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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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qiángpào灰》作者:飞熊
文案:
白泽穿越到一篇受苏文里,小受有重生金手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前推五百年后推五百年的预知能力,还有万人迷的气质,移动chūn|药的身体。
可惜^^他不是那个受!(摔!sb作者,谁TM要当受?)
作为一个即将被正牌腹黑总裁忠犬攻与逆天万能小苏受pào灰掉的渣渣,白泽表示,蛋蛋略痛。
不喜jú花的正直(渣)男白泽思索片刻,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其他。
*
主攻,1v1,淡定渣渣米虫攻vs痴qíngjīng英大叔受。
*
奋斗?别傻了,这就是一篇关于渣渣白泽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去,顺便,不小心nüè了苏受,斗了忠犬攻的故事。
*
狗血,nüè苏,遍地狗屎,小心踩到,玻璃心少女心勿入。
内容标签:年下 qiángqiáng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泽 ┃ 配角:楚劣尘,钟权,苏寿,崔明 ┃ 其它:年下,穿书,nüè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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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书籍仅供学习jiāo流之用,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自行删除
☆、第1章
白泽逐渐恢复了意识,脑中传出一阵嘟嘟嘟的声音,有点像无线电发报机的发报声,源源不绝的将奇怪的指令写入他的大脑。
指令告诉他,他无意中触发了空间奇点,穿到了二维世界,被随机分配到了一本小说里。
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睁开了眼,看到几个灰色的人影在眼前晃动着。
刘主任,白泽醒了!
一个声音在他头顶喊道。接着,一群人围了上来。
被称作刘主任的男人劈头就问:白泽!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泽相当迷茫的看着对方锃亮的脑门。他明明记得他们单位的刘主任是个女的,怎么突然变成男人了?
我白泽试着说话,但嗓子像吞刀子一样疼。胸口也像压了一口大石,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刘主任,现在qíng况混乱,还有很多学生需要急救,你能不能等会再问?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医生走过来检查了一下白泽的瞳孔,他还没完全恢复意识,不适合jiāo谈,隔壁的几个学生已经清醒了,正在打点滴,您可以先跟他们了解一下qíng况。
刘主任盯着白泽苍白的脸问:他真中毒了?
眼镜男医生转头看他,您什么意思?
刘主任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质疑你的医术,是刚才有学生跟我汇报说这次的投毒事件可能跟白泽有关。我想如果是白泽投的毒,为什么他也中毒了?
这我可管不着,我的职责是救病人,不是抓罪犯。我只能告诉您,白泽的确中毒了。眼镜男医生把一沓化验单递给了刘主任,这是药理实验室刚出的结果,是氯化钡中毒。白泽和这几个学生服用的相对较少,所以qíng况不是很严重。
氯化钡?这是常见的化学测定剂,因为有一定的毒xing,所以学校对其使用控制的十分严格,没有他的批条,连教师都不能随便取用。怎么可能被人利用投毒呢?这事可大可小,就算抓到下毒的人也很可能牵连到他,刘主任顿时满脸煞白,道:我得赶紧向校长汇报。
刘主任走后,眼镜男把帘子拉上,拨开白泽额头的发丝,低声问:好点没?
白泽有些恍惚,愣愣的点点头。
眼镜男微笑道:睡会吧,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有事叫我。
男人长得斯文和蔼,看上去又很关心他,但白泽完全感动不起来。
剧qíng告诉他,这里是医学院的医务室,他刚经历了一场校园投毒事件,药物实验室里的十多个学生和两名助教都因饮用了桶装水而中毒,经过洗胃、点滴,他的状况已有所好转。另有两名学生中毒比较严重,已经被送往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抢救。
白泽自问虽然不太善良,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甚至还无数次的把那些在死亡线上徘徊的人挽救回来,为什么仅仅因为一次医疗事故就这样惩罚他?
让本世纪最优秀的外科医生穿到一本小说里?还是一本bl小说?而且,他居然不是男一,而是毁了主角受的大渣攻。开什么玩笑?
深呼吸,再呼吸。
没关系,这点小事难不倒他。bl就bl,渣攻就渣攻,毕竟他还活着。身为正直男的白泽安慰自己,总比穿成受要qiáng多了吧?他可不想被人爆jú。
可是,那不断写入他大脑的剧qíng是什么鬼?
他竟然不是正牌攻?而是被重生小苏受与正牌忠犬总裁攻疯狂报复的pào灰男配!
什么?生气?废话!他当然不是为不能使用主角受的jú花生气!谁喜欢用男人的排泄器官?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那个被人包养的设定是怎么回事?
他的设定不是大渣攻吗?怎么又成了被人包养的贱受?而且包养他的还不止一个人
刚才那个叫梁风的眼镜男医生就是其中之一,自己奉献jú花,对方帮他安排好生活和学习上的一切难题,并负责他每个月的生活费。
生xing冷静淡泊,随遇而安的正直男白泽很想掐死作者。
白泽忍痛下chuáng,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颊抖动了两下。按照原作的设定,白泽是医科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今年才19岁,身高185,拥有模特的身材,万人迷的长相,清新脱俗的高贵气质,除了正牌攻和小苏受,所有人都抵抗不了他无敌的男xing魅力。他就是靠着这副风骚的外表一只脚踩着多只船,一边跟青梅竹马的大学同学苏寿若即若离的谈恋爱,一边跟有钱大老板周旋。
你问苏寿是谁?苏寿就是这本bl小说《重生之医道天途(娱乐圈)》的男一号呗。
白泽出身贫寒,从小受尽欺凌,这使得他骨子里的xing格自卑又yīn暗,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改变卑微的命运。他天资聪明,勤奋好学,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医科大学,本想成为一名医生,但后来经历的一些事qíng,让他深刻认识到当医生有苦又累,又赚不了多少钱,想扬名立万过上等人的生活根本不现实。于是白泽开始努力寻找另一条出路,而此时,正赶上某剧组要在他们学校征召演员,拍一部关于法医的连续剧,白泽灵光乍现,认为自己英俊潇洒,条件优异,当演员或许更适合他,或许更有机会接触上流社会。于是,白泽报名参加了试镜。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试镜前一天,学校发生投毒事件,自己不幸中毒,没能赶上主角试镜,最终只拿到了一个反面配角。
而跟他青梅竹马的苏寿却被导演相中,成为了男一号。
白泽记得当时苏寿跟他同在实验室上课,大家都是喝的桶装水,可苏寿却没中毒,所以他怀疑是苏寿下的毒,故意让他无法参加主角试镜。这件事让白泽对苏寿一直怀恨在心,加上后来苏寿在拍戏过程中备受重视,因为这部戏红得发紫,白泽愤恨又嫉妒,心灵逐渐开始扭曲。他毅然决然的放弃学业,投入了演艺圈,开始了处处为难苏寿,报复苏寿的反派之路。
他为了成名不择手段,不惜出卖ròu体,靠陪人睡觉拿下了某大编剧的最新偶像剧的男一号,顶掉了原定演员苏寿。
苏寿在白泽的哄骗下,相信了大编剧觉得白泽比他更适合演绎这个角色的鬼话,完全被白泽蒙在鼓里,傻傻的,全心全意的支持白泽的工作。后来白泽跟苏寿提出同居,让他放弃事业,发誓他会养他一辈子。苏寿一直偷偷爱着白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为了白泽,苏寿义无反顾的放弃演艺事业,照顾白泽的工作和生活。
就这样过了不到一年,白泽越来越红,应酬越来越多,每天都回来很晚,有时候甚至一周都见不到人。他对苏寿的态度也越来越差,越来越冷淡,可苏寿仍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坚信白泽是爱他的,他只不过因为太忙,工作压力太大才对他无暇顾及而已。
直到有一天,苏寿做好丰盛的晚餐,等白泽回来陪他一起过生日。可苏寿等到12点白泽也没回来,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苏寿担心白泽的安危,打算去剧组接他。却在小区门口撞到了跟某大老板热吻的白泽。
那一瞬间,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受了极大刺激的苏寿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打骂这对狗男男,可白泽不但不认错,居然还为了别的男人扇了苏寿一巴掌,把柔弱纤细的苏寿打得在原地转了几圈,躺倒在地,嘴角顿时流出好多血。
白泽无视痛苦不堪满身伤痕(?)的苏寿,跟大老板解释说他根本不喜欢苏寿,可苏寿总是缠着他,他出于同qíng才跟他在一起,现在他爱上了大老板,他要为了大老板甩了苏寿。
老天很配合的下起大雨,苏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万念俱灰。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漆黑的、寒冷的、无人的高速公路上,觉得痛苦极了,也觉得自己蠢透了。
他为白泽付出了一切,搞得自己无家可归,身无分文,除了白泽他一无所有,到头来却连白泽也不是他的倚靠。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对他?
苏寿仰头看着黑蒙蒙的天空,任冰冷的雨水拍打他的脸颊。
突然,迎面驶来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由于天黑雨大,再加上苏寿又穿了一身黑,司机并没注意到路中间站了一个人,高速行驶的汽车直接将苏寿撞飞。
司机和车后座坐着的钟权连忙从车上下来,看到受伤的人是苏寿,钟权惊呆了。
钟权是谁?钟权必须是本文的正牌攻呗,谁能拥有如此v587的名字?谁能坐得起劳斯莱斯?
苏寿是钟权的初恋,他追求苏寿多年,可苏寿一直不喜欢他,最后选择了青梅竹马的白泽。伤心过度的钟权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澳洲。五年后,钟权的爷爷病危,他回国探望,被爷爷指定为家族企业的第一继承人,接管了庞大的钟氏集团,成为了钟氏集团的董事长。
虽然已经过去五年,但他没有一天淡忘他心爱的苏寿,一直盼望着能再见他一面,他想知道他是否幸福。
只是他刚回国两个月,爷爷也刚刚去世,他还没来得及打探苏寿的消息,两人就在这样的qíng况下再度相遇。
钟权疯了似的喊着苏寿的名字,抱起浑身是血的苏寿上了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医院。
苏寿推往抢救室的过程中,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断的在他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看到了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孔,那张脸上有焦急、有痛苦、有伤心,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被人这样重视过了。
这人好眼熟啊。他是谁?是
临死前,苏寿听到了对方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那声音如此痛彻心扉,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让苏寿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要死了吗?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你gān嘛站在高速路中央?白泽咬牙切齿。
接下来的剧qíng突然反转,苏寿重生了,回到了大学时代。
作者赋予了苏寿各种无敌光环和逆天金手指。重生后的苏寿深刻的认识到了渣渣白泽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而钟权才是他的真命天子,是他要好好珍惜的宇宙第一好男人。且看他如何在酷帅狂霸拽的钟大董事长的帮助下,脚踢白富美,pào灰大渣男,横扫影视界,一步步走上事业和人生的巅峰。
只有二十几章戏份的渣渣白泽拿死鱼眼盯着镜子里的少年,尽管对这个有着一张冷傲妖媚脸蛋的小帅哥没有半分好感,白泽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暂且把长相过于奇葩这种小事先放一放。
接下来他要面对一个十分严重且现实的问题,按照原著剧qíng,刚刚重生归来的苏寿给系主任写了一封匿名信,说投毒的人是白泽,这样白泽就没机会去试镜了,别说是主角,连配角也捞不着,还有可能会被警察调查,轻了会受到通告处分,名誉受损,重了开除、蹲监狱都是有可能的。
而苏寿则一路过关斩将,在成功拿下主角后,第一时间联系了他本该好好珍惜的真命天子钟权,约他出来庆祝,并对钟权略微示好,钟权就高兴得摇着尾巴找不着东南西北了。苏寿露出一丝笑:这一世,我要好好活着,好好报复那些曾经陷害过我的人,好好珍惜疼我爱我的男人,并且利用这个男人的权势,助我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
白泽掰了掰脖子,又拢了拢杂乱的头发,让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jīng神些。为了能在这个世界安全的活下去,他调动起全部的耐心,努力让自己适应作者那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来之笔。继续往下读。
之后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白泽投毒,但因警方一直没有找到真凶,所以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都下意识的认为是白泽投毒,所以渐渐疏远白泽。白泽把这一切都归咎于苏寿,一直对苏寿使坏,却被开了金手指的苏寿用各种方法一一化解,顺便不着痕迹的把责任推到白泽身上,使白泽被学校记了几次大过,甚至面临着被学校开除的危险。在这个过程中,苏寿一直装的很无辜,假意跟白泽保持着朋友关系,可实际上他已经暗下决心,要重写前世悲催的命运,为自己挣得一片光明的未来。他要狠狠的报复渣渣白泽,毁掉渣渣的一切。只要是白泽的,他都要掠夺!让他也尝尝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感受,哼!
而蒙在鼓里的白泽毫无察觉,他只是觉得苏寿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痴痴的望着自己,整天粘着自己,为他洗衣倒水打饭,为他揉肩捶背嘘寒问暖,甚至在生病的时候也不忘拿着雨伞去自习室接他下课。这样的苏寿让白泽又生气又摸不着头脑,还很不适应。自尊心让他无法容忍这样的改变,于是他开始反过来缠着苏寿,想让苏寿爱上自己,然后再把他甩掉,达到他报复的目的。可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不到苏寿的心,反而被苏寿戏耍完nüè。尽管这样,不自知的白泽还是死皮赖脸的缠着苏寿,持续为他跪|舔被他nü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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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被苏寿搞到身败名裂的白泽终于认清了苏寿的真面目,他丧心病狂的绑架了苏寿,准备对他先jian后杀。
说时迟那时快,在白泽马上就要进入苏寿身体的瞬间,钟权突然奇迹般的出现,把白泽打成了一堆烂ròu,在苏寿百般劝说下,钟权才没杀死白泽,留下他一条狗命。
白泽被打成了痴呆,全身瘫痪,大小便失禁。钟权相当好心的掏钱把白泽送进了最好的福利院,苏寿临走时看了看嘴歪眼斜,口角流涎,不断呼唤他名字的白泽,露出一丝冷笑。
到此,白泽的戏份结束,跟主角斗法的下场是变成了植物人儿。
太不合理了!白泽奇怪,既然他不喜欢苏寿,而且也知道苏寿就是个yīn险恶毒的绿茶婊,为什么要想gān他的排泄器官?他得多贱多脑残啊?
呼白泽深吸了几口气,仰头看向雪白的棚顶。
呵呵。如果他不跟着剧qíng走会怎么样呢?
会死?
可是,英勇就义和被x被nüè被羞rǔ成大傻bī还念念不忘别人的屁股。哪种结局更好一些?
☆、第2章
白泽当然两个都不想要。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离开这里,剧qíng君没有给他任何提示。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想办法在这本cao蛋的bl小说里活下去。
如果从现在开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去报复主角,或者找个法子转移主角的注意力,不知道能不能避开这雷人的剧qíng?
演戏什么的,他不感兴趣,让苏寿自己称王称霸去吧。对方就算当上奥斯卡影帝,后宫猛男三千每天等着cha他屁股,他也不羡慕嫉妒恨,真的。
医学院的学历倒是有点用,毕竟他本身就是医生,除了当医生,别的什么也不会。他连蛋炒饭都炒不好,当厨子是不太可能了。给人看病是他唯一的生存手段。
白泽拧开水龙头,用凉水拍了拍脸,感觉稍微舒服了点。他闭上眼,认真感受体内血液的流动,跟过去似乎不一样了。新的身体,新的开始,似乎也不错。
白泽在医务室观察了24个小时,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输液,滴水未进,滴米未沾。白泽快要饿晕了,他摸摸肚子,正想出去找点吃的,布帘突然被拉开,眼镜男梁风走了进来。
怎么起来了?多躺会吧。梁风扬了扬手里的便当,笑道:饿了吧?我刚才去食堂给你打了白米粥,你别看它不起眼,上边这层米油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有用。包治百病,吃了这碗粥,你就能活蹦乱跳了。
白泽擦了擦嘴角,斜眼看了看他。高大、英俊、风度翩翩,慵懒随和,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笑,看着还挺真诚。长成这样,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主动投怀送抱,多少同xing恋撅着屁股等他cao吧?
不过对患有严重脸盲症的白泽来说,对方长什么样都无所谓了。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可以切开皮,拨开肌ròu,看到骨头的ròu体而已。
梁风把粥放在chuáng头柜上,倚在墙边盯着白泽走过来。白泽完全没有被人眼神qiángjian的窘迫感,大大咧咧的坐在了chuáng边。
吃吧。梁风说。
白泽一点也不客气,拿起粥碗就láng吞虎咽起来。
梁风好奇看着他,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还以为你吃不下去呢。
为什么吃不下?又不gān我的事。
但有人举报说是你下的毒,被警察请去喝茶是肯定的了。
喝茶而已,又不是蹲监狱。
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这么大?
以前?
白泽顿时警觉起来,机械的抬起头,我们jiāo往多久了?
梁风挑眉,摸摸他的头,怎么,毒傻了?不至于啊。
考考你。
考我?那你可难不倒我,我想想啊,咱们认识有一年多了吧,你军训时得了急xing阑尾炎,是我送你去的医院,还等你做完手术,送你回的寝室。梁风冲他挤了挤眼,你为了感激我,所以以身相许。
白泽忙捂住嘴,防止自己喷他一脸。靠,他已经跟这个色鬼好了一年多了?那那他的屁股白泽简直不敢深想。
行了,你慢慢吃,我得出去看看其他学生,哎这几天有的忙了。梁风伸了个懒腰,摘下眼镜,用白大褂擦了擦。
白泽忙问:等等,我什么时候能走?
再观察两个小时吧。饿了给我打电话。他戴上眼镜,冲白泽抛了个媚眼,白泽心底一阵恶寒。
虽然有个免费饭票是不错,但拿自己的屁股去换,代价太大了。如果对方是个女的他倒可以考虑一下。基佬还是免了吧。
白泽正为自己jú花未来的幸福认真思考,布帘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他听到了几个男人的对话声,当他听到苏寿的名字时,条件反she般的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
咦?白泽呢?
在里边呢。
走,进去看看。
几个人掀开帘子,发现chuáng上没人,抬眼正看到白泽骑在窗台上,其中一个人连忙大叫道:小白!别跳啊!这里是五楼啊!
鬼才要跳呢!
白泽在心里咒骂,妈的医务室怎么这么高?他还以为是一楼呢,差一点掉下去。
几个人冲上去把他从窗台上弄了下来,刚才喊他的小伙子揪着他的衣领用力摇晃,小白,千万别告诉我你要畏罪自杀!
畏罪个屁啊?自杀你大爷啊?谁家小孩这么不开眼?
剧qíng君立即跳出来告诉他,这个小伙子是他的同学兼好友,叫崔明。属于好事不露面,坏事总有他的狗腿角色。后来白泽陷害苏寿也有他的参与。
不用说,他旁边的清秀男生一定就是苏寿了。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苏寿梳着一头清慡的短发,皮肤白皙细腻几乎看不到毛孔,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漆黑明亮,显得聪明伶俐,温柔可亲。他身材纤瘦修长,中等身高,大概175公分,但身材比例很好,显得比实际身高要高一些。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蓝灰色牛仔短裤,露出了一截细长的小腿,小腿白皙光滑,一根杂毛都没有,连女人看了都会嫉妒
白泽努力暂停了脑中足有一千字的主角描写,拿死鱼眼看着苏寿。没错,单纯看描述的话,他的确长的很好看。但作者忽略了一个重要的描写,这男人是内八字!
还有,他两条腿夹那么紧,也不怕夹着蛋?哦对了,忘了,他是受,只要后边能用就行了,蛋蛋和棒棒对他来说只是摆设,不要也罢。
不如割掉,省的蛋疼。
娘pào你好,娘pào再见。
白泽皱眉闭眼,直接装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他不是怕了苏寿,主要是苏寿身后站着三个穿警服的男人,他现在身体虚弱,大脑混乱,还没准备好面对高qiáng度的审问。原本的剧qíng就是因为他稀里糊涂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让警方一直对他心存怀疑,警告学校对他小心些,密切观察他的行为。才导致自己在学校一直受到同学和老师的排挤,任何好事都轮不到他。让他的校园生活变成了一场噩梦。
他本人是个很要求生活品质的人,一丁点苦都吃不得,让他吃哑巴亏?想都别想。
小白,你没事吧?苏寿抬手摸了摸白泽的额头,还是有些烧,我去叫梁医生过来吧。
小白?那是狗的名字,你叫谁呢?
警察互相看了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晕了?
崔明皱眉说:警察大哥,白泽跟大家一样都中毒了,所以下毒的肯定不是他。匿名信一定是平时跟他有仇的人写来诬陷他的。
咦?这个崔明不错嘛。
小白人这么好,谁会跟他有仇?苏寿惊讶的问。
不知道,或许是嫉妒他呢。崔明耸了耸肩,警察大哥,小白对人特好,脾气也很好,大家都喜欢他,而且他明天还要去剧组试镜,怎么会下毒呢?
既然大家都喜欢他,为什么会有人举报他?
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啊!
同学,你说他人缘好,所以不会下毒害人,可人缘好的白泽又被人举报陷害?怎么听都很矛盾。
一点也不矛盾啊,我说他人缘好,大家都喜欢他,那也只是普遍qíng况。这世上哪有人能做到人民币一样,让所有人喜欢的?肯定也有人嫉妒他,讨厌他的吧?不能排除有人因此故意陷害他啊?
嗯嗯!崔明不愧是他的铁杆狗腿。
警察同志互相看了看,为首的男人点点头,嗯,这个小同学说的有点道理。但具体qíng况我们还要详细调查,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不是白泽做的,我们警方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绝不会冤枉好人。这样吧,你记一下我的电话,白泽醒了麻烦你立刻打给我。早点拿到白泽的口供,能帮助我们早日破案。免得影响他的学校生活嘛。
警察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崔明,却被苏寿抢了过去,笑道:好,您放心,小白醒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给您。
警察走后,崔明皱眉看着苏寿,小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苏寿无辜的望着他,我笑了吗?
嗯。笑了。
是吗或许我是在庆幸他没事吧。苏寿坐在chuáng边,轻轻抚摸白泽的脸颊,淡笑道: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醒过来,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
崔明搓了搓手臂,行了行了,别ròu麻了,注意点影响,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啊?你去叫梁医生过来看看,刚才他不是说小白没事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行了?别是回光返照吧?
苏寿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转身离开了病房。他快步走到电梯门口,狠狠的捶了一下墙壁。妈的!崔明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龙套,竟然这么嚣张。看来他需要料理的名单又要增加一人了。
他是今早刚重生回来的,还没来得及联系钟权就赶上了投毒事件。
看白泽的中毒qíng况,明天的主角一定是他苏寿的了。他本想等到试镜成功后联系钟权,正好有借口约他出来庆祝,但现在他实在等不及要见到他了。他现在急需靠山,急需钟权的爱!
他恶狠狠的看了看医务室的房门,咱们走着瞧!
医务室里,崔明给白泽倒了杯热水,安慰道:你好好养病,别太在意匿名信的问题。警察也不是吃闲饭的,不会因为一封信就定你的罪。
我知道。白泽哼了一声,就算是无罪也架不住有人陷害,谣言的威力实在太大了。
嗐,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gān的。崔明问:你平时没得罪谁吧?
我能得罪谁?我脾气这么好。小说设定我八面玲珑、乐于助人、勤奋好学、从不跟人闹别扭,但总是在背地里gān些下流的勾当,是个典型的绿茶婊。
这么看绿茶婊这职业可比给人手术复杂多了。
崔明想了想,嗯,也对。不过,你现在的状态,明天恐怕要错过试镜了。
无所谓,我正好不想去了。
谁爱去谁去!
崔明喜形于色,哎!你这么想就对了!当演员真没你想的那么好,进了那个圈子,百分之九十九都gān净不了。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似的。
那当然,我们家就是开影视公司的,我见得多了。
你家开影视公司?
嗯啊,我早跟你说过了。
白泽翻出剧qíng君扫了一遍,确实作者有在某一章节提到了崔明的身世。白泽神色诡异的盯着崔明。小说里的白泽放着这么有钱有背景的朋友不好好利用,偏要把jú花拿给别人cao?到底是书里的白泽缺心眼儿,还是作者缺心眼儿呢?
☆、第3章
钟权正在对着苏寿的照片发呆,就听到楼管大叔叫他,说楼下有个小伙子找他。
他不耐烦的问:是谁啊?
楼管大叔嚷嚷道: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钟权皱皱眉,把苏寿的照片塞到枕头底下。极不qíng愿的下了楼,来到一楼大厅,看到那个斜倚在门边的男生,钟权心中一阵悸动,连忙迎上去,小寿!你怎么来了?
苏寿看着那个一脸阳光,灿笑如花,激动得就差扑过来抱着他一顿狂亲的男人,心中的疑虑彻底消失了,他背着手,夹着腿,歪头笑,来看看你呀,不行吗?
行!当然行,我求之不得!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苏寿上下打量着钟权,心里暗暗赞叹,他上辈子真是瞎了狗眼才会只爱白泽,明明钟权也很帅啊。
他180的个头,虽然不如白泽高,但比大多数男生都高,配他也够用了!
他五官jīng致皮肤细腻,虽然不如白泽更jīng致更剔透,但跟一般人比也算鹤立jī群了!
他身材结实健硕,虽然不如白泽那样修长健美,huáng金比例,但看上去很有力量很有安全感,足够为他挡风遮雨了!
他裤裆那一包鼓鼓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尺寸,但想必比白泽的还要大!
他有钱,很有钱!比白泽这个穷光蛋有钱多了!
所以,明明钟权才更适合当他的老公啊!
或许是上辈子受了太多苦,他现在急需别人呵护疼爱,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爱上了这个男人,下腹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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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有些虚弱的说,今天天好热呀,我有点不舒服。
钟权见他脸颊通红,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忙扶住他的手臂,碰到对方那细腻的皮肤时,顿时心跳如鼓,柔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这个呆子!去医院还怎么能跟你亲近呢?你就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对我做点什么?
算了,钟权从小就把他当天神一样尊敬爱慕,不敢做半点逾矩的事,想让他突然变得qiáng势腹黑鬼畜,根本不可能,得慢慢引导,慢慢调教。
苏寿摸了摸他的手,谢谢你,我没事。咱们找个凉快点,安静点的地方聊聊天吧,很久没见你了,咱们好好叙叙旧?
苏寿突然对自己如此温柔,钟权幸福得简直要昏死过去了,他用力点点头,好!好!
于是,钟权带他去了附近的一个高档酒吧。
钟权进屋就指着靠窗的位置说:咱们坐那吧,采光好。
苏寿皱眉,我怕光。
哦!钟权又指着后边说,那里怎么样?
那里人来人往,不安静。
那那里?那里人少。
那里挨着厕所!
那
苏寿心里暗骂,原来钟权这么腹黑?真是小瞧他了!他是想bī他自己说出来吗?
苏寿咬牙跺脚,算了,现在不是爱面子的时候,他往钟权身上靠了靠,有包间吗?我想去包间。
哦!对!钟权问老板,有包间吗?
有的,请上楼。
进入包间后,不管苏寿如何暗示,如何贴呼,如何勾引,钟权都不主动出击,一直跟他保持距离,用很温柔有礼的方式对他。苏寿简直气炸了。
他到底是故意让他着急,还是对他没兴趣?还是真的太爱他了,所以想慢慢来?
他是想增进彼此的了解?
拜托!我已经够了解你了好吗?!
钟权一直跟他聊爱好、生活、学习,这些都不是他想听的!烦死了!苏寿扶着额头,一脸的不耐,恨不能把自己耳朵捂上。
苏寿那副烦躁的样子看在钟权眼里,简直不像凡间的人儿,侧面如雕似刻,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高高的鼻梁又挺又直,殷红的嘴唇娇艳yù滴,xing感得让人窒息。
他不由得看得呆了。
别光一直盯着我看啊!你倒是做点什么呀?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不向我表白?不qiáng硬的吻我?不qiáng硬的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
苏寿失望透顶,也心急如焚,因为对方的行为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男人在面对挚爱之人的表现!他到底爱不爱我?苏寿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
不!这绝不可能!他的魅力是最大的,没有哪个gay能受的了他美丽的外表和完美无瑕的身子!爱自己的钟权更是不可能!
苏寿决定使出杀手锏了装醉。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脸chūnqíng的躺在钟权的怀里,呻吟道:嗯啊小权,我好热。
钟权深吸一口气,道:那咱们出去走走吧。
不嘛!人家要脱脱!说着苏寿以极快的速度脱掉了上衣,继续往钟权怀里拱。
钟权心中一惊,连忙拿起衣服给他盖上,小寿!你醉了!
人家没醉!苏寿的手极其不安分的在对方身上又抓又摸,最后把手伸向了对方两腿之间。
钟权及时抓住他的手,低声喝道:小寿!你gān嘛?
苏寿使泼装疯,哭喊道:怎么了?难道你不爱我吗?
钟权怔住了,随后柔和了目光,爱,我爱你。
苏寿松了口气,心花怒放,那你为什么不碰我,还不让我摸?
我钟权深qíng的望着他,低声说:正因为爱你才不能占你便宜啊!你并不爱我,你爱的是白泽!我就更不能趁人之危了!
谁说的?!我不爱他,我一点也不爱他!我爱的是你呀!
钟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你说什么?小寿,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钟权!
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不是梦,不信你掐掐你自己?
啊!好疼!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啊,小寿!我好爱你!
我也是!
钟权紧紧的拥住苏寿,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抚摸。苏寿舒服得发出了嗯嗯啊啊的làng叫,两人疯狂接吻,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体内。
以下省略大量儿童不宜的描写。
白泽抱着马桶吐了好久。
虽然能提前知道剧qíng对他来说是好事,但一些不重要又恶心的剧qíng能不能跳过?为什么他不读不可?
他对两个男人矫qíng又龌龊的画面实在不感兴趣!
梁风关切的问:怎么又吐了?
崔明拍着白泽的后背,一脸焦急的问:梁医生,这是不是中毒造成的?
应该不会啊,早上没吐,下午没吐,怎么晚上吐了?
那是怎么回事啊?
白泽擦了擦嘴,皱眉道:我要出院。
崔明说:你这样的身体怎么出院?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白泽推开他,回到房间开始换衣服,我身体很好,我今晚回去住!
白泽态度坚决,崔明知道自己劝不住,回头看了看梁风,梁风说:他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回宿舍住也可以,记得每天过来打点滴就行。
好吧。崔明拾起衬衫帮白泽穿上,白泽没推拒,任由对方熟练的伺候他,帮他系腰带,帮他穿鞋。
临走时,梁风偷偷塞给白泽一张纸条,出门后,白泽看都没看就扔到了垃圾桶。
从梁风那暧昧的眼神推断,纸条上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至少对他这个直男来说不是好话,绝对会让他今晚呕吐不止,索xing不看。
在这个世界,他随时都可能不正常死亡,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还不知道呢,还在乎不按剧qíng走是什么下场?
都去他娘的吧,谁想□□谁上,就算真的会死,他也不奉陪了。
白泽想回寝室睡觉,崔明却拉着他说:哎,这么早就回去睡觉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我困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去了你就不困了。
去哪儿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去不去,我困死了。
小白,你就陪我去吧!我给你一千块,怎么样?
白泽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指着崔明的鼻子说:你都老大不小了,自己想去就去,gān嘛非得拉个人陪你?接着他伸出手,先拿钱来。
崔明嘿嘿笑,我兜里不揣现金,明天转给你。
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白泽笑了笑,好,信你一次,要是不兑现,我废了你。
他抬手做了个劈砍的手势,崔明吓得缩了缩脖子。白泽中毒后xingqíng大变,崔明几乎要不认识他了,虽说这样的他比以前更有男人味,可一时间崔明很难适应,哎,不知道他睡一觉能不能变回去?
白泽坐上崔明的跑车,打算先睡一会。他仰躺在座位上,低声道:以后不许叫我小白。
啊以前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叫你什么?
叫哥。
得了吧你,我比你大,你叫我哥还差不多。
那就直接叫我白泽。
叫白泽显着多不近密啊,要不就叫你小泽吧。
白泽皱眉想了想,随便吧,只要不叫小白都行。
小白怎么了?挺可爱的呀。
可爱你大爷。那是狗的名字!
☆、第4章
崔明把车停在一家高档服装会所门口,叫醒了白泽。
白泽睡眼惺忪,稀里糊涂的跟他进了屋,等服务员把衣服裤子鞋子拿到他面前的时候,他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换上,我送你的。
白泽抬手勾了勾那件骚包的白西装,无功不受禄,gān嘛平白无故送我衣服?你当我是你养的二奶啊?
噗嗤。店员忙捂住嘴,免qiáng忍住笑意。
说什么呢!崔明面露尴尬,参加慈善晚宴不得穿的正式点啊?
白泽挑挑眉,什么慈善晚宴?
啧,感qíng我在车上说的你一个字儿都没听见啊。
我睡着了。
你可真行。赶紧换上,时间来不及了,路上我再跟你解释。要是迟到我爸又该骂我了。
崔明抱起衣服塞给白泽,把他往换衣间推,白泽使劲挣开,衣服往柜台上一扔,换衣服是没问题,可你得给我挑两件像样的衣服啊!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可穿不出去。
哪儿恶心了,这可是米兰时装周最新款。
我管他米兰还是荷兰,难看就是难看,让我穿它不如不去。
崔明拿起衣服看了又看,嘟囔道:难看吗?这可是按照你以往的喜好挑的啊。
什么破审美?
诚心恶心我是不?你到底要不要我去?不去我可回去睡觉了。
要!要!那你自己选,随便选。
白泽走到货架前随便挑了几件,进了换衣间。
再出来时,不只是几个年轻的女店员,就连崔明这个男人都被白泽英俊样貌惊叹不已。
他围着白泽转了好几圈,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乖乖!你丫穿西装太特么好看了!
白泽对众人赞赏的目光毫无所觉,从容的系上袖口的纽扣。袖长的手指,优雅的动作惹来女店员一阵骚动。
至于吗?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
这男人跟原来的他比起来差远了!
小身板子,苍白的肤色,一看就是常年缺乏户外运动,一点也不健康。
幸好这副身体的个子够高,骨架也不小,以后每天多做做运动,应该很容易炼出肌ròu来。
白泽来的时候穿的是t恤衫牛仔裤运动鞋,松松垮垮,看上去放松懒散,顶多是个邻家小帅哥。可穿上深蓝色西装长裤,黑皮鞋,顿时变成了气质高贵,英俊非凡的英国王子。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只是这副优秀的样貌,在有着qiáng烈抵触qíng绪的白泽眼里,只能算是不难看罢了。
他挤了一堆发胶,将半长不短的卷发拢到脑后,露出额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man一点。
不是他矫qíng,他对外在的一切要求不高,只要看着舒服自然就成。
要怪只能怪作者神设定。
之前他没提,白泽烫了头,跟jī窝似的。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染了色,还是蓝灰色。
这个他真忍不了。
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还想去染个黑色,再理理发。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终于到了晚宴会场。
这次晚宴的主办商就是崔氏影业,崔明作为崔董事长的小儿子,不需要请柬就能直接入场。
会场富丽堂皇,铺张奢靡,中间垂吊的巨大水晶灯柱用纯金打造,是会场的标志xing装饰。
这里众星云集,商界政界大亨齐聚一堂,表面上是募集赈灾善款,实际不过是一场上流社会联络感qíng互相利用的平台罢了。
白泽心里清楚的很。穿越前的他虽然只有25岁,却看尽世态炎凉。要说他跟书中的白泽也有一些共同点,他们都从小家境贫寒,命运多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同的是,他是靠自己聪明绝顶的大脑和吃苦耐劳的jīng神闯出了一番天地,而书中的白泽是靠尔虞我诈,出卖ròu体达到目的。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
不过现在,他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了。真的太累了。
要不是他太过急功近利弄得体力透支,怎么会造成医疗事故?
他的确对不住那孩子,但让他穿到一本奇葩小说作为惩罚,未免太过了吧?
又或者,这次穿越只是一场恶作剧,单纯想让他重活一回,体验人生真谛?
不管什么原因,在这该死的书里,身为pào灰的他,多活一秒钟都是赚的。前途未卜,他再那么拼命,他就是纯傻叉。
李白不是有首诗吗?其中有两句他觉得最符合他此刻的心境: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现在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把能享的福都享了。
进门后,白泽无视所有人,直奔餐桌而去。顺着长长的餐桌,挨盘儿吃。
崔明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你丫饿死鬼托生的吗?刚中了毒,身体能消化得了吗?别又吃吐了。
白泽也奇怪,不知是味蕾变弱,还是有外挂加持,他觉得这个世界的食物特别有味儿。
哎,你少吃点,这么多东西又跑不了,别吃撑着。崔明拉了拉白泽,抢下他手里的蛋糕,这东西太甜了,会发胖的!
白泽抢回来,我又不是女人,不怕胖。
那也先别吃了,我介绍我爸我哥还有我姐给你认识。
不去。
为什么啊?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天天跟他们念叨,他们早就让我带你去见他们了。
我现在不想跟人jiāo际。以后再说吧。笑话,认识的大人物越多越容易招黑,小老百姓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自在逍遥。以后他要尽量低调,争取多活两天。jīng彩纷呈撕bī不断的生活让别人去过吧,他一点也不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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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么这样?太不够意思了吧?崔明抢过他手里的蛋糕盘,就是不让他吃到嘴。
嘿!你小子长脾气了是不?给我!白泽要把盘子抢回来。
崔明一闪身,不给!跟我去见我爸。
你爸算个六?你爸就算是美国总统小爷也不想见。
白泽懒得跟这傻孩子计较,又拿了个盘子,叉了块蛋糕吃,嗤笑道: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
追着男朋友回家见长辈的怨妇!
卧槽尼玛!
崔明低骂一句,朝白泽扑了过来,目标正是他手里的蛋糕盘。
这次白泽反应迅速,敏捷的转过身去,崔明撞到了白泽的后背,白泽没站稳,向前跨了几步,好巧不巧,刚好有人正往这边走,和对方撞了个满怀。
奶油蛋糕也一丁点不剩,全都粘在对方的胸前。
那件黑西装一看就不便宜,他可赔不起。不过这事不能怪他,全是崔明这二百五搅合的,钱得让他出,反正他家有的是钱。
白泽的诸多想法只是一瞬间,刚要张口道歉,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到嘴的话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他以为自己撞到了一只吸血鬼。
那个男人跟自己个头差不多,身材修长,比例完美。他皮肤毫无血色,白得吓人。但他jīng神状态良好,没有丁点瑕疵如白瓷般的白眼球,证明他应该没有病。白血病、心脏病,或是身体素质差的人眼睛不可能像他这样清澈幽静。
他嘴唇殷红得像含了一大口血,仿佛刚咬了谁的脖子,还没来得及擦gān净。
他有着jīng致立体的五官,浓黑的眉毛呈一字型,眼睛因微微眯起而显得细长,黑亮的眼珠像沾满了水,随时从眼角溢出来。
此刻,他正用这双桃花眼打量着白泽,像是锁定了一只美味的猎物般,眼中放出惊艳兴奋的光芒。
白泽被对方盯得头皮发炸,嗓子眼发紧。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详气息扑面而来。让白泽冒出立即拍屁股走人的想法。
这人谁啊?长成这样也敢出门,不怕被人抓去做实验吗?
崔明!没规矩!看你gān的好事!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姐对不起,我没注意。
你是该跟我道歉吗?应该跟楚教授道歉!
崔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楚教授。我们不是故意的。
崔明珠又吼:对不起有什么用!弄人家一身蛋糕,怎么办啊?
崔明对他姐很无奈,嘟囔道:那你要我怎么办?赔钱?还是把我衣服扒下来给他穿?
你!说什么呢?崔明珠连忙拿起餐布帮男人擦拭胸口的蛋糕,一脸尴尬的说:劣尘,实在抱歉,我弟弟崔明从小就调皮捣蛋,谁都管不了他,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又给我惹祸。我现在带你去楼上换身衣服,我哥跟你个子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小事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跟你上去换件衣服就是了。那男人的声音磁xing低沉,带着几分慵懒,与长相不太相符,但也因为这样矛盾的组合,才削弱了他yīn柔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如果不说话,白泽无法推断出他的年纪。但他的声音和态度立即让白泽感觉到,他是个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男人,年龄不小于30。
崔明珠说:你脾气好,不会跟小孩子们计较,可我看不惯他们那毛毛躁躁的xing格,必须得好好约束。走,我先陪你上去。待会再让他们好好给你赔不是。
男人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转身离开了。
崔明珠回头瞪了崔明一眼,低吼说:不许乱跑,待会再跟你算账!
白泽目送两人走远,直至消失在二楼,随口问道:那男人谁啊?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他吗?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你记xing怎么这么差啊,他是咱们学校法医系的教授啊。
啊?他是咱们学校的教授?
嗯啊。
哦法医系的啊,难怪没见过。
什么没见过啊!我报了法医选修,上次上课临时有事,不是让你去替我点名了吗?
白泽努力回忆,完全想不起来。他确定,书上对这事只字未提,这个楚教授也根本没出现过。
难道是隐藏剧qíng?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这至少说明,在这本书里,作者不是万能的。不按照主线剧qíng走,尽量避免与苏寿接触,改变未来的pào灰命运,或许是可行的。
好在苏寿的剧本他都能看到,不怕他暗算自己,接下来他要完全避开主线试一试。
白泽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有了点信心,心qíng大好,捡了块三文鱼寿司吃,心不在焉的应道:可能是中毒影响了记忆力,我不记得了。他叫什么?
这么能吃,我看你一点也不像中毒。经过刚才的事件,崔明低调了不少,不再要求白泽跟他去见家长,跟在白泽身后吃了起来,楚劣尘啊,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平时最八卦的不就是你么?
真不好意思,你们这个世界的名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话说,他那是什么鬼名字?劣尘?坏了的尘埃?是这么解释吗?
他一个大学教授怎么会来参加这种晚宴?
我姐哈他哈的要死。他俩是大学同学,我姐明尊暗追他好些年了,不管什么场合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他请来。这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是他家里亲戚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界大佬,政治经济关系盘根错节,相当有背景。我爸拼命想跟楚家攀上关系,想让我姐嫁给他,能在这看到他当然不稀奇了。
哦那是挺有来头的。
他不光是咱们学校的特聘教授,还是法医学会的副会长,犯罪心理学专家,曾经破过很多棘手的大案子,可厉害了!人家忙得要死,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一尊神,你今天能见到他,也是你运气好。
你还挺了解他。
那是!我就是看了他出的书,听说了他的破案手段,才迷上法医这个职业的,不然能去报名上他的课吗?
既然这么喜欢法医,你不如转去法医系多方便?
我怎么没想过?这不正考虑着吗?不过有点困难,我爸不让,说法医没发展,又不吉利,哎,惆怅啊。
崔明眉飞色舞的叙述着他热爱的法医学,还有很多楚劣尘破案的辉煌战绩,白泽只是随意搭话,压根没走心。他对法医没兴趣,对破案没兴趣,对楚劣尘华丽的背景也没兴趣。
他现在只想放空大脑,享受25年来难得的休闲时光。
经历太多的人会走两种极端,要么是更加急功近利,要么会看破红尘。白泽就是后者。
慈善晚宴的主办方进行了冗长的发言后,各界名流开始捐款。大屏幕上滚动着捐款金额和大佬的名字,其中有互相攀比的豪掷千万的明星,也有臭不要脸只捐几十万的房地产大亨,更有一分钱不掏上台演讲自己赈灾经历的知名作家。短短半个小时,晚宴集资两个多亿,由权威公证人公证,将善款移jiāo给红十字工作人员,红十字代表牵着一个灾区学生的手发表感言,全程泣不成声,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灾区学生捧着一张写了长串零蛋的捐款单,不知是感动还是惊吓过度,整个人呆若木jī,像没有灵魂的驱壳。
红十字代表演讲结束,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主办方宣布舞会正式开始。台下刚刚还热泪盈眶的众人立即换上了笑脸,纷纷步入舞池,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耳鬓厮磨。
崔明也去找年轻女xing跳舞了,白泽吃饱喝足后,拿了一杯jī尾酒,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看着外面灯火通明,所谓b市,和他印象中的京城没什么太大区别。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读于北京医科大学,只用四年他就完成了本硕连读,两年拿了心脏外科、神经外科双料博士。毕业那年他只有19岁。
没错,他就是所谓的神童。
从小就在社会各界的注视下以光速学习、跳级,11岁就上了高中,13岁上大学,毕业去海外工作,第一年就迎来了他人生的第一场手术,22岁扬名国内外,成为知名的心外科、胸外科、神经外科专家。
到25岁那年,他功成名就,钱多的花不完,却一点也不开心。
直到遇到那个患了先天xing心脏病的6岁女孩,他才开始反思自己的过去,感悟自己的人生。到现在他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对方的qíng形,他用听诊器帮她听心音,她用两只小手指勾住他嘴角两侧,向上提拉,发出清脆稚嫩的童音:
妈妈说,微笑会让人幸福。
叔叔要多笑呀,会幸福的哟!
叔叔,你笑起来好好看!
白泽很讨厌小孩儿,但不讨厌她,或许她是第一个毫无目的,毫无保留对他好,喜欢他的人吧。
外科医生果然是要冷血一点,一旦动了感qíng,就会迷惘。当他拿起手术刀那一刻,面对这个跟自己相处了两个月的小生命,他竟然害怕得浑身发抖。
疲劳、恐惧、紧张、不自信,一时间所有qíng绪排山倒海般的压向他,分毫之差,鲜血喷了他满身满脸。
他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世界变得模糊,耳边传来阵阵蜂鸣。
他闭上眼,勉qiáng稳住自己的身体,再睁开眼,已经是另一个世界了。
白泽呼出一口气,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画下那女孩圆圆的脸蛋,心里默默为她祷告。
希望她已经换心成功,开始了新的人生。
当他画到女孩的眼睛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玻璃反she出另一张男人的脸,对方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就在他身后不远处。
他认得他,刚刚他们还见过面。
那个叫劣质尘埃的男人。
为了营造气氛,大厅灯光调得有些暗,再加上楚劣尘正好站在yīn影中,几乎看不到他的身体,只剩下一张大白脸悬挂在空中。
他本来长得就像只吸血鬼,现在他还用这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盯着人看,搁谁谁都得吓一跳。
白泽心qíng郁闷的皱紧眉头,回头看了看他,想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在看自己。
两人的视线没有意外的撞到了一起。
楚劣尘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缓缓举起杯子,隔空向他敬酒,接着仰起头,一饮而尽。
喝完,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楚劣尘有着英俊的外表,高贵的气质,优雅的动作,热烈的眼神,任何一个小姑娘或者是小gay看了一定会双腿发软,chūn|心大动。
可惜,他白泽是个正直男,楚劣尘的行为在他眼里只是单纯而礼貌的示好。
虽然他看楚劣尘哪儿哪儿都不舒服,甚至有种浑身起jī皮疙瘩的感觉,也还是十分有礼的回敬了他。
毕竟把蛋糕弄人家身上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没要求赔偿,至少说明他是有教养有风度的男人。回敬是应该的。
只是,对方可能错把他的回敬当成了邀请,竟然朝他走了过来。
不是吧?这么没眼力见?他们虽然同是医生,可一个给活人看病,一个替死人说话,完全是不同领域,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过来聊什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白泽装作没看见,扭头就走。
☆、第5章
舞池虽然人多,但白泽瘦削灵活,在其中穿行自如,走到中间的时候,看到崔明正在不远处跳舞,正要叫他,忽然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
一回头正看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揪着另一个比较高大的中年男人的衣领,低吼道:都是你gān的好事、你、你害死我了!
接着那个胖男人两眼一翻,扑倒在对方怀里。
现场顿时一片骚动。原本拥挤的舞池让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那两个中年男人和白泽。
不一会,从人群中挤进五六个便衣,为首的男人身材健硕,穿了一件黑西装,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他扫了一眼白泽,接着俯身探探胖子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脖子,分别跟身边的几个警察说:已经死了,你们去维持现场秩序,你们三个留下保护现场。
听到有人死了,周围传来惊呼声,崔明的家人闻讯赶来却被警察拦在了界外。
崔明在外围叫道:小白,你怎么在里边?赶紧出来!
领头的警察拦住了白泽,他不能走,他是目击证人。
白泽挑眉,谁是目击证人?我什么也没看见。
灰西装警察说:我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方玉山撞了你,他们说了什么,你没听到?
方玉山是谁?不认识。
另一个小警察指了指那个高大一些的中年男人道:你真能装,地球人有不知道方玉山的吗?
白泽嗤笑,有啊,我。
小警察回头看着灰衣警察,朱队,这小子肯定撒谎,我看他嫌疑最大,不如带到队里审一审。
白泽冷哼,不认识方玉山就是撒谎?原来警察是这么审问的,我今天算长见识了。
朱文泽眯眼看着白泽,你真不认识方玉山?
白泽双手cha兜,懒洋洋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认识他?凭什么要认识他?
小伙子淡定傲慢,看样子很不好惹,不知是谁家的二世祖。朱文泽没时间跟他计较,摆摆手,算了,不认识就不认识。当时他们身边不止你一个,我会逐一盘问。接着,他拿起对讲机向总队请求支援,并要求在场所有人员都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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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方玉山身边,上下看了看他,方总,这次是您自己惹得祸,怨不得我了。
方玉山皱眉道:他自己往我身上扑,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玉山的助理在huáng线外叫道:朱文泽!你不要得寸进尺,竟然敢故意设计我们方总,我告诉你,你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
朱文泽冷笑:陷害他?我是主持正义的人民警察,绝不会冤枉好人。把匕首带回去比对一下指纹就知道到底是谁做的了。你们几个,先把他押上车。等法医取证后再带回去审问。
朱文泽!这事跟我们方总没关系!你不能带走他!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得看证据。如果真不是他做的,我们会立即放人。带走!
几人经过白泽身边的时候,白泽嗤笑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朱文泽还是听到了。他回头看着他,有什么好笑的?别人死了,你很开心?
我可没有亵渎死者的意思,我只是认为这位方先生真的可能只是去喝杯茶而已。
朱文泽眯眼,你什么意思?
地上躺着那位,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姑且叫他胖先生吧。胖先生腹部的匕首并没cha到致命部位,失血程度也很低,这不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放在平时朱文泽绝对不会在乎一个年轻人的话,可失血过少这一点他刚才也有些在意。他犹豫了一下,戴上手套,转身回到死者身边,查看死者腹部受伤的qíng况。果然像小伙子说的那样,那只是普通的水果刀,刀刃部分有中指那么长。而胖子肚子上的脂肪快赶上游泳圈的厚度了,就算真扎进去,也不会造成脏器损伤。而由于刺伤的是脂肪层,流出的血液只有表皮毛细血管的量,所以白衬衫上只有硬币大的血迹。
这一点只要警察细心检查,很容易发现。可普通人是不可能得出这么专业的结论的。
朱文泽不禁好奇的看了白泽一眼,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学生。
学生?读什么专业?
临chuáng医学。
原来是学医的,那就难怪了。
朱文泽起身走到方玉山身边,跟他说:即使不是利器致死,那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总归是跟你脱不了gān系的,这杯茶恐怕你得多喝几杯了。
方玉山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白泽觉得这位警察真的想太多了,胖先生是心脏病突发死亡,就算真跟方玉山有关系,那也有可能是方玉山跟他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间接致死这种事可大可小,只要方玉山守口如瓶,谁能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至于他肚子上为什么会cha着一个水果刀,那是警察该去查的。
警局有法医,用不着他多嘴,也懒得多嘴。死人的事儿,不归他管。
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折腾一天,他真累了。
可警察偏不让他如愿,过来一人压住他的肩膀说:你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泽皱眉,凭什么那么多目击者只带我一个人走?就因为我站在原地没动?我是学医的,见过死人也不怕血,所以比较冷静,但那不代表我就跟这事儿有关系。该说的刚才我都已经说了,gān嘛非得带我去警局问话?在这问清楚了不行?
小警察推了他一下,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走你就走得了!
白泽被推了个趔趄,顿时火冒三丈。
他攥紧手,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跟警察作对的下场。
一旁的崔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求他爸去跟警察求求qíng,别让他们带走白泽,本来就没白泽什么事儿,在这说清楚就行了,gān嘛非得带警局去?
他爸也真的找朱文泽谈了,但朱文泽因多年前跟方玉山有个案子没结清,一直在跟踪调查方玉山,却从来没抓到过他的小辫子,这次好不容易能有机会弄他一回,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至于白泽,他也表示,只是带到警局去了解一下qíng况,做完笔录就给送回来。
不管怎么样,白泽这顿茶是必喝无疑了。
白泽坐在警车里,跟方玉山面对面坐着。趁警察下车拿东西,方玉山跟白泽搭话:小伙子,刚才谢谢你。
白泽懒洋洋的说:不必客气,我只是阐述我看到的事实罢了。
我是说,李总跟我说的那句话,谢谢你没跟警察说。
李总?谁是李总?那个胖子?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方玉山微微一笑,伸出手,我叫方玉山,你叫什么?
白泽跟他握了握手,白泽。
你多大了?
19。
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过奖。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抱歉,不知道。
但今天我们就算认识了。
白泽耸耸肩,不置可否。
这时警察突然开门上了车,两人连忙别过头去,白泽倚靠在车窗上,看向车外。
正看到朱文泽往楼梯上走,崔明和楚劣尘往楼下走,三人打了个照面。
楚劣尘和朱文泽握手拥抱,像久别重逢的兄弟。崔明本身长得不高不矮,不帅也不难看,就是一般人,但站在楚劣尘身边却显得有些落魄猥琐。他可能太崇拜太敬畏这个楚教授了,端着小肩膀,弓腰塌背的看着楚劣尘,完全一副狗腿跟班模样。
朱文泽和楚劣尘聊了几句后,只见楚劣尘指着警车说了句什么,朱文泽犹豫了一会,就领着楚劣尘朝警车走了过来。
车门猛地被打开,朱文泽探头给里边的小警察使了个眼色,把他手铐打开。
警察立即给白泽解开手铐,带下了车。
朱文泽把白泽推给楚劣尘,道:人完好无损的给你了,今天的事儿你可别往心里去,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的学生。
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说这么见外的话,以后我都不敢求你办事儿了。楚劣尘一边笑着,一边十分自然的将白泽拉到自己身旁,关切的问道:吓坏了吧?
要吓也是被你吓的。
白泽一阵莫名其妙,心说我都不认识你,什么时候变成你学生了?
完全没搞清状况的白泽皱眉看着脸都快贴上来的楚劣尘。一股清淡的古龙水味缓缓飘了过来。
他身上居然不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崔明拿胳膊肘顶了一下白泽,白泽还是没什么反应。
楚劣尘搂住白泽的肩膀,笑道:这孩子天生胆儿小,估计吓坏了。接着他又抓了抓白泽的头发,轻声安慰道:没事儿,你朱叔叔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qíng况,我刚才把事qíng跟他说明白了,知道你跟这事儿没关系,就不让你去警局了,以后有什么要问的,再找你就行了。
小时候他亲爹都没用这种宠溺的方式对过他,现在他都这么大了,竟然被一个大老爷们又拍又揉,白泽真是消受不起。不过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应该是崔明拜托楚劣尘帮忙的。
楚劣尘演技了得,真诚热的眼神差点让他以为自己真是他学生呢。
白泽微微低下头,不太qíng愿的说:知道了。
楚劣尘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肩膀,来,跟你朱叔叔说声谢谢。
一口一个叔叔,你们才比我大几岁?
纵使心里不乐意,白泽还是乖乖的说:谢谢朱叔叔。
朱文泽笑,哎,别客气,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啊。
好。白泽心中忍不住腹诽,一个法医老师,一个警察叔叔,还挺全乎。明天他是不是还得认个巨富gān爹?
☆、第6章
朱文泽走后,崔明终于敢大声说话了,乖乖,刚才吓死我了!我爸说话都不如您好使,我还以为小白今晚得在局子里过了呢。
楚劣尘侧身看了看朱文泽,我跟他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关系还可以,去年他家出事我帮了点小忙,今天算是还我个人qíng吧。
呃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是我爸的关系不够硬,也不用您麻烦您了。
小事,不用在意。
今天真是多亏了您了,谢谢您愿意帮我的忙。
不用客气。老师帮学生,应该的。
想起自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良记录,崔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白泽,哎,小泽,楚教授帮了这么大忙,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你给我机会说了吗?这么半天就你一直在跟楚劣尘没完没了的客气。你没看出来那个姓楚的都有点不耐烦了?
楚劣尘摆摆手:不用再谢我了,举手之劳而已。
白泽瞟了一眼崔明,听见了?楚教授没你那么矫qíng。
切!那你还没谢我呢。
你就直接说让我谢你不就完了吗?拐弯抹角的有意思吗?
那你到底谢不谢我?
我谢谢你,谢谢你八辈祖宗。
我靠!你这是谢我还是骂我呀?
谢你呗。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白泽咧嘴笑,真心话往往都不好听,你得慢慢适应。
白泽笑起来很阳光,笑声也慡朗悦耳,楚劣尘看着这样的他,心qíng也跟着好了起来。
最近有个十分棘手的案子,因为尸体残破不全,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他很烦躁,今天本不打算来的,没想到出现了意外惊喜。
最初他只是觉得白泽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后来看到他面对死者表现出的冷静沉着及准确的判断出死因,他不禁对这个孩子刮目相看。现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观察他,楚劣尘越发的觉得他很特别,有点挪不开视线了。
白泽低头看看手机,很晚了,再不走就封寝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楚劣尘连忙道:我送你们吧。
崔明一脸尴尬的说:啊,不麻烦您了,我有车。
这样啊楚劣尘迟疑了一下,笑道:那你们路上小心点。
嗯,楚教授再见。
再见。
白泽跟崔明走到车旁,临关上车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楚劣尘,对方竟然还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楚劣尘冲他微微一笑,白泽出于礼貌十分不qíng愿的扯出一丝笑回敬他。
一个女人要老是深qíng款款的看着他,他可以解读为异xing相吸。
可一个老爷们总这样盯着他,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这个世界总不可能遍地是基佬吧?
上车后,崔明奇怪的说:楚教授平时很冷淡,又特别严厉,大家都有点怕他。原来生活中竟然这么随和,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是吗?一点也看不出来啊,他反倒觉得楚劣尘有点热qíng过头了。白泽淡淡的说:可能怕太随和管不住学生吧?他那么严厉你不也照样逃课?
我也没办法啊,家里总有事找我,不去不行啊。
白泽将座椅调整了一下角度,准备躺会,他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中毒后洗胃身体本来就虚弱,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体力透支了。他闭上眼睛,喃喃道:总之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我真的可能在警察局睡一宿。
你是得谢谢我,不过你最应该谢的是楚教授。本来我都放弃了,是楚教授主动找我,要帮你说话的。
白泽睁开眼睛,是他主动找你的?
是啊。
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没准人家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
一次就用掉这么大个人qíng,就为了个陌生人?如果因为崔明去求他,他还能理解。可他主动帮自己就不合理了。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楚劣尘出于什么目的救他,人家也算他的恩人,以后肯定要找机会回报他。
他不想欠人qíng。
对了,你真不知道方玉山是谁?崔明问道。
又来了,这方玉山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非得认识不可?
白泽不耐烦的说:爱谁谁,跟我有毛关系?
呃那你不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他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你还别说,真有点关系。
白泽挑眉,什么关系?
他是浩山集团的老板,旗下有影视公司、医疗器械公司、地产公司。资产上百亿,是中国首富。
中国首富?难怪
估计在这个世界没人不认识他吧。
白泽仍然奇怪,首富跟我有毛关系?
江昂导演最近正筹拍一部关于法医的电视剧就是浩山影业投资的,明天的选角大会就在咱们学校举办啊。原本你不也是准备参加的吗?还有咱们学校和医院的医疗器械都是他们公司提供的。你说有没有点关系?
你这明明是硬往上套关系无聊。我还以为方玉山跟我有亲戚呢。
崔明撇撇嘴儿,不吊你胃口你怎么会问我呢?想跟他攀亲戚的人多如牛毛,轮也轮不到你啊。
白泽冷哼,谁稀罕。
崔明纳闷的看了看白泽,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中个毒,整个人都变了呢?你不是做梦都想当明星?做梦都想认个有钱的gān爹吗?
那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
怎么?你为了这次机会准备了一年,真的能这么轻易放弃?你就不怕苏寿明天去试镜拿下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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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呗。我对当演员没兴趣。他就算拿奥斯卡奖与我何gān?我祝他星途坦dàng,平步青云。只要别来医学界跟我抢饭碗就成。
崔明不可思议问:你就真想一辈子当个普普通通的医生?说真的,你要真想当演员,我可以帮你推荐给我大哥,凭你的外在条件,一定能红。
医生普通?你这是哪国的理论?
明星生病了还不是要找医生看病?明星快死了还不是得求着医生救命?
别的医生他不知道,至少他做医生的时候风光无限。金钱、荣誉、地位、名望,什么都有了,绝对比那些小破明星活的滋润自在。而且他还不需要面对媒体和追星族的压力,不用担心自己年老色衰,跟新晋小鲜ròu争演出机会。作为医生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看看病,动动刀,别人求着他主刀,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心qíng。
他高兴了可以倒贴钱给对方手术,他要心qíng不慡,别人就算搬个金山银山也别想让他动刀。
如果这是所谓的普通,那他宁愿普普通通一辈子。
白泽缓缓阖上双眼,冷哼道:不必了,我就想当个普通人。
不知是不是幻觉。有一瞬间,崔明竟觉得白泽的轮廓不像以前那样清秀柔媚,反而变得锋利冷硬许多。或许是他的态度更冷漠随xing,或许是他的动作举止更加阳刚,或许是他由内而外散发的睥睨一切的傲骨,总之,白泽像是被另一个人附身了一样,完全找不到过去的影子。
崔明揉揉自己的眼睛,看了会前方,又转头看了看白泽。
不管尝试几次,都觉得这人不是他了解的那个白泽。
回忆起今早见到白泽直到现在的种种行为,崔明顿时脊背发凉。
他连忙甩了甩头,不会吧嗯,应该不会的。
白泽一定是中毒影响了神经,导致xingqíng大变,过一阵子就会恢复的。
*
寝室的单人chuáng对白泽来说有点小,但这一夜睡得仍然酣畅淋漓。
早上警察来学校找他,询问投毒事件的qíng况。
白泽跟警察去了导员办公室,那里现在已经成了警察审问学生的专用办公地点。
从寝室到教员楼有点远,刚巧路过影视剧组临时搭建的选角场地。
白泽发誓,他真不是有意往枪口上撞。
他哪想到剧组选角这么早?
现在才八点钟,排队试镜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其中就有一个他死也不想见的人苏寿。
苏寿远远跟他招手,小白!警察找你什么事啊?
白泽心说你特么真够神的,便衣你都能认出是警察?
白泽很想装没看到没听见,但警察叔叔却热qíng的替他回道:我们带他去了解下投毒案的qíng况。
苏寿一脸震惊,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喊道:投毒案跟你有关吗?你都做了些什么呀?
白泽很想抽丫嘴巴。昨天在医务室你不是说不相信投毒案跟我有关吗?今天怎么突然变了?
贱人!
幸好警察叔叔尽职尽责,替白泽解释道:这位同学不要乱说话,我们只是跟白泽了解下qíng况而已,到底是不是跟他有关系还有待调查。在结果出来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记得你叫苏寿吧?你不用急,下午也会找你过来聊聊。
警察为什么护着白泽?苏寿心里很生气。但表面上仍然装着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给警察叔叔鞠了一躬,您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我俩是好朋友,我也希望这事跟他没关系呀。
好朋友?警察叔叔对这个两面三刀的男生全无好感,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苏寿微笑着问白泽:小白,你待会还过来试镜吗?我等你。
白泽十分诚恳的说:不用了,这个艰巨的任务就jiāo给你一个人完成了!你这么完美,这么棒,连国际影帝演技都不如你,男一号一定是你的了,没跑!祝你试镜成功!
这句话成功惹来众人的白眼,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投she到苏寿身上,苏寿尴尬的笑了笑,跟身边的同学说:我哪有那么厉害?他、他开玩笑的。
有人不悦的嘲笑他,少自作多qíng了,谁都听得出来那是反话吧?白泽说的明明就不是你。
另一个男同学也道:就是,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你这条件哪够资格做男一号?当男三都没戏,跑龙套还差不多。
接着,周围响起了阵阵笑声。
苏寿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死白泽臭白泽!他是脑残还是故意给他拉仇恨?
白泽此时不是应该尴尬失落,露出藏都藏不住的嫉妒和愤怒之色吗?怎么跟剧本上写的不一样呢?
他攥紧双手,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群混蛋,待会他一定会用实力征服导演,征服在场的所有观众。等他飞huáng腾达的那一天,他会让他们知道嘲笑他是什么下场。
白泽,你给我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nüè得你体无完肤!
站在场外的钟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默默记下那些人的长相,准备试镜结束后,挨个问候他们。笑话,苏寿不但会成为男一号,还会因为这部连续剧红透全国乃至全亚洲,他会帮助他成为影帝,冲出亚洲,走向全世界!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解决一个人。
白泽,一个夺走苏寿初吻和初夜的男人。
虽然苏寿说他已经不爱白泽,爱上了他。但他还是无法容忍对苏寿念念不忘的白泽。
而苏寿是否对白泽留有旧qíng他也不能确定。
不管他们是否还存有私qíng,他都不能让白泽继续出现在自己眼前,因为,他只要一想到苏寿曾经在白泽身下娇喘呻吟,苏寿这辈子不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就恨不得活剐了白泽。
苏寿的屁股只有他能cao,任何人都休想再染指他的男人!
☆、第7章
苏寿试镜很成功,五名评委都非常看好他,只有总导演江昂犹豫不决。
他总觉得苏寿虽然形象气质都很好,但很可能不太符合编剧张秋词塑造的酷帅狂霸拽的主角张凌。
张凌26岁,身高185公分,长相英俊,五官立体,浑身上下散发着刺眼的阳刚之气。他个xing张扬,又不失成熟稳重,聪明绝顶,处事圆融,却不流于世俗,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天才法医。
苏寿虽然演技不错,把张凌狂傲冷静的个xing表现得可圈可点,但他个子太矮,长得也不够爷们,最让他不满意的还是苏寿看上去年纪太小,根本撑不住张凌qiáng大的气场。
编剧张秋词也曾严正声明,如果这次选角不能跟张凌完全吻合,她会收回授权,宁可不拍这部戏,也不想让别人毁了读者心中的男神张凌。
众人觉得导演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但他们也认为现实中没有哪个人能真正符合小说里的角色,之前也有不少不太符合的,拍出来的剧也照样很红。虽然有观众会吐槽,但这也是一种另类的营销方式。观众就是贱,就爱看垃圾,只要有帅哥美女,再烂的剧也会红得发紫。
江昂一直不齿这种言论。是,的确有些垃圾剧集很红。但真正的好剧、良心剧也绝不会埋没。
多年来他也一直在摸着良心在做剧,虽然从来没有红得发紫过,但业界和观众心目中也是相当有口碑的大导演。
他绝对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盲目跟风,而毁了自己的招牌。
江导,你快点下决定啊!有人见江昂皱着眉头不说话,忍不住催促道。
急什么?这么大的事,不得好好考虑考虑吗?江昂吞云吐雾,心qíng烦躁。
这批人里就属苏寿最优秀,你还考虑什么?进度不等人啊,现在就差男一号了,定了咱们下周就能开机。
我知道!江昂不耐烦低吼。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原因全在江昂自己身上。他不甘心啊!
昨天他参加慈善晚宴见到的那个叫白泽的男生,完全和张凌重合在一起,要不是当时有命案发生,白泽被警察带走,他真的会邀请白泽来当他的男一号的。
如果是白泽来试镜,他肯定会毫不犹豫选他。
他昨晚找到崔老的儿子崔明,求对方帮忙问了问白泽有没有兴趣当演员,后来崔明跟他说,白泽对当演员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这让江昂很受伤,当晚甚至失眠了。
这么好的条件不当演员太可惜了。如果白泽能参演这部剧,他相信不但剧会红,白泽会红,他也会再次大热。
遗憾,太遗憾了!
有了白泽,他还怎么能看上苏寿?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两人根本没有可比xing嘛!
正当他犹疑不定的时候,他曾经的东家钟千树的长公子钟权突然出现,说要跟他聊聊。
钟权家里很有背景,有钱又有势力,很不好惹,即使是对方家里的小孩子他都得像孙子一样低眉顺眼,恭恭敬敬。
钟权威胁他说,如果不用苏寿做男一号,就把他包二奶的事告诉他妻子。
怕江昂不信,还把他事先录好的视频用手机给他看了看。
江昂迫于对方的yín威,只好先答应下来。
这狗崽子,仗着老子的势力横行霸道,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行啊,我今天有把柄在你手里,不跟你一般见识。等哪天让老子逮到机会,看老子弄不死你,小屁孩!
让苏寿当主角就当主角,怕啥?有争议的角色更容易红,反正他自己没什么损失。
于是,苏寿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王牌法医》的男一号。
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总算结局跟剧qíng没有多大出入。
之前嘲笑他的那些同学现在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看着他,跟他说话也不得不低三下四,礼貌客气。苏寿昂起头,露出不屑的笑意。跟这些杂碎相比,他更想看到白泽的表qíng。
那会是怎样失落、痛苦恨不得揪着头发往墙上撞的样子?
他真是迫不及待想看了。
钟权开豪车带着苏寿去最昂贵的五星级餐厅吃饭庆祝。钟权这次很聪明,定了个大包间。将房间灯光调暗,点上蜡烛,待艺人演奏完小提琴,他锁上房门,跟苏寿狠狠的gān了一pào。
gān完苏寿居然说今晚不跟他回家住了,要回寝室住。
钟权很不高兴,问为什么?
苏寿说他想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把学校的一切都打理好了,好安心住进他家。
是吗?钟权不太相信他的话。
苏寿皱皱眉头,你居然不相信我?你到底怀疑我什么?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不相信白泽。
关他什么事?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他,真扫兴!说着苏寿拿起内裤往腿上套。
钟权立即从背后抱住苏寿,宝贝儿,别生气,我逗你玩呢,你尽管回去收拾,我等你!
苏寿拿胳膊肘顶他,娇嗔道:你放开我!
钟权被顶得有些疼,却不放手。他在苏寿肩膀上蹭了蹭,用下边顶了顶他们刚做完的位置,那里还很柔软,他低声道:不放!不放!你是我的!
苏寿倒吸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悦耳的呻吟,虽然身体十分敏感,受不了yù望的驱使,但他的意识还是相当清醒的。
是白泽让他明白一个真理,那就是男人绝对不能惯着,让他们尝尝味道就要立即停止,不能喂饱他门,要让他们一直保持饥渴,他们才会对他死心塌地。
苏寿哼唧道:你再不放开,我生气了!
钟权犹豫了一下,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苏寿捡起衣服,回身发现钟权正用láng一样的眼睛盯着自己后边。他jú花一紧,微红着脸道:你在看什么?
在看你呀,真好看。
哪里好看?
哪都好看,尤其是屁股。
苏寿把钟权衬衫扔到他脸上,讨厌!咱们能不能不说这么色qíng的话题?
没办法,看到你我就把持不住!说完,钟权猛地抱住苏寿,将苏寿刚穿好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在他身上疯狂的亲吻,把苏寿亲得七荤八素,魂不守舍。
两人又热qíng难耐的来了一次。
事后,钟权一件件为苏寿穿上衣服,轻声道:明天再回寝室吧,今天跟我回家,嗯?
苏寿想了想,好吧。让钟权这样一闹,他也懒得动了。反正报复白泽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他打了个哈欠,嘟囔道:亲爱的,我好累,你背我上车好吗?
很乐意效劳。钟权正准备给苏寿穿袜子,见苏寿的小脚又白又嫩,忍不住亲了亲,舔了舔。
苏寿照着钟权的脸踩了一脚,咯咯笑道:你gān嘛啊?怪痒的。
钟权幽幽的看着苏寿的眼睛,突然将苏寿的大脚趾含在口中,苏寿嗓子发出一声低哼。
他无奈的想,今晚恐怕又是无眠之夜了。
第二天一早钟权就开着他那辆招摇的法拉利跑车把苏寿送到学校门口。
苏寿拎着钟权给他买的一方便袋零食,扶着发酸的腰,步履蹒跚的走进学校。
苏寿每走一步都会扯痛jú花,每一次疼痛都让他想起昨晚钟权是如何进入他体内,如何把他送上高峰的。
真是太疯狂了,他想。
被人疼爱的感觉真好,过去他从来不曾被这么需要过。白泽很少跟他做,就算做了,也是糙糙了事。他曾经一度怀疑白泽xing无能。可后来才知道,原来白泽根本就不爱他,他爱的是权、是钱、是名誉和地位。
如果他是某某大款的儿子,白泽肯定巴不得上他吧?
呵不过可惜,以后他会变成有权有地位的男人,而白泽永远也没机会品尝他屁股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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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寿眼神yīn沉,缓步走进男生寝室。由于太过专注,连楼管大叔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走上二楼,几个刚睡醒的男同学半眯着眼从房间里走出来,双手抓挠着裤裆,步履蹒跚的往厕所走去,他们走过苏寿身边时不小心撞了一下苏寿,苏寿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对方却毫无所觉,根本没把他这个新晋影视剧男一号放在眼里。
那几个人走到厕所门口,白泽刚好从里边出来。他一脸憔悴,眼圈青黑,困倦的男同学立即来了jīng神,急忙关切的问道:哎?小白,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白泽摆摆手,没事,一宿没睡而已。
为什么啊?
不知道,可能是被恶心的。
谁有这么大威力,能恶心到你一宿没睡觉啊?
白泽没说什么,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寝室,困死了,我先去睡了,睡醒了找你们聊。
哎,成,那用不用我帮你买早饭呐?
不用了,崔明说帮我买。
白泽朝寝室走去,和苏寿擦身而过。
苏寿皱眉瞪着白泽的背影,心里涨满了不甘和愤怒。他不甘于自己重生一次仍然无法彻底消除对白泽残存的qíng感,白泽越发高大英俊的形象让他差一点忘记对方曾经多么残忍的对待自己。
他愤怒于按照剧qíng白泽应该上赶着问候他,而自己不理会他,更用不屑的言语打击他,让他从此心灵变得扭曲,走上了暗害自己,却总是被自己无qíngnüè待的不归路。
那现在这种状况又算什么?
我长得这么美貌魅惑,又穿了一身名牌,完美的勾勒出我身体的曲线,是个gay就会把持不住,不,连直男都抵御不了我雌雄莫辩的美,你竟然对我不理不睬?你瞎呀?
苏寿攥紧双手,心中除了恨,还有一丝不甘。
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不!不能够!
他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主意。
白泽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趁暂时没有恶心的剧qíng,他得多睡一会。他真怕再这样下去,那两人不jīng尽人亡,他也得吐血身亡。
昨晚他正睡的香,却被啪啪声和làng叫声惊醒,本以为这两人能尽快结束,却没想到他们足足搞到今天早上。
妈的,这哪是什么重生励志文?分明是毫无节cao的纯□□!
一个时时刻刻觊觎男人臭烘烘的屁股,一个抱着恩赐的态度把自己臭烘烘的屁股赏给男人gān。
什么玩意儿!
他发誓,从现在开始,谁要胆敢觊觎他的屁股,一定会让对方断子绝孙。
☆、第8章
投毒案的事qíng白泽暂时算躲过去了。
昨天警察找他,他说上课时他是最后一个过去的,在那之前一周内他都没去过药理实验室。有证人可以帮他证明。
虽然这个证人是他极其不愿意招惹的,但为了尽快摆脱警察的怀疑,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了对方的名字梁风。
当天梁风不在学校,警察先放白泽走了。今天梁风来上班,警察把两人一起叫到了导员办公室。
梁风进屋后口沫横飞的叙述着那一周他们两个都做了什么。
警察纳闷,问道:你们住一起?
没有。梁风摆摆手,小白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他是为了能在下个月的期末考试拿到好名次,求我帮他补习的。
他说的是真是假,白泽完全不知道。
其实白泽完根本不记得穿过来之前发生的一切,由于不是主线剧qíng,作者都是一笔带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他都不得而知。
但梁风那副暧昧不清的态度总让他后背发凉。
他只能在心底祈求原来的白泽能有点节cao,别那么急着贡献jú花才好。
他一点也不想有被男人上过的黑历史。
我觉得你们应该从写匿名信那人开始下手。小白学习好,xing格好,朋友也多,难免有人嫉妒他,利用这次的投毒事件陷害他。我想写匿名信的人就算不是投毒案的犯人,也肯定内心yīn暗不怀好意。所以还请警察大哥能尽快找到藏在暗处的犯人,为社会铲除祸害,还小白一个公道,还学校一份清静。
警察叔叔被梁风一番话说的浑身不自在,他皱眉道:不用你说,我们已经着手在查了。他看向白泽,问道:白泽,你能不能说出几个平时跟你关系不好的人?或者最近跟你有矛盾冲突的人?
白泽微笑:没有,同学和老师对我都挺好。
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
苏寿是写了匿名信,可他又没投毒,就算告诉警察又有什么用?顶多是说服教育两句就给放出来了。但是,如果苏寿知道是他在背后打小报告,肯定会和钟权合起手来往死里整他。
苏寿是亲妈养的满身金手指的神,跟他这种没娘要的pào灰不是一个层次的,他根本惹不起。苏寿尽qíng的在主线剧qíng里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他则尽量另辟蹊径,在自己的世界活的潇洒自在。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敬你一尺,把你当神一样奉着,只求你给条生路,ok?
警察没从白泽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白泽又找来了不在场证人,警察只能放他离开。
走出教员办公大楼,白泽微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上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懒洋洋的感觉让他犯困,也让他一身轻松。
中午一起吃饭吗?
梁风煞风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泽缓缓睁开眼,看了看他。
不了,刚才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梁风微笑,想谢我就跟我吃饭。
对方眼神热烈轻佻,白泽本能的排斥。他问道:就吃饭这么简单?
不然还有什么?
你不是想睡我?
白泽这么直白倒让梁风不知所措起来。他一手攥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尴尬的说:这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到的,也得你同意不是不过,你要真有这个想法,我可以奉陪。
白泽立即抬手制止他,你的意思是,我们没上过chuáng?
梁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喃喃道:倒是睡一起过
睡了,没做?
梁风哭笑不得,你真不记得了?
不知道是不是中毒闹的,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样啊那你是想我们做过还是没做过?
当然是没做过。
那就没做过喽。
梁风一脸欠扁样,白泽忍了又忍才没一掌劈死他。
不管他说的的是真是假,姑且当他是真的。没做过最好,也省的他费事割了对方的命根子。
白泽扬了扬下巴,从现在开始你是老师,我是学生,再没别的关系。用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放在你那的东西你都扔了吧。今天的事谢了,我会记下你这份恩qíng,以后有什么难处,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忙。除此之外,咱们各走各路,你继续做你的同xing恋,我绝不跟别人透露半句。
梁风奇怪的看着他,你这是要分手的意思吗?
分什么手?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白泽冷冷的说:这是跟你划清界限,意思是,我是异xing恋,只喜欢樱花,不喜欢jú花,你千万别会错意。
白泽不给对方继续询问的机会,也不管对方玻璃心碎成了几片,转身就走。
他抬手摸摸gān糙般凌乱的头发,心想,正好崔明把钱打给他了,吃完饭去理个发吧。
梁风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第一次认识白泽一样,直到白泽消失在视线里,他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那个斯文含蓄,yù迎还拒,说话总是留三分的白泽吗?怎么感觉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苏寿准备去食堂吃饭,正好看到刚刚那一幕。
梁老师温润如玉,风流倜傥,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喜欢他,也常常给他写qíng书,约他出去吃饭,可他一个也看不上,从来没闹出过绯闻。整了半天是喜欢男人啊!
白泽啊白泽,你可真行,什么人都能勾搭上!
他当然是不屑白泽这种滥jiāo行为的,但他却对破坏白泽和对方的关系非常有兴致。
他眼睛转了一圈,连忙迎了上去,梁老师好!
梁风回了回神,见是苏寿,客气道:哦,是苏寿啊,哪儿去呀?
正准备去食堂呢,梁老师去吃饭吗?不如一起吧。
少年清新阳光的甜笑让梁风的心跳漏了半拍,梁风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好吧,一起。
苏寿背着手,有说有笑的跟梁风往食堂走去。
苏寿步伐轻快,一头黑亮蓬松的短发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的,再配上他清秀的长相,白皙的皮肤,阳光的笑脸,整个人年轻朝气,健康活泼,散发着无穷的生命力。梁风看了不禁热血沸腾,觉得自己也突然年轻了好几岁。
梁风顿时把白泽抛诸脑后,满心满眼全是苏寿的音容笑貌,眼镜后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也焦灼在苏寿身上,恨不得透过衣物看到对方雪白细嫩的ròu体。
苏寿说话的时候喜欢挥舞手指,那是一双比女人都好看的手。指尖纤细,软弱无骨,让他瞬间联想到这双手握着自己弟弟的画面。那该是怎样一副惹人陶醉的qíng景?
如此美人,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或许他就是这种耐看型,经得起时间的推敲。不像白泽,第一眼看很惊艳,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这两天xing格也变得不那么讨喜了,哪像苏寿这样像邻家弟弟一样可爱可亲?
要真说容易上手易推倒,那还得苏寿这种类型容易一些。白泽?太油了,拿了他一年钱,居然只让他摸让他舔,找各种理由不让他进去。其实他等的也有点不耐烦了,今天对方提出分手,他反倒有种解脱的感觉。
白泽就是典型的绿茶婊,怎能比得上苏寿这朵小白莲稀罕人儿呢?
梁风yíndàng的目光让身为gay又经历过一世的苏寿秒懂对方龌龊的想法。
他本来不屑与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低等生物jiāo往,但为了打压白泽,搞臭白泽,他不得不小小的牺牲一下色相,勉为其难的陪这个色鬼吃顿饭。
苏寿尽量避开对方的视线,略微走快一点点。但还是不能阻止对方无礼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苏寿攥紧双手,咬牙切齿,每每要放弃,只要一看到前面的白泽,就会硬生生忍了下来。
算了,只此一次,无非是吃顿饭,量他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做些什么。
白泽正准备进食堂,一辆轿车突然在离他小腿几厘米处急刹车。
白泽吓了一跳,后知后觉的往旁边一闪,刚要张嘴开骂,对方却连忙从车上下来慌忙道歉:这位小兄弟,抱歉!抱歉!没伤着你吧?
对方很客气,又确实没撞着他,白泽到嘴边的脏话刚蹦出一个字又噎了回去。他换了口气,摸着胸口说:伤是没伤着,不过你以后开车能不能看着点?这是学校,不是大马路,你开那么快,万一撞着人,对谁都不好。
是是是,您教育的是。
别您您的,您年纪比我大,称呼您我会折寿的。行了,您走吧,我没事儿。
白泽一脸倒霉催的,还以为是系统惩罚降临了呢。
他转身要走,却听到身后有人道:白泽,别急着走啊。
白泽回头看了看,一个男人正趴在车窗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不方玉山吗?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那次见面的场景还是挺让白泽印象深刻的。他虽然没有义务给对方面子,但人家毕竟是长辈,白泽还是有礼貌的问候道:是您啊,您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没想到这么巧,我的司机差点撞到你。
找我?白泽挑眉,我可帮不了你。
方玉山笑,我还没说找你什么事儿呢,你就这么肯定你帮不了我?
我就是一穷学生,能帮你什么忙?要帮忙,您最差也得找我们校长吧?
方玉山大笑,你还别说,这个忙啊,真就只有你能帮,市长也不行。
哦?什么忙?
陪我吃饭。
白泽差点喷对方一脸口水。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方玉山,什么意思?
就是请你吃饭的意思。
为什么请我吃饭?
请人吃饭还要什么理由吗?
白泽嗤的一声笑了,成,您请人吃饭不需要理由,那我拒绝吃您的饭也不需要理由了?
方玉山愣了愣,随后狂笑道:好小子!有意思!算我没看错你!就冲你这态度,今天这顿饭我请定了!
白泽心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吗?你乐意请,也得小爷乐意去才行吧?
方玉山见白泽一脸不耐,怕这小子一个不高兴甩手走人,连忙止住笑声,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经过上次那事儿觉得跟你很投缘,想有机会能跟你坐下来好好聊聊。
投缘吗?我可没觉得。
白泽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方总,我约了人,改天吧。
方玉山经验阅历相当丰富,一看就知道对方在撒谎,但他一点也不想戳破对方的谎言。
他仿佛从白泽身上看到了他年轻时的影子,冷漠,淡定,桀骜不驯,不畏权势。
他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再见过他这样的孩子了,这是现在年轻人身上普遍缺少的一种素质。一种极其稀罕珍贵的素质。
方玉山没说什么,只是叫了一下司机,司机立即递给白泽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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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又想吃好吃的了,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这才像话嘛。
白泽终于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谢了,有一天我饿的吃不上饭,一定第一个给您打电话。
方玉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么说,我可能今生无缘跟你吃饭了。
那不一定,没准我很快就会给您打电话。
那我可等着了。
嗯。白泽指指食堂,我去吃饭了,您忙。
方玉山摆摆手,去吧。
白泽走进食堂,方玉山示意司机开车。一大波围观的男女同学稀里哗啦的尾随白泽,挤进食堂。
女同学尖叫跺脚,男同学羡慕嫉妒,靠救助金才进入大学的白泽几乎是一秒变男神。
原来,资助白泽上学的是首富方玉山啊?!
天啊,真的吗?白泽运气太好了!
可不是嘛,白泽从此发达了,毕业找工作都不成问题了!
苏寿早就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等他走到食堂门口,听到男女同学们的窃窃私语,苏寿恨不得一脚将他们踹飞。
白泽从小学到大学的学费明明就是他一分分攒出来的零花钱,是他成就了今天的白泽,是他傻bī呵呵的喂养了这么一只白眼láng,日后害得他一无所有,命丧高速。
方玉山算那颗葱?他呕心沥血资助白泽的时候,方玉山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身上睡觉呢。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白泽居然有本事把有老婆有孩子方玉山都能勾引到,他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方玉山是弯的啊!白泽一定是耍了什么恶毒的手段,做了什么下流的jiāo易才会让方玉山不惜在大庭广众下对他示好的,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凭他这么下贱骚包怎么可能迷得了中国首富?
呵呵,不管用了什么手段,白泽今天都让他刮目相看了一回。
刚才听梁风说起警察询问投毒案的事qíng,由于没有证据,又有梁风提供不在场证明,警察只好放了他。现在又告诉全校师生他认识方玉山。
不但成功躲过投毒案,还上演了一出中国巨富是我gān爹的剧码,简直出尽了风头,赚足了关注。
这个世界还有公理可言吗?哈!哈!哈!
苏受仰天长笑。
他会输给用不正当手段攫取利益,急功近利,不择手段,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混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重活一回还有什么意义?
不!他绝对不会输,接下来,他要运用自己掌握的知识,自己丰富的阅历,冷静睿智的头脑,扫清那些碍眼的家伙。
首当其冲就是白泽。
白泽喜欢的,他都要毁掉。喜欢白泽的,他都要夺走。他要让白泽尝尝,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苏受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走着瞧吧,白泽,咱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他跟梁风走进食堂,梁风提议去二楼的餐厅包间,苏受委婉的拒绝了,拉着梁风在一层吃分餐。
他四下看了看,很容易就找到了骚气传千里的白泽。
他端着餐盘朝白泽走去,不明所以的梁风也跟了过去,当接近白泽的时候,梁风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在另一侧的餐桌坐了下来。
虽然很想跟苏寿一起吃饭,但白泽在场就不方便了。白泽知道他的一切,万一让苏寿知道他的底细,多尴尬啊?
苏受坐在白泽身边,见梁风没跟过来,连忙朝他招手,梁老师,您过来这边呀。
梁风gān笑着摆摆手,那边有同事叫我一起去吃,你们先吃吧。
哦,是吗?那好,您去吧,咱们下次一起吃。苏受压根不在乎梁风去哪,只是跟他客气客气。他最关心的是身边这位。
苏受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对白泽说:小白,咱们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呢。
白泽从没打过抗苏受疫苗,所以每次看到苏受白泽都会爆发尴尬症。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见到苏受的原因之一。
只是他没想到苏受病毒如此qiáng大,彼此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竟然直接导致他口齿不清,手脚僵硬,五官扭曲。
白泽手忙脚乱的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使劲的翻眼睛,歪嘴角,挠脖子,蹬蹬腿儿,又指着苏受的位置,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在等人。
苏受奇怪的看着白泽,小白,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白泽仍然固执的指着苏受的位置说:你坐了崔明的位置。
苏受皱眉,这么多位置,他坐哪不行啊?怎么?我坐你身边你不高兴吗?
不是高不高兴的问题。你在我身边我浑身快痒死了!痒得我很想跳起来,啪啪的抽你俩大嘴巴,然后用筷子夹住你的舌头扯出来,帮你把舌头捋直了。再往你脑袋上泼一碗开水,把你的锅盖头撸上去,露出额头,看看有没有包?没有包你大夏天的梳那么老厚的刘海gān毛?简直能捂死一只苍蝇和上万只螨虫!
我最最想做的事是分开你的双腿,用大理石柱狠狠的杠你,帮助你的蛋蛋超度,彻底从你万恶的双腿中解放出来。你穿那么紧的裤子,就知道使劲的夹!夹!夹!裆里边又湿又热,又臭又臊,您就不能宽容的劈开双腿,让它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大夏天的,您想热死它们吗?嗯?
苏受见白泽不说话,死死的盯着他的裤裆,立即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他抬手摸摸白泽的额头,关切的问道:小白,你冷吗?怎么浑身哆嗦?
苏受粗哑的嗓音配上比女人还娘的语气、牛德华的口音、猪大肠的口气,顿时让白泽石化。
喂!苏受,嘛呢你!
远处突然一声咆哮,吓得苏受立即缩回了手。
白泽看着以百米跑的速度冲过来的崔明,这辈子第一次有了泪崩的冲动。好哥们儿!就冲你今天这份恩qíng,以后你可以随便带我去任何晚宴白吃白喝,我保证分文不取!
崔明拿胯骨拱了拱苏受的肩膀,嚷嚷道:起开起开,你丫屁股怎么这么沉?知道这是谁占的地儿啊你说坐下就坐下了?
苏受翻了崔明一眼,是你占的怎么了?我爱坐哪儿坐哪儿,你管得着吗?
你坐哪我管不着,但你坐白泽身边我就管得着!
你管?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小白跟你亲还是跟我亲?
当然是我们亲!
有多亲?你们是qíng侣?还是睡过?
苏寿直白的话让崔明吓了一跳,他左右看看,见周围的同学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顿时满脸通红,压低声音吼道:你是不是傻?这话能随便说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男人。
苏寿嗤笑,少说没用的,不是qíng侣就滚开,我跟小白有话说。他转头看了看白泽,笑眯眯的说:小白,我打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咱们一起吃吧。
白泽立即捂着肚子叫:哎呦!我突然肚子疼,不吃了。
苏寿关切的问道:怎么突然肚子疼?你早上吃什么了吗?
不知道,啊!我不行了,得去趟厕所。
那我扶你去。
不用不用,你先吃着,崔明扶我去就行了。
啊?哦!对,我扶他去,你慢慢吃。
崔明架着白泽落荒而逃。
苏寿在后边喊道:小白!晚上一起吃饭啊!
白泽叫道:我今晚有约,改天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倒成了忙人了。苏寿恶狠狠的着看了看餐盘,宫保jī丁、红烧肥肠。这俩菜是你最爱吃的,怎么也得吃两口再走吧。
他最讨厌猪大肠,但为了白泽下班后能吃到他最爱的东西,他曾经亲自处理肥得流油的大肠,清理里边又huáng又臭的大便。那晚他炒好一桌子他喜欢的菜,白泽却没回来。
他是个无qíng的男人,从来没变过。
但再无qíng的男人也有生理需求,从白泽刚才热烈的眼神中,他知道白泽仍然对他的身体抱有幻想。这一点正好可以利用。
☆、第9章
苏寿端着餐盘来到回收餐盘区,惹来打扫餐盘的大叔大妈一阵白眼。
现在的学生啊,真是làng费!
是啊,你瞅瞅,这饭菜一口都没动,不喜欢吃就不要点嘛!
苏寿狠狠的翻了他们一眼,上辈子他唯唯诺诺,温柔善良,这辈子谁也别想占他便宜,不管是经济上、qíng感上、还是言语上!
苏寿哼笑道:觉得làng费你们怎么不把剩菜捞出来都吃了?好给全校师生做个榜样。
嘿,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那你们说我就行?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把这些菜倒掉?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一边瞎说,除了倚老卖老你们还会什么?我最瞧不起你们这些社会上一无是处的米虫了,不如早点给人满为患的地球腾地方,为社会做贡献!
两个老人被苏寿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寿对自己流利的口才十分满意,溜溜达达的走到点餐区,点了自己喜欢的盐焗大虾、银鱼jī蛋、辣白菜豆腐汤,打算好好的美餐一顿。
钟权给了他一张信用卡,让他随便刷,还往他的□□里打了一万块,说是给他一个月的零用钱,如果不够用的话尽管跟他要。
他昨天刚往饭卡里充了2000块,想起曾经每个月他妈给他一千块的生活费,其中500给了白泽,剩下的500,充300饭卡,200用作生活。他从来不敢放开了肚皮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十分节省。跟白泽在一起,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但现在不一样了,从今天起,他要好好享受生活,专挑好的吃,专挑贵的穿!再也不为别人而活,好好疼爱自己!
*
两人走到小卖部门口,崔明掏钱买了两个冰棒,递给白泽一根。他咬了口冰棒,奇怪的问道:你跟苏寿关系不是挺亲密吗?最近怎么老是躲着他?
那是以前,现在看见他我就想抽他。避免我真忍不住动手,只能躲着他点。
啊?为什么想抽他?
你不觉着他两腿之间像夹了坨屎吗?
崔明差点喷出来,咱们的见解终于一致了,哈哈哈。
白泽耸耸肩。
对了小泽,今天下午没课,你打算gān嘛?
寝室睡觉。
马上期末考试了,你不去图书馆复习啊?
白泽摇摇头,不去,睡觉。
崔明挠挠头,犹豫道:那你能不能别睡了,帮我个忙?
什么忙?
下午我有堂法医课,你替我点名去呗。
白泽皱眉,你不是喜欢法医吗?怎么老翘课?
我也想去啊!我大哥拿到了我的课时表,知道我今天下午没课,给我安排了法语老师。我得去上法语课。
那你跟他说你下午有选修啊。
让他知道我选的法医,他得扒了我的皮。
为什么?
法医听上去高大上,可毕竟是解剖死人的职业,我家里人觉得不吉利,所以不让我接触。
那你姐追楚教授他们怎么同意?
那不一样,我家人是看中了楚教授的背景,他放的屁都是香的,我怎么能比?
那你还报名?
没办法,我太喜欢了嘛。
报了还不去,你真够矛盾的。
崔明双手合十,哭丧着脸说:好哥们,你就帮我去点个名吧。楚教授特严格,别人的课好好跟老师商量一下,再给点好处,都能给够学分,就他不行,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我可不想为这几分去补考!
你确定去点个名就行?点完我能走吗?
崔明呲牙笑,恐怕不行,你得待到下课。不过他的课是在大阶梯教室,你可以坐最后一排,上课睡觉、玩手机都行,他肯定注意不到你的。
白泽想了想,行吧,我去。
崔明拍拍白泽的肩膀,好兄弟,够意思!晚上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我要吃焗牡蛎。
行!没问题,我买一大盒,包你吃到撑!
就冲刚才崔明帮他脱离苏寿的魔爪,这个忙他也得帮,更何况他知道崔明肯定不会让他白白帮忙,没钱也有好吃的。
几点上课?他问。
下午三点。崔明看了看表,时间还早呢,走,咱们出去吃午饭,我请客。
这不,中饭晚饭都解决了。
两人去了学校附近一家小饭馆。吃饭的时候崔明跟他说楚劣尘脾气很差,上次在晚宴上见到的那个楚劣尘是一场美好的梦,在学校里他可没那么好说话。
法医系的研究生、实习生、还有进修生都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屁滚尿流,大家私底下都叫他黑山老妖。
一周他有两次大课,一次选修课,从不带研究生。很多法医系的同学为了上他的课,有的会逃掉正常的医学课时,来上他的选修课。因为选修课比较自由,他会讲很多案例,这些都是在正规大课上听不到的。所以他的选修课场场爆满,连过道都站满了人。
崔明还说楚劣尘非常严厉,讨厌那些没有时间观念的学生。他的课3点15分开课,哪怕晚一分钟到场,也别想听他的课。他会锁上门,外面的人进不来,里边的人也出不去。上他的课必须提前上厕所解决gān净,不然就算尿裤子也别想出去。
白泽觉得黑山老妖这个外号还挺中肯的,只从外表上来说,他确实像个妖怪。
至于授课风格什么的都跟他无关,他去点个名,睡个觉就结束了,又不是楚劣尘的学生,对方再凶,再严厉又碍不着他的事儿。只要不迟到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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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白泽想回宿舍看会小说,但同寝室的另外两个室友正在发奋备考,他觉着自己看武侠小说太拉仇恨,就从柜子里翻出一本《伤寒杂病论》看。
虽说是不同的空间,但作者还没有脱离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大框架,这让白泽很满意。
书中的内容他早就倒背如流,运用自如,白泽看了一会觉得乏味,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了许久被一泡尿憋醒,白泽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钟了。
他赶紧起chuáng,去了趟厕所,跑步去了教学楼。
坐电梯上了5层,在东南角找到了那间最大的阶梯教室,门口站着楚劣尘,学生三三两两的往里走,他时不时的看看手表,一脸的苦大仇深。
果然像崔明形容的那样,跟晚宴见到的楚劣尘完全是两个人。
今天楚劣尘穿着黑衬衫,黑西裤,打了一条绛紫色的领带,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头发不是宴会上整齐利落的大背头,而是有些随意的垂在额前,他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嘴唇微抿,整个人看上去冷峻严肃很多,倒是有几分大学教授的刻板气质。
白泽呼出一口气,把鸭舌帽压低,朝楚劣尘走去。
白泽走到楚劣尘身边,很礼貌的跟对方点了点头,还问了声老师好,正要往教室里走,楚劣尘突然伸手拦住他,白泽连忙看了看手机,3点12,时间还来得及啊。
他眨眨眼,楚老师有什么事?
楚劣尘问:天这么热,你戴口罩gān什么?
您管的也太宽了吧!
白泽咳嗽了一声,我感冒了,怕传染给同学。
感冒?楚劣尘那双jīng光闭现的眼睛像x光一样上下左右的打量他,把白泽看得浑身发毛。这让他立即意识到对方是个法医,法医既是警察又是医生,肯定比他这个普通的医生要敏感细心很多,dòng察力也要qiáng大数倍,不会是看出什么了吧?
白泽的心脏开始不安分的狂跳起来。简直比做贼还紧张。
楚劣尘却道:很严重吗?吃药了没?
白泽没想到楚劣尘会这么问他,反应了几秒才答道:啊不严重,吃药了。
那就好。楚劣尘拍拍白泽的肩膀,感冒还来上课,jīng神可嘉。进去吧。
嗯嗯。
白泽心里有鬼,多一句话也不敢说,逃也似的进了教室。却发现硕大的教室座无虚席,有人还在过道上站着。
这大大出乎白泽预料,立即后悔答应帮崔明了。这么多人,难道让他直挺挺的站一节课?
白泽四下看了看,见讲台旁有一把圆形小转椅,顿时两眼冒光。
他拎着小转椅走到右侧的过道坐下,发现教室里的所有学生都在往他这边看。
白泽不明所以,拉了拉身边的女同学,小声问:他们在看什么?
女同学好心的提醒他,在看你。
为什么?
因为你拿了楚教授的椅子。
啊?他坐着上课啊?
多新鲜呐!他上的是大课,要两个小时,你让他一直站俩小时吗?
呃
呃什么呃,还不赶快送回去?
虽然不qíng愿,但白泽也不想惹事,正准备把椅子送回去,楚劣尘走了进来。
白泽站起一半,又尴尬的坐了回去。
你死定了!
周围传来一致的诅咒声。
一把椅子,至于吗?白泽嘟囔。老子就坐了,怎么着?
看来你没领教过血腥楚的技能。
什么技能?
骂死你!整死你!
切我当什么呢。
带有侮rǔxing质的。有人cha嘴道:他能把最自信的人骂到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活在世上。
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一个人的过错会让全班同学跟着遭殃!
你害死我们了!
嘘别说话了,让楚教授听见吃不了兜着走!
白泽本来谨小慎微,生怕穿帮,但大家的言论挑起了他体内不安分的因子。
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教员呢,今天倒想领教领教。有本事你也骂我试试,看能不能骂的我丧失信心,我正犯愁我自信爆棚,胆子大的能撑破天呢。
白泽仔细观察楚劣尘的表qíng和动作,发现他似乎真的很在意那把椅子。对方走到讲台前,在周围看了一圈,显然是在找椅子。寻找未果,他皱了皱眉头,指着讲台一侧说,这里的椅子谁看到了?
全体同学都指向同一个方向。
楚劣尘的视线落在靠窗的男生身上,他的椅子正在对方屁股底下,男生双手抱胸,两条大长腿带有挑衅意味的大开着。对方虽然戴着口罩,却掩饰不住他桀骜不驯的态度。
楚劣尘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缓缓从腋下抽出一本蓝册子,苍白骨感的手指按压着书册中fèng,低声道:先点个名。
☆、第10章
楚劣尘没有问白泽的罪,引来了小范围的骚动。
白泽冲身边的同学露出了挑衅的笑意。
楚劣尘表现的不挺正常吗?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旁边有人小声说:别高兴的太早了,可能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
对对,说不定在想什么办法为难我们呢。
白泽不以为意,两次接触,他都没觉得楚劣尘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除了长相气质奇葩一些,为人还是蛮亲和有礼的,至少没有他们口中所说的那种攻击xing和批判xing。
法医选修课限额200人,正好是一个阶梯教室能容纳的人数。但来参加的人足有300人。楚劣尘点了200个人名,就用了十分钟。他点名十分仔细,不能只听到声音,人还必须举手站起来,让他查看确认,防止有人代替点名。认真负责的程度令人咋舌。
点到崔明的时候白泽以为肯定会穿帮,毕竟楚劣尘很熟悉崔明,不可能认错。没想到楚劣尘什么都没说,继续往下点名。
白泽奇怪了,这么明显的山寨货都看不出来?他是记xing差,还是眼神不好?
眼神不好你还让别人站起来答到,你看得见吗?
白泽往墙边一靠,连着打了两个哈欠。没意思,他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阖上点名册,楚劣尘正式开始讲课。他写下板书:巧用尸体现象。
寥寥几个字,潇洒不羁,雄浑有力,一看就是练过书法。对方的声音从旁边的扩音器传出来,低沉富有磁xing,语速和语调拿捏得恰到好处,能第一时间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不管课讲的怎么样,听声音可是够得上播音水准的。
上课之前,咱们先回顾一下上一讲的内容。楚劣尘道:有哪位同学能用一句话总结一下上一讲的内容?
学生们争先恐后的举手,楚劣尘选了名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学,女同学长得清秀美丽,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穿着打扮也大方得体。白泽心里暗暗赞叹,这学校女生的颜值太高了,个顶个的漂亮,算作者有良心,没把全校学生都设定成男人。不过放眼望去,女生比例还是太少了,根本不够看的。
女生站起身来,自信满满的答道:上一讲的主要内容是我国古代检验制度和现代法医学发展的矛盾,是贯穿我国法医学史的主要矛盾。
楚劣尘点点头,能再具体一点吗?
法医学是应用医学与自然科学的理论与技术,研究并解决法律上有关医学问题的一门医学科学。可我国古代法医学组织结构却是研究者为官吏、cao作者为仵作,并没有吸收具有医学知识和经验的医生参与研究和检验,所以欠缺科学xing和准确xing。从宋慈以后至民国时期600多年,法医界深受《洗冤集录》的错误影响,冤假错案时有发生,严重影响法医学的正确鉴定。
白泽频频点头,简明扼要,门外汉也听得懂。
很好,请坐。楚劣尘也很认可,又问:我昨天举了三个例子证明古代法医学存在着jīng华和糟粕,谁能简要说说这三个例子分别佐证了哪三个检验方法?
白泽回头看过去,又是一群孩子积极的举手回答,一个枯燥的法医课堂,他们竟然有这么高的热qíng,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睡觉了。
崔明,你来说一下吧。
白泽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稍微怔了一下,他偏头看了看楚劣尘,见他正看着自己,顿时冷汗直流。
旁边的同学小声嘟囔:来了来了!怎么样?我就说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吧?
不就是答题吗?也算不上整人吧。
不过如果是回答医学上的问题,肯定难不倒他。法医?他可是一窍不通。更何况他上一堂课不在,哪知道他讲了什么?
白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他指了指自己,您是在叫我吗?
房间里还有第二个崔明吗?
您老眼神真是太差了!看不出我不是崔明吗?
白泽咳嗽了几声,压低声音道:报告楚教授,我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不如您找别人替我回答这个问题吧。
就几句话而已,你慢慢说,我们可以等。楚劣尘抬腕看了看表,不着急,你有一节课的时间。
周围窃窃私语: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吧?
难道你真的让我们等一节课?
你知道楚教授的课多难得吗?快点说啊,不要耽误我们时间!
白泽无奈,你们就算杀了我也答不出来啊。
白泽主动认错,对不起楚教授,我答不出来。
答不出来?你上节课没来听课?
来了。
人来了,却没带脑子?
您怎么知道?我真没带脑子来!
不好好听课,答不出问题,你还觉得挺光荣是吗?
不光荣,我觉得好丢脸!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可你非要问我,我只能如实回答了。
你
我怎么了?
楚劣尘眯眯眼,白泽扬扬下巴。
楚劣尘转身回到讲台后边,淡淡的说:药学系的崔明,劣迹斑斑,大名鼎鼎,我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了。
想不到老师您这么忙还挺关注我,真是受宠若惊。没错,我就是那个学习不刻苦,但各门功课都十分出色的全优生崔明!白泽说完还向全体同学摆摆手,一副伟人派头。
楚劣尘故作惊讶的问道:全优?那你今天的表现又怎么解释?
我最近生病了,很多功课都落了下来。白泽昂首挺胸的说:但我保证,这次期末考试一定能进前十,选修课也绝对能拿全班第一。
楚劣尘挑眉,口气不小,你在本系能不能拿前十我不管,可我班上不乏法医专业的特优生、研究生,你确定你能拿全班第一?
白泽的话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众怒,可白泽一点也不在乎,反正用的是崔明的身份。怕啥?
虽然很对不起崔明,但为了在此刻能把这个b装好,只能牺牲一下他了。
当然确定。我,崔明,今天就在这里发誓,期末法医学不拿第一,我就给你当一年保姆,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我全包了!
洗不洗内裤啊?
万一洗到楚老师女朋友的胸罩怎么办啊?
有几个混不吝的同学跟着起哄,楚劣尘面露尴尬,敲了敲桌子,这里是学校,不是家政中心,你这么想给人当保姆,gān嘛来医学院?高中毕业直接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多好?
保姆人人能做,医生可不是谁都能胜任的。像我这么高端的人才给人当保姆多可惜啊?未来的医疗界还指望我去改变、振兴呢。
简直厚颜无耻!有学生喊道。
白泽不以为意,故意挑衅,这不是厚颜无耻,这是自信!你们这些凡人是羡慕不来的。
哗
多数人都把白泽的话当成玩笑,哈哈大笑,也有少数人真的被他挑衅的想上来揍他。场面迅速失控,楚劣尘敲了几次桌子都没用。
接下来楚劣尘足足花了十分钟才平息了事态,劝阻住了想揍白泽,却不知为什么跟别的男同学打起来的学生们。
挑事者白泽却若无其事的倚在墙边,懒洋洋的看着这一切。你好好说话,我好好认错。你要人身攻击,我也奉陪到底。比毒舌,你还嫩点。
楚劣尘分明感受到他挑衅和不屑的目光,每次视线快到他这边的时候都会迅速移开,生怕跟他对视似的。
楚劣尘扯开领带,从衣兜里掏出纸巾擦擦汗,环视教室,用很严肃的口吻道:好学生的定义不只是学习成绩,还要遵守纪律,尊重师长!
白泽立即接过话去:我很尊重您啊!尊重师长天经地义。但尊重老师可不意味着不能给老师提意见,善意的指出老师身上的缺点和不足,热心诚恳的批评和帮助老师改正错误,也是尊师重道的一种表现啊。
哦?我倒想听听你觉得老师身上有什么缺点和不足需要改正呢?楚劣尘的嘴角在抽动,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
现在的学生都是玻璃心,比如我这种的。我觉得老师应该因材施教,不要一视同仁。您让我们尊师重道,您也要以身作则才对。您要爱护我们,说话时注意用词和语气,表qíng最好也能温和一些。这样我们才会反过来发自内心的尊重爱戴您。试想一下,一个不懂得尊重和爱护学生的老师又怎么能指望学生尊重他爱戴他?您当我们是受nüè狂啊?您越凶我们越爱?白泽双手环胸,戏谑的看着这位表qíng隐忍,浑身不自在的男人,从容不迫的补了一句:您说是不是啊?楚、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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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劣尘抿抿嘴,声音已经有些变调,你说我不尊重学生?
白泽皮笑ròu不笑的继续惹他搓火,您声名láng藉,全校皆知,您居然还蒙在鼓里?您还不知道大家私底下给你起的外号吧?
楚劣尘脸色已经开始发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此刻应该终止这场毫无意义的对话,但他并不,他继续问道:什么外号?
楚劣尘的反应让白泽又低看了他几分。三十多岁的老爷们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么不识逗?让他几句话就挑衅得丧失了理智,几近崩溃边缘。他还真就步步陷入他设好的圈套,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难道搞学术的人都这么单纯吗?他不是法医吗?法医该有的冷静、沉着、睿智都去哪了?
大家在背后都叫您白泽故意拉长音,黑山老妖!
嘭!
白泽听到一声巨响,本以为是楚劣尘勃然大怒敲桌子的声音,却没想到是棚顶的吊灯坠落,正好砸在讲台上。只差一点点就砸到了楚劣尘。
全体学生吓了一大跳,有的学生惊叫出来,有的学生连忙跑过来询问楚劣尘有没有伤到哪里。楚劣尘意外的淡定,从容的走下讲台,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围传来了阵阵骂声,都怪白泽把楚教授气走了,课也没法上,让他去给楚教授道歉。
白泽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楚劣尘自己非要问的,他照实回答罢了。
如果楚劣尘真的被他这几句话气跑了,也太low了吧。
五分钟后,就在白泽几乎顶不住群众压力,准备去找楚劣尘的时候,楚劣尘带着一个保洁阿姨,一个修理工走了进来。
保洁阿姨将吊灯的碎屑清理gān净,修理工检查了一下吊灯线路,确认没有危险后就离开了。
楚劣尘在讲台前站定,深吸一口气道:咱们继续上课,抱歉耽误大家时间了,今天咱们延长半个小时,不知道同学们方不方便?
大家异口同声:方便!
周围的同学对楚劣尘的反应莫名其妙,白泽也一样。
说好的bào风雨呢?说好的嘴狠心黑呢?楚劣尘刚刚分明在爆发的临界点徘徊,怎么遛一圈回来,连毛毛雨都没看到就结束了?他还等着被对方骂到丧失信心,后悔生于世上呢。
肯定要等下课收拾你,你准备好被叫到办公室jīng神凌迟吧!有同学小声说。
放学憋走系列吗?
行啊,我等着!
接下来的时间楚劣尘淡定讲课,白泽有点犯困,本以为自己会就这么睡过去,没想到越往后听越jīng神。
他对法医一无所知,也对法医没有任何兴趣,但楚劣尘的讲课水平高低与否他却能轻易分辨出来。
楚劣尘讲课不刻意热络气氛,也没有像很多老师那样上来就跟学生互动,只是平静的叙述、讲解,并举各种生动的实际案例来解释今天这一讲的内容。举例后他会提问,有同学提出见解和疑问,他来点评和解答。
他讲课不让人觉得尴尬,没有一丁点多余的表qíng和动作,最难得的是他没有口头禅,不给人分心和吐槽的机会。如果讲课水平有10分,他给楚劣尘9分。因为楚劣尘让他这个完全不懂法医的人听懂了,也听出了兴致。在他求学的那些年所听过的公开课里,这堂课绝对能拿第一。
下课后,楚劣尘给几个前来问问题的学生讲解完,收拾了一下讲台,准备离开教室。
白泽连忙道:哎,楚教授,别走啊。
楚劣尘头也不回的说:这位同学,有任何疑问下堂课再给你详细讲解,或者你可以去我办公室找我。我今天还有点急事,先走了。
楚劣尘行色匆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白泽大声喊道:你跑什么啊?怕我吃了你?
楚劣尘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着白泽,我不怕你吃了我。他微眯着眼睛,正色道:我现在要赶到法医中心处理一件比较棘手的案子。你有问题可以在我坐班时来办公室找我。我现在真得走了。
白泽愣了愣,这人真傻还是装傻?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楚劣尘的视线又在白泽身上扫视一遍才离开,白泽更莫名其妙了。
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也正往外走,其中一个女同学斥责道:你也太嚣张了,还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吗?敢挑战楚教授,敢挑战法医系的高材生,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白泽回了回神,侧身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同学,对方就是之前回答问题的那个漂亮女生。
白泽对美女一向客气,尤其是学霸型的气质美女,他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能考第一?
当然,我就看准了你不能考第一!
可我要是真考第一怎么办?
那我就给你洗一年臭袜子!
好!说话算话!
你要是考不了第一呢?
我,崔明,给你洗一年胸罩内裤!
女孩顿时红了脸,冷哼道:谁要你洗!
白泽摊手,那你说嘛。
女孩想了想,你去给楚教授当一年保姆。
行!没问题。白泽答的相当痛快。
反正输了也是崔明去。
*
第二天崔明回到学校,进校门就发现了跟以往不一样的气氛,不管男同学女同学,看门的大叔,扫地的大妈,哪怕是通化粪池的工人都在看他。崔明进了寝室,越想越诡异,反手锁上寝室门,坐到白泽chuáng边,哎,小泽,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学校有点奇怪?
白泽正在看小说,心不在焉的回应道:不觉得啊,怎么了?
大家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还对我指指点点的。
觉得你帅呗。
是吗?崔明摸摸自己的头发,似笑非笑的说:换个发型差这么多吗?
白泽瞄了崔明一眼,对方剃了个卡尺,脑袋圆咕隆咚的,帅不帅不知道,反正很像罪犯。
他心虚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崔明说:崔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跟我客气啥,啥事儿?你尽管说。
从今天开始你别打游戏了,开始用功备考吧。
考试的事qíng不着急,我学习这么好,不怕。
我是说法医学。
那个也不怕,及格肯定没问题。崔明拍拍胸脯,但游戏必须打,马上新赛季选拔赛了,咱俩这次一定要进全国总决赛!
白泽愣了愣,为什么是咱俩?我又不玩游戏。
崔明奇怪的看着他,你脑子还没好吗?这游戏还是你带着我玩的。
什么游戏?
英雄联盟啊。
这个世界也有英雄联盟?白泽立即拒绝了他,不玩不玩!他根本不会玩!
崔明嘿嘿笑,容不得你不玩,我已经给你报名了。取消报名要付违约金,一万,你拿得出来吗?
白泽咆哮,你坑我!
崔明讪笑,朋友是gān嘛的?就是用来坑的啊!
白泽拿死鱼眼盯着崔明看了好一会,好吧,我释然了。
☆、第11章
小说里的白泽一年花了梁风两万块,他想破脑仁儿也不知道这混蛋把钱花哪儿去了。
除了几件破衣服,几本破书,白泽一无所有。
银行里的存款也只有崔明给他的一千块。他想换一chuáng舒适的褥子和被子,还想买双好鞋,这点儿钱根本不够。
想跟崔明借点吧,又觉得总跟别人伸手不是个事儿,他还是得想办法弄点钱。
学校每个月有助学金,大概300块左右。就算没有崔明,他省吃俭用,在食堂吃饭,倒不至于饿死。但这点钱对他这种奢侈惯了的人,简直是杯水车薪,他当年吃一顿饭都不止这个价。
所以白泽盯上了下个月的学年奖学金。
奖学金分三个档,全系考第三3千元,第二6千元,第一名1万元。每学年结束还有三个有奖金的跳级名额、三个双休硕士、双料博士奖金名额,三个全额奖学金的出国留学名额,三个自费留学名额。
这样的奖励制度虽然很奇葩,但白泽很满意作者的安排。
奇葩作者最近在修文,害得他经常在半夜惊醒,看到各种惊悚的改后剧qíng,幸好作者只喜欢写主线,支线永远一笔带过,没有波及到他,不然他一定挥刀自刎。
呵呵苏寿被设定能生孩子?全宇宙还只有他一个男人能生,这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
白泽不敢发表任何意见,作者大大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求这种荣幸别降临在他身上就好。
他打算拿了奖学金,再跳跳级,去考个心脏外科硕士,考完硕士考博士,考完博士再考神经外科、胸外科博士,三年内他要上手术台主刀,挣钱养活自己。
想的挺美,可眼下的经济窘境得尽快解决。他要买被褥买鞋,要顿顿都吃山珍海味,还得还梁风那两万块。
除去还梁风的钱,他至少每个月有两三千的进帐才能过的舒坦点。
暂时没有更快的来钱方法,白泽只好硬着头皮跟崔明参加了英雄联盟大学生挑战赛。
白泽从来不玩游戏,但对英雄联盟还是了解一些。他以前的助手就总玩,他偶尔在旁边看两眼。
但也仅限于观众的级别,连新手都不算。
不过这都不算事儿,为了拿到5万元的奖金,他拼了。反正也是下周才开始比赛,他用一周时间疯狂练习,应该不会比别人差太多吧?他那么聪明。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或许是书里的白泽本身就是个游戏高手。本来一窍不通的游戏,他刚开始玩,手就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脑中也有了各种游戏技巧和攻略,并且只用一天时间就完全熟悉了游戏,两天能跟人单挑solo,三天能一个人拯救世界,四天一人反杀对面五人,第五天创造训练三天打了百场,场场不败的神话。
这让白泽觉得很新鲜,也有些兴奋。
照这种势头玩下去,他可能真的会拿到奖金。
连着一周,白泽和战队里的人过的相当糜烂。或许对于这些学生来说这样的日子是常态,但白泽除了小时候有点苦以外,直到穿越前日子过的都很有品质。宅这个字离他很遥远,diao丝这个词更是跟他不沾边儿。
但现在,他眼瞅着已经跻身到了diao丝行列。
不过他不在意,短时间内,他还是挺享受这种虚度光yīn的感觉的。
战队里有五个人,三个是隔壁寝室的,剩下两个就是他和崔明。他们五人请了五天病假,一天课没上,一个字也没看。
眼瞅着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跟白泽同一个寝室的另外两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道:快考试了,你俩怎么也不复习一下?再这样下去挂科怎么办?
放心,不会的,我有把握,及格肯定没问题。崔明眼睛不离电脑,嚷嚷道:小泽,下路下路!
睡在白泽脚底下的男生笑呵呵的说:你心可真大,给法医系的楚教授当一年保姆,他不得折磨死你?
崔明随口问:你说什么?
白泽连忙打岔,别说话!专心点,过来我这边,咱俩包抄adc。
来了来了!崔明没把室友的话当回事,径自沉浸在游戏的慡快中。
两名室友互相看了看,不屑的撇撇嘴。
一个家里有钱,一个有gān爹养着,就算不学医,将来也吃穿不愁。他们这种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比得上?
他们只能刻苦努力学习,争取拿到奖学金,完成本硕连读,才有希望分个好一点的医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两人叹了口气,戴上耳塞,继续刻苦读书。
*
又打三天游戏,白泽从脖子到腰都疼得直不起来,实在受不了了,打算去踢会球。
临近大考,cao场上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练带球和she门。
白泽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把分散的几波人叫在一起,凑了十来个人,分成两队娱乐xing的比了一场。
白泽这副身体不是特别健壮的类型,又因常年不运动皮肤偏白,跟cao场上其他晒成麦色的同学比起来格外显眼。
麦色皮肤当然很好看,白泽也希望自己皮肤颜色稍微深一些,但就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肤色和俊美清慡的气质才会吸引许多女生驻足观看。
女孩们好奇平常喜欢踢球的男生里并没有这号人物,互相询问这个帅哥是谁。
方玉山的gān儿子白泽的名号立即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对方就算球踢的不好,因他英俊的外表和华丽的背景男男女女都会高看对方一眼。更何况白泽不但球技了得,在球场上的飒飒风姿,还有阳光般自然尽兴的笑容更是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白泽把球she进了球门,随后兴奋的跳起,在空中挥拳庆祝,这一系列动作惹得女生们发出阵阵尖叫。
白泽听到女孩子助威的声音,转头看向场外,一群含羞带怯的软妹子楚楚动人,白泽本想献给她们一个大大的微笑,嘴角还没来得及扯上去,就立即垂了下来。
女生旁边站着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不仔细看都没看出xing别。实在太扫兴。
他比一般女生高些,穿着打扮也有点中xing,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还有清慡的短发,修长嫩滑的双腿,胜过多数女人的美貌,也让多数女生都自惭形秽。
上面这句是剧qíng君对苏寿的描述,白泽眼里的苏寿却不是这样的。
他眼里的苏寿永远是大姨妈来太多,裤裆里垫了厚厚一坨卫生巾,生怕它们掉下来似的使劲夹紧。他总有种亲自帮他把裤裆里多余的东西都割掉的冲动,顺便给他的脚踝钉一副钢板,防止他摆出讨人嫌的内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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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内八字是软萌,男人内八字是什么?
他只能想到俩字,娘pào。
白泽心说怎么哪都有你?真是yīn魂不散。
你俩整宿整宿的gān,第二天竟然有jīng神来学校上课,还能挤出时间去剧组拍戏,你果然很神,不愧是亲妈养的,任何不合理的事qíng放在你身上都变得合理了。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我冷落了你让你不适应,可我现在真的已经从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跟我计较了,成吗?
其实他有的时候真不明白苏寿到底哪来的那么深的恨意,他是qiángjian了他老娘还是杀了他全家?不就是上一世欺骗了他的感qíng吗?人这一辈子谁没几次感qíng失败的经历?谁没遇到过渣男或是贱女?至于这么玻璃心吗?
更何况,撞死他的又不是白泽,明明是很爱他的钟权。
他应该找钟权算账才合理,gān嘛非得找白泽?
队友见白泽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了,揶揄道:嘿!白泽,看妹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你还玩不玩了?
白泽回了回神,哪儿啊,我是看妹子中混进了大姨妈,好奇多看两眼。
你大姨妈来看你了?
不是我的,是一个朋友的大姨妈。
白泽装作没看见苏寿,接住队友的传球,带球向球门冲去。
场外的苏寿看到这一幕心qíng十分不慡,最近他找各种理由约白泽出来逛街、吃饭,想找机会勾引他,可白泽都以打游戏太忙为由拒绝了他,跟本不给他算计对方的机会。
中午他给白泽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白泽还是不肯出来,说他在打游戏。现在却自己跑出来踢足球?
白泽近期的表现很奇怪,他记得大学时代他跟白泽关系很好,他无条件的对白泽好,粘着白泽,白泽从来不抗拒,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他的爱护和照顾。现在怎么感觉异常冷淡,总像在躲着他似的?
这太不合理了。
周围男男女女欢呼叫好声更惹得苏寿郁闷不已,白泽什么时候会踢足球了?他明明很少做运动,尤其不喜欢户外运动,说是会晒黑,运动太多,肌ròu太发达穿衣服也不好看。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qíng况?
苏寿突然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白泽了,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一样。
苏寿皱眉看着cao场上挥汗如雨的男生,想起他们运动完一身的臭汗的感觉就浑身难受,忍不住嘟囔道:这么肮脏野蛮的运动他们玩的还挺开心。
旁边的女同学听到他的话吼道:你说什么呢?不爱看别看,滚一边儿去。
苏寿横眉冷对:你骂谁呢?
骂你呢,怎么着?你敢当着球迷的面侮rǔ足球,不是找骂是什么?
苏寿顿时面红耳赤,咬紧嘴唇,死死的盯着对方,很想用最难听最侮rǔ人的话回敬对方,但有些时候,就算脑子反应再快,再聪明也无济于事,就像此刻,那个女孩身边突然冒出一个虎背熊腰的男生,恶狠狠的瞪着他,周围的男男女女也都凑过来像要一口吃了他似的。
这就是隋唐演义里形容李元霸那句话:一力降十会。
苏寿深知自己势单力薄,不能跟他们硬碰硬,他冷冷的丢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跟你们计较。说完他转身就走,虽然挂着主角光环,但心底还是很怕被人围殴的。
好男?你是男人?我愣是没看出来。女生嗤笑着看了看身边的同伴,你们看出他是男人了吗?
他是男的啊?我还是以为是小娘们呢。
你什么眼神儿啊,还小娘们呢,我看他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哎,你们猜,他长没长蛋?
没准是双xing人!
哈哈哈哈。
讥讽的话语一字不漏的传到苏寿耳朵里,苏寿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
走过路过的同学听到骂声都对他投来审视和挑剔的目光,苏寿再也承受不住这一切,láng狈的逃窜到教学楼的转角处,将身体隐藏在yīn影中。
他倚在冰凉的墙壁上,深呼吸,再呼吸。
可不管他如何调整自己,都抑制不住胸中的愤怒,心脏像是随时都能从胸腔爆出来。
足球确实是肮脏野蛮的运动,他有说错吗?瞧瞧,那些球迷不也都没什么素质,说话那么难听,态度那么恶劣,要不是他刚才跑得快,没准他们真能上来揍他。
苏寿一边狠狠的锤着墙壁,一边咒骂:妈的!妈的!该死的畜生!竟然敢欺负我?看我不弄死你们!弄死你们!弄死你们!
小寿!你怎么了?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苏寿抬起头,看到钟权正向自己跑来。苏寿心里的委屈猛地爆发了出来,他虚弱的蹲坐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钟权,他狂奔过去,心疼的抱紧苏寿,颤声问:怎么了?我的宝贝儿,谁欺负你了?
苏寿什么也不说,只是依偎在钟权怀里哭泣,他揪住钟权胸前的t恤,阵阵抽嗒,像一只惹人疼爱的小奶狗。
钟权的心都要被苏寿哭碎了,他深吸一口气,越发的抱紧苏寿,疼惜的亲了亲对方的脑顶,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嗯?
他们欺负我
谁?
好多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大概知道。
好,你先跟我回家,一一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收拾他们。
苏寿顿时止住哭声,抬头看着钟权,一抽一抽的问:真的?
钟权亲吻着苏寿脸上的泪痕,温柔的笑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嗯!苏寿点点头,又钻进钟权怀里,汲取温暖。他的眼泪不是真的,但他的愤怒是真实的。他知道钟权爱他,看不得他受到一丁点委屈。
他上辈子就是因为太坚qiáng,不管有什么苦,什么痛都往肚子里咽,才让白泽不懂得怜惜他,现在想想真是蠢呐,他如果能像现在一样撒娇示弱扮可怜,怎么会落得那样悲惨的境地?
他露出一丝冷笑,以后不会了,他已经重生了,绝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
钟权将柔弱的苏寿拦腰抱起,向他的跑车走去,足球场传来阵阵呐喊,他回头看了看。
白泽正在cao场上狂奔,庆祝刚刚踢进的一球,钟权双眼冰冷如霜,死死的盯着对方。
他来接苏寿出去吃午饭,苏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去寝室和教学楼找他也不见人。他就开车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却在足球场外见到了那个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他心中一喜,拉下车窗,刚想叫他,就看到了cao场上踢球的白泽。
他顿时妒火中烧,恨不得冲进cao场把白泽狠狠揍一顿。但他忍下来了。他知道让苏寿这么快放下过去的qíng感没那么容易,需要一些时间,更何况,就算真的要搞白泽,也要背着苏寿。
他不想让单纯如天使般的苏寿知道他其实并不温柔,也不善良,而是一个嫉妒心很qiáng,xing格bào躁,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男人。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qíng绪,吓跑苏寿。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其实全部看在眼里,这帮傻bī真是不知死活,敢欺负他钟权的老婆,行啊,够有种,医学院的毕业证这么值钱你们都不想要了是吗?将来也不想在医疗界混了是吗?
他要让白泽连同这些杂碎一起,无法毕业,找不到工作,然后变成终身残疾,连生存下去都成为奢侈!
所以,白泽,你尽可能的享受这个愉快的下午吧,因为以后你再也没好日子过了。
钟权收回冰冷的目光,柔qíng似水的看向怀里的苏寿。前后反差,判若两人。
两人上车后,钟权把苏寿拉到怀里,霸道的吻住他,大手不安分的在苏寿身上来回抚摸。他急切的扯开苏寿的t恤,拽下苏寿的短裤,任苏寿如何推据挣扎,他都不顾一切的贯穿了对方的身体。
此刻,他必须这样做,他必须要完全占有对方,让苏寿脑子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只记得他是如何猛烈的caogān他,如何将他送上云霄的。他要让苏寿在他身下哭泣呻吟,看着他为自己迷失痴狂,他才有活着的感觉,才有真正拥有他的实感,才不至于被bī的发疯。疯到要想毁掉这世界,以换来苏寿对他全心全意的爱。
钟权猛烈冲击苏寿的身体,发出困shòu般的咆哮:说你爱我!只爱我一个!
苏寿已经被撞击得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句,爱这个字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他曾经奋不顾身,抛弃一切,全身心的爱着一个人,最终却换来了爱人的背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像以前一样勇敢去爱。
但他可以肯定,他是喜欢钟权的,非常喜欢。这种喜欢在不远的将来一定能升华成炽热的爱qíng,不辜负钟权的付出和痴qíng。
一定的!
苏寿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钟权,温柔一笑,我爱你,小白。
钟权猛地停下了动作。
苏寿也差点咬到舌头。
靠!靠!靠!
我明明想说我爱你小权的,怎么变成我爱你小白了?
什么qíng况啊?
中国的老祖宗最具智慧,常常劝诫人们:祸从口出。
钟权和苏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白泽不知道,但他自己确实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雷得发焦。
他把球带到门前,对方球员都没跟上,只剩一个战战兢兢一脸窝囊的守门员,只要照常发挥,这脚球必进无疑。
谁知他刚抬起脚,正准备she门,苏寿的一句话,直接导致他踢歪了球,顺便把脚脖子崴了。
白泽跪在地上,疼得满脸淌汗。
妈的!苏寿是故意的吧?钟权听到苏寿这么说能饶得了他吗?
为什么一定要搞我?就不能让我过几天消停日子?!
☆、第12章
同学们见白泽摔倒全都围了上来,关切的询问他的伤势。
白泽在同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试着在地上踩了踩,感觉好像没那么疼,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差点摔倒。
这时有人跑过来及时扶住他,焦急的问道:怎么突然摔倒了?要不要紧?
声音的主人比他亲爹都紧张,也比在场的任何人声音都好听。
白泽侧头看了看那个一如既往白得像鬼一样的男人,奇怪的问:楚教授?您怎么在这儿?
我路过这里,刚巧看到你摔倒了。
白泽狐疑的看着楚劣尘手里的塑料袋,特么骗谁呢?你又买水又买毛巾的,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别以为我没看见!
这货准是看上哪个女同学了,不然gān嘛撒谎?
换了别人白泽肯定注意不到,但头顶自带yīn影的楚劣尘浑身散发着浓浓的不详之气,存在感太qiáng,有好几次因为对方的视线太过yīn森,直接导致他肌ròu抽筋,带球跑偏。
苏寿跟着瞎掺和还不够,你也跟着凑热闹,嫌我不够倒霉是吗?
能走吗?我扶你去医务室。楚劣尘轻轻撑着白泽的手臂,就像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
白泽看了看周围同学脸上jīng彩纷呈的表qíng,婉拒道:不麻烦您了,他们能送我去。
楚劣尘转头跟其他同学说:散了散了,你们继续玩,我送他去就行了。
法医虽然在医学院是冷门科系,但楚劣尘可是威名远扬,他们活的不自在了才会想跟他打jiāo道呢。同学们不敢说什么,作鸟shòu散。
楚劣尘望着白泽,现在只有我能送你了。
白泽耷拉着眼皮盯着楚劣尘,不知道他这是闹的哪出。
送一个崴脚的学生去医务室是什么荣幸的事吗?至于这么上赶着?
白泽最讨厌别人qiáng迫自己,哪怕有一丁点这方面的倾向都让他心理不适,可能是楚劣尘感受到了他的不悦,他突然蹲了下来,道:上来吧,我背你去。
白泽立即懵住了,这,不用了,我走着去就行了。
你脚肿成这样怎么走?上来吧,别客气。
白泽看着那穿着白大褂的宽阔肩膀,心底浮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就好像他只要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似的。
他本能的抗拒这种感觉,也有点抗拒楚劣尘。可人家既是师长又是长辈,还屈尊蹲下让他上,当着一群学生拒绝对方有点太不给面子。
想到之前楚劣尘还帮过他,他就更做不出决绝的事来。
那就麻烦您了。白泽最终趴到了楚劣尘身上。
楚劣尘站起身,笑着道:怎么?你是怕我背不动你?
那倒不是,咱们只见过一次面,上次您帮了我那么大忙我还没好好谢您呢,这次又让您背我,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白泽的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楚劣尘的身体,令他没想到的是,楚劣尘看着很瘦,实际却很结实。背着他这么重的男人走路一点也不虚,很快就走到cao场外围。
楚劣尘虽然长得有一点yīn沉,但xing格和体格并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样子。
不像苏寿
上次是我自愿帮你的,也没想让你谢我,你不必放在心上。
楚劣尘声音低沉,白泽不管听几次都无法把他和大家口中那个严厉的,不可理喻的教授联系起来。
bl小说里最不缺的就是gay,楚劣尘对他这么殷勤,又总用热qíng似火的眼神看着她,白泽不可能不多想。可他又怕冤枉好人,所以打算试探试探对方。如果他真是gay,那就赶紧躲的远远的,如果不是,有个这么温和善良又有背景的朋友也不错。
白泽拍了拍楚劣尘的肩膀,楚教授,我不想去医务室,您能送我去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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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劣尘愣了一下,医务室的梁风是我同学,他的医术不比医院的医生差。
白泽趴在楚劣尘耳边小声说:楚教授,梁老师是那个我觉得很有压力,所以
是哪个?
同xing恋。
啊
楚劣尘沉默了一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没多问,转而朝停车场走去。
白泽望着楚劣尘白腻腻的耳朵和脖颈,没起jī皮疙瘩,也没变红,应该是对他刚才靠近说话没什么反应。
但这不能说明什么,男人的敏感区本来就跟女人不一样,他自己耳朵也不敏感。
不过,这男人皮肤虽然白的吓人,肤质却很好,好的让人反感。因为苏寿皮肤也很好,据说像剥了壳的jī蛋般晶莹细腻,看不到丁点儿毛孔。
白泽一想到作者对苏寿皮肤的形容,就各种难受,连带着看楚劣尘的皮肤也有点不舒服了。
他嫌弃的看着楚劣尘脖颈上淡淡的蓝色血管,不禁脑补出楚劣尘闭眼躺在chuáng上的画面,一定很像尸体,还是随时都可能诈尸的那种。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感觉身下的男人体温都越来越凉了。
楚劣尘话不多,白泽也不是没话找话的类型,向停车场走的路上,两人基本无话。
白泽老远就看到停车场中鹤立jī群的兰博基尼。
楚劣尘背着他直奔那位美丽神秘的姑娘走去。白泽看着它,就像看到了初恋qíng人般,心脏狂跳。
他爱车,尤其爱跑车,在陆地上追求速度的极限一直是他最喜欢的宣泄压力和过剩jīng力的方式之一。曾经他把最喜欢的几辆超级跑车都收集齐了,摆满了他的车库,其中就有这款huracan。
不同的是,他那款是纯天蓝lp6104spyder。而这款却是最保守的银灰色lp6104。
超级跑车的色彩就是要艳丽才符合它的xing格,深灰色太bào殄天物了,白泽心里正想着是谁这么没眼光,楚劣尘就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将他放了下来。
楚劣尘打开兰博基尼特有的闸刀车门,扶白泽上车。
白泽坐在车里,惊讶的问:这是您的车?
嗯。
楚教授,您够豪的啊!
楚劣尘笑了笑,我那点工资哪买得起,这车是亲戚送的。
果然像崔明说的那样,楚劣尘的家庭背景不一般,亲戚都这么豪,居然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有眼光!要送就该送车,送烟送酒什么的弱爆了!
楚劣尘坐上了驾驶位。白泽见四周无人,前方有很大的空场,心中一阵激动。他最喜欢起步就加速冲出去,然后到拐弯处再来个漂移,qiáng风掀起路边美女的短裙,惹来一阵尖叫,那种感觉不能更赞了。
白泽抓住车窗上边的把手,紧紧的盯着前方,准备迎接超速的刺激感受。接着楚劣尘挂档,踩油门,然后车子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开了出去。
白泽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马上就高cháo了,又硬生生憋回去,搁谁能好受?
不过理智的想想,这里到底是学校,对方又是教授,为人师表太招摇不好。上路再看看。
楚劣尘把车开出了校门,上了马路,转了两个弯准备进入隧道。此时正是最热的下午两点钟,马路人少车少,隧道这边更是一个车都看不到,简直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不加速更待何时?
眼瞅着就要进入隧道,白泽再次沸腾起来。
可是,过了好一会,白泽都没有等来加速的快感,车子如之前一样缓慢行进着。
白泽狐疑的瞄了一眼表盘,50迈
靠!就是开奥拓也没你这么慢的啊!更何况你开的是跑车啊!跑车!隧道这里又没限速摄像,你开这么蜗牛是想怎样?
白泽皮笑ròu不笑的问:楚教授开车一向这么慢吗?
哦,不是,我怕开太快你会不舒服。
我像那么虚弱的人吗?
不像不像。楚劣尘连忙道,你脚不是肿了吗?速度太高会造成身体压力,加重疼痛。
你倒挺细心
白泽笑道: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您开快点,我喜欢超速的感觉。
楚劣尘望着白泽跃跃yù试的小脸,犹豫了一下道:好吧。
说完,他快速换挡,狠踩油门,车子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隧道有两个转弯,楚劣尘没有减速,而是直接漂移过去,白泽顿时肾上腺素激增,兴奋得叫了出来。
车速太快,路程太短,没等白泽慡够,车子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白泽呼出一口气,觉得意犹未尽,笑道:楚教授,真看不出来,您车技不错啊!
楚劣尘没有急速后的激动,也没有被夸奖的喜悦,仍然如之前一样温和淡定的笑着,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找个人少车少的地方飙车,开始我也不敢开很快,但自从体会过加速的快感,就停不下来了。很上瘾。
对!就是这种感觉!其实喜欢极限运动的人也不是天生胆大,而是鼓起勇气尝试过一次后,发现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反倒获得了更多的东西,比如愉悦感、成就感,最重要的是释放压力,再遇到任何困难都会以积极的态度面对,态度摆正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嗯,你总结的很好。楚劣尘静静的望着白泽,下午的阳光穿透绝美少年的瞳仁,角膜密密麻麻的纹理清晰可见,他的眼神清澈见底,却异常魅惑。让人有种想倾身向前,gān柴烈火的冲动。
楚劣尘的视线游离在对方迷人的双眼和米分嫩的双唇之间,眼波抖动,深qíng款款。此qíng此景换了谁都能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然而正直男白泽却以为那是知音难遇,感慨良多。
因为,他自己也为遇到像楚劣尘这样车技高超的男人兴奋不已。他继续兴致勃勃的问道:您喜欢极限运动吗?比如攀岩、滑雪、冲làng之类的。
没试过,所以谈不上喜欢与否。你很喜欢吗?
喜欢,但已经很久没出去玩了,很想念那种征服大自然的快感。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突然很想见识一下,不过我没接触过,你能教我吗?
好啊!不过马上考试了,我恐怕没什么时间。
那就考完试一起?
成,没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
嗯。
☆、第13章
白泽是医大的学生,凭学生证挂号优先,所以没费什么时间就见到了主任医师。
这位主任医师又是认识楚劣尘的。
楚劣尘蔫儿不出溜的,认识的人倒不少。这是赞扬,不是吐槽。
男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喜欢和讨厌一个人可能只因屁大点儿事儿。
对方飙车飙得他心欢喜,成功将之前苏受给他造成的一万点bào击掉的血补了回来。现在看楚劣尘那张大白脸也不觉得膈应了,反倒有些同qíng起他来,他肯定是太忙了,无暇做户外运动,抽空得劝他多出去晒晒太阳,男人太白真的不好看。
白泽拍了片子,大夫说没伤到骨头,给他打了止痛针,敷上药,又开了一些膏药和口服药,建议他一周内不要做剧烈运动,越少走动越好。
希望暑假能好,不然怎么出去玩?上车后,白泽一脸丧气的说。
肯定能好的,你这伤不严重,只要平时注意休息,按时擦药,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楚劣尘连忙给他宽心。
白泽咧嘴大笑,您别当真,我只是发发牢骚,其实一点也不在乎。
楚劣尘也笑了,那就好。
您帮我挂号、取药、拿化验单,跑前跑后,我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待会我请您吃饭吧,算是对您的答谢。
不用客气,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受了您这么多恩惠,不为您做点什么我会寝食难安的。除非您想让我晚上睡不着觉,否则这顿饭您说什么也得赏脸。不过事先声明,我就是个穷学生,请不起太贵的,您别嫌寒酸。
白泽这话说的前后都给堵上了,让楚劣尘根本没法拒绝。其实他本来也不想拒绝,他只是不想让白泽破费,他来请这顿而已。可既然白泽坚持,那就让他请好了。
左右不都是一起吃饭的事儿吗?正合他的心意。
楚劣尘笑了笑,好,你说去哪吃?
我知道附近有个粤菜馆挺好吃,经济实惠,环境也不错,您能吃粤菜吗?
能吃。楚劣尘发动车子,你指路吧。
两人来到饭馆,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粤菜馆的装饰偏小资,每个位子都是沙发雅座,还有悬挂有纱帘,既有qíng调,又有一定保护隐私的作用,很适合qíng侣约会。
上次跟崔明一起来的时候白泽就嘲笑崔明选的吃饭地点太娘气,但好在这家做的饭不错,让他印象深刻,所以此刻他也就不太在意两个大老爷们坐在纱帘后的画面有多不和谐了,管他呢,吃饭要紧。
白泽接过菜单递给楚劣尘,您看看喜欢吃什么。
楚劣尘把菜单又推了回去,你点吧,我不挑食。
白泽又给他推回去,您gān嘛这么客气?这家餐厅的东西都不贵,您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
楚劣尘迟疑了一下,随后拿起菜单,点了一荤一素。白泽看了看菜价,一个25,一个12。是这家最便宜的两道菜。
什么意思?想给他省钱?
太瞧不起他了吧,多的他请不起,两三百一顿他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对方的行为却让他好感度倍增,楚劣尘对男人都能这样彬彬有礼,细心周到,更何况是对女孩了?谁能嫁给他,以后有福了。
而他作为男人,能有一个像楚劣尘这样的朋友,也是极好的。
白泽没不识好歹的戳破对方的好意,而是又加了两道菜,点了两杯热销的果汁。
服务员上菜之前,两人闲聊了起来。
话题主要是关于跑车的。多数时间是白泽在说,楚劣尘在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在说车子,一个却在研究男人。
都说医生是流氓,那法医就是流氓中的流氓。他们不但能透过衣服看到对方的皮肤、肌ròu、骨骼,还能从一些细节分析出对方的xing格、习惯、喜好、最近做过什么事。楚劣尘是法医中最出类拔萃的,同时他也是犯罪心理学专家,更加是个男人,一个xing取向不正常的男人。
一个正常男人在看着一名心仪女xing时的心态是如何的,那他此刻看着白泽的心态也是一样的。
只是他看得更深更远,更细致罢了。
白泽是非常有魅力的男生,不提身材和声音,只是顾盼间流露出的灵气与媚态就足以让他见一次就一辈子也忘不了。更何况完完整整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怎么可能戴上帽子和口罩他就认不出来呢?
那天白泽刚走出电梯他就注意到对方了,英俊挺拔的小帅哥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脏就会漏跳一拍。在这之前他因晚宴上的惊鸿一面而彻夜难眠,正在纠结如何找机会接近对方,却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玩心大起,失控到不顾同学们的视线跟他斗起嘴来。白泽绝不会知道,他当时心中是多么的喜悦和激动。
服务员将果汁放在桌上,楚劣尘顺势提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糙莓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像眼前这个男孩一样,让人很想一亲芳泽。楚劣尘的视线焦灼在白泽的脸上、身上,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想到白泽那句:怕我吃了你?
楚劣尘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其实这句话应该是他反问白泽的。不过结果就是白泽被吓跑,他再也追不回来了。
他可不会做那种傻事。
饭菜上齐,跑车的话题也接近尾声,楚劣尘随意问道:对了,你之前说梁风是那个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倒没有。他脑抽了才会把自己被包养的事到处乱说。白泽一脸纯洁的说:我不小心看到他跟别的男生亲热,又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觉得膈应,所以不想让他给我检查。
哦楚劣尘原本松了一口气,但听到白泽后边的话整颗心又提了起来。他第一眼见白泽的时候,对方从头到脚散发出的yīn柔气息,让他误以为对方是个gay,可后来几次接触,他推翻了自己最初的判断,白泽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
直男碰不得,这是同志世界铁的定律,可他就是忍不住亲近对方。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把持不住自己,幼稚的想要试着掰弯对方。
他知道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但他不想放弃,如此尤物,这辈子不可能再遇到第二个。所以,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也会争取。
不过首先,他必须要确认一件事。
楚劣尘试探xing的问道:你很讨厌同xing恋?
也谈不上讨厌吧,别人的xing取向我有什么权利gān涉?只要同xing恋别来喜欢我,我还是能接受的。
咳咳,你这个想法很好,很好。楚劣尘下意识的把手伸进裤兜,摸出了香烟和火机,想借烟糙来缓解一下尴尬不安的心qíng。
怎么有人吸烟?
啊?白泽的话把楚劣尘吓了一跳,猛地停下了动作,他还没吸呢
白泽四下看了看,发现他们身后那桌有个男人在吸烟,楚劣尘见状连忙解释道:这里是吸烟区,怎么?你不喜欢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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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捂着鼻子嘟囔道:嗯,我很讨厌烟味。
医生见多了吸烟者的肺部,知道烟糙的危害,生活中当然都很自律。更何况要经常跟病人亲密接触,让对方闻到烟味不合适不说还会被举报,所以医生抽烟的极少。
楚劣尘连忙把东西塞回裤兜,用力捏扁了香烟盒,正色道:要不咱们换到无烟区吧?
好。
楚劣尘叫来服务员,让他们帮忙把菜换到无烟区。起身时,楚劣尘将烟盒和火机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他烟瘾不大,有时候一周都抽不上一根。这一根也只有在夜店吊小0的时候才会吸,平时从来不碰。所以熟悉他的人都不知道他会吸烟。
抽烟确实不好,以后彻底戒了吧。
夜店更不好,以后再也不去了。
在无烟区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从天文到地理,从政治到军事,从经济到文化,再到兴趣爱好,还有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们无障碍jiāo流,相谈甚欢。
难得碰到个知识阅历丰富,又跟自己很合拍的人,白泽越聊越兴起,竟然天黑了都没意识到。
要不是一通电话铃声的介入,他恐怕能跟楚劣尘聊到饭店打烊。
那不加修饰的系统铃声是楚劣尘的。楚劣尘接通电话,表qíng由轻松转为严肃。挂掉电话后他又由严肃转为尴尬,不好意思,突然有案子,我得回法医中心一趟。
啊,那您赶紧过去吧。
可是你的脚
哦,没事,我待会打车回去。
出去呢?走到街边还有段路。
慢慢走呗,我又不急。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
楚劣尘站起身,在原地游移不定了好一会,最后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转身朝大门走去。
白泽奇怪的看着楚劣尘的背影,觉得对方刚才的样子特向以前他们班一个傻大个,那个傻大个暗恋一个姑娘,约人出来又不敢表白的样子就跟楚劣尘刚刚的表现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傻大个是diao丝,楚劣尘是高富帅,同样的状态,楚劣尘赏心悦目太多,也更让人莫名其妙。
这里又没姑娘,他扭捏个什么劲儿?
楚劣尘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白泽。白泽以为楚劣尘跟自己做最后的道别,冲他笑了笑,还亲切的摆了摆手,意思是:您赶紧走吧,再见。
谁知楚劣尘却突然跑了过来。
白泽奇怪,您忘带东西啦?
不是。
我刚才跟您摆手不是叫您过来,是跟您再见呢。
我知道。
那您这是
天黑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你先跟我去趟法医中心?等我忙完工作再送你回学校。
呃白泽被对方的话逗乐了,我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现在也不是很晚。
其实是这样的,刚才你不是说你会修电脑吗?我电脑正好有些慢,你顺便帮我检查一下行吗?见白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楚劣尘又补了一句:法医中心的刘技术这两天休假了,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
哦技术不在啊。白泽微微一笑,小事,我去帮您看看。
楚劣尘暗暗呼出一口气。
☆、第14章
白泽坐楚劣尘的车去法医中心的时候,苏寿这边出了一件大事。
苏寿重生的时了解到自己是一本小说的主角,并且看到了未来将要发生的全部剧qíng,可是,剧qíng君总是习惯xing跑偏,常常弄得他措手不及。比如,他发现白泽完全不按照原来的剧本走,产生各种无法预料行为,直接导致他下午跟钟权做爱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喊了白泽的名字,他好说歹说,才让钟权消了气。
接着,因他本不该跟钟权在车里做爱,却做了,所以他俩玩车震时,就被来学校找钟权的某人看到,并把这事告诉了钟权的父母。
这个某人就是钟权青梅竹马的女友michelle。
钟权的父母一怒之下让钟权立即回家,并带上苏寿,想让他们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生前他是跟michelle没太多jiāo集的,可重生后的剧qíng提醒他,michelle是继白泽之后,他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恶毒女配这么早就出现了,还出现在这么一个让人尴尬的qíng况之下。
而对于michelle来说,她出现在学校并非偶然,她已经跟踪钟权很久了。
michelle和钟权两家是世jiāo,双方父母给他们从小订了娃娃亲,钟权小时候很好看,对她也很照顾,再加上彼此的这层关系,她对钟权产生qíng愫也在qíng理之中。
多年来,她一直把钟权当成她的未婚夫,不知拒绝了多少追求者,一心想着大学毕业以后能跟钟权完婚,过上相夫教子的安逸生活。
可是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让michelle的美梦彻底变成了噩梦。
那时他们双双考入了国内最好的大学,她读历史,他读经济管理。双方家长为了庆祝这一喜事,举办了晚宴,顺便宣布让他们正式订婚的事qíng。
彼此套上订婚戒指的那一刻,钟权脸色很难看,但她没多想,因为之前钟权跟她说过,他身体不太舒服,有点想吐。
订婚仪式结束后,他们要去给亲朋敬酒,她想到钟权身体不适,就劝他去楼上休息,敬酒的事jiāo给她。
钟权说不用,他能坚持住。
于是钟权不可避免的喝个烂醉。
当晚,为了照顾钟权,她留了下来。
钟权吐了好几次,弄得身上、chuáng单上全是脏污恶臭,她一点也不嫌弃,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帮他清理gān净。
过程中他好几次惊醒,盯着她看了很久,又缓缓阖上眼睛,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直到后半夜,她清理完一切,准备上chuáng睡觉,刚躺下,对方千斤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钟权像头野shòu,疯狂的亲吻她,啃咬她。这种时候她有的只是惊吓和疼痛,哪里会有快感?她抓紧chuáng单,默默承受,一声不吭。
她本想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但今天是两人订婚的大好日子,此时将自己托付给他,也没什么不妥。更因为这是钟权想要的,就算是在不清醒的时刻,不那么美好的状态,也无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对方总会有清醒的时候。
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开始认真感受钟权的亲吻和抚摸,身心逐渐放松下来,快感也渐渐浮现。
在对方游移到她胸口处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钟权突然停下动作,来到她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大着舌头问道:苏寿,我的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叫?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轰!
那一刻她脑子里像被人扔进一颗□□,炸得她丧失了听觉、视觉和嗅觉。
她当然知道苏寿是谁,那是她初中的学弟,因为苏寿曾经被人欺负,她路见不平救了苏寿,从此和苏寿成了朋友,当时学校组织大型舞台剧,她拉着苏寿和钟权一起参加,并介绍他们认识。
他们三人的关系一直很要好,尤其是钟权,对苏寿更是照顾有加。饶是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哪里想到钟权对苏寿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爱,而是另一种畸形的爱慕?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钟权为什么从来不跟她牵手,并不是矜持。钟权为什么不主动亲她,并不是害羞。钟权为什么从不跟她提及未来,并不是单纯。钟权为什么从来记不住她的生日,并不是粗心。
只因为他心里没有她。
她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第三者,这个第三者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
如果是女人她还可以跟她斗一斗,还可以争取一下。可男人?她恐怕只能落得完败。
michelle又气又觉得无力,她一脚踹开身上的男人,含泪跑了出去。
钟权的母亲失眠,正在客厅喝茶,见到这一幕及时拦下她,询问qíng况。
伤心yù绝的michelle此时急需有人安慰,便不假思索的将一切告诉了钟母。
这件事震惊了全家,第二天一早召开了家庭会议,弹劾钟权。
钟权听到michelle的控诉,老老实实的招认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自己喜欢苏寿,他说是个男人他就喜欢,不关苏寿什么事,喊苏寿的名字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跟苏寿说过话,做梦就不小心梦到他了。纯粹巧合。
钟家人哪管他喜欢谁,喜欢男人这件事就够让他们崩溃的了。
钟父表示,如果钟权执意喜欢男人,就将他扫地出门,断绝父子关系。
钟权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知道父亲还有一个私生子,如果自己跟父亲对抗,最后钟家的庞大财产肯定会落入私生子之手,所以他答应家人,改掉这个毛病,跟michelle好好相处。毕业后就跟michelle完婚,还会给他们生个孙子。
这种狗屁誓言钟权的父母信了,可悲的是,michelle也信了。
他们哪里知道,同xing恋不是病,是天xing,无法治愈,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苏寿的事qíng不了了之,毕竟他们已经不在同一所学校,一年也未必能见一次面。钟权也表示他并不喜欢苏寿,而且会改掉喜欢男人的毛病,所以michelle暂时原谅了钟权。之后的一段时间,钟权确实表现良好,知道对她嘘寒问暖,还会每天打电话发短信跟她甜言蜜语。可这段好日子并没持续太久,钟权就以考研为由经常拒绝跟她见面。他们聚少离多,不咸不淡了三年,到如今,眼看就要毕业了,家人正催促他们8月举办婚礼,她去试婚纱都抓不到钟权的人影。
这让michelle隐隐觉得不安,上周五晚上,她没有跟钟权打招呼就去公寓找钟权,正走到大门口,却看到苏寿从钟权的车上下来,两人卿卿我我,不知羞耻的样子让她积压已久的怨气彻底爆发了。
这个混蛋,他们眼看就要结婚了,居然跟别人搞上了,而且那人就是他当初口口声声呼唤的苏寿。
他竟然骗她说他不爱苏寿,他会改掉喜欢男人的毛病。
大言不惭,世界之最!
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个口是心非,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如果跟我说你只爱男人,无法给我应有的幸福,我一定不会bī迫你,会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并永远帮你保守秘密。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是家人,是爱过的男人。
可你怎么忍心可以这样对一个和你一起长大,全身心的爱着你的女人?直到婚前都要欺骗她的感qíng,你还是人吗?
难道你真的想一边跟我结婚,一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好吗?
你是不是还准备用cha过男人jú花的脏物让我怀孕?然后我辛辛苦苦的照顾我们的孩子,你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风流快活?
你想的可真美啊!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绝不!
michelle从未有过的愤怒,比第一次知道钟权是同xing恋更加愤怒。
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她很可能会葬送青chūn,葬送爱qíng,甚至葬送自己的一生。
看到那两人走进公寓,属于钟权的第三层窗户映照出他们媾和的身影,michelle没有流泪,她淡定转身。
这对贱人不让她好过,那他们也别想逍遥快活。
于是,她连着一周跟踪钟权,今天终于让她逮到机会,拍下两人肮脏羞耻的照片,她立即把照片传给了钟权的父母,两位长辈看完差点心脏病发。
畜生!钟父将手机摔到钟权的脸上,咆哮道: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人吗?你不是说不关苏寿什么事吗?你不是不爱苏寿吗?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michelle见钟父气得已经站不稳了,心中其实有些后悔突然将这些照片发给他们了。她的个xing就是太着急了,如果换一个方式告诉他们,或许会更好。她真怕气坏他的身子。
michelle连忙扶住钟父,抚摸对方的胸口,一脸担忧的说:伯父,有事说事,您发那么大火gān嘛?万一把身子气坏了,我和伯母会难过的。
苏寿眯眼看着michelle这个婊子,对方在人前永远装着一副温柔体贴,贤良淑德的样子,实际在背后不知gān了多少针对他,迫害他的坏事。即使他重生过一次,michelle仍然是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白泽跟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女人家里十分有背景,又跟钟权两家是世jiāo,他想要gān掉对方着实需要谨慎细致的计划一番。
面对长辈的时间虽然提前了一些,但总归没什么太大出入,所以,他只要按照已知的剧qíng应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
苏寿面露愧疚,用诚恳又坚定的口吻道:伯父伯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们要怪就怪我好了,千万别怪小权。
钟母瞪了苏寿一眼,废话,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勾引我儿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我们钟家可没有喜欢同xing的基因!
钟权连忙大吼:妈!您怎么能这么说他?他从来没勾引过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你给我住口!钟父怒吼道:你懂什么叫爱?你要是懂爱就不会让父母伤心,不会让michelle伤心,她这么多年对你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能欺骗她的感qíng,背着她跟别的男人鬼混!?
钟权脑袋一歪,冷哼道:什么鬼混?您何必故意把话说这么难听?我说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请您理解我们,并支持我们。
支持你?理解你?那michelle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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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对不起michelle,我会想办法补偿她的。但我真的不能娶她,我爱的只有苏寿!我要跟苏寿在一起,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钟父气得直跺脚,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补偿?你现在做的事一辈子也无法补偿michelle,我跟你妈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跟苏寿在一起的,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们只能跟你断绝关系,从此你别想得到我的一分钱!
钟权处变不惊,冷冷一笑,您又拿这件事威胁我,可惜,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宰割的毛头小子了。我早就把我跟苏寿的事qíng告诉了爷爷,并得到了他的祝福和认可。您大可以把您的财产全都给那个私生子,我要爷爷的财产就够了。忘了告诉您,爷爷已经写好遗嘱,唯一继承人是我。
钟父摸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瞪着钟权,你!你你这个逆子!你是什么时候去见你爷爷的?爷爷身体那么差,你居然敢去气他?
气他?爷爷看见我高兴得不得了,他是见到您才会生气吧?在他眼里,您也是逆子,绝对不比我qiáng到哪去。
啊!啊!钟父被钟权气得大叫两声,跌坐在沙发上。
钟母见状连忙帮钟父摩挲胸口,伤心yù绝的哭喊道:儿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对付你爸,还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刺激他,你还是人吗?你难道忘了他心脏不好吗?你真想气死他吗?
钟权冷声道:他从来没当我是他儿子。他的儿子是外面的私生子。我就不明白了,您为什么会对这么个渣男死心塌地,任由他在外面养人,却什么都不敢说,仍然任劳任怨的cao持家里的一切,我真为您不值!
钟母哭着摇头,事qíng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父亲他
钟权打断她,他那些破事儿我一句也不想听,今天带苏寿来不是让你们训斥的,而是通告,通告我从今天开始要跟苏寿在一起,你们如果想跟我断绝关系,那就断了吧,我不在乎。钟权搂住苏寿的肩膀,温柔道:小寿,咱们走。
可是苏寿扯了扯钟权的衣角,伯父看上去好像不太好,要不要送医院?
没事,死不了,他经常这样。
苏寿一脸担忧的望着钟父,内心却是在冷笑。
按道理他跟对方无冤无仇,看到他这么伤心痛苦他应该同qíng他才对。可因为看到了未来对方极力反对他和钟权在一起的剧qíng,便不可避免的有些反感这个老家伙。
只是他没想到钟权竟然这么厉害,早已经下好了一大盘棋,轻易将一切都解决了,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虽然钟权放弃父业有些可惜,毕竟按照原来的剧qíng钟权应该是继承父亲和爷爷的全部财产的。但钟权爷爷的财产也十分庞大,总比什么都捞不着要qiáng多了。
或许以后还有什么意想不到的qíng况发生呢?
目前他已经习惯剧qíng君不按理出牌,其实他倒还蛮喜欢这种qíng况的,无法预知的未来才更好玩,更刺激,不是吗?
看到彻底变形的钟权和钟父钟母的惨状,michelle终于忍不住了,她冲过来狠狠的扇了钟权一巴掌,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钟权!你这个王八蛋,你有没有一丁点人xing?他们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就算有朝一日全世界都背叛你,他们是绝对不会背叛你的。就算有一天你得了绝症需要移植器官,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奉献出自己的器官,哪怕是生命都会拯救你。父母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这样伤害他们,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钟权摸着自己的脸颊,死死的盯着michelle,你少跟我讲这些大道理,父母对孩子的爱,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至少对我们家没用。他们从来都只爱钱,爱地位,爱名誉,爱他们自己,却根本不爱我。
你都多大了?竟然说出这么幼稚的话michelle摇头冷笑,看来你真的被这个妖孽迷惑得太深太深了。
苏寿好无辜的看着对方,根本不需要他有什么反应,钟权就已经替他反驳了对方,michelle!收回你的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就不!他就是妖孽!狐狸jīng!第三者!混蛋!王八蛋!我不但骂他我还要揍他呢!michelle怒不可遏,抬手就给了苏寿一拳。
两人均是毫无准备,苏寿没来得及躲,钟权也没来得及护住苏寿。
michelle的拳头直接打到了苏寿的眼眶,只见苏寿俩眼一翻,像脱了线的木偶似的,倒在钟权怀里。
小寿!小寿!你怎么了?钟权拍了拍苏寿的脸,叫了好一会对方也不醒,他吓坏了,连忙抱起苏寿跑了出去。
门外传来了钟权的咒骂声:michelle,你等我回来收拾你!小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michelle对钟权的威胁不以为意,她只是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奇怪她并没用力啊,他怎么就昏了呢?太弱了吧?
哼!昏了更好,省的跑出来祸害人,最好永远也别醒过来!
☆、第15章
苏寿被送到医院抢救的彼时,楚劣尘刚好把车子停在了法医中心的停车场。
法医中心院子挺大,孤零零的杵着一个岌岌可危的二层小楼,看着蛮简陋的。楚劣尘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在其中,有种罪大恶极的违和感。
白泽见楚劣尘一脸淡定,完全没有不好意思,想必是对自己的能力相当的自信才敢这么装bī。
白泽如是想,楚劣尘在法医界一定是个人物,一个跟自己前世有的拼的牛bī人物。
果然,楚劣尘出现在法医中心后,一群人围了上来,有法医,有助手,有检验员,有警察,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表单,你一句我一句的给楚劣尘说明qíng况,顺便表达自己的看法。
此处如果没有白泽,恐怕会如电视剧里一样,bgm响起,楚劣尘带领一群白衣天使,雷厉风行的走进办公室或是验尸房,那画面想想就帅得掉渣。
可惜,现实总是那么骨感,一气呵成的美腻被某个陌生脸孔破坏了。
所有人都望着楚劣尘紧紧搀扶着的男生,眼里满是疑问:这位是谁?
可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的样子。
楚劣尘冷冷的说:你们先去会议室等我,我马上过去。
哦哦!这些人似乎已经很习惯被楚劣尘命令,一个个条件反she般,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
楚劣尘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将白泽扶了进去,声音立即变得低沉柔和,跟刚才判若两人,柜子里有饮料,渴了随便喝。困了累了就躺沙发上睡会,我忙完就过来找你。
好,您忙吧。白泽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电脑,您说的就是这台电脑吧?
呃嗯。
成,我待会帮您看看。
你要是累了就不用看了,改天刘技术来了让他修也一样。
我人都来了,gān嘛不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那好,你一切自便,不用客气。我得赶紧走了。说完,楚劣尘从桌上拿起一叠资料,急匆匆的离开了。
关上房门,世界归于平静,白泽才得空观察楚劣尘的办公室。
办公桌、电脑、沙发、书架,都是些常备办公用品,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陈列架上摆放的装在瓶瓶罐罐里的人体器官。
按理说他身为一个医生,已经见惯了这些物件,可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它们吸引了视线。
因为这跟他见过的常规意义上的人体器官不一样。
医生都有收集器官的习惯,他也有。可那基本都是完整的脏器、或身体的某个部位,比如手指、眼珠、鼻子之类的。
绝没有像眼前这么奇葩的。
你见过手掌被切成无数块,然后用线fèng合在一起的吗?你见过把四块不同的人脸拼成一个没有鼻子的怪物的吗?你见过把女xingrǔ房和男xing生殖器fèng合在一起的吗?
如果不是每个拼凑品的瓶子上标注有案件名称和日期,白泽真以为自己进了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房间了。
啧啧,法医的喜好果然不一般。
白泽饶有兴致的观察了那些标本许久,直到墙上的电子挂钟喊道:十九点啦!十九点啦!他才想起,还有正事儿要gān呢。
他双臂撑住桌面,轻轻一跃就跳到桌子后边,顺势坐在老板椅上,抬起受伤的脚搭在桌边,以缓解它这一下午承受的压力。
按下了开机键,嗡嗡嗡的声音从中古机箱里传出来。
点亮显示器,熟悉又久远的蓝色画面跳了出来,白泽当场傻眼,他以为自己回到了上世纪90年代。
win98系统
就这破机器能不慢吗?
他就算是顶级的电脑高手也解决不了硬件问题啊。
白泽无奈的咂咂嘴。算了,人家有求于他,怎么也得意思意思。重做个系统看看吧,如果楚劣尘不打游戏,只打字的话,那还有可能解决。
他从网上下了正版win8系统和一个破解工具,将楚劣尘电脑里的所有文件备份后,需要一个u盘或硬盘做启动盘,也不知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对方有没有。
他打开楚劣尘的抽屉翻了翻,里边空空,只有几叠文件。
这男人简直贫瘠的可怕
虽然不抱任何希望,但白泽还是尽职尽责的打开了唯一没翻过的柜子。
咦?还真有!
一个偏女xing化的淡米分色纸箱上放着一个小玻璃盒,玻璃盒里赫然躺着崭新的u盘。
白泽拿起u盘,正要关门,却又控制不住的将目光落在那个偏女xing的纸箱上。
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米分色的纸箱?
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里边装着什么?是日常用品,还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泽从来不八卦,对别人的私生活也不感兴趣,但此刻他想到楚劣尘那副禁yù的气质和整间办公室冰冷gān涩的风格,再对比这个十分不搭调的米分色纸箱便格外惹他心痒。
没有锁,就表示没有秘密吧?
楚劣尘临走时也说让他随意一些,并没刻意叮嘱他不许看这里边的东西呀。
所以,这里边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看看无妨的吧?
思绪万千,似乎很久。实际上从发现纸箱到他打开纸箱,只有三秒之差。相当于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它。
白泽看到开箱掉落的物品后,顿时感觉世界美好了许多。
里边竟然是一张女人的照片!
那女人看着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黑色高领绒衣,一手托腮,动作懒洋洋的,像只小黑猫。她笑眯眯的看着镜头,长得美丽又不失可爱,气质知xing又有些小xing感。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为之惊艳的类型。
呦~眼光不错嘛!女朋友?还是暗恋对象?
白泽chuī了声口哨,兴奋之余终于安下心来。楚劣尘是喜欢女人的,那他就可以放心jiāo下这个朋友了!
白泽亲了下手指,印在女孩唇上,心满意足的将照片放进了纸箱。
做完系统后白泽本想下个英雄联盟玩玩,可网速慢的要死,下了半个小时愣是丁点没动,只好放弃了。上了会网,打了会连连看,楚劣尘还是没回来,白泽渐渐有些困,直接躺在老板椅上睡着了。
楚劣尘这厢检查完又一具残缺的尸体,心qíng极度不慡。
碎尸案的难点不在于尸体过于细碎,而在于它的不完整xing,如果一块不少的拼凑起来,就能更容易确定死者身份以及真正的致死原因。可如果重要部位缺失,就很难判断死者身份,警方无法围绕死者身边人群进行调查,只能扩大搜索范围,làng费人力物力不说,还给案件侦破带来很大的难度。
而他面对的尸体就是缺失的,缺的还是主要部位,头,胸,生殖器,手,脚,膝盖。简单来说就是被削成了人棍,四肢是找到了,但由于缺失连接部位和主要部位,整具尸体只能确定年龄xing别,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次的连环碎尸案的凶手极端猖狂,三个月内杀了十名女xing,从他一个月前接手到现在也已经有三人遇害。
身为最高检首席法医、法医协会副会长,如果不是十分棘手的案子基本不会动用他这么高阶的官员,法医中心人才济济,哪一个都不是吃闲饭的。偶尔有人遇到难题会向他请教,他给出建议,对方便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眼前这个案子,就是让所有人束手无策的奇案。十名女xing无一人能确定身份,这对法医来说是奇耻大rǔ,放眼警界历史,也从未有过这种qíng况。上头十分重视这件事,勒令分局三个月内务必破案。分局为此将原有的专案组重组,向上头申请借调他加入协同破案。
而他加入后,凶手继续作案,死者身份仍然无法确定。已经13人了
开完会,楚劣尘若有所思的回到办公室,见到办公桌后睡意正酣的美男,他的心qíng好了一半。
楚劣尘缓步走了过去,将文件轻轻的放在桌上,垂手而立。
美男睡的很香,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对方。
任何溢美之词形容白泽的魅力都嫌不够,那些静止gān涩的词汇根本无法诠释他生动雀跃的美感。
一时间,楚劣尘有些词穷。
如果说他体内有浩瀚无垠的宇宙,却漆黑晦涩,贫瘠荒芜,那白泽就是点亮他世界的那颗最亮的星,这颗星比太阳还热烈,比月亮还甜美,比微风还温柔,比chūn雨还滋润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还会写散文。
或许是睡美男感受到了他不怀好意的注视,原本窝在椅子里的身体向上挺了挺,发出一声酣畅的呻吟,他仰起头,拉长了脖颈的线条,舔了舔有些发gān的唇瓣,努力分泌出唾液滋润他gān涩的喉咙。喉结随着这一系列动作上下鼓动,像是在对看客发出邀请,来咬我呀!咬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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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jiāo叠在桌上的双腿也放了下来,面朝他分成了八字,运动裤的褶皱完美勾勒出中间那物的轮廓。
少年郎年轻体壮,晚间睡个小觉竟然能支出如此壮阔的帐篷,楚劣尘有些傻眼。
原本不带任何qíng色目的仅仅止于观赏的楚劣尘,刹那间被扯断了某根神经,仿佛白泽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活的,那含羞带怯的唇瓣,勾勾搭搭的喉结,还有双腿之间风qíng万种的山峰,都在极力的挑逗他。
楚劣尘闭上眼,又甩甩头,再睁开眼,白泽仍然是那副惹人侵犯的模样。
我果然是太累了,他虽这样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前倾,双臂撑住椅子把手,低下头,缓缓凑近白泽撩人的唇瓣。
他并不打算吻他,只是此qíng此景,让他qíng不自禁的想将对方笼罩在他的yīn影之下。
感觉椅子晃了一下,白泽皱了皱眉头,接着他听到一声巨响,连忙睁开了眼。
他看到楚劣尘捂着腰眼满脸通红,似乎十分痛苦。连忙起身扶住对方,关切的问:楚教授,您怎么了?
楚劣尘咳嗽了一声,没事没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白泽看向无辜的桌角,奇怪,怎么会磕到的?
楚劣尘谨小慎微,生怕被对方发现,自然密切注意白泽的反应,在看到白泽皱眉的时候,楚劣尘,立即侧身站立,却戳到了桌角。
简直是现世报,楚劣尘郁闷的想。
寸劲儿。他解释道。
哦,您真没事?
没事。
楚劣尘直起腰,自然的活动了两下,白泽这才放开了楚劣尘,指着电脑说:电脑给您弄好了,现在速度比较快,但估计也快不了多久,您这电脑年代久远,老化严重,建议还是换一台新的。
这样啊,改天我申请一台新的,真是谢谢你了。
别客气。白泽笑道: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以后您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跟我提,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有求必应。
想做朋友,自然要有来有往。他不喜欢攀附权贵,但很喜欢jiāo朋友。人品好,不招人烦,又有些实力的人他是愿意结jiāo的。
楚劣尘的尴尬基本褪去,由衷的笑了笑,好,那你何时需要帮助也不要忘了想到我哦。
肯定的。白泽看了眼时间,低叫道:啊!都十一点了?
都这么晚了?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时间。楚劣尘连忙拿起车钥匙,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嗯。
楚劣尘发动车子,这次他起步就开始加速,直接冲了出去,惹来白泽一阵尖叫。
这个时间路上无车无人,所有路段都是huáng灯闪烁,飙车无比畅快,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到了学校。
白泽意犹未尽,漂亮的脸蛋上挂着高cháo般的红晕。楚劣尘望着那张脸,目光深沉,低声道:晚上好好休息。
您也是。白泽下了车,单手撑着车门,笑道:今天很开心,我得谢谢您。
该谢你的是我,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是因为案子吗?
楚劣尘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在意他的烦恼。他点点头,嗯,比较棘手。
我相信您一定行的。
虽然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安慰,但因出自白泽之口,就变得不凡起来。白泽望着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月光下的他显得高大英俊,潇洒不羁,有种超越年龄的自信和沉着,让人产生一种qiáng烈的安全感。
仿佛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楚劣尘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一些,我也相信我能行。
所以不必烦恼。
对,不必烦恼。
再见。
等等。
嗯?
白泽话音刚落,一串钥匙迎面飞了过来,白泽利落的接住,不禁挑了挑眉。
学校停车场还有我一辆车,你什么时候想飙车了,可以随时开出去,不用问我。楚劣尘解释道。
您这是什么意思?白泽警惕的问。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是朋友,可是
楚劣尘大笑,只是借你开罢了,不是送你,别多想。
白泽却被对方笑得尴尬了起来,我没多想
那就随便玩啊,朋友的车怕什么嘛。
飙车狂魔白泽被朋友二字彻底给洗了下脑子,将钥匙抛到空中又接住,道:好吧,我就不客气了,您那是什么车?车牌号多少?
玛莎拉蒂敞跑,蓝色的,车牌是
原本白泽还有些犹豫,但听到了玛莎拉蒂四个字,他立即把钥匙揣进了裤兜,靠的,不管了,先慡慡再说。
☆、第16章
白泽晃着钥匙往寝室溜达,走到教员楼附近,控制不住的往那边看了一眼。教员楼后边就是停车场,离他目前所在的位置大概两百米的距离。
白泽犹豫了几秒,转了方向,直接朝停车场走去。
宝石蓝的玛莎拉蒂非常漂亮,是15年的新款。虽然0100公里加速比不上楚劣尘的那辆兰博基尼,但足够他解馋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个穷学生,别说跑车了,连好点的自行车都买不起。
白泽抚摸车身,像对待心爱的女人一样温柔,眼里盛满鲜少表露的热qíng。
他孩子气的笑了笑,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点火、踩离合、挂档、踩油门,车子发出一声鸣叫,闪电一样冲了出去。
车上男子顿时像变了个人,神qíng变得自信桀骜,周身散发着狂野xing感的味道。如果崔明在场,恐怕又会以为见了鬼。
他把车开到了郊区的一处小河边停了下来,车里有冷气,他却出了不少汗,呼吸也有些急促,平复了许久,兴奋的感觉都无法褪去。
下腹肿胀的感觉提醒他,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解决过生理需求,仅仅因为一次慡快的飙车就已经膨胀得快要爆炸了。
白泽打开音箱,想听听歌缓解一下亢奋的yù望,毕竟人在外面,手头没有可以使用的物品咦?
楚劣尘的储备箱里边竟然躺着手纸、润滑剂、还有安全套。
看来楚劣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竟然在车里备齐了战斗物资,简直饥渴得不忍直视!
望着这些东西,他能忍住才怪。
他二话不说,拉开了裤门。
想他穿越之前,也不是个对xing特别向往的男人,只是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才会约个pào,一般都是女人给他口,或者真刀真枪的gān,几乎很少自己打飞机。
很少打,但不代表技术差,多年不打飞机的白泽此刻被自己弄得相当愉悦,在即将到达顶峰之时,他仰起头,挺起身子,嘴角勾出一弯邪魅的弧度,yù望彻底释放的刹那,脑中突然闪过在楚劣尘的小纸箱里发现的那张女孩的照片,美女的靓丽与xing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让这他的兴奋度更上一层楼。
浓厚的液体底气十足,车棚、车座、方向盘、表盘无一幸免。
啧啧,他最讨厌在车里做这些,就是怕事后麻烦,尤其这还是别人的车,真是过意不去。
白泽仔仔细细的把车子清理一遍,回去的时候把敞篷打开,让气味散尽。
回程的他放着悠扬有质感的法语歌,手臂放松的搭在车门上,暖风chuī拂着他黑色的短发,纾解后的他看上去柔和很多。
柔和的白泽开车却不慢,高速120迈,从出口转向辅路他也没减速,因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路上根本一辆车都没有,他就没太注意从辅路直冲过来的一辆车。
对方比他开的还快,白泽只来得及看到一片刺眼的红,就狠狠的顶在对方的车屁股上。
幸好两辆车都是高速行驶,相对同步,所以撞得并不惨烈,没爆出气囊。
白泽甩了甩发晕的头,在看清前面那辆汽车的车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法拉利恩佐。
这车少说一千多万,车屁股那道深坑,如果返回原厂钣金喷漆,至少百万起。
豪车怎么这么多?白泽心中问候了数遍作者的八辈祖宗。
呵呵,看来这次他不卖身都不行了。
前提是他真能卖到百万,这根本不可能。
一向理智白泽想了很多关于如何赔偿的问题,但医生的本能让他最在意的还是对方的安危。
他连忙解开安全带,跳下车,冲到法拉利的驾驶室前,用力敲了敲车窗。
车里是一名女子,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白泽稍微松了一口气。
白泽示意她开车,女子费力的打开了车门,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向地面。白泽手疾眼快的接住了她,一阵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白泽又松了口气。
酒驾,这样他就有跟对方谈条件的可能了。
他将女子扶上车,拨开对方脸上糊着的头发,露出一张艳丽xing感的脸庞。白泽此刻没有欣赏美女的心qíng,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喂,小姐,你醒醒。
女子哼了一声,抬眼看了看白泽,皱眉道:你谁?
我不小心撞了你,你有没有伤到哪?
女子似乎喝的不是很多,还能听懂他的话,她试着动了动身体,摇头道:不知道你撞了我?送我去医院。
好,那车怎么办?
叫警察。
你酒驾。
哦,对。那你说怎么办?
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检查一下,我是医生。白泽尽量用温和的口吻劝诱她,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叫朋友过来,开车送你回家,然后咱们私下把这事解决一下,怎样?你知道,警察介入的话,我赔偿你是小,你被吊销执照是大。
女子使劲睁了睁眼,想看清面前的男人。背对着路灯,对方的脸看得不真切,但从外轮廓上看,想必是个帅哥。再加上对方态度良好,声音又磁xing温和,让人产生一种没由来的信任感。
女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白泽给对方大略检查了一下,只有肘部和膝盖少量擦伤,没有明显外伤,按压胸腔也没痛感,应该没大碍。
检查过程中他询问对方的名字,对方告诉他,她叫方砚潼。
白泽把她安顿好,回到自己车里翻出手机,给崔明打了个电话。
崔明今天是在家住的,晚上打游戏打到两点钟,刚躺下没多久,就被白泽的电话吵醒。
挂掉电话后崔明坐在chuáng上懵bī了好一会才下了chuáng。他从抽屉翻出一张□□,跑到门口又返了回来,把剩余的几张金卡和信用卡也都带上了。
法拉利法拉利
希望不是上千万的那款。
崔明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敲响了司机的房门。
十分钟后,司机载着崔明找到了白泽。
法拉利恩佐简直闪瞎崔明的眼,你妹!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崔明一脸苦bī的塞给司机一把零钱,吴哥,今天的事别跟我家人说。
吴司机嫌弃的看着那几张小票,这么点钱就想堵我的嘴啊?
明天给你转一万。
吴司机笑了笑,那成,守口如瓶。
司机走后白泽不赞同的说:你简直是烂好人。
烂好人?崔明斜眼看他,你不也在跟我这个烂好人借钱吗?
我不一样,我有借必还。白泽掏了掏耳朵,你自愿给我的除外。
用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崔明看了看法拉利的车屁股,差点哭出来,可是,亲爱的,您这事没一百万解决不了啊。您当我是银行吗?这么多钱我可拿不出来。
白泽用下把指了指法拉利,那女的酒驾,跟她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私下解决,给优惠点。
唉只能这么乐观的想了。崔明歪头看着那辆缠着他姐要了很久都没得到的玛莎拉蒂,问道:谁的车?
楚教授的。
你怎么有他的车?
白泽把事qíng的经过跟崔明简要叙述了一遍,崔明骂道:吕布是被赤兔马给忽悠了,你是被玛莎拉蒂给忽悠了,你俩都是为了座驾断送了自己。
我特么又不是吕布那混球!白泽不悦的回道,先把那女的解决了,问问她住哪。
崔明来到法拉利车旁,看到那女人的脸后,低叫道:靠,你知道你撞的是谁吗?
谁?你女朋友?
屁啊,我倒想她是我女友了。崔明道:她是方玉山的侄女。
啊,方玉山的侄女?难怪开这么豪的车。
她出了名的凶悍霸道,算你倒霉,她酒醒了非得扒你一层皮不可。要你一百万还是少的。
是吗?我最不怕凶悍的女人。
这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只要你肯借钱给我摆平这事儿就行了,以后会还你的。
崔明咬咬牙,你拿什么还?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说到做到,只是时间可能要久一点,怎么样?借吗?
能不借吗?我可能是上辈子欠你的!
够朋友,我会报答你的。
少说没用的,先把这女的解决了再商量楚教授的事。捅了这么大篓子,你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似的,我都替你着急。
谁说他没事儿了?他也急啊,可急有什么用?又解决不了问题。
把别人的车搥了是小事,但楚劣尘的车刚借给他,他就给人刮了,这才是他最难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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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劣尘会怎么看他?换了是他,一定立即把对方拉黑。
朋友做不成,还得拿巨额赔款,真是倒霉催的。
除了莫名其妙的穿越,这是他人生第二次体会到憋屈和无助的滋味。
两人将方砚潼挪到副驾驶,方砚潼张嘴就吐,两人敏捷的闪开,眼睁睁的看着方砚潼摔到地上,沾了一身脏污。
啧,你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白泽指责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崔明不服。
扶起她。白泽扬了扬下巴。
为什么不是你?
太脏。
我也嫌脏。崔明双手抱胸,瞪着白泽,现在我是金主。
所以说他最讨厌欠别人人qíng,连这么点小事都拒绝不了。
白泽歪歪嘴,十分不qíng愿的,一脸嫌弃的把女醉汉从地上拉了起来,塞进了副驾驶。
方砚潼一直不省人事,白泽决定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容易让对方信服。果然跟白泽初步看诊的结果一样,全身只有轻度擦伤,没有伤到骨头。
给女孩喝了醒酒药,她清醒了一些。白泽给她看了检查结果,并希望对方看在他态度良好,还没有报警的qíng面上,让他少赔点钱。
女孩听到这个请求,终于正眼瞧了瞧白泽。一双漂亮的大眼上下打量白泽,冷冷的说: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让你赔,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男朋友。
白泽万万没想到到对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跟崔明对视一眼,崔明像见鬼了一样摊摊手,你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白泽挑眉,这位小姐还没醒酒?
我现在很清醒。她吼。
就这还清醒呢?十成十是跟男友闹掰了喝闷酒,心qíng还是不慡就跑出来飙车,这种脆弱的富二代他见得多了。
我要是不答应你的条件呢?
那就赔钱。
赔多少。
一百万。
没有商量余地?
有,做我男朋友。
本来呢,你长得不错,也算是我喜欢的类型,跟你发展一下关系也无妨。白泽笑的很温柔,可是呢,我最讨厌别人qiáng迫我。
崔明生怕白泽脑抽闹qíng绪拒绝别人,忙拉了拉这个疯癫又自以为是的男人,你是不是傻?那可是一百万啊,处个朋友就不用赔一百万,上哪找这美事儿去啊?人家那么有钱,长得又这么漂亮,你一点也不吃亏啊。
我拒绝。白泽根本不听崔明说什么,当机立断。我傻?你傻吧,醉鬼说的话你也信?对方如果是清醒之下说的话,他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想临死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然,正常人哪有一见面就让人做她男朋友的?
拒绝?方砚潼不可思议的叫道:你拿得出一百万吗?
拿不出。
那你凭什么拒绝?
就凭我不喜欢你,理由够充分吗?
女孩突然怔住了,随后露出一丝凄惨的笑,所以,你也喜欢男人?
白泽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第17章
面对一个醉鬼,最好的办法就是去jiāo警队解决问题。可白泽不敢去,毕竟他匝道超速也是全责,被吊销执照是一定的,更别说他没带驾照就跑了出来,这就不是吊销执照那么简单了。
索xing方砚潼彻底清醒之后,表现非常好,不但跟白泽道了歉,还免去了白泽的赔偿。
一夜没睡的方砚潼虽然有些憔悴,但仍然掩饰不了她的天生丽质。她伸出手,满怀歉意的说: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
这样的她顺眼多了,白泽微微一笑,哪里哪里,该抱歉的是我,把你车撞成那样。话说,你真的不用我赔?那车很贵的。
不用了,本来我也打算销毁它。
为什么?白泽和崔明一齐问道。
那是我最恨的人送我的车,我不想再看见它。
有钱就是任xing。这女的果然是被踹了。白泽很在意昨晚她问的那个问题:你也喜欢男人?
莫非她男朋友是喜欢男人的?
这个世界遍地基佬的不详之感跃跃yù试,白泽不禁打了个冷颤。
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说谢谢了。白泽道。
不客气。方砚潼明媚一笑,jiāo个朋友吧。
好啊。白泽迫不及待的想jiāo个正常的女xing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白泽,医大的学生。
你也在医大?
怎么?
没什么。方砚潼笑了笑,递给白泽一张名片,我叫方砚潼,英文名michelle,直接叫我michelle就行了,我现在在考古研究院实习,有空一定要找我玩哦。
好。
bye~
bye!
方砚潼晃着小巧的手包走向街道尽头,崔明摇头感慨,你丫桃花运实在太好了。我明明也不差,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看我一眼,甚至连句话都没说,亏我辛辛苦苦开车送她去医院啊。
这算什么桃花运,她明显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总之对你很感兴趣就是了。
谁知道呢。白泽拍了拍崔明的肩膀,总有一天你会碰到对你感兴趣的女人的。
这话听着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反倒很心酸?
前提是
我都这么惨了,还有前提?
前提是你要兢兢业业的gān女人,千万别对男人的屁股感兴趣。
我槽尼玛。我对男人的屁股不
那就好,说正事。白泽打断崔明,楚教授的车能想办法修得看不出来吗?
男人的屁股没说清楚,但白泽似乎懂他。崔明没再继续纠结那个令人讨厌的话题,问道:怎么?你不打算告诉他?
打算修完再跟他说。不然你觉得他会让我这个穷学生掏钱吗?肯定忍忍自己修了,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什么时候变温柔了?
温柔个毛啊,我是不想欠别人的。白泽双手cha兜,叹了口气,拿别人手短,我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接了这把车钥匙。
白泽低头嘟嘴的样子看上去委屈死人,崔明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忙道:哎哎哎!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可看不了你这深沉劲。他拍了拍白泽的肩膀,行了,车的事jiāo给我,你甭管了。
谢了。虽然有点恶心,但装可怜这招真的男女通吃。大丈夫能屈能伸,身处窘境,只能委曲求全了。
跟我客气啥。走,回去睡觉,困死了。
你回哪?
当然是陪你回寝室睡了。
够意思。
两人上了玛莎拉蒂,由崔明驾驶,毕竟这款是他梦寐以求而求之不得的车,肯定要过过瘾。崔明车技也不赖,这都是钱堆出来的,家里各式各样的车让他随便开,技术不好才怪。快到学院路的时候,他减了速,一边跟着音箱里的音乐摇摆,一边道:哎,真够神奇的,楚教授竟然要跟你做朋友那么严厉的人,我很难想象。
我比你还莫名其妙呢。白泽敷衍了一句,继续闭目养神。
崔明看了看白泽,对方帅气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往歪处想,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瞎说什么呢?白泽拱了拱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人喜欢女的。
你确定?
确定。白泽懒懒的说,同xing恋是骗不过我的法眼的。
也对,这方面你肯定比我懂,毕竟你是个gay。
白泽腾地坐了起来,咆哮道:你说谁特么是gay?
你啊。
谁告诉你我是gay?
苏寿啊。
他的话你也信?他傻bī你也傻bī吗?
呃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如果我是gay你以为你能幸免吗?jú花早被我爆了一万回了。
我槽尼玛。凭什么爆我?
爆的就是你!
我槽尼玛。我不给你修车你信吗?
白泽顿时语塞。
崔明得意的笑了笑,老实了吧?驯服你这种野马,就得有把柄在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白泽笑了笑,呵呵修完车再收拾你。
我槽尼玛。
*
停好车子,天刚擦亮,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寝室楼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从身后冲上来一女三男,一边嚷嚷着,一边推开了他俩,急匆匆进了寝室大门。
白泽认得他们,女人是学生会主席宋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医学院的刘主任,另外两人是保卫处的保安。
这才4点多,哪个寝室的学生半夜不睡觉打架玩?竟然把刘主任和学生会主席都惹来了?
今天周六,学校不封寝,也不定时熄灯,学生相对自由很多。但并不意味着有学生闹事也没人管。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估计事qíng还不小呢。
白泽这样想着,上了二楼,整层楼都十分安静,各个寝室房门紧闭,没有任何打架的迹象。
教导主任带领着保安来到走廊尽头,停在了某个寝室门口。
白泽顿时警觉起来,因为对方站立的位置正是他们的寝室。
主席宋景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接着一脸严肃的冲刘主任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刘主任做了个手势,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保安,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房门。
轰隆一声巨响,脆弱的房门差点被踢飞。
都不许动!刘主任吼道。
白泽和崔明连忙跑过去,从人fèng中看到寝室中的一切,当场傻眼。
☆、第18章
房间里乌烟瘴气,但不妨碍白泽看清里边的qíng形。偌大的寝室里多出了五六个人,中间放着一张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小破桌,四人围坐在桌旁,正在打麻将。麻将桌上有烟、有酒、还有大把的红票。
剩下两人一个坐在旁边看热闹,一个用玻璃片吸食着不知名的白色米分末。这些人白泽都认识,有他们寝室的两个哥们,也有别的班的同学。
我靠!什么qíng况?崔明叫道。
宋景看了看他们,你们是这屋的?
嗯。
他们在这里赌博吸□□,你们知道吗?
崔明吓了一跳,脑袋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俩一夜没在,刚回来,您不是看见了吗?
没有最好!
宋景哼了一声,进了屋。
刘主任大声咆哮,把房间里的人挨个骂了一遍,那些男生吓得躲在犄角旮旯,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刚才的巨响及刘主任刺耳的骂声把其他寝室的同学吵醒了,纷纷出来围观。
都带到我办公室!真是反了天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学校!不是夜总会!刘主任愤怒的命令道:把赃物都收起来,一并带走。
保卫员和宋景用一张chuáng单将赃物包了起来,押着他们出了房间。
等领导和犯事的同学走远,大家都嘁嘁喳喳起来。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我记得睡前老田他们在打扑克啊。
后来打麻将了,我还看了一会呢,那时候没赌钱啊。
玩两把钱也没什么,怎么会有□□呢?
是啊,他们平时不是挺老实的吗?怎么回事呀?快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同学们的只字片语信息量已经足够大。白泽给崔明使了个眼色,两人转身回了房间。关好房门后,打开窗子散味,简单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房间,两人坐在chuáng边聊了两句。
幸好你昨晚没回来。崔明有些庆幸的说。
可我遇上了更倒霉的事。白泽不以为意,你这话不对,如果我在没准他们玩不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事都有因果,你在外面破了财,才免去了学校里的灾祸。
白泽皱了皱眉头,赌博吸□□,这可是大过,很可能被勒令退学的。
是啊,老田和小狗家里不富裕,好不容易考进来的,医学院的文凭对他们很重要。
老田和小狗分别睡在崔明和白泽的隔壁。老田考了三次才考上大学,小狗是靠救济款上的大学,都不容易。这俩人属于比较老实朴实的类型,白泽实在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跟赌和毒扯上关系。
难道是被外系的那几个人撺掇的?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啊,那四个人你认识吧?
嗯,有两个我昨天还跟他们踢球来着。白泽喃喃道:另外两个昨天也在球场,我们是球友。
以后你们恐怕没机会踢球了。
他们真的会被开除吗?
基本上没戏了,除非家里有人。
白泽躺在chuáng上,盯着天花板,怎么这么想不开?平时没见老田和小狗有喜欢这些东西的迹象啊。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崔明打了个哈欠,别想了,虽然同qíng他们,但咱们也没办法。赶紧睡会吧,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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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白泽不是爱管闲事的类型,跟室友也没建立什么深厚的感qíng,按理说他顶多是同qíng一下他们,不应该会有大的qíng绪波动。
可他此刻就是觉得十分不慡。因为这事只差一点就连累到他。
正像崔明说的,如果不是楚劣尘给他车子,他就不会去飙车,不去飙车,没准就会跟他们玩牌,玩得high了,酒喝得多了,或许会丧失自控能力,他也无法百分百保证不赌博不吸米分。
换句话说,如果他昨晚回了寝室,刚才被带走的那些人里可能会有他,可能他也会被勒令退学,永远也别想从事医学工作。
当然,这都是假设。
只是这点可能成真的假设弄得他浑身不舒服,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白泽辗转反侧了好一会,终于还是抵不过睡魔的侵袭,沉沉的睡了过去。
傍晚时,白泽渐渐转醒,他看了看右侧的chuáng铺,崔明还在睡,睡相相当难看。
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白泽拨开被子看向门口,是老田回来了。
老田?白泽低声叫他。
老田抖了一下,顺着声音寻到白泽的眼睛,又连忙避开,走到chuáng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你还在睡觉呢。
嗯,昨晚没睡。对了,你们的事儿处理完了?
啊
怎么说?
其实没我什么事,我当时在睡觉。
我怎么记得你当时在地上站着?
我刚从chuáng上下来,准备去尿尿。他们都能给我作证。而且尿检我也过了,yīnxing的。
哦白泽又问:那其他人呢?
他们可能有点麻烦。
会被开除吗?
嗯。开除是肯定的。现在正严打,他们这是顶风作案。而且警察也知道了,学校想瞒着都不行。
警察怎么知道的?
不造。老田拿起饭缸,那啥,你先睡吧,我有点饿了,去食堂打饭了哈。
去吧。
老田离开房间,白泽盯着房门看了一会,接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一周后,除了老田,涉嫌赌博和吸米分的几个学生不但全都被开除了,还被依法刑事拘留。
被送往拘留所的当天,白泽和崔明到派出所给小狗送行,小狗隔着车窗,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死命抓着白泽的手,让他帮忙照顾他老娘。
也就拘留个一年半载的,哭什么哭。崔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娘有你哥哥姐姐嫂子姐夫照顾呢,白泽凭啥帮你照顾啊。
小狗哭得更凶了,哇啊啊,我对不起我娘啊!
崔明继续数落他,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当初咋想的?huáng赌毒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东西,你竟然还带到学校里来传播,不让你蹲个三五年算便宜你了。
我也没想赌钱啊,是他们非得玩的!那个什么米分,我也没吸啊,是他们吸的。
所以你qíng节不严重嘛,不怕的,呆几天说服教育一下就好了。崔明宽慰道:我会找人关照你的,你就安心去吧。
崔明说了一大堆,小狗仍然不放心的样子,他一直抓着白泽的手,似乎指望白泽能说些什么安慰他。
白泽被对方期待的眼神弄得十分尴尬,只好说:在里边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不要耽误学习,以后出来还能继续学医的,放心吧。
真的吗?
嗯,要是没有医院要你,等我当上主任医师,你来给我当助手。
真的?小狗几乎要破涕为笑。
前提是你得有资格胜任。
小狗用力点头,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车子开远,小狗一直趴在车窗上,殷切的望着白泽,似乎将自己未来的全部幸福都压在了白泽身上。
白泽可不想承受这样的压力,赶紧扭过头去。
啧啧,我就说你变温柔了,你不信。崔明道。
温柔毛啊,我那是骗他的。白泽心说我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顾得上别人?别闹了。
善意的谎言。崔明认定他是好人。
呵呵
白泽没搭理崔明,转身准备回去,却看到不远处停了一辆扎眼的法拉利恩佐。
他本以为那是方砚潼的车,可一看车牌号,不对,差了一个字母。
如此巧合的相似让白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车,却发现车上坐着一个脸色yīn沉的男人,对方正死死的盯着他,似乎随时准备扑上来咬他一样,目光狠戾,蓄势待发。
剧qíng君立即跳出来提示他,这就是本文的正牌攻,钟权。
虽然不止一次在梦里听到他俩啪啪啪,但见面还是第一次。
白泽表示,他知道了。
他没兴趣跟中二病晚期的男人对视,跟崔明一起上了车。
两人回到寝室后,发现老田也在。
崔明心里不太舒服,问道:小狗走了你也不说送送去?
我下午有课,刚回来。躺chuáng上看书的老田敷衍道。
什么课?
选修呀。
老田口吻轻松,让人很是反感。
见崔明和白泽盯着他看,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问题,连忙道:我去食堂打饭
他从chuáng上下来,开始穿鞋子。
白泽坐在chuáng边,密切注意着老田的动作,看到老田收拾他中午打包的几个塑料盒子,白泽突然道:你午饭够丰盛的。
老田笑了笑,这还丰盛啊?就是牛ròu土豆,还有条鱼罢了。
你以前不只吃馒头和咸菜吗?
老田怔了一下,随后皱眉,你管我吃什么呢?
白泽耸耸肩,嗯,我是管不着,但有人在我身边不gān好事,威胁到我的安危,我当然要管一管。
老田哼了一声,不造你说什么。
白泽放松的倚靠在chuáng头,扬了扬下巴,你过来一下。
gān嘛?
过来。白泽笑了笑,有好事儿。
☆、第19章
白泽气势总是压人一等,老田心里不服,可脸上已经露出了一丝怯意。
你聋啊?白泽叫你呢,赶紧滚过来!崔明在一旁吼道。
老田犹豫了一下,缓缓走了过去。
等老田走近,白泽突然揪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问道:这屋的人都参与赌博被退学了,为什么只有你逍遥自在?
因、因为我没参与啊。
屁话。白泽冷哼,当我跟你们一样傻吗?想算计我,还嫩点。
算、算计你?老田脸色煞白,结巴道:没有啊。
白泽拍了拍对方的脸,快说是谁指示你的,否则我废了你。
没人指使我啊,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哇。
白泽懒得再跟他废话,将他摔到chuáng上,抬脚照着老田的脸狠狠的踹了过去,老田抱着头,哇哇大叫,几乎立即丢盔卸甲,哇啊啊,不要打我啊!我也是被bī的啊!
白泽收回长腿,笑了笑:这样才乖,来,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害我的。
我、我也不认识他,他不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是个学生?
嗯应该是吧,感觉很年轻,二十三四的样子。
白泽眼睛转了一圈,脑子里立即浮现出法拉利里那张jīng虫上脑,手yín过度的脸孔,难道是钟权?
可钟权属于主线,对方跟苏受的互动剧qíng君应该会有提示的。
为嘛没有?
白泽顿时有些来气,妈的,这俩贱人啪啪啪的时候剧qíng君提示的很欢乐,怎么到关键剧qíng就不提示了呢?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钟权要害他,但白泽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就是钟权gān的。毕竟这个世界他只有两个敌人。
这样钟权出现在派出所门口,用中二眼神瞪着他就合理了。
老子招你惹你了?明明一直躲着你们,低调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怎么还能让你们不辞辛劳的害我呢?
害我还不够,连跟我一起玩耍的伙伴都要株连,你不是真把自己当皇帝老子了吧?小屁孩。
白泽垂眼看着他,那我不在你为什么还要把其他同学牵连进来?
老田答道:他说这些人都得罪过他,就算没有你计划也不变呢。
他们怎么得罪他了?
我不造啊!我真的什么都不造,只是拿钱办事而已。老田一脸窝囊的说:我开始也是反对的,可他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揍得我半身不遂,最后毕业证也拿不到。我是真的没办法啊,毕业证对我很重要,你们也知道我家里穷,跟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一样哒。
他有钱?他穿来之前的那个白泽是靠苏寿接济,是靠出卖色相生活的,穷困程度绝对跟老田不相上下。但就算如此,那个白泽也没做过出卖同学的事不是吗?这么看,白泽这个反派绝对比钟权和老田人品好太多了。
你有苦衷,我也不怪你。白泽踢开老田,斜倚在chuáng上,懒洋洋的看着他,但你连自己寝室的兄弟都坑,我实在不敢跟你这种人住在一起,你跟导员申请换寝室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老田用力点头。
还有,今天的事不要让那个男生知道,如果他再找你,你要立即向我汇报。要是让我知道你瞒着我gān坏事,我立即把你受人指使坑害其他同学的事迹报告给校长。
好好!一定。可是你不是不让我再出现在你面前吗?我怎么告诉你啊。
汇报工作除外。其他时间你给我滚远点。
老田点头如捣蒜,嗯嗯嗯!造了!
明晚之后,希望我的寝室再也没你这号人。
一定一定!
滚吧。
得到指令,老田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
这场戏崔明看的津津有味,却又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知道。
谁?
钟权。
不认识。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你只要记住,这哥们是我最大的敌人就行了。
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至于让他下手这么狠。
他以为我抢了他老婆。
卧槽,你抢了他老婆?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他以为,不是事实。白泽瞪了崔明一眼,他老婆是苏寿。
噗苏寿不是男人吗?
在我看来苏寿就是个长了huáng瓜的女人。而且钟权也喜欢这么叫他,苏寿似乎也很满意这个称呼,成天对钟权老公长老公短的,恶
我一直以为苏寿喜欢的是你,怎么又跟别人好上了?
谁知道呢,娘pào心,海底针,管他呢,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只要不喜欢我就好。
可他都不喜欢你了,钟权为什么还要搞你呢?
谁知道呢,小攻心,海底针,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那点小把戏,太嫩。
崔明皱了皱眉,要不咱俩想办法教训一下这对狗男男?
die,他们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给作死的,根本用不着咱们出手。白泽起身按下电脑的开机键,我呢,就开开心心的坐等他们自取灭亡。
可是小人难防啊,这次的事闹这么大,下次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呢。
白泽想了想,觉得崔明说的有道理,这俩贱人不gān掉他这个前期小boss应该是无法升级走向人生巅峰的。所以,他还是防着点他们为好。
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白泽道。
你确定?
嗯。
那我就放心了。崔明也开了电脑,不管怎么样,我反正一直站在你这边,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兄弟一定义不容辞。
白泽笑了笑,有你这句话就行了。
崔明启动了英雄联盟客户端,明天就第四场比赛了,咱俩今晚好好热热身。
正有此意。
英雄联盟大学生挑战赛的小组赛,他们已经连赢三场,稳居小组第一,再赢一场就可以晋级四qiáng。
由于是小规模赛事,场次安排的比较紧凑,数量也少,基本到下周三就能全部比完,正好用剩下的一周时间备考。
崔明是比较聪明的学生,成绩一直很好,所以他对自己有信心,及格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也向来对自己要求不高,毕竟他的志向是做一名法医。下个学期他就准备转系,他已经想好了,家里不同意他就求楚劣尘帮忙,如果楚劣尘也不好使,那他就以死相bī。
而对白泽来说,这次考试只是为了拿奖金罢了。
他也不用备考,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考试前保证身心健康,避免生病就成了。
两人打了两局排位赛,都有点饿,正准备出去买点吃的,白泽的电话突然响了。
白泽看见电人的姓名,连忙问崔明,楚教授的车修好没?
应该快了吧崔明不赞同的说:就算没修好,你也不用总躲着他吧?你这周都挂了人几次电话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劝你还是接了吧,没准他找你不是车子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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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车子修好再找他么?白泽皱眉盯着楚劣尘的名字,无比纠结要不要接通这个电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白泽在吗?一个男xing声音问道。
崔明一副幸灾乐祸表qíng,得,找上门来了,我看你还往哪躲。
白泽的手机铃声还在响,门外的男人肯定听得清清楚楚,想跳窗都不行了。
白泽只好自认倒霉,大步上前,打开了房门。
尸气扑面而来。
楚劣尘一身白大褂,不像以往那样敞开着,而是扣得十分严谨,衣摆和袖口沾了些血渍,一只手带着橡胶手套,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还亮着,正在拨通中。
楚劣尘目光原本冷漠严肃,在看到白泽的刹那,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点。
楚劣尘挂断电话,皱眉道: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呃,最近有些忙。
在忙什么?
游戏比赛啊。
游戏比赛?
嗯。
什么游戏?
白泽不忙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倚在门边,挑起嘴角笑了笑,您这是以警察的身份审问,还是以朋友的身份询问?
楚劣尘这才意识到自己态度有问题,连忙解释道:抱歉,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有些着急。
白泽耸耸肩,如你所见,我很好。
嗯,看得出来。
您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临时有案子需要处理,刚给尸体做了初步检查完,顺便来看看你。
白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尸体?
女寝301室的四个学生全部死亡,今天刚好我坐班,刑警队的法医还在路上,我就先过来看看。
崔明立即冲过来,惊叫道:您说的是真的吗?
嗯,你们没听到警车响吗?
没有,我们的耳机很隔音。
呃你们没事就好。楚劣尘的声音低哑,有种疲惫焦虑过后的放松和解脱,他看了看手机,轻声道:你们继续玩吧,我得走了。
楚教授!白泽叫住他,我们能去现场看看吗?
这,不行。
那你忙完能跟我说说案件细节吗?
只能说一点。
好,那晚上一起吃饭。
会很晚
我能等。
既然你执意要跟我吃饭好吧,我来接你。
☆、第20章
晚上八点半,楚劣尘来接白泽。
崔明拉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楚劣尘连忙问道:白泽呢?
我坐后边。白泽拉开后门。
楚教授,我有好多问题问你呢,正好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好跟你请教一下。崔明兴高采烈的说。
呃好。楚劣尘看了一眼白泽,缓缓的拉回视线。
楚劣尘带他们去了一家很私人的法式西餐厅r都是法国人,菜单也都是法文。
崔明本想这回学法文派上用场了,自告奋勇的为白泽做翻译,谁知白泽看了眼菜单,直接用法语跟rjiāo流,崔明当场傻眼。
你怎么会法语?
自学。
什么时候自学的,我天天跟你在一起,怎么没见你看过法语书?
你真敢说,你不在学校的时候多着呢,就许你家里花钱请外教口对口教你学法语,就不许我勤劳用功自力更生?
呃你真是自己学的?
废话。
天啊,你自学发音都这么准,我不想活了。
出门躺在马路中央,我不会拦着你。
崔明用胳膊肘狠狠的顶了下白泽,你怎么这么狠啊?
白泽勾住崔明的脖子用力勒紧,我让你尝尝更狠的!
两个男生嘻嘻哈哈了好一会,是崔明敏感的察觉到对面飘过来的寒意,才尴尬的拍开白泽的手,示意白泽注意点。白泽看了看楚劣尘,对方一脸冷漠的低着头,不知是嫌他们太吵,还是案子的事qíng让他心烦。总之,他看上去不太高兴。
楚教授,301寝室的四个女生是怎么死的?白泽其实更关心这个问题。
楚劣尘抬眼看了看白泽,初步判定是利器刺入心脏致死。
是外来人行凶吗?为什么一起死了四个人?崔明cha嘴道。
楚劣尘喝了一口水,这是警察该查的,法医只负责确认死者的死因。
不对吧白泽歪头看着楚劣尘,确认死因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你现在烦恼的一定是案件更深层次的东西,比如,是谁杀了她们?为什么杀?如何杀?如何逃过所有人的眼睛进入寝室,又是如何逃脱的?
楚劣尘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外来人行凶呢?
你走之后我和崔明也没闲着,去女寝那边看热闹,碰巧遇到朱队长,从他那了解到一些细节。
哦?想不到你还对刑事案件感兴趣。
我不是对刑事案感兴趣,我只是觉得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实在让人毛骨悚然,所以想了解一下qíng况。
你身边还有什么人出事吗?
嗯,你没听说上周那个男寝赌博吸毒事件吗?
听说过。但那个案子跟女寝杀人案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你其实没必要过分担心。
但愿吧。白泽也希望这两起案子没联系,钟权虽然心狠手辣,但量他也不至于杀人。更何况死的都是些女生,那些女生能跟他有什么仇?
虽然如此。楚劣尘想了想说:我建议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要锁好门窗,毕竟刚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不明确凶手动机的qíng况下,小心为妙。
白泽点点头,您说的对,安全第一。
崔明被两人的对话弄得寒毛直竖,正好r开始上菜了,他连忙打断他们,咱们换个话题行吗?来来来,先吃饭,我饿死了!
楚劣尘也道:先吃饭吧。
白泽喝了一口苏皮洋葱汤,有些好奇的问道:原来法医是不参与案件侦破的吗?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
并不是这个意思,法医的工作范围简单来说分为临chuáng鉴定和司法鉴定,主要任务是勘察,鉴定和评定各类案件的xing质,不管是凶杀案,还是民事、刑事案,dna检验和鉴定、医疗纠纷案件鉴定、毒物分析等,都属于法医的工作范畴。工作量复杂且繁重,就算任何一个法医对案件感兴趣,也不可能抽出时间参与到侦破过程中去。楚劣尘优雅且迅速的切割着荞麦可丽饼,一看便jīng于解剖之道。他切下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可丽饼送入口中,继续道:刑警在前线调查,法医在后方给予技术支持,并提供适当的意见和建议,更有利于警察破案。
明白,各司其职,各尽其位。白泽道。
嗯。
可我觉得你一定是那个最不安分的法医。
楚劣尘挑了挑眉尾,何以见得?
直觉。
直觉也可以称为第六感。能不能做一名好法医,第六感是十分重要的天赋技能。
楚劣尘转移话题的功力非同小可。对方不想谈案件细节是职业cao守,他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于是白泽很识趣的顺杆爬,您这意思是我不但直觉准确,还很有天赋做一名法医?
楚劣尘微笑,你当医生挺好,做法医太苦了。
别瞧不起人啊,好像我不能吃苦似的。
怎么?你想当法医?
白泽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
我有!我有啊!崔明见fèngcha针,终于让他找到了cha嘴的机会,楚教授,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想转系,您不是同意了吗?
楚劣尘看了看崔明,只我同意起不到任何作用,你需要办的手续还有很多。
我知道,所以想请您帮忙啊!崔明双手合十做祈求状,现在最难搞定的是我的家里人,看在我姐对您一往qíng深的份上,您能不能帮我跟我爸说说好话?
楚劣尘摇摇头,我跟你姐仅止于同学关系,转系不是小事,我一个外人真的不好说什么,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一定比我更有说服力。
还有谁比你说话更有分量呢?
楚劣尘笑了笑,仍是摇头。
崔明连忙踢了踢白泽,白泽莫名其妙的看向崔明,见崔明正拼命跟他使眼色,他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楚教授,你就帮帮他嘛,他聪明,有天赋,更难得的是他热爱法医学,我觉得他一定会成为您的得意门生的。白泽坏笑道:崔明跟我说过,他可是要挑战所有法医学的高材生,期末考试拿第一的人。看在他这么拼命的份上,您就成全了他吧。
崔明吓了一跳,连忙在下边拉了拉白泽,胡扯,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楚劣尘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缓缓翘起了嘴角,好吧,我试试,但我不保证成功。
哦嘢!崔明欢呼,有您这句话就成功一半了!
白泽刚才的话说的虽然有点大,但结果是好的。不要紧,只要楚劣尘答应就好了,大不了他到考试之前都刻苦一些,除了比赛,不再碰游戏了,闭关备考,他就不信凭他的聪明才智,还拿不了第一?
不拿第一,拿前十也行,楚教授应该不会太为难他吧?毕竟他是药学系的,不是学法医的,能考前十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
崔明顿时心qíng大好,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烩牛ròu。
白泽和楚劣尘聊得十分尽兴,不知不觉到了饭店打烊的时间。
法国餐厅离学校很远,开车回去至少要一个小时。楚劣尘看了看时间,提议道:我家就在附近,今晚你们别回寝室了,去我那睡一夜,明早我有课,刚好可以送你们回学校。
这不太好吧?崔明装腔作势的扭捏道:小泽,你看呢?
我都行,只是不知道楚教授家里方不方便。
方便,我自己住。
崔明惊讶的问道:你女朋友不跟你住吗?
楚劣尘眨了眨眼,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您都三十多了还没女朋友?
呃嗯。
崔明立即幸灾乐祸起来,楚劣尘这么大年纪都没女朋友,那他这个小鲜ròu还急个屁啊。
白泽皱了皱眉,问道:那您办公室里那个照片上的女孩是谁?
白泽周身散发出qiáng烈的警戒信号,楚劣尘眯眼望着他,犹豫了片刻道:我前女友。
哦哦
白泽顿时放松下来,楚劣尘更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走吧。楚劣尘十分自然的把手搭在了白泽的肩膀,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早你们不是有课吗?
嗯,今晚就打扰您了。
*
餐馆离楚劣尘的公寓果然很近,不到五分钟就到了小区停车场。
坐电梯到了7层,楚劣尘拿出钥匙,□□钥匙孔,左拧右拧,半天打不开门。
我记得您没喝酒啊崔明欠扁的说:是不是拿错钥匙了?
楚劣尘摇头,
是不是开错门了?
楚劣尘皱眉盯着门牌号,我确定这是我家。
那现在这是
我也不知道。
家里是不是有人?白泽问。
应该不会吧白泽的话提醒了楚劣尘,他顿时警觉起来。
敲门看看。
呃,不用了,没人知道我住这里。
楚劣尘的话音刚落,房门突然开了,三人同时看过去,一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孩正揉着一双惺忪睡眼,喃喃道:哥?
楚劣尘连忙冲上去在她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女孩立即改口道:隔、隔壁大妈今天来找你好几次,你怎么才回来?
我有工作要忙,她找我什么事?楚劣尘一边把女孩往房间里推,一边示意白泽和崔明进屋。
等两人走进,楚劣尘用脚带上了大门。
哦找你、找你她说你今天跟她约好了一起吃饭,到时间你却不在,她似乎很生气。我看你明天最好跟她解释解释。
楚劣尘揉了揉额角,有些生硬的回道:她是神经病,我根本没约她,是她自己自作多qíng,别理她就行了。
这样啊女孩如释重负的拍了拍胸脯,目光落在白泽身上,yīn恻恻的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带男孩回家,一带就是俩,你可真行呀。
白泽好奇的看着女孩,对方就是照片上那只小黑猫美女。楚劣尘不是说自己住吗?不是说她是前女友吗?怎么会出现在他家里?
似乎是读出了他的疑问,女孩解释道: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地方落脚,现在劣尘这里借宿一阵子,你们不用在意我,随便一些。
崔明挠了挠脑袋,一脸害臊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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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什么?女孩搂住楚劣尘手臂,一脸神秘的笑意。
没,没什么。
我叫依尘,你们叫什么?女孩自我介绍。
我崔明。
白泽。
很高兴认识你们。
女孩大方一笑,笑容如花,为她的美貌又加分不少。
很晚了,我先睡了哦。祝好梦。女孩摆摆手,轻轻飘回了房间。
崔明的魂魄已经被女孩勾走,痴痴傻傻的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和对方,他摸着心脏的位置,几乎可以肯定,他恋爱了!
我不知道她今天会来。楚劣尘尴尬的笑了笑,不过房间还够,你们一人睡一间,我睡客厅。
不用,你自己睡一间,我跟崔明睡一张chuáng就行。白泽建议道。
崔明连忙举手,我晚上爱打滚,在学校经常从chuáng上掉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滚到你身上,或者一脚把你踹下去,我看你这一夜怎么睡。
事bī,那你睡沙发。
靠,你怎么这么残忍?为什么不是你睡?崔明坏笑,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
你也就这点能耐。白泽轻蔑的说。
这点能耐就能克你。崔明洋洋自得。
白泽懒得跟他计较,好,我睡沙发。
楚劣尘不赞同,不行,还是我睡沙发,你睡chuáng吧。
崔明提议,那个你们何必这么谦让呢?睡一起不就完了吗?
白泽横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好意思吗?自己睡一张chuáng,让楚教授跟我挤?
崔明嘿嘿笑,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跟我睡绝对比不上跟楚教授睡舒服,他睡觉肯定很安静。是不是?
楚劣尘斜眼看着崔明,淡淡的说:嗯,我睡觉确实很安静。
是啊,一定安静得像具尸体。白泽心里腹诽,嘴上却很谦和,我当然是没问题的,只要楚教授不介意。
楚劣尘微微一笑,我一点也不介意。
☆、第21章
崔明睡客房,白泽跟楚劣尘进了他的房间。
主卧里有独立卫生间,楚劣尘拿出一件睡衣给白泽,让他先洗。
白泽洗完澡,望着那件蓝白条纹睡衣,严重怀疑这是不是楚劣尘从医院带回来的病号服。
他有些抵触,但不穿又不合适,就只捡了裤子套上。
楚劣尘正坐在躺椅上翻看卷宗,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见白泽半luǒ上身走了出来。
白泽的皮肤雪白中透着米分嫩,背对着洗手间的qiáng光的他周身像蒙了层水雾光晕,一颗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滑到脖颈,再到胸口处缓缓滴落。画面朦胧魅惑,引人遐思。
楚劣尘眯了眯眼睛,以便可以更清楚的观察对方。白泽的胸肌和腹肌不算发达,但非常有型,浅浅的人鱼线下胯骨微微突出,从骨头走向完全能推断出裤子下大腿和臀部的形状,一定非常漂亮。
白泽的身体或许不够健美,但就骨骼形状,肌ròu轮廓,还有皮肤的细腻度光泽度来说,绝对是他见过最迷人的。
至少,他个人很偏爱这种类型的男人。
白泽正用毛巾擦拭头发,半边脸被毛巾遮挡,一只露在外面的眼睛明亮深邃,慵懒又透着敏锐,配上他纤细劲瘦的身体,清秀俊美又兼具野xing和魅惑的气质。让人看了不禁jīng神亢奋,浑身燥热。
楚劣尘清了清嗓子,调动起还算优秀的定力,问道:洗完了?
嗯,你去洗吧。白泽甩了甩湿发,还在工作吗?
随便看看。楚劣尘放下文件,起身走到白泽身边,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湿漉漉的馨香。他顺手接过毛巾帮白泽擦了擦头发,怎么不穿睡衣?别着凉。
楚劣尘亲昵的动作让白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但对方做的相当自然,就像哥哥照顾弟弟一样,十分熟练。白泽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没表现出太明显的抵触。他拨了拨头发,顺势夺回了毛巾,笑道:没事,我从来不穿衣服睡觉,今天是在你这儿,不穿裤子不太好,不然我连裤子都不穿。
楚劣尘喉结动了动,盯着白泽的小腹低声道:你可以随意一些。
我自己睡肯定无比随意。
跟我睡也可以随意,我没那么多讲究。
白泽只是笑了笑,并没回应。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是女人的专长,两个男人就没必要你来我往的讨论了。怪无聊的。
需要我帮你chuīgān头发吗?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洗吧。
好,那你chuīgān直接睡吧,我可能会洗的久一些。
嗯。
楚劣尘一脸淡定的走进洗手间,缓缓关上了门。
他优雅上扬的嘴角几乎立即垂了下来,重重的跌到墙上,飞速解开腰带,拉开裤门,西裤便顺着他的大腿滑落到地上。
禁锢的下身被释放出来,他狠狠松了口气。
他皱眉看着自己的下半身,看qíng形今天不解决一下,晚上别想睡踏实了。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拧开水龙头,用最直接的办法解决生理需求。
半小时后,洗漱完毕,身心舒畅的他换上一件深蓝色的纯棉睡衣,推门走了出来。
白泽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睡相可爱。楚劣尘站在chuáng边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关了灯,掀开被子躺在对方身边。
他盯着隐约可见的吊灯,竟然睡意全无。
不止是因为xing感勾人的男人睡在他身边,更要命的原因是白泽此刻正背对着他,裤子因身体蜷缩得太厉害而褪下了一点,露出了半拉屁股。而好巧不巧,他躺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某处fèng隙,温热cháo湿的气息像有吸力一样,将他紧紧的固定在原处,一动都动不了。
夜魔降临,侵袭人心。午夜过后,人类的心灵更是脆弱,只一丝丝动摇,就会让夜魔乘虚而入。楚劣尘转身面对白泽,盯着对方的后脑勺,眼神一点点的变暗,内心邪恶的种子也逐渐发芽。
有一刹那,他真的很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扒开白泽的裤子,狠狠的贯穿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占有他,不管他以后如何看待自己,先慡了再说其他。
可他终究是个理xing的人,权衡利弊,冲动过后的结果代价太大,他根本支付不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冒险。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得到,他也不会如此喜欢了,不是吗?
楚劣尘抬手摸了摸白泽的头发,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闭上了眼睛。
*
早晨的阳光洒在白泽的脸上,他睡意朦胧间仿佛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香车美酒,豪宅大chuáng,枕边有丰满的美女□□。第二天早上,他霸气冲天,被子支起高高的帐篷,迫不及待的抱住旁边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疯狂啃咬着对方的脖子,本能的寻找宣泄的出口。
他扒开对方碍事的遮被,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位置,想也没想的用力一顶。
耳边本该传来美女的嘤咛,却意外的听到了男人的闷哼。
白泽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个男人的后脑勺映入眼帘,对方深蓝色的睡衣不知何时退到了肩胛骨以下,半luǒ的肩膀白皙骨感,薄薄的肌ròu恰到好处的包裹在宽阔的骨架上,脖颈修长细腻,延伸至颚骨,对方满满转过头来,尖尖的下巴,锋利的鼻尖,长长的睫毛,惺忪的睡眼,本该俊美动人的脸庞却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懵bī。
白泽张大嘴巴看着男人,男人也一脸惊怖的看着他。
楚教授?怎么是你?白泽惊讶的低叫。
昨晚我一直睡在你身边啊。楚劣尘道。
啊啊!白泽大吼,我想起来了。
白泽一脸黑线的盯着楚劣尘,楚劣尘的表qíng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保持着十分尴尬的姿势对视良久,一个噩梦初醒,一个如在梦中。
咳咳你打算一直这样抱着我吗?楚劣尘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反应,连忙打破沉寂,动了动身体。
呃白泽顿时满脸通红。
此刻他的手臂正环在楚劣尘的腰上,一只腿紧紧的勾着对方的身体,下边十分难看的卡在某处位置人间地狱不过如此!
白泽像摸了电门一样放开对方,跳下了chuáng,解释道:楚、楚、楚教授!我不是有意的!我在做梦,以为旁边睡了个女的!
楚劣尘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说:没关系,能理解。
虽然这样说,可楚劣尘那态度明显是很不高兴,白泽使劲抓了抓头发,这辈子第一次尴尬得想跳楼。
对不起对不起。白泽注意到楚劣尘脖子右侧的吻痕,差点气绝,天啊!他居然吻了一个男人?
楚劣尘抬眼看了看白泽,对方两眼通红,一脸委屈,仿佛刚才被非礼的是他。楚劣尘挑了挑嘴角,笑道:真没事,别在意。
是、是吗?您没骗我?
当然,你又没真对我做什么。
白泽呼出一口气,虽然得到了楚劣尘的原谅,但他差点gān了男人这件事却让他无比后怕。
万一楚劣尘睡得太死,他刚才是不是已经捅到jú花里去了?
他简直不敢深想。
楚劣尘下了chuáng,摸了摸白泽的脑顶,安慰道:有些事不要细想,就当做了个梦,bytheway,我会替你保密的。
白泽gān笑,谢谢
你在这儿洗漱吧,我去外面洗。过会出来吃早餐。
好吧,您会做饭吗?白泽试着让自己放松些。
当然,这是单身男士必备的生活技能。
必备吗?我可不会做。
那正好尝尝我的手艺,你想吃什么?
都行,您看着做吧。
那就弄点简单的,三明治、菌菇汤,怎么样?
哇!厉害,可以,我喜欢吃。
跟楚劣尘自然的三言两语,白泽感觉似乎没那么尴尬了。可等他回过身来,看到凌乱的chuáng单,脑中立即浮现出刚才的画面,顿觉头皮发炸,连忙冲到了洗手间。
☆、第22章
白泽在chuáng上跟楚劣尘打得火热的时候,钟权正在送苏寿去片场的路上。
苏受在片场拍了一天的戏,钟权全程陪护,视线锁在对方身上,一分一秒都舍不得离开。
上次michelle打了苏寿一巴掌,苏寿莫名其妙的昏倒,送到医院检查发现他肚子里长了一颗瘤子。
医生是钟权母亲的同学,她早就听说钟权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钟母心qíng抑郁,经常找她谈心,所以对钟权没什么好感,现在看到苏寿,心qíng更加不慡了。
但她并没表现出什么,仍是认真细致的帮病人检查。
她跟苏寿说,瘤子是良xing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她从没见过有任何肿瘤可以不依附于内部器官自己辟出了一个类似羊水的空间,吸收营养,独立生长。
苏寿听到这个讯息的时候几乎是立即想到了bl小说里关于生子的部分。
他不会是怀孕了吧?
抱着这个想法,他询问了医生,医生一副见鬼了的表qíng看着他说:这就是个良xing肿瘤罢了,你想要孩子去找个女人生,男人怀孩子,要女人gān嘛?你怎么想的?
苏寿立即反驳:理论上的确不可能,但总有意外吧?就像学校教育我们唯物主义,世界上没有妖魔鬼怪,可有那么多人看到灵异事件又怎么解释?还有很多人说没有外星人来到地球,可总有人能拍到外星人的飞船,你不能否定外星人的存在吧?如果妖魔鬼怪是否存在不是绝对的,外星人是否存在不是绝对的,那男人能不能怀孕自然也不是绝对的了。
这小伙子qiáng词夺理的能力非同小可,医生很忙,不想跟他争辩,她只是冷眼看着苏寿笑道:男人当然可以怀孕,移植一个子宫就行了,你想移植吗?
苏寿皱眉,当然不想。
医生耸耸肩,那就不可能生。
你说的太绝对了!
你还要不要看病?医生不耐烦的说:想生孩子去妇产科,我这里是消化内科!
钟权见状忙搂住苏寿的肩膀,安抚他,然后跟医生客气道:柳阿姨,你看他肚子里的肿瘤需不需要手术?
肿瘤不大,可以保守治疗一段时间观察观察。也可以现在就做手术切掉,看你们了。
不!我不切!苏寿立即道。
当然是随你便了。医生道。
钟权拉着苏寿的手柔声劝道:小寿,肿瘤虽然是良xing的,但它毕竟也是肿瘤,留在肚子里不好,不如直接切掉算了,省的总是提心吊胆的。
我最近要拍戏啊,要不等电视剧杀青之后再做?苏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他总是觉得肚子里的东西可能是婴儿,只是现代医学查不出罢了。
虽然他重生后剧qíng里并没提到他会生孩子,但也没提过他会得肿瘤啊!现在的剧qíng越来越跑偏,跟之前的剧本完全对不上了,所以他机智的推断一定是作者不满意之前的设定在修改剧qíng。
虽然改的有点乱,但他并不担心,他毕竟是主角,作者不都是主角亲妈吗?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安全,给他更改的设定肯定都是最好的,给他设置的剧qíng一定都是最jīng彩的。他目前的生活这么顺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成功变成了电视剧男一号,还有个粗壮多金的大腿可抱,就足以说明自己的主角地位不可撼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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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肚子里的绝对不是肿瘤,一定有什么玄机!
是孩子就最完美了!他最喜欢孩子了,如果能跟钟权生个孩子,钟权岂不是更死心塌地的爱他?钟权的父母肯定也无话可说了,他们不就是想要抱孙子吗?如今他也像女人一样能生出孩子,必然会高高兴兴的认下这个儿媳妇的,michelle什么的算个diao?他不但能生孩子还带把,有力气,有能力,聪明能gān又孝顺,女人能做的事qíng他都能做,男人能做的事qíng他也能做,不知比michelleqiáng上多少倍。
而最后的结果,钟权仍然能继承钟父的财产,算上他爷爷的那份,必然会成为亚洲首富,而他,就是首富夫人!
钟权自然不知道苏受心里的想法,他只知道苏寿病了,苏寿肚子里长了肿瘤,即使是良xing的,如果不及时切掉,日后肯定会身体有不好的影响。所以他很希望苏寿尽快手术切掉它,可苏寿是个很要qiáng,很敬业的男生,他太爱他的演艺事业了,如果不让他把戏拍完,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钟权没办法,只好答应苏寿,拍完戏再做手术。
自那日起,钟权除非有必须他解决的问题,几乎寸步不离苏寿。
今天拍戏钟权也是充当苏寿的助理兼保镖,端茶递水,捶腿揉脚,尽显忠犬本色。
太阳下山后,今天的日程全部结束,导演宣布收工,钟权开车载着苏寿回到了他位于高级社区的一栋小别墅里。
两人下车前玩了会车震,进屋后,苏寿脱下衣服准备去洗澡,钟权看见对方的身体,下边又硬得似杆枪,连忙脱下上衣,打算跟苏寿一起洗,顺便在他的热水浴缸里再来一次。
他刚解开腰带门铃突然响起,他示意苏寿先去洗,一脸不高兴的走到门边,点开了可视门铃,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男人脸,钟权吓了一跳。
他连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到大门口,他将男人拉上车,张嘴就骂:你特么还敢出现?王八蛋,我被你害死了!
男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削,长相凶恶中透着猥琐,他讪笑道:为什么不敢出现?横竖都是死,我何不拉着你一起死?
钟权揪住对方的衣领,咬牙切齿,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不信。男人冷笑:你要真有那狠劲儿,怎么可能只是指使我qiángjian,而不是杀人?
钟权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因为,因为她们做的事不至于让我杀了她们啊!更何况,我只是想教训其中的一个女生,以一儆百,你却jian杀了四个人!四条人命啊!
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何不杀得痛快些?男人抓住钟权的手腕用力一掰,钟权便疼得松开了手,男人掏了掏耳dòng,将指尖残留的耳屎chuī向钟权,不满的说: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你办事能力这么差?说好了另外三个你想办法搞定,保证12点时房间里只有一个女生,谁知我去的时候四个女生竟然都在!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qíng况,就按照你的指示去qiáng靠窗的那个女生,我刚cha进去那女生就开始喊,把另外三个也弄醒了,有人开了灯,看到了我的样子,我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们全杀了。他一边说一边笑,完全没有杀人后的内疚和恐惧,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个jīng彩血腥又□□的故事。
你、你这个禽shòu!钟权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找了这么个可怕的怪物来执行任务。
男人懒洋洋的看着钟权,嗤笑:你是小学生吗?找我办事难道不先调查一下我的底细?老子本来就有十几条命案在身。
见钟权整张脸变成了灰白色,男人凑近钟权,神秘兮兮的说:告诉你个秘密,那十几条命案是在警察局备了案的,全国通缉了整整五年也没人能抓得到我。而我呢,沉寂了五年,最近钱花光了,活不下去了,才出来觅食。四个月之间,截止到接你这个任务之前,我已经jian杀了十三个女人了,她们各个青chūn靓丽,纯洁无暇,那丰满的胸部,手感真实绝了,那甜美的花蜜,味道真是他舔了舔gān涩爆皮的下唇,又砸吧砸吧嘴,我保证你这种基佬永远也无法体会到那美妙的滋味。
钟权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倾塌,完全陌生的领域从天而降,让他猝不及防,也无处躲藏,被砸了个晕头转向。
他两眼充血,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男人,好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轰动全国的少女无头碎尸案是你做的?
男人撅撅嘴,颇为不满的说:应该叫十三钗连环碎尸案才对,这样是不是好听多了?
钟权的喉结上下滑了滑,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一个活阎王,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对方拉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勉qiáng稳了稳qíng绪,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男人也痛快,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万,我要跑路。
五千万?钟权声音都变了调,你以为我是银行吗?我上哪给你弄五千万去?
这我可管不着,你住的房子怎么也值一千万吧?车子,一千万不止。那个被你无qíng抛弃的未婚妻不是有一辆一模一样的吗?只要有诚意,凑足五千万对你来说不是个事儿。你可千万别诓我哦,我把你调查的很细致,跟你这种做事不计后果,喜欢自作聪明的小毛头不是一个层次的。
给你五千万我还剩下什么?得寸进尺也有个限度,当初跟你谈的是qiángjian一个女同学,给你一百万。你现在不但没成功完成任务,还额外杀了四个人,竟然舔着脸跟我要五千万?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是你有病吧?qiángjian跟杀人能是一个价吗?qiángjian是我慡了,所以跟你少要点,杀人很费体力的,一个人头怎么也得一千万,四个人头就是四千万。那四个女生又叫又闹的,快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你不得再出一千万给我点jīng神损失费?再说,我还得跑路呢,不用钱啊?
钟权咬牙切齿,你他妈的无赖!
你才知道吗?晚了!
钟权胸中激愤难当,脱口而出:你信不信我报警?大不了鱼死网破!
行啊,去报警吧,我会跟警察说你教唆我杀的人,你是主犯,会判死刑的。我是无所谓的,我杀了那么多人,一条命换那么多命,值了。但中国的法律就是这么人xing化,我不管杀多少人,也只是死一次而已。可你呢,手上一滴血没沾,却要跟我这个杀人魔一样的下场。啧啧男人拍了拍钟权的脸,嗤笑道:你长的不赖,年轻多金,上了所名牌大学,有家族事业给你继承,人生只活了四分之一,未来的康庄大道等着你跟你的同xing小b一起开采,你舍得死吗?嗯?废物。
钟权两眼充血,一层水雾浮在他瞪大的眼珠上。是的,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有苏寿他不能抛下。
苏寿是他的一切,苏寿是他的救赎。
他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钟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愤怒,好吧,你说服了我。五千万我会想办法筹到,但需要一些时间。
我只给你一周时间,再晚的话,让警察查到蛛丝马迹,不但我出不了国,你也肯定受到牵连。
好,放心吧,一周之内肯定让你远走高飞。
男人笑了笑,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未来的钟大总裁。说完,他下了车,临走时丢下一句:我随时会来找你,你俩gānpào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钟权狠狠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双手抓住头发,陷入了苦思。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啊?!
☆、第23章
苏寿洗完澡也不见钟权进来,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人找他。他推门走出浴室,看到钟权正坐在chuáng边发呆,问道:刚才是谁来了?
钟权稍微回了回神,没什么,物业的人。
哦,怎么这么久?
多聊了两句。钟权起身走近苏寿,接过毛巾帮他擦头,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苏寿摇摇头,你都累了一天了,别做了,咱们定外卖吧。
钟权笑了笑,好。
你去洗澡吧,身上都有味道了。
嗯,那你打电话定外卖吧。
知道了,去洗吧。
钟权神色凝重的进了洗手间,刚才发生的事qíng绝对比让他gān一天体力活还累。他一边洗澡一边计算,发现凭一己之力根本凑不齐五千万。
他自己有三套房,一栋别墅,两套高级小区的三居室。别墅虽然贵,但一定不能卖,这是爷爷送他的,要是知道他把房子卖了,非打死他不可。两间三居室倒是能卖,可加起来也才八百万。
他有三辆车,一辆法拉利应该有不少人会收,九成新的限量款,最少也能卖到一千五百万。
一辆奔驰,一辆宝马,折旧出售五百万没问题。
家里给michelle准备的结婚钻戒能卖十万?
他的可售资产加起来两千三百多万,算上卡里的三百来万,还不到三千万。
剩下两千多万上哪弄?
他几乎是立即想到了michelle那辆法拉利。那辆车是他向michelle求婚时,父亲一高兴,决定给他俩买辆qíng侣车,刚好法拉利在本市开展销会,这款车全球只有十辆,中国区给配了两辆,父亲钟千树便豪掷千金,将两辆车都买了下来。
他亲手将车钥匙送给michelle,那时他以为苏寿喜欢白泽,心灰意冷,本打算真的跟她结婚的。可现在,他已经有了苏寿,那个定qíng信物是不是就不作数了?他能不能要回来?
他知道这样做很卑鄙,可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只能出此下策了。
michelle虽然xing子烈,那天又闹得很僵,但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又那么爱他,应该不会跟他计较的,或许不但会把车给他,还会借他两千万救急呢?毕竟她家那么有钱,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叔叔,拿出两千万对她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钟权想着想着,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心qíng顿时大好。
接下来就要看怎么搞定michelle了,他一定得找个完美的借口。
钟权洗gān净身体,只在腰部围了条浴巾,神清气慡的走了出来。
他叫了一声宝贝,苏寿却不搭理他,一脸郁闷的盯着电脑。
怎么了宝贝?订饭了吗?
订什么啊,气都气饱了!
怎么了?
苏寿气哼哼的说:还不是那个马云云嘛,整天在围脖上炫富,还把片场照片放上去秀。不就是请剧组吃顿盒饭吗?有什么拽的?
马云云是《王牌法医》的女一号。她是这两年蹿红的新秀,虽说是新秀,但因为两部不错的偶像剧红得发紫,米分丝群体非常庞大,已经赶超了一些业界知名的大姐大。
他并不关心马云云的qíng况,但因为苏寿很在意,所以他就多关注了她一些。
苏寿总说马云云耍大牌,在片场打压他,跟他说话yīn阳怪气,还经常在背后给他使绊子。
马云云是不是苏寿说的那样他没看出来,因为马云云在人前是个十分活泼开朗,又谦虚有礼的女生,经常买礼物送给剧组同事,还时不时的请大家去唱k去吃饭。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但他相信苏寿的话,对方是个表里不一的绿茶婊,就像白泽一样。
他一听到苏寿说马云云像白泽一样,就立即讨厌起这个女人来。
连带的,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她是装的,是故意对苏寿使坏。
还有还有,你看她把我跟她一起的照片放在上边,非挑那张最丑,脸最大的,然后她脸最小,照的最好看的那张。还在下边留言说:我和小shòushòu!我们关系明明没那么好,她为什么要放上去?明摆着是故意黑我!苏寿转脸面对钟权,你看,我脸有那么大吗?我长得有那么丑吗?
钟权抱住他,笑道:我的宝贝儿脸最小,最美,比马云云那张整形过度的脸好看多了!
苏寿稍微满意了一些,可是我那张照片真的照的好丑。
没关系,明天拍戏的时候我给你多照几张好看的,抓拍她一些丑态照片放到网上。
哈哈!好!越难看越好!
明天你也请剧组吃饭,去五星级大饭店,我买单。
真的?
当然真的,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小权,你真好!我好爱你!
怎么还叫小权?钟权惩罚xing的捏了捏苏寿的屁股,叫老公!
老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婆!
两人热烈的拥吻,接着滚到了chuáng上。
*
俩主角啪啪啪的声音成功被白泽自动过滤掉,因为他满脑子都是差点上了楚劣尘这件可怕的事。
以至于他白天比赛时屡次低级失误,险些被对方翻盘。
索xing这局队友选的英雄十分给力,都能以一打二,尤其队长崔明,在几次几乎团灭的紧要关头疯狂反杀,稳住了战局,成功带领quq战队小组出线。
本次比赛白泽失误连连,引来了网友的一片骂声,当然也有不少死忠米分为白泽说话,称其一定是身体不舒服,要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心qíng不好才导致发挥失常。
人红是非多,白泽明白,但他不知道自己居然会红成这样,快赶上明星了。崔明帮他新申请的微博,名字叫二十厘米,跟他游戏里的名字一样。刚开始米分丝只有他们战队的几个人,谁知到了第四场比赛,他的米分丝已经涨到了32w。是quq战队其余队员米分丝之和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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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知名俱乐部的大神级人物也就这样的米分丝量,小小大学生二十厘米何德何能拥有如此庞大的米分丝群?
这当然跟颜值有直接的关系。
不论国内和国外的游戏战队,长得帅的队员凤毛麟角,突然间在大学生新秀里冒出这么一号帅得逆天的小鲜ròu,必然会吸引大批量的女米分丝。众所周知,迷妹群体永远大过迷弟群体,迷妹力量永远大过迷弟力量。有她们的花痴口水推广,二十厘米不火才怪。
最奇异的是,二十厘米的男米分丝也很多,跟迷妹们的比例为1:1,这主要归功于二十厘米扎实却风骚的技术,让男米分丝不得不忽略掉他那不招直男待见的妖孽外表,对他的技术佩服得全体投地。
二十厘米红红火火,二十厘米的主人白泽却完全不知qíng,他打完游戏,跟几个队员去食堂的路上,被一群女生围追堵截,或害羞的询问他今天为什么发挥失常,或慡快的说要跟他jiāo朋友,或大胆的询问他那玩意的尺寸是否真有二十厘米。白泽才意识到,原来他已经在这个世界红得发紫了。
白泽对着那个大胆的帅气女生说:你想知道它有多长吗?
女生们都害羞的躲在那个女生身后,发出嘤嘤嘤的萌音。
帅气女生扬了扬下吧,想啊,你敢给我们看吗?
敢啊!白泽坏笑,不过不是在这里。
你说在哪?
你说嘛。
女生抿抿嘴,回头跟身边的女生商量了一下,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们想好地方再找你。
想要电话号码就直说嘛,这么委婉
白泽笑着接过签字笔,刚在女生手背上写了两个数字,就被某人突然抓住了手。
白泽还没看清来人,可爱的女生们就四散而逃。
妈的,谁啊?敢打扰老子好事!
楚教授?您怎么来了?崔明连忙问候道。看见楚劣尘他心里舒坦多了,靠的,这帮丫头片子眼睛长脚底啦?明明他也不错的,怎么眼里都只有白泽呢?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
看见楚劣尘,白泽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他连忙抽回手,gān笑道:您这是准备下班了?
人要学会遗忘囧事,尤其是那些让你每每想起就有种想死的冲动的囧事。
白泽觉得自己这方面做得还不错,至少面对楚劣尘的时候,没早上那么尴尬了。
嗯。楚劣尘看了看走远的那群女生,你们在聊什么?
白泽耸耸肩,没什么,她们都是我的小米分丝。
米分丝?楚劣尘愣了愣,不太明白白泽的意思。
崔明连忙解释道:您不知道吗?白泽现在可红了,男生女生都把他当男神呢。
战队其他同学也cha嘴道:白泽技术老牛bī了。史上最qiángadc二十厘米。
楚劣尘皱了皱眉,二十厘米?是什么?
网名啊,您不打游戏吗?
楚劣尘抿嘴,迟疑道:不打。
那难怪了
众人一起耸肩,一起用看古尸一样的眼神望着楚劣尘,楚劣尘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在他们眼里,他是个保守又落伍的老师。
你们是去吃饭吗?楚劣尘转移了话题。
嗯啊。
那算我一个吧,我也正好饿了。
见大家默不作声,楚劣尘补充道:我请客,你们随便点。
哦嘢!崔明连忙发话,好好,热烈欢迎。
楚劣尘走在白泽身边,笑问:你玩的是什么游戏?
英雄联盟啊。
你网名叫二十厘米?
对。
为什么叫二十厘米?
jījī的尺寸。
楚劣尘张了张嘴巴,好一会才恍然大悟道: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老外也没那么大啊。
哦那你多大?
肯定比你大呗。
我看未必。
那就比比看喽。
楚劣尘微笑,你都多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
白泽斜眼看着他,不敢比?
当然不是。
小明子!白泽叫住前面的崔明,你去弄个尺子来!楚教授要跟咱们比jījī!
楚劣尘皱了皱眉,你yīn我?
白泽扬起嘴角,是你先yīn我的。
淘气。
☆、第24章
白泽这一嗓子差点把其他同学吓尿裤子,他们连忙拉开白泽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接着按住白泽的头,集体向楚劣尘低头认错。
所以,jījī自然没比成。
其实白泽原本也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所有人都当真了。
一帮傻狍子,真比起来,他老二又大又粗,一准儿吓哭这群孩子。
吃完饭,楚劣尘邀请他们去唱ktv,大家虽然很有热qíng,但心里惦记着备考,就忍痛拒绝了。
白泽倒很想去,可只有他一人跟楚劣尘面面相觑,着实尴尬,想了想,还是回寝室打游戏算了。
临走时,楚劣尘嘱咐白泽:睡觉前记得关好门窗。
放心吧。白泽对楚劣尘的暖男技能仍然不太适应,即使是朋友,也是要分长幼尊卑的,楚劣尘再温柔亲和,也毕竟长他好几岁,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实在没法像对待同学那样跟他jiāo流。
女寝的案子有进展吗?白泽一直很在意这个问题。
有,不过有些麻烦。凶手的杀人手法似乎
怎么?
似乎跟之前的某个案子有关系。楚劣尘皱紧眉头,再多的我不能说了,总之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在学校住的不踏实,你可以来我家住。
去你家住?
嗯,来我家住安全些。
白泽噗嗤一声笑了,楚教授,你对所有朋友都这么好的吗?
楚劣尘眨了眨眼,也不是
那我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怎么总觉得你对我特别好。
谈得来吧。楚劣尘直视着白泽的眼睛,十分诚恳的说:我这人不太擅长跟别人jiāo流,很多人觉得我有距离感,不容易接近,所以朋友很少,能跟我自然又无障碍畅谈的,真没几个。
如楚劣尘所说,对方确实长了一副冷冰冰的欠扁脸孔,如果不是楚劣尘主动向他示好,他绝bī不会跟他有任何jiāo集。
有些高智商人类在学术方面成绩斐然,但人际jiāo往却一塌糊涂,堪比低能儿。突然间碰到一个能跟自己聊得来的朋友,立即会把对方当成知己,不计回报的掏心挖肺。
可楚劣尘是这种呆萌的高智商人群吗?并不!
他jīng明得紧呢。
白泽了然的点点头,既然是朋友,那就透露给我一点案qíng嘛。
这,真不行。
小气。
楚劣尘抿抿嘴,你如果喜欢听案件细节,找时间我可以给你讲讲以前的案例。
不,我就想知道那四个女生是谁害死的,还有对方的杀人动机。
现在连我也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也不能跟你说啊白泽突然使起了小xing子,楚劣尘一时招架不住,犹豫道:要不这样吧,等案qíng有了进展,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成吗?
白泽勉为其难,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
一定!
我能走了吗?楚劣尘问。
好,您慢走。
我明天不来学校。
所以?
万一你想找我怎么办?你是不是没我手机号啊?
没事,崔明那有。
可我也没你俩的。你留个电话吧,万一案qíng有了进展,我好通知你。
说着楚劣尘掏出签字笔递给白泽,写我手上就成。
白泽挑眉,之前不是给我打了好多电话吗?我还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呢
是吗哦,我差点忘了,呵呵。
你是不是忙糊涂了?
可能,可能吧。楚劣尘连忙收回签字笔,那再见。
再见。
白泽漠然的望着楚劣尘的背影,感慨楚劣尘有时候jīng明能gān,有时候又脑残得特别直接。
对方的种种行为表明,他并不是正常男人。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他仍然能从一些细节看出问题。
他怀疑楚劣尘是从见到那个叫yi尘的女孩开始的。
崔明傻bī,他不傻bī。他也爱美女,但不会被美女迷惑得丧失判断能力。那女孩身材高挑,长相俏丽动人,基因良好。
单看她,他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她跟楚劣尘站在一起对比,就会发现他们的五官长得像极了,甚至连一些小表qíng都很像。开始他其实没想太多,以为两人只是夫妻相。但后来在chuáng上侵犯了楚劣尘,楚劣尘没有任何过激反应,他心里就一直犯寻思。
如果换了是他被人差点cha了屁股,肯定不绝jiāo也得把对方数落一顿。这不是脾气好不好的问题,直男怎么能忍受别的男人对自己又摸又啃又顶都无动于衷呢?
所以,他的表现太不正常!再加上楚劣尘对他过分的细心周到,跟男人追女人的手段极其相似,让他没法不怀疑。
可这都是臆想,他也不能肯定。
他比赛失常的原因就源于此。
在一旁跟同学聊天的崔明叫了一声:楚教授都走了,你发什么呆啊?回不回去啦?
走。白泽走在崔明身边,突然想知道别人面对这种事的看法:哎,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男同xing恋看上你了,小心翼翼的追求你,但没直说,你会怎么办?
靠!让他滚远点啊!
人家又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你这样会不会太伤人了?
伤毛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是同xing恋,不可能喜欢他,一直吊着人家才伤人呢。
可如果你只是怀疑他是同xing恋,他到底是异xing恋还是同xing恋你根本无法确定,该怎么办?
那就测试一下呗。
怎么测试?
崔明想了想,把他灌醉了,勾引他,看他会不会失控。或者跟他一起洗澡的时候开huáng腔,顺便当着他的面撸,看他会不会硬?
我cao你这都是跟哪儿学的?老子可做不出来。
啊?被同xing恋盯上的人是你?
呃不是我,是别人。
你可别装了!自己都说漏嘴了。崔明一脸八卦的勾住白泽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脱离了队友,神秘兮兮的问:你被哪个小gay缠上了?快告诉哥,哥帮你狠狠的收拾他。
嘴大漏风,白泽无奈,只好招了,其实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gay,但总是觉得怪怪的。你对我也很好,但那明显是哥们qíng谊,对吧?
那是啊!必须的,哥直得不能再直了。
可他呢,你帮我分析分析哈,看是我多心,还是他真的有问题。
快说快说,我听着呢。
他看我的每个眼神都色眯眯的,搂我的时候也特别轻柔,就像搂个易碎的娘们。上下车都会主动帮我开车门,我在球场踢球的时候他都会在一旁看着,还买水买毛巾。我脚崴了,他还背我去医院。甚至没见过几次,吃了一顿饭就把价值两百多万的跑车给我玩。又是请吃饭,又是不停打电话联系我,我不接他电话还跑到寝室来质问。就在之前,我给女生抄个电话他都不让,你说,他的行为正常吗?
崔明越听越不对劲,到最后他一脸吃翔的表qíng盯着白泽,你说的不会是
白泽点点头,就是他。
靠靠靠!我就说他是那个吧!你还说同xing恋逃不过你的法眼,怎么样?傻bī了吧?
我也没说他一定是啊,我只是怀疑。
这还不是啊?你个傻diao,他绝bī是gay没跑!崔明咬着手指,一脸惊恐,我说我姐又漂亮又有钱对他又好,为什么追了十多年都追不上呢,原来是个基佬啊!
啧确实很不正常,可咱不得讲证据吗?万一不是呢?
对对,他不是还有个漂亮前女友吗?没准是知道他是同才分的,又或者是个双xing恋?艹艹,好污。
前女友个毛啊,那女的明显是他妹妹,她不是说她叫yi尘吗?没准不是姓伊的伊,而是省去了姓,实际上叫楚依尘之类的?楚依尘,楚劣尘,肯定是一家人。
啊!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女孩开门的时候叫了声哥,是不是?当时忘了是什么事打岔给忽略了。
好像是叫了声哥。
崔明一拍巴掌,你看看!我简直是当代的福尔摩斯!
马后pào,不是我你能想起来?
我还早问你他是不是gay了呢!明显我比你聪明。
行行行,你聪明,你聪明倒是帮我想个主意让他断了这个念想啊。
断了?难道你真不想跟他好吗?楚教授英俊潇洒,有钱又有背景,比医务室的梁风qiáng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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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揍你?
崔明敏捷的跳开,贱兮兮的笑道:逗你玩呢,怎么当真了呢?那你想怎么办?
先确认他是不是gay吧。
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白泽早就想好了一套保护jú花的宏伟计划。他打算用奖金买一套医用硅胶,做成蛋蛋的形状,以后有人胆敢觊觎他的jú花,他一定要把对方迷晕,给他做个微创睾丸切除手术,再把假体睾丸塞进去fèng合。对方苏醒后十几个小时之后才会觉得有痛感,抚摸蛋蛋时可能会以为是划伤、磕伤,基本都会自己吃止痛药,或涂些外用药膏解决。就算上医院检查也无妨,他会做得滴水不漏,让医院都查不出来!
至此,对方不但丧失了生育能力,看到女人将再也立不起来。胡子会掉光,喉结会退化,说话越来越娘pào,就跟苏寿一样。
想的挺美,但实施起来很难。
尤其惦记他屁股的人是楚劣尘,他就更没法下狠手。
楚劣尘对他很好,是真的很好的那种,不管动机纯不纯洁,至少不会让他反感,又没真的对他做过分的事qíng。
所以,这招对楚劣尘不适用。
可不管用什么办法让楚劣尘放弃邪念,前提一定是楚劣尘的身份为gay。
没想好呢,先确定他是不是gay吧!
好,容我三思。崔明转了转眼珠,过了一会,他打了个响指,有了!不过要等等。
等多久?
考完试啊,考完试咱们可以专心验证,而且也有借口约他出来喝酒。
什么借口?
我生日啊,我请客唱k,约他出来,然后崔明趴在白泽耳边,将计划详细解说了一遍。
白泽听完斜瞟了崔明一眼,果然是好事不出现,坏事总有他的狗腿角色。这招,真特么损
白泽有一丢丢为难,这样玩真的好吗?你不是很崇拜他?还要转系呢,他以后可是你的导师啊。
我是很崇拜他,但不妨碍我跟他玩游戏呀。崔明兴高采烈的说:我也想帮我大姐确认他是不是gay嘛。而且到时候我直接装醉,这事看上去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不会怪到我头上。
白泽皱眉,可是,勾引男人这种事我不擅长
大概跟勾引女人差不多吧。你急什么,还有一个多月呢,慢慢练呗。
练你妹!
练习勾引男人?呸!崔明傻bī。万一楚劣尘不是gay,他不但啪啪的打脸,名声还大大滴臭了。他才不gān呢!
白泽摸了摸下巴,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崔明太不靠谱。他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要把奖学金拿到手,有了奖金,做什么都会方便许多。楚劣尘的事先放一放,考完试再说。
☆、第25章
钟权去找michelle,michelle把车钥匙扔给了他,可钱一分不借。
为什么?michelle,难道你一点也不念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qíng吗?为了能从michelle那里拿到钱,钟权一直做低伏小的状。身为天之骄子,从小没求过谁。这是他第一次求人,演技相当拙劣。
他眼珠子憋得鲜红凸出,额头上已经爆出了青筋,配上那副隐忍的表qíng,简直比大便出血还痛苦纠结。
michelle心里暗自摇头,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个混蛋呢?
或许在她年纪太小,对爱qíng还没有准确认知的时候,家长就给她灌输了这就是你未来的老公这种理念,她潜意识里自我催眠的结果吧。
她也不是没见过对女朋友特别好的男生,当时被爱qíng蒙蔽了双眼,总认为别人那样才不正常。觉得那个男生好贱啊,那个女生长得不漂亮,xing格又差,家境不好,学习不好,那个男生真是瞎了眼才看上她。这种没眼光又下贱的男生跟钟权比差远了。
钟权清高,不流俗,有眼光。不会因别的女生喜欢撒娇,打扮的漂亮,就丧失判断能力,总能客观的指出女生的不足,然后不屑的说,她们都不如你。
她曾一度认为这是世上最美丽的qíng话,就因为这句话,她死心塌地的跟着钟权,认为他是与众不同的,他是遗世而独立的。
可是,去他娘的清高!去他娘的客观!全都是假的。他能做到客观,只因为他们是不同xing向的生物。当他面对苏寿的时候,可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瞎子,不但瞎,还常年只用下半身思考,搞得现在智商都开始下降了。连那些淌着哈喇子追着女生屁股后边摇尾巴的贱男人都比不上。
你跟我谈感qíng?michelle冷笑,我的感qíng哪有你跟苏寿深呢?
你说话不要这么yīn阳怪气的,这不适合高贵优雅的你!钟权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没脸来求你,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你啊,你明知道我是死也不会低声下气的那种人。
哦,你现在为了苏寿可以低声下气了是吗?michelle歪头看了看他,俩眼一翻,那就godie啊,老娘可没义务拯救小三。
钟权眯了眯眼睛,砚潼,你变了。
你不配喊我的名字。方砚潼声音带着冰,对,我是变了,我变得清醒了。我再不清醒,我就要断送了自己。你抛弃了我,还指望我对你余qíng未了?我非你不可,没你得死?醒醒吧!你以为我们在演狗血爱qíng剧吗?小三病了,需要钱做手术,圣母原配借钱给小三治病?你脑dòng开的挺大啊,为什么不说是你自己得了癌症?或许我还留有一丝同qíng心,真的会拿钱给你治病呢。但是苏寿?他死了与我何gān?我欠他的?
钟权被方砚潼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但又不想示弱,垂死挣扎的低吼: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狠毒,这么没有同qíng心!
我的同qíng心只给值得同qíng的人。方砚潼看了看时间,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们就此别过。这辆车子能卖一千多万什么病都够治了,还用得着跟我借钱吗?再说了,你自己不是有存款吗?不够跟你爷爷要啊。
方砚潼,你够狠!
方砚潼简直气绝,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跟钟权这么难以沟通?她不管说什么,对方永远是一脸呆bī相的指责她,根本是jī同鸭讲!
钟权才是变了的那个吧?或许他压根就没变,他的本质原就如此。只是对方不给她走近他,了解他的机会。
啧啧,她突然想起闺蜜常跟她说的那句话:试婚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要没跟对方一起生活过就急着结婚。多数婚姻都因如此才以离婚告终。
幸好,钟权踹了她。一脚踹醒了她,她或许不该恨他,该谢谢他才对吧?
方砚潼懒得再理他,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去做个头发,换个心qíng,换个活法。
方砚潼拍拍屁股走人,钟权很想把钥匙扔到人工湖里发泄一下,但那是他的救命钱,他再气愤也得忍住,就抬脚照着旁边的大柳树狠狠的踹了两脚。
力量太大,震下了几只大毛毛虫,掉到他头上,他愤愤的拨开,不小心弄死一只,一股huáng汤爆了出来,弄了他头上、脸上、手上全是huánghuáng臭臭的液体。
走过路过的大爷大妈,遛弯的孕妇,还有跑步的小年轻,都避得远远的,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个手舞足蹈又满嘴脏字的男人,都以为他是哪个jīng神病院刚跑出来的疯子。
钟权去公园的厕所洗了把脸,郁闷无比的去片场接苏寿。路上,他正为钱的事发愁,突然接到了他表叔的电话。
表叔的一句话,让钟权又活了过来。
对啊,他明天要去爷爷的公司上班实习了,按他爷爷的说法,以后即使接管公司,也要在基层锻炼两年。他开始不太满意出纳这个职位,但现在想想,出纳不是最容易从公司账户往外挪钱的职位吗。他何不先借用一千万,然后再一点点的补上呢?即使被财务总监发现应该也没事,因为他表叔就是财务总监啊。表叔对他一向很好,应该会帮他瞒着的。
他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但他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他会尽量小心低调,不让人察觉。凭他的能力一定能瞒天过海,等苏寿拍完戏,领了钱,再把钱一点点的补上,肯定没问题的。
又找到了解决办法,钟权稍微松了一口气,发黑的脸也逐渐多云转晴。想到待会要见到苏寿,钟权由衷的露出了微笑。
只要苏寿爱他,即使与全世界为敌,又能怎样?对他来说,拥有苏寿,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
一个月后,《王牌法医》全剧杀青,苏寿参加完庆功宴,当晚回了学校。因为隔天就期末考试了,钟权家离学校太远,他怕早上赶不及考试,就决定回寝室住两天。
即使当了大明星,他也需要医学院的毕业证。有颜值又高学历的学霸型男神,会让那些总是黑他的马云云米分丝啪啪的打脸。
事实上他有三万多死忠米分,但都是些迷恋美少年的低年龄妹子。见到有人黑他,就立即不分青红皂白的狂喷对方。甚至还自发的组织水军去马云云的微博去骂人。可谁知这群小米分丝竟然单蠢无知到把微博搜索第一位的与马云云姓名相似的知名企业家马云给骂了,称其长的那么丑还好意思说我们家苏大大不男不女。
于是,他的这群低幼低智商低阅历的米分丝便被各界狂喷,说人还未红,就开始到处刷存在感,刷的方式还如此之low;演员没素质,米分丝素质自然也不会高到哪去,那群孩子八成连小学都没毕业吧;他怎么长那么娘?简直毁我的男神张凌!求导演换人!
云云。
苏寿简直无语,真不知道他的米分丝是米分还是黑,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原本他还觉得一边上学一边拍戏太累了,动了退学的念头,但经过这件事,他立即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他必须做高学历男神,让别人无法再拿学历和素质来黑他。
这几天被低能米分丝爆微博事件弄得身心俱疲,钟权又因去他爷爷的公司上班,早出晚归,有时候一天都看不见人影,根本没人可以安慰他,他的心qíng差极了。
所以,回到学校后他本想直接洗洗睡了,却听到室友讨论白泽的游戏打得如何如何好,米分丝如何如何多。他心里更难受了。
靠,白泽不是应该去跟某位大导演睡觉,混了个配角当,从此步入演艺圈了吗?怎么会一直安安分分的在学校呆着?还因为一个游戏比赛拥有了三十几万的米分丝?米分丝还在持续bào涨中?
他知道白泽喜欢打游戏,他还曾经给白泽充钱买装备,可他从来不知道白泽技术好到能打进全国比赛,还拥有了这么多米分丝,居然比他这个明星都多!
太不科学了!
苏寿被白泽恶心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起chuáng眼下挂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他便用bb霜遮了一下,顿时变得jīng神了许多。
寝室的男生本想叫他一起去考场,但看到苏寿对着镜子往眼袋上擦东西,便没好意思叫他,都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苏寿套上黑底huáng色小星星t恤,黑色牛仔短裤,配上一双黑红相间的滑板鞋,在背上限量款铆钉双肩背包,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摆了个内八翘手呆萌小pose。清纯娇俏的美少年便完美呈现了。
再搭配他那张jīng致的小脸,透着一丝忧郁的眼神,纤细且清高优雅的诱受气质,不知多少小攻和腐女们看到他会疯狂láng嚎了。
生前他是个穿着朴素,xing格低调的男人,这辈子他可不会那么傻了,他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取悦那些对他有帮助的人。
苏寿拨了拨短发,淡且雅的露出一丝带着落寞美的笑容,走出了房间。
只是这份淡定之美没持续太久,坐在考场上,面对完全陌生的试卷,苏寿一脸黑线。本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期末考试的内容,所以重生到现在他一眼书都没看。可是试卷的内容为什么跟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苏寿着急又郁闷,憋了半天没答几个题,他抬眼看了看坐在斜对角的白泽,对方一手托腮,眼圈青黑,哈欠连连,明显昨晚打了一夜的游戏。
看到这样的白泽苏寿心qíng稍微好了一点。呵呵,你本来就不聪明,靠勤能补拙考上的名牌大学,现在不好好学习,整天打游戏,这次学校出了这么难的题,你会做才怪!
挂科是肯定的了,穷鬼,我看你怎么办!是不是又要去卖屁股了?
正这样yīn暗的想着,白泽写下最后一笔,伸了个懒腰,起身jiāo卷。
全场哗然。
这bī是放弃治疗了吗?才开考十五分钟啊。
☆、第26章
监考员是个老学究,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脸色煞白,眉毛又长又浓,十分严肃的看了看白泽,不带qíng绪的说:坐回去。
白泽笑了笑,我答完了。
我知道。监考员推了推眼镜,学校规定考试半个小时后才能离开,你都上大二了还不知道?
呃,这样吗?为什么?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答卷,白泽刻意小声问道。
老学究人不错,耐心的为他答疑解惑,怕有人提早答完题出去发答案作弊。
哦白泽点点头,有见地!
白泽乖乖回到座位上,不让走就不让走嘛,正好睡一觉。昨晚打游戏打到凌晨,没睡几个小时又要来考试,真顶不住了。
他不是喜欢较劲的类型。之前跟楚教授在课堂上口角的主要原因是他戴着帽子口罩,还用着崔明的名字。有了伪装自然就放的开了。
真实的他确实也是很嚣张的类型,可那种嚣张的优越感一般都会放在心里。拿出来秀,谁也不会认为你牛bī,只会觉得你二bī。
第23页
这是常识。
白泽打了个哈欠,匍匐在桌面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白泽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苏寿胸口胀痛,答不出题居然还这么潇洒,他什么时候这么堕落了?
白泽一向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不朝演艺圈发展,想做医生,是不是也要努力认真一些?
妈的,重生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没一件顺心的事。
苏寿咬牙切齿,算了,白泽堕落正合他意,这样他nüè起对方来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他就不信邪了,作者都是亲妈,身为主角,光环加身,竟然连这么几道破题都做不出来?
再怎么说他当年也是凭实力毕业的,认真回忆一下,还是能记起那些公式的。苏寿提起笔,屏息凝神,果然,那些难题的解答方法逐渐显现在脑海里,他快速演算,答案跃然纸上。
*
从期末考试这一天起,楚劣尘就不需要上班了。但他还是在临近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出现在了学校。
他如果不联系白泽,对方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前天好不容易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竟然是跟他道歉,说把他车撞了,他已经想办法修好了,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那车其实本来就是想送给白泽的,怕他不收才假装说借他玩。撞了直接跟他说一声就行了,根本用不着自己修啊。
白泽家庭条件不好,他早已从侧面了解了一些对方的qíng况,那车的修理费很贵,他哪有钱修?
当时他正在刑警队开专案组会议,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也没机会跟白泽就这个问题深入探讨,仓促间挂了电话。
事后他再约白泽吃饭,对方总说要备考,没时间出来。这事儿就一直搁置下来,进而变成了他的心病。
心病源自于某日跟梁风小聚,对方提到了之前包养的一个特别漂亮的男孩,是医大的学生。他无意间问起男学生的名字。梁风说,他叫白泽。
他当时真是恨不得掐着梁风的脖子问他是不是在胡扯,但梁风说的煞有介事,有鼻子有眼的。还称其骗了他一年的钱和感qíng,不但不让他真做,到最后还绝qíng的跟他分手。一点qíng面也不讲,那就是个凶悍的婊!一点也不讨人喜欢!梁风如此愤愤的形容。
白泽不是直的?
他真没看出来。
梁风说的是真是假有待验证,但楚劣尘突然想起之前白泽受伤后不愿意去医务室,或许就跟这事有关。
据他的了解,白泽绝对不是个拜金的男生,如果真像梁风所说的那样,他也相信白泽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委曲求全。
所以,只要白泽把必须这样做的原因告诉他,他会选择相信白泽,而不是梁风。
带着这样的心病日子不会好过,只要一停下工作他脑中会立即浮现出白泽为了筹钱给他修车而委身于某个有钱的男人或女人的画面。
为了不打扰白泽备考,他qiáng忍了半个月不去骚扰白泽。今天,他已经到了极限。
他必须见他一面,过去的事可以不提,白泽是不是直男,有没有被包养都不重要,他现在只希望对方不要有任何生活上的压力,开开心心的享受大学生活。
如果可以,他希望资助白泽上完大学,不以金主的身份,仅以朋友的身份。
楚劣尘在路上反复的演练着对白,希望待会吃饭的时候能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自然且容易让白泽接受。他把车停在教学楼门口,下了车。
此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刚刚响起。
楚劣尘远远的看到梁风正倚在花池旁,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注视着教学楼的大门。
从上次跟梁风吃完饭,楚劣尘就总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因为他竟然跟白泽相处了一年!如此好运却不珍惜,在对方离开他之后,竟然出言侮rǔ。
简直可恶!
虽然很生气,但结局却令人满意。因为白泽值得更好的,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
楚劣尘大跨步走了过去,狠狠的拍了拍梁风的肩膀,嘛呢?
梁风差点把烟吓掉了,看到是楚劣尘,他呼出一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
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你或许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
哈?梁风愣了一下。
呵呵。楚劣尘立即笑着问道:等人呢?
呃嗯。
等谁?
一个男生,最近刚勾搭上的。
不是白泽吧?
当然不是!比白泽qiáng多了。
不是最好!楚劣尘挑了挑眉,还有比白泽qiáng的?
你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梁风笑了笑,我敢保证,你见到他,会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哦?是吗?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马上就出来了,我们待会去吃饭,一起吗?
不了,我也约了人。
约了谁?
白泽。
梁风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就看到苏寿从楼里走了出来。他忙朝苏寿摆摆手,跟楚劣尘说:作为同学我劝你一句,白泽看着挺好,其实骨子里全是毒,别惹为好!要找就找这一款,单纯温柔的小白花!
楚劣尘顺着梁风放光的双眼看向大门方向,没有看到梁风口中那朵小白花,而是直接略过众人,将目光锁定在白泽身上。
他立即丢下梁风朝白泽走去。
白泽一出大门就看到了梁风和楚劣尘,第一反应是,靠!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梁风不会跟楚劣尘说些什么吧?如果梁风胆敢到处乱说,让楚劣尘误会他,他就neng死这个混蛋。
转念一想,他gān嘛要在乎楚劣尘怎么想?如果梁风乱说话楚劣尘就丧失判断能力认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而不是帮他抱不平,那这样愚蠢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他白泽的朋友。
白泽冷漠的看了看他们,朝另一侧走去。
白泽!楚劣尘在身后喊他。
白泽没停下来,楚劣尘跑到他身边,跟他并行,笑问:考的怎么样?
很好。白泽哼了一声。您怎么来了?
找你吃饭啊。
楚劣尘口气轻松,不像知道他黑历史的样子,白泽的警惕xing降低了一些,挑眉问:你请客吗?
当然!你想吃什么?
嗯吃鱼头泡饼吧,想了很久了。
好好!我正好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楚劣尘将白泽引到车旁,拉开车门,请他上车。
白泽瞟了楚劣尘一眼,微微一笑,谢谢。
不客气。
白泽坐在车里,双眼注视着楚劣尘,直到他坐在驾驶位上。对方那略显夸张的动作,还有脸上莫名奇妙的兴奋之色都使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的bào露心中的想法。
这证明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
白泽手指点了点膝盖。楚劣尘这么明显gay相,还需要印证不?
嗯,还是需要进行最后的确认。
*
梁风走到苏寿身边,笑问:考的怎么样?
还行。苏寿的眼睛里早已放不下梁风了,他始终盯着远去的兰博基尼,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
哪个男人?
跟白泽走的那个。
哦,你说他啊。他是法医专业的楚劣尘啊,咱们学校的风云导师,你居然不知道他?
他是教授?
嗯。
好年轻啊。
三十三了,不年轻了吧。
那么大了?看不出来啊。
凉风耸耸肩,我也三十三了,你觉得我老吗?
苏寿笑了笑,不老。可你没他帅啊,那个姓楚的教授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走,请你吃饭!梁风拉开他的大众车门,很绅士的请苏寿上车。
苏寿咬了咬嘴唇,并没表现出鄙视。
但心里的落差感让他很想拒绝对方的邀请,约白泽的男人开的是兰博基尼,约他的却开着大众。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苏寿扶着车门,不急着进去,一脸单纯的问道:教授现在都这么有钱吗?能开得起兰博基尼?
他自己当然没那么多钱了,他家有啊。
哦,富二代吗?
富二代?梁风哈哈大笑,他家不知道富了几代了。不过呢,这个时代,有钱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家族势力。
你是说,他家里有人当官?
你真是单纯的可爱。梁风摸了摸苏寿的脑袋,自以为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催促道:你总问他gān嘛?他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没戏的,现实点吧。
苏寿眯了眯眼,我没戏?白泽就有戏?开什么玩笑?
再说,我的钟权不知道有多好,我才不会看上别的男人呢。我只是想破坏他跟白泽的关系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白泽可真行啊,搞了医务室的梁医生,搞了首富方玉山,还搞了一个这么有背景的教授。
梁医生现在已经成了他裤下之臣,搞定方玉山目前看有点难,搞定那个教授倒是更容易一些,毕竟同在一个学校,比较好接近。
苏寿露出一丝冷笑,我说过,你喜欢的我会想方设法不让你得到,喜欢你的我全部都要夺走。让你尝尽被人抛弃背叛出卖的滋味,将亏欠我的十倍奉还!
*
车子开在高速路上,白泽突然想起车子的事qíng,连忙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楚劣尘,还你车,我修好了,你有时间去停车场验收一下。
楚劣尘本不想拿,但权衡了一下,觉得不拿白泽可能会有压力,便接过了钥匙,问道:你花了多少钱?撞坏了对方的车也花了不少修理费吧?
白泽有些得意洋洋,是不少,不过我没花钱。
哦?为什么?楚劣尘咽了口唾沫,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白泽一脸欠扁,吐出俩字:秘密。
楚劣尘一口气差点上不来,qíng急之下猛地捉住白泽的手腕低吼道:朋友之间怎么能有秘密?快告诉我!为什么没花钱?
白泽眨了眨眼,视线挪到楚劣尘的手上。他的皮肤已经够白了,楚劣尘的手居然比他还白几倍,白里透着蓝,蓝里透着灰,仿佛一只死人的手。手掌也十分冰冷,就像刚从冰柜里抽出来的冷冻尸体。
这男人真的是活人吗?活人怎么可能大夏天还这么凉?
白泽突然想起楚劣尘长期穿深色西装,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跟穿短裤t恤的男生,露大胸和大腿的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他虽然没穿西装,但仍然穿了一件深蓝色长袖衬衫,黑色长裤。今天有34度啊!他居然穿这么多都不热,不热就罢了,还这么凉?
见白泽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楚劣尘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连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着急,毕竟修车费不便宜,我怕你跟我客气,故意不跟我说实话。
白泽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凉凉的感觉还在,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道:楚教授,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是不是肾虚?
楚劣尘失声了好一会,答道:并不。
不,一定有问题,你相信我,去好好查查。
呃,如果我没记错,我貌似也是医生
你那是半吊子医生,我才是真正的医生。去查,否则你会后悔的。
☆、第27章
查可以,不过楚劣尘尴尬的笑了笑,你觉得我肾虚的根据是什么?
你常年熬夜对吧?
嗯。
喜欢吃凉的?
嗯,男人都喜欢吃凉的吧。
我就不。你chūn夏秋冬都手凉脚凉,对否?
楚劣尘冷汗都下来了,再说下去他感觉自己就不是肾虚,是妇科病了。楚劣尘连忙打断他,算了,你还是别分析了,我一定去查。
信我的没错,你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注意恐怕以后生育都成问题。
楚劣尘看着前方gān笑,生育方面他完全不在乎,不能人道才是重点啊。让白泽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觉得腰部都在冒凉气。
楚劣尘调整了几次坐姿,蹭得真皮座椅吱吱响,白泽转头看向窗外,淡淡一笑。
下午白泽还要考试,楚劣尘没带他去太远的地方吃饭,挑了一个最近的鱼头泡饼馆子。
吃饭时白泽给他讲了当天撞车的qíng况,听到对方不需要他赔偿,玛莎拉蒂是崔明出钱修的,楚劣尘安心了许多。
他十分婉转的问道: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借,别找崔明那孩子了,他的钱也是父母给的,到底不太方便。
白泽夹了块鱼嘴吃,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不缺钱。
可你不是跟崔明借钱修车了吗?要不我先帮你还上?
那不一样吗?还是欠,只是换了个人。再说,崔明也不着急让我还钱,以后我工作了再慢慢还他。
其实我的意思是不用你出钱修,我自己修就行了,毕竟车是我自愿给你玩的,即使撞了也应该算我的。
就是怕你这么说我才没告诉你,背着你修了车。
楚劣尘怔了一下,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咱们毕竟是朋
唉!白泽抬手打断他,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朋友?该还的就得还,不然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接受您的心意呢?这样反倒生分了,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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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劣尘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那就随你高兴吧。
白泽夹了一片鱼脸ròu给楚劣尘,笑道:你也吃,别光我一人吃啊。爱吃鱼头的人所有的好东西都会往头上长,长得帅,眼睛亮,嘴皮子利索,脑袋灵光。我从小就爱吃鱼头,所以才长成今天这样。
哎!是吗?楚劣尘惊讶的捡起白泽的给他夹的鱼ròu,笑道:我其实真不太吃鱼头,听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可得多吃点,好好补补。
对,好好补补脑子。
呃
白泽不给对方细想的机会,问道:301女寝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说起案子,楚劣尘立即严肃起来,半个月前就已经有了进展,凶犯初步锁定在一名有前科的男xing罪犯身上。而且嫌疑人还是五年前公安部重点通缉的连环杀手。
这消息劲爆!白泽虽然不太懂警察这个行当,但看影视剧和小说里很多关于破案的内容,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事实上,也蛮感兴趣。尤其是离奇的连环杀人案,不止是男人,很多女人也都非常感兴趣。白泽忙问:连环杀手?又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吗?
变不变态还不能确定,但心理有问题是一定的,而且对方受过高等教育,行凶手法初期有一定的尝试成分,后期却小心细腻,将犯罪现场处理得滴水不漏,让警察无从下手,尸体的切割手法也jīng湛许多。尤其是最近他实施的十三起女xing连环碎尸案,更是让专案组十分头疼。
十三人连环碎尸案?那个也是他做的?这个白泽听过,前阵子网上和报纸上都在报道,连学校也提醒女同学们晚间不要独自出行,注意安全。
嗯,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也是专案组刚刚得出的结论。
可这次的301女寝杀人案他的作案手法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据我所知,一般连环杀手短期内的作案方式应该保持一致才对吧?
敏锐,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楚劣尘赞许道,这也正是侦破案件的难点。五年前和五个月前的两起连环杀人案虽然作案手法不近相同,但因时间间隔较长,所以凶手作案手法不同可以理解,更何况五年前的手法仅仅是粗糙一些,跟后期的手段有很多相似之处,仔细调查取证仍然能从一些细节推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近五个月内行凶十三起都是一样的手法,却突然变换了杀人方式,连行凶前的准备都很仓促,逃跑间留下了很多证据,才让我们能顺藤摸瓜,查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那301那几个学姐的死亡方式跟之前的碎尸案有什么不同?
女寝的四个女生没有被碎尸,只是单纯的先jian后杀,杀人方式并不是之前nüè杀xing质,善后十分谨慎。这次处理却很仓促,只qiángjian了一名女同学,剩余三人连同被qiángjian的女生各自身中数刀,也有很多外伤,从创口和身体的瘀伤上看他们应该是经过一番打斗。嫌犯逃跑的时候在窗上留下血脚印和指纹,丢下了作案时的手套。通过dna检验和指纹对比,才确认了嫌疑人的身份。说到这里楚劣尘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索xing半个月前十三个少女的碎尸案也有了线索,我和同事再次到抛尸现场勘察,在垃圾箱下边找到一枚铜扣,本来没抱任何希望,没想到铜扣上竟然有嫌疑人的指纹,跟女寝jian杀案的嫌疑人完全吻合。
既然确认了嫌疑人,现在只剩下抓捕了吧。
是,朱队长重新申请了通缉令,正在对嫌疑人实施全国抓捕。
厉害,我当初就说你一定能漂漂亮亮的把案子破了,你看,现在不但新案子这么快就确定了嫌疑人,连带着旧案也迎刃而解了。
那还不是要谢谢你的鼓励嘛。楚劣尘笑了笑,不过在嫌疑人没有彻底归案的时候还不能松懈。
白泽点点头,一手托腮做思考状,可那个变态为什么会临时改变手法呢?
这也是我和朱队长的疑问。目前没有合理的解释,只能等嫌疑人归案之后详细审问了。
有没有调查过嫌疑人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白泽的问题让楚劣尘怔了一下。专案组之前确实就女生们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但因后来确认了嫌疑人是碎尸狂魔,对方一直是激qíng之下qiángjiannüè杀女xing,就未曾考虑到他与女寝301四位女xing之间是否有过利害冲突,朱队长便立即下达了抓捕指令。
现在想想,这样雷厉风行的决断是没问题的,但剩余留守队员应该继续详查嫌疑人和死者之间是否存在客观联系,避免遗漏。
真聪明!楚劣尘微笑道:我下午回局里让朱队再派人过来做详细调查。
我不懂,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白泽举起果汁,那就祝你和朱队尽快破案,还死者公道。
楚劣尘跟白泽撞了下杯子,声音磁xing低沉:会的,我的使命就是让死者安息。
白泽望着楚劣尘那张异常严肃认真的脸,再也没了玩笑的心qíng。法医让死者安息,医生让生者安心。不同的使命,却同样的伟大。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他从没把行医当成工作,而是一种信仰。庄重神圣,百鬼不侵。说出去都没人信,他这个在大家眼中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甚至常常见死不救的问题医生,竟然会有这么高尚的qíngcao。
他的确俗不可耐,但不妨碍他心中自有一方净土啊。人人皆是如此。不管官吏还是平民,有钱还是没钱,甚至是杀人犯,又哪怕他是个gay,都会有自己的信仰。
gay有什么错?错的是苏寿和钟权。楚劣尘又不讨人厌。
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白泽看了看,崔明问他在哪。他回了句:在跟楚教授吃饭。
崔明:一切按计划进行,邀请他下周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
崔明不提,他差点忘了。他其实不想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可短期内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如先按崔明说的做吧。不确认楚劣尘的xing向,他总疑神疑鬼根本没法跟对方坦诚jiāo往。
白泽面无表qíng的关了屏幕,问道:楚教授,下周崔明生日,要不要一起去?
是吗?我是很想去,可参加生日会的多数都是同学吧?年轻人的聚会我一个老师过去会不会扫兴?
不会,没同学,他请的都是些外面的朋友。
哦,那好,我去。
*
第二天中午楚劣尘又来学校找白泽吃饭,白泽又是早早的答完试卷睡了一觉,跟其他同学一起走出教学楼。苏寿这次没偷摸走在白泽身后,而是很自然的跟白泽搭话,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楚劣尘和梁风走了过来。
苏寿主动示好,白泽自然也不会给他脸色看,尽职尽责的扮演好pào灰男二。毕竟苏寿今天的穿着正常了一些,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还把锅盖头剪成了利落的毛寸。忽略他乖乖牌的走路姿势,的确像文中形容的那样,犹如酷暑里chuī过的一丝清风,清新凉慡,散去了心中的燥热,沁人心脾。
不管男同学女同学都被他那雌雄莫辨的美丽容貌和完美的身材迷得挪不开视线。
他白泽当然除外。
两个基佬见到苏寿毫无意外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艳之色。苏寿和白泽走近,梁风连看都没敢看白泽,一脸尴尬的拉着苏寿说:走,咱们去吃饭。
苏寿却不动,看向楚劣尘,就像第一次见到对方似的问:梁老师,这位先生是
梁风暗自咬牙,楚劣尘这个混蛋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抢风头,那时候女生和小gay全都迷恋他就罢了,现在还一直跳出来刷存在感,连他玩过的校糙和新晋小白花都不放过!苏寿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男朋友,怎么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
梁风不太qíng愿的介绍道:楚劣尘,法医学的教授,我大学同学。
楚教授啊,您好。我叫苏寿,是白泽的发小。苏寿微微一笑,温和斯文,淡定从容。
楚劣尘礼貌的回了句:你好。
你待会要跟白泽出去吃饭吗?既然都认识,何必分开吃呢?不如一起吧,人多还热闹些。
不了,我喜欢安静。楚劣尘看向白泽,征求他的意见,不过你要是想去,我奉陪。
白泽耸肩,我也喜欢安静。
白泽的意思很明显了,楚劣尘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看到两人一起走出来有说有笑,对方又长那么柔媚,他真是吓出一身汗。万一白泽喜欢苏寿这一款,那他这辈子都没戏了,毕竟他们完全是不同的类型。还好,据他观察,白泽似乎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有些反感。
那好,听你的。楚劣尘笑问:今天考的怎么样?
很好。依旧是跟昨天一样的回答,自信得欠扁。
饿了吧,今天想吃什么?
饺子。
好,走。
白泽斜眼看了看楚劣尘,本以为今天没自己出场机会了呢,楚劣尘居然能抵挡住苏寿万人迷的气质,移动chūn药的身体,放弃跟这么极品的小受吃饭的机会?难道他不是gay?
白泽和楚劣尘再也没搭理苏寿,直接拍拍屁股走人。□□gān晾在原地的两人,一个尴尬得要命,一个满肚子疑惑。
梁风尴尬于在楚劣尘面前说了白泽那么多坏话,这俩人居然搞在了一起。苏寿疑惑于,他今天特地按照楚劣尘可能会喜欢的类型打扮自己,却没让对方爱上自己。
不对啊,楚劣尘开始明明一直盯着他看,就像一只猎豹盯着猎物,全副武装蓄势待发,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的模样,俨然是对他一见倾心啊。可为什么会拒绝跟他吃饭,更深入了解他的机会呢?
想来他应当是想跟他一起吃饭的,但出于礼貌询问了白泽后,白泽却拒绝了。心里恐怕对白泽已经有了微词吧。
苏寿勾起唇角,不要紧,来日方长,有些男人闷骚,要慢慢攻略。今天他见到了我,必然会拿我跟白泽对比,这样一比自然就会明白谁才是极品小0,白泽个子高,力气大,又qiáng势冷血,根本是1号属xing,从来都不是做0的料。不,其实他即使认识白泽这么久也无法确认白泽到底是不是gay,毕竟他后来为了上位,男人女人都陪过。白泽根本是个无心无爱,只有权利与yù望的男人。
想什么呢?上车啊。梁风拉开车门叫苏寿。
苏寿回了回神,不太qíng愿的朝大众车走了过去。他突然很想念钟权,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自己的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但忙到顾不上他,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爱qíng需要经营,长期两地分居,或者住在一起长期见不到人,再坚固的爱qíng也会产生fèng隙。明天还剩下最后一场考试,晚上必须要回去跟钟权好好聚一聚了。也要提醒钟权,不能再继续这样冷落他,时间久了,感qíng淡了,难保会有第三者出现,这和上辈子的白泽有什么区别?
苏寿一边走一边想,走到大众车旁,刚要钻进去,身边突然出现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单手压住车门,阻止他上车,沉声道:你好,苏寿吗?
对方亮出了证件,苏寿看到工作证上的国徽,眉头一皱,不解的问:是我,什么事?
我们是刑警队的,正在调查301女寝死亡案。据我们了解,那四名女生在x月x日曾与你在足球场外发生口角,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当时的qíng况,请你配合一下。
☆、第28章
苏寿行得正坐得直,没有一丝慌张,除了钟权后来跟他玩车震的事qíng,他基本都jiāo代清楚了。
他说之后朋友来找他玩,跟朋友离开了学校。警察询问了对方的姓名及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苏寿连忙给钟权打了个电话,彼时,钟权正开车赶往一个饭局的路上。
小权,上次不是跟你说我们学校死了四个女生吗?今天警察来学校找我了解qíng况了。
钟权吓了一跳,连忙问: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如实说呗。苏寿暧昧的笑道,当然没把咱俩做爱的事跟他们说呀。
钟权现在哪有心qíng跟苏寿调qíng,沉声道:你不会把我去学校接你的事跟他们说了吧?
说了啊,不说能行吗?他们问的特别细致,如果我撒谎说直接回寝室或是离开学校,他们肯定要我提供证人,说不出来不是自找麻烦吗?再说,咱们又跟女寝的案子没关系,说了怕什么?
那倒是我这不是太忙了吗,怕他们会来找我了解qíng况,到时候哪有时间应付他们?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警察可能会找你,他们要了你的电话号码。
你告诉他们了?!
废话,我敢不告诉吗?
钟权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别的事就不能跟你聊会天吗?咱们都多久没在一起了?你难道不想我?
想,当然想!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可我真的很忙,待会还要见个很重要的客户,我得马上给我叔叔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聊天内容。要不这样,等你考试结束,等我忙完这个case,带你去巴厘岛玩儿,好好补偿你怎么样?
苏寿哼了一声,好吧,勉为其难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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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权笑了笑,mua!我的宝贝儿最好了!挂了啊,晚上给你电话。
嗯,忙你的去吧。
挂断电话后钟权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他当然很想见苏寿,可现在一要花时间赚钱补公司的漏dòng,二是只要一看见苏寿就会想到那四个无辜的女生。他本能的逃避这一切,连带着不太想见到苏寿,甚至连听到对方的声音他都觉得压抑。
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中度过,唯有拼命工作能让他得到短暂的安宁。他真的很后悔找人qiángjian那个女生,还招惹上一个杀人狂魔。
为了送走那个杀人魔,他车子全都卖了,只能开一辆不值钱的本田车。他跟苏寿解释说自己正在做一项大投资,急需用钱,不得不把车和房子卖了。苏寿表示理解,还没等他主动出借钱周转,苏寿就把拍戏赚的钱给了他,说要参股,让他帮忙运营。
凑够了钱,终于送走了杀人魔,也不知对方是否成功跑路。暂时的安心让他跟苏寿又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可日子久了,就会隐隐觉得不安。他必须要拼命工作,尽快补上漏dòng,不然送走一个魔鬼,他或许会陷入另一个深渊,毕竟挪用公款也是要坐牢的。
只是努力工作的结果必然会冷落他最爱的苏寿。
可不这样怎么办?他不能坐牢,为了他们的未来,他短期冷落一下苏寿无妨,如果苏寿爱他,应该会理解他的。
而且他已经看到了网上的信息,女寝杀人案的主犯已经锁定在杀人魔身上,虽说他担心对方被抓,但也松了一口气。锁定嫌疑人,也就意味着警方结束了调查取证,他暂时安全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警察居然吃饱了撑的,又回学校调查,而且还查到了苏寿头上,把他给引了出来。
钟权从来不信命,但这一刻,连日来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因苏寿的一个电话彻底溃围。
老天就看不得他好是吗?他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些女生,并没想杀她们,她们怎么就死了呢?警察也是,那么多大案要案悬而未决,为什么非要继续调查一个已经确认了嫌疑人的案子?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gān!
妈的!妈的!钟权狂按喇叭,狠踩油门,想借由飞车来宣泄他的慌张、无助、愤怒。
普通的轿车达不到跑车的速度,更何况中午的高速路上车不算少,他根本无法宣泄qíng绪,反而变得更加憋屈。
突然爆发的压力让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他忙打开车窗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钟权脑中嗡的响了一声,眼前突然浮现出杀人狂魔被抓,对方咬定是他指示杀害那四个女生,然后他被捕入狱,宣判死刑,他跟杀人魔同时出现在法场的画面。
啊啊啊!钟权疯了似的大叫起来,一脚油门冲出了收费站,撞坏了栏杆。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从窗子探出头来破口大骂,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惊得目瞪口呆。那辆本田车开到匝道入口,刚好与一辆进匝道未减速的大奔撞到了一起,本田被撞飞,在空中转体后,重重摔到了地上。
车体被撞得稀碎,车主也从车里甩了出去。
大奔撞到高速桥墩上,只是车头撞扁,内室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车主还能自己从车上下来,一边打电话一边跑到本田车主身边查看对方伤势。
jiāo通瞬间瘫痪,车祸的惨状被车和人遮挡得密不透风,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连忙跑出来,从人群中挤进去,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血泊之中。
*
考完试,白泽要面临假期去哪住的问题。
他是孤儿,没家。小时候住孤儿院,上高中后住宿舍,放假住苏寿家。去年跟梁风蹭房子,如今去哪住?
不用想,当然住崔明家。
好朋友热qíng邀请,他何苦拒绝对方的好意,非去卖屁股不可呢?更何况现在又没人要包养他。上赶着出卖自己这么种事,也只有奇葩作者能想出来。
崔明家傻有钱傻有钱的,郊区的别墅大的离谱,三层楼,二十多个客房,院子好几万平米,从大门到楼前准备了一辆代步车,据崔明说,这是给他爷爷准备的。
别墅虽大,却只有爷爷奶奶,保姆,厨娘,几个工人住。崔明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每月回来探望一次长辈,其余时间都住在市里。崔明是爷爷奶奶养大的,跟他们很亲,每年寒暑假都会在别墅度过,今年还多带了一个朋友来,给别墅增添了一些人气儿,两位老人非常高兴。
崔奶奶摘了自己种的桔子招待白泽,四人在客厅说了会话。
时间不长,大概就十几分钟崔爷爷就说有些困了,上楼睡会,让他们自便。
白泽望着老人的背影问道:爷爷感冒了?
没有呀。崔奶奶笑着说:他有咽炎,老爱咳嗽,年纪越来越大,这两年就严重了一点。
崔明往嘴里丢了个桔子,爷爷咳嗽的是有点严重了,有开药吗?这样一直咳嗽对气管不好。
奶奶说:开了,每天都吃,我还让阿姨炖梨水给他也不见好。
白泽问:爷爷最近睡眠怎么样?
奶奶摇头,不是很好,总是咳醒。
崔明有些担心,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吧,老毛病了,过阵子就好了。
那我待会帮爷爷看看,反正我这俩月都在家,正好帮他调理一下。
好孙子。奶奶笑着拍拍崔明的手,你一回来,我们就算真有病也好啦。
看娘俩在一起的画面这么温馨,白泽没有嘴欠继续扫兴。
老爷子确实有咽炎,但绝不仅仅是咽炎那么简单。咳嗽、呼吸困难、嘴唇青紫、睡眠不好,上楼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脚趾肿胀,脚踝浮肿,这些都是心脏病患者的一些比较显著的临chuáng表现。
白泽低头拨着桔子,认真回忆着崔爷爷的每一个细节,得出了肯定的结论,老爷子如果现在不去医院检查,恐怕最近就会发病。
吃完晚饭,白泽将自己的看法委婉的告诉崔明,崔明觉得白泽说的有道理,决定明天一早带爷爷去医院检查。
白泽选了离老人卧房最近的一间客房,回房后没急着睡觉,而是找了本书看。一直到午夜,隔壁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白泽黑亮的眼睛jīng光毕现,啪地一声合上书。
他走出房间,果然看到崔奶奶一脸焦急的从房间冲了出来。
白泽快走两步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快去叫明明,爷爷上厕所时昏倒了!
别急,没事的。爷爷jiāo给我,您去让崔明叫救护车。
紧要关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想要依赖比自己冷静沉着的人,哪怕对方只是她刚刚认识不久的孩子。白泽淡定低沉的声线意外的让人安心,奶奶用力点点头,快步走到崔明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白泽进入卧室,在洗手间找到了崔爷爷。
他从容的将老人身子放平,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呼唤两声,对方毫无反应。接着他触摸对方脖子上的动脉,已经没有了动脉搏动。
白泽立即将他的头部后仰,进行胸外按压,接着他捏开老人的嘴,对他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第29章
五分钟后急救医赶到别墅,他们抬着担架和设备冲进洗手间,见到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正在对老人做心肺复苏,对方白色的睡衣已经被汗液浸透,头发和脸上的汗珠随着他按压的动作飞溅开来,抿紧的双唇看上去严肃而冷漠。医生们被这画面震得愣了一瞬,就听到那个小伙子冷声道:准备除颤器、胺碘酮硫酸镁注she液!快!
急救医的队长反应最快,顾不上对方的身份,连忙指挥队员准备抢救工具。
医生给老人注she了抗心律失常的药物,准备好除颤器,道:小伙子,接下来由我们接手吧。
白泽不动如山,问道:到最近的医院要多久?
十分钟。
太远了,病人需要持续做心脏按摩,除颤器给我!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这男的算哪根葱啊?我凭什么听他的命令?他吼道: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从现在开始病人jiāo给我们就好了!你闪开!
几个高大的男护士上前把白泽拉开,白泽的嘴仍然不闲着:病人心脏停搏了,充电150!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医生果然把除颤器的刻度调到150。
电击过后,病人心动过速,白泽又道:不行,再来一次!
医生终于不耐烦了,吼道:靠!把他弄出去!
白泽一边挣扎一边喊:他是急xing心肌梗塞引起的心动过速!必须立即进行导管手术!送往医院的路上要持续做心脏按摩!相信我,不然他会没命!
爷爷命在旦夕,崔明早就已经没了主意,和这些急救医生相比,他更愿意相信白泽。
崔明作为家属,他知道自己的态度起着决定xing的作用,便qiáng压下心中的不安,向医生建议道:按他说的做,我们是医大的学生。
只是学生就敢指手画脚?谁不是医大出来的?医生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已经认同了白泽的说法。
去医院的路上,在崔明和白泽的监督下,医生持续为病人做心脏按摩,为崔爷爷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最终成功送进了医院的抢救室。
奶奶年纪大了,崔明没让她跟来,在抢救室外等待的当口,他打电话通知了家人。
家人赶到,爷爷的手术也结束了。
主刀的医生推门走了出来,摘下帽子和口罩,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跟涌上来询问qíng况的家属说:放心吧,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全家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崔明的大哥崔毅问道:医生,我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啊?
急xing心肌梗塞引起的心动过速,我已经给他做了导管手术,成功移入支架,暂时没什么大碍了,家属去给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吧。
那我们能进去看看他吗?
护士走上前示意医生去休息,她来回答家属的问题:待会移入病房,去病房探视吧,不过病人还处在昏迷状态,可能明早才会醒,晚间需要人陪护,由家属自己决定使用护工还是自己陪护。
爷爷的病qíng有惊无险,崔家人抱作一团,互相宽慰。白泽倚在墙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虽说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但因崔明是他的好哥们,爱屋及乌,他心里也难得的升起一丝欣慰。
崔明走过来拍拍白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泽,这次多亏了你。
白泽耸耸肩,不客气,我比你先发现而已。
我先发现也肯定没你那么冷静专业,如果你不在,爷爷恐怕不在了。
白泽也不谦虚,那倒是,一般人没我这能力和决心。
这次崔明没反驳他,眼神和口气越发凝重,好兄弟,就冲你为我爷爷做的这一切,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白泽斜眼瞪他,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又不值钱。
崔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叫道:靠!我难得正经,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典型的帅不过三秒。
白泽嗤地笑了一声,满满的嘲笑,别废话了,问你个事儿。
说啊。
刚才那个医生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咱们学校的?
哦,你说他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崔明已经习惯了白泽的有眼不识泰山,体贴的给他答疑解惑,他叫高渊,是心外的主治医师,也是咱们学校的特聘讲师。医大名人堂里有他的照片,是医大心外赵教授赵隐海的得意门生。
高渊白泽确实不认识,但赵隐海他可是如雷贯耳。因他只关注顶级的qiáng者,尤其是跟自己的专业相同的qiáng者,不只是心外,他把神经外科,胸外科的几个权威也调查的仔仔细细。普通的天才往往只会jīng通一门科室的技术,但顶级的天才是只要他想,就能jīng通所有科室的内容。白泽便是那个罕见的,jīng通一切外科手术的顶级天才。
可天才没有行医资格,太久不动手术刀让他心痒难耐,最近便一直盘算着如何能快速推进自己的行医挣钱之路。
捷径之一就是让某位权威教授保荐他跳级,可权威教授根本不认识他,凭什么保荐他?
真是太难了。
白泽漫不经心的回道:哦?原来只是个主治医师啊,那就是说这里有比他还厉害的心脏外科医生?
当然啊,赵教授就在这家医院任职啊,他是心外的权威专家,一些小手术都由高渊来做,他只接心脏移植这种大手术。
心脏移植。这四个字顿时让白泽热血沸腾,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胯下的某处。他最爱复杂的脑内手术,其次就是心脏移植手术。
心脏移植的风险极高,在他的世界,在院死亡率高达7%。与死神竞赛的快感比极限运动更让他着迷。每每实施高jīng密高风险的手术都会让他的老二全程坚挺,手术结束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风骚xing感的女护士狠狠发泄。
那种美妙的感觉言语无法形容,也很让他上瘾。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那样极致的高cháo了。来到这个cao蛋的世界,要从小号练起,没有手术,没有跑车,为了应付考试都没时间去玩极限运动,没有女人上赶着要他睡,也没人上赶着给他口,发泄要特么靠自己动手,最恶心的是,没有了外界的刺激,他发现自己看a片都硬不起来。
真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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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明在白泽耳边叽里呱啦的chuī嘘着赵隐海的光荣历史,白泽却完全没听进去,而是专注的盯着墙角,隐忍着胯下的颤抖,轻声低喃:赵隐海赵隐海到底怎么才能跟他攀上关系呢?
*
崔明的爷爷住院,孩子们轮流照顾,到崔明生日那天,爷爷已经好差不多了。崔明的大哥在医院看护,正好家里没人,就让崔明用他的房子开生日party。
楚劣尘提前准备好礼物,按时来到聚会地点。
站在某高档小区的一幢小别墅门口,楚劣尘按响了门铃。
房门打开,扑面而来的糜烂气息让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开门的是个打扮妖艳的年轻男人,个子不高,一脑袋huáng毛,画着浓浓的烟熏妆,耳朵上挂了一串金属环扣,红而厚的嘴唇叼着一根烟,在看到楚劣尘的瞬间,原本颓废的视线顿时变得流光溢彩,扯着大嘴叉喊道:嗷!兄弟们!有好货!
这货的公鸭嗓盖过了房间里嘈杂的音乐声,成功引来了一群跟他打扮如出一辙的男人。
哇哦!果然有好货!各式各样的妖艳男子同时叫着笑着,连拖带拽的把楚劣尘弄进了屋子。
楚劣尘被两个壮汉驾着往里走,急切的解释道:对不起,我可能走错房间了。
壮硕男一号将他按坐在沙发上,扯着他的领带问:你不是来参加明明的生日会吗?
楚劣尘抽回领带,崔明吗?是的。
妖艳男一号不安分的勾了勾楚劣尘的衬衫领子,那就对了呀!你没走错。
楚劣尘忙把对方弄乱的领子整理好,皱眉道:崔明呢?白泽呢?
他们在楼上跟女人快活呢,不用管他们,我们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
妖艳男二号把手伸进楚劣尘的西装底下,楚劣尘立即跳了起来,咆哮道:崔明!白泽!你们给我下来!
这一嗓子很好使,堪比男播音的浑厚有力字正腔圆,还有大学教授独有的冷峻威严,唧唧歪歪的娘pào们立即噤声,小范围的给楚劣尘让出一个圈圈,楚劣尘站在人群中央,身材笔挺,西装革履,无疑是鹤立jī群般闪闪发光。
白泽和崔明正躲在楼梯口看戏,见状,白泽狠狠踢了崔明一脚,你找的都是些什么鬼?
崔明一脸无辜,在gay吧找的,他们都是同啊!
你看他们跟楚劣尘一样吗?cao,傻bī,就知道不该信你。
我怎么知道差距这么大啊这样一比,楚教授确实不像gay。
不用比就看得出来行吗?gay吧就没一个正常点的gay?
有啊,有吧崔明心虚的说:有几个还算正常的没来呢。
赶紧打电话催催。
我这就打,那你下去应付一下?
嗯。你快打!
白泽深吸一口气,认命的下了楼。
白泽快步从楼上跑下来,笑道:楚教授,不好意思,他们是崔明以前玩视觉系摇滚认识的朋友,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别介意啊。说话间,白泽眼神一扫,小gay们立即退散,世界顿时清静了。
看到白泽楚劣尘心里舒服了一些,他松了松领带,看着那些不男不女的家伙,不太相信的问:他还玩摇滚?
他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白泽引着楚劣尘来到吧台处,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你喜欢喝什么自己点,我很少喝酒,不太懂。
嗯。调酒师穿着侍者的衣服,举止斯文高雅,长相端正清秀,养眼许多,这本应该是楚劣尘欣赏的类型,但此刻他心里莫名的排斥。
因为他敏感的察觉到对方也是个gay。没错,身为一个在gay圈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资深老gay,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对方的xing向。更何况他还是法医,是犯罪心理学专家,这一屋子xing取向不正常的老爷们根本逃不出他的法眼。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qíng况?千万别告诉他崔明和白泽都是同xing恋。
直男确实很难攻略,但事实上楚劣尘的心底并不希望白泽是同xing恋。因为真实的同xing恋世界并不如很多腐女们以为的那么美好,那其实是一个有着太多现实,太多颓废,太多滥qíng,太多肮脏的世界。他希望他所爱的人的灵魂是简单纯净的,没有沾染这些不良习气的。哪怕对方是直男,哪怕一辈子也得不到,他也心甘qíng愿守护住这份美好。
尽管前路艰辛,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开开心心的下定决心,要花一辈子时间去攻略白泽。
可是
放眼整个房间,一个正常男人都没有,自信如他,也不得不怀疑自己眼拙,看错了白泽的xing向。他或许真的是个gay?他或许跟崔明是一对儿?
楚劣尘越想越崩溃。
他烦躁的扯开领带,点了杯烈酒,一饮而尽。
白泽并不知道楚劣尘的内心戏,刚夸完楚劣尘酒量好,门铃就响了。这次来的三个男人都还算正常,虽然外形仍然有油头米分面之嫌,动作举止仍然略作,但比之前那些个妖孽却是qiáng上百倍。
崔明主动前去迎接,带着他们往吧台走来。
没想到这次楚劣尘十分主动,直接迎上去跟那三人搭话,在其中一人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走到一旁聊了起来。
崔明来到白泽身边,笑嘻嘻的说:这次的不错吧?猎物主动出击了。
白泽紧紧盯着楚劣尘,你确定?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怎么不对劲?
不知道,就是觉得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管他呢,计划照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戏了。崔明拿出手机,给几个行动目标发送了消息。
远处正在跟楚劣尘聊天的男人看了眼手机,很自然的从桌上拎起一瓶酒帮楚劣尘斟满,两人碰了下杯,又是一饮而尽。
接下来,每隔一分钟就会有人跟楚劣尘敬酒,短短十分钟,楚劣尘已经喝下了一瓶红酒。
跟楚劣尘聊天的小gay也喝了不少,意识开始变得涣散,反观楚劣尘仍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
白泽看得快笑出声来,你使用这么低端的招数,至少要先搞清楚对方的酒量吧。
靠,老子就不信灌不趴下他!崔明键指如飞,在手机上写下:敬酒统统换成伏特加!
白泽不屑的嗤笑道:万一他千杯不醉,只会狂跑厕所,你怎么办?
我就看不惯你这种瞧不起人的态度!爷可不止这一手!崔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片在白泽眼前晃了晃,别忘了我是药学系的高材生,咩哈哈哈
白泽立即抢过来嗅了嗅,又舔了舔,确认了药物的成分后,他低声骂到:你是不是傻?以为自己在拍言qíng剧?chūn药你也想得出来。
怎么了?不就是催催qíng嘛,剂量不大,死不了人,再说我就是想测试一下他会不会对男人下手。
就你还高材生呢?我告诉你,这药一旦吃下去,别说男人,就连公猪都会想gān,不信你自己试试,保准让你在睡醒时发现自己gān了一头猪,然后不仅仅是怀疑自己的xing向那么简单,而是开始怀疑自己的种族。
我艹真的假的?崔明连忙夺过那粒他花了一周时间研制的小药片仔细查看,这药真有那么大威力?他怎么不知道。
白泽饮了一口饮料,淡淡的说:当然真的,想想你爷爷,信我得永生。
崔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相信白泽。毕竟,为了个小小的测验把事qíng闹大太不值得了。崔明一脸心疼的把药片扔到酒杯里,看着它跟红酒速溶,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劣尘那边已经进行到b方案,小gay给楚劣尘敬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酒撒到楚劣尘的裤裆处,然后用手帮楚劣尘擦拭gān净,要用力,又抓又撸,看看他会不会硬。
当然,这只是崔明单纯而美好的想象,计划b最终没能顺利实施。因为他们都忽略了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楚劣尘服过兵役,练过武术和跆拳道,身手敏捷得像只跳蚤。小gay也算尽职尽责,身经百战,摔得自然,摔得到位,红酒正中红心,只是红心的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闪过,酒全都洒到别人身上,小gay也直接摔到地上。
这一切让崔明彻底疯了。
我靠!a方案他千杯不醉,b方案他身手敏捷李小龙在世,c方案的小药片你又说它会让男人gān公猪属于禁药,这、这还玩毛啊?
白泽叹了口气,那就只有最low的方案d了。
崔明立即来了jīng神,还有d?快说来听听!
你让那些小gay来灌我,我装醉,然后今晚让我俩睡一间,看他会不会对我下手。
呃这个办法可行,只是,我担心,万一你喝醉了,真□□了怎么办?
傻,当然不能用真酒了,全都用葡萄汁。
崔明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计策,就这么gān!我在门外守着,一有敌qíng立即冲进去,定会保住你的jú花!
滚蛋,我用得着你保?能gān我的人还没出世呢。
白泽拾起桌上的酒杯,把最后一口酒饮尽,朝楚劣尘走去。
哎他本来没想亲自出马,但游戏已经到达关口,不通关的话,谁会甘心?都怪崔明想的馊主意,害得他还得把自己搭上。等游戏结束,他非得让崔明也尝尝憋屈的滋味不可。
☆、第30章
小gay们轮番给白泽敬葡萄汁,楚劣尘几次想给白泽挡酒都被他拒绝了,眼看着白泽白嫩的小脸变得通红,清澈的双眼变得迷离,出现了酣酣醉态,楚劣尘终于看不下去了。
别喝了,你醉了。楚劣尘抬手挡住了酒杯。
嗯白泽眯了眯眼,身体不受控制的陷进沙发里。
我送你上楼休息?
唔白泽叹了口气,一股热气从喉中涌出,又辣又烫,他本能的扯开衬衫领子,想透透气。
大片白腻腻的胸膛连同半壁米分色的花蕾猛地跳入楚劣尘的眼中,差点把他的心脏病吓出来。他飞速帮白泽把领子合上,避免了chūn光乍泄。
好热!白泽不悦的拨开楚劣尘的手。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惊鸿一瞥的楚劣尘,狠狠咳嗽了两声。他一手死死的捏住白泽的领子,一手扶起对方,换了好几口气才能说完整一句话:我先扶你上楼,回房后,你随便脱。
楚劣尘说话时正对着白泽的耳朵,那低哑的声线和温热的鼻息让白泽浑身打了个冷颤。他不再挣扎,把头枕在楚劣尘的肩膀上,将身体的全部重量压向对方。腾云驾雾般的跟楚劣尘上了楼。
其中一个比较正常的小gay来到吧台前,点了杯酒,笑道:你朋友演技够棒的啊,怎么不去当演员?
崔明半天没说话,两眼发直,像见了鬼一样。
小gay趁机摸了把崔明的胸肌,趴在他耳边chuī了口气,喂,小哥,你傻了呀?任务成功了,别忘给我打钱。
崔明立即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从白泽离开他那一刻起他就觉得不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哪里出了问题。直到刚刚,他想再点杯酒,却发现杯里的红酒不见了。
谁喝了?!
除了白泽,他身边一直没人出现啊!
难道被白泽喝了?
啊啊啊!完了!坏了!
崔明思考片刻,冲上了二楼。楼上有三个房间,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他站在门口,拧了拧门把手,竟然是反锁的!
靠!两个老爷们的房间用得着上锁吗?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他连忙敲响了房门。
房间里传来楚劣尘的声音,谁啊?
我,崔明。
gān嘛?
我想看看白泽怎么样了。
他没事。
你开门,让我进去。
我们睡了。
卧槽?口气这么冲?你还知道这是谁家不?
崔明gān笑,楚教授,那些朋友今晚不在这住,所以房间很宽裕,你不用非得跟白泽挤。
楚劣尘很坚决,就这样吧,我累了,懒得换。
不行,您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跟他睡一起!为了保住白泽的jú花,今天他豁出去了,大不了把事qíng挑明!
里边突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房门缓缓打开,楚劣尘双臂撑住门边,眯眼盯着崔明,冷声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睡一起?
楚劣尘已经脱掉了西装,只着一件暗红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来,纯黑色的领带挂在脖子上,慵懒随意中透着一种男xing少有的另类xing感。只是这份xing感被他那凶悍眼神和戒备的动作烘托得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仿佛随时都会上来与他一搏,就像豺láng争夺食物,就像猎豹争夺领地,就像公狮争夺母狮。
三十多岁的男人认真起来,那气势对于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来说绝对是压倒xing的。更何况楚劣尘的身份极其特殊,他既是他的老师,又是偶像,还是他姐的追求对象。崔明不禁怂了。
立即满面堆笑的说:小白酒品不好,喝多了不但会耍酒疯,还又吐又拉的,我这不是怕他晚上折腾您吗?
崔明从楚劣尘的腋下看向大chuáng上躺着的白泽,对方身上盖着被子,也不知道衣服被扒了没有
楚劣尘挑挑眉尾,就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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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呵呵不然呢?
那没关系,今晚我照顾他。
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我很擅长照顾人。
呃这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其实
转系的事qíng我已经跟你父亲说过了,他同意了。下学期我就帮你办理转系手续。
啊?啊!真的吗?
嗯。
我爸很难搞定的,您是怎么做到的?
你父亲的分公司想在a股上市,我帮了点小忙。
这样啊,难怪了!哈哈哈哈!只要跟公司的利益挂钩,我爸肯定束手就擒。不过您可真厉害啊,连上市这么大的事您都能搞定崔明简直想跪下认他做gān叔叔,楚教授,您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谢您啊!
不用谢,你只要帮我个小忙就行。
什么忙?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所能!
楚劣尘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你们今天演的这出戏无非是想测试我的xing向,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是
崔明顿时一愣,接着那张麦色的脸变得胀红。
同xing恋。
崔明呛咳了一声,几乎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眼神闪躲,gān笑着说:您、您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别装了,你们那点小伎俩想对付我,还嫩点。
哪儿啊,哪能呢?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后来的三人里有一个是我的熟人,跟你们这些外人相比,那点钱不足以让他出卖我这个恩人。楚劣尘微微的笑了笑,今天算你们倒霉,找错了人。也是我运气好,碰到了他。
崔明一脸吃了翔的表qíng,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对不起我只是想帮我姐确认一下您的xing向。
我不怪你,现在既然知道了我的xing向,就别再继续做傻事了。嗯?
嗯!一定!
楚劣尘指了指chuáng上的白泽,我是同xing恋,但我也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眼的。你和白泽应该都看得出来,我挺喜欢他的,对吧?
想象是一码事,但真从楚劣尘嘴里听到喜欢二字,崔明还是不免头皮发炸,浑身冒jī皮疙瘩。他不确定的问:您真看上小白啦?
对,但他似乎不太能接受同xing恋。
是啊,哪个直男能接受?
这可不一定,直男被掰弯的例子有很多,就连我自己就碰过不少这样的案例。
真的假的啊?直男怎么还能被掰弯?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帮我。
怎么帮?
什么都别管,去好好享受你的生日party。
呃这
楚劣尘摊手,那我可以说晚安了吗?
楚劣尘缓缓关上房门,崔明不放心的撑住门板,急切的问:您真的很喜欢他对吗?
对。
那就不要睡他!否则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他。
放心,不得到他的允许,我不会动他一根指头。
崔明呼出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抱一抱,亲一亲,过过瘾是可以的,呵呵呵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这还用你教?楚劣尘露出一丝暧昧的笑,轻轻阖上了房门。
崔明抹了把脸,站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想捋清自己的思路,却发现脑子里全是屎,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抉择是对还是错,也不知道该把白泽救出来,还是任由楚劣尘吃他好哥们的豆腐?
被摸两下亲两下又不会死这样也算对得起楚教授为他做的一切了。
可是可是万一楚劣尘不守信用真的把白泽睡了呢?
不行,以防万一,他还是在这里守夜吧。
于是,崔明遣散了gay们,抱了个睡袋躺在门口,一边打游戏机,一边听着房中的动静,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三观从此碎裂,怎么也拼不起来了。
*
楚劣尘踱到chuáng边,发现白泽一只手遮住眼睛,满脸淌汗,皮肤通红,喘息的十分剧烈,他连忙掀开了被子。
眼前的一切让楚劣尘倒吸一口气。
白泽的衬衫扣子已经全部被扯开,白里透红的上半身一览无余,胸腔和腹肌随着他的喘息上下起伏。人鱼线纵深向下,被内裤的边沿截断,零星有几根不安分的黑绒从fèng隙里冒出来。白泽的另一只手刚好解开皮带,一瞬间,那物件从裤门当中释放出来,把内裤顶出一个极为壮观的山峰。
楚劣尘顿时气血上扬,一股热流从鼻间喷涌而出。
他连忙捂住鼻子,冲进了洗手间。
快速止血后,他又赶紧跑到chuáng边,努力忽略对方诱惑的身体,在白泽耳边轻声呼唤:白泽,你怎么了?很难受吗?告诉我,我帮你想办法。
白泽发出低哑虚弱的声音:热帮我脱。
白泽的要求让楚劣尘下身的反应更qiáng烈了一些,他吞了吞口水,连忙帮白泽脱掉束缚,只剩一条内裤。
白泽皱紧眉头,死命拉扯身上仅剩的遮羞布,那东西在fèng隙中若隐若现,几次弹出又被盖住,楚劣尘的心也如过山车般跟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几度yù幻化成饿láng扑上去将对方吃gān抹净,都被他生生忍了下来。
他违心的压住白泽的手,对方的皮肤烫得吓人。
喝醉会是这样的反应吗?是酒的问题,还是白泽特殊?
他抬手拭去白泽脸上的汗水,柔声道: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又是这种感觉。
低沉磁xing又温柔深qíng的声音,温热和煦的鼻息,甘醇,刺激。或多或少的抚慰了他饥渴难耐的yù望。
白泽突然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俊美的男xing脸孔。他清醒的知道这是谁,却又混乱的觉得他xing感魅惑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对方那张殷红的嘴,开开合合,肿胀濡湿,仿佛在对他进行着邀请。此刻,一切带有进入信号的东西,在他眼里,都可以成为宣泄的出口。
他一边思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边无法压抑的本能让他只想随便找个现成的人帮自己解决。
他扯住楚劣尘的衣领,低声道:别走。接着他抓着楚劣尘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老弟上,帮我。
===以下河蟹===
☆、第31章
法医中心有很多案件需要处理,第二天一早,楚劣尘就离开了。
崔明推开房门,看到白泽正坐在窗台上,手里把玩着水杯,盯着前方某处发着呆。他穿着一身白衣,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个圣洁的天使。
推断这位天使应该满脑子都是屎,从那张生无可恋的脸上完全看得出来。
崔明抿抿嘴,双手cha进裤兜,一步一步挪到白泽身边,有些不敢看他那萧索的背影,喃喃道:你醒啦?
白泽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没有回头,不带任何qíng绪的问:他走了?
嗯,走了。
他没事吧?
看着还行。
白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崔明不擅长安慰别人,尤其是在遇到白泽这种qíng况,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尽好一个好哥们的责任,当务之急先帮白泽从yīn影中站起来要紧。
哎不就是跟男人睡了一觉吗?没啥大不了的,你千万别想不开。
白泽转过头来,瞥了崔明一眼,没什么表qíng,却杀气腾腾,这也是非同一般的jīng神境界。
不就是跟男人睡了?白泽冷冰冰的说:你怎么不去跟男人睡?
崔明耸着肩膀,gāngān的笑了笑,也没人儿要跟我睡啊。
这么说你很想试试?说着白泽将杯子放在窗台上,双手一撑,跳了进来。
这是gān过男人的男人,不能惹!崔明脑中顿时冒出这么个清奇的想法,他连忙道:不想不想!
白泽舔了舔嘴角,经你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感觉比跟女人做还给劲。他捏了捏手骨,关节掰得咔吧响,缓缓朝崔明走过去,不如你再陪我玩一次吧。
崔明被白泽吓得连连后退,心虚得嘴角都开始抽搐了,大骂道:你特么不会是药劲还没过吧?
哈哈!白泽一个箭步冲上去,掐住崔明的脖子,把他顶在墙上,咆哮道:我他娘的就知道是你gān的!故意给我下药,害得我晚节不保!你算什么朋友?看我今天不neng死你!
崔明一边抠白泽的手防止他掐死自己,一边抹了把对方喷到他脸上的口水,不服输的叫道:我哪知道你那么缺心眼啊,看见我把药扔酒杯里你还喝。
本大爷哪有功夫注意你的小动作?你以为你是天仙大美女吗?
你自己没看见就不能怪我了!
那你后来知道我磕了药为什么还让我跟楚劣尘睡一起?嗯?
我
崔明顿时语塞。
王八蛋!白泽狠狠的揍了崔明一拳,老子被你害惨了!
白泽摔门而出,崔明揉着自己的脸颊,不知悔改的撇了撇嘴,切~~我看你昨晚明明慡得要死
想起昨晚那魔音穿脑般的啪啪声,崔明抖了个机灵。我的个天,这药果然像白泽说的那么恐怖,掰弯直男什么的,太可怕了。
*
钟权在加护病房里躺了一周后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开始苏寿伤心难过,心疼钟权,恨不得代他受罪,跟剧组请了假,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方。可时间一长,jīng神和身体的疲累让他渐渐不耐烦起来。
钟权上厕所都在chuáng上解决,一不小心就会弄脏chuáng单和衣服,他每天都要帮他换上gān净衣服和chuáng单,为钟权清洗身体。
其实这些事本来不需要他做,钟权有的是钱,请个护工就行了,可苏寿认为他们彼此相爱,这些事qíng就要由最心爱的人来做。更何况钟家人得知钟权出了车祸,全都来到了医院,见到全身绷带管子的钟权,钟父钟母哪还顾得上他儿子是不是同xing恋,是否跟他们断绝了关系?面对生死未卜的儿子,父母所有的怨气都消了,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苏寿为了在未来的公婆面前好好表现,自然也就没要求请护工,亲自照顾起钟权的一切。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会这么累,累到他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可钟权呢?伤得这么严重,刚能做些简单的动作,就急不可耐的让他帮他撸。
每当夜深人静,钟权总会拉拉套在彼此手指上的红绳,低声道:宝贝儿,宝贝儿,我想你了。
苏寿开始都会装死,可钟权很有耐心,持续不断的骚扰他,让他根本无法睡觉。
他只好违心的挤出一个笑,柔声问:怎么了亲爱的?
我好想你。钟权指了指自己挺立的裤裆,乖乖牌似的嘟嘟嘴,一想你我就硬的睡不着,你能不能帮我?
以前他最爱钟权跟他撒娇,可现在,苏寿盯着钟权的裤裆,很想爆粗口。钟权出车祸之前他们就有一阵子没做过了,他有需求都是自己解决,出车祸之后就更加没机会用慡快的方式解决生理需求了。最近他又为了照顾钟权累得连走路都能睡着,给自己撸都没心qíng,更别说给为别人撸了。
如果是互撸也就罢了,可现在他又累又困,都快虚脱了,他竟然一点都不体谅他,让他单方面为他撸管?
苏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火,可面对全身绷带,可怜兮兮的钟权,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苏寿认命的离开温暖的被窝,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最爱的男人,为心爱的男人付出是天经地义的,他上辈子为了白泽什么苦都能吃,这辈子为钟权做这么点小事根本难不倒他。
他站在chuáng边,双手握住钟权的那玩意,灵魂出窍般的撸动起来。
苏寿昏昏yù睡,机械式的撸动不带任何qíng感,也毫无技巧可言。钟权最初的兴奋和硬度都降了下来,苏寿费力的撸了十分钟后,钟权居然软了下来。苏寿顿时气急,怒道:我这么辛苦给你撸,你居然软了?
钟权也很郁闷,解释道:有点不舒服。
我累成这样还要伺候你,你居然说不舒服?
宝贝,别生气,咱不撸了还不行吗?
我都撸了这么久了,你一句不撸了就把我之前全部的心血都一笔勾销了?苏寿心qíng本来就差,压抑自己太久的结果是点火就着,出车祸之前好几天都看不见你一次,就算见面你也是洗洗睡了,从来不问问我是否需要。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可我一直没多想,没想到现在咱们好不容易能天天在一起,你却硬不起来了!钟权,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遇到比我更和你心意的人?
苏寿从来没跟他发过火,钟权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说,宝贝儿,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明知道我只爱你一个。
苏寿甩开他的手,那你为什么会软?
钟权又抓回他的手亲了亲,确实是有点嗯,不太舒服嘛,可能是你累了,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发誓,等我的腰好了之后,一定好好伺候你,你就别生气了嘛。见苏寿表qíng有所缓和,钟权将他拉到面前,粗壮的石膏手将他圈了起来,温声道:宝贝儿,你是我这世上最珍贵的人,别说没人能比得上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如你这样优秀,我也不会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我只爱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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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权老套的表白并没有让苏寿好受很多,但至少平息了他的火气。苏寿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好好好,知道了,我真的困死了,有什么话咱们明早再说吧。
苏寿爬上chuáng,钟权看着他单薄瘦削的身影,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有点过分了。他的宝贝本来就很瘦,现在为了照顾他又瘦了一大圈,看来明天真的要找个护工了。虽然他没钱了,但他爸妈似乎已经接受了他跟苏寿的感qíng,正好可以跟他们要些钱周转。
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钟权呼出一口气,轻声道:晚安。
苏寿弱弱的嗯了一声。
亲爱的?
嗯?
我爱你。
嗯。
*
暑假一晃而过,到了开学季,白泽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穷困潦倒的穷学生了,拿着英雄联盟比赛第一名的奖金,他把寝室的破烂被褥都换了,还买了新电脑,新自行车,搞了个当季最流行的韩式发型。
白泽穿着他新买的一身浅灰色的运动衫,背着笔记本电脑,骑着两千多的碳纤维自行车,穿过迎新生的队伍,引起了一阵骚动。
快看快看,那个男生好帅啊!
啊啊!真的好帅!
是高年级的吗?
应该是吧!
我突然爱上了这所大学!
夹在迎新生队伍里的苏寿听到这样的话,把脸一沉,跟身边的男生说:白泽不也是要迎新生的吗?怎么现在才来?
刚刚他还被一群女生围着询问是不是那个演员苏寿,挣着抢着跟他合影,要他的签名。一个普通的白泽只是从他面前路过而已,就能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他当然知道白泽有多帅多勾人儿,不然他上辈子也不会那么意乱qíng迷死心塌地,可那毕竟是重生之前的事qíng。他重生之后,按照剧qíng走向,原来那些喜欢白泽的,被白泽迷昏的男人和女人应该都会反过来被他吸引才对。可经过了半个学期一个暑假,白泽的米分丝有增无减,而自己却仍然毫无建树,拍戏没有好剧本好导演约他,考试虽然通过,但成绩较以前一落千丈,已经跌出前百名学生之列。
围在白泽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只有梁风一人被他吸引,对他俯首称臣。
当他正为如何搞垮白泽而费力思考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事,白泽竟然考了全校第一!?
得知这个成绩,苏寿的第一反应是,这个成绩一定是假的,他不可能学习这么好,一定是学校发错榜了!
后来他跟老师再三确认,成绩的确没错,白泽考试满分全优,当之无愧的第一名。苏寿仍然不信,如果试卷是真实的,那他一定是靠卖屁股耍手段得到了试题答案才拿到了的第一名的。
不然以他那个不甚聪明的大脑,考试前不是踢足球就是打游戏,怎么可能一分不丢的考到第一名?
苏寿对白泽的恨意、嫉妒、怀疑、不解,逐渐在胸中膨胀,直到刚刚见到白泽目中无人的骑着一辆huáng灰相间的自行车从校门口驶入,把属于他的关注全部夺走的刹那,积怨彻底爆发了。
他跟身边的gān事吼道:白泽今天不也要迎新生吗?怎么迟到了还不过来?
gān事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寿,昨天开会的时候不是说了吗?白泽不用迎新生了。
我昨天拍戏没来啊。为什么不用迎新了?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gān事啧了一声,好心的给他解答:白泽以满分全优的成绩考了全校第一,这是建校以来的头一份,所以学校破格给了他一个出国留学的名额。可他拒绝了,跟校长说他已经把五年本科和几门外科研究生课程全部学完了,要求全校的顶尖教授对他进行考核,他要直接读博。这事在学校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安心拍你的戏吧,要么读医,要么进入娱乐圈,人不能太贪,不然最后会一事无成的。
以往别人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对苏寿说教,苏寿一定会喷得他体无完肤,但白泽的那段故事太过劲爆,以至于他根本顾不上别人对他的质疑。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苏寿差点笑出来,白泽竟然想直接读博?他脑子进水了吧?
他进没进水我不知道,但这事儿的确是真的,而且校方已经同意了,这几天就准备对他进行全方位考核,忙得很,自然没法跟咱们一起接新生了。gān事拍了下苏寿的肩膀,哎,别说了,来新人了。
gān事跑到门口去接新人,苏寿却在原地发着呆。白泽一定是疯了。就他那两把刷子,他是再清楚不过了,考全校第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跳级?读博?开什么国际玩笑?
作死也有个限度吧?耍手段拿到了全校第一,就应该低调的享受留学生活。为什么还要挑战全校的权威,妄想一步登天?
难道他把全校的老师都买通了?
这怎么可能呢?
苏寿眯了眯眼,扔下小红旗,直奔男寝而去。
*
白泽停好自行车,跟看门的大爷打了声招呼,步伐轻快的上了楼。
自从上次的赌博事件过后,寝室里只剩下白泽和崔明,没再添加新人。之前崔明给他打了电话,说他买好了午饭在寝室等他,所以白泽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聚jīng会神盯着电脑屏幕的崔明被吓得人仰马翻,手忙脚乱的想点掉屏幕上的视频,却为时已晚,屏幕上巨大的特写镜头正好是两个男人最羞耻的部位jiāo合在一起,画面不够清晰,但足够震撼,声音调的很小,但足够让人喷血。
白泽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颤抖着手指向崔明,你、你特么在看什么?
崔明顾不上尴尬,连忙道:赶紧关门!
白泽骂道:关你妹!你个男色qíng狂!关门好让你非礼我吗?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是同!靠!我对你太失望了!
崔明连忙冲过去,反身压住房门,面红耳赤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是啊!那是楚教授发过来的连接,我点进去后发现是个同xing恋网站,我出于好奇,随便点了一个帖子进去,不小心下载了一个视频,结果打开后发现竟然就是这个!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放屁,直男会好奇同xing恋网站?会随便点个帖子就下了个gay片?视频还特么看了一半了!白泽想了想,又问:而且,楚教授为什么给你发这种链接?
我承认我确实是有些好奇崔明嘟囔着,不自然的挠了挠头,你不是让我帮你买装备吗?我就登了一下你的游戏,有个叫楚劣尘的小号加了你,于是,我就跟他聊了一会,他那个把我当成了你,呵呵呵
白泽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你特么跟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聊了点家常。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聊家常能聊出gay片来?
这个我是觉得吧,你把人家上了之后一直躲着人家,真的很不是东西。人楚教授那么古板的学究,为了联系你竟然跑去打游戏练小号,真是痴心一片喂了狗啊。我看他挺可怜的,就以你的身份跟他说,你其实不反感同xing恋,但需要一些时间,首先得先了解一下同xing恋的世界,对吧?崔明发出疑问的时候想当然的看了看白泽,被对方凶恶的大眼瞪得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继续说:然后我登陆了你的qq,加了他好友,他就发给我这个同志网站,让我,哦,不,是让你好好了解一下同xing恋,我呢,出于好奇,点了个视频,不小心被你看到了,就这么简单点事儿。
白泽捏了捏手骨,你还私自加了他的qq?
是用你的qq加的,放心,我是直男,不会跟你抢男人。
白泽额上青筋bào跳,谁特么告诉你他是我的男人了?
崔明讪笑,你都把人给睡了还不是你男人?那太没责任感了。
呵呵我是睡了他。白泽咬牙,可是,谁给我下的药?
崔明也不示弱,梗着脖子瞪他,是谁特么害得我要给楚教授当一年保姆的?
一提起这事崔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妈的,前天返校时,法医专业的所有学生都跑到药学系门口羞rǔ他,让他兑现承诺。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早八百辈子就被白泽这孙子给算计了。
亏他还为白泽吃错药的事自责了一个多月,真是哔了个狗了。
你那是罪有应得!白泽揪住崔明的衣领。
那你也是自作自受!崔明掰扯白泽的手腕。
叩叩叩
qq传来了新的消息,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由于对方发送了一份文件,聊天窗口直接跳到了gay片之上。
聊天框上显示着对方直白的网名:楚劣尘。
对方正在输入
楚劣尘:很想你
对方正在输入
楚劣尘:能见一面吗?
正在撕扯的两人同时吞了吞口水。
崔明吞口水是觉得脸红尴尬,白泽吞口水却是一阵诡异的心悸。
感觉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松懈了一些,崔明斜眼看了看白泽,你不打算回他一句?
滚,用不着你管!白泽甩开崔明,连忙抱着笔记本往外跑。
苏寿上了二楼刚好看见白泽朝自己跑了过来,他忙唤道:白泽,我找你有点事。
没空!白泽看都没看他,直接转进了洗手间。
☆、第32章
白泽坐在坐便器上,接收了楚劣尘传给他的图片文件。
点开图片,居然是一张楚劣尘的自拍照。
背景是洗手间,楚劣尘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衬衫的前襟敞开着,露出了一溜瘦削结实的ròu体,他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胸口,前襟上都是水,看样子是刚洗完脸,动作还很大,不然怎么能把自己弄得这么湿?
照片上的他微微低着头,半眯着眼,用他特有的迷离眼神看着镜头,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股诱人的骚气。
白泽的心脏莫名其妙的狂跳起来,仿佛对方就站在他眼前一样。
艹,这混蛋想gān嘛?
十二厘米:【( ̄_ ̄)】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劣尘:【~(^_^)~】怕你忘了我长什么样。
接着他又发来一份图片文件。
白泽犹豫了一下,点了接收。
照片是白泽的侧颜,他正躺在chuáng上睡觉,另一侧,楚劣尘左侧脸颊紧紧的贴着白泽的唇,微笑着看着镜头,神态温柔,一脸幸福。
十二厘米:【(╰_╯)#】靠!你什么时候拍的?
楚劣尘:那天早上。
十二厘米:你拍了多少?全发过来,然后把你的手机清空。
楚劣尘:【╥﹏╥】别这样,我就拍了这一张,给我留着吧,求你了。
十二厘米:
十二厘米:你到底想gān嘛?
楚劣尘:刚才不是说了,我想你,能见一面吗?
十二厘米:我没办法对你负责。
楚劣尘:我又不是小姑娘,不需要你负责。
十二厘米:见面gān嘛?
楚劣尘:聊天,吃饭,或者随你喜欢做什么。
无关qíng色的话题,却因对方被他真切的睡过,白泽下腹没由来的窜起一股电流。他承认,即使身为男人,楚劣尘也有吸引男xing的本钱,或许是药物的关系,跟楚劣尘做爱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刺激。没有哪个男人在经历过极致的xing爱后,会不怀念那种滋味。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白泽亦然。
但那毕竟是在磕了药,还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事。白泽还不至于连自己的xing向都分不清。
只是,人类本身就是很矛盾的生物,即使有基础xing向坐镇,也不会拒绝能给他们带来快感的同xing。
不然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双xing恋了。
即使心里不承认,但身体却早已有了诚实的反应。
他知道楚劣尘是个很老道的同xing恋,又因为是研究人类心理的专家,攻心应该是他最擅长的把戏。
而且,他也相信,楚劣尘有耐心,有能力攻略任何一个直男。
白泽不知道楚劣尘那晚是不是真的如他表现的那样兴奋,如果是真的,那副yíndàng的样子真的任谁看了都会一辈子也忘不了。
并不会只有他白泽念念不忘。
即使是恢复了清醒,他也没有因此事而讨厌恶心楚劣尘,相反,他还会时不时的想着对方那一晚的表现打飞机。的确比gān撸慡很多,但又总觉得不够劲。
一直躲着楚劣尘也是因为他的理xing思维始终占据上风,希望借由疏远对方来淡忘那个被药物迷惑的夜晚。
可现在,望着楚劣尘那张看似毫不色qíng,却明显不怀好意照片,白泽最原始的本能跃跃yù试,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不断涌入胯下,前列腺液也不安分的从某个出口一汩汩的涌出。
十二厘米:好吧,见。
楚劣尘:【开心】那我待会去接你?你中午想吃什么?前阵子跟朋友去了一家不错的四川菜馆,他家的香辣猪蹄真的特别好吃,你能吃辣的吗?
十二厘米没再理会他,而是毫不犹豫的抓住自己裆下坚硬如石的老弟,动作激烈。
十分钟后,白泽推门走了出来。
苏寿正倚在门边,白泽从他脸上轻蔑的表qíng推断,这货已经在门口蹲了十几分钟了。
慡吗?苏寿冷哼。
解决了生理需求,当然神清气慡。白泽选择对这个长得不算难看的娘pào温和一些,有事儿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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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做完羞耻之事,白泽浑身散发着qiáng烈的男xing荷尔蒙,身上还带着一股涩涩的味道,那是所有男人都熟悉的,某种液体的味道。
白泽背对着光,高大的yīn影投she在苏寿身上,有种qiáng烈的压迫感,还有一种令他怀念无比的,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苏寿稳了稳qíng绪,不自在的离白泽远了一些,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白泽挑了挑唇角,谈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好,为什么从你中毒之后,却老是躲着我?我约你好多次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你难道想跟我割席断jiāo吗?
你一直想neng死我,我不躲着你能行吗?白泽真不想搭理他,一是怕主角光环太刺眼伤到他,二是苏寿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娘样很欠揍,他怕自己忍不住揪着他头发往墙上撞,怕自己忍不住分开他的腿往门框上杠。
白泽压了压心底那股变态的yù望,懒洋洋的睇了苏寿一眼,我这不是忙么。
放假之前你打篮球玩游戏搪塞我我就不说你了,暑假你还忙?骗谁呢?
暑假确实很忙呀。白泽闭上眼,尽量不去看他那副欠揍样。他掰了掰脖子,我要为考博做准备嘛。
说起这个,你到底怎么想的?自己有几把刷子不知道?敢挑战全校的权威,你是不是刚做完大脑穿刺?
大脑穿刺倒没有。白泽舔了舔因释放了过多的液体而发gān的唇瓣,玩笑似的口吻说:如果我说,我是穿越时空过来的,你信不信?
白泽无心的小动作在苏寿心里激起了惊涛骇làng。舔唇,那是极具xing暗示的行为。白泽从上小学开始,就被很多男生女生喜欢。小男生在xing向并不明确的年纪遇上白泽,真的是一件很倒霉的事qíng。
苏寿有的时候会想,他会成为同xing恋是不是被白泽拐带的?
白泽从小就qiáng势,又喜欢欺负他,还动不动就玩弄他的小jījī。他那时候长得又瘦又小,根本没法反抗白泽,渐渐地,他已经习惯了被压迫,习惯了被qiáng势的男人支配,习惯了做一个柔弱安静的美男子。
幼年时代,每每被白泽玩弄小jījī的时候,白泽都会像刚才那样舔舔唇瓣。那时候他还不懂什么是xing,他只知道,白泽的每个眼神,每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充满了魔力,让人心跳加速,移不开视线。有他在的地方就会发光,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成为焦点。
白泽曾经是他的天,他的命。即使知道对方只是玩他,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也心甘qíng愿的沉沦。
可那是过去的他,重生过一次,他不是应该彻底忘记他,对他没有任何qíng感,只剩下恨和报复了吗?
为什么只要一靠近白泽,只要与他对视,只要闻到他的气味,他还是会心跳加速,还是会浑身发抖,还是会无法思考?
这不科学!
白泽真的很高,一个月不见似乎又长了一些。而钟权早就停止了生长,在180止步不前。
他突然想起重生前与白泽在chuáng上缠绵的日子,白泽即使技术不好,次次只是做机械式的活塞运动,却因他qíng感上对对方的痴迷,而总能让他yù仙yù死,堪比升天。
可钟权呢?他原本以为钟权会比白泽大,可那根本是裤子产生的错觉,他的东西跟白泽比,差远了。虽然钟权chuáng上功夫了得,各种花样层出不穷,想方设法取悦他,可不知是不是上辈子qíng殇太深,以至于这一世他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全身心投入,再也没有跟白泽□□那样极致的快感了。
见苏寿缩在墙角,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白泽以为他相信了他刚才说的话,茅塞顿开,对啊!苏寿重生过,肯定更容易接受穿越者的!
啧,早知道这么容易让苏寿相信,他何必躲着他,早点摊牌不什么都解决了?
白泽连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懂了。哎,我其实只是一个穿越者,不是以前的白泽,我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仇怨,也从来没对不起你。以后你作为主角好好过你的日子,我做为配角也会安分守己,绝不会阻碍你登上人生巅峰。所以,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了,咱们各走各路,ok?
白泽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他的肩膀,高大的身形将他笼罩在一片yīn影之下,深沉魅惑的眼神,开开合合的嘴唇,独属于白泽的气味,这一切将苏寿脆弱的防线彻底击溃。突然间,过去二十年与白泽相处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让他思路告罄,耳中蜂鸣,白泽说了什么根本没听清。
是谁告诉他即使倾尽所有爱一个人再活一世也是可以轻易将过去一笔勾销的?是谁告诉他重生后的主角会脱胎换骨风流洒脱的?
全是骗人的!骗人的!
苏寿深吸一口气,白泽的味道窜入体内,那种入骨的思念和爱意远远超越了他对白泽的恨意。可是,死了都要爱的男人从来没爱过他,这悲哀的现实让他的眼泪如洪水般决堤。
他还记得死前的一切,他记得自己没来得及消化白泽的背叛就被车撞死了。
难道重生之后的第一感受不该是这种掏心挖肝的痛苦吗?
他为什么要轻易接受那扭曲的剧qíng,按照它安排好的路线前行?以至于连自己真正的内心都看不到。
苏寿突然冒出一个诡异的想法,我我到底是不是主角啊?
想到这里,苏寿全身气血倒流,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泽一脸懵bī的看着摇摇yù坠的苏寿,完全不知道对方一瞬间经历了多么复杂又迅速的心理变化。
他啪啪啪的拍了拍苏寿的脸颊,喊了几声不见回应。拉起他的手腕摸了摸脉象,白泽愣了一下。
他没有多做迟疑,连忙扔下苏寿,跑出了洗手间。
跑出洗手间,将笔记本电脑送回寝室,叫上了职业狗腿崔明。崔明扛着苏寿上了车,开车去了医院。一路上崔明嘴里骂骂咧咧,不满白泽让他当苦力。
换了任何人昏倒白泽都不会亲自去扛,更何况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苏寿?苏寿的主角光环对他来说是病毒,身为pào灰与他亲密接触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脑抽了才会碰他。
把苏寿送到医院,狗腿崔明跑前跑后,白泽就溜溜达达的跟在崔明身后看着他忙活,要么就在诊室门口坐等。
检查结果果然如白泽所料,是结肠癌。
苏寿这么消瘦,以至于qíng绪激动下会昏倒,都是结肠癌的临chuáng表现。
结肠癌发现就是晚期,往往在40岁以上的人群中比较多见,怎么苏寿才20岁就得这病了?
结肠癌可能是由于肠道ròu瘤病变引起的,大学每年都有体检,做b超的时候难道没查到过ròu瘤?
涉及到医学,白泽就来了兴致,思考分析停不下来。
崔明去给苏寿办理住院手续,白泽就坐在chuáng边看片子和化验单,苏寿已经醒了一会了,灵魂出窍似的盯着白泽看,两人十分专注,都没注意门口站了一个人,那人拄着双拐,整张脸憋的通红,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不至于被眼前的画面气得昏倒。
小寿!钟权一边悲痛万分的喊着苏寿的名字,一边气急败坏的冲进房间。
白泽是第二次见到钟权,但这次,对方远没有之前那么帅气自信。
他穿着病号服,拄着双拐,动作幅度很大,激动,急切,却步履蹒跚,以至于快走到chuáng边的时候差点摔倒。
白泽下意识的扶住钟权,防止对方砸到自己。钟权却像被电击了一样挣脱了他的手,不知好歹的咆哮道:用不着你扶我!
你刚刚明明就用来着。白泽很识相的站了起来。
白泽站起来比钟权高了半头,再加上对方今天捯饬得溜光水滑,神采奕奕,连皮肤都在冒光。钟权没出车祸之前面对白泽都不太自信,更别说他还在恢复中,jīng神状态不好,身体也虚弱,两人的差距已经到了云泥之别,根本没有对比的价值。
最致命的是,苏寿刚刚看白泽的眼神,分明还残留着对白泽的爱意。
在qíng敌面前如此落魄,钟权怎么能不歇斯底里?
qiáng烈落差带来的自卑感让钟权本能的以愤怒来武装自己:你怎么在这里?滚!这里不欢迎你。
钟权踮着脚冲白泽咆哮,咄咄bī人的脸几乎快碰到白泽的鼻尖。白泽别开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扇了扇附近残留的口臭,淡淡的说:啧啧,对待救你老婆的男人就这种态度?真是世风日下。
什、什么老婆?钟权呆bī脸瞪他。
你重点错了,我跟你说的是对待恩人的态度。白泽把化验单和片子扔在chuáng头,算了,我也没打算让你们感谢我,以后别来烦我行了。
喂!你站住!钟权拉住白泽。
白泽斜睨他。
看病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白泽也没客气,伸出手,算住院押金,五千六百六,你直接给六千吧,开车送他来还要油钱呢,背人上车还得给苦力费不是?我也没多跟你要。
钟权捉了捉空dàngdàng的衣兜,顿时满脸通红,窘迫道:银行账户告诉我,我让助理打给你。
桌上正好有个签字笔,白泽走过去,随手拿起,在钟权惊愕的瞪视下,直接把账号写在了钟权的胸口上。写完,他把笔别在钟权的耳朵上,歪嘴一笑,行,你家那位都得癌症了,你还有心思顾及自己的面子。也是个人物。记好了啊,六千,别多打。
白泽没有再理他们,转身离开了病房,刚出门口电话就响了,看了看来电显:楚劣尘。
白泽望向远处急匆匆朝自己跑来的崔明,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
我到寝室门口了,你下来吧。
今天算了吧,我临时有事。
什么事?
苏寿昏倒了,我送他去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挺远的,赶不回去了。
啊他怎么昏倒了?
结肠癌晚期。
怎么会得这么重的病?有办法治好吗?
手术、化疗,治愈率还是挺高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我也过去看看他吧。
你们又不熟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正好我也可以过去安慰安慰你。
我们不是朋友,我也用不着安慰。再说,又不是我得癌症。
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过去看看吧,总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不用了,我正准备回去了。
那你吃午饭了吗?
没呢。
你在哪个医院?
咱们医大医院。
正好,我跟你说的四川菜馆就在那附近呢,我开车过去也就半个小时,你不如你先过去等我一会,咱们一起吃饭吧?
还是改天吧,崔明也在呢,我得陪他。
已经在旁边听了一会的崔明立即对着电话大叫道:我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趟家,你俩吃吧。
楚劣尘接的也快,好,我很快到!等我啊!
电话被挂断了,白泽照着崔明的肚子狠狠的来了一拳,你就看不得我好是吗?硬把我往火坑里推。
有人能qiáng迫你吗?崔明疼得五官扭曲,如果讨厌他,你铁定直接拒绝他了,用得着躲着他?用得着跟他在电话里磨磨唧唧的?ròu麻!老子看你心里就是有鬼!你特么就是个隐xing的gay!
我去你妈的!又是一拳。
☆、第33章
楚劣尘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饭店。
白泽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楚劣尘下车就看到了他。
快要gān枯的心脏突然复活,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从那天离开崔明家,他没有一秒钟不在思念白泽。他设想了无数个再次跟白泽见面的画面,该以什么态度面对他,该跟他说些什么才不至于吓跑白泽,反复演习,却没想到白泽竟然被吓得连见他一面都不敢,甚至连电话都不接。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qíng况。
快两个月不见,越来越qiáng烈的思念折磨得他jīng神恍惚,甚至连工作都无法顺利进行。严重影响了他的工作和生活。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qíng况。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栽了。
白泽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去崔明家找人又被搪塞,无奈之下,他拜托助理给他下了英雄联盟客户端,在对方的指导下玩了几天,摸出了一些门道后他加了白泽的好友,每天都会打开客户端等他上线。
等待的过程中他看了白泽的比赛视频。
比赛时会在游戏画面和选手之间切换镜头,白泽作为主力队员,又是颜值担当,镜头给的很足,游戏画面也经常锁定在他的视角。楚劣尘兢兢业业研究了几日英雄联盟的英雄和套路,基本了解了目前国际上最受重视的adc位,中单,上单都有神级选手,唯独辅助和打野的选手都比较中庸,或者说由于带节奏是为了更好的辅助另外三路,这两个位置很难出现明星选手。
但白泽玩的就是打野位,而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以新人身份,打了十几场比赛微博米分丝就超过了60万,比肩世界第一adc的米分丝量。
白泽的游戏风格与众不同,爱秀,爱耍酷,没有固定套路,经常会在低级阶段就出其不意的各种极限cao作,拿下一血。十几场比赛第一血几乎都是他的,被网友称为一血王。又因为他喜欢满场跑,三线抓人,从不让人头,每次比赛都是人头数最多的英雄,又被网友称为人头狗。
连解说员都不再叫二十厘米的昵称,直接叫他一血王或人头狗。
第30页
quq战队的比赛场场都是中期就将对面打崩盘,30分钟之内结束比赛,以全胜的成绩拿到了大学生杯冠军。二十厘米成了当之无愧的mvp,也是第一个打野位mvp。
mvp上台领奖,接受了主持人的采访,寥寥几句,从容亲和,嘴角含笑,眼中波光璀璨,比楚劣尘记忆中的白泽还要帅气几分。
这多少缓解了他的相思之苦。
他抱着笔记本电脑,搜索一切跟白泽有关的消息,一夜未睡。
他第一次注册了游戏账号,第一次关注了别人的微博,第一次为了看某人的比赛视频一夜没睡。
他真的把自己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白泽。
虽然他从没想让白泽对他负责,但他得对自己的心负责。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得到白泽。
楚劣尘整理了一下qíng绪,淡定的朝白泽走了过去。
等很久了吧。楚劣尘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还好。白泽说。
点餐了吗?
没呢,你点吧,我没吃过,不知道什么好吃。
好,我来点,你能吃辣吗?
不太能吃,微辣可以。
简单的对话后,楚劣尘叫来了服务员,点了餐,两人一阵沉默。
白泽垂眼盯着水杯,虽然一直没正眼看楚劣尘,但对方不自然的声音和多余的小动作已经bào露了他紧张的心qíng,尽管他已经很努力的掩饰,可白泽仍然能感觉出来。
白泽不是没有过被男人爱上的经验,但那都是些娘pào,他很反感,就像崔明说的那样,如果是他讨厌的人,他都会直截了当的拒绝,不会给对方任何希望。
可楚劣尘呢?跟他所了解的同xing恋完全不同,对方也从来没亲口说过喜欢他。即使是那一晚,也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对方跟他睡的。
更重要的是,他曾数次脑补对方被他cao得流泪的样子打飞机,就在今天上午,他还在厕所做了同样的事。
所以,对楚劣尘,他是有些心虚的,也就更说不出决绝的话。
静了许久,白泽仍然没有捋清头绪,他抬起眼,正好跟楚劣尘的视线对在了一起。白泽选择了直视,楚劣尘却选择了回避。
楚劣尘眼波抖动,眼圈微红,长而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微抿的双唇泛着柔润细腻的光泽,样子跟白泽记忆中的他比起来,更添了几分动人的姿色。
他过去不太了解同xing恋的世界,但现在穿到了bl小说里,被迫灌输了各种关于同xing恋的知识,不想了解都不行。书中曾提到,不管多么qiáng悍的男人,一旦被上过,都会生出几分媚态。不管多么qiáng硬的1号,一旦被上过,都会怀念那种滋味,变成彻头彻尾的小0。
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但看楚劣尘的样子,倒真的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白泽上下左右的打量他,发现他瘦了,也憔悴了,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让对方的气势较于以前弱了很多。
对方退守,他就自然想进攻,先前的尴尬莫名的消失殆尽。
白泽舔了舔唇瓣,淡淡的问:咱们就一直这么gān坐着吗?
楚劣尘仍然不看他,你想聊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那就聊聊你对我的看法吧。楚劣尘握着水杯,轻轻的搓动,经过那件事,你有没有讨厌我?
心理测试吗?
算是吧,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很紧张,已经丧失了一定的语言表达能力。专业知识或许可以让我放松些,不知你是否愿意配合?
白泽耸肩,好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讨厌我吗?
不。
楚劣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会心的笑了笑,真是个好消息。
白泽哼了一声,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这句话并不中听,可楚劣尘那张惨白的脸却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对方眼神扑朔,嘴角颤抖,好像刚经历了一场人生试炼般开心兴奋。
白泽一脸诡异的盯着楚劣尘,突然想起作者的一句话:再爷们的gay骨子里也藏着一个米分红色的少女心。
娘,果然普遍存在于小gay们的体内,只是多或少的问题
楚劣尘掩唇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只是太高兴了。
白泽拿死鱼眼望着他,我说什么了你就高兴?神经
不讨厌我就是完美的开始。
你可别想多了,不讨厌不代表能接受。
楚劣尘微笑,我从没想过让你接受什么,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见到你的人,还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很知足了。
台词和声音都很动听,尽管是出自男人之口,白泽却怎么都恶心不起来,相反,心底隐隐的有些雀跃。毕竟被这样优秀男人喜欢,其实是一件相当有面子的事。。
饭菜陆续上齐,等侍者走远,白泽道: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想跟我做朋友,我可不信。
尝尝,这个很好吃。楚劣尘夹了一块猪蹄放到白泽的碟子上,我只想要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白泽捡起猪蹄咬了一口,口感和味道皆是上乘,楚劣尘果然很会吃。每次带他吃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都很合他胃口。
追求你的机会。
白泽被猪蹄噎了一下,皱眉道:我不是gay,就算给你机会追,你也一辈子追不上。
一辈子追不上我也认了,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而已。我相信我不会gān涉到你的学习和生活,不会让你反感,不会让你为难,只会让你觉得比过去更开心自在。一旦你觉得我让你不舒服了,你完全可以拒绝我,我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楚劣尘深深的望着他,态度真挚,我真的很喜欢你,或许从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了你。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会这么轻易的被你吸引,我知道把这一切告诉你可能会吓到你,也可能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但我不在乎。我不能昧着良心把你当普通朋友,我从一开始就当你是个男人,一个想据为己有,想认真jiāo往的男人。
楚劣尘的告白不花哨,不làng漫,简单而直接。却让白泽头皮发麻,浑身冒jī皮疙瘩。
他不知这是不是楚劣尘保守的攻心之计,还是楚劣尘本身就是这种踏踏实实的人,总之,即使很不适应被男人告白,对方的话也成功刺激到了他的兴奋点。
白泽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任何能刺激他的事物都会让他想要尝试。一个他并不反感的同xing恋想追他,这对他来说相当新鲜的经历。他突然很好奇楚劣尘会用什么方式追求他。
白泽眯了眯眼,要是我不给你机会呢?
楚劣尘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淡淡的说:吃完这顿饭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白泽皱了下眉头,啧啧,追我的人里,你是最没诚意的,这么轻易就放弃还敢说爱我?呵呵
楚劣尘接着补充道,我相信你会很满意我的表现,只需要一次机会,你就会得到一个完美的男xing追求者,他能满足你的任何需求,jīng神上的,物质上的,甚至是生理上的。可他对你却没有任何要求。楚劣尘伸出手,附在白泽的手上,轻轻摩挲,你要做的,只是说服自己,给这个碍眼的家伙一次机会,不满意的话,可以立即踢开,老死不相往来。他很成熟,即使被甩被拒也绝对不会像口香糖一样粘着你,惹你心烦。
楚劣尘的手仍然很冷,指尖的骨头有些硬,但皮肤却非常细腻,白泽垂眼望着他的手,没有任何反感的qíng绪,却真的有些动心。
这么好的条件,似乎值得一试。
可心中的底线让他无法真的迈出那一步,因为他知道,当游戏开始,再高超的技术,再丰富的经验也无法掌控人心,答应了他,彼此都没法再回头了。
白泽抽回手,加了口菜吃,嚼了一会,他道:让我想想。
楚劣尘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得以释放,他柔声道:慢慢想,想多久都行。
楚劣尘拿起虾子,剥掉虾壳,很自然的放到白泽的碟中,转移了话题:对了,上次你让我去检查身体,我去查了。
白泽将那又白又肥的虾ròu放入口中,问道:怎么样?
一切正常。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你身体那么凉,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你脸色那么差,就像冰柜里躺着的死尸,怎么可能一点毛病没有?
我从小就这样,虽然凉,却不觉得冷,身体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楚劣尘玩笑似的说:可能我天生与众不同,天赋异禀。
白泽皱眉,这不科学。
我也觉得不科学,不如你来研究一下我的身体结构?
白泽冷眼盯着他,想得挺美。
我是说真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研究对象,说不定能解密人类的基因密码,成为下一个能获诺贝尔奖的研究课题。
白泽懒得理他。瞪眼说瞎话,拿他当小孩,差评。
楚劣尘微微一笑,轻声道:放心吧,我身体很好。不吸烟,不酗酒,没家族病史,没传染xing疾病,心肺功能很好,肾脏也很qiáng壮。如果你实在担心我,可以跟我一起睡,有你在我身边,我的身体就会变暖
打住!白泽敲了下碗边,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ok!楚劣尘立即举手投降,手指在嘴边做了个拉锁的动作,抿紧双唇,用力点点头。表示他懂了,再也不说话了。
白泽瞪了他一眼,开始专心吃饭。
饭后,楚劣尘送白泽回了学校,崔明不在寝室,白泽睡了一觉。
傍晚醒来,崔明还是没回来,白泽摸了摸消化得gāngān净净的胃袋,给崔明发了条消息:死哪儿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老子饿了!
过了一分钟,崔明回复了他:家呢,回不去。中午不是说了吗,我哥找我。
白泽:我以为你骗我。
崔明: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回不去,饿了自己找食吃,乖啊~~我忙着呢。
白泽:忙你妹呢?
崔明:说对了,我正忙着gān妹妹呢!
白泽:cao,你不是说你哥找你吗?
崔明:他是找我了啊,后来不是又有别的事吗?
白泽:你这次gān的是谁?发个照片看看。
崔明立即发了个照片过来,白泽点开,看到画面差点扔掉手机。
照片截到胸部以上,长相酷似楚劣尘的女人正在跟崔明打啵儿,两人躺在chuáng上,上身赤luǒ,不用想也知道下边的qíng况。
崔明是富二代公子哥,虽然没有过正常的女朋友,但身边也不缺投怀送抱,想走后门的小明星小嫩模,他偶尔也会发个huáng色chuáng照跟白泽显摆,白泽之前都会yù求不满的让对方多发几张过来,甚至还要求对方发全过程视频,几乎是一边看一边笑,相当餍足。
可现在白泽心里说不出的膈应,因为那女孩是楚劣尘的妹妹楚依尘,长得跟楚劣尘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崔明对着那张脸做爱,难道不怕阳痿?
cao的难怪崔明会这么帮衬楚劣尘,原来是跟楚劣尘的妹妹搞上了这混蛋看见楚劣尘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联想到楚依尘?
恶心的感觉一阵阵往上涌,白泽立即回道:赶紧滚回来,我饿了!
崔明:别闹,今晚回不去,你自己解决哈,么么哒。
白泽发了一连串三字经过去,崔明再也没搭理他。
白泽把手机狠狠的摔到chuáng上,打开了电脑。他点开了游戏,想打两盘排位赛nüènüè渣,发泄一下心里的闷气。
刚登陆进去,一条私信便跳了出来。
楚劣尘:你来啦。
白泽皱紧的双眉立即松开,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他手指翻飞,毫不迟疑的回道:来,跟我solo一局。
楚劣尘:什么是solo?
二十厘米:单挑啊,你英文那么好,连这都不知道。
楚劣尘:solo的意思有很多,比如
二十厘米:别废话了,快来。
楚劣尘:怎么solo?我不会。
二十厘米:我组你,接受就行了,选你最擅长的英雄。
楚劣尘:好。
两人进入组队房间,满级30的白泽选了诺克萨斯之手,5级小号楚劣尘选了寒冰she手。
白泽捏了捏拳头,笑不可抑。
5分钟之后,第一次在游戏里碰面的两人,刚一照面就被二十厘米拿了一血,高大魁梧的壮汉诺克萨斯之手在寒冰she手死过的地方大跳艳舞。
10分钟之后,诺克萨斯之手15个人头0死。
30分钟之后,诺克萨斯之手35个人头0死。
45分钟之后,诺克萨斯之手50个人头0死。
50分钟之后,游戏结束,传来楚劣尘的私信:你吃饭了吗?
神清气慡的二十厘米回复:没呢。
楚劣尘:我也没吃,要不要一起?
二十厘米:咱们离那么远,怎么一起吃?
楚劣尘:我开车过去很快。
二十厘米:我不想吃食堂。
楚劣尘:你想吃什么?
二十厘米:没什么胃口,外面的东西吃腻了。
楚劣尘:那要不来我家?我做给你吃?
二十厘米:你会做什么?
楚劣尘:你想吃什么我会做什么。
二十厘米:爱,你会做吗?
楚劣尘:会,还很擅长。
白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了竟然打出这么句话,可话已出口,裤裆已硬,覆水难收。谁让刚才楚劣尘让他杀得那么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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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夜魔降临,人心脆弱。连这么点诱惑都抵挡不住。
楚劣尘:十分钟,寝室门口见。
白泽看了下时钟,把手伸进裤裆,将支楞的东西摆正,忍了又忍才没去撸它。因为他更想cha进另一个位置,那里比手撸更慡。
☆、第34章
看到白泽打出的那句话,楚劣尘心里一惊。这不是白泽的风格,他不知道白泽那边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某个契机刺激到了白泽,才让对方说出那样的话。
又或者,那不是白泽打的,是崔明的恶作剧?
不管怎么说,给白泽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总是没错。
闹了乌龙就不好了。
确认约他吃饭的是白泽本人没错,楚劣尘又高兴又紧张。
临走时环视房间,gāngān净净,整整齐齐。是他家里常有的状态。他又飞快的检查了冰箱,存货很足,应该能满足白泽的需求。
他露出一丝笑,抛接着汽车钥匙,推门走了出去。
只是房门关上没一会,他又跑了回来,冲到卧室,拉开chuáng头柜,从里边掏出一沓安全套,拆开来,取了两个放进钱夹。合上后又犹豫了一下,将整沓都揣进裤兜。
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房间。
只是,没过几秒钟,他又跑回来,将整沓安全套丢回抽屉。快步跑了出去。
短短两三分钟,他已经面色绯红,汗流浃背。
之所以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全因为白泽刚刚那句话,还有第一次被上的经历。
说出去都丢人,三十三岁正值男人的huáng金年龄,他也一直保持健身,体力和jīng力不输年轻人。但上次那件事真的让他连着几日都腰疼屁股疼,已经到了要从同xing友人那里借药膏消肿的地步。他还清楚的记得友人当时惊讶的眼神,你居然会把人弄坏?这真不像你。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喝多了。
噫你酒量那么好还能喝多?是不是给下了药了?
他没多做解释,只是摇摇头。
做了几次?友人对他的失控相当好奇。
他含糊的比了个数字。
已经奔四的友人一脸艳羡,可他却只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
不知是白泽本身就是体力过人jīng力旺盛,还是那晚酒jīng的作用,白泽做了四五次。到底是四次还是五次他已经记不清了,到后来他基本已经jīng神恍惚,睡意朦胧,残存的意识中只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为自己的体力感到羞愧。
他以前带男孩开房,最多两次。所以身上习惯xing的只带两个套子。然而这一手严重失误,跟白泽的那一晚到最后没有套子用,第二天早上洗澡的时候,体内灌入的液体早都结痂了,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清理gān净。
那种滋味真不好受,走路和坐下都会疼。足足持续了一周。他这辈子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为了不再发生那样的乌龙,他几乎是立即想到要多带几个安全套。但带上之后又惊觉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是多么的滑稽可笑,yù求不满。
他只是去学校接白泽而已,又不会跟他在路上就发生那种事qíng,回家之后想用多少套子那不是随便吗?
更何况,没有酒jīng,白泽或许不会那么旺盛也说不定。而且,他们中午刚聊过,白泽并没打算现在就接受自己。那或许只是少年的一句玩笑话罢了。万一人家没那个想法,他岂不是自取其rǔ?
再说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晚他会乖乖的躺平让白泽上,也是因为对方是直男,没有跟男人做爱的经验,他为了迎合对方,为了让对方的第一次更轻易接受,才同意让对方当top的。
如果今天白泽再有类似的需求,怎么就能确定他不能拿回主导权呢?毕竟,他更有经验,技术更好,只会让他更舒服,绝对不会弄疼他。
万千思绪只是一瞬,所以他又把多余的套子放了回去,留两个以防万一即可。
不到十分钟,他便将车停在了寝室门口,白泽刚好下来,开门上了车。
不知是从楼上跑的太快,还是见到他感到害臊,白泽年轻俊秀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真可爱。
这样的白泽或多或少缓解了他紧张不安的心qíng,让他立即变被动为主动,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白泽的态度充分说明,他不讨厌自己,甚至可能还有些好感。不然身为直男,不可能在他表白之后会主动约他,见面后态度还这么好。
饿坏了吧?楚劣尘笑问。
白泽轻轻嗯。了一声。
白泽看上去心qíng真的很好,不知发生了什么让他高兴的事qíng,他指尖虚托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望着前方的双眸放着璀璨细密的光芒,有些可爱,有些小坏,清俊迷人又xing感得让人心颤。
很快就到家了。你想吃什么?楚劣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斟酌了一小会儿,毕竟之前在游戏里的对话有些
但他仔细想了想,那或许真的是白泽的一句玩笑话,在对方真的提出需求之前,他还是不要想太多,像之前一样自然的jiāo流,避免惹白泽反感。
果然,白泽的回答很正常,煮个面吧,方便。
好,热汤面?炸酱面?打卤面?楚劣尘时不时的看向白泽,有些无法专心开车。现在的白泽跟中午的戒备凌厉完全不同,不但声音低沉温柔,连气场都变得温润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变化?不会只是因为跟他solo了一局游戏赢了吧?
感觉到楚劣尘煽qíng的视线,白泽侧过头上下打量起他来,你真的什么都会做?
呃嗯。楚劣尘不纯洁的想到了之前那句话。
真厉害,男人会自己做饭的并不多。
还好吧。我认识的很多男人都会做饭。果然是他多心了。
都是gay吗?
楚劣尘顿时语塞。
过了几秒钟,他道:经你这么一问,好像,多数都是,也有直男,不过确实少。
白泽了然的点点头,除了喜欢男人,有点娘这两点,其实gay身上的优点也有不少。
楚劣尘惊讶的看了看白泽,不敢相信的自己听到的,娘?我吗?
有点,不过不严重,如果不仔细观察发现不了,你掩饰的很好,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楚劣尘gān笑:我能问问我哪里娘吗?问完,他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将双腿分的更开一些。
就是这样!白泽指着楚劣尘说:你这一系列动作就特别娘,你太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楚劣尘很少出汗,但这一瞬间,他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真的吗?楚劣尘有些机械的转过头,身体顿时变得僵硬,差点连车都不会开了。
真的。白泽诚恳说。似乎是看出了楚劣尘的僵硬,他体贴的安慰对方,没事,直男也有动作特别娘的,你真的不用太在意。
楚劣尘咳嗽了好一会来掩饰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挽救自己的形象。
那你讨厌男人有些嗯,娘吗?楚劣尘小心翼翼的问道。
讨厌。白泽毫不迟疑的答道。
真不该嘴欠楚劣尘彻底噤声了。
不过我不讨厌你。白泽补充道。
楚劣尘愣了一下,有些惊喜的望向白泽,却跌入一汪深潭,意识瞬间凝滞。白泽正牢牢的盯着他,那双凌厉的眼中,藏着胸有成竹和jian计得逞的笑意。
车子已经开到小区附近的公园门口,空旷的街区人少车少,楚劣尘本应该开的更快,却不自禁的降下了车速。
白泽勾起嘴角,低声问道:你平时喜欢把钱夹放哪儿?
楚劣尘回了回神,略呆滞的回道:裤袋。
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
话音刚落,白泽就凑了过来,长手越过他的大腿,伸向他左侧的裤兜。对方的侧脸轻轻划过他的鼻尖和唇畔,手臂也不可避免的摩擦着他的胸腹、大腿,楚劣尘顿时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白泽并未做多余的事,顺利拿出钱夹,跟他拉开了距离。
楚劣尘的视线追着白泽,直到对方打开钱夹,抽出了安全套。楚劣尘的喉结上下滑了滑,将突然大量分泌的口水吞入腹中。整张脸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红色。
同xing恋,白泽笑了笑,孩子般的纯真笑脸透着jīng明,都像你一样时刻准备着这种东西吗?
楚劣尘睫毛抖了抖,眼眶、鼻尖、嘴唇变得更红了一些,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太难为他了。
他只能gān笑,男人总有需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有备无患接着他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专心开车。
太丢人了。一个有些娘的同xing恋,一个yù求不满的同xing恋。他在白泽眼里还有优点吗?
楚教授。白泽又凑了过去。
嗯?白泽的鼻息让楚劣尘浑身一凛。
白泽环视了一下玛莎拉蒂的内室,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我曾经在你的座位上打过飞机。
楚劣尘绷紧的神经彻底断了线,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闪电般的冲了出去。耳边传来白泽一长串狂放的笑声,楚劣尘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孩子给耍了。
车子眨眼间便停到了公寓门口,楚劣尘看着因笑得太剧烈而蜷缩起来的白泽,一脸严肃。
从游戏里那句话开始就一直在逗我?楚劣尘皱眉问。
不然呢?白泽一点也不觉得愧疚。男人之间连这么点玩笑都不能开,还怎么当朋友?
可我当真了。楚劣尘眼波抖动,呼吸不稳。
白泽逐渐收敛了笑意,懒洋洋的说:开始确实有些冲动,不过现在没那么qiáng烈了。
楚劣尘叹息一声,缓缓靠近他,指尖拨揉着白泽额前发丝,哑声道:我知道你过不去心里那一关,我能等。不过他歪头在白泽耳边轻喃:我有很多方式可以帮你解决,不一定用你讨厌的那种方式。
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瓣,殷红的舌尖舔了舔白泽的耳垂,我可以用这里你我都不会有负担。只要你想,我随时奉陪。
白泽浑身一激灵,或许是刚才他毫无节cao的挑逗做的有些过火,才惹得一向矜持的楚劣尘突然如此主动,白泽斜眼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楚劣尘,对方眼神魅惑,红唇微启,样子说不出的欠cao,白泽下腹窜起一股电流,却并没那么容易就范,他调动起全部的定力,嗤笑道:我记得你口活可不怎么好。
楚劣尘微微一笑,指尖落在白泽腹部,一点点的向下滑去。那我们就多练习几次,总有一天会炉火纯青。
白泽深吸一口气,眼睁睁看着楚劣尘的头颅从他的胸口缓缓下移,在对方用舌尖舔开拉锁后,白泽引以为傲的定力宣告阵亡,用力抓住楚劣尘的肩膀,兴奋得仰起了头,修长的脖颈喉头耸动,发出低哑的呻吟。
*
第二天一早楚劣尘就接到了法医中心的紧急电话,他留了张□□和一张纸条就匆匆离开了。
白泽醒后拾起chuáng头的纸条,上边用十分漂亮的楷书写道:记得吃早饭,卡你留着,没别的意思,给你应急用的。密码是
白泽冷眼看了看那张金卡,xx银行,50w的存款才能升级金卡。他没拿,不是清高,而是嫌少。
能包养得起他的人还未受jīng。
或许等他年老色衰,腰腿酸软的时候,他还可以考虑考虑。
他起身下chuáng,到浴室冲了个澡,在楚劣尘的衣柜中找了一件铁灰色的衬衫穿上,裤子选了中灰色英伦风格子西裤。幸好楚劣尘跟他身高身材相仿,他穿楚劣尘的衣服非常合身,就像量身定制般。
在搭配一双浅灰软底休闲鞋,白泽在镜子前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楚劣尘的品味不错,加分。
如此jīng心打扮,原因无他,今天上午是他跳级的第一场考核。心脏外科。
白泽准时来到学校,在专门为他设立的考场门口碰到了高渊。
高渊双手抱胸看着走过来的白泽,一脸严肃。
似乎大学教授都有几分苦大仇深的面相,想想当初楚劣尘也是摆着一张臭脸等候学生。
不同的是,楚劣尘是高富帅。高渊就是个路人甲。
路人甲死死盯着悠闲而来的白泽,低声道:你迟到了。
有吗?白泽看了看表,明明还有一分钟。
其他教授早就到了。
哦,那正好直接开始。白泽侧身便要进门。
高渊突然抓住白泽的手腕,别以为自己考了第一名就可以嚣张,别以为读完研究生教材你就可以当博士了。你还差的远呢。
白泽笑了,谁要当博士?我要当主任医师。
那你得先考上博士,再在手术台上熬个二十年!高渊真想骂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博士是要考,但用不着熬那么多年。白泽抓住高渊的手,举到面前看了看,凑近高渊,淡笑道:你的手这么抖,你的老师知道吗?
高渊顿时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白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他说自己的手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泽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两根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向高渊,弯弯手指,上下扫描对方的身体,帕金森初期,你永远也无法做高jīng密的心脏移植,最多,只能打打下手,那还要在你的病qíng得到有效控制的qíng况下。我劝你不要在心脏外科祸害人了,还是到胸外切肿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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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他其实是一个很富有同qíng心的人,看高渊吓得额头上淌了一溜汗,高傲的气场也dàng然无存,他不免有些心软。
他拍拍高渊的肩膀,轻声道:帮我,也是帮你自己,难道你不希望有一个医术高超的助手吗?在你无法完成某些重大手术的qíng况下。
你要做的只是在待会考核的时候,不要为难他,不要阻碍他而已。
高渊没说话,白泽当他默许,他侧身走进教室,在为他准备好的一张椅子前站定,给在坐的权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轻轻落座。
这不是娱乐圈,他不是在试镜,不需要花哨的动作,不需要多余的表现。一切靠专业知识说话。但他不想给考核员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所以没有jiāo叠双腿,也没有习惯xing劈得很开,而是分开恰到好处的角度,双手自然的放在腿上,摆出规矩却放松的坐姿。一张英俊白皙的脸上平静无波,没在笑,却给人十分亲切的感觉。
校长好,刘主任好,赵教授好白泽挨个问候。
声音清澈微哑,是二十啷当岁的有识青年该有的声线。如同他的外表一样,清新gān净,自信却不张扬,外向又懂得自控。刚一照面,外在形象和内在气质就已经站在一个很高的起点,给众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只是,医生有一个优秀的外表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没人知道这个男生是不是只有花架子。毕竟,不管男女,长得太漂亮,大多不会专心学习。尽管他考了全校第一,尽管他在校长和各科室的监督下完成了所有研究生课程的考核,但外科医学远远不只书本学到的那么简单,大量的知识和经验都是从手术台上获得的。
这个毛头小子说他能做心脏移植,权威们当然不会相信。这次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一是想看看对方的真正实力到了什么级别,未来给这个优秀的男孩安排到某个合适的专业培养。二是想顺便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避免他好高骛远,急于求成。
考场其实是一件解剖室,中间摆放了简单的桌椅,组成一排。考核员坐在桌子后边,除了高渊,他们大多已经年过半百,各个带着老花镜,一边翻看白泽的考卷和论文,一边由校长率先发问。
白泽,你清楚咱们今天的考试题目吗?
清楚。心脏移植。
你清楚心脏移植是什么概念吗?
清楚。
你曾经做过动物类实验吗?
做过。
白泽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在他手里成功移植心脏并健□□活在世上的人,已经有15例了。手术成功率为,百分之一百。
心脏移植专家赵隐海放下论文,从厚厚的镜片后看向白泽,你胆子真不小,在没有任何许可的qíng况下,私自以动物做实验是违反校方规定的。在你手上死掉的动物有多少?又是哪种动物?
我从来不会让任何生命在我手中逝去。白泽略显严肃的说,那只动物活的非常好,严格的说,是我救了它的命。而且我是在假期时间在朋友的一间动物医院做的这项手术,并没用到校方资源,不算是违反规定吧?
哦?那经你之手活下来的动物在哪里?我们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在哪里?
在这里!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门口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众人齐齐看向门口,校长和刘主任不能更认识这个学习很好,却总是让他们很头疼的问题学生了,刘主任立即吼道:崔明!你来捣什么乱?还不赶紧出去!
嘿嘿,我是来送东西的!崔明一手拎着个宠物笼,笑嘻嘻的钻了进来。
白泽迎了上去,从他手上接过一个笼子,低骂道:你怎么才来?差点让你搞砸了!
崔明嘴皮儿没动,支吾道:昨晚弄得太晚了
想到崔明跟楚劣尘的妹妹上chuáng,白泽气不打一处来。难道崔明以后真的要对着楚劣尘一般的脸孔做爱吗?为什么他觉得这么的憋屈?
真是的,妹妹gān嘛长得这么像哥哥?又不是双生,明明差了八岁!
白泽没好气的说:回去再收拾你!
崔明捂着嘴,我这不是来了嘛
崔明把笼子放在桌上,打开来,狗腿般的笑了笑,各位领导请过目。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戴上手套,捏着眼镜和放大镜,仔仔细细刮掉毛发后那jīng细又漂亮的fèng合线。
高渊几乎是下意识的质疑:fèng合技术确实不一般,但你如何证明它们是被换了器官的?如何证明给他们实施手术的是你本人?
真是学不乖。白泽瞟了高渊一眼,冲崔明勾了勾手,崔明立即从包里拿出pad,翻到他那天用手机辛苦录制的视频,亲自充当支架,供他们观看。
众人全都贴了上来。
这不是过家家,我当然会有qiáng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实力。白泽道。视频成功播放,画面开始很晃动,应该是摄影师正在狂奔的原因。镜头追着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生,对方抱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幼年日本柴,一边用含混不清的话跟摄影师对话,一边跑到轿车里。
到这里,画面继续播放,白泽继续解释道:能给这只狗做手术有很大的运气成分,总之,我们碰巧看到了被车轮轧过的小尘,不好意思,这是我给它取的名字。小尘运气很好,崔明刚巧有个朋友在宠物医院工作,我们把小尘送到那里抢救的时候,刚好有一只同样遭遇车祸抢救无效宣布死亡的小狗。经过我们的jiāo涉,死去小狗的主人同意将狗的心脏捐献给小尘,医生也表示能力有限,只能由我亲自为小尘做这个移植手术。
如你们所见,手术非常成功。小尘运气很好,换了任何人都无法挽救它的生命。
视频进行到刚把小尘送到医院,两人跟死去小狗的主人jiāo涉的位置,白泽停止了解说,而是抱起小尘,坐在一边等他们看完视频。
白泽瘦长有力的手指在触碰到小尘柔软的绒毛的时候,不自禁的放柔了动作,他摸摸对方的头,又勾了勾它的小下巴,小尘便一脸幸福的蹭蹭他的手,然后张嘴含住他的手指,轻轻的,啃咬。
它歪头晃脑,很是虔诚,却从来不敢使力,似乎是怕不小心咬疼他,啃咬的过程嘴巴一直在发抖。
白泽很喜欢这样通人气,温柔顺从的小东西。不禁抱起它,在它的脑门上奖励一个香吻。
他以前养过一只小láng狗,可惜早夭。也是出车祸死的,他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连他这个外科神医也无力回天。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失去重要东西的痛苦。再也不想品尝第二回。
小尘是只huáng色的小柴犬,尽管长相憨实呆萌,xing格活泼粘人,非常讨人喜欢,但白泽也不是很亲近它,不管是人还是动物,相处久了总会有感qíng。万一哪天它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冷静对待。就像那个被他一刀割破动脉的女孩
想到这里,白泽几乎是本能的将小尘放在了地上,小尘跌跌撞撞的凑到他脚边蹭了蹭,他踢开它,它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笨拙的身体又挪了过来,没心没肺的扯着他的裤脚玩闹起来。
白泽没再理会它,抬眼看到崔明正口沫横飞的给几位领导讲解那天的手术过程,以赵隐海为首的专家团聚jīng会神的盯着视频,竟然真的会应和崔明两句,似乎对他的话深以为然。
而高渊,却被专家团孤立在外,几次cha嘴讽刺白泽都没人搭理他,那张平凡的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尴尬和不安,还有莫名其妙的愤怒。
白泽在对方抬眼看他的时候,冲他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然后在唇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不用说话,对方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他跟高渊不熟,除了上次崔明的爷爷心脏病发在医院打了个照面,再就是在研究生考核的时候见过他。
他觉得高渊可能是误会他了,他指出高渊的问题,并不是想威胁他。而是利用,相互利用。
别看高渊那怂样,对方可是他能否顺利通过考核的关键人物。
视频看完,专家团已经彻底被事实征服。尽管那只是一条狗,但白泽的cao作手法和手术质量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认知范畴。
那样的高水准手术,没有上百次手术台的经验,绝对是无法达到的。
可这只是个刚到20岁的孩子,没有任何人教他,全靠自学就能达到这样的水准?赵隐海他自己带的研究生恐怕连给小白鼠做手术都未必成功,而且还很生涩,每次看到他都会叹气,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像自己一样的天才诞生就好了。
难道白泽就是那个天才?
赵隐海,包括在坐的人都非常震惊,却又表现得很淡定,将体内波涛汹涌的qíng绪掩饰得滴水不漏。
你这都是跟哪儿学的?校长稳了稳qíng绪,严肃的问道。
自学,还有白泽看了看高渊,将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吐出,我平时跟高讲师请教了很多关于心脏外科的问题,他经常亲自指导我做动物活体实验。
高渊?赵隐海惊讶的看了眼自己的得意门生,你们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还在神游中的高渊回了回神,啊?啊我们我们高渊用余光瞟到白泽举起手,在空中做了个流畅的弹琴动作,顿时心跳加速,点头道:您忘了吗?我上次跟你提过啊,有一个患有急xing心肌梗死的病人,按照咱们急救队的速度,老人早就没命了,但有个医大的学生,对老人进行紧急处理,在没有任何医疗辅助的qíng况下,还准确的判断出老人的病症,给出正确的急救建议,给老人争取了足够的时间送入抢救室,老人才能活下来。
你说的,就是他?赵隐海那双原本照着一层中老年特有的矜持戒备的眼睛顿时变得雪亮雪亮,仿佛能放出光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白泽。
嗯,就是他,那天之后我们两个就有了联系,经常一起探讨医学。您不是一直想收关门弟子吗?我一直在帮您物色人选,选来选去,觉得白泽最好,于是私底下建议他申请跳级。没跟您说,也是想让他用自己的能力说话,而不是靠关系。
说完这句话,高渊看了看白泽,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爬上了白泽的嘴角。
他就是喜欢跟成年人jiāo流,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并圆滑的解决难题,扫清障碍。
对!你做的很好!赵隐海骄傲的看向校长,就该这样,哪个行业都能走后门,但医学绝对不行!咱们手里握着人民的生死,群众的幸福,绝对不能有一丝麻痹大意!您说是吧?
赵老的高风亮节我们都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您的高徒推荐的人才,绝对不会错的。校长迎合着,却也没老头那么容易说服,话锋一转,我们进行下一阶段的考核吧。
嗯,好!赵隐海赞同,他原本以为白泽会早早的被淘汰出局,没想到还能进行到这一步。
权威们站起身,把桌椅挪到一边,让出横陈在房间中央的停尸台。
校长亲自扯开白色的苫布,一具完好的男尸赫然映出眼帘。
校长双手环胸,用下巴指了指尸体,这是我特地为你申请的,一具新鲜的,完整的解剖用尸体。需要移植的心脏就在盒子里,现在,请你将心脏移植到这具尸体上。
白泽皱了皱眉,表qíng抗拒。
校长挑眉,怎么?狗你可以,人却不行吗?
赵隐海却急着帮白泽说话:老谢,你这么说不对,白泽只是想跳级考研,然后考博,省去研究生的学习时间,并不是想立即上手术台成为医生。jīng密的心外手术也是考上博士以后才有可能接触到的,他到这一步,咱们也只是想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到哪,就算他现在还不能给人做手术,我也觉得应该给他直接考研的机会,考博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校长笑了笑,我也是这个意思呀。
他看向白泽,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人类的身体,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跟动物是两个世界。
白泽捂着鼻子,不太qíng愿的走了过去,尸体完完全全的呈现在眼前时,白泽整张脸都扭曲了。
看到白泽这副样子,崔明顿时有些紧张。他抱起咬住白泽裤脚不放,一直被拖行到停尸台旁的小尘,凑到白泽耳边说:不行就别逞能了,跳三级考研就行了啊见好就收吧。
那怎么行。白泽连忙拾起口罩戴上,接着,一边穿手术服,一边说:崔明,去拿dv。
是!崔明连忙跑到桌边,从包里掏出dv。
白泽戴上手套,拾起手术刀,在修长的指间灵活的玩转穿梭,冷硬的刀具像被赋予了生命力般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
寒光与白泽灿亮热烈的视线纠缠碰撞,仿佛能放出电流,擦出火花,让人有种相见恨晚,爱意绵绵的错觉。
外人看花了眼,以为他在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与挚爱久违的喜悦和亢奋。他的刀渴望品尝鲜血,他的手渴望切开滚烫的ròu体,他,已经太久没有面对真正的人体了。
只是
白泽盯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忍不住低咆:我特么不擅长切死人啊!小尘才jīng于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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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只有崔明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他举着dv,凑近白泽的脸,讪笑道:小尘很忙,你自己切吧。
☆、第36章
考核结束,校长让白泽回去等待结果。
临走时高渊约他吃晚饭,他同意了。
晚上接到了楚劣尘的邀约短信,白泽虽然正在游戏,但还是立即回复了他。
经历了刺激的一天,他真的很想见楚劣尘,想让对方那张笨拙却诱人的嘴含住他的老弟,帮他解决生理需求。
可他今晚要跟高渊商议大计,生理需求只能暂放一边。
晚上八点,他准时赴约。
如他所料,高渊的现状让对方顶着被吊销执照的危险,即使知道白泽是在利用他,他也必须欣然接受,放手一搏。
高渊晋级成功,下个月就会被提升为主任医师,并迎来他的第一场亲自主刀的心脏移植手术。
就像白泽说的,他确实得了帕金森症,只是现在刚进入初期,症状不严重,只有疲劳或神经紧张才会发生震颤。
可以靠足够的休息和药物控制来缓解症状。但手术台上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身为外科手术医生,即使是帕金森症初期也绝对不可能让他再继续呆在手术台上了。
但熬了十年,终于成为了主任医师的高渊,jīng彩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让他离开一线,不如让他去死还比较容易接受些。
果然,狂热的yù望,会诱出危险的行动,gān出荒谬的事qíng来。
白泽自己也不例外。但他就是喜欢这种刺激的,无法预料的生活。
但他总是比那些被yù望冲昏头的人更清楚的懂得,人一旦成为yù念的奴隶,就永远也解脱不了了。
白泽不会成为任何事物的奴隶,即使是自己的yù望,他也要自由主导,有刺激的开始,也要有完美的收场。
与其说他在追求刺激,不如说他在追求完美。
利用高渊而提前走向手术台这项计划,必须完美无缺。
令他满意的是,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白泽的掌控之中。
你只是一个学生,即使手法娴熟,但我还是无法相信你能给活人进行心脏移植手术,这不科学。
不科学的事qíng有很多。白泽微微一笑,世上有很多超自然现象,你没见过,并不等于不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的能力是超自然的?白泽虽然已经让他见识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医疗手段,但他无法相信。
你可以这么理解。白泽不想跟他解释什么时空穿越,比起这些纯幻想又不切实际的概念,跟他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里,有着超人医疗天赋的男生,他应该更容易接受。
我从小天赋过人,只凭这双眼扫描一下对方的身体,就能确诊病qíng。家里人曾经带我到科学研究院做过人脑检测,我的大脑细胞比一般人活化,智力也超过天才水平,智商达到180。整段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
真的吗?高渊难以置信。
当然,关于医学的部分,你可以随便考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手术也是,我可以进行任何外科手术,小到切阑尾,大到脑外科。只要给我提供平台,我可以让你欣赏到这个世界上最华丽最不可思议的艺术,手术的艺术。
任白泽说的天花乱坠,高渊根本无法相信,唯一的办法就是到手术台上印证。
像白泽说的那样,他只需要提供给对方一次手术的机会,就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他可以立即接手,然后想办法把这个人从跳级队伍中剔除。如果是真的,他就可以把白泽留在身边,帮助他完成一项又一项重大手术,助他成神。
不管是哪种结果,首先都是要为白泽安排一场手术。这很危险,但却值得冒险。
高渊站起身,从钱夹里抽出三张红票放在桌上,明天上午有一场心脏搭桥手术,你过来找我吧。
高渊转身要走,白泽从口中抽出冷饮勺,冲他勾了勾,高渊皱了下眉头,不太qíng愿的凑过去,gān嘛?
多留一百,我明早打车过去。
高渊很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没憋出来,只好乖乖的多掏了两百,喏,早餐费也有了,如果你的医术真像你说的那样高超,我不会亏待你的。
怎么个不亏待法?我想听听我的酬劳。
谁知道你行不行?手术成功再谈也来得及。
no!no!一定今晚谈好,不然我不会去。
高渊眯了眯眼睛,你想要多少?
放心,我要求不高,你一定会同意的。
到底多少?
手术提成全部归我。
你真敢说!没有手术提成,我的工资就跟一个主治医生差不多!
白泽耸耸肩,可你有了名望,有了地位,还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总比一个被迫提前退休的帕金森症患者要qiáng得多。
高渊攥紧手,指尖突然爆发的,全然不受控制的抖动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资本,如果白泽不跟他合作,将他的病qíng曝光,他也是照样没办法继续做外科医生了。
虽然白泽从来没拿这一点威胁过他,但他自己不能不去考虑。
他咬咬牙,好!我答应你,明天你过来,手术成功,我会直接给你现金。
deal。白泽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勺子,黑亮的眼珠闪着悦动的幽光,挑唇笑道:您可以走了,大叔。
对方极富挑逗xing的动作让高渊愣了愣神,随后一脸尴尬的落荒而逃。
现在的年轻人,简直是人jīng!
第二天白泽如约来到医院,高渊事先已经安排好了,让他顶替一名实习医生,以对方的身份进入手术室。
高渊表示,那名实习医生和在场的几个护士都是他的心腹,会守口如瓶,他可以放心。
跟聪明人合作就是省心。
接下来的心脏搭桥手术非常顺利,白泽在现场的冷静果敢,还有他高超的手法让人叹为观止。高渊甚至忘了他是个20岁的学生,不自禁的在对方的指挥下给他打起下手。那种惊艳的,不敢置信的qíng绪很快升华成一种敬畏,甚至在面对老师赵隐海时,他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因为赵隐海毕竟是普通人,他凭借后天努力,总有一天能追上。可白泽,那眼花缭乱的手法,冷静果决的qiáng大气场,让人产生一种绝望而窒息的距离感,他在以自己的行动表示,以自己20岁的年龄告知所有人:你们到死也追不上我。
白泽之前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在他手里,手术变成了艺术。
高渊把现金jiāo到白泽手里,两人达成了口头协议。上不了台面的jiāo易,文字协议就是狗屁。
他们之间,只有利益联结着,就足够了。
一个要钱,要手术,一个要名望,要地位。互惠互利,守口如瓶。
手术过后白泽不可避免的亢奋难耐,急需发泄。他打车去了pub,点了好酒,刚坐一会,便有美女主动上来搭讪,对方美艳动人,身材火辣,是他喜欢的类型。饥渴如他,没有抗拒对方的勾引,手臂刚刚环上对方的纤腰,彼此的嘴唇刚要碰到一起,该死的手机铃声就跳出来破坏了气氛。
白泽冲她歉意的笑了笑,皱紧双眉望着来电显示,这家伙次次都会赶时候。
他犹豫着要不要挂断电话,直接抱着美人去开房。可手指碰到挂断键,又转而划向右侧的接听键。
喂?
白泽声音懒洋洋的,楚劣尘立即察觉到了异样。
你喝酒了?楚劣尘声音严厉,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白泽摸着女人的屁股,心不在焉的说:你管我。
把你的位置共享给我,我去找你。
啧,你听不懂人话吗?
楚劣尘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引起了白泽的反感,连忙放柔了声音:小泽,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可我说过,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来找我,包括那种事。
不愧是专家连我在做什么都能分析出来。那你倒是帮我分析分析,我一个直男凭什么放着软弱无骨的美女不上,偏偏找个硬邦邦的男人gān?
如果你喜欢软的,好吧,我其实也可以很软。
你明白我的重点么?
我明白,这一点确实是个问题。楚劣尘犹豫了一下道:不过我可以保证,我绝对能满足你的任何需求,不会比女人差,甚至比她们做的更好。比如,你如果想玩点新鲜的,刺激的,女人那么柔软脆弱,经不起折腾,很容易玩坏。我却很qiáng壮,少去很多顾虑,你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乐趣。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立即退货,为何不尝试一下呢?
白泽舔了舔炽热的唇瓣,内心由衷的赞叹这只老狐狸反应敏捷,几句话就说动了他,他脑中顿时冒出了一些看过却从没做过的姿势和玩法。如果是放在女xing身上,可能真的会太激烈了,可男人楚劣尘如他所说般高大qiáng壮,或许可以试试。
见白泽不说话了,楚劣尘知道对方在挣扎权衡。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只希望白泽能尽快离开酒吧,回到他的怀抱,来吧,我保证,你喜欢的样子我都会有。
白泽抽出纸币塞进女人的胸fèng里,在她耳边说了句抱歉,送走了女人。他对着话筒坏笑:我喜欢女人,你能变成女人吗?
这楚劣尘语塞。想了想,迟疑道:穿女装行吗?
白泽大笑,有意思!那你就穿女装来接我吧。
十分钟后,楚劣尘果然穿着女装来pub接他。
白泽当场傻眼。
黑色短裙根本不是他的尺码,侧fèng几乎被撑开了线,又白又长的腿虽然很细,但明显是男xing的骨骼,骨感突兀。脖子肩膀赤luǒ着,白得刺眼,一张脸羞得通红,但神态却严肃庄重,大跨步走到吧台前,拉着白泽就要往外走。
白泽一个没忍住,将口中的红酒全都喷在楚劣尘的脸上。你、你、你白泽生平第一次被某个男人雷得说不出话来。
楚劣尘抹了把脸,认真的看着他,现在能跟我走了吗?
那双眼虔诚又坚定,跟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轻佻完全不同。白泽使劲眨了眨眼,突然感觉有一道无形的锁正在向他的心门蔓延,他本能的抗拒这种感觉,却又无法阻止对方以更qiáng大的力量步步攻陷。
楚劣尘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再次确认,能跟我走吗?
原本瘦削挺拔的楚劣尘穿着女装,显得格外壮硕,那画面滑稽可笑到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捧腹大笑,可白泽却完全笑不出来。
一个刻板严谨的男人得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完全想象不出。
可以,不过你这样太难看了,跟你走在一起好丢脸。白泽在楚劣尘惊愕又受伤的目光中,快速脱下衬衫盖在他的头上,阻隔了周围探索的视线和讥笑的声音。
他将楚劣尘带入怀中,走出了酒吧。
☆、第37章
把楚劣尘塞进副驾驶,白泽坐了主驾驶位。楚劣尘这时才表现出应有的尴尬,不断的将短裙往下拽,试图将那双白花花的大腿盖上。
穿都穿出来了,还怕什么羞?白泽嗤道。
穿了不等于喜欢,你千万别以为我有恶趣味,我这都是为了你!楚劣尘一边说着,一边将肩上的衬衫扯下来盖在腿上,但又觉得上身的衣服也是不堪入目,索xing将衬衫拉到脖子的位置,把整条黑裙子都盖住,只露出头和腿。
对方藏在衬衫下的样子有些不妙,凌乱的发丝,迷离的眼神,微微抿紧的嘴唇,luǒ露在外,分得很开的大腿,像是刚被人侵犯过,让人不禁幻想衬衫下是怎样一副诱人的景致。可惜脑补出的画面是穿着女装的壮硕身体,非常颠覆,白泽连忙扯下那件衬衫扔到了一边。
楚劣尘脸色发青,我这样子你不怕吐吗?
吐了更好,你穿着女装的滑稽样子或许更安全一些。
楚劣尘抿抿嘴,你不用压抑自己,如果想的话
我不是压抑自己。白泽低声道:我是怕我忍不住在这里上了你。你也不想让人看到我们玩车震吧?
楚劣尘深吸一口气,为白泽的话感到惊喜的同时又隐隐觉得别扭,gān笑道:为什么是我被上?你难道不想试试在下边的滋味?我保证你会很舒服。
白泽笑了,别客气,既然在下边滋味那么好,你自己慢慢享受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
白泽打断他,要么被我上,要么再也不见面,你选一个。
被一个小自己十三岁的孩子上,实在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可如果不让白泽上,对方会接受他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所以,为了能跟白泽在一起,即使被上,他也认了,谁让他爱上了一个直男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对方愿意上他,已经是天大的好运。
他咬咬牙,好吧,我选第一个。不过我有个条件。
白泽瞟了他一眼,心说你先爱上我的还敢跟我谈条件?可他知道楚劣尘不是没了他活不了的那种人,希望平等对待也是成熟男人该有的正常思维。
楚劣尘是理智的,至少说明他对他不是心血来cháo,他会为他穿上女装也显得非常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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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欣赏成熟聪明的男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不讨厌楚劣尘,一直愿意跟他jiāo往的原因。
什么条件?
跟我jiāo往。
白泽嘴角上挑,漂亮的样子像个纯洁的天使,可眼神却充满了恶意,俨然一只小恶魔。
他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jiāo往的概念就像男女朋友那样?
对。
我如果不同意呢?
那就继续追求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今天也是你的追求手段之一?
不,我没有手段,只有真心。他拉过白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深深的望着对方,如果你认真感受,就能知道我有多紧张,看着我的眼睛,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这个词对穿越后的白泽来说相当陌生,他睡过很多女人,但没几个人跟他提到过爱这个字眼。因为对方很清楚,他与任何人的结合都只是生理需。谁敢跟他提jiāo往,谈爱qíng,他会立即吓跑,老死不相往来。
可这一刻,他却十分诡异的,无法推开对方。仿佛有个人在以上帝视角审视着他的人生,cao控着他的本能。
他顺着楚劣尘的胸口一路向上,跟对方的视线对在一起。他口中ròu麻的话,像是有股魔力,吸引着白泽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无论如何都挪不开视线。楚劣尘的心脏跳的很快,剧烈的震击仿佛随时都能冲破胸腔,跳入他的掌心。那双黝黑的眼睛水雾缭绕,看似清澈见底却是无底深渊,一旦跳进去就再也爬不上来。
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勾引了
而且还有了qiáng烈的生理反应。
白泽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是否原主的身体只是灵魂换成了他,但身体仍然是个gay?是否那该死的作者篡改了他的属xing,让他无法抗拒像楚劣尘一样诱人的男人?
不然,他这个从来没有双xing恋倾向的男人怎么会遇到楚劣尘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对方男xing化的ròu体打飞机?
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可不管他的理xing思维如何抗拒,他的心,他的身体,都不受控制的被对方吸引,步步沦陷。
白泽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勾住楚劣尘的后脑勺,在对方的嘴唇上印下深深一吻。
白泽用行动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要他。
吻后,白泽离开他的唇瓣,两人的鼻尖紧紧贴在一起,用力吸食着彼此的气息。楚劣尘望着他的眼神扑朔迷离,意犹未尽。他试着舔了舔白泽的唇fèng,柔软的舌尖搜刮对方光滑的牙齿,白泽分开牙齿,轻咬楚劣尘的舌头,随后含住,舔舐抽送,这极富xing暗示的动作让楚劣尘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白泽神经大受刺激,下腹窜起一阵电流,他本能的抱紧对方,将舌头送入对方的口腔,变被动为主动,急切的索求更多。他们激烈的拥吻纠缠,jiāo换着彼此的涎液,高涨的qíngyù一触即发。
他们等不到回家了。
傍晚时分,两个被yù望支配的男人牵着手,跑到街对面的一家旅店开了房。
刚推开房门,白泽就抱起楚劣尘,将他顶在门上,撕开那件碍眼的女装扔得远远的,对方赤luǒ着身子,只穿一条子弹内裤的模样好看太多。他从裤兜里掏出安全套,这本来是给即将与他约pào的女人准备的,没想到用在了楚劣尘身上。
他探进对方的内裤,抓揉已然坚硬的
===以下河蟹===
*
白泽获得了考研资格后,以满分全优的成绩成功晋级,被送到脑科学研究所做了检测,他的各项指标都符合稀缺高智商人才的标准,经过严格测试,他破格获得了考博资格,只一年时间就拿到了博士学位。
大学的第四年,白泽被分配到医大实习,跟随博士生导师高渊,做他的助理医师。
这两年白泽替高渊做了无数次常规手术,5次心脏移植,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高渊成了心脏移植的权威专家,名声大噪,获奖无数。他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名誉、地位,而白泽也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以实习医生的身份,穿着久违的白大褂,自由进出医院的办公室和手术室,自由自在的享受手术带给他的乐趣。
虽然明年才能拿到行医执照,正式主刀,但在这之前他也不缺钱花,高渊的帕金森症越来越严重,连些小手术都要他代劳,手术提成几乎全是他的。楚劣尘还每个月都给他打两万块的零花钱,钱虽不是很多,但自从到医院实习,他忙起来根本没什么花钱的机会,钱基本都存了下来。
今天另一个实习医说要买台电脑,手头太紧,跟他借两千周转,下个月开钱立即还他。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到现在还没还梁风那两万块。
他决定中午去趟医大,把钱还给梁风,顺便跟楚劣尘吃顿饭。正好今天楚劣尘医大有课。
白泽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给楚劣尘。
楚劣尘接到消息后立即回复了白泽,看了下时间,心想,半个小时应该来得及吧?
他推开医务室的门,跟正在给学生听诊的梁风打了声招呼。
劣尘,你来啦。梁风用下巴指了指屏风,你去里边等我,我马上就好。
嗯,你忙你的,我不急。楚劣尘走到屏风后边,脱掉外套,趴在了chuáng上。
大概五分钟后,梁风拉着一架理疗仪走了进来,掀开楚劣尘腰际的衬衫,将加热的黑曜石板放在他的腰上,打开红外线灯,照she他整个后背。
温度合适吗?梁风问道。
可以再热一点。
梁风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连着做了一周了,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
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做什么剧烈运动,把自己弄成这样?你以前身体多棒啊,咱们班就你体育最好了。
楚劣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岁月不饶人。
什么啊,你还年轻着呢!
35了,不年轻了。
35正是男人的huáng金期!
错了,huáng金期是二十出头。
哎?你可不能这么说,二十多岁确实jīng力旺盛,爆发力qiáng,可若论耐力和持久度,还是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最好。
耐力和持久度楚劣尘弱弱的叹了口气,我曾经也以为我可以。
梁风听不得他这么消极的声音,他们都是35岁,楚劣尘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服老了,那他岂不是比他更老?
你到底做什么运动了?铁人三项?攀岩?
我想睡觉楚劣尘扯起枕头盖住脑袋,声音疲惫,半个小时后叫我。
梁风还想追问,但楚劣尘很快传出呼噜声,他只好退了出去。
半小时后,他叫醒了楚劣尘,对方的jīng神好了很多。楚劣尘整理好衬衫,穿上外套,又恢复了业界jīng英的饱满状态。
楚劣尘走出医务室,跟苏寿打了个照面。苏寿连忙问候道:楚教授,您也来医务室看病吗?
楚劣尘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苏寿的目光追着楚劣尘,直到对方走到楼梯口,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上来,他的眼睛猛地瞪大。
咦?苏寿?梁风的声音从苏寿身后传来,苏寿不予理会,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你怎么来学校了?病怎么样了?苏寿两年前被诊断出结肠癌,他先后去医院探望过几次,后来因为苏寿那个嫉妒心极qiáng,凶神恶煞的男友威胁,说再缠着苏寿就找人打残他,他就再也没敢去看过苏寿。
全好了。苏寿说。
真的吗?那得恭喜你了!
楚教授病了吗?苏寿问。
梁风有些郁闷,好长时间没见面,就却是在关心别的男人,真是的,怎么谁都喜欢楚劣尘?明明长得跟鬼似的,比我差远了。
他啊,他上了年纪了,腰疼,肾虚,来做理疗。哼哼,你那么优秀,让老子补两刀也不会死的。
腰疼?
嗯啊,疼了好久了。据说是学年轻人攀岩,不小心拉伤了。他这个人呐,明知道自己身体素质不好,还老爱逞能,呵呵
苏寿看着那个出现在楚劣尘身边的,比记忆中更高更帅的男人,用力攥紧了双手。
腰疼腰疼?
白泽的手掌轻轻落在楚劣尘的腰际拍了拍,冲对方微微一笑,眼神暧昧。
楚劣尘腰疼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他脑中几乎立即浮现出楚劣尘被白泽压在身下□□的画面,那yín靡的画面让他口gān舌燥,气血上扬,同时也让他嫉妒心痛,怒火中烧。
楚劣尘凭什么?凭什么得到了他上辈子赌上全部才得到的男人?凭什么取代他的位置躺在白泽身下?
苏寿一拳打在墙上,正好擦过梁风的鼻梁,梁风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第38章
等了两年,苏寿拍的电视剧终于开播了,原小说米分丝很多,再加上知名编剧,实力导演和当红女演员马云云的加盟,电视剧毫无意外的成为收视冠军。
男一号张凌的扮演者苏寿毁誉参半,骂他黑他的人很多,喜欢他的人当然也不少。苏寿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一切可以看得很淡,但事实并非如此。没有人面对质疑和指责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即使有那么多喜爱他支持他的人也无法让他心qíng好受一些。
哪怕这些支持他的人中包括他的男友钟权。
翻云覆雨之后,苏寿点燃一根烟,用以缓解心里的烦闷。
钟权车祸以后恢复的不错,但可能是对肾脏造成了一些影响,他没有以前持久了,没动几下就会she。也没以前大了,充血之后还不如他。但这样的钟权却比过去更加饥渴,几乎每天都想要,他们的xing生活短促而频繁,质量极低。虽然对方一如既往的宠他呵护他,可xing生活不和谐的日子漫长而看不到边,再深的感qíng,时间久了也不免会淡下来,进而产生厌烦。
看着钟权昏昏yù睡的样子,苏寿心火蹭蹭的往上冒。
他拿胳膊肘顶了顶钟权的手臂,成功制止了对方与周公会面。钟权撑起眼皮,翻身抱住苏受,亲爱的,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怎么了?
心qíng不好。
是因为那些乱说话的媒体和米分丝吗?别去管他们了,骂久了骂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他们自然让我很烦,但我最烦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有人欺负我。
谁?钟权皱了下眉头,谁敢欺负我的宝贝?我一定不饶他。
苏寿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老师?老师怎么欺负你了?钟权警觉。
苏寿眨了眨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是男老师,有那种倾向,你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些吗?
钟权顿时困意全无,腾地坐了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苏寿像是经历了万般痛苦和折磨,艰难的吐出三个字:楚、劣、尘。
楚劣尘?什么鬼名字。钟权低咆:他有没有对你
没有,我怎么会给他机会?但哎,总之很烦。
钟权攥紧手,捏动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放心吧,我会找人好好教训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烦你。
嗯。苏寿摸摸钟权的下巴,我不想再看见他的脸。
拿硫酸泼他的脸。
我也不喜欢他那副清高的样子。
找几个男人轮了他,让他再也清高不起来。
苏寿皱了皱眉,这样太残忍了吧?
钟权抱住苏寿,亲吻他的嘴唇,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就是,这样是犯法的。苏寿淡淡的说:不过,如果他真的得到那样的下场,我想我会很开心。
恶有恶报,他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钟权想了想说:先找人蒙住他的头揍他一顿,让他半个月起不来chuáng,给你解解气。以后看看他的表现,不成我再想别的办法。嗯?
苏寿掐掉烟,钻进钟权的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钟权为他做过的事qíng,学校那次赌博事件可能就是钟权的杰作。他知道钟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温润乖巧,骨子里其实有yīn狠残忍的一面。尤其是那些胆敢染指自己的人。
他只需要给钟权一些动力,结果必然会朝着他最满意的方向发展。
苏寿喃喃道:虽然他没对我做什么,但只差一点,我可能就哎,我真的好怕再见到他。真希望他以后再也别出现在学校了。
钟权眯了眯眼,用力抱紧了苏寿。
*
楚劣尘已经很忙了,白泽比他还忙,尤其在白泽正式实习之后,对方几乎长在了医院。两人虽然已经jiāo往两年,但聚少离多,一周也就见两三次面。见面的内容多数是做那种事,很少有机会坐下来静静的聊天,静静的相处。
虽说chuáng上合拍是稳定感qíng必不可少的条件,但每次见面只是像动物一样直捣huáng龙,时间久了不免会让人有些担忧。
楚劣尘担忧自己一天天变老,无法满足年轻人的需求的时候,白泽还会继续跟着他吗?
他们都是男人,无法生育,注定没有孩子作为qíng感纽带,白泽的新鲜劲过了,会不会一脚踹开他?
他过去从来没有这类的担忧,曾经想过要游戏人间到60岁,然后找个同样老掉牙的男人凑合过日子,但他现在只有35岁,正值壮年,就开始担心变老之后的问题,原因无他,他真的太喜欢白泽了,太想跟他白头偕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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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同xing恋人白头偕老的想法幼稚而天真,若是让他的同xing朋友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
同xing之间的感qíng,从来都是脆弱的。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期许。
期许能跟白泽走得更久更远,甚至走到尽头。
幸好,他这种连自己都鄙视的混乱心思只有在见不到白泽时才会产生。每当对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再也想不起他们那岌岌可危的未来了。
每周末,白泽上午查完病房,都会有半天假期。对方会提前打电话联系他,订好约会的餐馆,吃完饭,开车回家,洗澡,做爱,睡觉,起chuáng吃晚饭,吃完晚饭再做爱,再洗澡,然后两人打打游戏,上上网,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彼此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几天都见不上一次面。
如此公式化的一下午,虽然毫无qíng调可言,却是楚劣尘一周里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他能感觉到,不只是他为了维系这段感qíng,不遗余力的讨好对方,白泽也在尽力配合他,充当一个完美qíng人的角色。
白泽不是那种会qiáng迫自己做讨厌之事的男人,所以,他确信,白泽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他本应该是敏锐且自信的,但感qíng太热烈,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以至于他根本搞不清白泽的心思。
白泽是否有一点点喜欢他?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够他知足安心好几年了。
之前他几次想询问对方,是否有点喜欢他了?可话到嘴边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不想给白泽压力。
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如既往,从未有什么不同。
有一天,正是周六,上午十点楚劣尘接到了白泽的电话。
与以往的简讯邀约不同,今日对方特地打电话给他,给了他十二分的惊喜。
喂?小尘。对面传来白泽gān净清冽的声音。
哎又这样叫他。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白泽是故意的,白泽养的那只柴犬也叫小尘,自从他见过那只占有yù极qiáng的狗之后,白泽就天天这样称呼他。
尽管他跟白泽提过建议,可否直接叫他劣尘?但白泽总是以不小心忘记为由继续叫他小尘。
跟狗一个名字,真是让人郁闷。
小泽,忙完了吗?还好,与白泽jiāo流的喜悦足以掩盖小尘这个讨人厌的称呼带来的不快。
嗯。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订位子。
别订了,我们去看电影吧,影院附近应该有很多餐馆,随便吃点吧。
看电影?楚劣尘以为自己听错了,白泽想跟他一起去看电影?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像真正的qíng侣一样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着电影?他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啊!
白泽鼻子里发出了淡淡的笑声,听上去有些可爱,你不问问看什么电影吗?
哦哦!咱们看什么电影?
一部复仇电影,被解救的姜戈。我最喜欢的一个导演拍的片子,以前在现实中的中国,昆汀的片子都是禁播的,唯一引进的姜戈也在上映十分钟后紧急叫停。没想到在这个时空有幸在大屏幕看到姜戈,他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好!你喜欢的片子一定非常好看,我们就去看被解救的姜戈!虽然约会看复仇电影有些怪怪的,但只要是跟白泽在一起,看什么他都不介意。
我已经订好了票,12点,你能提前过来吗?咱们先吃点东西。
我这就出发!
那咱们11点准时在xx影院门口见面啦。
没问题。
1月,天气凉冷,外面还下着小雪,楚劣尘没有开车,而是按照白泽吩咐的那样搭乘地铁直达影院门口。刚出地铁口就看到对面金色的大门前站立的英俊高挑的帅小伙。
白泽这两年又长高了两公分,身高定型在188。比他还高了4厘米。出挑的身高配上年轻俊朗的脸蛋,完美得无可挑剔。可这样一个英气bī人,帅得让人不敢直视的小伙子却有着阳光亲和的气质,嘴角总是微微上挑,眼神清澈明亮,俨然一副邻家弟弟的模样,没有一丝的距离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甚至是拥抱他。
每次见到白泽,楚劣尘都不禁赞叹自己的好运,或许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让他得到这个男人。
啊这个比男模还帅的男人是他的男朋友!?
楚劣尘迈开长腿,穿过马路,跑到白泽身前,小心的拉了拉白泽的衣领,立即避嫌的放下手,怎么站在外面?多冷啊?
白泽半片唇瓣被领子遮挡,但仍然能看出他在努嘴,等你啊,不冷。
楚劣尘大受感动,忍住拥抱对方的冲动,摸摸白泽的头,乖,咱们进去吧。
想吃什么?白泽掀开军绿色的棉布帘,让楚劣尘先进去,这一举动让楚劣尘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最开始jiāo往的时候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后来相处久了,白泽也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他的细心和风度。
除了chuáng上白泽对他几乎是平等的,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更爱他一些而开启特权主义。这就也是他越来越沦陷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们选了一家店坐下,白泽将菜单递给楚劣尘,喜欢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楚劣尘有些讶异,今天白泽怎么了?一连串的主动示好,还要请客,这在过去是从没有过的qíng况啊。
他心中刹那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白泽不会是想跟我
我都可以,还是你点吧。楚劣尘戒备的将菜单递还给他。
gān嘛呀,让你点你就点嘛。白泽又把菜单推过去,快点,我饿了。
楚劣尘狐疑的瞄着白泽,想从对方脸上找到跟他提出分手的迹象,却只看到了嘟着嘴的可爱表qíng。
楚劣尘立即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
他快速点了几道菜,席间两人有说有笑,白泽没再做出不同以往的举动。
只是付账后,白泽扶着他的腰问了句:对了,这周比较忙,忘了问你,上周你去梁风那里是身体不舒服吗?
楚劣尘惊出一身冷汗,但表面仍然淡定自若,没什么,小感冒而已。
白泽似笑非笑,gān嘛说谎啊?
楚劣尘望着白泽那双好奇,不解,又异常纯净的眼睛,顿时血压升高。你、你知道了?
嗯啊,我去还梁风钱,顺口问了一句,他说你呀腰疼,还肾虚。真的吗?
什么肾虚啊?你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楚劣尘顿时红了脸,避重就轻道:我只是工作太累了,浑身发酸,去他那里做做理疗罢了。
靠,梁风这小子是活腻歪了吗?居然说他肾虚!他明明只是腰疼啊,跟肾脏有什么关系?他肾脏qiáng壮的很呢!
真的不是吗?白泽歪头看他。
真不是!楚劣尘胡乱抓了抓白泽的头发,遮挡对方那双晶亮慑人的眼睛,故意用暧昧不清的口吻说:不信?你让我做top试试,包你做过一次还想第二次。
白泽皱皱眉,抓住楚劣尘的手骨用力一捏,你想都别想。
指头咔吧一声响不疼,但体现出了对方的qiáng硬。楚劣尘稍微松了口气,白泽这样的态度才正常嘛,之前那样细心乖巧真的让人害怕啊。
两人走出大门,白泽的手再次放在他的腰上,问道:是我太用力了?还是次数太多了?
楚劣尘脚下一滑,差点平地摔跤,幸好对方及时扶住了他,不然他这老脸真的要丢尽了。
几个女孩一脸坏笑的从他们身边走过,楚劣尘揉了揉跳动的额角,低声说:我都说了不是了。
我今天才发现,你是个白泽挑了挑唇角,笑道:算了。
楚劣尘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他几乎立即脑补出白泽没说完的话:你是个讨人厌的老家伙!
现在是什么节奏?白泽已经开始对他失望了?不管是每况愈下的身体,还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别扭xing格,都让他觉得厌倦了,讨厌了?所以,之前的主动示好果然是分手的前兆?
不是吧?看表qíng,不像啊。
楚劣尘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和qíng商已经跌破负值,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来。
他使劲捏了捏脖颈后边那条突突跳的大脖筋,企图慢慢找回一点成熟男人该有的淡定从容。果然一周不见白泽,是不行的。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电影里那些为爱qíng歇斯底里的男男女女的感受了。原来,和那些极端的恋人们比起来,他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都要怀疑之前跟白泽见面就做爱的状况,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擅长与人相处,只能靠ròu体结合jiāo流了。
如果真是那样,他简直活该被踹。
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心qíng,楚劣尘长辈般的拍了拍白泽的肩膀,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买爆米花吃?
白泽笑着点点头,很给面子的没继续肾虚的话题。
电影出乎意料的好看,过程中楚劣尘跟白泽都聚jīng会神,完全没了胡思乱想的机会。
除了途中他几次试图抓住白泽的手未遂之外,这场电影堪称完美。
好看吗?散场后白泽问他。
好看,不管是拍摄手法还是剧qíng都非常棒。虽然我很少看电影,可能没什么资格评论,但我仍然能感觉到这是一部非常不错的电影,口碑也一定不错,对吧?
嗯,不管是在米分丝心里,还是在影评人心里,它都是顶级的影片。白泽淡淡的说:但这种风格的电影也有很多人不喜欢,我其实没指望你能接受它。
小瞧我了不是。楚劣尘笑道:慢慢你就会发现,咱们俩其实是口味一致,志趣相投,无比合拍的一对儿。
白泽只是笑笑,没说话。
还有类似的电影推荐吗?我突然对这种慡快的复仇剧qíng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有很多,待会回家下给你。
回家?多么温馨的字眼!楚劣尘差点笑出来。
白泽已经把他的住处当家了啊!他之前竟然以为对方要跟他分手,简直傻透了嘛。
那接下来咱们回家看电影吧?楚劣尘刻意qiáng调回家二字,觉得幸福快要从胸口溢出来。
现在就回家吗?白泽看了看时间,难得出来,你不想再逛逛吗?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学滑冰,不如去冰场吧?
说想滑冰是骗你的,其实其实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我都会觉得很幸福。坏了,一不小心又ròu麻的表白了。
或许是他太久没表白了,白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难得一见的尴尬。
这份尴尬是喜欢还是讨厌?不妙,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是不是该揍自己一拳?
所以,咱们还是回家吧。我真的很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没有你我简直活不下去了。楚劣尘抖着手抓了抓头发,绝望的大叫:表白狂魔你醒醒!心里话不能往外说啊!你会吓跑孩子的!
白泽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表qíng相当jīng彩,但大多是惊讶和赧然。
好一会,白泽都没说话,就那样直勾勾的望着楚劣尘。
长足的对视后,白泽嘴唇动了动,我
我什么?我爱你?明知道不可能是这句话,但他还是充满了期待,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白泽最终没有说完那句话,连忙接通了电话。
与对面简单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白泽侧头看了看楚劣尘,犹豫道:不好意思,有紧急手术,我得赶紧回院里。
虽然有些失望,但好过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或许他今天的表现有这样的结尾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他笑了笑,安慰似的摸摸白泽的头发,没关系,你去吧,手术要紧。
白泽黑亮柔软的发丝一直是他的最爱,每当轻抚他脑顶的时候,都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仿佛这样就能显示出自己的长辈地位,显示出自己的淡定从容。
你先回去吧。白泽拉下他的手,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楚劣尘看着白泽的背影,直到对方进入地铁站,突然感觉眼睛辣辣的。
啧怎么这么没出息?又不是生离死别,他只是暂时离开,去工作而已,伤感个什么劲啊?
楚劣尘,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你简直简直咦?
模糊的视线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地铁里窜出,穿过马路,向自己狂奔而来。
楚劣尘连忙揉了揉眼睛,一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二是为了把眼中疑似猫尿的东西抹掉。
看清了来人,楚劣尘喜出望外,也很奇怪,怎么回来了?
白泽两步来到他的身前,从兜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盒子放在他的手上,差点忘了,这个给你的。
呃这是啥?
白泽笑了笑,在对方呆滞的目光中,身体前倾,微微偏头,在对方的唇上印下一吻,轻声低喃:生日快乐。
☆、第39章
白泽做完手术,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女护士堵在了门口。
第36页
那个女护士长相甜美,身材标准,是这一批新护士里最漂亮的一个。她平时总是主动搭话,还经常带饭给他,动不动就含qíng脉脉的望着自己,白泽当然清楚她心里的想法。
一个年轻英俊,前途无量的外科医生,永远是女护士们惦记的对象。他在过去几乎把院里所有漂亮女护士甚至是女医生都上过,但也仅仅是发泄yù望而已,从来没想过跟任何人jiāo往。
而他选择的可睡对象也一定是成熟的,有一定自控能力的女人,她们不会因为一次xing爱就爱上他,也不会对他死缠着不放,要求负责。
所以,他即使好色、冲动,也不是什么女人都上。有一种女人绝对不能碰,就是那种花了很长时间攻略他,自认为默默为他付出了很多的女人。
有事吗?白泽装傻。
女孩含羞带怯,却非常坚定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白医生,我、我喜欢你。
女孩一定是日剧看的太多,坚信喜欢一个男人就要勇敢表白,在沙文主义洗礼下的日本,这种qíng况或许合理,易被男女接受。但不要忘了,这里是中国,不是所有的中国男人都喜欢被女人这样直接的表白,中国男人更喜欢追逐的乐趣,只有费尽心思追到手的女人他们才会倍加珍惜,太容易得到的女人,往往弃若敝屣。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肯定会主动出击,不会等到对方来向自己表白。所以千万不要相信电影电视里爱就勇敢说出来的鬼话,这句话只对男人适用。
虽然中国男人的劣根xing白泽没有,但比起我喜欢你,他更希望听到:我想睡你。
简单直接,不用为你喜欢我而我却不喜欢你感到负担。
换了以前,遇到这样真挚的表白他一准吓跑。可现在不同了,他有非常合理的,又不至于伤了对方的理由拒绝她,抱歉,我有对象了。
女孩有些惊讶,似乎没料到这么年轻的他,这么忙碌的他竟然会有女朋友。
对不起我还以为。
不用对不起。我该谢谢你的喜欢,如果我没有对象很可能会考虑你呦。毕竟你这么漂亮。
女孩脸红红的,露出一丝羞涩的笑。
白泽笑着摸摸女孩的头,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
把我有对象这件事告诉别人,免得她们再来碰壁。
女孩抿抿嘴,嗯。
谢啦。白泽脱下白大褂,我还有事,先走了。
可是待会还有一个手术呢。女孩弱弱的提醒他。
是吗?白泽看了看时间,做完这个手术正好跟楚劣尘吃晚饭,那就做完再走吧。
女孩拉开门,犹豫了一下问道:我这样主动的表白方式,你会觉得反感吗?
还好了,不过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做了,你不是男人,没必要主动,静静等待就好,属于你的那个他,总有一天会出现的。白泽对女人一向温柔有耐心,即使已经彻底接受了楚劣尘,他也不会否认自己是异xing恋,不否认自己会对可爱的女人有xing冲动。他笑着补充道:毕竟你这么漂亮可爱。
女孩害羞的笑了笑,不解的问:为什么男人就可以主动呢?
因为男人不主动,就会一辈子打光棍啊。可爱的女人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他们必须从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才有可能获得女人的芳心。白泽想了想,还有一种qíng况,如果一个gay喜欢上一个直男,那个gay如果不主动表白,自身就算再优秀恐怕也别想让那个直男主动追求他。你说,男人是不是必须主动呢?
白泽的歪理让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也是主动追求的对方吗?
当然不是,我是被人从小追到大的。
女孩撅起嘴,她真幸福。竟然能追到你。
我也这么认为。
那你会珍惜一个轻易得到的女人吗?
既然答应要跟他在一起,自然要珍惜。但前提是,他的表现要足够好。白泽拿起桌上的棒棒糖舔了舔,我相当挑剔,和我在一起会很累。
女孩一脸羡慕,我想,即使累一辈子她也甘愿。
白泽拿棒棒糖点了点她,嘴真甜。
女孩深吸一口气,给白泽行了个礼,谢谢你,让我第一次主动表白被拒没有那么难过。
没有给你留下心理yīn影就好。白泽笑道:我刚才的歪理你不用听,以后再碰到喜欢的男人或许也可以试试去表白,但前提一定要对方也对你有意思,千万不能盲目表白。
女孩苦笑,我可能已经有心理yīn影了。
白泽大声鼓励她:要勇于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
女孩用力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白泽一不小心做了别人的人生导师,可他自己的人生却还没捋清。
女孩走后,他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出神。
跟楚劣尘在一起的时光出乎意料的自在惬意,比跟女人在一起还开心。别看他这副德行,他也是有过几个正式jiāo往的女友的。虽然时间不长,但一周时间足以证明,他对另一半的容忍度其实很低。
不是说女人不好,只能说他太guī毛,女人身上一丝一毫的毛病都可能引起他的反感,然后立即提出分手。
他发誓,这跟他的星座绝对没有关系。他发誓,天蝎座的男人绝对是最完美的qíng人。
否则楚劣尘也不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了,不是吗?
楚劣尘各方面做的都很好,他们chuáng事和谐,志趣相投,彼此有各自热爱的事业为之忙碌着,他甚至一度冒出了跟楚劣尘就这样过下去的想法。只是,他没想到楚劣尘竟然也说出了那样感xing的话:没有你我简直活不下去了。
原来楚劣尘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潇洒,他和其他女人一样,需要他的陪伴,想要跟他黏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会觉得幸福。
他确实很意外听到这样的表白,一瞬间也的确有些不适。
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过去那样一走了之的冲动。
反而想多给他一点关爱。
心底升起了一丝陌生的qíng愫,让他觉得很新鲜,也很迷茫。
他看见美女会多看两眼,看见身材火辣的护士撅着屁股帮他整理办工桌,他还是会产生生理反应,所以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异xing恋身份。可他为什么会对楚劣尘也有同样的反应?甚至更qiáng烈?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双cha头?
如果他真的是双xing恋,或许也不会这么纠结混乱。
烦就烦在,除了楚劣尘,他对别的男人的屁股完全不感兴趣。
这诡异的qíng况总让他有种被系统算计了的感觉。
比如,从一开始他就被设定成只会被楚劣尘吸引,看见对方就会把持不住,扒了裤子直接gān的变态。
从下午跟楚劣尘分开那一刻起,一股深深的恶意就时刻缠绕着他,让他搞不清自己对楚劣尘是真的在意还是被迫篡改了属xing。
如果是真的在意他,他该怎么办?
如果是系统qiáng加给他的,又该怎么办?
铃铃铃紧急手术的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思绪。
高渊的助理猛地推开门,大叫道:白医生!刚送来一个患者,qíng况十分紧急!高老师让我叫你过去。
边走边说!白泽连忙跳下窗台,扯起白衣披在身上。
助理把患者信息表递给白泽,快速汇报qíng况:患者中了三刀,一刀伤在肝脏,一刀伤在胃部,一刀在左肺,划伤了右心室,急救中心已经做了应急处理,胸外的医生正在抢救,但对方的qíng况非常特殊,他的心脏跟别人不一样所有的专家都没见过这种qíng况。
白泽看着表单,皱了皱眉,这是胸膈膜缺陷引起的心脏变形。
哈?你没看到片子就知道啦?
他当然知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例手术从来没人成功过,他以为自己会成为为心脏整形的第一人,却在手术中因刹那的迷茫而断送了一个幼小的生命。
白泽猛地停下了脚步,告诉高渊,这个手术我接不了。
为什么?助理突然拔高音调,但立即又降了下来,小声道:你明知高老师的手
我说不接就不接!白泽转身就走。
不行啊!你不接他就死了啊!助理连忙抓住白泽的袖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他是楚部长的儿子!
白泽甩开他,他就是国家主席的孙子我也救不了。
为什么啊?你不是说这世上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吗?
确实如此,但除了这病!
无法治愈这世间罕有的先天疾病是他医疗生涯里唯一的污点!
白泽凶神恶煞,目光yīn狠,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撕碎。他最痛的伤疤被掀起,最不愿回忆的记忆汹涌而出,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
如果不是他一直鼓励那个女孩的母亲让孩子做手术,那女孩就不会死!如果不是他学艺不jīng急功近利,那个女孩就不会死!如果他不是对女孩产生了感qíng,那女孩就不会死!
如果那女孩不死,他就不会来到这该死的世界!
所以,他绝对不能做这个手术,他一定会再次杀了对方,然后,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可怕的事。
哈哈,这一切都是yīn谋,作者的yīn谋!别想让他上当!
助理被白泽狠戾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不敢再继续追他。白泽快速扯下白袍扔到他脸上,我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白泽转过身去,大步走到门边,推开走廊的双开大门。一片刺眼的白光晃得他遮住了双眼,
白光又很快消失,他缓缓放下手臂,看到迎面走来几个人。
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步步心惊。白泽看着他们,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为首的男人六十岁上下的年纪,身材高大,神qíng严肃,气势bī人,一看就来头不小。
身旁两个女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身后跟了两个穿着制服,类似保镖的人物。
那个年轻的女人一眼就看到了他,疯了似的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焦急的喊道:我哥在哪?我哥怎么样了?
白泽望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孔,有些机械的问道:你爸就是楚部长?
楚依尘用力点点头,不管是谁在帮他手术,请你转告对方,让他一定要救救我哥!我们楚家会感激他一辈子!
白泽飞速瞟了眼余下的人,父亲的身高和气质,母亲惨白的皮肤和五官。他们是楚劣尘的父母没错!
白泽僵了几秒,接着缓缓向后退,一步,两步,猛地转身向手术室跑去。
他快速换好手术服,来到手术台前。
下午才跟他见过面的男人已经被开膛破肚,如同解剖课上的死尸。他的脑袋被缠上了紧急处理的绷带,鼻子和嘴被氧气罩遮挡,除了那双秀长阖紧的眼睛,浓黑的长眉毛,死人一样的白皮肤,几乎看不出他就是楚劣尘。
led无影灯的照she下,那原本他最爱的血淋淋的ròu体竟然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恐怖之感,白泽脊柱后方升起一阵寒意,顿时口gān舌燥,头晕目眩。
胸外的专家大喊道:还傻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动手?!高渊手术过程中突然说身体不适,要临时将白泽调过来,他们原本不同意让实习医做这么高难的手术,但高渊以自己的行医生涯做担保,他们才同意让白泽上来的,可看白泽吓得那样,怎么都不像一个经验丰富,技术高超的医生,让他们更加慌乱。再耽误下去,这个男人必死无疑,那就不只是高渊没办法行医那么简单了,他们所有人都得完蛋!
这可是楚部长的儿子啊!胸外的医生大吼。
高渊连忙走到白泽身边,趴在他耳边咬牙切齿的问:你怎么了?
白泽不说话。
你到底行不行?
白泽还是没反应。
高渊一怒之下夺下白泽的手术刀,妈的!不行我来,死就死吧!我豁出去了!
在高渊即将下刀的一刻,白泽猛地捉住他的手,夺回了手术刀。
高渊瞪着白泽,刚要咆哮,就被白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命是我的,就算死,也要死在我手里。
白泽恢复了平时的淡定漠然,声音也比以往更加冰冷。在众人正对他那句话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已经下了刀,手法快稳准狠,眼花缭乱。他手背一翻,伸到高渊面前,淡淡的说:止血钳。
白泽高深莫测的手法和他身上散发的煞气让人如置冰窟,高渊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忘了自己主任医师的地位,在对方的指挥下,乖乖的拿起了止血钳,放到他的手上。
三小时后,手术室大门上的灯终于熄灭了。
汗流浃背的医生们陆续走出,楚家人一拥而上,一脸焦急的等待死神的宣告。
☆、第40章
手术很成功。
主任医师高渊的一句话,楚家人虚脱的偎在了一起。
但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在加护病房里观察两天,如果两天后醒了,那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
全家人围在加护病房窗前,楚依尘和楚母看着病chuáng上满身绷带的楚劣尘哭得泣不成声。
一向严肃冷硬的楚父也不禁潸然泪下。
白泽从加护病房出来就看到这催泪的一幕,本想安慰他们两句,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只是医生,他还跟楚劣尘关系密切,他跟他们一样难过,他现在或许也应该找个人来安慰自己。
第37页
白泽摘下口罩,打算默默的离开,却被楚父叫住,你就是给小尘手术的医生吗?
白泽看着这个威严的男人,是。
谢谢你。
应该的。
简短,从容。除了他的贴身心腹,从来没有人跟他这样说话。他见惯了曲意逢迎和卑躬屈膝,其他主任医师,哪怕是院长见了他不也是一副讨好的嘴脸吗?
你叫白泽?楚文渊这才注意到他胸前的名牌。
嗯。
这名字很耳熟。
秘书探身向前,在楚文渊耳边说了句话,楚文渊顿时色变。
他眯起眼,上下打量白泽,白泽并没有因对方唐突的注视而感到窘迫,双手cha在衣兜里,静静的等待对方的指示。
长足的注视后,楚文渊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
白泽礼貌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楚文渊问道:你确定是他吗?
秘书道:没错,我上次去劣尘住所就见到了这个男人。
他看上去很年轻啊。
是,刚二十二岁。
这么年轻就主刀了吗?
听说是天才医生。
楚文渊点点头。
秘书问:要不要我做些什么?
不必了楚文渊叹了口气,都是我以前管的太多了。
楚母听到他们的对话转过身来,怒视秘书,你滚!要不是你乱挑唆,小尘哪会被赶出去?如果他一直住在家里,怎么会被坏人伤害?楚文渊,你听好了,小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离婚!
楚文渊一脸尴尬的跟秘书摆了摆手,秘书退下,楚文渊连忙走到楚母身边安抚她,你身体不好,别太激动,我再也不gān涉他了还不成吗?
楚母一边哭一边说:小尘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说什么败坏家风?小尘他有什么错?他喜欢男人是他自愿的吗?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xing向,那全是咱们给他的,要怪,只能怪咱们自己,凭什么让小尘承受这一切?
是是是,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
楚母用力推开他,我顺从一辈子了,从没忤逆过你,哪怕你把小尘赶出家门我都没跟你红过脸,现在小尘都要死了,我最重要的人就要离开我了,你还指望我顾及你的面子?去你的面子!让所有人都听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楚文渊有一个同xing恋儿子,怎么样?觉得丢人?觉得丢人你现在就滚!再也别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要从那个家搬出去,我要跟小尘生活!
楚母说完一串话有些胸闷,楚文渊连忙抚着楚母的胸口说:你看你,又激动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儿子。以后全听你的,儿子要跟男人好,那就让他好去,把家里的房子收拾好,让他们回来住,还不行吗?
楚母看了看楚文渊,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女儿作证。
我什么时候出尔反尔过?说过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楚母态度缓和了些,但仍然不想给他好脸色,那你还不赶紧去查,到底是谁把小尘害成这样的?小尘身手那么好,打两三个人没问题的,如果不是有意针对他,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扎了三刀。想起儿子凄惨的模样楚母又有些哽咽。
赵局长已经安排人调查了。楚文渊攥紧拳头,敢动我楚文渊的儿子,胆子不小。
你亲自去!我不相信警察的办事效率!楚母推他。
好好,我去。妻子心脏不好,楚文渊不敢再惹她,吩咐楚依尘照顾好母亲便离开了。
楚文渊走后,母女俩相视一笑。
那个孩子怎么样?楚母问。
人挺好的。楚依尘枕在楚母的肩膀上,轻声说:不管他俩以后怎么样,我们都要站在哥哥的立场上支持他。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楚母点点头,会的,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放心好了,哥说过,白泽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他叫白泽?
嗯。
我想跟他聊聊。
现在这种qíng况,能聊出什么来?难道让他安慰你不成?不如等哥醒了,把他带来家里,坐在饭桌前,让你审个够。
什么审呀?说那么难听。
嘻嘻楚依尘微微一笑,我保证你们会喜欢他的,要相信哥哥的眼光。
嗯。楚母叹息一声,痛苦的心qíng因女儿几句话稍有缓解,更对儿子的康复升起了信心。
那你呢,你的男朋友什么时候领来让我们看看?楚母又问。
楚依尘撅撅嘴,他呀,不着调,不正经,我还没决定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呢。
楚母皱皱眉头,不要再花心了,你已经不小了。
27还年轻着呢!哼!再说我可不想找个比自己小的男人结婚。
*
一辆车急停在郊外的小河边,车上的三人像是刚跑完百米,呼吸急促,双眼bào突,花了很长时间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他们满脸是血,神qíng惊惧,其中一个比较高的男人看了看呛咳不止的钟权,权子,现在该怎么办?
我他妈知道怎么办?钟权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咆哮道:我让你们迷昏他,没让你们捅他啊!艹!
谁知道他那么厉害啊,毛巾还没碰到他鼻子就被他发现了,你不也被他揍得满地找牙吗?
不行就跑啊!你非得扎他两刀才慡?
我那不是看猴子让他按地上嗞哇滥叫吓的吗?
小个男人用手纸抹了把脸,骂道:少他妈往我身上赖,让他抓到就抓到,就算真被弄派出所去,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去,顶多关个十天半拉月说服教育一下得了,这下可好,一条人命,不判死刑也得无期!妈的!gān!
这句话成功将另外两人再次拉入绝望的深渊。高个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大不了去自首!就说他要袭击咱们,误伤了他。
小个立即反驳,你当警察傻吗?自卫扎人三刀?咱们三个人,人家就一人,不管怎么看都是咱们以多欺少。到时候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高个苦着脸,那怎么办?
小个说:我看,还是跑路吧,趁警察还没找到咱们,先出国避避风头。
高个赞同道:我看行!权子,你怎么看?
钟权心乱如麻,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猴子鬼主意最多,这次或许也应该听他的建议。毕竟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
钟权呼出一口气,沉声道:那就先出国避一避吧。
为防止有人被抓,三人统一了说词,然后各自分开,回到家中收拾行李。
苏寿刚进家门就被凌乱不堪的房间惊呆了,钟权已经整理出两大皮箱的东西,正在往第三个皮箱里塞衣服。
苏寿奇怪的问:你这是要去哪啊?
出国,你跟我一起走,快点收拾。
为什么突然要出国?
我把你那个楚老师给扎死了。
苏寿吓了一跳,楚劣尘死了?
我哥们扎了他三刀,有一刀扎在了心脏上,肯定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我没要杀死他,我只是想教训他,可过程中发生了意外,只是误杀钟权黑着脸,瞪着一双黑dòngdòng的眼睛,似乎在回忆,似乎在逃避,总之神qíng不同以往的淡定,看上去有些恐怖,哥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出国避避。
苏寿忍不住大叫:钟权!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杀人可是要判死刑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的。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钟权猛地回头看向苏寿,小寿,你不是说爱我吗?为我做什么都愿意?为了回应你的爱,我也什么都做得出来。杀人我也不在乎,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你。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就算是死我也不怕,所以,你愿意跟我走吗?
苏寿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钟权。他是想过让楚劣尘从世上消失,可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他。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吃点苦头,最好让他再也不能来学校上课。他真的没想要他的命啊。
这种无法控制的状况真的不是他想要的。
他和钟权不该有这样的困扰和劫数。就像他的故事里不该有楚劣尘存在一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刹那间的纠结又猛地被另一种不合时宜的qíng绪取代。
对了,楚劣尘死了,钟权入狱,那是不是代表他跟白泽才是真正的一对儿?才是这场重生游戏的最终赢家?
他重生的意义难道是要历尽千帆,最终跟前世最爱的男人再续前缘?
这种奇特的想法一旦冒出就无法压制,甚至越来越高涨,让苏寿的思路脱缰,激动得浑身发颤。
苏寿握着门把,防止自己兴奋得昏倒。他吞咽着口水,尽量稳定自己的qíng绪,劝诱道:小权,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要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钟权不敢相信苏寿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的叫道:你在说什么?让你最爱的男人去自首?难道你想看我死吗?
如果去自首可以说是误杀,或许能获得减刑,不一定会判死刑。但如果杀了人还逃跑,万一被抓到,那xing质就完全不同了,法院可能会从重处理!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不行!我不能去自首!我去自首了你怎么办?就算不判死刑也肯定是无期徒刑,你能等我一辈子吗?不,你一定会离开我,你会投入别人的怀抱,我不允许!决不允许,你根本不会懂我有多爱你,没有你我会疯掉的!
钟权有些歇斯底里,苏寿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连忙走到他身前,紧紧抱住他,温声安抚道:不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一辈子不找别的男人,只等你出狱。
钟权剧烈的摇头,不!你不会的!
你要相信我!苏寿低吼:如果你去自首我会一直爱你,可如果你畏罪潜逃,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我爱的男人应该是敢作敢当的男子汉,不是遇事夹着尾巴逃跑的懦夫!
苏寿的话终于让钟权安静了下来。苏寿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连忙趁热打铁,抱住对方的脸用力亲吻,亲爱的,你要相信我对你的爱。
钟权直勾勾的盯着苏寿,并没对他的吻做出回应。许久,他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好我答应你,我去自首。他抬手摸了摸苏寿的脸,面无表qíng,冷冰冰的声音不带感qíng,像是在对另一个自己说: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吗?幸福来得太快苏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过于喜悦的表qíng。
钟权主动去自首,那他跟白泽
嗯我会去自首。钟权抱住苏寿,但我绝对不会把你留给白泽。
苏寿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啊?
钟权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抬手劈向苏寿的后勃颈,苏寿当即昏倒。
他接住苏寿的柔软的身子,快速把苏寿的衣服扒得jīng光,放到茶几上。他从厨房拿出刀具,对准苏寿的脖子,浑身剧烈的颤抖,但眼神异常坚定。
当苏寿说让他去自首的那一刻,他就立即冒出一个变态的想法。
如果无法再拥有这个男人,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管是死刑还是无期,他都要面对跟苏寿两地分隔,永远无法在一起的悲凉。他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他要跟苏寿在一起,永不分离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他,吃了他。让对方真正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即使是死,即使是在狱中独活,他也不会觉得痛苦寂寞。
苏寿的jīng神与ròu体将永远陪伴着他,谁也无法将他们分开了。
极端扭曲的想法或许只是刹那间的迷失,但只这一刹那就足以产生不可挽回的后果。
钟权的脸上浮现出可怖的狂热,刀子被高高的举起,只需要一点决心和果敢,他便可以轻松结束这个男人的生命。
可是
冰冷的刀子脱手掉到了地上,钟权捂着脸大哭起来。
他舍不得啊!他下不了手!
他终究不是变态杀人狂,做不来那么可怕的事。
最后,如果自首会失去苏寿,那不如带着苏寿一起逃亡。
只要两个人相爱,哪怕làng迹天涯又有何妨?
下定决心的钟权又帮苏寿穿好衣服,装到一个行李箱里。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钟权将三个皮箱挪到门口,正准备开门,突然听到一阵铃声,他浑身一凛。
缓缓凑到可视门铃旁,看到的影像是他叔叔。
他稍微松了口气,问道:您来做什么?
之前说下个月带你去美国出差的嘛,美国那边把时间提前了,咱们今晚就得走。我过来先跟你碰一下case,免得到时候出差错。
钟权眼珠转了转,这样更好,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国,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晚上给苏寿吃点安眠药,让他浑身无力,只能依偎着他,到时候他跟机场的工作人员说他只是旅途劳顿太困了,对方应该不会拒绝让他登机的。
到了美国,找个借口留下,再去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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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等一下,屋子有点乱,我收拾一下!完美的计划让钟权恢复了jīng气神,他快速整理了一下房间,把苏寿抬进卧室,放在chuáng上,盖好了被子。
他跑到门前,捋了捋头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门键。
等了几秒钟,他轻轻拉开房门。
却听到院子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顿时觉得不对,本能的想关上房门,大门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开,撞到了躲闪不及的钟权,钟权倒退了几大步,差点坐在地上。
警察!举起手来!一群穿着警服的男人从门外鱼贯而入,端着□□对准钟权。钟权连忙举起手,两个警察冲上来对准他的后腿弯踢了一脚,钟权直接跪在了地上。
其他几名警员快速搜索房间,在卧室找到了苏寿,苏寿已经转醒,睁眼看到警察和枪口,脑袋还在发蒙,直到警察用枪梭顶了顶他的脑袋,催促他举手下chuáng。他才稍微恢复了神志。
我不是杀人犯,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苏寿冷静的解释道。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警察难得办事效率这么高,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还不知道自己之前差点被人分尸的苏寿丝毫没有惊慌。因为他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犯过法,即使被带到警局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他会全身而退,而真正的杀人凶手会绳之以法。
你是不是凶手我们自会调查。警察拿枪指着他,动作快点!
客厅里,钟权死死的瞪着他的叔叔,叔叔一脸颓丧,难过的摇头叹息,小权,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挪用公司的资金,要不是检察院的人昨天找上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
钱我都还上了!钟权吼。
你真是一点都不懂法啊,挪用1万就构成犯罪,更何况是一千万?就算你后期补上也是犯法,更不用说,你居然用这钱做了非法jiāo易!叔叔双眼含泪,你还不知道吧,十三少女碎尸案的凶手昨天已经缉拿归案了,他把你□□的事全招了!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钟权吞了吞口水,声音由低到高,由弱到qiáng,最后咆哮了出来:我没有□□啊!我只是让他qiángjian那个女生,可谁知道他那么罪大恶极,竟然把寝室四个女生都杀了!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他是那么可怕的杀人犯啊!
警察冰冷庄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买凶qiángjian,间接杀人,指使他人杀害楚姓男子,未遂,以上是警方已掌握的你的罪行。现在要带你去警局详细审问,请你配合一下。警察拎起他,手铐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不要做无谓的反抗,那样只会让你的身体受苦。
未遂?楚劣尘没死?刚走出卧室的苏寿听到这个结果,忍不住叫道。
当然没死,你们该庆幸他没死。警察推了苏寿一把,快走。
钟权听到这句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内疚,还有些感动的望向苏寿,却发现苏寿正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眼神瞪着他,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没有杀死他?
这种眼神让钟权不寒而栗,他们一点也不像是相处了多年的qíng侣,反倒像两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不小心滚错了chuáng单。一但真像浮出水面,包裹于仇恨之外的甜蜜假象让人格外尴尬,甚至是作呕。
可是,这毕竟只是他的想象,苏寿明明说,爱他的。
你到底爱不爱我?几乎被警察拖走的钟权一直扭着脖子瞪着苏寿,虽然浑身虚脱,但眼神却异常期待,可怜至极。
只要一句就好,他只要听到苏寿说:我爱你。他就算是死也不怕。
苏寿却别过脸去,逃避了他的询问。
钟权的世界刹那崩塌,支撑他坚持到最后的一丝力量也消失了。他垂下了头,眼里的光彩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到头来,你爱的人,还是白泽吗?
*
加护病房里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喉间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护士见状连忙跑出去通知医生,穿着探视服的母亲和妹妹惊喜万分,抓着他的手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他却一直做着同一个口型,虽然虚弱,却非常坚定的表达他的意愿。
哥哥好像在说话!
小尘,你在说什么?
楚依尘摇摇头,把耳朵贴到了呼吸器上,轻声问:哥,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小泽。他说,白泽。楚依尘重复道。
楚母的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快去把那孩子叫来!
嗯!楚依尘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房间。
楚母握着楚劣尘的手不住的发抖,汹涌的眼泪完全失控。
我的宝贝,你再也不用流làng了,爸爸已经同意让你回家了。你可以带白泽一起回来,如果他也如你爱他一样爱你,那就再也没有什么力量能把你们分开了。妈妈会永远支持你,尊重你的选择。
楚劣尘不知是否真的清醒了,他对母亲的话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微微眨了眨眼,眼白爬上了几根血丝。
楚母怜惜的摸摸他的脸,柔声道:他很快就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快速接近,白泽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楚母让开位置,默默退出房间,并拦住了要进来给楚劣尘检查的医生和护士。
白泽双臂撑住chuáng边,俯视着楚劣尘,楚劣尘眨了眨眼,冲他微微一笑。
小泽。他比着口型。
嘘别说话。白泽身体前倾,嘴唇轻触对方抖动的眼睫。
提心吊胆的两天终于平安度过,虚浮的意识终于回归ròu体。白泽望着楚劣尘的眼睛,感觉体内有某种东西正在破壳而出,宛若新生。
我拯救了你的生命,你拯救了我的灵魂。
对我来说,这才是真正的重生。
☆、第41章
钟权的父母请了最好的律师为钟权辩护,钟权最终被判了25年,这个世界的量刑白泽不清楚,但他觉得25年判的轻了点。
不过既然楚家对这一判决都很满意,他也没必要提出异议。
重要的是,楚劣尘身体一天天见好,伤害他的人也绳之以法了。
苏寿也对这个判决很满意。因为即使他出庭指证钟权,钟权也没有说出是因为他说楚劣尘对他有非分之想,他作为男友为了防止对方再次猥亵爱人,想教训一下对方,才误伤了对方这种话。
他很感激钟权,也有一丝内疚。
但他没办法,为了摆脱gān系,他不得不出这么无qíng的事。
他想,钟权这么爱他,一定会原谅他的。
其实,当他得知楚劣尘竟然是xx部长的长子,他着实抹了一把汗。
虽然不甘心白泽看上的男人有这样优秀的外表和显赫的背景,还好运气的逃过死劫。但他暂时也没什么胆子跟对方争了。
目前的他还太弱小,跟楚劣尘斗,必然会输的很惨。
来日方长,他年轻,有能力又有才华,通过自己的努力,终有一天能超越楚劣尘,到时候对方人老珠huáng,白泽看见他松弛的ròu体,还能硬的起来?
最终还不是会出轨?
没人比他更了解白泽了,白泽永远会向着更优秀,更有钱,更有权的人看齐。
所以,只要自己够qiáng,白泽总有一天会投入他的怀抱。
所以,他一点也不急。
目前正是他事业的上升期,白泽和楚劣尘的事先放一放,钟权入狱给他造成的痛苦和内疚也必须尽快脱离,他要多拍戏,多磨砺演技,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到国内的影帝或视帝。
有了这个光环再进军国际影坛,和国际大导演合作,拍出优秀作品,拿到奥斯卡影帝。站到人生最顶峰,那时,或许他已经忘了白泽是哪根葱了。
就算白泽来找他,他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娱乐圈最不缺俊男猛男,他何必在白泽一棵树上吊死?
他就知道自己之前不该按剧本安排好的路线走,那根本是错的,错的离谱。
他应该像很多娱乐圈小说里写的那样,摒弃前世痛苦的记忆,离渣男远远的,脚踏实地的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努力活的比任何人都jīng彩,当他成功站在人生制高点的时候,就已经狠狠的报复了渣男。
自己活的好,渣男的日子自然不会好过。这是励志小说铁的定律。
虽然不知道小说剧qíng为什么变得这么混乱,到底该走哪一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他确信,遵从内心选择的道路才是最佳路线。
所以,当他心无旁骛的努力工作的两个月后,经纪人告诉他,《王牌法医》入围最佳影片,最佳男主演的时候,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选择。
电视奖揭晓,他毫无悬念得到了视帝的奖杯。以最年轻视帝的身份入驻电视名人堂。
接着,他马不停蹄的接了三部连续剧,三部电影,还有多支广告。之前拍的几步电视剧也逐一上映,每部都创造了收视高cháo。
这一年他红得发紫。
每次他从自己的专属商务舱走下,都需要三四个保镖开路,助理拼命保护他,才能阻止那些疯狂的米分丝撕扯他,拥抱他。
他们为他疯狂,为他尖叫,他们已经被他英俊的外表和高超的演技折服了。
他的微博米分丝已经两千多万了,而且以每五秒10个的速度增长着。想想以前自己对白泽那60万的米分丝竟然嫉妒得睡不着觉,真是可笑极了。
人红,是非自然也多。但他的心xing比过去成熟稳重许多,对一些黑米分根本不予理会。他觉得,现在任何事都无法撼动他努力发展事业的决心。
撕bī让那些不懂事的小明星去做吧。真正的大明星,只靠作品说话就够了。
或许是这样努力工作的他太有魅力,爱qíng也不期而至了。
上个月一个华人富商将豪车里塞满一千零一朵玫瑰来他入驻的宾馆前跪下,求他跟他jiāo往。
对方年轻英俊,高大魁梧,又身家显赫。比白泽不知道qiáng了多少倍。
他们已经认识有一阵子了,对方从未表现出对他的好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他虽然对对方也有好感,但事发突然,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委婉的拒绝了对方。对方却更加疯狂的追求他,用上了各种比电影电视里还要làng漫铺张的手段,最终打动了他的心。
他接受了对方的求爱,让对方住进了自己的豪宅。
事业爱qíng双丰收的苏寿觉得,自己就快要站在人生顶峰了。
只差一个奥斯卡影帝,他的人生就圆满了。
他积极的让经纪人和爱人帮忙打通海外关系,找国际知名大导演洽谈合作。大导演很满意他的形象和演技,几乎立即就拍板决定,要为他量身定制一部史诗级电影。
苏寿高兴得快昏过去了。他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他与爱人回到属于他们的爱巢疯狂做爱,庆祝他成功迈入好莱坞,即将成为世界级大明星。
勇猛的爱人将彼此送上高cháo的瞬间,他感动得哭了出来。心中不禁喟叹,我果然是主角,这才是主角该走的路,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一夜他睡的格外香甜,醒来后,想抱住身边的爱人却扑了个空。
他睁开眼,发现房间里空空dàngdàng,身边的男人不见了,钱、信用卡、□□,家里的贵重物品也都不见了,他的四辆豪车也不翼而飞。整座别墅除了凌乱的废物,就只剩下他一人。
苏寿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剧烈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他被骗了?不!绝不可能,他的爱人那么有钱,又带他见了国际导演,怎么可能是骗子?
苏寿连忙给爱人打电话,对方的电话关机。
给经纪人打电话,经纪人电话也关机。
给公司打电话,公司的人一听见他的声音,便立即挂了电话。
他又给几个熟识的演员,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打了电话,他们似乎都有意躲他,没人接他的电话。
他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一个人接了他的电话,对方好心的告诉他,他已经消失一周了,在他消失的这一周里发生了很多事,让他最好不要出门,他家门口已经堵满了记者。
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方传了一个新闻链接给他,他点开后,看到画面,整个人都呆住了。
【震惊!当红影星苏寿竟然是同xing恋,同xing男友系国际催眠大师,隋玉。】这样的标题下,是苏寿的不雅视频,足有十个下载链接,他与男人的每一次xing爱都被录了进去。
对方以复仇为名,开始这段爱qíng骗术。骗术从一年前就开始实施,包括让苏寿获得视帝,获得每一次拍戏机会,直到让对方爱上他,接受他,都是他催眠的结果。这场复仇波及的人群众多,连影评人,电影电视节评委,各个剧组的所有人都被隋玉高超的催眠术搞得晕头转向,做出了不符合内心的行动。
一周前,隋玉把自己为什么要对苏寿报复的原因和苏寿的不雅视频发到了网上,被隋玉催眠的所有人在那一刻收到了隋玉的信号,清醒了。
接下来的几天,网上发出了声讨苏寿,让他滚出娱乐圈,滚出地球的口号。
原来,隋玉是他的艺名,他真实的名字叫钟立,他就是钟权曾经提到的那个父亲的私生子。
事实上,他并不是钟父的亲生儿子。钟立的父亲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商业巨子,但在一次国际级商业竞争中落败,身欠巨款,无法偿还,除了死,没有别的出路。他自杀前将孩子jiāo给钟父,为了不让讨债的黑帮找他们麻烦,他叮嘱钟父隐瞒钟立的身份,钟父便以私生子的名义收留了钟立。
钟立得知钟权入狱,特地从美国赶回来,去狱中探望对方,将自己的身世告诉钟权,两人自然冰释了前嫌。他又听钟权讲述了入狱的原因,接受钟权之托,对苏寿实施报复。
第39页
他花了三天制定了这个完美的计划,拿给钟权看后,得到了钟权的许可。
之后,苏寿便毫无所觉的走进他的圈套,从来没出现任何不可控制的qíng况。
新闻结尾引用了文章出处,钟立的一段话:苏寿蠢得够可以。凭他的演技怎么可能拿到视帝和影帝?凭他那副皮囊怎么会得到众多优秀导演的青睐?凭他那惹人讨厌的xing格怎么可能让我爱上他?
这一切全是我的催眠术。包括做爱,都是他与别的男人在做,我只是摄影师罢了。
如果苏寿看到这篇文章,我希望他能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感到后悔,并对曾因他受伤和入狱的男人说一声:对不起。
苏寿躲在漆黑的角落,抱着腿,瑟瑟发抖。
他一直摇着头,像一个帕金森症患者。
就这样呆坐了几个小时后,他开始扯着自己的头发往墙上撞,撞得满脸是血他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jīng神彻底崩溃了。
*
为了更好的照顾楚劣尘,白泽特地请了长假,任凭高渊如何哭求他也不再接受手术。
高渊自然不敢qiáng迫白泽,因为白泽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只能暂时称病,告别了手术台。
术后的楚劣尘恢复的还可以,但因受伤太重,伤了元气,身体素质大不如前。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为了让楚劣尘恢复得更快,白泽带楚劣尘去南方比较gān燥的h市生活了两年多,三天前接到了楚依尘和崔明的婚礼通知,两人才返回了b市。
刚到家门口白泽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他示意楚劣尘先进屋,自己站在门外打完这个电话就进去。
白泽一手扶着行李杆,一手按了接听键,对方用十分机械的话对他说:白先生您好,苏寿现在在社会福利院,他曾因车祸导致全身瘫痪,后来又得了中风,口歪眼斜。连说话都非常困难。他个人向院方申请了安乐死,临死前想见你一面,不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院见见他?
白泽愣了好一会,苏寿怎么这么惨啊?他不是主角吗?他忙问道:他为什么在福利院?他的父母呢?
他的父母也不想照顾他,所以才把他送到了福利院。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这是他自食恶果。
这医生口气怎么感觉怪怪的?社会福利院的人都这么冷血?
听说他人品很差,曾经对无辜的人做过很多不好的事qíng,你还愿意来看他吗?请选择:去or不去。声音仍然机械冰冷,不带任何感qíng。
如果不是彼此有问有答,白泽真的要怀疑对面只是台电脑了。
去。他人品是不怎么样,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见我是他最后的请求,那就尽量满足他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明天过去。
白泽话音刚落,对方立即挂了电话。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手机,靠,不会是苏寿的恶作剧吧?这男人,真是yīn魂不散。
白泽调整了一下脸上见鬼的表qíng,拉着行李,推开了房门。
叮叮
耳底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音,跟刚才如出一辙的机械声音再度响起:恭喜你完成人渣洗白试炼,你现在可以选择:1,回到现实。2,继续留下。请在嘟的一声后告诉我你的选择。切记,你只有20秒的选择时间。超过20秒,系统会默认你选择第二项,你将永远也无法返回现实世界,切记,切记。
人渣洗白试炼?你特么才人渣呢。
这个声音似乎真的是那个一直以上帝视角偷窥他人生的混蛋,他就知道总有一个契机会触发他回去的机关。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世界?难道就因为一次医疗事故?你怎么不看看我救过多少人?
对方不搭理他,开始冰冷机械的倒计时:17秒。
回答我!
15秒。
有本事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13秒。
靠!你给我滚出来!我非弄死你不可!
11秒。
你妹!别念那么快!让我想想!
9秒。
我想回去!
你确定?对方问他,竟然不读秒了。
不确定,我又想回去又想留下怎么办?
7秒。
你麻痹
白泽难得汗流浃背,惊慌失措,这一切看似诡异不符合逻辑,但客厅中的一家人像是被按了暂停,保持着各自的姿势,让他不能不信,那个混蛋在跟他玩真的。
回去和留下的愿望同样qiáng烈,他到底该选哪个?
他焦急的目光落在楚父身上,楚父面前有一盘象棋,看到自己进屋正要起身。
楚母端着水果盘正准备放在茶几上,听见开门声,看向门口,见到是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楚依尘刚从楼上下来,双手提着刚换好的婚纱,看见楚劣尘,快步奔到对方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看向自己,双唇微张,不知道要说什么。
崔明正跟楚父下棋,原本比拉屎纠结的脸在看到自己进门后立即解脱了。好像在说,你小子,终于回来了,这回换你被nüè了。
楚劣尘,那个只跟他分开几秒钟的男人,怀里抱着妹妹,脸却冲着他,目光温柔,嘴角含笑。一只手伸向他,这是对方下意识的动作。回来这一路上楚劣尘就紧紧握着他的手,生怕他跑了似的。这家伙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淡定从容,真实的他,痴qíng,粘人,占有yù极qiáng。一秒钟看不见他就会不安。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欢迎他回家。
可回到现实呢?他有房有车,有钱有地位,却是无家可归。
4秒了,快点选,来不及了咯!
那个混蛋却急了。
白泽瞟了瞟上方的空气,不紧不慢的问:不管选哪个,选完你就会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吧?
2秒!是的,我会消失。
二货,你们全家都是二货,永别。
1秒。
叮的一声之后,静止的家人瞬间动了起来,白泽扬起手,笑道:我回来了。
所有人都迎了上来。
楚父:白泽,快来跟我下两盘,崔明太笨,扛不住我十步,太没意思。
楚母:小泽,我刚买的瓜,特别甜,快吃一块解解渴。
楚依尘:小白,大哥,你们回来的正好!崔明说这件婚纱不好看,我明明觉得很漂亮啊,他太没眼光了!你们觉得呢?
崔明小声嘟囔:切他眼光还不如我呢。
楚劣尘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轻声道:欢迎回家。
白泽将手指cha进楚劣尘的指fèng与他十指相扣,冲他微微一笑。原来,幸福竟如此简单。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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