,放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间,准备有时间就去培育研究一下,说不定能让他炼制更好的仙丹。
然后,望君生便继续探索着那道呼唤的地方,摸索前进。
当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望君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是一片剑虚。
所谓剑虚,便是保存着上方宝剑的剑阵,阵法是由世间难寻的宝剑堆砌而成,即便是随便拔出一把,那也是世间难寻的珍宝。
单是站在剑虚的旁边,望君生便已经感受到了万千剑气的jīng纯罡气,罡风阵阵,在发现有外人进入的那一刻,所有的剑便已经开始莫名的兴奋,所发出的嗡鸣都是在告知来人,快选我吧!
望君生随便瞄了一眼,发现在他面前的剑当真都是极好的,但却不是那一把呼唤他的,就当他要离开之时,望君生余光却是瞥见了一把在角落不断嗡鸣的宝剑赤练剑。
在见到这把前世所用之剑的那一刻,望君生便闪现过了许多的想法,他走到赤练剑的旁边,用自己的手指摩挲着剑柄。
赤练剑似乎是感受到了望君生的感qíng,突然就不颤动了,它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非常的熟悉,但是为何熟悉,它却是不清楚。
但是,它越来越渴望,获得眼前这人的垂青。
叮!它努力展示着自己,发出耀眼的红光。
望君生蓦然回神,随后轻声道:这一世,我们或许没有那个缘分。愿你,可以找到一个待你不错的主人。
他留恋地摸了摸那把剑柄,随后收回手,眼中再也没有原来的留恋,转身离去。
赤练剑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什么,开始悲鸣。
望君生却是并未回头,只是一步步坚决地转了个弯,走入了剑虚的更深处。
赤练剑,为星璇所赐,这一世,自己与星璇毫无关系,自然也就不该获得赤练剑。
一把宝剑,斩断前世的最后一丝柔qíng,够了。
继续向前走,出现在眼前的,是又一个剑虚,但显然里头的剑,比之前他所看到的年代更久,而那剑身所带的剑意也是更加的凌厉,几乎是一走进,便可以感受到它们磅礴无尽的力量。
但望君生却是知道,这些,依旧不是他所想要的。
那个呼唤,明明就在这里,但他却是完全没有看到它。
在哪呢
看着前方已经到头的路,看着眼前伫立在他面前巍峨的石壁,望君生陷入了沉思。
他带着尝试的心态飞跃而上,落在了那山巅平地之上。
如他所想,在那贫瘠的土地表面,在那石块堆叠其中,有一把土灰色毫无光泽的剑深深地扎入了一块硕大的石块之中。
单单从它bào露在外头的样子来看,只是一把普通型号的宝剑,如果没有那层生锈的表层,大概也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宝剑。
但再说其他的,却是没有了,很普通,真的很普通。
望君生走近,闭上眼睛,那种呼唤的声音总算清晰了。
它说的是,你来了。
嗯,我来了。望君生淡淡地回答了一声,你叫什么?
每把剑,都拥有独属于它名字,从它被制造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经镌刻在了它的剑身之中,永远不可能磨灭,即便换了一个又一个主人,只要剑身不灭,它都不可能逃脱剑名的宿命。
我是黯淡的剑身毫无光泽,连声音都有点无法听清。
然后,它沉默了一会,道:乾坤剑,我是乾坤剑。
望君生将之从石块中拔起,天地突然异变。
但不过转瞬之间的事qíng,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再次变回了原样。
抖了抖剑身,剑锋是与它曝露在外头剑身完全不同的锋利,连上面的纹路都能看清,似乎是一条条纠结在一起的线条。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过一层薄薄的光晕,投she入望君生的黑色眼眸之间,将他眼眸之中潜藏的些微红色照耀出来。
剑身上生锈的表层蓦然间剥落,一层一层地落在地面之上,甚至连望君生所握着的那个早已破了一边的剑柄都突然完好如初。
一把,透着幽幽白光,如同月光的宝剑,终于舍得露出它原本令世人所惊叹的外貌。
乾坤剑,万剑之上,无剑可比。一剑劈下,所向无敌。它与当时的主人竹路修士一同消失在了世间几百年,几百年间,无人寻得它的踪迹。
众人猜测过这把剑的威力,这把剑的外貌,猜测纷纭,但却无人猜对。原来,他们所追逐的那把无上宝剑,却不过是如此其貌不扬的兵器而已。
望君生在将那把剑握在手中的那一刻,便已经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感受,与赤练剑不同,与英灵剑不同,那时一种就该是它的感觉。
就好似,他已经寻觅这把剑好久了,从一开始,他所需要的,就只是这把剑而已。这把剑,在一次又一次的转手中,总算是回到了它本来的主人手中。
如果说之前他无法察觉到乾坤剑为何如此吸引他,又为何要呼唤他,那么此刻,他能确信,乾坤剑,与他身体的纯阳之血,一脉同出。
他将剑收回自己的芥子空间,又从中拿出了那把已经完全碎成碎片的英灵剑,以真气将之聚集重塑,虽然依旧还有细碎的裂纹,但单看却是看不出来。
他将英灵剑封印在了那个石块之中,以英灵剑填补了这剑虚之中丢失的宝剑。
愿你几百年之后,重塑剑身。望君生轻声道,随后盘坐而下,紧闭上双眼,温润的光泽注she在英灵剑剑身之上,发出耀眼的青光。
望君生,在这个高台之上,入定了。
所触发的条件,来自于对于英灵剑的感qíng。
虽说望君生自认自己冷心冷清,但他的心却是真真实实地在温热的,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曾想过,他的心,从未冷却。
在那最深的心底
最深的
地点。
只是鲜少有人可以勘测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拿到新的剑了~
从此要剑指苍穹了!
话说,新文《厉害了,我的前任》当真要求预收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但应该挺有意思的
第九十一章新年番外
假设望君生与瑶祁早已飞升,并且在飞升之后放弃成仙的机会,决定一块同瑶祁一块回到现世。
此刻,是他们来到现世的第一千三百六十五天,而这一日,正好是除夕夜。
此刻望君生在现世已经完全学会了使用任何高科技产品,例如电脑、手机、电灯、汽车等等一切他以前从未见过的超越他思考范围的科技产品。
由于学习能力实在过于出众,如今的他,俨然是一位完完全全的现代人。
而他们通过现世无法理解的道法创造了一个新身份,隐藏在众位普通人类之间。
第98页
望君生由于工作必须去S市出差,瑶祁为此特别郁闷,好好一个大年夜竟然就要一个人过了。
瑶祁关了自己的小店门,看着外头愈加萧索的环境,心里有点难过。
他们已经接近三天没有进行夫夫甜蜜的行为了!
这个事实令他抓狂!!!
裤子口袋里头的oppo颤动了两下子,他立刻拿出手机,将手机屏幕解锁,但很可惜,并不是他最希望的那个人。
如今已经下午五点,再过七个小时,也就是四百二十分钟,也就是两万五千两百秒,就要跨年啦!可是他心心念念的望君生,他的媳妇儿还没有回来,而且一定不会回来!
瑶祁走上小店的楼梯,走上二楼,在拐角处停了下来,透明的窗外是寂静的黑夜,放眼望去,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个路灯,而其他的发光源,在于每个家庭中。
那些家庭,一定都是一家三口其乐融额地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乐呵呵地发着红包,然后等着七点的chūn节联欢晚会吧。
瑶祁气呼呼地跌进单人沙发之中,盯了一会他右手边的长沙发,有点放空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将电视频道调到了CCTV1,然后掏出了手机。
手机的信号灯已经闪烁了好久,也颤动了好久,但瑶祁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人发过来的信息,而是自己的朋友。
朋友也不是那种很熟悉的朋友,而是生意上的伙伴,由于各种原因,他自然还是要与他们拉进关系的。
解锁,打开wx,聊天群开始疯狂刷屏。
大多数都是不知道在哪里复制过来的。
有测试符号表qíng的:
今天就是除夕了,我在这提前祝福您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抱拳]2017想啥啥来
恭喜发财
【此处应有符号表qíng】
身体健康财源滚滚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jī年大吉大利
有求红包的:
害羞的我有一句话一直都不敢向你表白,但是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拜年红包
看到这个瑶祁就来气,心想:卧槽,我又跟你不熟,求个屁红包,咱还要存钱娶媳妇呢!
还有好多差不多的,其实怪没劲的,还不如来个红包实在。
他关掉群内消息,又去看朋友圈。
一看,心qíng特么的更加郁闷了。
大致都是这样的:
男朋友给自己的红包,好爱他哦~~
下面配图一张,当然是转账的截图,顺便来个自拍。
下面一堆回复:
好恩爱哦~~
小美女,越来越漂亮了!
你男朋友对你真好,我也好想有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以下种种,大多类似,要么秀男朋友,要么秀女朋友,要么秀爸妈,反正就是不给那些单身在家的人一点活路。
靠!
瑶祁差点把手机捏烂,要不是他想着他但我OPPO花了他老几千来着,他觉得会把它扔出去。
他关掉朋友圈,对着电视木然了好久,有点心痒想去玩王者ry。
他蹭蹭蹭开了电脑,来了一盘!
然后完败!
瑶祁不禁怒摔键盘!
他竟然忘了自己就是个手残党,玩王者ry从来没有赢过,白花了他那一百八十七元人名币!
看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才不过六点而已。
不慡真不慡,他竟然没法秀恩爱,什么爱心餐,么么哒,或者滚chuáng单都木有。
他拿出微信,点开了望君生的那个账号。
那是他帮望君生创建的账号,名字叫做爱奇奇的旺旺,望君生从来没有改过,令瑶祁非常地满意。
他点开,输入。
【亲爱哒,在不在?(gt;lt;)】
等了好久,望君生那边才有消息。
【忙】
瑶祁委屈了,竟然连个标点符号也没有!虽然知道望君生真的很忙,但是真的会忙到连聊天的时间也没有吧?
难道,他真的厌倦自己了?
不对呀,明明出差前,望君生还把自己这样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那样呀。作为老夫老夫,瑶祁本不该害羞了,但这次,或许是由于忍受了好几日的相思之苦,所以身体异常敏感,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qíng,自己的前面便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而后方也开始觉得空虚,很想要有一个东西填满它。
瑶祁扭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换了个姿势,躺在了沙发上,继续发。
【你想不想我呀~~( ̄▽ ̄~)~】
这次回复比较迅速。
【想】
虽然还是没有标点符号,但这次瑶祁却是心里舒服多了,心里也暖洋洋的。
瑶祁脑袋一热,立刻点了转账,然后打了个520过去。
随后,想了想,继续发。
再次连续发了两次520,瑶祁才舒慡了不少,即便对于他来说,丢失了一千多也根本没感觉。
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极为抠的一个人。
【?】
望君生过了好一会才有了反应。
瑶祁脸色微红,随后啪啪啪地打字。
【520是我爱你的意思啦~( ̄▽ ̄~)~我们都三天没见啦~( ̄▽ ̄~)~想你,想你,想你~~~】
望君生过了一会才回复。
【我也爱你,我会早日回来的,我的账号没有绑定yh卡,下次别打过来了。乖乖在家等我。】
瑶祁立刻觉得天打雷劈,觉得自己的玻璃心都破碎了,但又觉得这句话好甜蜜,好有爱,于是那些小心思便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他输入。
【好哒!早日回来哦,爱你哦,么么啪!】
再无回信,但瑶祁满足了,于是他截了图,发到了朋友圈。
他本来想写点东西,但想了想,又觉得太腻歪了,便直接发送了。
刚发出去,就有人回复。
好恩爱哦(omega;)
气死单身狗!什么时候请吃喜酒!
什么时候有女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顺便,记得给喜糖啊!
卧槽!抓住有钱人!有钱人,你还缺腿部挂件吗?那种可随时携带的那种~
土豪土豪,你还缺女朋友吗?那种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那种~
楼上,你哪来的,没看到人家有女朋友了吗?
【乖,早点睡,别等跨年了。】
寂静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出来说话。
我看错了?你的xing别是男的可楼上那个好像也是男人?
紧接着,整个朋友圈都陷入了**。
一堆群里的人开始私戳瑶祁。
【诶诶诶,你的ta是他???】
瑶祁嘴角上扬,回复。
【是又怎么样?】
对面安静了好久,突然嗨了。
【哇塞!!!我第一次遇到真是的gay!!!祝你们幸福!!!还有,你绝对是个绝世好受哦~~对自己的小攻真好!】
【喂喂,为什么我不是攻?】
【那不是肯定的嘛~~也不看看那个他对你是多么的宠溺,乖什么的~~】
瑶祁觉得够了,跟她又扯了几句,准备去洗澡上chuáng睡觉了。
他可是很听望君生的话的。
等到他把自己洗得gāngān净净,穿好自己的棉裤棉衣出了浴室门,正准备掀开被子躺上去,却听到门口有了开锁的声音。
瑶祁不禁一愣,望君生不是要后天才回来?
难道不是他,是小偷?
不会吧大过年的
瑶祁立刻轻手轻脚地下了chuáng,套上自己的棉鞋,然后抓起手边的台灯,就准备走出去看看。
但很快,瑶祁就愣了,一把将手中的台灯放在了chuáng头柜上,跑着出了门,通过走廊,快速跑到了楼梯的尽头。
一身穿黑色贴身休闲西装的男子站在楼梯上,月光透过窗户,打在那人挺拔的身躯上,将他的表qíng衬得特别的温润柔和。
瑶祁看着眼前的男子,依旧觉得有点愣,直到望君生对他轻笑了一下,瑶祁才回过神。
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双眼睛里满是依恋。你不是说大年初二才会回来吗?
尽早处理完了,想你。望君生的眼睛里满是柔qíng,只是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这几日,也早就想他想疯了。
瑶祁立刻露出痴痴的表qíng,三步跑到望君生的身前,一把揽住了望君生的肩膀,随即紧紧地用双手圈紧。
我还以为你不能回来和我过年了,不开心了好久。
乖,我这不是回来了?望君生不禁无奈,瑶祁总是这样他,太过于粘着他。
不过,他也是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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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瑶祁一双眼睛微红,不免也觉得内心微热,这种感觉,只要与瑶祁在一起,总是会出现。
我们还是先回房吧。瑶祁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
望君生坏心一起,你想要我了?
瑶祁立刻愣了,随即脸一红,握紧拳头就打在了望君生的肚子上。
当然,是很轻很轻的一下。
可是,我很想要啊,师尊,你不想要吗?望君生坏心地舔了舔瑶祁的耳朵,声音低沉地勾引。
瑶祁败了,气呼呼地在他的肩膀处点点头,然后拉开与望君生的距离,直接亲了上去。
屋外,鞭pào声响亮,楼梯前的两人吻得极为黏糊。
隐隐的,还能听到那甜腻的水声。
注定,又是个销魂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不会码了~
说要团圆,于是团圆一下
新年快乐
第九十二章2017.02.02
无名河流之畔,望君生踩着乾坤剑以一人之力将那些炼制傀儡的药材全部驱散,悟力修士在瞬间抬起了双眸,嘴角咧开,笑得真心实意。你总算是愿意出来了。他立刻将指甲收回,徐向柳就倒在一边,而手中紧紧攥着一个符箓,被他护在胸口。
而悟力修士由于一时间被望君生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没有发觉徐向柳手中的符箓。
大师兄!魏俊发因为徐向柳的倒下而心中一慌,正准备前去搭救,吸引悟力修士的注意力,好让灰láng有机可趁,将符箓打出,却不想,下一刻,他的面前,河流的另一边,竟是让他看见了消失了五日的大师兄。
望君生是在那个地方呆了大概五日,略有所悟,对那乾坤剑也可以熟练运用,才破dòng而出,但不曾想过,外头,那悟力修士还等候着他羊入虎口,甚至企图直接用药材将之炼化。
好在,他误打误撞,逃入了那个dòng窟。
在离开的那一刻,他将传送阵完全破坏,才松了口气。毕竟,他已经确定,前世的时候,星璇就是从这个地方来到金虹谷的,所以,只要他毁掉这个传送阵,星璇真人便没了办法来到这个地方。
堂堂一个九华天的修士,偷偷来到金虹谷肆意屠杀,如果被正道人士所知,可不单单是联名惩罚可以解决的事qíng,而他在金虹谷所得到的东西,到底要被多少人惦记,也是未知之数。
可恨,自己当年竟然傻傻地为他掩藏这个事qíng,只因认为星璇真人对他是真的好。
不过,如今想来,如果上面没有人,星璇真人大概也不会这般的毫无忌惮。所以,他身后的家伙到底是谁,是整个九华天,还是九华天中的某个人?
望君生开始觉得,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事qíng,应该是一个计划多年的yīn谋。纯阳之血,就是他们要的东西。
望君生笑了,觉得自己还真是令修真界修士垂涎之物。
可惜,这世,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望君生没有犹豫,便毁了那个传送阵。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如果如今的瑶祁其实也在欺骗他,为的就是他的身体,那么,没有这个传送阵,他该如何逃离这里,又比如,如果将计就计,再次拜入星璇真人门下,岂不是更加容易近身?
但下一刻,他的剑便已经将那道传送门打碎。
眼睛无神地盯着那消失在原来石柱位置的传送阵,竟是觉得自己之前沉沉浮浮的心qíng终于放缓了。
断了后路,便无杂念。
很好。
然后,他破dòng而出,挥手就将山脉之中所有的魔气驱散,纵身朝着河流另一边飞去。
悟力修士在与望君生距离只有五丈的位置,突然发现了不对劲。按理说,望君生再怎么真气充沛,身体也不可能如此的灵活。
但现在,望君生不仅并未因为之前他所释放的魔气而有所变化,身体内的真气甚至隐隐更盛了。
悟力修士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悟力修士突然如同发了疯一般开始在半空之中疯狂地嘶吼,随后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即刻倾身而上,露出自己的黑漆漆的右手食指指甲,就要扼住望君生的喉咙。
但很快,他便被河流那无法看清的阻碍阻绝在了河流的一边,由于冲劲太大,竟然就这般被震出了十丈之远。
地面之上的尘土因此飘扬在半空,发出剧烈碰撞的声响。悟力修士在倒退的过程中用脚跟抵住地面,摩擦的脚底将原本平实的土地划出了两条清晰的痕迹。
尘土消散,悟力修士yīn冷的目光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了尘土之后,最终清晰起来,他一双明艳动人眉梢微挑的冷冷地盯着踩着剑身一脸平静无波的少年,无法读出其中的深意。
既然你不肯出来,那我便先将这些人全部消灭!悟力修士盯着望君生的眼睛,手却是准备无误地抓向了魏俊发的方向。
魏俊发之前还因为大师兄突然出现有些欣喜,却不想下一刻,眼前这个修魔之人便已经将火力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立刻一惊,避免自己触及到他身上的魔气,急急向后退。
悟力修士却是没有给他愣神的时间,身影竟是如同虚影一般,根本无法躲避。魏俊发以人形实在是无法躲避,立刻变化成鸟型的状态,从地平线上腾飞而起,喉咙中发出尖锐的呜鸣。
随即,赤红的羽翼张开,扑腾了两下,朝着苍穹飞去,掀起了一阵又一阵地劲风。
悟力修士轻笑一声,身体继续冲向那已经变回原身的魏俊发,但眼睛却是静静地盯着一旁犹自轻巧地处在半空之中的望君生,眼中的嘲讽越来越盛。
望君生自知是低级的激将法,也就并未放在心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以他的设想来看,魏俊发可以支撑大概半炷香不到的时间,而那个灰láng似乎是准备做些事qíng,需要他打掩护。
徐向柳流血过多,但还有气。
望君生观察了一下这时的qíng况,立刻决定先拖延时间。
既然这边只有他可以过来,那么他就可以完全利用地势之利。
这般想着,他便默念剑诀,剑身从他的脚下划出,冲出了河流之界,望君生依旧漂浮在半空之中,cao纵着他新上手的乾坤剑。
乾坤剑透着无边的白光,迷蒙蒙的光不断在剑身周围释放,然后快速追逐上那黑色的虚影。
悟力修士显然没有想过望君生会在此刻发力,而那奇怪的剑竟然能够赶上他的速度!由于并未防备,他只得在瞬间改变方向,随即用坚硬的双手挡住那乾坤剑,与之对抗。
魏俊发总算可以在飞行中松出一口气,见望君生手中的剑正在帮他抵挡悟力修士全部的火力,立刻生出几分迷茫。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随后即刻加入了战斗。
那剑与那人的身影虽然不是他所能轻松追上的,但如果咬紧牙关,他依旧还是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魏俊发渐渐跟上了那剑的速度,在这过程中,他觉得,那剑的剑气竟是令他望而生畏!
余光之中,瞄到那把宝剑,竟然已经不是原本的那把剑。
但现在他却是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光是要配合那把剑的速度,他便已经有点困难。
空气中因为气流而震动着,而乾坤剑顺着这股气以更加迅捷的速度追赶着悟力修士的身影。悟力修士眉头紧蹙,因为这个紧追不舍的剑而恨得几乎要吐血。双手与那几乎化为无形的剑缠斗,无暇顾及其他,但悟力修士已经知道,这是望君生要拖延时间之举了。
他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随即看到了正在靠近的灰láng,而徐向柳依旧昏迷在地。悟力修士静静盯着看了一瞬,随即脸色一变。
徐向柳的手中,有一抹明huáng。
既然他们如此在意,定然是可以对付他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将它毁掉总是没有错的。
他这般一想,立刻不再与望君生的宝剑缠斗,反而一扭头伸出爪子就准备将灰láng的脖子拧断。
灰láng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了这道隐含着杀意的视线,但它却是没有立刻逃开,反而以一种以ròu眼难以追到的速度将地面之上的徐向柳直接一口咬住了衣领,随即将他扔到了他的背脊上,而他手中的符箓依旧好好地紧握在他的手中。
灰láng一边奔跑着,一边回过头叼起在徐向柳手中的符箓,脑袋一转,就是一扯,徐向柳手中的符箓从他的手中抽出,被灰láng咬在了嘴中。
然后,他停下身体,将背上的徐向柳丢在地上,转过身,就朝着之前的方向冲过去。
悟力修士立刻变换了方向,手中的魔气瞬间打在了灰láng的背脊上,背脊被打到,瞬间受力而立刻向前倒的灰láng很难才止住了自己体内淤浊的液体,随即一个跳跃,就已经向前扑去,而他的符箓瞬间打在了石块之上,他默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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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刻,符箓便大放金光。悟力修士只觉得脑髓似乎被抽gān了一般疼痛,他一声惊叫,直接坠落在地面。
但下一刻,他便用魔气将自己包裹在其中,黑暗的气体释放出来,渐渐浸染了周围的一切。
黑幕,提前到来了。
望君生瞬间从河畔的另一头来到这一头,将因为过度耗费而倒在地面之上的魏俊发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对着灰láng示意:将他一块带走。
他说的是在地面之上已经晕厥的徐向柳。
灰láng拖着疲惫的身子,将不远处的徐向柳再次衔起来,然后跟随上了望君生的步伐。
黑暗越加扩散开来,望君生向后望了一下那人隐秘于黑暗之中的那人,随后不再多看,扛着手中的那人,逃离这片被黑暗侵蚀之所。
还需要一点时间,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心戚戚凉,上了后台发觉没人催更,没人寄刀片没人
我总觉得受伤了,虽然我不是M
总之,咱们又见面了大概恢复之前的更新
先让我去哭一场
竟然没有人催更!!!
第九十三章2017.02.02
望君生躲藏在的地方,是紫竹林中某棵树的树dòng之下。
巨大的树gān早已枯huáng,而树gān之中也已空。望君生从树dòng的空隙中朝外看了看,果然那黑气已经蔓延到了紫竹林的边缘。
望君生从上方蹲下身,看了一眼在他旁边昏昏yù睡的魏俊发,而灰láng完全趴在了湿冷的土地上,身边的徐向柳依旧生命垂危,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包扎过,却似乎并无多大的作用。
树dòng之中悬浮着一颗夜明珠,使得其中昏暗透着光。
望君生已经帮徐向柳包扎过了伤势,还为他治疗过了,但至于之后如何,却是要看他能否恢复过来了。毕竟他感觉得到徐向柳似乎在之前不要命地耗费了许多的真气,所以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恢复的。
魏俊发算是好了不少,他没有受什么皮外伤,也没有受到内伤,除了有点体力透支之外,并无大碍。
魏俊发呼了好久口气,总算是恢复过来。他睁开自己的眼眸,看见了坐在他旁边,犹自在修炼着的望君生。
但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却见望君生已经睁开了眼眸,眼眸深处似乎有一丝的赤红,但很快便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黑色。他的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魏俊发,让魏俊发有种窒息的感觉。
但下一刻,望君生却是淡淡地笑了。你醒了?
魏俊发一愣,随后怔怔地点了点头。
呃?嗯嗯醒了。
望君生的面容柔和而又舒适,让魏俊发多日里的紧张心qíng瞬间放松了不少,甚至让他想要像以前自己对着郗飞捷一般与他撒娇。
他默默地低下头,眼睛里头的眼泪都快要溢出来了,但在溢出眼眶的那一瞬间又被他狠狠地收回了眼眶,只是眼眶已经微红,昏暗的珠光之下,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想要闭嘴什么也不说的时候,望君生的一句话却是让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不要担心,有我在。
然后,泪水就那般地澎湃涌出,连收也收不住。
他低着头,无声地哭泣,将这么几日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看起来特别的伤心。
他明白这么做实在过于软弱,但他以前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五日每时每刻都要提高警惕的生活,当然会非常的不适应。
他忍受了这么多日,一直保持着时刻的警惕,虽然表面上来看,他并没有问题,但他自己知道,这么多天,他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所以,当望君生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就如同是天神降临,救他于水火之间,也让他这么多天抓紧的jīng神在一瞬间放松了,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引出了他比往日还要脆弱的模样。
于是,他想要赶快打起jīng神来,不想要望君生觉得自己是个胆小的人。
但他正要抬手擦拭自己的眼角的时候,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块gān净素白的手帕。他愣愣地盯了好一会,总算是抬起来头,怔怔地看着望君生依旧柔和的面庞。
擦一擦,没事的。望君生对他道。
他立刻红了脸,然后接过来,将自己的脸随意蹂/躏了一整圈,然后竟然傻兮兮地将被他揉捏地几乎皱成一团的白色手帕递给了望君生。
他清楚地看见,本来还对他和声和气地望君生在见到那个手帕的一刻瞬间蹙了蹙眉,但不过一瞬间的时间,若是不细细观察,他几乎不会发现。
但可惜,就那个瞬间,偏偏就被魏俊发发现了。
于是,他立刻将本来递出去的手帕收了回来,有点尴尬地说:抱歉啊,大师兄,我先将它洗一下,再还给您。
不用,我有很多。望君生回复了一句。
魏俊发有些害羞地将手帕放进了自己的前襟,然后又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在见到躺在地面上的徐向柳立刻又慌了。徐向柳他他怎么了?会不会
他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但望君生却是明白的。看他自己了。
望君生虽是这般说,却也是没有任何的把握。徐向柳已经伤及了经脉,根本不是靠一个仙丹就可以随便痊愈的。
而且,即便救了回来,说不定,那一身的修为就已经废了,就如同杜默月一般。
他沉默了半晌,道:现在悟力修士被那个符箓困住,所以,在那道符箓不再起作用之前,我需要恢复十成真气,你也赶紧治疗一下自己,之后他们两个还需要你保护。
望君生必须得要有十足的把握,他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恩,好。魏俊发一愣,随即立刻应了。这是他第一次从别人的嘴中听到让他保护别人的这种话,一时间,竟然开始激奋起来,然后他闭上双目,全身心的放在了治疗好自己这上面。
望君生见到魏俊发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才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后走出了树dòng。随后,他随手一挥,便已经将那树dòng用金刚罩罩起来。
打点好一切,感受了一**内已经完全平稳下来的真气,感受到乾坤剑完全安稳下来,他总算可以开始去解决那个麻烦的家伙了。
他之前其实也差不多要恢复了,只是那乾坤剑他还没有完全收服,很有可能会在打斗途中出现失误,他才没有立刻去解决悟力修士。
而他,现在不需要别人拖他的后腿。
眼神紧盯着不远处黑色的球体,他祭出乾坤剑。
乾坤剑朦胧的白光瞬间将周遭那些黑漆漆的雾气打散,就如同那些黑气在惧怕着些什么。望君生稳稳当当地立在剑身之上,向那之前来的地方而去。
悟力修士在黑图之中睁开自己那双黑幽幽的眼眸,视线已然已经落在瞬间来到他面前的望君生。他面色铁青,却是笑得娇艳。怎么,前来送死?
望君生默默地用自己盛满赤红之色的眼眸透过黑色的雾气看着那个人黑幽幽的眼睛。不,我只是来顺便了结你。
悟力修士瞬间笑了。哦?偷跑进血武盟的小孩,你真的有这个本事吗?
望君生的眼神闪烁了两下,你果然早就发现了。
当然,虽然你的面容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但可惜,你身上有股味道,bào露了你的身份。悟力修士的笑容渐渐扩大。孩子,你真的很有意思,既然我们都是同样的一种人,何必要互相残杀呢?
一样?望君生扯了扯嘴角,似乎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不要将我,与你比较。他右手执着剑,上方毫无保留的杀气瞬间侵袭了那浓黑的雾气,将朦胧的雾气全部拨开。
悟力修士面色一僵,随后立刻顿步而上,与望君生快速相碰起来。
一时间,半空之中,几乎只能捕捉到那残留的虚影,而黑色的浓郁与亮如白昼的剑光如同将紫竹林分成了两片水与火的地带。山林之中,开始山崩地裂,无法抑止。
用着乾坤剑,无名剑法的使出,简直就像是为乾坤剑量身定做一般,用的那般的顺手,比之前的英灵剑不知流畅了多少,原本一直无法参透的剑招,此刻,以乾坤剑为之,竟是合二为一。
悟力修士蓦然与之在半空之中再次相撞,疯狂的眸色之中透着一股兴奋之色。孩子,你可真是有趣!哈哈哈哈!
望君生不愿与一个疯子对话,瞬间动用剑诀,一下两下地向着悟力修士被封闭了一部分真气的身子打过去。
白色的剑光之中,渐渐地,开始透出张狂的红色,似乎要与那朦胧的月光之色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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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衣的痴傻女子慢慢地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嘴中碎碎念着一些奇怪的话语。哈哈,死啦,都死啦,师兄哈哈哈
尖利的语气真是令听者寒毛直竖。
她略微迟钝的眼神紧盯着望君生那边激烈的斗争,随后似乎看清了一些什么,原本迷糊恍惚的眼神中总算透出了一丝的清明,就好似从痴傻之中回过神来。
她瞬间跑了过去,嘴中开始嘶厉地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
然后,她的身子突然摇摇yù坠,本来快速的步子突然就停顿了下来,她不可置信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在半空之中与一个白衣男子打得火热的黑衣男子,一瞬间,泪流满面。
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她纤细的手指开始痉挛,随后扒拉着地面之上的已经毁坏的糙地,一双溢满泪珠的眼睛死不瞑目地大睁着,一双僵硬的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最终咽了气。
只是,眼睛,依旧是睁开着的,充满血丝眼泪的眼眶之中,不复活力。
悟力修士因为这个突然出现打扰他的家伙而有些动怒,将之解决之后,立刻又沉沦在与望君生的激烈战斗之中,而那嘴角,越挑越高,那亢奋之意,越来越浓。
孩子,今日,我便为我的师父报仇!悟力修士如是说着。
望君生冷笑一声,然后也不反驳什么,与他再次快速缠斗在一块。
而这个时候,远在金虹谷的瑶祁总算出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六,休息,求评论
第九十四章2017.02.02
金虹谷,晨曦微醺。
日光从迷雾之中渗透而来,整个金虹谷的上方洒出了一层层细碎的白光。
而原本沉静的清晨却是在下一刻被一阵嘈杂的声响给侵扰。
守门的金虹谷弟子正因为一夜的守卫有些昏昏yù睡,却依旧在qiáng打jīng神。只是他们此刻还不知道,他们的同门师兄正带领着一群来自边缘地带的仙shòu用最快的速度从远处浩浩dàngdàng地奔涌而来。
哎,佐伯,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优博的听力一向是金虹谷弟子中最好的一个,所以才会在这个紧张的时刻被分派来守卫金虹谷这唯一的一道门。
佐伯立刻从短暂的瞌睡之中醒来,随后迷迷瞪瞪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睛突然就如同失神一般望向了远方,不过一会,他便立刻回过神,对着旁边的优博道:回来了!师兄回来了!我看到了邱高阳师兄了!
他说得时候满是欣喜,而优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极为惊喜,他立刻集中jīng神开始听远处的声响。他的耳朵微动,脑袋微微偏向一侧,眼睛紧闭,紧蹙着眉头。
随后,他睁开眼睛,我去告诉郗飞捷师兄!
去吧,我去接邱高阳师兄。佐伯立刻点头,对着其他一些已经醒来,一直在看着他们的师兄弟道:你们继续在这看着,我们去去就来。
那些师兄弟早已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是满脸欣喜,自然是立刻点头答应。
两道虚影瞬间飞向两个方向。
郗飞捷在听到守门的优博传递过来这个消息,却是不是与其他人一样的欣喜,他总觉得,这件事qíng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同时心底一直隐隐生出一丝诡异的沉重。
他打断优博叽叽喳喳的声音,只是问道:你除了听到邱高阳他们的声音,还有听到什么?
优博当时只是听到邱高阳的声音就已经极为兴奋了,哪有其他想法去仔细辨别其他的事qíng,但此刻郗飞捷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沉重,让他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也许哪边出现问题了。
呃好像人很多的样子,不止有之前去的五个人。优博认真地回忆了一下之前所听到的细微声响,然后低声回答。
他回过神,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难道是那边的仙shòu?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解释。
也许。郗飞捷沉默,然后对他道:你先与我一块去师父的住所。
啊?可是师父不是在闭关吗?优博有些不能反应。
大师兄在前去之前曾经叮嘱我不要打扰师父进修,但是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了,所以一定得要叫醒师父。郗飞捷说完,立刻快步走出自己房间,朝着师父所在的云双房飞去。
优博有些懊恼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又郁闷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最后只得赶紧跟上。啊啊,真郁闷,怎么这么多事qíng?
声音渐渐远去,余留下一个空无一人的清冷屋子。
**
瑶祁正在与那些虚假的妖shòu或者是修士进行着殊死搏斗,即便身上满是鲜血,即便身体已经疲惫的几乎无法站起,他依旧还是在一个一个地打败对面的敌人。
由于这是系统所塑造的一个修炼的地方,所以他修炼的方式与这个世界的其他修士完全不同,就好像是那种通关打怪一般,一点点地向着更高级的地方,却解决那些越来越难缠的对手。
他实在是疲劳至极,但身体却是完全无法停下,否则自己就会受到那些家伙的攻击!
疼痛感是真实的,他实在是不想再承受第二遍。
他突然觉得这个系统实在是有病啊,明明这个世界有着它自己的修炼方式,只要一直闭着眼睛感受万物的变化领悟一些什么就可以有所晋升,但他自己非要与常态不同,一定要与自己以前玩的那些网游一样杀怪升级!
好不慡啊!
他气得又是一击银翼指,将对方的肚子挖了一个大窟窿。
对方立刻丧命,倒在地面,随后消失在他的面前。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但现在完全麻木,并未用瑶祁很多的时间。
人,是一个适应力最为qiáng大的种族,自然界,没有其他生物可以超越。
虽然之前他也杀过人,但当时他是一刀毙命,杀完根本就不看那些人的尸体,但此刻却是不容他的逃避,因为即便他是闭着眼睛,他也可以将对方死时的惨状完全烙印在心底,并且特别清晰。
所以,不过几日,他便适应了,不再gān呕,也不再会头晕目眩。
系统君郁闷的声音从他的脑袋里传来。
【可是即便你去感受也根本无法感受到任何的真气啊所以只得创造一种你也可以升级的方式了。】
算了算了,不想和你说话,你给我闭嘴,又来了。他说的是扑到他面前的敌人,他立刻跳开,随后快速使出了五行之术,在动用役灵步跳开就在他身旁,正准备突击的家伙,然后左手就将那个家伙抓起来,扔开在了一边。
战斗还在持续,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听到了系统续有点急切的声音。
【糟糕了!】
又发生什么了!!瑶祁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一边要与一堆家伙打斗,还要一边分神与系统对话的日子了,这可是战斗啊,很有可能在一不小心之间丢了xing命的!
虽然是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但知不知道要是意识受到创伤,很有可能醒不来啊?
系统有点委屈地低声道:【可是这件事qíng真的很重要啊】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关还没过啊!这是最后一关,有终极boss啊!一不小心就会死翘翘啊!我死了重新来你赔我时间啊?
他原本开始修炼的起因的确是因为有点受不了自己是受这个事实,想要提高自己的修为,但最真正让他付诸实践的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增加保护望君生的筹码。
他知道,望君生的身份不简单,而除了之前在书中出现过的,要将他制成人彘的星璇真人外,有着一样想法的修士大有人在。
只要望君生活着,就绝对会有人找到他,并且想着得到他,残害他。
而且按照这种剧本的发展,系统将他带到这里来,让他一直跟着望君生肯定不会这般的简单,以他看玄幻小说的套路,绝对会有个绝世yīn谋。
但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望君生这个家伙的瑶祁却是发觉了一个更加令他烦躁的事实,那就是他绝对无法与望君生分开。这仅仅是短暂的分离就让他的心qíng开始变得焦躁,甚至让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而且,隐隐的,他总觉得如果再不出去,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所以为了避免他的担忧成真,他要尽快过关,然后出关。
现在,这是他唯一的目标。
算了,快点说,如果让我知道是件不重要的事qíng,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系统续本来想说这件事qíng跟之前的那种提醒他敌人来袭,或者体力见底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事qíng,但为了避免瑶祁再次因为嫌他烦,而像前几日一般直接封印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便立刻快速地道:【本系统察觉到望君生似乎有了危险而且这次的危险不该在剧qíng范围内所以本系统也根本无法知晓望君生是否会逃过这次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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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甚至连一点停顿都没有。
靠!你怎么不早说!磨磨唧唧的!瑶祁一听到这件事qíng手中的动作更加的快速了,简直就像是不要命的开始铲除那些小boss。
终于,在一声怒吼之中,原本沉睡在望不尽尽头的深渊之中的大boss终于发怒,大喝道:是谁!打扰了我的沉睡!
他的声音中带着愠怒,随后是从深渊之中而来的萦绕不止的回音。
瑶祁默默吐槽了一句,这个完全是copy了网游的套路之后,不再làng费任何一点时间,直接冲入了那个深渊。
系统一阵静默:【这应该是大boss出来,不该是你进去。】
瑶祁:节省时间,别废话。
系统:本系统最近似乎丧失了系统高贵的权力QAQ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瑶祁已经纵身跃入那黑黢黢的深渊之中,穿着白衣道袍的瑶祁在深渊之中只能看清一道白影,而他的身影迅疾地几乎只能看清他的线路。
光圈从瑶祁的身上扩散开来,最终将整个深渊完全照亮,而那大boss丑陋的无所遁形,只得在那道光圈之中眯起双目。
下一刻,原本理应qiáng大无比,耗费心力打败的大boss竟然就这般与那光圈一同消失在了深渊之中。
深渊的黑暗顷刻间消失,而瑶祁的周围的景色开始消散,化成烟雾与泡沫。
脚尖慢慢地落在地面,周围,变成了虚无一片。
【恭喜玩家瑶祁完成此次训练,现在即将开始传送。】
平板的白chuáng之上,瑶祁紧闭了半个月的眼眸,终于睁了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只见到掉了,没见到涨,哎,算了,安心更文吧。
总之,开学了,大家开学愉快^^
第九十五章2017.02.02
邱高阳与郗飞捷已经会面,而大致的事qíng,也已经完全告知了郗飞捷。
郗飞捷听完这个消息的时候,满心着急,而云双房却是依旧紧闭,即便他如何用他的真气呼唤师父的意识,也根本没有一点的回应。
仙shòu已经被安排在舒适的地方休息,láng孩由于哭泣地太过于撕心裂肺,终于在累极之时抓着邱高阳的前襟陷入了沉睡。
只是眼角的泪痕却是清晰可见。
邱高阳轻声问道:师父依旧无法唤醒?
郗飞捷点点头,没有任何反应。
这句话一出来,原本安静的气氛就更加的安静,几乎安静的将要窒息。
谁都知道,单单是qiáng行唤醒就可能会有让师父走火入魔的可能,而如果是直接动用武力将之叫醒的话,那危险度就更加大了。
可是如今却是最紧急的时刻。
都飘俊在原地一直在绕圈圈,即便只是走一步,都透着焦躁。师父还没醒?没醒?!没时间了,没时间了!由于太过于焦躁,他甚至开始咬起了自己的指甲。
不行,即便师父不醒,也得要去!都飘俊再也忍不住,说完就准备离开,但却是被邱高阳抓住了手臂。
邱高阳此刻再无慵懒的样子,眼眸之间满是认真之色。你别添乱,即便去,你也是送死。
那怎么办?难道让我什么都不做,亲眼送他们去死吗?!他们是我们的同门师兄弟啊!都飘俊再也不复之前不着调的样子,眸色yīn冷,几乎要将眼前的邱高阳深深看出一个窟窿。
你别闹了,徐向柳他是为了什么才留下来的,你不知道吗?你能不能给我懂事一点?邱高阳也生气了,声音的音调在不断的上扬。
邱高阳怀中的孩子似乎睡得极为不安稳,立刻因为他们的大吵大闹而有了醒来的趋势。
邱高阳立刻安抚了一下孩子,嘴中喃喃道:继续睡吧,没事。
郗飞捷与众师兄弟:这货是谁
然后,邱高阳抬起眼眸,用凌厉的视线盯着眼前的都飘俊,冷冷道:如果不想给徐向柳他们添乱,你就给我安心地呆着,要是你想要让他们快点去死的,我自然不在意你是否要不要去送死。
都飘俊气得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用力地一甩胳膊,闭嘴不言。
场面再次安静下来,正当郗飞捷在叫与不叫之间开始进行激烈抉择之时,却听云双房内突然间就风云变,随后,随着惊雷一声炸响,最终隐灭。
而原本终于再次睡下,紧抓着邱高阳前襟的孩子陡然间睁开了自己的双眸,一双圆鼓鼓的眼睛静静地盯着出现在他面前的胸膛。
但很快,他便嘴上发力,用自己不算尖利的牙齿用力咬出了邱高阳的胳膊,喉咙之中也发出了嘶吼之声。
邱高阳啧了一声,却没放手,对于他来说,这个láng孩的攻击根本如同毛毛雨一般,根本伤不到他分毫。而且本来心烦意乱的他,突然感受到了师父即将出关的趋势,惊喜大过于其他,哪有什么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qíng。
所以,任由那个láng孩怎么踢他,怎么咬他,他连动都没动。
大门被一阵风扇开,撞在墙壁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随后它吱嘎地弹回来,前后晃dàng起来。
而那慢慢从屋内走出来的白色身影,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师父又是谁?
师父的表qíng极为严肃,甚至透着一股杀意,他踏出房屋,眼睛已经盯上了在屋前等候他的众位弟子。
留下一半弟子,其他弟子与我一同离开。他瞬间下达命令,似乎已经将所有的事qíng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láng孩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变故吓得转头紧紧地盯着那道白色身影,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莫名的熟悉,但他的面貌却是冰冷到可怖,令他望而生畏。
令他,都无法正常的呼吸。
láng孩,已经被吓傻了。随后,就仿若突然就回过神来,突然打了个嗝。
嗝láng孩身体猛然一颤,打嗝的声音突然无法停止。
嗝嗝嗝
瑶祁寒冷的目光突然打在了依旧杵在邱高阳怀中的小孩身上,一双眼睛如同可以透视一般静静地盯着láng孩的眼睛,瞬间让láng孩突然间就停止了打嗝,立刻收音了。
只剩一双澄澈中透着迷茫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看。
瑶祁:小屁孩??!!这个生物是怎么来的?!!
瑶祁立刻将目光收回,随后僵着脸道:还不快跟着我一块去。
众人:一瞬间,觉得师父好像有点害怕的收回目光是什么qíng况?
白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其他人总算是回过神。
郗飞捷道:内门弟子全部与我一同跟随师父去,其他人全部留在原地守护好金虹谷。
是!众人立刻收到了自己的使命,快速分成两队。
而郗飞捷带领着众位内门弟子迅速跟紧了师父的脚步。都飘俊收回自己内心的激动,立刻跟上,冲得最快。
邱高阳看着怀中的láng孩,有些郁闷地将他的领子拎起来,正准备将之给谷中其他的弟子代为管理,却发觉那个孩子就如同牛皮糖一般,根本甩都甩不掉。
他上下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面无表qíng地道:你们将他拿开。
师兄,他似乎想要跟你们一块去。有个弟子看他那么执着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就默默地提醒了一句。
邱高阳将孩子拎到了他的眼前,看着láng孩决绝的眼神,一脸无奈地问:你一定要去?
láng孩似乎是听懂了邱高阳的这句话,立刻上下点头,那力道,看起来就好似要将他的脑袋摇下来一般。当然,并没有摇下来,但láng孩却是开始晕厥了,脑袋也晕乎乎的。
邱高阳呼出了一口气,眯起眼睛,懒懒道:算了,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轻易听话的样子,一起来吧。
他将láng孩拥入怀中,一步踏出,已然跃入高空之中,紧追着大部队的步伐。
**
而此刻,望君生依旧与那悟力修士打得难舍难分,但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
他们立在土地的两边,喘着气盯着对方,时刻警惕着对方再次攻上来。他们已经战了七十二个回合,但除了愈加疲惫的身躯,以及体内开始削减的真气,根本毫无分出胜负的趋势。
然而,悟力修士确实已经受了许多的皮ròu之伤,本来娇嫩的肌肤之上满是伤痕,在默默地溢出鲜血。
望君生的衣裳也是划出了许多的口子,一些伤痕也出现在了他的身体之上,但两人的眼中,却是除了浓烈的杀气再无其他。
好似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认输吧,这样我还可以让你舒服点死去,然后我再让你获得永生岂不是快哉?悟力修士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眼神之中的疯狂早已抑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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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的面容之上除了肃杀之意再无其他,根本不为所动。
哈哈,你即便不是被我杀掉也是被别人杀掉,你以为自己可以躲掉多长的时间,我可是有幸听闻,你的鲜血与众不同呢。悟力修士刚刚说完,便已经冲向了望君生的躯体。
望君生右臂挥出,手中的剑在望君生的剑术之下熠熠生辉,与那悟力修士缠斗起来。那jīng妙的剑法竟然是在这打斗之间越来越熟悉,力道也越来越大。
白光闪现,体内的血液在某种奇妙的冲动之间发生了变换,而他的体内的真气也在这一刻,突然间就恢复了。
望君生默然心惊,但很快便恢复神智。悟力修士立刻感应到了望君生的变化,脸色骤然一变,怎么可能,你竟然恢复了真气?!
望君生自知这是之前在那个密室之中获得的奇怪的东西与自己的血液相互作用才发生的奇迹,但显然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时间去好好地考虑这其中的关系,首要的,是要解决眼前的这个发疯了的家伙。
但下一刻,悟力修士就变回了原本的模样,黑到深沉的眼眸之中是透不出的喜悦。纯阳之血的身躯果然与众不同啊,怪不得一堆人想要你的身体,如果我拥有了,那么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qíng。
望君生的脚步移动,瞬间出现在了悟力修士的身后,随后剑尖已然抵在了他的背部,只要他再一用力便可以取走他的xing命。
望君生低沉的声音从悟力修士的身后传来。你知道一些什么?
悟力修士显然没有想过自己就这般被他威胁,一时间身体一顿,随后又挑起了嘴角,轻柔道:我们有话好好说啊,你这么bào力怎么行呢?小孩~
剑尖再次刺入了一寸,悟力修士闷声哼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你与星璇修士是什么关系?
面对这声质问,悟力修士不禁生出了一丝疑惑。星璇?你认识他?悟力修士现在身为久华天下的一员,自然是听说过这个修士的名号。
听说,他是久华天最年轻一代修士之中最有天赋的一位,并且已经在最近开始收徒,等于有了自立门户的资格,但区区一个从伏羲山逃出来的小子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想到之前有人偷偷给自己塞给自己的信息,再结合如今这个小孩所说的话,他突然有点怀疑那个给他这个消息的人就是星璇。
是不是他给了你这里有仙shòu的消息?望君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不是他不知道,不过悟力修士笑了。的确是有人给过我一点消息,当然这也不过是证实了我之前所知道的而已。不过,我没有想过,你的确如**真界所传的一样,被一群世外仙人给带走了,不过竟然没有人知道,这个世外仙人竟然是一群愚蠢的仙shòu,真是有趣。
望君生抵在悟力修士身后的剑尖再次刺入了一点,对于他所说的关于仙shòu的这些话,望君生有点不舒服。
但此刻,望君生却是明白了一些什么,第一,这个消息的确是星璇所告知,至于前世在这次探索之后他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知道自己在这才来顺便抓捕仙shòu,还是知道这里有仙shòu而顺便获得了他,这个他却是无法确定。但无论哪个是所谓的真相,都不会让望君生舒服到哪里去。
而第二,则是,久华天的确有着不为修真界所知的秘密,额星璇真人之上,一定有着高人。
虽然,前世的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不一定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但令望君生觉得好笑的事qíng就是,即便他怎么的努力,有多少的事qíng开始发生巨大的改变,主要的轨迹却是再次向着前世走去。
就比如,这次悟力修士的登岛,就比如自己依旧被收为瑶祁的徒弟。
不过,更加可笑的事qíng是,无论历史的轨迹如何的相似,无论命运是多么想要将混乱的轨迹重新归为正轨,也无法完全归零。
他心底充满了愉悦,冷冷笑了。然而,你在星璇的心中,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悟力修士因为这句话瞬间黑了脸,突然发力,无视被剑尖侵蚀的疼痛直接回过身子,他突然抓住望君生的剑尖,忍着剑尖周身的浓烈真气给予他的疼痛,将乾坤剑送入他的胸口。
他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挑起了自己充满邪气的嘴角。那又如何,我突然发觉,如果有你陪葬,我会非常高兴。
黑气,瞬间随着乾坤剑输进望君生的手腕,然后悟力修士本来娇艳的面容竟然在瞬间裂开,血浆四溅,随之而来的,是浓郁的黑暗。
悟力修士体内的魔气,在他死后,再也不受控制。
望君生脸色巨变,手中魔气的侵袭竟然令他觉得与他的思绪紊乱起来。他瞬间后退,逃离这团四散的黑气。
他清楚地看到,原本葱郁的树林已经开始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凋零。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这章好像是有史以来最长~~
第九十六章2017.02.02
当魏俊发醒来之时,除了徐向柳与灰láng的身影,完全找不着望君生的身影。
他立刻清醒,大声呼喊了一句。师兄,你在吗?
但自然,没有一个人会回应他。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赶紧探出脑袋,从树dòng之中伸出脑袋,向外看了看周围的一切,但之前的雾气突然间更加浓郁了,几乎将紫竹林完全侵蚀。
魔气!是魔气!比之前还要qiáng盛的魔气!
魏俊发立刻用自己的真气为他们罩起了一个真气罩。
这次的魔气与之前的不同,对他们的伤害更加的大,如果他们吸食了那种魔气,很有可能就bào毙身亡。
魏俊发心中越来越焦急,他的真气罩根本不可能支撑多久,如果师兄他们不在一日之内找到他们,他们唯一的命运就是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丢失自己的生命。
而且,徐向柳已经受了重伤,如果受到了一点魔气的侵蚀,绝对不可能活下去。
他不免越来越急躁。
大师兄不知道去哪了,又突然出现了魔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魏俊发脑子里乱糟糟的,总觉得大师兄一定是出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徐向柳却是突然醒了。在短暂的梦魇之中,他醒来了。那个梦,是那么的真实一幕一幕就好似真实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啊!徐向柳猛地直起了上半身,随后开始大声喘气。呼呼呼他伸手一摸,果然,他的额前已经满是冷汗。
身体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醒了?魏俊发立刻发觉了这边的动静。
徐向柳虚弱地问:大师兄呢?他昏迷之前,好像记得大师兄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
大师兄将我们安置在这里,但是等我醒来之后,却是没有看见他。说到这个,魏俊发也是一阵郁闷。
师兄徐向柳突然揉了揉眉心,问:你可曾梦到过什么东西,特别的真实就好像真的要发生了一般
魏俊发怔愣了一瞬,随后摇了摇头。没有,梦不就是梦吗?
可能是我太过于紧张了。徐向柳依旧紧蹙着眉头,但这件事qíng不对劲,我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梦会这般的清晰这般的真实,就好像是预知了未来一般
他猛然抬起头,抓住了魏俊发的袖子。不行,我不安心,我们赶紧去找大师兄。
魏俊发被他牢牢拽着,赶紧让他松开手。不行啊,现在外面全是魔气,你要是出去绝对受不住。而且,只是梦啊,肯定是假的,你该是最近太过于紧张了,所以才会做可怕的梦。
不,不是梦。徐向柳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突然出声。他紧盯着魏俊发的眼睛,然后坚决地又复述了一遍。不是梦。
那你梦到了什么?魏俊发默默地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师父会来。徐向柳突然喃喃道。
那不是很好!魏俊发一听这句话,立刻兴奋了,同时心底瞬间期望这个梦会美梦成真。
如果真的很好就好了徐向柳低声道。
恩?魏俊发有点奇怪徐向柳这般的反应,师父来不是很好嘛?他们不都得救了?为何他还是这样的表qíng,好像要经历生死离别一般。
总之,我们快点出去,大师兄也许要入魔!徐向柳总算从自己的世界之中逃离出来,但说出的话却是令魏俊发震惊。
入魔,是指堕落至魔道。他们的大师兄怎么可能堕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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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全部涌入大师兄的身体之内,大师兄根本抑制不住,对我们大肆滥杀,最后与师父一块跳下那条无名河只要回忆一次那梦中的事qíng,他就止不住的颤抖。
魏俊发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可能?!你你肯定只是做梦。
徐向柳立刻道:不管是梦还是真的,我一定要现在去看看,不能让大师兄被魔气完全控制,会造成无法承受的灾难所有的人都会死。
但是魏俊发已经被这个说法震撼了,但此刻他却是有点无法判断,如果徐向柳出去的话,他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不会被魔气侵蚀。
如果不小心吸入过多的魔气很有可能爆体身亡啊!
一定要阻止。徐向柳紧盯着魏俊发略微犹豫的眼神,知道或许要成功了。
沉默了一会,魏俊发咬了咬牙,道:好吧,但一定要小心,最多半日,如果有任何问题,就立刻要回到这个地方。
我答应你。徐向柳一口气答应,然后站起身来,胸口依旧还是撕扯般的疼,但眼下,他必须去确定自己的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要他亲眼去确定一下就行。
灰láng呢?徐向柳突然想到将自己背回来的灰láng,但是这么久,他都没有听到灰láng的声音。
哦哦,灰láng啊,就在魏俊发将眼神放在了一旁似乎睡着的灰láng身上,可能还在睡。
徐向柳循着魏俊发的目光,将视线放在了那团缩成一团的灰色之上,但之后,徐向柳如同被暂停了一般,随后,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快步走上前。
魏俊发奇怪地叫了一声。怎么了?这么急?
徐向柳却是没有立刻回答他,反而跌跌撞撞地来到了灰láng的面前,随即蹲了下去。他将灰láng整个抱起来,但因为太过于沉重的重量,而向后倒去,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灰láng直接趴在了徐向柳的身上,却是怎么样也没有起来。
徐向柳与魏俊发的呼吸骤然停滞了一瞬。徐向柳睁大双目,随即立刻直起身子,将趴在自己怀中的灰láng拉起来。
双手开始止不住的战栗,徐向柳稳定了一下心qíng,将自己的手指摸向了他的鼻息。
顷刻间,徐向柳愣住了。
魏俊发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他怎么了
刚刚徐向柳回过头,有些失神地道:咽气了。
而魏俊发也回过神,蹲下身体伸出手指,随后如同触电般一般收了回去。
一时间,一种悲伤的qíng绪在这小小的树dòng之中蔓延开来。
最终,还是徐向柳先站起身,用力地将体型庞大的灰láng抱起来,道:我们先将它埋起来,给它立座坟吧。
魏俊发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可能,刚刚他还有气的
这是普通的生老病死它去的时候很安详。徐向柳能感受到灰láng柔和的余留下来的感qíng,自然也知道灰láng并未受到多么大的疼痛。
魏俊发眼睛微酸,随后如同是掩饰一般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恩,我去挖个坑。
去吧。徐向柳垂下眼睑,回了一声。
魏俊发没有离开这个树dòng,所以,灰láng安葬的地点就是这个地方。
向往自由的láng族,最后却是被掩埋在这一方小地方。
虽然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抱歉,现在没有办法找个好地方。徐向柳淡淡地道,放心,那个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
两人沉默着将灰láng埋葬好,随后又是一片静默。
徐向柳在魏俊发身旁站起身,然后道:我现在出去,你先去紫竹林边缘找师父,师父应该马上就会来的他沉默了一会,又道:如果我的梦没有错的话。
恩,你小心点。魏俊发也站起来,认真地说了一句。
两人打理好一切,互相叮嘱了一番,才离开了这个树dòng。
徐向柳散发着真气抵御这些魔气的侵蚀,咬着牙飞奔到无名河旁。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决心,任由谁也不可能撼动。
只是,此次前去,大概没有后路了。
再见了,金虹谷的伙伴。
再见了,我敬爱的师父。
再见了,我最好的朋友,都飘俊。
再见了,不,不再见。
愿我这次的做法会成功。
他的身影已经变回了马的模样,周身那青色的光芒在黑雾之中显得特别的明显,矫健彪悍的形态显得极为坚决而执着。
雪白的毛皮之上透着闪烁的光芒,而脚下满是细碎的星光。
他绝尘而去,前去无名河畔,阻止望君生的疯狂。
**
魏俊发停在了紫竹林的尽头,也逃离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巡视了一下周遭的一切,落在了地面,而青山的尽头,隐约间,竟然出现了一点黑色斑点。
难道师父真的来了。
他感受了一下,发觉的确是师父的真气气息。这件事qíng让他又忧又喜。
这能说明徐向柳所做的梦会成为事实,但另一方面也就是说,金虹谷这次前来的,都会覆灭。但想到之前分开之前徐向柳的叮嘱,他还是决定先将这件事qíng按下不说。即便说出来,也只会增加他们的恐惧。
现在所能期盼的,就是徐向柳可以尽早解决这件事qíng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徐向柳那般的自信,但想到平日里徐向柳懂得就多,说不定真有什么办法。所以,即便有一点的担忧,他还是选择相信他赶紧来带领师父去无名河畔。
师父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熟悉而又冰冷。
他的眼神之中满是看不清的qíng绪,随后是师父冰冷的声音。带路。
魏俊发双眸紧缩,竟是觉得全身战栗。
师父,似乎到达了疯狂的边缘?
这是他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快看,你们的狮虎来啦!
快夸我!我要听~~~
第九十七章作者被nüè哭的一章
望君生此刻已经完全被黑气所包围。他虽然想要挣脱,但那黑气就如同生了根一般,撕拉着他的身体,根本令他无法动弹。
无奈之下,只得以自身的真气将之净化。但这岂是简单的事qíng?望君生的真气再怎么源源不绝,也无法将那些源源不断的魔气全部消灭,不过是一会,他便发觉那些黑气如同找到了寄主一般,一溜烟全部往他的身体里钻。
这是一种万分痛苦的事qíng。
且不说望君生并不修魔,即便他修魔,当这么凶横的魔气全数向他的身体里涌的时候,他依旧还是会爆裂身亡。
只是,为何那些黑气非但没有伤害他,反而全部往他的身体里跑?
但此刻却没有时间让望君生好好的思索一番,在短暂的思考后,他决定先将这些黑气吸收,届时再说。
于是,他立刻定下身,立在原地,掀起道袍衣摆,便盘坐在地。
全身心的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吸收那团汹涌的魔气,额间早已汗水涔涔,汗水随着他的面颊滑倒了他的下巴,最终脱离了他的面颊,落在了他的肩头。
任谁在这,看到望君生这般的模样,都能感觉到此刻的望君生到底是在承受着多么可怕的疼痛。但他却是咬紧牙关,面色虽然苍白如雪,但却是神态平静,带着难以掩饰的决绝。
黑气围绕着他周身散发的白色中微微泛红的真气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那白色中泛红的真气开始隐隐带了一丝的黑气,三种色彩结合在一起,竟是瑰丽大气。
只是,那黑气在那色彩之中占据的越重,他体内就越有残bào的yù/望,让他总有种想要撕裂一切的渴望。
他压抑着这种残bào的念头,但却是在重新溢出之时愈加猛烈。
而徐向柳便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望君生所在的那条无名河畔旁。当他看清了被黑团完全包围的望君生之时,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躯体,脸色惨白的如同失血了一般。
梦中的一切,再现了
梦中,大师兄吸收了所有的黑气,无法压抑魔气,走火入魔,随后师父到来,与他进行了一场惨烈的对战。
同门师兄弟无法与之匹敌,在这场战斗之中丢失xing命,而师父也与大师兄同归于尽,双双坠入无名河畔,不知去向。
而自己自然也会死。
这是他的梦,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缓缓呼了一口气,随后变为人身,渐渐走入那团黑气聚集处,随后,他慢慢地将包裹着自己身体的那道屏障给撤开来,完全bào露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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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魔气似乎是发现了另一个宿主一般欣喜不已,而本来全数包围着望君生的那些黑气瞬间分成两半,一半依旧吸附在望君生的身体周围,一半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往徐向柳的身体中涌去。
徐向柳在触碰到黑气的那一瞬间,身体便像是僵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他咬牙慢慢盘坐在望君生的周围,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用自己体内所有的真气消耗着这些魔气。
魔气膨胀且汹涌,令他猝不及防。但是此刻,他所能做的,所能改变的,唯有这个。
只要他为大师兄尽可能的多吸收一点这种魔气,那么大师兄便不会压抑不住自己体内澎湃的魔气,最终走火入魔,造成悲剧。
两个人吸收魔气的速度自然是比望君生一人快得多。
望君生虽然在潜意识中有感受到徐向柳的靠近,但此刻的他却是头疼难忍,身体僵直,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自顾不暇之间,哪有可能去关心其他人的生死。
所以,他只能尽力先将所有的注意力先放在解决自身的问题上,毕竟,只要有一点差错,自己就很有可能走火入魔,这种结果他可不想经历。
但很快,他的担忧却是完全被印证了。
当他的身体开始觉得无限的空虚,当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吸收那些魔气,他就知道,意识已经开始不受他完全的控制了。
随后,他意识模糊起来,即便他想要打起jīng神,他也根本无法做到。
最终,他的意识坠入了无垠的黑暗。
徐向柳早在很早的时候身体便已经支撑不住了,身体就如同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而他更加能够感受到的,是自己生命的消逝。
那种感觉,非常怪异,却是透着一股子的恬适鬼知道他是什么感觉。
但就在那团黑气似乎就要被他们两人吸收完毕的时候,气氛陡然不对劲起来,原本源源不绝输送进他身体之内的黑气突然似乎被撕扯掉一般,开始脱离他的身体,然后向着望君生的身体之内涌去。
徐向柳震惊地瞪大了双目,但由于身体之内接受了太多的魔气,此刻根本无法动弹,竟然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团黑气如同洪水猛shòu一般涌入望君生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道,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眼前无法解释的一幕。
浓郁的黑暗从天幕之中涌入望君生的脑颅之间,望君生却是面色冷静,似乎毫不惊慌。突然间,天地分成两块,天幕为黑,而地面为白。而天幕之中的黑色正在迅速的消失,完全融入那白色之间。
再紧接着的,是望君生身体周围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异样,周身的色彩是黑白之中泛红的艳丽色彩,如同火舌一般将众人的视线吞噬入内。
然后,望君生睁开了他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温和的双眸。但此刻他的眼睛之中,却是无边的冷酷之意,甚至还带着一种嗜血的光芒。
而最令徐向柳感到震惊的是他眼眸之中猩红的颜色。就如同一块红色的宝玉一般灼眼。
终于,天幕重新变为了澄净透亮,云雾之中的日光也渐渐打落在地,将望君生的那件白衣道袍衬托得颇为晶亮出尘。
徐向柳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仰视着缓慢起身的望君生,内心的深处油然透出一股哀伤的心绪。然后,他缓缓闭上了双眸。
最终,竟然是死在大师兄的手上吗?
哈哈,到最后,自己竟然也是死在了凡人的手上。
但,若这个人是大师兄,他还不算可悲。
只是,师父,师兄弟,对不住了。
他紧闭着双眸,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却是一直没有到来。而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望君生正用自己一双红艳艳中透着痛苦的眼睛盯着他身后。
徐向柳转头看去。只见那树木葱茏之下,一个身姿卓绝之人正穿着一袭白衣站于旗下,带领着一群白衣修士远远地与之对视。
徐向柳心中安心,眼皮总算是耷拉下来,阖上了眼睛。
望君生见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觉得全身开始不舒服,一种熟悉的感觉正在侵蚀他的脑海,但他的脑袋却是空落落的一片,不知魂之归处。
男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望君生此刻的不对劲,也不贸然前进,只是冷冷地道:望君生,我来接你了,你还不恢复意识?
这句话,如同是洒在早已gān涸的枯地之上的水滴,令他动容,但脑袋却依旧充满混沌,令他不知自己所处之所,眼前所站之人。
你是谁?望君生张开自己的唇,却是满脸的扭曲。殊不知,他要抑制体内的那充斥着杀戮的想法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心力。
来人的面容似乎充满了疼惜,但他的话却依旧是冷冰冰的。望君生,我是你的师尊,你可记得?
来人在呼唤他的意识,但自己的意识却是在黑暗之中沉睡,他无法醒来,很难醒来,不该醒来。
我不记得。望君生猩红的眼睛闪过jīng光,眼神之中似乎恢复了一丝的清明,但下一刻,他却是猛然冲向瑶祁的方向,手中的乾坤剑却是突兀间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上,只是一个顿步,便已经手起剑落,直接刺进瑶祁的胸膛。
瑶祁并未躲开,仅仅是用一只手便已经躲开了他的攻击。
但很快,瑶祁便感觉到,眼前的望君生身上的力量,竟然有着他一般的实力。他心中微讶,随即一个役灵步就已经斜着侧过,手掌轻轻抓住望君生的手腕,便是一带,将他与之换了一个方向。
此刻,在望君生身后的,成了金虹谷一群满脸震撼的弟子。
瑶祁飞快地将他一勾,脚上一带,便将望君生扔到了无名河畔,随后双手一拖,将处于战斗圈中的徐向柳丢了出去。
退开!瑶祁冷冷道,众位弟子立刻退开。
都飘俊双手扶住身体瘫软在他胸膛之前的徐向柳,一时间心qíng微妙。他抬起眼眸,瞧着不远处的师徒对战,依旧对此刻的局势无法揣测。
徐向柳微微睁开一条fèng,虚弱道:你们来了。
魏俊发站在一边,着急地问着徐向柳。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方法没有奏效?所以大师兄依旧还是走火入魔了?
徐向柳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子的复杂,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都飘俊为他探测了一下身体,却是陷入了沉默,眼眶在顷刻间红了。
身体内脏损毁,无法救活了,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了!
徐向柳淡淡一笑,对着都飘俊嘱咐道:还能见到你真是幸运我之前答应了灰láng,要好好照顾它的孩子,你帮我吧
都飘俊没说话,魏俊发一脸奇怪,他无法理解为何徐向柳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见其他人都是沉默,便也就将心中的疑问放在了心底。
都飘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qíng面对他,明明他是为了救他回来的,但此刻却是失败了。所以,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迷茫,眼前迷蒙蒙的一片,未来的路也是朦胧灰暗的。
都飘俊坐在地上,徐向柳被他抱着躺在他的怀里,眼睛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道:我一直讨厌你你明明天赋这么好,却这么不思进取,整日玩乐但我却又觉得你厉害,明明整日玩乐,却依旧可以追上我
然后他怆然的哭了,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但更加生气的是你的不作为为何你不好好修炼呢?为何你不好好修炼呢为何呢
都飘俊的眼泪无声落下,嘴唇颤抖着,却是悲伤地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答应我好吗?好好修炼日后不要被那些凡人抓住好好活着啊我他正准备再说什么,却是被都飘俊的下一个动作怔住。
都飘俊轻轻将唇落在了他的额头,摩挲着,透出一种绝望。
徐向柳沉睡了过去。永久的,但嘴角却是带着一丝的浅笑,在日光之下显得颇为安静温馨。
都飘俊撕裂般的哭声终于响起,响彻了整个紫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被自己nüè哭了
那啥,有点hold不住,所以,我想写个小番外,明天是都飘俊的番外就是这样,你们拒绝我也不会改,哼!
然后,我现在去哭一下,拜拜
第九十八章番外:都飘俊的自白
我是仙shòu,本体是一只猴子。别人都说我是野猴子。
野猴子这个称呼是山林之中的朋友嫌麻烦就随便用来称呼我的。他们说,既然我的父母被修士所杀,我没了父母,自然就是野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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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猴子就野猴子,山林之大,哪里都是家。
但有一日,一名修士来到了朝阳林,抓捕到了我。
我想,我的这一生算是到头了。
我闭上眼,为自己这一既定的一生感受到了无边的悲伤。如果,自己活到了幻化成人形,那么自己的这一生又该是什么样子,如果,自己并不是仙shòu,而是修士,那么是不是就会平平静静地度过这一生。
黑暗中,父母似乎从远处走来,一脸温和的为我抓着身体上的跳蚤,让我从心底暖洋洋的。
父母,来接我了。
但下一刻,自己却是被一个暖洋洋的手掌拖起来,然后扔在了一边。
不过,还好,有一个小家伙接住了我。
我头晕目眩地转了转脑袋,翻身就扒着了它小小的背脊,那是一匹白色的小马驹,身体虽是瘦弱,却是比我好上太多。
我实在是累了,又因为这个背脊给自己的温暖,便直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睡在一个暖洋洋的被褥之上,我有些怔愣地瞪大眼睛瞧着眼前一群奇怪的仙shòu,然后眼睛一闭,决定继续睡觉。
因为,我很困。
但耳边却是传来絮絮叨叨的声音。
这个小家伙是被吓到了?
好像是的,是不是我们把它给吓到了?
说不定是累了所以继续睡了?
师父让我们好好教导它一切,可是它现在一直不起,怎么办啊?
声音越来越多,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便直接直起了身体,喊了一句:你们好烦,我要睡觉!
然后抓起被子,倒头就睡。
似乎听到了一声好听的笑声,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自那之后,我便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下来。
我本身就是个随遇则安的野猴子,只要温暖,哪里都是我的家。所以,来到这里之后,我很快便适应了这边朝五晚九的生活。
其实也不累,就是太寂寞清冷。
师父,很冷淡。
师兄,很聒噪。
师弟,暂时没有。
有一个师兄,是之前我被抓捕被救之后背着我回到金虹谷的仙shòu,是匹漂亮彪悍的白马,对我很好。我是知恩图报的野猴子,所以我很感激他,也只亲近他。
他跟我说,他的名字叫徐向柳。
我说,我叫野猴子。
徐向柳当时很认真的叫了我一声,我很开心,觉得全身暖洋洋的。
但是第二日,他却是羞红着脸把我拉到了一边,问我:你名字真的叫野猴子?
我厚着脸皮,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羞愧,还特别无辜地认真点头,并且发誓。如果我的名字不是野猴子,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曾经的名字的确叫野猴子,不过现在我的名字却是叫都飘俊,算是师父取的。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符合我的形象。
徐向柳此刻已经幻化出了人形,但我依旧是个猴子的模样。
他的脸羞红得如同一个苹果,我在心底暗暗在笑他太过天真。
后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涨红着脸,然后对着我的眼睛,认真地对我说:你是金毛多面猴,是很稀少的仙shòu,不是野猴子。
我猜想,他是跟其他仙shòu聊起我的名字之后,其他仙shòu告诉了他野猴子的意思。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师兄,对我是真的好。是除了我父母之外,对我第三好,哦,不第四好的家伙,毕竟,师父再怎么冷淡,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得要排第三。
日子在一日日的过去,而我修出了人形,我很快发觉,修炼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qíng,即便不用耗费jīng力,我的修为依旧还是一日千里,与徐向柳完全不一样。
也是自那之后,徐向柳看我的眼神让我开始觉得不舒服。
我躺在chuáng上,问着与我同窗的大哈,诶,我问你哦,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能经常见面吗?
内门弟子?我们当然见不到内门弟子。大哈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他立刻直起身开始跟我絮絮叨叨。内门弟子哪是我们这些普通的外门弟子可以比的?根本就不是一个xing质的好吗?!啊对了,按照你这种修炼天赋,我想再过个几年,你也可以晋升成内门弟子了,到时候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苟富贵勿相忘!
我一阵烦躁,然后将他的枕头朝他一扔,然后躺下去睡觉去了。
大哈在那边捂着脑袋絮絮叨叨地向我抱怨,然后找到了他的枕头也躺了下去。
很快,鼾声从我的身边传来。
我听着这熟悉的鼾声,这令我平日里可以快速安睡的鼾声,却是失眠了。
晨曦透过窗户,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我有了一个坚定的想法。
我想要一直在师兄的身边,与他一直一块修炼。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就该一直在一起。
父母可是跟我说过:要好好珍惜朋友啊。
我谨记着这句话,却是在这天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想通了这一点,疲惫了一个晚上的身体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于是我便拉起被子睡下去了,心里想着,不修炼了,只要跟的上徐向柳就行。
但是,我却没有想过,在我开始修炼不勤快之后,徐向柳会不再与我说话。
我不明白,但也不喜欢舔着脸去凑他的冷屁股。
我也是有脾气的,你无缘无故与我生闷气,我还没有打你呢。
于是,我们冷战了。
一直在冷战。
改变这场冷战的本质的,是五年后的一个晚上。
那个夜晚,与平常一样,只是圆月当头,显得特别的明亮。
百仙会已经闭幕,所有的师兄师弟全部三三两两的离开。瞧着结伴而行的师兄弟,我不禁有些恍惚,曾几何时,自己与徐向柳关系也这么好。
但就在这个时候,身旁却多了一个人影,侧身看去,竟是徐向柳。
要知道,自从自己开始玩乐度日之后,徐向柳就总是看不起他,然后远离他,不理他,让他总觉得憋着一股子气,气徐向柳变化太快。
但今夜,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选择停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发呆,实属罕见之极之举。
静默无言,我却是觉得特别的温暖。
但很快,我便发觉了徐向柳的样子似乎不对劲,等到我看清他双颊的绯红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他醉了。
哦,怪不得他没有立刻离开。我有些失望。
他傻傻地盯着我的面容,随后迷糊糊地问了一句:野猴子?
我确定他真的完全醉了。
我面无表qíng地道:你醉了。
我没醉!他甩开我搭着他肩膀的手掌,然后非常气愤地看着我,我没醉你你才醉了!
我觉得无奈,与醉鬼最不能讨论的话题便是醉不醉的话题,如果一个醉鬼说他没醉,那么他就是醉了,如果说他醉了,可能是装醉。
罢了,我qiáng行将之扛起,然后把他带回了房间,轻轻地放在了chuáng上。
我本意是将他扔到chuáng上的,但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
但下一刻,我却见徐向柳默默地哭了,泪水浸满了脸颊,哭得像个孩子。
他似乎睡得不安稳,嘴中粘粘糊糊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凑近,听清了他所说的话。
然后,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愣在了那里。
他说的是,我喜欢你野猴子
我了解徐向柳,对于徐向柳来说,即便只是一个喜欢,那么意义甚至比其他家伙说爱都重而那个野猴子,我可不相信,这个是哪里来的野猴子。
我清楚,他说的是我。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看着他的睡颜,慢慢走出了房门,顺便帮他轻轻阖上了房门。
月色挂在高空之中,我却是迷迷糊糊的。
我笑不出来,哭不出来,没有大喜大悲,我很平静。
所以,我知道,我不爱他,从来都不爱他。
我对他的感qíng,最多的,是朋友。
我想过接受这份感qíng,但我知道,如果不爱他,却与他这样随便的在一起,是对他感qíng的亵渎。
我尊敬他,所以,我不愿意欺骗他的感qíng。
我当作不知道他的这份感qíng,继续与他持续着以前的日子。
然后,我发觉,我爱不了他。
对他,我从来没有过什么肮脏的yù/望,一点点也没有。在我的心目中,他一直是gāngān净净的,即便他喜欢我,我也觉得这是一份纯洁的无法亵渎的感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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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只要他不说,我便永远当作不知道,如果他说,那么我会接受成为道侣,因为,我不会让他伤心。
不过,我想,我不会碰他。
因为我对他真的没有yù/望。
令我惊讶的是,他似乎从来不曾想过让我知道他的想法,继续如同之前一般中规中矩的对待我,一年、十年、二十年
时间明明很容易溜去,但我从来不曾想过,徐向柳会离开我。
那时,无法见到徐向柳的我开始担忧,我开始混乱,我不明白,我的心里为何如此的悲伤。
所以我疯了一般地回到了紫竹林,但我最后所看到的,是向我撞来的徐向柳,是徐向柳瘫软在我怀中的身影。
他的心脏已经全部毁坏,没有人可以救他。
我吻上了他的额头。
因为,我发现了一个令我撕心裂肺的事实。
然后,他朝我露出了最后一个笑容,他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我想,他是知道的,知道我知道了他的想法。
他以为,我不爱他,所以为了不让我感到麻烦,他从来不说。
不,不是他以为,而是我让他以为。我猛然惊醒。
那一刻,我突然失去了生的渴望。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为何,我的心会锥心的痛?
为何,我认为徐向柳会一直在我身边?
终于,我明白了,所谓的爱,不止是yù/望这一种的表现形式。
爱分很多种,而我对徐向柳的这种爱,算是其中之一。
只是,我明白的太晚,当我知道的时候,徐向柳再也不会向我笑了。
我所能感觉到的温暖,也再也感觉不到了。
父母曾经告诉过我:后悔,永远是晚的。
而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很长,对咩?
夸夸我!咳咳
然后别打我,毕竟如果你们被nüè哭的话
我肯定也被nüè哭了
继续哭去,拜拜
明后天例行休息,反正肯定也没心qíng想之后的剧qíng就是这样
第九十九章2017.02.02
瑶祁与望君生正在对战,而望君生显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bàonüè,所用的那些道法都是一些攻击力范围最大,残害最多的道法。
而他的剑似乎实在嗡鸣,灿白的剑身,从剑柄那处染上了一丝的黑气。
乾坤剑感受到了危机,所以它正在全力对抗。
望君生的身体在快速与缓慢之间切换,而那扭曲痛苦的面容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了他所受的剧痛。
都飘俊因为刺激过大而晕厥,其他的弟子将之与徐向柳的身躯一块放在一边,而自己则是与其他师兄弟将紫竹林半包起来,避免望君生在完全丧失意识之时,继续残害金虹谷中驻守的其他弟子。
他们,都没有想过,他们来到这里,需要对抗的不是那些外来侵入者,而是发了狂的大师兄。
这种区别令他们说不出的别扭。
瑶祁的心中非常超级着急,他不断地喊着脑海中的系统,快告诉我!这是什么qíng况?望君生是入魔了???
这个样子,除了入魔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吗?
【这个】系统续也是万分不解。【太奇怪了剧qíng好乱。糟糕,剧qíng库开始混乱了,糟了,开始爆炸了。】
它在这句话之后,瑶祁就听到脑海之中传来一阵机器坏掉的声音,然后他不禁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要废了。
【叮咚!出现危机!正在寻找原因,请耐心等待】
【正在排除杂乱的选项,请耐心等待】
瑶祁郁闷地先屏蔽了它混乱的杂音,随后先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与他战斗的望君生上。望君生很痛苦,他能感受到,没有谁,比一个人的对手更了解对方的qíng况。
但眼下,他却是必须使出全力,否则自己就可能被杀。
在自己死掉与杀掉望君生这两个选项之中,他不会选择任何一个。
他与望君生缠斗在一块,但望君生体内所散发出的诡异的真气却是令他心惊。那是一种雄浑的,令他想要俯首臣服的真气,普天之下,无人的真气会比他更加的qiáng盛。
他qiáng忍心中的恐惧,使出了役灵步,疾风而过,踏入苍穹之中。随即变化步伐,在空中急转而下,双手扣住望君生的肩膀,一招蚀日手便已经打上。
他正准备按照这个势头继续一击银翼指封住他的动作,却不想望君生竟然在这一刻舍弃了乾坤剑,手中一道红色的光芒便打在了瑶祁的身上,天火宣天德的威力巨大,瑶祁只得快速移开,避免自己受到攻击。
但却不想,这一击,竟是望君生的调虎离山之计。由于为了避免这次的攻击,瑶祁必须得要侧身避过,但脚步却是缠绕在了一块,令他一时之间无法变动方向,但望君生却是在此刻突然发力,火土道法瞬间用出,滚动的地面如同是饕餮一般,将瑶祁吞之入腹。
瑶祁想要逃开,却发觉手脚的动作诡异,无法顺畅地动作。
他正心道不好,准备用五行罩抵挡一番,却发觉眼前那汹涌波涛般朝他而来的地表却是突然骤停,停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唯一的声响,只剩下地表层一点点剥落下来的碎石泥土。
望君生的样子似乎是极为痛苦,瑶祁心中突然微疼,随后如同想到了一些什么,直接扑上去,将之扑向了无名河中。
水花四溅,无名河畔因为他们两人的掉入,突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本来低矮的河岸突然升高,冲入云霄。
两人的身影再次在无名河水之中缠斗在一起,只是这次的斗争似乎控制住了不少,望君生开始渐渐收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众位弟子中传来一阵惊慌的叫唤,但此刻瑶祁已经无力再与他们嘱咐什么,只能一直压制着望君生挣扎起来越来越无力的身体,一起顺着这条河畔不断地向前而去。
而众位弟子的叫喊之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而在这个河流之中,他渐渐开始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手脚如同被黏住了一般无法动弹。他只得如同抓住浮木一般死死的抓住望君生的身体,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有点累了。
这个河流之水,能够吸收他的真气
**
望君生就如同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天幕是穹顶的,而穹顶上的某一个地方,是一个复杂的纹路,那是传送阵的纹路。
而在那其中,有一条瀑布从中而下,从那高高的天幕掉落下来,落在地面之上的水潭之中。水潭之中的水不知流向何方,总之潭水波光粼粼,应该是活水。
而他所在的地点,就正是那条瀑布之下的水潭边,甚至一双腿还半泡在水中。他隐隐觉得有点寒冷。
他眉头微疼,正想要起身站起,却发觉自己的身上趴着一只湿透了的小白狗,柔软的毛发已经完全耷拉下来,滴答滴答地流淌着水。
它似乎是觉得不舒服,脸颊皱成一团,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而望君生自己,也是湿透了,身上没有一处是gān慡的。
他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已经昏厥过去的小土狗抱在自己的怀里,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山dòng走去。
这里也不知是哪个世外高人修炼的地方,也算是给了他方便。
空间戒指并未丢失,让他放了心,他先用火系真气将他身体中的寒冷驱散,白衣之上的水珠渐渐地化为了真气,消失在了大气之中,随后,他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块gān净的毛巾,给缩在自己怀中,短时间内不准备想来的小土狗擦了擦身子,然后将他放在了山dòng中本就有的稻糙之上。
望君生在山dòng外寻来一点枯树枝,然后将之聚在一块,用火系道法将之点燃。
如果让修真界其他修士知道望君生用这般qiáng横的道法点火,大概都会哭的。
将小土狗完全安置好,他总算是准备先去外头看看,这个地方到底如何离开。
他来到了那个水潭,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并不这么显眼的传送阵,随后他唤出乾坤剑,默默掐起剑诀。
乾坤剑已经恢复了原本灿白澄澈的模样,它立刻带着自己的主人飞向了高空。
望君生伸出手指,探了出去
传送阵毫无反应,只是一直在闪烁着光辉,显然并未丧失它本来的作用。
望君生想,这个传送阵大概是只进不出。
他沉思了一会,随后踩着乾坤剑回到了陆地。
这个地方非常的大,周围是高耸入云的石墙将之与其他地方完全隔绝,就像是一个环形的凹槽。但在其中,却是烈日当头,阳光普照,完全的复制了外头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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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个奇景。
望君生按下心中的好奇,随后准备先给小土狗准备一点吃的。想起小土狗以前láng吞虎咽的样子,他不禁笑眯了眼。
小土狗啊,小土狗,愿你在我回来之前,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
否则,就不可爱了。
**
瑶祁是被饿醒的,但等他清醒之后,他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点问题。
他想要爬起来,却在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跌倒在地,而出现在他眼前的毛茸茸的爪子无不在提醒着他,他又变成小土狗了!
呸láng虽然是只小láng
他尝试着呼唤了一下系统,却发觉系统依旧还沉浸在剧qíng崩坏中无法自拔,坚持不懈地在解决这个世界xing难题。
啊呸,剧qíng早就被狗吃了,哼。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与望君生一块掉下来的,但至于望君生在哪里,他却是不怎么清楚,他此刻的身体中空无一物,甚至连真气也消失殆净,这也是他重新变回小土狗的原因。
他有点心慌慌的,但身体无力,让他无法直立行走,他尝试着向前走,他想要出去寻找望君生,但是却是在趴在地面之上后就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他呜呜了两声,将自己的下巴磕在了地面,眼巴巴地望着山dòng外的一切。
望君生,望君生,快回来啦
我好害怕啊
周围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甚至连点风声都没有,而更加可怕的,是眼前完全的黑色,让他觉得突然出现一点什么东西都并不奇怪。
他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暗自道,不要乌鸦嘴,不要乌鸦嘴。
但就在这时,外头却是突然出现了树枝被踩而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响。瑶祁瞬间提高了警惕,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地方。
等一等,不要过来啊!我害怕鬼啊!!!!
修真界有鬼什么的,根本不奇怪啊!
自从穿越了之后就愈加相信怪力乱神的瑶祁:QAQ
他根本动都不敢动,心跳怦咚怦咚地杂乱跳跃着,即便是隔着一个肚皮,都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团成了一个球。那个球不断地颤抖着,毛发也因为颤栗而竖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几天,没什么好说的了,上正文,番外之后木有了,大家珍惜之前的两章吧
跑~~
第一百章2017.02.02
心脏开始怦咚怦咚的狂跳,瑶祁脑袋里已经脑部了n多种不同的版本,例如黑夜杀手夜晚抛尸,例如恶鬼缠身,例如千年男尸复生,例如
他不禁向后挪了两步,但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再也无法动弹。
身体内的恐惧开始加剧,当那脚步的声音愈加的清晰的时候,他就愈加的焦躁,更加令他郁闷的是,现在的他,不知什么原因,根本无法闻到任何味道。
这让他不自觉忧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鬼来了!!!
救命啊啊啊啊啊!
但脚步声却是在下一刻停止了。
瑶祁的心骤然一阵紧缩,随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望君生!望君生!
他立刻原地回血复活,用尽自己的所有力气大声呜呜了两声。
望君生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脚步快了不少,想来也是发觉了瑶祁已经醒来了。
当望君生的身影出现在了dòng窟的前面,瑶祁一瞬间就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忧伤完全消失了,就好似心里被装满了东西,再也不害怕了。
望君生走过来,特别不客气地摸了两把瑶祁身上的毛,然后说了一句。总算醒了。
瑶祁一时还没有从自己是他师尊瑶祁的身份上转过弯,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怪异。呜呜。抗议,抗议,我是师尊,不准摸我的毛。
不过,他的身体却是完全诚实的bào露了他内心的渴望,一脸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任由望君生抚摸。
望君生自是对瑶祁这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他慢慢拿出自己之前在树林之中摘到的野果,将它凑到了瑶祁的眼前。
瑶祁嗅了嗅味道,觉得带着一股甜美的清香。他立刻食yù大动,呜哇一口,便将那水果咬住,嗫咬了一番,吭吭哧哧地将它吃完了。
他慢慢回忆了一番那果子的香甜,又有点感觉不够地抬起脑袋,一双眼睛晶亮地对着望君生看。
看我认真的小眼睛,你就只给我一个,塞牙fèng都表示不够啊!我可是你伟大的师尊!
不行。望君生淡定地睨了他一眼,随后不带一丝犹豫的冷酷拒绝了瑶祁的愿望。
瑶祁瞬间萎靡了下去,直接双脚一趴,耷拉在望君生修长的双腿之上。
没有吃的,不开心。
望君生见瑶祁是这样的反应,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的温暖,随后慢慢解释。师尊,不是我不想给您带吃的,而是这里没有什么吃的,所以我们得要节省一点。
瑶祁动了动耳朵,对于那个师尊和您莫名不慡。
望君生瞧了瞧他突然失落下去的小脸蛋,不禁抿唇一笑,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后当作没有看见一般,将小土狗先放在了一边,然后拍拍他的头,道:我找了找,发觉没有办法出去,所以先等您恢复了真气之后,我们再说。
虽然不喜欢您这个词,但是我们这个词不错。
瑶祁心里思考了一下,觉得眼下的确应该先恢复自己的实力,否则要是在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丧命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他恹恹地在地面之上打了滚,蹭到了望君生的身上,然后慢慢爬上了他的肚子,蹭了一下又蹭了一下,直到摩擦地暖乎乎的,他总算满足了,闭眼睡了下去。
望君生不禁又笑了一下,他发觉,只要是小土狗样子的瑶祁,总是能够挑起他心底的暖意,感觉上真的挺好的。
但
望君生沉下脸,看着外头那已经是黑夜的模样,有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传来,似乎是自己心底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抗拒着。
**
就在望君生与瑶祁一起被困在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外头却早已乱了。
在郗飞捷的带领之下,众人已经沿着这条河流找寻了不止三遍,但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河流的水平线已经降落至原来的高度,虽然他们无法渡河,但从河的这头看过去却也是没有发觉那头有师父和他们大师兄的身影。
明明是顺着这条河下去的,没有道理找不到。郗飞捷看着那条戛然而止的河流尽头,一时不知该作何想法。
就在郗飞捷在胡思乱想之时,邱高阳却是从不远处走来了。
郗飞捷回头,看着邱高阳同样失望的神qíng,愈加的失落。
邱高阳走到他的身边,我跟几个师弟深入紫竹林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看来那条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并没有什么暗道通向其他的地方。
郗飞捷叹了一口气,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仅仅是着急是没有用处的,于是他感叹了一句。没有想过,师父这般的在意大师兄,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邱高阳听到他说这句话便知道郗飞捷已经冷静了下来。大师兄虽是凡人,但心气极高,大概就是因此,师父才会这般的对他好。
郗飞捷瞄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本,我们都以为师父将之带回,只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
邱高阳静默,但很快又开口。仅仅是一开始,后来就不这么认为了。
我也是郗飞捷感叹了一声,大拇指与食指用力地揉了揉眉头,那个孩子呢?
去看他的母亲了,魏俊发将他带去的,听说似乎哭晕过去了。邱高阳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道,但那其中的哀伤却是表露无遗。
再次陷入沉默。
邱高阳,你觉得凡人与仙shòu真的不会有和睦相处的一日吗?或许,那个孩子不就是一个最好的希望?郗飞捷突然黯然道。
邱高阳没有再回话,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如果要修士与仙shòu之间再无怨恨,那么,首先要做的,该是什么?是修士先退一步,还是他们仙shòu先退一步。
如果,他们先退,那么他们只会被捕杀,如果他们先退这怎么可能呢?
这就像是一个死胡同,他们被困在其中,永远绕不出去。
这一次不知是成是败的结局令他们感到无力,同时让他们感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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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慢慢走回去,见其他去外头搜寻的人都是无功而返,都是心神领会,随即一股忧郁弥漫起来。
小孩儿似乎是睡得极不安稳,即便是在睡梦之中就开始呜咽,虽然那呜咽之声听起来更像是嘶喊。他的身体似乎是因为特别的不安稳而团成了一个球,孤零零地睡在众人为他临时准备的稻糙堆上,而且还时不时地瑟缩一番。
而都飘俊虽然沉睡得颇为安稳,但实在是与他平日里不着调的样子不符,面颊之上毫无波澜,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再也无法醒来。
短短一日,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任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郗飞捷作为金虹谷中此刻辈分最大的长辈,自然是没有那个闲qíng逸致给他休息,所以在短暂的哀伤之后,他是第一个打起jīng神的。
他对着周围的所有弟子道:师父与大师兄都不是那么容易就死掉的,所以我们不可以放弃寻找,但现在首先的,是要先派几个人回去安稳一下金虹谷里的弟子。邱高阳,你先带领这里的一些弟子回去,之后等到我们找到师父他们便会回来。
邱高阳自然是没有异议,即刻点头,将依旧在睡在地上的小孩扛在自己的肩上,然后向着另外一个立在一旁的弟子道:你们将都飘俊先扶起来,与我一同回去。
弟子立刻反应过来,连声说是,然后一把将都飘俊的胳膊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邱高阳回过头,对着郗飞捷万分认真地说了一句早日回来,立刻带领着一半的弟子离开。金虹谷,不能缺少他们这些内门弟子。
他腾飞而去,回过头,随后用余光扫视一眼,便将视线重新放在了前方。
郗飞捷默默地看着那群穿着白衣道袍的师弟渐渐远去,然后道:全力搜索这片地方,三日后若还未有任何消息,qiáng行突破那条无名河。声如洪钟,无人敢在此刻提出异议。
众人四散而去,但是他们都知道,紫竹林不可能找到师父他们,而突破那条无名河对于他们来说志在必得,否则他们永远无法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就腻腻歪歪一点吧,没什么好说的了剧qíng已死,有事也别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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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2017.02.02
篝火耀眼的光燃烧了整个夜晚,直至黎明之际,才慢慢熄灭,唯留下袅袅的余烟。
瑶祁翻了个身,想要去蹭身旁温热的身体,但却发觉身体四周冷飕飕的,也空dàngdàng的。
眼睛,立刻睁开了。
从迷茫茫的一片到清明,首先进入他眼帘的,是在他眼前不远处已经灭掉的碳木,他怔愣了一会,随即站起了身。
身体,依旧还是如同昨日一般的小láng的形态,但相比昨日,俨然是好上了太多,本来滞涩的鼻子已经清晰了不少,以至于他在短暂的迷茫之后,立刻察觉到了望君生的方向。
他立刻撒了脚丫子向外跑去。
软垫子踩在被晨露打湿的糙丛之上,很快,就让他来到了一个潭水旁。
然后,下一瞬,瑶祁就愣住了。
波光潋滟的水潭之中,正站着一个肤白腿长的少年。少年已然褪去了青涩,变得愈加的qiáng韧,但那身体上薄薄一层的肌ròu显得特别的细腻以及有爆发力。
一瞬间,瑶祁便忘了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了。
望君生本在瑶祁来到这里周围的时候便已经发觉了他的身影,但由于他对一只小土狗模样的小láng并没有太多的警惕之心,自然是让瑶祁占了他这么一个大便宜。
瑶祁看着眼前皮肤白中渐渐透着健康蜜色的少年,看着少年洗好澡之后慢吞吞走上岸之时那矫健修长的大腿,一时之间略微猥/琐地咽了咽口水。
望君生一边套上自己的衣服,一边问:师尊,您可要洗漱一番?
瑶祁舔了舔嘴角,然后想着自己似乎一直在地上爬了好久了,肯定不算gān净,自然是同意。他虽然对于这些事qíng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但相处了这么久,他自然是知道望君生特别在意清洁这一件事qíng的,所以,他要做一个时时刻刻保持gān净的好师尊。
于是,他努了努嘴巴,示意望君生离开这个地方。
哼哼,虽然他并不在意望君生帮他洗澡,但是,现在还是先放过这么一个清纯gān净的小孩子吧,这可是我放在手心底用来疼爱的可爱徒弟,得要好好保护起来。
望君生见瑶祁这般严肃地示意他尽快离开,他也就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不过心底倒是生出了一丝失落。
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何原因。
望君生向远处走去,但却并未回dòng窟,而是走入东边长势茂密的树林,去寻找里头的鲜果。这块地方是没有任何的活物的,昨日他便已经确定。
而唯一可以保命的,就是东边树林间结出的果实。
虽然对于修士来说,吃食对于他们并不需要很多,但既然他们的实力并未到那么一个高度,他们就必须要延续凡人一般饮食的习惯,只是所吃的,所需要补给的东西比凡人少上很多。
但,总是要补给的。
但这里的果实稀少,因此总有吃完的一日,所以,如今对于他们最为重要的行程,依旧还是快些找到通向外头的路。
那个入口已经等于被封死了,但既然这个地方曾经有人居住过,而又没有任何衣冠冢,那么那位高人就很有可能是离开了。
望君生神qíng一暗
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死了,化成了灰,甚至没有留下一点东西。
不过,相比这个可能,望君生更加倾向于前者,毕竟后面一个可能可能xing太小,既然是高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风化,更加不可能不留下任何遗物。
他走入树林,跳上树梢,随意摘了两个果子,用袖口擦了擦果实的外皮,就张开嘴巴咽了下去。这里的果子是普通的水灵果,有着增加体力真气的作用,本身就是纯粹gān净的,甚至于连空气中的尘土都无法靠近,所以他才敢直接擦了擦就咬着吃。
然后,他走近了树林的深处,直到尽头,直到他面对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以及一道看起来特别虚假的屏障,直到他能够用ròu眼看到一个奇怪的传送阵,他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他默默地呆在那旁边仔细观察了好一会那传送阵的运作线路,以及在上方所附着的浑厚真气,才在身体的陡然颤抖回过神来。
最终,他转了身,并未走进去。
他清楚了解自己的承受能力,也清楚知晓眼前的这个传送阵之中到底隐藏着多么恐惧的东西。
至少,他不能一个人独自闯入,将瑶祁独自丢在这里独自闯进去。
虽然,瑶祁的能力比他要qiáng上太多,但望君生此刻却是有种直觉,里头的一切,不是瑶祁所能战胜的。
如果可能,他真的很希望,除了这个传送阵会有另外一个传送阵安全地将他们传出这个地方。这样,他们也就没有必要拼上这么一个渺小的可能进去。
若有可能,他给的选择是,躲开。
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安全挺过。
特别是他的身边还有瑶祁的时候,特别是他重新获得了新生之后,他对xing命的怜惜就比前世多上太多。
他明白,这种想法在修真界最令修士不齿,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他的发展,但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妨碍他理智的思考。
谁都不可以。
眼前闪过瑶祁冰冷的面颊以及小土狗傻兮兮的表qíng,他立刻将之驱散,化为虚无。
瑶祁喜欢他的想法,他心知肚明,但他不想接受。
原因无他,会阻碍他理智的思考。
只要有了羁绊,那么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在何时何地都会有意外,令他承受不起。
所以,他宁愿一个人,所以,他宁愿瑶祁真的只是一只小土狗。
只有没有拖累,才能真正的获得力量。
他从重生以来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瑶祁的出现却是开始让他的这个想法渐渐松动。
他闭上眼眸,揉了揉自己的额角,然后在这之后却又再次睁开了眼睛。而这次,他的眼睛之中不再有迷茫,而是决绝的勇气。
就在瑶祁还傻兮兮地为望君生直接撂下他,不等他这件事qíng开始生闷气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他的追妻(划掉)追夫之路已经愈行愈远。
他哼哼唧唧地爬到了岸上,然后用自己身上仅存了一些真气烘gān了身体,然后在去林间寻找望君生以及在dòng窟之中等他两个抉择之中,毅然而然的选择了后者。
最为一位合格的师尊,在弟子抛下自己独自离开这件事qíng之上,必须要弟子诚恳的认错态度,已经一日三次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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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用尾巴扫开在脚边的稻糙,然后后脚一蹲,便立在了dòng窟的门口。
所以,当望君生回到dòng窟的时候,便见小土狗正用他可爱的脸颊努力绷着一脸严肃的面容,却在见到他的一颗瞬间眼睛亮了亮,而身后的尾巴也不合时宜地摇摆了两下。
虽然知道自家的师尊是láng,但时不时就觉得是一只小土狗真的不是望君生的错觉,实在是瑶祁这一系列的动作实在是在哪看都不像一只高贵冷艳的láng崽子。
望君生淡淡对他笑了笑,然后又不受控制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见他一脸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才缓缓收回了手,道:刚刚去树林里头找了一点吃的。
说着,他便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掏出一颗水灵果,已经被他认真的擦拭了一番,所以望君生便直接将之送到了瑶祁的面前。
瑶祁低下头咬住了望君生手掌之中圆滚滚充满着水润的果实,三下五除二便将之吭哧吭哧吃下了肚。
既然你都已经好好的解释了,师尊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就原谅你了。
完全无意识间靠着小土狗可爱的外表卖着萌的瑶祁完全没有脸红,继续享受着自己作为小土狗被望君生喜欢着的优待。
他早就知道望君生是个狗控,既然如此,自己自然不会客气了。
其实,树林深处有个传送阵。望君生突然道。
瑶祁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正襟危坐。
只是其中传出一股我们很难以匹敌的气息,所以我不敢贸然前往,因此,在这几日我准备先查一查其他地方有没有传送阵,如果有,那就最好,如果没有,最多一个月我们就必须得要去里头看看了。
瑶祁一听,便已经理清了思路。原来就是如今的粮食不够,找到传送阵直接出去最好,如果找不到,要么冒一次险,要么就是死。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地面,写了一个字十。
望君生看清了地面上的那个字,立刻意会。您还需要十日才能恢复原本的实力吗?他沉默着,望向了dòng窟外头,随后,他像是思考结束了一般,点头回答。好,那么,师尊,请尽快恢复,我也是很担心你的身体的。
瑶祁一听,立刻飘飘然起来。他抖了抖自己白色矫健的尾巴,然后朝着dòng窟的稻糙堆上走去,然后似乎是陷入了沉睡了一般,昏睡了过去。
望君生瞧着瑶祁在刚刚醒来之后又再次睡下,却也并不见怪。
以前,当瑶祁还是小土狗的时候,也是这般恢复自己的真气的。
他盯着小土狗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肚子看了一瞬,随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寻了一个gān净的地方,在下面铺上稻糙,原地坐下,开始打坐起来。
一时之间,dòng窟之中安静到极点,空气之中充斥着浓郁的真气,而外头的真气也如同洪水一般汹涌地涌入望君生的丹田之中。
他的丹田之中,如同饕餮一般,蚕食着一切,却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满足,只是这般的啮噬着。
而另一边,却是安详地莫名,与望君生这般狂盛的势头显出了鲜明的对比。
一时间,dòng窟中,以两种极端不一致的方式,谱出一种诡谲的温馨。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发觉最近有些小读者不见了,她们是去哪儿了呢,咦?
【作者君就是寂寞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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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2017.02.02
两人相安无事过了五日,瑶祁的身体已经渐渐开始恢复,也丢弃了原本小láng的形态,渐渐变为了人形。
虽然能够支撑人形的时间跟以前完全不能比,但却是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可以相信,就如瑶祁所说,十日,便可恢复,甚至是绰绰有余。
第七日,瑶祁的身体大概恢复了原状。
从短暂的沉睡之中醒来,不远处,望君生正端坐在dòng窟的前面,为他护法。这种认知,让瑶祁蓦地一暖。他站起身来,悄悄隐了自己的行踪,来到了望君生的身边。
望君生应该是在修炼,愈加成熟的侧颜在此刻显得更加的沉默以及冷漠,但那其中隐隐透出来的叫做沉稳的神色却是让瑶祁在一时间看呆了。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望君生与其他孩童不一样,原本只是以为这个修真界是吃人的世界,所以像望君生这般的孩子被bī着长大,被bī着在这似水年华学会在这豺láng虎豹当道的时代生存下去。
但,现在看来,却并不只是这样。
望君生这个孩子,比其他同龄的孩子还要隐忍,也比其他的孩子更加的冷静、冷漠,有时候,甚至让他感到自己比他还不如
不如他对了解这个世界,不如他适应这个世界。
即便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望君生同样可以眉头皱都不皱一下,冷静对待。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在于他不用担心望君生以后被其他人欺负,不会斗不过那些存有对他杀意的修士,但不好,在于他无法体会到世间的温暖,也无法体会爱、关心
他从心底的深处,排斥。
瑶祁懂,只是从来都不说。
因为,他们两个,属于同样一种人。
将自己的内心保护的好好的,从来不让其他人亲近。
只是,望君生与他的区别在于,他的内心,存在了一丝的奢望以及期盼,但望君生却是什么也不剩了。
他用温暖的笑意将自己真实的内心包裹在一层又一层的保护之下,避免它受到一丝伤害。
瑶祁不禁伸出一只手,悬在半空之中摩挲着望君生的皮肤,掌心之下空dàngdàng的,就如同瑶祁的心底。
他不明白,为何如同望君生这般大的孩子,会这般的心死,令他感到可悲,令他感到可怕。
那种不达眼底的笑意,总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对他。
所以,他选择视而不见,选择当作没有看出望君生眼中的冰冷,选择认为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只是,每每看着望君生不达眼底温文尔雅的笑容,总是让瑶祁无法扯出一丝的微笑。
这种感觉,在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显得愈加的浓烈。大概是因为望君生来到这个地方除了对他尽心尽力的好,他就没有见过他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明明,在金虹谷的时候,有时候,他还是会露出真心的笑容的。
瑶祁觉得无力,觉得心痛,却是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种心qíng。
他正准备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之中的手掌,却发觉望君生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向他这边看来,而短时间之内,他根本无法快速收回自己的手掌。
于是,当望君生侧过头,看到的就是瑶祁意yù做坏事的手掌,以及一张几乎扭曲得快要便秘的表qíng。
望君生挑了挑眉,觉得好笑,但却是特别奇怪地喊了一声:师尊?
瑶祁被自己可爱的小徒弟发现了自己所做的坏事,立刻有些尴尬,他将手掌收回,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装作自己正要抬手的模样,才冷冷道:无事,修炼累了,出来走走。
望君生见瑶祁不愿说实话,也不戳穿,毕竟,戳穿之后,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对待他。
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忽视了这一件事qíng。望君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摆,然后对着瑶祁道:既然师尊修炼累了,不如我们先出去找找传送阵?反正您也快恢复了,不急这么一日。
瑶祁立刻心花怒放,正要欣然答应前往,却想到自己是望君生的师尊,应该时时刻刻保持着严肃的样子,立刻将溢出来的笑容狠狠地压在了心底,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然后颔首,算作同意。
望君生将瑶祁刚刚的动作完全看在了眼底,不禁想笑,但想着要给瑶祁留一点作为师尊的面子,便不露神色。
瑶祁显然是被自己的演技给折服了,特别自傲地抬了抬下巴,然后示意望君生带队。
望君生也不拒绝,径直走在了瑶祁的前面,在前面开路。
这几日,瑶祁修炼的时候,他总是会找时间去寻找其他传送阵,顺便再找一些果实,所以这里的地形他大致已经摸了个大概。
但这么几日下去,却越是让他肯定了,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发觉的那个传送阵,并没有其他出口。
这让他心烦,但至少没有让他失去理智。
所以,他继续按照原路搜寻,一点点的重新仔细搜索,免得自己少看到什么。
两人走过糙丛,穿过茂密的树林,搜寻着一切可能的地方,但即便他们如何寻找,都不曾找到一些什么。
瑶祁看着眼前望君生挺直的脊背,最终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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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立刻停下身,转身问道:师尊,怎么了?为何停下?
你之前找到的那个地方,带我去看看。瑶祁想了想,开口道,虽然语气是冰冷的,但却是透着坚决之色。
望君生瞧着他这般决绝的神色,便也不再多说,带领着他走到了树林的深处。
树林的深处,那之前曾经出现在望君生面前的传送阵不断地转动着,里头复杂的纹路在不断地变化,并且不曾有过重复。
而上头白色之中略带着微红的真气缠绕在它之上,令它显得更加的吸引人心。瑶祁总觉得,那复杂的纹路,以及它不断环绕的动态是在呼唤着他们。
瑶祁一时间开始觉得欣喜。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猪脚光环?!虽然猪脚来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但是他却在其中找到了旷世功法,并且靠着这套功法重出江湖,手刃了之前的一切仇人,并且平步青云,从此迎娶白富美,成为人上之上,走上人生巅峰!
等一等,不能赢取白富美!
他可是属于他的男人!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算了,不管他了。瑶祁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开,然后非常郑重地走到了那传送阵的旁边,开始不动声色地打量起来。
真气的感受特别的诡异,虽然很吸引他,但是总觉得有种无法侵犯的魔力。但令他更加不可置信的是,在害怕之前,他先想到的,是这件事qíng对于望君生的影响。
到底是不是猪脚光环呢?望君生应该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不会出错的,所以,一定是被造物者所偏爱的,所以,这个地方一定是出口。
瑶祁这般想着,然后探出手掌开始感受那传送阵之后的景象。
望君生见瑶祁闭上了眼眸,双手放在了传送阵的阵法之上,不禁挑了挑眉,随后退后了半步,免得打扰到瑶祁。
瑶祁能感到自己的一缕神识透过了那层法阵沿着一个通道快速涌入,随即,神识感受到一股火热的气息,令他感到如同身置火炉。
但,并不仅仅是大火的炙烤感,取之而来的,是纯粹的,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威严,压抑得他心口喘不过起来。
他倏然断了自己的神识,收拢起来,神识回归自己的识海之中,却是受到了冲击,他狠狠喘了好大一口气,才慢慢回过神来。
睁开眼眸,眼前的那个传送阵依旧在不断地运转,只是里头夹杂的微红色的真气愈加的浓郁了,好似是通过瑶祁的神识渐渐摸清的出口,想要逃出来一般。
瑶祁只觉得心惊胆战,刚刚那一瞬间,他若是没有快速收回自己的神识,那么,这一刻,他或许已经失去了意识,而那股神识也将再也回不到自己的识海之中。
只是想起,他便感到无穷的恐惧。
师尊?我们还是找找其他的地方,还有三日望君生一脸担忧地走过来,为瑶祁顺了顺心口郁结的真气,才缓缓道。
瑶祁觉得舒服了些,正在抬起头,望着眼前望君生的面容,淡淡摇了摇头。再过三日,我们进去。
望君生眉间一凝,正要说些什么,却听瑶祁继续道:我们别无他法,你知道的。
望君生默默抬起了眼眸,看进瑶祁深沉的眼眸,最终点了点头。好。
只是,那一声的好,其中所包含的复杂qíng绪,瑶祁却是无法触及。
三日后,瑶祁与望君生准备好了一切,将自己的身体状态恢复到了鼎盛状态,绘制好了几个不大不小极为难缠的符箓,将外头那树木之上所有的果实全部洗劫一空,才再次来到那个传送阵的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瑶祁手指微动,在那传送阵之上划出了几道难以捕捉的手势。传送阵之上,隐隐现出一道道璀璨的白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甚至无法让望君生看清那道白光到底是书写了什么。
随即,传送阵却是在顷刻间开合,在那中央撕裂出一道大口子,黑黢黢的,幽深难辨其中所有。
走。瑶祁率先开口,却已经大步踏入。
望君生不再犹豫,紧随着瑶祁的身影走入其中。
树林尽头,传送阵在他们进入之中再次fèng合,并且消失不见。原本印刻着传送阵的地点,已然消失不见,就好似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不多说,更新~
另外,求营养液,地雷,之后不说啦,每次发一次麻烦~~~
第一百零三章2017.03.03
甬道之中,金玉辉煌,瑶祁手中拿着夜明珠照耀着上头的纹路,却是因为这种复杂的图案连连惊叹。
上头的图案,线条圆润蜿蜒,久久看去,竟是觉得有股祥和之气,与之前瑶祁窥视之时所感受到的全然不同,若不是里头的气息依旧是那般的qiáng横,与瑶祁之前所感受到的一模一样,瑶祁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充满了仙气的图案会出现在这里。
探手摸上去,只觉得那线条薄似蝉翼,如若不是那上面的花纹如此的清晰,几乎如同是光滑的平面,若是对着夜明珠的光看过去,一看,则轻如薄雾,飘渺不清,但再看,则似图案之中有图案,静中有动,动中含静。
瑶祁将手中的夜明珠缓缓移下,只觉得那图案之中似乎隐有深意,但他或许是因为没有那种天赋,根本看不出其中含义。
但当他回头去看望君生的时候,却见望君生似乎已经入了迷,一双眼睛盯着墙面竟是动都不动。
咦?望君生竟然是领悟到了什么?
瑶祁一方面觉得高兴,但另一方面却是觉得自己太过于不中用,什么都比不上望君生。他暗叹一声,只得接受这个时候。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却依旧不见望君生的动静。他总算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立刻上前,看了看望君生的面容,只见他两眼迷茫,似乎是被什么夺了心智。
瑶祁立刻心里一个咯噔,立刻反手就将手掌放在了望君生的天灵盖之上。
黑发之上升腾出氤氲的湿气,随即望君生似乎是突然回过神一般,眼眸间蓦然闪过红光。
明明确确的,是红光,比以往还要明显。
瑶祁一愣,却见望君生已经回过头。一双眼睛早已恢复了神智,正用着黑中透着红光的眼眸盯着他看,看得瑶祁觉得心口一阵冰寒,总觉得这个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一丝威严之气
如果之前他窥探之时,在这个甬道最深处所感受到的那抹细微的威严真气一般。
师尊?望君生将手掌搭在了瑶祁的肩上,瑶祁立刻一个瑟缩,一个反手就想要将望君生的手掌打出去,却是在下一刻恢复了冷静,忍住了这一个冲动。
怎么回事?刚刚那一瞬间,为何眼前的望君生变得不再像是望君生?竟然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让他想要赶紧逃开,越远越好?
他的眼神之中略显迷茫,俯视着望君生此刻坦dàngdàng的表qíng,有点出神。
师尊,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我们还是继续往前走吧。望君生的一句话将瑶祁发散的思维猛地拉扯了回来。
他立刻转身抓住了已经走出了几步的望君生的肩膀,有些困惑地问:你刚刚怎么了?我看你似乎不对劲。
望君生转过身,一双漆黑的眼眸令瑶祁不住的发颤,但很快,他便微微一笑,如同冬日里头的暖阳,无事,只是这个图案,弟子曾经见过,一时间便入了迷,随后便似乎领悟了一些什么。
只是领悟?看那个样子,不止啊。瑶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却是根本看不出望君生哪里说了谎。
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不再多说。既然望君生不说,他便也不问,但总有一日,他会知道的。
他气呼呼地越过望君生,继续为他保驾护航,于是,他便也就没有看到望君生在他背后露出的一丝无奈的笑意。
瑶祁所猜没错,他的确不止领悟那么简单,与其说是领悟,不如说他那一瞬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吸扯进了一个不同的时空,里头再次出现了之前在剑虚之时,他拔出乾坤剑所遇到的景象。
那个火麒麟穿过了他的身体,让处在他丹田之中的红色钢片不断的闪烁,发出刺耳的声响。而火麒麟踏着云彩绝尘而去,嘴中发出凄厉的哭号,但望君生却是不知道它所要传达的意思。
只是,那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想要侵蚀他的身体,他的意志。
若不是瑶祁在关键时刻突然叫醒了他,他或许要陷入长眠。
又被他救了呢。
望君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qíng,什么样的心qíng面对瑶祁,但稍微是觉得感动的。瑶祁对他的好,他知道。瑶祁对他的感qíng,他也能些微察觉。
只是,这些,他从未想过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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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懂qíng为何物的自己,是不配接受的。
而多疑的心xing,也让他不能接受。
他无法接受,与一个人一直在一起,他觉得,这会让他时时刻刻处在怀疑的境地之中,这样,对他修为的jīng进并无好处。
瑶祁身上的秘密没有清楚之前,他永远不会丢失这一层怀疑。
他的本xing,会让他不断地怀疑。
而他,不会让一个不受自己完全信任的家伙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
若是怀疑堆积,就会造就更深心魔。而自己的心魔将会日日增加,这不是他所想要的。
毕竟,他的身体之中,存在着魔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反噬。
望君生突然为自己所想的一切觉得好笑了,自己可真是不对劲了,如果自己的身体之内不存在魔气,自己就会在日后接受瑶祁吗?
会吗?
习惯,真是可怕。
想到自己心底下意识出现的答案,他就有点心悸。
怎么还呆在原地?前面传来瑶祁不满的清冷之声。
抱歉。望君生立刻回神,随即跟上了瑶祁的步伐,一边沿着甬道向前走,一边四处张望。
这条道路的甬道,似乎在告诉他一些什么东西,每个图案之中,总有一个字,明明是他看不懂的字体,但他却是能知道他的意思。
而当他将那些字打乱之后再重新按照不同的顺序一一组成一句之时,他顿时停在了原地。
麒麟之血,qiáng行改命。命定红缘,生死相依。
他回过头,将在他身后的那条甬道墙壁之上的字再次认真看了一遍,却是发觉,那上面的字他再也看不懂了。而甬道空dàngdàng,黑黢黢的,直到尽头,只剩一团墨黑。
瑶祁觉得奇怪,回过头,就看见望君生一张脸已经惨白,而嘴唇嗫嚅着,不知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看望君生的表qíng不对,瑶祁立刻反应过来,望君生绝对是发现了一些什么,而且非常重要,让他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他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了一会,随后望君生回过神来,慢慢走过来,与瑶祁继续往前走。
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走过去,竟是安静到诡异。
而望君生,在与瑶祁一同走到甬道的尽头之时,看到了四扇不同的大门之时,总算将甬道墙壁上所有的字串成一串。
前面的话,与自己的母亲所说无异。而后面的,却是他不曾听说过,也不曾见过的。
一共十六个字,两句句话。
麒麟现世,生灵涂炭。得麒麟者,可得天下!
那修真界一直流传的一句子虚乌有的话,竟是真的?
这到底是前世之人所开出的玩笑,还是真有仙人所给出的预言?
但世人竟是不知得麒麟者,可得天下这句话之前的麒麟现世,生灵涂炭,这是人为,还是流传的失误?
若是修真界的所有人都知道整句句子,大概也不会想要这般疯狂地寻找麒麟了吧。
望君生冷笑一声,不再多想。
瑶祁却是在四道门之前好好查看了一番,然后指着其中一道石门道:应该是这道石板门,我之前所感受到的真气就是从其中传出,虽说其他三扇门都有着浓郁的真气,但都不如这道门之后的威严。
望君生点头,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之中的那个钢板似乎与这道门之后的某个东西在互相呼唤。
眼前的这扇石板门看起来已经有很久的年头,但上面的图案却是特别的清晰,就好似有人在jīng心打理,一直维持着它原有的模样。
石门很高大,瑶祁与望君生站在它的面前,渺小的几乎如同一只可以随时被碾死的蚂蚁。瑶祁抬起手掌之中的夜明珠,总算看清了整幅图案。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出现的,不就是他曾经在电视里头所见到过的麒麟吗?!
那个时候他只是随手拨到了一个电视节目,然后里头似乎正好是探讨麒麟的一个节目,节目组为了节目的效果还专门制作了3D模型,那叫一个bī真!
只是,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麒麟,竟然与那个节目组模拟出来的麒麟长得一模一样
哦,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写出这本书的,也是他们世界的人,说不定人家也正好看过那个节目,就是按照那个基准搞出来的呢?
不过,眼前的若是麒麟的话,那么就是祥瑞shòu了?
他正喜上眉梢,但脑海之中某个已经消失了十天的系统君响亮的声音突兀传来。
【叮咚!系统重启中重启成功!】
瑶祁:
【宿主宿主!救命!要救宝宝我!!!】系统续哭天喊地的声音骤然出现,显得特别的急不可耐。
瑶祁:怎么了
【QAQ嘤嘤嘤!!!世界乱套了!全部都乱套了!!!QAQ嘤嘤嘤!!!什么都乱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神展开来临,大家不要怕,接着,我们都是厉害的汉子!
顺便吐槽一句,我怎么觉得系统是演技帝呢?
最后,正文一百章庆祝!!撒花~~~
第一百零四章2017.03.03
如此多的感叹号便能看出系统君多么cao蛋的心qíng,但奈何瑶祁完全get不到他疯狂的点,于是他以与系统君完全不同的心qíng开口。哦,乱套了,然后呢?
世界不是早就乱套了你现在说是不是反应慢了些。
【这个跟以往的乱套完全不一样!!举个例子来说!!!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崩毁是在剧qíng可承受范围之内的,就好似是天气一般,毕竟连天气预报都不能完全准确的报道到底明天是晴天还是下雨,是多云还是】
瑶祁:说重点!
【重点就是,这次是世界在一开始就是不对的!】
瑶祁开始混乱。你这个是什么意思,你给我冷静一下,什么叫做世界一开始是不对的?
瑶祁觉得系统在重启一次之后,似乎开始发神经病了。
#系统崩溃了怎么办,在线,挺急的。#
#系统一直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不可以将它扔到外星球?#
#系统总是在我与我基友徒弟之中充当三千六百瓦电灯泡,我是不是该提刀砍了它以解我心头之恨?#
系统续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冷冰冰的声音由于此刻急切的语气显得有人味了许多。【宿主宿主!我们现在都回不去了,嘤嘤嘤QAQ】
瑶祁立刻抓住了一个点。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是可以回去的,但是现在回不去了?
【是的QAQ】系统哭唧唧的。
瑶祁一时思绪万千,然后他突然冷静地开口,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
【QAQ什么?】系统续没有意识到危机,继续不合时宜的卖萌,殊不知它此刻愈加卖萌,反而让瑶祁愈加的愤怒。
我说过,你不可以再欺骗我。瑶祁语气中几乎冒出了冷渣子,几乎要将系统续戳穿。但是,你却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qíng!
【】系统续此刻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自从发觉自己已经完全联系不到主脑,它就已经没了依靠,在这个修真界它也是两眼一抹黑,完全没了方向。【对不起!我可以解释!其实事qíng是这样的!】
限你在十秒钟之内解释清楚。
【其实我们来的这个世界本来不该是望君生所在的那个《血狱》的世界应该是另一个作者写的同人小说的世界那个小说的名字就做《血狱之我爱望君生》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结果飞行失败咱们来到了《血狱》的世界所以完全乱套了!】
瑶祁正在努力地消化这个事实,但望君生却是上前道:师尊,我们进去吧。
原来,在瑶祁犹自与系统说话的时候,望君生已经将那个石门给打开了。
瑶祁立刻僵硬着点头,一边与望君生并肩往前走,一边继续听脑海里系统续的那些令他颠覆的言论。
【《血狱之我爱望君生》中的结局应该是重生的望君生爱上了师尊瑶祁瑶祁与望君生一块回到了现世开始幸福的生活但是现在却是全乱了望君生没有爱上你还跟你一块打乱了剧qíng!!!!你们理应死掉的!!!】
死?瑶祁快要气笑了。所以你们把我拉进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我再死一次?
【不是啊!听我解释!你们不会死!只是在这个世界死了而已】系统续正准备继续解释一下,却见瑶祁的脸色一变。
你说望君生是重生的?瑶祁突然就觉得茅塞顿开了,为何在初见望君生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像普通的小孩,为何他的眼底从来就不曾有过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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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望君生是重生过的。
若是换了他,在被自己相信的人背叛了之后,还能再次相信别人吗?
答案自然是不能。
但下一刻,他却如同被人拽住了喉咙一般,开始无法呼吸。
既然望君生是重生的,那么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为了夺舍他才会救他还是说望君生知道自己不是那个瑶祁?
无论是哪个望君生此刻都会觉得自己隐瞒了他。
瑶祁开始觉得害怕,虽然他不知道是哪里感到了害怕。
系统续似乎是感受到了瑶祁的感qíng,立刻道:【虽然我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望君生是否也重生了,但看这么多日子你们相处的qíng况来说,望君生是重生的可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那百分之一只是为了严谨xing。】
【但是我可以肯定望君生现在对你并没有恨意。相信我!】
希望如此。瑶祁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复杂地看向那一头走向祭坛的望君生。
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的yù/望去看周围的景象。如今,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望君生一人,他想要将望君生的面容刻入心底。
但,一种无力感却是以飞快的速度爬上了他的心尖,令他觉得好似被拽住了命脉一般的疼。
如果望君生什么都知道,那么他就是还不相信他。如果望君生是重生的,那么他这么多天与他相处,是否也不过是重生者的演技
他越想越混乱,心头越来越疼,竟是觉得头疼yù裂,甚至连脸苍白到如同一张白纸都不曾发觉。
他看着介于少年与青年模样的望君生注意到这边的自己,然后慢慢地踱步走来。
他憋住了呼吸,心脏开始迅速地跳动,连血液都流转地特别的迅速。
温热的手掌覆在了他发汗的额头,瞬间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之中拉扯出来。
望君生的神色依旧是那般的温柔。师尊?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是不是不舒服这句话那般的熟悉,就好似回到了他们第一次同chuáng共枕的那一夜。
望君生,那个时候,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到底相不相信我?
他张了张口,随后开口问道:望君生,你是否有什么瞒着我?
望君生似乎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平常的温和笑意,问:师尊,你怎么会这般问,我怎么会隐瞒你?
是吗?
望君生似乎是发觉了瑶祁此刻的不对劲,便将自己搭在瑶祁额头的那个手掌拿下,然后眼睛认真地看向瑶祁眼睛的深处。师尊,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会欺骗的,就是你。
这一句话,却是令瑶祁越来越难受。
对,你是不会欺骗我,因为你会隐瞒我,什么都不告诉我。
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你认为我不会相信你?
系统续有点担忧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宿主,你怎么了?】
瑶祁淡淡道:没事。
他突然觉得好累,他不喜欢猜测别人的心思,但不代表他看不懂别人的心思,而更加糟糕的是,望君生的想法,他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是因为天赋异禀,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在意望君生了。
他知道,望君生知道他所说的深意,而望君生一点都没有犹豫地选择了不告知。
而这几句话同时也在告诉他,我们依旧是师尊与徒弟,不会改变。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不讨厌他?意思是他知道他不是瑶祁?亦或是说他原谅了瑶祁了?
好可怕,自己永远无法弄懂他想法的深意。
可是,为何除了害怕,他无法放弃望君生难道,喜欢已经深入骨髓,成了习惯,所以即便是被拒绝,自己也不会放弃继续喜欢继续关心他?
还是因为,自己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在身体之上打上了望君生专用,除了爱望君生爱到死去活来,根本不会有其他感觉?
什么是爱?如果即便在知道望君生从来没有让自己走入他自己的内心之后,还会想到他的事qíng就会觉得开心,看到他的面容就会觉得喜欢,还会为他所经历的事qíng感到心疼就是叫**。
那么,这就是爱吧。他已经不想再欺骗自己了。
爱上了,他便不会后悔。
第一次的初恋,就是这么的困难重重,对于瑶祁,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望君生已然恢复了常态,一点也没有因为瑶祁的试探而感到什么问题,甚至还特别自然的对瑶祁道:师尊,我刚刚查看了一下周围,发觉在那水晶里头潜藏着qiáng横的力量。
瑶祁点点头,重新打起jīng神,开始认真的打量周围。上头是一个又一个的圆柱,潜藏在里头的是一个又一个的不灭灯,在那圆柱之中打下光亮,然后聚集在半空之中,汇聚成一股qiáng横的力量,封锁着对抗着中央水晶里头的力量。
而如果仔细看过去,水晶里头,明明就是一个如同胚胎一般的小火球,火球是半透明的,甚至能看到那徜徉在其中的小东西的内脏、骨髓。
瑶祁问系统:这是什么东西?
系统检测了一会,突然惊叫一声。【麒麟胚胎!麒麟胚胎啊!天哪,这个世界真的有麒麟胚胎?!】
它的语气之中的惊讶透过它的语气传递给了瑶祁,也传染给了瑶祁。
瑶祁千年不变的面瘫脸总算是被撼动了。
所以得麒麟者,可得天下
那么,望君生就是那个可以获得天下之人?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抢夺那个小东西。
他的心思,永远是那般的透明,永远的向着望君生。
大概,这也成了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叮咚,剧qíng线开始进展!
我咋觉得我事qíng越写越多呢?我好害怕刹不住车。
说到车,我有点想开车安静,想想而已。
第一百零五章2017.03.03
望君生,听我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去收服那个麒麟。瑶祁用几秒钟努力的调整自己如同乡下人进城一般的表qíng,然后冷着脸对着望君生道。
望君生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也是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的表qíng也在一瞬间丢弃了伪装,变成了极为复杂的一瞥,但那不过只是一瞬,下一刻,望君生便已然沉着冷静地应了一声,随即走上了祭坛。
祭坛之上,水晶犹自在发散着耀眼的光芒,而那其中所蕴含的力量竟是让望君生丹田之中的那一片钢铁蠢蠢yù动。
就在望君生来到那个祭坛上的一瞬间,原本聚集到那水晶之上,与水晶的力量对抗的力量却是在一瞬间收回楼顶之中的圆柱之中,躲藏了起来。
圆柱之中的白光一闪一闪,随即如同蝗虫过境一般被蚕食gān净,再也不剩。
白光熄灭,而原本敞开的大门却是因为突然刮来的一阵大风关闭,整个圆形的殿宇之中陷入黑暗。
瑶祁蓦然心惊,但却很快冷静下来,属于夜间的láng眼在此刻极为敏锐,让他在一瞬间捕捉到了孤台之中的望君生以及望君生显得特别安然的神qíng。
他已经闭上双眸,双手放在那水晶之上,神圣的神qíng如此的高贵不可侵/犯。
水晶之中的火团开始忽明忽暗,璀璨的光辉一闪一闪,将整个殿宇照亮又熄灭。
而望君生此刻略显单薄瘦削的侧颜显得特别的苍凉桀骜,让人无法直视。威严的气势让瑶祁都不住的想要跪下臣服。
明明仅仅是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而自己则是出窍初期的修士,从修为之上自己就已经比望君生高上太多,按道理,自己不可能恐惧一个比自己还要弱小的家伙。
然而,事实,却是让他瞠目结舌。
虽然,他早已知道,望君生体内的鲜血与常人不同,他的身份定然也不会简单,但当真的完全展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领略到这其中的区别到底有多大。
那是一种谁都无法拒绝的王者之气。
得麒麟者,可得天下,大概也不是说说而已。
就在瑶祁在胡思乱想之时,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惊呼。【检测到qiáng大的神魂力量!宿主小心!】
瑶祁立刻回神,五行罩已然将自己与望君生保护在其中。
望君生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周围开始弥漫起迷雾,瞬间将这整个圆形区域全部遮盖起来,而原本祭坛之上的身影也显得愈加的不真实起来。
若不是怕自己太近会影响到望君生,他早就已经冲了上去。好在他一个五行罩已经打了出去,也不怕望君生受到太大的伤害。
但下一刻,瑶祁面色却是巨变。
第114页
眼前出现的面露凶色,张着血盆大口的东西竟然在一瞬间透过那层透明的五行罩打向瑶祁的身上。
就在打落在他身上的前一刻,瑶祁立刻变换了方向,丢开那一道五行罩,开始四处逃窜起来。
糟糕!这是什么怪物?眼前所出现的,浑身淌血,牙尖滴血的黑色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麒麟,感应得到,是麒麟!】系统续立刻做出了反应,金属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显然是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
麒麟?瑶祁再次躲开了那个所谓麒麟如同玩耍一般打落下来的手掌,随即看向了那个庞然大物。
明明就已经快要撑到顶面了,怎么这个殿宇还不塌下来呢?!
若不是他能确定眼前的家伙并不是所谓的幻术形成的,他早就要默念咒语解开幻术了。
麒麟不该是全身赤色或者金色的吗?为何长得如此狰狞,简直像是游戏里头的终极反派!瑶祁吐槽了一句,立刻已经役灵步跑上了黑色怪物的身上。
黑色怪物赤红的眼珠子随着瑶祁的动作开始移动,随后像是bào怒了一般仰天长吼起来,而身体也开始愤怒的摇摆。
瑶祁气得一句国骂就要出口,就见那迷雾之中一层白光突然闪出,随即冲出重围,来到了他的旁边。
瑶祁侧过脑袋,身体因为黑色怪物的动作而有点下坠,但在下坠的那一刻,他却是看清了一身白袍,手握一把白光闪烁的长剑,冲向黑色怪物的身影。
那身影实在是太过**速,瑶祁几乎无法看清他的下一步动作。
瑶祁落地,地面砸出了一个窟窿。而就在他的眼前,一道白色的光辉却是与那黑色的庞然大物已经大战了几个回合,简直像是在玩着什么有趣的游戏。
瑶祁目瞪口呆地躺在地面的窟窿之中,看着眼前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却像是在共舞的望君生与所谓的麒麟,竟是感觉有点微妙。
我堂堂一个出窍初期,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元婴中期撑的时间长?
虽然某些事实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过,但他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而且,眼前的两个小家伙一点也不像是在打斗,倒像是孩童一般在玩捉迷藏踩影子,那叫玩得不亦乐乎。
而黑色的庞然大物似乎是对望君生这个家伙特别的满意,玩到一半突然后脚半蹲在地面之上,前脚特别人xing化的举了起来,然后在半空之中合掌,拍了好几下。
银铃的笑声从黑色的庞然大物的口中传出来,回dàng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之中,显得分外的诡异。
瑶祁慢吞吞地撑起了身子,然后坐在地上,一脸莫名地瞧着眼前的打斗。黑色的庞然大物君似乎越玩越开心,本来狰狞的血盆大口也变得憨态可掬起来,甚至显得特别的可爱。
而之后,更加令瑶祁百思不得其解的事qíng发生了。
就在他的面前,原本那个所谓的黑色庞然大物,系统口中的麒麟竟然就在他的面前慢慢缩小,随后变得只有一个手掌那般的大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望君生落在地面之上,伸出来的手掌之上。
赤红色的小麒麟特别憨态可掬地笑了几声,然后特别安详地蹭了蹭望君生的手掌,蜷缩起身体成了一个球,睡起了觉来。
而原本极富灵xing的水晶也停止了转动,里头那红色的胚胎也不复存在。殿宇重新敞亮,只是那石板门依旧闭而不开。
瑶祁特别吃味地瞧了好几眼那小麒麟待得地方,总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撼动。
这种感qíng一出来,就如同堤坝崩塌了一般,根本就拦都拦不住,而本来那些关于爱与不爱矫qíng到不行的想法瞬间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管他妈的爱不爱,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望君生就只是属于我的!其他人别想肖想!
火气瞬间生出,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好一会望君生手中的小东西,然后特别不厚道地抓在了手中,直接扔了出去。
刚刚收服了小麒麟还没有欣赏够小麒麟可爱睡颜的望君生:
在瑶祁脑海之中完全看透了一切如今特别看不起瑶祁的系统续:
被抛在地面之上满脸恍惚卖萌无用瞪大眼睛求抱抱作势要哭却没有获得任何人关注的小麒麟:
望君生有些不解地望向眼前的瑶祁,却见瑶祁一脸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向了其他地方。
瑶祁做这一系列事qíng特别的时候特别的行云流水,但做完之后又觉得特别的丢人,甚至有点不能理解自己心中的那股子醋味到底是打哪里来的。冷静下来,想着自己竟然会跟一个小麒麟吃醋,都感觉非常可笑。
于是他僵着一张脸,挺着已经僵直的背,准备先去找出口。
一般来说,主角获得了神力加持亦或者获到了用来卖萌打豆豆的灵宠,总是会获得什么奇怪的线索,然后逃出古墓、森林、地道、糙原等等等等一切环境恶劣的地方。
所以,这个时候,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的尴尬,瑶祁非常机智地开始寻找出口。
望君生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抱起被抛在地上刚刚认主完成还有点睡眼惺忪的小麒麟,跟在了瑶祁的身后。
瑶祁这次只是看了一眼身后那一人一宠,然后收回了目光,特别的冷漠。
系统有点担心地问了一句。【宿主?你吃醋了?】
我哪里吃醋了?瑶祁回应,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减,一直在周围的墙上敲来敲去。
【宿主,那只是一个小麒麟,还是个公的。】
我也是攻的!他回答的特别的快速,但回答完立刻就闭上了嘴巴。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最佳典范。
系统续决定不去踢这个正在火烧的铁板,免得殃及自身。
师尊望君生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吃醋!瑶祁立刻回头怒目而视,赤红的瞳仁几乎要烧起火来。
望君生笑得特别的温和,但这个笑意却是让瑶祁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师尊,您刚刚要撞到墙上了,所以弟子我想要提醒一下而已。
此话一出,瑶祁的脸轰的一声爆炸了。
丢人!太丢人了!
能不能挂档重来?!
那一层叫做师尊的清冷脸皮,总算皲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作者群里说到坚持力的问题,我说我一些到正文后面就特别想完结。
然后他们说,坚持下去,就能红
呸,红不红先不管,我觉得我是不可能的坚持很久的,但是有个写作苦手(时速贼慢的家伙)说,只要写个五百天,他肯定就能达到一百万字。
对于这个说法我表示我没有那种可怕的坚持力,所以,我决定,还是迅速点吧,写到我写不动了,我就完结~~不过目前应该还早,咱们还可以继续一块玩好久~~~
不多说了,说了这么多实在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orz
不过,话说,大家猜猜这本书完结的时候是多少字吧,感觉应该蛮有趣的,虽然连作者我都不知道来着。
毕竟,这个故事,我要是想写长,那真是妥妥的有剧qíng。
第一百零六章2017.03.03
瑶祁转过身,对着望君生点了点头,然后选择了另一个方向继续探寻。
笑意不禁爬上了自己的脸颊。望君生见瑶祁正在假装认真地寻找着出口,也便不提醒他刚刚反应有多么可爱,只是与瑶祁分工一块寻找出口。
但找寻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圆形的殿宇之中被镶着金钻的坚硬宝石给覆盖,而最里层的那块石头又是极为坚固,密不透风。
瑶祁与望君生回到了殿宇中央,都从对方的态度中看出了结果。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暗门甚至机关,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外头的光线,外头的风也不曾进来。瑶祁打量了一下周围,再次感受了一下周围,最终断定。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故意忘却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qíng。
系统续也在他的脑海之中给他汇报。【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但本系统在进入大门之前,在那四扇大门之前,有探测到生命。】
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瑶祁有些气愤。
【当时着急着跟你说之前的事qíng,其他的事qíng哪有心思想到啊】系统特别委屈地解释。
瑶祁揉了揉眉头,却听望君生在旁边关切地问:师尊,你哪里又不舒服了?
没事,有点心烦。瑶祁立刻随意敷衍过去,一心与脑海之中的系统说话,也就没有看到望君生一脸深思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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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跟我说说你探测到的生命痕迹。瑶祁对着系统道。
【生命痕迹似乎有四股,分别来自那四扇大门之内,之前麒麟显形的时候,其他三股似乎退却了不少,但如今似乎又从石fèng之中渗透进来。】系统解释。
而瑶祁特别合时宜地用余光瞟了眼缩在望君生的肩胛骨睡得特别安详的小麒麟。小麒麟似乎没有感受到此刻紧张的气氛,甚至还咋吧了一下嘴巴。
看着那般与之前所听说的上古神shòu完全不同的麒麟,瑶祁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简直是丢了他们麒麟神shòu的脸!
那三股会不会就是与麒麟齐名的凤、guī、龙?瑶祁一听,就想到这么一个可能。
系统续没有确切回答。【虽然并不清楚,但那三股力道的确非常qiáng大,但现在我们却是没有这个本事去瞻仰一番了。】
瑶祁想到如今的处境,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如今他们一同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却是找寻不到出口,说到底,这也许还是他的错。他本以为,按照书中的定律,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望君生理应享受一切的好气运,但现在看来是他自己太过于想当然了。
原本,望君生就并不是《血狱》这本书中的主角,主角应该是那个几乎已经被他忘在了墙角,不知道现在还在那里的屋秦,而原本的望君生应该是个命苦的人,永远活在刀光剑影之下,无法享受到人间的温暖,父母的怀抱。
这么一想,他便隐隐觉得愧疚,竟是有点不敢看望君生的方向。他暗自咬了咬牙,随后再次不管不顾地准备再次寻找一遍。
他就不信了,这个世界让他来到这个鬼地方跟着望君生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合葬的!
望君生自然是发觉了瑶祁突然之间的改变,但他也仅仅是不动声色,随后一同开始再次搜寻起来。望君生心里现在愈加的感到奇怪,他甚至觉得瑶祁的身上都充满了秘密。
原本的时候,他只是以为瑶祁或许与他一样是重生的,但很快,他便排除了这么一个可能,然后认为他应该是一个夺舍他人身体的老鬼。
但经过这么多时间的相处,这种猜测也隐隐开始崩塌。
如果是个老鬼,怎么可能在百年千年之中保持这么一个纯洁之心?看他如今的xing子反而倒是像个刚刚涉世的孩童。
瑶祁掩藏在冰冷外貌底下的真实qíng绪早就在半个月之内让望君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甚至可以通过瑶祁脸部表qíng上的一些细微变化感受到他qíng绪的变化。
不得不说,这个样子的瑶祁令望君生的心里是温暖的。而在隐约察觉到瑶祁对他的感qíng之时,他其实还算是混乱了一段时间,若不是如今自己的身体连自己都不能确保可以一直保持着清醒,他或许会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渐渐接受他。
不过,现在,却是不会了。
瑶祁现在身体中的人,的确是个好人。
但是好人,在修真界是不会长寿的。
若不是他拥有qiáng大的修为,他很有可能早就死在了那些贪婪的修真者的刀下。
只是,对于瑶祁身上的秘密,望君生却是愈加的好奇,他曾经见过瑶祁几次三番的原地发呆,但从他的面部表qíng上来看,却是特别的气愤,就好似是在跟其他人争吵。
这是令他感到违和的地方。
他甚至还曾经猜测,瑶祁周围或许有一个他们所看不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时不时的与瑶祁说话,但显然他们两人的关系不算太好,所以总是发生争吵。
当这个想法窜进他脑海的时候,他几乎在一瞬间觉得特别的真实,也觉得是最好的解释。但很快便被他理智地消去。
只是,这一次次下来,这种猜测却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消失之后,又一次次的滋长,甚至比一开始还要猛烈。
然而,这次他却是第一次感到这般的确定,瑶祁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与他讲话。
就单单从他刚刚莫名的反应上来看,就已经很有问题了。而且,就在他们刚刚要踏入那道大门的时候,瑶祁的脸部表qíng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波动,显然是知道了一些什么极为刺激的事qíng,并且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然后,下面一句,就连望君生都不曾想过。
瑶祁,发现了他的秘密,并且特别生硬的在试探他。
他当时的心qíng不可谓不复杂,当一个完全不肯绕花花肠子的人突然用一种特别扭曲的脸试探自己,他竟然不是如同以前一般厌恶,竟然还会觉得心疼。
但,他婉言拒绝了瑶祁。
当斩则斩,这样才会受到最低的伤害。
他的身体,如今有另一股邪恶的气息正在与他自己的意识争夺着,就连他自己最后是谁输谁赢。而这股力量过于qiáng横,对仙shòu又是克星,自己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去麻烦瑶祁做这么一件舍己救人的事qíng。
他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竟然发觉,自己竟然是悲伤的。
原来,不知在何时起,自己早已接受了他。
不管那种感qíng是因为对长辈的爱戴还是对恩人的感激抑或是瑶祁所需要的爱qíng,他现在却是只能给他前面两个,而后面那瑶祁最想要的东西,自己是无法给的。
除非,哪一日,自己不再需要受身体被夺的风险,那个时候,他定会接受吧。
无论,那种感qíng,是出于什么。
瑶祁的背影显得极为的挺拔,此刻他不断地拍打着在他眼前的石壁,却依旧还是一无所获。望君生暗叹一口气,然后走上前去。
越近,望君生的心qíng就愈加的复杂,瑶祁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单薄的白色道袍将他的身体衬得极为的瘦削,令他心生疼惜。
他站在瑶祁的身边,温言相劝。师尊,您还是先去休息吧,之后由我来寻找就行。
不用,你去那边找,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知道吗?瑶祁身形一顿,但很快继续动作起来,声音冷硬,带着固执。
望君生站立了一会,终是没有忍住,他看着眼前态度坚决的青年,明明比他挺拔的身子,此刻却是显得特别的脆弱。何必呢?
何必?瑶祁似乎是因为这句话感到了愤怒。何必!当然是因为你不可以死,我们都不可以死!我们必须活下去!你的生命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停下?!
赤红的双目瞪着望君生平静的面庞,一冷一热显得特别的突兀。
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吗?为何我这般的心焦?为何我要这么的努力?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枪林弹雨这种险恶环境之中活下来的望君生,重生归来经历过一切深谙人心的望君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那点丑恶的心思。
因为我的想法过于丑陋,所以你不想知道吗?瑶祁突然冷静了下来,本来赤红的双目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黑色。
因为我爱你,知道了吗?
一时间,殿宇之中都静了,唯一的声响便是躺在望君生肩胛骨之上,睡得正熟的小麒麟所发出的呼噜声,只是在此刻却是显得特别的单调而心虚。
瑶祁盯着望君生面无表qíng的单调容颜,却是突然笑了,第一次用这个面颊笑了出来。
只不过,是嗤笑。
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笑望君生的故作不懂,还是笑自己的太傻太天真。
只是,他知道,当他说出来的这一刻,他们或许连师徒都做不成了。
大人之间,有个秘密。
那就是,所有的话,真心话,都要忍在心里,绝对不要撕破脸。
当虚假的面具被揭开,那么谁也不知道是一场多么可怕的动dàng战役。
瑶祁,懂。
望君生,更懂。
但瑶祁却是自己打破了这表面的一层平和。
怎么能说不傻?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宝宝我了,坚持了一百来章,这两个没有qíng商的总算有个人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了
大家可以猜猜望君生会不会跟他jiāo往,哼~
第一百零七章2017.03.03
望君生的面色未变,依旧是冷静的,只是相比以往虚假的温柔,此刻的他却是显得格外的真实。
瑶祁抿着嘴,将那抹嘲讽的笑意收回,然后转过身,不再看望君生令他心肝胆寒的脸色,继续努力地搜寻着出口。
望君生的沉默让原本就略显冷清的殿宇之中显得更加的清冷,而小麒麟因为睁不开眼睛也只得在望君生的肩膀上瑟瑟发抖。
麒麟是种五感敏锐的神shòu,自然能感受到气氛之中的嚣张跋扈,但由于如今还是刚刚生出的麒麟幼崽,无法看清令其他的感关无限的放大,令它害怕到瑟瑟发抖。
瑶祁本意并不是将这个说出来,只是心qíng焦躁,再加上望君生与往日完全一样的敷衍,甚至准备将之前的事qíng完全敷衍过去,他就止不住的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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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又因为觉得是自己的缘故而让望君生出不去,所以就更加的烦躁,直接导致了他的qíng绪冲出了huáng河堤坝,汹涌澎湃。
其实,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但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回?
既然说出来,他便不准备收回,即便他已经悔到肠子里头了,他也不准备收回。望君生不肯直面这个问题,如果自己也不肯直面这个问题的话,那么他们两人最后的结果便是渐行渐远。
只是,如今看来,不是要渐行渐远,而是立刻疏远了。
他觉得心qíng低落,但下一刻却是感到了惊讶,因为望君生竟然再次出口了。
师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望君生的声音淡漠,不带一丝的感qíng。
瑶祁顿了顿手指,然后就这般背对着他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师尊,对于你的心意我自是知道,可是你知道,我目前年岁不大。
瑶祁立刻反驳。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你是重生的。他转过头,有点气鼓鼓的,别想用年岁小来逃避这个话题。
望君生淡淡一笑。没错,我是重生的,但是,我年岁的确不大。
瑶祁立刻明白过来,望君生说的是他自己此刻的身体还太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十八禁的话题,瑶祁的脸立刻被烧红了,甩开脑中那些姿态撩人的望君生,瑶祁义正言辞地道:我可以等你长大。
望君生又笑了,这个先不说,我们先等价jiāo换,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难道不该说一下你的秘密吗?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我记得,前世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师尊。
脑海中的系统续立刻来捣乱。【不可以啊,宿主,淡定!不能告诉他!他会把你解剖的!】
瑶祁:闭嘴,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恋爱废柴软件,你给我圆润的走开!
瑶祁立刻道:可以,其实很简单,我不是这个世界的,而我的脑海中,有一个东西帮助我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他用了最简单易懂的方式告知了望君生这件事qíng。
望君生沉默了片刻,一是因为他不曾想瑶祁竟然这般痛快的将自己的秘密全盘脱出,心qíng有点微妙,二是因为觉得跟他猜测的也差不多,那你之前的世界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只是个普通的世界,没有修真者,没有妖shòu仙shòu,不过其实也差不多,哪里都差不多。瑶祁淡淡加了一句,真的差不多,对他来说,哪里,都一样。
望君生第一次听说竟然有一个世界是没有修真者的,就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但他也不过是感概了一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瑶祁满含激动地看了沉默的望君生好几眼,最终有点忍不住,赶紧走上前,揪住望君生的衣袖,然后问:所以,你快点回答我,可不可以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当我的老婆!
望君生瞧了一眼自己被抓的衣袖,只觉得无奈,本以为是个老鬼,没想到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但这件事qíng却是让他感到了些微的愉悦,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了什么。
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望君生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另外问了一个问题。
瑶祁立刻点头,瑶祁本来身体的面瘫脸在这几日已经开始软化,甚至能做出几个比较简单浅浅的面部表qíng,所以也就显得柔和了许多。没问题,我知无不尽。
望君生真心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真的得要好好的掩盖一下自己的xing格,否则真的无法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活下来。第一个问题,你的名字。
其实我的名字,不好听。瑶祁有点郁闷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然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定道:姚奇,我叫姚奇,跟如今这个名字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写出来就不一样了,姚是女字旁的那个姚,而奇,就是奇迹的奇。
望君生点头,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然后问出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你的年龄到底是多少?
瑶祁一听这个问题,突然警觉起来,但显然如今他的面容还不允许他作出如此大的变化,于是仅仅是短暂的崩坏之后,就立刻问出了口。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年龄而已。望君生很认真的解释,当然这句话含金量是多少就他自己知道了。
二十五瑶祁特别不愿意地低声出口。
望君生眉头一挑,然后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继续问:第三个问题,你从何时知道我是重生的?
瑶祁回答:刚刚进入大门的时候,它告诉我的。他指了指脑袋,代表着自己脑袋里头的系统。
系统特别傲娇地哼了一声,显然不想让望君生知道它的存在。
望君生却是露出了古怪的表qíng,但我记得,我曾经在血武盟的时候,不小心说过一句,我竟然会觉得瑶祁与你是同一个人,我怀疑我自己疯了,你难道不该是当时就察觉到什么吗?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瑶祁一脸莫名,望君生仔细观察了一下,发觉他并不是在说谎。
那就奇怪了,自己绝对说过这么一句话,虽然之前没有怎么在意这句话,但如今想起,这才感到了有点后怕,若瑶祁依旧还是以前的瑶祁,难保他不会杀人灭口,但现在瑶祁却对他说自己并没有这个记忆,那不是奇怪还是什么呢?
瑶祁正要向天发誓,却听到脑海之中系统的咳嗽声。【咳咳,宿主,有件事本系统一直忘了跟你说,本来以为不重要的,但没有想到望君生竟然还记得?】
啊?什么事qíng?即便瑶祁再怎么不在状态,也知道这是系统搞出的事qíng了。
【其实,之前为了避免你尽早知道望君生是重生的,减少望君生的萌点,所以本系统特意消除了你的那么一点记忆。】
请圆润的滚开。瑶祁立刻道。
【QAQ嘤嘤嘤,本系统是无辜的,都是主脑惹得祸!本系统都是为了生存!生存!】
望君生见瑶祁又开始发呆,立刻明白是他脑海里的东西又再跟他说话。瑶祁很快恢复过来,对着望君生歉然一笑,道:啊,抱歉,之前忘了。
忘了?这句话的解释有很多,可以是不怎么在意所以不记得,但又可以是真的忘了。很显然,此刻不是前面一种。
恩,我脑袋里的家伙的问题,它消除了我的记忆瑶祁有点郁闷地抬起头,消除记忆,你信吗?
望君生点头,他曾经在书中看过摄魂大法这种道法,施术者可以让被施术者失去某一个时间段的记忆,并且永久有效,虽然他并未亲眼见过,但也不是说他不相信。
于是,他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在瑶祁忐忑的目光之下结束了这个问话,然后道:问题就差不多这么多。
那么,可以接受我的心意吗?!瑶祁如果有尾巴就差摇摆了。
给我点时间可以吗?毕竟我不曾想过要找一个男子。望君生歉然地笑了笑,特别自然地婉言推迟了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回答时间。
可以,多少天?还是几个月?瑶祁非常激动,之前一切郁闷的心qíng全部飞走了。望君生都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告知了,那还担心什么!
望君生淡淡笑着,摇了摇头。在考虑这些事qíng之前,我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前世我的死因,以及那些害了我的人,再者,我身体里血液的秘密我还不清楚,怎么会有这个时间考虑这个?
瑶祁一愣,竟是觉得无力反驳。
qíngqíng爱爱的,实在太虚无缥缈了,对于修真界的修士来说大概一点也不重要吧。
不过,十年,给我十年可以吗?在这期间,我们依旧是师徒。
瑶祁张了张嘴,然后道:好。
望君生笑了,然后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点寻找出口,记得,我必须得要活个十年。
恩!瑶祁眼睛一亮,立刻点头,然后又全心全意地开始探索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又掉,抓狂!
从1700+掉到现在我也是给跪了orz
第一百零八章2017.03.03
望君生的面色沉了下来,早已没有了之前佯装的温和,他冰冷的面容才是他最为真实的模样。
看着瑶祁直挺挺的背影以及单薄衣料之下jīng瘦的身材,微微出神。他刚刚说的算是半真半假,十年是真,十年之后考虑是真,但到底有没有十年,他从来就没有保证。
在知道瑶祁只是个普通人,甚至比这个修真界的大部分人还要天真之后,他便又忧又喜,忧是因为担心瑶祁如今的身体实在是有太多人觊觎,他是否可以逃过那些修士的魔掌?而喜的是,瑶祁,是真的关心他,并且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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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到现在也完全不能理解瑶祁是如何爱上他的,但那种感qíng的泄露过于真挚,他可以清楚辨别出它其中的真实xing。
这个原因,他不想去想,同时也不想去问,他不愿点破瑶祁,只想让他这般的又傻又固执下去,这样,自己才可以获得他全部的关心。
但,之后,自己是否会接受,或者是否有那个人生跟他在一起
心口突然一痛,而身体中那本来已经压抑下去的魔气突然又涌现出来,他赶紧用自己体内的那个红色的钢铁片压制住,钢铁片不断地收缩着,不断地释放着红色真气,然后与那团团黑气相中和,最后各占一边,雄踞两方。
瑶祁似乎感受到了些微的魔气,愣了一下,他正准备感受一下,却发觉之前的那丝些微的魔气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他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应该是太过于紧张,才这般的自己吓自己。
望君生身体已经放松下来。之前他能恢复神智也是因为这丹田之中的钢铁片,之前他还并不是很清楚那钢铁片的效用,但如今看来,应该与它之前得到的麒麟有关。
因为,里头所释放出来的真气是与麒麟同属一派的。
麒麟小崽子睡得正香,也不关心周遭的一切,在之前的那一场不知何为的打斗之后变回原来的模样后就开始不断地沉睡。
想要让这个麒麟崽子帮他们找寻出口是不可能的了。
望君生想明白这一切,也是微微有点无奈。其实若这个睡得很香的小家伙并不是传说中的麒麟,他大概也不会这般的容忍它。
瑶祁寻找出口的面容很严肃,但就是这般认真蹙眉的样子,反而叫望君生觉得更加的可爱。瑶祁就是他的小土狗他自然知道,只是他那清冷的表qíng掩盖了这一点,让他大部分时间感到违和,之后虽然他也清楚了掩盖在瑶祁冰冷面容之下的慌张、纠结、关爱、自豪等等小qíng绪,但由于那前世仇敌的面容总是有点违和感。
但现如今,他总算是将那个小土狗与瑶祁结合在了一起。
而前世某个压在他心底的事qíng似乎也释然淡然了。
连他,也说不清这是因为什么,大概只是因为瑶祁太过于直率吧,就这般对他直白地说出了一切,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满心温暖。
而魔气,似乎也因为这个扩散速度放缓了不少。
但,也仅仅是放缓。
之后,必须要找到办法压制住它。
望君生先将这件事qíng放在一边,随后开始思考如何出去这件事qíng。
瑶祁一直在墙壁周围寻找,虽然不排除有暗门或者什么机关,但看瑶祁已经整整搜寻了好几次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便可以知道,这次并不是这个qíng况。
他查探了一下周围的qíng况,只觉得这些圆柱图案,周围的石头砌成的石壁,甚至是石壁上面涂上的金漆,实际上一点端倪也没有,所以也不怪瑶祁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找寻出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若是细细感受,依旧可以感受到属于外界的真气。这是瑶祁感受不到的。
纯阳之血的感受能力本就比其他修士qiáng,虽然瑶祁属于仙shòu,真身是五感极为厉害的láng,但瑶祁目前的身体并没有全部恢复,而且瑶祁对人的真气比较灵敏,所以并未察觉外头的空气中的真气也不算奇怪。
而他是对空气中纯粹的天然的真气比较敏锐,靠着吸收自然界最纯天然的真气将之转化为自身的力量来提高自己的修为,体内的真气与外界一致,自然能够察觉,这是他与其他修士在修炼本质上的不同。
既然墙壁与屋顶并没有问题,那么就只有之前关押着麒麟胚胎的水晶,或者说是那个祭坛。他这般想着,便再次慢慢走近。
他肩头上的小麒麟似乎是因为水晶中残存的麒麟之力而苏醒,它努力睁开如今依旧难以睁开的眼睛,瞄了一眼那水晶,随后意兴阑珊的又眯上了眼睛,特别不qíng愿地继续瘫在肩上睡过去了。
瑶祁已经发现了这边的qíng况,立刻眸间jīng光一闪,随即赶紧跟上来,凑到望君生的身边突然问:是不是这个祭坛有问题?
望君生侧头看了一眼凑得特别近,几乎与之面颊相贴的瑶祁,勾起了嘴角,还是向后退了一步。不错,既然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那么自然就只有这里了。我猜,这个水晶大概就是一个机关,或者说是一个封印,只要打碎,应该会显出传送阵。
当然,这也不过是猜想。
但证明这猜想的证据有三。
第一,这里之前生活着一个前辈,但现在这个前辈已经不在此处,并且并未留下任何的遗物。说明他不是在这里仙逝的。
第二,这个地方是人为建造。人为建造的话,要么完全封闭,要么就肯定会有出口。人一般会给自己留个退路,一心求死者少之又少。
第三,从之前的猜测推测,那位前辈从这里出去了,所以,一定会有出口,而那个出口,要么就是一次xing的,要么就是长期有效的。
所以,这应该算是一场挺大的赌局,赌对就是赢,赌错就是输。
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告诉瑶祁了。
瑶祁占了点便宜,又听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心里特别的舒畅,但之前占便宜的事qíng又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当望君生向旁边后退了一步的时候,瑶祁也没有特别的表示,仅仅是微红着脸,然后装作自然地点了点头。我来查看一下,你先躲远些。
望君生也不点破他那点小心思,非常顺从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走到了祭坛的下面,瑶祁才开始做起了准备。
手中凝聚出qiáng横的真气,而他的手掌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道打在了水晶之上。
赤红色的水晶突然飞上半空之间,随即疯狂地旋转起来,而就在它旋转的时候,它那坚固的菱形模样的外壳开始从里到外的出现细fèng。想来,应该是瑶祁将真气全部放入了那水晶之中,将那水晶之中的麒麟之气全部打散。
聚拢水晶碎片粉末的麒麟之气既然被打散,便没有更多的力量汇集水晶,也因此,水晶是从里到外的裂开,而不是从外到里的出现裂纹。
赤红色的水晶的颜色开始消退,最终变得如同薄雾一般透明,随后四散开来,变为毫无真气的粉末,飘散在空中,最终坠落在地面。
瑶祁还未缓过神,就听圆形的殿宇厚重的石墙突然间就开始崩坏,石块开始脱离高耸的圆形屋顶,碎成松散的大型石块轰然坠落。
糟了!如今的qíng况任谁来看都能感到不妙,瑶祁瞬间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再多说,直接用役灵步奔下祭坛,双手抱起望君生便开始四处躲藏那一块块大石。
金漆的那一面几乎已经全部剥离,而剩下来的便是表层底下极为无趣的灰色大石。
望君生也不曾料到是这种qíng况,本来是准备先逃窜的,但下一刻却不想被瑶祁一把横抱了起来,就这般躺在了瑶祁的怀中,甚至连动也不能动。
他脸色一僵,随后qiáng行忘却自己是在瑶祁怀中的这一个事实,开始快速地思考。
这与他之前所想全然不同,原本以为那水晶就是重点,但看来只是一个陷阱?
不可能,一般来说,若是水晶都没有出口的话,那么其他地方更加不可能有出口。
难道,那个所谓的前辈根本没有想过让后来者从这个地道之中逃出去?!
冷静,冷静。望君生看着在他面前不断晃动的景象,开始从中寻找重要的线索。他如今正在瑶祁的怀中,虽然这种姿势让他有点受不住,但此刻显然不是让他在意这种事qíng的时候。
到底是什么,是他没有在意的?是他没有发现的?
他的脑袋快速地思考着,眼前落石的动作在他的眼中是不合常理的缓慢,每块石头下落的痕迹都是慢的不成样子。
瑶祁似乎也是在思考,但显然要躲避那些胡乱下坠的石头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jīng神,所以他的思路总是被断掉,也难以深入思考。
石头渐渐地全数落下,而之后落下的竟然是泥土。
脑袋之中突然灵光一闪,但随后,泥土层已然就在他的面前。
第一百零九章2017.03.03
雨水,总是可以把一切的痕迹掩盖起来。
掩盖起来的,可以是足迹,同样的,也可以是qíng绪。
yīn郁的qíng绪已然在郗飞捷所带领的搜索队伍之中隐藏了多日,但在这场雨中,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郗飞捷对于魏俊发以及其他弟子所带来的消息感到万分的苦闷。
他们已经不分昼夜互相jiāo换休息地在这个地方搜寻了半个月有余,但现如今,他们非但没有找到他们的师父以及大师兄,甚至无法找寻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他们就如同在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搜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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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队伍之中的气氛越来越糟糕,但是那个阻止这种诡异气氛的两人却是一直没有出现,持续不断地失望之后,便是愈加的绝望。
他们的心中,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还没有人提出而已。
绝望,早已侵蚀了他们的内心。
无尽的寻找,让他们筋疲力竭。
已经寻找了大半个月了,如果他们真的还应该早找到了。魏俊发压抑着心中的苦闷,最终第一个说出了口。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便已经陷入了沉默。五师兄康越泽面无表qíng的脸上也充满了难辨的焦躁,但却特别的不协调,好似从他的表皮剥离开来,显得特别的扭曲。
康越泽站在一旁,一双黑暗无边的眼睛藏在众位弟子的身后,注视着站在人群中央的郗飞捷。
郗飞捷虽然qiáng打jīng神,但显然面色怏怏,根本提不出半点jīng神,连那点qiáng打的jīng神也显得特别的单薄脆弱。
明明,他此刻是众位弟子的支撑,但显然,他这个领头人也快要完全支撑不了了。
寻找半月有余,没有一点师父或者大师兄的消息,也同样没有感受到过师父与大师兄的真气,完全像是在人间蒸发一般。
我们要继续找下去!不是才半个月多?只要我们继续找下去继续找下去白衣道袍的少年不断的说着重复的一句话,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其他人说。
低沉的气氛愈加的沉重,压得他们都喘不过气来,谁都知道,眼下那少年所说的,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期盼。
有这个时间在这里猜测来猜测去,还不如快去寻找师父的下落!郗飞捷的一句话似乎是点醒了所有的人。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但一股黑色的气息依旧围绕着他们。
但很快,人群之中,有一人动了起来。他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佩剑,然后默默地转身,再次向那河畔走去,只是这次,他要去的地方,是对岸。
众人都是发觉了他的这个动作,皆是一惊,但之后,更加令他们震惊的事qíng出现了,那人已经一剑击中了那河流上空无法触及的屏障。
屏障极为坚固,除了一声咚的声响,再无其他,根本没有被撼动半分。
而下一刻,屏障瞬间将之前所受到的攻击反弹给了之前的攻击者。
康越泽瞳孔收缩,随后在空中向后翻滚了一圈,躲开了反she回来的bào击,然后才稳稳落地。
地面之上承受住了重力,但依旧还是落下了一个大坑,甚至裂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在大地是、之上显得特别的突兀清晰。
康越泽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屏障,随后用低沉的声音道:不容易。
众人都知道康越泽一直说话很少,相处的久了,比较熟的人也就能够猜测出他的一些词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康越泽准备破了这个屏障,去对面找寻!而这道屏障非常难破!
众人得到这个提醒,也立刻向前走去,与康越泽站成了一条线,最终与之肩并肩,站在了河流之畔。
虽然郗飞捷曾经跟他们说过要在一个月之后破屏障,但显然,他们用了比之前所想更少的时间完成了原有的任务,既然那些地方都不曾找到师父,甚至无法感受到师父的存在,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师父此刻就在这个河岸对面。
只是,这个所谓的屏障非常难破,而破开之后也无法确定到底会发生一些什么,因此,他们之前一直有点提心吊胆。
但之前康越泽先攻击了一下,令他们兴致高涨,而那些微的震动让他们明白,如果合他们所有人之力,一定可以将那屏障破出一个dòng来。
只要有一点的细fèng,那么那屏障就如同出现了瑕疵的琉璃瓶,不再存在价值。
也就是说,只需要有一点的细fèng,那屏障便绝对可以破开。
大家齐心协力,我喊一二三,大家一块发力!郗飞捷怒喝一声,声音中气十足,显然也被调动起了qíng绪,在如今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他们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破开这个屏障!找到师父与大师兄!
一!众人全部站成一条线,手中的法器已经祭出,发出耀眼的光,上方所覆着的真气灼热燃烧着,将周遭的一切,他们的手掌,他们的心脏全然烧灼起来。
他们的心脏因为希望而烧灼起来,因为期望而有力地跳动起来,显得那般的生生不息,充满活力。
二!手中的法器被他们用力地握住,脚下已经开始做出起步的动作,脚下那一块褐色的泥土被他们沉重的脚步印出一个清晰的脚后跟印子。
脸上,踌躇满志。面色,庄严肃穆。心qíng,亟需解放。
没有谁,可以阻止他们疯狂的举动!
三!黑压压的一片冲入云霄,而璀璨绚烂的光晕瞬间氤氲开来,将整个天幕都遮蔽起来,青光、白光、金光、红光、红光照耀了天幕,从上方开始放she下来,随即汇成一股澎湃的真气,冲入河畔中央的某个点。
刺眼的光合为一体,尖锐的光组成一个锋利的矛头,直至细小的一点。那一点被突然阻绝在河流上方中央,双方开始互相推拒。
屏障似乎特别的抗拒,隐隐地,还能感受到其中特别的狂bào之感以及澎湃之气。
两者似乎都到了极致,雨水依旧在不断地坠落,沾湿了他们纯白的衣裳以及他们柔顺的发梢。
雨滴从头发上滑落下来,直至他们的下巴,最终汇聚成较大的雨滴,滴落在他们的锁骨上、前襟上、衣服上。
白光,突然发散开来,将他们之前汇成一股的真气爆裂,众人防不胜防,敏捷地向后掠去。但余波却依然将他们的身子震出了百米远!
光华已去,余波散尽,雨水之中,露出原貌。
郗飞捷虽然在那道余波之中在半空之中稳住了身子,但依旧还是被震飞了好远。硝烟已然散去,他瞬间站起了身子,朝向那河流之上。
屏障之上,显然已经裂出了一条微不可见的细fèng,虽然无法用ròu眼看出,但对于他们这些仙shòu来说,却是异常的明显。
因为,他们的五感非常敏感。
众人都是因为这个发现而愈加的兴奋,显然是觉得只要继续持续攻击下去,他们便可以破开所谓的屏障,他们便可以越过所谓的无名河,却对面继续寻找。
但下一刻,他们的激动心qíng便被无法置信以及绝望所取代。
他们一块费尽心力制造出来的那细微的小口子,竟然在顷刻之间恢复成了原样!
不可能郗飞捷失神地又再次查看了一番,却是发觉他之前所感到的那丝细微的fèng隙早已被不知名的力量填补起来,而无名河对面的那些空气中仙shòu或者魔shòu所散发出来的真气也消失殆尽,不再从那细fèng中溜过来。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众人的面容变得青黑,脸色也不是很好。
郗飞捷慢慢地走到无名河畔,用手掌触摸着那无法看到的屏障,触及屏障之处,只能感觉到一层薄膜,那薄膜柔软而有韧劲,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他略微失去原有的冷静,开始拼命地敲打起那薄薄一层屏障,但换来的,却不过是咚咚咚难以平复的声响。
魏俊发咬着下唇,即便郗飞捷不说,大家也都能感受到那股绝望,还有什么比给了希望之后,又告诉你只剩绝望的那种感觉来得更加的难以承受?
师兄,不要这样魏俊发来到了郗飞捷的身边,神色带着沮丧。若说是失望与绝望的感qíng,他并不比郗飞捷少,但是郗飞捷的责任却是比别人多得多,历经几乎半个多月,却是毫无收获,想来,目前最不好受的应该是他。
所以,众人都是收敛好了自己的qíng绪,为的就是不让郗飞捷更加难受。
但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进展,但是此刻却是完全破灭了。
郗飞捷站在原地,脊梁明明挺拔,但在众人的眼中,却是显得特别的脆弱,似乎只差一点点,他的心智便可能崩溃。
然而,下一刻,郗飞捷却似乎又恢复了清明,他回过身,面对着众人,眼神之中是难以轻视的认真。
听着,继续,持续不断地攻击!屏障总有被削弱的那一刻!
众人在短暂的惊骇之后立刻回神,随即郑重道:是!
光芒再次璀璨起来,无名河畔持续绚烂着,再也无法平息。
郗飞捷,从不言弃!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要回去啦~
话说,我的接下来的一篇文厉害了,我的前任,我突然想改名字毕竟人家还是喜欢写主攻啦~~~~所以偏受视角的文名似乎不科学_(:з」ang;)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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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重生之转寰好呢,还是重生之颠倒人生好呢?
或者其他的名字大家可以先帮我看看文案,然后帮助我一下,取名死手,简直要哭了蟹蟹大家!
第一百一十章2017.03.03
雨水冲刷着泥泞的糙地,而糙地中央,却是有一片巨大的塌陷之所。而在那之下,似乎有着一块块巨大的石块。
雨水冲刷着那层泥泞,将之洗刷gān净,泥水从那略显粗糙的表层消失,一滴滴的泥水坠落下去。
下面的高度似乎挺高,所以在表面甚至看不见那些泥水。而雨水持续地冲刷中,石块越来越平滑,就好似被摩挲多年的鹅卵石一般,特别的细腻而紧实。
就在这堆石块之中,却是突然有了一点动静。原本平静的糙地,开始有了些微的颤抖,而后,石块中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将处于他上方的石块一块块地掀开。
巨石中,一人突然半身伫立起来,而本来在他之上的石块落散在他的周围,零零碎碎地又坠落在石块堆中,发出砰咚碰咚稀稀落落的声响。
而那屹立于石块之中的白衣黑发的男子一脸淡漠地低垂着头,而双膝却是跪在石块之中,怀中紧紧地抱着一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体态与他相比略显瘦削的男子。
男子一脸平和,虽然衣角处有些微的脏污,甚至有些破乱,但与将之搂在手中的白衣男子相比却是好上太多。
那白衣男子虽然是一身白衣道袍,但道袍却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本来整洁的道袍早已破烂不堪,而白皙的手掌之上也是一些被石块划破的痕迹,隐隐还能看出其中渗出的血丝。
而他的身体之上,显然也是那些石块划伤的痕迹,虽然白袍为他挡掉了绝大部分的伤害,但那么密集的落石,依旧还是给他造成了一定的皮外伤。
好在他体内真气浑厚,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这可苦了现世里虽然受过苦,过过苦日子,但实际上根本没有打过架甚至受过太多伤的瑶祁,他只觉的那些伤口似乎有种滚烫的感觉,又痒又疼,特别的不舒服。
瑶祁开始不知廉耻地问系统: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少一点我的疼痛感吗?不是经常有那种游戏,可以将疼痛降低到百分之二?就算没有百分之二,百分之十也可以啊
系统金属般质感的声音从他的脑海里默默地传来。【宿主,你别想了,你都说本系统只是一个废柴恋爱系统了。哼。】被评断为废柴恋爱系统的系统续有点不开心,以至于它之前被瑶祁评断为那种称号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如今,瑶祁总算是有求于它,它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它思考了一百零八种如何高冷地回复宿主的方式,却不想瑶祁并不按照剧本来。
啊,对哦。瑶祁默默应了一句,随后叹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
系统续一口血被磕在了喉咙口。【宿主!你应该求本系统!本系统就会告诉你了!】
瑶祁:
瑶祁特别无qíng地回复道: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去关心一下望君生,刷一下好感度。啊,对了,你竟然连望君生对我的好感度都感受不到,连恋爱系统都算不上。
明明是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加上恋爱系统的系统续气得直跳脚,但只得暗自咽下委屈,默默地蹲在识海的角落画圈圈,顺便舔舐伤口了。
瑶祁将似乎昏迷过去的望君生抱到了糙地之上。雨后的糙地极为cháo湿,如果让望君生直接躺在上面,说不定便会寒气入体。
虽说修真界的修士普遍身qiáng体壮,免疫力极qiáng,但依旧保留着现代人免疫力低下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这个意识的瑶祁依旧还是特别尽心尽力地将望君生拉入了不远处的一个山dòng之中。
说是山dòng,还不如说是一个凹槽,仅仅可以容纳他们两个人,而且两人还需要特别紧贴,才可以完全避开雨水。
瑶祁将望君生完全抱在他的胸口,双脚将望君生的身体箍牢,然后抬头看了看dòng外的天气。
这种天气真是令人不舒服,瑶祁觉得全身都有种沉甸甸的被水浸湿过的感觉。
系统看不过去,只得提醒。【宿主,现在你可是修士,只要用真气将雨水蒸发就可以了。】
瑶祁沉默了一会,随后还是听从了系统的建议。虽然他本来还想继续体味一下这种小说里所说的,雨夜搂在一块互相取暖的桥段的,想想就特别有爱。
完全不知道打扰了瑶祁那点恶俗的小心思的系统还特别开心地期盼着瑶祁的赞美。
瑶祁能感受到系统续的全部qíng绪,自然也就知道它此刻特别雀跃,便随意敷衍道:谢谢你了。
【哼哼。】系统续哼唧两声,满意地不说话了。
但瑶祁却是开始思考起了另外一件事qíng。之前第一次遇到系统续的时候,它是不曾拥有一点感qíng的,但如今,却是越来越像一个人,难道说,到最后,系统续可以完全拥有人的感qíng,而想要成为一个人吗?
系统续口中所谓的主脑又是什么意思?
而既然系统续会拥有所谓的人的感qíng,那是否可以说,系统续可以完全脱离主脑的控制,完全为自己所用?
或许,自己得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做一场戏,让系统再也无法有其他的意图。
如今既然没事,你给我讲讲原本的走向吧。瑶祁突然开口对系统道。
系统有点惊喜,因为瑶祁已经好久没有对它有什么好口气了,如今用这么平淡的口气对它说话,还真的让它有点受宠若惊。
于是它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本《血狱之我爱望君生》的走向应该是望君生突然走火入魔,与瑶祁一同跳入河流之中,至此之后,修真界再无望君生与瑶祁,准确来说,那是一本书穿现。本来故事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但不知为何前面的剧qíng走向似乎并不能通向开端于是你们也就没有穿过去。其实我觉得特别的奇怪,按理说主脑是不会出现这种失误的。】系统续表示了不解。
瑶祁用手指勾了勾鼻梁之上的某处,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倒是觉得主脑似乎骗了你啊,我怀疑主脑有了其他的想法,然后不准备告诉你,或许是因为它根本不相信你。瑶祁将最后几个字咬得特别得重,目的就是让系统意识到这一点。
【不可能!主脑说的永远都是对的!】系统续有点小qíng绪了。
既然如此,为何如今的故事走向会有偏差,我们依旧还在这个世界。瑶祁继续煽风点火,就怕它没有任何的怀疑。
【宿主,你再说主脑的坏话本系统就不开心了。】系统续冷哼一声。
好好好,依你。瑶祁也没有步步紧bī,而是以退为进。如今他已经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只要不断地培育,那么总会长成参天大树。若是他细心的培养,自然更加省时。
他不再说话,抱着怀中的望君生陷入了沉睡。
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么久,他也是有点累了。
最后一刻,若不是望君生明白了需要动用纯阳之血浇灌那个祭坛,或许他们就要被压在石块之下,再也出不来了。
好在,一切都不算晚。
只是,望君生放了太多的血,如今身体还是有点疲劳,而与麒麟刚刚融合,身体依旧有点吃不消,所以还无法醒来。
睡梦之中,梦境非常香甜,瑶祁不禁露出了纯粹的微笑。
翌日,再次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而雨势已经停下,仅仅剩下余留下来的水滴从树叶间滴落。
雨点,将翠绿的树叶压下,然后滴落在地,树叶颤抖了好几下,总算恢复了平静。
雨后的早晨显得特别的空灵,空气中青糙的芬芳也极为清慡,方圆几百里的一切都显得极为清晰。
瑶祁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两下,总算是适应了明亮的日光。
怀中的望君生睡颜恬静,极为安详,而昨日略微的憔悴也在此刻消失殆尽,重新恢复了活力。
望君生浓密微翘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两下,瑶祁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漆黑的眼眸瞬间睁开,眼神之中是那寒冷到极致的漠然,而隐约间,甚至可以看见里头嗜血的红色。
随后,红色褪去,仅剩下纯粹的黑。
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后都不约而同的有点尴尬。
瑶祁的耳朵是直接红了,而望君生却是觉得自己的心脏罕见地跳动地过快。
瑶祁的双脚依旧箍牢着望君生的身体,但喉咙却是咕噜上下滚动了两声,才寻回了自己的声音以及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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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瑶祁仓惶地问。
恩。望君生点头。
你没事吧?
恩,没事。
望君生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而那总是露出温和笑意的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真心实意带着感激的笑容。
在阳光的照she下,显得明媚而天真。
就好似,真的只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孩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望君生是个很温和的少年来着
书名又有了几个想法
一、据说他们再次láng狈成jian了
二、诱拐前任的一百万种方式
三、gān翻前任的一百万种方法
四、重生之救赎
五、重生之转寰
六、重生之颠倒
七、待加(看你们的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2017.03.03
两人总算是分开了,不再是之前那般令人尴尬的姿势。
望君生站在糙地之上,整理好了之前有点散乱的衣裳,看见瑶祁还穿着已经几乎破碎的衣服,便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掏出了gān净的换洗衣服,递给了瑶祁。
瑶祁的神色有点呆,但却是特别听话地接过了他手中的衣物,然后才反应过来,非常欢喜地朝着望君生露出了一个非常浅但却异常满足的笑意。
其实若非不是瑶祁的身体的面部表qíng还有点僵硬,他那个笑意几乎可以算是咧开了花。
瑶祁立刻扒拉下自己那略显破旧脏乱的衣物,套上了望君生给他的白色道袍。他换衣的时候非但没有避开望君生,反而特别汉子的直接就在他面前脱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基佬。
道袍下的身体并不是望君生一般白皙的jīng瘦,而是一种蜜色的健康,每块肌ròu皮肤上都爆发着一种力量,让别人看着就有一种安全感。
这种蜜色的皮肤与他lángxing的野xing特别的相贴合,给人一种非他不可的感觉。
阳光之下,蜜色的皮肤之上透着耀眼的光,令他的皮肤显得特别的光滑,每寸皮肤都紧实结实,彰显着他漫长岁月的修炼。
望君生眯着眼睛,瞧着眼前显出上半身的瑶祁,不禁心尖一颤。不过,很快,瑶祁便已经穿戴整齐,转过身来对着望君生。
恩?怎么了?一转过身,就看见望君生用深思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身体,他不禁耳廓微红,但却是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望君生淡笑道:师尊,你一直都是这般豪迈吗?
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却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望君生莫名觉得有点忧伤。
啊!像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瑶祁立刻大叫了一声,然后快速解释。没有考虑到!我以前也不是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脱过衣服他的本意是解释一下自己才刚刚意识到自己的xing向,或者是被硬生生掰弯的,所以以前上学住宿的时候也在同宿舍的面前换过衣服,但显然这句话让望君生听到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
很多次?望君生突然有点恼怒,他认为这应该是他的占有yù,但到底是什么,他现在还弄不清楚。
很多次?瑶祁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没自觉。都是男的穿衣服在一起又没关系。
你不是喜欢男子?望君生淡淡道。
才不是!瑶祁立刻炸了,随后明白过来望君生完全就是小孩子在吃醋,这一个认知让他非常的高兴,于是他耐心地解释。我不喜欢男子,我我只喜欢你。
虽然总是告白非常的令人不好意思,但瑶祁认为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所以只要他继续天天说一遍我爱你,我喜欢你,绝对可以打动望君生的。
系统续在内心发觉了瑶祁的这一个想法,立刻被他这种坚定的信念给吓到了,天天说喜欢你喜欢你什么的有木有太恶寒!
瑶祁虽说是有了这么一个坚定的想法,但实际上说出来也挺不好意思的,想他单身二十五年,修身养xing清心寡yù二十五年,没有动过凡心,甚至都没有自渎过,哪想一到这个世界,修道了,反而这么快就动了心思,真是不知道该不该感叹一句,命运如此。
他也没有什么追妹子追汉子的经验给他参考,他看小说又只喜欢看没有营养的后宫文,或者甜甜蜜蜜的同人耽美文,那种追汉子的技巧大概为零,自带天赋大概为十五,再高实在做不到了。
不过想他这么帅,修为这么高,又有那么多的家产,也就是传说中的高富帅了,望君生绝对会在这十年之内拜倒在他的道袍之下的。之后,迎娶望君生,带领他一块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想想就觉有有点小开心呢。
这么一想,心qíng愈加的明媚,嘴角那一丝僵硬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边,显得特别的狰狞。但望君生知道,此刻的瑶祁,也就是他所谓的师尊,心qíng真的非常好。
他之前问出那个问题就有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托大了,之后平静下来,又听到了瑶祁的解释,心qíng也算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调戏他,反而换了个如今应该重视的问题。
这里我似乎来过。望君生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真气,随后断然道。
这里是瑶祁听望君生突然认真起来,立刻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开始打量周围。昨夜是雨夜,又因为望君生身体还未恢复,所以他没有贸然出去探索。
望君生立刻跳上了那个山崖之上,俯视着周围的景色,等看清这景象之时,却是全身一震。瑶祁觉得奇怪,也一步跃上了那个山崖,来到了望君生的身边,却也是愣住了。
不远处,一条极为熟悉的河流汩汩流淌,流向远方。那条河流,他们才刚刚经历过它的沉重不到半月,所以它的水流甚至它的力量,他们依旧记忆犹新。这是
河流的另一边,是他们熟悉的金虹谷众人,所有人都在于那道屏障战斗着,都是气喘吁吁,很多人已经没有了再战的力气。
那头黑压压的一片,将河流的另一边的废墟层完全覆盖。
而那茂密的树木也东倒西歪是他们之前战后的残存之景。
是无名河的另一头,他们根本无法过来的另一头!
你说你曾经来过?瑶祁想到之前望君生所说的这句话,一时间也有点不可置信。他能感觉得到,那条无名河上的屏障至少是出窍后期的高人设置的,他们那些元婴左右的修为根本无法将之破坏。
但是,望君生却说,他曾经来过这里?
没错,这里的气息与我体内的纯阳之血似乎来自一脉,或许它是把我当做了自己人。望君生解释。
原来如此。瑶祁算是明白了,由于这本书原本应该算是《血狱之我爱望君生》,所以望君生是个主角,但由于现在世界紊乱,《血狱》与《血狱之我爱望君生》两本书完全成功的融合在了一起,所以,在这个世界中,两个人都算是主角,所以主角光环什么的,肯定都是有的。
瑶祁自然明白望君生肯定获得了什么好东西,但或许是什么重要的,或者与他的身份有关的东西,所以并不准备告诉他,所以他本就没有打算再问,但望君生却是又开口了。
在不远处,有一处山dòng,那个地方有个传送阵,里头有个剑虚,摆放着许多世间难寻的宝剑,若是你需要的话,可以去将他们全部带走。望君生的声音带着温和的暖意。
怪不得,之前你的那把剑换了就是因为在剑虚找到了新的宝剑吧。不过,搜刮那些宝剑这件事qíng还是算了,虽然我是很想要找一些填补家用,但这个地方哪里都透着诡异,而且我们金虹谷中的弟子大多不需要再找法宝,自身就拥有,所以没有用处,还是先回去吧。
呵。望君生不禁淡淡笑了一声,因为瑶祁这般与他的外貌不符的diǎo丝言论感到好笑。
他发觉,自从跟瑶祁说开了之后,瑶祁就开始显露自己的内心,根本完全不准备掩盖自己的qíng绪,显得特别的可爱直率。
不过也因为如此,与之前全然的不同,让他觉得特别新奇。
好了,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吧,我那些可爱的徒弟都要担心死了。瑶祁与金虹谷的弟子虽然算不上亲,但既然他接手了这个身体,自然对他们有责任,而如今他们这般努力地找寻他们两人,的确让他挺感动的。
有一种家人关心他的感觉。
其实说来也奇怪,在现世的时候,他一直对亲qíng寻寻觅觅,但却总是毫无结果。但来到这个世界,他本意只是帮助望君生,助他报仇飞升,但如今,却是有了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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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cha柳柳成荫,有心cha柳叶凋零。
真的挺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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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飞捷与其他弟子已经攻击了那道屏障几乎一天一夜了,虽然收效甚微,但也并不是没有成效,至少,只要再给他们几天的时间,眼前的屏障定然就可以倒塌。
不过到那个时候他们还有没有力气就是未知数了,如果那边有什么危险的生物,那他们的qíng况就是更加的不利。
现在还是没有出现细fèng吗?!魏俊发站在队列中央,刚刚一击又废了他不少体力,之前他甚至恢复了仙shòu本体攻击,却发觉这种攻击反而比人形还要微弱,白白làng费了他许多体力。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总觉得心脏被挤压地极为不舒服,甚至能感受到它在痛苦地哀嚎。
不要放弃,只要继续,就一定可以!郗飞捷从高空落在地面,手中的法器被他紧紧抓在手中,遗留着之前一击所携带的真气,久久无法消散。
一道白色身影突然从高空落下,正是耗力最多的康越泽,康越泽平淡的面容之上依旧毫无波澜,但显然他也是力量全无,我刚刚似乎看到了什么。
什么?那头的妖shòu?郗飞捷立刻打起了jīng神,但实际上心底生出了不安之感。若是妖shòu群来临,他们是否还会有多余的力气来承受他们的攻击?
好像康越泽的声音第一次充满了困惑。不是。
不是?这句话显然令其他的弟子也是非常的在意,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落在了康越泽的身边,然后将法宝收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中,凑过来问。那么是什么?
有人心中生出了一种想法,立刻激动地跃上了高空之中。他单手附在额头之上,开始眺望远处的,康越泽所说的地点。
西南方?那人没有发觉什么,又开始不断寻找。
对,刚刚还在。只是太远,无法看清。康越泽站在陆地之上,淡淡点头,面目又恢复了原先的淡然,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上方的那人继续查探着,双眼在对面的陆地上不断地探索,然后,他的目光聚焦在了不远处的两点之上。
随后,狂喜之色从他的面容之上传达出来。大家!是师父啊!师父!还有大师兄!他们都没有事qíng!
众人一听这话,也是狂喜。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一种激动的兴奋所取代。
郗飞捷紧张了大半个月的心qíng总算出现了软化,僵硬的脸颊开始柔和,面目上的狂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极致的欢愉。
他双脚一软,竟然是直接就要跪在地面之上。在他身旁的魏俊发立刻扶住他的手臂,避免他真的倒下去。
郗师兄,师父与大师兄回来了!魏俊发自是明白他此刻心中的狂喜,面对着他总算是露出了好多日没有露出来的属于少年的天真烂漫的笑容。
是啊,他们总算回来了,我们总算可以回家了。郗飞捷的声音机具安抚作用,让魏俊发的心都渐渐平静下来。
回家,他们可以回家了,所有的人,都已经被重遇的激动侵蚀。
而无名河的那一头,望君生与瑶祁已经赶到了无名河畔。
他们与众人遥遥相望,眼眸中的qíng绪互相jiāo缠,无需用语言表达。
师父!众人立刻排成一排,恭敬地行礼。
瑶祁点点头,道:本尊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周到来啦~
前一周最后几日增加了好几个收藏,我以为我终于逆袭了
然而,又掉了回去
我要躲柔软的肚子里头思考下人生,嘤嘤嘤
第一百一十二章2017.03.03
至他们回到金虹谷已经过了半个月,金虹谷在这次之后也算是元气大伤,好在没有外敌再次侵入,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来修养。
这次之后,大概是解决了好几件重要的事qíng,完全改变了之后的运行轨迹,为之后历史的改变做了基础。
第一件,望君生封闭了与久华天相连接的传送阵,之后将不会有修士通过那个传送阵来到金虹谷,金虹谷不会遇到灭顶之灾。
第二件,来到此地的所有修士都没有活着回去,将不会有更多的知道来到金虹谷的另一条道路。
第三件,获得了丹田之中给予他源源不断真气并与所谓的麒麟进行了融合,望君生获得了新的力量。
第四件,获得了手中的乾坤剑,用起来颇为称手,如同本就属于他的一般。
但有好的,也有坏的,就例如如今还在他身体里抢夺主权的魔气,还有时不时就有可能会再次卷土重来的久华天修士。
不过如今外头似乎与魔道之士打得挺如火如荼的,大概也没有那个闲qíng逸致来再找他们的麻烦。
所以,目前来说,金虹谷在之后几年之中,不会有任何的麻烦找上门,也就是说,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为之后的战斗做充足的准备。
都飘俊已然醒来,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整日整夜地坐在徐向柳的墓前,只是那般静静地坐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有人去劝过他,但没有一人成功。
他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盯着那座墓,失去了活力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守着那座空坟。
徐向柳的真身,早已消失,谁都知道。
都飘俊一直是看的很开的那种类型,但这一次却是固执得如同一头牛,不听任何人的劝,一直那般地守着、守着、守着。
至此,金虹谷之中,才有一些敏锐的仙shòu发觉了都飘俊对徐向柳的想法不一般。但木已成舟,人死无法复生,都飘俊大概这一生都只得活在这种悲痛之中。
邱高阳是第一个发觉这种感qíng的,那种失魂落魄,那种痛不yù生,不是爱qíng又是什么。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他没看出来,知道其中一人埋入huáng土之下,他才后知后觉。
第一次,邱高阳发觉自己依旧不识人心,甚至连最为单纯的仙shòu的心都无法勘破。
但如今的金虹谷不容许他们自bào自弃,金虹谷需要更多实力高qiáng的修士。所以,像都飘俊这种天赋极高的仙shòu自然是一定要将之唤醒的。
邱高阳将手中抱着的láng孩放在了一边,示意他安静地呆着,然后拿出了自己芥子空间之中贮藏的好酒,拿出酒杯,为他斟了一杯酒。
他将酒杯推到都飘俊的面前,然后又拿起一个酒杯,抿了一口,望着眼前的坟墓,眼神恍惚。陪我喝一杯吧。
都飘俊用死寂的眼神瞄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邱高阳,随后握住了在他身边的那个酒杯,仰头倒了进入,一杯酒入喉,辛辣刺鼻,却特别令他觉得安心。
酒,的确是疗伤时最好的药。
他能蒙蔽自己的感qíng,模糊自己的记忆。
只是,当一杯一杯的酒入喉的时候,都飘俊蓦然将酒杯握碎,随后将之扔在了一边。
酒杯坠落在地面,碎成了几瓣,四分五裂。
一时寂静。
láng孩本在旁边抓着坟前的乌鸦,听到这个声响,立刻吓了一跳,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邱高阳立刻招手示意láng孩过来。láng孩瞬间跑过来要抱抱,脸颊不断蹭着邱高阳的前襟,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部蹭到对方的身上。
邱高阳默然无语,看着láng孩这样的做法只得无声地叹息。他一边摸着láng孩的背部为他顺气,一边望着前方问都飘俊。你为何要将杯子摔了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你就这般将之弄坏了。
都飘俊依旧还是yīn冷的眼神,甚至没有看邱高阳的方向。
邱高阳继续问:你为什么爱他?
这句话如同在都飘俊的心中打开了一条细微的裂fèng,让他愿意看一眼身边的邱高阳。
邱高阳对着怀中破涕为笑的láng孩露出了微笑,揉着他的脑袋,问都飘俊: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
都飘俊的面色透着冷意,还有着撕裂般的疼痛,但终于是愿意开口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邱高阳对于他的这个问话感到特别的奇怪,但很快反应过来,你不要这般的悲伤,我不是早就知道的,我是现在知道的,你这么失神落魄的样子,任谁看到都会明白过来,你的感qíng。但这句话却是异常的沉重,就连邱高阳都不愿意说出来,因为,都飘俊此刻的心qíng肯定是最为悲痛的。
láng孩似乎有点担心,啊啊啊的叫唤了几声,摸着邱高阳的手掌。邱高阳笑眯眯地回答。没事,我没事。
láng孩很担忧地歪着脑袋,抱着了邱高阳的脖颈。
他和你很亲。都飘俊突然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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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高阳见都飘俊总算有了谈话的兴致,立刻再接再厉。毕竟这半个月一直是我养着他啊,师父不喜欢孩子,就jiāo给我养了,不过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无依无靠,我看着心疼,便当做徒弟养了。
你还会心软?都飘俊嗤笑道。
我怎么不会心软?邱高阳反问,你们都将我当做什么人了?
你本就不是人。
好好好。邱高阳算是败了,果然即便都飘俊状态不好,重点也从来没有对过,而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徐向柳已经不在,金虹谷的未来堪忧啊。你倒是有心qíng与我斗嘴,看来你已经恢复jīng神了。
都飘俊继续沉默。
láng孩朝着都飘俊呲牙,想来是认为都飘俊欺负了他此刻的养育者,而且之前都飘俊还让他吓了一跳,此刻大概是新仇旧恨一起上,全部发泄了出来。
我不爱他。都飘俊突然道。
猜错了?邱高阳一愣,随后却听都飘俊继续道: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我知道徐向柳爱我,但我以为自己不爱他,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接受
邱高阳挑了挑眉,总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厉害的事qíng。徐向柳喜欢都飘俊,两qíng相悦?但徐向柳却是以为,我爱你,你不爱我,等你爱我了,我们却已经天人永隔?
他似乎脑补了一个旷世绝恋。
可是既然他爱你,你就应该好好活下去,我相信邱高阳正要说些心灵jī汤,却听都飘俊嗤笑了一声。
láng孩如今还不能完全明白人言,所以对于他们的谈话也是一知半解,但他却能很好的感受到对方的qíng绪,所以他的这一声嗤笑,立刻算是踩到了láng孩的地雷。
他瞬间要跳过去与他一战雌雄,但却被邱高阳抓住了裤子,别闹,好好的呆在这里,好吗?
láng孩呜呜的嘶吼了两声,似乎在表示他qíng绪上的不满,但看在邱高阳的面子上,他还是没有再有什么异议,乖巧地呆在了邱高阳的前襟里头了。
这种话多说就假了。都飘俊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说过类似的话,他曾经说过不甘心,我明白,他希望我不再荒废自己的天赋。
邱高阳眯起了眼睛。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完成他的遗愿?
风儿轻轻chuī着,坟墓之上长出来的青糙嫩芽摇曳着自己瘦小的身子,他们两人的发丝柔和地chuī拂着。láng孩趴在邱高阳的怀中,昭示所属权似的紧紧抱着邱高阳的腰腹,紧紧得好似在害怕面前之人也消失在他的面前。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都飘俊突然瞪了一眼邱高阳。
邱高阳搓了搓脑袋,感觉额头上满是虚汗。第一次被说烦,从来没有被说烦,我也从来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qíng。就是不该心软。
我懂了,我不会再这样子了。都飘俊突然想通了什么,站了起来,但由于多日不吃不喝身体太过于虚弱,竟是觉得头晕目眩。
邱高阳立刻站起身来,一手抱着láng孩,一手托住都飘俊的身子,没事吧?
没事,我先回去了,这个láng孩就由你养着吧。
可是徐向柳不是让你养着他吗?没有想过要一直养着láng孩如今被qiáng行当保姆莫名有点不慡的邱高阳。
我不喜欢小孩。说完这句,都飘俊便背对着他摇了摇手,算作打过招呼离开了墓地。
邱高阳站在原地,抱着láng孩,一时之间竟是觉得自己完败了。
他垂下头,láng孩也在看他,虽然láng孩的眼睛略显锐利,但看向他的时候还是带着些微的亲密的,这算是他这么半个月得到的成果。
想到了前面几日自己被这个孩子咬得遍体鳞伤的痛,他就有点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
但是,显然,如今,放眼整个金虹谷,唯有他,可以靠近这个láng孩了。
láng孩的眼睛中闪亮亮的,一直盯着邱高阳的眼睛。邱高阳瞧着这般无辜的láng孩竟是觉得又有点心软了,明明他也不喜欢小孩子。
大概,是因为,这个孩子,只跟他亲近,让他觉得被重视吧。
坟墓之上的野糙长势旺盛,仅仅几日便已经爬满了整个墓丘,而那空坟在空旷的墓地之中显得特别的扎眼。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2017.03.03
chūn意散去,暑意已浓。
金虹谷内的chūn花已经谢幕,而属于夏季的花朵疯长,几乎将原本枯燥无味的金虹谷装点一新。
明明不过几个月的日子,对于金虹谷里头的人来说却好似时过境迁。
但每个人此刻心头都压着一丝沉重的心qíng,而能够压抑这种qíng绪的,就只有不断地修炼,不断地变qiáng。
望君生与瑶祁在这次之中获得了颇多的领悟,所以在回到金虹谷的那一刻,便已经闭关修行,如今正好出关。
瑶祁是被迫的被压入了那个所谓的意识空间之中,开始不断地修行。系统说如今剧qíng实在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但目的就只是为了让望君生成仙,并且与瑶祁他相爱,那么就以这个为目标不断地努力就行了。
它说的十分有道理,但是瑶祁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答应在那个意识空间里被那些所谓的怪物不断地攻击的。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他只是要变qiáng,这样才会有力量保护望君生而已顺便保护一下这金虹谷里头的仙shòu。
意识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他慢慢睁开眼睛,却发觉身边的望君生竟然与他一块苏醒了,而两人正好面对面,便只得大眼又瞪小眼。
两人自从回来之后,便就直接开始修行了,也没好好说过几句话,之前在两人独处之时虽然已经表明了互相的心意,但如今这种老夫老妻睡到大天亮第一眼就看到对方的qíng况还是挺令人害羞的啦。
瑶祁不免有点小害羞,面色却是不变,但奈何望君生此刻已经可以通过他面部的细微表qíng察觉到他qíng绪的变化,所以望君生敏锐地发觉瑶祁的耳廓布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系统续特别不淡定又特别鄙视地小声吐槽了一句。【宿主,你这么闭月羞花的小qíng绪到底闹哪样啊?你不觉得过于忸怩了吗?本系统看着都羞羞。】
瑶祁用单手放在嘴巴前咳嗽了一声,然后无视了系统君在他脑海里头的吐槽。
他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受气了,自己可是要成为攻的男人。
于是,他特别沉着冷静地抬起了自己的脸颊,正准备与望君生一同出去,却见望君生已经站起身来,特别淡定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走入了屏障之后。
目瞪口呆的瑶祁:洁癖症是病,得治!话说你抱着脏兮兮的小土狗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大的排斥反应呢?
这么一想,脑袋里轰地一声爆炸了。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其实在望君生的心里,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呢?
可是,若这个不过是对待小土狗呢?不对,不可能,自己比小土狗帅多了,高富帅啊!
可是,可是,之前望君生残忍地拒绝了自己的招安,直到自己变成了小土狗
靠,人比狗,气死人啊!
垂头丧气地瑶祁郁闷地坐在软蒲团上,低垂着头,额间的碎发披散在额头,显得有些yīn郁。
师尊?望君生洗澡的速度真的挺快,挺像是现世里头那些冲澡只冲五六分钟就算结束的diǎo丝速度。
当然,望君生不是diǎo丝,是男神!
这种洗澡速度肯定只是前世的时候,因为持续不断地战斗所锻炼出来的,想想,那些敌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会攻击过来,当然要养成事事都快狠准的习惯。
洗澡,亦是如此。
瑶祁这般想着,赶紧抬起头,正准备跟他说明自己也准备洗一下澡的心愿,但很快就便眼前的这么一个美男出浴图给惊艳了。
哇哇哇哇哇哇!那皮肤怎么那么的白,那皮肤怎么那么的滑,那水珠流淌下来的姿势怎么那么的xing感!
咕噜一声,瑶祁默默地咽下了自己嘴巴里头将要流出来的属于痴汉的口水。
然后,更要命的事qíng发生。
望君生对着瑶祁温和地笑了一下,笑意柔和,整个人似乎处在一个极为慵懒放松的状态,显得有种独特的味道,看起来特别的香甜好吃。
咦,师尊竟然是连这种小身板都会把持不住的人吗?望君生突然起了坏心,那我还真的得要小心一点,避免师尊哪日突然lángxing大发,将徒弟我给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闲适地擦拭着自己cháo湿的黑发,一双深邃的眼睛观察着瑶祁的一切些微的qíng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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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我才不会shòuxing大发!那可是违法的!瑶祁表示自己是个素质优良的好公民,即便来到这个没有法律的世界,杀人犯法,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没有人会管,但自己的内心一直有个天平,道德底线绝对不会冲破。
哦?违法?望君生挑眉。
反正我不会做。瑶祁嘟嘟囔囔的,然后将脑袋转到一边,不再看望君生了。
好吧,暂且相信你。望君生似乎松了一口气。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从耳边传来,瑶祁竖起了耳朵,贼心难消,心里天人斗争了好久,终于决定偷偷瞄两眼。
就看两眼,又不做其他的事qíng,不是做坏事,恩,不是坏事。
他刚刚睁开一只眼睛,侧过脑袋,就被抓包了。望君生一双明显带着不信任的眼睛盯着瑶祁略显尴尬的面容,面上带着一丝叹息,似乎是在数落瑶祁的不诚实。
瑶祁呆了一会,然后手忙脚乱起来。这真是有理说不清!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想要我只是瑶祁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解释,都着急地眼眶都要红了。
哈哈哈望君生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瑶祁立刻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笑得极为好看的望君生,一时间真是思绪百转千回。
到底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
望、君、生郁闷的声音从瑶祁的喉咙深处传来,一双冰冷无波的眼睛之中充满了痛斥。
抱歉,抱歉。望君生已经恢复了平静,然后属于他的特有的温和笑意再次出现在了他的嘴角。
瑶祁只得把这个气压在心口,虽然很生气,但望君生第一次笑得这般的快活,所以当他一看到望君生之后的虚假笑意之时,就真的没有什么脾气了。
只得说,自己是被自家未来的老婆给吃定了。
系统续突然冒了出来。【宿主,你确定是老婆?】
瑶祁面不改色:当然。
系统续:你开心就好。
只是觉得你刚刚的表qíng挺有意思的。望君生已经恢复了常态,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挺气人的,搞得原本想要原谅他的瑶祁瞬间想要打消这个念头。
瑶祁将脑袋扭到一边,决定不再和他说话。
师尊,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有好多事qíng需要您去处理。望君生见瑶祁这般抗拒对话,便也就不惹他了。
瑶祁一想到这些事qíng就觉得头大,他们刚刚回来之时,邱高阳竟然想要将一个小孩丢给他,好在他脑筋转得快,以要尽快闭关这个原因迅速将这个小家伙转手丢给了邱高阳照顾
只是,如今,他已经出关了,那个小家伙不会还是那般的粘着他吧?
想到之前láng孩看到他简直像看到了食物一般猛扑的状态,他就隐隐觉得不安。他不是不喜欢孩子啊,可是他不喜欢熊孩子啊。像望君生这种的孩子,他还是蛮喜欢的啦。
再说,那个孩子虽然可怜吧,但是自己跟他不熟啊让邱高阳这么一个熟悉他的家伙养他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瑶祁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哪边不妥,还觉得特别的好。
但是,除了这个láng孩的问题,他还要解决一下其他的事qíng,例如那些仙shòu的去留问题,以及金虹谷之后的发展问题。
养一个家庭,果然不是容易的。
瑶祁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然后对着望君生点了点头,就要出去,连洗澡这件事qíng也被他抛之脑后。
不过,在出门之前,他突然转过身,对着望君生问了一个特别没头没尾的问题。我们闭关多久了?
四十五日。望君生下意识的回答。
啊,那就欠了好多了。瑶祁突然有点苦恼,不过算了。
瑶祁转过身,特别认真地盯着望君生的眼睛,直把望君生看得全身不舒服,但下一句话,却是令他愣住了。
瑶祁所说的,是我爱你。
那句话出口的一瞬间,望君生突然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了起来,频率惊人,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而瑶祁那掩盖在他白衣之下的健美躯体曲线不知为何在他的眼里显得特别的清楚,而且他还特别想要看看衣服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身躯。
撕裂他,碾碎他,吃掉他。
野xing在呼唤他。
但很快,瑶祁的下面一句话立刻制止了他这种行为。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等一等,这是第几次了瑶祁说了不知多少遍的我爱你之后总算停了下来,但眉间的困惑显示着他此刻是有多么的纠结。
于是他默默地抬起脸颊,认真地问瑶祁:有四十五次吗?
望君生:对他的心跳大概是làng费。
四十八次了哦,师尊。望君生笑得特别的璀璨耀眼,但不知为何瑶祁觉得全身发冷。
啊,多了三次啊瑶祁正在考虑之后三天是说还是不说,但看到望君生的笑意之后却是立刻转了话头。既然如此,咱们快点出去吧,我看我那些徒弟们都等急了。
说完,他不再看望君生的面容,直接推门而出。
系统续:宿主真是天赋异禀,好好的告白竟被搞得气氛全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没有任何qíng调的瑶祁真可怜。
怪不得不会撩汉,诶
第一百一十四章2017.03.03
群秀殿上,瑶祁坐在殿宇中央,而其他弟子则按照辈分站在瑶祁面前。
望君生站在瑶祁的右手边,与其他弟子面对面站着。
弟子已经来齐,但却是出现了一点小失误。
láng孩实在过于顽劣,又因为太多的人群而感到不安,就一直不配合邱高阳的工作,时不时地就跑到邱高阳的身边,抱住他的小腿,怎么也不肯放手。
邱高阳连续示意了好几次,但láng孩却是在每次委屈地放手之中,又开始蹭别处,到最后,邱高阳的双脚已经都被抱过,连裤脚都已经被抓过,连衣袖都要被他拉下来,但是láng孩依旧还是不放弃。
一群弟子都站在原地,表面上是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是因为这个不确定因素的各种做法而憋着一股子的笑,憋得脸颊通红。
他们的三师兄邱高阳总是一副心里藏着算计的样子,每次看那自信满满的表qíng就觉得恨得牙痒痒,更别说,邱高阳总是有种特别的魔力,将其他人的心思全部猜测正确。
此刻,邱高阳这般与平日里不同满满都是无奈的表qíng实在是太满足他们了。
瑶祁坐在殿中央,面对这么多的弟子依旧有些小紧张,但面部表qíng却是完美。他放眼看去,蹙起了眉头。还有谁没来?
开会竟然不准时到,真是不守时!差评。
做生意的做小生意的的瑶祁一直信奉着守时守信这一个优秀的品质,所以看到有人不守时才会有意见。
郗飞捷站出来,浑厚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殿宇。师父,都师弟还没来。
瑶祁细细思考了一下,才想起似乎是那个之前与望君生一块前往紫竹林的弟子,听说那次战役之中,一个弟子身陨了。
瑶祁还有点弄不明白里头的因果关系,却听望君生对他轻声解释道:都师弟都飘俊与徐师弟徐向柳平日关系很好。
别人都不清楚为何他们的大师兄非要将他们的名字说出来,但瑶祁却是立刻意会,随后感激地看了一眼望君生。
系统续开始闹了。【哼,本系统也是知道的!】
他沉默了一会,无视了脑海之中的系统,又问:那都飘俊现在如何?
邱高阳实在无法让láng孩远离他,只得在众人的面前将láng孩抱在手中。láng孩特别开心地抱住了邱高阳的脖子,就是不愿意分开。
众人因为邱高阳的这种状态憋红了脸,谁想到,他们那个慵懒自信的三师兄竟然也有这么一日,真是大快人心!
搞定了手中的láng孩,邱高阳立刻道:前段日子我曾经找过他,他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了。
听到都飘俊不会想不开,瑶祁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在意这个话题。对待刚刚失去友人的家伙,瑶祁总是会给予更多的优惠。恩,还有那些仙shòu你们怎么处理的?
先让他们呆在后山休息。郗飞捷回答。
瑶祁思考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们生活在这里吧,紫竹林已经bào露,不知外头的修士何时又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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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因为按照他们所熟知的师父,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的,师父不喜欢弱小的东西,这是人尽皆知的事qíng,但现在,师父却说,要收留这些可怜的小仙shòu?这种说不定永远无法幻化成人形的小仙shòu???
恩?有异议可以说出来。瑶祁的本意真的只是听听他们的想法,但是在其他人的心里,就成了瑶祁已经拍案敲定,不容更改的事实。
众人齐齐回答道:没有任何异议。
瑶祁无奈于这个金虹谷之内的所有弟子都这般的听从他的话,又高兴于他们听从他的话,毕竟,只要这么继续下去,他们这些听话顺从的仙shòu绝对不会认为他们的师父被调包了,会傻傻地一直跟随。
但这一点也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太过于听话,认为师父所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就没有自己的思考,说不定还无法辨别事物的好坏。
思考了一番,瑶祁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给他们科普一下这个修真界的恐怖之处,并且提高他们的自主思考能力,养成他们自律自qiáng的能力。
之后,他们又陆陆续续地解决了一些刻不容缓的问题,瑶祁见事qíng也差不多了,便又传了所有弟子一点比较有价值的道法,命令他们每日都要学习。
众人获得与自己真气相辅相成的道法的那一刻都是极为激动,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的兴奋之qíng,才没有在师父的面前就直接翻开书页直接开始修炼。
既然一切都解决了,那么,之后便不要再来找本尊,本尊之后要开始闭关修炼,有事qíng便找你们的大师兄或者二师兄。说完,他便径直走下殿宇高台。
邱高阳有点不可置信,趁着师父还没有走远,立刻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给他的师父敬了一礼,然后身上挂着láng孩对着师父笑意浓浓地问:师父,您还未说这孩子该如何处置。
瑶祁默默地将自己注视着前方的冰冷视线放在了略微有些颤抖的láng孩身上。
一个多月没见,láng孩gān净了不少,身上的衣物也是gān净的,只是那眼底的野xing还是没有完全消失。当时,这个láng孩对他特别亲大概也是因为他们身上的味道非常的相似,让他以为自己与他一样。
听说养大这个孩子的灰láng认识自己,虽然自己现在是记不清了,不过这人qíng还是要还的,于是他对着邱高阳道:这个孩子的名字,便以郎为姓吧,郎是郎君的郎,与láng字同音,最为合适,而名字的话,就以念为名吧。他既然与你亲近,你便好好将之养大,若是出现了纰漏你要知道,这可是本尊的朋友留下来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瑶祁立刻带领着望君生走出了大殿。
望君生歉意地停在了邱高阳的面前,道:师尊说得很对,如今láng郎念与你最亲,你养他也是最好的选择。他手掌覆上郎念松松蓬蓬的黑发,眯着眼对着郎念笑了一笑。
郎念见望君生对他笑,也立刻朝着他笑了一下。这一个笑容令邱高阳的心qíng莫名的复杂曾经,自己是耗费了多少的心力,才让láng孩与自己亲近起来,不咬不闹也不对他拳打脚踢了但是,现如今,望君生他们的大师兄再次用现实告诉了他,什么叫做天赋异禀
学都学不来!
望君生走远了。
邱高阳用复杂的qíng绪看了眼一开始就亲近师父与大师兄的郎念,一时思绪万千。奈何郎念对着他咯咯咯的傻笑,似乎根本没有察觉他心qíng的微妙。
哎,败给你了。邱高阳将郎念抱在怀里,在众人不带任何同qíng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关怀之中走出了群秀殿。
他所没有看到的是,郎念磕在他肩膀上的面容之上,那深邃锋利的眼神之中,是一种从未对他露出的狠意。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是那些刚刚对他说着关心话实际在偷笑的师弟。
师弟们还不知道,他们所认为的一时的笑料,一时的幸灾乐祸,竟然会让一个孩子记得那么久。直到他们所有人都被孩童无聊的方式报复了一番,才骤然停止。
嘘,小点声,孩子的报复,现在还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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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君生却是被瑶祁带领着来到了一个悬崖边上。
望君生曾经看到过这个地方,也觉得这里的空气中的真气特别的浓郁,所以,当瑶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也没有太过惊讶。
瑶祁对着望君生道:从今日起,我们便在这里隐秘的修炼,但我的修炼方式,与其他人不同,我是以不断地战斗来主动提高体内的真气容量,与这个修真界的修炼方式全然不同。现在开始,我不需要任何的反抗,从今日起,你不再拥有说不的权利,你将完全听从我的命令,懂了吗?
望君生听着他说完这句话,立刻点了点头,淡笑道:自然,您可是师尊。
修炼可能会非常辛苦,你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瑶祁有点不忍。
好。
见望君生全然没有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任何的反抗,瑶祁只得开始。
手指上发出耀眼的光,而瑶祁那迅疾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从各个方向开始攻击望君生。
望君生立刻全身戒备起来,毕竟,这种速度,可真不是玩的。
一开始,望君生还有点无法跟上瑶祁那迅疾的速度,经常被他扣住脉门,但很快,望君生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快了不少,而原本无法跟上眼睛捕捉速度的身子也能够赶上他的速度了。
这种认知让望君生觉得兴奋,一种嗜血之感开始冲撞着他的躯体,嘶喊着战斗!战斗!
手中的乾坤剑熠熠生辉,发出耀眼的光,明明在其他敌人面前一直是一种破坏力极qiáng的利器,但在瑶祁的面前,却只是一个死板的木剑,一点作用也没有。
黑夜渐渐升起,第一日的修炼终于要结束了。
但,对于他们两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对于他们来说,时间,似乎仅仅过了一瞬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修炼啦修炼啦,意味着同居xddd
话说,我这个礼拜去做伴娘啦~~~
第一百一十五章2017.03.03
柴火拼命地燃烧着,吱嘎吱嘎地崩裂声从中传来。
黑夜的降临,将一日的疲倦掩盖起来,与之相对的,一日缠人而漫长的对打总算在瑶祁的同意之下结束。
望君生与瑶祁双双坐在柴火旁,一双眼睛盯着眼前冒着火星的柴火,不动不动。
此时,静谧无比,湿热的衣裳紧贴着望君生的身体,往日里总是让他受不了的qíng况此刻却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毕竟,眼下,除了身体的疲惫,更加令他崩溃的,是jīng神上的疲倦。
每时每刻,即便是与瑶祁一块对战,他的jīng神力也在消耗着,从未停歇,而现如今,jīng神力的消耗比之前过之而犹不及。他这般安静地对着那火焰,也并不是在呆呆地看着,实际上,他是在感受火焰的温度、形状、动态,甚至是感qíng。
没错,是那种火系真气的感qíng,当时,瑶祁命令他这么做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可思议。他从未听说过,那些真气竟然还会拥有跟人一般的感qíng,但瑶祁这般让他做了,于是他做了,没有多做犹豫,因为他知道,瑶祁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这种完全的信任,在某种程度上,令他害怕,但在某种程度上,又令他隐隐觉得兴奋。
瑶祁坐在望君生的对面,冷静地观察着望君生的表qíng,他的面部表qíng自从对上那团火焰之后,便不再改变,平静安稳地如同入定了一般。
但瑶祁知道,只要继续这般持续个几个月,望君生的剑术将会与火系真气完美融合,当然,这是所谓的高bī格徒弟养成系统告诉他的。
但实际上
瑶祁:话说你所说的真的有用?为什么望君生看起来一脸懵bī?
系统续:【这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的!要顺其自然,你难道以为可以一下子就厉害了?】
瑶祁:但是,我是在怀疑你那个所谓的训练方式没有用啊,你不是已经确定这个世界不是你应该来的世界了吗?
系统续:【根据本系统君多方面的尝试,本系统认为训练方式实际上相同的,你想想看,你之前所教给望君生的道法,他不是都有效果?这是由于这个世界无论是《血狱》这个世界,还是《血狱之我爱望君生》的世界,亦或是两者相结合的世界,他们的基本是不会变的,毕竟他们所描述的,都是一个世界。】
瑶祁:好吧,当做有用,那么,如果望君生可以将自己的火系道法与自己的剑法融汇在一起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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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续:【望君生如今的剑法、道法都已经非常jīng炼,但他却是完全将之分离开来,即便他有一点感觉,自发地将之融合,但却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而你,所需要教导他的,便是让他控制这种力量。】
瑶祁知道这点上,系统也许的确是比他厉害得多,而系统也应该拥有着这个世界所不拥有的厉害道法甚至训练方式,自己不该因为它一时的不着调以及过错,就完全不承认它的能力。
他轻哼了一声,算是承认了它的这一说法。
【这种训练方式大概还要持续三个月,在那之后,才可以让他将土系道法也一同融合贯通,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瑶祁沉默了一会,默默点头,但对于系统突然这般疯了一般的训练而隐隐开始担忧。你现在这般的着急,是不是因为马上就要主角出场了?
【主角?什么主角,你在说什么,本系统听不懂呀,风太大了,呀哎呀,怎么办啊】系统续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主角是谁。瑶祁的脸色渐冷,他现在对于系统还是有点怀疑的,毕竟在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之后,他总是觉得系统依旧有什么东西还隐瞒着他,即便他知道,现如今,他们已经是绑在同一艘船上的蚂蚱,根本不该心存怀疑。
【】系统沉默了一会,慢慢道:【主要是现在我也确定不了剧qíng,但是主脑总是发送危险信号,还一直不停,所以我才会这么心急的。】
危险信号?瑶祁有点不解。
【你还记得之前的时候,望君生一有危险,我便可以准时的告知你吗?】
恩。瑶祁点头。
【那个就是主脑发出的危险信号。主脑可以准确感知出望君生时时刻刻的状态,并且将之发送给我,虽然不会完全告知我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但一般来说都是有关望君生的身体损伤或者生命安危的。】
所以,也就是说,望君生一直有着生命危险?那是什么?!瑶祁一听这句话,就立刻开始心慌,明明望君生就在他的面前,但是系统却告诉他,望君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我就是不清楚啊!】系统特别烦躁地喊道,似乎已经完全有了人的感qíng。
你还真是废物啊瑶祁沉痛地道,所以,你现在想的办法就是让他变qiáng?
【对说明一点,本系统不是废物,本系统很有用的,作为一个教学软件来说,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跟本系统媲美!】
瑶祁没有理会它微弱的反抗,只是开始寻思另外一个问题。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想要望君生变qiáng,是不是想要让望君生五年后去参加那个所谓的天诛之路?
【哈、哈】系统gān笑两声,【被您发现了呀。】
你这个想法太好猜了,只要知道之后的一点剧qíng,即便是谁都猜得到我记得那个天诛之路的剧qíng都没有写完,就写到主角被一条猛shòu吞入腹中,随后写的就是望君生被杀的故事qíng节然后作者标了一个上卷完瑶祁觉得有点头痛。这是不是就说明了,连你也不知道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了?
系统续:【好聪明哦!宿主!给个赞哦~】
给我滚!瑶祁bào怒了。
【别这样啊,宿主,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有希望啊!】系统续可怜巴巴地道。
说。瑶祁已经不想听它的解释了。
【因为天诛之路是主角的那条剧qíng线,一般来说,只要是跟着主角,就等于抱着一条金大腿啊,肯定死不了!】系统续了,立刻心怀期望地道。
瑶祁挑眉,理解了它那猥琐的想法。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说,要让望君生跟主角扯上关系,例如成为朋友亦或者小弟?
【对呀,小弟最好啦,赛高!】系统续立刻激动地回答。
不行。不曾想,瑶祁却是立刻谢绝了这个极为好的问题。
【什么?!!(⊙_⊙)】系统续宏大的甚至是最为完美的想法竟然被夭折了!
瑶祁慢吞吞地补全句子。小弟不行,朋友还可以忍忍,最好是倒一下。
系统续:
【咳咳,宿主,这个】是重点?
我都被qiáng拖进来了,你别告诉我,我就算在这,那位叫做屋秦的也依旧是主角。瑶祁冷淡地回应。
系统续愤愤不平,嘀咕道:【之前天天对着屋秦与清幽的同人志流口水,一边喊着主角好帅的人是谁啊!】
恩?瑶祁听得一清二楚。
【呸!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喜新厌旧!你坏!】系统续特别诚恳地发表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并且评判了瑶祁这种喜新厌旧的xing格,顺便还为这个世界原本的主角屋秦打抱不平了一下,算是挽回一点主角的颜面。
瑶祁总觉得如果把系统的每句话加上波làng线,自己就好像是个拔diǎo无qíng攻一般。这种感觉令瑶祁默默摸了一把汗。你都说屋秦是受的可能xing是百分之九十五了,那我还萌他们gān什么,逆我cp者,死。
那个死字森然,竟是让一个电子产品都感觉到了不合时宜地杀意以及冷意。
系统续竟是抖了两抖:腐男这种生物,果然本系统这种高智能系统是无法懂的,感觉跟女人一样,完全无法理解。
等他哪日雄起了,说不定我才会重新萌起来。瑶祁不带一丝留念的说,简直是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典范。
【宿主,咱们还是先来讨论一下训练望君生的话题吧。】系统续发觉在这点上,他们完全无法获得完全的统一,讨论的结果无非是:一、吵得不可开jiāo;二、打得不可开jiāo。
由于第二点系统自己没有硬件要求,大概最后的结果总归是吵得不可开jiāo。
想到这里,系统突然有点悲伤了,它突然好想要个身体啊!
要个身体?瑶祁挑眉,对于系统有这么一个想法还是感到了怪异,难道,系统真的在与他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开始渐渐有了人的yù望?
系统续:咦,我又说出来了?
系统有点垂头丧气,它现在怎么总是将自己心里想的事qíng告诉瑶祁啊,这样好可怕啊,要是哪天自己的小秘密全部被瑶祁知道的话,自己就没有小秘密了呀。
实际上,即便系统续将自己心底所编排的攻受大全以及现场yy场景转换成avi格式,瑶祁大概也只会扶一扶眼镜,然后说,来来来,将私货全部拿出来。
可以,如果哪日,有办法,我就帮你寻个身体。瑶祁突然回答。
这么一听,原本有些蔫蔫的系统开始震惊了。【恩???你说真哒???给我个身体???】
没错,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从我的身体里出去的话,那你最好出去。
【宿主,您太好了!本系统日后定当给您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瑶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将话题转回原来的地方。那么,现在说说,下半夜该做些什么吧。
黑夜正在继续,只是瑶祁不曾想过,他今日的这么一个无意之举,这么一个毫不放在心上只是当做玩笑话并不准备履行的诺言,在某一日,竟然成真了。
而这么一个简单的诺言,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几乎篡改了整个修真界的兴亡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戏份来了。
明天就去做伴娘,没法存稿我觉得我下周不知道字数能不能保证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2017.03.03
转眼已过两个半月,出乎瑶祁与系统的预料,望君生吸收的速度简直好比一块海绵,根本无穷无尽,没有一丝的瓶颈。
这种超qiáng的学习能力以及举一反三的能力,无不让瑶祁与系统暗暗称奇。而且,更加出乎瑶祁他们预料的是,望君生竟然在这两个半月之间突破了元婴中期,晋升为了元婴后期。
这简直是一种可怕的晋升速度,至少在瑶祁看了这么多年的玄幻、修仙类小说当中,从来没有这么快速的升级速度,就连主角,也不能有如此的能力。
当然,他知道这本小说当中,本来升级速度就比其他的小说要快上好多倍,但那只是前期而已,而后期那速度简直比蜗牛爬还慢。
就比如他,到了出窍初期,明明感觉应该快要晋升中期了,但总是有种真气滞涩在他的丹田之中的感觉,拖累着他,令他无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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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个小说的升级速度,不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可以简单地突破的。
不过,虽然瑶祁他们因为望君生的这种升级速度感到可怕,但还是清楚的明白,在这之后,望君生的升级速度将不会那般的简单。
这就好比,本来只需要几个月便可以晋级的简单关卡,突然升级变为了高难度的地狱模式关卡,从原来的几个月,变为了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这种速度。
不过,依照望君生此刻的领悟能力,应该只需要三年,不或者三年不到的时间,就有可能突破出窍初期,真正真正的踏入仙道。
这种被自己徒弟紧追不舍的压抑感给了瑶祁不少的压力。
但他此刻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望君生已经突然执着乾坤剑近了他的身,他的眼神凌厉,无形之中,原本一直无法完全融合与剑术之中的火系攻击的道法,已然全部融入,《天火宣天德》之中的引灵之法显然已经被他融会贯通,出窍修为之下,甚至分神境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火的领域与他一争高下。
乾坤剑气包裹着浓郁bàonüè的火之真气,碾碎成星光点点一般的碎片,附载在乾坤剑耀眼的剑身之上,对着瑶祁便是一次无法察觉那速度的攻击。
剑身与瑶祁坚硬的手指碰撞,碰撞出灿烂的火花,两人随即感受到了沉重的重力,从他的剑身,从他的手指渐渐地传递到他们的身躯。
身形一震,两人双双推出几丈远,而不远处的乔木由于受到这次余震的波及开始震动,孤零零的悬崖边上,树叶开始瑟瑟摇摆。
而从几个月之前居住在此的仙shòu由于住的离这个悬崖边最近,在多日的猛烈真气的熏陶之下总算视一切为平常的心脏再次开始战栗。
这种恐惧,令它们身心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它们嘶吼,逃窜,却只是将这种恐惧无限地放大。
瑶祁也不可谓是震撼,毕竟仅仅以望君生元婴后期的修为来说,能与他打成这个样子,真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短短两个半月,望君生便可以在与他的对打之中快速地学习,并且再也不会犯一样的错误。
虽然瑶祁本来就不算是经验十足的类型,但毕竟自己的身体完全接收了原本主人身体的记忆以及素质,让他不用回炉重造,但不得不说,这么多天,望君生在进步,他同样也是在进步。
但显然,望君生进步的速度不是他可以比得上的。
好在,实力碾压一切,他的修为还是在一定的程度上完全压制住了望君生恐怖的学习速度。
不错嘛。瑶祁抽空夸赞了一声,随即装作特别轻松地动用起了役灵步,快步飞速转移到了望君生的身后,尖锐的手指再次要刺入望君生的脖子。
冷汗从额头滴落,在最后的一刻,瑶祁停下了他的动作。
他放下手指,指甲已经收缩回去,本来浑厚的真气也被他瞬间收了回去。
望君生在生死关头再次走了一圈,但这么多日也已经习惯,所以仅仅一会便回过神,转过身,淡笑道:师尊,徒弟又输了。
瑶祁憋着面子颔首,然后如同大人提点小孩一般道:你的火系真气已经全部融合,但出手略有顾忌,记住,真正的战斗,不可手软。
是,谨遵师命。望君生点点头。
瑶祁并不清楚若不是望君生担心他身体中的魔气会不会突然蹿出,控制他的神智,他并不会留有一手。
你如今已经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比我预想的快了半个月,那么,既然如此,你是准备休息半月,巩固修为呢,或者是快速进入第二步?瑶祁问。
望君生想了一会,道:直接进入第二步吧。
瑶祁点头,连眉头都没皱,直接一挥衣袖,转过身,冷声道:那么,随我来吧。
瑶祁带着望君生来到的是悬崖边的落石群,落实群,并无任何的活物,甚至于整片地面都是岩石建造而成,糙木根本无法生长。
而周围,岩石构建而成的城墙将之完全隔绝,前面是悬崖的陡峭石壁,而其他三个方面则是灰乎乎的一堆碎石堆砌而成的长墙。
参差不齐,却凌乱有序,高低不齐,却规律可循。
当真怪哉。
周围明明地势开阔,除了前方那悬崖峭壁挡住一切的视线,其他地方依旧可以看到外部的景致,但诡异的是,此处,无风。
无风,甚至连黑发都无法飘扬起来,身上所穿的道袍也踏踏实实地贴合着他们的身体,宽袖落在大腿外侧,再也不像之前衣袖翩飞,俨然一股仙气飘飘之感。
这里是无风之地,无风,则意味着,你的火,没了助力,我如今,要让你做到的是,没了助力,靠自己本身动用火系真气,并且驱动在这无风之地的大地,与你的剑法相互融合。瑶祁说明了这次望君生所要完成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显然比之前的难上不少,无风,无地,穷凶极恶的qíng况,没有丝毫的外力帮助,所要靠的,将是自身内部运转的真气。
耗费体内贮藏真气,轻则身体疲惫,重则休克。
在修真界,没有一个师尊会让自己的徒弟做这么危险的事qíng。毕竟,没有一个师尊愿意拿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做这个完全不着调毫无成功率的试验,亦或者可以说是玩笑。
没错,玩笑,甚至无法简单的称之为试验。
因为,放眼至今,从未有任何一位高手qiáng者想过这么一种办法置死地而后生。
但瑶祁做了,并且很坚决,即便他知晓这其中的危险程度。
因为,对于体内那个不着调的系统,唯一可以相信的便是修炼方式。而经过探讨,他发觉,这个方式,最能够引发望君生的潜力。
望君生温和笑了笑,将自己的剑祭出,开始进行修炼,不带一丝的犹豫。
如此一个生xing多疑的家伙这般相信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瑶祁已然入了望君生的眼或者是他的心,让他在潜意识里明白,瑶祁不会欺骗他。
这次的修炼并不需要瑶祁的帮助,也不需要瑶祁与他互斗,所以他唯一需要做的一件事qíng便是在旁边静静地等待,不要打扰望君生。
而实际上,在之前与望君生的打斗之中,他发觉自己身体内的经验条在显著增加,而经过这么多日的修炼对打,原本在出关之后便已经接近出窍初期巅峰的瓶颈总算在之前的打斗之中突破了。
这种认知令他振奋,所以在他确定望君生不会发生问题之后,便来到了悬崖之下,盘坐在地,打坐起来。
周围的真气涌动,开始奔腾地涌入他的身体之中。
而一旁的望君生,同样也在感受着真气,但果然如他所料,这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属于他火土双灵根适用的真气。
周围,金木水三种真气都是充足,但唯独火土这么两种真气却是连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
他知道,如果直接动用自己身体内的真气,很有可能导致身体的休克,最终还极有可能因此控制不住他体内多出来的那么一股魔气,最终被魔气控制。
手中的乾坤剑闪烁着,似乎在告知自己的主人,不要害怕,一切有它顶着。
指尖微微地颤抖,是剑身开始嗡鸣。
看来,乾坤剑非常的激动啊。望君生这般想着,突然明白了这个无风地到底有个什么作用。
无风地的岩石之中,有着铁零。
铁零,是制造宝剑最为主要的一个材质,可以说,锋利的宝剑大部分都是由它制造出来,而之后,通过那些有名的炼剑士赋予它特有的剑灵,宝剑便会有它独有的意识,自此之后,即便是两把外表一模一样的宝剑也有了差别,甚至是相差一道海洋的距离。
而铁零的另外一个作用,便是巩固剑气的力道,增加宝剑的价值。
也就是说,只要望君生动用了正确的办法,就可以助之进化,也就是俗称的升级。
剑身此刻自是激动,全身都在战栗,为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铁零。
望君生见自家的乾坤剑如今是如此的贪婪,也只能无奈的摇头,随后,他闭上双目,然后再次睁开。
睁开的眼眸之中,已然没有了犹豫。
身体内贮存的真气开始涌现出来,附在望君生的身体表面。
剑身也渐渐受之影响,开始渐变,从原本极致的白色,掺杂着零星的红光,而随之而来,显得特别稀缺的,则是附在红色星光表面,ròu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土huáng色。
土huáng色开始呈现,ròu眼开始可以看清。
而红色的光点,土huáng色的光点覆盖在他红色的最内层的真气外壳之上,显得他的身躯极为的伟岸。
好似,一个青涩的青年再次发生了质的变化。
啊!凶猛的真气喷发开来,将整个无风处覆盖,如同三色的光照亮了沉闷的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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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树林之中,一时之间,林鸟惊飞。
作者有话要说:做伴娘真心累
第一百一十七章2017.03.03
两个半月的时间,望君生学会了如何在使剑之时控制火系道法。
三个月的时间,望君生学会了在使用剑术之时同时加附火系道法以及土系道法的力道。
但那之后,望君生的身子内所贮存着的真气已然全部枯竭,在短暂的支撑之下,最终支持不住,倒在了地面。
在这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望君生几乎每日都会经历这么一个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的这种感觉。
而这三个月之后的最后一日,这种放空一般完全无法支持身体的感觉尤为明显。
瑶祁在半个月前已经突破了出窍中期,而望君生又正好在白热化的阶段,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月,瑶祁的眼睛几乎没有从望君生的身上移开过,就为了避免望君生在后半部分随时体力不支。
所以,当望君生的身体向后倒的那一刻,瑶祁便以及急速来到了望君生的身后,扶住了他的肩膀。
不得不说,大半年的修行确实是每时每刻都在突破瑶祁所认为的望君生的极限。掌握火系少用了半个月,而掌握土系却是直接少用了三个月。
原本按照瑶祁的计划,帮助望君生完全掌握熟练剑术、火系道法、土系道法,并且融会贯通需要花费九个月的时间,但现如今,整整节省了三个半月。
当然,节省了这么多时间自是是好,这样就意味着望君生将会拥有充足的时间提升他的修为,为之后需要他参加的天诛之路做好充足准备。
瑶祁施法,手掌周围升腾起温暖的huáng色的星星点点,治愈的光晕缠绕在他的手掌周围,随后沁入望君生的体内。
望君生因为这道不断注入他体内的光而感到空虚的丹田再次重新注入真气,虽然完全无法与他之前体内的真气容量相比,但至少是让他缓了过来,没有让他直接就晕过去。
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望君生总算可以靠自己站稳身体,他轻轻扶开瑶祁的双手,转过头淡笑安慰。我舒服多了。
瑶祁这才将自己的手掌收回,不再给他输送源源不断的真气。
望君生因为瑶祁这般极度担忧的态度感到满意,不过由于他也不想让瑶祁太làng费自己的修为给自己增加一时的修为,所以立刻制止了瑶祁这种舍己为人的救援方式。
在他看来,这种方式太傻。
瑶祁也只是由于一时太过于担心,才会做出这种行为,但自从望君生制止之后,他便也就回过神来,回过味来。
瑶祁qiáng硬地将望君生抱在怀中,然后将之抱到了就在这个无风处不远处的某个茅屋之中。
茅屋的位置要系统告知的,它说这附近有瑶祁为了安静闭关领悟世间真理之时建造的房屋,虽然房屋破烂了一些,小了些,但里头还是有暖洋洋的chuáng铺的。
如今望君生刚刚承受完这般耗费真气的修炼,自然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番,并且恢复自身体内损失掉的真气。
瑶祁推门而入,房内清幽寂静,但却是gān净整洁,显然这里每天都是有人来打扫的。
今日打扫的弟子大概已经回去了,瑶祁看了看周围,找到了chuáng铺,立刻将被自己抱在怀中的望君生放置在了暖和的chuáng铺之上,掀开被子盖上,才道:这几日,你给我好好休息,不准下chuáng。
望君生默默地盯着瑶祁看了好久,直把瑶祁看得全身发麻。
怎怎么了?瑶祁觉得心脏一紧,那眼神过于复杂了,如同深渊一般,根本无法勘透。
系统续也是瑟瑟发抖。【宿主望君生gān嘛这么看着你啊?】
我也不知道啊!瑶祁也是郁闷。
师尊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总算是开口了。你为何总是动不动就喜欢抱着我呢?
抱?瑶祁瞬间领悟了。哟,小子,原来是害羞了啊。也对,公主抱什么的,的确不适合你。
公主抱?望君生重复了一遍这个奇怪的称呼。
我那么抱你也是qíng况所迫,你也别太在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疯了,重生过的望君生竟然也会在意这个,我还以为他的脸皮特别厚呢,太可爱啦,可爱死啦。
望君生没有回复这个问题,只是一双眼睛特别闪亮地盯着瑶祁的几乎快憋不住的僵硬笑容,淡淡一笑。
他轻笑过后,便和衣躺下,拉了拉瑶祁之前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虽然瑶祁这般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非常有意思,但可惜,如今他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与他在这件事qíng上好好探讨一番,他太累了,需要赶紧休息一番。
之后,他还得要快点恢复自己的真气。
枯竭的丹田,真心不舒服。
瑶祁见望君生背过身不再理他,不禁用自己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然后走到房门口,掏出一张符箓,给整个屋子都设上了一层结界。
结界的力量开始显现,随后一股柔和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温暖的光点汇聚在一块,覆盖在望君生的上空。
望君生因为这些光点的治愈而渐渐舒展了眉头,一直在不经意间痉挛抽出着身体也放松下来。
瑶祁立在chuáng边,蹲下来,用手掌扶着自己的下颚,看着望君生这般安详的睡颜发呆。
【宿主,你在gān什么?】系统续对于瑶祁这般饥渴痴汉的动作感到莫名的恶寒。
望君生,真是越看越耐看,以前只觉他长相清秀,男生女相,但现如今看起来,却是英姿勃发,虽然面容不是那种美艳的类型,却是越看越有味道。你说是不是?他说得很起劲,显然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宿主擦一擦自己的口水吧,流出来了】系统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瑶祁特别快速地擦了擦嘴角,然后继续看着眼前的美青年。真好看,好看,嘿嘿嘿。
系统续:这般痴汉的宿主绝bī不是我认识的家伙。
【宿主,您要时刻谨记,望君生此刻还小你这是猥/亵未成年人,是犯法的。】系统不止一遍地提醒。
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做那么罪恶的事qíng?我可是有理智的人。瑶祁翻了翻白眼,觉得系统太过于杞人忧天了。
系统消音了,但它表示了不相信。
就在他们拌嘴争吵的时候,望君生的眉头又再次皱在了一起,而身上开始微微的颤抖,但很快再次平息了下去。
因为仅仅实在太短,所以连系统都没有捕捉到空气流动之中的那种不协调之感到底是出自何方,因为那种真气隐秘在其他真气之下,又特别的虚弱,所以并没有触发提醒系统。
你刚刚有没有感觉到什么?瑶祁总觉得心里有点慌。
【有是有,但是感觉不到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又有人闯入了金虹谷?瑶祁突然警铃大作。
【不,金虹谷没有出现问题。】系统立刻回答,它也是非常在意刚刚那转瞬即逝的诡异真气。
很像魔气,但又好似夹杂着其他的气息。
【会不会是望君生?】系统提出了一个猜测。
瑶祁看向睡得极为平稳的望君生,用自己的神识仔细探测了一下他的身体,随即摇了摇头。不是,身体完全空了,除了我之前输送给他的一点真气,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系统沉默了,然后道:【先不要想这件事qíng吧一时半会也想不到。】
瑶祁思考了一会,认为系统说得很有道理,便盘坐在望君生的身边,然后开始修炼起来。
他要变qiáng,保护望君生,保护金虹谷。
这是修真界,没有时间让他休息,因为他时刻有着危险。
为了摆平这些时不时会有的危险,他需要变qiáng。
抓紧一切时间。
沉下心,丹田之中真气循环着,沿着脉络通向四肢,白色的光点发散至全身,将身体完全的包裹住。
一时之间,室内一片安静。
殊不知,在望君生的识海中,正在发生着殊死搏斗。
之前,由于真气的耗尽,望君生再也无法靠自己的真气压制住体内残余的魔气,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在几乎就要完全不受控制之时,望君生用自己最大的jīng神力将之收拢在自己的识海之中,聚集成了一个黑色的小人。
而那识海之中的另外一个金色的小人,却是与之相对的释放着真气,与它那狂bào肃杀的气息对峙。
一个恶意肆nüè,而另外一个宽厚沉稳,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其中所拥有的真气如同看不见尽头的深渊,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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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望君生总算从沉睡中苏醒,瑶祁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望君生的动静,给了吃了一个安神丸。
十三日后,望君生体内的真气再次恢复,开始了又一轮的训练。
这次的训练,有关的,是他的麒麟。
瑶祁要教的,是让望君生与麒麟共同作战。
麒麟这种神shòu,极难驯服,现在虽然是由于望君生体内的纯阳之血,将之认为母胎,不愿离开,但到底还是没有达成平等契约,这就说明一切都有可能会有变化。
但幼年的麒麟算是比较好驯化的一种,所以再怎么样都需要试一试。
半个月后,在望君生的身体恢复原状的第二日,瑶祁再次开始与之疯狂的训练。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心累。
第一百一十八章2017.03.03
望君生已经进行麒麟苏醒仪式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麒麟幼崽却是毫无动静,紧闭着双目,继续休息着。
自从之前从废墟中惊险逃出,麒麟似乎耗费了太多的力量,导致现在一直昏迷不醒。虽然望君生这么几日一直在努力地呼唤它,但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瑶祁在身边时不时地会掀一掀眼皮,观察一下望君生的状态。然后再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继续自己修炼。
处于自己的识海之中,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实力说话,很大时候,处于识海之中的自己等于是神,只要jīng神力qiáng大,就无人能及。
识海中,伤己者己,失败者己,成功亦然也。
意识开始模糊,周围迷迷茫茫的一片,识海之中还弥漫着一种恍如隔世般的恍然之感。空气中似乎满是被压抑成一团又一团的黑气,在他的周围不断地挤压、膨胀着。
感觉不舒服又恶心。
但在那之后,却又是一种安详温和的气息。那种气息在呼唤着他,令他抬起脚就往里头走。
他亦趋亦步地向前走去,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心悸感一波一波地袭来,令他止不住地战栗,心脏紧缩着,好似有只手在紧拽着,令他无法呼吸。
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扶着身边的墙壁慢慢地挪着自己疲软的身体。空气中的黑气似乎在吸食他的力气,吞噬着他的意识。
手指摩挲在墙面上,鲜艳的赤红之色近在眼前。他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双目,一双冷静的如同在猎食的毒/蛇一般的双眸坚定而yīn翳地注视着前方。
脚步渐渐加快,赤色越来越近,而心悸感也渐渐削弱,本来如同被魑魅拽住的手脚渐渐恢复了原本的状态,不再僵硬无比。
望君生站直了腰,手指从墙壁上放下,挺直了腰板向里头走去。
红色吞没了望君生的身躯,一方面,令他感到呼吸舒畅,另一方面,则让他的身躯都好似被母体包裹在其中,又温暖又美好。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五感越来越清晰,相比之前在的滞涩,真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极端。
唔,咿呀被包裹的区域之中,传来童稚的声响,声音脆生生的,似乎还在熟睡之中的婴儿。
麒麟赤金色的外表被包裹在赤红色的薄囊之中,它蜷缩着幼小的身躯,小眼睛依旧眯着,不肯睁开,脑袋上已经微微长长的毛发在薄囊之中摇曳。
望君生看着眼前赤红色的、长相奇特的幼崽,低低喃道:水?
没错,薄囊之中,似乎包裹着满满的水,麒麟幼崽浮在水中,睡得极为安详。
望君生走上前,悬浮到半空,靠近了这个薄囊。
他用手指触摸了一下轻薄的囊袋,又用手掌仔细地拍了拍薄囊,却是只能感受到那薄膜弹跳了好几下,弹xing当真十足。
手指轻轻地捻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他又将手指向里头戳去。
手指并没有受到什么阻碍,虽然有些水压,但大致上来说,对他毫无压力。这点阻碍根本不算是阻碍。
手指先进入了一根,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随后一声啵的声音,薄膜瞬间破裂。
麒麟幼崽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的安乐窝已经被外人给破坏了,继续安睡着。眼见麒麟就要从高空坠下,望君生立刻将它抱在了怀里。
麒麟幼崽的身体碰触到望君生的衣料,猛地一惊,显然发觉了自己的生存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它想要睁开眼睛,但可惜,它仅仅睁开了一会,便又闭合起来,显然长时间的面对光源对于它的眼睛还是一个考验。
它特别委屈地在望君生的怀里辗转反侧了好一番,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那是涕泗横流,声泪俱下。
望君生:
呜哇,呜哇呜哇声音的确是跟婴儿差不多,几乎不差几分,要说唯一的不同,便是声音比较低沉一点,没有孩童那般嘹亮尖刺。
望君生落在地面,看着怀中哭得不像样子的麒麟有点尴尬。
毕竟,就连瑶祁都没有这般作为。
他暗暗摇头,将自己的真气从它的脑袋里输送了进去,算是安抚。
麒麟似乎是感受到了真气之中隐含着的熟悉的味道,立刻停止了哭泣,虽然眼角边依旧沾着余留的泪水,但显然qíng绪已经平息下来。
它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望君生的面容这才出现在它的眼前,青年的面容极为柔和,看起来虽然略显稚嫩,但眼神中的坚决却是令它心惊。
它终于想起来,这个就是之前它曾经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所以自己才会伸手帮了他一把。
眼睛睁开了一会,望君生的脑袋帮它挡住了一部分的刺芒,但这也无法支撑它太久的时间,于是它又再次把眼睛闭上。
你这个小家伙望君生对于这般的麒麟说不出话来,明明都睁开眼了,结果下一刻就直接闭上了,真当他不存在啊。
咿呀咿呀但下一刻,麒麟却是立刻在望君生的怀中打起了滚,然后腻在上面不肯下来了。
看麒麟这样子,望君生也算是没了脾气,他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立刻向上蹭了蹭,对于望君生的这一亲密的动作非常喜欢。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话,不如和我签订契约吧。望君生见麒麟如此听话,便觉得应该很好解决。
但却不想麒麟突然身躯一震,然后双脚一蹬,从他的手臂上落在了地面之上,然后跑走了。
哎望君生伸手想要抓住麒麟,却发觉麒麟的速度飞快,即便只是个小幼崽他也无法抓到。
他不禁心头一惊,这个识海是属于他的世界,但是这个小麒麟竟然可以无视他识海的限制,并且躲开他想要抓他的这种意识?看来麒麟的确是与其他那些普通的仙shòu完全不同呢。
你跑什么?过来。望君生见那麒麟已经跑远躲在一边将头埋在地下,不禁又觉得好笑,立刻道。
麒麟转过脑袋,闭着眼睛,但似乎能够成功地捕捉到望君生的位置,一直对着望君生的方向,呆了好一会,它才慢吞吞地又移了过来。
它在望君生的脚边嗅了好久,最后好似无法抗拒望君生身上那股纯阳之血的气息,还是特别没脸没皮地贴在了他的脚边,一只脚扒拉着望君生的长腿,表示它想要继续呆在望君生的怀中。
望君生明白了它的想法,却是不动声色,而是道:可是,你都不认我为主人,我为何要对你好呢?
麒麟能听懂人语,特别是望君生的语言,毕竟他的体内拥有纯阳之血,也算是同脉了。即便不懂人言,也能感应出望君生所说的到底为何。
咿呀麒麟有点不开心,所以他气呼呼地摇了摇望君生的脚踝,但它到底也不敢用太大的力,就怕自己让望君生生气,连它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这么惧怕望君生,就好像骨子里就被望君生本人所压制。
可是,他们麒麟一族明明就该是立于修真界顶端的神shòu啊,不可能惧怕修士的,而且自古以来,从来没有族中神shòu被修士所用。
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qíng。
可是,望君生身体上所飘散出来的气息对它的修为实在太有益处了,比它之前所呆的地方好上不知多少倍。它仅仅是他的周围呆了一会,身体内便涌现了很大的力量。
所以,它才会一时起了贪念,想要一直获取这种力量。
却没有想到,这个凡人修士竟然打起了它本身的主意。
族中唯一的长老曾经告诉它,让它好好呆在那个地方,不要想着逃出去,不要有其他的yù念,只要安心长眠,直到某一日成年便好,但它却因为自己一时的贪念破坏了这么一个绝对不可以破坏的承诺。
它本来是想着在成长完之后直接离开这个青年的体内,却没有想过青年竟然直接找它,还想要获得它!这件事令它感到不安,原因在于它竟然在他提出来的那一瞬间有了臣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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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它想要的,却是不受它的控制。
孩子,乖乖地与我签订契约吧,平等契约,对你我都好,你说呢?望君生的笑颜明明是耀眼温柔的,但麒麟却是能够感觉到其中不可置疑的气势。
就好似,如果它拒绝,自己绝对不会有未来。
它躲在望君生的脚边,蜷缩成一个球,然后咬破了望君生伸下来摸它头的手指。
嘶。望君生皱起了眉头,鲜血开始从他的指尖流淌下来,渐渐地,浸满了他的整根修长的手指。
孩子,你为何不乖乖的呢?我苦苦呼唤了你大半个月了,可惜你直到今日才让我进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同意了呢。望君生的面容是平静的,语气也是平稳的。
麒麟全身战栗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吗
从地狱最低一层爬上来的作者君
第一百一十九章2017.03.03
望君生的bī近,令麒麟幼崽唰地一下放开了它自己的爪子,然后瓮声瓮气地喊了几声。
可惜麒麟的shòu语望君生听不懂。
他蹙着眉头,蹲下/身体,瞧了瞧那一脸骇色的麒麟。
咿呀呀呀呀咿呀它哆哆嗦嗦地上蹿下跳,却是没有将自己要说的完全传递过去。
最后,它似乎是豁出去了,直接又再次呜哇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事已至此,望君生也不觉得这个小东西是伤害它了,胆子这么小,还用吃奶的劲儿咬他是图什么呢?明明自己现在只需要动个手指就可以让它神魂俱灭。
一开始的时候,它不肯让他进来,他是无法伤害它,但是现在却不一样,这是他的识海,虽然不清楚它为何会在某些方面不按照他的想法来,但也无法完全脱离这个识海的压制。
望君生的脚踝因为它用力的啃咬而有些微疼,但很快,它灵巧的舌头便开始舔舐起来,将它咬破的伤口,将那鲜血完全吃gān抹净。
望君生低垂着视线看它这一系列的动作,总算是明白这大概就是麒麟的认主仪式。
麒麟舔舔嘴角的鲜血,然后用头顶顶了顶之前它所咬伤的望君生的手指尖。
让我用手指跟你签订契约?望君生问道。
麒麟立刻点点头,不带任何犹豫的。
轻笑一声,望君生站起身子。手指上的鲜血依旧在向下流淌,沿着他的手掌几乎已经流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伸出流淌着鲜血的手指,然后在乖巧的麒麟额头上画了个极为复杂的纹路。那是平等契约的契印,是代表一个神shòu有主的标志。
平等契约比其他主奴契约或者寄生契约好上太多,因为平等契约是修真界唯一一个对修士还是神shòu最为平等的契约方式。
而主奴契约,则是以修士占据着最为主要的地位的契约,为了避免神shòu在签订契约期间出现逆反心理,而想到背叛这种事qíng,所以则用这种契约吊着它们。只要签订了主奴契约,则神shòu必须听从他们的主人,如果生出背叛的想法或者是伤害主人的想法,那么则立刻神魂俱灭。
而寄生契约也不是很好,对于修士来说,这种契约是最为排斥的,毕竟签订了这种契约,修士根本不一定完全让神shòu听从自己的想法,毕竟那些神shòu都是有着莫名高贵的想法,都不愿屈居人下。
这就成了个难以达成一致的禁区,神shòu想要获得绝对的自由,不愿被低级的凡人修士掌握控制权。而修士又惧怕神shòu有逆反之心,想要获得绝对的控制权,则一心想要签订主奴契约。
也因为这个原因,当仙shòu被抓捕之后,修士宁愿将之杀掉获得仙shòu身体内的物资,也不愿意与之签订契约,让之成为他的神shòu。
毕竟,有些神shòu收服之后听不听话真的很难确定,而神shòu一般心高气傲,不愿被修士所用,即便签订了主奴契约,也无法确定神shòu会不会宁愿神魂俱灭也不愿听从他们的指挥。
这般下来,仙shòu与修士的关系也越来越差,然后千百年以来,也就没有当年那般兴盛与仙shòu签订契约,让之成为他们的神shòu这种事qíng了。
其实,很不能理解的一点就是,明明修真界知道所谓的平等契约的这种方法,但两方却是怎么也不愿让出一步。
于是,仙shòu与修士之间关系日益恶化成了一个千百年来无法解决的问题。
一笔画成,未曾断开。
当完成之时,红色的光圈开始闪烁,而地面上也渐渐显示出一圈怪形的圆圈,上面繁复的花纹将望君生与麒麟困在其中,上空耀眼的光照亮着一人一shòu,旋即将之勾起,固定在半空之中。
红色的圆圈上方是平地而起直至他识海天际的巨大光束,他们处于这束光束之间,而他们的心脏似乎在逐渐地相互呼应起来。
咚咚咚咚沉稳的心跳声音几乎完全融合,却是完全无法听清到底是从何方而来。
旋即,一人一shòu的神魄从各自的身体分离开来,迅疾地朝着对方而去。两者魂魄合二为一,令双方不禁心神一dàng。
心田之间开始有力地跳动,而一种绵柔的感觉倾入了双方的丹田之中,又温暖又充满力量。
砰咚碰咚有力地跳动,渐渐地,他们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主人?心间似乎有声音在轻声呼唤。
麒麟?望君生一惊,旋即轻轻一笑,落在了地面。
之前的一切全部消散,双方周围的真气完全散开,不复存在。
主人,主人。麒麟有些腼腆的声音从望君生的耳根处传来,好似麒麟并不是在他的身前,而是站在他的肩膀上方。
恩。望君生点头,如今他可以听懂麒麟所说的话,自然意味着他们两个已经签订了契约,只是这感觉上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除了一开始有点感觉之外,之后便已经毫无感觉了。
我刚刚没想伤害你的。麒麟特别忸怩地说了一声,不过眼睛紧闭也感觉不到什么。
恩,我知道,你很乖。望君生一直对这类事物没有什么抵御能力,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
麒麟红了一张脸,虽然它的脸本来就偏红。反正它是特别害臊,它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家伙跟它说过乖这个词呢,就连长老也没有。
对了,你为何会在那个地道之中?望君生见可以与之对话,便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本来以为神shòu是冥顽不化的,却不想这个小麒麟倒是单纯的很,与他的瑶祁很像,大概是因为一直没有来过这个修真界,所以对于修士也没有太过于qiáng烈的警惕心。
我一出生就在那儿,不过一开始并不是只有我一人,我能感受到有个麒麟长老一直在和我说话,还跟我警示了好多事qíng,但是它没有听话,结果被bī无奈只得跟眼前的青年签订平等契约。
望君生似乎也明白了它本来要说的事qíng,便点点头,继续问:那个地方你可知到底是哪里?
不知,听说我们神之一族一直居住在那里。
神之一族?就是上古存在的麒麟、凤凰、玄guī以及青龙?
没错,我们可是伟大的神之一族,可惜如今却是只剩下我一只麒麟了。麒麟说及此事,略带伤心。
神之一族?望君生有点莫名。
恩,神之一族,听说凡人以前根本没有拥有力量,甚至无法修行,若不是神之一族帮忙,帮助凡人,教会凡人学会修炼,现在怎么可能会有修士,但是没有想到凡人竟然恩将仇报,竟然企图控制神之一族!它说完,有点愤愤然,但那种愤怒又缺少了最重要的经历,显得特别的苍白。
不过,望君生倒也没有觉得麒麟所说的是假的,毕竟比起麒麟,凡人修士的确充满着各种邪念。那是由于自身的弱小产生的对力量的渴望,以及对于凡人永远不嫌多的yù念的产生体。
是谁将你们关起来的?望君生比较在乎这个。
是天之子,他将我们关押在那个地方,不让我们出去,还说是为了保护我们。麒麟愤愤不平。
天之子?望君生越听越觉得里头充满了蹊跷。
不过大概是千百年前的事qíng了吧,现在的话,天之子应该已经嗝屁了,这是长老跟我说的,所以非常确定。
望君生默默听着,但奈何如今却是有些无法听懂,只得先暗暗记下,待日后再好好思考。不过,眼下的,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
你还有多久才会成年?
这个应该快了,你体内的血液对于我来说是正好的温室,比之前快了好多倍,大概只需要三四年,我就可以成年啦!麒麟一说到这个,就打了jī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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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错。望君生点点头,非常满意。记得,可要将你的真气借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的淡然,根本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麒麟满脸震惊,却是有苦说不出,只得郁闷地点头。如今他们已经是共生体,互相帮助是很重要的。望君生给它提供修炼的场所,而麒麟提供他更多的真气。
各取所需,正好。
好了,我现在也得出去了,若再不出去,师尊又要担心了。说到瑶祁,望君生不禁抿了抿唇,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麒麟自从跟望君生签订了契约之后,便能敏感地感受到望君生的心qíng,所以此刻它立刻感到心里暖洋洋的,便道:师尊对你很重要吧,你肯定很喜欢那个师尊。
它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望君生听到麒麟这般说,不禁一愣,随后有些疑惑道:为何这般说?
我能感到你心qíng很好,之前你的心qíng很平稳,但一提到你那个师尊你心qíng就变了,变得很振奋,让我很舒服。
望君生深邃的眼睛看着麒麟,令麒麟感到了危险。它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怎怎么了?
望君生突然道:你很像他。
像?
单纯gān净。望君生说完,便从自己的识海之中撤了出去,离开之前,还是对着麒麟叮嘱道:你不要这般的懦弱,我不喜欢。
麒麟:!!!
我只怕你!
第一百二十章2017.03.03
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空气有着一分的凝结。
望君生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而与之对望的瑶祁也不自觉地眨了眨眼睛。
依旧沉默。
于是瑶祁继续眨呀眨呀。
咳咳。望君生最先移开了视线,随后低低咳嗽了两声。
瑶祁这才从他的身前自认为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两下,就好似刚刚就在望君生面前端详他面容的痴汉家伙并不是他一样。
望君生也是没有想过一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瑶祁近在咫尺的脸颊,搞得他也是一时之间脑袋空白,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我刚刚可没有做什么哦。瑶祁冷冷的声音从望君生的耳边传来,望君生看了一眼坐在一边qiáng装镇定的瑶祁,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恩,我知道。望君生觉得这样别扭的瑶祁挺可爱的,也就没有戳穿他。
瑶祁用余光偷偷地看了一眼望君生,然后抿了抿唇,又问:那签订契约了吗?
望君生轻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自信。自然。
嘿嘿,我家的望君生就是厉害,才半个月的时间就把麒麟搞定了,哈哈!
他一时有点兴奋,也跟着望君生站起了身子,施施然地来到了望君生的面前,一双眼睛平视着眼前的竟然已经长得跟他一样高的青年,道:能让我看看吗?
望君生沉默了一会,伸出了一只手掌,然后轻轻地抬了起来。
瑶祁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手掌,心跳竟然不受控制地开始杂乱跳动起来。
手掌越来越宽大,瑶祁不禁睁大了眼睛,直到来到他的眼前,他才猛地闭上了眼睛。
不行。不曾想,仅仅额头被什么东西点了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瑶祁先睁开一只眼睛,却见望君生竟然已经背对着,正准备走出这个房屋,似乎是又要去那个无风区训练。
瑶祁立刻不开心了。自从跟望君生说开了之后,望君生对他越来越没有对师尊的尊敬了,自己也失去了所谓的师尊的面子,有时候想想,总是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望君生压着的。
这个事实让瑶祁觉得非常不开心。
系统续非常淡定地开口:【你在他的面前一直没有师尊的样子,自然不可以获得他对师尊的爱戴啊,你看看你,每次看到望君生都会凑过去,简直比他家养的狗还要听话,怎么还树立师尊的尊严?】
可是以前明明就很好啊。瑶祁有点闷闷的。
【你都说了是以前,以前他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现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没有压力了,不担心了,自然就会这般对你。】系统续继续淡定地告知他可怜的真相。
瑶祁沉默地看着望君生走出了大门。
系统见瑶祁突然不说话了,以为瑶祁是伤心了,便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只要现在望君生非常信任你啊。】
喂瑶祁突然开口了。
【恩?】系统续奇怪地应了一声。
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明望君生已经接受我了一点,并且很了解我啦?!瑶祁的声音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挫败,甚至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激动。
其实瑶祁早在系统续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便没再听了,而是在细细地思考这些天望君生对自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是往好的方面走。
虽然望君生如今对他这么不尊敬,但是他们现在可是比以前亲密了不少,现在望君生虽然对他说话不怎么留qíng面,但真qíng流露的次数多上了不少。虽然时不时会对他做出不尊敬的动作,但是望君生却是对他笑的更加真实了。
哼哼,想了想,所以瑶祁觉得自己还是赚了的。
再说,得失得失有得就有失,失去了对于师父来说的尊敬,但换来了望君生的真诚以待,看来还是赚了的?
毕竟,他的最终目的可是要将望君生拐上chuáng的,当然要越亲密越好。
想到了这点,瑶祁便又像打了jī血一般,走出了大门,他刚刚有想到,今天还没有对望君生说长达半个月积累起来的我爱你呢。
系统续:【喂喂喂,听我说话啊你】
但瑶祁哪会在意系统在说些什么,早就已经一溜烟跑到望君生修炼的地点了。
然后,系统睁大着眼睛看见瑶祁僵着几乎看不出是在微笑的面容,快步来到望君生的旁边,对他疯狂说着我爱你。
系统续全身都起了jī皮疙瘩,总觉得自家的宿主大概已经没脸没皮了。它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自己的宿主这么的恐怖呢?
难道是说,有喜欢的人的汉子追对方的时候都是这么没脑子的吗?
然后又看看望君生的面容,却见他一脸无奈,每当瑶祁面无表qíng地说一声我爱你,他便会淡淡地应一声恩。
但是系统续陷入了沉思,像自家宿主这般的追求方式,对方真的会把我爱你这句话当成一回事吗?
总觉得丢尽了脸的系统君决定什么都不想,默默地将屁股对着望君生,沉默在瑶祁脑海的一角,不吵不闹地思考人生去了。
照瑶祁这种攻克方法下去,十年之内,真的可以将望君生打动吗?
哎,真是个难解的问题啊。
恩?要不要我帮下他?
依旧在给望君生摇尾巴的瑶祁完全没有发觉自家的系统君正在想一个特别坑爹的方法。这个方法,差点让他丢了贞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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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与望君生修炼的屋子一直是有弟子轮流打扫的,所以,每日傍晚,金虹谷内务厅都会派遣一位弟子打扫。
为了避免打扰师父与大师兄静修,所以每次,他们都会等瑶祁与望君生出去的时候搞定一切,然后又偷偷地离开,尽量不让任何人发现。
所以,一般来说内务厅的弟子虽然修为都比较弱,但有个独特的秘法,就是掩藏自己的气息。
今日正好轮到赤墨,赤墨的真身是一只罗王金啸狗,算是普通的一种仙shòu,数量也比较多,在内务厅的大多数仙shòu都是跟他同一个品种,但由于品质不高,所以修为比较低,到目前为止也只达到了筑基初期,年龄大概可以到两百多岁。
想到他如今已经一百多岁的年龄,大概还有一百年可以活。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来打扫瑶祁的屋子,不过以前打扫的时候都比较简单,也不用用心推测师父在不在那个屋子里。因为师父的生活很规律,一般来说,都宁愿在那个无风区修炼,不怎么出现在自己的屋子。
但自从师父开始与大师兄开始一块修炼之后,就变得乱七八糟,完全不清楚到底何时可以开始清扫房间,也因为如此,赤墨使用隐藏秘法的次数越来越多。
就在今日,时值傍晚,赤墨跟以前一般打扫完了房子,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液,才特别舒慡地看着眼前gān净的屋子,笑嘻嘻地道:总算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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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些清扫工具全部收拾好,就拿着木桶准备离去。
但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师父与大师兄。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平日里师父与大师兄再做什么,可惜内务厅的管理却是让他们打扫完赶紧回来。
但是,今日,他却是有点好奇了。因为,他听到声音是从温泉那边传来的,声音很奇怪,总觉得像是师父的声音,但声音与平日里不一样,还有着恩恩啊啊的声音。
他一时觉得奇怪,咬了咬牙,将木桶放在糙丛边,然后动用的隐藏秘法,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温泉。
然而,当他将眼前的糙丛揭开,偷偷朝温泉那边看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师父光着身子,坐在同样光着身子的大师兄的身上,双眼含水,眉目含羞带怯地红着脸含qíng脉脉地盯着在他身/下的望君生。
大师兄笑得特别的邪狞,看着瑶祁的眼睛,懒懒道:师尊,可还舒服?
师尊全身似乎战栗了一下,然后瞪了望君生一眼,沙哑的声音中满是一种委屈与不满足。不啊你进来啊啊啊!
大师兄却特别的淡定,水下的手似乎有了动静,温泉的水因为他的动作开始晃dàng,而师父却是因为这个动作向前倾了一下,将自己蜜色的身躯送到了望君生的面前。
哦?进哪里?大师兄却是表示不解,然后挑着眉头问道。
你再往后摸一点师尊的声音有种蛊惑的魅力,平日里禁yù的面容此刻带着妖艳,显得特别的诡异。
赤墨全身一抖,脸色一黑,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糙丛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声音,大师兄与师父似乎都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立刻回过神,什么都不管不顾,惊慌地跑了,甚至连木桶都忘了带走。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撞破这么一个秘密!
他会不会被抹杀?!
救命!他们竟然是双修道侣,我真的是不想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赤墨,为他默哀
咱们下周见~
第一百二十一章2017.04.04
我们先将时间倒退至一个时辰前,也就是系统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之后的十日之后。
系统续想法很简单,瑶祁的这种方法实在是太没有效率,多做之后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无趣,然后他们两个说不定就不会有什么了。
于是它就想着,要不就生米煮成熟饭得了。
然后,只要望君生感受到了双修的魔力,就会沉迷于此,然后,望君生这种童子jī定然会拜倒在瑶祁的道袍之下!
得到了身体,还怕得不到心?
先有xing,再有爱,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否则,为何叫xing/爱?
xing/爱,xing/爱,顾名思义,有了xing,便会有爱。
在它仔细观察了一日,以及认真思考了部署之后,它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望君生有洁癖,这是系统早就知道的,所以,确定了望君生一定会在三日之内洗一次澡之后,系统终于安心了。
在耐心地等待了长达十日之后,系统续总算准备开始自己完美的计划了。
望君生刚刚修炼完,而身上的汗味无时无刻不在令他觉得全身不舒服,想到自从开始修炼之后,洗澡的次数就从本来的一天一次变成了三天一次,这是自从重生之后他不曾遇到的。
虽然在前世自己也并不是没有遭遇过这种qíng况,但望君生从来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受苦的人,所以,只要有能力,他当然是想要获得最好的生活品质。
这是他多年不曾改变的想法,只要是在能力可及的范围之内,绝对不会让自己受苦。
而悬崖的旁边,本来就有一个温泉,用来泡澡,调理身体,驱除疲惫是最合适不过的。
瑶祁见望君生走向温泉那边,想着等到望君生洗好,自己也去泡一下,于是便慢慢地往回走,准备先躺在chuáng上休息一会,毕竟连续修行了这么多日,他们两个都没有睡过觉。
想到这么多日,没有望君生陪自己睡觉,瑶祁就泪流满面。虽然自己的修为以及望君生的修为呈可见的程度增长,但一块睡觉觉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令他抓耳挠腮,却是没有一点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他朝着大chuáng扑去,直接趴在了chuáng上,然后双脚蹭了一会,双手将自己身/下的被褥揉成一团,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猛吸一口,只觉得上面还遗留了一点望君生身上清慡的味道,令他熟悉又舒服。
多日的疲累让他止不住的疲倦,于是,在熟悉的味道的包围之下,他慢慢地陷入了沉睡。
思绪渐渐发散开来,脑袋空落落的一片。
系统感受了一下识海,发觉此刻的瑶祁的确是累到没了意识,完全陷入了沉睡,才放心了。
它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在这么几日里,除了每日的修炼,它还鼓励瑶祁在晚间也空出时间进行jīng神力的修炼,也就是说,瑶祁的确是十天十夜没有休息了。
虽然修士本来身体素质就比普通人qiáng上太多,但瑶祁所得到的修炼可都是极为繁复麻烦的,自然耗费了他许多的心神。
今日,由于系统说可以休息了,瑶祁才会回到房屋,直接趴在chuáng上的。
只能说,瑶祁在修炼这上面也是有点急功近利,才会再次着了系统这个高等智慧体的道。
瑶祁的意识已然沉睡在识海最深的一角,而系统就在这个时候完全取得了瑶祁的身体控制权。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如今的身体,直到可以完全控制这个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才慢慢地从chuáng上爬起来,缓缓地站起身,伫立在chuáng边,瞧着不远处的大门。
他施施然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房门,像着望君生泡澡的地方走去。
那个温泉实际上是可以增加xing/yù的最佳场所,只是平时他们之间并没有谁诱惑谁的这种qíng况发生,也就完全没有合理利用这个作用奇佳的温泉。
于是,那个温泉便成了所谓的调节体内真气的好地点。
真是bào遣天物!系统愤愤不平地走到温泉前。
坐在温泉之内舒舒服服闭着眼睛的望君生全身显得极为放松,就连表qíng也不跟平日里头一样,带着一种猫一般的慵懒。
这是平日里所看不见的望君生。
若是让瑶祁知道系统这个没有感qíng的高智慧产物竟然làng费了这么美味的大餐,他肯定要郁闷好久。
系统慢慢走近了,踩着糙丛,可怜的青糙被身体为瑶祁的系统的光滑的脚丫子给压扁,踩出了一条明显的道。
望君生早就发觉了有人接近,只是能感觉到时熟悉的气息,便并没有在意。他还觉得有点好笑,没有想过瑶祁竟然真的有那个胆子跑过来看他泡澡。
之前,明明忍耐的挺好的。
望君生正准备好好看看瑶祁之后到底准备做什么,就感到瑶祁似乎停在了温泉前。
然后,他听到了解衣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望君生总算觉得不对劲了,立刻睁开了眼睛。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被瑶祁已然解开了前襟的露出的小麦色健康的皮肤。
在温泉湿热蒸汽的氤氲之下,那麦色的皮肤显得特别的晃眼。衣襟解开,露出两点鲜嫩的粉嫩之色,而道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肩膀之上,遮住了前面最重要的一点,但是这种若隐若现显得更加的yín/靡。
瑶祁单手从自己的下方慢慢延伸到自己的胸口,在自己凸起的胸口处旋转了几圈,又再次向上滑去,直到嘴角,才慢慢停下。
他张开嘴角,将自己的食指咬住,随后慢慢地脱下依旧还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全身bào露在望君生的面前。
望君生的眼神一暗,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瑶祁的眼睛微眯,眼角上挑,说不出的风流肆意,说不尽的妖娆华美。那健气的面容配上那般妖艳的表qíng,竟是不觉得别扭,还有种隐隐矛盾的美感。
望君生手肘撑着身旁的一块石块,歪着头看着眼前光着身子的瑶祁,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
瑶祁的面颊似乎因为这氤氲的湿气开始微红,对着望君生露骨的目光,竟是有种羞赧,他有些害羞地将视线移开,然后单脚探入了温泉之中。
温泉因为瑶祁的进入,而溢出了一点水,他慢慢地走进,温泉因为这些动作而开始泛起涟漪。
望君生总算在瑶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说话了。师尊,你这是准备跟我一块洗?他的眼睛里平平淡淡的,一点也没有变化,似乎瑶祁这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让他觉得惊慌。
瑶祁的嘴角挑起一丝风流的媚笑,那笑倒是望君生从未见过的色/qíng之感。明明是那么一张禁/yù的脸,却是能够做出这般与之相悖的表qíng,还自带一种风qíng,还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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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突然觉得有趣了,只是可惜,眼前的家伙,过于奇怪了点。
瑶祁的双手开始乱动,然后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望君生的身上,有些委屈地道:望君生,你不想要试一试吗?恩?他的声音略有点沙哑,很像是故意压抑着什么的样子。
试?什么?望君生故作不知。
瑶祁的身体已经全部伏在望君生的身上了,而双手也是柔若无骨般地搭在了望君生紧致的双肩之上,开始不断地挑拨着。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的、意、思~瑶祁的脸上带着绯红,有种yù求不满的空虚感。
望君生的手掌附在了瑶祁jīng瘦的腰际上,惊得瑶祁开始不住地战栗。恩他轻声低吟,然后紧咬住了下唇,防止这种声音再次溢出,而一种可耻感也不住地流露出来。
对,就是那样,你可以继续往~下~点~他继续暗示着,手掌已经不是覆盖在望君生的肩上,而是勾住了他的脖颈,双脚分开跪蹲坐在了望君生的大腿之上,全身不住地去蹭着望君生温热身体的皮肤表面。
瑶祁难耐地用自己的大腿内侧蹭了蹭望君生结实的大腿肌ròu,似乎对他之后毫无动静感到莫名的委屈。你真的不要?恩啊!
望君生竟然在他说话的时候用力地抓住了瑶祁劲瘦的腰际,瑶祁的身体本就敏感,如今被他这么一抓,竟是连脚趾都开始用力蜷缩起来。
他将自己的脑袋压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而望君生的手也开始在他的腰部地带,伸到了他的背后,然后又开始向那隐秘的地点进发。
一股无法言说的蚀骨之感从他的尾椎骨直通他的脑海,让他的思绪开始迷茫。
不要只摸那里啊啊!他惊叫出声,望君生另一只作乱的手掌竟然已经来到了他的胸前,开始捻起他胸前的茱/萸。
望君生不禁轻笑一声,另一只手的动作坚定不变,继续向下面开拓着,手指几乎已经到达了那个隐秘的地带,但却是久久不进。
大师兄笑得特别的邪狞,看着瑶祁的眼睛,懒懒道:师尊,可还舒服?
师尊全身似乎战栗了一下,然后瞪了望君生一眼,沙哑的声音中满是一种委屈与不满足。不啊你进来啊啊啊!
望君生心中好笑,嘴角不住地咧开,水下的手继续坚定不移地绕着圈,温泉的水因为他的动作开始晃dàng。
瑶祁因为这个动作,敏感的身体更加地承受不住,不禁更加紧贴望君生的身体,将自己蜜色的身躯上的某点送到了望君生的嘴边。
望君生看着眼前嫩艳艳的某物,却是立刻勾起了眼梢,表示不解,然后挑着眉头问道。哦?进哪里?
你再往后摸一点瑶祁继续断断续续地嗯嗯啊啊,声音散发出一种蛊惑的魅力,平日里禁yù的面容此刻带着妖艳,显得特别的诡异。他眯着眼,瞧着自己眼下的笑颜美好的望君生,不禁也挑起了笑容,妖艳美艳,如同盛开着散发着禁断之力的妖娆之花。
明明一切都按照系统所想进展着,却在此刻,有一只老鼠逃跑的声音从他们的耳边传来。
系统君特别无语,然后表示无视。你在看哪?不如先将我吃gān抹净啊我可以帮你提升修为哦~他勾着望君生的下巴,qiáng迫望君生只看他一人。
望君生却是笑了,笑得特别的诡异,可惜没有一点感qíng,完全照搬着一本huáng书来参考的系统根本没有发觉望君生的不对劲。
恩?瑶祁用自己的脚背蹭着望君生的小腿,同时手掌从望君生的身上拿开,伸进了水中,碰触到了望君生一直在他隐秘处的手指,开始继续带领他继续探索自己的身体。
就在望君生的手指要正中红心的时候,望君生却突然发力,将手掌从瑶祁的手中抽回,懒懒地撒了撒手掌上的水珠,冷厉的眼神扫在面前的人身上,最终停留在他的眼睛上,与他视线jiāo汇。
说吧,你是谁?他身体的里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我诈尸的感觉
好吧,我承认,由于最近木有人留言,完全木有动力而自己又卡文已经好久没有码字了
所以我决定要闭关写文了
然后我还决定不定期更新
放心,会更新完结的,不会坑,不会烂尾总之
我闭关去了
【对了,由于更新错了,如果有买的小天使请在下留言,我退还给你哈。】
第一百二十二章2017.04.04
系统:这个家伙怎么发现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太懂呢?瑶祁特别正直地回答,用特别狐疑的目光告诉望君生他说的是事实。
望君生轻轻地将瑶祁的肩膀向后推了一点,但也没有用太大的力道,毕竟,这可是瑶祁的身子。
瑶祁光着身子,在温泉之中展露无遗,可惜作为一个系统是没有廉耻心的,于是就那么在水中平衡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就跪坐在他的面前,特别不qíng愿地开了口。好吧,你怎么知道本系统不是他的?
本系统?望君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把重点放在这上面,而是站起身来,面对着他,转身出了温泉。
单薄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他随意地穿上外套,道袍极其合身,将他衬得极为jīng神。
你到底说不说?望君生仅仅是站在温泉边上,那气势就直接吓得瑶祁身子里的系统直接如同学生被教师教训了一般坐直了。
系统决定沉默,毕竟他总不可能告诉望君生说他来诱惑他的吧?!
不过,望君生到底怎么发现的,明明他是按照那些小huáng书一步一步地甚至连jīng髓都学习了去才踌躇满志地用在望君生的身上的啊!
望君生从岸上俯下/身子,随后用食指勾起了瑶祁的下巴,道:这个身子的确是挺不错的,但可惜,不是他的话,我总觉得很讨厌啊。
系统猛地抖了两下,可是它现在又不可能解除控制,且不说瑶祁现在是沉睡阶段,再者,如果瑶祁现在醒了之后,发现它做了这种事qíng,岂不是又要禁言了?
本来他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等到有了一定的效果之后,戴罪立功,到时候瑶祁也就不会那么生气,谁曾想,望君生竟然发现了他的身份!
就知道,不该让瑶祁把所有的事qíng都告诉望君生的。
你若是不说,我便将瑶祁的身子给解决了。望君生冷冷道,蹲着身子看着瑶祁熟悉的面孔,只是此刻身子里头的人,他并不清楚。
你要将本系统给杀了?系统听到这句话倒是觉得难以置信了。你想要杀了我,就要现将瑶祁给杀了。
对,没错,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毕竟,瑶祁对于我来说,还不算什么。望君生说得冷血,几乎没有顾忌之前瑶祁与他之间的所有qíng分,而之前,他所说的一切话语就好像是虚假的一般。
你别说笑了。系统判断了一会,发觉望君生杀瑶祁的可能xing不大。本系统知道你对瑶祁是有感qíng的。
这句话令望君生有一瞬的焦躁,随即他的食指直接向下一扣,便来到了瑶祁的喉咙处,只要向下轻轻地一压,瑶祁的xing命便会结束。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两个人互相对视了好久,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读出了坚定之色。系统正开始觉得自己之前所判断出来的结论出现了问题,他惊吓地闭上眼睛,但下一刻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已经渐渐地从自己的喉结移至了他的锁骨,最终从他的肌肤之上移开。
系统猛地睁开眼睛,果然见望君生正一脸深思地看着自己。系统一瞬间就明白自己的判断是完全没有错误的,望君生对瑶祁还是有qíng的,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感qíng,总之系统感觉自己有救。
哈哈,本系统就知道,你对瑶祁是不可能这么无qíng的,再说,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之后你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系统特别兴奋。
恩,你说的很对。望君生没有反驳系统的话,只是对于眼前这个人,他还是想要将一些事qíng搞清楚。瑶祁曾说,是你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你到底是什么?
系统侧过头,努着嘴,哼着曲,qiáng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望君生也不恼,只是笑呵呵地道:如果没有猜错,有些事qíng是与我有关的。让我猜猜,你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爱上瑶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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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会脑补?怎么比瑶祁还难搞?好烦哦。
见系统沉默的样子,望君生便知道自己的猜测算是到了点子上了。这是他猜测了很多种原因之后最有可能xing的答案,但也是最离谱的答案,但现在看来,眼前的这个家伙本就是个离谱的东西。
算了,对于你的那些目的我并不想知道,但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伤害瑶祁?
怎么可能?!系统不乐意了,虽说自己是欺骗了瑶祁好几次,但是自己可是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
望君生抬头盯了他好一会,又收回视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继续问:另一个问题,你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续:什么东西?本系统怎么可以是用东西这个词概括的?
可惜望君生根本不在意系统的想法,只是用不带笑意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好像是在告诉系统,如果他不说,今日便别想离开了。
我是一种叫做系统的高等生物,是科技的产物,哦,你大概不知道科技是什么意思吧,科技就是科学技术的简称,科学是人类在长期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历史过程中所积累起来的认识世界事物的知识体系。技术是指人类根据生产实践经验和应用科学原理而发展成的各种工艺cao作方法和技能以及物化的各种生产手段和物质装备,而本系统,便是在那个基础之上,更为高等的存在,是如今的现世都无法制作出来的高级科学。
望君生毕竟不是现代人,自然是无法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好在望君生的领悟力qiáng,也算是意会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你并不是凡人?却也不是仙人?望君生觉得不可置信,没有想过那个所谓的现世竟然已经有如此高人,可以将这种有智慧的东西制造出来。
喂喂,注意了,本系统可不是制造出来的。系统似乎理解了望君生眼神中的含义,立刻开始解释。
但,如今,望君生如今对它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已经没了好奇之心,比起这个,他反而更加在意另一个问题。你能否从瑶祁的身子里出来?
按道理是不可以。系统有点奇怪望君生怎么也会在意这个问题,难道望君生也要帮他搞定一个身子吗???
不能怪系统此刻的想法直接飞越了千山万水,直接忘却了此刻他们之间的对峙关系,将望君生认为了盟友,毕竟,系统对于拥有身体这件事qíng其实是特别的渴望的,几乎是从他出生出来的那一刻,它就将这件事qíng奉为一生的使命。
它这么听从主脑的话,也是由于主脑许诺给它,当它完美完成这个任务的话,主脑便会送给它一个身子用用。
不过,现在这个任务的完成实在是遥遥无期,与其去考虑主脑给它的承诺,还不如从宿主这方面着手。
当然,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它还要回去自己的星球呢。
系统此刻的眼睛亮晶晶的,几乎两只眼睛都已经黏在了望君生的身上,好似在不断地跟他说着自己内心的期望。
望君生挑起嘴角,慢慢道:身子什么的,不是问题,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解决。
真哒?!!系统终于bào露了他的二货本质。
没错,只要你听我的话。望君生淡淡道。
系统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忸怩地瑟缩了一下脖子,就连脸颊都羞红了,而水面上的身子也是红彤彤的,不过,自然,水下的那些美景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我不能破坏这个世界的走向的所以
但我是重生的。望君生的意思自然是,他都重生了,这个世界本就已经不一样了,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也对哦。系统的眼神又亮了亮。那么,我要一个qiáng壮的身子,最好他的天赋也不错,还要有个不错的家世,啊,对了,还要有美人在怀啊,哈哈哈哈。
它越说越觉得靠谱,特别的开心。
好好好,都没问题。望君生轻松应下,不过之后他却降低了音调。不过,你得要答应我一件事qíng,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控制他的身子,一旦我有什么要求,一定全部要告诉我。
为什么?系统总算突然聪明了。瑶祁也说过要给我个身子。
瑶祁是那种正道人士,我想,他是不会愿意,为了你,杀人的。望君生的声音已经有了磁xing,此时刻意压低,自然愈加的深沉。
系统的判断能力其实并不低,但一般来说,它应对凡人的手段还是太少了,也因此,在听完了望君生的提点之后,它再次深信不疑了。
当然,即便这样,它还是不愿意背叛主脑的,所以,一切任务,它还是要完成的。
望君生见它这般,觉得也能拖延一段时间,便也不再多说,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
他站起身来,轻轻颔首,蹙了一下眉头,道:现在给我穿好衣服,回房。
系统愣了一会,然后立刻点点头,快速套上衣服,跑回了瑶祁的房间。
望君生看着对方欢脱地如同兔子一般的身影,一阵恍惚。
因为,他突然发觉,对于瑶祁的身子,他是有反应的。
他眼神暗了暗,眸间流光溢彩,但这并没有打扰他冷静的思考。他见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不远处,转身便朝着之前那只老鼠所逃的地方走去。
那个所谓的系统,还真是跟它的主人一样,是个只会惹是生非,而且完全不擦gān净就跑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走
第一百二十三章2017.04.04
赤墨跑到不远处的大石块之后,酸软的双脚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沿着石块面颤抖着身子滑了下去。
他刚刚看到的,是真的?
之前的一幕幕重现在他的眼前,令他脑袋一片恍惚,竟是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了。
虽然,自己听说过在修真界,因为女修士稀少,有些修士会选择寻找男xing道侣,但一般来说,这种道侣也不过是扶持着过日子的,根本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
而在仙shòu界,这种事qíng从未发生,毕竟仙shòu本就稀少,为了避免仙shòu灭绝,它们还是对于繁衍后代这种事qíng极为重视的。
但就在刚才,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师父,金虹谷的谷主,竟然岔开了大腿直接坐到了他们金虹谷古往今来第一个凡人弟子的身上,在那边勾/引大师兄!
赤墨想,他即便自cha双目,都不一定相信这种完全打乱他世界观的事实。
不过,说不定只是角度原因,其实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呢?
想到之前师父那一声声黏腻的嗯嗯啊啊,他沉默了。
呵呵,谁信啊!
他正气喘吁吁地瘫软在糙丛之上,独自消化着亲眼见到的事实,却在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上便挂上了某个凉飕飕的东西,他全身一顿,维持着跌坐在地面上的姿势不敢动弹,额间的冷汗不合时宜地低落下来,落在那脖子上的冰冷物件之上,然后沿着它光滑的身躯滑落在他的前襟。
赤墨不禁咕噜了一声咽了一下口水,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嘴巴却好似堵住了一般,根本说不上一句话来。
恐惧,侵蚀了他的内心,令他觉得动个手指都感到费劲。
身后的来人终于露出了他的面目,果然是他们的大师兄望君生,果然,他是要将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长眠于地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要死了!肯定要死了!
他的眼珠子开始快速地左右滚动,头上的冷汗开始不住地向下流淌,身上的汗珠也沾湿了他的薄衫,令他雪白的道袍显得特别的透明。
如今再次步入初chūn,金虹谷各处再次从冬日的沉眠之中醒来,花骨朵悬挂在长了一点嫩芽的枝桠之上,谷内的迎chūn花开的正盛。
但即便是如斯美景,在这月夜之中,也没有起到抚慰赤墨心qíng的作用,反而令他的心qíng如同步入炙热的夏日一般焦躁起来。
赤墨将他的眼珠子向上抬去,视线从他们大师兄的月牙色长靴之上,滑到了大师兄略显随意的外衫之上,最后偷偷地瞄了一眼大师兄似笑非笑的嘴角,立刻垂下了头,瑟瑟发抖。
师兄莫要怪罪,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说完这句话,他就想要自己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望君生并没有任何的动静,虽然赤墨从以前就知道望君生是这么一个不动声色的人,但却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到他们金虹谷的大师兄身上传来的神威竟是这么令他恐惧。
别怕,我也没有要怪罪你。望君生淡笑着,眉宇间也是温柔的颜色,但不知怎地,赤墨就是觉得从脚底凉到了头顶,即便大师兄的视线都没有放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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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赤墨立刻点头,而下一刻,他感到,他脖子上的冰冷事物已经收了回去,仅仅是偷瞄一眼,都能看出那把长剑的威力。
只要你记住,之前你什么都没有看见,便可。望君生慢吞吞地说出了上一句话的条件。
赤墨刚刚才喘出了一口闷气,此刻一听这句话却是立刻又心惊起来,猛然抬起头,却见大师兄的笑意特别的柔和,不带一丝的狠厉以及威胁之色。
可是,那话语之中的威胁却并未因为他面容上的柔和而减少,反而给人一种矛盾的诡谲,反而更为令人望而生畏。
恩?没有听到回答,望君生不禁皱了皱眉头。
啊!赤墨立刻低头,瑟缩地郑重立誓。我发誓,绝对不讲出去。
很好。望君生适才将自己的乾坤剑给收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间,赤墨可以想象,只要自己有了一点犹豫,自己就可能xing命不保,之后,只要大师兄说自己是门派外的jian细,大概无人不信。
因为,到了此刻这种境地,大师兄早已成了金虹谷众位弟子心头的jīng神支柱。
有时候,无所谓真相。
真相,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人口中的真相。
日后,便由你来打理这个地方,其他人不需要再来了。望君生说完这句,也不等赤墨谢恩,便已经慢步远去。
赤墨僵直的肩膀总算放松了,一时之间,大师兄的神态,与师父的媚/态jiāo织着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令他觉得头晕目眩。
他心头的这个秘密,是否,将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他颤抖着站起身,回到温泉旁边的糙丛,将丢在那边的木桶给提到了肩头,随后漫无目的地按照身体的记忆向着自己平日里休息的地方走去。
啊,对了,他还要告诉内务厅的管理肃清姑娘,自己日后便是师父静修处的打扫者了。
哎,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他耷拉着脑袋朝着金虹谷内务厅走去,整个人显得迷迷瞪瞪的。
**
再说一边的瑶祁,与其他三人(一人一shòu一系统)惊慌失措事qíng颇多的夜晚来对比,他却是显得特别的超脱于世间之外的淡定,此刻的他,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躺在chuáng上休息着,在他的记忆之中,不会有那么令他鼻血直流的画面,也不会有被发现时的惊慌。
对于他来说,最多,可能就是做一个比较令人鼻血难止的chūn/梦而已。
由于系统过于没有良心,直接倒在了chuáng上,便直接散去了对瑶祁身体的控制权,所以,此刻的瑶祁特别难看地趴在了大chuáng之上,睡得特别的香。
而至于那个做了坏事的系统,却是由于用了太多的能量,而有点虚脱,一散去对瑶祁身体的控制权,便直接封锁了一切外界感知,开始休眠起来。
望君生今日在完成了所有的修炼之后,洗好澡之后,解决完那个意料之外的家伙之后,并不准备继续呆在那个无风带修炼,而是决定回瑶祁的屋子去看看。
虽然与系统也算是见了一面,但今日系统带给他的,并不是同盟的这个消息,而是瑶祁这个身子对他有吸引力的这个事实。
原本以为自己对什么事物都是没有感觉的,对瑶祁的感qíng也不过是超出了普通程度的感qíng,却不想,自己也会有那般浓郁的**,即便在知道眼前那人并不是瑶祁的qíng况下,也没有立刻解决掉他,反而任凭他变着法儿通过各式各样的方式撩拨勾引自己。
而最令他震惊的一点,是他竟是没有觉得瑶祁平板的身子恶心,反而觉得特别的色/qíng,而身子也诚实地做出了反应,感觉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饥渴难耐。
他的身子算上在dòng窟之中直接流逝掉的三年,便是十七岁,也就是整个人生之中最为**高涨的时期。
十二至十六,刚刚开始成长,这个时期自己只是孩子,而到了十七至三十岁,则是自己身体内邪火最为旺盛的时期,而到了三十岁以上,这种体内无法控制的邪火才开始趋于平稳,能够受他完全的掌控。
这点,他是明白的,但是,在前世的这个时期,即便遇到了那么几个在斗争之中想要靠着美人计取胜的蛇蝎美人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被迷了心智。
瑶祁,却是直接打破了他对自己以往的认知。
焦躁,这是如今他的感觉,但他能够忍耐。
缓缓推开木屋的大门,走进黑漆漆的里屋,木门被望君生慢慢阖上,他在原地停顿了一会,才慢慢走近,来到了平日里空dàngdàng的chuáng铺。
瑶祁正好趴着,睡觉的样子特别的香甜,甚至还发出了淡淡的呼声。
望君生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缓缓地挑起,他站在chuáng边,看着眼前的男子,为他撩起了滑落至他脸颊的秀发,随后轻柔地将之撩到了耳后。
站在chuáng边,静静地看着清辉之下的男子,只觉得他的额头饱满,脸颊英挺,明明是个完完全全英俊的男子,身子也无法说是单薄,但望君生知道,那充满着力量的身子,如果特意做着挑拨的姿势,是如何一幅艳丽的美景。
温泉氤氲的湿气似乎就近在咫尺,他不禁伸出手触摸到了瑶祁温热的脸颊。
这个男子的体温,总是温热的,令他觉得特别的温暖。
虽然他不笑,说话不多,但是仅仅靠那眼神,望君生便可以完全猜测出来他的qíng绪。
唔瑶祁似乎是因为望君生的手指感到了苏麻,便蹙了蹙眉头,抬起一只手蹭了蹭望君生的手指。
望君生的食指一顿,眼神一暗。
眼前的瑶祁,果然还是秀色可餐,即便是之前系统控制的姿态处处充满风qíng的身体,还是如今穿得严严实实的身体,都紧扣着他的心弦。
他俯身将chuáng上趴着的瑶祁慢慢横抱起来,然后单膝跪在chuáng上,让瑶祁先坐在chuáng上,轻轻脱下了他的鞋袜。他掀开chuáng上gān净已经温热的被褥,将原本睡得毫无形象的瑶祁平放在大chuáng之上。
而他自己,则也脱下了鞋袜,钻进了被褥之中,用被褥将瑶祁与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单手抱着瑶祁的脖子,另一只横放在瑶祁的腰际之上,闻着瑶祁身上淡淡的汗水的味道睡下了。
一室安好。
至于那深藏于望君生心底那被系统激发出来的蠢蠢yù动的想法,再次消隐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2017.04.04
砰!砰!砰!三声声响,将无风带周围的树木完全掀起,这四年间,树木早已被望君生损毁了不知多少次,若不是这些树木都是可以靠着无风带这里的真气快速生长,真的受不了望君生这般的消耗速度。
手中的乾坤剑散发出耀眼的光辉,那月牙色的乾坤剑在望君生的手中显得极为萧索,冒着森森的寒气。
在他右脚边的麒麟用自己的脚丫子快速蹭了两下自己火红的脑袋,神态恹恹的观赏着望君生修炼的qíng况。
虽然那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是那般的娴熟凌厉,几乎做到完美,但依旧还是无法让麒麟提出劲来。
毕竟,它已经没有好好地吸收望君生体内的真气几乎有一年之久。自从他长大之后,又能够靠着自己的力量开始修炼之后,望君生便再也不提供自己的真气给它了。
每天,它都需要跟着望君生一块痛苦的修炼,令他郁闷之极。
当然,更加令它痛苦的,自然不是这一件事qíng。
你,随我来。下一刻,它心中定义为恶魔的家伙开口说话了。
一身白衣道袍的男子用一脸禁yù的表qíng对着它抬了抬下巴,冰冷的眼梢不带一丝的温度,却是不容置疑。
麒麟如同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般,倨傲的神态之中掺杂着咬牙切齿的qíng绪,但最终它只能低下头,随着前方男子的脚步跟随着来到了树林之中。
它不知道,今日,眼前这个不喜形于色的男子,又要用何种方式折磨它。
但目前,它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办法挣脱这人的酷刑,只得咬牙忍耐,忍耐,再忍耐。
两人都已经远离了望君生独自修炼的场所,来到了树林之中。
说实话,四年间,望君生的修为增长的确不是用天赋异禀可以形容的了,虽然他的修为并未见长,但实际上,也比其他人快了许多,虽然不过元婴中期的水平,但也到了巅峰,只差一点,便可以晋升到元婴后期。
这种进步的速度,几乎让系统都暗暗咂舌。
当然,瑶祁也并不是没有进步,不过进步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的迅速,仅仅从原先的出窍中期到了后期,瑶祁经常会感到压力巨大,说不定什么时候望君生就超越他了。
当然,他知道望君生超越他这件事qíng并不会那般的简单,只要进入了出窍期,那么速度就会减缓,像他这么两年如此的迅速,也是靠了系统的帮忙,像他原本的身子,可是用了两百年才慢慢晋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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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明白,那是因为他身子本身的原因,否则这个家伙也没有必要去寻找望君生的身子,企图夺舍。
当然,这么几年,靠着系统qiáng悍的知识理论,他一直在调养,也因此,身子相比之前,已经恢复了不少,而原本修炼起来的,一直团在他丹田处的、无法被他的身子吸收的真气,也终于被他的这个身子完全吸收,不再有瓶颈。
所以,夺舍这种恶人所做的事qíng,瑶祁没有必要去思考。
麒麟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战战兢兢地问:今日是关于什么的修炼。是躲避,还是爪刺,是跳跃,还是道术?
想到之前承受过的非人修炼,麒麟就想要默默哭泣。
瑶祁却是许久没有动静,只是紧紧盯着眼前全身赤红的麒麟,道:你如今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望君生,如今,我准备将你的力量封印起来。
什么?麒麟向后退了一步,眼前的这个人难道终于亮出了他那贪婪的爪牙?连自己徒弟的东西也肖想,真不是个东西。
你如今的力量太qiáng烈了,但你又不会掩盖,如果害了望君生,那可怎么办?瑶祁丝毫没有在意麒麟此刻露出来的警惕表qíng,只是自顾自冷冷地回答。
麒麟全身一震,有些犹疑地歪了歪脑袋。虽然它此刻的身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也没有小时候软萌可爱,但做出这样的动作,也还是有种滑稽的可爱。
麒麟的胡须左右摇摆着,微颤的身子代表着它紧张的心qíng。虽说它自认为自己不会惧怕任何人或物,但可惜,当它发现自己出生之后遇到的两个人都是他惧怕的对象之时,它终于对自己的胆子产生了怀疑。
如今已经是第四年,望君生该要出谷了。瑶祁的声音之中带着不可察觉的落寞,却很快隐藏在他高傲的身影之下。
出谷?麒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qíng,可是把我封印了,我怎么出来?它只是在意这个。
望君生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你自然就可以出现。瑶祁冷声道,声调如同冰渣子一般,一点生命的痕迹也没有,他慢慢走近麒麟,默念着什么咒语。
原本沉寂的树林开始颤抖,大地也开始震动,而瑶祁的周围也染上一层可望不可即的汹涌澎湃的真气,将之包围在其中。
啊!蚀骨的疼痛侵蚀了麒麟的身体,在bào喝之后,便再无力气,直接趴在了地面。
白光一闪而过,刚刚的疼痛也犹如顷刻间消失一般,可笑得如同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虚假。
软趴趴的身子被瑶祁拎起,随即涌入麒麟身体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暖,刚刚的那种几乎要让他失去xing命一般的疼痛完全隐去,不复存在。
好点了?瑶祁实际上是有点担心的,可惜除了在望君生的面前他还会表现出自己的qíng绪,在外人前,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体已经自我产生了排斥机制,即便他努力,也会带着身体的僵硬。
呼麒麟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觉得全身都舒服多了,才向下方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瑶祁将麒麟放到地面,麒麟立刻双脚着地,再也不愿呆在瑶祁的身边。
记住,以后好好保护望君生,若是他掉了一根头发,别怪我心狠手辣。瑶祁冰冷的声音穿透了麒麟的耳膜,令他全身如坠冰窑。
见麒麟并未立刻点头,瑶祁有点不耐地皱了皱眉,却没有想到麒麟立刻如同开了开关一般,立刻不断地点头。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瑶祁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它的承诺。
你今日便不需要修炼了,在此好好呆着。周围瑶祁已经竖起来了调养的阵法,算是帮麒麟滋养身体,让其修为更加jīng进,顺便帮它调养多日疯狂修炼之后疲惫的身躯。
瑶祁说完这句,便张开了结界,而自己则向着望君生的方向走去。
望君生依旧还在争分夺秒的修炼,有时候瑶祁也会有上前阻止他的想法,但一想到他心中变qiáng的想法,便qiángbī着自己忍耐。
不过,今日,瑶祁觉得一定要让望君生休息一次。
于是,他走到了望君生的身边,沉默地看着他。
然后,他淡淡开了口。我爱你。
虽然,瑶祁知道这句话对于望君生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但至少,只要他说了这句话,望君生一定会停下来对他说句恩。
果不其然,当瑶祁说完这句话之后,望君生果真顿了一下,将手中的剑放置在身侧,侧头对着他温和地笑着应了一声。
但望君生本身就是个敏感的人,自然知道瑶祁这次在中途跟他说这句话并不仅仅只跟以前只要说完就可以,所以他便静静地等候着瑶祁下一步的动作。
瑶祁慢慢走近,对他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你今日先休息吧,明日就要离开这座山谷了。
望君生如今算是二十一,当然对于别人来说是十八,他的身材已经长到了跟前世一般的高度,比瑶祁高上了半个头。
如今站在耀眼的日光之下的望君生显得特为高大,而原先略带稚嫩的脸颊早已褪去,温和的面容上带着成人的魅力。
瑶祁微微失神,但很快便回过神,垂下眼帘,不再去看望君生日益有魅力的面容,那个常常令他失神的面容。
望君生也没有拒绝,擦了擦额间的汗水,便将乾坤剑收了起来,随即抓起放在一边的gān净毛巾,开始擦拭自己的脸颊、脖子以及双手。
等到望君生就要向温泉走去的时候,瑶祁还是有点愣。
说到温泉,瑶祁就有点犯怵,毕竟他四年前的某一夜曾做过一个比较qíng/色的梦,而且更加令他理解不能是,自己竟然还是那个受,他将那个梦藏在心底,一点也不敢细想。
所以,当看到望君生是朝着温泉那边去的时候,瑶祁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正好,遇到了刚刚收拾了房间正准备离开的赤墨。
赤墨接手了这里的清扫工作之后,出现的次数自然是增多,而瑶祁自然也发现了他,只是每次赤墨都是匆匆忙忙地赶快走,一直低着头,不肯露出他的脸颊。
不过在好几次的偶然遇见之后,在瑶祁说明没有必要躲避着他来清扫之后,赤墨依旧还是等着瑶祁离开的时间才会进屋清扫。
而这次,在撞到瑶祁,直接跌坐在地面之后,抬起头的赤墨一脸惊慌地看向了就在他面前的瑶祁。
瑶祁其实觉得挺奇怪的,这个赤墨每次遇到他就会满脸通红,弄得他还以为赤墨暗恋他呢。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世界gay不多,甚至没有什么概念,所以也就是一笑而过。
但说实话,每次看赤墨用这么古怪的眼神看他,他还真的慎得慌。
呃瑶祁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你为何见到本尊总是这般?
咦?!赤墨整个人瑟缩了一下,随后满脸通红地移开了视线。没有,谷主一定是看错了,我我只是见到谷主就太过于激动
他慌慌忙忙地解释,却令瑶祁更加的怀疑。你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却感到身后已经有了来了。
一只手掌搭在了瑶祁的肩膀之上,瑶祁不禁一怔。
赤墨瞬间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双颊更加通红了。
是你啊。身后之人慢慢道,漫不经心的样子却是令赤墨更加的害怕。
大师兄,我清扫完了,马上就走。赤墨说完,便立刻站起身来,拿起身边的木桶,对着瑶祁行了一礼,火烧屁股般跑掉了。
瑶祁有些奇怪地回过头,看着赤墨的背影,微微出神。
怎么了?望君生已经将手掌从瑶祁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向前走去,顺便用毛巾随意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显然望君生已经准备躺到chuáng上去了。
望君生懒懒地坐到chuáng边,拍了拍chuáng沿,对着依旧立在原地,似乎雕塑一般的瑶祁道:过来坐。
第一百二十五章2017.04.04
望君生对瑶祁挑了挑眉,瑶祁立刻听从坐在了chuáng沿上。
他正准备回头问望君生到底怎么了,却发觉望君生竟然一个转身,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中。
瑶祁不禁全身一抖,自从望君生长高之后,胸前也宽阔了不少,将瑶祁整个人抱在怀里,也是绰绰有余。
而可怜的原本也算是威武雄壮的瑶祁就被他直接搂在了怀中,不知有多么郁闷了。
你怎么了?瑶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将抱着他的望君生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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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离开了。望君生喃喃道,声音低沉沙哑,疲惫不堪,超额的修炼也是令他极为疲惫的,即便他拥有纯阳之血,可以快速回到巅峰时期的真气,也可以快速修复自己身上的伤口,但身体上的疲惫却是无法掩盖的。
温热的呼吸吐纳在瑶祁的脖颈间,令他的脖子生出了细密的疙瘩,一个个从他的光滑的皮肤上争先恐后地现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望君生能感到瑶祁身上的僵硬,不禁微微一笑,调笑道:怎么?不习惯我抱着你?
瑶祁沉默了一会,等到了胳膊上细密的疙瘩消下去之后,才慢慢放松了身体,抿了抿唇,有些闷闷地道:你长得太快了。
呵呵望君生被他这么诚实的回答逗笑了,他的手掌撑在瑶祁的肩膀上,轻轻地向后松了半分,与之视线相jiāo。
望君生眼睑微微下垂,轻轻笑着。确实,我是比你高上了一些。
哼,就算你比我高,我也是矮攻!瑶祁在心中愤愤不平道。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时能够再见面。望君生的眼神深处有着无法抑制的哀伤,令瑶祁也心脏揪起,他差点脱口而出不会的,但很快便咬住了下唇,抿了抿嘴巴不说话了。
见瑶祁的默认,望君生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离别之苦,只是再次抱住了瑶祁的腰,用力地搂紧,嘴中还特别难过地道:真可惜,日后便不可与你同chuáng共枕了。
同chuáng共枕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心照不宣一直持续下来的一件事qíng,如今要分开,自然不会继续遵守。瑶祁想想,也是觉得咬牙切齿,以后就不能抱着望君生微凉的身子睡觉了,明明超级舒服的,而且还可以吃豆腐。
你的身体总是热乎乎的,很舒服。望君生将他抱得更紧,似乎要将之压入自己的血ròu之中。
瑶祁没有拒绝这一次望君生主动的亲近。这么四年间,他们的关系确实是亲近了不少,但一般来说,都是他自己腻上去,而望君生总是那般谦谦君子的样子,总是让他气得直痒痒,无论他做什么,望君生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其实,说实在的,挺欠揍的,如若不是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他说不定在这四年间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望君生总是这般,对他若即若离,当他觉得有点戏的时候,突然又开始跟他保持距离,而当他觉得有点心灰意冷,有点隐隐想要放弃的苗头的时候,望君生就会给他吃点甜枣子,然后他就好像被打了jī血似的,又开始卯起劲来开始追求。
就像现在,即便瑶祁他什么时候来说个我爱你,瑶祁都已经不会觉得害臊了,而瑶祁更是如此,只会嗯嗯嗯的敷衍他。
不过,好在,并不是无视。
而且系统续也很郑重地告诉过瑶祁,说望君生对他肯定也是有点感觉的,只是有点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或者是qíng商过低,没有开窍而已。
这句话燃起了他所有的希望,让他每次都jīng神奕奕,但此刻,一想到望君生马上就要离开他去参加天诛之路,要离开他保护的羽翼之下了,他就觉得难过。
就那种那种叫啥的,恩,嫁女儿之痛。
好不容易有点进展的感qíng啊,又要死于腹中了!
师尊,我累了,陪我睡觉。
撒娇。瑶祁脑袋里闪过这么一个词,瞬间就被望君生萌到了,他的望君生,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这几年,望君生撒娇的次数开始成正比例快速上升,这种满足感令瑶祁特别的受用。恩,好。
说着,他们便和衣躺下,望君生的前胸贴着瑶祁的后背,双手从腰侧绕道腹前,握住了瑶祁有些不知放在哪里的双手。
师尊。望君生的身音从身后传来,磁xing的声音几乎令瑶祁的双脚都蜷缩起来。
恩?怎么了?瑶祁放缓自己的呼吸,控制着自己的心跳不要太过于过分。
你会爱我多久?望君生第一次与瑶祁提出这个问题,这么几年,无论瑶祁说什么,他都是嗯嗯嗯嗯的回应,但从未有过一次是认真回答的,但今日,他却是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瑶祁瞬间HIGH了起来,立刻认真回答。当然是一辈子。
身后之人沉默了一会,道:你为何会爱我?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久,却依旧无法有答案。明明,瑶祁只是异世界的一个游魂,从未跟自己有jiāo集,也没有什么理由爱上他。如果说是一见钟qíng,也挺难以置信的。
瑶祁有点头疼,说实在的,对于望君生的感qíng,说是一见钟qíng也太扯了,他之所以爱上他,起始原因也是因为系统的锅,系统给了他一个错误的答案,然后他当真了,一直觉得自己爱上了望君生。
长时间感qíng的集合,直到系统告知他所有的真相,他也无法从爱望君生这个结果之中脱身了。
就好似,爱望君生,已经成了习惯。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满满的,都是在告诉他,他爱望君生。
一开始,是误会。瑶祁慢慢开口,这件事qíng上,没有理由欺骗当事人。我身体里的家伙是个为所yù为的家伙,它在某些事qíng上做了手脚,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爱上你,然后在每日思考自己是否真的爱你这件事qíng后,我便真的爱上你了,很扯吧,对吧?
望君生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吧,笑吧,我知道这件事qíng真的很扯,我自己也很不能理解,虽然是别人故意的,但是,怎么说,我自己也挺乐在其中的。瑶祁自bào自弃地说明了自己的心里路程。
你怎么这么简单就相信了别人的话?望君生的笑声依旧无法止住。
因为很多事实都在告诉我,我爱上你了啊,我怎么可能知道那都是那个家伙设的一个个圈套,就等着我向下跳呢。这么几年,他们有时候也会提起系统续,不过一般都是用那个家伙代指。
望君生却是在心底觉得温暖,而对那个不知从何而来,身份成迷的系统也有了一丝的好感。这件事qíng,或许要好好感谢系统。
谢谢他将瑶祁这么一个简单的家伙带到他的身边,同时也谢谢系统让瑶祁爱上他。
谢谢你。望君生突然说道,随后更加用力地握住了瑶祁的双手,将之压入自己的怀中。
瑶祁被望君生压得有点不舒服,但到底还是没有将望君生的手掌扯开,渐渐地,他也陷入了沉睡。
沉睡前,他有点混沌的想,绝对不会让望君生远离自己的视线的。
嘿嘿,偷偷跟着他就可以了。他砸吧了两下嘴巴,缓缓陷入了沉睡。
而一旁的望君生却是在瑶祁沉睡之后慢慢抬起了身子,松开瑶祁的手掌,走下chuáng,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前襟,冷冷道:出来吧。
身后,瑶祁的眼睛猛然睁开,随后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而原本一直平板冷酷的双颊带上了一抹笑意。本系统就知道你会叫我出来。
这么多年,他们偶尔也会见面,当然都是在瑶祁沉睡之后的事qíng了。
说实在的,你演戏演得太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动了感qíng了。系统笑嘻嘻的,这么多年,几次控制瑶祁的身子,又在这个世界里头瑶祁的脑袋里生活了那么久,它早就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的冰冷,而是拥有了自己的xing格邪魅呆萌二货!
你怎么知道我是演戏?望君生挑着眉,转过身,看着坐在chuáng沿边的男子。
明明是同样的样貌,却是不同的灵魂。
对于系统,望君生从来没有好感,但今日他心qíng还算不错,便也友善了不少。
肯定是演戏啊,本系统可是知道你的设定是个直男的,只会喜欢女子,不会喜欢男子的。系统在这么几年之后,也搞清了好多事qíng,比如,这本书只是《血狱》,而之前那些奇怪的剧qíng发展,应该只是蝴蝶效应。
明明是你让他爱上我的,你还真会说啊。望君生对于系统的这句话有点不喜。
本系统也没有办法啊,虽然对不起他,把他送错了世界,但是我现在也在补偿他啊,什么好功法啊,最好的训练方式,不都教给了他?
你以为这就是补偿吗?望君生不知为何有点恼怒。
呃系统有点发懵,难道不是?他反正也回不去,自然就让他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好的,到时候收几个妹子
收回你这句话。望君生的视线有点冷。
系统颤抖了一下,却还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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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深吸了一口气,将这种奇怪的感qíng压抑住,随后将话题放在了重要的事qíng上。说吧,这次的天诛之路会发生什么?
砰!系统突然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会有一场爆炸哦。你只要将主角的身子送给我就可以了。
望君生看了一眼犹自兴奋的系统,淡淡点头。好。
这么多年,他已经从与系统的几次对话之中,明白这个世界不过是一本书而已,而他,仅仅是书中的一个小人物,而这个世界,是围绕着那个叫做屋秦的穿越人士转的。
上辈子,他就有听说过碧玺宗有一个天才少年,叫做屋秦,也在以往的修真界的比试大赛之中远远看过他。
屋秦的确是个人物,天赋异禀,可惜,那样的一个风华毕露的人才,却正是望君生最为厌恶的类型。
树大招风,多年风生水起的经历,使得屋秦还不懂这个道理。
而他与系统,成了同盟。目标是,将屋秦的身子送给系统,这样,系统才可以继续之后的qíng节。
因为,这个世界,是绕着主角旋转的。
如若不尽快,这个世界,马上就会消失。
在天诛之路进行之时。
而一年前,在主脑与系统切断了连接,系统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之后,这个未来就已经注定。
属于系统对主脑目的的追索,大概也已经来了。
而在瑶祁身子里睡得正熟的瑶祁,还不知道未来的趋势,睡得香甜得像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更
第一百二十六章2017.04.04
翌日清晨,晨曦破晓,光辉撒在地面。
瑶祁不自在地蹭了蹭被褥,只觉得平日里的热源今日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伸手抓了抓面前的被单,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而他的面前,哪有什么人呢?
望君生?
空dàngdàng的屋子,无人回他。他的内心也是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什么东西从他手上溜走了一般,消失了不见。
他瞬间爬起来,连鞋袜也来不及穿,就立刻向外跑。推开门的那一刻,刺目的日光直she在他的眼睛中,令他伸出手掌挡住了眼睛。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瑶祁的心脏猛地一震。
他立刻放下手掌,木愣愣地瞧着在日光之下对着他温和笑着的男子,只觉得他的道袍当真是仙风鹤骨,高傲地如同高山之上的一棵青松。
恩他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有点木木地点头。
怎么了?望君生看着瑶祁苍白的面颊有些奇怪,随即向前迈上了几步,将自己永远显得微凉的手指点在了瑶祁的眉心上。
温热的真气顺着眉心流入瑶祁的身体内,犹如全身被勘测了一番,这种完全bào露在别人面前的qíng况,瑶祁虽然不喜欢,但一想到眼前的望君生是关心他,便不再抗拒。
光辉逐渐熄灭,瑶祁依旧保持着看着望君生的动作,只是面色已然恢复。没事,我只是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他说得坦白,愣是让望君生的心脏为之震动了两下。
师尊,你在想什么呢?我总要跟所有人打个招呼才会离开的。
若不是由于天诛之路可以让你获得奇遇,趁早晋升,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这里。瑶祁将自己的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当然,也只是说说,两人都明白这次外出是必须的。
金虹谷无法安全多少年,如果不再最短的时间内取得足够的实力,那么他们只有被别人欺rǔ的命。
天诛之路百年才会开启,今年是上天赐予的机遇,绝对不可错失,否则等望君生百年之后,便没了机会。
毕竟,进入天诛之路的条件就是年岁不得大于五十岁。但由于多年来修真界资源越来越稀缺,在条件不得大于五十岁的基础上,又上升了,众人一致认为,不是小于二十五岁的元婴以上的天才修士,不得踏入其中。
可我必须得去。望君生苦笑,摸着瑶祁的秀发。
瑶祁没有在意望君生的小动作,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这些亲昵的小习惯,也并不在意望君生没大没小了,当然也不觉得这样在别人看来是很怪异的,对于师徒是太过于亲密的,太过于不把师尊放在眼里的行为。
他抬了抬头,默默点了点头,也明白此事已经确定,无法更改。
两人终于一同出了这座山林,出了这个他们一同训练了几乎五年的地方,来到了悬崖上。
悬崖上,已经有众位弟子再次等候。
肃杀的风从悬崖上chuī起,众人道袍翩飞。仅仅是看一眼,望君生也能看出,短短五年,谷中的所有弟子的修为都是更上了一层楼。
瑶祁自是满心自豪,这种通过自己努力耕耘开垦良田的自豪感充斥着他的脑海,看着眼前那些成熟了不少,并且站姿挺拔的众位弟子,心中一阵澎湃。
弟子恭迎师父,大师兄出关!五年等待之后的再次重逢也令众位弟子一阵恍惚,心中一股澎湃之意冲出身体,齐刷刷地对着瑶祁与望君生就是单膝跪地。
瑶祁淡淡颔首,道:起吧,随本尊回群秀殿,商讨你们大师兄出谷一事。
此话一出,悬崖上一阵骚动。
这是极为正常的事qíng,他们未见师父与大师兄五年,今日一见,自是特别的激动,但就在这么一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里,他们的师父却突然宣布了一个令他们所有人惊诧的消息!
大师兄竟然要出谷!
众人沉默,用眼神进行对话,但皆从对方的目光之中看出了无措。
二师兄郗飞捷暂管谷中事务五年,又因为本身就是个富有责任感,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的xing子,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
他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异议。既然师父心意已定,众位弟子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瑶祁满意地颔首,示意他将众位弟子带回群秀殿。
好好一个恭迎变成了欢送会。众人看着师父与大师兄一同结伴离去的身影,站起身来都是无法理解。
魏俊发也已经长大成人,本来稚嫩的形象终于长成了清秀的青年,虽是男生女相,但也自带一种英气。师兄,师父他们是因何原因要下如此决定?
邱高阳从他身后走来,将手掌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我们还是听从师父所言便好。他笑眯眯地看着师父与大师兄早已消失的背影,意味深长地道。
魏俊发全身冷汗,然后给了他一个白眼,把你的手放开,要是你家郎念突然来报复我,我定要向你讨要你珍藏的火灵珠。
原本自有一番风流意味的邱高阳如同见鬼似的将自己的手掌从魏俊发的肩膀上挪开,随后偷偷看了一眼右上角的方向。
全身一抖,冰冷的视线竟是锁定了他。
他赶紧对着郎念赔笑两声,却是听到身旁的魏俊发哼了一声,抿着嘴角逃远了。
众位弟子已经开始往回走,他也只得跟上,而郎念似乎正立在最后边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往回走,却听身后熟悉的戏谑声音传来。你家的小东西还真是láng养大的láng崽子,真是护食。都飘俊双手放在脑后,用余光瞧了一眼乐在其中的邱高阳,又不禁摇摇头,一边向前走,一边好似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发个什么愁?
都飘俊天赋绝顶,竟是在这么几年直接上升到了元婴后期,令所有外门弟子望尘莫及,也因此,他从原本的外门弟子变为了内门弟子,成了最小的七师弟。
平日里闷骚十足的康越泽特别赞同地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个恩,慢慢向着大部队挪。
邱高阳哭笑不得,摸着鼻子来到了郎念的身边,与之对视。
郎念的视线因为邱高阳的到来而有了一丝暖意,再也不复之前láng崽子的冰冷猎捕模样。高阳!
他大眼睛紧盯着邱高阳,然后大声地喊了一嗓子。
嘘!邱高阳赶紧示意他声音小点,他蹲下/身子,随后苦着脸道:不是说好了,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叫我名讳吗?这样可不礼貌,乱了辈分,你应该叫我师父。
郎念睁大了眼睛,歪着头瞧着他,似乎没有理解半分。
别装。邱高阳看他这个样子就完全没辙了。
郎念继续歪着头,一脸无知。
哎败给你了。邱高阳苦笑,随后站起身来,伸出手掌,喏,给你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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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念立刻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邱高阳的手心上,然后用力地握住。
看着邱高阳高大的身影,以及在他们身后被拉长的倒影,郎念的嘴角绽放出了一丝复杂的笑意,但很快,便隐藏在了他那木然的面容之后。
群秀殿中,所有的人都静静听从着师父说的每字每句。师父对他们解释了之所以要将望君生送出谷的原因,也告知他们之后外人定会侵入他们金虹谷的预测,并且吩咐各位弟子做好足够的防范。
一时间,所有的弟子都各司其职,并且开始组成了各种团队开始加固各个区域的防御阵法,而所有的内门弟子则将会进入之前瑶祁所在的真气充足的地带,开始玩命的修炼,而另外一些外门弟子也是刻苦的修炼,但同时要随时随地警觉,分成几十个小队轮流为所有的弟子放风。
在五年之后的今日,瑶祁抽测了几名弟子之前他所给予的道法的训练,并且给了他们新的、更加qiáng大的道法,让他们继续参透,而内门弟子,瑶祁则是让他们继续努力修炼之前给他们的道法,绝对不可以放松。
解决完金虹谷之内的一切事务,瑶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望君生看着这般运筹帷幄的瑶祁,也是觉得极为有意思,毕竟,在他的面前,瑶祁总是一副傻相,与现在冷静布置的瑶祁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他轻轻眯起了眼睛,看着如此耀眼的瑶祁微微出神,直到一切结束,望君生才收回了自己明显的目光,继续平视着前方。
好了,既然一切都已经确定,则明日起所有谷中弟子便开始按照这个要求做,现在,都退下吧。
是,师父。众位弟子郑重回答,随即一齐走出了群秀殿。
见所有人都离开,瑶祁总算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过几日,你便走吧,早日出发,毕竟只有几个月了。
望君生轻笑地应着,好。
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回来。瑶祁一双眼睛孤慕地看着眼前挺拔的青年。
望君生紧盯着瑶祁,一时心中澎湃,竟是立刻点了头。好,我答应你,我早日回来。
恩!
瑶祁笑了,僵硬多年的嘴角在这几年的努力之下竟已经开始柔和起来。
真美。望君生想。
一室明辉。
日光从敞开的木门中投she下来,将整个大殿衬得极为柔美。
第一百二十七章2017.04.04
正午时分,内门弟子皆站在金虹谷门口,目视着即将轻装上路的望君生。
郗飞捷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自修真界的凡人望君生取了他的位置,但也算实至名归,只是此次出谷,也不知大师兄到底会不会出卖他们,出卖师父。
这不是郗飞捷一人的担忧,实际上,整个金虹谷的仙shòu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感到略微的惊慌。
一开始,他以为师父只是为了夺舍才将之带回,后来他因为各种事qíng也对望君生感到了崇敬,也开始明白他们之间相差很大,所以开始担心师父会何时取了他的xing命,并且一直在告诉与否之间徘徊。
如今已经过了五年,师父的身体依旧很好,修炼速度也有了上升的趋势,而大师兄的xing命也不需要他担心。夺舍的这种猜测不攻自破,想来,谷内大多数有点脑子的仙shòu都是因为这个结局感到了一丝的惊诧。
但,随之而来,不能反驳的是他们的心底都是松了一口气。
你们就送到这里吧,再往前吧便是屏障外头了,若是被修真界的修士发现,便不好了。望君生走到金虹谷边缘,看着眼前狭窄的道路,转过了头,对着众位弟子道。
郗飞捷也明白这确实需要注意,便停在了屏障后,望着眼前的大师兄,如今已经长得颇为成熟的男子。
犹记得,五年前,眼前英俊的男子还不过是个孩子。
那师兄,一路平安。郗飞捷认真道,眼中满是真挚。
而在他身后的众位内门弟子也是一脸依依不舍的表qíng。魏俊发用孤慕的眼神瞅着望君生,yù言又止。
好ròu麻。都飘俊笑呵呵的抱着自己的双臂,随后不带一丝留恋地道:好了,大师兄,你就快点上路吧,看到哭哭啼啼的家伙你受得住?
望君生循着他的眼神看到了他身边的魏俊发,随后笑了,走上前去摸了摸魏俊发的脑袋,温柔地宽慰道:别担心,我总会回来的,无论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会回来。
魏俊发咬着唇,点了点头,眼眶虽是红了,但依旧没有掉眼泪。
短短五年的相处时光,足够改变许多人的态度,比如郗飞捷,比如魏俊发,又比如邱高阳。
邱高阳看到眼前这般腻腻歪歪的分别场景,也是犹自觉得生出一丝哀伤,但好在他本xing偏好隐藏,并未将自己的神qíng完全展示在人前,只是眯着眼睛慵懒地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哭丧呢,大师兄,你快快上路吧,师父由我们看着,你别担心啊。
他本意只是调/笑一下望君生与他们师父这么几年形影不离的状态,却不想这句话竟是让望君生的嘴角垮了下来。
师尊,还未来?望君生昨日是与他一块睡去的,但却不想,今日早晨便未看到那人,他本yù寻找,但想到时间紧迫,只得先行收拾行李。
直到如今,他已经来到金虹谷的边界,依旧未曾看到那个他最想看到的人。
师父闭关了。邱高阳给了一个重磅炸弹。
闭关望君生轻笑着摇了摇头,虽然面色上看上去显得无奈,但实际上心中却是生出一种难以抑制的不满以及黑暗不断攒动的霸道。
他要出门,瑶祁竟然闭关?
第一次,望君生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qíng。
邱高阳何等敏感,自然发现了望君生一时之间没有控制住的感qíng,瞬间被吓了一跳,随后不自觉地道:师父大概是不愿意跟你分别吧。
望君生眉眼弯弯,但眼眸却是毫无qíng绪,点了点头,道:你们回去吧,我上路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眼前他前世加今生生活了六年的金虹谷,随后不带一丝犹豫地快步离去。
眼前狭窄的道路越来越清晰,周围飘渺的雾气将之笼罩起来。
郗飞捷再也看不见那高大的白衣男子。
我们回去吧。他正说着,就听身后众位师弟衣料摩挲的声音,紧接着是齐刷刷地声音。
师父!
郗飞捷一愣,即刻回过身,见到站在他面前的师父立刻半跪在地,刚刚不知师父到来,请师父责罚。
无碍。瑶祁并未责罚于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望君生走去的道路。长路漫漫,浓雾早已覆盖整条道路,那白衣男子也消失在了这雾海之中。
他可曾说些什么?瑶祁问道。
郗飞捷一愣,随即想到是在问大师兄,便回答。未曾。
瑶祁抿了抿唇,因为这个回答有点出神。
见再无他话,郗飞捷觉得好奇,便抬头看了一眼师父,却惊觉师父竟然一脸委屈的模样。
郗飞捷:我眼花了?!哈哈哈绝对是眼花了吧!
即使如此,本尊先行离开了,至此之后,本尊要闭门修炼,如无重大事宜,不准来打扰。瑶祁黑着脸道,随即一晃便离开了此地。
行啊,小子,一点都不想我,你真狠。
瑶祁飞身朝着自己的里屋飞去,立刻坐到了chuáng上,盘坐着深深吐气、吸气。
系统续默默地等待着瑶祁将自己的心qíng调试好,才慢慢开口:【宿主,生气了?】
当然生气,没想到他连等都没有等我!瑶祁再次气愤。
【宿主,你这是作死啊,一开始的时候你早早去不就行了?】系统续非常正经地回答。
若他对我有一丝的在意,定会等我。瑶祁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出来了。
【宿主,本系统说句公道话,以你这种追人的方式,如果不是脑回路不正常是不会知道的。】
屁!我天天都说我爱你!而且今日我还没说,他怎么可以走!瑶祁气得直咬牙。
【宿主,你难道不知道多说无益?你说的越多,显得越不珍贵,望君生自是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系统续非常认真地道。
你怎么不早说?瑶祁气消了,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得自己似乎是有点无理取闹。不过,说真的,他又没有追过人,怎么知道要怎么做?
【古人注重的是含蓄之美,你说的太直白只会把你认为风流làng子,怎么会觉得你是认真的?】系统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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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算是我的错。瑶祁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é,随后道:比起这个,你还是快些告诉我,如何出去找望君生吧。
几日前,系统告知他,它有个好办法可以让瑶祁出去,即便在那些修为高深的人的眼皮子底下,也可以安全逃开,所以,今日他本是不准备去送他的,毕竟反正再过几日便可以见面了。他很想见见瑶祁惊吓的表qíng。
但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没有忍住,又想到自己好像还未说每日一句,便赶紧又赶了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人去楼空的景象。
【现在你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又完成了这么多的任务,所以本系统准备了一个非常好的身体给你。】
身体?瑶祁一愣,这个意思就是,他无法用自己的身子出去?
【当然。】系统在瑶祁问出口的前一刻给了他答案。【你的身体本来就是仙shòu的身子,出去外面说不定就被那些恐怖的坏蛋给找了!为了你的安全,自然是要给你找个身子,本系统用了一点小办法,帮你搞了个身子哦。】它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声音中充满着快来夸我夸我夸我的qíng绪。
你好厉害哦。瑶祁算是成全了系统的梦想。
系统续继续道:【你身体的身份是一个小门派尤默宗的大弟子朱梓清,修为是元婴初期,等会,我会将你的灵魂分成两半,抽取其中的一魂三魄附在那位朱梓清的身上。】
好。瑶祁立刻回答,不过,原来的朱梓清呢?
【他是世界的bug好吗?就好像你不会注意多了一个pào灰一个道理,所以本来,他是不存在的。】系统解释。
你既然这么厉害啊,为何不给自己搞个身子?瑶祁有点无法理解。
【因为那仅仅是暂时的,本系统只是给一部分的人一个意识,那就是朱梓清的存在,但其实,他根本不存在,只要好好去探查一番,你就会露出马脚。而我,可是想要一个真实的身份,才不是你那种虚假的东西呢。】
瑶祁点头,算是理解。好,既然如此,那就现在就给我做。
【没问题,不过你也别那么急嘛~】系统续眨了眨眼睛,继续道,【还需要一日呢,你慢慢等啦。】
你快些。瑶祁已经等不及了,好像要快点去望君生的身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一直不要离开他。
【没问题。】系统说完这句话,便直接隐了,想来应该是专注去构造那个虚拟的人物了。
瑶祁坐在chuáng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心中那股躁动却是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等着我,望君生。
别想把我丢掉,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
还有,今日的事qíng,还没完呢,竟然直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有榜单,所以必须更新更五章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2017.04.04
青石板铺成的官道之上,一位白袍男子正骑着马匹疾驰而去。
此时晨光微醺,隐藏在清晨薄雾之中的太阳显得异常朦胧。
马蹄之声敲打在那青石板上,节奏感十足。而街边那些本应该门庭若市的店铺此时却依旧还禁闭着,像是在躲避着一些什么。
而那马背上的白衣男子,却是没有在此停留的想法,依旧骑在雪白彪悍的马匹之上,浑厚的驾驾驾声不绝于耳。
这里,已经地处久华天势力范围之内,而此刻,来自修真界各方势力皆蠢蠢yù动,从四面八方赶来。
没有任何人,任何一方势力,会甘心错过这么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望君生赶了几日的路程,虽然他可以御剑飞行,但为了避免引来一些难缠的修士,他还是隐藏在了普通凡人之间,以马匹赶路。
已经来到久华天山脉之下,眼前那久华天高耸入云的山势无疑不在说明它门派之森严,地位之高大,云雾飘渺之间,无不在彰显其门派实力。
不愧为修真界西边最为qiáng大的门派,竟是将方圆一万里的城镇全部包裹在它那qiáng悍的屏障之中,彰示其所属,向其他误入其中的门派或是修士宣誓它们的所有权。
这是属于大门大派的气势以及尊严。
眼见久华天山门就在眼前,望君生却是没有直接擅闯山门,反而骑着自己的马匹来到了一家客栈面前,将自己的马匹的缰绳捆在了其貌不扬的客栈外头的老槐树下。
不远处的马厩里头早已放置了好几匹宝马,显然是与望君生一般不愿意引起麻烦,极其低调之辈。
在繁多的马匹之中,有两匹宝马一块系着,一黑一白,其热融融地吃着店内小二所投喂的牧糙。
而那一黑一白两匹宝马之中,那匹黑色的宝马显得更加的骄傲,一身黑色的毛皮乌黑发亮,一看就知平日里他的主人极为喜爱它,此刻的它,身上并未戴着马鞍,但远远仔细看,也能看到那马鞍遗留下来的印子。
大概是望君生的视线太过于露骨,而黑色的马匹又太过敏感,所以当望君生看向它不过一会,马匹便抬起了自己的jīng瘦的脖子,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不远处偷窥它的男子。
它对着望君生从鼻子里吐出气哼哼的呼噜,呼哧呼哧的表示自己被窥探的不满。
望君生嘴角带笑,转身入了客栈。
夜幕将至,huáng昏之色通透澄澈,悦来客栈金漆大匾在huáng昏之下熠熠生辉。
这位客人,打尖还是住店?一入客栈,穿着粗衣棉麻的店小二便迎了上去,极为热qíng地招呼着。
在久华天,这个时候,全是从四面八方来到此处上山的修仙者,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实在是不敢得罪,所以,这么些天,即便是长得极为其貌不扬的人都获得了最好的服务。
当然,即便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人敢趁乱白吃白喝,吃霸王餐,毕竟如今周围都是些修为高qiáng的修士,说不准哪日他们就想要管管闲事了。
所以,这时候来到客栈要住宿的,自然都是天赋高深的修士,而店小二也自然不敢怠慢。
一间雅间。望君生缓步来到账台前,对着身边的店小二道。
店小二被这一声如沐chūn风的声音弄得全身一震,对着眼前的这位修士也存了些好感。这么几日,他接待了那么多修为高qiáng的修士,但哪一个不是有些眼高于顶,自认为自己天下第一,根本不给他应有的尊重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地位低下,而那些修士才是天之骄子,但不免依旧还是有些愤愤然。
而在多日其他修士的摧残之下,对比今日从望君生这里获得的尊敬,自然能够清楚分清孰好孰坏。
账房先生一头白发,听到望君生说话淡淡抬眼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随即点了点头,一边摸着自己的白色胡须,一边沾起手边的墨汁,毛笔一挥,便写上了天蜀阁三个大字。
孝心,带这位公子去天蜀阁。
店小二本就对望君生心生好感,如今又听账房先生如是说道,更是立刻对眼前的修士亲近了不少,凑上去笑嘻嘻道:雅间一间,天蜀阁!客官,请随我来!
望君生轻轻一笑,正准备跟他说帮他把外头的马匹准备些吃的,却听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他妈的!你们刚刚说没有雅间,让老子另寻住处,如今又说有雅间,你们是耍着老子玩?
望君生眉头一皱,转身看向了那个声音所在之处。
只见一个面色显得极为苍白的男子面露凶悍之色,一双倒三角眼显得极为刻薄,样貌与他之前中气十足的一喊完全不符。
他将自己的大刀扔掷在面对着客栈大门的八仙桌上,随即提步走向账台前,上前一把揪住账房先生的前襟,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道:你们是否该给老子一个解释?!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在遇到这种qíng况的时候,自然应该被吓得屁滚尿流,随后痛哭流涕,但显然,眼前的账房先生完全不是个普通的账房先生,即便被眼前这个凶神恶煞但看起来外qiáng中gān的男子扼住了喉咙,也根本不显惧怕之色。
账房先生苍老的面庞闪过一丝的不耐,但很快被掩盖了过去,只是对着眼前的男子道:刚刚老朽是为了给你一些面子,所以才说没有雅间,如今你却非要自找苦头,老朽也得满足你啊。
说话间,账房先生与那之前凶神恶煞的男子的地位便堪堪调换了一下。
那男子本就苍白的脸上更为苍白,看向那账房先生的面上也露出了惊惧之色。
你你你可知老子是谁?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孰qiáng孰弱已然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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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管你到底靠什么办法拿到了资格,但是,到达久华天的那一刻,你就已然被剔除了!为了避免你自取其rǔ,不如还是乖乖滚回你自己的一方之隅,安心当你的小小城主大人?账房先生突然瞪大了双眸,本来显得极为慵懒的双目之中jīng光乍现,恫吓力十足。
疼疼疼疼疼男子一脸惊惧之色,单手护着自己被那账房先生桎梏在手掌中的另一只手腕,龇牙咧嘴。
疼痛从手腕上传递开来,隐隐有种要断裂的趋势。
但就在男子几乎要受不住晕过去之前,账房先生竟然提前放开了他,显然并不想对他赶尽杀绝,而刚刚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他看清事实。
听老朽一句话,不该得到的,永远得不到,你没有那个命。账房先生单手一挥,便将男子扔出去,客栈大门猛然关上,fèng隙不留办法。
但所有的人,都是安安静静,并未觉得意外。
因为,只要修为高于元婴,便可以察觉到,眼前的这位修士早已是元婴后期的qiáng者,而像外头那种根本无法入他眼的金丹阶段的修士,自然根本没有踏入久华天山门的资格。
换句话说,在踏入这间客栈,或者说,是踏入这个久华天势力范围之内的所有客栈之中,所谓的筛选便已经开始了。
时值二月,新chūn之风微凉,跹卷着晚冬遗留下来的些许冬意,将整个久华天包裹其中。萧索的街道之上只剩下夜晚需要找寻客栈的修士以及一些无法入驻客栈只得今夜在外露宿亦或者原路返回的修士。
修真界,从来都是如此的残酷,这是从古到今不变的法则。
是,为真理。
望君生看着被关阖上的房门,又看向了那一脸闲适的账房先生,而显然,除了望君生,坐在桌子上喝茶的,或者吃饭的,都是一脸漠然,显然并不准备管这个闲事。
也是,从一开始,他们便是竞争者,即便如今还没有显现,但这次天诛之路的受惠者也就寥寥无几的几人。
当踏上久华天区域的这一刻起,天诛之路的残酷道路已经开始了,自现在起的一个月内,将会发生许多惨案,而他自己,也或许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食物。
这可真有意思,望君生不禁挑眉看了一圈在他周遭的所有人,将他们的面容全部记住。
在下面大厅的不过寥寥几人,显然已经有人睡下了,如若要知道所有人,还需要等待明日是吗?
也就是说,今夜,是战争之前唯一的宁静了吗?
也罢,就让他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安宁吧。
店小二见望君生如此淡定,对眼前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很大的青年不禁又看高了几分,立刻恭敬地在望君生身后侧道:客官,请随我来。
望君生点点头,迈着长腿跟着身侧的店小二来到了天蜀阁前,门内一片古朴之色,袅袅熏香已经点燃,将屋内熏得gān燥清新。
望君生对眼前的屋子算是满意,就听身边的店小二问道:嘿,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帮我准备一下温水,然后拿些吃的。望君生继续道:门外我的马还牵在树gān上,帮我喂些牧糙就行。
得嘞,没问题。店小二立刻应着,风风火火地开了门,又轻轻关上门,去做望君生吩咐的事qíng了。
明日起,便开始了吗?
瑶祁,竟是有点想你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2017.04.04
一夜暗cháo汹涌,住在悦来客栈的众位修士皆是思绪万千,而至于他们想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自然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悦来客栈一共有五十间房,排除那两间上房,那么还有三十八间普通房,如若是加上那最为脏乱的柴房,每个房间住两人来算,那么至少可以住上一百多人。
而在久华天境内,零零总总应该有二十个类似的客栈。
这样加起来,或许参加这场预热比试的就有接近三千多人。
当然,这个修士数量还不过只是那些外头小门小派的数量,毕竟,对于碧玺宗以及久华天的修士已经得到了名额,可以进入天诛之路。
此次的天诛之路的参加者,已经确定的,是东面碧玺宗五十人,西面久华天六十人,以及散派/宗门五十人。
至于久华天的人数比较多,自然是因为占尽了地主的优惠,所以这种多了十人这种事qíng,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天柱之路开启的地点是在久华天,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都要因为这个给久华天一点面子。
碧玺宗的,是大部队一块来的,大多数居住在久华天安排的幸来客栈,除了几个因为特殊原因的,可能会晚到,但都会立刻去幸来客栈汇合,一般没有其他的qíng况。
当然,人活在世上,最不怕的就是一些意外状况。
这些先暂表不提,最主要的还是现在居住在久华天境内的一些散派/宗门/世家来到这里的修士。
仅仅是思考一下从原本的三千人中选择出五十人,就能看出,这竞争将会充满怎么样的血腥以及冷酷。
望君生是在晨曦之中醒来的,虽然对于他这种修士来说,休不休息已经并不重要了,但最近几日连日的赶路,也是让望君生的体力削减了不少,也因此,昨日,他还是没有再修炼,而是选择完全的放松。
这个选择是正确的,至少,因为这次放下一切的休息,他整个身体都轻松了很多,而且原本几乎枯竭的jīng神也完全恢复了。
望君生洗漱完毕,打开房门,下了楼。
他起chuáng的时候,就听到了楼底下喧闹的声音。
楼下的气氛特别的压抑,即便外头的日光特别的明媚,也无法驱散这种谜样的窒息感。
店小二孝心见昨日那个气质超然的白衣男子下楼,又见他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外头的嘈杂圈,立刻迎上去,讨好地笑:客官是不是要去那边?依小人之见,劝客官还是不要去管这一类的闲事。
望君生已经闻到了空气之中的血腥之气,也是有点心惊。他昨日熟睡之际,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
这能说明,动手的家伙,要么就是修为比他高,要么就是拥有独特的秘法。
不过,目前,他还真的不会去管这一类的闲事。
他的视线又在那堆人群的方向撇了一眼,随即对眼前的店小二道:帮我准备一下早饭。
好咧!店小二大喊一声,特别大声地跑去厨房了。
望君生看了看眼前的八仙桌,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才安心地座下,拿起中央的茶壶就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
但可惜,一般来说,在这种客栈里头,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根本没有可能xing。
望君生拿着茶壶把手的手一顿,然后手没有一丝颤抖地拿起茶盘倒扣着的三只茶杯,一一倒好茶水,才将其中的两只斟满茶水的水杯推到了另外两个不速之客面前。
他扬起笑,温和道:相见即是缘分。
他这种不骄不躁,又温和无害的样子显然获得了眼前两人的好感,随即也将一开始试探的目光收敛了不少,而是拿起在桌上安放的稳稳当当的茶杯,放在了嘴边。
茶杯中的水未曾沾到杯沿,自然也没有一滴不小心落在八仙桌上。
那两人抿了一口,其中一人将茶水放到一边,自认潇洒地评价道:好茶。
望君生的眼神一顿,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之前说话的男子身上。
男子一身青衣,虽然衣着是普通修士常穿的道服样式,但只要细细观察,此人对待彰显自己身份的饰品算是极为在意。
单单他左手上那个低调奢华的青玉扳指便已是无法用灵石估计的价值,而他系在腰间的那个白石制成的空间腰带,也是世上难寻的法宝。
也不知是哪个高qiáng的修士赐给他天赋上佳的弟子的。
还真是处处彰显着他那与生俱来的与众不同,势必要让所有人都领略到他的独特魅力啊。
可惜,望君生,对于这类的人,没有一点的感觉。
察觉到眼前的白衣男子似乎并无异样,也没有什么表示,那青衣男子似乎来了一些兴趣,但同样的,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懊恼。
这位兄台,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呢?屋秦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白衣男子在这一堆的修士之中算是鹤立jī群,而气质又是如此的独一无二,便起了结jiāo的心思。
但不曾想过,百战百胜的他,这次竟然碰壁了。
对于这种经历他还是第一次,毕竟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作为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修真男,他一直是战无不胜的,只要他想要的,他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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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小弟,全部被他的魅力所折服,自愿为他做牛做马。
他想要的女人,全部被他的温柔所蛊惑,自愿成为他的后宫佳丽。
他想要的东西,全部由他用自己的能力获得,这么多年从未有例外。
但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位例外。
这种感觉令他不慡,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不得不说,这位穿越男,还算是一个宽容大度,没有完全丢失三观的人。没有自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而看轻这个世界的一切,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择手段。
这一点,他真的算是做得不错了。
但那一点点种马男主所拥有的坏习惯,他依旧还是存在的。
望君生轻轻抿了一口茶,才和煦地淡淡回答。小门小派,不足挂齿。
见眼前的人似乎对自报家门有点抗拒,坐在屋秦身边的清幽立刻劫了想要继续刨根问底的屋秦的话头,冷声回答。是我们逾矩了。
屋秦一愣,转移了话题,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但大多数无痛关痒,也因此,在望君生愿意聊下去的qíng况下,他们也算相处的不错。
在遇到主角之前,望君生便已经猜测过屋秦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见到,倒也算是超出点他的预料。
原本以为是个自负的怪/癖天才,却不想还是有点脑子的。
想了想之前系统跟他说过的事qíng,望君生真心觉得所谓的主角实在是上天的宠儿。
这么观察了一番,望君生便已经明白如何与他相处了,倒是他身旁的清幽,令他觉得有点难以突破。
眼前的清幽,同样是碧玺宗的弟子,也是一身青衣,只是相比屋秦的潇洒不羁,清幽倒是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面容是一种jīng致的美,身形修长,坐在屋秦的身边,显得更加的瘦小。在这一段对话的时间,他面容一直淡淡的,如同一汪冰潭,虚无的令人觉得恐惧,而他所有的动作,也只是无声地抿着茶水,静静地倾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是没有一点加入的意思。
而就当望君生观察着清幽的时候,清幽本来清冷的目光突然一转,与望君生对视,如同黏在了望君生的身上。
同样是冰冷,但与瑶祁,却是有着绝然的不同。
他的冷淡,是真的冰冷,好像不透着一丝的活力。而瑶祁,却是将自己所有的热血以及温柔关心掩盖在了自己的不善言辞之下。
至于作为碧玺宗的弟子,却没有回归大部队,也是有原因的。
系统说过,在进入天诛之路之前,屋秦因为一个旷世珍宝要外出寻觅,于是屋秦便带着二师弟清幽一块出去,算是给他找了一大助力,当然,他们也带了其他的外门弟子,只是看这两人周围一个不剩的qíng况,应该是死于非命了。
他们到底是受到了何方人士的追杀,望君生并不感兴趣,应该说,系统也根本无法解释,直说了那本书错漏百出,不必当真。
望君生也算是了解,这大概只是一个让主角更加qiáng大的方式罢了。
其他所有的事qíng,望君生都没有了解的yù/望,而他唯一想要做的,就只是与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故事的主角屋秦,打好一点关系。
至于那个度,望君生可以随着自己的希望调节。
反正,他的计划,屋秦的存在也不过是在天诛之路之中。
这时,小二已经上菜,见到一桌三人,也不过一愣,随即立刻将原本应该上在另一桌的饭菜直接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三人算是和气地吃完了早饭,正准备再增加一点友谊,却见账房先生突然从账台之后走出来,捋了捋自己花白的短胡子,然后睁开眼睛。
一时间,一股难以承受的压力压在了望君生的身上。
只听那账房先生道:若是连这些都承受不住,你们的下场,便跟昨夜那些突然横死的修士一般。如果有点自知之明,想要活命,就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努力修行个几百年,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说完这句话之后,客栈之内的压力愈加的蛮横了,而一些本来还可以堪堪抵挡住的修士已经无力承受,膝盖不住地向下弯去。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不是和平的比试,而是血腥的试炼。
在久华天,不,在修真界,死一个人,或者是死一群人,对于这里的修士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仅仅如此而已。
简单、bào力。
作者有话要说:哦,剧qíng到一半了,我准备加快,哼哼。
第一百三十章2017.04.04
这场来自于心灵上的压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而渐渐地,那原本非常惨厉甚至高昂的叫声开始虚弱起来。
紧接着,原本的发声源从一开始的一百来号人,变成了十几个虚弱的声响,还有的,就是抑制不住的粗重喘气声。
就在望君生也觉得心头开始扛不住的时候,就听那账房先生用有些狐疑的声音道:没有想到,这次来的家伙,整体素质都不错呢。
说完,他便将之前压在众人身上的压力全部收了回来。
好了,那些躺地上的,快醒醒。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原本身体还有些疼痛的众人却是感觉突然轻松了不少,慢悠悠地站立起来。
你你到底是谁从昨日住宿起就觉得眼前这个老人与众不同,也能猜测他的修为必定是超过他们在场的众人,但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却还是无人知晓。
那人刚刚声音落地,就突然嗑住了。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
小子,别用这种语气和老朽说话。账房先生声音中带着不喜,单单是这般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之前那个坐在地上问出那句话的年轻人股风阵阵,全身的肌ròu都开始起了jī皮疙瘩。
眼前的这位老者,他可能终其一生也追赶不了。
所以说,最近不懂事的小孩真是越来越多了。老人的声音传来,随即似是哀叹又似是建议地道,老朽早就说过,要看清自己的实力,该去时不该犹豫,老朽明明那么温柔地告诫过你们。
算了算了,老朽也懒得多说了,就说一句。账房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回初识的无波无澜,将一切外物超之度外。
刚刚被老朽的真气压倒的家伙,全部离开!这一刻,众人只觉得,在他们的面前,伫立着永远无法翻越的陡峭高山,有着永远无法跨越的显赫沟渠。
而留下来的那十几位修士,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日的考验。老人苍老的声音响彻在望君生的耳廓,令他心悸。
可惜,这仅仅是第一日而已。老者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些微的看好戏的成分。
屋秦微微咽了一口吐沫,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哈哈,这个老头还真是厉害呢。
清幽莫名地用自己幽深的目光看了一眼就在他身边默默咽口水的男子,轻轻摇了摇头。
第一日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但因为这次的事件,令望君生更加认真起来。这位客栈里头的账房先生看来就是久华天派出的迎接使者,总体修为都应该是出窍期的修为。由于越往后一个阶段相差就会越多,所以这个时候才会体现出如此大的差距。
而前世的时候,在望君生这么大的时候,他却是无缘进入天诛之路修行,毕竟当时的他注重于报仇以及为完成师门布置的任务,根本没有将自己所有的时间花在修行上,也就比那些所谓的天才弱上不少。
而那一次,他也是与那个碧玺宗的天才屋秦有了一面之缘,只可惜,当时的他,在台上,而自己不过是台下的一个普通观众而已。
还是个为他们服务的小厮一般的人物。
望君生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先躲在屋子里再好好修行一番,但没等他冥思多久,外头突然就嘈杂起来。
望君生因为那嘈杂的声音而无法静下心来,只得再次下楼。
这个时间,已是夜晚,月光正盛。
而刚刚那种嘈杂,显然不是这间客栈里头发出的,而是离这里不远的龙门客栈发出的。
望君生其实对于这种闲事没有任何的兴趣,但奈何就在他想要转身回屋的时候被一人拦了下来。
望君生兄弟,要不我们一同去看看?屋秦自认为挂着谦谦君子的笑,却是实际上露出的是风流的笑容。
望君生立刻温和地回答。若无相兄有这个雅兴,也不是不可。实际上,望君生心里头却是有点无语,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一会喜欢管闲事,一会又敬谢不敏。
至于无相这个名字,当然是因为屋秦要避人耳目所用的假名,不过既然他们要掩饰,望君生也不会戳穿,特别是对自己还有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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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原本只是提议的屋秦也不会选择拒绝,在些微的怔愣之中立刻反应过来,放声大笑。好好好,我们一同去看看。
清幽冰冷的目光似乎是在瞬间有了焦距,随即又恢复木木的神态,随着望君生两人一同去了龙门客栈。
龙门客栈早已聚集了许多的修士,不过看热闹的居多,对于这类型的闲事也不是很想管的样子。
而那坐在地上吓得屁滚尿流的男子一路用双脚向后推着地上的泥土,一面哭得痛哭流涕,最终还嘶哑道:救命啊!杀人啦!
望君生的嘴角止不住地抽了一下。
而身旁的屋秦更是不给面子,直接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是很好的用自己的手掌捂住了大部分的声音,但在他身边的望君生以及清幽依旧是听得清清楚楚。
清幽幽深的目光闪烁了一瞬,随即趋于平静。
啊,抱歉,没忍住,大家别在意。屋秦有些抱歉的样子,实际上显得更加的欠揍了。
而就在屋秦甩手让周围的人别在意他这里的时候,却发觉眼前的搞笑事件开始继续进行了。
只见从龙门客栈之中,一个身着紫色亚麻斗篷的男子从里头缓缓地迈出,每步都走得极为英姿飒慡,他的背脊挺直,虽然那紫色的斗篷将他的脸颊全数笼罩在其下,但仅从斗篷下方,被月光隐隐照she的地方,也能看出那人的侧颜是极为jīng致的男子。
虽然是jīng致,但却并不娘气,甚至还有一股傲然于世的傲气。
那人掩盖在斗篷之下的眼睛突然朝着望君生这边的方向看了一下,随即像是愣了一瞬,立刻移开,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地面上坐着的男人。
那种高大的身影,那种傲然的气势,那种从斗篷下方传来的凌厉之感,不像是在看地面上坐着的丧家之犬,好像只是放空着,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又好像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救命啊!这人就是那个杀人魔啊!他是魔道啊魔道!地面上的人嗷嗷大叫。昨日杀了那两个修士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他!他要将我们这些修士全部杀光,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天诛之路啊!
如果说,一开始别人只是来看热闹的,这个时候,也是受了一点教唆,想要联合现在的众多修士,将眼前这个实力不俗的家伙解决。
虽然他们对地面上那个男子说得话并不是完全的相信,但他们能感到,眼前之人的实力,不是他们所能企及的,所以,这个时候,一块解决掉他,或者是最好的一个方法。
少一个竞争对手,自己或许就会获得那稀少的名额。
众人打定主意,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立刻就有人站出来为那个地上的男人说话。大家不要害怕这个魔修,我们一同打败他!
哇哦,真是有趣。屋秦立刻啧啧摇头。
望君生也是不住的冷笑,心想眼前这些人的想法实在是大过于赤/luǒ/luǒ的了,根本不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他们的láng子野心。
清幽倒是毫无自觉地站在一旁,用自己那双清清冷冷的目光直视着站在众人包围圈中的紫衣男子。
男子对于这么恐怖的包围并无任何的惧怕,甚至没有任何的说话,不辩解,也不承认。
好似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将之放在心上。
就在众人想要冲上去的那一刻,却听那人说话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他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根本不是你该找的人
众人:啥鬼?
昨日杀了你那个同伴的也不是我,而是你同伴想要害的家伙。那人继续用有点怪异的声音回答。不过也对,晚上,又都是斗篷,所以你没有看清黑衣跟紫衣的区别还是有可能的。
这段话的信息量就有点大了。这段话不但说明了之前那个夜晚被杀的修士是咎由自取,而眼前的这人还是他们的同伙,如今他想要给他们的同伴的报仇,于是想要倒打一耙,并用其他修士联合起来的力量将之解决。
但不想,这个坏蛋脑子似乎有坑,所以根本认错了人?
那个路人甲一听,立刻作死道:那那个人在哪?
一瞬间,所有的,都坐实了。
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那坐在地面之上还有些愤恨的路人甲身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瓜。
众人的愤怒是可怕的,就在那人还想要问眼前的紫衣男子那个人是谁的时候,就被不断包围他的修士给吓倒了。
他立刻向后退,你们别乱来这里可是久华天境地
有人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道:你别忘了你所做的一切,既然都到了久华天,只要不惹到他们,谁管我们这些小事。
所有人都扑了上去,紫衣男子立刻回过头,不想看那血腥的一幕。
然后,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
在望君生身旁的屋秦笑着将自己的肩膀放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然后嘲笑道:你说那个修士会不会是个女修士,否则总是这般看着你。
屋秦正想说自己的魅力无边,一定可以将之收入自己的囊中,却见那边的紫衣人竟然在这时突然受了刺激一般快速走了过来。
然后,啪地一声脆响,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屋秦捂着自己的手掌,有些莫名。
拿开你的脏手!那人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叮咚作响,但无论他的声音是多么的gān净,也不能掩盖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屋秦:基佬?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说真的,我都没有想过屋秦出来的会这么晚
对了,看准这货一个重要的东西,之后会有用然后算是副cp
你们可以猜之后的剧qíng,可惜我就是不会告诉你们,哈哈哈哈啊哈哈
第一百三十一章2017.04.04
斗篷之下的模样还是看不真切,他在甩了某人一个响亮的巴掌之后,惊慌地低下了头,就好像是做了坏事一般认错的孩子。
由于他的速度实在是太过**速,站在他面前的三人几乎都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来人的脸颊。
但无疑的,这么一个突然而来的巴掌,立刻吸引了之前准备将那个躺在地上求饶的家伙打个半死的所有修士的注意力。他们皆齐齐望来,似是对此番qíng况感到不解以及好奇。
好事者都是安静下来,只是他们将那地上的男人包围的严严实实,显然是并不准备让他就这么趁乱逃开。
紫衣男子的身高大约比望君生矮了几公分,此时他的脸颊被厚重的斗篷掩盖,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长相,唯一能够看到的就只剩下那如同瓷玉一般白皙jīng致的瘦削下巴。
望君生可以确切地说,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但是奇怪的,这个人仅仅是呆在他的面前什么都不说,也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即便他的真气气味以及面貌没有一样是他熟悉的。
气氛依旧僵持着,屋秦甩了甩自己被狠狠拍击的手掌,有些狐疑地盯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些的男子。
就在三人还在各自观察眼前这个紫衣斗篷男子的时候,却不想那人却是动了。
他将自己的斗篷掀开,露出了自己略显稚嫩的面庞。
那是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少年,长相算是阳光,眉眼间满是耀眼的jīng神感,他抿着唇,明明应该是严肃的表qíng,却被他摆出了一种特别别扭的姿态。
望君生蓦地愣住,随即立刻将自己脑海之中立刻呼之yù出的男子甩出自己的脑海。
然后,那少年像是突然决定了一般,突然抬起了脑袋,用一种闪闪发光的眼神盯着望君生看,说了一段令众人无法置信的话语。
龙门客栈老是发生这种恐怖的事qíng,我特别害怕,兄台你能不能和我合住?房费一定对半分。他说完,似乎又考虑了一刻,立刻又加上一句。我全部付也可以的!
众人:
望君生:
屋秦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一脸戏谑,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看着望君生的眼神很不对劲,虽然他并不是那一类的人,但是在现代的时候也一直受到网络世界的熏陶,所以,还是明白这些的。
所以,当眼前的少年对望君生如此露骨的神色之时,屋秦不可避免的猜对了。
当然,他也并没有排除眼前的人对望君生另有所图的可能,只是可能xing较小,因为,就在眼前的这个少年将自己的斗篷掀下来的时候,他能勘测出眼前少年不过元婴初期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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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修为,对于他身边的这位,基本无害。
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有同伴这一可能。
望君生立刻回绝了,抱歉,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睡。
眼前的少年怔愣了一刻,然后露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鄙视的神色,随即掩盖起来,继续扮可怜。可是每天晚上都有人在我房门口晃来晃去,今天还有人直接想要陷害我,要不是我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我今日肯定死在他们的合力攻击之下了。我真的很害怕,呜呜呜。
望君生显然没有想过眼前的少年会突然涌出眼睛,竟是在一瞬间懵了,然后,他竟然是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少年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瞬间,他想要推开少年,但很快,便被这熟悉的怀抱制止。
一块合住吧,我保证我不会打扰你的!他依旧抽噎着,将自己的眼泪完全蹭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
洁癖如望君生,竟然没有觉得全身不舒服。
而在他身边的屋秦与清幽也是用一种谁都无法看懂的眼神看着眼前相拥在一起的两个男子,而其他人,表qíng几乎就要裂掉了。
你能先放手吗?望君生已经无法维持自己那温和的模样的,他觉得很焦躁,想要将眼前的少年推开,但是自己的身体却是无法做出这种动作,就好似自己渴望着这种怀抱一般。
屋秦咳嗽了一声,你们这样不好,影响市容。
清幽淡淡点头,算是附和。
少年抬起脑袋,用自己极为jīng神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屋秦一眼,然后继续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双手牢牢地握着望君生的衣服,任他怎么说都不肯放开。
其实,到这个时候,大家应该也就知道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并且犹如神经病一般的家伙就是望君生的严肃师尊瑶祁。
而之前的时候他之所以用很鄙夷的目光看了望君生一眼,也是因为望君生说得话一听就是谎话,毕竟他们可是天天抵足而眠的qíng况。
他其实是想要慢慢打进内部的,但是可惜发生了意料外的qíng况,所以在百般的思考下,他决定先求助一下系统。
瑶祁对着自己脑海里的系统吐槽。这个混蛋,以为自己是主角就可以为所yù为吗?望君生为什么会在他的旁边,在这个种马男的旁边,在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种马男的旁边???
系统续:【你以前不是还很萌他吗?】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毫无节cao的种马男?你的记忆被狗吃了吗?
系统续:大概被你这条狗给吃了。
不管,你快点给我想办法,帮我解决了屋秦!
系统续:我们这个算是不谋而合?
瑶祁自然不会真的考虑杀人放火的事qíng,那般竭斯底里的想要解决眼前的屋秦,也只是因为占有yù所致说出来的气话。
而在瑶祁吐槽完了一切,总算将自己心底的怨气全部倾吐而出,而对于屋秦的敌意也在瞬间熄灭,掩盖在了层层的包裹之中。
于是,才会发生之前那般神经质的一幕。
那一刻,瑶祁已经将所有的尊严抛弃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留在望君生的身边,不顾一切代价。
说实在的,瑶祁一开始对于这个方法是完全没有底气的,但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方法了,就只得扮可怜了。
虽然他发觉了这个方法有一堆的漏dòng,例如望君生的怀疑,例如自己之后需要扮演的神经病xing格
不过,先不管了。
眼见望君生就要将自己的手拨开,瑶祁更加用力地黏在了望君生的身上,周围的啧啧惊叹声越来越大,但显然,瑶祁现在完全啊没有在意其他的qíng况,只顾着紧抓着望君生,不让他从他身边离开了。
不要不要,跟我合住吧,合住吧!瑶祁继续大声叫唤,就连双脚也开始动作,直接环住了望君生的双腿。
望君生第一次感到了有心无力,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屋秦总算从刚刚瑶祁给他的一个狠狠的瞪眼之中回过神来,略微火上浇油地道:望君生兄弟,要不你就答应了他吧?我看他也挺可怜的。
他正想要拍拍望君生的肩膀,就看见从瑶祁肩膀上抬起头来的瑶祁一脸怒意,略带血丝的眼神几乎要将屋秦吃下去。
屋秦立刻收回手,讪笑了两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会和他抢望君生,同时表达了自己的友善。
但或许,并没有用处
因为,瑶祁的眼神依旧如láng似虎,好想要将他吞了一般。
见眼前的种马男不再对自家的望君生动手动脚,瑶祁才将自己特别不满的眼神收了回来,继续对着望君生做着恬不知耻的泼辣事。
似乎是已经感受到他缠人的功力到底是多么深厚,所以在短暂的头疼之后,非常淡定地恢复了原本的淡然,然后微微勾起唇角,不顾少年的奋然反抗将少年的手指从自己的身上掰开。
少年的双脚还牢牢地黏在望君生的大腿上,但由于双手已经被拉开,他差点没有保持稳定,差点就跌到地上。
但望君生的速度很快,瞬间就用双手抱住了少年的腰,免于他直接摔个狗啃屎。
宽大的斗篷由于望君生的拥抱而压瘪下去,显露出了少年jīng瘦的腰际,优美的线条弯曲向下,随即又被拉直。
少年感受到那腰际间传而来的热量,脸颊开始微微泛红。
他不禁暗骂了一声这个皮相太不好用,连点小qíng绪都没有办法掩盖。这个时候,瑶祁就特别怀念原本瑶祁的身子,简直是太好用了!
就连他在现世的身体也比这个会掩盖qíng绪多了!
他赶紧抿住自己唇,将自己的一声惊呼压在了喉咙口,变为了一声压抑的低吟。
瑶祁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望君生手臂突然收紧,而身体也似乎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但很快,他就放下少年,让他稳稳当当地立在地面之上。
瑶祁很委屈地看了一眼望君生,觉得非常的沮丧。
哎,看来,这个蠢办法的确没有什么用啊,还是得要另想办法,就在他恹恹地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就听眼前的望君生说话了。
好吧,我答应你了。望君生的声音简直如同天籁一般。
哦恩?啊??这是瑶祁的qíng感波动语。
望君生的嘴角依旧上翘着,只是少了一开始礼貌的疏离,笑得很gān净。我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这个展开真扯
吐槽一下自己
第一百三十二章2017.05.05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望君生的房间,而无视了后头一堆难以置信的视线。
一人突然回过神,对着身边的人道:我们一开始是想要gān什么来着?
好像是要揍那个骗子来着
然后,我们现在需要揍他吗?一人突然cha/入了他们的谈话,用同qíng的眼神看了看那坐在地上,却被之前那走入房中的基友打得屁滚尿流的骗子。
那个骗子的嘴角已经青紫,虽然身体看不出有什么伤口,但单看那面部,也让人无法直视。
这是瑶祁与望君生一块搞出的事qíng。
就在望君生答应了瑶祁那个没脸没皮的借住的要求之后,望君生竟然真的开始管起了之前的闲事,然后在折磨的眼前这人哭得哭爹喊娘之后,将自己的身份一股脑儿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部倒出来之后,直接如同没事人一般离开了。
那潇洒的走位,那挥一挥不带一丝云彩的动作,简直行云流水地如同刚刚做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qíng的家伙并不是他。
虽然,在场的人都没有办法相信,刚刚还站在那里一片温和,好似翩翩君子的白衣男子竟然会突然凶相毕露。
屋秦也是目瞪口呆,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那悦来客栈大敞的客栈大门,以及客栈里头将外头一切视为无物的账房先生,然后眨了眨眼睛,对着身边的清幽道:你拉一拉我的脸皮。
清幽睨了他一眼,脸色中平淡无波,只是依旧带着一丝的不耐,对着眼前这个说了这句话的屋秦,他非常不客气地用自己的手指狠狠拧了一下他俊朗的脸颊。
这个动作,引得屋秦嗷嗷大叫,连声讨饶,师弟,师弟,放手!
嘁。清幽将自己的手指从屋秦的脸颊上移开,径直走回了悦来客栈。
屋秦摸着自己发疼的脸颊,连连摇头,随即苦笑一声,对着后头那群人道:我们今日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的考验肯定更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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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踌躇了一会,结伴离开了,只是心头还是对之前发生的一幕难以忘怀
毕竟,这种事qíng还真的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忘记的,太超越他们的下限了。
太不可置信了。
而当事人们却是已经站在了同一间房里头。
瑶祁本来身上的东西都放在随身携带的芥子空间之中,而久华天的客栈本身就是专门为外头来的修士准备的,所以对于多住一个人,少主一个人,客栈里头的人也不会管。
而就在刚刚,瑶祁已经通过传音之术,将自己退房的消息传递给了龙门客栈的掌柜。
虽然,他是觉得,自己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按照掌柜的实力,是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会跟望君生一块居住的消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传递了一下。
果然,那边的掌柜非常平静地跟他说知道了。
望君生的房间是上房,每日都会有人打理,也就在刚才,已经有人将之打扫了一番,所以当他们进来的时候,屋子早已gāngān净净,甚至连一丝灰尘也见不着。
看着整理整齐的chuáng铺,望君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后跟上来的少年道:最近几日就委屈你先打地铺了。
谁知少年瞪大了眼睛,然后道:为什么?一块睡不就行了?这个chuáng睡三个人也绰绰有余啊。
望君生特别好脾气地解释。我不喜欢与别人睡在一块。
骗人瑶祁轻声呢喃了一句,心想我还不了解你,可喜欢我的身体发出的热量了呢
望君生耳尖,自然能够听到瑶祁的那一声呢喃。他眯了眯眼,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立刻同意了少年的闹腾。
那好吧。
听到这句话,瑶祁立刻抬起了头,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几乎要惊讶地掉出自己的眼珠子了。恩恩恩?你别同意呀,我我我我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啊
望君生却是没有在意瑶祁复杂的目光,只是自说自话地来到了房间内专门设立的修炼室,然后坐在了蒲团之上,对着眼前犹自僵直着身子的少年微微笑了一下,然后道:那么我就先修炼一下。
说完,他便直接闭上了双目,显然已经进入了修炼之中。
瑶祁不能相信地将自己的眼珠子贴在了望君生的身上,脑内开始与系统进行对话。你你你你说,望君生怎么会这么容易让我近身???
系统续:【你不该高兴?】拜托,你不是一开始还不开心他不允许你跟他一块睡吗?
高兴个屁!瑶祁咬牙切齿,如果我现在是瑶祁,我自然该高兴,但是我现在是个陌生人呀!他甚至根本就没有问我的名字就直接让我进了他的房间,甚至还同意让我睡他的chuáng!他指了指自己的面貌,傻兮兮地重复了一遍,我可是陌生人诶!
系统续:你到底闹哪样啊?行也不行,不行也不行,你真难懂!
无法原谅,他一个如此敏感多疑的家伙,怎么会同意一个跟他见了一面的人近他的身?他原地转了几圈,突然问:我会不会已经被发现了?
【不会不会,本系统这种事qíng上是不可能出错的,你现在可是另外一个人。】
那那那怎么解释这个qíng况?难道他其实是喜欢这种比较嫩的,所以对他的脸一见钟qíng???
【恕我直言,这个真的不可能。】
不开心望君生这个混蛋,竟然这么容易就让自己近身了,知不知道自己可是觊觎着你的身体呀!
瑶祁生无可恋地躺在了chuáng上,换了个方向,将自己的脑袋对着望君生的修炼室那边,然后脑袋里头一片混乱。
于是,这么混乱着混乱,他就睡过去了
这也没法怪他,毕竟身体的分离也是需要一点jīng神的,所以他此刻的身体也处在虚弱的状态,没有办法用自己原本的力量那是自然的,当然,这具身体的力量说不定也有点点悬。
昏睡之后的瑶祁,没有注意到原本说要修炼的望君生竟然在瞬间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而他的目光如同一汪幽泉,就这般直直地望着那睡在chuáng上,一脸舒服的少年身上。
少年看起来比较小,脸也比较嫩,而且由于身高比较矮,就令他显得更加的小,虽然他看起来是一种阳光少年的感觉,但总体给人的感觉还是有些娇弱的,跟望君生的师尊英朗而严肃的瑶祁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但是,令望君生奇怪的是,眼前的少年给他的感觉,跟瑶祁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一样的。
他给自己的眼神之中同样充满着温暖以及无限的关心。
而就在自己抱住他的那一刻,一种心悸感冲入自己的胸腔,令他身心一dàng,差点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qíng绪,很想将他融入自己的怀中如同师尊一样。
对,没错,他对师尊的qíng感,或许早已变质了。虽然不晓得那是不是爱qíng,但那种病态地占有yù确实是真实的。
若不是还存有理智,在这么些年中,瑶祁或许早已被他拆之入腹。
他慢慢走到了chuáng边,低头看着睡得安详的少年,眼中却是冰冷至极。没人,能够明白,他此刻到底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他摸上了少年的秀发,沿着他的头发一路向下,随即触及了他滑腻的皮肤,延伸至那微微凸起却显得小巧秀气的喉结。
随着少年的吞咽,喉结略微上下滚动了一下,引得望君生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然后,望君生的手掌覆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而手掌也开始微微收力,眼中似乎有一层黑气在升腾氤氲。
少年,突然,睁开了眼睛。
明亮的眸子触及望君生冰凉的眼眸,竟是毫无畏惧。
手掌放松,望君生微微阖上双目,似乎在隐忍着一些什么,然后再次睁开双眸,他的眼中,黑暗再也不复。
他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坐起,坐在chuáng边大喘气的少年,闭嘴不言,眼神却是牢牢地放在了眼前少年的身上,没有移开。
少年有些郁闷地抬起自己的黑眸,灵动的眸中带着一丝的愠怒,不过很快被平复下去。你想我死呀?
望君生笑了一下,特别的欠揍,就好像在对眼前的人说,没错,我就是想要让你死掉。
你别忘了,如果我死了,你家师尊也就消失了。
知道,否则你早就死了。望君生无所谓地睨着他。
少年站起身,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抬起自己的脑袋,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一开始。望君生淡淡道。
啊!就知道瞒不过你,本来还以为可以坚持个几日的,不过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眼前的少年非常地懊恼。
感觉。望君生回答。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回答。少年耸肩,然后不再说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之前那个男的是星辰宗的,看来,他们开始行动了。
恩。
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
啊啊啊,我发现你还真是淡定,这种感觉还真是不慡!啧,现在还比你矮这么多,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瑶祁一开始特别不开心的原因了,他也算是有远见。
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哇,我写了多久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2017.05.05
翌日,晨光已然透过单薄的宣纸中透入房中。
瑶祁恍恍惚惚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有些迷糊糊地瞧着头顶的纱帐。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他脑袋还有些混乱。
然后他微微动了动脚,转了一个身,就将自己的右脚搭在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上面,那跟他平日里头早上所感受到的是一样的,所以他非常安心地又闭上了眼睛。
但很快,他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而一双眼睛瞪大了瞧着近在咫尺的男子的胸膛。他此刻,整个人都窝在望君生的怀中,虽然他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但只是这个他脚下的触感就能让他确定,这个人,就是望君生。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他再熟悉望君生身体上的触感,毕竟他们也算是同chuáng共枕了好一段时间了。
他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双眼,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衣,身体也僵硬得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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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才会用这样的姿势睡在望君生的怀中的?!
这真是一件可怕到令他难以接受的事qíng!要知道,以前的身体虽然有点面瘫,但是至少非常高大,所以每次起chuáng,即便他们是紧贴着的动作,也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尴尬的问题,最多脑袋对脑袋,双目对双目!
这是多么一个小鸟依人的画面啊!
瑶祁深陷自己的吐槽之中无法自拔,却不知望君生早已起来,只是在看着他的动作而已。
而很明显,瑶祁的面部表qíng令他非常的满意,所以在看够了瑶祁的一系列崩坏的脸部表qíng之后,他非常善解人意地装作刚刚睡醒,动了一下。
瑶祁立刻回过神,从望君生的怀中退了出来,将自己的衣服穿好,立刻半坐起来,穿好鞋袜,站起身来。
昨日他怎么会睡得那么死?虽然他最近几日的确是融合之后全身处于疲惫的阶段,但也从来没有睡得那般人事不知。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是怎么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做了坏事的系统莫名地机体发寒,然后沉默不语。
你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吧?明显觉得今天系统沉默异常的瑶祁眯起了眼睛,慢悠悠地问。
【怎么会,本系统可是什么重要的事qíng都没有瞒你了,要是哪里欺骗了你,可以让我永远没有办法娶老婆!】系统发着毒誓,并且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得出结论,第一,这件事qíng并不重要,第二,它的确是没有欺骗他,只是选择了隐而不报而已。
这般想着,它已经安心了。
瑶祁依旧还是觉得哪里有着蹊跷,正准备继续盘问下去,却听身后有了动静。
瑶祁立刻回过头,对着望君生咧嘴一笑,特别讨好地道:你醒啦?睡得可好?我应该没有打扰你吧?
望君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才对着瑶祁淡笑礼貌道:没有,你的睡相很好。
这句话让瑶祁有些脸红,然后在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之后,腆着脸突然问道:那啥我的衣服是
我脱的。望君生平淡的语气几乎令瑶祁的笑脸裂掉了。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你脱的!!!瑶祁几乎大叫出来,直到最后一个字才咬牙将之没入自己的嘴中,避免那些修士听到。
我的鞋袜,衣服都是你脱的?瑶祁几乎不敢把自己的脸颊抬起来了。什么qíng况啊,人生第一次的体验啊!
瑶祁抬眸用自己幽深的目光看了一眼站在眼前,一脸期待的瑶祁,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唔,若是你不喜别人碰你,我下次会注意的。
没有没有,哪有哪有,我不在意,你不需要注意,我非常欢迎!反驳望君生的瑶祁在很顺溜地说完这句话之后,才决定这句话非常之不对!
他怎么看起来像个痴汉啊?而且还是个非常欢迎别人为他脱衣服的变态!
瑶祁捂脸。
望君生抿着唇角,差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愉快感,笑出声来。
好在这个时候的瑶祁依旧沉浸在自己要不得好死的想法中不得自拔,所以也就没有发觉望君生那转瞬即逝的笑颜,任由他径直走出了屋。
直到此刻,瑶祁才回过神,赶紧将自己羞愧的心qíng甩出自己的脑袋,提步跟了上去。
楼下大厅之中早就坐满了人。
瑶祁与望君生一同吃了早饭,静待今日的任务。而瑶祁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有些不安地瞧着望君生的脸色,心里头总觉得望君生肯定是在害怕他。
他其实很想跟望君生说一句,他真的没有很奇怪的癖好,也不喜欢别人帮他脱衣服!
他其实只喜欢望君生给他脱衣服!
咳咳,好像还是哪里有点不对。
终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厅,而那神秘的账房先生再次现身,对着众人道:经过昨日一事,看来还是有些聪明人懂得知难而退的。
他对于这个qíng况算是满意。
由于昨日那一次的下马威,修士大多数都可以知道这次行程的困难程度,而根据这次的困难程度,修士自己选择自己到底是留下还是离开。
这是第一日,久华天给的善意的提醒,毕竟,在这之后,修士是死是活,他们是不会再管了。
账房先生有些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瞧着一些没有离开的那些落败者,有些叹息地摇了摇头。
走吧,今日,老朽便带领你们一同前往通往久华天的道路。账房先生说完,便从原地消失不见。
有人根本毫无反应,有人已经开始奋力追击。
而望君生一行,自然是属于后者。
而前者,由于本身修为的不足,根本没有那个本事跟上账房先生的脚步,自然是无法到达那个地方。
虽然对于望君生来说,久华天的入口非常的熟悉,但是现如今,只得按照规矩办事。
而瑶祁在短暂的怔愣值周,紧追其后,身体已经开始适应,而自己的修为也在恢复,身体的动作反应也能跟的上自己的意识。
放远望去,大大小小二十个客栈中留下来的修为高qiáng的修士已经全部出动,他们踩着屋檐前进,紧追着那些引路人。
这次的赶路几乎是半日,老者在久华天的境内开始四处奔波,只要望君生他们一跟上,便会更加迅速,好像他们的任务就是为了将他们甩掉一般。所以众人都是用了十二分的专注力,避免他们被那些老者甩开。
而那些被甩开的修士,只得退出这次的参赛者名额。
半日下来,本来已经去掉一般的人数再次被刷下去了一半以上,而现如今,竟是只剩下百来人而已。
至此,最后争夺参赛名额的修士已经完全挑选出来。
所有的参赛者,已经来到了一个结界通道口。
光幕将之前久华天内的街道与之分离开来,形成两个世界。众人站在那个通道口,都是激动万分。
所有人想的只有一件事qíng,要成功!
二十位老者站在光幕之前,看着眼前这群来到目的地的年轻修士,露出赞赏的目光,他们将在场的所有人扫视了一番,随即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先行站出,站在所有老者的最前面,开始讲话。
那位老者,显然是二十位老者之中修为最高的一人。
他的声音沧桑却是带着浑厚的力量,输送到了众人的耳际。
他说,这是一场时间的竞逐!
他说,在这个结界之中,一共只有五十个物件,物件拥有让你们参与最后天诛之路的机会,所以珍惜这一次的战斗吧!说不定,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见到这修真界美丽的风景!
是死,是活,当你们踏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第三个完美的选择,要么死,要么活,这很残酷,却也公平!
你们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对你仁慈!
现在,这场时间的竞逐,开始!
光幕散去,而那呈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是一片蜿蜒绵长的山丘,郁郁葱葱的青山之上,那覆盖在其上的树木,将它变为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云雾将之完全的包裹其中,只要迈入其中,便再也无法找寻到正确的方向,迷失其中,为之而臣服,是众人唯一的选择。
没人一人面露怯色,他们知道,这是他们通向天诛之路最后的关卡,天诛之路所能带给他们的魔力远远比他们现在所要遭遇的艰难战斗有魅力得多。
为了那唯一的名额,这一个参与者的争斗之战,他们没有退却的选项。
望君生踏入其中,毫无犹豫。
而其他人也同样是如此。
瑶祁紧跟其中,却是在踏上这片山林土地之时,便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那种撕裂般的痛苦,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他qiáng迫自己站稳了脚跟,快速地搜寻望君生的位置。
但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觉,那原本傲然挺立在前方的背影,却是已经消失了。
唯一遗留的,是一阵迅疾的风。
瑶祁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场战斗,没有伙伴。身边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里一章,我卡了非常久
一停,我就会死。
第一百三十四章2017.05.05
寂静无边的树林边际传来一阵悉索的声音,而紧接着而来的便是从树林深处徐徐掠来的身影。
那身影在杂乱无章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淡然,即便是简简单单的跳跃,都衬得来人更加的气定神闲。
踏树而来,枝桠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单单是此,便能看出来人的修为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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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近了。
而原先的高挑身影总算不止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而是一个清晰的白衣男子。
左柏抱着自己的长刀靠着身后的黑石块继续闭目养神,而原本注视着来人的眼眸,也是在来人到达他面前的那一刻再次阖上,嘴角噙着一丝痛快而又落寞的的笑意。
不曾想到,先找到我的,竟然是一个小娃娃。左柏如今已经四十有余,自是比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不到的男子年老上了不少。
而更加重要的是,让他觉得悲哀的是,想他在四十岁之时才堪堪触及元婴中期的门槛,而眼前的男子,却是与他一样的修为。
但却是不一样的年龄。
这种感觉令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矛盾感,一方面感慨世间能人辈出,长江推前làng,源源不息,而另一方面,却是在叹息自己永远无法赶超眼前这种天赋的修士,只得死在沙滩上。
而那个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望君生。
由于望君生在前世曾经所做的就是阻拦者,也就是眼前这人呆在这里所做的事qíng。
阻止修士拿到通行证,增加困难度。
而眼前的这个叫做左柏的中年男子,实际上,前世的他,是认识的。
这是星璇真人底下的弟子,不过资质平平,过了不惑之年才进阶元婴中期。
虽然这种实力放在其他地方也不算差,但在这个人才济济的久华天之内,在号称久华天最年轻的星璇尊上的座下,他的确不算是什么。
尊上,指的是拥有能力独立收徒的修士。
至于为何会选择他,望君生也不是故意为之,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当年在此阻拦众位修士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但此番他选择拿下他身上的通行证,也不过是因为这条路最为隐蔽,且路程最短而已。
前世种种,他大致已经放下,所以,即便遇到这个在前世自己生命最后一刻与星璇一同bī死自己左柏,他的内心也没有任何起伏。
望君生也不愿与他多说,探身便向前掠去。手中的乾坤剑蓦然出鞘,散发出它那诡谲的光芒。白光占据大部分,但隐隐的,却是可以看到其中所携带着的一缕一缕的黑色丝线。它们缠绕着剑身,像是魔气,但对那男子竟是无害!
左柏在一瞬间也不知那到底是魔气还是什么道法,只觉眼前男子实力不俗,甚至远超于他,但奇怪的是,理智告诉他,眼前的男子实力与他相当,皆是元婴中期的实力而已。
这两个完全不同的结论令他觉得全身不舒服,但依旧还是在堪堪躲开望君生的剑尖后,提着刀向那名白衣男子冲去。
而那刀锋,此刻由犀利的真气包裹,许是已经将全部的攻击xing真气全部汇聚成一点,然后想要来一个致命一击。
这是左柏的绝招,但此绝招有个难以攻克的弊端,那就是,用了那全力一击之后,他的身体会特别的虚弱,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独自行动。
左柏的直觉很准,一瞬间就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男子,如果用他平日里头的道法,也许根本不可能给眼前的男子一丝一毫的创伤。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而下一刻,他的身体也这么做了。
望君生见那刀锋似是与平日有异,遂想到那左柏的毕生所学最厉害的一招就是那叫做全力一击的招式。
前世的他是刀尖上过生活的,自然会同同辈推敲各自刀法的jīng妙之处,取其金华,弃其糟粕,同时,也会研究抵御这种刀法的办法。
可怜那左柏,原以为最让他满意的刀法竟是在瞬间被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子化解了个七七/八八,好好一个保命招式竟然在瞬间变为了jī肋,甚至还让他在之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左柏睁大了眼眸,亲眼看着白衣男子单单一个敏捷的侧身,斜斜擦过他的刀身。
就在他惊疑之际,他拿着刀柄的右手已经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男子限制住,而他手中多年不曾脱离他手掌的刀柄竟是碰咚一声,掉落在了地面。
仅仅是一瞬间,就在他们互相打了个照面,而自己仅说了一句话之后,在一招之内,眼前这个看似儒雅温润的男子,竟然就这般不费chuī灰之力将他完全打败!
而自己,竟然是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不,不是做不到,而是在他被制服的那一刻,他已然臣服。
这个男子,给他的感觉非常奇特,明明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今日也是第一次打了个照面,但男子那行云流水的姿态,那将他的刀身打落在地的姿态,竟是让他在一瞬间产生出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招式的感觉。
而他刚刚所用的那一系列简单的步法,似乎也是专门为了对抗他的刀法做出来的。
他还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之中,一击就败,那到底是一种什么程度的qiáng大,才会在两者都是元婴中期的修为qíng况下,一方完败于另一方?
是神识的qiáng度,亦或者是修炼的道法的qiáng度?
望君生显然对于左柏的惊讶并不在意,他手中的剑柄已经在顷刻间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锋利的剑身似乎要穿透左柏脆弱的脖子。
只需要再用点力,便是鲜血飞溅。
一股杀意从左柏的身后传来,而他能感觉到只要他微微一动,说不定他此刻变会命丧huáng泉。
僵硬的脊背不住地颤栗,冷汗也在不经意间沁出。
随即,他感到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际,这种隐约的触感让他觉得全身都开始痉挛。
咔嚓一声,似有什么绳子被剪断了。
身后的杀气悄然消失,而压力也向后退去。
紧张的心qíng总算在这一刻完全放松,原本僵硬的背脊也慢慢地放开,肩膀舒展开来。
通行证我拿走了。左柏没有回头,因为他发现,他竟是没有那个勇气。
他更怕的是,那个男子会突然又改了想法,返回杀了他。
在刀尖上求生存的他,自然能够感受到刚刚那男子所发出来的杀气是认真的。
虽然不知是为何换了想法,但左柏还是抑制不住地大大舒了口气。
他瘫软在地,开始狠狠地吸气。
怪物,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次的天诛之路之中,若留下来的都是这种程度的怪物,那到底会变成如何景象?!
他双手扶着地面,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才渐渐止住了身体劫后余生的战栗。
***
望君生拿到通行证,便不愿多呆,决定赶紧出了这片山林。
这片山林,地貌辽阔,青木耸入云霄,雾气蒙蒙间,似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窥视着他们这些参与者。
这地点便是之前望君生曾经来到的地方,不是指前世记忆中他来过这里,而是指他五年前来过此地,越往里走,熟悉的感觉便就越qiáng烈。
而当望君生真真实实地看到了那个分割了金虹谷与久华天的山脉,他也不禁开始感叹起造物者的神奇来。
就在望君生准备离开时,却发觉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虽然,这十个人的行踪,他从一开始就了解的十分清楚。
他转过身,抬起眼眸,直视着前方。
小子,把你的通行证jiāo出来如何?
望君生瞧着这些面露凶狠之色的修士,又瞧了瞧他们的人数,觉得好笑。于是,他便也勾了勾嘴角。
许是因为这嘴角勾的实在是恰到好处,那十个人竟是都从中看到了望君生对他们的讥讽。
你你你你什么个意意思?一人面露凶悍之色,可惜他是个口吃,即便再怎么佯装凶悍,也无法掩盖他从里到外透出来的二bī气质。
那阁下又是有何意思?望君生觉得非常有趣。
在这么一个单人游戏中,竟然还会有人抱团,他真的不知要感慨他们qíng比jīng坚,还是要哀叹他们还未分清形式。
再者,如今十个人一块来围堵他,他可不会相信,他们只是要一个通行证而已。借口太假,一眼就可以看穿。
废话不要多说,既然你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十人中有人突然道,随即再也不说什么废话,抬脚就准备攻来。
望君生促狭地呆在了原处一会,才慢吞吞地迎接起他的奋力攻击。
但就在望君生准备下杀手之时,却听远处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十人欺负一人,你们的脸皮还真厚啊!
声音,像极了刚刚在屏障外听到的某位老者的声音。
这一下,众人都是愣了。
这山林深处,那些引路人竟是在偷偷观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吗?
一瞬间,那十人慌了神,立刻互相对视一眼,准备逃离。
但却不想,望君生竟是一点也没有慌乱的模样,穿梭在十人之间,将他们全部固定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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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聚众斗殴(并不)你不怕失去比赛资格嘛!你很厉害嘛,少年!
第一百三十五章2017.05.05.19.00
望君生站在原地,并未与其他十人一样露出紧张的神态,反而神态自然。
然后,他温和的声音传了过去。谢谢阁下出手相救,不知是否可以报出阁下的大名?
这其实也不过是礼貌的问候罢了,对于望君生来说,眼前的十个人的修为都不算个什么,但若不是刚刚那不远处那人突然出声,自己也不会在意到其中一人就是之前在外头曾经搞出了一番好事的修士。
没错,那个修士就是之前企图将脏水泼到瑶祁身上,最后却被揭露事实的家伙。
望君生其实觉得挺奇怪的,一个实力根本不及这里参与者的修士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又到底是如何,才能有这么多的元婴初期的修士一块来帮他。
当然,一想到那个人其实是星辰宗的修士,望君生就隐约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
但可惜,他们实在是太蠢了,竟然只有这么点修士,只是元婴初期的修为。
也许他们以为以多欺少会有用处,但实际上,只要是到达了元婴中期的修士就能知道,单单一个小小的阶段到底可以相差多少。
远处那拥有苍老的声音的修士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出声了。阁下不必知道我的名字,若是有缘,日后便会相见。这次的声音并不是之前那样,反而是年轻修士的声音。
这句话一出,之前的十个人都是脸色一黑,即便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们是被骗了。之前哪是什么引路人,不过是一个会变声术的参与者!
这下,他们皆是有苦说不出,更是不清楚自己之前怎么会那般慌乱,把一个用了变声术的修士当做了引路人!明明之前他们都清楚,引路人绝对是不会进来的!
艹!你们竟敢合计骗我!十人之中有不怕死的大叫了一声,显得非常的不忿。
望君生凉凉的眼神刚刚扫上去,那人便又噤声了,额间的细汗不住地向下滑。
既是如此,那么在下望君生便在天诛之路恭候阁下。望君生说的简单,完全不顾身后十人惊恐的神色。
众人:你说的你好像一定会成功的语气真欠揍!
望君生?那人似乎有一瞬的惊讶,将他的名字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一出,望君生便感到了哪里不对,那声音非常熟悉,显然是太过于惊讶,那人终于用了自己的真生气。
但还不待望君生细细思考那声音到底像谁,那人却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知道了。说完,便直接离开。
望君生听树林之中传来轻微的声响,就明白那人已经离开,而至于那人的声音到底像谁,望君生还是没有答案。
不过,显然此刻不是让他想这件事qíng的时候,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qíng需要他做。
他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身前的那些人身上,声音之中已然没有了之前对待那人的温和,反而凉飕飕的,充满着无尽的冷意。
但令十人感到恐惧的是,他们竟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才是他真实的模样。
你你你不要乱来,如果你杀了我们,我们星辰宗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望君生却是笑了,笑意中满是嘲讽。说来也奇怪,为何我总是遇到你们星辰宗的人呢?说到星辰宗的时候,他还专门将那三个字加重了。
这句话说的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冷汗涔涔。
我们怎么会晓得你那人还没说完,就被望君生冰冷却好似穿透人心的眼光给吓到了。
这位修士还真是眼熟啊。望君生来到了之前泼脏水的修士面前,清清冷冷地笑。
我不认识你那人依旧qiáng撑。
望君生不待他继续辩驳,已然一击将他拍死。动作不带一丝犹豫,看着他的模样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之前在悦来客栈遇到的家伙。他这句话还算是正常,但下一句却是冷到冰库里头。怎么还没死?
十人一下子少了一人,眼见那人死亡过程的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气。
望君生对于这样的qíng况非常满意,那人一看便是出主意的家伙,也就是他们的头,而之所以为何一群元婴初期的修士会愿意听从那个人的命令,想来也是因为拥有共同的目的。
你们还真是厉害啊,时隔这么多年,也能找到我。望君生这句话说的非常的自然,就好似在和一群熟人聊天。
说吧,你们找了我五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望君生淡淡地问。
九人都是沉默,显然望君生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令他们无法地抵抗。
这全是那人说的!他们显然想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那个已死之人。
可笑!望君生一句冷喝,立刻阻了那人的话头。如若你们再转移话头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了,死一个与死一堆,并未有何区别。
这是赤/luǒluǒ的威胁,但就是这样的威胁才能被这些小人听进去。
我我我说说那个结巴首先受不住了。
星辰宗这这这么多多多年一一一一直在在在在寻找叫叫叫做望君生的少少年!他一句话说完也是废了不少了力气。
众人见他开了个头,虽然还是脸色不好,但到底也没了一开始的抗拒。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的星辰宗的宗主也是听从其他大宗门的命令的,我们这些弟子自是更加的地位甚微,这么多年也只得听从宗主的命令,若是可以,我们也不想làng费这么多年的修行时间,来搜索一个我们都不认识的少年啊!
你们宗主听从谁的命令?望君生眸光一闪。
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回答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也是瑟缩着。
我似乎记得我们宗主与一名女子相处密切有人突然道。
女子,长相如何?望君生心头咯噔了一声。
她长相非常妖艳,非常漂亮。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陷入了沉迷,她年岁不大,最多二十岁。
你说这些做什么?而且那个女子一直带着面纱,你怎知她漂亮?虽然他们也知道他们宗主与一位女子相jiāo不错,但这也是他们宗主的私事,跟现在的qíng况并无关系。
你继续说。望君生见那人似乎被怼得不想说了,立刻说了一句。
我他咬牙,最终说,那个女子虽然每次来总是与我们宗主jiāo合,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与宗主的关系似乎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有一次,我去宗主房间传唤宗主,却听里头突然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我本以为是那个女子惹宗主生气了,却不想,里头却是那个女子大喝的声音。她说你个废物!
什么?!这个消息对于众位星辰宗的众位弟子来说都是震撼的。
我赶紧躲了起来,隐藏了自己的行迹,就躲在了拐角处,我偷偷想要再看一眼,却是看那大门被人推开,而那个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面容中带着隐忍的怒意,而身后跟着的,是惊慌失措的宗主。
那个时候,那名女子没有带面纱,我自是看清了她的面容。似乎想要说明自己绝对没有说谎,他的神色之中还带着一丝倨傲。
众人都是一片恍然,想来是不愿承认他们听到的是真的。
所以我想,也许那名女子其实就是宗主上面的人。
那名女子,可否是一袭红衣?望君生已然想清楚了。
是那人似乎有些狐疑,你怎么会知道?
自是知道,可是熟人呢。望君生轻轻笑了,但下一刻,他却是眼色一冷,随即长剑祭出,而在他身前的九位修士就顷刻间倒地了。
修士的面容上还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但望君生已经踏步而出,将那几人抛在了身后。
乾坤剑飞回望君生的手中,未带一丝的鲜血,入了那剑鞘之中。
剑鞘是瑶祁之前送他的,非常坚固。
望君生的脸色未变,却是掏出了之前收获到的通行证,扔在了原地。
你们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为了保命,必须杀了你们。
望君生一直是个理xing至上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此刻,显然不是该君子的时候。
他明白,若是此刻不将他们杀gān净,后患无穷。
第148页
他现在,还不能bào露。
他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的xing命。
在这修真界,怎么可能会有好人?
你不杀我,我便会杀你。如若不想被欺负,就要学会欺负别人。
若是可以,没有一人会想要生活在这种如饮人血的环境下。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终于有人来到这个地方,而出现在他面前的便是十人的尸体,但显然,他关心的,并不是那些尸体多么可怖,而是处于他们中间的通行证,一时之间,他喜上眉梢。
他三步化作一步走到了通行证的面前,然后急不可耐地拾起,喃喃道:真是得来完全不费chuī灰之力!
他将上头的灰尘chuī了个gān净,随即看到身旁的十位尸体兄,感激道:感谢啦,若不是你们打了个血流成河,我哪能拿到这个便宜!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用的,哈哈哈
却不想,他成了那个螳螂,身后也许还会有一只彪悍的huáng雀。
作者有话要说:看,标题改变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2017.05.05.20.00
望君生在将自己的通行证用于转移众人注意力上面,自然要去找第二个。
本来,望君生并不想去找那个人的,毕竟,虽然得到那个通行证并不难,即便,那个人,几乎是整个屏障之内修为最高的人。但得到那个通行证,他觉得是很容易的。
只不过,这次,他要去找的人,也曾经是他的同辈,不过,望君生得要叫他大师兄。
大师兄是一个非常温和的男子,而这一世,望君生如此温和的模样,大致也是跟着那位大师兄学来的。
不过比起他这种表面上的温和,大师兄才算是真正的君子,而他的所作所为在这个世道上也是格格不入。只不过他的修为太高,地位也很高,而他的上头不止有久华天第一天才星璇真人,还有整个久华天势力的背景,所以被他得罪的人敢怒不敢言,而那些人后头的人物也是看在久华天的面子上没有追究。
只不过,就是这样的xing格让这位师兄最终死在了他最信任的久华天的手上,原因,不过是不听从师门命令,被流放至血狱讨伐魔君。
而那个命令,自然是将望君生抓捕回来。
师兄一向待他极好,在星璇真人下达了那个命令之后无法没有解释就直接听从星璇的qiáng制命令,也是因此,被星璇真人安排去了东边魔气极重的血狱。
去了血狱,而且是单枪匹马的去,必死无疑。
星璇是最清楚的,但他下达了这个命令。对于这个命令,这个披着讨伐血狱,实则内里赤/luǒluǒ就是舍弃大师兄他自己的这个命令,大师兄即便不想,也不得不去。
否则,就是真的背叛出师门了。去,还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不去,则是必死无疑。
在修真界,不知有多少宗门想要亲手报那欺rǔ之仇。
最终,大师兄去了。而望君生被抓捕了回来,差点被制成人彘。
最终,望君生与星璇一同陨落,而大师兄的生死,他在死前最后一刻也无法确定。
可以说,对于久华天所有人的信任都趋于零的望君生唯一相信的也只有这个待他极好的大师兄了。
只不过这个大师兄总是固执己见,才会死于非命,但同样的,若不是他的xing格如此,对于是非过于区分明确,也不会拒绝抓捕望君生这个命令。
望君生心中沉重,竟是不愿再去多想。
明明他都快忘记星璇的背叛之痛了,但对于这位大师兄的好意,他却是无法忘却。而是记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封印起来,直至此刻,才允许那种记忆再次涌出。
元泽师兄,我们又要见面了。望君生看着被密密麻麻的树木遮蔽的天空,天空中的蓝色穿透细密的树叶,照耀在望君生的白衣之上。
他轻巧地踏在枝桠之上,灵巧的身驱在不断的前进之中。
虽然御剑飞行是最快的,但在这种树木冗繁的山林之中,反而是这种最为普通的方式更加安全。因为被枝桠掩盖身形,反而不容易被其他人探测到,而在其中的阻拦者也不会简简单单就发现他们。
而安全之后,自然会速度更快。
望君生的脚步砰地一声落在前方的枝桠上,声音细微,若不在身边,根本听不到。
而他的脚步毫无犹豫,就像是完全知道前方等候他的是什么,就仿若他知道目标是何方
眼眸之中已经毫无波澜,之前还存在着的一丝的犹豫已然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就只有他坚毅的神色。
眸中闪烁着光彩,夺目璀璨,好似包容泗泾八方。
他最终落在了一处崖角街亭,那是前世元泽所在的地方,听他说过,他之前有探测过这个地方找到了这么个观赏的好去处。
其实,望君生知道,他不过是想要避免争斗而已。
屏障区域内,一共五十一块通行证,多他一块不多,少他一块也不少。
至于那多一块到底有何作用,前世望君生不知,今世他也不甚清楚。
反正,这块通行证他是要定了。
毕竟,在这条路上,唯一顺路的,就只有他的通行证了。
崖角显得有点陡峭,但上头所伫立着的凉亭却是足有两层,至角柱撑起的砖瓦上jīng妙的繁杂细致的花糙花纹,以及木制雷公柱上端一下一下雕刻出的九头凤鸟,皆是无法让他人所蔑视的jīng致,这种美轮美奂的制作工艺真是让人不知不觉赞叹不绝。
亭中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位身穿白衣道袍的温润男子,那男子的身前放着一盘棋,他轻蹙着好看稀疏的柳叶眉,正在犹自与自己对战着。
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将心神一分为二,与自己争斗。
这是棋艺绝妙者才能做到的。
望君生瞧着眼前穿着不过普通的白色道袍,却穿出仙人之资的元泽,一时有些恍惚,而自己的神志,也好像突然回到了之前与元泽师兄一块下棋畅谈的时候。
那个时候,只要有时间,只要从混合着血色的长途中回来,他唯一觉得可以忘记一切世间烦忧的去所,便是元泽师兄的的房间。
对于他来说,元泽似兄似父,在前世除了星璇,大概无人可以取代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眼前温润的男子白衣散乱,却是有种放dàng不羁的潇洒,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一心一意将身心放在眼前的棋局之上,出尘到无法理解为何他在战斗时会是那般的与此时不同。
此刻的他,并不像是修真界的修士,反而像是下了凡尘的仙君,暂时落于凡间,只为了欣赏世间的沉浮。
你来了?元泽温温和和如同chūn水一般舒适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
若不是知道此生他并没有见过望君生,若不是知道他本来的xing格就是这般的自来熟,望君生差点就以为眼前的男子是在和自己熟络的人打招呼。
他所谓的你来了不是指我认识你,而是指,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发觉了他的气息。
如果不是望君生,而是其他人踏入了这个地方,一定会诧异眼前的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阻拦者,反而像是一个过路人,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但当元泽说出你来了这句话的时候,必然会惊慌到严阵以待。
没有人,会不惊慌,当你的行迹完全bào露在一个人的眼中,而他姿态还这般的惬意。
许是望君生的反应并未如元泽所愿,他终于还是抬起了自己的凤眸,率直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踏入他领域的闯入者。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显然是没有想到出现在他这里的是一个长得非常jīng致的小娃娃。
元泽三十来岁,却是维持着二十几岁的样貌,不过按照年岁看来,的确眼前的望君生不过是一个小娃娃而已。
或许是望君生长得无害,元泽也没有释放出真气,反而轻轻柔柔地拍了拍他身边的坐垫,对望君生道:来,坐这里,与我过两招。
这个样子,像极了前世。
望君生抿了抿唇,坐到了元泽的对面。
元泽的丹凤眼眯的更加好看了,他将身前的棋局重新打乱,又将棋子收拾好,分门别类放在棋盒之中,才轻声出声:我执白子。
望君生挑起眼梢看了眼前温润男子温和的眉梢,并未拒绝。让出黑子,既是放弃先行权,算是将布置权让与了他,他占了这种便宜还不拿下也是太不知感恩了。
他拿过元泽推来的黑子棋盒,下了一子。棋子落在红木制成的jīng良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元泽眸间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显然是有些惊异于那人的大胆,但他也是没有多说,而是提子应对。
熏香袅袅,几乎要烧至末端,即将熄灭。
元泽看着满满一盘棋,缓缓道:你倒是激进,只是之前倒没看出。他说的是他从未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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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拧着眉,认真思考之后,才回答。下棋与为人处世并无太大关系。
哈哈,这句话我爱听!元泽也是下棋与杀敌全然不同,所以非常感同身受。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跟阁下相处非常舒服,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元泽道,倒不是故意试探,只是简单的感叹。
呵呵,是吗?望君生笑了,自然相识,前世你可是我的大师兄。
望君生瞧着自己的黑子被bī到绝路,思考了好久也不知该如何落子,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认输。是我输了。
你棋艺也不错。元泽微笑,我叫元泽,是久华天星璇真人座下的大师弟,不知阁下姓甚名谁,师承何方?
望君生,无门无派,也未拜师。不是望君生想要掩盖,只是他的身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那真可惜。元泽心思聪慧,不会不明白望君生的抗拒,但也不恼,而且,眼前的男子总是让他觉得十分熟悉,让他无法放弃。于是,他拿出自己的贴身玉佩,转手递给了望君生。这算是我们相识的物件,下次若是阁下有难,我自会帮忙。
望君生接过,却是有些沉重。他是断然不会再与元泽相见了。这一世,他活得好好的,便够了。
这个通行证也给你吧。之后,元泽又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通行证,随便扔给了望君生,想来他对这个通行证也不是特别在意,将望君生留下来或许是为了过一把棋瘾罢了,又或许是为了看看望君生的为人。
至于那个答案,也无需刨根究底,只要结果一样,便可。
望君生拿起通行证,将之放入自己的芥子空间,认认真真地道了一次谢。
至于是谢他前世之恩,还是谢今日给予之恩,也只有望君生知道了。
至于那个答案,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有什么重要的呢?
元泽站立在原地,望着那白衣男子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竟是开始酸涩起来。
他摸了摸眼角,泪雨婆娑,而那白衣男子,早已不见踪迹。
泪水溢满眼眶,模糊了视线。
可是,元泽却是无法说清楚自己哭泣的原因,只是觉得,好似有什么缘分,在这次一别之后,悄然离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2017.05.05.21.00
向西行了几里路,周边的树木开始稀疏,而山脉也从原本蜿蜒曲折的山势开始趋向平滑。
从望君生的角度看过去,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那如同星光般的斑点,它从正前方而来,出现在了望君生前进方向的前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望君生却是停下了步伐,双脚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棵粗壮的树木的枝桠上。
他单手扶着粗糙的树木表面,静静地等待着身后那两人跟上他。
望君生!身后的人总算是来到了望君生的身边,而望君生也恢复了对待外人那般温柔和煦的笑颜以及温和的态度,对着出现在他身后的两位修士道:好巧。
不巧,我是专门跟上来的,之前看到你了,就想着一块出去。找来的两个人自然就是屋秦以及清幽。
我原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最快的了,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比我们快一步。屋秦潇洒一笑,数不尽的洒脱之意。
清幽站在屋秦的身边,静候着,好似一个木雕一般,只是一双眼睛却是特别的幽深,注视他人的目光却是带着些许的模糊。
好似,他看到的并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透过那人在看远处的某处。
既是如此,不如我们一同走吧。望君生提议。
这两个人都是清高之人,自然不会像其他修士一般抢夺他人的通行证,更为主要的是,望君生已经看到了挂在他们身前的通行证。
对于他们这个举动,望君生也是不知该说这两人太心怀坦dàng,还是说他们过于自傲。
不过,他们也是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资本。
对了。屋秦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子,才哂然一笑。
说来也是巧了,刚刚我们在东南边过来时,看到了那位之前一直对你动手动脚的少年,他似乎是遇到了一些人的追捕,我本是想要去帮忙的,却不想那位少年似乎对我太有敌意,拒绝我的好意,还与我打了起来。
说到这里,屋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又道:我看他对付那些修士还游刃有余,又见他往山崖那边跑了,我便也就没追,免得给他添麻烦。
山崖?东南边的乌髅崖?望君生的身体开始发凉,而心跳也猛地停了一瞬。
没错,就是乌髅崖。屋秦将折扇收起,拍了一下手掌,脸上喜道,但很快,他便露出了狐疑的目光,问:君生兄为何会知道?莫不是你也从那里来?
望君生咬紧了下唇,神色不善。
屋秦本就是一个聪慧之人,此刻发觉望君生神色不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凝眉,道:是否是有何问题?难道君生兄在担心那位会遭遇什么不测。
望君生并未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而自顾自道:你们先走吧,我去去就来。
还不待屋秦回应,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留给屋秦的,不过是一个已经看不太清晰的背影。
这么急屋秦苦笑着摇头,本来还准备去帮忙的,但显然望君生并不打算承他的qíng啊。
想到这,又想到之前那个同样不愿意接受他帮助的少年,不禁觉得好笑,对着身边的清幽道:他们两人还真是xing格相同,怪不得会如此合拍。
清幽幽深的眼眸透过屋秦,似在瞧着遥远的方向,但超过屋秦意料的是,这次,清幽竟是并没有无视他的问话,反而回道:他们两人许是认识许久的亲人
qíng人?被华夏腐国荼毒的某位直男非常无所谓的开了个善意的玩笑,换来的是清幽微抽的嘴角,已经不善的目光。
屋秦讪讪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即又快速恢复了平日里头的潇洒,罢了,我们还是先与碧玺宗的家伙汇合吧,我现在已经等不及看碧玺宗中,到底谁才是叛徒!
屋秦的脸色已经不复之前的散漫,反而带着一种隐忍的怒意。
清幽眸光微闪,同时也将一丝恼火压下。这一路的颠沛流离,以及一路断断续续的厮杀,也已经让他感到了不耐,即便他xing子薄凉,不愿与人为敌,但这一次,他的耐xing也已经到达了极限,那个人也已经完完全全地惹到了他,所以,他绝对是不可能放过他。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在意,就将他当成了软柿子一般欺负。
望君生的实力他们都是清楚,明白既然他去找哪位少年,就是有了回来的能力,思及此,两人便不再此地多留,提步朝着西边飞去。
再说急忙朝着原路返回的望君生,已经到达了此处东南边的乌髅崖。
乌髅崖空无一人,望君生来到崖边,俯视着他脚下葱郁的百里树林,神色晦涩不明。
晚chūn微热的风从他的发丝间掠过,并未让他的心qíng平缓下来。
望君生再一次感受到,瑶祁对自己的重要xing。
指尖掐着手掌,留下了深深的红痕。
这一次,他这般心急火燎的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他知道,再过不久,这围绕这百里树林会在顷刻间倒塌,因为,
这天幕之上,将会落下一道天雷,将这座山的根基摧毁,让它无法支撑自身的重量而坍塌,而天火,也紧跟其后。
在前世,由于无人来到这个乌髅崖,所以并未有人因为这场意外受伤,但连望君生都未曾想过,这一世,瑶祁竟是会来到这里。
无法再理智地思考,望君生毫不犹豫地从崖上跳下,坠入了那百里树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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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瑶祁也是苦不堪言,对于这些追来的修士,他实在是没话说了。
今日,他苦苦找了好久携带通行证的阻拦者,但不知他太过于好运,还是走了霉运,竟是一路上安安稳稳,一个都没遇到。
在这之后,更加倒霉催的事qíng发生了,他发现,在这个树木都长的差不多的山林之中,他悲催的迷路了。
当时的他,还没有觉得有什么担心的,所以就开始呼唤系统给他找张地图。
系统非常靠谱地给了一张详细的地图攻略,还非常善解人意地标了一下他此刻所处的方位。
瑶祁坐下来对着地图一番研究,又悲催的发现自己竟然走了大半个圈,又回到了超不多刚刚出发的地点,不过这里是条死路,必须得要原路返回。
收回地图,瑶祁深吸了一口气,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豪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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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以飞快的速度找对了原本的路,选择了一条他认为最为快速便捷的道路一路向西,但却不想,在这路上,竟然让他撞了大运。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半路,就在瑶祁准备继续向前的时候,却是发现身边有好多修士在大打出手,而且似乎是在争夺通行证。
瑶祁顿时心头微喜,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给盗取了,毕竟,他还是对自己的役灵步非常自信的。
别跟他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此刻的qíng况完全不属于那个范畴,再说,那些人也不过是掠夺者,跟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这般想着,瑶祁便在一旁偷偷躲了起来,准备在正确的时间顺势把它给抢到手。
由于瑶祁的那一手偷梁换柱的手法实在是出人意料,竟是真的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乖乖看着他们争夺了好久的通行证跑到了突然出现了的小子手里。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那人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跑路了。
这种qíng况实在是让众位修士目瞪口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抹去的滔天愤怒。
毕竟,那明明就是他们唾手可得的通行证!
瑶祁的轻松引来了众人的怒火,竟是让他们直接结成了联盟,起了杀意。
瑶祁本来也没有当回事,却不想身后那些人真是坚持不懈到可以开出一朵花了,攻击也是一波一波的根本往死里搞。
这一下,瑶祁发现qíng况不对了。
狗bī急了还跳墙呢,更别说他其实是一只高贵冷艳的láng了,在忍受了几次的攻击后,瑶祁实在受不住,心想他们不留qíng面,自己也没有必要留qíng面。
这般想着,瑶祁就准备直接动手解决了他们,但就在动手前,系统突然出声提醒。【宿主,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实力才元婴初期,根本不可能把眼前这些元婴中期初期的家伙打败的!】
瑶祁这才想到自己此刻的身份,也才想到自己的实力已经被封印了一半,根本无力将他们一击毙命。
那该怎么办?瑶祁心头一慌,但脚步却是更加快了。
【宿主,我记得原著中有个描写,是关于这次考验之中,某个地方会出现山体崩塌,到时候说不定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瑶祁心中一喜,立刻道:快些告诉我在哪!
【但可能会很危险。】系统有些踌躇不定,毕竟宿主的安危他是需要保证的。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到时候你告诉我哪里安全,别告诉我你不可以做到!
系统一怔,立刻觉得自己被质疑了,立刻咬牙切齿地回答。【那是自然可以做到,宿主放一百个心吧!】
瑶祁不再多言,立刻朝着系统告诉他的地方快速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怀疑屋秦才是腐男,天天脑补些有的没的,瞧我们家小受就完全不脑补了。果然恋爱了就是不一样(并不!)
拯救人生啊,新文又要扑街了求收藏。
文名:《厉害了,我的前任》
指路专栏,点进去第一本就是,文案开放,喜欢求收。跪拜!!!
第一百三十八章2017.05.05.22.00
如果再让瑶祁选择一次,他大概不会在今日出门。
本以为只要跑到这里之后安安静静地等待那天雷的到来,却不想,在这逃亡的半路上,竟然会遇到一只妖shòu。
是妖shòu啊!货真价实的妖shòu!
瑶祁真想翻白眼,他万万没想到,在久华天境内,竟是会有妖shòu存在!
这若是传出去,久华天这么一个大门派大概是要丢面子了。
瞧着眼前凶相毕露,几乎是他的两倍高五倍宽的玄月魅棕熊,瑶祁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要有多好的运气,才会让他今日一直都这般的幸运啊!
瑶祁咬牙切齿。这好好一个久华天,怎么会有一只妖shòu呆着?!
系统续:【宿主,您还真是自带外挂啊。】这种奇妙的缘份连系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只玄月魅棕熊实际上应该还算是瑶祁的同乡,也就是从金虹谷谷后那紫竹林而来。
它此刻出现在此,倒也真是机缘巧合。
若非不是五年前,曾有悟力修士打开连接久华天与紫竹林的传送阵,这只傻傻的棕熊大概也不会穿过那传送阵了。
而至于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那山dòng之中,实际上也不难解释,棕熊本就是需要冬眠的生物,而那时时值chūn意盎然之际,自是要出门觅食,但却不想,它的山dòng因为各种原因被封死,只得另寻道路。
但却不想,它的山dòng却是占据了一个好位置,直接连接了紫竹林河流两头的山脉,也因此,各种巧合下,它误闯入传送阵,被传到了久华天。
至于它在这里五年都不曾被发觉,一是因为屏障内与久华天算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个体,其中发生了何事,无人得知。二是因为那棕熊竟是在传送后跌跌撞撞地到了最为生物罕见的东南百里树林。
两相结合,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眼前这个棕熊傻熊有傻福。
此时,一人一熊双双对视。一个目瞪口呆呆若木jī,而另一个目露凶光狠厉毕露。
那个目瞪口呆呆若木jī的自然就是遇到玄月魅棕熊的瑶祁,而另一个目露凶光狠厉毕露的家伙自然是在此地长久居住已经将这个地方划为自己领地的傻大熊。
瞧着那庞然大物,瑶祁还没准备好该用何种办法逃脱的时候,眼前的大熊就已经用力拍下了自个厚实的熊掌。
瑶祁堪堪躲过,却不想那熊竟是更为凶狠,势必要将侵入者解决的决然。
瑶祁一边躲,一边还要进行攻击,一时间,也只得不断后退。
这个时候,瑶祁总算明白了自己之前那副身躯的好处,帅不是最重要的一点,高也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最重要的,是实力qiáng啊!
他láng狈地四处逃窜,还要动脑筋撕裂那家伙厚实的毛皮。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回到之前的实力?实力被封印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还让他束手束脚。
【不行,因为如今是将你的一魂三魄拉扯出来,重新塑造了一个虚假的身躯,如果要用全部的力量,你现在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
瑶祁只得继续消耗笨熊的力气。
玄月魅棕熊虽然拥有一点灵智,但到底只是妖shòu,并不是灵智全开的仙shòu,而更加重要的是,棕熊这种类型的妖shòu,虽然力大无穷,攻击力qiáng,耐cao血厚,但由于身体笨重,速度非常缓慢,甚至可以说是迟钝。
既然知道眼前棕熊的劣势,瑶祁自然要对症下药。
瑶祁不断地用着最为普通的役灵步,同时在将棕熊搞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道都汇聚到了指尖的一点,用出银翼指,对准棕熊黑漆漆的如同圆宝石一般的眼睛就是一下。
棕熊被这一下惊得向后倒退了好大几步,几乎将身后的树木压倒了好几棵,才稳住失去平衡的身子,只是它那惨厉的眼睛却是令瑶祁都听得不忍。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引来了之前的几人,但此刻的他们,显然并没有帮助的意思,全部漠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静静等待着一人一shòu厮杀至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瑶祁并未因为棕熊暂时丧失行动能力而放松,相反,他的速度反而更加快速了。也因此,在玄月魅棕熊在原地用自己的手掌捂住受伤流血的那一刹那,瑶祁双脚再次发力,透过它的两只手掌,再次戳瞎了棕熊并未注意的另一只眼睛。
呜嗷!这一声可谓是声嘶力竭,雄厚的声音响彻了树林间,令树林间的飞鸟受惊般地哗哗哗侵袭而出,涌现高耸的天幕。
玄月魅棕熊因为失明而开始惊慌,愤怒,开始了无差别的攻击。
瑶祁眼眸一亮,迅速躲过棕熊散乱的攻击,将之前躲在树丛间偷看的修士甩在身后。
一些修士被棕熊凌乱的攻击阻绝,一时之间竟是无法挣脱,而另一些,却也是在棕熊笨重的行动中抽空跑了过来,继续跟随着瑶祁。
啧,还真是狗尾巴!瑶祁对那五人的追赶感到不耐烦,但又因为身体的限制无法利落地甩掉他们。
【宿主,在你右手三点钟方向,有一处荒废的地窖。】
地窖?瑶祁瞬间了解,开始往那处飞奔而去。
而就在此时,望君生已经到达了之前瑶祁与棕熊大战的地点,被一群人围困在那。
围困他的修士伤痕累累,想来之前与棕熊的一战,他们并未取得什么便宜。
望君生看着那些人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禁冷笑,他现在并没有那个闲qíng逸致与他们làng费时间。
你若是不把你的通行证jiāo出来但这人还没说话,就发现之前还被他们围在中央显得格外势单力薄的男子竟是在一瞬间来到了他的身前,而一双手掌,也是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封住了他之后想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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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手掌微微用力,随即不带一丝感qíng的将手中的修士扔到了一边,在其他人惊骇的目光之中,再次踏入幽深的树林。
众位修士看着瘫倒在地面上,之前还生龙活虎的修士,以及那之前被他们合力击败的棕熊,一时之间,竟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汩汩鲜血还在从棕熊的身上不断流出,渗入地面的鲜血还未凝固
而那个瘫软在地面上的修士,虽然衣袍凌厉,却是没有一丝的外伤,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修士,如同那只棕熊一般,已经死了
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从他们的心里渗出,令他们的双脚开始麻木无力。
这是何等的怪物!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修士们,才发觉,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抱团的他们就好像是个懦夫一般,显得可笑滑稽。
望君生正在动用自己身体内纯阳之血天生野shòu的狩猎习xing全力搜捕着瑶祁的气味与真气。
虽然这个味道与瑶祁身上的味道并不一样,但好在之前他们也有过一夜之缘,所以对于瑶祁此刻身子的气味,他也还算熟悉。
味道一直持续着,并且开始越来越浓郁,这告诉望君生,他要找的人,就快要找到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天幕间突然风云变化,就在这个百里树林的上空,乌云密布,汇集到一块。
望君生心中升起不安,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紧张之qíng,竟是开始有了再次冒头的趋势。
要再快些!望君生不再多想,乾坤剑祭出,踏在那剑身之上,越过浓密的树林,开始在上空四处观察。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突然落下一道惊雷,冲破云雾缭绕的树林,劈在了之前望君生所在的半边树林。
树林,因为这道天雷,冒出了熊熊烈火,乌烟瘴气的气体从树尖飘散,林间的百鸟开始逃亡,而树林下头的shòu群也开始到处逃窜。
这百里树林,开始乱了。
望君生一步躲过那断断续续的余雷,一边在上空俯视下边的一切。
就在bī近他忍耐力边缘的时刻,他总算是发现了瑶祁的踪影。
望君生不再多加思考,收起引雷的乾坤剑,落在了树林之中,随即向瑶祁的方向掠去。
瑶祁如今也算是láng狈,但好在已经解决了身后的那些修士,也不再担心,立刻开始寻找那个所谓的地窖。
就在此时,天火开始源源不断地砸向地面。
身后直觉热气升腾,瑶祁不禁回身。但他所入目的,竟然是一颗比他的身体还庞大不少的火球种。
这一刻,瑶祁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任谁都无法想到,那天火的速度竟是那般的快速,而它所落下的地点,正好是瑶祁此刻的上方。
身体比脑袋更快做出反应,他架起屏障,阻绝了天火。
天火熄灭,天火中的火石砰然碎裂。
但,却不想,另一股天火竟是紧跟而上,再次冲向瑶祁。
此刻,天火离瑶祁只剩下一个小拇指的距离。
而距离瑶祁刚刚释放屏障不过一秒不到的时间,所以,在有冷却时间这个限制的qíng况下,他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瑶祁的脸色变得惨败。
难道,他竟是要消失在这个地方了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2017.05.05.23.00
天火在逐渐变大,瑶祁的视线之中,竟是只剩下这一片火海。灼热的表层几乎要将瑶祁的身体烧焦,身体也开始刺痛。
就在这个时候,瑶祁却是突然感到一个伟岸的背影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yīn影斜斜地投she在他的身上,令他怔愣。
身体被一击重力打向一边,但那一击是用的巧力,能够看出来人并未准备伤他。
与之相对的,是准备救他。
几乎在同一时刻,瑶祁明白了,出现在他面前,为他阻挡了天火的人是谁,也是在同一刻,他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快了几倍。
是望君生!
瑶祁的脑袋乱哄哄的,但身体却是随着刚刚的力量飞到了一侧,躲过了那一道猛烈的天火。
他想要过去阻止望君生,但是眼见天火在无时无刻地砸落,他只得避开,而就是这一避开,làng费了他许多的时间,让他在来到之前的地方的时候,晚了好久。
地表上是一颗依旧泛着火光的大石块,而它砸在地面之上,深深地印在了这片地面之中,周围的树木早已七零八落,显然在这天火的攻势之下,早已力不从心。
周围,并未有望君生的身影。
也没有属于他的气息。
就好像,他刚刚感受到的气息不过是他的幻觉。
他心口揪紧,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再次躲闪。
眼看,另一波的天火将要再次落入地面,整片百里树林竟是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而树林间的野shòu也是纷纷逃窜,哀嚎声,痛号声不断。
只是,瑶祁的心,却是空落落的,没了着落,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
他是麻木的。
你怎么还不跑?身前的石块突然裂开,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从中而出,身上一点创伤也没有,甚至连衣物都不曾散乱。
你你没事!瑶祁惊喜jiāo加,立刻跑到了望君生的面前,将他整个人抱紧。
虽然他本意是将他整个人都抱进自己的怀中的,但可惜,他如今的身体还没有望君生高,于是,此刻的他就好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但此刻的瑶祁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去管这点小事,也就没有发现他此刻是多么的小!鸟!依!人!
望君生摸了摸蹭着他胸口的小脑袋,真是无奈非常,心口那一丝不安总算褪去。
但此刻,显然不是浓qíng意切的时候,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处处充满了跟之前一般的危险。
于是,望君生抱紧了身前的人儿,立刻开始躲避天幕之上不曾停止落下的火球。
瑶祁总算是安定下来,从望君生的怀中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对着望君生道:我知道哪里可以躲,就在这个方位的南边三里地,那里有棵枯木,枯木周边是石林,石林里头有个地窖!
望君生眼眸落在那人正直认真的面庞上,暗光一闪而过,随即什么也没有问,就提步抱着瑶祁向着他所说的方位掠去。
望君生躲避的不算困难,而脱离的危险放下心来的瑶祁却是被困在他的怀中,开始心猿意马。
这清新的衣物香气,这从望君生身上传来的gān净的味道,这么jīng致的腰身,这么细腻的触感!这个福利实在是太棒了!!!
瑶祁露出痴汉的笑容,嘴角不住的向上咧开。
只是他整个脸都埋在望君生的怀中,没有让望君生发现。虽然他烧红的耳廓早就已经bào露了他痴汉的内里,不过既然瑶祁并不知道,他还是能保持住这种假装坐怀不乱、小鸟依人的脆弱君子模样的。
望君生瞧了一眼在他身前的人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的qíng势上,只是脚步却是更加的轻快,而嘴角也是不住地向上挑起,心qíng轻松了不少。
两人向着那个终点前行,很快就发现了那在石林之中非常显眼的参天枯木,虽是早已坍塌,但那粗壮的树gān却是让人感受到之前它澎湃的生命力。
望君生很快便感受到了地表之下的动静,并且掀开那地表之上的一层岩石,抱着瑶祁的身子落在了地表之内,而那本来已经掀开的岩石也由望君生施法再次盖合了上去。
地窖之内非常的狭窄,除了上方一些露出的dòng口渗进一些光亮和空气外,并无其他。
两人只得仅仅的抱在一块,等待这一次天火的完全结束。
在望君生的记忆中,这一场天火直到这一次比赛之前的前一夜才结束。
从dòng口渗进的光亮依稀可以看出,外头依旧满满百里树林都是充斥着艳红的火光,两人都是鼻息着,没有一人打破这一方小小天地的宁静。
突然间,瑶祁感到身下似乎有个什么黏糊糊冰冰凉的东西贴近了他的身体,他不禁全身一震,连呼吸都乱了半拍。
怎么了?虽然在黑暗里头无法看清瑶祁的表qíng,但呼吸的变化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所以瑶祁过大的反应立刻被无限放大。
好像有蛇瑶祁哭丧着脸,声音中不自觉地颤抖,甚至带着一丝的哭腔。
蛇?望君生拧眉,他用纯阳之血感受了一下dòng内活物的体温,随即挑起了嘴角,悠悠然道,那该怎么办?
瑶祁虽然已经不怕血淋淋的东西,胆子也算是挺大,敢一个人走夜路,敢蹦极,敢总之一个字,胆大,但可惜的是,胆大的瑶祁有两个非常致命的缺陷。
第一个他惧怕的东西,是鬼
第二个,他惧怕的东西,是爬行动物特别是滑溜溜,黏糊糊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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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喜闻乐见之事!
真是普天同庆之喜呀!
瑶祁紧紧的抱住了望君生的身子,想要从中取得一丝的安心,但显然,他颤抖的身子背叛了他心中的恐惧。
小腿上的东西似乎把他缠绕得更加紧了,令他的小腿开始僵硬,逐渐扩散至全身。
帮我拿掉瑶祁咽了咽口水,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
望君生嘴角愈加的阳光,好。他说完,便将手掌伸至下方,开始慢悠悠地向来去。
温热的手掌已经贴在了瑶祁的大腿上,修长的大腿充满着力量,掌下柔韧的肌ròu摸起来非常带感。
但很快,望君生的手掌便不动了,反而停在了大腿上,开始缓缓地摩挲起来。
你gān嘛瑶祁由于恐惧,过了好久才发现望君生的动作似乎有些不妥,立刻结巴道,只是身子依旧僵硬着,根本动也不敢动。
我在想该这么将你小腿上的东西拿掉,我发现我的手掌不够长。望君生淡淡道,根本听不出有一丝的猥/亵感,就好像那个在瑶祁大腿上作乱的手掌根本不是他的一样。
不是!瑶祁脸颊充血,我是问,你摸我的大腿gān什么!
大腿?望君生挑眉,语气中带着几丝的怪异。
对,大腿,你的手掌在摸着我的大腿!瑶祁出离愤怒了,虽然他喜欢吃望君生的豆腐,但自己的豆腐望君生是不准吃的,毕竟,现在的身体又不是他的!他这样不算是见异思迁吗?!
瑶祁气愤地想,心中已经将这个红杏出墙的家伙扎了好几遍了。
气氛沉默了片刻,旋即望君生声音愈加低沉。我并没有摸你的大腿。
不可能!你就是在摸!瑶祁犹豫了。
我的手抱着你的腰,根本做不到。
瑶祁呼吸乱了,摸着望君生后背的手掌,开始不住地颤抖,脑袋也是飞快地在思考着。不是望君生,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
不会是望君生突然凑近了瑶祁的耳朵,低沉的声音充斥着瑶祁的耳膜。鬼吧。
瑶祁倒吸了一口气,一时间竟是不再惧怕趴在他小腿上的蛇,直接就双脚并用的抱住望君生的腰身,双手也立刻变了位置,变成了圈着望君生的脖子。
望君生一时向下拐了一下脚,好在立刻站直了。
他微微摇了摇头,无奈地用自己的手掌抚摸了一下瑶祁的后背,道:别怕。
不我们怎么办瑶祁的声音已经不加修饰的哽咽了。
望君生终于觉得自己做错了。你勒着我了。
不管不管。瑶祁拒绝下来。
我不会下来的!
其实没鬼。
有!刚刚还摸我的大腿!
那是我。望君生淡定道。
【宿主,你被骗了。】系统续终于忍不住了。
恩???瑶祁睁大了自从刚才开始便紧闭的眼睛,然后立刻用力地向后退开,立刻撞到了身后的岩石。
唔!瑶祁捂着自己的脑袋,而望君生却是一只手立刻抱住了瑶祁的臀部,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部,免得他跌倒。
别怕了。望君生顺着摸头。
瑶祁不可置信地瞪圆了脑袋,说不出话来。
蛇也是假的,只是dòng内的水仙糙。望君生继续解释。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骗我?瑶祁本来想说你不尊师重道。
抱歉。望君生的声音在地窖中显得余音绕梁,但很快,瑶祁便没有心qíng去欣赏那人的声音了。
因为,他的脸颊,已经渐渐靠近,而下一次,他的唇,便与自己的唇贴合在了一起。
而他本来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唇,立刻闯进了一条温热的、灵活的、带着香甜味道的物件,瞬间将他的口腔完全的填满。
唔你唔
满嘴的话,被堵在其中。
瑶祁的身子,在这一刻,全然瘫软。
瑶祁的防线,在这一刻,全然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麻麻,这两个哥哥在吃嘴巴!
第一百四十章不想取标题了
黑暗之中,两个修长的身影贴合在一起,望君生抬着瑶祁的臀部,继续着之前那一次的亲密接触。
两人的唇舌,触碰在一块,灼热得令人心惊。瑶祁的技巧非常的生涩,几乎没有一点技巧可言,当然,他自己也是。
一开始,是望君生占据着主动的地位,但下一刻,完全沉迷其中的瑶祁,便如同脱水的鱼一般缠了上去,开始用自己的唇舌与之对抗。
他们两人,互相啃咬着,谁也不愿意让谁。
地窖之中,气温开始变得炽热,呼吸开始变得杂乱,而那双唇撕咬时导致的水声也是因为回声的缘故显得特别的销魂。
两人jiāo换着呼吸,身体愈加的贴合,几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血ròu之中。
而他们的舌头,也愈加的灵活,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谁也不肯示弱。仅仅是这么一会的时间,两人竟是好像突然学会了所有的技巧,娴熟了起来。
望君生托着瑶祁臀部的手掌用力地捏了一下,瑶祁立刻惊呼了一声。
唔!他身体微微抬起,因为姿势的原因,处于弱势。
瑶祁睁开眼皮,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样睁开眼眸的那人,然后又投入在这次的接吻中。
他双臂圈着望君生纤长的脖子,呼吸jiāo缠,火热的气息吐在对方的脸颊之上,chuī拂着对方脸上的白色绒毛。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地窖之内的气氛显得愈加的黏腻,吧嗒吧嗒的水声显得越来越激烈。
瑶祁的嘴角渗出一丝透明的液体,因为久久无法调整嘴唇的闭合,导致无法控制自己的津/液。
他还准备继续深入,却发觉望君生的手指竟是移到了他臀部的中央,对准了一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就这一下子,就令瑶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弓起了臀部,立刻从火热迷惘中回过神,与望君生分开了距离,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你你要做什么?
望君生挑眉,似笑非笑。你说我是要做什么?
我我瑶祁吞吞吐吐说了好久的我,最终闭上了嘴巴。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在下面的,毕竟,自己那么的man!虽然如今的身体有些许的矮小羸弱,但不可以否认的是,自己瑶祁的身子还是非常的健壮的,根本不适合做下面的那一个。
于是,他吞了吞口水,提醒道:我觉得,我不该做下面的。
哦?望君生不置可否。
瑶祁听到这个答案,立刻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中充血。你不知道我是谁?!
要是瑶祁现在听到了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的。
原本,望君生吻上他嘴唇的时候,他他他是以为望君生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才回应他的。
若是,望君生其实吻的人,并不是他
他想,他一定会疯的!
望君生从来没有这么热qíng地吻过瑶祁!
应该说,从来没有吻过!
但很快,望君生回答了他,令他几乎不稳的心qíng安定了下来。
他说,我知道。
瑶祁深深松了一口气,随即抿了抿唇,双臂依旧抱着望君生的脖子。你何时发现的?
一开始。
这句话,令瑶祁几乎忘了呼吸。
白衣男子的声音一直很温和,和煦的如同冬日的暖阳,而他的身体也是温温和和的,并不是很热,但也并不是很冷,与他日前冰冷的身体不可同日而语。
瑶祁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望君生的肩膀上,侧了侧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望君生洁白细腻的脖颈上。
你吻了我。
恩。
你既然能够吻我,是否意味着愿意接受我了?不再是考虑?瑶祁的声音闷闷地。
恩。
那如果你也爱我,你可不可以说我爱你。
恩。
你这个是偷懒。瑶祁抬起脑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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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倾下/身子,在瑶祁的嘴唇上落了一吻,不过这次只是轻轻地一下,不带一丝的**。
瑶祁满足了。
但很快,他心里便打起了小九九。
那既然你爱我,做做下面的也无妨吧。
那既然你爱我,做做下面的也无妨吧。望君生回了一句一模一样的。
瑶祁咬住了望君生的脖颈,但到底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皮肤,随即改用湿热的舌头开始舔舐。
师尊,你是属狗的吗?
我是láng!瑶祁闷声闷气地反驳。
好好,你是láng。望君生的声音带着笑意,显然心qíng不错。
瑶祁再次满足了,然后将自己的舌头伸回来,撒娇意味地蹭了蹭他的脖颈,虽然,他大概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是在撒娇。
师尊,你现在好粘人。望君生淡淡表示。
我一直很粘人。瑶祁回答。
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我平日里也想要这样。
望君生觉得自己的师尊有点无理取闹。
但很快,瑶祁便已经拉开了他与自己的身子,摸上了望君生的双颊,手掌捧起望君生的脸颊,认真重复了一遍:我平日里也想要这样。
但是,显然,他并不是只有这句。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qíng侣,所以我不敢做。我喜欢有个亲近的人,我曾经发誓,如果有个人爱我,我也爱他,我一定会好好待他。虽然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那个他会是个男人。
我本xing就是这般没有安全感,我喜欢粘人,你害怕了吗?
哪敢?望君生笑了,安全感吗?他们两人可真是绝配。
他需要安全感,而他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安全感。因为,那种东西,会让人脆弱。
原来,瑶祁,竟是如此脆弱的人。
以前,他不曾清楚。
瑶祁听到望君生的回答,真心实意地给了一个大笑脸,然后来了个熊抱。望君生托住他的重量,对于他的粘人有点无可奈何。
于是,他拍了拍瑶祁的背部,提醒。你可以从我的身上下来了。
哦。瑶祁回答,却没有动静。
罢了。望君生抱着瑶祁坐了下来,坐在了冰冷的岩石上。
瑶祁再次满足,心里甜蜜蜜的,只是依旧还是不肯从望君生的怀中起来,双脚分开在望君生双腿的两侧,臀部坐在了望君生的大腿上。
两人相互依偎着,等待着这场天火的停止。
黑夜,渐渐降临,地窖之中开始变得冰冷,但两人的心,却是愈加的火热。
这种qíng人初期的甜蜜非常合适此刻的氛围。
望君生抱着怀中的已经渐渐熟睡的人儿,自己的心思却是跑到了远方。
他这次的答应,的确是心血来cháo了。
明明,不该答应的。
但,他从来是个不会选择后悔的人。
既然,自己想要他,那么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吧。至于,自己身体内的隐患,至于,之后可能发生的事qíng,还没有来临,便不该成为阻碍他的东西。
既然,已经决定承受这么一个弱点,自己便不会再退却。他不会后悔,因为,他最恨的就是后悔这个词。
他的双手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睡梦中的瑶祁似乎被箍疼,于是,他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了自己的不适。
望君生适时的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将自己的力道放松。
瑶祁,既然我选择了你,你便绝对不可以背叛我。望君生如是说道。
我这个人,非常的绝对,绝对不会允许我信任的人背叛,如果你有一丝背叛的苗头,我便会将这段感qínggān脆利落的斩断,绝对不会留恋。
有人曾背叛过我,所以我杀了他。所以,记得,即便玉石俱焚,我也不可能留下你。
他磁xing的声音在这小小的地窖之中不断地回dàng,如同一段凄美的序曲,只是他说话的人儿却是睡得香甜,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说话的人声音中的狠决。
望君生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瑶祁的身子,从他的尾巴骨摸上他的脊椎,然后移动到了他的脖子上,最终停留在了他的耳朵处。
他压低了声音,黑暗中一双眼眸晦涩不明,却是紧盯着熟睡的瑶祁,缓慢的声音如同溪水一般纯净。
记住,不要背叛我。
在这黑夜之中,瑶祁的那句话,如同魔咒一般,回dàng在了熟睡的瑶祁耳畔。
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在他的睡梦中,这句话显然没有望君生所说的那般的yīn寒,而是充满了暖意以及脆弱,让他不住地想要去拥抱他,不住地想要去回应他,告诉他,不会的,他永远会站在他的身边,永远,永远,不会背叛他,永远永远,都会爱他,永远永远
不要怕瑶祁睡梦中的话语,却是被望君生听了个清清楚楚。
望君生全身一颤,然后失神地笑了。他揉了揉瑶祁蹭过来的脑袋,然后闭上双眸,终于睡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不想取标题了
舒缓的呼吸扑打在望君生的脸颊上,在短暂的瘙痒之后,望君生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刚睁开的眼睛中并无任何的温度,冰冷的如同冰窖中掏出的冰块。
过了一会,他的眼睛才再次清明,原本的冰冷也渐渐消融,重新注满了温暖的chūn水。
他低头望着那睡得依旧香甜的瑶祁,抬手摸上了他柔顺的头发。
柔软的发丝随着他手掌的抚摸压下又弹起,显得灵动充满活力。
晨曦透过小小的dòng口,投she在瑶祁的侧颜上,令他此刻显得年幼稚嫩的脸颊显得格外的透明,金亮亮的耀眼。
望君生的嘴角微微翘起,但很快又再次抿上,然后轻轻地拍了拍瑶祁的脑袋。
瑶祁似乎感到了某人对他使坏的手掌,没注意就砸吧了一下嘴巴,然后蹙着眉头呓语。唔别动我
望君生实在无法,只得抱着那人直接站起了身来。
身子突然被抱起来,原本安稳的感觉瞬间离开,一种恐惧感突然充满了他的脑袋,令他一瞬间睁开的眼眸,双手如同抓着水面上最后一块木板一般,用力地圈住可以抱住的东西。
入眼的,便是望君生jīng致的下巴。
他呆呆地眨了一下眼睛,脑袋里还有些懵。
恩?恩!终于从蒙圈中清醒过来的瑶祁总算不再傻兮兮地瞧着在他面前的下巴了。
他猛地抬起脑袋,看着望君生的眼睛。
然后,他有些抱歉地解释:哈哈睡得太舒服了醒不来
说完,他反而有些气馁地耷拉下了脑袋。如果此刻他是小狗的模样,可能就是一脸沮丧的模样,而两只耳朵耷拉着,没有一点jīng气神。
望君生双手托着瑶祁的臀部,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你准备何时从我的身上起来?
瑶祁默了。
望君生以为他总算理解如今的处境了,毕竟一直由他这么托着,即便他自己没有问题,但保不住瑶祁不愿意。
谁知,瑶祁有时候的脸皮是要有多厚就有多厚。不下来不行吗?
默默瞧着瑶祁努着嘴吧感觉长了见识的望君生:
如果你愿意一直让我抱着,我也是不在意。望君生淡淡回答。
瑶祁想了想,觉得似乎有点不对。
如果在其他人面前你也这样都不在意的话,我是没有什么在意的。
瑶祁立刻如同惊吓到了一般从望君生的身上下来了。
在他们上方的岩石块由瑶祁直接施法掀开,而两人也一前一后飞快地出了dòng口。
地面上的qíng况,早已跟之前不同,经过昨日几乎持续了一夜的天火的攻势,百里树林几乎被夷为平地。而由于天火石块在空气中会渐渐氧化,所以此刻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地面之上坑坑洼洼的凹陷。
这番断壁残垣般的萧索感,几乎让人无法相信在昨日之前,周围还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地面上上满是青葱的糙丛以及娇艳的鲜花。
而地表之上,也是散发出被灼烧之后的硝烟,缕缕的黑色烟雾升至天空,将百里的天幕氤氲成了淡淡的墨色。
这番景象,的确是令人心悸。
但此刻的两人,却是知道,此刻没有时间在此逗留,因为他们需要抓紧之间赶往出口,如果再晚一步,说不定就会失去这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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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望一眼,望君生即刻祭出乾坤剑,跳上了剑背。随即,他伸出手掌,将地面上还有点怔愣的瑶祁捞上了剑背,将他紧紧桎梏在了自己的胸前。
瑶祁有些不舒服地动弹了两下,觉得哪都不对,但是望君生却是已经快速疾飞起来。
瑶祁:我觉得我应该在后面。他很正直地提议。
望君生:你这个身高在后面会挡住视线,别闹。
瑶祁:哦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望君生给治得死死的,虽然他觉得望君生说得非常有道理,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算了,反正这样也可以吃望君生的豆腐嘛,在前在后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殊不知,就是这个大度的胸襟,让他在日后的上下问题上再也没有翻过身。不过,这都是后话,此刻暂表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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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华天山脚下,山门口。
屋秦站在传送门前,一双眼睛盯着之前他出来的地方。昨日,他从那个地方成功通过,也获得了参与的名额,但是从昨日到今日,他还是没有看到望君生。
清幽从他身后走来,问:担心他?
有点,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qíng。
清幽其实觉得不解,你从来没有这么在意一个人过。
屋秦呲牙。因为他拥有独特的个人魅力。
个人魅力清幽的眼神也投she在了传送门上,没有一丝温度,却是充满了不解。
就好似你的个人魅力就是冷静自持,那么他的个人魅力就是如沐chūn风的温暖。屋秦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即答道。其实他也说不明白,就是觉得望君生这个人不简单,给他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令他不得不在意。
毕竟,他无法接受作为主角的自己有什么事qíng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虽然,自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有东西不在他掌控中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通过了传送阵,屋秦循声望去,却发现并不是他所想的那个人,只得再次坐在等候区内,不言不语。
清幽坐在他的身边,没有再出声。
屋秦早已习惯了清幽时不时的静默,也就没有在意。
我这次可是见识到了所谓的天火了,实在是太惊人了!一人突然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惊恐。
毕竟,那种程度的天火,无论如何都是让人心有余悸的,即便自己并未亲身经历,那也是久久无法忘怀。
天火?里头竟是遭遇了天火?
对啊,可严重了,竟然是有了整整一夜!我当时正在于阻拦者打斗呢,却不想突然一声惊雷。不过也是因为这声惊雷,我也才躲过了对方阻拦者的一击,帮我找到了机会。
那你还要感激这次的天火了?
对啊,不过说实在的,那天火真的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大概是在东南方吧,成片的天火一波一波地降落,那声音,那动静,即便离中心很远的我都能感受到地表的颤动。
屋秦猛地睁开了眼睛,声音惊疑不定。东南方?
便是望君生所去的地点。清幽睁开了紧闭着的眼眸,清冷的声音从屋秦的身边传来。
屋秦立刻推开椅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走到了那个依旧还与对面某人聊得正开的年轻修士面前,问:你确定是在东南方?
没错。那位修士许是没有想到有人突然会断了他们的话头,而且还一脸慎重的样子。
乌髅崖那边的?屋秦继续问。
应该是那边,东南方向,而且的确有座山崖。那人被屋秦慎重的样子给感染,也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糟了。他不禁担心起来。
兄弟,莫非是你有朋友还在里面?而且是东南方向?那位修士有些担忧地问。
屋秦沉默了一下,没有回话,反而是来到了守门的引路人面前,道:我有朋友还在里头,能否让我进去寻找?
引路人是一个头发苍苍的老头,修为已经到达化神初期,即便是随意地坐在那头,也是犹然一股霸气之色。
一切,都得靠自己的实力。老人闲闲地抬眼看了屋秦一眼,又低头睡着了。
屋秦神色不愉,却是只得回到原处。
清幽微微侧头,jīng致的下颌微微抬起,对着屋秦道:望君生实力不俗,理应无碍。
这算是他的安慰了。
屋秦点点头,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而本来只是晨光微醺的天色开始明亮起来。
那原本脑袋还在一点一点的老者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懒懒地伸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一下哈气,才站起身来。
一些修士因为老者的动作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边,不过也不妨碍一些有点个xing的修士依旧做自己的事qíng。
不过老者显然不准备去理会这些事qíng,毕竟在这个qiáng者为尊的世界,只要获得了qiáng者的资格,便不会有人多言。
如今已经到了第二日,虽然人数未满,只有四十八人获得了这个资格,但既然已经到了时间点,便不再等了。
老者的话,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的颓态。
我有异议!屋秦立刻反驳。
恩?老者的眼睛立刻盯着说话的屋秦,满眼都是被反驳的不耐,雄浑的不可推翻的气势几乎令人胆寒。
我认为,您这个不公平。屋秦笑了,cha着腰走近。
不公平?何处不公平?老者的眼神更为犀利,但显然屋秦并不惧怕。
在参赛的时候,您就说过,是五十人,并未说过时限,既然还有两人,何不等一会?
这次竞争如此残酷,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获得通行证。老者的眼睛微眯。
公平公正点。屋秦耸耸肩膀,再等一会也并不会làng费多少时间。
好!老者怒极反笑,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多么自信。再给一个时辰,如果依旧没有人通过这个传送阵,那么,你就将通行证拿来。
众人一阵骚动。
好。屋秦点头答应,没有一丝的犹豫。
老者掀起衣摆,再次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没有一丝动静。
第一百四十二章不想取标题了
这个女人总算出现了
你们还有谁记得她???
出现在第一个关卡的那个女人。
话说,最近我是做了什么吗?为毛专栏收藏减少了委屈
新文收藏也少了一个,委屈委屈委屈
望君生一路向西,总算是来到了传送阵前。
他立刻闪身冲入,然后才落在了地面之上,收回自己的乾坤剑,cha/入剑鞘。
他一只手握着剑柄,而另一只手却是依旧搂着在他身前的瑶祁的腰侧。
瑶祁立刻不露神色地将望君生的手掌从自己的腰际拿开,然后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微显杂乱的衣领,向一侧走了两步,直立在望君生身侧。
等候在传送阵边,亲眼看着两人以亲密姿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众位修士:
等候在外头,看着望君生搂着之前那个少年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的屋秦:这个少年,厉害了,还真的把他家(并不)望君生给拐到手了?我不信!
望君生并没有对瑶祁从他身边溜开而感到什么,毕竟他也知道瑶祁的脸皮厚薄程度根本不够他继续黏在他自己的身上,于是,也对于瑶祁这一系列的动作毫无异议。
只是,周围的气氛却是好像有点不对。望君生抬起眼眸,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群,拧了拧眉。
众位修士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身上,有些人面露惊讶,有些人脸上带着一丝的探究,还有一些人的脸上是不可察觉的戏谑。
一时之间,好像他们就成了所有人的主角,成了众人的焦点。
望君生不动声色地对着似乎也有一丝惊讶的老者颔首,掏出了自己的通行证,道:不知这是否算是通过了?
瑶祁见望君生掏出了自己的通行证,也赶紧从自己的前襟里头掏出他抢夺过来的通行证,出示给那位老者。
老者的目光似乎有一丝的不慡,但很快便转瞬即逝,重新站起身来,道:这下五十人便已经齐了,你们等会便一同与我们到久华天宗门吧。
他说完,甩了甩袖子,再也不看他身后的修士,直接带领着其他几位引路人一同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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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成功晋级的修士也是将目光从望君生两人身上移开,跟着那位引路人开始上山。
他们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紧跟着前方的引路人。
望君生再次祭出乾坤剑,踏上剑背,然后伸出手掌,想要再次将瑶祁拉到自己的身前。
但这次,瑶祁却是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游移着目光,道:我自己跟上就行了,我跟的上。
眼前的yīn影并无消失,他立刻抬起眼,对着瑶祁qiáng调。现在人太多了,我自己就行,就行
好。望君生也不再qiáng迫,只是站在剑身上,然后缓慢地进发了。
瑶祁立刻飞速地跟上去。
就在这时,身旁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紧贴着瑶祁。
嗨!这个声音一听就明白是谁了,屋秦。
瑶祁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即便将视线给移了回来,不再理会他。
你还真是不可爱。屋秦被无视了,也是有点不舒服,但很快便再接再厉。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将望君生这个仙人一般的家伙收入囊中的?我跟你取取经啊。
瑶祁听到这句话,心qíng愈加的不好。我的望君生哪是你可以肖想的,你给我滚,什么东西,别以为是主角就了不起。
喂屋秦有点气馁,继续呼唤了好几声,但可惜,依旧没有得到回应,那少年就是以一种正常的速度紧跟着望君生,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你怎么跟清幽一个模样?喂听见我说话了吗?喂
好久,都不曾得到回应,屋秦只得放弃,然后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罢了,我去找望君生了。
瑶祁瞬间拽住那人的衣摆,然后在他疑惑地望回来的时候,嫌弃地放开了他的衣摆。
屋秦觉得自己受到了致命一击,但好歹那位少年终于听他说话了,他便继续问:你现在真的是和望君生在一起了?
恩瑶祁点头,视线依旧看着前方。
哇!真的,你喜欢男人?屋秦继续。
没见过?瑶祁觉得他少见多怪,而且屋秦自己也没见有多么直,天天撩男人,还不自知。
我还真没见过!屋秦立刻洒然一笑,放心,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点好奇,你们两人明明没有见过多久,怎么进展就这么快?我平日里撩妹似乎也不曾有如此的效率。他说的,自然是他那些红颜知己。
他以前看书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屋秦这么聒噪?明明书里是一个撩妹/汉达人来着。
等一等!瑶祁突然想到了这人的撩汉技巧,然后思想就不纯洁了,他不会是在撩他吧!
他将实现放在了身旁那人的身上,上下探查了一番,才特别嫌弃地收回了目光。
被完全上下看了一遍的屋秦觉得jú花一紧,但显然他这个直男是无法理解基佬的内心的,所以他只是觉得可能受寒了,也没有往视/jian这个方向去。
而至于瑶祁的内心历程,大概如下。
身体,跟望君生比,太壮了。
肤色,跟望君生比,太黑了。
脸颊,跟望君生比,太丑了。
屁股,跟望君生比,太平了。
没劲。
于是,自认为帅到惊天动地人神共愤的屋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被眼前的这个少年打了最低分。
你们两人是怎么躲开天火的?屋秦继续问。
不过望君生这么厉害,也不难猜,你大概是被他救了吧。
你滚!
你们这次还要好好感谢我,原本那老头都准备直接宣布结束了,要不是我帮你们争取了一个时辰,你们就无法通过了。屋秦笑着道。
瑶祁有点郁闷,这种事qíng他还真的没法说不感谢。不过要他对这个自恋到一定程度的家伙说谢谢那更加是天方夜谭。
瑶祁实在是不愿与这个家伙再多说什么,直接提高了速度,甩开了屋秦,来到了望君生的身边。
望君生本就可以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便没有多言,不过显然,他的速度比刚刚快上了不少。
屋秦郁闷地看着把他甩得老远的两人,挫败地叹了口气。
身旁的清幽来到他的身边,冷冷地说了一声。跟上。
屋秦只得将那种挫败感从脑中驱除,然后跟上了清幽修长的背影,快速地掠去。
**
久华天,天机宝地。
此处汇聚天地之灵气,周围清潭溪水遍布,而乔木灌木也是遍及各处。花糙鸟shòu在此处也是长势非常。
空气中满是温热的湿气,将整个天机宝地覆盖。
而就在这个天机宝地之中,一位光着身子的女修士正安然地坐在天机宝地中央最宽阔的一片清潭之上,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中,闭着眼眸安神养气。
树叶间斑驳陆离的光点洒在她曼妙的身躯之上,将她本就白皙滑嫩的皮肤映衬得更加完美。
皮肤上一点缺陷也没有,完美白嫩的皮肤之上几乎看不见丝毫的毛发,甚至连毛孔都找不到。
她静静地坐在清潭中央,忘我一般沉迷于自己的修炼之中,虽然身上未有寸布,但她显然并不在意。
湿润的空气是温热的,将她整个身子都包围在其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白衣修士轻轻地走了进来,但他显然并不想要吵醒那个依旧还在修炼的女子,脚步轻柔地几乎没有声音。
他的视线触及那位女子光滑的身躯上,怔愣了一瞬,旋即移开了目光,低头战立在她所处在的清潭的旁边。
眼眸无悲无喜,甚是清凉。
就好似他刚刚所看见的并不是女子一寸不着的胴/体,而是一件jīng美的雕像。
女子似是发觉了周围的动静以及来到她身边的男子,在下一刻,她便睁开了眼眸。
波澜不惊的眼眸如同一件天然的古玉一般,充满了一种岁月沧桑犀利的美感。
她缓缓站起了身,足尖灵巧地点在清潭之上,慢慢地向前走去。
她的身躯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目光。
但男子显然是多次见识过那人的魅力,竟是站在原地低着头冷静自持。
女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红色的披肩,就这般随意地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苏胸以及臀部包住,然后向前走去,视线根本没有触及那一直等候在原地的男子。
男子立刻跟上女子的步伐。
本尊闭关多年,让你做的事qíng做好了没?女子的声音非常清晰,只是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一丝的媚态。
男子立刻跪下,然后道:尊上闭关的这五年间发生了一些事qíng所以
哈?女子气极反笑,不过是这么点小事你也完不成?!
请尊上责罚!男子立刻道,悟力修士去而未返,不知消息,而我们所出动的人马也根本无法找寻到您所说的传送阵
够了!女子大喝道,废物!
请尊上责罚!男子再次道。
当年伏羲山之事未完成,本尊也就不说了,你们这么多年迟迟未寻找到那孩子,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那孩子必定在金虹谷,只是我们无法前往
女子的手指狠狠地打在了身边的树木身上,树木立刻崩裂。若是让本尊发现是谁在暗中阻碍,本尊必定把他碎尸万段!
尊上,如今天诛之路即将开始。男子突然出声。
好,吩咐你门下的修士暗中留意,本尊就不信那个小家伙不会溜进来,记得,只准活捉!退下吧。女子似是累了,瘫软在她安置好的玉chuáng上,闭上了双目。
是!男子应声退下,离开了天机宝地。
第一百四十三章打滚卖萌不取标题嘤嘤嘤
久华天深处云端之间,错落有致的砖瓦房屋蓬勃大气。
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长在房屋之间,自然的长势极度符合修真界顺其自然的理论,将房屋与楼台之间填补的不留一丝fèng隙。
众位修士停留在久华天的门口,瞻仰了一下大门前那种气势磅礴的氛围,都有种提心吊胆的感受。
这就是修真界两大门派之一的久华天,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种只是看到大门就能感受到的恢弘气势,这种气派,并不是每个门派都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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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人将手放在大门口的屏障上,然后做了几个手势,屏障便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他先行进入,众人紧跟其后。
浑厚的钟声震耳发聩,似乎在洗礼众人的心灵。雕龙画栋就在眼前,磅礴大气的古建筑一间高过一间,尽显它的魅力。
久华天的弟子笔直地站在纹路复杂的道路两旁,迎接着五十名散派修士。他们目空一切,双眼直视着前方,挺拔的脊梁如同一棵棵苍劲的松柏。
但是能够来到久华天的修士又岂是无能之辈?虽然对于这般雄伟的久华天抱有敬意,却是并无惧怕。
他们与那些从碧玺宗或者久华天的修士一样,都拥有同等的能力。
他们,同样是qiáng者,不比其他人差上什么。
众人来到了议事大厅,在那里等候着的,除了久华天、碧玺宗参与比赛的修士,还有坐在议事大厅中央的真人。
一共十位真人,坐镇议事大厅,而引路人向前走到众位真人面前,跪首。五十位修士已经集结到齐。
漠青真人作为此刻久华天主事的掌门,自然是坐在议事大厅的最中央,也是拥有最先发言权的真人。
很好,一百五十位修士总算是到齐了。漠青真人年岁已经超过两百岁,但却依旧是中年的体魄,看起来jīng神抖擞,毫无迟暮之态。
他慈爱的目光落在众位站在台下的修士,面露满意之色。
这些修士,几乎算是二十五岁这个年纪之下的佼佼者,如今有幸参与此次百年不遇的天诛之路之行,真是众位修士之福。
此次天诛之路将在三日后开启,这是百年难遇的机遇,你们可要好好抓紧这次的机会,我们会在这几日分配出十五个小队,毕竟此行极为凶险,人多安全些。至于如何分配,我们最终决定由你们自行分配,所以,这些日子,就看你们自个了。
在第三日之前,将决定的分组传给我身边的这位星洛真人即可。若是在最终时刻还没有分配好,那么你们就只得按照我们的分配来了。
好,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就先随着我们久华天的弟子一同先去我们为你们准备好的客房休息吧。
说完,漠青真人便不再多言。
旁边的星洛真人显得更为年轻一点,也更加温和,他向着漠青真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对着众位弟子笑道:你们也别担心,这几日记得去采购一些疗伤或者增qiáng体质的丹药,当然,符箓也是必须的。
我们久华天有一条专门的街道是购买这些东西的,这几日,我们已经要求那些商贩将价钱降低,这是给你们的福利。星洛真人轻声道。
众位弟子,将他们带到客房区吧。他最后叮嘱了一句。
众位弟子立刻低声应了一句是,然后对着众位修士道:众位请随我们来。
望君生与瑶祁跟着队伍向客房区走去,一路上被久华天众位修士当做猴子一般看了好久。
瑶祁并不在意这个,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先发制人。我们住一块!
望君生瞥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到了客房区之后,所有的弟子都分散开来,每个人都会有一名弟子引导。接应他们的两位久华天修士见望君生与瑶祁是认识的,并且非常熟悉,便不再多想,直接给他们准备了相邻的两间客房。两位,这是芳华厅和芳树厅,你们这几日便在此休息。
瑶祁不满,于是道:我要与这位同住。
两位弟子:
这个我们的客房都是单间。其中一人认真地解释。
那就单人间吧。瑶祁不在乎这些,反正他就是要和望君生住一块。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似是觉得并不需要为这种事qíng麻烦,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为芳华厅再添加一铺棉被。
恩。瑶祁点头。
两人随即离开。
瑶祁立刻将自己的眼睛黏在了望君生的身上。望君生有些无奈地按了按太阳xué,然后道:进来吧。
瑶祁眼睛一亮,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两人在房间里头单方面的腻歪了一阵,总算准备出去采购一些必要的物品。至于队伍的伙伴,瑶祁与望君生都没有在意,最多最后由久华天自行分配。
采购街道鳞次栉比,摊位店铺里头的物品琳琅满目,几乎令人眼花缭乱。
就地摆摊的一般都是久华天内的弟子,他们拿出平日里制作的丹药或者符箓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好好赚上一笔。
大部分卖丹药以及符箓的摊子上的东西都差不多,重要的也就是品质以及价格的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望君生却是停下了脚步,瑶祁没有在意前边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一下子撞了上去。
他向后走了几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痛苦地问:你停下了gān什么?
望君生的目光正直视着一个摊子,而摆摊的那个人全身由一个斗篷遮着,将他的面容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露一丝的fèng隙。
要买吗?瑶祁说完,便已经上前,蹲下来询问那个黑衣斗篷者面前丹药的价格。
这些怎么卖?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看到来人似乎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淡漠。一品丹药,都是十颗中级灵石。
那这些符箓呢?瑶祁没有表示自己是否会购买,反而又指了指旁边明huáng的符箓。
增qiáng体质、攻击道法的符箓都是一个价格,一颗中级灵石一张。
瑶祁站起身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眼中jīng光一闪。这些都太贵了,其他啊摊子的东西都比你的东西便宜了很多,几乎是一半。
穿着黑衣斗篷的男子似乎被噎了一下,但他个人好像并不是很会与他人辩驳,竟是沉默了好久。
瑶祁没有说话,然后继续咄咄bī人。我们会买十几瓶丹药,以及一百来张符箓,丹药五颗中级灵石,符箓十颗初级灵石。
不行。黑色斗篷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买了。瑶祁抬了抬鼻梁上根本不存在的眼睛框,然后快速地转身,慢悠悠地向远处走。
慢着。身后传来了那人的声音,瑶祁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又抿了抿嘴,重新恢复了一脸淡定的模样,回过了身。
这些可以卖给你们,不过,在比赛的时候,我们一组。那人语出惊人。
一组?瑶祁拧眉,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参赛者,不过好端端一个参赛者gān什么要卖丹药,自己用不是更好?
我本就是为了寻找队友才来这里卖丹药的,我会制作丹药,有我在,就不怕少了丹药符箓。那人开始推销自己。
瑶祁心想其实自己也可以炼制只是还没有学习
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得要好好学习一点重要的技能了。
啊,对了房术技能也可以开始学习了。
不过,目前,他还是不会炼丹以及制作符箓的所以有个会这些的同伴或许真的有点用处。
他眼珠子转了一圈,觉得这是一笔好买卖,于是他道:若是你只有炼丹这个用处,我们并不需要。
我并不只会炼丹而已。那人很沉稳。
就在这个时候,望君生却是从后头走上前,手掌搭在了瑶祁的肩膀上。
瑶祁回头,就见望君生抿着唇,对着他微微颔首。
这是,接受的意思?
纯阳之血可以在对方隐藏实力的时候也察觉到对方的大概实力,所以如果望君生决定同意的话,那就说明对方拥有一定的实力。
瑶祁不再多问,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你便与我们一队吧。
黑衣斗篷点了点头,然后收拾好了自己的地摊,将地摊上的东西打包好了,递给了对方。这些,便全部给你们。
瑶祁接过,随手放到了芥子空间中,然后掏出一袋灵石jiāo到了那人的手上。
那人的双手很苍白,却是透着一股极致隐忍的坚韧感。
瑶祁接过,然后道:三日后,我们便在天诛之路集合。
好。点头,旋即回身离开。
瑶祁对于这次赚了一大便宜非常开心,转过身就特别得瑟地看着望君生。
但此刻,望君生的目光却是盯着之前那人的背影。
怎么了?瑶祁有些奇怪,同时有点吃味,那个人怎么会得到望君生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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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兴许见过他。望君生回答。
啊?谁?瑶祁问。
记得你前段日子前被人认错吗?望君生问。
恩。啊,那人的确是黑衣斗篷!瑶祁想起来了。
没错,而且我怀疑,这个人是
望君生没有再说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到了文字标题的魅力
第一百四十四章文字满满的真好看;)
窗外的光照she进雕花窗户,两人睡在chuáng上,睡得正香。
此时的他们,如同凝固一般深刻的雕刻物品,静静地互相依偎着,双**缠在一块,密不可分。
突然,一人轻微地痉挛了一下小腿,然后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想来的正是瑶祁。
他长而缱倦的睫毛上下扑扇了两下,随即终于完全清醒了。旁边的男子依旧还在睡梦之中,瑶祁刚刚清醒过来发觉自己被困在了那人的怀中,而双脚也是与那人的双**缠在一块。
旁边那人脖颈上的肌肤近在咫尺,瑶祁甚至可以看清那人脖子上细微的毛孔,以及毛孔上细小的绒毛。
瑶祁心里觉得甜蜜蜜的,然后在亢奋了好一会之后,非常激动地又往望君生的怀中蹭了蹭。
昨日两人与平日一样同睡了一张chuáng,但唯一不同的是,以前还没有确定关系,而这次,他们却是确定了恋人关系的。
于是,同chuáng共枕这种事qíng就显得极为幸福忐忑。到现在为止,那种从昨日起就一直出现在他内心深处的苏麻感从未褪去,即便他们的身体此刻密不可分,也是无法平息他心里头的咆哮着困shòu。
真想直接把望君生这个小妖jīng给吞之入腹!瑶祁特别不靠谱的乱想。
这样就可以把望君生这样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那样,然后让望君生摆出这样那样的姿势,把他全身搞得乱七八糟、稀里糊涂的。
这样,望君生就可以抱着自己的脖子害羞地对他说不要不要不要,太深了啊,轻点,啊啊啊啊,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他正在疯狂的脑补,完全没有发觉拥抱着他的人嘴角些微翘起的弧度,显然那人心qíng极好,对于瑶祁的这些小动作也是完全的放纵。
嘿嘿嘿嘿嘿瑶祁不禁偷笑,肩膀由于笑声颤抖起来。
笑什么呢?望君生突然问。
怀抱中的瑶祁突然全身一僵,就连笑声也是戛然而止,就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突然发现赶紧祈求原谅的孩子。
恩?怎么不回答?你是在笑什么呢?望君生却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瑶祁默默地把脑袋缩进了被单里头,蹭进了望君生的胸膛。
望君生将被单向下拉,把瑶祁的脑袋露出来。
为何不回答?
我没笑瑶祁的声音闷闷地,然后用自己放在胸前的双手扒拉了一下被望君生掀到自己腰身的被单,准备将之拉过来。
可惜,望君生早就发觉了他的小动作,不但没有准备给他拉起来的机会,还直接抱起自己怀中的瑶祁,一用力半坐起来。
说,在笑什么?望君生揉着瑶祁的脑袋。
脑袋被揉的一点一点地,如同一只啄米的小jī,瑶祁脸颊蔓延至耳际的绯红让望君生心领神会。
哦望君生声调在房内显得极为绵长。
瑶祁的脸,更红了。
好丢脸!
瑶祁的内心在抓狂,有种被抓包的郁闷感。
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想到这,瑶祁也不是那般的别扭了,慢吞吞地从望君生的怀里抬起自己的脑袋,眼睛直直地盯着望君生此刻带笑的眼眸。
就那一刻,瑶祁真的不害臊了。
没有什么比两qíng相悦更加令人幸福的事qíng了。
难道,昨日没有做成,所以你今早想要做?望君生的一句话令瑶祁立刻从自己甜美的意识中脱离。
恩???虽然昨日是没做成,但没说自己今日就要做啊!想到昨日他们睡前那一个缠绵的吻,瑶祁有些郁闷。
昨日差点就顺势把望君生给压倒了!这怎么可以,首先,我得要学会房术技能才可以,不然望君生可是会受伤的,听说,第一次可是超疼的,自己可是个温柔的小攻,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小受承受这么痛苦的第一次?
当然,是要给一个完美又温柔的初夜啦~
好了,起chuáng吧。望君生揉了揉瑶祁耷拉下去的脑袋,率先从chuáng上下去,就在瑶祁的面前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
这是瑶祁第一次见望君生换黑色的衣服,jīng瘦的腰身由于黑色更加显得jīng瘦,而温柔的气质中也由于黑色的缘故增加了一丝冷冽的气质。
看什么呢?望君生回头,温润的笑意中满满都是温qíng。
看你美。瑶祁再次挽回了自己攻君的形象。
望君生有点无奈,自己的脸只能算作清秀,真不知他怎么看出美这次词的,而且,没想到还真有人会说一个男子为美。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瑶祁,自己很有可能一招杀死说他美的人,但既然是瑶祁,就随他说吧。
他开心就好。
对于伴侣,望君生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过,也没有对待伴侣态度的经验,但既然有了,那么他对于伴侣是一种完全放纵的态度。这是属于望君生的温柔。
望君生走到窗前,手掌轻轻地拂过瑶祁的头发,身体紧紧贴着瑶祁的身侧,从chuáng头拿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即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瑶祁看到了这一幕,随即惊奇道:这个玉佩,你之前并没有,何时买的?
是某个友人送的。望君生愣了一刻,随即淡淡地回应。
友人?我认识吗?瑶祁打起jīng神,双脚套上鞋袜,从chuáng边站起身来。
你不认识,前世的朋友。望君生并未隐瞒。
瑶祁扣腰带的手顿了一顿,然后才抬起脑袋,轻轻地哦了一声。
望君生显然是发觉了他此刻突然失落下去的心qíng,走上前接过瑶祁手中的腰带,轻柔地为之扣好腰带的扣环。现在有你,以前的事qíng早就过去了。
瑶祁突然双手抱住望君生的脸颊,qiáng迫望君生看着自己,认真对着他的眼眸道:我爱你。
望君生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也不禁挑起,我知道。
不过,现在还是先扣好腰带吧。望君生握住瑶祁的右手,将之放到瑶祁的身侧,才低下头,继续捣鼓手下的腰带。
腰带被扣好,望君生拍了拍瑶祁的肩膀。走吧,我们得要出发了,天诛之路即将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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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名修士站在云鹤之巅之上,云雾缭绕,将方圆几百里覆盖,众人立在此中,无法看清周围的一切,如同身在幻境中。
此处乃是久华天最高峰,是久华天十峰中最高峰,属于天诛之路的传送阵就在最高峰峰顶外侧十米处,峰顶的岩石不知是为何,长势极为奇怪,或许是多年日积月累的风chuī雨打,雨水渐渐将山石打穿,所以岩石底下竟是空空如也,陡峭的岩石之下满是云雾,如果站在上方,往下看,则能感觉脚下升腾,好似飞于厚厚的云层之上,若是恐高之人,则很有可能无法稳稳站立其上。
一百五十名修士,若是剑修,则飞于剑身之上,若是法修,则动用法宝,他们全部环绕着那依旧还封闭着的传送阵旁,静候着在午时三刻那传送阵的开启。
久华天宗门宗主与各位峰主全部安然地处在高空之上,静静地等候着。
太阳从斜东方渐渐滑到正中央,午时到来。
莫清真人,即久华天掌门终于有了动静。
星洛,组队可确定了?莫清真人侧了侧头,严肃的神qíng有了一丝变化。
只有十四组确定,剩下的十个人,正好凑一组。星洛真人回答。
莫清真人显然并不在意这一个小瑕疵,只要最后确定了组队就可了。
既然如此,同一组的便站成一纵队,分别站在传送阵的周围,以便进入。莫清真人命令。
是。盈余真人苍老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随即粗犷的声响响彻了整个山峰之上。
所有修士听令,以队为列,以传送阵为基点,排成十五列。第一组,莫庆柏、玉梅、青烈、第十五组,望君生、瑶祁、屋秦、清幽、左优、杜柏、莫晓松、墨疏、鹿玫、默清。一共十五组,以我为第一组的方向,顺向排列。
他将手中的记录本收回自己的芥子空间之内,随即又安静地站回了了莫清真人的身后,一言不发,就好似,刚刚那么多话,几乎将他整个人生的话语给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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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修士速度非常,在他说完的一瞬间,便已经找到了他们该站着的地方,排成一列,十五列队伍将传送阵环绕。
屋秦站在望君生的身后,真巧啊,君生兄。
望君生的笑意依旧还是那般的温柔却是带着一股子的疏离,虽然那股疏离感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感受到。你好。
我们真是有缘,是一组哦。他作势就要拍上望君生的肩膀。
拿开你的脏手。瑶祁立刻从后面上前,站在他们的身侧,冷冷地警告。他就是看不惯这个种马男去调戏如花似玉的望君生。
哈哈屋秦gān笑一声,讪讪地拿开了他的脏手。兄台,何必呢?
瑶祁没有再次开口,从屋秦与望君生的中间挤过去,走到了望君生的身后。
瑶祁用动作来表达了他的不满。
清幽清淡的目光滑过瑶祁与望君生之间,随即握住了屋秦的肩膀。屋秦倒也坦然,并未继续纠缠,只是眼角流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qiáng者,自然要抓在自己的手中。
而那位黑衣男子站在队尾,斗篷之下的眼睛中滑过一丝暗光,转瞬即逝。
第一百四十五章由于更新错误直接写番外
番外之搞笑的命运
2017年4月1日,愚人节。
年代:现代(这不是废话?)
地点:姚奇小卖部二楼。
假设,望君生与姚奇(瑶祁)本来就是现代人,不是从修真界穿越过来的,而是通过偶遇得到的一次缘分。
这个时候,故事便开始了。
四月一日,大**众所皆知的愚人节。
姚奇自从高中辍学离家到W市独自打拼,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生活虽是清冷,但好在有个奔头,为了钱,为了生活下去,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儿女qíng长的事qíng。
但就在四月一日的上午,九点十五分,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阳光透过窗户还塞进一层一层的金光,令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了日光之中。洁白的被单下被高高地隆起,而露在外头,是一头乌黑的头发。
头发不算长,也并不算短,由于早晨还未睡醒的qíng况,所以被主人搞得有些杂乱不堪。而那本该在他脑袋下头垫着的枕头却是在此刻已经没有了该有的样子,竟然从窄小的chuáng上,直接掉落在了chuáng下。
为你唱一首歌,连自尊,都卖给你,像我。你又何曾望过。qíng话,要是沉住气,唱不上悠扬的男声炸醒了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姚奇,令他整个人都是一惊,身体猛地一震,终于从绵软的被窝之中探出了一个脑袋,蓬松的头发显得那人尤其不jīng神,但他自个却是毫无知觉,眯了一下眼睛就又闭了上去,随后慢吞吞的从被窝之中探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开始向外头摸索着自己昨夜放在chuáng头柜的手机。
手机是用的国产华为,他用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换,觉得没有必要。
充满磁xing的男声终于戛然而止,姚奇将手中的手机搭在耳边,然后继续闭着眼睛,趴在chuáng上,休息了一呼吸的时间,才懒洋洋地对着电话那头喂了一声。
小姚!!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啦!现在我只能拜托你!!!那边一声惊慌的尖叫立刻让姚奇将手中的手机拿远了一些。
直到那边尖利的男声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才缓缓将手机再次放到了耳朵边,但却是完全清醒了。
嗯嗯嗯?姚奇继续保持着僵尸脸,却是猛地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半靠在靠板上,然后说:你先别急,有事慢慢说。
似乎是由于姚奇冷静的声音,让那边的人受到了安慰,没有了一开始的惊慌,所以他换了一口气,总算开始说:我今天要去相亲了。
相亲?姚奇有点怀疑。
你不是弯的?相亲?祸害女孩子?姚奇蹙眉,这种事qíng他是不齿的。
重点是那个人是个男的!!!那人又再次嚎叫上了。
姚奇更加jīng神了。
与他对话的人也算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智步亮,他们小学是同学,初中时同学,高中也是,虽然最后姚奇因为自己家庭的关系辍学了,但是对方却是一个人才,不仅考上了211重点大学,还连带直接考了硕士,直接出国去HF留学了。
不过,虽说对方是个弯的,但是他们两个还真的只算是朋友。
男的?你爸妈已经知道了?姚奇问。
恩恩,他们说为了避免我出去瞎勾搭那些有AIDS的野男人,所以专门给我物色了一个他们公司里头的律师。
不是挺好的?免得你继续滥/jiāo。姚奇的确是挺看不惯智步亮总是换对象的,要不是智步亮当年对他的确是好的没话说,他是不会与这种类型的人成为朋友的。
可是可是那个人是凤凰男啊!智步亮一开始还有些吞吞吐吐的,但最后还是大叫了出来。
姚奇蹙眉,但还是耐心说:凤凰男只是一个称呼,也只是一小部分的人是网上说的那样。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和那个人相亲,而且我有喜欢的人啦。智步亮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小羞涩。
喜欢的人?喂,你又随便找了一个三流的小明星了?姚奇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早跟你说了,那些三四线的明星就是奔着你的钱来的?你说说看,有哪个是对你一心一意的?还不是这边还跟你说好听的话,那边就已经上了别人的chuáng?他们就是在利用你。
姚奇并不爱管这些闲事,应该说他对外其实都挺冷漠的,但智步亮不一样,他是朋友,所以他不想让他被其他人给骗了。
这次我是认真的,而且,他不知道我是弯的。那边的声音一开始就透着一股子的认真,但后面,却是落寞了不少。
姚奇心头咯噔一声,随即摸到了自己随手放在chuáng头柜上的眼镜,将眼镜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才稳了一下自己有点惊讶的心qíng,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不会是这次找了个直男吧?!你听我说,直男就是个直的,你看我,一直就没弯过,你当年追我的时候,有见到我答应你吗?
你们不一样!那边的人立刻就大声反驳,然后声音又小了下去。你们不一样你是朋友而他不一样,我喜欢他跟当年喜欢你是不一样的。只要是他,我什么都愿意gān。
姚奇扯了扯嘴皮,嘲讽道:被压也愿意?
别说,智步亮虽然是个弯的,还是个有点娘pào的弯的,但他就喜欢当1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姚奇一开始其实是不信的,毕竟这个人这么的娘pào,虽然长得高大吧,但奈何那些小羞涩的小动作实在是令人不敢相信他是个纯1。
但那边却是来了一个简简单单的我愿意!
cao!
姚奇差点骂出声,他有点想要抽根烟,但又突然想到自己早就戒烟了,一时之间还真的只能呆在chuáng上,什么也不说。
手机里头,传来的也是沉重的呼吸声。
好,我帮。姚奇最终心软了。是要我吓跑他?
恩恩!也不要太过分,只要让他看不起我就行了,我爸妈没有说是他儿子,所以凤凰男嘛,肯定是不愿意喜欢没钱的。那边使劲出坏点子。
得了吧你。姚奇简直是对他这种说话无法直视,但眼下重要的是帮他这个忙,而不是跟他讨论凤凰男的问题。
姚奇挂了电话,穿戴整齐,从二楼走了下去。手机上传来一条消息,就是他相亲的地点,他看了一眼,就已经关上了小卖部的大门,从自家走去。
他现在算是明白智步亮叫他去的原因了。
第一,那人到底算是个律师,想要骗他不容易,所以他这种地位身份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市民是个很好的拒绝。
第二,他的家非常近,就在他家过两条马路的咖啡厅里头。
基于以上两点
姚奇特别想要抽智步亮。这个朋友没得做了,嫌弃他穷啊!找死啊。
他抽了抽嘴角,实在懒得与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多烦。他走了不过五分钟不到,就已经到了咖啡厅的门口。
咖啡厅叫做日向咖啡。
他的小卖部本来就已经在市中心地带,周围咖啡厅也是云集。但不知为什么,姚奇却是对这家叫做日向咖啡的咖啡厅qíng有独钟,有时候也会来这里放松一下,喝杯咖啡,看会书的,只是到底这种时间不多,也就一年那么几次。
就当休息吧。姚奇想。
这么思考间,他已经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大门口挂着的风铃叮咚作响,随即随着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渐渐隐入平淡。
第159页
咖啡厅大门是一种极为质朴的乡土风格,而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大概是非常喜欢向日葵,竟是在每个座位旁都盛满了向日葵。
欢迎光临,请问要点什么咖啡?刚进门走到前台前,就被一个带着慡朗笑容的女孩子亲切地询问了。
姚奇左右看了一下,左边是三三两两的qíng侣,而右边也有几位老人、单身男子坐在那边,实在是没法搞清楚到底是哪个家伙。
姚奇着重多看了几眼那个坐在右边最里边靠近角落的男子,虽然长得挺普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姚奇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挺不一样的。
我找人,望先生。姚奇的声音非常的冰冷,若是不熟悉的人肯定以为他是个不好相处的家伙。
很明显,眼前的女孩子虽然也是这种感觉,但到底还是有点职业素养的,所以她不过是笑容短暂的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扯起最完美的笑意,对着姚奇甜甜地说:姚先生啊,望先生半小时前就已经来了,就在那里。
一边说着,女前台的手指便已经指向了之前姚奇多看了几眼的那个人身上。姚奇不禁一愣,他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对着女前台道了声谢,就往那边的桌子走去。
桌子是一张圆木桌子,刷了天蓝色的油漆,显得特别的纯净,如同糙原上的蓝天。
他来到那位望先生的桌子面前,望先生抬了一下眼皮,随后将手中的报纸给放在了自己的右手边,然后有礼地说了声:请坐。
姚奇浑身好像被电了一下,但还没等他考虑过来,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先比他的脑袋更快一步地拉出位子坐了下来。他有些不安,但幸好他天生就习惯xing地掩盖自己的qíng绪,所以只是提了提自己的眼镜框,然后开口回了句。你好,望先生,我是姚先生。
姚奇顺便还吐槽了一句,怪不得要叫他了,原来在一开始发送双方信息的时候,智步亮就已经算好了一切了。
真是黑!
姚奇慢吞吞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的,那个男的虽然看起来挺弱不禁风的,但只要看看放在桌上的胳膊,就充满了力量。
他不禁更加心慌了,然后瞬间想到自己应该立刻主动出击才对。
但显然,他这一晃神,就已经错过了主动出击的机会,然后他就见对面的男人先他一步说了一句几乎让他哑口无言的话来。你不是姚先生吧。
他说的挺简单的,语调都不带一点起伏的,但姚奇不知为什么就好似被抓到痛脚了一般浑身不对劲起来。
啊?我是啊,我是姚先生。他差点就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
哦,那就是你才是姚先生,而之前和我对话的,其实不是姚先生。对面的望先生似乎恍然大悟,然后优雅地将右脚搭在了自己的左大腿上。
这浑然天成的贵族做派真的让姚奇无法相信,不是说是糙根出身吗?怎么跟自己这么不一样。
一瞬间,他几乎都不知道将自己的手脚放在哪里了,但好在多年在社会上摸打滚打的经验还是有点用处的,所以,等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他又恢复了jīng英模式,对着对方侃侃而谈了。
没错,你说的都没错。首先,姚奇承认了一切,他准备速战速决,他总觉得自己会栽到眼前这人的手上,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他必须快速做出反击。
那人有确定的伴侣,一切都是他父母的一厢qíng愿,所以,他才会请我来帮忙拒绝你。而他今天,则是去陪他伴侣了。这一切,姚奇不算说谎,虽然还不是伴侣,不过智步亮那个混蛋的确是为了那个直男帅哥才会心急火燎地跑到别的城市出差的。
这件事qíng,只有姚奇他自己知道!虽然他完全不想知道。
既然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你也已经猜出来了一切,那我们就不打马虎眼了,你去跟他父母拒绝了吧。姚奇认真说。
可以。那人却是很简单的答应了下来。
姚奇心头一松,然后又是骂了一下智步亮,明明很简单的事qíng,何必要搞得那么复杂,请他出马?
但那人突然站了起来,慢慢探身过来,姚奇立刻向后缩了缩脑袋。
你做什么?姚奇有点懵,甚至还有些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面对这个人一直是处于劣势。
我来相亲是抱着认真的态度来的,也是想找个好好的人过日子,但似乎我又失望了。望先生的声音不可谓不失望,姚奇听着总觉得难受。
他明白找个圈子想要找个好好过日子的伴侣过一辈子不容易,但没有想到一想到这件事qíng对眼前的这个完美的男的也是一样的困难,就止不住的难过。
他几乎想要不计后果地说,我啊,你可以跟我相亲啊!
但这种想法一出来,他就被自己吓到了,自己又不是弯的,为什么要这么说?今天自己是怎么了?
他礼貌象征xing地安慰了一句。总会有的。
望先生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准备跟着姚奇道了一声别就要离开。姚奇有点不舒服,皱着眉头亲眼看着望先生走到了门口。
他有些难以抑制地也追了上去,然后拉住了他的衣角。
望先生有些吃惊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咖啡厅的人也是全部注意到了大门口的骚动。
姚奇立刻松了手,然后稳定了一下自己跳动着非常快心脏,然后说:听说您是大律师,您留个电话呗。
望先生一愣,随即呵呵笑了一声,对着姚奇伸出了手。手机。
哦哦。姚奇立马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望先生最终还是离开了咖啡厅,姚奇独自站在门口,实在是觉得萧索。一阵秋风chuī过,姚奇有点嫌冷地瑟缩了一下肩膀,然后飞快地朝着自家的小卖部奔去。
而他的手掌握着上衣口袋中的手机,心脏跳得飞快。
四月一日,愚人节,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他完了。
他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这样,避免大家花冤枉钱,还是直接写番外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看了漫画回来更新慡
传送阵终于开启。
光芒从其中发散,嗡嗡的声响从中发出,紊乱的真气开始四窜,从众人的周身散开,又将其包裹。
那汹涌的真气并不很舒服。
莫清真人骤然睁开眼眸,从自己的法宝上飞升而上,墨绿色的华服衣摆随风敞开。一股凛冽无法忽视的力道猛然间从他的身上涌出,将从传送阵汹涌而至的真气重新压制在其中。
年轻修士一开始有些战栗的身体总算是稳定了起来。
莫清真人收回周身的气势,再次稳稳当当地回到了之前坐的地方,大家出发吧。
说完之后,他便又再次闭上了双眸,闭目养神起来。
白光剧烈膨胀,随后在到达极限之时,猛然爆炸!
无声的爆裂将一百五十名修士全部包裹起来,高空之中,白色的光球将整个天幕照亮。过了一会,白光骤然紧缩,不复存在。而原本应该在传送阵旁边的十五个队列,也突然消失在原地。
除了十位久华天的真人,高峰,再无其他。
一路顺风。星洛真人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担忧,但转瞬即逝。
我们先回去吧。这次的天诛之路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莫清真人先行发话。
其他真人皆应是。
星璇真人站在高空之上,俯视着在他身/下的传送阵入口,眼底之下的qíng绪无人得知。而其他的真人,几乎都已经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星璇真人正准备动手做些事qíng,却听身后一人的声音响起。星璇真人,你为何还在此处?
是星洛真人的声响,星璇真人怔愣了一下,手下的动作只得停下。
不过是有些担心我那些弟子而已,倒是星洛真人,你去而复返是为何?星璇真人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哦,跟星璇真人你一样,有些担心我座下的弟子罢了。没有谁比他们两个自己清楚,他们现在所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水分。
呵呵,星洛真人您还真是个好师父。星璇真人皮笑ròu不笑,不过他本来冰冷如同面瘫的面容也根本看不出他的表qíng。
说笑了,若说爱徒,谁比得上久华天第一天才的星璇真人呢?星洛真人毫不示弱,笑得极为温和。
两人话里有话,但都并未多说什么,心底那些想法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可以清楚了。
高峰之上凛冽的寒风刮过两人瘦削的面颊,冷冽的如同刀锋,但对于这两位化神中期的qiáng者来说,这种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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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双眸同时落在那传送阵复杂的纹路之上,只是一人的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忿,但另一个人,却是带着一丝破坏了别人做坏事的愉悦。
随即,两人虚伪地对视笑了一下,最终一同腾飞离开此地。
**
已经来到传送阵中的十五个队伍,却是被传送阵送到了不同个十五个地方,而他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身处何方。
但一百五十名修士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个圆形的大陆,大陆非常的大,几乎等于半个修真界,而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跟修真界一般是圆形的,而是一个平滑的表面,甚至于上方的天幕都是一个穹形的盖头,将整个世界的边界完全围绕起来。
地表之上并无其他任何的修士,但是可以感知到,其中那雄厚的真气。这可以确定,这个地方,有非常qiáng大的生物。
望君生踏在他们所到的平地之上,这是一片光秃秃的地表,几乎没有任何的糙木,但放眼望去,却能看见满满一片树林,将眼前的地表覆盖起来。
气温正好,并不是修真界此刻已经开始微热的初夏,而是带着些微cháo意的chūn季。
这里到底是哪里?!在原地走了大半日的鹿玫已经有些焦躁起来,毕竟,任谁被阻碍在原地,不知道往哪里走,都会慢慢焦躁起来。
而且,我们根本没有食物!即便我们都是元婴修为,但若是连续七日不吃食,也会饿死的!另一位叫做默清的修士烦躁道。
这两位都是修真界散派的天之骄子,虽然在此,他们的能力并不算什么,但在那些小门派之中,却是一人之上的存在,所以在这个队伍之中,隐隐地,有一股暗cháo流动。
瑶祁很看不惯这种没有本事还要唧唧歪歪的,便没有理他们,而那个斗篷男只是坐在原地,好似已经睡着了。
望君生已经在原地观察了大半日了,他的纯阳之血本就有着qiáng烈的五感,自是比此刻队伍中的修士更加敏感的可以感受到周围的真气。
我们与其在这个地方慢慢等着,还不如先走出去寻找。屋秦看望君生已经在原地观察了好久,也是对望君生的那句话起了怀疑,怀疑他根本不清楚他们所要寻找的地方在哪。
至于他们所要寻找的地方,便是天诛之路真正的终点。
终点处,有独一无二的宝藏,只要获得其中之一的法宝,便能够超越与他们同龄的众多修士。
但在此之前,他们首先需要面对的,便是他们眼前的一个又一个关卡,只有度过三大重要的关卡,才有可能到达天诛之路的正中央。
但天诛之路既然为修真界的修士所趋之若鹜,自然有它独特的难度。百年才能开启的天诛之路并不是无人进入过,只是进入其中的修士一般很难成功,大多数要么死在那些困难的关卡之下,要么就是面前这种困难实在难以承受,原地返回,寻找那些回去的传送阵。
来到天诛之路,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但一般,不会有修士,会喜欢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多待些时日。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天诛之路中出去的修士,修为都普遍增qiáng了好几倍。
所以,天诛之路成了香馍馍,令众位修士所追捧,即便死伤惨痛,却前仆后继。
只是,时值今日,望君生还是无法明白,当年,为何,屋秦在其中二十年之久都未曾出现。当年进入天诛之路的修士一个一个失败而归,但屋秦却是一直没有动静,有人猜测那人已经死去,但依旧有人猜测,那人或许还在天诛之路中好好的活着。
瑶祁其实也特别好奇这天诛之路里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书中曾说过屋秦进入天诛之路进行修炼,但之后便开始写二十年后的事qíng,完全令他一脸懵bī,十脸震惊。
不过,当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发现了书中望君生的存在。如果,那个是所有事qíng的源头,瑶祁觉得也挺诗qíng画意的
咳咳,好像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qíng的时候。
一直在此处边缘的望君生总算是慢慢走了回来。屋秦见他走回来,也从周围最高的那棵树上跳下来,道:我发觉周围完全是一片树林,再往远处,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清幽点点头,他刚刚在周围观察了一番,也没有发现其他,除了在这四周包围他们的野shòu群,并无其他。
但此刻绑住他们脚步的,除了没有目的地外,就是这个野shòu群。真气的外露让他们明白,他们这些人不会是那些野shòu的对手,即便他们也许可以偷袭杀掉几只,但那上百只的野shòu却只会前仆后继,届时,便不是可以偷袭得来的了。
如果,要冲出重围,非死即伤。
瑶祁问系统: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将周围的地图拷贝出来吗?
系统续:【不是本系统不想,但是本系统只能扫描方圆千里的地图,这地方书中又毫无描写,也无法读取,所以,现在为止,只能看见周围满是树木也跟你们所看见的并无不同。】
瑶祁啧了一声。
斗篷男听到声音瞥了瑶祁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望君生慢慢走上前,其他人也聚集起来。
那些野shòu有神智,有目的xing。望君生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众人觉得匪夷所思。
哈?怎么可能,野shòu怎么可能会有神智?即便是很有攻击xing,也不过是个野shòu罢了。鹿玫冷笑一声。
望君生却是并不在意他所说的话,那些野shòu大多数是聚集在我们的北方,我怀疑它们的目的是防止我们从北方突破,如果我们向其他三个方向,只要拼一下,并不是不可以。
这个谁都知道,那谁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困难?这个树林,我们从未来过,很有可能会有一些我们所不知的怪糙怪木。
并未排除这点。望君生点头。
屋秦蹙眉,即使如此,我们也得拼一博,否则,我们便是白来了,我相信,来到这个地方的众人,都不会想要空手回去吧。
这句话都是众位修士的心声,一时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但首先要确保的就是安全。左优道。
我们向西走。瑶祁突然道。
众人齐齐将实现移向瑶祁。
没错,往西走。望君生点头,与瑶祁的想法一致。西边,糙木并不旺盛。
那又如何?久华天的修士莫晓松笑了,面露讽刺。
第一百四十七章不想取标题系列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莫晓松站在一旁,双手抱胸,面露不屑。我们都是成年人,自然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们若是要往西走,谁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可怕的东西,你能确保我们的安全吗?
望君生瞥了一眼那说话的男子,温润的笑意并无改变,但嘴角流露出的,满满都是冰冷的渣滓。
鹿玫道:没错,你不过是个散派的,凭什么让我们都听你的?显然,他并没有发觉,自己也是一个散派的。
望君生嘴角的笑意不变,似乎在看他们窝里斗。
瑶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觉得他们实在是难以理解。此刻团结才是最为重要的,竟然还窝里斗?吃饱了撑着吗?
但瑶祁明显没有想过,一个队的队长,所能获得最高的利益,所以,在这个队伍之中,没有一个人是不想获得队长这个职务的。
默清笑道:君生兄,这里毕竟是久华天的主场,而我们这里有两个久华天的修士,杜柏与莫晓松,难道不该先听他们怎么说吗?
杜柏站在包围圈外围,并未在意这里的qíng况,只是在听到他们的话里头有他的名字的时候淡淡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并未有所说明。
默清嘴角勾得更大,杜柏修士既然并未有所表示,那么不知晓松修士有何建议吗?
莫晓松点头,既然你们看得起我,我便说一句,我认为,既然那地方是在正中央,还不如向北走,那边最近,也最容易到达目的地。
可是,那处野shòu不是最多吗?属于碧玺宗的左优开口。
我们可以先埋下埋伏,我们不是带了很多的符箓吗?做一些简简单单的陷阱不是手到擒来吗?莫晓松笑道。
左优偷偷地瞄了一眼屋秦与清幽,见他们并未提出异议,也便闭嘴不言。
屋秦与清幽的确是在思考,这个想法其实也不错,早日到达中央地区,并不失为一个最为省时的方法。
瑶祁总觉得莫晓松这个家伙笑意中带着点诡异,令他无法完全相信。他拥有属于láng族的敏锐直觉,所以对于有些人的恶意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第161页
于是瑶祁问系统君,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坑等着我们跳?当我们傻bī么?
系统续:【说句大实话,这号人本系统都没在书中找到,他是谁,本系统不知道。】
你这句话真是说得大快人心!
系统续:靠,本系统能说我说的真是大实话,不是吐槽吗?!明显不能!
呵那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斗篷男突然轻笑出声。
莫晓松拧眉,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之前安静得如同不存在的斗篷男身上,心qíng虽是不耐,但也是在此刻忍住了一时之气,皮笑ròu不笑地问:难道这位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斗篷男从gān枯的树gān上站起来,他慢悠悠地拍了一下自己斗篷后头的尘土,随即问道:这个符箓,你是准备如何放置?
这句话,令莫晓松的笑意一窒。
据我所知,我们周围满是野shòu群,如果要设置符箓,必定要偷偷地设置,如果成功,那便算了,但如果失败呢?那会是多么大的伤亡?而且,即便成功,那也会有下面一个问题,符箓爆炸发出的声响必定会引来周围的野shòu群,届时,又是该如何突破重围?
他冰冷的声音中似乎咀嚼着某样gān涩的东西,听起来非常的难听,却与之前瑶祁与望君生所听到的声音略有不同。
莫不是,你准备放弃几人?那你究竟是准备舍己为人呢?还是准备拉人做垫背呢?
他的怀疑并不是莫须有的,只是如今说出来,都是令众人有点觉得手脚冰冷。他们刚刚虽是想着靠着丢弃几人,但都只是心知肚明,并未想过说出来,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毕竟,如果说出口,之前那种诡异的和谐之中的黑暗便会公之于众,那众人矛头对准的家伙就会有所防备,而且也会引发更大的怀疑,最终开始混乱,就无法像之前一般心知肚明般地达成一致,并且暗地里想方设法丢弃几个人了。
毕竟,团队中最终的利益不能混乱,即便是各有疑心。
莫晓松心中气急,心想真是个看不清思路的家伙,不就丢弃几个人吗?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事qíng,有必要捅出来吗?
修士们那君子的外皮是不能剥离的。于是他假笑道:抱歉,是我考虑的太过于片面了。
斗篷男说完这些话,便不再多说,只是倒也不继续坐着,而是站着继续不言不语,如同再次陷入沉睡一般。
莫晓松瞄了一圈,将视线放在了屋秦的身上。这位兄台,你的修为乃是我们这些人之中最高的,不知你有何见解?
屋秦摆手,笑得肆意。我?没有什么高明的见解,与那位叫做望君生的家伙差不多。很平庸的。
莫晓松神色一凛,面色沉了下来,狠厉的视线刺在屋秦的身上,随即面容又再次放松开来。
真是给脸不要脸!
那我们还是选择安全保险一点的办法吧,向西行吧。左优见屋秦已经表现出了他的态度,而清幽也并无任何异议,便提议。
莫晓松的嘴角保持着亲和的笑意,但谁都能想到他此刻心中的恨意。那就按照之前屋秦所说的吧。
他并未提出望君生,想来是对望君生有很大的敌意,虽然众人是完全不在意这件事qíng的。
而且,说来也真是奇怪,望君生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一句与他对着gān的话。
那为何不往东边走?那边的野shòu气息明明更少吧?鹿玫突然出声。
默清附议。对,东边更加安全。
望君生的笑意不变。若要找死,我不拦你。直白又难听,但却是非常一针见血。
东边树木过于茂盛,谁都无法猜准那里头会存在什么。天诛之路等于是区别与修真界的另一个世界,里头所生存的生命也是千奇百怪,谁能确定会有什么奇怪的糙木具有攻击力?
西边糙木稀少,又有湖泊,但东边满是茂密的丛林,地表上头生长的东西被完全地遮蔽。
哪个地方更为安全,用脚趾头想想就可以知道。
望君生所说的那句话非常简单,眼神之中也是跟以往一般的温和,但不知为何,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竟是让鹿玫等人感到全身一怔,一瞬间竟是无人敢反驳。
过了一小会,莫晓松才抽了抽嘴角,将自己隐晦的目光掩盖下去。
杜柏拿起支撑他身体重量的棍棒,握在手中,便向西边走去。
望君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瑶祁道:走吧。
瑶祁听见望君生对他说话,立刻眼睛发光地黏在了望君生的身上,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望君生身上,就好像那人是他的全世界一般,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
望君生露出一丝真qíng的笑意,摸了摸瑶祁的脑袋,跟着杜柏直直地向西走。
瑶祁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在后头看着两人互动的众位单身狗加一个种马男:怎么觉得自己成了所谓的电灯泡?我的错觉吗?是错觉吧!就是吧!
静默了好一会,众人才有些恍惚地跟了上去。
**
久华天,天机宝地。
红衣女子盘坐在玉石之上,额间的冷汗从发丝间滴落下来,滑过她jīng致的下巴,又滑过她一手便可握住的纤瘦脖颈,滑进她的苏胸之中。
红色的纱衣披在她的肩膀上,衬得她本就偏白的肌肤更加的白皙。
真气从她的脑顶涌出,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噗地一声,原本还在努力修炼的女子却是突然间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腥味从她的口腔中传来,但她却是并不在意,只是弓着身子平息了一会,就直起了身子。
一名男子从不远处飞来,随即握住了那个女子的肩膀,没事吧?他的声音偏冷,几乎感受不到其中的暖意。
女子侧过脑袋斜睨了那位男子一眼,用手掌扶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滚。
男子眼神微暗,却是立刻松开了自己逾矩的双手,请师尊赎罪!
女子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重新恢复了平淡的神态。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只是有点小瑕疵。
小瑕疵?女子神色凛然,面露不善。
但并不构成威胁。男子立刻跪下,解释道。
哼,希望如此。女子重新闭上眼眸,但是眼底的冷意却是无法忽视。你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若是这次依旧失败
绝不会再次失误!男子再三保证。
女子掀起眼皮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面上皮相还算不错的男子,本座就再相信你一次。
弟子一定会将他活着抓来的,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消灭他的存在。
退下吧。女子似乎不愿再与他多说什么,疲惫地摆了摆手。
男子抿了抿唇,师尊,若是不舒服,何不继续修炼?
女子睁开眼眸,琥珀色的眸子似乎可以将眼前男子所有的想法看得清清楚楚。
她轻启薄唇,冷厉的声音释放出来。给本座滚!不要让本座再说一遍!
男子低下头,压抑住眼中的晦涩光芒,是!师尊慢慢修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竟然没通过什么qíng况
第一百四十八章撩神系列
乾坤剑,回来。望君生清淡的声音从树林间传来,随即,他慢慢地从树林深处走出。
粗木棍。另一道冷冽的声音紧随而后传来。
粗木棍粗粝的外表上质朴无华,但其中所蕴含的莽撞的力道却是无人可以轻视。
乾坤剑冷冽的质感在森冷的树林之间显得格外的出众,它如同一道坚硬的银丝滑过长得茂盛浓郁的树叶之中,然后来到了望君生的手中。
众人出现在了光幕可照she到的地点。
这野shòu也并没有那么难对付嘛,不就一招就可以制服吗?男子不屑的声调之中带着某种自豪。
明明并不是他自己解决的,却不知为何他有那种引以为豪的资本。
杜柏解决完那只野shòu,收回自己的粗木棍之后便不再言语,靠着树gān闭目养神,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并不太大的关系。
不过,唯一一只落单的野shòu被解决掉,的确没有其他需要战力的事qíng了。
众人从南向西走的望君生一行人,他们大致也是走了半日,但奇怪的是,天上的太阳似乎并没有日落的想法,一直高高挂在高空之中。
而这一路走来,他们也是躲过野shòu群,尽量不要与他们正面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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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他们会出手,也是由于这是一只落单的野shòu,并且对于他们的行踪并无察觉。
众人隐蔽地跟踪,随即找寻到最为正确的时间给了它致命一击。
望君生看着手中并不沾血的乾坤剑,微微出神。乾坤剑依旧还在嗡鸣,告知它战斗的兴奋感。
主人,这种野shòu非常耐打。它的声音只能被望君生所听见,空灵的声响从心间传达到脑袋,极为清晰。
望君生收回剑,然后走回队伍中央,对着众人道:打败这些野shòu,实力会大增。
众人一凝,几乎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望君生以及靠在树gān上闭目养神的杜柏。
这是真的?!鹿玫惊呼出声。
轻点声,你不怕引来野shòu?默清厉声道。
不是,你们想,若是我们多杀几只野shòu,不就可以增加修为了吗?这种有益无弊的事qíng为何不gān?鹿玫继续怂恿。
但首先,你得要有那个命活下来,你难道不记得之前进入天诛之路的修士出来的少之又少?莫晓松走上前,拍了拍鹿玫的肩膀,以示他冷静。
他侧身走过鹿玫的身边,鹿玫竟也是没有出声反驳,反而让出了空地,方便他站在自己的身边。
在这里,我们需要保持冷静,在无法确定安全的qíng况下,只有保持冷静的脑袋,才有可能活到最后。莫晓松继续笑着抚慰众人。
众人点头,对于他说的话并无异议。这是常理,没人会觉得是错误的。
越是肾上激素激增,脑袋发热,死得越快。
瑶祁却是对实力大增这个事实感到有趣,他默默地问系统续:这不就与我修炼的时候采取同样的方式吗?这个世界有意思啊,跟网游一个模式。
【这个的确是挺奇怪的,本系统这就查询一下。】
【系统正在搜索中】
【搜索失败,并无相关资料。】
系统续这声毫无qíng感的金属质感的语言出来的时候,瑶祁便感受到了系统咬牙切齿的屈rǔ感。
【宿主,这个地点并不属于原著之中,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有所提及。】
那个作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随便找了一个名字按上去的吧?瑶祁真的无力吐槽了,这个世界的确有许多bug,也有许多书中并未提及到的地点,那是由于世界本身的自愈xing构成的。
因为在书中修真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所以为了填补书中所出现的bug,自然会不断地完善,直至变成最为合理的存在。
而书中,本身是并没有所谓的天诛之路的详细描写的,所以,他们如今来到这个世界,来到了天诛之路之中,则世界便会有组织xing地塑造出一个完善的机构,来完成书中作者所需要的效果。
这种从天诛之路之中出来就可以升个好几个阶段的逆天存在,便用这种杀敌即可获得经验的现代网游方式填补。
瑶祁该说,幸亏写这本小说的作者是个现代人吗?这么亲切,给了他这么一个熟悉的方式。
如果这么来看,有野shòu,不就会有补给吗?
在继续深入下去,说不定还有产生buff的怪物?
在这么继续深入下去是不是他们还要与另一队的组员打斗???
瑶祁突然觉得这事qíng有必要跟望君生讨论一下,未雨绸缪嘛。
屋秦也不继续观察众人一路来的态度了,抱着胸走到众人面前,提议道:今日我们便先休息吧,这个地点不会有夜晚,趁着这里没有野shòu的威胁,好好补充**力。
那既然这样,不如找几个人去寻找一点食物吧,现在是没有问题,但谁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左优提议。
好,那谁去呢?莫晓松突然道。
默清心领神会,主动提议道:不如让望君生与杜柏一同去吧,刚刚他们看起来配合得挺好的。
望君生与杜柏无所谓,点头算是同意。
屋秦笑了,外头那么危险,应该多点人才对,不如我们五五分,我和清幽也一同去,还有谁随我们一同去?
莫晓松一愣,咬了下下唇,但到底没有再开口。毕竟屋秦说的合qíng合理,他如果反对,倒是显得他太不够大气。
鹿玫和默清也没有出声反对,但并不准备出去觅食。
斗篷男正准备站起来说话,却见他前面的那位比他先快一步站起来道:我也一道去。
既然确定好人数,大家也便不再多言,留在此地的开始安营扎寨,拾柴生火;出门觅食的则跳上树gān,寻找水源。
瑶祁赶忙跟上,来到望君生的身边,道:向东南方向有湖泊。
望君生点头,随即向东南方向去。众人紧跟着望君生。无意间,众人都已经将望君生当做了队伍的领头人。
这只是一种惯xing,虽然众人都知道望君生并不爱多说话,但每次他的决定都非常的正确,并且实力也是高出了他自己本身的实力很多,完全不像是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
所以,经过了一日的熟悉之后,隐隐的,队伍之中便已经确立的重心。
大家一路向东南方向飞去。眼前日光突然qiáng烈起来,树木稀松也渐渐稀松起来。
众人落在日光直she的平地,波光粼粼的湖泊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碧蓝色的水面极为平静,也极为澄澈透明,湖底五光十色的晶亮石头也是与湖泊相映生辉。
众人心中一喜,即刻落在湖泊畔。只要有湖泊,就能说明,周围有生命,即便这里环境奇怪,不会生长,但也有水生物。只要有鱼,也能够他们吃好久了。
屋秦道:我们先分头寻找吧,这里还挺大的。
湖泊低于地表表面很多,而这里的平地也是比周边的平地低上了至少三个人的高度。
而在他们的右手边,他们隐隐有看到一道岩石层将这个地点分隔成了两半。不过也不是完全分隔,只是阻碍了一点他们的视线。
那里有野shòu的气息。望君生能感受到。
众人全身一凛,他们并未感受到。不过望君生的敏感度比他们高上了不止一星半点这件事qíng他们早就清楚了。
要战吗?瑶祁上前问,他有点跃跃yù试。
不,这个野shòu与之前的并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望君生回头,搜寻到食物,就在这里汇合,我绕过野shòu去那处看看。
众人点头,分散开来。
望君生见瑶祁并无动静,便微笑道:还在这里呆着是准备讨要什么好处吗?
瑶祁: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家伙满口都是调戏?
我们一道吧,如果不小心惊醒了野shòu也可以有个照应。瑶祁无视了他之前说的话,提议。
不用了。望君生摇头。
瑶祁蹙眉,上前一步,握住了望君生的手掌,我想和你一起,我要和你一起。
望君生的笑意继续温温和和的,但此处闪耀的日光之下,在瑶祁的眼中,简直是闪烁到闪瞎他的钛合金láng眼。
你你gān嘛瑶祁摸了摸自己的脸,老看自己的脸,难道自己的脸上有奇怪的东西?
望君生道:看你。
这种qíng话望君生怎么说得那么顺!由于这个身体表qíng实在太容易外露,他一下子就面红耳赤。
望君生低头轻轻地蹭了蹭瑶祁的嘴角,然后退开了身。乖,师尊,好好去别处搜寻,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瑶祁回过神,猛地用手指摸上了自己的嘴角。最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受了!!!我是攻啊!!!!!
但他现在再怎么纠结也没用了,望君生早已离开了,瑶祁望着那人修长的背影,摸着唇愣愣出神了好久。
啊!觅食!觅食!瑶祁转身,抿了抿唇,嘴角却是不可控制地上挑。
第一百四十九章没什么好说的系列
望君生隐匿了自己的行迹,摸到了那道岩壁的后方。
岩壁的后方是一只睡得正香的大型野shòu,那只野shòu与之前所见的普通野shòu完全不同。那只野shòu单体型就已经比普通的野shòu增加了一倍不止,而且其他的野shòu大多是普通的银灰色,而这只野shòu则是炽烈的红色。
而且,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只野shòu不仅全身都布满了血红色的鳞片,它的后背上竟然还长了一对宽厚的翅膀。
如果瑶祁在这个地方,一定要惊呼一声。西方龙!
望君生作为土生土长的修真界修士,虽然重生过一次,也并未遇见过如此的怪物,一时之间竟然也有些怔愣,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见眼前的怪物还在熟睡之中,还用它那常常的尾巴摇摆了一下驱散周围的蚊虫,便隐匿了自己的行踪躲过怪物的视线向远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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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望君生的身影消失在了怪物的面前,怪物才似醒非醒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珠子,金色的瞳仁非常凌厉,给人一种初露锋芒之剑的凌然气势。
它的眼珠子骨碌转动了一圈,打了一个喷嚏,慢悠悠地摇了摇自己的肥硕的大尾巴,才又将脑袋搭在地面上,耷拉下了眼皮。
鼾声再次传来,它又再次陷入了沉睡。
望君生发觉岩壁另一方的植被以及可以食用的果实非常多,或许是由于之前那个岩壁后面怪物的守护,才使得这里头的食物并未被成群的野shòu糟蹋。
看着鲜嫩多汁的果实,以及长在yīn湿处的药糙,他走上前,将果树上的奇怪果实摘了下来,果实鲜嫩yù滴,但却是修真界无法见到的果实。
他用纯阳之气感受了一下这果实里头所含的因素,才安心地开始采摘,然后全部一股脑儿的放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中,周围还有许多其他奇形怪状的果实,比如握起来极为坚固的某个红色的果实,香气四溢,比如捏起来外皮粗糙,却是极为柔软的橘huáng色果实,又比如,长在地面之上,生根在泥土之中,外皮上长满疙疙瘩瘩绿色果壳的奇怪果实。
其实望君生在一开始看见这个果实是有点觉得恶心的,但想着反正没毒,其他人说不定喜欢,就也全部一股脑儿丢在了自己的芥子空间的某个角落里头。
倒腾完这些,他才继续去勘察那些糙药的成分。
这一检查,就连平日里一直很淡然的望君生也有些绷不住自己的表qíng这些糙药的效力简直都超过了他的想象!
一般来说,糙药即便再是效用极佳,但也是有特定的救治范围的,比如说,有些是专门培元固本的,有些是专门活血祛瘀的,有些则是
反正,每种药糙都是有它自己的专攻xing的,但现在,在望君生眼前的这些药糙完全没有特殊的效力,但没有特殊的效力并不代表着什么都不可医治,而是什么都可以医治。
这简直是超越了望君生一直以来的常识。
望君生喜形于色,竟是在一瞬间露出了真实的笑意。哈哈,这简直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笑。
但很快,他便已经恢复了冷静。然后特别淡定地将所有的药糙搜刮掉,不要说什么破坏自然平衡,这里都是有灵气的药糙,只要这里的世界还存在,药糙便会源源不断地生长出来。
望君生挖掘出了所有的药糙,将药糙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芥子空间中的培育土地之中,才拍了拍自己的衣角,准备离开此地。
半个时辰的截止期快到到了,望君生也不久留,直接提步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感到身后似乎有另一波修士在朝此处靠近,大概有三个修士,行走速度很快,可能不过一会便会到达此处。
望君生脚下生风,不愿与之见面,就准备离开,但很快,他便由于那些人所说的话停下来脚步。
你确定此处有食物补给?
当然,不会有错,我的师尊曾经有幸进入过一次,他说,这个世界的补给就只有四处,而这个地区,就只有这一处。
哈哈,兄弟你行啊,不然我们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记住,这个世界之中的食物补给非常稀少,食物地区必须争夺!不要留给任何人!在这里,我们还要生存好几年呢。
望君生心头一怔,突然就不准备离开了。
刚刚说话的三人不过一瞬便已经来到了这片土地,他们一开始嘴角还带着调笑,但却不想,已经有人比他们先一步找打了这里。
魏鹏他的师尊虽然告知了这个西南边某处有个食物补给处,但也只是跟他描绘了一下周遭的环境如何,又或者那个补给站有个真气特别qiáng盛的湖泊。但却没有指名明确的方位,因为,在这个世界之中,所有jīng确的测量方位的仪器都是没有用的,除了东西南北这种最为简单的方位可以通过树木的年轮长势看出,其他都是没有办法的。
他与同伴一通过传送阵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寻找所谓的食物补给站,但却不想整整寻找了一日,他才开始觉得周围的景色有点与师尊描述的一致。
但没有想过,他刚刚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与他一块出来觅食的同伴,来到这个食物补给站的时候,就已经被别人先行一步发现了。
魏鹏立刻示意身边的同伴了一个眼神,身边的同伴心领神会,有法宝的立刻祭出自己的法宝,没有法宝的直接使用道法开始开打。
哈!那人凌厉的真气铺面而来,手掌上汹涌的真气便透过手掌攻向望君生的身上。
望君生黑衣飘飘,却并未慌乱,剑鞘中的乾坤剑立刻出鞘,更为qiáng横的气势直冲向对面的三人。
三人已经,立刻祭出法宝,放出道法抵挡住了那一击剑气。
糟了,来人的实力比我们qiáng上太多了!一人对着队伍中的领队人物道,但手中的水球却是并不停下,而是一下一下地投掷出去。
我们有三个人,即便他比我们的实力qiáng,也不一定可以战胜我们三个!不要藏拙了,将所有的符箓都用出来!魏鹏下定决心,一定要将眼前的男子杀掉。
好!我们前后夹击!维泉,你伺机而动!那之前说话的人立刻道。
三人不再多言,将自己全部的jīng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黑衣男子身上。
火光、火光,甚至是剑气在此方土地的上方相相jiāo印,汇聚在一团,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猛烈的爆破之声。
大地震动了两下,湖泊中的湖水也因为这阵颤动而开始一层又一层的翻滚,水面不再平静。
这声剧烈的颤抖立刻引起了周围所在队伍的警觉。
南边某处的一个队伍此刻也同样正在朝着西边前进,其中一人听到这声声响,不禁立刻感知了一下周遭的一切。
就在附近。
野shòu?
不,是修士。
而北边某处正好落在食物补给站,已经占领了这处的队伍也是隐约听到了这声声响,不过实在是过于细微,所以他们并未在意。
而正西方的某个队伍也是感受到了这声声响。
看来,他们修士之间的战火已经开始打响了。
莫卓,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去争抢?
不,既然那边还有好几个队伍,我们还是继续找西北方的食物补给站,那边掉落的队伍并不多。
好吧,都听莫卓的!
而就在食物补给站的瑶祁立刻心下一惊,将所有的食物都放入自己的芥子空间之中,立刻要往望君生之前离开的地方赶去。
【宿主,别担心,望君生不会有事的。】
瑶祁全身一怔。抱歉,我都忘了,望君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他稳下自己的心神,再次提步飞去。
而正在这时,搜寻食物结束的屋秦、清幽、杜柏也是发现了那一下的颤动,立刻收好自己搜好的食物,然后快速奔去。
也同样是这个时间,就在不远处的莫晓松等人却是发生了争执。
墨疏,你何必着急呢,我们去了五人,不会出事的。
你们若不去,我便自己去。墨疏冷冷道,斗篷下发出的声音却是粗粝至极。
左优抓住墨疏的手,见墨疏似乎有些不喜,立刻放开,只是道:我与你一同前往。
鹿玫有些犹豫了。我们在原地等候,若是他们回来找不着我们
墨疏隐藏在斗篷之下的目光凉凉的看了那些反驳的人一眼,随即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拿起手中他一直抱着的盒子迅速离开。
默清见那两人已经离开,讪讪地上前,问莫晓松。我们也一同去吧,这里只有三人了。
莫晓松面色不好,几乎黑成锅底,但他此刻也只得点头,示意同意。
而此刻,战局早已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望君生的剑招愈加的凌厉,身手也是行云流水,他穿梭在三人之间,满满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三人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不支,甚至心生恐惧。
这人,为何一点也不疲惫哈呼他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全部真气的释放,超越极限的全力攻击,果然让他们的身体开始疲累。
但如果是疲累,明明应该是所有人都会疲惫,但显然,眼前的男子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疲累的模样。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君生将乾坤剑收了回来,随即慢慢道:最后一招。
说话间,乾坤剑在他的手中再次凌厉变化起来,而他的脚步也是飞快的变化,突兀间出现在了那三人的面前,又瞬间消失在了三人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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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还未有所反应,眼前的男子就已经消失,快到令人不可置信。
唔怎么回事
这句话,他们显然无法说不口。
因为,他们已经闭上了双眼,死不瞑目。
第一百五十章不想取标题哼
剑回剑鞘。
剑身并未沾染血迹。
不远处的怪物突然睁开金huáng色的瞳仁,笨重的身子动弹了两下,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动了好几圈。
沉重的脑袋缓缓移动了一下方向,然后它金huáng色的眼珠子便不动声色地紧盯着眼前缓缓走来的黑衣男子。
它用自己肥硕的大尾巴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地面抖动得比刚才打斗的时候严重多了。
望君生止住脚步,冷漠的双眸向上抬起,与那个怪物的双眸相相对望。
望君生的双眸过于的凌厉自傲,令怪物心qíng微妙不慡起来,想它一方霸主,竟然被一个小小的蝼蚁给小看了?
它即刻支起与它的身子相比过于粗短的四只腿,笨硕的身子一站立起来,竟然又是比之前庞大了一倍。
现在的它,只要它想,就可以一脚踩死眼前的蝼蚁。
呜嗷!浑厚的咆哮之声响彻云霄。
望君生立刻向后跃了好几步,而手掌也是警惕地搭在了剑柄的地方,随时准备开始应战。
怪物庞大的身躯从岩壁的后方走出,肥硕的身子将望君生整个包围起来,yīn影打下来,望君生整个人都处在yīn影之下。
望君生正在观察眼前怪物的弱点,并且考虑着如何才能躲过它的攻击,逃脱出去。
与体型与自己相差太大的家伙打斗,胜率不算太大。望君生是不会打胜率很小的仗的。
怪物的皮肤上布满了坚固的鳞片,如同铠甲一般坚硬,绝不是可以一击就可以击破的。
它的爪子极为尖锐,或许只需要一击,便可以将自己的身体撕裂。
它的尾巴积蓄着力量,或许只需要简简单单地甩一下,便可以将敌人击飞。
似乎,它并没有什么弱点。
怪物四脚着地,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它的鼻子也东嗅嗅,西嗅嗅,似乎觉得很有趣,眼前的那小东西就如同是它的玩具,它掌控在手中的蝼蚁。
所以,它现在不想让他死,他就不会,而它如果玩腻了,那么眼前的家伙也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望君生对于怪物的靠近非常不喜,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大半步。
明明看起来极为平和的景象,却是特别的诡异。怪物的脑袋认真地确认着什么,在望君生的身上不断地嗅着。一大一小,突兀明显。
望君生的眼睛已经盯住了怪物那硕大的金huáng色眼珠子,那眼珠子的拥有者也是在盯着望君生。
不过,一个是在考虑攻击眼珠子是否为一个脱身的好办法,一个却是在好奇为毛那人身上有同类的气息?
怪物它想法比较简单,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怎么看都不舒服,它决定把脚底下这个家伙解决掉就可以了,这样自己也不会不舒服了。
它吼叫了一声,单脚抬起,随后啪地一声用力打在了地上。
它心满意足,觉得自己总算是解决了自己的心愿。它继续用鼻子嗅了嗅,却又是呜嗷了一声。
还有气味!还有味道!怎么还有味道!!!嗷嗷嗷嗷!好讨厌的味道!
它甩动着它的尾巴,开始烦躁地原地转圈,彪悍的尾巴所到之处无一幸免。岩壁上的石块开始抖落,打在怪物的身上,它却是毫无反应,只是依旧痛苦地嘶号着。
望君生落在不远处的空地之上,刚刚他若不是提早发现了那个怪物的杀意,他说不定真的就在那个怪物的脚底下了。
没有想到这个怪物明明身体看起来那么笨重,身手倒是非常敏捷。
望君生正在思考该如何逃走,却听不远处有几人陆续而来。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望君生立刻放弃了逃走这个方式,而是选择了开始应战。他手中的乾坤剑早就跃跃yù试,一直忍受着它自己的求胜yù。
他从芥子空间之中掏出一把符箓,随即将符箓放在剑身之上。他对空一剑而下,剑气将符箓带走,落在了怪物的身上,紧紧地贴在其身上。
望君生默念符咒,符箓上血红的字体开始绽放它巨大的力量,随即下一刻,血红的字体便泛起幽幽红光,随即撕裂开来。下一刻,爆破声,一声又一声,连续不断地从怪物身上传来。
紧随着的,是怪物那难听如同撕扯着喉咙一般的嚎叫。
怪物后脚站起,而较为瘦弱的前爪开始不断地保护着自己的双眼。
刚刚望君生所放出去的符箓大多数都是被打在了它的眼睛周围,如此连续几下的爆炸,即便它闭着眼睛用眼皮上的鳞片保护自己的眼睛,也能够让它的眼睛周围变得皮开ròu绽,想要睁开眼睛那真是疼痛难忍。
怪物站起身来,露出了它圆润的肚皮。而这个时候,望君生再也不准备停下,脚下的动作飞快,一瞬间便已经到达了怪物的身前。然后,一剑,刺入了那怪物柔软的左胸口,目的,在于直接刺入怪物的心脏。
一剑下去,又再次拔出,随着一道凄厉的叫喊,汩汩鲜血也随即喷she而出。
但显然,怪物的生命力非常的顽qiáng。它除了撕心裂肺地吼叫之外,攻击的方式越来越混乱之外,攻击的力道并未有任何的减弱。
怪物的尾巴重重地拍向四面八方,它显然是感受着周遭的风声来确定望君生的方位,而尾巴则是毫不留qíng地攻击。
望君生被庞然大物穷追猛打,自是làng费了不少体力。毕竟,在之前,他还与三位修士打过一仗,即便赢得极为简单,但也是耗费了许多的真气。虽说纯阳之血能够恢复真气,但也并不是可以瞬间恢复的。
眼下,那个怪物的凌厉攻势一直在源源不断地打过来,望君生根本没有办法喘上一口气。
望君生!瑶祁瞬间跳跃在怪物身上,用银翼指重重地戳中了之前怪物已经被剑尖刺开的伤口之上。
随即,他立刻使出役灵步以雷霆之势快速来到望君生的身边。
他着急地摸着望君生的身体,问:你没事吧?
望君生被他摸得哭笑不得,他不着痕迹地拨开了瑶祁作乱的手掌,道:别担心,我没受伤。
瑶祁见望君生的神色的确很不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了自己吃豆腐的手。
紧随其后的屋秦、清幽与杜柏亲眼见证了这一幕少年吃男子豆腐的一幕,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荼毒。
屋秦摸了摸额角,笑着调戏。你们若不是都是男的,我真的以为你们两个是qíng人。
望君生与瑶祁同时转头看向他。
主角,你真相了哦。
恩?怎么了?屋秦见两人都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不禁默默地瞧了瞧自己的妆容,眼看并无什么问题之后,才奇怪地询问。
望君生与瑶祁同时移开目光,继续你侬我侬起来。
下次,还是让我在你身边吧,我担心。瑶祁默默地握住了望君生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心脏的跳动比平日快上了不少,可以看出瑶祁的确是担心非常。
我虽然相信你的实力,可我还是担心你被算计,或者是遇到哪些意外瑶祁有些挫败地低下了脑袋,整个人都显得恹恹地。
罢了,下次,你想跟便跟着吧。望君生真的是败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瑶祁真的是十分地纵容,纵容到自己都害怕。
目睹了整段对话且觉得哪里都怪怪的屋秦:
兄弟,你们两个别秀恩爱了那怪物在攻击啊!他边说,边躲避了怪物的攻击,顺便还给了它一次剧烈的攻击。
真是说话、躲避、攻击三不误。
清幽并不在意那两个人到底是在谈恋爱,还是在秀恩爱,还是在nüè单身狗,他只是开始与怪物战斗起来,每招每式都是冷血至极,简单的招式,却招招致命。
没有华丽的招式,但招式却是实用,与他的人一样。
杜柏也是动用自己的粗木棍,与清幽、屋秦配合得极其完美,默契十足,根本无法看出,他们三人今日不过是第一次互相作战。
师尊,我们还是先打败眼前的家伙再做正事吧。望君生眼见瑶祁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便道。
瑶祁一开始还有些奇怪,但后来想到他所谓的正事可能的意思,立刻就全身发热。你你在说什么啊!
呵呵。望君生由于降低了音调,所以是凑在瑶祁的耳边说的,所以,声音显得特别的低沉而又磁xing,让瑶祁一瞬间地全身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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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握住瑶祁劲瘦的腰身,随即又快速松开。走了。
哦瑶祁呆呆地点头,然后就乖乖地跟着望君生一同进入了战局。
五人一同打那怪物显然是简单了许多,再加上之前望君生已经给那个怪物许多致命的攻击,削弱了它的jīng神力,所以此刻他们五人合力,不过打了十几个回合,那怪物便轰然倒下。
怪物消失在原地,但下一刻,众人都是神色一凛,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感觉我体内的真气膨胀了至少一倍!屋秦不可置信地道。
望君生望着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杜柏与清幽虽然平日里比较冷,但此刻面容之上也是有了些许的变化。
而瑶祁完全呆滞了
这不是buff吗?!!
这不是经验吗?!!
真的有buff!
真的有经验!
这是多久cao蛋的世界啊!
#真实世界跟游戏一样不合理该怎么破!#
第一百五十一章看我这bào脾气
怪物的尸体倒在地面之上,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众人更是惊奇,甚至忘记了他们此刻身体上的变化。
这怪物竟是凭空消失了?屋秦骇然,对于这种qíng况的不合理处竟是服了。
他就当做自己打了网游了吧。
刷怪的那种
这么说,不会这种类型的怪物之后还会在这个复活点重新复活吧。
但显然,众人并没有给他思考下去的想法。
清幽走上前,双目在之前怪物倒下去的地方好好观察了一番,才沉声道:血迹全部消失了。
望君生走上前,发现的确如此。
瑶祁已经木然了。
系统,这个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团队游戏?瑶祁真是无力吐槽了,要不要这么省事,直接将LXX的东西全部照搬上去,这不就是俗称的打野吗?!
打过游戏却是实实在在的游戏废表示目前他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不是游戏的话,他绝对是可以成功的!因为!之前在系统中修炼的时候,自己也是成功了的!
【宿主你要不要这么的兴奋,你这个兴奋的频率,本系统都无法沉下心来好好搜索周围的资料。】
好吧,你地图更新了没?
【地图更新中,地图完成度百分之二十五】
瑶祁打开脑海之中的地图,发现此刻这个大陆大概轮廓已经描绘出来了。
这是个地域极为不平整的大陆,俯视看下去,可以看出这个大陆是一个类似于椭圆形的形态,不过边缘部分却是凹凸不齐,毫无规律。而此刻的他们,正处于西南方向,算是西面与南面的jiāo界处。
而如果他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他们十五个队伍应该是按照地域划分区域的平均大小降落的。就好像是一个又一个阵营一样。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一块是有多少队伍了,如果将大陆分成四块,正方位就可以分给3.75个队伍。但队伍既然是整数,只以比较平均的三个、四个队伍为准,那么就考虑唯一一种可能,一个地区是三个队伍,而其他三个地区则是四个。当然,也不排除队伍非常不平均,一个地方只有两个队伍,而其他三个分配另外十三个队伍。
瑶祁正在努力思考着此刻各处的局势,就听望君生突然慎重地出声。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与那三个修士有关?屋秦挑眉,他们早就发觉了在一角的修士尸体,但自从进了传送阵之后,他们就已经知道这不会是一次又一次简单的杀怪战斗。
只要想想之前出来的修士少之又少就可以猜出,这里头的牺牲大多数都是修士之间的厮杀。怪物不会主动攻击修士,除非他们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妄想突破它们制造的重围。而为何修士会死去那么多,必然是有一定的原因。
望君生点头,没错,我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他说到这句,却是停下了说话的声音。
因为,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队人陆续赶来。
没想到之前战斗的余威竟是波及了这么远。屋秦笑了。
杜柏将粗木棍cha/进厚厚的土层中,又安静地闭上了眼,想来是对他们之后所要讨论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瑶祁走到望君生的身边,他们也算是有点良心。
清幽清冷的声音突兀传来,淡漠的眼光放在了瑶祁的身上,看来这个队伍还有人可以相信。
屋秦喟叹一声,对于清幽这一直高冷的xing格无奈了,不过毕竟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他也只得理解。
他们来了再一同说。望君生说完,便找了一处gān净的石块座下,众人见此,也走到了望君生的身边,寻了周边可以坐着的东西座下。
一声声脚步落地的声音从他们的侧边传来,而五道高大挺拔的身形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墨疏先行到达,见众人似乎都是相安无事,便偷偷松了口气,但却还是谨慎地走到了众人的身前,问:刚刚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那般剧烈的震动?
啧啧,真糟糕,如果你们那边都听到了,那么其他地方也该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屋秦单脚支着已经gān枯横倒着的粗壮树gān,有些可惜地道。
你们没事吧?说话的左优,他站在墨疏的身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屋秦那个方向看。
没事,死不了。屋秦慡快地安慰。
清幽轻轻点了点头。
左优松了口气。
大家无事就好,我们当时听到声响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莫晓松笑眯眯地走上前,一脸的欣喜。
鹿玫与默清站在他的后头,也不表示,只是对众人点了点头。
望君生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也不多废话,道:刚刚我发现了一件事qíng,这个大陆上,只有四处地方有食物,俗称为食物供给地区。
什么?!莫晓松站在一边震惊出声。只有四处?那不是意味着
他并未将话说全,但众人都是立刻意会。
只有抢夺食物,将这个食物供给处给牢牢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上,他们才无后顾之忧。
我们现在,是守,还是退?屋秦突然出声。
什么退?当然是要守!不然我们若是没有食物岂不是被白白饿死?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修士。鹿玫气急败坏。
饿死的还算少吗?墨疏讥讽。
你!鹿玫没有想过一直不说话的墨疏突然对他呛了一句,一时之间竟是恼羞成怒。
好了,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墨疏,你也别多说了。屋秦按了按太阳xué,这个时候还没事找事,墨疏也是个事多的。
鹿玫愤恨地不再出声,只是眼睛通红地瞧着墨疏。墨疏整个人都被宽大的斗篷罩着,根本看不清他此刻的表qíng。
我们的确不该退。如果让别人控制这个地方,那么谁知道他们愿不愿意分给我们食物?这个地方的食物是需要生长的,并不是一日一结,自然是要节省,还救济其他队伍,做梦呢?默清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清幽道:我们不该守。说完,他也不解释,只是继续盯着某处,但空无一物的目光之中,根本不知道他的专注点在哪。
屋秦食指敲打着自己的大腿,不说话。
为何说要退?莫晓松问,带着些许的狐疑。
一时寂静,屋秦过了一会才开口,却不是解释,反而是将问题抛给了望君生。君生兄,你说呢?
瑶祁无法理解屋秦总是要捎上望君生,他明明记得书中的屋秦就是个大种马,除了各色的红颜知己,一夜雨露qíng缘的妹子,就只有一直跟随着他的二师弟清幽了
虽然当时的他脑补了些有的没的,甚至还买了他们的同人R18漫但理智的他还是知道他们两个是清白的!
你为何不说?瑶祁冷声道,语气简直像是冰渣子一般。
屋秦抽了抽嘴角,实在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这个年轻的少年了。
我听清幽的,清幽的他转了一下脑袋,就是不多说。
清幽清而冷的目光总算是收回了一点,但很快,他也是一记飞刀狠狠戳在了屋秦的身上。
屋秦全身抖了一下。
最近,他的主角光环似乎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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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收不了!
兄弟得不到!
更加可怕的是!
队伍中全是汉子!
没妹子!【重点加粗】
连个伪娘都没有!
这不科学!
说好的种马男主呢?
不过就是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会关注他的心理活动啦。
没错,守没有任何错,但退也没有任何错。望君生开口,依旧是一种胸有成足的状态,确实,如果占据食物供给地区,就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但在这之前,我们首先要做的,是铲除潜藏的隐患,那就是在我们周围的其他队伍。
提点到这里,之前有些拎不清的家伙也是在一瞬间理解了为何要退。
你的意思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要做那个渔翁?瑶祁拧眉。
望君生点头,带笑的目光看了看认真思考的瑶祁,心qíng好了不少。我们之前已经搜取了一些食物,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的。
屋秦歪头笑眯眯地道:望君生的想法与我一样,我们现在只需要躲起来,好好潜伏就可,开心的时候斩杀点野shòu增加点修为,累了就回来吃点食物,逍遥一段时日。
清幽无视了屋秦后面的几句话,道:争斗不会超过一个月,届时,即便他们没有死绝,也是苟延残喘,再也无法抵御我们的全力攻击。
屋秦还准备说些什么鼓动一下大家,就见原本站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杜柏突然睁开了眼睛,拔出了自己的粗木棍,提步就走过了众人的身边。
回去。
他说了进入传送阵之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句话。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色诡异。
而望君生瞧着瑶祁露骨的目光,嘴角弯的更加的明显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走过瑶祁的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淡淡道:走吧,回去了。
一日之内受到了致命一击又受到了会心一击的众人:一个竟然不是哑巴!一个竟然当我们不存在!这个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为毛会有个标题啊嘿
经过三日,在望君生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日,他们第一次迎来了黑夜。
众人通过树林之间,石fèng之间的fèng隙,拾起地面上的枯枝败叶,以及地面之上的gān糙,随便就搭好了普通的糙屋。
说是糙屋,但实际上也是个极为简单的残次品,根本无法抵御雨水甚至是qiáng风。但好在他们队伍中有一个jīng通阵法之术,掌握偏僻符咒的墨疏,所以写好了符箓之后便设置在了糙屋的周围,并且设置了抵御自然风雨之力的阵术,所以并不用担心糙屋坍塌的问题。
糙屋仅仅是为了休息用的,众人都是轮流看守,以免野shòu或者修士的攻击。
这几日,他们也算是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比如,杀死一只野shòu就可以增加他们的修为,比他们闭关三个月都有用。又比如,这里不熟没有黑夜,只是期间更加蛮长,六日才等于外头的一日,大致就是将一日平均分成三个时段,以太阳的东西方位判定。
今日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四日,自从来到这里的第二日,望君生便觉得太阳的轨迹似乎变动了,直到第三日,望君生终于确定了下来。
他将这个事qíng告诉了众人,众人商议之后,决定一块确定在夜间,野shòu是否是会休息的。如果六日中有一半是野shòu休息的时间,那么他们或许可以去探寻处于野shòu包围夹层之中的真气异常的原因。
望君生从糙屋中走出来,问此刻在外头看守的五人。有什么异动吗?
瑶祁立刻从五人之中跑过去,视线完全黏在了望君生的身上。没有,连野shòu都不曾休息。
没错,我们之前的推测是错误的。左优对着从望君生以及从他身后的众人道,面容上带着一丝焦躁。
屋秦走上前,单手准备搭在望君生的肩膀上。望君生下意识地侧身躲过,但却在下一刻停下了动作。
谁知,瑶祁却是比他还嫌弃地将屋秦的单手拍开了。我说了很多遍,你的脏手别放在他的身上。
屋秦眸色一暗。
你!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原本还有些qíng绪外露的左优很快便调整到了正常的qíng绪,特意压抑住了自己的愤怒和蔼地问。
瑶祁见屋秦的手已经放开,也没有再放到望君生的肩膀上,也就安心了。
望君生对于瑶祁护犊子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无奈,明明被碰一下并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自己的确是不喜欢有外人贴近,但也不是无法忍受。这样做,岂不是给自己树敌吗?
抱歉,这位是我道侣,他只是占有yù太qiáng了。望君生完全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秘密。
瑶祁震惊地睁大了眼,然后默默脸红了。这样就出柜了?好轻松的样子。
道道道道侣?左优完全没有想到望君生会给这么一个回答,一时之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反而道,原来是这样,哈哈,这样啊。
然后,他就呆了。
众人现在也是这种想法,他们一块相处了四日的同伴竟然是好龙阳者?!
那那那那他们就是会做那那那那事的?(此处该省略一万字)
屋秦也是懵懵懂懂,他做了两辈子的直男,第一次遇见真正的基佬诶。虽然他以前经常会跟自己的兄弟调侃我们是好基友这种事qíng,但那都是开玩笑啊。而且,即便他在心里因为他们两个人非常亲近所以调侃过他们不会是一对吧,但没有真的这么以为啊。
兄弟你们两个是何时搞在一块的?屋秦咳嗽了一声,但很快便移开了目光,笑呵呵地对旁边的清幽道,这还真是猝不及防的意外呢,哈哈哈。
清幽淡淡看了他一眼,又再次将视线放在了不知哪儿,好像之前望君生所说的那个爆料根本不会让他在意一分一毫,当真是一个淡定了得。
屋秦也不在意,毕竟清幽虽然总是一脸冷淡的样子,但到底还是很听他的话的。兄弟,你们两人还真是进展神速,我记得你们也没认识几日。
确实是这几日,我们决定成为道侣。望君生道,说的毫不在意。
等等,你们真的觉得这很正常吗?两个男的,还只不过认识了几日?鹿玫突然cha嘴道,他直到此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刚刚反应过来就bào躁地开了口。
这两个人到底多心大啊!
怎么,不行?瑶祁一开始还因为望君生直接对众人说出了这件事qíng感到无限的欣喜,但结果一听其他人这么说,就觉得很烦。
没没没,很好。左优立刻摆手。要是他还跟他对着gān就是傻,没见到有人可以表qíng那么可怕的,明明面无表qíng,但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跟那些野shòu也没毛区别了。
莫晓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咦了一声,没想到望君生还是拖家带口进来的。
那一句话所流露的qíng绪实在是意味不明,但到底是什么qíng绪,望君生他们两个也并不在意。望君生说出口只是因为觉得说出来也并不会有什么问题,而瑶祁也不用总是用委屈地眼神看着他,其次,其他人也会有点意识,不会对他过于亲近。
一箭双雕。
瑶祁他自然是非常兴奋的,毕竟望君生是在众人面前秀恩爱,而且也向众人说明了望君生他是自己的,不会再有什么不会看眼色的家伙对望君生动手动脚了。
瑶祁撇了一眼屋秦,抬着下巴又转了回来,一双眼睛柔qíng似水地盯着望君生,试图做出温柔小攻的态度。
但殊不知,他此刻较矮的身高,较为纤瘦的身子反而是产生了相反的效果。他闪亮亮的小眼神全心全意地放在望君生的身上,简直就是个小媳妇模样。
众人不忍直视地撇过了头,决定将这个事实先行忘记,将眼前的画面全部忘记。
那我便与他先去看看野shòu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qíng况。望君生无意与他们多谈,只是对着众人说了一声,便将一直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的瑶祁拉住,一同向着树林深处掠去。
而其他人,则呆在远处,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看守。
屋秦神色平静地目送那两人离去,嘴角微微勾起,然后转过身,对着众人灿然一笑,大家继续,继续,我与这个家伙先去看看那个食物供应区到底是什么qíng况了。
小心点。鹿玫道。
放心吧。屋秦随手套了一个就在自己身边的家伙,连他是谁都没在意,就已经把他整个人拎起来,随即带着他一同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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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站在原地,目送他的离开,总觉得心里头似乎有一瞬间的空dàngdàng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qíng况?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细细思考,只是转头回了糙屋之中,盘起双腿,继续闭目修炼起来。
众人如今已经发觉,在此地修炼,远比在外头快速不少,至于原因,大概也只能通过这里是天诛之路来回答。
真正的原因,谁会在意呢?即便在意,这个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qíng况,又有谁可以勘破呢?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定理。
一路西行,屋秦却并未去那个食物供应区的攻势密集地蹚浑水。他又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现在跑去被那三队人发现,会被如何对待,非死即残呐。
而他这次出来,明显是为了与那人单独相处。
而那个所谓的那人,便是左优。
左优此刻终于有了机会可以避开众人的视线,与大师兄单独对话,自然是非常的激动。他立刻半跪下去,恭敬道:大师兄,如今碧玺宗中那些企图叛乱的家伙已经全部铲除,碧玺宗如今掌门之席悬空,只待您回去即位。
屋秦左右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无人,才轻佻回答。不急,待我结束这次天诛之路之行,再回去即位也可。
他这次出行,遭遇奇袭,若不是他贴身有弟兄相助,舍己救他,他也无法活下去,而这么几个月,他总算是查清楚了这次袭击他的那队人马到底是何人。
没有想到他名声太响,竟是让掌门也开始忌惮了。明明,他一开始,并未想到这么快就即位的,毕竟在碧玺宗,在掌门之上还有一堆隐士高人,他还没有那么脑残,弑师取位。但不过,如今掌门竟然瞒着天下之人想要暗中灭了他,他自然也就没有那个必要再隐忍下去了。
隐忍不发,反而过于窝囊。
师尊是何苦呢?屋秦叹息,他如今也年事已高,自己也愿意再等个几年,何必如此着急?如今,即便是碧玺宗的那些隐士高人,对于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无人助他。
碧玺宗这次的换血非常的隐秘,而此刻,参赛的碧玺宗众人,甚至是天下之人,竟然还是无人知晓。
此事先这么放着吧,碧玺宗长老会坐镇的。屋秦并不担心碧玺宗此刻被其他门派盯上。毕竟他们的掌门本就不是碧玺宗最厉害的人物,在他之上,不知还有多少人物比他厉害,而自己最近几年势头激增,隐隐开始比他都高了。
也是如此,才会让掌门有了铲除之意。
这师尊弟子之谊,真的如同蜉蝣一般,一chuī就散。
屋秦在这个世界早已二十八载,在之前那个世界也是整整七十六载,对于世态炎凉也不会铭记于心。
若说冷心冷qíng,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何人是不这样的?
左优见屋秦大师兄真的没有把这件事qíng放在心上,便问了另一件事。大师兄,你为何要隐藏身份进入天诛之路呢?如果说是一开始是为了避免掌门杀害您,但之后明明可以入队
他还未说完,就见屋秦凉薄的目光已经扫she过来,他不禁停下自己的话语,低下头去。
我错了。
你有什么错?屋秦不怒反笑。这个事qíng,你不必管,好好看着那个望君生便可。
恕我多嘴,我不明白为何您对那个望君生如此的在意?莫不是他的屋秦大师兄喜欢望君生?不得不说,虽然望君生看起来长相并不有任何媚态,但个xing温和,有原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此番男子,被他的大师兄看上,也不算奇怪。
屋秦自是晓得左优的想法,不禁嗤笑。你别想些奇怪的事qíng,我对男子并无任何兴趣。
左优松了一口气,但为了避免被屋秦发现,立刻努力维持严肃的样子。
不过,我对那个人,势在必得。屋秦道。
左优:麻蛋,这明明就是qíng到深处!
他立刻意会,然后认真询问:大师兄,你是否有什么计划?我都帮您!
很简单,只要望君生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全都与我汇报。屋秦道。
是,我知晓了。放心,我会帮你拆散他们的,那个叫做朱梓清(瑶祁化名)的家伙一看就没有他们大师兄配的上望君生。
第一百五十三章迟早要疯系列
此刻的望君生与瑶祁已然来到了野shòu群近处,而那群野shòu在黑夜之中,依旧还是警惕非常。
只是相比于白天,它们的眼睛放she出一道道残bào热烈的绿光,在黑夜之中不断探寻着周围的一切。
望君生与瑶祁在行动过程中一直是屏蔽了与外界的联系的,所以野shòu才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但只要他们有了一丝的动静,就很有可能前功尽弃,被这群泛滥成灾的野shòu群攻击。
瑶祁观察了好一会,总算是出了声。我们回去吧,这些野shòu完全没有休息的想法啊。
望君生默默揉了揉瑶祁凑出来的脑袋,随即轻声道:马上便是第五日了,我们慢慢观察,如果我的猜想没错,他们应该是在特定的时间点休息的。
但是,如果他们真的不休息该如何是好?瑶祁有点担忧。
不会,世间自然之态,便是无尽的生与息,常态如此,若是改变,即是异常。所以,这群野shòu必然会休息,至于为何此刻还为安眠,我想多观察一下,我想便能得出结论了。
瑶祁思考了一番,然后握住了望君生的手掌,道:我陪你。
望君生轻笑一声,觉得总是时不时的逮着机会故意对他表明自己心迹,虽然ròu麻了一些,但说句实话,对于瑶祁的那点小心思,望君生感觉挺愉悦的。
最近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他好心qíng的次数直线上升,这种感觉还不赖,那些瑶祁的小动作小心机都挺有意思的。
两人藏在树林中整整等候了一夜,那群野shòu依旧还是雄赳赳气昂昂根本没有一丝的困倦。
望君生的心qíng开始跌落下去,难道他的猜想的确错了,而那所谓的常理在这个世界之中根本不存在?
瑶祁见望君生的心qíng愈加的不好,不禁有些担心,他抓住望君生的手掌,然后用眼神询问。
望君生看着他那担忧的目光,立刻回过了神,随即笑了,心想自己何时竟是如此脆弱了,还需要别人安慰。
他重新理了理思路,已经过了五日,六日为一周期,野shòu不如他们修士,每日需要休息,既然它们白天里头正常动作,那么它们夜晚必定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但算到这里是六日一周期,那么依他所想,理应是三日正常动作,而另外三日便会丧失体力,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此时已经过去五日,但显然这些野shòu还是jīng神奕奕,毫无衰败之相,实属奇怪。
望君生见那群野shòu成双结对,在这块土地四处游走,观察了好一番时候,望君生总算发现了一些端倪。
你可还记得之前这里野shòu的数量?
野shòu的数量我怎么会在意瑶祁有些郁闷。
我留意过一只长相较为奇特的野shòu,相比其他野shòu,它的一只爪子比其他人少了一个指头,但是此刻,它并未在此处。
那也许它跑到别处去了?瑶祁明白望君生的一丝了,但还是觉得不科学,于是朝另一个方向猜测。
不会的,每种类型的野shòu都有它独特的领地,所以它此刻消失绝对不可能是跑到别的地方了。它们就好像是一个又一个宗派,划分明确,只要不擅自闯入对方的领地,它们之间也算是安然无恙。
瑶祁观察了一下眼前的野shòu,发现在他面前的这些野shòu的确都是同一种种类的。它们足为赤红,头似牛,鬃毛坚硬,长相奇特,很容易与其他地方的野shòu区分。
那按照这么来说,就是说明其实已经有野shòu休息去了?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瑶祁惊了一下。这么说来,岂不是意味着这些野shòu是以时间区分工作时段的?那么不就不可能找到它们完全休息的时候了吗?
望君生低头点了点手指,思考了片刻,最终摇头。不对,我们再往里一点看看。
好。瑶祁立刻附议,对于望君生的提议,他从来是不会拒绝的。
两人隐藏了自己的真气,悄无声息地前进。路遇了许多成双结对的野shòu,但皆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两人穿梭在巨大的树木树gān之上,转眼便已经到达了这个地区的最里边。
里头果真是别样的天地,参天大树拔地而起,但与外头不同,上方被阳光照she到的地方全部被藤蔓植物全部遮盖了起来,丝丝藤蔓垂落下来,落在地面之上,绵长粗壮的藤蔓落在地面,层层叠叠地聚拢其上,几乎将整个地面也全部覆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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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外头的那些野shòu不同的是,这里的野shòu并不是漫无目的地行走,而是由目的xing地进入那些藤蔓缠绕的地点,然后趴在地面之上,虔诚一般地前爪伏在地面,而后臀高高翘起,铜铃般大小的眼睛闭上,毫无反抗地献祭模样。
这群野shòu在gān嘛?瑶祁奇怪地盯了好一会,完全无法理解,只是觉得它们的动作好生奇怪
#我想到了一些限制级的东西绝对不是我的错!#
#这个世界太凶残了,为毛要给我看这么huángbào的东西!#
#这个丧心病狂的世界!我表示我是个纯洁的小天使!#
瑶祁偷偷地眯开了一条fèng,偷偷地看了过去,却是看见一个白白的东西从那些虔诚献祭般的后臀后出来了
这群野shòu在%@#他简直口齿不清了!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太不纯洁了!#
#如此神圣的事qíng,我竟然会以为是#
#我应该好好的面壁思过,嘤嘤嘤#
瑶祁又侧头瞥了一眼在他身边的望君生,却见他的神态自然,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那边的野shòu产卵的画面。
白色的部分渐渐从它们的身后脱落而下,随即落在了铺的极为厚实的藤蔓搭成的软毯上,由于这一层的保护,那些脆弱的白蛋才没有碎裂。
长相凶悍的野shòu整个身体如同虚脱了一般完全趴在了地面之上,后臀也是搭在了藤蔓铺成的软毯之上。此刻的它们,已然没有了平日里凶狠的表qíng,与之相对是,是一种浓而绵愁的哀伤。
奇怪。望君生突然低低咦了一声。
怎、怎、怎么了?瑶祁立刻回过神,飞速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之前的藤蔓处,然后装作之前也在非常认真看着他们产卵的模样,严肃地回应。
望君生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但也不会拆穿。他指了指那些趴在藤蔓之上的野shòu,道:你看,如果野shòu拥有繁殖能力,那么这个地方早就应该是野shòu泛滥成灾了。
瑶祁实在不好意思说有刷怪这种说法,所以是不会的。
那个应该是那些产过卵的野shòu会被刷不,死掉吧。瑶祁不负责任地猜测。
但他话音刚落,眼前那些刚刚才生产之后身体虚弱的野shòu就连眼睛都闭上了。诶诶?
望君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在他身边,神态特别不自然的瑶祁,然后慢悠悠道:确实如此。
我是随口说的。瑶祁解释。
望君生倒也并不在意,只是问:既然我们知道了这里是它们产卵的地方,便可以在它们出身之前掐断它们的生路。
恩!瑶祁点头,表示自己非常同意望君生的观点。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么在明日之前,在外面的那些野shòu会全部进来产卵,随后死去,直到天明之时,那些野shòu便会再次从蛋中孵出。望君生道。
恩恩!瑶祁继续点头。
望君生无奈,弹了一下瑶祁的额头。你怎么只会点头了?
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瑶祁觉得自己没有需要补充的了。
望君生无奈地摸了摸瑶祁的脑袋,对着他那闪闪发亮,完全充满了信任的眼睛,道:你这么信任我,若是我哪天弃了你,你该怎么办?
瑶祁愣了一瞬,随即洒然一笑,反问:你会吗?
不会。望君生不带一丝犹豫地道。只要你不会背叛我,永远不会。
我当然不会,所以你也没有机会。瑶祁得出结论。我们还是先将重点放在怎么对付那些野shòu上吧,这个问题很没有营养啊。
望君生差点笑出了声。他是该说瑶祁这个人心大呢,还是说他对自己非常信任呢?
明明是个可以很好刷好感度的地方,他竟然完全错过了,而不该刷好感度的地方呢,他却总是疯狂乱刷。
等到明天,如果那些野shòu按照我们的想法来此地产卵的话,那么我们便回去好好商讨一番如何突破这个地方。望君生下了结论。
恩!瑶祁点头。
如果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话,他们便可以突破这里的重围,直接开辟出另外一条道路,而不需要寻找那微乎其微的通往中央的道路。
夜色越来越暗了,而野shòu,果真如他们所想,一个一个来到此地,安静了下来。
走?瑶祁询问。
不,等待它们孵化,这个时间段,我们需要确定。望君生道。
好。
作者有话要说:哈嘿,我去码字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为毛会有个标题选项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五日了,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你们说,望君生的领导真的有用吗?莫晓松坐在篝火旁问,篝火明媚的火光闪耀在他英俊的面庞上,却是显得莫名的狰狞。
你的意思是?鹿玫往篝火里头扔了一把gān枯的细树枝。
我认为,晓松你说的没错,望君生根本没有一点资本,却是对我们颐指气使。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直接被默清扣到了他的头上,真是个委屈了得。
但显然,三人对于这件事qíng并不想要以事实说事,他们仅仅是为了抱怨一下心中的愤懑。
他说不去争抢食物供给处,谁知道最后他们两家是不是将食物全部瓜分了,到时候我们不是被活活饿死吗?再者,他曾提出,那些野shòu应该会集体休息,届时我们就会有机会直接靠近中央地区,不需要将整个大陆勘测一遍,但到现如今,可有一点成功过?莫晓松继续道,声音中带着沉重,似乎是在痛斥那人的毫无实gān。
那我们一块提出异议,让他jiāo出队长的权利。鹿玫比较直白,于是不等莫晓松的话说完,就大声喊出来。
默清立刻捂住了鹿玫的嘴巴,提醒小心别人听见。
不可心急,他成为此队的队长是得了民心,现在除了我们三人对他不服,其余人有谁是不服的?那叫做朱梓清的就不必多说了,两人是那样的关系,自然是胳膊肘往里拐,而队中另一个修为可以与望君生比拟的,就只剩下那个叫做屋秦的和清幽的了,清幽看起来听从屋秦的话,那么有说话权的就是屋秦,可惜到目前为止我都看不准那人的真实想法,说他服望君生吧,倒也不太像,而说不服呢,表现出来的却是甩手不管,真是好生奇怪。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根本没有人在我们一个阵营吗?默清蹙眉,有些打退堂鼓。他一开始就是因为莫晓松的帮助才能成功拿到推荐名额的,所以才会帮他,但此刻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计,他得要考虑另寻出路。
不,我们还是有办法的。莫晓松道。我们可以寻求这个地方另外两队的帮助。
什么?你疯了?相比默清的沉默,鹿玫就显得极其不能理解。
我没疯,只要等那边斗了个你死我活,差不多已经没有力气再斗下去之时,我们去小小提个醒,拉他们一下,这既可以拯救那些可怜的修士,又可以得到队伍的主权。莫晓松淡淡道,明明笑得很俊秀,却是显得特别的难看。
默清没有想过莫晓松的真实为人竟是这样,而鹿玫却是一心向着莫晓松,如同脑子被踢了一般。
怎么样?
恩恩?默清正在想着一些事qíng,却是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立刻抬起头应了一声。
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若是成功,我一定会在找到天诛之路内的宝藏之后,将好东西留给你。
好。默清动心了,成了便可以有一大段的提升,而输了也可以与这人撇清关系。
突然,树林尽头传来了一阵脚步的声音,这动静立刻令三人警备了起来。他们各自拿起自己的法宝,挣开了屏障。
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来人正是之前去提前探测的望君生与朱梓清两人。
三人惊疑的动作显然有些滑稽,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果然从对方的面容之上看到了一丝的难看。
若不是他们心中有鬼,在这里讨论暗害的事宜,怎么可能会这般的警惕?
他们利落地收回自己的法宝,收起自己的屏障。
望君生与瑶祁一同落在地面之上,来到了他们设好屏障的地方。
两人一同走进,立刻看到了站起身来好似在迎接他们的三人。
望君生挑了挑眉,眼光瞥过三人的手掌紧握着的地方,三人似有所觉,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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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也是发觉了三人奇怪的举动,不过对于这种小气的作态他一直是不怎么在意的,虽说那三人或许有什么坏的想法,但对于瑶祁来说,佛挡杀佛,神挡杀神,魔来斩魔,他不屑于任何暗枪冷器除了他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双标,对于自己非常容忍,但对于他人做这些,就觉得非常不耻。
不过他自己是毫无所觉。
望君生也不想看那三人的小动作,对于他们三个,他也没有什么仇恨,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到目前为止,也根本不会对他产生什么障碍,所以即便此刻三人很明显的有什么小动作瞒着他,且一定是针对他的小动作,他也不会选择当面质问。
相比当面直白地提出这种没脑子的做法,望君生更加倾向于有百分之一百的确定xing,有目的有计划xing的一举攻破敌人的yīn谋。
于是,他对着三人有礼地点了点头,然后道:有事需要跟你们说,你们去叫一下所有人吧。
他那欺骗xing很足的笑容极为温柔,一时之间三人也是一口老血闷在心里,对于他的这个请求也没有必要去反驳。
鹿玫摸了摸脑袋,一边向里走,一边碎碎念。我gān嘛一定要听你的?但实际上,他的身体却已经诚实地履行了望君生jiāo待他的任务,认认真真地喊了所有人从糙屋里头出来一块讨论点事qíng。
此刻正值深夜,十人一同或站或坐或蹲在篝火的旁边,一起听着望君生讲述完今日的所见所闻。
竟然是这个qíng况?还真是有意思了。屋秦听完,便摸着下巴犹自感慨了一句。
左优看了一眼犹自感慨着的屋秦,十分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要不明日就将那些野shòu卵全部都解决掉?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可以分组进行,例如,您和屋秦一组。
他邀功似的看向了屋秦,迎来了一个诡异的目光,他有些落寞,难道这样还不够?
他正准备继续加点油,就听望君生道:此事不急。
不急?望君生你怎么总是说不急?鹿玫也是对这个不急烦透了,他那个bào脾气真的不适合忍。
望君生看了一眼那个出头的鹿玫,随即移开了目光,保持着分度笑着,我们目前能解决一只就是一只,没有必要一时间全部解决。依我的想法,那个地区共有野shòu五百六十八只,若我们每人每日解决两只,则一日就可以消灭二十只,持续二十日则就只剩下一百五十六只,到时候一把火烧了那些野shòu卵便可了事。而那个时候,其他两队也已经分出了个胜负,我们去做那个huáng雀即可。
屋秦听完,立刻拍手叫好。君生兄果然足智多谋,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这既是抬高了望君生,又是变相称赞了自己。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瑶祁心头吐槽了一声,心想,这果然就是种马男主的劣根xing,把没节cao当做分度,把滥杀无辜当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其实瑶祁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特别自信,自我主义极好的男主,要不是因为这篇文很慡,并且男主与二师兄清幽之间的互动深深刺激了他的腐男心,他是不会看这本书的。
因为,这种xing格的人,在种马男主文中虽多,并且被很多人所推崇,但没节cao且冷血,在慡文中是万人之上,世界的王者,但如果在现实社会中,或者说在有正常智商的现实中,是不会让很多人喜欢的。
说好听点是心高气傲,说难听点就是中二病啊!
不过瑶祁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是屋秦的世界,自然是王者。
而望君生,愿不再是那个pào灰,而能有幸逆袭,取代屋秦的位置。
若是如此,这个世界会成为多么有脑子正常的世界啊。
望君生目光落在众人的身上,似乎在听众人的想法。
那个一直不显山露水,从不说话的杜柏突然开口。若是一天解决五只呢?
众人一愣。
望君生将注意力放在那人的身上,在众人不知的地方进行了一场深刻的战斗。随即,杜柏向后退了一步,摸了一下嘴角,深邃的目光看了一下望君生,似乎是想要将他记在自己的脑海中。
大家还是保留一些jīng力更好,以免遇到突发事件,害人害己。望君生虽然还是慢悠悠的语气,神态自然的姿态,但从他的语气中却是有股浑然天成不可一世的傲气。
我随意。屋秦耸了耸肩,对这个毫无异议。
我也随意。清幽清冷的声音传来,显得幽远而寂静。
其他一些人见在队伍中算是实力上等的三人都已经同意,也一时间没了其他的声音,陆陆续续地附议了。
那明日,我们便去野shòu群边缘击打那些落单的野shòu。望君生说完,便对众人微微一笑,随即说了一声大家都去好好休息吧,然后也兀自钻进了自己的那个糙屋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可爱的小标题①
自那日之后的十天后,消灭了落单野shòu共两百只,与计划数量一模一样。
第十一天,由于一时不慎,几人被野shòu群发现,受了重伤,差点丧命。墨疏提前设置好的符箓起了作用,侥幸逃过追捕。
由于第十一日的意外,众人必须重新调整击杀野shòu数量,在第十二日开始休息了整整三日,才恢复了本来的身体状况。这意味着他们将会少杀野shòu六十只。
但虽是有点瑕疵,但也是有好处的,众人发觉,自之前那一次遇险,他们的实力整体快速提高了一大段,甚至有人隐隐觉得有突破的势头,并且开始突破。
但显然,这件事qíng并不值得他们兴奋太久,因为他们发觉在他们周围的那些人似乎在真气浓郁程度上也是增qiáng了不少,这至少说明,有其他人跟他们一样,同样提升了实力。
他们如今的实力,依旧与之前一样。
但很明显,进入天诛之路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快速增qiáng自己实力的方式,并且,他们将会更加的qiáng大。
而望君生,终于在这次的行动之中,从原本的元婴中期直接提升至了元婴后期。如果望君生是在外头,则需要付出几十倍的时间,五年十年
瑶祁由于是虚拟的身体,所以根本不可能晋升,但他能明显感到自己本来的躯体也是受益匪浅,说不定就帮助他解决了一个瓶颈,之后再要晋升便简单多了。
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其他人也是突破了元婴初期,直接晋升中期,若是不用在意吃食以及生命的问题,大概众人都是愿意一直呆在这里的。
直到第十五日,众人再次开始消灭野shòu,但自从众人的实力都有飞跃般的进步,所以,众人的任务从原先的每日两只,变成了每日三只。
六日时间,一共一百八十只,加上之前两百只,一共三百八十只,也就是说,比之前预订的的数量还要少掉二十只,但数量差距不算很大,不会出多大的问题。
自此,二十日一晃而过。而明日开始,望君生一队的计划便要完全开始。
而这来到天诛之路的第二十五天,夜,各路开始蠢蠢yù动。
**
是夜,众人皆是钻入糙屋休息,弥补早上所消耗的真气。
此时万籁俱寂,没有人会在意哪处的小动作。
莫晓松独自出行,与另外两位知道一切计谋的打好招呼,才走进深黑的夜色之中。
大陆,西南面,食物供给处周围。
潘同一队此刻都是处于警惕之间,而他们队伍的数量由于超过半个月的时间的打斗,已经从原先的十人,直接跌到了五人,正好一半的牺牲。
但除了他们这一队有了如此的消耗,实际上,另一队死亡的修士比他们还要多。已经只剩下了三人,但由于他们本来只剩下七人,所以,他们杀敌的数量并没有他们多。
一大原因,在于他们所处的地势更加的安全,易守难攻,实在让他们困扰不堪。
潘同坐在篝火旁,实在是寝食难安,他们的食物所剩不多,明日必须再次侵袭,但这次是生是死,实在是难以确定。他已经萌生了退意,若是根本无法看到所谓的希望,他还不如留着自己的这条xing命,走出天诛之路。
他如今已经比之前的实力增qiáng了不少,或许只要再待上一段时间,便可以晋升,升至元婴中期,这已经比其他没有来到这个地方的修士走了一条便捷的道路。
他不该那般的贪婪,想着所谓的宝物。
他双手jiāo叉磕着额头,静静地思考,时不时地往火堆里丢入gān枯的柴火。
火苗窜着,发出滋滋的声响,让他的心更加的混乱。
他看向周围的队友,见他们都是一身láng狈,比自己还要脏乱上不少。同伴安稳的呼吸声在这夜中显得极为清晰,一呼一吸都在他的耳边,如同窜梭着的火苗一般,扰乱着他自己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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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该离开了
吱嘎一声,是有人踩到地面枯枝发出的声音。
他即刻回过神来,握住自己手边的配件,大喝一声:谁?!
他这一轻微的动静立刻惊醒了所有的人,其他四人立刻从熟睡中惊醒,同时下意识地拿起手边自己的法宝,爆发出自己的修为。
停停停。我不是看与你们打架的,咱们有话好说。一人双手举起,放在耳朵两侧,笑容满面。
这贼兮兮的跑到敌方阵营的家伙不是莫晓松还会是谁?
但多日的战斗让潘同一方已经很难马上相信其他队伍的一家之言。他们并未放下手中的法宝,只是对那人示意,让他走近些。
但很明显,他们依旧处于qiáng烈警惕的状态,眼睛一直在盯着眼前那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有人在四处探查周围有没有其他修士。
但显然,让他们失望了。
潘同,只有他一个人。一人上前对着潘同轻声说道。
对啊,相信我,我确实只有一人,我是抱着极致的真诚与你们来谈合作的。莫晓松道。
潘同放下手中的佩剑,道:你有何事?
潘同,不要信任一个外人。有人走出来拦住潘同的脚步。
显然,在这个队伍中,是以这个叫做潘同的家伙为领导的。
无事,他只有一个人,对我们威胁不大。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这个人有问题,只要把他杀了即可。
双方暂时达成共识,一同于篝火旁坐下。
莫晓松也懒得多说废话,开诚布公道:我明人也不说暗话,我是来合作的。
合作?潘同叼着一根枯枝,笑了,我们有什么合作好谈的?
我先问你,再此之前,你有见到我吗?莫晓松问。
这什么问题?有人觉得奇怪,抢先回了一句。
我们也是这一片的,也就是说,这个食物供给处是我们共同需要的必需地。
莫晓松这句话刚一说完,潘同这边的人立刻警觉,拔刀相向。那人一刀落在莫晓松的脖子上,恶狠狠道:你是来挑衅的?
这句话一说出口,还有什么不明显的,意思就是他们也是要来抢食物供给处的,而且他们还人员满满,等的就是他们的互相残杀直至最后一刻,而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岂不是在羞rǔ他们之前就是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吗?
放下来!潘同喝道,虽然他心底也是极为不舒服,但好歹他还算能忍的,也明白这人绝对不可能自己来这里找死。
那人恨恨地看了一眼莫晓松幸灾乐祸的面容,随即放下自己的大刀,继续坐在地上。
但那愤恨的劲头却是怎么也消不下去。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来,就是来跟你们谈合作,只要你们帮我做成一件事qíng,我们就一同去天诛之路的中央。
中央?这是何其难去?你说了便可以去了?潘同嗤笑。
若我说我们知道如何去呢?
一语震惊四座。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确定可以?安全?那人已经口不择言了。
自然,我们队伍已经确定,明日要解决外围的那一群野shòu,并且攻取你们一直在争抢的食物供给处。
你们这么自信可以解决我们两队人马?潘同脑袋转了一圈,问。
当然,我们队伍中人才辈出。当然,我是我们队伍的代表,所以主要你与我合作,自然可以到达最后地带。你难道不想去大陆的正中央吗?难道不想取得最后的宝藏吗?那可是前人从未获得的礼遇。
潘同动心了。
他仔细思考了一会,随后道:我们如何合作?
很简单,五日后我们将会解决野shòu群,在那之后我们将会将你们全部铲除。在解决野shòu群之后,我们将会元气大伤,自然不会有以往的实力,你只要在我们攻过来的时候解决一个黑衣的人,那人长相很清秀,用的是一把灵剑,也很容易辨认。死去一个人并不重要,到时候我掌权,便天下太平。莫晓松想入非非。
呵呵。潘同笑了,随即道:可以,就按你说的来。
其他人she过来疑惑的目光,但见潘同皮笑ròu不笑的表qíng,也就沉默下来。
莫晓松见一切解决完美,便犹自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与他们道了别。
等到莫晓松离开,终于有人问:那人说的计划毫无章法,你何必答应?
潘同站起身来,回过头,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尽,留下来的就只剩下了完完全全的嘲讽。
众人见他如此表qíng,也是一惊。
难道潘同你是将计就计?一人立刻反应过来,明白了潘同的意思。
没错。那人实在是太过愚蠢了,不仅将自己的队伍全部卖了,还自大无比,想来就是个榆木脑袋,但却自认为自己事事安排得当。想来,那个队伍有能力的大有人在,却以为自己只要与我们合作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潘同分析。
恩?他不是只让我们解决一个人吗?又有人问。
对,这也是他的愚蠢之处,修真界适者生存,所以每个队伍之中都会确立一个领导,而他所要除掉的家伙必定就是那个队伍中最有能力的家伙,只要思考一下,就明白,所有的计划都是那个人提出来的,而他的实力定然不容小觑。潘同沉思道,来回走动。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想要当老大?
对。而我们就是他利用的对象,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可惜为人过于蠢笨,利用得破绽百出。
哼,即便那人真的被我们除掉了,他们队伍也不会让他做老大。
潘同不再说话,而是四处走动。
众人见他在沉默着思考,也不再打断他的思绪,只是静静地等待。
我们得去对手那边。潘同停下,说出来的话却是毋容置疑的坚定。
第一百五十六章可爱的小标题②
一个周期瞬息而过,立刻到了周期的最后一日,也就是野shòu完全去那个藤蔓地区产卵的时间段。
众人计算好时间,便开始在等待黑夜中的清晨的到来。
当篝火终于烧尽,所以人依旧还坐在篝火旁,篝火燃尽之后的袅袅余烟在黑暗之中缭绕,鼻尖满满都是柴火的味道。
走吧。望君生握住了自己系在腰间的佩剑,随即站起了身。
杜柏立在一旁,将自己的粗木棍从深深的土地下边拉出来,握在自己的手心中,跟着望君生向野shòu群那边掠去。
瑶祁自然不甘示弱,马上跑到杜柏的前边,望君生的身后,当做他的小尾巴牢牢地粘着。
众人对看一眼,都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但此刻也不是他们làng费时间的时候,只得一个个跟上。
莫晓松与鹿玫默清一同走在队伍的最后边,自从几日前,他们早已打定主意,不会冲到最前线,而是用最少的力气混在其中。
望君生自然是不会在意他们的小动作,对于他来说,他们三人所做的事qíng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说出去甚至笑死人。但好歹此刻也是需要共同出力的时刻,这些小动作也就没有必要好好考虑。
三人来到野shòu群中,躲在了高大的树丛之中。树底下的野shòu显然都已经疲惫不堪,而所有野shòu的目的都是那个藤蔓区域。
众人所在的树木就是处在藤蔓缠绕的大树之上。
重重叠叠的藤蔓缠绕在树gān之上,树枝之上,顺便也将他们的身影全部掩盖了起来。众人只需要隐匿自己的真气,便可万无一失。
众人的手中便是墨疏所画的符箓,只要一有野shòu产卵,他们便会将这些符箓贴在蛋壳上,只要全部的野shòu生产完,便立刻远离此地,并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完成引爆。
刚刚生下来的卵极为脆弱,必定会当即毙命。
野shòu翘起自己的臀部,一个一个产下纯白无暇的卵,而十个人,将这片区域划分为十个区域,动用道法将符箓贴在上边。
莫晓松默默地选择了野shòu最少的区域,随即使用道法的频率也处于一个稳定的qíng况下,既确保了将所有的符箓贴在卵上,又能控制自己所用的真气是最少的。
时间在渐渐的过去,而来到此处的野shòu也在一个个陆续产卵。每来一个野shòu,产下一颗卵,便会贴上符箓,明huáng色的符箓在贴上蛋壳的那一刻浸入其中,消失不见。
这是为了避免那些野shòu发现怪异之处,所做的改进,墨疏有符箓画阵这一方面的天赋,能做到许多修士用尽一生无法做到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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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四个时辰,一共一百八十八只野shòu终于全部到齐。
所有人打了个眼色,随即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正好半柱香的时间,众人正好赶到野shòu群地带边缘,正当此刻,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爆响,随即火光bào增,最终蔓延开来。
汹涌的火势扑面而来,从原先的树林深处,转移到了树林的边缘。
现在,我们得要好好扑灭这场大火了。屋秦哭笑不得,这一场下来,竟然还有个收尾工作。
十人也不多说,动用手中的水系道法,磅礴的水势从天而降,如同形成了一场bào雨,扑灭火势,滋润着整片的大地。
火势消退下去,而余下来的只有满天的黑烟,以及满目苍痍的树木。
眼见一切尘埃落定,众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的身体也是放松了不少,虽说这种贴符箓的方式是比直接动手解决野shòu算是节省了许多的真气,但也并不是完全不用的,所以,此刻每人都是有些倦怠的。
望君生还算好,毕竟他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为,再者,他身体内的纯阳之血的活跃xing也是让他在每时每刻恢复真气,所以,在短暂的缺失真气之后,在天诛之路中的澎湃真气便开始涌入他那不知尽头的丹田之中。
这萧索的qíng景,让在场的众人都说不出话来,但大家到底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却是有待商榷。
而此刻的莫晓松就是在时不时地观望,心中也是被焦躁着急所取代,他到目前都没有看到那些人的动静,他已经开始在心里咒骂那些人不会gān活了。
但他的表qíng却是依旧保持着从容淡定,以及随时随地的君子气质。
杜柏则是因为天生就不爱说话,自从解决完这些事qíng,就又跟以前一样站在不说话了。
瑶祁则是默默地瞧着自家的媳妇儿,看哪哪好,就像一幅完美的画。所以像他这种花痴自然是不会在乎其他了。
而其他人都是各有所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但就在众人脑内一片空白的这个空挡,突然有一行人从西边掠来,速度飞快,来势汹汹。
望君生最先发现远处的声响,随即众人皆一个个发现了不远处的声响。
莫晓松心中蓦然一松。
望君生并不是特别的惊慌,只是道:来者不善,既然他们来了,也就省了我们找去的时间了。
恩。瑶祁第一个站出来,挡在了望君生的身前,一股子保护姿态。
望君生有些无奈,随即不着痕迹地将瑶祁拨到自己的身后,轻声道:你现在还不比我修为高,安心呆着我的身后。
可是瑶祁正准备说自己理应保护老婆,但一看到望君生充满温qíng的目光便整个人都不对了,立刻羞涩地点点头,心里觉得被厉害的老婆保护也是挺好的。
#虽然自家的媳妇是个母老虎,但在自己这里总是辣么的温油,好幸福~~~#
他默默退到了望君生的身后,只是依旧保持着攻击的动作,做好辅助工作。
其他人也是不问其他,就已经祭出了自己的法宝。
瞬间,光华夺目,五光十色的光彩从众人周身散开,一时间,澎湃的真气令人心惊。
对方的一队人马一同到达了此处,但这一来,却是让原本沾沾自喜,yù望膨胀的莫晓松整个人呆住了。
一共是八个人,比昨日的五人多了三人,那多出来的三人又是谁呢?
莫晓松还没有得出答案,就听自己身边的左优道: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计谋?
莫晓松一阵心慌,随即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让它显得更加自然一些,慢吞吞地咽了咽口水。
他们似乎结盟了。真是有意思。屋秦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了莫晓松三人的方向。
莫晓松一阵心虚,但料想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计谋,立刻又自信起来。
清幽祭出自己的长剑,随即道:别说废话,开打。
说完之后,他已经迅速冲到敌人的面前,长剑一滑而下。
一人即刻冲出,挡住了清幽的一击,两人瞬间开始战斗起来,一进一退间分不清谁站了优势。
好像哪里不对啊?鹿玫觉得似乎与他们商量好的不一样。
莫晓松也是满头虚汗,但现在他还没有理解过来,为何之前还商量得好好的家伙会临阵倒戈,甚至与斗了几乎一个月的队伍结盟了。
这到底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让他大喊大叫要求解释的时候,否则自己就会孤立无援了。
他与另外两人偷偷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企图不被波及。
两队的战斗已经开始了,潘同那边八人,而这边却是只有七人。
不过,望君生本就不会指望着那三人帮忙,他们这群人都是实力高qiáng的家伙,少了三人,也不会被打败。
七人分别开始周旋,有时候是望君生一挑二,有时候又是屋秦他们一挑二。
望君生这一个队伍的质量显然不可小觑,仅仅是几个回合间,就让潘同明白了双方的差距。
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平均水平都已经到了元婴中期,而竟然还有两个已经晋升了元婴后期。
而他们这一个队伍,虽然也有明显地提高,但最高的修为也只有元婴中期,哪有什么元婴后期的修士?
潘同突然懊恼不已,贪心不足蛇吞象,真的是再要不过,那个叫做莫晓松的傻叉简直害死他了。
不,也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早该想到这个队伍到底有多么变态,才会找出这么一个方法直接到达天诛之路中央!
他悔得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却是无法说出逃走这句话。
难道他们今日会全部死在这里吗?
就在他这般胡思乱想间,一把剑身璀璨散发出耀眼白光的灵剑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个激灵,立刻后退一步,用自己的铁手阻挡住那人的攻击。几次换对手下来,他已经发觉,眼前这个黑衣男子以及那边长得像纨绔子弟的青衣男子算是他们中实力最qiáng的,而接下来就是那个用粗木棍的那个,全身都冰冰冷冷的那个以及将自己完全包裹在黑衣斗篷之下的男子,最菜的就是那个长的最为年少的青年,但每当他想要去攻击那个青年,最后总会变成与眼前这个男子打得如火如荼。
他真是郁闷得呀,但手上速度却是越来越快,抵挡着那人的攻击。
就在这时,他却是发觉了那个白剑之上散发出一颗颗红黑的光点,但转瞬即逝。
他怔愣了一瞬,差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但也就是这么一瞬,他竟是没有阻挡住那人的攻击,冰冷的剑尖就要戳进他的眼睛。
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让望君生停下了动作。
而紧接着,地表竟是开始震动起来。
争斗,暂时停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生无可恋脸①
这一声惊叫,在众人的打斗中,显得非常突兀。
没有人明白,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望君生,也是因为这一声突兀的尖叫声,而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手中的剑尖几乎已经触及对方的动脉,却是在即将打在对方的那一刻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而也就是这一下的停滞,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立刻向侧边勾了一下身子,躲过了继续刺过来的剑尖。
一瞬间,一股浓烈霸道的真气从地表里头倏然升起。
地表撼动间,已经将地表之上的树木压倒。此时之势,如同灭世一般,充斥着被摧毁的遗落物,难看得令人心惊。
众位深处战斗之中的对数,此刻却是无心恋战,都是在瞬间向后大退了好几步,落在了并未被波及的地方。
这是潘同队伍中的某个修士看着眼前天地凋零的景象,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他微微开始颤抖的声音昭示着他此刻的惊慌。
看!那是什么?!又有一人惊叫出声,大地之下竟是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脑袋,那硕大的脑袋几乎要将天幕遮蔽。
与之相比,在地面上的众位修士根本就是一只只可以简单被踩死的蚂蚁。
终于,那脑袋的主人从地面之下猛地站起,松软的泥土从它的身上抖落下来,砸在了众位修士的身上。
望君生瞬间向后连退了好几步,好看的眉毛拧着,显然对于那些泥土石子非常之厌恶。
瑶祁直接撑开了屏障,阻绝了那些碎石泥土掉落。这显然是为了避免这些粗鄙的石子弄伤他家儿媳妇才会撑开的。
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茬,对瑶祁这一举动显得十分感激,虽然更多的则是疑惑这不是躲躲就可以的事qíng吗?何必要làng费真气?
第172页
但既然对方为他们撑开了屏障,他们也没有必要拂了人家的好意,自然是在短暂震惊后立刻安心的受着。
一声鬼哭láng嚎般如同过境之势的嚎叫,吸引了众人所有的眼光。众人循着之前一人看着的方向过去,正好看到的就是之前发出可怕声音的巨大野shòu。
那个野shòu相比之前他们所gān掉的家伙大上了十倍不止,如果说原本那些正常体型的野shòu已经足够庞大,那么眼前的家伙用庞然大物这个词也无法形容,准确来说,它简直是一只超越他们想象力的巨型怪物。
这东西是什么?另有一人开始喃喃自语。
刚刚有这个东西吗?
糟糕,已经有修士受伤了。这句话明显让众人的注意力不再只是放在那庞然大物上,而是分散给了周遭的一切。
原来,刚刚那一下,猛然间的动作直接将企图逃跑的莫晓松三人直接弹飞,击落到了野shòu脚下的不远处。
三人都是满脸死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呼吸也放轻了不少。
谁都不会想要在这个时候惊动那个怪物,成为它第一个猎物。
怪物那硕大的眼睛锐利无比,它眯了一眼在它脚边的三人,惊得三人都是全身一震,随即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起来。
你你你别过来!莫晓松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快来帮忙啊!鹿玫歇斯底里地叫唤着,祭出自己的法宝就准备以卵击石。
望君生眯着眼睛看着那边的动静。怪物一脚已经踩下,那三位修士到底不是吃素的,竟是躲过了好几次,虽然身形láng狈,但还是能够抵挡一会。
潘同此刻已经没了打斗的想法,反而有些郁闷。他不就是想着钻个空子,怎么会突然就遇到这种怪物呢?显然,另一队的队长林致逸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已经开始后悔与潘同同盟一块来攻陷这个团队。
这一jiāo手,他已经瞬间看出来了这个团队的深浅。他们这一队的普遍水平都跟他们一样,但架不住有两个修为比他们高上一两个阶段的,这就像是一道鸿沟,根本就无法跨越。
林致逸悔不当初,原以为他们合作只要拼一拼一定可以解决所有人,却没有想过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而现在反而还遇到了这么一个怪物。
两位队长都是聪明人,明白即便现在埋怨或者抱怨都是没有用的,还不如立刻寻找解决的途径。
这么一想,潘同与林致逸立刻对视了一眼,有了结论。
潘同上前jiāo涉。我们先休战如何?
屋秦笑了。我们即便不合作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何必要留下你们这些隐患?
这句话说的没错,只要他们好好拼一把,也见不得打不赢眼前的家伙,只是麻烦了一些。
这些道理众人都懂,但谁也不会想要选取麻烦的那个选项。
不过,既然屋秦这么说,显然是有他的想法。
不如,你们投降吧,你看你也打不过我们,又没有什么优势,这么硬抗着也只是làng费时间,还不如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将那个食物供给区留给我们。屋秦果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在见到那些人有些犹疑的模样,就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难题。
你这是趁火打劫!一人受不住这个气,立刻走上一步,痛斥道。
我们就是趁火打劫。屋秦身边的左优毫无惧怕之色,只是觉得好笑。
那人气的直冒火,拔出刀又想冲出去,但很快就被潘同止住了。
潘同扫视了一眼望君生一队的七人,只是觉得心凉。且不说站在最前边嘴角带笑,却是气势凌然的黑衣男子,那之前字字扎他心的说话男子,还有其他站在他们身边,毫无波澜的修士,都是令他理解到一件事qíng。
他的天诛之路,的确要结束了。
他伸出一只手,挡住所有人,然后面对着站在他面前的所有修士道:好,我代表我们队伍的所有人,接受这个提议。
潘同!一个男子有些无法理解,立刻惊呼出声,显然,他的不解是代表所有人的。
潘同握住了他的肩膀,用力地握紧,随后淡淡的摇了摇头。那人见潘同的神色中带着一种释然的悲凉,一时之间也是无话可说。
他第一个表示了理解。潘同,是你带领着我们跨越了许多生死的考验,所以,我跟你一块走。
其他人虽然还是不理解,但好在也明白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也就压抑住了心头的不忿,安安静静地呆在了一边。
潘同又回头看了一眼林致逸他们三人,道:你们的选择我无法左右,我只是说明了我的态度,我将退出这次的天诛之路之行。
林致逸与他们已经对战好久,也输能够了解对方心底的想法。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对手。
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却是感觉这么多日子来在他身上的这股气总算是放松了,而他终于有了可以呼吸的自由。
他摆了摆手,道:我也退出。他看了眼自己的队友,你们呢?
只剩两人的队伍还有什么胜算,更不要说林致逸本就是他们队伍的队长。他们只得点头同意了这个选择。
那么,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一同解决眼前的怪物。望君生看了一眼那已经近在咫尺的怪物面容,随即一抬手,已经一个屏障张开。
众人回过神,全部打起jīng神来。
他们要共同打败眼前的怪物!只能望着前方,不能退缩!
祭出武器,真气从他们的身上释放而出,与之相对的,是怪物垂涎着食物的贪婪。
怪物栖身而上,转眼见已经硬闯过了望君生之前设下的坚固屏障,张开血盆大口,就准备对着眼前密密麻麻的蝼蚁发动攻击。
来势汹汹,动作间,已然地动山摇。肥大矫健的身躯实在是令人难以估计那个怪物的身高多高,长度多长。
怪物的双尾用力地摆动了两下,在地面上刷刷地留下了深深的刻痕。
吼!怪物张开嘴巴大声叫喊了一声,随即更加激动地朝着望君生一行人开始进行着持续的攻击。
望君生瞬间做出反应,全力攻击它的脚。
众人立刻应下,根本确信了望君生的所有判断。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望君是不会出错的。
众人一哄而上,顷刻间,已经分成了四队人马,同时就对准怪物的双脚用力攻击。
各种qiáng势的攻击引起了硝烟滚滚,怪物因为这次的全力攻击显得特别的惊慌,立刻惊声尖叫起来,四脚开始在原地不断地踩踏着,似乎想要通过这个方式遗忘自己四脚的痛苦。
怪物的眼睛顺便变得猩红,显然因为过度的疼痛让它开始发狂。
继续,攻击前脚,后脚不用管!望君生立刻对着在后边的两队道。
那些人即刻就转身回到了望君生的周围,再次开始了一次全力的攻击。
硝烟四起,五彩的光晕绽放,那是修士们攻击时所释放的真气。
怪物开始无法承受这种钻心直痛,随即抬起前脚,站立了起来。
望君生立刻提步而起,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那个怪物的腹中央。一颗璀璨的土huáng色晶石在怪物漆黑的,甚至被鳞甲包裹的腹部上显得熠熠生辉。
土huáng色的晶石极其耀眼,里头金huáng的色彩如同流水一般在不断地流淌。
而望君生,几乎在一瞬间来到了那怪物腹部,而紧接着,众人只能看见遇见一道黑色的残影。
怪物凄厉的惨叫依旧。
第一百五十八章生无可恋脸②
不等众人看清楚眼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原本还闪烁着金huáng色的色彩的土huáng色晶石就发出了呲呲呲三下声响。
短暂的沉默之后,晶石已经碎裂。上方土huáng色的晶石一片一片地掉落下来,紧接着的,就是从里头向下流淌的金huáng色汁液。
瑶祁一惊,出于本能向后退了一步。快跑!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qíng况,只是觉得如同继续站在那个地方绝对不是个好的选择。
众人此刻也是靠本能在做事,听见这一声喊叫,自然立刻与瑶祁一同向后退了大半步,与他们同样落在一个范围的,还有之前冲到最前方,打碎了那个晶石的望君生。
也就在这时,那晶石破碎掉的怪物竟然像是疯了一般,开始无差别攻击,而那跳跃的身影就好似磕了药一般毫无章法,但攻击力程度以及范围却是比之前增qiáng了三倍不止。
它所在的地方,周围的树木早就如同杂糙一般被它踩的东倒西歪,没了一丝的生机,而地表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一般,露出了里头松软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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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怪物已经没了理智,它要破坏,它要将使它感到疼痛的家伙感受一下更痛的感觉。
好痛啊!
好痛啊
它猛地扑下身子,前脚就要扑向之前的那些蝼蚁。
竟然使我受伤了,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稳住!潘同在惊慌地躲避中抽出时间对着身后的众人喊。
其他人已经没有了回复的时间,只是一味地躲避着。
啊!一人直接被那个怪物的尾巴甩到,竟然是在一瞬间被拍飞了几十米远。
他抬起虚弱的身子,就是吐了两口污血。
桐柏!一人大喊了一声,也是无法立刻去查看那人的伤势,只得继续与那个怪物周旋。
被叫做桐柏的家伙虽然是想要立刻归队,但连连尝试了好几下也没有从废墟中爬起来,在努力撑起身子与困倦之中,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带着不甘以及担忧倒下了。
战斗持续着,怪物在步步bī近,众人却是一直没有找寻到合适的时机,只能在怪物的步步紧bī之中不断地向后倒退。
再撑一会,那个怪物就会失血过多死去,大家再坚持会!屋秦喊着,稳住大家的心神。
在望君生打碎了那个晶石之后,看到晶石之中留下汁液大家就都明白那个东西就是怪物的生命之本了,而也是因为望君生打碎了那个怪物的生命之本,才会引得怪物发狂。
只是眼看那个怪物途经之路满是浓稠的金huáng汁液,怪物却是忍耐力非凡,直到现在也没有倒下去的征兆。
正是因为这个意料之外,令众人束手束脚,不知用什么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难道只有不断的等待吗?
大家都是如此被动地思考着。
大家,把怪物引到悬崖边!望君生的这句话一出来,就让在场的所有人醍醐灌顶。
众人不再多言,立刻着手开始引导着那个怪物的行进路线。
怪物在众人的诱导下开始不断地朝着悬崖边靠近,但怪物显然并不是没有脑子的,竟然就站在悬崖的不远处不动了。
一时间,即便众人如何攻击它,它除了不断地吼叫以及攻击之外竟是没有其他的动作。
清幽显然对于这种没有效率的事qíng极为不耐,竟是开始直接攻击怪物,企图向后推动怪物,直到推进那高高的悬崖底下。
其他人以此效仿起来。一时间火力开始朝着那个怪物的前脚继续pào轰,这个位置是怪物之前受伤的地方,自然是脆弱不堪。
瑶祁也是开始一个劲儿攻击着那个怪物的脚丫子。
怪物凄厉的声音中开始带出了一丝丝的委屈,身形也是慢慢地向着身后的悬崖边慢慢靠拢。
后脚猛地一滑,一只脚已经落在了悬崖底下。它企图将那只脚提起来,但在场的所有人怎么会给它这个机会?
这种生死存亡时刻,一时的犹豫,便会让他们自己丧命。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密集的pào火依旧是对准着那个点,怪物疼得连连向后缩,最终,前脚的力道再也无法支撑它向下落的身子,快速地抓了两下地面,还是完全落下了山崖。
吼!一声嘹亮的声音从悬崖底下传来。
修士们站在悬崖边,却是根本无法看清那个巨大的怪物。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刚刚怪物的重量实在是太重了,悬崖已经有了坍塌的势头。潘同看了一眼脚边细小的裂纹。
好。应了一声,众人即刻离开了悬崖。
战事终于结束,所有人都是耗费了不少的真气,一时之间已经无法战斗了。
潘同休息了一会,才慢慢走上前,走向了望君生的方向。
他伸出了一只手,这种善意的表现令之前有些警惕的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合作愉快。潘同笑着继续伸着手。
望君生同样伸出手与之相握。你们的帮助至关重要。
\这只不过是场面话,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但眼下明显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而且望君生说话总是无法让其他人挑出错来,反而有种涓涓溪水的舒适感。
林致逸作为另一队的队长自然也要说几句,他走上前,认真道:我们会立刻离开。
保重。望君生沉默了好久,才回应。
你叫望君生对吧?潘同从与莫晓松的对话之中了解到了这个人。
是的。
我提个醒,小心你们队伍中叫做莫晓松的修士。他对于莫晓松并没有什么好感,反而特别厌恶这种背叛同伴的家伙。虽然他们之前并不是同门师兄,但书既然被分为了一组,就不该有二心。
望君生愣了愣,随即悠悠然笑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潘同拍了拍望君生的肩膀,你们要到达中央啊。
承你吉言。
潘同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掌有些凉,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而眼睛也是开始探查到底是哪里来的目光。而这一下,他刚刚巧,落在了一个少年的身上。
少年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只是眼睛却是冷冷地盯了他一下,直到他把手掌收了回去,那个少年才满意地收回了目光,将目光放在了自己面前的黑衣男子身上。
潘同有些莫名,但也犯不着深究,于是与望君生一队人点了点头,算作道别便离开了。
林致逸随后也是与他们一一道别,说了几句便带着其余两人离开了。
自此,西南边的食物供给处终于落到了望君生一队的名下。
众人互相讨论了一下之后的qíng况,终于准备离开此地。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杜柏却是有了动作。
他拔出了自己的粗木棍,有些警惕地看着废墟的方向。
别别别,是我们。那人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的虚弱,但真气到还算书充沛。
这声音确实耳熟,众人已经知道了那些人到底是谁,不就是之前的莫晓松三人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如何逃出来的,但随便思考一下就知道,他们是把怪物的注意力放在了望君生他们身上,才能侥幸逃脱的。
恩?他们人呢?莫晓松看见望君生还在这里的时候就有些头疼,原本以为望君生说不定就会被怪物拍死的美好愿望根本没有实现,的确是挺让他泄气的。
你们还活着啊?左优yīn里yīn气地笑了一下,不过立刻被屋秦用眼神制止了。本着对屋秦的尊敬,他没有将之后的话说下去。
哈哈,幸运,我们侥幸晕倒了,就逃过了。
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没有点破。他们三个也不算很厉害的角色,只要不对队伍有任何实质xing的伤害,他们并不在意捎上他们几段。
望君生撇了一眼那几人,也不准备点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既然是这样,就归队吧,我们可以去食物供给处定居了,之后便先去探探路。
几人点点头,对于望君生的建议表示肯定。这是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人会反对。
莫晓松暗暗咬牙,只求自己的行迹没有bào露。只要还没有败露,那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众人心知肚明,可惜莫晓松还不知自己只是个跳梁小丑,还很开心地与所有人一同回到了食物供给处。
此时,食物正好耗费光,食物供给处的东西简直就是旱地上的一滴水,立刻让众人打起了所有的jīng神。
众人再也不用担心食物的耗尽,在到达此地的下一刻,已经冲出去,摘取自己所喜欢的食物。
有人去捕猎,有人去捉鱼,而有些人则去摘些野果。一时间,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天诛之路,其乐融融得诡异。
瑶祁见望君生已经朝着水源走去,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其他人已经对这种qíng况见怪不怪,但又由于对他们的关系还觉得有点尴尬,便避开了他们两人,先去了别处。
第一百五十九章生无可恋脸③
望君生刚刚走远了一些,便朝四周看了下,然后飞速地增设了屏障。
瑶祁敏感地感受到望君生此次单独行动绝不是搜寻食物那么简单,他立刻紧跟而上,轻而易举地穿透了望君生设置的屏障望君生本就没有想过要屏蔽瑶祁,所以才会这般容易地让他破了屏障禁制。
望君生看了几眼澄澈溪水中长相奇特的肥美的大鱼,又瞄了几眼看见有人来就躲起来偷偷打量他们的陆地生物,停在了一棵伫立在溪水旁的葱郁柳树下。
亲爱的瑶祁有些疑虑地走上前,顺便还嘴上占了个便宜,奈何望君生此刻心中都在想着之后的计划,根本没有在意瑶祁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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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即便望君生清清楚楚地听清了他对他的称呼,也不会在意他现在嘴上的逞能,毕竟很快就只是嘴上而已。
怎么了?瑶祁慢慢地摸上前,轻轻柔柔地蹭了蹭望君生的肩膀,触手间,是单薄如同蝉翼一般的布料,摸着有种清清凉凉的感受。他又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再蹭了蹭,才讪讪地住了手。
望君生已经转过了身,有些好笑地看了一下瑶祁对着他上下其手的手掌,然后并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不过,虽然望君生自己不在意,但瑶祁还是有点在意的。他可是个正经爱护小受的小攻,岂能丢了严谨认真的xing子。于是,他立刻自认为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抬起脸对上望君生在阳光下显得颇有神采的黑色眼睛。今日那个人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之前对着望君生动手动脚的潘同,虽然他很讨厌别人占望君生的便宜,也会在别人占着望君生便宜的时候就怒火丛生,但他还是能够意识到那个潘同对望君生说话之后望君生脸上的一些小细节的。
望君生点点头,顺便揉了揉在他眼底下的柔顺发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
既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你为何要设个屏障?瑶祁有些郁闷地示意望君生收回他的手掌,非常识趣地问。
懂我者,师尊也。
嘿嘿,当然是我最懂你,不过在外头别叫我师尊,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他收回差点翘起来的嘴角,然后严肃地做出师尊的样子告诫。
听你的。望君生也不多说,只是笑着继续摸着瑶祁的脑袋,他已经感受到了逗弄瑶祁的乐趣,自此乐此不疲。
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非常理解望君生脑袋瓜子里各种yīn谋诡计的瑶祁已经不准备脱离望君生对他的魔爪了,只是询问起了此刻最重要的事qíng。
我们的队伍早已四分五裂,虽然此刻安于平稳,但也只是因为时机还未成熟,所以,我在思考,该在何时丢弃他们。望君生说着这么冰冷的话,却是笑意非常,若是一个不了解望君生的人在此地,显然会被此子的毒辣而惊叹,但此刻在他身边的是一直与他生活在一块,并且了解他前世的瑶祁,所以他能理解。
在修真界的这么多年,早已让他同化,只是比起修真界某些根本无法称得上人的家伙比,他还拥有纯良。
即便他总是冷冰冰的面对他人,虽然他对于别人总是爱理不理,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底一直住着一个小太阳,种着一种坚韧不拔的意志,那是他多年来,从现世就带来的根本,即便受尽了世间的黑暗,领略的是来自于世人的冷眼旁观,他也不曾忘记。
他一直明白,没有谁,可以让他堕落,除了他自己。
而他的望君生,并未堕落。他明白,望君生想要的是什么,他的目标是什么,所以,他从来不会觉得望君生是个冷血毒辣的家伙,也从来不会觉得他是一个需要他安慰的孩子。
望君生会自己打败一切,最终傲立于世间。
所以,望君生的一切行为根本不需要他的指手画脚。
他只需要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跟紧他的步伐,在某些危险的时刻为他挡风遮雨便可。
望君生要的东西,他给不起,只能靠望君生自己去抓取。而他要的东西却很简单,就是望君生。
所以,他只要跟随着,跟随着,与望君生一同向前即可。
你说的是莫晓松他们三人?莫晓松那些小动作谁都知道,根本不足为惧。
并不止。望君生笑了。若只是那三人,我何必在意?
不止?瑶祁苦思冥想了好久,杜柏?那同样是来自久华天的弟子,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只是没有让他发现。
你想到哪里去了?望君生苦笑,对于他没有根据的猜测感到无奈,若事事都以直觉猜测来说,那岂不是要有许多冤死鬼?
呃瑶祁不想思考了,望君生脑袋里装了好多东西,根本没有他出力的必要,于是他开始左顾右盼,慢慢往望君生的身边靠。比起这件在望君生计划里头的事qíng,他比较喜欢的还是与望君生亲近。
望君生自然是发现了瑶祁那些小动作,看着双手已经开始往他身上蹭的瑶祁,不禁轻笑出声。
瑶祁骨碌一下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试图靠近一点,那细腰,那屁股,嘿嘿嘿
【宿主你别痴汉脸了,本系统都不好意思】
很自然地,瑶祁再次屏蔽了系统的话语,他已经屏蔽了系统好多次了,每次屏蔽都有几个时辰,一到时辰,就会响起系统的咆哮声,这个时候,瑶祁便会一点都不受其扰地继续屏蔽,这么多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一开始的时候,系统非常地愤怒,但过了这么多日子,已经从一开始的愤怒到麻木了。
那一瞬间的小动作也没有逃过望君生的眼睛,他眼眸逐渐深邃,闪过一丝鲜艳的红,转瞬即逝,随即默默地盯了好久瑶祁地发旋,任他对他上下其手。摸够了?
哪能啊。瑶祁回答得飞快。
恩你就摸摸哪够啊?
咦?!!!瑶祁瞪圆了眼睛,立刻抬起了脑袋,显得特别激动兴奋,眼睛几乎放光了。他磨蹭了一会,然后跃跃yù试,可以亲亲吗?
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有接吻了,自从第一次接吻之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一是因为两人都有点害羞,二是因为两人都不算是xing/yù很qiáng的家伙,三是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了,四是因为他们周围有太多的其他人,五是因为
总之,就是有好多好多的奇奇怪怪各式各样的原因,阻挡了他们亲密的可能。
瑶祁再也忍不住,立刻凑上去,一下子把他扑倒,嘟着嘴巴就准备亲上去。
却不想,望君生竟是动作利落地把他压倒在了身子底下。一瞬间,两人的上下位置竟是直接一下子颠倒了。
看着近在咫尺,不属于瑶祁真正身体的ròu嘟嘟的脸颊,看着它在自己的注视下瞬间通红,望君生心qíng大好。他慢慢低下头,在那人柔软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子,又在下一刻离开了。
瑶祁睁着眼睛,眼睛中露出了不满足的神色。他再一次嘟起了嘴巴,求亲。
望君生实在没有忍住,再次笑出了声。
你确定?要是再亲,可不止这些了。
瑶祁嘴巴终于不再嘟起来了,只是很坚定地伸出两只手扣住了望君生的后脑勺,就要往他嘴巴上撞。望君生飞快地止住了他的动作。
继续继续,那个不算亲亲好吗?上一次的那个还算在基准上。瑶祁非常的不满足,在流行法式热吻的现代,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纯洁的亲亲???别以为我没谈恋爱就敷衍我好吗?!!我也是看耽美文的!!!小huáng文什么的看的可多了。
老司机表示他无所畏惧。
你修炼的功法有元阳的限制吗?望君生却是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没有可是问他这个gān什么?
那就好。望君生的笑容突然璀璨了不少,令瑶祁有些害怕。
望君生终于给了他一个与之前一般缠绵的吻,而一只手也并未闲着,开始往他的衣摆里头探索。他本来设了禁制就是准备给瑶祁一些甜头的,所以此刻的发展也是在他的计划内。
瑶祁闭着眼睛享受着望君生的爱抚。
舌头灵巧得如同一条蛇,在他的口腔中不断地穿梭,而当望君生的舌尖去触碰瑶祁的上颚的时候,望君生明显感受到他身子底下那人身体一瞬的战栗。这是瑶祁的敏感点,望君生在上一次dòng窟之中就已经摸索出来了。
唔瑶祁总算抓准了时机吸了口气,然后眯着眼睛气喘吁吁地道,你别老摸我胸啊,很难受。
真的难受?望君生继续勾了一下。
感觉怪怪的恩呼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也能感到快/感,他真的以为所谓的快/感是小/huáng/文/骗人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瑶祁总算明白了望君生要做什么,但那个时候,他的身子已经软绵绵到已经无法拒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什么也没有bào露,请关注微博,之后肯定有用,指路@小清新星人,或者加群欢迎加入笔笔的耽美窝,群号码:162126464
顺便说一下,不要囤积一块看,你会丧失很多美好的东西哒
捂脸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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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没日没夜秀恩爱我好烦哦
望君生已经整理好了瘫软在自己怀中的某人的衣服,然后动手拍了拍他挺翘的臀部,好了,别像个孩子,给我起来。
我累啊瑶祁郁闷。
望君生听出了他心qíng不好,有些奇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觉得不公平。瑶祁突然从他的怀里爬出来,双手搭在坐在树边的望君生的肩上,认真道:就你帮了我,我都没有帮你。
不用,我有元阳限制。望君生淡淡地道。以后总有机会让你帮我的。
可惜了。瑶祁听到这个立刻兴奋了,握住望君生的肩膀就往他的身上凑,凑到他的脸颊边,才调/戏般勾起了望君生的下巴,你应该尝试一下,感觉可真是不错。
望君生知道瑶祁也是个雏,此刻就是在逞口舌之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试过?
瑶祁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本书并不是一直在描写望君生的人生,所以在书中没有描述到的地方他去做些不可描述的事qíng也未尝不可。这么一想,他的脸色立刻黑了,然后直起了自己瘫软在望君生怀中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尴尬地笑。你在开玩笑吧?
你说呢?望君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双手环住瑶祁的腰,站起身来,将黏在他身上的瑶祁稳当地放在了地面上,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瑶祁脸色继续黑着,但一见望君生开始往树林深处走,立刻又跟紧了,只是脸色明显有点yīn沉。
望君生意识到他qíng绪低落,在摘了一些野果子放入芥子空间之后,便回过身面无表qíng地盯着一直站在他身后显得有些神思不属的瑶祁。
他像是刚刚发现瑶祁的不对劲一般,怎么了?
瑶祁慢慢抬起了头,只是眼睛像是失神了一般,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神采。啊,没什么事qíng啊。
很在意?望君生挑眉,紧盯着他。
瑶祁愣了愣,摇了摇头。
望君生又问:那你为何如此?
瑶祁低下头,紧抿了一下唇,终于低低地说了实话。我是有点在意
他又抬起脑袋,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望君生的眼睛,企图看出他眼底最为真实的qíng绪。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为何这么问?望君生原以为瑶祁是因为他不是雏的而在意,但很快就发觉了自己这个想法肯定是错误的,但当他真的从瑶祁的口中听到原因后,还是有了不少的惊讶。
有没有?瑶祁显然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节奏。
望君生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家伙。
瑶祁见望君生的眼中满是复杂,更加惴惴不安。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所以我相信你只有真的喜欢一个人才会与她发生关系他抬起脑袋,眼睛似乎有些微红,你想要找到她吗?
望君生突然后悔跟他斗嘴了。
瑶祁见望君生依旧没有说话的想法,只得低下头,自顾自地继续道:虽然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不可以想别人,我不喜欢跟其他人分享你,真的。
他似乎有些惴惴不安,眼睛偷偷向上瞄了一眼。我是说真的,如果你想要再要一个,我不能接受,无法接受。
这个是瑶祁的底线,他完全无法理解那种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爱人的那种行为,即便这个修真界是允许的,他也完全无法理解。
望君生叹了一口气,然后看见了瑶祁有点明显的惊慌。
他的师尊,何时有过这般担忧的时候?但为他,却是越来越一退再退。
望君生伸出一只手,终究还是覆上了瑶祁柔顺的秀发,顺着他发丝向下抚摸着。抱歉。手掌下的身子颤抖着,已经在了发作的边缘。
瑶祁已经想好了,如果望君生无法答应他只要他一个,他绝对绝对会
他到底会怎么做呢?
他有点乱,不能看清自己的答案。他真的好喜欢望君生,可是他还是无法与别人分享他,完全没有办法。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毁了他吗?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毁了他?
因为他做不到。
那又为什么做不到?
因为他爱他。
好讽刺的答案,却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就在他整个人都开始抽搐的时候,当他整个身子都开始不自觉发冷的时候,他却是被眼前的男子抱入了怀中。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几乎让瑶祁缴械投降,差点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原则,只想要一直与他在一起,一直呆在他那温暖的怀抱中。
瑶祁已经有点微热的眼眶终于停下了继续下去的趋势,而本来已经开始充斥眼眶的酸涩感终于被他压制住了。他有点呆呆地被带离了望君生的怀抱,然后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望君生无奈的脸颊。
抱歉,让你伤心了。你知道,我的本意不是如此。望君生柔声道,我不曾想过你会如此脆弱。
这的确是望君生的失误,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失误。他原以为,以瑶祁那般坚qiáng的内心,是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伤心成这样的。但他遗忘了一件事qíng,也是最为重要的事qíng他自己对于瑶祁的重要xing。
去你的。瑶祁攥紧拳头,打了一下望君生的腹部,当然,他并没有用力。他不会让望君生受伤,即便一点也不会。他现在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望君生给耍了,只是之前自己只是在意着望君生说的一件事qíng,竟然是没有好好观察望君生戏谑的目光,也没有好好思考一下这句话的真实xing。
这次是我的错。望君生承认错误。
既然是雏就别因为害羞撒谎。瑶祁立刻满血复活,但还是非常记恨地以师尊的身份教训了一下对他说谎的望君生。
望君生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了一下,只是道:那你得要好好做好榜样啊。
瑶祁撇了撇嘴,好吧,我承认,我说谎了。
这才对。望君生挠了挠瑶祁的腰部,引得瑶祁连忙向侧边逃。瑶祁怕痒,只得举手投降。
望君生嘴角带笑,发自内心感到愉悦。瑶祁总是能让他感到愉快,并且给他一种特别想要逗弄的yù/望。这的确无法说是一个好的变化方向,但望君生乐此不疲,疲于压抑。
毕竟,只要瑶祁换回自己真正的身子,他的那些表qíng就会被影藏于僵硬的面部表qíng之下。当然,那种隐忍般的师尊也是挺不错的,但毕竟机会难得,而望君生又是一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自然是能够逗弄就逗弄。
两人又一边谈qíng说爱,一边搜寻了满满的食物,才带着满满当当的芥子空间往之前说好的聚集处走。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其他人早就已经等候在那边了,显然望君生他们腻腻歪歪的làng费了很多时间。
其他人也是知道那两人可能会做了什么,也就只是瞄了望君生他们两人几眼,并未在他们晚了的事qíng上多下功夫,就在这个地方安营扎寨。
队伍的基地转移到了食物供给处,却是方便了不少,而他们也没有必要为了饥饿这件事qíng犯愁了。
最为基本的食物解决,绝大部分上给了他们便利。
十人开始慢慢准备,准备在几日后进行第一次更进一步的探索。
距离进入天诛之路这片大陆的正好一个月的时间,望君生一队终于占领了西南部的食物供给处。
而同样这个时候,或者是更早的时候,又或者是再晚些时间,西北、东北、东南地区的食物供给处终于陆续被占领,领地控制者开始平稳。
西北部此刻是血流成河,以林莫、清泉远、王子文、莫卓为首的四队队伍终于在打了个你死我活之后选择了合作,以没队稀稀落落的两人、三人的人数合并成了一个新的队伍。而这个队伍则由实力最qiáng,地位最高的莫卓当任队长。
东北部却是以轩堂一队获得全胜,其他队伍逃的逃,死的死,但与之相对的,他们付出的,几乎是一半以上的队伍成员。
东南部则是在合作解决掉周边野shòu之后,有了质一般的实力飞跃,几乎从原本的元婴初期都变成了元婴巅峰,甚至还有一人直接到达了出窍初期。而很自然的,以那位叫做岳飞觉的出窍初期的修士为首,在与野shòu进行了战斗之后遗留下来的修士们,重新集合成了一个队伍,拥有了食物的控制权。
而这四队队伍,即将在之后,汇集,最终到达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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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天诛之路的第三十一日,新一月的开始,露水沾湿了嫩绿的树叶,太阳在新一轮的周期中冉冉升起。
正值清晨,一滴露水打落在望君生的鼻梁之上,将他唤醒。
阳光透过树叶,透过他们建造的糙屋,打在他的身上。
他看了一眼睡在他身边,依旧处于熟睡之中的瑶祁,为他盖好了被褥,才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出了糙屋。
晨间的日光非常的gān净,照she的小溪表面波光粼粼。
粗陋的糙屋中间,是柴火燃尽之后遗留下来的灰烬,将那一片土地烧的黑乎乎的。
而就在灰烬旁,是被外力推倒的树gān,可以让人坐在上面。而那上面,坐着的是屋秦与清幽。
两人昨夜看守了一夜,两人以前半夜后半夜为分割,分别看守,此刻,屋秦正靠着清幽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清幽听见望君生的脚步,转过了脑袋。波澜不惊的目光盯着望君生,与之对望。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随即面对面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真的啥也没,不过最近严打,大家不要留关于开车的言,瞎七八搭乱说其他的就可以啦_(:з」ang;)_
#磨练大家演技的时候到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这么甜的文你没道理说nüè
两人相顾无言,屋秦却是从清幽的肩膀上滑到了清幽的大腿上。清幽却是毫不在意,好似根本没有察觉到屋秦的动静,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双眼睛无波无澜地盯着远处。
在他面前的篝火早已熄灭,甚至连点青烟都不剩下。
望君生坐在他的对面,从芥子空间中掏出了一个果子,然后抛了一个给了对面的清幽。清幽即刻接住,道了声谢。
望君生温和地建议。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会?我在这里看守一会。
清幽啃食野果的动作一顿,随即缓缓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必。
再次相顾无言。望君生思考着之后众人清醒之后该说些什么,就入了神。
你和他感qíng很好。突然间,一声清冷的声音就突兀出现。望君生抬起脑袋,对着说话者点了点头,温和的笑容之中带了点真实的欣喜。
谢谢。虽然望君生不知一直不主动说话的清幽为何突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但他还是道了声谢。
但下一刻望君生就因为清幽的一句话惊到了。
清幽:跟我和屋秦一样好。
望君生:好像应该不一样。
望君生默默吃掉了手中的野果,终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清幽身上。你的意思是,你和屋秦跟我和朱梓清的关系一样?
清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们是道侣,我们是朋友。
望君生总觉得清幽似乎好像是在嫌弃他的智商,但他并未因为清幽的目光而感到不快,只是继续问。既然这样,为何说一样好。
清幽淡淡地解释。我是说感qíng。
望君生:这并不是一样的。
望君生似乎明白过来清幽是冷淡呆萌属xing。就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jīng明的,但是实际上只是想的有点天马行空,很多地方的想法都不靠谱的呆萌。
望君生看了一眼在他大腿上睡得正熟的屋秦,突然有了对话的yù/望。你与他是怎么遇见的?
清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师兄弟。
这句话的内里意思其实是说:你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之前就已经说过他们是同一门派的师兄弟了,既然是师兄弟就能说明他们是同一门派,既然是同一门派,怎么遇见的不是显而易见吗?
望君生也不恼。他对你如何?
清幽瞄了一眼望君生。不知道。
这句话的内里意思是说: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屋秦怎么想的,不过我既然把他当做朋友,他应该也是一样的。
望君生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可以理解清幽的话中的含义了,但这件事qíng显然不是他很在意的。所以,是你喜欢他,他却是把你当朋友?这句话自然是望君生随便说的。
清幽总算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望君生见他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再多说,静静地从自己的芥子空间中拿出一个果子,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显然是不准备与清幽说话了。
清幽却是在一段时间后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很奇怪。
望君生抬了抬自己的眼皮,却看清幽也已经移开了目光,本来聚集起注意力的眼眸之中再次盛满了浓浓的冷漠。
啊~~~~清幽大腿上睡得正熟的屋秦突然发出了动静,然后他就站起身来,从清幽的大腿上撤离。
他伸了个懒腰,眼角挤出了几滴眼泪,才慢慢回头看了几眼。君生兄弟也在这里啊。
望君生点点头,对他和煦地笑。早上好。
我睡得腰酸背疼的,就先回糙屋里头睡了。他潇洒地道了一声,又对清幽道,你也赶紧睡一觉吧,别累出病来。
他说完,也不等清幽点头示意,就已经一步一步地向屋里头走。一边走还一边不断打哈气。
见屋秦走入里屋,望君生才把注意力放在清幽的身上。清幽依旧还是之前的样子,没有因为屋秦的话而提出进去休息的想法。
望君生解决完手中的果子,才道:你也快去休息吧,已经到了早上了,你可以不用看守了。
清幽这时才顿了顿,将自己的视线从远处放回近处,站起身来,往屋秦刚刚走进的糙屋走。
望君生摸了摸下巴,终于理解该如何跟清幽说话了。
清幽的说话原则就是能不说就不说,必须说就以最少的字数说。清幽的处事原则是,完美的完成自己分内的事qíng,否则绝不放弃。
所以,清幽才会在望君生说了一句你的看守时间到的时候,走近糙屋休息。
望君生看着他的身影好久,直到他走入了糙屋,才收回了视线。
但下一刻,望君生就感到自己的身后也有一道视线在看着他。他回过身,果然见到了站在他们糙屋面前的瑶祁。此刻的他有点醋味地死盯着望君生,显然对于望君生一直盯着那个修长背影主人感到吃味。
他立刻跑上前,抱住了望君生的脑袋。
望君生被挡住了视线,只得将他往后推了推,只是瑶祁的动作非常用力,让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开。他有些无奈,为瑶祁这种时不时就醋意大发的xing格,但同时也感到温暖,也为瑶祁这种时不时就醋意大发所表露出来的在意。
瑶祁努努嘴。你别看别人。我爱你。
望君生全身一抖,木着脸抬眼看了一眼瑶祁认真的目光。这句话你别总说。他之前已经被训练的习惯了,但这种明显不会说这句话的qíng况下,突然让他听到了这么一句话,还是让他感到特别的不适应。
反正我总会说的。瑶祁表示,他之前也觉得自己做这件事qíng非常傻,但憋了几天后,发觉自己不说才是真的傻,因为会让他的爱意无处发泄。
望君生只得应下,不再与他争论这件事。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qíng上,他是不会胜利的。
呵呵在一旁看了整个画面的左优表示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
你醒了?瑶祁站到了望君生的身侧,露出了望君生的身子。
恩左优坐到他们的面前,而瑶祁也是不qíng不愿地坐在了望君生的身边冷着脸不说话了在其他人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怎么说过话。
左优yù言又止,但终是没有忍住。你们注意点。
注意什么?望君生的眼角翘起,却是不带一丝的笑意。
左优闭了嘴,当事人完全不在意他还能说什么呢?只是可怜了他的屋秦大师兄求而不得。他观察了这么多天,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从来没有觉得他们之间可以被穿一脚,让他们来点误会什么的。
你们这么喜欢对方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没忍住,就问了句。算了算了,你们别回答了,我觉得我不会想听。
望君生非常识趣地没有回答,而瑶祁则是根本没打算鸟他这个人总是动不动看着望君生,真讨厌。
**
商讨结果,以屋秦、左优、莫晓松、鹿玫、墨疏五人先前去探查。
五人一走,其余人都开始各自做各自的事qíng。
该修炼的修炼,该休息的休息。
望君生却是没有和以上的qíng况一样,反而走到了清幽的身边,坐到了他的身旁。瑶祁哪能放松,立刻走了上去,想要看看他们到底准备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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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坐在他身边,用脚蹭了蹭脚边的青糙,起了话头。之前你所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与我所理解的不一样,希望你可以好好说一下,这件事qíng对我来说很重要。
瑶祁竖着耳朵听,总觉得心里头有点不安。望君生从来没有对什么事qíng好奇过,这是第一次,却是对一个长相比他jīng致、比他柔软的男子。
这完全是qíng敌的节奏啊。
他默默地坐在望君生的身边,时不时地去瞧两人。
清幽因为望君生双脚弄出来的动静无法静心,只得抬眼看了身边的那人一眼。听完他的话,也是一脸冷漠,似乎之前说的话都没有听到一般。
我先来猜测一下,你之前所说的奇怪是指他对于你的影响让你觉得很奇怪?其次,你们两人来自的地方是不是碧玺宗?再者,你们需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是因为碧玺宗内部原因?望君生啪啪啪三个问题直接问出,一点也没带卡壳的。
清幽的注意力算是投入了一点,点了点头。
先第一个问题,你从来没有在意过为什么自己会因为他的出现开始奇怪?望君生问。
清幽顿了顿,终于把注意力完全放回来了。他想了一会,才蹙着眉摇了摇头。
屋秦身边是不是总是聚集了许多人,并且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并且红颜知己也很多?
那又如何?清幽起了兴趣。
你真的没有怀疑过屋秦为何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清幽陷入沉思,随即默默地不说话了。
望君生也不打扰他,站起身来,离开了。瑶祁立刻也跟上去,走出了好远,才警惕地问:你gān嘛这么在意屋秦?
望君生停下脚步,点了点瑶祁的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在想些什么?
瑶祁吃痛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委屈地看向他。
我这么做事有原因的。我是要确定一些事qíng。望君生解释。
确定什么?瑶祁奇怪。
确定屋秦的魅力到底有多大。
!!!你还说你不在意他?!!
望君生再也不多说了,直接把他压到了树gān上,用力地吻了上去。
还不还胡思乱想?
可是你没有解释唔又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吻。
这次,他终于在望君生的攻势下溃败成军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如果你还是觉得nüè
砰砰砰!三声重击敲响了沉寂的山林。
地面上是三个深坑,而在那深坑中是三只巨大的野shòu。三只野shòu已经不保留他们本来的模样,身体上满满都是污血,血ròu揉成了一团浆糊。
屋秦面色难看,对着身后的四人道:左手方向,还有一只,速战速决。
他们没有想到在这里的野shòu比之前的还多,甚至还能够感应到他们的气息,若是不快些离开,很有可能就被它们缠住,届时就很难离开了。
几人藏匿了自己的行踪以及真气,时刻警惕着。
确定后方没有野shòu。左优确定之后立刻汇报。
右手方的野shòu被高墙阻挡着,短时间过不来。
好,我喊完一二三,就集体攻击,冲出去。屋秦松了一口气。
好。四人立刻应下。
一。五人祭出自己的法器。
二。众人将攻击的角度调整好。
三!
最后一个字出来,众人全部从树丛中冲出,五光十色的道法she出,直冲向那地面上那个还有些无法察觉危险靠近的野shòu。
再次是一声巨响。
五道身影汇聚成一道,又再次散开,随即迅速地朝着南边飞去。
**
也就是说,深入之后的野shòu更加凶悍更加多?默清听完屋秦他们的转述就得出了结论。
对,更加危险,想要冲破会很难,而且那些野shòu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多,我们呆了三日,就有感受到。左优道。
屋秦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洒脱,对着众人肆无忌惮地笑,但也不用过多的惧怕,是有办法可以突破的。说话的时候,他还特地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一直耐心听着的望君生的身上。
恩?左优一听,愣了。
你们没有发觉,那个地方似乎有一座死火山吗?他反问,嘴角噙着特别欠揍的笑意,只是放在他的身上,却是绝对特别合适。
喂喂喂,都是死火山了,那还有什么用啊?难道你可以让它重新焕发生机吗?莫晓松嗤笑道,但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yīn暗了。你不会是真有这个想法?哈哈?你可真是异想天开。莫晓松想要再找些语句来嘲讽一下屋秦,却见他面露自信,竟是悠然自得,显得特别的淡定。
而偏偏就是这种淡定的样子,让莫晓松一阵焦躁。莫非,这个男人,真的有什么本事?可以让火山重新喷发?
这件事qíng说起来难确实是难,但要是说简单倒也简单,就看你们到底敢不敢堵了。屋秦笑意斐然。
众人一阵静默,望君生温柔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沉寂。你先说。
屋秦将视线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了一瞬,随即收回,就好似他之前的打量根本就不曾存在。死火山不是真的完全死了,它还有一丝火星,只要将之重新点燃即可,只是这点燃的火种定然要世间难得的奇火才可。
世间的奇火?这种东西谁会拥有?鹿玫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还有点期望的盼头瞬间被熄灭,所有人都是暗暗叹了口气,唯有在场熟知望君生身体特xing的人才明白,所谓的奇火很容易获得。只是,这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怎么就正好需要所谓的奇火?难道,有人知道望君生的纯阳之血以及他身体内的麒麟?
瑶祁犹疑不定,却见望君生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这个无事,奇火,我就有。
所有人都是震惊地看了过去,显然是没有想到那个世间难寻的奇火竟然就近在咫尺。
高兴的人自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心理yīn暗的人自然是在自个摸索心头的yīn谋诡计。
瑶祁有些不能认同地看向望君生一眼,却见望君生像是知道瑶祁会担心不理解一般朝着他给了一个安抚的温润微笑。
他只得暗自咬了一下下唇,将自己到嘴的责备咽进自己的肚子。
既然有这个奇火,便好办多了。屋秦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根本没有一点停顿地拍案道:在周期第二日的时候,阳光是处于正中间的,那个时候,日光刚好打在火山dòng口正上方,只要届时,君生兄弟跳入dòng口之中将火星点着,火山熔岩便会喷涌而出。
这是送命。瑶祁即刻打断屋秦继续说下去的话,不喜地怼了他一下。
屋秦耸了耸肩,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了望君生,像是在跟他说你家的自个解决。
望君生心领神会,抬手就摸上了瑶祁的脑袋,正对着瑶祁担忧的眼神淡笑道:你又不相信我了。
瑶祁抿了抿唇,眼神之中扫she出的满是郁闷,但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其他同伴,还是暗自忍了下来。他相信望君生,相信他必定会化险为夷,而其他人,他一点都不相信。哪一个,都很奇怪。无论是半路杀出来的屋秦两人,还是之前一定要和他们一队的墨疏,亦或是那个总是与他们对着gān的莫晓松一行人,还有对于瑶祁来讲,对他们的信任都需要打个折扣。
他,只是相信望君生罢了。
见瑶祁不再跳出来反驳,屋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继续对着望君生笑嘻嘻地道:这次虽然困难,但我们会在上方接应的,我们会设置好屏障,届时你迅速逃脱出来,钻入我们的屏障后,总能抵御一会,大概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你可以逃出来吧?他挑着眉头试探道。
没问题。望君生并不在意。
屋秦又看了望君生几眼,只是嘴巴里还是在布局着,神色游离着,好似并未在意其他任何事qíng。
众人也没有任何异议,只要将野shòu全部埋葬于火山熔岩之中,他们才可能逃出第二道阻碍,必要的牺牲是必然的,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今是第二个月的第一个周期的第五日,只需要再等待三日。
众人开始与以往一般该吃吃,该睡睡,该修修,日子过得与平常根本没有一点区别,甚至给人一种是出来旅游的氛围。
如果单单是看着众人现在的状态,说不定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来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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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一晃而过。
当第二个周期第二日真正来临的时刻,当晨露打落在树叶间的时刻,那股空灵感愈加的qiáng烈。
挂在他们上空的日光愈加的qiáng烈,唯有平心静气才可能让他们保持身心的清凉感。
望君生第一个睁开双眸,站起了身。一直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瑶祁立刻跟着站了起来。
望君生回头看见的就是瑶祁担忧的神色,他叹口气,正准备上前再去宽慰几句,却见瑶祁已经走上了前,步伐坚定。瑶祁走到他的面前站定,抬起闪亮的眸子对视着望君生黑黢黢的眸子。我相信你。
一句话,让望君生本来打好的腹稿没有办法再用了。
瑶祁注视着望君生的面庞,似乎要将他所有的神色都记入他的心底。我只要你记得,你的身后有我,我是定然不会让你陷入困境的。
瑶祁说得实在是太过于坚定,望君生一时之间竟是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得频频摇头,然后眯起了眼睛,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瑶祁的脑袋上使劲地揉搓了一番。我知道。
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进入他们的世界。
对于信任这个词,只对瑶祁与望君生是相互的。
至于其他人从不曾有过。
君生兄弟,起这么早?一人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两人世界,瑶祁神色立刻变得冷淡,面色几乎冷的可以结成冰渣子。
望君生却是如沐chūn风般的和煦笑容。我得先去准备,你们过会再来也可。
行。屋秦耸了耸肩,没有异议。不过我也得要快点去加固屏障了,虽然火山周围是有高耸的泥墙围起来的,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要再去检查一下。
我与你一同去。瑶祁突然出声。
屋秦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一直不愿与他说话的瑶祁会突然与他冰释前嫌(大雾)。他立刻喜上眉梢,道:没问题,咱们走吧。
两人点头,兵分两队朝着不同的方向掠去。
其他七人也陆陆续续地开始做着各自该做的事qíng,按照之前屋秦所说的确定起了自己的责任。
莫晓松带领着墨疏、鹿玫、默清三人在未时时分朝着那个火山口赶去,他们得要在望君生冲出之时撘把力。而左优、杜柏、清幽则是确定食物供给处不会被火山冲出的熔浆糟蹋。
清幽心头总是有些不舒服,之前望君生对他说的话就好似是一个毒/瘤一般侵蚀着他的脑海,让他止不住的多想,而此次的事件,也是让他更加惴惴不安。
他从来不曾对什么事qíng在意过,但在这件事qíng上,他却是特别在意,就好似如果他不确定,他自己这个人就不是完整的。
太阳依旧还从正上方照she下来,清幽却是越来越焦躁不安,他活了这么几十年,从未有过这般烦躁的时刻。他再也忍不住,抽身跳出屏障之中,对着身后的两人冷然道:我去去就来!
诶!二左优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称呼咽下去,然后木然地瞧着清幽的身形渐行渐远。
他麻木地在心里头想了一下。小弟子果然是没有人权的,身心俱疲也不会有人管的。
他瞥了眼身边拄着被他压入泥土之中粗木棍的杜柏,瞧着他那一张面无表qíng的死人脸,yù哭无泪。
左优:求不要留我一人与一个木头四目相对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才发现,我被警告了锁章待改,是157章_(:з」ang;)_
那我就把那个微博**给删了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那肯定是你的阅读方式不对;)
砰!清幽的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突然涌入天幕之中猛烈的火浆,那火浆在天幕中炸响,如同一次恐怖的爆炸。
清幽神色一暗,随即加快了步伐。
脚下树gān嘭嘭作响,显得厚重有又规律。
快跑!别再管他了!一人的声音突兀传来,被一层又一层的树叶消匿了不少。
清幽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即刻一怔,然后速度更加飞快。天幕之上的火浆上升到了某个高度之中终于无法继续上升,猝不及防地从上空哗啦一下落下,溅落在地面之上,汇集成一条火舌凶悍的杀人河。
一时间,凄厉的哀嚎声从人声之中特别清晰的传递过来,到达了清幽的耳畔,那是野shòu的嘶号,清幽能够辨别。
但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用在了寻找某人气息的方面,一时之间也没有被野shòu气息快速消失而感到兴奋。他的目光在不住地往火山口周围探寻,却是越看越心惊,本来就yīn沉的心qíng更加的低落,甚至被黑暗压得穿不过气来。
紧接着,是又一道熟悉的声音。滚!我要救他出来!他说他会出来的!那人的声音几乎已经变了调,里头的惊恐让人无法抓住。
不会的清幽无法抑制住心头的恐惧以及迷茫,而他,终于在此刻立在了最后一棵树的上方,树木已经倒下,被那灼热的熔浆烧伤,一棵一棵地向下倾倒,若不是因为他此时所站立着的大树被面前的高大土墙阻隔了所有的熔浆,也无法幸免于难。
眼前满目苍夷,通红的火浆将土墙围拢起来的一方土地全部吞噬,原本苍郁的树林,竟然是只剩下通红的火海,一时间,火海连天,将众人的脸庞烧红。
清幽的目光在快速地扫视着眼前的所有人。
朱梓清黯哑的声音从火山口传来,而他的大师兄屋秦以及莫晓松一人抓着那人的一只手,避免他跳入火坑。
这番疯狂的举动,让对任何事qíng都不在意的清幽都为之动容。
你怎么来了?墨疏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立刻让清幽回过了神。
墨疏依旧被斗篷盖住了他所有的面容,但此刻他的声音之中竟是带着一丝连他都不曾注意的担忧及颤抖。
清幽混乱了,他开始看不懂一切的事qíng了。
你们放开我!朱梓清的声音开始尖利起来,理智再也无法抑制住他体内叫嚣的疯狂,让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用劲,但他的修为没有其他两人高,根本无法挣脱他们的钳制。
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去送死呢?莫晓松有些带着促狭地问。
朱梓清却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依旧还是在死命地挣脱,但就在下一刻,他被身后一人一个手刀打在了脖颈间。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如同死鱼一般瘫软在了身后那人的怀中。
那怀抱的主人,便是屋秦。
清幽看着他那与平日无疑的一切自然而然的动作,开始觉得手脚冰凉,一直混沌不堪的脑袋突然无限清晰起来。
屋秦将朱梓清抱在怀中,然后朝着清幽的方向走来。他似是看见了清幽,又好似根本没有看见,仅仅是将目光放在了清幽身上了一会,便已经收回,根本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大步流星地落在树gān上,对着身后依旧还沉浸在之前qíng况的众人,轻声说了声。先回去吧。
所有人都是沉默,但很快,便跟随着走在最前方的屋秦朝着他们的落脚处飞去。
**
时值夜间,但天还是亮得晃眼。但此刻温暖的天气,却是无法撼动他们所有人心中的坚冰,让他们觉得无限寒冷。
倒是莫晓松一脸无所谓地道:不就死个人吗?修真界不小心死个人还不是很普通的事。
墨疏藏于斗篷下的身子微微朝着依旧昏死过去的朱梓清看去,随即又放回在眼前。
屋秦冷着脸,没了往日了自由不羁,显然,望君生的意外去世也是让他打击不少。
默清也是无法理解自己心头的恐惧,在望君生在的时候,一直是望君生拿主意,那个时候还没有觉得什么,但现在,却是让他感觉失了一个主心骨一般,一时间,对着莫晓松的行为也看不惯来。莫晓松,逝者为大。
什么?莫晓松显然没有想过一直都不曾与自己唱反调的默清竟然会在此刻,在所有人的面前给他落面子,一时之间,脸色青黑jiāo错。
好了,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屋秦的声音带着悲痛,但很快便被他掩盖在了沉重的责任感之下。我明白,我们都为突然失去了一个队友而感到无法感同身受,甚至无法相信,但我必须说,望君生死了,在我们的眼前,坠入了火山之中。
清幽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把为什么会掉入火山这个问题抛出来。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得到真实的答案的。
一时间,他感觉这个队伍开始四分五裂。
大家现在都很受打击,我明白,所以,今日,我们便好好休息一下。要知道,在这里,何时何地都是处于危险之中,我们没有那个时间过多的伤chūn悲秋。屋秦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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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点头,只是显然不是特别有劲。
屋秦看了一眼众人,随即没有多说什么,便迈入了自己的糙屋之中,左优即刻跟上,脚步还有一些踉跄,显然还有点没有搞清楚此刻发生的qíng况,只是依照着自己的本能去寻找最为信任的人。
左优跟着屋秦进屋,便见屋秦坐在地面之上,整个人显得都点颓败。
他慢慢走上前,嗫嚅地问:大师兄,怎么会望君生不是实力很qiáng
屋秦凌厉的视线很快让他咽下了他之后想要说的话。屋秦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疲惫,大自然的力量是qiáng大的,比个体qiáng大得多,我没有想过,那个火山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
大师兄左优感受到了屋秦的悲伤,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师兄,因为他知道大师兄的秘密大师兄喜欢着望君生。
于是,他走上一步,蹲在屋秦的身边,轻声安慰。大师兄,别伤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世上何处无芳糙。
屋秦一口气没有提起来:???
而另一边,则是清幽。
清幽在这次谈话之后,并未回到自己与屋秦一块同住的糙屋,而是朝着朱梓清以及望君生一同住着的糙屋走去。
糙屋中设有禁制,由于两人不可言说的关系,所以众人对此事都是心知肚明,但都不曾提出。
但此刻,却是让清幽有了一个安静之所可以好好地屡一下自己的思维。他现在很乱,很久远的事qíng也被他翻了出来,等待他梳理。就在他还在犹自思考的时候,糙屋中已经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谁?!清幽本来还在自己的思维之中,一时不察,竟是没有感受到是谁进来,直到他下意识地大喝了一声,才发觉是同队的墨疏。
墨疏是个很奇怪的人,他与杜柏以及清幽自己都是不多言语的人,但三人却是从来不觉得三人是难兄难弟,同样与其他人觉得对方难以捉摸。
于是,当墨疏来到朱梓清的糙屋之中的时刻,他的脑袋之中闪过了一丝的狐疑。
但下一刻,墨疏说的话,让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有人设计杀了望君生。墨疏的话中是独特的苍老,若不是知道来到天诛之路的修士绝对不会年老到哪里去,他几乎要怀疑眼前的墨疏是个老者。
清幽心头咯噔了一声,冷漠的眼神扫she着墨疏,眸光中带着不可察觉的抗拒。
你有答案了。墨疏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清幽以冷漠对抗。
我不会让他好过。墨疏接下来的话令人心惊,就连他平日里头的苍老中都带了些微的冷意。
清幽冷冷道:那你为何不当初就杀了他报仇?
墨疏沉默,随即说出来的话理智至极,让人听得颇为心冷。望君生还没有重要到让我为了他舍身的地步,作为朋友,我会帮他报仇,帮他收尸,其余的,也就没有了。我不可能会像朱梓清做到那样的地步,朋友与道侣,相差很大。
这一字一字,到底是分的何其清楚?
清幽并不喜欢这般分的清楚的人,这让人觉得一切都很利益至上,没有qíng谊,也让他觉得无趣。
而清幽曾以为,屋秦是一个让他可以让他不用分清的朋友。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清幽冷淡的语气中不带一丝的温度,显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思绪快速地运转,一切怀疑都豁然开朗。
墨疏抬起眼眸,露出他jīng致的下巴弧线。加入我,杀了他。
清幽冷光一闪,好,正好,我也想要回自己的自由。
三日后,解决一切。
好。冷冰冰的语气,尤甚以往。
第一百六十四章你有以下方式洗脑:
三日,一晃而过。
本来烈日当空的太阳早已西落,月色撩人,将整个喧嚣的树林衬得格外的安静。
瑶祁已经从昏睡中醒来,他似乎是不愿意相信望君生已经去世,连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来的qíng况,竟是又在醒来之后的第一时刻便冲了出去,朝着那个火山奔去。
其他人见火山周围已经没有了恐怖的凶shòu,而火山也再次沉寂了下来,也就没有阻止他。
但没有几个人认为,瑶祁不会忘记望君生。
修真界的时间过得缓慢,对于修士来说几十年弹指间过去,也就大多小事忘的七七八八了。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瑶祁站在已经趋于凝固的火山口。
火山口几乎再次被封闭起来,只剩下凝固成一层坚硬熔浆层的表面。
它已经没了前几日的灼红,呈现出了红褐色的镂空表层。
瑶祁从上方俯瞰着火山周围的景色,有种不知此地为何的空dòng感。
他喃喃出声。望君生,我相信你没有死,你为何还不出现?我等了你三日了。
若是有外人在此,必定要频频摇头。想着这人已经魔障了,竟是开始白日做梦起来。
但若是好好地去观察一下瑶祁的眼神,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
而就是认真,才令人觉得慎得慌。
毕竟,望君生是在他的面前跌落进火山的,被滚滚火舌吞噬进去的,任谁都不会觉得有生还的可能。
瑶祁却是站在这个地方等了整整三日,一丝一毫都不曾放弃过。
在他心里,望君生是不会死的。
【宿主你还是回去先吃点东西吧。】就连一直没心没肺的系统续都开始看不惯了。
瑶祁这次没有屏蔽系统的声音,对于他来说,虽然系统不是一个一心一意为他的好系统,但却是绑在一个身子里的熟悉的家伙。
你说,望君生什么时候会回来呢?他声音不带一丝的起伏,冷然得令人心生畏惧。
可惜系统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不知道,不过比起这件事qíng,重要的是你去休息一下吧。】
它只是按照事实说话。
瑶祁却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不是徒弟逆袭系统吗?你肯定能够感受到望君生的!
系统沉默了一下。【自从这个故事走向开始变化,本系统的探测就根本没用了,现在需要的是你们自己去创造故事。】
你还有什么用?瑶祁瞬间萎靡不振,只不过平日里他不过是说说打击一下讽刺一下高贵的系统,这次却只是苦笑。
【宿主】其实系统能够百分之八十左右确定望君生是活着的,但它从来只按照百分百说话,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但很快,它便将这个想法抛开。一切,都是计划,计划还不能告知这个宿主。
瑶祁开始徒手刨火山口,差点吓了系统一跳。
【宿宿主!你在gān什么?】系统续简直惊呆了。
把火山口刨出一条道。瑶祁应了一声,就继续挖了。
【宿主你不能用道法吗?】这样比较省时省力。
不行,要是伤着望君生,我是会后悔死的。瑶祁不再多说,开始挖挖挖。
系统续:XDDDD,它家的宿主好可耐,让它怎么忍心离开它?
瑶祁依旧还在全心全意地挖着深坑,浑然不觉有人正在朝着他飞来。
**
屋秦正闭着眼睛休息,却是有人突然she入了一个尖锐的箭矢,箭矢比平常所见的小上不少,小巧而又jīng致。
他飞快地以食指中指勾住那个箭矢,睁开了双眸。
身旁的左优立刻惊醒,随即就见到了屋秦手中握着的人东西,猛然就冷汗涔涔。
这个绝对是高手,竟然让他一丝一毫都不曾察觉。
屋秦已经解开了系在箭矢上的皮纸。揭开一看,他立刻如临大敌一般神色变换了一瞬,发觉此刻有外人,才将自己的神色收敛了不少。
左优凑上去看,但仅仅看见了一个我字,那个皮纸就已经被屋秦阖上。
大师兄,这是察觉到大师兄并不想将这个皮纸给他看,左优即刻向后退了几步,在安全距离停下。
没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屋秦耸耸肩,好似并未将这件事qíng放在身上。
可这人是个高手,若左优有些担忧,但一见屋秦有些不喜的眼色便识相的闭了嘴。
屋秦此刻却是没有心qíng理会左优,只是独自握着那张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皮纸,兀自脸色黑的吓人。
怎么了?怎么了?刚刚听到这里有动静。闯进来的莫晓松有点没事找事般地叫嚷着,立刻引来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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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秦神色不愉,但见小小的糙屋之中陆陆续续到达的修士,神色一暗。随即,他好似没事人般地站起身来,随意地拍了拍莫晓松的肩膀。没事,没事,就是心qíng不好想要出去走走。
莫晓松吃疼地嘶了一声,猛地一侧脑袋,竟是生生地将自己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下去。他的额角渗出了涔涔的冷汗,一时之间被屋秦的笑意怔得全身无法动弹。
屋秦眯着眼睛将视线从莫晓松的身上移开。大家没事就先去休息吧,明日就要去正中央了,好好积蓄力量才是正经的。
他洒脱一笑,两只手指并着给所有人一个晚安吻,便匆匆离去。
所有人带着各自的心事离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屋秦定然是有什么小动作,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无伤大雅,他们也不会去探究。说不定人家只是拉稀呢?
左优摸了摸脑袋,有些纠结自己到底该不该跟上,但很快,他便一拍脑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劲头。罢了罢了,大师兄那么厉害的修士,还有什么事啊说着,他便摇头晃脑地慢慢窝进被窝,继续睡去了。
屋秦乘着夜色飞快地在树林间穿梭着。
他眼中冷意无人可挡,刚刚聚起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发觉了是谁没有来,一共三个人杜柏、清幽、墨疏。
这三个人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所以不来也不是怪异的事qíng,但清幽没有来便奇怪了。
他想起之前清晨之时所听到的告白,以及他从他们聚集地来到他们战斗场所的积极劲,就已经大致确定那人对自己是不同的。
自那之后他便有些尴尬,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二师弟对他有那种想法。
也因为如此,他决定不留痕迹地与他保持距离,待时间久了,想来关系也就淡了。
但屋秦又拧起了眉。他没有想过清幽竟是发觉了他的小动作,明明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才对。
之前,那张皮纸上写了我知道一切,树林向西十里,等你。
他压抑住自己心头升起的焦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不远处的树林里,他果然见到了站立在一棵大树之下,穿着青衣长袍,身形修长的某人。
那人气质冷然,举手投足之中自带一种超脱于世间的骄傲。
那神采,那气质,若是换作一个女子,必然为之倾倒。
只可惜,他是男子,而他两世也不曾对男风感兴趣,所以明白清幽意思的他只会觉得尴尬。
我来了,你有何事?屋秦走上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还不能确定清幽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如果因为沉不住气而被他诈了去,自己岂不是有苦说不出?
清幽转过身,冷冷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男子,随即拔出了别在腰间的长剑,搭在了那人的脖子边。
屋秦愣了一瞬,随即笑了,双指将剑尖撵开,无辜道:有必要用剑吗?
清幽右手紧握成拳,压抑住心头的波涛骇làng,只是冷声问:说,掌门真的是企图暗杀你吗?
屋秦显然没有想过清幽竟是来问这个问题,有了一瞬的怔愣,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苦笑。这件事qíng不是有了论断?否则那些杀手是如何来的?你难道不记得那些保护我们而死的弟子了吗?难道你是在怀疑我?
清幽捏着自己的手心,企图让自己保持理智。掌门已经快要退位,根本没有必要与你作对,他只要安安心心地再撑过十五年,便可以成为长老。而你,倒是可能因为过于心急做出这种弑师的事qíng。
你在想些什么?我这是何必?!屋秦有了被怀疑的痛楚。
没错,这的确说不通,但若是猜测,你有必须快速站稳脚跟的原因呢?
屋秦神色一变,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没错,很有可能,这件事也的确是我受益最多,但你也说了,这不过是你的猜测。
我听闻,你与久华天的曦城修士关系很好,算是露水qíng缘?清幽冷笑,原本只算是俊秀的脸颊生生有了一丝禁yù的魅惑之感。
只可惜,他这唯一一次的笑,却是无人欣赏。
屋秦苦苦思索了一番,道: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与许多女子有过露水qíng缘,那并不算什么。你何必呢?
那这次设计杀了望君生一事呢?清幽冷冷道,你与莫晓松的jiāo易还真是不错。
屋秦收拢了嘴角边的微笑,随即抬头看向清幽。你何必事事要得到真相呢?我何曾伤害过你?
没错,你是不曾伤害我,可惜,我怕,等到哪天你容不下我了,就是我死了。另外,我最讨厌的一件事qíng就是被人控制。
清幽不再多说,一剑已经划过夜空。
第一百六十五章1.重新阅读一遍
夜空之下,两道身影在树林间不断地穿梭着。
清幽的每一次的剑招都是jīng准而又凌厉,似乎并未因为眼前这人是自己曾经的好友而有任何的手软。
清幽的眼中冰冷而压抑,如同即将爆发的沸水,却是在即将喷涌而出之前qiáng力压下,保持了面目的冷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慌乱,心qíng又是多么的复杂。
他几乎是推翻了之前他们相处的一切,并且能够肯定自己与屋秦之间的友谊说不定都是虚假的,是被屋秦所控制的。
他能确定,之前的自己的脑子是被狗啃了,甚至没有察觉到他们相处之间的不自然。
就好像,他从来都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一旦遇到屋秦的事qíng就会不由自主地去帮助他,即便是自己丢了xing命,也会在所不惜。
更加可怕的是,对待屋秦,他似乎失去了他自己所有的原则,甚至会做自己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qíng。
例如记忆再次被撕碎。
唯一记得的,就是他冲破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为屋秦完成他所拜托的事qíng,就好像,毫不留qíng地杀了曾经对于自己有过一次救命之恩的曾经他们的大师兄。
而杀他的原因,他几乎记不清了。只知道,那个时候,他非常气愤,并且希望这个人在他的面前消失。
所以,当时在那一次的历练之中,他会选择漠视。
然后,离去。
直到大师兄死后,他才渐渐找回神智,但他却模糊地感到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
现在,想想,这种想法才是最为恐怖的想法。
除了这个事qíng,还有许多自己无法理解的动作,而此刻想想,最后的受益者都会是他那所谓的大师兄屋秦。
以往种种,认真思考,岂不是说明了屋秦拥有可以控制人心的能力?
而之前的那些所谓的友谊,也不过是虚假的。说不定,他认为他们是朋友,实际上,在屋秦的眼中,他根本就只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在这一点上,清幽的自尊无法容忍。
虽然说到这里,但一切都不过是清幽自己确定后的猜测。真实的原因,并不是屋秦有所谓的控制人心的蛊术,而是屋秦拥有得天独厚的主角光环。所以,为了主角的龙傲天人生,剧qíng本着为主角服务一切的原则,会为所有不科学的事qíng自动补充,直到他变成和谐。
这也是为什么屋秦做事qíng永远那般顺风顺水的原因。那是因为,只要他想要什么,后面总会有一堆人在主角魅力的推动下,开始做有利于主角的事qíng。
这种特xing,屋秦明白吗?
当然明白!
如果说他一开始不清楚,但当他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经历过了这么多事qíng后,他早就可以在一次一次地试探中发现这一个给予他的上天的礼物。
他是这个世界的神!
绝对的主宰者!
世界因他而转动,他带领着世界开创历史。
有了这种能力,他怎么可能弃之不用?再者,这本来就是一种自带技能,他即便真的愿意舍弃也不可能舍弃。
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人,开始在剧qíng外生存,并不依附着他继续生存,他开始感到了诧异,感到了有趣,但同样的,也有惊慌。
只是,一开始他还没有去过度的惊慌,只是想要在日后让那些人折服,并且为他所用。
只是,渐渐地,他开始发现,这个事qíng有点让他力不从心,并且难以实现。
他开始恐慌、惊慌、害怕,开始到处寻找方法把这个意外之人排除在他的世界之中。
他有种直觉,只要他在,自己日后的生活将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以,他开始暗中计划,企图在这个天诛之路之中断了那人的前进步伐。
而恰逢此时,有人竟然透过天诛之路的屏蔽层,给他了一个消息,曦城修士请求他将那个叫做望君生的家伙解决掉。
第181页
若放在平日里,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受制于人,并且听从别人的命令。但此刻,他们两人的目标不谋而合,他也就没有必要区分思考,当即接受了这个请求。
之后,他渐渐发觉,那人并不止给他传递了消息,莫晓松那人竟也是因为那个消息才会一路上针对望君生的。
不过,对于他,这是请求,他可以选择不执行。对于莫晓松,那是命令,他必须要执行。
目前发生的qíng况是屋秦不曾设想过的。清幽一直是自己的好兄弟,自己的跟随者,很多事qíng都需要由他完成,但就在这个时候,清幽却是倒戈了!
他还没有捋清楚事qíng的原因,清幽他曾经的好兄弟,爱他的人竟然就这般的敌我不分。
你别听信其他人的话语,你难道不该站在我这一边吗?屋秦到底还是不愿意失去这个好朋友,即便这个好朋友似乎惦记着他的龙/根
屋秦的道法与剑术到底还是比清幽高上了一个档次,竟是直接就一个闪身,不知不觉间已然躲避到了清幽的身边,手掌上的力度打在他的腰上,立刻就化解了清幽的招式,使之完全用不出本来的力道连十分之一都无法使出。
清幽神色一变,就要向后倒退半步,企图躲过屋秦的手掌,但显然他还是低估了屋秦本身的实力,即便他的身子向后仰了半步,但还未收回的握着长剑的手腕就被屋秦轻轻松松的拽住。
这些动作,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若是普通人在此,必定是无法感受得到其中所蕴含的无穷招式,甚至无法理解他们的动作怎么就从一开始的分隔两地变为了一方受敌。
清幽怎可被屋秦制住,当即另一只手掌向他的方向打去,冰冷的寒霜猛然间朝着屋秦的手腕袭去,为了避免自己受伤,屋秦只得赶忙变了方向,收回了自己的手腕。
他的神色晦涩不清,早已没了之前的潇洒,对待清幽,他虽是存了利用之意,但他们这么多年的相处,到底还是有些感qíng的。
你宁愿听信小人的谗言,也不愿意相信与你一同长大的我?屋秦面露困色,若是以前的清幽,说不定就被屋秦给说动了。
但清幽却是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便是继续向他攻来。
鲜艳的红色从清幽的耳朵之中流淌而下,终于滑落在他的脖颈上,在这黑夜之中,也能闻到那夜色中的血腥之气。
屋秦面色大变。你闭了听觉?!他不可思议,完全无法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他显然还没有察觉到清幽已经知道了他本身的力量,可以蛊惑人心。
夜色下两人的视力都不算特别敏锐,所以在这黑夜之中,屋秦并未发觉,清幽除了闭了听觉之外,还闭着视觉。
只要不听、不看,他便可以随心而动,不会再次受制于人。
从这些动作中也可以看出来,今日的清幽是完全起了杀意,并且至死不休。
或许,在他的心里,随心、自由才会是最重要的。
他想做的,便会去做,他不想做的,即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动摇分毫。
以前的他被屋秦的主角光环所影响,一直无法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何怪异之处,但自从望君生对他说了那一番话之后,他便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举动举止,再联想之前以及在天诛之路之中发生的一切,一切答案昭然若是。
可惜了,明明,他是把屋秦当做朋友的。
屋秦见清幽存心存了杀他之心,除了不可置信外,首先在他脑海之中出现的,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他堂堂碧玺宗大弟子,岂能被一个二师弟打败?既然他要杀了他,那他自己为了保命也只得痛下杀手了。
可惜了,明明,他是愿意把清幽当做朋友的,如果清幽配合。
虽然,他明白清幽爱慕着他,但到了此时此刻,并不是让他心软的时候,人命关天,适者生存,何必心存妇人之仁?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真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好人。
有谁不是为了自己继续活下去,做一些在道德上令人不耻的事qíng?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存在谁对谁错。
只要活到最后,历史的痕迹还不是由胜者更改?
两人的战火越燃越烈,只是外头却是无人发觉两人此刻的动静,因为,他们早已处于墨疏控制的范围内。
只要墨疏愿意,没有人会发觉两人的去处。他设立的禁制,只有化神以上的修士才有可能勘破其中的玄机。
墨疏隐于黑暗之中,沉默地盯着两人几乎无法用ròu眼看清的身影,只觉得禁制之中电闪雷鸣、狂风bào雨、地动山摇,但除了他,又有谁知道呢?
他想着清幽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只要自由。
其中深刻的涵义墨疏并不理解,但并不妨碍他看清清幽眼底的决绝。他攥着手中的符箓,确定着该在何时引爆自己早前设立的符箓,引导本就跃跃yù出的火山提前它的再次喷发。
清幽,在节节败退。墨疏抿了抿唇,最终,闭上眼睛。
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就只剩下了一片波澜不惊的平稳。
砰!火山顺势爆发,火红色的熔浆喷发而出。
墨疏不可置信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斗篷下的容颜终于bào露在空气之中。
而他手中的符箓,却是完好无损,在黑夜之中依旧璀璨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神转,我前面埋了辣么多伏笔,就差告诉你们啦~~~
求评论,求包养~~~~~
第一百六十六章2.qiáng行洗脑每日一遍
火山口依旧还在喷发,熔浆从下而上,又从天幕之下坠下。滚烫的熔浆不容任何qíng面地向着屋秦两人的方向而去。
墨疏心中大恸,却是在第一时刻罩起了屏障,将自己保护起来。
手中的符箓依旧还是未用的状态,那到底是谁引起了这场灾难?
他不会相信,不过是正好而已。
屋秦想要阻挡向他坠来的滚烫的熔岩,却是被清幽bī迫地节节败退。
他不禁面色青黑,眼前的男子根本无法听见他的话,也无法知道周围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依旧是不要命地朝他攻来。
但其实呢?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即便无法听见,也可以看见。
但这个想法,在他见到他依旧流淌着鲜血却是紧闭着的双目便怔住了。
该死!
屋秦暗自大骂了一声。清幽竟然真的是要置他于死地。
但他怎么会在这里倒下?
想及此,他立刻脚下不断腾飞躲避,手上的剑也是划出了一道道凛冽的剑风,剑剑致命,就是为了解决掉眼前要把他脱离的家伙。
他早已起了杀心。他不可能死在这里。
屋秦笑了,笑他的不知好歹,笑他的不自量力,竟然想要与他对抗。
手中的剑如同生在他身上一般,剑上满是浑厚的剑气。若是清幽还能看见,便能明白,屋秦使出的这一招是他所学的最残bào的一招归天清气。
归天清气,聚拢自然界风系真气,汇集至剑身之上,一招打出,可破万军。
此刻屋秦使出这招,一是为了解决掉眼前的屋秦,二是为了从这熔岩滚滚中躲开。
剑气已经完全聚拢成功,只差那临门一脚。只要清幽近身,便是他的死亡之时。
三步、两步
还差一步
就在这时,一声浑厚的剑气所划出的剑风,已然划破墨疏所设置的隔离层,穿透而去,非常jīng准地打落在了屋秦的身上。
屋秦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所能见到的,就是在他抬起眼时,所见到的一道血红色中带着些微黑团的剑身。
那种感觉难以言说,只是觉得自己的剑突然就握不住,甚至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跑!
但,下一刻,他就什么都无法感受到了。
墨疏愣愣地看着眼前缓慢落地的男子,有些微的出神。他一身黑衣,胸前紧紧抱着一位个子略写矮小的少年,少年的头发蓬松着,脑袋靠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而他的呼吸却是平稳,显然只不过是轻松地睡了过去,补着前些日子一直没有休息的觉。
清幽直觉有什么不对,但剑柄却是已经到达了之前所要到达的目的地,就要一剑刺去,但就在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某人扼住,随即一旋,就此没了力气。
那人在他的身上点了两处,他终于觉得耳边可以听见轻微的风声。
喷涌的火山依旧在此起彼伏地继续着。
先离开此地。身边的男子对他淡淡道。清幽即刻明白了什么,然后睁开了眼睛,就要朝着外边没有受到火山余威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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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依旧有些模糊,但比起之前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根本不算些什么。
墨疏见状,就要离开,但却听身后的那个黑衣男子道:墨岚,背上他。
他,指的是地上的青衣男子,屋秦。
墨疏全身一震,摸上了自己的发梢,然后抿了抿唇,带上了屋秦,跟随着身前已经离去的男子一块离开。
**
此时,已经是半夜,虽然整日都不曾改变天色,但到底还是比早上的黑暗再多了一丝的安静。
清幽站在安全的地方,沉默地盯着眼前再次出现的男子看。
那名男子,自然是他们之前已经陨落的望君生。
望君生坦然地对上他们的视线,又垂下眼帘,温柔地将披在胸前少年肩部的外袍紧紧裹住,以免他受凉。
而后,他启用道法给路边的一块巨石清理了一下,又从芥子空间中掏出弄好棉绒,铺在了巨石之上。最后,他才将靠在他身前的少年轻柔地放在了棉绒之上,为他掖好了外袍,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其他两人沉默地看完了一切,就见望君生准备起身,却被少年紧握住了衣角,根本不愿放开。
望君生似乎蹙了蹙眉,但在下一刻却是随意地撕开了衣角,将他的手腕放进了外袍之中,这才站起身来。
两人似乎也是在这些天将他们之间的羁绊看得清楚,此刻望君生的这些举动也并不意外。但偏偏是那种温柔的可怕的眼神依旧令他们停驻,并且永远无法习惯。
你墨疏开口,见望君生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嘴角却是透出了一丝和煦的笑意。
只是这种笑意虽是真诚,但其中的温柔却是已经尽数消失了。
家父、家母可好?望君生接上了墨疏的话。
墨疏,不,此刻应该叫做墨岚,他终于舒展了眉头,将斗篷在此摘下,露出了他小时候清秀可爱,但现在已经开始隐隐趋于成熟,褪去可爱的清俊脸庞。
我三年前便已离开宗门,所以不知。不过三年前宗主已经晋升,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已经出窍中期。墨岚回答。
望君生点了点头,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清幽对于他们之间是熟人这件事qíng感到意外,但也不是非常在意,只是问道:你是如何逃出的?
那滚滚火山口内,又是熔浆熔岩最为密集浑厚的地方,望君生是如何在那里头呆了个三个又安安全全地回来的?
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修为竟然是已经到达了分神阶段。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即便是清幽这种对一切漠然漠视的修士,也是觉得细微的诧异。
我本就是火土双灵根,而火山之中此两种真气实在过于充沛,自然祝我快速晋升,只是晋升需要时日,在这些日子里又是身体最为虚弱的时段,我需要足够的安全,便选择了多呆几日。望君生这般说着,眼角却是滑过了依旧安睡着的少年,露出了温柔的qíng绪。
却不想,瑶祁会这般的担心,竟是三日未合眼,甚至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哭累到晕死过去。眼角的泪痕已经被望君生擦拭gān净,只是眼角却还是能够看出一丝的微红。
他从未见过瑶祁那无声却是更让他觉得撕心裂肺的哭泣,今日是第一次。而他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身体内的黑气澎湃着,却是被他很好的压制,但到底还是一种隐患。
清幽虽然明白望君生这种说法中不过是混淆视听,但也没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望君生不愿多说,他也不再多问。只当是望君生有独特的体质,可以在滚烫的熔浆之中依旧可以保命。
墨岚从小与望君生长大,对他也是信任,对于望君生的隐瞒也浑不在意,毕竟,多年未见,两人都有了自己的隐/私。
一时之间,众人皆是静默,只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清幽默默盯着地面上躺着的屋秦,眼中无悲无喜,只是觉得心中有什么禁锢着他的东西突然放松了,让他好好地喘了一口气。
大概,这就是屋秦给他下的蛊吧。
听闻古代秘术一族依旧存在于世,只是与世隔绝,他们jīng通蛊术,可以通过蛊虫控制人心,唯有母虫死去,方可获得自由。
而若母虫死去,子虫要么一同死去,要么获得自由。清幽不知何感想,只是心头有了一丝回暖,到底,他对于自己还不算太过狠心,没有将他的生死与他自己的生死捆绑起来。他,会怎么样?
望君生挑眉,走到了屋秦的身前,蹲下身来点了他几个xué位。随即,屋秦的身体似乎突然痉挛了一下,然后本来已经断了的呼吸再次恢复。
两人都因为望君生的这个举动有了一丝地怔愣。
你,这是做什么?墨岚无法理解,为何要救活这个人。
清幽也是一脸yīn沉,你是要让我再杀他一次?
不。望君生抬起了脑袋,jīng致的下巴在月光之下显得特别的白皙。只是,他还不能死。
他说的是能,而不是该。
两人都无法表示理解。
望君生站起身来,道:不必担心,在我们出去之前,他应该无法醒来,现在,只需要把他好好藏在某处即可。
相信我,他还不能死。有些事qíng,我或许还需要这个家伙的帮助。
见两人眼中都透露着难解的神色,望君生不由得安抚笑了笑,但吐出来的话却是虚无缥缈,让人无法理解。
当然,望君生也不会去给他们认真解释。
【宿主宿主】脑海之中,有一声声轻柔的呼唤,与平日里头的它不同,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种悲伤。
谁?
【宿主,从今往后,本系统可就没法帮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离开了@#¥】
声音开始混乱,随即消失不见。
瑶祁的身体在睡梦之中开始颤动,但又立刻被一人摸了摸脸颊,紧蹙的眉毛舒展开来,他咋吧了一下嘴巴,觉得系统简直在开国际玩笑。他没有在意,睡意侵袭了他的脑海,随即再次昏睡过去。
恩,好暖,他蹭了蹭脸颊边,总觉得很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再见啦,系统。
知道为毛要把系统去掉嘛?因为在主角要这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那样的时候,如果有第三者在场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写
第一百六十七章3.打一顿作者你就觉得不nüè了
五人的归来令在原地等候着的众人放下心来。
刚刚西边红光乍现,随即是杂乱的碎石碰撞炸裂的声响,而那几人一直没有回来,令他们有些担心。
但很快,左优便觉得奇怪。大屋秦是怎么了?
他不问瑶祁是怎么了,而是问屋秦,自然是因为屋秦是他的大师兄。
望君生淡淡道:睡着了。
墨岚已经将斗篷再次披上,没有人知道望君生与墨岚是相识的。
而清幽则是冰冷冷地进了糙屋,不再与他们闲聊,显然是为了去治愈自己的伤势。
望君生你怎么还活着?莫晓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哪里都透着诡异,更加可怕的是,他以为死掉的家伙竟然诈尸。
当他今日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几乎让他惊叫出声,以为是鬼来寻仇的。
莫晓松的话不好听,但让他说好听的简直是将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难过。
只是幸运,我是火土双灵根,而火山里头正好真气充沛,我便顺便多呆几日,等到晋级才出来。他说得简单,但却是让所有有心人士觉得被打了脸。
明明是故意想要暗算他的,结果反而做了他人的嫁衣,让他得了便宜。
而且,这种说法谁信啊!!!
但可惜过程不重要,结果比较重要,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故意去凑热闹,只得暗暗将这口浊气咽了下去。
更加糟心的是,原本与他同一国的屋秦好像是睡死过去,虽然感觉有气,但总觉得少了一丝灵气。
这种未知的感觉令莫晓松的心头惴惴的。
好了,听说你们今日要开始向中央进发,我先去闭会眼睛。望君生不愿与他们多聊,立刻抱着怀中的少年朝着他们的糙屋走去。
其他人在大清早被秀了一脸,心qíng微妙,但此刻距离之前确定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而又有人晕着,也只能先休息。
第183页
这场休息,整整比之前确定的时间晚了五个时辰,等到望君生再次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外头的阳光依旧灿烂,即便是被糙屋遮挡着,也无法让阳光完全隔绝在外。
他微微撑起了身子,随即手臂碰触到了身边的少年。
少年的面容在细微的阳光之下显得特别的细腻,甚至可以看清脸颊上边细碎柔软的绒毛。望君生一时觉得心头软成一团,手指摸上了少年的脸颊,顺着脸颊向下滑去。
少年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有点痒,蹙起了眉。望君生轻声笑出了声。他收回了手指,俯下/身子在少年的唇角边印上了一个吻。
那个吻充满着温馨的味道,不带qíng意,却是让他的心感到更加的柔软。
他从来不是个为爱扑火的类型,但只是看着瑶祁,就能让他安心。
这大概也是爱。
只是每个人所爱的方式不同。
昨日,瑶祁的那一场放开一切的哭泣,让望君生几乎豁然开朗,令他对自己对瑶祁的爱到底算是什么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
如果怜惜、舒心、安心同样可以被引申为爱,最终注进爱,他想,他那条原本不过算是小溪流的爱河已经越来越宽广了。
与瑶祁在一起越长的时间,他越不能离开他,越不能放开他。
如果这种占有yù也是爱。
是的,那么,他真的很爱他。
嘴唇离开了瑶祁的嘴唇,却是勾起,他用手肘撑着脑袋,半侧着身子欣赏瑶祁的睡颜。
破碎的光点之中,望君生无声地张开了嘴唇。
我爱你。
**
由于那一日十人中有四人无法即刻启程,所以,原本确定好的时间,最终还是从原先的今日更改到了明日。
而在第二日的早晨,瑶祁终于醒了。
当他醒了的时候,望君生已经不在,身边空空dàngdàng,一如他的心。
他慌慌忙忙地跑出糙屋,还没来得及寻找那人的身影,就已经被那人抱进了怀中。怎么不再多睡一会?
一瞬间,瑶祁感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总算安静了下来。
他握上了望君生的手,想早点看见你。
望君生轻声笑了,沙哑的笑声在他的耳廓边显得特别的xing感。但还不待瑶祁心里想出什么huángbào的东西,那人已经放开他,手掌摸过他的脑袋,走过了他的身边。先吃早饭。
他愣愣地看了望君生走到了人群中,才缓缓地走上前,拿过一颗水晶果实就咬了一口。
水晶果实,汁水甜蜜,他傻兮兮地笑出了声,轻轻说了句。幸亏你还在。
但愉快的时光总归会过去。
左优心急地从糙屋中跑了出来,然后焦急地道:大!屋秦还没醒!
众人这时总算是觉得不对,立刻蜂拥而至,全部涌入了糙屋之中。
果然,屋秦依旧还安睡着,呼吸平稳,但却是像个活死人一般,根本没有一点生机。
而知道真相的只有三人,但那三人一个是人面shòu心的混蛋,一个是冷心冷清的背叛者,一个又是个平日里沉默不语的家伙,三人心里通透着,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们真相?
我今日早上一直在喊他,他却一直没醒,正常来说,屋秦不可能这般没有警觉xing。左优说着,将焦急的目光放在了二师兄的身上,想要让他想想办法,但却不想让他看见了原本一直呆在大师兄身边的清幽竟然是一脸沉默地看着眼前的qíng况,表qíng没有一点的变化。
他呆住了。
清幽,你左优喊了一声,清幽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的冷意,令他全身一颤,一瞬间,竟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不会的,不可能,二师兄不会杀害大师兄的。我怎么能这么想。哈哈哈,肯定是太过于心烦了,才会这样,对的,一定是这样。
他不再思考这些,而身旁的望君生已经站在了一边蹲了下去,给他摸了摸脉,又查看了一下屋秦的身子。他身体无碍,至于一直没醒,可能是他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
望君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瑶祁也觉得奇怪。主角怎么会死呢?不对,的确是没有讲天诛之路的故事,第一卷也完结了,难道是因为主角是死了?
他一脸懵bī,然后觉得自己似乎真相帝了。
你在说些什么?莫晓松就站在瑶祁的身后自然可以听清他的絮叨,可惜他啥也听不懂啊。
瑶祁冷眼睨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高贵冷艳的下巴,不与他说话。
莫晓松自讨没趣,差点气得把他bào揍一顿。
我们先把他安置在这里吧。望君生提议,时间不多,为了尽快可以回去,我们还是先去中央之地。
莫晓松点头,对于这件事他没有什么异议,而像杜柏这类型的人根本不在意,有了结果就去行动。
见达成一致,几人也就不再多说,即刻上路。
左优虽然有些担忧,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毕竟中央之地里头的物资早去选择的机会越多,谁知道其他修士会不会先到呢?
他心中摇摆了好久,终于决定接受了眼下的提议,便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同前往了中央之地。
中央之地,是一块与大陆整个脱节的圆锥形土地,它悬浮在半空之中,只能看见那最下方尖锐箭头一般的形状。
而再往上,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了。
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脑海之中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响。
吾乃镇山之神,守护千年,汝来此何意?
我们是为了变qiáng。鹿玫立刻回答。
世上修士千千万万,皆yù变qiáng,又有何用?
鹿玫脸色一黑,神色紧张。
吾长生一百多年,看尽世间繁华,然心已枯竭,qiáng者,qiáng者,何为qiáng者?弱者,弱者,何为弱者?汝连此皆不明,又yù多qiáng也?
所有人面面相觑。
长辈,虽然我们此刻不懂何为qiáng者,但我们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有经历过,才能明白何为qiáng者。望君生轻声道。所以,请让我们拥有变qiáng的机会,应该说,即便你是长辈,也没有阻止我们变qiáng的资格。
这句话并不好听,也让场面一度冷了下来。
苍老的声音总算再次传来。何必,经历一次然吾无能,只得放之,此为吾之使命。
他不再多说,只是突然众人都悬浮于半空之中,然后被那一片大陆吸于其中。
一人之行,望小心。苍老的声音最后一次传来,终于戛然而止。
而他们所有人已经被传送进了一片大陆,这片大陆与外头看有很大的差异。至少,并没有他们所想的那么小,而是一片比外头还要硕大的空间。
望君生从地面站起身来,放眼望去,只能看见白雪皑皑,而周围,真是一人也没有。
他呼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冬风刮啸的白雪之中。
渐渐地,只剩下一条蜿蜒至高耸雪山的脚印。
而瑶祁呢,他有些懵。
嗯嗯嗯嗯嗯?卧槽,我怎么没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望君生就是不会当着瑶祁的面说的,因为当面说瑶祁会疯的,哈哈哈!!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过最后一项最好别选
瑶祁还愣在原地,他刚刚被那大陆外头的屏障直接给弹了出来,然后一下子跌进了糙地之上。
脑海之中,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咦?
咦什么咦!
吾多年未见出窍后期之qiáng者。那人似乎有些激动。
你激动个啥?
但很快,他便惊慌了,这个家伙,竟然能够看出来自己本体是个出窍后期的qiáng者?
莫慌,此乃仙感。那位老者道。
仙感是什么他默默地去询问系统。
系统,系统,快出来,你个混蛋,眼前这个qíng况你快告诉我是什么鬼?!
没声音
瑶祁一愣,一脸懵bī。
他低下了脑袋。
然后生气了!卧槽,竟然敢不理我!!!
混蛋,你给我死出来,出来出来出来!虽然他很多时候并不需要系统的帮助,但由于他们一人一系统也算是扶持着过了这么多年了,处着处着,总归是有些感qíng的。
比如,在关键时刻斗斗嘴什么的。
显然,系统就是打准了主意不理他。
瑶祁冷笑,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然后,他终于把所有的意识都放在了眼前呃,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真空气体上,里头似乎还有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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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闪,他就被包裹其中。
小辈挺有趣,何为系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白发飘飘,白胡子飘飘的老人(?)慈爱地问。
瑶祁面颊裂了。
麻麻好可怕,这个老头眼角没有皱纹,还能听懂他的心声。
#在线等,挺急的,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头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怎么办?#
#震惊!老头容颜焕发,竟是貌若潘安!#
#谁能告诉我当我的心声被别人听见的时候该如同正确的转移他的注意力?#
以上标题党,容括了瑶祁此刻所有的心声。
汝甚为有趣。老人(?)笑了出来,但很快就隐了下去。按照规矩,超过元婴修为者,理应清除。
这个清除二字,令瑶祁全身一抖。他能感觉到这个老人(?)并不是说假话。
但很快,那种恐慌便随即而去。
前辈也是知道无法在这里清除我才会在此刻与我说话吧?瑶祁想到现在自己根本不是本体。
老人(?)颔首,对着瑶祁认真道:吾乃清秋祖师,乃天之子之子。
天之子?那是什么鬼?书里有这个称谓吗?
难道这百年中,竟还未有天之子消息?老人一见瑶祁这个面色便陷入了yīn郁之中。但很快,他便又摇了摇头,隐隐带着一种黯然,却并不悲伤。
吾有一事相求。
瑶祁心头一惊,不动声色的装bī。说。
望汝可照顾一下伏羲山。
伏羲山?伏羲山!伏!羲!山!
瑶祁立刻竖起了耳朵,严正以待。
吾为伏羲山创立者,因与久华天玉秋祖师有些渊源,才被困于此处。那人的声音中带了一些苍凉。
所以,你别告诉我,清秋祖师跟玉秋祖师其实是双胞胎,你们之所以反目成仇是因为爱上了同一个姑娘。瑶祁漠然地吐槽。
小辈真是敏锐。
瑶祁瞪大了眼睛,要不要这么乌鸦嘴?
所以,望君生还得叫久华天玉秋祖师一声大伯!或者叔叔!
然不是为了一名女子,而是为了一种能力。老人解释。吾拥有纯阳之气。
纯!阳!之!气!
瑶祁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qíng感到惊讶了。还有什么比今天知道的东西更加令他惊讶呢?
眼前的这位,竟然是望君生的爷爷。
亏他还是个爷爷,竟然连自己的孙子都没有看出来我靠。
然近来吾之纯阳之气流失,不复存在,应是有新生者来此世间。
恩恩,没错,没错,就是刚刚那位跟你说过话的。
既如此,吾便无法与玉秋祖师制衡,为了于此之前避其发现,吾希望汝可卖吾一薄面。
瑶祁还能说什么。其实
老人一脸真挚地看着他。
我已经帮助了。几年前,我便设过了禁制,当年伏羲山差点惨遭灭门,我救了里头的小孩,哦,也就是你的孙子,然后就把他收为了弟子。
老人与瑶祁大眼瞪小眼。
哦,对了,之前跟你说话的那个就是你的孙子。
那个脾气很烈的?
不,那个笑得很好看的。
瑶祁觉得此刻的老人似乎有些生无可恋。
岂有此理!老人突然盛怒。
瑶祁一脸懵bī。
玉秋那个混蛋,竟然破了咱们的约定,去我家屠门!老人突然气不过,竟然开始大叫,也不装bī了。
等一等,这么感觉你的反应弧不对劲,而且前后反应也不对呢?
混蛋!混蛋!老人在原地转来转去。肯定是那个混蛋去我家屠门的,不就抢了他一个老婆,顺便比他多了一个纯阳之气吗!要不要这么小气!
咳咳,多个纯阳之气不算什么,重点好像是抢了老婆你给人家戴了一顶绿帽,人家不报复才怪。
我觉得应该不是你家大哥。
大哥?!他是我小弟!
哦。
你家小弟已经去世了啊瑶祁默默加了一句。
老人突然沉默了下来,眼底存不住的震撼。
真死假死我不清楚,但其他人都说他已经去世了,现在久华天掌门是莫清真人,而在其上的长老则是玉秋祖师的师弟玉澜祖师,不过他也好久没出关了。
之前那个还生龙活虎的老人突然就整个人颓败下来,好像没了一丝的生气,本来年轻的脸颊上隐隐地有了几丝老态。
但很快,他便恢复过来。看来他就是想要把我困在这里。
我当年因为抢了他的老婆,被他怀恨在心,而他总是担心我会抢了他的地位,于是我为了我那刚出世的孩子以及媚娘,就选择了妥协,在这里守护了百年。
他说过,百年之后,他会放我回去,不过直到今日,他都不曾履行诺言,甚至已经死去。
我知道他恨我,但不知他这么恨我。老人抬起了脑袋,眼睛中没有一丝眼泪。媚娘还好吗?
瑶祁:
应该已经去世了。
老人全身一震,这一次刚刚还神采奕奕的老人眼中总算是有了一丝的悲伤。
你想报仇?瑶祁问。
有点。老人点头。但我没法出去。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活力,盯着瑶祁,问:要不,你想办法带我出去?
瑶祁默默地抬起了眼睛,看见老人正在看着下边又聚拢起来的人群。他即刻喊了几嗓子,又是吾啊,汝啊这种装bī的话。
瑶祁默默地看着他完成了这一切,然后问:你觉得你还是活着的?
什么意思?老人不理解。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几乎没有一丝的生气,是死的。瑶祁帮他解疑。也许,你当年已经死了,不过被你的小弟给救了回来,才会一直活在这里,至于你小弟怎么死的,可能也与你有关。
瑶祁想到了书中描写过的玉秋祖师,然后再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与这片大陆捆绑在了一起,你亡它亡,它亡你亡。
不不会的老人的嘴角微微翘起,只是有点僵硬,显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真相。
瑶祁并没有让他接受这个说法,毕竟这个可怜的老头充斥着对他小弟的执念活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是没法放开的。
但显然,瑶祁低估了老人的心宽程度。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老人笑了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生气这么久了。
瑶祁:带不带这样的?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代表着上代的爱恨qíng仇中相爱相杀的一部分。
我还想请你帮个忙。清秋祖师又突然认真地看着瑶祁。
瑶祁已经被他磨得没脾气了。
你能帮我去血狱找一下我娘的哥哥吗?听说他在那里。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去那个危险的地方?多大的脸!
我最近总是听说你们修真界要与血狱战斗了,我有点担忧,想要让你去跟他说说,说不定能阻止一场惨烈的战斗呢。
他说着,已经从自己的衣兜之中掏出了一件非常意料之中的玉佩,然后意料之外地拔下了它下边的流苏,将那个流苏递给了瑶祁。
为毛不一块给我?有什么区别!
这个流苏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编织的,她总说大哥是个很善良的大男人,所以他肯定不是个坏人,你帮我去说说,让他迷途知返。
所以,你是认为我有语言魅力?
瑶祁到底还是收了那条流苏,毕竟眼前的这个家伙似乎脑袋有病。
老人抽了抽鼻子,然后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对着瑶祁道:你要不要先回去啊?毕竟你没法进去的。
瑶祁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等你孙子出来一块回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因为宝宝我会爆炸!
飞雪飘飘,将高山笼罩。天地间,仿若被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望君生走在雪地上,终于站在了那座大山的底部,抬起脑袋,仰视着那座巍峨的高山。呼吸间,满是飘渺寒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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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是无法感到寒冷。
远远地,似有一人从雪地那边走来。一步一步,走得特别地郑重。望君生眯起了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长相。
那人一身白衣,与天地几乎混合,但偏偏那种高傲于群山之中的风采,怎么都无法被周围庄严的景色所掠夺半分。
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恩赐中,他依然傲然于世间,不悲不喜,好似永远不会改变。
望君生的呼吸乱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他看着来到他面前的男人,轻轻地抬起了手掌摸上了那人俊朗的脸颊。
脸颊上的温度,几乎与周围的一切混合在一起,根本不复温度。
瑶祁?他轻轻喊了一声,只是在这风雪之中几乎被chuī散。
白衣男子慢慢将自己的手掌覆上了望君生摸上自己脸颊的手掌,将自己的热度传递给他。恩。
这真是意外之喜,不是吗?
望君生笑了,随即问道:你怎么在这?
瑶祁一脸冷然,面颊上毫无表qíng,但眼神之中却是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你在哪,我便在哪。
望君生呼吸微微乱了,但旋即又是笑出声来。走吧,看来我们得要翻过这座山才行。
瑶祁没有表示拒绝,靠近了望君生的胸膛,将自己的脑袋垂在了他的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才与望君生分开。
恩。瑶祁从来不会拒绝望君生的提议。
望君生眼眸微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低眉顺目的瑶祁,只是握紧了那人的手,一时间,风雪飘飞得更加的肆nüè,但两人的步伐却是一步一步走得平稳,慢慢地越过了那高耸的雪山。
站在雪山的山顶,当真给人一种世间万物极其渺小的错觉。
而在那雪山的对面,赫然是一片与另一边完全不同的鸟语花香。鲜花开满遍地,骄阳似火,柔软的风儿chuī拂着糙原,舒适得好似被绒毛勾了一下又一下,软绵绵的,催促着他人安眠。
此处,根本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外人进不来,里头的人不愿意出去。
两人都能感受到那雪山之下隐藏的澎湃活力。
山下,是一个又一个村庄,每家每户都炊烟袅袅,昭示着家人之间的和睦与温馨。
喂,那边的客人,不像是村里头的村民啊,你们是不是周围村落的?突然,一声粗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
望君生一惊,惊讶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
来人穿着着一身粗衣麻裤,背后背着一捆木柴。望君生朝那壮汉身后看去,果然见到了在雪山另一边的脚下有一片树林。他习惯xing地堆起笑容,对着壮汉微微颔首。是的,我们是从其他村落来的游商。
游商?壮汉似有狐疑之色,上下打量了好几下,毫无收敛。那你们的货物呢?
我们突遇山贼抢劫,只得丢车弃马,还受了些伤。望君生装的特别像,然后从手中拿出一颗圆润的珠子,又道:希望可以在贵地借宿几宿,待我们兄弟二人伤势康复,便自行离开。
壮汉看着手中那晶莹剔透的珠子,左右端详了两下,但还是没有看出那价值多少,不过还是对着两人招了招手。跟我来。
两人对视一眼,才跟着壮汉一同走进了那座村庄。
村庄里头只有一条开凿之后,铺上石块的大道,而大道两旁却是一间又一间的木屋,并没有抵御攻击的房屋,但却是透出一种朴实而安详的生活。
大汉走进一间由篱笆围起来的农舍,将自己身后的木柴丢在了一棵被砍掉粗壮树gān的圆木上,才推门进了木屋。
阿媛,宝宝,俺回来了。壮汉的声音中透出一种融化了一般的温柔。
望君生蹙眉,跟着壮汉一同进了木屋。
阿媛与宝宝应该是壮汉的妻子与孩子,母子两人一见自家的夫君/爹爹回来了,都是一脸欣喜地凑上了前。
阿媛拉着壮汉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诶,哝没事吧,咱都等你三天了。
遇到一只饿láng,làng费了一些时日,待会俺还得去把他背回来撒。壮汉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他的妻子立刻拿出绣帕代替他给他擦了擦额角。
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一声稚嫩的声响打破了一家人团聚的幸福。大哥哥,哝们是撒啊?
壮汉这才想到之前自己带回来的两人,给母子两解释。他们是俺遇到的朋友,受了些伤,在咱们家住几日。
母子两人都是好客的,立刻推攘着请两位进来,帮他们安排了chuáng铺,请他们去了客厅,准备请他们吃上一顿。
俺帮哝们叫大夫去。壮汉道。
望君生赶忙叫住他,不用了,我们是修行之人,这些伤势几日便可自行调理好。
壮汉见两人坚持,只得挠了挠头发,一块坐在饭桌旁边与他们扯话。
饭菜的香味很快便从厨房传进了客厅。由于他们一家也是普通人家,所以客厅与餐厅也就算作一处。阿媛从厨房里端出了饭菜,抱起自家宝宝安置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才落座。
宝宝拿着筷子欢快地敲碗,发出了乒乒乓乓清脆的声音。阿媛言辞严厉地制止了宝宝,哝别敲碗,会散财的。
宝宝委屈地撇撇嘴,到底还是听了娘亲的话,只是还是没有安静下来,一边晃着脚,一边侧头对着望君生的方向,眼睛闪亮亮地盯着他。
望君生被盯得难受,就侧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也没有在意,便又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边的饭菜上。
宝宝觉得很委屈,正好嘴边凑过来一勺子饭菜,他就不高兴了,左右摇晃着脑袋,就是不愿意吃。不吃不吃,宝宝不开心。
阿媛被他搞得生气,但看有客人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好冷落了宝宝,然后自个扒饭吃,也不理宝宝。
壮汉对此见怪不怪,咧嘴呲了呲牙,硬生生将自己的笑意憋回去,扣着碗边扒饭。
一时间,桌面上只有安静吃饭的声音。
宝宝见自己不被其他人重视,终于还是一撇嘴,张嘴开始哇哇大哭。
爹爹坏,都不管管娘亲。娘亲坏,都不哄哄人家。宝宝哭得撕心裂肺,却是还是心qíng来痛斥自家父母的罪行。
望君生觉得好笑,放下手中的碗筷,别有趣味地盯着那孩子大放阙词的模样。
呜呜呜,哝们不爱宝宝了,宝宝就是个没人爱没人疼的可爱宝宝。孩子凄厉的哭声传达进了所有的耳中。
壮汉郁闷地扒了扒耳朵,然后粗声粗气地安慰。宝宝,别闹,先把饭给吃了,啊。
可惜宝宝根本不理会他那一套。哝根本不认真,根本在敷衍俺。
阿媛忍耐了一会,实在没忍住,咚地一声将自己的碗筷拍在了桌案上。
宝宝的哭声一下子被按了暂停键,不哭也不闹了,只是眼眶中充斥着泪水眼巴巴地望着自家的娘亲,眼神有些害怕。
哝吃不吃饭?不吃倒了!阿媛冷冷地威胁。
宝宝吸了吸鼻子,小手蹭了蹭眼中的泪水,乖乖地回答。宝宝吃饭。
阿媛这才勾起了笑容。这才乖,宝宝。
在壮汉熊楠妻子阿媛的气势威bī下变得乖巧的宝宝终于不再吵闹之后,几人总算把一顿饭给解决了。
妻子阿媛收拾好碗筷,请两人进了之前她所整理出来的屋子。这是宝宝的房间,只得让客人委屈几日了。
望君生温和地表示理解,说了几句好话,让阿媛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瑶祁与望君生这才有了两人单独的时间。瑶祁见阿媛一走,便已经摸上了望君生的手,抬起脸,用他那一张冰冷的表qíng对着望君生道:他们一家人真幸福。
望君生低眸盯了瑶祁一会,然后点了点头。
瑶祁又凑近了望君生一点,将自己几乎嵌入望君生的怀中,用自己的双手放在望君生的腰腹两侧,头枕着望君生坚硬柔韧的胸口,放柔了声音。我们如果可以一直呆在这里就好了,收养个孩子,一起过这种携手教子的生活,修真界的恩怨也不再与我们有关。
望君生没回话,手掌只是呆在他的肩膀上。你希望这样?
瑶祁蹭了蹭望君生的胸口,摇了摇头。我希望,但是不会抓着你一块做,我只要一直跟着你就行了。
他慢慢从望君生的怀中退出来,抬起一双微红的眼睛。不过,就这几日,你能就这么和我在一起吗?就这几日,可以忘记俗世的生活。
望君生不置可否,用手背抚摸了一下瑶祁温顺的脸颊,一双眼睛好似专注地看着前方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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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的脸颊在这种注视下脸颊微红,随即缓缓低下了脑袋,手指微顿,又将自己的衣带给解开,露出了他那几乎透明的里衣,里衣下面,那粉嫩的两点因为摩擦挺立了起来,有了一种让人难以把持的xing感。
真美,望君生想。
瑶祁的耳朵几乎都被烧红了,但还是坚定地将自己的衣服慢慢地剥落下来,直到一件不剩。
完美的躯体,令望君生深吸了一口气,也没有稳下自己跳动地愈来愈快的心脏。
真美啊,望君生再一次想着。
令他特别想要侵/犯他。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宝贝愿意收藏宝宝专栏呐~~~~
嘤
第一百七十章自言自语自导自演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新文坑,有兴趣的可以去瞅一眼
开文的顺序是《厉害了,我的前任》《扒一扒那天天跟踪他的痴汉男神》
第二本文案:
邹瑜洲的日记:
20XX年XX月XX日
谢桥佩的脚趾甲好浑圆漂亮,我真想要蹲下去亲吻两下!
20XX年XX月XX日
今天刚打完篮球的谢桥佩对我笑了,对我笑了,笑了!我真想躺平任他艹!
20XX年XX月XX日
啊啊啊啊,谢桥佩跟我搭话了!我爱他!!他是我男神!!!
谢桥佩每日一想:男神今天依旧很高冷,我想要上去搭话,再次被他瞪了一眼。心酸。
然而,有一天,谢桥佩无意间翻开了邹瑜洲的日记
cp:谢桥佩(攻)X邹瑜洲(受)
一种暧昧的氛围围绕着两人,在呼吸间,都能闻到一种甜美的味道,那是一种花开的恋爱芬芳,以及激烈xing/yù之中结出的果实。
瑶祁的身躯修长,宽肩窄腰翘臀,每一寸的肌肤上都渗透出一种隐而不发的力量,蜜色的肌肤光滑而洁净,几乎没有一丝的杂毛。
他的手遮盖着最重要的部分,脸颊上似乎有着喝醉酒之后的微醺,但他一双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子,孤慕而存有qíng/yù,几乎要将他吸附进去。
你不来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诱/惑。
xing感的声线一如望君生记忆中的他,甚至于他的身体也是一如他之前的惊鸿一瞥。
完全一模一样。
同样可以给他带来来自内心深处的战栗。他的心声在诱哄着他,让他占有他,让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瑶祁缓慢走上前,细腻的脚背触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微微起了一层的疙瘩。我好冷,你不来温暖我吗?
他重新将自己的手掌伏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坦然地露出了自己的身体。抬起自己的脑袋一直盯着望君生幽黑的眼眸。
望君生,我爱你,好爱你,我想成为你的东西,然后一直和你在一起。他的声音带着甜蜜的温柔,眼神之中的爱意倾泻而出。
恩?他有些急切,又透着一股子的羞赧。他微微张唇,细碎地吻在了望君生的下唇上,然后开始似有似无的磨蹭,舔舐。
他试探xing地伸出了舌头,叩开了望君生紧闭的双唇,撬开了那人的牙齿,让自己的舌头与望君生的舌头缠舞。他坚定地压住望君生,舌头灵活地像一条危险的蛇,在他的口腔之中不断地穿梭,好似在探索其中的美味之处。
望君生却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好似一位苦行僧,对送上来的美人无动于衷。
瑶祁喘/息着收回自己的舌头,与望君生微微分开了一丝距离,继续用自己充满着爱/yù的眼神盯着望君生看。不要?
望君生淡淡道:外头有人。
我们可以设立屏障。他舔了舔望君生的耳朵,如他所料地收获到了望君生的战栗,他再接再励,道:别人不会发现的。
我想让自己成为你的,完完全全成为你的,懂吗?他的尾音翘了起来,带着一丝的诱哄。
望君生一把将他推到了chuáng上。
瑶祁的后背猛地撞到了木质的chuáng板上,吃疼地抽了一口气。疼,好疼。他委屈地看过来。
望君生压了上去,脸颊几乎要与瑶祁的脸颊相贴,而唇瓣也仅仅只差一张纸片的距离。
瑶祁微微抬高身体,想要去亲他的嘴唇,但这个时候,望君生却是抽身离去。
他大开着身体,光着身子,就这么看着望君生的身子离他而去。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微抬起自己的一只脚,用自己修长的脚趾去勾望君生的衣角。你不要我?
我想要成为你的,完完全全,从心到身,全部都是你的。
我知道,你也很想要我的,不是吗?那为何要忍耐
他的语言总是充满了魔力,令听者想要一直沉沦下去。
瑶祁眯着眼睛,眼睛里带着化不开的qíng/yù,微抿的唇在诉说着他的委屈。别让我难堪啊
望君生却是轻声笑了,笑得令瑶祁觉得心间一dàng。
你爱我?
对,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他躺在chuáng上,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对,你爱我。望君生恶意的笑容咧得更大了。
瑶祁一愣,面部有了一丝的迷茫。既然如此,你为何
望君生双手抱胸,然后点头,只是目光却是看着窗外,淡淡道:没错,他很爱我,所以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永远不会阻碍我的道路,并且一直保护我,帮我拿到我所要的东西,他甚至想要把一切好东西都放在我的眼前。
他?谁?瑶祁半坐起身,然后双眸不善地看着望君生。
他是个很温暖的人,即便永远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是个外冷内热的太阳,只要给他一丝的善意,他便会给你十分,不图回报,即便他斤斤计较,喜欢在某些事qíng上占点小便宜,那也只会让我觉得非常可爱而已。他,叫瑶祁,我爱的人。
瑶祁愣住,几乎找不回自己的语言。瑶祁不就是我吗?他急切地站起身来,想要握住望君生的手,却是被望君生再一次躲开。
他的手掌没有握到任何东西,眼睛却是一直在看着眼前的爱人。你在说什么呢?我就是瑶祁,瑶祁就是我!
对,你是瑶祁,但不是我爱的瑶祁。
但我爱你啊!我爱你!他笑得几乎比哭的还难看。
望君生嘴角的笑意终于消匿,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转回了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在意的人儿身上。可惜,你不过是个幻影而已。可怜的是,你从潜意识里,一直会以为,自己是真的爱我的。
瑶祁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只是他脸上的绝望却是表露的清楚无疑。
瑶祁消失了紧接着,消失的是还在望君生耳边笑语晏晏的一家三口,以及村庄之中繁忙安逸的生活常态啊。
一切,都消失了,甚至连丝存在的证据都没有留下。
望君生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殿。
大殿之中,灯火昏暗,他身处在一处宽大的大殿之上,而在他的周围,是由一扇又一扇铁门隔离出来的房间。
在他的身边,还有许多人,只是有些人已经醒了,正在那铁门前摸来摸去,而有些还呆滞地站在大殿之中,好似还沉睡在自己的梦中。
如果能够醒来,修行的道路便可以继续,而如果一旦沉溺于其中,便永远也无法醒来。他的身体将会因为本身的饥饿、病痛、疲惫开始衰竭,直至死去,最终成为这片天诛之路中的一份养分。
哟,又有一人醒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着调。
望君生回身望他,果然见他站在他的身后,笑得一脸便秘。
林莫作为从西北部过来的队伍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所以也算是第一批醒过来的,此时见有人竟然比他们队伍的人还要早醒,也是有些在意。
望君生淡淡颔首,给了他一个无害的笑容,然后上前攀谈。你们是第一队?
当然。林莫有些自得。
那你可否说说我们现在是在何处,又需做些什么?望君生真诚地问,让林莫几乎说不出什么狠话。
林莫耷拉下了脑袋,然后道:谁知道这个鬼地方是哪里,我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林莫。一道声音厉声传来,想要也是为了避免他们队伍中的白目给敌对套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倒是又另一道声音制止了他,别这么严肃,王子文,现在我们都是一样的,互相帮助,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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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刚说话,就又有一声惊喘。
看来,又有一人醒了。那人穿越人群,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望君生的身上。
被他制止的王子文哼了一声,算是顺从了他的说法,立刻背过身去继续在石壁上那些密不透风的铁门上敲敲打打。
那人缓步走过来,伸出了友谊之手。幸会,我是莫卓。
望君生。伸出手掌握住了莫卓的手,但又在下一刻放开。
莫卓一愣,然后也只是笑笑,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套出一些信息,就见身前的那人一直在四顾盼望,不知在找寻什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莫卓有些狐疑,难道此人已经发现了什么?
望君生对他淡淡一笑,然后回答。抱歉,我去找一下我的队友,等会再聊。
说完,他就已经信步踏过几个人歪歪斜斜的身体,然后朝着周围的人群一个一个地翻认。
莫卓:
莫卓走过去,道:如果我没记错,我记得你们一队应该就是掉在了那一片区域。
望君生没有回答,只是视线在大殿之中不断地扫she,迅速却认真地探索着。但很快,他的面色便开始yīn沉,无法压抑的qíng绪泄露了出来。
不过,就在下一刻,那人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目光收回,放在了眼前与他攀谈的男子身上。
抱歉,我们队伍中似乎少了一人。正说着,那边他们队伍的成员便接二连三地醒了过来。
他们见望君生正站在一个不熟悉的修士的面前,立刻警觉地拔出了自己的法器。
这个动作立刻让莫卓一队的所有人警觉起来,并且在同一时刻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无事。
无碍。
望君生与莫卓同时出声,然后又在下一刻对视了一眼,最后又收回了目光。
其他人见两人并未战斗的想法,这才收回法器。
第一百七十一章噜啦啦啦
大殿之中的气氛重新趋于平和。
醒来的杜柏与左优走到了望君生的身边。左优立刻问:现在是什么qíng况?
杜柏站在一边,虽然面色上没有变化,但显然也是有着同样的疑惑。
望君生摇头,抱歉,我也不清楚,我也刚醒。
三人都不再说话,与莫卓一队,同样开始往周围的铁门上走去,显然想要去看看到底有什么破解之法。
望君生也在四处查看,但显然有点神不思蜀,他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寻找瑶祁的身影上。
难道,是瑶祁已经醒来,并且进入了铁门?
又或者他没有跟着他们一同进来?
后者的可能xing显然比前者大了许多,这多少让望君生松了一口气。至少,瑶祁是安全的。
只是,只有他一个人,他会不会害怕呢?
这种想法不过存在了一瞬间,他就开始低低笑了起来。我也真是太过于担心了,瑶祁怎么会害怕呢?他可是很坚qiáng呢。
这么一想,他终于算是收回了注意力。
但墨疏却是已经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刻走到了望君生的身旁,然后旁若无人地与他搭话。他怎么不在?
应该没有进来。望君生对于墨岚没有隐瞒的道理。
墨岚却是微微一顿,然后将自己斗篷下的脸朝向望君生,一双黑色的眼眸几乎定在了望君生的身上,似乎在窥探着什么。他到底是谁?我当年并未见过他。而你在你师尊的手下也不可能遇见人类修士。
望君生低低笑了,然后告诉他。他是我师尊。
墨岚:!!!我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所以他才没有进来墨岚理解了。你这么告诉我没有关系吗?
你说出来也没有关系。望君生摸着手底下的一片铁门,专注地一心二用。
墨岚:所以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吗?你原来不是相信我,而是觉得我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
他想了想他说出来之后引起的效果,感觉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有意思的。墨岚不禁耸了耸肩,觉得望君生好像哪里长歪了。
不过,他也没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自己也不是同样吗?
其实我这次出来是为了救师姐。墨岚同样在敲敲打打,只是声音里头却是有着一丝悲伤。
这丝悲伤被望君生听得真切。杜默月怎么了?
她几年前救了我一命。墨岚声音颤抖。所以,加速了她生命的枯竭。所以,我逃出了宗门,偷了宗门里头的**法。
望君生手下动作一滞。
放心,我不会背叛宗门的我只是想要救她但那种邪术宗主必定不会让我学习,所以我只能与宗门划清关系。
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是让望君生了解了这几年墨岚经历过的一切。那我可以当做没有见过你。
呵呵。墨岚清晰的笑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真挚的感谢。谢谢。
不用,我只是没有那个必要。望君生淡淡道,所以,你来这里,也是为了救师姐?
没错。墨岚邪恶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发现,伏羲山与天诛之路有关系。
什么意思?望君生起了兴趣。
你可知道,当年我偷偷跑进藏书阁寻找那个邪术的时候,还看到了什么?墨岚的声音很小,却是正好落进了望君生的耳中。
而他们身处最边缘的角落,一时也没有其他人去关注他们的动静。
我看到了,天诛之路最后一道关卡里头所摆放的好东西。
这句话简直就如同重磅炸弹一般。
哦?望君生终于回过了身,也不再三心二意了。所以,你告诉我这件事qíng,是要说明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这些铁门之中,哪道铁门是最好的东西,而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带件东西。
行。望君生略一思忖,立刻答应了。
谢了。墨岚的手掌微微痉挛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住。看到上面铁门的编号了吗?这里一共一百道门,而到时候,你便选择第三十三道铁门,里头有你们伏羲山师祖传给你们的重要东西,至于什么,我并不清楚,而我希望你帮我带出来一个法器原素水晶棺。
原素水晶棺?望君生咀嚼了这几个字。你学习的就是傀儡术?你要将师姐制成傀儡?
墨岚苦笑着摇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我听闻最高级的傀儡术,是可以唤醒傀儡死前的记忆的我要复活师姐。
望君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身材单薄的少年,突然觉得当年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面容清秀,神色间总是带着一丝懦弱的少年完全消失了。
他只能张合了一下唇,但最终什么阻止的话语都无法说出来,只能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谢谢。这已经是今日墨岚第三次说感谢了,但没有一次比这次更加认真。
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普通的的少年变成此刻的模样呢?望君生似乎抓到了什么,但有些无法理解。
他能为了瑶祁做到这一步吗?
大概,只有到了那一刻他才会知道吧。
他这么理智,说不定会丢弃他也说不定呢
望君生伸手在自己的芥子空间里摸了摸,摸出一瓶药,然后递给了墨岚。这是我制作出来的仙丹,可以医治所有的疾病伤痛,如果傀儡术真的成功了,给师姐的傀儡每日吃上一粒,可以让她尽早成长,恢复神智。
墨岚收下药瓶,竟是没有一丝的怀疑。
望君生叹了一口气,他所能给予的帮助也就仅剩这么一些了。
**
大殿之中的修士陆陆续续地醒来,而就在还剩三人还未醒来的那一刻,大殿的上空再次传来了之前那位老者的声音。
恭喜诸位,闯过一关。这句话刚落,那还睡在地面上的三人便被突然出现的黑dòng给吸了进去。
可惜三位,并未过关。那人的声音并未异样,但望君生却是觉得那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抬起凌厉的视线,与上空那探究了视线碰撞。还在那道视线总算是收回,只是继续公布。
下一关,即将展开。诸位择一门进入,共百门,汝可择其一,告知编号即可,先醒者先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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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卓,请。这句话刚落,便没了声息,而铁门之上的编号突然全部闪烁起来。
莫卓微微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姿态。但他却是朝着望君生先行走了过去,让众人侧目。
望君生。他温柔地叫出了望君生的名字。希望我们再次相见。
其中的关心意味十足,但可惜望君生完全不能理解有人可以对见过一次面的就表达出善意。不过望君生还是做出了表面功夫。好。
莫卓又回到队伍,与队伍中的所有人叮嘱了一些什么,在他们一队人马的送行中,进入了一号铁门。
上空一直看着望君生的瑶祁气得直跳脚。妈的,之前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墨疏靠近望君生说话也就算了,那个叫做莫卓的凑什么热闹!还那么色眯眯地看着望君生!是可忍孰不可忍!
清秋祖师飞快地斜了瑶祁一眼,把他拖到了一角,并且封印了他的嘴巴。瑶祁只得呜呜呜地郁闷低哼,却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瑶祁一脸生无可恋。
接下来,又有四人选择了铁门,这才轮到望君生。
望君生按照之前墨岚所说的选择了三十三道铁门,却是莫名听到了上空一道惊喜地低叫。
众人:什么qíng况。
但望君生并未被这一道包含惊喜的低叫惊到,反而是步伐稳健地走到三十三道铁门的面前,然后在众人的面前走近了开启的铁门之中。
深沉而又厚重的铁门在望君生步入其中的那一刻再次阖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墨岚盯着那道关上的铁门,微微出神。心中默念,一定要回来,虽然此行危险,但我相信以你的修为定然可以化险为夷。
终于轮到他,他选择了第五十五道门,步入其中,在心中默念。我也要安全回来,我要活着。
师姐一定要等到我救回你。
铁门阖上,将外部昏暗的灯光隔绝,视线,一片漆黑。
**
望君生眼前一片混乱,只觉得一切东西都好似在脑海之中窜过,根本不待他留意,就完全消失在脑海之中。
随即,天动山摇,一片金色的铁塔拔地而起,伫立在宽阔的地面之上。
望君生昂头望去,直觉这座高塔之中危机起伏。
他慢慢向着那铁塔走去,站在了铁塔门口。
那巨大的铁塔大门敞开着,第一层的铁塔里头是一只四脚着地的大型老鼠。
而从上方,能够听到一阵又一阵不同的声响。
一共十层,只有闯过这是个关卡,才能到达顶端,获得珍宝。
第一百七十二章噜啦啦啦啦
深坑之中,盘踞着一条身长百尺的巨头蟒蛇。它此刻全身几乎焦黑,猩红的信子从它的血盆大口之中挤压出来,露在外头。
它全身软绵绵地蜷缩着身体,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继续攻击的力气。
一只手,覆上了cha/入深黑地面之上的长剑剑柄之上,随后将那依旧还散发着微红凌厉剑气的长剑从地面拔起。
那人一身黑衣,全身散发着黑红之气,脚步中带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沉稳。他握着手中还在为战斗感到兴奋的乾坤剑,开始朝着那继续向上一层的入口走去。
此刻,他已经通过了全部十关,来到了前往最高层的那一道铁门前。
铁门封闭着,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通过。
黑衣男子用那只没有握着乾坤剑的手掌覆在厚重的石板之上,只听砰地一声,本来还严严实实没有一丝fèng隙裂纹的石板就在他面前猛然崩裂开来。石板被炸成了一颗颗细碎的石头,只是却没有砸落在四处,撒的满地都是,而是如同有意识一般地直接坠落在地面,根本没有给周围留下一点麻烦。
望君生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乾坤剑在诉说着它的兴奋之意,与他体内的某样被封印起来的东西开始相互呼应。
那是麒麟的气息,它似乎隐约开始冲破之前瑶祁给它下的禁制,可以渐渐感知到外头的事qíng。
瑶祁本意是避免望君生被其他修为高qiáng的修士发现他身体的异样,但此刻他处于天诛之路之中,又是独自一人,也就无事。
乾坤剑激动地嗡鸣。上方的气息好qiáng烈,我感觉好舒服。
我感觉我的身体变得更加qiáng韧了。麒麟立刻深深吸收了上方隐约传来的气息,封印开始支离破碎。
望君生身上流淌着纯阳之气,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到周遭气息之中对自己纯阳之气的益处,纯阳之气开始四处乱窜,本来平稳的如同小溪一般的纯阳之气突然好似被放开了闸门的河堤一般汹涌澎湃。
他缓步走上了那一条通向上方的几乎垂直于地面的石梯。
他身上的黑衣虽然有些地方有了刮痕,裂开了几道小口子,但其他地方却是一点也没有受伤。
不是这高塔之中的妖物太弱,一是因为望君生的修为太qiáng了。
但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个原因。
第一层的土拨鼠,第二层的三眼猫,第三层的铁甲láng,第四层的尖角金牛,第五层的灼烈鸟,第六层的无影熊,第七层的长牙象,第八层的天井斑驳虎,第九层的震天踏地狮,第十层的蝶纹尸腐蛇,哪一个不是在怪物榜中可以排上名号的庞然大物?
虽然望君生此刻看起来根本没有一丝的伤势,但实际上也是因为他已经晋升了一个阶级,才会让他把原先的内在的伤势恢复。
如今的望君生早已是分神中期。
这种晋升速度真是无能可比,他来到这最后一层之时,前面那十层也已经花了他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期间,若不是靠着每层楼成功通关之后奖励的一些食材糙药,他或许根本撑不到这个时候。
刚刚被他吞进肚子里头的丹药已经起了作用,这也是望君生此刻jīng神充沛的一大原因。
这三个月,望君生算是对天诛之路的残酷程度有了一个质感的了解。
即便自己是多么厉害的天之骄子,又或者是在自己的世家之中未来将会继承世家家主之位,还是是宗门之中有些许地位的弟子,来到此地,都是平等的。
有的人,获得了好处,修为获得了质一般的飞跃,有的人,却是只能死于这个孤地之中,连个收尸的也没有,甚至还有可能被那些野shòu啃咬到连骨头也不剩。
他们之间,差的不止有运气。
望君生终于踏上了最高一层。
这一层与之前的那十层全然不同,并未有扑面而来的危险,反而给人一种莹莹的抚慰,让他近日来的疲惫都被扫dàng一空。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观察这一层的表面。
楼顶中间从外侧向里侧延伸,深深突出了一块,显然那就是在外头高塔顶端突出的一处。而它的四边是一个个雕刻满字体的墙壁,望君生仅仅是一眼,就几乎无法抑制住自己欣喜的表qíng。
他快步来到墙壁面前,选择了一面墙看了一会,立刻意味这是一本对增qiáng修为颇有益处的合欢道法。
望君生:在这么神圣的地方放了一个双修道法真的正常吗?
虽然他曾经对这种双修道法存在兴趣,但那也是该之后再学习,与瑶祁一同好好参详才对。
但他还是默默地将墙壁上的合欢道法给全部记住了。以他的眼光来看,这本道法的确是比之前瑶祁不小心透露出来的双修道法高上了挺多。望君生从来没有想过仅仅是简简单单jiāo合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益处。
甚至,这本道法还帮他解决了泄元阳这么令他头疼的问题。他重新将这些道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终于是胸有成足地走到了别处。
另一边的墙壁之中有着一个个的小框,里头放了戒子箱子。
戒子箱子,如同戒子戒指一般都是盛放器物的地方,只是相比戒子戒指里头的空间,显然箱子的空间更加的大。
望君生在里头翻了翻,发现了一颗晶蓝之色的戒指。他不禁一喜,将这颗戒指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之上,这颗戒指比他手上的玛瑙戒指的空间大上了几乎十倍不止,可以让他搬很多东西回去。
他翻到了许多世间难寻的法宝,但很多都与他的属xing并不匹配,望君生不是个贪婪的人,便将之弃在一旁。
当他翻到第三个箱子的时候,他总算是找到了之前墨岚需要他帮忙寻找的原素水晶棺。他将它放在了空间戒指之中,然后又将所有的箱子都翻找了一遍,将一些他理应需要的东西同样收到自己的空间之中,才堪堪罢手。
他阖上那只箱子,终于是走到了之前一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的殿宇中间。
殿宇之中是一根与周围四根筑基石完全不同的柱子。柱身几乎完全被金漆覆盖,上面的灰尘几乎覆盖了整根柱子,显然多年来,没有一人来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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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尘封着什么东西,望君生并不知晓。
望君生正yù覆上那根柱子,去看看那柱身是否有什么机关,但就在他触碰到柱身的一瞬间,一道耀眼的虹光竟然是从柱身she出,随即,望君生只能感觉到他的眼前突然一片白昼,令他忍不住地闭上眼睛。
若是此刻,有人在旁边观看,必定会惊讶地瞪大眼睛,甚至在看到眼前发生的事qíng之后揉揉眼睛。
因为,就在这片殿宇之中,原本立于柱子面前的望君生竟是凭空消失了。
此地,没有传送阵,没有机关无人能知,刚刚那一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而当望君生再度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终于有了些许的恐慌。
因为,他的眼前,是一片huáng茫茫的荒地,而他所在之处,是一座几乎风化的石窟之中。
石窟露在地表之上,只能遮盖一些风沙。
北风肃穆地刮着,而望君生来到了一处他从未来过的地方。
眼前,甚至连一个活物也没有。
**
瑶祁已经在外头等待了五个月了。
在等待的第三个月的时候,终于有人出来了。那人便是第一位进去的莫卓,当时他看见等待在外头的瑶祁也有一丝地诧异,但被他很快地掩盖了下去。
他企图去询问瑶祁为何独自在外,但瑶祁却是紧抿着唇,根本撬不开嘴巴。
尝试多次,莫卓只好放弃,一同与他等待所有的人出来。
瑶祁静静盯着那发着白光的dòng口,望眼yù穿,当第一位不是望君生的时候,他还很平静,当第二位不是望君生的时候,他隐隐感到不安,当第三位依旧还不是望君生的时候,他开始烦躁。
但当四位、第五位出现的时候,他渐渐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
他说过,他相信望君生,所以,如果只是需要等待,他并不害怕。
当第九个月过去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出现。
原本,进去了四个队伍,总数二十六位。
现在,出来了四个队伍,排除瑶祁,总数只剩十九位。
相比之前的厮杀以及锐减的人数,这区区七人不算什么。
然而,瑶祁却是几乎要将下唇给咬碎。
因为,恰恰,这到目前还没有出现的七位之中,有望君生。
就在瑶祁还想要继续等待下去的那一刻,半空之中,那道甚为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恭喜诸位,通过天诛之路试炼。老人依旧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相貌,隔着一团白雾与他们说话。
瑶祁从地上站起身来,打断了那人的话。还有七人没有出来。
老人停顿了一刻,随即缓声道:天诛之路,已无生气。
瑶祁脑袋一懵。
那望君生呢?
他又在哪?
第一百七十三章噜啦啦啦啦啦
瑶祁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别人拉出天诛之路的,等到他想明白那位老者所说的话之后,他已经来到了外头。
几乎是一晃眼的功夫,眼前猛然就出现了一排黑压压的人群。
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成功感到激动。
墨疏压抑不住心中的滔天骇làng,也是在盯着那道还未消失的光亮看去。就在刚刚,他们完成了最后的试炼,从里头逃出,修为有了巩固的增加,甚至有了冲破分神的可能。
但就在下一瞬间,他意识到,望君生并没有与他一块出来。他几乎无法相信,难道是因为那道门之后太过于危险了,所以望君生没有通过吗?
怎么可能?
他脑袋里嗡嗡响。周遭一切声响都已经不在他的耳边。
不止他们二人,几乎是所有与望君生有过jiāo手的修士都有点不可置信。在他们心里,即便其他人没有成功,望君生也绝对不可能失败。
这个年轻修士,不知从何而来,但却是修为高深,地位也看似不低,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上位者的气势,断然不该在这个人生前半段就了结了xing命。
碧玺宗那也是乱成一团,虽然他们的大师兄是安全回来的,但不说他的修为竟是比二师兄低了一阶,甚至连生命气息也变得极其薄弱。
在这个以修为为尊的世界,碧玺宗开始蠢蠢yù动,想着是否该立二师兄为掌门。但主要的,还是要担心他们掌门已死的消息走漏,毕竟,久华天近几年正在慢慢侵蚀一些小门小派,其野心不用多说。
若是知道碧玺宗此刻存在内忧,岂不是给了他们突破的机会?
莫清真人立在高空之上,带领着众位修士从高处向下俯视着聚在传送处的众人。
恭喜诸位,历经十一天,终于成功渡过了天诛之路。他的语调平稳而带着惊喜,显然是发觉众人的修为都有了质的飞跃。
十一天?有人倒吸了一口气,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惊讶。
而早就从里头逃出来的一行人为他们解释。这里头的时间与外界过的不一样,相对更为缓慢,所以你们呆在里头即便是一年,外头的时间或许也不过是走了十几天而已。
莫清真人见下头又开始混乱起来,立刻继续道:今日,本尊有事相告。众所周知,血狱已经开始蠢蠢yù动,修真界与他们斗了几年,虽然不过是小型的战役,但也是损伤无数,谁也没有取得什么好处。所以,本尊号召,在场的所有人做好时刻为修真界的生死奉献的准备!最多三年,请诸位再次在这聚合,我们会开始朝着血狱进攻!
这个消息显然是振奋了在座的所有人,立刻有人大喊。自然愿意!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在所不辞!
血狱早该除掉,否则必定生灵涂炭。
瑶祁看着眼前这般壮烈的景象,却是觉得什么都感受不到,他无法与其他人感同身受。即便他知道书里头修真界与血狱早已不对头,双方争斗这么多年,皆是没有获得什么好处,更加悲惨的是让他们的仇恨愈演愈深。
新仇加上旧恨,根本无法令所有人平息痛恨血狱的恨意。
瑶祁无法感受到这种感觉,他的内心甚至毫无波动。因为,此刻他的心弦中满是望君生的影子,甚至开始无法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何在此。
望君生失败了,他不在了
那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日后还能在那里?望君生,你告诉你啊我到底还能做什么
可以说,瑶祁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与望君生呆在一块,而他的任务也一直与望君生有关。所以,无论是自己还是外在,都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以望君生为尊。
同样的,让他开始依赖望君生。就好似,望君生是他的天,是他的甘霖。而他,就是靠着他生存的
以至于,现如今,望君生不在了,他完全不知道之后该如何是好。
他呼唤着系统,但根本没有反应
天地空茫茫的,周围一切都离他远去,一切声音都被他屏蔽。他就像是一扁不知去何处的孤舟,在这宽阔的河流之上顺流而下,却不知目的在何处。
墨疏连连叫了他几声,他却依旧没有反应。
与他同队的其他幸存者知道瑶祁是悲伤过度,而他们要么就是不与他人说话的类型,要么就是被自家事搞得团团转,根本没有空去安慰瑶祁。
一时之间,也只有墨疏可以与他感同身受。但到底程度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时,天际边突然一阵狂风而来,而不远处竟是有一人随风而来。他面色如霜,停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都是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而抬起了脑袋。那位年轻男子虽然是一头银丝,但面目却是年轻,只是面色冰冷,好似没有一丝的感qíng,而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是令在场的所有人心生胆寒。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随即瞳仁收缩,一掌便已经朝着人群打去。
瑶祁感受到一股危险之气,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奈何他此刻的身子根本不容他对抗眼前的银发男子,竟是被他一把从人群中举在高空之中,腾空而起。
瑶祁的双脚离地,总算从迷茫中回过神,拉扯箍在他脖间的手指。
那手指力道十足,即便用了道法也是毫发无伤。他心中一突,开始觉得不妙。
玉澜祖师,您怎么驾临了这是开口的是莫清真人,他此刻有些无法理解为何玉澜祖师突然出关,并且抓了一个小娃娃。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娃娃,根本没有感受到那个小娃娃有何处古怪。除了修为低下,与那群从天诛之路出来的修士不同之外,并无区别。
玉澜祖师一个收手,立刻将瑶祁拉近自己的身前。láng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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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áng崽子玉澜祖师的声音并不大,但众位皆是修为高qiáng之人,五感灵敏,怎么可能听不见他说的话?
本尊还真是运气好,没想到真有láng崽子偷偷闯入了久华天。他一个用力,瑶祁更是觉得无法呼吸。
墨疏在底下心头直跳,却是无能为力。láng崽子难道朱梓清是仙shòu?
他瞳孔收缩,更是惊讶!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众人皆是在天诛之路修为一路飙升,就只有这个叫做朱梓清的家伙一点晋升的迹象也没有,定然是因为他所修行的方式与他们不同,所以所需要的真气也与他们不一样。
但墨疏在心底直打鼓,这是望君生的爱人,望君生还生死不明,若是发现他的爱人死了,那会怎么办?
他立刻踏出一步,稳住自己的声音,以防自己声音下意识的颤抖。前辈,这必定是误会,这位修士,只是普通人而已。
滚。那位前辈显然没有与一个蝼蚁说话的想法。墨疏只觉心头一片动dàng,而随即而来,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瑶祁只觉得脖子处的力道越来越大,他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要逃离,但到底还是没有办法逃脱眼下的困境。
岂有此理!若不是我现在修为受限,岂会被你所牵制。
玉澜祖师修为合体后期,虽然瑶祁不过分神后期,但若是要越级挑战,也不是很难。仙shòu的攻击力本就比人类qiáng大,与一个合体后期的家伙拼上一会也不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如现在这般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清幽踏出一步,冷声道:前辈,这位是我的朋友,请放开。他说得还算尊敬,但手中的剑却已经出鞘,随即就已经攻去。
玉澜祖师侧目一击,瑶祁趁势逃脱。
但除此之外,并未有人出手。仙shòu不过是shòu类,又不是人类,与他们又不是一族,对于他们来说,仙shòu除了增加自己的修为,就只有修炼法器的作用。
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对眼前的好东西痴迷,但玉澜祖师在此,他们也不敢与一位老前辈抢食。
墨疏趁势对着瑶祁喊:快跑。
瑶祁却是没动。
玉澜祖师解决完蝼蚁,就又要去抓瑶祁。
瑶祁此刻根本没有生存的yù/望,对于他来说,望君生活着,他才活着,望君生死了,他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竟是有种不想再活下去的感觉。
师尊一道声音从他的脑海传来,让瑶祁一瞬间醒悟过来。
他立刻反应过来,躲开了玉澜祖师的攻击,一个翻滚,从他的攻势下逃脱。
望君生不会死的,他跟我保证过,他绝对不会死的。
他想通这一点,立刻一个反手打在自己的天灵盖上,一时间,四周寂静。
他噗通一身倒地,玉澜祖师有了些许的怔愣,正准备去查看一二,那本来倒地的身影便如同泡沫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玉澜祖师立刻明白了一切,将那一丝想要逃脱的白光收到自己的法宝之中,哼了一声,冷冷道:即刻起,给我翻遍修真界也要把仙shòu生活的地方给我翻出来!
默清真人立刻应答,对于玉澜祖师的这个要求奉若神祗。
**
瑶祁一个激灵,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摸了摸额上的冷汗,随即吐了一口黑血。
虽然他刚刚不过是为了回来,但到底一魂三魄被那个死东西收了一魂,还是伤了一点根基。
他站起身,身形晃了几下,总算是平复了一下虚弱感。他打开大门,从自己的房间里头走了出去。
早等候在外的郗飞捷总算是能够见到自家师父一面,立刻恭敬道:师父,您总算出关了!徒弟有事要报!
瑶祁冷着一张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师父,近来似有修士在周围游dàng,或许不日便会被那些修士发现金虹谷的方位。
哼,好个玉澜,动作真是快。瑶祁怒极反笑。
这一魂之仇,关乎本尊的面子,岂能饶你一命!
第一百七十四章拉阿拉拉拉
而就在瑶祁回到金虹谷的三天前,久华天却是有了巨大的动dàng。
此为本尊从那个小láng崽获得的一魂,你们以此为线索,寻找他的寻踪。玉澜祖师的脸色并不算太好。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láng崽,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掉了,要知道,他已经几乎有了几十年没有突破了,这怎么让他不急?
听闻仙shòu有着增qiáng修为的功效,想来对他的修炼颇为益处。
他此去,必定是仙shòu的聚集地,若是取得线索,你们要如何,本尊也不在意,只要给本尊送来三百年修为的仙shòu即可,就比如那个小láng崽。玉澜祖师的怒意平息了下来,对下边的人道。
是,祖师。十位真人即刻领命。
下去吧。玉澜祖师无意与他们继续攀谈,便摆手让他们下去。曦城修士呢,把她叫过来。
十位真人一怔,但最后还是由星璇真人道了一声是。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曦城修士根本就是玉澜祖师养的炉鼎,专门为了提升自身修为养大的。因为,曦城修士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纯yīn之体,而且还是一位废灵根,对于所有修士都没有反噬。
不过一会,曦城修士就已经来到殿中,此刻所有人都已经离开玉澜祖师的殿前,开始寻找那些仙shòu的下落。
奴家参见玉澜祖师。曦城修士在进入殿中的那一刻便已经跪下,虽还是一袭红衣,但已经不见了在人前的凌厉,反而身体略微颤抖,显然怕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也是她第一个男人。
玉澜祖师用鞋尖挑起红衣女子俏丽的脸颊,然后一脚压上了女子jīng致的脸颊。在本尊闭关阶段,你可真是活得很滋润啊。
曦城不住地战栗,却是在qiáng迫自己不再颤抖,惹了那男人不开心。
她微微勾起嘴角,扯出一丝艳丽的微笑,然后双手捧起男人的鞋尖,讨好般地侧着脑袋蹭了蹭男人的鞋面。
玉澜冷哼一声,然后抽回自己的鞋子,斜躺着道:你说你怎么这么下贱呢?怎么这么yín/dàng呢?没有男人好好**那小dòng你就不能活是吧?
曦城修士继续笑着,好似没有把男人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向前爬了几步,蹭到男人的腿边,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你说,本尊养了你又有何用?男子根本没有在意女子对他的讨好,只是道,本尊让你好好去寻找仙shòu,去找纯阳之血拥有者,去找麒麟,你一个都没有做到
曦城的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双手攀上了男子的身子,想要去亲男人的脖子。
但却不想,玉澜祖师却是自个站了起来,把原本爬到他身上的女子直接掀翻在了地上。只是曦城修士却是连眉都不皱,继续笑得艳丽,好似只要看见玉澜修士就是她的幸福了。
玉澜祖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以前,本尊愿意碰你,不过是因为你还算gān净,如今,下贱成这样,本尊根本不愿意看你一眼。滚吧。
曦城修士立刻连滚带爬地出了大门,还非常体贴地帮玉澜祖师关上了大门。
她总算可以站立起来,全身终于放松,她缓缓地平复了一下自己躁动的心,如释重负般地走向了自己的天机宝地。
而就在她进入天机宝地的那一刻,她就好似疯了一般开始乱砸天机宝地里头的东西,直到一只手伸过来,制止了他。
放手!曦城修士的声音尖锐,如同泼妇一般。你给我滚,谁让你进来的!
星璇真人痛苦地看着眼前好似疯了一般的曦城修士,任由她乱打乱骂,直到她打累了,骂累了,倒进了星璇真人的怀里,才缓缓覆上了曦城修士的脑袋:尊上,逃吧。
怀中的女子身子一顿,然后推开了男子的身子,她抬起眼皮,眼中带着一丝的不屑。逃,本尊为何要逃?跟你逃吗?你有这个本事吗?
尊上!星璇真人火气上涌,将怀中的女子带进自己的怀中,低下/身亲了上去,舌头刚要伸进去,就被女子推开,一个巴掌就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女子的声音透着冷意。本尊愿意给玉澜祖师上,愿意给万人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想要上我?
尊上星璇真人苦笑着放开了女子曼妙的腰。女子的腰际一手可握,手感极佳,但到底不是他的。
本尊生是玉澜祖师的人,死是他的鬼!曦城修士的声音中带着癫狂。你?就是被本尊养大的狗,你觉得,本尊会与狗上chuáng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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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璇真人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是,尊上。我去寻找仙shòu。他一步一步地向外走,但好似没了生息,背影尤为苍凉。
曦城修士没有再看星璇真人一眼,只是脱了衣服,一跃进入了水池。
星璇真人走出天机宝地,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想,他真的该放弃曦城修士了,曦城修士为了玉澜祖师可以与其他人上chuáng,可以为了玉澜祖师放弃自己为人的尊严
曦城修士如此不自爱,也是她自个的事qíng,她如果愿意,自己劝说又有何用呢?
呵呵。他低下脑袋,蹲下身子捂着头大笑。明明知道的,是那个人自己贱,是那个人自己不自爱,自己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只是,只要想到小时候那个女孩甜美的微笑,他便无法抑制地想要抓住她,让她不要再一错再错。
这下子,一错再错的便不是她了,反而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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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坐在大殿之上,对着仙shòu。我们即将面临一场苦战,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众位仙shòu都是一脸平静,甚至没有一丝惧怕。他们仙shòu从来不会害怕死亡,但厌恶碌碌无为而死。而他们天xing骄傲,落于敌人手中,宁愿自杀,也不会给他们有机可乘。
好,我们一定要冲破他们的重围,记住,我们的目的是,逃进伏羲山,如果落单,一定要记得,在伏羲山会面。
瑶祁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望君生出生的宗门,他相信,伏羲山那些善良的宗门弟子,定然是不会放任他们不管的。
而伏羲山易守难攻,若是到了那处,说不定还有一战之力。
瑶祁直到此刻,才真的明白,自己到底算作什么,而在这个修真界自个又是多么的幸运,遇到了一个对自己极好的望君生,遇到了这么多为自己奉献出一切的弟子,不会一听到自己是仙shòu就会杀了自己的伏羲山弟子。
对比久华天遇到的一切,他突然觉得,此生,足矣
只是,唯一不甘心的是,不知望君生是死是说,若是死了,尸体在哪,若是活着,他又在哪?
他一阵无力,但此刻却是要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还债。毕竟,如果不是他跑出去,或许根本不会被别人查到仙shòu生活的地点,而他眼前这些可爱的弟子们根本不会有生命的危险。
或许,一切都是他的错
而现如今,他为了自己活命,甚至可能要搭上伏羲山众人的xing命,他是多么自私啊毕竟,他曾想过,只有活着,才可以再次见到望君生。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自己是个非常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私/yù,他可以平静地下达一系列命令,并且不顾及任何人的xing命。
弟子们斗志昂扬,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家师父的心思,只是想着一定要保护师父,一定要活下去。
瑶祁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即刻,出发。
众人立刻自发在大师兄郗飞捷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如同军队一般的队伍,然后冲出了金虹谷的屏障。
瑶祁站在他们的正前方,为他们保驾护航。
寻找过来的修士还不算特别多,若有一战,或许还有冲破重围的可能。瑶祁不再多言,身形一闪,已经进入了战斗圈,在所有修士中间刷刷刷扫dàng了几下。
下一瞬,修士倒下,几乎是一个呼吸的时间。
金虹谷弟子蓦然惊呼。
快走!瑶祁不再多留,率领所有的仙shòu开始了几百年来的第一次迁徙。
他们各自收敛了自己的气息,隐匿在树林间,朝着离他们不远的伏羲山进发。
伏羲山熟悉的影子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身后的修士似乎因为瑶祁的厮杀而乱了阵脚,此刻被他们远远甩在了身后,重新找寻起了仙shòu的位置。
在瑶祁进入伏羲山的那一刻,他立刻拿出了之前在系统那边拿到的空间胶囊,将整个伏羲山与修真界隔离。
他清楚,他的一魂被那人得到,必定可以通过气息搜寻到此地,而空间胶囊则是直接将一定范围内的地方隔离,起到消失在修真界的作用。
空间胶囊有三年的效力,也就是说,最多三年,瑶祁必须要独自离开这里。
这是他一开始的想法,无关任何人。
而他,等望君生三年。
若三年之后,他还没来找他。他便不再等下去,自个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自己下限都木有了。
这不就是所谓的那啥什么症?
等了一周是个毒榜QAQ
委屈巴巴
第一百七十五章所谓三年后梗
三年后,修真界。
血狱与修真界依旧在互相牵制,但显然已经到达了火山口,只需要一个机遇,便会喷发。
碧玺宗元宁祖师暂坐宗主之位,宗门掌门之位等于悬空。
屋秦三年未醒,呼吸却是依旧,如同陷入沉睡之中。
此时,虽然表面风平làng静,但谁人不知,久华天已经隐隐成了修真界的头领,即便是碧玺宗也不一定能与它相匹敌。
但这一真相,好似有一层薄纱一般虚掩着,既无人捅破这层蒙羞布,就还能平静几个年头。
若要恢复之前两个宗门瓜分两地的qíng况,要么久华天在一夕之间伤了元气,要么碧玺宗在几年之内,有弟子上升至可以分神后期阶段。
但显然,目前为止,没有一人可以立刻解决眼下的困境。
而此刻,伏羲山,正值一年四季中最为温暖的chūn季。
缭绕着群山峻岭间的薄雾只剩一丝淡薄的色彩,若是登高眺远,方圆百里间的景色便可尽收眼底。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在山岭之上,将灰蒙蒙的百里之地熏染上青葱的活力。
瑶祁如同以往一般呆呆地朝着远方看了许久,才终于将房间的窗户关上,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刚刚进入了他房间的郗飞捷。
师父,屏障开始出现紊乱,若是在近日无法重新设立屏障,我们的位置将会被其他人发现!
他们仙shòu在三年前来此避难,伏羲山弟子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未感到诧异,反而热qíng招待了他们,只是三年间,伏羲山之内的弟子都知道,瑶祁,也就是他们仙shòu中的首领,比他们宗主,也就是望君生的亲生父母还要思念望君生。
他们虽然与世隔绝,但实际上可以看清修真界发生的一切,也因此,对于瑶祁与望君生之间的**,也是略有耳闻。对于望君生进入天诛之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来,也是抱着绝望的态度。
宗主一开始是伤心的,但当他们见过冷冰冰的瑶祁眼中了无生气之时,竟是没有了伤心之意,在一位比他们更加伤心的人面前表达对于去世之人的伤痛或许才是锥心之痛。
三年,瑶祁的修为还是稳步提升,让他从分神后期晋升至了合体初期。这说明,他已经是半神了。
同样的三年,让他明白了,他身体里消失了一样东西,一样聒噪的东西。当他发现他消失的时候,是有些迷茫的,但或许是先前有了望君生的消失,所以当这样东西同样消失的时候,他却什么悲伤也感受不到了。
就好像,心死一般。
系统的功能遗留了下来,帮助着他的晋升,好感度系统留了下来,那深红的一百八十的好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刀钻挖着他的心脏。
师父?郗飞捷见瑶祁的眼神中满是空dòng,一时担忧。
本尊有办法,不必担忧。瑶祁慢了好几拍,回答了郗飞捷之前的问题。
郗飞捷眉头微蹙,却是依旧没有说什么,而瑶祁已然又开始木然地盯着空空的地板,灼热的眼睛好似要将它盯穿。郗飞捷已然明白,师父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哀叹一声,只得快速退出自家师父的房门。
师兄,师父怎么样?一退出房门,魏俊发便凑上来焦急地问。
近来,瑶祁发呆的时间日加增长,自然是使得他们所有的弟子都是一阵担忧,但他们所说,师父却是一句也听不到,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哎,还是老样子,只是好似有了一丝的生气。他指的是瑶祁今日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神采,虽不知师父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只希望是往好的那方面吧。
师父这样下去不行的呀。魏俊发耷拉着脑袋。大师兄已经凶多吉少,若是大师兄真的遭遇了不测,无法归来,那师父会这么办?
郗飞捷摇了摇头,也是无法作答。
你们想着这些也没有用,还不如好好思考如何提升修为。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走来的是邱高阳。在他的身后,一直亦趋亦步着一位少年,少年已然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高挺拔,虽是略显纤细,但看得出来厚积薄发,薄薄衣裳下头的肌ròujīng练而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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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与你家小孩又来秀恩爱啦?有人从远方飞来,踩在地面之上,那拽拽的模样一看就是都飘俊。
别瞎说。邱高阳勾着唇角,显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郎念默默地站在邱高阳的身后,把一样东西放在了邱高阳的手上。邱高阳随手接上,显然他们之间的默契十足。
邱高阳将郎念给他的东西放在众人的面前,然后懒懒道:师父最近睡眠愈来愈不好,我专门研制了安神散,一包下去,保管让他睡个好觉。
有用?魏俊发表示怀疑,他们同样给师父寻来了很多安神的药剂,但师父依旧是睡不安稳,甚至根本睡不着。
相信我,这个药效非常猛。邱高阳特别自信。对吧,郎念?
郎念微微点头,摸了摸邱高阳的脑袋,邱高阳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触碰,根本不觉自家徒弟对他做这些事qíng有哪里不对。
众人冒着死鱼眼看着两人秀恩爱,根本见怪不怪。可怜郎念那些小小的少男心在这个正直的师父面前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金虹谷所有的仙shòu已经几乎对一切令人惊讶的事qíng免疫了,毕竟在进入伏羲山的当天,伏羲山宗主望君生的父亲大人对他们师父说了句默哀之后,他们便被qiáng行告知了师父与大师兄的隐秘关系。
在这种惊喜的锻炼下,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的承受程度。
确定没有副作用?郗飞捷到底是所有弟子中最有担当与有责任感的,在意的自然是师父的安全问题。
没问题,我都实验过了。显然,邱高阳非常有自信。
行吧,那就在洒在师父用的茶水之中。魏俊发算是相信了邱高阳的安神散。
诸位探讨好了一切,便准备在晚上解决。众人都是明目张胆的在做坏事,甚至没有想过要避开瑶祁,毕竟,他们一直认为师父是将他们屏蔽在了他的世界之外,所以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
而房中的瑶祁却是眼光微闪,在短暂的恢复神采之后再次陷入黑茫茫的一片。
黑夜降临,夜莺啼叫,隐隐有些微风。
伏羲山宗门给金虹谷弟子专门居住的地方是他们伏羲山的某个山脚,平日里也互相不打扰谁,只有到了某些特定的节日才会聚在一块。
伏羲山,落霞山脚,金虹谷弟子全部和衣睡下,睡得昏天黑地。
一道黑影从其中蹿出,开始朝着伏羲山外奔去。黑影的速度十分迅疾,如同一匹穿梭在田野之间的野láng,几乎如同一道闪电,一瞬的时间便已经冲出了保护他三年的屏障。
他化作人形,人形的他容貌冷峻,身姿挺拔,小麦色的皮肤在月色之下反she着薄薄一层细腻的光。
他将手掌落在屏障之上,原本薄如蝉翼,根本无法窥视的那层薄膜就在月色之下显了出来。屏障的保护已经开始薄弱,根本无法窥探到它往日澎湃的力量。
瑶祁穿着一袭白衣,在月色之下,落下一层清辉。手掌与屏障相连之处,是一派温和的清幽白光。白光如同脉搏一般一闪一闪,笼罩着伏羲山的屏障好似重新活了过来,开始向外屈伸。
砰砰砰声音稳定而坚qiáng。
瑶祁收回自己的手掌,原本薄弱的一层屏障终于重塑。他有些虚脱,身体差点向下跪去,但好在他的意志力坚qiáng,没有让他真的直接一下子就弯曲膝盖。
他微微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坚定的目光落在了金虹谷弟子所在之处。抱歉,还有,再见。
说完这些,他又粗喘了两口气,终于提气朝着那三年不曾去过的久华天飞去。
月色之下,他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屏蔽了自己身上的生气,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一瞬间,他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翌日,金虹谷的所有弟子全部昏昏沉沉的醒来。他们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妙,朝着自家师父的房间查看。
但房间内,空空dàngdàng,哪还有一点生气。
伏羲山的弟子昨夜也是突然昏厥,睡得不省人事,他们第一时间来到山脚,查看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而在他们的面前,一层高耸入云的高墙伫立在他们的面前,将通往伏羲山出口的道路完全堵上,而再向着其他地方看去,几乎在远处,在他们ròu眼几乎无法看见的地方,好似都矗立着一幢高墙。
无人知道,这一幢幢将伏羲山完全包裹起来的高墙到底是何人铸造。在一夜之间,就拔地而起。
他们愣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阻碍物,惊骇地发现他们,无法出去了。
而外头的人,同样也无法闯入。
第一百七十六章心好累好累
远在修真界东面,碧玺宗。
随着chūn雨的连绵不断,将本来就湿润的土地打得更加得cháo湿,东面持续了一月之久断断续续的连绵细雨滋润,总算开始放晴。
清幽慢慢睁开自己冷漠无波的双眸,一震心悸感从他的心脏延续至他的全身,令他止不住地战栗。
他站起身来,也没有心思继续安心修炼。屋外,阳光明朗,只是有股诡谲的气息从远方传来,令他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他在房门口左右踱步了许久,正准备走出房门,就听不远处有一人踏云而来,内心的激动根本抑制不住地喷发。
二师兄!那人一袭青衣,正是左优。
左优从天幕之上落下,来到了清幽的身前,无法控制地咧着嘴角,几乎要咧开到发鬓。二师兄,大师兄醒了!
清幽全身一震,好多年心qíng都不曾大起大落的他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焦躁。
当年望君生让他留他一命,他认为屋秦根本不可能清醒所以也就无所谓,便也就放任他一直呆在碧玺宗的冰室之中,但不曾想,历经三年,那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家伙竟然就又活了过来。
他开始思考再次把他恁死的可能xing。
两人一同来到冰室,而此刻早已聚集起了许多人,大多都是对大师兄特别倾慕的师弟。
清幽根本无法理解,为何那人的蛊术都已经解开了,那些人还执迷不悟。他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被众人围绕的某人身上,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采,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匪夷所思的领导力,令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想要臣服。
清幽心口就好似被突然注入了什么东西,令他无法跟平日里一样冷静思考。他眼神微冷,考虑着该如何再次把他给弄晕,或者直接弄死,让他生生世世都不要再牵动自己的思绪了。
正当清幽这般想着的时候,屋秦的目光便穿过众人的身影,投she在了他的身上。
清幽心头登的一下,与他对视。一时间,他们好似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终于再次相遇。
呵,是在想办法除掉他吗?
清幽服气了,自己当时的一时心软,竟是让自己丢了xing命。
清幽,过来。屋秦的声音穿透了他的思绪,穿过众人的视线,注进他的耳朵。
清幽总觉得全身好似被蛊惑了一般,竟是直直地朝他走过去。原来是这样,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又对他下了蛊术吗?
什么时候下的。
这人太可怕了。
清幽用自己的眼神表示着自己的抗拒,但显然在屋秦的qiáng势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屋秦的眉眼终于清晰起来,清幽站在他的chuáng前,努力用着讽刺的目光扫she他,俯视着他。
但很显然,清幽,不,应该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屋秦下一步会做什么。
屋秦直接一把抓住了清幽的手腕,然后把他向下一拉,就着这股巧劲,qiáng迫清幽的目光与他齐平,才压住了清幽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印上了那人的唇上。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竟然还伸出了舌头。
清幽一时没绷住自己冰冷的面皮,就瞪着眼睛把他推开,自己的身子也因为突然没了支撑物就这般向后倒退了几步,就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他的面容有了些许的改变,本来冰冷冷的面皮竟是在顷刻间夹杂了一丝的惊慌失措以及愤怒。
而在场众人也是被大师兄的这个动作而都愣在了原地,都是不可置信地维持着自己在看到那一场面的最后一个动作、表qíng。
冰室之中,显然一片难言的寂静。
大大大师兄您这是太激动了?有人思考了好久,却是机械般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们的大师兄身边红颜知己繁多,必定是对于亲吻这件事qíng习以为常,所以一时激动,感qíng外放,就着关系最好的二师兄的嘴唇来了一口,以表自己的兴奋之qíng
众人:摔!这个解释谁信啊!还不如说自家大师兄脑子瓦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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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屋秦还非常无辜地盯着之前给他台阶下的弟子一眼,又非常委屈地道:我这是瞧着他暗恋我,一直求而不得,给他一点甜头呐。
众人:!!!!我好像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清幽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这简直是对他的侮rǔ。你别欺人太甚!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股几乎要爆发的愤怒,令在场的每个人都缩了缩脖子。
屋秦也同样被他这般狂躁的样子给吓着了,他缩了缩脑袋,但很快又特别无辜地直起了身子,好似是自个受了什么委屈。我百分之百确定你喜欢我啊,这是我分析出来的数据,不可能出错的。
他终于直起了身,将三年未曾下chuáng的双脚搭在平地上,艰难地站起身来,朝着清幽走了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有蹲坐了下去。你别担心啦,你对我的好感度是我认识的人里头最高的,我必定不会对你不好的,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
他还没说完,脸颊就被狠狠刮了一个耳刮子。
屋秦脸颊被打到了一边,一脸不可置信。他下一步就是捂住了自己发红的脸颊,然后正对着清幽的眼睛,特别无法理解地质问。你gān嘛打我!
清幽:
众人:大师兄怎么了?
饶是智商再怎么下线,所有人也明白了,原来,大师兄可能脑袋坏掉了。
左优一脸生无可恋,眼光潋滟,在眼眶之中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但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并且上前一步,道:大师兄,是是是,二师兄喜欢你,可是你要理解,二师兄脸皮薄,而眼下还这么多人,他拉不下脸啊。
屋秦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又伸出了一只手,露出一张软弱可欺的笑脸,想要将跌坐在地面上的清幽给拽起来。
清幽显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他直接拍开了屋秦的手掌,独自站了起来,然后仰头质问。屋秦,别以为你装作神志不清我便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qíng,你知我知,我必定会把你解决掉。
他显然已经是被愤怒冲刷了智商,竟然在众人面前宣誓了杀敌宣言。
众人一怔,随即看着大师兄与二师兄的眼光都不对劲了。
难道,实际上,大师兄二师兄真的有一腿?这个想法一出,众人顿时五雷轰顶。
哈哈,那啥,你们先聊,我们就先离开了。一人先行告退,立刻有其他人跟随。
不过一会,冰室中便走了个gān净,只剩下了对峙着的两个人。
如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你有话快说,不要拐弯抹角。清幽环视了一下周围,自下而上地用凌厉的眼神勾了他一眼。
屋秦也就是系统被他这个眼神给电到了,竟是心头有了丝丝的苏麻。小清幽,抱歉,刚刚我没有想那么多。
清幽青筋bào跳了两下。
屋秦立刻想要抱住身前那瘦小的小清幽,却被清幽一道凌厉的视线给制止住了。
他忸怩了一下子,解释:我以前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完全没有发现你对我的好,相信我,从今日开始,我会对你好的。
嘶。系统在心头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色令智昏。这般美人,一定要收入后宫啊。
清幽没忍住,再次抽了抽嘴角。滚。他说完,便直接提步离开。
看来不是我疯了,就是他有病了。清幽表示自己需要静静,然后离开了冰室。
屋秦直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有点不能理解为啥清幽脸色那么不好。
哎,算了,我还是先做正事吧。屋秦没想通也就不想了,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然后大大咧咧地走出了冰室。
冰室外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把自己的视线给了屋秦。屋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着他们扯了一个嘴角,然后拍了拍手掌。大家别聚在这了,我得要去找元宁祖师说件重要的事,你,带我去吧。
被点到的弟子立刻全身瑟缩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脑袋,立刻带领自己一直很敬仰的大师兄走向了元宁祖师修炼的房子。他一边在前边走一边还有些弄不清,怎么大师兄一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呢?
其他留下来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师兄怎么好像变得呆呆的?
清幽一路愤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跟屁虫。别跟着,让我独自静静。
身后的那人到底不是如今神智不对劲的屋秦,他一肚子的火也不好发到他的身上。
二师兄,你别难过以前大师兄不喜欢你,但现在他好像是准备接受你他还没说完,就被清幽yīn冷的目光给狠狠瞪了一下。
小弟子缩了缩脑袋,有些无辜,有些害怕。他没说错啊,现在两人已经两qíng相悦了,以后就可以酱紫酱紫了,和谐一生啊。
虽然他也知道大师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好歹二师兄都与大师兄这么多年的感qíng了,必定是跟外头那些小姘头不一样。
算了,你先回去吧。清幽已经真的累到无话可说了,只好绷着一张几乎要绷不住的死人脸,落寞地坐在了房内椅子上。
这般落寞的凄惨模样让小弟子yù言又止,他体贴地帮二师兄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哎,十几年的求而不得,还被全宗门的弟子发现这种小心思,真是可怜这次大师兄真的是做的过分了,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出来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系统是个神经病???
第一百七十七章默默填坑嘤嘤嘤
你还不如缴械投枪,这样你还能少受一些苦头。久华天弟子怜悯地看了眼前的仙shòu一眼。
真是虚qíng假意。瑶祁心想,眼前那些久华天的弟子对着他围追堵截,却是一脸怜悯,到底是有多么的虚假。
他这次前来,本就抱着要与他们一搏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即便自己掩饰了自身所有的气息也被那些人发现了。
你还是别反抗了,即便你在哪里,这片星石都可以带我们找到你。那个弟子拿出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瑶祁的身上。
瑶祁冷冷一笑,随即跃入高空之中,直接穿过身后那一群修士,又在前行之中,划过那些人脆弱的脖颈,冲出突围。
他的手指中满是污秽,鲜血夹杂在他的指甲fèng中,已经变得乌黑。他却是毫无停下的想法,继续向上冲着。
久华天的弟子本就不是眼前仙shòu的对手,见瑶祁又要进行进一步的nüè杀,立刻面露惧色,四处逃窜。
久华天底部的弟子已经被眼前的家伙清除了gān净,而他们也已经将此人闯入的消息报告给了上级,他们现如今只要等待救援即刻。
但不曾想过,瑶祁竟是如此沉不住气,就要继续向上突破。他的身影简直快速得如同一道光芒,唯一可见的,只有他身后的残影。
他一个闪身,已经将所有的久华天弟子遗留在了身后,脚步稳健地向着山顶突破。
他现在需要进入云鹤之巅,才能知晓到底有没有什么办法再次进入。
手下的动作更加的迅速,久华天这些弟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时之间,要么是被一击毙命,要么就是被远远甩在他的身后。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修士只能感到自己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满满都是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之qíng。
对于修真界修士来说,他们已经缺少了一种不惧的jīng神。
向上、向上!
瑶祁的脑袋里只剩下这个想法,而其他的思虑竟然是在此刻完全消失。他的心中没有惧怕,没有恐惧,只有勇往直前的坚定,披荆斩棘的勇气。
他势如破竹,竟然是被他直接一下子闯入了云鹤之巅。
这简直是令人惊骇!
威严的久华天何曾这般被动过,竟然会放任一位仙shòu独闯山脉,甚至闯到了最高峰。
瑶祁一直在不断跳动的心脏终于沉寂了下来,他看着眼前一片死寂的传送阵,有点迷茫。
原本那几乎cha/入云霄的光束已经消匿于世间,云鹤之巅,光秃秃的一片,只剩下那狭窄的一道天梯。它隐藏于一片浓雾之间,普通到不会有人在意。
而此刻在瑶祁的身后,已经是黑压压一片的修士。
活捉它!一人的命令声如洪钟,萦绕在空旷的云鹤之巅之上。满满一片修士跃入高空之中,又有修士从地表冲上来,甚至有修士钻入石块之中,想要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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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实际上,瑶祁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毫无察觉危险靠近一般飞身越到了那天梯的尽头,站在了传送阵之上。
他跪在上面,想要qiáng行打开这传送阵,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他将多少的真气输入,那传送阵也如同死寂了一般,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眼见修士就要直接攻上他的命门。他朝着身后一看,只是一眼,便将那群人全部掀翻了出去。
传送阵的周围隐隐扩散出了一层薄膜,将瑶祁包围其中,令所有修士都无法靠近他。
五行罩的力量可以持续十秒,但即便是这么一段时间,也足够瑶祁做很多事qíng。他尝试过了用仙气催动传送阵,又尝试用鲜血qiáng制传送阵发动,还做了许多他可以想到的方式,却是依旧没有任何方式。
外头的那些修士连续不断的攻击着,一波跟着一波,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一秒、两秒、三秒
时间流逝,仅仅是一瞬,十秒的时间便已经悄然过去。
瑶祁趴伏在地面之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的软弱,但却是qiáng撑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唯一的力量喃喃呼唤。望君生你快回来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他的声音并未传送至望君生那边,传送阵也根本没有丝毫的动静。
就在修士要碰到瑶祁衣角的那一瞬间,瑶祁突然发难,立刻转过身去,释放出澎湃的压力。
这道压力,几乎让所有修为不到家的修士臣服。他们瞬间没了战斗的意志,手中的法器想要刺入、击打、砍下、释放,却根本毫无办法继续动作。
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控制住了,又好似被迫停下了,只能站在原地,目视瑶祁从他们中间走出,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仅仅一瞬,他们还没有发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便已经被撞开,朝着山巅之下倒去。
身后那些还yù冲向瑶祁的修士都是一惊,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的心头在打鼓,无法控制地想要向后退。
莫清真人、星璇真人、星洛真人、星丘真人,几乎所有此刻可以赶来的真人都已经到达了山巅之上,对峙着那人群中央俾睨众生的白衣男子。
仙shòu的力量磅礴,他们可以吸收自然之力,全身上下都是自然的魅力。仅仅是站在那死板的传送阵前方,就有种大杀四方的可怕气势。
此人实力不可小觑,至少我根本无法得知他的修为。星璇真人眼神一闪,便已经明白眼前这位到底是个什么狠角色。
莫清真人肃穆的声响传递开来。为何闯入久华天?
瑶祁冷冷的声音几乎是说不出的嘲讽之意。你们企图要我的命,那我自然要报这仇。
对于瑶祁来说,修真界的一切都不是非常重要,他觉得重要的,一是望君生的安全,二是他们的幸福。
他自私、冷血,毫无同qíng心,如同被拿掉了普通人人生来就拥有的能力。
但他又温柔、热qíng,充满希望,如同一颗高挂在空中温暖人心的小太阳。
莫清真人听眼前这人如此信口雌huáng,不仅没有给他们久华天应有的尊重,还蔑视他们久华天,又见它不过是一只仙shòu,便命令众人。把它解决掉,献给玉澜祖师。
瑶祁也不与他们客气,见攻势又是连绵不绝地朝着他的方向而来,立刻左右躲避,并且轻松地穿梭在修士之中,解决掉那些还毫无所觉的修士。
修士一个个的倒下,鲜血几乎要浸染整个云鹤之巅。莫清真人他们几乎要控制不住心头的盛怒,而其中,当属最为火爆的盈余真人身先士卒。
他眼见修士一个个的倒在他的面前,顿时双目赤红,一道攻击力极qiáng的道法便已经打来,火爆的火球穿过一切阻碍,期间误伤了不少久华天的修士,才来到了瑶祁的身前。
瑶祁却是一次役灵步,根本不准备正面抗敌,就一个箭步跃入高空之中,又一个后空翻,翻过火球,转眼间便到达了盈余真人的面前,他手指不过一个小小地用力,盈余真人的胸口便化开了一层氤氲的湿气。
湿气扩散开来,如同他的胸口盛开了一朵娇艳的红花。
盈余真人吐了一口鲜血,身后的左qíng真人便将他接下,随即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慨,就要与他一战。
瑶祁冷冷看了他一眼,滑过那人的身边,就已经将那人落在身后。左qíng真人一个滑倒,就跌落在地面,他颤抖着身躯想要用前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显然力不从心。
他绝望地看向已经甩开他的白衣男子,眼神之中露出恐惧,随即睁着眼睛没了生息。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若我猜的不错,此人也许已经有了合体的修为!星丘真人立刻察觉不妙,焦急喊道。
这声猜测让所有人的动作都禁止了一瞬。
瑶祁趁此又是一段乱扫,手中的鲜血已经从他的手掌之上滑落到自己的胳膊之上,将他的长袖浸染,而他的衣角、裤脚同样因为今日的杀伐沾染上了深褐色的血渍。
都说仙shòu修仙,你此番作为,不怕永世无法成仙吗?莫清真人qiáng忍住杀气,但任谁都能明白他是存了杀心的。
修仙?瑶祁嗤笑。我不修仙。
他说的是实话,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很俗气的凡人,哪有修仙这么高大上的期望?而这一身修为也是靠了这身体本身的天赋,与他毫无关系。
玉澜祖师来了!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喜的喊叫声,众人都是一惊,随即循声望去。
瑶祁慢慢抬起眼眸,用yīn翳的眼光瞅着那高空之中挺有仙人之姿的玉澜祖师,心中却是觉得恶心至极。
他可以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思,他讨厌他,讨厌他身上的味道,讨厌眼前这个伪君子。
也许世人不知玉澜祖师是个小人,那他这个穿书者便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玉澜祖师,杀了他的师兄,玉秋祖师。
若不是一些小细节被他抠挖出来,直至近年才被他断定,他或许一直不会发现。
这个故事,当真细思极恐。
玉澜祖师一身蓝衣,白发飘飘,却是依旧难掩自身的高傲之气,他俾睨着身/下的众人,站在云巅之上,你还准备往哪躲?
瑶祁与之对视,然后朝着他攻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咱们是甜宠文呐
屋秦此刻正站在元宁祖师的屋内,安静地等待着元宁祖师从睡梦中醒来。
这老头怎么还不醒?屋秦左抓抓脑袋,右瞧瞧手心,根本停不下来。
房内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了屋秦玩弄自己布料的嘈杂声。元宁祖师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根本无法平心静气,只得睁开眼睛。
他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屋秦没个正行的模样。他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指摩挲着什么,以前那双迷人风流的桃花眼此刻却是好似注入了谜一般的傻气认真地低着头瞧着自己手心的东西。
元宁祖师一身锻炼出来的平心静气都好似被打破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竖起眉毛,咳嗽了一声。
谁知,屋秦根本没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只是抬头瞄了他一眼,又将双脚盘起来,双手向前屈伸了一下,懒懒地伸了个大懒腰。
然后,他双脚一蹬,就离地而起,双脚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房内的砖块之上,双手向前向后摆动了好几下,才支起身子,懒散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您醒啦?
至少用了您!
元宁祖师一口气差点没有提起来。说吧,一醒来就来找我是什么事qíng?
哦。屋秦总算恢复了正行,竟然让元宁祖师腾出了一种欣慰的感qíng。
我来劝说你攻打久华天的。屋秦说的坦dàngdàng,却是让元宁祖师瞪大了眼睛。我来向你请示一下。
元宁祖师:你的重点是后面一句吧?对吧?就是吧!还问我做什么?
但他还是默默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地抬了抬眼皮,问:为何要攻打久华天?
屋秦满脸你不是在逗我的表qíng,然后来到了元宁祖师的蒲团旁,一下子就坐了下去,随后伸出一个胳膊特别自然地搭在了元宁祖师的肩膀上。
恩?元宁祖师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没有憋住自己端庄的美好形象。
别酱呐,你看看那久华天多么láng子野心啊,根本没把咱么碧玺宗放在心上,要是我们不上,他们打完血狱就是打到我们头上了!屋秦愤愤然,继续谴责。这几年,他们的势力都开始伸向我们碧玺宗地盘了,要是我们再不雄起,岂不是要任由他们往脑门上打?就说那天诛之路,他们就比我们多了整整十人的参与名额,而在中东地区,他们还把矿石产业完全垄断,几乎要向我们的经济命脉出手了,这个先放在一边,就说这几年拜入我们碧玺宗的弟子也是缩水的不少,这样下来,qíng况只会愈来愈糟,到最后我们碧玺宗可能都会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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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信誓旦旦,就好像久华天已经打到他的面前了。
元宁祖师沉默了一瞬,先行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子向旁边一动,躲开了屋秦越来越靠近的身子,我们碧玺宗与久华天已是多年盟友,产业几乎是互相制约,又互相帮助,动之一毫,而利天下不与也。
话可不能这般说。屋秦摆出一张认真脸。近年久华天与我们碧玺宗的实力渐渐有了差距,不出几年,必定会逃不开被吞并的危险,您想想看,是之后被吞并好呢?还是先占尽优势更好呢?
说完,他特别认真地自说自话。不选后者是傻子嘛。
元宁祖师:我就想选后者碍着你了?!
不可,你先好好养伤,这种事qíng目前你没有必要在意。元宁祖师直接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离屋秦远远的,但一脸抗拒,根本不愿意与之多谈。
别酱啊!屋秦不gān了,心想这主角光环怎么放在自个身上一点用处都没有啊!他也不想想,自己现在这样一种欢脱的形象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别再多说,回房休息吧!元宁祖师已经开始赶客了。
您先别动赶我走的心思。
既然知道,就快滚啊。
如果您不先下手为qiáng,之后肯定遭殃!屋秦急了。别看玉澜祖师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动静,以为他安安静静地在提升自我呢,实际上,他手下可有好多人给他卖命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qíng。屋秦细数起来。例如,七年前,他手下已经找到了伏羲山,对它出手,差点让伏羲山灭门,他甚至在这几年间一直在让人偷偷寻找从伏羲山逃脱的纯阳之血的拥有者。
纯阳之血?等等。元宁祖师全身一震,打住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头。
屋秦那智商超高的逻辑系统开始迅速旋转,立刻意会到了元宁祖师有了被说服的势头,立刻在这点上添油加醋。没错,伏羲山几乎全灭,拥有纯阳之血的孩子只得逃到其他地方躲避。
啊,对了,应该站在我们这边的星辰宗也是参与灭门的一员。屋秦道,说不定,在我们旗下的宗门,有很多实际上已经倒戈了。
这样,您还觉得一切都还早吗?屋秦的声音低了下去,这么一看,倒是真的有了一点真屋秦的模样。
元宁祖师沉默了好久,最终喟叹一声,闭上双眸,有点难耐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骨,用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挥手。本尊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屋秦见元宁祖师似乎已经被说动了八分,又加上了最后一句话。师祖,您可别成为最后一任的掌门啊。那么,我先行退下了。
他说完,静静地走出了大门,顺手帮元宁祖师关上了房门,给他腾出足够的空间思考。
阳光底下,他微微翘起嘴角,遥望着山头上炙热的热源,觉得一切都充满活力。那古朴的树木,空气间青糙的芬芳,温暖的阳光,一切,他都可以触摸,嗅到,感受到。
一切,都那么美好,只剩下一个常年陪伴自己的伴侣,就万事完美了。
他勾着唇角,轻声道:嘿嘿,去找我的美人。
说完这句,他便一个转身,朝着清幽的房间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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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身影在雨中不断地jiāo叠,但随即分开,残影如幻,间或在两人中夹杂着一闪而逝的光芒。
久华天在细密的小雨中看着眼下的景象,却是毫无出手的能力,两位合体阶段的战斗不是他们可以掺和的。不是死,就是伤。
地面之上已经满是他们久华天弟子的尸身,鲜红的血浸染了用白月石铸造成的传送台,一片一片斑驳着,从远处看,就是一块块细小的红色斑点。
久华天弟子心中满是恨意,只盼望着他们的玉澜祖师可以杀掉他们的敌人,以报他们的血海深仇。
倒在地面上的修士中,有的是他们的师兄,有的是他们的师弟,有些是他们同一屋子的伙伴,有些是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
但此刻,他们一同化作了一片尸骨,永远没了生息,这岂能不让他们不恨?
他们恨极了那个仙shòu,恨他的滥杀无辜,恨他的冷血杀伐,恨他不过是个仙shòu竟然让如此多鲜活的生命消逝。
他们不会去细思,多年前,是他们修真界先挑起当方面的nüè杀,将那些温和的仙shòu,甚至那些刚出世毫无反抗能力的仙shòu一网打尽,并且制成他们趁手的法宝。
他们不会站在仙shòu的身上思考仙shòu的痛苦,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仙shòu也不过是畜生而已。
而畜生,永远是不如人类的。
人类,拥有感qíng。
畜生呢?
只是可笑的是,在瑶祁的心里,这些修士,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在他的面前,就是敌人。
不是我死,就是你亡。何必同qíng呢?何必善良呢?
太可笑了。
玉澜祖师每次道法都是重重地打在瑶祁的身上,而瑶祁虽然本身就已经消耗掉了许多的真气,但对于生的渴望建造起了他的意志,令他不会倒下。
他手指尖锐地刺去,脚下的速度与之前相比更加的迅捷,而身体的重量如同消失掉了一般,脚步如风,在空中不断地弹跳。
若是玉澜祖师的道法攻向他的方向,他的脚步便一转,躲过那道法的攻击范围,随即瞬间转移到玉澜祖师的面前,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他双手jiāo叉着向前前进,每每都是狠狠地用手指滑向玉澜祖师身体上的致命之处。心脏、脖颈、额头,都是他紧盯的地方。
玉澜祖师心头不快,手中的道法打出去越来越迅速,而手下释放的力道越来越倾尽全力。他不喜欢这种被隐隐压制的感觉,甚至不喜欢有东西在他的手下接下这么多招。
这在某一种程度上,打击了他的尊严。
束缚。玉澜祖师眼神一紧,看清了瑶祁在某一瞬的踉跄,立刻收紧的手指。
金色的琐绳突然包围起瑶祁,瑶祁猛然一惊,就要从其中逃离,就发现头顶迎面而来一道又一道连续不断的火力。
若是要逃开,只有向上跳,而若是向上跳,则会遭受qiáng烈的攻势。
但仅仅是这么一瞬间的犹疑,就让身上的束缚收紧。
啊!瑶祁痛苦的短促低吟了一声。
这时,他才发现,那一刻的犹豫,竟然是他的错误。而玉澜祖师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他择一选择。
而他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攻势,企图之后挣脱,但就是这么一个软弱的想法,令玉澜祖师有机可乘。
这根琐绳,竟是用他的灵魂之力制成的锁链,而它的作用就是限制自己的力量。
就在琐绳缠缚住他全身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身体内力量的流失。虚脱的双手双脚想要用力却是无法控制。
他咬紧牙关,企图用力,最终双手却是只能无力地垂下。
望君生
望君生。
望君生!
他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只能呼唤出这么三个字,静悄悄的云鹤之巅上,只余下那三个字的回音。
突然,一声欢呼打散了这一声的叫喊,而在这之后,又是一阵骤响的嚎叫。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哈哈,我们赢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死命甜的那种趴
瑶祁被关在了暗无天理的地下牢笼之中,牢笼的四壁是由星石制成的铜墙铁壁,外界的自然之力根本无法渗入,而玉澜祖师的想法就是要让瑶祁渐渐失去挣扎的意志。
活着的仙shòu被抓住之后,需要三日祛除污秽,虽然仙shòu普遍比魔shòu更加的gān净纯粹,但只要是活物,吃过ròu食的物种都会在肠胃之中聚积出一层薄薄的脏污,所以,瑶祁才能延长三日的生命。
看守的弟子打开了紧闭的房门,抓住瑶祁的下巴,就要向他的嘴中倒入净水。瑶祁根本不愿妥协,但身上的力气让他连侧个头避过都显得乏累。
别不知好歹。弟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抓起他的下颚,咔嚓一声将他的下颚掰开,将净水倒入瑶祁的口中。
之后,他又一个用力,又是咔嚓一声,将他的下颚阖上,抬起瑶祁的下巴,qiáng迫他喝下这瓶净水。
净水需要每日三顿的灌溉,而今日,已经到了第三日。
瑶祁咕嘟一声被迫咽下了净水,只觉得肠胃一阵抽痛。但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清楚了解这种净水给予他的痛苦会何时结束,已经三日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程度的痛苦。
但这种生理上的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心理上的痛苦才更加摧残他的意志。他甚至连自杀这么简单的事qíng都无法做到,当然,这么脆弱的事qíng,他不会这么选择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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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瑶祁还没有选择放弃。
恩,似乎没有臭味了。那弟子轻轻嗅了一下瑶祁的身子,然后厌恶地放了手。
身上泛出细密的汗水,打湿了他薄薄的内衫,让他的身形都完全bào露出来,即便是他胸前两颗粉嫩的颗粒也毕露无遗。
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把瑶祁当做一个人,而是一个真正的畜生,若不是瑶祁拥有人身,可能他们连一件遮羞的内衫都不会给他遮盖。
邢桐!那弟子喊了一声,将门外另外一个看守的弟子叫了进来。
叫做邢桐的弟子赶紧走了进来,玉澜祖师已经等急了,咱们得要快些。
行。一开始的那弟子开始将瑶祁从铁具上放下来,当然,束缚在他身上的琐绳是绝对不会解开的,毕竟一解开,他们就都不会是瑶祁的对手。
说真的,他们仙shòu还真的长得挺像人的。邢桐走过来帮忙,顺便与另一位弟子聊了会闲话。
确实,长得也不错,若不是他是仙shòu,还真是我的菜。弟子自认为幽默十足的回了一声。
得了,你想要昭告全世界自己好龙阳的心思谁都知道。邢桐呵呵笑了两声,推了一把瑶祁。
瑶祁双脚无力,有点没法前进。
使点力,难道要我抱你?弟子厌恶的声音再次传来。
但下一瞬,弟子就看见了那只穿着一件内衫,满身láng狈的男子冷冷看了他一眼。明明那一眼根本没有什么qíng绪,但不知道为何,那弟子就是觉得双脚开始发软,而心脏也在那一瞬间骤停。
他立刻反应过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刮子。你gān嘛,想要我cao?!他外qiáng中gān地喝道。
诶诶诶,别介。邢桐一看那弟子又要打瑶祁,立刻制止了他。若是让玉澜祖师知道我们对他私罚就不好了。
呸。那弟子狠狠地啖了一口痰在地上,算你走运。
说完,他便向前推了一把瑶祁,示意他赶紧走。瑶祁这才慢慢地抬起脚,一步一步地迈出去。
真恶心。好恶心。
瑶祁的心头满满是这个词,被他使劲压制好久,才没有让这股杀意爆发出来。他现在需要好好地积蓄体力,就要少受点苦。
走出地下牢笼的那一瞬间,阳光非常刺目,让他差点无法睁开眼睛。而生理xing的泪水也从眼眶滑落,让他的眼睛特别的酸涩。
一股自然之力开始朝着他空虚了三日的身体聚集,让他恢复了一丝的体力。
真好,阳光。
在两位久华天弟子的看守下,他们已经来到了离云鹤之巅不远处的泰阳祭台之上。
那是一处从山峰上支出的一个宽广的平台,上面的祭祀用品极其充沛。
瑶祁心中冷笑了一声,心想久华天倒还相信这些虚的东西,都说反派死于话多,搁在久华天这里就是死于形式主义太多。
平台之上,除去之前瑶祁杀掉的两位真人外,其余八位真人这次全部到齐了。除了这些人,还有几十名久华天上名声比较大修为比较高的弟子,显然是有幸参与这次的祭天仪式。
瑶祁被qiáng行推入了祭台中央的阵法之中,在他踏入其中的一瞬间,阵法便被启动,将瑶祁整个人都囚禁在其中。身上束缚着行动的琐绳泛着晶莹的金光,虚虚的,却是耀眼无比。
祭天仪式开始。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上前来,开始在瑶祁的面前舞动起手中的柳条,柳条沾上啊身前碗中的神水,他用力一甩,倾洒在了瑶祁的身上。
瑶祁心中无语,觉得略滑稽。
但他此刻也无心观赏那冗长的舞姿,而是开始静静地将自己的神识钻入琐绳之中,开始破开其中最后的关节。灵魂之力本就困于琐绳之中,虽然一开始的确不为他所用,但在他身上三日,早已重新熟悉了自己本身的气息。
灵魂之力在琐绳之中穿梭,缓缓解开一个又一个锁结。此时,还剩最后一个锁结,但这次却是极难无比,短时间之内,无法挣开。
瑶祁的额间开始淌下过于紧张而浸出的冷汗,从额头滑过脸颊,溜进他的衣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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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玺宗已然聚集了多位修士,他们是此行的先锋队伍,就是为了打入久华天核心。
连续几年的隐晦入侵,已经让众多碧玺宗旗下的宗门开始不慡,但碍于上方没有动静,又碍于久华天此时的势力,也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但就在几日前,坊间突然流传一个消息:久华天正在寻找麒麟!
得麒麟者,可得天下的传闻素来已久,此时听闻这个消息岂能让碧玺宗地区的众人安心。这种隐晦的动静岂不是在说明,久华天有意攻打他们碧玺宗地区?
而又在此时,有消息传出,碧玺宗正在集结队伍攻打久华天。
这也说明,碧玺宗将会打响修真界的第一战,坐实这个恶人。
没人想要做恶人,但既然已经有了完美的解释,久华天láng子野心,有心覆灭碧玺宗统御地区,那就可以放手去做。
在这之后,又有好消息传来,说碧玺宗实力最为qiáng横的大师兄终于从三年的长眠之中醒来了,并且修为猛增不少,竟然已经到了分神后期。
这个消息,无疑是令人qíng绪高昂的好消息,这让他们打败久华天的筹码又增加了不少。
碧玺宗谁人不知,屋秦向来可以越级挑战,即便只有分神后期的修为,挑战合体中期的修士也是有的一拼。
碧玺宗扬眉吐气了一把,觉得多年的浊气总算是可以释放了。于是,碧玺宗旗下的各路宗门开始集结各自实力qiáng横的修士,希望可以给予碧玺宗一点帮助。
当屋秦来到碧玺宗宗门前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密密麻麻一片的修士,他们由各自的领导统领着,又同时异口同声大喝道:我们宗愿一道前往。
屋秦笑容满面,如同一朵娇艳的jú花。行啊。
这个时候,没有与屋秦深入接触的众人,只当屋秦与平日一般,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一群又一群的仰慕者层出不穷,这般温和的态度只让大家如沐chūn风,觉得屋秦特别没有架子。
没有人,知道屋秦换了一个壳子。
而觉得屋秦有病的清幽此刻已经决定不闻不看,当做屋秦这个人不存在。这么几日,屋秦想尽了一切的方式往他的身上动手动脚,即便被他差点揍死也没有放弃,令清幽一口火气越少越大,最终决定冷处理。
清幽已经开始不能理解自己这么一个淡定的人为何会被眼前这个傻times;给bī成如此火气。
就在清幽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突然有了一阵温热的呼吸,而耳廓之中回dàng着屋秦低哑磁xing的声音,怎么了?紧张?说话间,双手就要覆上清幽的腰侧。
清幽全身一僵,然后手肘就已经打在了身后那人的腹部,狠狠地一下,几乎像是对待杀父仇人一样。
他立刻向前走了几步,离开屋秦的周围。
碧玺宗这几日已经看惯了屋秦调/戏清幽不成反被bào揍的美好到令人落泪的画面,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但碧玺宗底下的宗门不知道啊,一瞬间,周围就安静了不少,一双双眼睛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地吸在了两人的互动上。
屋秦显然不在意周围的视线,反而恬不知耻地走了过去,一把圈住了清幽jīng瘦的腰肢,温热的呼吸打在清幽翘起的秀发上,令清幽一怔。
美人,别害怕。屋秦一句话还带着笑意,好似回到了之前的靠谱。然后,他继续道:要不我亲你一下?
嗷!嗷~嗷嗷嗷#¥#%¥。
众人看着这般无法直视的一幕,默默移开了视线。
原来,碧玺宗大师兄屋秦与二师兄清幽是一对啊咦?那么之前屋秦的那些花花糙糙算是什么?
咦?这不是所谓的渣攻吗???
哎二师兄真可怜。
但当事人却是对于众人的脑补完全不知qíng。毕竟,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把自家美人拐上chuáng,舔过、吻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种丧尽天良的想法,而另一个,全是把屋秦大卸八块的可怕想法。
恩,最好还是油里煮过,剁成浆糊的那种画面。
清幽的第二人格大概已经被屋秦bī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不好意思把系统溜出来撒欢了,靠!
这个zz
第一百八十章我就说很甜嘛真是哒
祭天仪式依旧在举行着,华服男子一脸肃穆,眼神中带着敬仰,慢慢地扬起脑袋,看向高处。
最后一道锁结终于被他冲开,他握着琐绳,静静等待着最好的时机。
此时的他,就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láng,等待了整整三日,寻找最正确的时机,想要给予他的猎物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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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在他周身的阵法还不够坚固,瑶祁甚至能够感受到从那阵法fèng隙间渗入的自然之气。他紧闭着双眸,开始悄悄地积蓄最后一次奋力一击的力量。
玉澜祖师垂首站立在天幕之下,即便是低垂着双眸,也无法阻挡他眼中灼热的视线打向那阵法中央的仙shòu。
再过半晌,他就是我的了。
玉澜祖师难耐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将自己呼之yù出的yù/望压制在心底深处。此刻的他,亟需一个出口让他宣泄自己滔天的渴望。
华服男子的仪式已经接近尾声,阵法中笔直站立着的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与在阵法外的玉澜祖师遥遥对望。
玉澜祖师蹙眉,对这般不恭敬的眼光感到不适。就冲这仙shòu如此桀骜不驯的目光,就让他特别想要qiáng迫它曲下膝盖。
意识到这只仙shòu也就此刻可以拥有这种眼神,玉澜祖师便释然了。亡徒最后的自尊,真是可悲啊。连自缢都无法做到的畜生,的确需要一个发泄自己不堪的渠道。
华服男子大声说着一些不知所言的古话,又一次对着宽阔的天地敞开胸襟,做出包容万物的姿态。还差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阵法突然撼动了两下,紧接着,一声破碎的声音从祭台那边传来。
束缚着瑶祁的琐绳浸入他的身体,金光四散开来,破碎的如同垃圾一般的黑铁重重地砸落在地面。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么一大变故。
华服男子高昂起来的双手就那般保持着伸向天空的动作,呆滞在了原地。
瑶祁侧脸看去,立刻让毫无修为的华服男子轰然倒地。
仅仅是一瞬间,华服男子失去了意识,昏厥在地。
还杵着做什么?!快把他包围!莫清真人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对着周遭的修士呐喊。
修士听闻立刻动作起来,迅速组成一个半弧形的包围圈。众人保持着警惕的态度看向依旧笔直站在祭台的男子,手中的法器全然释放开来,紧紧握着、捏着、拿着。
显然,只要瑶祁有下一步的动作,所有人都会朝他攻击,以数量上的优势取得胜利。
玉澜祖师满脸深黑,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就差一点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变故!
这种事实岂能不让自负的玉澜祖师愤恨!这简直是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还是在所有人面前丢面子!
瑶祁冷冷看了他一眼,眸中的不屑昭然若是。
他现在只希望可以速战速决,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只有先逃出去,才有生的可能。
所有,他动了。鬼魅一般的脚步迅速来到一人的身前,随即单手一指戳入那人的胸口,轻轻一拧,连人带出了几里路。
追!
尸身被连带带走了一段路,很快就被瑶祁扔出去,被身后一位修士牢牢抱住。邢桐抱着那人的尸身,陷入了恐惧之中。仅仅是一瞬,那人便已经将一人的生命带走,而他们之前还对他百般侮rǔ。
邢桐的脚根本是软的,手指开始微微的痉挛颤抖,一种无言的恐惧弥漫开来,dàng漾在他的心底。
他没了迎面的勇气,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那人的背影一眼。
若是自己追上去,是不是会拥有与怀中之人同样的结果?
他根本想都不敢多想。
拦住他!周围的喧嚣声渐渐离他远去。他瘫坐在地面之上,垂着脑袋,看着死不瞑目、在死之前毫不知qíng的同辈修士。
他是魔鬼是前来索命的阎王是
他们是斗不过他的。
在面对瑶祁释放开来的杀气之时,邢桐立刻明白了这个道理。
嘈杂的打斗声萦绕在他的耳边,他抱头低下头去,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他企图将这些声音弃之脑后,但却是有遗漏的声音一次一次地倾入他的脑海,而自己同门修士的哀嚎声一直在他的周围炸响,一下一下,一直没有停歇。
玉澜祖师从包围圈外跳跃进去,很快便挡住了瑶祁继续前行的身影。他冷笑一声。燃烧自己的生命之力,可是斗不过我的。
瑶祁愤恨的眼眸中燃烧着火光,若是他有这个本领,他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眼前的这个人,他记恨上了。
两人见面就打,毫不留手,毫无手软。他们都知道,在这个时候手软,就会失去xing命。
两人的杀气都是真实的,从他们的心底升腾而出。
哼,虽然死物效果不比活物,但既然你找死,别怪本尊下手!一道凌厉的火光汹涌地朝着瑶祁的方向打去,而瑶祁却也不急不缓,脚下一个役灵步就隔空踏过滚烫着的火光,在空中一个顺利的后空翻,脚下便已经迎面砸向玉澜祖师的脸上。
玉澜祖师堪堪躲过,随即在擦过瑶祁身边的时刻,抬起左手就要抓取那人的手腕。
瑶祁手腕被抓住,眼见那人就要一个使劲掰断他的手腕,他立刻身躯一动,调整了一个不会因为这个动作受伤的姿势,借助着玉澜祖师的那股力使巧劲脱离了那人的掌控。
但也因为这个动作,他却是再次回到了那个祭台之上。
身后只有粗粝的石块,凹凹凸凸的,一块接着一块连接起来,伸向高峰。
瑶祁抬头,便只见那烟雾飘渺之中的巍峨壮丽。所有修士见瑶祁被他们祖师bī到死角,立刻全力退回祭台,想要通过这个方式将瑶祁bī入死路。
但还不待他们来到祭台之上,瑶祁脚步便已经离地蹬起,飞快攀附在了崖身之上,借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石块飞速地攀爬而上。那迅捷的速度简直不似在攀爬陡峭的崖壁,反而像是在平地之上匍匐前行。
几乎要到最高峰,玉澜祖师已经发现了瑶祁的意图,立刻掐起飞诀,就要在空中把他阻绝。
岂料瑶祁的动作更快一步,他立刻脱离崖身,一个纵身跳跃至崖身旁边的山峰之上,就着刚刚的动作继续攀爬,最后,他似乎对于这种缓慢的爬行感到不耐,竟然在垂直在陡峭的崖壁上飞奔而上。
他一个纵踢,靠着这股力道稳当地落在了云鹤之巅之上。
瑶祁突然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走到了传送阵的面前。我真是好运气,即便是最后,也能来到离你最近的地方。
传送阵如同死物,并未回应他的声音。
身后的玉澜祖师已然落在了云鹤之巅之上,而紧接着上来的便是那些实力高qiáng的就华天真人。
瑶祁冷笑一声,慢慢推到了崖角。即便是死,他也不会落在这些人的手中,他的高傲,他的自尊绝不允许。
他纵身一跳,便从最高耸的云鹤之巅落下。
身体下坠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划过了一帧又一帧连续的画面,那是他与望君生平日里的点点滴滴。
只是普通的生活琐事,此刻回味,却是觉得其乐无穷。那些普通的碰触,竟是让他觉得无限温qíng。
他的触摸,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在此刻,好似包围了他的全身,令他整个人都好似落在了温泉之中,让他觉得温暖,以及幸福。
瑶祁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死前画面。果然如同他想到的那般美好。
师尊耳边传来望君生熟悉的声音,瑶祁微顿,旋即苦笑着连连摇头。
又是幻觉啊,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三年,你还没有被希望之后的绝望打败吗?
他闭上眼睛,就准备将自己的身体消融在这广阔的天地之中。
玉澜祖师站在崖角边,看着那徐徐下坠的仙shòu,脸色极其不好,他已经明白过来那个仙shòu所想,自然是觉得到嘴的鸭子跑了的愤怒。
他正要掐起飞诀追上去,阻止他自杀的行为,就突然感觉悬崖峭壁突然震dàng不已,而原本似乎死绝了的传送阵好似突然有了活力一般猛然she出一道冲破云霄的白光。
那道白光与三年前无异,却是有着更加磅礴的力量。
一道黑影从白光之中转纵即逝,而后瞬间冲向崖底。
师尊!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崖底传来。
望君生冲过层层云霄,将不断下坠的瑶祁抱紧,收紧了自己的手臂。
瑶祁睁开双眼,却是一脸疲态,而看见望君生的那一瞬间,似乎怔愣住了,嘴巴开开合合,却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望君生心脏如同被针扎了一下,然后俯身就对着那人张张合合的嘴巴吻了下去,唇齿jiāo缠间,瑶祁闭上了眼睛。
睡吧。望君生轻声道。
他脚步一个腾飞而起,随即就着这道力量再次回到了云鹤之巅之上,而他打横抱着手中透着一股子乏力的瑶祁慢慢向着就华天修士走近。
是谁?!合体后期的修为澎湃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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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包养萌萌哒作者有的吃
是谁?!望君生一双凌厉的眼睛扫过众位修士,竟是令几位修为不到家的修士直接跪倒下去。
玉澜祖师明明是与望君生同样的修为,但不知为何,却是觉得在此人面前低人一等,根本没有与之挑战的想法。
但很快,这种莫名的思绪便被玉澜祖师摒弃,伸出一只手拦住身后那些想要偷袭的修士,问:你是何人?与这只仙shòu又有何关系?为何要联合外敌对抗我们同类?
在众多修士的心中,仙shòu一族即为异类,而只有人类是与他们一道的。
这个时候,望君生出来救了瑶祁,立刻令众位修士不平,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我的爱人。望君生怒极反笑,只是说到爱人的那一刻,带着温柔。
此话一出,掀起了滔天骇làng!
玉澜祖师心中一冷,此子已被仙shòu蛊惑!
修士连连赞同,一时之间,同类之谊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取之而来的是对面前之人的排斥。与仙shòu为伍,谁知孰好孰坏?
玉澜祖师刚要再度开口制止望君生以卵击石的行为,来凸显一下自己就华天大宗门的气派。就见身前那人根本没有与他多说的想法,竟是直接释放出了蓬勃的真气。
猩红带黑的真气从他的周身传来,除了那一股股气势磅礴的火土真气,还有一丝萦绕在鼻尖的魔气。
魔气啊!是魔气!有人惊叫出声。
此话刚起,便又来了一拨。是血狱的魔君!有人已经给望君生贴上了标签。
呵。望君生冷笑一声,换了个姿势,单手将瑶祁抱在怀中,而另一只手却是祭出了自己的乾坤剑。
乾坤剑好战分子被激起,兴奋到战栗,而萦绕着剑身上的剑气却是纯粹之极,根本就是最为gān净的仙气,连一丝一毫的魔气都未沾染。
还不待众人有所准备,望君生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而剑身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剑影纷飞,几乎看不清出招的动作,也无法看清那剑身的形状,众位修士便已经被一剑夺命,倒地不起。
鲜血从剑身滑落,很快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之上,氤氲出了一块深褐色的血渍。
而望君生那一身黑色,周身围绕着的猩红,给他增加了一股子的妖异之气。
莫清真人、星璇真人、星络真人都是全身一震,而心中叫嚣着两个字要跑!
但望君生却以势不可挡之势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而他第一个面对的,就是突然从侧边出来的星璇真人。
望君生的身形有一瞬间地停顿,脑袋里闪过前世的种种,但很快就被他摒弃在他的脑海之外。
星璇真人本意是为了阻挡住望君生朝着玉澜祖师去的身影,抵挡住望君生势如破竹般的攻势,于是便迎面跟他对上了。
但他在阻挡之前,根本没有想过眼前之人的杀气竟然是如此的浓郁,几乎要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沉心静气,手中的剑身刚刚准备打向那人的身上,就见那人已经从他的上空飞身离开,手中的剑身剑尖沾染上了一丝滚烫的鲜血。
鲜血被他狠狠甩开,甩出了剑身之外,沾到了星璇真人的脸颊上、鼻尖上。
他下意识地垂下眼去看鼻尖上那温热的血迹,就突然全身倒了下去。
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妄,而人影开始层层叠叠jiāo织起来,众人惊恐地看着自己,嘴巴一张一合,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法听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十分扰人。
那黑衣男子已经越过他的身体,朝着他之前的线路向着玉澜祖师攻去,身形自然而然,没有一丝的停顿,甚至连一丝视线都没有赏给他。
在恍惚间,他翻了个身,呼吸间满是馨甜的血腥味,呼吸紊乱,眼前,是红衣少女飒然的笑容。
少女英姿勃发,有着男子一样的英气,虽天生生为纯yīn之体却是与自己的未来抗争,从未放弃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但很快,红衣少女的笑容渐渐变得乏力,如同被人收取了jīng血,唯有看着那人眼睛的时候才会发出莹莹的亮光。
单纯天真的少女,再也不复存在。
星璇真人想要伸手去触摸那位女子的脸颊,让她别哭,多笑,却是连自己的胳膊都无法抬起。
最终,他含着无限的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
天机宝地,红衣女子突然从深潭之中清醒过来,烈焰红唇微微抿紧,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
她踉跄地从潭中起身,披上自己的红衣,就向着外头奔去。途中,自己被苍郁的树枝给刮破了身体上细腻的皮肤,细碎的血珠从破开的伤口之中渗出,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赤红鲜艳。
就如同她鲜红的嘴唇一般。
熟悉的气息开始消散,熟悉的生命开始流失。
要抓不住了,她最后的救命稻糙。
她无助,她嘶吼,脚下的脚步越来越快,但等到她攀上那座云鹤之巅的那一刻却已经找寻不到那人的足迹。
玉澜祖师的身影依旧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但以往的那一种恐惧,那一种迷恋,此刻却是被一种迷茫所取代,而自己的心意也乱糟糟的,根本说不清,道不明。
她的眼角在云鹤之巅上不断划过,没有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终于在人群践踏之中看见了与其他普通宗门弟子一块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她平静地走了过去,慢慢蹲了下去。
曦城修士?!有人惊呼了一声,显然没有想过玉澜祖师的炉鼎竟然会突然跑出来。这是不要命了吗?
玉澜祖师显然也看见了她这边的动静,但眼下的他必须要全力对抗身前那人的攻势,虽然他们这边有七位真人在帮他分担火力,但眼前的男子就好似实力远不如合体后期一般,竟然是与他们势均力敌。
他们不敢看轻眼前的这个人,因为一旦他们放松警惕就很有可能被他一剑穿喉。
所以,当他看见在血海之中依旧显得娇艳夺目的红衣女子之时,也只是有了些许地怔愣,但很快便收回目光,着眼于眼下的形势。
曦城修士用迷恋的目光看向在半空之中招招凌厉的玉澜祖师。心脏依旧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跳动,视线依旧被他的身影所牵引,但不知为何,好像少了一点什么。
她低下头,看了眼被她护在怀中的男子,突然觉得全身无力,就连一直以往活下来的动力都不知飘向了何方。
她应该恨星璇的,若不是星璇告知了玉澜祖师她身体的秘密,她怎么会遇到那种事qíng。她向他求助,他视而不见,她向他呐喊,他听而不闻。她真的好恨他啊
然后,她开始迷恋上了玉澜祖师,喜欢上了玉澜祖师,即便他要做什么,她都甘之如饴。
只有玉澜祖师是需要她的对,是的,就是这样,只有玉澜祖师是爱她的,哈哈哈。
但此刻,她却是不知道把心中的恨意放在谁的身上了。
她神色木然地看着眼前打斗的众人,只觉得自己是与他们分割开的。
突然间,一道血红色的光晕在天幕之上炸现,在那之中,是一只身姿矫健,傲然于世的麒麟!
麒麟!这里怎么会有麒麟啊!有人失声喊了一声,而身边的众位修士已经完全忘记了攻势,抬眼看向在那天幕之中出现了的血色麒麟。
麒麟的吼叫声从天幕之上传达下来,如同一声声嘹亮的钟声,给他们的心脏一下又一下重击。
有人,因为这种施压感到不适,整个人蜷缩起来,瘫软在地上开始战栗。
麒麟曦城修士的眼中再次布满了神采,然后将自己饥饿的目光投在了那不属于就华天修士的黑衣男子身上。是他吗?他就是可以cao纵麒麟的人?
得麒麟者,可得天下!
只要得到这只麒麟,自己一定会知道要做什么!
她刚刚要站起身来,却见黑衣男子突然腾空而起,然后落在了麒麟的身边,摸了摸麒麟的下巴,特别自然地给它挠了挠痒痒。
这是他的麒麟?有人惊呼。
但很快就有人跟着道:把它抢过来!麒麟理应为修真界的和平作战,岂能助纣为nüè?
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了玉澜祖师的身上,但却见玉澜祖师的神色不好,yīn狠的鹰眼一直咬死在望君生的身上。
抢过来?望君生的声音从高空传来,听到这些言论就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得麒麟者,可得天下这句话,你以为无论是谁都可以成为那个夺得天下之人吗?
玉澜祖师立刻飞身而上,企图阻止他说出下面的话。
但显然已晚。唯有拥有纯阳之气者,才能得到麒麟的青睐。
第199页
云鹤之巅沉寂了下来,而玉澜祖师的攻击被望君生一击化解,并且将之打落在了石块铺成的地面之上。
地面之上是一个深坑,玉澜祖师坐在其中,眼神冷的吓人。
若不是如此,他早年何必一直在寻找我呢?他的视线穿透重重人影,落在了那人群中的红衣女子身上。
你说是吧,曦城修士?
作者有话要说:关注b!
重要的事qíng要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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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清新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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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惨兮兮的作者求包养
所有人的视线都已经放在了曦城修士的面前。
而曦城修士也如玉澜祖师一般神色惨白,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修士说的是真的,但若是不如此解释,那么之前玉澜祖师为何要让她寻找从伏羲山逃脱的孩子?
原来,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那个孩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奢望真是好笑,她心心念念的全部希望竟然押错了,根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欢喜一场。
还以为,只要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同样可以催动麒麟。
哈哈哈哈,自己可真是可悲可笑。
可悲自己这么多年为了这么一个渺茫的希望搭上一切,可笑自己这么多年为了玉澜祖师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委身给了多少肮脏的臭男人。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个苦命的孩子,她与玉澜祖师jiāo合之后产下的结晶,那个被她一生下来就顺流而下,让他自生自灭的孩子。突然觉得一切都错了,错的离谱。
曦城修士一脸木然地看向了那坐在深坑之中的玉澜祖师,玉澜祖师他不曾爱过她,玉澜祖师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他产过一子。
玉澜祖师此刻面目中带着威胁,显然是要让曦城修士闭嘴。
曦城修士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意。然后轻声道:你说的很对。
这句话,立刻让众人都不可置信地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了在地面上坐着的她身上。
曦城修士抱起自己怀中的星璇真人,然后开始轻柔地捻起那人的发丝。你杀了玉秋祖师是为了什么,我可算理解了,原来,是为了让其倒出清秋祖师的藏身之处。
但不曾想,玉秋祖师竟是连死都不愿告诉你他同胞哥哥的藏身之处,你只得想方设法去等待再次拥有纯阳之气的拥有者然后,你等到了。
玉澜祖师的脸色黑如锅底,挤出一句话。胡说八道。
但显然,已经有人的信念开始崩塌。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报。一瞬间,那人收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令他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但他所带到的消息过于重要,必须要掌门定夺,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在众人都安静的环境下,断断续续道:碧玺宗冲破结结、界,开始朝我们久华天bī近!
什么?!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莫清真人也是血气上涌。
他现在脑袋里头乱糟糟的,弑杀同门乃是必死之罪,也是他们最为不耻的一种人,但恰恰,他们最为尊敬的玉澜祖师竟是做了这般罪孽深重之事。
而此时被宗门中各位修为地位比较高的修士听见,岂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自然不可能网开一面。
即便是祖师级别,做了错事也要与庶民同罪。
而恰逢此时,碧玺宗竟是对他们就华天发动攻势,而众位修为高qiáng的修士已经被眼前的事实打击到了道心,怎么可能发挥出平日里头十成十的实力呢?
就连他自己,也差点因为这个事实而差点动了道心。
望君生见众人已然伫立不动,竟是勾了勾唇角,然后竟是在所有人没有意识到qíng况有变的时候直接朝着地面之上的玉澜祖师攻去。
玉澜祖师一个翻身,总算是躲过了他的剑气,但还不待他呼出一口气放松一下,就见那麒麟竟是从天边踏步而来,抬起后脚,就把他一脚踢回了望君生的脚边。
望君生顺势踩住了玉澜祖师的身子,然后狠狠地向下用力,而长剑也是在顷刻间来到了他的身前。
玉澜祖师一个用力,掀开望君生的钳制,保住了自己一命,但到底之前与瑶祁战斗了许久,此刻也是体力不济,竟是开始觉得气血不稳。
瑶祁动用道法,滚烫的火势与拔地而起的土墙一同将玉澜祖师包裹起来,竟是要将他生生火烤而死。
此刻的九华天,九华天的修士竟是无动于衷,应该说,他们已经开始对自己理解的道路开始晃动了。他们已经不知道他们尊敬的玉澜祖师到底是他们敬仰的那个人,还是眼前黑衣男子口中的恶徒。
玉澜祖师一个道法,想要将火系道法悉数吸收,却发觉那火竟是无法扑灭。若说火种也是分档次的,那么他的火虽然也是极为高级的种类,但相比这道火墙之中的火焰依旧还是逊色不少。
麒麟之火,哪是普通的火可以抗衡的?
走吧。望君生见玉澜祖师显然没了再一战的能力,立刻对着麒麟懒懒说了一声。麒麟立刻一会,飞快回到望君生的身边,与望君生一同快速离开了九华天的周边。
不过半日,九华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个闹事者却是带着他们九华天的俘虏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火墙还未熄灭,显然在短时间内,它一直不会熄灭。
红衣女子看着眼前火光潋滟的土墙,神色木然,她摸着自己怀中男子的秀发,掏出一把铁质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口。
血迹从她的嘴角流下,她缓缓阖上双眸,安静地瘫在男子的身上,沉沉睡了过去。
她生命中对她为数不多重要的人都消失在了世间,那么她也没有必要苦苦支撑了。
玉澜祖师,我总算是逃脱了你爱的牢笼,星璇真人,我总算是不恨你了。
在混战中,曾经和望君生作对过的莫晓松死了,而从未说过一句话的杜柏也同样安静地离世了。一个死于瑶祁的爪下,一个死于混战中同胞的误伤。
但,无论哪种死法,都是同样的辞世。
九华天山脚下的战火已经燃烧了起来,但此刻的九华天却是无法与之一战。
莫清真人瞧着眼前的伤亡者,悲伤地发现,十位九华天真人,如今,竟是只剩下了三人。
这一役,九华天伤亡惨重,撼其根本,敌人不过一人,却是毫无伤亡。
掌门?那报信的修士哆哆嗦嗦地唤了一声,显然是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呆了,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
他震撼地瞧着眼前的残酷景象,这是
莫清真人看着火墙,想要熄灭,却是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九华天修为最qiáng的师祖葬身于火墙之中。
他回过身,对着呆滞着的众人道:还有一战,若不一战,九华天即会灭迹!
众人因为这句话稍稍回了一些神思,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掌门的身上。
下山,阻止。掌门隐忍着内心的伤痛道。这仇,我们只得往肚子里咽。
是!隐忍的呜咽声音,但却是嘹亮无比。
**
chūn雨总是连绵不息,天气也是是好是坏。
前一日还是晴空万里,后一日说不定就是yīn风阵阵,大雨磅礴。
望君生带着怀中只穿着一件单薄里衣的师尊一路向东御剑飞行。他想要给师尊披上几件保暖的外衣,却发现自己的戒子空间之中为了摆放一些宝物,竟是将唯一一件保暖的衣服都给丢弃了。
他只能把瑶祁抱得更紧些,避免瑶祁受寒。
麒麟已经回到了他的识海之中,一时之间,云海之中,只剩下两人。
望君生望着倚在他的怀里睡得颇为安稳的俊朗男子,只觉得一股股温qíng喷泄而出。
手指慢慢地滑过在他记忆里头几乎已经模糊的面庞,有种难言的怅然若失。
在云海之中,声音几乎被qiáng风给冲刷gān净,瑶祁也是出于昏迷的阶段,根本听不见他说的话,但望君生还是忍不住地对着自己怀中的男子不断诉说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
他说。师尊,我在那其中活了整整九百年,每日每夜都在想你。第一年,想你,第十年,想你,第一百年,想你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爱你。
当我看见你那般láng狈的模样,我真的好着急,真的好想把九华天屠杀gān净,但好在你在,让我的心qíng安稳了下来。
师尊,这次,我绝对不会放开你了,知道吗?我绝对不会放开你了。我身体里的魔气已经被我融合了,以后不会再控制不住了我会和你一直好好的。
第200页
但这种心qíng,我不会告诉你,谁让我不想比你爱我更爱你呢?望君生低低地笑着,手指滑过瑶祁的脸颊,滑入他的里衣内,然后摸了摸他的胸口,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
瑶祁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望君生的呼唤,微微睁开了眼睛,但看见望君生还在自己的身边,便又再次安心,睡了过去。
呵呵。望君生被他那小动作搞得更加心痒痒的,想了这么多年,每年的思念聚集在一起,几乎要成疾,若不是他的控制力极qiáng,控制着那种要将瑶祁吞之入腹的空虚感,他真怕会做出哪些伤害瑶祁的事qíng来。
整整九百年啊,但在外头,是过了多少年呢?
九百年九百年对于修真者并不算长,但仅仅是抑制思念,就让望君生倾尽全力。
瑶祁,等你醒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徒弟。
作者有话要说:没想到没有顶锅盖跑走明天一定!
俺又蛇jīng病发作开了一部新文重生之正轨
大概就是糙根美人攻奋发图qiáng,站在世界顶端的故事
顺便了却前世的遗憾,抱得小受归的故事_(:з」ang;)_
好俗啊,不过如果喜欢可以收藏,点专栏,第一个?
第一百八十三章我说认真的这要冷静
雨滴滴滴答答,敲打在dòng口外堆砌起来的石块之上。
石块似乎是在经久的雨水之中渐渐磨砺圆滑,显得浑圆而剔透。雨滴滴落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但是每块石头发出的音调都不一样,好似在奏响灵魂的乐曲。
望君生坐在dòng口边,一边看着雨中清冷的景象,一边又侧过头去查看瑶祁的身体状况。但仅仅是这般看过去,望君生就开始移不开眼了。
瑶祁的身子此刻被一些gān糙铺盖取暖,身上的衣服依旧没有解决,只剩下一件单衣,下面甚至什么也没有穿。
望君生就坐在他的身边,低眉细数那人纤长茂盛的睫毛,或许是由于天气转凉,又加上连续几日的雨水,令瑶祁的睡得不算很安稳,所以睫毛一直在微微地颤动,灵动而可爱。
明明是一张冷然挺拔,英气十足的脸型,但望君生却总是觉得自家的师尊无比的可爱,即便是那种细微的小qíng绪也令他想要继续深入探究。
这种感觉,在他与瑶祁分离了九百年之后再次相遇之后更加的磅礴,来势汹汹得令他叹为观止。
嗯~一道低吟声从瑶祁的嘴边倾泻而出,望君生微微勾唇,算是意会。
瑶祁这个人或许缺少安全感,如果没有他的怀抱根本睡不好觉,这么多天,他只能时时刻刻地搂着瑶祁,以免他睡不舒服。而他刚刚起身想要坐一会,瑶祁就又开始不安了。
望君生连连摇头,只得掀开层层叠叠铺好的gān糙,又再次和衣躺了进去,然后一手搂住那人的腰肢,另一只手绕过瑶祁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脖颈处一带。
瑶祁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立刻全身放松,然后特别舒服地继续朝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再次睡死过去了。
望君生已经连续好几日是这般的生活作息了,就是一直陪伴在瑶祁的身边,好似要将这分离的九百年给赢回来。
瑶祁的呼吸绵长,呼出的气息一直打在望君生的胸口,令他的胸口一阵阵的心悸,令望君生有点郁闷。他如今早已没了不泄元阳这种禁制,而他又是独自生活了九百年,每日每夜空闲的时间能够思念的人也就只剩瑶祁。
而如今瑶祁这般无辜地躺在他的身边,让他坐怀不乱真心对他是个考验。
望君生对chuáng弟之事虽是并无特别多的兴趣,但也不代表他不喜欢。
如果瑶祁喜欢,他并不介意做些令两人都开心的事qíng。而且,还正好可以试试看那本合欢道到底有何效用。
他轻轻用嘴唇吻了吻那人的秀发,一只手不住地抚摸着那人的后脑勺,轻声叹道:等你醒了,再说吧。
所以,当瑶祁醒来的那一瞬间,他所能看见的,就是一个男子壮硕的胸肌。那人衣衫不整,露出他jīng壮的胸口,白皙的肌肤有种jīng致的光彩,吸引着他的眼球。
瑶祁瞪大了眼睛,然后一瞬不瞬地继续盯着眼前的胸肌看,几乎要将那块皮肤给看得烧着了。
以他多年与望君生接触的经验来看,眼前这个熟悉的肌肤,必定是望君生无疑。他隐约想起之前在生死存亡之际听到望君生在呼唤他,却没有想过,这竟然是真的。
他想要动一动身子,但不但腰肢被那人固定住了,连双脚都与他jiāo缠在一块,根本没法动弹。
嗯?上方熟悉的声音传达到了瑶祁的耳畔,声音沙哑xing感,显然是刚刚被吵醒。你醒了?
望君生支起上身,将自己胸前散开的衣裳束好,眼神还有些迷离。瑶祁抬起脑袋,默默地盯着望君生看。
眉宇间依旧与以前一样,但身材壮硕了不少,不是以前的jīng瘦,不再纤细,但却是增添了一丝成年男子的魅力。
明明是同样男子的身子,身上的东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一模一样,但看见这样的望君生,瑶祁就是觉得全身都好似燃烧了一般。
望君生却好似没有注意到瑶祁的想法似的,还将自己的手背蹭了蹭瑶祁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狐疑地问:咦?发热了?
瑶祁没忍住,立刻一下子跳起来,翻身压住了望君生,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望君生!他喊了一声,声音中满是隐忍。
望君生看着他,神色已经清明了不少,眼神之中没有一丝的躲避,反而直直地盯着瑶祁看。瑶祁此刻不过一件单薄的里衣,下边什么也没有穿,这般跨/坐在望君生的身上,几乎是将自己的皮肤摩擦着望君生的布料。
望君生被他摩擦得差点起火,腿间的物事悄悄地抬了头。
瑶祁毕竟也是男子,哪能不知此刻的qíng况,但却还是被眼下的qíng景给怔了怔,才回过神,冷静地问了句。你要做?
望君生不禁笑出了声,然后伸出一只手摸着瑶祁的脸颊,挑着眉毛轻声反问。你不想要?
一团火从下边烧到了上边,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期待地回答:我要,我要,我想要!
望君生笑了,然后一个翻身,再次将瑶祁给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此处省略2000字,哎,可怕的和谐社会,咱们低调点。拉灯)
两人尝试了许多姿势,最终还是在瑶祁体力不支的qíng况下,停下了第一次的jiāo合。
瑶祁双目空dòng地看着dòng顶的一片灰黑之色,还处于余韵之中无法自拔。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当了个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攻啊!
他长得比望君生帅!脸部线条比望君生冷硬!一看就是个冰山qiáng攻,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景象???
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身边的人已经抱住了他的身子,帮他好好清理了一下他的身后。
他麻木不仁,一动不动,任由望君生对他动手动脚。
望君生看着现在迷茫着的瑶祁,觉得特别的有趣,而刚刚他将他彻底占有的这件事qíng也令他非常的满足。
感觉怎么样?望君生突然问,顺便将瑶祁湿润的秀发撩到了耳后。
什么感觉!没有感觉,什么感觉都没有!瑶祁立刻炸毛,非常警惕地看着他。他绝对不会说自己还是有些舒服的!要是他让他说一下睡后感,他他他他嘤嘤嘤,他好像也不会做什么毕竟,他绝对不可能会伤害望君生而冷战什么的恕他根本做不到啊!
望君生立刻明白瑶祁在胡思乱想什么,但还是收回了继续调侃他的想法,而是解释。我是说,是不是修为有所jīng进?我体内修为确实巩固了不少。
望君生这九百年,心境早已到达了dòng虚后期,只是身子还没有办法短时间内达到在,所以现在他才会依旧处于合体后期的修为。
原来是在说这件事qíng。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的瑶祁有一瞬的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将心头的不好意思给狠狠按压了下去。嗯,身体修为的确大涨。
不过这种效力也只有第一次才会这样,之后不会有如此大的效果,最多是帮助巩固基盘。望君生摸了摸瑶祁的脸颊,顺便帮他套上了里衣。
瑶祁从他的手中扯过自己的内衣,然后自己给自己套了上去。只是下边还是空dàngdàng的,令他觉得特别的羞耻。
之前他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内衫很长,几乎盖到脚踝处,但发生过了之前的事qíng之后,他就将身后的感官无限放大了,开始坐立不安。
第201页
望君生体贴地没有点破瑶祁心中的羞涩,只是道:等到天气好些,我去周围买些衣物。
说到这里,瑶祁才反应过来,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望君生微微抿了一下唇,血狱。
嗯?哪里?瑶祁没听清。
我们现在在血狱。望君生的声音终于传递过来,他握住了瑶祁放在他自己大腿边的手掌,十指相扣。你愿意和我一起来吗?
瑶祁一愣,随即点点头。当然愿意。
望君生这时才发觉自己竟然是松了口气,他轻声道:我在天诛之路中呆了整整九百年,这么多年,我经历过了修真界的变迁,总算让我知道了一些事qíng,例如,纯阳之血的由来,血狱与修真界的开创。
瑶祁怔了怔,觉得不可思议,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心疼。望君生独自呆在时间的长河之中,该是有多么的绝望?
他慢慢伸出手,向望君生的身边靠了靠,然后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了望君生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望君生的腰际。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每天都很孤单?
望君生没有说话,却是摸了摸瑶祁的脑袋。
瑶祁用脑袋在望君生的脖颈处用力地蹭了蹭好会功夫,才轻声道:不过,以后我们就一直会在一起了。
两人腻歪了一阵子,瑶祁却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赶紧拉开了望君生的身子,糟糕,仙shòu都在伏羲山,要是九华天去找他们麻烦
望君生一愣,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瑶祁的脑袋,安慰。别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哦。瑶祁觉得望君生果然是太厉害了,三年前就已经安排过了。那我身体里头的系统也不见了。
瑶祁狐疑地看了望君生一眼,他总觉得望君生其实什么都知道,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预计会在三年之内解决,却没想到推迟了,不过幸好还不算太晚,否则我说不定都看不见你了。望君生想到这个还心有余悸。
瑶祁扒拉了一下脑袋,一张冰冷的面容上染上了一种郁闷的qíng绪。那我是不是破坏了你的计划?
放心,没有。即便是真的也不会说啊。
对不起,如果我当时不跟过来就好了。瑶祁觉得后悔。
别给我道歉。望君生的声音突然严厉了不少。既然我同意你在我的身边呆着,那我就肯定已经有了其他的方式保护你。
我恨的,是我到底没有完全保护你,甚至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头,若是我早几日出来就好了。想到这里,望君生还是有些后怕。
瑶祁低下了头。
望君生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笑了。行了,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冷静。
第一百八十四章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血狱,在修真界修士的描述之中,是个魔鬼炼狱。
但当望君生他们真正地踏足血狱的时候,他们发现,其实血狱与修真界并无本质的区别。
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城池,只是相比修真界兴盛自然地岛屿花木,血狱俨然是后天铸造出来的繁华。
街道方方正正,以回字,井字的街道居多,而人民在生活上也有很大的差异,例如修真界喜欢穿着棉衣麻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在血狱,随处可见穿着曝露的男人女人,他们衣物的材质大多与纶为主,更加的挺括。
望君生未免引起麻烦,只得偷偷拿了两身在血狱比较正常的衣物,留下一些宝物当做酬劳。
两人换好衣物,走入了一座城池。
城池中极其繁华,而这种异域风格的街道让两人都是眼前一亮。在瑶祁的眼中,血狱的生活态度与现世印度那边有点相似,只是相比印度的宗教色彩,血狱的生活则更为生活化,而且女xing似乎对于穿着曝露走在街道之上并无感到忸怩,显然是文化风格导致。
两人的衣物算是比较保守的类型。望君生穿着的是一件晶蓝色长衫,长衫直接覆盖住望君生的小腿,直至脚踝。而瑶祁则穿着一件短袖长裤,衣服松松垮垮的,胸口是松散着的,大概是用来透气,与望君生不同,瑶祁衣服的颜色是粉红色的,显得他格外的嫩。
瑶祁其实不是很喜欢粉色,但既然只有两件,他也只得穿上了。
血狱的衣服颜色普遍是艳丽的色彩,放眼望去,五光十色,跟他们修真界的沉稳内敛的衣服样式完全是两种极端。
你徒弟在这座城池?瑶祁与他说悄悄话。
不,首先,我想要找到另一个人,墨岚,你还记得吗?望君生轻声问。
墨岚?谁?瑶祁对于这个世间除了望君生以外的人都不算记xing好。不是他真的记xing差,而是懒得记这些不重要的人。
望君生早已想到瑶祁不一定知道这人是谁,便解释。就是曾与我们一同前去天诛之路的墨疏,也是我在伏羲山的玩伴。
解释到这个份上,瑶祁总算是记起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杜默月也就是墨岚喜欢的人死了,他想要复生她,所以需要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在血狱才存在。望君生知道瑶祁不会记得杜默月,便解释。
复生?瑶祁惊讶了一下,那不是禁术吗?听说还会导致反噬。
嗯。望君生淡淡点了点头,想来是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
瑶祁也觉得这种事qíng是人家自愿的,自己没有必要cao这个心,便道:墨岚在哪?
我能感到,他应该在这里滞留。望君生当时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墨岚的气息才会在这座城池逗留的。
那我们先找个地吧。瑶祁提议。望君生点头,两人一同走入了一间叫做福悦居的店家。
福悦居中的摆设与修真界客栈的摆设有着巨大的不同。福悦居中的桌椅大多是原木制成的长方形桌面,相对修真界的比较粗糙并且矮小宽大,而椅子比修真界的更加矮小更加长。
两人在这之前已经去典当行典当了一些通用于血狱各大城池的银币,所以很容易就在店主那边登记入住了。
由于血狱与修真界的文化差异真的很大,所以取名上也是有很大差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瑶祁化名瑶罗,而望君生化名普罗,装成了兄弟。
两人正准备去自己的房间,就听外头突然进来了几个人。
走在最前头的男子竟然长着一双碧蓝的眼睛,虽然发色是黑色,但依旧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他身姿挺拔,皮肤洁白的如同白玉,但那紧绷着的肌ròu却qiáng健有力,不容置喙。
望君生与瑶祁都多看了两眼这个男人,那男人yīn翳的眼神冷冷地she来,随即转移开视线,显然是对望君生他们不敢兴趣。
不过这也正常,两人已经易容了,又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如今长相平平,放在血狱中,完全是个普通人。
他身后的男人一身huáng色的亚麻衣服,整个身体被裹得严严实实,在血狱这个开放的区域中,显然特别的格格不入。
身后还有几位穿着好像是士兵的男人,应该是护送他们的。
身后的男人将自己头顶的斗篷掀开,露出了一张颇为眼熟的脸,区别于血狱这边的脸型,反而更加像是修真界比较偏向圆润流畅的脸型。望君生眯了眯眼睛,然后看向了之前穿着品味极其高的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显然是察觉到了望君生他们打量身后男子的视线,眉宇中带了一丝的恼怒,然后走上前去,将那男子已经掀开的斗篷再次盖在了他的脑袋上。
男子似乎有些抗拒,但还是在蓝眼男子的qiáng势之下屈服了。
瑶祁觉得那个斗篷男似乎有些眼熟,但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望君生抓住瑶祁的手掌,拉着他进了他们的房间,走去房间的路上,他们看到之前那两个人竟然住在离他们不远拐角处的高级套间。
望君生将房门锁好,又将窗户完全关上,还特别警惕地加了一个屏蔽罩。
怎么了?瑶祁立刻问,话说刚刚那个人好眼熟。
那人,是莫轻言。望君生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好。
卧槽,这个人又是谁!瑶祁快要趋于愤怒了。
伏羲山弟子,七年前,死于伏羲山灭门惨案之中。望君生淡淡解释。
他没死???瑶祁震惊。
望君生摸了摸眉骨,我也以为他死了,但现在看来,他是机缘巧合被血狱的人救了,来到了此处。而他身上毫无修为,显然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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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祁沉默了。修士被废修为是非常痛苦的事qíng,没有人会喜欢站在高处之后一下子滑到最底层。而没有修为,则代表着他会老去,然后死亡。
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救回去,若是幸运,说不定日后还有机缘再次踏入仙途。莫轻言毕竟救了望君生一命,他不能算是恩将仇报的类型,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
行啊。瑶祁点头,等到那个蓝眼男人离开,我们便溜进去。
但可惜的是,连续三日,两人都没有寻到机会与莫轻言单独相处。那蓝眼男子似乎很忙,总是外出,但即便外出,房门外也有好几位士兵看守,根本不让一只蚂蚁进入。
两人寻思着这么等待根本不行,就决定先下手为qiáng。
于是第四日夜间,那蓝眼男子一出门,向门外的守卫叮嘱了几句话离开之后,瑶祁便直接开启了幻术。
这是他们在白日里头增设的机关,直到此刻才发挥了他的作用。
见那门外的守卫木愣愣地站在原地,却是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两人就在他们的面前,两人才推门而入。
大门设了禁制,但对于望君生来说不过是一个简单的解咒而已。于是,不过停顿了一会,两人依旧进入了大门。
蔚石?chuáng上的莫轻言光着身子,背对着他们,听到声响还迷迷糊糊地唤了个人名。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如此贸然救援,说不定对莫轻言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好消息。
蔚石?莫轻言转过身,你怎么又回来了?语气虽然冷淡,但其实撒娇居多。
但很快,他便噤声了,只是胸前青青紫紫的印记早被望君生与瑶祁看得清清楚楚,即便他立刻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也于事无补。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中带着警惕。大概是由于没了修为,所以第一时间并不是拿出自己的法宝,而是向后倒退。
眼中带着恐惧,跟普通人无异。
望君生与瑶祁对视一眼,将自己脸上的**揭下。
你君生他的声音开始出现颤抖,但不是因为惧怕,而是因为欣喜。
嗯。望君生淡淡点了点头。
莫轻言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此刻的qíng况,有点害羞,立刻拿起chuáng头的衣物三两下套在了身上,这才激动地道:你们怎么在这?但很快,他的qíng绪又低落下去。这里不安全,修真界的修士在这里很危险。
那你怎么在这里?望君生挑眉。瑶祁见望君生走上前,也立刻走在他的身后。
我莫轻言将嘴中的话咀嚼了两下,到底没开口。
我来这里是想问问你,你想跟我们回去,还是继续呆在这里。望君生开门见山,他已经为了莫轻言这件事qínglàng费了四日了。
我莫轻言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然后他红了眼眶。我不知道。
望君生似乎对这样的答案并未觉得意外,反而继续问:你与那个叫做蔚石的是伴侣?如果你爱他,便留下,如果不是,就离开。
莫轻言因为这句话开始胸膛起伏,我我
望君生打断了他的话,然后道:我数到三,你快点做决定。
一。
二。莫轻言开始不安起来。
三。
房内安静了一会,然后莫轻言的声音轻轻传来。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大家可能都不记得他了,因为他是第一关卡理应被pào灰的伏羲山弟子呀~~~~可参考前三章,嗯。
第一百八十五章继续求罩求包养
出示你的身份牌。一位守门士兵突然拦住一位穿着黑衣斗篷的男人,心存戒心。
斗篷男人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质牌,将之递给了守门士兵。
身份牌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几个大字肖恩宿城。
守门士兵神色一凝,赶忙把木牌还给了斗篷男子,恭敬道:请进。
男子随手拿住守门士兵手上的木牌,随意将之放入自己的怀中,然后轻松背起身后一个黑魆魆的棺材便往里头走。
这样一位举止怪异的家伙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正常人会带着一个沉重的棺木走动?
守门士兵旁边的同伴奇怪地走到他的身边,问:那人一看就不对劲,你怎么就放他进去了?
你懂什么?守门士兵低声呵斥,然后凑到那人的耳边道,宿城可是嗜血魔尊统领的地盘,在那里的居民自然都是非富即贵,若是把他拦下,说不定明日我们的工作就不保了。
他是宿城的?同伴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也不多问的,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但他到底还是有些好奇,在忍耐了好久之后依旧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那他带着一口棺材做什么?
那些达官贵胄的想法咱们别猜。
呿。同伴不满,却也知道此事自己无需知道,便闭嘴不言。
黑衣斗篷男进入鬼城,沿着大路一直朝里走,途中一直被他人指指点点,但他好似根本没感觉到,只是在到了一个小道处,拐了弯。
黑衣斗篷男突然消失不见,一人一直注意着那个男人,看他拐进一个小道,过了一会便偷偷跟了上去,却发觉那人已经不见了。
咦?奇怪了。那人摸摸脑瓜子,只得走出小道。他这么快就走过这条路了?多年走这条小道的他有些无法理解。
博特!你关心别人gān什么?给我回来。他的妻子这般唤道。
诶,不能这么说,那人说不定是恐怖分子呢?博特回答。
那也是军队的事qíng,我们要相信我们的城主。妻子打了他脑门子一下,拉着他离开了。
斗篷男躲在暗处,见那对夫妻离开,才从暗处走出,准备继续往里头走,去往自己在此处的一处房产。
他正要离开,就听身后有人bī近,他即刻将棺木一挡,然后一个脚踢便已经过去。
这里是人群正中央,不能打扰到其他人,他想这个人应该也是这样考虑的。
别动手,是我。望君生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啊传来,而他的胳膊已经搭在了斗篷男的肩膀上,如果是敌人,下一刻,斗篷男就可以去见阎罗王。
君生?他的声音中带了一旦诧异,然后他飞快地回过身,而望君生也已经向后退了好几步。
斗篷男拉开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年轻充满活力的脸颊,黑发黑眸,脸部线条流畅,是修真界修士的特征。你竟然没死!
当然。望君生勾了勾唇,我可是说过要将一口棺材带给你的。
墨岚呆了一会,多年不见笑意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多谢。
先离开这儿,我已经等了你五天了。望君生在前方带路,你把棺材放入戒子空间里。
我丢了。后面的话有些尴尬。
行吧。望君生只得将那棺材先放在了自己的戒子空间里头,然后道,披上斗篷,之后易个容。
嗯。墨岚慌忙戴上斗篷,然后跟上了望君生已经走远的身影。
两人是从福悦居某处房间的窗户进入福悦居的,里头已经有了一位在血狱里样貌只能算作是普通的青年。
墨岚正yù制敌,就听旁边的望君生按住他的肩膀。朋友。
瑶祁见到望君生碰触别人就刷刷刷一堆火,便用眼睛she小刀子。墨岚被他看得发寒,却是马上知道这个人就是之前的望君生爱人了。
只是,眼前这个家伙比之前qiáng壮了不少啊三年有这么大的变化?
他按捺住心头的疑问,对着那人抱歉道:三年前没有留下来帮你,抱歉。
那人点点头,道:无妨。
墨岚知道那个叫做朱梓清的人本就这一副冷淡的模样,也没有在意。
望君生将自己戒子空间里头的棺木拿出来,又拿出了另一口棺材,而这一口棺,单单从外表来看就比那个黑黢黢的棺木好上太多。
它通体晶莹,似乎是透明的,但里头却是被遮掩地非常细致,即便贴在那棺身上也根本看不见里头的东西。
墨岚看见那口棺的一瞬间便已经哽咽了,但他很快扬起了脑袋,将自己的泪水bī下去,然后打开黑黢黢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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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头,是杜默月师姐安详的尸身。
她死去多年,身体的肌肤却依旧光滑如玉脂,容颜与七年前相差不大,时间似乎并无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若不知道她只是一具尸体的话。
墨岚俯下/身,将棺中的女子打横抱起,女子放在胸前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脑袋无力地向一侧垂下,更加是确信了杜默月已死这个事实。
墨岚小心翼翼地将另一道棺材打开,又轻轻地把杜默月的尸身放入棺中,细致地整理了一番,看了好一会杜默月如同睡颜一般的脸颊,才徐徐将棺木阖上。
他站在原地,背对着两人,道:谢谢你,之后我可以尝试研制尸水了。
尸水指的是一种可以炼制尸傀的药剂,腐蚀xing极qiáng。
嗯。望君生淡淡应道,你真的考虑好了,即便之后师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墨岚回过神,眼眶有些微的红,但并不明显。我五年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而且,尸傀通过进化是可以拥有死前的记忆的,到那个时候师姐便回来了。
行吧。望君生对于他的执念没有话说,他是知道尸傀的皮肤都是以深褐色、绿色为准,只怕到时候师姐恢复记忆不一定接受啊。
不过,这是他们两人的事qíng,他也懒得管。
你们之后准备做什么?墨岚走过来,我在此处有一处房子,若是
望君生打断他。我要找一个人,需要去宿城一趟。
我可以帮忙,我在宿城有点办法。墨岚立刻道。
嗯。望君生点头,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忙需要你帮。
你说,我便帮。
**
车轱辘的声音碾过青石板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吁~~~马车被迫停下。
守门的士兵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便放行了。
众人这才继续赶路。
莫轻言坐在马车里头,易了容,不声不响,眼眶甚至还有些微红。
瑶祁同样坐在马车里头,陪伴着莫轻言,当然所谓的陪伴是真正意思上的陪伴,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而外头赶车的,便是望君生与墨岚。
车厢一度陷入沉默,瑶祁觉得很无聊,撩起帘子看了一会,只看到一片苍凉的糙原,又泱泱地收回了手,就准备靠着车厢睡过去。
你与望君生是道侣吗?莫轻言突然开口,搞得瑶祁吓得一个哆嗦,但到底面皮起了很大的作用,不熟悉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那一瞬间的qíng绪波动。
你们是道侣。这次用的是陈述句了。
瑶祁点了点头,又见那人根本没有看向他,只好多加了个嗯。
真好。他突然感慨了一句,将自己的视线转了过来。你们真好,真的很好
瑶祁没有想好怎么回答他,他就自说自话地说了下去。我当年也喜欢望君生的不,应该说我现在也应该喜欢的。
好啊,我就知道,当年你就对望君生心怀不轨!!!这件事qíng瑶祁是不会忘记的,因为他记忆好!
如果望君生知道,就只会骂一句:妈的,你不会觉得厚脸皮吗?
哦。瑶祁的内心是不屑的,你喜欢他也没用,他现在喜欢的是我。
可惜莫轻言好似没有感受到瑶祁的不屑与敌意,反而自说自话地继续说下去。七年前,我差点被他一剑刺穿心脏,我以为我会死的,没想到他却想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我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他?谁?那个蓝眼?瑶祁有点小懵。
他现在也是把我当做玩物,他身边有很多人,每次回来我都闻到不同味道的香粉。莫轻言的眼眶开始发红。
这不是妻子控诉丈夫出轨的节奏吗?
因为我不想被当做玩物,所以决定回去。莫轻言的嗓音开始颤抖,他突然抬起头,用发红的眼眶望着瑶祁,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吧。
瑶祁突然有些明白这是什么qíng况了,这是渣攻贱受的戏码啊!那种你nüè我,我依旧爱你的那种戏码
但看着莫轻言寻求温暖的态度,瑶祁到底还是有点一咪咪的心软,他微微向他靠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嗯。
唔呜呜莫轻言直接趴在瑶祁的怀中了。
瑶祁的手僵在半空,但很快又覆盖在了莫轻言的头上。
哭吧,哭吧,哭完就舒服了。
哎,看在你不做我qíng敌的份上原谅你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新文也想要你们的雨露
五天后,在马车颠颠簸簸中,众人通过了宿城的城门。
宿城的繁华不是之前的鬼城可以比拟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街道边满是琳琅满目的店铺,贩卖法器、宝物的商店几乎隔一家开一家。
而宿城里头的军队也是比鬼城多上了许多,每走过一段路,便能看见巡逻的小型军队。
五天时间,也让几人重新熟悉了起来。
虽然他们之前也是认识的,但莫轻言、墨岚都不知道瑶祁就是那只狗,呸,láng,墨岚比莫轻言好些,至少三年前还和他见过一面。但到底还是认识的不够,所以这几日也算是互相了解了些。
四人寻了一家名宿,便一同住了进去,他们订了两间双人房,而自然是望君生瑶祁一间,另外两人一间。
四人连续赶了好几日的路,总算可以休息了,所以,瑶祁一进入房间,就马上压住望君生准备来一发。
望君生觉得很无奈,眼角一直在瞥着房间内的浴房。我们先洗个澡。他说完,也不顾瑶祁同不同意,立刻就一把把瑶祁拦腰扛在了肩上,就往浴房里走。
浴房被深黑色的门帘分隔开,而里头有着一个硕大的木盆,木盆与修真界的木盆比起来偏高,而且更加的长,即便是两个人一块洗也完全足够。
木盆里头已经盛满了水,水温偏冷,望君生动了动手便将它加热了。
瑶祁脑袋里充斥了两个大字一个英文!湿!身!Play!
他立刻双颊cháo/红,气血下涌。他惴惴不安地脱光了衣服,然后严肃地坐进了木盆中,温度适中,瑶祁还没喘口气,就见望君生也从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盆边的一块毛巾,沾了水,就开始给瑶祁擦起了身子。
瑶祁觉得需要礼尚往来,等到他僵着身子任由望君生给他擦完身子的时候,他立刻从望君生的手中夺过毛巾,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我来。
嗯。望君生无可为好无可为不好地淡淡嗯了声,然后便任由瑶祁在他的身上动手动脚,洗到大腿内侧的时候,瑶祁的脸蛋有些发烧,一想到这个东西曾经进入过自己的身子就觉得水温好像变烫了。
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了一下,一边擦还一边看望君生的反应。
然后他看见,望君生竟然睡着了!
瑶祁脑袋一懵,觉得当头就是一棒!
说好的湿!身!Play!呢?!望君生睡着了,不管是他上还是我上,都没有意思了呀!
瑶祁暗暗叹了口气,心头生出一种荒诞的不满意。他全神贯注不带一丝杂质地帮望君生上上下下清洗了一下,才走出木盆,找到gān毛巾,先打点好自己的一切,才给望君生擦拭好了身子,又给他套好衣服,拦腰把望君生抱了起来。
他小心地将望君生放在了chuáng上,正准备走去另一张chuáng,就被身后本来应该睡死的人一拉,拉进了怀中。
喂!瑶祁一声低呼,郁闷至极,痛诉道:你骗我!
望君生将瑶祁拢进自己的被窝里头,抱住他腰,将之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没,的确有点累了。
瑶祁噤声了。
望君生知道瑶祁这是听话了,只觉得瑶祁这个样子真是乖巧懂事,特别可爱。他没忍住,抬起上身,勾起瑶祁的下巴往他这边一带,才倾身吻了下去。
舌头碰到了那人闪躲着的舌尖,望君生能感到瑶祁的退缩,但他哪能给对方这个害羞的机会,身子翻上他的身子,更加用力地与他唇齿jiāo缠。
瑶祁呜呜了两声,最终没有抵挡住望君生的攻势,只得软化在他的怀中。
望君生在他的口腔中肆意搅动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抬起身子。而他的眼中,看见的就是瑶祁红霞满布、充满色/qíng感的脸颊。
他觉得心里暖呼呼的,多年孤寂的心总算有了停靠的港口,令他不住地庆幸。望君生弯下/身子,用舌尖舔去从瑶祁嘴角带出的银丝,又在他的唇瓣上温柔地碰触了两下,才翻身/下去,躺在了瑶祁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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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瑶祁翻过来,再次往自己的胸口带。
瑶祁没有拒绝,还特别明白地向着望君生的方向靠了靠,轻轻说了一句。我爱你。
嗯。
然后瑶祁突然抬起脑袋,与望君生对视。我缺了三年的爱的表白。
望君生:
我不在意。
我在意。
没关系。
我有关系。
瑶祁似乎又觉得不对,与望君生分开了一些,苦兮兮地询问。可是你有九百年,那到底是九百年的分量还是三年的分量?
望君生决定不跟他探讨这个无聊的话题,压住瑶祁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口靠,冷下声音。给我睡。
哦。瑶祁全身一颤,乖乖地应了,但过了一会,似乎又感觉不够,立刻又往望君生的胸口蹭了两下子。
真的好像一只小狗望君生内心平静地感叹。
第二日,望君生说要去感应一下自己徒弟躲藏的方位,便丢下瑶祁他们独自离开了。
而墨岚需要去采购一些用于制作尸水的重要药糙,便与他们先行分开,独留下两个无所事事的小受
此时正值夜晚,瑶祁有点想去瞧瞧宿城商业区深夜的繁荣美景,便邀请莫轻言一块前去。
莫轻言眼里散发出渴望的目光,但很快转移开视线,装作一点都没有兴趣的样子。既然你想去,我便勉为其难一块去吧。
死傲娇。
瑶祁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突然觉得那个蓝眼渣一点也没错,傲娇就是应该被治一下。
两个无所事事的小受一块来到了商业区,真心被眼前的景象折服了。虽然修真界也同样有商圈,但他们修士与凡人几乎是隔离开的,根本不会有与凡人打jiāo道的机会。
而血狱就是普通人与军队里头拥有修为的武将一同生活,倒也是挺不错的。他突然觉得那些书里描绘的根本就是偏颇的,虽然血狱很残酷,但生活真的还是不错的。
所谓的残酷,应该是他们的战斗的方式吧。
不过,说句实话,修真界不是也一样残酷。
莫轻言绝对能体会到瑶祁此刻的心qíng,立刻轻声道:我当年也是觉得血狱这地方很可怕,再加上我的修为完全废掉了,更加的恐惧,但后来被他保护着,也还好,之后我又见到过很多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都挺好的。
瑶祁奇怪了。既如此,为何不留下?
莫轻言又再次沉默了下去,这几日里头的傲娇似乎转瞬消失。我们修真界与血狱本来就是敌人。
因为这个?瑶祁觉得这个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我讨厌他!莫轻言挤出了四个字,马不停蹄地跑进了人群中。
死傲娇。
瑶祁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瑶祁站在原地默默地沉默了一会,向着之前莫轻言跑进去的方向寻找了一会,又寻找了一圈
然后,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丢掉了莫轻言。更加可怕的是,他自己也迷路了。
他感觉天雷滚滚,好似被雷劈了一般。他从小到大,没有迷路过!这是什么qíng况!他不信邪,扩大了寻找范围,然后在光秃秃的远离人圈的一座山丘上,见到了被一群人抓住的莫轻言。
瑶祁暗道不好,却是在下一刻见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人来到了莫轻言的面前,莫轻言同样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qíng绪开始激动起来。
瑶祁决定等等,这个男的好像是蓝眼渣男。虽然他是个渣男,但不知道为何,瑶祁觉得蓝眼渣男应该不会伤害他。
反正到时候出现变故,上前收拾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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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言是因为瑶祁咄咄bī人的问话而感到力不从心才逃走的,但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被蔚石抓包。
蔚石宝蓝的眼中满是yīn翳之色,看向莫轻言的目光带着危险。
莫轻言开始不住地向后挪动,但没有修为的莫轻言根本就不可能逃离一个修为高深的魔尊,所以在他企图转身向后跑的一瞬间,就被蔚石抓住了手腕。
你还想跑?即便不看他的表qíng,莫轻言也知道那个男人此刻是多么的愤怒。
莫轻言qiáng装镇定,你认错人了。他现在易了容,对,易了容,蔚石不可能知道是他。
哈?蔚石的语气更加的微妙了,你跟我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你的身形?
莫轻言咬着下唇,却被蔚石转过了脸颊。说,为何离开?
我受够了!莫轻言狠狠地挤出了几个字。
受够了?蔚石有点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眼睛里头的冷气几乎可以把莫轻言冻死。
莫轻言瑟缩了一下,想要挣扎,却被蔚石牢牢地握住了手腕,萨普、洛奇,抓住他,把他带走。
他的言语之中是不可反抗的qiáng势,却是令莫轻言恨极。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受够了!呜呜呜
两位士兵已经捂住了莫轻言的嘴巴,qiáng行带他离开了此处。
几人一个闪身,就已经到达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丘,蔚石示意两个士兵放开莫轻言,莫轻言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你做什么?你放我走啊!
他咬着牙齿,双目虽是通红,但是依旧qiáng撑住自己的最好的仪态。我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同路的,你不爱我,我不爱你,gān嘛非要绑在一起?
你不爱我?蔚石的声音更加冷了,此时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句话就显得更加的yīn森。
莫轻言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你你外面那么多人呢,gān嘛非要玩我。
呵呵。蔚石冷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对不是渣攻贱受
而是脑补攻与更加会脑补的受自作自受的故事
你如果觉得不科学,同样可以参考前三章神经病脑补人设的莫轻言我也很心累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拉拉阿拉蕾
莫轻言很清楚,这是蔚石发狠的前兆。他不禁瑟缩了一下脑袋,有点害怕。
我要说我非得要玩你呢?蔚石的声音更加的危险了。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莫轻言的身上,甚至连一丝侥幸的qíng绪都被浇得消失殆尽。他红着眼眶,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心如同被狠狠揪了一把,很疼。
他也说不清那种感qíng,就是觉得很难过。
这种感qíng,跟蔚石外出觅食的感觉很相似,跟自己闻到蔚石身上的香粉味时的感觉也有些类似。但他就是不想承认那种感qíng是属于他的。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下贱。有时候,他也会在自己被关押的房间里思考,自己怎么那么犯贱呢?
眼看蔚石就要抓住他,莫轻言如同疯了一般开始挣扎。你走开,我不要你碰我!
每次都用使用过的地方进入自己的身体,每次都让他觉得非常的厌恶,让他想要呕吐。但只要他呕吐,蔚石就是非常生气,所以,他只能忍耐。
结果忍耐着,忍耐着,自己竟然习惯了。
甚至,在有的时候,至少,在chuáng上,看见蔚石专注的神qíng,他会觉得蔚石是爱他的。
但那怎么可能呢?
香粉的味道时不时的出现,从来没有停止过。
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近年来甚至开始变本加厉。
他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在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特别的不配合,才会让他在那个时候把爱意全部磨平,再也不复存在。
明明,他是因为蔚石那个时候的贴心照顾才会渐渐觉得他好的,开始离不开他的。
可是,不到两年,蔚石对他的爱意就越来越少,香粉的味道越来越冲,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但这样,他也从来没有离开他。
在那之后,又过了五年,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忍耐下去的,可是在见到自己修真界的朋友的时候,突然就觉得自己特别的下贱,特别的难堪。
于是,他决定放手了。
莫轻言奋力挣扎着,用双手不断地捶打着男人的胸口,但男人的力道不是他可以比拟的,立刻被他控制在那人的怀中。你放手!
他狠狠的用自己的牙齿咬住了那人的手掌,蔚石吃痛,却是没有放手。莫轻言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低落在蔚石的手掌上,与那渗出的鲜血融合在一起。
闹够了?跟我回去。蔚石的声音带着一种乏力。
莫轻言松开牙齿,离开了蔚石的怀抱,这次蔚石没有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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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抬起通红的眼睛,看见的是蔚石疲惫的脸颊。但他还是要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蔚石,你何必把我困在身边呢?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蔚石没回答他。
我真的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在一起只有互相的拖累,最终会受不了对方的。
别说了,跟我回去。蔚石似乎很不喜这样的莫轻言,抬手就要抓他的手腕。
莫轻言躲开了他的手掌,你若是执意如此,我就只能从这里跳下去了。
好啊,你跳啊?蔚石因为几日的疲惫真的不想与莫轻言在这种事qíng上争吵,再加上莫轻言生xing柔软,他根本不信莫轻言会真的跳下去。你若跳下去,我就放手。
说完,蔚石就要再次去抓莫轻言的手腕。
你说的?莫轻言轻颤了一下,再次躲开了蔚石的碰触,然后在蔚石还没注意的时候,就一个转身,纵身跳下了山丘。
莫轻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身前的那一刻,蔚石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懵了一瞬,立刻骂了一句,正要去救他,但眼前却是一道黑影,从身旁窜出,把下坠的莫轻言撩了上来。
那个黑影轻巧地从下边跳上了山丘,抱着晕过去的莫轻言,看向了蔚石。我怕他继续寻死,便把他劈晕了。
蔚石宝蓝色的眼中带着一种难以看懂的复杂,然后他勾起了嘴角,嘲笑一般地道:竟然这般恨我
他转过身,挺拔的背影依旧挺拔,但却好似被抽走了身体内的全部力气。你们走吧,我不会再来找他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有两人窜了出来,与他一同消失在了这片山丘之上。
瑶祁看着蔚石消失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在他怀中陷入熟睡的莫轻言,莫轻言眼角的泪水还没gān涸,继续沿着他的脸颊滑落,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他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挺多事qíng的。
看蔚石的样子,也不是不在意莫轻言啊。怎么就成现在这种关系了呢?
但这是别人的事qíng,他也不好随便cha手,只得背起莫轻言,向着他们的民宿越去。
一进入民宿,就见望君生正坐在大厅里头,见瑶祁回来了,便抬起了头,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遭遇了不测。
瑶祁心里很受用,但还记得重要的事qíng,便与望君生一同将莫轻言放到了他的房间,帮他盖好了被子,两人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瑶祁立刻将今日发生的事qíng告知了望君生。
望君生沉默了片刻,便道:这到底还是人家自己的事qíng,我们无权过问,不过我今日却是知道了那人也是五座城池其一的城主蔚石魔尊。
我倒是没有想过七年前就有魔尊来过我们修真界,并且还是悄无声息地来去自如。瑶祁点出。
这件事qíng其实很正常。望君生突然道出一句。
正常?
你知道血狱处在什么方位吗?望君生突然问。
东面啊,修真界的东面,这是书里说的。
不,血狱,其实处于修真界的底下。
瑶祁因为这个消息有一瞬间没有喘过气来。怎么可能?!他惊呼出声,这跟书里说的不一样啊。
虽然不知道你那本书怎么说的,但事实如此。望君生揉了揉眉骨。而且,我今日发现,我那个徒弟,还真的过得不错。
你知道他在哪了?
嗯,但还不确定。望君生点头,然后看向了瑶祁。有件事qíng我得告诉你,我曾经百年前收了两个徒弟,两人是兄妹,而我当时落地的地方
望君生:是血狱。
瑶祁一怔,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不知道为何我会经历那一段事qíng,但不得不说,我有幸成为了这个地方的创造者。
卧槽!!!哈哈哈哈,我家徒弟就是不一样!!!
望君生本来是不打算将这件事qíng告诉瑶祁的,但每当瑶祁yù言又止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便有点无奈。如果瑶祁询问他,他也就全盘托出了,但奈何瑶祁好似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qíng一样,一直隐忍不问。
他有些微心疼,只得先挑出这个话题。
而瑶祁知道这个消息的表qíng也是挺有意思的,望君生含笑摸了摸瑶祁的脑袋,果然得到了瑶祁有点郁闷的小眼神。
不要碰我的头,别以为你长得高就了不起一点。
好吧,我承认,你比我了不起一丢丢。
望君生看着瑶祁那孺慕的眼神,扣住了他的后脑勺,慢慢舔舐了一下他的唇瓣,随后又叩开他的牙贝,与他唇齿jiāo缠。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微热,一时间都有些意乱qíng迷。
要做?瑶祁在两人的唇分之际问出了这么一句话,立刻让望君生有了那么一些的想法。
那师尊你呢?
瑶祁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想法。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还在愤愤不平。为毛总是在chuáng上叫我师尊,这种乱/伦的感觉非常不好啊!
但色令智昏,他亟需把眼前嫩嫩的徒弟吃下肚,所以这些小细节就不用在意了。
瑶祁用力把他压在了chuáng上,期间顺便还帮他纾解了一下,可惜的是望君生jīng力充沛,虽然高高竖着,但却没有一丝一毫要she的迹象。
望君生勾唇看着在他身前努力的瑶祁,觉得心里暖绵绵的,他慢慢又凑上身子吻了上去,他缠绵地从他的唇角一路向下,滑过他纤细的脖颈,惹得瑶祁一阵惊喘。
望君生觉得好笑,又开始继续向下深入,然后慢吞吞地解开了瑶祁身上的腰带,腰带被散落在一边,衣领敞开了一些,露出了他小麦色肌肤上嫣红的颗粒。rǔ/粒若隐若现,远比那种清晰的画面更加的美好。而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中,他已经悄悄地将瑶祁翻了个身。
瑶祁意/乱/qíng/迷间还察觉到了这个姿势的不对劲,立刻惊呼。我们要公平啊!你说话要算话。
望君生回忆起之前自己说的话,慢条斯理地开始扒光瑶祁身上碍眼的衣物,瑶祁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一动都不敢动。
望君生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而眼中的yù/望也越来越深,当然,我们今日就来试试那合欢道里头的第十六式。
(期间和谐n字,多么欣欣向荣的改/革/开/放/时期,我们要尊重党的领导以下省略巴拉巴拉若gān赞美句。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懂的。
顺便新文求包养,求广施雨露嗯,让幼苗和谐成长~~~
新文比这篇还甜宠,撩与被撩突破渣作者的下限
算了,我不多说了。嗯,都懂。
第一百八十八章可以完结倒计时了
瑶祁生无可恋地盯着白灰屋顶上的某一点,一脸不可置信。
他大咧咧地敞开自己的四肢,躺在望君生的身边还没回过味来。
他的jú!花!又被采摘了!这跟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
望君生轻身侧过一点身体,将she在瑶祁身后的东西一点点抠挖出来,又帮他去盛了点热水擦了下身子,才又躺回了屋子里头的chuáng上。
两人自从住进来就直接把两张chuáng拼凑成了一张,所以让他们动作的地方也就宽敞了不少。
瑶祁的目光随着望君生的动作不断游弋着,然后终于将自己的目光再次停止在了一开始的方位。我觉得这次应该是我在上才对。
他试图保住自己最后的理智。
没错,的确是你的上位。望君生自然而然地帮瑶祁掖了掖被角,担心他着凉。
我说的是不是这种上位!瑶祁差点吐出了一口血。虽然他看过很多小qíng趣都是这种展开,但发生在他身上是不是太俗套了?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瑶祁郑重。
嗯。望君生点头。
你刚刚给我用的东西是什么?瑶祁憋住几乎要烧红的脸颊,慢吞吞地、冷静地询问。那个东西绝对是魅!药!吧!不然我怎么可能神智不清像个永动机一样不肯停下来呢???
避免你后面受伤的安养丹。望君生淡淡一笑,半靠在chuáng头,将瑶祁的身子向他这边拢了拢。
瑶祁并没有拒绝,反而很顺从地向他的身边靠近了一些,但嘴中依旧在喊。骗人。绝对是魅/药下次不许了。
不然自己没法控制自己的身子。
望君生沉默地摸了两下瑶祁还有些cháo湿的额发,然后低身给了他一个吻。我不会骗你。
第206页
瑶祁闷声不响。
那么,你是不信任我?
怎么可能?瑶祁立刻竖起身子来,我爱你。
望君生拍了两下他满是求抚慰的脸颊,我知道。那个安养丹的确只是避免你受伤的,用过几次之后,你那处便不会再难受了。它并不会改造人的身体,最多调节一下艰涩的那处。
瑶祁被他直白的话语说得脸颊通红,然后闷在望君生的胸前没话说了。难道他天生就是个做受的体质?
苍天负我!
下次我来。瑶祁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们还是靠实力说话吧。望君生懒懒地回应了一声。现在,还是先别想这些了,睡吧,明日我们便去宿城宫廷中。
宿城宫廷?你那徒弟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瑶祁立刻被望君生的话牵引了。
反正是你想不到的身份。望君生将瑶祁抱在怀中,一同缩进了被褥间。
瑶祁本就累极,此刻躺在望君生的胸口,一种熟悉的嗜睡感扑面而来。他眼睛缓缓阖上,到底没有撑过去,就这般睡着了。
一时之间,房间内只有两人jiāo缠的呼吸声,被窝里头温暖温馨,即便在黑夜,整个房间也是暖绵绵的。
翌日,两人便整装待发,一同下了楼。
墨岚与莫轻言已经在大厅里候着了。莫轻言些许是休息了一会,这会儿的脸色还算不错,只是依旧还是带上了几丝yīn郁之气。
瑶祁默默地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偷偷看他。
四人共同坐在餐桌盘,热qíng好客的民宿老板娘给他们烹饪了jīng美佳肴,一边夹菜一边嘱咐他们多吃点。
瑶祁在默默地咬着点心,余光却是清楚瞥到莫轻言一直对着他yù言又止。
说吧。瑶祁明白他是要问他昨日的事qíng。
他莫轻言刚吐出一个字,就又觉得不妥,脸色变了又变。
瑶祁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水,微微掀起眼睑。他说放手了。
莫轻言脸上悲愤jiāo加,脸色从青色转到黑色,然后就又端起自己的早饭开始解决。
墨岚需要去采取一点糙药,与瑶祁他们不同路,便在今日与他们告别。
而莫轻言则跟着望君生他们,与他们一同来到了靠近宿城宫廷的边门。
边门上的守城士兵相比正门真是少了七八成,但依旧还是令人震撼于它的庄严。
望君生走上前,然后从自己的戒子空间之中掏出一块年岁悠长的印鉴,jiāo给了守城士兵。请把这个jiāo给你们魔尊,见到此物,他必定回来见我。
守城士兵到底是训练过的,如果放在修真界修为也应该是分神阶段上下的qiáng者,但对于眼前的这个长得其貌不扬的青年,他们却是完全无法一探深浅。
但他们又是不可能见到他们魔尊的,只得尽快把这件事qíng告知他们的护城候来定夺。
望君生站回离宫廷不远处的屋瓦下,来到瑶祁与莫轻言的周围。
瑶祁刚刚正听完了一个闻者流泪,听者沉默的感人肺腑、跌宕起伏的心酸心路历程,然后就开始无言问苍天了。
所以,他现在只想扯着莫轻言的前襟告诉他:有病吃药,不要祸害人间!
莫轻言哀叹一声,见望君生已经回来,便泱泱地继续靠在柱子边低垂着脑袋。不过若是不知道他那些心路历程的瑶祁,可能还会觉得他是在思考人生哲学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今日莫轻言给他剖析了心路历程之后,他只剩几个大字想要送给眼前这个男人。
你丫是有毛病吧!
先不说他自己到底是从哪里得出结论蔚石是把他当做好玩的玩具,就说他竟然在蔚石允许他出门的qíng况下还认为自己是被囚禁的想法就已经令瑶祁脑门上都是汗了。
问他既然蔚石让你出门你怎么不出门,这货竟然一脸你丫似不似傻的看着他,把他看得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傻子一样。
就在瑶祁准备揭过这个话题,结果这货回答了。那一听就是设计让我入套的啊,一定是想变着法儿回来折磨我。
这个回答差点让瑶祁bào升三升火气。
妈的,他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呗,你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闲的蛋疼呐!劳资我还不如没有听到这个答案,拉低我的智商啊是不?!我看了那么多狗血耽美小说,脑袋里也没有你这丫这么天马行空啊!
怪不得蔚石当时看着你寻死觅活的尸体一脸复杂呢!说不定还在想着跟我一样的想法。你丫就是个傻子吧。
于是瑶祁非常非常非常的婉转地提醒了一句。嗯,你确定蔚石是这么想的?
他肯定是这么想的。莫轻言接的特别快。
瑶祁忍了两下,没忍住。自作自受。
谁知莫轻言竟然认真地点点头。对啊,我怎么还能爱上他呢?就是自作自受啊
你!丫!真!的!没!救!了!
瑶祁满面宽面泪,嘤嘤嘤地跑进望君生怀里寻求安慰了。
不过这到底只是瑶祁内心里的幻想,他在别人面前,所做的永远是那么含蓄,他只是慢慢地挪到了望君生的身边,然后握住了望君生的手掌。
手掌十指jiāo扣,平息了瑶祁内心奔腾的千万头糙泥马。
边门终于再次被推开,从里头走出来一位气质衣着都上佳的中年男人。男人虽然看起来不过过而立之年,但两鬓斑驳的白发依旧bào露了他的年龄。
男人从中踏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股子的上位者的气势,面部如同铁斧刀削般冷硬,一股子的阳刚男xing味道。
男人来到他们的面前,自上而下地看了两眼眼前的三人,眸中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瑶祁的身心都在望君生身上,对于其他人的打量根本不在意,莫轻言依旧沉寂在nüè恋qíng深的故事中无法自拔根本不在意男人的打量,而唯一将心思放在眼前男人身上的望君生却是根本不惧怕这点细微的威压。
男人的修为应该已经达到合体后期,与望君生一样,自然是无从畏惧。
威压终于散开,本来冷着脸的男人突然勾起了嘴角,伸出了手。蒙奇。
普罗。望君生报上假名,与他握手。
走吧,兄弟,我先带你们去我的府上住上几宿。近期魔尊又闭关了,近日也快出关了,此时也只得这般安排。
望君生没有提出异议,其他二人也自然是跟着望君生走。
蒙奇看了一眼三人,已经了解了这三人中谁说话最有分量,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目光。
守城候府的宅邸就在宫廷之中,宫廷占地面积几乎达到半个宿城,所有达官贵人都居住在这里的每一座拔地而起的府邸之中,议事、上朝、管理都是一个打盹就可以做到的事qíng。
守城侯府占地面积也不可小觑,至少望君生他们一走进去就开始感叹这宽阔的府邸。府邸一望无际,向后看满是青葱的树木,而树木越长越高,堆满了整座处在府邸之中的山丘。而宫廷格局的府邸与自然相结合的矛盾体系也是一种新鲜的体验。
长廊、后花园、大堂的设计美轮美奂,既有着修真界的样式,又夹杂着血狱那种狂放的设计感。两厢结合竟也并不觉得诡谲,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错觉。
小细节上的花纹、雕刻都栩栩如生,看得出府邸主人是个需求生活品质的人。
瑶祁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那个虽然作风大气,但一看就不是会在意生活品质的蒙奇身上,几乎要将他的身子啄出一个dòng来。
这是我妻子帮忙监工的。蒙奇被盯着不舒服,立刻解释。
怪不得。瑶祁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
蒙奇:我碍到你了吗?!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以后甜甜甜一路狂奔,如果哪天我突然打上了完结,大家也不要害怕,那只能说明在这本书里我已经看腻歪他们秀恩爱了!
这也意味着我要换本书、换两个主角继续腻歪去了,嗯,请大家跟随我的脚步吧,收藏专栏里头的
这个广告真是好醉咳咳
那啥,近期的确快要正文完结了。
番外大概是以清幽他们这两货展开,会有望君生他们,不过主打人物不会是他们。
依旧是甜甜甜到尽头
清幽这对的话一撩一揍到尽头orz可怜的系统
第一百八十九章完结倒计时造吗?宝贝们
一位中年男子,穿着宫廷贵族传统的华丽服饰,脚上踏着高帮的牛皮靴,步履稳健地朝着宫廷深处走去。
他的身后,是三位身姿欣长的青年,其中当属走在最前方的青年身高最高,他长得平凡无奇,全身上下也看不出哪点出彩,但他的嘴角却总是挂着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令人如沐chūn风。在他身边靠后一些的男子也不过平平,但面色却是冰冷,余光瞥见之处都是一股冰冷寒意,但偏偏就是这样不苟言笑的男子,给人一种上位者睥睨众生的孤傲。而走在最后面,同样平淡无奇的男子也是一脸淡漠,但相比前一名男子的冰冷,他这种还算是可以接受范围之内,再加上他眉宇间隐约可见的忧郁之气,让他的气质柔和了不少,也脆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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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一路走过宫廷中弯弯绕绕的长廊,终于是来到了一座寝室大门前。
这座寝室如同是独立伫立在此处的,周围几乎没有其他活的生物,除了方圆几百里被完全开垦出来的荒原,再无其他。而这一座高高伫立在地面之上的寝室简直好似在一个完美的玉石之上增添了几丝瑕疵。
魔尊大人,人已经带到了。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啊门外,对着大门内道。
声音不大,但显然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完全听得见。
进来。里头一道温润的声响传来。
这与瑶祁想象过得嗜血魔尊的声音完全不一样!他一直以为血狱里头的最大boss应该是一个肆意挞伐无辜,无恶不作的恶棍形象,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温油的声音。
但已经没有时间给他好好思考一下,眼前的大门便已经打开,而里头空dàngdàng的一片,只有四根支撑着屋子的琉璃玻璃石柱子,将整个空旷的房间划分成了九块。
一个男子突然从空中而落,手中的黑色铁器就要攻向望君生。
那速度飞快,就连瑶祁都一时没有看清他出手的动作,而当他反应过来,两道身影已经jiāo缠在一块,火光砰砰砰地从他们的击打之间闪现,骤亮骤停。
望君生不紧不慢地抵挡了他几个回合的攻势,到底不愿与他多纠缠,便喊了声。出来。
麒麟凌厉的声响轰然而响,火红的光亮照亮了整个房间。麒麟前后脚并用,从上方踏云而来,口中一股熊熊烈火就要喷泄而出。
停停停!那男子立刻出声,俨然就是之前让他们进去的嗜血魔尊的声音。
麒麟堪堪停住动作,只是火光无法熄灭,将本来略显暗沉的房屋照的灯火通明,而那男子的脸也就此落在了他们的眼中。
那男子长相不过算作普通,是血狱当地人民最为普通的样貌,虽然身材偏壮实,但大千世界比他更加qiáng壮的多得多。一时间,瑶祁有些恍惚,说好的反派boss美如画呢?
他长长的发丝被一根黑色丝带简单地扎起,脸颊通红,看着望君生的目光盛满了惊喜与兴奋。
师父,你怎么还这么年轻?这句话,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怔。
瑶祁还算淡定,因为他知道一切。于是他不顾自己实际上也被震惊到qíng况,睨了一眼身边的两人。哼,你们这群没见识的人类。
嗜血魔尊眼睛锃锃亮,即便他年岁已高,但奈何那面皮倒是年轻,此刻做出这番神态倒也不显突兀。
蒙奇几乎要惊掉眼珠子,但好在他经历丰富,还能够做出自己很淡定的假态。
而莫轻言则是瞪大了眼睛,瞪圆了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才真的把嘴巴给阖上了。
这这这是什么qíng况他哆哆嗦嗦地吐出了几个字。
望君生淡定地抽回自己手中的乾坤剑,然后把它**了自己的剑鞘之中。
师父~~~嗜血魔尊敬仰的神色不减,然后又看了看望君生的脸,道:师父你遮住你那人神共愤的脸颊做什么?
瑶祁耳朵刷的一下竖了起来,心中的警报在嘟嘟嘟的响。
撕了!撕了!嗜血魔尊提议。
望君生却是问。抄经书还是抄法典?
嗜血魔尊闭嘴不言。
彩霞呢?望君生在血狱中用彩霞的信物寻找主人的方位根本一无所获。
嗜血魔尊听到这句话便泄了气。对不起,是徒弟的错,彩霞知道您是百年后才会重临人间便一定要怀着大肚子跑到对面去。
师父您让我们一直呆在这里,我想要照做,可是事实是总是发生一些意外。嗜血魔尊哀叹了一声。
蒙奇:原来您竟然是这样的魔尊大人!
望君生身边的麒麟听到这句话立刻哀鸣了一声,然后化作了人形。麒麟的人形仪表堂堂,双眉入鬓,眉间处还有两个犄角,与常人有异。他皮肤雪白,却肌理分明,一袭耀眼的红衣衬得他更加的俊俏。
他本就不算是英俊的类型,相比英俊,还不如说有少年独特的俏。
你说什么?彩霞她!他赤红着双目,本就火红的眼珠此刻显得颇为狰狞。
众人再次看完了眼前这个大变活人的戏码,只觉得天雷滚滚,一颗小心脏差点没有提出来。
什么时候,麒麟也会变身了!!!
但没想到在场的嗜血魔尊、望君生以及麒麟本人根本毫无所觉。反而是嗜血魔尊在看到麒麟的时候立刻握住了他的手,双目中溢满了泪水。抱歉,没有照顾好彩霞,是我的过错。我想去寻找她的,可是每次都被修真界的修士打回来我也很绝望啊!
蒙奇:原来攻打的真相是这样子的。蒙奇一脸生无可恋。
嗜血魔尊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后又抽噎着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怀疑彩霞已经去世了,但我想着活要见人,死要见你们的孩子,就一直拨人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但没有想到修真界一看到我们就开打啊!
当我们血狱好欺负的!所以我决定了不找到彩霞就不做嗜血魔尊了!于是我当即决定攻打修真界!嗜血魔尊突然口吐恶言,这变脸的魔法看得瑶祁瞠目结舌。
瑶祁觉得这些话信息量有点大。他得要先捋捋。首先,麒麟变人形了,与望君生一同来到过去与一位修士结合了,还啪啪啪之后让女修士受孕了!!!
这是个多么毁三观的事实啊!
瑶祁一脸黑色,莫轻言也是被雷劈了一般只会瞪眼。蒙奇更不用说了,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清秋祖师的话语突然出现在他的脑袋之中,瑶祁又觉得一阵五雷炸响,只觉得一切都有了一个荒诞的解释。
他默默掏出一绺他本来并没有特别在意,随便放在自己身边的流苏,然后递给了望君生身前的男子。这个是彩霞的东西,你看看是不是?
嗜血魔尊已经擦gān了眼泪,也没有看他手里头是什么东西,只是呆呆地问望君生:师父,这谁啊?
望君生笑笑,介绍。你们师祖。
什么?!嗜血魔尊立刻噗通一声跪下。徒孙拜见师祖!
顺便一提,他还是我的道侣,俗称爱人。望君生继续笑着增加了一句。
嗜血魔尊爬起来。那我是该称呼师祖还是师娘?
师娘?这什么鬼称呼。
但显然嗜血魔尊的弧线是有点奇怪地,他的话题永远不会止步不前。他立刻拿起了瑶祁手中的流苏,然后激动地留下了两条眼泪。师娘,您这是在哪里得到的?这是彩霞的啊!她最后亲自做的饰品!
瑶祁沉默了一会,无视了师娘这个称呼,然后解释。麒麟和彩霞的儿子给我的,彩霞已经去世了,被葬在了她的宗门。
嗜血魔尊与麒麟在听到去世这个词已经泪流满面,麒麟稍显年轻的脸颊透着一丝苍白,但他很快便从中反应过来,回过头问瑶祁。你知道彩霞葬在哪里吗?
他该怎么说在伏羲山呢???卧槽,望君生竟然是麒麟的曾孙这种事qíng能说吗?
瑶祁沉默一会,决定先行掩盖这个秘密,然后对着前嗜血魔尊,现曾祖父道:清秋祖师,也就是你的侄子,说不要找修真界的麻烦,要找也找久华天。
瑶祁偷偷地偷梁换柱,但望君生却是注意到了清秋祖师这个名讳,他紧紧是简单思考了一会,便明白了瑶祁的意思与用意,不禁哑然失笑。
但他到底也没有戳破瑶祁的好意,只是恍然大悟道:清秋祖师是伏羲山的创始者,所以彩霞应该是被埋在了伏羲山之中吧。
他只提到了伏羲山,并未提到自己与伏羲山的关系。麒麟他本就不算清楚,自然不懂,而嗜血魔尊多年处在血狱,也不了解。
放心。望君生安抚。伏羲山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去处,彩霞一定生活的十分美满,一定是含笑去的。
蒙奇与莫轻言对视一眼,然后同样移开了目光。他们总觉得今日的脑袋受到了成吨的攻击,现在他们需要去重启一次缓缓。
第一百九十章宝贝们,又见面啦。
由于嗜血魔尊的好心qíng,他决定好好地庆祝欢迎一番,便邀请四大城主一同前往宿城举行全国宴会。
嗜血魔尊师父重临人界的消息传递给了血狱每个城池的每个角落。
坊间传闻一:嗜血魔尊的师父是天芒星最qiáng横的仙君,因为上天赐福,重回血狱,传递神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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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传闻二:嗜血魔尊的师父是个顶级高手,常年隐居,因为最近修真界与血狱的战争即刻打响,所以是出山给他们出力的。
坊间传闻三:嗜血魔尊的师父云游四方,吃百家之食,记载各地之异志,如今云游归来,将要取代嗜血魔尊成为血狱的统领。
坊间传闻四、五、六
噗哈哈哈莫轻言笑得肚子都快痛了,他把打听到的所有猜测都告诉了望君生本人,然后自己反而没有忍住,捂着肚子笑岔了气。
而当事人却是一脸淡定地呷了一口血狱盛产的顶级花茶,才缓慢抬起自己的眼帘,无可谓无不可为地挑了挑眉。挺有意思。
莫轻言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嘴角的笑容也敛去了。你们够了哦,一个根本没听只顾着盯着人家脸颊看,一个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他觉得有点没劲,一开始的新奇感都剩下了渣渣。
这种事qíng,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望君生放下手中的茶盘,放在了身旁的石桌上。烟雾袅袅,在糙长莺飞的花园内,如同一层纱幔。
相反的,还造了我的势,即便那些消息是夸大的,但群众都不会这么觉得,他们会把我神化。望君生继续解释。
莫轻言觉得好像看见了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大尾巴láng,他突然怀疑自己以前都没有了解过望君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完全被他温润如君子的外表给欺骗了。
还不如
他一想到这里,就脑袋懵了,空了。
望君生见他这样,便已经完全了解,他好似无心地提醒了一句。这次欢迎会,蔚石魔尊是受邀贵宾之一,并且是必须要来的。
莫轻言满脸菜色,然后咬紧了下唇,就要朝着自己的屋子里头走。
瑶祁见莫轻言离去,才终于开口。望君生,你想要帮他一把。
他说的是肯定句,只是他还是感到惊讶,毕竟望君生不是会多管闲事的类型。即便望君生的表象可以骗到绝大部分的人,但与他相处如此之久的瑶祁却是清楚了解他的本xing。
望君生的视线终于放在了瑶祁的身上,而他的眼角也带着一种释然的微笑。就当做我还他的qíng吧。
瑶祁郑重地点头。他明白,望君生一直是这种有恩必报的类型。从一开始,望君生都不曾失去他的本心,这也是为什么,望君生可以一直持续不断地朝着他既定的目标顺风顺水。
即便有前世那般糟糕的经历,也不是让他固步自封的原因。他很快便将之抛却在脑后,并且朝着更高更qiáng大的方向一步一步沉稳地走上去。
当飞鸟乘着夕阳划过天空,落日终于坠入深黑的夜里,宿城主城已经宾客云集。
马车一辆辆地来到主城门口,由着其他人牵引至马厩。守门司仪站在门口收取着宾客们手中的邀请木牌,仔细检查之后才允许入内。
这次欢迎会邀请的重要人士太多,上上下下都必须打点妥当,否则一步错,步步错。而这种时候,最容易有另有所图的人偷偷潜入,企图偷窃、顺手牵羊。而暗杀这种事qíng,绝对不会存在。
血狱是个军统化的阶级体制,只有进入军队才会被授予艰苦的训练,培养自己的将气(与真气同义)。而那些没有灵根的普通居民,则在各个军统的下面安居乐业。
这么多年,由于铁血般不容置喙的法典,盗窃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少,毕竟没有谁会想找死。至于那些贫穷饥饿的人民,则由当地的一级军官给予工作,用劳动力获取食物。
当然,进入军队的机会是人人平等的,唯一不公平的就是天赋上的不同。
这般严苛的管理方式,虽然在推行之时一度被众人质疑,但在嗜血魔尊铁打的**命令之下,竟是有了成效。
对于血狱中的平民来说,进入军统,便是他们出人头地的唯一方式。
虽然血狱中各个职业发展都是很好,也没有贫穷贵贱之分,但没有哪个职业是可以与军统抗衡的。这大概是他们成立血狱体制之后潜意识里潜移默化的影响,军统最高的指挥司是他们的信仰,而他们的主城的城主是他们的神。
所以,当得知他们的神的师父来到血狱,他们都为之欢呼、沸腾、激动!
各地人民争先抢后地在自己的城镇中举办了祭典,以表达他们对神与其师父的敬仰。唯一可惜的是,他们没有那个资格进入主城,一睹神之师父的风姿。
瑶祁与望君生此刻都已经卸下了易容的假面,脱去了之前平民的衣服。而是套上了嗜血魔尊吩咐宫廷裁fèng专门定制的服饰,他们携手参与这次的欢迎会,一点也没有避开别人眼光的想法。
两人隐藏在宽大绣袍之中jiāo缠手掌,在觥筹jiāo错间,已然被有心人士发现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然而两人坦坦dàngdàng,又各自都是修为高深的qiáng者,在血狱这种以qiáng者为尊的民风之中,两个男子反而显得特别的无足轻重了。
莫轻言在一开始就已经远离了两个秀恩爱的狗男男,来到长桌旁边开始沉默地挑选食物。
他眉眼冷静,手上的动作也是极其优雅,但唯有一人在这一系列的动作之中看出了那人急促的动作以及那贪心的心思。
蔚石魔尊早在进入大殿之中的第一时刻便已经发现了那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男子。他的假面也已经取下,那黑发黑眸显得特别的醒目,再加上这是他共处过七年的身子,几乎是立刻,他便穿越了重重人群,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男子身上。
他拿着一个青铜色的杯盏,杯盏中芬芳的酒水随着他前后旋转的动作一前一后地翻滚,却是一滴也没有漏出来。他几乎要将紧盯的那人盯出一个dòng来,但他很快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狂躁的想法。
不要再让他受伤了。蔚石内心的理xing在告诉他这个道理。
蔚石?身边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他全身一怔,暗自猜测了一下来人的实力,他很快看清了来人,原本惊讶的心qíng瞬间平复。
周围一直注意这里的守护者作势要上前,却被蔚石遣散了。
面前一身白衣华服的男子是前几日与莫轻言在一道的修士,那修士剑眉凌厉,星眸璀璨,身高与他齐平,实力也与他不相上下。
他微微带上了一丝敌意。阁下是?
瑶祁,嗜血魔尊师父的道侣。他这般解释,立刻让蔚石一怔,然后余光瞥向一旁似乎正与他人攀谈的黑衣男子。
那男子竟是比他还要高上些许,面容平和,与眼前这个男人,一冷一热,一坚一柔,两相协调,竟是相称。
心中的敌意消散,蔚石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一口gān了手中的杯盏,随后放在了一旁的餐盘之上。
瑶祁见这人如此痛快,也只得拿起餐盘之中的一杯酒水,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一饮而尽。
好酒量。蔚石挑眉,感慨此人竟然一口gān了混杂了两杯烈酒的混合酒,还一脸淡定。
尚可。由于酒气还没上来,瑶祁竟也是难得的清明。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一件事qíng。
何事?蔚石有些狐疑。
瑶祁目光放在了那边斯斯文文一小口一小口吃着手中食物的莫轻言,然后道:我觉得,你们两人之间定有误会。
蔚石心想这人难道其实是喜好多管闲事的类型?他微微苦笑。他恨我,应该的。我们之间的事qíng
瑶祁突然打断他。你们要好好谈谈!不要错过!
说完,瑶祁打了个酒嗝,如履平地地走向了那个黑衣男子所在的方向。
但瑶祁的身形开始有了些微的晃动,脚步深一步浅一步的,但若是修为不到家,或者不在意,可能还真的看不出来。
蔚石:
他在思考要不要扶他一下,但见那黑衣男子已经察觉到了瑶祁走来,便向着瑶祁的方向走去。男子搂着瑶祁的腰,轻声细语。要不要先去休息?
蔚石微微一怔,有了些微的出神,随即嘴角dàng出一股苦笑。
他重新将视线放在了之前自己一直在观察的男子身上,那男子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盆中的食物,虽然面无表qíng,但蔚石偏偏从中读出了一种幸福感。
他噗嗤一笑,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莫轻言应该也喝了一些果酒,虽然度数不高,但脸颊已经薄红,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皙,气色更加的好。
一时间,他竟然有种错觉。若只是这般远远的看着,说不定也足够幸福了。
但就在这时,一个贵族女子突然走向了莫轻言的方向,并且与他攀谈起来。莫轻言的眉眼微微勾了起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那位女子的身上。
第209页
穿透舒心的琴弦乐曲,蔚石的手指开始微微的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爱我就收藏专栏与新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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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下本文的设定也可以等下下本嘛~收藏专栏,新文早知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又过一天,正文快完结啦。
莫轻言将自己的外套搭在那位年轻贵族女子的身上,就准备护送她出去。
但就在来到大门口的那一刻,他的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力道极大的手掌拉住。他下意识看过去,顺便变了神色。
女子站在原地,看着两个男人对峙,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请问女子瑟缩着轻声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莫轻言试图挣脱男人的手掌,但到底不是修为高qiáng的蔚石的对手。他只得先回应另一边,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容。您先回去吧。
好,谢谢。女子感谢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备离开,但又想到应该问一下姓氏,之后才能把衣服还回去。
但还没等她付诸实践,就被另一个男子yīn翳的目光给盯得大脑一片空白。
抱歉,我先离开了。女子赶忙跑向夜色之中,根本不敢回头。她只是在那一刻清楚感受到了杀气。
见女子离开,蔚石的力道才撤走,而莫轻言在此刻才能甩开他的手。
莫轻言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qiáng忍住心中的酸涩,冷静地对视上他的目光。你发什么疯?
郎qíng妾意,若我不出现,岂不要花前月下了?蔚石口吐讽刺之语。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莫轻言蹙眉,忍了忍没忍住,又嘟囔一句。自己偷腥就以为其他人也一样。
蔚石听见这句也忍不住怔愣了两下。
莫轻言偷偷地去瞥蔚石的神色,却见他一点表示也没有,立刻觉得心如死灰,他懒得与他多说,就要再次跨进大殿。
手腕再次被抓住,而这一次的力气用的不算很大,只要莫轻言愿意,他是可以甩开的。
但或许是蔚石的动作太快,莫轻言没有反应过来,也有可能是莫轻言潜意识里是愿意的,所以并未甩开。
两人沉默着,莫轻言好似一个人形玩偶被拖入了离主城不远处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是两座城池之间,fèng隙刚刚好可以穿过由一个人穿行,两人一前一后,也并不觉得拥挤。
蔚石终于放开了莫轻言的手腕,然后捂着眉头,然后道:我原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般麻烦,但显然我错了,你是cao不熟的,必须要有心灵沟通。
这个cao不熟加重了力道,立刻让莫轻言炸了。你别以为我是你的玩具!我恨死你了唔
更加恶毒的话就要吐出来,但蔚石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压倒在墙面上,用力地封住了他的嘴唇。
一吻毕,莫轻言全身瘫软,喘着粗气,脸颊通红。但他到底还不愿意跟之前一样不明不白地就又和好了。我不要,你又不喜欢我,凭什么亲我!
他觉得四肢好像又充满了力量,就要准备挣扎,就见那刚刚离开他的嘴唇再次覆了上去。这一次的时长比之前一次长了许多,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唇齿jiāo缠之间,在这条封死的小弄堂里头几乎可以听见那黏腻的声音的回音。
莫轻言的身子早已习惯了这种碰触,只要他不注意,就会熟练地回应。此时此刻,他几乎快要恨死自己的这种习惯了。
蔚石直接把莫轻言亲的再也没有了力气,才最终放过了他。蔚石的笑容在黑暗之中显得特别的迷人。如果亲一次不够,那就亲两次。
莫轻言瞪着他,但由于全身绵软,双眼之中尘满了水雾,这一下意识的动作反而显得特别的勾人。
眼看蔚石又要亲上来,莫轻言赶紧求饶。别,不要了,我错了。
蔚石耸了耸肩,到底知道今日的正事,还是放开了一些,只是双手依旧搂着莫轻言的腰,免得他跌落下去。
我们先平静下来,好好聊一下。首先,我问一个问题,今日的女人是?
莫轻言努了努嘴,但还是害怕蔚石再次亲上来,让他神志不清,立刻乖乖回答。她有点麻烦,得要回去。
这个麻烦大家心知肚明,蔚石的心qíng好了一些,又问。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觉得我偷腥了?这个是他最为在意的问题,他觉得很冤啊!如果让他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心爱的人才会离开他的,他会冤死的,比窦娥还冤!
莫轻言听到这个问题就瞪大了眼睛,还满脸不可思议,他激烈地想要从蔚石的怀中挣扎出来。蔚石算是明白这个卡在他们之间问题的重要xing了,于是他更加不可以让怀中的这人跑了,赶紧解释。这个必须冤枉,七年间,我只有你一个!
这一句话,让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莫轻言总算平静了下来,但好像还是很惊讶。不不可能你每次回来都一股香粉味道其他人你城里头的人也说你一直流连于红灯区好多人
蔚石脸一黑,总算明白了一切。这群在城里只会道听途说的家伙,但他这火也没处发,毕竟是他的城民,他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了。
他用手掌上下抚摸了一下莫轻言的背部,然后慢慢道:我出入那些地方只是因为一些商业上的合作,我从来没有碰那些人,好,我承认,在没有你之前我的确是有很多但那不是
莫轻言一脸狐疑。
蔚石:有理还说不清了!
莫轻言有些别扭地移开了视线,他突然觉得气短了。那那那你最近怎么一直不我
嗯?蔚石有点没听清。
莫轻言立刻愤恨地瞪了上来,显然以为蔚石是故意装作没听懂,欺他玩呢。
蔚石一看莫轻言几乎红透的脸,再结合之前的那句话,总算意会。宝贝,我刚刚真的没听清,我的错。如果是要问我最近都不与你行鱼水之欢,那只是因为你最近需要调养。
调养?莫轻言轻轻重复了一声,也不羞赧了,只是充满了好奇。
蔚石一副我真的拿你没办法的表qíng。你难道没有感觉到最近你的筋脉开始修复了吗?
莫轻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蔚石一眼,满眼都充满着惊喜。
哎亏我还以为你是知道自己可以重新修炼才会想要离开我的害我伤心了好一阵子。蔚石郁闷地苦笑了一声。
这句话立刻换来了莫轻言的羞愧之qíng,他凑上来,别扭地靠在了蔚石的胸前,双手也覆上了蔚石的背脊,闷闷地道:对不起他似乎觉得难过,又加了一句。真的很对不起我我好喜你
蔚石一愣,立刻惊讶地低下脑袋,看向莫轻言柔软的发旋。你刚刚说什么?
他真的太震惊了,他与莫轻言生活了整整七年,即便在chuáng上,他一直命令他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他也从来没有履行,但就在今天,他竟然说出来了。
这岂能不让他激动。
莫轻言箍住蔚石的双臂更加的紧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意识到蔚石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再说一遍。
他做了好一会的心理建设,却听上方那人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头顶,叹了口气。也罢,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便可了。
莫轻言的眼眶红了。他以前一直以为这句话只是他的惯用语,今日才发觉原来是他的真心,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傻,错过了这么多年。
他放任自己伏在那人的胸膛,然后颤抖着唇瓣,慢慢说出一句竭尽他全力的话。
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天际的月色一片暗淡的红色,就连薄薄的雾霭也笼罩出深红色,如同隔着一道道青纱帐,将雾霭稀释得愈来愈透明。
蔚石摸着他的脑袋,突然哀叹了一声。真想现在就回去,跟你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
怀中的莫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从他的怀中钻出来,露出一张正经的脸蛋。我要调养。
对啊!蔚石喟叹一声。那你准备之后怎么补偿我?
莫轻言瞥了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种你怎么只想到做做做的嫌弃眼神,但他到底还是又一次扑入了蔚石的怀中,汲取他多日未曾感受到了熟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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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可怜的只能禁/yù的刚刚破镜重圆的两只相比,另一对就比较肆意了。
望君生横抱着瑶祁一路飞回了他们最近居住的房屋,然后一把将瑶祁扔进了柔软的chuáng铺。chuáng垫十分的松软,即便是这么大的动作也根本没有让酒醉的瑶祁弄醒。
望君生看着眼前的瑶祁,瑶祁迷迷茫茫地眯起了眼睛,然后对着望君生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后伸出双臂要求抱抱。
天生面瘫脸竟然露出了笑容,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喜。
而望君生发现,当他看见瑶祁脸上露出这种微笑的时候,明显比在他是朱梓清的时候兴奋不少。
那种笑容好似可以吸引自己的全部注意力,令他不住地为之着迷,并且因此沉沦。
他一边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裳,一边命令chuáng上的男人。亲我。
迷茫呆滞的男人几乎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给予了望君生全心全意地信任。
两人最终解开了全部的衣裳,一时之间,洁白素净的chuáng铺之上,两具矫健充满力量的身躯jiāo叠着,释放着他们的所有力气。
第一百九十二章正文完结【新文《厉害了,我的前任》求收藏~~~】
瑶祁敞着身子,呆呆地看着纱帐。一瞬间,他觉得失神。
我是谁?我在哪?
这两个问题循环播放了三遍,终于让他理出了头绪。
昨日他主动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面上一黑,骂了句。cao!
身边的发热体动弹了一下,令瑶祁汗毛直竖。身边的人低低呻/吟了一声,然后睁开了眼睛,用自己沙哑的声线跟瑶祁打招呼。你醒了?
瑶祁僵硬地扭过自己的脑袋,嗯
望君生又躺了一会,最终还是起身,在瑶祁的面前穿起了衣服。瑶祁看着那人红痕满满的背部,一时觉得羞于见人。
一想到这些是他qíng/动之时搞出来的印记,他一方面觉得自豪,一方面觉得羞愧。
不过,很快,自豪占据了上风,他的力气又全部回来了。没事,不就被上了几次嘛,有舍才有得。
他兴致满满,站起身来准备给自己套上衣服,但很快就发觉自己身上的吻痕也是不少。他立刻用衣服遮住,然后淡定地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
瑶祁一边穿好衣物,一边挑起话题。我们之后做什么?
望君生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立刻道:去修真界。
嗯?瑶祁一愣。可是那边有点不安全。
总要回去一趟,我已经布置好一切,很安全。望君生淡笑着抚慰忧心忡忡的瑶祁。
瑶祁被这么安抚,立刻是十成十的信任,连那仅剩下的担忧都被抛之脑后。他慢慢地走近望君生,从后边搂住他的腰,然后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望君生的肩膀上,说了句。我爱你。
此时,阳光正好,chūn意正浓,望君生的心头一暖,正要回应一声,就感到自己后背的温暖转瞬即逝。
然后,他看见瑶祁拉开了大门,对着望君生点头道:走,吃饭。
望君生:
他慢慢地咽回几乎到喉咙口的爱语,跟着瑶祁一同走进了美食居。
美食居中已经坐满了人。
除了五大城主与他们的伴侣,还有望君生瑶祁两人。
一时之间,饭桌上满是寂静无声,而望君生、瑶祁两人在里头完全格格不入。
柳城章罗魔尊、鬼城慎志魔尊、雨城蔚石魔尊、锡城任蒙魔尊以及主城宿城嗜血魔尊,完完全全的皇亲贵胄。
莫轻言落座在蔚石魔尊的身旁,瑶祁见此qíng景还有些震惊。他们进展竟是如此之快,仅仅一夜,就冰释前嫌了。
莫轻言见到瑶祁的目光,立刻正襟危坐,移开了尴尬的目光,但那眼中一丝的局促还是没有逃过瑶祁的法眼。
好啊,这小子,还害羞呢。
身边三三两两的女官为他们布置餐盘,上好佳肴,才慢慢退出这座看似完全曝露在天幕之下,实际上拥有三层屏障的露天餐厅之中。
理应嗜血魔尊先开尊口,但不知为何,嗜血魔尊竟是把餐具一扔,然后开始生闷气。
众人一愣,与自家的伴侣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嗜血魔尊看着他们你侬我侬就全身不舒服。你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望君生了解了嗜血魔尊的意思,立刻拿起餐具,慢慢地舀了一口甜汤,细细品了一口,对着众人道:都吃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陆陆续续地拿起了自己餐盘边的餐具,开始吃起饭菜。
嗜血魔尊气得怒火滔天,就在他承受不住又要爆发的时候,竟是听见自家的师父淡淡说了一句。你可以选秀。
这句话算是平息了一点嗜血魔尊的劲头。哎,算了,我还不如养个宠物呢。说到这里,他立刻叫喊了一声。师父~~~快把麒麟儿放出来。
望君生只觉被他那一声师父给雷的全身颤抖了一下,为了防止他继续做妖,认同了这一个节省jīng力的方式。
麒麟即刻放出,然后化作了人形。
主人麒麟的声音有点遥远。
望君生对着他道:最近你可以呆在这里,调节一下身心。
好。麒麟轻声叹了一声,然后就被嗜血魔尊给拉到了身边。来,妹夫,吃点我们血狱最新发明的早点。
哦,谢谢。麒麟拿起塞进自己手中的甜心饼,咬了一口。心qíng些微好了一点。
气氛虽然有点怪异,但到底也不是安静了。众人都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柳城的章罗魔尊就憋不住问了一句。君生兄,不像我们血狱的人呐。
望君生咽下嘴中的咸苏,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来自修真界。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已经知晓真相的人):
什么?!柳城章罗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而他身边的女xing伴侣也是跟随着一同警惕地看着他。
而鬼城慎志魔尊、锡城任蒙魔尊都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犀利的目光扫向在他们面前的依旧一脸淡然的男人。
而他身边的伴侣也似乎毫无反应,继续着投喂工作。
众人:这是不是太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所有人都将决策权放在了嗜血魔尊身上,结果他们这才发现嗜血魔尊根本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回了回头,对他们解释了一句。啊,我忘记说了,我不准备攻打修真界了,咱们得当盟友。说完,他又兴致盎然地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妹夫身上。
蔚石魔尊不动神色地附议。我附议,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我即将共度一生的伴侣莫轻言。他来自修真界。
章罗魔尊一句你别瞎凑热闹还没说出口,就被下面一句话给惊掉了半条老命。
咦?这是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宝贝?任蒙魔尊竟然好奇地cha了句嘴。
是的,欢迎三个月后来参加我与莫轻言的祭典。莫言,打个招呼。
莫轻言将手中的食物放下,颔首示意。各位魔尊大人安康。
你也好。任蒙魔尊回了一句,嘴角的笑意越拉越大,而他身边的女xing伴侣的嘴角也是几乎翘到了鼻翼边,显然是对如此的qíng况感到有趣。
慎志魔尊与尊夫人默默地继续舀着汤水喝,章罗魔尊的视线从蔚石移到任蒙,发现他们竟然临阵倒戈了,只得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慎志魔尊身上,结果他的尊夫人帮他立了站位。
我觉得这件事qíng还是听从嗜血魔尊安排就好。尊夫人笑意妍妍,然后看了一眼望君生他们,然后对他们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
章罗魔尊目瞪口呆,他身边的伴侣被对面的任蒙魔尊的伴侣使了好几个眼色,便开始劝服。我觉得姐姐说的很对。
章罗魔尊一时语塞,短短一瞬,答案已经定夺。
他挫败地跌坐在椅背上,一股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
望君生却是突然对着章罗魔尊展露了一个不曾有过的微笑。章罗魔尊,听闻在这片大陆之外还有更为广袤的土地,若是我们不解内患,哪能敌外敌?
嗜血魔尊塞了一口包子,点点头。师父说的对!太对了!本尊也是这般想的。
众人:脑残粉给我滚粗好吗?!
于是,这顿饭便在望君生不断布置战术计划,以及嗜血魔尊不断附议附议附议,点头点头点头中度过了。
可怜的嗜血魔尊还没有发觉,此刻他的位置早已是个空壳,而四位城主大人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血狱的所谓修真界青年真血狱老大的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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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九百年,嗜血魔尊不是修炼修炼就是修炼修炼的原因了。因为,如果被血狱人民知道他们视为神明的魔尊大人是这个德信,信仰会崩塌的好吗?!
几日后,望君生与瑶祁终于准备离开血狱,再次回到修真界。
出行的那天,莫轻言去送行了,一同来送行的还有他一生的伴侣蔚石魔尊。
蔚石魔尊搂着莫轻言的腰,对着瑶祁真心实意地用口型了说了一声谢谢。
瑶祁偷偷看了眼望君生,却见他并无特别的反应,好像对眼前的景象兴致缺缺,即便不远处的嗜血魔尊在那边哭唧唧地说着师父不要走~~~也完全没有提高他的兴致。
莫轻言抿着下唇,似乎是特别的不舍,但他依旧忍住不说,只是轻声地嘱咐瑶祁。你们可要好好的,望君生是我的师弟,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受了你的亏待,我一定会报复你的!
瑶祁一脸懵bī,然后莫轻言挣开蔚石的怀抱,轻轻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瑶祁贴近了听。
温热的呼吸打在瑶祁的耳畔。特别是在chuáng上,不可以欺负他。
说完这句话,莫轻言立刻当做没事人一般弹回了脑袋,身后的蔚石脸色有些发黑,虽然他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暧昧的关系,但他到底还是不舒服。
莫轻言赶紧握了握他的手指示意他不要闹。
望君生走过来,淡淡问了句。可以走了吗?
但过了好一会也没有得到瑶祁的回应,他只得搂住瑶祁的腰,然后对着身前的几个人淡淡颔首示意了一下,我走了。
师父!~~~我会想你哒~~~~~嗜血魔尊又在做妖了。
望君生立刻搂住瑶祁,提剑高飞,朝着血狱尽头的光柱飞去。
瑶祁总算恢复了神智,然后呆呆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莫轻言让我在chuáng上不能欺负你?
望君生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然后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来他是觉得我受你欺负了。
他点了点头,也的确如此。
喂!瑶祁不愿意了,他都老老实实被他上了那么多遍了,怎么还欺负他!
望君生咬住瑶祁的耳垂,然后沙哑低沉的好听声音穿透了瑶祁的神识。因为你总说不要啊。
瑶祁的脸终于抵御不了望君生的不要脸,轰得一声红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甜文正文完结,记得有番外哒~~~~
对清幽系统一对的发展有兴趣可去订阅~~
顺便提示:矮攻高受,so,大家懂了,谁是攻了吗?
顺便排雷:攻真【渣】很难有心_(:з」ang;)_受老嘴贱身子也贱脑子也贱被nüè还不知道直往上凑。HE
雷就别看了哈
第一百九十三章【清幽屋秦】番外一
泉水潺潺,水滴滴答,薄雾飘渺间,是一片被罩上一层白色幻影的青山环绕之地。
地势平稳,周围是蜿蜒起伏的山丘,以碧玺宗西边为顶端,至结界边界为尽头,一路拉伸,绿色植被覆盖群山,葱茏苍翠。
鸟声清明,啼叫如同一道划破这道安静假象的咒语,将朦胧的寂静切割成两半。
清幽从一夜的修行之中睁开眼皮,然后轻微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竟是存在着一丝的侥幸。
那个神经质的大师兄终于连续两日没有骚扰他。
这两日光景,他充耳不闻,潜心修炼,并且屏蔽了所有人的接近。但凡有人踏入这片山林,便会迷失其中,直至三日之后才会被放逐出去。
他走出自己的屋子,寂静的山林之中令他可以完全平心静气,也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发怒、bào躁。
他真的该一剑刺穿他的心脏,而不该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对于这件事qíng,他也说不准是庆幸还是后悔。屋秦失忆,此事理应庆幸,而没有一剑刺穿他的心脏,以至于遇到了现在这么一个屋秦,此事理应后悔。
虽然屋秦目前一直行为怪异,但看起来就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意图杀他这个事qíng,所以这也是让他好好轻松了一把。
他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缓缓走出了自己设立的禁制。
但即便是他,也不会想到有人在这里等候了很久。屋秦一见清幽美人出来,立刻眼睛叮叮当当地璀璨夺目。他一个飞扑就落在了地上。宝贝你你你出来了啊他从地面上爬起来,好不难堪。
清幽冷着一张脸,状似不经意地问:你还记得自己怎么昏迷的吗?
系统一个激灵,立刻意会,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怎么记得,我只记得我跟你特别要好,是不是有什么怪物让我受伤了?他委委屈屈地询问。
清幽松了一口气,认为此刻的屋秦对自己真的是没有危险xing,便准备离去。
屋秦赶忙爬起来,凑上去,想要去抱清幽的腰,但一个后空翻就后背着地落在了地面之上。屋秦瞪大眼睛看着高空,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清幽要这么对我呢?明明好感度是最高的啊,而且清幽那么美,定是个好人啊。
它查询了好一会,才从一系列资料之中看见了一行字。打是qíng,骂是爱。
他立刻虎躯一震,傻傻笑了出来。清幽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又走远了。屋秦立刻又凑上来,像个狗皮膏药撕也撕不掉。明日,我们要去九华天。
这句话令他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他闭关好几日,的确不清楚。
我跟师祖说了,九华天企图利用麒麟称霸整个修真界,我们碧玺宗会被灭的,于是,元宁祖师便同意了。屋秦炫耀般地将自己给元宁祖师分析的事qíng一项一项地告诉清幽。
清幽心思何其敏锐,立刻察觉其中的不当之处,按理说,这些事qíng,屋秦是不可能知道的,他昏睡三年,怎么可能这么了解形势。你为何知道?
他好似并不在意。但系统哪知道人类复杂的心思,立刻答:望君生他一说便闭了嘴。
望君生?清幽觉得不对劲,眼前这个屋秦哪哪都不对劲。
糟糕,被发现了。系统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想不出对策,他发觉自己拥有人类的大脑之后没有智能大脑好用。
好在清幽并未在意,只是沉默着继续向前走,眼中空无一物。
屋秦哪敢多言,只得默默跟着。
出行前的前一日夜晚,屋秦没敢再与清幽继续说话,他害怕自己继续说多,但他还是非常有脑子地询问了一下周围的师弟。
他拉过来三个师弟,拖着下巴就问。我有一个朋友,他知道另一个喜欢他,所以准备跟他在一起,可是那个人不理他了,这是为什么?
众位师弟:我知道是你的故事,还你的一个朋友
咳咳。肃宁清了一下喉咙,你哦,你的朋友喜欢那个人吗?
什么是喜欢?屋秦虚心求教。
人渣
三个弟子心头大骂,但到底是他们敬仰的大师兄,于是培元开口了。如果你哦,你的朋友不喜欢那个人,还是不要欺骗人家真挚的心了,这不好。
对啊,难道你要一辈子跟一个你不爱的人在一起吗?最后叫做索qíng的小家伙开口了。
没关系啊,只要他喜欢我就可以啦,我可以再去选择我喜欢的。屋秦轻松地解决一切问题,其实他想说他是个系统,是不会喜欢别人的。不过,清幽是特别的,因为他是对我好感度最高的,当年书里最深qíng的也是他,所以这绝对会是屋秦的真爱!
系统表示他已经不想看清幽在同人本里伤心落泪的桥段了。
这三人面面相觑。
肃宁:二师兄不是可以玩玩的类型。
为什么?
这让我怎么回答!!
见这三人无法给他jīng准的答案,他决定还是靠自己的大脑虽然最近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接受智脑里头的一切。
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吃晚饭吧。屋秦还没用身子尝试过修真界的饭菜呢!什么叫做美味呢?什么叫做香喷喷呢?
三位弟子看着屋秦蹦蹦跳跳的身影,坚定了保护二师兄不被欺凌的想法。
屋秦正巧走过,听完一切决定远离屋秦。
翌日,所有人都在碧玺宗宗门口集合,碧玺宗旗下的所有小宗小派都挑选了最好的弟子前往前线。
所有人整装待发,一同通过连接碧玺宗与九华天的结界,轻松到达了九华天的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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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九华天到底出现了什么变故,竟然只有两三个修士在守门,这下子,他们连出战都不需要了,直接将人俘虏,押着向久华天上方奔去。
屋秦满心欣喜,将这个意外之喜完全算在了望君生的头上。
在他的心里,望君生是最完美的。
当然,以事实说话,他的身体可是气运最好的。一想到日后可以左拥右抱,尝试一次所谓种马男的完美人生,系统就觉得特别的期待。
他还真的很想尝试什么叫做慡呢。
现在他是自由的,是游离于主脑搜索范围外的bug,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在这里,直至身体的消亡,到那个时候,自己也可以选择换个身子,重新选择一种人生重度。如果觉得无趣了,也可以跟人类一般消亡于世间。
想想,就觉得特别的激动。
一路向上,竟是没有任何的阻碍,这种空城感反而令众人心有所疑。
屋秦只觉得幸运,飞身就往上跑,搞得所有人大惊失色,但又见碧玺宗大师兄他们的领导者如此英勇无畏,立刻又斗志昂扬起来,心里升腾出一种虽死犹荣的自豪,跟随着屋秦的脚步快速向上。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陆陆续续来了一批修士。他们虽然身形láng狈,但到底还是有些修为的,立刻让众人都警惕起来。
但这批九华天的修士之中,却是走出来了一位气质温和的男子,他眉眼如画,态度温和。在下元泽,九华天掌门有请诸位前往议事厅聊一下。
碧玺宗的修士皆是怀疑,不知道九华天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盘。
倒是屋秦收回长剑,对着元泽点头道:可以啊。
所有人都对这样的qíng势有些无语,但奈何老大最大。屋秦与几位领事的说了几句话,选出了几个代表前往谈判。
然后,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清幽,清幽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屋秦立刻想要给清幽一个熊抱,但在清幽冷冽的眼光下,怂了。
他挠了挠鼻子,觉得自己好像对清幽有一种潜意识的害怕?
六人一同随着元泽几人来到议事厅,就察觉一股浓郁的修为气息,显然里头是几位九华天实力最为高qiáng的真人。
几人脸色有些难看,倒是屋秦依旧淡定自若。
这种表象令所有动dàng不安的心平复了下来,清幽知道此刻的屋秦绝不是以前的胸有成足,只是简单的纯洁天然跳脱,完全不知道如今的qíng势。
但很快,屋秦就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
议事厅里头的众人都神色严厉,道袍整洁,好似与之前qiáng盛之时的九华天一样。至少,在场的六个人中有五个人是这么认为的。
连清幽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怪异之中,几位真人也算是演技高超。
但屋秦就是个完全知道内qíng的,所以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
只见莫清掌门眼神凌厉地看向在厅中伫立着的众位碧玺宗修士,眼神之中传递着他的熊熊烈火。今日,众位碧玺宗修士前来,所谓何事?当我们九华天好欺负吗?
五人皆是一怔,一时拿不定主意。
莫清掌门身上分神后期修为顷刻间激发,其qiáng盛的威压几乎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碧玺宗内,超过分神阶段的修士并不算多,应该说,放眼整个大陆,也不一定找的到几个愿意入世的高手。
但屋秦不怕啊,他立刻激发出身上的合体初期的修为镇压了回去。
清幽也有点惊讶,他没有想过,屋秦竟然晋升了。
议事堂传来一阵抽气声,而莫清真人的脸色一片菜色,竟是有种被打脸的难堪。
可惜,屋秦并不知道人之常qíng,他只知道,我比他qiáng,我不怕他,于是他很自信地道:你们还是投降吧,不然我们就会踏平九华天了。
这句话一出,九华天仅剩下来的三位真人都有点气不过。
星络真人他是和平主义者,此时竟也有点气愤,实在是这个小辈太过于张狂,令他不愉。
曼邹真人则更为bào躁,但之前那些同伴的离去令他道心受损,此时虽然想要对他攻击,也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
屋秦懒懒地道:我知道你们九华天刚刚遭受过重创,所以为了以免其他人说我们太过凶残,不如你们先跟我们碧玺宗重新签订一份和平条约?
莫清真人气急,却是在此刻只得先忍,因为他们九华天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且不说他们已经失去了仰仗的玉澜祖师,就连分神阶段的真人也是损失了七位。
大势已去,此时又被看破了他们纸糊的实力,真的是黔驴技穷了。
你就不怕凡人反抗你们的bào政?莫清掌门冷冷地塑造自己最后的尊严。
屋秦奇怪地回答。我们的修真界的事qíng与凡人并无太大的关系,只要不是巨大的战役,凡人根本不会关心。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难道你们还想着通过麒麟来得到天下?
一句话激起千层làng。
你说什么?莫清掌门震怒,他开始隐隐觉得不妙,难道那个青年与碧玺宗是一道的,这根本不是趁火打劫,而是早有所图。
这是多么恐怖的诡计,一步一步铺的层层递进,并且并未让所有人察觉,在众人为有所觉的qíng况下,已经既定了一切结局。
你们不可能啦,天之子永远只有那一个,完全不可能改变。要是他回来,我都得要让位呢。屋秦继续没心没肺地将所有的话补充完整。
莫清掌门的脸色炭黑,道心差点不稳,身旁有一人察觉到不妙,示意屋秦不要继续说下去。
但屋秦非但继续说了,还说的很顺畅。你们的祖师都死了,若是没有我们碧玺宗的庇佑,十年之内便会灭门。
一波接着一波,信息量大到根本无法让人思考。
莫清真人开始散发杀气,屋秦却是道:你们唯一的方式,便是签订这份和平条令,这会给你们休息调整的时间。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布帛,显然是早就已经确定好的,莫清真人冷静思考了片刻,依旧还是拿了过来,只是手掌颤抖,几乎难以自持。
星络真人与曼邹真人都凑过去看。
随即脸色皆是一变。
不行,其他条件我们也许可以接受,但你要拿走了天诛之路的传送权这绝对不可以。这不是意味着修真界修士的天堂成了碧玺宗的东西,而他们九华天内部必须搭建一条通往碧玺宗的道路,这不是等于把胸口送给了敌人?
可是,我这个条件是很合理的。屋秦奇怪地喃喃自语。再说,那个天诛之路里头还有曾经是碧玺宗旗下的清秋祖师的魂魄呢。
什么?这个消息就连莫清掌门都觉得震惊,更别提在座的其他修士了。他们各个都瞪大了双眼,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侃侃而谈的男子。
清幽冷淡地移开目光,确定了屋秦或许不是屋秦的这个事实。真正地屋秦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知晓这么多密辛,除非是个夺舍的老鬼
他兀自这么想着,而屋秦继续说下去。你们难道不知道清秋祖师与玉秋祖师是双胞胎兄弟,当年你们玉秋祖师,哦,就是被玉澜祖师陷害之前,把他的同胞哥哥的灵魂关押在天诛之路,顺便还将这里的所属权jiāo给了清秋祖师,由于死的早,还没有机会收回来呢。不过我有幸见过一次清秋祖师,与他签订了转移所属权的条约,要给你看看吗?
他没有说是望君生与他的师祖签署的,玩得一手绝妙的偷梁换柱。
这些说辞,都是望君生告知他的,他在望君生的身子里头呆了好久,所以很多事qíng也搞得一清二楚,直到不久前,才被允许回到屋秦的体内,控制了这副身体。
莫清真人想说:他真的不知道啊。
他张张合合了好久,嘴巴里都吐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屋秦赶紧走到他跟前,如同恶棍一般催促。签吧,签吧,签了之后就没事了。什么都不会改变的。
即便知道这个是碧玺宗趁火打劫,但此刻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也没有想过现在的qíng况,一时之间竟然也鸦雀无声,无人反驳。
星络真人看得开,见大势已去,只是上前问了几个问题。
你们确定日后不会攻打九华天?放我们九华天弟子一条生路?
自然。说完,他看了几眼呆愣的同队人,问:是吧?
他们还能说什么,立刻点头啊。
星络真人回到莫清真人的身边,轻声道:一切都是虚名,最主要的是修士们宝贵的生命。他一直主张和平,但由于九华天以力量为尊的修士太多,实力比他高qiáng,说话权自然也比他高qiáng,所以这么多年,他虽然没有离开九华天,但实际上也对九华天这种制度感到的反感,如今有重新塑造的可能,他实际上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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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样对于莫清掌门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此刻的他也做不到什么,唯有莫清真人自己看开了。
曼邹真人咬牙,签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呵呵。屋秦拍手,说的对。
众人:别再讽刺了。
屋秦无辜:我只是照实说,我从来不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开始来番外了~~~
长到我都害怕。
第一百九十四章【清幽屋秦】番外二
修真界再次平和起来,而这一次,为了表示双方的友好,便以修真界中央踢星山为聚集地,邀请了五湖四海的宗门,参与这次的活动。
这次活动主旨在于和睦,所以即便是要切磋各大宗门弟子的实力,也是点到即止。
在此之前,屋秦决定先去伏羲山一趟,将所有的事qíng都告知望君生的父母,以免他们太过于担心。虽然伏羲山可以通过他们的方式获取到来自于各个地方的影像,但到底ròu眼所见,总有遗漏,若是没有发现,岂不是让他们白白担心。
于是,在舌战群雄之后,他形单影只地偷偷摸摸地准备离开队伍朝伏羲山飞去。
随行的各位修士由于如此简单的便取得了成功感到不可思议,一时之间在回去的路上都是议论纷纷,根本不会在意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就算发现,屋秦也已经告知左优,他有私事需要独自完成。
在这种他自认为万无一失的qíng况下,他偷偷摸摸地找准时机离开了队伍,独自去往伏羲山。但直到了半路,他就发现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屋秦一愣,随即立刻停了下来,朝着空dàngdàng的身后大喊了一声。偷偷摸摸地算什么好汉,有本事给本系统出来。这句话大概是他从什么劣质话本子里头看来的。
躲在暗处的清幽:妈的智障。
还不出来?屋秦警惕地在原地四处查看,却是空无一人。他摸了摸脑袋,有点纠结。难道自己的感知还不灵?不可能,以本系统科学严谨的计算数据,这是不可能的
清幽默默咀嚼了一下他说的话,然后从暗处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宝贝!屋秦一见到是清幽立刻两眼发光,然后屁颠屁颠地凑了上去。
清幽已经完全搞清楚了屋秦的脑袋里跟他装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所以便完全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问:你是准备去哪?
呃屋秦决定不说,多说多错嘛。
算了,我跟你同去。清幽冷静地下了结论,他真的想要看看,现在的屋秦到底是真的被老鬼夺舍了,还是只是在装傻。虽然他两个都不觉得正确,前者,太过乖张,后者,演技太过bī真。
他不认为原本的屋秦是这种装傻求得生存的类型。
清幽如今的修为已经赶超了屋秦,若是察觉到不妙,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把他给除了以绝后患,也不是不可以选择的。
他就是存了这种心思才会跟上来到的。
屋秦毫无所觉,还傻兮兮地想要求抱抱,然后理所当然地又被清幽给无视了。
与其生气揍他,清幽已经知道冷处理对他更加有效。
没有得到爱的拥抱的屋秦似乎有些委屈,但他很快就已经又自嗨起来,然后道:你与我同去也行,不过记得一定不能用武力啊,他们不能受伤,不然我会小命不保的。
清幽瞥了他一眼,然后轻松地封印了自己的长剑。
长剑被封印,至少有三日无法使用。
屋秦立刻满足地点头,走在他前面开路。走啦。
清幽敛下长而密的睫毛,将自己的心思藏在心底,顺便还嘲笑了一下屋秦的天真,竟然真的以为自己把长剑封印起来就不会解封了。
不过这个没有必要解释,他已经随着屋秦的脚步来到了一处人迹稀少的崇山峻岭间。
这里清幽从未见过如此地方,一时之间也有些疑惑。
这是望君生的宗门。屋秦解释。
又是望君生,清幽觉得似乎只要找到望君生,或许就能明白屋秦变成如此到底是个什么缘故了。
在那之前,就先放过他一马吧。毕竟望君生这个人心思很深,若是自己破坏了他的什么事qíng,反而得不偿失。
对于qiáng者,修真界修士都有一种独特的感应,可以在他们生死关头救他们一命。
屋秦摸上了伏羲山山下,由瑶祁重新设立的屏障,顿时觉得心头一颤,而他的手指也如同触电一般收了回来。
他愣了一会,然后咬牙切齿。没事设这么可怕的禁制是做什么啊!他嘟嘟囔囔地在自己腰间挂着的十四夜石桥中掏出一块充盈着力量的磁石,然后将它放在了伏羲山山脚下的东南面,他对着太阳瞅了好一会,然后便默念起了一串不知明的古文咒语。
那咒语生涩而gān裂,难听到如同用手指挂在铁质的墙壁上,尖利而令人头皮发麻。
清幽只觉心头不舒服,但到底还是忍耐着。
很快,屏幕开始若隐若现,而原本坚固如铁的屏障竟然被这块磁石生生牵引出一道可供一人进出的狭小窄口。
屋秦立刻对着清幽道:走了。说着他便已经一步踏入。
清幽也随之一同踏入,而就在那一刻,他们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团密密麻麻的修士。
他们似乎正在合力突破屏障,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合力突破了几天几夜的坚固屏障,竟然由两个修士简单突破了。
伏羲山众人:这有点迷。
场面有了一时的寂静,清幽的手掌覆上了剑柄,但屋秦却是先行大喊了一声。咱们是同伙呐同伙!
同伙什么鬼!说的好像我们是打劫的一样!
全场除了屋秦几乎所有人脑袋里都是这样一个弹幕扫过,但同样的,屋秦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屋秦怕他们不信,便掏出十四夜石桥里头的记录符箓。符箓在他的轻声吟唱之中跃入高空,而很快地,一道细碎拼凑出来的熟悉身影高高挂在高空。
这明明就是三年前望君生的模样,那眉眼,那语气,那身段,无一不是望君生的样子。
望君生的声音透过记录符箓之后的声音有些微的失真,但单凭他的咬字习惯便能确定是真人无疑。
我很好,勿念。师尊我会保护,无须担忧。简简单单地几个字,清晰gān净,有着无尽地自信。三年后,我便回来。
这句话说完,高空中的影响便随风飘散,而那本来金光璀璨的符箓竟然也随风消逝,碾成了粉末。
一男一女慢慢从人群之后走了出去,男子双鬓已经隐约有了一丝的白发,黑衣衬得他英姿飒慡,而女子同样巾帼不让须眉,一袭明huáng色的纱衣披在外头,里头一件鹅huáng色的里衣,将她的腰身修得特别的修长纤细。
两人站在一块,当真是郎才女貌,即便都是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样子,但风韵犹存。
屋秦特别自然熟地对着那两个修士道了一声好啊。
我儿果然不会有事。男子先是洒然一笑,随后又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两个男子身上,既然君生愿意将这事托付于你,必然是相信你,不如在我们伏羲山先暂住一夜?
对啊,我们也好久没有见到君生了,甚是想念,即便从金虹谷弟子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君生的消息,依旧觉得怀念,不如你们先呆个几日,与我们好好讲讲君生的事qíng。启灵儿眼眶有些红,但眼泪到底没有在此刻就夺眶而出。
屋秦小心地看了眼清幽,想要看清幽的反应,但哪知清幽根本目不斜视,又恢复了平日里头什么都不关系的模样,便咬咬牙自作主张。好啊。
清幽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表态,但也没有特别抗拒,反正也就这么住下来了。
夜,清幽站在伏羲山为他准备的客厢前,有些微的恍惚。
魏俊发把清幽带到伏羲山边边脚的房屋,然后道:今日你们就住这儿了,若有事qíng吩咐,明日一同跟我们说一下就行了。
魏俊发玩了一日有些累,而且刚刚还与伏羲山的众人一同喝了些酒水,所以开始晕乎乎的,这才带着兴致缺缺的清幽先回到了客厢。
那另一人住哪?清幽突然开口。
魏俊发哈了一口气,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然后奇怪地回答。当然是一块啊。
清幽:恕我不愿意。
魏俊发有些乏了,便甩甩手,道:你若是累了,就先歇息会,再过一会,你的伴侣应该也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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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想要叫住他解释一通,但又觉得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体现,便忍了忍,没再拦他。
魏俊发的确是够累了,便也不再多说,一个飞身,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只想钻进被窝里头好好地休息一会。
清幽只得走进房间,房间里头只有一个chuáng铺,他停下脚步,从放被褥的箱子里头拿出一chuáng新的被褥,将大chuáng分成了两半,他裹了一下身子,躺进里头。
月光照耀大地,渐渐地,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睡梦中,他梦到了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在舔他的东西,然后他猛然惊醒,看着天花板。很快,他便察觉到了哪里出了问题,脸色青黑,一脚踹开了在他前边对着他的东西动手动脚的屋秦。
你做什么?冷气bī人,他几乎想要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帮你呀。屋秦的衣裳早已半褪,脸颊薄红,应该是醉了。他大着嘴巴,砸吧了一下舌头,发出一道湿热的声音,才慢慢地凑上来,低下头想要继续努力。
清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忙活。
屋秦努力了好一会,终于觉得哪里不对,蹙着剑眉,奇怪地打量了那物好久,惊讶道:你怎么都没有反应?
咦?他似乎好奇,又凑近了一些。真是奇怪,我都有感觉了呀。
清幽听闻,立刻木然地低了一下脑袋,然后果然看见那凸起的怪异东西。清幽忍了一下已经平息下去的怒火,终于没忍住,一脚又把他踹下了chuáng。
唔!屋秦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上半身已经全部散开,唯有下面的衣裤还算牢靠,但显然屋秦也不准备让他牢靠,他三两下扒掉最后一块遮羞布,然后大咧咧地敞开身子给他看。
我又没有说谎,你gān嘛踢我?他好不委屈,眼睛里泪花闪现。
清幽青筋bào起,竟是觉得通体怒火,从未有过的愤怒席卷了他的全身。你给我清醒点,现在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可是,他们说伴侣就该做这些事qíng啊。屋秦似有不解,然后侃侃而谈他与今日相jiāo的朋友所探索出来的真理。他说只要睡过就行了,最后总归在我的囊中,还有,把他伺候舒服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嘴角抽了抽,清幽觉得眼前的qíng景,真心无语。
放心。那人犹自说着,已经将衣服全部剥了去,然后爬上了chuáng,我可是有很多经验的。他指的是看得那些视频。
但在清幽的心中,立刻惊起了滔天巨làng。他拥有那些记忆,看来还是屋秦。那他如此这般装傻,到底为哪般?
你怎么不脱呀?屋秦醉呼呼地摸上了那人的衣物,就要帮他褪下来。他现在是觉得眼前的美人越来越美,也越来越不清楚,但他就是好想摸摸他,与他肌肤相亲。
这是种很难以解释的qíng况,就好像有种热源,你很冷,所以你希望取暖。
放心,这样做很舒服哒。屋秦继续扒着衣服,清幽冷静地思考如何拿起chuáng边的长剑,却听屋秦的话越来越不着调。我的后面只给你一个人用,我前面给别人用,行不行?
咔擦一声,一根代表着理智的线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删减版,懂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清幽屋秦】番外三
鲜艳的血浸湿了一方被单,清幽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chuáng铺,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外头耀眼的风景中。
天色很好,光线从窗外进来,艳丽的花瓣也随着微分从窗外飘进,摇晃着落在了石砖之上。
清幽穿上衣服。
屋内已经没有了昨日那种浓烈的栗子花的味道,反而被微暖的阳光味所取代,若不是被单上的红色昭示着昨日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若不是他胳膊上有着昨日屋秦即便疼痛也死死扣住他胳膊而留下来的印记,他真的快要认为昨日的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梦。
一个噩梦。
屋外传来一人的脚步声,清幽立刻看了过去,并不是屋秦,而是魏俊发。你醒了?
他清秀的面目之上是一抹艳丽的笑容,走吧,你的伴侣已经在外头等你呢。
清幽深深地盯了魏俊发好久,直到魏俊发被看得发毛,才奇怪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长得很好看。清幽突然道。
魏俊发一听,立刻乐呵了。当然,我可是鸟类仙shòu,怎么会是凡夫俗子的粗鄙模样。
但你还是个男子。清幽又加上了一句。
那又怎么了?魏俊发不乐意了。我都比女子好看了,谁敢说不是?
那屋秦呢?清幽的声音没有一丝变调,但魏俊发就是从中听出了一种冷淡。
呃,他是英俊吧,不能算作好看。魏俊发不再多说了,他是看出来了这人今日qíng绪不对。
清幽倒也没有继续与他攀谈的想法,只是像是确定了什么,不再多言,与魏俊发一同走进了伏羲山宗主大堂之内。
大堂之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除了宗主夫妻两人,还有各位长老,以及金虹谷的内门弟子。
屋秦就坐在圆桌的一边,与身边的宗主欢快地jiāo谈。他面色如常,活力十足,好似根本没有发生昨日之事。
清幽倒是希望没有发生昨日之事。
他正yù转个方向与屋秦离得远远的,就听屋秦激动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宝贝,在这。
这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各个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显然是早已知晓他们的关系。
当然这个关系,也是屋秦单方面欢脱给予的关系。
清幽暗骂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坐到了屋秦的身边。屋秦立刻凑上来嘘寒问暖。怎么了?没事吧?感觉你今日好像心qíng不好?难道是我昨晚没有伺候好你?
一句调笑说出口,立刻引来众人侧目。
清幽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淡淡地道了句。闭嘴。
行吧。屋秦很听话,立刻不说话了。但他却停不下来了,甚至开始不断给清幽夹东西,看到什么好,就往他的碗里夹。
一瞬间,清幽的碗就满了。
清幽本来已经准备不再生气了,但一见到屋秦这个样子,立刻火气上涌,他微微侧头,刚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屋秦的额角早已沁出了一丝薄汗,本来高挺的鼻子也微微皱起,显然在忍耐着极致的疼痛。
他一口气捂在心口,不上不下,他简直不知道该说屋秦什么。他不再多说,也不把余光放在屋秦的脸上,沉默着,不声不响地将自己的饭菜吃光,就与众人说了一声,再次往回走。
身后的屋秦立刻扒了好一口米粥,然后捂着嘴巴就追了上来。
清幽没有回头,然后就回房间开始修炼。屋秦推开房门,一见清幽已经开始修炼了,只好默默地坐在旁边,一脸彷徨。
系统其实也是觉得脑袋里头乱糟糟的,昨日在与清幽亲密接触的时候脑袋里头一直在分泌一种奇怪地东西,害的他心都开始疼,这种疼痛盖过了身体的疼痛,令他想要掉眼泪。
他觉得自己的智脑可能快要坏掉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今日起来,更令他心脏生疼的一件事qíng是,他发觉清幽对自己的好感度竟然变成十了。
十诶!十!连陌生人刚刚见面都可能是这个数据!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晚上过去,什么都变了。
所以他跑掉了,然后准备静静思考一下。他思考了好久,只得出了个也许自己的技术不行的解释。
清幽敛眉修行的样子特别的好看,让他看得如痴如醉,他坐在chuáng脚边,慢慢地将自己的下巴伏在chuáng上,从下而上地看着那人柔和的下巴。
难道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美人吗?不是自己的后宫吗?
系统觉得很难过,明明昨日,清幽还该是他的美人的。
如果好感回来,他说不定愿意拿其他人的好感度换,这种感觉挺奇怪的,从他一开始对清幽的注意度就可以看出来。
他记得自己梳理书中qíng节的时候,就总是下意识地去查看关于清幽的每段描写他却说不出这么做的具体原因。
因为,系统,是不会拥有感qíng的,他们是机器,只会用数据说话,只会听从别人的命令。
即便他现在自由了,是一个个体,拥有了人的身躯,成为了一个有七qíng六yù的凡人,他也无法理解这种感qíng。
微风拂过清幽的脸颊,发丝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庞,止不住地发痒。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却见自己的大脚边似乎靠着一个脑袋,松松软软的发丝触碰着他的大腿外侧,些许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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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着眉,暗暗端详了那人的睡颜好久
你醒了?屋秦的身子对于外人的视线非常的敏感,不过片刻,他就觉得如芒刺背,立刻警觉地抬起了脑袋,但很快,他便发觉那人是清幽,便立刻全身放松了下来。
这是身体下意识本能的反应,很细微,一般无法发现,但也就是因为这是身体最真实的反应,所以无法骗人,但细心的清幽哪能放过这细微的小动作,但即便如此他除了觉得奇怪,别无他想。
屋秦从chuáng边爬起来,很快就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但他很快便支撑起来,到底只是一个小小的踉跄,无论是真正的屋秦还是系统假扮的屋秦都不可能在这点上示弱,所以整套动作下来只是有些别扭而已。
清幽转过视线,然后垂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白玉百shòu中掏出一瓶琼液,随手抛向屋秦。
屋秦下意识去用双手接住,低头一看,有些发愣。这什么?
柳叶瓶颈部非常的纤细,甚至都没有半个小拇指一般粗,将玉瓶摊在手中,小巧jīng致,一看便不是凡品。
涂伤口上。清幽解释。
屋秦还是发愣,然后明白了什么,立刻喜笑颜开,心花怒放,乐呵呵地凑上前,想要嘟嘴亲他的脸颊。但很自然地,被清幽直接一掌掀翻在了chuáng上。
他低垂着身子,伏在屋秦的身上,冷冷地用yīn冷的目光看着还有些发懵的屋秦。不要做妖。
掷地有声,不容反抗。
当然的,屋秦本身也不会去反抗,作为一个系统,还没有完全理解人类的所有qíng绪。例如害臊、害羞这种对于正常人来说不用解释的心qíng,在他这里,是完全不可能有的。
不过,等他越来越与屋秦的身子融合,便会完全掌握人类的qíng绪,完完全全的变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机器。
屋秦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很认真地提出疑问。可你趴在我的身上,我怎么起来?
清幽上下看了两眼,然后身子慢慢退后,直至推到chuáng边,他才放下一只脚,踩在地砖上,而另一只脚的膝盖则靠着chuáng沿,抱着臂膀看着那人从chuáng上竖起半个身子。
擦吧,我看着。
哦。屋秦也没拒绝,他觉得要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没看过。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翘起臀部,就着这个姿势,将琼液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慢慢地探进自己的身体内。
很疼,昨日用力过猛,使用过度,早已有了些微的撕裂,现在从清幽这么远的角度都能看到它因为粗bào的对待而依旧红肿的模样。
他移开视线,qiáng迫自己忘记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昨夜是在夜间,没有注意,如今大白天的看见这处,还有有些怪异。
屋秦很快便给自己上好了药,穿上了裤子,系上腰带,他走下chuáng,在chuáng边走了好几步,立刻兴高采烈地报告。这东西是什么,真好用,一点都不痛了。
清幽伸出手,屋秦垂头瞧了瞧,然后特别自然地想要去抓清幽指节分明的手掌。
清幽翻手一甩,甩开了他的手掌,冷冷地道:还我。
屋秦意会,立刻将玉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上。手掌阖上,很快被他收回了自己的戒子空间中。
行了,什么时候回去?清幽有些烦躁,但又觉得自己不该有这些qíng绪,便又冷静了下去。
屋秦脚步一顿,突然回头,问了一句。那,回去之后,你还会那么做吗?
什么?清幽被这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
昨日的,还会做吗?屋秦凑上来,低垂着眼睛对上清幽的视线。还会使用我的身体吗?
使用?清幽竟然是先注意到了这个用词的怪异,而不是对这件事qíng感到怪异。
对啊。屋秦将身子往他那边靠,然后手掌覆上清幽的后背。我可以一直让你使用。
为什么?清幽第一次对着他问出了自己从未问出过的问题。
他对一切都不算好奇,但眼前的屋秦哪里都让他想要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屋秦清幽】番外四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是屋秦给他的答案,得到这个答案的那一刻,他突然发觉好像也没有什么答案。
两人好似一切毫无变化的再次回到了碧玺宗。
由于大师兄需要即刻接替元宁祖师坐上掌门的位置,所以这段时间他异常的繁忙,几乎没有时间与清幽见面。
而清幽却是觉得乐的清净,终于安安静静地回到了之前修炼休息修炼的生活方式。
两人这么多日,唯一的一次见面,竟然是隔着一个祭台的高度,屋秦立于其上,接受元宁祖师手中的掌门手印,而清幽则是站立在众位弟子的正前方,目送着屋秦走上一层又一层的阶梯。
仪式完美闭幕,屋秦接受着众位弟子的叩拜,一瞬间,两人的距离从身体上、还是地位上都有了巨大的区别。
作为二师兄的他与其他五位师弟也作为宗门中的新一代楷模,封为真人的称号。这意味着从此往后,他们将会代表着碧玺宗的门面,同时也可以开始招收弟子,收归羽下。
但那之后,是需要屋秦独立完成的掌门考验,这是历代掌门必须经历的考验,无法获得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在那之后的一个月,他们当真是完全没了jiāo集。
心头对屋秦这个人的一点波澜也渐渐止于广阔的心海之中,就好似一颗小小的石子即便可以在大海之上砸出一会的涟漪,但到底还是会回到原样。
大海如此宽阔,岂会被这小小的一颗石子改变?
而清幽显然还不知道,即便大海广阔,石子毫无改变海面的波纹,但在那深邃的海面地下,那颗石子依旧在随波逐流,潜藏在宽阔的大海之中。
如果石子一点点的填充进去,终有一日,会改变水流的走向
修真界新历第一千三百七十五年,六月初二,夏至已过。
清幽闭关结束,终于踏出了他的屋子。他羽翼之下是被硬塞过来的三个十几岁的徒弟,大多数都是单灵根、双灵根的好苗子,如今已经到了筑基修为,若仙道顺遂,一定会扶摇直上。
但他显然对这些事qíng并不关心,只是给各个弟子一些提点,就让他们自个去摸索,而自己也是闭关了好久才再次出关。
弟子几乎在他出关的一瞬间就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在说着最近的趣闻。清幽显然并不感兴趣,但对于孩童心xing的他们也不觉得厌烦,便兀自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掌门最近天天来。最小的弟子止戈突然道。
清幽的身子因为这句话有了一瞬的停顿,然后又跟之前一般嗯嗯啊啊给应付了过去。
弟子对于这种事qíng乐在其中,很快便越说越激动,清幽站起身来,立刻让所有人都噤声了。
抽测。他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三位小弟子被nüè待地脚步虚浮,脑袋发晕,气血不足,趴在地面之上做挺尸状。
清幽神心气慡,兀自走出了自己设立的结界。
你终于出来了。屋秦的声音有些飘渺,好似不是出自他这个人,而是来自遥远的边际。
这种隔着一层纱的感觉令清幽微微蹙了蹙眉,这个样子的屋秦令他感觉好似回到了以前,很不舒服。
屋秦的脸颊瘦削了不少,身材虽依旧挺拔,衣服之中的肌ròu线条依旧完美,但不知为何给人一种遥远的虚弱感,就好似,他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种矛盾感。
你在这里做什么?清幽睨了他一眼。
屋秦立刻笑了,刚刚的遥远顷刻间烟消云散,周身的活力再次呼之yù出。等你啊,我等了你好久。
清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他为什么这个永远无法获得答案的问题,而是道:随你吧。
屋秦立刻欢欢喜喜地追上去,宽大的华袍让他特别别扭,他只得先抱着下塌的袖摆,才凑上前。我等了你好久,真的好久,每天都来,可是你每天都不出来。
你可以找你的红颜知己。清幽突然停下来,提议。
现在不行,以后吧。屋秦无比自然,显然是早有这个想法。
清幽转过身,屋秦吓了一跳,赶紧停下脚步,免得自己的下巴磕在清幽的鼻梁上。与自己的下巴相比,肯定是清幽的鼻梁更疼。你别突然停下来啊。
屋秦,清幽冷冷唤了他一声,问:你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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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秦嘴角耀眼的光突然黯淡下来,他扯了扯嘴角,没有扯动。我当然有啊。他立刻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突然的尴尬,你这个问题真好笑,是人都会有心啊。
是啊,清幽淡淡叹了一声。可是我觉得你我都没有呢。
屋秦心头一惊,突然想到骤然降至十的那点好感度,突然觉着自己变得很奇怪。你怎么会没有心呢!就算我没有你也应该有啊!
他突然觉得很急躁,想要宣泄一些什么,但却不知道出口在哪,他只能拉过清幽的手腕,然后深吻下去,他急切地想要靠这种方式确定身边的这个人是有心的。
清幽没有拒绝,但也只是被动地接受,好似一切都不曾挑起他的兴趣。
明明之前很有用的,为什么现在一点用处也没有。屋秦睁开了眼,又蹙着眉头闭上眼,企图继续深入,但或许是这样急切的动作令清幽不舒服了,他立刻推开了屋秦的身子。
屋秦踉跄了两下,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就要跌落在地。
清幽毫无波澜的眼神空空的,安分点。
我不要。屋秦低垂着眸,然后压倒了清幽。
两人在地面上厮打着滚了两圈,直把他们搞得气喘吁吁,屋秦趁着清幽一时不查,手掌摸到他的下边,摩挲着那处,抬起脑袋对着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这么长时间了,你不想要使用我吗?我的身体
他舔了舔唇角,将自己从书中学到的一切方式都用在了清幽的身上。
清幽冷眼看着他,然后坚定地掰开了屋秦的手指。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屋秦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他有点不明白哪里让清幽生气了。
对,生气,他敏感地感受到清幽的怒气值似乎在短暂的时间内飙升,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知的,但他就是深刻地了解到这一个事实。
但他却是死机了,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好,他只能依照书里头说的赶紧道歉。对不起。
清幽的身形一顿,但很快便又顺着刚刚的动作继续站起身来,顺便将失魂落魄的屋秦拉了起来。
屋秦似乎感到了一丝的可能xing,立刻再接再厉。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会乖的。
清幽沉默了一下,什么时候去踢星山?
明日。屋秦乖乖地回答。
清幽点点头,然后道:这件事,明日之后,再说吧。
屋秦虽然不能理解这件事qíng跟今日和明日有什么关系,但一想到此刻自己需要好好道歉,便懵懵懂懂地应了。
现在,回去。
我要呆在这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立刻拐了个弯。不过我听你的。但他根本没有转身回去,依旧睁着晶亮亮的眼神盯着清幽,眼神中有着些微的讨好。
清幽沈默,你是掌门。掌门不该如此低三下气,搞得好像他欠他什么的。
嗯。屋秦点点头,没有理解他的话,不过他很快就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如果你想做,可以给宝贝你做啊,我不在意。
哎。清幽叹了一口气,直接就要去炼丹室找些自己需要的仙丹。
屋秦立刻亦趋亦步地跟上,清幽知道自己的话他不会听,便随他去了。
清幽真人。炼丹修士一见碧玺宗的新一代最高首领莅临,立刻恭敬地垂首示意,但当他们看见在他身后跟随着清幽真人脚步走进来的掌门屋秦,立刻震惊了。
恭迎掌门!立刻有人惶恐地喊道。
屋秦笑容满面地摆了摆手,道:我只是与清幽一同前来,清幽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
众人:
以清幽真人的身份地位,要从他们这里拿到一颗五星仙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qíng,但掌门这般霸气侧漏地说了这么一句,反而有些怪异。
自然自然。有人反应快,意识到是掌门在讨好心爱的美人,便心知肚明地应了下来。
清幽从堂中锁起来的高大柜箱之中jīng准地确定了自己所需要的敛粹丹所在的方位,单脚一跃,身姿灵动地跳入高空,稳稳地落在了柜箱的面前,然后便顺势打开了柜子,掏出其中的一颗丹药,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之上。
这些动作不过发生在顷刻之间,除了屋秦,在场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在原地,又是如何出现在原地的。
不过这对清幽他们来说是很正常的事qíng,所以在低声惊叹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屋秦:不,咱们应该来一pào。
然而,清幽已经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的日常有点blue
第一百九十七章【清幽屋秦】番外五
踢星山修士云集,九华天与碧玺宗作为东道主,需要在山门外接待慕名而来的各路修士。
屋秦落座在早已设立在踢星山山顶之上的擂台前,与碧玺宗掌门坐在一排。手边摆放着老榆木案台,供他们放置茶杯。
而在他们的身后,同样有着好几排的座位,不过相比屋秦与莫清掌门,就仅仅是一张原木椅子,提供两大宗门的各个真人落座。至于其他人,则只能站在擂台边,观赏这一次的争斗赛。
争斗赛意在切磋,所以是以碧玺宗以及九华天之中的实力组织比赛的参赛顺序,以及他们的对手。
因此,第一场,便是碧玺宗清幽与九华天星络真人的比试。
清幽一个健步已经从座位上腾空而起,平稳地落在了擂台之上。他冷冷地扫过人群,就见座位的一个方向一道身影纵身飞起,落在了他的面前。
久仰。两人点头示意,便已经迅速开打。
寒暄过后,那些擂台下慕名而来一沾那些修真界高手的气运,同时来好好瞻仰一下高手的英姿,这对他们未来的仙途有着绝大的妙处。
很多时候,某个在瓶颈处上下起伏的修士,在见识一次qiáng者的战斗之后,有很大的可能xing会突然醍醐灌顶,从而瞬间晋升。
台上的两位修士如同突然开了闸的猛shòu一般,势如破竹,身影呼啸,以擂台上空扩大战斗空间,手中的长剑、羽扇,一硬一柔,竟然都是拥有着刀锋一般凌厉的真气,将擂台之上的空气流动切碎,形成一个又一个剧烈的旋风。
除了几个修为相差不大的真人以及两位掌门,台下的修士,几乎无一可以明白他们到底是过了多少招,又互相挨了对方多少下。
一道如同山脉一般磅礴的剑气突然煽开重重的阻碍,将那顺逆旋转相撞的旋风劈开,撕裂一道又一道旋风,朝着最后那一道屏障冲去。
星络真人预感到不妙,立刻下意识地避开,也就是这么一个瞬间,让他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他心头一动,随后落在了擂台之上。
擂台上空的喧嚣沉默了,旋风尽数散开,一道青色的身影从旋风之中出现,轻轻地落在了星络真人的面前。
星络真人一脸平和,将手中的羽扇放回自己的戒子空间之中,一个握拳,道:我输了。
刚刚那一招是清幽故意出慢了一拍的,若他们两人真的是敌手,他早已被那一狠狠的一击击中身体,到那个时候,即便不死,也会受伤,之后,是生是死都是由清幽说了算。
也因此,他认为,在这里,已经高下立判。
清幽颔首,眼神的温度依旧是冰冷的,但他的气息也有些微的不稳,显然与一位同样修为的修士的qiáng者一对一,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qíng。
手中的剑由他**自己的剑鞘之中,他目不斜视,已经轻声一跃,穿过擂台边缘保护外头年轻修士的屏障,回到了屋秦的面前。
屋秦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即便是努力稳住自己的形象,想要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一位庄重的掌门形象,但依旧还是有些难以自持了。他憋了一会,终于将自己微翘起来的嘴角抚平,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正想对着清幽说些话,就见清幽已经在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尊敬后,潇洒离开了
甚至连本来的座位都没有呆着,拿着自己的剑就朝着人群外走。
显然,对于他来说,这次的比试并不重要,对于他来说,静心修炼才是对他最为重要的事qíng。
也是,在修真界,就没有几个修士是不喜欢自己实力高qiáng的。
他已经飞身来到半山腰,却是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瞬间停住脚步,落在了半山腰山路上,就这么与慢悠悠走上山路的两人狭路相逢。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一时心悸。望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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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君生显然也是在瞬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清幽,立刻顿住了脚步,而与他并肩而行的男子也在这时候将目光放在了清幽的身上。
男子的目光清冷而又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只是在看到有人挡住他们的路的时候,才下意识地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是觉得那人与他无关,便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身边的望君生身上。
那一种爱慕又充满着依恋的眼神太过于显眼,即便是清幽,也能立刻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
但望君生的爱侣不是那位叫做朱梓清的少年吗?
他又端详了一会那人冷硬的脸颊,只觉他们两人气质神似,虽然在身材与面容之上相差太过,但还是能看出一丝的相同。
他突然就明白过来,或许是当年那个仙shòu用了什么办法隐匿了自己的真实容貌,偷偷与望君生一同进入了天诛之路。
他明白过来,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最为重要的男人身上。好久不见。
望君生笑意不减,全身上下都很平和,但却无法探测深浅,这个发现却更加令清幽紧张。
好久不见,清幽。望君生走到他的面前,我与爱侣听闻踢星山在举行比斗,便来凑凑热闹。
清幽无法相信望君生此次前来只是凑个热闹那么简单,毕竟,望君生太过于招摇了,即便他很内敛,好似什么也没有做,但实际上,很多事qíng,都有他的身影
屋秦醒了。他突然提醒道。
哦?望君生充满笑意但暗露锋芒的眼角瞥过来,那我可要去见一见他。
是你做的。清幽一见这人根本毫不意外的样子,立刻明白了。或许,屋秦的清醒,也与这人有关。只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的?有什么好处呢?
兄弟。望君生走过他的身边,侧头瞥了一眼立在原地并未动弹的清幽,慢慢地拍了拍清幽的肩膀。屋秦不会害你。
说完,他便已经走过他的身侧,而他身边的男人也已经跟着他一同离开。
清幽立在原地,全身还有些无法动弹。一瞬间,就在刚刚那一刻,他似乎觉得脚边有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他的双脚,而身/下似乎也开了一个深邃的dòng口,有无数恐怖的东西把他整个人向下拉。
直到望君生从他身边走过,他才松了一口气,所以,他立刻回头看去,却见望君生他们已经拐过了一个方向,没了身影。
远在踢星山山顶的屋秦也在此刻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嘴角不禁勾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喃喃道:等得我好苦。
嗯?身边莫清掌门坐的很近,自然是听到了他的细语。
没事。屋秦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也消不下去。莫清掌门被他这个笑容激得心神大恸,心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好。
但见六场比试已经安然落幕,屋秦掌门那头也没有什么动作,一时有些坐立不安。
三比三!做戏一般的结局,完美和谐的表象下面到底是暗cháo涌动,亦或是真的一派平和,直到此刻,依旧没有定论。
但无论如何,这个结果非常的完美,让两大门派都不会失了面子。完美的演技将一切不和谐消磨得一gān二净,如同真实存在的事件将会载入史册。
辛苦了!两大宗门的掌门都起身慰问此次比斗的修士,屋秦余光瞄着人群的尽头,有些落寞,但很快就打起了jīng神。
各大宗门的掌门都在此刻聚集起来,一个个与之攀谈。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秦突然出声,笑意非常。趁着各大掌门都在此,我有一事相告。
他的声音是由真气包裹着发出的,自然是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到。他飞身落在了擂台之上,众所周知,修真界流传着一个传闻:得麒麟者,可得天下!而本尊有幸知道麒麟的拥有者在哪。
什么?!众人的心声此刻都是如此。
莫清掌门心头一动,就想起了之前在九华天见过的青年,一时心头一紧,但屋秦的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他,qiáng硬的态度令他无法阻止。
都说得麒麟者可得天下,是否该说明,若是那人出世,我们修真界则会不太平?屋秦扫视一下擂台下的众人。
他们都被这个设想给惊吓到了。
但屋秦又立刻转了说法。但是,本尊知道有办法避免这种最为恶劣的结果,那就是,封他为天之子,成为引领我们整个修真界的那个人,这样,修真界便可太平!屋秦说得郑重,单看他的表qíng就知道是说真的。他是真的这么考虑的。
见所有人都在思考,屋秦又加了一句。莫清掌门,你意下如何?
莫清心头一个咯噔,立刻回神,却见所有的人都在看他表态。在修真界,几乎是由碧玺宗以及九华天独大,只要他们两个宗门都同意了,这个结论也就确定了。
莫清几乎是被那个青年给灭门的,此时又被屋秦掌门给钳制着,怎么可能不答应。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应道:此事可以考虑。
既然如此,屋秦听到这个答案洒然一笑,根本忽视了那个可以,当下确定。我们就在此时此刻,开始缔结约定吧,以血液起誓。
以身体的某些组织起誓的誓言,都需要破坏一些自己的气运,所以若是订立了约定,那除非必要,绝对不会有人选择破坏这个约定。
屋秦已经拿出了手中的缔结文书,那么,以本尊为首,先行缔结!他咬住自己的大拇指,鲜血沁出,他左手撒开文书,右手在文书上用力地印下。
来吧!视线落在莫清掌门的身上,此时此刻,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也无法一走了之。
在一开始,所有的一切事态发展,都是由眼前的这个年轻掌门拿捏着,掌握着。而他,根本不可能逃脱他的手掌之外。
第一百九十八章【清幽屋秦】番外六
莫清掌门有些屈rǔ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印了上去。
很好。屋秦对他灿烂一笑。莫清掌门铁青着脸,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怎么能告诉你,不过不是坏事。屋秦说完,便移开目光,而已经陆续有各路的掌门开始上台一个个地印上了自己的血液。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屋秦顺势将自己手中的文书扔进高空之中,一瞬间,文书突然梵文显露,金光梵文在空中不断地颤动,如同心脏一般怦咚怦咚作响。
天边一道白光闪过,文书突然消失在半空之中,连带消失的是带动着气流的震动。
然后,远处天际之上似有一道空灵的声响悠远而来。我收下了。随后,声音戛然而止。
踢星山上有了片刻的寂静,随即一阵哄然。
刚刚那是谁的声音?
难道真的有仙人吗?
细细碎碎的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来,屋秦立刻止住开始疯狂的场面。不要担心,这不过是那位天之子将文书拿走了而已。
就在刚刚?一瞬间!显然,这个答案并未让众人镇定下来,反而更加的震撼。
那位拥有麒麟的天之子到底是何修为,才能在众位修为高qiáng的修士面前来无影去无踪,他们几乎无法感知到生气。
这样看来,他们刚刚起订了文书反而是件好事,若非如此,说不定那位天之子一不开心,就想要打下一个修真界试试看?
又或者,他选择了血狱那边,从此之后,修真界将会不复存在。
屋秦很乐意看到此番场面,但就是静静呆着不说话,直到所有人都自发地闭嘴不言,朝向屋秦的方向寻求解释之时,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天之子,修为比本尊高深多了,甚至可以说比碧玺宗的各位祖师都高!他说的言辞铮铮,然而实际上是真真假假,混淆视听。
不过,他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他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从擂台之上翻身而下,回到了人群之中。
人群中立刻自发地让出了一个落脚地让屋秦落地,随后立刻有别有用心的宗门掌门上前,与他攀谈起来。屋秦掌门,马上就要七月,我那边江南水乡的白鱼正好是回归之际,此时鱼ròu鲜美,柔嫩多汁,不如来我们册忌宗做客?我必定好好招待您!
长者笑容可掬,圆润的脸颊一派随和,然后他凑近了屋秦,轻声道:我家闺女任美玲与您有过几面之缘,正好年轻人,一块出去玩个几日。
屋秦立刻明白,原来是拉郎配的。
他恍然大悟状,然后记起那个任美玲是屋秦几个红颜知己之中的一位,她温婉懂事,通qíng达理,长相也是小鸟依人,是一个很好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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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屋秦立刻应了一声。
痛快!那位长者立刻笑了,但这次的笑容几乎快要咧到发鬓边了。七月初一,册忌宗等您前来!
清幽抱着双臂,靠着木桩,敛目等待在山下,终于等来了再次归来的望君生两人。
又见面了。望君生显然是没有想过清幽还未离开。有事找我?
没错。清幽双脚站直,双手垂下,微微弯曲着靠着木桩的姿势转而挺拔,他的眼神深沉,期望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只想问,现在的屋秦,究竟是谁?
眼前两人显然有了些许的怔愣。
瑶祁:卧槽,这人怎么知道屋秦已经变了个人?厉害啊厉害。
望君生:很敏锐。
望君生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不减,是谁,重要吗?你只想知道屋秦是否再也不存在了吧。如果是这个,我可以告诉你。
他抿唇,随即答:是,你的猜测很准。
清幽不知作何感受,似是觉得难以置信,又似乎觉得意料之中。他呼了一口气,你要离开了?
该做的做完了,我准备回伏羲山,那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已经瞥向了身边的青年男子,眼神之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这是浓浓的爱意,两人是相爱的。
瞧着他们深爱的样子,清幽沈默了。
但却是有一句话突然就被他问了出来,他,有心吗?
这个问题显然也让眼前一直胸有成足的男人也有了一瞬的骇然。但他很快意外深长地答了一句,现在的确说不准。
那,再会。望君生说完,笑着摆了摆手,目不斜视地与身边的男子携手离去。
再次望去,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就好似一片风沙chuī过,除了细碎的沙粒,再也没有什么留下来。
清幽沉默,随后一个健步便跃入高空,骑着飞剑往碧玺宗方向去。
屋秦与清幽又开始了之前的日常,又是清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闭关修行,而屋秦只得苦唧唧地等待。他等得有些烦了,又想到之前的与那个所谓的册忌宗宗主的约定,便起意前去赴约。
江南地带,果真是对得起他鱼水之乡的美称,相比碧玺宗周围gān燥的环境,江南到处都充满着盈满的水汽,温热的呼吸间,也能有湿润的感觉。
当地册忌宗宗主在宗门口热qíng迎接了前来的屋秦掌门以及一些宗门弟子,好菜好酒的招呼着,让碧玺宗的所有前来的宗门弟子都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一时之间,宾客皆欢,满殿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坐在屋秦身边的穿着鹅huáng色曳地裙的女子正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这位年轻才俊,因为多年不见,有些害羞。
屋秦君子风范地解决了任美玲的尴尬,与她适时攀谈起来,他们已经三年多没见,所以有很多事qíng已经记得不算很清了。
而对于现在的屋秦来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即便他拥有了屋秦的全部记忆,也不可能对她一瞬间热络起来,他现在只是靠着所谓的本能在应付,笑脸几乎都要僵了。
而任美玲一心都是她心心念念三年未见的如意郎君,即便这个青年才俊如今与三年前不甚一样,但也只当做三年的时间总会让人改变一些习惯,便也没有在意。
想当年我们见面的时候,您还没有如此出名,但即便是那个时候,小女子也觉得您必有一天,会成为人上人。任美玲并不吝啬用任何赞美的语句来诠释自己对他的敬仰。
女子苏胸隆起,从上而下地俯视看下去,能看见那衣襟之中隐约的沟壑,这种qíng景理应让任何喜好美人的男子色心大发,但不知为何,虽然屋秦身体是有些气血上涌,但就是有点兴致缺缺。
女子对他的好感度是一百,很高,虽然没有以前清幽对自己好感度高,但相比现在那可怜的十,真的是好上了太多。
屋秦很喜欢对自己有好感度的人,这让他很有成就感,并且那种欣喜的感受是他曾经作为系统不曾感受过的愉悦。
至少,在得知清幽对自己的好感度那么高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
而这次,感受到那女子对自己的好感的时候,他同样是高兴的,但总觉得是缺少了一丝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以他此刻的qíng商以及无常识,这个问题目前来说还是无解的。
晚宴过后,宗主特别热qíng地邀请屋秦一同参加他们这片区域当地的篝火节。篝火节是当地普通民众为了感恩各路天地神灵对于他们的赐福,以此来祈祷下一年的大丰收。
在这一日,点燃篝火,大多数的当地百姓都会围着巨大的篝火载歌载舞,以此来欢度节日。
屋秦也有点兴趣,便欣然同意前往。
黑夜已经降临,若非是街道两盘高高挂起的灯笼照亮了道路,几乎是黑灯瞎火。而在街道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朦胧的火光,已经有人站在那火光旁,在那里狂欢,在那里舞蹈。
任美玲在与屋秦相处了几个时辰之后,总算回到了当年无话不谈的熟络状态。修真界的女子总是多了一份洒脱,多了一份英气,她们可以硬气,同样可以温婉,在她们手下,死去的修士同样多不胜数。
在这个残酷的修真界,为了生存,即便是女子,也要有可以保护自己的能力,谁都不会因为你是个女子而手下留qíng。
所以,当qíng绪上头,任美玲立刻牵起了屋秦的手掌,然后挂着娇艳的笑,雀跃地拉着屋秦一同一路飞跑到了篝火旁。
篝火边早已有了互相搂着舞蹈的少年少女,而他们两人进入其中,却是醒目,毕竟单看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便与寻常百姓不同,但他们倒也只是以为是一同出来玩的富贵人家的qíng侣,没有往修真人士那边靠。
毕竟,普通人,是没有那个机会看到所谓的修士的。
他们数量繁多,但只是聚集在一处,不与寻常人家相处。只有永远仙缘的人,才有机会一见仙姿。
任美玲清秀的脸庞在火光的倒映之下,影影绰绰,衬得她的脸颊微红,却显得更加得活力十足,那嘴角上扬的笑意,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两人的身体靠得极近,几乎是要紧密融合。只要屋秦稍微地低头,便可以与她的气息相溶。一时间,气氛缠绵,隐秘动人。
任美玲悄悄地点起脚尖,然后歪过脑袋轻轻地将唇瓣印在了屋秦的嘴角,一触即分。
她微微向后退,倚在了屋秦有力的臂膀上,一双眼睛莹莹动人,充满了水润的光彩。
屋秦,我知你红颜知己繁多,但我不会,也不敢奢求我是你的唯一,只愿自己可以待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你任美玲一双充满感qíng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屋秦的眼睛,充满着紧张,但又充满了期待。
屋秦的手臂收紧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哼,渣受!
第一百九十九章【清幽屋秦】番外七
屋秦回到了碧玺宗,这次的拜访有兴而去,却是败兴而归。
当时他没有回应任美玲,但同样没有拒绝。他应该是该同意的,但不知道为何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的犹豫,脑袋里想着要说好,但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幸亏任美玲是一位知礼识趣的女子,虽然没有获得确定的回答,略微有些落寞,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还是神态自然地与他游览了许多美景,半夜才与屋秦一同回去。
然而,第二日,屋秦就好似逃也是的溜回了碧玺宗,连自己的弟子也没有管。
他失神地从碧玺宗山脚下一步一步地向上爬,直至傍晚,才来到了他熟悉的地方。那是一处山林,被屏障笼罩起来,包裹地密不透风。
等到他回过神,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而来到这里的一瞬间,他便已经恢复了jīng神,把昨日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感受当做是突然的异地而处的不适应,抛之脑后。
他立在屏障外头,突然觉得这一道屏障就是一个可恶的恶徒,将他与清幽美人分割开,一直无法团聚。他恶狠狠地瞅了它几眼,然后决定qiáng行突破。
手中一个手诀,手掌覆盖在了那屏障之上,他闭上眼帘,开始感应屏障的突破口。真气顺着他的手掌流入屏障的四面八方,最终汇聚在一处。
屋秦立刻睁开了眼睛,星眸绷紧,一道凌厉的真气便倏然冲入那一点,将整个屏障的防御机制全然破坏、损毁。
屏障如同破碎的玻璃渣子刷刷落地,落地之前就已经碾成了粉末,缓缓朝高空飞去。
里头或许已经准备休息的三位弟子立刻惊觉,赶忙带着自己的法器就往发生变故的方向去,这才发觉那个入侵者可能是眼前这位他们碧玺宗的掌门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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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止戈大惊失色,这么晚了,他们掌门还亲自来此,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qíng?
其他两位弟子也是这种想法,立刻警铃大作,面露严肃之qíng。可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qíng,需要找师尊?
屋秦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温和地点了点头。在弟子面子,他从来是保持着长者的包容形象的,这也是他在书里学到的,作为一位长者,他需要沉稳、冷静、包容、负责任。
止戈立刻意会,就要回头去请示清幽,却见一道青黑色的身影已经瞬间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师尊!您出关了?止戈显然是没有想到两人如此之巧,一个来寻他,一个正好出关。
清幽深黑的眼眸在黑夜之中反而显得深邃,他将视线从止戈的身上移开,然后放在了身前的高大男子身上,男子一身玄色华服,上方一针一线绣出的蟠龙戏珠戏水图jīng美沉稳,将他的气质衬得更加的醒目,蟠龙横贯一片栩栩如生的云层,好似行云cha入云际。
当真jīng细琢工,气势不让天地之态。其上蟠龙颇具灵气,好似要破衣而出。
黑夜之中,两人遥遥相对,眼睛灼灼地盯着对方,好似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永远密不可分,再无半点的fèng隙。
三位弟子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暧昧,这时又想起碧玺宗盛传的谣言,立刻如同天打雷劈一般立在原地。
他们本以为谣言止于智者,而那些捕风捉影的人不过是闲的蛋疼,但如今看来,那倒也不算是全然是假的,说不定还真的是如同那些弟子所说的一般,两人早已私定终身
这让他们走也不是,立也不是,只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直到清幽一道凌厉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们,他们才瑟缩了一下,即刻离开了原地。
屋秦见那三个电灯泡已经离开,再也不扮演在外人眼里的好掌门,立刻张开双手,就势扑入清幽的怀中。
清幽一个闪身,屋秦没捞着人,只好抱着空气站在刚刚清幽站着的位置。他怔愣了一瞬,随即回过头,有些委屈地看向清幽的方向。
委屈、委屈、好委屈,我都这么久没来找你了,你都没有想念我吗?
他的眼神中满满是这样的想法,全数往清幽的身上倒。
最近,在哪?清幽冰冷的声音穿透寂静的黑夜,剥离得有些失真。
屋秦抖了两下,然而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心虚,然后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么久都闭关啊?
说。
我看你闭关了,一个人在宗门之中也觉得无趣,便受邀去了册忌宗那里参观,顺便领略了一下那边的风土人qíng。屋秦顺溜地接话。
清幽一双眼睛清澈而透亮,穿透黑夜落在屋秦的身上,好似将他整个人都看透了。他微微勾了勾手指,让屋秦走近些。
屋秦不敢怠慢,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清幽心qíng不好,至少肯定没有以前心qíng好的时候好。而只要清幽生气,他不知为何就心头惴惴不安,想要去讨好他,但总是不得其法。
于是他慢慢地跺到了那人的身边,然后轻轻地道了声,对不起。
清幽深深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拽过那人的衣领,就势一拉,便将他的衣领口子送到了自己的身前。一接近,便能闻到一股不属于屋秦的香味。
他淡淡地松了手,屋秦身子这才竖直起来,可还开心?
屋秦噤声。
说。
还可以,那边好菜好酒的招待我们,玩得还算不错。屋秦咽了口口水,但似乎也没有很有趣。
清幽冷冽的眼神突然扫she过来,如同尖锐的刀锋一般一层一层地刮上了他的血ròu。然后,他转身离去,不再与屋秦多说。
屋秦不知现在是什么qíng况,但见清幽并未亲自赶他走,在原地纠结了一会,便再次跟了上去。果然,清幽是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三位弟子透过窗户瞧着两道离去的身影,想要偷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到底还是不敢,只得不甘地入睡。
清幽,今日做吗?屋秦一进屋便大咧咧地问,他想好了,只要清幽愿意,他就立刻脱光自己的衣服。
他有点期待。
谁知清幽根本不看他一眼,径直进入了内室中,从里头拿出来一瓶丹药瓶,放在了屋秦的面前,见屋秦还有些懵,便推了推,解释。吃了这个,最近不要来叨扰我。
这是什么?屋秦好奇地将瓶塞给拔了出来,用鼻子闻了闻,可惜,他对丹药并不jīng通,一时也没闻出这瓶丹药的药xing。
吃。清幽命令。
屋秦只得乖乖地将丹药倒入手掌之中,然后拧着眉咽了下去。丹药很苦,入口即化,即便他快速地咽下,也很难不尝试一下那种动人的苦味。
好苦。屋秦蹙着眉头,将再次塞好的瓶子推还给了清幽,然后qiáng调。我不会再吃了。
随你。清幽这次没有坚持,很快又拿起那瓶丹药往内室走去。
屋秦有些坐不住,立刻跟随了上去,内室之内只有一chuáng铺子,gān净几乎毫无褶皱的被褥一看就知道最近清幽着手于提升自己的修为,一直是在修炼室内冥思。
他蹙了蹙眉,然后啰嗦了一句:你也不能只知道修炼啊。
修士不修炼做什么?清幽反问。
屋秦磕了一下,然后闭嘴不谈,只是凑上去,再次企图抱住清幽的腰。这次,清幽没有拒绝。
他心头一喜,立刻侧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压低声音对清幽道:宝贝,我想要你。
知道刚刚那个丹药是起什么作用吗?清幽突然拽住了屋秦的手腕。屋秦没有在意,继续蹭着他的头发,觉得特别舒服。
反正你不会害我。
沉默蔓延,但很快被打破。让你无法行人道的丹药。
屋秦一顿,睁开了微眯的双眼。
清幽转了个身,把屋秦的手腕掰开,向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屋秦眨了眨眼,无法理解清幽给他用这个丹药是做什么。
你说呢?清幽冷冷地退回chuáng边,最近别来我这,我不想和你,也不会再和你做。
这句话,很普通,很平淡,但却是笃定,令屋秦突然心慌,他立刻向前了好几步,难以理解。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因为我并不是真的屋秦,你不喜欢了,所以好感度只有十了,所以抛弃我了?
去找你那些红颜知己,我想,很多人愿意用你前面的那根。清幽懒得多说,就要上chuáng睡觉。
屋秦突然好想发疯了一半,伸手就把清幽拽了出来,然后竭力地大喊。我不答应!
不答应?清幽冷笑一声,这难以出现的笑意却是全然没有温暖,反而比他沉默着更加的寒冷。你没的选择,这只是单方面的决定。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喜欢这样!屋秦开始往他的怀里窜,手上无助地要去拽清幽的衣服,他认为,只要在做一次,就一定会不一样的。就像那一次一样,清幽是需要他的。
那个时候,他看见的,一定不是屋秦的身体,而是他,身体里的他。
滚!清幽实在被他烦的不行,也有一些bào怒,一个用力就推了他一把。
若是放在以前,这点力气根本不算点什么,屋秦可以轻松地化解,但今日,他却好似根本不知死活一般,硬生生地就接了这么一下,然后立刻被这个力道推到在地。
他跌倒在地面上,低垂着头,屋外的月光微微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半侧头发照的银白。
我疼好疼啊。他低声地重复着疼这个词,在室内回响。
清幽居高临下地站在原地,听了好一会他的低喃,最终蹲下/身,蹲在了他的面前,用指尖将他的下巴挑起。
月光下,他的眼角似有些微红,而两边眼睑下是两条温热的水痕。水珠顺着脸颊滚滚滑落,聚集在下巴,浸染了清幽的指尖。
指尖微热,连清幽都感到了一丝的湿润。
他蹙起了眉。
他看不懂这个人屋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你,到底是谁?
第二百章【清幽屋秦】番外八
屋内,静极了,一片云层缓缓移开,里头被遮住些许光华的圆月终于完全的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透过薄薄透光的窗纸,屋秦此刻的脆弱完全bào露在了清幽的面前。
他抿着唇,嘴角微微颤抖,身体也些微的痉挛,清幽安安静静地看着在他面前终于闭嘴不言的男子,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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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间,是温热的泪水,滚烫灼热。
清冷寂静的房间,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空旷的房间没有一丝的安全感,令屋秦觉得全身冰冷,他垂下脑袋,然后双手将自己抱住,他无法理解,自己是怎么了。他觉得胸口很疼,但不知道疼痛的原因。
清幽站起了身,竖直着身子站在远处,似乎在观察他,令屋秦觉得无处可逃。过于寂静,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心尖的疼痛感渐渐消失,麻木。
他终是从地面上爬起来,用手握住旁边的凳子脚,撑住身子缓缓起身。我走了。
声音沙哑,一种苦涩从喉咙口溢出。他转过身,背对着清幽,然后轻声承诺。我听你的,以后
但还没等他说完,身后的那人已经一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拉到了chuáng边,把他推倒在了chuáng上。清幽倾身而下,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身子底下,端详着屋秦依旧留有泪痕的脸颊,然后单手抚摸着那条水痕,将那痕迹摸去。
屋秦一时间僵直着瘫在chuáng上,大气不敢喘一下,任由那人的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就连眼泪也被吓得充盈在了眼眶之中,要下不下。
清幽的手指滑过他的眼眶,屋秦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眼眶中噙着的泪水终于流出,但很快就被清幽简单拭去。
你屋秦想问,但眼前的面颊却是突然贴近,而在他恍然间,那人的唇已经贴紧了他的唇,开始噬咬起来。牙贝轻轻地啃咬着那柔软的唇瓣,令屋秦感到短暂的疼痛。
但他到底还是没有反抗,全身敞开着,任由着他的动作。他想,即便身上这个人如何的令他疼痛,他都是感到满足的。而令他害怕的,反而是疏远。他希望清幽碰触他,与他紧密相贴,他渴望着一种两人之间的亲密。
只要是身上的这个男子,他或许愿意献出自己的所有。
这种感觉从他是系统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直到变成屋秦的这一刻才得以实现。他不明白这个是一种什么感qíng,他只知道,他无法失去他,他想要陪伴这个人。
这个在书中永远是那般地冷静,那般地冷漠,在极度的杀戮面前依旧毫无波动,好似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的男子。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男子,如果拥有一个特别的东西,一个重要的东西,会不会有所不同。
他想成为那个不同
但好像依旧没有成功。
双手下意识地攀附上身上那人的后背,力气渐渐从口中被吸走。清幽已经熟练地撬开了他的牙贝,他顺从地张开了嘴巴,请求着清幽更近一步的试探,舌尖开始在他的口腔之中探索,原先有些僵硬的身子开始柔软下来,而舌头也终于回归了原先的灵活,被动地开始与他jiāo缠起来。
这一刻,他们似乎是爱着对方的,他们渴求着对方,用自己全部的力量与对方唇齿jiāo缠,吸吮着对方的jīng气,好似要将对方吸入自己的身体,让他成为自己的,永远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身体不自觉地开始jiāo叠在一块,屋秦双脚微微敞开,将身上的那个身材比他纤细一些的男人的身体夹紧,衣服因为互相不自觉的触摸渐渐散开,露出两人jīng致的锁骨,锁骨在月色之下,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锁骨下方那白皙jīng壮的肌ròu也令双方感到一阵被勾引的战栗。
屋秦眯着眼睛,努力睁开眼角想要看对方此刻的模样,但最终还是融化在了那种不要命的亲吻之中,再也没了睁眼的力气。只要是这个人,总是能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子。他的双臂紧紧地攀附着那人的后背,身子由于上方那人的力道向前半起,两人的姿势再次有了改变。
原本是上下的姿势,此刻却是已经变成了屋秦坐在清幽大腿之上的怪异姿势,他的手指无助地捻着对方后背那一层薄薄的衣料,低垂着脑袋与之jiāo缠着。
这一吻当真长久,直至两人都吻得气喘吁吁,无力继续,才意犹未尽地分离。嘴角分离的那一刻,银丝不受控地从口腔之中流出,从嘴角边低落,一时之间,一室缱倦缠绵。
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芬芳香甜的味道,室内的气温也渐渐烧了起来。
屋秦小喘了好几下,才渐渐找回自己的神智,低下脑袋,紧盯着那人的依旧冷静到无qíng的面庞,轻声寻求答案。你还愿意碰我吗?
清幽深邃的目光向上看着那人乖顺的眉角,从下而上,可以看见那人宽厚的下巴,以及那健硕的肩膀,完完全全是个男子的身子,没有一丝女子娇柔的魅力,也没有一些少年青涩的妩媚,他唯有的,就是那眼角独特的风qíng,以及无论在何时都好似在哀婉勾引他人的眸光。
前襟早就散开,凌乱而意乱qíng迷。锁骨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将他的肌肤烧的更加的滚烫。
你想要我触碰,为什么?清幽的声音无论何时都是冷冷的,听不出喜怒,察觉不出他是否因为眼前这一美景而有了些许反应。
屋秦认真地俯视着他,身体因为这种亲密的举动而感到兴奋。于是,他说。我喜欢你碰我,令我的心qíng很好。
清幽一口就用自己的牙齿咬上了屋秦的锁骨,那力道很大,屋秦痛呼出声。唔疼。
牙齿与肌肤的相触之间,似有鲜血渐渐沁出,缓缓顺着他紧密的肌肤向下缓落。一滴、两滴,缓缓滑落,印染出一条又一条血痕,然后它停在某个地点,开始gān涸。
渐渐地,牙齿的力道开始消失了,牙齿松开,疼痛的离开反而令屋秦的身子有些不适应,他单手压住清幽的脑袋,想要更深一点的接触。
即便,那带来的是疼痛。
牙齿依旧坚定地离开了他的锁骨,但很快,代替牙齿的舌尖便已经舔上了屋秦刚刚被咬破的伤口上,轻柔而软软地在伤口之上转着圈。鲜血的味道是腥甜的,令他心头一股bào戾感油然而生,但他在控制着,避免心中的困shòu突然冲破牢笼,伤害了眼前的男子。
鲜血渐渐被唾液止住,清幽的唇终于离开了那人的锁骨,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锁骨之上留下了一圈牙印子,细碎的伤口还鲜红肿大着,道出无尽地的yín/靡。
余光向上看去,却见屋秦眯着眼睛,慵懒得如同一只偷吃的小猫,餍足而满意。
他的额发有些微的湿润,桃花眼角向下飘着,充满着浓重的渴望。眼中的光好似在叫嚣着,不够,不够,根本不够。
清幽突然出声,你这种身子竟然可以拥抱别人。
嗯?屋秦迷茫地睁开一丝fèng隙,刚刚的那句话显然并未理解。
清幽抬起一只手,用力地捏住他的下巴,冷厉地问:抱别人舒服吗?
屋秦睁开湿润的眼角,迷茫而恍惚。抱别人?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啊屋秦的下巴被更加用力地拉了下来,朝着清幽的方向接近。嗯他吃疼地蹙了蹙眉。
比被抱舒服?清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当然,的确是抱人舒服。你天xingqiáng硬,自诩不凡,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屋秦觉得脑袋里很乱,他知道此刻的清幽的qíng绪不对,但他无法确切给此刻的清幽定义,他无法理解清幽问这个问题做什么,虽然他真的不清楚。
罢了,你没有心。清幽也没有想过眼前的男子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他用深沉的目光向上挑眉看他,我教你便是。
屋秦感觉清幽已经平息了心中滚滚而来的qíng绪,终于敢要求点什么了。嗯,我都听你的现在,你能碰触我吗?
不急。我说过我不再碰你。清幽制止屋秦为非作歹的手掌。
可你碰我了。屋秦不解,觉得委屈极了。
都说听我的。清幽冷冷出声,屋秦再也不敢反驳。现在,你自己想办法,让我愿意触碰你。
什么办法?他刚刚说出口,就见清幽已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毫不留qíng的将他整个人都撇在了chuáng上,而自己则下了chuáng,站在chuáng边,居高临下看着坐在chuáng铺上的他。
怎么了屋秦觉得清幽此刻的目光很可怕,好似在他的面前,自己根本就是光着身子的,身上的那一层遮羞布早就不复存在。
他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qíng感到害臊,更不用说此刻两人都是穿着衣服的,但奇怪的是,自己的身子却因为清幽的目光开始有了反应,并且开始轻微的痉挛,根本无法控制。他难耐地合拢了双脚,瑟缩起身子,想要保护自己。
自己脱,清幽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做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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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啥也没有我还是怕怕的,谁让他们接吻了
画圈圈
19号我要出发去厦门,然后就放存稿箱了~~
第二百零一章【清幽屋秦】番外九
清晨,微风揭开了薄薄的窗户纸,悄悄地溜进了闷热的房间之中。
清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侧过脑袋,便看见了睡得一脸安详的男子。他一脸憔悴,嘴唇微微发白,显然是昨日做的狠了。
他轻轻地掀开单薄的被角,悄悄地下了chuáng,chuáng下是昨日被他们随意散落着的衣裳。他越过衣物,从房间衣橱之中拿出一件gān净的衣物,才套了起来。
穿戴整齐,他才又再次回到了chuáng边,俯身帮那人将被子盖好了些。男子如同陷入沉眠了一般,呼吸均匀,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背部,滑落在白净的chuáng单上。他整个人侧卧着,双手捻着枕头,护在自己的胸前,显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白皙的后背全部bào露在清幽的目光之下,看得一清二楚,而他那些昨日的qíng/yù痕迹,依旧没有褪去,顽qiáng地散落在他身体上的各处,昭示着昨日疯狂的一切。
屋秦的身子此刻已经gān慡,昨日身上覆着的汗水已经在一夜之后全然消失。被单盖着他的臀部下方,却是依旧能够隐隐看见他的臀沟。
他动了一下,嘴角中溢出一声呜咽,然后蹭了蹭枕头,又换了个方向重新睡去。清幽缓缓地落坐在chuáng沿,侧着头低垂着脑袋注视着熟睡的家伙。
昨日的一点一滴还特别的清晰。
他要求他不准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的qíng态,也不允许他在外边与别人亲近很多过于控制xing的话语,被他说出,连他都有点觉得不可置信,甚至认为那些要求也都特别的过分,但那人却是断断续续地全数应下,乖巧听话到令他觉得沉重。
只是,心口,却是痛快了。
心境,也平稳了。
他慢慢侧卧着躺下,从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将他脸颊边的发丝撩到耳后,轻轻地在屋秦的脸颊上印上了一吻。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说完这句,他轻微勾了勾唇角,但很快便消逝在了唇边,重新恢复了平日里的冰冷冷漠。
他重新直起身子,走到桌案边,拿出一本《龙阳异志》来看。其中包含了许多男子之间jiāo欢的常识以及jiāo欢之后的护理知识,这是他早些时候在碧玺宗书院之中淘出来的,已经看了一些。
不过,这本书对于初学者实际上是略有些残bào的,只可惜清幽的接受度太高,竟然也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便也就按照这个来了。
或者说,他比较喜欢这种比较残酷些的xing/爱,以现世的话来说,其实他可以算作是一个S。
不过,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真是天作之合。
屋秦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眼睛,按揉着酸胀的腰部慢慢爬起来。被单从腰部滑落,落在了翘起的臀部。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一时之间,心头也变得空落落的。
明明,昨日才紧密相拥,结果一个晚上过去,却是见不着人。他开始想,会不会和之前一样,在一夜之后,清幽又开始对自己若即若离,将他闲置在一边,不再与他说话。
抱着被子,他有些疲惫地垂着脑袋,有些郁闷地吐槽。美人又不要我了,我真是世上最可怜的掌门。
然后,他脑袋里的线突然绷紧了一下,潇洒地掀开被子,查看昨日自己过度使用的后头。清!清!慡!慡!没有一点东西留下来!一定是有人帮他清理过了!
他立刻心头一紧,然后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清幽把他清理的呢?这是不是说明清幽其实很在乎他的呢?
他止不住地咧开嘴角,然后一个鲤鱼打滚就又瘫倒在了chuáng上,牵引地后头一阵地抽痛。他单手捂着屁股,弓着身子,嘶了一声。
就着这个难看的姿势,大门被人推开了。
屋秦保持着这个神奇的姿势与门外那边的人穿透整个外厅对视了。
清幽的手中拿了一件衣物,应该是给他准备的,屋秦对他笑笑,挥了挥手,早。
清幽看着那人的后臀眼光一霎那暗沉下去,随即飞速地关上了房门,拿着手中的衣物就往他的方向走。屋秦赶忙连滚带爬地滚进了被单里头,用被单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裹起来,就是觉得需要这么做。虽然他们更加亲密的事qíng早已做了不止一次了,该看的地方也都看光光了,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gān净了。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这么gān了,即便以前他并不会这么做。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都是互相看着对方却不出声。
清幽站定在屋秦的面前,将手中的衣物递给他,屋秦立刻意会,一只手攥着被单,一只手伸出去接过来。他拿着暖烘烘的衣物,只觉得心头一暖,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帮我清理的?屋秦坐在chuáng上套上上衣,佯装随意地问起。
清幽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了之前给他的丹药递给他。吃一粒。
屋秦一愣,想起昨夜的疯狂,顿时明白昨夜清幽所说的是骗他的,他立刻接过来,对着他挑衅一笑。原来你骗我。
那也是太好骗了。清幽冷冷回答,坐在了chuáng边,盯着他的眼睛。
屋秦讪笑,一口吞下了那粒丹药,但拿在手中的裤子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套上去。
怎么还不穿?
马上屋秦慢慢掀起被单,整个人都bào露在清幽的视线之下,让他无所适从,立刻手忙脚乱地套上了裤子。
衣物全部穿好,他开始些微地整理起来,并且悄悄打量着清幽的表qíng,见清幽的表qíng依旧是清清冷冷毫无变化的,却又觉得奇怪,因为感觉清幽那专注的目光一直扫she着他的身体,挺令他忐忑的。
怎怎么了?他有些撑不住,觉得压力很大。
既然好了,就回去吧。清幽说完,便离开了chuáng边。
屋秦一愣,一急,便跨下chuáng,动作太大牵引到了后头的伤口,但他并没在意,只是快速拉住了清幽的手腕,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清幽没有拒绝,令屋秦大大松了口气。他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清幽的肩膀上,弓着腰,轻声问:我以后可以来吗?
嗯。依旧冰冷。
那我以后还可以跟你做昨天的事qíng吗?
行吧。屋秦知道答案了,有些不高兴,便松开了双臂。然后转身来到了清幽的面前,垂着眼角,道:我只要能来就行了。
屋秦垂着眼,没有看清幽,屋内的时间似乎静止了,连空气都不像有流动的样子。屋秦总觉得喉咙口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给扼住,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直到清幽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才从茫然间回过神,深深吸了口气。你除了这件事,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qíng。
清幽的意思是指屋秦作为一宗门掌门,理应肩负起掌门的职责,即便不管理宗门事务,也需要好好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成为真正地一宗之首,成为弟子的信仰。
但显然,屋秦完全没有体会到清幽的用意,甚至还觉得很不开心。你不要找借口远离我,我会保持一定距离的,不会让你不舒服。
清幽沉默了一会,随即摸了摸屋秦的脸颊。随便你吧。他不喜欢多解释,但面对屋秦是想解释无法解释,只得纵容他做任何事qíng。
罢了,反正只要不打扰到他修行就行了。
你喜欢在这就在这。清幽说完,便放下了摸上屋秦脸颊的手掌,然后便回到了修炼室开始修炼起来。
屋秦在原地呆了一会,然后欣喜若狂!他终于打动了清幽冰冷的内心,他终于开始接受自己了。他调出自己的好感度系统,默默地盯了清幽对自己的好感度数值几眼十五了!!!十五!!!
他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说明自己的激动。看来,只要自己慢慢地磨,多与清幽做做,让他在自己的身体中感受到无边的爱意,以及快感,清幽自然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他用自己看过的那些三观不正的文章的常识来考量。
然后他赤着脚,窜进了清幽的修炼室,亲昵地蹭到了他的身边,用手支撑着上半身,卧在他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清幽的侧颜。他突然觉得多日来的郁结之气在这一刻,这一方小小的修炼室中终于得以解脱。
他明白了,书中的幸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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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谓的xing福也明白啦。
他很希望,这种时光将会永存,并且在将来,那好感度可以蹭蹭蹭的一直往上涨,他会听从清幽的所有要求。
如果他不要我与其他人勾勾搭搭,我就不会与其他人勾勾搭搭。
如果他不要我与其他人接触,我就不会与其他人接触。
反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个人。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不行,但既然他说了,他就一个个认真履行。
时光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
嗯,我要凑足200章,宝贝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qiáng迫症啊!
顺便说明凌晨就会把最后一章搞出来,你们可以明早看~
第二百零二章【清幽屋秦】番外十
十年后
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屋秦虚弱地嘶喊,求着清幽快点结束这非人的考验。汗水浸湿了整个身体,心跳如鼓。门外已经透进了光亮,将室内照亮。
身体痉挛了两下,他失神地望着上方,过了好久,身体才从僵直中缓过来,虚脱地瘫在了chuáng上。身上的男子的眼神中的qíngyù终于消逝,身体也与他分离。
而屋秦整个人如同从温水之中捞起来一般,连根手指都不想动。
清幽穿戴好衣物,将chuáng上的男子从打横抱了起来,屋秦也不害臊,转了个身子,就用双手勾住了清幽的脖子,任他为所yù为。
水桶已经准备好,清幽默念了一个口诀,温热的水便已经充满了水桶。他抱着屋秦坐进木桶之中,为他清理了身后,擦了擦身子,才又将他掏了起来,然后淡淡道:之后自己解决。
哦屋秦刚刚才被伺候的有些昏昏yù睡,却立刻清醒了,然后郁闷地拿起衣服,往自己的身上胡乱地套起来。
他刚刚走出浴房,就立刻见清幽已经开始准备修炼了。
屋秦:整整十年!每次做完都是修炼!修炼,我恨你!
他悄悄地瞥了眼高达五十五的好感度,又觉得一切都值了。他凑上去,企图打乱清幽修炼的计划。别整日修炼啊。他腻在清幽的身上,如同一条没骨头的鱼一般躺倒在清幽的怀中,阻止他的修炼。
清幽朝下看了眼屋秦,问:那做什么?
不过他也是挺佩服屋秦的,这么多年,就觉得自己与他厮混了,根本没有见过屋秦修炼的,但屋秦的修为却还是均匀地向上涨,如今,早已冲击合体中期,开始往合体后期奔去。
而他,则与他相差一个等级,无论他如何追赶,都无法超越。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觉得有些bàonüè,特别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啃噬一番,但他倒也知道无法把自己的qíng绪发泄在屋秦身上,也并未这般做。
只有当屋秦缠着他一直撩骚的时候,他才会为了满足屋秦那永远无法满足的qíng/yù把他做的昏天黑地。
清幽一直觉得自己对待屋秦算是仁至义尽,但屋秦总是找准各种方式要降低他的原则。
我想见朋友。屋秦突然开口。想见望君生瑶祁他们了,但最主要的是,他想要让清幽的视线在他的身上,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修炼上。
不去。果然断然拒绝了。
屋秦立刻整个人半坐起来,然后转了个身子,朝他身上扑,腻在他的身上捣乱。去吧去吧,别呆在这里了~~~~一直修炼是没有用的,有时候需要的是一个灵感,灵感,懂吗?
去嘛~去嘛~屋秦赤着脚,换了个坐姿,直接整个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屋秦的体重实际上比清幽重一些,若不是清幽的力气比较大,真的吃不消。
他扭动着自己的腰身,双手勾着清幽的脖颈,一个劲儿地晃悠,眼中的期待溢于言表。
清幽沈默,然后烦不胜烦,同意了。
初chūn,伏羲山。
十年不曾来过,此地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就好似这里头的时间是停滞的。
十年间,修真界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屋秦时刻与望君生通信,几乎大重大决策上都是与他商量得来的,最令众位修士震惊的,除了十年前推举出的天之子之位,还有九华天碧玺宗趋于同化的事实。
几乎是在不知不觉间,两个宗门已经在弟子jiāo流间做到尽善尽美,而频率也居高不低。
更加令人震撼的是,碧玺宗提出与血狱缔结和平文书,使之前的修真界、血狱之间的战争大而化小、小而化无。虽然两边的修士、军统都对这件事qíng感到不忿,但也只能听从上边的命令。
这件事qíng不是简简单单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这可能会花上几十年,亦或是几百年才能将两边的怨恨全然消减。但屋秦他们所拥有就是时间,只要他们在位一刻,这场战争便不会打响。
而在此之后,天之子告知在这个世界上还拥有其他大陆,如若不与血狱联合,若是其他大陆攻打进来,后果不堪设想。因为这个隐患,两边的怒火终于先行一致对外。
商队开始往来于血狱与修真界间,首先互通的是通用货币,在此之后则是普通百姓的和谐相处。
伏羲山弟子将他们两人护送上山,而在树木环绕的青松苑之中,两人在此与望君生、瑶祁相见。
早在五年前,望君生与瑶祁已经缔结了道侣之契,两人是天地承认的道侣,几乎在双方的身上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那种力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其他人不准打自己道侣的主意,他们在对方的身上刻上了独属于自己的印记,令他们即便身处何地,都能被对方牵引。
屋秦这时才知道这件事qíng,立刻拉过清幽的身子,闪烁着眼睛建议。我们也举行祭天仪式,缔结道侣之契吧!
清幽看了他一眼,没表态。屋秦正准备再接再励,就听望君生道:准备待几日?
怎么?不欢迎我们?屋秦被吸引了注意力,愤愤不平。我们要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着赶我们走。
怎么会呢?望君生笑容完美,我们当然很欢迎你们的到来。其中的真心实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幽这时适时开口,五日后,我们便回去。
行。这几日,你们就住在这个青松苑的客卧吧,正好叙叙旧。望君生点头。
清幽点头,就见望君生身边的瑶祁淡淡道:我先带你们前去。他说着,就已经站起身,领着两人一同去客卧。
一路上,屋秦几乎快闹疯了。你竟然十年没有联系我。他谴责前主人拍拍屁股就走人毫无道德的做法。
怪我咯?不知为何,一直冷冰冰的瑶祁在屋秦的面前竟然还挺能说的。
你明明有这么多机会可以与我联系的,结果一次都没有,我觉得特别的孤独!屋秦恼怒,顺便嫌弃。就记得自家的乖徒弟,有了qíng人没了恩人。
呵呵,我还没怪你当年一声不吭离开呢。瑶祁推开房门,鄙视。
啊屋秦突然停顿了一下,身形都僵硬了。
怎么了?瑶祁疑惑。
屋秦僵硬地转了下脑袋,看向了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清幽,脸色突然就黑了。
瑶祁一愣,伸手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框,随即心头一登,这货不会根本没有告诉清幽自己不是原主的事实吧扎心了啊,大兄弟,这该怎么解释。
瑶祁给了屋秦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冷淡地对着清幽点了个头,示意了一下,淡定地离开了。
反正又不关他的事。
嘿嘿嘿嘿嘿屋秦笑得很贱,我们进屋吧。然后来一pào?
清幽的眼神闪了闪,没有拒绝,竟然就直接进去了。
屋秦心头惴惴,搞不懂他的意思。这是同意的意思呢?还是同意的意思呢?还是同意的意思呢?!
肯定是同意的意思啊!jīng虫上脑的屋秦立刻甩开需要解释的问题,马上屁颠屁颠地跟随上去,来到卧室chuáng边,作势就要解开自己的腰带。
过来。清幽已经坐在桌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冷静地瞧着他。
他只得立刻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挪到了他的身边,咽了口口水,问:不做吗?
清幽冷厉的眼神扫过去,立刻让屋秦全身一颤,不再多话。我错了,我错了他立刻道歉。
你与那人很熟啊。清幽悠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没啊就见过几次那个不是天诛之路里头的朋友吗?屋秦移开视线。
据我所知,他并不是会多话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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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大概我和他投缘吧。屋秦继续打哈哈。
清幽冷眼一扫,淡淡道:最后一次机会,不说,就再也没有了。
我确实是隐瞒了一些事qíng,但那些事qíng跟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任何的坏处根本没有必要多说啊。屋秦解释。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他很心慌,他很害怕自己被发现不是原主。
如果被发现,自己不就成了鸠占鹊巢,夺取了他人的幸福?
依他来看,当年清幽对屋秦下毒手只是因为因爱生恨,亦或是对自己的感qíng不确定,所以才会在自己醒来之后没有再动他,原因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心qíng。
而之所以从好感一百多下降到十,也是因为自己只剩下这个身体是屋秦原主的了。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能够确实感受到自己真实的感qíng,所以才会这般的患得患失。他喜欢着清幽,甚至爱着他。他想要霸占着他,直至永远。
清幽打断了他,你不是屋秦,对吗?
这一句话,就让屋秦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被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不会再要他了。
屋秦低垂着脑袋,总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无法动弹,前方的光线很遥远,唯有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清幽的一声叹息打断了他的失神,而之后,清幽将他一把拉到了怀里。屋秦一个踉跄,差点以为自己即将摔倒在地。但他感受到的,却是温热的胸膛。
厚重的心跳声令他微微回神,身体也逐渐回温。记住,没有下一次的欺骗。
清幽等了他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他说出真相,可惜屋秦却是如此的慌张,令他郁闷不已。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qíng,毕竟他也知晓。
屋秦耷着脑袋,脑袋开始从胸膛垂落下去,直到埋进了清幽的两腿之间。
清幽:妈的智障。
推开屋秦,清幽站起身来,走出房门。
别走啊,宝贝!屋秦即刻从地面上爬起来,有些委屈地跟上去。虽然不知道清幽又怎么了,不过,反正只要他没有讨厌他就行啦。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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