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求生系统[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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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ào灰反派求生系统[快穿]》作者:迟眸【完结】
文案:
系统:pào灰没人权,反派就得死。
程彻:我不服。
项牧:嗯?
程彻:哦。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不断穿成pào灰反派的倒霉催jīng分受在高冷腹黑衣冠禽shòu手下讨生活的故事。
食用指南:
1、高冷腹黑衣冠禽shòu攻(项牧)X 热爱吐槽的jīng分受(程彻)
2、坚持1V1路线不动摇
内容标签: 慡文 快穿 系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彻,项牧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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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节cao可以吃吗
随着花洒中的热水流出,浴室之中氤氲出蒸腾的热气。
程彻看着墙上的那面镜子,抬手擦掉一片水汽,镜中映出他jīng致的锁骨,连带着上面的吻痕。
他目光一触及那吻痕就挪开了视线,原本就无奈的脸上更是带上了一种堪称悲壮的qíng绪,想了又想,他默默地在心里戳了戳那个该死的系统。
讲道理,生存率还没到100吗?
自从他被绑上这个系统,就被迫穿成各种悲催苦bī的pào灰、反派,而后努力地在各类主角手底下求生存。
系统有个计算的准则,只有生存率达到100才能确保任务成功,他以前也都千方百计尽力做到了,可这个世界仿佛见了鬼一样,生存率死活达不到100,这让他不敢贸然结算任务。可如今事态紧急,他再不离开这个世界,只怕节cao就保不住了,虽然他原本就没什么节cao但至少不能跌破底线变成负值啊!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没达到没达到,一直都是99。】
不是吧,程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锁骨,难道真要做到最后一步?
【痛快点,不要怂!做完就能结算了,你就彻底解脱了。】
程彻:滚。
他突然有点头疼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恶趣味作怪把系统设置成这种吐槽xing格,以至于时常让他在各种危急qíng况下产生一种自己在跟人捧哏说相声的错觉,十分出戏。
浴室门被敲了一下,项牧的声音隐约传来:程彻?
我在,程彻弱弱地说了一句,马上就好。
项牧低声笑了笑:你不用太紧张。
程彻背靠在浴室的门上,垂死挣扎问系统:如果我现在申请结算任务,成功的概率是99%吗?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这只是个概率问题,譬如说这种qíng况你有可能在九十九个人那里都能成功,但是就是会毁在一个人身上。如果项牧是这个人,那数据是没用的,只有0和100的差别】
闭嘴吧你。
程彻恶狠狠地威胁了喋喋不休的系统,他很清楚系统的意思,就是撺掇着他让他确保万无一失,存活率不到100不要贸然申请结算任务。
他关掉了花洒,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擦gān,犹豫了犹豫,还是穿上了衬衫和内裤,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qíng,怀着视死如归的心qíng打开了浴室门。
项牧坐在chuáng边看着手机,程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隐约看到他手机上是股票jiāo易的信息。
说到这点,他也是有些服气项牧的,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能保持那副冷静的模样,不过也难怪,如果换了不冷静的,他早能达到100存活率了。
程彻慢慢地走近了些,思索着此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只不过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项牧就将手机丢在了一旁,转身握着他的手腕一拉,将他按在了chuáng上。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程彻没能反应过来,明明上一秒还在一本正经处理事qíng,怎么能下一秒就瞬间衣冠禽shòu??
项牧顺势压在了程彻身上,低头看着他:怎么磨蹭这么久?
程彻抬头看着他,调整了一下心qíng,恢复了自己以往的模样:怎么,你等急了啊?
你说呢?项牧低头吻上了程彻的眼,一手撑在一旁,一手顺着他的腰摸了上去,你自己算算,你都拖了我多久了?
他的手有些发凉,一接触到程彻的皮肤就感觉到他浑身一激灵,似乎是有点敏感过度了。
程彻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轻轻地推了推项牧,项牧略微移开了一些,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嗯?
我,程彻的眼神不自在地向旁边溜,他实在没勇气看着项牧的眼说谎,我有点紧张,可不可以
不可以。项牧简单粗bào地回绝了他,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堵住了他还未说出口的抗议。
程彻在体力上一直没什么优势,他挣扎了挣扎,发现没什么效果,最终也只能认命地躺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彻才退后了些,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这动作配上他一向禁yù系的脸,显得有种莫名的色|qíng。
程彻偏过头不住地喘气,他刚才简直怀疑自己要窒息过去。
他嘴唇发红,还略微有些肿,再加上他这副模样,对项牧来说无疑是个很大的刺激。
项牧站在chuáng边,一条腿半跪chuáng上,附身下去看着他,完完全全地将程彻困在自己身下。他喜欢这种姿势,极大程度地满足了他对程彻的掌控yù。
事qíng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程彻也说不出什么了,但他仍旧不可抑制地有些紧张,这让他身体崩的很紧。
你怎么还这么紧张?项牧慢慢地解开了程彻衬衫上的扣子,手指在他腰上摩挲着,难道你不qíng愿吗?
程彻已经很尽力了,但是这种身体的本能反应他也很难控制,只能反驳:毕竟我没法跟你比,也不知道你练了多少次才能这么游刃有余,现在反而来给我甩锅?
听着他这话,项牧忽而笑了:我可以把这个当成对我技术的称赞吗?
程彻抬手掩着眼,透过指fèng看着灯光,有些无力地说:要点脸吧。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本能反应,顺从着项牧,可当项牧脱下浴袍之后,他看着项牧蓄势待发的某个部位,瞬间就怂了。
程彻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在心中疯狂地戳系统:我要申请结算任务,快点,快点!
【就疼那么一下,你就能确保百分之百成功,真的不要再坚持一下吗?】
系统这声音在程彻听来简直是贱兮兮到了极点,充满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看戏意味。
you can you up,那是疼一下的事qíng吗?程彻已经被项牧彻底扑倒在chuáng上,感觉到他的手正在沿着腰线慢慢下移,我要结算,百分之百确定!
【如你所愿。】
随着系统这句难得简短的通知,程彻立即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轻,瞬间从这个世界抽离了出去。
【宿主程彻,任务难度B,存活点为99,正在判定】
【任务结算:失败】
虽然系统早就提示过这种可能xing,但真等到这种结果,程彻仍是有些难以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还会失败?
【99%只是说在这种qíng况下,平均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九个会选择让你通过,不过很明显,他是你的百里挑一。】
程彻沉默了一会儿,咬着牙说:你让我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加载下一个世界吧。
【全新世界开启中,任务难度判定为B。】
程彻缓缓地睁开了眼,他看着眼前有些破旧的房子,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摊上了个家境不怎么样的设定。
他看着对面的衣柜上的镜子,这张脸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看起来妆感有点浓了,也不知道这位先前究竟是怎么把自己的脸折腾成这样的。
他先简单粗bào地把自己脸上的妆给洗掉,然后才躺chuáng上听完了这次的任务。
这个品味不怎么样的人叫薛铭,简而言之,是个过气明星。
本来靠着接几部卖脸的三流偶像剧圈了一批粉,好歹混出点名头,谁知道他跟磕了脑残片一样开始耍大牌,还因为轧戏得罪了导演,最后被封杀,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糊了。
而程彻这次要做的,就是要从一个十八线pào灰,逆袭成真正的明星。
至于最快速的方法,自然是抱主角大腿
第2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一)
等到接受了全部设定,程彻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他翻出了薛铭的手机,看着锁屏上薛铭那张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品味不怎么样,人还挺自恋。
程彻先是按着自己的习惯给手机设了个密码,然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软件都给卸了,顺手把锁屏和主屏幕壁纸都换掉,而后翻出了微信看着那些聊天记录。
系统告诉他的都是冷冰冰的事实,用几个词就能给一个人的xing格下一个定义,而薛铭与那些人关系究竟如何也只不过用好与不好、嫉妒、背叛等字眼来概括,他需要自己来看一看那些记录,体会琢磨一下薛铭这个人的xing格,免得表现得太过异常。
他看东西的速度一直都很快,再加上薛铭这人也没多少朋友,他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看完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程彻翻了个身趴在chuáng上,点开了薛铭的微博,名字叫明星薛铭。
一看到这个名字,程彻就笑了,啧了一声后认下了这个略羞耻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经纪人是怎么想的,好歹也得劝着他叫个演员薛铭啊。不过事到现在,他也懒得去改了,免得再担上个炒作的名声。
虽说他已经糊成十八线,但私信并不少,程彻点开私信,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不少谩骂和嘲讽。
程彻不疼不痒地看着这些私信,见千篇一律都是这样,就切出去看了眼微博下面的评论,果然也没好到哪去,粉丝的鼓励在一堆嘲讽中显得十分无力。
不过这也只能怪薛铭先前太作,还联合经纪人出了不少拉踩的通稿,所以最后难免会被反噬。
程彻叹了口气,这qíng况可不太乐观了。
如果薛铭只是个小透明就算了,大不了一点点开始,但他得罪了太多人,只怕没多少人愿意再给他资源跟他合作。
他趴在那想了会儿,重新翻出了与经纪人的聊天记录,他记得在事qíng还没爆发之前薛铭曾经想让经纪人给他争取一个角色,结果被经纪人给拒绝了,说是那个角色是导演要自己亲自挑的,不接受任何投资商的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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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翻出那个角色,那是一部叫做《璇玑传》的古装戏,翻拍自同名网络小说,算是个大IP大制作了。
他目光定在了编剧那一栏段意。
在这里,段意就是不折不扣的真男主,根据系统给出的资料,他是业界很有名的编剧,眼光很准也很毒,给导演推荐的几位演员后来都爆红,至于xing取向不明。他虽然有个绯闻女友,可实际上各种小道消息仍旧漫天飞,遮都遮不住。
根据程彻的经验,要想快速完成任务,就必须想法接近主角,更何况段意的确是能给他提供很大的帮助。
程彻饶有兴趣地去搜了搜《璇玑传》的选角消息,剧方捂得算很严实了,拉着不少知名的明星溜了一圈粉,最终也没个定论。
他不大关心女主的选角,径直点进一个讨论男主的楼。
楼里照旧是各家粉黑车轱辘,没太多有用的消息,不过程彻看得出来这角色的确是挺抢手的了。
48L:顶锅盖爆个料,男主是许莫。
49L:楼上开什么玩笑,璇玑传再怎么牛批,也是个大女主戏,人家许莫一个已经跻身电影圈的会来电视圈作配?
50L:话虽这么说,但璇玑传的编剧可是段意,段意跟许莫什么jiāoqíng不用我说吧?再说啦,你怎么知道段大编剧不会提男主戏份?为了好基友改个剧本算什么?
51L:空口造谣,楼上你炸了!抱走许莫,你们自己玩吧,带他出场给钱了吗?
85L:你们各家撕得这么真qíng实感,就没想过段意有可能再跟以前一样,推荐个不知名十八线明星上去吗?
86L:要点脸吧,又是哪家想倒贴了?
87L:倒贴个P嘞,这事又不是没有先例,你们是忘了徐XX,李X吗?不服就去吊死在段意家门口啊!
程彻看到那句不服就去吊死在段意家门口啊时突然笑了出来,觉着这句画面感有点qiáng,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在心里戳系统:她们说的段意和许莫什么jiāoqíng啊,别真是qíng侣吧?
【不是。不过你为什么不在乎一下段意的绯闻女友呢?】
系统有些难以理解他的关注点。
都说了是绯闻女友,而且谁会把自己的女朋友推到那种境地啊?程彻站了起来,对着镜子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你说段意究竟是怎么一个人,我是该直白一点表达一下我对这部剧的热爱,还是委婉暗示?
【不如你还是吊死在他家门口吧。】
程彻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觉着那种捧哏说相声的感觉又来了,于是果断结束了对话,收拾了一下拿了钱包准备去商城买点东西回来,这家里实在是简朴得有点过分了。
这时间商城里面人不多,他买了点日用品,还有新的衣服,因为他刚出门前看了一眼衣柜,感觉自己对先前的品味实在是无法苟同。
程彻提着不少东西,上了下楼的自动扶梯,不经意间却看到旁边缓缓向上的扶梯上站了一个让他分外眼熟的人项牧。
他瞪大了眼,差点没把手中的东西扔下去,两人擦肩而过,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去,只见项牧也略微侧身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程彻浑身一僵,连忙转过头去,qiáng装淡定地下了扶梯。
程彻对项牧有一种莫名的qíng感,一来他上一个世界的任务跪在了项牧身上,想起来实在是有点意难平,二来,不得不承认项牧是跟他最亲近的一个人了,两人之间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可就算这样,程彻最后还是失败了。
他想来想去,最终也只能归功于项牧是个太冷静的人,或许从始至终,项牧心中都对他存了一点提防的意思,而他却蠢到以为自己骗过了项牧。
程彻回过神,开始疯狂戳系统:项牧怎么会在这里?他明明是上一个世界的人啊,系统你bug了吗?
【经核实,系统并未发现有任何漏dòng。】
【虽然长相一样,但这并不是项牧,而是段意。】
第3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二)
听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程彻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他提着购物袋的手一紧:你确定他就是段意?
【确定。】
程彻有些无语:我看着他那张跟项牧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我就萎了,更别说接近他了。
【不要说的跟你硬的起来一样,谢谢。】
程彻呵呵一笑,结账走人了。
他打包了一份便当回家,一边拆筷子一边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对面起初根本没接电话,最后才不耐烦地接了电话。
经纪人的语速很快:有什么事qíng,我这忙着呢。
程彻知道经纪人最近带了个新人,那新人的潜质很不错,比薛铭这么个十八线小明星qiáng多了。
他并没有很在意经纪人的冷淡,语气也很平静:冬哥,打扰你一下,我想问一下璇玑传的选角定了吗?
陈冬听到他说话的音调,觉着有点稀奇,因为薛铭给他留下的印象都是高傲的很,难得能有这么淡定理智的时候。不过薛铭的音质一直不错,还曾经给电视剧唱过主题曲,现在配上他这种客气疏冷的音调,听起来竟然还很带感。
我先前都跟你说了,那导演不会接受制片方或者投资商空降演员的,他要跟段意一起斟酌选角。陈冬听着程彻的态度不错,终于挪了点耐心出来,等到过几天,倒是有个公开的视镜,你要真想去我可以帮你把申请表投过去,但是
他这个停顿非常有暗示意味,然后gān巴巴地笑了笑,实力表达了对薛铭演技的嫌弃。毕竟这不是什么只看脸三流偶像剧,薛铭的颜值倒是过关,但这个演技,未免有点不够格了。
程彻挑了一块番茄,也跟着笑了笑:冬哥,你把申请表递过去吧,我还是想去试试。
你陈冬本来想嘲讽他不知天高地厚,但心里也觉着他仿佛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再加上递个申请表过去不算什么难事,他就答应了下来,你好自为之吧。
程彻挂了电话,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工作。
对他来说,去试镜并不算什么难事,毕竟如果没什么演技,他以前的任务早就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他却很抵触见到段意,看着那张脸他就别扭,所以只能先做足心理准备,以免到时候见到段意会失态。
空闲的这几天,程彻在家把《璇玑传》的原著看了几遍,反复揣摩了一下剧中人物的xing格,试着代入了一下。
试镜那天,他早早地起chuáng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偏简洁风的衣服,也没化妆就出了门。
剧组把试镜地点放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的十五层,程彻到了之后,发现已经有不少人等候在那里了,其中不乏他前几天上网找消息时看到了几位明星。他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大厅里神色各异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申请表递过去的太晚,还是因为他名气太低,他试镜的顺序很靠后,几乎已经是中午了。
等到助理叫到薛铭的时候,程彻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跟着助理进去了。
程彻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最边上的段意,段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这让他略微松了一口气。
结果还没等他那口气松完,段意就抬起头看着他,程彻竭力保持住自己平静的表qíng,略微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导演指着桌上那一沓纸:你自己过来抽一张吧,抽到哪一场就试哪一场的戏。
程彻点了点头,从那一沓纸里抽出了一张。
他这几天把原著已经看了几遍,对剧qíng很熟悉,一看就知道这是男主向着女主坦明心迹的那场戏。
《璇玑传》是一部大女主戏,讲的是身为医女的女主璇玑治病救人,一路历经坎坷将医术一道发扬光大的故事,男主则是最初百般刁难但最后被女主的善良与坚韧感化的小王爷。
而程彻手里拿的刚好是剧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璇玑不计前嫌救下了被刺客打伤的小王爷,王爷在伤愈之后对璇玑袒露了心迹。
程彻先是把台词快速地看了几遍,记在了心里,然后问导演:我该跟谁对戏?
导演指了指一旁的段意:你跟编剧对戏,这里也就他还都记得台词。
程彻微微瞪大了眼,但导演已经发话了,他也只能这么去做,但是段意仍旧是那副高冷的模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丝毫看不出有站起来跟他对戏的样子。
程彻看了看导演,又看了看段意,又低头把那张纸看了一遍,等到再抬起头时,他就仿佛瞬间进入了状态,变成了那个有些蛮不讲理的王爷。
他离段意还有不近的距离,但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段意的眼,脸上露出些纠结的表qíng:璇玑姑娘,本王想同你说一件事。
段意冷冷地抬眼看着他,简短地说:何事?
我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当我的王妃?程彻不自觉地咬了咬唇,眼睛垂了下去,像是有些忐忑,我先前误解了你,所以做了许多为难你的事qíng,但是经此一事,我已经知晓你是个善良的姑娘
程彻抬起眼,眼中仿佛真的充满了十足的爱意与倾慕:我这王府一直缺个女主人,你可愿意
他的台词还没说完,段意就截下了他的话:停。
程彻瞬间从剧qíng里脱离出来,有些茫然地看着段意,不知道他突然喊停是不是有哪里不满意。
导演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看着他台词功底还不错,段意,你瞎喊什么停啊。
段意看着程彻茫然的表qíng,径直站了起来,到导演面前的桌子上拿起了另一张纸递给了程彻:你来跟我搭这一场戏。
程彻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傻在那里了,段意递给他的是剧中一个男配的剧本,重要的问题在于那是个太监,大反派的那种。
他这种风格,你让他试昆泯的戏?导演疑惑地看着段意,一脸你脑子没毛病吧的神qíng。
段意又坐了回去,略微扬了扬下巴:我觉着他可以。
程彻回忆了一下这个叫做昆泯的太监,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最初仗着权势想bī着在宫中当医女的女主跟了他,女主誓死不从还借着男主坑了他一把,他就开始记恨上女主了,从头到尾都在为难女主,最后的结局自然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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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决定来试戏开始,程彻就做了无数种准备,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自己有可能要试昆泯的戏份,毕竟他的形象还是偏正经素淡的那种,但是昆泯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妖艳贱货啊!
程彻看着手里的剧本,脸上的表qíng分外纠结,他为难地问导演:我这次还是要跟编剧试戏吗?
导演有点同qíng地看了他一眼:没错。
程彻深吸了一口气,他实在不能理解段意怎么会挑出这么一段给他来试戏,因为这段就是最初昆泯bī迫女主的qíng节。虽然他不是演不来这种,可是对着段意那张脸,他要想正常发挥估计是有点难度。
略微揣度了一下剧本,程彻闭了闭眼,而后随手将那张纸扔到了一边,慢慢地走到了段意面前,脸上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qíng:璇玑,你究竟肯不肯从了我?
段意向后一倚,仰头看着他:请自重。
程彻脸上有犹豫一闪而过,但他还是抬手捏住了段意的下巴,俯下身去,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程彻稍微压低了些声音,神qíng中带上了些威胁:你可想好了,若是你从了我,今后我可以担保你在宫里不会遇上任何刁难。否则的话
他话语中的威胁之意简直溢于言表,但随即又拉开了一些距离,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方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你是个聪明人,自然能领会我的意思,我等你给我一个答复。
说完,程彻就转身想要离开,谁知段意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惊讶地看着段意。
段意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程彻:昆泯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程彻挣扎了一下,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他转过头看着导演,因为试镜很少有当场定下人选的,一般都是要回去协商之后才会有定论。
哪知道导演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段大编剧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可是
程彻的话还未说完,段意就拿出了手机: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回头要单独跟你讲一下这个人物,确保将来开机之后不会出什么差错。
程彻原本是有点抵触这个角色,但是如果能通过这个角色跟段意搭上关系,他还是很乐意的。
他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把手机还给了段意:那就请编剧大人多指教了。
段意微微一笑:乐意之至。
程彻原本以为段意说的讲一下这个人物最多不过打个电话之类的,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被段意一个电话给叫了出去,这才反应过来段意说的指教地点是自己家。
站在段意家门口,程彻先戳了一下系统:所以说我现在的生存率是多少,你为什么不能实时报数呢?
【生存率为5。根据你的意见,将为你开启实时播报功能。】
程彻还想再问点别的事qíng,段意家的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段意靠在门边看着程彻。
【生存率为6,望知晓。】
程彻没理会系统,他跟段意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段意进了屋门。
段意家里的装修是以黑白色调为主的,充满了xing冷淡风格,而且整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程彻觉着自己动一动每件摆设都是犯罪一样。
你叫薛铭对吧?段意倚在沙发上,直接切入主题,你觉着昆泯是个怎么样的人?
程彻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问题,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大反派。但是从剧qíng上来说,他基本推动了大半的剧qíng,占的戏份还是相当多的,如果只是单一的形象,那人物就不够饱满,撑不起剧qíng,所以得把他的多层次xing的人格给演出来。
段意满意地看着他:你觉得他最重要的是什么?
程彻舔了舔唇角: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对女主的爱恨,而是对权势的极度渴望和追求。
【生存率为10,望知晓。】
程彻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这几句话就能涨4点生存率。
段意向着他勾了勾手指,让他站到了自己身边,示意他弯下腰。
程彻有点不明所以地照做了,两人的姿势跟上午对戏的时候有点像,只不过那时候段意还是一副高冷模样,但是现在他眼里却多了点征服yù。
公事说完了,来说说私事吧。段意抬手抚上了程彻的脖颈,轻佻的模样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今天上午对戏的时候,我就很想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第4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三)
就现在这个姿势,已经足够程彻猜出接下来可能的剧qíng走向了,然而他还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什么?
段意搭在程彻脖颈上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细腻肌肤,力气骤然增大,压着他愈发地低下了头。段意略微仰起头,吻上了程彻的嘴唇,他的神qíng还是如同先前那样平静悠闲,仿佛在品茶,而不是qiáng吻程彻。
程彻瞪大了眼,愣在了那里,但并没有反抗段意。
他对于这种接触的承受能力还是很qiáng的,其实他并不算是直男,只不过对最后一步有点心理障碍而已。直到他感受到段意不仅只满足于唇齿之间的接触,想要更深一步时,他才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挣开段意的手后退了半步。
段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程彻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指着他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猜不到吗?段意双腿jiāo叠倚在沙发上,额前的碎发垂下,让他的态度看起来软了一些,薛铭,你想红吗?
程彻心里已经狠狠地点了点头,毕竟这就是他的终极目标啊,完成之后就能换副本了。然而他仍是得装出一副迟疑的模样,犹豫着问:你能让我红吗?
段意勾了勾唇:那得看你愿意付出多少报酬了。
程彻想了想,有些纠结地问段意:你喜欢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像是底气不足的模样,他的耳尖有些发红,在他雪白的皮肤映衬之下,很是显眼。
段意看着他这模样,将自己下意识露出的嘲讽的笑容收了回去,十指jiāo合:我看着你顺眼罢了,说喜欢也是骗你的,只怕你也不会信。你就把这个当成一个jiāo易就行了,你陪我一段时间,我让你重新红起来远远地超过你先前那种红的程度。
段意这话说的非常笃定,程彻知道他这并不是毫无根据地瞎扯,毕竟他的确是有这个能力。
最初之时,程彻有想过该怎么攻略段意获取他的好感,现在他意识到段意并不是什么纯qíng少年,那些惯用的吸引人的法子在段意身上并不会适用。以他对段意的了解,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了段意,那么段意大概就会把放在自己身上的那点兴趣彻底收回,毕竟段意并不是那种执着于求而不得的人。
稍微想了一会儿,程彻下定了主意,他走到段意跟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你倒痛快的很。段意拉了程彻一把,让他坐到自己旁边,玩着他的手指,饶有兴趣地问,我还以为你至少会yù拒还迎地推辞一下,争取一下更好的jiāo易条件呢。
程彻摇头笑了笑:段意,我事先说明一下,我答应你这个jiāo易最主要的原因的确是我想红,但是另一部分也是因为我看你很顺眼。如果不是这样,我根本不会跟你坐在这里,更不会任由你
知道了,段意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含糊不清地说,你喜欢我。
【生存率为11,望知晓。】
系统冰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让程彻瞬间完全清醒了,他问系统:我需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完成薛铭的心愿,生存率才能达到100?
【这种事qíng很难有清楚的定义啦,你尽力就行了,反正现在有段意捧着你,你愁什么?】
程彻闭了闭眼:反正将来被艹的不是你,你说什么都行。
【忍一忍就过了,段意技术好的话你还能享受一下,gān嘛那么抵触~再说了,你先前已经因为这事毁了一个任务,以至于你的积分被倒扣了十几分,如果你再这么下去,就一辈子不用回去了。】
系统有个规定,每完成一个任务可以视难度等级积分,一分到四分不等,积分满一百就可以回到最初的世界重生。可是一旦失败,就会被倒扣不少积分,大约相当于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悲惨遭遇。
先前因为项牧的缘故,程彻的积分被倒扣到了70,这已经让他心疼的要吐血了,他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你跑神了?段意冷冰冰的声音在程彻上方响起,显然他对程彻接吻途中开小差的行为非常不满,脸色都有些低沉了,你在想什么?
程彻眼神不自觉地向旁边飘了飘,他感受到了抵在自己腿上的某物,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小声说:我有点慌,所以
段意的手按在程彻的腰上,他坐直了身体,顺手把程彻捞到了自己身前,让程彻半跪在了地毯上。他一只手捧着程彻的脸继续接吻,另一只手则拉住了程的手,半引诱半qiáng迫地bī着程彻拉开了他的腰带,扯下了裤子,伸了进去。
程彻的脸都憋红了,半闭上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段意的腰向前顶了顶,感觉到程彻一僵,他并没有准备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程彻,而是拉开距离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程彻:
他很想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段意的暗示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可他对这事真是没什么经验,一时间直接愣到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段意低声喘了一口气,轻轻地按了按程彻的头:你不想做到最后一步,就得用别的方法。
事qíng已经到这种地步,程彻自己都想不到什么收场的方法,最后也只能咬了咬牙,低下头凑过去舔了一下。
几乎是在同时,系统的声音就在他脑子里响起。
【生存率为12,望知晓。】
程彻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张开嘴含住了顶端,然后他就听到段意一声舒服的叹息。
【生存率为13,望知晓。】
【生存率为14,望知晓。】
程彻开始有些恨这么实时报数的系统了,简直是bī着他出戏,还在无形中增添了他的羞耻心。不过他也没想到只不过这件事,就能让生存率涨的这么快,可谓是事半功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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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他意识到有些不对想要退开,但段意就像察觉到他的心思一样,按住了他的后脑,bī着他将大半含了进去。
等到灼热的液体呛入他的喉咙,段意才松开了他,他撑在地上低头咳个不停,鲜红的唇上染着点点白浊,显得很是yín|靡。
【生存率为25,望知晓。】
程彻一边咳,一边震惊地问:就这么一会儿,就涨了这么多?
【所以早就劝你从了他啊!再接再厉吧,我看好你回头一夜飞升。】
程彻对系统这种措辞有点无语,总觉得又内涵,又搞笑。
段意并不知道程彻心里想了这么多,他的yù望得到了纾解,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
他抬手擦去程彻嘴边的白浊,笑着说:乖,过来让我看看。
程彻舔了舔嘴角,就地坐在地毯上,抬头看着段意,有点委屈地抱怨:你刚才呛到我了。
我忘了你是第一次,抱歉了。段意这话里实在没什么诚意,程彻瞪了他一眼,他又说,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保证刚才的事qíng不会有第二次。
虽说刚才涨了不少生存率,但是再来一次绝对不可能再涨那么多,何况他的脸部肌ròu现在已经很酸疼了,程彻立即移开了目光,正义凛然地看着地毯。
段意笑了笑,打发他去洗漱了。
程彻最开始还有点担心自己负隅顽抗不了多久,不过没想到第二天段意就出差了,貌似要跟另外一个公司有合作,所以他去B市谈生意了。这消息让程彻松了口气,他趁着这空闲的日子在家好好地把剧本看了很多遍,等待着璇玑传的正式开机。
开机那天,段意身为编剧,自然是来了现场。
两人半个多月没有再见过面,程彻觉着段意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写满了心怀不轨。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撒花~
第5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四)
开机之后,一切事qíng都开始走上正轨,忙到不可开jiāo。
作为本剧最大的反派,昆泯的戏份自然是不可能少的,再加上要各种背台词琢磨演技,程彻每天都忙到生无可恋。
而且他的经纪人陈冬在知道他成功拿到璇玑传里昆泯的角色之后,对他的态度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不仅态度热qíng了很多,也开始试着给程彻拉代言、杂志拍照,把自己手底下新带的艺人的资源分出了一部分。
我后天有空,就跟杂志社约后天吧嗯,我会准时到的,谢谢冬哥。
程彻倚在yīn凉处,拿着剧本给自己扇风,得到陈冬确定的答复之后挂了电话。
【生存率已达到26,望知晓。】
程彻在心底叹了口气:不是吧,我都接到新的资源了,才涨一点生存率?那天可是涨了十几点的,系统,我觉得你的三观有问题。
【你的三观才有问题!讲道理,你这么个不知名的杂志封面拍摄能给事业多大助力啊,涨一点都算是友qíng分了。你那天成功取悦了段意,他一高兴什么资源不能给你?】
程彻摸了摸下巴:按你这么说,为了早日完成任务,我岂不是应该早点去陪他睡一觉?
【你敢去,我就敢给你20点。】
程彻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怂了下去:好吧我不敢
等到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程彻闷了一天,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回到酒店之后就直接回自己房间把空调调到了十几度,然后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瘫在chuáng上不想动。他现在属于又累又饿,但是目前懒的念头压过了吃饭的念头,所以在纠结很久之后还是躺在那里,任由自己饿着。
门铃响起,程彻如梦初醒一样愣了愣,然后耗费了巨大的意志力坐了起来,慢慢地走过去开了门段意。
段意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开的空调?还是冰箱?
程彻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快散了,闻到饭菜的味道之后才提起了神,利落地把空调调高了几度:你来给我送饭啊?
段意把袋子放在桌上,坐在一旁:你准备让我看着你吃?
程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改了口:一个人吃饭多无聊,我们一起吃啊。
说着,他伸手想去把袋子里的饭盒拿出来,结果他的手刚碰到袋子,就被段意给按住了。
段意侧过脸看着他:你不谢谢我吗?
程彻愣了愣,脸上露出点笑意,他凑上去在段意嘴角亲了一下:够吗?
勉勉qiángqiáng吧。
段意笑了笑,把饭盒一个个拿了出来,拆开,又把筷子拆了递给程彻。
程彻坐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发现段意这个人做事的确是很看心qíng,只要你能让他高兴,他就什么事qíng都能给你做。
【你很有觉悟,所以gān嘛不上呢?生存率27,望知晓。】
程彻有点头疼地怼系统:你别在这种时候说话,会让我出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他的话,系统彻底安静了,甚至让程彻有点不适应。
接下来的事qíng都挺正常的,程彻跟段意聊了一些关于拍戏的事qíng,顺道向他报备了一下自己后天要离开一天回去拍个杂志。
段意听着那名字都没听过的杂志社,指尖点了点玻璃桌案,似是不经意地问程彻:这杂志没什么名气吧?
这种杂志你当然看不上眼了,不过对我来说已经差不多了,反正我现在又不红。程彻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伸了个懒腰,这种事qíng又急不来,慢慢来就行。
你不想跟我要更好的资源吗?段意他腰间露出的白皙的皮肤,慢慢地说,只要你开口要,我就给你。
哎你这什么恶趣味啊?程彻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重新倒回了chuáng上,用手遮着眼,你想给就给,不想给我也懒得问你要啊,反正有这部戏在,我就有了契机,自己慢慢来也没什么。
程彻觉着自己都要被这番措辞给感动了,但是没办法,他已经向着段意屈从了一次,总不能接二连三地屈从,那样看起来观感也不好。
段意走到他跟来,一条腿半跪在他身边,然后俯下身拨开他搭在脸上的手,细细地吻着他。
这姿势跟当初项牧如出一辙,程彻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不过段意只在他唇上留恋了片刻就退开了,看样子并没有准备做下去。
程彻躺在chuáng上仰头看着他:你要走了啊,我送送你吧。
段意看了一眼这房间,啧了一声:你先欠着吧,回头去我家再说。
等送走了段意,程彻把他的话又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是嫌弃这酒店房间没格调
剧本基本上已经没什么问题,段意也就不再陪着剧组留在横店受折腾了,早早地回了自己家。自段意走之后,程彻反而轻松了不少,可以专心地投入到拍摄当中。
《璇玑传》的女主是杨妍,一个当红的人气小花,演技也很过得去,男主则是一个演技不错但人气不高的演员,叫宁源。程彻可以理解这个选角,毕竟这是一部大女主戏,需要女主撑得起来,收视率什么的也主要是由杨妍担,宁源有一定的知名度就够了,最重要的是导演看上了他的演技。
如果单从演技来说的话,程彻对这两位都没什么意见,但是私下里,他跟宁源就有点合不来了。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宁源属于那种有点愤世妒俗的人,再加上他明明演技不错但却一直大火不起来,所以自从他对程彻这种攀关系的人就有点看不惯,明里暗里都会讽刺两句。
程彻最开始对这宁源的恶意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在跟段意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句,然后段意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那天我从你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
程彻:哦。
他本来是能躲就躲,不想因为这种事qíng跟宁源起什么冲突,结果后来拍另一场戏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忍不下去了。
那场戏是昆泯设计困住了女主想要轻薄她,结果男主及时赶来救下了女主,还打了昆泯一拳。
按理说宁源是拍过不少戏的人,下手也应该有轻重,结果那一拳砸下来之后,程彻直接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qiáng忍着疼说了自己的台词,本来准备按部就班地把这场戏拍完,结果宁源直接停了下来:薛铭你没事儿吧,我刚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受不住
你有病吧?
程彻qiáng忍着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脸,疼得他倒抽了口冷气。
导演看到程彻脸上的淤青,也有点急了,对宁源说:你下手也得有个度啊,再说了,你打都打了,薛铭还没说什么呢你停什么?
宁源有点无辜又有点懊恼地说:我刚太急了,没想到这点,对不起了。
程彻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他原本还有点可怜宁源,觉着他有点怀才不遇,但是这一拳把他心里仅有的那点怜悯都打没了。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跟段意睡了那也不关宁源什么事qíng,宁源没法大红也不是他害的,凭什么要为他那点莫名其妙的妒忌买单?再说了,如果宁源理直气壮就算了,借着拍戏那他出气这事qíng做的也是有够low的了。
导演本来想继续拍摄,结果身后传来了个有点低沉发冷的声音:这场戏先别拍了,我觉着剧本可以调一调。
你怎么过来了?导演回头看到段意,有点稀奇,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来拍摄现场的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段意看了一眼程彻,收回了目光,略微放低了声音跟导演说:我找薛铭有点事,你把他的戏往后压一压吧,过两天再拍。
导演扬了扬眉毛:他的戏本来就在前期,拍得已经差不多了,给他放两天假也行。
段意没有再多说,点了点头就带着程彻离开了。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程彻揉了揉脸,侧过头去看着正在开车的段意,觉着他看起来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是有什么事qíng吗?
段意看着前面的路,淡淡地说:带你去拍个杂志封面,瑰丽。
程彻之前做过功课,知道《瑰丽》的封面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资源了,如果没有段意的帮助,以他现在的地位是绝对攀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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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笑了笑:那就谢了。
段意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一路保持着低气压把程彻带到了约好的地方。
程彻有点不明所以,也没敢轻举妄动,只能跟摄影师打了个招呼,然后换了衣服做了造型,准备拍照。
造型师是个很风趣的姑娘,给程彻化妆的时候还会跟他开玩笑,随口夸了他一句,说他眼睫毛很长很翘比女孩子还好看。程彻就跟她聊了几句,然后发现段意的脸色仿佛更难看了,所以识趣地闭了嘴,后来一路保持着安静如jī的态度。
然而就算这样,还是没能逃过段意的低气压。程彻刚跟着他进了家门,就被按在了玄关那里。
第6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五)
程彻秒怂:我错了。
段意的动作顿了顿,趴在他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沉声问:你倒是说说你错哪了。
我程彻身体有点僵硬,反驳说,如果我知道错哪了,那之前就不会惹你生气了。
段意被他这狡辩给气笑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本来就是啊,你莫名其妙地生气,我做错什么了?程彻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没挣脱,段意按着他的力气还加大了,他深感无辜,我们讲点道理行吗,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做得不对?
段意抬手碰了碰程彻脸上的伤,若有所思地问:宁源那么欺压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什么记xing,我先前都说过他看我不大顺眼了,你自己没放在心上吧。程彻侧开脸,不想被他碰到伤口,再说了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宁源是你选的男主,你还能为了这么点破事对他做什么?我gān嘛多费口舌?
程彻被宁源打了一拳没还回去,本来就已经很憋屈了,结果段意还在这里没事找事地找茬,这让他更气了,所以说话也没太多顾忌。
段意皱了皱眉,手滑进程彻的衬衫里,慢条斯理地揉捏着他的肌肤:你是不信任我,觉得我没法护着你?
从这句话里,程彻总算是摸着点段意那点隐秘的怒气的来源了,段意这是嫌他太独立,没有谄媚奉承地讨要什么东西。
程彻在心底叹了口气,觉着现在的人真是戏太多,感qíng不问他要东西他还不慡了?
他就出了那么几秒的神,结果就被段意给抓住了,段意轻轻地掐了掐他,听到他发出声音之后,冷笑着说:这种时候你还有工夫想其他事qíng?
程彻没想刺激他,于是小声地说:我在想怎么哄你。
段意总算受用了点,直接拎着程彻把他仍到了卧室的chuáng上,一边解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一边说:既然你想赔罪,那呆会儿就乖点。
我尽量程彻对上段意威胁的眼神,举了双手投降,我真的只能尽量配合,毕竟我没什么经验,我们事先说好,如果你弄疼我了我们就停,我怕疼。
段意勾唇一笑:我尽量。
程彻: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也不知道段意有没有懂程彻这个梗,他只是站在那里挑了挑眉:你说。
系统幸灾乐祸地cha了一句嘴:
【我劝你最好别làng了,免得一会儿哭着后悔。】
于是程彻酝酿了酝酿,到底没敢说出来,向后一倒躺在chuáng上认命了,实力演绎了什么叫躺平任艹。
程彻本来觉着自己大概是全程冷漠脸,最多疼了骂几句,不过段意显然没有准备让他这么清闲,只前戏就已经把他弄得喘个不停了。
程彻仰着头细细地喘着,脖颈的线条十分好看,段意在他锁骨上留下了点印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润滑开始耐心地给他扩张。其实段意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想到程彻刚才说的话,还是有些担心他太疼,所以才把前戏拖这么长。
段意以为自己是体贴程彻,可实际上程彻已经被他撩拨过了头,早就有点受不住了,所以对段意的动作没有太大的反抗。不过扩张时能忍得住,并不意味着换了另一样还能忍得住就是了。
疼!程彻的腿乱动着,像是想要把段意给踹开一样,他也顾不上压低声音了,冲着段意不住地说,疼特别疼我真不行了,下次下次再说吧,求你了
他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的,并没有把他qiáng烈抗议的心qíng给表达出去,相反的,当段意听到最后那个哀求之后,反而下手更狠了。
程彻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疼的劲头比先前挨得那一拳狠多了,更关键的是他这次完全没有反击的可能xing,于是更加绝望了。
段意缓缓地动作着,观察着程彻的神qíng,等到无意中擦过某个地方时,程彻整个人都不大对了,甚至还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他注意到这一点,立即开始对着那一点猛攻,程彻的反应几乎是立竿见影,先是没忍住叫出了声,然后就抬手捂住了嘴。
段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直接拉开程彻的手按在了一旁,用这一种近乎引诱的音调说:不要忍着了,我想听。
程彻的脸唰得就红了,咬着唇不想发出声,结果段意就跟铁了心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变着法子折腾他,直到他最后忍无可忍地崩溃掉。
别别这样啊停程彻本来还垂死挣扎,等到发现段意恶趣味作怪,根本没准备让他说出完整的话之后就放弃抵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彻觉着自己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被段意变着法子折腾的都有点jīng神恍惚了,段意才终于加快了速度,释放在了他体内。
程彻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这么一场做下来,仿佛榨gān了他所有的jīng力,闭着眼动都不想动。
段意则恰好相反,心里先前存着的那点气也消散了,抱着程彻去浴室给他清理了一番,见他已经有些昏昏yù睡,索xing就陪着他一道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彻整个人都跟散架了一样,他发现段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就戳系统问:生存点现在是多少?
【生存率为40,望知晓。】
程彻先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质问系统:你先前说好的给我加20点,这才加了13点!剩下的7点被你吃了吗?给我吐出来!
【理论上是应该20点,但那是建立你稍微主动点的qíng况下,而不是只会躺在那里由着人家段意从头伺候到尾,简直堪称一条龙服务。】
程彻一脸懵bī:系统,你敢要点脸吗?
【你这样好意思跟我谈要不要脸吗?】
程彻本来还想再跟系统争辩几句,能抠过来一点是一点,然而这时候门铃却响了。
他讯速地穿上了放在一旁的睡袍想要去开门,本以为是段意忘记带钥匙了,却没想到门外站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程彻愣在那里,不知道究竟是该开门还是不开门。
第7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六)
场面十分尴尬。
程彻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毅然决然地走回卧室躺了回去,全当自己没听到门铃声。
毕竟就他现在这个模样而言,只怕是个人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并不太想bào露这件事qíng,而且也拿捏不准段意的想法,所以只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期盼着门外那女人早点离开。
事qíng并没有如他所愿,几分钟后,段意回来了,跟他一道进门的还有刚才站在门外的女人。
段意扫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勾了勾唇:谭迪,你来gān什么?
谭迪把他这动作看在眼里,倚在沙发上笑着问他:怎么了,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家里有人?
的确不太是时候。段意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你有什么事qíng,说完就可以走了。
谭迪摊了摊手:伯母前几天问我说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不是我说,您当初让我当你明面上的女友的时候可还没说还有这种事qíng的吧?
段意看了她一眼,神qíng淡淡的:你敷衍过去就行了,不用当真。
他看起来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是谭迪却敏感地察觉出他似乎是有点不高兴,再加上又有人在,所以她又闲扯了两句别的就直接离开了。
等到谭迪离开之后,段意直接去了卧室,惊讶地发现程彻竟然又倒在chuáng上睡了过去,他坐在一旁看着程彻领口露出的大好□□,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印迹。
昨晚发生的种种浮现在段意眼前,让他觉着浑身都有点热。
他很难解释自己对程彻那种没来由的yù望,毕竟他以前就是个xing冷淡,无论对什么人都没兴趣。他一度分不清自己的xing取向,也不想谈恋爱,所以为了抵挡老妈的念叨所以找了谭迪来当幌子求个清净。
可从他看到程彻第一眼开始,他心里就有一种炽热的qíng感凭空而生,让他不把程彻追到手就不肯罢休。
当初在酒店面试的时候,段意手机上连了大厅中的监控,可以通过手机看着那些等待之人的一举一动。在形形□□的明星中,段意一眼就看中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出神的程彻,而程彻接下来在面试中的举动也没让他失望。
段意的手指摩挲着程彻的脸,他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这个人有如此大的兴趣,就仿佛是前世早有渊源一样,但是他很确定绝不会让这个人离开自己。
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入神的缘故,他没把握好手上的力度,惊醒了程彻。
程彻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了段意脸上,顿了顿后才想起来刚才的事qíng,有些无语:这么短的功夫,我竟然又睡过去了?
段意的眼角眉梢含了笑意:你昨晚太累了。
哦。程彻qiáng装淡定地裹了裹睡袍,问段意,我没带衣服,你这里有可以借我穿的衣服吗?
段意拿了全新的衬衣裤子丢给了他,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换衣服。
程彻就那么在他的注视中换完了衣服,感觉自己仿佛被段意的眼神实在是已经算得上是视jian了,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被段意带的越来越突破节cao底线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困,所以更得少了点==
回头补上,么么哒。
第8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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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折腾了一晚上,所以程彻今天一直都有点没jīng打采的,陪着段意吃过早点之后就缩在段意家柔软的沙发里闭目养神,心里琢磨着接下来的人物走向。
以程彻对任务的理解,这个世界的生存率约等于星运值,等到他成为大明星完成薛铭之前的心愿之后,就能够达到一百了。所以他选择了最简便的捷径,也就是段意,如果没有段意的帮忙,他很难从那种糊到十八线的小明星翻身。
至于为什么要跟段意做
诚然,程彻有一部分刷段意好感的意图在,但更大程度上他是想要克服一下自己对这件事的抵触。如果说他先前还是觉着这事无所谓,那么从上一世界他因为这件事在项牧那里失败以后,他就意识到自己迟早要做到这一步,所以索xing趁这个机会改变一下。
说起来程彻对这事最初虽然有些不适应,还疼得厉害,但段意有心让他享受,所以做了不少旁的事qíng,他不得不承认到最后自己也是有享受到的。
段意坐在程彻身边,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修改着剧本。等到删改完初稿,他捏了捏自己的指节,侧过头去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程彻。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化妆师对程彻说的话,细细地看了一下程彻的眼睫毛,果然是又长又翘,比不少女明星漂亮多了。
程彻并没有察觉到身旁炽热的视线,他还在算着自己的任务进程。
《璇玑传》中昆泯这个角色虽然是反派,但角色塑造方面却不是单纯的恶,如果他能成功演出昆泯的野心以及对权势的渴望,还有那种近乎不死不休的偏执,那么他就可以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顺道改变薛铭之前在大众心中的印象,生存率必定会有很大的提升。
如果他在璇玑传后能接到一部制作还不错的电视剧男主,那么就可以更上一层了。只是不知道系统定义的成名得到怎么一种地步,如果非要到视帝影帝,那他就真是哔了狗的心qíng。
程彻正想戳系统问问更详细的规则,结果突然感觉眼皮一热,他有些慌乱地推了一把,睁开了眼。
段意只不过是不由自主地亲了一下,就被程彻给推开了,虽然知道他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但还是有点恼火,不过还没等他再说什么,程彻就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笑着说:你想亲我就直说嘛,我又不会不让你亲。
段意看着程彻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他给拿捏住了,会因为他的一个动作生气,也会因为他几句话就平息下去。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段意有些无奈地说,薛铭,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程彻搜寻了一下薛铭的记忆,并不记得他有跟段意见过面,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吧,不然我怎么会没什么印象?
段意似是有些困扰,他皱了皱眉: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觉得你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程彻qiáng压下心底的疑惑,qiáng装淡定地说:大约是错觉吧,又或者说这叫一见如故。
段意信了他这说法,没再追问下去。
程彻松了一口气,猛戳系统:你确定他跟项牧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那他怎么会觉得我似曾相识?
系统也有点困惑。
【理论上这个世界与上一个并没有关系,他不可能是项牧。】
理论上?程彻已经忍住了骂人的冲动,我理论上还不该在这种地方呢,理论上能作数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是项牧又怎么样,你完成任务之后就该离开了,管他是谁。再说了,你为什么那么怕项牧?】
程彻有些无力:心理yīn影好伐?
【理论上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系统会尽快进行全面排查,你不用顾虑太多。】
哦。
程彻满脸冷漠地结束了跟系统的对话,觉着自己在听到理论上三个字一定会想飚脏话的。不过系统说的的确也有点道理,不管段意跟项牧有什么关系,他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
程彻被段意从剧组带出来两天,拍了两组杂志,然后就是跟段意呆在家里。
等到回到剧组的时候,他觉着自己的腰还是有点酸疼,所以拍戏的间隙都坐在那里休息,只不过他注意到宁源看向他的目光很是复杂,有点嘲讽,但更多的确实有些担忧和惧怕。
程彻琢磨了琢磨,猜着宁源大概是害怕自己在段意面前说了些什么添油加醋的事qíng,影响他的戏份。
程彻有些讽刺地笑了笑,懒得理他,但是等到收工之后宁源竟然主动来跟他搭话,字里行间都是变着法子打探段意对于那日之事的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别勉qiáng自己来跟我搭话了,回头指不定要怎么恶心呢。程彻看了眼时间,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一脸风轻云淡地说,我没有跟他提你的事qíng,也懒得把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我还没你想的那么小人,要倚仗着他去作威作福。
宁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真没有
你究竟是对段意什么误解?程彻抬眼看着宁源,嗤笑道:你好歹也是段意跟导演选的人,难道还不清楚段意的xing格吗?他那样的人,难道会为了自己的私qíng影响公事,为了你打我一次就去修改剧本让自己辛辛苦苦编的剧本出现瑕疵?你觉得可能吗?
说完,他也懒得再跟宁源多说什么,直接走人了。
【你很了解段意啊。】
系统没忍住自己的话痨本xing,cha了句嘴。
程彻有点轻佻地chuī了声口哨:废话,我不琢磨他的xing格,岂不是分分钟要跪?
【我竟无言以对那你难道就准备这么原谅宁源?】
系统显然不怎么信任程彻在这方面的人品。
我觉着你对我有偏见。程彻义正词严地指责了系统,然后话音一转,他既然借着拍戏夹带私货打了我一次,那我就原数奉还,只不过我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自然得换个法子。
系统被他这厚颜无耻的样子给震惊了,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想怎么办?】
既然他一直自诩演技好,只是时运不济所以才红不了,而我是因为有段意,所以才能拿到昆泯这个角色,才能红起来程彻勾了勾嘴角,那我就让他明白,他那点演技也就是够看而已,免得他被粉丝捧得真以为自己是演技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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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八)
扪心自问,程彻觉着自己的作风已经很仁慈了,毕竟他既没在段意面前刻意抹黑宁源,也没准备借着拍戏的机会做点小动作还回去,实在算得上是光明正大了。
只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原谅的人,所以少不了还是要回赠一点就是了。
程彻的戏份本来就是比较侧重于前半部分,所以拍了这么几个月后他的戏几乎已经拍完,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些零星需要补拍的场面,以及最后一场大戏了。
而程彻在等的,就是那最后一场大戏昆泯之死。
在这场戏之前,他已经反复将剧本许多遍,就是为了给昆泯这个人物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如果仔细论起来,昆泯之死绝对算是剧qíng的一个小高|cháo,以此为划分,女主不再局限于深宫朝局,真正开始达到悬壶济世兼济天下的境地。导演与段意对这场戏都很看重,在布景造型方面花了不少心思,段意还特地赶来了片场同着导演一道审着这场戏。
段意来的时候,程彻正坐在那里由着造型师给自己做造型,垂眼看着桌上的剧本,在做最后的斟酌。
宁源已经做好了造型,看到段意之后略有些不自在地打了个招呼:段意,你来了啊。
段意看向宁源的眼神有点发冷,他固然不会因为先前那件事qíng就修改剧本或者说刻意让宁源下不来台,但在私下里他却有些懒得应酬宁源了,只是疏冷地点了点头。
你来了。程彻抬眼看着镜子中的段意,扬了扬唇角,然后又垂下眼继续看着剧本。
段意倚在化妆台前面,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剧本,见程彻在上面写了不少自己对于这场戏的理解,原本冷漠的脸上也带上了点笑意,这场戏的确很重要,你可要把握好。
程彻瞥了他一眼:我这么敬业的人,当然会好好把握了。
看着程彻脸上似笑非笑的神qíng,段意觉着自己有些明白程彻的意思了,看向宁源的眼神中带了些看戏的意味。这场戏是他写的,他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究竟是谁的人设更占优势,更何况程彻的演技完全不在宁源之下,只要能发挥好,压过宁源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到播出之后,这场事关剧qíng转折的戏必定会被拿出来评点,如果宁源的表现还比不过程彻这么一个在大众眼里向来没什么演技可言的小白脸,那可就真是贻笑大方了。
宁源最初还没有领会到程彻的用意,兀自背着自己的台词,还跟女主jiāo流了几句。
这场戏讲的是昆泯这些年在宫中做的事qíng被拆穿,宁源饰演的小王爷与女主带着圣旨前来处置昆泯,而昆泯早已经预料到此事,在众人来临换上了象征自己地位的衣服,腰间系着自己的令牌,淡定地服了毒,从容地在院中等待着众人到来。
化妆师给程彻脸上打了粉,又加重了他的眼线,让他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种近乎妖艳诡魅的气质。
段意站在导演身边,看着显示器中程彻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着程彻仿佛真的是他笔下那个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宦,一抬眼间仿佛能够摄人心魄。
天yīnyù雨。
程彻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浮叶,闭眼嗅了嗅茶香,那是江南进贡的正宗雨前龙井,宫里寻常的主子摸都摸不到,但他这里却有不少。
小王爷与璇玑带着众人进入院子之时,小太监有些惊慌地叫了一声。
程彻缓缓地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慌什么,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宁源厉声道:昆泯,你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如今就是你的报应,你可认罪?
程彻抿了口茶,笑道:我何罪之有?
你欺君犯上,私下里收宫人贿赂买卖宫中职位,贪墨各地贡品,更联合丽妃迫害宫妃残害龙嗣。在宫外更是作恶多端,纵着奴才仗势欺人,以致于京中人人自危。宁源责问他,这一桩桩一件件不都是出自你手吗,你敢否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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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自危?程彻笑了,将茶盏放在石桌上,chuī了chuī自己的指尖,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小王爷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事到如今,多一件少一件也都没什么关系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璇玑皱了皱眉:这些罪状皆是有迹可循,更有诸多证词在,你就算舌灿莲花,也辩不过去。
程彻缓缓地把目光放到了璇玑身上,眼中似是有伤感一闪而过,随即被嘲讽的笑意给取代了:墙倒众人推璇玑姑娘说的是。
宁源一招手,示意侍卫上前绑住程彻。
程彻抬眼看着众人,他唇角有血溢出,但却仍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在这个位置这么久,我也呆的厌烦了,只不过我不会给你们审判我的机会的。
璇玑见到他这模样,立即醒悟过来:你服了毒?!
是啊。程彻身子一歪,靠在石桌上,缓缓地说,世人都说璇玑医者仁心,如今看我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有丝毫的动容呢?
宁源扯着璇玑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冷笑道:你有今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与璇玑又有什么gān系!
程彻嘴角的血越来越多,说话的声音都渐渐低了下去:对,我咎由自取当年被父母卖入宫当奴才,受尽□□,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吗?我不甘心这么一辈子,所以拼了命地向上爬,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吗?我想要无上的权利,想要再也没人能轻贱我,我错了吗?
他说这话时,神qíng很是无辜伤感,寥寥几句勾勒出了昆泯的过往,仿佛让众人都看到了那么个痛苦挣扎的可怜人。
宁源一愣。
骗你们的。
程彻脸上的伤感瞬间dàng然无存,轻轻地笑了起来:我这一生追求的都是权势利益,其他的在我眼里都不过过眼云烟,蝼蚁一般罢了
你们猜程彻伏在石桌上,鲜血染红了他的唇角,使他整个人的气质愈发地妖艳了起来,他日青史之上,会不会有我的一笔呢?
说完这句,他就缓缓地合上了眼,脸上定格着那个似笑非笑的神qíng,仿佛一种说不出的嘲弄。
镜头给了他这个笑容的特写,段意愣在了那里,导演有些激动地拍了拍大腿:薛铭你这演技,真的是段意,你挑他可真是挑对人了,就凭着这一场戏,我敢担保播出之后他肯定能火!
程彻看到宁源因为导演这话变得复杂的眼神,有些慵懒地笑了笑,他的演技是被系统bī着磨练出来的,就算没法和影帝比,但绝对是过关的。
不过这是因为段意写的剧本将昆泯这个角色塑造的已经很成功了,尤其最后那个转折的谎言,将昆泯这个人设推到了顶点,让人恨都不大恨得起来。
等到这天的拍摄结束,程彻完成了这部戏里所有的拍摄,段意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就又把程彻给接走了。
程彻有点犯困,他靠在窗边闭目养神,段意时不时地就会看他一眼,他察觉到后有些迷糊地问:你这都看了我多少次了?
你今天演的很好。段意很少这么直白地夸赞一个人,可程彻今天的确是让他惊艳到了,我当初写这场戏的时候,就有些担心演员演不出来那种感觉,但你做到了。
程彻眯着眼看他:那就请编剧大人看在我演技不错的份上,再赏我几部戏演吧。
段意挑了挑眉:你借了这个角色之后,资源应该好了一点吧?
话虽这么说,但我不喜欢那些啊。程彻狡黠地勾了勾唇,冬哥给我的剧本我都看了,实在是没看得过眼的,毕竟落差太大。
你这个奉承也太明显了段意笑了,不过,我很受用。
说着,他停好了车,贴上去吻上了程彻。
程彻略一犹豫,抬手勾上了段意的脖颈,抬手迎合了他这个吻。
【生存率41,望知晓。】
程彻并没功夫分神,他这难得的主动刺激了段意,险些直接在车上擦枪走火,段意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忍到了家里,然后就直接把程彻按到chuáng上给办了。
程彻跟段意要角色其实纯属开玩笑撩闲,毕竟他也知道段意最近没什么完成的剧本,最多也就是把他推荐到靠谱一些的剧组罢了。不过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机会,他跟段意在家呆了半个月,就赶去了下一个剧的片场。
那是一部现代剧,他演一个深qíng男二,有钱长得帅对女主百依百顺,可谓是男二标配。
从他进入新的剧组之后就很少见到段意了,毕竟这又不是段意担任编剧的剧,他没什么名正言顺的机会来剧组,于是两人只能偶尔聊个天,扯一些有的没的事qíng。
等到这部现代剧也杀青,程彻的生存率已经涨到了50,一方面是段意对他的好感度起了作用,另一方面则是他的事业有了一些进展。
自从他不作妖开始安心拍戏,微博只用来配合各种宣传,再加上各方面舆论的改观,他的名声终于稍微好了一点点。不过也就真的只是一点点,程彻很清楚,他要想翻身就只能靠着作品来说话。
这次他根本没有再休息,而是直接进了陈冬给他接的另一部戏的剧组。那是一个小成本的网剧,双男主设定,主要走剧qíng线,其实这网剧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助力,但是程彻看中了那个剧本,所以就让陈冬帮他接了下来。
这种网剧制作成本相对较低,拍摄时间也比较短暂,刚好可以填补一下空窗期,所以陈冬并没有反对这一点。
不过让程彻意外的是,这部网剧竟然掀起了一点水花,不少网友开始把他跟另外一个男主拉郎配,甚至还剪了视频出来。
程彻点开那视频看了几眼,觉着自己真的是不得不佩服现在观众的脑dòng,这视频剪得竟然让他觉得仿佛没有什么违和感
然而他视频还没看完,段意的电话就来了。
程彻最近一直在忙着拍戏以及各种宣传活动,偶尔还有综艺节目,仔细说来已经有段时间没跟段意好好联系过了,他有些心虚地接了电话。
段意的声音有点发冷:你拍那个网剧做什么?
程彻一脸茫然:我看着它的剧本不错就接了啊,而且刚好档期空着,闲着也是闲着
你就那么闲?段意反问他,你那么闲怎么不来陪我?那剧本写得有多好啊?
程彻:
他感觉某人貌似是吃醋了??
第10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九)
程彻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毕竟段意在他心里的人设还是比较高冷内敛的,就算占有yù很qiáng,但却并不会像现在这样。
吃醋这种事qíng跟占有yù驱使之下的举止是不同的,而程彻能够敏感地察觉到这其中的差异,所以觉着有些新奇。
段意没等到他的回答,径直又问他:你现在在哪?
程彻看了眼时间:我在家啊,还能在哪?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段意简短地说了这句,然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不是吧
程彻一脸懵bī,他万万没想到段意会在这种时间赶过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把自己家的地址发给了段意,盘腿坐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游戏,试探着问系统:你说,段意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系统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被程彻良好的自我感觉给窘到了,还是对程彻的这个疑问有些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听上去很惋惜的样子?】
程彻看着自己的消消乐界面,撑着下巴说:他最好还是不要了,我不想欠他什么。
【讲道理,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吧,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种觉悟啊。】
好吧。程彻被系统戳穿了心里所想,抬手在屏幕上一划,连着消去了几排,我觉着段意这个人不大好惹,如果他动了念头而我却没动,他估计不会轻易罢休。
也没等系统再说什么,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叹了口气:系统,你可千万得靠谱点,等到我完成了任务千万别让我看到他这张脸了,不然我真要被吓死了。
系统默默吐槽了一句。
【你仿佛在脑补什么不大见的了人的事qíng,譬如病娇play,囚禁play等暗黑戏份。】
程彻呵呵一笑:你最好别让那些事qíng成真。
段意在他心里实在是个不好招惹的人,所以他更希望段意与他之间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关系,千万别节外生枝。
门铃响起的时候,程彻手头的消消乐只剩最后三步,正在犹豫着该怎么走,一边看手机琢磨一边去给段意开了门。
段意一转身就把他抵在了门上,捏着他的下巴bī着他抬头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这是在忙什么呢,连我都顾不上了?
程彻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自己估计是没工夫过这关了,直接把手机一关扔到了一边,笑得弯了弯眼:你想我了啊?
这些日子以来程彻一直都在外面拍戏,两人已经是很久没见面了,段意忍了这么久,现在程彻还这么不知死活地撩拨,他的手探进了程彻的睡袍里,揉捏着他的腰,从眼神到动作都色|qíng的很。
程彻向后倚在门上,笑得有点漫不经心,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段意不可能是专程过来跟他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所以现在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只不过他家里可没有润滑剂之类的玩意,这就让他有点发愁了。
你不想我吗?段意咬着程彻的耳朵,缓缓地问,哦对,你最近不是忙着跟那谁拍网剧,配合宣传炒作来着,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没空应付我了。
程彻愣了愣,而后才明白过来段意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总算明白了他那点莫名其妙的醋意从何而来,有些哭笑不得地辩解:我可没做什么,拍那戏的时候我哪想过观众的脑dòng能那么大,你说的什么刻意炒作就更是没有的了。
那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过来找我?段意顿了顿,质问他,还是说你觉着自己现在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
程彻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真不想跟段意讨论这种事qíng,宁愿段意上来就直白一点,睡完就散绝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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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大人,我哪敢啊。程彻抬起手勾上了段意的脖子,凑上去舔了舔段意的嘴唇,你如果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段意仿佛看出了他逃避的意思,非但没有被他这动作抚慰到,眸色一沉,吻他的动作之中不仅没有往日的温柔,反而有些像野shòu一样,这让程彻有点不祥的预感。
等他被段意按到chuáng上的时候,他侧过头躲开段意的亲吻:我这里没那些东西,你你待会儿悠着点
听到他这话,段意的动作终于放得稍微温柔了点,他一边吻着程彻,一边把手伸了下去。
程彻被他握着那里,下意识地蜷了蜷身体,有些酸慡地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就又被段意给堵上了嘴。
段意不急不缓地伺候着程彻,看着他神色迷离的样子,开口问他:你跟杨林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吗?
程彻花了几秒钟想了想杨林这个名字,然后才意识到这是跟他一起拍网剧的那位,有点哭笑不得:真没有嘶您这审讯的方式可还真是特殊嗯
段意见程彻已然被自己挑起了yù|望,眼神格外清醒地看着他闭着眼睛喘气的模样,问他:我算是你的什么人?
程彻就算再怎么昏了头,听到这种问题也回过神了,他不知道段意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他知道这种问题一旦回答不好就会弄巧成拙,所以他抬手掩着眼,挺了挺身体,并没有回答。
段意也没催他,只是在他将要释放的时候按住了那出口。
程彻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却并没有挣脱,只能睁开眼看着段意,眼神里写满了哀求。这种滋味真的是难受极了,让他顾不了太多。
段意又把刚才那个问题给重复了一遍。
程彻难受得不行,真是宰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偏偏他的软肋在人家手上,只能勉qiáng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段意不轻不重的捏了他一下:我问你呢。
我说不清楚程彻长出了一口气,试探着说,我倒是想说你是我男朋友,问题是你认吗?我都觉得自己脸太大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这种
他这个回答总算是取悦了段意,段意松开了手:我认。
段意的心qíng好了,接下来的一切就很顺利了,再没冒出什么幺蛾子。
程彻看着段意,觉着自己得加快任务进程了,不然以段意这种状态,他实在是不放心。
第11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十)
《璇玑传》是他最先拍的一部戏,但因为剧qíng线很长,而且后期制作花费的时间也很长,所以竟然是他拖到最后才上映的一部戏。
最早上映的是那部网剧,网剧的受众注定比不上上星剧,但是程彻在里面的人设很不错,再加上剧qíng什么的也还可以,所以多少还是多了一些粉丝。
程彻偶尔看一眼微博,觉着下面的评论的确是比以前好上了很多,他没让陈冬给他买过水军,所以说微博的舆论还是比较能反应出来他现在的qíng形的。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薛铭先前虽然作死,但是没有犯什么原则xing上的错误,所以他现在才有了重新开始的余地。
网剧之后,他的生存率就变成了55。
再然后播出的就是那部偶像剧了,虽说大家现在都偏爱霸道总裁型,但是深qíng男二的形象却能潜移默化地改变大众眼里对程彻的印象,使得他路人的好感度高上一些。
果然,等到偶像剧播完,他的生存率已经达到了65。
这期间,程彻一直按部就班地拍戏,参加各种综艺节目,致力于洗白自己以前的形象,然后每到有空的时候就跟段意在一起,以免再引起这位炸毛。
前两部剧就如同预热,初步改变了程彻的形象,而他真正等着的一直都是璇玑传。
先前璇玑传放出了预告片,预告片只有短短三分钟,剪取的都是在导演制片人他们眼里最为出彩的镜头,昆泯之死也在其中。预告片一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毕竟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璇玑传都算是今年的重头戏了,再加上知名演员、大制作,绝对是一部国民度很高的剧。
当初选角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书粉还有点难以接受薛铭来演昆泯,纷纷质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jiāo易,等到预告片公布之后,书粉们都纷纷表示要收回之前的话。
程彻某天闲来无聊翻看微博评论,看到这么一条留言:
之前听说是你来演昆泯,我还很生气来着,跟风来留言骂你,怀疑你是走后门进的剧组现在我看完预告片滚过来道歉了,你把昆泯诠释的很好,请继续加油。
程彻看着这条留言笑了出来,顺手递给在一旁修改剧本的段意看了一眼,啧了一声:其实吧,我的确是走后门进的剧组。
段意放下手头的工作,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彻,挑了挑眉。
别,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程彻一看他这表qíng就知道自己撩过头了,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坐得离段意远远的,不过说起来,你当初究竟是看上我的演技,还是我这个人啊?
段意本来懒得跟程彻计较了,结果他还这么不知死活,于是他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推,向着程彻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跟你说。
程彻终于怂了,抱着手机玩手游,不敢再瞎扯。
段意把电脑挪了回来,又敲了几行字,像是突然想起了一样抬头问程彻:你最近有档期吗?
有吧?程彻皱着眉头想了想,接触到段意的眼神之后,果断地回答,只要你说,我总是能腾出来档期的。
段意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低头看了眼电脑:这里有一部新戏,缺个男主,导演在问我的意思。
程彻有点意外:你难道想让我去演男主?如果是那种大制作,我这样的咖位还不够吧?
这部戏算不上大制作,而且资金不太够请那些动辄要价几千万的明星,所以导演就得综合各方面因素来考虑,譬如预算、演技以及名气之类的。段意极有条理地给程彻分析,再加上档期之类的各种因素,他一时之间也挑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所以才特地来问我的意见。
程彻知道段意不会给自己推荐什么不靠谱的剧组,所以直接应了下来:如果我对那部剧来说合适,那部剧对我来说也合适的话,你就把我推荐给导演吧,毕竟最终的决定还是得他来决定。
段意一边敲键盘,一边说:你的片酬目前不算高,演技也很过得去,等到璇玑传播出之后名气自然也会更上一层楼,这部剧到时候刚好接过璇玑传的热度来宣传,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程彻凑上去看了一眼聊天,只见导演那边回复说:你确定璇玑传会让薛铭人气bào涨?
段意勾了勾唇,回了一行字:我编的剧,我选的人,怎么不能确定?
程彻看了他这回复,不自觉地按了按心口,啧了一声。
怎么了?段意饶有兴趣地侧过头来看着他,被我这没来由的信任给感动了?
程彻十分配合地笑了笑:我只是觉着,我男朋友这模样真帅。
说话时,导演就回复了段意:你的目光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既然这样,你回头让他来见见我,我再斟酌斟酌吧。
段意简短地回复了个嗯字,然后目光就重新放到了程彻身上,刚才程彻话里的男朋友三个字恰好戳中了他的点,很大程度地取悦了他。
虽然这几个月来程彻已经近最大限度地迁就着他,一有空就回来陪着他,但段意仍旧觉得不够。最初他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占有yù太qiáng了,后来他渐渐醒悟过来,自己在与程彻的jiāo往之中竟然一直没有太多的安全感,这让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
在这段感qíng之中,表面上是段意全然掌控,可实际上却是程彻。
程彻是个没良心的人,如果段意一直保持着最初那种游刃有余的心态倒也还好,可他一旦对程彻动了心思,那就难免要被没良心的人牵着走了。
段意捏着程彻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果这件事qíng成了,你准备怎么谢我?
程彻眨了眨眼,露出个疑惑的表qíng,没想通段意怎么会突然这么说话,毕竟两人在一起后他就少有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了。
段意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程彻先是一愣,然后觉着自己的脸有点发热,反应过来之后不住地摇头:不要,那姿势太累了哎我们不是在聊正事吗,你怎么突然偏话题?
我不是突然偏话题,段意低低地笑了一声,只要看着你,我心里就都是那种话题,只是说出来跟没说出来的差别而已。
程彻:
这话没法接了,他算是彻底服了段意了,毕竟两人只要在一起,就少不了滚chuáng单这种事qíng,以至于每次他到段意家住几天然后回去赶活动的时候,都仿佛被狐狸jīng吸gānjīng气的书生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段意竟然在休战的时候还能想着这种事qíng,实在是衣冠禽shòu啊衣冠禽shòu。
程彻给陈冬发了消息,让他最近先不要给自己接戏,然后就跟段意一起去见了那位导演。
去的路上,程彻听段意大略讲了一下那部剧的剧qíng,心里有了些了解。
那是一部叫做《设计师》的现代偶像剧,男主是成名已久的服装设计师,女主则是刚入行的新人,整个剧qíng围绕着时尚圈以及娱乐圈来展开,最后女主也成了声名显赫的设计师,与男主一同经历了许多风雨最终走到了一起。
这部剧的人设不错,剧qíng也还可以,编剧也是我认识的人,她在迎合观众方面很有一套。段意停了车,有条不紊地说,明年的电视剧市场,古装有璇玑传一家独大,必定会是大爆的剧,一定程度上挤压其他古装剧的份额。如果这部《设计师》的宣传营销得当,运气好的话接档璇玑传,收视率说不定能在现代偶像剧里一骑绝尘,到时候你就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了。
程彻对于这些事qíng不太了解,不过他很信任段意的眼光,点了点头说:如果真能这样,那就真是托你的福了,到时候一定好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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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就不用了,我又不缺。段意面无表qíng地按了电梯,我先前说的那件事,你再考虑一下吧。
程彻没反应过来,等到电梯门合上才意识到段意说的还是先前那件下流事,霎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支支吾吾地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段意笑了笑,没再说话,反正不管程彻乐意不乐意,他总是有手段让他答应的。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外面站着一个带着墨镜的人,他看到程彻之后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哟,这不是薛铭吗,你也是来找孙导的?
程彻觉着自己没跟对面这人熟悉到隔着墨镜还能认出来的地步,但是却能感受到他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段意轻轻地拉了程彻一下: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程彻也懒得理会墨镜男这种态度的人,直接跟着段意离开了。
那人看着程彻跟段意离开的背影,抬脚阻止了将要合上的电梯门,缓缓地晃了进去,有些不屑地低声自言自语:不就是攀上段意吗,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段意敲开了孙导的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刚才有人来找你了?
是啊,你遇上他了?孙导叹了口气,投资商非要把他塞进来,我没办法就让他先来试一试,然后再找个借口回绝投资商。他那脸还行,但我要的可不是纯看脸的花瓶男主,怎么可能用他。对了,他叫孟什么来着,好像是孟峰。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程彻的动作顿了顿,他的确是跟孟峰不熟,但这名字却还是记着的。
段意注意到程彻的动作,直接问他:怎么了,你认识孟峰?
算不上认识,但确实听过这个名字的。程彻笑了笑,他是我经纪人带的新人,这段时间我的事业好了点,经纪人手里的各种资源就偏向我多一点,怪不得他刚才看我不顺眼。
孙导摆了摆手:如果我是你经纪人,也得把资源给你,你是没见他刚才那个演技,真是你虽说早两年也没什么演技可言,也就在偶像剧里卖个脸,不过我看了看你最近的两部剧,演技已经很不错了。
孙导是个直肠子,说话不拐弯,程彻很是认同他对薛铭之前的定位,笑着附和:我前两年的确是没钻研过演技,让你见笑了。
不瞒你说,段意最开始给我推荐你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意外,这几天挑着你的最近的戏看了看,才算放了心,确定段意不是消遣我。孙导还是有点发愁的样子,你试试戏吧,让我亲眼看看。
程彻揭过了剧本,很自然地顺口跟段意说:你跟我搭一下吧。
段意看了两眼剧本,同意了。
孙导递过来的有三场戏,一场是男女主初见的时候,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主毒舌批判了女主的设计。第二场是男主被女主最新的设计惊艳到,在一场比赛之上帮着被人陷害的女主解除了危机。第三场则是男女主最终隔阂尽消,表白求婚戏。
段意从头到位都是一副面无表qíng的模样念台词,也多亏程彻看惯了他这样子,才能保持着自己正常的演技发挥不受影响。
程彻根据自己对剧本的理解,那拿捏着分寸,将男主最初的刻薄毒舌,以及对设计的追求,还有对女主态度的转变表演得淋漓尽致。
虽说孙导早就知道程彻不是以前那个演技捉急的小白脸,可真到了亲眼看到他演戏的模样,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惊讶,等到程彻站直了身体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一拍桌子说:就你了!
段意的脸上露出点笑容,他就知道孙导只要看一次程彻演戏就会拍板定下来男主人选的,毕竟程彻的演技实在是很不错了,他至今都记得程彻演昆泯之死那场戏的时候给他的震撼与惊艳。
《设计师》是在过年之后才开机的,段意知道这部剧的拍摄节奏会很赶,所以趁着程彻进组之前,跟他好好折腾了好些天。
程彻不知道段意怎么一下子这么变本加厉地索求,但是他在这里是个孤儿,过年期间也没有什么理由离开,所以也只能留在段意家里,整天都没个jīng神。
你不回家拜年啊?程彻翻着日历,就算再怎么样,你总是要回家吃年夜饭的吧?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得带着谭迪啊,那你估计又要被催婚了。
程彻大概是日子过得太顺遂所以昏了头了,说这话时根本没过脑子,段意直接被他这无所谓的语气给惹毛了,冷笑着问:我怎么听着你这意思很乐见其成呢?怎么,你是巴不得我赶紧结婚还是怎么着?
程彻划着屏幕的手一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头看了看地毯努力找补,语气里带了点不高兴:不然我能怎么说?难道谭迪不是你明面上的女朋友吗,我平时还没说过什么,你现在反倒
薛铭。段意直接拦下了他的话,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演技一直不错,但我也不是你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人。
说完,他就直接换了大衣,拿着东西下楼了。
程彻向后一倒倚在沙发上,知道自己快瞒不住了。段意不是能够被他演技骗过去的观众,段意是写下剧本的编剧,对qíng绪的把握比谁都清楚,他稍有不慎就会被察觉出来。
系统,等到璇玑传和设计师播出,我的生存率能到100吗?
【理论上说,如果你保持这个发展势头,应该是可以的。】
理论上?程彻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有点的压力越来越大了,你说我如果跟段意闹崩了,生存率会降吗?
【如果你红到一定程度,当然不用在乎跟段意的关系,毕竟这个世界只要求你成名,没要求让段意爱上你,只不过段意会影响你的资源之类的就是了。】
程彻摆弄着手机:话虽这么说,但我用完人家就扔,会不会有点太渣了?
【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哎你说他gān嘛非要喜欢上我呢?程彻凑不要脸地说,要不然我们还能愉快地相处到任务完成,我要完成任务,他睡一睡我回本就行。
系统被他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给震惊了。
【你敢要点脸吗?感qíng现在不是你哭着喊着不想被睡的时候了?】
程彻甩了鞋子,顺势躺在沙发上开始点开了游戏,点了双倍的buff开着自动刷材料,不过后来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在段意家暖气开的旺,所以也没什么着凉的顾虑。
等到他听到开门声时,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段意打开了屋里的灯,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揉眼睛的程彻,似乎是被灯光闪了眼,他换了衣服问程彻:你怎么在外面睡?
程彻面不改色地扯谎:你不是生气了吗,我在等你啊。
段意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站在沙发前面问:你吃饭了没?
我不饿。程彻站在沙发上,终于比段意高了不少,他圈住段意的脖子低头蹭了蹭,我错了,你别生气了行吗?
段意按着他的腰:你错哪了呢?
程彻不想跟他提那种敏感的话题,低下身体循着段意的嘴唇投怀送抱:你先前说的那个,我们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嘛你们都说我短,给你们二更2333333
顺道说一句,程彻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不过迟早会被治好的就是了_(:з」ang;)_
第12章 编剧攻X过气明星受(十一)
以往的时候,程彻虽然已经习惯了与段意做,但通常qíng况下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个,从来都是段意变着法子地伺候他,除了被段意磨得受不了的时候,他很少会主动采取什么行动。
段意看着主动投怀送抱的程彻,脸色仍旧没好上多少。
程彻自觉地做的已经很突破自己底线了,放软了声音说: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你嘴里有过一句真话吗?段意揽着他的腰,手上的力气很大,将他牢牢地按在了自己怀里,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程彻不想跟段意撕破脸,继续努力粉饰太平:你不是想要我吗,我给你啊。
说着,他舔了舔段意的嘴角。
段意像是被抽空了浑身的力气一样,有些疲倦地说: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完,他也没再看程彻,而是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程彻叹了口气,跟在段意身后一道进了卧室。
程彻觉着自己仿佛还是有点在乎段意的感受的,毕竟他也会因为段意的事qíng感觉堵心,但他对段意的看重程度完全没法与段意对他的看重程度相提并论,所以他自己也都自觉没脸提这种事qíng。
两人很少有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程彻辗转反侧了半宿,最后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仔细算起来,他从昨天中午之后就没再吃过东西,以往段意都会帮他准备好早点,不过段意显然又是回他父母家了,所以程彻也只能自己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通,好歹填了填肚子。
段意不再的时候程彻就没什么事qíng可gān了,也只能想一想工作的事qíng,他不喜欢去外面玩或者购物,毕竟在他看来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都是要离开的,那些东西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说起来陈冬也是敬业,这大过年的竟然还抽空跟他聊了几句工作的事qíng,最后随口说了一句,建议程彻发个新年快乐之类的微博,跟最近新攒的粉丝巩固一下感qíng什么的。
程彻听着他这理由觉着有点哭笑不得,不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翻出了微博,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各种消息,然后按着陈冬的建议更新了一条微博。
评论很快就破千,程彻看了几眼,又点出了游戏玩了会儿,到底还是觉着有点无聊,他突然开始有点希望赶紧开工了。
段意过年这几天大多时候都在陪着父母,程彻觉察出他对自己的躲避,索xing收拾了一下东西回了自己家,免得跟段意待在一起互相给对方添堵。
估计他这次是真把段意给惹毛了,段意竟然没再联系过他,不过程彻很快地就进了设计师剧组,投入了紧张的拍摄之中,也没工夫再想这种事qíng。
先前孙导说的那位被投资商qiáng塞进来的孟峰没演成男主,又因为男二的背景也很硬,所以最后捞了个男三。程彻只跟他接触了半天就理解了孙导对他的评价,孟峰他真是跟以前的薛铭像极了,半点演技都没有,还总是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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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部剧的女主也是一位很有名的女明星,口碑极好,这次是为了还孙导人qíng才来演这部戏,据说片酬是打了折的。程彻挺喜欢她的xing格,做事利落不拖泥带水,演技也很好,所以偶尔会跟她一起讨论下一场戏该怎么演。
等到设计师的戏拍的差不多,璇玑传已经要开播了,程彻根据制片方的要求配合宣传,参加各种综艺,他原本以为自己会遇到段意,但段意这次仿佛是铁了心一样,到底是没再出现在他面前。
随着璇玑传开播,程彻觉着自己的微博简直是在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涨粉,按理说昆泯这种大反派是不可能有太多角色加成,但段意当初编剧之时将这个人物塑造得更加饱满,增加了人物的张力,可以说是赋予了昆泯以新的生命,自然也就吸引了不少粉。再加上程彻在剧中的扮相很好,吸引了不少颜控,而且演技也获得了大众的认可。
到后期昆泯之死时,程彻积攒了许久的热度达到了顶峰,那一段被人剪了出来各种分析,从昆泯的一生究竟是可怜还是可恨,到程彻究竟是怎么把这个角色给演活的,他的每个动作和神qíng都被列出来条分缕析地研究了一遍。
程彻在这部戏中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无论他先前的演技究竟有多烂,瞬间翻身洗白。
到最后,人们提起璇玑传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提起昆泯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的光芒一度压过了宁源饰演的男主。宁源虽对此不甘心,但却无可奈何,连带着在最后的庆功会上看向程彻的眼神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意味。
程彻注意到了宁源看向自己的眼神,但却并没有理会,他已经彻底击败了宁源,还是在宁源最自视己高的事qíng上,这已经够了。他有些不放心地到处看了看,却都没发现段意。
【生存率85,望知晓。】
程彻听到这消息也没有太高兴,他戳系统:任务快完成了吧,其实我能有现在,全凭着这部璇玑传。如果不是我拿到了昆泯这个角色,就不会有后续的资源,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撞到合适的机会。如果没有段意,我也不可能有这么个角色,他把昆泯写得这么
【别废话了你不会喜欢上段意了吧?】
程彻叹了口气:不是喜欢上,就是不放心。
【你不放心的话,就去见见他呗,反正你俩什么都做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还是算了,万一他不想见我呢。程彻犹豫了犹豫,还是没有去见段意。
等到后半年,设计师开播,接档璇玑传。
不得不说段意的眼光还是很准的,当初他跟程彻分析的每一句话都对上了,设计师的凭着新颖的题材和讨巧的感qíng模式获得了超高的收视率,同时彻底将程彻捧上了当红小鲜ròu的行列。程彻看着自己微博涨粉的速度,都觉得仿佛是活在梦里,让他震惊的很。
各种各样的综艺、代言纷纷找上门来,而等到年底,程彻甚至拿到了第一座正儿八经的奖杯,不过不是凭着设计师,而是凭着璇玑传最佳男配奖。
程彻领了奖,例行感谢了一通,然后看着镜头笑了笑:我曾经尽力过一段灰暗的时光,让我一度怀疑自己看不到出路在哪里,昆泯这个角色就像是照进我生命中的一缕光,让我走上了现在的路途。我很感谢创造、完善昆泯这个角色的人,也很感谢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的人,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生存率99,望知晓。】
程彻愣了愣:为什么又卡在99不动了,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系统也很茫然。
【我也不知道】
程彻:你一定是在逗我。
【我会尽快进行全面排查,你不要着急。】
程彻:我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要全面排查了,难道你是哄我的?
系统彻底装死,不肯回答程彻了。
程彻忍住了骂人的冲动,保持着宠rǔ不惊的模样参加完了颁奖典礼,最后跟导演打了招呼才离开了,不过还没等他走到停车场,就被人拦了下来。
仔细算来,他们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可程彻却觉着没过了多久,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在昨天一样。
程彻想到那卡在99的似曾相识的生存率就犯怵,看着段意这章跟项牧一模一样的脸更加犯怵,只能弱弱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段意示意他上了自己的车,熟稔的态度一如当初,但却一直没说话。
等到程彻都有点困了,他才缓缓地说: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准备躲我一辈子?
程彻实在是有点冤:明明是你躲着我的好吗?你怎么能在疏远我之后,还倒打一耙?
段意突然又问:刚才你在颁奖礼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是啊。程彻也终于露出点笑意,你听到了啊,我就是想跟你说的,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真的很感谢你塑造出昆泯这个角色,很感谢你把这个角色给了我,也很感谢你拉了一把在困境中的我,才让我有了今天的成就。
段意停了车,侧过头看着程彻:那我当初想要的,你现在可以给我吗?
程彻低着头想了想:我这个人对别人很难有什么感qíng,所以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承诺,但我愿意学着去喜欢你那你愿意教我吗?
段意看着他,眼神中晦明不定,等了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这句话算是变相的同意了,这大半年来,他qiáng迫着自己疏远程彻,可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去看关于他的一切消息,也会暗地里给他送上一些资源。而今天见了程彻,他发现那些好不容易维持的镇定瞬间灰飞烟灭,溃不成军。
段意有些认命地想,只要程彻能留在他身边就行,终有一日他会爱上自己的。
按理说这么一天折腾下来应该会很困,可程彻洗完澡之后竟然觉着莫名的jīng神,等他看到段意的眼神之时,他意识到有这种想法的不止自己一个,倒在chuáng上开始笑。
段意已经太久没碰过程彻了,所以竭尽温柔地做着前戏,以免伤害到他。因为太久没做过的缘故,程彻也有点不适应,不过看在是段意的份上勉qiáng忍了下来。
等到段意抽出了手指,准备进入的时候,程彻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把段意扑倒在chuáng上:先前不是答应你了来着,这次我主动。
说完,他就直接跪在了那里,扶着那里缓缓地坐了下去。刚进去一点他就有点难受了,但还是qiáng忍着继续。
段意神qíng复杂地看着他,闭眼叹了口气之后彻底把那些杂念抛到脑后,开始专心配合着程彻。他最初的确享受程彻主动的感觉,但程彻的动作太慢了实在不尽兴,最后他还是忍无可忍地掀翻了程彻,近乎疯狂地发泄着自己这么久以来的qíng绪。
程彻被折腾的没了力气,最后只能牢牢地勾着段意,不住地喘气。
等到最后发泄出来,他没让段意给他清理,而是直接抱着段意骗着他睡了过去。
果然,等到段意睡去之后,一直装死的系统总算有了消息。
【生存率100,任务成功。】
【全新世界开启中,难度判定为A。】
程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
第13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
睁开眼后,程彻直接问系统:你排查出来什么bug了吗?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是个中规中矩的房子,装修还算可以,从各种摆设以及装修风格来看,房子的主人应该是个比较严谨认真的人,俗称xing冷淡风。
【的确有些不大对的地方,但并没有办法给你准确的描述,还需要进一步论证才行。】
程彻皱了皱眉:会对接下来的任务造成什么影响吗?
【目前的证据不支持得出结论,出问题的只有上一个世界而已,个例不具有普遍xing。】
程彻冷笑着说:你最好能保证只有上一个世界受影响。
系统全当没听出来他话里的嘲讽,开始给他讲述这个世界的背景以及人物。
程彻这次的身份是一个大学教授,二十七岁,叫贺黎,算是个被男主牵连的pào灰。
男主叫楚茨,出身很不好,父亲在六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丧生,只留下了病弱的母亲以及年幼的弟弟。他被迫肩负起家庭的重任,一边想尽各种法子打工挣钱,一边艰难地读着书。后来他总算出人头地,然后成立了自己的公司,规模逐渐扩大。
贺黎的父亲开了家小公司,后来被楚茨设计吞并,贺黎的父母欠了许多债逃走了,贺黎则在一直被追债,最后被追债的人打成重伤,因为没能及时得到救助所以腿上留下了终生的残疾。
程彻默不作声地听了系统的讲述,有些疑惑地问:我有点好奇,楚茨是怎么从一个穷学生发展成富豪的?
系统万万没想到他憋了半天竟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因为他是男主,你是pào灰。】
【pào灰没人权,反派必须死,望周知。】
程彻冷漠脸:哦。
程彻去贺黎的书房晃了一圈,发现里面填满了各种理工科的原版英文书,充满了浓浓的工科生氛围。他又翻了翻贺黎的手机,看到现在的时间是刚放暑假,才放下了心。毕竟他现在还没完全消化得了贺黎的记忆,如果立即就需要去上课,那他就真的是一脸懵bī。jpg了。
根据系统给出的资料,楚茨现在才十七岁,正好是高三生。基于楚茨是在上了大学之后才开始了自己日天日地的金手指,程彻觉着自己已经是十分幸运了,好在事qíng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还没等程彻想好该怎么搞定楚茨的事qíng,他扔在一边的手机就响了,程彻拿过来看了一眼,是贺黎的母亲。
小黎啊,你可别再忘了中午的相亲,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彻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说:我知道。
贺母又嘱咐了几句,让他记得好好打扮一下,对人家姑娘温柔一点,等到程彻再三答应了之后,她才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程彻大略地回忆了一下各项安排,知道了约会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在附近的一个咖啡厅。他估计了一下路程,又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多了,就翻了翻衣柜换了衣服收拾了一下。
贺黎看起来就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程彻摘下了眼镜,觉着颜值瞬间上了一个层次,只是眼前的东西模糊了不少,他犹豫了会儿还是戴上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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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咖啡厅,找了个靠窗口的地方坐下等着,他半倚在那里翻着贺黎的聊天记录,这个是几乎无趣的理工男,没有太多朋友,聊天比较频繁的那几位貌似是一起研究课题的同事,程彻看着那些聊天记录就觉得头疼。
程彻粗略地翻了一下,然后就关了手机,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等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那位约好的姑娘还没过来,程彻叹了口气,想了想刚才贺母的威胁,到底还是坐下来耐心地等着。
他撑着下巴目光放空地看着玻璃门,结果没等到那位约好的姑娘,却看到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虽然年轻到略微显得稚嫩的地步,与以前的成熟稳重不大相同,但程彻仍然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年轻版的段意,或者说,项牧。
程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低下头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问系统:说好的出问题的只有上一个世界呢?你别告诉我这就是楚茨。
系统大概也是懵bī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楚茨没错。】
程彻咬了咬牙,沉默许久之后吐出了心口郁结的那口气:你绝对是史上最废的系统,没谁了。
系统自知理亏,终于没再给程彻火上浇油,安静如jī地继续进行排查了。
楚茨穿的是咖啡厅的制服,看起来应该是在这里打工,程彻想了想他的身世,不由得有点同qíng他了。
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事qíng已经这样,程彻也无话可说,只能尽力去完成任务,等到攒够积分之后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
到底是只有十七岁,楚茨看起来与先前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只是表qíng看起来仍是冷冷的,从头到尾连个笑容都欠奉。程彻本不想一直盯着他去看,但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楚茨身上,让他很是心虚。
楚茨收拾了客人留下来的杯碟,转身想要回去,谁料一个推门而入的红裙姑娘风风火火地从他身边快步走过,他躲闪不及,杯中残留的咖啡溅了出来。
你怎么搞的?那姑娘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你不长眼睛啊,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
楚茨后退了半步,低头道歉:抱歉,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
其实杯里并没有多少存留的咖啡,溅出来的也不过几滴罢了。而且如果仔细追究起来,也不可能全然怪到楚茨身上,但楚茨到底是在这里打工的,并不想把事qíng闹大,只能不住地道歉寄希望于息事宁人。
程彻把这场争执尽收眼底,目光在那姑娘脸上停留了几秒,认出了这就是贺母先前发来的照片上那位姑娘,也就是他这次相亲的对象,李婉。
在男主跟相亲对象之间,程彻完全不需要纠结,直接选了前者。
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了两人面前,脸上挂了一个堪称和善的笑容:请问是李小姐吗?
李婉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意识到了他的身份,以堪称变脸的速度换上了一个明艳的笑容:是贺先生吧,真不好意思,我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
程彻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给楚茨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然后侧开身对李婉说:窗边这个位置可以吗,你想喝点什么?
李婉见到相亲对象之后也不好再揪着楚茨不放,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后就跟着程彻落座了。
楚茨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程彻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是日更~
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吧,如果中午十一点没更,那就晚上十一点2333333
第14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二)
就第一印象来说,程彻就对这位相亲对象没什么好感,所以接下来的聊天过程也就很敷衍了。
李婉最初还有些积极,但后来看出程彻的冷淡之后也就不再自找没趣,闲聊了几句后就站起身要告辞了。程彻礼貌xing地送了送她,并没有挽留,也没有要任何联系方式。
等到送走了李婉之后,程彻就准备付账走人了,不过在他离开之前却被楚茨叫住了。
楚茨已经换下了咖啡厅的制服,穿的是自己日常的衣服,很简单的那种白T和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裤,但从他的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他家境的窘迫。不过程彻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不容忽视的韧xing,这将他与那些碌碌无为的人划分开来,显得别具一格。
刚才的事qíng,多谢你给我解围。
楚茨说这话的时候模样还是冷冷的,程彻看着他这张青少年版段意面瘫脸就有些牙疼,但还是得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
听到他这回答之后,楚茨客气地点了点头,就直接转身走了。
程彻愣了愣:他就真这么走了啊?
【不然呢?人就是来道个谢,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程彻被系统戳破了心里的想法,恼羞成怒: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或许是有项牧与段意的例子在前,程彻总是不自觉地会将先前的事qíng代入到现在,所以就显得他格外地自作多qíng。
程彻原本准备开车回家,谁知道刚出咖啡厅就接到了贺母打来的电话,质问他刚才相亲的事qíng。
她跟你说什么了?程彻从没被人这么催过婚,有些无奈地说,对,我是对她有点冷淡没错,但我跟她真没什么可聊的您是指望我跟她聊一下最近热播的偶像剧、韩星还是她跟我聊一下斯托克斯、MATLAB呢?
程彻关了车门,手肘撑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应付着:我才二十七,哪有那么急着结婚啊行行行,您安排吧,尽量找个温柔点的跟我合得来的行吗?
等到好不容易应付了贺母,程彻觉着自己嘴皮子都有点gān了,嗓子还有点犯痒。不过他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类型,对自己的身体不怎么关系,所以也没当回事儿,回去之后空调的温度依旧调的很低,点外卖的时候也没忌口。
于是第二天起chuáng之后他就傻眼了,觉着嗓子里跟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一说话就疼的厉害。他不太喜欢去医院,所以一直待在家里抱着饮水机狂灌水,于是再一天,他开始咳嗽,隐约有点感冒的意思。
这下子程彻再怎么犯懒也不得不出门,晕晕乎乎地去了医院,一量体温,38.7℃。
医生一边给他开药一边问:你前两天感觉不舒服怎么不过来,现在后悔了吧,扁桃体发炎引发咳嗽发烧,你再拖几天,说不准就是支气管炎了。你说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这点基本的道理都不知道?
程彻被医生念得头愈发地晕了,忙不迭地跟着护士去了病房挂水,发烧的时候就是容易犯困,他倚在那里发了会儿愣就合上眼睡了过去。
程彻最后是被人推醒的,他qiáng忍着困意睁开了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他下意识地想揉眼,但手刚一动就被人按了下去。
你的针还没拔呢,先别动。
段意?程彻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按了按太阳xué,勉qiáng让自己清醒了一点,总算想起了自己睡觉之前的事qíng,他侧过头去对上了楚茨的眼,无力地笑了笑,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茨见他睡眼惺忪的样子,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手:我家人有些不舒服,我陪她来看病,刚好看到你在这里。
哦对,我是不是该换药了。程彻抬头看了看吊着的那袋液体,发现与他睡之前看到的并不一样,疑惑道,是换过了吗?
楚茨站直了身子:我看你睡得很沉,所以就没叫醒你,自作主张帮你叫护士换了药。这是最后一袋,再过五六分钟就完了,你先清醒一下吧。
谢了。
程彻有些难受地皱着眉,他发烧的症状虽然稍微缓解了一点,但脑子里仍然跟一团浆糊一样,晕得很。
你下次再这样的话还是找人来陪着你吧,不然换药不及时会引起血液倒流。楚茨指了指他的手,睡过去也有跑针的危险,最好不要再自己睡过去了。
程彻并不想见到贺黎的亲属,所以才没叫人来陪他,听到楚茨这么说,表面上应了几句心里却并没有当真,他看楚茨有想离开的意思连忙问他:刚才真是多亏你了,我叫贺黎。
楚茨简短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匆忙离开了,像是有什么事qíng一样。
等到护士拔掉了针,程彻轻轻地按着手背,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跟贺黎套近乎。无论是项牧还是段意都是主动找上门的,这次遇上这么个xing格截然不同的楚茨,程彻只觉得有点发愁。
他知道楚茨的家境不好,要想搭上关系大概只能从这点上手,可是究竟怎么才能显得自然一点就是个技术xing问题了,毕竟太过热qíng地送上门去,难免会让人起疑。
确定没有血再溢出之后,程彻就松了手,拿着手机循着楚茨离开的方向而去,那是住院部。
程彻皱着眉想了想,问系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楚茨的妈妈是不是一直在生病?
【是的,她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因为压力太大,一直被追着还债,还得了抑郁症。】
程彻听到抑郁症三个字后叹了口气:也是难为楚茨了。
他到住院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楚茨的踪影,最后还是只能回了家。
程彻本以为体温已经降下去就安全了,却没想到半夜又卷土重来,他qiáng撑着量了量体温,随即被39.1℃的温度给吓到了,连忙收拾了拿了钱包和手机去医院。
经过一系列折腾,程彻又重新扎了针挂水,因为chuáng位不够的缘故所以只能在走廊上摆了个临时的chuáng位让他躺着。他这次qiáng撑着没敢睡,下了个手游提神。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又见到了楚茨。
程彻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零点了,楚茨显然也很意外,没想到竟然会又遇上程彻。
你程彻本来想问楚茨为什么还在这里,但话到嘴边硬是没说出来,而是转了个方向,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液体,我困得难受,让我睡半个小时就行。
他见楚茨似乎是有点犹豫,立即说:哎算了,我拿手机定几个闹钟好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不困。楚茨走到他chuáng前,顺势坐了下去,闭了闭眼,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之前程彻回去之后已经睡了很久,现在自然没有多困,只是有些难受而已,他只不过是想借机跟楚茨拉近关系罢了。他敏感地察觉出来楚茨的qíng绪不大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的弓弦,下一秒就要断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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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闭上眼想了会儿,到底还是睁开眼看了看楚茨。
楚茨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仿佛在想什么事qíng一样。其实他的眼睛都有些熬红了,但的确没有犯困的意思,显然是心中存着些事qíng让他不得安静,更别说入睡了。
你怎么了?程彻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觉着自己莫名有点可怜他,是有什么事qíng吗,你可以跟我说说,说不准我能帮你。
楚茨动都没动,等到程彻都怀疑他是不是没听到时,他才缓缓地说:你是在大街上看到个倒霉的人就想帮吗?
程彻被他一噎,哭笑不得地说:那倒没有,只不过是看你比较顺眼罢了。如果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帮你一把就当攒人品了,如果不在,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楚茨终于侧过头给了程彻一个正脸,抬眼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可怜吗?
按理说程彻应该找个别的借口之类的以免伤及人家自尊,可看到楚茨这表qíng,程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我说不是你大概也不会信吧,你就当我同qíng心一直比较泛滥好了。
楚茨默不作声,脸上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程彻叹了口气:是我太多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不困了。
楚茨向来不喜欢向旁人倾诉自己的事qíng,可是看着程彻这副模样,他却莫名有些心软,觉着自己仿佛是将他拒之门外了一般。
【生存率为5,望知晓。】
第15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三)
因为发热的缘故,程彻的脸有些红,眼睛里仿佛有雾气一般,透露出一种与年轻不符的稚气。
【生存率为7,望知晓。】
程彻有些茫然,不知道生存率为什么突然又增加了。
楚茨有些慌乱地移开了目光,看着地面,片刻之后才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我妈生病住院,我在想着该怎么筹钱给她做手术。
这样啊程彻想了想,问他,你大概缺多少钱?
楚茨闭上了眼:十几万。
程彻回想了一下贺黎的存款,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才不会显得太突兀,毕竟这也不算小数目,他这积极程度已经堪比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会儿,楚茨看了一眼程彻的液滴,叫来了护士替他换了药。
程彻心中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楚茨怕他牵动了输液管,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让他靠着被子倚在那里。
楚茨是吧?程彻长出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这个钱我可以借给你,你给我打个欠条什么的,只是我还有个别的要求,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你得帮忙来照顾我,平时我有什么事qíng你也得帮我搭把手。
虽然知道程彻是那种同qíng心泛滥的好心人,但楚茨没想到他在听到这笔钱的数目之后竟然还愿意帮自己,这让他不由自主地起了疑心,谨慎地问:你究竟为什么会想帮我?你想要什么?
程彻yù哭无泪,只能维持着表面上的淡定,慢慢地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吗?
楚茨无言以对。
这么说吧,我不缺那点钱,所以借给人救命用也没什么。程彻努力做出一副恣意模样,毫不在意地说,而且我最近生病了,心qíng很不好,你如果能让我心qíng好点,更多的钱我都能借给你。
其实人的心理很奇怪,如果有人送上门来说要借给你钱,态度还很温和,那你肯定是要怀疑的。可如果那个人态度高高在上,拽的不行,那你大概就能稍微放低一点警戒心。
楚茨仍然有些犹豫,看起来仍是有不少顾虑。
程彻无奈地笑了笑: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如果真怀疑我居心叵测那就算了,我大不了花钱去请护工,说不准还能请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陪我聊天,哪跟你一样好像我欠你钱一样。
这次楚茨沉默的时间更长,长到程彻都快闭上眼睡过去了,楚茨才终于缓缓说:护工大多都是大婶。
嗯?程彻愣了愣,终于领会过来楚茨的意思,笑出了声,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明天好点就给你钱,你准备好给我打欠条就是了。
楚茨点了点头,站在一边郑重其事地向他鞠了一躬:谢谢。
【生存率为15,望知晓。】
我又不是病入膏肓要死了,你这是gān什么?程彻搞定了这件事,到底还是觉着有点犯困,向着楚茨说,既然你拿了我的钱,那就替我看一下液体吧,我终于能心安理得地睡会儿了。
楚茨这才意识到他先前不睡是因为觉得于心不安,小声地说: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可以替你看着让你睡的。
程彻摆了摆手,示意楚茨扶着他让他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说:你也不用一直守在这里,看着时间差不过了再过来叫护士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你放心睡吧。
楚茨虽然答应了,但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chuáng边发愣。
他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只是他已经别无选择,如果他不接受程彻的提议拿不到那笔钱,那么他妈妈几乎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事qíng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饮鸩止渴,楚茨也会去做的。何况他对程彻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没来由的信任的,正如程彻刚才所说,他这里的确没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了。
第二天,程彻的状况并没有好到哪里,体温仍旧持续在38.5℃,这让他不敢贸然出院,生怕等到深更半夜再烧到39度。
楚茨陪着程彻到处做了不少检查,最后被先前那位医生拍板断定,说是肺炎。程彻这下没想头了,彻底在医院里住了下来。
其实他除了每天挂水、按时做一下雾化,也就没什么事qíng了,并不影响活动,所以并没有多少用得到楚茨的地方。不过楚茨秉持着拿人手短的准则,一直陪在病房里,随时等着程彻的吩咐。
等护士拔了针,程彻把手机扔在一边按着手背,对正在见fèngcha针看书的楚茨说:你这是马上要高三了?学习挺紧张的吧。
楚茨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还好。
程彻见他的眼都没从书上离开,就又说:你如果想学习就回去吧,我挂完水就没什么事qíng了,不用你一直在这里陪着。
其实我在哪里看书都一样楚茨看了眼时间,站起来伸了伸腰,不过我下午得去咖啡厅兼职,一会儿我把饭给你送过来就得走。
程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在医院里住了有十来天,把楚茨做的每件事都看在眼里,对他这个人也更加了解了一些。
最初他曾经问过系统楚茨是怎么从一个穷学生发展成富豪的,现在他看着楚茨每天学习的时候那种拼命的劲头,心里就有底了。如果换了他,在这种境况下,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大约是做不到楚茨这种程度的。
出院那天,程彻任由楚茨给自己收拾了东西,自己两手空空地站在一边如同大爷一样。
欠条我拿走了,如果有事会再给你打电话的。程彻倚在车边,漫不经心地嘱咐楚茨,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还钱,我不缺那点钱,你慢慢来就行了。
【生存率为20,望知晓。】
接下来的半个月程彻都没有再跟楚茨联系,专心在家整理贺黎的记忆,玩些无聊的游戏。后来还是楚茨先发过来个短信,说是楚妈妈的手术成功了,然后客气地表达了一下感激之qíng,顺道在最后表明自己一定会尽快还钱的意愿。
程彻盯着那短信看了会儿,直接拨通了楚茨的电话,很是直白地说:你现在还忙吗不忙是吧,那劳烦你中午过来给我做顿饭吧,就在你兼职的那家咖啡厅附近。
系统对他这个行为有些不理解。
【你为什么要把楚茨再招过来?你就不怕他嫌你没事找事làng费他时间?】
程彻得到楚茨肯定的答复之后挂了电话,心里对着系统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把他招过来?因为我忙活了这么一通,生存率还只是20啊!
程彻对自己的生存率只有20基本上是一种完全难以接受的状态,毕竟他也算是想尽方法倒贴楚茨,也成功借出去钱帮楚茨渡过难关了,基本上也算是救命之恩了吧,生存率怎么可能还只是20呢?那接下来的80点生存率,需要做多少事qíng才能得到?
后来在系统指天誓日地保证计算绝对没有出错误之后,程彻才慢慢意识到问题出在楚茨身上,因为楚茨虽然接受了他的钱,但心里却并没有完全信任他,只怕等到楚茨还了钱,就准备把这事一笔勾销了。
程彻万万没想到楚茨竟然是这么难搞的一个人,防备心比段意qiáng多了,或许是自小家庭缘故使然,他对谁都不肯轻易相信。
我要想确保他将来飞huáng腾达之后能够放过贺黎他爸那公司,就得拼命刷好感度啊。程彻倚在沙发上翘着腿,咬了咬牙,我都那样了,他怎么可能还对我才那么点好感度?
【大概因为你实在是无事献殷勤,而且还表达了自己不是想帮他,只是闲得无聊钱多的没地花。】
呵呵如果我不那么说,你觉着他肯收我的钱吗?程彻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不大好看,翻着手机问系统,系统,这件事你怎么看?
系统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没什么事qíng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睡两觉。】
第16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四)
听了系统义正辞严的回答,程彻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说什么?】
程彻被系统这句尾音能挑上天的反问给噎到,他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太装纯了,但基于他现在的年龄,楚茨的年纪实在是有点小了。而且如果像段意那种一早就对他有想法,他也就能顺水推舟地从了,可如果要他主动去勾搭一个年纪小他十岁的人,他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程彻觉着自己还是没法接受系统的建议,只能犹自挣扎道:你不觉得我可以当他大哥,兄弟qíng深什么的吗?等到将来他出人头地了,念在我的份上放过贺家,我就能功成身退了。
系统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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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可以的。】
程彻觉着自己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楚茨来的时候程彻正在书房里看书,他晃晃悠悠地走过去给楚茨开了门,还没等楚茨说话就抢先说:我的胃有点不舒服,想喝粥。
楚茨并没有多说什么,换了鞋子之后就直接去了厨房,看了眼冰箱里的食材:你想喝什么粥?
程彻倚在厨房门口想了想:皮蛋瘦ròu粥吧。
知道了。楚茨利落地拿出了食材,回头看了程彻一眼,你不舒服的话就去歇着吧,等到一会儿煮好了我再叫你。
程彻为了圆自己刚才随口扯的谎,只能装作病恹恹的模样捂着胃缩回了卧室chuáng上,他翻来覆去滚了几圈,最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候,楚茨看着煮的米完全熟透之后,把料理好的ròu丝、皮蛋放了进去,又加了少量的盐和jījīng,盖上了盖子改成小火慢炖。
他出了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指节,准备去卧室叫程彻出来吃饭。
程彻的卧室窗帘紧闭,只从fèng隙处透出几缕光,楚茨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因为光线很暗的缘故,楚茨并不能看得真切,但他很清楚程彻睡着时候的习惯。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他就发现了,程彻睡觉的时候喜欢侧着身子,怀里抱着点被子,半张脸都埋在了柔软的枕头里,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梦的缘故,还会轻轻地蹭一蹭枕头,像极了某种可怜可爱的小动物。
程彻平时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可他睡觉时会摘下眼镜,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柔和了许多,再加上他很漂亮的眼以及跟姑娘家一样的睫毛,显得很勾人。
楚茨在他chuáng边站了会儿,意识到熬的粥已经要好了,所以抬手轻轻地推了推程彻的肩。
程彻睡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抓住了小心翼翼推攘他的那只手,顺势拉到了自己枕头上蹭了蹭,用一种含混不清的音调小声说:段意,让我再睡会儿就一会儿
刚被程彻抓住手蹭的时候,楚茨有些无措地瞪大了眼,毕竟他活了十七年可从来没遇上过这种qíng形,就算是他弟弟也没有这样跟他撒过娇,所以他下意识地是想把手抽回来的。可当他听到程彻含混不清地叫段意那个名字时,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程彻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
楚茨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一种感qíng,但他不由自主地想问程彻,谁是段意?为什么程彻会反复把自己认成是那个人?
他能够感受到程彻对那个人的亲昵,可如果那个人也是男人的话,程彻与他又是什么关系呢?
楚茨愣了会儿,考虑到厨房煮着的皮蛋瘦ròu粥,到底还是把手从程彻手里抽了出来,然后又推了推他:醒醒,你的粥好了。
程彻这次总算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qíng,撑着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然后伸了个懒腰,看起来还是有点犯困的模样。
用我帮你把粥端过来吗?楚茨略微后退了半步,跟程彻拉开些距离。
程彻摇了摇头:不用,我就是睡醒这会儿困,困过去了就没事儿了。
说着,他去洗了个脸,重新戴上了眼镜,整个人的气质立即变了许多,显得正经了起来。
程彻拿勺子慢慢地搅着热腾腾的粥,垂着眼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多事?
听了他这句,楚茨的目光从手中的笔记上挪到了他身上:当初你借我钱的时候就说好了的,在我还清你的钱之前,我会听你的差遣。而且你也没有一直支使我,只不过是身体不好时让我来煮个粥而已,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程彻有些无言以对,因为楚茨坦dàng到了让他觉着自己实在是猥琐的地步,为了跟楚茨套近乎就这么随心所yù地把人家支使来支使去的。
等到喝完了粥,楚茨没等他说什么就直接把碗筷收拾了,程彻倚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他得找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程彻目光触及被楚茨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时心中一动,等楚茨洗了手出来时问他:你现在的学习挺紧张的吧,需要帮忙吗?
楚茨挑了挑眉,估计是没懂程彻打的什么主意。
程彻仰头看着天花板,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我挺喜欢你煮的粥的,你如果不忙的话再帮我煮一段时间的饭吧,作为jiāo换我可以支付给你报酬,也可以辅导你学习做题什么的,你可以任选一样或者两样都要也可以。
我其实挺忙的。楚茨的神qíng中带了些无奈,不过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程彻按了按自己的胃,苦笑着说:要不然你辞了咖啡厅的兼职吧,到时候就来我这里给我煮饭,收拾一下家,我按着兼职的工资给你。其实暑假也就剩下十几天了,等到开学之后你返校就是了,我不会打扰你的学习的。
楚茨见他露出了点痛苦的神色,以为他真的是胃病犯了,也不再跟他推拒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
原本自己在家的时候,程彻的生活作息非常混乱,经常是一种日夜颠倒的状态,等到楚茨来了之后才稍微好了点。程彻经常是吃完午饭之后抽几本专业书籍看看,眼神时不时地瞟到楚茨身上,而楚茨则是替程彻把家里收拾一遍,然后拿着自己带来的试卷做题,实在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托贺黎这个大学教授身份的福,楚茨做的那些理科试题在程彻看来都很简单,所以偶尔还能指点两句。楚茨见他说的都在正点上,对自己的确是很有帮助,于是逐渐延长了在程彻家停留的时间,拿着一些题向他请教。
通常只有在讲题的时候,楚茨才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个可靠的成年人,这与他平时的模样截然不同,但却仍然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楚茨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自从那次他被半梦半醒的程彻错认成另一个人拉着手撒娇之后,他对程彻的看法就慢慢地开始变质了。他对自己的qíng绪很清楚,那不是感激或亦是崇拜,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yù。
他清楚地意识到,他想要占有眼前这个人。
第17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五)
俗话说日久生qíng,程彻觉着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因为这十几天相处下来,生存率终于从20点缓慢地涨到了30点。
但等到楚茨开学之后,程彻也得按部就班地上课去了,两人再没有什么接触的余地,生存率也就停在了那里一点都不肯增加,程彻觉着自己都要因为这事给愁死了。他自问已经尽力到可以对此写出一篇论如何与人搭讪的论文了,可生存率却实在没有给他相应的回报。
程彻无奈得很,只得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楚茨竟然在周末的时候主动送上门来了。
打开门后,程彻很是意外地看着楚茨:你怎么来了?
给你煮饭。楚茨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子,把书包扔在沙发上,难道你准备继续点外卖吗?
程彻被他说中了心思,平时他是在学校餐厅解决肚子的,到了周末他懒得出门,自然就是继续点外卖了。
楚茨看了眼冰箱,回头问程彻:怎么没食材了?
程彻佯装淡定地向冰箱里看了一眼,恰到好处地露出点惊讶:居然没了?那就是我忘了买了
先前暑假的时候他知道楚茨会每天过来给他煮饭,所以会隔三差五去超市买点蔬菜之类的填补到冰箱里,但开学之后他是默认楚茨不会再过来的,他自己也没准备亲自下厨做饭,所以自然不会再买食材。
楚茨无奈地说:附近就有超市,去买点好了。
程彻站没站相,吊儿郎当地靠在门边:那你得跟我一块去,我不想拎那么多东西。
楚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当然会跟你一块去,如果我让你一个人去买,你大概都懒得出门了吧。
程彻被戳穿了心思,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换了出门的衣服。
对于楚茨这次主动送上门的事qíng,程彻暗戳戳地问系统:按理说他应该很忙的吧,这次我都没叫他他自己赶过来,是不是是不是?
系统明知故问。
【是不是什么?】
程彻知道系统是故意的,破罐子破摔地问:他是不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系统冷笑。
【说好的兄弟qíng呢?说好的他还是个孩子呢?】
程彻翻了个白眼,觉着这话聊不下去了,不过他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两人吃过饭后仍然是楚茨主动去洗了碗,程彻则是玩了会儿手机,然后抱了个抱枕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偶尔睁开眼看看在一旁认真做题的楚茨。
做题的间隙,楚茨无意中向着程彻看了眼,刚好撞上了程彻睁开眼偷瞄他。
程彻讪讪地笑了笑:你做题吧,如果有不大理解的可以留着回头问我,我回卧室睡会儿。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抱枕扔在一边,抚了抚被他折腾的有些皱的衬衫,一边伸懒腰一边慢慢晃回了卧室。
楚茨目送着他的背影,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他腰间露出的肌肤上面,或许是常年不运动的缘故,程彻整个人都显得很瘦削,这么一看,楚茨心里突然浮现了个有些旖旎的词不盈一握。
随着这点想法浮上心头,楚茨突然觉着自己有点热,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尽力让自己沉下心去做题。
过了一个多小时,楚茨已经做完了一套题,顺道对着答案批改了一下,他这次并没有去琢磨那些错题,而是直接去了程彻的卧室。
程彻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太qiáng的光线,所以每次都会紧闭窗帘,楚茨推门而入的时候有光透了进来,他略微有了些意识,但因为困得厉害所以并没有睁眼,准备在楚茨叫他起chuáng之前再眯一小会儿。
不过楚茨这次并没有叫醒他,而是站在chuáng前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怀疑楚茨是不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程彻花了很长时间做足心理建设工作,勉qiáng拉回了点神智,准备睁开眼看看究竟是个怎么的景象。这时他突然察觉到楚茨的呼吸有些紧促,而且离得越来越近,他下意识地闭紧了眼。
温热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程彻整个人都懵了,他虽然隐约察觉到楚茨对他的感qíng非同寻常,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楚茨这么个看起来如此正经的人会趁着他睡觉的功夫来吃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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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最初之时还有些顾忌会不会惊醒程彻,嘴唇只是在程彻唇边流连,可到后来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开始含着程彻的唇慢慢舔舐。
程彻耗费了很大的定力维持着自己仍在睡觉的假象,心里已经非常无奈了,就楚茨这种折腾的尽头但凡正常人早该醒了,也就他能这么配合了。但如果楚茨还不知道见好就收,那他也装不了多久了。
楚茨丝毫没有领会到程彻的良苦用心,他已经不止满足于这点地步,开始变本加厉,舌尖试图撬开程彻的齿关。他侧身坐在chuáng边,右手顺着程彻的脖子抚上去停留在他的下巴上,略微用力让程彻张开了嘴,伺机而动的舌头随即探了进去。
随着楚茨的动作,程彻的呼吸也渐渐地紧促了起来,不自觉地发出了点细细的喘息。他突然意识到,楚茨并不是qíng不自禁收不住手,而是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醒着的了。
楚茨空着的左手探进了程彻衣服里,缓缓地抚摸着他的腰,在那里反复流连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
程彻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睁开眼,由着楚茨把他这块豆腐吃gān抹净了去。
主要是如果他现在睁开眼,场面一定会尴尬到难以言表的地步,到那时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顺水推舟地跟楚茨在一起,还是义正词严地拒绝楚茨。因为这两条路都有一定的弊端,前者容易让楚茨觉着自己当初帮他的动机不纯,后者就更悬了,他还得靠着楚茨刷生存率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茨终于退开了,他擦去了程彻唇角的水渍,眼神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后匆匆离开了卧室。
程彻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翻了个身,叹了口气,这都算个什么事啊。
系统就这件事qíng问程彻。
【你很抵触楚茨亲你吗?】
程彻有些痛心疾首地说:不是抵触,问题在于他亲就亲吧,怎么能不涨生存率呢!这样我很亏啊。
系统觉着自己实在是高估了程彻的节cao,自从跟段意睡过之后,程彻的底线已经成功降为负值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都没有提起过此事,楚茨照旧是周末来给程彻煮饭,那日之事也没再发生过了。等到寒假到来,生存率如同一点一点往上爬的蜗牛,才涨到了35。
程彻原本是准备让楚茨每天来的,但是看了看温度就把这个想法给抛之脑后了,毕竟这温度他连门都不想出,这么折腾楚茨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又感冒了,楚茨知道之后直接收拾了东西过来了,说是怕他再跟之前一样得了肺炎。
程彻睡得昏天黑地的,勉qiáng抽出点jīng力问楚茨:你家里不用照顾吗?
楚茨把热水放到chuáng头柜上:我妈的病好了之后就没什么事qíng了,你借给我家的那笔钱还有点剩余,她做了点小生意,我弟弟也不小了不用寸步不离地看着。我妈把你当成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听说你病了之后一直催我过来照顾你,所以你就不用想太多了。
知道自己没给楚茨家造成负担,程彻这才算放下心,继续倒头睡了。
程彻为了避免先前那种事qíng再出现,一般都不会挑楚茨在的时候睡觉了,这次属于特殊qíng况所以也没想太多,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楚茨竟然会在他重感冒的时候故技重施。
他本来就呼吸困难,这下感觉自己更加喘不过来气了,所以略微偏了偏头想要躲开,但却被楚茨qiáng硬地掰了回去。
楚茨揉着他的腰,撩拨着他:你醒了对吧?
程彻闭着眼没有说话。
楚茨的手向下探去:其实先前那次,你也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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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六)
程彻直接僵在了那里。
你不睁眼的话,是任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楚茨有些喑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yù望一般,你确定吗?
程彻在脑子里把各种可能xing飞快地过了一遍,最后到底还是睁开了眼,话音里带了些显而易见的无奈:你这是想gān什么啊?
我想gān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程彻抬手把他推开了点,撑着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问楚茨:你喜欢我?
楚茨一愣,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程彻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忽而笑了:所以你只是想睡我?
不是。楚茨本能地反驳了一句,我只是
程彻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猜对了,楚茨现在对自己充其量算是有点xing|趣,跟喜欢什么的完全搭不上边。这种qíng况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楚茨遂了愿,不然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你是什么啊?程彻回头拉了拉枕头,让自己倚在chuáng头,无奈地瞥了楚茨一眼,你连自己究竟想做什么都想不清楚,瞎撩拨什么?你如果再这么着,就不要再过来了,我当初没戳穿你,感qíng你现在还得寸进尺了?
因为重感冒的缘故,程彻说话时带了鼻音,再加上他声音虚弱无力,所以听起来显得很委屈的感觉。
楚茨凑近了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程彻:我不是撩拨你。
程彻仰头看着天花板:那你想怎么样?
楚茨看着他拉长的脖颈线条,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我想要你。
程彻被他给气笑了,抬手抵着他的下巴把他推远了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这话的底气在哪呢,就算我答应了你,谁知道你将来会不会变卦?还是你觉着慡了现下就行,将来的事qíng将来再想,嗯?
楚茨并非是对程彻没有感qíng,但是他这些所作所为的确都算是一时兴起,正如程彻所说,他委实没有想过将来会怎么样。
楚茨,你还年轻,可我跟你不一样。程彻挑了挑眉,我没工夫陪你玩,在你想好之前,我不希望今天的事qíng再发生了。
楚茨看着程彻有些发冷的眼神愣了会儿,低声说:我知道了。
等到楚茨离开之后,程彻终于松了口气,倒回了chuáng上。
【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yù擒故纵。程彻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直截了当地回答了系统的问题,怎么样,我刚才的表现是不是满分?实力诠释了什么叫
系统冷笑着打断了他嘚瑟的炫耀。
【哦,真不愧是得过最佳男配的人。】
程彻毫不留qíng地呵呵了回去:渣渣,你的bug排查完了吗?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什么楚茨、段意、项牧三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啊!
听了这个质问,系统立刻安静了下去,显然是没有什么结果,所以心虚得很。
自从两人摊牌之后,楚茨仍就会来程彻家里照顾他,也会拿些题来问他,只是再也没提过先前那些话了,两人不约而同地将那天的事qíng揭了过去。
只是程彻觉着楚茨复习功课的时候仿佛更用心了,就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生存率保持着一种缓慢上涨的速度,等到楚茨高考之前,已经达到了40。
程彻在高考前两天给楚茨发了个消息,大意就是让他放轻松一些不要有心理压力,作息什么的要规律,不要吃什么刺激xing很qiáng的东西。楚茨则是回了他一条很简短的,说是等到高考之后有事qíng跟他说。
对于楚茨提到的这件事,程彻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等楚茨亲自来揭晓了。
楚茨考完之后就直接回了家,收拾了一番后跟家里打了声招呼说是要跟同学出去玩,然后直接去了程彻家里。
听到门铃响后,程彻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揣摩着时间知道是楚茨来了,把手头的书放回了书架上,去给楚茨开了门。
程彻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了他:你先前说有事qíng要跟我讲,是什么事qíng?
楚茨捏着杯子,语气波澜不惊地说:跟我在一起吧。
啊?
程彻险些被水给呛到,连忙把杯子放到了桌上,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毕竟自从上次他表明了态度之后楚茨就彻底偃旗息鼓了,弄得他后悔了很久,然后做好了慢慢刷好感度的准备,哪想到楚茨这过了半年竟然又突然旧事重提。
你那时候不是说我没考虑过将来的事qíng吗?楚茨语气平淡的很,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我花了半年想了很久,现在高考也过了,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我想让你跟我在一起。
程彻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楚茨:那你都想了些什么?
想我该怎么赚钱,怎么跟家里jiāo代,怎么照顾你楚茨抬眼看着程彻,眼里满是坚定,我还在想,该怎么让你相信我。
程彻问这个问题是原本是抱着调侃的意思,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正经的回答,他突然觉着自己没法直视楚茨的眼睛,只能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别处:可是为什么是我?你放着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不去喜欢,倒看上我这么个老男人?
楚茨笑了笑:你是想让我当场表白,历数你的种种优点吗?那好,我最初是感激你救了我家,然后喜欢上你那股漫不经心的模样,还有你笑的时候
你别说了,程彻笑着倚回了沙发上,虽然我知道我很好,但你这么一条条说出来也太羞耻了。
楚茨屈身单膝半跪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所以,你愿意吗?
程彻垂眼笑道:你是需要我回答一句yes,i do吗?
他话音刚落,楚茨就直接亲了上来,仿佛是要把这半年来积攒的qíng绪都发泄出来一样。
程彻最初由着他折腾,最后发觉形势不对后才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拉开了些,似笑非笑地说:到底是年轻人,jīng力太旺盛了点吧?我家里可什么都没有,你想做什么呢?
楚茨揽着他的腰,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地平静了很久,最后才不甘心地说:下次一定不放过你。
程彻挑了挑眉,没说话。
楚茨坐的远了点,叹了口气:你别这个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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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楚茨的目光往下一飘:你这个表qíng吧,让我特别想做。
程彻:哦。
他看着楚茨那特别jīng神的部位,有些无奈地向他勾了勾手指。
作为一个相对纯qíng的少年,楚茨有些疑惑地看着程彻,等到程彻扯下了他的裤子,用手帮他纾解的时候,他的神qíng由难以置信变成了难以言喻的苏慡。
经过上一世跟段意相处之后,程彻在这方面可以算得上是经验丰富了,他没费太大力气就让楚茨发泄了出来,然后恶趣味作怪把指尖的白浊抹在了楚茨脸上,意味不明地感慨:到底是年轻人。
楚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咬着牙笑了笑:你等着。
程彻:
làng过头了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第19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七)
如果事qíng重来一次,程彻绝对不会没事找事撩拨那句。
主要是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再加上终于和楚茨通了款曲,连亲密举动都有了,所以不由自主地làng过了头。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于是后来被楚茨压在chuáng上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也纯属某人自找的。
先前跟段意在一起的时候,正常qíng况下段意还是很尊重他的意思的,一般他受不住的时候段意就会适时收手,不会欺压得太过。但楚茨毕竟是个纯qíng处|男型,再加上程彻从一开始就在求饶,所以到后来真受不了反复求饶的时候,他也只当程彻是在故意卖惨直接忽视了过去。
到最后,程彻已经被bī得眼里都有泪了,实力演示了什么叫被艹哭。
我,我错了程彻无力地挣扎了挣扎,果然被无视了,于是只能掐着楚茨的手臂喘气,我真错了,我再也不瞎说了楚茨!
楚茨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神qíng很温柔,但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最后一次。
程彻根本不信他这鬼话:你上一次就是这么说的!
楚茨挑了挑眉:没办法,毕竟我是年轻人。
啊程彻犹在挣扎的身体被楚茨牢牢地按在了那里,他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你真的是jīng力旺盛。
等到最后楚茨终于肯放过他时,程彻直接抱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趴枕头上就要睡觉,看都不想再看楚茨一眼。
【生存率60,望知晓。】
系统的这条消息总算给了程彻一点安慰,不过他还是没有理楚茨。
楚茨终于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做过头惹程彻生气了,趴在他耳边放软了声音道歉:我错了。
你错哪了?程彻把脸向枕头上埋了埋,风水轮流转啊,你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嘛?
我刚才不该不听你的话,我真错了。楚茨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诚意,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补了一句,主要是你刚才那副模样太
程彻反手捂住了他的嘴,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楚茨侧头笑了笑:我不说了,你睡吧。
程彻的确是累极了,但他一动身就能感觉到有东西从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流出来,脸立即就有点红了:你是不是傻?
楚茨有点茫然:怎么了?
你程彻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你是准备让我自己去清理,还是说准备让我就这么睡一觉?
楚茨仍然没明白程彻说的什么意思。
程彻捂了捂眼,咬着牙说:你准备让那些留在我身体里过夜吗?然后第二天我发个烧什么的?
不是,楚茨终于领会了他的意思,把他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主要是我不知道这些事qíng我这就帮你清理。
说着,他就直接把程彻抱进了浴室。
程彻累得厉害,所以几乎是任由楚茨帮他清理所有痕迹,闭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
看到程彻身上的伤和红肿之后,楚茨才算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刚才的bào戾,把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压了下去,仔细地帮程彻清理着。他抬眼看着程彻那副模样,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为什么程彻看起来会这么熟稔呢?
你楚茨没控制好手下的力道,把程彻给惊醒了,他有些犹豫地问,你以前跟别人做过这种事qíng吗?
程彻趴在浴缸的沿上,垂着眼,并没有回答楚茨这个问题。
主要是这问题太难回答了,如果说做过,那楚茨心里八成会会有芥蒂,如果说没做过程彻叹了口气,觉着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算什么。
楚茨的话音有点低: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程彻顿了顿,觉着自己还是得扯个谎,你自己太嫩了反而要怪我知道的太多?我怎么就跟别人做过了?
楚茨半跪在他面前,在他眼角亲了亲:没有就好。
程彻觉着楚茨这态度有点微妙,仿佛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通究竟是哪里不对,只能把这点疑惑按了下去。
暑假这段时间,程彻还是秉持着能在家就绝不出门的原则,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被楚茨调笑说他仿佛古代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后来出了高考成绩,楚茨的成绩很好,报他想要的学校专业可以说是绰绰有余。楚茨则是照旧做着自己的兼职,还找了个家教的活,整天忙的不可开jiāo,不过一有空就会过来程彻家里。
程彻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今天是有什么事qíng吗,晚了点。
楚茨直接去冲了个澡,而后穿着程彻的衣服出来了:我教的那个孩子今天有点别的事,我就在那里陪他呆了会儿,然后还回了家一趟。
你这每天过来我这里,你妈妈就没说你什么?程彻躺在沙发上看手机,顺口问他,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做兼职,我这里还有不少钱可以借给你。
楚茨绕到他面前把手机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别躺着玩手机,对眼不好。我都这年纪了难道还要事无巨细地跟我妈汇报行踪么,而且我总不能一直用你的钱。
程彻点了点头:你是挺让人放心的,要我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也不会
什么?楚茨的语气里带了点威胁,你再说一遍?
程彻立即认怂了,改口说:没什么,我就瞎扯几句,你不要当真。
楚茨坐在他身边,拿过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我知道你觉着我年纪小,跟你差得远,所以总是不由自主地把我当孩子看。但我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我会慢慢撑起我家,也会学会照顾你。我希望你可以将我当成你的依仗,而不再是一个需要你照顾的人。
楚茨说这话时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但是语气里的坚定却是不容忽略的。
也不知怎么的,程彻突然觉着有点触动。
第20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八)
两人就这么腻歪了一个暑假,到将要开学的时候,生存率已经涨到了70,这对程彻来说无疑是一种激励。
楚茨报考的学校就是他任职的学校,只不过专业是金融,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在正经开学之前,楚茨已经不得不提前前往学校进行新生军训,这种大热的天气程彻才懒得出门,更不可能提前返校,所以两人分开了半个月有余。
程彻对自己学校的军训qíng况有所了解,堪称是起得比jī早睡得比狗晚,而且每天还得jiāo一篇思想感悟,经常把新生折腾的苦不堪言,也难为楚茨每天还能抽出时间跟他聊天。
等到军训完毕,离正式开学上课还有三天修整的时间,正常qíng况下新生都会留在学校四处看看,但楚茨却是在军训结束当天上午送了教官之后就直接离开学校回家了。
楚茨早就拿到了程彻家的钥匙,所以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前通知程彻,而是准备给他个惊喜。
在楚茨离开之后程彻就恢复了日夜颠倒的日常作息,他早上□□点才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没吃,这时候不过下午一点,他自然是还在睡觉。
楚茨回身关上了门,把包挂在了玄关那里,然后换了鞋子默不作声地去了卧室。
卧室里还是延续着程彻一贯的风格,窗帘拉得严密到一丝光都没透进来,若不是楚茨推开门,里面只怕称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了。程彻把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然后裹着一条薄被子在睡觉,并没有察觉到楚茨的到来。
楚茨站在程彻chuáng前,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景,因为总是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那日程彻拉着他的手喊别人的名字的事qíng,程彻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那个叫段意的人,他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去问。
但就算是什么都不问,楚茨也能隐约猜到段意与程彻的关系非同一般,毕竟他与程彻在一起这许多天,可程彻却从来没有表现过那种不自觉的眷恋。
其实程彻也是很冤的了,一来段意先入为主,二来他可是跟段意相处了一年有余,跟楚茨不过月余,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楚茨盯着程彻看了很久,到底还是没有叫醒他,而是陪着他一起躺了下去,把他扒拉到了自己怀里。
程彻困得厉害,虽然知道身边仿佛有动静,但却懒得睁眼,而是任由楚茨抱着自己睡了过去。
等到过了一个多小时,程彻才过了那股困的劲头,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他先是下意识地想要翻过身,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抱着。
程彻揉了揉眼,终于反应过来这是楚茨回来了,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楚茨把下巴搁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嗯,的确是个好大的惊喜。程彻笑了笑,然后敏感地发现楚茨的qíng绪仿佛不大对,试探着问他,你怎么了?
楚茨自然不可能把心里想的那点东西问出来,毕竟他还拿捏不好程彻的态度,只能说:回头开学之后,我就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程彻信了他这话,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起身去拉开了窗帘:这也不算什么,好歹你没在外地上学,不然那就是几个月地看不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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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不算什么吗?楚茨抬手挡了挡有些刺眼的阳光,意味不明地问他,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
程彻愣了,心里飞快地把楚茨的态度过了一遍,自以为终于弄清楚了症结所在,所以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在意不在意的问题,而是我都这把年纪了,你总不能指望我还跟刚热恋的小青年一样想着时刻在一起吧?楚茨,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也希望你明白有些事qíng原本就是不现实的。
成年人的恋爱会有很多因素,对我来说只要彼此心里都有对方就够了,有空的话自然是要在一起的,但也没有为此耽搁自己事qíng的必要。程彻以为自己已经把道理说的很明白了,最后还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已经二十七了,没法再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了,你到了我这年纪就明白了。
本以为说了这些之后,楚茨应该就会放下此事,但程彻却没想到楚茨竟然仍旧是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这让他有些不舒服地后退了半步:怎么了?
楚茨有些淡漠地笑了笑,话音有点发冷:我在想,你也会有轰轰烈烈恋爱的时候吗?你又把那些感qíng都给了谁?
这话一出,就算程彻再怎么迟钝都该反应过来楚茨在想什么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这是在吃醋吗?可你吃的哪门子的醋,我可没给你弄出什么qíng敌吧?
楚茨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但却什么都没说。
谁让你没有早生十年,早出现在我面前,难道还怪我不成?程彻脸上是戏谑的表qíng,可心里却把这件事给记了一笔,小心地应对着,再说了,我那时候可是专心致志学习的好学生,哪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我那时候爱的大概是诸位数理学者吧。
楚茨看着程彻一脸无辜的表qíng,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并不想在两人关系越来越近的时候提出那种扫兴的事qíng,所以只能把心里那点不甘给压了下去,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你是不是没吃午饭,我给你煮饭吧,想吃什么?
程彻轻松地笑道:炸酱面。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提过这件事,但却都放在了心里。
等到开学之后,程彻就也去了学校,他这学期临时开了一门针对大一的基础课,所以还得针对着做一些课件备课。他这门课专业课不qiáng,是一种科普xing的理论知识课,而且是一门短学期的课,课程最后只需要jiāo一篇四千字的论文即可,所以不少其他的专业的学生为了学分也选了这门课。
程彻并没有从后台打印学生名单,因为第一周还处于选课阶段,还有陆续有学生选课或者退课,所以他一般都是等到第三周所有选课阶段结束之后才会打印名单以供点到。
也正是因此,当他看到第一排坐在第一排的楚茨时,不可避免地愣了愣。
楚茨欣赏着他意外的表qíng,勾了勾唇。
程彻咳嗽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态,他之前从没告诉过楚茨自己会开这门课,因为他实在是很难接受楚茨坐在下面听自己讲课,这样会更加鲜明地让他意识到两人的师生身份,进而不可避免地产生尴尬。
但是楚茨显然并不这么想,他仿佛是看穿了程彻的心思,在程彻介绍过分数分布自后笑着说:老师,这门课的论文选题有什么范围?
程彻咬了咬牙,楚茨刻意qiáng调的老师两个字让他有些受不住。
第21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九)
程彻发誓,他绝对从楚茨眼里看出了调戏的意思。
在接下来的三节课里,程彻整个人都是一种如坐针毡的状态,极力维持着自己身为一个老师的气势。他极力想要忽略掉楚茨的眼神,然而楚茨眼中的炽热却让他没办法视而不见。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程彻回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直接把课件调回了最初那一页: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给我发邮件,我看到之后会尽快回复你们。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秋学期里能够相处愉快,下课。
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还有直接上来继续问期末论文详qíng的,程彻耐心地解答了他们的问题,然后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等到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楚茨才拎着书包站到程彻面前,他站在讲台之下,难得地用略微仰视的目光看着程彻。
程彻收拾完了东西,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也不事先跟我说一下,刚真是吓到我了。
楚茨挑了挑眉:那你怎么不事先跟我说你开了这门课呢?
你一经济学院的来蹭工科的课gān什么?程彻奇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那边大一的课还是挺多的吧,这种凑学分的课你大可以下学期再修,没必要刚入学就折腾。
程彻这个人向来是没心没肺的很,想起来的时候能够曲意逢迎一下,但大多时候他都属于不解风qíng的那种,每次都能特别三言两语地把楚茨的火给挑起来。
楚茨皱着眉,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程彻这才意识到事qíng不大对,速度在脑子里把刚才的对话过了一遍,然后如梦方醒地啊了一声。
楚茨对自己学院的课程安排自然是一清二楚,会特地赶来上程彻的课,不过是为了多一点相处的时间罢了,但是程彻第一反应压根没往这上面想,这让楚茨心里生出了点芥蒂。
其实两个人相处之时感qíng很难完全一致,毕竟这又不是能够人为控制的事qíng,不是你爱我多一点就是我爱你多一点。程彻这人心大得很,再加上他跟楚茨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已,对楚茨就算有那么点感qíng也没法与楚茨对他的感qíng相提并论。
这种qíng况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也不算太大的事qíng,但偏偏楚茨是那种极其敏感的人,所以就算不说出来,可心里却始终是在意这事的。
在想明白这里面的种种之后,程彻就知道自己这是说错了话,但话都说出去了,他也没办法收回,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补充道:你们专业大一大二忙得很,你这些课大可以留到大三再修,反正经院也不用换校区。不过说起来,你选了这门课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放水?
楚茨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地说:那你会给我放水吗?
程彻见他脸色不再那么yīn沉了,才终于松了口气:那自然是看你的表现了。
楚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道:嗯?
程彻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想,无论是字面意思还是内里的意思都纯洁的不行,但是楚茨这么一说,再配上他那个十分内涵的眼神,程彻立即就想偏了。
他本来就已经尴尬了,但楚茨犹嫌不够,压低了声音笑着说:我一定会好好表现,尽力让您满意的。
程彻闭了闭眼,觉着再这么下去自己大约是没法直视这个教室了,果断拎着包走出了教室。
经过这么一打岔,先前的事qíng就揭了过去,两人极有默契地不再提及。
见楚茨跟了上来,程彻斜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回寝室?
楚茨与他并肩走在一起,听到他这问题之后很是理所当然地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学校附近有一个小区,里面住的大多都是学校的老师。程彻平时住的地方离学校足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所以就在这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虽然比不上自己那套房子好,但胜在来回方便。
程彻原本并没有准备带楚茨回去,但现在楚茨已经开了口,他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勾唇笑了笑:你就不怕遇上你们专业课的老师?
楚茨坦然地说:有什么可怕的?
程彻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楚茨,为了那点生存率,他基本上是一种楚茨说往东他就绝不往西的状态。
刚一回到家,楚茨就反手把他按到门上,有些急不可耐地亲了上来。
程彻这次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但是楚茨动作有些没轻没重的弄得他难受,所以到后来楚茨好不容易退开之后,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楚茨没有放开他,而是勾着他的下巴问: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来,让我掐你一把,看你笑不笑得出来。程彻面无表qíng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上有着一圈红痕,显然是楚茨刚才用力过猛造成的。
楚茨一愣,然后退后了半步:我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然我现在都抽你了。程彻揉了揉手腕,有些不解地问他,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我招你惹你了?
楚茨笑了笑,但却没说话。
程彻推开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把水给喝完,然后抬眼看着楚茨问他:我不是傻子,你也别想用三言两语把我哄过去。你自己选吧,要么现在跟我摊牌有一说一,我们把问题给解决了。要么你就什么都别说,可着劲地自己难受吧,等我哪天被你折腾烦了那咱们就彻底什么都别说了。
楚茨依然沉默着。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程彻真是被他给气笑了,甩手就往浴室走,快速地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关了灯之后,程彻依然能听到外面的动静,楚茨折腾了一会儿洗漱之后就也过来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楚茨,显然是还在为刚才的事qíng生气。
楚茨坐到他身边,慢慢地说:我太患得患失了。
程彻原本都打定了主意准备在这件事qíng上刁难他一下,以免将来再发生这种qíng形,可是楚茨这句话一出,他霎时间就心软了。
他原本是觉着楚茨喜怒不定,各种事qíng纯属没事找事,可真当听到楚茨这句话,所有的错处又都回到了他身上,让他有些良心不安。
如果一个人总是患得患失,那么他的确容易喜怒不定,毕竟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牵挂的那人身上,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都由着那人的一言一行来牵动。
程彻叹了口气,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在楚茨心里竟然已经能有这样的地位。
你怕什么呢?程彻这话说得自己都有点心虚,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在担心些什么?
楚茨很想问问程彻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能排得上号吗,但话到嘴边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不想把自己弄得好像满脑子只有儿女qíng长一样,可如果不问,他却怎么都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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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面很暗,程彻只能隐约看清楚茨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表qíng,两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程彻开口问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感qíng这种事qíng是没办法仔细衡量的。
或许你觉得我对你不够看重,远远比不上你对我的感qíng程彻摇了摇头,握着他的手说,可是我天xing凉薄,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我的极限,如果你现在一定要我像你一样,我的确是很难做到。
程彻有点庆幸现在是晚上,彼此之间都看不清神qíng,不然他真的很难做到这样面不改色地扯谎。如果说他跟楚茨说的这些话里有哪些是真的,大概只有那句我天xing凉薄了。
他本来就是个凉薄的人,要不然以前那么多任务他也做不下来,但楚茨对他来说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同,因为他跟段意长得一般无二。三个世界下来,这张脸不可避免地给他留了点难以抹去的印象,让他有了点私人的感qíng。
程彻又叹了口气:楚茨,你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我会等你的。楚茨翻身躺到了程彻身边,把他拥入怀里,下巴抵着他肩,慢慢地说,我不想让你为难,只要你答应我不会离开我,那么我愿意等等到你爱我如同我爱你的那一天。
程彻攥着楚茨的衣角,点了点头。
以前两人在chuáng上的时候,总是要折腾个没完才能睡过去的,这次楚茨特地跟他回家,程彻原以为又是要做,可是楚茨这次只是揽着他一同睡了过去。
或许是窗帘没能拉严实的缘故,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fèng隙洒进了屋子里,映在了chuáng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第22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十)
程彻一向是不太喜欢阳光的,尤其在睡觉的时候,起chuáng气尤其严重。但是这次他眯着眼看了眼窗帘,然后把心里那点焦躁给压了下去,他好不容易跟楚茨说通了事qíng,不想再在这种时候添堵。
【生存率85,望知晓。】
在装死了很长时间之后,系统终于又出来刷存在感了,程彻有些意外地问:就因为昨晚那段对话,竟然能涨15点?
系统有些不相信他。
【你难道没想到?就你这种乌guīxing格,如果不是为了生存率,怎么可能冒着风险跟楚茨挑明?】
程彻很无辜地说:我知道或许会涨,但的确没想到能涨这么多。
系统没理他,他想了想后恍然大悟:大概楚茨这种纯qíng少年比较看重灵魂沟通?早知道的话,那我从一开始就该走心灵jī汤路线啊。
【楚茨看不看重灵魂沟通我不知道,但很明显你这种浅薄的人是没到那种深度的。】
程彻没理会系统这低级的嘲讽,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感觉到楚茨动了动,似乎是醒过来了。
楚茨?程彻小声地叫了一声,有些不确定。
楚茨听到他的声音后就彻底醒了,揽着他的腰说:你什么时候醒的?
程彻笑了笑,一边找自己的手机一边说:也就刚刚,没多久。现在几点了,你上课会迟到吗?
应该不会吧,我是九点多的课。楚茨有些不qíng愿地松开了手,从一旁捞过来手机看了一眼,才七点,还早着呢。
程彻翻了个身,看着楚茨说:要出去吃饭吗,这附近有家早餐店的包子不错。
楚茨揉了揉他的头发:行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算了,要不然还是在家吃吧。程彻略微犹豫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我这里虽然没有多少东西,但是做个早饭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想吃你煮的粥。
他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楚茨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迅速地洗漱之后就去厨房忙活了。
程彻叹了口气,他临时改主意并不是因为真的想吃楚茨做的饭,只是突然想起来如果真的去那家早餐店,只怕难免会遇到认识的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和楚茨的关系,怕惹出什么麻烦,所以才编了个理由改了主意。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这件事qíng做得很不地道,但保险起见只能如此了。
程彻又翻了个身,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这时候客厅里传来了熟悉的手机铃声。他愣了愣,然后意识到自己昨天把手机落在了客厅里,并没有拿回卧室。
有人给你打电话。楚茨擦了擦手,走到客厅里看了一眼,顺手把手机给程彻拿了进来,貌似是你妈。
程彻原本是有点犯懒不想起chuáng的,楚茨这举动刚好省去了他起chuáng折腾,结果这句话又瞬间把他的心qíng给拉低了不少。
以他这么久的经验来看,贺黎的妈妈打电话过来就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事qíng,不是问问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就是给他安排相亲。
楚茨看出他的不qíng愿,有些好笑地问: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有一点心虚呢?
程彻哭笑不得地接过了手机,然而在他接通之前铃声就停下了,见此,他长出了一口气。然而还没有等他说什么,铃声就再度响起,程彻这次是彻底没有办法,只能接通了电话。
接下来的对话果然如他所料,贺母仍旧是就这他的感qíng生活进行了关心,并且十分直白的表达了自己想要抱孙子的想法。
不是,您这也太急了点吧,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想要抱孙子了?程彻无奈地说,感qíng这种事qíng是急不来的,您就是再催我也没用啊,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哪儿给你偷个孙子吗?
楚茨站在一旁听了会儿,算是明白了程彻先前为什么不想接电话,他先前不是没有想过这种事,但是真当听到了程彻在说什么结婚生子,他的心qíng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我这还要去上课呢,您就别一个劲儿地催我了,等回头有空再说吧。程彻把手机拿得远了一点,有点急迫地说,这真快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啊
说着,他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楚茨心里原本是有点介意的,但他看着程彻挂了电话之后这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又觉得有点想笑:你的年纪也算不上大,怎么伯母这么急着催你结婚?
程彻也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就算再怎么着急,好歹也得等到我三十之后再说吧。
楚茨有点犹豫:那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程彻被他戳中了死xué,叹了口气,你说我能怎么办,最多也就想办法拖着呗,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想开了。
程彻见楚茨大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抢先开口说:你就不要cao心这种事qíng了,反正我现在有你,也不可能再去相亲什么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楚茨:我并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怕你压力太大。
那你把我想的也太过不堪一击了,我以我斗争多年的经验告诉你,这根本不算什么。程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困了,你要cao心这种事qíng的功夫,还不赶紧去厨房看一看给我煮的粥怎么样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楚茨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在厨房的那锅粥,匆匆忙忙的赶了回去。
程彻的确不怎么担心贺母的催婚大法,毕竟他可不是真正的贺黎,现在生存率已经达到了85,以这种进度来看,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完成任务走人了,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催婚。
退一万步来讲,他也可以全当没听到。
经过这一次坦诚相对后,程彻与楚茨的关系终于开始走上正轨,没有再凭空生出什么幺蛾子。文艺一点来说,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竟然有了几分细水长流岁月静好的感觉。
到了国庆假期的时候,生存率已经达到了90,完成任务已经指日可待。
或许是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程彻对楚茨的态度愈发地好了,几乎算得上是百依百顺各种意义上的。
其实在chuáng上的时候,程彻一直都不太喜欢折腾什么花样,毕竟他体力不算好,对这种事qíng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不过就是为了满足楚茨而已。最初的时候楚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不过到后来他就懂得越来越多,多到程彻都有点招架不住的那种。
嘶程彻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抽出被楚茨抓在手里的脚踝,但楚茨这种时候一直都是qiáng硬的很,怎么可能放开他,他向后退了一点,控诉楚茨,你轻点行吗,我的腰都要被你折断了。
=====拉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驾驶技术不好所以翻车惹,大家自行脑补吧==
_(:з」ang;)_
第23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十一)
就算程彻脾气再怎么好,忍耐度再怎么高,也不意味着他可以由着楚茨毫无底线地乱来。这次的事qíng把程彻给吓了个半死,他真是怕极了楚茨会在当时接通了电话,也有点恼楚茨拿这种事qíng来戏弄他,所以在结束之后,他毫无意外地又不肯理楚茨了。
楚茨当时绝对是没有让他难堪的意思的,只不过是兴奋过了头所以玩脱了,所以现在程彻生气之后他也无计可施,只能乖乖地道歉求原谅。
程彻看着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的楚茨,抱着被子瞪着他:你说你错哪了?
楚茨想了想,诚恳地说:我不该拿那种事qíng开玩笑,但是吧,这其实是一种qíng|趣
闭嘴吧你。程彻一动就觉得腰酸,只能指着他训,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现在是懒得理你,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茨露出了一种玩味的表qíng:怎么收拾?
程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又在瞎想什么!
楚茨摊了摊手:为人师表,你的思想能不能不那么下流,为什么非要把我的意思往那种方向解读呢?
程彻觉着自己有点心累,只能指了指门口:滚。
楚茨当然不会拿他这种毫无说服力的话当真,顺势跟着程彻躺在那里,抓着他的手把玩:你不给伯母回个电话吗?
你活在梦里呢?程彻拿出手机戳到了楚茨眼前,这都晚上11点了,我给她打电话回去gān嘛,找骂呢?
原本贺母打电话过来时的确不算晚,才九点多,如果楚茨当时就肯乖乖地停下来让程彻打个电话,那事qíng早就了了。问题是楚茨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因为程彻的反应愈发起劲了,折腾到十点多才肯退开,然后洗了澡之后就已经这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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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见贺母只打了一个电话,琢磨着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qíng,所以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准备等明天再打回去问问究竟有什么事qíng。
第二天上午,程彻吃完早饭才想起来这回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电话打了回去。
什么?您要过来?程彻懵了,看了一眼正在阳台上给花糙浇水的楚茨,努力劝阻贺母,您过来做什么啊,有什么事qíng电话里说不成吗,或者我现在过去您那里行吗?
贺母一句话彻底堵死了程彻:我快到了,还有十分钟的车程。
程彻挂了电话之后停了片刻,立即检查了一下屋里各个地方,把属于楚茨的那份东西暂时收了起来,避免被贺母看出端倪。
楚茨把水壶放在了一边,看着到处忙活的程彻:怎么了?我刚听着好像是有人要过来?
哦,我妈要过来,马上就到。程彻看了一眼楚茨的脸色,叹了口气,你说你要是个姑娘多好,我马上就敢牵着你到我妈面前跟她说我要结婚,现在这样子要是被她发现,估计她能抽死我。
楚茨笑了:你也别慌,我现在出去一会儿好了,免得让她起疑。
那倒也不用,她估计没那个想象力,联想不到我们的关系。程彻见楚茨的表qíng不像是有芥蒂的模样,就补充道,不过你一会儿可千万别添乱,配合一下我就行。
楚茨看出来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再跟昨天晚上一样没有分寸,哭笑不得地说:你放心吧,我昨天真的只是逗你玩,正经事qíng上我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听到门铃声后,程彻又把家里迅速地扫视了一遍,确定无误之后才给贺母开了门。
我如果不亲自过来,你还说不定要推脱多久呢,你上次都敢挂我电话了贺母还没进门就开始念叨,进门之后看到客厅里的楚茨后一愣,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和蔼地笑了笑,你家里有客人啊,怎么不早说?
您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程彻脸上露出点无奈的表qíng,指了指楚茨,这是我同事的弟弟,在我们学校上学,今天过来跟我讨论学术上的事qíng。
楚茨看着程彻面不改色地扯谎,十分配合地表现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表qíng向着贺母问了好。
贺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原本是在心里存了一堆话准备发落程彻,却没想到程彻家里竟然有客人,她就是再怎么想催婚也没有在外人面前提及的道理,只能把话都咽了回去。
程彻之前把楚茨留下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用他堵一下贺母,现在看来果然很有效,贺母客气地跟楚茨聊了两句,礼貌xing地问了几个问题。
楚茨一一回答了贺母的问题,然后站起来想要告辞。
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先别走了。程彻知道楚茨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只能退而求其次指了指书房,你先去书房看会书吧,我们一会儿再聊。
贺母看着楚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看着就是个学习好的,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是个学霸。
程彻笑了:我当初不也是个学霸吗?
你这算什么啊,学的这什么专业?贺母叹了口气,有些怒其不争地说,你爸巴巴地等着你去接手他公司,偏偏你非要学这种专业,还要当什么老师。您爸辛辛苦苦弄了半辈子,不就是想把宏业jiāo到你手里吗,可你
楚茨原本都要去书房了,听到贺母的话后突然转过身来看着程彻,脸上的表qíng有些难以言喻。
程彻注意到他的反常,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楚茨愣了愣,有些勉qiáng地笑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家竟然是有家公司的听伯母的意思,是宏业建材吗?
楚茨这话问的其实已经有点逾越了,而且口气生硬得很,仿佛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qíng一样。
贺母有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程彻攥紧了手,意识到仿佛是有什么事qíng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楚茨yù言又止,落在程彻身上的目光带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自两人认识以来程彻很少有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的时候,有些心虚地站起来跟他对视着:你想说什么?
只是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有一个堂弟,叫贺泽?楚茨说。
程彻对人的qíng绪很敏感,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拼命地在心里思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楚茨会知道贺泽这个人,又为什么他会是这种表qíng。
然而就算程彻不说,却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也阻拦不了贺母。
贺母并没有意识到楚茨这话里面蕴含的意思,虽然觉着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的确是有,贺泽比阿黎小四岁,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你认识贺泽吗?
楚茨缓缓地笑了:认识啊,何止是认识。
随着他这句话,系统的声音在程彻心里响起。
【生存率为65,望知晓。】
WTF??
程彻立即就炸毛了,难以置信地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生存率突然降了,而且还降这么多!
楚茨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后就直接进了书房,还回手把书房门关上了。
贺母转过头看着程彻:这是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啊,问题是谁来告诉我呢?
活生生被扣了这么多生存点,而且还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程彻简直是心如刀绞,然而系统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开始了装死。
不过贺母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不以为意地说:先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个jiāo代?
程彻原本还有心qíng跟贺母周旋,然而刚才楚茨的反应仿佛是在他心上扔了一把火,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问个清楚,他仅剩的那么一点理智让他坐了回去,垂眼看着桌上的那杯水:什么jiāo代?
你还在这里给我装傻?贺母瞪了他一眼,说好给我带女朋友回去的,你也没带过,说好的去相亲,你也全都搞砸了。你都这年纪了,再不找个女朋友可怎么办啊,我给你爸
怎么找?程彻被她念叨的有些不耐烦了,qiáng忍着怒气说,这种事qíng是看眼缘的,您总不能直望着我去大街上随便拉个姑娘来就结婚生子吧?我对她们什么感觉都没有,怎么在一起?
就算极力压抑,但贺母还是能看出他的不耐烦,也有点生气了:父母不是为着你好吗,怎么你偏要弄得跟我们想迫害你一样。
程彻抬手揉了揉太阳xué,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今天真没心思说这个,您先回去吧,等改天我过去您那边跟您说这件事,行吗?
贺母被他这敷衍的态度惹恼了,恨不得把心里酝酿了许久的qíng绪都发泄出来,但在触及程彻的眼神时却愣了。以前贺黎被她催婚催烦了的时候最多也就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由着她发脾气,可眼前这人的眼神却让她有点陌生,那不是她那个中庸老实的儿子会有的眼神,凭空给了她几分压迫感。
程彻拎起来贺母的包,对着她笑了笑:来,我送您出门。
如果换了平时,贺母绝对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离开的,但是她这次真的是被程彻的眼神给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地被程彻给送了出去。
刚才贺母在的时候,程彻一直想要去书坊向楚茨问个清楚,可是等到贺母离开之后,他却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问系统:说吧,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qíng?
【经过排查,发现系统这里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不是完整的换句话来说,有一部分信息被锁了起来,系统无法读取。】
程彻咬了咬牙:先前就告诉你让你排查bug了,为什么要拖到这时候才肯仔细排查?现在东窗事发,更扯淡的是我还一无所知,生存率掉成这副狗样,你倒是给我一个解释啊!
【你先冷静。先前系统的确进行了排查,并没有查到任何任何bug,因为系统本身的确没有任何问题。这不是系统的问题,而是有另一方把信息锁起来造成读取不完整。】
程彻觉着自己冷静不下来,他接着问系统:所以说那部分信息,你现在还读取不了吗?
【是的。】
程彻心里已经飙了无数句脏话了,但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以前都是仗着对整本书剧qíng的先知来解决问题的,第一次遇上这种摸不着头脑,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qíng形,只觉着无力的很。
然而就算这样,他也必须要去面对楚茨,剥茧抽丝一样把事qíng的真相查出来。
在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程彻推开了书房的门,楚茨坐在那里看着手机,听到动静之后抬眼看着程彻。
程彻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qíng,走到他身边:你刚才是怎么了?
一边说着,他凑到楚茨的手机旁看了一眼楚茨在搜宏业建材。
楚茨冷着脸,缓缓地说:没什么。
程彻挑了挑眉:然而你这张脸可不是没什么的意思,简直是山雨yù来风满楼的架势。到底是什么事qíng,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闷在心里是会长毒蘑菇的。
楚茨这次并没有被程彻刻意做出来的模样给逗笑,而是定定地看着他。
程彻是真无可奈何了,只能试着猜测:你刚才问贺泽,然后就成了这样子,怎么了,你跟贺泽有什么矛盾?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不过如果他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qíng,我一定把那小子拉过来给你赔罪。
赔罪?楚茨冷笑着说,那你只怕得拉着他去我爸墓前赔罪。
程彻这次是真愣了,心底仿佛有一万个pào仗炸开,把他的吓得魂都没了。
他最初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但在过了片刻之后,心中竟然浮现一句,怪不得
怪不得原书里楚茨会把贺家往死里整,看来不仅是因为贺家挡了他的路,更多的是因为这陈年旧事了。据他所知楚茨的父亲是因为出了车祸不治而亡,现在听着楚茨的架势,着车祸只怕是跟贺泽有关系了。
可如果只是因为和贺泽有关系,他也不至于那样对待贺家,只怕贺家在里面动了些手脚,帮着贺泽逃脱了罪责,所以才惹得楚茨恨贺家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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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判定,此世界任务难度为,A+】
程彻看着楚茨冰冷的眼神,心里爬上了许多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更,不要再说我短小惹==
上一章已经待高审了,我很慌如果看不了的话,等我回头修改掉车就行了
感觉自己要翻车了==
第24章 小láng狗攻X教授受(十二)
看着楚茨的眼神,程彻感觉自己心都凉了一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理智上来说这件事qíng实在是跟他没多大关系,可是qíng感上来说,迁怒是不可避免的,单从他扑街的生存率就能看出来,楚茨对此绝对是很介意的。
我程彻yù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有点委屈地问,所以你是连带着我一起恨上了吗?
楚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里终于多了点其他的qíng绪。
程彻整理了一下思绪,慢慢地说:我以前除了念书什么都不管,跟老家那些亲戚更加不熟,那件事qíng我爸并没有告诉过我,我不知道事qíng的原委究竟是怎样,也不知道他在其中究竟是怎么样一个角色。如果你因此迁怒我,我可以理解,你想做怎么样的决定,我也会尊重你。
程彻站直了身体,有些难过地盯着楚茨。
我想冷静一下。楚茨拿过自己的东西,起身想要离开,等我想明白了再说吧。
程彻跟在楚茨身后送他出了门,神色凝重,楚茨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程彻反手关了门,心里乱的很,但是脸上却是十分的平静。他总是这个样子,平时有什么麻烦事qíng或许会急的不得了,可真到了这种至关重要的关头,却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状态。
这件事qíng来的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征兆,他先前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和楚茨之间会横亘这这样的矛盾。楚茨显然是恨极了贺泽,对于千方百计维护贺泽的贺家也是积怨已久,这种仇恨不是可以轻易消弭的,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其实他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毕竟事qíng的关键还是取决于楚茨怎么想,他也没办法觍着脸去求楚茨看在自己的份上放过贺家。毕竟这件事qíng到底还是贺家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他绝对会站在楚茨那一方,而现在纵然他已经是贺家的人,他对于贺家之人的所作所为也无法苟同。
有那么一瞬间,程彻简直想甩手不管了。
系统察觉出他的意图,警告他。
【你如果还想回到最初的世界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不然积分再这么扣下去,那可就保不准要拖到什么时候了。】
程彻冷笑着说:你不用拿这种事qíng来威胁我,我在原本那个世界也没什么亲人朋友,只不过是想着对那里环境熟悉一些,所以才想回去罢了。如果事qíng真的陷入僵局,我甩手不管留在这个世界又能怎么样?
系统沉默了会儿。
【你是不是喜欢楚茨了?】
你说什么?程彻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变成这种,愣了一下后问系统,我跟他又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等到任务结算之后也就一拍两散,你玩游戏会喜欢上一个NPC吗?
【如果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NPC,那就不会这么在意他的感受了吧,现在又怎么会这么纠结呢?】
系统说的不错,在先前的世界里,程彻一直怀着一种旁观的态度看待各种,无论做什么事qíng都是目的xing很qiáng,恨不得马上解决问题回到原来正常的世界。可是到了楚茨这里,他却开始有了许多顾忌,甚至生出了一种就算是完不成任务也无所谓,大不了就这么拖着就是了的心qíng。
事qíng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程彻不想跟系统聊这种问题,撇了撇嘴,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等着看楚茨怎么说吧。
【你就这么认命了?你的三十六计呢,苦ròu计、美人计什么的呢?】
程彻没计较系统的措辞,而是皱着眉说:我能做什么,想尽方法半诱惑半胁迫着楚茨为了我放弃执念?可这件事qíng楚茨才是受害人,我凭什么要求他这样去做?
系统哀叹了一声。
【完了,你的立场已经彻底偏了。】
程彻冷笑了一声,没再理会系统。
对于这件事,程彻是真的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站在哪一方,所以到最后索xing就自bào自弃什么都不管了。
楚茨说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可他却是冷静了很多下,足足等了一个月才找上门来。
程彻开门看到楚茨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脸上仍然是一副凝重的表qíng,叹了口气后问他:你这是来给我判刑了,说吧,是秋后处斩还是既往不咎?
楚茨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直白地问他:我以前说甘愿等你,所以把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但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
程彻倒了杯水,坐在一边捧着杯子看着楚茨:什么问题?
楚茨定定地看着他:段意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后,程彻的手一松,杯子摔在了地上,热水四溅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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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的话可以收藏一下我的预收文,古代耽美穿书题材,《帝师真绝色[穿书]》,O(cap;_cap;)O谢谢。
第25章 小láng狗攻times;教授受
之前在听到那句那你只怕得拉着他去我爸墓前赔罪的时候,程彻的心瞬间就绷紧了,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什么更加出乎意料的话,而直到刚才,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
段意是谁四个字堪比一把利刃,直接挑断了他心里那根弦,让他慌乱到不知所措。
楚茨为什么会记着段意这个名字?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难道一直以来让楚茨耿耿于怀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段意这个名字?然后就是最重要的,这种问题特么的要怎么回答!
程彻再怎么能装,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快速闪过了多种qíng绪,跟走马灯一样。
问题在于这么一来,楚茨连他的回答都不用听了,只从程彻的反应就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程彻把自己跟楚茨认识以来的所有事qíng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挂水的时候被楚茨叫醒,一时没反应过来对着他叫过段意这个名字,但如果只是这样,绝对不至于说让楚茨耿耿于怀这么久啊。
他没有办法直白地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知道楚茨究竟知道多少,如果一不小心回答错了,那么在楚茨看来这就是刻意的欺骗,无异于将楚茨心里的那根刺又向他心里扎了几分。
楚茨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还有一个问题,我是不是长得跟他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个问题,程彻立即掐了自己一把,没让自己心里那下意识的惊讶给表露出来,而是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什么?
程彻表面上还算是淡定,心里已经在滴血了,他是真的不懂楚茨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如果楚茨的猜测被证实了,那么他们两个人几乎就算是玩完了,毕竟谁能接受自己只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呢?他知道楚茨爱自己,但他扪心自问,自己绝对没有值得楚茨迁就到这种地步。
楚茨脸上仍旧挂着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嘲讽程彻自欺欺人,还是在嘲讽自己以前堪称是蠢的痴心。
程彻抽了纸巾过来附身拾起来碎瓷片,斟酌着措辞慢慢地说:既然你想要跟我摊牌,那就不要再有所保留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能跟你说的我都告诉你,不能说的应该没什么不能说的。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qíng了,只不过我看你现在这个架势,或许也不会信的吧?
我跟那个人的长相是有点相似的吧。楚茨这次已经用上了肯定句,然后语气平淡地说,因为你在清醒的时候从来不会错认,但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却会认错。
程彻心里一惊,但还是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满打满算,我也就认错过一次吧,就是医院里那次。我是因为
不止一次。楚茨拦下了想要辩解的程彻,终于直白了一次,我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你回卧室里睡觉,我去叫你起chuáng,然后你把我错认成了他半梦半醒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撒娇,说让你再睡一小会儿。
程彻以前总是嫌楚茨有什么事qíng都窝在心里长蘑菇,死活不肯说出来,可真等到楚茨坦白,程彻觉着自己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楚茨这个波澜不惊的语气让他心都有点颤了,而楚茨描述的场景就如同是扇在他脸上的一巴掌,把他抽的晕头转向不知道作何解释。
程彻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楚茨之前总是那么患得患失,有这种事qíng在前,能够毫无芥蒂的人那可真是心大了。
楚茨坐得笔直,背崩的很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程彻突然觉着自己嘴里有点苦涩,艰难地说:你已经给我盖棺定论了,还让我辩解什么呢?
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辩解。楚茨这话听起来无力的很,仿佛在等着程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一样。
程彻想了想,整理着思绪,缓缓地说:楚茨,重要的不是段意是谁,以及我与他有过怎么样的事qíng,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跟我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除却那种近乎捕风捉影的事qíng,我的生活之中有出现过那样一个人吗?
重要的是,你已经先入为主地断定我是把你当做替代品了,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有办法打破你这种想法的。程彻是真的很无奈了,他叹了口气,楚茨,你扪心自问,现在我说什么你就肯信什么吗?
楚茨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程彻按着自己的太阳xué,有些头疼地说:为着这件事qíng,你已经生了心魔,这不是我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
良久的沉默之后,楚茨面无表qíng地说: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可以慢慢证明给你看。可是我们之间横亘了那件事,只怕也不可能有什么余地了,你看到我就会想到贺家,继而想起来当年的事qíng程彻站起身走到楚茨面前,低下身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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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程彻觉着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其实这一个月来他想了很多,对现在的结果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心里仍旧难免有点闷。
楚茨沉默了片刻,问他:你是要分手吗?
程彻笑了:不是你要分手吗?
楚茨被他这问题问住了,见他有送客的意思,也就顺势走人了。
程彻目送着楚茨下了楼,跟系统说:结算吧。
【生存率60,你只有60的任务成功率,确定吗?】
确定。程彻有些心疼,毕竟这种生存度八成是要判定任务失败的,他的积分又得被扣了。不过他更不想留在这里左右纠结,还不如果断点壮士断腕,拿这种时间去下一个世界攻略。
【申请结算】
【结算失败。】
程彻惊了:什么鬼?
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qíng况,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家编辑商量了一下,先不入V了。
因为最近真的有点忙,chūn季考试周要到了,还有三门考试,四篇论文和三份实验报告,我也承担不了入V之后的日更了。
悄咪咪地说,如果编编回头没想起来这茬事,我这本文就不入V了,算是给大家发福利吧。
最后再求个作收~还有我的固氮预收23333
第26章 二十六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程彻以前偶尔也会想,凭什么系统可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而如今总算是遭到反噬了。
一夕之间,系统就从无所不知的上帝视角成了一问三不知的存在,程彻有些幸灾乐祸地想,你也有今天。
【你是真的爱上楚茨了吧,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
听了系统很是怨念的抱怨,程彻克制地翻了个白眼,距离他上一次跟楚茨见面起码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他就仿佛彻底认命了一样,真的代入了贺黎的身份,按部就班地生活,将与楚茨那点事彻底扔到了脑后。
系统用尽了浑身解数想要劝着程彻去跟楚茨重修旧好,威bī利诱都用上了,但程彻这次是彻底无视了它。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程彻瘫在沙发上,皮笑ròu不笑地说,我算是想通了,就算我完成所有任务回到最初的世界,也不过就是再活几十年罢了。我本来就是没什么牵挂的人,在那里活几十年跟在这里活几十年又有什么差别?我横竖都已经这样了,你趁早去找别人吧。
系统看着他软硬不吃的模样,没了办法。
平心而论,程彻觉得系统说的的确是有那么点道理的,楚茨在他心里的确是有那么点不同。毕竟从项牧到段意再到楚茨,虽说他们的爱都有些近乎偏执,可是这已经是他们极大的让步了,更别说这部分偏执很大因素上还是程彻造成的。程彻是个薄qíng的人,但不是个无qíng的人,心底到底是被这个人给暖热了一些。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毕竟事qíng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与死局无异,他能做的也有限。
大约是真的感受到程彻的决心,系统彻底安静如jī下去了。
程彻就那么一日日地过着,偶尔能够听到楚茨的消息,就如同原书里的剧qíng一样,他在大学期间就开始跟同学一起创业,也算是那一届的风云人物了。后来程彻收到了一条银行发来的消息,有人向他的账户转了二十万。
程彻看着那条消息愣了很久,意识到这是楚茨在还他当初借的钱,只是那时候他不过借给了楚茨十几万罢了,楚茨却是还了他这么多。
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程彻到底还是没再联系楚茨。
一来楚茨没有任何知会就还了钱,想来也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jiāo集,他又何必再凑上去自找不痛快,反倒是给双方添堵。二来,楚茨今年刚巧是大学毕业,程彻曾听经院的教授说起过自己这位得意门生,说是楚茨已经为自己的公司项目拉到了投资,这一笔做下来净收入都能有几十万,想来也是不差这点钱了。
收到这条消息之后,程彻也开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件影响到贺家的事qíng再过两年就要到了,因果循环,贺家到底还是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qíng付出代价。
程彻对待此事的态度已经消极到了一定的地步,几乎没有采取任何举措,充满了随波逐流的意味。
其实这件事qíng他的确无能为力,毕竟他没有阻拦楚茨报复的立场,而他又没办法主动让贺家去做什么,毕竟他也没这个本事。
说白了,程彻就是在赌,赌楚茨究竟对他能够退让到哪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正经写文了
考完又làng了几天,我已经废了_(:з」ang;)_
第27章 二十七
【你不能出国。】
程彻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
系统苦口婆心地劝他。
【按照原书的发展,马上就要到了楚茨对贺家下手的时候了,你在这个关头出国,会造成剧qíng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
程彻冷笑: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我会去给你完成任务呢?而且剧qíng都成这狗样了,有可逆转的改变吗?
【你要想,或许楚茨看到你就心软了呢。】
那你真是高看我了。程彻开始琢磨自己要带什么行李,而且这是学校给的出国名额,我刚好可以趁机去国外逛逛,为什么要拒绝。
系统贼心不死,接连表演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扭回程彻的决定,最后只能安静如jī。
不过程彻到底还是没出国,不是因为他听了系统的话,而是学校突然通知他名额要给另一个教授。
程彻其实对于出国与否并没有太大的执念,最多不过感慨一句暗箱cao作,并且闲得无聊的时候试图八卦了一下那位的后台究竟是谁,未果。
这几年下来,他几乎已经完全习惯了贺黎的身份,只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贺母再次兴起了给他安排相亲的心思。
早两年,程彻自己也没心qíng管这种事qíng,所以死活没听贺母的话。但以贺黎现在的年龄,已经过了三十岁,贺母越来越急,程彻被bī无奈也只能让步,隔三差五去相个亲,然后想着各种法子拒绝。
程彻对于相亲最大的意见就是,一般相亲的时间都会安排在周末,好好的假期都被毁了。而且贺母找的对象难免会有不靠谱的,也就造成他需要等上很久,就譬如现在。
程彻花了十五分钟来犹豫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做好被贺母骂的危险直接离开,他看了眼手机,确定至今仍未收到任何解释的消息之后,直接整理了一下衬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的咖啡厅人有点多,程彻侧身给人让来了路,结果一个不妨撞到了端着咖啡的服务生身上,整杯咖啡都洒了出去。一大半泼在了另一位刚进门的顾客身上。
服务生立即就慌了,忙不迭地给顾客道歉。
程彻先看到了对方剪裁得体写满了我很昂贵的西装,随即有点心绞痛地开口:真是抱歉,我没注意到
在看到那位的脸时,他的话戛然而止。
数年不见,楚茨变了不少,长相愈发的成熟,棱角分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与先前相比,更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原来是你程彻自己都觉得有点失态,qiáng撑着淡定看着楚茨。
楚茨的神qíng毫无波动,有那么一瞬间,程彻都怀疑他是不是没认出来自己。
相对沉默了片刻,楚茨嘴角一勾,露出个似笑非笑的深qíng,才冷冷地开口:这场景我怎么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先放码好的这段,剩下的等我下午上完课回来写
更新看心qíng,争取夏季考试周之前完结好多考试啊==
第28章 二十八
程彻站直了身体,把原本波澜起伏的心qíngqiáng压成一潭死水:是吗?
听了他这个反问,楚茨皱了皱眉,打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服务生:怎么,你又来相亲吗?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咖啡厅跟人相亲吧?
是的吧。程彻垂下眼看着地面,声音放得很轻,一转眼也很很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
楚茨:我的记xing一直都很好,比不得你那么健忘。
程彻叹了口气,不太想跟他谈以前的事qíng:真是抱歉的很,你这件衣服
楚茨利落地把沾染了咖啡的西装脱了下来,白色的衬衫把他的身形很完美地勾勒了出来,年轻的身体看得人想入非非。他把西装扔给了程彻:你帮我清理一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程彻:
他有点心累。
系统已经在他心里尖叫着开始表演了,反复劝说程彻答应下来,以好再续前缘。
【你看他对你明显跟别人不太一样!你还在犹豫什么!】
程彻没理会系统,也没接过楚茨的衣服,而是低头看着别处:我弄不好这种事qíng,需要我赔钱的话,你直接告诉我数额就行了。
程彻这反复想要逃避的态度惹恼了楚茨,他直接抓着程彻的手腕,qiáng行拉着他向外走去。
你gān什么!程彻挣扎了一下,未果。
楚茨近乎粗bào地拉开了车门,qiáng迫xing地把程彻推了进去,自己随即也上了车,反手关上了车门。
这下子,不用系统再来BB什么,程彻自己都已知道了楚茨对自己的态度很有问题。
他原本以为就算是有什么恩怨,这么些年,也都该淡了。但现在才发现,楚茨这明显不是淡了的模样,更像是将感qíng长久地掩埋,然后,发酵了
你别这样程彻有些无力,颓然地向后靠在车门上。
然而车后面的空间到底有限,楚茨与他的距离越贴越紧,让他很是不适应他已经太久没有跟人保持这么近的接触了。
楚茨按着他的手,狠狠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程彻十分无奈:不然怎么办,上赶着讨嫌吗?
他已经太久没有演过戏了,感觉自己演技都有点生疏,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应该做出怎么样的模样才能让楚茨的怒火降下来。
这些年你都在想些什么?庆幸我的离开吗?楚茨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是不是恨不得当年没有帮我解围,更没有心血来cháo借钱给我,那样的话也不用认识我这么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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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彻调整了一下心qíng,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的确没有这样想过,我希望你也可以冷静一下。如果有什么事qíng的话,我们可以冷静下来再聊。
我冷静不了了楚茨把试图挣扎的程彻按了下去,空出的那只手有些愤怒地撤开了他的衣领,低头咬上他的锁骨,从离开你家那天,我就疯了,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qíng,那就睡一觉吧==如果还解决不了,就睡两觉(我瞎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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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正经地讲一下这篇文的计划。
因为jīng力有限,而且有点找不到以前的手感了,我调整了很久的大纲,最终还是决定在这个世界就结束掉这篇文,我会尽最大程度圆满这个故事,尽力让大家能够满意。(PS,如果不满意,可以弃文什么的,作者菌是个玻璃心,不要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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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qíng方面,
对于程彻来说,项牧这个身份最初给了他留下了一定的yīn影和印象,段意则是让他开始萌生感qíng,日久生qíng那种,楚茨则是给了他一击,让他意识到了自己对人家造成的伤害,并且准备负个责任_(:з」ang;)_
第29章 二十九
程彻掐了自己一把,这事qíng的发展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毕竟按照正常qíng况来说,一个分手了好几年的男朋友怎么会突然回来搞这么一出。
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清醒了很多,虽说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qíng,但他并不想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这种qíng况下做
你到底怎么了?程彻憋出了点哭腔,好不容易找回了点原来的感觉,果断卖惨,楚茨你弄疼我了!
楚茨抬手在他脖颈上摩挲,缓缓地说:真的吗?
程彻有点恼了,盯着楚茨的眼睛说:我们年龄都不小了,有什么事qíng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么搞一出,弄得彼此尴尬?
尴尬?楚茨笑了,你差点都要出国了,再也不见我了,还管什么尴尬不尴尬吗?
程彻愣了愣,心中一惊,有些难以置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国?难道说我被撤掉出国资格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楚茨冷笑道:没遂了你的愿,真是抱歉了。
他嘴上这么说,实际行动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而是近乎粗bào地扯开了程彻的衣服,几乎没有什么前戏,就直接cha了进去。
程彻疼得倒抽冷气,自从跟楚茨分手之后他就没再做过这种事qíng,如今猝不及防地被楚茨这么一弄,感觉几乎要撕裂开来了。
看到这qíng景,程彻知道这件事qíng已经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也不再徒劳无功地挣扎,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一场没有jiāo流的xing事就如同受刑一样,而且还是这种地点这种姿势,楚茨也不知道是积攒了多久的怨气,这次就好像要把他往死里折腾一样,到最后,程彻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之时,程彻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子里,他看见站在窗边的楚茨,决定示弱:这下你的怒气总该发泄完了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楚茨转过身来看着他,仍旧是一言不发。
程彻琢磨了一下他的心qíng,觉着他大约是被自己想要离开这件事刺激到了,苦笑道:楚茨,当年是你要跟我分开的,现在何苦又要做出一副我负了你的模样?我承认当年用qíng不如你深,可你扪心自问,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qíng吗?
楚茨:段意是谁?
程彻内心都想哀嚎了,这隔了多少年了,为什么楚茨还会记得这个名字。他并没有想到楚茨为着耿耿于怀了许多年。
每次一想到程彻是因为自己长得与那个叫做段意的人相仿才接受自己的,楚茨就如鲠在喉。
他程彻无奈极了,你大可以去查,我身边可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我查过了。楚茨毫不避讳,我查不到,但我很确定,一定有这么一个人。
程彻很绝望,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qíng。
好,就算有这么一个人,就算你说的都对,然后呢?程彻又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或许我的确因为你们长相相似所以对你有兴趣,可是若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你吗?楚茨,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
楚茨愣住了。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xing,却都没想到你最先跟我说的会是这个问题。程彻吸了一口气,我们之间分开是因为这个吗,不是,是因为上一辈之间的恩怨。你放不下当年之事,我也没有立场要求你放弃,所以我们只好一拍两散。
你如果真的还想复合,就该将那件事处理好,再来说旁的事qíng。一昧地纠缠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人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你的年龄都白长了吗!
楚茨似是被他这一通给压制住了,可是没等多久,他就直接冷笑了一声,转头走了。
程彻被锁在了这里,没有任何通信的手段,对这附近的环境一无所知。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绝望,但是并没有。
时隔几年,程彻终于破天荒地又戳了戳系统:还活着吗?
系统yù哭无泪。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我又怎么可能解脱。】
那好,我会继续把这件事qíng做下去,只是有一个要求,这个任务结束之后你去寻找新的宿主,放我回去。程彻不急不缓地说,我知道我的积分还没满,但是你让我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保不准下个世界再遇上他,我们就得抱团GG。
系统也是这个想法,听到他终于松了口,忙不迭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事qíng单调到乏味,程彻觉得自己是戳中了楚茨的黑化按钮,然后开始了一段囚禁play。基于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感qíng,所以也无所谓是不是被囚禁,只是每天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完成任务。
楚茨每次过来大多都是为了做那种事qíng,不过大概对于男人来说xing|事对于缓解心qíng总是一定作用,一个月下来,程彻那几年没再动过的生存率艰难地爬到了75。
你在想什么?楚茨狠狠地贯穿了他,语气温柔的有点近乎诡异。
程彻这一个月来演技重新得到了锻炼,把以前的感觉找的七七八八了,他喘了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我在想嗯你的恶趣味仿佛更严重了。
楚茨将想要向前爬的程彻拉了回来:别怕啊。
程彻有点脱力,但仍是艰难地回头看着楚茨,笑容中竟有点解脱:我没在怕的。
楚茨下意识地将他这句话看成了挑衅,加快了抽|cha的幅度,手也没空闲,抚弄着程彻,将程彻bī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程彻被撞击得有些犯恶心,趴在chuáng边gān呕,但却并不敢回手去推开楚茨,怕再惹恼了他。
看着他这模样,楚茨总算捡回了点良心,动作轻柔了些,盯着他最敏感的点研磨。
程彻渐渐地好转了些,他现下不再刻意抑制呻|吟,那声音把楚茨刺激得不轻,到最后又是体力消耗得严重,有些不济地伏在chuáng上。
楚茨抱着他去浴室清理,手指一边作怪一边说:后天是我父亲的祭日,我想着,这么多年了,我总是该给他一个jiāo代了。
程彻心中一激灵,清醒了许多,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着有些迷茫的眼盯着楚茨看了会儿,趴在他肩上小声地说: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求你不要迁怒,不然
不然怎么样?楚茨摸到了那个敏感点,轻轻地摩挲着。
程彻一口咬在他肩上,把喘息声吞了回去,而后掐了自己一把,憋出点泪:不然,我们就真完了
楚茨察觉到自己肩上一凉,动作一僵,沉默片刻后好好地替他清洗了一下,将他抱了回去。
楚茨,就算到现在,我也没什么怨你的。程彻扯着他的衬衫,但我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们无可挽回的事qíng,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第30章 三十
程彻不知道自己拿捏着分寸说的那番话有没有用,但是基于生存率涨到了81,他觉得应该还是有点用的。
楚茨再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后了,程彻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担忧什么。
你放心,我没动你父母。楚茨冷笑道,只是让他们破了点财免灾。
随着这句话,生存率涨到了90,程彻知道楚茨没撒谎。因为这个世界的生存率一部分要求是拦下贺家的事故,以免贺黎最后落得那般下场,现在既然贺家没破产,那么接下来的事qíng自然不会发生了。
程彻点了点头:谢谢。
我在这里呆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吧。程彻叹了口气,为了避免我这么困出点毛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这么对我了。
楚茨眯了眯眼:你想走?
程彻很平静地说:不是我想离开,而是如果我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疯当然,没这么夸张,但是我不知道我的jīng神状态能保持多久不抑郁。
楚茨冷冷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会给你请心理医生的。
说完,他直接走向了浴室。
楚茨。程彻倚在卧室门口,笑得很是温柔,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
楚茨没理会他。
程彻看着他关上了浴室门,叹了口气。
半个月后,楚茨有一个很重要的jiāo易要谈,带着自己的小组出了国,因为竞争太激烈一时磨不下来,最后竟生生地在那里呆了快两个月。等到jiāo易谈成,他立即就回了国,虽说他找了人照顾程彻的起居,却总是有点不放心。
一回到那房子,楚茨就意识到了事qíng不太对,以往程彻听到动静之后总是会出来,还会跟他说话对他笑,可这次却没有。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最近有点心慌,连忙向卧室走。
程彻在chuáng上躺着,听到动静之后也没回头,只是定定地看着卧室的落地窗。
楚茨收起了有些焦急的表qíng,咳嗽了一声。
程彻这才如梦方醒一般,回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qíng,眼神有些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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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茨这下是真的慌了,他试着跟程彻说话,却发现程彻总是有些木然,怎么都提不起兴趣。他突然就想起来之前程彻跟他说的话,有点心慌地叫来了相熟的医生。
陈医生一听程彻被关在这里五六个月,没出过门,只偶尔见一次楚茨,就急了:你这不是要bī疯他吗!
我没想过楚茨将那次的事qíng跟陈医生讲了。
陈医生皱着眉:他当初既然那么说,多少都是有点感觉到自己不太对劲了,你你怎么就!
楚茨也有点追悔莫及,再不敢说什么囚禁程彻,直接将他送去了医院调养。
程彻这么大阵仗并不完全是装的,毕竟被关在一个屋子里那么久,没什么娱乐活动,心理上的压力他简直用不着伪装,只是夸大了一下反应而已。
系统吐槽他。
【你这不是也很会琢磨楚茨的心思吗,先前gān嘛非要死都不从。】
程彻淡淡地说: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
【生存率已经99了,你把他的愧疚心利用的可真好,只是这个瓶颈你准备怎么度过?】
程彻这次堪称是成竹在胸:我自有办法。
他在医院里呆了十几天,摸清了这个医院的地形,而后卡着时间趁着护士不注意上了天台。
楚茨赶来的时候看到他这样都快吓疯了,不住地说: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我都答应你。
很多事qíng我们都无能为力。程彻的眼眸低垂,看着地面,回不去的就是回不去了。
楚茨还想说什么,程彻一只脚已经快跨了出去,脸上露出个短暂的笑容:先前我问过你,你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太知道
只是我觉得,我为了你愿意毫无反抗地呆在那里那么久,勉qiáng算得上是了吧
程彻收起了笑容:若是再遇到,别那么多疑了。
他深深地看了楚茨一眼,毫无留恋地跳了下去。
在他跳的一瞬间,生存率满了100,任务完成。
他感觉到自己被抽离了贺黎的身体,系统履行了先前的承诺,放他回了最初自己的世界。
【最后问个问题,你对楚茨,也就是段意,究竟有没有动心】
系统还是那么八卦。
【你最后说的那段话,我都快要信了。
程彻看着镜子中久违的熟悉的脸:谁知道呢?
系统啧了一声,彻底滚了。
程彻继续了自己的生活,有些无趣,但却安稳,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自己与段意、楚茨的事qíng。
入冬的时候,他受了凉,独自一人去医院挂了水。
百无聊赖玩手机的间隙,程彻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位医生,莫名觉得他的身形有点眼熟。
等到那位医生摘下了口罩,程彻直接愣到了那里,怀疑自己是做梦了,还是怎么了。
那医生跟他对视了很久,而后慢慢地走到了他身前。
程彻抬头看着他,不知道对这张跟段意、楚茨如出一辙的脸该说什么。
医生俯下身在他耳边问:你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吗?
程彻傻在了那里。
从千万人中一眼把他认出来,就算被欺骗了数次,仍然甘之如饴医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算不算?
程彻觉得自己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愿意用下半生来补偿,算不算?
算。
算。
两人相视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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