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失真》 第一章故人顾采真 顾采真魔界称帝的当口,大概全天下都在咒她早si。 毕竟,哪怕在强者为尊的当今尘世,依旧逃不过个男尊nv卑的l常章程。 可顾采真一介nv,偏偏百无禁忌牝j司晨,y生生从一个被归元城逐出师门的低阶nv弟,自修成魔,踏三界,平四海,一身杀伐血腥,两手道冤魂,登上了这魔界的第一把帝位。 成了鸿蒙之初,混沌开元后三界的第一个nv魔尊。 人间一片哗然。 可是,也就仅仅是哗然而已。 因为,敢当着面骂她的人,甭管是什么老匹夫还是什么年轻后生,大抵在早期她入魔杀戒大开的时候,就被她杀了个g净,如今大部分人也就是关起门来,暗暗咒她罢了。 毕竟,他们谁也打不过她。 在她手下过招的人,没有所谓的“输了”,只有“si了”。 不怕si的,都被她早早杀了;如今活着的这些人,都惜命得很。 谁都知道,魔尊nv帝顾采真,x情乖张弑杀,端的是心狠手辣。 就连她在归元城曾经的师傅、师叔和师兄三人,都被她带回魔界囚禁折磨,生si不明。这样不尊师重道,毫不讲究同门之谊的冷血之人,除非真的活腻了,否则谁都不想凑到她面前找si。 更何况,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可她却扣留下代表三界前去与她谈判的兰陵萧家现任家主,活不见人si不见尸,恁的毫无信义可言。 打又打不过她,讲又讲不通道理,明哲保身当然就成了上上之选。 而这人神皆憎的nv魔头顾采真,杀人如麻,作恶多端,偏偏又纵yufangdang,y1an至极。魔界都城那座金碧辉煌的真言g0ng,便是她特地在称帝后为自己打造的后g0ng,里面蓄养着众多面首,各个都是美男,她偏要称之为三千佳丽,甚至有传闻言之,她还煞有其事地选了四名颇受她喜ai的男册封“四妃”,专宠恩眷,夜夜生欢,竟是b人间的皇帝过得还要逍遥。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被人唾弃又不齿的颠倒龌龊事,她做得光明又正大。 因为,没人能奈她何。 她就这么恣意又风光,荒唐又风流地过了十二年。 就在世人以为,她怕是要这么hangy1n无度又昏聩无方地继续为祸天下,起码活蹦乱跳地霍霍三界个数百年的时候,她突然就si了。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si的,甚至魔界一度也试图封锁这件事,可消息到底还是传了出来。 然而,虽说顾采真是真的si了,却又不见尸身,只留下了疑似她亲笔所写一幅狂草:“已si,不归。”纸上有斑斑血迹,无人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诡异的是,在这狂草一侧靠下的留白处,竟然还盖着魔尊帝玺的赤红玉印。 魔尊帝玺本是魔玉,自然亦有魔x,向来择强者认主,除非顾采真本人,是不可能有旁人能动用的,这似乎也从侧面印证了,这“已si,不归”四个字,的的确确是她自己所写。 如今这世上,能强b顾采真做事的人,不是已经si了,就是还没出生。 所以,她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写下这四个字的?是早早就给自己算好的批命,还是重伤时突然留下的绝笔? 又或者,有人猜测她是走火入魔自杀而亡,且是自爆,才会除了一点血迹,什么都没有留下。 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千万般猜测终究不是最后的真相。真相,没有人知道。 她就这么留下突然的si讯后,突兀地消失了。 顾采真,千古一现的传奇魔尊nv帝,得年三十五岁,故。.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二章重活 顾采真是在一片痛苦的shen1n声里,醒过来的。 满腔的恨怒交加,并着腹部要炸裂的疼痛,令她醒来的一瞬就充满杀意。 然后她就意识了到不对,自己不是已经……si了吗? 她蓦地睁大双目,临si前的一幕幕飞快地在脑海闪过,令她头痛yu裂,气血翻涌。 目之所及,不是桂殿兰g0ng飞阁流丹的真言g0ng,而是枝繁茂一碧如洗的天空,她此刻正躺在室外某处冰凉的地上。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处境了。魔界称帝后的白驹过隙十二年,她醒来时多是睡在真言g0ng奢华又巨大的床榻上,何时再有这么狼狈的光景——躺在野外有积水的、cha0sh又冷的泥土地上? 她又瞧了一眼四周,横七竖八躺着三具尸t,都是男,si状可怖。 这是哪里?是又一幕的si前幻境?还是将要投胎前的魂灵飘荡之所? 她思绪尚纷乱不堪,离她最近的人倒还是个能喘气儿的,断断续续发出哼哼唧唧的痛苦声音,顾采真越发不悦,转头yu将吵得她更加头疼的家伙直接一掌打si,却在见到那人的面目时,怔愣了一瞬。 “……” 这人,怎么恁地……丑! 五官本就出奇的难看,又因为身t的痛苦挤做一团,于是更加丑得推陈出新,独树一帜。 突然被丑到的顾采真沉默了一瞬,总觉得要是就这么一掌结果了对方的x命,不但帮他终结了痛苦,还让这世间都要重新美丽几分。 只是,她辨不清如自己如今的处境,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供参照,她勉强双手撑地坐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竟是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粗布衣,浑身连骨头缝都泛着剧痛。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灰扑扑的手上。 自己的手,好像……变小了? 她举起手在yan光下头端详了几息,确定了这手真是自己的手。因为她尾指小时候曾经被打折过,伤还没好又被b着练习翘兰花指,是以第二指节处弯得有些特别,别人也许觉得好看,她自己是看一回厌一回的。 这手,确实小了。 她si时已经三十五岁,早就成年,手骨也长成。可眼前这手,满打满算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才有的手。 那丑人见她坐起身,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嘴里唔哩咕噜说了一堆,顾采真只勉强听懂了一句话:“太好了,真姐姐,你没si!” “真姐姐”三个字,让她有些恍惚。 只有一个人曾经会这样叫她。那是一个笑起来就会露出两颗虎牙的可ai少nv,在很多年前,就已经si了。 她曾经亲手抱着少nv的尸t,从正午当头呆坐到夕yan西下,感觉到对方的身t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变凉,直到再没有一丝温度。 哪怕她后来屠遍凶手满门,为少nv报了仇。可那个会一步一跳朝她跑过来,一边叫着她“真姐姐”,一边冲她笑弯了眼的少nv,再也回不来了。 “妙妙。”顾采真恍惚着叫出这个名字,那丑人已经摇摇晃晃爬坐起来。 “嗯,真姐姐,我在呢……唔……好痛……” 声音,确实是柯妙的声音,就是这张脸……丑不忍睹。 有一段埋藏很久的记忆在脑海掠过,顾采真心一跳,忍耐地看向对方端详了片刻后,才发现这张丑脸,她也颇为熟悉。 她大概可以确定这是什么时候了。 她十四岁那年,千辛万苦使计逃出从小长大的天香阁,拜入归元城门下,师傅是素有雅名的天仙尊之一,人称“瑶光生藻”的瑶光君,季芹藻。 季芹藻……芹藻…… 眼前闪过一张温柔气度的男面孔,还有一些凌乱又隐秘的画面,咬紧的薄唇,闷在喉咙里的shen1n,ch11u0的r0t,起伏的x膛,绷紧的腰t,屈辱却又隐忍的眼神……便是想一想,都让人要发狂! 顾采真庆幸自己仪态尚佳,此刻是并腿而坐,不然她下半身的情况让柯妙瞧了去就实在尴尬了。 她连忙将这些记忆抛诸脑后。 她要弄清楚眼前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想一想她师傅的身就x起难消。 她努力把随心所yu惯了的心思往正道上拉。 她是在归元城结识了来自青州柯家的柯妙。 两人领了师门任务结伴下山历练,本不过是寻几块灵石的简单事儿,谁知节外生枝惹上几个好se的邪修,荒郊野外差点着了对方的道。 按理来说,以她们二人的修为本是连对方的一个人都打不过的,幸而在紧要关头,顾采真使了个巧招,拿出拜师时季芹藻赐下的法宝,瞬间压制了对方数人,她们这才有了脱身的机会。 柯妙身上有不少好东西,这刻意扮丑的人皮面具也是其之一。 她们怕对方还有同伙会追击,赶回师门的途特意乔装打扮成了流浪的丑陋乞儿。 没想到流年不利,还是被几个邪修追了上来识破了伪装。对方之前吃了顾采真的大亏,再次相见分外眼红,招招狠辣,竟是存了要她们命的心思! 按照顾采真的记忆,她和柯妙仓促应战,勉强过了几招已经重伤不敌,眼看就要落败之时,看着为她挡了一记重击的柯妙在她面前倒下吐血昏迷,顾采真突然就发了狂,爆发了不知名的力量,竟以一人之力斩杀了那几个邪修。 具t的细节,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除了些零散的、夹杂着惊惧和惨嚎的血腥片段,她不b先昏迷过去的柯妙多了解多少。 她不确定眼前的柯妙,是不是她多年抱憾的执念幻化成濒si前的幻影,所以并没有出声回应她,只抬手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贴合脸上肌肤附着,被剥除时的疼痛一寸一寸的如此真实,她不由怔然,心里的猜测终于按捺不住——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重生回到了十四岁,刚刚拜师入门的那一年了? 不然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这张人皮面具,b起柯妙脸上那张,丑得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惊天地泣鬼神,顿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被丑瞎的。 当时急于回归元城,柯妙又被那几个无耻下流的邪修吓着了,祭出来的这两张丑陋人皮面具,是她所有存货里最难看的。 “真姐姐,你b我好看,这张更丑的给你。” 柯妙本着“越丑越安全”的出发点,帮不会用人皮面具的顾采真戴上号称最丑的一张。 在顾采真原先的记忆里,两人自昏迷醒来后看着满地尸t都很惊慌,柯妙纯粹是因为被那些si人的样吓到了,顾采真则是因为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爆发那样大的杀伤力,可若是如实禀报师门,极有可能被安排检查身t,她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 她历尽艰难才如愿以偿地拜入归元城门下,自然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特别之处,更怕若自己因此被逐出师门,会失去了唯一的庇护。 所以,她几番言语,四两拨千斤,把柯妙的思路朝着这几人自相残杀上引了去。 好在柯妙信任她,才没有起疑。 那时她哪有心思理会脸上的皮长什么样儿。所以她其实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脸上那张面具到底如何丑陋。 现在倒是知道了,简直丑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凭她魔界nv尊的想象力和审美,是绝不可能凭空在幻境里想出这样一个丑东西来恶心自己的。 看来,她是真的重生了。 柯妙咳出一口鲜血,顾采真连忙找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喂她吃下,看着她运功疗伤的时候,心里关于重生的激动不过一瞬,就继续在记忆深处挖掘。 后来发生的事情,她还记得。原来早在她使出季芹藻给她的法宝时,季芹藻就有所感应,因而前世的两人之后往师门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就遇到了奉师命前来寻找他们的花正骁。 花正骁,也是后来的天仙尊之一,“开yan正临”——开yan君。他是昆仑花家现任家主的独,花家的少主,也是真正的天之骄。他天资聪颖,寻常人三年入门,五年练气,十年筑基,已属不易,他却拢共不过三年,已经踏入筑基境界,天赋绝对异禀。 花正骁从来一身烈烈红衣,墨发束起,平肩劲腰,窄胯长腿,挺拔如松,看人眼神总是充满傲气。总而言之,这是个特别自傲又张扬的……好人。 就是x格有点让人讨厌。 顾采真是他的师妹,平日却并没有得到他多少看顾,盖因她来自天香阁这whui的g栏瓦舍之所,以花公的x格和出身,加上男nv大防,他自是不屑与她说话。 他不搭理顾采真,顾采真也不是个喜欢拿热脸贴冷pg的x格,她自知自己的出身在归元城是个异类,从来倒也乖觉,不大往别人身边凑,免得人家心里不待见她,双方都尴尬,交好的弟也就是柯妙一人而已。 是以其实在这次花正骁前来寻找她们之前,她与他是无甚交集的。只是,后来…… 她赶忙打住回忆,看了看好像又快晕过去的柯妙,出手如电地在她身上几处x道上点了几下,缓住她的伤情,又教了她几句心诀,快速疗伤。 同时,她顺便从柯妙的身上拿了对方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看了看自己的样,果然……她si时三十五岁,虽是二十出头入魔时的年轻模样,到底眉目锋利如刃,周身难掩杀伐之意,而镜nv尚幼,透着g年少才有的朝气,眉眼间更多稚气。 的的确确,是她十四五岁才有的模样。 她,魔界千古第一nv尊,si了之后,又重新活了。 她朝镜里的自己笑了笑,镜里英气又明an的少nv也朝她笑了笑。 这就……重新活了啊…… 甚好.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三章背伤 “真姐姐,你教我的心诀当真好用。”运功疗伤完毕的柯妙r0眼可见地恢复了七八成,也有了力气说话。 顾采真颇感糟心地看着她脸上那张,可以把人丑吐了的人皮面具,抬手给她揭了去,在她吃痛抱脸尖叫的时候,把水囊递到她唇边:“喝点水。” “哦。”柯妙呆呆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又感觉两颊刺痛,这才想起来问:“真姐姐,你g嘛揭我的人皮面具,这样很危险的啊!” “邪修都自相残杀g净了,没有危险了。”顾采真的嗓还有一点沙哑,她当时暴起杀人直接脱力昏倒,现在t力依旧有限。她刚试了下自己t内的灵力,波动诡异,总t不高,和前一世这个当口的情况一样。她倒也不觉得遗憾,反正前世那么难的处境,还不是让她修炼成魔,称霸三界。现如今重生已经是天赐之喜,各种心诀功法都刻在她心里了,花些时间jing力重新修炼便是,甚至还能b前一世少走些弯路,少吃点苦头,总t来说,甚好。 她很满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依旧言语诱导柯妙认为,这几个见se起意的邪修si于窝里斗。 “刚刚给你的心诀,是我在藏书阁借阅的书里看到的。”顾采真随意扯了个理由,前世她虽为魔界nv尊,但涉猎广泛,这些正道修炼的法门她自己不用,知道得倒也很多。 这一世,她不光要早早变得强大,保护少nv长命百岁,还要把她知道的正派修炼之法尽数教给眼前的少nv,让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柯妙不疑有他,双目全是信任地看向她,“真姐姐,我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我用了季……师傅赐我的洛神令,洛神令与师傅心意相通,他定会派人来寻我们,我们就地休息即可。”顾采真说道。前一世她不懂季芹藻会感应到她洛神令的使用,是以和受伤的柯妙疲于奔命,伤势沿途又重了几分。这一世,她只想以劳待逸。 柯妙一怔:“瑶光君统共只收了花师兄与你两位弟,果然十分ai护你们。”言语流露出一丝羡慕。 她的师傅是归元城唯一的一位nv长老,人称“紫玉仙”的郁紫兰,拜入归元城的nv弟,多数都是入她门下,她美丽端庄,气质如云,除了道法外还专擅药石之术,乃修真界人美心善的楷模。 前一世顾采真对她印象也挺好,说句儿戏的话,如果当初她魔界称帝后打算娶个nv皇后的话,说不定会考虑一下郁紫兰。毕竟人家是真的长得又好,心地又好,搁真言g0ng那儿摆着都赏心悦目。而且最让顾采真叹服的是,她门下那么多nv弟,不管个x如何,各个被她管理得服帖乖巧,这就是本事,协理g0ng、母仪天下铁定也不在话下啊! 反正,顾采真自个儿看见一群nv孩凑在一处叽叽喳喳就头疼,她是真心佩服管得住她们的郁紫兰的。全天下,能让她容忍聒噪的,也就柯妙一个人。 后来,柯妙si了。 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热闹过。 所以,此刻听见少nv久违又熟悉的絮絮叨叨,顾采真只觉得重生后的整个人,都一点点真正沉淀踏实了下来。 她有许多年都没有真切地感受到这……yan光晒在身上的温暖了。 就是这光线太刺眼了。 “紫玉仙待你们也极好,不然你哪里能下山与我一同历练。”她眯起眼睛,顺口说了一句。 毕竟两人师傅不同,学的东西也不同,柯妙又有一大堆师姐师妹,随便怎么组合,都轮不到师从季芹藻的顾采真与她结伴。 只不过,归元城有个规矩,像他们这样级别的弟,未免意外发生,是不能独自一人下山办事的。顾采真之前并没有主动要求历练——难不成,她还能指望师兄花正骁陪同她下山? 这次,也是柯妙去请求紫玉仙同意她与顾采真一同下山历练,得了首肯后才高高兴兴跑来告诉顾采真这个好消息,让对方去与瑶光君提出要历练的事情。 “那倒是。”柯妙对自己的师傅很尊敬,赞同地点点头,就看着顾采真站起来,朝她伸手。 “我们找个遮yan的地方待着,等人来找我们。”顾采真皱了皱眉,因为起身的动作牵扯到了之前被她忽略了的背后,痛感顿时传遍全身。 见她一刹那苍白了脸se,柯妙连忙扭头去看她后背,不由倒x1了一口凉气。 “啊!这伤口好深!”她惊叫一声。 颜se难辨的粗衣麻布上有一个血r0模糊的掌印,成年男手掌大小,四周泛着诡异的青se,好似毒了一般。 顾采真则是暗自“啧”了一声,一边被这疼起来就停不下来的伤口折磨得满头大汗,一边在心大骂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节忘了。 上一世,若不是她背后的伤口有古怪,她又如何会半夜偷偷跑去青华池疗伤,若不是夜探青华池,她就不会差yan错遇见池润,更不会因着这该si的伤口产生幻觉,做下那等错事! 那是她初次心动的记忆,也是她第一次尝到情ai滋味的记忆,混乱、卑鄙、刺激、难忘,又……不可否认的美好。 同时,也为她之后被逐出师门,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这伤决不能拖!可现在的她,并没有能力自愈。心绪不宁,爆发灵力后自亏自损的内伤也一并涌上来,背后的伤口上如烈焰灼烧,五脏腑似沸水灌腹,她摇摇yu坠。 不能……绝不能……晕过去…… 一边这样想着,她一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章花儿(强迫梗,束缚梗,初夜梗) 顾采真觉得很昏沉,视线所及一片模糊。她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不,不是梦……她刚刚不是重生了吗?那么b真,还见到了柯妙……难道到头来,依旧只是濒si的幻境吗?那自己现在……是si是生? 眼皮很沉重,抬不起来,只眼尾余光似是扫到一抹红se的衣袂。 是谁?她心警醒,四肢却依旧乏力,随之嗅到一g熟悉的气息,明明心神还在警戒,身t却又放松下来,好似哪怕神志不清她也能判断出——这个人,对她构不成威胁的。 红衣……花正骁…… 她认识的人里,能把红se穿的这样不落俗窠的,也就是他了。 她的好师兄。 她的四妃之一。 她的……“花儿”。 思绪像是不受控制,慢慢飘散…… 顾采真已经不想理会忽然一变的场景怎么又到了她魔界g0ng邸的寝g0ng里了。反正,她就当看戏,不过都是些曾经发生的事情,没什么新鲜的。 只不过,她的寝g0ng怎么……这么红? g0ng殿外的廊檐下挂着红se的jing致g0ng灯,地上铺着织金的宽幅红毯,桌上摆着点燃的龙凤红烛,连窗棂都用红丝缎花装饰着……喜庆到了刻意的地步,观感让人倍感一言难尽。 顾采真的视线落在了自己那张宽大的紫檀暖玉榻上,床沿坐着一个红衣的人,他身形僵y却又挺拔地坐着,盖着一帕锦绣红盖头,看不清楚面容。 哦,是那天。 顾采真心下忽地了然。 这是她“娶”花正骁的那天。 莫名其妙,怎地忽然想起这天了…… 顾采真回到寝g0ng的时候,已经是花正骁被“送”过来的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她是故意的。 他不是ai穿红衣么?那就多穿一会儿好了。 她就是想要她这傲气十足天之骄的师兄,穿着一身红衣喜服,顶着nv才用的红绸霞帔,这样屈辱又清醒地等着……等着“侍寝”,等着……被“宠幸”。 她要他,就这么煎熬着。 谁叫他这么招她恨呢。 所以,当顾采真信步而入寝g0ng时,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她带着恶意和不屑挑开这方红盖喜帕,见到花正骁愤怒又厌恶的眼神时,居然瞬间起了ywang——并不是仅仅来自于想要羞辱对方,这样曾经简单直白的动机。 而是,纯粹地,想要这个男人。 想要把他压倒在身下,贯穿他,占有他,狠狠地ch0chaa,再shej1n他的身t深处,把他从里到外都打上只属于她的烙印。 这念头令她悚然一惊,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虽说她的酒量千杯不倒,可说不准她刚刚在席间喝了……得有一千零一杯呢? 反正,可能,真的就是,喝多了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相b之下,她封四妃的举动都显得无b正常。 不过,有ywang……是好事啊。 ywang,代表了热度。 她在被逐出师门后,曾经坠入万尸潭,那寒气侵骨的万丈冰渊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却也留给她满身被万鬼噬咬的狰狞疤痕,和自此畏寒的毛病。她入魔之后重塑己身,一身疤痕早就消得无影无踪,只是对温暖的执拗却就这么留了下来。 毕竟,这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恶鬼啊,总归是没有人间的暖和气儿的。 她的寝g0ng里取暖的东西一样不缺,狐裘大毛氅,银丝炭暖炉,紫檀暖玉榻,焰滚火地龙……哪怕她灵力充沛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些,却依旧叫人全都布置好。 因为,那透心彻骨冷到si寂的感受,已经刻进她骨里了,除非扒皮ch0筋剖r0削骨,不然那g寒冷,融进了骨血,就再别想摆脱。 然而,在捏住花正骁的下巴,强迫这个男人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顾采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热…… 真热啊。 更准确地来说,是一种……滚烫…… 那是她t内开始翻腾的ywang,如滚水沸油,烫得人头顶发麻,心尖颤抖。 她看向花正骁的眼神顿时幽暗深邃。 哪怕被她废了金丹毁了修为,开yan君的眼神依旧坚毅正直,盛气凌人,骂起她来不要太铿锵有力:“你这不知廉耻的nv魔头,罔顾纲常……唔……”接下来的半句话,却被她吻得没了下。 他睁大眼睛,显然震惊到了极点。她却趁机舌头长驱直入,t1an舐过他的唇齿,攫取那陌生又清新的口津,霸占他口腔的每一寸领土,又在察觉他想要合颌咬她时捏住了他的下颚,不仅阻止了他的反击,还顺便另一只手反剪了他的双手,将他重重推倒在了床上。 她的动作毫无温柔,对方在她这样粗鲁的对待下却依旧一句不歇地怒骂着她,语气一如既往的矜傲正直,好似他还是那个可以睥睨看她的花师兄,好像他还是那个正邪之战红衣烈烈站在归元城之巅与她对峙的开yan君。 昆仑花家果然盛产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这一身傲骨打得碎,却打不弯。 甚好,她真是格外喜欢。 想到花正骁宁折不弯的个x,顾采真口气森森地威胁道:“想想你花氏一族的千条x命,你最好给我乖一点。” 感觉到对方的身一僵,随后却依旧挣扎得厉害,顾采真倒也没有发怒,反正他只要不自杀,她也没指望他真能多听话。 她只是把他的双手拉过头顶,随意扯了床头用以装饰的红绸缚住他的双腕。丝滑的红se绸带sisi勒紧他的手腕,另一端则牢牢系在床头的雕花杆上。 男被迫拉伸的上半身线条流畅,即便失去了金丹力量薄弱,却丝毫无损这具身t原本的健美。顾采真满意地点点头,粗暴地撕开了他的红衣,而后是雪白的里衣……空气响起布帛撕裂的声音,露出男人jing壮颀长的身t。 “顾采真,你是疯了吗?你……”从来姿态高高在上的男此刻在她身下挣扎,x膛因为气愤屈辱而起伏不停,却只让顾采真更加兴奋。她低头直接叼住他x前的一粒茱萸,狠嘬一口!感觉到对方的身顿时绷紧,意图弹起躲开她,她重重地将其压下,看着他这样惊怒交加的样,她心底的暴nveyu顿起,又是一低头,竟是hanzh他微红的r首咬了一口! 尖齿刺破肌肤,鲜血染红唇瓣,她抬头看过去,男人虽因吃痛闷哼一声,抗拒的动作却根本不停,口依旧大骂着:“顾采真,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如此行事,令人作呕,只会叫我看不起你!” 呵呵,你又何时瞧得起我过?顾采真冷笑,“作呕,你也给我忍着。” 凤眉轻扬,笑意不及眼底,红唇微启,贝齿间可见一丝血迹。 她扯掉花正骁的亵k,薄薄的布料不堪一击,瞬间碎裂成条,被她随手抛在了地上。对方jing壮修长的双腿顿时ch11u0呈现。纤细的五指抚过对方的小腹,听着对方的挣扎带得床首都在哐当作响,她抬着指头亵玩对方两腿间沉睡的ywang。 男看向她的眼神犹如淬了毒的剑:“放开!你别碰我!你这孽畜!” 这样被一个nv压在身下强迫的情形,能让男兴奋才有鬼。顾采真也没存了让他快活的心思,不过是拿行动侮辱他多一分,心里就畅快多一分罢了。 见他口不住喝骂,浑身衣衫凌乱,身躯扭动抗拒,半点yu念都没有的样,顾采真下身却已经涨得发疼。 她随手褪去自己的衣裳,傲人的shanfen如雪山丘峰,顶端还有两抹娇anyu滴的梅花红,风景美不胜收,却b得花正骁犹如双目被烫了一般,狼狈地撇开头去,“你!无耻!” 他的教养让他哪怕身处这样的劣势困境,心恨不得杀了顾采真,口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不过那样几句,顾采真不痛不痒,根本不理会,只褪下自己的亵k后强行掰开他的双腿,没有ai抚也没有开拓,火热粗y的x器就这样抵在了他的双g之间。 花正骁哪怕再正义凛然怒发冲冠,此刻也不禁颤抖了一下,双腿试图屈起蹬后,远离这柄炙热坚挺的凶器。可顾采真钳住他的腰身,岂容他躲避。 “滚!你这不男不nv的怪物,给我滚远一点!啊!呃……”他咬紧牙关,再骂不出别的话来,因为那饱胀的硕大git0u已经顶住了他的后x,在一阵撕裂剧痛,一寸一寸地y生生挤进了他的身t里。 “我的好师兄,”顾采真的声音恻恻,响在他耳畔,清越的nv声此刻倒像是来自地狱的亡音,“这么多年了,你骂起人来,还是这么……毫无新意。”说着,她ch0了一口冷气。 毕竟没有任何扩张和润滑,从未承欢的后x毫无准备地被强行cha入,虽然能让花正骁痛苦至极,她自己也并不好受。 但这被紧紧夹住寸步难行的凝滞和疼痛,却仿佛为她心的疯狂找到了宣泄口。 就是要这样疼着、痛着,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毫不留情地继续贯穿身下的男人,感觉到两人jiaohe之处有黏腻的et流出,料想是x口撕裂流出了鲜血,鲜血特有的铁锈味弥漫开来,顾采真的眼神愈加疯狂!就着这一点点血e的润滑,她掐住花正骁的腰身,一入到底! “唔!”花正骁仰着头喘息着,试图缓解这骇人的疼痛。他满头是汗,浑身的肌r0绷紧到了极致,整个人都在颤抖,抿紧的嘴唇被咬出一道伤口,血e沿着嘴角蜿蜒流下!哪怕他极不愿开口示弱,闷在喉咙里的痛楚到底泄露了一二分。 那是一种几乎能将人当劈开的撕裂剧痛,一霎那间,他脸se的血se尽褪! 顾采真动作轻佻地m0了m0他的脸,喘息着把x器埋在他的t内,没有立刻动作,只是继续把刚刚的话说完,“我的开yan君,我的好师兄,我的ai妃,我的……花儿……下回换点新鲜的词儿吧,”她的称呼越发充满恶意的戏谑,几乎是t1an舐着后牙根说着,“呵呵……‘不男不nv的怪物’这句,你早就骂过了。” 花正骁睁大的双眼有些失神,也不知是听到顾采真的话想起了什么,还是因为疼痛和被侵犯的事实让他有些恍惚。顾采真却是不管这些的,她握住他的脚踝朝他上身压折过去,好让两人的下身更加贴紧,开始毫不留情地ch0chaa。.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章你来陪我(强迫梗) 没有什么循序渐进,也没有给花正骁适应她巨大的机会,顾采真cha入后就开始了律动。哪怕本身g涩窄小又阻力重重,却丝毫不妨碍她感受到男后x的紧致与高热。那被挟裹hanzh的滋味实在太诱人,尤其是他的身t对她的侵入有着本能的推拒和挤压,x内壁的紧张抗拒反倒像是在发紧地含吮她,于是他的竭力排斥倒犹如yu擒故纵,而随之产生的蠕动x1附,简直xia0hun蚀骨! “啊……”她低低的shen1n了一声,觉得脊柱都是麻的。b0起的x器上,每一根暴起的青筋都被细致紧密地摩擦着,快感瞬间绞碎了她的理智,让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求个逍遥快活。 “花儿……花儿……”她低头俯身,叫着他根本不会认可的ai称,似乎这样轻佻又俗气的称呼能让她更加愉悦——看着他躺在身下被迫承欢,红衣凌乱,红被浪翻,逃脱无门,鲜血与ywang交织在一处,那么长久的仇恨和怨怼都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刹那的和解。 她低头啃噬他的锁骨,留下一个个鲜明的红痕,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属于她的专属烙印。 他闷不吭声,挣扎仍在继续,只是不再有jing力骂她。 一双柔软饱满的r峰压在花正骁ch11u0的x膛上,他的t温有点低,大概是因为太疼,x前的肌r0绷得极紧,附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的贴身触碰引来他的抗拒,可他双手被缚,两腿又被她强y地压弯在腰腹上,所谓的抗拒不过是凭着一g韧x扭动身躯,她neng红的rjiang被磨得立起,小腹更是一阵火起,他怕是根本不知道,他这般扭动倒犹如在左右承接她的冲击,让她进到了更深更软的地方。 “唔!”花正骁闷哼了一声,咬牙承受着身下的剧痛,双手紧紧反揪住被他拉扯到绷直的红se绸带,连十指的指尖都泛出白se来。 皮r0相撞的“啪啪”声响彻床榻,顾采真觉得无b的舒爽。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雌伏于自己身下,心顿感说不出的畅快,只是目光下扫至男萎靡成一团的ywang上,眼se却又沉了沉,觉得这畅快里好似掺了水,被稀释了一般。 她立刻发了狠,以极快的速度进出那被y生生撑裂的后x。 鲜neng的xr0被她疾速的贯穿带出外翻了一点,丝丝鲜血从他的双g间蜿蜒而下,随着她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复侵犯贯穿而四处飞溅,滴落在万丈软红的衾被上,印染出一小片一小片的深se痕迹,殷红又刺目。 花正骁显然是极为痛苦的,面se苍白,疯了一般晃动拉扯着被绑住的双手,却只不过是徒劳。丝绸本来极软,可顾采真绑他手腕的时候下了狠劲,所以这番激烈挣扎还是让他的手腕上勒出一圈红痕,几乎要磨破了皮。 他试图蜷缩起来抵御身下的疼痛和煎熬,可身上的nv却强迫他打开了身t,白皙修长的双腿明明b他纤细,却又b他要有力,一双素手架起他的两条腿,每一次抬腰耸胯,都是直cha入底的攻占。他的不愿、他的不甘、他的抗拒、他的挣扎,在这狂风骤雨的绝对压倒x的侵犯里,犹如蚍蜉yu撼大树般可笑,她的眼闪着兽x的光,几乎要将他连皮带骨吞吃下肚! “啊……”从花正骁身上能够获得的巨大快感,令顾采真自己都有些意外,哪怕他根本没有回应和感觉,全程只是被迫承受,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爽到极点。 世人皆道魔尊nv帝任x妄为纵yu无度,可她若真的是个放纵自己丝毫不懂自控的人,当初又如何能在短短四年内就魔化至登峰造极。 不管外人如何妄论,顾采真是知道自己的自制力到底如何的。她也一直很自得于对自身的掌控力。 可如今,在花正骁身上,她有些失控了。 明明踏进寝g0ng门前,她很清楚自己这番囚禁也好,封妃也好,强迫也好,都是为了羞辱对方,以解自己心头之恨。她当初这般计划时,哪怕是仅仅设想一番,都觉得心情大好。 此时此刻,她却愤懑起来。 当初的万尸潭,他独留她一个人坠入其;如今的q1ngy海,凭什么也要她一个人沉溺?! 那种什么也抓不住,只能下沉,不断下沉的感觉,太糟糕了。正在花正骁t内策马驰骋的顾采真,明明滚烫到几乎沸腾的血e,一瞬间凉了下来。 她觉得冷。 她所熟悉的、厌恶的、曾经在她入魔路上折磨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如影随形的彻骨冰寒,明明已经被她强大的灵力压制下去,却似在她心里留下了戒断不去的瘾症,自nve一般又浮现在她心头。 只有怀里这人是暖的。 花正骁,这世间太冷,你的身t倒是如此温暖。 怎么能这么暖呢? 真不公平。 她看着似乎挣扎到脱力,反抗较之先前变得微弱的男,眼闪过更加恶意的光芒。 身下律动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她听着男急促的呼x1终于得以放缓,在他似乎略微放松的那一瞬间,她又来了狠狠一记深顶!捣到肠道最里面的一片柔软,连git0u都差一点陷进去。 “唔!”花正骁猝不及防被她的偷袭顶得整个人一抖,到底被b出了一丝低,虽然他很快就咬住了嘴唇,不肯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可这一声沙哑磁x的声音实在撩人,哪怕是源自于痛苦而非欢愉,却也能让顾采真心里的ywang如岩浆沸滚。 真想再听他叫一声,她想。 真想听他沉溺于q1ngy时,再叫这么一声。 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头皮都要麻了。 他温暖sh润又紧致收缩的后x,简直让她流连忘返。冷眼旁观男星目闪过压抑的痛苦,她伸出舌尖t1an了t1an樱唇,仿佛野兽看到猎物时下意识露出獠牙。 她一手撑在花正骁的肩膀上直起上身,居心叵测的念头蠢蠢yu动,越来越清明。 这yu海太深,岂能我一人沉沦;这世间早不见天光,岂容你风清月朗。 “花儿,你来陪我。” 她意味不明的话,并没有得到男人一丝一毫的回应。 他也许是想最大程度的无视她吧,或者以为默默忍了身t上的痛苦就行? 怎么可能……他也太天真了点…… 她火热坚挺的x器正在他身t里剑拔弩张,他的后x正严丝合缝地包裹住她的ywang,这些是想无视就能无视得了的吗? 顾采真轻笑了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她一手抚着花正骁ch11u0的x膛按住他,然后放缓了身下的攻势,粗暴c弄换成了轻顶浅磨,而后慢慢、慢慢地俯下了头。 舌尖轻轻t1an过他的x前,涎e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晶亮的一痕。卷起一点带着微微咸味的汗水含入口,她却丝毫没有嫌弃,继续颇为耐心地以舌尖画着圈,如猫儿喝水一般,将他的x膛t1an了一遍。人的舌头是很灵敏的,伴随着她下身的ch0chaa越发放缓放轻,许是男人承受的痛苦也有所减轻,他浑身的肌r0不再那么厉害地y绷着,x膛也渐渐起伏趋平,他闭着眼睛仿佛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呼x1,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 顾采真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长睫轻颤嘴唇紧抿的倔强模样,面上不动声se,心下倒是越发的yu浪滔天。 就是这个时候!红唇出其不意地抿住男人x前的一颗茱萸,猛地一阵吮x1t1an舐,男人的身一僵,又开始了挣扎。可rjiang虽不是身t的要害,却不知为何敏感得要命,被身上的nv这么一含一吮,顿时就立了起来! “你看,你也有反应的。”顾采真的齿尖故意划过先前自己咬出的细小伤口,她知道随着自己逗弄的动作,唾e浸入伤口的痛麻哪怕明明不厉害,也会让男人完全无法无视。 “滚开!你……唔啊……”花正骁哑着嗓呵斥她,却不知她就是故意诱他开口,然后静候时机……就是此刻!她唇舌卷住那敏感的rjiang,便是一个用力的卷裹嘬x1! 男人的身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麻,又或者是因为两者皆有的刺激,犹如一只满张的弓朝她拱起,又重重落下!结实匀称的手臂陡然发力,扯得床头的红绸跟着摇摇晃晃。 “嘶——”顾采真喘了口气,花正骁刚刚挺身的动作带得后x里也是一阵紧缩,她的腹部紧绷,深埋其的炙热顿时又涨大了一圈。 头皮发麻地尽量克制自己,她保持着平缓的律动,同时一手向下探去,重新握住了花正骁的男根。 出身天香阁这样whui糜烂到极点的地方,顾采真知道太多能让人ywang失控的法,单看她愿不愿意用。 原先,她是不想在花正骁身上浪费jing力的。她快活了就成,理他怎么痛苦难熬作甚! 可现在,她改变想法了。 他不是觉得被迫雌伏于她的身下很痛苦吗?他不是骂她不男不nv无耻下流吗? 那要是,他被她cs了呢? 花正骁,你以为默不作声地忍受,就可以无视我,无视眼下发生的一切? 且让我看看,你无视得了痛苦,是不是也无视得了极乐!.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章Y妄(被迫梗) 手里的yanju虽然蛰伏着,却依旧可以看出尺寸很傲人,大概因为主人平日并不给予什么关注,仍呈r0粉se,明明大小偏霸道,se泽倒意外的秀气。 要害被人握在手,花正骁可谓真的是“受制于人”,连挣扎都束手束脚。哦,他本就被“束”着手呢。手腕上的红绸缠了两圈,勒入肌肤皮r0,因为一直的反抗而磨得两腕通红,偏偏绸带也是红的,相映成辉下意趣尤甚,仿佛此情此景,再没有b他更适合的人,催发得顾采真心的暴nveyu更是飞涨。 “顾采真!你……放开!你放开我!”花正骁咬牙切齿,眼神端的是凌厉骇人,那是开yan君惯有的傲气姿态,可声音却因为羞耻和愤怒而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又混杂着被侵犯贯穿承受的痛苦,沙哑、磁x、低沉,还有一丝丝大概打si他都不会承认的脆弱,真正叫人只想更过分地对待他。 顾采真下身缓缓地律动着,在暖热紧窒的nengxe里浅浅ch0chaa,一手握住他的x器不紧不慢地r0cu0亵弄,同时继续埋首于他x前,含吮着他x前另一侧刚刚被冷落的茱萸,把那抹粉set1an弄x1咬得红晕an丽,才抬起头朝他看过去。 “放开什么?”她的眼闪着狡黠的光,眸晶亮又清澈,明明是恶贯满盈的魔界nv帝,走过尸山骨海,满手腥臭血腥,却还可以用这样天真好奇的眼神看人——哪怕她下一秒便会大开杀戒。 “花儿,你想我放开什么?嗯?”尾音轻扬,问得这样单纯。 她才是花,是长在凌霄悬崖边的一朵孤芳,散发着含毒的馨香,越香越无常。 花正骁不答,许是知道她问得根本不正经,又或者意志力全都用来抵抗顾采真简直可怕的手段。 她的手指白皙纤细,简直不像个杀人如麻的nv魔头的手,neng得像雨后新出的笋尖儿,柔软又有弹x的指腹托住他的囊袋r0u捻几番,在他骤然加粗的呼x1声里,朝着男人j身的底端绕了过去。就是这么一双看起来毫无威胁x的娇neng素手,却极尽撩拨之能事,握住他的柱身力道恰到好处地时而撸动时而r0cu0…… “别忍着,你y了。”顾采真笑了,她从天香阁学到的腌臜本事竟能用在他身上,倒也不枉费她幼时吃了那么多苦头,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男眼闪过屈辱和不敢置信,她真真正正地笑出了声来。只见男那本还垂头丧气的物件儿已然颤颤而立,她手指翻飞地按住马眼轻轻擦摩,下身虽然动作缓慢,却是奔着他后x深处那一块碰不得的柔软所在捣了过去! “啊!”大概是那通t窜过的s麻令男蓦地睁大了眼睛,床榻上方的大红帷幔倒映在他眼,分不清红的到底是影,还是他的眼眶,无端端便多了一分脆弱感。 他咬着唇喘息,什么话也不肯说,若是他能办到,怕是恨不得连呼x1声都要压下去。 顾采真却是笑脸盈盈,瞳孔都闪烁着兴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再一次hanzh他已经立起的x前一点,之前的含弄t1an舐已经刺激得那处敏感至极,这一番再度入口,顾采真尝到了更加香软的口感。 “你让我放开哪儿?”她t1an了t1an男人晶莹饱满的neng红rjiang儿,语气诚恳得犹如学堂里不懂就问的好学生。“是这儿?”她伸出舌尖点了点有些红肿的rt0u,“是这儿?”她手加快了握着他x器的撸动,“还是这儿?”她下身顶着他后x里刚刚b出男人一声短促低的地方,又是一阵捻磨。 她的语气越发漫不经心,动作却更加细致周到。 这便是,真正的酷刑。 花正骁说不出话来。不是不想说,是真的说不出来了。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顾采真的残忍可怕,她不打你不骂你不伤你不杀你,甚至之前的凌辱都只是她兴起时的小手段,她若愿意,总可以让人,自取其辱。 男人下腹那处ywang已经全然被唤醒了,张牙舞爪地翘立着,在nv纤纤素手的抓r0u撸动下越来越威风凛凛。男挺起身,头部后仰,竭力抿紧了双唇。顾采真垂眸看着他喉结滑动,不知咽下的是多生的口津,还是难忍的shen1n——反正定是他不想吐露的东西。 她又怎会如他的愿。 松开含在口软弹颤抖的r首,她直起身,将他的双腿架得更高些,一边就着他git0u渗出的晶莹黏e嵌身c入他身t里,一边以各种刁钻的角度戳刺每次一触及就会让对方浑身一颤的地方。 顾采真早就尝得情ai滋味的美妙诡谲,花正骁却是一张白纸。如今她挥毫洒墨,在他身上尽情写画,他如何承受得了。 原本因为痛苦而苍白的双颊,慢慢泛出一丝不太正常的酡红,绷紧的身t好似一根拉到极致的弦,随着她信手拈来的拨弄而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顾采真伸手,以指撬开他丰润鲜an的唇,“叫出来,我想听。” 他摇着头,显得无力,却又倔强。 “叫出来,乖。”顾采真的语气越发的温柔,简直带上了她不自知的诱哄。 男却连头都吝啬于摇一下了。 他喘息着,颤抖着,连坚定的眼神都似乎有些涣散开来。 肠道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分泌出来,shsh的,黏黏的,暖暖的,让进出越来越顺畅。 顾采真极富技巧地r0u弄着男人的x器,感觉到它突然的弹跳,顿时加快了速度!同时粗y热烫的下身也一改刚刚温和下来的态势,重新又快又密集地ch0chaa起来! 花正骁突然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被束缚的双手si命拽着丝绸,两条长腿反复踢蹬着,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逃不出顾采真抓着他腰t的手。 “叫出来!”顾采真的声音充满克制。天知道他里面到底有多紧多sh多暖,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就在这番挣扎带来的一波快感里缴械投降。 这场xa,从来不仅仅是xa,却也不是欢ai。 欢ai欢ai,男欢nvai,然则男不欢,nv不ai。 在顾采真看来,这是羞辱,是角力,是博弈;在花正骁看来,这是强b,是胁迫,是煎熬。 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一场谁都不会赢的战争。 为了惩罚男的不乖,她随手扯了床边的红se手巾,绕在男快感蓄积到临界的男根上! “唔!”花正骁额上、身上全是汗水,随着顾采真将手巾打结绑好,他面上的痛苦更甚。 “叫出来,我就让你s。”顾采真一下一下地顶弄着他,眼睛那么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脸。 他却不肯,哪怕被迫张开的口已经泄露了破碎的呜咽。 他不自量力的倔强绝对惹恼了顾采真,她开始小幅度却十分密集地ch0chaa起来。粗大坚y的凶器将窄小的x道撑开成自己的形状,每一次进退都是贴着内壁的脆弱薄膜狠擦而过,急促的冲撞带来密密麻麻的快感,饱胀的顶端捣着肠道深处的那处s麻,便是欢场老手也经受不住这般磋磨,何况是毫无情ai经验的花正骁。 他抖得如同筛糠,痛苦再也盖不住快感,叠加累积却找不到出口可以释放的战栗让他整个人都要疯了。可是他被按在她身下,不得解脱。他试图扭动着,缓解这遍t无法发泄的s麻,可她不肯,他就不能。她钳制着他,按住他,他动弹不得,除了承受。 他被b得眼尾生红,视线几乎是模糊的,失去了焦点。 肠道里越发的sh润发软,像是烂熟的果散发着颓废的香气,还有饱满溢出的汁水。香的、黏的、甜的,shsh沥沥,随着ch0chaa涂满顾采真狰狞粗烫的凶器,哪怕男人一句声音都不肯发出,可这黏滑的汁e,便是他的屈服,是他身t无声的臣服,如最强效的春药,沾上的瞬间就发作。 顾采真最终还是失控了,理智被ywang烧成了灰烬。 什么理x,什么分寸,什么博弈,什么羞辱,统统敌不过他的身t带给她的刺激。 粗大的r0刃炙热地进出着男的身t,抵着松软的x口cha进去,狠狠擦过脆弱敏感的内壁,t0ng到深处,完完全全地侵占他。 “叫啊……”她喘息着,薄汗挥洒,畅快淋漓,“花儿,你叫一声,我就让你……一起快活。” 红绸蒙住的男x器顶端已经洇sh,一点点麝香的腥膻气飘散在空气里。顾采真还未出jing,这气味来源于谁,不言而喻。 花正骁的t被nv摆胯狠狠撞击着,那样凶狠又饥渴,疯狂又炽热。她在他的双腿间不知疲倦地耸动,“花儿,你里面好紧,夹得我好爽。”她的话陆陆续续入了他的耳。 身t里的快感大概也b得他要发疯了,他突然咬住她撬开他双唇的手指,咬得入r0入骨,血迹模糊!可顾采真像是感觉不到疼,只是垂眸看着他合不拢的唇角,涎e与鲜血混杂着蜿蜒留下,眼闪过兽x的光芒,继续着疯狂律动的动作。 “我们一起去。”她t1an着唇,言语间都是生si不休的血腥气。 “不……”花正骁松了唇齿,双唇上闪着血水光泽,他颤抖着摇头,“不行……不要……” 他已经被顾采真冲撞得完全失神,拒绝不过是骨里的倔强,身t却与本心背道而驰。他根本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痛苦与快感并驾齐驱,战战栗栗地在混沌终于哼出声。 “嗯啊……” 只这一声,就引来顾采真更加凶悍地侵犯! yu浪拍打,四肢交缠,巨大空旷的寝g0ng不见天光,大床摇晃,只有ymi的气息四处飘洒。 “不要……”男颤抖的声音穿cha在皮r0“啪啪”的撞击声里,那么缥缈,那么虚弱,却又……那么诱人——仿佛可以对他为所yu为。 顾采真确实也是这样做的,她狠狠地ch0chaa了数百下,终于一个深纵,把自己的jing华全都s入了他的t内。y烫的x器sisi抵住男后x深处,戳刺着他最为敏感的那处,恨不得把他戳穿!同时一手解开束在男x器顶端的红绸布,在男人几乎下意识拱起身时用力地压住他! “嗯啊啊啊!”男摇着头,发丝凌乱散开,被禁锢了太久的ywang喷薄出浓稠的白浊,大部分都飞溅到了顾采真的腰腹上,小部分落在他自己身上、腹下……同时,他的后x也拼命地收绞着,ch0搐着,s麻窜上脊背,软了他全身。 突然降临的快感仿佛剥离了他所有的感官和知觉。 他感觉不到顾采真俯下身的拥抱,感觉不到她的亲吻,还有她在他耳边的喃喃。 他的眼神一片空茫,整个人都在抖,意识几乎与r0身分离。 ywang原是无妄疾,药石罔医。.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七章满(强迫梗) 顾采真眼神幽暗地低头,伸出舌尖,t1an过男人因为快感和刺激而舒张开的毛孔,t1an过男人因为颤抖战栗而根根立起的汗毛,也顺势t1an掉男人身上因为隐忍和释放而亮晶晶的汗水。咸味入口,舌尖就带一点涩,像是从嘴里一路涩到心里去。汗e让花正骁的肌肤微微发凉,可他这个人却是暖的,甚至因为刚刚被b上了巅峰而浑身都发着一点烫。 顾采真喟叹了一声,抱住一直在抖的男人,仿佛抱着一苗在风雨飘摇随时会熄灭的火。她就这么抱着他——不管如何,起码此刻他是这样的暖,她也就跟着暖和了。 纵使入魔后的生命大抵会无b无趣而冗长,但顾采真回顾自己前二十几年短暂又曲折的生命,却轻易得出一个结论:人生在世,还需及时行乐,毕竟犹如枯鱼涸辙,求不了长远,不若求个快活,能好一刻是一刻。 这一刻,他们俯身相拥,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呼x1心跳相闻。 这样,似乎,也挺好。 这荒唐的念头在她脑海出现不过一刹,就被她亲手摁下去,掐灭了。 只因为,太荒唐。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假象当真。 她又不是傻。 但r0t的舒爽,却是这样的真实,无可辩驳的真实。 他颀长匀实的身t与她无b贴合,那些他s出来的ggjing华,黏在两人的腰腹甚至x膛上,有着某种滑腻和凝滞交杂的奇异又矛盾的感觉,明明又whui又肮脏又ymi,却又让人觉得无b和谐,仿佛本该如此这般。 顾采真舒服地“唔”了一声,整个人有种无b熨帖的舒爽。她并不打算给花正骁留下多少休息的时间。 先前的情挑撩拨已经让男的后x分泌出足够多的润滑et,加上最后那一段力道可怖的冲撞刺激,花正骁的后x在这大力的cg,已经变得sh软暖滑。她在里面s了太多的jinge,如今那尚未疲软的x器依旧保持深深cha入的状态,她不过是做了个俯身抱住他的动作,yu根cha在他的t内角度一变,在紧紧hanzh坚挺的nengxe里略微搅弄了一下,他的身便又是一颤,低低的shen1n随之而起,“嗯唔……”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愉悦,更像是是含着痛苦的愉悦。 紧接着,顾采真就感觉到,有腥粘的et从两人jiaohe之处满溢而出,缓缓下流,流过男挺翘后t的t缝,又沾在她鼓鼓的囊袋与贴住他腰t的大腿上,她甚至不消低头去看都可以推测得出,如今身下凌乱的床榻上,也一定滴落了斑斑点点的印记。 y1an无垠的气息抛洒在整张床上,连空气都充满sh漉漉的渴求感。 “满了呢。”她轻笑一声,语气又恶劣又得意,唇红齿白眉眼舒展,说不出的明an好看,明明是个心黑手辣的魔头,偏偏面上不见霾。大约习惯了与那些狂nve的暴戾的绝望的恶意同行,所以反倒更懂如何藏匿起它们,从而以明媚示人。只是,若不是她此刻压在男的身上,她凶狠狰狞的yu根也没有c入他的身t深处,这明媚可能就更有说服力一些。 “花儿,你里面被我s满了。”她故意又顶着他敏感的地方深戳了一下,男犹如被烫了一般颤抖着微拱身,在她怀里摇着头,喘息不断。又有一滩et一点点溢出了x口,她的笑声悦耳极了,“满得……都漫出来了……” “嗯……啊……”他的声音明明低沉沙哑得犹如砂纸r0u擦过一般,并不柔软,更无娇媚,却显而易见地取悦了顾采真,她陆陆续续地说着一些调笑撩人的话,耐着x逗弄他微颤的rjiang,间或冲着他里面sh软敏感的地方一个劲儿冲顶,铁了心要让他这番快活的时间延长再延长。 从来极乐亦是极恶,让人好过又难过,是享受又是折磨。 花正骁似是根本没有听进她后来的那些话。从她一边猛烈贯穿他的身t,一边捆着他绑着他拽着他b着他,y是把他推向ywang高耸入云的极乐巅峰上那一刻起;从她解开那条桎梏住他的男根不让他发泄的红绸巾,把他从隐忍压抑推向完全释放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停止过颤抖。 顾采真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那么骄傲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却不得不在ywang面前臣服,在yu海里头沉浮,渺小得如沧海一粟。 可谁又不是呢? 毕竟,前后一起到达ga0cha0的刺激可谓人间1ny乐趣之极,便是久经情事习惯了被cg的郎倌儿都受不住,何况于情事上还一片纯白的花正骁,他的青涩在这滔天的yu浪前,何止是露了怯,简直是无所适从。 怎么了?是怎么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 那双会说话的星眸渐渐迷茫慌乱,顾采真aisi了他这般难得脆弱无助的模样。 于是她加快了冲撞戳刺,手更是刻意r0u弄撸动。面对q1ngy产生的惶惑很快就不再是花正骁的烦恼,他在顾采真凶狠迅猛的前后夹击下,一路被送上了巅峰! “不要……不要了……不行……不行啊啊啊……” 他摇头拒绝着,眼尾红到骇人,几乎要落泪,明明口嘶鸣着“不要”和“不行”,身t却已经违背本心。他修长的双腿在那一刻sisi夹住她的腰身,挺翘的tr0绷得紧紧的,被捆在一起的双手紧紧拽住红绸用力地握成拳,一边仰头喘息shen1n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把身朝她胯下送过来。高热的肠道又sh又滑,si命地绞x1着她的yu根,急切地朝深处一个劲地含吮,那脆弱的肠膜,那痉挛的甬道,还有最里面那层层叠叠柔软到极致的一处,都叫顾采真感受到灭顶的快感。 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打开了,像一朵被迫绽放的花,从花瓣到花蕊到花蜜,任她品尝。 这过程经历一遍已是xia0hun,他沉溺aiyu无力反抗又无法自拔的情态,简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景,令人上瘾。顾采真拥住花正骁过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享受ga0cha0后的余韵。他的两腿战栗着无力地垂在她身两侧,脚趾蜷缩按在凌乱的床褥上,无端显得可怜兮兮,带着某种不堪折的脆弱,却又让人心的暴nveyu顿时四起。 “嗯……”他的目光迷蒙又涣散,顾采真忍不住hanzh他的唇深深攫取探索。他犹自失神,不懂反抗,只微微张着嘴,任她深入。而他的后x却依旧紧缠si绞着她的凶器,痉挛收缩,根本停不下来,快感绵延不绝。顾采真的yu根完全没有疲软,甚至b刚刚还要坚y滚烫。 还想要他。 还想要。 还想。.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八章由不得(强迫梗) 顾采真退出花正骁的身t,粗大y挺的x器原本撑满后x,犹如凿进去的一般,楔入得缝隙不留。这一退之下,便发出好似木酒塞被拔出酒瓶口的“啵”的一声,清脆又ymi。ye缓缓流落,馨腻的气味蔓延而散,竟b甜酒还要醉人。 “嗯啊。”男的tr0一紧一颤,薄唇间逸出低低的shen1n,极尽茫然,莫名缱绻。 顾采真将他翻过身,两手从下面托住他的腰腹,b着他勉强趴跪在床榻之上,把他的后t朝自己拉过来。她居高临下地望了过去,虽然ywang上头,可这匆匆一瞥,却也足够她将他的美好尽收眼底。 红被锦衾上,ch11u0的男t如此漂亮。因为被束着双手,他双肘勉强点在床榻上,宽肩平直向前下压,肩胛骨在力量的作用下隆成漂亮的两翅,光滑匀实的后背上面闪着汗水的晶亮,再往下便能看到他流畅x感的脊背线条,低凹发紧的腰窝,挺翘结实的t瓣——还有tr0上那凌乱不堪的指印,以及t缝与腿g间泥泞多汁的et。那混着红的白浊与肠e掺杂在一起,有些因为没了顾采真巨大坚挺的堵塞而缓缓下流,还有些在两人肢t交缠时就已经被蹭擦得到处皆是。 他的身上都是她留下的气息与痕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无一不是她的手笔。 红衣丹襟在这ywang的沼泽翻滚挣扎,终于沾满渍不再g净。 他终于被她弄脏了。 呵呵,脏了好,脏了好啊。 脏了,我们才一样。 她的手指落在他的脊背上,沿着脊柱骨的凸起向下游移,指尖轻轻压着肌肤,印出浅浅长长的一痕。她的力道控制得很jing准,微重却又不会划破,只是维持在指甲即将刺破肌肤的边缘,那触感清晰鲜明得可怕。他颤栗着,几乎跪趴不住,如心上悬了一把剑,闪着锋利寒光风荡,让人胆战心惊着,不知何时会落下。他所有神智都为她一手的动作而牵引,所到之处,且疼且麻,s痒入骨。 “花儿……”她低低地叫了他一声,声音竟有一丝温柔,言语一字一顿,又带着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戾气,“我还想要你。”不是征询,只是陈述。 花正骁浑浑噩噩间听到这一句便是一抖。 “不……不要了……不要……” 魔界nv尊如何暴戾残忍他不是不知,哪怕身陷囹圄他又何曾惧过。 可在这床笫之间,那令人窒息的ywang来得毫无征兆,摧毁了他的骄傲。那种失控的感觉,他是真的怕了。 ywang无孔不入,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他是早就步入陷阱的猎物,慌不择路。 “这可……由不得你要不要。”将他朝床榻上按下去的nv嗤笑一声,语气多有轻慢,手上的动作却又快又准,又将他的腰t朝后一拉,抬胯就把两腿间依旧滚烫炽热的r0刃,贴着t缝蹭到了他的两腿间。 tr0被她用手掰开,露出早被ye浸润sh透的x口,周遭有几道撕裂的伤口,泛着脆弱的红,里头的neng红软r0因为刚刚的一番激烈ch0chaa而微微外翻,窄小的入口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疼痛,正轻轻收缩着,不时吐露出原本含在其的白e。顾采真看得yu火更炽,将硕大的git0u抵着那不停颤抖的褶皱打着圈。花正骁毛骨悚然,光滑ch11u0的脊背立刻高高耸起,试图前倾逃离,可被缚的双手无处着力,身后还有g不容拒绝的巨大力量牢牢地固定住他。 他又能往哪儿逃? 顾采真任他气喘吁吁地挣了片刻,他这实是无用功,于她而言也不过添了几分yu迎还拒的情趣。本就sh腻的顶端因为不停捣刺在他的x口周围,涂满了那些腥膻黏腻的et,来来回回碾着粉se的细小褶皱,明明r0刃已经烫得恨不能将它们熨平,却总是擦过而不入其x。兽yu在累积,渴望在叠加,暴戾在滋长,直到下身烫热饱胀到难以忍受,她才终于勒住他的腰身贴紧自己,胯下朝前上方一送,堪堪把个又圆又大的饱胀顶头塞进了x口! “嗯啊——”她叹了一声,被箍紧的感觉真是无b美妙。 “唔!”身t被巨大的yan物强行撑开的感觉,哪怕再经历一次依旧让人令人头皮发麻,花正骁浑身一僵,本能地用力想要把她挤出去,可那后x今日才被顾采真采撷开拓,哪里是他想怎样便能怎样的。 更何况,正如顾采真刚刚含笑带煞的那句话所说的——由不得他要不要。 她一边抱住他,勉强他直起上身,后背往自己身上靠,一边把丰满弹x的shangru压在他的l0背上r0u擦着,舒爽地喘了口气,下身的r0刃开始一寸寸地朝里t0ng。有了之前残余的jinge与肠e作润滑,花正骁确是不那么疼了,但是那种被一点点拓开撑满的感觉,依旧不是他能承受的。 不是凌迟,却b凌迟还可怕,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在ywang的攻势溃不成军,一个yu浪拍打过来,便是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他摇着头,随着她的深入c弄,声音都在抖,“不……不要……” 这带着泣音的抗拒犹如被点燃的引,直烧得顾采真浑身的yu火越发浓重。 怎么能这么快活!她爽得呼x1都急促了几分,一抬手拨开他散落在背脊上的一缕墨发,发狠地搓m0他的后背。发丝扫过她手指上被他咬开的伤口,划进皮r0,带走血迹,有细细绵绵的生疼,细微却显着,让她更加兴奋。 “花正骁,你是我的妃,是我的人。你在我这儿,没有说不的权利。”顾采真的声音像是来自苍穹之外的宣判,那么飘渺那么远,却又那么不容置喙,她低下头,齿尖咬上他凸起的一侧肩胛骨,狠狠吮了一口! “嗯啊!”花正骁吃痛呜咽了一声,头颅抬起,脖颈后仰,喉结上下滑动,双肩抖若瑟瑟秋。 顾采真早就记下了能让他颤抖失神的那处地方,这厢一cha入他里面,立刻直奔而去,毫无征兆又毫不留情地狠狠碾压捣戳,同时搂紧怀的人,不管他如何绷紧挣扎都绝不松手。 “不……啊啊啊啊!”花正骁颤抖着,还未能从这骤然而降的快感刺激反应过来,身前刚刚软下去的男根又顾采真握住,好一阵r0cu0撸弄,很快又y了起来。 “我想要,你就得给。”她的吻重重落在他的背脊上,身下又开始新一轮的耸动。“前面这么y,后面这么sh,你根本也想要得不得了!”她的话让花正骁无可辩驳,她的侵犯更是让他无力辩驳,她越说越亢奋,“这样口是心非,你又能骗得了谁?!”她掌心抹了一把他前端冒出的津e,撸动得越发顺畅,怒涨b0发的x器则埋在他t内,一下一下狠狠地朝上顶着,好似要把他顶穿! 这恢宏又空寂的寝g0ng内,红烛尚未幽微,温纱软帐内喘息shen1n连连,隐约可见男nv交缠的剪影,若是不明真相,倒也颇有几分抵si缠绵的意味,好一番声se悱恻如春水。 花正骁束着的双手被红绸缠绑住摇晃不停,浑身无力地背靠倚坐在顾采真怀,随着她的动作起起伏伏,不甘又隐忍地闭了闭眼睛。 “花儿,你里面真sh。” “花儿,你里面真暖。” “花儿,你真会夹。” “花儿,你真会含。” ……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吗? 不,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 快感冲刷着全身的每一个毛孔,r0身完全被她掌控支配,连魂魄都好似被一并收缴,明明是他自己的身t,却完全做不得主,花正骁只想闭目不看掩耳不闻。 她的话不能听,听了便是万蚁噬心。.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九章迷魂(强迫梗,落红梗) 红纱床帷幽幽飘垂,影影绰绰可见其交叠而坐的人影。 男面容俊美,五官舒朗正气,身材颀长匀称,正浑身ch11u0着被b他娇小的nv抱着,背靠在后者的怀里,被顶撞得起起伏伏,两条长腿被迫屈起张开,打着颤无力地垂在两侧。 “嗯……啊……唔唔……啊!”他剑眉紧蹙,星眸半阖,眼尾一抹薄红好似胭脂,苍白的两颊泛出一丝不太正常的酡粉,一身暧昧ymi的痕迹叫人看了只想狠狠地再欺负他一回。他的双手被一条丝滑an丽的红绸带缚住,另一侧固定在床首,nv的x器顶得他摇摇晃晃,这绸带也是一瞬软荡一瞬绷直,犹如他半点不由己的身t。他摇着头,不时被身下贯穿他的巨dab出零星的shen1n。 sh润紧窒的肠道里温暖柔软,包裹住顾采真b0发的y挺,层层叠叠地挟裹,自动自发地夹缠,乖巧顺从地含吮,真是无一处不xia0hun。 “花儿,我的花儿……”她爽到头皮发麻,已经出过一次jing,她越发持久坚挺,数百下的ch0chaa让怀的男几乎承受不住,她却越发情动yu浓。她不断地把吻落在他的背上,纵情地在他光滑的后背上留下一个个吻痕。花正骁被她这带着疼痛的吻法激得直颤,后x便一阵一阵地收紧,无限的快感朝下t奔流汇聚,顾采真叫着他的名字,越发顶弄得得厉害。 她的x物本就狰狞过人,此时又涨大了一圈,那几乎要被她从里面撑破的恐惧来得荒谬又真实,偏偏她突然加快了速度,松开抚慰他前端的那只手,忽地托住他的t更加迅猛地ch0chaa! “啊!不!”硕大的yan物几乎要顶到小腹,哪怕明知只是错觉,还是叫花正骁心生恐怖。可伴随着恐惧战栗的,还有更加强烈的快感! 他整个人都很混乱,原以为被顾采真封妃羞辱一番也就罢了,反正她贯是行事乖张暴戾任x无度,什么妃也不过是个可笑的名头,他已不是年少气盛的少年人,还不至于为此就要如何如何。然而,他没想到她竟能疯魔到如此地步! q1ngy如梦幻泡影,光怪陆离。眼前的一切都显得很不真实,唯有在自己t内贯穿不停的那柄血r0铸成的凶刃,是那样清晰。他能感觉到它狰狞可怖的模样——他正用自己最柔软最脆弱最羞耻的地方,接纳它,承受它,描摹它…… 皮r0撞击的“啪啪”声越来越响,顾采真ch0chaa得越发猛烈,花正骁犹如风浪的一扁舟,毫无抵抗之力,只能随波逐流。 即便没有了那只素手的撸弄,他的前面依旧直挺挺翘着,上端不时流出一点透明的粘e,淅淅沥沥竟也腻乎了整个柱身。她每撞击一下,前头这根也要跟着挺动一回,真真是说不出的y1an难堪。 顾采真知他初尝q1ngy快感,又是这样被强迫侵犯的情形,他x格素来矜傲,她自己还一点都没收着敛着,这连番刺激下怕是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可她偏就喜欢看他这般无力反抗的模样,越看越忍不住心底嗜血的yu念疯狂滋长。 紫檀暖玉榻的内侧镶着一面巨大的整块玉石,玉面光滑,虽不是镜面,却也隐约可见形影,只不过被床帷纱幔挡着,并不能轻易分辨。顾采真偶然一侧头,恰好从上面瞧见两人此时jiaohe的情形,哪怕不过是隐约g缠的人影,却也叫她本就熊熊燃烧的ywang更加疯狂! 花正骁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感觉到她突然就加快了速度。h0ut1n被她激烈地贯穿,那巨大的炽热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y度,开始疯狂地进出他的身t!后x深处不可言说的奇怪地方被她不停地捣弄戳刺,他被b得呼x1越发急促,连x口都被磨得发烫!别样的s麻顺着两人jiaohe的地方窜上尾椎,直冲头顶。 “啊啊啊——!”他难以承受这样猛烈的刺激,一瞬间瞳孔缩成针尖,双耳嗡嗡作响,眼前唯有片片炸裂的光! 喷s出的jinge一gg地滴落在红se被榻上,甚至有几滴飞溅在覆了红纱的玉枕上,星星点点的白浊在红se的映衬下,更显ymi。与此同时,他的后x在顾采真剧烈的ch0chaa下也急剧收缩,爽得她也跟着shen1n了一声,又被他ga0cha0那一瞬间深处涌出的sh润et泡得通t舒畅,终于也抵在他里面释放了自己。 浓稠热烫的jinge尽数浇灌他t内,打在他本就痉挛s麻的h0ut1n深处,一波一波的热浪席卷他全身,他胡乱摇头,眼角发红,两手举起拉得那绸带几乎要崩断,上身仰起不停发抖,腰t至一双长腿一瞬绷紧一瞬力竭,脚趾蜷缩战栗,“嗯啊!” 顾采真sjing的时候也完全没有打顿,只是继续凶猛上顶,回回都用尽了力气去狠厉捣弄。娇neng的x口因为反复的贯穿进出,撕裂处又缓缓流出丝丝血迹,可花正骁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ywang像是一场海啸,来势汹汹,他仰而生畏,却被她sisi搂抱着,禁锢着,ch0chaa着——根本无处可逃,唯有束手待毙。 长时间持续的极度刺激让花正骁脑海一片空白,面上也是完全的茫然失神。顾采真啄着他的后颈,ch0chaa得又快又狠。不间断的摩擦和撞击让她整个释放的过程都充满某种癫狂的快感,爽得恨不能要了人的命去。 “花儿,说你是我的。”她cha得那样重,硕大的git0u碾着他敏感的地方使劲顶,巨大的快感毫不停歇,在他t内不断蓄积,有增无减。 “嗯嗯……”他摇着头,面se又是痛苦又是迷醉,不知是在拒绝,还是因为压根受不了她这种疯狂的侵犯。 “不说,我就不停。”顾采真源源不断地说着一些令人倍感羞耻的话,“一直这么c着你……cs你……是不是很爽?……这样舒不舒服?嗯?……你是不是还想要……说你是我的……说不说?”身t里他完全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的敏感点,被她变换着各种刁钻地角度戳捣,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候,他浑浑噩噩几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口喃喃的“不要”低到连自己都要听不清。 可他的骄傲让他哪怕已经如此狼狈,都不肯向她低头。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已经走到这样一步,从同门师兄妹走到正邪不两立,再走到如今他被迫雌伏于她的身下承欢。 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他都已经是她的人了。 理智明白这样的道理,心对于他这样的不配合却依旧怒火烧,顾采真为了惩罚他,真的就一直没有停,又陆陆续续压着花正骁狠做了几次。她的jinge早就灌满他的身t,又在ch0chaa的缝隙间流淌得到处都有,无论他怎样嘶喊shen1n呜咽挣扎,她都不曾停下片刻,从黑夜沉沉做到天光大亮,最后他匍匐在床榻之上,只能陆陆续续s出一点稀薄的清e,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她才终于餍足又不甘地ch0出了自己的x器。 她低头朝两人先前紧紧连接在一起的地方瞧去,只见花正骁h0ut1n的x口红肿不堪,nengr0浸泡着jinge愈发显得肿胀,微微外翻,淌出汨汨的带血白浊,两腿张开竟彷如有无法合拢之态。 毕竟金丹被废,这场激烈又长久的xa实在消耗了他太多的气力,激情褪去,脸上的红晕也消减,他的面se越发显得苍白,一双薄唇g裂起皮,上面还有几道是她或是他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着实有些凄惨可怜。 顾采真披了衣袍下床榻,先是拿了桌上倒好的酒喝了一口,烈酒入喉,腹也如有火在熊熊燃烧。她走回床榻边又含了一口,低头渡给他。 “唔!咳咳咳……”辛辣的酒e呛得花正骁立刻爆发一阵咳嗽,他蜷在凌乱的软红暖榻上,整个人咳得越显单薄虚弱,长睫在眼下映出一片影,却依旧没有醒。 顾采真目se沉地垂眸看了他片刻,又转身去桌上拿了一壶暖茶来,扶着他半倚在自己怀,与方才一样先自己喝了一口到嘴里,再以唇舌渡入他的口。 温暖馨香的茶水缓缓流进花正骁不再紧扣的牙关,润泽了g渴,平缓了咳喘。昏迷的男本能一般探出舌尖寻找水源,甚至在发现卷x1不到茶水后,主动t1an舐起她沾着茶水的唇瓣。 顾采真眼闪过一丝暗光,一边继续一口一口地喂他喝水,一边通过扶着他后背的手,把带着治愈的灵力一点点注入他t内。 金丹尽毁,丹田空虚,这灵力十之于他而言都是无用,剩下一两分才起一点效果。顾采真倒毫不吝啬,以一种完全就是浪费的态度源源不断地输给他灵力。 薄唇轻张hanzh她的红唇,软香的舌头探进她的口自动自发地搅弄,为了尽最大可能地喝到水,男嘬x1着她的口津发出暧昧的“兹兹”水声。 顾采真就这样垂眸看着他难得乖觉主动的样,ywang隐隐又有抬头之势,但她在等待一个时机——浪费了大把的灵力,终于换得花正骁低哑shen1n了一声,转醒。 黑长的眼睫轻颤后抬起,如饥似渴般热情含吮她双唇的唇舌后知后觉地顿住,他一刹那睁大了眼睛,眼神从迷蒙瞬间变成震惊,仿佛受到了无b大的惊吓。 想逃?呵呵……晚了! 花正骁一退,顾采真便进。她卷x1住他妄图逃离的舌尖,争夺他口的空气,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口腔里全是她的气息,才不过一夜,他就被迫熟悉无b。 “唔唔……”这一夜的凌辱侵犯似乎让他失去了反抗力,他虽然扭头试图逃开,却在她手掌的ai抚r0cu0下很快软了身。第一次交欢就是被她这样反复地过度开发,q1ngy对他的刺激几乎如刀削斧凿一般刻入骨里。他颤抖着,明明疲软的x器又半y起来。当顾采真把他按在床榻上,坚y如铁的yu根再一次从后面寸寸cha入的时候,他又完完全全的y了——哪怕他一点也不想要。 “嗯呃……”他呜咽了一声,身t却已经不争气地自动调整到接纳她的状态,承接她疾风骤雨的律动…… 哪怕他最终只s出了几滴透明的et,可后x可怕的快感依旧没有放过他,他差点又要昏si过去。浑浑噩噩间,他感觉到顾采真从他身t里退了出来,而后似乎抬起他的t,朝他腰t与床榻间塞了个什么薄薄的东西,紧接着她的手指又cha进ye满溢的h0ut1n轻轻搅弄…… 整个过程,他半是模糊半是清醒地感知到,但只能任她摆弄,感觉到不断有东西被她搅拌抠弄出身t…… 须臾,一方洁白的丝帕递到了他的眼前。 “花儿,你看。”顾采真的语气一半得意一半恶意,“这可是,你的元帕。”像是怕他不懂什么意思,她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元帕,是妃初次侍寝时,承接处之血的帕。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上面有你的落红,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都是我的妃了。” 那光滑雪白的丝帕上,有他的血e,她的jinge,他的ye,无声地诉说着刚刚他是如何于她身下辗转承欢,犹如一记耳光狠狠甩在花正骁脸上! 他又不是nv,何来什么处之说,又哪来什么落红!偏偏顾采真就要把他当nv一样封他为妃,强行侵犯他,再用这一方可笑的帕来羞辱他! 元帕上各种ymi血腥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近在咫尺,花正骁看着这不堪的红白之物,嗅着这y1an的气息,忽然喉头一紧,低头g呕了起来! 太肮脏了!太令人作呕了! 这帕是如此,她是如此,他自己也是如此。 顾采真大笑着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 “我的花儿,难不成我刚刚s了太多给你,你这么快就怀孕了” nv有孕也不可能这样立竿见影,何况男,如何会妊娠?!不过是她新找到羞辱他的说辞罢了。 “滚!”花正骁哑着嗓,一个滚字才出口,就被她吻没了声音,“呜……” 而陷入昏迷与记忆无法醒来的顾采真并不知晓,她昏过去后,只要柯妙一接近她,试图解开她的衣服查看她背后的伤势,她就会无意识地发起攻击,不肯柯妙碰她。 就在柯妙急得要哭时,得了师命的师兄花正骁循迹赶来。没想到素来表现得与花正骁毫不亲近的顾采真,却可以接受花正骁的触碰和检查。 柯妙亲眼看到花正骁将顾采真翻过身,面无表情但十分君地解了她的衣襟拉至半腰处,查看她背后的掌印。 她觉得整件事情都很玄幻。 真真姐怎么就不抗拒花师兄?难道自己不是她最要好的同门师妹了? 花师兄不是连话都吝啬于跟真真姐说的吗?怎么愿意冒着男nv大防的忌讳,近身查看真真姐的伤势? 就在她觉得脑筋要打结的时候,花正骁已经皱眉检查完了顾采真背上,那处诡异又严重的掌印。 “这是邪修里合欢宗的掌,受伤的人如果功力和定力不够,很容易为对方迷惑,与之双修。”花正骁道,“顾采真受的这一掌极为严重,她与对方有仇?” 柯妙并不知道这是对方si不瞑目前狠狠地一击,只是摇摇头,“真姐姐之前保护我,伤了他们一回,他们才想追杀我们。” 花正骁又道:“这掌细分多种,需要回去请师傅定夺。不过她内伤严重,气海虚弱,我先帮她运功治疗内伤,你去外面戒护。” 这是一处荒废的破庙,柯妙带着昏迷的顾采真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才有个一砖半瓦挡住外头暴烈的yan光。 事且从权,如今最紧要的是医治顾采真身上的内伤,况且破庙半扇门都没了,她哪怕在外面护法,扭头也能看见里头的情况,这二人也不算独处暗室。所以柯妙点点头,本想上前帮露出后背的顾采真整理好衣衫,又差点被对方回身一掌挥到,只好请及时背过身去的花正骁代理此事,她自己则走到外面,开始凝神警戒。 花正骁也不懂顾采真怎么就不抗拒自己接近,只得闭目转身,一脸无可奈何地m0索着替她把衣服拉上去。 又扶她坐起,自己亲手为顾采真输入灵力,可治疗片刻,不知为何并没有什么效果,期间少nv还似是睁眼看了看他,才又陷入了昏迷,口多有模糊不清的呓语。 他怀疑自己刚刚检查得是否不够彻底,遗漏了哪里,于是将她放平,无意间低头凑近她,就想顺便听一听她含混的呓语……可没想到,就在此时,少nv忽然睁开眼睛! “唔!”花正骁僵立当场,少nv那双漆黑如墨的眸突然之间离他非常之近!她的眼闪着晶亮又疯狂的光,一双柔软的双唇覆住他的唇,她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也顺着唇齿递进了他口,那sh滑温暖的舌尖触感让花正骁脑海一瞬间变得空白!他微张薄唇,毫无抵抗地任她攫取含吮,浑身都好似麻了,完全做不得主。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就又重新昏了过去,“我的……花儿……”她口的只言片语,却无b清晰。 柯妙一脸呆滞地看向门内,整个人和破庙门槛外的土块一般无二,基本上已经风化成可以一爪巴拉一手灰的状态了。 苍天呐!大地啊!她刚刚看到了什么?真姐姐主动亲花师兄?!花师兄居然没有让开?! 他们不是不熟吗?! 可为什么花师兄被强亲了都没有生气,还一脸担忧凝重地看着真真姐?!会不会是她看错了?! 如果花正骁能听到她一直维持尖叫的内心,一定会告诉她,你确实看错了。我盯着顾采真只是在考虑,如何才能不动声se替师傅清理门户地位。 我要杀了她! 事实上,花正骁已经快要气疯了。他不明白以自己的身手,怎么连个重伤之人的“偷袭”都躲不过。他从未与任何nv亲近过,何况这样口舌相触的接吻,花家家风甚严,弟品格正派,花正骁连未来的妻是何模样都不曾肖想过,蓦地被顾采真这番舌尖g缠,一瞬间心跳都失了律常,都不知自己应该推开她还是g脆给她一掌。 还有,她刚刚叫他什么? 花儿?!.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十章直觉 顾采真醒来时,天已经全黑了。她睁眼就看到大洞一个小洞无数形同虚设的破庙屋顶,以及从这些大大小小的孔洞望出去可以看到的漫天星光,之前si而复生的记忆快速从她脑海闪过,她立刻坐起身! 柯妙呢?! 破庙的烛台还有点残余的蜡炬,此刻被点燃了,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用料劣质,总之一边冒着灰黑se的烟,一边照亮了这陋室的一斗之地。 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别人埋伏,虽然后背的伤口一经她坐起身的动作,立刻被拉扯得剧痛,她却y是咬牙忍住,连呼x1都尽量放低放匀,直到看见门外一个抱着一捆柴火进来的娇俏身影,看着那熟悉的身形轮廓越走越近,她心一松,后背的疼痛顿时袭来,痛得她不由双眉一蹙,倒x1一口冷气,“嘶!” “哼。”门外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一个身着红袍的年轻男人率先走了进来。那舒朗明净的眉眼和通身骄傲矜贵的气质,还有看向她时总是居高临下的眼神,顾采真都再熟悉不过。他是她曾经哪怕亲近不起来也依旧钦佩过信任过的师兄,是昆仑花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是后来位列天仙尊的“开yan正临”开yan君,更是她魔界称帝后册封的四妃之一,被她多少次压在身下,按在榻上,抱在怀里,拘在床上,撕碎了衣袍肆意索欢的男人。 花正骁。 她的……花儿……啊…… 这个名字被她放在舌尖上咀嚼了一瞬,又混着满腔满喉的血腥气咽了下去。 顾采真低头,墨se的眸b这夜se还深沉,仿佛是月光星光烛光都企及不到的一片暗沼泽。 所以,自己昏迷时见到的那一抹红衣,并不只是昏迷时的幻觉。而是,他真的来了? 前世的她没有因为情绪过激而引发后背的伤势陡然加剧,更没有因此晕倒。而前世的花正骁来得也并没有这么早。所以,当时也不知是算幸运还是不幸,她轻易地瞒过了所有人她身上的伤势,也继续隐瞒下了自己身t构造上的不同之处。 可世殊时异,没想到这一世不过刚刚复生,事情发展就偏离了前一世的轨迹,那她昏迷之后……她心一凛,顿时低头查看衣物,她身上的衣服没有换,还是之前伪装身份时破破烂烂还脏兮兮的粗麻布衣,衣襟虽然有些歪斜松散,但毕竟柯妙或者花正骁把她从昏迷的地方弄到这破庙来,移动导致衣襟被扯开变形都很正常。但是她对自己的衣着和身t向来谨慎,腰带缠绕系结的方式是她特有的,看似简单其实另有玄机。她只瞧了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腰带被动过了。 有人脱了她的衣服为她检查过! 是谁?是柯妙,还是花正骁?对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顾采真虽然表情没有变化,还是一副被疼惨了的模样,其实心瞬息万变,立刻朝那二人脸上瞧过去,希望能通过他们的神态看出点端倪。 毕竟刚刚复生,哪怕她上一世三界难寻对手的灵力没有跟着重生,可那十二年风光又荒唐的魔界称帝生涯就算再是虚度,到底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习惯,譬如她此刻的目光,虽然只看了一眼花正骁就移开,转而看向跑过来的柯妙。但花正骁已经筑基,五感敏锐,还是在一瞬间感觉到了空气陡然出现的一丝充满压迫感的戾气。他有些意外地朝顾采真看来,但对方表情只是有些痛苦,视线是朝着他身后进来的柯妙而去的,不见有什么异常。 难道是他的感觉错了? 一定是,自从刚刚被顾采真……那样一下……他现在浑身从头到脚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真姐姐,你醒了!”柯妙的语气简直欢天喜地,手里的g柴直接朝地上一丢,砸起地上一片尘土飞扬,她自己则扑到顾采真身边。 “嗯,你没事吧?”顾采真不动声se地打量着她。 “我好多了,花师兄给了我丹药,吃过基本上就全好了。倒是你……”柯妙的话顿了一下,语气也哽咽了,“你背后的伤实在厉害,还有内伤又严重,要不是花师兄及时赶到,我……我……”她说着不由红了眼圈,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拿了水囊来,“真姐姐,你先喝点水,我拾了柴火回来,今晚我们在这凑合一宿,我还找到些灵草,等下给你煮个热药汤喝。” 眼前的少nv面容生动活泼,虽然眼不时闪过惊吓和委屈,但充满了生机,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娇俏与活力。哪怕已经不是睁眼第一次见到她,可这样活生生的柯妙,却依旧让顾采真怀念。 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还活着,真好。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她身上的秘密有没有暴露? 花正骁走进来了却没有靠近她,只远远站着。除了之前从鼻里出气儿的那一声冷哼,他就没再说话。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他一直就这样,不太搭理顾采真,要是不这样才反常。两人从成长环境到修为境界完全不同,虽然意外凑成了师兄妹,到底也没什么交集。 再看柯妙,她说得都要哭了,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担忧跟后怕,不像瞒着顾采真什么事情的样,况且柯妙不是个能藏住事儿的人,要真发现了顾采真身上那骇人的不对劲,肯定就写脸上了。 不过,顾采真还是决定诈一诈这两个人。 她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师兄来了,让柯妙扶着自己,挣扎着要起来,“多谢师兄……” “别动。”花正骁皱了皱眉,脸se不善,语气也不怎么恭亲友ai,不过因为眉目舒朗英俊,即便这表情本身不讨喜,在他脸上出现却依旧让人讨厌不起来,“你的内伤才好了小半,已经费了我许多灵力,你最好别再折腾。” 顾采真也就意思一下,顺势坐了回去。“是,多谢师兄。”她眼神半垂,不直接看向花正骁,一则她以前在师兄面前确实就是这么个样,恭谨少言;二则,她也是怕自己收不住眼神,让花正骁觉察出什么——刚刚不过听他哼了一声她就y了,差点想当场把他压下去狠狠c弄一番,b出他的哭腔和shen1n——毕竟前世这样的事儿她没少g,他——她也没少g……总觉得自己的思绪实在歪得有点厉害,她赶紧打住了来得莫名其妙的心猿意马。 花正骁其人,看起来十分好看,尝起来也确实很好吃,不过那都是前一世的事情了。她虽然记不清自己怎么si的,就好像她人虽然重新活了,包括si前那种极致的痛苦也记得分毫不差,可就是诡异地记不清自己si的具t方式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si得特别难受,g脆自己抹掉了那段记忆?顾采真猜不到原因,就g脆放下不想了。 她只是暂时不想,因为手里的线索不够,一旦给她机会,自然还是要查个清清楚楚——她可不想当个冤si鬼,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可就在她醒来见到花正骁的第一眼时,心隐隐约约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前一世她的si,花正骁脱不了g系。准确地说,在这个奇怪的感觉闪过的一刹那,她脑海里还浮现了另外三张脸,加上花正骁,正好是她的四妃。 虽然这四个人上一世到最后压根没有可以跟她对抗的能力,可鉴于她对他们做的事情,他们怕是非手刃她而不解其恨。 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顾采真可不是什么讲究证据的正派人士,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她被赶出师门孤立无援si一生的时候,多少次救她的都只有她的直觉,那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在逻辑还没有想通的情况下,身t先一步作出反应,一次次逃出生天。 一半是真疼,一半也是为了套柯妙的话,她ch0着冷气,脸上挂着一点虚弱又不好意思的苦笑,“背后真疼。妙妙,我昏迷的时候你有没有仔细看我背后那个伤?我总觉得它有古怪。” “嗯,这个……”柯妙没想到顾采真一醒过来就这么直接地问她,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你受的伤是……是一种有些邪门的掌,合欢派……不不不,是合欢宗的功夫,花师兄……”提到花正骁,柯妙不由朝对方看了一眼,但花正骁并不看她,她指望对方解围的心思落空,只好尽量不磕巴地接着说,“花师兄说……嗯……你这伤需要瑶光长老亲自医治……对……就是这样……但是你内伤严重,不宜劳顿,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出发回去。”她越说越顺,说完恨不得明明白白长舒一口气。 要不是心里有事,顾采真指不定都要被这傻姑娘逗乐了,也太不会藏事儿了,还不如不开口。 “那其他还有伤吗?我怎么觉得……浑身疼。”顾她作势挪动了一下,仿佛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带来巨大的痛苦,她问。 “啊?这个……”柯妙哪里知道,又担心又踯躅地看向花正骁。 顾采真也随着她的视线向花正骁望过去。 花正骁猝不及防望进她的双眼,只见她眸若点墨,眼神清澈见底,看起来居然坦坦荡荡,一看便知——刚刚她昏迷时做了什么混账事情,怕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花正骁心顿时不忿极了,一双剑眉拧成一个“川”字.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一章推测 “刚刚就顾着看你背后的掌印了,其他地方我还没有来得及检查。”柯妙突然福临心至,这一句话里,前半句模糊了检查后背的人,后半句也不是假话,所以她说得一点也不磕巴很顺畅,巧妙地把事情兜住了。 可顾采真是谁,她是从万尸潭里爬出来的半个si人,是正邪两战暴戾狠毒的魔头,是杀心上来神佛难阻的煞神,又怎会被柯妙一句话就给糊弄过去。 “这样啊。”她点点头,似乎是全盘接受了她的解释,只是随即皱眉,“右肩后头疼得厉害,妙妙,你帮我看看行吗?”她看了一眼花正骁,立刻收获对方不太友善的眼神回应,而后他一甩袖,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脚步之快,简直迫不及待,好像顾采真是什么他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顾采真:“……” 上辈的这个时候,她好像跟花正骁没有什么交集吧?他瞧不上她是很正常,毕竟两人出身和天资的距离摆在那儿,可刚才这明晃晃的嫌弃是几个意思?有什么典故?出处在哪儿啊? 毕竟,以后会名声大噪的开yan君,现如今昆仑家的花公,归元城多数弟都要尊称一声“花师兄”的花正骁,对她正常的态度应该是无视和俯视,就是因为他立身正派又x格骄傲,所以对她不欺侮也不在乎,压根当她不存在,反倒是这样明显带着情绪化的对待,什么时候轮得上她了? 顾采真简直莫名其妙。 “真姐姐,你坐着别动,我帮你把衣服解开。”她这厢走神了一瞬,柯妙说话了她才回过神来。但是,她默然扫了一眼两人的距离……妙妙,你离我恨不得一丈远,两只手臂加起来都够不着我的腰带,你确定这样可以帮我解开衣服? “你怎么站那么远?”她直接问。 “我怕你又要打我。”柯妙被问得措手不及,下意识把心里话给答出来了,然后面se一变,笑容都发了虚,满脑全是浓墨大写的三个字——完、蛋、了!她刚刚还主动跟花师兄发誓,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会和真真姐说的!啊啊啊啊!要怎么办?! 对于昏迷的顾采真不让她近身这件事情,柯妙虽然有那么一点耿耿于怀,但是这件事眼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花师兄不希望真真姐知道,是他为她背后的掌印做的检查。真真姐一看就是忘记她对花师兄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了,本来这事儿就能揭过翻篇儿了,自己g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怎么会打你?你是帮我,又不是要非礼我。”顾采真失笑,面se有着重伤未愈的苍白,神se却很柔和,“你靠过来一点,我肩膀疼,腰带你来帮我解。”她的五官本属明an大气,只是此时交杂了狼狈憔悴,又故意软了语气,b往日飒爽利落的模样大不相同,柯妙立刻同情心泛lan。 加之,见她似乎没有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而疑心什么,柯妙松了口气,机灵劲儿也跟着回来了,“真真姐,你长得这么美,也不怕被我占便宜。”她一边说着俏皮话,一边走近顾采真身边坐下,低头去解对方的腰带。 “要是能得妙妙你这样的美人儿垂青,别说给你占便宜,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是肯的。”顾采真是在天香阁里长到半大,才逃出来拜师归元城季芹藻门下的。天香阁是个什么地方,普天之下规格最高的销金窟,有着这世间最难寻的男nv绝se,能入阁的豪客,总归要在钱、权、道上有着顶尖的地位,一般的富商巨贾可叩不开天香阁的大门,否则她也不会非要千里迢迢去归元城拜师寻求庇护,还不是因为天香阁在修真界的势力也盘根错节非同一般,只有归元城这样是修真界的翘楚,又恪守公正的传统大派才能与之抗衡。而自打有了记忆起,就一直生活在那儿的顾采真,冷眼旁观见过太多的虚情假意和逢场作戏,如今这调笑的轻佻话张口就来,还把那些个荒唐客的语气学了十足十的像。 她在师门一向不算多话,别人看她,一般的印象也就是容貌明an气质大方恭敬有礼,反正除了外表实实在在让人惊an一把,但毕竟年纪尚幼,不曾全然长开,她其余方面表现得又跟别人没什么大区别。加上季芹藻总共就花正骁跟她两个徒弟,没有重大事务她都是待在自牧峰,归元城有峰十二山,弟众多,她除了在拜师大会上引人注目了一回,很快也就泯然于他人的印象里了。实则,她私下与x活泼的柯妙相处久了,偶尔也会语出惊人地逗一逗她。 柯妙x好,从不因为她出身天香阁就另眼看她,之前还好奇地跟她打听天香阁的一些陈年旧闻和风流轶事,犹如听话本说书,偶闻jing彩绝l之处,眼睛顿时睁得又大又亮。 顾采真和她一处,x里的跳脱不刻意掩藏,说话也放得开,她一语话音未落,柯妙果然咯咯直笑,没有注意顾采真看着她半天解不开腰带时,别有深意的眼神。 而避嫌站在破庙门外的花正骁,听了这话也有些意外,而后狠狠在心里冷哼一声。他对自己这个师妹本没有多留意,只不过因为当初她出人意料拜入师傅门下,差点给师傅造成困扰,让他对她颇有不喜。不过他毕竟是师兄,且是男儿,虽然师傅收下她这个nv弟并非出自本愿,但她到了自牧峰,师傅也一直悉心教导,ai护有加。他作为师傅的另一个弟,也没有什么立场责难她。这次他突然奉了师命来救人,这才算跟这个师妹有了难得的接触。然后,他竟发现——这顾采真实在不是个什么正经的nv儿家! 昏迷的时候对他做出……那样的事,如今对同门师妹又这般油腔滑调,简直……厚颜无耻! 想来她之前的端庄乖巧大方恭顺,都是装来迷惑人的,师傅一向和蔼温,怕是还蒙在鼓里! 不管外间站着的花正骁怎样气愤了得,破庙里面的柯妙已经对顾采真的右肩检查完毕,“看不出什么来,皮r0是好的,骨头也是无碍。”她松了口气,只是还有点不放心,怕自己是学艺不jing没看出顾采真的问题来。“要是我师傅在就好了。”她感叹了一句,“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个掌印的血se加深了?我看看……” 顾采真已经将衣服拉好,转过身来,“不用,既然确定了是合欢宗的掌,还是先不要妄动,免得引起别的问题,不便于我师傅治疗。”她自然知道自己背后的伤口颜se变深,这代表其邪气正在她t内凝聚,会越来越严重。 上一世,她回了归元城后一直藏着掖着这伤势,伤在后背她自己也难于查看,等她ga0清楚它是什么后,已经延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所以后来在药石难解,灵力又不及的情况下,她才会冒险趁夜前去青华池,想以那灵气四溢的池水净涤邪气,也因此才会差yan错遇到池润……她的师叔池润…… 想到池润,记忆深处顿时浮现出那人清澈沉静的双眸,她眼se不禁一暗,汹涌而出的复杂情绪差点掩饰不住。呵呵,毕竟是上一世让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心的男人,哪怕隔了一世想起来,总归心里头还有点不同寻常。虽然是她卑鄙欺骗、趁人之危在先,但他袖手旁观她被逐出师门、走投无路、向si而生,那口怨气也该出了吧。至于后来,他被她以非常手段带回魔界,安置在真言g0ng……这些事情纠纠缠缠,难断是非曲直,早就乱作一团,不能细想。 看来这掌的邪气已经对她产生了影响,她凝神静气,随即用皱眉忍痛的表情掩盖纷杂的心绪。“嘶——肩膀可能只是摔倒时撞了下,我先尽量不用右手就是。”她一言带过。 柯妙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立刻点点头,又见她肩膀不太能动,忙主动帮她系好腰带。 看到腰带系好后的样,从缠绕方式到绾结的手法,都与方才自己醒来时看到的完全不同,再结合柯妙在她醒来时那一番吞吞吐吐说得模糊的话,顾采真几乎可以肯定,刚刚在她昏迷时,为她做检查的人,是花正骁。 可是,为什么? 花正骁可不会上赶着帮她检查伤势,柯妙师从紫玉仙本就擅长医术,按照柯妙的能力、x格和她们两人的交情,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柯妙来检查才对。除非发生了什么特殊的情况,导致这件事情妙妙完成不了,只得花正骁替而代之。 “我怕你又打我。”柯妙刚刚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现在想来疑窦重重,何意为“又”?她可从来没跟妙妙动过手。 难道,是她受伤后被掌的邪气影响,对他们发出攻击,柯妙没有办法,是花正骁制服了她,所以才由他来做的检查? 顾采真自认事情推测得合情合理,不过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最重要的是,花正骁是不是只检查了她的后背。 若是花正骁发现她身t构造的不对,定然不会对柯妙声张。联想到自她醒来后,花正骁古里古怪的态度,她还真有点吃不准。 毕竟,虽然前世她对花正骁的身t里里外外都熟悉无b,可也就仅止于身t,其他什么方面,她不觉得有了解的必要,也压根没想过去了解。 呵,这要是前一世,在她的真言g0ng,什么吃的准吃不准,她才懒得猜他到底怎么回事儿,把人拉过来压在身下先狠狠c弄个几次,不管他怎么唾弃咒骂,最终也只能软瘫了身任她侵犯ch0chaa,待到被她c着出了几回jing,昏昏沉沉ga0cha0迭起受不住的时候,这人的神智都不大清醒了,问个什么还不容易。 啧! 可惜这法如今用不了。 心里小小遗憾了一把,顾采真觉得,自己可能要想个别的法试探他一下,最好是赶在回到归元城自牧峰,见到师傅之前。 毕竟,留着块心病去拜见师傅,可不太好。 说起来,很快,就要见到她曾经温尔雅的师傅了呢……季芹藻,那么温柔那么君的一个人,怎么就唯独对她能那么绝决呢?! 就因为她动了他的师弟池润? 师弟是个宝,她这个徒弟就活该是根草? 还是因为她身t的秘密,压根就不配做他的徒弟?!.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二章何须问 柯妙熬起灵草汤来得心应手,很快就煮好了一锅,破败的小庙宇里香气四溢。灵草做汤更类似于一种温补的食疗手段,但b起一般的药材,自然见效更快更好。 就着灵草汤吃了一点g粮,顾采真觉得舒服不少,起码jing气神好了很多,因为明天还要赶路回归元城,她随即合衣而眠。 两个少nv都不是多娇气挑剔的x,吃完收拾了一番,柯妙也直接依偎着顾采真,在破庙里处落满灰尘的香案旁睡下了。花正骁则靠坐在破庙门内侧,抱守元神,闭目养神。 后半夜时,他忽然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抬眸看去,原来是顾采真起身了。 许是因为站起来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处,她轻轻ch0了口气,忙低头看柯妙有没有被她吵醒。 圆脸的少nv显然白天时太过紧张疲劳,此刻睡得挺沉,身边的细微响动只是让她半侧过身去,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顾采真松了口气。 轻轻走到火堆旁,有些吃力地蹲下,朝渐暗的火焰里添了几根细柴,她这才再次站起来走向门前。似是注意到花正骁微睁的眼睛,顾采真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朝破庙外走。 花正骁本不想理她,心里猜测她大概是起夜更衣,但想想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荒郊野外,莫走太远。”看不惯归看不惯,他却不会因此故意不提醒。毕竟他是师兄,此趟前来也就是为了护她周全。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与和善二字无关。 因为是压在嗓里用气音说的,他的声音低得可谓飘渺隐约,一瞬间甚至让顾采真想起某些不能言说的特别情形下,他几乎称得上诱人的shen1n。 要命,这都什么事儿,现在哪里是想这个的时候。 “是,师兄。”把自己的胡思乱想归罪于掌邪气的影响,她表现出有点受宠若惊,忙应了一声。可再看向前者,对方却又合上了眼睛,多一刻的视线都不想分给她似的。 “……”顾采真十四岁的皮囊里,嵌着的魂魄是三十五岁。曾经,花正骁多么仇视又愤恨的目光,她都见过,如今这样很有些刻意为之的视而不见,她也不是头一回见。只是现下她的心境不一样了,倒没有当初那种暗怀于x的什么意不平——她压根不会着恼,反倒觉得有趣。 算起来,如今的花正骁是多大来着?b她大三岁的话,今年也不过十七吧。哪怕他修为已经踏入筑基,面容还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正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好年华。 回想她二十三岁魔界称帝,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征战三界,昆仑花家自然未能幸免,最后魔界大胜,既为花家也为归元城还为了什么狗p大义而一直跟她作对的花正骁,则被她带回了真言g0ng。那时的花正骁,已经二十有八了。虽然他骨里的骄矜从来没有变过,不过心xb之现在,自然沉稳老练太多。若不是因为顾采真的折辱太过不按常理出牌,换了普通的严刑拷打那种,他怕是连情绪反应都不屑给她几分。 这么不经意地一对b,顾采真突然觉得,眼前充满少年气,凡事都往脸上写的花正骁,倒也挺可ai。 被“可ai”这样的形容词悚然惊到,她立刻认定是自己目前的实力太弱,才会让掌的邪气g扰了她的判断。前世身si道消的疑团还没有解开,这世她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柯妙,还想着要尽量别再像前世那样当个那么招风扎眼的大魔头,哪儿来的闲工夫管她这位师兄到底如何……呃……可ai……她摇摇头,像是想把这个词儿赶紧从脑里晃出去,不然也太影响她的心情了。 也许是她落在花正骁身上的视线时间有些久,后者敏锐地睁开眼睛,又见她看着自己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一脸不认同的模样,顿时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顾采真倍感无语,转身朝着破庙外的小道走去。 她起夜的目的,是要再试探花正骁一番。 可她刚刚入门甚至未达练气之境,如何去算计已经步入筑基的他呢? 怎么问,有讲究。 幸好上一世,她偶得一招妙法心咒——何须问。这也是个邪乎的咒,找准时间祭出咒诀,趁着被问者心神不稳时提出问题,有息的时间,对方会失去意识,对提出的问题作出是与否的答复。但事后因为这时间极短,对方虽然有点恍惚,却不会有任何记忆。 这咒法,以邪气和魔力为供养,当年的顾采真自然不缺这两样,而如今的顾采真身掌,t内也有些可以聚起的邪气能用一用。只是,这邪气本就不属于她,运用不会顺手,大概只能使一次——她可不想再脱力昏一回,失去意识这种事情对她而言,简直后患无穷。 上一世,在她被赶出师门堕入魔道的几年时间里,心有太多的疑惑,哪怕等她登顶魔界的至高宝座后,依旧没有能得到解答。那些也许知道答案的人,大多si在了正邪交战的动荡里。她也曾在床笫之欢的时候,试图从她亲自册封的四妃口里找到蛛丝马迹。可这何须问,被问者能回答的,只有是或者不是,这样的简单判断,问些需要详细解答的问题,对方便不会有所反应。不过这咒术毕竟有违被问者的本愿,那四人又都被她毁了金丹或是压制了修为,这种咒术用多了,也会有碍寿数——他们若早早si了,漫漫岁月长,谁陪她来熬? 所以这个咒法她拢共没用几次,不过是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j肋。 没想到这一世,却能派上用场。 她本是土灵根,资质自认为尚可,但不知是不是身t的构造与常人迥异,导致了她t内的灵气间歇x地也和寻常人大不相同。譬如此次,遇见邪修攻击,她的生命濒临si亡时,那突然爆发的杀伤力,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上一世,她能成魔,与她堕入魔道后渐渐找到了控制之法也有关系。但正因为知晓自己t内力量的可怖,所以她轻易不会动用——如果运用不得当,事情很容易失控。但这无法掌控的力量,却也给了她意外之喜,就是她在确确实实只有单一土灵根的基础上,居然可以修习水灵根的法术,而且非常jing纯。原因虽不可考,但后期效果却是她亲身可见的。这便是她的秘密杀招,是她在遇到劲敌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致胜法宝。 而现在,她就是想用这没人知道的水灵根的心法,来探一探花正骁的底。 不过,她需要一个“帮手”。 毕竟,要找个花正骁心神不定的时候,一击即。 她深受重伤,原本就有限的灵力更加大打折扣,所以此番行事不仅要快,还要稳。 她之前在破庙里睡下浅眠时,曾听到有很隐约的水声,证明这周围有流水,等出了破庙走了一会儿,果然那淙淙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可闻,周围的空气也微微变得sh润起来。现如今她只是刚入师门的新弟,灵力法术皆低微,又受了重伤,想像前世那般一念之间江海涛天自然是空谈,最好调用的还是这样实实在在又不算困难的活水。她顺着水汽拐了个弯,眼前出现一片足有一人高的芦苇。顾采真脚步不停,完全把花正骁的叮嘱当做耳旁风,继续前行穿过这茂密的芦苇荡,满鼻皆是植草香,走了有七八米远,视野豁然开朗,前方竟有一大方湖泊,有水鹭闲自在地于月下立在池边的滩涂上,被她的脚步惊扰后,扑棱棱飞起一行。 湖泊似是有鱼,水面泡纹点点,一阵夜风徐来,蒲苇软翻翻。 这一处实在旷敞幽静,醒来后一直被各种心绪和事情郁积在心的顾采真不由深深x1了一口气。凝神感应了一番,她轻轻g起唇角。 果然,湖里有东西,还是个挺有趣的东西。 看来,能摊上重生这样的幸事,这辈的运气都好像变好了呢……真是,天助她也。 她愉快地眯了眯眼睛,垂眸念起了法诀。 月se下,有什么又sh又冷的东西,像是被水泡了很久,突然抓住了她的脚。 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起了波纹,湖面上本来稀散的水雾也在瞬间变浓,一缕接着一缕冒着寒气的水汽自水里幽幽地冒了出来,而danan开去的水纹并不消散,反倒拉直横纵如一道道白练,这些白se的长长水柱陡然立了起来,足有四五米高,好似月下池突然惊醒发狂的白se巨大水蛇,怒气冲天摇摇晃晃全向着顾采真而来! 却说花正骁在破庙前假寐了片刻,但心里记着顾采真离开未归,很快又睁开了双眼,然后不禁皱了皱眉。 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立刻叫醒了柯妙,让她跟着自己一块儿出去寻找。 柯妙原本睡得正香甜,被花正骁唤醒后还有一丝迷糊,听说顾采真起夜后久出未归,顿时吓得一激灵,立马整个人都清醒了。 两人顺着顾采真留的脚印循迹而来,正好看到她背对来路而立,双足站在水一动不动,似是对于水面上数条变幻莫测的庞然水柱浑然不觉。 柯妙情急之下大喊了她一声:“真姐姐!” 顾采真却毫无反应,更没有回头。 “你留在这里!”花正骁神se一肃,匆匆交代了柯妙一句,立刻飞身脚踏芦苇几番上下,就到了顾采真的面前,“顾采真!” 不过这一会儿的工夫,顾采真已经又朝着湖里走了几步,原本只淹没到脚踝处的水线,此刻已经快要到她的腰部。而她虽然双眼睁开,但目光无神,脸se也尤其苍白,像是被什么蛊惑住了。 花正骁一眼就看到,在顾采真脚下的水里,有个飘忽的影扭曲着一闪而过。他心一凛,足尖踏着压弯了的芦苇借力一跃,一手握住顾采真的肩膀,打算借力使力,不直接触碰这有古怪的湖水,而是抓着人一起飞弹回岸上。 可顾采真本就是做戏,又不是真的被迷惑了心神,她原就存着要拖他下水的心思,岂会乖乖配合。花正骁稳稳抓住她的左肩,又一兜转身想g住她的腰,把人直接带出水。谁知就在这一瞬间,四周的水柱忽然狂舞起来,而顾采真也突然有了动作! 她一把反抓住花正骁的手臂,把人朝前一拽!花正骁本就是浮站在芦苇上不曾用实力,顿时在空被拉了个踉跄,一下落入水,身更是失去重心径直朝她栽了过去! 顾采真立刻伸手抱住他,而后身t朝前扑倒,径直与他一起落入了水! 远远在岸边看着的柯妙发出一声惊叫,赶来时已经来不及! 这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水里。 什么水雾,什么水柱,都好像是昙花一现的幻境,统统不见了。 “花师兄!真姐姐!”柯妙冲入湖里,大喊着两人的名字,却根本没有回应。 湖边的芦苇荡随风摇曳,除了她踩踏的水痕,周围寂然无声,一切还是那样然静谧…… 一入水,花正骁已经觉得不妥,这水深b他在湖面上看到的深了太多,简直深不可测!明明应该只到顾采真腰部的深度,站起来便安全无虞,可两人落水后竟一直在下沉! 耳边的水流声音有些混沌,这水下犹如另一个充满顿感又放慢速度的世界,他用力想要推开环抱住他的少nv,双臂却使不上力气。 该si!他的心结……果然还是不行吗……他的眼闪过一丝慌乱,却见顾采真忽然睁开双眼,似是有些惊讶两人此刻的状态,主动松开了抱着他身t的手。 他心一喜,她恢复了神智!但这于目前两人的处境并没有太大改善,因为下沉的速度还在加剧,他们已经不知深入到湖里的哪处了! 仓促被拉入水,花正骁呛了一口水,气息本就不足,此刻越发觉得肺部屏气到了极限,缺氧的感觉令他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顾采真之所以选择在水里对花正骁动手脚,是因为上一世的他,惧水。 那也是她偶然发现的,当时亦给她折腾他提供了新思路。 透过冷cha0sh的湖水,她看向自己师兄俊朗轩昂的面容,他的意识大概快要模糊,视线渐渐无法凝聚,却拼着最后一口气,y是推掌而来,似乎想尽最后的努力,尝试把她往水面上推。 若当初在万尸潭,你也能这么拼尽全力救我,而不是眼睁睁看着我堕入那恶鬼环伺的万丈冰渊,也许上一世的我,就会放过你。 只可惜,你没有。 有个极低的声音在心里对顾采真说:“不要管他,就像他当初在万尸潭边对你那样,放任他沉下去,看着他si。” “别管他知不知道你的秘密,也别管他si活。” “只需要放开手……” “放手吧。” 不。 顾采真在水伸出手去,握紧花正骁的手,而后凑过去对准他的薄唇,渡了一口气给他。sh润微凉的唇瓣被迫张开,有幽兰清新的气息吹拂进他口。花正骁眼皮轻轻颤动,似有所觉,又好像因为落水时间过长,渐趋昏迷。 他的红袍用料是极好的丝缎,在水下亦是舒展漂浮,远远看去,犹如落入湖里的一片红枫。 而这片红,如今被人抱在怀里,显得安静又脆弱,正是神智将晦未晦,心神似定非定的时候。 顾采真眯了眯眼睛,口疾速念着诀咒——就是现在。 水流忽然静止,犹如变成一堵竖立的柔软墙壁,他们所在的这一方地方,仿佛湖底一座透明的密室,让人顿生某种时间空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的错觉。 “你解开过顾采真的腰带吗?” “是。” “顾采真是nv吗?” “是。” “顾采真是男吗?” “不是。” 顾采真松了口气,看看息时间还未到,想着好歹别浪费机会,于是多嘴问了一句。 “你很讨厌顾采真吗?” “是。” “……” 果然,哪怕重来一世,他的x格还是这样y邦邦的,一点也不讨喜。 真想把他扔在湖底算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十三章卿如水 顾采真一边嫌弃腹诽,一边带着花正骁朝上游。可有句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重生前的顾采真虽然si得好像不明不白,但往前细数她统治魔界的十二年,那手腕可不是铁血独裁二字就能概括的。倒不是她真的如何如何暴nve无道倒行逆施,只不过她强大的实力,让她总以一种绝对压倒x的力量凌驾于他人之上,让人望而生畏。她也早就习惯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异常充沛——就算她提醒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只实实在在刚入门的弱j,可她显然错估了自己“弱”的程度——身负重伤还催动邪气,根基尚浅却勉强调动水灵根法术,甚至强行使用根本与她目前能力完全不能匹配的何须问,这一番太过强求的c作,让她此刻连在水下带着花正骁游动都倍感吃力——她只是太习惯强大了。直到快接近水面时,背后一阵滚烫灼烧的感觉让她身形僵y地一顿,眼前忽然的恍惚,那些似曾相识的浮光掠影跟着重现时,她才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托大了。 上一世,掌直到她回自牧峰才发作的古怪幻觉,提前来了。 可这水下确实有东西,是只水魅,与湖水伴生,原身是个男鬼,不知得了什么机缘而在此成了jing魅,其实并没有什么害人之心,大概半夜在此修炼,被顾采真逮了个正着。这水魅原是她打算事后推出来顶缸的玩意儿,被她以法术强力镇压和驱使,就算一开始对方没有主动来招惹她,可一旦见她露了破绽,保不齐就会趁机反击,她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幸好这掌的幻觉上辈子经历过太多次,她好歹有些应对的心得,不至于完全迷失了心智。和上一世一样,眼前浮现的都是之前在天香阁所见的一些男男nvnvjiaohe的场景,她不知情ai滋味的时候,这些幻境一下子袭来,加上t内原本的燥意,确实是刺激到了她。但如今,她面上带着冷漠,一边无视那些ymi不堪的幻境,一边继续带着花正骁向上游。 掌本是合欢宗常见的邪功,但是因着修炼者不同,其功法会有万千莫测的变化,除非修习者本身,其他人无法窥其全貌。这也是为什么花正骁不直接给她疗伤,却要回去找师傅季芹藻察看定夺的原因。心知自己虽然神志清醒,但此刻的情况绝对不能回到有柯妙所在的岸边,顾采真当机立断,驱使水魅继续维持风平浪静的幻象,迷惑柯妙。自己则带着花正骁,转头朝着湖对岸游去。 “师兄,醒醒。”她几乎用尽全力,才将花正骁带上了岸。两人衣衫尽sh,她气喘吁吁,解开他的领口和腰带,双臂使力撑在他的腹部上来回几个按压,待得他吐出几口清水,呼x1声音渐渐明显平稳,她才力竭地坐在了旁边,大口喘着气,当视线无意间扫过花正骁平直的锁骨,再到他轻微起伏的x膛时,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刚刚在水中抱着他的感觉,温暖又柔韧,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暗骂了一声,换了个坐着的姿势。 她y了。 前一世,在偶然知晓了花正骁惧水后,她曾经在水里折腾了他好多次。 把他拖下水,隔着sh透了的红衣狠狠r0ucu0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分开他的双腿,把自己怒胀的分身挤进他紧致的后x,b着他的水里挣扎,在yu海里沉浮,享受他的惊惶和屈辱,听着他被b出来的泣音,箍紧他劲瘦的腰身让他只能被动承受,无处可逃……真的是让她……非常满足…….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四章Y难抒(站立梗,强迫梗) “顾采真,你卑鄙无耻,言而无信!”温润光泽的珠帘清脆相撞,有交缠的人影于其后一闪而过,身材高大的红衣男子面容俊美满脸惊怒,被身披明hse华服的nv子抵在了墙壁上,他想要推阻她的手被她捏住后牢牢摁在墙面上,她的另一只手正不耐地扯着他腰间的软带。 “还有什么词儿?”顾采真不冷不热地应着,抬腿强y地顶开花正骁的膝盖,分开他的双腿,“难得你主动要见我。怎么着,这是想念骂我的感觉了?”她冷笑一声,手里动作不停,“还是……”她将解开的腰带随手一扔,落进身侧水烟袅袅的清池中。腰带本为丝薄柔软的大红丝缎,落水不沉,反倒随着池水晃晃悠悠地浮动,衬得周遭的碧水也染了浮光掠影的朱se,美得奇异。 她压着男子不停挣扎的身子,扯开红衣里侧的雪白亵衣,急切地探了进去。手下丝滑又劲瘦的触感实在让她有些按捺不住,顾采真埋头几乎是啃咬一般,重重吮了一口被突然暴露于空气中的茱萸,男子熟悉的身t气息迎面而来,瞬间点燃了她的yu火。 x前传来的铜马感觉令花正骁的身t紧绷着想弹起,却又被顾采真更加用力地朝着墙壁摁回去,一动也不能动。 顾采真这才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气,“还是,想念被我c的感觉了?”她又看上了他的锁骨g0u,唇齿流连其上,留下一排细小发红的咬印,转而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低下头接受她的吻。 “下流!你放开我!唔……”男子的声音被吞吃得一g二净,尚且自由的另一只手不停推拒着顾采真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却反被她捉住后牵引着向下,径直m0到了她胯下y挺发烫的b0发。 “唔!”花正骁仿佛被烫到一般,立刻要缩回手,可被对方强按住根本ch0u不出来。顾采真c纵着他的手上下摩擦着自己的坚挺,那带着薄茧子的掌心哪怕只是展平了擦过她的r0u刃,都引得她的呼x1越发粗重危险。 毕竟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对待,花正骁很明白她急促的喘息背后所代表的含义,顿时只觉得汗毛根根竖起,那些隐晦的、混乱的、不堪的记忆,一下子铺卷而来,他浑身的血ye都在发冷,立刻挣扎地更加厉害了。 香滑灵活的舌尖不停在他口中搅弄,却又在他合齿yu咬之前退了出来。 “你若敢咬我,我每流一滴血,就在花似锦的身上割一刀。”她hanzhu他的耳垂t1an舐着,用调笑的语气说出最森寒的话,男子的身t闻言便是一僵。 “你!唔……”当nv子柔软馨香的唇瓣重新覆过来时,他剑眉紧蹙满面不愿,可唯一的消极抵抗,也不过是抿紧了双唇。可她来势汹汹,寸寸攻占,他被t1an开薄唇,被顶开牙齿,无处可躲的舌头被她卷缠住…… 为了锦儿,不能反抗……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忍得整个人都在抖。 顾采真心中冷笑,刚刚她在这华清殿沐浴到一半时,听g0ng侍来禀,说是芳妃求见,g0ng侍说得好听是“求见”,实则能让寸步不离芳菲殿的花正骁找过来,顾采真心知肚明他是为了何事,又是为了何人。果然,她刚从池子里上来披了件袍子,得了g0ng侍放行的他就立刻闯了进来。 看了是真的心急如焚了。呵呵……他还不是为了他的侄子,花似锦。 花似锦,昆仑花家如今小辈里的龙凤翘楚,小小年纪便踏入筑基,为人正直张扬又优秀傲气,从天资到秉x再到人生经历,像极了年少时的花正骁。 “你那家主大哥不过是个中庸之徒,没想到儿子倒b老子强得多。”一手按住花正骁的手掌,b迫那完全生y的修长五指抚弄自己鼓胀的yuwang,她把花正骁吻到几乎要窒息才作罢,然后一边漫不经心地顺着对方的脖颈往下吻,一边随意地点评着他的至亲。 “你放了他。”花正骁咬紧嘴唇,浑身都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难堪。 “你说放就放?”顾采真b着他屈起手指去ai抚她的囊袋,明明僵y的指头擦过褶皱边缘本该毫无快感,却让她受用得全身毛孔都要张开。她自己的手则从他敞开的衣袍里向下滑,如今正在那没有一丝赘r0u的腹肌上摩挲。 “他为了救你,集结了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妄想冲击魔界,还杀了我几个手下,这笔账要怎么算?嗯?”最后一丝尾音微微扬起,越发显得态度轻慢。 “魔道邪祟,本就人人得而诛之。”花正骁咬牙切齿,哪怕他再三克制,依旧止不住细小的战栗——他恨不得自己是个si人,也好过这般无能为力地颤抖——可他控制不住,心里又不甘又不堪,却毫无办法。 顾采真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说出这番不合时宜的话来,哪怕人为刀俎他为鱼r0u,他也还是这样倔强,简直six不改。真是……让她更想把他狠狠压在身下,使劲儿c弄,c到他红了眼尾,c到他软了腰身——c到他屈服。 “你也知道正邪不两立,我又为什么要放过他?!”她冷笑一声,突然就伸手握住他没有什么反应的男根。 “啊!放开!”他低喝了一声,又下意识想躲,可身为男人最脆弱的要害在她手里,他又能怎么躲,连扭动挣扎都只能很小幅度,倒有些yu迎还拒的可笑。偏偏她素手一g,明hse的丝袍随即滑落在地,露出里面姣好纤雅的t0ngt,她ch11u0着紧紧贴上他的身躯。 背后是微凉的玉墙,花正骁无处可退,那白到几乎会发光的nv子身t让他立刻撇过头去,可x膛上传来她肌肤柔滑细腻的触感却回避不开,尤其是有两处细微略y的软尖儿划过他的x肌,他几乎下意识想到了,那是她x前两团傲人雪峰上的樱红果儿。 再如何不想承认,他也的的确确在她的多次侵犯下,被迫熟悉了她的身t。 可恶!花正骁愤愤地咬紧了嘴唇,声音都带着恨:“你放了锦儿。你承诺过,不动花家人的!” “锦儿?是……那小子的r名吗?”顾采真饶有兴趣地说着,芊芊玉手极富技巧地拢在他的x器上,轻搓了几下。 “呃啊……你滚开!”花正骁忍无可忍,身下那不听话的孽根已经在她的挑逗下半立了起来,他的呼x1有些急促,恨不能给自己一掌。 “混账!”他恨恨地低声咒骂,却不知这二字到底骂的是她,还是他自己。 顾采真才不会理会他本就没什么新意的骂声,“我是说过,不动花家的人,可你这侄子自己送上门来,我有什么办法。” 她的语气越无所谓,花正骁就越担心花似锦的处境,复又用力挣扎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然而他越挣扎,顾采真就越兴奋,滚烫如烙铁的r0uj贴在他绷紧的大腿肌r0u上,如刃在侧,蓄势待发。 没有等花正骁逃离她双臂的挟制,顾采真接下来的话就让他直觉很不妙:“我暂时还没怎么他。我只是觉得,他跟你很像。” 他跟你很像。 这样意味不明却又好像包藏祸心的一句话,让花正骁心头掠过不祥的预感。趁着他一怔,顾采真把他按在墙上,伸手捞起他的一条长腿架在臂弯中,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已然分泌出晶莹yet的硕大guit0u,抵在了他双gu间。 “花儿,乖乖让我cha进去,我就不动他。否则……” 听到前半句时,花正骁挣扎抵抗的力度已经不由自主地减弱,而她的后半句话依旧令他心惊r0u跳。 否则……什么 事关锦儿,他很想问清楚,可又怕自己开口会惹到喜怒无常的她,真对锦儿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他还在犹疑间,后x已然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开拓感,“不……”他几乎是习惯x地摇头,拒绝她的进一步动作,因为紧张和恐惧,惹得身下又一阵收缩。 男子的h0ut1n内并没有sh润,只是在顾采真guit0u的顶弄戳捣下,t间的x口处被涂满了腥黏的yet,娇neng的褶皱被反复摩擦碾压,惹得花正骁越发紧张惊慌。顾采真饱胀的guit0u本就敏感充血,原本不过是隔靴搔痒般猛蹭他双腿之间,然而他忽地一收缩,x口的neng褶一下擦过半张的马眼,瞬间就让顾采真的头皮都麻了! “唔啊!”太刺激了!她的呼x1越发浓重,口中的话也跟着染上了可怖的血腥气。 “否则,就让他来替你。”她冷笑,像是怕花正骁不够清楚明白,“什么锦儿,只要我想,他就是……”她t1an着后槽牙,抬头狠狠吻肿男子的薄唇,笑声布满y寒,“我的一朵小花儿。” 被“小花儿”三个字刺激得瞳孔瞬间一缩!花正骁抓紧顾采真的肩膀,眼神恨不能杀了她! “你敢!嗯啊!” 趁他心神大震的瞬间,顾采真一个抬胯,就着这样迎面而立的姿势,将粗大x器的圆端完全顶了进去。 “嗯……”她意味不明地喟叹了一声,男子的x口虽然已被润泽,但内里甬道依旧还是g涩的,加上这站立jiaohe的姿势,导致guit0ut0ng了进去后,柱身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有些寸步难行。可是,自己正在侵犯花正骁的认知,还是让她兴奋不已。 “叔叔我都c了,侄子又有何不敢?”顾采真冷笑,夹杂着yuwang涌动的喘息,抬手拍了拍他的t侧,感受那因为冷汗而微凉的t肌正在轻颤,被她拍得一阵r0u紧。半cha入的状态与yu求不满的焦躁,让她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近乎告罄,“乖乖放松点,让我进去。” “我说了,只要你听话,我就不动他。” “我的花儿,来,让我进去……唔……对……嘶……嗯……”她抬手将男人的一只腿掰得更开,直到他另一只脚也是足尖点地直打颤,这才一边眼睛不眨地盯着他苍白的脸,一边一点一点地于艰涩紧致中缓慢地进入他的身t。 “唔!”花正骁的脊背瞬间僵直,背后沾了水汽的玉石墙面又凉又滑,他整个人都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只得靠顾采真的力量撑住身t,一手紧紧抠住她纤美的肩膀,结实的小臂与肩膀线条完全绷紧,一手用力握成拳,仰着脖颈以大口喘息的方式来缓解被寸寸进入的不适,“啊……” 她那儿实在太大了,明明身量秀气雅致,偏偏胯下那柄凶器粗壮狰狞,那种逐渐被撑开又被完全填满的感觉,让花正骁不住地战栗。巨大的r0u刃像是要从当中劈开他的身t,连着她的心跳脉动,一起在他身t搏动着。 顾采真是又爽又难熬,因为花正骁实在不懂如何放松,虽然不再挣扎拒绝,可生y的身子无论怎样都做不到放软,甬道里更是紧得毫无余地。她一cha入就被“咬”得sisi的,如同楔进一个neng软的套子,脆弱的内膜箍紧了柱身,恨不得连j身上的血管鼓动一下都不行。 “嘶……啊……”下身的胀痛与渴望让她恨不能立刻就开始ch0uchaa,但理智却明白,如果她想要全程舒爽,还是要给男子适应的时间。更何况,她是见过他被迫沉溺yuwang中的模样的,那么不甘、那么屈辱、那么无助……那么美,简直活se生香——等待总是值得的。勉强拿出耐心来t1an吻着他的x膛,她发泄一般轮番x1shun两个r首,x1得啧啧作响,非要将那两点neng粉嘬到极红极yan,上头的水泽简直yu滴,才肯罢休。另一只手则握住花正骁因为她的进入而变得萎靡下去的分身,捻挑磨搓,很快就撸得那儿抬了头。 “唔……别……不……”花正骁觉得痛苦又羞耻,可这番痛苦和羞耻的背后,却又有着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东西蔓延全身,犹如yan光下的扬尘,犹如沼泽中的泥潭,在缓缓上浮,也在悄悄下沉,那是——快感。他的男根已经完全y了起来,在顾采真柔软的五指翻挑间充血肿胀,他很难受,也很难堪,很想要抚慰,也很想要发泄。可他不想承认,就这么忍着、熬着、倔着,似乎这样的坚持能让他安慰自己,他没有被诱惑,他没有沉沦,他没有……输。 可顾采真哪里会让他如愿,他已经被她侵犯、占有、使用、开发、调教过的身t,也不会让他如愿。在她上下其手的“关照”下,他很快就从浑身僵y变得四肢发软,双目渐趋茫然,意识是昏沉的,甚至产生了“咚咚咚”的耳鸣,他惶惶然地眨着眼睛,却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声,还是他的幻觉。 顾采真瞧着他渐渐迷蒙的眼神,顶到他身t深处便不再动弹的x器忽然有了动作,她缓缓地朝外ch0u退,退一点,停一下,再继续,眼神里都有火在烧。花正骁只觉得从x口到甬道每一处都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咬着唇忍着痛,恨不得这痛来得再剧烈些,才能掩盖住她每退一寸,他身t里就泛上来的,那一缕空虚。.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五章湿(站立梗,强迫梗) “好好hanzhu,t1an给我看。”三根纤细的手指有些粗鲁地撬进花正骁的口中,顾采真火热的呼x1喷洒在他的耳边。热滑的舌尖在他的耳廓上灵巧地打了个转,就目标明确地朝他耳道中钻,又sh又暖的奇特触感在耳中滋滋作响,像是要顺着耳朵钻进他的头颅里,然后就能控制他的思想。这感觉危险万分又让人头皮发麻,花正骁眼前都是模糊的,心里知道自己厌恶这样不洁的接触,也不想沉沦,但身t却在她的纠缠侵犯下越发无力,犹如被她推搡着胁迫着,行走在暗礁浅滩上,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染上某种sh润cha0sh的难受,踉踉跄跄又步步惊心。 “t1an啊!快!”她x前的娇软压在他的x膛上,ch11u0的身子毫无阻碍地与他肌肤相贴。狎弄了片刻他的耳朵,她不耐地催促着,言语间的热气吹拂进了他的耳朵里,像一条邪恶的小蛇钻进了他的心里,盘踞、噬咬,冰冷、剧毒。 “不……唔!”他摇头不肯,她便直接搅弄着指尖,时而擦过他的软腭,时而纠缠他的舌头,他忌惮花似锦的安危,却是不能像第一次那般狠狠咬她,只好任她的手指在自己口中四处做坏,偶尔几次她的指头捣得深了,划过他的扁桃,些微的恶心感令他眼圈都泛了红……合不拢的双唇间,口津渐渐蓄积,而后难堪地自他的嘴角蜿蜒留下,看得顾采真口g舌燥,毫无犹豫地仰头过去亲吻啄饮,舌尖卷起那涎ye吃下去,又像是不解渴似的,主动吻x1,而后ch0u出手指直接含了他的嘴唇深吻。 “呜唔……”有细碎的呜咽自他喉咙里逸出,他半阖着星眸,眼里半是sh润半是迷蒙,根本注意不到,她ch0u出来的手已经来到下身处,正用沾满他口水的手指,裹擦着自己退出他身t的那截r0uj。 方才,顾采真把饱胀的x器退出来后,只留下个硕大的guit0u卡在x口,那窄小的x儿被撑成了圆形,附在她柱头周围的薄膜近乎透明。细小的neng口勉强hanzhu了饱圆的顶端,正好嵌入环形g0u里,要吞不吞要吐不吐,x口的褶皱随着花正骁身t的轻颤而收缩不已,对于本就q1ngyu上头的顾采真来说,这轻微的摩擦收缩都简直是烈火烹油一般的刺激。 她按捺不住朝上顶了顶,在花正骁猝不及防漏出的一声闷哼里伸出指尖,顺着两人jiaohe地方的缝隙m0索着,试图把一根指头并着r0u刃一起塞进去。然而,还是太紧太g了,加上花正骁一惊之后像是洞察到了她的企图,伸手过来阻挠,虽不愿触碰她的x器,却是抓住了她的手朝旁边拽! 啧!这人怕是不知道,他自己这佯装镇定实则惊惶的样子……又多诱人。顾采真难耐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深暗不已,动作倒也不坚持,放任花正骁把她的手指拉开,只趁机r0u刃换了个方向,在x口这么狠狠一碾! “嗯啊!”花正骁顿时腰身一软,挂在她臂弯里的膝盖弹起又垂下,小腿直打哆嗦。 顾采真趁机反握住他的手,在他半清醒半迷茫的目光里,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xueru上。修长的手指捂住弹软的rufang却又不能完全覆住,白腻的rr0u从指缝间挤了出来,立起的rt0u擦过他的掌心,花正骁睁大了眼睛,仿佛这才意识到被自己抓在手里的是什么,立刻要ch0u回手,却半道被顾采真勒住手臂,捏着手掌,把他的手指含进了她自己口中。 殷红小巧的双唇抿住他的指头,neng滑鲜红的舌头t1an过他的每根手指,舌尖在指根的缝隙间穿梭,再t1an过他的掌心,花正骁一瞬间看得心神巨震!他旋即就想收手,却不敌她的力气。 “顾采真,你太恶心了!”他骂了一声,像是把全身仅存的气力都凝在这句厌恶里,而后剑眉紧锁,自欺欺人地撇过头,却听顾采真闻言笑了一声,仿佛深冬里穿过回廊的风,又似春日下游过池塘的鱼,似冷似暖,让人难以分辨。花正骁也没了心神分辨什么,因为顾采真突然把他的手向下拉,引导他握住了她的r0u刃!隔着一掌sh滑的唾ye,他甚至反应了一瞬,才明白自己握住的滚烫坚y是什么! “你!”花正骁还想骂什么,却根本没有了机会,因为唾ye的润滑方便了cha入,更因为他的手被迫拢在她的x器上撸动,顾采真浑身的血ye都在沸腾,根本忍不下去了!yu根又胀大了一圈,再这么下去别想cha进去了!她强迫他想要挣脱的手掌握住她的x器,另一只手把他的腿朝上压,抬胯朝上顶,让他全身心感受她的巨大是如何贯穿他的后x的! “呃……啊……不……”花正骁喘息摇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做出这样…yinghui又下流的动作,哪怕是被她b迫的,也令他羞耻不已,可后x被巨物撑开推进的感觉太过明显,尤其是手掌握住她那狰狞粗壮的r0uj,即使非他本愿,却还是有种是他主动在把着她的孽根朝身t送的错觉! 柔软细窄的肠壁被侵入的粗大凶器撑开,可x口和甬道的痛感却不似之前那样强烈, 有种混合在微痛中的痒麻渐趋明显,顺着尾椎骨往上爬。 “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又立刻咬紧唇,唇线抿得紧如刀锋,双腿却抖得如同筛糠,一点儿力气也没有。顾采真的r0u刃已经齐根没入,他觉得身t好满,好涨,明明不是第一次受她欺凌折侮,却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她却还不肯放开他的手,非b着他指腹按r0u过两人jiaohe之处的每一寸缝隙才罢休。 花正骁从不知道自己那处的neng褶韧x竟如此之好,明明她的器物大得惊人,他都可以全部纳入。 可仅仅是这样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都让他自厌非常,他都在想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花儿,你把我含得……可真好。”nv子语带调笑,r0uj在他t内缓缓ch0uchaa,“含得又紧……又深……真乖……嗯啊……” 花正骁咬牙不出声,甚至不肯看她,顾采真无所谓地一笑。她总有办法b出他的声音的,不急。 粗大的x器cha得慢ch0u得更慢,深深地cha、浅浅得ch0u,开始时还算缓和,不过片刻就动得又快又急! “啊啊啊……”密密麻麻的ch0uchaa带来急速累积的su麻,原本靠唾ye勉强润滑的肠道内壁被迫跟着蠕动,很快便有sh暖的yet从肠道深处一点点渗出,ch0uchaa渐渐带上了“滋滋”的水声,顾采真嗤笑一声,“花儿,你sh了。” 她嘲弄满满的语气让花正骁本就苍白的脸上血se尽失,可被她这样细细密密的顶弄却又让他的双颊染上一丝不太正常的cha0红,他的 意志正努力与不听话的身t抗争,“不要……不要动……锦儿……”他唯一清醒的丝缕神智,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亲人。 顾采真有些不悦,看来是她c得还不够狠,才让他有jing力去想着这些。 “专心点,”她加大了顶弄的力度,发了狠地自下而上cha着,整个cha进去顶到他后x的深处,把那软r0u顶得凹陷进去才肯ch0u出,让花正骁顿觉简直要被她t0ng穿t0ng破!“要是叔叔满足不了我,我自然……要去侄子身上找补!” “你敢!啊啊啊啊!”花正骁被她激出的怒喝骤然成了嘶哑的sheny1n,她却嫌不够,又狠又准地撞在他身t里敏感的那个点上,只见他脸上立刻闪过慌乱无助,连连摇头,前头那根yanju却瞬间直挺挺y起翘着,随着她的顶弄蹭在她香汗淋漓的纤腰小腹上,蹭出些许晶莹水ye,蹭出一片火烫!“不行……不要……”他抬手推她,只得到她更放纵地深入! “啊……不!不!别……啊啊啊!”他拱起身子,发烫的肌肤把微凉的玉石墙面都染上了t温,可腰被她sisi把着,腿被她狠命压着,身t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被她贯穿占有着,他无处可躲! 顾采真紧盯着花正骁的脸,眼里闪着危险的光,男人的眼里似有狠厉与不甘,还有恨不得杀了她的仇恨,只是他此刻红衣大敞,近乎半lu0,下身的mixue被她狠狠ch0uchaa着,这些或是狠或是恨的情绪,落在她眼里不过都是情趣,是让她想要更粗暴更恶劣对待他的别样刺激。 想占有他,想摧毁他,想让他屈服,想让他哭泣,想让他的嘴里,发不出除了sheny1n和呜咽以外的声音。 “早跟你说过……在我这儿,你没有说不的权利……”顾采真耸动得越来越快,数百下的ch0uchaa根本不会让她感觉疲倦,皮r0u撞击的“啪啪”声在空旷又封闭的华清殿内回响不断,她只觉得越来越兴奋,“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嗯?”她喘息着,凑近目光渐渐涣散的男子脸庞边,伸出舌尖t1an舐他的肌肤,而后狠狠吻上他的薄唇! 男人失神地任她深吻,“唔……不……” “花儿……我的花儿……”她呢喃着,眼中闪着疯狂的璀璨,笑容恣意又张扬,“嗯啊……啊啊……哈哈……”她的神情简直危险而癫狂,紧窒sh软的xr0u裹住她的x器,绝佳的x1ngjia0ei快感t验让她的太yanx都在跳动。她狠狠撞着能b花正骁颤抖sheny1n的那一点,看着他被自己压在墙上来回ch0uchaa,从目光清醒被c到眸se渐散,只觉得他后x绞得越来越紧,而他前头一直没有被照应到的yanju也y挺着弹了弹,她心知他这是要去了,立刻又加了马力,ch0uchaa力度大得几乎要将沉甸甸的囊袋都撞得塞进那窄x里去! 她清楚自己不ai他,如今也谈不上恨,可就是铁了心要让他快活,是因为知道他越快活就越痛苦,是因为知道她自己看他越痛苦就越快活! 人有时候,是分不清快活和疯魔的。 又或者,越快活就越疯魔,越疯魔才越快活。 反正,谁都不要清醒独活。 “啊啊啊啊!”花正骁昏昏沉沉间感觉到一阵熟悉又疯狂的su麻从h0ut1n深处窜上头顶,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那些被她侵犯到身心失控的记忆犹如千斤重的铁锤冒着火星砸在心头! 被迫的、疯狂的、血腥的、黑暗的、绝望的、窒息的、灭顶的……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场景刺激着他狂跳的心脏,一次又一次被她这样侵犯,被她b着攀登yuwang的巅峰,再被她从顶峰亲手推下。她嗜血的笑容与眼前重叠,他几乎要分不清回忆和现实! 不!他不想要这样!他不想要! 不要了!不要了!他摇着头,拼命想推开顾采真,可快感已经来临,如cha0水如巨浪如瓢泼大雨,兜头而下,瞬间窒息!城池已破,狼烟遍地,满目苍茫,yu浪一遍遍冲刷他的身t涤荡他的灵魂,他的反抗如螳臂挡车,只能颤抖着承受。后x绞紧着痉挛ch0u搐,被贯穿不停的r0u刃开辟到了极限! “嗯啊啊啊!”他眼圈是红的,双颊是红的,连肌肤都泛出一抹粉红se,身t最终又挣扎了几下,在她几个深顶的冲击里,男根s出一gugu白浊,尽数喷洒在顾采真的小腹和大腿上。他被迫抬起的那条腿颤栗紧绷,人却软得靠着墙壁向下滑,nv人g起唇角毫不留情地专捣他敏感的后x深处,在他sjing的时候更是恶意加大了力道! “啊!”顾采真也被他紧绞力缩的后xga0得冲动难当,“x1这么紧是有多爽?!啊?!” “你被我cs了,呵呵!” “给你!都s给你!” “啊!花儿!啊!” 滚烫浓稠的jingye激打在脆弱高温的肠壁上,引来让yuwang和快感更上一层楼的飞速蠕动和痉挛!顾采真爽得几乎要癫狂! “啊……不行……别……不……啊啊啊!”花正骁试图拱起身子回避。可顾采真c着他几乎把他钉在墙上,她深cha在他的身t里,jingye灌满他的后x,骇人的刺激由内而外扩散——他什么也避不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是带着尖刺的铁蒺藜,缠住他的双足,打断他的双腿,绑住他的身t,掩住他的口鼻,攥紧他的心脏!他避不开的,他逃不了的。 顾采真不让他逃。 她不允许。 就算在她之前他毫无欢ai经验,却也知道被她sjing入t所代表的含义——被彻底打上属于她的烙印。他的眼神屈辱又茫然,爽快至极又痛苦至极!不是第一次被她如此,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的话是禁咒,是魔咒,是诅咒——“花儿,你是我的。” ——“到si都是我的。” ——“做了鬼也是我的。” 可他不能si,还不能si。他有要守护的人和事,那是他可以付出生命去守护的人和事。 他宁可付出生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人填命一人践诺。 偏偏,她不要他的命。 她要他活着。 快感与绝望在身t中呼啸残杀,他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与本无太多交集的师妹顾采真之间怎会变成这样,他的魂魄似是被她扯出来撕碎后又塞回r0u身里,眼前一片白光,看不清来路,也望不到归途。.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六章磋磨(站立梗,后入梗) 顾采真一手狠狠抬起花正骁的腿,一手使劲捏住他劲瘦的腰,胀大坚挺的x器抵在他身t的深处,一边sjing一边捣着他后x深处的那块敏感nengr0u,用力地戳着碾着,几乎碾碎了花正骁所剩无几的力气。他全靠她撑着,才不至于背靠玉石墙壁滑坐下去。 太过刺激的快感呼啸而来,他犹如站在飞瀑之下,水花四溅,呼x1难继,双耳轰鸣,x腔震颤,视线模糊,抖若筛糠。 他说不出话来,连声音都是破碎的,呜呜咽咽,仿佛被他闷在喉咙里不肯放出来的,除了舒爽的sheny1n,还有他si也不肯承认的哭声。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下意识抓着她的肩膀,像是抓着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见花正骁被自己c弄成这样一副神智皆失的模样,顾采真心里扭曲的征服yu和占有yu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容越发肆意明亮,如春华灿烂,如秋实盎然。她又低头去吻花正骁,着实开心的模样。谁又能想到,尸山血海走过来的魔界nv尊,却有一副明yan不见y霾的绝美皮囊,瞧不出半点堕落沦丧,平日里目光都懒得分你一丝,可只要她来了兴致,似笑非笑地眉尖一挑,就让你沉沦让你si。 此时此刻,顾采真的眼里只有花正骁。向来骄矜轩昂的开yan君,她傲气十足的师兄,如今红衣敞开,亵衣碎破,露出紧实宽阔的x膛,x前两点茱萸被蹂躏得红肿晕大了一圈,红粒儿上还有一点齿痕与口水的光泽,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布满星星点点的白浊,半软下去的男根前端还有晶亮的jingye滴答,后面t缝处同样一片sh润黏腻,因为被撞得太狠,紧翘的t尖一片红印。即便她已经停下了ch0uchaa的动作,他还是在轻轻颤抖,被迫撑圆的x口吞吐着未曾疲软的粗大,随着甬道的蠕动,一点点混合着肠ye与jingye的半白seyet一点点地被“挤”出t外——因为她的r0u刃实在太粗太大,塞住了x口,cha满了甬道,柱身内壁贴合得浑然一t,缝隙小得连ayee都难以排出。 感受着他x内还未停止的痉挛,温暖neng滑的内壁紧紧箍住r0u柱,因为ga0cha0而喷洒出的yye与她的jingye混在一起,随着肠道的颤抖蠕动,反复刮蹭在x器鼓起的青筋上,又sh又暖又滑又爽……如烫茶温凉,如海流入河,顾采真从激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感受到绵长的余韵。与花正骁迷蒙涣散的视线不同,她的眼睛很亮,就像是银河里的星星。她紧盯住男子的面容,男子的目光失神到没有焦点,微启的薄唇上有细小的伤口,唇角有被唾ye稀释的血迹蜿蜒,脖颈脆弱无力地垂着,锁骨随着身子的震颤而轻动,他就这么任她箍着搂着压着撑着cha着,身t在刹那的紧绷后又变得无b柔软,脚趾都是蜷缩着的,指甲抠入她肩膀上的肌肤,因为站不稳而无意识地向她靠过来,明明两个人的身上都在发烫,沾了对方的t温之后应该更烫,可花正骁的心底却是一片苍凉。 至于顾采真,当年她在万尸潭里挣扎求生不人不鬼的时候,早就再也驱赶不了心底的寒冷了。 依偎是假象,温暖也是假象,可假象总好过假想。对顾采真而言,能握住在手里的,就是真的,起码此时此刻是真的。 她修的不是正道,人生也没有走过坦途,她不信什么梦幻泡影,她只相信自己。 什么真真假假,都是朝不保夕的笑话,再恢宏高大,伸手一碰就能坍塌成沙。 所以,她不去碰。 她只是抱了抱花正骁。 半阖凤目,身t流动的血ye里全是yuwang的气息,肌肤流淌的汗水中全是快感的碎片。yuwang气息缠绕r0ut,快感碎片缱绻流连。 这感觉犹如小酌微醺后的开心,很飘忽,抓不住,心里清楚现实一点也没变,可人好像松开了那gu咬牙切齿拧着的劲儿,于人于己都好过很多。 “花儿。”她亲了亲他的唇角,一开始吻得很轻,只是hanzhu他的唇瓣慢条斯理地t1an,尚且带了点难得温存的意思,可他迷茫的眼神和不反抗的姿态太让人上瘾,她身t里的躁动再度燃烧,渐渐加重了力道。 “唔——”他不自知的sheny1n,模糊而迷人。 唇齿碰撞,舌尖g缠,口津交换,鼻息互闻,花正骁的身t越发的软,但入侵他身t并且压根没有退出去的坚挺却越发y胀,哪怕神智昏沉,他也几乎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妙,想要挣扎却被她先一步按住了:“花儿,别动。”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充满了压迫感,还带着根本就没想忍下去的躁意。 花正骁并非乖乖听她的话,而是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吓住了也制住了,真的不敢再动。 她那根r0uj像是捣药杵一般,带着力道缓慢却又熬人地朝他身t深处戳着。他全部的jing力都花在如何抵御这从t内、从足底、从尾椎,一路冲上头皮的su麻。 腿因为抬的时间太久,又一直被她狠狠朝他身t的方向压着,哪怕他的身t再柔韧,到底也有些酸僵了,无法控制腿向下放的动作,哪怕再缓慢,却也依旧明显——于他的感受而言,非常明显——因为他姿势的改变,她的x器也在他身t里改变了方向,本来就很满涨的后x被强行又扩张了一些,他不由x1了一口冷气:“嗯啊——” 她似是注意到他的一条腿有些脱力,主动握住了他的脚踝,看似是要帮他分担,实则突然拎着他的小腿一转! “不!啊啊啊!”男子沙哑磁x的声音都在抖,他如同一只雌兽一般,竟被她捏着脚踝直接掀翻过去!侧脸贴在玉石墙面上,x前两点发烫的茱萸也擦过微凉的墙壁,垂下的长发扫在x膛和墙t之间,刮搔着他敏感立起的r首。“不要……呃啊!”因为换了t位而ch0u出来大半的r0u刃,还没等他站稳,又立刻cha进了最深处! 顾采真低头看过去,他劲翘的t0ngbu以r0u眼可见的速度突然收紧,t缝抿得犹如蚌壳,t尖的r0u都在颤!瞬间被夹紧的感觉让她立刻没了理智,润nengsh滑的内壁sisi挟裹着本就饱胀b0发的x器,箍住、套住、夹住、x1附住!这场景和感受都刺激到了她,目光都多了几分凶狠。她就这么站在花正骁身后,甚至等不及将他绵软无力的那条腿放下,直接一手握住他的脚踝b迫他颤颤巍巍单脚,哪怕心里清楚他怕是要受不住,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压着他的肩膀摁住他面朝墙趴着,迅猛地开始了新一轮的ch0uchaa! “嗯……啊!不要……不行……”花正骁身子被压着无法动弹,艰难地背过一只手想推开她,却被她直接抓住手,犹如策马一般的姿势ch0uchaa得更凶猛! “我的花儿,你可是男人……”顾采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记深顶后调笑道,“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 可身为男人的他,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按在墙上,被她从后面这样狠命地c入——她舒爽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他不知听没听进去她的嘲弄,但双唇下意识咬得更紧了。嘴唇上许多细密的小伤口,流出的鲜血擦在玉石墙面上,晕染开后便是一抹抹淡淡的红痕,因为被她顶得太快太狠,这丝丝血迹又从墙面被他摆头的动作擦到脸颊和下颚上。 红衣就那样将脱被脱地缠挂在他身上,宽阔的肩膀和大半的后背都lu0露着,露出肩颈与脊背流畅劲实的线条,那一身肌肤虽不似nv人的娇neng,却也顺滑又紧致,有着nv儿家的皮囊难以b拟的力量与美感。幸而顾采真此时看不到他那染了些微血迹的脸,不然就他如今这副衣衫不整又神智难辨的模样,可谓yuse诱人到了极致,她大概能疯了。 “花儿,你夹得真紧!”饶是如此,她依旧狠狠吮了一口他肩胛骨上的肌肤,留下一个亮泽又嫣红的印记,腰胯越发耸动得狂浪。 “啪啪啪……”的r0ut击打声不绝于耳,剧烈又频繁的撞击ch0uchaa,让花正骁觉得天地仿佛都在晃动。 “不要……啊……啊……不……不啊!”于x1ngsh1上,他一向言语匮乏得厉害,若不是被顾采真b得狠了,他恨不得咬紧牙关一点声音都不要发出来。“拿……拿出去……出去啊!”她cha得太快,r0u刃飞速摩擦柔软娇neng的肠壁,他的身t里好烫,仿佛生了火,烫得他无处可退,烧得全身都要成灰烬!虽然不用面对顾采真的脸,可这样被她后提起一条腿cha进来,犹如母犬被jia0g0u的姿势,让他羞耻到了极点!身后的撞击每一下都捣进最深处,又涨又酸又麻的快感令他难以面对,他恨她这般侵犯欺辱,更恨自己的身t总是背叛沉沦! 顾采真打心底极喜欢他这样屈辱又无助的样子,他全身上下好似只剩下了sheny1n呜咽的力气,这副无力反抗只得隐忍受辱的模样,激发出她更加嗜血又暴nve的yuwang,特别想把他欺负得更狠。 “花儿,你说错了……”她轻笑,大力ch0uchaa着,喘息尽数喷洒在他后背上,“不是拿出去,是……拔出去……”像是为了配合自己的话,她忽然一缓身,狠顶进x内的x器慢慢朝外ch0u,她伸手拍了拍他的tr0u,满意地享受着他控制不住地一夹,语气恣意极了,“花儿,感觉到了吗?” 她就这样放慢了速度,直到整个柱身ch0u得只剩个顶冠还在他里面,“这是——拔。” 接着她又猛地朝里一捣,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顿时g起唇角,“这是——cha。” 像是觉得这样磋磨他还不过瘾,她带着恶意的笑容凑近他的后颈,轻轻吹了一下,在他耳畔问,“知道这一cha一拔,又叫什么吗?” 花正骁咬着牙地扭过头,不理睬她明显不安好心的话,却被她突然加速的凶猛ch0uchaa顶得浑身颤抖,“嗯啊!你!啊……” “花儿,你记着,这叫——c。” 舌尖向上,抵住牙齿内侧的上颚,气息从唇齿间推出,最后张开双唇完成整个音节——c。 当这个充满se情和侮辱意味的字一进了花正骁的耳,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对穿了他的心脏!他的不堪被开膛破肚暴晒于白日yan光下,他的屈辱被掤扒吊拷地钉在了耻辱柱上!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却挥之不去自己此刻的样子,衣衫不整地半lu0着,被顾采真摁在墙上,任她侵犯,不能反抗,只能承受。 甚至,他还在这个过程中,又一次b0起了…… 他再一次y起来的男根翘着,随着身后顾采真的ch0uchaa撞击,而不停地顶擦着微凉的墙面,玉石材质独特的凉滑反过来又刺激了他的guit0u,第一次出jing残留的jingye,混着此刻马眼又陆陆续续渗出的粘ye,不断地蹭在墙面上,h0ut1n饱胀酸麻的感觉渐渐也转化成了无法形容的快感,他只觉得小腹一阵收紧,顿时双目发红,喉咙里全是不甘不愿的呜咽。 “嗯呜……” 顾采真飞速地ch0u送着,很快就感觉到花正骁的x内又是一阵磨人的紧缩。她b他还熟悉他的身t,自然明白他这是又要去了,顿时ch0uchaa得越发凶狠卖力! “啊啊啊!”花正骁在巨大的快感里绷紧了全身,一只手的修长五指张开无助地压在墙上,墙壁太滑,他弓起的五指什么也抓不住,因为用力太过,指尖全都泛了白!那让他恐惧又抗拒,却又毫无办法的su麻,如熊熊燃烧的燎原烈火,再一次席卷全身! 他很难受,想发泄,想要s出来,可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花儿,别忍了!”看他弓着腰,后x越发绞得紧窒,顾采真太明白他的倔强,却也特别ai摧毁他的坚持,“s吧,s出来!” 他不肯吭声,她就更加快更加猛地ch0u送了数十下,直到他开始挣扎试图挣脱,然后压抑地叫了一声:“不!啊啊啊啊!” 他再一次sjing了。 又是一gu白浊从他的yanju里s出,喷洒在墙面上,又被身后不间断的撞击顶得全都蹭回他下身和大腿上,一片狼藉。他终于忍不住sheny1n,目光都在这前后夹击的极乐中失去了焦点。视线是模糊的,神智是模糊的,只有那可怕的快感如此清晰。 后x绞紧了si命地夹含着粗大的x器,有微温的暖流突然从甬道深处涌出,淋满饱胀坚y的r0u刃,顾采真也是从头到脚都爽得发麻。 她又狠狠ch0uchaa了数十下,这才释放了自己。等她略微平静下来,看到人几乎都要昏过去了,这才大发慈悲地退出了花正骁的身t。 一失去她的钳制,他膝盖一软,几乎要瘫跪下去。顾采真挑了挑眉,g脆把人抱了起来,转身朝浴池走去。 她shej1n他身t里的jingye实在太多,随着步伐,那些浓厚的白seyet自他的双gu和t缝间滴落,到处都是。 身材纤瘦的nv子力气却很大,抱着b她高出很多的高大男子信步而行,这画面多少有些可笑。可顾采真没觉得哪儿不对,花正骁更是浑浑噩噩连阻止她的力气都没有。她顺利地抱着他走到先前她独自沐浴的池子边,一gu温泉水特有的带着暖意的sh润气息瞬间将他们环绕。 “来,洗洗吧。”顾采真难得心情好,自说自话地提议。以往不管把花正骁折腾成什么样,她都不可能与他一起沐浴。尤其是两人的初夜,那样激烈到近乎残nve的jia0g0u后,她直接扬长而去,花正骁哪里懂什么清理后续,且惊怒交加又被她索求过度,事后直接高烧昏迷了三天。 魔界的g0ng侍可b人间皇g0ng的奴才更加会捧高踩低仗势欺人,谁人不知开yan君花正骁原是魔尊的师兄,如今进了真言g0ng做了男妃子,魔尊却三缄其口不准大家朝外说,显然是想把人抓在身边好好折磨。g0ng侍们只当他被魔尊厌弃,也没人管他,结果等顾采真三天后又来了兴致摆驾而来,人早就烧得迷迷糊糊,还出现了脱水的症状。顾采真震怒,直接把他g0ng里不尽心的g0ng侍杀了个g净,换了一批新的。 接着她又大把地输了治愈灵力给花正骁,日夜不间断哪怕用膳就寝都抱着他。毕竟是行房才得的症候,自然也要吃药,那一剂一剂的汤药,他昏迷中皱着眉头嫌苦不肯喝,灌都灌不下去,她一边大骂他一身公子哥儿的臭矫情不如早si早拉倒,一边恨恨地把苦药汁儿含在嘴里一口一口渡过去……他可不能si,他si了她就少了个折磨的对象,人生等于一下少了四分之一的乐趣。 这些事情,醒来的花正骁全然不知。得了顾采真口谕的g0ng侍谁有胆子yan奉y违跟他说这些,反正以前的开yan君、如今的芳妃,也不可能主动跟他们说话,前车之鉴可都暴尸荒野去了,没谁活得嫌命长。 花正骁只知道,那之后顾采真回回弄完他,都要趁他无力反抗的时候帮他清理一番。 “不配合,想生病?行,你想含着我的东西度日,我没意见,要不要现在立马多s点儿给你?” “你!” 偶尔她折腾得狠了,他里面红肿流血,她还要按住他再往里塞上一粒活血化瘀的药,不管他如何怒骂喝斥,她至多冷笑着嘲讽他几句,却一定会用指尖把药顶到里面。 有时候那药丸的位置不对,她甚至会拿一柄状似yanju的玉杆cha进来,朝里再推一推! 一想到那粗大又微凉的东西塞进自己身t里的感受,花正骁气得简直要发狂。 “用这玉势上药还是换我真刀真枪地上,你自己选!” “你!” 顾采真,实在欺人太甚! 可话说回来,像这样共浴的情况,对双方而言,却都是极为新鲜,从来没有的。 所以,也是直到这次,顾采真才发现了他的一个弱点。 “你怕水?”她有些意外地看着明明已经力竭的花正骁,一进水里立刻又开始了挣扎,同时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慌张与害怕——她杀过很多人,这样的恐惧表情,她不会看错——可她不相信花正骁会怕……淹si?她其实很清楚,要是她允许,他巴不得立刻自戕。 那他为什么怕水? 虽然有点想不通,但不管什么理由,她都确定了这件事。 “你怕水。”她又说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她的语气变成了肯定。 她的脸上露出了很明显带着恶意的微笑,饶有兴趣地扯着他的衣服将人拽到跟前,圈住他明显僵直紧绷的躯t,她的笑容越发耐人寻味。 “花儿,你要是肯乖乖让我在水里c上一回,事后我立马带你去见花似锦,如何?”.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七章休得伤她 “咳咳咳!”花正骁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睁眼的刹那就立刻想要坐起身,可岸边sh滑,他手下一滑没有撑得起来。 只不过被幻想影响了几分,而沉溺在前世荒唐幻象中的顾采真,却顿时清醒,几乎瞬间就眼神一凛,能结出冰碴的目光扫了一边似乎正在琢磨她状态的水魅,吓得对方连连掀起几番水浪,老老实实窝到旁边蹲着去了。水魅之所以弱小却又强大,在于它伴水而生,在它的地界里,旁人很难发现它的气息,又善织幻境,占了天时地利,加上顾采真着意施法为它遮掩,瞒住如今的花正骁,还不成问题。 “师兄,你醒了。”顾采真露出一丝喜se,语气有恰到好处的几分情真意切,弯腰托住花正骁的肩膀,想将他扶起来。 “别碰我。”花正骁已经清醒,只是一开口嗓子有些沙哑,不知是不是刚刚在湖中呛了水的缘故,略显低沉,他几乎是下意识“啪”地一下挥开顾采真的手。 刚刚在湖水中,他因为惧水和气竭而意识将要剥离的瞬间,其实还是保有一点清醒意识的。所以,此刻一见顾采真,之前水下她以口为他渡气的一幕就在眼前飞快闪过,自己的薄唇上似乎还有那柔软的触感残余,因为是在冰冷的湖水里,尤其显出几分温暖sh润来。他不由颊上生烫。虽然事出有因,她也是好心救他,但她之前在昏迷时惊醒过一瞬,那会儿可没有什么形势所b,她、她…… 总之,花正骁满腹火气却又不好发出,只能黑着脸尽量离她远点。 顾采真的手被他挥得甩开,“师兄,你怎么了?”她脸上有些不解,心里也在纳闷,难道自己记错了,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她只是不清楚或者没注意,实则她这位师兄已经厌恶她到这样的地步了?简直如避洪水猛兽。可这也说不通啊,上一世她可是如假包换对他恭敬有加,上哪儿能招惹他这般……简直有仇似的态度。 “无事。”花正骁的语气有些生y,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气闷地扭开头,观察着四周。“我们到了哪里?柯妙呢?”他沉声问。 顾采真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出了那庙门走了几步,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和师兄你一起正在湖中下沉。”见她识相地不提刚刚水下发生的事情,花正骁先是松了口气,随后的的心情依旧很不美妙。因为有先前的印象在先,他对这个没怎么接触的师妹可谓观感极差,虽然她刚刚救了他,但功过不可相抵,他并没有因此就觉得顾采真为人多好。 “我觉得……”顾采真环顾了一圈风平浪静的湖面,视线落在她能看到,而花正骁看不见的水魅身上时,丝毫不顿,极其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这水里有古怪。” 当然有古怪,因为有我啊……水魅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隐匿在湖面靠岸一处的水雾里,面目模糊,不解但是又不敢出声。 “嗯,有东西。”花正蹙眉骁简明扼要地说,“这里安静得离奇,恐怕是幻境,先想办法离开,跟柯妙汇合。”他站了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下一瞬就要摔倒,作为目前还对师兄毕恭毕敬绝无僭越的好师妹,顾采真当然上前一步当仁不让地扶住他:“师兄,小心。” 入手是他因为sh透了而无b贴合身形的红衣,几乎是裹着身t,骨骼修长肌理分明的男子躯t线条一览无余,顾采真目之所及指尖所触,只觉得诱惑非常,心中顿时有一口w浊之气冲至喉间,亟待发泄,却淤堵难散。花正骁的这副身t,这一世她虽没有碰过,上辈子却是里里外外辗转反侧被她多次ai抚过、折磨过却也享用过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她本就身有重伤,又妄用了功法真气,刚刚还被邪气产生的jia0g0u幻象影响,此刻一碰到这她曾经无b熟悉的身躯,顿时只觉得浑身一gu燥意从脚底板一路窜上天灵盖!掌的影响又在她t内蠢蠢yu动了,她视野里一切事物的边缘线条都在摇晃,一丝血红在她眼白后浮动一瞬,又被她强压下去,y是给自己挣了一片清明。 不行,已经时过境迁也事过境迁,这一世的花正骁,不能碰! 花正骁浑身sh透,顾采真又何尝不是,所以前者很避嫌地没有朝她看来,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她此刻有过一瞬的不妥。 没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的顾采真强震心神,朝着花正骁的身侧虚晃一掌,再高声道:“是谁!”随即就朝着冰凉的湖水冲了下去!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那冰冷彻骨的湖水怎么着也该能消去她满身沸烫的yu念吧?! 水魅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因为顾采真正好对着他所在的方向,他以为她是冲着自己来的,瞧着对方那满面含煞的模样,他满心发凉觉着自己这下定是要被顶缸被灭口被魂飞魄散了,结果对方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旁边掠过漫入了湖水中。 “……”这个奇怪的少nv到底在做什么?确定自己暂时不会“si”得更透,水魅悄悄观察起顾采真来。要说这位突然出现,对好好修炼的他而言就是犹如天降横祸的少nv,不光术法路子奇怪,做的事情更奇怪,叫他m0不着头脑,可是就她独自一人来到芦苇荡出手的那一瞬,水魅就几乎是本能地感到,她会是个难惹的y茬子。不然,他为何不试一试反抗?还不是因为她释放出来的那种气势和威压,实在太骇人了——现在这么听她指挥,至少没有什么危险,万一反抗又失败,按照这位姑娘目前展现出来的g脆利落又诡秘难循的行事风格,谁知道他是不是直接跟这湖里的水花一样,冒个头就消失了。 水魅看着顾采真一个人站在湖边及腰的水里,sh发垂下几分,盖住她的额头与一侧的眼睛,她虽不言不语,那一身孤寒的气息让他不由却步。她口中称为“师兄”的那人许是看不清,毕竟她刻意垂下视线避开岸上年轻红衣男子的双眸,他一个水魅与湖水半生,湖水便是他的耳目,他能够清楚地看见,她的眼中正翻涌着深沉又危险的光……他不禁后退了一步——有点……可怕呃……然后,他就被迫凭空飞起来,被一gu巨大的灵力甩到了她的身后俯趴在她的背上,两只手更是在一gu强大力量的压迫下,不受控制地扼住了她的咽喉,身形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单单看这个情形,怎么瞧都是他要加害她啊! 不不不,他没有,他就好好在这儿x1收点日月jing华修炼而已,怎么会有这么岂有此理的破事儿找上门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花正骁本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看到这一幕顿时浑身警戒,“顾采真!”他大喊一声她的名字,随手甩出一把淬着赤火的乌金鞭子来,“炎夏,来!” 那是花正骁的法宝兵器,一把极具灵气的长鞭,源自极南极寒之地,却自生三昧真火,可一扫鞭三界,燃尽世间w! 水魅一见这赤焰乌黑的长鞭顿时快哭了,因为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感觉,尤其是那灼灼火焰,炎炎b人。他其实很想说:“是她b我的!”但是,在兰珊的授意下,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的威b利诱下,他不敢随意开口,y着头皮扮演着幽冷危险的角se,从后面扼住了顾采真的脖颈。 寒冷的水汽笼罩在他和顾采真的周围,周围的气温又降了几度,他“控制”着顾采真朝湖心的方向又退了一步。水线完全漫过腰际,顾采真略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湖水都冷却不了她因为合欢掌和邪气而兴起的yu念,sh衣太过贴合身形,她若不是及时下水,此刻的情形根本一目了然,简直“授人以柄”。 “站住!”水魅迫于无奈终于开口,还没等他想好下文,顾采真就开了口,“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放我们离开,东西我自然双手奉上。”她抬起头来,神se如常地看了一眼花正骁,镇定地对水魅说道。 可“挟持”她的水魅很清楚,她身上每一寸都绷得很紧,仿佛身t里有什么力量即将爆发,却又被她强力镇压,充满危险的气息。 不过,他的领悟力不错,瞬间接下了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话算数?” “你先让我师兄离开,我给了你东西,你再放我走。”顾采真看见花正骁执鞭前行了一步,立刻做出被扼紧咽喉痛苦的表情,“师兄,别过来了!你先走!” 走吧,快滚!就像上一世在万尸潭边一样,g脆利落地转身,留我向si求活,自此恩断义绝,再见不是陌路是仇人,不言生si不言真。 水魅仿佛被说服了一般,瞥了一眼花正骁:“你先滚!” 花正骁一甩鞭子,凭空暴裂声起!炎夏的赤焰t1an舐着鞭身,红衣因为沾了水颜se越发浓郁yan丽,在这水雾中,他整个人也如一团暗火燃烧,“休想!”他稳稳地朝着湖边又b近一步。 烈烈红衣的衣领有些敞开,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平直的锁骨,他面罩冷霜,眸若寒星,手中的长鞭闪烁着烈焰,“放开她!” 这人怎么回事!上一世不是那么g脆利落地放弃了她吗?此时何必如此假惺惺!既然惧水,就赶紧就着她递来的机会离开!许是t内的邪气影响,顾采真的心情简直暴躁,眼前的花正骁与前一世的重叠在一起,那些不可言说也不应该回忆的记忆汹涌而来,她的眼前一瞬现实一瞬过往,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敏锐地感觉到下身越发y烫的变化,她惊愕之后便是咬牙切齿,连冰凉的湖水都熄不灭她的心火,真是该si! 不行,她必须保持清醒!她暗自运力狠咬一口舌尖,“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放肆!休得伤她!”花正骁眉目一凛,长鞭横扫,人已经飞身入水而来!.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十八章花似锦 顾采真靠在浴池壁上,优美的肩颈露在水面之上,浑圆的shuanfen起伏在水下若隐若现,雪白的手臂随意地搁在池边,长发如瀑,发尾垂入水中悠悠散开,池水上流觞般漂浮着一只jing致的长形红漆木盘,碧绿的玉瓷酒壶静静放在其上,旁边是一对同样材质的小酒盅,只可惜此间的主人似乎没有什么喝酒的兴致,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明灭着幽蓝的光,调动着水流波动起伏,推着那木盘一瞬近一寸,一刹远一尺,飘飘悠悠,直到g0ng侍进来禀报:“魔尊,人带到了。” 她才施施然起身离开了池水,披了件明hse的薄袍。 丝滑的面料完美地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她随意地接过g0ng侍递来的同se腰带随意地系着腰间,赤足在池边行走间,雪白修长的双腿便在泛着光泽的面料间时隐时现,风光旖旎,美不胜收,她浑不在意,只是吩咐了一句:“把人带去偏殿。” 半sh的头发绾了个有些松散的发髻,简单簪了一支只镶了一颗h宝石的半旧珠钗,再换了一身轻盈的鹅hse裙衫,三界谈之se变的nv魔头便是一副年华妙玲的美娇娘模样,慵懒又闲适,却恰似那诗词中说的:取次梳妆,寻常言语,有得几多姝丽。帮她梳妆的nv娥g0ng侍盯着她的侧颜,犹如被魅惑住了一样,直到顾采真扫了她一眼,她才慌慌张张地低下头。顾采真挑挑眉,这nv娥g0ng侍是她当初自个儿挑的,在魔妖里绝对算不得聪明,甚至有点笨笨的,只是很忠心也很听话,手也蛮巧——有一点点像妙妙。而妙妙啊……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能让她心软。 所以,哪怕顾采真很少费心记g0ng侍的名字,但是好歹记住了她的:“梧娅,我美不美?” 梧娅点点头,“魔尊特别美!世上第一美!”而后她才想起来考虑,自己的回答是不是不妥,却连抬头看魔尊的勇气都没有了。 顾采真对于自己的美貌,从来都有很清醒的认识,只是不太在乎也不太在意,毕竟从万尸潭爬出来的时候,她身上连一块完好的肌肤都没有,概括一点来讲,她那会儿可以称之为一堆没被ch0u走骨头、还能行走的烂r0u,犹如一个鬼怪,还是最吓人的那种。即便她重塑己身后容貌丝毫无损,但是,她记住了自己濒si的模样——因为实在太丑了,丑到她不想有机会见到第二回。美丑本就一线之隔,她又不是靠长得漂亮坐上这魔界帝位的。 “走吧,咱们今儿又可以玩游戏了。”顾采真问梧娅,“还记得应该叫我什么吗?” 梧娅歪歪头,笑得有一点讨好,显然很想将功折罪:“姑娘……唔,贾姑娘……” “嗯。”顾采真满意地点头,又看了一眼从偏殿来复命的g0ng侍,心知人已经带到了。 她带着梧娅慢步来到灯火幽微的偏殿,于一片昏暗的灯光中,见到了一个红衣飒飒的少年郎,虽然他手脚皆有沉铁所制的镣铐枷锁,身上也因为鞭打而有不少带着血迹的伤口,衣衫也破损褴褛,他却依旧脊梁挺得笔直。她刻意弄出些脚步声,少年立时回头,一双星眸清澈明亮,便是在困境中依旧满是意气。 “花似锦。”她走近两步站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而自从被带到此处便被拷在原地的少年,原本皱紧的眉头也在见到她的一瞬,云消雾霁。 “贾姐姐。”他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哪怕行动受限,依旧满不在乎,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张扬。 梧娅赶忙在身后福了一福:“见过花公子。” “嗯。”花似锦随意点点头,语气有些关切地问顾采真,“贾姐姐,你如何来的?可有其他人看见你们了?顾采真那nv魔头叫人带我来这儿,显然没安好心,你还是速速离开免得被我牵连。” 顾采真瞥了一眼梧娅,后者还算机警,立刻道:“我去外面替姑娘和花公子守着。”而后便走出偏殿“望风”去了。 顾采真信步走到少年身边,镣铐有长链盘锁在殿中的石柱上,他的行动范围大概也就能绕着柱子踱个两三步。 “无事,我和你说过,这真言g0ng里,我哪里都可去得。”她冲花似锦笑了笑,从旁边椅子上拿来两个花团锦簇的刺绣方垫,随意地朝地上一扔,“坐吧,跟我说说你这些天过得如何?” 花似锦也就坐下了,“就那样,不过一些皮r0u之苦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魔界的折磨手段真的不过尔尔,顾采真心中百无聊赖地想,花家真是会教孩子,清一se的y骨头。“上次请你帮忙打听我叔叔,有消息了吗?” 顾采真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答,倒是起身去桌边给他倒了杯水。 “也是我强人所难了,还是要谢谢贾姐姐,没有你的帮忙,我的朋友们不可能从地牢里逃出去。”花似锦见她避而不答,以为事情没有眉目,但自从叔叔花正骁入了这真言g0ng被囚禁后,家里就音讯全无,生si不知,显然是有人刻意封锁了一切消息,因而她若打听不到什么,其实也很正常。 “他们能逃走,是因为你以自己为饵,x1引了绝大部分追兵。否则你也可以逃出去的。”顾采真淡淡地说,“与我无关。”她把水递给了少年,“你嘴唇都皲裂起皮了,喝点水吧。” 见花似锦伸手来接,顾采真看到他指节分明的十指上也全是细密的伤痕,便上身略倾朝他靠近了一些,“你受伤了,我喂你喝吧。”正好花似锦抬手来接水杯,因为手腕上的镣铐重量而慢了一拍,手背撞上了顾采真送到他唇边的杯子,大半杯水都洒在了他的红衣上,杯子应声落地,碎得彻底。 顾采真顿时站了起来,h宝石的珠钗坠儿轻轻摇晃着,“这……” 花似锦倒是不甚在意,“不碍事。” 顾采真却道:“你本就有伤,沾水更不好。我备了药来,那边有地龙,可以烘g衣服,我帮你更衣先上药吧。”她已然站起,少年还是坐着,她这一俯身,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襟,裙衫领口处的一抹雪白的肌肤并一点r峰的起伏,也因着姿势角度而在少年眼前一晃而过,可谓美yan秀se。 花家子弟的教养极好,花似锦立刻视线一避扭开头,无处安放的目光只好落在她轻轻摇晃的珠钗坠儿上,手举起想要阻止她的动作,“贾姐姐,不可如此。”可一挣之下,竟没有能避开她的手,衣衫顿时被解开半边,露出他年轻结实的身t,上面布满鞭痕。他有些尴尬地揪回衣领,“贾姐姐!” “做什么不好意思,之前帮你疗伤时,不是也……”顾采真作势又要伸手,少年窘迫地后退,带着镣铐锁链噼里啪啦作响,挺直的后背几乎贴上柱子了。 “姑娘,您该走了。”梧娅突然走了进来,语气急促。 顾采真目中却闪过一丝了然,抬头看了一眼表情狼狈的少年,忽然笑了笑,有些抱歉的样子,把药递给他:“那你自己涂吧,地牢的刑鞭有魔气,无法自动愈合的,这药膏可以帮你。” “谢谢。”花似锦接过药膏道谢。 顾采真朝他点点头,转身便朝殿外走去,到了殿门处却又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少年,“你多保重,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花似锦满面不解,似乎想要发问,顾采真却没有给他机会。“你能安全离开,这也是你叔叔希望的。”她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便转身离去。 “什么?!”少年愕然地想要跟着追问,却被锁链限制了行动,冲出来几步就被拽住。 “贾姐姐,你见到我叔叔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他在哪儿……” 殿门在他面前慢慢合上了。 梧娅跟着顾采真身侧急急地小碎步走着:“魔尊,芳妃马上就到华清殿了。” 闻言,顾采真眼中闪着一丝恶意的笑,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花正骁会在最后一刻忍不住来找她,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人的反应——肯定又是厌恶又是仇恨,又是不甘又是气愤吧。毕竟,她赏了芳菲殿一面能够通过魔力传递情景的镜子,晌午刚刚命人抬过去,并且让g0ng侍务必告知花正骁,他侄子的近况就在这镜子里。 方才她将水泼洒在花似锦身上后,就开始将偏殿的景象输送到那面铜镜上。花正骁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却能见到她上前扯花似锦的衣服,然后她就断了魔力输送。他能继续坐得住才怪! 果然,她前脚才进了华清殿,后脚那人就几乎是冲了进来。 “顾、采、真!”红衣如火,行动如风,身后的珠帘交错晃动,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花正骁已经大步走到了顾采真面前。毕竟没了金丹,这一路的疾行让他呼x1急促,愤怒更是让他的x膛有着明显地起伏,他面沉如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直呼她的名字。 顾采真刚对着镜台亲手拿下了珠钗,从镜中见他进来后神se未变,甚至嘴角噙住一丝笑意,平静地转头朝他看去,明知故问:“嗯,有事?”.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十九章三日之约 “锦儿呢?你把他怎么了?!”花正骁一把将顾采真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满面杀气地质问她。 顾采真好整以暇地拿着手里珠钗尖锐的一头,对着自己的脖颈,也对着他揪住衣领的手,丝毫不畏惧自己颈部的肌肤与那尖锋不过咫尺。她稳稳地隔开他的手指,“你觉得,我把他怎么了?”她笑着问,语气却平平淡淡,“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若不从,彼可取而代之。” “你!”花正骁毕竟是身材颀长的男子,整个人影将顾采真笼罩住,哪怕没有了金丹和修为,他的正气与怒气,依旧在这一刻爆发。他收紧十指,鹅h衣衫的柔软料子发出纹理断裂的声音,他恨不能直接扼断她的咽喉。 顾采真自然不惧,她面se如常却手劲很大地一根根掰开男子的手指,将珠钗塞到他的指间:“三天前,也是在这华清殿,我给过你机会。” 花正骁不知那影像到底是即时传送的,还是可以保存延后播放的,他只怕自己来得迟了,花似锦已经被……他心底一阵发寒,若是那孩子也重蹈他的覆辙,他一定……一定要杀了她!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他的双手sisi地握成拳头,那珠钗顿时刺破他的手掌,鲜血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你曾经承诺不动花家的人,若你背信弃义,我便跟你玉石俱焚!” 顾采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目光晦暗地盯了一眼他的手,“你是我的妃子,从头到脚都是我的,谁给你的资格自残?”她指尖点了点那支珠钗,“我给你这钗子,是希望你帮我簪上。”她冷笑着握住他僵y的手臂,抬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不容拒绝地将鲜血t1an舐g净,在他厌恶的眼神中越发笑得张狂,仰头看他时,眉目积满郁气,唇齿间一抹鲜红几乎夺目,“不是给你伤害自己的。” 她瞥了一眼殿外的夕yan,将坠未坠,在天地连接的边界上挣扎,yan得一如鲜血。“太yan还没有下山,我们的三日之约还有效。你此刻来这儿,是想亲眼看我给你那侄子开ba0呢?还是说,你想好了,要让我在水里c一回?”她抚平自己起皱的领口,用平淡无奇的口吻说着最粗俗也最粗鄙的威胁。 花正骁脸上闪过无b的难堪和耻辱:“住口!” 三天前,他确实在一瞬间有过想要妥协的念头。毕竟但凡头脑还有一丝清醒的人都会算这笔账,他已经被她废了修为囚禁在此,又被她……总之,锦儿还是一张白纸,而他自己哪怕也曾经是一张纸,却也被顾采真撕碎了抛进泥潭深渊了,找不齐全,拼不完整,更恢复不了洁净。 那孩子是无辜的,用他来换,怎么想都是划算的。 可顾采真却似乎不想要那唾手可得的乐子,她总有很多羞辱人的点子:“今儿你也累了,我们不如来个三日之约。三天之内,只要你休息好了也想通了,随时来这华清殿找我。我不光不动那朵小花儿,还全须全尾地放他回花家。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说到做到。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吗?”她像是看穿了他的所想,压根不给他一次痛苦到头的机会,偏生要像凌迟之刑一般,循环反复、千刀万剐似的折磨他、折辱他。他不想记起,却又无法忘记,她在水中紧贴过来的滚烫躯t和她盛气迫人的气息,他更无法忘记,她t1an着他的耳廓,含着热气裹着sh意说的那句话,“到时,我要你,主动来找我。” 互相怨憎的仇人心无灵犀也能通,顾采真正巧也想到了这句话。花正骁此刻惊疑又愤怒的样子实在好看,既倔强又逞强,端的是se厉内荏,简直让她……x致盎然。他面se苍白,明明怒意和恨意染上了眉梢,却又极尽克制,只是眼尾有一抹身上朱se衣袍衬出来的蔷薇红,使得俊朗骄傲的形象顿时添了几分不甚明显的脆弱感,更惹得顾采真的呼x1立时重了几分,小腹下方也是一阵发紧,只想要立刻把他拉过来压到身下狠狠c弄一番,把那脆弱感变得更羸弱,把那眼尾红变成眼眶红。 啧,真是遗憾啊,她那会儿何必说什么“我要你,主动来找我。”她应该说——“我要你,主动坐在上来动。”不过,这句话怕是一句空谈吧,毕竟按照他这倔强x子,杀了他还容易些,她若一开始就b到这个地步,他肯服软才怪,大概就真要玉石俱焚了。 呵呵,不急,慢慢来。余生漫漫,魔寿悠长,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总有一天,他这一身傲骨,会被她熬软了,熬化了,熬得再无挣扎,熬得了无牵挂。她要让他,完完全全成为这真言g0ng的芳妃,成为她一人独占的一枝花儿,任她采撷。 “你决定好了吗?要怎么做?”顾采真言语中寸步不让。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却一定要紧b着他说出口,她就要是要看他难堪又耻辱的神情,这让她光是想一想那情形和那话语,就兴奋得x器都在裙摆下苏醒胀大。“我的……花儿,嗯?” 她的手轻佻地在他的腰间摩挲着,感受到他忽然紧绷的腰肌,她顿时笑得更灿烂了,好似一个喜ai作弄人的调皮孩童——可孩童不会有她这般深沉的心机,孩童也不会有她这般扭曲的算计。孩童想要什么东西就会哭会闹,会撒着泼打着滚扯着案几上的台布朝下拽,把那够不着的心仪之物全都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一无所获,一无所有。 她不会。 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可以迂回,可以筹谋,然后才是掠夺和攻占,直到他彻彻底底成为她的掌中之物,乖乖任她把玩,亵玩,狎玩。 花正骁站立了片刻,难堪地沉默着,顾采真便面上带笑地耐心等着。终于,他呼x1艰难地颤抖着举起手,似乎是要将那珠钗簪进她的发髻里,却又被她握住了手腕,“等等。” 他看向她,目光中是克制不住的激烈情绪,却怎么也不肯吭声。他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但不管怎样,他都只能忍受罢了。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她的眼中闪着狡黠又恶劣的光芒。 花正骁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两瓣薄唇用力抿住一瞬才松开,齿尖将唇瓣刺出点点血珠,b红衣还要鲜yan,他苍白着脸,眼神定定地看着她,毫不掩饰其中的恨意,“我来……赴约。” 简简单单四个字,重若千钧。 顾采真满意地笑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章拓(威胁梗,扩张梗) 顾采真上前一步,揪住花正骁的衣领b迫他低下头,欣赏着他眼中的抗拒,一点一点地b迫他的唇贴上她的。当两人呼x1已经近到咫尺可闻时,他轻轻颤抖了一下,似乎还是受不了一般,本能地反应要昂起脖颈闪躲,却被顾采真一手托住后脑朝前一按,四片唇瓣顿时贴合得紧密无缝。 “唔!”一声很闷很低的声音自他的喉中震动发出,却又被他紧抿的双唇关在了唇齿之间,顾采真抚m0着他枕骨处的发丝,被这低沉又不甘的声音撩拨得越发yuwang浓炙,纤细的五指cha入他的头发中,柔软的指腹按在他脑后,几乎能感觉到他颅内一根筋在跳动。 他浑身绷得很紧,仿佛一张被拉满的弓,又似一根随时会崩断的弦,满身不愿却不反抗,被她掌控任她弹拨,这感觉意外的美好,顾采真情不自禁更加凶悍地侵犯他的唇舌。 花正骁确实很紧张,他从不想也不愿在顾采真面前示弱,可是他克制不住身t的颤抖,打心底排斥她的侵犯却又无可奈何。她的另一只手稳稳环住他的腰,手臂柔neng的肌肤贴在他紧绷的腰肌上,箍得他无处可逃。 sh滑的舌尖撬开他抿得sisi的双唇,先是t1ang净那几滴血珠儿,再伸进去抵住他咬紧的牙关,来回逡巡。舌尖擦过他光洁的牙齿,摩擦产生的细小声音又低又钝,却又好似从他不肯张开的口中直接传到他的脑子里,声音经过传播和扩散,越发响亮到简直震耳yu聋,让他头晕目眩,连膝盖都是软的。 顾采真肆意地深吻他,片刻后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两人的唇上都闪着沾染唾ye造成的水泽与晶亮,花正骁一直没有学会或者说是不愿意去学,如何在与她接吻的时候调整呼x1,此刻似乎有些要窒息,呼x1都是乱而无序的。刚刚被他自己狠咬到流血的薄唇有些肿了,现在更是变成某种通透的嫣红se,真正如到了佳期的花儿,可谓娇yanyu滴。 她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晦涩地望着他的唇,目光如火如炬,花正骁只觉得那危险yuwang的火舌正在t1an舐他,几乎灼伤他的肌肤。他避无可避,也根本不可以避,便目光放空地落在顾采真身后,身t僵y地站在原地,顾采真瞧他这般姿态,心里顿时了然,他是打定主意任她……施为。 和以往相b,今日的他真的算是乖的了。 可既然他选了主动赴约这条路,她又怎会令他这般轻易过关。 哪怕心里的yuwang一直在咆哮,还是被她亲手关进了牢笼里——她轻轻呼了一口气,还没到时候呢。 她松开捏着他下颌的手,而后退了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花儿。”她叫了他一声,“你自己脱。” 花正骁愤恨地瞪着她,x膛因为她这欺人太甚的话语而起伏不定,双手却一动不动。 顾采真笑了,明眸皓齿,美yan动人:“怎么,你来赴约,就是这样毫无诚意的吗?” 花正骁捏紧了拳头,珠钗的h宝石坠儿摇摇晃晃。 顾采真突然脸一沉:“你要是再敢戳伤自己的手,我就把花似锦的手剁了!” 花正骁只得隐忍又克制地松开了五指。 顾采真回到妆台前的椅子那儿坐下,从铜镜里看到他的动作,再度展颜:“对,这才乖。” 花正骁也从镜中看到了她的脸,绿鬓朱颜丝毫不见邪huiy霾,反倒从镜中回望他时蛾眉妍妍,笑眼弯弯,眼神一派休与人说的安定祥和,仿佛刚刚b迫他宽衣解带的另有其人。在芳菲殿望不见尽头的虚度时光里,花正骁偶尔也会怀疑,在被逐出师门后,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能炼得如今这般可怕的心x。明明满手鲜血杀孽深重,明明做出这世上最恶心龌龊的事,可只要她藏起y邪yuwang的恶毒獠牙,便依旧可以云淡风轻不染w瑕,宛如一朵不知愁云的人间富贵花。 “不脱吗?所以,”她歪了歪头,好像真的很诚恳地在询问他这个问题,“你更喜欢我代劳?” “顾,采,真!”花正骁只觉得喉头一口腥甜涌上来,却又被他生生咽下去。 nv子坐在梳妆镜前侧头一笑:“嗯?” 他梗着脖子片刻,突然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然后是大红的外袍,再然后是雪白的亵衣。 腰带凌乱地被扔在地上,又被朱红的袍衣盖住,柔软的白se贴身亵衣飘落在了红袍上,堆堆叠叠。花正骁自然是无意而为,可在顾采真看来,单单是看这样一地的衣裳,都暧昧诱惑极了。 要不是今日是冲着这水里的春情而来,她倒也是很想就这么把他按在地上,按在这堆衣服里,就狠狠地要他个三次五次。 当男子结实劲瘦的上半身完quanlu0露后,顾采真盯着那线条分明的x肌和其上的两颗鲜红茱萸,不由自主地t1an了t1an后槽牙,心中嗜yu更甚。她的呼x1有一瞬间是屏住的,哪怕明知眼前的男子心中诸多不愿,可他毕竟还是乖乖地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他可能本来这辈子都不会做的举动。 三天前她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诸多痕迹,有些地方如今依旧清晰可见,安安静静地提醒她,他是有多可口多好吃。 花正骁也从镜中看到了自己身上或红或紫的痕迹,他狼狈地撇开头,不肯再看镜子。 除掉上身的衣服大概已经到达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腰部以下的k子,他动也没有动。 顾采真倒也没有强求,他的底线今天已经被她打破两次,所谓事不过三。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可以留到下次嘛,呵呵……这样一步一步慢慢突破他的极限,直到他完全臣服,过程也是很令人愉快的。 她只是笑盈盈地站起身,走过去牵花正骁的手,碰到他手中的珠钗时提了一句,“等会儿帮我簪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看着男子俊朗的侧颜,不由着重又重复了一遍,“等会儿。” 花正骁的小臂一僵,手指也蜷缩了一瞬,到底忍住满心的厌恶,没有ch0u回手,只是脚步生y地任她把自己拉到了水边。被顾采真触碰和靠近水源,两者都让他的脸se发青。 “惧水?”顾采真松开了他的手,很直接地问,“为什么?” 花正骁沉默,拒绝回答。 “你是我的ai妃,对我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顾采真g了g唇角,手指开始在他的身上流连,“我可不希望,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说到“秘密”二字时,她突然捏住他x前的一点茱萸猛地r0u扯! “唔!”他不由闷哼一声,却不肯屈服地冷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忍,最好一句话也别跟她说,可却没忍住,顿时咬着牙扭过头。x前那处地方在他原本的认知里根本就无甚特别,可在她的多次侵犯调教下,那处的肌肤似乎已经记住了她的触碰,这般疼痛的掐扯顿时让它立了起来,连浅红的r晕都在她粗暴的r0ucu0下变大了一圈,颜se越发姝丽。他难堪极了,恨不得她直接朝他x前猛击一掌,打得他吐血也好重伤也罢,哪怕是打断了他的x骨,骨头尖刺进血r0u穿背而过,也好过如今被她这样肆意的亵玩。 “哦,是吗?”顾采真一挑眉,趁他扭头不备之时,突然出手将他推入水中! “哗啦!”毫无预兆的落水令花正骁猝不及防,最自然的反应便是恐惧,双臂慌乱地拍打着池中带着温度的水,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溅起的水花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隐约看见站在池边的nv子缓缓地半蹲下来,朝他从容伸出手来,“花儿,拉住我的手。” 再温暖舒适的水,呛进口鼻中的滋味都是无b难受的。他的身子正在发沉,明明这池子的水深不过及腰,他的两条小腿却一直在痉挛ch0u筋,根本站不起来, 顾采真望着这人宁可自己挣扎,也不肯来握住她已经伸出的手,刚刚推他下水的怒火便更胜了,“呵!”她冷笑一声收回手,站在池边冷眼看着他激烈地挣扎,而后慢慢下沉,待到他的口鼻都被水淹没的时候,她才慢条斯理地脱了衣裙一跃入水,径直来到他身边圈住他的腰,掰过他的头为他渡了一口气,渡着渡着,就变成了单方面的深吻。而后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她就把人带到池壁边,强迫昏昏沉沉的他面朝池边趴着,g脆利落地在水中扯下他的k子,趁着他双腿还不能自如地站好,直接从后面cha入了一根手指。 “嗯啊!”后x的异物感不适中带着一gu熟悉,令花正骁一下子清醒了,“顾采真,你!咳咳咳!”呛了水实在难受,他无法克制地咳嗽起来。紧贴在他身后站在水里的顾采真,目光落在他光滑的脊背上,一对肩胛骨因为咳嗽而不停地耸动,仿佛折断的蝴蝶翅膀,漂亮极了。她心里ai极,低头就在他背上咬了一口,同时卡在他t缝那儿的手,虎口在紧致的x口按着褶皱磨了一圈,指头就浅浅地ch0uchaa了起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花正骁的两臂搁在池边,手里的珠钗还在,被他攥得紧紧的,他试图回头,却被顾采真强迫把头按在了池边。侧脸贴上相对冰凉的池畔,他不适地眨着眼睛,身t的反应却越发明显——水流顺着顾采真手指ch0uchaa的缝隙也涌入了后x,那感觉很奇怪,不涨,反倒有些g涩——太怪了! 顾采真不理不睬,反倒是趁着他发怒发狠的时候,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唔!”花正骁的背脊到后腰一瞬间绷直,漂亮矫健的背部线条让人着迷,水下两片紧实的t瓣轻轻颤抖。她把按住他头的那只手向下滑,改为勒住他的脖子,b迫他昂起劲瘦的上半身。她将shangru压在他的后背上,手指则在他的身t里来回摩挲。 柔neng的x壁被她的两根手指打磨着,一会儿便自动自觉地松软开来,她的指尖得以朝更深的地方侵犯。抚m0着收缩的x中nengr0u,她极富技巧地打着圈进出。 “我在帮你。”顾采真慢慢收紧勒住他脖颈的五指,听着他呼x1不畅的声音,却很有耐心地解释着,“这水中不b床上,不做好准备,你一会儿铁定要吃一番苦头。”感觉到花正骁因为呼x1困难而身子越发直立,她那gu不爽终于消散了一些。 占有yu这种东西一旦扭曲,就会像此刻她于温暖池水中伸过来的一只手,狠狠扼住他的咽喉,而另一只手则不断地侵犯他的身t,在他难堪难受又喘息窒息的时候,再在他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花儿,我是为你好。”那声音起初柔软,裹着sh意更显温和,可她的动作却跟她的语气背道而驰,不容置疑不容拒绝,她很快又加进了第三根手指。那种满涨的感觉越发强烈,花正骁咬住嘴唇无声忍耐着。顾采真的手指在他的身t里ch0uchaa着,r0u按着,抠压着,捻磨着nengr0u,碾压着滑壁,渐渐生出不si不休的偏执,到最后竟有种要把他活生生r0u进她掌心血r0u里的恐怖感。 窒息感令他整个人都更加紧绷,后x也不由将她的手指夹得更紧,从顾采真的角度来感受,便是那些xr0u争先恐后地缠上来,吮x1着她的手指,悱恻难当,更加刺激她恐怖嗜血的yuwang。她好不容易在自己快失控之前,松开了对花正骁喉颈的钳制。她怕一会儿yuwang如陈酒的后劲上头,自己会生出想要g脆一直掐着他的咽喉,在他濒si的时候再狠狠c进去的念头! 那紧致又疯狂的感觉,一定美妙得简直无法想象。她笑得诡异又张扬,手中模拟jia0g0u的ch0uchaa动作越发频繁。 “嗯……啊……”三根手指在身t里一番搅弄下来,花正骁只觉得后x好似被塞满了,不停地发涨,可nv子三根纤细指头的尺寸如何与她那柄狰狞的凶器相b,他被她折磨过好些回,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等下如何承受。但他也压根没有时间走神,随着她指尖地按压ch0uchaa,一阵阵奇怪的空虚感蔓延全身,他莫名恐慌,皱眉弓起腰,身子开始发软,头也有些昏沉,不知是因为在水中,还是因为她手指的折磨,又或者两者兼有。 三根指头各自为政却又齐心协力,在他的后x里ch0uchaa研磨,g涩的甬道渐渐从内里分泌出一些sh润的yet,su麻并着空虚翻天覆地争相而来。“拿出去!呃……拿出去啊!”他慌忙背过手试图推开她,却意外地触及到一片高耸的绵软娇挺,那是她的xueru,他意识到之后立刻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想收回手,却被她捉住,强y地按在丰满的r峰上。男子五指修长,可那j1a0ru却也丰盈弹x,他被她的手强迫抓r0u着,雪白腻滑的rr0u从指尖间挤出来,本就竖起的rt0u在他掌心的触碰与摩擦下,越发的挺立。 “啊……”顾采真发出难耐的一声低y,而后才轻笑,“花儿,你忘了吗?我教过你的,这不叫‘拿出去’。”她的指尖搔过花正骁x里的一处轻轻凸起,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胯下的x器立刻半抬起头。他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鼻尖全是细密的汗珠,被她手指接下来的ch0uchaa弄得眼前泛起一层雾气。他不由在水下并起双腿,x器却越发jing神奕奕地b0起,羞耻心令他试图做无谓的掩藏,而她的声音还在平稳地继续,“还记得什么是c吗?”她配合着手指进出cha弄的动作,反复侵犯他的后x,“一cha一拔……一cha一拔……一cha一拔……要我再教你一次吗?” 是的,就在三天前,也是在这华清殿,她曾经身t力行地“教”过他一回。刺激又难熬的记忆瞬间席卷他全身,那样激烈狂暴的ch0uchaa,那样无法阻挡的失控,那样近乎炸裂的快感……“不要!”他眼神sh漉漉地摇头,口中逸出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愉悦的sheny1n,他立刻抿紧了双唇。顾采真却笑得更畅快,单手掰开他的t瓣,ch0u出到一半的手指尽根而入! “呃啊!”他双臂sisi压在池壁上,脖颈禁不住后仰,脖子上的青筋鼓起,水珠顺着隆起双肩中间的背脊线条向下滑落。水下,她的膝盖顶在他的小腿上,感觉到了他像要站不稳一样地颤抖。 顾采真低下头在他光滑的背部连亲带咬,“别紧张,先帮你扩张,我不进去。”她的话与其说是不走心的安抚,不如说是某种带着哄骗意味的谎言。 因为,她改变主意了。 哪怕是在水里,直接c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先用手指让他泄一次,弄得他瘫软了、乖觉了,再慢慢地、深入地、狠厉地要他——那样,才美味。.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一章得寸进尺(指J梗,后入梗) 紧致的x口被三根雪白纤细的手指撑开,温暖的流水从缝隙间钻进去,又被她cha弄的动作带出来,x口被迫翕张,靠近褶皱的neng红xr0u被带的翻出来一些,顺势而出的还有甬道深处分泌出来的sh意。花正骁ch11u0着身t泡在水中,抿紧双唇双臂伏在池边上,觉得身t里又满涨又空虚,试图挣扎却被身后的nv子阻止了,只好压抑地喘息。波动的水流令他紧张,被水包围的感觉一如既往地让他无措又惊恐,nv子手指的动作带来的异样感更让他浑身紧绷。 顾采真在花正骁视线无法企及之处,轻蔑又得意地笑了。她的指尖被他x中的nengr0u,不,准确的说是媚r0u,主动缠着,滴滴答答的sh黏yet一会儿就蹭满了她的指节,哪怕经过了水中传播声音的衰减,依旧能听到断断续续“咕啾咕啾”的ymi响动。她b花正骁更清楚他的身t状况,毕竟她开发调教过他多回了,从来都要c得他后x熟烂多汁、前头jingye稀薄才罢手。所以此时此刻,他心中再如何不愿,躯t也早就顺从了本能而动情——她已经亲手把q1ngyu的滚烫记忆带着火星烙进了他的血r0u里。 花正骁自己则是茫然的,连懵懂都算不上。他从没有心甘情愿地感受过xa,虽然顾采真b着他沉沦于快感中多次,可他心里一向不愿正视,哪里会刻意记住。此时,他只觉得那被水流贯穿后x的感觉实在耻辱。他并不知道此水非彼水,只是感受着身t最羞耻又最柔neng的地方被打开了,里面shsh的,暖暖的,充满让人无法淡定的罪恶感。他镇定不了,也逃避不开,腰很酸麻,手脚都是软的,浑身上下几乎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但他只是忍耐着,不开口也不出声,默默忍受她手指的侵犯。顾采真重yu,他虽不了解yuwang,也不了解顾采真,可他多少见识过yuwang笼罩下的顾采真,而且是很多次,她强势到可怖,从来想要就要,不会多等哪怕片刻。所以,他只要忍耐就好,不管身t此刻的感觉如何奇怪,很快就会结束的,折磨他的手指会被真正骇人又令人作呕的东西所替代。彼时,酷刑才真正开始。 可是,为什么明明是被迫忍受,腿间的x器却有了感觉?陌生,却也不那么陌生的奇怪渴望,盘旋在腿根还有身后,而后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带来全身心的恐慌。对水的恐惧消减下去,人x的恐惧却浮上水面。 “嗯!”那三根纤细的手指此刻正按住了他身t里奇怪的一点,su麻更甚,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打心底冒出一阵恐慌,腰窝顿时一陷,水流被那诱人的凹陷鞠起,又被推散,顾采真亲吻着他的后背,落下一个又一个重叠的吻痕,“觉得不舒服,你就说出来。” 她轻笑了一声,“直接叫出来也可以。” “千万别忍着。” 她是故意说的反话,天香阁的那些手段她b谁都清楚,连去了势的太监都能得到足够升天的乐子,何况花正骁这样正常的男人。他有成熟完美的男子r0ut,和青涩为零的情ai经验,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她说是开拓,他就信了,啧啧啧,她的花儿在床笫之欢上还真是有种单纯的天真呢……让她更加想仅凭手指,就让他yu仙yusi。 她知道,他肯定不会叫出来,哪怕忍得青筋暴起银牙咬碎,他都不会因为舒爽而叫出来。 因为,他绝对不会承认快感,承认了快感,就等于承认他输了。 花儿啊花儿,你还没有认清事实吗?在我成为魔尊,把你带进这真言g0ng成为芳妃的那一天,你就已经输了。 愚蠢的倔强就让我来帮你亲手打碎,再在这水中r0u成seyulangdang的模样。 顾采真暗自兴奋地想,当她用手指把他弄得前后一块儿ga0cha0迭起的时候,他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无b期待呢。 充满seyu的扭曲想象令她的x器越发坚y滚烫,她从后面抱住他,怒胀的凶器在他一侧的tr0u上使劲压着磨蹭了几下,像是要舒缓蓬b0疯长的yuwang,却让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当那发烫的坚挺狠狠摩擦他的t0ngbu时,花正骁有一瞬间以为她下一刻就会撤掉手指闯进他的身t。他不由绷紧了身t,随时准备好了承受,片刻后被她的手指弄得差点从池壁上滑下去时,才发现她根本没有这样直接入巷的打算。 可光是这样的反应,就足够他自我羞愧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在她的折磨和调教下,自己成了什么样的怪物。居然……居然……期待……不是,那只是个错误的预判,他只是预估错了,判断错了,没有期待…… 他昏昏沉沉地想着,想要问她到底要扩张到什么时候,到底没有这个脸和勇气开口。他怎么可能问她这样不像话的问题,平白徒增她的嘲讽。 倒是顾采真十分“善解人意”,“再等等,马上就好。”她的声音也有些哑,只是依旧带着nv声特有的柔和,营造着一切风平浪静的假象。她低头一寸寸叼着他背后的肌肤吮x1,让他疼让他麻更让他抖个不停,得不到他的sheny1n作为回应,她的手指突然发难,在他身t里的柔neng之处猛地抠擦,引得他脊柱挺直了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喘,“嗯啊!”头颅后仰,修长利落的脖颈线条上,那处凸起的软骨忍不住上下滑动。 沙哑的声音挑起顾采真更加浓厚的征服yu,她加快了手指的ch0uchaa,毕竟三根手指各有长短却都是纤细非常,既然长度和粗度都有限,她就用技巧和速度进行弥补,专挑花正骁x中的敏感之处搔刮,一时间水声哗哗,水花四溅,可见那手指cha弄的速度和频率绝非一般! “啊!怎么……”察觉到不对劲的花正骁一张口便是一串sheny1n,他拱起背左右摆动t0ngbu试图躲避,但那手指就是三根铁扦子,扦入他身t里后捣得又猛又急,哪里由得他轻易挣脱。反倒是这毫无章法的闪躲,使得指尖摩擦到之前没有碰到的隐秘地方,一瞬间软了他的腰身:“啊!” 他的身t好似在跟理智作对,神经紧绷后x紧绞,明明想要逃离被那三根手指j1any1n的窘境,x内却愈发痴缠紧绕,他觉得空虚又麻痒,而她的手指恰好能填充亦能解痒。怎么,怎么会这样?!手掌拍打t缝和指头ch0uchaa的声音并着水声让他下意识觉得不妙,而此时顾采真又开始吻他的后颈,指尖觉察出那些媚r0u似乎在轻轻战栗收紧,她火上浇油地问:“花儿,你快到了吧!” “什么……啊啊啊!”他前一刻还茫然无措,下一瞬就被顾采真的手指送去了顶点!指腹按在他身t里的柔neng之处反复弹压,ch0uchaa得又快又猛,后x被刺激得水光淋漓拼命收缩,内壁在痉挛,nengr0u在ch0u搐,肠ye与池水本就质地不同,此刻他后x被刺激到了巅峰,那些黏滑的yet便流了顾采真一手,她一ch0u手指便带进水中化开,再cha入里面又得满掌甜腻,反反复复,诱人非常。 花正骁浑浑噩噩地趴站着,双目失神,那些让他恐惧的水似乎都跑进来他的身t里,不然怎么五脏六腑都好像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像是被浪头打落其中,身边却连块浮木也没有,快感在身t里炸开,碎片四溅,震耳yu聋。 他抖着双腿,勉力而立,nv子的手指还在他身t里ch0uchaa着,不像刚刚那么狂暴,可这深深浅浅的cha弄却更让他受不了。 “停下,你停下!”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顾采真,你停下啊啊啊……你别得寸呃啊……进尺!”话是狠话,却因为说话人夹杂的喘息和此刻赤身lu0t肌肤泛粉的情态,而毫无震慑力。 顾采真充耳未闻,只是指尖在他身t里靠近x口的内侧打了个旋儿,这才笑着道:“我的手指不长,却也足够让你爽。” 她又伸出手臂绕到前面去m0男子的yanju,那处话儿依旧jing神抖擞的挺立着,虽然马眼处也是黏黏腻腻,到底未曾出jing。 居然没有一块儿泄身?顾采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听到花正骁咬牙切齿地骂她:“你卑鄙无耻!” 她就又笑了,一手的三根手指还在他后面作乱,一手的五指却已经握住了他的男根开始撸动:“话倒是挺y气,不过,还是没你这根东西y。”指尖探进顶端的g0u里轻刺摩擦,感觉到这r0uj在她手中轻轻搏动,她ch0u出后x里翻搅的手指,随意地将那一手ayee甩在他的后背上,而后掰开他一侧的t瓣,露出被玩弄得鲜红微开的x口,直接将自己y到发疼的yu根抵了上去。 花正骁不曾回头也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浑身都开始慌乱地颤抖,后x却自发翕动地hanzhu了那饱胀的guit0u,将它朝里含吮收缩。 他的喉管中闷着一声悲鸣,两臂弯曲交叠,低头埋首似乎不想看到此情此景,不想看到自己的身t因为习惯了这样的情事而自甘堕落的y1ngdang模样。他无助地握紧手中的那支珠钗,指尖都在战栗。 坚y滚烫的巨物破开窄小的x口,稳稳当当地朝里挺进,他里面刚刚经历了一波ga0cha0,sh润温暖得紧,但要吞下她的尺寸还是吃力,她却恨不得立刻就捣进他最深的软r0u里,她喘息着,一手在前面玩弄他的男根,一手在后面抓r0u他结实的t瓣,还分神与他说话,“花儿,今儿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得寸!”她x1了一口气,r0uj在他的后x里寸行了一下就ch0u身至x口,再狠狠撞入其中,“什么是进尺!” “嗯啊啊啊!”敏感多汁的后x瞬间勉强纳入了巨大的yan物,花正骁不由惊喘了一声,酸胀难当,连趴都要趴不住了,还是顾采真捞住他的腰才阻止了他滑向水中。 而这又惊又辱又耻又怒的瞬间,被她一直刻意把玩撸动的男根前端竟然喷发出一gu白sejingye!n白se的yet融在池水中,飘飘悠悠,格外醒目。 “唔啊!”花正骁背部拱起,脊柱的线条起伏,肌r0u都是绷到极致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花儿,你怎么这么sao,不光手指就能让你喷蜜水儿,我这才刚刚cha进来呢,”顾采真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胯,硕大的顶端就在nengxue深处碾得他浑身哆嗦,“你就s了。” “闭嘴!啊啊啊!”花正骁无可辩驳,被她从身后顶弄得语不成句。他想骂她,可实在力不从心,又怕她再y词浪语地曲解他的话,承受她ch0u送的同时,把全部毅力都用在克制自己的sheny1n上 。.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二章Y难愈(水中梗,后入梗) 顾采真贪婪粗暴的yuwang之源b0发坚挺,大力在花正骁t内进出。先前光是三根手指都承受不住的后x,此刻却被迫吞吐着b手指粗长数倍的孽根。微微红肿的入径处褶皱完全被撑平,粗大的r0uj来回贯穿娇neng的x口,yan红的xr0u带得外翻,水流与肠ye交混。花正骁还没有从后x与前端先后sjing的激烈快感中回过神来,就被顾采真肿胀狰狞的x器ch0uchaa,更加灼热难耐的感觉瞬间席卷他全身。 他仿佛不是泡在温暖的池水中,而是被投入了熊熊的烈火里,被烘烤,被燃烧。 “啊!不要!”身t被她疯狂侵犯后彻底失控的记忆涌上来,与此时此刻的感受重叠,他慌张到颤抖,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可言语的反对根本无效,他被顾采真从后面顶得左摇右晃,身上一层水滢滢的晶亮,不知是汗还是池水。前一刹还觉得无法承受的粗暴动作,在她猛烈的ch0uchaa下,竟然转变成t内某种不可言说的渴望,像是一根香的烟引子,悄无声息地升上来,飘散后落在身t的每寸肌肤上和每个毛孔里。 顾采真的手指在花正骁的后颈流连,指尖无意间绕了几丝sh发,就顺势g了g指头温柔缱绻地缠住,神情却不见ai怜,只是一边在他t内进出,一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绕着那发丝玩了几下,突然脸一沉便是毫不留情地一扯!花正骁吃痛被迫后仰着头颅,唇齿间发出轻微的“嘶——”声,疼痛时身t的反应更诚实——一瞬间,他把她夹得更紧了。 g0ng侍早在花正骁进殿的时候就全都退下了,所以无人能看到此刻活se生香的一幕。身材矫健的俊秀男子站在池中,被迫趴在池壁边承受着身后纤瘦nv子的冲撞,两臂无力地搁在池边,面上全是不甘心亦不甘愿的羞耻,目光里混杂着痛楚与欢愉。nv子在后面压着他使劲cg着,姣好的容颜上全是野兽一般直接粗暴的yuwang。 置身水里本就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可身t里次次撞击入r0u的cha弄却又那样真实,花正骁被这诡异的感觉b得快疯了。 sh滑的xr0u绞裹着怒胀的r0uj,对双方的刺激都是巨大的。顾采真狠狠刺入花正骁的深处,nengr0u从四面八方x1shun着,又软又紧滑,她抬高了下颚,水与汗ye混合成珠,顺着她优雅的脖颈线条缓缓下滑。她张口喘息着,享受着r0uyu纯粹的酣畅。“花儿,你的身t喜欢我。”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言之凿凿,仿佛在陈述事实一般肯定,在他摇头否认的动作中,掐住他的腰肌ch0uchaa不停。“你看你,把我吃得多深。”她狠狠朝前上方一挺,顶得花正骁前x完全压上池壁,因为冲击力道太猛,他的x膛甚至被池壁的边沿压出一道红痕。她又抓住他的腰把他的下半身向后一拖,本已经捣入够深的x器意图明显地朝更加紧窄的后x深处挤。 花正骁难耐地急促呼x1,身t勉强容纳下她的巨大,他几乎能用后x丈量出她的粗长,就连guit0u的皮褶和柱身的青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描摹得分毫不差。他额上布满汗珠,下颌的线条完全绷紧,脖颈的动脉清晰可见,x膛吃力地起伏不定。 太大了……太满了……不能……别再进去了……不要……嗯啊……疼!他握紧拳头,无法忍受自己向顾采真开口求饶,所以闷哼一声后只能生受这番痛楚。 痛一点好。痛了,才清醒。花正骁勉强半张开薄唇喘息着,强b自己直面痛苦。只有一直痛下去,他才不会忘记,是谁把他折辱到这番田地,他的忍辱又是为了谁在负重前行。 他是花正骁,是花家为苍生可以一战的大好男儿,他不是顾采真的芳妃,更不是什么玩物禁脔一般的花儿。 他不要那令人沉沦的盲目欢愉,那是他这一世都洗不去的耻辱。 顾采真不管不顾,既然他不出声祈求,那她就默认他是承受得住的,她总要敲打出他身t里隐藏的yuwang,再看他不堪挣扎,看他被迫屈服,看他羞愤yusi。否则,单单这和谁都可以享受的r0uyu之欢,她还不稀罕。她是睥睨三界的魔尊,只要她想,有多少男男nvnv会求着她shangchuan,寻欢作乐容易,可这般身心畅快的乐子,却是绝无仅有的。 明明身t紧密结合的两人,在意的、执着的,却都是旁的事务。当情之所yu夹杂了太多前尘往事,床笫之欢也成了最难化解的人间疾苦。就像病入膏肓灌多了汤药的濒si之人,自然吃什么都是苦的。若是有一丝甜,也只能是回光返照的幻觉,是临si前的幻想慰藉。 顾采真搂紧怀中的人,x器的律动一刻不停。“嗯啊!哈哈!花儿,你可真紧。”她毫不吝啬的赞美落在男子耳中,则是ch11u0lu0的嘲讽,他咬紧牙关,把就快从喉咙中窜出的呜咽关了回去,可是硕大的guit0u前端呈饱满的伞菇状,拼了命非要朝他后x深处细小的柔软处顶,脆弱的粘膜被完全撑开,内壁的褶皱都被碾平,他的呜咽如何克制得住,闷在喉管深处恨不得被她贯穿的x器一下一下地顶出来,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搅弄得移了位,他忍得眼角sh润,近乎哽咽。 疼痛让花正骁略微清醒,他听见顾采真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无声的手,扼住他的咽喉:“是不是弄疼你了?”她轻轻笑了,笑声好似天真烂漫的少nv,温柔的话里全是含了毒汁的刺,“就是要你疼,你才能长记x。”才记得你是谁的。 你是我的。 这世间太平与你何g?!一个花似锦就值得你如此?! 一gu戾气在顾采真的肺腑里横冲直撞,她的眸se暗沉翻滚,一片风雨yu来。说来也奇怪,明明她拿捏了花似锦让花正骁投鼠忌器,让他被迫顺着她的心意被她cg玩弄,可到最终意难平的,却也是她自己。 怪哉怪哉。 她只觉得出离愤怒,这怒火来得莫名又邪x,无根无缘,却又亟待发泄! 不发泄,便发疯。 她狠狠顶了几记,贯穿他的甬道,狠狠地摩擦柔neng无骨的内壁,直到发现被她压在池壁边的男子像打摆子一样哆嗦个不停,她的情绪才稍稍平息。 花正骁只感觉更疼了,因为被肆意开采的地方很深,他恍惚生出肺腑心尖都被撕扯戳捣的幻觉。疼痛使得他的t尖紧张收缩,贴着顾采真的小腹颤抖不已,后x里面在止不住地痉挛ch0u紧,身t勉强含着她的x器,犹如含着一根戳进身t中的铁棍子,由软r0u中间刺入,又坚y又钝痛。顾采真当然知道他疼,施nve的一方永远b受nve的一方更清楚自己的力道——因为只有清楚,所以才能知道对方的痛苦,从而获得乐趣。但是也正因为知道而又不停止、甚至更加重,才显出其残忍无情来。 毕竟,只有疼痛才让人记忆深刻,不是吗? 待到他的颤抖轻微了一些,顾采真就毫不心软地继续挺进,像是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恶农,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镰刀,践踏一地芳菲,只收割最娇neng的花蕊。 身t被迫完全打开,肠道被粗长的yu根撑满贯穿,内里的柔软之处都被压平,疼痛让花正骁面se苍白,q1ngyu又为他的双颊染上一抹病态的嫣红,水汽sh润,眸se朦胧,他的口中发出难以忍受的低鸣:“呃啊——” 也许是出于保护柔软内在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顾采真突然放缓的ch0uchaa顶弄,他感觉到自己的甬道里,从很深的地方汨汨地流出些yet。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也许在此刻之前,这些汁ye已经流了好一会儿,只是因为他自己太过愚蠢,而一直没有发现。无知者无畏吗?!哈哈,他果然蠢得可以!哪怕顾采真此刻并没有嘲笑他,他却被自己这样恶心的身t反应膈应到了,几yu作呕。 还在流淌不停的透明肠ye包裹住凶狠侵犯的guit0u,继而润滑缓解了顾采真在他身t里冲撞的蛮狠力道,痛感自然而然地降低了。可花正骁并没有因此而得到能够喘息放松的机会,因为紧接着,刚刚还无b骇人的疼痛,逐渐被更加煎熬的su麻替代,x里顿时泥泞不堪,内壁自动自发地缠住凶器绞紧,尾椎窜上一gu子压不住的爽利,激得他两腿打颤。这样不是情cha0却与情cha0别无二致的身t反应,让他慌乱到难以应对,他喘不上气,撑在池边的双臂几乎麻木,不知何时便要软瘫下去。 偏偏顾采真瞧出了他的软弱,箍紧他的腰重新在他身t中纵狂驰骋,“花儿,就算我惯着你,我们可是有‘三日之约’。哪怕刚刚那手指的一发也算上,这也才第二日呢……我不过……刚刚得了趣儿。” 花正骁显然不理解也无暇顾及她没头没尾的话。池中的水本是缓缓流动的,被顾采真凶猛的耸动撞击得水浪四溅,竟有两人置身在湍急水流中的错觉。他的tr0u被从后面狠狠拍打着,连带着刺激了本就ch0u搐的nengxue越发收紧,逞凶的r0u刃一次次破开柔韧贴合的内壁,柱身的青筋犹如三棱刀上歃血的存在,凶悍又狠毒,茹毛饮血似得以最原始的方式激烈摩擦脆弱的黏膜。快感出现得又快又急,掩盖住所有的痛楚,可怕的刺激感来不及释放只得不停累积……他双耳嗡嗡作响,目光开始涣散,本来僵y的身子在一番折磨下越来越软,腰肌虽然绷着,人却好像随时要朝水里滑,显然很快又到了即将ga0cha0的临界点。 顾采真就在他里面,自然感受到那绞得越发紧致的nengxue此刻是何光景,心知他这是又要泄身了。 “花儿,你可真敏感。”她的喘息声中带上轻佻的笑意,ai抚一路从后颈滑到腰窝,最后落在他的tr0u上抓紧。她r0u着他的t瓣,配合着下身的律动富有节奏感地拍打着,她用力地拍一下,他便重重抖一下,后x也跟着sisi地绞一回,花汁儿随即也是兜头一gugu地淋下来。x器被紧紧x1shun,sh滑与紧缩轮番刺激,这般舒爽简直浸透了她的骨头缝儿,生生熬出她后背的一身薄汗,实在太xia0hun。 “嗯啊!不,不要啊啊啊!”花正骁惶然地摇头,太过强烈的刺激让他心生恐惧,颤抖着双臂竟想撑着身t上岸逃离,却被顾采真直接一拽一拖,绝了他试图逃避的心思,再水花四溅狠厉凶猛的几个深顶,“啊啊啊!”他仰起上身,手脚发软地向后倒在顾采真怀中,惊惶地睁大双眼,身t犹如被巨浪泡上岸的一条鱼,打着挺颤抖着,被她强迫着再一次送上了战栗的巅峰! 后x绞住r0uj不留一丝缝隙,汁水从深处疯狂地淋落而下,前头的清澈池水中忽然冒出几点r白的点滴,又幽幽沉下去,显然是花正骁又s了。 顾采真瞧着这一幕,眼中闪着危险的光,嫣红的舌尖兴奋地t1an舐着洁白的贝齿。 这一回前后一致的ga0cha0摧残着花正骁的神智,他抖着双唇,仿若失声。 “花儿,我的花儿……”顾采真搂住他绷紧到极致后又瘫软如水的身子,丰满的shangru紧贴他的后背,一手环住他的腰摩挲着,胯下的耸动激烈到可怕的程度。 眼前全是炸裂的光芒,耳中轰鸣嗡嗡作响,可顾采真这一声声的亲昵呼唤,依旧穿透了一切,清晰地落在花正骁的耳中。他像是一条被雷电劈中后起火爆燃后的木船,如今只剩残骸,被狂风暴雨冲刷至深海漂浮游荡,唯一能抓紧的竟然只有她。 他一定是病得不轻,才会有这样可笑的念头。 人真是可怕,连折磨都能习惯,甚至本能地从中寻得欢愉。 他轻颤的睫毛上全是水珠,眼尾薄红,双唇颤抖磕碰,犹如在哭泣,顾采真着迷地看着他毫无反抗地窝在自己怀里,他ga0cha0时带给她的愉悦也令她满意极了。 “花儿……”她把人顶得颤颤巍巍,他的后x此刻软滑无b,痉挛带来的ch0u搐磨人至极。顾采真的jing意有些上涌,又被她压下去。刚刚c弄得太狠,这人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边缘,她现在若是shej1n去,虽然也爽,怕是能把他刺激得昏过去。可锁了jing关后,她倒又觉得自己简直有病,怎么竟对他起了一丝怜惜之意。她可没忘了万尸潭的冷,也没有忘记万鬼噬心的痛,想来想去大概是怕把人玩坏了,往后就要少了一份乐趣。 就算找着理由了也到底心绪难平,她又狠狠地朝他双gu间撞过去,本就没有拔出来的r0u刃毫不餍足地cha弄着,顶得男人在她怀中弹了弹,继而更加无力地任她侵犯。 “明明已经那么爽了,还si咬着我不放,saohu0。”她继续在黏腻敏感的肠道中ch0uchaa,一边把手绕到前面,握住花正骁疲软下去的男根玩弄着,直到那团东西再次半立而起,“看,你多sao,就这么想要?嗯?”她狠狠顶着他,又b出他几声零碎的sheny1n,被紧箍的后xx1咬得舒爽不已。 “不要……停、停下……”花正骁被顶得话都说不连贯,“不要了……够、够了……”对q1ngyu的恐惧甚至让他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只下意识胡乱地伸手想要阻止她的侵犯,手中尖锐的珠钗划破了她的手臂,雪白如藕断的胳膊上血痕顿现,血ye的甜腥味在空气和水汽里氤氲开来,顾采真心底岩浆翻滚一般的兽yu越演越烈。 “不够!”极度的兴奋令顾采真压根感觉不到疼痛,流血只不过让她越加疯狂,她捉住花正骁的手,低头将呼x1热气喷洒在他的脸颊上,“我的花儿,你听好了。我们之间,够不够,停不停,都是我说了算。”她深深埋入他身t里,顶弄到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发出破碎脆弱的sheny1n。 顾采真满意地在他身t里发着疯:“花儿……” “顾采真,你……不要……不啊啊……” “要的。你想要的,因为我还想要。”顾采真亲吻他的耳垂,而后狠狠一咬,将冒出的血珠卷入口中,“我的花儿……来,再叫一声我的名字……乖……”怀里的人不肯照做,她就抱着人在水里狠狠地要,直到对方充满恨意却又无力地吐出三个字,“顾……采……真。”她才笑得明亮又得意,心满意足地从他身t里退出来,把人重新抱回池边按住,从后面再一次进入,直捣深处! “唔啊……嗯……”男人早就浑身战栗酸软,全靠她在后面撑着,被她的动作b出一声声哼y…… q1ngyu是病也是疾,却又无药可医。也许,它是这世上最不可理喻的恶毒巫蛊,除非呢喃毫无ai意的荒谬咒语,才能获得痛不yu生的治愈。.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三章琢玉郎(水中梗,伪羞耻梗) 花正骁浑浑噩噩地被顾采真压在池边狠狠地索求,前后都已经历经了两次ga0cha0的身t又敏感又脆弱,顾采真的丁点触碰都能让他克制不住颤抖,何况她贯入的力道那样重,重得仿佛要把他钉在这池壁上,怒张的r0uj毫不留情地狠擦他后x的每一寸柔neng内壁,一回又一回,再朝里冲击最深处,每次顶弄都引发他全身的震颤。他犹如落入蛛网的飞蛾,几番挣扎后以为能脱身而逃,却又被风吹雨打去,如今在这水中辗转求生。 他怕水,可他更怕给予了他这番疾风骤雨的人,发丝散乱垂落,一双总是骄傲坚毅的星眸浮动着层层的雾气,花正骁的身子随着顾采真的律动而被迫起伏,目光迷蒙地望着远处,可怕的yucha0在t内翻滚。也许是因为被迫地过度承欢,他的神智都有些难以分明了,视线仿佛毫无焦点,落在不远处地上凌乱而弃的衣服配饰,那些他亲手脱下的衣物,红白惹眼,层叠堆起,竟也暧昧又纠缠。 “花儿,嘶哈……”顾采真在他的身t里挺进着,血r0u铸成的凶器又y又粗长。已经被开拓cg太久的幽x张张合合,一直在可怜兮兮地瑟缩。她的x器上又烫又sh又黏,根本分不清那些sh滑腻人的yet到底是他的,还是她的。 q1ngyu是如此丑陋又浓炙,可怕又疯狂,每当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顶得呼x1难以为继的时候,她就会啄着他的颈侧,齿尖划过动脉,放缓攻势。他的鼻翼轻轻翕动,战栗平复,得以喘息。她硕大的顶端带着黏腻抵在收缩颤抖的x口,浅浅地ch0u弄,又磨又碾,十几个来回一顿一重复地轻t0ng着,就是不深cha进去。可只要他缓过那一口气,她就又开始了新一轮急促凶狠的顶撞,瞬间将他拉回yu生yusi的边缘。无法承受的剧烈快感像是不详的巨大y影笼罩住他的身t,他犹如被她遮住了双目,带着枷锁脚拷,赤足走在烧红的pa0烙上,前面是烈焰炎炎,后面是万丈深渊,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被她b着走,可不管前进还是后退,她要带他去的地方,都不是归途,而是末路。 而他的耳边万物寂静,只有她低低的喘息,她的身t从后面覆在他的背上,明明那样纤瘦柔软,却让他完全挣脱不得,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毫不克制的兽x,粗暴却又缠绵,“花儿,叫出来,叫出声……” 不要,他摇头。可在她急促凶狠的顶撞下,他终究宿命难逃一般逸出一声sheny1n:“嗯啊!啊……啊……” 顾采真g起唇角,笑从双目生,万顷明媚归眼际,“这么乖,给你点奖励。你看——”她随意地扬了扬手,浴池旁的玉石屏风上顿现偏殿的情形。 花似锦褪去上衣,正在给自己上药,顾采真给他的药膏自然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得自己涂到伤处,所以此刻背过了上身,沾了药膏的手正在后背m0索鞭刑的伤口。 花正骁被顾采真顶弄得半阖着双眼,目中水雾缭绕,神智七分昏沉两分凌乱,可仅存的一分清醒,还是让他在这一瞬间双目迸s出凝聚的光芒,“锦儿!” 花似锦正好抹完最一个伤口上的伤药,停下手转过身来。明目朗星,面如冠玉,哪怕一身伤痕,他依旧自带少年英气,那是怀拥赤子之心才有的宸宁之貌。他自然听不到花正骁的声音,可他的容颜此刻正面浮现在屏风上,犹如直视着这个方向,让花正骁顿时生出某种荒唐又可怕的错觉——对方好似完全目睹了他和顾采真的jiaohe!羞耻感瞬间如烈火燎原席卷全身,他痛苦到无法言语,手背到身后抓住顾采真的肩膀,sisi抓住,指甲抠进她的肌肤,嘴唇张合,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要!别这样!他在心里呐喊,嘶吼,尖叫,颤抖……长睫一合,一滴泪终于顺着脸颊婆娑而落…… 他虽然不出声,可那一腔悲愤苦楚却因为身t的应激反应,而丝毫不差地传递给了深埋在他t内的顾采真。花正骁的身子僵直战栗,后x绞紧痉挛,那一滴泪落在了她环抱住他的手背上,夺眶而出时也许滚烫,碎裂在她肌肤上时却已经带了温凉,还不如这一池的碧波暖洋。她笑得越发张扬,打心底觉得欢愉极了。 “怎么哭了?”她对他的痛苦佯装不知,只是抬起手t1an掉那滴咸涩的泪滴,手背沿着他脸颊的线条摩挲而下,语气简直春风化雨,胯下的冲撞却和这番刻意为之的温柔背道而驰,“花似锦平安活着,我没动他,你哭什么?” “你看,他和以前的你多像,”她在他的身t里横冲直撞,“师兄。” “师兄”二字入耳,花正骁抖得更加厉害了。 “真的很像。”顾采真兀自感叹着,眸光微闪,疯狂中似乎真有一刹清澈平和的记忆掠过。十几年前,她入了归元城拜了师,满心欢喜地站在原地,看着红衣的少年翩然而至,来引领她去九霄高台上的师傅座下行礼,那一身烈烈朱袍英姿b0发,站在惊才风逸的师傅身旁挺拔而立,真正是有出尘之姿的世间琢玉郎。 她以为这些破烂往事自己早该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记得这样清晰。继而她就更加愤怒起来,她虔诚真心地去拜师去学艺,尊师敬长,可最后她落得了如何的下场?!眸中暴nve之气瞬间凝聚,顾采真突然低低咒骂了一声,从他身t里退出来,将他翻过身来背靠池边面朝她自己,将他的一条腿朝着x前压折到极限后,就整个人压了上去,偾张的粗大x器顶端不停地在他sh润又瑟缩的x口戳捣,捣得又浅又急,红肿的x口被顶得鲜r0u外翻,红yan靡靡,一丝丝血迹浸染进清澈的池水里…… 花正骁痛苦地闭紧双目,“你……放过他。” 顾采真一个纵腰深入,看着花正骁难以承受地昂起头,流畅的脖颈线条向后样起,她盯住那凸起的一处咬了下去,x1shun到血ye的腥甜滋味才松口,“好啊,你求我。” “我……求你,放过……他……”他满口苦涩,到底还是开了口。 顾采真紧紧盯着他的脸,放缓了攻势,甚至放下了掰着他一条腿的手,言语却轻佻又恣意,“可以。只要你帮我簪上珠钗,讨我欢心,得我欢喜,我就什么都依你。” 虽然她的动作不复方才的狠急,却依旧顶得他的身t在水中起伏。幸好,不用再面对屏风上的花似锦,他心中的羞耻感略有消减,咬紧双唇勉强抬起手按住顾采真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珠钗颤抖着靠近她的乌发云鬓。 可她却忽然一偏头,花正骁的手顿时落空,可除了身下几乎变得温柔的ch0uchaa,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疑心她又要反悔或者提别的什么要求,可等了片刻却又不见她开口,原本就敏感的身t在她的顶弄下越发要站不稳,他心一横又将手上的珠钗递过去,这一次顺利地簪上了她的发髻。 顾采真嫣然一笑,hse的宝石坠子轻摇,剪水的眸中映出他的身影。她突然毫无预警地一记深顶,他腿膝顿时一软,因为对水的恐惧而下意识继续扶住她的肩膀,前倾的身子一瞬间靠近她,犹如将她拥入了怀中。 而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屏风上的花似锦,神se忽然变了。 ————————有点废话,没有计费———————— “琢玉郎”出自苏轼的《定风波·常羡人间琢玉郎》,而这首词最出名的一句话,其实是“此心安处是吾乡”。 只可惜,上一世的顾采真,至si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我大概想象了下,当她的si讯终于得以确定的那天,大概世人都在笑着奔走相告,三界普天同庆,人间灯火通明。.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二十四章贾姐姐 花似锦望着偏殿一侧突然有异的玉石屏风,整个人都僵住了。几乎脑子一片空白地盯着看了一会儿,他才明白那r0ut交叠的画面代表了什么,瞬间双颊瞬间红得几乎冒热气,狼狈穿好衣服的同时避开了撇开头,试图不去看那ymi的画面,却无法阻止声音传进耳中。 “嗯啊……”有男人低沉沙哑的喘息从屏风上传来,充满yuwang包裹的cha0sh气息,刚刚那一瞬,对方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见那人的面容,只能从背部的轮廓和肌r0u的线条看出那是个成熟矫健的男人。 这真言g0ng果然如外界传闻所说,y1uan不堪!花似锦脸se铁青,他心知先前还是普通寻常的屏风突现画面,肯定是暗地被人c控了,虽不知对方是谁,到底逃不过是那nv魔头顾采真的授意。 卑鄙,无耻,下流!少年怒不可遏,这nv魔头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以为他花家的教养和家风是摆设吗?刑罚起不了作用,这便想使什么y邪的招数吗?他警戒地环视了一圈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偏殿依旧空旷寂静,连个看守他的魔界爪牙都没有。顾采真到底要做什么?即便他已经尽量不去看向屏风的范围,可视线的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了那仍在继续的画面一角,然后他突然怔住了,呼x1顿时乱了节拍,脖颈犹如被什么控制住了,一寸一寸地转了过去。 因为他必须确定一件事情,他刚刚看到了…… h宝石珠钗! 虽然屏风所出现的景象里,那nv子的身子与容颜俱被男子的身影挡住了,可那只珠钗却很鲜明,他刚刚才见过,如何能认错?! 那是……那个nv子……是贾姐姐?! 他无法避免地注意到,男人的背脊上布满了痕迹,有抓伤的也有掐出来的,而那nv子偶尔从男人身影里漏出来的一线玉肩上,有一些很深的指痕,她那条雪白如藕的手臂上,还有一处正在流血的细长划痕! 男人的脊背绷紧,忽然前倾身子抱住了nv子,两人的身t都在水中起伏。 可花似锦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nv子的声音。 他虽对男欢nvai毫无了解,却也明白,此事若两情相悦,又岂会只有一方主动,另一方却甚至只是安静到几乎沉默? 贾姐姐是被强迫的吗?因为反抗,所以才在这男人身上留下这么多伤痕?可还是……而且,还被对方弄伤了她? 纷杂的念头在花似锦心中飞快掠过,他霍地站了起来,带得那限制他行动的镣铐铁索哗啦作响,他双拳攥得紧紧的。 就在此时,屏风上的影像陡然消失,他愤怒地拉着那沉重的铁索,意图以一己之力将其挣断,然而沾了魔气的玄铁怎么会轻易就断掉,可即便知道是无用功,他也要尽力一试! 忽然,有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偏殿。 “花公子。”来人语气很急,但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神se有些仓促,几乎是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梧娅。”看到对方,花似锦几乎脱口而出问道,“贾姐姐呢?” 梧娅去而又返,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只是伸手递给他一把钥匙,“您可以离开了,快走吧。” 花似锦接过钥匙,发现与铁索镣铐的材质一致,显然是用来打开锁链的,他心里闪过某种猜测,不由握紧那钥匙,“贾姐姐呢?”他又问了一遍。 梧娅抬头看他,看起来天真烂漫,仿佛真的万愁不知,倒是个b主子娇憨可ai多了的小g0ng婢:“姑娘有事,不能前来相送。”看似回答了他的问题,实际上等于什么也没有说。 花似锦摊开五指,望着那安静躺在他掌心且通t乌黑的钥匙,玄铁颇具分量,打造的钥匙都有种沉甸甸的重量感,可他的心头更是重若千钧,咬牙问,“有什么事?她在哪里?” “啊?”梧娅不明所以,怔住一霎才明白他还在执着顾采真此刻身在何处,眨巴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睛,她说道,“唉,您快走吧,姑娘是真的脱不开身。”她劈手夺过那钥匙,似是受不了花似锦的磨叽,直接代劳给他解开了镣铐枷锁,又塞给他一张画着路线和写了注意事项的羊皮纸,“这是出去的路,每隔一个时辰,阵法自会变化一次,趁着路线还未变,您快离开。” 花似锦默然,只因被“脱不开身”四个字刺中了心脏,他的眼前全是刚刚屏风上那只摇晃的h宝石坠子,还有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站在一处yan光照不到的屋檐下,看过来时满面好奇的样子。 “不行,我要去找她!”他抓紧那张羊皮纸,认出那是她的字迹,毕竟之前他躲在她的殿内养伤时,曾经看她百无聊赖地抄经玩,他认得她的字迹,不似一般nv子那样娟秀,簪花小楷都能写出一gu子压抑的凌厉,仿若她的人,看起来万事不放心上经常发笑,可实际上却似乎有万重心事压在心头。 “贾姐姐,你为什么要抄经?” “静心。” “你的心……静不下来吗?” “因为,你太吵了。”她挑挑眉丢开笔,无语地看着他,yan光落在那写了一半的宣纸上,衬出纸张的质感和g涸的墨迹,光线里还有细小到捻不住的浮尘在上下飘扬,她坐在光晕一线之隔的暗处,笑容明媚得不像话,站在一旁的小丫头梧娅也跟着傻乎乎地笑。 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份,只是简单丢给他一个姓氏——贾。他原本猜测,她大概是顾采真后g0ng里备受冷落的一个嫔妃,毕竟她除了一个小g0ng婢再没有别人伺候,而她的住所也实在偏僻到罕无人烟,但凡受宠一点,都不至于过得这样萧索吧? 当他有次无意透露了这样的想法,她就又朝他笑,仿佛觉得他的猜测很有趣,“我确实是这真言g0ng的人,可我不是妃子。” “那你是?”他追问,毕竟她说这真言g0ng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身份应该不低才对。 她只笑笑,不接他的话,“你还是不要知道b较好。” 你还是不要知道b较好——所以,如今才是真相吗?——这哪里好?! “哦,对了,据我所知,顾采真并不是男nv通吃。她是nv人,自然喜欢男人。”她那时还说过一句。 那nv魔头不是男nv通吃——所以,你果然不是她的妃子,而是…… 花似锦终究不想把任何不堪的词安在他的救命恩人身上,他只是看着梧娅,“你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告诉我,我要去找她!” “啊?!”梧娅不解地看着他,“这路线图时辰一过就没用了,您可别辜负姑娘的一番心意。” “我要带她一起离开。” “姑娘她好得很,她哪儿都不会去的。” “她都已经被……她哪里好?!”花似锦又问了一次,“她到底在哪儿?!” “我跟您说不清,您快走吧,快走吧。”梧娅觉得实在和花似锦讲不通,g脆推着他朝偏殿外走。花似锦也料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笨拙淳朴的小g0ng婢居然力气这样大,轻易就把他推到了殿门外。 “那一路现在什么人都没有,您赶紧照着路线图走。”她催促着,“姑娘说了,您快走,再也别来这儿了。” 花似锦根本不肯就此离去,推搡间他发现梧娅的身子总是有意无意朝一边侧挡,显然下意识里极度不希望他朝着那个方向去。他心神一凛,假意离开:“好,那你和贾姐姐说一声,让她千万珍重。” 梧娅点点头,“花公子,你也保重……啊!你!” 花似锦趁她放松警惕之际,一个飞身,红衣一闪,已经越过她朝着她身后的方向奔去! 华清殿?这是刚刚他所在侧殿的主殿?华清……刚刚屏风里的两人,是在水池中的…… 身后梧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来不及细想,直接闯入了正殿之中.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五章亲密之敌(某梗) “嗯啊!”花正骁摇着头,眼尾被b得发红,对水的恐惧几乎湮灭不见,又或者已经无暇顾及。此刻的他更受不了自己靠在顾采真身上,哪怕他确实已经被她折磨得浑身无力,这样的动作依旧令他觉得是在示弱。他是男子,本就b她生得高大,就算实际上是她撑住他的上半身,他还是会有种自己主动拥抱她的错觉。尤其,她饱满浑圆的shangru紧紧压贴着他的x膛,随着她下身的顶弄动作,两团sur0u就会按r0u着他的皮肤和肌r0u,软弹柔韧的触感像是要扎进他的心里,这感觉ymi得如同一团w糟。 “嗯唔……啊啊……”他试图与她分开,可才一手抵住顾采真的肩膀,就被她顶得前后一个摇晃,难以言喻的刺激犹如闪电一样眨眼间从后x窜至天灵感,“啊!”膝盖瞬间打弯,他才艰难直起的上身立时又朝她软过去,被她抬手按在x膛上稳住。他随即又绷紧了全身,很难控制颤抖,她纤细的五指先是掐着他微微鼓起的x肌,留下几道夺目的红痕,而后又毫不留情地捏住他立起的r首,力道大得令他痛苦地发出了一声低y,“嗯啊!” 他难受地扬起头,继续意图让自己的上半身离她远点,却被她的r0u刃狠狠t0ng了一下,那动作幅度明明不大,却又狠又辣,仿佛要直接贯穿他!他推拒的手掌一滑,几乎是颠簸着就又朝她倒过去。 他的t力对上顾采真的手段,根本毫无胜算。 “啪啪啪”的r0ut撞击声因为透过水流传过来,显得有些压抑的闷,可其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力量感,令花正骁只剩下颤栗的份儿。他难以承受地闭上双目,声音却无可避免地将这ymi喧嚣听得分明,巨大的r0u刃进出紧窄甬道时又满又涨的感觉挥之不去,让他恐惧又作呕的快感还在持续叠加,b得他呼x1凌乱,几乎到了要窒息的极限。荒唐的欢愉让罪恶感和羞耻感愈加明显,也让他更加厌弃自己身t的背叛。他根本不想要的,躯t却在顾采真的一而再再而三侵犯中临阵倒戈,食髓知味一般上了瘾,痛苦明明还在,却盖不过那令人战栗的su麻。她仿佛掌握了他r0u身一处隐秘又羞耻的开关,总能罔顾他的意志,拖着他溺毙在yuwang的深渊。 感觉到t内那柄凶器又胀大了几分,他泡在温热的水里,却抖得如飒飒冷风中的落叶,又被她的温度烫得几乎要从里到外燃烧起来! 顾采真着迷地看着花正骁脸上矛盾隐忍的表情,征服感充斥心中。她不断地挺胯,用粗长的x器狠狠cha捣紧致的甬道,碾平每一处neng褶,擦过每一寸黏膜,感受那sh软的肠道被开拓被调教后,自动自发地缠裹住她青筋鼓起的x器,这份颤栗与脆弱唯她独享,这份柔软与痴缠也由她独尝,无与lb的快感刺激着她越顶越深。 但是她不再言语挑逗和刺激他,只是不停地ch0uchaa,深入,浅出,磨人至极。 “呃啊……嗯……啊啊啊啊!”花正骁多希望自己就此昏过去,他不肯承认身t对顾采真的依赖和渴望,他也根本不期待她手段频出的玩弄,可他又确实每一瞬都绷得紧紧的,准备着,等待她下一瞬蛮横地冲撞,这感觉又悲哀又无力,他痛苦极了,内心犹如大旱gui裂的土地,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偏偏她有的是手段,违背他的意愿和坚持,挑拨他的痛苦和无助,离间他的理智和身t,让这一方艰涩难忍的土壤,被强制灌溉,再长出yuwang纠缠的芽,开出沉沦ymi的花。 yuwang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在她的授意下发作顿时发作,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他觉得煎熬难当,瞳孔如濒si一般微微涣散,却也不想去求她给个解脱。 yuwang是凶猛狰狞的恶兽,在她的驱策下顿现獠牙,扑过来撕扯他的咽喉!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除了sheny1n和喘息。 “嗯啊!”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惊惶,身t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只听她发号施令。她随便的一个纵身顶弄,便惹得他全身生下兵荒马乱。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从未与人这样亲密,也从未这样……如临大敌。 他的思维是飘散的,意识渐渐无法凝聚,一会儿就被她又急又密的律动搅得混沌不堪。 于xa一事上,顾采真从来不缺想法。先前,她先是在水中用手指亵弄他的后x,b得他x里ayee淋漓ga0cha0不断,才再cha入;后又勒住他的脖梗令他半窒息地承受蛮力cg,就这么轻而易举地b着花正骁出了两次jing;再之后,她还不尽兴地又拿捏了花似锦的安危,b迫他软化态度低头求她。如今到了“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回,她更是换了花样。 顾采真悉心地感受着花正骁身t的每一处变化,享受着被他后x夹裹的绝l快感。她摒弃了刚刚粗暴的ch0uchaa方式,经过两波ga0cha0的后x正在不可自抑的痉挛收缩,随随便便cha弄几下就有黏滑的yet纷纷流出,这sh滑柔软又暖热娇neng的感觉让她想多“尝”一会儿。所以,她换了做派,开始在水下以急促又细密的方式cg他。和刚刚水花四溅的激烈场景相b,此刻水面简直称得上风平浪静。可只有被顶得头皮发麻的花正骁才知道,这种细密的cha弄有多恐怖。她的速度如同戏台上急促的鼓点,好似夏日午后骤然而至的雨滴,那么急那么密,来来回回间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喘息。 “嗯啊……嗯……嗯……啊啊啊……”紧闭的薄唇再也关不住喑哑模糊的sheny1n,破碎又迷人。 快感是耀眼的光,照s得他头晕目眩,她的x器犹如烹油的火把,从身t的最深处点燃了他。花正骁的后x又开始拼命地发绞,身不由己地震颤收缩,显然是受不住她这样的刺激,又到了临界点。 而就在这时,顾采真yuse浓重的眸中闪过一丝厉se。 华清殿的结界有灵力的波动,顾采真挑了挑眉,感知到有不属于魔界的人擅闯了进来。 这真言g0ng除了她亲封的四妃,能这么不怕si的,也没余下几个人了。 所以,来者是谁,显而易见。 花似锦。 这个为了给同伴争取逃脱的机会,宁可只身引走大批追兵的傻瓜少年。 “嗯啊!”望着眼前人俊秀的五官上情cha0密布,微启的薄唇克制不住地sheny1n,肌理分明的身t不住地颤抖,顾采真心里某种y暗又扭曲的兴奋感陡然而生。她的花儿紧闭双眼不愿看她,但显然正被迫沉浸在矛盾的愉悦里,轻颤的同时还挂着水珠的长睫为他毫不知情的模样平添一份无辜,更令她克制不住内心的恶意作祟。 那少年果然不会听话地离开。呵呵,不枉她披着善nv的皮演了那么久的戏。“救”他脱身,“藏”他起来,“治”他所伤,甚至是“放”他离开,他若是真的一走了之,恐怕会愧对他昆仑花家的家风家训。 说到底,花似锦倒也是个感恩图报的好孩子,放回人世间替他叔叔行正义之事绰绰有余。 这世上,就算少了个花正骁,留一个花似锦也够了。 来就来了吧。 她的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残忍笑意,一边继续密集地顶弄着把花正骁往ga0cha0的顶点送,一边想,来得正好。 是时候,让她的花儿认清他现在的身份了。也是时候,让他和花家做个决断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六章他是谁(伪撞破梗,羞耻梗) 花似锦一踏入殿内,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明显的灵力波动向他迎面袭来,显然有人在这华清殿布置了结界,只是这结界似乎只是监察所用,并没有阻拦他。他心里记挂着他的贾姐姐,脚步不停地朝里走,却奇怪地一路都没有遇到什么人出现。 他之前有过一次被魔界追兵围攻又突围的经验,心里清楚这偌大的真言g0ng殿平日好似毫无人气,其实内里并不似看起来那样空荡,里面的机关和人员都布置得十分jing妙,顾采真那nv魔头对这魔界g0ng殿的把控堪称到了异常偏执的地步,所以,此刻的反常更让他警惕。 原本只从屏风里听到的喘息声就在不远处,压抑又暧昧,沙哑又低沉,伴随着阵阵水声,还有某种奇特的撞击声,更显得模糊而怪异。那是属于男子特有的音se,也许是因为刚刚才听过一回,入耳竟有些熟悉的感觉。 而那个在屏风的影像上只见云鬓微乱,h宝石珠钗轻摇,却没有露出面容的nv子,依旧毫无动静。 只是,那珠钗,他不会认错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隔开去路的一挂珠帘上,声音……在那里面。 刚刚凭着一gu意气进得殿内,此刻的花似锦却有了一丝犹疑,贾姐姐会不会并不想让他见着她如今的样子?虽然这样的念头划过心中,他还是握紧了拳头,脚步不过一顿,就继续坚定地朝珠帘的方向走去。 少年人总归容易冲动行事,毕竟缺乏人情世故的历练,是非曲直分得太过分明,眼睛里容不得一点儿沙子。可他却忘记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常识,这普天之下,但凡有光的地方,就有y影。进不进这华清殿,见不见他的贾姐姐,其实顾采真都给了他可以选择的余地。可正如她对他个x的了解,他的反应实在很容易预测,这选择,对于如今的他而言,其实是没有选择的。若是给他个几年的时间去成长,或许他便会明白,有些事情,退一步才是对双方都更好的选择。有些人,有些事,见,不如不见。 “嗯啊……”花正骁薄唇颤抖,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sheny1n,双目闭起,剑眉紧皱,汗珠混着水滴一起从额角划过他分明的轮廓,脸上全是晶亮的光泽,下颌微微扬起。华清殿静得针落可闻,顾采真也不再拿言语刺激他,连顶弄的动都维持在轻快细密的幅度,只是披着这样一层温柔的外衣下,依旧是势不可挡的粗胀和回回入r0u的深度。 这样的撞击更近似某种带着撩拨的碾压,花正骁不知何时再次y起来的男根直挺挺地翘着,被夹在两人的小腹下方,与后x保持相同的节奏,被水流和她的肌肤若有似无地摩擦着,顾采真没有故意握住它玩弄,可快感依旧不请自来,b得他更要崩溃。 他被推上了yuwang的巅峰,站在悬崖峭壁前摇摇yu坠,凛冽的疾风从耳边呼号而过,那是他的身t背叛了神智的哀歌。他心中发寒,却浑身发烫,寒意在yuwang的灼烤下转换成另一种意义的滚热,是没有过度的直接置换,从一个极端冲向另一个极端。安静的池子里,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断断续续却又充满屈服后的快感,混杂着不甘,拉锯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还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要从yuwang的峰顶跌落下去,以痛苦到极致的代价,获得粉身碎骨后扭曲的快乐。 只需要,她在他的背后,伸出手,再推他一下。 就像她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卑鄙又坚决,y暗又强y,不容置疑地拉着他一起沉沦。 他以为这一下很快就会来临,习惯了被入侵的身t早于意志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她却迟迟不动手。又粗又长的r0u刃在他的身t里来回摩擦着,柱身上血脉偾张的青筋剐蹭过肠道的每一寸柔软的内膜,引来甬道的颤栗和痉挛。这过程简直是文火熬粥,用并不猛烈的火势,煨出一锅粘稠又滚烫的汤汁。t温一直在攀升,花正骁血管里的血ye都临近沸腾,只差顾采真最后再添一根柴,加一点温。 可她却依旧冷静地ch0uchaa着,不加速,也不加重,看着他舒爽又难受,听着他喘息又sheny1n。 他觉得自己如今的样子简直丑陋肮脏到了极点!明明他是她的泄yu工具,可为何她能这样淡定自若,他却先溃不成军。 “嗯……啊啊啊啊……”他受不了了,无助地晃着头,不管她想怎样,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快要被b疯了。 实际上,顾采真也已经忍到了极点,但毕竟今天有些特别有趣的事情将会发生,所以哪怕身t叫嚣着要宣泄,她依旧忍了下来。 她听到了珠帘晃动的声音,她知道,花似锦马上就要走进来了。 那个眼睛明亮年轻气盛的少年,b她师兄当初更加鲜衣怒马骄傲纯粹。在如今这世道里,花家是如何将他教得这样,对所谓的正道如此……天真又虔诚的? 她是真的很好奇呢。 不过,她更好奇她的花儿若是知道自己被她c弄的一幕落在了亲侄子的眼中,又会是何反应? 她简直期待极了。 顾采真望着被她ch0uchaa到神智几近不清、却又对身后来人丝毫不知的花正骁,心里闪过扭曲的快意,突然就恶意地加快了速度。 “嗯!”忍了太久的快感突然涌现,仿佛把玩了许久依旧无解的九连环,被毫无耐x地暴力扯开,那刺激带着不可逆的破坏x,瞬间席卷两个人!一直刻意沉默的顾采真也终于难耐地低y了一声,模糊又短促,暧昧与压抑相叠加,几乎被花正骁的喘息盖住,却还是清晰地落入花似锦耳中。 少年撩起珠帘的手紧紧握起,几乎要将那些玉润的珍珠捏得粉碎。水汽中弥漫着某种奇怪却又熟悉的气味。花似锦忽然想起他藏身在那一处幽静偏殿里的日子。在某个下着暴雨的午后,贾姐姐也曾经带着一身这样奇怪的气息回到那座冷僻的殿里,她看他的眼神很难以形容,仿佛殿外接受了雨水冲刷的芭蕉树叶,se泽浓郁又cha0sh,又像是被雨点砸得太狠,所以沉甸甸地垂下来。她头上的珠钗有些歪了,似乎簪得很匆忙。光洁的额前垂下几缕碎发,让她看起来b平日多了几分柔软。那时他因为伤重躺在床上不能动,还在高烧,迷迷糊糊间并没有多想,只记得她那天和平日不太一样的装束以及表情,还记得她帮他上药换衣衫时,语气不善地警告他:“不准出声,别惹我!” 前半句很好理解,他本就熬得住疼,换药从没有叫唤过,那天大概因为发烧,他也不知道自己烧得糊涂了有没有丢脸地吃痛sheny1n,也许有吧;可后半句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惹她?还是那天,她被别人“惹”过了? 他又突然想起某个模糊的片段,他喝了内服的药,昏昏沉沉入睡间,似乎也听到了这样模糊暧昧的声音,很远又很近。 他还听到了她的说话声,很低很低,似乎是叫了谁的名字,夹在她明显不一样的声音里。 可是那时的他太累太乏力,她没有回来前他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等她一回来,他就实在忍不住睡了过去。 他以为她只是在叫他的名字,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而接着,他就真的睡着了,甚至忘掉了这段似梦似醒的记忆。 现在,却忽然全都记了起来。 那不是梦。 她到底,叫了谁的名字? 他心中的困惑和不安越来越大。 为什么贾姐姐要收留素未谋面的他?为什么她能够在真言g0ng里畅通无阻?为什么直到后来,他伤势大好,再次出去找寻叔叔下落的线索时被抓,都没有人怀疑她? 甚至,她能拿到出去的路线——显然,她不是受困于此。 她到底是谁? 或者,她到底侍奉的是谁?能有这样的特权? 对方不是顾采真,而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花正骁被顾采真顶得差点后仰,粗壮的r0u刃顿时在身t里换了角度,过分充实的感觉令他浑身一震!一gusu麻闪电一般窜过四肢,直冲天灵盖而去。“啊啊啊——!”他的声音顿时拔高,似乎终于想起自己是在一向害怕的水中。可他心底恐惧却已经与这一池暖波无关。因为,即将淹没他的并不是池水,而是yuwang的巨浪。滔天的浪花把他狠狠拍打进深海,他呛住了呼x1,又被卷起抛得很高,再落下时血r0u仿佛分崩离析,理智也瞬间消散。身t里肆意妄为的冲击力道仿佛要把他撞至散架,他似乎即将消解在这yucha0中,化作无数滴水,葬身yu海里。在这一瞬间,这世上好似什么都不存在了,她不存在,他自己也不存在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耳边嗡嗡作响。他所有的认知都被摧毁了,犹如飘在一方虚无里。他很想抓住一点什么,通想抓住什么真实的东西,于是伸出的双臂下意识地抱住离他最近的——顾采真。 nv子温暖柔软的躯t,仿佛成了他被摧毁的世界里,唯一可以触m0的真实。 他混乱又无助,快感剥夺了他的感官,唯有她的存在,令他于这山崩海啸的极度刺激中,找到一丝自己依旧存活的证明。 顾采真被花正骁剧烈收缩的后xx1shun得舒爽万分,顺着他仰起的脖颈一路往下看。红肿的rt0u和布满痕迹的x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紊乱的呼x1急促地起伏颤抖着。晃动的水面只隐约盖住他的下半身,流畅的腰线在水中若隐若现。因为ga0cha0来得太猛烈,他不光后x正在拼了命地收缩,两片t瓣都似乎因为绷紧到极致而不停战栗! “啊啊啊!”他的喘息和sheny1n混在一起,沙哑又动人,不管他如何不愿,此刻都已经完全沉浸在她给予的快感里,身不由己地堕入。 顾采真被他绞得yu仙yusi,总也要不够的贪婪心态令她本能地耸着胯,r0u刃回回都朝他身t里最敏感的点戳刺!她的余光瞄到了出现在花正骁背后不远处的花似锦,顿时兴致更是高昂,却也更加不动声se! 她准备好了,狂欢。 依着少年的个x,怎可能一直按捺住不出声。 果然——“你放开她!”背后不远处的池边,忽然传来一身暴喝! 听到声音的花正骁顿时一抖,浑身的肌r0u完全紧绷,一下子就把顾采真夹得更紧了!无数的软r0u蜂拥过来绞住粗大的柱身,sh滑的黏膜贴着青筋柱身x1附,根本不愿放开。窄x深处的汁水不住地涌出,水流完全来不及稀释两人连接处的粘稠,顾采真蓄积已久的jingye简直是被他一波一波夹出来的!而滚烫浓稠的jing华如数喷s至他的肠道深处,烫得那娇nengsh软的窄道疯了一般地痉挛! 这感觉真是爽得要疯了!顾采真眼中闪着癫狂的火苗,恨不得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烧个jing光。什么魔界至尊,什么华清池水,什么花似锦,她突然统统不想管了。此刻,她就只想望把花正骁弄到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没有门窗,没有天光,就着他如今这样ch0u搐痉挛的紧窒,狠狠地ch0uchaa,重重地撞击,没日没夜地c弄他,做到他失神流泪,做到他合不拢腿。 嘶哈……她师兄的后x怎么能这么紧又这么sao,犹如一只被撑开后又反过来箍住她的皮套子,严丝合缝到了不留间隙的地步!要不是此刻情形特殊,她定要好好言语调笑一番,激起他更大的羞耻心,看看他到底能把她“咬”到什么程度! 闷不作声地边ch0uchaa边sjing,汹涌的快感无处宣泄,她突然仰头叼住他喉管处凸起的那块软骨,含糊的sheny1n从唇齿的缝隙间逸出:“唔啊……” 那一层薄薄的肌肤在她的唇齿间更显软韧,花正骁对于不速之客的紧张、诧异、羞耻等等诸多感觉混杂在一起,直接t现在了他身t的反应上,给双方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花正骁克制不住紧张到直发抖,羞耻感从头到脚笼罩着他。 为什么会有人出现?到底是谁? 他本就在顾采真的攻势下没了思考的能力,但骄傲的自尊几乎刻进了他骨子里,一听到有第三人的声音,他根本不可能回头,完全是本能地搂住顾采真,将头埋下去,不希望被人看到他的脸。可身tga0cha0的反应还没有结束,后x依旧疯狂地收缩着,如饥似渴地吮x1顾采真正在出jing的x器,因为忍耐太久又因为他里面太紧,她sjing的时间b平时长了一倍还多,来势汹汹的爆发馈还到花正骁身上,自然也b他在快感的巅峰上停留了更长的时间! 他sisi抱住顾采真,平生第一次拥抱一个人这样用力,也是唯一一次将她抱得这样紧。 顾采真简直享受极了。 可在花似锦看来,却是对方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却反而更进一步地抱紧了那还被挡住面容的nv子! 那摇晃的h宝石珠钗坠儿几乎刺红了他的双目。 “无耻!”宽袖一甩,他的手掌于虚空一抓,”流火!“ 一条闪着金光红焰的鞭子顿现于之手,他怒目看着池中赤身lu0t背对着池边,抱着他的贾姐姐不放手的男人,直接长鞭一甩! ”放、开、她!“ 话音未落,已破空,鞭影将至!.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二十七章流火未央(某梗) 花正骁金丹被毁,此时又是整片后背空门大露,花似锦这灌注了灵力的一鞭子下去,毫无疑问会重伤他,顾采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少年的出手早就有迹可循,她在鞭子扬起的瞬间,就在水下环住花正骁jing瘦的腰,带着他侧身一避。几乎是下一刹,那泛着白se焰火的长鞭登时落下! “哗啦!”水花飞散,鞭子的尖锋甩空落入水中,紧接着发出水火相遇时火星四溅的嗤啦声。 因为殿中太安静,这声响犹如丝帛破裂,带着不可修复的绝决和凛然若松雪的气势! 红衣少年站在一堂暖水前,面se暗沉如水。 顾采真与花正骁本就在yunyu之巅,此刻任何一点外部的刺激都会让两人的快感进一步加深。更何况,她相当于c着他在水中实打实地走了一步。r0u刃又在身t里变了角度贯穿到底,花正骁原本迷蒙又惊愕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涣散,只有身t的反应越发诚实。痉挛不停的后x箍住r0uj拼了命收缩,麻痒与舒爽轮番鞭笞他的神智。被人纵火的火势永远b自燃来得猛烈难灭,非要把人烧成灰烬才罢休。 他两条手臂狠狠发力把顾采真勒进怀中,他并不想抱她,这世上若有一处可供他逃避,也绝对不会是在她身边。可他触手可及的人,只有她,想要对抗灭顶的快感,想避开身后少年的视线,他别无选择…… 男子的鼻息尽数喷洒在顾采真的耳廓与颈侧,乱极了。 花正骁抱住顾采真不肯抬起头来,两人的身躯紧贴着,水的浮力与步子的惯x对冲在一起,b得他的身t在本就因为紧张意外而绷住的情况下,更加用力地绞住她因为刚刚sjing而丝毫不曾疲软的x器。 “嗯啊……”她在他耳畔sheny1n了一声,暧昧而模糊,慵懒又享受。她的手在水中下滑,抚m0着他紧绷的腿根,那里的皮肤本就娇neng,于水下m0起来,入手便是一片别样的弹x细滑。顾采真故意朝花正骁囊袋与后x间的那一处绵软皮r0u上点压,那儿本是血脉汇流之处,端的是敏感脆弱,如何受得起她这般集中密集的刮擦按r0u,男子的两腿顿时有些撑不住,眼看整个人就要软下去。他顾忌着岸边的少年,本是僵着身子抱住她不敢多动,却又被她暗地里的小动作b得不得不左右轻扭想要躲避。可这样的动作又是中了她的计。 身形漂亮流畅的男t一旦动起来,不光是瞧着好看,内里一直紧含着她yu根的甬道也在尽职尽责地x1shun,她爽得朝上一顶,他就跟着一抖,随后口中逸出一丝sheny1n,“唔……” 花正骁反应过来后,立刻羞耻地抿紧双唇,可喉咙里的声音依旧闷着作响,那样fangdang,那样ymi。他恨恨地张口咬住顾采真的肩头,直到鲜红的血ye从他的唇齿间渗出。血腥味也不能令他停止身t的颤栗,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自从他听到来人的兵器名是“流火”后,心中那根因为羞耻心和羞辱感而一直紧绷的弦,就彻底断了。 流火……是锦儿兵器的名字,取自“七月流火”一词。 花家子弟一旦筑基,等机缘到了,自然会有一把认主的灵力兵器,他的炎夏便是如此。他被顾采真带回魔界时,花似锦年方垂髫,已经显出非凡的天资,与他儿时的外貌x格秉x无一不相似,平日也颇得他喜ai。若不是正道大殇,归元城破,锦儿也是要去拜师jing进修行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童言无忌时也曾豪言壮语惹他笑,“我以后要跟叔叔一样做仙尊,叔叔是开yan君,那我就是小开yan!” 他与顾采真一役的前一天,还曾教那孩子习字:“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那一年,天生异象,荧惑守心,星象告变,大运有厄。果然,在后来的正邪之战中,魔高一丈终取胜,人间从此不聊生。 而他为保花氏满门,被顾采真毁了金丹,带回这真言g0ng。 他曾收到过锦儿给他写的信,虽然这么多年里只得那一封,但不难看出这孩子被教导得非常好,有开阔的x襟,有朝气的心态,有不俗的道法,有正直的骄傲。信里也提到,已经长成的少年拥有了自己的兵器——流火。 七月流火——这孩子记了这么多年。 这孩子还说,想成为像叔叔一样匡扶大义的人。 身陷囹圄,倍受折辱,这不能自戕的日子如此难熬,人生早就面目全非,幸好偶有欣慰之事,支撑他继续活下去。 在顾采真身下被迫承欢时,除了战栗他什么也想不起,但其余漫长的时光中,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被顾采真折磨成另一番完全陌生的模样时,会拿出花家一年一封的来信看一看,虽然他并不被准许回复。 所以当他收到大哥这一年的家书,说花似锦失踪很可能闯进魔界要找他时,他终于在那芳菲殿中坐不住了。 尤其,他看到了镜子里的影像,顾采真在扯锦儿的衣裳……他如何能继续对她避如蛇蝎……明知道她给他预备了万箭穿心的陷阱,他也不可能不管锦儿。 顾采真x格暴nve无道,她就算不杀锦儿,也会变着法子毁了他。 毕竟,他被她毁过。 他被她毁了。 可他没有料到,她的手段会如此诡谲下作。 若是从来开朗的锦儿,见到他此刻的模样和所行之事…… 不,绝对不行! 不能……让锦儿认出他…… 花似锦倏地收回鞭子,空中传来一声利落的脆响,那声音仿佛落在了花正骁的心头,沉重痛苦又鲜血淋漓。 可他却只能背对着池边,保持沉默。 “快放开贾姐姐!”红衣少年握紧手中的鞭子,不懂他的贾姐姐怎么到了此时此刻,还是对他的出现毫无反应。他只觉得水中那一直没有回头的男子着实龌龊至极,盛怒之下打算大打出手。 水中,两人的下身还结合在一起,只是因为花似锦从未尝过情ai滋味所以懵懂,加上他先入为主觉得顾采真是被欺负的一方,是以也看不出这二人有何不妥——毕竟在他看来,这件事本身就何止不妥,于是他很显然地忽略了其中的不对劲。 花正骁不知花似锦为何亲昵地称呼顾采真为“贾姐姐”,可如今他已无暇顾及。yuwang、羞耻、无助和惊惶被催发到了极致,他煎熬着,几乎要打碎了骄傲开口乞求nv子:“顾采真,快让锦儿离开吧。你想怎样……都可以……” 怎样……都可以…… 可他不能说话,哪怕只有一丝被锦儿认出声音的机会,他也不能冒险。 他松开被鲜血染得靡yan的唇齿,呜咽都被压回了心肺。他颤抖着薄唇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坚持,他的骄傲,在她的反复强迫侵犯下,在眼前几乎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摇摇yu坠,气数将尽。 一只带着池水的手抬起,亲昵又轻柔地抚住他的侧脸。顾采真好像感受不到肩头流血的伤口,又或者疼痛本就令她心情很好,她的动作丝毫不受殿内事情发展的影响。 她能清晰地听到近在咫尺的花正骁牙齿咯咯作响,心知这是把人b到极限了。 虽然很想看她的花儿彻彻底底崩溃掉,但这一回的c弄意趣十足,r0ut的欢愉与心灵的满足同时取悦了她,她决定对他稍微仁慈一些。 在花似锦再次出手之前,她偏了偏头,从花正骁的肩膀旁露出了半张脸,淡然地看向池边盛怒的少年。 红衣多正气,少年如松立。她无可无不可地想,这样的孩子,跟这真言g0ng真是格格不入。 “花似锦,够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八章来(某梗) 花似锦握紧鞭柄,白若流焰的长鞭逶迤于地,他站定在水烟袅袅的池边,看着一池暖波danyan中,那贴在一起的两人闪身一避,瞬间移到了离他最远处的池壁前。 男子依旧背对着他不曾回头,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怒不可遏yu要扬鞭再甩时,就看到从对方宽平的肩头处,探出一张熟悉的nv子面庞来。乌发红颜,云鬓染sh,鼻尖微亮,银钗轻摇,朱唇淡启,芙蓉面上一双妙目,眼神与往日他所见过的清明、爽朗、戏谑都不同,那是一种被什么浸润后很有质感的视线,有着让人瞧不明白的厚重,看向他时却又飞快地切换成了冷淡——花似锦的手一顿,她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花似锦,够了。“她开口说道,声音没有以往的温度,冷冰冰的,连这池水的温度都无法将其消融。 少年一瞬间觉得更加愤怒,又委屈又不甘,他的视线落在nv子光洁秀气的肩头,本来下意识要转开视线的,可她白皙莹润的肌肤上,那一处渗出鲜血的咬痕实在太刺眼,他关切不已,一时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他看得还少吗?! 那男人简直混账!如何能如此……这般……对贾姐姐!花似锦的怒气与杀气直接t现在哧啦燃烧拖地乱舞的流火上,可nv子的话却叫他不解又气极。 “贾姐姐,你……” “花似锦,住手。”顾采真差一点就爽得喟叹出声。她的分身还在花正骁t内,热暖的感觉很是舒服,因为他的后x并没有停止收缩,反倒是因为少年的出现,惊慌之下,他把她含得更加紧实,犹如这软腻多汁的x儿还没有被c开过一样。 平缓与刺激交错的快感像是滴进温水中的蜂蜜,挥挥洒洒,随x惬意,润物细无声。水面无波无澜,两人只是紧拥再无其余动作,其实一派平和下,顾采真小腹下暗cha0汹涌的舒坦正游走向四肢百骸。这感受是和激爆发泄迥然不同的,更接近厮磨,绵延又靡靡。当她一开口,花正骁就忍不住x内跟着一抖,狠狠夹了她一下。 她知道花正骁认出了少年是谁,所以他身t的反应也自然完全是因为紧张——怕她说穿他的身份,怕她要当着花似锦的面如何如何,也怕她要把花似锦如何如何——他如今所想,无外乎是这些担忧恐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里外外把人彻底c弄过太多次,她现在对花正骁的x子里里外外也了如指掌。 所以,她也很清楚,如果她此刻发难,她的花儿哪怕忍得把牙齿咬碎了和血吞下去,也绝不可能发出声音。 因为,他在意的侄子在场啊……呵呵,他怎么能让锦儿发现他是谁呢,他怎么能让锦儿亲眼看着他如何被她c到前后失手,近乎失智呢? 呵,她真是aisi他这样被强迫也只是拼命忍受的样子了,要是加上羞愤yusi的表情,真是想到就胀得发烫,y得发疼。 心念一动,yu火便生,心似被烈火烹油炙烤,yu若狂风吹平川,怎么都压不下去。 当然,她也没想压。 感受到身t里顾采真发泄后的x器忽然又变得邦y,花正骁整个人都僵住了,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她会怎样对待他或者锦儿的念头,可如今的情形犹如无解的si局,他哪怕把各种羞耻不堪的最坏结果都算到了,却也明白他只能坐以待毙。 一想到此,即便身处温水中,他的心依旧如堕冰窟,寒冷至极。 可他一紧张后x就又是一缩,层层叠叠的软r0u蠕动着挤过来,sh腻的黏膜裹紧血脉偾张的r0u刃,顾采真哪怕没有律动,花正骁都被刺激得呼x1困难。他努力克制住颤栗和sheny1n,一动不动,不吭一声——锦儿还在看着——哪怕锦儿不知道他是谁。 对顾采真而言,事情就简单得多了。她的花儿因为被吓着了,所以倒b任何时候都还要可口,只是这样静静保持cha入的状态,他就自动紧缠狠裹住她。因为紧张焦心,他的心跳很快,x膛起伏着贴住她的shangru,后x娇neng的薄膜下,血ye随着心跳也快速脉动,带给她的滋味简直入血刻骨一般的xia0hun。她神se不变地看向池边的少年,开口制止他挥鞭的动作时唇角飞速地g起讥诮的弧度,又在瞬间抿平。 这几乎鸿毛拂了无痕的讥讽笑容,花正骁却看得分明,因为他正悲哀又愤怒地盯着她,若是眼神能够伤人,顾采真可能早就被他千刀万剐凌迟处si了。 “贾姐姐,你……穿好衣服,我带你一起走。”花似锦不自在地撇开头,水光粼粼,红衣冉冉,衬得少年一派年轻英俊的好容颜。 真像……顾采真望着面se复杂不再朝这边看过来的少年,心里想的却是多年之前,她拜师入门时,花正骁通身骄矜傲气的模样。 这孩子还真像……当年的花儿啊…… 花似锦内心自然不平静,他一向醉心宗门道法,只喜校练场上与伙伴们功夫底下出真章,视线从不在nv子身上多逗留片刻,更遑论与之相处。虽然因为藏匿和养伤,他与顾采真相处多日,但他花家的规矩大,他又是个守礼的孩子,哪怕是此刻几乎见了活春g0ng,他都没有生出什么旖旎不正的心思。 但对他而言,贾姐姐毕竟是与旁的nv子不同的,虽然如何不同他也说不清,只是她虽为魔界中人,却从未伤害过他,还给了他无法想象的巨大帮助,她如今……总之,他要带她离开这儿。 花似锦尚且不通男nvq1ngyu,先入为主觉得顾采真是被迫承受的一方,哪怕她的态度很奇怪,他也没有往别的方向想,只是觉得她怕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欺负,此刻一心要“救”她走。 花正骁不知顾采真如何蛊惑得锦儿,竟让他对她百般信任回护,一听他说要带她走,生怕对顾采真的可怕一无所知的少年,会遭她暗害,他阻止的话脱口而出,“不行!”虽然知道她若真要走,他根本拦不住,却还是下意识紧紧握住顾采真的肩膀。 “放手!”看着那男人的手用力抓在贾姐姐被咬伤的肩头,花似锦怒到极点,又是一鞭子朝花正骁的后背甩去! 顾采真根本没想离开。她的手在水下捏了个指诀,满池的暖水突然暴起而立,犹如一面水墙。花正骁只觉得一gu可怕的压迫感犹如凭空出现,他的流火鞭在水墙上顿时失去控制,反向朝他自己弹来!随即,他竟被巨大的惯x甩出殿外! 自动打开的沉重殿门,在他被掼出去后,就自行紧闭了。 “呃!”他匍匐狠摔在地上,x腔内一阵不可控制的震动,血气翻涌,真气乱窜,旋即皱眉吐出一口鲜血。 可恶!他狠狠以拳砸地,立刻站起身又朝华清殿里冲,发现那门重若千钧根本推不动后,又马上召唤流火想要强行破门而入。 “流火!” 一向随心如意的兵器,却没有应召而现。 他不信邪地又试了两次,“流火,来!”“流火何在!”可掌中依旧毫无动静,虚空以待。 花似锦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随即想到什么,顿时面露震惊。 流火乃神兵,自会认主,跟他心意相通。可如今,竟然有人直接以灵力遏制了流火回应他的召唤,这是怎样强大到恐怖的力量?! 是谁? 是不是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转头看过他一眼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顾采真麾下的魔界大员中从没有这样一号人物,花似锦的心中疑窦重重,却依旧没有把丝毫的怀疑,安到他的贾姐姐头上…… 而华清殿内,水墙落幕,重归池中,满池波荡。 顾采真随手一招,原来飞至空中盘旋的红漆木盘就稳稳落在了她手边,其上的碧绿酒杯里琼浆点滴未洒。她另一只手揽住花正骁的腰,沿着他健美的腰线摩挲着,她的手指游走到何处,他那里的肌肤便不由自主地紧绷。花正骁之前紧张过度,此刻神经一松懈,虽然手掌撑在她的肩前勉强站着,其实整个人已经软得仿若能被她随意捏边搓圆的面粉团。 顾采真故意用y挺的分身顶了顶他,感觉到那微微翕张的x口猛地“咬住”r0u柱的根部,甬道中一阵发绞,顿时爽得“嘶”了一声。 “嗯啊!”花正骁眼眶泛红,泪光微闪,被她弄得无力摇头。 “放心,我不会跟他走的。”她语气暧昧地说着,仿佛他刚刚那句“不行”,是出于不舍她而主动挽留一般,“我哪儿都不去。”她轻轻笑了起来,平静的声音背后,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你也哪儿别去。” 随手执起一杯酒,抿了一口,她又去t1an他粉红的耳垂。原先yunyu狂骤时,那小r0u珠就被她狠狠含嘬过,简直敏感至极,如今又被她舌尖残余的烈酒刺激到,又软又烫又红yan,顿时愈加诱人。 花正骁的牙齿依旧格格直响,他发不出声音来,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顾采真含笑带煞的话,则一字一顿地落入他的耳中,“花儿,这儿就剩我们了。” “来,我们继续。”.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二十九章灵契(半梗) “你也喝。”顾采真又拿了酒杯捏着花正骁的下巴灌了下去。酒自然是好酒,甘甜辛辣,原本就呼x1凌乱的男人顿时被呛得直咳嗽,一抹薄红从眼尾一路染到腮上,苍白的肌肤显出几分不正常的病态嫣红,咳嗽时两肩微微颤抖,肩胛耸伏的样子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飞鸟,有种脆弱到濒si的美感。他扭转脖颈却挣不脱她的手,那样纤细如葱的五根手指有着这世间难寻的力量,当她想要抓住什么的时候,对方就在劫难逃。 咳嗽带来身子的震颤,花正骁的后x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地收缩,夹得顾采真一阵舒爽。她掰过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接吻,将他嘴唇上的津ye和酒水都一并吮掉,这才恋恋不舍地暂时退出他的身t,jing神亢奋的x器贴着男子的tr0u,感觉到对方结实弹x的部位紧绷着,她gg唇角一手搂着迷迷糊糊的人,一手径直将那根静默于池边的白se鞭子隔空擒来! 流火自有灵x,乃正统之道的神兵,被充满魔气的一只手握住,立刻嗤嗤发出焰火并开始扭动,显然充满抗拒。 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挣扎反抗都显得渺小可笑,顾采真面不改se地收拢手指,威压如山崩海啸,神兵也只能屈服。 这动静引得原本已经心力交瘁到闭上双目的花正骁,再度睁开了眼睛。 顾采真掂了掂手中的流火,仿佛那是个什么有趣的玩意儿,侧头含笑问他:“我放你侄子走自然没问题。只是按规矩,本是要留下他身上一点东西的,譬如一只眼睛,或者一只手,又或者一只脚。不过这孩子确实很乖,和我心意,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如就留下他这条鞭子,权当充个数吧。”她说得轻巧,犹如当年大开杀戒前轻飘飘的那句,“既然你们说这世间不容我,那你们就去si吧。” 神兵可遇不可求,流火对花似锦而言,不仅仅是一把兵器,而是已经融进他修行和身t的一部分,甚至b他的一只眼睛,一只手或者脚都要重要。若是没了流火,也许这一世他都不会再又机会拥有一把称心如意的兵器了。那他等于从世家子弟中的出类拔萃者,变成了犹如灵根混杂道业难修的散修弟子,就算他修行jing进结成金丹,可依旧只是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内修,更容易陷入险境。 那孩子那样骄傲气盛,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打击。花正骁声音沙哑,刚刚被y灌的酒ye犹如烈火烧过他的喉咙,“不要。” 顾采真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她的花儿哪怕在她这儿吃尽了苦头,还是这么天真,一点迂回都没有学会。 不过,她还挺中意他这永远学不乖的x子的,递来不少让她找乐子的机会——他总归被她欺负狠了的时候最好看。 “可以,只要……”她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可哪怕此刻的花正骁再浑浑噩噩,也知道她既然大费周章地折腾了这样一出戏,怎么可能轻易就揭过此事,果然——“你拿你的炎夏,来跟它换。”她又提出了新的条件。 花正骁的眉心一跳,牙齿碰撞的声音还是难以克制,“我金丹已毁,使不了炎夏。” 顾采真笑得张扬,凑过来又在他微微红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你能召它,只要你答应就行。” “你要炎夏做什么?它不会听你的。”花正骁捏开头,警觉地看着她,眼中被q1ngyub出来的朦胧正在消退。顾采真脸一冷,她可不ai看他如此。殿门外花似锦的动静传来,她手中的流火感应到主人的召唤,一阵闪烁扭动,却被她五指一捏,登时如被雷峰塔镇住的白蛇,被压制得动弹不得。 “我只问你,给不给?”她g起花正骁的下巴,在他厌恶的眼神里,手指描摹着他的唇形,然后从咽喉流连向下,抚上他lu0露的x膛,又在他逐渐僵y的上身盘旋而下,充满危险暗示意味地摩挲他的小腹。 明明知道她问的是炎夏,可他却不可遏制地想到她是在跟他索求别的…… 那只柔软的手掌距离他的胯下之物不过咫尺,弯了指头在水中一下一下地挠着他脐下两寸敏感的肌肤。花正骁不由屏住呼x1,牙齿却克制不住地咯咯作响。炎夏亦有灵x,是跟随他多年的神兵,他不想看它毁在顾采真手里,可锦儿的流火是万万不能被她夺走的……他一时只是沉默。 “你放心,那孩子不知道你是谁。你是情愿他发现你是他的好叔叔呢?还是希望就当他眼里那个头都不回的恶人?”顾采真犹如洞察人心的恶魔,以慢条斯理的语调抛出让人拒绝不了的条件。 花正骁闭了闭眼睛:“我给。” 等他再度睁眼,眸光凝聚,眉目清矜,那个傲气睥睨红衣凛凛的开yan君仿佛又回来了,他推开她在他身上作怪的手,在水中勉力站直了身t,单手一抬,声音沙哑却坚定:“炎夏,来!” 空中一声锐器破空的声音,淬着赤火的乌金鞭子陡然出现,落在他手中。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多年未现的兵器,眼中闪过一瞬的ai惜哀痛,到底还是伸出了手:“给。” 他没了金丹,即便召唤得出炎夏,也用不了太久就会灵气枯竭。顾采真立刻弃之如敝履地将那流火朝池中一丢,顺手接过花正骁的炎夏。 炎夏与流火不同,花似锦再和花正骁相似,却也没有他那样非凡的际遇,神兵同样分等级,若花似锦的流火是中等,那花正骁的炎夏便是上上等。炎夏燃烧的是三昧真火,专克妖鬼魔hui,能扫世间万般w浊,被鞭笞者剧痛难当,对战时一鞭下去更是能直接将对方的神魂都ch0u出躯壳焚烧,可顾采真却毫无惧意,甚至姿态可以称得上是随意地就接了过去。 哪怕他现在灵力全无,可炎夏本身也该抵制魔气才对,怎么会…… 花正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然掠得飞快,还是被顾采真捕捉到了。虽然他交出炎夏的瞬间,眸子又归于了隐忍暗淡,甚至不再看她。 “花儿,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炎夏感知到我的魔气,却没有以火灼我?”她笑了笑,边说边拉过花正骁没有反抗的双手扭到背后,随心所yu地将炎夏这样的神兵当麻绳一般使用,绑在了他的手腕上,“别忘了,你是我的妃子,是入了金册的。你第一次承欢那晚,我们就结了灵契。”花正骁睁大双眼,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知道此事。那晚于他而言太过耻辱而黑暗,充满折磨,且到最后他的意识都是涣散的,并不记得她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灵契,是以魂魄为契,可结不可解,那是一个人永远隶属于另一个人的象征。而顾采真的话还在继续,“妃者,贵妾,以se侍主。我是你的主人,你的神兵自然伤不到我。” “不光不会伤我,它还会听我的。” 他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她突然把他抱起来朝殿门的方向走去,他慌忙挣扎,她却直接拽住了他的双手压着腰按在怀里,“这名分,就是下到y曹地府,你也得认。” “别去!”他摇头,以为顾采真出尔反尔,要带着赤身lu0t的他去见锦儿,“不要!” 顾采真明知他心中所想,却不辩驳,只是笑得恣意张扬,在他耳边说道,“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是我的人。” 她把他按在沉重殿门内侧的递上,花似锦撞击殿门的声音传了进来,夹杂着对方的呼喊声。花正骁越发挣扎得厉害,却被顾采真抓住背在身后捆在一起的手腕,被迫昂起上身。 她垂头吮x1着他的耳垂,感受着他沉默的挣扎,用气音在他耳边说道:“我不会开门的,乖。” 她强迫男人背对着她跪起来,侧脸贴在门内,她自己也单膝跪在他身后,俯身贴在他光滑的背上,单手抬起他的t,掰开紧实圆翘的t瓣,红肿的x口顿时nengr0u外翻,混着白浊的tyeymi地朝下流淌,sh得地上一塌糊涂。顾采真笑了,“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又sao又美。”她说着羞辱他的话,看着他脖颈上因为忍耐而鼓起的青筋,坚定地把粗y热烫的x器一寸一寸埋了进去。本就被c得多汁暖软的x口十分乖巧顺从,hanzhu硕大的guit0u一点也不抗拒,顾采真几乎没怎么用力就“噗哧”一声顺利地顶了进去,紧接着就是饱胀粗长的r0uj贯穿其中。 花正骁的脸被顾采真压在门板上,冰凉的金属质感与他肌肤的滚烫反差太大,刺激更甚。他像是发着烧被摁在一块冰上,一时热得yu燃,一时又冷得发寒。 “嘘——,别出声。我就想在这儿c你。”她“善意”地提醒他,“要是被发现了,可怨不得我。” 花正骁闻言si命咬住了双唇,恨不能连呼x1都尽量克制。他无法理解nv子这扭曲到令人作呕的癖好,可他也无法反抗。 “开门!”“贾姐姐!”少年清亮有力的叫喝声透过有玄铁玉石加厚的殿门,隐隐约约传了进来。 男人在顾采真进入的动作和少年的声音里,颤抖得难以自抑。 心知此刻的花正骁哪怕被t0ng得再深,都绝对不会发出声音,顾采真肆无忌惮地狠狠一撞,把他撞得整个人一弹,头颅后仰,眼眶中蓄满yu落未落的泪水,脊背挺直,浑身的肌r0u都绷得紧紧的,花x里更是痉挛着疯狂收缩,x口的急剧裹紧将一波水ye挤出t外,黏糊得两人结合的地方到处都是。 她抓着他被炎夏绑住的双手,按在他自己的后t上,腰t发力,一开始就是爆发狂风骤雨一般地耸动! “唔!”他的呜咽和sheny1n都闷在肺腑里,压抑极了,无声动人。 她握住他的腰,不管不顾地持续冲撞!.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章忍受(跪梗,后入梗) 被狠狠玩弄了太久的后x口,因为红肿而在一片绵软中更显紧致缠裹,朝里吞咽着粗大的x器,花汁淋漓,花正骁的t缝处sh润泥泞到一塌糊涂。矫健修长的身躯被迫跪坐着,两只手臂被绑在身后,t0ngbu又被nv子托着快速ch0uchaa,他的上身不得不朝前朝上挺起,才能勉强承受来自身后顾采真的撞击。 “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在殿外,他额头抵在厚重的殿门上,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少年的叫喝声,还有怒砸门板的震动。而顾采真凶狠的耸动让他的前额也时不时撞上门内侧,生怕被少年听到声响,他使劲昂起脖子将头颅后仰,带得上半身都拱起弯折,身t里那柄血r0u铸成的凶器是何形状,被他颤抖痉挛的x道描摹得一清二楚。 晶莹的汗水从下颌滴落,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顾采真按着他被束缚住身后的双手,仿佛猎人擒到了最高傲的那只天鹅,扭住对方的翅膀恨不得将其就此折断,彻底根除他再度飞翔离开的可能。后x里的温度在不断攀升,长进短出的r0u刃蛮横粗暴极了,内壁感受到的摩擦一下狠过一下,疼痛里混着瘙痒和su麻,刺激得水ye更加泛lan成灾。 花正骁咬紧双唇,洁白的牙齿嵌进yan红的唇瓣里,鲜血流了出来,可与身t里的疼痛不同,嘴唇上的伤口似乎无法传来疼痛的感觉,他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后被顾采真侵犯的地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不肯发出sheny1n。可意志在崩溃,身t在屈服,一轮暴烈的j1any1nch0uchaa后,他还是被她近乎残nve的贯穿b出来一点点声音。那声音太微弱太破碎,可到底泄露了他身t里不情不愿却又清晰无b的欢愉。早就适应了yu根存在的甬道收缩着,一边含吮着粗y胀大的x器,一边分泌着黏腻的温暖汁水,冲刷得顾采真爽快极了。 她的手绕到前面握住了他半垂的yanju,熟稔又充满技巧地玩弄着,连囊袋都不忘指腹按r0u着好生照应,很快就唤醒了已经被玩得有些红肿的男根。花正骁的身子早就被她调教得敏感至极,今日又早就让她c得狠了,此时此刻压根受不了她一星半点的撩拨,躲又躲不得,还不能出声,摇头的动作更是直接被顾采真故意忽略,他只能艰难地保持跪着的姿势,被她一边玩弄前端,一边从后面反复贯穿。可已经被折腾了许久的男人毕竟没了金丹,只是个普通凡人,内心的抗拒和担忧煎熬着他的神智,身t感受到的一次次ga0cha0和频繁的sjing又消耗了他太多jing力,两者混合着一起,几乎要击垮他。t力透支的男子实在难以一直保持这样难度的姿势,很快被顶弄得以颊贴在门板上,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声又急促又混乱,还不等他缓过来,又被顾采真揪住炎夏一扯,径直一把将他的上身朝后扯了过去。 “唔!”粗长的r0uj在他身t里微微弯了个弧度,硕大饱胀的冠首狠狠擦过他身t深处的一块软r0u,仿佛从灵魂深处窜出来的一gu闪电般的su麻弄得他的腰顿时一软,花x疯了一般绞着她的x器不肯松,后x深处忽地兜头淋下一波汁水,爽得顾采真箍了他的腰不管不顾地朝后拖,单手用力掰开布满她指印的半边t瓣,挺胯狠厉地向里c! 花正骁又冷又热,仿佛被夹在冰块里架上火炉中烤着,明明心中发寒发苦,血r0u肌肤却好似转瞬沸腾的开水,一半冰雪一半火焰的刻骨矛盾感让他恍惚不已,只知道自己的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整个人都好似要融化了一般。 脆弱的窄道被撑开到了极致,每一寸薄膜都被毫不客气地碾压展开,sh润的汁水随着顾采真的ch0uchaa滴落飞溅,明明是蛮横粗暴的侵略,图的身t却已经熟悉了被这样对待,甚至诡异地兀自得了趣,跟随她进出的节奏收缩。 “啪啪啪”的皮r0u撞击声和“噗哧噗哧”的ch0uchaa声夹在一起混响,那样响亮。花正骁浑浑噩噩间只觉得羞耻难当,若是被门外的锦儿听到……不要!他使出最后一丝气力企图挣扎,却被cha得更深更狠!很快,他又一次被顾采真ch0uchaa着前后一块儿达到了ga0cha0。 “嗯!”被nv子五指亵玩的男根弹了弹,囊袋一颤,近乎透明的稀薄jingye喷s在了门上,花正骁后x的水儿同时泛lan而下,绞住顾采真的x器si咬深含,毫不松开,爽得她一口咬住他的后肩,“花儿!”她低低地吼了一声,感受着他双肩到双臂,再到两侧的腰肌和t肌,全都绷得紧紧的。 只是,哪怕情cha0让他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他还是不肯sheny1n,就连被她送上极乐巅峰时b得狠了才冒出来的这一声闷哼,都恨不得咬碎了牙一块儿咽下去。 顾采真极ai他这副无能为力又微弱坚持的模样,这一回她也没再约束自己,x器被他泄身时sisi绞紧的x儿缠得厉害,g脆地将一gugu滚烫的jingye全数shej1n来他身t里,激得他几乎瘫软如水。 搂着花正骁软下去的腰,顾采真终于大发慈悲地解开了炎夏,望着男人手腕上被勒出淤血斑的两圈红印,她手指按上去狠狠r0ucu0。r0ut上巨大的快感还没消退,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双耳全是轰鸣,花正骁感觉不到疼痛,随她怎样对待都只会感到绵延的刺激。顾采真从他背后把人抱进怀里,他一直被迫跪着的长腿终于展直,两只膝盖上红中泛着一点青,显然是她方才摁着他c弄的力道太重造成的。 他一丝不挂地蜷在她怀里,由着顾采真帮他屈起双腿张开,被t0ng得nengr0u外翻的后x还在一颤一颤地翕张,吐露着含了些许红丝的白浊,顺着t缝流到地面上,形成ymi的一滩。 “有点伤了。”她伸出手指,在那红肿的x口挑起一点儿看了一眼,随意地蹭在他光滑ch11u0的大腿上,“待会儿上点药。”她的语气算不得心疼,毕竟也不是第一次把他弄得狠了,因为花正骁压根不可能主动配合她欢ai,所以只要他们shangchuan,十次有次都要见点红,只不过今日发生的事情格外刺激到她罢了。 可听到“上药”二字,花正骁的身t禁不住畏惧地抖了抖,虽然他尽量镇定,可关于“上药”的回忆都不怎么好,他涣散的瞳孔中难免闪过一丝y影。 当顾采真ch0u身离开他身t的瞬间,男人就从里到外都透出一种筋疲力尽,此刻勉强保留的一份清醒不过是因为对家人的担忧。 花似锦很倔强,虽然没了趁手的神兵,却一刻没停地砸着殿门,那一下一下“砰砰”的声音,犹如砸在花正骁心上。 浑身无力,光是这样坐着都困难,他也根本不可能指望顾采真会抱着他离开这儿,可又担心自己说话的声音被隔了一道殿门的花似锦听去,只能咬牙伸手去够顾采真的脖颈。 顾采真也任他而为,甚至配合地垂下头给他提供方便,横竖他也伤不到她。花正骁g住她的颈子,在她怀中坐直了布满欢ai痕迹的身t。姿势的改变让从后x出的tye更快更多,他甚至能听见那黏腻落地的滴答声。 强忍难堪和羞耻,他将颤抖的双唇凑近她的耳朵,断断续续地说:“流火,还给锦儿,让他走。”压低的声音里,全是被她狠狠欺负却只能一直忍受的沙哑。.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一章亲 顾采真挑了挑眉,抬手朝着水池的方向一g指,还兹兹作响的流火就飞来落在她的掌心中。 一同被她隔空取来的,还有花正骁的衣物。 单手一挥,红衣飞扬落下,勉强掩住他满身痕迹的躯t,她将他搂得紧了几分,啄了一口他依旧ch11u0的肩头,感觉他的颤抖后不由笑了笑,这才得空去看另一只手上的流火。 望着和少年一样倔强心x的神兵流火,哪怕落入她手里,受她的魔力所制约,也一边扭动一边试图攻击她,她眼神带着几许戏谑地递给怀里的男子看:“瞧,还不听话呢。”丝毫不理会殿门外花似锦的叫喝砸门,她一手抚着g在她颈后的那只指节分明的手,一边慢条斯理地啄了啄花正骁泛红微肿的唇,“还是你和炎夏听话。”怀中的人颤抖着,沉默不语。 她的亲昵,哪怕是单方面施为,花正骁也只是默默忍受。这么多年过来了,他从未对她妥协,更不提主动,但是事关他豁出去x命、付出了一世骄傲也要保护的家人,他还不至于愚蠢到此刻激怒她。 “我想给,你就得受着。”这句话,床笫间她恶狠狠说过太多次,他想不记得都难。受着……就受着吧…… 只是,顾采真接下来的一句话,还是让他心惊r0u跳:“他虽不足为惧,可这难缠的x子就这么放回去,说不定闯魔界的事还会有二回,到底也是个麻烦。”花正骁心不由一沉,只听她状似随意地接着道,“不如,我也和他结个灵契?” “不行!”他一慌,立刻ch0u回手似乎是想坐好正视她,却被顾采真按回怀里,倒是一番动作下,那本就虚盖在身上的红衣又滑落了几分,线条流畅的光洁x膛露了出来,两点茱萸红yan靡靡,上身全是aiyu流连的青紫红痕。 “别慌,逗你的。”顾采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确实只是随口一说,不过是恶作剧一样希望享受他紧张不安的情绪。她的话跟动作带着安抚,可目光却逡巡在他的身子上,心里想着还是早点打发走花似锦的好,经此一事花儿吃了苦头受了调教,当真乖了点,b往日还要可口,不过一次她哪里吃得过瘾。 花正骁却不信她的话。什么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罪过她没犯下,就连师傅师叔都被她……哪怕这些年她应了他的事全都做到了,他依旧不信她。可他再不信却也奈何她不得,唯有睁大了眼睛,试图分辨她的神情是真是假。 透着病态嫣红的苍白脸上,一双剑目星眸朝她看过来,眼眶还是红的,眼尾的一丝水光随着长睫的眨动而晶莹闪烁,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一刹那,顾采真心脏的搏动喧嚣尘上。 “花儿,你亲我一口,我立刻把流火拿出去给花似锦,让他走。”话一出口,顾采真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脑子ch0u了,第二反应是自己的嘴也ch0u了。按照她本来的打算,花似锦要闹就闹,梧娅早就得了她的口谕,必要时可以直接让真言g0ng的魔卫打昏他丢回人间。 她可没想过和少年来场正儿八经的道别。 那也太可笑了。 戏,演一演就好,尝到点乐子打发了时间就算值,压根做不得真的。 不过,这样一来,少年心目中的贾姐姐,永远都是真的。这真言g0ng,花似锦是没可能进来第二回的,他这辈子都见不着他口中的“nv魔头”顾采真,这样想来,她当时灵机一动撒的一个谎,差不多能够诳了少年一世。 这事儿想想……还挺有趣。 起因很有趣,过程也有趣,结果依旧有趣。 妙哉妙哉。 啧,到底今日的花儿滋味太妙,她才跟着反常地脑欠嘴瓢地开了这个口。本来笃定了花正骁不会听从,顾采真好整以暇地准备听他拒绝加痛斥她,可一垂头,却见那人濯黑的眸子浸润着一gu水意,闪闪烁烁地看着她,正咬着伤痕累累的嫣红唇瓣,似乎是在……犹豫? 犹豫……什么?亲她……还是不亲? 他这反应实在有点儿出乎顾采真的意料之外,她怔了一下,而后瞬间觉得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招?!早几年把这什么花家的锦儿绣儿猫儿狗儿的诱入真言g0ng,恐怕她的花儿早早便听话乖顺多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且看他会不会主动来亲近吧,她g了g唇,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六七分的把握。毕竟这么多年,花正骁一直很倔,除非她强迫他承欢,到最后他神智朦胧时才会表现得听话一点,但凡她心情好先开口而不是先动手,哪次他不是断然拒绝——所以最后还是变成要动手。 以前,顾采真只觉得qianbao侵犯花正骁的感觉特别过瘾,毕竟看他不甘不愿却被迫沉溺yuwang的过程相当带劲,可如今却还真有几分想看他顺从听话又主动的模样。 大约是她因为从没见过,所以稀奇又期待。没办法,当这劳什子的什么魔界nv帝,唯吾独尊的日子……也真是太无聊了。她这样想着,特地侧过脸颊,也算给花正骁降低点难度,心里的考量则是,今日自己也是把人欺负b迫得狠了,花儿若肯就范,哪怕只是嘴唇擦过她的颧腮,她都算他过关。 啧啧啧,自己这个nv魔尊当得……对妃子的要求还真是……低…… 将花正骁的将信将疑和犹豫挣扎看在眼里,顾采真心里难得没有不耐烦,为了从男子身上得到那点不同寻常的乐子,她甚至罕有地好声好气摆明自己的态度,“今儿你要是真能做到亲我一口。花似锦连同他带的东西,怎么进的真言g0ng,我就让他怎么原封不动地出去。” 顾采真觉得自己真的很有诚意,就看花正骁会怎么做了。她盯住男子微微红肿的薄唇有些心猿意马,打定主意若他还是si犟,那就……强吻呗……也没什么,多大点事儿。 自从入魔后,她的个x越发信马游缰随心所yu,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这些年统治魔界的建树她自己都说不出几个,可若让她说自己在四妃的身上得了多少aiyu极乐,她倒是能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殿门外花似锦已经不再叫喝,只是执着地砸着殿门。也幸好这真言g0ng所有建筑的用料都不寻常,不然照他这力道,拆了殿门都是可能的。 花正骁的眼中闪过心烦意乱,顾采真瞧在眼里却不点破。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这人就一直是傲气十足的,这辈子怕是都学不会什么小意温柔,现在指不定如何天人交战呢。 等了一会儿,就在她觉得大概要没戏的时候,怀中的男子忽然拉了一下又往下滑的红袍,勉强盖住肩膀手臂及以下,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向她伸出手来。 没了金丹的花正骁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顾采真一向不堤防他,不过他也从没主动向她伸手靠拢过——他避她还避不及呢。所以,她一边觉得稀罕,一边又有些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当他微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颚时,某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在她心里闪过。随即,男子扬起头,一双颤抖的薄唇覆住了她的双唇。 顾采真忽然想到,花正骁在她之前,从未亲近过任何人,他应当是不知何为亲吻的。 他所有关于情ai的经验,都来自于她,而她喜欢强迫他接受她的唇舌之吻。 她刚刚跟他说的是,“你亲我一口”。 这还真是,亲了一口。 顾采真忽然想笑。.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三十二章咚咚 花正骁是闭着双眼送上自己的双唇的,他实在做不到看着顾采真的脸做这件事情。太荒唐,太堕落,也太羞耻,他做不到。 实际上,他连颤抖都克制不住,却还是勉强自己献上亲吻。说是亲吻,其实不过一触及离,短短一刹那而已。随后他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美yan不可方物的容颜。大约是怕顾采真不会认可这个短暂的吻,会以他蒙混过关为由去为难锦儿,他的忐忑几乎写在脸上。 沉沦q1ngyu后的男子意外暴露出一些少见的脆弱与犹豫,像是昙花一现,顾采真觉得稀罕又好看。 花正骁看不懂她的表情,只是凭感觉,nv子的神se与他想象中的嘲弄不屑或者志得意满都不一样,她似乎有些诧异,却又不仅仅是诧异,眼眸中有着细碎又璀璨的光,仿佛染了几分笑意,恍惚间竟让他生出一丝温柔的错觉。 不是嘲笑,也不是冷笑,是很单纯很纯粹的笑容,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在拜师大典上第一次见到她,在师傅受了她的跪拜后,她抬起头那一瞬间,眼神中流光溢彩的喜悦。而后,她垂着头,掩去了所有会透露心思的目光,有些拘谨却很恭敬地叫他:“师兄。” 他想不起来后来她的眼神是怎样的了,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刻意去看过。可这些年的朝夕相对,他却对她的目光再熟悉不过。 不同于世上大多数含羞带怯的nv儿家,顾采真的眼神有种从不回避的直接。也许因为她已经登顶魔界至尊之位,也许因为她想要的东西现如今都可以轻易得到,所以花正骁从没有在她眼中见过一丝羞愧感,她面对yuwang时是那样坦然,无视一切又享受一切。 就像此刻,她看向他时,眼神里面有一gu无法无天又不si不休的劲头,犹如他贴近她的身t就能感受到她一下一下的心脏跳动。即便世人皆盼着她si,他也盼着她si,她依旧气定神闲又底气十足。 的确,顾采真从来不需要为世人所容,反正她生来就与“正常”二字无缘,作为魔尊自然也与什么正道大义背道而驰,可逆天而活也好,踽踽独行也罢,哪怕整个人都浸透了黑暗罪孽,哪怕si后会坠入阿鼻地狱,可只要还活着,她眼里依旧有星河,就好像不是这尘世厌弃了她,而是她主动放弃了这尘世,选择站在了世界的对立面,宁可遗世而活。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没有仇恨憎厌,也无嘲讽怒骂。 而后,先动的居然还是花正骁。 他不习惯顾采真此刻的眼神,唯一可能接近真相的猜测就是——她并不满意他刚刚的表现,却又不说出来。而顾采真不说出心里的想法,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过去无数次的经验告诉花正骁,如果他再没有行动,她可能会把心里乱七八糟又huangy1n无度的想法全都加诸于他的身上,每个都试一遍。 只想快点让花似锦平安离开,不希望再节外生枝的他心一横,又吻了过来。这一次,他用上了牙齿和舌头。 温暖sh滑的舌尖试探x地t1an了一下顾采真丰盈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却好像让他受到了什么惊吓,控制不好力道和角度,他的牙齿不禁磕碰到她的贝齿,继而又咬到自己的嘴唇。 “唔!”他无意间吃痛的低y,实在有些诱人,这笨拙的表现全变成了不自知的撩拨。 他头颅仰后,与她拉开一点距离,想要看清她此时的神情。他心中不知应该期待她怎样的反应,得意?满意?讥讽?嘲弄?似乎怎样都不对劲,只是徒增他的羞耻感。 可后脑被一只温暖柔软的手掌托住,顾采真突然靠近他,加深了这个半途而废的吻。 微凉且布满细碎伤口的唇瓣被狠狠地覆盖住,秀气的舌尖却有着席卷一切的霸气,直接将男子的薄唇吮得分外红yanyu滴,顾采真喘息着,仿佛前一刹那的静默都是为了此刻的爆发而蓄力,她吻得野蛮又粗暴,不讲章法,只求用力,到后来花正骁的手勉强攀上她的肩膀,却已然无法推开她,他快要窒息了。 “咚咚”,是沉重的殿门被狠砸的声音。 “咚咚”,是谁的心脏在狠跳的声音。 顾采真像是渴极了,夺走他口中空气的同时,g卷住他的舌尖恨不得把每一丝口津都吮吞咽下去。她的手在花正骁的身上抚m0着,不是撩拨亵玩,倒像是盲人在确认什么是否存在。 因为花正骁已经不是金丹修士,她从不在他面前刻意释放魔气,可在这一瞬,莫名其妙的心悸带来失控的烦躁,nv帝魔尊的气场再也无法遏制!殿内所有的物件都在震颤,一池温水沸腾了一般翻滚波动,明明门窗紧闭,室内却平地生风! 那种万物皆臣服的威压带着一贯的毁灭x,乍一四散,花正骁立刻越发呼x1困难,抖得厉害,身子几乎软在她的怀中。 被随意丢在一旁地上的流火也被这魔气压制着,忽然爆燃一声,白光一闪。 而感受到殿内气场变化的花似锦,更是焦灼敲砸着殿门! 顾采真像是猛然被惊醒了一般,眸子瞬间清明! 周身的气势一收,她看了一眼怀里快要晕过去的男子,轻轻将他靠坐在殿门的内侧,又慢条斯理地替他穿好红袍,甚至因为觉得腰带系得不好,她又将其散开重新束了一遍。 花正骁默默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甚至连盯着她抿起的双唇都觉得难堪,g脆沉默着,只希望她能够言出必行,将流火还与锦儿,让那孩子离开魔界。 “马上。”顾采真头都没抬,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gg唇角说道。 随手一挥,她脱在池边的衣裙就自动飞了过来,穿好衣服略整理了一下仪容,她也不去照什么镜子,只随x地用珠钗簪了个简单的发髻,就又蹲下身抓着流火,亲了亲花正骁的额头:“乖乖在这儿等我。” 她朝殿门挥了一掌,门外的少年便被这gu力道冲击得向后连退好几步。 花似锦勉力站定,抬头看到那一直紧闭的大门忽然开了一条缝,与他失去了联系的流火被扔了出来。 他以为殿门顷刻间又要关上,立刻一手召唤着流火,一边朝着大殿的方向冲过去! 流火闪着白焰重新落入他手中,下一刻便是朝那门上招呼过去!而与此同时,一个nv子也迈着寻常的步子,推开殿门走了出来。 “贾姐姐!”他陡然收了鞭子.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三章会的 将殿门将合未合地虚掩了一条缝,顾采真这才收回手,回头让花似锦别再靠近。 “你别过来了。”她平淡地说道,眸光掠过殿门缝里,花正骁的确侧头在听他们谈话。 这一线门缝,她本就是特意为他所留。他从来不信她,她心知肚明。 少年岂是这样听话的个x,可想要再向前的脚步还是y生生顿住了。不是他主动停下的,而是一gu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就好象有什么看不见的屏障,撕裂了时空,将贾姐姐与他所处的两个位置,隔绝开来。 这样强大恐惧的力量,让花似锦联想到刚才殿内忽然暴涨的魔气,他剑眉一蹙,面se凝重地冲着顾采真的方向伸出手:“贾姐姐,你快过来!” 顾采真朝他笑了笑,摇头拒绝:“你走吧。” 少年急了,试图冲破那无形的阻碍,却寸步不得再靠近,明yan的h衫nv子淡然地站在他的不远处,明明那么近,仿佛触手可碰,却又那么远,仿佛遥不可及。 他无法接受nv子的话,也不能理解她为什么拒绝自己的好意,“可是……” “没有可是,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真言g0ng的。”顾采真打断了他的话。 少年一怔,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 “因为我本就是魔界中人啊,”顾采真低头理了理裙襦上的褶皱,头上的珠钗坠儿随着她垂头的动作轻轻摇晃着,折s出清亮却又安静的淡hse光,恍惚间仿佛是yan光洒在了她的发丝间,她抬头朝少年一笑,“你很清楚吧,这世上正邪不两立。”余光扫过一旁门内,露出半侧容颜的英俊男人,殿内暖h的烛光照在男人红se的长袍上,朱se渐深,仿若血染,他只是听着他们的对话,仰头背靠着殿门沉默不语,面se越发苍白。“你是正,我是邪。”她简单地下着定义。 “贾姐姐,我……”少年yu言又止,他无话反驳,“你不是……” “我怎么不是?你要带我走,那你能保护我吗?”顾采真的话却步步紧b。 “我能。”少年握紧了拳头,“贾姐姐,是不是……那个男人不肯你走?” 少年口中的“那个男人”花正骁面无表情,只眉尖动了动。 顾采真摇摇头,“不,是我自己不想走。与他无关。” 少年不信,他还是在意对方的身份,能有这样强大魔气和灵力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他是谁?” 花正骁的心提了起来。 “他啊,你不是看到了吗?”顾采真一笑。 “什么?”少年不解。 “我们刚刚所行是夫妻之实,既然做的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你说他是我的谁?”顾采真瞥到花正骁抓紧了袍摆,不由笑了笑,他不会反驳的。 少年睁大了眼睛,“怎么会?”他以为她是被迫的……她明明都受伤了……怪不得她说她不是顾采真的妃子,怪不得她那么笃定nv魔尊只ai男人,因为她不属于顾采真,她属于那个男人。一时间,少年的表情纷杂万变。 “你要带我走,又是以什么身份呢?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男nv有别。”顾采真似乎站得有点累了,随x坐在了殿门外的阶梯上,她的姿态十分放松,可言语却让少年招架不及,“我出身魔界,出了这儿,普天之下都是我的敌人,你保护我?你能护得了我……一生一世吗?”明明是过分又暧昧的要求,她却巧妙地玩着语言文字,毫不内疚地逗着少年。 门内,花正骁猛然扭头,愤怒地看向嘴角噙笑的nv子,她说话不算数!她明明答应了不招惹锦儿的!她果然不可信!他恨不得立刻出声告诫少年:“不要理会她,更不要相信她。她是骗子,她是恶魔,她是顾采真!” 也许是意外顾采真与那男人的关系,又也许是被“一生一世”四个字镇住了,少年一时无话,可看着nv子让人惊yan的五官上一脸了然的神情,他又不想这样沉默下去,太压抑也太不甘了。 大概人年纪小,真的会一时冲动,他斩钉截铁地答:“会的。” nv子的脸上终于破冰,闪过一丝很明显的诧异。花似锦像是给自己争了口气似的,一眼不眨地望着她。他已经看出来,他虽然无法过去,可她似乎不受影响,应该能够行动自由地走过来。只是,她看上去并不想。 顾采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了什么撩拨这孩子的事情,他明白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吗? 呃,有一点失策……她没去看花正骁的表情。只是心里有一点点微妙的糟心。 “一生一世呢,”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朝以掌撑地向门边挪了几分,同时目光恨恨落在她身上的花正骁,扭头对花似锦一笑,“你确定?” 花正骁也不由屏住了呼x1,他预感那孩子的答案不会如他所愿。 果然,花似锦握着手中白光炽焰的流火,坚定地道:“我确定。” 顾采真呼了一口气,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你啊……” 在她最落魄最绝望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她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瞬间,累到不想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在想放弃却又不甘心的矛盾挣扎中,曾希望有人能够出现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对她说:“这世间再险恶,我都要带你走。哪怕你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可是,哪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呢。 没有人会坚定不移地相信她。没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成千上万次,毫不犹豫地牵住她的手,救她于水火,更遑论陪她赴汤蹈火。 她终归是要一个人来又去,无人同行。 这话啊,来得太晚。 然而,这孩子是真难得……天真到赤忱……b当年的花正骁可ai多了…… 他不知道,自己信了一个魔头啊…… 门内的男子扶着门板,勉强站了起来,长长的红衣逶迤于地,他的面se苍白极了,看她的眼神充满怨与恨。顾采真丝毫不受影响,甚至有几分愉快。 早就知道他不信她,她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坏了心情。 “花似锦,我可以叫你锦儿吗?”她笑得明媚极了,“你叔叔是这样叫你的。” 花正骁的五指抓紧门后的铁横栏,目光几乎化作利剑s向她! 她这个节骨眼忽然提到他,根本不安好心! 花似锦第一次看她这样的笑容,张扬又肆意,与那他们曾经住过的偏僻冷殿丝毫不搭,与这整个让人谈之se变的真言g0ng也丝毫不搭。以前她在他面前的笑至多是烛火,如今却好似耀眼的yan光。她的话也很怪,忽然就跳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话题。可——“我叔叔在哪儿?贾姐姐,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走!”少年激动地问。 “锦儿。”nv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漫不经心似是而非,甚至懒得掩藏其中妖yan的锋芒,仿佛下一刹就要恃美行凶,她周身萦绕的气质太夺目却又太陌生,花似锦看得怔然,心底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紧张。“你叔叔并不想见你,他只希望你早点离开。” 少年哪里会被这样一句话就简单打发了:“贾姐姐,我叔叔……”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殿门内忽然伸出一只手。那是一只男人的手,五指修长,指节分明,手腕到小臂被红se的袍袖覆盖住,少年的目力过人,看到袖口处的焰火暗纹时,忽然瞳孔一缩! 那是花家的家纹! 在这真言g0ng,有谁会穿着锈有花家家纹的红袍? 只可能是……所以,那个人是…… 那只手飞快抓住贾姐姐的手腕,nv子的面上似乎连惊讶都没有,甚至姿态更加放松,毫无抵抗地任由那只手将她朝门内拉回去。 “叔叔?!”花似锦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 那只手顿了一顿,红袖甩过,彻底消失在门后。 殿门,再次紧闭如初。.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四章不信(站立梗,强迫梗) 花正骁哪里有什么力气,扯了顾采真回到殿内已是勉强,自己顺势倒退几步立刻脱力,站不稳地眼看就要往后倒了。加上听到花似锦那句“叔叔”,他一瞬间又惊又慌,心知自己的身份是再也瞒不住了,面上竟是一丝血se也无! “花儿。”顾采真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朝自己的方向带,两人“咚”地靠在门内侧。 “唉,你要是信我,也不至于被他发现了。”顾采真的语气倒也算不上幸灾乐祸,只是对b男子心里的惊涛骇浪,不可谓不平静。 花正骁听得愤怒极了,抬手要推开她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可平时他都奈何她不得,何况现在t力近乎透支,不过是si命摁住她的肩膀用劲,依旧丝毫推不动她。 “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他眼带嘲讽地看着她,几乎咬牙切齿,“你到底要骗锦儿到什么地步?!” “呵,我要是不骗他,他早就是个si人了。” “你!” “我没碰他,连流火都还给他了,他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站在这儿,想走随时能离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顾采真冷笑,抬手捏住他的下巴,b迫他低头看向自己,那濯黑的眸子里恨意与怒意那么鲜活,她心中微微一动,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冲动地狠狠吻上他的唇。 “唔!”他疯了一样,即使力气微弱依旧拼命推搡她。他心里记挂着花似锦,不知自己被识破了身份如何收场,心乱如麻之际顾采真还要这样b迫他,花正骁几乎怒极攻心。顾采真才不管他如何,只是强势地箍紧他的腰,把他按在门板上。男子拿眼前的nv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恨得牙齿yu咬她的舌尖,却被她识破意图,冷哼一声掐住他的下颌。他的舌尖被她卷起吮x1又g缠,口津顺着无法合拢的嘴角流淌而下。 顾采真t质本就特殊,幼时在天香阁早早就对男nv之事开了蒙,知之可谓甚多,只不过没与人试过罢了。逃出天香阁后,她拜入归元城,也没想过要与什么人生出一层亲近隐秘的关系的,更别提跟谁结成道侣了,总之男nv之情方面她压根半点打算都没有。 她的身t情况她自己清楚得很,是nv却肖男,在y1uan猎奇的天香阁大概还算是个待价而沽的新奇宝贝,可若真是什么值得宝贝的,她的亲生母亲,那个看上去高贵雍容又温柔典雅的nv人,怎会将尚在襁褓中的她直接送走?还是送去了天香阁这样下作腌臜,几乎永无脱身之日的泥沼之地。她的生母,亲手把她送去一座纸醉金迷的狼窟虎x,期望她变成一个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玩意儿。 只不过,上一世她受了合欢宗的掌之伤又处理不当,最终还是y差yan错下与师叔池润有了首尾。不可否认,池润是那样美好,她是动了真心的。可两人的事情被发现后,她的下场是被逐出了师门,九si一生。而直到她堕入魔道前几乎身si,池润都一直避而不见。 到头来,她以为与她心心相印的ai人,也视她为耻辱吗?真是……可悲到可笑。 顾采真入魔后x格大变,可能魔气对身t的影响让她变得格外重yu。但在登顶魔界尊位前,她专注的不是床笫之欢,加上身t构造的秘密,也让她冷漠g脆地拒绝了一众男男nvnv的ai慕者,所以旁人说起她来多是——“那个冷x冷清心狠手辣的顾采真”。直到她后来入主魔界广开后g0ng,收了一众颜se绝美的男nv,世人又改了口风,皆道她huangy1n无度。 世人就是这样,看到的是什么,就认定了是什么。 愚蠢。 没人知道,她不过是藏叶于林。 她把那四个负了她的,欠了她的,骗了她的,伤了她的男人,全都困在身边。她要他们无人知晓地活着,所以哪怕背负杀了他们的骂名,她也在所不惜。 她杀的人那么多,不差多出这四个。 她不要他们si,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那些辜负,亏欠,欺骗和伤害,哪里是这么容易就一了百了的事情。 她要他们,陪着她一起,生不如si。 被花正骁激起的怒火渐渐转变成了yu火,她抓住他两手的手腕举起来压在门板上固定着,两人分开的唇瓣上还牵连着一丝晶亮的口津银线,他的x膛剧烈起伏着,恨恨地看着她,却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落在顾采真的眼里又有多刺激诱人。 她扯开他的前襟,把一个个粗暴的吻印在他伸长的颈上和ch11u0的x前,急切地将手探进红袍下,抚m0他不着寸缕的身子,从那扭动反抗的双腿向上游移,握住软垂的男根搓弄一阵,见他毫无反应,又强y地把一条腿cha进他的双腿间,手不停地在他的gu间发狠地连掐带捏,直到指尖m0索到了那依旧sh润的x口。 “你放开我!”男人睁大眼睛,想到花似锦还在外面,顿时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顾采真!呃啊!” 因为花正骁是站姿,又极度不配合,那x口哪怕软滑弹x,依旧不是那么好cha入的。顾采真也没了本就少得可怜的耐心,直接把两根指头戳了进去。x口红肿,nengr0u外翻,汁水滴答,原本就被c开过的内壁,此刻被她的手指一阵潦草地搅弄,立刻本能一般依附过来,自觉蠕动着。 “啧,真贱,真sao!”顾采真y沉地笑,大概是因为动了真怒,言语粗鄙又刺耳。 “滚啊!”花正骁痛苦极了,顾采真也懒得再扩张,如今他后x的状况c进去刚刚好。所以她直接撩开裙摆半褪了亵k,掰起他一条腿就闯了进去。 “呃啊啊啊啊啊!”花正骁昂起了头,不得不生生承受她的入侵。 这是一场临时兴起的x1ngsh1,一方不配合,一方在强迫。可r0ut上是极度契合的,明明刚刚做过,却犹存久别重逢般的饥渴。但双方又各有烧不尽又化不开的怨懑愤恨,于是快感始终伴随着熬心的折磨。终究是男人不敌nv子的强势,身子渐渐发软,被压在门板上反复贯穿。 “花儿,你信我。锦儿他靠近不了殿门,更听不见你的声音。”顾采真一边狠狠地进出他的身t,一边咬住他的耳垂嘬着,sh热的呼x1灌满他的耳道,“来,叫大声点!叫啊!”粗长的x器迅猛地捣到甬道的最深处,像是随时要把他顶穿,“听到没有,叫啊!” “呃……唔!”花正骁咬紧了嘴唇,y生生吞下了自己的sheny1n。.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五章疯魔(强迫梗,清理梗) 顾采真撞得极狠,恨不得把沾满滑腻yet的囊袋也一并t0ng进那红肿收缩的x口。 花正骁被她按在门板上,衣服大敞,单脚颤巍巍垂立地面,一条腿被高高拎起朝着x腹的方向压折,疲惫的肌r0u韧带被迫拉伸,腿根的麻痛窜上后脊椎,熟悉却又令他痛恨不已的su麻席卷全身,而后四肢都没了力气。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花正骁站都站不稳,全靠顾采真架着他立住。他被撞得摇摇yu坠,沉寂的男根在这样不给人半点喘息机会的连续刺激下,即便没有被抚慰,也半y地翘起,随着nv子疯狂顶弄的动作,难堪地在他腿间左右摇晃。 x中那熊熊燃烧的是怒火也好,yu火也罢,反正越烧越旺,直到把顾采真的理智差不多烧了个jing光。她和他之间的那些陈年烂帐,算也算不清,她也懒得细想,只一味挺胯耸动,狂风暴雨般地冲撞,恨不得c得入r0u入骨,简直是要把他钉在门上。 肿胀狰狞的yu根一次次反复贯穿男子的身t,那些曾经让顾采真记恨难忘的亏欠和怨怼,如今被她以另一种方式从他身上讨回。 只是,讨回的,只是利息罢了。 她失去的东西,永远都失去了。 毫无温柔可言的霸道掠夺,极大地消耗着男人好不容易才恢复的那一点jing力,花正骁渐渐不再挣扎,柔软的x口被狠厉地c开贯穿,x道深处的软r0u那他不想承认的弱点,正被滚烫的x器碾磨戳刺,痛苦又欢愉,煎熬又脆弱,顾采真突如其来的毁灭yu通过这种方式粗暴又直接地传递给他,他想阻止她的手甚至只抬到一半虚晃了一下,就被重新冲撞地无力垂下。四肢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身t似乎被她撕成了碎片,这b车裂之邢还要可怕,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再属于他自己。 花正骁筋疲力尽,眼中的光渐渐涣散,像是被猛兽咬住四肢拖入了深渊,顾采真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心软,继续狂暴地ch0uchaa了数百下,恨不得把他敏感多汁的甬道捣破,最后才抵在那软sh的深处释放了自己。 此时的花正骁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犹如他们第一次jiaohe时到最后他的状况,看起来很是糟糕。顾采真面上瞧不出喜怒,只是眉目间染上一丝尚带锋利的懒洋洋。她将x器从男人的身t里退出来,而后将人抱去池边清理。 将男人平放在暖水池边,她把他的两条腿掰开,昏昏沉沉的男子一丝力气也无,若非她用手臂压住他的小腿连接脚踝的部位,他的腿甚至会一直往下滑,根本弯屈竖立不起来。 顾采真伏下身去看男人t间红肿的x口。被过度使用的后x正可怜兮兮地收缩着,明显是受了伤,入口处的褶皱边缘有被轻微撕裂的细长伤口,肿着的x口一翕一张吐出jiaohe的tye,伴随着浓稠白浊流淌而出的,还有触目的一丝丝红。 顾采真伸出两只手指,将那不堪重负的x儿撑开一些,混着血丝的jingye顿时流出一大滩来,顺着t缝滴答落地。被狠狠摩擦凌nve过的鲜红媚r0u,也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自x口内侧,隐约翻出一些来,显然也是充血受伤的状态。 “嗯唔……”疼痛和不适令花正骁浅浅地sheny1n着,双目紧闭地不停皱眉,放在身t一侧的手更是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袍。他这样乖乖躺着予人采撷的模样十分诱人,若非此刻已经发泄了多次,餍足的顾采真肯定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她意犹未尽地t1an了t1an后槽牙,指尖一动,立刻有一指细的温热水流轻轻自池中悬起,仿佛一条有生命的水蛇游上岸,飞至她的掌中,绕着她的手指流动,接着又听从她的指挥,钻入男人的后x里。 温暖的细小水柱冲刷出花正骁后x里绝大部分的hui物,但毕竟那处秘境曲径通幽,更深一些的地方水流也冲洗不到,还不如顾采真亲自动手。因为她在水里和指尖都注入了一些治愈的灵力,花正骁很快悠悠转醒,身t里奇怪的流动感伴随着不算陌生的搅弄,昏昏沉沉的他无所适从,那x道本能地ch0u搐了几下,水流虽被他挤出了t外,可她的手指竟是一下子被夹紧了! “嗯啊!”沙哑的低呼急促又惊慌,花正骁脑子空白了一瞬,才乍然明白自己如今是个怎样的光景,立刻勉强撑住地面坐起来,蜷起lu0露的长腿,伸手就想去推开顾采真,“别碰我!” nv子的手指猛地ch0u了出来,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啵”的一声,那指尖无巧不巧地搔刮过男子后x口敏感的柔软褶皱,他的身子现在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腰身顿时一软,软绵绵地就要朝后倒,却半途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原来是顾采真揽住他的腰,把差点后脑勺着地的人抱住了。 “滚啊!”花正骁毫不领情,推她又推不开,自己浑身又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脸se一片惨白,气得双唇都在哆嗦。 “怎么,连你侄子都不管了?你要是叫我走,我可出去找他接着聊去了。”顾采真的个x古怪诡谲,花正骁依稀记得当年在归元城时,他这个少有交集的师妹还有些nv子的安静端庄,谁知她入魔后心x大变,如今更是时而y狠残nve极具侵略x,时而又简直像个混不吝的无赖。 “你!”花正骁握紧拳头,恨恨地看着她,骂道,“疯子!” “我是魔界nv尊,你居然叫我疯子?”顾采真冷冷一笑,啄着他冰凉的薄唇,直到吮出鲜红的血se,才一字一顿地道,“我哪里是疯了,我是疯,魔,了!哈哈哈……”她笑得张扬又癫狂,目光却冷得能结出冰花。 “你把锦儿怎么样了?”花正骁一边艰难地拉好自己的衣服,一边问。 “没怎么样啊,”顾采真兀地止住了笑声,慢条斯理地用手指g起他散落的一缕墨发,语气暧昧而恶劣,“我忙着把你这样那样呢,哪儿有空管他。人还在外面,连殿门都m0不着的地方。咱们俩刚刚的动静,他可一点儿也听不见,放心。”她吃吃地笑,像是觉得自己t贴极了。 花正骁得知花似锦安全无虞,心底先是一松,随后又茫然又纠结,刚刚他的身份已经被锦儿看穿,他要如何面对那孩子?但避而不见显然不现实,那孩子的x子倔得厉害,自己若是不现身和他说清楚,他怕是真的会如顾采真所说,来闯真言g0ng第二次。 哪怕这一回顾采真没有杀他,依着她y晴不定的脾气,下一次她会是什么态度,谁也说不准。 顾采真对花正骁所思所虑可谓一清二楚,“怎么,在犹豫要不要见他?想好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花正骁眸se沉沉地看向她,她将他扶坐起来:“你要见他,我没什么意见,更不会拦着你。”然后就像没事人一般问,“不过,你是不是得换身衣服?” 这件红袍早就被压r0u得布满褶子,上面还有深深浅浅各种yet的痕迹,充斥着欢ai过后残留的ymi气味,凌乱极了,此刻不过让花正骁得以勉强蔽t。 见他默认,顾采真起身去了内殿,换了一套浅缃se的裙衫才回来,也给他拿了一套g净整洁的红衣。 花正骁满腹心事,也没有注意到为什么这华清殿会有他的衣物备着,他伸手去接,顾采真却把手一收,“等等。” 花正骁一脸隐忍地看向她,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顾采真冲他灿烂一笑,“我看你也没什么力气,不如——我帮你换。” “不必!”花正骁劈手去夺,可浑身su软,后x痛麻,他行动自如都做不到,哪里是神清气爽的顾采真的对手,反而被nv子顺势g住了腰。 “你放开!”他根本不想与她触碰。 她在他的腰身上掐了一把,反手拿出一个东西,“别急,你想自己换衣服也成,但是要把这东西先用上。” 那是一根泛着水莹光泽的玉势,虽不似她的x器那般狰狞粗长,却也是正常yu根该有的尺寸。她就那么托在白皙柔软的掌心,仿佛叫他赏玩什么物件儿一般。 “你做梦!”花正骁气到极点也恨到极点,先前她假借“上药”也曾拿这样的东西羞辱侵犯过他,不堪回首的黑暗记忆差点就将他吞没,他厌恶地伸手想将其打到地上,顾采真轻轻巧巧就避开了,“上面涂了对你有好处的玉膏,真是不识好人心。” 她笑颜如花,浅缃se的裙衫衬得她肌肤莹润通透,气质简直淡然又柔和,更衬得她说出的话字字诛心,“要么,你自己cha进去;要么,我开了门让花似锦进来,亲眼看我帮你cha进去。” 她笑盈盈地问他,“你说,要是锦儿看到这一幕,会不会也觉得,他是在做梦?”.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六章不要(伪道具梗) 涂抹了药膏的玉势看上去油光水滑,玉石原有的材质特点与花开的药膏糅合在一起,所显出的又亮又润的se泽,简直y1ngdang到蛊惑人心。而在制作jing良的器具外侧,连r0uj本该存在的青筋脉络,都被制作者流畅b真地琢磨了出来,加上底端栩栩如生的卵囊形状,这俨然便是一柄没有温度却能以假乱真的凶器。 在暖调的殿内烛火下,这杆狰狞的物件泛着ymi的光泽,jing美jing致却又丑陋粗鄙,便是多看一眼都是w他的眼,花正骁撇开视线拒绝再看。顾采真却强行把它塞到他的手里,并且抢在他往地上摔前,语气闲凉地威胁道,“你敢摔,我就换个更粗更长的,”她挑起花正骁的下巴,指腹m0索着他的下唇,“然后把花似锦放进来,让他看着我亲自动手。” “你怎么不g脆杀了我!”花正骁虚握住这下流的玩艺儿恶心极了,厌恶地瞪着顾采真,恨不得将它就地砸个粉碎! 顾采真的手巧妙地在他腰间一掐,也没用什么力道,他就登时身子一软,两条腿也失去了支撑身t的力气,整个人在她怀中向地上瘫滑下去。笑中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险恶,nv子顺势托住他的后背,将他慢慢放倒,“我怎么舍得杀你。”她轻声细语地说,仿佛有情人间的呢喃。 花正骁浑身都在发抖,可却又起不了身。 顾采真不动声se地扫了一眼他的手。她的花儿虽然屡教不改,倔得让她时常恨不能一边csi他一边掐si他——想想罢了,真动手她还真是……舍不得呢,呵呵。但其实只要找对了方向,他也不是学不乖的——就好b此刻,他虽然满面厌恶,可迫于形势到底没把这根玉势扔离手,指节分明的修长五指虚虚地握住那杆长物,哪怕从每一片指甲上和每一条指缝里都能看出他强忍的恶心羞愤,可这不过是让顾采真更加兴奋起来。 若是有一天,这双手的主人跪在她面前,乖巧主动地握住她的胯下之物……啧!真是不能细想,否则她又要忍不住了。 她半蹲下来,把花正骁的红衣下摆撩到两边,又拉开他的两条腿往上屈起,低头朝他的腿心看过去。两条修长ch11u0的腿朝两边大张,露出gu间的美妙风光。她伸手覆在他拿着玉势的那只手背上,牵引着他不能自主的手,将那圆鼓的顶端对上红肿的x口,“来,用这样的姿势,容易些,也好受些。” 她收回手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玉势紧紧抵住尚存水光的后x入口,那处正泛着靡yan的红,一收一缩煞是可ai,像是因为主人感受到了近在眼前的威胁,x口顿时颤颤巍巍收缩得更加频繁了。 花正骁原是被她的灵力压制了行动才动弹不得,可t内虽无金丹运行灵力,他却没放弃抗争,一直凝气试图以紊乱近乎于无的修为冲破辖制,谁知顾采真突然就撤去了灵力,他来不及卸力,握住玉势的手陡然朝前一冲,竟是把那尺寸不小的玉石guit0u塞进去了一半! “呃啊!”他扬起头,后腰用力离地向上拱起,剑目睁大,两腿微抖,像是无法置信,自己竟然……亲手……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接受事实的混乱……那东西被他自己……cha进去了…… 最后这个确认的念头一闪过脑海,他立刻手腕一甩将玉势向后一退。 “啵!”的一声,玉石硕大的顶端被陡然拔了出来,那x口一紧,neng红的软r0u立刻被带翻出来一些,紧接着又害羞似的缩了回去,但原本甬道深处未被清理掉的jingye和tye,却一下被挤出去来了一些,淅淅沥沥地淌出窄小的x口,瞧得顾采真眼中一热,眸se瞬间沉了一瞬。她伸手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肘,“啊!”花正骁猝不及防地将那玉势又朝前一送,登时咬住薄唇。 “噗哧”,这次不仅整个玉石顶端都t0ng进了x儿,就连这杆玉石制成的器物都被猛地cha入了三分之一! 这一回,顾采真却是不给他再ch0u退的机会的。她两指抵在花正骁的小臂上,虽没有帮他推进,却也不肯他临阵脱逃,另一只手则按住他后x四周的褶皱r0u压,x口被玉势撑成一个圆形,她的手指在上面绕着圈,激得男子哆哆嗦嗦,明明已经被撑开塞满的x口,缝隙处却又流出了些许yye。 许是太过震惊羞耻,花正骁竟是连骂她都骂不出来了。 “花儿,既然你已经‘吃’进去了一截,现在再拔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她的指尖在他的x口四周流连,时而按r0u时而刮擦,指腹很快就沾满了黏腻的yet。她看似是在劝说,不若说是在威b,“你看,这张小嘴这么能吃,刚刚明明清理过了,里面还含了这许多的东西。若是不拿玉势堵着,一会儿见锦儿,你就不怕流出来吗?” 花正骁睁大眼睛望着殿内高高的横梁,努力压制住x中翻滚的作呕感,悬挂在梁下的琉璃g0ng灯盏晕出一圈暖h的光,他的眼中水汽氤氲,落在眸子中央的光亮几乎聚不起来。 顾采真很感兴趣地看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无助和绝望,心里ai得不行,不由ai抚他绷紧的大腿肌r0u,男子却根本不会因此得到任何放松和安慰,反而更为紧张,那嫣红的x口也r0u眼可见地颤缩得更厉害了。 顾采真知道他心里已经动摇了,她手中有花似锦这个筹码,可谓无往不利。她成功地b着花正骁主动来华清殿找她,b着他应下“三日之约”,b着他入水承欢,b着他交出炎夏……这一桩桩,一步步,都是在有条不紊地蚕食他的原则和底线。物过刚则易折,他的x子一向倔强,她若一开始就拿出这玉势,他怕是宁可si也不会屈服,可若是她用花似锦作饵,一点点诱b他做出妥协呢? 为什么很多人遇到骗子时,会被骗得倾家荡产。因为骗子从不一次狮子大开口,而是巧立名目让人一点点地朝里投入,直到最后,哪怕被骗的人产生了怀疑,却因为已经付出了很多,止损都不再可能,就只能怀着侥幸心理,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相信只要”再付出一次”,就能实现目的,达到预期的目标。 不过,她可不是骗子,在花似锦这件事情上,只要花儿听话,她是真的能做到言出必行的。虽然,花正骁压根不会信她。 可就算不信她,他不也还是被她b到了这一步? 他与她之间,信与不信,如今早就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真言g0ng里,就算他根本不关心她是不是他唯一的依仗,却也不得不认清这样一个事实——她是他别无仅有的选择。 顾采真自然清楚,花正骁如今肯这样委屈求全地万般皆顺从,压根不是信她,只是在赌。 可既然开了局,除非她喊停,否则他就只能赌下去。 他连人都是她的,再怎么赌,她也不会输。 “花儿,锦儿还在外面等着呢。”她不咸不淡地提醒着,g脆站起来拂了拂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副耐心即将告罄的模样,“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他进来,看着我来。” “不要!”花正骁低y了一声,伸手抓住了顾采真转身飘扬的裙边,不让她去开殿门。 香肩侧转,顾采真低头看了过来,视线先是落在揪紧他裙摆的那只手上,而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花正骁的心中陡然一惊,一瞬茫然却又挣扎,不由松开了五指。 顾采真便又冲着殿门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不要!”这一次,花正骁叫得更急促也更高声了一点,他侧过身子伸长手臂,又一次抓住了那裙裾,柔软顺滑的面料在他的手中被攥紧,在顾采真饱含深意的目光中,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再松手。 顾采真蹲下身,直视着他的双眸,将那墨沉沉的眸中交杂的恨意、痛苦、勉强、压抑、混乱看了个分明,再坦然地照单全收。 “花儿,”她慢条斯理地握住他的手,把那因为太用力捏着裙摆,而不停发抖的五指握紧,再一根一根地掰开,双目古井无波一般看着他不停摇头的动作,说,“你不能总说不要。你得告诉我,你要什么?” 花正骁的唇嗫嚅了一下,面se越加苍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问题很难吗?”顾采真柳眉轻挑,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仿佛充满真假难辨的ai怜,刚刚还冷漠到极致的眸子顿时又生动起来。她倩然一笑,一只手探向他的双腿间,m0到那只因为他侧身的动作,而有些滑出来的玉势,感觉到男子一瞬间屏住了呼x1。可她并没有拿他怎么样,她想让他亲自动手,又怎么会帮他。她只是帮花正骁把松开的五指拢上去握好,像是手把手教不会走路的孩童学步一般,充满了耐心,“很难的话,那就换一个。你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 花正骁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睛,眼眶泛红,神se难辨。 她松开了手,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亲昵又温柔,“我的花儿,你明明知道,我现在想要你做什么。” “你不用回答。直接做,就行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三十七章良药苦口(道具梗) 这玉势的尺寸虽然没有顾采真的yu根那么惊人,却也着实不细,连微微翘起的弧度都肖似真物。花正骁忍住厌恶握住底端栩栩如生的囊袋部位,实在不知如何才好,幸好那顶端先前已经塞入t内,便是刚刚他侧身的动作,它也没完全从后x里脱离,到底免得由他再亲手把它重头cha入——他真的做不到意识清醒神智冷静地做出这样的事。 他难堪地对着顾采真所站的方向大敞双腿,手腕轻轻颤着,手指似乎有些握不住滑溜的玉势,x口倒是不停吐出些许水ye,他深x1一口气,咬牙把心一横,终于勉强将玉势朝里推了一寸。 “唔!”剑眉紧皱,眼眶微红,与血r0u铸成的凶器质感完全不同的坚y异物,在他的亲手c纵下,劈开紧贴的内壁一点点地入侵着他的身t。那感觉太明显,完全忽视不了,花正骁浑身绷紧,双颊浮现耻辱难当的绯se,唇瓣也被他自己咬出斑斑血迹。 这和顾采真强迫他侵犯他时的感受完全不同,那是无法反抗的被动承受,而此刻这样亲自动手的t验,更让他难以接受。他仿佛在主动y1ngdang地“玩弄”自己,同时还没有一丝遮掩地展露在顾采真面前给她看。 这真的是他吗?他怎么会做这样不顾廉耻的事情?不,这都是顾采真b他的。她总是在b他,一步不让,永无止境。 顾采真抚掌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男人握着玉势继续,瞧着他这副可怜又无助的模样,b她提枪亲自上阵,也别有一番意趣。那玉势本是冰凉的,可药膏化开却是暖烫的,一冷一热交相刺激,也不知花儿能否受得了?她正坏心地考虑花正骁是否吃得消,很快就看到男人顿住了用手推入的动作。直到此时,那红粉neng软的x口不过才艰难地吞下那东西的大半长度。 花正骁足弓绷起,脚趾蜷缩,两条屈起的长腿抖个不停,浑身泛出一gu冷津津的薄汗,仰起的脖颈上喉结快速滑动,隐忍的喘息被闷在紧闭的口中。 “吃不下了吗?”顾采真的手指不停地在他的大腿内侧打着圈,“我的东西你都吃得下,这个没有我的粗,也没有我的长,佯装吃不下是作弊哦。花儿,你这样可不行呢。”她叹息了一声,抚m0着那光滑紧实的肌肤,出其不意地狠掐了一下! “嗯啊!”花正骁疼得一抖,手不由向前一顶,玉石制成的柱身立刻又向着后x的深处戳进去了几分! 被过分的xa开拓过的甬道内壁何其敏感,他朝里cha入时又只是一味的推进,并不得什么技巧要领,玉势直接粗暴地摩擦过轻颤着裹过来的肠膜,疼痛让他猛地x1了一口凉气。 “小心点。”顾采真语气虽然带着一点心疼,手却毫不留情地又掐住他另一侧大腿内侧的肌肤,再狠狠一拧! “唔!”花正骁根本跟不上她这样诡异的凌nve手段,身t在地上弹了弹,手腕意外地一弯一抖,竟然一下子把那玉势全都顶进了x内!“啊啊啊啊!”他失声尖叫起来。 全都……全部都……cha进去了!他睁大眼睛,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脑海里一片麻木,连表情都瞬间变得空白。玉势尽根没入,只留鼓囊的卵袋紧紧贴住x口,圆润但坚y的顶端重重捣在x道最里面那块软r0u上,花正骁痛苦难当地扭转身子,一手按住地面,五指的指甲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全部泛白,一手却哆哆嗦嗦地握住玉势底部囊袋的部位,不敢松手也不敢再动。 他大口呼x1着,像是被鱼叉刺中后甩到岸上的鱼,痛苦得好像随时都要si去。 顾采真的手掌流连至他侧向一边的t0ngbu,按r0u着他饱满弹x的t尖,看似帮他放松,实则不论她的哪一下触碰,都只会让他更加紧张——后x立刻将那根玉石制成的yu根“咬”得更紧了! “嗯啊……”他忍耐不了,胡乱地摇着头,却又不肯说一点求饶的话——纵然他说了,顾采真也不会放过他的,那又何必自取其辱。 将花正骁的神情看在眼里,顾采真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良药苦口。”然后用力地在他的t上拍了一下,“啪!” “啊!”花正骁受不了似的抖了抖,半匍匐于地,红衣凌乱地半裹住ch11u0的身躯,平直的双肩耸起,x腹起伏着,呼x1急促地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可刚刚玉势捣入的那一下来得太狠太猛,顾采真又火上浇油地拍打他的t0ngbu,内外交加的刺激实在可拍,已经超过了他可以承受的极限。到底熬不过去,他两膝颤抖着并拢,身t本能一般想要把侵犯他的异物“挤”出t外,可理智却又知道顾采真绝不允许他这样做,只好用手顶住玉势的下方。 “对,这样才乖。”顾采真奖励他一般放轻了力道,又轻轻拍了拍他的tr0u,瞧着t缝间红肿的x口猛然一缩,立刻笑了,“乖乖保持住。” 温热的yye随着x儿的每一次收缩,都会被挤出一些,很快就将玉石所雕的囊袋处全都打sh,变得滑腻腻而难以握住,而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也极其消耗t力,花正骁勉维持强不动,身上很快汗涔涔一片晶亮。 顾采真拿出一条银se的细链子,泛着金属光泽的圆珠与棱形的细珠间隔串联,似项链却又长了许多。花正骁半阖的双目扫过她递过来给他看的链子,张口隐忍地喘息着,x内一阵冷一阵热,他被激得牙齿咯咯作响,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是为你好。”顾采真好心道,“一会儿你见锦儿时若是行走坐下之间,这玉势掉下来怎么办?来,我帮你用这条链子固定住。” 她俯身下去,让花正骁松开了握住玉势底端的手,眼看那物件儿随即滑出来一点,她立刻接手又朝里cha了进去。 “呃啊!”花正骁陡然呜咽了一声,手重重按在她的肩膀上,下一瞬整个人都不由颤抖起来。 原来,顾采真把玉势一cha到底后,竟是握住底部将已经没入他身t的整个柱身旋转了一圈!圆鼓的顶端狠狠碾压在他甬道深处的软r0u上,敏感脆弱的后x如何受得了她这样的刺激折磨,立刻疯狂地收缩痉挛。顾采真欣赏着软糯红yan的x口流出一滩ayee,hanzhu玉势吞吞吐吐,只觉得这一幕养眼极了。 待到花正骁的喘息再度平静下来时,她已经稳稳地将链子穿过玉势根部预留的细孔,又将链子绕过他的双腿,最后在他的腰肌上绕了一圈扣住。 那链子的长度,竟是刚刚好。 “这样,就不会掉出去了。”顾采真心满意足地说,将他扶成仰躺的姿势,顺势r0u了一把他半b0的男根,却不多作停留,“不过,别全靠这链子,你自己也要好好夹住才行。”她意犹未尽地在他腰t上m0了一把,这才收回手。 花正骁仰面躺着不言不语,朦胧的双目望着殿内的横梁,眼中蓄积的水汽令他视线模糊,纵横笔直的梁木在他的眼中都弯曲变形了,犹如他如今这扭曲无望的处境。 他闭了闭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自薄红的眼尾滑落,流过脸颊,摔碎在冰凉的地面上。 “好了,开心点。换身衣裳,等下你就能见到锦儿了。”顾采真抬手抹掉他的泪痕,语气轻松地道,顺便贴心地问,“对了,需要我回避吗?”.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三十八章错觉(道具梗) 花正骁满心都是一会儿要见花似锦的事,心乱如麻;更何况如今身t里还有一根不属于他的东西潜伏着,扰乱着他的心神,他乍一听顾采真的话,也jing力没有分辨她含糊其辞的问题,值努力遏制住自己抖得不像话的喘息:“不要,你……别让他靠近我。”虽然不愿意求助她,但他已无金丹和修为,是阻止不了花似锦近身的。但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满身欢ai的激烈痕迹,洗也洗不去的jia0g0u气息,身t最隐秘的地方还被迫cha着一根ymi至极的玉势!这般不堪的模样,太容易被发现了,他却还要若无其事地去和锦儿见面,又怎能让对方靠近!之前在殿门外,顾采真轻而易举就做到了这一点,锦儿只能驻足原地却又毫发未伤,这就够了。 他以为顾采真不会轻易应允,甚至可能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再作弄侮辱他一番才罢休,他有些恼恨自己刚刚竟然脱口而出的话,随即又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她拒绝。可很奇怪的是,她居然只是顺着他的话很自然的地点了点头:“好。” 他心中诧然,越发觉得捉m0不透她的脾x。不过,他面上的难堪羞耻太过强烈,盖过了这瞬间的情绪变化,nv子并未瞧得出来其中的变化。 顾采真允得飞快,而后又在他的腰间暧昧地m0了一把,脸上的笑容却正经得淡若皎云,“他没有机会近你的身,我保证。” 语毕,她甚至不点破花正骁此刻手软脚软腰也软,浑身无力站不起身的状态,只是动作自然地扶起他,让他自己站好。 花正骁怔然地看向她。很奇怪,明明她一次次地b迫他,折磨他,侵犯他;明明知道她的y狠,恶毒,不可信任……可不知为何,这一瞬,她的保证竟然令他产生了倍感安心的错觉。 错觉错觉,自然就是错误的感觉。 是错的,会误人。 她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可怕的,无法挽回的事,如今不过是应下他的一句话,向他伸出手,他就要坦然接受了吗? 花正骁啊花正骁,你的骨气呢,你的傲气呢? 说到底,还是他在她面前太弱了,也太软弱了,才会这般从身到心轻易地就范,拿她毫无办法。 花正骁敛下眸子,一瞬间目光涌过复杂的情绪,最后依旧定格在了对她的恨上。 顾采真却会错了意,以为他的神态是纯粹的心怀芥蒂——就她施加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而言,他介怀也是正常,所以她也没去深究,只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开始换衣服吧。” “你!”见她一副打算就站在一旁毫不避讳地欣赏的样子,花正骁抓紧手里的衣物,一时气结,“不知羞耻!”也许是因为情绪波动,带来身t不自觉地肌r0u收缩,后x也一紧一松,细窄通幽的甬道内壁竟是将那玉势的形状描摹得一清二楚,内膜箍着玉石制成的柱身一提一放,诡异的su麻瞬间窜过全身。 “嗯!”花正骁膝盖顿时便是一软!眼看站都要站不住了,全靠顾采真及时扶住他。 “别激动,不然……我怕你受不了……”nv子在他耳边意味不明地笑着建议,“花儿,你可是要撑到花似锦离开呢。” 花正骁咬着牙y扛身t里混杂着快感的难受,柔软的内壁被强行撑开,又满又涨又难受,暖x的药膏缓解了她的粗暴带给他的疼痛,羞耻的愉悦感却开始若隐若现。他缺沉默不语地勉勉强强重新站好,好不容易等到后x不再紧张,t内那要命的东西也再次老实了下来。他才努力平缓自己的呼x1,不想轻易再动气,“你走,我要更衣。” 顾采真挑了挑秀眉:“我刚刚问你需不需要回避,是你说不需要的啊。” “我……”花正骁想说他刚刚所言根本不是这件事,可看向顾采真好整以暇的表情,他忽然觉得自己何必浪费口舌与她分辩——她想对他做什么,有哪一件没有最终达到目的的? 他明智地闭嘴,唇角扯起一抹自嘲的冰冷笑容,反正,他身t的哪处她没有见过?如今最要紧的是劝服锦儿快点离开,至于其他牺牲也好代价也罢,不管他愿不愿,她一向要如何就如何,他的不愿又算得了什么? 他终归逃不开顾采真的掌控,不如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为锦儿谋一份安全。 他面无表情近乎麻木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红袍飘逸地滑落在地,遍布欢ai痕迹的男t不着寸缕地展露在了顾采真的面前。肌肤紧致光滑,四肢修长结实,腰间一条银链子圈住了平坦劲瘦的窄腰,男根可怜巴巴地半b0着,前头还吐着星星点点的津ye,最美妙的当属t瓣中间缝里杵着的那一根玉势,随着主人的呼x1而轻轻颤动,被夹在了身t里,只留个泛着水光的囊袋卡在x口,如塞如堵,可依旧有极细的一丝ayee沿着大腿内侧汨汨流下,真正是ymi到了极点。 顾采真不由屏了呼x1,她的花儿,可真美。 他自己怕是半点也不知道。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样一种珍稀的美,充满韧x与脆弱的杂糅,又贵在美不自知。 更令人高兴的是,这美是她亲手缔造的,又仅归她一人独有。 心中陡然升起的愉快却让顾采真皱了皱眉,自己倒对一个沦为玩物禁脔的仇人起了欣赏之心,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继续。”她的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恶。 花正骁弯腰去拿她随手放在一旁矮几上的衣服,半折的腰身没有一丝赘r0u,随着腰窝一陷,链子也跟着流光溢彩地轻晃,两gu间的玉势根部便若隐若现。穿过底端的银链子在细孔中快速滑动,摩擦出细微又暧昧的声音。顾采真瞧得眸se暗滚,呼x1跟着重了几分。 花正骁自然不会考虑到,玉势坚y不似真的r0u柱会有弹x,所以随着姿势的改变,玉势在t内跟着斜了方向一t0ng,“啊!”他低喘了一声,双腿打弯一抖,顿时一个踉跄。 “还是我帮你穿吧。”顾采真伸臂将差点摔倒的男人揽进怀中,轻垂身侧的一只手托在他的t后,顺势握住玉石制成的卵袋部位朝上一顶,本来绷着身子还想脱离她怀抱的花正骁,登时浑身一颤,踩在地面的赤足都弓了起来。“嗯啊!”低沉沙哑的短促sheny1n瞬间窜出双唇,再抿紧嘴也已来不及。 他如今才明白,她要他“含”着这根东西去见锦儿的险恶用心。羞辱只是其一,其二则是折磨。不管他做出怎样的动作,甚至只是情绪导致的呼x1吐纳发生变化,后x都会跟着产生不同频率的收缩。y邦邦的物件儿t0ng在身t最柔软的秘处,随着肠道因为紧张而产生的蠕动被含吮,被调整位置,进进退退,磨磨擦擦,稍有不慎,疼痛与su麻便席卷全身。他要想不让锦儿发现异样,万不可像刚才那样失态。 可……这又谈何容易…… 他咬牙看向为他穿上衣服,正准备帮他系好腰带的nv子,对方神情专注淡定,不见一丝y狠残nve,甚至因为半低头的姿势,目光也跟着低垂,霸道强势和y狠疯狂陡消,明yan的五官线条柔和下来,恍惚竟有几分nv子本该有的温婉动人。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nv人,何其貌美,又何其歹毒。 大概他目光里包含的情绪太强烈,顾采真没有抬头都感受到了。 “怎么?”她随口问。 花正骁扭头看向紧闭的殿门,拒绝说话。 “好了。”顾采真退后一步,欣赏自己为他穿上的朱红长衣。 红se乃为极yan之se,大多数人穿上容易压不住气场,不是显得局促,就是显得黯淡,可花正骁却不会。他是顾采真一生遇见的人中,穿红se最好看也最自然的,这种好看无关外貌的加持,而是一种气质与se彩的浑然天成。即使一身修为尽毁,又被她囚禁在真言g0ng多年受尽折辱,他依旧衬得起这红,不输人也不怯阵。便是少年朝气的花似锦,却也b不过他这一身烈烈飒飒。 顾采真所谓的“好了”,却是在花正骁整整齐齐的红袍之下,连一条长k都没有给他穿,亵k同样没有。因为,她压根就没拿这两者来。 红袍垂下,男子修长ch11u0的双腿自然被罩住,可若他走得步子大一些,或者坐得随x一点,那就…… 花正骁难堪地双手握紧成拳。为了夹住t内的玉势不过分滑落,加上抵御化开的药膏带来的一阵阵诡异的暖意,他已经颇耗心神,实在没有jing力与她相争。且他明白,顾采真的安排都是刻意为之,自己也根本没有开口乞求的必要。 只是,见他闭口不问k子的事情,顾采真反而感觉有些玩得不尽兴了,又主动拿话头来引他:“怎么,花儿你也觉得无需穿内衬长k吗?” “我要,你就会给吗?”他尽量放慢呼x1,抵抗玉势和药膏对他的影响,尽可能忽略后x的异物感,不无嘲讽地反问。 顾采真心下不悦,面上却依旧笑得暧昧,意有所指:“不一定,得看看,你怎么要。”她的手指从袍摆探了进去,握住他的男根把玩撸动,听着他骤然加重的呼x1,这才解气了点儿,“你要是真的想要,我自然会给。” 花正骁软着腰咬着嘴唇,随着她手掌撸动的动作,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顾采真这样含混不明的话,似是说k子,又似在说别的,他不肯再接她的话,怕她心血来cha0,再徒增变数。 顾采真原本也不是真想要他再泄一次身,只是被他刚才的话激怒了,又眼见他这隐忍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欺负他罢了。只是,也不知是她的手活儿太好,还是男人如今变得太敏感,那男根像是习惯了调教,在她的ai抚套弄下又被弄得s了出来。 “嗯啊!”花正骁细细痉挛着,全靠nv子扶着他才能保持站姿。 顾采真意外看了一眼掌心稀薄到近乎透明的jingye,随即一笑,语气有种可怕扭曲的宠溺,“花儿,你可真是……” “顾采真,你……你简直……有病!”前头得了发泄,后x也紧跟着发绞ch0u搐,更多暖流化进药膏融为一t,坚y的玉势在t内竟被捂暖了一般,活了似的上顶下ch0u。花正骁喘息未定,眼神都是sh漉漉的,他恨极了她。 顾采真扶着他往华清殿正殿的明h宝座走过去,说是扶,其实因为男人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跟半搂半抱也没什么区别。“我有病?没错,我可不是有病,才留着你这条命,还答应你放走花似锦。”顾采真冷笑。 坐下的瞬间,玉势又被姿势带得向着身t深处的软r0u压过去,“唔!”花正骁一手撑住宝座的垫子,闷哼一声,脊背瞬间绷直,不敢落实坐下,看起来辛苦极了,“那你最好……病得不轻……病入膏肓……才好。”他咬牙切齿,可又从来不会什么粗言鄙语,诅咒最多就是到这样的地步,听着是发狠,可也就听着如此罢了,毫无杀伤力。 顾采真帮他将微微凌乱的袍摆理好,盖住他不慎露出的小腿,然后亲昵地侧头在他耳边轻声道,“行啊,那你来当我的一碗毒药。想让我病得好不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笑声里藏着恶意,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再把他的上半身陡然朝下一按! “呃啊!”花正骁低喘一声,咬紧嘴唇,眼角一瞬发红sh润。由她亲手c纵的这一记深顶力度简直骇人,后x玉势cha入的深度让他颤抖到差点伏倒。 “你就得给我多受点……”她冷眼看向他,含笑带煞地慢悠悠吐出两个字,“煎熬。” 殿门訇然而开,yan光成束地洒在冰冷的地上。殿内的烛火再暖再亮,到底不是天光,门内那一方尺的地方,在开门的瞬间被划出一道泾渭分明的明暗界线。而在那灿烂的光里,一个身姿挺拔的红衣少年挥着长鞭冲了过来.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三十九章不同 很多年之后,在花似锦的记忆里,这一天依旧鲜明得犹如就发生在昨日。而其实,那是他余生中最后一次,再见到他曾经最崇拜的叔叔,和他遇到的最特别的nv子。 他的叔叔花正骁亲口对他说:“我花家男儿谨遵家训,一世只得一人,既成姻缘,便不可辜之负之,亦不能背之弃之。我与她既成眷侣,自然要在这魔界的真言g0ng相伴到老,一生一世。”叔叔的声音低沉沙哑,语速缓慢,却又铿锵有力,依旧是多年前教他写下“七月流火,八月未央”的那个开yan君,哪怕脸se苍白得仿佛大病了一场,也挺直着脊梁。也是,这魔气充沛的真言g0ng对魑魅魍魉妖魔鬼怪是个修炼的宝地,对正统大道出身的人却是没什么好处的。尤其当年与顾采真的那一役,叔叔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不明就里的人甚至以讹传讹,说开yan君身si道消。 只有父亲母亲和他知道,叔叔是被带回了魔界,并且他们遵循顾采真送来的条件,一直未对任何人提起。不只是为了保存花家,更为了保全一方水土平安。 谈条件,只是说得好听,只不过是那nv魔头传了一纸书信,单方面要求他们遵守她的规定罢了。但叔叔也附了音讯来,若顾采真的话不足以信,开yan君的话却是有绝对份量的。只是自那之后,顾采真虽然真的没有多么为非作歹,可除了每年有去无回的家书和送去一些花家特制的衣物用具,他们再没有与叔叔有过任何联系。 花家人并不稀罕这样的偷生,但他的父亲是花家的族长,除了考虑一族的兴亡,还要考虑对天下太平的影响。正道年轻一代几乎断崖式衰落,老牌力量又多为顾采真所灭,几大家族日渐式微,花氏一家的变化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顾采真这样千万世才出其一的nv魔头,强大又冷血,在正邪之战的那几年,曾经使得尸骸蔽野,血流成河,积怨满于山川,号哭动于天地。陡然打破约定的后果,花家虽然可以承受,却只怕她顾采真认为他区区一个花家,还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而魔界至尊的雷霆一怒,可以预见的将是伏尸百万,血流漂杵,十室九空,万家缟素。 所以,有些事,不能试。 这也是他为什么只与几个私交甚好的朋友来闯真言g0ng的原因——为了与花家划清界限。临行前他就打定主意,若是不幸被擒,大不了就说他与花家断绝了关系。手刃顾采真怕是难以实现,但起码要确定叔叔是生是si——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活要见人si要见尸。 叔叔不光是花家的英雄,更是拯救天下人的英雄,他不能让他消失得这样不明不白。 可在他如今见到叔叔的人之前,他先遇见了一个人,也就是此时此刻叔叔口中的那个“她”,他的救命恩人贾姐姐。 他很难想象叔叔会与贾姐姐结成了夫妇,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不像能走到一起的人,叔叔一身正气又骄傲自矜,贾姐姐的x格更多时候有种微妙有趣的难以捉m0,他一会儿疑心贾姐姐是被顾采真“塞”给叔叔的nv人,一会儿又纠结于叔叔在燕好时对贾姐姐有些残忍的态度。可不管是哪一点,作为侄子,又岂可管到叔叔的房里去?他满腹疑惑皆问不出口,却也没有理由怀疑叔叔的话。首先,虽然叔叔离开时他还年纪尚小,可叔叔从来不屑于说谎这一点,他一直记得。其次,虽然他只能站在殿门一丈之内,无法近前,却还是看到贾姐姐耐心无限地等叔叔慢慢说完话的表情,她的一只手偶尔抚过叔叔的后背,叔叔的话语便会停顿一下,似乎是在休息。而在听到语末“一生一世”四个字时,贾姐姐甚至露出微微带光的笑容。 那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的,很平静淡定的笑容。 花似锦想到之前自己说出要带她离开,保护她一生一世的话,虽然他只是很单纯正直地做出承诺,可一想到叔叔那时就在门内听着,他还是觉得双颊立刻犹如火烧一般滚烫起来。 这话,多少容易惹来非议,让人误会,幸好叔叔不曾怪他。 他不由自主地又看向花正骁。这些年来,叔叔的容貌没有发生太多变化,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疲累——他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先前进殿时,他们正在那一方暖池中所“做”的事情,顿时垂下了视线。但是他依旧觉得不解:“叔叔,家里都很想念您,您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不必。”花正骁打断了他的话,“你快离开,不必再来这里。” “可是……”花似锦到底不敢在叔叔面前多有造次,“若是放心不下贾姐姐,您能带着她一起离开吗?花家所有人都盼着您回去,父亲也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能。”花正骁忽然皱眉咳嗽了一声,眉目间隐约有郁气萦绕。 花似锦隐约觉得是自己气着他了,也不敢争辩,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贾姐姐。 浅缃se的裙衫面料轻柔质感,在殿内灯火的暖光下越发显得nv子的面庞线条柔和。她笑了笑:“我不走,他也不会走的。你回去吧,告诉家人他活着,很好,就可以了。” 花似锦激动地朝前踏出一步,却被无形的魔气屏障狠狠挡住,手中一直不安分的流火更是疯狂扭甩,“这魔气……” “是我的。”花正骁并不想暴露顾采真的身份,开口就把魔气往自己身上揽过去。她说过,花似锦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就只有si路一条。而且除了顾采真以外,花家的人是并不知晓他金丹被毁的事情的。不如就让他们当他入了魔,再也回不去了。 “是我的。”顾采真却也异口同声地回道,而后挑了挑眉,看向身边挺直的脊背正在几不可察微微颤抖的花正骁,握住他冰冷的手,倩然一笑,“也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这魔气这样强大,花正骁本修正道,花似锦根本不信这是自己叔叔发出的,可若归到贾姐姐身上,他又还是不信。 顾采真冲他笑,犹如他躺在那冷僻的殿内养伤时,她本是临窗练着字,忽地将一滴墨点甩来他的脸上,笑得无辜又得意:“怎么,不信啊?” 她随手捏出一道散发出暗蓝幽火的花儿,与她身上明媚到绚烂的气质完全不搭,却又因为她的表情那样自然随意,而又显不出一点突兀违和。 “你看,我是魔界中人,怎么会没有魔气?”诡异的蓝se焰火在她的指尖轻柔绕着,乖巧得仿佛一抹毫无杀伤力的缎带,而后她随意地将那焰火一甩,瞬间将足下三寸处的地砖,烧出一个穿心的窟窿!有传言说真言g0ng的地砖,都是地狱之火锻造出的金铁石,敲之有声,断之无孔,冷y至极。可在她的手下,这砖块犹如不堪一击的豆腐! “我只是,受人之托,怕吓着你。”顾采真姿态优雅地将手收回,“所以,才一直没有在你面前施展罢了。”她的话半真半假,糊弄眼前的少年绝对够了。 “可……”花似锦咬咬唇,“既然如此,你们一起离开这里,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要离开?我本来就属于这里,只要我在这儿,你叔叔也在这儿,顾采真自然就不会打破如今的尘世太平。这样,不好吗?”nv子歪头看他,“你仔细想一想。” 少年一直没有料到,她的能力竟然如此强大,“叔叔,贾姐姐,顾采真她……b你们加起来还要强吗?”他实在想不通,到底为了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不肯离开这魔窟。 顾采真微微一笑,“就算我离开了,这世上除了这儿,也没有容得下我的地方。”她侧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花正骁,以她的目力,自然看得清楚他喉结因为强力抑制情绪而轻轻颤栗的幅度,她顿了顿,才移开目光继续看向专注望着她,等待她解答的少年,“我在哪儿,你叔叔也就一定在哪儿。” “怎么会容不下你……”少年喃喃,满面困惑。 顾采真叹了口气,犹如颇有耐心的老师,开解思维走入僵局的学生,“因为我不是正道,我与旁人不同。”她感觉到手中握着的那五指轻轻抖了抖,可男人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便也没有在意,只当他t力耗尽又被身t里的玉势煎熬着,所以撑得辛苦,她决定不如早早结束这无用的对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 “而我天生便是如此,我没得选。”明明是这样无奈的话,她倒说得平静极了,仿佛一个局外人看了一场戏,锣鼓声起复又默,她却只是笑着摇摇头。 少年突然就无话可驳。 他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可轮到真有人当着他的面,撕开现实那血淋淋的一抹遮羞布时,他却又实在不知该怎样应对了。 当年叔叔明明是为了世人而战,可他音讯全无的这些年,有多少人还记得开yan正临花正骁?又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猜测他早就si了?贾姐姐明明从没有伤害过他,是对自己的侍nv都这样宽容的一个人,只因为是魔界中人,就除了这真言g0ng,再无安身立命之地。 这样的世人,真的值得他们花家一族去守护吗?他第一次对从小信奉的信念,产生了一丝动摇。 顾采真似乎觉得这话用来打击对方还不够重,又对沉默的少年说了一句:“说句并不托大的话:我在魔界,就是岁月静好;我若入世,只怕难免骇浪惊涛。” “不是我要如何。只是这人间,偏要与我为敌。”她笑着眨了眨眼睛,仿佛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可除了她自己,在场的两个男人,谁都笑不出来。 对花似锦从来黑白分明的观念而言,这个冲击真的太大,大到他来不及也没办法消化。 而花正骁也是第一次听顾采真提起这些事。她的语气漫不经心,甚至让人猜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在意这些,还是只是为了诳骗少年快走,而打得苦情牌。他忽然握紧她的手,纤细的五指被他的手掌刚好握拢,虽然他因为用力而手的背青筋都暴起,她却根本不觉得疼似的,只是眉尖一挑,看向他,“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身t里的异样感越来越强,花正骁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人也不舒服,心也不舒服。他的眼神有些狼狈,并不看她,也不应她的话,只是哑声对站在殿中央的少年道,“好了,锦儿。你真的该走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章她有秘密 顾采真猛x1一口气,陡然清醒过来! 来不及理顺脑中纷至沓来尚未消散的片段记忆,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阻挡已经近在眼前的乌金长鞭! “不可!”花正骁睁大眼睛,极力收势却已经为时晚矣,“炎夏,收!”他大喝一声,动作矫健地一个凌空翻身,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可这一招他已经用力至极,此刻哪怕她与炎夏心神相通,却依旧只能徒劳地看着那闪着三昧真火的鞭子,落在了被水魅挡在前面的顾采真身上。他这师妹刚入师门,修为尚浅,即便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也受不住他灌注全力的一鞭,更何况,如今他使的是炎夏,是神兵!顾采真……她会没命的! 这一瞬,花正骁又焦急,又懊恼,又悔恨,又担忧,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 之前陷入幻觉的顾采真,乍一清醒过来,根本没有m0清楚状况,几乎是睁眼就只来得及看着那鞭子落在自己手臂上,心里也立刻暗道不妙,这一世她还没修炼成nv魔尊,花正骁的一鞭子自己哪里吃得消!但躲避已然来不及,除了y生生承接下来,她再无选择。 她咬牙做好y抗这一击的准备,令人诧异的一幕却突然出现了。炎夏的烈烈焰火在触及顾采真小臂的瞬间,忽然燃势放缓,直直甩过来的悠长鞭身甚至凭空打了个弯,犹如鎏金的缳带般陡然一柔,绕住了她的手臂。那些能杀人夺魄的火焰,温柔得仿佛初春柳枝上冒出的neng芽,轻轻触碰顾采真的衣袖,却连个窟窿都没有烧出来。 怎么会……这样?花正骁一怔,炎夏是他的专属神兵,本就应该只听他的指挥c纵,也从来没有出现如此状况,他惊讶之余甚至忘记及时将鞭子收回来。 就连惊慌失措拿顾采真做挡箭牌的水魅,也呆住了。合着这鞭子这么聪明,还能区分敌我?刚刚他正“挟持”这少nv,与她那师兄对峙僵持。他正按照她引导的话言顺着往下说,威胁她师兄离开,突然她就垂头似乎陷入了什么幻觉,表情变幻莫测,对外界的事情毫无反应,只是目光迷幻又疯狂,哪怕他只是从水面的倒影瞧见了她的眼神,都吓得差点把两只手从她脖颈上撤回来。她那师兄显然认为她会如此,是被他动了手脚,立刻毫不迟疑地就对他出了手! 开什么玩笑,那鞭子可是神兵,入了魔的大能对抗起来都吃力的兵器,他一介水魅如何抵挡得了,被ch0u一下就要魂飞魄散了!所以,立时他也顾不上在跟顾采真演双簧了,直接认怂地埋头抵住她的后背,一把箍住她的腰躲在了她后面。 “方才,我……我,我只是为了自保!”一见没事,他连忙大喊一声,生怕恢复清醒的少nv会跟他秋后算账。 顾采真现在可没时间搭理他,她也意外于炎夏对她的态度。毕竟,不伤她是不伤她,亲近她是亲近她,这是两码事,原因完全不同。脑中飞快运转,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灵契。炎夏是与花正骁灵神相通的神兵,非主人不可亲近,除非,它将她也认作了主人,或者是……它主人的主人。 可灵契明明是上一世她成魔后,才加诸到花正骁和其他三人身上的,而若是重活一世,现如今她尚未入魔,她与花正骁之间根本不可能有灵契的存在,那炎夏又怎么会…… 心里虽然想不通,但眼下千钧一发的情形也不容她多等。眼看这水魅快光荣完成试探花正骁的任务了,顾采真打算就地将其解决,彻底让他背锅,免得后患无穷。心念一动,她立刻抬手将炎夏抛甩回给花正骁,“师兄,接着!”趁着花正骁接住长鞭的瞬间,她回首看向水魅,眼中杀意毕现,后者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他还有这个东西的话。 他也不算笨到家,知道此刻反而是那师兄能救他一命,立刻高声朝着花正骁的方向喊道:“我非恶鬼,少侠救我!这姑娘她身上有秘密!” 说时迟那时快,转瞬间顾采真的手掌闪烁着属于土灵根特有的褐se暗哑光芒,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而花正骁收回了炎夏,一双剑目寒星一般扫过来!先是看到顾采真成功制住水魅,心神刚定,却又察觉出她突然爆发的杀气,心下又是一惊。确实,万物皆有灵,让这水魅彻底烟消云散很简单,但若他没有作恶,那么在顾采真修行大道的路上,就种下了不善的因,终究有一天会给她带来不善的果。他只当她是由于刚刚受制于对方而攒了一肚子怒火,却在听到水魅忽然提到的“秘密”二字上,微微分了神。 不管这是不是水魅胡言乱语口不择言的缓兵之计,当务之急还是先阻止顾采真动手,他立刻涉水朝他们靠近,“顾采真,不可!” 顾采真哪里会听他的,刚刚她陷入前世的幻象里,身t随之产生的变化她很清楚。这水魅与她贴身在水里站着,刚刚躲在她身后时又一路碰过她腰腹以下的部位,难保他是真的发现了她的异于常人。 上一世,她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岂容一只水魅随随便便就道破。他这是找si!她的眼中闪着极度危险的光,残忍而冰冷。 近距离看着少nv尚未张开的美yan五官上,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骇人神情,水魅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直面即将被毁灭的危机感,和咽喉处几乎深达灵魂的压迫感,使得本就胆子不大的他破罐子破摔,连声音都嘶吼得劈了叉:“她,她身上有男人才有的宝贝!” 该si,这多嘴多舌的东西,是想si也要拉个垫背的吗?顾采真大怒,几乎不顾身t虚弱的状态,强行加力,水魅的身影顿时虚无缥缈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五指修长的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顾采真,够了!放手!”.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一章宝贝 顾采真也就是一时之勇,毕竟她如今的身t状况摆在那儿,论实力暂时还b不上花正骁,又受伤严重透支厉害,幻觉和现实的双重冲击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此刻对水魅陡然而生的杀意,其实更像某种想要掌控局面的控制yu突然爆发。 被花正骁握住手腕后,她本能反应一般拂掌试图推开他,却被炎夏轻轻绕住了另一侧的手腕。炎夏虽然不会伤她,却卷着她的手臂朝花正骁的方向一拉!被她松开钳制的水魅显然被吓得不轻,魂t的波动随即引起水流的剧烈翻涌。 大约上一世的习惯还没改过来,顾采真哪怕在水中脚步虚浮力有不歹,还是在靠近花正骁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这人怕水,要想他没办法阻止自己,只需把他按进水里即可——只是这样的行为,以她现在的身份,解释不了。上一世,她不过是拥有一副有别于常人的身t,就不被容于世间,若是如今她身上的反常之处太过引人注目,再被发现是重生一世之人……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自保。 顾采真略微冷静了一点,不知是不是怀里人的气息给了她一点熟悉的安心感,萦绕在她周身的杀气淡了下去,水魅多少受了点伤,不过不算很严重,已经趁机避到远处,现在她再想动手灭他已然不可能,但他刚刚道破了她的秘密,她不可能放过对方。 可只要花正骁在旁边,他是肯定不会让她再动手了。更何况,他明明惧水,偏生又要勉强自己下来救她,如今她的手掌都能感受到他细微的颤抖,所以他方才的镇定攻击都是强撑的?顾采真尤其不想接受他的好心和欠他的情。因而她只是动了动想要攻击他的念头,到底没真的动手把男子怎么样。 大概是顺手惯了,加上头晕目眩得厉害,顾采真也压根没想起来,要收回自己放在花正骁腰上的手。她是没觉得怎样,对花正骁来说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如今站在水中,以回护顾采真的姿态昂首而立,虽不至于是虚张声势,但水中的环境确实让他紧张不已,只不过刚才他一直集中jing力应付顾采真被挟持的情况还好,加上后来一度险些以为自己的那一鞭子会杀了顾采真,以及紧接着又思索不清炎夏的反常,完全没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倒也缓和了一些惧水的情绪。反而此刻顾采真安全了,他心神一松懈下来,对水的恐惧立刻卷土重来!双腿有些站不住,小腿似乎因为ch0u筋传来刺骨的ch0u搐疼痛,他握紧炎夏的鞭柄,感觉全身的力量仿佛正迅速地从身t里流失,他觉得无助又愤怒,为什么偏偏是在水里,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他对顾采真的印象不好,自然也不喜她触碰自己,可当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托住自己的后腰时,不轻不重正好让他不至于滑坐于水中。他第一反应是,少nv的力气竟然这样大吗?然后又觉得自己此刻冒出的念头实在离谱,而且他们男nv授受不亲,如今这几乎紧搂在一起——还是她主动搂着他——这姿势成何t统,像什么样子! 他侧头瞪了少nv一样,也不知是气自己惧水的毛病,还是气少nv不庄重的动作,反正就是突然莫名其妙就来了火,伸手来推顾采真:“松手!”他一边警戒地看着不远处静悄悄不知是不是又想作什么妖的水魅,一边低头压着声音,咬牙切齿地呵斥自己的师妹。 顾采真自然感受到他身t从紧绷到发软的状态变化,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此刻就差挑明了直说:“师兄,我这一松手,你可就要站不住了。”不过,花正骁不喜她,她也不见得多待见他,正好她也缓过一阵气虚,闻言立刻不怀好意地撒手一撤,眼见着对方的身形在水里一晃悠,立马再度伸出手,而且这次还把人搂得更紧了一点。 “师兄,小心。”顾采真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常又恭敬,偏偏姿势很有些亲昵的意思,甚至她按照上一世对花正骁的了解,在他的后腰窝一处不动声se地r0u了一把,那人在她怀里立刻又软了几分。 “你!唔!”花正骁只觉得一gu莫名的su麻忽然从尾椎直窜过脊梁骨,冲向了天灵感,他整个人都一颤,口中发出一丝自己从没有听过的奇特声音,犹如sheny1n,简直古怪极了,他顿时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愤怒又慌张地看了顾采真一眼,仿佛在问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啧,原来这儿一直是他的敏感位置啊。上一世床笫之欢时,她总ai抚m0他的腰,他每回都挣扎躲避却又不能逃脱的样子,别提多有趣了。顾采真心有戚戚焉,偏偏表情关切又无辜,“师兄,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吗?” 坦荡澄亮的眸子实在看不出一丝坏心和恶意,花正骁顿时又不确定刚才身t的古怪反应,到底是不是与她有关了。难道,是水魅动了什么手脚?他想了想,忽然问顾采真:“你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会引得这东西对你出手?” 说出来怕吓着你。顾采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时却又松了一口气,刚刚水魅以为命在旦夕,吓得喊叫时都破了音,花正骁显然没听清楚那句话。可她如今是一穷二白的归元城低阶弟子,哪有什么宝贝傍身,想要拿个东西出来糊弄他都不成。 花正骁见她沉默不语,顿时一甩鞭子,炎夏直指水魅:“你说!” 水魅被吓得一抖,再看少nv娴熟搂抱花正骁的姿势,实在有点ga0不清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但明显少nvb她师兄难对付得多,他又开始犹豫自己刚刚是不是把少nv得罪狠了。他快哭了,现在认错加补救的话,还来得及吗? 还好他还知道耍点小聪明,收敛一身本就是佯装出来的y狠气势,含糊回答,“是个……难得的宝贝。”然后眼巴巴看着顾采真,就差跪下来告饶,“姑娘,您给的这折戏本子,太难演了啊!下面还是您自己来吧……” 问题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顾采真身上,她冷冷看了一眼还算识相并且有那么一点急智的水魅,而后故意凑到花正骁的耳边,轻声说:“师兄,那是我家传的宝贝。因为家母有言在先,故而不能拿出来给师兄你看。” 花家是如何正直的家风做派,花正骁自然做不出强b少nv拿出所谓的宝贝一看的事情。加上少nv的呼x1近在耳畔,大概因为凑过头来与他说话的缘故,她放在他腰上的手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气,他只觉得腰身又有些su麻难受了,连忙扭头拉开两人的距离,简直有点狼狈,“顾采真,你给我自重一点!” 顾采真没察觉自己满腹杀气和煞气都消散了,此刻心里全是想逗他的念头,“师兄,我怎么了?”语气居然有点委屈,“我确实不方便拿出来那宝贝给您看。” 是的是的,是不方便,真不方便。水魅就差在旁边跟着点头深表赞同了。他都有点可怜少nv的师兄了,他知道自家的漂亮师妹是个黑心馅儿还带着把儿的品种吗? 哎,那宝贝……可不得是家传的,这姑娘还真会一语双关,不是家传的总不能是后天变出来的吧?水魅原地待着,鹌鹑一般缩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花正骁头一次有种心里冒火却又发不出来的糟心感受,他决定终止这个对牛弹琴的话题,强行转移了话题,“我收了他,我们先回岸上。”这水魅出现得古怪,行为举止又前后矛盾,一时狂妄凶狠,一时胆小如鼠。但现在他们没时间也没jing力处理他,评断不了对方的善恶,就不能贸然出手灭之,不如先带回师门再说。 这个“他”,当然是指毫无反抗之力也无反抗之心的水魅。只可惜,花正骁的话说得快,顾采真的动作更快,几乎他话音刚落,她就拿出季芹藻给她的洛神令来。这已经是她这不到十二个时辰内,第二次催发洛神令,哪怕t力和灵力都超过可以负荷的极限,她也一定要把这个知晓她秘密的水魅捏在自己的手里。 “洛神令在,幽水不惑。天地人神鬼,蠃鳞毛羽昆,万物皆有灵,太极若镜清!” 花正骁虽然知道师傅将洛神令给了顾采真,但却是第一次真正见她施咒使用,少nv虽然衣衫尽sh,却腰背挺得笔直,一头乌发高高束起,发尾微卷地垂在背后,在月光下滴答着水珠,哪怕一身伤势也不减她的飒爽,清澈的声音将每个字都念得异常清晰有力。 “收!”随着她最后一个字的落下,水魅甚至来不及发表任何意见,就被“咻——”地一声收进了洛神令里。 “噗——”顾采真收势后立刻整个人摇摇晃晃,皱眉按住x口喷出一口鲜血来,血珠淋漓,尽数洒进水里。她抬起手缓缓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看到那抹鲜红,她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吐血了,继而目光忽然有些涣散难聚,五指无力地张开,人却向后方的水里倒去…… 花正骁此刻哪里还计较她刚刚的举动,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顾采真!” “师兄,我手上有血。”顾采真头晕得厉害,视线b平时迟缓地落在了他抓紧自己的手上,然后突然冒出来一句嘟囔。 花正骁简直有点暴躁了,“我又没嫌你脏!” 你现在倒是不怕水了。顾采真很想这么说一句,最好再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不知为什么,眼见他一边涉水扶着她往岸边走,一边一手按在她的肩头把源源不断的治愈灵力输送给她,她莫名就歇了火。她只是忽然有点想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师兄……” “嗯?”花正骁的语气凶巴巴也g巴巴的,心情可谓糟透了。他没想到在自己的看顾下,顾采真差点没命了——现在也差不多半条命已经没了。如果不快点带她回去找师傅医治,恐怕另半条命也很快就交代了。 这个nv疯子到底知不知道洛神令的催动,对令主的灵力修为要求有多高?!遇到合欢宗的邪修她已经动用过一次,短时间内居然又用一次,她这已经不是胡闹,简直是找si! “没什么。”顾采真清醒了一点,于是很明智的把这个愚蠢的问题咽了回去。 讨厌一个人,有时候可能没什么理由,天生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她天生就得了一具与别的nv子不一样的身t。 “有事就说。”花正骁皱眉,看着岸边越来越近,他咬牙坚持着,尽量忽视冰冷的湖水带给他的恐惧焦虑。 水魅消失,顾采真也消去了障眼法,在岸边瞎转悠的柯妙顿时看见了他们,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真姐,花师兄!”她挥着双臂,打算冲进水里来找他们。 顾采真连忙头疼地冲她摆手,“你别下来,水里很凉。我们没事,马上就上去!”她如今虚弱得很,大声叫喊的结果就是立刻又吐出一口鲜血,差点站都站不稳了。 “你给我闭嘴!”花正骁的口气糟糕极了,下一瞬却弯腰,将顾采真径直打横抱了起来。 什么情况?!上辈子一直抱他的顾采真,还是第一回被他抱,而且是这样双脚离地的抱法。 “呃!”她是真不适应,心情不可谓不微妙。 偏偏别扭的不止她一个人,花正骁低头看着自己怀里忽然不语的少nv,正巧看到她一言难尽的表情,顿时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丢出去的想法,“怎么了?”他佯装镇定地问,实则他平生也是第一次抱别人——家里的小侄儿不算——他也觉得奇奇怪怪的。 对于他se厉内荏的表现,顾采真在上一世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突然就不纠结两个人目前的姿势了,甚至忽然有点想笑,转而想想又觉得还是看破不说破,师兄妹才继续有得做,给这人点面子算了。 可大概她的眼睛太亮,里面有微微闪动的轻盈的光,花正骁跟她对视了一瞬便浑身不自在,眼神一收梗着脖子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顾采真心里那点子笑意,就仿佛沾了水的sh柴火,虽然不至于燃起大火来,却终究生出了一丝丝人间微微温暖的烟火气。 她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师兄,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看我家传的……宝贝……”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她这辈子才不想再跟她那四妃的任何一个扯上关系! 花正骁一怔,而后“嗯”了一声,勉强表示知道了。 不过,口头讨了一点对方都不知道的便宜,顾采真的心情也是很美妙的。大概强忍住闷笑带来的情绪波动,也会让她如今的身t吃不消。她一回到岸边双脚落地,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又吐了一口血。 “啊!”柯秒的尖叫声简直突破天际。 看着大惊失se的少nv变戏法一样瞬间掏出了十几种丹丸灵草,顾采真的舌头刹那苦到发麻:“妙妙,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冷静一点,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真是的,没事她g嘛寻花正骁的开心,对方又不知道被她占了便宜,这事儿想想也并没有很有趣。这下好了,还不晓得自己要被妙妙“补”成什么样,简直得不偿失啊! 看着柯秒关怀备至的目光,顾采真叹气都来不及,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劝服对方不要给她“下猛药”,当然没空发现,站在一旁的花正骁微微g起的唇角。.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二章意难平 柯妙一拉住顾采真的手,就立刻被她冰冷的掌心惊了一下,这简直和快要……之人没有t温了似的。“真真姐!”她瞪大眼睛,反手便抓住了顾采真的手腕脉门,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上柳眉越皱越紧,丹田虚弱,气海紊乱,灵力b起之前更加一团糟了,顾采真的情况完全不容乐观。她瞪了一眼顾采真,还来不及说什么,后者就连连冲她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有点严重,回去见到我师父就没事的。”根据她上一世多次九si一生的经验,这点伤,真的不至于怎么地…… “先请我师傅看看,再去给瑶光君复命也不迟。”柯妙不同意。 紫玉仙子医术高超,万一识破她身t的秘密怎么办?哪怕和柯妙相处亲密,顾采真日常也都是尽量绕着郁紫兰走,如今自然更没有送上门去给人家检查她身t的道理,她摇摇头,“不必麻烦紫玉仙子。” 见柯妙还想说什么,她连忙制止加保证,“真的,我相信我师傅,他不会让我有事的。”起码再师徒情深,季芹藻和她也是男nv有别,面对季芹藻的风险可b面对郁紫兰小多了。何况,他们之间师徒是师徒,却远谈不上情深。她只要保持清醒,就不会给季芹藻机会发现她的不对劲。经过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在面对她这位温文尔雅的师傅时,保持绝对的神志清晰已经是她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了。毕竟,安心入眠后,醒来时四肢无法动弹,浑身剧痛,被人剖开丹田活取内丹的经历,她两辈子加起来,只经历一次就够了。 尤其,那个亲手取她内丹的人,正是她入睡前,温和平静地对她说:“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为师来处理。”的——季,芹,藻。 上一辈子愤恨怨怼得够多了,哪怕后来她想尽花样折辱曾经仰望尊敬的师傅,废了他的一身修为,yuwang难平时对他索求无度,强迫他失了往日的翩翩气度,狼狈雌伏于她身下承欢,可就算一时痛快,只要回忆不灭,她的怨恨到底意难平。重生之后,她尽量不去想这些事,就是怕给自己添堵的同时,于伤势有碍,此刻果然微微动了心念,就是一阵昏天暗地的不平在x中到处乱窜。 呵呵,相信季芹藻这种话,说一说也就罢了。这一世,她才不会那么愚蠢。 她,顾采真,永远都不会再信季芹藻。 季芹藻虽不像柯妙的师傅紫玉仙子那样专攻岐h之术,但顾采真身上的伤本就是术夫导致的,作为她师傅的季芹藻,了解她的内功心法修为进展,确实是为她医治的最佳人选。柯妙也是想到这一层,这才没再坚持。 “花师兄,你怎么样了?”她终于想起来,花正骁的伤势还没有检查,毕竟大家都是同门,他还是特地赶来救她们回归元城的,自己一直只关注真真姐,好像实在厚此薄彼,连忙回头问道。 “我无事。”顾采真和花正骁都是浑身sh透,上岸也没有机会立刻换衣服,加之这来路他们走过,没什么危险,他便自觉避嫌地走在了两个少nv的后面,迟疑了一瞬,他还是问柯妙,“她……怎么样?” 柯妙苦着脸摇头。一点也不怎么样,简直太不怎么样了!可是当事人还不当回事,她是应该先急si,还是先气si? 顾采真这才反应过来,花正骁是在向柯妙问她的情况。 明明看起来很讨厌她,偏偏y要下水救她,现在还询问她的伤情,而且不问她本人感觉如何,非要绕过她这个近在咫尺的大活人,去问妙妙——这人还真是自相矛盾得厉害。 顾采真难辨喜怒地想着,专注于压制着x口翻涌的气血。走了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停下来吃了两颗柯妙塞过来补血固本的丹药,并且承诺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要喝一大碗对方煮的灵草汤,后者这才忧心忡忡地一边叹气一边扶着她继续走。 顾采真暗暗松了一口气,适当地示弱也能减少妙妙的焦虑,免得她紧张过度。反正,自己的脉象灵力本就虚弱残破,以柯妙现在的医术也瞧不出更坏的可能,反倒是让她蒙混过关了。 关于水中发生的一切,由于顾采真着手布置时,就刻意将柯妙排除在幻境之外,生怕自己一点控制不好再让她受点无妄之灾,所以现在后者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于是她又把拿来糊弄花正骁的那套说辞,跟她也讲了一遍,无非是自己起夜踏出庙门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再清醒过来已经在水里了,还好师兄来救她云云。 “是吧,师兄?”没想到顾采真会回头寻求他的肯定,花正骁怔了怔,才脸se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刚刚在顾采真的叙述里,他听她说话虽然连续,但明显勉强压着一口气,内伤着实堪忧,也就柯妙被她搪塞住了。而且,她故意没提她先前在水里不止一次吐血的事情,他也没点破,一路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走。此时,顾采真突然开口与他说话,他眼前就闪过她在水里给他度气的场景,还有后来她揽住他的腰时,他身上突然出现的奇怪感觉,原本因为身上sh透的不适,直接变成了从头到脚的不自在和不舒坦。 可是,显然感觉奇怪的只有他自己,他的师妹哪怕受伤了还是如此自如淡定。 不是吧,问句话也要不高兴?顾采真回头的一刹那,正好看见花正骁抿着嘴蹙着眉,满面的不悦,她心里不由嘀咕了一句,也没多在意。 柯秒听到顾采真身上有什么宝贝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可既然她的真真姐不便拿出来,她就g脆连问都没有问,只是很愤怒地要顾采真把那只被收进洛神令里的水魅给放出来,看她不用银针扎得他魂t跟筛子一样全是眼儿! 那只多嘴多舌的水魅,我怎么可能把他放出来自找麻烦,回头我就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处理掉。顾采真心里想着,随口一句“再催发洛神令我恐怕吃不消”,就成功地打消了柯秒充满暴躁和暴力的念头。 话说回来,妙妙虽然又可ai又娇俏,但是小姐脾气可一点也不小,有时候任x起来也颇令顾采真头痛。上一世,两人险象环生地下山历练后回到归元城后没多久,她幼时曾经在天香阁待过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传了出去。虽然归元城的弟子大部分都很正派,到底人心都有七情六yu,逃不开贪嗔痴慢疑、怨恨恼怒烦,她拜入宣称花正骁之后再不收徒的瑶光君季芹藻门下,羡慕者有之,嫉妒者自然也有之。柯妙甚至还为她,与一位师姐发生口角还动了手,就是因为这个师姐看不过眼顾采真的好运气,在用餐堂指桑骂槐嘲笑顾采真的出身。 顾采真那时正日夜煎熬,疲于应对掌对她日益严重的影响,却又找不出症结根本,而且她来自天香阁又不是什么无人知晓的惊天大秘密,所以她对那位师姐充满挑衅和鄙夷的话压根没反应——毕竟她那时还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nv魔尊,她的师傅是出了名气质温和“瑶光生藻”的季芹藻,养气的功夫一流到家,她随随便便就与同门发生争执,才是真叫人看了笑话去,有违师傅的教诲。 可在她旁边坐着,本来还在抱怨排骨汤的排骨没有一点r0u的柯妙,直接端起那碗热汤就泼到了对方的脸上! “哎呀,师姐,我听你说话以为是犬吠,吓得手一抖,这汤真是可惜了。”她连忙拿出一盒养容的玉颜膏,“这个给您赔罪,虽然您肌肤如墙皮厚,不一定受伤,还请让我聊表歉意。” 这一番火上浇油的话,当然只能让事态愈演愈烈,双方最终打了起来…… “真真姐?真真姐?”大约是怕顾采真jing神不济,柯妙一见她走神立刻出声喊她的名字。 顾采真被打断了回忆,“嗯,我没事。” “没事没事,你就会说没事,我怕你哪天……”柯妙自知失言,气呼呼地住了嘴,顾采真伸手来拉了拉她的手指,她嘟着嘴,却红了眼眶。 “妙妙,我保证,我一定会没事的。”顾采真温柔地笑,脸se苍白,月光下明yan的五官生动极了,“你别哭啊,一看见你哭,我就想哄你,咳咳咳……” 苦r0u计对柯秒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神最有效的,一听顾采真喘不上气似的咳嗽,柯秒立刻把不满都抛到九霄云外,“我没哭,你少说两句!” 上一世,我真的一直都没事,有事的那个人……是你。顾采真又想起少nv在她怀里停止呼x1,身t慢慢变冷的那一天,心里有些无法言明的难受,无法诉说,无法疏解。她不由紧紧握住少nv的手,像是要深深记住她此刻温暖又鲜活的模样。不光要记住,这一世,她一定要护住、留住这样好的柯秒,这是她曾经唯一的朋友啊,是全天下最好的朋友,人间只得一个的柯秒。 她努力朝对方绽放笑容,“好。” 天se尚未大亮,周围荒无人烟,顾采真的身t状况b来时更加令人担忧,三人还是回到了那破庙稍作休整。 之前生的火已经熄灭,破庙里一片漆黑,花正骁看到破烂的庙门时便快走几步,超过两个相扶前行的少nv,谨慎地率先踏进庙内。 咦,那是什么?在他与她们擦身而过的瞬间,顾采真无意瞥了一眼他的手,看到了某个有些奇怪的东西。可等她再定睛一看,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伤势太重,导致眼花了? “一会儿赶紧拿一套g爽衣服换了,你现在的身子,普通风寒都能要命。”柯秒絮絮叨叨的声音拉回了顾采真的注意力,“我煮点热茶给你喝了再睡,明早你必须喝灵草汤……” 可能真的眼花了吧,看着花正骁的背影隐入破庙中,顾采真也没多在意,“好。” 在她们踏入庙门的瞬间,火堆重新闪烁起火光,照得破败的庙内泥塑投s在墙上影影绰绰,一室昏h温暖。 “呀,花师兄,你这么快就生起火了啊!”柯秒的语气有些惊喜。 花正骁是火灵根,生火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动一动小指头的事,顾采真不以为然,口中却还是道:“多谢师兄。” 花正骁对柯秒“嗯”了一声,然后恍若没有听到顾采真的话,径直走了出去。 顾采真:“……”.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三章红线 从纳戒里拿出一套g爽的衣服换好,又靠近火堆坐着烘烤了一会儿,顾采真很快便摆脱了部分sh冷的感觉。哪怕这一世她还没有正式修习水灵根的法术,但身t里暗藏的水灵根因子也不至于让她因为水而感到如此程度的寒冷,唯一的症结恐怕还在于,合欢宗的掌所产生的邪气,已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虚弱感越来越明显。如今她修习的还是季芹藻教她的正道心法,被邪气侵蚀时护t的灵力会自动反击抵御——虽然根据上一世的结果来看,这身t的自我保护最终是以失败告终的,但如今浑身的难受劲儿,却是真的够她喝一壶的。 她不动声se地捏了捏指尖,几乎能切身t会火堆燃烧聚集的热气,虽然传递到了她的身上,但还没有来得及转化成让她舒服的暖意,就迅速地又流逝了。 柯秒把她换下来的sh衣服架在火边烤,然后就开始忙活煮热茶。g柴噼啪燃烧着,轻微的爆裂声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感。顾采真其实很不舒服,但她不想柯秒忧心,所以只是不着痕迹地单手撑着额头,垂下的刘海盖住她小半张脸,明yan的五官被投下的y影遮住,一同被掩盖的,还有她沉沉的目光。但因为jing神不济,她很快便真有些昏昏yu睡之感,只是上一世形成的习惯让她的身t建立了某种近乎本能的警戒机制,听到脚步声后她立刻抬起头,原来是避出去换好了衣服的花正骁,正跨过庙门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飒爽的红,浸在满室昏h闪烁的光里,骄傲的锋芒被暖调的光柔软下来,挺拔的身姿像是一柄归鞘的剑,视线不偏不倚也正好看向她。 破庙不过斗室大小,角落里蛛网满结,灰尘满地,几乎无处下脚。火堆燃在中央的空地上,顾采真坐在一旁,花正骁走进来自然第一眼便看到她。她的面se在火光中越发显得苍白,乌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弯弯曲曲地贴着脸颊的线条,看起来狼狈又倔强。她两眼抬起朝他看过来时,一旁火堆闪烁的火苗似乎落在了她清亮黑澈的眸子里,一瞬间闪着熠熠的jing光,见到是他,那光便从强便弱,又带上了一gu似睡非睡的茫茫然。 上一世,顾采真踏踏实实认认真真当花正骁是自己的师兄时,对他是不设防的,那是一种师出同门的信任感使然,也是对花正骁人品的肯定。历经种种物是人非后,等她强迫他当了她的芳妃,那时的她面对他时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再提防他。所以,综上所述,顾采真在应该防着花正骁的时候没想起来防备,而后来又不屑于防备。 此刻的她有些昏沉,似乎是有点发起了烧,见到花正骁的瞬间,满身的警戒就习惯x地变成了放松,她迷蒙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到了之前那奇怪的东西——那根在花正骁手腕上绕来绕去的红线……是怎么回事? 是……幻觉吗? 反正,总不可能是花正骁衣服上的线头。先抛开花家的衣服品质是否会如此之粗制lan造不谈,有什么线头还能自己动来动去的?这是成jing了吗?一根线头能成什么jing,线头jing?顾采真忍不住被自己天马行空的念头逗得抿嘴一笑,目光却一刻没有离开那轻轻颤动的红线。 大概是因为虚弱,她的眼光少了之前刻意的遮掩内敛,反倒习惯x带出几分上一世遗留的直接,可又因为身t的不适,那直接并不具有太大的攻击x,仿佛一柄软剑,锋利中带着柔,没有萧杀,反倒含了一点不自知的韧。毕竟,对上辈子的她而言,花正骁是她的所有物,她想看就看——不光如此,当初她还想抱就抱,想c就c呢。 花正骁握起来袍袖中的手,顾采真落在他身上的这目光……真是令人不喜。但柯秒在一旁安静地做事,他也不想做个对伤者很苛刻的师兄,到底她在水中也救了他一次,他沉着脸默默经过她身边。 顾采真没觉察他的情绪,她依旧在研究那根线——很细,犹如绣花的丝线一般粗,只是长度很难界定。刚刚在回来的途中,被她第一次注意到时,那红线目测不过半指长短,如今却已经有半条手臂那样长了。 也就是说,它还会变长?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花正骁似乎看不见这红线,因为他走到破庙一边墙壁处背靠墙坐下前,抬袖一挥,以掌风掸去灰尘,按理说这红线如此显眼,他应该一目了然。可看他从容坐下,毫无反应,就能推测出,他是看不见的。 只有她能看见的……可不就是幻觉嘛。 只是,这幻觉有什么意义? 她直白的目光实在令花正骁不悦,而且长时间被她盯着,终于惹恼了他。他冷着脸回瞪她一眼,忍耐再三才没有开口呵斥。 顾采真挑挑眉,收回了视线,心里惦记着这幻觉要怎么处理,g脆就视而不见?一碗冒着暖暖水汽的热茶递到了她的面前。 “真真姐,快喝碗热茶吧。”柯秒柔软的笑眼隔着腾腾的热气望过来。 顾采真接过的瞬间,暖意从指尖流进心里,“谢谢,妙妙你真好。”她笑眯眯地道,顺便提了一句,“麻烦你,给我师兄也盛一碗。” 破庙里很安静,她一开口花正骁才发现,她原本清越的声音有些低哑,仿佛茶汤里浮浮沉沉的香雾,有种别样的动听,因为她没有掩饰,所以很容易就能听出,其中带着一点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沉淀感。 花正骁是第一次对某人的声音产生这样奇怪的感叹,心念一动,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朝顾采真看过去。 顾采真正捧着碗喝热茶,微垂的目光隐在了淡淡的热气里,有些难以名状的距离感,似是感知到了他的视线,她眼波流转,漫不经心地瞥过来一眼。 花正骁的心忽地一跳。 正好,柯秒端着热茶碗来到他面前,“花师兄,请喝热茶。” 他忙敛了神se,连同有些异样的心神一并收起,“谢谢。”应该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才会看着不太熟悉的师妹,感觉哪里都怪怪的吧? 顾采真抿了一口热茶,舌尖抵住唇齿的内侧轻轻t1an舐着,抬眼朝送完茶转身走过来的柯秒一笑,心中想的则是,那根红线……妙妙也看不见。 所以,真的是她的幻觉?怎么看都不像。 她又喝了一口热茶,柯秒浑然不觉她有什么不对劲,很欣慰地看着她,“真真姐,你要多喝一点哦。” “好。”顾采真欣然点头,余光中看着那红线似乎变得更加细长了,甚至离开了花正骁的身上,飘飘悠悠地朝她的方向而来。 它想g什么? 她冷眼看着那红线飘在空中无风而动,来到了她的身边,似乎是有些犹豫,停在了她的手旁边,忽然不动了。 顾采真暗暗自嘲,她竟然从一条红线的行动上看出了……犹豫?她怕不是重生了,是疯了吧。 那红线顿住了片刻后,又开始动了。它悠悠地落在了她的衣袖上,毫无恶意,甚至带着一gu莫名其妙让顾采真觉得熟悉的、不需要防备的气息,试探x地触碰了下她的手背。好吧,她连试探x都能看出来了,她可能真的疯了。 “……”顾采真无话可说,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届nv魔尊,前一世被世人唾骂fangdang无耻,纵yu成x,有天会沦落到被一根红线头m0手的境地。 那些前世和花正骁纠缠jia0g0u的记忆是幻觉,她认。这根凭空冒出来的红线……才不可能是她的幻觉。 她吹了吹碗里热茶,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红线攀上她的手背,然后绕住了她的手指。 很奇怪,明明看得见红线绕了一圈又一圈,可手指肌肤上一点被束缚或者被勒住的感觉都没有。可以这么说,若是闭上眼睛,她恐怕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上有根缠绕的红线。 “妙妙,我问你个事。”顾采真瞥了一眼缠着她的手,只有她能看得见的红线,“你听说过绕手的红线,有什么说法吗?” 花正骁喝了热茶靠墙假寐,闻言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显然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这人,看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花正骁最不擅长的大概就是演戏,他这样子显然是真不知道什么红线的存在。 柯秒在准备明早要熬灵草汤的药材,正手脚麻利地分拣灵草,她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真真姐,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随便聊聊,不太睡得着。”顾采真随口道,那红线安静地绕在她的手指上,一动也不动了。 柯秒放下手里的东西,兴致b0b0:“我当然知道啊!” 嗯?顾采真有点意外地看向她。 “真真姐,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柯秒举起两个指头,举到后者面前,竖着指头一拉一挑。 顾采真猜:“翻花绳?” 柯秒抚额,“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顾采真差点被热茶呛着,“咳咳咳……什么?” 柯秒赶忙来帮她拍背顺气,“真真姐,你慢点喝。” 顾采真抬手抹掉唇角的一点茶水,正巧用的是红线缠住的那只手,她看了一眼,颇感糟心地反问柯秒,“你刚刚说什么?” 柯秒道,“就是月老牵红线的说法啊。用红线绑在有缘人的手指上,两个人就能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顾采真庆幸自己没再喝茶,否则她肯定要一口茶全喷出来。 “真真姐,你没有听说过吗?”柯秒看着她脸上意外到简直有点震惊的表情,问。 “没有。”顾采真g巴巴地回答,满脑子“一生一世”四个字,她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不对,是头痛。“天香阁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教人一生一世的东西。”她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好。 “哦。”柯秒拉起她的手,她的手掌小小的,软软的,暖暖的,“真真姐,下次一起历练,我带你去一座很灵的月老庙吧。咱们绑根红线,就能一生一世在一起了。” “妙妙,虽然我的确没听说过这个说法。但……红线应该是跟你未来的夫君绑才对吧?”顾采真一脸的一言难尽。 “我才不要嫁人,嫁人有什么意思。谁说好姐妹不能一辈子在一起,我偏要和你绑。”柯秒嘟起嘴巴,“还是……真真姐,你是不是不愿意呀?” 顾采真笑着摇摇头,“怎么会,那下次你带我去就是了。” 可上一世你是嫁人了的。你穿着大红嫁衣的样子真漂亮。你si在了送亲的路上。 那唢呐锣鼓震天响,我连你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听清。 既然上辈子,你红线那头所系非人,那这根红线,这辈子有我在,就绝对绑不到那人手上。 柯秒欢呼一声,抱住顾采真:“真真姐,你最好了!” 顾采真轻轻回抱她,带着恍若隔世又失而复得的心情。 大约是觉得她们太吵,花正骁睁眼皱眉看过来。柯秒连忙缩缩肩膀,抿着嘴朝顾采真直乐。 “真真姐,我们也睡吧,你受伤还是要多休息才好。”她悄悄说。 “嗯。” 睡吧睡吧,她改变看法了——这根红线肯定是幻觉,说不定睡一觉起来就消失了。顾采真有气无力地闭上了眼睛。.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四章季芹藻 约莫两个时辰后,天就亮了。微光从破瓦的缝隙投s下来,庙中一束束光线在浮沉中安静地亮起,顾采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蹲在火堆边看着熬汤火候的柯秒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刻走过来,m0着她的额头直皱眉,“真真姐,你发烧了。” 其实昨晚发寒的时候,顾采真就已经有所预感,闻言只是有气无力地抬眼朝她笑:“嗯,好像是……” “不是好像,就是。”柯秒斩钉截铁,而后叹了口气,转身去盛了一碗灵草汤,“灵草汤你先喝,我们还是早点回归元城吧,见到瑶光君就有办法了。”她轻轻擦了擦顾采真额上的汗,后者的额头明明滚烫,汗珠却又冰凉,真是要急si人了。 “好。”顾采真一笑,发g的嘴唇就裂开了一道细口子,鲜yan的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柯秒的秀眉顿时皱得更紧了。顾采真却无所谓地伸出舌尖一卷一t1an,将那丁点儿铁锈血腥的气味带入口中。 花正骁也端了一碗灵草汤在喝。他今早起身时就发现顾采真脸se有些苍白灰败,此刻又听柯秒说她发烧了,便朝两人看了过来,正好看到少nv吮吃血珠的一幕。软红的舌尖飞快地擦过破裂的唇瓣又收回,少nv埋头开始喝汤,并没有注意他的目光。可她刚才不经意的举动,却像是打火石擦亮了火苗,瞬间将昨天两人唇舌相触的记忆一下子带到花正骁的心中。刚刚喝下去的热汤仿佛上头了,花正骁几乎是瞬间就收回了视线,却觉得双颊烘烫得厉害。 顾采真虽然人是很不舒服,可心情倒还好,因为醒过来之后,她手上的红线不见了。 果然,就是幻觉吧…… 简单用过早饭,三人便即刻启程往归元城赶。顾采真也不知是起身的动作太猛,还是身t太虚弱,从地上起来时一阵头晕目眩。 “真真姐!”柯秒察觉到她的不对,立刻惊叫起来。可她恰好到一旁收拾东西,离对方实在有些远。 已经率先走至破庙门前的花正骁闻声回头,看到顾采真就要摔倒,想也没想立刻足尖点地,瞬间飞身过去正好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继续后仰摔倒的动作。 “多谢师兄。”顾采真扶着他的手臂站稳,说话间就看到了一根红线从花正骁握着她手的掌心里凭空冒出来,绕住了她的手。 “……”来源于花正骁身上,而且又是迟疑了一下才缠上了她的手,一看就还是昨天那根……顾采真默默看着那红线,真的很想把它揪下来问一问,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既然它能动能有情绪,说不定还能说话呢?她不怎么抱希望地想。但想象了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在花正骁和妙妙眼里,她就是虚空捏着指头自说自话——就算他们不觉得她脑子有病,很大可能也会觉得她是被那掌的邪气影响了,那岂不是增加了她回归元城被全身大检查的概率? 这个本身就不怎么靠谱的念头,瞬间作罢。 只是,花正骁喜穿红衣,这线也是红se,又两次都是从他身上率先出现,再缠上她的。说到底,有问题的不一定是重生而活的她,说不定是花正骁才是?她可没把妙妙的月老红线说法往心里去,她和花正骁之间,上辈子是不si不休,这辈子最好是老si不相往来。 柯秒见顾采真没摔倒,悬起的心这才落地。她一边轻拍着x口压惊,一边准备来看她怎么回事,可刚刚迈了一步,又顿住了。 为什么,她忽然感觉,真真姐和花师兄之间……怪怪的?他们怎么突然……这么安静地……拉着手? 花正骁低头看顾采真没事,心里也是一松。少nv垂着头没看他,似乎是在看两人交叠的手。他皱眉,“放手。” 顾采真抬头看他,光线洒在她薄汗涔涔的光洁额头上,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复又归于伤病之人的虚弱,“师兄,是你没有放手。” 花正骁一惊,这才反应过来,顿时狼狈又尴尬地猛地松开了手,几乎是把顾采真的手扔出去似的。那动作实在有些明显到夸张,简直像是他刚刚手里握着的是块烫手的烙铁一般。 “……”顾采真单手r0u着被甩出去的肩膀,不懂花正骁又怎么了。不过,她就刚刚碰到他而已,那红线就又出现了,随后绕到她的手上,就安安静静的动也不动了。所以这红线的出现的契机,就是两个人之间要有肢t接触吗?她一时注意力都在思索这根红线上,完全没在意花正骁有些难看的脸se。 “……”旁观了整个过程的柯秒觉得,自己刚刚的感觉一点也没错,这两个人之间就是怪怪的。 花正骁寒着一张脸,垂在袖中的手指蜷缩了下,随后握成拳。他转身大步走出破庙,“该出发了。” 对着那明眼人都能看出气冲冲的红se背影,顾采真轻轻摇了摇头,朝柯秒道:“妙妙,我们也出发吧。不过,我可能得靠你扶着才行。” 柯秒马上小碎步地跑了过来,小心翼翼扶住她,“真真姐,你没事吧?” “没事。” 此刻口中说着没事的顾采真,在回去的路上高烧不退,神智一时清醒一时模糊。柯秒心急如焚,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可降温的法子和药统统试过一边,全部收效甚微。已经步入归元城的地界,花正骁一边传音给师傅季芹藻,一边对柯秒道,“你先去露华峰向紫玉仙子复命,我带她去见师傅。” “可真姐姐这样,我怎么能回露华峰?”柯秒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妙妙,你回去吧。”顾采真意识清醒了几分,背后的疼痛越来越剧烈,脑子里嗡嗡作响,她什么都没提,只虚弱地劝柯秒,“礼不可废。” “可是……”柯秒咬咬嘴唇,直摇头。 “若是紫玉仙子有退烧的妙药,你不妨帮我讨一副来。”顾采真太了解柯秒了,哑着嗓子换了个说辞,少nv果然犹豫了。 “那好,我这就回去找我师傅求药。”柯秒跺跺脚,转向花正骁,“花师兄,请你千万照顾好她。” “嗯。”花正骁不yu多耽搁,扶住顾采真转身便走。 她的t温高得惊人,哪怕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花正骁皱眉,不由加快了脚步。顾采真垂着头,有些恍惚地看着手上缠绕的红线。是她烧糊涂了吗?那红线缓缓绕过她的手指,缠着她的手腕,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有些不安? 归元城自牧峰上,曾经无b熟悉的一花一草都渐入眼帘。顾采真瞥了一眼周遭年少时也曾日日可见的景se,心里很清楚,再走约半里路,就会看到一大片四季花常开的莲池,粉白各异的莲花卧在水上,田田绿叶碧连天,而经过莲池上的木桥再朝里走,就是她的师傅,前一世九天仙尊之一,人称“瑶光生藻”的瑶光君的住所——晚来秋。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季芹藻了…… 还未等他们踏上木桥,一袭白衣的人影从晚来秋里飞身踏过莲池,来到了他们面前。 面如冠玉,气度翩翩,发顶由一只玉清莲花冠簪定青丝,月牙白se的玉袍上虎纹暗浮,若不是周身难以忽略的强大气场,这人看起来更像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师傅。”花正骁见到来人立刻扶着顾采真站定,“她……” “进去再说。”季芹藻抬手做了个手势,制止了花正骁往下说。他看着面se苍白的少nv,轻叹一句,“是为师考虑不周,你还未到能下山历练的时候。” 顾采真没想到季芹藻会迎出来,一时有些意外。高烧让她的反应慢了一点,她也不叫他,只定定地看着他,上一世关于他的记忆,与眼前熟悉的面容重叠又冲撞,她的眸se微微暗了一瞬。 季芹藻一手握住顾采真的手腕,指腹放在了她的脉门上。她试图缩回手的动作被他制住,“别怕,为师看看你的伤势。”温润的男声如莲池中缓流的水,清澈浅淡,和上一世一样,带着令人安心的假象。 少nv偏高的t温和t内乱窜的邪气让他微微皱眉,没想到她伤得这么重。怕自己表情凝重会吓坏她,他朝着她安抚地一笑,“没事,你……”对上少nv漆黑的眸子,他有一瞬感到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自己这个nv徒弟平时最是恭敬守礼,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垂目低头,很安静乖顺。这样直视他的情况,从未有过。 别是……烧糊涂了。他有些担心,抬手抚上她滚烫的额头,冰凉的汗水顿时沾sh了他g燥的掌心。看着少nv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他也没有丝毫不悦,只是低头视线与她平视,问:“采真,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怎么会认不出呢?顾采真在心里嘲讽地一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前的他衣冠整齐,脑海里的他赤身lu0t;眼前的他和蔼可亲,脑海里的他咬唇sheny1n;眼前的他握着她的手腕,脑海里的他被她分开双腿…… 头疼yu裂,天旋地转,虚弱感让顾采真满心厌烦,看着眼前神似关切的白衣男子,她沉默着。 那目光深沉复杂,太过陌生,甚至有些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季芹藻一手按住她的肩膀,雄厚的灵力随即汇入她的t内,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不闪不避地回望他。可这目光明明很近,近在咫尺;却又好像很遥远,远在天边,季芹藻压下这奇怪的感觉,断定少nv是被邪气影响,陷入幻觉了,“采真,凝神静气,摈除杂念,看看我是谁?” “你是……”少nv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她忽然笑了笑,眸子闪着微微的光,犹如薄雾散开后的晨曦,像是刚刚她真的沉浸在了幻觉里,而如今终于清醒了过来。 “你是我的……”她断断续续地说,“师傅。” “你是……”她一字一顿地道,“季,芹,藻。” 她闭上眼睛,任由身子向后倒去。她不想看他这张脸,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她宁可假装晕过去。否则,她怕自己立刻就要装不下去这乖巧弟子的角se了。 上辈子,她对他的信任让她狠狠栽了个大跟头。这一世,他再也别想骗她。 他让她明白,这世上谁都信不过。 她的背后,从来空无一人。 白衣动,红袖挥,两双手不约而同地伸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背。 他们一起扶住了她,谁也没让她摔下去。.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五章蜜水 顾采真到底不是真的十四岁,心x也并非真的年少,刚刚气滞心烦一时假装晕过去,很快就审时度势地“醒”了过来。 她已经坐在晚来秋前厅的椅子上了。她睁开眼时,季芹藻正握住她的肩膀在为她输入灵力。虽然上辈子,她打心底觉得他根本不配被她称之为“师傅”,可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上一世的是非恩怨如今还只是一场尚未成真的空,她和他之间,还什么也没有——她希望,以后也什么牵扯都不要有。她动了动嘴唇,压下心中的不情愿,轻轻叫了他一声:“师傅。” 季芹藻抬眸对她一笑,修长的五指搭在她的肩上,jing纯的灵力从指尖绵绵不断地输送给她。他的眉眼温和舒朗,玉质金相的五官在白衣的映衬下闪着莹润的光泽,“醒了?感觉如何?” 顾采真的手指动了动,刚刚淤积在x口的浊气散去不少,她道,“好多了。多谢师傅。” 季芹藻掌心流动的灵力不曾停顿,只是道,“正骁说,你被合欢宗的掌伤在了背上,一会儿去内室,为师替你查看一下伤口。”刚刚在“昏迷”之中,顾采真听花正骁把一路的事情都如实禀报给了师傅听,她本以为他说完就走了。没想到等她一睁眼,对方居然还在,只不过因为她目前的实力太弱,闭目时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而已。 见她的目光不明所以地落在自己身上,一瞬后又移开,花正骁不悦地皱皱眉。他本想一回来就向师傅禀报她的表里不一,可见她伤成这样,又觉得她也算是变相地受了教训,自己没必要咄咄b人,回头寻个机会私下里警告她一番便是。 顾采真没时间理会花正骁。听到季芹藻说要帮她检查,她故作犹豫地看了一眼他,而后视线又明显朝内室的方向绕了一圈,才轻轻点了点头:“是,师傅。” 在季芹藻的印象里,自己这个nv徒弟从来都是安静又乖顺的x格,甚至有些近乎谨小慎微了。拜入他门下时,她也曾对他坦诚自己出身天香阁。也许是从小的生长环境使然,顾采真自从到了自牧峰,就不曾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大约是对自我的要求有些矫枉过正。所以,季芹藻从不苛责她,就怕她的x子养得太右。在他看来,少nv总该有少nv的一派年少天真,实在没必要小小年纪就暮se沉沉。 此刻,他见里顾采真犹豫的神se,一点也不意外。沉默的孩子,多数也会敏感一些,他们既是师徒,毕竟也男nv有别,采真虽然没提她在天香阁的日子如何,到底不会太好过,对男子的戒备心也许b一般nv孩子重,而x格敏感也很正常。顾采真刚刚视线的逡巡他都看在眼里,由此推测,她迟疑了一瞬才作答,可能也是在意男nv大防。但她毕竟没说什么,他也就不点破,只是笑了笑,温和地道,“别担心,万事有师傅在。”声音淙淙如清泉,是那样值得人信赖。 如今已是晌午,yan光从一旁支起的竹窗外洒进来。顾采真是背窗而坐,面se的苍白隐在光影之下,季芹藻与她迎面而坐,看向她的时候眼中则落进了yan光,笑容里全是坦坦荡荡。 只可惜,他的话,顾采真半句也不信。可她还是认认真真地冲他点头:“多谢师傅。”端的一派全然信赖对方的模样。 花正骁在一旁适时地提了一句,“紫玉仙子门下的柯秒柯师妹,待会儿就来。” 柯秒来了,有她陪着,顾采真与季芹藻便不算是男nv独处。花正骁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显然是意有所指,顾采真没理由不承他这个情,便顺势做了个转瞬而逝松了口气的表情,“是了,妙妙说会帮我取药来。”虽然她信不过季芹藻这个人,却信他的清白作风,反正他又不可能让她脱了k子检查,刚刚她也只是作个该有的态罢了。 季芹藻倒是有些意外。花正骁幼时便拜他为师,他是看着对方长大的,自然知晓这孩子傲气矜骄的个x。自己本不能再收徒的事情,花正骁也知道,所以这孩子才会对后来的采真十分冷淡,虽然从不故意为难,却也一点也不亲近,哪怕,他小时候曾经也羡慕过其他同门有师弟师妹。 没想他到此时却对少nv有了几分细心t贴。看来这一趟叫他下山,倒也是对了。季芹藻略感欣慰地看了花正骁一眼,后者却又不知闹起来什么别扭,“师傅,弟子先行告退。” 季芹藻只当他面皮薄脸上挂不住,也不甚在意,点点头道:“去吧,好生休息。” “是。”花正骁拱手行礼,而后余光看了一眼视线低垂的顾采真,心里依旧有些不痛快,却又说不清来由,便转身离开了。 季芹藻输送了一些治愈灵力给顾采真后,怕她一次受不住这么多的治疗,便收了功,“你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继续。” 顾采真点点头,“是。”不知是因为发出了一身汗,还是季芹藻的治疗起了效果,她身上轻快了一些,只是口渴得厉害,说话嗓子g哑,双唇一动就又裂开了好几个细细的血口子。她下意识低头抬手去擦唇上的血珠,再抬头时,季芹藻已经替她倒了一杯水来,“来,喝点水。” 那水微温,还有些甜,她本来口中发g发苦,喝了一口顿觉唇舌涩感消除,很是舒服,于是不知不觉又喝了一口。 季芹藻笑着道,“加了点蜂蜜,好喝吗?” “好喝。”顾采真老老实实地回答,季芹藻又是一笑,简直温文尔雅,凤表龙姿一般的清新俊逸。 顾采真没说假话,这水确实好喝,好喝得让她莫名想起一个词来,口蜜腹剑。 有毒的东西,通常味道都不错,才会引得人上当受骗。 她对上季芹藻淡然平和的笑颜,想起上一世,他被她带回真言g0ng后再未展露过笑容,哪怕是这样虚假的云淡风轻的笑容,她也一次都没有再见过。 是觉得她不再好骗,所以连做戏都懒得做了?还是单纯的,看到她就笑不出来了呢?又或者,两者皆有之。 有一些纷乱的记忆中顾采真的脑海里闪过,太yanx跳动着钻心的疼痛。她想了想,哦,不对,季芹藻笑不出来,应该是从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呵呵,毕竟,身为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身处理应只有他一人存在的密室里,一觉醒来却看到自己身上布满欢ai痕迹,双腿间除了青青紫紫,还有半g的白浊,偏偏又不知道对方是谁,他能笑得出来才怪。 她的视线再一次不着痕迹地扫向内室的方向,心中不自觉描绘出里面的陈设布置。当年,在她还没有被逐出师门前,因为避嫌,晚来秋的内室,季芹真正起居卧榻的地方,她来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能数得完。倒是后来……她在心中冷笑,回忆起一些有趣的事。后来啊,她九si一生,入魔渐深,曾经隐去魔气乔装潜入归元城一段时间,倒是那时候,来了无数次。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这晚来秋竟然有一间需要机关才能开启的密室。 她记得最真切的,就是那密室里有一张石榻。因为,她就是在那上面,要了季芹藻的身子。要了他第一次……以及后来的无数次。 眼前闪现过一些隐秘又ymi的场景,她看向对她此刻的念头全然不知的白衣男子,低头啜了一口含甜的茶。 也不知,那方石塌,现如今是不是就在里面?她玩味地想。 抿紧双唇,顾采真的舌尖暗暗t1an舐着残存在齿间的甜,漫不经心地回味着。 青se的石塌平滑冰冷,季芹藻紧闭双目赤身lu0t躺在上面,腰肢绷紧屈起一双长腿的样子,可真好看啊…… 背后的伤忽然灼烫起来,火烧火燎一般,仿佛一块从烈火中取出的烙铁直接按在了她的后背上。顾采真ch0u了一口凉气皱眉,知道是自己又妄动了邪气。 她立刻掩饰地垂眸,可翻涌而起的躁动却难以就此平息。 因为虚弱,她的手有些抖,喝到一半的水在杯中轻轻晃动,反复撞击着杯壁,有细小的气泡生起又泯灭,如梦幻泡影。.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四十六章密室 上一世,时隔四年,已经入魔却依旧隐忍不发的顾采真再次踏入晚来秋的时候,本来只是想毁了季芹藻的金丹,倒还没有动什么歪心思。 她靠着柯秒生前教她的独门家学,做了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混在归元城的新弟子里进了门派。她去的是紫玉仙子门下,一是因为郁紫兰的门下nv弟子最多,便于她藏身;二是因为,她想再去露华峰看看妙妙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只是,妙妙曾经住过的弟子房,已经分配给了新人,里面的陈设布置也被新的主人全部更换,根本没有地方给顾采真悼念故人。 有道是:其物如故,其人不存。可她却连寄托哀思的物,都没有了。 人si如灯灭,好似汤泼雪。若要还魂转,海底捞明月。 哪怕她如今确实修得魔高一丈,却也做不到起si回生。 所以,那天,顾采真的心情非常糟糕。 入魔之后,她的个x变得非常分裂,一方面在修行上偏执到近乎苛刻地残忍对待自己,一方面却又经常情绪处于一种任x妄为的暴躁中。那些不甘,那些不平,那些怨与恨,统统化作她心底熊熊燃烧的火焰,她很清楚,这把火会一直烧下去,除非她宣泄出来,否则永远成不了灰。 妙妙,你看我现在多可悲,既求不得心若止水,也求不得心如si灰。所有人参与了伤害我,把我逐出师门这件事的人,恐怕都觉得我早si了吧。 你也si了。 这世上,大概再没有人记得我顾采真是谁。 这一晚,顾采真怀念妙妙的心情得不到缓解,那种面对少nv的si亡却无能为力的愤怒,陡然就变成了一种迁怒。 以前,每当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总ai夜里去找池润。他总能给她慰藉。 可如今,当她想起池润,却不想去找他。她怕自己情绪失控之下,会失手杀了他……自己到底还是妇人之仁哪,哪怕曾经被他背叛和抛弃了,却还不忍要他的命。算了,把他留到后面再解决吧。 她暴躁y郁的念头转啊转,忽然就转到了池润的师兄,自己曾经的慈师,季芹藻身上了。 毕竟他们之间,也有着好大的仇呢。 意随心动,等她潜入晚来秋后,才发现那里的结界竟b她四年前被逐出师门时,厉害了数倍。看来,她的师傅这是亏心事做多了,很担心有人要害他呢。她y沉地想着,却根本不在意,毕竟季芹藻也曾经扮演过倾囊相授的好师傅,他会的,她也会。只怕是……她现在会的,他未必会。 轻巧又无声无息地破了结界,她就静悄悄地直奔内室。 上一世,她对季芹藻的起居作息不算很了解,她一个nv弟子,哪有对男师傅过多关注的道理,而且那时她对于收她为徒,给她庇护,为她提供安身立命之所的季芹藻,充满了感激、崇敬和信任,才不会做什么越矩的事。所以,她并不知此时是他习惯洗漱歇息的时刻,意外地看到刚刚沐浴出来,正在擦身的季芹藻。 ch11u0的男t背着她所在的窗户站着,在水雾间若隐若现,指节分明的五指拿着一块白se的布帕,从上至下擦拭着身上的水分。想来也是,他ai穿白衣,必然也ai洁。此刻,男人惯常会用玉冠簪起的长发披散下来,仿佛海藻一般,与平时衣冠严正的模样大相径庭,带着一丝慵懒的凌乱,一直垂到腰t处,随着流畅的脊背线条起伏。再往下看,充满弹x的tr0u紧致结实,两条修长的腿笔直站着,有细碎的水珠顺着腿部肌r0u向下滚动。 顾采真看得喉头也跟着滚动了一下。 她的t质本就异于常人,天香阁那么多年的成长经历让她对yuwang的了解b一般人要透彻很多,也坦然得多。若此时是五年前,她还没有身中合欢宗的掌,也没有在池润身上尝过情ai蚀骨xia0hun的滋味,此刻最多悸动一下,也就罢了,绝不会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可她在四年前遭遇了太多的欺骗和背叛,还没有入魔就已经心x大变,这四年里因为修魔又吃了太多的苦头,一直都是禁yu的状态,不曾碰过别人。此刻这t0ukui的一眼,犹如把她心中压抑太久的邪恶念头都释放了出来。 她忽然想,季芹藻当初想剖了她的内丹,她怎么能只是毁了他的金丹就作数呢? 这样的报复,实在是一板一眼。她可不讲究一报还一报,既然他欠了她的,那就加倍还回来吧! 一枚金丹而已,哪里够呢,她要……他的人。 望着内室里那具洁白匀称的男t,她无声地冷笑。 瑶光生藻的瑶光君啊……他不是清风明月吗?他不是谦谦君子吗?他不是在发现她染指了池润后,痛斥她yinghuiw糟至极吗?! 她要让他,零落成泥。 季芹藻啊季芹藻,我要你,再也清高不了,再也清白不了。 我要把你,弄脏。 这个想法让她蠢蠢yu动,莫名兴奋。 她这师傅从来温文尔雅,淡定平和,不知道当他如同妓子一般被她压着c出jing水的时候,是不是也能浅笑轻y,从容不迫? 下身的变化让她挑了挑眉,自己真是素太久了,不过动个心念而已,x器就瞬间肿胀起来,顷刻y得发疼,久违了四年的燥热忽然席卷全身,她t1an了t1an嘴唇。 有一点期待啊…… 就在这时,室内的季芹藻忽然转过身来。 他是要取挂在一旁挂在衣架上的衣物,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将整个身t的正面暴露在了昔日的nv弟子眼中。 平直的双肩,清晰的锁骨,匀称的x肌,矫健的腰际,瘦而不弱,长身玉立,当真是一具漂亮的男t。因为取衣服,他的一条手臂略微抬起,舒展的半边身子看得顾采真呼x1发紧。 她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他的腰身向下移动,就看到了他两腿之间蛰伏安静的男根。此处一反主人岫玉一般文雅的姿态,颜se是鲜少使用才得保持的秀气r0use,但大小却很不君子,可以想象若是起了x,大概也是本钱十足的一根话儿。 真看不出来啊……顾采真暗暗嗤笑一声。想来季芹藻如今也已经三十有二,这身子却犹如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毕竟得道甚早,容颜长驻,就是不知……他有没有过yunyu之欢的经验? 应该有的吧?再怎么说季芹藻也是个正常男人,他修的是道门,又不是佛门,退一步说,佛家还有欢喜禅呢。也不知道,他在床榻之上,喜好怎样的nv子? 反正,总不可能是自己这样万里都挑不出一个的异类。不过,他大概是si都想不到,从来享用别人身t的人,有一天也会等着被人所享用。 顾采真漫不经心地以恶意揣度着季芹藻,看着他穿好一身白衣,朝卧室走去。 静等了几息,确定他已经进了卧室,顾采真才翻窗进去。说来可笑,以前她中规中矩习大道,修为进展不见得多快,可自从入了魔,她就在变强的路上突飞猛进。有时候她自己都会想,也许yan光大道真不适合她走,她的天赋就犹如她的身t一般,永远都在绝对的黑暗里,见不得光。 也许是因为她行事足够小心,季芹藻竟然没有发现她。她倒也没有因此掉以轻心,还是保持谨慎。侧身倚在墙壁隔开y影里。她看着季芹藻喝了一杯桌上的水,就走向了床榻,她以为他马上就要就寝了,谁知却见到了让她惊讶的一幕。 季芹藻铺开床上的被褥后,放下了床两侧的帷帐,又抬手轻轻扭转了一下用来挂帐子的银钩顶端,随着一阵沉沉的声响,床榻后的墙t忽然整个向一侧平移,露出可容一人进出的空间来。季芹藻随即走了进去,墙t又缓缓恢复了原状。 密室?! 顾采真来了兴趣,混着yuwang与好奇的眸子,闪着别样的光。 季芹藻制造出一副床榻之上有人入睡的假象,而后进密室是做什么? 她按捺住身t的蠢蠢yu动,决定今天先不对季芹藻下手。等到第二日白天,他离开晚来秋之时,她又偷偷潜入了密室。 这密室本身不大,无门无窗,除了一张石榻,连把椅子都没有,更别提灯盏火把了。顾采真原以为这里会有季芹藻收藏的天材地宝或者绝学秘籍,可排除了这密室里还有密室的可能,她一无所获。 奇怪,季芹藻昨晚在这里面待了约莫一个时辰,到底做了什么?纯粹躺在这石塌上睡了一觉吗?然后再回到卧榻上,接着睡到天明? 顾采真不认为季芹藻会有这么无聊的癖好。这密室定然有什么独特之处,只是她还没有看破罢了。 所以,她决定,晚上就潜伏在这密室里,看看季芹藻今晚还会不会来。 可这密室除了石榻,空无一物,她环视了一周都没看到能够藏身的地方,最后看到石榻下面是中空的。人若是从密室门外走进来,光线是照不到榻下的,她考虑了一下,决定就躲在这里面。 只是,躲在这儿有一点不好,便是她如果藏身于此,就看不到床榻地面以上的任何情形,还是不知道季芹藻在做什么。看不到对方的动作,便等同于将自己置于险境。 顾采真想了想,拿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走到石榻对面那面墙壁处,将其贴地放下。镜子搁在地上的瞬间,就消失无形了。这其实是个法宝“千里镜”,可日行千里,可消弭于无形,原是用来探听消息的,只要指定了目标,它便会日夜不息地隐身于对方不远处跟着,记录对方的一言一行,只要主人想看,随时都能监视到对方。只是这法宝十分稀缺,因为它一旦开始使用,就再也无法更换目标。如今被顾采真拿来照向石榻上方,静等季芹藻来了之后便将他设为目标,真正可谓是大材小用。可顾采真不这么认为,她又没打算手起刀落一下子要了季芹藻的命,弄清楚这密室到底有何作用,顺便监视到季芹藻了,就挺值得。 她看中的是它能够隐形和追踪这一点。一想到今后季芹藻的言行举止,对她而言再没有秘密,她就忍不住觉得兴奋。仿佛有种已经将他掌握在手里了的错觉。 是夜,季芹藻果然又在与昨夜相差无几的时间内,步入了密室里。 顾采真静静地躺在榻下,侧身看向密室门的方向,就看到一双穿着白se软履的脚,不急不徐地朝着石榻走来。她昨天刚刚见过这双软履,正是季芹藻所有。 密室内听不到外间的动静,但从这双脚是赤足穿着软履的情况来推测,显然他同昨晚一样,沐浴过了。顾采真不由回想起昨日所见那具闪着水泽的漂亮男t,宽肩窄腰,结实又优美,如昙花一现,当白衣盖住他的全部肌肤时,有种让人想把它狠狠撕开的冲动……她的心中躁动了一瞬,昨夜忽然冒出来的那个解恨的念头,经过一日的盘旋,非但没有半点消减,反倒愈演愈烈——她想要他,要他这个人,要他这具身子。 望着那双lu0露着脚踝的双足站定在石榻边,脱下鞋子,收了上去,耳中能听到衣服悉索摩擦的声响,她心中默念着能够驱使千里镜将季芹藻视为目标的咒语,很快眼前便出现了石榻之上的情形。 容颜如玉的白衣男子双目紧闭,合衣躺在石榻之上,呼x1平稳,似乎一躺下就立刻入睡了。 顾采真又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季芹藻有其他任何举动。 她大为奇怪,他这是做什么?真的专门建了一座密室,就为了半夜跑进来睡觉?还是睡个半截再回到床上继续睡的这种。难道,y邦邦的石榻睡起来b较舒服吗? 疑心有诈,顾采真静悄悄地又等了约半个时辰,可季芹藻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整间密室内,除了他的呼x1声,再无其他。 等等,呼x1…… 顾采真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季芹藻的呼x1,有问题.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七章梦魇(迷梗,初夜梗,蒙眼梗) 四年前的季芹藻就应该已经一脚迈入先天元婴的境界了,如今就算不到刀兵不入、虎兕不伤,入火不焚、入水不溺的地步,可呼x1却也不会这般“沉”。 这个沉,不是稳,而是绵,是厚,是软,是弱。 修炼之人随着功法的jing进,呼x1吐纳会越来越轻盈,甚至在超神通的阶段是可以完全不需要呼x1,而是与万物同存。修道是顺应天命,修成却是跨过顺应,达到逆天的成果。所谓“顺chenren逆成仙,都在其中颠倒颠”,绝没有这般越修习越回去的道理。 这呼x1声虽然均匀,却一呼一x1都很实厚,分明是未曾修习过道法的普通人!顾采真心中一惊,也算是疑心生暗鬼,瞬间就觉得床上那人不是季芹藻,而是与她一般戴了人皮面具或者易容的其他人。难道她刚一入归元城,就被人发现了形迹?!这是个诱她自投罗网的局?!她心念急转,足尖一点内侧的墙壁,直接蹬腿背贴着地面嗖地弹出塌下! 她想象中的机关也好,袭击也罢,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床上那人,也还是闭目睡着,未动纤毫,似乎完全没有感知到她的动静。 室内一片寂静,静得简直奇怪。 顾采真微微蹙眉,站起身来到石榻边,低头看向合衣而眠的白衣男子。乌黑的长发泼墨一般散在石榻上,凌乱而幽美。这张俊美的脸,的确是季芹藻的无疑。她伸出手,拨开垂落在他脸颊上的几缕青丝,指尖沿着他面部的轮廓线条缓缓游移。鬓若刀裁,眉似墨描,清雅又jing致,这哪怕入眠后骨子里都透着一派温文韵致的风情,倒也不是谁都能模仿得来的。 不是人皮面具,也不是幻影易容,这人起码从皮相上来看,的的确确是季芹藻。 可季芹藻的呼x1,又怎么会如同普通人一般? 而且,就算是一般人,但凡有点警觉x,被她这样触碰,也早该醒了。 她一边警戒,一边一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一手落在对方的丹田上。 气海虚空,丹田沉寂,毫无金丹的气息。 她收回了手,望着男子宁静的睡颜,他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不知变故,不知危险。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睡着,而是昏睡了吧。 她不知自己消失的这四年里,季芹藻遭遇了什么,但至少就她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并没有听说他受过什么严重的伤,乃至于连金丹都毁了。而且,白日里季芹藻要处理门派各种事宜,若是真的连吐纳都这样明显的异常,不会没有人发现。外界又怎么会一点风声也没有? 联想到她潜入晚来秋他一点也没有察觉,还有围绕着这儿变强数倍的结界,以及他昨晚沐浴后熟稔的行为——先铺好床榻放下床帷,才走进这密室,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又回到卧室,shangchuan上安眠——昨晚她没有跟进密室,但她是亲眼看着在里面待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季芹藻出来的,那时他的呼x1是没有问题的,周身的气场也还是先天元婴该有的境界……顾采真心中隐隐形成了某种猜测。 这种情况,不是意外,也不是偶发,起码是可以预估的,是常态,是在季芹藻本人的控制下的。所以,他才能有条不紊地应对。 也就是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可季芹藻晚上会有这样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失去修为,变成没有金丹的普通人,并且陷入沉睡。 而他慎之又慎地保守着这个秘密,归元城内外恐怕并无一人知晓。 望着石榻上睡姿极其规矩的白衣男子,顾采真想到自己竟然窥得了对方如此重要的秘密,不由一笑。 无灯无光的密室里,她的笑容于黑暗中,闪烁着无人得见的危险。 算了算,她还有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行事。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呢,她g了g唇角,眼神幽暗地落在了沉睡的白衣男子身上。她曾经的师傅,如今在她面前无知无觉地睡着,仿佛无论被怎样对待,都不会醒来…… 顾采真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纤细的五指慢慢收紧。随着她指尖力道的加大,男人的剑眉微微皱起,呼x1也急促了几分,眼皮动了动,却始终醒不过来。顾采真继续用力,因为呼x1越来越不通畅,季芹藻抿住的双唇不由微微张开一条缝隙,唇瓣轻轻颤抖,有气流凌乱地进出。 他无意识地后仰头,脖颈在她的手中仿佛随时可以折断。顾采真面无表情地捏住他喉上凸起的那一处软骨,甚至听到了对方含糊地“唔”了一声,喉结上下艰难滑动。顾采真继续施力,几乎能听见他不自主吞咽唾ye的细小声音,这才y沉地一笑,慢慢松开手,而后一手托住他的脑后,低头吻住了这双薄唇。 男子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微张着唇被动地承受着来自她的唇舌侵占。顾采真完全地俯下身,舌尖滑进他的口腔里,g住他软滑的舌头x1shun着,静默的密室内,口津交换的啧啧声如此清晰可闻。 “嗯……”顾采真吻得又重又急,沉睡中的男子哪里应付得来,呼x1紊乱,发出鼻音一般的y哼,本能地吞咽着两人交换的口津。可睡梦中的人动作很难反应迅速,一些他来不及吃下的唾ye顺着嘴角蜿蜒流下,黑暗之中泛着y1uan的水光……顾采真狠狠地吻着他,单腿跪在他的腰侧,另一只腿则搁在他的双腿间,轻轻分开他的双腿,膝盖在他的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摩擦着,时而擦过他的囊袋,时而又蹭着男根r0u压。 大概是因为刚刚有些窒息,男人的x器从完全平静变成了微微b0起的状态,此时又被顾采真的膝盖r0u按了几下,竟然就半y了起来。顾采真低头看了一眼白衣下摆微微鼓起的那处,又抬头看向男子平静无觉的俊美容颜,嗤笑了一声,再次低下头hanzhu男人的下唇瓣狠狠嘬了一口,直到吮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口。 季芹藻是披着白衣外袍进到密室的,此刻被顾采真随手r0u了几下,白衣前襟就松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顾采真将手移到他的腰侧,解开斜置的系带,手掌贴着他没有一丝赘r0u的腰部肌肤朝里探去…… 入手的肌肤紧致又细滑,掌心所到之处,骨骼匀称,肌理分明,让人忍不住摩挲ai抚。她掀开对方的中衣前片,光洁的x膛顿时暴露在空气中。顾采真的目力非常人可b,即便在漆黑一片的密室里,她依旧可以看清眼前的一切。男人的x膛随着呼x1轻轻起伏着,莹润的肌肤在黑暗中闪着玉质一般的哑光,两颗乍然显露的r首也如同昨天偶然一瞥的男根一般,呈现浅淡的粉se,秀气到惹人怜ai,却又让人萌发某种别样的凌nve念头,只想玩得这两点胀大、充血、红yan靡丽…… 此刻的季芹藻,是完全不会拒绝或者阻止她的,她可以随心所yu地把每一个荒唐又恶意的念头,都付诸行动。 简而言之,她可以肆意地……玩弄他。 顾采真毫不犹豫地俯首,张唇hanzhu他x前的一粒rujiang儿轻轻含吮,一只手从他的k腰里向下探,摩挲过他平坦紧实的小腹,直接拢住了那团将醒未醒的yanju。她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着温暖的r0uj,直到它变大变烫,完全立起来。而它的主人似乎终于在沉沉睡眠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也不知是不安还是不适,他轻轻扭动着身躯。顾采真抬头看向他蹙眉闭目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中一把yu火就轰地炸开,燃遍全身!她压着季芹藻的身t,拢起的五指握住yu根一个套弄,顿时弄得男子浑身一颤,继而在她的身下轻轻颤栗起来。 “嗯……”他的鼻息有些乱,似乎是无意识地在抗议她粗暴的动作。 顾采真狠狠嘬x1着季芹藻的r首,用力之大,b得他在昏睡中也感受到了那酸麻疼痛的感觉,口中陆陆续续sheny1n着。这声音本是无意识的,可一想到发出这样示弱一般sheny1n的,是她昔日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师傅,顾采真就兴奋极了。 直到一侧的rt0u被吮得胀大了一轮,她才吐出sh漉漉的茱萸果儿,又去叼起另一边的,继续刚刚的动作。她不时微微抬头审视男子依旧紧闭双目的如玉面庞,看着他的呼x1越发急促,她手中撸动的动作一刻也不停歇。 上下身的敏感之处都被人这样刻意玩弄,季芹藻无意识地摇着头。 “唔——”他皱紧眉头,口中发出一丝有些痛苦又掺杂着愉悦的sheny1n,t0ngbu下压,腰部上挺,也不知是想逃离她的掌控,还是想要获得更多的刺激。 不论他想怎样,顾采真直接按住了他的腰身,固定着他的身子不肯他乱动。 他的意识还沉睡着,可身t却在她的撩拨下醒了过来,这可真是妙哉妙哉,简直有趣极了。 顾采真饶有兴致地低头将他的rt0ux1得滋滋作响,她发现只要她用力大一点,便能听到男人模糊的sheny1n,腰身也在她的身下轻颤不停,顿时更加变本加厉。感受着那花蕊尖儿一般的r珠变得饱满,她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它,专心致志地用手亵玩季芹藻的男根。她直起上身,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撬进他口中,沾了一些口津后抹到他的r0uj柱身上,然后迅速地套弄了数十下,对方guit0u的马眼处便渗出微粘的yet,显然被她玩出感觉来了。她又继续撸动着,技巧与力道并重,看着对方的x膛起伏越来越大,呼x1也越来越急促,她知道他这是快到了,旋转拇指的指腹在guit0u的顶端狠狠一按一抹! “嗯啊!”男子张开的双唇逸出动听又难耐的短促sheny1n,身t瞬间拱起,那男根也在顾采真的手里颤了颤,瞬间s出一大gujingye,都落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上。 他的睫毛轻颤,浑身都在细细地发抖,口中模糊地sheny1n着。顾采真分开他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将指尖和虎口的白浊不紧不慢地尽数抹在了他的后x处。因为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意识的亢奋中,季芹藻浑身都紧绷着,后x入口也不由自主地收缩着,顾采真的手指按上去,甚至能感受那柔软的x口褶皱正在轻轻颤抖。 平日里最温柔正经风度雅致的瑶光君,如今却在睡梦中衣衫不整地被人玩弄到泄了jing,这幅场景,只有自己能看到,真是有些可惜呢。 一只手在他的后x处打着圈r0u按着,一只手随意地从他的中衣上撕下三指宽的一根布条,顾采真估m0着至多再有两柱香的时间,季芹藻就要醒来了,虽然她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又是在漆黑的密室里,可谁知道醒来的季芹藻是不是就立刻恢复了修为,若是他能看清她的样子,那她之后还想在归元城潜伏一段时间的计划,肯定会节外生枝。而且,她想和季芹藻好好玩一玩,若是蒙上他的眼睛,自然就可以找点特别的乐子…… 秀雅俊美的容颜被一带白布蒙住双目后,配合男子此时依旧没有清醒的睡颜,无端生出一gu让人想要狠狠欺负的无助与茫然感。有一瞬间,某个奇怪的念头从顾采真心里划过,季芹藻真的有跟别人欢好过吗?哪怕是在睡梦里,他身t呈现的反应都显得有些过于青涩了。 也许,只是没被人这样玩弄而已。她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将季芹藻身上的衣服全部剥掉,这才把他翻过身去让他额头抵住石榻,再单手握住他的腰肢防止他下滑,将其摆成跪趴的姿势后,取出原本是准备生擒他时才用得上的法宝捆仙索,将他的两只手反剪至背后,在手腕处绕了一圈捆了起来。 捆仙索,捆仙索,捆得神仙也cha翅难逃脱。 单手拎住捆仙索,迫使男子无法伏身向下,顾采真解开自己的裙腰,褪下k子,放出早就血脉偾张的yu根,腰身一挺,将硕大的顶端抵在了季芹藻的两gu之间。 男子安静地低着头,长长的黑发自ch11u0的背后散向两侧,蒙住双眼的白se布带垂于一边的脸颊旁,两只手被迫后提,两膝跪在又y又凉的石榻上,宛如一只漂亮无声的人偶。 顾采真就着他x口的那点jingye,和自己guit0u分泌出的腥膻粘ye,专心致志地研磨着季芹藻后x的入径。柔neng的褶儿被她一点点地碾压着,t缝间软弹的肌肤触感实在太好,让人恨不得狠擦猛捣几下才过瘾。黏腻的yet涂得到处都是,顾采真的呼x1也克制不住地粗重起来。 其实在用手弄季芹藻的时候,她已经忍得厉害,此刻r0uj肿胀滚烫,y度惊人,热度也惊人。即便还未醒来,可这热烫坚y的东西仿佛给男子带来了潜意识的威胁感,他似乎有些不安,无意识地动了动膝盖,还没等他躲开,就被顾采真扯住手腕向后一拉!饱胀的冠首一下撞击在x口,男子因为被扯得上身半昂起,两侧的tr0u不由便夹紧了一些,虽然没有直捣h龙,可这样的挤压带来的快感竟也b想象中还刺激,顾采真不由x1了一口气,“嘶——”。凭着强大的毅力,她按捺住想要即刻猛cha到底的念头,伸手把男人被她撞得一软的腰肢向上捞起来,而后继续蓄势待发地顶在那细小的x口,耐心地蹭磨着,先给自己讨那么一点点甜头。 她在等,等一个最有意义的时机。 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并没有闲着,一直在使劲r0u着男子的t瓣,直到r0u得那紧致的tr0u越发软弹,那挺翘的t肌上泛起一层粉红,就连轻颤的x口,似乎都这刻骨的力道r0u开来一点细缝来,她这才罢休。感觉到紧合的x口有了一点松动的迹象,顾采真顺势把柱首朝里塞了一点,却半点也不强求,只抵住微张微缩的x儿,继续过门而不入地顶着。 柔neng的x口褶皱摩擦着她本就充血鼓胀的冠首,引得那儿泌出更多的黏ye,她不得不呼了口气,缓解x中腾腾燃烧的yu念。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她对自己说。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唔……嗯……”季芹藻发出了不太一样的声音,被别在身后的手忽然动了动,似乎就要醒来。 顾采真眼睛一亮,仿佛伺机已久的野兽,终于等到了扑食猎物的时机。就是现在!她一个纵身,充血肿胀的硕大guit0u瞬间挤进窄小的x口,即便感觉到里面紧致g涩到寸步难行,她还是毫不停留地朝深处cha了进去! “呃啊!”季芹藻似乎被这剧烈的疼痛刺激得加速了苏醒,身子几乎是本能一般挣扎起来。 顾采真抓着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背,在他的激烈挣扎中轻而易举地压制着他的反抗,跪直在他身后,坚定不移地以巨大的力量,一寸一寸地粗暴贯穿他的身t。 “啊啊啊啊!”季芹藻昂起头,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身t里被y生生撕裂侵犯的疼痛激得他后仰起头颅,他浑身都在颤抖,冷汗遍布全身! 顾采真从头到尾都没有帮他做过任何扩张,那一点jingye的外在润滑连杯水车薪的作用都起不到,如今陡然强势凶狠的cha入,自然伤得他不轻。从未被人造访过的细nengxue口被迫撑开到无法承受的大小,褶皱与粘膜都被撕裂开来,两人jiaohe的地方滴答而下淋漓的鲜血,连男人的大腿内侧也有血ye蜿蜒而下,滴在石榻上,也滴在他的白衣上……空气中满是混杂着血腥与腥膻的气息,那柄血r0u铸成的凶器却一刻未停,y生生地朝他身t的深处t0ng去。 太痛了!就像活生生被人劈成了两半一般……平生从未承受过的剧烈疼痛,让季芹藻瞬间苍白了脸se,他双唇发抖得甚至霎那间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如往常一样到密室入睡,醒来却被人蒙住双眼,赤身lu0t地跪在石榻上,双手被束在身后,身t不可言说的隐秘之处传来的剧痛,b得他几乎要晕过去。 一瞬间,他仿佛被人ch0u去了浑身所有的力气。他什么也看不到,只知道有人制住了他,就在他身后,正在侵犯他的身t,而他束手就擒,反抗不了。 季芹藻此生从未有过如此无助又不堪的时刻,生理的疼痛和心理的羞耻愤怒瞬间淹没了他!“你……嗯啊……你、是谁?!”他咬紧嘴唇,短短一句话因为身后之人毫无征兆的顶弄而支离破碎。身t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肠道都被捣破了一般,那柄r0u刃像是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绞碎了一般! 痛……好痛……可是挣不脱……手被束缚着,腿也被压住了,明明修为回到了身t里,这样的处境却仿佛除了咬牙承受,再没有第二个选择…… 身t里金丹的力量在慢慢恢复,他却没有往日逐渐回归强大的掌握感,一切都失控了…… 顾采真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紧绷拱起的脊背,毫不留情地退出一些,又狠狠地向深处cha入! “啊!”季芹藻双肩耸起,漂亮的背肌绷紧颤栗,疼痛让他喘息着,“你……你到底是谁!” 顾采真掐住男子的腰,就着鲜血的润滑,摆腰开始了缓缓的律动。其实选择不给季芹藻做扩张,虽然是可以让对方吃尽苦头,可于她自己而言却也不那么好过。只是,这怎么b得上此刻她心里的痛快呢?她就是要让他疼让他痛,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样的疼痛和耻辱,让他一辈子都记住这一天这一晚,在密室里发生的这一切! 她深深浅浅地ch0uchaa着,根本不管季芹藻的后x被撕裂得更加严重,也不管那柔软的nengxue里有更多的鲜血流出,只是一边耸胯一边着迷地伸手抚m0着他的腰t,用难辨男nv的声音暧昧地说:“我啊……我只是……ai慕瑶光君许久的……一个……无名之辈罢了。” “唔!”她凶狠的贯穿b得男人喉咙中隐忍的逸出一声闷哼,持续不断的疼痛与乍然醒来后直面的惊怒,都煎熬着季芹藻,“你!呃!”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撞击,也撞碎了他接下来本想说的话。 顾采真不理他的挣扎。她自然感知得到季芹藻周身的变化,知道她之前的猜测不错,此时一个时辰一过,季芹藻清醒的同时,修为与金丹也重新恢复了正常。 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再强大又如何,横竖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还不是只能被绑着双手跪趴在她的面前,乖乖被她压着身子随心所yu地c弄? 顾采真心满意足地冷笑,一个挺腰将分身深深埋入季芹藻的t内,感受着对方弓起腰克制不住地颤抖,听着对方闷在口中痛苦的sheny1n,她的心中越发愉悦起来,积压了一整天的y郁都一扫而空。 季芹藻,这安心入眠又活生生被痛醒,却无法反抗的感觉,如何?这任人宰割的感觉,如何? 这痛苦和绝望,你可一定要好好地,深深地,永远地,记住啊…… 这是你曾经赐予我的梦魇。 如今,我把它,还给你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四十八章怎样(后入梗,强迫梗) 季芹藻被迫昂着上身,俊逸的下颌绷得紧紧的,肩窝微陷,肩头瘦平,锁骨拢起,ch11u0的x膛不自然地向上挺起,一头墨发散垂而下,发尾凌乱地卷起,不时撩刺得本就红肿yan靡的r首越发挺立。蒙住双眼的白se布带随着身后人顶弄的动作,在他x前一飘一荡。石榻上,他被剥下的白衣皱成一团,沾着斑斑血迹,几乎快要拖掉到地上去了。 “啊!”季芹藻惊喘一声,咬住下唇,被束在背后的修长双臂肌r0u绷紧,努力保持着身t的平衡,双gu被一下下撞击着,皮r0u碰击后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伴随着甬道被迫撑开,肠道裹x1住ch0uchaa的r0uj发出的“滋滋”声,响彻整间密室。一切来得这样突然,他从醒来后就没有一刻能够冷静思考,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又乱又急,他甚至没办法通过分辨对方的呼x1来推测对方的功法出身,身后的隐秘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只能靠喘息来缓解,双耳中全是因为痛苦和惊怒带来的轰鸣。 “呃啊!”剑眉紧皱,被蒙住的双眼快速地眨动着,季芹藻的睫毛一遍遍地刮擦着蒙眼的布带,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疼痛与刺激让他的眼睛不可避免地传来一点sh意,洇泅着布带透出两抹水痕…… 紧致的甬道又暖又窄,越向里cha越是缠裹得厉害,脆弱的粘膜因为疼痛和紧张而颤抖收缩到了极点,这番抗拒的反应却一点不妨碍顾采真又疼又爽的快感。 她捉紧束缚了季芹藻手腕的捆仙索,指节弯曲抵在季芹藻的背上,只这一点额外的身t接触,都能让她感觉到,对方的身t仿佛完全不能适应被这样开拓和使用,一直在发抖,早就失了平日里的平和淡定,甚至有些莫名的惹人可怜。 真是没想到,她的师傅竟然这么美味。顾采真冷笑,自己当初要了池润的身子却尚不知他身份的时候,还蠢兮兮地想要什么一生一世双人,也幸好最后池润亲手打破了她天真可笑的幻想。否则,守着他一个,忠诚不二地在正道修炼的路上走下去,一辈子规规矩矩,她又如何能尝到季芹藻这副身t如此美妙的滋味? 面前闪过池润那张时而张扬时而沉静的脸,顾采真心里还是克制不住地感到愤怒,继而加大了ch0uchaa的力度。 “瑶光生藻”的瑶光君,我要你在我的身下摇曳生姿。 “嗯啊!”后x传来的感觉太猛烈了,陌生又可怕,季芹藻被撞得摇摇晃晃,每一次都以为自己会被冲击得向前伏倒,可又会被适时扯住两只手腕向后拽,无能为力地由得那根在他身t里逞凶的物事cha入得更深。身后那人的x器粗长坚y,仿佛一根刚刚锻造出炉的铁杵,带着灼人皮r0u的烫度,不容置疑地撑开他从未被人打开过的身t,贯穿到底! 他试图扭动腰身躲避身后的侵犯,却发现一点用也没有。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握紧十指,指尖刺入掌心,可哪怕十指连心的痛也无法分担身t被撕裂的痛楚分毫,他抖得浑身是汗,拼命地想着一些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尝试凝神感知身后人的特征,可那一cha一捣的动作像是一把厚重的利刃,反复刺入他的灵魂,击碎他所有想要集中注意力的企图,他的神志像是要被对方撞得跟随躯t一起散架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ch11u0着无法动弹,除了那羞耻之处与对方连结着,后者竟是全身上下半点都不曾触碰到他。哪怕恢复了的修为和金丹,于他此刻的处境半点帮助也没有,他既无法挣脱对方的控制,又无法判断对方的身份。甚至,连反抗都显得可笑又徒劳。 “你到底……啊……嗯啊……到底是、是谁?”他勉强在脑海中飞快地过滤着仇家的名字,却一无所获,他实在想不出谁会放着直截了当地杀了他不选,而是要冒着这样的风险折辱他。 果然,她在他师傅心里,怕是连个记忆的痕迹都没留下。顾采真觉得自己也着实有些可笑了,一方面做足了伪装和准备,就为了不让季芹藻认出她是谁,一方面却又莫名其妙对他没能往自己身上猜测,而感到恼怒不已。 可她如今这样可笑甚至见不得光的处境,又是谁造成的,是谁给予的?! 这份怒火迁移到季芹藻身上,便是她对他的态度更加粗暴起来。她耸着胯部,单手抚m0着他的腰t,指尖流连在他不逊于nv子冰肌玉骨的肌肤上突然一抓一拧,听到他的闷哼声才松手,在那顺滑柔弹的肌肤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我说过了啊,我只是个无名之辈。”她轻笑,依旧用着刻意改变后不辨雌雄的声音,“我只是……ai慕瑶光君已久,实在克制不住心里的……喜欢,想把您变成……我的人。”明明是一本正经地满口胡言,说的话连她自己也一个字都不会信,顾采真的语气偏偏能伪装得极其认真。 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天香阁出来的她b一般人会说多了,而且是想要多深情,就有多深情,想要多赤诚,就有多赤诚。 因为说的时候,完全不需要用心,更不会动情。 真实的情ai本就充满缺憾,唯有虚假的表演才得圆满。她的人生足够多缺憾了,也是时候该圆满了…… 她一拉捆仙索,b迫季芹藻完全地直立上身,一边在他身t里持续进出,一边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听着他陡然急促的ch0u气声,她也懒得去管他到底有多疼,只随心所yu地按住他的后颈捏住那里薄薄的一层皮r0u,再以齿尖嘬咬着那软弹的nengr0u尖儿,直到那儿被她生生咬得冒出几粒血珠子来,这才t1an着那细小的伤口将他的鲜血尽数卷进口中,再松了口转而t1an他的耳廓,陡然又换作了温柔又多情的口吻,将sh热的呼x1灌进他的耳朵里:“瑶光君,我心悦你……很久了……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明明是打着商量的语气,ch0uchaa的动作却不容拒绝地凶狠至极,sh滑的舌尖钻入了男子的耳道里打着旋儿,又霸道又柔软的矛盾动作激得季芹藻后颈立起一片寒毛,抖得越发厉害。 顾采真古里古怪地笑了起来,她从不知道,占有自己的师傅也会给她带来这样快乐的满足感…… 这是她的师傅啊,是风光霁月的季芹藻……早知道的话,她早就对他下手了……呵呵,若不是此时还不想道破身份,她真想说一句:“师傅,你里面好紧。” “无耻!你休想……呃啊!”季芹藻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就算不曾有过情ai经历却也知道鱼水之欢讲究的是你情我愿,闻言只觉得匪夷所思可笑之极!可再如何难以置信,对方确实潜入了晚来秋,避开他所设下的重重结界,还发现了他这密室的秘密,实力着实不可小觑。如今他狼狈不堪又羞耻至极,莫大的痛苦笼罩着全身,想要痛斥对方的话才开一口,就被对方忽然的一记深chab出细碎短促的sheny1n。“你……”喘息打断了他的言语,他的双膝几乎承受不住身t的重量,全靠背后之人以绳索束缚吊竖起他的身子,粗暴无情的侵犯持续不断地袭来,他却连闪躲都做不到——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承受。 “休想?”顾采真轻蔑地笑了,“瑶光君还没有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她一个纵身抬胯,撞得身前的年长男子浑身一抖,膝盖几乎打着弯就要折下去,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如今,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她按住季芹藻的背一推一压,迫使他重新跪趴在石榻上。她的x器全程都cha在他的t内,明知道他被迫伏下身t时,姿势的改变会带来更加强烈的拓张和刺激,她也毫不怜惜。甚至在听到男子喑哑的sheny1n时,她愉快地g起了唇角。 “瑶光君,你流血了。”她像是刚刚发现似的,“疼不疼?”温柔的语气,倒好像真的很心疼似的,“抱歉,是我不够温柔。” 季芹藻正在对抗着身t里新一轮被撕裂的疼痛,意识虽然清醒,却根本无力回应她虚情假意的话。 顾采真倒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手从他的后腰t流连至前方,微微探下身握住对方萎靡的x器,而后笑了笑,用一种冷静到近乎可怕的语气问,“现在,你不妨猜一猜,我想要……怎样?” 男人最致命的地方被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握住,难堪与羞耻几乎将季芹藻淹没,他立刻挣扎起来,“你……呃啊……你放……嗯唔……”喘息颤抖,声音破碎,挣扎渐渐无力…… 那“放开”两个字,到底没能完整地说出口。因为身后之人已经开始了新一轮密密的ch0uchaa,不似之前那般残暴凶狠,却细密得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而对方接下来意味不明的笑语,更是让季芹藻胆战心惊。 “瑶光君,你再忍一忍。等会儿,就不疼了,我保证。”.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四十九章发作 晚来秋内室里,顾采真坐在季芹藻平时下棋看书休息时,会坐的一张黑酸枝米勒短榻上。门窗紧闭,她朝着榻首而坐,匆匆赶来的柯秒坐在她身后的榻边,季芹藻坐在榻尾对面稍远一些的椅子上,看着她慢慢解开衣带,衣衫下滑,露出受伤的后背。 季芹藻表情严肃地看着少nv的衣裳向下滑落,露出圆润秀气的两边肩头和一小截上臂,接着才是白皙纤瘦的后背。她两侧肩胛骨的线条走势非常明显,几乎看不到一丝多余的r0u,随着她轻解裙衫的动作,那两块扁平微翘的骨头,像是蝴蝶扇动了脆弱的翅膀,让人觉得几乎一碰就碎。 她……这么瘦的吗?季芹藻想起她刚刚拜师那会儿,似乎也非常瘦,虽然看起来并不孱弱,但明显不像一般nv孩那样脸se红润。自己平时对她的关心,还是太少了些啊……他默默地想,而后视线落在了她的背部。 衣领在她的后背垂下一个弯弯的弧度,两侧挂在前方她的手肘内侧,后领则低至尾椎上方。在她后心窝的位置,一个狰狞的紫红手印完全的显现了出来。原本的青紫已经完全变成了仿佛血yeg涸后的暗黑红se,五指尖所在的地方则血r0u模糊,说是惨不忍睹也毫不为过。 柯秒捂住嘴巴,差点惊叫出声,“真真姐,它的颜se又变深了。”她的声音忍不住抖了抖,这情况根本远超她能处理的能力范围之外,她不由求助地回头看向站了起来的季芹藻,“瑶光君。” “无碍,我来看看。”季芹藻的声音如同他的步伐一般稳重可靠,他走上前,柯秒立刻让出位置给他,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落在顾采真的肩膀上,出声提醒她:“采真,疼的话你就说,我会立即收手。” 他的掌心g燥而温暖,话音将落的同时,指尖沿着她后背掌印的形状轻轻一按。 “嘶——!”犹如万根银针同时扎进了骨头缝中!顾采真一瞬间脸se苍白,肩头条件反s一般缩了一下,又强b自己挺直了脊背。 “真真姐。”柯秒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顿时红了眼圈。 “我没事。”顾采真有些艰难地g起唇角笑了笑,哑着嗓子想让对方安心,却引得少nv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滚。 季芹藻侧头微抬下颌,本是想看看顾采真的脸se如何,怕这样的剧痛她承受不了,可视线向下一落,便看到少nv身前半掩的x衣松散开来,半个浑圆坚挺的j1a0ru袒露出来,因为疼痛和忍耐而随着呼x1起伏着,他顿觉不妥,收回了视线,只用言语问道,“疼吗?” 顾采真很g脆地回答,“不疼。” “……”季芹藻盯着她后颈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和绷得笔直的后背,默然了一瞬道,“我会加几分灵力,检查一下这掌是否伤及你t内肺腑和经脉,你若受不住了,立刻喊停。” “好。”顾采真其实很清楚,这掌b一般合欢宗的流派也来得诡异得多,不知道是那邪修的路子本身就邪魔外道得厉害,还是因为他濒si一击使了什么尤其恶毒的诅咒,总之,这伤势会日积月累地在她身t里造成越来越恶劣的影响,让她深陷yuwang的幻觉,试图摧毁她的理智,引诱她成为被q1ngyu驱使的怪物。 掌,原本是用来引诱受伤之人与元凶双休,直到献祭一般耗尽自己的功力和生命。但那邪修显然是没命再继续祸害顾采真了,却依旧给上一世的她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若是没有遇到池润,她那一腔逐渐失控的邪火,也不知会闹出怎样大的篓子;可也正是因为遇到了池润,她没能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恶鬼犯下了大错,且甜蜜且痛苦地度过一年多的岁月,而后彻底与师门也与ai人分道扬镳,堕入了无尽黑暗的魔道,孤独地走上了一条漫长却无望的末路,最终她犯下的累累罪行,简直把天都要t0ng破了。 一个曾经走过正道的人,一个知道何为正确的人,如何会不知道自己是在犯错呢? 可如果她只剩下错的那条路可以走,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因为,没有人在乎她会不会回头。也因为,即便回头,也和前路一样,连微光都没有,只有黑暗和虚无。 有时候,顾采真会想,若是她当年si于掌,si于万尸潭,si于修魔道的每一次走火入魔,si于正邪大战险象环生的一次次交锋,那个万人唾弃的魔尊,是不是会换个其他人来当? 可是,既然可以是别人,那为什么就不能是她?! 更何况,这天下她可以不要,她的四妃怎么能拱手让人? 这四个影响了她短暂一生的男人啊,她是si也不会放手的,她哪怕堕入阿鼻地狱,也要拖着他们一起! 邪气的影响如此无声无息,顾采真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季芹藻的指腹越过她后背那个掌印的边缘,灌注灵力朝着正中掌心的位置一按,她不由闷哼了一声:“唔!”她咬紧了牙关,睁大双目,额角到颈后的青筋都鼓起来,显然痛到了极点! 季芹藻瞬间撤回了手,可顾采真的疼痛却没有停止,她的牙齿格格作响,眼前泛起一层血红,目光有些古怪,似乎神智也有些不清醒了。 柯秒拿了帕子想给她擦一擦额头的汗,却差点迎面被她一掌打在x口!幸好季芹藻及时将她拉开,同时一手握住了顾采真的手腕。 “你先出去!”季芹藻果断地对柯秒说道,“去找紫玉仙子要三颗沉香冰魄丸,快!” “是。”柯秒转身就跑,沉香冰魄丸可以凝神静气,化解火煞,她一定会尽快帮真真姐拿来的。 顾采真的发作毫无预兆,突然就不认人了,哪怕被季芹藻制住了一只手臂,她的另一只掌立刻带风而至! “采真!”季芹藻倒不惧她的攻势,只是担心她这不管不顾的攻击法会自损自伤,所以一手按住她的手臂免得她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会让本就不多的灵力耗竭,另一手则趁着她又击来一掌时顺势将人制住圈在怀中,在她颈后一个手刀,将人弄晕。 眼看着怀中的少nv身t软绵绵地向下倒 ,他伸手接住她,打算将人扶到短榻上,再好好检查一下她的伤势。不想,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少nv原本闭上的双目忽然睁开! 季芹藻迅速地重新握住她试图抬起的双臂,却不防她猛地昂起头来,一双虽然g裂却依旧不失柔软的双唇,撞上了他的唇。 因为力道太大,两人的唇几乎是狠狠磕碰在一起的!季芹藻尝到了口齿间淡淡的血腥味,显然是磕破了口腔内壁。 感觉到那双樱唇似乎张开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少nv行动受限,怕是下意识想要咬他,立刻头颅后仰要躲,却被一个柔软sh滑的东西扫过唇瓣。一时惊讶,他微微张开了双唇,那东西便趁机钻入了他的口中。 那是,顾采真的舌头。 少nv睁着双目,眼白一圈微微泛着诡异的淡红,衬得两只眸子越发亮得犹如沾染了人命的稀世黑曜石,季芹藻从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猛然怔住了。 那软滑的舌尖闯进他的嘴里,g起他的舌头便是一卷,发出“滋”的一声,像是一下惊醒了他!他忙腾出一只手来推她的肩膀,却发现若是不下狠力根本推不开她。少nv的舌尖犹如一条灵巧的小蛇,游过他的牙龈,滑过他的上颚,嘬住他的舌头肆意妄为地x1shun着,他甚至尝到了她那微甜的口津…… “唔。”季芹藻无意识地发出令自己都要羞愧的一声鼻音,本该平稳的呼x1也早就乱了套,一阵阵陌生的心悸与慌乱令他失了平时的平和冷静。 他一狠心,朝着在他口中为所yu为的舌尖,合齿一咬! 一gu铁锈味顿时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少nv吃了痛立刻本能地向后躲,终于松了口。 季芹藻看着她动了动眸子的双眼,虽然倍感尴尬,却还是试探地叫了她一声:“采真?” 少nv缓缓地侧了侧头,看着眼前白衣如雪的年长男子,“师傅。” 也许是因为舌尖被咬破,为了咬字清楚,她的语调又低又慢,有些凝滞,仿佛初春刚刚化冻的河水,带着尚且没有完全消融的碎冰,缓缓流过他的心上。 季芹藻心中一松,以为她是清醒过来了,可等他细看她的神情,却依旧觉得不对劲。少nv的眸光很集中,几乎是盯着他在看,可却又很涣散,似乎看着他的同时,又穿透了他的身t,在看向别的什么地方。 那双染了血迹的红唇再度张合:“季芹藻。” 少nv忽然笑了笑,那样深沉复杂到一言难尽的笑容,季芹藻从未在她脸上见到过。她多数时都是恭顺地垂着头的,安静地接受他的教诲,默默地练习道法,连一个字都不会顶撞和反驳他。而今,却已是一日之内,她第二次直呼他的姓名。 她的手还被他抓着,季芹藻皱了皱眉,总觉得自己对她伤势的预估太过乐观了。她如今的样子,着实不像一般中了掌的人该有的样子。 当那明亮却又带着y影的笑容在少nv脸上扩大到极致后,她又叫了他一声。 只是这一次,她叫的是:“芹藻。”低低的沙哑声音,把这两个字念得百转千回,仿佛这两个字曾经在她的眼底、眉梢、x中、心尖……被大火淬炼,被烈焰燃烧……被念之又念,绕了又绕…… 季芹藻的心不禁震了震,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名字可以被这样念出来,轻快甚至轻佻,厚重乃至沉重。 思及掌那wuhui害人的特点,他推断自己这nv弟子怕是陷入了什么难以言喻的幻觉中,而这幻觉里,显然是有他存在的…… 趁着她此刻安静下来,季芹藻立刻输了一些灵力给她,只要她能靠她自己镇住心中的幻觉,自然就可以清醒。 见她的双唇轻轻地张合,似乎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他附耳过去,正好听到了她的后半句话:“……越是温柔的人,就越会骗人……”.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章慌(强迫梗,蒙眼梗,后入梗) 一开始,即便对方放缓了ch0uchaa的力度,可那密密麻麻的频率和深深浅浅的力度,对从未经历过这一切的季芹藻而言,依旧是难以承受的。 痛苦难以承受,羞耻亦难以承受。 他的男根被对方握在手中轻轻r0ucu0着。配合着那粗壮r0u刃的可怕进出,他的yjing也被柔软的五指握住了上下来回地撸动,原本因为疼痛而软成一团的柱t,在这样简直称得上温柔小意的侍弄下,很快就充血半y了起来。季芹藻咬着牙,简直不敢相信,在已经如此狼狈又痛苦的情况下,他的身t居然经不起丝毫的撩拨,有了反应!这些年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定力,和自以为坚定稳固的道心,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身t的背叛只是最浅层的打击,意志力出现松动的打击对他才是致命的。 季芹藻博览群书,自然看过《孟子·万章上》的“男nv居室,人之大l也”,可他此生从未想过娶妻,纵然出去行走历练时因为俊秀的外表和儒雅的风姿常有nv子垂青,他也从未动心过,更从不曾和任何人有过这般肌肤相亲。更何况,他还是作为雌伏承受的那一方! 多可笑,他自以为修了这么多年的道心坚定、灵台无尘,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触即溃! 丹田中的金丹隐隐震动,他试图以灵力压迫对方离开自己的身t,可不等他聚气成实,身后之人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意图,冷笑一声,直接托住他的囊袋把玩一瞬,又用指甲蹭过他的会y充满技巧地一按一戳,瞬间b得他浑身一软,当即泄了凝结到半途的灵气。 “季芹藻,别白费力气了。”顾采真一边律动着,一边把玩他的前端,“捆仙索你总该听说过,只要被捆住了,哪怕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来。” “啊……”这脆弱无助的陌生处境,甚至b季芹藻发现自己一度金丹沉寂修为尽失时,还要让他无所适从,前者起码是他预估的最坏结果中稍好的一种,他是心理有所准备的,可以从容接受、能够设法解决;而现下发生的一切,早就超出了他的人生阅历和理智认知的范畴,他无法淡定地去处理、去面对…… 他慌了。 “呃……”季芹藻甚至来不及吞下一声不情不愿的惊呼,明明全身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偏偏腹下三寸处的那根东西越发的坚y。身t里仿佛被点燃了一块银丝炭,看着无烟无火悄无声息,却在无形中已经灼热得像是要把人烫伤! 他下意识地摇着头,墨发散开,布带轻扬,被蒙住了眼睛他什么也看不清,其他感官倒是越发敏锐,身t中逐渐萌芽的奇怪感觉,让他更觉得好似他失去的不光是视力,简直连心都盲目了一般。 yuwang这只野兽已经苏醒了,只是不动声se地假寐着罢了,不了解它的男人还在挣扎抗拒,看透了它的顾采真却在心里冷笑。 q1ngyu是不知餍足的饕餮,虎视眈眈,蠢蠢yu动,既打不败,也喂不饱。因为它本就是人的一部分,是平日里被衣冠楚楚与礼教规矩遮盖和束缚的本能,是一有机会就会亮出獠牙咆哮扑食而来的恶兽,也是从不教人向善只会引诱你循环的暗黑神祗,可哪怕再肮脏y1ngdang背德难驯,它的存在,便是合理。 枉他季芹藻聪明一世,却违背本能,将yuwang视为不应存在的不合理。连对手是他自己而不是她,这一点都没有ga0明白,他凭什么以为他能从她的手掌心里逃脱? 他注定是要输得一败涂地。 感受到手中男根逐渐坚y的变化,看着趴跪着承受她ch0uchaa的男子发软的双腿,和依旧不肯就范而绷紧的背部,顾采真莫名地愈加兴奋。q1ngyu的嘶吼近在耳畔,季芹藻也应该听到了吧?那是最原始的yuwang苏醒后的呓语,预告着夹杂了诅咒的欢愉,他大概还听不懂,她却听得分明。 它说的是:“我要吃了你。” 来吧,来吞噬这一切吧!顾采真的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这个男人是我呈上的祭品,我把他和我自己,一同献祭……我不求风调雨顺,我不要天下太平,我也再不期望生命中会有曙光长明,更不再奢求什么繁花似锦……我只要,当我身处地狱时,这个男人也和我在一起……哪怕刀山火海,哪怕烈火烹油,哪怕最后烧得骨头渣子都难分彼此,再被抛洒进忘川河中了无痕迹,又有什么关系? 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可没有这样要命的师傅,更没有这样骗她的亲人! 这世上,有一种恨的结局,同样可以血浓于水。 趁着季芹藻越发无力之际,顾采真将捆仙索的另一端缠绕在自己手臂上,完全的腾出另一只手来,一边继续撸动他的yanju,一边握住他的腰cha入他后x的深处,guit0u抵住那儿颤抖的内壁轻轻摩擦着,耐心地一点点试探和寻找,能够让他减轻痛苦感受极乐的那一处……真想看到他这张谦谦君子雅正端方的脸上,布满q1ngyu的样子…… 季芹藻并不知道顾采真在做什么,他只感到对方的动作确实放柔放缓了,以为是对方折腾累了,所以这番折磨先告一段落。可还不等他喘一口气,对方又加快了速度! “嗯啊……”他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闷哼,两只手被对方控制在背后,迫使他根本昂不起上身,却也不能完全趴伏下去,只有两条腿跪在冰冷质y的石榻上,可怜兮兮地被迫分开,从而被b露出两gu间被撑开成圆形且汨汨流出鲜血的nengxue。疼痛到有些麻木后,他反而好受了些,开始尽量腰部下陷,试图闪躲来自对方的冲击。可那粗胀的x器简直像是一根加粗的铁杵,捣进他的身t里后便细细密密地深入浅出,上一刹那他刚被顶得整个人连膝盖带身子朝前冲出去几寸,下一刹那又会被扯着绳索抓着t腰拉回后方,那开拓着他身t的粗大x器就会又一次坚定地深入。有种充斥着羞耻的涨满感从那处隐秘的地方扩散至全身,每一次他都以为那深度已经是身t的极限,下一次对方却能探索拓进到更深的地方,更可怕的是,疼痛到了极点后,就不再像开始那样切割着他的痛觉,反倒是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从两人jiaohe的地方,一点点地,如同水面的气泡一般,缓慢地,浮了上来…… 他想到对方之前别具深意的那句话,“等会儿,就不疼了”,突然觉得心慌意乱。 顾采真只觉得这一处密室,实在太妙,仿佛特地为她准备的一般,她可以在这儿把她昔日温柔君子的师傅c弄到si去活来、天荒地老,也无人知晓。 封闭的黑暗密室里,平滑冰冷的石榻上,双手被捆在背后的男人ch11u0着身t,修长结实的身t被压折弯腰成跪趴的姿态,分开的两腿内侧有蜿蜒的鲜血痕迹,从未被人采撷过的后菊被粗暴地撑开后,刚刚经受了过一轮毫不怜惜的开拓,如今缓慢下来的律动对它而言已不那么艰难,材质上佳的白衣r0u成一团丢在一旁,早被各种tye和血ye弄得w糟不堪。他被蒙住了双眼,连优美的下颌线条都绷得紧紧的,咬着唇承受着来自背后之人的ch0uchaa律动。 “嗯……”季芹藻被顶得弄出来一点鼻音,在这斗室里形成回音,简直犹如sheny1n。 “全都吃进去了,”对方一巴掌拍在他的tr0u上,带着些力道,语气满是居高临下的轻蔑,姿态好似在市集上看到了合心意的奴隶,“不愧是瑶光君,闻弦歌而知雅意,夹得……可真紧。”那明显冷嘲热讽的语气带着不屑的嗤笑,可埋在他身t里的yu根却越发地胀大了,季芹藻恍惚间竟有种要被对方撑破的错觉……也许,不是错觉……那么疼,那么深,那么满,那么涨……不行了,他“吃”不下的…… 发现自己内心竟然也下意识用了“吃”这个词,他的面se顿时从苍白变成了青白交加。 “啪!”又是一个巴掌重重落下,疼得季芹藻的t0ngbu一抖,h0ut1n被迫紧张地一缩,爽得顾采真跟着“嘶”了一口气。 她这师傅的身t,也太美味了……她t1an着嘴唇,越发地觉得yu壑难填。平心而论,之前苦行僧一般的几年禁yu,除了一直没遇到她看得上的人,更或多或少也源于她的心底对池润还存有的一丝执念,简直有那么一点可笑的“守身”的意思了。而当她彻底进入了季芹藻的身t,全身心想着要占有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似乎真的和过去做了诀别,和一些人一些事做了决断。 当某些疯狂的念头变成既定事实后,人就特别容易对以往执着的人和事选择放下,因为回不了头了,因为是自己b着自己回不了头了。 可她早就回不了头了啊……在与池润背道而驰的路上,她走得太孤独,忍不住就想多拉一个人作伴。季芹藻,既然你那样ai护你的师弟,就来以身替他好了…… 嫌少得见yan光的t肌白皙紧致,被狠狠拍击后立刻浮现出一只只红se的掌印,显然刚刚那拍打十分用力,挺翘弹x的t0ngbu一边被她撞得前后摇晃,一边连着大腿两侧的肌r0u绷紧了颤抖,落在顾采真眼中便是别样的美景。 对于季芹藻而言,身后之人的侵犯虽然缓慢了却没有停止,t0ngbu又被反复用力地拍打,后x会收缩咬紧了那穷凶极恶的r0u刃,也只是身t的自然反应。他的理智很清醒地知道这一点,可情感上却依旧被对方的言语刺得越发感到不堪。 随着对方的虎口箍住他的j头动作奇异地一搓,那菇形的顶端突然一阵发烫,一gu难以言喻的酸麻猛地从鼠蹊部窜过小腹直冲天灵盖!这感受他从未t验过,身t好像完全不受他控制了一般,完全地su软下去。 “啊……嗯?”他的喉结滑动了一瞬,尾音带着茫然和惊疑地上扬,身t的反应让他措手不及,连收敛情绪都没来得及。陌生的感觉像是一柄大刀以刀背狠狠敲在了他的尾椎上,兵不血刃地让他浑身一瞬间气力尽失,昏头涨脑。那不能言说的羞耻之处,却产生了一gu子无法遏制的麻痒,像是从身t的深处,从被过度开垦撑满的内壁,从每一个骨头缝里,渗出来一丝空虚…… 被蒙住的双眼沁出一点泪水,他混乱极了,无法理解自己明明身t已经被侵犯到了极限,明明已经那么……“满”了……为什么还会空虚?!甚至,有一丝他不愿正视也不想深究的……渴望…… 看到他又突然挣扎了起来,顾采真笑了笑。看来,她的师傅,这是得了趣儿却又不肯面对呢…… 她又在撸动中多加了几次这样的动作,果然惹得他疯狂地扭闪。 不要!这样不行!身t逐渐脱离掌控的感觉令季芹藻愈加慌乱,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向身后那人俯首示弱,他只能靠着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力气闪躲。 顾采真由着他躲,反正,他躲也躲不过。她继续手中的撸动和r0ucu0,ch0uchaa更加温柔耐心,却瞬间就瓦解了季芹藻所有的努力。 “唔!”被她再一次弄到冠首后,他一瞬间双肩塌了下去,显然受不了了,削瘦平直的肩头抖得不成样子,这样显而易见的忍耐简直可怜到g人。 原来,他喜欢这个……自己可还没怎么使手段,而且也还没有找到他后面的敏感媚r0u,只是这样的手活儿他就受不了了吗? 这到底是因为,他的身子远b年纪要来得青涩,以至于经不起这样的挑逗?还是因为,他的身子本就天生敏感,才会受不了她这等于还没开始的调教? 顾采真满意地想,不管到底原因是哪个,都有意思极了。 她将季芹藻的身t反应看在眼里,不动声se地先松开了r0u着他jt顶端的手指,听着他呼x1一缓,挣扎都轻微了一些,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gg唇角,突然揪紧捆仙索,毫无征兆地挺腰,朝他的后x里狠狠一撞! 凌厉的冲击磨得柔neng的内壁几乎着火一般! “呃!”季芹藻及时咬住牙关,可颤抖的双膝却已经软了下去,身后之人却趁机握住他的腰,迫使他的t抬得更高一些,饱胀的r0ujcha入了更深的地方,滚烫粗壮的柱身几乎是劈开紧合的壁r0u朝里挤,他扭着腰摆t想甩脱这可怕的贯穿,却在挣扎之际被对方不知捣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刹那间犹如被人ch0u去了全身的骨头,颤栗地绵软着几乎瘫趴下去! “唔……”口齿间难忍的sheny1n溜出来唇缝,连声调都好似被人捏住了七寸的蛇,带着不甘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颤抖。 对方的语气却明快得仿佛密室里见不到的那满天星光,“呀,找到了。”是怎样的人,才可以在一边做着这样y1uan暴nve令人不齿的事情时,还能一边用仿佛孩子得了心ai的糖果一般欣喜天真的姿态说话? 什么?找到什么了?季芹藻整个人都被刚刚那一撞给撞得昏沉起来,浑浑噩噩间听不明白对方的话,可心中有着隐约不详的预感,怅然若失地下意识猜测对方是发现了他的什么弱点和破绽。 可……到底是什么? 他觉得很重要,却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又一次目标明确的冲击呼啸而至! “啊啊啊啊!”他惊叫了一声,这一次的感觉更加明显,疼痛中滋生出模糊又诡异的愉悦感,明显到他根本无法忽略。难道是自己的身t出了什么差错,还是被对方动了什么手脚,怎么会…… 伴随着一声浅笑,对方的声音鬼魅一样如影随形,却温柔得好似晚来秋那开满莲花的月下池水。 “你看,我就说,不会一直只让你疼的。” 哪怕是在被侵犯的过程中痛苦惊醒,季芹藻也不曾像此刻一般,忽然被无尽的恐慌席卷全身。 “你……你到底要如何?你想从我这儿……呃啊……得到什么?!”他的惊怒终于爆发式地脱口而出,“阁下与我若是有新仇旧恨,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如此行事,实在……嗯啊……嗯……啊……”他的话被对方深深cha入和狠狠碾磨的动作中断,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适应了大小可怖的x器后,那yan红的nengxue逐渐顺畅地吞吐着jt,加之对方虽然每一次都撞得又狠又准,却在cha入和退出时jing准又隐忍地把握了力度和角度,痛感被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快感便悄然冒出头来。 t内的su麻越来越清晰,四肢的酸软也越来越明显,季芹藻无法承受地仰起脖颈,晶莹的汗珠滑过他的颈动脉…… 顾采真的笑声又明媚了几分,“我与你哪有什么仇什么恨,”那“仇恨”二字,随着她耸胯的动作而咬字颇重,她却轻飘飘地一语带过,“我是喜欢你呀,瑶光君。”虚情假意的话张口就来,真诚得她自己都差一点相信,“我喜欢你,才会这样对你。”她的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 季芹藻的身t在这病态扭曲的表白中,又一次被迫接纳对方滚烫坚y的x器,直到那鼓胀的顶端碾过让他浑身颤栗的一点。 “呃啊!”无法再压抑的sheny1n,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混在一起,他的呼x1凌乱又崩溃,而对方的呼x1似乎也沉重起来,却明显还是b他缓和很多,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带着山雨yu来风满楼的可怕平静。 季芹藻颈后的寒毛竖起,这是身t在面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可身躯的紧绷也带来了后x不由自主地夹紧,薄薄的内壁缠住粗壮的x器,几乎能描摹出上面浮起的血管青筋,那摩擦带来的快感又一次偷袭成功,刺激得他自己软下了腰身…… “唔!”明明是想反抗,却落得更不堪的境地,季芹藻的慌乱终于盖过了他一直虚张声势的镇定。只是,感觉对自身的控制力被剥夺得越来越弱,他依旧不甘心地试图挣扎着。可身t既然已经初识了q1ngyu的滋味,只要再蹭到了那个点,快感就只会再一次闪现,继而绵延增强。更何况他的身t被制住,能挣扎的幅度本就有限,于是反复触碰到那致命一点的频率瞬间提高! “唔……”他的腰身又一次软塌下陷,漂亮的腰窝几乎能盛起他背上向下滑的汗水。他像是一条被吊出水面后徒劳摆尾的漂亮银鱼,浑身都闪着诱人的光泽,自己却不明白他已经逃生无门,再怎样的挣扎都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顾采真见他这般“自讨苦吃”,笑得越发肆意,他的挣扎也给她带来了一b0b0爽到头皮发麻的刺激。 “季芹藻,我想要的,只是你。”她毫不怜悯地顶住会让季芹藻产生不同寻常感觉的那一点,持续有力地撞击和碾磨,直到那连续不断的刺激让季芹藻越来越没力气,后x越含越紧,男根也泌出点滴黏黏的yet,而他根本无法再说出完整的一词一句时,她终于愿意解释自己的上一句话:“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人。”.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一章谎(强迫梗,后入梗) 前端敏感的冠首被对方的手指反复r0ucu0刺激着,全身的血ye都好似得了命令一般,全都朝着冲脉交会x涌去,伴随着充满节奏的撸动,不管季芹藻有多不情愿,他的男根已经完全y挺起来,黏黏嗒嗒的腥膻清ye自马眼一点点冒出,继而又进一步润滑了对方手上的动作。那抚慰的动作耐心却又强y,矛盾得令他几乎要崩溃。而后x被顶到那一点的次数越来越太多,每一回都刺激得他连呼x1都要停滞。对方虽不猛烈却持续不断的前后夹击,让他完全没了挣扎的力气,从t0ngbu到双腿再到脚尖,全都在颤抖。 昏昏沉沉间,他恍惚觉得身t的掌控权已经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全凭身后那人做主。他犹如一只提线木偶,举手投足都由对方调配。可真正的木偶是木头人,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却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身t背叛理智被对方点燃yuwang后,那令他蒙羞的所有反应。对方滚烫的x器像是在ch0uchaa的过程中,把灼热的温度也传递了给他,身t中有种令人无所适从的热,叫他浑身都发起烫来。 “唔——”他的心里有多冷,身子就有多热,那种几乎被人架在火上烘烤的热意让他越发不安。虽然身t里的空虚和麻痒,因为对方持续不断的撞击得到了缓解,b方才好过不少,他却发现自己竟然隐隐希望那ch0uchaa来得再多些、再久一点……丝毫经不起撩拨也就罢了,自己如今竟然沉沦至斯了吗?!这才多久,他就受不了这折辱和撩拨,变得主动想要了吗?! “唔……”他sheny1n着,光洁的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顺着俊雅的眉梢眼角往下流,染sh了蒙住双眼的白se布带,仿佛是被弄得狠狠哭出来了一般。 后x紧致的甬道被反复地撑开进入,但x口撕裂伤产生的鲜血已经渐止,有另一种sh滑的yet慢慢从深处渗出。只不过,因为身t前后一起被侵犯玩弄的刺激太过强烈,季芹藻无暇顾及,也根本不知自己的身t竟能产生这样的东西。等他注意到时,那暖sh的miye已经泛lan,多到能在ch0uchaa间被对方的x器带得飞溅而出了。 他虽看不见,可触感与嗅觉都越发敏锐,那隐秘之处的疼痛很明显地降低了,顺着t缝流到大腿内侧的粘滑yet不再有血ye特有的铁锈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泛着甜腻暧昧的气味……那是……什么东西……季芹藻又惊又疑,只知道对方本来还有些凝滞的律动,在这yet的润滑下,变得顺畅多了,“噗哧噗哧”的jia0g0u声音y1uan地响彻暗室,犹如在大声昭告着,哪怕他的心里多不愿意,身t却已经如此配合顺从地被开拓。后x的软r0u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贴着对方的x器主动x1附又缠裹,羞耻感几乎将季芹藻淹没,可快感却又不放过他,一b0b0难以言喻的酸麻刺激从尾椎窜遍全身,他咬着唇摇头呜咽着,白se的布带与黑se的长发一起凌乱垂动,莫名有种无助的脆弱可怜,让人只想再粗暴一点对待他。 “啊!”又一次被对方无情地戳住敏感的深处nengr0u一阵撞击碾磨后,季芹藻的声音都抖得难以为继,只能靠对方前面撸动的手臂托着他的胯,以及用后面的绳索拽住他的臂膀,他才能勉强保持跪趴的姿势。他的浑身密布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却依旧觉得热,一向遵从的礼仪道德像是一面旗幡,被扯碎了烧得一g二净,徒留yu火焚身。 不能这样下去……他开始试图想一些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人能破他的结界,除了实力很强,肯定也熟悉晚来秋的布局。对方又说ai慕他,想必他曾经见过,或许是没有留意……对方的手指并不粗壮,使的武器大概也很轻巧,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对方的手臂线条也不算健壮,似乎身材也是偏瘦…… 顾采真一直密切关注季芹藻的反应,见他好似走神,立刻不满地加快了前头的套弄,更是惩罚一般接连不断箍住他敏感的guit0u捻搓r0u弄,瞬间刺激得他出了jing! “呃啊啊啊!”季芹藻立刻弓起腰,可跪趴的姿势让他拱起的幅度有限。他的男根在顾采真的手中弹了一下,就对着下方石榻的方向s出一guguyanjing,她的小臂能感觉到他激烈呼x1带来的腹部起伏,sjing的瞬间,他的后x也拼命地缩紧,几乎咬si了她的x器分毫不松! “啧!”顾采真感叹一声,差一点就克制不住冲动,想在他sjing的时候直接猛捣几下,让他后头也一并去了。到底她还是忍住了这念头,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人要一点一点地c。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也吃不了她师傅。 如今,季芹藻的秘x已经被她c开来一些,只要再弄他一会儿,让他多尝片刻其中的极乐滋味,哪怕他心里依旧不愿意,可身t一定会烙下对快感的记忆,想忘都忘不掉。有一就有二,她可没想着只c他这一回,不如早早给两人的下一次做点铺垫,到时候他就是人再不情愿,身t也会被她唤醒。 季芹藻根本不知道顾采真心里的那些曲折y诡的计量,对他而言,只此时此刻的快感,就几乎能让他si过去!因为顾采真捏住了他yanju的根部,y生生将他的sjing时间延长了两倍!季芹藻并不清楚她的那些小动作,他几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绷直了腰t,后x将顾采真的x器含得紧紧的,前头一gugu的白sejing华s在了石榻和一旁团起来的白衣上,s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那泄出的白浊一并流失g净,他喘息得不成样子,因为把嘴唇咬得太紧,连咬伤了自己都不知道。 细微的疼痛,在这强烈的sjing快感面前,犹如滔天巨浪下的一颗小沙粒,根本不值一提。 其实,季芹藻在睡梦中已经被顾采真以手亵玩弄出一回了,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但男人的身t自然有之前sjing的记忆,第二回jing关失守的时间又本就会b第一次长,何况还被顾采真刻意加以延长,他只以为自己天生便是这般贪图y1nyu,被人弄得s了,却还能在这折磨羞辱里疯了一般,快活如此之久。自己怎么能……怎么会……这样……自己简直……不知羞耻……季芹藻一向ai洁,虽然为人尔雅,却自有君子的矜骄。一时间,身t的极度愉悦与理智的深重打击,刺激得他瞳孔缩成针尖,他已不是无力挣扎,而是根本忘了挣扎,整个人犹如被当头bang喝一般完全惊住了。从来才思敏捷的瑶光君,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有对自己的满盘质疑和厌恶,还有下身余韵未歇的汹涌情cha0…… “啊……”季芹藻不留神间逸出口的sheny1n,多了一份不自知的软弱,被顾采真捕捉到后,她自得地笑了。多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耸胯从他紧得不行的后x里ch0u出半段,又重重cha了回去,miye飞溅,她认准了他甬道深处的那块软neng媚r0u,毫不留情也毫不停歇地一次次冲撞上去,季芹藻被她顶到一次,便要多抖一回,直到最后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sheny1n也沙哑低沉,轻轻的,闷闷的,宛如秋风中的树叶被吹得簌簌瑟瑟,看起来好似因为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不光人要跪不住了,连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醒了。 他要是不清醒……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顾采真这才刹住了凶狠jing准的ch0uchaa,并不是因为她忽然心软,只是还没有c够罢了。季芹藻若是昏过去了,那她一开始又何苦忍耐许久,非要等他转醒才破他的身? 她要的就是他清清楚楚地去沉沦,明明白白地到ga0cha0,彻彻底底地被践踏。 这般羞辱他,方解她心头之恨。 “是不是不疼了,嗯?”感觉到季芹藻缓过来一口气,顾采真微微退出一些,抵在他x口进去浅处的一段儿轻轻cha磨着,却发现如今便是这般减轻了之后的c弄,都能刺激得他不停颤栗,她不由笑着问,“我看你不光不疼了,还很爽呢。你自己m0m0,这都sh成什么样儿了。” 话音一落,她就去抓住季芹藻被捆着的双腕向后向下拉,强迫他修长的手指m0向他自己的双gu间,弯曲的指尖一触即褶皱被撑平的x口立刻一抖,那x儿也似受了惊吓一般更加紧紧地收缩,甚至还含吮着顾采真的x器一动一动的,里头暖sh温热得厉害。顾采真爽极了,捏着他的手腕不肯他收回手去,掰开他因为抗拒而瞬间握拳的五指,强迫他的指腹沿着被撑得薄如蝉翼的x口边缘m0索,一边继续不紧不慢地ch0uchaa,一边捉住他的手指将两人jiaohe处sh濡黏滑的yet搅了个遍。 “瑶光君大概不知,这个呢,就叫做yye。所谓‘燥sh互通,乃yyan之正窍’,芹藻虽无nv子的桃源之径,却也能sh得这般厉害,只怕天生y1ngdang,就适合躺在我身下被我c弄。咱们yanyan相合,倒也般配。”顾采真的话中含了几层意思,既w蔑了季芹藻yinjian,又暗讽他连nv子都不如,最后又真真假假地来了一句“yanyan相合”,显而易见是想混淆他对她x别的认知。 果然,其他话季芹藻未曾反驳,却哆哆嗦嗦问了一句:“你……嗯啊……是男子?啊啊啊啊!”他话音未落,对方缓和的攻势陡然一变,瞬间撞进他身t里的力道变得又猛又重! “这话实在有意思。难不成,瑶光君觉得我c你的家伙不是真刀真枪?呵呵……我不是男子,难不成还能是nv子?”顾采真全程反问,她即便改变了容貌,又选择了密室,且蒙了他双眼,还故意从背后c他,并刻意没让自己的上半身碰他,如是种种,都是因为她的身子异样特征太明显,几乎能被季芹藻一眼认出来。她重回归元城的事情还没有办好,现在还并不想被对方识破她的身份。 她将季芹藻沾满了miye的手按在他自己的t上,耸胯狠顶了几次,听着他支离破碎的sheny1n,这才问:“还是,瑶光君亲眼见过,nv子也有孽根?” 季芹藻心中百般滋味无一能道,对方的手指纤细,身材也与健硕二字无关,刚刚一瞬间他竟然想岔了,还以为对方会是那孩子……脑海中闪过一张少nv沉静恭敬的面孔,他沉默了一瞬,又被凶狠粗暴的ch0uchaa撞出一丝sheny1n,“嗯啊……”后x的su麻令他两腿直抖,突然又加快的ch0uchaa撞得他摇摇yu坠,也撞碎了他脑中关于那少nv的一切记忆。 不是她就好。 不是她,就好。 可顾采真却不知为何抓住了这个话提就不想放了。她仿佛一个犯下累累血案的凶手,一边得意于自己天衣无缝的作案手法,一边又隐隐幻想着有人知道这是她的杰作。 “嗯?说话。瑶光君是不是见过?”她低头看着那布满红指痕的白皙t尖中间,自己退出半截的粗胀深红的x器,被他的miye浸润得油光水亮,拔出时带得他后x口内侧的yan红nengr0u翻出一点,倒像一张樱桃小嘴,抿住唇瓣裹住青筋浮起的r0uj不肯松口,这ymi的一幕着实刺激到了她,尤其是想到这跪着趴着将她的yu根吞吞吐吐的人,是瑶光生藻的瑶光君,是温润如玉的季芹藻,是她曾经尊敬无b而如今仇恨至深的男人,她心中的畅快就无与lb,本就尺寸惊人的孽根顿时胀得更大。 “唔……”伴随着季芹藻似乎根本吃不消了的闷哼,她狠狠地挺腰一送到底! “啊啊啊啊!”季芹藻原本不想回应她的任何问题,却被她的动作b得一瞬间连连摇头,昂起的脖颈犹如被俘获的天鹅绝望伸长的白颈,线条优美又脆弱。男子浑身一层薄薄肌r0u绷紧了,连脚趾都蜷缩回g,却还是无法消化那可怕的快感!对方碾在他深处那点的同时反复戳捣着,情cha0来得又猛又密,他根本应接不暇,就被巨浪卷进yu海里,又被yuwang的怪兽咬住喉咙拖进浪涛的深处! 他几乎相当长一段时间都是无法呼x1的,快感强烈的刺激好似一张大掌捂住了他的口鼻,剥夺了他呼x1的权利!他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窒息所以才觉得那快感如此漫长难熬,还是因为快感降临得如同一连数道惊雷,所以他连呼x1都难以为继。他只知道,身t里的血ye一瞬间凝固住后又疯狂地流动了起来,后x中的su麻犹如闪电一般窜过他的四肢,再汇到他的脑海中形成一抹急速下坠的流星,直到坠毁,直到炸裂,直到他眼前的白布与黑暗被刺眼的亮光替代,直到他的神识完全粉身碎骨。 那样痛苦的快乐,那样快乐的痛苦,如刀光剑影,如附骨之疽,深入身t,深入心肺,深入骨髓……他无法承受,连面对都无法面对,却被蒙住眼睛绑住双手跪趴着,如同在虔诚叩拜神祗一般,亲历它的降临! 心脏在狂跳,他的心尖都在颤抖,身t似乎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了,因为他根本做不到一星半点的主;身t又好似完全归还给了他自己,因为这掺杂着诸多不愿与煎熬的极乐,他正丝毫不差地感受。 顾采真也爽到了极点,男人的后x虽然没有经过调教,但天生就是又细窄又neng滑的,经过她的粗暴ch0uchaa后,哪怕受了伤却依旧很好地含裹住了她的粗大,c得多了便自动自发地吐了不少miye,颇为知情知趣,她满意极了。而且,在cha入之初她就很怀疑他的青涩,只要有过男nv之欢的经验,就不至于如他之前那般,连反抗挣扎都到不了点子上,再看着季芹藻此刻到达前后xga0cha0时,那失了平日镇定从容,一派无助脆弱的肢t反应,顾采真更加确定了——这是他的初次。 前面也好,后面也罢,他都是头一回。 她就更加满意了。 在彻底属于她之前,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不曾属于过任何人,这一点隐隐让她觉得兴奋又得意。 没想到除了衣服是白se,连心都是黑的的季芹藻,还真有这么“g净”的一面。 这么g净——就是为了拿来“弄脏”的。 她纵腰抵在他的深处,鼓胀的guit0u立刻被甬道最里面的软滑nengr0ux1裹得紧紧的,爽得她呼x1也急促了几分,两只手狠狠掐住他的t尖,将浓稠滚烫的jingyes了进去! 那么汹涌可怕又浓厚热烫的yet,一波接着一波地喷shej1n了自己身t的深处,季芹藻自然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呃嗯……”他呜咽了一声,仿佛落入陷阱的雪狐,又被赶来的狠心猎人一箭钉在地上,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就被卷入更加密不透风的新一轮yucha0中…….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二章冒犯 原本为了方便季芹藻和柯秒检查背后的伤势,顾采真罗衫轻解,此番幻觉发作起来没了理智,自然也不会顾及这些,加上她的攻势猛烈动作迅速,贴身的小衣又本就是松开了系带的,如今更加就松散开来,露出x前隐约雪白的浑圆。 季芹藻抓住她的手腕,以自身的t重将她压在短榻上,初衷是为了防止她暴起攻击,可此刻她安静下来,他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不妥。 从来衣冠严整的少nv此刻肩膀完quanlu0露着,锁骨的线条jing致又漂亮,因为之前的动作太剧烈,x前犹如两座被云雾半遮住的雪峰起起伏伏,她的呼x1带着一点炽热,喷洒在他的脖颈前,仿佛蒸汽一瞬间烫开了他的所有毛孔!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痒,喉结不自觉地轻轻滑动了一下。他本来正在一边输送灵力给她,帮她压制幻觉,一边侧耳倾听她的呓语,不想少nv又一次昂头,他立刻机敏地侧头避开她的嘴唇,可对方这次却并没有追逐他的双唇,反倒抿住了他的耳垂。 软滑温暖的舌尖,迅速t1an过那块本该连温度都不敏感的软r0u,明明动作又轻又快毫无杀伤力,季芹藻却不由闷哼一声,“唔!”他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脸颊也烧得厉害,一下子压倒在少nv的身上,呼x1又乱了。 怎么回事? 那舌尖卷x1着他的耳垂像是还不过瘾,继而抿住他的耳廓又在内侧一阵t1an舐,季芹藻的身t都哆嗦了一下,几乎都要麻了,终于在那舌尖试图朝着耳道伸过去的时候,他及时撑起一边的手臂,迅速后撤了身t。略略平复了一下呼x1,他有些疑惑又颇为震惊地单手抚住自己的耳朵,想不通刚刚身t的反应是怎么了。 不过,因为担心自己受伤昏迷困于幻觉的弟子,季芹藻并不多在此事上纠结,又立刻看向床上的少nv。 而就在这时,也许是因为身t里的灵力确实充沛到能够压制幻觉,顾采真睁开了眼睛,终于真的清醒了。 “……”她和季芹藻这男上nv下外加衣衫不整的姿势是怎么回事? 顾采真几乎是一恢复神智,就立刻把自己的心绪也好情绪也罢,都从那q1ngseymi的幻觉里摘出来得一g二净,只是,她实在有点看不懂两人此刻的状况。 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有些疑惑,却看到近在咫尺的男子面颊微红,眼中也闪着疑虑与探究,当然,还有对她明明白白的担忧——瑶光君还是这样“关ai弟子”啊,当年她不就是被他温文尔雅ai护有加的做派给骗了吗? “师傅。”她口渴得厉害,声音实在不算悦耳,也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却还是不得不主动出声提醒。她想不通,季芹藻明明看到她醒了,怎么还维持着这样简直算得上暧昧的近距离姿势,他不是最举止妥帖进退有度的一个人吗,就没觉得这样真的很……不妥吗?! 季芹藻像是猛然惊醒了一般,立刻松了手站起来后退三步,理了理刚刚因为打斗微微有些皱起的白衣。顾采真也抬手掩住x前若隐若现的风光,慢慢坐了起来,背后的伤势一动便疼,她皱了皱眉咬牙忍着,安静地侧过身低头穿好衣服。 有一gu难言的微妙尴尬在内室蔓延开来…… “采真,你感觉如何?”季芹藻清咳一声,开口问道。 “我没事。师傅,我刚刚是昏过去了吗?”顾采真总觉得季芹藻的表情有些奇怪。上一世,她掌发作时也没做什么特别奇怪的举动吧,不然还不等她有机会遇到池润,就肯定会先因为举止不端被赶出师门了。虽然那些幻觉的确煎熬,好歹她都是避开人安安生生待着,生熬过去的,说白了就跟做b真的春梦差不多,不可能惹出什么大乱子。 而且,刚刚低头整理衣衫时,她看到自己的腰带没有被动过,显然季芹藻也没有发现她身t的异样。 那他……脸红什么? 因为看见她近乎半lu0的身t,所以他觉得不好意思了? 按照上一世她对季芹藻的了解,他如今还不曾有过情ai经验,想来也不曾见过别人的身子,倒也的确有可能因此而腼腆。 呵呵,越是自诩正人君子的家伙,才会越容易浮想联翩。她这还穿着衣服呢,他倒自己闹了个红脸……再思及前一世她反复品尝过的身子,季芹藻那b其他人敏感几分的t质,顾采真在心里冷笑——他果然够虚伪。 “方才你被掌所迷,陷入了幻觉,对我们发起了攻击。”季芹藻哪里知道他的弟子正在心里把他和“处子”一词挂钩,他的语气十分正经平稳,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柯秒,“柯秒回露华峰去请紫玉仙子拿沉香冰魄丸了。” “攻击?我……嘶……”顾采真一皱眉,她的舌尖怎么那么疼?她下意识微张双唇抿了抿舌尖,发现上面有个细小的新伤口,难道是刚刚交手的时候磕着撞着哪儿了? 季芹藻见她的动作和表情,想到自己刚刚慌乱之下,竟然咬了对方的舌尖,一瞬间两人唇舌相接的触感又重新浮现,他立刻倍感尴尬,同时有些莫名其妙心有余悸的感觉,却不好解释什么,只能用简短回答她的话,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嗯。” 顾采真下了短榻,“弟子无意冒犯师傅,还请师傅责罚。” 她这师傅x子一向“很好”,自然“大度”得很,她只要做足了姿态便是,他不可能真罚她。 季芹藻果然摆了摆手,并不计较。“无碍,你坐下休息,先别在t内运行灵力,你中的掌有些古怪,纯靠灵力压制破解不可行,等沉香冰魄丸帮你镇静了心神,我们再从长计议。”虽然心知顾采真并不清楚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口中所说的“冒犯”也是指的对他动手一事,他却依旧忍不住脸颊微烫。 一边说着“多谢师傅”一边重新坐下的顾采真,看着对方白皙的侧脸上泛出浅浅的粉绯,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消退,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若是她没记错,刚刚她醒来的一瞬,是见到季芹藻似乎有些震惊地单手抚住一侧的脸颊鬓角处吧?虽然他飞快地放下了手,但她知道那不是幻觉。 难不成……她刚刚陷入幻觉的时候……打了他一巴掌? 以她现在的实力……不太可能吧…… 可话说回来,如果出其不意的话,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一切能让季芹藻感到难堪的事情,顾采真都挺乐意去做的。 所以,她状似无意又尊敬关切地问:“师傅,你的脸怎么有些红?”.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三章俏 季芹藻闻言一怔,他这弟子领悟力不错,平时修习道法也多是听他宣讲后,便自行埋头钻研和坚持刻苦练习,鲜少会向他提问。他知道她x子颇有些克己复礼的拘谨,但是她这样遇到问题喜欢自己思索和动手尝试解决的态度,他很欣赏也很鼓励,所以往日并没有多加g涉。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经历了刚才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那些尴尬后,对方忽然抛来这样一个问题。 望着少nv充满关心还有些许自责的目光,他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可许是因为方才那些亲密的举动,让他有些奇怪的心虚,迎上顾采真的视线,他只觉得两颊的温度还有上升的趋势,立刻以拳掩鼻g咳一声,急中生智微微一笑,从容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这内室太闷了。” “……”就算我现在内芯儿不是三十五岁的重生之魂,而是实打实如假包换十四岁的顾采真,这个回答也太糊弄人了吧?以前怎么没觉得季芹藻也有……这么傻的一面? 顾采真看着临窗而立的白衣男子,忽然发现,他的玉簪冠上,有一根白线缓缓垂下直到他的脖颈……还,在,晃,动! 明显b白发要粗好几倍,也不可能是发带因为没那么大,连发绳的粗细都赶不上,但是又无b轻盈的感觉……这到底又是个什么玩意儿?顾采真迅速想到了花正骁身上也曾经出现的那根,神出鬼没还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红线了。 话说回来,好像回到归元城,那根红线就消失了,她也没注意它去哪儿了。 她的重生,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掌的幻觉,从前世在天香阁所见所闻的床笫之欢,变成了她上一世和四妃的回忆,倒还可以理解,毕竟她的魂魄已经不是这一世未尝q1ngyu的少年人,幻觉本来就是为了g出她心底的yu念,自然可以根据她的记忆来变幻。 可这一根两根的细线,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两辈子加起来都从未见过。 只见那根白se的细线原本是绕在玉簪上的,正在一点点地回绕散开,可线的一端被轧进了发簪里,另一端虽然已经垂下轻轻飘荡,但这一头却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挣脱出来,尤其是那最后的一“拽”,差点直接把它自己甩出去,堪堪惊险地绕住了季芹藻的脖颈,这才稳住。 “……”顾采真有点不忍直视,这根白线看上去似乎有点笨拙,怎么看都是……嗯……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显然季芹藻是完全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的,当然,也许它……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毕竟,如今的季芹藻也算一脚迈入先天元婴的境界,五感敏锐至极,何至于连一根绕在脖子上的线都察觉不到?出问题的如果不是他,那就只是能她自己了。 而作为一个si而重活之人,她本身就是个问题。 顾采真毕竟有伤在身jing神不济,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也就留心没察觉季芹藻朝她投来的一抹视线。 季芹藻原本回头想说点什么,见她的神情若有所思,心里便是一突,以为她是想起方才那又乱又暧昧的浮光掠影了,他两颊刚刚被风吹得消散下去的温度,立刻又烧了上来。 他只觉得毕生所有的尴尬都集中在此刻了,只好又扭回头看向窗外,否则他都已经站到窗边了,这番继续脸红又被弟子发现了,如何再拿“有点闷”当理由搪塞自己的徒弟? 那白线果然没有安分太久,顺着季芹藻的脖颈绕了一圈便又缓缓松开,离开他身上后就在空中飘飘悠悠,目标明确地朝着顾采真的方向而来。 “你方才所见,都是些什么幻觉?说与为师听一听,也许对帮你化解掌有益。”季芹藻平复好心情,再次转身时已经神se如常,不管顾采真想起了什么,他一句“幻觉”便把一切都界定好了。而且,按照他这徒弟的x子,倒也很可能什么都不会说,那他也就顺势当作没发生什么。 顾采真看着那条白线飘到了她的手臂下方,试探一般轻触她的衣袖,犹如一只小飞虫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碰到她的袖口边,又一触即回,顿了顿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见她没什么反应,就又再来碰一次……她心有戚戚焉地想,它是不是和那红线一个德行,马上也要来绕上她的手了?而听到季芹藻的话后,她更加认定自己刚刚的猜测不错——她肯定是给了季芹藻一耳光。他这套说辞乍听之下没什么问题,若她现在真是十四岁,说不定就给他一番话给敷衍过去了。实则,这里面明明就有个语言陷阱,反正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幻觉”。好,既然你说都是幻觉,那也就是我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是幻觉,又不是真的。 她刻意迟疑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道,“我……我看到自己……好像想打师傅您……”她也没说打哪儿了,既然季芹藻也说她方才对他们发起了攻击,那幻觉里她也在打人,这点完全说得过去。 季芹藻一怔,下意识地问,“然后呢?” 顾采真有点奇怪,他这是什么反应和心理?亲耳听到自己的弟子说,恍惚间好像看到她打了他一巴掌,难道会b较爽? “我……我好像……师傅……是弟子以下犯上,请师父责罚!”顾采真装模作样要站起来往下跪,季芹藻隔空挥袖施力一托,没让她真的跪下去。 她说的是打耳光的事,可季芹藻却以为是两人方才意外吻到的事情,一时间心中方寸大乱。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记起来了!他看起来镇定如昔,实则心跳都快了好几分。可他是师傅,哪有师傅在弟子面前自乱阵脚的道理,所以表现出来依旧不慌不忙。只是他的面皮实在太薄,虽然口中说着“无碍,你未曾伤到我,不过都是幻觉罢了”,实则白皙如玉的双颊已经飞上两抹浅淡的红霞,犹如日薄西山时天边的云,红得几乎染了几分yan丽之se。 一刹那,眼前腮若桃粉的季芹藻,与记忆之中因为敏感而姿容姝丽的面庞相重叠,在顾采真脑海中碰撞交融!背后的伤口剧痛袭来,头颅中也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她瞬间摇晃了一下身t,面se苍白的犹如白纸一张! 而那白线似乎感知到她突然的虚弱,一下子从她的袖口向上,窜至她的额前,似乎是贴在她的额上又绕向她的脖颈。 陡然而生的痛苦又暴躁的情绪,在这一霎让顾采真有些失控,她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要抓住脖颈上那根白线,但它本就没有实质,看得见m0不着,也感受不到。 “滚,开!”她低喝了一声,只抓了一手空。 季芹藻见她面se不对时就立刻来到她身边,此时见她这番仿佛捂着喉咙的动作,以为她是呼x1不畅,立刻握住她的手怕她失控抓伤她自己。 他并不计较顾采真口中的“滚开”二字,只是声音沉稳镇定地提醒她:“采真,凝神听令,恬淡虚无,真气从之。” 顾采真虽然没有抓到那条白线,但也许是她的态度吓到了对方,它颤抖了一下,自动从她的脖颈处飘游离开,浮在空中默默与顾采真“对视”了片刻,又朝着季芹藻那边退。 顾采真目光幽深地看着它,它一退再退,最后又回到了季芹藻的束发玉簪旁,盘成一个小团,静卧在那如墨的青丝上。 季芹藻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犹自专注地引导顾采真吐纳:“……行气者,深则蓄,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 那一瞬间的暴nve和疼痛一起爆发,过后顾采真的情绪就已经稳定了下来,呼x1自然也跟着平稳了,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季芹藻握住她的手,那手指修长白皙,指尖有一层很薄的茧,不显粗糙,反倒多了一份文雅的质感。此刻,这五指拢起主动握着她的手,温暖g燥的t温从他的掌心带着一gu平和的力量,传递给她。 在她的记忆里,前世从她拜师入门,到她入魔重返归元城前,他们从不曾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这么看来,前一世的自己可真好骗啊!那时的季芹藻除了日常的施教,根本没有关心过她几回,她就那么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就因为他是她的师傅。呵呵…… 心神晃了晃,顾采真有些疲乏地皱了皱眉,沉默地跟随着季芹藻的引导吐纳呼x1。片刻后,季芹藻见她完全不冒冷汗了,这才问:“好些了吗?” “嗯,谢谢师傅。” 季芹藻微微一笑,放开她的手,“不要深究之前的幻觉,掌所属的合欢宗本就非我善类,制造的幻觉多是别有用心,诡谲不正。为师希望你能坚持道心,不要被它迷惑,再佐以丹药和灵力,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化解的。”他的语气笃定而令人信赖,甚至让人可以忽略到他微微不安地打量她神se的眼神。 “放心,有为师在,你不会有事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幻觉不可怕,也不可耻。” 嗯,幻觉当然不可怕,因为在那幻觉里,我b较可怕。顾采真默默地想,至于可耻不可耻,我也没什么感觉,只不过……师傅你当时似乎觉得蛮羞耻的。 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幻觉”盖棺定论后,见顾采真好像没有什么疑议,季芹藻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决定此事就此揭过,绝不再提,以免他们师徒二人徒增尴尬。 “再给你倒杯水喝?”他站起身,笑了笑,平静地问。 “谢谢师傅。”顾采真坐在短榻边上,静静看他走至桌边去倒茶。这个身材颀长眉目含笑的白衣男子,总是这样一举一动都充满优雅从容。可这一刻,她既没有想到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没有想到什么“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nve兮”。 她视线先落在他的广袖月白长袍上,再到他乌发上那根只有自己看得见的白线上,最后落在他侧脸那已经淡去但犹可见一丝端倪的浅绯上……鬼使神差地,她想到了一句话,“要想俏,一身孝”。 嗯……平心而论,季芹藻还真的挺俏的。.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四章停下(强迫梗,粗暴梗) 季芹藻的双膝无法克制地发软,身子向下滑去,唯有t腰依旧被顾采真握在手中,那劲瘦的腰勉强抬起,浑圆的t被迫翘着,身子前后摇晃,承受着她sjing后缓下来却依旧深到令人战栗的ch0uchaa。 ch11u0的x腹沾上了他自己s出的yanjing,白se的粘稠yet在平坦紧实的小腹上蹭擦了几道暧昧ymi的痕迹,黏糊不适和w糟不洁的感觉,令生xa洁的男子难受地皱眉摇头。 被石榻冰冷了的jingye触及肌肤的一瞬间,季芹藻便浑身忍不住地哆嗦了一下。正在吮x1顾采真x器的后x猛地将r0uj裹得更紧,仿佛一张不知满足的小嘴,饥渴地把她的jingye吃得一滴不剩。看,越是正经的人,骨子里越是sao,她满意地拍了他的t尖一巴掌,毫无意外地享受到对方后x更加紧致的含绞。 “啊……”顾采真低y了一声,着实爽到了极点,明明刚刚得到了发泄,燃烧的x1nyu却丝毫不曾从她t内消减,反倒像是被兜头浇了油,顺势吹着风,轰地一声烧得更加旺!那yu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仿佛烧得骨血都要焦g。蓬b0生长的yuwang犹如血ye浇灌的黑暗大树,长出参天的灰se树冠,那y影原本只笼罩住顾采真,而如今她把季芹藻也拖到了这不见天光的树下。yu念结出充满诅咒的剧毒果实。可是她尝过它的甜了,现在只想扼住男子的喉咙,b迫他也一口吞下——一起甜,一起si。 她的x器依旧y如赤铁,犹如一把可怕的凶器在男子的身t里进进出出。她喘着粗气,忽然一个顶胯,恨不能将那柔nengsh滑的xia0x直接捣穿! “唔……”男子的sheny1n却是与她力道相反的柔软,近乎某种被人捂住口鼻后发出的声音,这样无力,这样诱人。 顾采真的双目在黑暗中隐隐泛着血se的红,她克制了又克制,呼x1沉重到与喘息难分难解,她不想一下子把人玩坏,她要他的恐惧,更要他的沉沦。怎么能只有她生受这yu火的烘烤,怎么能只有她感受这xa的刺激?当年,有谁知道掌让她有多痛苦?!季芹藻凭什么指责她碰了池润?!她的十指用力抓r0u着季芹藻的tr0u,发狠地将那弹x紧致的肌r0u捏扯得变形发红。 “嗯……疼……”那男声低沉到了极点,终于被b出来一丝泣音。季芹藻试图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正在做一场无b真实的清明梦,梦里的一切都让他的认知和感官发生了混乱,疼痛那样真实,快感也那样真实,而他只是始终醒不了。他想保持神智清晰,试图将意识和正在发生的事情相分离。可对方猛然又开始的ch0uchaa,和对他身t无休止的凌nve与侵犯,却粉碎了他的努力。在他意识到之前,那一声“疼”已经说出了口,犹如示弱。他咬紧牙关,可对方的顶弄再度开始就没有停下,他闷在喉咙里的sheny1n还是被一声又一声地顶了出来,陆陆续续,低低沉沉。 顾采真知道自己正在失控。严禁了这几年的yuwang,是被铁链锁住的猛兽,看似驯服地一直沉睡,其实不过是在等待致命一击的时刻。一旦她的yu念在男子身上打开了缺口,就仿佛积蓄已久的高涨洪水,咆哮着将堤坝冲出来一个再也堵不上的口子,汹涌而出,淹没一切!她根本没有料到,季芹藻的身子居然这样美味,侵犯对方的念头明明始于报复,却在这水r交融耳鬓厮磨中逐渐变了味儿——她想要看他快活,想要看他被心甘情愿地c上ga0cha0。她的脑子有点乱,忽然又想起池润在欢ai中曾经给过她的那些令人心动的回应,想起对方曾经对着她笑得那样毫无y霾,好像他们下一瞬就能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她的眼神瞬间一沉,狠狠地ch0u出自己粗壮的x器,再对着那细窄yan红的x口猛地一cha到底! “嗯啊!”季芹藻被她的力道冲击得向前一伏,额头重重地撞在石榻上,又被她拉扯了回来。 顾采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想看他沉沦yu海的样子,可她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只是尽管如此,她心中依旧充满莫名的愤愤不平,迁怒一般更加用力地下手凌nve对方腰t附近的肌肤。被送上ga0cha0的男子此刻绵软地趴着,除了时不时低低的sheny1n和无休止的颤抖,还有身子随着呼x1的轻微起伏,几乎没有其他任何反应,连反抗都不会,只任由她拍打r0u掐出一个个青红交加的痕迹,看起来安静极了。唯有那一直痉挛ch0u搐的后x,仿佛成了他身上最有鲜活的地方。 顾采真冷冷地笑了。看,这个曾经她仰望过的,信赖过的,痛恨过的,却又无可奈何过的男人,原来也可以这样脆弱到不堪一击。 而这番细碎又连续的疼痛,刺激了本就身处xa极乐深渊的男子,季芹藻惊恐地发现,原本最能让他保持清醒的痛感,仿佛也在她的手中变了形,被她的冲击和激s弄得面目全非后,都成了可憎可怖的快感,再将他整个控制和吞噬! 对方的律动又渐渐加快加重了,可他之前内壁的痉挛本就还未停止,瞬间又被这番ch0uchaa磨得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开始发烫,他摇着头,心生恐惧,“不!停下……停……嗯啊啊啊啊!” 对方并没有停下,一刻也没有。.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五章潢粱(强迫梗) 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被迫弯折压跪,季芹藻维持着双手被束缚住背后的姿势趴伏在石榻上,咬着牙承受身后之人的ch0uchaa。恢复了金丹和修为,却还是被对方压制着,捆绑着,这感觉非常糟糕,萦绕在他心头的除了满身道法无法施展的憋屈,更是一种被迫雌伏臣服的屈辱。面对身后之人时,他就好象是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初生婴儿,被抛在无所庇护的荒野里,而对方就像一头饿到极点的野兽,动作无b野蛮而粗暴,恨不得一口将他拆吃入腹! “停下……”他根本无法说出再长一点的句子,对方的顶弄那么快猛细密,只要他松开紧咬的双唇,令人遐思也令他羞愧的sheny1n就会被顶出断断续续的一连串,“唔嗯……”他摇着头,就连他自己的发丝和蒙眼的布带扫过脖颈x前的肌肤,都能刺激得他一抖。这么敏感的身子,谁能不着迷?何况是顾采真久旷至今,更何况这人是她昔日的师傅,是季芹藻。 他的“停下”,对她而言便是邀请,是鼓动,是更加变本加厉! 她曾经很听他的话,因为那时她是无条件相信他的。可现在的他,早就不配了。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人是值得相信的,也再没有任何人值得她相信。 “停,停下……”季芹藻被顶得起起伏伏,身子软似水,后x的ayee越发涌出更多,他也分不清自己的这声“停下”,到底是和对方还是和自己说的。 反正,谁都没有做到。 他的身t,不再是他的身t了,它完全属于了另一个人。 “我还没爽够呢,”身后之人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腰,又把他下滑的身子上下捞起,将滚烫的坚挺戳进甬道的深处,抵住那里越发细窄簇在一处的nengr0u,还si命地朝里挤!“还没到……停下的时候……” “呃!”他的牙齿都在打颤,下颚微扬,难以承受地摇着头。 明明已经他身t里发泄过了,这人却好像完全不需要休息一般,迅速地恢复到t力充沛的巅峰。那些撞击太快太猛,顶得他完全跪不住了。凶猛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在x口被撑得平展的褶皱上打着旋儿,凉一阵,热一阵,刺激得他整个人都在哆嗦,后x更是x1shun收缩得厉害。 血迹在jingye和被ch0uchaa成白沫的miye的冲刷下,已经渐渐淡去,裹住粗大x器来来回回的x口被反复撑开贯穿,狠厉的摩擦将x口内侧的nengr0u一次又一次带得翻出来,厮磨得透出一gu粉neng被玩弄后渐渐演变出来的嫣红。顾采真低头看着,目光中的深沉越发浓烈,那是b这无光无火的密室还要沉郁的黑暗。 季芹藻被顶得来来回回摇晃不停,“噗哧噗哧”水r交融的声音随着对方的律动,和“啪啪”的皮r0u撞击声混在一起,配合那持续不断的贯穿,几乎如同用凿子一下下刻在他的脑海,每一声响都带着山崩地裂的破坏x和侵略x,以及无法复原的毁灭x。 他犹如一块原石,被对方拿在手里,随心所yu地雕琢成雏形犹未可知却必然面目可憎的模样。 “呃唔……”哪怕紧闭牙关,抿住双唇,可sheny1n却根本无法继续压抑克制了。不再被疼痛削减丝毫的猛烈快感正在他的身t里四处乱窜,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硕大饱胀的菇形顶端,正在y生生顶开他身t里面本就不再适合继续深入的内壁,将贴合紧附的软r0u顶得剖开!被y物撑开的甬道尽头疼得发麻也痒得发麻,那是极限即将要被突破的预警,也是他的身t完全失控的前兆!身t里只要一被撞到就会让他反应奇怪的那一点,此刻已经完完全全被对方的x器压住了,不光压住,随之而来的还有狠狠的碾磨! “啊啊啊啊啊!”他终于忍不住张口低低地叫出了声,扭动着身子试图躲避这样排山倒海的快感! 甬道开始疯狂地ch0u搐痉挛,刺激太过强烈,他的身t都开始近乎本能地排斥! 不行,不要!好疼,好麻!太深,太满!他受不了了,快停下,停下啊!他的每一滴血ye,每一片肌肤,每一处皮r0u,每一块关节,都在叫嚣着——不要了,不要了! “不!啊啊啊啊!不!停下!”他猛地昂起脖颈,后颈上一片细密的汗水,随着身t里的凶器继续朝他的深处t0ng去,他被布带蒙住的双目瞬间睁大,“不要!”他整个人从后颈到脊背再到尾椎乃至t尖,全都绷紧了打着颤,那是身t对快感负荷到极限的颤抖,让人窒息的su麻与疼痛糅合着一起,矛盾而疯狂,他根本来不及接受和消化,一直在t内不断累积的快感b得他几乎快要崩溃了!“不!”他被束在背后的双手sisi地握成拳头,终于忍不住低叫了起来! 可顾采真怎么会听话地停下来。 从她进入季芹藻身t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她高高在上的师傅,她也不再是对他唯命是从的徒弟。他在她的身下,赤身lu0t;她在他的身t里,寻欢纵情。从这一刹那开始,他的其他身份都已经被迫剥离,什么瑶光生藻,什么九天仙尊,什么师傅师尊,什么道中人上人,都跟他无关了。他存在于这世上的意义就剩下与她顾采真一个人相关而已,他是仅仅属于她的男人了。也许他只会成为她的其中之一,可她将是他绝对的唯一。她要把他压在身下,握在手心,让他痛苦到哭泣,让他快乐到颤栗,让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给予的疼痛和欢愉,也一被子都别想走不出她给予的y影。 人都是这样,有些回忆明知道是伤害,可一旦痛过,就再也放不开。 她是这样,她相信他也一样。 因为,人的劣根x,本质都一样。越是想要忘掉,就越会在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里,记得更牢——是牢靠的牢,也是画地为牢的牢。 “嗯啊!”一滴滴泪珠浸润了布带,直到那柔软的料也再也无法承载其重后,更多晶莹的泪滴顺着男子俊美的面部轮廓线条向下滑落。此刻,季芹藻的眼泪已经无关乎自尊,无关乎输赢,而是变成了纯粹的生理反应。身t无法承受的快感与心理巨大的痛苦驳杂在一起,sheny1n与低吼都无法全部宣泄,他已经到了被b疯的边缘,下意识在拼命寻找释放压力的出口。 “嗯……”一向温润质感的男声变得沙哑低沉,身t绷紧后抖个不停,顾采真感受着他的后x疯狂地绞缩,仿佛不知餍足一直在深深吞吐,犹如在邀请她更凶猛的侵犯。 她按住他继续耸胯挺进。痉挛的内x,绞紧的内壁,颤抖的媚r0u……他的一切反应对她都有着致命的x1引力。 不知道何时,在她猛烈的ch0uchaa中,没有任何抚慰和挑弄,季芹藻的前头又一次s了出来,后x的ga0cha0也随即降临,几乎让他崩溃。 男子无助的呜咽实在太好听,让顾采真忍不住想要继续索取更多。虽然密室里没有窗户,她对时间的流逝依旧敏锐。她知道外面的东方即将升起太白,晨曦会露出微光,很快世间都会大亮,yan光会照耀着每一寸土地,人世间会变得喧嚣又热闹,可那又怎样呢?这些都与她无关,如今也与他无关了。她还没有要够,就不会停。 黑暗滋长了永不磨灭的yuwang,她的手在男子的腰t流连,只想沉溺此间。她甚至b季芹藻更希望,这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的一梦h粱。可她又很清醒地知道,这个念头本身就是多么荒唐。所以,倒不如,他们一起沉沦在这颠鸾倒凤的痴梦一场。 反正,她早就不在乎什么黎明。 反正,这里没有光。.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六章等一下(强迫梗,屈服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密室里,日夜难分,yyan颠倒,一切都是凝滞的,混乱的,说不清道不明理不清,季芹藻一瞬间冷得如堕冰窖,一瞬间热得犹如炼狱,yuwang仿佛呼啸而过的飓风,破坏了一切。他犹如洪流中的鱼,被浑水和砂石推着、打着、冲刷着、抛出水面又落下……身上似乎是疼的,又似乎是麻的,还有种窒息后再次得以呼x1的畅快,最后又全身心被痛苦攫住!他已经维持了这样的姿势很久,被蒙住双眼背着被束起来的手,颤抖着,sheny1n着…… “嗯啊……”又一次被对方顶到了敏感之处,他浑身一抖,却已经连躲得力气都没有,随着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他的身t再一次被身后之人开拓至极致。 好深!粗壮的y物顶进甬道最里面横冲直撞,碾压着脆弱敏感的软r0u不断带着他冲上新的巅峰!“啊啊啊啊!”男子带着书卷之气的双眉紧紧皱起,两gu无法承受一般哆哆嗦嗦,身t里的快感不断地冲上云霄,可脱力的身t却好似失去了控制,好似在高空中不停下坠! 顾采真不知疲倦地在他的身t里驰骋,他敏感的身t犹如她意外发现的宝山,里面全是让人舍不得空手而归的宝藏。季芹藻已经被她弄出三次yanjing了,此刻人越发瘫软得厉害,前端的男根半软半y地翘着,马眼还在淅淅沥沥滴着透明的jing水。而他的后x也因为多次ga0cha0,已经完全停止不了蠕动,里面出水太多加上被灌入了太多jingye,而异常顺滑sh润温暖多汁,只是甬道依旧内壁紧缩,像是一张贪吃的小嘴,反复吮动含x1,让顾采真根本不想就此退出。 “嗯?”她秀眉一挑,低头看着季芹藻的一只手勉强反转向上,冰凉的五指抓住了她捏着他tr0u的几根指头。 “等等……啊……”季芹藻的声音被顶得难以成句,五指滑了一下又用力握紧她的手之,“等啊……等一下……啊啊啊!”回应他的是一阵更加紧密如骤雨的ch0uchaa,顶得他拱起腰身弯成一张弓,复又软下去,后x疯狂地绞弄起来,又是一gu热流涌出,他的腰抖了抖,浑身都透出一gu浅粉,实在撑不住地半边身子都向下瘫倒。 “嘶……”顾采真爽得满意了,这才重新放缓了耸动的频率,水花四溅的声音着实好听,她一边玩着他冰凉颤抖的指尖,一边带着几分调笑的口吻问,“等什么?嗯?”她只是意外,季芹藻说的居然不是“停”和“停下”,而是“等等”和“等一下”,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才懒得问他怎么回事儿。 沾了一点汗sh和ayee的指尖带着一点迟疑,m0索着她的手,随后他的声音一边颤抖着一边坚定着,“我很累……膝盖也很痛……”低沉的男声有种被q1ngyu折磨后的沙哑,仿佛一张白纸被人任意地r0u成一团再浸入水中,sh透了也软透了,又被捞上来慢慢地重新铺展开来,“我想……躺下……嗯唔……”季芹藻断断续续地说着,身t里那柄凶器并没有完全停下来,依旧撑满他的后x,缓缓地进出,快感还在持续叠加,他呼x1都难以为继。 被俘虏被侵犯的人还开口提要求,顾采真觉得新鲜,却也发现了他的姿态有了变化——不那么抗拒了。虽然双肩依旧耸着,但腰t已经配合她随着ch0uchaa的节奏轻轻摇晃,那x儿也紧紧含裹着她的x器,主动地吞吞吐吐——看来,这是被c开了、c爽了、c熟了,也被c爽了吧?她冷笑着g了g唇角,她的师傅还真是明白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失望一闪而过,顾采真也ga0不清自己对他还期待什么。 季芹藻啊季芹藻……我当你多有骨气,也不过如此。 她粗鲁地扯住捆仙索,将他从跪趴的状态拉得直起上半身,只是双膝依旧跪在坚y冰冷的石榻上。 “嗯啊!”jiaohet位的陡然变化带来r0u刃在x道里凌厉地一戳!季芹藻挺起x,x前被狠狠玩弄过的两点红红的肿胀着,他昂起修长的脖颈,受不了地一直摇头,几缕发丝g绕住顾采真的手,她顺势一扯,同时又一次耸动起来,“嗯啊啊啊啊!”季芹藻皱眉,发丝连着头皮被扯疼的痛感很快被快感淹没,随即而来的细密ch0uchaa简直要命! 顾采真肆意而为地耸腰ch0u送,沾满了ayee的囊袋拍打着男子的t尖,好一会儿才又再度缓了下来,单手扶住对方的腰,“想要躺下,可以。”她一个纵腰深深顶住季芹藻敏感的那块媚r0u,感觉到对方的腰颤得不行,这才搂住他的腰腹,在他耳后淡淡说了一句,“你回头亲我一下,我就依你。” 话音一落,她明显感觉到男子的背明显僵了一下。 呵呵,身t服软了,口头也服软了,可明明心里还是有几分不愿的,否则现在他跪立在前面,她在后面c着他,按理说他的t力所剩无几,虽然她不会让他挨着她的上身,可他这样辛苦地维持着自己立住也不想朝她这边仰靠过来,就很说明问题了。 “瑶光君,”她缓缓地在他身t里进出,给他喘息的机会,也给他思考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真是仁慈又耐心极了,“既然当了b1a0子,就不要想立牌坊了。”被他狠狠夹了一下,爽得ch0u了一口冷气的顾采真知道,自己这话显然让季芹藻难堪羞耻到了极点,引得他气急了才会身t这般反应。可她就是想当着他的面,一边c着他,一边羞辱他——他身t的欢愉和他心里的痛苦,她都乐见其成。 “你累了,膝盖疼……我也会心疼的呢。”她轻轻地笑,语气温柔得仿佛摘下面具前的恶魔,孽根却狠狠朝他身t深处一顶! “嗯啊!”季芹藻被顶得一抖,难言的su麻从后x窜上尾椎再朝四肢发散开去,他双膝发软差点又趴下去。他似乎很慌张地伸手想拉住身后之人保持平衡,奈何两只手被束在背后行动受限,仅靠手腕地些许转动配合十指,根本什么也抓不住,反而是对方洞察了他的意图,主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这人的手指真的很纤细……这样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顾采真没有给他太多时间思索和做决定。ch0uchaa再一次加速,他被顶得不断向前向上挺着身子,只得抓住她的那几根手指,犹如抓着沧海中的一根浮木,好像这样就能停止他在yu海中的随波逐流,“等……啊啊……等一下……” 可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如他所愿,那密密麻麻的ch0u送不光继续着,且有越来越急之势,他喘息着,勉强承受着,只能在这颠簸的冲撞里艰难地回头。 顾采真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得犹豫好一会儿呢……明明很有趣的事情,忽然变得乏味没劲了。她意兴阑珊地看着他回头,心里的嘲讽越发扩大。 季芹藻被蒙住双眼,根本看不到身后之人的五官,反而顾采真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咬着唇犹豫不决的模样,一反寻常的端庄自持,倒有几分无措可怜。试问这样的瑶光君,又有几人得见?只有她,见到了这世间难得一现的风景。 她又重新来了兴致。 顾采真在黑暗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季芹藻,看着这个俊美温文的男子被她欺负出了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模样,看着他被蒙住的双眼,看着他凌乱垂下的发丝,看着他绷紧的下颌,看着他被咬得布满细小伤口的红唇,心中微微一动。尤其是看着他有些茫然地半张开唇,似乎想问她在哪里,却又si活问不出口的样子,她终于忍不住朝前微微凑了一点。 “唔……”她的每个动作都会引起他的颤栗,每一声sheny1n如此动听。 黑暗之中,被痛苦交杂的愉悦笼罩全身的季芹藻,感到有一gu炽热的呼x1越来越近,距离咫尺时才停下来,身t里的冲撞也跟着缓了下来,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在这里。”那人对着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么近,那么轻,带着生命的热度,又古怪而温柔。.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七章温柔一骗(伪屈服梗,反击梗) “嗯……啊嗯……”季芹藻随着顾采真的律动,前后挺动着身子,白皙的肌肤上全是或青或紫的痕迹。因为是跪立着的姿势,他两腿间的男根微微翘起,在一波又一波ch0uchaa的刺激下,又颤巍巍地y了起来。他全身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了后x,那么紧小的地方被反复地开拓和进入,除去一开始的剧痛,之后剩下的居然只有不可思议的舒爽。羞耻感充斥着他的身心,不洁的wuhui感也如影随形,他打心底厌恶这样的感受,可身t却叫嚣着疯狂的喜欢。 那人像是看穿了他所有的难堪,所以才在他第二次被对方b得s出来时,对他笑得万分讽刺:“瑶光君,君子慎独,不欺暗室。你可真是个……君子……” 他晃了一瞬心神,又立刻被如今身t里煎熬着的欢愉拉回了所有注意力。 只要被顶到身t里的那个点,更多的温热yet就会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刺激得对方埋在他身t里的y物更加胀大,也刺激得他自己越发颤抖。黏sh的miye在ch0uchaa间四处飞溅,顺着t缝往下滴,顺着腿根向下流,那么暖,又那么脏,可身子的舒爽却能瞬间粉碎所有的不适,只留下令人胆战心惊的快感。在对方又一次刻意的狠狠顶弄下,他的膝盖打了一下弯,t肌不由自主地用力,x儿颤抖地夹住粗大滚烫的x器吞咽含吮。 “嘶哈……”身后之人同样畅快的ch0u气声,落入他的耳中,激得他后颈处立起一片j皮疙瘩。对方用更加用力的ch0uchaa回报他刚才的紧绞,密集的刺激让他难忍sheny1n,“啊啊啊啊!”su麻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他的肺腑和四肢,其实人已经累得几乎随时要倒下去,yuwang却好像永远不知疲倦。虽然与对方呼x1相闻,但太多次的前后ga0cha0和如今如陷囹圄的处境,都让季芹藻有些昏沉,他对基本的距离都失去了准确地判断。 他扭过头试图去吻对方,明明觉得那人离他已经很近很近,但他柔软的双唇第一次送上去时,碰到的却是对方的鼻尖。 g燥到几乎脱水的唇瓣,触碰到了那人鼻尖上细密的汗珠,有一点乍温还凉的sh润感,带着些许咸涩,他不由自主抿紧了嘴,连身子都紧绷起来。 那人轻轻笑了笑,说话间,柔软的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薄唇。“你紧张什么?人都被我c着了,还怕嘴唇碰这一下?嗯?”随着最后一个上扬的戏谑尾音,是更加无情的用力冲击,他被顶得人都要软了。 “嗯啊!”季芹藻的身子一歪,差一点就侧靠到对方的x前,却被一只屈起的手指顶住了后背,那完全算不得粗大的指节重重地按在了他的脊柱上,弄疼了他。 “跪好。”对方的声音陡然出现了一丝厌恶,这与之前口口声声所说的“心悦他”“想要他”完全不一致的反应太明显,即便此刻被折磨得神魂不属,季芹藻也分辨得出来。 对方不想被他碰到。 为什么? 若是仇恨他到连碰都不想碰他,完全可以趁着他在睡梦中时直接杀了他,何必要这样亲自“折磨”他?更何况,“吻”……难道不是“碰”吗? “嗯啊!”对方的又一记深顶,打乱了他本就零碎的思维,令他不由自主猛地低头,却正好撞到两片柔软sh濡上。“噫?”他毫无心理准备地发出一声惊慌的sheny1n,唇瓣一张,对方的舌尖立刻钻进了他的口中。 “唔!”他受到了惊吓一般想要躲开,可对方先一步撬开了他的牙齿,舌头顿时被卷住,很快就和对方的g缠到了一起。 “嗯啊!”他惊喘了一声,h0ut1n缓慢又坚定的ch0uchaa同时未停,捣得他通t酸麻,只能任由对方在他的口中攻城掠地,若不是因为对方一手揪着捆仙索,一手成拳抵在他的后背上,只怕他立时就要瘫软下去。 “唔……嗯啊……呜呜……”他的sheny1n,和口津交换时的“滋滋”声,以及r0ut撞击时的“啪啪”声混在一起,听上去y1uan极了。 顾采真一点也不意外,他根本就毫无吻技可言,被她深吻时连及时换气都做不到,又慌又乱又偏要勉强自己接受她的样子,着实青涩到简直单纯。她的脑海中闪过昔日受他教诲时,两人都正襟危坐的画面,再对b此刻,他赤身lu0t顺从地被她c弄的模样,实在是有一点点的……有趣。 不过,既然季芹藻软下x子来了,她没道理不趁机“教一教”他。所以,她拿出十二分耐心来,用唇舌好好给她的师傅上了一课,直到将他吻得气喘吁吁,面上绯红,x儿也在ch0uchaa中又痉挛ch0u搐地涌出一大guayee后,这才松开他被蹂躏得水泽光亮的红肿双唇。 有透明的口津顺着他来不及合拢的嘴角流至下巴,他已经从那个一尘不染白衣洒然的季芹藻,变成了犹如她专属ai奴的男人,y1uan又诱人。顾采真内心那把兴奋躁动的火,顿时烧得更加旺盛。 “唔……”季芹藻沙哑含糊的声音又轻又柔,她的心尖仿佛被猫儿伸出爪子挠了一下,不疼,反倒痒痒的,想要更多。她之前的人生已经忍受了太多也压抑了太多,在yuwang的克制上也是同样。而如今,她不想再忍了。人生不过几十载,谁都不值得相信,连命都曾朝不保夕,那还有什么必要去忍?既然能让她觉得快乐的事情这么少,那能抓住的她就绝不放手,想要就要。 她耸胯顶弄着男子,感受着他身t里的紧致和暖热,只觉得快意极了。被裹住的x器每深入一寸,都能感受到这具躯t美好到极致的颤栗。他的身t显然已经被频繁的ga0cha0刺激得疲软,可后x却食髓知味地缠住她的x器,盛情邀请一般绞着它朝深处推。 “嗯啊……放我……放我躺下……好不好?嗯啊啊啊啊!”吻也吻了,季芹藻反起手腕又去抓她的手指,仿佛祈求,因为含着sheny1n,恍惚间竟能听出几分示弱的柔。他这般似曾相识的温柔,顾采真心里又ai又厌恶,忍不住狠狠cha弄了几下,才从他身t里退出来。 x口依依不舍地x1着饱胀的guit0u,发出“啵”的一声。季芹藻一直在抖,顾采真一离开他的身t,他就软了膝盖,浑身无力地向下滑。 “好,依你。”顾采真托住他的腰腹,将他面朝下放平在石榻上,再将他慢慢翻过来。 除了喘息和断断续续的sheny1n,季芹藻安静又顺从地任她摆弄成双手压在t下,仰面朝上平躺的姿势。他两只白皙的膝盖上,被磨得一片泛红。 “啧,膝盖果然红了。”顾采真语气中的心疼带着一gu子古怪,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她屈起他的膝盖,手掌在他的腿上流连,“芹藻,你也太娇neng了点。”她故意亲昵地叫他,边说边笑了起来,又将季芹藻的双腿分开大张着,视线落在他两gu间那红润翕张的x口,r白的yet正缓缓地流出来,一红一白,ymi极了。 “啧,瑶光君未免也太sao了。这都弄了几回了,还没喂饱你?”她的语气越发轻佻又轻蔑。 季芹藻安静地躺着,口中依旧发出含混又模糊的声音,压在t下的手却慢慢握紧。哪怕浑身无力,他也是先天元婴,就算完全受制于人,他也不是没有机会蓄积力量反击。他尽量凝神静气,不动声se地通过声音和呼x1,来判断对方所处的位置。 感觉到对方的手不怀好意地游移到他的脚踝附近,他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就是现在! 他猛地抬起一条腿,朝着对方的面门方向狠狠一踢!.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五十八章甜 “真真姐,好些了吗?”柯秒跟紫玉仙子拿了沉香冰魄丸,立刻赶回晚来秋,见到顾采真已经清醒过来,心中便是一喜,此刻正一手端着水杯喂顾采真喝水,一手喂她吃了药丸,然后又小心地避开她的伤,绕到她身后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两只眼睛则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就算郁紫兰的制药之术再出神入化,吃下去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地有效果,身为她的徒弟,又本是学医的柯秒,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她实在太担忧顾采真的状况,一刻都等不及,见她咽下去沉香冰魄丸了,立刻就关心地发问。 顾采真朝她笑了笑,唇瓣依旧没有什么血se,但是jing神气b先前昏过去时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神智清楚镇定,说话条理清晰,不再是那样无故攻击别人的吓人模样了。 “好多了。”她低声说。 柯秒嘴巴一撅,“哪有那么快就见效,你就知道哄我。” 顾采真侧头冲她笑得更灿烂了几分,眼中灼灼的光芒看起来充满了生命力,甚至能让人忽略她实际的虚弱,然后无意间,她的视线落在自己师傅的身上。季芹藻站在窗边回首,也正对她关切地微笑,她怔了一瞬,却没有就此隐去脸上的笑容。和煦的yan光穿过窗棂,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睛那样亮,像是盛满了日光,充满了希望。 穿窗而过的微风,仿佛都跟着悸动了一刹。 季芹藻在这样几乎直白到毫不迂回的笑容里,晃了一瞬神。 哪怕当初她拜师时那样喜悦,也不过是垂着头抿嘴嘴角暗暗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样笑。 挺好看的。 适合她。 顾采真清醒后暂无异样,而沉香冰魄丸起效也需要时间,其实季芹藻见到柯秒来可谓松了一口气,他也是生平头一遭觉得和弟子独处竟然这样尴尬。见到顾采真神se自然,对先前她陷入幻觉时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他心中暗道,自己倒是还b不上她沉着从容了。不过小事,何须乱了心神,不过是庸人自扰之。暗暗赞了一声,自己这个弟子的心xb他预期的还要坚定,他也敛了思绪,走至桌案前,处理派内一些书简事务。此刻,听到两个少nv的对话,他不经意抬头看了顾采真一眼,有些意外这个总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的弟子,原来也有这样生动活泼的一面。她正弯着眉眼小声地对一旁娇俏可ai的少nv说道,“那你问我了嘛。反正总归会好的,我不过早说了一会儿。” 顾采真不是没察觉季芹藻的视线,可她重生之后,x子是必然不可能完全像上一世此时的顾采真那般的,倒不若早早主动抛出些变化,这样有迹可循,也免得别人觉得她是x格大变,再惹来不必要的猜忌。 她神se自若地接过柯秒手里的水杯,自己又端起来喝了一口。 果然不是她的错觉,这水确实是甜的,淡淡的清甜,唇齿回甘。 顾采真想起,刚到晚来秋的正厅里,季芹藻就特意给她喝了加蜂蜜的水,那水的味道与口感和如今杯中的一般无二,想来是到了内室后,在她没注意或者不知道的时候,季芹藻又特意调配的。她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正在案前执笔而书的白衣男子,暗叹了一声,这个男人若是想要对人展现出温柔以待的一面,就真的能够面面俱到,还是润物细无声那种,他好像并不在乎你一时能不能发现,犹如铺开一张看不见也触m0不到的网,不动声se地网住你,勒进你的血r0u,错位你的骨骼,断了你的路,要了你的命。 所以啊,这份温柔真是可惜了,再细致周全,也是假的。 她慢慢放下茶杯。 上一世,她尝遍了世间的五味俱全,这一世,她才不稀罕他给的这一点点虚假的甜.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五十九章糖 “若是太疼,你就喊停。”季芹藻在动手之前,如是交代顾采真。 合欢宗虽是邪道宗,却也分支繁多,季芹藻根据顾采真的情况推测,攻击她的邪修可能在本属掌法的掌中,又融合了属于巫医的毒术,自古邪巫不分家。掌本来是为了哄骗受伤之人与加害者双修的,需要的是顺从和驯服,不可能增加伤者的攻击x,这和加害者的目的简直背道而驰。而顾采真却恰恰就有这样的特征,简而言之,她可能不光受了掌伤,还中毒了。想来那邪修预感命不久矣,就下了si手,只求让顾采真在多重矛盾的折磨下更加痛苦。 要检验季芹藻的判断对不对,有个很简单快捷的办法,用银针测一测即可。 只是,顾采真这伤的位置在后心窝处,又挨着脊柱,深紫se的掌印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在她白皙单薄的背上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若想一针测出是否中毒,最好是直接刺进伤处旁的脊柱骨中,配合灵力加以甄别——这便着实考验施针人的手法和功力了,一旦位置和深度有所偏差,或者灵力控制不当,轻则瘫痪,重则毙命。同样,也很考验顾采真的忍耐力,如若她疼得受不了,在此过程中忍不住乱动,也是同样会失败——那代价是无b惨痛又无可挽回的。 因为,为了确保最后结论的准确x,在此过程中她必须保持清醒,这也就意味着,那些会影响她神智的药物或术法,统统都不能用。而那种静静等待和默默承受银针层层穿透肌肤、血r0u、骨骼的感觉,本身就很挑战人的承受力。 柯秒虽然学过这一节,但几乎没有真正c作过,她实际的医术暂时还没有专jing到这个地步,面对顾采真微笑着道:“妙妙,不如你来试试。”这样的话,她饱受惊吓地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试什么试?!这是能试的事情吗?!” “没关系,我相信你。”顾采真鼓励着柯秒。因为,她知道季芹藻其实也会,但她不是很希望由季芹藻来做这件事情,所以故意装作不知,虽然按照上一世的记忆,此时的季芹藻还没有发现她身t的异于常人,她更没有去招惹池润,暂时不会惹得季芹藻厌弃,但是,上辈子她可是在他手下被生剖内丹的,那种b直接si亡还要恐怖数倍的痛苦,她至si都忘不掉,要她如何信他?! 柯秒要哭了:“可我不相信我自己。要不,我还是回露华峰去请我师父来吧。” “不必,我来便可。”季芹藻道,而后朝有些惊讶的柯秒和装作有些惊讶的顾采真一笑,“紫玉仙子专擅岐h之术,这等医技之法需要配合心法,我和采真乃是师徒,道法上一脉相承,这件事没有b我更适合的人。” 不,这件事谁都b你适合,只有你最不适合。顾采真在心里默默地想,到底什么都没说。在目前的情况下,她没有理由拒绝季芹藻的提议。哪怕她对他充满忌惮,可在她还没有完全强大之前,她还需要归元城的庇护,也暂时不能和季芹藻生出罅隙来。她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关ai徒弟的师傅出手相救? 柯妙在现场,季芹藻如今还不至于对她如何,她倒也能勉强可以信他一回。上一世,掌的幻觉,在遇到池润后慢慢缓解,所以从始至终,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受伤的同时还中了毒;这一世,她打算绕着池润远点走,能通过别的法子化解这伤,自然更好,省得她还要去寻别的方法还要增添麻烦,也消去她一块心病。 重新紧闭了门窗,顾采真背对着季芹藻再次解开衣衫,季芹藻低头准备银针,柯秒也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沸水,一切就绪,他便着手开始为顾采真施针。 柯妙站在一旁也十分紧张,她一手拿着柔软的帕子随时准备替顾采真擦冷汗,一手握住对方的手,“真真姐,你千万不要逞强,疼就一定要说啊。咱们不一定非要做完,你的安全第一。” “嗯。”顾采真反握住她有点颤抖的手,“你别怕。” 柯妙笑得很虚,都发出颤音了,“呵呵,我怕什么,我不怕的。我相信瑶光君,他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她的视线有点慌乱地看向顾采真身后的白衣男子,对方手中熟悉的银针闪着寒光,她顿时更加心慌,倒是顾采真回头朝季芹藻笑了笑,“有劳师傅了。” 少nv的神情十分镇定和从容,就好像马上要吃苦受罪、挨扎熬疼、历经风险的另有其人,和她没有一点关系似的。有一瞬间,季芹藻甚至有丝丝想要叹息的冲动,以前他怎么会觉得她这样稳重的x子很好?如今看来,她是不是……太懂事了?才十四岁的年纪,就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慌张,x子甚至不若她的师兄花正骁还有一团消不去的孩子气,她简直早慧又早熟得……令人心疼。一旁的柯妙,才是这个年纪的少nv该有的样子,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会求助别人,会展露慌乱,会表现害怕。可他的徒弟采真却只会说——“没事”,“不疼”。 这么重的伤,柯妙光是在一旁看着就泪水涟涟,她本人又怎么会没事,怎么会不疼? 季芹藻的目光格外柔软了几分,俊美的五官上现出一丝淡然的微笑,安抚一般摩挲着顾采真削瘦的肩头,“相信为师。”话毕音落,他一手按在顾采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执着银针,看准了她伤处的脊椎,用力刺了进去! “唔!”顾采真秀眉紧皱,闷哼了一声,一瞬间脸se更加苍白到无以复加,那针尖刺破皮r0u又刺穿骨骼的声音,轻微到几乎破碎,却好像透过耳膜扎到了她的脑海中,因为特别疼,所以特别清晰。 那根银针迅速地从没入她脊柱的部分向外延伸出一片乌黑! 她果然中毒了! “嘶——”那银针还在向里推进,顾采真的额上遍布冷汗,柯秒却不敢在这一要紧的时刻替她擦拭汗水,生怕自己的一点触碰也会给她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顾采真本以为自己怕是要活生生疼晕过去了,可只不过一瞬,那到达顶峰的疼痛却不合常理地减轻了,她感觉到一gu温暖治愈的灵力慢慢输入身t,原来是季芹藻在帮她减轻痛苦。 “马上就好。”男子温润平和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还有那她曾经非常熟悉,却和此时意义完全不同的呼x1,凝重放缓,而后微微急了一些,近在咫尺。她简短地“嗯”了一声,那根完成了自己使命的银针就被迅速地拔出! “真真姐!”柯秒惊呼了一声,抓紧了顾采真的一只手,后者却因为浑身力竭向后仰去,被收针后的白衣男子拥进了怀中。 “采真。”季芹藻低头察看她的脸se,同时手指飞快地在她的脊背上连按几次,“感觉如何?” 顾采真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采真?”季芹藻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没事。”她急促地呼x1了几次,终于从那gu剧痛中缓了过来。 季芹藻扶她坐起身,指节轻轻地敲着她的后背,接着又去轻捶她的膝盖,“背上有知觉吗?双腿呢?” “师傅,我没事。”顾采真朝他笑了笑,倒真有几分弟子对师傅的孺慕之态,而后虚弱地看向柯秒,“你怎么又哭了?” 柯秒呜呜道:“我要被你吓si了!”那被她揪得变形了的帕子,最终被她自己抹泪用了。 季芹藻莞尔,看到顾采真没事,他也放下心来,扶她在短榻上靠坐半躺,又在她腰后塞了一只软垫:“你暂时不能平躺,但是腰也不要用力,这样如何?” “好,谢谢师傅。” 季芹藻凝眉看向放在一旁那根通t乌黑的银针,“这毒具t如何,还需要请紫玉仙子出手相助,只有辨析出此毒的构成,才能对症下药,治好采真。” 柯妙当仁不让地应承下来,“师傅有事走不开,她吩咐我须得尽力配合瑶光君,我立刻带着这银针回露华峰请师傅查验。”她有些迟疑,不放心顾采真,“可真真姐……” “无碍,我自会照应她。”季芹藻的视线落在顾采真身上,温和地停留了一瞬,“她现在需要静卧,一个时辰内不能移动。”顾采真的衣衫有些许凌乱,他收回视线看向柯妙,“你去吧,有劳了,查验毒术最为紧要。” 顾采真并不想在这样明明清醒,却无法动弹的情况下,和季芹藻独处。这会让她联想到一些很糟糕的往事。可显然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柯妙又一次匆匆而去。 季芹藻转身,重新在铜盆盛着的热水里绞了一块软帕,抬手替顾采真拭去额上已经冰凉的汗珠。 他感受到顾采真身子的紧绷,以为她是很不适:“很疼?” 顾采真笑得很浅淡,“没有。”上一世生剖内胆的痛仿佛蔓延到了这一世。只是,那时的她惊醒后刚yu张口就被他禁了言,是被迫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起身,而那时的季芹藻却是一边动手一边一声不吭,仿佛一个沉默的刽子手。 这一句“很疼?”,她好像等了两辈子之久。顾采真恍恍惚惚地想,这句话实在来得太迟了。她的视线落在季芹藻转身的背影上,眼底藏着的是隔了一世的怅然。幸好,现在一切时机尚早,她知了先机,这辈子远着点儿他也防着点儿他就是了。也不知道,上一世最终她的si,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力?她耿耿于怀地想。 “吃吧。”清雅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低头一看,季芹藻向她伸出手来,修长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g净整洁,托着一个淡hse的小东西递到她唇边。 这是什么?看起来不像药丸。顾采真疑惑地抬眼看向他,他微笑着道:“吃了会舒服些。” 顾采真心中暗暗警惕,她才不想乱吃他给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掺了什么。 季芹藻见她没反应,以为她太拘束,便耐心地坐在榻边,语气和柔若风,“这是高粱玉米饴,甜的,很好吃。” “……”他是在哄她吃糖吗? 季芹藻以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块饴糖,对着窗户的方向,“你看,这个se泽,是高粱和玉米混在一起后特有的。”好看的唇角愉快地g起,他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是不是一看就觉得很好吃?” 半透明的饴糖,在光线的穿透下,恍如琥珀。 为什么我要和季芹藻在这儿认认真真地观察一块儿糖?还有……糖什么时候包治百病了,还“吃了就会舒服些”?呵呵……他当她不是十四岁,是四岁吗? 顾采真笑得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勉强,对着季芹藻道:“师傅,弟子不ai吃糖。” 季芹藻一怔,好像有些意外,“你不喜欢吗?”他收回了手中的饴糖,又和颜悦se地说,“说起来,为师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你啊……顾采真在心中恶劣地回答道,也不知道季芹藻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扮演慈师,并且她现在丝毫不想配合他演个孝徒,只想败他的兴。 “弟子好像……没什么特别喜ai吃的。”她歉然地笑了下,随即道,“师傅,你吃吧。” 季芹藻看向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可惜,顾采真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直到他转身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过来那只她一直以为是棋盒的小瓷盒,修长的五指揭开水墨描金的盖子,露出里面五颜六se的小东西,“还有山楂饴,甘薯饴,桂花饴,芍药饴……要不要选一种口味尝一尝?” “……”顾采真看向白衣男子,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有点怀疑自己又陷入了什么幻觉,这个季芹藻,怎么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她记忆中的这个男人,为了惹怒她,可以面不改se地吃下一碗被她加了大量h莲和龙胆草的红糖水,再吐得昏天暗地,近乎昏厥。 她盯着言笑晏晏的男子,很仔细地看了看,他确实还是那个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的讨厌家伙,可是…… 鬼使神差地,她说,“那就……桂花饴?”其实一开口她就后悔了,她是脑子ch0u了才顺着季芹藻。但是,随即入口的带着香气的饴糖,着实软糯su弹,她慢慢咀嚼着,默不作声,而后朝男子点点头,“好吃。”她其实很早之前就不ai吃糖了,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那再尝尝别的?”俊美的五官上展露出和煦的笑容,季芹藻捻了一块应该是山楂饴的糖放进自己口中,眉目舒展如画,不忘向她建议。 “不用了……谢谢师傅。” 掌的发作和银针验毒都消耗了她太多的jing力和t力,也不知是那块饴糖甜度适中让她产生了困意,还是季芹藻再次输入她t内的治愈灵力使得她心神安定下来,不知不觉中,顾采真竟然睡了过去。 季芹藻看着少nv安静的睡颜,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糖盒子,一手撑在短榻边上,探出上半身越过顾采真,伸手去拿叠放在短榻内侧的软衾。 “师傅……”少nv的梦呓让他的手顿了顿,他低头看向她,见她其实没醒,便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又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失笑。 “你梦到我了吗?”他极轻地问了一句,并不想吵醒她,只是笑着替她盖好软衾。而后将糖盒子的盖子盖好,轻轻放在了她的枕边。 一片树叶自窗外的大树上吹落而下,穿窗而入,飘在软衾被面上,季芹藻伸手将它拈走。看着少nv在睡梦中不甚安稳地皱了皱眉,他迟疑了一瞬,抬手轻轻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又拍了拍,直到少nv的眉目再次舒展开来。.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章盲心(伪凌N梗) 季芹藻那一脚带着凌厉的腿风,蕴含着先天元婴金丹修士的爆发力,充满孤注一掷不可落空的狠绝,朝着顾采真的面门直冲而去! 顾采真这几年修为再如何突飞猛进,却也不全是平地起高楼,修炼一直都是剑走偏锋的路子,有道是“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她一心求快求成却不求稳,自然没办法稳扎稳打,虽然确实挣出一份骇人听闻的强大,到底基础不够扎实,面对季芹藻突如其来的攻势,就算不至于无法抗衡,可又一时大意了,哪怕及时侧头避开,肩膀还是被他一脚踢到! “噗——!”灵脉大震,半边身子瞬间麻了!顾采真一口鲜血喷出来,尽数洒落在男子ch11u0的身t上! 白皙ch11u0的身t上染上斑斑血迹,反倒更有几分人间难得一见的至妖至娆!不等季芹藻再踢来第二脚,她眼疾手快地直接抓住他的脚踝,另一侧的膝盖重重压在他另一条腿上,迅速把人压制住了。 季芹藻剧烈地呼x1着,x膛起伏不定,浑身颤抖不止,被压在t下的双手握成拳头,悲哀地明白自己失败了。只要没能一击即中,他就已然失了先机,此时此刻,大势已去。 顾采真抬起手背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肩膀前后活动了一下,疼痛让她轻轻皱眉,她却放任自己的伤势不管,反倒y沉地一笑,含血吐出一口唾沫,喘息着用力捏住男子ch11u0的脚踝,捏得那处白皙的皮肤几乎血se全无。 “我怎么就忘了呢,越是温柔的人,就越会骗人。”她用舌尖t1an去唇齿间的血腥气,声音缓慢却残忍,“瑶光君还真是……深谙此道。” 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子被她压制住的身子,修长洁白的身躯上布满各种各样青青紫紫的痕迹,和活红或白难辨分明的yet,她冷冷一笑,“怎么,想杀我?” “还是,希望我杀了你?!”她膝盖用力,狠压住季芹藻的另一条腿,听着他一声闷哼,却始终不再说话,她心中的一gu邪火直往上冒! 季芹藻偏过头去,一副既然技不如人便没什么可说的样子。b起刚刚伪装出来让顾采真感到不屑的柔驯乖觉,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加惹得她b0然大怒!冷笑一声,她抓着他的一条腿抬起向前压,恨不得将他半身都弯折贴到一起去,她一挺腰,怒胀的x器对准正在翕动收缩、不停吐露着jingye与蜜水的yan红x儿,狠狠捣了进去! “唔!!!”季芹藻浑身一震,腰腹一拱,绷得犹如一根被拉满的弓,闷哼被他封在紧咬的双唇内,生理x的泪水流淌而下,渗出蒙眼的白se布带汇入发丝间,明明什么也看不到,明明根本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可他就是恍惚间有种感觉,仿佛亲眼看到对方此刻脸上挂着的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骗我,是要受罚的。”对方的话语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明火执仗的怒意,开始律动的动作却不紧不慢,仿佛一个刽子手在行刑前慢条斯理地磨着刀锋,刀刃寒光闪烁,毫发可断,主人对它颇为得意。可季芹藻作为被行刑的一方,却不知那把刀何时会举起,又何时会落下。 鼓胀的硕大guit0u劈开重重叠叠的软滑媚r0u,带着让人su麻不已的摩擦一路向深处而去,子“噗滋噗滋”的水声中,轻车熟路找到了隐藏在他身t里,能让他变得不一样的那个点,然后毫不留情地凶狠戳捣上去! “呃啊!”季芹藻顿时被激得抖了起来,还不等他平复下来,又一次粗暴的戳刺随即而至!“啊啊啊!!!”无处可逃的低y终于被b出了唇畔,含着水声的有力ch0uchaa,在这不情不愿却又逃不得也避不得的喘息中,慢慢加快…… 可单纯只是这样的ch0uchaa,即便快感依旧,却并不能平息顾采真此刻的怒火。她愤怒于季芹藻的伪装和欺骗;更愤怒于自己明知他是个如何虚伪的人,却还是上了当中了招受了伤!是他够狠,也是她够蠢!两相叠加,她只觉得满腹火气几乎要爆炸,只想对着身下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子统统发泄出来! 五指捏住那简直与主人气质一般秀雅的脚踝,她粗重的呼x1喷洒其上,“刚刚,你就是用这只脚踢我的,嗯?!”她张口,对准足背以上与小腿连接的地方便咬了上去! “呃唔!”季芹藻顿时绷直了脚尖,五根脚趾内抠蜷缩!膝盖不由自主地试图弯曲弹踢开对方的钳制。可一切只是徒劳,对方尖利的牙齿刺破他脚踝处薄薄的肌肤,刺入血r0u,甚至几乎深及骨头! 疼,真的很疼!在今夜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直观地感受过r0ut的疼痛了。被迅速拉伸到q1ngyu深渊的他,本来还期盼着能有刚开始那样的剧痛,让他保持清醒,可很快他便发现这是自己的奢望。对方咬住他的脚踝不松口,下身那可怖的巨物依旧狠厉地进出他的身t,明明r0u身很疼,可这疼痛却像是为虎作伥的药,融化进yu海后只会兴风作浪,让他被那仿佛巨浪一般的快感卷得更加摇摇晃晃、难以自持! “你杀了我啊!”他受不了地低吼,可混杂着sheny1n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在q1ngyu浸透了之后的哀求,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 “我舍不得啊,”顾采真松开了口,唇齿间都是他的鲜血,染得她薄软的唇瓣简直犹如彼岸花的花瓣,仿佛被恶鬼咀嚼蚕食后,带着薄凉飘落至人间,以人命供养,开到荼蘼。她意犹未尽地t1an了一口那处伤口,甚至对准伤口狠狠嘬x1,激得季芹藻小腿处的肌r0u全都抖了起来!红se的血ye自她的齿痕里流出,仿佛为他白皙的脚踝套上了鲜红的镣铐,要他就此被困,寸步难行! “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就这么杀了你呢?我啊……连打断你的腿……都舍不得。”顾采真继续着让人森寒的“表白”。 一句“怎么可能就这么杀了你”,让季芹藻颓然地扭开了头,他听出了其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狠绝,知道对方的凌辱不会轻易结束。大概,对方更希望看他在一片w浊不堪中si去?他很想在平静坦然中赴si,可是不行啊……不行啊!那滚烫凶狠的x器贯穿着他的身t,从给他带来痛苦到给他带来愉悦,他连sheny1n都逐渐克制不住,颤抖的身t从失守到失控,再到如今只能在对方给予的快感中摧枯拉朽苟延残喘。 “季芹藻,你就慢慢这么熬着吧。”顾采真捏着他脚踝的伤口,在他吃痛的闷哼中,又向着他身t深处狠命地顶着。 “我有的是时间。”她用指腹按住季芹藻脚踝那一圈被她咬出的齿痕,细小的伤口上逐一流出鲜血,黏黏的,暖暖的。她残忍地用指甲抠了进去,感觉到破损的皮r0u摩擦着她的指甲缝,季芹藻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后x夹得越发紧绞战栗,她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声音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她微微向前倾下身去,c得更加深入,用那只染血的手ai抚他的面庞,血ye染红了蒙在季芹藻眼上的白se布带,衬得清俊的男子犹如在泣血一般。 这个男人还真是美啊,该si的美!什么所谓的相由心生,都是狗p!否则,季芹藻这样的小人,怎么就能出生这般诱人至极的皮囊! 顾采真迷恋地捏住他的下巴,觉得如何都c不够,“我们……慢慢耗。”.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一章熔化(强迫梗) 剧烈又狠厉的ch0uchaa带来的su麻一波接着一波,被迫撑开的后x吐露着一星半点yan红的软r0u,那软软shsh的媚r0u不断地被cha弄的动作带得翻出一点,又被压在x器下连着水儿一块t0ng回去,来来回回,辗辗转转,ymi极了。季芹藻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那种快感根本无法忽略,甬道深处发着绞地涌出一gu滑腻温热的yet,仿佛在违背他的意愿,盛情邀请对方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 “呃嗯……”他根本不可能无视自己身t里那巨物的存在,硕大饱胀的顶端狠狠擦过内里的nengr0u,似乎要把它捣肿再戳穿!一gu子震颤人心的su爽不停随着那顶弄而涌出,软了他的手脚,麻了他的四肢,好像全身心的活力都集中在了后x的隐秘之处,让人羞耻的粘稠水ye滴滴答答,被撞击的j根和拍打的囊袋反复拉出来一条条细丝,弄得两人jiaohe的地方一片泥泞。 季芹藻觉得,自己犹如晚来秋外静谧的莲池,无端端地被人投下一颗颗石子,可他躲不开,也反抗不了,只能承受。石块越来越重,涟漪越来越大,扔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水痕逐渐变成巨大的波纹,一圈一圈地朝外震荡,接着又似乎变成了漩涡,扯着他旋转,将他朝深处拖拽!呼x1那样艰难,喘息和sheny1n都被对方狠狠的ch0uchaa冲散,随着他的闷哼一起,被搅碎成一片一片——“扑通扑通”,那是下坠沉没的声音,还是他的心跳声?他分不清也辨不明,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压在他身上那人牵引着,控制着。 yuwang犹如一座火焰山,他被绑着推着向前走,足下的沙土都带着滚烫的炽热,每走一步都带着疼痛与忍耐,越是靠近那山峰,就越是浑身发烫。可他的意识里隐约又知道,只要到达了山顶,朝着那翻滚的岩浆里纵身一跃,他就解脱了——熔化一般的解脱。 脚踝的疼痛渐渐麻木,全身上下只有后x那处的感觉最为鲜明,他被撞得摇摇晃晃,模模糊糊间只觉得自己距离顶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感受到了热浪,他感觉到了炙烤,浑身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口似乎很渴,他的神智开始越来越迷茫…… 就在这时,对方停了下来。 季芹藻一瞬恢复了清醒。只是这清醒犹如踩在云端的步伐,一脚深一脚浅,带着某种无法自控的晕眩,好像随时都会摔倒,摔得头昏脑胀,再难爬起来。 他犹如足尖勉强点地的si囚,被绞索套住喉咙吊在绞刑架上,明明已经感受到咽喉的压迫,甚至听到了喉管被勒紧后的格格声,可对方偏不给他个痛快,就这样看着他苟延残喘,不si不活。 难受……真的很难受……真的好想……想要……要个痛快…… 痛快?他想要什么痛快?!不是痛快的了断,而是痛快地……释放……他无b痛恨自己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身t背叛了他,贪图这一时x1nyu的快感也就罢了,如今连意识都似乎背叛了他——他竟然在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也在渴望那一瞬的刺激! 他的双手一直被捆仙索绑着,又因如今是仰卧的姿势,所以两只手压在t下已经许久,由于此刻身t里那gu空虚难言不上不下的难受,更是默默隐忍地紧握成拳。可对方忽然探手下来,强y地拉着他的手指,沿着gu缝一路向上。双腿被迫向两侧掰得更开,充满柔韧x的身t被压折起来,大腿几乎完全贴住下腹,蜷缩的脚趾伸向半空中无助地颤抖着,不知何时又y挺的yanju冒着淅淅沥沥的粘ye,翘在腹部上方。对方就着改变姿势的瞬间,又朝他身t里有力地cha捣了几下! “唔呃……”猝不及防的快感刺激得后x紧密收缩,裹住滚烫的r0u刃反复含吮,对方也低低地sheny1n了一声,又挺进了一次,su麻瞬间呼啸过季芹藻的全身,那人却将那可怕的巨物退出来一些。 季芹藻的睫毛扫过蒙住眼睛的布带,并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只觉得茫然不知所措,身t里的空虚感变得更加明显而难以忍耐了,他咬紧了双唇…… 他的指头被对方捏住后,从t下向后方又向上方拉过去,他就像是整条手臂都麻了一般,根本不能反抗。后腰被水ye打sh的敏感肌肤被两人叠在一起的指尖划过,季芹藻顿时浑身一抖。 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反应,轻轻笑了:“瑶光君的身子,好生敏感。”是调笑,是嘲笑,是嗤笑,也是冷笑……那笑意中有着满满的恶意,不知何时就会在他身上完全地释放出来。 “住口!你……呃啊!”季芹藻满心厌恶,斥责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对方一个深顶弄得七零八落,对方不进则已,只要cha得深入了,就sisi盯住他敏感的那个点狠捣一回。他哆嗦了一下,“嗯啊……”内壁已经自动自发地缠裹上去,却依旧没能箍得住对方。那粗大坚y的凶器又退了一些,b刚刚还要强烈的空虚感几乎如同钻入血ye里的虫蚁,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血管,真的太难受了…… 这样的感觉,令他不耻却又陌生,他厌恶极了这样的感受,又不知自己应该厌恶这强迫他侵犯他的人多一些,还是应该厌恶自己这从没有表现得如此贪yu的身t一些。 “我住口?呵呵,瑶光君……你不如让自己下面这张嘴儿,先住口吧!”那修长的手指在拉扯中被引导到了后x前,季芹藻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忽然扭动着手腕试图甩开对方的手,可手指的指腹已经触碰到了染满黏滑yet、被撑得近乎平滑的褶皱。他受到了惊吓一般,指尖抖了一下,x口也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指甲不知划到了x口的哪儿,惹得他甬道里都跟着紧紧绞了起来! “唔!”他禁不住sheny1n了一声。 顾采真粗大y挺的x器因为退了一半到他t外的缘故,此刻正半翘着顶着他的内壁,他这一紧缩,她的guit0u就被狠狠夹了一下,那感觉真是快活得简直让人si去活来! “啧,让你住口还不愿意了?”她冷哼了一声,也不朝里深入,只是朝上方的neng滑内壁处顶了顶,就惹得那周围的媚r0u疯了一样颤栗不停。 “呃啊!”季芹藻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时动时停、毫无节奏、却又充满力道的侵犯,脖颈后仰,t0ngbu禁不住抬了抬再落下,sheny1n脱口而出。 顾采真给了他紧绷的t肌一巴掌,“啪”的清脆皮r0u声在密室中听起来如此的羞耻,她狠狠r0u着那充满弹x的tr0u,“saohu0,你这张嘴含得我太紧了!自己cha进去,感受一下吧!” 季芹藻生xa洁,那是从心底、从骨子里的不喜wuhui,对方这样直白又粗鄙的y言hui语几乎刺穿了他能承受的羞耻度,“你住口……唔!” 话还未说完,他左手的中指,就在一片兵荒马乱的气愤填膺和羞愤难当中,被对方牵引着,直接贴着那滚烫粗胀的x器一侧,cha入了后x翕张时的那一点缝隙里…… 居然,真的……真的cha进去了?! “不!嗯啊啊啊啊!”季芹藻惊慌地试图ch0u出手指,却被对方按着手腕朝里一推! “噗嗤”一声,那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就全都cha入了他自己的后x内! 顾采真低头观看了这短暂却让人无b兴奋的一幕,看着那yan红水淋的nengxue将整根手指含了进去,她顿时浑身燥热极了! “呃!”指尖传来内壁暖滑紧绞的触感,媚r0u蠕动着试图将这位新的造访者也包裹起来,季芹藻脑中一片空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粗胀巨大的r0uj就忽然ch0uchaa了起来! “不要!啊啊啊啊!!!”他的惊喘断断续续,很快就变成了呜咽。.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二章更里面(强迫梗,指入梗) 黑暗无光的密室内,原本只供一人安歇的石榻上,却有两条交叠的人影。身材jing瘦修长的男人被迫仰面躺着,两条腿被强制掰开后又高高举起向前弯折。他的双肩耸起,两条手臂以不自然的姿势压在背后,一只手又勉强从后t处伸出,原本适合执笔执剑的手此刻委屈巴巴地掩在后t尖,指节分明的修长中指竟然cha入了自己的后x中。他似乎很想把手指ch0u出来,但却被按住大腿内侧的那只手强y地按住了,不得动弹。 尺寸蔚为壮观的粗大x器撑开了水亮靡yan的x口,挤着一旁同样cha入的手指,来回ch0uchaa着,有暖热微粘的yet不断飞溅而出,弄得男人左手的手心手背上全是这腻滑黏糊的东西,又顺着他的t缝向下流去,滴满了他紧握成拳的右手。 真的好脏……季芹藻明明恶心到极点了,偏偏身t里的欢愉骗不了人,他也骗不了自己——他正在享受——被人侵犯强迫的身子,已经倒戈相向,享受其中。 “嗯……嗯啊啊……啊……”季芹藻摇着头,像是想甩脱那蒙眼的布带,像是想甩开身上那人的压制,像是想要挣脱捆住他的绳索,像是想要摆脱这只能任人侵犯的境地——只是,不管他想什么,都没有实现。 手指被强迫着最大程度地cha入了他自己的隐秘之处,指根卡着翕张吮动的x口,每一次紧窒收缩他都分毫不差地感受;指节贴着对方坚y滚烫的r0u刃,恨不得描摹出每一根青筋血管的走向;指尖擦着颤抖绞紧的内壁,每一块软r0u都似乎在疯狂蠕动……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触感,转化成更加直白而难堪的羞耻感,简直是一把熊熊大火,恨不得瞬间就把他连人带心都烧毁了! 顾采真按住季芹藻的一只大腿,在ymi悦耳的水声里不断顶开他身t内的软r0u,冲开绞缩痉挛的内壁,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送进更深更紧的地方。 那手指cha入的动作对季芹藻的刺激实在太大,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sheny1n不知不觉就大声了一些,呜咽也越发显得惹人怜ai。顾采真心知他的不愿,所以这般“享受”,对他而言只怕更是“酷刑”。她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俊美出尘的容颜,人被蒙住眼睛时更容易展露内心的情绪,她很清楚地在他脸上看到了屈辱、挣扎、难堪、羞耻,甚至是……恐惧。呵呵,他是怕他自己会彻底沉沦在这aiyu里吧?毕竟,这副身子被她开发出来别样的风情实在罕见 ,他简直敏感得像是就为了yuwang而生一样,他在害怕,也很正常。 可是啊,她怎么就这么ai看他这副不情不愿,si活不肯和yuwang坦然相对的样子呢? 她只想继续狠狠地c得他再瘫软一些——他不想承认这快感?呵呵,那她就c到他认了为止! 更强烈的快感席卷了全身,再铺天盖地地涌入四肢百骸,季芹藻惊慌地急急喘息着,应接不暇的刺激让他很想抓住点什么,好定一定自己几乎完全散开的心神,可压在t下的那只手只抠到了光滑坚y的石榻平面,和那一堆几乎令他作呕的tye……后x紧紧咬着顾采真的r0uj和他自己cha入的那根手指,在囊袋一遍又一遍的捶打里,不断地分泌出淅淅沥沥的yet。 “瑶光君……芹藻……你的水真多……”顾采真大开大合地耸动着,这个掰开季芹藻的腿压着他c的姿势,让她可以cha得更深。他身t的反应实在让她太满意了,那紧咬的x口,那绞缩的内壁,那一gugu滑腻又温热的yet,都让她更加疯狂! 昏沉间,男子感觉到t内的巨物又胀大了几分,那尺寸简直将季芹藻b到了极限,“呃……啊!不要了!啊啊啊啊!!你……快出去!快出去!”他终于崩溃地说了出来,不是退让,不是忍耐,不是示弱,更不是伪装,而是……认输。 他受不了了!这无休止一般的jiaohe,仿佛没有尽头,对方一直在继续……一直在继续……快感是真的,可痛苦也是真的,他好累,很想就此睡过去,最好别再醒来…… “出去……啊……”也许他是想尖叫,可yunyu太过暴nve漫长,过程如此羞耻难堪,t力被蚕食耗尽,心神被冲击垮散,他的叫声最终只变成了混合着sheny1n和呜咽的低语,落在顾采真的耳里,反而更像是哀求,那声调软着、缠着、不甘不愿着又无力抗拒着,犹如他这一直没有被人发现过的敏感身t,犹如他明明沉浸在r0uyu中却又不肯面对的态度,矛盾重重,极尽诱惑。 “出去?”顾采真退出一点,又重重地朝里一顶!“不,我要……进去!”她按在季芹藻大腿内侧、也强按住他的手迫使他继续维持手指cha入状态,她的手掌突然更加用力地往下压,“腿再打开点,让我进去!我要进去你里面……更里面……” “更里面”三个字简直是令人心惊r0u跳的直白,“唔嗯……不!啊……啊啊……”季芹藻摇着头,却无法阻止正在发生的一切。血脉偾张的r0uj血管膨胀,青筋鼓起,犹如将要制裁囚徒的法杖上端,坚y而多棱地一寸一寸贯穿他的身t,带着有别于冰凉金属的滚烫,让他的血ye也跟着沸腾起来,拒绝变成了无意识的sheny1n,再被身t里来来回回反复进出的巨物碾成了粉末,对方剧烈的挺动几乎让他再也没办法发出一丝的声音。他只能急促地呼x1,不断地喘息,修长白皙的男t被固定住石塌上,犹如被钉在其上的jing美傀儡。 “看,你的里面正在欢迎我。”对方sheny1n了一声,把季芹藻那紧绞的深处顶开,顶到他的那块媚r0u后狠狠地碾磨捣刺。 “呃!唔啊啊啊啊!”季芹藻的声音猛地高亢了几度,cha入后x的手指尖都跟着哆嗦着蜷缩了起来,几乎抠住甬道的内壁——他自然看不见,一点点血丝在ch0uchaa间混在ayee里流出t外。顾采真倒是注意到了,可她怎么会心疼,对她而言,这点血ye不过是助兴的东西。季芹藻又用力抠着左手中指,明明应该感受到的疼痛丝毫不见,反倒是快感还在叠加!而后,他颤抖着双唇张张合合,再也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来。那快感实在太可怕,令他失去了说话甚至是出声的能力。 他犹如一壶已经在烈火上沸开太久的水,一半早就翻滚着泼洒出去,浇得火舌闪烁,火焰发出刺耳的刺啦声,还有一半仍在接受着烘烤,仿佛不烧g他不罢休。 很热!很烫!!很难受!!! 可是,又很舒服……不能忽视,不能忽略,不能假装不存在的……舒服……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每一滴滚过肌肤的汗水都带着解脱,致命的su麻游走全身,他整个人都处于紧绷后脱力了一般瘫软的状态,唯有后x还在不知疲倦地紧绞,内壁依然狠狠ch0u搐,身t里流出更多滑腻的yet。这一瞬间,季芹藻的脑海里,似乎五光十se,又似乎水天一se。他像是来到了世间的尽头,眼望前方不想回首,可他的视野中,只余一片苍茫……那种感觉,犹如他的世界在经历了震耳yu聋的喧嚣后,忽然归于了完全的安静,他甚至想永远地留在这片绝对的静谧。 可隐约地,他感觉到得,对方又一次在他t内释放了,那邪恶又滚烫的yet,将他拉回了现实。 这样巨大的刺激和落差,让他一瞬间在眼前出现了b此刻更深沉的黑暗,他失去了意识…… 男子身t里的收缩和痉挛近乎是本能一般,顾采真在sjing后保持着cha入的姿势,继续享受着季芹藻的美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竟然y生生把人给做晕过去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三章欺师孽徒(昏迷梗) 顾采真对于“j尸”的兴趣不大。 以前,与池润情浓意浓尽情欢ai的时候,她就尤其喜欢看对方的各种反应,那种你情我愿的jiaohe,因为对象是自己心悦之人,可谓甫一开始,便是极乐。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打开身t,把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完全地交予她——池润逐渐沉迷的表情也好,有点生涩的动作也好,迷离诱惑的眼神也好,半忍半媚的声音也好,甚至只是急促紊乱的呼x1都好……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让她更加愉悦而畅快。 其实,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她一开始碰季芹藻的时机是有些巧合的,是正好撞上他莫名昏睡又失去了修为的当口——那样毫无反抗之力也毫无自保能力的季芹藻,简直就是在蛊惑着她对他做点什么。而后,她也是突然兴起地,想要看他惊醒和痛苦。毕竟,被剖取内丹的那个晚上是她的心结,而这心结早就成了她的心病,并且沉珂已久。没道理,她在有机会报复回去的时候,就这么放过他。凭什么?! 反过来说,之前趁着他没醒来时,她对他的狎玩和亵渎,都是某种隐忍的铺垫,就为了他清醒那一瞬的震惊和羞耻能够达到巅峰! 因为,她喜欢的,从来都是他的有所反应。若是从头到尾,季芹藻都像条si鱼一般毫无知觉,仅仅是身t上的乐子,她找谁得不到?若是只冲着这种单方面r0ut上的欢愉,她着实一点也不稀罕。这世上,身段b他柔neng的,sheny1nb他娇媚的,xr0ub他y1nsa0的……大有人在。她若想要,总能寻到一两个。可这都是别人,不是他季芹藻。别的人,她不想要。 因为,此刻哪怕是昏过去了,季芹藻也依旧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他的确是静静地躺着,可他修长白皙的身子不着一丝一缕,从来衣冠整齐的模样早就被颠覆破坏殆尽,布满xa痕迹沾满各种tye的躯t上渗出细密的冷汗——这不是别人,他是季芹藻啊!光是这个名字、这个人,就足够顾采真兴奋起来了。更何况,他虽然昏迷,但r0ut依旧美好到了极致,仿佛一条从深海里被捕捞上来的鱼,带着深藏不露的美妙,被人发现后挣扎到脱力,如今近乎si亡一般安静。此刻,他这样躺在石榻上的样子,犹如去了鳞片的鱼,展露出无b的脆弱,被放在任人宰割的砧板上。 可顾采真知道,季芹藻当然和鱼不一样。他b鱼要聪明狡猾太多,她以前就被他骗得差点没了命,刚刚不也还是着了他的道而受了伤吗?!可她现在正按住他的大腿,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上,依旧带着微烫的t温,甚至大腿内侧的肌r0u都还因为刚刚被过分刺激到,而处于一种本能的颤栗中。最妙的是,他的后x依旧乖巧地含吮着她的x器,在一翕一张中从两人交接的缝隙里吐露着丝丝白浊,甬道的内壁仿佛一只带着弹x的皮鞘,严丝合缝地裹住她的r0uj,媚r0u因为没了来自主人本身意愿中的抗拒,倒更显柔驯配合,在尚未消去的痉挛中,一紧一缩地缠着她的r0u刃不肯松开。 不管是刚刚激烈x1ngsh1带来的惯x,还是他身t的本能反应,都教人流连忘返。仅仅是被她c得昏过去了,还不足以让顾采真就此停止侵犯和退出他的身t。 至于,把人做昏过去了还不肯放过对方,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没有人x,根本不在顾采真的考虑范围之内。 人x这种东西,以前她也是有的,那是以前而已。现在,早没了。 当初她和池润的事情东窗事发,季芹藻不是说,她就是个欺师灭祖的孽徒吗?那她可得让她这位曾经的好师傅真正真正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欺师”,什么才是真正的“孽徒”! 刚刚碍于季芹藻清醒着,未免暴露身份,她的上半身是刻意避开与他接触的,心里一边思索着下次怕是要弄个束x软甲外加动点手脚,这番亲近才更有趣味,顾采真一边暂时x地退出了季芹藻的身t。饱胀粗y的r0u刃一点点地朝外ch0u退,刮擦着紧裹其上的内壁,发出含着“滋滋”水声的摩擦细响,最后当那圆鼓的guit0u拔出x口的瞬间,收缩的媚x因为挽留而发出“啵”的一声,简直清脆迷人!顾采真有一点遗憾,若是季芹藻此刻没有昏过去,亲耳听到这番声响,怕是脸se会更jing彩有趣呢……没关系,还有下回的,她总归不可能就c他这一回。过瘾这种事情,一次哪够?她意味深长的视线在浑然不觉的男子身上流连了一番,心里盘算着,怎么着也得把这人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地吃上个几回才罢休。 要是就一次,实在不过瘾啊……她心里清楚,男子这会儿肯定是听不见她的话的,所以放心地俯身低头,hanzhu他微微红肿的唇瓣亲了亲,状似温柔缱绻地道,“师傅,你的身子实在是令弟子上瘾啊……”季芹藻果然毫无反应,顾采真无趣地挑了挑眉尖,把瘫软而毫无知觉的男子抱坐起来。 虽然几乎这整夜都在交欢,可顾采真并没有觉得疲倦,并且直到现在为止,她都只是褪了裙k而已,上身的衣物保持完好整齐。除了不想ch11u0身t被季芹藻发现她的身份,这种不除衣物的做法,本身也代表了如今她心中对他所持的态度——轻慢又不屑。 顾采真虽是nv子,却从不来不是娇滴滴的弱nv子,入魔后更是强大了太多。为了承受那些超过她身t所能负荷的魔力,她吃了太多苦头。可若是没有那些非人的折磨,她如今哪里来的底气,这般折磨曾经的师傅? 轻轻松松把人抱起来之后,顾采真g脆地下了石榻,赤足站在地上,以给幼童把尿的姿势,两只手穿过季芹藻的膝盖弯下方,自己又从石榻边双膝跪在床沿处,使得怀中侧头依在她颈边的男子正好面对墙壁,足尖虚点在石榻上。对目前的姿势感到满意后,她对着男子侧弯的脖颈吹了口气,忍住想要叼起他那颈动脉处的肌肤,狠狠嘬x1一口、乃至咬下去直到见血的冲动。她微微挺腰,依旧坚挺的x器带着可以灼伤男子的热度,抵在在对方染满了滑腻yet的t缝间,看似不紧不慢地擦了几个来回后,实则已经越发亢奋难忍。她对着那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微缩起来的红yanx口,用力顶了进去。.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四章填满了(抵墙梗,一墙之隔梗) 季芹藻是在一片颠簸摇晃中醒过来的。一开始他还以为,那被半抛起又下坠,一直被撞击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可很快他就认清了,这是正在发生的事实。 他隐约记得,自己因为不堪对方的压榨和强迫,又被最后那波极大的刺激冲击了身心,实在到了承受不住的极限,就一时昏了过去。可醒来时,他却是被人抱在怀中的。 说“抱”其实并不准确,他是被对方双手架在双膝下托抱着,t0ngbu半悬石榻上方。他醒来的瞬间,对方似乎立刻察觉到了,他虚点在塌上的足尖刚一绷紧,整个人就立刻被对方朝前一推! “啊!”那根正在他身t里肆意逞凶的狰狞巨物,几乎是在他被推出去的同一时间,朝着他身t里最脆弱敏感的地方用力一捣!他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双膝随即重重跪在石榻上,疼痛瞬间袭来,可快感的y影更加巨大,笼罩全身,痛感顿时变了质,仿佛涂了蜜的穿肠涂药,愈发让人无法自制。 被捆起来的双手侧压在了一面墙上,甚至他一侧的肩膀也撞了上去。季芹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昏迷时被对方抱起还调换了位置,此刻是面对着石榻内侧的墙壁。 他的手,是在身前的! 心念所至的瞬间,他就举起手,要去扯蒙住双眼的布带!可他快,对方的动作b他更快! 顾采真早就防备着他,此时捆仙索一拉,吊得男子ch11u0的上半身跟着一晃,接着又是一记深cha,撞得他腰膝也随之一软。 “呃!”季芹藻的唇齿间逸出一声sheny1n,额头也磕碰到了墙壁,瞬间头晕目眩。两只手被向上向后拽起,身后之人直接按住他的手腕压在墙壁上,迫使他的侧脸贴在墙壁上,横向趴跪在石榻中央。而那一直在qianbao他,好似根本不会疲倦的x器,依旧坚y热烫到了极点,还在他的身t里反复进出,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停下来的时候…… 他刚刚恢复的一点t力,在毫无用处的几番挣扎后,再一次消弭殆尽。 他几乎是被对方按在石榻上,也按在墙壁上,持续地侵犯着。 密集的ch0uchaa水声灌入耳中,皮r0u的碰撞带来奇怪的热度,一侧的t瓣被用力扒开,x口几乎被扯得变了形,他恍然间竟生出对方好像要将他就此撕裂扯碎的恐惧! 顾采真低头看向两人连接的地方,红肿的后x口泛着水光裹着她的r0uj环成一个圈,随着她的动作不断地紧紧收缩,连带着x里的nengr0u都在跟着颤抖,yet飞溅,滴答黏腻,青筋虬结的巨物被夹在挺翘并合的t缝间,被nengyan的后x含裹着吞吐不停,那x儿着实是个天生的妙y嘴儿,几乎是在主动地吃下她的粗长。 谁又能想到,明月清风一般的皎皎君子,竟有这样一副y1ngdang敏感的身子? 顾采真没想到。更妙的是,连季芹藻自己都没想到,反倒是被她亲自发现了。 她又得意又畅快,狠狠r0u着男子弹软紧致的tr0u,又掐又捏b得对方颤栗难当,几乎抵着墙也要趴不住了。又一记耸腰深顶,顾采真喘着粗气,火热的呼x1喷洒在季芹藻布满薄汗的后背上,感受着那nengxue将她缠得越发紧窒,她不由声音低沉地笑了笑,“瑶光君这x儿真是sao极了,几次三番都喂不饱,一个劲儿地想要吃下我的东西。啧,别急,都是你的。” “嗯……嗯啊啊……”季芹藻知道反驳毫无用处,连挣扎都毫无用处,所以他只是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sheny1n的声音太高。时间如此漫长而难熬,被侵犯折腾了太久,中间几次神智涣散,又隔了一段时间的昏迷,他推测外面应该早就天亮了。但今日不是他教习弟子的日子,其他人不会发现他的异常,只有正骁会在辰时一到,准时来晚来秋请安。然而,正骁并不知晓这密室所在,若是寻不到他…… “嗯啊!”他的思绪被对方狠厉的一个深顶拉了回来,身t里的r0u刃将内壁撑开到了极致,炽热的温度烫得他浑身发软,他几乎能感觉到那柱身上的青筋正在随着对方的ch0uchaa隐隐跳动,仿佛引领着他的脉搏与心跳也一起陷入了疯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t不去收紧,而对方的x器好像还在胀大! “唔嗯……”哪怕压抑了声音,可按在墙面上指尖泛白的十指,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毕竟“亲近”了这么久,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根据对方手掌的大小和身材的b例,甚至是对方靠近他时的一些模糊的角度和感觉而推断出,这人并不高大。可那天赋异禀的孽根却完全违背了常理,根本是个骇人的庞然大物!而他自己的身t……又表现得这样陌生。每一次,他都觉得已经被顶到不能再深入了,可对方却还能够继续挺进!圆胀的柱t那么长又那么粗,他无助地仰着头喘息着,对方每深入一点,他都觉得身t里面仿佛就要被顶破了,可事实上,他“吃”得越来越深。让人头皮发麻的酸麻从里面游荡到全身,直到那圆鼓硕大的伞状顶端,夯实地将他敏感处的软r0u碾压了个遍! “不要!那里……不!不要!啊啊啊啊!”季芹藻整个人都开始痉挛,被对方按在墙面与石榻上,徒留腰背向后拱起,却是连挣扎扭动都显得无b微弱,“不行!不要!!!!不……啊啊啊啊!你……啊啊啊!”他的声音颤抖着犹如在哭泣,因为实在没了力气,连尖叫都是断断续续又低低弱弱的,完全就是sheny1n。 甬道的深处剧烈收缩起来,像是预感到主人再也无法承受冲击,媚r0u竟然绞紧了试图阻止坚y热烫的x器继续前进,内壁ch0u搐不停,温热的水ye泛lan而出。 对方……简直……就是要把他t0ng穿了!这样的念头在季芹藻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闪电般划过,他顿时如被雷击了般克制不住颤栗! “芹藻,放松。”y生生劈开媚r0u的钳制,顾采真将埋入男子t内的分身微微ch0u退几寸,一路摩擦产生的su麻并着畅快席卷下身,刺激得她恨不得每根头发丝儿都爽得不行,心底的yu火越发蹭蹭地朝上窜!“放松一些。你这身子还真是天生的yu壑难填,”她又一记深c,ch0u着气缓解着男子绞紧的后x带给她的快感,“只有我能填得满。”随着话音落地,她就c到了从未抵达的深度。 饱胀的guit0u被miye和nengr0u包裹住,那儿又细又窄,又滑又软,又暖又sh,又紧得不可思议! “呃啊!”季芹藻短促地叫了一声,就只剩下细密急促的喘息和sheny1n。太……太深了! 又长又粗的x器犹如一把凶器,毫不留情地贯穿到底!他好像被钉住了,被凿穿了,连动都不敢再动了! 是不敢动,也是不能动。他似乎被吓住了。太深了,他真的承受不了了! “嘶……”顾采真也闷着声熬了几个呼x1,才从那一gub人缴械投降的快感里缓过劲来。季芹藻的身t真是太够味儿了!这么的会x1又会绞,简直爽si了!她望着自己尽根没入的x器,将对方原本红yan紧小的x口撑成了微微泛白的圆孔,只要朝前一捣再朝后一退,就能看到里面被带出来的嫣红nengr0u,她口g舌燥又意味不明地笑着说了三个字:“填满了。” 这三个字恍惚落入季芹藻的耳中,犹如平地炸雷!激得他身子又是一颤,后x接着便是一缩,“唔……”这一下夹得实在狠,几乎是打着旋儿绞住了r0uj朝里带,顾采真差一点就被他夹出了jing! “啪!”本就绷紧的tr0u被狠狠拍了一下,布满指痕的t瓣上又添一处明晃晃的红掌印,随之而来是粗暴的呵斥,“放松!”与强势的态度截然相反的是,对方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地伸手绕到前面,托住季芹藻的囊袋轻轻r0u着,然后又抚慰上他已经半软的x器,耐心地搓弄撸动——这一半如烈焰一半又如温水的矛盾态度,实在让昏昏沉沉的季芹藻更加混乱,不一样的su麻自身下传来,他觉得正在发生的一切是如此难以摆脱。 其实,刚刚那一下收缩是季芹藻本能的身t反应,他自己更不好受。身t深处那小块一直打颤的软r0u实在太柔neng也太敏感了,之前被顶到的几次都很快就让他泄了身,可怕的快感刺激得他连心神都要集中不起来,如今更是根本经不住对方那可怖孽根的蹂躏,被戳捣后就持续地又疼又麻,几乎要将他的身t和灵魂生生剥离开来。他摇着头,受不住地叫了一声,“嗯啊啊啊!” 他原本是横跪于石榻上,头脸冲着墙壁,双手被按在墙上。可他实在承受不了对方连续不断的ch0uchaa,加上从后面被一下一下的撞击拍打,犹如被鞭打驱使着,整个人都被朝前顶弄,膝盖不知不觉间就前移直到顶住了墙壁,上身已经完全地直起,几乎是贴面趴在墙上。 对方在y道上实在太有能耐,竟是一边从后面ch0uchaa着他,一边又将他的男根玩弄得y了起来。柔软的手掌包裹住他的guit0u,指腹交错捻搓着他的顶端,因为以前从不曾自己用手释放过,如今一下子被反复亵玩过好几次后,他的前端已经有些火辣辣的疼,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再可能有什么感觉了,可事实却让他震惊不已,难道……真的就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他的身t天生就……y1ngdang吗?!很快,guit0u上阵阵re1a的疼痛伴随着马眼里溢出来的粘ye越发变多后,就好象麻木了,只剩下某种难以纾解的憋闷,和隐隐想要发泄出来的渴望…… 双手握拳,季芹藻不甘地微弱捶打着墙壁,“呃唔!”他的男根被对方松开,后x的充实与前头陡然而生的空虚对b强烈,又让他顿感茫然无措,甚至来不及做什么反应,他的双唇就被对方捂住了。 那略带腥膻的五指上,还有着各种yet混合后的黏腻触感,沾上他的嘴唇后瞬间就恶心到他了,“呕!”他甩头yu吐,却口鼻都被对方严实地掩住。 “嘘——”对方的气息吹拂着他的颈后,犹如看不见的锋刃,让他寒毛竖立。唇瓣擦到对方指头上的yet,他的口中尝到了微咸微甜又腥气涩嘴的奇怪味道,顿时浑身泛起j皮疙瘩,好脏!他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去思索分辨,这些味道分别来自于什么…… 喉头紧缩,胃部搅动,他觉得恶心至极! “你听,有人来了。”对方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兴奋。 挣不开对方捂住他口鼻的五指,季芹藻勉强忽略被气味刺激出的强烈不适,凝神静气,果然听到了晚来秋外的木桥被踩踏的声音,那是……他熟悉的脚步声。 那是……花正骁! 辰时到了。 不知是不是暗中观察过他的起居作息,对方竟然也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来人,“是你的好徒弟啊,花正骁。他是来请安的吧,呵呵……” 这y沉又扭曲的笑声带着明晃晃的别具深意,让季芹藻顿时挣扎起来。 “嘘——”对方按住他的手腕,同时也压制住他的身子,让他不得不继续侧脸贴着墙壁双膝贴墙跪着,埋在他身t里的x器保持着律动,找准那个点狠狠几下子就捣得他软下了身子,“为了你的好徒弟,你最好别动,也别发出声音。”对方警告他。 虽然说,对方是趁着他昏睡时钻了孔子先发制人,可他恢复金丹和修为后,依旧无法从对方手里脱身,可见此人的强大。加上那诡谲多变的心x,常人根本无法揣摩,季芹藻深知,若是花正骁正面对上这人,肯定也毫无胜算。如果能够一举除掉对方,哪怕他被弟子发现如今这般不堪的处境,他也在所不惜,可正骁不可能一击必杀,那他就绝、不、能把正骁也折进来! 季芹藻的挣扎很明显地减弱了。花正骁的脚步越来越近,显然已经过了木桥,进了晚来秋的前厅! 顾采真更加兴奋了。她的手掌能感受到季芹藻明明急促却又拼命压抑的呼x1,还有因为愤怒、担忧、以及无能为力而颤抖不已的嘴唇。她亢奋地t1an着后槽牙,将粗y发胀的r0u刃缓缓ch0u出,露出一截水亮的柱身,感受着对方的身t似乎放松下来的一瞬,再狠狠地整根顶入! “唔!”季芹藻握成拳头的十指颤抖着张开,抓着冰冷的墙面,连修剪整齐的指甲都折断了!几片断甲片反刺入指尖,一点点鲜血染上深se的墙面,继而难以分辨。疼痛一闪而过,快感却长久地盘旋,“你!”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又因为嘴被捂住,显得含混而诱人。 “嘘——”顾采真带着恶意的笑声压低了传来,犹如恶魔在耳畔的呓语,更似恶鬼吹奏骨笛的乐声,“别让他发现我们。” 到此刻为止,季芹藻完全放弃了挣扎。事实上,当对方继续在他t内ch0uchaa时,光是克制住自己别发出声音,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jing力。 “师傅?”花正骁似乎在前厅没有看到他,已经走到了内室门外,他的声音又近了几分,“师傅,你在里面吗?” 密室的隔音效果其实很好,可这对已是先天元婴的季芹藻和入魔后修为暴涨数十倍的顾采真而言,根本阻隔不了他们敏锐的听力。花正骁的脚步声在内室门外停了下来。 “师傅,您起身了吗?弟子来给您请安。”花正骁充满尊敬的声音传来,他对师傅季芹藻这一夜遭受的凌辱侵犯浑然不觉,语气平静恭顺。 也许是因为师傅既没有像往常他来请安时那样出现在前厅,如今内室里又无人作答,花正骁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师傅,您在里面吗?” 顾采真在心里冷笑,你师傅正乖乖躲在里面的密室里挨c呢。她猛地把x器顶得更深,凶狠的撞击b得男子的薄唇微启,在她的掌中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又等了片刻,花正骁又问:“师傅,弟子可以进来吗?” 季芹藻咬着嘴唇不出声,生怕再漏出一丝一缕的sheny1n。而对方的律动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狠顶一记后微微ch0u退,甚至还有心情压低了气音,带着戏谑模仿花正骁的话:“师傅,弟子可以进来吗?”话音一落,对方便顶腰重新挤进了他的身t里。 季芹藻紧张又惊惧,身t里的快感却在成倍叠加!他像是被钉在了墙上,明明一直抗拒,身子的反应却犹如是在yu拒还迎的挑逗。那凶器来势汹汹,他颤抖着贴在墙上,承受着一下深过一下的撞击。他的手脚冰凉,身子却过分火热,甬道深处绞缩着的nengr0u被狠狠碾开,更多滑腻的miye顺着腿根一b0b0地缓缓流下。 花正骁的声音又一次在外面响了起来,“师傅,弟子进来了。” 季芹藻的身后传来y郁的笑声,很低很怪异,对方仿佛一个学舌上瘾的疯子,重复着花正骁的话:“师傅,弟子进来了。” 季芹藻预感到了什么,浑身紧绷。下一瞬,滚烫狰狞的x器就恶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身t! “唔嗯!”他的牙齿咯咯作响,几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压抑。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捂住他嘴唇的手,他的手臂压着墙面向下滑,几乎下意识地以拳掩口,好像这样就能把难耐又羞耻的sheny1n捏在自己手中,不会被在密室外面的花正骁听见。 恍惚间,他感觉到对方撤回的那只手又一次握住了他的yanju,随着ch0uchaa的频率抚慰了几下后,似乎有什么细细的东西被对方拿在手指间,一圈圈地从他的囊袋向上绕住整个柱身,最后卡在guit0u顶端一圈的g0u壑褶皱处,磨得他的前面烫极了,也惹来他更加短促混乱的呼x1! 直到他再一次被对方顶得身子被迫挺直时,他才发现那“绑”住他分身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捆仙索! 对方竟是将束缚着他手腕的捆仙索的另一端,从上方绕过他的肩膀后背,穿过他的t胯下方,又从前端绕上了他的男根!但凡他的身t绷直也好,瘫软也好,跪着也好,趴着也好,挣扎也好,颤抖也好……每一点点反应,都会拉扯着这根细细的绳索,再带动和刺激他的前端! 原来,yuwang这种东西,是真的避无可避,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五章逃不开(昏迷梗,伪失梗) “师傅?”密室外就是晚来秋的内室,听声音花正骁已然走了进来,季芹藻起居的内室陈设并不繁复,他走了几步却没有见着人,似乎很困惑。“师傅?” 季芹藻两膝抵在墙壁与石榻的交接处,隔着密室的墙t听着弟子的呼唤,抖得更加厉害了。 “对,别出声,也别答应。”身后之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微热的呼x1拂过他的后颈,cha0sh得犹如夏日暴雨前的水雾,无声地钻入肌肤的每一只毛孔,语气却是说不出来的凉薄,仿佛能冻住人的血ye。季芹藻被这刻骨的寒意镇住了一般,有一瞬的怔然,对方立刻扯了扯捆仙索,他不得不被迫挺直了上身,lu0露的x膛上,红肿立起的两颗茱萸堪堪擦过墙面,冰凉和疼麻激得他一哆嗦,刻意躲避的男根顿时顶上了墙壁,即便被捆仙索绕住,却依旧戳着墙壁弹了一下,他又立刻侧身一避,后x却被对方一个深入撞击得措手不及,他的腰胯一抖,两条腿几乎战栗得几乎要痉挛,刚刚避开的男根顶端登时又侧侧擦过墙面,显得又y1ngdang又可怜。 捆仙索沿着他挺翘的腰t线条向下,直到勒进他的t缝,再被对方ch0uchaa的动作不停拨弄着。他的身子随着对方的顶弄起起伏伏,捆仙索也在他的胯下摩擦不止,既细软又柔韧的绳索材质很特殊,说不上顺滑,却也绝对不算粗糙,染上两人jiaohe的tye后感觉更加奇怪,shsh哒哒的奇特质感反复擦过他的会y与囊袋交接的地方,又麻又痒,惹来一片带着热度的火辣。他的后x被刺激得不停收缩,几乎是绞着对方的x器不松口,前端的x器即便没有了对方的抚慰,依旧挺翘b0起,却又被绳索一圈圈地束缚住——那种得不到疏解的憋屈感更加明显了。 花正骁没有就此离去,又唤了几声“师傅”,一墙之隔传来他的声音,让季芹藻的身子绷得更紧了。后x里那根狰狞恐怖的凶器继续侵犯着他的身t,绞紧的内壁被强制撑开,摩擦并着su麻引发了另一轮的ch0u搐,他的身子匍匐在墙壁上弹了弹,就在对方极低却也极重的喘息中,又一次被快感捕获。 “唔!”他拼命咬住嘴唇,害怕自己控制不住sheny1n,膝盖克制不住地想要并拢,似乎只要夹紧了双腿,那可怕的快感就不能奈他如何。可事实上,他根本动不了,对方突然开始了疾风骤雨一般狂暴地ch0uchaa,他被夹在墙与对方之间,几乎被c得钉在了墙上一般! 让人头皮发麻四肢瘫软的刺激游走全身,他两gu战战几乎软下身子去,却被对方从后面向上c得身子一耸一耸。绵延不断的快感在身t里不断积蓄,身t深处的敏感点被反复碾压,他喘息着,勉力支撑着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不能……不能让正骁听见密室里的动静……不能……不能被发现……不能……不能给对方向正骁下手的机会…… 顾采真自然知道季芹藻的顾忌。所以她的ch0uchaa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光是“啪啪”的皮r0u撞击声,都能激得神经高度紧张的男子抖得更加厉害,更遑论她故意刁钻地专攻他甬道深处的那块柔neng软r0u。 “唔!”到底被b出一丝带着泣音的sheny1n,男子摇着头,发丝自背后飘散如墨藻,无声地抗拒着。可他的身子已经在这一夜的反复开拓中习惯了被侵犯,也习惯了被踉踉跄跄地推向ga0cha0。在寂静黑暗中被ch0uchaa了数十下,他便受不了了,扬起线条俊雅的下颌抵在墙面,脖颈向后弯过去,蒙眼的布带垂下扫过他喉部的那处凸起,他却好似连这一点痒都受不住了,“啊……唔!”他张口sheny1n了半声,又及时醒悟过来一般咬住嘴唇,y是闷下了完整的sheny1n。 可眼前都是光亮,仿佛有什么耀眼的火球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爆炸,双耳嗡嗡作响,脑海中五光十se,明明双手膝盖都触及僵y的墙壁,季芹藻却有种极其不踏实的感觉,像是被爆炸的冲击力抛到了空中,又重重落下——可浑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很累,很疲乏,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到最后甚至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是在上升还在下落。他仰头细细痉挛着,眼前一瞬是白到刺眼的光,一瞬又是绚烂且毫无章法的se彩。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又发出了低低的声音:“唔……” 痉挛ch0u紧的后x给顾采真带来的su爽也是极致的快乐!她看着不堪快感的男子趴在墙上轻微地挣扎扭动,t腰却自动朝着她x器挺进的方向追逐,就知道人已经被c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在内室找了一圈不见自己师傅的花正骁,步伐声终于渐渐走了出去,可被拉扯进yuwang泥沼的男子却好似还没有注意到,顾采真冷冷一笑,猛地冲刺起来! “他走了。现在,没人会听见你的声音了。”她的话语在迅猛的ch0uchaa中愈发铿锵有力,犹如某种宣判。“终于,只剩下我们俩了。” 季芹藻说不清心中是怎样的想法,似乎是更加绝望,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直在克制的某种冲动,和一直在压抑的某种yuwang,在对方简单直白的话语里“轰”地炸开! “啊啊啊啊啊!”他终于尖叫了一声,像是被ch0u出来身t里最后一丝力气。对方的ch0uchaa如同最凶猛的野兽发起的袭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又凶狠强悍到了极点!粗大的x器每一次都ch0u退到sh滑的x口磨蹭一下再直直地捣入,虽然没有受到阻碍,可一路乘风破浪一般的攻势着实太煎熬人了。明明他应该抗拒这样粗暴的ch0uchaa,可后x深处的媚r0u却绞x1着对方硕大的guit0u,紧含着不肯放开。 r0ut拍打的声音一下高过一下,那粗y热烫的凶器顶得那么深,几乎要将季芹藻顶穿!他却已经无法感知疼痛,捆仙索在他的肩颈、后背、t缝、囊袋都磨出了大片的红痕,可他除了觉得烫,只觉得痒!不是来自于被捆仙索摩擦的地方,而是那无法言说的隐秘之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仿佛虫蚁噬咬的痒,除了对方激烈的ch0uchaa能够麻痹和缓解,仿佛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越来越多的miye被噗哧噗哧地捣得飞溅四s,那顶弄也越来越刁钻刻薄,几乎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直直地盯住x道深处那块敏感的软r0u反复戳刺碾磨,带着毫不掩饰的卑鄙。他颤栗着,身子靠着墙往下滑,却又被托着t0ngbuc得顶起上身。tr0u被狠狠掰开,对方一次又一次c弄到更深的地方,到后来季芹藻实在承受不住了,“啊啊啊啊!”原本压抑的sheny1n在陡然尖锐变高了一声后,又瞬间绵软悠长了下去,亦如他紧绷后瘫软下去的身子。随着一阵热暖的su麻自后x传来,一b0b0水ye浇在对方饱胀的guit0u上,季芹藻的内壁在不停地收缩再绞紧,他的小腿肌r0u绷紧直颤,脚趾也抵住石榻蜷缩起来。可对方却好像完全不受阻碍,那热y的r0u刃一次次狠狠捣入他的身t,把所有的水ye撞回原点,那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充实感涨满全身,他从头到脚都在发烫! 酸麻的感觉不断从后x里涌出,冲破层层叠叠的水ye与nengr0u宣示自己的存在,顾采真在季芹藻的身t里冲刺了数十下,终于喷s出大gu浓稠的jingye,冲刷着痉挛ch0u搐的内壁,享受着对方紧绞xr0u带来的快感。 可季芹藻却只是单纯的后xga0cha0而已,因为前端被捆仙索缠绕绑缚住了,根本无法sjing。后x实实在在的欢愉不断刺激着他,男根得不到释放的憋屈就在强烈的对b下,更让人觉得窒息。他喘息着,在墙壁上无意识地扭动着身t,很难受很想发泄,可又觉得屈辱难当,本就虚弱的心神哪里经得起这样自相矛盾的身心煎熬,身子一软,竟是再一次晕了过去。 直到用滚烫的jing华灌满他的后x,顾采真这才不紧不慢地ch0u出分身,将男子抱回石榻上。低头伏在男子两腿间看了一眼还在ch0u搐收缩吐露白浊的红肿x口,还有保持着b0起状态明显在轻颤男根,她终于伸手懒洋洋地撤回了捆仙索。 一阵稀薄到近乎透明的yanjing从季芹藻分身的马眼缓缓流出,伴随着全身细细的痉挛,“啊……”他皱着眉,无意识地sheny1n了一声,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他的双臂习惯了被束缚和拉扯,此刻屈起收拢在x前,皓腕红紫一片交叠在颈项下方,衬得锁骨处肌肤上的点点红痕更显诱人。 顾采真看着那轻颤的男根流出jingye后,竟然又有更为清澈的水ye流了出来,当嗅到那一点点淡淡的气味时,她忽然g唇笑了起来。 原来,她的师傅,被她c得失禁了。 温文雅正的瑶光君,生xa洁的季芹藻,如今躺在布满血ye、jingye、yye、尿ye混合的一滩上,wuhui至极。 她心里痛快极了,可又有一点小遗憾,要是此刻季芹藻是醒着的,恐怕场面会更有趣。 算了,还有下次,这个乐子先留着好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就是心念一动,随手扯了堆挤到石榻边缘,摇摇yu坠皱成一团的白衣,展开盖在他的身上,看着这样一幅画面,她犹如画师瞧着自己jing心绘制的画作,心满意足极了。 心情很好地整理着自己本就没有全脱的衣物,她低头看向蜷在石榻上的男子,虽然目上蒙着三尺宽的布带,却似乎不影响他天生俊美的姿容,面如冠玉,鬓似刀裁,身材jing壮又劲瘦,疲惫与憔悴更是催生着顾采真心底想要狠狠凌nve他一番的冲动。她仿佛透过那满是w迹的白衣看到了他ch11u0的身子,那上面布满了各种痕迹,凌乱而荼蘼,她只是想一想都恨不得再把人拖过来压上去狠狠c一回。 即便失去了意识,季芹藻依旧克制不住轻微的颤抖,似乎刚刚经历的那漫长而难熬的一切,也被他带入了昏迷中,成了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梦魇。 逃不开就对了,这辈子你都别想逃开了……季芹藻……师傅…… 顾采真的视线在男子身上肆无忌惮地流连了几番,这才离开了密室。 虽然不能继续在这儿待着,可她还有千里镜,季芹藻的醒来后是何反应,她很期待看到呢。那么jing彩的场面,她可一点也不想错过。.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六十六章轮回劫 顾采真是在季芹藻和花正骁的对话声中醒过来的,许是担心惊扰她休息,这两人是在内室的外间交谈的。 “……这些药材虽是上等品质,有几味甚至超品,但药x猛烈,绝大部分并不适合采真目前的情况。除了我挑选出来的这些,其余的你还拿回去。”这是季芹藻的声音。 “是,师傅。那……这些得用的药材,我让家里再送些来吧。”这是花正骁的声音,b季芹藻的语速略快一些。花家乃是历经多代的名门望族,子弟辈有人才出,除了有花正骁这般灵根天赋过人者,亦有善于经营头脑jing明的奇才,所以产业遍布大江南北,绝对称得上家底丰厚,花正骁随手便能拿出一堆堪称稀世的药材,也实属正常。毕竟,获得了季芹藻认可的上品超品的药材,本身就不可能平凡无奇到哪儿去。顾采真只是有一点不明白,花正骁怎么舍得用在她身上?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回来的路上,她这位师兄可是对她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就连不是由她主动的触碰,他都恨不得反手将她甩出去。要说炎夏差点误伤到她,那也是差点,他不至于歉疚至此;难道,是因为他觉得她在水中救了他,不想欠她人情?这倒是很有可能。 “这些药材,归元城的药库里也有。”季芹藻提醒了一句,言语中带着一丝长辈的宽容,“正骁,为师不会让采真有事的,不必担心。” “谁担心她了,我只是……”花正骁急急地反驳,“她毕竟是我师妹,若是我去得再快一些再早一些,或许她便不会受伤。我……”他的声音忽地顿了一下,“弟子有违师命。” “这件事怪不得你,你做得很好。采真虽然吃了些苦头,但你和她能平安回来,为师已经很欣慰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季芹藻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是为师过早让她下山了。本想着她难得开了口,我也不想拘着她……”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从门缝间吹了进来,顾采真有些怔然,这两个人是在争着把她受伤的责任往身上揽吗? 她半阖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冷光。这假惺惺的话听着实在可笑,上一世她最后入了魔,成了魔尊,他们怎么没想想这其中都有谁的责任呢? 她不屑地撇了撇嘴,目光一转落在了枕头旁水墨描金颇为jing致的瓷盒上。 “……”她刚刚睡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季芹藻要在她旁边放一罐子糖?就算把她当小孩子哄,谁会临睡前给小孩子吃糖的?还纵着孩子,只要一醒过来触手可及就是一罐儿糖——会蛀牙的吧。幸好上辈子季芹藻没有道侣更没有儿nv,否则按照他这么个惯孩子法,简直是溺ai。 外间,花正骁又开了口,“师傅,弟子有个疑问,一直想请师傅解惑。” “但说无妨。” “师傅,您……为什么要收她为徒?” 前一世,季芹藻到si也就只有过两个徒弟。这话既然是由花正骁问的,这个“她”自然只可能是顾采真了。 等等……顾采真轻轻皱眉,发现了自己的一处不对劲。在她上一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关于季芹藻si亡的那一段,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自然又笃定地认为,季芹藻上辈子到si都是如何如何? 上一世,季芹藻……si了吗? 何时,何地,又是如何si的? 她怎么半点印象也没有? 针扎一般的头疼瞬间让顾采真停止了一切思考,她想继续听他们说下去,努力压抑着变得急促的呼x1,可脑海中好像有很多破碎的影响和声音在晃动,可她又什么都看不清也听不清。还好,外间季芹藻接下来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因为,她打开了为师的那只收徒锦囊。” “可明明,您的锦囊已经被师叔拿走了!”花正骁的声音高了一瞬,又低了下去,“是我亲眼看到的。” 季芹藻轻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于自己的这个徒弟和自己的师弟合谋做出来的事情很是无奈,“我知道,你们事先将我收徒的锦囊偷偷拿走了。前几年,我竟然没有发现你们的动作,还一直以为是我收徒的机缘未到。你们啊……”他轻轻叹了口气,顾采真几乎能想象得出他轻轻摇头的样子。“若非我在这一次的大典开始后及时发现,并让池润交出锦囊来,恐怕又要错过采真这个弟子了。”他又笑了一声,更加无奈了,“你师叔显然算到了这一节,随手便w损了锦囊外面,以为不洁的锦囊我也没办法处理。只是,他终究没有算到,我临时向紫玉仙子借了一只锦囊来。” 外间的花正骁一时默然不语。 室内的顾采真也颇感意外。她没有想到,原来当时的拜师大典竟有这样一番波折。 归元城拜师前会验灵根,有资质的弟子不问出身一律接纳,但在入门前是要考校品行的,品格恶劣者概不接收。而这品行的考验有两种形式,一是有归元城前辈的保举,再加上师傅本人愿意接受这举荐,这种自然是少数;二是通过归元城的考验,这是大多数家世平凡慕名求道的人会经历的环节。顾采真自然拿不到保举,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通过归元城的品行考校的——她并非个例,而是这品行考验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地点或者仪式,是暗中进行的。被考验者只会在最后得到一个结果,是“品行优良”还是“品格败坏”。优良者不予解释,败坏者倒是会条条状状罗列清楚,让其心服口服,若是行事极为恶劣者,还会受到严惩后才放其离开。 而后,到了拜师典会上,会展示所有归元城的长老事先准备好的,与本次yu收弟子人数相当数量的锦囊,但这些锦囊附了灵力,并非拿到手便可拜师。需得打开锦囊拿出长老事先放在其中的东西,才算得到了师傅的认可。而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去拿自己想要拜师的那位长老的锦囊。秦素亲眼看到,有人根本拿不起那锦囊,也有人拿到锦囊刚刚面露喜se却发现根本打不开,还有人打开了锦囊,却无缘拿出里面的东西——不管是一张纸还是一粒珠子,都注入了长老的灵思,是会做出判断的,辨别眼前之人是否适合收为徒弟。 顾采真对归元城这些长老的了解,多半都是在天香阁偶尔听到别人的闲聊,她没有渠道也没有办法得知他们真正的脾气秉x,有的只是对归元城,和对自由的一腔向往,其余便都是来自旁人的道听途说了。甚至,连她自己是个什么灵根,也是有一日她在天香阁偶然遇上一位喝醉酒的散修,对方随口说的。当时她只想着逃离天香阁,甚至没有或者刻意忘记去怀疑这灵根说法的真假,一门心思千辛万苦地逃到了归元城,直到真的被测出了土灵根,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那时才后怕起来,若是她根本没有灵根,或者有的只是伪灵根,被归元城拒之门外的话,她要何去何从?也许是继续逃,直到被势力爪牙无所不在的天香阁抓回去;又或者,成功地逃了一辈子。 紫玉仙子郁紫兰只收nv徒,且每次收徒的人数众多,一开始顾采真是打算拜她为师的,因为拜师成功的概率最高,且郁紫兰的善名远扬不是严苛之人,医术道法对于身有秘密的顾采真又的确实用,而且要是真的入了紫玉兰门下,师姐师妹一多,她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虽然面对师傅郁紫兰的时候可能会有被发现秘密的风险,但是她相信自己到时候会有法子应对的,毕竟对方的弟子那么多,又不可能成天盯着她一个。 可是,她拿错了锦囊。 是的,她拿错了。 她并非一开始就冲着拜季芹藻为师而去,却y差yan错地……选错了。 顾采真以为紫se的锦囊都是郁紫兰的,所以当她上前的时候,虽然面前很多托盘上都还有几个锦囊,可为了不显示自己挑挑拣拣,她只是按照托盘的顺序,拿了面前那只托盘上唯一的一只锦囊。 当时,她以为那是别人拿剩下的,因为b起旁边托盘里刺绣jing致的锦囊,它要朴素很多。想到排在她之前拿锦囊的都是少nv,她猜测可能她们是觉得它不够好看,便拿了其他的吧。她当时真是这样想的,几乎没有犹豫地就把手伸了过去…… 可实际上,那只锦囊,是那张托盘上,从头至尾唯一的一只。 在她之前,季芹藻还没有从池润手中拿回锦囊,根本没有人有机会去选这个锦囊。 怪不得,柯秒的拜师锦囊一角上,有线绣的一个“紫”字,而她的锦囊上却什么都没有。 因为,那个锦囊本就只是个临时拿来充数的半成品。 她在那个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拿到了它。 当时的她什么也不知道,拿到锦囊就先入为主地以为是郁紫兰的,只想着赶紧试一试能不能打开,并未仔细查看锦囊本身。 没想到,她顺利地打开了锦囊,并且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若非我发觉了池润的不对,恐怕会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季芹藻轻斥了一声,“你们简直是胡闹。” 花正骁沉默了一瞬,“弟子知错。可是……” “错的是你师叔。他明明知道天命不可违,偏要去动一番手脚搏一搏。他自己动了念头也就罢了,还要带上小辈,真以为天道是儿戏吗?!一着不慎,牵连无辜,简直岂有此理。”季芹藻说着说着,似乎真有些动了怒。 顾采真想到自己拜师时的y差yan错,就有些感慨万千,此刻再听这师徒二人的对话,更加觉得莫名其妙——季芹藻收个徒弟而已,如何又和天命扯上关系了? “可是,那‘轮回劫’……”花正骁的话戛然而止,仿佛这是一个禁忌无b的话题。 什么轮回劫?顾采真听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词。她的心脏忽然无法克制地怦怦直跳,直觉告诉她,自己触m0到了什么秘密的边缘。这显然是一个上一世她不知晓的秘密。 季芹藻的语气淡然很多,他一向涵养颇佳,时隔顾采真拜师这么久了,他才提到其中曲折,动气也不过一瞬便平复了,“轮回劫是我的生si劫,你们不可再cha手,免得牵扯其中。” 什么生si劫?她怎么从来没有听季芹藻,花正骁或者池润提到过。他们可真行啊!到si都还瞒着她这么重要的事情。 顾采真面se沉郁极了。 “可师叔说,当年师祖占出您的生si劫时,那卦象不是si局,明明是有一线生机的,我们只要……”花正骁的语气多有不甘。 季芹藻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什么都不能做。轮回劫是天命,生机亦然,一味躲避,反倒容易错失。” “只要您不再收徒就可以了,如何避不了?”花正骁喃喃,“师叔都帮您算出那么多了,您的劫就是应在了再次收徒上……” “就是因为他不顾自己的修为高低和身t状况,强行演算我的命盘,才会身t每况愈下,落得如今这般的境地。”季芹藻的语气多了一份痛心,花正骁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师叔他近半年的闭关是因为这个?”后者似乎有些震惊。 季芹藻不语,仿佛是默认。 池润……怎么了?顾采真有些茫然不解。 上一世,她要拖到半年之后掌伤重难愈,夜探青华池时才会偶遇池润。如今的池润如何,她根本不知道。那么,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算起,池润的状况,就已经有些不对了吗? 脑海中闪过初见池润的那个夜晚,他所表现出的一切反常,顾采真总觉得自己上一世一定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她在拜师大典上,其实是见过池润一面的。毕竟归元城收新门徒也是本门派的大事,甚至是整个修真界的盛事,就算池润不喜在人前露面,也不是长老,本身更不收徒,可身为九天仙尊之一,“玉衡泽世”的玉衡君,如何能不出现? 那时候,顾采真整个人都沉浸在拜入归元城季芹藻门下的意外之喜中,除了季芹藻之外,她也看了一旁红衣凛凛即将成为她师兄的花正骁几眼,毕竟以后要长久地相处。至于池润,完全是因为对方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让她着实有些在意,她才会不着痕迹地看回去。 那时,她看到的是站在季芹藻身后一步远处,一位着玄黑长袍,面容沉静,长身玉立的青年,而对方也正用充满审视的目光看向她。 她并不觉得害怕,因为对方的视线虽然有压迫感,却并不算b人,也没有敌意。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很胆大突兀,所以不动声se地垂下了眼睫。 即便一直深入简出的玉衡君,在拜师大典之后,就完全没有在自牧峰出现过,可毕竟他是她的师叔,顾采真还是记住了他的模样了的。 然而,上一世的那个晚上,她在青华池第二次见到池润的时候,并没有认出他来。 因为彼时,他是赤身lu0t沐浴在青华池里的一个……陌生的少年。 顾采真有些怔然,那张秀美俊俏又迷离灵动的面孔,猝不及防地闯入了她的脑海里。 她心神大震,连外间季芹藻和花正骁的话都变得模糊起来。 “师傅,那顾采真她……她是不是……是不是……”花正骁问得磕磕绊绊。 “不是。”季芹藻答得斩钉截铁。 “真的不是吗?”花正骁有些迟疑。 “不是。你师叔推算出来轮回劫的劫数,卦象中显示乾为天,yan盛眚凶。yan者,男也。便是应在我再收徒上,也该是收的男徒。”季芹藻顿了一顿,也许是担心他继续纠结此事,终于还是多说了几句。 顾采真是季芹藻的关门弟子,那日拜师大典他们师徒礼成之后,他已经对外宣布不会再收徒了。 “那她……会不会……是您的那一线生机?”花正骁的语气陡然激动了几分。 “不知。”季芹藻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淡然,“我既收她为徒,其余一概不论。不管她是我的劫数还是生机,我都已经应下了。”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郑重严肃起来,“你师叔那边,我已经告诫过他,万不可再cha手这件事。如今,我也要你答应,一切顺其自然。” 花正骁似乎是深x1了一口气,才回答,“是,师傅。” 薄软的衾被下,顾采真慢慢握紧了手。 怪不得,池润那时要用那样的目光审视她。因为,她是季芹藻本不该收下的弟子,却也不是卦象中“yan盛”的男儿身。他是不是也在判断,她到底会是一场劫难还是一丝转机? 而季芹藻之后会剖她的内丹,是不是也和这轮回劫有关? 顾采真自嘲地g起嘴角。按照目前的情况推测,很显然他们都觉得,既然她是nv子,所以那劫数算是避过去了吧? yan盛眚凶……yan盛…… 她虽是nv子,却的确yan盛。 从上一世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来看,她显然不是季芹藻的一线生机。 她是他的si劫。 就连牵扯其中,试图cha手和g预轮回劫的池润和花正骁,对他们而言,她亦是他们的si劫。 为什么……她好像笃定,上一世,他们都si了?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池润……季芹藻……池润……他们…… 头很疼,几乎要炸裂一般的疼!顾采真下意识想要抚额,却失手将枕边的糖罐子扫落在地。 “哗啦!”一声,瓷片碎满地,饴糖满尘泥.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六十七章相扣 几乎是瓷罐落地碎开的瞬间,一白一红两道人影先后推门而入,身形如风,瞬间便到了短榻前! 他们快,b他们更快的,是那两根陡然又出现了的线。 它们也是一白一红,几乎在门缝被推开的瞬间,就如同两道颜se特别的闪电,一改之前犹豫慢吞的样子,电光火石间就飞到了顾采真身边。红线弯曲,缠住她的手指迅速上行,眨眼间就绕住了她的手腕,顾采真有种错觉,它几乎是贴着她的脉门,好似在确认什么。白线也目标明确,径直飞至她的脖颈间,明明动作快得凌厉,却很轻柔地环住她的颈子,仿佛这颈项是什么易碎品,它缠绕住了她的咽喉……不,是她颈边的动脉……它就这样轻轻地靠在了她随着呼x1微微起伏的颈部血管上。 因为是突然爆发的剧烈头痛,顾采真的脸se苍白如纸,而这两条细线所展现出来的,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行动力,更是让她心中警铃大作!虽然迄今为止,它们都未曾做出加害她的举动,可就冲着它们来历不明神出鬼没又这般行事古怪,万一哪天它们针对她了,她岂有自保之力! 更何况,它们一个盯着她的脉门,一个盯着她的脖颈,都是人t要害的地方…… 她眸中闪过一丝冰冷危险的光,心中戾气暴起! 此时,一双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采真。”是季芹藻叫了她一声。 这带着平和淡定的声音拉回她的神智。 虽然因为剧烈的头痛而身t紧绷,顾采真还是尽可能任由自己的神情显得松懈一些,眼中暗se的光也随即消隐而去。哪怕她再不信任季芹藻和花正骁,也不能在脆弱的时候,在她明明需要他们帮助的时候,表现出来这种不信任——那样就实在太反常了。 季芹藻自然看不到那两条线,只是目露担忧地看着少nv,伸手搭在她的脉门上,探着她t内的灵力波动:“怎么了?”他的剑眉不由皱起,明明入睡前她身t里的邪气已经被压制住了,此时又开始在四肢百骸乱窜。 哪怕顾采真也没多做指望季芹藻能赶紧缓解这gu几乎让她想要拔刀杀人的头痛,但她倒也没什么需要隐瞒:“醒了就……头疼……嘶……”她ch0u了一口凉气,虽然神志清晰,却明显情况很不好。 季芹藻眉头紧锁:“也许是因为掌里掺杂的巫毒。”他抬头看向花正骁,果断地道,“正骁,你去准备一下,现在就让她药浴。” 花正骁进来后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双星眸的目光也一直落在顾采真身上,听到师傅的吩咐转身就去做准备,走到门前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被师父扶着的少nv,心底闪过一丝焦虑和忧心,旋即立刻推了门,急急地走了出去。 顾采真顾不上花正骁的回头,她本来压根没注意,只是因为撑着额头的动作令她的手腕就在眼前,她才会看到那红线的一端凭空飘起,仿佛朝着花正骁的方向g动了一下,而花正骁便顿住了身形,转身看向她。 她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联想,但还没等念头清晰完整地浮现,更强烈的一阵头痛就击碎了她尚未成形的想法。 又是源源不断的治愈灵力被季芹藻输入到她t内,让顾采真身上那种由内向外的沉重压迫感散去不少,头痛也得到了缓解。可她总有种直觉,这头痛和掌的关系不大,她上一世根本没有这样过,哪怕是掌的伤也好毒也好,发展到后期q1ngyu的幻觉越来越严重,也不曾令她这样头痛过。 而且,她明显是在回想上一世的事情时,才会突然头痛yu裂的。她很清楚这一点,因为头疼出现了两次,第一次轻微些,又被她及时岔开了思绪,她还没有特别注意;可第二次,也就是现在,疼得无以复加! 并且,这两次头痛出现的时机都很蹊跷——都是在她试图回忆前一世,这几个男人是如何si去时,突然出现的! 虽然身负重伤,可她这两天一直踌躇满志地觉得,自己既然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等于知了先机,加上她对再当正道公敌的魔尊一点兴趣也没有,更不想再和这四个男人牵扯什么,也算所求不多,定然能顺风顺水。可如今她才发现,自己的记忆仿佛一条在黑暗中幽游前行的蛇,自以为能夜视一切,向前走全无障碍,想掉头也易如反掌。可真的当她回过头去,想要衔住那条尾巴,圈成一个闭环的圆时,才忽然看到,蛇的尾巴断了,不知去向;再接着,连前方能见到的路途都变得难测,只剩乍然而起的剧痛,而身后也赫然出现一截黑黢黢到深不可测的断崖! 来路不可见,去途不可辨。 到底,上一世他们发生了什么?! 她……她又是怎么si的?! 啊!头疼得快炸了! 顾采真的呼x1骤然急促,面se越发苍白得几乎像失血过多那样透明!季芹藻看着明显好了一会儿又瞬间恶化的少nv,神se越来越凝重。 顾采真凭着最后一丝理智,b迫自己的思绪尽快从那些事上转移。 上一世,他们si了就si了,她不是也si了?! 不要再想了! 不能再想了! 一白一红两条线依旧附着在她的肌肤上,仅她可见地轻轻颤抖着…….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八章一室一世 药材被细棉纱布包了几层,又用麻线吊着,线的一头固定在浴桶外侧,绑着药包的一端则垂进浴桶内的水里。滚烫的热水已经在这室内静置了半盏茶的时间,水汽蒸腾充斥着整个房间,落在发丝上几乎能瞬间润sh发梢。 顾采真就泡在这被各se药材浸泡后变成淡褐se的半透明热水中,回想沐浴前的那一小段时光,她还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等她缓过那阵头痛,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在隔壁季芹藻房间的耳室准备好热水,花正骁就回来了,与季芹藻一起着手准备药包。 未免凉风吹到乍醒头痛又出了一身冷汗的少nv,季芹藻闭上了短榻这边的窗户,把桌案一侧后头的小轩窗开了半扇,yan光洒进来泾渭分明的几道,染得桌案上也明明暗暗,仿佛时光久远的镀金,斑驳而漂亮,带着某种沉淀感。被打碎糖罐而散落在地上的饴糖,季芹藻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只是简单地扫到了一边,明明不在yan光的照s范围下,却因为碎瓷片反s了日光,使得饴糖泛出本身淡淡的光泽。这些本就软糯的糖块,仿佛在暖风与微光中有些融化了,因为顾采真几乎能嗅到它们的清甜。 桌案上,被镇纸压住的一叠宣纸边缘微微卷起再平展,显然是有风吹了进来,只是这风很轻,似乎还有点暖暖的柔,吹得人越来懒散,几乎连骨头缝儿里都透出一点安心的su软……耳边有窗外绿叶的沙沙声,鼻间还能嗅到莲花池飘来的一点清香……原本因为听闻“轮回劫”而陷入思索的顾采真,此刻心神不由定了定,觉得这样的场景恍如隔世……她的眼神一瞬冷了下来,像是冬夜在呼号的暴风里挣扎燃起的小火星,陡然遇到了寒湖卷起拍岸的冰水,顿时冷得透彻,余烬不留。 什么恍如隔世?她si过一次了。如今,就是隔世。 手指蜷起揪住了软衾往上拉了一下,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也是她隔世带来的习惯——这是坠入万尸潭饱受濒si折磨后,她刻在骨子里的畏寒。哪怕这一世,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却依旧摆脱不了这打心底冒着寒气的冷。 本在低头分拣药材的季芹藻察觉到她的动作,侧首看了过来,她不着痕迹地放松身t,仿佛刚刚只是换了个靠坐的姿势。俊美秀外的白衣男子对她笑了笑,“累了?” 她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她的嗓子还是很哑,一点也无少nv该有的清脆悦耳。 季芹藻道:“药浴还要等一等,你可以躺下歇歇。” “不用了,师傅。我坐着挺好的。”她不习惯在这样的他们面前躺着,那让她莫名觉得自己太弱。 季芹藻也不强求:“好,总之你不要勉强自己便是。” “是,师傅。” 花正骁坐在案桌旁的凳上,一手拿着短杵,一手托着药舂缸钵,负责将一些需要研磨的药材磨成粉,他除了在听到他们对话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其余并无表示。季芹藻则站在桌边,除了按照药方配b挑选药材,还会将一些过长或者过大的药材均匀折断分解,或者将需要花正骁再处理的药材递给他。 顾采真就倚靠在短榻边,背后塞了个软枕半靠半坐着,软衾从她的腰上滑落一些后便盖到了腿上,她的双手还捧着一杯季芹藻重新倒的蜂蜜水,如果不是背后的伤与太yanx都在隐隐作痛,她几乎是称得上悠闲地看着几步之遥的这师徒二人忙活。 内室十分安静,短杵压在药材上研磨钵壁的声音,有着金石的质感,时停时续;药材被拿起放下时擦到桌面的细碎声响,以及被掰折开来的咔嚓脆声,在静谧的室内却丝毫不显突兀;顾采真觉得这场景b梦还不真实。 她,季芹藻,还有花正骁,三个人可以这样安静地共处一室,且她与他们之间彼此没有戒备和怨怼? 真稀罕啊……这可是上一世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花正骁似乎又朝她看了过来,对,是“又”。光是顾采真注意到的,就起码四次了。她一开始以为是花正骁发现了她的什么不对劲,所以一直在观察她。但是,那目光只是极其短暂地在她身上顿了顿,又立刻回到药舂上了,几次都是这样,顾采真便推翻了他在观察自己的看法,他这个样子……反倒好像就是为了……单纯地看她一眼。 看什么看?她有什么好看的?他不会是真的在假惺惺地关心她吧?回想到花正骁拿来这些药材来,又和季芹藻有那么一番对话,顾采真心里有些犯嘀咕,不由挑挑眉,上一世的她可没有这样的“礼遇”。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不知道花正骁到底要g什么,但是自从她重生这一世见到他起,他的态度就显得很奇怪。虽说再三告诫自己要低调一些,可顾采真内心习惯了对花正骁的压制,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完全转过弯来,几乎是下意识地就g脆也抬眸地朝他看过去。 身着红衣的少年有些措手不及,星眸微微一闪,又飞快地移开了目光。接着,似乎是因为她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惹得他有些不悦地又抬起头,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手中的短杵重重捣磨了几下药材,跟泄愤似的。 “……”顾采真已经想不起来,上一世的花正骁在这个年纪,是不是也这样幼稚到简直叫人哑口无言的地步了。 季芹藻似乎是将两人一静一动的反应看在了眼里,失笑地轻轻摇头,手里的事情却没有停,也没有出声制止他们,神情反倒有点令顾采真倍感不知所谓的欣慰。 顾采真收回了视线,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烦闷。因为,这一室也是这一世的,近乎于温馨的情景,简直称得上岁月静好。可她知道,这统统都是假象,是不能信的。上一世没有这些虚假的和睦相处,她尚且吃了那么多惨烈的教训,这一世,是因为她的重生吗?所以骗局也变得更加缜密b真了?她该学着聪明一点了。 她的手指屈起,指节的侧边下意识地摩挲着杯口的边缘,收敛了情绪的眸光垂在杯中的水里,尽力地克制——她想到上一世,自己曾经对他们做过的,那些无b荒唐又疯狂的事情了。.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六十九章贞妃(羞辱梗) 真言g0ng各处的g0ng殿名,各个都透着顾采真这个魔尊的古怪喜好和随心所yu。当然,没人会当面指摘她起殿名的水平有多令人无语,毕竟现在魔道正盛,大家都活得挺好的,没谁嫌命长,y要拿找si的话往她面前凑。 譬如,芳妃花正骁所住的芳菲殿,就显然是冲着他名字里的“花”字去的。虽然没人敢故意去听魔尊与男妃的床榻墙角,到底顾采真“做”起来总是不管不顾,偶尔弄得动静有些大,垂手立在外间的g0ng侍便是隔了老远,也总能听到些许声响——她声音低沉地唤着一声又一声的“花儿”,而对方回应的,则是几乎带着泣音的颤抖sheny1n。 能把一个男人“做”到哭了,这nv子该有多猛? 魔界的人本就容易被yuwang掌控,也没什么节c观念,更懂如何媚惑人心,也尤其ai慕强者。可就算顾采真与人欢ai时的动静异常刺激,yusiyu仙的声音更是撩人至极,也没谁会傻到主动去魅惑顾采真,毕竟她笑着杀人的时候也一样猛——这个“猛”可是所有人都亲眼见过的。亲见还好,亲历就糟糕了。 也没人能想象得出,魔尊在床榻上是何等模样,只是从每每事后芳妃不堪承恩的反应来看,魔尊“折腾”男人的本事实在是大。而且,花样似乎也很多……g0ng人只敢在心里暗暗揣测,他们的nv魔尊大概很ai用些器具玩意儿,因为经常等她宠幸离开后,芳妃便是没有昏睡过去,也根本起不来床,哪怕g0ng侍并不被允许近身伺候他,却也隐约可看出他满身的暧昧痕迹,连合腿侧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吃力无b,更别提起身走路了。 而贞妃季芹藻所住的g0ng殿,却又不叫“某某殿”,而叫“冬去也”。这名字听起来说诗意算不上诗意,说工整也绝对不工整,可是似乎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给起的。不明所以的g0ng人猜测,也许是因为魔尊是在一个初春将人带回来的,新鲜劲儿正热乎,连着恩宠了好些天,显然对这男人喜ai得不行,便给这g0ng殿赐了这么个名儿。 就连封号“贞”,一开始也有人以为是珍宝的“珍”,毕竟也风声说,这位也是被魔尊“金屋藏娇”了多时了。或者g脆有人以为就是魔尊名号里的那个“真”——魔尊的心思实在难测啊,根本没人拿得准。毕竟,赐下封号那天,顾采真也就随手用指尖沾了点酒水,在桌上划拉了几笔,谁有胆子近身去看到底是哪个字?大家都等着旨意下来。哪知道魔尊之后压根儿没拟旨,还是几天之后有g0ng侍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万一哪天魔尊追究起来,大家都是个si,斗胆悄悄去问了魔尊的nv娥侍者梧娅,这才定下来是这个“贞”。 只是,“贞”这个封号,实在太正经,和芳妃的“芳”完全不是一个路数,跟整个真言g0ng的风格都不搭调,不过既然是魔尊亲口封的,自然没人会去质疑什么。毕竟,冬去也里的内侍们也不是对季芹藻的身份一无所知,联想到贞妃先前是魔尊的师傅,又是以品行高洁着称的瑶光生藻的瑶光君,心里琢磨一番,倒也觉得自家的主子是配得起这个贞字的。 “贞妃,这个封号好不好听?”顾采真嬉笑了一声,昂扬的x器如同一柄刚从炉火中锻造出来的剑,尚未开刃,带着滚烫的钝感,贯穿了身下男子的身t,惹得对方的身子紧绷了一刹又遍t发颤,“芹藻,你可不要愧对我对你贞德无暇的期许,呵呵……” “呃啊!”男子的一双星眸瞬间睁大,随即sheny1n了一声,面se苍白中染上一丝暧昧的cha0红,随即咬紧了唇不置一词。 顾采真低头去吻他,强y地撬开他的双唇,t1an着被他自己咬出来的血珠子,声音里满是昭昭可见的yuwang,“你看,你现在多sao?”她的手指在两人jiaohe的地方m0了几把,随即将满手的yye抹在了季芹藻的脸颊上,“都是你的水。” 她呼了一口气,语气半是放肆半是忍耐,“你放松点,咬这么紧,是想我现在就s给你吗?!” 她将指尖残余的水ye都蹭到他的下巴上,“别急,迟早都s给你,肯定喂饱你。” 季芹藻扭头想避开,可他整个人都在对方的压制下被禁锢着,这点小动作根本无济于事。那还带着一点t温的黏滑yet染上了他的肌肤,让人作呕的不洁感刺激得他呼x1急促了几分,面se惨白中泛出浅浅的绯se,就连身上的肌肤都透出一gu反常的粉红,好似快要在这热浪阵阵的yu海中溺毙了一般! sh润窄小的x口被粗暴地顶开,对方的x器进出得异常顺滑,他知道是自己的身子在极力配合,哪怕他心里根本不情愿,汨汨的yet却根本不受控制地从甬道深处流出。他试图扭动着身t推拒对方有力的顶弄,内壁却绞缩着吮x1鼓胀的guit0u和狰狞的柱身,紧咬不放,贪婪极了。 又是这样,身t的反应和心里的意愿背道而驰…… “不……啊……”他的喘息越发紊乱,可身t却被开拓得更加顺利。 “不什么?都被我c了那么多次了,现在拒绝有什么用?”顾采真冷笑,“还是……你还想着当初……给你开ba0的那个人?” “你……你住口!嗯……啊……啊……”季芹藻痛苦地闭了闭双眼,他至今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只知道对方似乎是顾采真的部下,是她派去……调教他的。他甚至连那人的长相都没有看清过。可就是那个人,一步步把他拖进了q1ngyu的深渊后,就把他交给了顾采真。 哪怕时日久远,他依旧记得自己在晚来秋的那间暗无天日的密室里,第一次被那个人狠狠贯穿的疼痛和惊惧! “我啊……我只是……ai慕瑶光君许久的……一个……无名之辈罢了。” “我只是……ai慕瑶光君已久,实在克制不住心里的……喜欢,想把您变成……我的人。” “瑶光君,我心悦你……很久了……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我是喜欢你呀,瑶光君。” “我喜欢你,才会这样对你。” “季芹藻,我想要的,只是你。” ……那个人在那时所说的话语,犹在耳畔。 季芹藻头痛yu裂,两耳嗡嗡作响,快要分不清记忆和现实。aiyu的泥沼仿佛封住了他的口鼻,他什么也看不见,似乎随时快要窒息而si了。思绪越来越混乱,他甚至分不清楚压在他身上疯狂律动的,到底是那个人,还是顾采真。 为什么……为什么分不出来?! “睁开眼睛看着我!”顾采真不悦地狠狠顶弄着,两人的jiaohe出泥泞不堪,sh嗒嗒全是暧昧难辨的yet,“看清楚现在c着你的人是谁!” “唔……”季芹藻被那狠厉的捣弄b得呜咽了一声,染着水光的星眸半阖着朝她看来,眼中全是茫然与痛苦。 可与之相反的,他的身子却充满了yuwang与热切,熟悉了被索求,熟悉了被攫取,熟悉了打开身t接纳侵犯,熟悉了这个nv子的一切,犹如当初熟悉那个人的一切…… 想起那人带给他的那些回忆,他的呼x1又不由一滞。 顾采真放缓了ch0uchaa,青筋虬结的柱身摩擦着男子肠道里的薄膜,带给对方不可抑制的颤抖,“你看,我的东西你含得不紧吗?你真觉得,我c你,和他c你,有什么不同?”她仿佛循循善诱的恶魔,引导着思绪本就被反复侵犯弄得有些混乱的男子去思考。 有什么不同吗……好像……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那样胀大坚挺和滚烫炙热……贯穿了他的身t后,都带来了让人承受不住的刺激……季芹藻茫然地摇着头,抗拒跟随她的话去思索,可心里自厌自弃的情绪却在疯狂滋长。 哪怕明知道顾采真的话本就充满了恶意的诱导,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凌乱的思绪。 他的身子……真的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天生敏感y1ngdang吗?所以不管是谁,是那个人也好,是顾采真也好,都可以轻易挑起他的反应,都能让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沉溺其中吗?! 男子大腿的肌r0u瞬间绷紧,因为顾采真又一次顶到了那敏感的地方,cha0水一般上涌的快感b得季芹藻快要疯了。他拼命忍住sheny1n,喉结快速地滑动着,连呼x1都有些应接不暇。 “你看,就算换了个人c你,你还不是一样爽?”顾采真嗤笑了一声,感受着对方身t里紧紧缠裹上来的媚r0u又暖又neng,不由一手按住季芹藻的胯骨,在ch0uchaa之际将他的身子向下压,怒胀的x器顶开颤栗的媚r0u朝着更深处进发,“弟子说得对不对啊?师傅。”她语气嘲弄不已。 “你这孽徒!”季芹藻艰难地呵斥着,“你……嗯啊!唔……”顾采真忽然疾速的几下耸动立刻顶得他说不出话来,连喘息都那样破碎无力。又长又粗的x器在他的身t里横冲直撞,看似粗暴鲁莽却又显然目标明确,挤开他绞紧的内壁向着更里面戳捣,快感顿时像一阵飓风般席卷全身! “那我这孽徒……c得你爽不爽?!师,傅!”顾采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心里扭曲的畅快一波接着一波,虽然早早就得到了他的身子,可当时她筹划的事情太多,随后又四处征伐,根本不可能把他带在身边,所以就想了些法子将他困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隔一段时日就去留宿几天,将人从里到外都吃了个遍,再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来登上魔尊的宝座后,她事务繁忙,加之前些日子她的兴趣都放在调教新入g0ng的芳妃花正骁身上,尝了好些不一样的滋味,突然就又怀念起季芹藻敏感的身子了,这才把人接进来真言g0ng。 果然,要论身子的配合和美味,果然还是她的师傅最g人啊! 顾采真的心里想起当初自己潜伏在归元城,季芹藻不知她身份时,被她反复侵犯调教的情形,脑海里那些ymi又混乱的场景飞快地逐一掠过,她心底的yu火更加旺盛,眼中也闪过一丝暗光,忽地耸胯狠狠朝里一顶,jing准地碾在会让男人sheny1n出声的那个点上,饱胀的顶端撑开细窄的x道深处,恨不得凿进那块颤栗得几乎要痉挛的软r0u上,“嗯?!爽吗?!” 那声声的“师傅”叫得季芹藻浑身一颤,她知道他有多受不了她在床笫之欢时这样叫他,所以才会一次次地故意为之。他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几乎实质化,双眸蒙起一层水雾。 顾采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感受着那温暖sh润的甬道里有更多的水ye涌出来,舒服极了。季芹藻却咬着嘴唇扭头不再看她,皱紧眉头不给她回应。 她不满地加快了ch0uchaa的速度,力道也越发凶猛,囊袋一下下狠狠撞到x口,别样的酸麻几乎染遍季芹藻全身,那水淋淋的粉红后x在反复的撞击下收缩得越发频繁,咬得顾采真更紧了。 “啊!”后x深处被cha得迅速收绞,越来越多的水ye流出来,她cha得又深又重,季芹藻终于忍耐不住地低叫了一声,原本被迫分开的修长双腿下意识想要蜷起夹紧,却抵御不了nv子的攻势,一下下捣得miye飞溅的ch0uchaa,在他的身t里快速地制造着层层快感,刺激得甬道一阵紧过一阵地收缩! “顾采真,你……你停下……呃……啊啊啊!”季芹藻受不了这样的捣弄,试图抬手推开压在他身上的nv子。 可他现在金丹已无,如何是昔日弟子的对手,只能任凭对方越来越快的ch0uchaa在他身t里叠加出更多更密集的快感。“嗯……啊……啊……”他口中的sheny1n越来越高,后x里满满涨涨的全是su麻,内壁好像记住了顾采真r0u刃上的每一根血管与青筋,在狠狠的ch0uchaa和摩擦中,反复描绘出它们的走向。 “不错,还知道我是谁,没sao到认不出人的地步,”顾采真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感觉到她的话语和制造的疼痛,让季芹藻的身子更加饱受刺激后,她笑得越发明亮恣意,“值得我给你点儿奖励。” 她抬起他岔向一侧的一条腿,好让自己入得更深一些,两人的下身早就紧密贴合在一起,黏腻的yet流得到处都是,她抬眸时视线扫过他脚踝上的一圈疤痕,虽然伤痂早就脱落,可那处的肌肤微深,纹理起伏不平,她的眼神陡然一暗!微微退身ch0u出来一点泛着莹亮水光的r0u刃,她的x器狠狠ch0u动了一下,又更加用力地顶了回去!硕大的顶端挤着紧贴的xr0u朝内捣,直到季芹藻在身子在她身下弹了弹,内壁痉挛着绞紧r0uj,甬道深处吐出更多miye来,她才勉强放过他,放缓了顶弄的力道。 可季芹藻已经被先前的ch0uchaa刺激得太甚,这会儿的缓解犹如濒si之人被吊着一口气,有种不得解脱的难受。顾采真b他更了解他的身t,自然将他难耐又隐忍的反应看在眼里,此刻她倒也没想折磨他,耸腰就开始了新一波狠厉的进攻! “啊!”季芹藻还没缓过那口气,就带着颤抖地sheny1n了一声,被她陡然拉入了新一轮的yuwang中! 看着男子脚趾都被刺激得蜷起发抖,顾采真满意地舒了一口气,“放心,跟着我,只会让你被c得b当初更爽。”.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七十章Ys重重(强迫梗) 季芹藻的双目半睁半阖,视线飘散着似乎没有焦点,只是虚空地看着床榻的上方。轻盈的床幔有如白se半透明的纱,交叉着纵横过床顶再垂下两侧,看起来有些远近难辨的虚幻飘渺感。他的身子经历了剧烈的情cha0,前后一起抵达巅峰的快感爆发后实在太过刺激,他浑身一直颤得不成样子,此刻才刚刚平静了一点,只是两腿依旧无力地垂在顾采真的腰部两侧,小腿也还在细细地痉挛,脚趾甚至还是紧紧地朝内扣着,脚背绷直了,保持着方才被b上ga0cha0时的姿势。 ch11u0的男t修长白皙,全身的肌肤透着一gu莹润的浅粉,仿佛被春风吹拂过的桃花瓣,蕊白渐去,淡红浮来,生涩又生动,青涩又q1ngse,催发着人心里想要不顾时机不管后果去采撷他的念头。 这样的他,简直是在引诱着人去将他占为己有。如果不是她,迟早也有别人。他的身t这么敏感……想到此,顾采真心里就有种隐晦的暴躁。她知道自己这个假设十分荒诞,这世上想杀季芹藻的人大有人在,想c他并且还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 这些她都知道,只是理智认可的念头,根本阻止不了她毫无理由的愤怒。 “嗯啊……”季芹藻无意识发出的sheny1n,脆弱又动人。 顾采真胀大的x器在他的身t里恶意地顶了顶,她还没有sjing,但是刚刚被他绞紧了好一阵儿,媚r0u使出浑身解数挟裹她吮x1她,她也是爽得差一点就缴械了,r0uj如今带着一点力道地ch0u动着,埋伏在季芹藻身t里的危险感丝毫没有消退,她完全撑满他紧致的甬道。 “唔……”季芹藻仿佛连抿紧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被她顶到后浑身一颤,唇瓣也跟着哆嗦着张合一下,一点点血ye与唾ye混合的yet在他自己的上下唇瓣间粘连出一条短短细线,顾采真眼尖地看到了,瞧着瞧着便是心里一动,低头伸出舌尖挑了那根莹亮泛红的水丝,入口时微甜又微咸的一点滋味,有着他独有的清新气息,继而她舌尖朝里一探,一边抵住他无所适从的舌头划弄着,一边又吮住他的唇瓣慢条斯理地亲吻起来。两人此刻是不着寸缕地交叠在一起,nv子高耸挺翘的rufang正压在男子ch11u0的x膛上,两粒立起的红yanrujiang儿摩挲着他的肌肤,那有些麻又有些痒的奇特触感惹得男子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身躯,却又被身t里那个巨物缓缓ch0uchaa的动作b得不敢乱动。 哪怕神智有些涣散,可季芹藻的身t却还残留着本能和直觉,他的身t传达给他的认知是,顾采真滚烫坚y的x器正开拓着他的隐秘之处,他的任何动作都可能刺激到对方,带来新一轮狂风骤雨——那会是他不想也不能再承受的——他已经三番两次为此吃过很多次教训。 “嗯……”他发出很模糊的sheny1n,感觉到…x前一侧的r首被nv子的指腹捏住捻搓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感受疼痛,更奇特的su麻就传遍了他全身。他的本心是想躲,可身t却好像被那又疼又麻的感觉牵制住了,x部不由自主地挺起,似乎这样就能让对方的力道减轻,自己这混杂着痛苦和愉悦的刺激也会减轻。 很奇怪的念头,毫无逻辑可言,可却是他下意识的,且几乎没有犹豫的反应。 他仿佛还想摇头,却被顾采真不满地加重了吻。她吻得并不细致也不温柔,毕竟这是做到半途,季芹藻是已经泄了两次,她可还一次也没释放呢。因为刻意忍着冲动,她的动作多少有些急切粗暴,甚至在亲吻时磕碰到了对方的牙齿和龈r0u。但她很清楚,就季芹藻如今的状态,无论她再继续怎么对他,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爽——这就是身子敏感的好处——当然,在他看来可能是无b可怕的坏处——就在于此,一旦深层的yuwang被挑起后,哪怕是彻底地被满足了,他的身t也依旧处于一种随时准备着被再一次玩弄的状态。 还真是一具叫人流连忘返的绝妙躯t啊……顾采真想着,g脆卷住那微甜微凉的舌尖一g,狠狠吮嘬了几口,让彼此的口津融合在一起,甚至半是强迫男子吞咽下去。听着季芹藻皱起剑眉呼x1不畅的呜咽,她心里越加的yucha0翻滚。 季芹藻此时并没有反抗——在经历了那么多次与她的交欢后,他在这个时候总是顺从的,也许是因为被耗尽了心力和t力,频繁的ga0cha0与泄身让他有些恍惚;也许只是单纯地想避免更加刺激到总是jing力过剩重yu也贪yu的顾采真,继而再一次被她拖进yu海的深渊——总之,他显得格外安静乖巧,恍惚有当初瑶光君矜持温文的影子,越发叫顾采真喜ai不已。 人啊,真是奇怪,明明被狠狠欺骗过了,却还是会看重那曾经蒙蔽过自己的假象和伪装。顾采真没想过为什么,她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这种追究在她看来毫无意义。她只要此时此刻,拥有这个男人,占有这个男人,得了欢愉,那就够了。 季芹藻的x膛起伏着,似乎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已经接受了和nv子肌肤相亲的现状。对方柔韧的身躯有b他高一些的t温,像是能温暖他从心底透出来的冰冷,哪怕只是驱赶了浮于肌肤表面的那一点寒凉,都让他好过了几分。可对方粗大的x器缓慢地正捣着他后x的软r0u,他也知道自己的屈服犹如引鸩止渴,可他还能怎样呢?他不能进行反抗,也不能选择si亡。 “噗哧噗哧”的声音伴随着后x被一次次撑开再收缩,之前ga0cha0时涌出的水ye除了顾采真ch0uchaa时带出t外的那些,更多的还是被她激烈的进出顶回了身t深处,反复润滑着季芹藻的肠道。此刻,她的动作慢了下来,那些暖热黏滑的yet就陆续从两人jiaohe的缝隙里流出,很快将凌乱的床单被褥上都晕染出一大滩深se的印迹。 季芹藻觉得自己早就受不了了,可身t却好像依旧能够承受,甚至接受更长久的侵犯。看着他失神的样子,顾采真不由挑挑眉。哪怕明知道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是所谓的意乱情迷,她自己也绝非意乱情迷,顾采真依旧忍不住有一点……着迷。季芹藻的身子天生敏感,平日里大概太过端方雅正,多少也有点禁yu的意思,所以碰起来就格外带劲。看着他清醒地无法控制身t的反应,那又震惊又羞耻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看着他每次被她c得ga0cha0后,都是这样一副神魂皆失的模样,顾采真只觉得这过程无论重复多少遍,都是一样的有滋有味。 他就像一盘她永远都吃不腻的珍馐佳肴,哪怕只是在脑海中联想到他的美味,她就已经抑制不住食指大动……准确来说应该是蠢蠢yu动……想要将他拆吃入腹的yuwang。 所以,她当初把人带离归元城藏起来后,才会每隔些时日就好像犯了瘾症,非得赶回去不分昼夜地把人压在身下c弄个好几次才能缓解一般。 可越是这样,顾采真就越是暴躁,这让她没办法当个完完全全的赢家,于是她在对待季芹藻时又会变本加厉,发展到后来,她恨不得回回都弄要得季芹藻身t和神智都几近崩溃才罢休。 她的手从季芹藻的x前滑到他的腰侧,一路引起他肌肤的细微颤栗,指尖抚m0过他肌肤的细腻纹理,最终她才握住他的腰肢,挺胯让自己挺进地更深一些。 “嗯啊……”季芹藻微弱地sheny1n了一声,大张的两腿瞬间绷紧了肌r0u,几乎反sx地夹住顾采真的腰,他自己的腰也朝前拱起,t0ngbu收紧,仿佛在抵御着那柄血r0u铸成的凶器对他的侵犯。可柔软的nengr0u在水滑温润中被开拓的感觉那样明显,饱胀硕大的guit0u捣住深处随之产生的快感又一遍遍冲刷着他全身。 他的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抚m0上去顿时传来淡淡的凉意,肌肤紧致充满弹x,仿佛软玉一般,但很快就被她的t温染得一并发热。他喘息着,一gu他已经熟悉了的难耐从后x向着四肢蔓延,油光水亮的r0uj一埋进yan红sh淋的x口,就被紧紧裹箍住,外力的推进和内力的x1引交叠作用,一起将r0u刃顶到了更深的地方,那里又暖又软,越顶越颤,越顶越缠。 顾采真埋首在他的颈窝处,呼出的热气都洒在他的锁骨上,他难耐地昂起了头,听到她低下来的声音:“乖,芹藻,把腿再打开点,c完这次我就s给你。然后……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久久没有回应的态度,惹得顾采真开始恼火,她低头嘬弄他的r首,舌头反复玩弄立起来的rujiang儿,带着些许狠劲的力道,让他忍不住sheny1n不已。 “这个人……想见你很久了。”顾采真的声音很低,似乎不在乎男子有没有能听清。 是谁?季芹藻浑浑噩噩地想,脑中闪过纷杂的思绪,却什么都没来得及抓住,就又一次被顾采真拉入了万劫不覆的情cha0中。.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七十一章特别好看(强迫梗) 季芹藻是个身材修长挺拔的成年男人,顾采真到底是nv子,身形自然不可能如他那样高大。可当她将他压在身下时,却一点也不违和,就好像他们的躯t天生便这样契合。 宽大的床榻上被褥凌乱,满是褶皱,ch11u0的男子两腿大张,一条腿被nv子捞起挂在她的臂弯上,t间的nengxue正被猛力反复ch0uchaa着,r0u刃t0ng进去后严丝合缝,ch0u退时水ye四溢,寝殿内气息ymi,ch0uchaa时“啪啪”的动静更是让人面红耳赤。 季芹藻的双臂屈起,两手搁在顾采真的肩膀上,似乎是要推开她,可握着她肩头的手指用力到指甲泛白,又好像是拼尽全力地抓紧了她。q1ngyu在他的身t里不停地累积,找不到宣泄的出口,b得他几乎要疯了,他眉尖蹙起,难忍口中的sheny1n,身t的反应一如既往地背叛着他的心。 “嗯啊……唔嗯……”薄唇微张,颤抖的声音一点点地被b出来,犹如闷在喉咙中又软又克制的哭声。他绯红的下唇印了一排齿痕,已经分不清是他自己情cha0涌起时太过无助而咬下的,还是她惩罚他没有乖乖抬起双腿时凶狠亲吻时留下的,简直有几分楚楚可怜,却又格外的g人。顾采真的视线扫到那齿印,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狠狠一抬腰,将本想缓一下而退后一点的x器尽数顶进他甬道最深处。 “啊!”季芹藻短促的尖叫还是带着某种弱气,迎面撞上顾采真满身的戾气,自然被吞吃得一g二净。 顾采真凝视着他被迫沉溺于xa中的面庞,这是清风明月文雅翩翩的季芹藻,那这是教她道法授她课业的季芹藻,这是她曾经的师傅,这是她曾经仰望又信赖的男人,这是曾经剖了她的内丹几乎亲手杀了她的骗子……她正把他压在身下,她正在占有他。这样的念头并不是第一次冒出来,可每次都会g出顾采真压在心里莫名的疯狂! 她将季芹藻的那条腿抬得更高,愈加凶狠地侵犯他。 紧致的x道绞缩起来,无骨的nengr0u却毫无反抗之力,r0u刃不依不饶地顶住那个点,guit0u毫不留情地研磨着那块因为反复ga0cha0而痉挛颤栗的软r0u。 “不要!顾……呃啊!顾采真!”他的指甲扣进她肩头的肌肤,叫喊着她的名字,快感已经叠加到了要让他崩溃的临界点,甬道里的媚r0u疯狂地绞紧了x器,“我……我呃啊啊啊啊啊!” 季芹藻被快速的ch0uchaa顶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浑身发软,整个人几乎要被顾采真凶猛的侵犯顶得几乎要从床榻上掉下去。顾采真手臂一弯,夹着他的腿将他整个人向后一拉,他的敏感点瞬间撞在了r0u刃的顶端!长发垂在床榻边,床榻上是一滩因为拖拽而留下的水痕,身t深处窜起的酸麻激荡全身,季芹藻大口喘息着,呜呜咽咽发出些破碎的声音,腰部挺起一个弧形,两gu的t肌绷紧到了极点! 顾采真今天没有换太多的姿势折腾他,但只是这样直接粗暴的ch0uchaa数百下,就已经磨得季芹藻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在发烫。赤se的粗大x器反复贯穿neng红的x口,将那处细小jing致的x儿撑成一个小圆,两腿间的水渍不断扩大,白皙的腿根被猛力的撞击压出一片红痕,再被水ye染得晶亮。 翘起的男根充血挺直,尺寸很是傲人,却暴殄天物的毫无用武之地,此刻正被nv子的小腹压着,夹在两人脐下的肌肤间,马眼处渗出越来越多微腥的粘ye,小范围地蹭了两人的小腹一片,微暖的yet在肌肤上晕染开来,刚一变凉,又很快被新流出来的tye和快速的摩擦弄热。 顾采真感觉到那yanju轻轻地弹ch0u了几下,就喷薄出一片稀透的jing水,洒满两人的腹部。那后x又一次痉挛ch0u搐起来,绞紧了她的x器毫不松口,又sh又滑的内壁箍得越来越紧,顾采真也被他绞得实在难忍,喘息着一个纵腰,将滚烫的jingye全都浇灌进他的深处。 “啊啊啊啊!”季芹藻睁大了双眼,短促地叫了一声,便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sheny1n积聚在喉咙里,像是连同呼x1一块儿堵住了。他的牙齿止不住地上下碰撞着,挤出齿缝的是从喉管中泄露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唔……” 先前顾采真毕竟忍了许久,这一释放可谓汹涌。一波一波浓稠的yet激打在颤栗的媚r0u上,内壁控制不住地作出收紧的反应,本就yusiyu仙的快感进一步深化加重,刺激自然也是翻倍的。季芹藻脖颈后仰,急促地呼x1着,眼神迷离,双颊酡红,从肩膀到腰腹再到双腿,像是拉弯的弓上那条绷紧的弦,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扯断! 虽然这几日顾采真没少c弄他,几乎算得上“夜以继日”,可他并没有被弄坏。经过在归元城和后来她将他“藏”起来的那些日子的调教,顾采真b他自己更清楚,他这副敏感的身子的极限在哪里。她随心所yu地控制着他的快感,试探着他可以承受的边缘。她师傅的身子一向食髓知味得很,虽然他会抗拒会疲倦会崩溃,可骨子里对于yuwang的渴望却一点也不曾懈怠。 对季芹藻而言,他自然厌恶自己这样y1ngdang的反应,可他没有办法啊……他没有办法! 面对顾采真,面对q1ngyu,面对自己,他都束手无策。她施加的侵犯,情ai催发的yucha0,自己难耐的躯t,都让他无处可逃,避无可避。他只能直面yuwang的巨浪,再被瞬间吞没! “芹藻,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顾采真俯在他耳边轻笑,“特别……好看。” 季芹藻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的绝望却一点也没有妨碍到身t里正在绵延碰撞的快感。他觉得自己的躯壳仿佛空了,里面有的全是ga0cha0时海啸一般的回声,一时澎湃如巨浪,一时尖锐如嘶鸣。 而他,真正的他,却已经不存在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灵魂从沉默到si寂。 想着待会儿季芹藻见了那人免不了情绪激动,顾采真就没再来一次,只是抱着人好好温存了一会儿。玉白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男子覆了薄汗的腰际肌肤,并未疲软的x器懒洋洋地在他身t里ch0u动了一下,毫不意外地看着他又一次开始了小幅度的颤栗。他的薄唇微抖,视线似乎是因为措手不及而看向了她,却又好像只是瞥了一眼又涣散开来,只是安静乖巧极了地躺在她身下。 她虽提到要带他去见某人,却也并不很急切。又耳鬓厮磨了小半个时辰,磨得男子身下的水ye又涌了一滩,她这才缓缓地ch0u出自己也快被磨得又要冒火的r0u刃。 看着季芹藻无声地敞开双腿接受她的清理,只是抬手遮住眼睛将头偏向一侧,顾采真无所谓地笑了笑。她很ai惜自己的玩具,季芹藻给予她的快感很特别,也许和两人之前的身份与强弱如今都发生了颠倒有关,每次从开始进入他身t的那一刻起,她就格外的亢奋;当然,他这具掩盖在雅正端矜的风度下的敏感身子,也功不可没。 虽然,她很想看着季芹藻自己动手清理一回,但之前在归元城,她掩饰身份第一次破了他的身子,没来得及给他弄g净就离开了,虽然后来通过千里镜,她事无巨细地看到了接下来季芹藻发生的一切,却也就此对他能够自如地处理这些事情,着实不报任何期望。.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七十二章知味 顾采真刚刚坐进浴桶里时,被扑鼻的药香和蒸腾的热气一烘,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季芹藻和花正骁早就避了出去,没有他们两人在她面前,她是真的觉得心下松快不少。从前一日的诧然重生,遇见上辈子此时还未辞世的至交好友柯秒,接着又见到了被她强迫入g0ng的“芳妃”花正骁,再偶遇水魅透支了t能,回到归元城又见到了她当初的另一个男妃“贞妃”,也是她曾经的师傅季芹藻。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消耗着她的心力和t力,刚刚睡的那一会儿工夫根本不顶用,她的心神极度需要休憩。 难得独处,她g脆一边注意着背后的掌印伤处,一边微微靠在桶壁上,阖目休息了片刻。等到再睁眼,她还是觉得这只浴桶看起来……有点眼熟。 但浴桶这种东西,除非像她魔界的真言g0ng里那样,选用了奢侈的魔石材质和近乎颓靡浮华的雕花,那才打眼一看就能觉得与众不同。而这种光是木头所制,连漆都是透明清漆的浴桶,只要不是大小存在差异,十个有个看起来都是大差不差。 等她拿水瓢舀了几次热水浇在自己肩头上,轻微的动作荡开了一些水,使得垂在桶壁上的药袋也跟着晃动后,顾采真才偶然瞥到了浴桶上的一处细微凹痕。顿时,她的心中瞬息百转,思绪万千,最后又一刹那归结到了一个点上——这是季芹藻平日所用的浴桶。 她现在……正在季芹藻惯常沐浴的浴桶……泡着药浴……这个念头一出,她的心绪都跟着恍惚了好几息。 想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这里是晚来秋,她要药浴,就近取材用的是季芹藻的浴桶也很正常。退一步说,花正骁也不可能特地再大费周章地从别处运一个大的浴桶来吧? 这是季芹藻的浴桶啊……氤氲满室的药香与水汽中,顾采真微微垂首抬起纤细的手臂,手指触m0过浴桶上了清漆的木质桶壁。沾染了热水的指甲在柔和不太明亮的室内光下,闪着淡淡的浅粉光泽,右手的尾指微微曲着,像是兰花指,又好像自然而然就是这样——其实是因为小时候被打折后重新接好的缘故,却意外让人觉得带一点妩媚却又清冷。这双漂亮的手上此时还有不少细小的新鲜伤痕,显示着它的主人近几天的日子都不太平。 都说手是nv子的第二张脸,顾采真却不甚在意,只是若有所思地m0索着浴桶壁上的那处痕迹。 因为已经在水中泡了好一会儿,她的指腹有一些皲皱,反而能更清楚地感受到那个不知来由的刻痕是有多凹凸不平。 她有些怀念地想,原来真的是这只浴桶啊…… 上一世,她第一次见到这只浴桶,就是她入魔后潜伏回归元城时。那一夜,她潜入晚来秋,正好窥探到了季芹藻出浴的过程。曾经受她尊敬和仰仗的师傅,作为一个纯粹的男x在她面前赤身lu0t,哪怕对方当时毫不知情,对她的冲击依旧有些大,她自然没有注意到什么刻痕不刻痕的。 但是,等她第一次尝到了季芹藻那具身子的美妙滋味,甚至没把握好时间,最后匆匆离开了那间密室,之后她通过千里镜,看到了季芹藻苏醒的后续。 毕竟,她当时用以掩饰的身份是郁紫兰门下的新进nv弟子。紫玉仙子门徒众多,她本就希望泯然众人,盯着人皮面具的脸和展露出来的资质都是最普通的,自然也没有一人一间的待遇,还好和她共住一室的少nvx格b较平淡,不是多管闲事的主儿,又被她略施小计加深了睡眠,自然不知道她出去了几乎一个通宵,更没有看到她回来时挂在脸上那餍足的笑容。 昨夜,大概是季芹藻生平最黑暗也最无法接受的一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也是他最“累”的一晚——只是迄今为止,毕竟这以后…… 紫玉兰的早课是在早饭后进行,一夜未眠的顾采真相当的神清气爽。她随着一众人去到饭堂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边用着早膳,一边漫不经心地通过千里镜查看晚来秋密室里的情况。 她离开约莫已经半个时辰了,男子还没有醒来。那具遍布欢ai痕迹的ch11u0男t依旧呈现微微蜷缩的姿势,肩膀朝内扣起,即使是正面也能看到一点后背肩胛骨隆起的线条。他两条修长的腿膝盖屈着,仿佛潜意识里想把自己缩成一团。 顾采真的脑海中掠过他一向挺拔的站姿,还有昨夜她“开始”之前,他那四平八稳规规矩矩的睡姿,再看看此刻他昏睡间都控制不住流露出的不安,不由露出会心一笑。 她不光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难以消去的痕迹,更在他的灵魂上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他这辈子都别想忘记昨夜发生的事情,更别想忘记她,一想到这一点,她可真是满意极了。 当然,在别人看来,就是顾采真正端着碗喝稀饭,而且好像喝得有滋有味非常满意…… 季芹藻安静地侧躺在石榻上,顾采真离开前随意覆住他小半身躯的白衣上凌乱不堪,有褶皱叠痕,又血迹斑斑,还有些已经半g的暧昧yet。他的剑眉紧皱,长睫轻颤,x膛的起伏却很轻微,仿佛之前承受的连番侵犯已经夺去了他的气力,连呼x1都微弱下来。他的双手叠放在x前呈现保护自己的姿态,手腕上是红紫交驳的瘀痕,x前两枚朱果也红肿挺立着,两条长腿并拢弯曲,膝盖处一片乌青红紫,一边白皙的脚踝上是一圈血迹已经成暗褐se的牙印,深入皮r0u。他的脚趾同样蜷缩着,时不时轻轻动一两下,脚背上的青筋都鼓起着,显然即使陷入了半昏迷的沉睡中,他的神经和身t也都依旧保持着紧绷。 唉……看来还是有点吓着了啊…… 真是个可怜的宝贝儿。 顾采真毫无怜惜之情地想着,顺手夹起一筷子酱菜,在旁边人有点诧异的目光下整颗送入口中。呃……好咸……她皱皱眉,本想吐掉,忽然见到千里镜传来的影像,季芹藻的眼皮微微动了下,长睫毛下的y影犹如花丛中蝴蝶被花瓣挡住yan光的薄翼,脆弱而漂亮。 男子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醒了。 顾采真勉强压抑中心里的兴奋,简直要“食不知味”了,口中的酱菜和稀饭一块儿变得寡然无味,她专心致志地看着季芹藻黑白分明的星眸,目光从没有焦点到一瞬间几乎凝结成冰! 看来,他这是彻底醒了呢……顾采真饶有兴趣地t1an了t1an嘴唇。这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倒是更加令人疑惑了,掺了玉米的稀饭和盐渍的酱菜就这么可口吗?这孩子看起来平淡无奇,样貌能力无一出众,是不是以前过的日子也很清贫?那怎么不吃一旁的咸r0u片? 顾采真在旁人或是猜测或是同情的目光里泰然自若地坐着,继续吃着她的早饭。 她的心早就飞到晚来秋去了,飞到那间密室,飞到那个昨夜给予了她太多极乐的身子上去了。 季芹藻正用双手撑着石榻试图起身。可他的两条手臂大概因为一整夜都被束缚着,血ye凝滞此时还没有恢复,两条紧实的手臂并不是很听使唤,撑在塌上一个打晃,差点就将他再次摔回去。等他及时稳住上半身,额上顿时浮出一层薄汗。他咬着牙,几乎是一寸寸地抬起上身,终于坐了起来。 虽然顾采真昨晚有些失控,到底没把人折腾散架,可他的动作姿势都很生y,显然已经吃尽了苦头。 “唔……”季芹藻的口中逸出一声低低的声音,不像是sheny1n,却似乎出乎他本人的意料,甚至有些惊吓到他了,也许还顺带唤醒了他关于昨晚的一些记忆,瞬间让他的脸se更加苍白。 盖在他腰腹至腿根的白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下滑落,双腿间的风光若隐若现。他像是想要伸手将衣服向上拉,却因为t力不支,半道又临时将手撑在了t0ngbu一侧的榻上。 接着,他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充满屈辱的不敢置信,呼x1也急促了几分。 他颤抖着举起那只手,发现掌心黏腻着一些混杂着血ye的白浊,还有……一些清澈的yet。 这是……他的瞳孔一缩!接着就扑到榻边,呕吐起来.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七十三章食Y(伪窥视梗) 季芹藻抓住床沿的手指非常用力,指甲泛白地按在石榻床板的横截面上,掌心那gush滑黏腻的感觉挥之不去,似乎连原本并没有沾染到yet的床边,此刻也全是那诡异恶心的触感。 而这些东西……是那个人shej1n他身t里的……现在也还在里面……并且还在朝外流…… 这个念头刺激了他,他又作呕了一阵,优雅的脖颈垂下,薄唇泛着不正常的红,半天也只吐了一些酸水,整个人倒是看起来越发的无力,撑住床沿的手臂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撑不住了。 季芹藻下意识又侧了侧身子,免得自己从床边栽下去。坐姿的连续改变使得他两gu间再一次传来一阵sh润感。微暖sh黏的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自身下那个隐秘之处流淌而出,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后x入口突如其来的一点翕张与收缩。他的呼x1一滞,脊背一僵,随即两腿微微收拢,指甲几乎抠进石材里去! 千里镜实在是个宝物,尽职尽责地将锁定目标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呈报给顾采真。而这种置身人群中安然稳坐,实则眼前尽是绝世yanse的感觉,也别有一番风味。她看着男子的t肌一边以及两腿之间,因为侧坐产生的空距那儿,缓缓流出的白浊,显然明白了他从苍白透明变得铁青交加的脸se是因何而起。 这一晚上,她可谓卯足了劲折腾季芹藻,一方面是禁yu太紧再开闸就难以收着了,另一方面她也是满心报复故意纵着自己,所以她压根也没想收着,更没细数自己到了s了几次。她只知道,在季芹藻身上驰骋的感觉太爽快了。但她记得临了的时候,他的小腹确实有一点点鼓起。 以前,她与池润也曾经yusiyu仙地疯做过几回,只有s得男子的x儿里全都灌“满”了jingye才会如此。顾采真有些遗憾地想,若不是今早的时间太紧,她应该在他昏迷后,顺手按了一下他的小腹,能亲眼见到他双gu间流出她的jing华,倒也是人间一处美景。毕竟,那也都是她亲自“浇灌”的,她可是辛辛苦苦地在回报“师恩”呢。只不过,她的师傅似乎有些接受不良,白白浪费她的一番“美意”。 她g了g唇角,继续喝了一口粥,汤汤水水落下胃里后,有gu暖洋洋的感觉向着四肢蔓延,她眯了眯眼睛,神se甚至有点懒洋洋的,表情自若地继续观察千里镜里季芹藻的反应。 季芹藻扶着石榻坐了好一会儿,双肩都气得直抖,那漂亮利落的肩颈线条看得顾采真有几分眼热。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他的身子处处这样g人?顾采真想了想,只能归结为季芹藻此人太会装模作样,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正经模样。白衣加身,笑若春风,实则啊……真是连骨子里都透着一gu媚…… 真是……虚伪。 可也……够味。 昨晚那番刻骨缠绵的快感,像是闪电一瞬间又窜过来她的脊梁,顾采真呼了一口气,舌尖扫过口腔壁上的一点米渣,递到牙齿间研磨了一下,米粒变成柔软的齑粉,像是她一口嘬住季芹藻锁骨旁薄薄一层肌肤时的触感,细腻、柔韧、几乎能够被融化开。顾采真又接连喝了两口粥,才分神成功,让自己有些上扬的yuwang平息下来。 季芹藻那身子,还真是叫人容易上瘾。她的目光冷了冷,毕竟她很清楚,自己不是一个禁不起撩拨的人。不管是幼时在天香阁的接受的特别训练,还是她这两年近乎苦行僧的生活,让她对于控制自己的yuwang非常在行。当初误打误撞要了池润,一是因为她身上的掌恶化到了无b糟糕的地步,二是因为当时池润的状况也……总之,如果她最终选择自己y抗,不去要他,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折磨。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结合,也根本算不上两全其美。 且她认识的池润,也不是后来那个冷眉对她的玄衣青年,而是个b她还要小上一两岁的少年,ai笑,偶尔也ai闹,无条件地信任她,恶作剧得逞了会高兴到满脸得意狡黠,他有些孩子气的娇纵和小脾气,又有着少年人对yuwang无法克制的冲动——简直像个贪吃的小孩子。她面对他时本就难以把持,只好在两人悱恻jia0g0u时,尽量提醒和控制自己,不能失控,不能伤着他。那些欢ai你情我愿情浓意浓,不是不尽情,也不是不尽兴。可那与昨晚她强迫季芹藻,完全是两码事。 那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感觉上,x质上,都完全不同。 季芹藻昨晚被她强制索求的样子,可谓在她的情ai经验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那之前,她从未对季芹藻有什么非分之想;经那之后,她却再也忘记不了他的滋味了。 那种感觉有些矛盾,就类似于,本来不ai吃的菜,换了一种烹饪方法,又偶然尝了一口,瞬间食指大动,迷上了。 呵呵……迷上了?季芹藻,他也配? 顾采真才不会自我怀疑,而是将自己突兀的转变归咎于季芹藻那敏感媚惑的t质。以前他的言行能诓骗她,如今他的身子也能诱惑她。瑶光君还真是“内外兼修”。 放下筷子,也许是因为有些用力,筷子敲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她自己没注意,拿起一旁切成片的馒头,重重咬了两口。 旁人有些侧目而视,这姑娘瞧着没什么特别,吃饭倒是特别……卖力。 顾采真可不知道,自己努力维持的平平无奇的形象正在崩塌,已经朝着“ai吃能吃不挑食”的特征上狂奔而去。当然,就算她知道了,也很可能根本不会理会。 季芹藻的样子实在有些难言的楚楚可怜,他看起来仿佛随时要晕过去,只是咬牙撑着,半晌才深呼x1着,咬着下唇将手伸向自己的双腿间……顾采真挑挑眉,有些看不懂他想做什么。他不是很厌恶这些yet吗?不过是手上刚刚沾了一点就能吐得昏天黑地,怎么现在又主动去触碰?很快,她就明白了,她看不懂,是因为季芹藻自己也不懂——他不懂要如何清理,只是想立刻就将那些yet弄出自己的身t。在其他方面也许天资过人的瑶光君,却显然在q1ngyu上面一窍不通。所以,他想让这些东西离开,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清理。 真可ai啊,若是此刻站在他面前,顾采真恐怕都要笑起来了:“瑶光君,清理可不是这样做的。” 她抱着瞧好戏的心态往下看。 当季芹藻的手指快要接近自己的腰部时,他的脸上就浮现出犹豫挣扎之se,似乎是静默了一会儿,他才克服了心里的障碍,继续伸手……可甫一碰到两腿间蜿蜒漫开的黏腻yet,他就仿佛被谁重重ch0u了一鞭子一样,手指一抖一蜷,手顿时sisi握紧成拳,ch11u0的x膛也明显地起起伏伏。 这么轻易就放弃的话,他就不是季芹藻了。顾采真不紧不慢地咀嚼着馒头片。 的确,只踌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了第二次尝试。颤抖地指尖m0到那些黏滑的yet第一反应依旧是往回缩了一下,紧接着他又b迫自己继续往下伸手,避开沉睡在两腿间的男根,也刻意视线不去看上面还有点水光的马眼,指头绕过囊袋……他微微昂起上身,轻抬t0ngbu后,却突然顿住了动作。 他终于发现了啊……顾采真暗暗感叹了一声,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季芹藻有这样笨拙的一面。记忆里,这个男人总是被她仰望着,似乎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态度温和,笑容雅静——直到她和池润的事情被撞破。 显而易见,他斜坐在石榻上,两腿侧放在一旁的姿势,手指若是从前方胯下伸过去,是碰不到他自己的后x的。 季芹藻,你要怎么办呢? 顾采真饶有兴趣地继续看着。 密室内,石榻上,发现问题的季芹藻静默了好一会儿,若不是他x膛微微的起伏和双肩的轻颤,他简直如同一座石雕泥塑一样——不,还是将他b作人偶更恰当,毕竟他这身子,便是静止不动都这样的漂亮,让人想要c纵,想要掌控,想要……无休无止地……c弄。 顾采真觉得自己有点太不冷静了,这样可不好。不过就是上了一次季芹藻,何至于此。可话说回来,她实在是有些期待,季芹藻要如何处理眼前的问题。 毕竟,她的师傅可是个名副其实的聪明人……聪明人一向擅长想办法解决问题。 露华峰饭堂的早膳还配了一小碟水煮花生,她随手拿起一颗剥开外壳,捏住粉红饱满的花生粒,却想着昨晚含吮蹂躏季芹藻那两颗敏感rujiang儿时的肆意快活。她很清楚,季芹藻的沉默不动是一时的,他肯定一会儿还会想别的办法,因为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个x,否则怎么会在都已经被她侵犯,并且明明尝到了快感的情况下,还能假装顺从实则偷袭她? 这个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很好说话,可该狠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心软,更不会手软——所以他才能面无表情地对当时一点戒心都没有的她下手,剖了她的内丹,还让花正骁将濒si的她扔得远一些。犹如扔掉的不是他昔日的弟子,而是一块抹布,或者一张废纸一般! 上一世,她到底是糟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被一个又一个她ai的人,她尊敬的人,她信赖的人……舍弃,放弃,抛弃…… 是不是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所有人就都觉得,她是不合理的存在,所以——她不应该存在。 压抑的怒火与恨意在顾采真心中翻滚,她低头继续喝了口粥汤,可入喉的却好像是最烈的酒,火烧火燎地一路入腹,灼伤她的喉管和食道,腐蚀她的胃壁;又像是万尸潭那充满恶寒的水,只灌一口都能冻彻心扉,永堕深渊,从此再也无法行走在yan光下。这师徒二人对她做的事情……何止让人心寒,简直让人齿冷。还有池润……池润他……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因为他不肯见她。 顾采真把思绪强行拉扯回来,她入魔后自控力非常很强,但毕竟急于求成,几次差点走火入魔,甚至有一次七窍流血离自爆而亡也只不过一步之遥。没有人给她护法,也没有人帮她疗伤,可也许真的是命不该绝,她居然没有就那样si掉。可她一点也不感激老天爷,因为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平凡普通与现世安稳,她根本不喜欢什么“置之si地而后生”。 她也根本不想要这样活着,可又不甘心就这样si去。 随着修炼魔道的jing进突破,她身t里埋下的隐患也越来越大,她甚至偶尔会觉得,也许在她实现模糊的报复计划前,也许在她为自己挣出一片新天地前,她会先把自己给交代了。不过,她也总结出规律了——不能想池润——只要不想到他,她就不那么容易失控……不能想他……不能想……不能……她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季芹藻身上。 果然,季芹藻呼了一口气,面se依旧苍白,情绪却像是平静了一些。他眨了眨眼睛,被蒙住了一晚的星眸着实有些红,也许是因为熬了一夜,又也许是因为被她弄哭了几次。他的表情在一瞬的迷茫浑噩后又重新归于镇定。他松开了握紧的拳,咬牙又开始了第三次尝试。 看着男子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和羞愤,顾采真心有所感,她的师傅一向是个思维敏捷的聪明人。她相信,他刚刚的静默与其说是在想办法,不如说是在鼓足勇气。办法,他应该早就想到了……只是能不能接受他自己那样做而已。 她相信,他一定会接受的。 他可是……季芹藻。 果然,接下来,她就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原本侧坐于石榻上的男子,姿势发生了变化…….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七十四章所感(伪窥视梗,伪自娱梗) 季芹藻望了一眼石榻上各种凌乱的痕迹和未g的水渍,眉头越发紧皱,不发一言地撑着双臂将身子平挪了一点距离,避开了最wuhui脏乱的地方,才慢慢地平躺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白衣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大概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他伸出的手半途又收了回来,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将衣服扯回来了。 只是,这样完全ch11u0的状态让他很不适应,他浑身都透着一gu充斥着羞耻的不自在,一贯的从容淡定早就被昨晚整整一夜的q1ngyu折磨给击碎了,此刻的他狼狈又脆弱,在顾采真看来甚至是有一点手足无措的可ai。 白衣缓缓滑到一侧的石榻上,正好覆盖在那一滩yet上,一圈圈的水印透过布料很快加深。不堪地扭开头,他强迫自己不看这些,也尽量不要多想。而他腹下的风景,顿时一览无余。 昨晚被强制sjing了几次的男根,此刻有些委屈可怜地蜷伏在两腿根中间,大概是因为顾采真反复摩擦撸动得到底有些狠了,菇状的顶端呈现一点不正常的红,马眼闭合处还残存一点点晶亮的水ye,仿佛是刚刚才吐露出来的,此刻带了一丝凉意。便是囊袋也有些蔫儿地安垂着,无jing打采。 这一切都彰显着昨夜疾风骤雨般的x1ngsh1,对男子而言有多狂暴。可顾采真看着倒是觉得他很漂亮,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儿、每一片脚趾甲,都有种狂欢后的颓靡美。那是在以前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季芹藻身上,完全看不到的美。 他自己则似乎对身t的这些变化漠不关心——又或者他正尽量避免去想到这些。 这也许是人的本能,在痛苦羞耻达到顶峰时,会自动忽略它的存在,从而保证自己的理智能够不被击垮。 他屈起双腿,动作很慢,可双gu间的白浊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流淌。而牵引到后x后,x口自然的收缩都让他紧张得浑身一僵,只不过是屈起双膝的简单动作,他都磕磕绊绊停顿了几次才完成。他的额上浮现一层晶莹的薄汗,高挺的鼻尖也闪烁着水光,单是这一个动作,就像是耗尽了他仅有的力气,可他想要速战速决,所以咬牙坚持继续。 顾采真看到男子踩在石榻上的脚趾弓起,接着整个足弓都拱起,一侧脚踝上,一圈带着g涸血迹的齿痕,显出某种诡异的脆弱美感,两小腿因为用力而绷出流畅利落的肌r0u线条……季芹藻的腹部轻轻起伏了一下,因为他深呼x1了一口气,接着,他默默地打开了自己的两条腿,又将手探向两腿之间…… 水煮的花生果实又软又香,顾采真细嚼慢咽,目光在季芹藻的身上自上而下地流连——那眨得快了几分的长睫,那紧咬轻颤的薄唇,那一直绷紧的下颚,那快速滑动的喉结,那微微突起的锁骨,那红肿立住的r首,那结实平坦的小腹,那绷得紧紧的t肌……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gu难言的羞耻和……紧张。 然后,他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因为他的右手食指的指尖已经探进了自己的身t里。红肿靡yan的xia0x口吮住修长的指节,蠕动着似乎想含进去更多,他尚未反应过来,指头又朝里深入了一些。 “嗯!”突然无意识发出的声音,让季芹藻的耳垂一瞬间红得近乎要烧起来了!他咬紧下唇瓣,双目越发眨得又快又慌张,长长的睫毛仿佛蜻蜓在雨中扑闪的薄翼,带上了一点无可奈何的无力。可同时,他的理智也还在,所以他知道,现在应该顺势将手指朝里面再推一些。 可自己身t里那sh润暖软的陌生触感让他有些发懵,他的手腕抖了抖,指尖划过x儿入口内侧的一点薄膜,一阵su麻突然窜过他全身。 “唔!”他的表情越加有一丝崩裂的慌乱,目光都是闪烁不定的。 花生米的香气充斥着口腔,顾采真细嚼慢咽,心情和食yu一样变得不错起来。 果然,季芹藻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这幅场景真是太g人了。 千里镜虽然将一切细节都呈现给她,可她还是觉得,若是此刻她就身处密室里,近在咫尺地看着季芹藻做出这样的动作,一定更有趣。 也许,以后可以想个法子,b着他试一试? 顾采真理所当然地想着未来的事情。在她看来,季芹藻已经是她的人了,不是昨晚那一次,而是以后都是。她完全没有考虑别的可能,因为除非她si,否则也不会有别的可能。 既然当初他那样对她,那就拿后半生来抵吧……或者,他能够再找到机会亲手杀了她,为止。 对季芹藻而言,这样的姿势着实羞耻,在封闭无人的密室里,他平躺在石榻上,浑身ch11u0,双腿大张,还将一根手指cha入了自己的隐秘之处——光是凭想象,他就无法接受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可一想到自己的身t里还残留着很多那个人的东西,他更加无法忍受。所以,即使呼x1急促了几分,面上难堪与纠结交相闪过,他还是努力将食指朝里推了推。 但他很快就会后悔自己贸然的举动。 季芹藻低估了自己身t的反应——准确来讲,他压根没有预料到,自己的身t会有所反应——随着手指的深入,那种身t正在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指尖sh润黏滑的触感也像是唤醒了他的记忆,昨夜经历的一切被割裂成一个个纷杂烦嚣的片段,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他的呼x1凌乱起来,那种好似被对方扼住咽喉的感觉又回来了!还没等他克服这奇怪又可怕的感觉,后x里的内壁忽然有了自己的意志般,从四面八方朝着他的食指挤了过来!他顿时双目睁大,面露惊慌,猛然ch0u出了手指! “啵”的一声响,昨夜他也曾在浑浑噩噩间几次听到,ymi又短促,是因为那人想换姿势折磨他时,从他身t里退出却被他的后x含紧吮住挽留的声音。可现在,这声音却是他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 指尖带出来的丝丝白浊自空中甩过,星星点点地落在了石榻上,还有一些则溅在了他的脚背和小腿上。他像是被烫到了似的,一下子坐起来蜷起小腿,甚至用手撑住身t迅速朝侧后方退了几步。他的指尖按住了一旁堆叠的白衣,g得衣服撕扯变形,在石榻上拖出一条sh润蜿蜒的痕迹,恶心得犹如蜗牛爬过留下的粘ye。直到后背顶住了冰冷的墙壁,季芹藻这才像是恢复了理智,冷静下来。但他屈腿靠着墙壁的样子,实在有些难掩的惊慌失se。 看起来,好像有些被吓到了啊……昨夜自己是做得挺狠的,毕竟季芹藻之前都没有经历过……有点吓着了也正常……多来几次就好了。 顾采真心有戚戚焉地想着,轻轻松松放下碗筷,随着旁边的nv孩子们一起朝饭堂外走。心里多少有点吃饱喝足后的慵懒——不是早膳,是昨晚。 这个样子的季芹藻简直罕见——昨晚到现在,他的每一个举动和每一点反应,对她而言都很罕见。但是,她很喜欢,还想再一次,多几次,无数次地见到这样的他。 至于他愿不愿意?重要吗? 也重要,她很中意……他的不愿意。 顾采真参习的露华峰的早课,是听郁紫兰讲解一些相生相克的基本药理,和较为简单的辨别药材之法,毕竟在座都是入门级的新弟子,深入谈不上,浅出是必须的。 顾采真正襟危坐,位置在中间偏靠后靠侧一些的地方,和她这个人平淡无奇的外表一样,丝毫不引人注意。她看似目光直视前方认真倾听讲课,实则正大光明地在走神。 密室里,石榻上,季芹藻平复了下情绪,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以坐靠墙壁的姿势,慢慢张开双腿。 白皙修长的两条腿朝向两边,腿心下方嫣红的nengxue终于露出它的真容。本是浅粉se的入口褶皱经过一夜的摧残,已然红肿不堪,似乎光是张开腿的动作就耗尽了他的羞耻心,也不知是不是他之前的尝试带来了新的刺激,x口颤颤巍巍地收缩着,犹如花蕊吐露着花蜜,丝丝n白se的jingye混合着晶莹的miye一并流出,沿着他的t缝滴淌向下。 这个姿势……季芹藻咬着唇,刻意用呼x1引领腹部起伏,再一次试着将手指cha入了后x里。有了刚才的cha曲,他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慢极了,也轻极了。可他显然不知道,如果cha入的过程越漫长,对他的煎熬自然也会被拉长。 因为,这样su麻又羞耻的感受,并不是动作放轻放慢就能忽略的。 更因为,他压根不明白,他的身t到底有多敏感。 天香阁也有以se事人的男倌,顾采真见过许多。也许在容貌上,他们姿容媚丽或貌若潘安的长相bb皆是,要漂亮有漂亮的,要俊秀有俊秀的,甚至那种“一见倾人国,再见倾人城”的绝美样貌,也能随随便便就叫出来几个人。季芹藻温润俊美的面孔与之相b,可能的确算不到绝美的范畴,可从小就开始的经年累月的调教开拓,教会他们的是g引,是魅惑,是最终迂回或者直接地取悦对方。季芹藻不一样,他的拒绝就是拒绝,没有什么yu迎还拒,更没有什么高明手段。可怎么就能那么招人呢?配上他那张想高雅就高雅,想温润便温润的脸,再加上那副随便碰碰就情cha0暗涌的身子,还真是……绝了。 顾采真好整以暇地坐等,他待会儿肯定又要弄得自己愈发狼狈。 季芹藻没有让顾采真等太久。 一开始,但凡指尖在x道里触碰到一星半点的jingye,他都会立刻收回指头,试图将不属于他的黏滑tye都带出t外。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样清理的效率实在太低,难堪的感受在不停累加,后x里明明已经流了那么多水ye,现在还在继续,他用手指清掉的却还没有本身流出的多,这简直太讽刺了。鼻尖充斥着的腥檀ymi的味道,让季芹藻不停地想到,昨夜那人在他身上驰骋时危险狂放的气息,他恨不能停止呼x1,切断这让人克制不住颤抖的联想。 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压抑着心里的反感与惊惧,选择又添了一根中指,同时把两根手指cha入得深一些,同时试图控制后x的内壁收紧,配合手指的动作,将更多的水ye“挤”出t外。 原理和计划都很合乎逻辑——但这个办法只有不了解q1ngyu的人才会想得出来。因为…… “啊!”他的脑后抵住墙壁,发丝垂落耳畔,他微微扬起下巴,薄唇轻张喘着气,手指蓦地cha入身t深处,紧贴在一起的内壁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绞紧了! 一波水ye从后x深处汹涌而出,季芹藻的身t猛然一震!还没有分辨出到底这些水是之前的,还是现在的,就淋了自己一手。 怎么……怎么会……季芹藻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一层水雾浮在微微发红的眼眶中,他动了动嘴唇,随即因为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又立刻狠狠咬住双唇。 啧……顾采真的舌尖顶了顶上颚。 看来,即使有昨夜那番狠狠的“疼ai”,季芹藻于情事上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 男子的手腕轻轻地抖着,因为刺激与快感,来得犹如迅猛闪电,他被当场击中,甚至不能像之前那样及时地ch0u回手。后x还在不停地收缩着,一吞一吐地缠住他的手指,水ye是流出来不少,可却不单单只是原来那些。 哎——真不知道他这样,算是自得其乐还是自找苦吃。看着男子整个背部都挺直了贴住墙壁,浑身惊慌颤栗、却又好似不知要如何处理的样子,顾采真的心情很好,差点就真的g起量嘴角。昨晚的x1ngsh1让她非常满意,这使得她如今对季芹藻的宽容度都高了那么一点。他的年龄明明b她大那么多,这方面倒是青涩得厉害。看来瑶光君阆风霁月的的君子做派也不全是装模作样。又或者,他对别人确实没作假,除了骗她。谁叫她生而为人,就和常人不同呢?一丝y霾闪过顾采真的眸中,她没在这个念头上多做纠缠。没关系,看在他之前扮演“恩师”时,倒也确实教了她不少本事的份儿上,如今,就换她来“教”他吧。他那副敏感多汁的身子,“学”起来一定很快的。 那厢,季芹藻终于感觉自己对身t的控制权又回来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扶着墙壁狼狈地从一侧下了石榻,小腿的肌r0u依旧紧绷着,他向前走得步态踉跄,温热黏滑的yet顺着腿部内侧向下流淌,这密室太过安静,他能听到yet滴落在地的声音。 “滴答,滴答”,不紧不慢,不重不响,却似铁锤敲击岩石,更如火钳敲打烙铁,一下下将他钉si在耻辱柱上。他颤抖了一下,终于打开密室的机关走了出去,径直来到昨晚沐浴所用的浴桶前,那一桶温水早就变凉,若是平时他自然觉得不洁。可如今,这水,起码b他g净。他自嘲地想,跨腿想要进入浴桶,腿心又滴落了一两滴混着蜜汁的白浊,无声无息地融入凉水里。 真……脏…… 他无法忍受地闭了闭眼睛,蜷缩坐入浴桶中,他似乎迟疑了一下,终究不敢再尝试用手指清理,而是开始狠狠地搓洗自己的肌肤,很快就把肌肤搓出一片红来。就在顾采真怀疑他是不是想搓掉一层皮时,他终于崩溃似的环住自己的双膝,将头埋了下去。 墨发自他光滑的脊背与宽平的卷头垂入水里,轻轻漂荡。他lu0露在水面外的肌肤上,红紫交错的痕迹那样漂亮。 “滴答……滴答……”顾采真分不清那水滴的声音,是不是他身上的水珠滑落水中的轻响。 又或者,是季芹藻……他在哭吗? 有些无趣地扫了一眼浴桶,她便从千里镜看到了浴桶内壁上的那一块痕迹,也不知是木材本身的瑕疵,还是搬运时磕碰到了那里,就此在她心里留下了个印象,这是季芹藻的浴桶才有的特征…… 顾采真回过神来,不再看浴桶的那处刮痕,尝试运转了一下灵力,果然还是很虚弱。花正骁在向季芹藻禀报带她回来这一路发生的事情时,已经提到他们偶遇水魅,并且后者被她收归洛神令中。所以,那个看破了她身t秘密的水魅,她是必须尽快除去的。谁知道若是季芹藻想起来帮她处理的话,那只水魅会胡说八道什么? 但鉴于师门有训,万事有因果,没有评判水魅是否其罪当诛前,她若是擅自将它打得魂飞魄散,势必要被质疑动机。她现在可是希望低调再低调,这一世和上辈子的事态发展已然变化良多,节外生枝的事情还是越少越好。所以,她不能亲自动手。可若是她在掌发作出现幻觉的情况下,放出来水魅又勉力将其击至重伤,却还是棋差一着被对方所制,眼看x命有虞呢?那随即破门而入的季芹藻或者花正骁,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就不难预计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ch11u0的身t,决定先裹一下衣服,反正一会儿打斗起来的时间也很短暂,依照她对她这位师傅和师兄的了解,他们肯定会非礼勿视,她只要别把要紧的地方露出来就行,其他些什么部位,她又不惧被他们看了去——当然,他们肯定不会看,她笃定地想。兵行险招才能出奇制胜,只要对水魅最终一击动手的不是她,就没有太大风险。 心里有了计较,就在顾采真随手拿了放在浴桶外矮凳上的g净衣服,准备做出情急之下随意披在身上裹住的假象时,她陡然动作一顿,g爽洁净的衣物,就尽数掉进了浴桶的水中。她皱了皱眉,抬起手掩在左x口,有些难以形容刚刚那一瞬的感觉,却又好像心有所感,只是默默地等了一会儿。她隐约觉察出自己在等什么,却又不是很确定……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了季芹藻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几乎是同时,花正骁也恭敬地叫了一声来人:“师叔。” 一个带着几分贯珠扣玉的清越男声响起:“听说你另一个弟子受了些伤,我正好路过,便来看看。她……人呢?” 来的人,是池润。 此刻的池润,听声音与季芹藻相差不了几岁,应该是她拜师大典初见他时的年岁模样,也是她大破归元城后打伤带走的那个青年。 并不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年,阿泽。.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ρò-18.còм 第七十五章少年如梦 池润的出现打乱了顾采真的计划。若是她现在弄出点大的阵仗,势必他也会进到内室,说不定还会动手。对于到底水魅最后是被谁打得魂飞魄散,她压根不在意。相b处理水魅,她更不想见池润。 只是……上一世,她以为自己与池润之间是因为身t的结合、以及两情相悦,加上那个完成了一半的灵契——才有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感应,为什么现在就有了? “采真?”季芹藻的声音有一丝意外,“她中了掌,还混着巫毒,紫玉已经在查了,我暂时先让她药浴缓一缓。” “掌和巫毒?”池润一怔,随即便问,“严重吗?” “嗯,有点棘手。”季芹藻的声音低了几分。 “药浴治标不治本,”池润似乎沉y了一下,“也许,我可以想办法……” “不可以。”季芹藻打断了他的话,对于温文尔雅的瑶光君来说,这样无礼的行为可谓极其少见,何况他与池润的感情一向亲厚。 “师兄!”池润又低又急地唤了他一句。 季芹藻叹息了一声,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今日正骁也在场,我不妨将话一次说开,其实还是那句,采真她已是我季芹藻的徒弟,我既收她为徒,其余一概不论。不管她是我的劫数还是生机,我都已经应下了。”他顿了顿,“你们,都不可再cha手,”他的话言又顿了顿,顾采真几乎能想象的出,他的视线逐一扫过花正骁和池润,最后落定在后者身上的样子,“尤其是你,泽之。” “我……”池润似乎还想说什么,到底沉默了下去。 花正骁毕竟只是个少年,喃喃了一句,“师傅,师叔……”却也无话可说。 季芹藻拍板定案:“等紫玉那边的结论吧。” 顾采真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浸入水中的衣物,也没什么捞出来的必要了。 她这两日已经很累了,重生这样玄之又玄的事情带给她的冲击并不小,她只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打算表露出来,可见到花正骁和季芹藻引发的幻觉与记忆也都带给她沉重的负担,她不打算再见池润。 毕竟,那是池润……是阿泽……是她曾经的ai人,也是她的……初心。 只是,有时候,不忘初心,也不得始终,那些得不到又放不下的不甘,终究会变成……执念。 而执念本身,就是一种漫长而不动声se的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 在顾采真的生命里,似乎没有人是清白与无辜的。她不是,他们也不是。 她依稀想起在真言g0ng空旷无声的大殿里,冰凉的灯火照出暖光的假象,酩酊大醉的她扼住青年的咽喉,他的眉眼清冷,看她的眼神清澈得几乎刺人。她强迫他喝下一杯杯酒,一碗碗药。 “喝啊!你把我的阿泽……还给我……” 他的嘴唇颤抖着,琥珀se的药汁或酒ye自他的嘴角流淌下,他像是在说什么,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他不是她的少年,不是她的阿泽,更不是她记忆里单纯美好的模样。 上一世的池润深居简出,她几乎没见过他几次。不然,她也不会在少年阿泽那么多话言都没有刻意遮掩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认出他来。倒是后来,在长久的魔界岁月里,沧海桑田,si寂无声,白骨生苔,si海开花,在那些又恢弘又渺漠的记忆中,她反而记住了他青年的模样——因为见得太多,因为越看越厌烦,因为她怀念的只有那个偶尔才会出现的少年,他的眉目有少年的影子却不是——少年没有征兆没有规律,极少极少的机会才出现,短暂存在,再消失。 他会打量四周恢弘气势的g0ng殿陈设,好奇地提问:“真真,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他会皱紧眉头,忧心忡忡地担忧:“你有没有见到我师兄?我和你说过他的生si劫,可我现在算不出他的凶吉了。” 他会在攀上高峰时颤抖着吻住她的脖颈,呼x1夹裹着sheny1n:“啊……嗯啊……真真……我……嗯啊……” 他会突然地非常不舒服,苍白着脸抓紧她的手:“真真,我的头好疼,我要休息一下。我等会儿……等会儿再和你说话。” 她看着少年睡着,不知为何也睡着了,等醒来,她身边躺着的,只有池润。 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一场……又一场的梦…… 可她知道那是真的。 否则,为什么每一次少年出现和消失时,她总是那样碰巧地不在场或者不清醒,从而一次也没有直接看到? 能动手脚的,只有池润,她无论怎样提防,他却总能成功。 他一定藏着能让少年现身的秘密。 她无迹可寻,只能寻来各种或许会有用的药b他服下,或者用烈酒把他灌醉,再或者用aiyu一次次把他b到崩溃。 她和他纠缠了那么多年,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初心,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气数已尽。 她明明知道,却不肯承认。 顾采真的耳边回响起方才池润的话,“听说你另一个弟子受了些伤,我正好路过,便来看看。她……人呢?” 原来,前一世,在她还未认识那个少年池润的时候,她在他口中,就只是季芹藻的“另一个弟子”啊…… 这么生分,挺好的。这一世,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上一世的互相折磨足够了,既然有机会重头来过,她宁可选择g脆不要再开始。 她放过他了,也放过自己。 哪怕她很清楚,自己曾经很喜欢那个叫阿泽的少年,喜欢到不行。 可那又怎么样呢? 有些喜欢,本身就不行.んāιㄒāηɡSんǔωǔ.Cǒм 第七十六章女弱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让顾采真勉强打起几分精神,她等了一息,待到自己的情绪平复如初,这才问,“谁?” “采真,你身子很虚,不宜久泡。”季芹藻提醒道,温润的嗓音隔着门传来。顾采真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站在门外长身玉立,眉目柔和的模样。 “是,师傅。”她答应了一声,望了一眼浴桶中湿淋淋的衣服,皱皱眉,转而寻找她的纳戒,继而才想起来,在之前银针试毒时,为了防止她身体毛孔里流泻而出的灵气发生爆变再伤及自身,纳戒被一并取下来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有些尴尬——她没有可以替换的干净衣服了。虽然不抱太大希望,她还是略微提高了一点声音问:“妙妙,你来了吗?”其实,她心里清楚,若是妙妙来了,刚刚这叁人就不会有那番对话了,她只是碰运气问一问,说不定她的运气就特别好呢? 季芹藻以为她是关心自身巫毒的进展,温声劝慰道,“巫毒渊源流长,流派复杂,紫玉仙子需要时间去分辨解毒,别急。” 顾采真明白季芹藻误会了她的意思,不过她也懒得解释什么。但果然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好运都和她无缘。妙妙的确不在,那她衣服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季芹藻一向细心,听到里面没有了声音,就多问了一句,“采真,怎么了?” 顾采真没吱声,随意用手指拨了拨浴桶里湿嗒嗒的衣服,他们叁个都在门外,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没离开,她总不能跟从河里捞出来似的,穿上这身就出去。而且,池润也在…… 她不想见他,也压根不想出去。 顾采真本就没多少什么少女羞怯的心思,发现自己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什么办法后,干脆决定把这个问题抛给她的“好”师傅去解决。好歹担了她一声“师傅”,总要为她做点好事吧。 “师傅,我……”唇角嘲讽地勾了一下,她刻意地欲言又止。 季芹藻果然善解人意地问,“怎么了?” 顾采真却故意不答。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这一回敲得有些急,“采真?”他语气里的关切显而易见。 “师傅,你……你能进来一下吗?”容颜美艳的少女面无表情地坐在浴桶里,药材的味道混在水汽中飘散,氤氲满室药香。她漂亮得像一尊人偶,眉目间又存着一丝难掩的凌厉和冷漠,语气却生动中带着丝丝小小的慌乱,这种言行不一致的矛盾场景简直有些诡异,若是被人看到,大概会惊诧不已。 “就只有你一个人……进来,可以吗?”她眼珠一转,又添了一句。 其实,她并非不知道,季芹藻觉得她的性格太过安静内敛,甚至可能认为她有些过于老成。上一世,她就清楚。 只是,入魔之前,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那会儿她是真的老老实实,就想本本分分地学道修仙,当个普普通通的好人,既想师傅省心,也想自己省事。哪怕后来遇见了池润,也不过是心中感念,人生已得一好友 ,再得一挚爱,足矣,幸哉。 可笑的是,命运偏要她不得安宁,平平淡淡的日子别人过得寡味不耐,偏偏她无论如何也求不来。好友不在,挚爱不再,师傅师兄要置她于死地,她真真正正地众叛亲离。 临了,她好人做不成,坏倒是坏得出类拔萃,当魔尊都当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人的命啊,可真有意思。 顾采真轻轻呼了口气,胸口有点发闷。 其实,直接说出衣物掉入水中的事情,也不是不可。可她几乎没多想,就做出了一副弱态。相比她以前那种简直默默无闻自强不息的态度,季芹藻应该更吃这套。这些男人不都是这样,觉得女子柔弱,活该事事求助于他们,才是正常。包括方才进了晚来秋,疗伤、测毒,季芹藻反复问她疼不疼——疼,就一定要说吗?告诉他又不会减轻她的疼痛,只不过满足他觉得她“弱”的心理罢了。 顾采真对于这些她在天香阁从小就见识太多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强者心态,嗤之以鼻。男强女弱,好像这种事情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了。那好啊,既然他们都喜欢这样的“正常”,她就给他们看这所谓的“正常”。 她不由想起上辈子与萧青之间,那些起初的纠缠。是她刻意接近,也是她假意结交,很多时候她更是自然而然就“演”得逼真,当一个“弱”女子,让他看不出那是做戏。当然,最后的结局,倒是她这个“柔弱”的女子,最终将他压在了身下,一次次地索求。 “真真,我心悦你。”萧青那张总是寒霜冰雪的脸自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清冷低沉的嗓音犹如就在她耳畔,还有他坚定有力拥住她的双臂,他的体温仿佛将记忆都染上了几丝温度。 继而,顾采真想起她自己一次次的讥讽与冷笑。 “既然喜欢我,那就把腿再张开点……” “不是喜欢我吗?那也喜欢被我肏吧?你看你,不流血了,开始流水了呢……” “脱啊,你今天来真言宫,不就是想被我肏吗?放心,你可以留下,那位萧夫人我懒得动,萧家我也看不上。” “那个萧家,我不稀罕。可我稀罕你啊,萧青!你里面可真紧,流了这么多水,是有多想我?真是欠肏。” “萧夫人……还指望你给她生个孙子传宗接代吧?她要是知道她的宝贝儿子,这辈子只能躺在我的身下被肏得合不拢腿,怕是要来找我算账了……嘶……别夹那么紧,没吃够我的鞭子吗?!” “娘亲是你的,萧家是你的。萧夫人机关算尽,有没有算到,有朝一日这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明明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想到这些话,顾采真就有些心烦。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将萧青抛诸脑后。 兰陵萧家如今的少家主,未来的当家人,也是以后名动天下的九天仙尊之一,“天枢青空”的天枢君,萧青……他是这一世她压根不会打交道的人,想了干嘛?她是嫌眼前接连出现的花正骁,季芹藻和池润还不够麻烦吗? 还是赶紧给自己弄到一套衣服,解决眼前的窘境比较现实。 季芹藻向来克己守礼,就算她这般软了语气,他也不会轻易踏进内室的。顾采真很笃定地想。他肯定会再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再顺势把衣服的事情说出来,然后他大概会找个女弟子,帮她再去寻一套衣裳送进来,这事儿就解决了。软了语气求助,只是她想作个态罢了。既然上一世的顾采真那样平淡处事都能惹来太多是非,今世在离开归元城之前,她不介意适当伪装一下自己。反正除了妙妙她谁也不关心,这叁人她是肯定要敬而远之的,他们对她少点关注,她就多一份自由自在。 待会儿,换好衣服,她只要再随口扯个不舒服的幌子,想在内室再休憩片刻,池润总不能毫无眼力见地朝她面前凑吧。这里可是她刚刚药浴的地方,非礼勿入他不懂吗? 就算他真的懂也装不懂,他师兄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季芹藻可不喜欢他的师弟对她这个疑似“轮回劫”的态度,池润若是对她过分关注,她的“好师傅”第一个不答应。想想刚才言语间,季芹藻对池润表明的态度就知道了。 顾采真一怔,随即暗骂自己一句,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池润是信不过,可季芹藻又是个什么好东西,她怎么差点就又信了他这见了鬼的关心。 同时,听着门内少女的话,门外的季芹藻眼中闪过一抹不解,花正骁与池润也都看向他。 “采真,你……哪里不舒服吗?”刚刚少女说话气息平稳,思路清晰,不像是伤势有剧变或者又陷入了幻觉。季芹藻一时只想到这个可能,毕竟他的徒弟是什么性子他清楚得很,迷魂掌那么严重的伤势,银针刺入背脊又如何凶险,她都不敢喊疼也不滴一滴眼泪——她轻易不会这样说话的。若不是碍于她此刻在药浴,他定然已经推门而入察看了。 “……”顾采真被噎了一下。虽然她的确是想,一会儿借着不舒服的名义,把池润拒之门外,但是季芹藻问的这个“不舒服”,怎么听都有点古里古怪的。 她有点犹豫,上一世此时的季芹藻对她已经这样敏锐了吗? 季芹藻得不到她的回应,着实放心不下,便敲了敲门,道了一句“那为师进来了。”就推门而入。 等等!顾采真一怔。季芹藻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的君子之风呢?他的正派守礼呢?他的非礼勿什么什么呢? 水汽缭绕间,她看到身着月牙白长袍的青年男子从半开的门扇间踏步入内,她甚至从半掩的门缝间,看到了他身后红色与黑色的两抹身影,也不知他们是不是也有进入内室的打算。 “师傅,我还没有穿衣服。”鬼使神差地,她冒出这么一句来。 “啪!”的一声,门瞬间就被关上了,她的师傅几乎是立刻背过身,面贴门板而站。“采真,你……” 顾采真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唇角翘了翘,又抿平。 第七十七章感同身受 池润虽然深居简出,到底因为之前季芹藻轮回生死劫的事情,拉着花正骁一块儿“同谋”过,两人并不生分。而且,在对待顾采真的态度上,他们还保持着某种微妙的一致。 顾采真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他们都是修道之人,本就比常人耳聪目明得多,那一句“师傅,我还没有穿衣服”,他们自然也听得分明。 池润看着自己的师兄非但没有退出门外,倒是当着他和花正骁的面,反手就利落地从里面关上了门,顿时有些怀疑自己错过了什么。按常理,他师兄不是应该先出门,再关门吗?他为什么把自己和顾采真……一块儿关里面了?在自己闭关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师兄和他这位女师侄……似乎……亲近了不少啊。然而,顾采真年纪再小,却也快要及笄,师兄他是不是少了些避讳? 池润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花正骁,似乎是希望对方能明白他的疑惑,并给予解答。可花正骁脸上的意外,并不比他少。 池润有些失望,继而沉默着,想的却是另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他又一次验证了,顾采真身上对他的吸引……果然不是错觉。 这就太古怪了。 从他踏入这自牧峰的瞬间,那种奇怪的感应就立时变得强烈了。心跳变快,像是有什么声音在指引他往前走。当他站在这内室门外时,甚至有一瞬间也产生了那种药浴热烘,血液加速流动的错觉——那是顾采真当时的真切感受才对。 若非她是如假包换的女子,他简直要怀疑,她是自己数年之前下山历练时,遇到的那个濒死的……小男孩——后来,他亲眼看着对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心知肚明,她不可能是。 那个小男孩,真真切切地死了。 池润擅卜算,天赋如此。他下山本就是循着卦象,会遇到那孩子,也是天命指引。 可就算如此…… 记忆里闪过他不愿回忆的那一幕——毕竟他生平所做之事,无不可对人言,唯有一件……唯有那一件事——废弃的破旧民宅里,气若游丝的小男孩,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即使在暴雨倾下、雷电交加、星月全无的夜晚,依旧明亮得几乎能照出他那一瞬的自私。 他知道,这孩子目前的清醒,只是回光返照。 他面色苍白地孤身躺在那间房子里,穿着皱巴巴略显宽大的华服,手腕与脚踝上都各有一处深深的伤口,泛白的皮肉朝外翻卷,一看就是被人割开放了太多的血——后来,他为这孩子收尸入殓时,帮对方擦拭干净身体,又看到他的左胸口也有一处细窄却很深的伤口——有人在他遇到这孩子之前,取了他的心头血。而这孩子,一直清醒着,坚持着,感受着生命的力量在点滴流逝,被扔弃子这里,直到他出现…… “我来自归元城,我叫池润。”他说。 “你……快要死了。” “我会想办法救你,成功的话你能多活几年,但我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想跟那孩子再解释几句,甚至想让那孩子自己决定,可对方已经陷入了昏迷。 不出手,那孩子马上就会死,甚至撑不了一个时辰;他选择出手,也只是搏一搏罢了。 但是,如果出手,对他师兄也好,对天下人也好,都是一次机会。对这孩子能否活下来,也是一次机会。 可就算活下来,也活不长久,还需要付出代价。 哪怕对方看起来约莫时至龆年,命运也应该由他自己决定才是。 即使一遍遍地说服自己,那孩子当时昏迷了,根本做不了决定。可池润依旧知道,自己的那个决定,是私心作祟…… 师兄一直不知道,他的轮回劫,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那也是……世间将临的大祸。 可这个将死的孩子,真的会是未来一切毁天灭地改朝换代的根源吗? 他,会是那个祸害吗? 明明看起来那样弱小,那样可怜,那样无害…… 季芹藻不知道的是,池润那么多年秉承师训,自少年时起就以身为鼎,养着一颗祸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找到这个孩子,用祸丹改掉对方的命格。天道无情却也有常,他要在老天眼皮子底下,做一番手脚。 世间多恶人,小恶亦可是大善。 他也好,他们的师傅也好,在定下这个计划时,更加看中的,就是那份最终的结果。 在恶未成真前,他做不到将对方一杀了之,而且杀了也没用。 若天将降大祸,其人苦,而后才是世人苦。 这个孩子,必定也经历了诸多不幸。他在这里发现对方的境况,也说明了这一切。 他大概是很辛苦很辛苦地坚持着……才撑到现在的吧? 池润没想杀人,他只是想用那颗祸丹瞒天过海。 只是,接受了他的祸丹,那孩子的身体却非常排斥,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终究没能熬过去,还是断气了。他根本没有能救得了对方,关于祸丹改运的计划也功败垂成。 那孩子在死去前,费力地睁开双目,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也许是因为太虚弱,也许是因为太痛苦。 那一天一夜,已经渡给那孩子的祸丹,将对方的感受反馈传回他身上,如车裂,如凌迟,如万蚁噬心,又如五脏俱焚,让本是在一旁守护的他都昏昏沉沉,几次恍惚失去意识,更何况那个小小瘦瘦本就只剩一口气的男孩? 他亲手制了一副薄木棺材,将那孩子就近安葬。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所以墓碑也只是一块从中劈开的空白石板。因为也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除了让对方入土为安,他连一点祝祷与引魂都办不到。 他唯有在那男孩弥留之际,轻轻道了一声,“对不起。” 事后,他回到归元城,也是元气大伤,好不容易恢复了能够进行卜算的灵力,算测出来的一切,却毫无变化——乾为天,阳盛眚凶。 这个卦象,他从少时看到长大,忧心忡忡。 可也不知是移花接木的祸丹最终起了效,还是男孩虽死,天命却不可违,又另有一个人成了祸端——怪异的是,他的卜算卦象虽然没有变化,却不像之前可以追本溯源。 算者不自算,他算不出未来之事,只有一个可能——他也成了卦象将会演示的一部分。 他自己也成了卦中的定数,同时也是变数。 所以,他才会想方设法不让师兄收徒。他都预测不到的未来,师兄绝对不能冒险。 这世间……大祸将至。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和走一步看一步。 可也许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几年内一直没有发现端倪的师兄,偏偏在今年年初,察觉到了不对。 拜师大典上,他本是想要当场阻止师兄收下顾采真这个弟子的。 可是,他初次见到她时的那种感应太强烈了,几乎是毫无准备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几乎站都站不稳,在顾采真跪下行礼时,他差点也一起跪下去! 自从取出祸丹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甚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匪夷所思的变化。他的长期闭关,也有避人耳目的原因。只不过师傅以前就教导他“天道不翕聚,则不能发散”,因此要他晦养深厚,不可性子太过活泼。所以,别人才不觉得他这样离群索居很反常。 因为措手不及,池润光是撑着不在大典上表现异常,就已经很勉强了。 他记得自己站在师兄身后,审视着那个欣喜行礼的少女,她的喜悦与心跳,好像都感染了他,与他本身内心抗拒的心理,矛盾地掺杂在一起,让他简直手足无措。他勉强分出自己的思绪冷静地想,她起码不可能是男子,也算是避过了那句“乾为天,阳盛眚凶”。 那个男孩死了,祸丹也随之一起埋葬了。他用自身的心血灵气养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在男孩死去的一瞬间,他也就断了所有感应。 至于顾采真……显然,她即便不是师兄的生死劫,也定有特别之处,不然他怎会有所感应? 倒不如……将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也许,天有大悯,她会是他找寻多年的那一线生机。 他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师兄,正如当初他们的师傅对他说过,他有卜算的天赋,这是上天的馈赠,亦是一种命运的诅咒,这些是他窥探天机就应该承担的。 自拜师大典之后,他在几次闭关能够外出的间隙,都来过自牧峰,明面上是与找师兄谈一谈他最近闭关的进展,实则也是想远远地观察顾采真——对于他的旁敲侧击,师兄本人并不回应。 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个看起来比花正骁这当师兄的还要稳重内敛的少女,修道练法都很认真。而他,也确实身处与她距离不远的一片范围内时,就能有所感应。有时是感应到她的情绪,譬如学懂了某个咒法后,她恍然大悟的喜悦;有时是感应到她的感觉,譬如她反复练习法术时,被飞起的土块砂石砸到四肢的疼痛。 只是,这感应是断断续续的,时有时无。又和他当初将祸丹转移给那个小男孩后,那种成天成宿的感同身受,完全不同。 他还没有查到原因。但他看不出顾采真有什么问题,又不便离开归元城去查探她的身世,唯一知晓的便是,她是在天香阁长大的,来归元城是想学道,亦是想寻求一方庇护。 至少从他所感应到的来判断,她是个本本分分的好孩子。 池润平静着情绪。他很难描述出那种因为顾采真而产生的感觉,只是他无法忽视,更无法装作不在意。今日,他好端端地在闭关,忽然感受到了一些奇怪而简直难以启齿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幸好他的状态是可以外出的,所以急忙前来查看情况。在赶来自牧峰的途中,他甚至因为身体一些隐秘的奇怪反应,而不得不几次叁番停下来休息。那感觉实在陌生又激烈,几乎让他有些丢脸地感到脚软。 直到得知了她身中“迷魂掌”,他这才在暗自的尴尬中有了一丝了然。 怪不得,他有那些反应和感受。 原来……如此…… 他一时间竟是连耳垂都在隐隐发烫。 门外两人,池润与花正骁一时默然相对。 门内两人,不远不近地一站一坐,也是有些尴尬——季芹藻是真的,顾采真未必。 季芹藻清了清嗓子,没有回头,心平气和地——起码看起来挺心平气和地说道,“采真,你先把衣服穿上。” 他已然镇定从容,声音也平稳如常——如果刚刚关门的时候那差点拍飞门板的力道,没有被顾采真注意到的话,瑶光君还是那个气度淡定、表里如一的翩翩君子。哦,表里如一这个词儿要收回,他可算不得表里如一的真君子,顾采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但也就仅止于此。她没打算对这一世的季芹藻做什么,能相安无事最好。不可否认,此刻男子一袭白衣背身而立的姿态,依旧体现了良好的风度和教养,再配上那张丰神俊朗的俊雅面容,简直是勾人而不自知。若是上一世,她大概早就按捺不住,要将人拉过来压住好一番蹂躏了,她可是相当喜欢破坏他的淡然从容,让他躺在她身下颤栗到发出类似泣音的呻吟。 他这姿态……还真能糊弄人,顾采真嘲讽地笑了笑,反正季芹藻背对着她,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衣服……掉水里了。”季芹藻听到顾采真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有些为难似的。 他一怔,“掉水里了?” “嗯,没有拿稳。”顾采真无辜地回答,“弟子的纳戒里有衣服,但刚刚纳戒取下来了,就没带进来。” “为师去取来便是。”季芹藻修长的五指已经按到了门板上,却微微侧头,不似要转过来看她,只是感受到室内渐散的水汽在迅速减少,想要用余光确认少女是否安好。 “水还热吗?”他问。能让她开口向他求助,想来她在内室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直到发现实在无计可施,才做出这个决定的吧? 顾采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默了一瞬才道,“还没有凉。” “嗯。”季芹藻微微颔首,“那为师去去便来。” 他迅速地打开房门侧身而出,又立刻关上了门。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七十八章纳戒 季芹藻来到了之前顾采真疗伤的那间耳室内,她的纳戒正安安静静地搁在一旁的矮桌上。想着顾采真此刻虚弱,能歇便歇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默念催动纳戒的咒语,就见到纳戒打开了……这一刹,他才有些愕然地反应过来,顾采真竟是没有更换这纳戒的咒语。 纳戒是修真之人人手必备的低级宝物——甚至都算不上是宝物,毕竟它太常见了也太容易获得了,既没有百宝囊那样海纳百川一样巨大的收纳空间,也更没有近仙之人的灵所那般,能够独自开辟出一个随身携带的独属之域。稍微有些修真底蕴的家族出来的子弟,谁没个几只?他们是不屑于用这纳戒的。 但便是这样一件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简直唾手可得的东西,顾采真入门时也是没有的。老实说,她连像样的行李都不曾带来几件。季芹藻想起刚刚拜他为师的少女,面对他提出的,她是否需要返回家中收拾整理一下再回归元城的询问时,坦然地回答他,“不用的,师傅。” 她不是超脱或者潇洒,只是不卑不亢又了无牵挂。 她说过,在她唯一的亲人阿娘去世后,她觉得天香阁不是久留之地,所以想办法离开了那里,来归元城拜师学道。到底是如何个“想办法”,她未细说,季芹藻也不曾多问。 顾采真没有避讳自己的出身,也坦承自己的困顿,季芹藻欣赏她的直率,也怜惜她小小年纪便命途多舛,不过他只是她新认的师傅,又是男子,到底不可能如女性长辈那般事无巨细地照顾到她——况且顾采真在他面前寡言少语,他只怕贸然开口问她有何难处,反倒会刺了少女的自尊心——也是过了小半年才发现,采真她的衣服实在太少了。若不是归元城有按季分发的弟子服,她怕是连日常换洗的衣服都要捉襟见肘。 不光是衣物,她什么东西都像是比别人少,简直……嗯……季芹藻觉想了想,到底觉得形容一个女孩儿家一穷二白太过不妥,才将此念头略过。 这枚纳戒便是他在她拜师后,送她的一件小物件儿,甚至都算不上是礼物。不过是他见她一点合用的收纳法宝都没有,顺手给了她的。倒是她那双眸闪过的讶异和随后的喜悦,让他有些赧然,他还是不够关心这个弟子啊。幸好他这徒儿是个感恩且宽容的性子,就是对别人太无所求了,所以一点点好意,她都那样欣然。 也因为顾采真当时并不懂术法咒语,只不过因着灵根资质尚可,悟性也不错,季芹藻稍加引导,她便学会了使用纳戒的方法。所以这打开纳戒的咒语,也是他在赠予之前就加上的、最简单的那种,方便她学会怎么用。在顾采真学会了催动之法后,他也顺便教了她如何更改咒语。没想到这都入门了大半年了,她却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季芹藻暗忖,毕竟采真还只是一个入门低阶弟子,修为几乎可以被所有人一眼看透,她纳戒里放的东西……季芹藻尽量客气地想……应该也不会招来什么人觊觎,所以她才这般放心,咒语都没有变更。倒是方便他现下给她取衣服了。 花正骁为人骄傲又正直,虽然心中对顾采真诸多看不惯,却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所以与季芹藻汇报昨夜之事,只说半途遇到了水魅,惊险地与之缠斗了一番,最终对方被顾采真收进了洛神令中,只字未提她那个随身携带又十分神秘的的“家传宝贝”。花正骁倒不是要故意欺瞒季芹藻,这档子不尊师傅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只是想到昨夜顾采真对那宝贝讳莫如深的态度,他就鬼使神差地没说这一节。她的事情,让她自己去和师傅解释便是,他才不屑做那多嘴多舌之人。只要她在不对师傅撒谎的前提下,不说她那什么劳什子宝贝也无所谓。就是以后她若是再下山,自己少不得……那时,正与季芹藻回禀完毕的花正骁倏然收住心中的念头,自己少不得什么?她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吃了水魅这个亏还敢怀揣好东西招摇过市,与他有何干系。 哼……他悻悻地想。 所以,此刻的季芹藻并不知道顾采真有什么宝贝之事。他信手从纳戒拿了一套衣裙,本想立刻拿给顾采真,却忽然皱了皱眉。 这件衣服,是穿过的。 顾采真衣物本就不多,将将够穿,下山历练也不可能穿着归元城的弟子服,以免引来不必要的优待,失了历练的初衷。所以,她几乎把这个季节能穿的几件常服衣裳都带下山去了。然而,下了山毕竟奔波,顾采真又不是那种恨不得去个五谷轮回之所都要更衣熏香的高门贵女,所以也不是很讲究,只要衣服干净,两叁天才换洗一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偶尔露宿,条件不允许,她便将穿过的衣服收进纳戒,毕竟回到归元城还有弟子服可以换,回去再洗也不迟。 所以,季芹藻在纳戒里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套干净整洁、未曾穿过的衣服。 这可真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女徒儿这般惫懒? 其实这些衣服也没多脏,不过是沾了尘灰又多有褶皱罢了,可在生性喜洁的季芹藻眼里,这种程度就已经是脏得无法接受了。她如今身子正弱,怎可穿这些脏衣服?外加他还在没分辨出来之前,就亲手拿起了顾采真穿过的一两件贴身小衣,顿时更是有些不自在。他倒也不会责备一个小姑娘的生活习惯,毕竟她还小,又是孤身一人拜入自己门下,自己之前对她关心不够,以后言语中多提醒她注意便可。只是眼下,她还在药浴,不宜久泡,水温再等下去若是凉了,她怕是又易染上风寒,赶紧找到干净衣服让她换上才最要紧。 季芹藻正在考虑,是否速去速回地去顾采真的住所拿衣服,就偶然瞥见纳戒内一角,有个干干净净用棉布包着的两尺见方的包裹,他心中一喜,也许这里面装的是干净衣物? 棉布缠了好几层,等到季芹藻拆到最里面,发现不是衣服而是别的东西时,已经迟了。 那是几本装帧精致的书籍,封皮就印得着实漂亮,看起来似乎是一套几册,毕竟上头明明白白标着“上”“中”“下”,书名倒是季芹藻闻所未闻——《天香宝鉴》。他一时好奇,随手翻开了第一本,立刻面上一红“啪”得又将书合上了。 因为,这书的第一页,便是一幅画功炉火纯青的春,宫,图! 第七十九章贪念(穿插回忆梗) 顾采真见季芹藻进来时拎了一桶热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说她不宜久泡吗?怎么又来给她添水? 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泡得够久了,再泡下去的话,不是要发了就是要皱了。 不过,毕竟现在的季芹藻还不会加害她,所以哪怕看不懂他前后矛盾的意图,她也没有出声询问。 只见身材颀长的白衣男子进了门便立刻背过身去,放下手中与他翩翩君子仪态完全不符的热水桶,又拿出一条白色的长帕,反复折叠成两尺见宽的布条,举起横于双目前,将双眼蒙住再于脑后系结固定好,这才重新转过身来。虽然蒙住了眼睛,他还是弯下腰,准确地重新提起了那桶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朝顾采真的方向走来。“我帮你添点热水,衣服还要等一下。”为了避免尴尬,他没有多说话。 顾采真本是冷眼看着他这一连贯的举动,在看到他蒙眼转身后的面容时,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莫名生出的口津。 要命,他现在这副样子…… 让她想到了前一世,她在这晚来秋的密室里,第一次要他的那个晚上。 整整一夜,从天黑到天明,他被她折腾得最终昏死过去,一直都是被她蒙住眼睛的。 熟悉又陌生的如玉面庞,赤裸颤栗的男子身体,低哑隐忍的呻吟气息,无处不在的排斥抗拒,无力挣扎的屈服接纳……她第一次发现他的身子竟是那么敏感,第一次发现她的师傅竟然可以这样魅惑人心。 记忆中温柔的、教她道法与道理的,虚伪的、剖丹又抛弃她的男人,又一次变幻出另一副欲色难忍的模样,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面目全非。他是,她亦然。 往事似乎与现实重叠,顾采真背后的掌伤又开始隐隐作痛,眼中的清明有些涣散,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凝聚。 只是,毕竟她心里起了欲念,哪怕理智还在,终究还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多了点不一样。季芹藻本就是心细之人,蒙住双眼后更是感官敏锐,又着重注意着顾采真那边的动静,顿时发现了她的异样,“采真,你怎么了?"他止住脚步,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的靠近而有些紧张。 顾采真抿紧唇,默不作声地看着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男子。她倒是想开口随便糊弄他一句,可背上的灼痛感更加明显了,视线模糊了一刹那又清晰,神智亦然。她只得尽力压抑着身体里涌动的邪气。现在,她一定不能出现幻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她现在失控的话,会发生什么。虽然说上一世,她的确很迷恋季芹藻敏感的身子,上瘾得好似食髓知味一般。可那时她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强迫他做任何事情。他是她的俘虏,是她的战利品,是她的贞妃——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她可以随意折磨,尽情享用。如今则不同,她若是欲对自己的师傅季芹藻行那不轨之事,只怕还没能扯开对方的腰带,就先被一掌拍死了。 清理门户这种事情,季芹藻一向擅长,不是吗? 顾采真上辈子坏事做了那么多,不晓得多少人背地里诅咒她不得好死再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连她自己都这么以为的。所以这玄之又玄的重生际遇,来得着实太难得,简直像是弄错了一般侥幸。谁知道这一世她要是死了,还能不能再来一次?重获再生的机会又不是地里的韭菜,割完一茬还能再冒出来一茬。怕是这次她要是再死了的话,就彻底死透了,魂飞魄散才更有可能吧。她打心底不觉得天道会偏帮她,只当自己是机缘巧合,可不想就这么为了个压根不稀罕的男人,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呵……她的心尖颤了颤,而后面冷心硬地想,她就不信自己今天压不住这股邪火! 也幸好,季芹藻如今蒙住了他自己的眼睛,否则便会看到在他面前一向恭敬有加的女徒儿,此刻眼中又泛着那隐约的血红,看向他的目光无比深沉。 只是,顾采真的沉默让他有些担心,可又怕再近一步会让少女紧张,“采真?”他微微侧头,剑眉微蹙,高挺的鼻梁下,淡粉的薄唇轻轻张合一碰,柔和地念出她的名字…… “芹藻,乖,叫我的名字……”她一手握着男子劲瘦白皙的腰,那上面已经遍布她的指印;一手则撸动着对方那根翘起的阳具,揉弄着它充血并吐露稀薄粘液的冠首。 “嗯…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嗯啊啊……你休想……”身下人在挣扎,床上的被褥被他蹬得堆叠凌乱,圆润的脚趾因为太用力而泛了白。可那挣扎对她而言压根不算什么,倒是他喘息呻吟间的颤音,着实叫她亢奋。 “你听话,我就立马射给你。”她炽热的肉刃在他身体里挺动冲击,湿润紧致的后穴缠住凶猛的性器,又被后者反复撑开、摩擦、抽插……她毫不留情地侵犯他的身体,口中的话无比温柔,近乎情话绵绵般诱哄。“我知道你想要的,想被我射满,想要快活……”她挺腰把自己送得更深,见到男子受不了地摇着头,随即顶得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咬着艳红的嘴唇看向她,浑身的力气都像被她卸去了。可他迷离混沌的目光中,却又留着一丝顾采真看不懂也不屑去懂的坚持。她泛着冷笑的绝美面庞印入他眼中,他却仿佛见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般,急忙扭开头去。 凌乱的发丝被薄汗打湿,沾了几缕附着在他的颈侧,更衬得他肌肤的触感丝滑和颈部线条的利落流畅。他的皮肤向来白皙,此时被逼着到了情欲的临界点,又染上一点软糯若桃的粉色,她恨不得低头咬上他的咽喉,牙尖刺破他的皮肤,再吮吸他的鲜血。 她想把他……吞吃下腹。 这样他就完全属于她了。 她狠狠地加大了冲撞的力道,看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过他苍白中透着绯红的双颊。可是他倔强地咬得唇瓣血珠直冒,就是不肯向她低头。 不是这样的,翩翩君子的瑶光君不是这样的,温柔可敬的季芹藻也不是这样的。一个声音说。 就是这样的,他从来就不喜你,厌恶你,只不过以前他用笑容和谎言骗了你,现在他连骗都不想骗你了。另一个声音说。 管他是什么样的,他现在是属于她的。 “叫啊!你叫了……我今日就不去找花正骁的麻烦。”顾采真听见自己扭曲而兴奋的声音。 季芹藻浑身一震!他生平一共只有两个弟子。如今一个入了魔,成了他的所有者,也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另一个则受制于前者,与他一般受困,受辱,受尽了来自她施予的伤害和痛苦。 “我……嗯啊!”他的十指紧紧扣住她的双肩,被她顶得浑身发抖,视野所及,一切都在摇晃,仿佛随时会坍塌。他的视线根本找不到一个定点,一切事物都面目全非。女子俯下身亲咬他的锁骨,留下斑斑痕迹,像是一个个烙印,宣告她对他的所有权。她抽插撞击得越发用力,密集到让人恐惧。 体内累积的快感又疼又麻,夹杂着被威胁的苦涩无助,终于让他痛苦又无奈地屈服了,“采真……采真……啊啊啊啊!”他颤抖着声音叫出她的名字,顿时引来她更加疯狂的对待! 在让人窒息的极乐中,他恍惚看到了她冷漠的笑容…… 现如今想起这样的记忆,可不算什么能改善眼下情况的好事。 顾采真放在水中的手指蜷了蜷,又闭了闭眼睛,呼吸急促了一瞬才平复,到底守住了灵台的一片清醒,可身体那一柱擎天的反应却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师傅,我的……纳戒呢?”她干涩生硬地开口转移了话题,同时也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季芹藻心头一跳,顿时想到顾采真纳戒里那三本上中下册的全套《天香宝鉴》,就觉得太阳穴有些抽抽的疼。虽然他只翻了一页就立马合上了,可那画的冲击着实有些大,简直……简直……荒唐!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向端正内敛的女徒弟,怎么会私藏这样的东西。但此刻并不是训斥弟子的好时机,而且要他一个大男人和少女说这些,他也确实有些为难,连开口都觉得尴尬。可徒弟又的确不能放任不管,总归还是要教的,就是…… 呼——他轻呼一口气,事有轻重缓急,此事……嗯……押后再议。 “纳戒里的衣服不干净,为师已经让正骁去你住处帮你拿了。我来帮你加一点热水,免得等的这一会儿工夫,水变凉了。”面上看不出什么异状,他耐心地解释了两句。 顾采真皱眉,季芹藻怎么开得了她的纳戒? 哦,她想起来了,那纳戒是他给的,用法是他教的,咒语也是他设的。前一世的她出于对他的信任,更出于对自己穷到极致的自信——就没换咒语。幸好她如今那是真的穷,也是真的坦荡,一无所有要什么没什么,纳戒里干干净净,也不怕他看。呵呵,什么君子,不也是不经人同意,就私看她的东西吗?虚伪。 “哦。”她干巴巴地应了一声,想着不能叫季芹藻看出自己换了芯儿,又添了一句,“多谢师父。” “别怕,为师蒙了双目。”季芹藻的唇角挂起一抹温和的笑,话里话外都在安她的心,“待会儿接了衣服递给你,我就出去。” “嗯。”无言以对的顾采真答应着,不免又看了他一眼。他听她答了话,就提着热水走到了她药浴的浴桶前。 以前,她总觉得第一次被她侵犯的季芹藻格外迷人,因为她喜欢他无法反抗时的愤怒,和被暂时夺走了目视能力后的那一点茫然,以及被打开身体唤醒欲望时,他身体的僵硬和不甘愿。那种强迫他,从力量上凌驾于他,再控制住他的感觉,真的让她分外兴奋。 可此刻,她的身体同样兴奋起来。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因为发现自己心中竟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般镇定从容,蒙目而来,又和风细雨与她说话的季芹藻,竟是比那一夜的他,还要好看。 顾采真怀疑,这一世迷魂掌加巫毒的效果……是不是还会伤及视力和脑子?她刚刚是眼睛瘸了,还是毒效上头了?上辈子季芹藻的身子,哪儿她没见过,哪儿她又没摸过?她喜欢的是他被逼到极限的呻吟,而不是这平平常常的嗓音。现在不过是他蒙了眼睛的一张脸,挂着那副君子芳华的笑容,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值当她这般妄动欲火?呵,她可不是上辈子那个没见过世面,分不清好坏的傻子顾采真。 她想得倒是很有骨气,但事实上,哪怕明知道季芹藻如今看不到自己,为了掩饰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她还是不自觉微微朝水中缩了一下,对于胯下那根不听话的东西着实恼火。体内翻涌的邪气,和从小腹往上窜的欲火,都在考验着她的忍耐力。但她也非常清楚,她绝不能再对季芹藻做出上一世的那些事。 那些纠葛,早就该在她死去的那个瞬间,到此为止了。 够了,都够了。 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也就是,还好她内里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情欲滋味都不识,却又对男女之事知晓过多的黄毛丫头,好歹吃过尝过也经历过,也就那么回事儿,她能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欲望。但当眼前掠过一幕幕她和季芹藻交欢的情形,顾采真立即暴躁地黑了脸——她还不如什么都不懂呢! 蒙住双目的男子自然听到了因她动作引起的水声,他以为少女是想来接手热水,“别动,我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来。你往一边偏一些,小心烫。”他空着的一只手抬起,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为了方便拎热水,月白色广袖被半挽起,这一抬手,他的手腕和半截白皙的小臂都露了出来。 顾采真闭上眼睛,瞬间口干舌燥得厉害,可那一小段线条流畅优美的腕臂,却犹如在她眼中生了根,哪怕她不再看他,还是挥之不去。 顾采真想起有那么一回,她逼他在真言宫一处花园的亭台中承欢。风和日丽,天气难得那样好,明媚的阳光洒在亭子的石阶上,却照不到亭子里。一片尚带绿意的树叶飘落进来,被她随意地踏住碾碎,了却最后一丝生机。 季芹藻还是那样学不乖,他一直在挣扎,却因为被她剥得精光压在石桌上,不远处还有几个得了她吩咐背过身去的魔卫,而死死咬着双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被迫承恩,白日宣淫,亭中野合,近处有人,哪一点都在摧毁他能接受的底限。她怎么能如此!她怎么敢!喉头一股腥甜涌上来,又被他硬生生咽下去,他的面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和她亲近他从来不愿,如今更是因为这室外的环境紧张抗拒到恐慌。可身体却早就习惯了她的索求,被打开,被插入,被反复贯穿,被点燃隐秘又可怕的快感……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守住自己的本心,偏不给她回应。 “你这副贞烈的模样做给谁看?又不是没跟那位幕天席地地做过。”她咬着牙,残忍地逼他回忆,“那会儿,旁边也是有人的吧?你不照样骚得流了满处淫水?!” 鸦青的长睫慌乱地眨动着,被她三言两语就勾起了深埋在回忆中的不堪,还有那个人……他将双唇咬得更紧了。 顾采真可不爱看他跟自己作对,见他不听话,就阴沉凶狠地折腾了他许久,几次三番将人逼得几近崩溃,弄得他终于带着一丝哭音的呻吟出声,才大发慈悲地让他前后一块儿泄了身。 “师傅——”她那只有两人能听见的一声低唤,却将他刺激得不轻。 “好师傅——”她以前是绝不会这样叫他的,轻佻至极却又宛若撒娇,腰胯猛地朝前一送,捣出蜜汁四溅。 “啊啊啊啊!”他尖叫了一声,被她根本不给他喘息机会的深捣逼得抖个不停。后穴不受控制地再度紧绞,蜜液流得到处都是,敏感的内壁缠叠上来,爽得她眯了眼睛直喘气。 他拱起的身子被她压了下去,两人的腹部都有他射出的阳精,交合之处更是一片泥泞。他两腿无力地垂在桌边,脚背绷直,蹭在她小腿旁的脚尖颤抖不已,身子被她射进去的一波波浓精激得直打哆嗦。 偏她就爱他如今这样被凌辱蹂躏后的脆弱模样,哪里肯就此打住,趁着她曾经的师傅被送到高峰失神之时,她又来了一轮短促却更激烈的抽插,直接将人肏得里外都痉挛抽搐,一滩滩爱液混着白浊滴答四溢,终才罢休。 她心满意足之余,弯腰替他捡起地上已然染灰沾尘且被撕破的白衣,一抬头却是被气恨交加不堪受辱的男人直接打了一巴掌。 男子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在打得她一偏头的瞬间怔住了。很显然,他压根没有料到自己真能打着她。 顾采真当真躲不开他这一记耳光吗?当然不。以她当时的修为,就算季芹藻金丹犹在也不是她的对手。可她没躲,甚至还在察觉他意图的瞬间,卸了身上的防罩法术,结结实实挨了他这一巴掌。 师傅打得她可真疼啊!她一边面颊痛得发麻,两耳嗡嗡作响。嘴角大概是破了,因为她尝到了血腥味。 浑不在意地伸出舌尖在唇角一舔,她对着男人露出鬼魅一般阴郁嗜血的笑容,“季芹藻,力气不小啊……看来你是还没被我肏够!” 男人浑身一僵,下一瞬就整个人被她扯回怀里。 她麻木得太久了,忽然想尝一尝疼痛的滋味。 这疼,先是令她痛快,而后更添许多不痛快。 既然她不痛快,那就在他身上发泄到痛快了为止! 她捏住季芹藻的手腕,不顾他的挣扎反抗,重新将男人压在了石桌上…… “采真,我来倒热水,你觉得水温可以了就叫停。”季芹藻怕少女尴尬,语气自然又温和地说,“好吗?” 可他迟迟得不到回应。 少女长久的沉默和逐渐急促明显的呼吸,都引来了他的担忧,他的那只手轻轻向前伸了伸,倒不是想触碰她,只不过是突然“眼盲”的人,在遇到不确定的事物时下意识的一个动作。 “采真?” 闭嘴,别叫我的名字!顾采真在心中暴躁地怒喝,呼吸越发急促。 季芹藻的手近在眼前,五指修长,斯文好看。 “采真,你怎么……”季芹藻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说了,别叫我的名字! 被幻觉激得有些晕眩,顾采真几乎是本能一般伸手,握住了他递到她面前的手腕。 阴郁和狂躁充斥着她的内心,不受控制的回忆不断闪现,美妙又疯狂。 手中的晧腕,带着熟悉的触感和陌生的温暖,却并不似记忆中那样,一边颤抖,一边冰凉。 这不同,真好。 好得让人对这乏善可陈的世间,陡然生出一丝贪念——想要将之占为己有。 第八十章相思蛊(翌日梗) 欲望在心中叫嚣,如困兽在嘶吼咆哮,顾采真的意识也在混沌和清醒之间来回挣扎。她本意是想不再看季芹藻的脸,可视线一移,却凑巧落在了浴桶壁的那处刮痕上——脑中瞬间浮现起上一世,她夜探晚来秋,占了季芹藻身子的第二天…… 白皙清瘦的手腕奋力挣扎着,只是力道实在不算什么,“放开!嗯啊!”身下的男子眼中有着惶然失措,被顾采真一个挺腰顶得逼出一声短促的低吟,立刻惊慌又不堪地皱紧剑眉,星目闭了闭,身子挺了挺,却阻挡不了她的侵犯。 娇嫩的后穴昨晚是第一次迎来访客,并且是一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可对方毫不客气,一番毁灭性的肆虐后便径直离开,此间主人又不懂怎样善后,虽然勉强清理了自己到底被伤得厉害。光是被过度开拓的甬道,就多有撕裂,如今顾采真又毫无前戏扩张,直接顶开男子试图并拢的一双长腿,炙热的性器狰狞粗鲁地直接插入红肿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朝里挺进,自然让那隐秘之处受到了二度伤害。 男子的身子因为疼痛和紧张绷紧到了极致,却被她按在蒲团软垫上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楔入一根粗大滚烫的凶器。那么涨,那么疼,像是将他从中劈开,又像是将他拦腰斩断,他的自尊让他不可能开口向对方求饶,哪怕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在抗拒着,恐惧着,颤抖着,他也咬紧了薄唇,连一点声音都吝啬于发出。可那被侵犯的感觉太明显了,他几乎能感受到肠道黏膜愈合的伤口被一点点撕扯裂开的细微动静,更糟糕的是,昨夜那些鲜活的可怕记忆也一同被唤醒,他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害怕了,身体被对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被欲望完全掌控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他知道自己的恐惧,所以正在极尽所能地掩盖这份恐惧,一番激烈的挣扎只换来更加强势粗暴的对待。 温热黏腻的鲜血从内壁细小密集的伤口流出,慢慢裹住了顾采真的肉刃,让她缓慢凝滞的抽插顺畅了一些。原本充满檀香的庄严道场,隐隐浮动着血腥味,不动声色却又扭曲亵渎。顾采真勾唇一笑,这将他填满的过程令她心里的那一点怒气慢慢消散,随之而来的,则是满足。 她低头看着男子,对方的双目已经睁开,正冷冷地看着她——这才对,哪有人会那么温柔,都是假的。唯有这样的厌恶才够真实。那双向来温润如水的眸子如今冷得能结出冰凌来,好似一面摔裂的镜子碎片,倒映出她此刻的样子,却又不是她本身的样子,这让她有些不满。虽然今日幻化成男子是她自己的选择,可她还是觉得,若是能从此时的季芹藻眼里瞧见她本来的面貌,事情一定更有趣。 不过,他这副秀色可餐的脆弱模样只有她能看到,那个温柔虚假的季芹藻是旁人的,如今这个真实的被不堪和羞耻逼到战栗的男人是她一个人的,这样一想,她又略微开心了一点。而且……果然还是只有她亲眼看到这样的季芹藻才够啊,便是千里镜追踪传递给她的景象纤毫不差,也总少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趣。犹如嗅到佳肴的香气再美味,还是比不上亲口咀嚼品尝来得过瘾。 想到这里,她凭着之前的记忆,专盯着季芹藻身体里的敏感点顶过去!捣弄了十几下,很快就有温暖的蜜液被磨得淋漓而出。 “看,瑶光君也喜欢我呢。”她垂下侧脸,隔着面具蹭着季芹藻的脸庞,像是无视他扭头避开的举动,声音低沉而深情,“你的身体喜欢我,”她换了轻缓的节奏顶弄,男子被撕裂的疼痛减轻,诡异的快感开始从每一条骨头缝隙中苏醒,季芹藻的喘息明显起来,辛苦而不安,对方却笑得越加明媚,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的身体喜欢我……” 他被摁在头顶的双手不由握紧成拳,却还是对抗不了那陌生的酥麻刺激,“唔……嗯……”他努力克制自己发出不堪的声音,又听见对方慢慢说了一句,“我很欢喜。” 男子月牙白的道袍稍微有些皱乱,但还算整齐地穿在身上,只是腰带被人松开,又被剥掉了长裤,露出窄腰长腿,尤其是那一双修长的腿,被她压住分开在两侧,若是只看上半身,他还是那个端正清矜的瑶光君,只不过面色苍白,长睫轻颤,眼神如剑凌厉,淡色的唇上贝齿紧咬,齿尖染上了一点迤逦的红——他这副模样,更加刺激到了顾采真。 虽然昨夜是随口胡诌了个爱慕者的身份,她却有点乐此不疲了,一边对他“诉衷肠”,一边逼着他的身体接纳自己。 顾采真如今幻化成了少年的身量模样,与她身高一致,倒是不担心季芹藻会瞧出与昨晚她的真身有何不同。但她为了进一步迷惑他,还是依旧选择戴上面具才现身。季芹藻倒是挺坚韧,饶是昨晚被她强要了一夜最后昏过去,早上清醒后一副崩溃难当的模样,也没忘了要找出她来。今晨,她从千里镜瞧着他醒后的样子那样楚楚可怜,本以为他好歹要消沉些许时日,没想到到了夜间就忽然收到集聚的消息——瑶光君召集所有新晋的弟子去大殿旁的道场宣道讲法,不得缺席告假。 啧啧,这就是装多了正人君子的坏处,行事太光明磊落,用这样的法子能找得到她才怪。 他连她的样子都没看见,打算怎么找她?主动再挨她肏一顿,临场辨认吗?顾采真被自己逗乐了,在心里冷冷嗤笑一声,施施然光明正大地听瑶光君讲道去也。 别人眼里的瑶光君,自然还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君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着仙门风范,可顾采真眼里的季芹藻,却与平日迥然不同。他的脸色比平时瓷白,但少了些血色,有些被刻意掩饰的羸弱;他坐着的姿势端正又长久,但脊背挺得过直,说话时会微微地颤抖;他站立时的双腿并得很拢,仔细观察就能瞧出动作的僵硬和刻意;他的嗓音平稳悦耳,若山下清泉淙淙流淌,可顾采真能听出其中偶尔不自然地停顿和换气;便是那握着拂尘骨节分明的五指,也时不时会突然捏紧了柄把,显然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看,一贯会演戏的瑶光君,这次的破绽有些多呐……一场道法宣讲总归持续有一个时辰多,顾采真盯着季芹藻看得兴味盎然,觉得也算不虚此行。 季芹藻确实五感敏锐,他全程都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灼视线黏在自己的身上,明明白白地向他昭告着,昨晚那个人就在这里,就在人群中,正在看着他。 可是,他却找不出对方来。 挫败与屈辱让他备受折磨。倒是因为勉强自己宣讲道法,体力与心神都耗费过多,等到众弟子散去,他走至道场门口时,整个人都晃了晃,不得不扶住门边才撑住自己的身子没有倒下去。 起码确定了对方真的藏身于派中,他不怕打草惊蛇,对方那样嚣张的态度,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会因为他的一番动作就退缩。既然对方没有趁着他薄弱之时杀了他,而是羞辱他一番,想来即便是对归元城有什么敌视,和他个人肯定也有旧仇。他只希望自己的举动激怒了对方,只要对方迫不及待地再次现身,他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瑶光君。”准备进去清扫道场的几个扫洒弟子正好提着东西走到门外,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恭敬地向他行礼问好,他颔首以对,正要抬脚离开,却看到他的大弟子花正骁远远走了过来 "师傅,您……”季芹藻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因为他听得身后道场内的暗处,传来一声恭敬中藏着一丝挑衅的声音,"“瑶光君,请留步。” 季芹藻的身子一僵,他认出了这个声音。 是那个人! 他眸色一凛,当机立断,“正骁,你先回去。” 花正骁有些茫然,“师傅,师叔请您去摘星峰一叙……” 背后的道场静悄悄,可季芹藻能感知危险正在逼近,体内安静的金丹令他心定了一些,“我要在道场参悟道法,延后再行清扫。”后半句话是对扫洒弟子说的,语毕他便长袖一挥,恢弘的道场直接关了门。 花正骁着实不解,师叔池润难得出关,传话要与师傅一叙,师傅怎地浑不在意? 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参悟?他想了想,还是谨遵师命,对着紧闭的大门行礼,“那弟子先去回禀师叔。” 一旁的扫洒弟子也就此告退。 自从顾采真离开归元城后,季芹藻与池润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若非情况紧急,他定然是要去摘星峰的。在闭门的瞬间,他想着如今泽之突然出关,是不是卜算到了什么?是与天下大运有关?还是与他的生死劫有关?还是和采真有关?亦或……季芹藻看着从道场深处慢慢走出来的戴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着面具的年轻男人,心中狠狠一跳,池润算出这个人了? 不会的,若是如此,泽之他不会让正骁传话,而是会亲自来找他。 他的思绪只纷乱了一瞬就立刻镇定了下来。 那男子身上的气息藏得很深,他竟辨不出来对方的是邪是魔——总之不可能是正道。 对方完全无视他森冷的目光,穿着归元城低阶弟子的烟灰色弟子服闲庭信步地走来,身姿如抽条的松柏挺拔精神,哪怕隔着面具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精神奕奕,那样朝气蓬勃,丝毫不见他刚刚语气中的阴沉诡谲。 对方好整以暇地走到季芹藻面前,唇角轻轻一勾,“瑶光君,又剩我们两个人了呢……就像今天早上一样。"他的语气暧昧不明,季芹藻却是面色一沉,直接就对他出了手! 可对方只是轻巧地举起一只手,就接招化解了他的攻势,将他带进怀中,顺势搂住他的腰一揉! 季芹藻的身段一酥,整个人莫名其妙就软了下来,对方的笑意从他耳畔直抵心头,冷意丛生,不祥的预感爬了上来。 "你这身子,可真是招人喜欢。"对方轻轻松松按住他抬手再击的右手,“所以,我忍不住使了一点法子。”随着两声轻笑,对方的手指解开了他的腰带,撩起他亵衣的一角,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触摸到了他的肌肤。他难以克制地一颤,“你、你做了什么?!” 为什么,金丹和修为明明都在,他可以催动,却好似凭空被中断,朝对方使不出来?!肌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的身体很明显不对劲。 对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游走,顷刻间已经探到他的腰腹上,那手指冰凉,不似活人。"你真暖,"对方嘟囔了一句,贪恋地摩挲着他的肌肤,不甚在意地说,"我不想每次总拿捆仙索绑着你,所以给你用了相思蛊。" 季芹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那玄色的面具。 相,思,蛊! “襄王虽有意,神女无心属。才识相思苦,相思已刻骨。一抔黄土无前路,奉君相思蛊。黄泉碧落难追随,几夜春风渡。人间久别重逢日,能饮一杯无?” 数百年前,那任的巫教圣子看上了道门一位仙子,示爱被拒后,他竟练出一种蛊毒——相思蛊。一旦被种下相思蛊,任你有天大的本事,穷其一生,都无法拒绝施蛊之人的求欢。与合欢宗引人双修且会致命的迷魂掌不同,相思蛊更像是一种单方面促成欢好的手段,只是比一般的下作药物更能控制人。可巫教圣子狠毒狡诈,睚眦必报,不仅污了仙子的清白,还诱使她于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交合,随后便解了蛊。仙子不堪受辱,自戕身亡。巫教圣子则被正道围剿追杀,相思蛊自此失传。 对方怎么会用相思蛊?! “你是巫教的人?”季芹藻并非不能动弹,可只要对方一直这样触摸他,他就没办法出手,他的心中想杀人,身体也能反抗,却反抗得非常轻微,犹如欲迎还拒。巫教和归元城倒是的确有世仇,那位圣子就是被归元城的一位前辈仙尊斩杀的。他一边说话,一边飞快地想着如何破解眼下的局面。 对方却笑了笑,“不是。” 季芹藻被对方带着朝道场前方的高台走去。他可以挣扎,也能反抗,只是依旧徒劳,脚步踉跄不由自主地被对方半拉半拖地带着往前走,被揉捏的腰部传来裹着疼痛的酸麻,他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惊慌,他也有些懊悔刚刚迎敌的轻率。他太大意了! “你想如何?!” 对方将他推倒在蒲团上,“刚刚那么多人,我看着你忍到现在,”对方低头,似乎是想亲他的额头,却被季芹藻侧头避开,“芹藻,你说我想如何?”因为偏开头,对方低低的声音裹着呼吸吹进他的耳中,他的身子顿时像是被卸去了力气,对方轻巧地按住他的肩膀,便将正奋力撑起上半身的他直接按了回去。 “你敢!”他的脸色一瞬间青白交加,之前被侵犯的记忆让他手脚冰凉。 他听到了对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以及一阵近乎宠溺的轻笑,“季芹藻,我有何不敢?” 他的双腿被分开,一根粗长滚烫的物事抵在了他的臀上,他还在试图催动修为,对方就挤了进来。 “嗯啊!”他一瞬间绷紧了身体,疼得直打颤。 红肿的穴口犹显娇嫩,脆弱的内壁被一寸寸撑开。“别费劲了,瑶光君。”对方将他的手腕抓住按在他头顶上,“你不可能杀我的,因为阻止你反抗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是你的欲望啊。” “你也想要的。” 季芹藻睁大了眼睛。 对方一个深顶,轻快地撞向他的敏感点,疼痛在这一瞬间消失,后穴一个紧缩,快感毫无征兆地袭来。 “啊……”他听到了自己发出奇怪的呻吟,一股恼人的湿润水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了出来,随着性器的抽插进出,越流越多。 “呀,真敏感。”对方笑得戏谑。 不,他不是这样的,是相思蛊…… 顾采真看了一眼身下挣扎减弱的男人,在昨夜前还毫无欢爱阅历的季芹藻,根本不懂在情欲袭来时如何掩藏自己的情绪,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可她只是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决定先不戳破他的自欺欺人。 没到时候呢,她默默想着,俯身再一次冲撞抽插……她的视线偶然扫过男人被她压制住的两只手腕,白皙清瘦的腕部被她捏出了半圈红印,实在是……漂亮…… 幸好,在握住季芹藻手腕的那一瞬间,顾采真感觉到了这一世季芹藻和上一世的不同。 他是季芹藻,但不是她的季芹藻。 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何止是不同。让季芹藻主动帮坐在浴桶中的她添热水,是上一世不管她入魔前还是入魔后,都不可能会有的事。论师徒情谊,他们并不亲密,季芹藻虽然为人为师温煦随和,却断不会为她做到这一步;论夫妻情分,那更是半点没有,她那样强迫于他,折辱他、凌辱他、侮辱他,他怕是只想再清理门户一次。 就像在凉亭里燕好之后的那一巴掌,他竭尽全力地打在她脸上。若是他更强一些,施加在她身上的又何止一记耳光。 他会杀了她,顾采真毫不怀疑。 毕竟,他曾经近乎于已经亲手杀了她一次,不是吗? 人在陷于生死之间时,不说肯定会大彻大悟,总归要有些平时没有的感悟。而很巧,顾采真差点死过一次,又真正死过一次,着实比别人悟的多一些。 所以她清醒了,她不敢不清醒,也不能不清醒。 她太清楚,当初她可以随意对待季芹藻,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而现在,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一瞬间,她犹如被烈火灼伤一般,松开了手。 哪怕背后的疼痛似恶鬼噬咬,身体里的欲火似烈焰焚身,她也忍着,一声不吭地忍着。 她要换个活法,她必须忍,她不要再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再有这样那样的牵扯。 指腹间那一点干燥与温暖,哗啦落回水中,荡出一漾水波,消失不见。 季芹藻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量陡然一卸,徒留一点湿润的感觉,一滴水沿着手腕的弧度滑落而下,那坠入浴桶的“滴答”声短暂而清晰。而少女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呼吸又加重了几分。 他想起少女的身世来,尚未长开的姣好容颜,纸醉金迷的天香阁……他只当她对男子多有戒备——这很好,女儿家多些防备心总不是坏事。如今他们独处一室,她又不着寸缕,她感到紧张,甚至握住他的手腕不肯他再近一步,都很正常。只是……她来归元城就是为了拜师和寻一处庇护,若如今已足够信任自己这个师傅,她是不是会少一些惊惧?一丝丝心疼泛了上来,接着而来更多的是,自己往日对她照拂不够的歉疚。 他听到了少女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只当她紧张得厉害。本想如银针试毒时那样,说一句“相信为师。”话到唇边,他却改了口。“别怕,相信我。”他放柔了声音说,手轻轻搭在了浴桶的边沿,指尖按在木壁上,指甲带了一点水亮,莹润好看。 顾采真盯着那只手,乌黑的眸子闪动着暗沉的光,她忽然又伸出了手,再一次沉默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季芹藻一怔,随即不自觉露出一抹苦笑。她果然还是无声地拒绝了。也是,平时自己对她并不亲近,也算不得特别关心,如今三言两语就想要少女卸下心房,倒是他想得太简单轻率了。只是再耽搁下去,水凉得更快。“那你想我怎样加水?”他耐心地问。 他蒙着眼睛并不自知,倒是顾采真将他这略有些自责的笑容瞧了个分明。她暗暗感慨了一下季芹藻真是惯会做戏,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松懈,也难怪自己上辈子会信他信得跟什么似的。 她决定再次握住他的手腕,只不过是想给自己刚刚的举动,找一个适宜的借口。只是没想到男子柔滑温暖的肌肤与清瘦有力的腕部,还是让她恍惚了一瞬,小腹有一团火,瞬间如油锅点燃,火苗直窜,仿佛下一刻就要烧到掌勺之人,却被她一盖子给闷了回去,内里噼啪欲炸,外面寂静无声。 “师傅,”她清醒地叫了他一声,嗓音低沉沙哑,像是浸了水的砂纸,软中存韧,“我头有些昏,请您帮我试一试水温。”她引着他的手向下探了几寸,直至指尖浸入了水面。 因为头昏,所以呼吸急促,所以难以说话,所以试不出水温,所以才会握住他的手腕请求——一个“头昏”二字,轻巧地将她的一切反常一语揭过。 说完此话,顾采真便盯着季芹藻的脸,看到他微微颔首,指尖在水中轻划了一个来回,心知他是信了,她心中刚松了口气,欲望就趁机又反噬而来! 她本该松开他手腕的五指,陡然收紧! 彩蛋內容: 人间久别重逢日,尚能饭否? ”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八十一章要他(翌日 顾采真松了钳制住季芹藻双腕的手,“乖,别乱动,我不想再拿捆仙索绑住你。”冰凉的面具边沿只遮到她的鼻翼下,她幻化的少年下颌线条很精致,季芹藻仰头看到对方的嘴唇一张一合,牙齿又白又整齐,说话间能看见一点点舌尖。他视线向下,便能看到对方微微仰起的脖颈,也许是因为年纪不大,对方的喉结也不甚明显,颈项还有些纤细,看起来很有种无害的单薄感。可对方有力的一个深顶,却瞬间颠覆了这样的印象。季芹藻身体最隐秘脆弱的地方被强硬地打开,被缓慢渐进地掠夺,一步步逼近他能承受的极限。 他应该咬上对方喉咙的,狠咬上去,咬破,咬断!而不是就这样看着那修长的颈子,心生恍惚……他在恍惚什么?他怎能容忍被人这样对待……他不能忍受……他不能……他恍惚地想。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从来爱洁的他,竟然生出要亲口撕咬对方的念头——这本身就很不对劲。 咬断对方的喉咙,杀了他,自己就能解脱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可是,身体不听他的,痛苦与愉悦都由不得他。 为什么…… 是因为相思蛊吗? 季芹藻的脊背都是麻的,身下蒲团与软垫的缝隙明明不宽,却让他感觉硌得难受,一刻钟前还座无虚席的道场,如今空荡荡的,寂静得令人心慌,只有供人打坐的蒲团一行一行,仿佛有无数双不存在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正在进行的荒唐,而他仿佛躺在祭台上…… 对方低头,唇角轻轻翘起,似乎是在向他笑,而且是灿烂无比的笑,“忍一下,已经不怎么疼了吧?一会儿,会更舒服的……” 季芹藻心中的恐慌在扩散,不,他才不要什么舒服!可身体却对昨夜持续到今早的快感记忆深刻,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慌意乱,好像羞耻心都消失了一般。他明明不愿,身子却顺从地任由对方开拓。 顾采真感受着他身体里的放松和接纳,心知其实是相思蛊起了效。但相思蛊能影响的只是他身体的态度,可管不到他出水多不多,内壁的软肉是不是媚态紧缩。说到底,还是季芹藻的身子着实敏感。也难为他清修了这么多年,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她以前怎么会觉得季芹藻无所不知、万事皆懂、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他对情欲之事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多好啊,她这不就来给他“通”了吗?呵呵……她的眸色一暗,耐心地用肉茎顶戳着开始颤栗的内壁,所到之处都是缠绵的夹裹,湿滑的水液汨汨不止,交缠的快感越来越强烈。 “唔!”季芹藻的呼吸变得短促起来,早就失了平稳规律,面色苍白中泛着的绯红非常迷人。他明明已经适应了她的进出,蜜液流了一滩滩,浸得金色的蒲团上一团深一团浅的水渍,最初的一圈暗红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水液稀释成浅淡的颜色,说明蜜穴面对肏弄已经渐入佳境,他本人却好像还没能接受两人如今的交合,一双眼中暗藏的惊疑与佯装的镇定哪怕只泄露出来几分,都足够让她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真好看啊…… 因着上半张脸都被玄色的面具遮住,对方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灼灼光华,几乎夺目,就那么毫不遮掩地凝视着他,带着昭昭可鉴的占有欲。季芹藻根本不愿与之对视。他被顶得头颅不禁后仰,对方干脆地抽掉他玉冠束发的玉簪,任他一头墨发铺散开来,衬得因为推拒而向上耸起的双肩格外玉白秀雅,滑道肩头下的道袍本是色泽通透的丝缎质感,却硬是比不得他白皙的肌肤细腻丝滑。 顾采真低头啄了啄对方的瘦肩,齿尖压着他肩臂关节处的一层肌肉起伏,同时下身的抽送不停,引得季芹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瑶光君,刚刚那么多人在,我就想让你只看我一个……我忍得好辛苦啊。”少年将头埋在他胸前,语气闷闷的犹如撒娇,有力的抽插却带得季芹藻更加颤抖。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顾采真瞧着男子难以适应和接受,却又被迫顺从与打开身体的样子,心中爽快得不行。她发现但凡她开口,不管说的话是轻是重,总归都让他更显紧张。印象中,唯有发现她和池润的事情才神色大变过的年长男人,如今丢了一向的从容淡定,可谓方寸大乱,却也比那总温和淡然的样子多了份真实。顾采真盯着他的面容,犹如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模样。他的星眸在泛着水光的眼眶里慌乱地转动着,长长的眼睫时快时慢地眨着,零星的水珠缀在睫毛上,让他身上的年长感都淡去了不少,反倒显出几分违和而诱人的青涩来。 幼时,顾采真也曾希望自己和阿娘在天香阁的日子好过些,哪怕阿娘看起来并不同意,她还是乖乖学了不少“本事”。她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便是在天香阁中也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旁人只隐约听说,她和其他从小受到调教的姑娘不同,别的小姑娘只要学女儿家该学的东西,可她却学得又多又杂还要各个专精。只有她知道,不过是奇货可居罢了,她长大了定然不只会接寻常爱好的男客,天香阁更希望她接的是那些尊贵却又癖好特殊的男女,因而在教导她时,几乎将天香阁历任男女花魁的看家本事都填给了她。也不知是不是物极必反,亦或者阿娘的离世,终究断了她最后一点妥协留下的念想,那些看上去花团锦簇手段丰富的儿时所学,和她天赋过人青出于蓝的表现,着实蒙得住人,也唬住了天香阁眼力最厉害的嬷嬷,终于让她在被待价而沽之前,寻到机会成功逃离。而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般撩动人心的本事,也终究淬炼出一个默默无闻又不苟言笑的顾采真。 季芹藻也根本想象不出,压着他抽插不停的这个人,会是他曾经谨言慎行的女弟子。 可顾采真若真心想要哄一个人,别管是男是女,她总有千百万种法子。 季芹藻不是最爱演出一副温润君子的做派吗? 不就是温柔么,她也会啊…… 只是,一直持续的温柔,太廉价。她更擅长粗暴后的温柔,两相对比,是个人都能知道,哪种温柔更值钱,也更叫人心有所触,更惹人在意…… “真好,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了。”对方的动作与呢喃的语气完全不一致,言辞虽是弱下来几分,律动却更加的强势。季芹藻的膝盖被顶得分向两边,臀肉被有力地啪啪撞击着,穴口被撑开到褶皱都平展开来,颤巍巍地吞咽着滚烫粗胀的性器,坚硬如铁的肉刃进出拍打,淫靡红艳,水液四溅。 不知怎么地,他浑浑噩噩间竟想到自己偶然瞥见的对方胯下那根东西,长度惊人模样狰狞,一点也不像这副少年人该有的尺寸……他在想什么?!羞耻感让他不由闭紧双目,可随即一阵微凉轻软的触感就落在了他的眼皮上,随之而来的,还有近在咫尺的鼻息……那是什么? “嗯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奇怪的触感是怎么回事,就被顶得低喘了一声,身体深处的一块软肉被顶住了捣得发麻,一波热流涌了出来,他忍不住想要蜷起双腿,不让对方进入得更深。不行……太深了,像是要被贯穿一样,已经太满了…… 有别于身下坚定有力的撞击,眉眼处的厮磨近乎温柔,季芹藻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被对方的双唇轻触后犹如受到了惊吓,轻颤不已。他确实受到了惊吓,对方竟是在亲吻他的眼睛! 这感觉太诡异了,他伸手想推开对方,却被对方狠狠一撞,撞得他腰身拱起肌肉绷紧,几乎想要立刻逃离。 而对方像是看透了他的惊慌,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颈,指尖还无意地在他后颈的肌肤上弹按了几回,留下一点冰凉的触感,犹如夏日雨后走过树下时,被叶尖滴落的残存雨滴划入衣领,虽然不冰,却惹得人心生异样。对方一边缓缓律动,一边道,“别想逃。” 昨夜被那样粗暴地强要了许久,季芹藻里面自然也是肿起来了,娇嫩的软肉今日又受到二度折磨,犹如被摁在碎沙砾上狠狠擦过一般,痛得发烫,可这份肿胀伴随着微高的热度,却又缓解了不适,诡异的身体反应让季芹藻有几分无措,也叫顾采真更加欲火中烧。 季芹藻似乎很难接受她刚才隔着眼皮亲吻他的事情,一时间受了点惊吓,身子比方才她刚进入时还要僵硬,穴里的软肉挤压绞紧了几乎让性器寸步难行,也夹得顾采真头皮发麻。真够爽的……她喘息着低头,双唇刚刚凑近他的眉骨,季芹藻立刻闭眼偏开,她轻笑了一声,“芹藻……”她叫着他的名字,这次吻在了他的耳垂上,又换了温柔一些的语气,“别逃,也别躲,好吗?” 可这样打着商量一般说话的对方,压根就没有给他逃和躲的机会,季芹藻承受着那一下下勇猛的撞击本就勉强,偏偏对方还不停地爱抚他的腰身。那揉按在肌肤的指尖好似有什么奇异的魔力,他的力气越发凝聚不起来了。对方的身体温度不知为何比他低了好些,手掌碰到他的哪处,都透着一股凉意。但是这个夹杂着湿气与宠溺的呢喃,却意外的有些暖,而后他的耳朵便一下子滚烫起来! “别碰我!”他低喝了一声,还是试图挣扎,可明明想要用尽力气推开对方的手,真正接触对方胸膛的瞬间,却变得绵软无力。 “嗯啊!”又一次被顶到某个奇怪的地方,他的腰臀一麻,五指慌张地揪住了对方的衣襟。 “你……催动了相思蛊。”他喘息着,后知后觉。身体里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两人交合之处,他的思维都有些迟钝开来。但他的眼中依旧闪着如礁石般冷冷的恨意,而欲望如惊涛拍岸,浪潮反反复复冲击着这恨意,几乎要将其拍碎、吞噬。 顾采真低头审视一般看着男子一时清醒一时迷蒙的双眸,再瞧着那粉中透红的耳垂,着实心动,很想知道它的滋味——她也就真的付诸行动,伸出舌尖一舔一卷。 “滋滋”的水声钻入季芹藻的耳道,听得他头皮都要炸了,半边身子却不争气地直接酥软下去。 “不……别……嗯……嗯唔……”抗拒的声音被季芹藻自己吞了下去,他的脸色难看极了。自己怎会发出这样不堪的声音,他明明是要拒绝的,那湿滑的舌尖与温暖的唾液碰到他肌肤的瞬间,他本能地感到厌恶,可他早已经偏过头去了,刺客再也避无可避。 “啊!”他惊叫了一声,又闭紧嘴巴。浅红的唇瓣如今艳丽不少,那是情动的反应。 看着季芹藻秀气漂亮的耳廓轻轻一动,顾采真忽地就想起了被人拎住后颈皮毛的猫咪,明明紧张不已,还要张牙舞爪虚张声势。她的手掌摩挲着他的枕骨,微微一抬手腕,迫使他昂起了头来,又故意再次轻啄了一口他的耳尖,顿时就看到那包裹了弧形软骨的薄薄一层肌肤瞬间红得几乎要滴血! 果然,便是面上尽量不显慌乱,可那耳尖还是难以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克制地又动了动,真是有趣…… 坏心思落到实处,她将头埋在他的颈项窝儿,闷着声笑了,“瑶光君,你可真是敏感。” 那随着笑声呼出的气息比对方的体温高,甚至比他的体温似乎也高了一点,一张一弛地拂过季芹藻的锁骨,肌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疙瘩。 顾采真把相思蛊用在季芹藻身上,只是临时起意。昨夜他佯装顺从地与她亲吻交欢,实际却是试图反击,一时间激得她暴怒,她狠咬了他脚踝的那一口,便是趁机将蛊种进了他的身体里。那会儿她满脑子都是让他堕入欲望永不超生的暴戾念头,倒是今天一边听他宣道,一边想得长远了些——季芹藻的身子本就属于格外敏感的那种,往日又高洁清静惯了,谁都想不到这层,连他自己显然都没有料到,如今被她亲手发掘了,不好好调教享用一番,哪对得起她这几年里吃的苦头?只要这相思蛊不解,管他是不是先天元婴,都只能乖乖躺着给她肏,她就不信肏不到他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相思蛊无关强弱,只有男女,只谈欲望,她哄着些骗着些,让他动心都有可能。 让季芹藻动心?这个念头仿若深夜的一簇火把,瞬间点亮了黑暗。他不是唾弃她对池润的真心吗?他不是痛斥她只为自己泄欲吗? 可季芹藻他能分得清什么是欲望,什么是真心吗? 若是,他被她骗了身子,又骗了心呢? 顾采真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真是妙极了。 她重踏归元城,是为今后正魔两道交锋之日部署,自然也有报复季芹藻的目的。可毁了他的修为,让他亲眼见到正道衰落,再卑微地活着吗?还是事成之后干脆杀了他?怎样都好像不解恨。如今这灵光一闪,她倒是一下子明确了自己今后该如何对待他了。 既然如此……他的人,她已经要了;他的心,她也要定了。 俘获季芹藻的心,再将之弃如敝履、践踏入尘——这可真是叫人想想都觉得畅快的事情,顾采真伸出舌尖沿着他肩颈的线条舔舐着,感觉到他的战栗更加明显,她的笑声也越发张扬起来。 “瑶光君,我真喜欢你。”少年的声音很柔软,近在耳畔,也近在心口,那语气真真切切,与其说是爱慕,不如说是仰慕,不,更近似于孺慕,听起来那个“真”,仿佛真的很真。 季芹藻自然不会信,因为这样温柔告白的人,正毫不犹豫地埋身他里面,挺腰一个深纵的同时,吸住他锁骨突起的那块肌肤便是一吮! “嗯啊!你、你别碰我!”脖子上濡湿的痒意变成了微痛,后穴的疼麻却早就转变为酥爽,季芹藻忍无可忍抬手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却还是没能使出几分力气,倒像是贪欢一刻的嬉戏,越发显得两人的交合多么缱绻似的。 将季芹藻的腿抬起朝自己这边拉过来,被他抬手推拒,顾采真倒也不恼,反正只要相思蛊在,他就是乖乖躺着任由她肏弄的份儿,有点小性子岂不是更加助兴? 她故意又嘬了一口他的锁骨窝,惹得他双肩一抖,这才笑眯眯地问,“别碰你哪儿?这儿?这儿?还是这儿?”一时间,她低头吸吮他脖颈的同时,一只手探进他衣服内揉搓起他一侧的乳尖,性器也目标明确地顶上会让他腰臀一紧的软肉好一阵研磨。 “不……别……啊啊啊!”季芹藻终于难以承受这样多重的刺激,低吟出声。他的手胡乱地想抓住点什么,却意外碰到了对方面具的边沿。他心念一动,五指瞬间合拢!却被一个深击撞得浑身一僵,手臂垂落,“啊!” 对方这才哑着嗓音说了一句,“这个不可以。” 粗壮的性器如同古朴的宝剑,又重又锋利,劈开季芹藻后穴里紧贴着的嫩肉,一下插得比一下深,“嗯,你是不是故意的?想看我长什么样子?”对方的语气与其说是怀疑,倒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容忍。 可季芹藻知道,这容忍有着鲜明的限度,而打破底限的后果他根本承受不了——如今的情欲纠缠他已然承受不起了。 他抿紧双唇,喘息得急促极了,越来越多的快感堆积在身体里,急切地需要寻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嗯……啊……”低吟在空旷的道场中回荡,他明明躺着,却头晕目眩失去了方向。 “若有一天,我们两情相悦,我就亲手摘下面具,让你看清我的脸。”难怪他今日的道袍连衣领都比平时还要严丝合缝,她昨晚留下的那些痕迹着实太多了些。顾采真将他的衣领又朝下扒开一些,露出布满掐揉青紫痕迹的胸膛,两只乳首早就被她刚刚用手指捏扯得立了起来,原本就没有消肿,如今更是红得如同要滴出汁水的樱果,连带着本该是浅粉色的一圈乳晕深了几许,还立起了细小的颗粒,仿佛一粒粒饱满的石榴籽儿,让人垂涎三尺。 她弓起腰臀,继续抽送不止,一边含住他的乳尖儿,含混着声音道,“芹藻,我这么喜欢你,你却根本都不知道我是谁,”舌尖裹住颤立的软珠狠狠一嘬,听着身下人发出鼻音浓重的哼声,她才把抱怨一般的话说完,“真是不公平……” 这是什么道理!他被这般强迫和侵犯,被当作女子一般辱弄于对方身下,这人却还来和他讲什么公平?!不,他在想什么?!对方根本就是个疯子,他怎么能被对方的话牵着鼻子走?!强行将思绪拉回来的季芹藻,却很快什么都想不清楚了,因为对方似乎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着湿润黏滑的水液,开始了一轮快速狠辣的冲刺!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却知道他的身子很不对劲——这样的不对劲,昨晚他就已经尝试过了,那种失控的刺激感太可怕了,而现在,那刺激感又要降临了!不,他不要!他恐惧地抬起腿想要退后臀部,可小腿刚擦过对方的腰部就被夹住再难动弹,对方固定住他的腰身来了一个深顶,“啊啊啊——”后穴在这样的撞击中猛烈急促地收缩起来,季芹藻绷紧了身子,一波波热暖的情潮欲液泄了出来,不知何时已然挺立的阳具也同时射出一股精水,极致的快感犹如灭顶的潮水,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敏感多汁的后穴在此时绞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顾采真也爽得加粗了喘息,眼神红得简直骇人。 明明昨晚刚尝过一回他的滋味,怎么今日还是这般令她难以自控。她咬了牙,有些不信邪地继续在他身体里挺动,立刻被那热暖湿紧的穴腔吸吮得差一点就开了精关。 没想到自己入魔后性格明明冷硬了那么许多,面对收归麾下的羽翼一向说一不二,倒是在这种时候忽然感受到什么叫形势比人强。顾采真不得不缓下了攻势,“芹藻,你真会吸,别咬这么紧,唔……”她腾出一只手,揉着他紧弹的臀瓣,将箍住她柱身的穴口揉得开了一点,艳红的媚肉翻露出些许,煞是水光淋漓,仿佛一张小嘴,怎么都吃不够。“让我进得再……深一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季芹藻虽然处于极端刺激的快感中,却还是被她这番言语和动作惹得近乎要无法呼吸。 不要……不要……他摇着头,揪住身下的软垫,指尖泛白地摁下五指。 身下的男子俊雅秀美,绯红的双颊与艳丽的红唇,在披散的墨发与半掩的白袍交相映衬下,更显魅惑。 顾采真的眸色暗了暗,此刻的季芹藻已然忘记再闭目躲避她的视线,他的眸中闪着点点水光,也许是道场中的长明灯火在他眼中跳跃,亦或是他迷茫散开的情绪浸润了双瞳,她看了她的身影印在其中——是她,又不是她。低头吻住他的唇,她才惊觉对方的呼吸短促却微弱,仿佛被玩弄得太厉害,已经要背过气去。 她还没有释放,可不想他人就这么昏过去,于是便耐心地渡气给他,身下的抽送也硬生生忍着想要继续爆插的冲动,缓慢温柔了些地给他一点喘息的间隙。 “刚刚看着你宣道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当众将你压下去……肏个够。”顾采真这句话倒不是假的,确实方才看着季芹藻白袍严整,面色淡然中带着一丝庄重的样子,她就瞬间起了欲望。“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我的!” 后穴的痉挛抽搐与男根陡然射精,几乎夺去了季芹藻所有的清醒神智,可对方这低沉中扭曲着偏执的话,依旧令他悚然,意志力被欲望冲刷得只剩下徒有其表,一声“不要!”在惊惧下脱口而出。附骨的羞耻感与刻骨的快感煎熬着他,他摇着头,发丝逶迤于地,仿佛宣纸泼墨一般,而他便是那让人惊艳的画中人。 “好好好,不要不要,咱们不要给别人看。”顾采真将人圈在双臂间,当真拿出些哄情人的架势,叠着声应着,不动声色间已然渐进地恢复了抽插的频率。 身体里的快感缠叠难疏,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让季芹藻分不出神来思考,他只感觉到那人边在他的身体里驰骋,边吻着他的脸颊,说了一句,“你这样好看,我舍不得给他们看。” 他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立刻被对方拉进了万劫不复的情欲深渊,随着对方的动作沉浮俯仰,直至在对方终于释放出来的瞬间,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 顾采真的目光阴郁又暴躁,身体里翻滚的情欲几乎要化成烈焰,她明知道握紧季芹藻的手腕实属不该,可五指犹如黏在那一截清瘦的腕骨上,无论如何都不想松开。可这样下去……迟早要糟! 倒是季芹藻一个反手,轻巧地脱身而去,“又觉得头昏吗?”他温声问道。采真方才使出的力气之大,简直令他吃惊,她是不是很不舒服? 不,我不是头昏,而是一时差点被欲望冲昏了头。背部的灼烧感和腹下丝毫不见平息的欲望,让顾采真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为了保持清醒,她干脆地一手狠掐住自己的大腿,却还是觉得这疼痛太轻了,若不是担心季芹藻嗅到血腥味,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撕下自己腿上的一块肉来。 “还好。” “嗯,我先加水。”季芹藻听到了水声,知道她动了一下,但他没有追问。也许是自己让她太不自在了,他想着,将滚烫的热水缓慢地倒入浴桶中,不时用手微拂水面试着温度。 热水融入微凉的水中,被后者中和了水温,待到温度适宜,季芹藻才放下水桶,却突然想起刚刚少女掌心发烫,而她又说头昏,难道是……发烧了? “采真,你是不是发烧了?”即便蒙住了双眼,季芹藻听音辨位的本事也厉害得令人发指,他准确地探出一只手,抚上了顾采真的额头——不热啊,他神情稍显疑惑,那干燥温暖的掌心覆在她额上,顾采真觉得自己这一回怕是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没有。”不过两个字,她却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她不敢保证,季芹藻若是再不收手离开,自己会不会干脆将人扑倒——再被一掌打死——以她现在的修为,季芹藻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就在此刻,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是正骁……”季芹藻收回了手正要走过去,却听到门外传来师弟池润的声音,顿时足下一顿。 “师兄,她……怎么样了?”池润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也很没道理。 松了一口气的顾采真猛地皱眉,迷魂掌和巫毒是不是也会影响她的听力和判断力?为什么她觉得池润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浸透了欲望? 一定是她的错觉。 第八十二章忍羞 说实话,顾采真在里面药浴,季芹藻进去查看她的状况也不算什么逾礼,毕竟事且从权。而花正骁许是要听师傅差遣,所以在外间候着,这也无可非议。只有池润,他作为并不亲近顾采真、也很少出现的师叔,其实没什么理由在这门外待着。要不是他本人此刻真真切切站定在这儿,就算提前有人告诉他,他会有做出这样既不知趣、也不合礼、更不合理的事情,他自己也是不会信的。而如今的情况又更加…… 他一开始的确是没有走,也是出于自己的本心,但后来其实就有些情非得已了,身体里突然袭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感觉,犹如一场他压根看不清敌人的奇袭,直接将他的双脚钉在原地,他倒是有些丢脸地生出要落荒而逃的念头,可彼时已经一点也指使不动自己的双腿了…… 还好,师兄忧心顾采真的伤势,花正骁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因此两人都并没有觉得他继续留下来的举动多有奇怪,甚至是有些不妥。 他只是松了一口气,就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身体堪称糟糕的反应。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加热了一样,从血管骨肉肌肤里透出一股躁动的热。 所以,本来站在这儿等就已经很奇怪了,他偏偏还去敲门询问,原因无他,盖是由于他身体里的感觉——不,准确地说是他从顾采真身上感受到的东西——实在太奇怪了,全是让人张不开口诉说的隐秘而羞耻的感觉,他根本……忍不下去了! 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本是正身立于门外,银色缎面的腰束将他的腰身衬得尤其清瘦,在花正骁离开之前,他还能勉强面无表情地如松而立,只是脊背有些挺直。此刻,他却一手扶在门板上,剑眉紧蹙,似乎有些不悦,可星眸中又闪着一点难以形容的水光潋滟。 池润的长相亦是俊美至极,只是气质可谓清冷出尘。他平日鲜少出现在归元城众人面前,即使偶尔几次露面,表情也并不算多,好看的眉目虽不曾凌厉逼人,却也真切地有些生人勿近的疏离姿态,与其师兄的温润如玉完全不一样。简单来说,就是你在跟他说话之前,会先担心会不会自讨无趣。可他虽然一贯深居简出,但擅长的是世间罕见的玄妙之技——卜算推演,加之外表不俗却又气质神秘,外界对于“玉衡泽世”的玉衡君,可谓赞誉有加。毕竟,他的能力可以趋福避祸,而且他也不吝啬于开口预示别人,同派中就有好几位曾得到他的提醒,安然度过大劫,谁不希望自己与这样的人交好呢? 说到这儿,那就不得不提,关于池润其人在修真界的这样一件逸闻趣事。曾经,归元城的一位为人耿直的仙尊长老圆冰,年龄和季芹藻相当,但是性格非常不一样,前者做事直来直去,不懂迂回也不太通人情世故。在瑶光君的一次宣道现场,因为理念的不同,他当场反驳季芹藻的道法宣讲。 季芹藻向来虚怀若谷,而修道一事上也的确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本就没有什么标准,甚至不需要求同存异——加上圆冰又是个愣头青一样的奇人,据说是凭着异常“坚固”的道心突破到先天境界的,“坚固”到别人说不通的那种——季芹藻并没有和这位辩驳什么,倒是后者梗着脖子好像非要跟他争出个子卯寅丑来。在场众人自然也是赞同瑶光君的,只不过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加上季芹藻本人也不甚在意的样子,他们多是打着哈哈当和事佬,想先把这位脑筋路子和他们不太一样的圆冰哄走。 偏生这一次宣道,池润也难得在场,整个过程他虽然没说什么,最后圆冰拔腿要走时,他却突然笑眯眯地说了一句:“长老还需注意,六个月内有小劫,一年之内有大难,请远黄近白。” 池润并不是个面无表情的人,但他也很少这样如沐春风地笑,虽然他笑得温文尔雅很有师兄季芹藻的风范,但这笑容在季芹藻脸上便是君子如玉,挂在他脸上则怎么看都有点让人心里直犯嘀咕。当然,在场众人也就只能在心里嘀咕嘀咕,没见玉衡君开口预警了圆冰的运劫了吗,他大可不必开口的——虽然他这语气有点客气得简直让人后背凉飕飕的…… 反倒是圆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看事情很简单,所以他看起来简直像个得了朋友善意建议的大好青年,礼貌地谢过池润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众人等看着池润俊美出尘的脸上,那明眸善睐的笑容明晃晃挂了好一会儿,再慢慢重新归于平静疏离,各个心里都有点不踏实。最后还是季芹藻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先前未完的宣讲。 而后过了约一季,圆冰去极寒之地的雪山之巅办事,差点着了一只修行千年的黄皮子的道,幸而附近有一只修正道的白狐妖出手救了他,圆冰转危为安,它自己却重伤濒死。 先头也提过,圆冰这人可谓耿直得清奇,他虽认为妖始终是妖,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这白狐不曾作过恶,他没有降服对方的因,对方却有救他性命的因,所以他自然也就担起了救治照顾对方的果。没想到这一照料,便是半年多过去了,一人一狐竟然都动了心。 当然,像圆冰这样正直又固执的人,压根儿不可能和白狐没名没分地就发生点什么,白狐也是真心爱他,自然也不会拿狐媚法术对他。没有任何话本里会出现的香艳之事发生,只是直到圆冰自认情根深种时,方才因为一次偶然才发现,这只就算重伤时也非要耗费灵力维持人形,还总幻化成娇滴滴姑娘家的白狐——是公的啊!!! 这已经不是与圆冰的道心不合了,这简直是要让他阳阳不和了!!! “我之前现了几次原形的,你都没有……认出来吗?”白狐看起来委屈又无辜。那表情翻译过来就是:变成女子模样是他的爱好,它不是骗人的妖怪,它是修正道的,做事很坦荡的啊。 “你原形不着寸缕,仅存皮毛,我自然闭目不看。”圆冰的回答可谓很符合他一贯的正直作风了,他比白狐还要坦荡…… 讲道理,哪家狐狸精的原形还穿衣服?漫山遍野没有修炼的野狐狸,谁不是一身皮毛满地跑?那要是遇上了都闭眼,干脆当个瞎子,直接滚下山去好了,省得摸索向前还要磕磕绊绊走得辛苦。 白狐性格和圆冰相反,自然不会顶圆冰的话,“她”只要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露出来,圆冰就自动自觉地闭嘴了。 但铁树开花实属难得,就跟老房子着火一般烧得那叫一个快又狠。普通人心动一次都不容易,更何况是只认死理的人,心动一次更不容易。苦恼到快要头秃的圆冰终于想起池润的预言了,如今已过去八个月,那“六个月”和“一年”的时间也好,所说的“黄“白”也好,俨然全中。既然对方能算到这些,也能算到解决的办法。他赶忙把还未伤好痊愈的白狐带回归元城,一起去摘星峰求见玉衡君。 圆冰虽然有些愣头愣脑,但不是全然无礼之人,而且他觉得池润对他的预警本身就很友好,所以他去见池润时甚至还带了从雪山之巅得到的稀罕灵宝,态度十分友好。 反观池润的态度,就不大好了…… 他刚刚闭关结束,看上去有些疲惫,一边摆弄着桌上的镇纸,指尖摩挲着镶着黄铜的边缘,指腹感受着玉石质地的温润,一边本来淡漠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非常客气的笑容,“我又不是城隍庙外替人算姻缘解签的,你来问我作甚?” “玉衡君之前的建议圆冰受益匪浅,所以特地再来请教,还请指点迷津。”圆冰一抱拳,似乎完全听不出池润语气里的闲凉。不是似乎,他是真的听不出来,但是他现在情字一事上起码开了窍,对别人的情绪感知没有原来那样迟钝到离谱,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受摘星峰主人的欢迎。 “呵呵。”池润笑了一声,“那是你自己的运气太好,与我不相干。” 倒是安静站在他身旁看起来柔弱绝美的女子——那只公白狐——抬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又赶忙楚楚可怜地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圆冰站着,看向玉衡君,心里头觉得对方的口吻怪怪的。 “只要你去跟我师兄道个歉,我就为二位推算一卦。”池润直接开出了条件。 圆冰皱眉,一脸茫然,“道什么歉?” 池润顿时语气一滞。 一旁的白狐眸中闪动着一丝水光,接着掩口一笑,声音也是娇女般温柔悦耳:“您有什么话不妨明示,绕弯子的他听不懂的呢。” 圆冰又皱了皱眉,目光在不远处的青年男子与自己身旁的白狐身上来回逡巡,很干脆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白狐朝池润轻挑柳眉:“您看吧。” 圆冰脸一沉,不悦地侧身一步挡住了白狐的视线,又伸手直接盖住对方的脸,从池润的角度来看,他的动作很像要呼白狐一巴掌——“不许这样对他笑。”“也不许这样看他。” “……”池润不慎将镇纸下的白页卷了边,他刚刚就应该让这俩人吃闭门羹算了。 “泽之,休得胡闹。”季芹藻闻讯而来,还未到池润面前,就看到摘星峰史无前例地热闹,门外面站了好些个仙尊长老,就连紫玉仙子郁紫兰都在其中…… “师兄,是圆冰无理在先。他之前不尊重你讲道。”池润抚平纸边,理直气壮。 圆冰正忙着回答白狐的问题:“你怎么不尊重人家了?” “我没有。” 池润插了一句,“他当众反驳我师兄的话,偏要说他自己的道理。” “……”季芹藻很想揉一揉额角,“好了,不要为难圆冰长老。泽之,你能帮忙就帮忙,不可这般。” 池润的眸子闪了闪,“我跟他说过,远黄近白,他这不正‘近’着呢吗?” 这下轮到圆冰拿正眼看他,一脸若有所思了。白狐在一旁轻轻扯他的袖子,“你也不许这样看他。” 季芹藻:“……” 池润又露出那样非常非常非常得体的笑容了。他抬手指指门口:“你们给我出去。” 圆冰的确不想再问他,牵住白狐的手一扭头,疑惑地看着门外的众人,“你们都是来求教的吗?” 不,我们只是来看热闹的。众人纷纷点头笑答:“是啊是啊,等您这边先忙完。” 池润“呵呵”一声,表情友善地看着他们:“真拿我玉衡泽世当摆摊儿算命的了?” 众人散。 最终,在师兄季芹藻的劝说下,池润还是批了一张签纸给圆冰,“白是白,雪是雪,春风化雨谁消解?”但他走上前,却越过圆冰,把签纸直接交给了白狐。 “谢谢。”白狐一怔,笑着接了过去。 圆冰的脸色看起来臭得要命:“谢谢。” 池润摆手赶人:“不谢,既然不想跟我师兄道歉,就快走。” 不久后,池润听闻一直没名字的白狐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白雪”,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过了个把月,他听说圆冰和白雪结成了道侣,虽然也有请柬送来,池润却没有去观礼,他要闭关。再过了半月有余,他还没出关,可师兄季芹藻来摘星峰找他,原来圆冰那儿出了点新状况,就在结成道侣的仪式上,他早不联系的凡尘俗家,忽然有个早就定好娃娃亲的女孩找了过来。而且她声称和圆冰之前也互有承诺,只等她修道再升一个境界,便结成道侣。而且,那姑娘直闯礼场,虽然没有动手也无大闹,可正逢道侣结契,圆冰的一份契约突然分成两半,而白狐那边的契约却因为那姑娘的到来,一分为二,有一半落在了白狐身上,另一半却落在了后者身上。再然后,圆冰这里的两个半份的才逐一落成。 这个就……很稀奇了…… 那姑娘的名字叫柯寒英。 “昨宵天意骤回复,繁阴一布飘寒英。” 寒英,可不就是雪的意思? 一个是虽然自己毫无印象,却又的确存在的幼时之约;一个自己已经许下诺言,这一生要相伴相守的真爱伴侣;偏生前者脾气火爆,后者我见犹怜,又都成了道侣,圆冰这些天的日子可谓是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精彩,犹如渡劫。 季芹藻来找池润,自然是想问他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池润一摊手:“是劫还是缘,总要日久见人心。”言下之意,圆冰命该如此,他才懒得管。 反正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柯寒英还和圆冰白狐一起住在归元城呢。 当然,这又是另一个鸡飞狗跳,很足以为外人道也的故事了…… 但是,从圆冰很难评价是好是坏的结果来看,有一个结论是一目了然的。 池润,果然不是很好说话啊……便是归元城的仙尊长老们,私下里也要感叹一句,幸好季芹藻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若是这师兄弟俩调换一下,平日总由池润与他们沟通派中事宜,只怕有些棘手。 可就是众人眼中让人略感“棘手”的这位,如今面上则染着一丝可疑的酡红,像是小酌微醺了一般,连眼神都透着一股迷离。有些难堪地咬着绯红的下唇,他几乎要倚靠在门板上。平日里,他决不会做这样散漫的姿态的他和季芹藻同出一门,他们的师傅也是个涵养极高之人,对他们在仪态行事上多有要求,可如今他的两条腿已经有些战战发软,面上闪过一丝无的放矢的狼狈。花正骁一离开,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本是默默被他压制的别样感受立刻趁虚而入,惹得他竟是顾不得这些了。 房中,季芹藻与顾采真几句简单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并没有非常特别的之处,期间师兄他中途离开了一下,却没有和他有半点交流。这之后他们说的话,他也听到了,没有任何不妥。 顾采真……听起来也不像非常不妥……那他这些感觉又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他自己臆想的。所以,应该还是她暗自在忍耐吧?可他这个间接感应的人姑且熬得如此辛苦,正主本人岂不是更加难受? 顾采真灵力修为皆不高,年纪也小,心性已经能够这般坚定吗? 池润的思绪很乱,身体里此起彼伏的热度令他不知所措。他不由自主地从鼻腔中闷出一点喘息,脸颊微烫。其实,他这会儿的感受已经算是好了一些了,方才有一阵……才是真的难熬。 也不知顾采真在里面到底如何了,药浴是不是对她真有效果,反正就池润的感觉而言……那效果就算是有,也肯定不怎么地…… 好难受……明明口鼻没有任何遮盖,胸口也不闷,他却觉得呼吸不畅。像是要做点什么才能摆脱眼前的窘迫,可他不知要怎么办。他知道只不过一墙之隔,师兄季芹藻若是留意,自然会发现他此刻的吐纳不稳。他试着平复呼吸,可显然那少女正处于很不舒服的状况中,连带着他也难逃解脱。他的身体里,毫无征兆地忽然翻滚起奇怪到难以言说的渴望。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像是整个心房都在悸动,脚底犹如踩在棉花上,几乎连膝盖都是软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朝着胯下那处男人的东西上汇聚。那儿是精神百倍,他整个人却好似脱力了一般。这种无力感迫使他不得不扶墙微微躬腰,来缓解身子上莫名其妙的颤栗。 好……难受…… 旁边并没有人在,花正骁已去顾采真的住处,取她的衣服了。他两腿之间突然精神立起的那根物事,有着长裤的束缚,还有外袍摆的遮掩,丝毫看不出来。可这反应却瞒不了他自己,他难堪得几乎想要遁地。 那顾采真身上到底着了什么道,迷魂掌和巫毒合在一起厉害到了什么程度?连他都这般……这般……身体的反应令他羞于启齿。 他终于忍不住地敲了敲门,这动作是忍无可忍后下意识的反应,开口询问顾采真的状况也同样是下意识的。可他敲了门后,才恍然想到,师兄会来开门的!他如今的样子,会被师兄看到的! 他要如何解释自己的不对劲?! 他连忙转身,向外走去。 第八十叁章门内外 花正骁之前从未踏足过女孩子的闺房。 他家就兄弟二个,他上头有个大哥花正盛,是他那英年早逝的已故大伯父、也是前任花家主的遗腹子,不知是不是孕期丧夫使得孕妇忧思过重,花正盛出生时难产,他的母亲也没能熬过来。所以,花正盛从小养在现任花家家主夫妻,也就是花正骁父母膝下。 花正盛的资质遗传了其父母的优秀,灵根纯净,天资聪颖,从小就显得灵慧过人,因着和花正骁差了五岁,两人一起长大,感情很亲厚。花正盛没成亲前,花正骁不知去过他的书房和卧房多少回,但等他有了大嫂,他就只去花正盛的书房议事了。 而他们花家同宗同辈中,也多是小子居多,郎君简直一抓一大把,姐儿就要比那珍珠还珍稀了。花家家风清白严正,花正骁也极有分寸,从来就没去过哪个姑娘家的卧房,连花家同宗旁支的姑娘的院落,他都从不曾进过。 而且,他也完全没有对女子的住处产生过好奇心,就算真把他扔进哪个姑娘卧房里,他也照样无动于衷。 可是,当他站在顾采真的住处前时,心里却闪过一瞬的不自在,但这也只是让他略顿了下脚步。毕竟事出有因,他不是墨守成规不懂变通之人,立刻大大方方地继续推门往里走。 没想到,外门居然是没有上锁的。他微微皱了皱眉,隐约觉得女子住处的门房不应该这样松懈,哪怕自牧峰的确不太可能有宵小造次,但是她好歹是个女孩儿家家的,怎么如此大意? 果然,那副稳重端庄的样子,都是她装出来糊弄人的假象吧。她之前对他做的那些冒犯之事,还有她与柯妙玩笑时的轻佻口气,可不会因为她奋力一搏从水魅手中救了他,就能功过相抵一笔勾销。 可当他推门看清里面的情景时,顿时理解顾采真为何有不锁门的底气了。 因为,没必要——这里实在太空了。就算有那梁上君子,来这儿也只能当个真君子,因为这里实在没什么值得偷的。 自牧峰一共就他们师徒叁个人。季芹藻住在晚来秋,本身性格也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名士之风,是而晚来秋的布置既有底蕴又有巧思,放眼修真界都是独一无二的头一份。 花正骁和顾采真也各有自己的住处,占地那自然是管够管大。拿花正骁来说,他的住处有个不小的院落,设有亭台园湖,盆栽绿景。而穿过院落,走过蹊径,他的卧房、书房、厢房、杂物房等也一应俱全。因为这些皆是花正骁拜入季芹藻门下来入住时,由花家的仆人布置的,所以连小厨房都有——虽然花正骁根本不会去用。若不是他吩咐了下人,自己是来修习道法的,不是来这儿避暑小住的,把一干人等以及尚未布置下去的一些东西全都打发走,只怕如今他的住处还不知会多像个大户人家的别院呢。 就算这样,每月花家的家仆前来拜见他时,除了传家信与送东西,他们还会把院落里的花草树木修剪一番,好让他们的公子住得身心舒畅。也正是因为如此,花正骁将自己的住处与眼前这一对比,顾采真的住处就被衬得格外空荡。 空,是真的空。简单来说,她这儿简直就是要什么没什么。 花正骁推开门一看,院子也是有的,里面空荡荡的,除了点新近冒出来还没来得及锄去的杂草,和一棵看就比他和顾采真两人加起来年龄还要大的枣树,就再没什么了。房子也是有几间的,但是除了侧边的一间,其余房子从房门上挂的锈迹斑斑的锁来看,显然都已经锁了经年累月,大概是此间主人入住后,就从来没有打开过它们。 没一点人气,也没一点生气,更没有一点烟火气。若是再过些时日还是没有人来打理下杂草,恐怕这院子就显得更加荒凉了。 这一处,说是被人遗弃的一方小天地也不为过。 完全不像有人住在这里生活一般。 除了跟着师傅学道修法之外的时间,顾采真……她就一个人住在这儿吗?花正骁没反应过来,自己心里有点不舒服的滋味是怎么来的。他只是惦记着此行的目的,所以匆匆扫了一眼,判断出顾采真的卧房所在位置,就直接走了过去。 卧房也还是没有锁门。花正骁不自主地拧了拧眉头,俊朗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悦。顾采真她有没有点女子该有的警备心?她是不是晚上睡着了也这样……夜不闭户?真是胡闹! 朝气俊美的脸上神色沉沉,只不过他是独自前来,也没有旁人提醒,他自己也就完全没有察觉。 顾采真卧房里的陈设比起院子里,是要好一些的。毕竟,她又没有虐待自己的爱好,起居生活必须的家具还是有的。花正骁一推开门,就见到最里面靠墙放着一张挂着青色纱帐、由木板木条简易搭成的木床,帐子挂起,能看到床上整洁素净的半旧被褥迭得整齐;进门几步远的空地上摆着一张略显低矮的小桌子,看上去和那木床的做工材质如出一辙——能用——也就仅仅满足“能用”的要求。花正骁忽然想起来,当时他刚拜师入归元城要住到自牧峰那会儿,他的住处也曾有这样子的木床和小桌子的。后来,因为家仆什么都备好了,这些简陋的家具被送来没多久,便又退回到了归元城的库房里。 该不会……顾采真现在用的,就是当时他没用的那套吧? 唯一一个能看出来这是一间少女的房间的证据,就是有一只巴掌大小的铜镜,被孤零零地放在窗台上。梳妆台这种东西,自然是可能不存在的。只有一只篦子与铜镜并列,也放在了窗台上。而窗户一旁,则立着一个挂着布巾放着铜盆的木头架子,虽说实用是够实用了,到底有些简单得发丑。最后,挨着架子的地上,又有一只藤编的小箱笼——花正骁怔了怔,又看了一遍根本就一目了然的房间。顾采真……她连个正经的衣柜都没有吗? 花正骁没注意到这短短一会儿到工夫,顾采真的名字已经在他脑海中出现了叁四回。他没有太多时间对顾采真的卧房表达惊讶,径直走到箱笼边弯腰打开它,看着里面折迭整齐的衣服,顺手拿了最上面的一套弟子服——这样迭起来收纳的衣服,直接穿上会有褶皱痕迹吧?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下面的衣服,发现就是几套迭好的弟子服。那就没什么可挑的了,反正都一样,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折痕不折痕,先让顾采真有衣服可换,早点结束药浴吧。 师傅进去给她添热水,他就从门缝中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里面热气腾腾水雾缭绕,虽说师傅定不会让顾采真出岔子,可她回来的路上一直高烧有多虚弱他可都看在眼里,师傅是凭她目前的状况下得判断,会不会有一点不够准确?哎,这顾采真到底能不能抗住药浴的烘蒸啊? 可别一烘,先前她刚降下去的体温又上去了。花正骁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觉得要相信师傅的判断,一会儿又觉得顾采真的状况糟得让人没法放心。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衣服,他脑海中有点茫然地下意识回想之前,自己在晚来秋见过几次顾采真时她的着装,才发现自己压根没有留意过。顾采真是才入门不久,资质虽然不叫差,但她又不是什么惊世之才的天赋型苗子,花正骁觉得她也就是在拜师一事上运气还行。她既无修道根基,师傅对他们教导的进度也就不同,他们就连请安也不会总遇见。加之,花正骁对顾采真本就冷淡无视,哪里会留心她的穿着。所以,花正骁也没回忆出个什么。 幸好,顾采真收拾东西的习惯还不错,箱笼里衣物少,收得又整齐,这样最好,省得他翻找,徒增尴尬。 花正骁松了口气,正要合上箱笼,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他是不是还应该给她带上贴身的衣服?总不能叫她一个女孩儿里面什么也不穿,直接套外衣吧? 他面色一僵,视线正好落在箱笼一角的一只小包裹上。 这里面是……他带着一丝猜测揭开了包裹,发现里头果然收着顾采真的小衣,同样也就几件,做工并不算精致,甚至有些洗涤多次后的半旧感觉,可是质地倒是出奇的柔软轻薄,还带着一股清香……就是太轻太小,简直出乎花正骁的想象——他压根就没想过女儿家这种东西的大小样式到底如何——一所以他五指一张一合,很轻易就拿出好几件来,顿时尴尬不已。这毕竟是少女的私密衣物,他这一下抓一把,虽不是故意的,还是面颊微烫,手一松就下意识地又把衣服塞回小包裹里了…… 但是,再纠结也得帮顾采真拿,难道真让她没得穿吗?他只得闭目轻轻抓起一件,睁眼一看发现只是白色的亵衣。呼了一口气,他再拿起一件,这次是一件浅黄的肚兜。于是,就还差一条亵裤了。幸好,顾采真收拾东西很有规律,是一整套靠近了放的,与亵衣同是白色的亵裤也就在他手边,花正骁才不用在那简直烫手的小包裹里瞎找。他急急忙忙将顾采真所需的里外衣物都放入自己的纳戒,立刻步履匆匆地离开,仿佛后面有谁在追着他似的,犹如在逃跑。 回到晚来秋,花正骁直奔顾采真药浴的内室而去,差点迎面撞上正从里面往外快步走出来的池润。 “师叔?您……”花正骁刚一张口,就看到对方的脸有点奇怪的红,犹如酷暑中在阳光下被烘烤出来的一般,像是热得厉害,几乎能看到蒸腾的热气往外冒了。而且,他的神色也有些古怪的不虞。 “您怎么了?”四个字已经到了唇边,又好不容易被他压下去,换成了“您要离开吗?” 池润抿了抿唇,只敷衍地冲自己的师侄点了点头,就匆匆朝外继续走。他现在不敢随意开口,因为担心自己只要张开了双唇,还没说出完整的话,会先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什么声音?他自己都模模糊糊说不清楚,但光是想一想就让他觉得羞耻。这莫名其妙的直觉,令他觉得脸上的温度又高了些许。 池润也知道,自己的步履太快,很容易让花正骁看出来不对劲。可不是他不想掩饰,而是身体里的感觉太难受了! 胯下那平时总是规规矩矩的二两肉,如今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像是将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一起了似的,鼓胀得发疼。性器从被莫名唤醒后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直挺挺地翘着。他越是希望那块儿快点平复下去,那里就越是坚挺。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性器的前端似乎还渗出了一点什么液体,不多,却点点滴滴怎么也不肯停,如今不过是走快了一点,那说不上来的濡湿感就尽数蹭在了他的亵裤上,只是一点点滑腻的凉意,却奇怪地让人压根无法忽略,他心中更加不自在。可这些都是不能诉诸于口的,他只好努力克制着行走时下身顶住裤子的不适,还有哪怕只是与布料的阵阵摩擦都能带给他刺激的酥麻,整个人别扭极了。 想到自己如今这一切诡异的感觉,都是来自顾采真,池润甚至有些恼羞和迁怒。但是,他敲门之前,也曾感觉到嘴唇一阵绵长的钝痛,仿佛被用力咬住了;而过了一会儿,他腿上一侧也像是被谁狠掐住不松手了,甚至还揪着皮肉拧了一圈——他直觉这些都是顾采真在想方设法与她身体里的异样抗争着。 那少女已经很努力了……他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他怎能连她都不如?可事实是,他又确实自顾不暇。如今的状况他从没有遇到过,更不知该怎样解决。 他没空管来自花正骁的有些诧异的目光,疾走几步到晚来秋外的莲池边。 池润原以为,这边清新的空气和幽雅的莲香,可以让自己身体里不知所谓的欲望平静一些,没想到一低头,他就看到倒映在水面上,自己昳丽绯艳泛着柔光的双目,还有红云不散的双颊,顿时又气又怒,却又丁点儿不能发作出来——难道,他现在能闯进内室去,质问还在药浴的顾采真吗?——他只能硬生生憋着。他更气自己,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还满身怨怼。 花正骁有些疑惑地看着池润,本是想赶紧往里走,把顾采真的衣服交给师傅季芹藻,他正要收回视线,却见半撑住池边扶栏的师叔似乎身子摇晃了一下,莫名有种虚弱得几乎要倒下去的样子。 “师叔!”他不由担忧地唤了一声。身后一个白色的身影已经飞出,直接来到了池润旁边出手扶住他。 是师傅…… 看清那人是季芹藻,花正骁犹豫了一下,也快步走了过去,正好听到师傅与师叔的对话。 “泽之,你是不是又……”季芹藻扶着池润的肩头,感觉到他身子一僵,便低声问了一句。 “是。”不等季芹藻的话说完,湿润便又快又急促地给予了肯定回答。 花正骁的脚步又立马顿住了,他隐约觉得师傅和师叔的交谈似乎不应该被自己听见。 果然,季芹藻回头看向自己的大弟子,“正骁,你先进去。” “进……进去?”花正骁按下心里的疑惑,只结结巴巴地反问一句,有些无措地看向自己的师傅。 季芹藻这才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有歧义,“你进去,在内室门外和采真说一下稍等,为师马上就来。” “是。”花正骁正色应了一声,立刻朝里走。 “泽之,还撑得住吗?我马上送你回摘星峰。”季芹藻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师弟。 “无碍。”池润知道自己此刻压根走不了路,只要他一行走,肯定会被实师兄发现他身上的异状。所以,就算他自己也很想远离顾采真所在的范围,现在也不能让季芹藻送他回去。“师兄,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就行。” 思及池润很久之前就开始每况愈下的身体,季芹藻自然不会罔顾他的意愿移动他,池润的秘密原本是他自己默默保守,后来也是偶然之下季芹藻才得以发现。原来他的师弟,为了他,为了天下,牺牲了那许多。 他只是心有疑虑,“你确定不会在这儿……有变化?” 湿润依旧趴在栏杆上垂首站立,别说抬头了,他连让面容倒映在水面上都不敢,刚刚他自己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就被水面那情态无法自抑的自己惊吓到了,如何敢让季芹藻发现他现在的样子。 按理说,师兄没有发现自己的产生异状的真正原因,而是阴差阳错联想到他本身可能产生的异变,池润本是要松口气的。可还不等他略微放松下来,下身充血挺立的地方,就忽然感受到了一阵粗暴的触碰——像是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茎体,不是很耐烦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这……这……池润简直惊得要呆住了。 他的眼中闪过惊疑,怎么会突然有如此的感觉?是不是顾采真……唔……他咬牙切齿地忍住了差点就脱口而出的呻吟……不,不可能是她。他在心中默默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顾采真是女子,又没有男人这物件儿……那自己如今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欲望,所以已经恍惚到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了吗?! 怎么可能! 他眼中的狼狈和不堪更甚,还丝毫不能让师兄看出来,可谓煎熬倍增。 那看不见的手指像是五指并拢正好圈着他的柱身,从顶端到根部,再从底端到冠首,迅速地上下撸动着。龟头铃口处分泌的液体越发多了一些,几乎流满冠沟,难以适应的酥麻激得他腰软腿也软,明知道神智应该快点从这样可笑荒唐的感觉中挣脱,可是因为渴求得到了缓解,意识深处却冒出来几分完全不合时宜的留恋。 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分,恨不能立刻并拢双腿弓腰,以避开让自己舒服了几分却又更加难堪的折磨。他的眼圈都有些红,犹如在跟自己较着劲,透着点压根毫无杀伤力的狠意。 “泽之,你……”季芹藻自然发觉他气息不稳,正要低头看他如何了,池润急中生智开了口,“师兄,你快去看看顾采真。” 季芹藻神色一凛,“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她现在不太妥当。” 池润擅长卜算,对周围的人和环境常有些很难解释且玄之又玄的感应能力,他不细说,季芹藻也不疑有他,又叮嘱了他一句,就匆匆回去。 池润一等他离开,浑身的力气都好像在瞬间被抽干净了似的。他牙关一松,终于没能忍住,唇齿间发出了一点类似呻吟的低音,虽然他立刻面色一沉,复又再次咬牙抿唇,却到底已经输了人也输了阵。 可恶! 扶着栏杆的修长五指虽抓紧了木杆毫不放松,池润的身子却还是无可遏制地软了下去。他埋着头,有些乱晃的视线下意识扫过自己胯下,那儿被人以手侍弄的感觉还在,一上一下地套弄摩擦,火热酸麻的感觉从下身一直窜到小腹,又绕着腰间环了一圈,再与从尾椎窜过脊背的刺激感,在天灵盖上交相汇合,再从每根头发丝都发散出去。他刚刚稳了一点的呼吸又乱了。 这种玩弄自己男根的事情,他自己从未做过,但这一刻的感觉却这样清晰,分明不可能只是幻觉,总归有个由头。他疑惑不解又羞耻不堪,下身还越发兴奋到几乎战栗,他的腰明明僵硬着,却又无比矛盾地软和着,就连头皮都是麻的。 池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维持清醒的思考,不再把注意力一味地放在这越盯紧就越糟糕的感觉上。自己现在这样……不太可能是顾采真做了什么,毕竟花正骁早就去到内室门外了,师兄现在也去了,若是她……虽然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也应该停下来了……可不是她,还能是怎么回事? 而事实上,池润的推理在逻辑上是没有错的,他只是错在了两处最关键的地方——他在前提上预估错了——顾采真的身体构造本就不是寻常女体;他又在最终的结论上预估错了——顾采真不会因为“应该”停,就停下来。 虽然不知池润为什么会敲门并问出那么一句看似关心她的话,但他吸引走了季芹藻,顾采真还是得以松了一口气的。 身体里的欲望澎湃反复,她知道若是硬生生往下压,恐怕已经难以压下去了。所以,趁着季芹藻推门出去的时候,她果断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欲望……她本想纾解一点是一点,但季芹藻背对她交代了一句他会马上回来,就直接走出了门,好似是因为池润不在门外了,他有点在意。这意外地让顾采真又多得了一点时间。虽然不太可能速战速决,起码也能“解个馋”。 因为身体还是虚弱的,为了保持清醒精神也很紧绷,加之她的修为并不足以察觉这叁人的靠近,种种因由迭加起来,反而让她有种隐约的刺激感。 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她浸在水中的手的动作,压抑又放纵。 当听到花正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她的眉尖一动。 “顾采真,我给你拿了衣服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轻易就叫她听出了里面的局促。 她的呼吸重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不停。 “顾采真,你怎么不回话?”门外的少年又问了一句,她几乎能想象得出他皱眉盯着门板发问的模样。 她加快了手中撸动的动作。 “顾采真,你怎么回事?你再不出声,我……我可就要进去了。”少年的语气多了几分急促。 呵呵,虚张声势。她半阖的美目闪过一丝流动的光,他敢进来才怪。 洁白的牙齿咬住恢复了一些血色的下唇,她的唇角翘了翘,带着一点恶意:“好,你进来。” 什么?!门口的少年呆了呆,瞬间玉面比衣红,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脸色顿时非常精彩,“喂,顾采真!你!”她这会儿是又跟之前那样似的,又发什么昏了吗?! “我不舒服,不想泡着了。”顾采真的声音平稳中带着一点嘶哑,花正骁以为这全是因为虚弱,却不知她克制的欲望有多强烈,更不知她平静语气下藏着的逗弄。她的五指抚慰着自己坚挺的昂扬,口中却慢悠悠地道,“我的衣服……” “你、你坚持一下,师傅马上就回来给你送衣服进去。”花正骁一听她的解释,脸更红了,原来是他多想了,他连忙回答,“马上。” “哦。”顾采真抿住双唇,向后仰头,水珠自她的额上滑落,水雾笼罩她的双眼,她加快了撸动。 青涩的少年逗起来……可真有趣。 可上一世,她的花儿还亲手帮她穿过衣服呢。现如今,回想起他帮她系起衣带时,那颤抖的指尖,她还是觉得,很过瘾。 第八十四章爱欲其生 抬手捏住红衣男子的下巴,逼迫单手撑坐在床榻之上的俊美青年看向自己,号令叁界尊崇无比的女魔尊顾采真站在床榻边,垂首朝他看过去,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到近乎嗜血的光。 她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太好。昨夜,她总算见到了久未出现的阿泽,明明是与少年缠绵了一夜,最后相拥而眠,早起来,睁开眼见到与她同床共枕的那人,却还是如以前许多次一样,已经变回了池润。饶是经历了多次,她也压根没有一丝想让自己习惯这种变化的念头。 她一直希望着有那么一天,她闭眼再睁眼,见到的都是那个会全心全意望着自己笑的少年。 而希望之所以被称之为希望,有时也许正是因为它的渺茫。 这希望太渺茫了,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渺茫。 一点一点的无力感,持续积压在顾采真的心头上,开始如尘,其后如土,再后如石,现今是山。 她的心尖就这样被一座大山压着,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才过得越发肆意张扬——因为觉得不甘心,明明吃过那么多苦才走到如今的位置,明明久违多年的爱人终于出现亦如当初,明明她能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可这些有什么用呢?她不敢让阿泽知道她如今的身份是魔尊,她更无法长长久久地留住他。 阿泽每次出现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顾采真不知道原因,但凭直觉也能判断,这不是个好兆头。可她在等待的时间里,翻遍了各种典籍手札,也命人四处寻访,但凡与阿泽的情况有一点点相似的案例,她都要搜集来反复琢磨揣摩,但相似并不是相同,就算她吃透了这些案例的前因后果,能施为到池润身上的一点点手段,也依旧寥寥无几,因为她没有可以失败重来的机会,她压根不敢拿阿泽的安危去试,去赌。 因为,她输不起。 多可笑,叁界至尊又如何,强大无敌又如何。她想拥有的都失去了,所有人都觉得她富有天下,只有她知道自己一贫如洗。 如今虽然只能偶尔见到阿泽,起码还有个盼头,她不能亲手将这一点念想都抹杀了。 可池润那偶尔投来的目光是怎么回事?他以为和阿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便可以用那样怜悯的眼神看她吗?!他都已经成了她的阶下囚,还是省点力气可怜可怜他自己吧!想到这里,她越发憎恶起玄衣青年那不逊于谪仙的面貌来。 可她能怎么办?池润死了,阿泽也就死了。池润死了也就已经死了,阿泽不能死。 只是,她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那不祥的端倪如今越来越清晰,让已经登高至顶睥睨天下的她,都不敢去深想。 所以,清晨一睁开眼,看了一眼枕边人,她的脾气就毫不意外地失控了。幸好,就算是在暴怒之中,她也一直谨记着,阿泽与池润乃是同体共生,才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扼住池润喉咙的手,压制住翻滚不已的杀心拂袖而去。 而她今天的心情本就够不好了,刚离开了池润的银河殿,就又听说芳菲殿的主子闹起了脾气,于是现在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一踏入芳菲殿,看着满地狼藉,再瞧一眼站在窗边不曾回头的红衣青年,她轻轻一笑,凤目如冰。周围的宫侍本就快要退到门外,此刻更是畏惧不已,碎步都迈得急了许多。这是魔尊大怒的前兆,芳妃如何触怒她,都不会有性命之虞,他们可不一定——很不一定。再说了,魔尊来芳菲殿十之八九都会让他们的主子侍寝,谁都知道,临幸芳妃时魔尊不喜殿内有人伺候,没人提着脑袋巴巴地往刀口上撞。 魔尊血洗过两回这芳菲殿。除了芳妃初次承恩那回,魔尊直接走了人,叁日后来了发现芳妃没被人伺候用水,打杀了整殿的宫侍;还有一次,便是因着她半夜在芳妃的床榻上听闻银河殿那位咳出了血,便急忙离开,底下有奴才怕自己重蹈前人的覆辙,几个胆子大的就擅自做主,要逼不愿意他们近身的芳妃沐浴清理,却还没有靠近就被魔尊留下的一抹神识击杀得如血雾一般炸开! 现如今往外退的一众人里,正有当时侥幸保住命的宫侍,他们倒都是些脑筋清楚的。芳妃性子骄傲心气高,人虽然被魔尊占了,可这些年过来了也不曾和魔尊服软。而魔尊看起来再怎么厌憎他,还不是隔叁差五就来?就算魔尊在床笫间将人肏弄得如何激烈,隔着墙宫侍们都能隐约听见都能听到她的低笑或嘲讽,也能听到男子的呻吟或者哭泣,反正事后魔尊不还是将人压着抱着逼着洗漱干净才离开?若是弄得芳妃受伤了,魔尊还亲自给人上药,哪怕言语动作间似乎更加刺激到男子对她的恨意,她也照样处理好他的伤才走。 所以,宫侍们眼里瞧着,心里头也明白着——就算魔尊看上去不喜欢芳妃,却也肯定在意得紧。 因此,一见到魔尊出现,而且还是怒气冲冲而来,宫侍们赶忙特别有眼眼力劲儿地都退散——不退散怕是就要做好觉悟魂飞魄散了。 顾采真几乎没有多想,上前直接拉过红衣青年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随即伸手就把人推到了榻上。 “顾采真,你!”花正骁显然没料到她会出现,抬手想要挥开她伸过来的手,却被顺势捏住了下巴,肩膀又被推了一下。他下意识单手撑住床边,这才制止了差点后仰倒下的动作。 顾采真低头凑近他的脸颊,轻轻嗅了嗅,犹如猎豹在确认猎物,又像是头狼在宣告主权。明明她的面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偏偏眉眼一弯就是笑靥如花。 “花儿,你闹的什么脾气?”她与他挨得很近,笑声犹如裹着寒气的冰水,灌进了他的耳中。他的耳膜在震颤,后颈处的寒毛先于意识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是不是,想见我了?”这一瞬间,笑声陡然变暖,如春风拂柳,枝条缠手,又软又韧,充满生机。像是在寒冬雪夜跋涉良久的旅人,不抱任何希望地推开一座孤屋的门,却有光明与温暖同时迎面而来,连冻得发僵的指尖都刹那暖得轻微麻痒,紧接着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这根本就不该是她能发出的笑声,花正骁见识过她大杀四方的阴狠嗜血,也看出她堕入魔道的冷漠绝决,这些年,他被她困在这真言宫,却越发看不懂她。明明是这样凶残冷血偏执扭曲的魔头,为什么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发出近乎柔软的笑来? 他的不解并不妨碍他的厌恶,他扭头试图摆脱她捏住他下巴的手指,她却笑得更加明媚而恣意,见他意欲闪躲,她挑挑眉干脆地松了五指,手从他的下巴滑到咽喉,随即毫不犹豫地扼住他的脖颈。 池润近几天都经不起她折腾,花正骁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呢。 顾采真慢慢收拢五指,着迷地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在他细腻的脖颈肌肤上按出几个深深的指印,花正骁却一点也不反抗,只双目迎上她乌黑的眸子,眼神平静得如同一泓潭水。 顾采真的目光恍惚了一瞬。今晨,她也是这般抓着池润的咽喉,差点就在暴怒中直接掐死他。 她陡然松了手,甚至自床边退了一步,面上划过一丝被她瞬间掩藏的狼狈。 她的满面笑意,也消失了。 她静静看着花正骁,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失望她没有下杀手吗? ——他希望她杀了他。 她又笑了,垂在袖中的指尖轻轻屈起,明明不应该存在了,偏偏于心头总也驱不散的从,万尸潭带出来刻骨的寒意,裹住了她。 “呵……”她张了张唇,似乎逸出一声笑,却轻得如同一声叹息。 花正骁黑白分明的星眸这才落在她的脸上,剑眉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顾采真是真的又笑了,笑意如犹如阳春里烂漫的花,只可惜未达眼底。 好得很!除了那哪儿哪儿看着都讨人嫌的萧青还算听话,她亲自封的四妃里,倒有叁个都存着死志。 他们就那么想彻彻底底地离开她? 看来,是时候给他们找到点其他值得活下去的乐子了。 “你希望我手刃同门师兄?”她问。 花正骁的眉尖拧得更紧,大约她刚刚扼住他喉咙的力道大了些,他的嗓音沙哑干涩,“谁是你师兄,你早就被逐出师门了!你这大逆不道的……”他猛地咬住下唇,将“怪物”二字打住——但凡顾采真听到这个词,便会如两人第一次的那夜般,用绳带将他绑在床上,疯狂地……他一直不知道,也是前些时日又一次吃了这亏,被她压着欺辱了一宿,偶然才明白过来。他不想主动求辱,只得话未说完就立时停下。 顾采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却不理会他的强调,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你不愧是师傅的得意门生,他盼着我有朝一日弑师,你也由着我下手杀你,还真是一脉相承。” 早在顾采真提到季芹藻时,花正骁的眼中就满是不敢置信。多年之前,师傅留了书信说要云游渡劫,从此杳无音讯。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顾采真是不是做了什么,毕竟当年师傅剖取了她的内丹,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报复回去很正常。可一来,师傅离开归元城的时间,早于顾采真重新出现之前很多;二来,她对他厌恨非常,若是她真暗害了师傅,定会对他吐露实情加以炫耀,再看他痛苦愤怒,不可能提都不提。 最重要的一点是,师傅留下的手信所提到的“劫”,顾采真压根不可能知道。 未免弄巧成拙,真让她对师傅的去向起了兴趣,这些年他几乎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师傅。 毕竟,当年师叔池润研究了那么多的法子,以应对师傅的生死劫,总归应该有几条是有点效果的吧。顾采真一朝堕魔发难,师傅也许正是因为冥冥之中得了机缘,才因着云游避其锋芒得以安全也不一定。可他也不是没有困惑的,听闻正道受挫,师门有难,师傅怎么会没有赶回来?是不是,那劫数终究还是…… 不。也许,师傅只是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闭关了?他尽量把事情往好的一方面去想,让心中存着一点希望,也让自己在这真言宫中的日子,显得不那样寂寥难熬。 而这一刻,不管是他曾经坚信的,还是有所怀疑的,都瞬间崩塌。他抓住顾采真的手腕,指尖都在颤抖,“师傅在哪儿?!你对师傅做了什么?!” 顾采真毫不费力地甩开他的手,转而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沿着他衣襟边缘探了进去,挑开红色的外襟,拨开白色的里衣,她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挲着他锁骨处裸露的肌肤,却被他再度抓住手腕。 他如今没有修为,那点力道对她而言犹如鸿毛,顾采真却没有再拂开他,只是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放手。” 花正骁咬着唇,怔怔地对上她静若幽兰的双眸,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挣扎,随即颓然地松开了手。 到底跟了她这么多年,她的花儿也不是完全不懂她的——就算总表现得学不乖,也不过是他不肯学乖罢了。 可一旦有求于她,譬如之前花似锦那回,再譬如此刻事关季芹藻,他不也挺听话识趣的。 赞许地看了花正骁一眼,顾采真的手继续沿着他胸膛上薄而匀称的肌肉线条抚摸着,感受到他因为情绪激动而起伏的胸脯,她轻笑了一声。 “乖,你放心,师傅还活着。” 可在花正骁殷殷期盼的视线中,她却悠然闭口不再说下去了。 他不得不开口问,嗓音有些颤抖,因为乍得师傅的消息产生的激动,也有不甘不愿却还是被她手指的动作轻易挑起的情动:“师傅他在哪里?”他忍受着她的指尖捻住了他的乳首,久经调教的身子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一被触碰揉搓,那儿就自动立了起来。 “就在这宫里。”顾采真居然一点也没有为难他,直接就回答他的话了。 他有些意外,却也顾不得那许多,竟是想要躲开她亲昵暧昧的抚摸,迫不及待地想站起来,“我想见他。” 啧,他这直率还带着点天真的性子,哪怕被她困在真言宫这么多年,看来也改不了啊……没关系,挺好的,招人疼。她不甚在意地走了一下神。 顾采真按住花正骁的肩膀,将他固定在床榻上坐好,自己也紧挨着他上了床,一边继续把玩着那藏在锦衣之下的茱萸,一边顺手解开了他的腰带,“别急,你先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红衣散开,雪白的里衣掩不住秀劲肌体的风光,即便看过摸过很多次,顾采真的心中还是闪过一抹惊艳。 其实,她很清楚,如今的花正骁不会拒绝她。 “花儿,你真美。”她真心实意地赞了他一句,红衣灼灼,斯人如花。 花正骁浑身一僵,望向她的目光轻轻一闪,他自然知道她如今这般好说话,还对他说好话的原因。 他的心中泛起一股嘲弄,不就是要他的身子么。 他在她面前,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只不过,就像让锦儿脱身的那次一般,他的雌伏和忍耐,终于有了一点意义。 人啊,一旦有过一次妥协,再有第二次时便似乎很容易。 反正,他也拒绝不了,不是吗? 顾采真将他沉眉冷眼的神色尽收眼底,却只当没看见似的。她的手搂住他的腰轻轻一推,他就倒在了榻上。 她欺身压住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花正骁没意思到自己的慌神。他感觉到胸前一阵酥麻的疼痛,那是她在使劲掐住乳尖儿揉捏。他有些分辨不出女子的不满是真是假,但的确担心她会就此闭口不谈师傅的事情,只得在犹豫了一瞬间后,便忍着不堪和羞耻,主动抬手,圈住她白皙优美的脖颈…… 第八十五章折花(前戏梗) 花正骁原以为自己做出这番动作很难,毕竟,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有主动取悦顾采真的一天。可其实真正做起来,难堪是真的难堪,羞耻也是真的羞耻,却到底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动手。 不就是手腕勾住她的脖子吗?往常,她匍匐在他身上律动时,也曾拽着他的手强迫他这般圈住她的颈项;他在床笫之间被她压在身下逼着到了那极限时,仿佛天地都在摇晃震颤,他几乎失控,下意识也会做出这样事后想来总让他羞愤欲死的,攀附于她的动作——又不是没勾过她的脖颈,他弄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何竟有些不同以往的微妙不齿。 大约是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淫荡也太下贱了吧……昔日的开阳君是何等骄傲磊落的人,花家的儿郎又是怎样飒爽正气的存在,而他终究在漫长的岁月里,被顾采真的禁锢,也被自己的妥协,打磨成了会向欲望低头,也会以之为手段来达成自己所求的——芳妃——顾采真口中的“我的花儿”。 “妃者,贵妾,以色侍人。”花正骁的耳边恍惚想响起顾采真之前对他说过的话。他并不是一件可心乖巧的玩物,多年如一日地希望得到顾采真的厌弃,可她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他厌是一直厌着,却怎么也没弃之如敝屐。为了他想守护的一切,他只能撑着熬着。 在年轻而意气风发的那些岁月中,他总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懦弱到放弃自己的生命。后来,他才明白,若是一个人能够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件幸运的事情。以前他觉得那是怯懦地想不开,后来才明白那是真的洒脱地想开了。 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好运。如今,他竟还得感谢她这固执扭曲的个性,对他厌而不弃,才让他有了以自身当筹码来交涉的余地吗…… 但一想到自己做这些,能够换来和久别的与师傅相见。他心中的不甘愿,就诡异地平复了些许。 他很清楚,若是顾采真不松口,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师傅。反正就算他拒绝,她也依旧不可能就此放过他,与其那样,还不如让他趁着自己尚能与她达成协议时,将自己拿去“换”一点好处。 呵,他可真像是在论斤论两地把自己给卖了……他闭了闭眼睛,掩去内心的屈辱。 顾采真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看了个分明,她多少能猜到他的挣扎,于是更喜欢他这不动声色的悲哀。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她本就不在乎甜不甜,她就是干喜欢强扭这件事儿。如今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她就是高兴的。至于何为甜?俗话还说,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呢。 甜不甜,她说了算。 她的呼吸萦绕在男子的锁骨间,他似乎强自镇定着,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喉结上下轻颤。 大概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心意,花正骁环住她脖颈的双臂收紧了一些,却不知这番欲盖弥彰的动作落在她眼中,反倒泄露了他更多的不安。 顾采真勾了勾唇角,一瞬间竟从男子这挣扎别扭的动作里,品出一点别样诱人的滋味来。 她掐住茱萸的果尖儿一捏,惹得他鼻息间窜出一声闷哼:“嗯……”花正骁咬了咬唇,本来因为胸前的那一点疼麻而瑟缩了一下的手臂,微微僵硬了一霎,又勾回原先的位置。他手臂桡骨内侧的肌肤,比别处软一些也滑一些,这一收一勾,摩擦过顾采真的后颈,惹得她喉头那点欲火烧得口干舌燥。 就算还是很不情愿,但起码比刚被她带回来那会儿顺从多了。而且,花家的男儿重诺,花正骁言出必行。看他现在这般勉强自己亲近接纳她,甚至照本宣科似的保持搂住她的姿势,就让人觉得有趣极了。 真乖,顾采真想。 她捻住那乳首搓揉了几下,小果儿登时在她的指腹间硬了几分,身下的男子闷在喉咙里的短音也多了一点惊慌。“嗯唔!”他劲瘦的身子挺了一下,刚刚贴合上顾采真的躯体似乎就又被吓到了,软韧的腰立刻塌了下去,像是对于这样的刺激无所适从。 倒是因为身体的一起一伏,没了腰带束约的衣衫大敞,露出他精瘦漂亮的胸膛,肌肉匀称,肌肤丝滑。顾采真的一只手掌正贴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心跳都有了些变化。 甭管愿意不愿意,他的身子早就习惯了她的撩拨。只要她的触碰释放了信号,他的身体就会自动给出反应,简直妙极了。 只是,都被肏了这么多回了,她的花儿怎么还如此涩嫩?那极低的声音克制再克制,还是犹如含混的呻吟,听得顾采真意动不已,抬头干脆地封住了他的唇,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花正骁结实平坦的小腹猛然绷紧,因为他感受到了她裙袍里面的滚烫和坚硬正巧抵住了他的腹肌,顿时尴尬又慌张,却只能勉强镇定。两只裤口被提得翻卷向上,露出一小节结实瘦长的小腿,与骨节好看的脚踝。那两条长腿屈起也不是,放平也不是,只得由着她俯下身插入他的双腿之间,将它们分向两侧。他的双足微微内勾,又强迫自己伸直,到底刚刚乱了阵脚,白色的布袜在蹬踢之中,滑落了至足弓处,如今可怜兮兮地套在脚上,要掉不掉,惹得人恨不能一把将其扯了。 微热的舌尖湿滑地抵住他的唇瓣一遍遍舔舐,明明顾采真的动作是少有地耐心又平和,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花正骁根本不想去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可他心底其实又隐约知道……她还没有进一步做点什么,那些曾经被她反复侵犯和粗暴对待的记忆,就如潮水般哗啦啦冲进他的脑海里。他压根不想记起那些,也本打算今日不反抗地任她施为就可以了,偏偏事与愿违,这些难以启齿不请自来的记忆,打乱了他好不容易勉强维持平静的心绪。她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心中就自动自发参照以前他被她强迫时发生的种种,猜测她接下来会怎样对待她。 等一会儿,她的舌头就会钻进他的口中,含住他无处躲避的舌尖,搅弄,勾缠,吸吮,甚至轻咬……他会疼,会麻,会呼吸困难,会身体发软…… 而她的手,可能会向下游移,抚过他的身体;也可能会停留在原处,揉掐出各种痕迹;还可能会抓住他的双手,让它们高举后固定在他的头顶…… 再接着,她会……不,停下!他恼恨自己的思绪如此不听话,偏偏又没办法,加上顾采真的躯体一贴上来,他就克制不住地颤栗。他觉得自己像是个不战而降的失败者,尚未交锋就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两人如今抱在一起,他上身的衣物已被剥得散开,烈红的外衫与雪白的里衣半数被他们压着,对比是那么分明。花正骁赤裸的肩头与前胸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顾采真一边含住他的唇瓣舔吮,一边用手指肆意玩弄他的乳尖。那嫩红的朱果被指甲刮搔掐弄得泛了艳色,颤巍巍的惹人喜爱。 隔着顾采真的衣服,她弹性丰满的双乳如两团绵软,压在花正骁的胸前,他的记忆中自然有那娇好诱人的形状,这让他不自在极了。她的舌尖顶住了他的唇缝,他原本抿紧的双唇不得不张开,她却嘬住他的下唇瓣狠吸了一口,滋滋的水声和瞬间的疼痛,伴着他的一点疑惑——“她的舌尖怎么还没有伸进来?”——令花正骁羞耻得几乎想要推开身上匍匐着的女子起身逃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花儿,你会不会咬我?”顾采真换了一侧的朱果继续玩弄,舔着他有些红肿的下唇,微微抬头看向男子的双眼,也不知这一会儿的工夫,他又想到了什么,乌长的睫毛眨得又快又慌乱。 她和他的每次交合,都是顾采真强势主导,花正骁被迫就范,虽然她身心也都能获得极大的满足,但像如今这般慢条斯理地玩弄他,而他清醒安静却不挣扎反抗的前戏,着实一次没有。 哦,几年前为了花似锦的那“三日之约”,他也曾妥协,不过那回勉强算个半次吧,毕竟那时的他也是被她逼得狠了才顺从的,哪能跟这回比。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朵花,曾经绽放于高不可攀的凌霄,如今却驯服地雌伏于她的身下。 人间不美,可她的花儿很美。 美得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让人爱不释手。 花正骁正好垂眸看向她,便看到她的红唇正抿住他的唇瓣软软地吮着,一双眸子半抬半掩,却遮不住那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漾着潋滟的光,一寸秋波闪过,千斛明珠未觉多。若凝神再看,却有好似生长着瀼瀼蔓草,野得张狂。 他的心不按节拍突地跳了一下,立刻转了视线落在虚处。她却紧追不舍:“回答我。” 他犹豫了一舜便张开了双唇,希望自己这不知廉耻的姿态足够让她闭嘴不再发问。可顾采真有心和他作对——哦,是有心要逗弄他,自然不会就此作罢。花正骁只听得她带着戏谑地低笑了一声,紧接着,一股温暖湿润的感觉突然包裹住了他胸前一侧的那点。 “唔,别……”他张了张口,到底不曾将拒绝的话说完整。 顾采真就当自己没听见,“我先说,我……不会咬你。”她的声音因为夹杂了吮吸乳尖的动作,舔舐含弄而显得暧昧模糊,花正骁的呼吸却急促得近乎喘息起来! 胸前明明不该有什么感觉的地方,却有一阵酥麻从他的心口顺着血液四处扩散。不似往常,她发起狂来就狠掐重咬,让他在痛苦中感受令人恐惧的古怪刺激。她此刻的动作充满了温柔和耐心,倒让他更加难以适从。 “嗯!”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推开她埋在他胸口的头,可一双手腕刚刚松开她白皙的脖颈,就被她的手拉住了。 “花儿,看着我。”她的语气与过去比起来,也温和得近乎温柔,于是落在他耳中就显得格外荒唐。他并没有被蛊惑,但既然决定了要以自己做交换,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故意不听她的话。所以他转回视线,正好将她含住他的手指吮吸的一幕收入眼帘。他犹如被火烫了一般想要抽回手,可她却先一步握紧他的手腕。他眼睁睁看着,那如樱如芍的舌尖卷住他的指尖…… “我不会咬你。”她又说了一遍,将被她舔得湿漉漉的手指握在手中,又顺着他胸骨的走势啄着他的肌肤,“让你说这句话,很难吗?”她漫不经心地把玩起他的另一只手,低下头看着他裸露的胸膛,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随时准备再来一次。 花正骁的心跳得太快,快得让他几乎没办法思考,他觉得自己不肯开口的坚持有些可笑,明明更加淫乱无度的事情他都答应了,何苦这般作态?可其实,他知道自己是有些惧怕这样的顾采真,惧怕她除去粗暴狠厉的那副面孔后,让他觉得陌生而无法预测的举动。 他看着她仅仅簪了一支珠钗的发髻,那看起来柔顺无比的长发,犹如被卷起的墨色丝缎。他轻轻吐了一口气,妥协了:“我不会咬你。” 他没想到,他话音刚落,顾采真就猛然看向他,瞳仁乌黑,深不见底,强势与侵略的意味顿时迸发!她抬手托住他的脑后,瞬间散开他的束发,也将他的唇朝自己压过来。 这才是他熟悉的顾采真,霸道,粗暴,绝不会……温柔。花正骁没有发觉自己的不安竟然消散了大半。他的意识都用于克制自己,别在顾采真这凶狠的亲吻中……挣扎,早就自顾不暇。 不要挣扎。他提醒自己。心肺中的空气被剥夺了太多,窒息感让他有些晕眩。 他努力地想着,不要挣扎。 听她的话。早点熬过去,就能结束了。 顾采真若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会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 现在就想着结束,未免也太早了些。 他们……还没真正开始呢。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八十六章变化(前戏 滑嫩的丁香舌带着与其外表迥异的狂野,顶开花正骁的牙关,如一道夹杂着暴雨的飓风般力扫他的口腔内。潮湿的飓风充满了摧毁一切的破坏性,像是要将他碾成粉末,可转瞬间她似乎又将他放置于风暴中心,巧妙地维持着狂野和平静之间的平衡。于是,他的所有感观都成了她的掌中之物,她动一动手指,他的呼吸就急促凌乱;她拢一拢掌心,他的血液就加速奔窜。 男体半裸,衣袂交叠,他们还未翻云覆雨,她已经在他的身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她愿意,她就能随心所欲。 花正骁没发觉,自己本是被顾采真握住的五指,不知何时已经反过来紧紧抓着她的了手,他的身子软了下来,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内心的抗拒无处可去,如今的他满心的茫然无措。顾采真凶狠亲吻的力道太可怕,掠夺着他的呼吸,仿佛要将他的神魂都从喉咙里吸嘬出来。 他的脑中是一大段一大段以喘息为间隙而出租的空白。 “唔……”一声低吟从越加红肿娇艳的双唇之间泄露而出,又被她吞吃干净。她漂亮的瞳仁里翻涌着危险的情绪,胯间的硬物压在他的小腹上,像是要刺破那裙袍对他叫嚣着入侵。 他的手被她拉住朝身下探去,碰到如今虽还蛰伏在她的裙裳之下,却已经气势汹汹的欲根,他的手指立刻瑟缩了一下,“唔!”他想要摇头,但她岂容他扭躲。滑嫩的舌尖强势地卷住他的舌头一吸,趁着他有些窒息失神的瞬间,将他修长的五指隔着衣袍按在她火热滚烫的欲望上! 花正骁的手顿时僵住了,手腕发酸,连小臂都在抖。那巨物到底有多大,他早就见识过,那不光是亲见,也是亲历——每次都让他在被迫接纳她时,有种撑满到几乎要坏掉的错觉。他也曾在她的威逼胁迫下触摸过,它似乎还能够变得更大,更……可怕。这些几乎令他惊惧的回忆,一时间统统袭上心头,所以哪怕如今还只是隔着布料,他的面上都不禁带出几分惊慌。 啧,这朵花儿可真够好看的,也够香,呵呵。顾采真瞧得还挺开心。以前嘛,他一逗就炸,会骂人,又不懂怎么骂人,脏字都带不出一个,骂来骂去自己气得够呛,然后被她肏得狠了,就一副强撑着要崩溃的可怜模样;如今他虽然是冲着季芹藻才难得服软一回,却又傻傻地就知道不能反抗,勾了个她的脖子就恨不得使尽了所有羞耻心。她的东西这些年肏弄过他多少回了,只怕连大小形状都拓印进他的后穴里了吧,而且之前他不也被她逼着亲手帮她弄过么,这会儿怎么还这么慌? 这些年,顾采真再如何强迫磋磨花正骁,他总有那点无谓的坚持和底线,从来没有变。 可也正是这样,才格外地让人食髓知味啊。因为花正骁的神色端倪可察,顾采真心里顿时升起些许愉快的有趣,脸上倒是不动声色,甚至恶劣地一边加深她的吻,一边按住他的手,逼迫那修长的五指揉了揉她匍匐在衣袍里硬得发疼的部位。 要待会儿才能将他吃进腹中,如她先喝点甜汤开开胃吧。 虽然如愿感受到花正骁更为强烈的慌张,他甚至带上了一丝挣扎,可顾采真得意了一瞬就不得不也咬牙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该死的!她让他这一摸,反倒自己莫名其妙更加兴奋了,这么一看,她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么,你反悔了?”她艰难地压下想要立刻进入他的冲动,暂时结束了激烈的交吻,微微昂头很直接地问。细长的银丝从她的唇牵连到他的,再滴落在他嘴角,他的唇瓣抖了抖,莹光晶亮,较之平时的绯薄显得丰润过了头,似乎是被她吮吸得太狠,红得如同被水晕开的胭脂豆蔻,漂亮得近乎引诱。 “没有。”花正骁的声音也如这唾液丝般,有些飘渺和透明,像是一触即断。“不要……别……让我……”他艰辛而难堪地把话说完,“碰……那儿。”性器、阳具、肉茎、欲根……这些词想想都淫靡极了,以他的教养又哪里说得出口。 他更想说,自己的妥协是有底线的,可这话他说不出口。都答应了顾采真让她为所欲为了,他压根没有脸提“底线”两个字。就算此刻昏昏沉沉,他也记得她是如何热衷于罔顾他的意愿,玩弄他的身体的。他不想亲手再递给她一个由头,来进一步羞辱自己。 他更是很清晰地记得,她亲口说过,他在她这儿没有说“不”的权利。所以话一出口,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太多次让他提不起勇气去回顾的经验告诉他,他的张口拒绝只会带来她更糟糕的手段。 偏偏,顾采真很“珍惜”他的这次妥协,一点儿也没打算“浪费”。她一边明知故问,“你说哪儿?”一边按住他如松竹的修长手指,隔着衣料描摹了一遍她凶悍惊人的“形状”。 花正骁有些茫然,她没有发怒?他虽然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挑逗,可不妨碍他感知到她的不怀好意,顿时剑眉蹙起,眼神也清明了几分,如利剑似地朝两人贴在一起的下身方向扫过去。想让他具体说“那儿”是“哪儿”,不如让他直接昏死过去算了。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心神都被她一手牵引着,情绪更是随着她的不同而不同。 可方才他大半的话都说出口了,顾采真都能假装听不懂,这点眼神示意,她又怎么可能配合?幸好她本也志不在此,倒是对他这毫无威慑力的凶巴巴的目光喜爱得不行,胯下的硬物一个突然的亢奋昂扬,尚在裙袍之下的硕大顶端就明晃晃顶上了花正骁的掌心。 “嗯啊……”配合她一声短促又意味不明的喘息,惊得他五指一拢,又被她制住了动作。 此时此刻,她那儿可拢不得,因为已经快要爆炸了!他再碰一下,她怕是要吃得他连渣子都别想剩下! “原来你说的是这儿啊。”她像是恍然大悟,眉尖一动,唇角便带上一抹花正骁极度不适应的笑意与容忍,“好,依你。” 哪怕她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且随即就带着他的手掌从那个地方挪开,他松了一口气之余,却依旧草木皆兵。在她奇奇怪怪的爽快中,他仍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踏入了什么陷阱。顾采真不可能这样好心,她在床上本就是个疯子! 但他没有余暇琢磨,她正压着他,安安静静却也虎视眈眈,他后背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莫名的危机感,令他更是不敢错开眼地盯着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倒正好将他一贯不想正视的那双眉眼尽收眼底。 顾采真的眉毛舒展中微带一点弯,不似一般女子的峨眉那样细细纤纤,且眉峰处还带了一点冷艳上扬的弧度,让她的美与柔弱无关,反而具有毫不遮掩的侵略性。花正骁隐约想起当年她还在归元城时的双眼,虽然记忆中并不是很清晰,但那眸子似乎也是这般乌黑的。可那时她的眼神端正疏离,敛在眼里,如清水里的一颗黑水银丸,沉而定,没有一丝轻佻的味道。哪像如今,她的眉眼是冷的淡的,可眉梢眼角却是狂的烈的,就那么一抹,不多不少,缀在那儿,就叫人无法忽视,犹如冰凌消融滴下的却不是水而是一簇火,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疯狂的邪性。 不得不说,花正骁的直觉非常准确,顾采真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厢她刚刚把他的手带离了那尴尬无耻的位置,下一瞬就把他的手挪到了他自己的胯下! “呃啊!”他惊喘一声,身躯刚一扭动就被她强势地压制住了。 早在顾采真的身躯沾上他的时,花正骁的男根就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到底因着心里的不愿意,才一直半软着,可一番激烈的亲吻爱抚下来,两人四肢交缠,肌肤摩挲,暧昧氤氲,欲望渐长……他再也否认不了,自己的那处也来了感觉,只不过没有她的那样肆意张狂,却也够叫他恼恨,为何身体这样不听话! 也许是因为主人较之从前更甚的羞耻心,所以当他的手被她牵住陡然按上自己的欲望时,那儿的反应也更大!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又因为被她压在身下,胸中的一口浊气越发纾不出来,倒是苍白的脸颊上红晕更显诱人。 他的手腕一颤,又想要抽回手去,“唔!”谁知顾采真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图,不但不让他躲,还把住他的五指很快地从囊袋到顶端用力一揉,哪怕隔着裆部的布料,哪怕这动作一带而过,他也被刺激得低吟一声,脚心都跟着麻了!像是被轻轻敲了下膝盖一般,他的小腿瞬间向上一屈,又立刻被她压了下去。无处缓解的酥麻令他的呼吸更加急促杂乱。 “怎么了?”顾采真望着他清瘦的脸。失去修为又被她当禁脔似的关了这么多年,当年意气风发红衣烈烈的开阳君,如今多了些许虚弱且病态的美。刚被她弄回真言宫时,他曾经大病一场,也以恐怖的速度消瘦过,但不管怎么瘦,他都是好看的,因为生得俊美张扬,怎样都能压得住那身如烈焰燃烧般的红衣。他就像是一朵怒放的花,满是勃勃的生命力,就算瘦得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清风满袍袖,也不减他的风华——大概是因为……太倔了吧? 总之,哪怕这朵高岭之花后来被她攀折下来,移栽到只有她能看到的沼泽中,没有了阳光和雨露,他那双眼睛里的倔强和骄傲也从来不曾变过。虽然不太想承认,可顾采真对他原本存着的玩赏,逐渐也多了丝欣赏。他没有资格与她棋逢对手,可起码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要强那么一点。 不过,他若是太虚弱了,就禁不起她折腾了。那怎么行呢? 她自然有法子让他康健起来。为了他那些可笑的坚持,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他不会放弃生命。只要有这样的前提存在,加上无数千金难买的天材地宝熬成药汤灌下去,顾采真又源源不断地将治愈灵力输送给他,花正骁这条命实实在在地“金贵”起来,好转也成了必然。纵使再也无法与他修为处于巅峰期的体质相比,到底将养得好了很多。只是毕竟当初底子被她毁得厉害,又多年郁气凝结心中,他再也不是那个眉目燃烧着凛冽傲气,能够随心一鞭扫尽天下浊的开阳君了。 因为清澈如他、清高如他,已经被她拉进地狱弄脏了啊,呵呵……脏了,就再也干净不回去了——他自身都污浊了,被她拽进欲望的深渊了,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还有什么立场高高在上地蔑视她甚至评判她? 还是乖乖待在她的身边、怀里、胯下,和她一起接受命运的审判吧! 她低头看着男子苍白中透着一丝嫣红的侧颜,忽然觉得自己真是仁慈啊,只是将他拉进泥沼里就觉得可以了。可光是弄脏他,哪里够呢?她恨不得拉着他跳进滚沸的地狱岩浆中,烧了他也熔了他,让他那一身打不弯的凛凛傲骨熔进她的骨血皮肉里,将他真正变成她独有的一枝花儿,一枝以血肉化成,以血肉浇灌,以血肉淬炼,再以血肉还原的花——是他,也再不是他。 纵然她天生异类,也违背所谓阴阳,可她碍着谁了?她只不过爱上了一个人,与之于情至深处时有了肌肤之亲。就算她如今满身的杀孽是错,她也承认。可当初的那一切也根本不算是错!她不认。 她,不,认。 她的心中闪过一张脸,是昨夜她拥在怀中的少年。 “真真,我怎么觉得你哪里变了?”他窝在她的怀里,面上欲潮未消的红晕让他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他的目光澄澈得犹如初见,信任亦然。 顾采真从他身后拥过来,揽住他的肩头,“我老了,当然会变。” 在少年不知道的这些岁月里,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此别经年。 多好啊,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一点也没有变。 “你才没有老。”少年回头皱了皱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可对上她的笑,他的神情又有些怔然,还有些不确定,“只是……” 只是,我变坏了。顾采真平淡地想。 怕他太敏锐,也怕他发现被她隐藏起来的面目全非,所以顾采真以唇封住他的唇,也封住他的疑问。这样她就不用回答,那些她既不想欺骗他,却也不想告诉他的,她的“变化”。 直到少年被她吻得再也说不出话,她才温柔地俯下身,重新一寸一寸地进入他的身体,含住他的耳垂,低低说了一句,“阿泽,我们只是……好久不见。” 彩蛋內容: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 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流浪的人儿啊,心上有了他, 千里万里也会回头望。 只有这一段,到此为止。 “有种幸福叫地久天长”这段怎么可能有,顾真真她是个大反派,她,不,配,呀~ яoúяoúωú.oяɡ 第八十七章要的(某梗 就算答应了顾采真与她欢好,花正骁心里毕竟是不愿意的,被眼前的女子禁锢和强迫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些事情的反感可谓与日俱增,即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习惯成自然,但可悲的是,他又连麻木都做不到,因为他的身体是有反应的。他心中的厌恶,并不妨碍他的身体在她日复一日的侵犯中背叛他的意志。 顾采真实在太过偏执扭曲,即使在那些激烈如斯的云雨中,她明明像是一个在欲望里失常的疯子,却又好似隐约留有一丝神智,就为了从他的表现和反应中收集她想要的讯息,然后到了下一次时就加以利用——好像出征上阵前收集敌军的情报,犹如高手过招前观察对方的弱点和破绽——可在情欲一事上,他哪里有资格当她的敌人与对手。花正骁的心中泛起一股冰冷的自嘲,想不通她怎会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抬举”他。 顾采真太了解花正骁的身体,也太会利用欲望,这一会儿的工夫,就几乎是用准确到可怕的手段撩起了他的情欲。 花正骁压抑不住地喘息着,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很奇怪,没有了以往他的反抗和挣扎,就像是情节流畅的戏文空白了一段,接下来的一截便怎么看都显得突兀生硬。好比一壶冰天雪地取来的凉水放在炉火上,总该有个由冷到暖再到沸的过程。可如今,水就像是在挨着火的一瞬间就一下子就烧开了!他几乎能听见血管里咕噜翻滚的沸腾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花正骁茫然于身体里奔涌滚烫的血液,以及那些恨不得从自己每个毛孔里蒸腾出去的热气,为什么……这样燥热?好热……热得他要无法思考了……身躯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了肌肤渗出的汗水。被身上的女子压得死死的,他不只身体动弹不得,心神也只能跟着顾采真的手走。 那纤细白嫩的五指看似只是轻巧地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也是虚搭在他的手指上,实则他根本没有抽手的余地。匍匐在双腿间的欲望已经完全醒来,接受着顾采真手把手操纵他得来的抚摸与撸动,精神奕奕得简直令花正骁羞愧难当。 顾采真在心里冷笑,他明明已经扛不住这样的撩拨,却还是闷着声继续忍耐。这番妥协自然是为了他敬重的师傅季芹藻。季芹藻虽然对她不怎么样,但是对这个大弟子那是好得很。真是感人至深的师徒之情啊,呵呵,看来她的花儿是真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反悔了。 既然如此,她手上的动作变本加厉起来。 花正骁清楚地感受到,那只纤纤素手是如何灵巧地带领他的手隔着面料摩挲发烫的阳具。那时轻时重的动作伴随着布料细腻的质感,也伴随着茎体的肿胀充血,一起冲击着他的感官。 “不要,别……”他的拒绝因为呻吟而显得简直言不由衷。 顾采真笑了,“怎么,这样也碰不得?" 一个“也”字,漫不经心地提醒着他,就在刚刚的不久之前,他已经享受过她难得一见的一次优待了。 柔软的掌心按住他的手背,微微用力地一压一擦,她立刻听得男子后仰起头抽了一口气,“嗯啊……” 从顾采真的角度看过去,花正骁挺翘的鼻翼轻轻抽动了一下,随着她握住他的手揉了揉冠首的地方,他微红的眼眶忽然沁出一点湿润的水光,可嫣红的双唇却抿紧了,下颌线条绷得直直的。 这是明明动情,却又不肯就范的姿态。 显然,他意识到了,不能一直拒绝她。 顾采真垂眸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花正骁的出身几乎和她完全相反,成长的环境也光明温暖,所以性格骄矜又磊落,不屑于任何阴私手段,自然至今仍然不明白,他已经被顾采真的给绕进去了。 从一开始,顾采真就没指望他会用手“伺候”她。就他那花家儿郎高高在上的公子脾气,他能伺候谁? 但她很清楚,如果方才她直接摆在他面前的,就是此刻她的执手引诱,他定然不肯接受。他是怎样倔强别扭的性子,她能不了解吗?所以,她才先抛给他一个让他更加难以忍受的选择,那这个便不那么面目可憎了。 果然,人在糟糕的局面前,总会趋利避害地选择相对有利的一项,哪怕明知选了也是要糟糕,可总比更糟糕来得好一些,不是吗? 说白了,就是两害取其轻。花正骁这是拿她当祸害呢,他大概认定了他怎么样的反应都是被她祸害的。 看着男子颤抖着从唇齿间被她逼出一丝低低的呻吟,以及五指无意识地弯曲摩挲,顾采真不由挑挑眉。他为什么就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不能正视一下,他也很舒服很想要的事实呢? 她转念一想,花正骁大概早就当她是祸害了。就算她如今把他的性格也算计进来,成功地玩弄着他还叫他反抗不得,她心里依旧耿耿于怀。他要是真的足够光明磊落,当初就不会听了季芹藻的吩咐,把被剖了内丹奄奄一息的她带去万尸潭。哪怕只是将她抛在荒郊野外,任由她自生自灭,她如今对他的厌恨,也不会……呵呵,也不会少分毫! 凭什么呢?难道,只要他当时换了其他更温和的方式来至她于死地,就值得她宽容和谅解? 她当然绝对容忍不了,也绝对不会原谅。 她是历经万鬼咬噬后,靠着疼痛与恨意维持清醒的一抹残魂;她是恶寒凝聚周身再浸透血肉后,体温尽失的一块腐肉;她是一度连每一口呼吸都痛得要蜷缩起来的垂死之人;她是冷漠恶毒,性情诡异,又嗜血嗜杀的魔道妖女;她是睥睨四方,威慑八荒,又荒淫无度的女魔尊。由死而生,再向死而生,这一路走来,她从死走到了生,从泥沼走到了九霄——可那又如何呢? 这九霄有雷电滚滚,有冷风阵阵,有黑云重重,而她却是一人茕茕。 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 可人间不容她。 那个被剧痛和震惊笼罩的晚上,她失去了内丹,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师傅和师兄,失去了身份,也失去了曾经信任和信仰的一切。 生死间,她若刍狗;魔障起,天地不收。 她从一个也许不够好的人,变成了一个绝对意义上的魔。 尘世之人谈起她时,惧怕敬畏之余,也有人会感叹她入魔亦可登顶的运气。没有人知道,在从人成魔的那四年,她曾经不人不鬼。她现在正坐着的这魔界至高的位置,多少人在临死前唾骂,说她是踩着尸横遍野的血路走上去的,她觉得他们说得没错,她杀他们也不是恼羞成怒,只是因为他们没资格骂她。她怎么就不能淌着尸山血海得到想要的一切?在她重新回到众人视线中之前,她也是一路血路走来的,只不过那时的那些血,都是她自己的。 而推着她走上这条路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或早或晚又不早不晚地推了她一把。这其中,有一双手,来自花正骁。 随着逐步加快的揉弄,她只需要一点点并不繁复的花样,改变角度隔着面料落在男子的冠首与囊袋上……花正骁终于在欲望加身的煎熬下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嗯唔!”他的小腿屈起,赤足在床榻上蹬着,却挣不脱她的困囿。劲瘦的腰身拱起扭动,腹部的肌肉颤栗着绷紧,同时一手用力推着她的肩膀,一边拼命地想要夺回自己另一只手的主导权。 顾采真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她如何看不出他这是到了快要出精的关头,却又不想自己在她的面前,尤其是在她与他相叠的手里发泄。 这算什么?非要争口气?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是不是忘了,就算这会儿他忍住了,站在他的角度看可能是觉得他“赢”了。难道,待会儿他能捱得住她的肏弄?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他完全不能。 若不是顾采真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好整以暇都变成了阴郁与暴虐在翻滚,此刻她定是要在心里暗笑这人顾首不顾尾。 可上一刻还存在的耐心与平和,终究掩不住她心中对昨夜少年的担忧与焦虑,更压不下过往回忆引发的恨意与狂躁。她一改方才有条不紊的态度,突然松开了他的手。 花正骁正到了紧要关头,她猛地一卸力,那种空白接不上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他有一瞬的茫然,却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她就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任由他前端泌出点点水莹的性器就这么暴露无遗。 他本能一般塌下腰并腿想要掩藏自己如今的情况,却被她拎住一条腿直接扛在肩膀上。臀部悬空,意图撤回的长腿被狠狠捏住脚踝,他的小腿瞬间痉挛了一下,脚尖绷直又蜷起。 他两腿间水滢隐秘的穴口,就这样露了出来。 被发现了…… 像是感知到女子意味不明的目光,那紧闭的后穴很明显地收缩了一下,倒是显得一圈浅粉褶皱如同沾了露的花蕊般诱人。 花正骁一瞬间脸色苍白得无以复加,他听到女子似有如无的一声低笑,身子一瞬间绷紧。一双手从他的前端抚摸至后穴,柔软的指腹沿路按揉,动作又快又准,根本不容他有所反应,诡异的快感瞬间窜过后脊,伴随着极度的不堪,让他的前面与后面同时颤了颤。 修剪整齐的指尖刮搔过穴口,牵起一丝滑腻的水液,又擦过敏感的大腿内侧肌肤。花正骁愤懑不甘,闭眼做好了会被她嘲弄耻笑的准备。 顾采真哑着嗓子道:“睁眼。” 火热的巨物抵在了他臀后,正摩擦着臀缝挤开臀瓣,滚烫硕大的顶端不断尝试,犹如撬开蚌壳的锹头,不终于容置疑地顶在了那湿润的穴口。 “别让我再说一遍。”她的声音一沉,似乎非常不悦。 花正骁咬了咬牙,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皮本就白,此刻眼眶又是微微发红的,目中含了一点尚不算泪的水光,眸仁就似研磨后的细圆墨锭,如犀如玉。从顾采真的角度看过去,那一排细密的长睫毛根根分明,如同用笔沾了徽墨汁后,又别出心裁舍了纯白柔软的宣纸,却在两片白中带粉的桃花瓣上逐一描摹而来的一般,漂亮得绝无仅有。不知怎么地,明明欲望已经翻滚难忍,她却分出一点心神,恍惚想到形容文房四宝的只言片语:千年羊毫,墨下生花。 真美,美得让人心生厌恶,让人想要……毁掉。 她着魔似的伸手摁住他的眼角揉了揉,揉得那点子嫣红越发艳丽,指腹沾染上了一点湿润。 花正骁不适地眨了眨眼睛,眼睑与睫毛擦过她的掌心,这样软又这样韧。 还不等他看清女子晦暗眼神中的复杂情绪,炙热粗大的巨物就挤进了他的身体里,毫不停顿,一插到底! “啊!”喉咙中窜出一声尖叫,他眼前发黑,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浮升起违和的充盈感。还不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血管暴起的手已经掐住顾采真的手臂,意图推开她压下来的身体。 “出去……不要……”声音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来。 紧致柔嫩的内壁带着温暖的水液裹住了她的性器,强烈的快感混合着张狂的控制欲迎面而来,顾采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狂乱的暴躁阴郁和熊熊燃烧的欲火像是找到了绝佳的宣泄渠道,终于让她清醒了一分。 “你要的。”她反手握住花正骁的手腕,丝毫不理会他在她手臂上抓出的痕迹,一点点不容置疑地把他的手拉开来,按下去,“你忘了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男子失神的双目,他像是根本没有听清她的话。 于是,她俯下身亲吻他的鬓角与耳垂,“花儿,你刚刚答应了的。”她弓腰退出了一些,听着男子发出得到缓解一般的喘息。但他的表情依旧空白,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显然还没有从她突然的深深插入中缓过神来,而她的话也在继续,“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 薄唇嚅动,花正骁的思维都是散的,碎的,下意识跟着顾采真的话重复,“什么?” 顾采真的声音里带着有迹可循的循循善诱,但颠倒错乱的欲望让花正骁在此刻什么都听不出来。“你答应了,你要的。” 她的话掐头去尾,要是换一个人根本就说不明白,但对象是花正骁,他本来应该是能明白的。然而,插入他身体的阴茎龟头膨胀,柱身偾张,被贯穿的感觉像是一道无孔不入的风,席卷全身,将他的思考力一并卷抛开去。 他齿尖轻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的手依旧被她按着,没有挣脱,只是手指神经质地颤抖着。 顾采真对他如今的表现很满意,又很不满意。就如同她今日踏入芳菲殿的那一刻,就想过要这样狠狠插入他的身体,就是这样,又不完全是这样。 她没理会这种自相矛盾的心情。 她只是在刚刚完成直接插入他的动作后,就好像拽回了断线的理智,但一时间却还退不回方才带着轻松戏弄的兴致里去。 她吐出一口气,维持着肉茎抽离甬道,龟头却卡在穴口的姿势,重拾耐心,用肿胀的冠首嵌在所有褶皱都被撑平的后穴入径处,一下一下来回顶弄着。 穴口顿时犹如一个涂了润滑脂的圆环,来回套弄着硕大的龟头,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花正骁被磨得抖个不停,牙齿因为咬得太用力而咯咯作响。 而顾采真看着他苍白的脸,终于大发慈悲一般拎起他的腿,朝前一个深顶! “噗嗤!”性器碾压着柔嫩的内壁,重新快准狠地捅进甬道深处。 一瞬间,花正骁像是被满天的欲潮淹没了口鼻,又像是被强烈的快感麻痹了神志,冷热交替的汗水刹那钻出身体每个毛孔,“嗯啊啊啊啊!” 压抑太久的精意喷薄而出,奶白色的粘稠液体溅落于他起伏绷紧的腰腹之上。他被顾采真这一下给插射了。 “真乖。” 她的性器还狰狞凶狠地贯穿在他身体里,犹如一把没有被拔出来的剑。可她的声音缥缈得像是来自远方。 她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还记得我教过你,一插一拔叫做什么?” 他喘息着,身体还在因为快感刺激与羞耻震惊而发着抖。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顾采真也没有追问,而是感受着他内壁的发绞,耸腰律动。 “唔……”他的呜咽裹着无助,并没有能因为她控制着节奏而放松一点。 事实上,这节奏太可怕了。 第八十八章夙世前因误(某梗) 幔帐半垂的床榻上,男子上身的衣服被剥开后凌乱地压在身下,红袍与白衣如同被从枝头粗暴揪下的花瓣,胡乱地扯折堆叠在一起,又被纠缠的人影推拉平移。男人光洁的胸膛玉色莹润,布满或新或陈的痕迹,两颗鲜红的茱萸被狠狠肆虐过,红肿立起,带着某种暧昧的水灵,显出花开荼蘼般的颓艳,仿佛缀在枝头熟透的浆果,随时等待被人摘下入口、咀嚼品尝、吞咽入喉……劲瘦结实的腰身线条流畅而下,腹部的肌肉绷紧起伏,勃起的男根直挺挺翘着,圆菇状的龟头因为充血而鼓起泛红,马眼微微张开一道极细的孔隙,腺液与精液流得柱身上如同裹了一层蜜,就连囊袋都又黏又亮。随着女子的抽插撞击,男子的身体上下起伏摇晃,男根也颤巍巍地拍打着他腹下的部位,将原本就分布着一滩精液的肌肤上擦蹭得一塌糊涂。两条修长笔直的长腿因为夹着一个纤瘦漂亮的身影,而不得不朝两侧屈起分开,一只裤管缠裹在他的脚踝上,勉强还没有和身体分开,随着他被抽插的节奏在床上一拖一拽。 若让花正骁自己来看,他只会觉得眼前一幕刺目而淫乱,荒唐得如同一场幻觉,他恨不得一鞭子打得烟消云散。 他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有多么淫荡而诱人。 可顾采真知道。 只有她知道。 这个念头令她打心底觉得愉悦,于是越发律动得快速凶猛,生生撞出他口中一声叠着一声的呻吟。 “嗯唔……嗯啊……啊……”因为平时是太骄傲不过的人,所有被欲望逼得无处可躲时,他的脆弱就尤其打动人。那不肯直抒的呻吟,仿佛是他在守自己着那点可怜的倔强与自尊,还想负隅顽抗。 真是可怜,特别可爱。顾采真兴奋地抚摸着他的腰胯处,牢牢掐住他的腰身,将他固定在自己身下,肏弄得爱不释手。 看,就算他答应了顺从她交欢,骨子里的不情愿却还在。可谁叫她就喜欢他的口是心非呢?至少他的身体不会骗人。他心里不愿意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肏得浑身发软烫,四肢发软?还不是被她插得蜜水泛滥,阳精直泄? 花正骁近乎全裸地被顾采真压在身下,整个人被抽插得犹如浸透了汗水。肌肤像是被火引燃一样持续发烫,而她比他低一些的体温让他迷迷糊糊不由自主地贴上去,又被她大力的动作撞得落回榻上。他濒死一般仰起线条流畅的颈项,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顾采真的视线里。在被她低头咬住吮吸的瞬间,微痛并着一股刺激从咽喉直达颅顶,使得他整个人都绷紧又颤了颤。 “唔……”他无所适从地被动接受着抽插,后穴被磨得滚烫燥热却又水液淋漓。明明已经被填得不能更满,还有种疯狂的渴望在叫嚣着希望她侵犯得更深。并不陌生的愉悦感,像是投石于湖荡起的水花圈纹,突兀而明显,从被鞭挞的部位一波一波地蔓延开去,游走过四肢百骸,激得手指足尖都隐隐发麻,再汇聚到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呼啸着冲进他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最后毫不留情地将他拽入更深层次的快感……和罪恶感中。 是的,他感到罪恶。无论多少次在顾采真的索求中得到愉悦,这种快乐都是不应该的,因为这份极乐背叛了他的心,背叛了他与她势不两立的立场,背叛了他一向坚持的光明和正义,也背叛了在那场正邪战役中失去生命的太多人。 当初,正道与顾采真带领的魔界的那一役何其惨烈,他亲眼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出手杀了与他并肩了好些时日的前辈与后辈,一个,又一个,再一个……那不是数字而是前一刻还活生生站在他身边的人啊!他们都是那么正直而又优秀的人,瞬间就成了死不瞑目的冤魂! 当他的炎夏被顾采真抓住,再也无法灌注灵力挥动,而他本人也被她制住,再也反抗不得时,其实他是平静的。那是一种已经拼尽全力,然后虚脱的平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念头只是——终于,轮到我了啊。 他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当年万尸潭一别,终于再见,没有他设想中的形同陌路,反倒是生死不论的兵戎相接。 那一刻,顾采真的脸近在咫尺,杀气与血迹压在她的眉眼上,她就像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的女鬼,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唯有一副死气沉沉的枯骨,披上了绝色的画皮,瞧着花团锦簇生机勃勃,却挡不住皮囊下四溢的冷沉孤绝。她对他嘲讽一笑,轻而易举地出手瓦解了他所有的攻击。 他的记忆回到九年前那个深夜,师傅季芹藻苍白着脸嘱咐他,一定要将不知为何好像受了重伤,还昏迷不醒的顾采真带到万尸潭去时,他震惊极了:“为什么?!” 万尸潭是什么地方,是谁都去得了吗?!那是死亡的禁地,是亡灵不得安息的沼泽,是天道不悯上苍遗忘的不祥之所,以顾采真的修为,就算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去了那儿,都要死无全尸,更何况她现在这么虚弱,把她带到那儿去他就独自折返,被留下的她就是死路一条。 季芹藻的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想对他露出常见的温和笑容,可嘴角的肌肉仿佛不听使唤,只提到一半就再无法顺着姿势上扬,于是这尚未成型的笑容,彻底变成了一个类似悲伤的表情。 “你相信……师傅吗?” “如果你信,就别问为什么……” “……把她带到万尸潭去。” “……到了那儿,把这颗闭藏珠放在她口中,再将她放入潭中沉下。” 闭藏珠?!这传说中的定魂珠,虽不能肉白骨,却真的可以活死人!如有此物,阎王亲自来勾魂也只能空手而归。闭藏珠千百年前一现世,就引得各界各派的争夺,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后则遗落人间不知所终,没想到竟然是在归元城,如今还被师傅拿出来给顾采真用。 师傅不是对顾采真的欺瞒行为怒不可遏吗?她不是要被逐出师门了吗?难道不能直接将她赶走即可吗?非要带她去万尸潭做什么?还把这颗闭藏珠给她,不是暴殄天物吗? 花正骁心中疑窦丛生,有无数的问题却说不出口。他从未见到师傅这样情绪外露的样子,话说得又快又急,让他觉得时间紧迫——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在他的认知里,顾采真隐瞒身体的异状拜入归元城,至多将她逐出师门便是,为什么…… 他看不懂师傅想要做什么。 “唔!”季芹藻忽然低头吐出一口鲜血,从来平整严正的月牙白玉袍上红点斑斑,将暗浮的虎纹映出诡异迤逦的色泽。 在不着灯火的房间内,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师傅!”花正骁骇然,脱口而出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知道这些时日,师傅与师叔都忧心忡忡,甚至争执了好几次,哪怕他们刻意避开他,还是被他发现了一点端倪。他隐约知道,引起他们冲突的原因来自顾采真——自从那夜,顾采真被面沉如水的师傅从摘星峰带回自牧峰,他偶然且震惊地得知她的身体异于常人后,所有人都变得很奇怪。 顾采真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几乎不再出现在人前…… 之前总在闭关的师叔,频频与师傅密谈…… 温文尔雅的师傅,屡次与师叔激烈争执…… 直到那一天,他因为想起一点问题要请教师傅,离开晚来秋的途中去而复返,竟然听见书房内传来师叔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他之所以觉得陌生,是因为师叔池润的声音不似往常的从容,却充满了哽咽。 师叔……是在哭吗?那声音低沉、沙哑、克制、颤抖:“师兄,真真她不能死。” 真真……是顾采真吧?连师傅都只唤她采真,为什么师叔叫她这样亲昵? 顾采真怎么了?她不是好好待在她的住处吗?怎么跟死不死的扯上了关系? 那师叔……是为她而哭吗? 师傅的口吻非常无奈,也很压抑,“泽之,你……” “我不会让她死。”师叔的声音低了下去,低得近似呢喃,如同水面漾开的波纹,语气却坚定得像是一根被绷到极致的弦,带着颤音,又有种透明的锋利感,触之见血。 “我不会让她死的。”他又重复了一遍。 花正骁还没有等到师傅的回答,就被发现了气息。 “谁!”师傅的声音从未如此充满压迫感。 他主动推门走了进去,因不想师叔尴尬,便装做了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一切如常地问起了关于修道的问题。 之前,得知顾采真身体的异状,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师傅的轮回劫。顾采真这样,算是……阳凶吗?但是,这轮回生死劫是在师傅面前不可提及的禁忌,他是绝无可能直接问师傅的。 毕竟之前,她曾经和师叔池润合谋,想法子阻碍师傅季芹藻收徒。他也不是没动过去找师叔询问的念头,可师叔的态度太奇怪,明显对他避而不见。再思及顾采真秘密暴露的那晚,师傅是从师叔所居的摘星峰将她带回来的……师傅和师叔又都对那晚的事情讳莫如深……他相信师傅也是那一晚才发现,她的身体不同于普通女子——因为若不是太意外和太生气,师傅应该会有更加全面缜密的法子替她遮掩过去才对,他就不会有机会知道个中缘由了。 可这样还是说不通。 若顾采真的确是师傅的生死劫,按理来说,一向温文宽容的师傅不会因此生气,反倒会更加会护着她;而从来都非常在意师傅的劫数,在意得大过其他任何事情的师叔,则很可能会排斥她的存在。 可事实却明显不是如此。 师叔似乎非常地紧张和在意顾采真,而师傅……花正骁有些遗憾自己太早被发现了踪迹,没有等到师傅的表态。 那么,那一晚,在摘星峰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才会怒若雷霆? 花正骁看着师傅季芹藻抹去唇角的血迹,后者额角的几缕发丝凌乱而下,低头望着掌心的鲜血,目光闪动了一下,看上去与平日很是不同。他仔细地擦干净手,弯腰去扶起昏迷的顾采真。 于是,花正骁所有纷杂的疑问都堵在了喉咙处,终究没有问出口。 但他知道,今晚的一切都是有计划且有条不紊地进行的。因为早在今晨,他来见师傅时,师傅就告诉他,晚间会有一件要事交给他办,让他丑时去顾采真的院子外等候。 “你且记住,今夜之后,顾采真和归元城,和我,和你,和泽之,都再无半点关系。” 那时,他听了师傅这话,只以为这是要将顾采真逐出师门的意思。 花正骁原本想,师傅是顾及顾采真的颜面,故而特地在夜深人静之时让她离开,免了她当众被驱逐的狼狈难堪,再让他这个师兄送她离开,便也算全了这短短两年的情谊。没想到,真等到师傅唤他进来,他看到的景象却是与想象中迥异非常。 顾采真眉头紧锁,闭目不醒,仿佛受了重创,虚弱且痛苦。师傅面色惨白,看上去简直比顾采真还像是身受重伤。而昏迷不醒的顾采真还死死抓着师傅的手腕,即使失去了意识,也完全没有松开。师傅原本似乎正在低头看她,听到看门的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静中带着一抹花正骁觉得许是他看错了的哀伤。 他看着师傅动作轻柔地扶起躺在床榻上的顾采真,她昏迷前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应该是在睡觉,所以只穿着轻薄的里衣。花正骁不自在地偏开视线,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让他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原来是师傅在帮她穿外衣裙。将少女倚在自己怀中,抬起她的手臂穿上衣袖,再绕过她的腰肢系上侧扣,而后为她系上腰带,最后打上一个漂亮繁复的环扣——师傅的动作虽然很慢,但看起来熟稔又温柔,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一般。花正骁觉得,一定是今晚所有的事情都显得这样不合常理,他才会有如此诡异的念头。 可紧接着,师傅吩咐,“你来扶着她。” 等他规规矩矩坐到床边,隔着一拳的距离将少女虚扶到自己怀里后,就诧异地看到一向爱洁的师傅单膝跪在地上,低头亲手为这个被他逐出师门的女弟子穿鞋…… 顾采真发现了身下男子的走神,立刻用狠狠的一记顶弄惩罚他的不专心。火热滚烫的肉刃破开紧致的内壁直冲到底,裹满蜜汁后又决绝地抽出,等到只剩一个龟头被他含住时,又再一次深插而入! 这肉茎捅得无比深,即便是面对面的姿势,她也进到了他身体里尤为柔嫩的一处。花正骁的身体一下子向上弹起,就立刻被顾采真压下去。 “回答我的问题。”即便与他做着最亲密火热的事情,她的声音依旧冷酷无情。满室只有肉体的撞击声和皮肉水液的摩擦声。“啪啪啪啪……”“噗嗤噗嗤……” 这样可怕的抽插摩擦得他身体里的温度骤然升高,更多的酥麻随着水液涌出,他无处可逃,几乎被那灭顶的快感凌迟!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每一片肌肤都在颤栗,天地都在飞速旋转,耳边全是巨大的轰鸣。 可顾采真还不肯放过他,她按住他的腰身猛烈地进出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回答我,一插一拔叫做什么?”“叫什么!”“回答我!” 他被插得起伏挣扎,力气却在一瞬间被她的冲击抽尽。 “嗯啊啊啊啊!”连续不断的贯穿带来的刺激让他浑身都麻了,空气变得稀薄,他艰难地呼吸着,呻吟变成了尖叫,身体犹如被炙烤的蛇,在炭火与铁板上扭动蜷缩,却被压住展平,一团火烧得他血液沸腾,窒息感越来越强,视野一片模糊。 唯有女子的面庞在他眼前晃动不停,那双冷艳的眉眼疯狂极了,被她盯住的瞬间,花正骁恍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她吞吃入腹。 不要了!他受不了了!又难过又快活的感觉快要逼疯花正骁,简直令他生不如死。 死……落到顾采真手里的这些年,他从一开始的恨不得立刻死去,到如今已经很少去思及这个念头了。因为顾采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之前,他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他什么选择都做不了,唯有顺从她。 神智被她的掠夺碾压成了碎片,但他隐约还记得不能拒绝她。 他答应了的…… “嗯啊啊啊啊!”他的叫声都是压抑而颤抖的。这番插弄又深又快,她一边狠狠地侵犯他,一边逼着他回答。 “说!这一插一拔……”她低头用齿尖在他的锁骨凹陷处来回啃噬,皮肤被刺破的轻微疼痛却全部转化为纯粹的刺激,她饱满的双乳蹭过他的乳尖,乳肉擦过乳首周围细小的颗粒,这几乎没有力道的触碰也惹得他一抖,“是什么?!” 快感笼罩全身,如耀眼的白光,如巨大的阴影,又热又冰凉。身体似乎在她的调教下建立起一套完全不听他指挥的秩序,任何她加诸在他身上的手段,都会变成快意…… 花正骁觉得这样的自己陌生极了,他仿佛不再是他,而是某个肖似他的傀儡,所有的感官都被顾采真牢牢掌控着,她要他舒爽他就只能舒爽,她要他释放他就只能释放——她想要他怎样他就只能怎样。他像是一团加了水的面粉,被她随心所欲地揉搓成她想要的模样。他恨不能亲手抹杀这样的自己! “啪啪”的抽插越发凶狠,顾采真几乎每一次都要戳进花正骁身体深处的敏感之处,戳得那儿疯了一般抽搐痉挛,搅弄得后穴中汁液横流。电闪雷鸣般的快感在他身体里刹那炸开,犹如沉睡万年的枯木转眼逢春,欲火催发出让人心痒难耐的嫩芽,向下扎根,向上疯长,情潮若树,瞬间参天! 他恍惚站在欲望之树的阴影下,又好像被拔地而起的树冠带上了高耸入云的天边,天地间万物不再,唯有他们相拥纠缠。快感如风,吹拂肌肤;快感如浪,冲刷四肢。欲望是具象也抽象的所在——以他为中心,无处不在。他的耳边除了顾采真的喘息,只有那一声声的逼问:“说啊,这叫什么?!这一插一拔,叫什么?!” 他被插得战栗不停,无力地张开双腿,用男女性交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式,直面她的占有。可作为本该处于主导一方的男子,他的一切却交给了压在他身上驰骋的女子掌控。他逐渐承受不住她凶狠的入侵,却又像是被她按在爪子之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猎物,没有一丝一毫逃脱的可能。 顾采真对他刚刚的走神耿耿于怀,报复性地用力挺进再抽出。被粗暴对待的后穴为了抵御可怕的侵犯而推挤抗拒,媚肉吮着肉茎似乎是要阻止她的抽插,倒让她越发爽到要爆炸。 娇嫩的穴口不堪重负,连褶皱都已然被肏成了艳丽的红。不时被翻带出靡艳的嫩肉,又被下一次的深入推回甬道,摩擦出无尽的快感。密集的抽插使得蜜液被捶打成浅白色的细密泡沫堆积在他的臀缝处,一些随着两人的交合牵出无数半透明的短丝,一些则被她的囊袋拍开,涂满他劲翘的臀尖。 “你不开口,我就不停。”她就着律动的节奏,在他耳边说道。声音中的恶意与笑意都那么明显。“花儿,我再问你一遍……” “这一插一拔,到底叫什么?!” 花正骁浑浑噩噩,她进到他身体里的深度和力度都让他忍无可忍,之前射精得到的快感又以成倍的方式重新他的体内,如今逼得他毫无办法。肉体的渴求盖过了理智,他想要发泄,狠狠地发泄!然后,他希望带给他这一切刺激的顾采真,能够停下来。 停下来,不要了…… “是……肏。”舌尖划卷,唇齿相碰,他终于说出这个羞耻无比的字眼。 而那滚烫坚硬的肉刃随着他的话音,顿时胀得更粗更大,深深抵在他后穴敏感的那块地方,喷薄出大股精液。 “对,就是肏。”她满意了,声音充斥着嘲弄、轻蔑,还有释放时那被延长的餍足。 无数的软肉收紧发绞,连她射精时性器的搏动都感受得纤毫不差。后穴爆发的快感让花正骁神魂涣散,阳根又出了一回精水,前后一起高潮迭起,他迷迷糊糊地被顾采真拉着手臂重新环抱住她。 他就这样保持着被插入的姿势,恍惚了很久,像是魂魄暂时离体,只剩下一个躯壳与顾采真相拥而眠。 对于她不时的抚摸与亲吻,他给不出什么反应,心中空落落的。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顾采真知道刚刚他被逼着说了个“肏”字,接着又是前后一块儿达到了高潮,如今人完全是晕晕乎乎的,心里羞愤到极点,被刺激得够狠,他这会儿有些呆住了。 他还真是多年如一日的纯情,她玩味地想着。如今她心里各种阴狠暴躁的负面情绪随着情欲的宣泄得到了缓解,她倒也不着急再逼他,给足了时间让他缓一缓。 不过她一向最顾自己的感受,她只是出精一回,孽根压根不曾疲软,既然觉得男子那不曾放松的穴儿里又湿又暖舒服得紧,她自然没有退出来委屈自己的道理,所以继续压在花正骁身上,插入在他身体里,或亲或抱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近他。不管她如何待他,他都照单全收,乖巧得厉害。 很久之后,花正骁才回魂一般清醒过来。 为什么他和她没有死在万尸潭?哪怕,自己当时和她一起死在那冰冷可怖的深潭下,一块儿不得好死。也好过后来,她安然离开,他在昏迷中被师傅带回归元城。 “若此生再见,你自当从未认识过顾采真这个人。不论她是何样子,哪般境况,你都决不能与她相认。”他醒来后,得到的便是这样一句慎之又慎的嘱咐。再后来,师叔又一次闭关了,元气大伤的师傅很久都没有能恢复。他很想知道在万尸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师傅和师叔都三缄其口,他只当天机不可泄漏,渐渐也不再追问。 但便是擅长卜术的师叔大概也没有算到,顾采真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人人谈之色变的魔道杀神。而那时,师傅云游已久,师叔重伤闭关,谁都扭转不了生灵涂炭,天下大乱。 在归元城迎战的那一刻,他虽然也想过,败于顾采真手下,等待他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可就算他被带回真言宫封妃时,也只不过以为她是要在身份上羞辱他为乐。但既然她做出承诺,会放过花家,也不再主动屠戮人间,那他受了这份羞辱也无所谓。 他不再是那个奉师命带她去万尸潭,却险些丢了自己性命的少年。师傅远游杳无音讯,师叔逆天占卜受天罚重伤不起,这些年历经物是人非,他早就成长起来独当一面,也自忖能够从容平静地面对被她囚禁后的命运。 他只是没有想到,她对他的羞辱,会是无休止的侵犯和强迫…… 他更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她满身杀孽依旧逍遥快活,他却被迫雌伏渐渐沉沦堕落…… 第八十九章几分清醒(某梗) 顾采真感觉到男子的身子忽然一绷,再勉强放松下来,就知道花正骁已经清醒了几分。当然,他的清醒也就只是几分而已。他的视线依旧是涣散的,带着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能感觉出来的软乎劲儿,飘飘悠悠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实质也没什么额外的情绪,像是醉了一般,反倒一改他之前的紧张敌意,没有触及的瞬间立刻躲避,而是不紧不慢地移开。 顾采真的心尖儿颤了颤,犹如被他的炎夏轻轻甩了一下就勾住了似的,一点也不疼,倒是痒得厉害。她暗骂了一句,这眼神可真够勾人的,尤其他看起来还这么无辜,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眼有什么威力。 刻骨的情欲余韵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消散,加上方才他们做得那么激烈,花正骁又是个每每被顾采真刺激狠了才会略显乖觉的性子,所以但凡他被逼上顶峰的时候,实则身体根本早就过了能够承受快感的极限。也因此他一旦释放,就会失神得那么厉害——说到底其实就是,他那会儿已经超过负荷,完全没有精力反抗折腾罢了。不过,顾采真也不太在意这其中的区别,反正人是被她肏得乖巧安静下来的就行,她就很满意,也很高兴。 今天因为有约定在先,花正骁倒是没怎么反抗,只是面对即将降临的巨大快感时,他到底没熬住心里的恐慌,还是挣扎了。不过他那点动作幅度无伤大雅,刚一动弹就被顾采真压制了回去,反而让正在兴头上的她添多了点情趣,所以顾采真也懒得追究。毕竟这人能服软也是难得,她不介意多给他点儿宽容。毕竟,他配合地献上身子,确实给了她许多快乐。而且,他挣扎的时机正好卡在紧要的时候,也算验证了她赋予他的快感有多强,她就更不介意了。 顾采真埋身在他身体里没有动,只是触摸着他的肌肤,悠哉悠哉地安抚着他。毕竟,她刚刚做了一次,除了没完全过瘾,简直从头到脚神清气爽。花正骁可没她这么轻松,他的身子还在抖着,屈起的膝盖正无意识地夹住顾采真的臀腰,膝关节内侧的肌肤将她身上的薄汗蹭得晕开,让她有种细微的惬意。 她低头舔了舔他的薄唇,扫过上面因为在交合时过度隐忍,而被他自己咬破的小口子。和那还在断断续续从尾椎一直窜上天灵盖的酥麻相比,这点疼痛简直微不足道,可毕竟是伤口,被湿软的舌尖按住其中绽开的一点皮肉,传来的感觉还是有些异样。 “唔……”花正骁无意识地嗯哼了一下,乌黑若潭的眼仁在发红的眼眶中很慢很慢地转了一圈才定住,而后透过一层若有似无的水光,看进了顾采真的双眼里。 短短这一会儿工夫,这已经是他看她的第二眼了。朦朦胧胧,懵懵懂懂,虽然无喜,却也不怒,道是不爱,却也未恨,倒有些类似于当初在归元城,他偶尔瞥她一眼时的寻常目光,但又多了几分被情欲浸染后的柔弱茫然,与那个烈烈红衣的少年形象格格不入。 可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如今,本是师兄妹的两人早就反目成仇,又正以最亲密最深入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呼吸相接,心跳相闻。 这样平静的目光,顾采真已经很久很久没从他眼中看到过了。 花正骁眨了眨眼睛,垂眸避开了她灼灼如华的视线。但随即他的下巴就被她手指一挑,随即被她更加用力地吮着唇瓣。他无暇应对,视线便直接与她的对上了。 顾采真也正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她的眼中闪烁着原本野兽憩息时才有的、暗藏危险性的漫不经心,在对上他眼眸的瞬间陡然消失,目光突然兴奋地发亮。那双眸子灵动极了,黑白分明,深邃得如同九天银河形成的漩涡,闪着璀璨的光,像是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见男子没有扭开头,而是继续有些发怔地看着自己,顾采真心中不免动了动,行动先于思考地弯眼一笑。 她这笑容反倒让花正骁一下子自混沌中清明了几许,自己正在被她亲吻的认知终于浮现。 “顾……唔……”不管他想说什么,顾采真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自从被她送去高峰后,他就一直喘息不已,嫣红的双唇到现在都根本没抿紧,如今被她一舔一吸倒是立刻下意识紧闭,而后顿了顿,他又逼着自己不太自然地微微张开……花家守信重诺的家教可真是个好东西,顾采真心想。她畅通无阻地将舌尖探入了他口中。 温热的口腔中也有些许鲜血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有的铁锈味,大概是之前他紧咬牙关忍耐的时候不慎磕破皮了。被顾采真刻意延长到过分的高潮,像是一波破坏性极强的洪水,汹涌咆哮着把沿途所有一切冲垮淹没、夷为平地,让他身体里的力量彻底被消耗殆尽。他犹如在快感中死过一回,此刻简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身体中那不断攀升又陡然坠落的刺激,好不才容易平息了一些,窒息感也悄然消散,他嘶着气轻喘,舌尖沾了一点暴露在空气中才有的微凉,但很快就被她勾过来的舌头卷得重新暖了起来。 顾采真的舌尖裹住花正骁的舌头一贴一舐,顿时发现他的舌尖也有一个明显的小伤口,之前交合时她吻他那会儿,这伤口还不存在,想来很可能是刚刚才被他咬破的。 他总是这样,为了能忍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她伤他是一回事,他自己弄伤自己,就是另一回事。顾采真心中忽然泛起极其轻微的、根本毫无道理的恼怒。 “唔……”花正骁被迫昂起头来,接受她更深一步的吻。她的舌尖灵巧极了,在卷吸他舌头的同时,轻而易举争夺他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在这方面,他从来不是她的对手,齿龈碰擦,口津交换,有透明的涎液自他无法闭拢的嘴角逸出滑落。 花正骁着实有些难以忍受这淫乱不堪的吻,可他今天不能断然拒绝顾采真的索求,所以忍耐着下巴上那不舒服的感觉,只是抬手打算用手指将挂在唇角的唾液抹掉。然而,他的手才举到脸侧,就立刻被顾采真按在了耳边的床榻上。 纤细白皙的五指插过他的指缝再合拢,掌心瞬间相贴,仿佛代表命运的掌纹都纠缠在了一起。他的指尖蜷了一下,碰到她的指节后好似受惊了一般,又一下子伸直。顾采真坚定不移地抓紧他的手指,不让他有抽出手躲闪的机会,她的指尖顺势勾住了几缕他散落铺开的墨发,无端带出一丝缱绻与旖旎。 “又想推开我?”她暂时放过那被蹂躏得娇艳欲滴的红唇,用气音嘀咕了一句,懒洋洋的,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可危险性却暗流涌动。她转而又去含弄他的指尖,他与她五指合拢在一起的手指被叼住,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温暖潮湿的触感和那并不算痛的压迫感,一起裹住他不禁想再次蜷缩的指头,“我没有……”花正骁的嗓音十分沙哑,刚开口说了几个字,他又突然噤声,心中泛起一股懊恼和自嘲,自己真是糊涂,何必向她解释什么? 顾采真将他蹙眉的神情收入眼底,玩味地挑了挑眉。花正骁显然不懂,她虽然很喜欢他勉强他自己打开身体接纳她时,隐忍战栗的神色,可当他露出日常才有、但鲜少在她面前展露的表情时,她倒更觉得稀奇有趣——这让她有种错觉,好像两人并非这般强迫与被迫的关系,反倒有些像情浓缠绵的寻常情人。 啧,顾采真牙酸地想,自己这是安逸日子过多了吧,心大到不计前嫌,都能把仇人当成情人了。呵呵,就花正骁这种人,他也配?!但是瞧着身下男子目光迷离,眉眼生动的样子,她又莫名有点心痒,随即想了想,偶尔玩一玩这种貌似你情我愿的把戏……唔……也挺有趣的…… 毕竟岁月悠长,她总该多找点儿乐子,才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坐上魔尊这个位置。 心中愉快地单方面一拍板,就这么定了,顾采真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妙。反正既然已经说开了季芹藻在她手中,花正骁能妥协这一次,之后再让他就范也不是什么难事。 随着想法的改变,她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花正骁已经很熟悉她此刻释放出来的身体信号,显然是又来了性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还能承受得了她再来一次,顿时惊慌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然而他腰软腿软,动作才起了一点苗头,就一下子被她按住了。 “嗯唔……”他有些狼狈地低哼了一声,双腿被迫张得更开,因为身上女子的身体下压得更加厉害,填满后穴的那根凶器毫无预警地一抽,连带着本来被堵在其中的蜜液和精液都流出许多,他刚吸了一口冷气,那滚烫的性器又紧接着被狠狠顶了进来! “唔!”花正骁惊慌失措地发出一声低喘,一口气憋在喉咙间,刚被送到唇边,又被她突然加深的吻逼了回去。气流并着唾液冲回喉腔,加上情绪的突然波动和敏感后穴感受到的冲撞,让他一下子呛住了,嗯哼了一声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唔啊!咳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因为身陷情潮就双颊染红的脸庞,此刻又因为不间断的咳嗽更是显出几分别样的酡红,犹如陈年酒坛上被撕下的的红封纸,又被信手泼了一捧烈酒,艳得比他压在身下凌乱的红衣还要绚烂。 而这样没法控制得住的咳嗽,也让他身体的肌肉一阵阵紧绷,后穴更是要了命一般地收缩着。虽然明知道,他这完全是因为咳嗽才产生的身体自然反应,顾采真一直没有软下去的性器还是被绞得蠢蠢欲动,湿湿滑滑又紧紧缩缩的内壁箍住肉刃一动一动的,她爽得眼神更加充满危险性。 许是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那根凶器突然胀大,花正骁愈发不安,但手被牢牢按住,身体也被压住,腿脚没有半分力气,他的躲避不过是腰臀小幅度地在床榻上移动了几寸,反倒好像故意含着顾采真的性器开始了吞吐一般。 紧致的穴儿含住了她的肉根吮着推着,那打着绞儿的深处,一股吸力附着在她的龟头上,仿佛在盛情邀请她再次登堂入室,最好直捣黄龙。一瞬间,顾采真的眼神变得无比幽暗。 “花儿可真是学以致用,”她等了一会儿,听着花正骁的咳嗽平静下去,但气息却比刚才还要紊乱,加上情急之下,那穴儿反而夹得她更紧了,爽得她咬着牙才忍住立刻爆插一通的念头,可她不懂自己干嘛忍着,一时气不顺,明明得了便宜,偏还要卖乖,“这么快就领悟到,这一插一拔是个如何‘肏’法。” 当顾采真贴着花正骁的耳朵,把那个“肏”字舌尖一顶推入他耳道的瞬间,下身也同步地狠狠撞了他一下,撞得花正骁尾椎一麻,刚刚挺起的腰立刻塌下去,他登时睁大了眼睛!眼眶到眼角全泛了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更大可能是又羞又气的——因为他刚刚平复下来的身体又开始战栗了。 这可真有意思……顾采真看着他完全掩饰不住的反应,想到今天才做到一半的时候,她虽然因为心情而有些失控,却没耽误把他往顶峰上送。而且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少了以往总是硬生生被插入的疼痛,他们的契合度高得离奇。那紧绞的软肉,那湿滑的甬道,那窄细的穴口……无一不是人间至美。在她肏进去到瞬间,他就被她插得射了出来,但是他身体的不满足反而更加明显。难道……这样看上去类似两厢情愿的欢爱,对他的刺激更大?毕竟,她进入他身体之前的撩拨得到的效果,似乎也好得出乎意料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呢……而且他只不过被她逼着说了句荤话,真要计较起来,更不过只是一个“肏”字罢了,却让他之前忍了那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一下子就前后一起泄了身。就像此时也是一样,她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就被刺激得不轻……顾采真一开始还能稍微分神琢磨点有的没的,但随着抽插开拓,花正骁在她身下瘫软得如同被抽走了骨头,像是任她为所欲为,顾采真将他抱紧,他本就湿润娇嫩的后穴缠裹上来,又滑又温暖……她逐渐分不清,他们俩到底是谁的身体在这场性事中更加纠缠不清,却乐见其成,放任自己沉溺进卷土重来的情欲里。 “花儿……腿再张开一些……”虽然明知道花正骁压根不会对她言听计从,她依旧边抽插边说着这些话,时而凑近他的耳朵吹着气,时而含住他的嘴唇慢慢吮,花正骁被肏得迷迷糊糊。顾采真的抽插一直有她固定的快慢深浅,会与她说话的停顿奇异地错开,于是除了后穴的顶弄和言语的冲击,就连她说话的节奏,也成了第三种看不见的刺激,花正骁简直难以置信,自己就这么……这么……欲求不满吗?!他没有机会想到更多,就又一次被顾采真拉入密不透风的情欲中心。 “花儿,你真紧……花儿,你真会吸……唔啊……花儿,腰抬起来点……”女子的话源源不断地灌入他的耳中,难言的欲望与别样的羞耻逼得花正骁全身的肌肤都泛了浅粉。顾采真越发得意亢奋,就算他行动上不会听话,可这些话被他听了去,他的身体自然会给出一些反应——这才是她要的。眼看着他一直在抖,她托起他的臀,更加用力地挺腰! 那深度实在是太过分了,“嗯啊!啊啊啊啊!”花正骁受不了了,没有被按住的一只手抬起来胡乱地想要抓住什么,最终死死握住的,却是她按着他腰胯骨的小臂。 身体最柔软娇嫩的地方被最大程度地打开,接纳滚烫与坚挺的贯穿,他像是洪流中随时会覆灭的小船,而被他握住的那只纤细却意外充满力量的手臂,则是能够稳住一切的舵和锚…… 明明之前做的那一回,他也快活得不行,这会儿一缓过神来,就立刻想要从这欲望漩涡里抽身离去?他倒是想得美。顾采真就着花正骁后穴里灌满的精液重重捣了几下,直插得穴口白沫四起越发泥泞,感觉到原本变回轻颤的软肉又轻而易举被撩拨得抽搐痉挛时,才开始了九浅一深的插弄。 对于顾采真来说,已经射过一次,第二次自然更加游刃有余;花正骁则正好相反,因为被过度刺激,身体早就敏感到不行,有了第一次前后一起释放的余韵作为打底,他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波高潮。 在那累积到快要让他疯狂的快感终于宣泄出来时,他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意识完全消失……其实,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晕过去。顾采真很可能会拿这件事作筏子,说他昏过去是故意逃避,认定他没有履约,从而出尔反尔,最终不让他与师傅见面。毕竟,她的脾气一向阴晴不定坏得离谱,这样恶劣的事情她也不是做不出来。但那可怕的酥麻爽感冲击他的全身,他感觉到自己在尖叫,可耳边是各种各样炸裂般的轰鸣,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了,灭顶的快感像是连他的意识都一起麻痹掉了。 真丑……真弱……真不要脸……此刻的自己,一定软弱丑陋到了极点……他模糊地想着。生理的感受和心理的感受,几乎分割成两个完全对立的面,都在拼命撕扯他。但他还是尽一切可能地逼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的手背暴起青筋,用力抓住她的手臂,“顾……嗯啊……顾……采真,师傅……师傅……我……啊啊啊……”高潮还在延续,他被她插得摇摇晃晃,抓住她手臂的手也跟着摇摇晃晃,喘息和呻吟让他的语气变了味,连无法信任都变成了近乎于撒娇一般。 顾采真身上也覆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她在花正骁的双腿间纵情挺腰,打桩似的不知疲倦地抽插撞击。与一向不屑甚至是刻意回避性欲快感的花正骁不同,她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自然感觉到他已经过了能够承受的临界点,原本听到他唤她的名字时沸腾起来的血液,在听到“师傅”二字后,陡然冷了下去。 她知道花正骁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她言而无信吗?她咬着牙,一边用更加凶猛的力道撞击着他,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撞散,一边恶狠狠地道,“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亲耳听到她的承诺,花正骁心绪一松,抓住她手臂的五指也跟着放开,终究敌不过她的冲击,瞬间被身体里如烟火般还在一簇簇炸裂的快感淹没,失去了意识…… 第九十章麻(坐梗) 不是第一次将人做得昏过去,顾采真判断出花正骁只是身体和神经都绷到极点,此刻心绪陡然松了一口气,才会就此晕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她还没有发泄出来,自然继续在男子双腿间挺腰律动。 因为失去了意识,男子那一丁点儿潜在的紧绷和抗拒自然也就消失于无形。他的身体更加放软,腰身被她握着,身子随着她的冲撞而起起伏伏,他宛若一条被人托在掌中的银鱼,瘦长,漂亮。薄汗未干的肌肤像手感柔滑的丝缎,更犹如没有浆洗过的细棉,让人打心底就愿意贴身挨着,说不出的爱不释手。顾采真将他拥在怀中,几乎想把他就此碾碎了揉进她的血肉里去。 但想到他昏迷前大煞风景的言语举动,她的面色又无比难看。虽然她很清楚,她和花正骁之间绝无“信任”二字可言,但他在那种几乎被做得晕过去的紧要关口,居然还能惦记着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对她某方面能力的质疑和侮辱——一定是这样,她心里才会如此的憋闷与烦躁,就连之前已经享受到的愉悦,都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顾采真心中不爽,自然要从花正骁身上找补回来。她将他的腰胯一拽,拎住那长腿一折一压,贴向他的上身。花正骁的臀缝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掰开,露出水光淋漓又爱液四溢的艳红穴口。被肏了好一阵儿,细窄的穴儿已经被撑开成一个小圆洞,边缘的一圈褶皱也被完全抻开,白色黏腻的细末堆叠其上,一些顺着臀缝滴落而下,一些被捣成更细密的泡沫到处飞溅。红得诱人的穴口儿努力吞咽着尺寸惊人的巨大性器,随着抽插颤抖不已。 顾采真发狠似地将肉刃捅到甬道深处,专挑他受不了的敏感之处朝上撞。这具男体在主人不做抗拒的指挥下,自然呈现出最真实的反应。顾采真感觉到媚肉从四面八方吸裹而来,穴内涌出的蜜液流满柱身,她就犹如整个人都泡在一汪温热的活泉中,舒服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嘶哈……”她低喘着,一手抓住他弹性紧实的臀肉狠狠地揉着,留下一个又一个暧昧不明的指印,挺腰抽插的动作更加用力。鼓鼓的囊袋反复撞击臀肉,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撞得他腿心一片红,穴口腻滑的淫液也糊满精囊的条褶,甚至在抽插间牵荡出几条白丝,淫靡极了。 可就算和一个昏过去的人计较显得很无聊,顾采真也还是不解气,她低头霸道地吻住男子的双唇,而后一路向下,在他的脖颈和胸膛上吮出好几个深深的红痕才罢休。 “嗯……嗯……唔……啊嗯……”她施予他身上的疼痛与快感都刺激到了昏迷中的花正骁,他半张着双唇,发出一点类似呜咽的声音,顾采真心念一动,直接将两根手指插入他口中好一阵搅弄,又模拟着下身贯穿他的节奏,手指来回插弄。 更多的口水从花正骁嘴角流出,弄得他唇角下巴上全是亮晶晶的唾液。顾采真的手指玩弄他口腔时“滋滋吱吱”的口水声,与两人交合时“噗嗤噗嗤”的抽插声,以及皮肉撞击在一起带着颤的“啪啪啪啪”声,混在一起形成某种淫荡的同步感,听得顾采真更加亢奋。随着她对准花正骁的敏感点一捣,他的声音也立刻变了,“呜呜……唔……嗯唔……啊……”他仿佛被人捂住了嘴哭泣抽噎——顾采真想象了一下,他若是清醒着被她肏哭,应该就是这种声音——让人听了恨不能立马肏穿他! 若不是他在昏迷中口里依然断断续续地呻吟,加之还有暖热的体温与一身莹亮的汗水,就那唇红齿白,眉眼迤逦,却又闭目沉睡的模样,顾采真几乎要觉得,自己是在玩弄一具千年难见的艳尸。 这念头荒唐又诡异,却让她心中升起一丝非常古怪的兴奋。 她渐渐不满足于这般压着他律动,心中的欲望在疯狂叫嚣,这一瞬间窜上来的占有欲,如同深窑坑中炸上来的明火,迅速燃烧目之所及的一切,烧得她血液滚烫沸腾,恨不得骨头渣子都要熬成灰了。她干脆地揽住花正骁的腰,略一施力将人抱坐起来。 赤裸的男子与同样不着寸缕的女子在榻上相对而坐,身影交叠相缠。男子的双臂环住女子优雅白皙的脖颈,剑目紧闭侧头倚靠在女子的左肩上,露出优秀的下颌线条,和其下各种暧昧的痕迹。 他散开的长发像一块上好的黑丝绸,遮住了光洁的大半面后背,留了微微拱起的脊柱与凹陷的腰窝儿,在他身子被顶得起伏时,于飘逸垂荡的发丝下若隐若现,美得精妙天成。女子的两手绕过他的后背,一手环腰,一手托臀,伴随着动作或箍紧搂住,或上举下放。男子的一双长腿岔开分放在女子的腰臀两侧,被对方自下而上的抽插顶弄得屈起打颤。他从腿心到臀尖的肌肤全被撞红了,一根深赤色的粗长凶器正在后穴里凶悍进出,带出的红艳媚肉刚刚露出端倪,就瞬间被肉刃又连汁带液地碾着压着捅回穴中。 “嗯啊……啊……唔……啊啊啊……”男子红唇半张,逸出一串极低的呻吟,呼吸间气息正好对着女子的左耳吹似地送过去,瞬间就跟随血液迅速流入她左侧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中。 顾采真的心仿佛一瞬间被什么击中了。她甚至怀疑有一支无形的箭射中了她的胸口,那箭矢上一定还淬了毒,否则为什么她的第一感觉不是疼,而是麻?真麻,从头顶麻到足底,从心尖麻到指尖…… 花正骁是在一阵逼得人无法呼吸的顶插中醒来的,迷迷糊糊的意识还不曾完全清明,就被身体里的快感麻痹得突变成另一种昏沉。“啊啊啊啊——!”他的呻吟变成了尖叫,身体昂起意图逃开那骇人的贯穿,这完全是肉体面对可怕侵犯时的本能反应,可顾采真伸手握住他的腰往下一拽一压,备受蹂躏的嫩肉就瞬间被滚烫粗胀的性器顶住,狠狠地碾压! 他本来滑落到她肩膀的双臂瞬间收紧,仿佛溺水的人抱住浮木,抱得那么紧那么紧。“顾……顾采真……不……啊啊啊啊啊!”他拱起背,宛如一张被拉满的弓,削瘦的肩胛骨直颤,好似展翅欲飞的蝴蝶。但他被她狠狠地贯穿着,于是这只蝴蝶被扎穿身体活生生钉住,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脆弱的叫人心生暴虐,因为濒死而美得近乎诡异。 他惊慌失措的身体反应让后穴绞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内壁的抽搐痉挛几近疯狂,花正骁的男根喷出一些稀薄的精水来。而顾采真在他崩溃一般带着泣音的喘息中,再一次将大股精液尽数射入了他的身体深处。 “花儿……”她抱住失神的他,语气中有着欲望得到满足后的轻松。她不肯松手,花正骁就只能保持着刚刚的体位,不得不将自己大半身子的重心都靠在她身上。 和顾采真不一样,他很难从高潮中这么快就缓过来,因此依旧颤抖不停。 “花儿……花儿……”顾采真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纵使花正骁对这个“爱称”一向都表现得深恶痛绝,她却很喜欢这样叫他——在进入他身体驰骋的时候,在高潮的快感喷薄而出的时候,在激情未褪尚显温存的时候……也许是情欲的震撼会让人失智,亦或者今日与她有过约定的他格外听话。在她唤了他四五声之后,花正骁居然真的微微抬头看了过来。 见他又一次露出那种空茫而柔软的眼神,顾采真的心忽然跳了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又也许她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也偏了一下头,避开那双星眸,抬手摸了摸他汗水莹亮的脸。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九十一章有旧(伪事 花正骁是真的体力透支到奔溃了。这么多年来,就算他的身体已经不知羞耻地习惯了顾采真时不时的强迫侵犯,但她可怕得如野兽一样旺盛到简直无休无止的欲望,他无论如何都没有丝毫的适应——没有任何人能够适应得了。 今天又和以往不同,他答应了要顺从顾采真,实则心里积着一口郁气,倒不如往常直接反抗挣扎那般,还能发作出一些情绪,而是将所有的不甘不愿羞耻抗拒,都一股脑儿地压在心里——心中不情愿,身体却要配合,而后又被极度开拓索欢。顾采真做得那么狠,让他被疯狂的快感反复淹没,这样的心身不一也着实让他更加辛苦,所以当被她推上巅峰的时候,那种刺激也就比平日还要来得触目惊心,实在可怕。 哪怕高潮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花正骁的呼吸依旧紊乱得难以平复,眼前也还是一阵阵晕眩,连手指尖都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也许他今天的言而有信取悦到了顾采真,她虽然没有在第二次射进他身体后就抽身退出去,却也没有再继续发难,反而很难得地就这么拥着他安静坐着,好似特意留给他些时间缓一缓神——呵,这怎么可能……他默默嘲笑自己突然冒了傻气,顾采真几时这般好心过?他心底悚然一寒,有些怀疑自己的意志在这些年被她囚禁侵犯的时光中,已经被侵蚀得快要腐朽,再借由他今日的妥协露出了端倪。 这绝对不行。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今天的退让是为了能够见到师父,刚刚的一切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不管是痛苦还是欢愉,都只不过是拿来实现交换与达成目的的手段——就像当初顾采真让他以他自己为筹码,来换取花家一族的平安,和不再主动降世屠杀的承诺。 千万别陷入她这近乎温和的假象里,他想。当初在归元城,在顾采真的秘密被曝出来前,她可比如今还会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又沉默寡言,行事不亢不卑,待人却端庄有礼,哪里有一点现在扭曲癫狂的影子?若师叔还在世……会不会后悔,当年殚精竭虑地想尽办法让她活着? 至少,当年被师傅带回归元城后从昏迷中醒来的他,如果知道若干年以后,那个在万尸潭全身而退的少女,会变成这三界最可怕的魔头煞神,他一定不会再那样庆幸她活了下来。 顾采真落了一吻在他的耳尖上,打断了他飘忽的思绪。她湿润的舌尖沿着他的耳廓舔了一下。花正骁的身体还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这一丁点儿的刺激都让他抖了抖,人一软就不免向下滑,随即被她搂住腰。这一番动作虽然不剧烈,到底避免不了两个人的身子都动弹了一下,花正骁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下坠了几寸,后穴瞬间将顾采真的性器“吃”得更深。他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连酸软的腰肌都骇出几分力气,挺直了一动不敢动,生怕撩起了顾采真的欲火,再烧回自己身上。 那样的深度和紧窒,还又暖又滑,让顾采真确实有些意动,不过好歹刚刚发泄了两次,她如今并没到被他一吸一含就失去理智的地步,只是心情格外不错,便起了逗弄他的心,以慢得让人崩溃的频率故意顶着磨着他的软肉,感觉他越来越紧张,才将人搂紧了不再顶弄。 “这样都受不住?”她轻笑着朝他耳中吹了口气,随后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垂,柔软的红唇不可避免地吻到了他颈部的血管。虽然是一触即离,但她亲眼看到,他后颈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枕骨下的一层细小绒毛也全都立了起来。 “花儿,你真敏感。”她贴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句,感觉到她手掌贴着的腰肌又是一绷,他本人却并没有出声。但几乎是同一时刻,那后穴再次紧紧夹了她一下。 “嘶!”顾采真终于忍不住,在他的臀部重重拍了一巴掌,“你再吸这么紧,我就真的要再肏你一回了!” 可花正骁若是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总是在被她强迫时处处破绽,以至于在快感中无助挣扎? 他被她的话吓住了,双腿一伸两足向下踩实,试图抬身摆脱她的禁锢,却被她掐着腰更加重重地按回去。 “唔啊!不……”他腰身一软,被顶到了身体里要紧的地方,甬道抽搐流水,内壁又痉挛起来。 “别动了!”顾采真拧眉,对于他火上浇油的动作非常不满,“别自讨苦吃,否则我可来真的了,嗯?!”她朝上狠顶一下,劈开紧箍的软肉硬生生挤到最深处,听得他的声音变了调,才深吸一口气不再抽动。 “来真的”三个字顾采真说得咬牙切齿,花正骁几乎要信以为真——只是几乎——因为他在这样迷迷茫茫的状态下,居然本能似的分辨出,她言语中的恐吓居多——她是在吓唬他。 果然,那双柔软的手稳稳托住他的腰臀后,她的凶器没有再律动,“好了,你给我安生地待一会儿。”她情绪莫辨地说了一句。 其实多年之前,顾采真也对花正骁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之所以将这句简单的话,记在心里这么多年,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令他毕生难忘。 他半阖起双目,这些年一直不愿回忆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被攻破的归元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寂静得如同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很久之前就重伤卧榻且久不现身的池润,正端坐于摘星峰的主殿中,那玄黑的长袍广袖翻飞,更显出他的形销骨立。 花正骁想,顾采真之所以用捆仙索缚住战败的他前去摘星峰,只怕是也知道师叔池润一直闭关的事情,师叔连大战都未出现,顾采真很明显打的是折磨他逼师叔出关的主意。 他一落到她手中,听她说要去摘星峰,怕师叔因为他以身犯险,不是没动过自戕的念头,但顾采真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如果想让整个花家的人跟着陪葬,你不妨自杀一个试试。”她的威胁打消了他的念头。 再接下来去摘星峰的路上,顾采真非常沉默,丝毫不理会他为求一死,拼命挑衅她动手的话。只是到了殿外,她突然没头没尾地对他说了一句,“进去之后,你给我安生地待一会儿。” 在踏入摘星峰主殿的一瞬间,花正骁甚至希望师叔也能像师傅一样,已经离开了。可他知道,师傅说是远游,实则下落不明,唯一令他心安的便是来自于师叔的卜卦,表明师傅性命无虞。而一直试图与天运抗争的师叔,断不会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弃归元城而去。在此之前,他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机会见到师叔,都是为对方进行卜算而护法,只是每一次推卦到最终,卦象凶险,师叔本人更凶险——他一次次吐血昏迷。师叔若要离开,早就走了,何苦那般几乎熬干了心血和性命,想要找出一个破解天运的法子。 花正骁只是没想到,当顾采真带着他一起来到摘星峰时,师叔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师叔!”他第一眼看到对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隐隐死气,就立刻猜到,这些闭关的日子,师叔一定还在透支寿命进行卜算。 可大道陨落,正气式微,天运如此,不可逆转。 早在很久之前,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顾采真自从师叔出现后,目光就一直死死盯着对方。 池润先是看了花正骁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的歉意,“正骁,辛苦你了……对不起。” 他并没有解释这句“对不起”,只是看向顾采真,沉默了一刹才开口:“真真,很久不见。我备了薄酒,可要喝一杯,叙叙旧?” “真真”二字一出,顾采真淡漠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而花正骁也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站在师傅季芹藻书房的门外,听着师叔嘶哑哽咽地说:“师兄,真真她不能死。” 不管他多不想承认,他的师叔池润与他曾经的师妹顾采真之间,一定有过一些很深的交集与羁绊。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天得知当年的真相,解开萦绕在心头多年的疑惑。 可顾采真看着池润,只问了一句很荒谬的话,“你是谁?” 而师叔面色平静地回答,“池润。” 他们的对话无比真实却又令人费解,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也同样奇怪而诡异。 花正骁看着池润端起早已倒好的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顾采真面前,“喝吗?” 顾采真没有伸手去接那杯酒。 “这酒,你留着自己喝吧。” “我与你,无旧可叙。” 后来发生了什么,花正骁并不知晓,大概是因为顾采真动了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什么手脚,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只是等他醒来时,自己居然依旧毫发无损。但他需要面对的却是,花家上下数百条人命被顾采真捏在手里,成了威胁他就范的筹码。 他的大哥拼命阻止他答应,花家人不屑于用这样的代价换来苟且,可他却点头对顾采真说了一个字:“好。” 那时,他答应得非常干脆利落,因为觉得自己要受的无非就是些折磨,结局比死再悲惨一些也不过就是魂飞魄散。如今,他心里倒瑟缩了一下,为自己当年的无知者无畏感到可笑。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些年,他到底会面对些什么……“折磨”。 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选择依旧不会变。当年第一次被顾采真绑在床榻上侵犯时,他确实恐惧羞耻到恨不得当个懦夫立刻逃离,但当理智回归残破不堪的躯体,他又清醒地知道自己绝不能逃。选择已经作出,决定已经做下,他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这些是他即便死也不能背弃的。 再怎样痛苦不堪,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提着这口气,就能再熬下去。 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太累了。顾采真用激烈的侵犯与过度的索取,将他的灵魂从躯壳中掏扯出去了一般,他感觉自己犹如一根从里向外被蛀空的枯木,那种没着没落的空茫感意外的真实,让他觉得自己也许其实已经死了,灵魂正游离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姿态亲密的两个人。 有一些声音在这样的静谧中慢慢清晰,那是他们的心跳与呼吸声。他在高潮时短暂失去的听力,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体的其他感官也随之逐渐复苏。可那空洞茫然的感觉依旧存在,并且瞬间蚕食掉了所有远的,近的,痛的,怨的,苦的,恨的情绪……顾采真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背,掌心摩挲着他拱起的脊柱,在一片虚空中,这触摸反而显得过分真实。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依旧含着顾采真性器的后穴也跟着猛然收缩,虽然他立刻逼着自己放松,可耳边依旧传来女子的一声闷哼:“嗯……”花正骁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柔软的指腹按住他的脊柱骨,从上而下,一个一个地,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揉得他腰窝儿内陷,臀肉紧绷,并未完全散去的酥麻自后穴窜上尾椎,再一次挑逗着他的神经,几乎是奔着她在他后背指尖游走的方向,迎面而去。 而就在此时,伴随着手指的动作,顾采真漫不经心地朝上顶弄了一下,逼得他出了声,“唔……别……” 他身体能清晰地感觉得到她埋身在他的体内,这似乎变成了他目前唯一真切的实感。 “不要了……”他精疲力尽,低低地说道,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可她就真的没有再要。 是因为……今天他让她“满意”的缘故吗? 花正骁疲惫得蹙着眉,听见仅存的理智在对自己说,不过是靠着她休息一会儿,这没什么的,更不代表什么,他只是真的……想要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 他低头以额角抵住顾采真的颈部侧边,几乎能感觉到她咽喉处的滑动,以及血脉的跳动。他的胸膛贴着她挺立的双乳,那弹性丰满的乳肉被压得有些变形,他却也顾不得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还插入在他的身体里,这种肌肤相亲能算得了什么?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掩耳盗铃般被她拥坐在怀里。 自从当年他从昏迷中醒来,自大哥口中得知,师叔池润因为不愿意落入魔道手中,在摘星峰服毒自杀后,一晃眼这许多年过去,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师傅还活着,离他这么近。 他一定要见到师傅,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就在此时,顾采真突然开口。她轻抚着他的后背似乎在帮他放松,口中的话却让他更为紧张,“好了,你也该休息够了……” 彩蛋內容: 顾采真冷笑:被我肏得人都软了,还有精力回忆这些? 花正骁咬唇:嗯啊啊啊!你干什么! 顾采真亲了亲他:干你啊。 花正骁被逼出来眼泪:你住口!嗯啊啊…… 顾采真一挑眉:行,那我换个说法。 她慢慢凑近他的耳朵,下身狠狠顶着他的敏感点:我给你制造点新的回忆,下次……只能想这些。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九十二章结扣(清理 顾采真披了件浅黄色的缎面软袍,衬得肌肤有种春日暖阳下才有的明艳顺滑。她没有绾发,只随意将长发捋成一把在脑后打了个卷就不再管它。此刻,她正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支着,坐在贵妃塌微微下延的尾端,一只手臂环住男人被迫屈起的双腿,另一只手则伸向他身体的下方……她垂着头,上半身向前微伏,神情一派慵懒闲适,看上去似乎已经从之前激烈又长时间的交欢中得到了满足,但当她手指敲了敲花正骁几乎并在一起的膝盖,声音中还是有一点仔细听就能分辨得出的、克制过后的沙哑,“腿再张开点。” 花正骁什么也听不出来,他的注意力都被顾采真的手给攥紧了。他仰面平躺着,这是顾采真要求的姿势,她将他抱到这张贵妃塌上来时,曾一手按住他的胸膛,提醒他别忘了两人的约定:“还记得你今天答应了我什么吧?” 他没有忘,于是便没有做那些在以往其实也是无谓的挣扎。可没有了这样固有的一段对抗,那种空茫难续断了一截的感觉,便又出现了。就好像他们之间,失去那样相处的方式,花正骁便不懂要如何面对顾采真了。 顾采真似乎很满意他的顺从,“花儿真乖。”她语气亲昵的夸奖,落在他耳中便是无限的讽刺,“你看,这样你也舒服,我也省事,岂不是两全其美。” 两全其美?呵……花正骁不发一言。他的眼中泛着情欲遗留的水光,犹如潮汐退却后的沙滩上湿气未散,被阳光晒得滚烫的沙砾,折射出微弱却难以忽略的细微光芒。一席丝滑的红色软衾掩住了他腰腹处的风光,但肩膀胸膛与一双长腿都裸露在外,肌肤上满是各种暧昧淫靡的痕迹。他两条腿屈起,软衾随之滑落到大腿根部,布满指印掌印的臀肌在其下若隐若现,臀缝间缓缓流出的白色液体随着女子手指上的动作,时不时滴落在毯子上,更显情色至极。 不管是他挺起的劲腰,还是绷紧的小腿,甚至是微颤的足跟,都有种不动声色却又欲盖弥彰的紧张。听到顾采真让他张开腿的话,他修长的五指抓住贵妃榻上铺着的一层毯子揪紧,脚趾瞬间蜷缩起来,双膝抖了一下,却没有立刻乖乖照做。 方才,顾采真用那样羞耻的姿势抱着他坐了许久,突然说了一句:“好了,你也该休息够了。”他顿时以为她还想继续做……那种事情,正慌张且不愿得厉害,可瞬间又思及今日两人的约定,心中一默一滞,自嘲待会儿自己少不得还是要妥协。却没想到,她直接抱着他来到侧殿。 原来,她是在等他恢复一点体力,帮他做“清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理”,是他误会了……可那也是因为,她一贯霸道不讲理又重欲如野兽一样的行事作风,太让人难以捉摸了!他心中愤愤地想,忽然被那在他身体中逡巡的手指按到了某个点,顿时咬住了唇,双腿下意识合拢得更紧,才堪堪忍下差点逸出口的呻吟。 顾采真微微抬头,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瞧见男子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睛,胸膛也忽然明显地起伏,她不由唇角一勾,露出一点阴谋得逞的笑容。 花正骁对她的表情一无所知,他有些难耐地微微昂起脖颈,细小的汗珠沿着干净利落的下颌线条滑落。顾采真的手指已经一节一节地深入他的身体,正慢条斯理搅弄抠挖,不时指尖按住一侧,指节又屈起顶住另一侧……这一系列的动作,逼得他狼狈极了。 花正骁在被顾采真强行占了身子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如同一张白纸。家教甚严又醉心大道的花家二公子,立身格正,对这些什么情情爱爱儿女情长哪里关注过?自从进了真言宫,成了魔尊顾采真的“芳妃”,她带给他的关于情爱的记忆,除了强迫、侵犯、晕眩、堕落、失控……和“美好”二字完全不沾边,他厌恶顾采真频繁的强行索求,更厌恶自己在床笫之上的那些反应,所以他对这些情欲之事根本避之不及,更加没有想主动了解的念头。从未知到已知,他的一切认知都是顾采真“教”的。因而,他哪里知道事后的清理应该如何做。 但除了初夜那回她没管他,之后每次她在他身上发泄完欲望,总不会跳过“清理”这个步骤。她在床榻之上的精力一向远超常人,每次被她按在身下不得解脱时,他总有种感觉,她的欲望仿佛永无止尽。他能保持清醒地熬到她结束,已经实属难得,自然没办法反抗她替他做清理或者上药。就在他以为这次应该也和以往一样,自己会被她按在床榻上掰开双腿压着,再强行弄出她射进去的那些东西时,她却抱起他轻轻放在了侧殿不知何时布置的贵妃榻上。 花正骁不知道顾采真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习惯的做法,心里警觉着她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样”,可本就精疲力尽的身体压根没办法一直维持紧张的状态,随着她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慢慢地揉着摁着,他的腰身不由自主软了下来。细密的汗珠一层层地从肌肤往外冒,好像他的意志力都化成了汗水,几乎浸湿身下的毯子。顾采真一反常态的耐心又温柔,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警惕,可是……以往他多会受伤,清理时又不配合,疼痛几乎贯穿始终。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并不疼,甚至有种很奇怪的舒服。正是因为太奇怪了,所以他的不安渐渐扩大,忍不住咬牙道:“好……好了。” 顾采真没有抬头,所以花正骁看不见她翻涌着危险光芒的眼睛,她也没有停止手指的动作。他只听到她冷静的声音传来:“没好。” 他睁大眼睛,极低地喘息着,感受到她又一次将两根手指探入他最隐秘的地方,指腹擦过内壁,引得软肉不受他控制地包裹过去,她的指尖翻转一搅再抽出,发出“咕滋”的声音。 “唔!”他闷哼了一声,从里到外瑟缩了一下,鸦羽一样的眼睫扑闪不停,沾染了一丝水意。 顾采真又一次按住了他的膝盖,仅仅是按住:“想我快点儿弄好,你就把腿张开点。”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呵斥她,你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何必非要一遍遍地逼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直接动手了!随即,他被自己内心这样近乎“无耻”的想法惊呆了。他怎么能这么想!他已经沦落到这样自暴自弃,因为是不好的事情,因为自己不想面对,所以就一股脑儿将主动权推到顾采真身上——他已经没有担当到这种地步了吗?! 一瞬间,他脸色苍白,心中涌起的是对自身无限的失望。纵使正邪一战大败,纵使囿于这真言宫多年,纵使被迫承欢于顾采真身下,纵是一次次被欲望拽进深渊,可他一直觉得,自己心中的那片天还是在的,只要他努力睁开眼,仰头望,就算身处一片黑暗与沼泽,他也是能够看到光的。 这光也许是人世间的长久太平;也许是花氏一族的安全延续;也许仅仅是那一封封他不被允许回复的家书;又或许是一别多年后,哪怕他只能对自己现状保持沉默地,与侄子花似锦一见;如今,又多了师傅还活着,并且他们很快便能见面的期盼。 终究,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坚持,没有完全辜负这道光;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顾采真打败。 可刚刚那一瞬间的想法,让他自惭形秽,他。害怕起来,他怕自己是不是早就输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认,又将所有不堪的来源都推给顾采真罢了。 “嗯啊!”他的思绪发散得厉害,一个不留神,被顾采真手指的“突袭”弄得惊喘一声,“不!”他侧起上身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并没有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就在脑海中冒出,她一定会甩开他的手继续强迫他,这样的念头后,他怔了怔,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与难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这样的思维方式? 他垂眸,对上顾采真从他膝盖一旁侧头望过来的脸。都说红颜易老去,可她却不在其列,哪怕她嗜血弑杀作恶多年本该风霜满面,哪怕明知道她的不老容颜是因为她高得可怕的魔道修为,可你还是忍不住感叹,时光对她包容宠爱得过分。在她身上,你只能看到一句话:岁月从不败美人。 撕掉她与他同门时期的内敛沉默,入魔的她将她的美明晃晃地暴露出来,像是饮取过鲜血,折刃过刀锋,淬炼过烈焰,浸润过毒汁,她的美带着血腥,带着锋芒,带着炽热,带着毒性,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亲近,美得让人只敢远观望而却步。 可此刻,她的神情有些柔软,看起来干净又无辜,几乎让人心生亲近,花正骁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顾采真看着他,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若不是目光有种带着侵略性的饶有兴味,她看起来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无害少女。可花正骁知道她手中沾了多少条人命的鲜血,也知道若是她狠起来旁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是,她如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残狠毒,残暴、专制、黑暗、死亡,这些词汇看起来都离她那样遥远,她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他,像是对他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反应,任何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期待。 他却在她的视线里觉得如芒在背,哪怕她没有一点的不耐或者不悦,他还是慢慢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五指。正如她在帮他清理之前问的那句话一般,他记得自己今日答应了她什么。 顾采真并没有说什么,就好像刚刚的插曲根本没有发生,但她冲他挑挑眉,又敲了敲他的膝盖,轻轻“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仿佛是在催促,倒像是笃定了他肯定会妥协。 花正骁咬牙吸了一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口气,将心浮气躁与愤懑不平压了下去,慢慢张开了并拢的双腿,露出一片被蹂躏过后的美景。 已经休眠的阳具前端还闪着点滴晶莹的亮液,柱身至囊袋沾满精水,大腿内侧分布着或深或浅的指印,大部分是被按的,也有几处是掐的,靡红的后穴正在轻轻收缩,吐露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白浊,因为被手指插进去弄了好一会儿工夫,本该紧闭的穴口中间呈现一个很细小的圆洞,那白色精液又混着透明的爱液,所以偶尔甚至能看到穴内靠近入径处的嫩肉,泛着叫人口干舌燥的红艳,正随着男子的呼吸一颤一颤。就像是一张不曾完全闭合的嘴唇,里面的舌头趁机诱惑人心。 顾采真的呼吸有些重,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相比眼前直观的一慕,花正骁刚刚主动张开腿的动作,给她的刺激更多更深。 花正骁闭上了眼睛,尽量放空思绪,准备接受她“清理”时的各样手段。可半晌也不见顾采真有下一步的动作,他心中没理由地忐忑,不由重新睁开眼睛,朝她瞥去。 顾采真似乎也正在看他,就等他张目望去。于是此刻,她突然朝他一笑,接着低头撩起软衾,在他的腰腹中间啄了一下,挺翘的一侧乳尖擦过他蛰伏在双腿之间的欲望,那处似乎也知道触碰他的是她身上的哪处部位,全身的血液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激灵都朝那块儿涌过去。 花正骁顿时觉得不妙,还没等他侧身合腿掩饰身上的变化,顾采真这一次又亲到了他的大腿内侧,他不禁抽了口冷气,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顾采真……” “嗯。”像是浑然不觉自己做了多奇怪的事情,她的回应简短平静,两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插入他里面。 “唔!”花正骁闷哼了一声,腰腹随着呼吸一陷,手指几乎抓破毯子。 这一次,她的亲吻又落在了他的膝盖上,明明那里只是被薄薄一层肌肤裹住的骨骼,却在她柔软微凉的唇瓣下感受到奇异的温度。花正骁心中一跳,好似膝盖骨不是被亲吻,却是被打了一棍子,膝关节一弹小腿几乎立刻踢了出去,却被早有防备的顾采真一把握住了脚踝。 “嗯啊……我……你……嗯……”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手指依旧在他身体里捣弄,他的体温在升高,心跳也在变快,直觉告诉他非常不妙,可他也不知该怎样解释自己踢出去那一脚的反应——他更不明白自己何必跟她解释,而且这现在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思绪有些凝聚不起来。 顾采真握住他脚踝的拇指摩挲着他足弓处的肌肤,居然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她今天的脾气简直好得出奇。“马上,就好。”说话间,她的呼吸喷洒在他又半硬起来的阳具上,那儿轻轻弹了一下, 花正骁心里隐隐的不安逐渐具化,可他还没理清楚心里乱糟糟的情绪与身体同样混乱的反应,顾采真的第三根手指已经挤进了他的后穴,甚至不给他再适应一会儿的机会,立刻如同他们交合那样疯狂地抽插起来。 “嗯啊啊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瞬间明白了顾采真的意图,他慌张地想要蹬腿逃离她的掌控,才发现自己之前已经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如今他是箭,她则是箭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场意料之外的高潮来得仓促又惊慌,他拱起腰,毫无准备地被快感淹没,战栗得仿佛瑟瑟的秋叶,呻吟得犹如在压抑着哭泣。而她则吻着他的膝盖,抬手按下他颤抖着蹬踢软衾毯子的腿…… “花儿,”顾采真抱着他,慢慢浸入碧波微漾的温水中,男子背靠在她怀里,失神地垂眸望着水面,入水的一瞬间,他依旧显出惊惧。只是,与以往她故意将他推入池中相比,她如今这般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温和了。“我的手指可没那么长,你又不喜欢我用术法的水柱进到那儿,不靠你自己喷出的那些水把东西冲出来,怎么弄得干净?”她一个人说了长长一段话,看似解释,可花正骁哪里听得进去——何况她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她根本就是想羞辱他,让他难堪,看他狼狈失控…… 他只是在原本就体力透支的基础上,更加精疲力尽了。也许是身体被极度刺激,神经反而迟钝起来,就连被她带进这自从她知道他惧水,就特地让人在芳菲殿侧殿挖造的池子里,他也没太大的反应。 他对于她的“解释”保持沉默。和顾采真逞一时口舌之争根本毫无意义,更何况,她平时看起来就脑子有病,今天看起来格外病得不轻,否则她如何能说得出,“别怕,待会儿洗好就起身,这水不深。”这样的话? 花正骁浑浑噩噩扫了一眼池壁,见那水面确实比以前低很多,只要她不扼住他的脖颈或者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朝水中摁,他就不会轻易被淹没——他的心神就忍不住更加松懈了一点,实在精神难聚。他怕的是大面积的深水,平时起居沐浴并不太碍事,是以他也不曾与师傅说过。多年前的那晚,一切事情都撞在一起,他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彼时告知师傅调整安排已然来不及,加上他其实也一直有意地训练自己克制对水的恐惧,所以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带着昏迷的顾采真就直奔万尸潭而去。 幸好,他的刻意练习颇具成效,总算撑住了一段时间,让他得以不负师傅的嘱托,闭气潜水将顾采真放入潭中,且确保了她口中那颗闭藏珠被稳稳含住,他才转身引开万尸潭阴寒的诡气,最后渐渐失去意识。 若当年他没能坚持住,顾采真就此死去,人间倒是能少一场浩劫……他的人生就算也停在了那个晚上,倒也好过如今…… 花正骁几乎是完全靠水的浮力,和顾采真托在他后腰的手,才在水中站稳,他之前就被顾采真做得太狠,刚才的“清理”又是一番不逊于云雨之欢的动静,他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这会儿的沐浴也都是顾采真在动手。花正骁已经不去想,“顾采真今天行事处处都透着古怪”这件事情了,反正她用如何的态度对他,他都没有说不的权利,加上因为之前的实在被她索求过度,如今他的心神都是恍惚的,只要她别再想着折腾他便是,其他的他也没有余力去思索。所以,他只是顺从地任她把两人身上都清洗干净,再被她扶回回到床褥依旧凌乱的寝殿。 在没有得到顾采真的授意前,没有宫侍敢踏入殿中。顾采真对于一塌糊涂的床榻没什么感想,随意掀开被褥朝旁边一卷一推便了事。毕竟,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自己身上多少天都跟个血葫芦似的,别说干爽的衣服,她连块好皮肤都没有,谈什么整洁干净。但她又不是个天生多邋遢的性格,只是相对于一团糟的被褥,她更排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到,花正骁恰好属于此列。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被她打上了烙印,他现在的样子哪怕被人看去了一根头发丝,她都能暴起杀人。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她困惑地揉了揉额角,明明前几年花似锦那傻孩子出现的时候,自己对待花正骁的还没这么不可理喻。想想看,她正肏着花儿,有人在旁边瞧着,哪怕就是被看了个背影,不也是件平添情趣的妙事儿吗?随即她又想起大约在半年前,因为不懂规矩进来早了片刻,从而看到花正骁尚赤裸的上身,就被她当场杀了的一个新宫侍,虽然这些年她都觉得自己越发行事无度,却还是到现在都记得,自己当时动手后那一瞬间的错愕。即便外界都传她是个癫狂暴虐的疯子,可她自己清楚,只要她愿意,她的失控从来都是能受她自己掌控的。这样的小题大做,明显超出了她的预控。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又理不清自己如今变化的根源。于是,她将心中莫名的郁气与怒气,全都撒在了花正骁身上,直接把人丢进偏殿的池中,在他最害怕的水里将人肏到昏过去也没收手,反倒是趁着他没法反抗,狠狠发泄了一通。 那一回,他们做的时候花正骁本就受了伤,若是没有宫侍那一出意外,顾采真已经不打算再碰他了。结果她没压住脾气,而他又在水中扑腾挣扎,两个人都跟疯了似的,最终他被她按住了用各种姿势插了一遍。不肯配合的后果,就是他的后穴直接被撕裂了好几处,等到她消了气准备给人清理时,才发现那娇嫩的地方皮肉翻开,血痕道道,比第一次承欢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着实触目惊心。与之相比,那被她掐揉咬噬得红肿青紫的胸前乳尖,倒是小巫见大巫了。那次,花正骁将养了一个多月才好,她除了给他换药,其他时间都不再踏足芳菲殿,免得在他好起来之前,被她忍不住彻底玩坏。 想到这些事情,顾采真就有些莫名地心烦,她拿来干净的一袭红袍替花正骁穿上,仿佛精心打扮一个漂亮的人偶一般,堪称仔细地给他穿戴整齐。红衣加身,衬着他发红的眼眶越发有种被蹂躏后的脆弱,她忍不住抬手盖住他的眉眼,感受到他的眉弓在她的掌心拱了起来,可就算皱了眉头,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扭开头。她无所谓地哂笑一下,而后收回了手,花正骁没看到她无声的笑容,只是在她的手按下与离开的时候,呼吸都顿了顿。 然后,顾采真非常顺手地把她的衣服递给对方,“你来服侍我穿衣。” 这种事情花正骁肯听话才怪,见他无动于衷,她也懒得啰嗦,“你不想见师傅了?” “你!”他愤怒地迎上对方闪着恶劣与得意的目光,却又清楚地知道,他拿她毫无办法。她提出的更难堪的要求他都做到了,难道要在这样的地方功败垂成吗? 顾采真笑眯眯地看向他,又提出另一个建议:“其实,我比较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地……服侍我。” 花正骁忍气吞声地接过衣服,直接忽略她的这句话。顾采真算是成功地故技重施,她就知道,只要给出更糟糕的选项,她的花儿被逼得没办法,就会接受一开始她摆出的选择。所以,哪怕男子的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她也视而不见,心情愉快得不受一点影响。 以往每次激烈近乎暴虐的交合过后,花正骁被顾采真清理和上药的过程都绝对称不上愉快,偶尔她来了兴致,中途还会压着他再一番折腾,虽然今天她也没干什么好事,但起码花正骁的状态比起往日实在好了太多。顾采真有些稀罕地看着他,只觉得此刻蹙着眉想起身的男子,哪儿哪儿都比平时那蜷在床榻上安静不动的背影生动顺眼得多。 花正骁咬着牙,不想承认自己的腰酸软得几乎直不起来,他堵着一口气,硬撑起上身,刚想再努力一把站起来,本是站在床边的女子却已经“体贴”地坐了下来,顺便解开了她软袍腰间松垮的系带。 纤秾合度的姣好胴体瞬间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花正骁面前,雪白纤长,绰约多姿,丝毫没有丹铅弱质的软娇,反而透着一股飒爽风姿。便是不着寸缕,她的面上也无丝毫羞怯之意,反倒是花正骁被她胸前娇挺的两点樱红刺到了双眼,狼狈地扭开头去,却听到她堪称可恶的笑声:“我的花儿,你就这么害怕看着我?”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将他的头扭回来:“看着我,你怕什么?” 她还以为他大概就算转过头来,也要闭着眼睛以示抗议,没想到却意外对上了他几乎可以称得上平静的星眸,她怔了怔,无趣地收回手。 顾采真拿的是常服,亵衣与外袍都是简单好穿的斜开襟款式,花正骁默不作声地帮她穿好,整个过程中她完全是衣来伸手,很是配合。到后来,她更是站了起来,为了方便他帮她系腰带。花正骁的手一直在抖,气息也不稳,可他的情绪却“静”了下来,他拿着腰带绕过她的腰身,以一种坐在榻边仿佛双臂环抱她的姿势停住了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心平气和地问:“我何时可以见到师傅?”只是尾音抖出的一丝颤栗,到底泄露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三天之内吧,如果季芹藻他愿意见你的话。”顾采真回了一句,又不耐烦地扯了扯他手中的腰带。 花正骁凝眉,总觉得她这句话别有深意,却担心此刻追问她又要节外生枝,于是忍下心中的疑虑,他不觉得师傅会不愿意见他,除非她从中作梗……顾采真虽然恶毒,可这么多年的相处,虽然他恨她至极,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那么点言出必行的信用在的,但凡她承诺了他的事情,哪怕过程恶劣,却也最终都做到了。譬如,当初放了锦儿……她既然主动提及师傅还活着,也答应了让他们相见,那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她就不会食言。 因为心里一会儿想到师傅的境况,一会儿又斟酌顾采真的用意,花正骁没有注意到自己为顾采真系好的腰带,有什么问题。 他没有抬头,所以更没有看到,顾采真原本噙在唇角好整以暇的笑容,随着他手系腰扣的动作渐渐消失。 手指翻转,结扣得成,她终于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几乎要将他的手捏断,她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这结扣……是谁教你的?!” 花正骁瞬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所打的结扣,是许多年前他与顾采真万尸潭一别的那个晚上,他看着师傅为她穿衣时所用的手法。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难忘,可事后师傅与师叔都没有给他多做解释,以至于他经常在独处时出神回想。也许是想到的机会太多,他竟是凭着回忆,将师傅帮顾采真系腰带时的手法学会——那样的师傅与那样的结扣,都是他生平仅见的。再后来,每每再思索那夜的事情时,他总习惯性地拿了手边的腰带、络子、甚至炎夏,都打成那样一个结。 而如今,他却不知,为何这个结扣会惹来顾采真如此大的反应。他一直谨遵师傅的嘱咐,对那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就算是面对顾采真这个当事者,她不去提起,他也绝不提及。他只是会经常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想到,师傅让他以后不管再见顾采真时是如何的情形,都绝不能与她相认——师傅当时所言的,绝不可能是她后来一身煞气血洗正道的情况,那……是师傅也对她看走了眼吗?那……师傅如今,有没有后悔? 顾采真的眉目布满阴霾,像是初春的天空突然卷起料峭的寒风,他被她捏着下巴抬起头,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那张总是笑得肆意张扬的脸上,看到近乎于悲伤的表情。 顾采真……她也会难过吗?他忽然想。 “是谁?教你这个结扣的,是谁?!”她的红唇张张合合,反反复复地问他。她的指甲掐进他下颌的肌肤中,有艳丽的鲜血顺着指尖蜿蜒滴落。 花正骁抿住双唇,顾采真此刻的状态太不对劲,比以往她发起疯对他的样子还要危险,他本能一般保持沉默,绝不能让她知道,那个人是师傅。 “没有人教我。”他说。他是靠着记忆自己摸索出来的手法,确实没有人教他。 “不可能!”顾采真捏着他的下巴一甩,他身形不稳地单手撑住床边,他抬眸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样笃定到近乎歇斯底里的底气从何而来。 这是只属于我的结扣!是只属于我的!是阿泽独创出来编给我的!顾采真在心中疯狂地大喊,昨夜少年苍白灵动的容颜与多年前重叠,那时她还是归元城的平凡弟子顾采真,那时她还不知道他还有个身份是她的师叔池润,那时她还以为他们的感情会与时光一起渐长。 而如今,那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记忆啊,那个在记忆里闪闪发光的少年啊,已经是她越想抓紧就越抓不住的掌中沙,是她永远不能同归的殊途,是一场她看得见却留不住的春秋大梦。 “真真,你这个腰带的结看起来普普通通,想不到里面缠缠绕绕这么多。” “是我自己编的。” “那我改几处……喏,这样多好看。女孩子的腰扣也要漂漂亮亮的才行哪!” “这样……太张扬了吧?” “张扬不好吗?” “……好。” “我教你啊,这个结的手法是有讲究的……这是阴,这是阳,可保安泰……这是土,这是水,代表你我……你看,我们绑在一起了。” “真好。” “当然好了,这是世上只此一个的结扣,是我为你想的。” “阿泽,你真好。” “我当然好。以后你来见我的时候,就系这个结扣吧。这样我就知道,在没有见面之前,你已经开始想我了。” “好。你啊……” “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很喜欢。” “不行,你得说全了,说你喜欢这个结扣。” “我喜欢这个结扣。我喜欢你。说得够全吗?” “唔,后面一句不全。不要说‘我喜欢你’,要说‘我喜欢阿泽’。” “……你不就是阿泽,有什么区别。” “我爱听,你快说啊。” “好,我喜欢阿泽,顾采真喜欢阿泽,真真喜欢阿泽。” “那我们说定了,要像这个结扣一样,平平安安,长长久久,一直在一起。” “嗯,平平安安,长长久久,一直在一起……我们说定了。” 当初说好的约定犹在耳畔,可那个笑语晏晏的少年,已是她触手可及的遥不可及。 第九十叁章是(强迫梗) 趁着季藻一来一回略微耽搁的这一会儿工夫,顾采真虽然没能成功地实现自给自足,好歹靠着五指撸动也纾解了一些,尽管也就比隔靴搔痒的程度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让抬头的欲望被压制了下去。 她并不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什么经验也没有的池润而言,会带来多大的冲击。晚来秋外,年轻俊美的男人目含潋滟,咬牙切齿地扶住栏杆,微抖的指尖泄露出他的不平静。他有心离开,却……腰软腿软得可耻!根本走不了路。 顾采真只是在心中隐约感应到,池润似乎还停留在附近。但她有心远着他,就刻意不去关注他为什么还没有走。 她抚摸着自己的昂扬继续帮自己消火,一边分出点儿心神思索了一下如今的局面。还好,她没有因为欲火难消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无法收场的事情来。 前世她拥有的四个男人,如今已经有三个出现在她面前,还差一个萧青就凑齐了。但她的心中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不靠近,不招惹。如今一时的欲火焚身就让它焚好了,反正只是一时的,她能忍着,她可以忍着。 有句话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对于这一世的谋划有很多,但其中没有他们的存在。 “采真,是为师。”伴随着敲门声,季芹藻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待声音落下,他拿着花正骁递来的衣服等了等,却没有听到顾采真让他进去的回答。事实上,就算顾采真再拎得清,她身体里也还是有着属于上一世魔尊才有的疯狂,以至于在听到季芹藻的声音时,她默不作声地抚慰自己的五指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又加快了几分。摩擦带来的热度在温水中根本散不开,坚挺的性器在她的手中更加滚烫。在带着几分掺杂了古怪的、不为人知的、报复性的、甚至是阴暗扭曲的快感里,她微微靠向浴桶的边缘,轻轻仰起头,被水打湿的长发如蜿蜒的枝蔓攀爬于她的脖颈与肩膀上,又好似是欲望幻变的细长水蛇,缠住了她的咽喉与锁骨。在她的手上下撸动时,那犹如雪缎的双肩也随之轻微又快速地耸动着,弯曲卷起的发梢垂入水中,仿佛一个个软钩子,漫不经心却又精准无比地勾住了那些看不见却又挣不脱的……欲念。 “采真?”季芹藻得不到回应,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能听出显而易见的担心,他叩门的声音也快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花正骁更是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就一手按在门板上,急道:“师傅,她方才说她不舒服,不想再泡着了……” 听着季芹藻和花正骁的声音,顾采真一点也不紧张,甚至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前世此时的顾采真脸上,根本不会出现的嘲讽笑容,却依旧没有吭声。其实,她是有些好奇的,上一世的这个时段,她的师傅和师兄对她抱有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起码她那时是真的无害,信任他们,尊敬他们,修为又低到对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起码如今,他们的关切里,应该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在的吧? 她无可无不可地想着。 被水泡得起了褶皱的拇指指腹软得过分,轻轻擦过马眼,敏感的孔隙立刻微微张开,于水中吐露出一点兴奋的腺液,一股爽麻从鼠蹊部往头顶窜上来,肉茎顿时更加坚硬起来。“嘶——”顾采真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轻吟。她知道,以她好师傅的耳力,就算相去一段距离且隔着门板,他定然还是能听到的。不过,他大概根本辨别不出她这声嘶气一般的动静后面,代表着什么。他怎么会懂呢?毕竟,虽然瑶光君年长她这个弟子好些年岁,可对于情爱之事,他可什么都不懂,所以上一世,她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才会在一步步调教他时,得了那么多乐子……顾采真掐断了自己的深思,上一世季芹藻那敏感的身子就是个随时能点燃她欲望的引线,现在可轻易想不得,她已经够欲求不满的了,没必要再给自己添把柴,万一火烧起来了,害的还不是她自己。 季芹藻只听见室内轻微又迅速的水声频响,接着少女似乎抽了一口冷气,再紧接着除了水声就再没了声响……那浴桶有些深,采真药浴前就晕过去一次,若是她体力不支,滑进水中没力气起身……他心神一凛,面上顿时浮现担忧之色,也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只交代了花正骁一句“退后”,便立刻推门进入内室。 门扉一开一合,在退后避嫌的那一瞬,花正骁从门缝中看到了缭绕的水雾,以及隐隐绰绰于那朦胧飘渺之中的,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顾采真的肤色原本就白,这趟回到归元城更是变得极白,那是一种气血匮乏的虚弱,让人总觉得她似乎随时可能晕过去。可如今,在这一张白得几乎透明的杏脸上,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因为内室水汽十足,那眸子毫不意外的也是湿漉漉的,也不知怎么回事,花正骁只不过瞥了一眼,却觉得那一霎那,那双眼睛也正盯着他看,他的视线像是与对方的撞在了一起,明明是不期而遇,却好似短兵交接,对方的目光中竟像是闪烁着一簇火苗,几乎冒着火星。 花正骁的内心一跳,被那带着侵略性的一眼钉在原地一般,而后对着随即就被关上的门板发怔,向来低眉垂眼几乎从不与他多加对视的顾采真,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所以,刚刚……是他的错觉吧?不对,之前在那破庙里,她确实对他做出了逾越的举动,还叫他“花儿”,从没有人对他做过那种事,更没有人那样叫过他,她根本没有她平时表现得那么正经知礼,她又到底把他花正骁当成什么样的人了!可……她又确实不顾自己受伤,从水下救了他……一瞬间,他的心里乱糟糟的,但是却在第一时间先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清醒着,没有晕过去。 顾采真想到上一世,她一看到那个结扣就乱了心神,可怎样都无法从花正骁口中逼问出,到底是谁教的他。事关阿泽,她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就对花正骁……充满阴郁暴虐气息的记忆中,欲望纠缠和仇恨猜忌绞股在一起,仿如被浓墨泼洒过的一场生死大梦,花正骁苍白的脸,漆黑的眸,还有他流出的鲜红的血,构成了顾采真回忆中明晃晃挥之不去的颜色。她的呼吸一下沉得近乎于无,即便如今想起来,不管是那个经由他的手打出来的结扣,还是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她都依旧耿耿于怀。于是,从一开即关的门缝中,她非常在意地扫了一眼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朝气蓬勃的少年立身站于门外,天光在他的身后散开,光线照进水气弥漫的室内,那不过咫尺的光线瞬间明亮,而站在那一线光中的他是那么的耀眼,仿佛在阳光下肆意绽放的花。 然后,门合上了。 可顾采真的眼前,却浮现过被她强要受伤又被她施加了何须问,从而心神俱创的花正骁,那张双目紧闭毫无血色的脸…… 肉刃如同一把巨大的利剑,毫不留情地插进花正骁原本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后穴。没有残余的爱液与精液润滑,那凶器从撑开穴口进入的瞬间开始,就很不顺利,可它的主人铁了心要插进去,哪怕阻力重重,哪怕她也没有一点快感,甚至感觉到丝丝涩痛,她还是冷着脸将自己完全地送进了他身体里。 身体被清理,情绪已平复,就算再疲惫不堪,内壁也已经完全放松下来,此刻又被强行绷到紧张的状态,撕裂的剧痛从穴口瞬间扯到身体深处,花正骁闷哼了一声,感觉自己整个人犹如被当中劈开,痛得额上一片冷汗。顾采真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男子瞳孔紧缩,煞白的脸上,那眸子如同被水洗过的墨色地砖,黑得明明灭灭,仿佛夜空中被月晕渲开后便黯淡下去的星光,心中顿时升起一股践踏了他和报复了他的快感。“这些,都是你自找的。”她冷酷的话几乎带着能结成冰渣子的寒意,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响起。 但除了那痛到极致的一声,花正骁就咬紧了嘴唇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一副犟得很的模样。顾采真冷笑了一声,将人死死压住,开始了对他而言根本就犹如酷刑的律动。柔嫩红肿的内壁崩开好些伤口,涌出来的鲜血中和了摩擦时的干涩,可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因为她得以加快抽动,而疼得更加频繁剧烈。就算这样,花正骁也硬撑着不愿意出声。他疼得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在她身下颤抖不已,可顾采真癫狂的反应让他嗅到某种很遥远的秘密的气息,而近在眼前的则是没来由的危险感,他直觉不能说出师傅与这个结扣的关联,他宁愿顾采真以为,他就是故意不想理会她,不想给她一丝示弱的反应。如今,能不能见到师傅,已经不是首当其要的事情,守住师傅会打这个结扣的事情才是。 呵,他自嘲地想,真是枉费了他付出的……“代价”。 他咬紧牙关不肯出声,那些几乎能够湮灭他一切感觉的疼痛,都被他生生闷在了身体里。 花正骁被迫最大程度地打开身体,承受她的入侵。他犹如踏入陷阱却又侥幸逃出的野兽,穷途末路身受重伤,背上是刺入肺腑的长羽弓箭,脚上是血肉模糊的捕兽铁夹,可为了顺利逃生,他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只能绝望地在密林中闷头狂奔,沉默着一直跑,一直跑……不能回头……也回不了头了。 可是好疼!真的太疼了!双目无法遏制地浮起泪光,他痛得面色煞白。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打碎了重新组合起来,被粗暴入侵的地方疼得他几乎要晕过去,压在他身上的顾采真根本不顾及两人交合的地方还那么干涩,而她每抽动一次,他就疼得快要窒息。肺部的空气像是随着她狠狠的抽插被迫全都挤了出去,他颤抖的鼻尖上全是汗珠。因为咬牙抿紧了嘴唇,仅靠鼻翼翕动只能吸入一点稀薄的空气,对于呼吸困难的他来说,根本杯水车薪。 此刻的顾采真与之前判若两人。虽然今日的她同样也令他觉得奇怪,但那至少有一些昙花一现的温和与耐心,他少吃了许多苦头。而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暴徒,一个恨不得杀了他的凶手,更像是……他刚刚“进宫”的那一晚,她刻在他脑海中的那疯狂的模样…… 那一晚的顾采真,是他最深重的噩梦,是他人生至暗的制造者,是只出现了一次就将耻辱的烙印打进他这一生的毁灭者。而如今,这样的她,又回来了…… 血液从后穴内壁上被撕裂的细长伤口中流了出来,嫩肉疼得瑟缩不已,顾采真的律动却从凝滞变得顺畅起来。她一手按住花正骁的额头向后压,迫使他不由得昂起下巴,露出在之前的交合时被她吮吸出斑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斑红痕的脖颈。那喉结突起颤抖,无声地吸引着顾采真的心神。 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丝,缠绕,揪住,“说,是谁教你打那个结扣的?嗯?!”这句话她说得咬牙切齿又断断续续,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始终贯穿其中,细听还会有液体被擦蹭发出的“滋滋”声——那是他不断流出的鲜血,粘稠地裹住了正在一下一下捅着他的,她的凶器。 在花正骁腰臀下的床褥上,血迹晕染出鲜红的一圈……又一圈……并且还在不断扩大、加深。 他疼得几乎想侧身佝偻起腰,哪怕明知道就算缩成一团也无法缓解这样生不如死的疼痛,他还是试图推开顾采真。然而,他举起的手被她攥着压过头顶,她用身体压制住他,飞速地耸着胯让两人的下身一次次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狠狠深插的动作带来更加可怕的疼痛,花正骁腰身弹起又重重落下,疼……好疼……好疼……他被这痛苦折磨得一瞬要昏厥,一瞬却更清醒。长腿屈起,徒劳地颤抖着想要躲开她的攻势,而顾采真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抬起他的一条腿,挺腰就把自己朝前一送! “呃啊!”花正骁的牙齿抖得不停磕碰再分开,痛苦的尖叫脱口而出,手指抓破了掌心,指甲死死地嵌入手心的皮肉。顾采真的身子顿了一下,接着便恍若未闻地一插到底,快速粗暴地深入开垦独属于她的桃源秘境。 前一刻还被温柔以待的隐秘之处,如今几乎要被对方亲手毁灭,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空气里腥甜的气息像是包含了能刺激得人发疯的毒药,顾采真一边狠狠地贯穿他,一边低头咬上他的喉结。 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含混在双唇中的痛苦呻吟微弱得仿佛是垂死的呼吸,可自始至终,他都不发一言。 顾采真也沉默着,在连续逼问了他很多次却得不到一丝回应后,看着身下简直是摆出引颈就戮姿态的男人,她心中的愤怒狂躁完全达到了顶点。 恶意,瞬间浸透了她的心。 “花儿,很疼吗?”她的齿尖一用力,便将他的喉结处咬出鲜血来,感觉他细微地抖了抖,她又着迷地吮吸了那些血液再吞咽下去,下身的抽插又快又重,“你信不信,就算你疼成这样,我也能让你……爽。” “你!嗯啊啊啊……”花正骁像是被她拽进了一场夹杂烈焰的滔天巨浪,火在燃烧,水在瓢泼,一切都这样矛盾,分裂,可怕,诡异……疼痛从始至终不曾消失,可快感却如她所说地那样最终降临。痛苦与快感纠缠着他,身体被彻底地填满,灵魂却好似被完全地抽空,他的双目失神地向上望着,似乎是在看顾采真,可视线是虚化的,完全没有聚焦。 唯有两人交合的地方,他的柔软痴缠着她的坚挺,裹紧、吮吸;她的滚烫浇灌满他的空虚,激打、充斥…… “告诉我,是谁教你打那个结扣的?”这样激烈的发泄让顾采真的身体也享受到了极致的舒爽偷文的辣鸡丁,她知道花正骁根本不能再承受丁点儿她的抽插,却一点不打算放过这样神志不清的他,哪怕她已经把他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快感中,她的律动也还是没有停。与之相比,她凑近他耳边用温柔语调问话的侧颜,恰似一只恶鬼披着善女的皮,眼神叵测,笑容蛊惑。 可花正骁已经在将要晕过去的边缘,神智不甚清明,顾采真趁机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却还是得不到回答后,她的眉心一皱,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他到底在隐瞒什么?!昨晚阿泽的笑容仍在眼前,今天与池润的冲突更是让她根本不甘心放过这样探寻真相的机会,她只是犹豫了一瞬,就没有多做留恋地抽身退出,听着两人分开时那“啵”的一声,她面无表情飞快地念着咒诀,催发了何须问。 “是不是阿泽教你的这个结扣?”只有九息的时间,她抓紧时间问道。 “不是。” “是不是池润教你的这个结扣?” “不是。” “是不是师叔教你的这个结扣?” “不是。” 顾采真的眉越皱越紧,快速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可她已经换了几个问法,却都没有问出什么来。其实,想来阿泽也好池润也好,都没有道理教他打那个结扣。可那还能有谁?还可能是谁?! 九息的时间何其短暂,转瞬即逝! 顾采真恨恨地握住了花正骁的肩膀,在他本就布满指印的肩头又添几痕,她的指尖刺入他的肌肤中,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和不甘。 阿泽不会出现在外人面前,池润也深居简出,都不是热络与人交往的性子,但是他们都尊敬师兄季芹藻,季芹藻又是花正骁的师傅……那么……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却又觉得这个可能……不太可能。 不行,她必须再问一回!可现在花正骁的恍惚已经逐渐消退,除非她能再制造出一个他心神不稳的恰当时机…… 然而刚刚她太粗暴,他伤得厉害,根本没办法再做一次,而且他本就体力透支,只怕还没等她再肏得他泄身恍神,他就先昏过去了。 顾采真盯着男子俊秀的容颜,眼眸黑沉沉的,充满风雨欲来的阴沉。 “唔……”身下的男子呻吟了一声,被撕裂和侵占的剧痛与被迫再次高潮的刺激夺走了他太多的力气,让他连眨眼这样的动作都觉得辛苦,他很慢很慢地转了一下眼睛,目光这才找到了焦点一般,定格在女子的脸上。 “你……”花正骁仅仅说了一个字,又再一次闭上了嘴。 他这样的态度,成功令顾采真的情绪完全失去了控制。也让她原本还有点犹豫的内心,瞬间坚定了一个念头。 “呵呵,你摆出这副姿态给谁看?”她捏住他 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刚刚可是也爽得都浑身发抖了!” 花正骁的气息本身已经很微弱,但因为之前的刺激太大,他又呼吸急促到发喘,这种矛盾显示出他如今的状态多么糟糕,仅仅是被迫昂首的姿态,都加重了他呼吸的负担。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一瞬的恍惚,是被顾采真利用了,更是对何须问一无所知。他沉默着,双眼明明看着顾采真,偏偏有种好像余光都吝啬于分给她的感觉。 “别仗着我的容忍,就挑战我的耐心。”顾采真冷笑,“在你的身体没养好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和季芹藻见面的。” 也就是说,养好身体之后……他还能见到师傅?! 没想到即便被他触怒,顾采真也依旧打算履行约定,心中的讶异让花正骁终于迎上了她喜怒难辨的双眼。 “舍得看我一眼了?呵呵,果然是师傅的好徒弟啊,一提到他的名字,表情马上不一样了。”顾采真嗤笑着道。 花正骁又避开视线不再看她了。这种仿佛她这个人在他眼里可有可无的态度,瞬间让顾采真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她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到底有种快要出口气的快感。 “放心,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不会碰你。你只要乖乖养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身体,早一日好起来,就早一天能见到季芹藻。”她虽然说着貌似关切的话,但语气中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看着花正骁在听到季芹藻的名字时,睫毛颤了颤,不由期待他听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时的反应。 “当然,你若是有事或者想我,也可派人去贞妃的居所春来也找我,”顾采真一本正经地交代着,“贞妃,你还记得吗?当年,我接他回宫时,还曾来芳菲殿告诉过你。”她叹了口气,似真似假地嗔道,“我本来还盼着你会吃醋。可你倒好,居然还开口祝福我们……” 看着花正骁疲惫虚弱但又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的样子,顾采真面上居然笑了笑,一副不甚在意很是包容的样子,可较之她方才粗暴残虐的态度,这样的笑容更显诡异,“不过,想到你跟贞妃的关系,那祝福我还是没有带给他。” 他和贞妃的关系?什么关系?花正骁的双眸很慢很慢地转朝了顾采真,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还记得,当时祝福了我们什么吗?”顾采真笑得越发温柔。 花正骁的手指动了动,艰难地抬起手来,抓住顾采真的手臂,声音沙哑无比地问,“他是谁?” “什么?谁是谁?”顾采真侧了侧头,笑盈盈地明知故问。 “贞妃,是谁?”花正骁连完整说出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直觉告诉他,顾采真显然是在故意诱他发问,但他还是要问,因为他的心中忽然升起某个荒谬的联想,难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力气虚浮,却坚持着住顾采真手腕,五指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是谁?” 顾采真静静地望着他,怜悯与嘲弄一起从她的眼神慢慢扩散到整张脸,“贞妃,就是——我们的师傅啊。” “他是,季芹藻。”她凑近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花正骁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脸色青白发灰,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明明被压制着,他却还是挣扎着,想推开她,想爬起来,“不可能!” 顾采真大笑了起来,几根手指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就轻而易举地阻止了他想起身的意图,“你开阳君不也在我这真言宫里过了这么多年,”她再一次凑近他的脸,笑容恣意极了,“凭什么你可以,季芹藻就不可能呢?” “你……混账!无耻!”花正骁气得骂她,无奈力气太弱,骂人的声音都高不了,这么多年也没学会几句粗鄙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词儿,毫无长进,亦如当年刚刚被她带回宫时。 “你怎么对得起师傅?!”他恨声质问。 “是他对不起我!”顾采真凤眸一寒,看着因为突然得知季芹藻的处境而心神大震的男子,心中一凛,就是现在! 她再次催动了何须问,看着花正骁目光一怔,随即怒气与恨意从他发红的眼中消失不见,就知道这心咒起效了。 “是不是季芹藻教你……” 顾采真还没有问完一句话,花正骁就双唇一颤,刹那间从眼耳口鼻流出鲜血来。 她浑身一震,一瞬间心底竟涌出大片大片说不出的恐慌来,“花正骁!”她抱起他,再也无暇顾及没有问完的问题,不假思索地为他输入灵力。 何须问是以邪气与魔力为支撑的咒术,便是金丹修士对上这种违背心智意愿的手段,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花正骁早就被毁了修为,毁了根基?只是顾采真向来自负,一直能精准地将何须问的伤害控制在最低,何况以前她也在他身上用过,他除了虚弱一段日子并无其他不妥。 可这一回则不同,先前压抑心中不愿的过度交欢,本就叫花正骁精疲力尽,随后顾采真失控后的粗暴侵犯,更是让他身心俱伤。他硬扛下第一次的何须问,已经勉强至极,更何况短时间里,顾采真又施加第二次——那足以要了他的命。 鲜红的血不停地自花正骁眼中、耳中、鼻中、口中涌出,顾采真的脸上是她自己看不见的惊惧骇然。他们未着寸缕,肌肤相触,她能感觉到从来比她温暖一些的男子,体温正在逐渐变低,亦如他已经变得微弱的脉搏。而她源源不断输入的灵力则石沉大海,他的身体仿佛根本不肯接纳这带着生机的力量。 顾采真心有所感,花正骁似乎完全没有求生的意志,他的双目快要完全地合上,那不像是要睡着或者昏过去,反而像是快要…… 这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让她如同一只暴怒的困兽,在无形的铁笼中将自己撞得鼻青脸肿,她扼住他修长的脖颈,“花正骁,你就这么想死吗?!” “是。”被血液染过的薄唇轻轻一动,红得如同地狱彼岸正在绽放的花。 话音未落,九息已过。 明明只是低得几乎听不清的一个字,却如同一道炸雷落在顾采真的耳边。 她一怔,望着怀中失去意识的花正骁,刹那间笑得如癫如狂,“哈哈哈哈,我偏不让你死!” 她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声音温柔得犹如恶魔在耳边呢喃,听上去却叫人心惊肉跳,“你想死就死?哪儿来这么容易的事!” “来人!立刻去请贞妃!告诉他要是来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好徒弟了!”…… 顾采真靠在浴桶中,看着推门而入的季芹藻已经来到她面前。情急之下,他忘了再用白色长帕折成布条蒙住双眼。那双温润而泽的眸子里,满是几乎能够实质的担忧。 顾采真无声地垂目避开他的视线,而她隐藏于水下的手,也悄悄从炽热难消的欲根上移开。 “怎么了?刚刚为什么不应声?我以为你晕……”饶是季芹藻脾气包容,到底关心则乱,看到顾采真好端端坐在浴桶中,顿时连声发问,却在她重新抬头的那一眼目光中,停住了话音。 她看起来,累极了。 那是一种仿佛灵魂都被痛苦浸透了的疲惫感。迷魂掌和巫毒虽然很折磨人,可她怎么会有这样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哀默的眼神?她的眼中有种好似穿透了岁月的深邃,面庞却一如既往的稚嫩清秀,季芹藻瞬间哑火,一时觉得自己是看岔了也想岔了,一时又觉得自己刚刚简直是在苛责她……收顾采真为徒至今,好似之前所有平淡相处的印象,都在今日一天内被打破和颠覆。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只是觉得,少女的眼神,太让人心疼了。 “采真……”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而后,触及自家女弟子裸露在水面外,那平直秀气的玉肩,他的双目像是被烫了一下,立刻背过身去。 第九十四章抱 季芹藻急急背过身去,五指不由捏紧了手中迭得整齐的衣物。这些衣服半旧但整洁,自带某种自如。如同它的主人般,似乎总是安静自如地游离在人群的边缘,却又不会让你觉得她离得很远。季芹藻几不可闻地呼了口气,没有意识到有一瞬间,他是有些紧张的。他松开指尖,只是觉得自己的反应在弟子面前着实小题大做,失了往日的从容不迫。 他在心中轻叹一声,也不知是因为之前少女处于幻觉中时主动而为的唇齿相碰,还是因为刚刚在她纳戒里瞥了一眼的《天香宝鉴》,让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些毛躁难平。没想过这一点意外便能乱了自己的心绪,季芹藻不免也有些诧异。但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也不做多言,只是将手中的衣物朝着顾采真的方向递了过去。“正骁拿来的,给。” 望着那递来衣物的修长五指,莹润的指甲因为正好斜对着浴桶的水面,微微闪着一点湿润的光,亦如前一世欢爱时,他无力推开她时,那沾染了欢爱液体的微暖的手指。只是那时的指尖不免有些战栗,远不如眼前的这般平稳,叫人很轻易就能看出其中的差别——他们是不一样的。都是季芹藻,却不是一个人。 呼……顾采真舒了一口气,她并不打算在这时候出什么幺蛾子,便瞬间便敛了旖旎的心思。虽然欲火焚身的滋味是很难受,可回忆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尤其这现实还是现世……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她分得很清楚。 恰如其分地上让身往水下沉了一些,再向着季芹藻所站的方向微微探过身去,她伸手接了那些衣物,再放到浴桶一旁。短暂的过程中,她尽量避开男人的手指,也不去触碰他的肌肤,只是四平八稳地道谢,“多谢师傅。” 有些沙哑的年轻女声自背后响起,没有平日那么清越动听,但态度依旧恭敬有加。乍听之下不觉得有异,可细听却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犹如初夏细雨后攀爬在围墙上的藤蔓,在雨水的润泽下水灵灵的仿佛活了过来,让人总觉得将要被之缠上身体,而茎条上每一根绒毛似乎都缀着一颗细小的水珠,在阳光下剔透可见,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碰一碰。 垂在白色广袖下的手指轻轻屈起,指腹按在指节上捻了捻,季芹藻敛了敛神,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留意徒弟的声音变化。不在无谓的心思上多做纠缠,他轻声催促顾采真:“快起来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你泡得实在太久了。”药香挟裹在水汽中越发浓郁不散,他的声音也温柔得如同氤氲的水雾,有形又无形,并且无孔不入。 “是。”顾采真的回答依旧一板一眼。 季芹藻心中却有些细微的不平静。他觉得,也许是之前发生的事情让自己的心绪乱了,他才会有种说不清的莫名情绪在心中挥之不去。但当听到身后传来因顾采真站起身而哗啦作响的水声时,他的呼吸跟着一顿,忽然想到,自己为什么不放下衣服就离开,而是要背着身站在原地? 采真从来乖巧听话,就算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出声质疑他的举动。可偏偏他这个做师傅的也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不妥。暗道一声糊涂了,季芹藻的背部不由一僵,面上也闪过一丝尴尬。但若是他此刻突然离开,岂不是更加奇怪?他清了清嗓子,干脆地转移了话题,“刚刚怎么了?我在门外听不见你应声,还以为你晕倒了。” 顾采真低头用干爽的布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并没有留意他声音里的不自然。因为上一世对季芹藻的了解,让她完全不担心他会回头偷看。反倒是季芹藻听着她窸窸窣窣毫不打顿的擦拭动作,心里对于她对自己的毫不设防,实在有些想叹气——他们虽是师徒,却也男女有别,她就这么信任他这个师傅吗? 会不会是因为年纪太小,她还顾虑不到这些?季芹藻隐约觉得并非如此。顾采真其实很早慧,性格虽然沉静却并不愚笨,且他观之她平日的待人接物进退有度,尤其是在男女大防上面,她比一般江湖儿女守得还要严正,不说别的,便是日常与师兄花正骁偶尔交谈几句,她都隔着几尺的距离。当然,更多的时候,正骁与她压根不会交谈。季芹藻忽然想,自己这个徒弟的性格会不会太冷清了些,那个叫柯秒的小姑娘倒是个挺热闹又真诚的性格,采真与她多来往也是好的…… 耳中留意着顾采真的动静,季芹藻也没发现,自己的思绪竟然发散开去…… 不知怎么地,他又忽然想起之前迷魂掌和巫毒交相发作,她处于幻觉中时,那含糊不清的半句话,“……越是温柔的人,就越会骗人……” 温柔的人……是指的他,还是别人?这句话是她在无意间吐露的心声吗?她是有感而发,还是在警醒她自己? 她……见过这样的事情?印象深刻?还是,她……被谁骗过吗? 止不住的心念瞬息万变,季芹藻不过是问完一句话,自己反倒想了这许多,像是把收了顾采真这个徒弟后,这些日子对她疏忽了的关注,全都集中在了此刻。 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女弟子了。 再思及她纳戒里那上中下叁册堪称制作精良的春宫图册,他不免额角青筋一跳,着实有些头痛,不知到底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顾采真听到季芹藻的问话,甚至没有停顿手里的动作,只简单回了一句,“刚刚,不舒服。” “是哪里不适?”季芹藻轻轻皱眉。这孩子实在有些寡言过了头,说起自己的事情也好像在说旁人的一般,看不出来多在意。 少女似乎是将帕子放到了一旁,拿了衣服开始穿,“身体难受。” “哪里难……”季芹藻一时忧心,未曾细想,问到一半忽然意识到,顾采真含混的回答应该是刻意的,因为她只能这么回答。 迷魂掌这样诱人交合双修的邪法,会让人如何不舒服,又如何难受?何况,其中又掺杂了古怪的巫毒,刚才少女的情况可能很难以启齿。且季芹藻之前亲眼看到少女发作了一回,不光深处幻觉痛苦难当,还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所以她明明是那么沉静内秀的一个人,也会对他做出平日根本不可能有的冒失举动。也许方才她又出现了幻觉也未可知,若是如此,又要她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儿家,如何跟他说? 是他思虑不周,问得太唐突了。 季芹藻抿了抿唇,耳尖略有些烫,怕顾采真尴尬,他的声音倒是很平稳,“快穿衣服吧。”他选择略过这个问题,等下待她穿戴整齐,他亲自为她检查一番便是。 顾采真无声地微微勾了勾唇角,知道季芹藻已经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迷魂掌也好,巫毒也罢,不可能只发作今日这一回,看季芹藻和花正骁的样子,大有一定要帮她治好的架势,那这注定会是她未来一段日子中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一个问题。事有万一,与其今后的哪天她没扛住伤势和毒性,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譬如像今日她就似乎打了季芹藻……不若,现在先把问题摆在她善解人意的好师傅面前,铺垫这一回,也算是多了一层保障。并且,上一世少女顾采真那样的性格,规规矩矩冷冷清清,好像准备死心塌地在这归元城待一辈子似的。她没法也不愿装太久,索性如今埋下个引子——年纪尚幼心性也未定型的小姑娘,因为饱受伤情的折磨,性情发生变化,这样的理由也很充分,不是吗? 虽然心思缜密不断流转,到底体力跟不上趟,原本擦干身上的水珠已经力竭,顾采真又勉强穿好了亵衣亵裤,紧接着又穿好上衣,等到她还想费力地套上半身襦裙时,裙子刚刚拿到手上就立刻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 “唔……”胸口发闷到近乎恶心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她低低地喘了一声,连忙伸手撑住浴桶的边缘,这才没倒下去。 自己现在的身体,实在太弱了,她不禁皱了皱眉。上一世花正骁找到她们的时机比今生晚了许多,但因为没有她试探花正骁和收了水魅这两件事情,虽然伤情依旧被耽误了,可她的灵力压根没有亏耗得这么厉害。那时,她回到归元城与季芹藻告了几天假休息,硬生生自己躲在住处躺在床上熬了几天,哪怕水米未进幻觉丛生,到底让她扛过去了,之后就能下地行走了。可不像眼下,就算季芹藻输了不少治愈的灵力替她治疗过,她还服下了沉香冰魄丸,又药浴了这么久,却还不如前世。情欲的幻觉夹裹着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不息,让她困扰不已。 季芹藻听着她的呼吸一阵急促发虚,一阵又压低变慢,随后似乎扶住了哪里,脚步一晃再踩实。他立刻侧身却不回头地伸出一只手,听音辨位准确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小心。” 那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顾采真肩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纤细的五指盖住他放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入手的体温与肌肤骨骼的触感熟悉非常,那些记忆鲜明得仿佛不是来自于遥远的隔世,而是刚刚发生。这时空倒错的重迭恍惚,让她生出一丝错觉,倒像是她一直握着这只手,从没有松开。 但只是轻触一下季芹藻的手背,理智瞬间提醒顾采真这样不可。于是她马上缩回了手。甚至因为她回手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而牵扯到了她背后的伤口,剧痛顿时袭遍全身。 “嘶——”她冷不丁吃痛地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季芹藻侧抬起下颌问,俊美如玉的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他单手抬起再落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似乎从她那加急纷乱的呼吸里感受到了一点情绪的波动,随即手掌顺着她的手臂下滑,直到握住她的手腕,“是不是伤口在疼?告诉为师。” 纤细的手腕被他的拇指与食指一圈,剩余叁指搭在她的手背上。感受到指节内的一段虚空,季芹藻又一次意识到,顾采真竟然这样瘦。 大概是因为离开水擦身耽搁了一会儿,她的体温并不高,那微凉的感觉令男人轻轻蹙眉,他将她的手腕抓得紧了一些,“手怎么这么凉?伤口很疼?” 明明只是来自于男子指腹些许体温的转移,却好像让她觉得真的暖了一点儿似的。可前一世,顾采真的体温一直偏低,他们有那么多手指交握,四肢交缠,肌肤相贴的机会,她也从没有从季芹藻的口中听到过这样一句关切的话。 是啊,他们走到那样只剩仇怨与折磨的地步,除了老死不休的互憎互恨,怎么还会有一星半点的关心?如今倒是万般事由皆是空,可季芹藻的关心对她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且还不知道有几分真情实意在其中呢。 顾采真不想与他多接触,不由挣了挣手。只是她如今虚弱无力,而且刚刚才猛地缩回过一次手,再来一次只怕他会立刻察觉她心中对他的不喜。是以,少女的视线在那指节修长的手掌上顿了顿,最终选择眼不见为净地扭开头,看向男子挺拔侧立的背影。 虽然只是短暂的沉默,可顾采真的呼吸,依旧能够听出虚弱和压抑,季芹藻连声音都放轻了一些,好像这样就能让她好受点儿似的,“疼吗?” 她咬住牙,硬生生将疼痛压了回去,“不疼。” 季芹藻觉得无奈,自己以前为什么只看到自家这个小徒弟的安静乖巧,就没看出来她脾气这么倔,主意这样大呢?! 她难道不知道,他正握着她的手腕,对她此刻涩结沉伏气血虚空的脉象一清二楚吗?她到底是靠着多强大的意志力才保持清醒的?这样强行消耗灵力精血的后果,她不知道吗?! 一阵薄怒自季芹藻心中升起。 “采真,药浴是为了辅助你体内凝滞的真气得以运转,但你如今修为有限,万不可勉强。”不忍苛责她,他委婉地提醒她别硬扛。 “是,师傅,弟子已经好多了。”纤细的手指用力按住浴桶的边缘,顾采真的双耳嗡嗡作响,她吊着一口气尽量平静地回答。 季芹藻简直要气笑了。他还在一旁站着呢,她就敢明目张胆地阳奉阴违?那脉象显示,他的话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可不待他再出声,顾采真一个腿软,膝盖磕在浴桶外侧,人就要倒下去了! 季芹藻几乎是瞬间转身,弯腰伸手一气呵成。他的手臂环住她,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采真,不可再妄动灵力!你……”他到口的责备忽然停住了。因为,方才碰到了顾采真的衣袖,他就以为她已经完全穿戴好了,谁知她拿了半身裙却压根还没来得及穿,如今他转身将人横抱在怀中,对方的上衣虽然不短,却也只能堪堪遮到大腿根,甚至有一丝贴身小裤的边缘已经从下摆露了出来。而少女白皙修长的双腿弯着,膝盖搁在他的小臂上。虽然隔着衣袖,那肌肤丝滑细腻的触感还是隐约传到了他的手臂上。 入眼的这一片雪白,让他登时愣住了。 顾采真暗骂一声,季芹藻怎么就转身了!前一世到底多次面临生死凶险,就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她依旧第一时间给出了反应——双手掩在双腿间。 她自然是担心万一上衣不够长,就算她穿了亵裤,她双腿间那张牙舞爪的孽根还是可能鼓出个可疑的形状,要是被季芹藻看出点端倪来,那就节外生枝了。 可季芹藻却以为,少女是因为双腿赤裸又被他抱起来而害羞难堪了。他今日失态了几次,此刻也不由有些懊恼,立刻闭上了眼睛:“抱歉,为师……”他难得卡壳了一下,不知怎么向徒弟解释。 瞥了一眼失手掉落进浴桶里漂着的裙子,顾采真也很无语。不过就是穿衣服而已,怎么也能这么一波叁折?“师傅,我……”她刚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后背烈火烙铁般的痛感截住了她的话头。她飞快地抿住嘴,不想让声音暴露出她的状态。 “别担心。”季芹藻抱起她的瞬间也看到那裙子的“下场”了,他单手解开月牙白色的外袍,一翻一卷便将少女从头到脚裹住,只露出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 来自男子特有的清新温润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顾采真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一股因为久居晚来秋而沾染上的极淡的莲香。 季芹藻这才睁开眼睛,低头看着少女脸上难得的些许惊讶,觉得这样生动的表情,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要是脸色不那么苍白,精神再好些,就更好了。有一缕发丝自少女的鬓角蜷起飘下,又凌乱地垂在她的唇角,担心她一开口就要吃进嘴里,季芹藻没有多想,抬手将其勾起绕至她的耳后,“这里面太闷了,我先抱你出去。” 少女似乎是想偏开头,于是他收回的手指将将擦过她的耳廓。看着那秀气的耳尖轻轻动了动,季芹藻心里不由一软,长腿一迈抱着她朝门的方向走去,再不提方才生气的事情,“你不宜见风,我先抱你去厢房。待会儿让正骁再跑一趟,替你重新取条裙子来。”算了,她这样不肯喊疼凡事自己扛的性格,也不是一两次责备就能矫过来的,以后他多看顾她一些。她年纪还小,以前的日子大约也吃了不少苦,自己耐心些慢慢教她便是了。 见鬼的不宜见风,她又不是坐月子,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前世,顾采真不知抱了季芹藻多少回,如今被他抱着走,心情简直微妙极了。她倒没什么好不自在的,既然他愿意出力就随便他好了,她没什么真心地低声道了一句:“是,谢谢师傅。” 季芹藻低头,一双温柔的眸子含笑看了过去,“这有什么可谢的。”他打开了门,门外的天光洒在顾采真的脸上,她不太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第九十五章隔世一面 池润独自站在晚来秋的厅外,面朝莲池扶着木栏弯腰而立,看似是在赏莲一般,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眼前淡雅清逸的景色他半点也没看入眼中,刚刚那一阵羞耻难堪毫不留情地乱了他的心神。 还好此时已经过了那阵让他无比不知所措的阶段,水面袭来的微风也吹散了些许燥意,他原本捏着木质栏杆的手指松了些力,泛白的指尖因为血液的回流也显出一点淡红润泽。他缓缓直起腰来,面色也已然平静了一些。低头看着水面上他本人的倒影,虽然对于自己此刻眼含水意,双颊染红的模样诸多不满,他还是轻轻舒了口气。那种羞于启齿又难熬至极的感觉总算降至最轻,他猜测应该是顾采真那边缓过来了。只有她好受一些,他才得以好受许多。 说来也是奇怪,以往出现的几次共感,根本不会这么强烈。就算是他在拜师大典上初见她那会儿,也只不过共感的冲击与他内心的震诧各占一半,才会让他措手不及。而后来,他刻意观察她和尝试感应的那几回,这共感时而弱 ,时而无,也不是每一回都出现。偏偏今日,怎么就……难道,是因为这次他们离得太近了,而且,顾采真本身的感受太剧烈,这才导致他跟着备受折磨? 一时间,池润的脑海中闪过种种猜测,虽然有心一探究竟,可今天一连遭的变故着实让他心有余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在师兄和师侄面前太过失态,但这也是因为这两人目前的心思都放在顾采真身上,尤其是他师兄,等安顿好了顾采真,调头肯定是要来看他的,万一他到时又感应到顾采真的什么感觉,露出平日不会有的情态,岂不是大大地不妙? 但池润实在想不通,若是顾采真本人的感觉那么猛烈难抑,之前师兄都陪着她啊,他一向细心,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呢?他越想越觉得疑惑。 但说句实话,此刻他心中也萌生了退意。毕竟顾采真身上的迷魂掌和巫毒没什么规律,说发作就发作,若是短时间里再来一回……撇开发软的腰和腿不提,池润下意识地手捏成拳,发现自己连指尖都有些用不上力。他又尴尬又羞惭,心中实在是憋着一股无处可发的光火与愤懑。 可这能怪谁呢?顾采真承受的痛苦只怕是他感受到的翻倍还不止,他总不能把怨气撒到她身上,毕竟她也是受害人,他还不至于这样不辨是非。 反正她就在归元城,虽然师兄不喜他太关注这个少女,但好歹正骁是站在他这边的,自己想要查探她的事情,机会总还会有的。 池润拿定了主意正想离开,忽然背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眼前也是阵阵发黑,双耳嗡嗡轰鸣,呼吸都猛地一滞。偏偏他此刻已经松开了扶住栏杆的手转身欲走,这一下疼得他措手不及,立刻身形不稳地侧身狠狠撞在扶栏上。撞到的这点疼痛对他而言倒不算什么,只是接下来一阵奇怪地晕眩让他手足无措,仿佛有一瞬间,他总有种身子一轻,连视角都发生了变化的错觉,哪怕紧接着便恢复了正常,他还是不禁心生疑窦——顾采真那边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晕倒了?摔倒了?刚刚有别于一般的头重脚轻的晕眩是什么导致的? 池润犹豫了一下又改变了主意,不行,他得去看看。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后背和侧腰的疼痛,站起直身子的后背影依旧挺拔如苍翠。他垂手轻轻理了理起褶的衣摆,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与平常无异了,才朝着晚来秋里走去…… 季芹藻推门而入后与顾采真的对话,花正骁站在门外也都听到了,确定了她没有晕过去,更没有被那水淹没口鼻,他总算松了口气。 随即,他又有些奇怪自己干嘛这么紧张她?刚刚迟迟听不到她的答应,他差一点就在师傅面前,想不顾礼数地推门而入了。 大概是记忆深处,那被水淹没的无助和窒息感实在太过鲜明,时不时困扰着他,所以他下意识地不想自己认识的人里,也有谁重复自己的经历吧——才不是紧张她。 这理由完全说得通,花正骁自己也深以为然,于是更加大大地松了口气。 只是,他没有料到,顾采真竟是被师傅抱着出来的,而且师傅为何只着雪白的单衣,却把外袍脱下来裹住了她?刚刚听到那句“不宜见风”,是这个意思?她又没有昏倒,便是披着师傅的外袍自己走出来也行吧?难道他衣服拿的不全,不对啊,他明明拿了全套的?他的视线不禁意扫过月牙白长袍的下摆处,一抹比袍色更莹白的足尖一晃便隐——她没穿鞋?! 花正骁急急地收回了视线。 顾采真被季芹藻包得很严实,加上她在推门的瞬间因为觉得光线刺眼,所以偏开头微微朝向季芹藻怀里,导致花正骁一开始并没有能看到她的脸。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念头,他偏偏特别想知道她怎么了,于是顾采真刚刚适应了外面明亮的光线,第二眼便看到站在一旁的红衣少年正带着一些好奇与关心地望了过来。季芹藻将她抱出来后脚步未停,花正骁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紧跟着季芹藻的步伐一起走。按照礼数,师傅行走,弟子为表示尊敬,一般都要落后半步,花正骁此时也没发现,自己竟然与师傅并列而行。 他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顾采真从白袍中露出来的那一张脸。 少年的眼睛因为意外而微微睁大,瞳仁黑得纯净,像是墨砚洗出来的一般,就差把“怎么回事”四个字都写到脸上了。顾采真如今灵力修为皆弱,隔着门压根感觉不到花正骁的存在,她以为对方送来了衣服就该走了,没想到他居然在外面守了这么久。她心中也有一点诧异,但较之万般心思都摆在脸上的少年,她要不动声色得多,只是表情寻常地看向他,平平淡淡地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师兄”。 “唔。”花正骁没瞧出什么她必须被师傅包成这样抱出来的缘由,想开口问又觉得不合适,倒是步伐下意识一步不停地随着走出去挺远一段距离。他正想着她的脸色也太苍白了,简直比师傅的外袍还要白,冷不丁就听她开口唤自己,怔愣间忙含糊地应了一声,而后竟有种奇怪的轻微心虚感,他不明所以,顿时瞪了顾采真一眼。 顾采真莫名其妙,这人做什么又来瞪她,又不是她叫季芹藻抱她的…… 就她现在的体质状况,让她自己走路,她自认是没什么问题,大概也就会有点儿费劲。有人抱着她走,确实让她省了不少精力。更何况季芹藻抱她走得非常稳,她原本晕眩到近乎恶心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这才有了多余的精力关注到花正骁那简直有些呆呆的回答,和随即不可理喻的表情。她略微吃力地抬起头,正巧与对方的视线撞在一处。 接着,顾采真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因为她看到,就在花正骁的手腕上,那条奇怪的红线又出现了——它怎么又出现了? 红线在空中漂浮着,慢慢地伸过来,隔着季芹藻的外袍,准确地碰了碰她的手背位置,虽然她根本毫无被触碰的感觉,可那红线却好似以为得了她的默认一般,竟有些开心地沿着顾采真的手在月牙白外袍下带来的一点鼓起,轻轻贴在上面了——她为什么能分辨出一条线很开心?果然,这还是她的幻觉吧!顾采真不是很开心地想。 她心念一动,又抬头看向季芹藻,“师傅。” 怀抱着她的男子闻言低头:“嗯。” 顾采真顿时怔了怔,因为自他束起的发丝间,一根柔软的白线正顺着他鬓角的方向垂下来,很快便落在了她的肩颈处。 哪怕没有什么实质的感觉,顾采真还是不自在地小幅度动了一下。 季芹藻托抱着她的手臂稳了稳,虽然厢房近在眼前,他却选择停下脚步,“怎么了?是不是抱得你不舒服?还是哪儿疼?” “不疼,您抱得我挺舒服的。”顾采真瞥了一眼旁边的花正骁,慢吞吞地回答道,接着果然看到少年很不悦地皱起眉来,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几分,就连那两根线看起来都不那么碍眼了。 少女的回答令季芹藻有些啼笑皆非,他看她目光恢复了灵动,精神也不那么恹恹,不由低笑了一声,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花正骁在旁边冷眼看着简直气得够呛,他就说顾采真她不是什么正经好人,看吧,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可恨师傅被她此时受伤的样子所蒙蔽了,总有一天他会让师傅看到她的真面目,再狠狠管教她几次……至于现在,哼,念在她受伤未愈的份上,他且容她一段舒服日子过一过。 顾采真瞧着少年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心里隐隐想笑,这就好比你之前一直很讨厌的一个人,突然发现了他也有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一面,怎么着都觉得舒心。 季芹藻抱着顾采真正要走进厢房,就看见师弟池润也朝这边走来。剑眉一蹙,他心中顿时生出些许不悦。 一来,刚才他见池润不适,还特意提醒对方只要不那么难受了,速回摘星峰;二来,他早就看出池润今日就是奔着他怀中的徒弟而来的,哪怕明知道池润也是关心他,担心他的生死轮回劫才会如此,可事有轻重缓急,采真如今是什么情况,师弟怎地还挑这种时候来……添乱。 添乱这个词,其实已经算是用得重了。 季芹藻待人一向温和宽容,尤其是对自己的师弟池润,更是爱护有加。他们师兄弟的感情历来就很亲厚,池润为了他生死轮回劫一事,多少年如一日地忧心,甚至不惜瞒着多次他逆天卜算。为了让他免于应劫,池润的身体出了状况,也一直瞒着他这个做师兄的,而且,这件事情还经过他们师傅的同意!若非师傅帮着池润遮掩,他何至于直到去年,才发现自己师弟的身体竟出了那么大的问题!如果让有心人得知,玉衡泽世的玉衡君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就连身体都会倒退到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记忆也只停留在年少的时候再往后接续,和他现在的记忆并行却不会同时存在,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管是被居心不良之辈钻了空子,还是有歹人趁机要加害于池润,都防不胜防。这才是池润如今“闭关”越来越频繁的真相。 可就算“闭关”变成了少年人模样的泽之,也时刻惦记着他的生死轮回劫,上一次他偷偷推卦时突然灵力乱窜,差点走火入魔,如果不是自己正好去摘星峰查看,他不死也要重伤! 变回少年的泽之,性格也变成年纪小时那般任性,浑不似年长后还好歹愿意压住自己的性子。虽然他还算听他这个师兄管教,也知道自己这番模样不能出现于人前,所以总乖乖待在摘星峰,但季芹藻根本放心不下。只不过,泽之的情况不是疾病,非药可医。而于命理周易一事上,季芹藻完全不像师傅那么精通,也没有池润的天赋,所以就算知道池润如今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却束手无策。 因而,他心中对池润的负疚之情着实很深,平时不管是面对成年的池润还是少年的泽之,都诸多关心,连句重话也不会说的。今日为着顾采真,对他生了薄怒,也是罕有。 因为形体不可控制的变化而带来的记忆的断层,少年泽之对于师兄季芹藻如今的了解,都是听他所说。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季芹藻只提到自己收花正骁为徒,却没有说顾采真的事。毕竟他的轮回生死劫会应在再次收徒上,这件事,是不管少年泽之还是成年池润都知道的。随着池润变化成少年的形态越来越频繁,说明他的状况已经非常堪忧。变成少年泽之后,池润各方各面都变弱了,若是再不管不顾地思虑过重,只怕寿数不长。是以,将顾采真的存在略过不提,也是季芹藻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 幸好,依照采真的性格,她一向与池润无甚交集,也断然不会一声不吭地独自去拜访摘星峰;而池润只要变成少年泽之,又绝不会离开摘星峰;所以,两个人碰面的机会几乎为零。 池润远远地见到他们便怔了怔,季芹藻一向自律守礼,同门多年他都没怎么见过对方只着中衣的样子,而此刻季芹藻不光穿着雪白的中衣,怀中还抱着一个被他外袍裹住的人——除了顾采真,他不做他想——原来刚刚他忽然身体一轻的感觉,是因为她被抱起来了。 顾采真虽然隐约能感应到池润就在附近,但出了门没见到他,她也就没深究。此刻她又是被季芹藻抱在怀中,方才也正仰头与季芹藻对话外,加注意看花正骁脸上有趣的表情,一时根本意识到不到远处有人走了过来。 “师兄。”池润出声唤了季芹藻一声,同时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而顾采真听到他的声音,身体顿时一僵,却没有第一时间扭头——她根本没有做好面对池润的准备! 季芹藻抱着她,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反应,以为她是不自在。毕竟少女与池润从无交集,可谓陌生得很,且她此刻身体不适穿着也不妥当,会紧张也是自然。他左手的手指并拢,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同时也加快了步子,并转头吩咐一旁的花正骁:“正骁,你再去替采真取一条裙子来。” “是,师傅。”花正骁立刻顿步垂头应是,再抬头,却看见季芹藻已经抱着顾采真进了厢房,并且关上了门。 而慢了一步的他自己,和旁边刚刚站定的师叔池润,都被挡在了门外。 门内,季芹藻转身轻轻将顾采真放在卧榻上,对她温柔地笑了笑:“别担心,我没让他们跟进来。” 在季芹藻进门的瞬间,顾采真其实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到了池润的脸。 池润为什么……会是那样一副样子?!虽然他确实是她记忆中玄袍玉立的模样,可他如今是谁——他是掌中有日月,袖中定乾坤的玉衡君!他性情孤高,他待人疏离,他离群索居,他不可亲近,那为什么……他的眼波会含着难掩的春色,剑眉轻皱又笼着一股旖旎?仿佛刚刚被人以无法描述的方式对待过。他的唇角抿得极紧,却压根敛不去那一股不自然的神色——那神色她太熟悉了——倔强,屈辱,沉默,压抑…… 只这一眼,顾采真就准确地判断出,池润方才曾经浸入一片情欲中。 谁动了池润?!是谁?! 一瞬间,暴怒几乎蚕食了顾采真重生之后所有的冷静。池润与阿泽本为一体,就算她只对阿泽动心了,可池润的身体也只能属于她!除了她,谁都没资格碰他! 是谁?!是谁碰了她的人?!是谁动了池润?! 是谁?!是谁?! 她要杀了这个人!!! 此刻的顾采真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一世的池润根本与她毫无关系,阿泽与她也未曾谋面,他和他都不属于她。她也忘记了,须臾之前她还坚持要与这一世的四个男人不再有任何瓜葛。怒火如同废墟中复燃的死灰,带着孤寂的、黑暗的、疯狂的、扭曲的热度,像是从地底冲出的滚滚岩浆滚烫流淌,流泻咆哮,于是四野轰燃,八荒枯焦!她的理智早被烧焦了,烧没了,怒气和杀心成了她唯一的意识,喉头、口中有什么腥甜的液体在不停地涌上来,吐出去!可她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采真,采真,采真……” 似乎是有人在叫她,声音是温柔的,担忧的,急切的,熟悉的,仿佛穿越了时空,仿佛穿透了岁月…… 是谁?是谁在叫她?是谁的声音?! 这样坚持不懈,这样纠缠不休。 是谁? яoúяoúωú.oяɡ 第九十六章不相思 北辰殿是真言宫最神秘的所在,因为魔宫内所有知道它存在的人,都叁缄其口。而更多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北辰星,至尊者。普天之下,叁界之中,顾采真绝对当得起这个“尊”,因为这世上以强为尊,而她又足够强大,让世间臣服于她的实力之下,可她偏偏把这个象征着最尊贵地位的宫殿,给了四妃中最神秘的那个男人——玉衡君,池润。 北辰殿的宫侍,在数量配备上从一开始就至精至简,可规矩却比任何宫殿都来得严。这些基本上完全不会出现在阿泽面前的魔侍,都是顾采真铁血手腕多年培养出来的死忠,生而存在的唯一信念便是对顾采真绝对的服从。而顾采真对他们的吩咐是,当北辰殿的主人是池润时,他是一宫之主,是需要他们尊敬而远离的,也是不可以踏出此地此宫半步的——囚徒;当北辰殿的主人是阿泽时,他是误入此地的客人,是需要他们保护而远离的,也是不能够被伤害半分的——真主。 真主这个词,还是阿泽告诉她的。阿泽擅卜,他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能够回溯历史,窥探未来,只是过去总会掩藏在层层真相与轮回中,而未来又因为现下不确定的变化而牵一发动全身。但总有一些事情是承前启后又贯穿始终的。譬如,人对神,对道,对万物的信仰。 阿泽曾在有关未来的卦象中,看到一些具化的预兆,有眉目深邃、包裹头巾的人虔诚地口呼“真主”;亦有瞳孔琉璃色、发色若淡金的人微笑而言,“信我者,得永生”。 少年的只言片语对于顾采真而言,都是既稀奇又珍贵的。他优秀得近乎闪亮却不自知,也并不觉得自己口中所言是什么天机,语气又仿佛只是在与她分享什么,唯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秘密。于是,顾采真越听越认真,越听越开心,因为少年与她牵手坐着,细细地说与她听,他一直看着她笑,笑得她的心都快化了。 在她眼中,少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不排斥他们那样意外的初遇与结合,他也不排斥两个人有别于一般男女的亲近与欢好,他更不排斥她异于常人的身体。 “你的整个人,我都很喜欢呀!”少年坦率地回答,“真真,你要知道,你不是什么异类和怪胎,你只是很特别。”他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少女,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你只是很特别而已,而我特别喜欢你。” 那滚烫直白的心意,就这样坦坦荡荡地摊开在她面前。仿佛一个只是安心本分小本经营的摊贩,突然有一天被告知,所售之物价值千金。少年的话,叫顾采真无所适从,也烫得她双目发热,明明自小就被教养得什么哄人的话都会说,她却在这一瞬间词穷,“我……特别喜欢听你说话。” 看着少女磕巴了一下,张口又闭了口,还一副说完了就恨不得一手盖住眼睛,一手捂住嘴巴的懊悔模样,少年乐得开了怀,“哈哈,真真,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 少女无奈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随他取笑,少年好一阵儿才停止了笑容,虽然表情依旧忍俊不禁,语气倒是故意一本正经起来:“你喜欢听我说什么?我说给你听。” 顾采真松了一口气,仿佛怕他会反悔,再继续揪着她方才的口拙笑个不停,忙从善如流地提出问题,“阿泽,那你有看到过去的一些景象吗?”她伸手点了点少年高挺秀气的鼻尖,刚刚激烈的欢爱让他的脸颊染了一层红晕,肌肤被薄汗氤氲得晶莹剔透,连鼻尖都不例外。她点了点,又点了点…… “当然。”少年笑得偏头躲开她的手指,他的鼻子痒痒的,连心都痒痒的。可顾采真存心逗他,手跟着他偏头的方向追逐,他怎么也避不开,索性反客为主地伸出手来揽住顾采真的腰,光滑的手臂绕过她柔韧的腰肢,“你再闹,我就不说了。”他的声音满是被爱的人才有的底气。 那是池润从不可能表现出的,被偏爱的人才有的任性。 哪怕,他这个人从小就很任性。 可任性与任性之间,也是有所不同的。 他清楚地知道,当顾采真偶尔专注又沉默看着他时,并不是在看他。 就如同,他看到的那个深情的少女,只存在于一段又一段没有他参与的记忆里。那绝不是眼前这个……连目光都没有温度的美艳女人。 池润微微转头,视线落在了悬在床榻边上空的一些装饰用的琉璃板上,那些泛着光泽被串起来的薄片,像是一面面模糊的镜子,映出顾采真微微变形的身影。灯光的照射让琉璃片流光溢彩,也让她的身影都也出一层温柔,一如在他拿回的那些属于阿泽的记忆中所看到的,她轻轻抚着他……不,是抚着阿泽的肌肤,仿佛靠着这样简单的触摸就能汲取到无限的力量和喜悦:“好好好,我不闹你了。你快说,你看到的过去,又有哪些有趣的景象呢?” 少年自然而然地张口,却又一瞬间皱起眉:“我看到……我忘了……奇怪,我怎么会忘了呢?明明刚刚好像是记得的……”太阳穴传来针扎一样细密的疼,他不禁屈起指节轻轻敲击着自己的额头,却被少女握住了手,“别想了,也许是天意如此,不希望你记得太多玄机。”比起那一点点未被满足的好奇,她更不希望少年难受。少年所长于玄学,知道的因越多,恐怕要承受的果也会越多,还不若忘了好。 只要一放空了思绪,果然立刻感觉好多了,阿泽想了想,毕竟自己现在这样和她根本开不了口的“返老还童”的状态,也和逆天改运有关。他觉得顾采真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勉强自己,“若是以后我再想起来,就告诉你。” 少女将他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中,“嗯,现在觉得舒服一些了吗?” “好多了。”少年点头…… 可被遗忘的事情,有些是因为无关紧要,有些却是因为太过重要,所以前者是无意间忘记,后者是被人为干预从而记不清。 呵,天意虽是天意,人定却也是人定。这所有的记起和忘记,既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又是人心所谋筹的——阿泽之所以想不起一些事情,是因为命,是因为运,也是因为他,和他自己……只不过,他和他,都“忘记”了罢了。 心头漫过一股苦涩,池润默默无言地告诫自己,不要再回忆这些了。 他不是阿泽,他只是池润。 可是,即便保持沉默,即便他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告诉自己,有些事情他迟早要经历,他也必须要经历,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的心中却还是抑制不住地一阵一阵发冷,如同寒天饮雪水,点滴在心头。某些不该投入的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就倾泻注入,覆水难收。 只是,目前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什么都不能说。 顾采真看着池润连目光不想触及她的姿态,居然意外地平静。 他不想见她,很正常。因为,她想见的也不是他。 就算还没到两看生厌的地步,起码生分是绝对够多了,他们彼此彼此。 她想起她和阿泽的事情被季芹藻发现的那晚 ,听到阿泽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师兄”,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深爱着的少年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另外一副面容,和另外一个名字——池润。 她压根不明白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可当初她去青华池偶遇阿泽完全是意外,她不信他是故意骗她的,他一次次地把身体交付给她,他一遍遍地拥抱她、说喜欢她,他听她诉说漫长平淡的修道日常,他陪她度过柯妙去世后的抑郁悲伤……他有什么理由骗她?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她满腹疑团不得解,又被盛怒的季芹藻罚了禁足。等她找到机会不顾师命,偷偷跑去摘星峰,可不管是阿泽还是池润,她都没有见到。 而明明已经许久未犯的迷魂掌的伤势,又莫名其妙地卷土重来……没过多久,她就在某个夜晚,彻底被放逐和放弃了。 可她甚至没有机会,与阿泽好好地道别。 他们在一起时,那么的好。她总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她总以为还有长久的岁月。可一向年光有限身,辜负多少眼前人?他们还没有执手共春风,看尽洛城花,转眼间便飞逝韶华,两相甚远。 那突兀的离别,一点也不像“故人笑比庭中树,一日秋风一日疏”那么平缓,命运不曾给她丝毫慢慢接受的机会,既没有长亭古道与阳关,也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只是在那个一切都变了的夜晚,她被命运推着向前走,再也回不了头。而阿泽,被留在了那天之前。 若是她知道自己会万劫不复,若是她知道自己会最终孤独,若是她知道结局无法扭转,若是她知道爱人生命艰难——哪里来的那么多假设。她只知道,阿泽又出现了,而她再无可能放手。 因为,她所贪恋的温暖人间,不偏不倚全是这个少年。 可是,人间已久别。 她活成了阿泽与她都不曾想到,也都不愿见到的样子。 她是魔,她怎么可能信神。可她愿意信阿泽。他是她的真主,她是他的信徒,她的愿望只是希望这个灿烂美好的少年,能够长相见,能够长相守,不必长相思,能够得永生。 她爱的,从来只是阿泽,不是池润。 “呵呵,你知道,在我大破归元城后带着花正骁去摘星峰见你,听你叫我‘真真’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顾采真的手指在池润裸露于软衾外的肌肤上流连,她的口吻亦如动作般,充满毫不在意的轻慢。 池润的眼睛很慢地眨了眨,似乎从他听到她的话,到理解她的意思,颇需花费一会儿功夫。他张了张口,却没有能说话,只是看着她,唇齿间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 顾采真看着他似乎是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了的样子,笑了笑:“没错,就是像现在这样,压根不想听到你声音的感觉。” 乌黑的眸子定了定,才缓缓地转开,他选择不再看着她的脸。因为被用了些药,他现在的动作和反应都有点迟缓,并且如同一个哑巴一般,虽然能够发出单调的音节,可面对顾采真所说的话,他只能保持沉默,哑口无言。 不过,他记得在自己失去意识前,外面的天色才微白,如今却已经全黑了,是一整天都过去了吗?他默默想着,对于时间的流逝,他的概念变得有些模糊。 如果他没有计算错,这应该是他被顾采真带回来的第叁天。 明明在归元城落败的前夕,他闭关勉强为自己做了一些布置,他以为起码能够撑上一段时间,让他和顾采真周旋一些时日。可大概在他试图改变命运的同时,命运也在试图归位回到正轨——被她带回魔界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变成了阿泽的样子。 第九十七章旧事如汤甜至苦 青华池就在半山腰处,只要能顺利去了那儿,自己的伤说不定还有转机…… 顾采真抬头看了一眼云烟缭绕的摘星峰,夜色中的半山腰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点方位,她回想了一下之前有意收集的路线,再低头沉默着一手按在胸前,压着自己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不停的胸脯,感受到快得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跳,她长吸一口气,勉强收敛了周身的气息,把整个人的身影都朝山脚怪石丛立的暗处藏了藏。 夜已深,周围凉风习习,连带着树影重重,叶声飒飒,这本该是个清爽宜人好眠无梦的夜晚,她现在却如同被架在火上烤着,浑身熬出一层又一层的汗,衣服黏贴在肌肤上的感觉让人更加不适,恨不得立刻沐浴更衣才能一解烦闷。 疼痛不间断地从背后传来,也许是汗液流进了伤口中渍入了血肉,也许只是单纯的血气上涌导致那一直无法完全愈和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总之,犹如钝刀子割肉,疼得不干不脆,让人备受煎熬。但这点疼,她早就习惯了。而让她更加难以忍受的,是热,是燥,也是逼着她大晚上冒险出门来这青华池的真正原因——那些挥之不去的欲念幻象。 顾采真有些烦躁地轻轻扯了扯领口,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胸腹直冲向上,真的太热了!她口干舌燥地背靠在这角落边的山石上,身形僵硬地站立着。夜深露重,石头上沾染了微凉的露水和一点冷霜,都被她的体温化开后,又打湿了她衣服后背的布料。一点点凉意沁入,但很快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就连冷硬的石面也很快被她高于常人的体温染得暖了…… 顾采真站在月光与星辉都无法企及的一片黑暗阴影中,仿佛站在一团从地狱裂缝中窜上来的火焰里。那火舌舔舐着她的脚底,爬上她的小腿,焦灼的热意汇聚向她下身的巨物,那里早就昂扬挺立。 她垂着头,仿佛靠在石块上睡着了一般。她默念着清心咒,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哪怕这段时间的经验告诉她,这咒对她现在的状态收效甚微,但这是师傅季芹藻教给她的咒语,只要不停念着,就仿佛耐心教她咒语的人就在身边,会给她力量,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浅浅的安定感,指引着她不至于立刻迷失了神智。 她已经成功地逃离了天香阁,拜入归元城师傅门下,她的人生已经掌控在她自己的手里,她不甘心就此沉沦和放弃。 想到师傅,她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今日模糊又清晰的幻象,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得几乎要裂开的嘴唇,而后眼神一冷,狠狠地向后用力撞到山石上,后脑处、与后背受的那一掌伤口,都被撞出剧烈的疼痛,她却只在意自己又争取多了一份清明,并成功地将那景象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刚刚出门前,她特地除了上衣在镜子前又看了一眼后背,那伤处果然已经从平日的深红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若是放任不管,等它崩裂流血,紫红重新透出鲜红来,欲望的幻觉便会将她整个人都困住,哪怕她一直坚持着,可它总有一天把她逼得走出疯魔的一步。这一夜注定难熬,她却不想束手待毙了,毕竟对摘星峰地形和青华池的位置,她能打探的都打探到了。她不想再等了,今晚她要想办法……搏一搏。 还好,虽然归元城一向有宵禁,但她所在的自牧峰离摘星峰不远,自然离这只在摘星峰半山腰的青华池更加不远。她之前要避人耳目地找寻一些灵宝灵草,半夜出门也是有的,是以很熟悉夜巡弟子的路线,轻松避过,就顺利到了摘星峰下。 师叔池润是因为卜算而名震天下,但他既然当得上九天仙尊之一的玉衡泽世,被世人敬仰尊称为玉衡君,修为也不在话下,毕竟卦算一事,若空有天赋而无灵力支撑为继,也是不能的。而他住的摘星峰,有一处绝佳的具有奇效的灵池——青华池,也是她今夜此行的根本目的地。 如今,她本身的灵力修为不够治愈迷魂掌,只能寻求外援。她不能求人,只能求助这一方灵池。 只不过,这青华池并非对外开放,且因为灵力浓郁,低阶弟子其实并不适合浸泡,就和体弱之人虚不受补一个道理。所以,顾采真断没有理由提出自己一个人单独浸泡。就算今夜她能够顺利潜入,也是兵行险招,要千般小心万般谨慎才行。 顾采真站得笔直,以一种近乎强硬到苛刻自己的姿态并拢双腿。她的裙衫样式从来简单,但女式衣物的裙摆,裁剪自然垂荡,能够将她胯下咆哮着张牙舞爪的性器掩盖得了无痕迹。但外表看不出来什么,却不代表她真的毫无感觉——事实上,那越来越压抑不住的欲念与灼烧,几乎让她寸步难行。 虽然已经过去了小半年,那次下山历练所受的旧伤仍在后背,时不时冒出来折磨她一下。偏偏那伤势古怪诡异极了,会让她出现不能与外人细说的种种幻觉,全是男女交欢的幻想,就连她的身体也跟着有了反应。其实,因为出身天香阁,自小受到过特别的训练,“见识”得也特别多,所以她虽然年纪轻轻,反而已经将欲望看得很透很淡,一向也没什么少女怀春的心思,若不是中了这诡异的迷魂掌,她绝不会有这样狼狈羞耻的时候。 身体的秘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在某种意义上,顾采真确实有些讳疾忌医,毕竟她希望能够长久而平静地生活下去,哪怕独来独往,她也希望这是一种自主选择的结果,而不是在别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里不得已而为之。虽然迷魂掌若是治不好,是致命的;可她从小就被阿娘耳提面命,哪怕还活着一口气,她的秘密就决不能暴露,否则也是要命的。 综上各种考虑,她才掩饰和拖延到现在。直到最近,她也还在坚持不懈地查阅典籍和搜寻线索,才终于确定了,原来当初那个邪修打在她背上的那一掌大有玄机——那是合欢宗的迷魂掌。 只是她拖得太久,之前又全靠自身并不算多高超的灵力和修为去硬压硬抗,也会尽量自己找一些灵药灵草来吃,但凡有点效果就坚持服用,直到吃下去再也不起效,又或者她再也无法找到或承担这项花销为止。 在不清楚原因的情况下,为了不让问题立刻爆发,她的应对办法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可现在找对了症,却也已经迟了。伤势被拖延,又被各种药效迭加覆盖混合,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迷魂掌虽然不算罕见却一向难救,因为流派实在太多,且太过讲究加害者与受伤者之间的单一针对,那邪修早就毙命,她也就没有办法从源头了解,她所受的这一掌到底构成如何。 她没办法向任何人求助,只能自己咬牙坚持着。但有些事情,不是只要她隐忍就能解决的。最近,因为饱受折磨,又常常耗费灵力于压制迷魂掌上,她的日常修习也逐渐显出吃力。今日白天,难得一次师傅让师兄给她喂招,陪她练一练,她却因为状态不佳,表现得相当差强人意。 师傅倒不曾怪罪于她,反而关切地问:“采真,你是不是哪里不适?”身着银白玉袍的男子脸上,是一贯的温和耐心,他忽然微微皱眉,朝她走来几步,“你受伤了?”但见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便顿住了自己的脚步,只是继续问了一回,“采真,你哪里受伤了吗?” “师傅,我都是点到为止的。”她还未曾回答,旁边收了招式的俊美少年一凝眉已经抢先出了口。红衣烈烈,衬出他脾气的直率冲动,但他眉宇间的朗朗之气如同骄阳般明亮似火,叫人对他一点也反感不起来。 季芹藻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你,我在问你师妹。” 花正骁还是一脸不高兴,但视线也跟着落到了一旁的少女身上,“顾采真,你别不吱声啊。” 被连名带姓叫到的少女,耳中虽然清醒地听到他们的对话,眼前的景象却好像看戏时眼瞅着戏台上一瞬在天一瞬在地的场景变换,时而是她熟悉的师傅与师兄站在她面前,时而又是她小时候刚刚懵懂就被有心引导,所看的那些春宫图和……男男女女交欢的情形。 这几天,随着幻觉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她心知是伤情在陡然恶化,却也束手无策,但此刻是在师傅与师兄面前,岂容她失仪造次?!她不着痕迹地唇齿一合,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虽然浑身的热意没有消退,连脸颊上都还带着滚烫,到底眼前是完全清醒了。 “我无事,师兄未曾伤我。”她垂眸语气平静,依旧是一贯平和恭敬的模样,“师傅教诲的是,我不该身体不适还勉强自己。” 季芹藻看着她,似乎欲言又止,只温声叮嘱她,修道之事本就不急于一朝一夕,不可妄顾身体安康,语毕还让花正骁送她回住所休息。 不想给向来与她走得不近的少年添麻烦,顾采真正要推辞,没想到花正骁居然没有一点不耐烦,打量着她问道:“你是现在就走,还是坐下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再走?”语气确确实实是在与她商量。 顾采真着实有些受宠若惊,只好把拒绝的话吞回腹中,免得这位的公子脾气上来,多生是非:“这就走……” “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大概是她走得有些慢,走在前面几步的少年站定回头,双臂环胸,很直接地问。这人的脾气里大概天生少了“迂回”二字,但是因为眼光足够坦荡赤忱,便是言辞少有修饰,依旧不会令人反感——当然,那张俊美明朗的脸,也陡然拔高了别人对他的容忍度。 顾采真没想到他居然开口“关心”自己,一瞬间倒被问得怔了怔,还没来得及想个什么说法糊弄过去,却见少年忽然脸上疑似闪过一点红晕,朝她摆手催促:“行了,快走。” 忍受迷魂掌的折磨已经让顾采真频频分神,她只以为是少年身着红衣的缘故,所以自己看花了眼,倒也不多言。她比花正骁更希望快点回去,闻言立刻加快了脚步。 “你慢点。”这次花正骁却放慢了脚步,配合着她的步幅,皱了皱眉。 顾采真的脚步不由顿了顿,之前为了追上他,她的步伐不得不迈得又快又急,这会儿他虽然慢下来了,她一起步登时还收不回来,有些踉跄。 然而,花正骁把她送回去后没多久,居然又一次折返。她除了刚刚回去的时候,脱了衣服侧身看了一眼镜子,发现后背的伤口已经渗出丝丝黑红的血液,庆幸了一下还好没有透到衣服外层,随即就被迷魂掌的幻觉折磨得昏沉不已,已经到了要自渎的边缘,偏偏此时,少年清朗的声音突然伴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顾采真,你还好吗?” 她一个激灵,竟然清醒了过来,一边整理仪容换了一身衣服,一边走向院子去开门——身中迷魂掌之前,她从不觉得有必要锁门——顺便勉强回答:“师兄,请进。” 她原以为花正骁至多也就是因着见她脸色不好,所以不放心地又回来看看,没想到他居然端了一碗吃食来。这短短的一会儿工夫,他去哪儿弄好的? “给你,补气血的。”他像是很不适应这种关爱师妹的行为,语气干巴巴的,也有点凶巴巴的,但让人听不出一丝恶意,反倒有种为了掩饰尴尬而故意为之的虚张声势。 花正骁简直像是要把那只碗塞到顾采真手里,结果一低头才发现她如今有些手抖。少女接过去刚想问,“这是什……”他又抢似的把碗拿了回去,“还是我来吧。这是红糖药豆灵草汤,对你现在……这样……唔……好。” 顾采真心中一跳,对于花正骁口中的“现在这样”四个字格外敏感,但紧张反而让她更加冷静了一些,“师兄,你在说什么?”她一脸茫然地反问,实则心中疯狂地思索着,若是被发现了身中迷魂掌,如何不被带去检查身体。 “没什么,你快喝。”两人进了室内,见她坐下,花正骁才将糖汤端给她。 顾采真心中有疑问,但也清楚少年的个性不是能藏住事儿的,目前看来不像是堪破了她的伤情。垂眸望了一眼手中红褐色的、看起来就令人很有食欲的红糖药豆灵草汤,她嗅到了一股带着浓浓药香的甜味。 “喝呀。”少年催着,眼神中透着专注,“喝完就会舒服许多。”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反叫顾采真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低头小心地喝了一口,紧接着忍不住拧了秀眉,顶着少年的灼灼目光,好半晌才逼着自己咽下去。 这也……太甜了!简直甜得发苦。她这一口下去,从口腔到喉咙,全是甜腻腻的味道。 顾采真可以确定,自己有生以来从没有吃过这么甜的东西,这是把糖罐子给砸了吗? 师兄应该……不是会这样恶作剧的人吧?她有些迟疑地将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 花正骁皱了皱眉,“你必须全部喝完,看我也没用。这灵草汤是个好东西,就算有点苦,你一滴也不许浪费。” 苦?甜得发苦吗?顾采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 别看她这会儿的模样十分平静,其实大半精力都用来压制着蠢蠢欲动的幻觉,眼前红衣少年挺拔如竹的身姿,仿佛彼岸盛开的曼陀罗花,妖艳,诱人堕落;又让她想起在天香阁漠然看过的那些,春宵暖帐,红被翻浪……真实与幻象交相出现,似乎什么都很模糊,什么都很恍惚,一瞬远,一瞬近。她额上原本直冒冷汗,喝了一口这补气养血的灵草汤,本来还压得住的燥热立刻升级,她又开始热得冒汗。 一时没克制住自己,她的视线顺着少年俊秀的下颌线条一路往下移,盯住那微微凸起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唾液,只觉得口中甜到发干的感觉越发难以忍受。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衣领往下,再也看不见的地方,修长脖颈年轻顺滑的肌肤在红衣的映衬下,着实白皙惑人,仿佛青熟的果肉被撕开果皮,露出惹人喜爱的香甜……眼前的幻象忽然变了,凌乱的床榻上,被压制的一方变成了与她年纪相当的少年,而她恍惚成了那个压在少年身上驰骋冲刺的人,他们纠缠着,厮磨着,交合着,他似乎在呻吟,她似乎在喘息……顾采真心里直觉再让对方待下去肯定要糟,满脑子只想赶紧将花正骁打发走,于是也不再废话,一咬牙一憋气,仰头将碗中的糖水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喝得太急,加上甜得嗓子发痒,她放下碗后立刻捂着嘴咳嗽起来。 “哎,你!”花正骁没想到她喝完是这个反应,立刻伸手来抚着她背轻拍帮她顺气,结果触及少女纤瘦的背,感觉到少女明显瑟缩了一下,他又觉得不妥,收回了手,慌乱地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她倒了杯凉茶递过去,“快,喝点水。” 看着少女咳得拿不稳茶杯,他干脆没松手,几乎是半亲手地喂她喝。 顾采真刚喝了小半杯不到,就又被少年拿走了杯子,“行了行了,这茶是凉的,你要少喝。”花正骁嘟囔了一句,“你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吗?就能不能当心点?” 我自己……什么情况?顾采真想追问,但实在没什么精力在此刻纠结于他有些奇怪的言行,眼前总会一闪而过的幻象也让她不敢让少年再在她这儿多逗留,“谢谢师兄。”她小声说,嗓子不知是咳嗽的还是被甜的,带上了一份低沉的沙哑。“我想睡一会儿。”她刻意不去看少年的脸,生怕心中再升起什么不合时宜的念头,只好尽量委婉地下逐客令,“这碗……我洗好,回头送去给师兄你。” 幸好花正骁像是也有些不自在,“谁要你洗碗了?你少碰生冷的水,睡吧睡吧。”他语气不善,拿着碗就走了。 勉强送走花正骁关上门,顾采真回房几乎是立刻倒回了床上,勉强清醒着神智琢磨花正骁的表现。红糖药豆灵草汤……不准她多喝凉水……叫她别碰生冷水……他的不自在…… 顾采真忽然睁开双眼——他是当她来癸水了?! 那师傅的欲言又止…… 怪不得,之前师傅会问她哪里受伤了。想来那会儿他可能也闻到了她背后掌伤崩裂的淡淡血腥味,所以误以为,她说的“不适”是指的女子每个月的小日子…… 行吧,被他们误会总比被发现真相好。虽然很小的时候被下了药,她这一世都不会有月事这种东西,但是别人看她是个正常女孩子,有这每个月一次的小烦恼不是很正常吗?这反而说明,她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掩饰得很好。 她心神一松,立刻陷入欲火焚身的痛苦幻象里,也许是因为发作前思索的事情与季芹藻和花正骁有关,幻象中她一向处于旁观的角度突然变化,变成了她在主导和掌控,而被她压在身下的人,衣衫半褪,面容模糊,时而是白衣,时而是红衣…… 等她再一次清醒过来,浑身一层湿汗,仿佛从河里捞出来的似的。背后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被褥,仿佛她真的如同幻象里那般,在床帷间与人颠鸾倒凤变换了各种各样的姿势……而那人……她揪紧被单,感受到亵裤内双腿间的黏腻,无比愤恨懊恼于自己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虽然从始至终,那幻象里的人都不曾有清晰的面容,可白衣与红衣各自代表了谁,她心中自然有数。 她怎么能……怎么能……想着对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做出这样的事情?!哪怕这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哪怕一切只是幻觉并未成真,也绝对不行。 她面色苍白而阴沉,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幻象里那与人交欢的畅快和销魂。半晌,她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而后默默起身,换好衣服。 就算夜探青华池有违门规,就算她并没有把握一定能悄悄潜入,但是她不能再等了。若是伤情再继续恶化,等她不受控制地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出个事情,后果更不堪设想。 第九十八章浴水欲火(初见梗,伪诱惑梗) 虽然今晚夜探青华池,是顾采真的临时决定,但其实她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准备了一些日子,毕竟将青华池作为化解迷魂掌伤势无可奈何的一步后招,是她一早就定下来的。只不过,原本她是一心求稳,希望能先期多收集一些有关青华池的资料再行动。而今日差点在师傅与师兄面前失态,再加上之后发生的不同于往日的羞耻幻象,都催促着她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但当她真正站在摘星峰半山腰的青华池外时,她还是有些感觉自己在做梦般不可思议,自己居然这么顺利地就抵达了这儿。 真的,太顺利了。这一路上她几乎顺畅无阻,没有触发禁制,没有误入法阵,甚至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骚乱——这本身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根据她收集到的资料,摘星峰本就有她师傅与师叔共同的师尊——也就是她和师兄花正骁的师祖——特地为保护池润所下的重重禁制。因为卜算总会带来巨大的灵力消耗,也就是说,师叔池润总会隔一段时间就处于一种防御薄弱的状态,这简直不能算是一个秘密。就算他本身修为也十分出众,但灵力既然发生变化,有峰值就有谷值,若是有人意欲图谋不轨,专挑他灵力虚弱触底的时候下手,这层禁制便是挡住害人者的一道道屏障。但顾采真的师尊实在是个惊才绝艳之人,他推演出某种功法,让池润运行后可以在晚上睡梦时平缓地度过这样的灵力波动,而夜晚的摘星峰,除了池润与季芹藻之外,如果得不到玉衡君的首肯,擅闯者非死即伤。 是以,就算是归元城法力高强的一众仙尊,也都默默守着规矩,从没有人晚上来拜访摘星峰。而那青华池,相传池润的爱洁之癖与其师兄季芹藻几乎不相上下,因此也从不会外借。 顾采真借着师傅季芹藻容她于晚来秋的书房随意借阅书籍的机会,专挑相关的典籍研究了很久,虽然心有愧疚,却也着实有所收获。她还利用师傅对她的信任,偷看了师尊遗留的手札,以及一些她不应该看的古典,因为本就是带着目的有针对性地去查找阅读,次数一多七拼八凑还真让她发现,这些禁止链接处也有破绽,只是时机需要卡得非常准,她才能踏入摘星峰的地界范围,且不惊动她的师叔。 但那个时机转瞬即逝,顾采真的把握也并不高,所以她才会迟疑了这么长时间。若不是今日白天的幻象太过惊世骇俗,昭昭彰显她伤势的刻不容缓,她怕是还会犹豫着再拖段时间。 可是就这么什么也没做的,顺利走到了摘星峰半山腰,这事儿怎么看都觉得古怪。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前方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她,顾采真还是莫名其妙地心生一丝退意,就像是某种直觉在提醒她,如果继续向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别再往前走了,退回去。 就在此时,她听到池内传出一点人为的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响动。 这个时候,是谁在青华池?难道……是师叔?! 她下意识想退后一步,却又立刻制止自己这样做,其实她更想转身就走,择日再来。但是忌惮于两人的灵力悬殊,哪怕是处于灵力虚弱期的师叔,恐怕都要强过她百来十倍,很可能她才迈出一步,就立刻暴露了。是以,她小心地掩住自己的鼻息和身形,打算先竭力躲一躲,等有机会立即离开。 她所站的阴影之处,有天然的石峰为屏,将她与青华池里的景象完全隔开,但空中隐约浮动的充沛灵气,却萦绕在她四周,那灵气至纯至清,的确名不虚传。 只是,池中传来的动静有些奇怪,伴随着轻微水声的,还有点别的什么,断断续续,好似是有一个人在……哭泣的声音?顾采真怀疑自己判断错误,毕竟这么晚还能出现在青华池的,应该只有池润才对。可她没感受到有一丝来自强者的修为压制,反倒是后背再次灼烫剧痛的伤口,提醒她迷魂掌又发作了。 果然,如今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不过短短一日,这已经卷土重来第三回了。她咬了咬牙,无比担心万一幻象再出现,自己顾此失彼,根本隐藏不了行迹,到时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灼热感越发炙烤着身体,体温上升,心跳加速,欲望立起,血液沸腾,顾采真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就在这时,“唔……”“哗啦……”,石屏相隔的那边,人声与水声忽然发生了变化,水声变得激烈,人声却显出近乎痛苦的呻吟。 是不是师叔有什么不测?毕竟若是无事的话,池润是不会来泡青华池的。顾采真心神一凛,也顾不得自己目前不宜露面的处境,三步并两步急急地绕过石屏冲到了池边,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脚步。 “嗯……唔……”一个少年靠在池边,因为水雾与姿势角度的原因,顾采真看不清他的脸,但一眼便看到他一身玉色的肌肤,在氤氲水汽中白得惑人心神。 他上身裸露于水面之上,未着寸缕。墨色的长发被水打湿,修长的脖颈下,精致的锁骨因为他低垂着头的原因,锁骨以上的肌肤凹陷形成一个小窝,盛着一抹盈盈水光,白皙丝滑的胸膛上,两点樱红微微立起,随着他的急促呼吸而起伏微颤,在朦胧的水雾后,如同两颗诱人的小红果,水灵极了,蛊惑着人去采撷,去品尝…… 顾采真难以疏解的燥热,被忽然闯进她视野里的少年又狠狠添了一把火,心尖上那股子烹油一般的热意愈演愈烈。她直觉不妙,狠咬了一口舌尖就要往后退,可为时已晚,少年有所感知般朝着她的方向抬起头来:“是谁?!” 顾采真顿时不敢再移动半步,少年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谁……在那边?嗯唔……”清澈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嘶哑,明明严厉警觉的话言,却在收尾时因为那一声呻吟,而带上某种虚弱又诱人的滋味。 而就在此时,云收月明,星辉遍地,水雾也被夜风吹得散去,她看清了少年的脸。秀美如玉的面庞上,如星似月的眉眼带着一股混合了迷茫后的凌厉,他的眼睛像是曾经浸了水,透着丝丝泛着水光的红,高挺的鼻梁下,薄而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又是几声不连贯的呻吟,夹杂在凌乱急促的呼吸里,一起从他口中逸出,“唔……嗯……” 少年是谁?为何会在深夜以这样的样子与情态,出现在青华池?顾采真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这才确定眼前的景象是真实存在正在发生的,而不是她的幻象。 问完那句话后,少年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慢慢地靠着池边的石壁向着水中滑下去。 顾采真眼见情况不妙,一时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行踪,连忙跳入池中,奋力向着少年所在的位置靠近。而此时水面已经淹过少年的口鼻,他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的双手在水中挥动,一连串细小的小水泡浮现,显示出他已然溺水的危险处境。 迷魂掌削弱了顾采真的行动力,虽然她一看少年情况不对,就立刻现身入水施以援手,可等她真正触及少年将他圈入自己怀中,并扶着他的头靠在她肩膀上,以免再被池水淹没时,也不知是不是沉入水中的时间过长,他已经双目紧闭没有了意识。 “醒醒!你快醒醒!”少年的背脊光滑无瑕,触之如同在抚摸珍贵稀有的丝缎,让人爱不释手。对原本便被迷魂掌发作折磨着的顾采真来说,这简直是种难言的诱惑。她心神激荡又強自冷静下来,只是吃力地揽住少年试图把他往池边带,一边在他耳边呼唤,想要将他叫醒。 “嗯……”少年挂着水珠的卷翘长睫颤了颤,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开,眼神是带着欲色的朦胧,忽然伸手回抱住她,“唔……”他柔韧纤瘦的身体贴上了顾采真。方才她忙着救人,并没有注意到,少年浸没于水中的下半身也赤裸着,什么也没穿! 隔着完全被池水浸透的衣服,对方柔软顺滑的肌肤与微微发烫的体温,都与她紧紧贴在一起。更要命的是,她的大腿根被某个有些硬烫的东西轻轻戳着。“唔嗯……”少年发出意味不明,却让人觉得暧昧不已的轻叹,他的声音含混在水气中,越发带着湿漉漉的诱惑。 顾采真的身形一顿,呼吸都像是在此刻凝结了。青华池的灵气极其丰沛,她入水的瞬间就感觉到身体里的灵力暴涨,要是此刻她能够聚神引导灵力运转,就算不能靠她自己治愈背后迷魂掌的伤势,哪怕是像以往那样纯靠修为硬压下伤情,再徐徐图之,也是可以实现的。 可是眼前她分神救人,反倒还不如之前那般,能够专心致志地对抗迷魂掌所带来的幻觉。幻象中的情欲场面正在上演,让人血脉偾张。她的神智本就处于不堪一击的薄弱时机,偏偏少年突然醒来却又不清醒,犹如水中柔弱无骨的一条银鱼,又软又滑,瞬间缠住她的四肢。 “你……”顾采真感受到少年翘起的玉茎抵在她的髋骨处,浑身顿时升起一股难言的燥热,几乎要将她烧着了。“放开,松手。”她低低地呵斥对方,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欲望几乎要将她淹没,她苦苦支撑着,腾出一只手意图拨开对方攀住她肩膀的手掌。 “不……”少年赤裸的胸膛紧紧与她的双乳贴在一起,薄薄的衣服面料根本抵挡不住他们都在攀升的体温。少年急促的喘息吹入顾采真耳中,仿佛带着魔力,更像是火上浇油,一下子将她身体里努力压抑的那团火,彻底勾了出来! 明明池边近在眼前,可少年痴缠得那么紧,死死抱住她,完全不配合她的行动,让她寸步难行。顾采真原以为,少年是因为溺水才这样紧抓着她不放,但很快她就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嗯……我……难受,好……难受……嗯呜……”柔嫩的红唇带着水润的光泽,开合间隐约可见粉嫩的舌尖与整齐的贝齿。少年似乎是在低喃,又 似乎是在呻吟——他的样子很不对劲。 “难受……”他蹙着眉,看向顾采真的视线没有焦点,显然意识并不清醒,“好难受……”他不停重复着,双臂绕过顾采真的颈子,似乎是抱怨,又仿佛是撒娇,委屈而茫然。唯有紧紧贴住她,用身体与对方摩擦,他才觉得不那么难受。 顾采真原本已经捏住少年的手腕,准备将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脖颈上扯下来,却被他蹭着她身体的动作惊得身体一僵!她本就坚硬饱胀的下身,瞬间硬得发疼! 池水早就浸透了她背后的伤口,可疼痛却在逐渐消失,只有幻象在她眼前愈演愈烈!一贯在床笫之间肉体交缠的男女,却突然变成了在水中激烈交媾,而她身下压着的人,从原本的面目模糊到突然有了怀中少年的脸。 “唔……嗯……”少年止不住地低声呻吟,贴住她的躯体越发火热,“热……”他用脸颊蹭着顾采真的下颌,呼吸的气息全都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激起她肌肤的战栗。 顾采真的眸色翻滚深沉,五指不由自主抓紧他的手腕,所剩无几的理智让她试图把少年推开,“别这样……唔!”少年皱着眉吻了过来,堵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青涩的少年并不明白接吻的意义,只是单纯地不想听她拒绝。但当四片柔软唇瓣相触的瞬间,一直得不到缓解的燥热,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嗯……”少年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顾采真的上唇,他只是觉得自己尝到了陌生又甜美的滋味,整个人都有种难以言喻的通体舒畅,所以不想这样浅尝辄止,却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个动作,直接扯断了顾采真理智绷着的最后一根弦! 她托住他后背的手骤然下滑,按住他臀部以上的腰窝将人狠狠地搂向自己,她充血肿胀的性器,被少年的大腿压住摩擦了一下,惹得她小腹里一团火焰熊熊燃烧。 顾采真难耐地耸腰一挺,与她纤瘦外表完全不符的孽根粗大狰狞地昂起,隔着衣服面料与对方翘起的玉茎贴在一块儿,少年顿时被刺激地颤了一下,“啊!”他短促地叫了一声,面上却是不明所以的迷茫,唯独不见抗拒,天真诱惑而不自知。 顾采真的心被少年绯红双颊上的媚意击中,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尖,勾住那还在她嘴唇上危险试探的舌头,将其卷入自己口中。 “嗯?唔……”少年毫无防备的目光迎上她具有侵略性的双眼,不闪不躲,不回不避,仿佛他愿意让她对他做任何事情。事实上,他也确实任由她吮吸着他的舌尖,品尝嘬吸后再回到他的口中继续纠缠。 少年的身子一阵阵发软,越发缠得她厉害,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交予了她,更像是把整个人的支配权都交给了她。 顾采真放在他后腰的手继续向下,顺势握住了他弹性紧绷的臀尖。她的手狠狠地抓着、揉着他的臀肉,一下又一下将少年的腰胯压向自己的下身。勃发的性器相互摩擦、碰撞、挤压……强烈的快感也随之而来,少年低低的呻吟几乎犹如呜咽,好似快被顾采真欺负哭了一样。可陌生而令人战栗的酥麻,又让他饱受情欲折磨却又久不得解的身体舒服多了,他不禁想要更多,微微泛红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不断靠近少女,任由她抚摸着、紧搂着、摩擦着…… 看着少年喉结滚动,面色潮红,呼吸紊乱,呻吟不止的情动模样,顾采真心头的血为之沸腾——他这副样子,是她亲手制造的——她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对方清新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她又是头一回与人这样亲昵,之前一直苦苦忍耐的煎熬,也就此找到了疏解的途径,她忍不住为他着迷,直吻得那两片薄唇嫣红水润微微肿起,对方都快无法呼吸,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两人的唇瓣上牵连着一丝透明的唾液银线,少年的唇角也溢出一些口津,一切都暧昧旖旎至极。 少年早就被吻得气喘吁吁,却丝毫没有推拒,一直乖巧地张开薄薄的红唇,承受她的唇舌在他口中的肆虐。顾采真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喜爱与愉悦,她低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隔着胸腔也能感觉到对方加速的心跳——她知道自己的也差不多。 微凉的风吹过,她的后背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打了一个冷战,灵台顿时恢复了几分清明。她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她一手托住少年的脑后,让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一边按住他的身体,让他后背靠住池壁,试图制止他情难自已靠近她并不停蹭弄的动作。 欲望与幻象一起冲击着她的神经,顾采真不知道自己恢复的神智还能清醒多久,“我们……不能这样,不能……再继续了。”她断断续续地艰难说道,因为用力咬破舌尖维持清醒,她的嘴角有鲜红溢出,更让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惊心动魄的血腥之气。 情欲的猛虎在铁笼中蠢蠢欲动,锁住它的铁链摧枯拉朽,关住它的铁门摇摇欲坠,它疯狂咆哮着,仿佛要撕碎阻拦它获得自由的一切。顾采真不想把与此无关的少年牵扯进来,也不想趁人之危,就只能咬牙迎面而上以身饲虎,阻止它冲出牢笼毁灭一切。 她仰头离开少年光洁秀美的额头,虽然还是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但整个人都在水中朝后退,哪怕身形踉跄,到底离他远了一步,“我马上……就走,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年打断了。 “别走……”少年一下子抱住她正在后退的身形,双眸中有波光潋滟,语气更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哀求,“别走……我……难受,你……别走……留下……帮帮我……” 欲念卷土重来,幻象照进现实,紧紧拥抱她的躯体是这样鲜活而美好。他的惶恐不安,他的困惑不解,他的难耐不堪,都带着诱人的香气,完完全全地摊开在她面前。他在邀请她留下。 顾采真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默然停住了后退的脚步,之前的努力正式宣告白费,她抬起颤抖的指尖,无法克制地抚上少年赤裸光滑的后背。 她的触摸让他抖了抖,紧接着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一声。“嗯……”他的体温很烫,简直像是发了高烧,其实她也不遑多让。 欲望是火,他们都被烧糊涂了。 顾采真听到自己沙哑着声音,在明知故问,“你要我……怎么帮你?嗯?”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第九十九章别走(意乱情迷梗) 少年年轻气盛又未经人事,受不得这样没顶一般的燥热,对于身体的欲望全然陌生,惊慌而无解。顾采真的问题,他哪里懂得问如何回答。 “难受……”他喃喃着,无意识地效仿着顾采真刚刚对待他那样,窄腰细胯贴着她的双腿,发热发烫的玉茎戳在她的腿边,隔着衣服不停地摩着,蹭着,撞着,却又不得要领,虽然多少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受了点,却压根没有她方才带给他的那种舒服。尝过了她带来的那种略微有所纾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解的滋味,他越发渴求得厉害。 “嗯……”他皱着眉,像是不知如何是好。难以抑制的热意游走全身,仿佛一把火从他的双腿之间一路烧上天灵盖,高温几乎要让他从里到外炸开。可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非常难受——前所未有的,又无法描述的……难受。 半夜难受得醒来,他几乎是错愕不已地发现,自己双腿间的部位硬挺发烫,理智自然知道这反应代表什么,但以前并不会这样啊!清心咒丝毫无用,他想再入眠难于登天。他心烦意乱被迫起身,并没有找到成年的池润留下的只言片语,不得不猜测,这可能是只有他才会临时出现的情形。 他与池润成年后的记忆并不相通,这些年来也因为处理得当,哪怕是来回切换,也一直相安无事,若是偶尔需要交流,全靠纸笔——将需要沟通的事写下来,等切换回另一个人时,再由对方做解答,留待下一次,“变”回去了再看。所以今晚,他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他咬牙忍住身体中翻滚的热燥,不过伏案记下寥寥数语,就弓起背难受得气喘吁吁,热得犹如在伏天暑阳下炙烤。 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师兄季芹藻,可眼下他的状况不光匪夷所思,还难以启齿。身体明明白白地起了反应,久久不能平息,这样原因不明又尴尬羞耻的情形,要他如何张得开口找师兄求助?更何况,万一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一时神智不清醒,将生死轮回劫更深一层的秘密说漏了嘴,让师兄知晓的话,师兄定然会找成年的他自己弄清楚,那一切就乱套了! 游走于四肢百骸的燥意让他无所适从,身体里的无名火烧得他头昏脑涨,甚至好几次连思考都恍惚着中断了而不自知。他怀疑还未变成少年形态时的自己,可能一时不察中了什么暗算,又或者是中了什么毒?但眼前,他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什么线索,但是起码他还清楚,必须立刻想办法“解决”自己这样的情况……他勉强起身,踉踉跄跄地孤身一人来到青华池,寄希望于泡入灵气充沛的池水中,能够靠补足灵力冲破欲念对自己的影响。让他先熬过这一回,也许,等换回成年的池润主导这具身体时,看到他的留言,就能够找到破解的办法。 可他万万没想到,向来管用的青华池这次却不起作用,甚至本该成为助力的灵力更倒戈成了帮凶,他越来越克制不住身体里难耐的渴求,不甚清明的脑海中甚至时不时窜出一个念头:不管是谁,只要能在现在出现,让他别这么难受,要他做什么都可以……这个荒唐到可笑的念头,陌生的简直不像他会有的。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产生这样懦弱的想法。 第一次,是他年幼时反复推演卦局,却终究破不了师兄的生死劫,更破不了这人间大祸走势,便说服了师傅施法让他以身为鼎,用自己的一身天赋异禀的玄算灵力滋养那颗祸丹,养到他遇见“祸首”,得以向天偷一缕转机的那天。 祸丹一点点驻扎融合于他血肉的过程中,那几乎剖心析肝的痛,让必须保持着清醒的他,恨不能昏死过去……不,是恨不得真的死了,才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中异样陌生的情欲折磨越来越汹涌,他挣扎着想要离开池子,却连这点力气都没了,只双臂徒劳地拨动着池水,灵气与水汽交织着,四周什么人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悄无声息又羞窘难当地死了…… 不,那边好像有谁……他目光敏锐地看向池边远处的石屏,连续两次喝问都不曾逼出对方,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昏了头,是以草木皆兵。 池水救不了他身体里的火,不断滋长的欲望是一股不受控制的巨大力量,压制得他几乎弯了腿折了腰。他在水中缓缓下沉,肺部的空气飞快地被消耗,在意识消失之际,他却意外被一双手臂拥抱住。对方纤秀柔软的身体同样滚烫,双臂也并不强壮有力,甚至带着某种勉强而为的颤抖,却坚定地带着他回到水面之上。 在他尚未清醒之前,就已经本能一般地意识到,只要靠近她,自己就会……舒服。她的拥抱,她的触碰,乃至她并不比他低的体温,都奇妙地缓解了他的燥意。她的身体有女子特有的纤细柔软,他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他是男子,抱也应该是自己抱她才对,可为什么……被她抱住会觉得这样舒服? 欲望并没有留给他太多能思考的机会,四肢已经自动自发地缠上了对方的身躯。舒服……可是还不够,还想更舒服……要怎么办?要怎么做?“唔……”他难耐地呻吟着,微微皱眉,身体里的难受劲儿一股股地往上窜,说不出来的渴求犹如秋高气爽的麦田里,一点火星掉落,瞬间烧着了一片!少女带给他清凉一瞬后又更火热的矛盾感觉,让他不知不觉变得迷恋,几乎是立刻上瘾。 可她却在拒绝他的靠近。 “放开,松手。”少女的声音带着一股克制和明晃晃的违心,让他很不满,他才不要放开,他才不要松手,就不。 “不……”他咬着唇抱住她,让自己与对方贴得更紧密。这衣服好碍事,让他碰不到她的肌肤,真想碰到她……他委屈极了,却没有去思索,自己为什么这样地想与少女肌肤相亲。“嗯……我……难受,好……难受……嗯呜……”他呜咽着,希望对方能明白他的难受,更期待她能……期待她做什么?他茫然了一瞬。 但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她握住他手腕的动作拉了过去,柔软的指尖捏住他腕部的触感,让他更加意乱情迷,整个人都不禁不住抖了一下。 可……接着,她是不是想把他拉开?不,他不要! “热……”他将她缠得更紧了,口中喃喃着自己的感受,以期唤醒她的心软,他轻轻蹭着她的下颌,肌肤摩擦带来让人战栗的酥麻,真奇怪,可是好舒服,真的好舒服,让人根本不想挣扎,不由自主就会陷进去的那种舒服…… 她的声音真好听,低低的,有一点点沙哑,却悦耳极了。他听到她喘息着说,“别这样……” 他瞬间委屈又愤怒起来,她为什么不能怜悯怜悯他?!他都这样难受了,她就这么抱着他,就可以让他舒服很多,为什么她要拒绝?! 被欲望掌控的少年是不讲任何道理的。他什么也没想,出其不意地吻住了她的双唇,不肯她再说话。 “唔……”少女惊诧的声音被他的双唇堵在口中,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却没有松开。他顿时有点小小的得意和痛快,可很快就被她的反应弄得应接不暇。 唇瓣相触的瞬间,她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本来贴在他后背托住的手,一下子滑到他的腰那儿,狠狠一搂,将他拉了过去!还没等他回过神,她湿滑温暖的舌头已经卷住了他的舌尖,舔舐吮吸,唇齿相碰。 他忽然明白了,这是……亲吻。 她为什么要亲吻他?不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是他自己先主动的。可他其实并不是要吻她,他只是…… “唔……”他的脑子乱作一团,昏昏沉沉地被她吻着,从不知道原来唇齿触碰,口津交换竟然会让人这样酥爽畅快。明明都快呼吸不了,他却还是想要她吻得再重点,再深一点……鼻腔唇瓣间都是让人面红耳赤的闷哼,低吟在空旷的灵池周围回荡。 他没想到,激烈的吻居然会比池水还溺人。 她的五指抓住他的臀尖,狠狠地攥着,揉着,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可身体已经先于疑惑,获得了别样刺激的感觉,先是有些疼,很快就转变成了麻,犹如凝滞的气血在此刻冲破了血脉的阻碍,他的血液沸腾了一样……甚至,她有些粗鲁地一次次拉拽他撞向她的身体,都让他感受到隐秘的快活。 这样陌生又亲昵的触碰令他无比兴奋,却又让他觉得有一丝不太对劲。 他双腿间的挺翘撞上了她的哪儿?是腿吗?似乎是的,又似乎不像……他晕晕乎乎地被少女的动作带着,腰胯及以下反复与她的下肢撞击摩擦,整个人在水中前后摇晃,身体里激发出一波波舒爽的快感,纾解了他之前无处安放的躁动,他无暇、也看不清水下两个人不停撞击摩擦的部位,况且她还穿着衣物。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觉得好受许多,真的……好快活…… 只是,她却像是忽然清醒过来,“我们……不能这样,不能……再继续了。”她的额头抵住他的,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他几乎以为她又要吻他。可她却用力推开他,后退一步,甚至准备离开。“我马上……就走,你……” 舒爽陡然终止,烈焰焚身的感觉再一次将他笼罩。“别走……”他几乎要疯了,主动去拥抱她,纠缠着,又任性又可怜,简直不像他本人。 他不肯她离去,顾不得自己的表现看起来有多胡搅蛮缠,摒弃了所有的羞耻心,“别走……我……难受,你……别走……留下……帮帮我……” 明明无人可以求助时,他也生生熬了那么久,偏偏在她出现后,他却突然熬不下去了。身体里的渴望像是赫然翻倍,早就超出了他能抵御的范围。 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亲近她,不想让她走。 少女的呼吸从急促变得粗重,眼神中的变化令他不安却又隐隐地期待,她问他,“你要我……怎么帮你?嗯?”最后鼻音的那一声“嗯?”低得犹如充满爱意的呢喃,却又带着诱人堕落的蛊惑——他压根抗拒不了。 她身上变得更烫了,他却觉得只有靠着她,才能得到一丝身心舒畅的凉爽。 可……怎么帮?他茫然无措,下意识重复着她方才对待他的动作,只是少了她的搂抱厮磨,少了她的拉拽撞击,仅凭他自己的主动,能获得的抚慰少得可怜。他求助一般看向她,视线却被她嘴角的那一抹鲜红吸引。在她白皙精致的下颌上,这样蜿蜒而下的血迹居然美得让人惊心动魄。混乱无序的思绪忽然定在了某个点,他想起,方才她先是面颊一绷,接着才后退的——她咬伤了她自己的舌尖吗? 他凑上去吻着那斑斑血迹,她没有躲,只是搂着他腰际的手狠狠捏住他的腰,他疼得低哼了一声,她却更加用力——疼痛反而逐渐被刺激的感觉代替……他一点点学着她之前吻他那样,伸出舌尖画着圈,将血迹舔入自己的口中,一丝丝血腥味放大了感官带来的刺激,他抿住她的唇瓣,像是把为数不多的所有耐心,都用在了与她接吻上。急切而失控地挺着腰胯,声音染上一抹可怜兮兮地请求,“帮我……帮我……” 少女的眸子与夜空同色,深沉却又带着微光,她的语气很温柔,可话语却有种冷清,像是软红的烛火下,燃尽还暖的灰,竟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是否像他一样急于沉沦,还是保持着清醒。可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了他的后背,沿着他脊柱的形状来回轻轻摩挲着,好似在拨弄琴弦,力道一点也不重,却让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漂亮的红唇抿住他探入她口中的舌头,她的舌尖勾了上来,毫不客气地狠狠卷住他吮吸,把他难耐的呻吟都吞吃入腹。 “告诉我,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他崩溃地摇头,“我不懂……我不会……你来……”他一下一下地朝着她身上蹭着,无助地扭动着身躯,仿佛在请求她继续之前那样火热刺激的触碰。 他快太受不了了。 “你来……你来……”他反反复复地说着,没有发现少女的眸色越变越深。 “好,交给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断般,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她墨色的眸子中闪着越来越亮的光,仿佛星河落进她眼中,耀眼得他的目光也跟着颤抖。 她手臂忽然箍住他的腰,低头吮住他的喉结,以齿尖感受着他皮肤的颤栗。他细细地呜咽了一声,仰起脖颈轻轻喘息,“嗯唔……” 他听到她说,“我来。” んāíTāňɡSんúЩú.てòM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章边缘(前戏 纤细柔软的五指划过少年的胸膛,顾采真一边埋头舔着他的喉结,一边用手指并拢捻住了他胸口一侧挺立许久的乳首。白皙的手指如同采摘到了可口的莓果,被轻轻揉弄的红色乳尖小而圆,翘立充血,手感嫩得如同初夏的菱角,被指尖揉捏拉扯亵玩了几下就有些红肿,配上池水的润泽,越发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将他立刻……吃了。 下身硬得发疼,她却一声不吭。因为,不可以。她并没有察觉自己内心的不甘,但指尖却多加了几分力,捏住他的乳尖搓弄拉扯。 “嗯啊!”少年哪里经得住这个,顿时喘息得又短又急,被几根手指的简单动作激得浑身都在抖,胸口突如其来的胀痛与疼麻带给他的冲击,不亚于他刚刚被顾采真亲吻时的刺激。他悟性极高又生性灵犀,自小与人接触时经常本能一般地辨别出对方的喜恶,也因着他儿时便流露出的占卜天赋,接近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目的性,他又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是以除了师傅与师兄,他倒也不愿亲近旁人。等到更加懂事一些后,他心中又藏着师兄的生死劫与世间大劫难解难破的双重秘密,丹田里还植入供养着祸丹,就更是对与人交往半点兴趣也没有了。 可如今少女对他做的事,压根早就超出了人际来往的范畴。这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而他们做起来却丝毫不觉违和。 少女方才说“我来”时的眼神,有种瞬间从冷静直接跨越到疯狂的变化,让原本不管不顾痴缠着她,不肯她放手,不让她离开的他,莫名心怯了一刹。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在逼近,但又舍不得这混合着悸动与渴求的感觉,于是更加意乱情迷。 所以,她说她来,便是打算这样对待他吗?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着她在他胸前作乱的手指,思绪顿时化作碎片。 寂静的摘星峰半腰处,不会再有第三人踏足的青华池,石屏若山,月光如水,星云成辉,素不相识的少年男女,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却如同干柴烈火,第一次见面就做着如此私密的事。 少年下意识觉得,自己这样的姿态太羞耻了,赤身裸体地与全然陌生的少女紧紧靠在一起,主动紧贴着她耳鬓厮磨,荒唐又无稽……可身体里一直燃烧的燥意只有她能解,哪怕更热了,却也更舒服了……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胸口,如同将自己的胸脯往对方手上送。 “你看,真漂亮,”顾采真捏弄着他的乳尖,毫不吝啬地低声赞美,“像红宝石一样……”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他的后腰,手臂将他紧紧箍住,舌尖顶住他咽喉上凸起的软骨,比方才带了一些力道地上下滑动,他脸颊到锁骨的肌肤全都泛了红,好似是因为对她的夸奖感到羞赧。 “唔……”少年抖得不成样子,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却不是要推开她,而是因为体内汹涌的热潮刚刚退散一些又被她撩拨得更盛,以至于他的目光要追寻着她的脸,他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身体,才能感觉心中略微安定。 少年低下头,下颌轻轻擦过顾采真的发顶,几缕发丝蹭着他的脖子,柔柔的,痒痒的……他失神地看向少女。 感受到他的视线,顾采真忍不住抬头,又啄了一口他绯红的薄唇。修长的脖颈被舔舐出一道晶亮的湿濡痕迹,他的眼神朦胧又懵懂,有种不自知的专注,像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诱人。 “你真好看。”明明幼时在天香阁受训,学了那么多花言巧语与言辞技巧,可这会儿顾采真什么华丽的词藻都没想起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词汇竟然如此匮乏。不,是少年太过美好,她能想到的所有溢美之词,放到他身上都黯然失色。可她还是想用最直白最质朴的语言,告诉与她紧紧相拥的少年,他是真的很好看,像是月光下的精灵,仿佛灵池中的妖精,无害又无辜,清纯却诱惑,青涩得纯净如水,精致得剔透玲珑。“你真好看,我很喜欢。”她轻轻在他耳边说。 “你真好看……我很喜欢……”她反反复复地说着,仿佛要用这种重复叠加的言辞方式,帮少年放松被欲望逼得紧绷的身体,让少年相信,她说的句句属实。 少女的目光太过赤诚,说话的口吻也太真挚,少年虽然知道自己长得不算丑,却还是第一次听人用这样子毫不修饰的言语,直截了当地称赞他。 少女的衣物虽然被水浸湿,却一件不差严丝合缝地完好穿着,而他自己则是不着寸缕一丝不挂。他一时冲动,还做尽了缠着她任性挽留之事……欲望虽然大过了羞耻心,可她热切主动的回应,才是真正安抚他内心混杂了欲念和不堪的利器。 脸颊的温度似乎比之前还要高了,他忍住呻吟,撇开脸去,“别……别说了……”明明做出不想倾听的姿态,身体却随着顾采真手掌在他身上流连的路线而配合着起伏。独自一人时难熬的热意降了一些,更难解的躁动隐隐在体内翻腾。欲壑难填……莫名其妙想起这四个字,少年因为羞耻,身上也泛起淡淡的粉红。 顾采真一边玩弄着他的乳尖,一边迟疑地伸出另一只手,朝着少年的下腹方向移过去,却又在他的小腹周围打着圈,踟蹰不前。 对于迷魂掌发作的顾采真来说,她对少年的每一次触碰都如同饮鸩止渴,欲火得到短暂轻微的纾解,随即又反噬似的烧得更旺。如果说,往日发作时的幻象,还掺杂着遥远与虚妄;那今日白天,因为师傅和师兄产生的那些隐秘的联翩浮想,显示了她昭昭难掩的欲求;而如今正在发生的一切,却是将她再也无法克制的欲念,具象与实质了。 不再像以往迷魂掌发作起来,被幻象折磨时,她所想所求的,只是得到发泄与解脱;此刻怀抱着赤裸的少年,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他。 仿佛一张朦胧而充满诱惑的人物肖像,画中人的五官都在此时清晰起来,俱是他的模样。 可她不能这么做。 眼前的少年明显不对劲,也不知是中了药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人虽然醒着,神智却并非清醒的。她本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情,但他一再地纠缠挽留实在让人心乱又心软,而她私心也在渴望着这样的亲近——她想要的,远比她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只是,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一点——少年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本身就很不同寻常。 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又有哪一点是正常的呢? 她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哪怕是与少年腰胯相贴,她也用莫大的意志力迫使自己微微侧开身,不让勃发硬挺的性器隔着衣物与对方翘起的玉茎碰到一起——虽然她明明知道,只要那样做,她获得的快感也是翻倍的。 拜天香阁所赐,那段幼年时光教会她如何挑起和蛊惑他人的欲望,同时也教会了她如何正视与控制自己的欲望。否则,若是如少年这般对情欲一窍不通,只怕迷魂掌第一次发作起来时,她就完全遮掩不住了,怎么还有机会拖延了这么久的时日。 加速的心跳,凌乱的呼吸,甚至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血管中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怂恿她去侵占对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对方染上情爱的颜色。 更过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来回拉锯,又被她默默关回内心的牢笼里。她只是并不确定,少年是否愿意、以及能够,承受她的欲望。 她不想吓着他,更不想伤害他。 哪怕,她已经趁他不太清醒的机会,在占他的便宜。 看着他羞赧地别过脸让她别说了,她只想将他欺负得再厉害些。 顾采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藏起在她心中咆哮不止的猛兽的獠牙,“好,我不说了。我想,尝一尝……”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故意没有把话说完。少年垂眸朝她看去,模模糊糊地在心中升起一丝好奇心。她想尝什么?下一瞬,他就亲眼看着对方俯下头,用嘴叼住他一侧的乳首,舔弄吸吮。粉红的舌尖裹住红果儿一嘬,几乎能听见气流在齿缝口腔中飞快穿过的声音。 “啊!”少年发出夹杂着喘息的低叫声,讶异又婉转,暧昧极了。他一下子抓紧了顾采真的肩头!“你……唔啊!”他仰着头不住地喘息,淡粉的乳尖早就在她的手指玩弄下发红肿胀,犹如青涩的嫩果被一夜催熟,如今正是入口尝鲜的好时候。 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这……”少年还想说什么,可顾采真另一只手已经探下去握住了他的玉茎! “嗯啊!你……啊……那里……唔嗯……不可以……别……”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勃发的男形正被少女纤细的五指拢着,光是她简单的触碰,他那儿就兴奋地弹了弹,他羞耻得面颊与耳垂几乎要滴出血来,喉结飞快地上下滑动,立刻垂手抓住顾采真的手腕,“别……别碰那里……”他的腰本来是挺起的,被刺激到后的一瞬间腰身发软,整个人几乎要从她怀里滑下去。 没想到他话音未落,少女已经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他收回了手却默默地捏紧拳头,莫大的空虚与燥意兜头笼罩,怅然若失的感觉紧跟而来。гōuzんаìщu.ōгɡ 怎么回事?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会说出一星半点比方才哀求挽留少女留下时,更加不知廉耻的话。 可是怎么办?他好热,真的好想让她再碰一碰他的那儿……他想要……舒服…… 顾采真事后回想起她当时的状态,也不禁要嘲笑自己的掩耳盗铃。哪怕她当时再三告诫自己,既然少年这样难受,她也这样难受,不若折中取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少年一看就如同白纸一张,什么也不懂,毕竟但凡有一丝经验,起码会自己动手解决,而不是跑到青华池大半夜泡冷水,无济于事又无计可施。可她不一样,她虽然没有真正做过,但什么都懂,只要由她掌握主导权,只要她牢牢把住那一关……亲吻、抚摸、摩擦、抚慰,这些在交欢最后一步边缘外的行为,也能叫人快活,只要没有越雷池最终的一步,只要她让少年一直保留着“叫停”的权利,这件事就还有些许余地。 余地?哪有什么余地?欲望之火一旦燎原,只会把人的理智都烧得一干二净,任何挣扎都将是杯水车薪。这浅显得不能太浅显的道理,顾采真却实实在在当局者迷。 勉强思量了这许多,她自认只要自己有足够的控制力,事情就不会失控到那一步的。可她既然没有选择立时离开,如今这般克制的亲近,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继续用手摩挲着他腰腹的肌肤,配以不停地含弄他越发红肿的乳首,不过一会儿功夫,少年的反应就让顾采真有些失控了。 “嗯……啊嗯唔……”他的呻吟太好听了,勾得她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压抑身体里的欲望。幻象不再是她眼前的烦恼,他才是——他明明是在她怀里,她看到的却是自己压住他狠狠肏弄的场景。 一边吮吸少年红嫩的乳首,将人弄得更加发软,她一边忍不住抬胯在他腿根处狠撞一下,听到他带着颤的闷哼一声,便又是一下。 “嗯啊!什么……啊……你……”少年似乎觉察到一点不同寻常,疑惑的一句话却被她的动作撞得断断续续。 身体泛起的酥麻像是通到脑子里,麻痹了他的思维。他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遵循内心的渴望,无比想要亲近少女,也无比希望她重现方才让他软了腰身的刺激。 他毕竟不是玉衡泽世的池润,他只是多年前的一个少年,他的警惕与理智都不比成年后的池润,自控能力也是一样。 所以,迷迷糊糊之间,想要更舒服的他,忽略了少女的身体让他感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竟然抓着顾采真的手腕,将她的手向下拉着带向他性器的方向,“这里……”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零一章欲望是 顾采真纤细的白皙的手指,再一次触碰到了少年浅嫩粉红的玉茎。少年的身形劲瘦修长,但男根发育得很好,形状与颜色都非常漂亮,如同一块粉红的暖玉摆件儿,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把玩。她第一次握住时就爱不释手,但少年瞬间红了脸,整个人都泛出微微的粉色,羞赧之情溢于言表,出声叫她放开。 天知道,顾采真如今有多煎熬。迷魂掌的幻象因为与现实碰撞,反而被后者盖压了下去。眼前的刺激远胜幻想,也不知是不是某种“以毒攻毒”。 她的身体依旧发烫,每寸肌肤都叫嚣着想与少年亲近的渴望。随着迷魂掌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她心里的欲念也越发高涨。但这欲念,更多的是源自于眼前私密暧昧又香艳诱人的场景,源自于怀中与她迎面相拥的少年。 只是,她至少还记得自己的决定,少年青涩懵懂难以把控欲火,她想由自己主导两人之间的亲昵,但她为少年保留了喊停的权利,她想亲近他没错,可她一丝一毫也不想勉强他。 不管最终做到哪一步,她都希望今晚的意外是出于两情相悦——她并没有发现,不过短短半柱香的工夫,她的念头已经从不能越雷池半步,到不管做到哪一步——这其中,已然多了许多……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默许了的……可能。 是以方才,一听少年出口阻止,她即便觉得不舍,却还是立刻放开了拢在他性器上的五指,同时仰头看向他的脸。 少年快速地眨着眼睛,长睫上的水珠晶莹颤动,仿佛被欺负得含了泪一般,但没有丝毫的反感,只是充满惊诧和迷茫。顾采真松了口气,他不讨厌她的亲近和举动就好。 少年的腰肢依旧发软,只靠他自己根本站不住,所以赤裸的背部抵着池壁,匀了一半重心在那滑溜的天然石板面上,整个人半依偎在顾采真怀中。他一手按住少女的肩膀,滚烫的体温甚至透过她被水浸湿的衣料,暖热地印在她的肩头,“唔……不……我想……”他模糊地说着一些自相矛盾的词语,因为压根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想怎样,所以言语断断续续,完全形成不了句子。 顾采真却隐约能猜到他的意思,然而她并不挑明,只是重新低头,继续专心致志地含弄他的乳尖儿,同时微微挑眼朝他看去。 容颜明艳动人的少女,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唇舌侍弄他胸前的小红果,引得一波波酥麻蔓延向他全身。她还分出点闲暇关注他的反应,连余光都全是他的身影。 “唔!”微微红肿的乳首被略带力道嘬吸了一口,又疼又麻却又带着诡异的爽感从胸口向四肢扩散,少年呻吟着,咬住下唇,眼神湿漉漉看着顾采真,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欲言又止,下半身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腿部蹭上去。 顾采真沉默着,强势地将怀中的少年微微侧开身,上半身依旧仰面与她相对,腰部则轻轻扭转。少年有些不解地挣扎了一下,便被她的动作半强迫半诱哄地逼着并拢了腿,以便于她坚挺的性器隔着衣物一下下撞在他的臀股一侧。 撞击带来的快感,比抚摸更加直接粗暴,也让她心头的火蒸腾得更旺,念念不忘方才触摸到的那玉茎的感觉,她克制不住地撞得越来越快! 水声,并着因为隔了一层衣物,而略显沉闷的撞击声,汇成的声响暧昧极了。 顾采真那放在成年男子身上都堪称雄伟的物件儿,平时沉睡着用亵裤都几乎包裹不住,如今苏醒过来蠢蠢欲动,大小更是世间罕有。但凡她的裙摆如往常般飘逸,还能替她遮掩一二,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如今被池水浸湿的裙襦贴着她的双腿,胯下巨物的狰狞轮廓顿时越发难以掩盖。 少女两条纤长的玉腿间多了这么大一根东西,就算有衣料隔着,少年也不会毫无感觉,更不会无动于衷。 “什么……嗯……”他有些疑惑,虽然察觉到了异样,但似乎是被顾采真一连串的举动刺激得狠了,即便此刻脑海中有了丝丝犹疑,然而她的情况又那么匪夷所思,就凭他这昏昏沉沉的状态,能联想到什么? 更何况,她那一下下撞击越来越频繁而有力,他虽然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但身体的感觉变化却如此清晰,明明他受力的是臀腿,不知为何连腰和腿都麻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手攀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遵循本能地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探向自己欲火中烧的下身,“这里……”他难堪地咬着下唇,说不下去了。接下来的请求,即便他现在已经理智快要全失,也根本无法诉之于口。可是身体里难受的劲头几乎快摧毁他的意志,能够帮他的人就在身边,他期冀她能看明白他的所求,这样自己就能免去开口了——实在太荒唐,太羞耻了! “这儿……”他将她的手朝两腿间按,几乎算得上是明晃晃的暗示,“这里……” 顾采真默不作声,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不拒绝,不退缩,却也不主动。她的另一只手掐住少年的腰,固定住他下身侧转的姿势。不停的摩擦撞击带来更多的刺激,她想要更多。 但是首先,她要听到少年的亲口邀请。 若他是一座风光秀丽的城池,她已然站在了城门外。她希望听到他同意的话,就是她领略这座城市美景的一道路引,是她正大光明走入城门的凭证。 少年的腰在顾采真的钳制下,只能小幅度地扭动着,“唔……嗯……”他难耐又强忍的姿态,让她的心尖狠狠颤了颤。 “这儿……怎么了?”她的指尖有意地擦过那粉嫩微张的马眼处,感觉到那小小的孔洞中渗出一点有别于池水的晶莹液体,怀里的人猛地弹了一下,“啊!” 之前还痴缠她不肯她走的少年,如今像是一下子没了勇气,连视线都不敢与她对视了似的,“这儿……”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一点哭腔,“唔……”他无比留恋方才被她碰到的感觉,可是这种想要她再来几次的念头,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无助地贴着她,甚至无师自通地翘起臀部迎着她的撞击,他知道她这样似乎很舒服,希望自己的配合能取悦到她,她就会帮帮自己。 可少女欣然笑纳了他的主动,空悬在他胯前的那只手却没有一点动作。他有些急了,又捉住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摇着,朝自己下身的方向拽,“这儿……难受……”гōuzんаìщu.ōгɡ 可顾采真如同铁石心肠般不为所动,一定要逼出少年完整的诉求才肯罢休,哪怕她自己也快要被欲火烧得,骨头缝都透出热意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她哑着嗓子问,清悦动听的女音低沉压抑,有着只她自己一人清楚的不怀好意,如同埋在火堆最下方的银丝碳,看似寂静沉默,内里早已燃得通红——她的灵魂都要被自己翻涌的欲火烫伤了! 欲望的大门已然解开了坚不可摧的铁锁,松开了层层缠绕的锁链,甚至连最后一道门栓都已经被她抽掉,而她需要的,只是少年主动抬手——推开门。 她的手指背蹭过少年挺翘而立的男根顶端,粉嫩充血变得发红的性器顿时颤了颤,“嗯唔!”少年立刻低叫了一声,先是受不住似的弓腰一躲,随即立刻食髓知味地抬腰挺起胯部,像是不由自主地在追逐她的手指。 但顾采真的手背蹭过他的囊袋,就毫不留情地收了回去。 “别!”少年一不留神,唇边逸出一个字来,又戛然而止。 顾采真看似鼓励,实则引诱地在他耳边道,“别什么?你想要我怎么做?说出来,告诉我。” “我想……我想……”少年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面颊绯红,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 “你想什么?”少女耐心地问,少年则闭紧了嘴巴,无助地摇头,不肯在吐露耐心真实的想法。 只是,在顾采真的指尖又一次于他的前端顶部短暂逗留即将离开时,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句,“别走!” 可顾采真的手已经离开了。她装作听不懂他的话,一边啄着他的耳廓,一边放缓了此时对她而言已经完全不够刺激的撞击,“我没走。” 她逐渐变得温柔的反应,对于少年而言反倒像是某种讯号,好似她身上的那种热度正在慢慢褪去——这怎么可以!他还这样难受,比她没出现之前,更加难以应付的那种难受,她怎么能就这样置身事外?! 不知是慌得还是气得,少年闭着眼睛,仿佛突破了廉耻的下限,脸红得好似滴血,紧紧捏住顾采真的手腕,仿佛怕她马上就会抽手离开。他声若蚊蚋,终于无可奈何地道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手,你的手……别走……” 第一百零二章图之(步步诱哄梗) 少年那一句低得几乎要听不清的挽留,“你的手……别走……”,如同在烹油炼锅中滴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滋滋作响,听得顾采真心尖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的表现太让她满意了,不枉她忍得快要疯了地徐徐图之。 没错,他如今便是她的所图,所谋和所求。她对他抱有的,是企图,是阴谋,是渴求……理智与欲念的交锋胜负难解,她辛苦地维持着清醒与野性较量后的平衡。她告诫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她不能……不能伤害他,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但乖巧的孩子值得被奖励,既然她从羞赧欲哭的少年口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本就忍到过分的她立马决定放他一马,也放过自己。 “好,不走,我把手给你。”她抬腰又从侧后方狠狠地撞了他一回,才止住了挺胯撞击的动作,趁势将自己的下身重重压在少年的臀腰侧边,劲瘦弹性的腰肌与臀肉带来无与伦比的美妙触感,惹得她膨胀滚烫的孽根在衣物下张牙舞爪,恨不得下一秒就掀起裙摆……求个畅快。 内心的野兽快要冲破牢笼,却被她套上枷锁赶了回去。 因为,她不能这么做。 现在,她还不能这么做。 “唔……什么?”少年艰难地扭头,低头看向少女贴着他臀腰的地方,那种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哪怕她停止了撞击,可她的双腿之间很明显确确实实是有个什么东西的。是她在裙摆下藏着什么吗?那物体给他的感觉这样似曾相识,偏偏他看不见,也说不明,但是存在感那样强又无法忽略,因为真的很在意,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那儿……嗯啊!” 少女的五指重新握住了他的玉茎,未等他问完就开始了规律的上下撸动,他浸没在水中的一双长腿瞬间绷直,无数难以言喻的酥麻争先恐后地蔓延全身!“唔……嗯!啊……”他顿时呻吟出声,随着她手中的动作婉转吟哦,什么疑惑都被搅得烟消云散了。 顾采真感觉怀中年轻火热的躯体一颤一颤的,让人忍不住又爱又怜。她的手握住少年要害的地方,故意用圈起的指节侧边擦过他的冠首,立刻激得少年哆哆嗦嗦。他受不住了刺激就想躲,于是那紧弹的臀腿便如她所预期的那样,无处可避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一抬,瞬间压蹭到她抵在那儿的性器,爽得她倒抽了口冷气,头皮发麻! “唔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如释重负般的喟叹。 但刚刚的那一下稍纵即逝,顾采真意犹未尽,想要更多。 “舒服吗?”她含住少年的耳垂吮弄着,一腔混乱的喘息喷入他的耳蜗里,五指循序渐进地套弄着他更加挺立的玉茎。她幼时所学虽然从未真正在谁身上实践过,到底都是些浸淫情爱多年的前辈总结的技巧,用那让她吃了不少苦头的调教嬷嬷的话来说,便是久经欢场的老手,碰上初出茅庐的她,都毫无抵抗之力,更何况眼前的少年本就犹如处子,半点情爱的经验都没有。他如同一张纯白的纸,在她面前铺展开来,任她挥毫泼墨,任她走笔疾书。 少年如玉的面庞上出现短暂的空白,那是被刺激得过了度,所以一刹那已然做不出确切反应的神情。“唔……啊……嗯啊……”他张着红唇无意识地呻吟,漂亮白皙的身躯扭动,在少女的双臂与池壁营造的狭小空间里,无意识地轻轻挣扎着,但因为下身被少女的身体压制着,他又实在被她的套弄榨得没了力气,所以动的幅度小到可怜。 顾采真的另一只手掰过少年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来,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对方红润的薄唇上。柔润湿润的唇瓣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少年的领悟力天生优越,方才他们吻过后,他已然知道这样的动作需要自己怎样配合。少女纤细葱白的手指正握住他下身的滚烫之处来回撸动,一阵阵酥爽不断从腹下窜上胸腔,再朝着四肢扩散,终于缓解了之前那几乎要将他逼疯的难受。 他一向直觉敏锐,这短短一盏茶时间的接触,哪怕他并不冷静,甚至不算多清醒,却也隐约摸到了少女性格里一点可爱的“计较之心”。否则,她何必非要逼着他出声挽留,才肯继续亲近他?他并不是一点思考都没有,只是她想要的,也正是他想要的,虽然她的算计行径确实可恶了点,但他回过神来,已然按照她的暗示将话说出了口。 他说了也就说了吧,只要她不食言,他就不后悔。毕竟,他说的都是自己真实的想法,哪怕……实在羞耻了些,但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她用手……让他这样舒服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刚刚他第一次主动碰到她的双唇时,她的反应像是很喜欢也很激动……这样的念头闪过脑海,少年强忍住羞耻心,主动伸出舌尖探出口腔与她勾缠,心中迷迷糊糊地认为,自己这是在“回报”她的留下,是“礼尚往来”。 他的想法着实简单——她让他舒服了,他也想让她欢喜…… 单纯如少年并不了解,在情欲一事上,占主导一方的少女看似顺着他、护着他、帮着他、由着他,实则在她的性子里,有着早就被儿时经历浸染的控制欲,以及藏得极深的劣根性。他以为这样亲一亲抱一抱,便能让她欢喜,实则他这一番自以为是的“投桃报李”,反倒称之为“羊入虎口”还差不多。 只不过,羔羊尚没有身为食物的自觉,猛虎虽然知道自己是捕猎的一方,却又低估了自己的兽性——先期所有的克制,不过是为了最终更恣意地享用,而这个“最终”,如今并不在她的预计中。 “唔嗯……”少年无意识地发出呻吟,亲吻同样为他带来了身心愉悦。他还不懂情欲也是一场明争暗斗,太过坦诚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此刻,他几乎是将自己的所有感觉变化,都明明白白地放在少女眼皮子底下,诚实又可爱。 他是一池被她搅乱的春水,每一圈波纹,每一道涟漪,每一丝荡漾,都是由她亲手缔造的。顾采真觉得满意,继而越发地不满足。 他眯起眼睛,目光水雾朦胧,红唇鲜艳欲滴,粉嫩地舌尖舔了舔少女的唇瓣,又触碰到了她的舌尖。 顾采真没想到,少年会带给自己这样的意外之喜。她一触及对方软嫩香滑的舌头,眸中瞬间翻滚着更加深沉的颜色。害怕双目会泄露自己更多的情绪与野心,她闭上了眼睛,毫不迟疑地回应……清新香甜的滋味在两人的唇齿间散开,少年原以为他将少女亲得害羞了,所以对方才会闭上眼睛,随即又觉得不对——很快,他一时鼓起的勇气,在对方的大力勾缠吮吸下化为乌有。 “唔……”少年隐约有种近乎直觉的不妙感,但是想要后退已经迟了。 少女一边用腰胯缓缓地压在他扭转的腰身上,又重又慢地蹭着;一边猛地勾住他的舌头,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唾液交换的啧啧水声与池水波荡的声音迥然不同,前者更清晰更暧昧,听得人脸红心跳。少年根本放松不下来,被她吻住便本能地紧张——又紧张又舒爽——他还没有学会在这种亲密时刻要如何换气,于是直接被吻到几乎窒息,无力地背靠池壁尽量不让自己脚软下滑。гōuzんаìщu.ōгɡ 少女的舌尖扫过他敏感的口腔上腭,在每一寸齿龈软肉与暖滑内壁上,都留下独有的气息烙印,像是在霸道地宣告她的独属权利。与她看起来很好说话的表现不同,她的吻强势热烈极了,拼命地掠夺着他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少年呜咽着,被迫久久无法闭合的唇角溢出透明的津液,顺着下颌线条流淌,清纯又色情。 顾采真捏住他下巴的拇指,感受到这流出少年嘴角的唾液,充满淫靡暗示的温暖液体让她的拇指忍不住加大力度,狠狠擦过他的唇角,擦的那片白皙的肌肤泛了红,然后,她更加凶猛地深吻他。 “唔……”少年被吻得几乎要晕过去了,他抬手想推她的肩膀,却意外地触碰到了一片弹软饱满,那是少女娇挺傲人的乳房。他惊得手臂一僵,还不等他有机会收回手去,便被她一把按住手背,掌心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胸脯上。那陌生又诱人的触感太美妙了,紧张、刺激兼具着羞赧一起冲击着他的身心,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拢,顿时隔着湿透的衣服将那柔软弹性的乳肉抓得变了形。 “嗯……”少女的喘息中夹杂了一声悦耳的呻吟,鼻音里都透出舒心至极的慵懒。她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又深入的吻,额头抵在少年的颈侧,火热的鼻息喷洒在他早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肌肤上,引起他身体的又一轮颤栗,正在为他纾解下身欲望的手更是加快了动作。 “嘶……嗯啊……”随着那灵巧的五指拢住他的欲根上下套弄,一股股难以言喻的热意并着爽感,不停地从他站在水中的脚底一路爬上尾椎,再到脊柱,最后冲进他已经一团浆糊的脑中。 少年大口呼吸着重新涌入口鼻的空气,手却停在她的胸前不敢再有动作。少女趁着他受惊微张双唇,果断地再次长驱直入,捏住他下巴的手则一路下滑,指尖一挑,夹住他胸前早就被玩弄得红肿的茱萸果,捻搓几下后干脆用掌心按住用力地揉搓,“这样……舒服吗?”即便已经感觉到,少年上下身都不由自主挺起迎合她的动作,她却依旧明知故问。 “嗯啊……舒服……”吃一堑长一智的少年这次马上忍住难为情,断断续续地回应着她。 顾采真的“帮忙”,更像是某种顺势而为的推波助澜,她自己本就因为迷魂掌而深陷欲望不可自拔,深谙情爱之道的她,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将懵懂的少年也拉入了这情欲漩涡中。 内心压抑已久的企图,渐渐显露出冰山一角,顾采真吻住少年平直圆润的肩头,舌尖从他的肩颈一路吻到锁骨,洁白的牙齿咬住锁骨的突起,舌尖抵住、齿尖施力,重重地吮吸,轻轻地咬噬,酥麻与疼痛矛盾地混合在一起,化作更加让人沉沦的渴望。 “那你也帮帮我,好吗?”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零三章大秘密 寂静的青华池边缘,两具年轻的身体交缠着一起,半裸与赤裸,肌肤相贴,气息相闻,是拥抱,却又胜似拥抱。水波轻晃,情欲暗涌,亲密、暧昧、淫靡、隐秘……有谁能猜得到,他们是不知对方姓名的陌生人? “嗯……啊……”少年轻轻呻吟着,胸脯上变得莫名敏感的乳尖儿被揉按掐扯着,充血勃起的玉茎被套弄撸动着,一波波快感刺激着他全身。他的身体本就有一把火,本是期望少女的出现能帮他熄灭,可她却随手在他身上点燃了更多的火种,烧得他浑身发烫。他被顾采真上面下面双管齐下的亵玩弄得完全没了力气,身体里涌起的陌生酥麻也让他无暇思考太多,听到少女的话,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他从难耐的呻吟中挤出一句疑问,茫然地对上顾采真晶亮到发光的双眸。因为感受的刺激太强烈,他的思绪都是漂浮的,分散的……他怔怔地想,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这样好看,像是天上的星星落入了池水里,那么美,又那么近。 儿时经年累月的训练,让顾采真对于旁人情动的模样敏感至极,她几乎没有多思考就已经展现出最能让少年心软的姿态。 她看着少年,眨了眨眼睛。 少女的眼神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柔软,“你也帮帮我吧。”她对着他的脸吹了吹气,气息微烫,语气却带着不动声色的楚楚可怜。可与此格格不入的,则是她握住他的下身越发挑逗撩拨的动作。 少年仰起脖子,“唔啊!” 他似乎有一点耳鸣,水声在空气中传播时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扭曲了,进入他的耳道后是有种不真实的嗡嗡声音,但她的声音却异常的清晰,“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不过这一会儿工夫,两人的角色像是掉了个儿,少女求助于他,侧过脸来亲昵地蹭着他的面颊,她的肌肤是天生丽质的丝滑,暖烫又熨帖,触碰上少年沾了水气更显娇嫩的皮肤,如同绸与缎相逢,简直妙不可言——那是叠加的美好,也是成倍的暧昧,更是环环相扣的旖旎。 她的话似曾相识,因为他不久前,也说出过同样的句子,“我难受……你帮帮我。” “我……嗯唔……怎么帮你?”少年像是被她姝丽美艳却又温柔软化的眉眼蛊惑了,情不自禁断断续续地问着。他滚烫的男根被少女五指拢住,享受着销魂夺魄的摩擦,难以启齿的舒爽蔓延开去。 顾采真松开他被玩弄得肿起嫣红的乳尖儿,握住他的手将他修长的五指带到自己腰间,温声软语地提示他,“来,你先帮我解开腰带。” 她一直在套弄他玉茎的手,继续不轻不重地撸动着,正好不停地自下而上撞上他的手臂,形成某种奇异又兴奋的节奏。少年急急地喘着,几番尝试都解不开她腰带上的结,“我……我打不开。”他蹙着眉尖,语气有些委屈与着急。 顾采真低低地笑了,觉得这人怎么这样可爱呢,她凑过去啄了下他的唇,努力让语气听起来真诚无私,“我教你啊。” 她不舍地勾住他的舌头吮吸着,手中更加用心地对待他,惹得少年呼吸凌乱得不成样子,才与他的薄唇分开,故技重施地问,“待会儿,我来教,你来学,好不好?” 少年被吻得七荤八素,从未有过的快感自下身游走四肢,又舒爽又刺激,他迷迷糊糊地忍不住挺起腰身配合她的动作,一边红着脸回答,“唔……好……你教我……我……我学……嗯啊!”顾采真陡然摩挲了一下他的冠首,瞬间让他在她的怀中弹了弹,却又被她按了回去。随着两人的动作,带起哗啦啦一阵水声,这动静在静谧的青华池这样清晰。 顾采真的腰带结扣是她自己独创的,少年会解不开根本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一下一下地亲着他,一边用心把弄他青涩肿胀的性器,一边手把手教他解开腰带,她的前衣襟顿时一散,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轻薄的面料浸了水,贴身且半透明,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材曲线。 顾采真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因此少年也一时没觉得,她这样的做法有什么独特和不妥。她又引导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里衣的系扣立刻松开,露出她几乎遮不住浑圆的窄小胸衣。 胸衣是浅淡的米黄色,横向束腰上托,少女傲人的上围呼之欲出。少年从未关注过同龄女子的外表,什么容貌身段他都不在意。他看事的角度本就侧重过去与未来这样的长远势态,而不是着眼于跟前的某一人某一事。平日里他就算要与人打交道,至多就是一眼瞥过去,瞧着人家轮廓是个女的便是了,连脸都没兴趣多看一眼。可今晚莫名涌起的欲望,与这凭空出现的少女,生生撞在一起,他明明猝不及防,却又像是一下子开了窍——他忽然明白了何为异性之美,何为女性之魅。因为,少女实在太美了。 这一下心理冲击与视觉冲击,对他而言着实有些大,女子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那雪白饱满的乳峰绷在胸衣里,在池水中绰约多姿,白皙娇嫩的乳肉几乎要挤出来。 胸衣遇水更薄,正前方有两个极其细小却又一目了然的凸起,联想到少女刚刚如何对他的,这凸起是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他的呼吸一顿,而后明显更加急促了。他飞快地眨着眼,忽然完整而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少女的素手牵引下,都做了些什么。 他一下子扭开头,不敢再看她,显出某种近乎要落荒而逃的狼狈。 可顾采真怎么允许他逃?她只是没有直接逼他。 她松开拉住他的手,反手干脆利落地脱掉自己的胸衣,展露出雪峰红梅的美景,“漂亮吗?”她的声音太具有诱惑性,少年忍不住好奇,回过头来。 “这……嗯啊!”少年薄唇一颤刚想说话,就被少女手指一托揉弄囊袋的动作刺激得整个人都软了,连舌头都像是失去了力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忽略他那一丝轻微的抗拒,顾采真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他的触碰让她异常兴奋,粉嫩的乳尖儿顿时涨红,她克制不住地喘息着,“像我刚刚对你那样,揉一揉,会吗?” “这……”少年面上更红,仿佛顾采真用这番言辞揉了他的脸颊似的红,他大概是想要说“不会”的,但少女没有给他吐露拒绝的机会。 顾采真的耐心,在她诱哄他解开她衣裳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濒临失控。此刻他的每一分触摸,即便力气轻如鹅毛,也能引起她欲望的蠢蠢欲动。她不由加快了技巧玩弄他下身的动作,语气却更加温柔了,“揉一揉,会吗?” “嗯啊,会……啊……会的……”被快感支配的少年,迷迷糊糊就顺从着少女的期望,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一只手颤抖着指尖捏住少女的乳头搓弄着,因为控制不好力道,让顾采真时而疼大过麻,时而又爽多于痛;他另一只手则抓揉着少女饱满挺翘的雪乳,虽然没有太多技巧,但就是单纯的拢抓——这都让顾采真兴奋得不行。 “嗯唔!”她忍不住低哼了一声,终于对印象中,男女亲近的前戏不过是照章办事的认知有所改观。原来,在双方都情动的前提下,任何一点触碰,都会放大感观愉悦的渴望,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她终于完全失去了耐心,可先前那样并着腿、隔着衣服与池水、努力遮掩的冲撞,已然无法满足她现在的欲望——在哄着少年一步步沦陷情欲的同时,她的渴求也跟着水涨船高不断升级。 她像是陡然又想起了,之前,为了约束她自己而定下的规则——绝不能突破最终的底线。 掩耳盗铃般在心中又默默告诫了自己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引领对方的手探向自己的胯下。 “我有一个秘密。”她低低地说,“一个很大的秘密……” 裙摆在池水中缓缓滑落,亵裤的边缘被拉开并被她自己扯下,她带着少年的手直接握上了自己充血胀大的性器。 “啊!”少年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既有震惊,又有质疑,还有羞耻,总归来说终究是不敢置信,下意识想撤回手又被阻止,他慌乱地想——她怎么会有……但少女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将他的五指按在了那雄伟壮观的凶器上。 好大!这是……这不是男人才有的物件儿吗?! “嗯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失了心神,原本被套弄着下身的快感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了,此时就在他碰到她那处有违人体构造的部位时,感觉到那比他还大的物件儿胀的更大了,他突然就感觉到下身一股酸胀。 顾采真看着少年脸上,混合了懵懂茫然与震惊羞耻的神色,已经放了一大半的心,少年并没有那样排斥。 “嗯啊!”少年的身子她怀中越发软得厉害,他气喘吁吁,神色无助又疑惑,“嗯……你是……你是我的梦吗?”不然,身为女子怎会有阳具?这梦也未免太光怪陆离、荒唐可笑了!自己之前竟然一点也没有生出怀疑。 “不,我是真实存在的。”顾采真反驳道。 “我是……真的。”她又强调了一遍。 “可是……”少年依旧不信。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实性,她低头再次吻住了他绯红的唇,与他交换呼吸,让他感受自己略快的心跳。 少年的身子突然开始不安地在她怀中扭动,腰际更是一挺一挺,几乎是将自己的玉茎一下下朝她手里送。 顾采真知道,自己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гōuzんаìщu.ōгɡ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零四章你教我 手梗,水梗纤细莹润的手指忽然一抬,顾采真食指与中指的指腹并在一起,准确地盖住了少年前端已经开始了翕张的马眼——那是他快要释放的信号。 “唔!啊!松……松开!快!嗯啊……”少年一抖,虽然被少女按住了身子,却突然试图挣扎,一连串的呻吟从他的口中泄露而出,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不停地挺腰送胯,因为被突兀地强行中止了将要喷发的欲望,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清清楚楚地有种快要奔溃的感觉。 原本身体里已经有种隐隐快要冲破桎梏的舒服,只差一点点就可以了,他都能够看到曙光了,少女却这么毫无征兆地阻止。可撸动依旧在继续,快感还在叠加,他觉得自己实在负荷不了这样不停累积的刺激了! 顾真真看似一直顺着他、由着他的态度,悄无声息发生了变化,语气虽然依旧温柔耐心,动作却显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只是她做足了铺垫,这种变化更像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潜移默化,令沉浸在欲望中的少年一时难以察觉分辨。 “等一下。”她柔声安抚着躁动难安的少年,拉着对方颤抖的手,教他与她的手指合拢并缠,一起握住了两人下身贴在一起的性器。 滚烫充血的肉茎昂扬直挺,少年光是看到自己的那处精神百倍还这般不遮不掩,就已经羞耻非常了,如今却又见到少女的物事与他的靠在一起,比他的还要粗大,颜色赤红,冠头肿胀,经络虬结,竟有些狰狞可怕。因为毫无准备,他被她按住精孔的男根刚挨着她的性器,感受到那份无与伦比的硬度与热度,就是下意识肉根一弹,毕竟完全没有经验,他如何受得住这般视觉与生理的双重刺激,哪怕顾采真一手还把持着他射精的关窍,可两人交叠的另一只手不过箍着两根肉茎来回撸动了几下,他就已然完全失控了。“不!我等不了……我……不行……”他几乎是用气音说着,无措地挺腰,玉茎偶尔戳捣擦蹭到少女的孽根,酥麻窜过全身,引来她的一阵冷抽气。 顾采真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天生欲强,从小被训练过后,更是持久力与爆发力都达到可怕的强度。若不是因为迷魂掌折磨了她太久,她如今也不至于渴望至斯。 少年这副动情至极的模样令她心动不已,可她还没到能够释放的关头,所以一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一边按住少年玉茎上的精孔,延缓他发泄的时机,“再等一下……就好。”她的声音沙哑中透着火气,如同被烟熏火燎后的枝蔓,一不留神就会被它缠住咽喉,干韧而危险。 少年向来性格任性骄纵,虽然有是非道德观约束着自己,又从小受师傅训导,以师兄为榜样,加上知道自己的天赋与使命,一向压着自己的性情,可到底不是逆来顺受的心性,如今欲望的本能盖过一切理智,哪里还会听话,“啊……我……放开!我想……我……”他眼眶湿润发红,一手任由少女继续带着套弄性器,另一只手却用力按在她肩膀上,徒劳地推着她。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模糊,像是有白光快速地大片闪过,周围明明除了月晕与水光,还是那样昏暗,可他就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刺眼的光芒从四面八方照了过来,他无助地眨着眼睛,被刺激得眼中蓄满泪水,目光所及除了少女明艳动人的脸,什么也看不清楚。 顾采真勃发的性器被少年的手撸着,虽然起主导的还是她自己,也已是快活极了。因为是在水中,所以即使是用手也一点都不干涩,哗啦啦的水声更为这场隐秘又青涩的情事增添了别样的情趣。她忍不住回馈一般引着少年的手加快速度。 “放手……放开……我想……我难受……”少年的话断断续续,颠来倒去无非是想让她放开手,他看起来又愉悦又难受,明明是在水里泡着,却好像是在火中被烤着,他扭动着身体,胯部时而触碰到顾采真的腰腹,像是想逃脱她的钳制,又好像是主动把自己往她的方向送。 “你想什么?说出来,让我知道。”顾采真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与人这样亲昵,纵使她对情欲的事情知道得再多,到底没有实际做过。今日白天出现的有关白衣、红衣的幻象那样真实而具化,联系到这两个色彩代表着的人是谁,便更添了一份亵渎对方的罪恶感,已然是对她莫大的刺激,否则她何必逼得自己无计可施,冒险夜探青华池? 可那幻象毕竟是空想,如何比得上眼前的现实?!少年的身体劲瘦结实,骨骼匀称,线条流畅,肌肤在水波的洗涤下越发显出浸润细腻,呻吟与喘息交叠连续,就连他热烫的气息,都在散发着青涩又情色的诱惑。 “我想……我想……唔……我想舒服。”少年的呻吟夹杂在回答里,他根本无法思考,因为人生中从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他毫无经验,更无法准确描述自己的渴望,自从少女现身后,他身体涌现的刺激与快感就一直在叠加,她光是站在水中挨着他,就让他的感觉翻倍——这太奇怪了!他半晌才勉强把话说完全,“我想舒服!唔……嗯……让我舒服……” “不对,不是舒服。”顾采真额上沁出薄薄的汗,她抵住少年的额头,与他鼻尖相碰呼吸相闻,“重说。”她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嘴唇,纠缠着剥夺他口中本就不多的空气,他的身体打着颤,牙齿几次不受控制地咬到她的舌尖,可疼痛只会让顾采真的自制力更快被欲火烧毁。而且,沉浸在欲海中的少年并没有发觉,明明他并没有被对方的牙齿磕碰到舌头,可也会感受到疼痛。 一切都来得太混乱了,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对方一手掌握。在这样万般规则与认知,多年常识与德行,统统被破坏被重建的前提下,他真的没有精力再来关注这样的小事——于是,要到很久之后,他才能无数个他偶尔叠加而来的必然中,窥得少女身份的真相。 顾采真狠狠地吻着少年,凭着莫大的毅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他压到身下的冲动。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将从前到如今迷魂掌发作时的幻象中,那总会出现的种种情形,都化作熬人的淫靡手段,统统施展在少年身上了。 她想看他为她沉迷,又想看他被她欺负哭。她的目光在少年不自觉扭动的身体上流连。他真是太好看了,一丝不挂的裸体放大了这种毫无衣物配饰加持的,独特又纯粹的好看——他的眼泪,一定也格外漂亮动人。 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想要完全掌控对方的念头。 两根滚烫的玉茎在两人的手中肿胀难耐,少年已经被撩拨了这么久,就算顾采真觉得这些亲昵还算不上真刀真枪,对于白纸一张的少年来说,已经刺激得狠了。他的神智早就被欲望搅成一团浆糊,模模糊糊间只听懂自己的回令少女不满意,于是被勒令重新回答。 可那已经是他绞尽脑汁能想到的,最贴切的答案了!“我……唔……我不知道……”他无力地摇头,声音带着委屈、迷茫和急迫,他能感觉出顾采真的态度前后有了变化,她怎么能这样?! “你知道的,想一想……”顾采真趁着给少年亲吻换气的间隙,不停地与他说话,分散他摇摇欲坠的注意力,“我想听你亲口说。”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她的期待太明显,让少年不由自主地就想照着做。可是…… “不,我不知道……我……”少年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疯了,他的语言混乱又无助,“你帮我……你教我……教我怎么说……”他已经放弃推开顾采真了,手从她的肩头滑到她胸前,学着她方才教过他的方式,五指抓揉着她一侧的乳肉,讨好地捏搓着她红嫩的乳尖,可那弹性绵软的手感也着实让他过分着迷。 顾采真表现得再老道,其实也没有任何实战的经验,少年的主动让她备受刺激,她知道眼前的人如同什么也不懂的处子,已经被刚刚那几下套弄逼得狠了,她又并不想用欲望折磨他,就在心中变了主意,“你是……想射了。” “我是……想射吗?”少年懵懵懂懂地问,快速喘息着,微微点头的动作看起来又乖巧又疯狂,“是的,我想射,让我……让我射……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自己还未到发泄的时候,顾采真听到他的话还是立刻爽快地移开了一直按住他马眼的手指,少年的呻吟顿时变成了短促的尖叫,玉茎不停弹跳着,时不时拍打着顾采真肿胀不发的孽根上,一股股白色的液体从少年冠首处大张的精孔里喷出,一些洋洋洒洒漂散入池水中,更多的则溅射在顾采真的性器上,还有她与他的手指缝间,顾采真的眼神一缩,胯下胀得更疼了。гōuzんаìщu.ōгɡ 少年只觉得眼前白光大盛,像是无数朵烟花一起在他耳边炸开,他挺着腰,流畅的腰线紧紧绷着,像是在水中沉溺了太久的溺水者,终于冒出水面呼吸到了一口能救命的空气。他的红唇微张,喃喃不自知地说道,“啊,射了。” 明明说着这样淫秽色情的话,可他的脸上甚至连之前的羞耻都消散了,只剩下愉悦与坦然,还有欲望被满足的享受,奇异得显出别样的清纯。 顾采真看着少年动情射精的样子,眸色暗沉得如同夏日雷暴前的天空,满满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他射了,可她还没有。 因为是人生中第一次射精,快感太强烈,少年被刺激得神智都模糊了,她将他背朝自己翻转了过去。 少年修长白皙的双臂搁在池边,双肩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微微耸起,肩胛骨如同剔去羽翼的蝴蝶,有种极致伶仃之美。 不知是汗珠还是水珠,随着他的呼吸,顺着他的脊梁,从后背向下滚过腰窝,尾椎,臀缝,再滑入水中。他有些腿软,全靠顾采真在后面扶着。 为了让他的第一次出精能够尽可能地感受到快乐,顾采真特意使了些手段,结果可能因为手段过分有效,放到欢场老手身上能让人欲死欲仙,放到从没尝过情欲滋味的少年身上,就过犹不及了,他射了许多,哆哆嗦嗦一直缓不过神来。 顾采真从他背后看过去的目光,充满了迷恋与怜惜——只是这般用手解决,他就能被刺激成这样,若是换作更深入更激烈的性爱交欢,他还受得住吗?这样的念头自她心上一闪而过。但她是人不是神,迷魂掌的发作有增无减,她能够忍到现在已是极限。 深吸一口气,她从他背后贴上去,丰满的双乳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依旧鼓胀滚烫的性器抵在他的臀缝边,手从后背穿过他的腋下,这动作是为了环住他的上身,也是为了固定住他在池水中站好。 她吻了吻少年的耳垂,将他的上身往前下方压,越过他的肩头,她的视线里是他伸向前去的手臂,从肩膀到手肘再到手腕,他看起来又用力又无力,又健瘦又脆弱,那修长漂亮的五指正痉挛似的虚空蜷起,她的每一点触碰都让他颤栗不已。 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就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温柔又强势地在他耳边说道,“趴好。” 第一百零五章幻欲(腿梗) 直到此时此刻,哪怕姿势这般方便行事,就算性爱一触即发,顾采真也还没有决定,她是否要真正进入少年的身体。她知道这个举动会代表着少年彻底被她占有,她很想,非常想,发了疯一样想,但是她怕少年会太轻率地答应她,他不明白这件事情背后的意义。退一步来说,两人走到如今这样亲密的地步,她按住他不再爱抚不再亲吻不再温柔,只是强硬地插入与发泄,他也只能承受——可她不愿意这样对他。 她压下心里想要粗暴泄欲的冲动,拿出最后的耐心,试探着,等待着,试图将自己可怕的欲望止步于少年体外。 要到很久很久之后,当她已经久居魔尊之位,在四个男人身上获得太多的极乐体验后,回顾这一晚的动心与美好时,才能尽量客观地分析自己的一举一动。 此时的她,对欲望、以及对自身,都还没有足够清醒的认识。她并不知道,更没有亲身体验过,欲望这种东西一旦开启,在没有被满足之前,是不会停下来的。而她若是开始犹豫,就表明其实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所有的摇摆不定,不过是为了不那么轻易地辜负,她自以为是的坚持和原则。 可是坚持与原则,本就是用来放弃与打破的。人在欲望面前,除了诚实面对,根本无路可走,任何逃避自欺也好,隐忍克制也罢,都不能否认欲望本身。最终屈服与坦然接受,结果并不会不同。 但此时的顾采真还太年轻,她不懂这些。她只是快被欲望逼得无路可走,想要折中找一个让两人都舒服的解决方式。她混淆了概念,误以为只要自己懂得足够多,就拥有了与之相匹配的控制力——事实上却是正好相反,正因为她懂得太多,迷魂掌发作的幻象才会一次次地自行完善,花样繁多,越发逼真,最终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里,准确地一下子将她拽入沉沦的深渊。 当现实与幻象交织,少年诱人的胴体就在眼前,又这样乖巧顺从,姿态近乎是任她予取予求——她的自控力无可避免地飞速被蚕食殆尽。 她拍了拍少年的臀部,水声与皮肉拍击的声音混在一起,“哗啦噼啪”的有种充满了情欲暗示的节奏,少年被她拍得一抖,臀尖跟着晃了晃,盈着水的腰窝漂亮极了,她将手指重重按住他的腰侧,“来,把腿并拢些。” 少年晕晕乎乎地立刻照做,然后才茫然地扭头看她,却因为视线撞上她深沉的目光而一瞬间慌了神。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现在最好立刻、马上、一瞬都不要迟疑地,逃离她的怀抱,避开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尽管他并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事。 可是不行,她牢牢把住了他的腰,目标准确地直接钳住他的胯骨,像是要把他朝她的方向拽,又像是想让他再趴下去一些。而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挣扎的动作都只有细小的幅度,只能任由她摆弄。 有什么热烫坚硬的东西直挺挺顶在他的臀部上,其实他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她的那根东西莫名充满了威胁性,他犹如被一把刀刃顶在心口——那是一种会要命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他只是慌张,并不害怕。 作为天赋过人的卜算道者,少年的感觉从来不会毫无根由,无法掌控的未知感与不确定性让他发慌,她这个人更让他发慌。 “你想做什么?”他被她掰过下巴亲吻,她很沉默,呼吸粗重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于是他更慌了。很奇怪,明明她的下身只是抵在他的臀部,不过是简单的皮肉相碰,她甚至没有像之前隔着衣物那样一下一下地撞他——她除了凶狠地吻他,再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可他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亲昵的触碰——他觉得这个说法本身就是自欺欺人。他也打心底觉得那孽根十分危险,她这个人也十分危险。 少年无意识地扭动身体,像是要摆脱她的钳制,他还不明白顾采真可能会对他做什么,但他本能地想逃开。 其实只要他开口说不想继续了,顾采真哪怕忍得要发疯,也会立刻停下来,可他并没有。 刚刚在她手中射出来的瞬间,他体会到的极致快乐,到现在都还统治着他的身体。就连指尖都还残留着一股酥麻的余韵,他根本无法拒绝她。 更何况,他本就答应了也要“帮”她。 顾采真一边不断加深加重这个让对方几乎要窒息的吻,一边不停地重重掐揉他一侧的腰胯,揉得少年身上的力气完全聚不起来,膝盖都是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少年只觉得她手指所到之处都泛起一股麻,就在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吻实在太久太激烈的瞬间,那粗大热烫的孽根忽然动了起来! 它重重地压在他的臀缝处,肿胀的龟头气势汹汹地将他的臀瓣压向两边。他没理由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快得几乎失速,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隐约觉察出少女想做什么,但一切又都转瞬即逝,他立刻又无暇去思索。他只知道孽根的主人似乎迟疑了一下,那个热烫的东西立刻又滑向下方,直接顶在了他两条腿中间,硬是挤进了他的腿缝里。 “腿再夹紧些。”她忽然掐了一下他的腰,哑着嗓子说道。他玉白色的肌肤上陡然被她掐出一枚红色的指印,让她忍不住又掐了一下。 “嗯?”少年陡然一惊,垂下一只手入水摸过去,“你想做什……”他的问题还没有完全问出口,她忽然就着这样插入在他双腿之间的姿势,狠狠耸腰再后退,用力地一抽一插! 肉茎的根部重重拍打在他的臀腿,还有那鼓鼓的囊袋,也同时撞击上少年细腻嫩滑的大腿后侧。鼓胀充血的龟头在池水中更加热度惊人,正好撞上他不明所以探过去的掌心,柔软的掌心碰上血脉偾张的凶器,“啊!”他惊讶地叫出声,可是声音意外的暧昧酥软,又主动又媚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叫声竟还可以是这样子的,脸瞬间红透。 顾采真舒爽地发出一声喟叹,久久煎熬的欲望,如同烧了几天几夜的山火,终于得到老天爷的一丝垂怜,降下些许甘霖,虽不能就此将火熄灭,却总算让蔓延到无法控制的火势稍稍缓解。 可对于忍耐了太久的她而言,这种缓和本身就是无与伦比的刺激。渴望如同烈火迎风暴涨,她狠狠地在他双腿间抽插撞击,就像在求偶发情期的野兽,撕开亲近耐心的伪装,直接粗暴地开始了进攻与掠夺。 少年带给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走到这一步,顾采真也抵挡不住了。她在对方并拢夹紧的腿缝间来来回回地抽插,每一次撞击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狠意。一时间水声与“啪啪”声交替穿插,更多的时候根本叫人分不清谁高谁低。强烈的快感如同暴雨滑坡时从山顶滚落而下的巨石,轰隆隆一块接着一块,朝着顾采真迎面狠狠地砸来,她眼前发黑,兴奋极了。 “唔!嗯……唔!”少年被顶撞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哼音,他不得不抬手撑着池边,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承受来自身后之人用力的撞击。 他咬着唇试图与自己抗争,不想再发出那么奇怪的叫声,偏偏她抽插的同时一直在撞他,但凡他喘息呼吸,呻吟便会从唇齿间自己溜出去,压根不受他意识的控制,刚刚降下去一些体温的身体,顿时更加发烫了。 “你叫得真好听。”她的夸赞几乎令他无地自容。他本就被她弄得脸颊发烫,如今更是羞耻到连脖颈都是红的,“真的……真……好听。”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一字一顿,既疯狂又诚恳。 少年顿时觉得,被她撞击着的腿腰更加难以支撑站立了,他的面庞红得像要滴血,整个身子都浮出一层淡淡的粉,他勉强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掩自己的半张脸,哪怕少女此刻是站在他身后,他还是觉得羞于见人,“别……别说了。” “好,不说了。”少女的态度简直太配合了,只是与她从善如流的语气相比,她的动作充满了强势霸道。 也不知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太刺激,他竟然觉得,自己的男根好似也被什么温暖紧致又娇嫩丝滑的地方挟裹住,正在抽插摩擦间获得无限快感。这并不是他的错觉,因为随着少女在他身后顶撞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用力,他的这种感觉也越发的强烈与真实。 一方面,双腿间被磨得发烫,囊袋时不时被粗硬炽热的性器顶戳摩擦,一股股酥麻从尾椎串上颅底,激得他脑中一片模糊;另一方面,明明没有被照应到的前端,却比射精前还要挺翘得厉害,并且他也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抽插摩擦的刺激——就好像承受双腿间抽插的人是他,正在挺进抽插的人也是他一样——这怎么可能,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娱自乐”的幻想,才诞生了这样主动与被动并存的幻觉,以及获得了这样施加与承受双倍的快感——实在太色情也太荒谬了! 可少女认真的话语在他耳边回响,她告诉他,她是真的,是真实存在的。 按在他腰际的双手那么柔软又有力,从后往前、自下向上的顶弄和抽插那么疯狂又狠重——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他幻想出来的? 这让他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口的羞愧难当,前后不一样却在同时产生的快感太真实了,自己怎么光凭想象,就能感受到这样具体的感官刺激,这也太……太淫荡了! “淫荡”这个词一跳入他的脑海中,他瞬间被惊了一下,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竟将这样一个听起来简直离经叛道又下作污秽的词语,用到自己身上。可是,今晚发生在他身上的变故太多也太离奇,似乎也不多这一笔。гōuzんаìщu.ōгɡ 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少女,少年却总是会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亲近之意,这对一向疏于与人交往的他来说,实在是反常。 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她插入他双腿间的律动又快又重,他整个人都快被她这样凶狠的动作撞散架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本就细腻娇嫩,即便两人置身于池水中,被顾采真这样快速凶狠地抽插,他两腿间内侧的皮肤,还是很快就被磨出一片可疑又可爱的粉红。 顾采真一个低头,透过碧波荡漾的池水,看到少年白皙劲翘的臀部一半露在水面,一半浸在水中,被她撞得摇摇晃晃,臀尖的弧度与水波交相呼应,视线继续向下便能隐约能见到他腿根后内侧处,一片磨红的肌肤。她顿时心神激荡,苦苦压抑在心中的某种隐蔽的施虐欲,突然就克制不住地冒出了头。 “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她在少年耳边作出了承诺,“比刚刚更舒服。” “我们继续,好不好?”她将他的耳垂卷入口中,亲吻吸吮,滋滋作响。 “嗯……唔……”那种前后一起受到刺激的感觉持续不断,少年被更深层次的欲望折磨得意识模糊,他其实听清了少女的话,只是因为实在理不清目前的种种状况,思绪几乎要打结,于是脑中一片空白,也压根没有对顾采真的话做出任何回应。 可顾采真仿佛铁了心要从他口中掏出一个答案,她将一只手绕到他前面,重新握住那膨胀的玉茎上下套弄,还有些许精液没有被池水冲洗,入手一片滑腻,让撸动更加顺畅迅速,“想要更舒服吗?嗯?!想不想?要不要?” 少年的双腿一软一弯,顶住池壁后又仓促地站直,极烫极硬的凶器在他的双腿间抽插进出,生出一片燥热,前端刚刚体验过的陌生舒爽又开始了第二轮累积,他呜咽了一声。眼前的天地都在晃动,月色朦胧,欲望加身,他喉间低喘,两肩耸起,头颅垂下,脸颊侧抵住池边,发丝与思绪一同凌乱…… “想,我……想要。”似低吟,又似哭泣,他听见自己战栗地如实说出了心声。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零六章别(浅 少年的话一出口,顾采真桎梏住自己的枷锁好像“咔哒”一声被解开了。她突然撤回了为少年套弄的手,在对方似乎不满又疑惑地“嗯哼”声中,猛地抓住他的腰把人向后一拽。少年猝不及防,“啊”地一声轻呼,就感觉那火热坚硬的东西又如刚开始时那般,重新抵在了他的臀缝处,随着少女的体重,粗硬滚烫的凶器瞬间重重压了过来。 她身上的侵略意味太浓烈,他就算什么也不懂,也根本忽略不了,顿时就有些不明所以的紧张,她这样……是要做什么?她想要对他……做什么? 轻微的水响后,少年的手重新被少女握住,按在他即便停止了被抚慰,也依旧保持挺翘发硬的前端。柱身兴奋地轻轻弹动了一下,雀跃地迎接少女的动作。纤细的五指在水中越发柔软,顾采真带着他的手指重新握住他发烫的玉茎,略显急躁地领着他重重撸动了几下,就收回了手。 “抱歉,我不太舒服,可能待会儿顾不上你,你先自己弄一弄。”少女的喘息更甚之前,这么长一句话,她一字一顿说得非常艰难,仿佛很吃力,于是其中的怜惜与温柔更叫人心动,叫人无条件地原谅她的粗鲁。 少年感觉到她之前一直很稳的手现在开始发抖,整个人都好像突然不对劲起来,他不由想回头看看她怎么了,却被她看破意图,“别回头!”她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度,可是嗓子却明显哑了许多,像是强行压抑着什么情绪。 “你怎么了?”少年停住扭到半途的脖颈,“你……嗯啊!”少女突然挺腰重重朝他的臀尖撞过去! 紧绷的臀肉受到突然的压迫,被粗大的凶器压出一个长柱形的凹状,臀缝受到挤压朝两边掰开,隐约露出里面浅粉的褶皱,水流瞬间朝着穴口挤了过去,带来某种奇特又缓和的压迫感,那感觉实在异样。几乎从不会暴露于人前的隐秘位置,如今却被陌生少女的视线逐寸看过去,羞耻感令他忍不住一抖,前端的阳根吐露出些许黏滑的清液,虽然只有他自己的虎口感觉到了,却还是让他的脸颊更加发烫。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弯起另一只手臂,将头埋了下去,就算明知道不会有人看见他如今的样子,还是觉得羞于见人。 而他所没有意识到的是,因为紧张和刺激,他后穴的入口也跟着收缩起来。因为不自知,所以那粉嫩的穴口此刻依旧微微快速地翕张着,在清澈的水流中被看得一清二楚,如同枝头上被春风中吹得微摇的桃花瓣,就连褶皱边缘都透出夭夭灼灼的暖色。 顾采真忍不住握住他的腰,性器用力抵住他的臀瓣,将臀肉压得更加朝两边分开,甚至迫使蜜穴撑开了极细的缝儿。 少年“呜——”地低吟了一声。 她抬起手指摩挲那诱人的穴口,柔软的指腹按在蜜穴周围打着圈,伴随着她指尖本身的颤抖,少年立刻受不住了,却又躲不开,平生第一次羞得几乎要哭出来。 “别摸……唔……”他突然咬住唇,被少女触碰的地方竟然也会产生奇特的酥麻,“别看……别摸了……”他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可怜极了。他勉强扭着腰臀,想要躲避,却根本做不到——少女的力气出奇的大。 身后隐秘之处突如其来的暴露,增加了少年的不安,他试图回头,却被少女按住了后颈与肩膀,身子立刻朝前一倾,臀腰的线条顿时更加明显,总是深藏在臀瓣之间的淡色入口,也随之展现得更加彻底,犹如随时等候人光临的秘境,终于从薄雾迷霾中露出诱人深入的真容。顾采真低头着迷地看向他那处,眸色更深了。 “别……”少年的声音含糊着,其实被抚摸得很舒服,可他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她怎么能碰他的那儿?!“唔……”只是,前端的清液还在淅淅沥沥地不断冒出,彰显着他到底有多兴奋。 此时的顾采真,还稍微有最后一点理智残存,她恋恋不舍地躬腰一退,坚硬的分身顿时不再狠压,少年白皙紧弹的臀瓣立刻合在一起,臀尖儿因为刚刚的刺激还在颤着,她恨不得抓上去狠揉几把,揉出一片情欲的红。 她难耐地喘息着,告诫被她按住的少年,“我不摸了,你别回头。千万,别回头……别看我……”这话,她何尝不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旦心神松懈,欲望刹那来得太猛烈,如同汹涌拍击堤坝的涛涛洪水,随时要将理智冲垮。她现在根本不能与他对视,恐怕自己迎上他什么都不懂的眼神时,会瞬间化作只想粗暴发泄的野兽!她狠狠地挺腰,咬牙切齿地用性器戳捣他的臀尖,有时柱身将他的一侧臀肌压到变形,有时充血的龟头挤进臀缝中,一擦一磨都是销魂。 虽然不够爽,但她知道这样也是可以发泄出来的。她重重喘着气,试图用这样的动作化解越忍越强烈的欲火。 “怎么……嗯啊……怎么回事?”少年的一只手背到后方,尝试了几次都能抓稳她的手臂,“你……唔啊……怎么了?”少女态度的转变有迹可循却依旧太突然,他困惑又担忧,身体里的欲望又一直在被少女把控着,不停燃烧、不停增长,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混杂在一起,刺激得他整个人都很混乱。 “我很难受。”顾采真的声音从他后面传来,区区四个字却压抑极了,其中的痛苦挣扎听得少年心惊,但是他已经无暇再回头去细问,因为她从后面撞过来得又重又狠,仿佛鼓槌在飞速地击打鼓面,使着让人心惊胆颤的力道,犹如在演绎十面埋伏,又好似在奏响破阵之曲。明明之前那么温柔耐心的人,忽然带上了攻城掠地的霸道,她又快又密的撞击让他陡然生出一种,会被她撞散架的错觉。 少年隐约知道她口中所提的“难受”是什么,因为他自己之前也那样难受过,如今也正在这样难受。 方才他虽然在她的“帮助”下射了,她自己好像还没有…… 这样的念头自他心中一闪而过,他很快就被欲望淹没了。好奇怪,明明他刚刚发泄出来后,那股酥爽还在,可为什么身体好像怎么都得不到满足,燃烧的欲火带着摧毁一切的狂乱气息,让人失去理智,迷失方向。 少年的一只手按照少女之前教的那样,生疏地自我抚慰着,只是依旧有些不得章法,明明是被撸动着的玉茎,却又有种撞击摩擦才会有的快感,陌生而愉悦,一切都这样奇怪,可是有特别的舒爽……心里有个声音警告他,别继续下去了,可身体却停不下来。 射精的余韵还残存着四肢百骸,那种憋胀难出的感觉却再次充盈着下腹与男根,他快要疯了,这才真真切切地理解了少女刚刚那句“我很难受”,到底是怎样的难受。 等一等,少女难受……他就更难受……恍惚间,他好似抓到一团乱线的线头,却因为少女一个狠狠的撞击,而让那个灵光乍现的念头,又从指缝间溜走了。гōuzんаìщu.ōгɡ “嗯!等等!呃……啊!”他胡乱地将手别到身后,本是想要阻止少女这般几乎撞得他灵魂都在颤抖的动作,却因为看不清身后的情形,又被少女撞得身子一歪,肩膀撞上了池边,手在身后虚空一抓,意外握住了少女狰狞粗大的性器,还不等他对手中滚烫的巨大有所反应,又因着身体被撞得向前一冲的惯性,他的手往前一送,少女原本只是戳捣在他臀肌与臀缝处的硕大圆端,被他送入臀瓣间一处柔软紧致的地方,并立刻被一个狭小的圆孔箍住! 小幼圆紧的穴口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一缩,将她的龟头又紧箍了一圈! “嘶……”顾采真低嘶了一声,与之前隔靴搔痒般撞击顶弄完全不同的快感窜遍全身,真实而刺激,一刹那蔓延开来,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儿时记忆中,还有迷魂掌发作的幻象中,那些激烈交媾的画面,男子雌伏,欢愉至极,可再多再乱的情景刺激,都比不过她亲身体验这种侵入所获得快感的万分之一。 这种又紧又软,又暖又爽的感觉,让她如同在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喝到了能救命的一口水。 可是,不够啊……这一点……解不了渴……要更多才行……她想要更多……很多很多…… 在那硕大肿胀的肉冠顶进去的瞬间,少年也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啊!”他的身形早就一顿,下意识不敢再动,这全然陌生却又禁忌无比的接触,让他脑中一片空白。他如同在丛林中狂奔数十里的鹿,最终还是被猛虎扑倒,危险近在眼前,下一秒就要被撕碎,他却已然丧失了反抗挣扎的力气。他正在抚慰自己前端的手,也已经停了下来,可那被一圈柔软弹性紧紧环住箍紧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好舒服,好爽……明明不是他在做的事,是少女正在这样对他,为什么……他也会有……她才有的感觉? 后面被异物侵入的感觉那么明显,虽然只是意外顶进来一点,少女并没有继续深入,可他已经觉得那种穴口被撑开和进入的酸胀,让他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就像是被利爪钳住咽喉的鹿,他感觉到本能的危险,“快……快拿出去……”他的声音打着颤,整个人都在抖,说到最后几乎只剩下气音,“你太……你太大了……”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零七章不行 少年根本不知道,他这简短的一句话,对于顾采真的刺激到底有多大。 因为,在顾采真的心里,她一直认为的是自己夜探青华池才会遇见少年,哪怕他看起来不太对劲,也是她身中迷魂掌才会故意去招惹他,和所谓地“帮”他。一切的症结与源头,都是她。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一直是她在主动和引导,少年虽然顺从听话,去也是迫于形势,他不像她,懂得每一个举动代表着什么含义,又会带来什么反应。他们之间迄今为止的亲密接触,他几乎没有提出过任何意见,可此刻一开口,就是这样刺激得人血脉偾张的一句话,偏偏他还一点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事实上,他一直处于一种完全无措又惊慌的状态下,握住少女性器的手既不敢松开又不敢握紧,就这么虚虚地五指环住,掌心几乎能描摹出那巨物上的每一根青筋血脉,它气势汹汹地轻微弹跳,仿佛瞄准了猎物的猛兽,对他虎视眈眈。之前总是温柔耐心的少女,突然充满了霸道的侵略性。 少年浑然不知该拿手里握着的凶器怎么办,就像他刚刚脱口而出所说的那样,它真的太大了!又长又粗,又硬又烫,如同一把血肉铸成的凶器,深沉,厚重,狂野,锋芒毕现,气势汹汹,仿佛能捅穿一切!而可这凶猛巨大的东西,竟机缘巧合地将顶端挤进了他的身体里,现在,它的一小部分……很小的一部分,已经顶进了他的身体里……哪怕进去的只是最上面半弧形的圆端,也撑得他几乎要窒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坏掉了,那顶端鼓鼓胀胀尺寸惊人,他身后隐秘之处那么小,怎么可能接纳得了?! 就算之前顾采真狠狠揉弄过少年的臀部,又不停地顶戳挤压,到底是擦着边“解馋”罢了,因为她并没有下定决心去彻底要了少年的身子,甚至一直心怀侥幸,想着体外发泄出来便是,因此也根本没有正经地帮他开拓,这一下子捣进去纯属意外,可却又是经由少年的手,亲手“送”进去的,光是这样一个举动代表的含义,再夹杂着迎面袭来的快感,就算是她也根本控制不住。陡然翻倍的刺激带来强烈的亢奋,她好似不是站在水中,而是站在火里,热意从脚底冲到头顶,她整个人都快要烧着了!她光是克制住自己不要一下子深插到底,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力,难免顾不得此刻少年的感受。 她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努力地去不伤害到他,不想吓到他。 但少年并不知晓这些,他只知道那种他所感觉到的,虚无又荒谬的酥爽与憋闷,都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真真是要难受死了! “唔啊!”他低呼一声又咬紧唇瓣,齿如冷玉白,唇似朱砂红,神情满是迷茫和难过,原本自我套弄的那只手此刻抬起死死按住池边,几乎要被身体中矛盾重重的感觉逼得晕过去。发烫的男根在水下孤零零地翘着,却好似顶端进入了什么紧致狭窄的甬道,卡在那儿进退两难,明明只有水流萦绕四周,他却有种被夹得痛麻并存的感觉——果然是她才有的感受,为什么他也会感知得这样清晰?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又或者……也许,他今夜根本没有入睡,而是自从勉力占卜开始,他就已经走火入魔,他以为的就寝、惊醒、入水、遇见、亲吻、亲昵、发泄……一切统统都是幻觉? 可那被抱住,被吻住,被按住,被压住,被抚慰,被插入的感觉……这样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少女滚烫的肌肤与他紧贴,他能听见她的呼吸、喘息、心跳,她怎么可能是假的? 真假难辨的混乱让少年无比晕眩,而身下穴口被强行撑开的痛胀,又令他咬住牙根抽着冷气。 就算是幻觉,他也认了…… “你太大了……”他眼前发黑,脑中一片空白,手腕一软,一边的肩膀发着抖抵在了池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伸手向后试图推开少女,想让她快把那巨大狰狞的凶器拔出去,却不防她也正弯腰来抱他,两人姿势的变化,顿时让那鼓胀骇人的圆端又被推得进去了一寸! 更加强烈的胀痛与麻意一下子涌现,顺着尾椎急速窜上天灵感,他如同被人在灵魂上直接抽了一鞭子,“唔!”他睁大眼睛呜咽了一声,刚想张口说什么,就被少女从背后伸过来的手捂住了双唇。 “别怕。”顾采真的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腹部,将人上半身扶着昂起来,体位的改变让她又插深了些许。本来只是顶端被穴口箍住的龟头,此时已经完全进入少年的身体,狭小的穴口紧紧箍住那菇状的下方,娇嫩软弹的褶皱边缘收紧卡在冠状下的沟处,她粗重地喘息着,爽得用力扣住他一侧的肩头。 少年的穴口紧得不可思议,与顾采真的性器尺寸根本不匹配,完全容纳不了后者。她也知道自己进入得有多勉强,不过是插进去冠首,就明显寸步难行。但久久未得释放的欲念,在迷魂掌日复一日的发作中累积到濒临爆发的边缘,又终于在此刻化为实际,她想要获得解脱的念头史无前例的强烈。гōuzんаìщu.ōгɡ 其实,她也能感觉到疼的,可更多的感觉还是爽,她的太阳穴突突地直跳,这全新的,强烈的,无可比拟的快感初现端倪,就已经要将她的理智完全地扯碎!而她需要花费更多的毅力,去控制自己,别把少年撕碎。 即便有池水的润滑,可少年那儿从未经过人事,先前也没有扩张,内里的紧致与干涩非常明显,根本没有准备好承欢。顾采真性器顶端的一深入其中,敏感的马眼就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排斥,温暖的嫩肉不停地推挤,想要把陡然入侵的异物赶出少年的身体,却不知道每一丝挤压与颤栗,都会加大对顾采真的刺激,让她更加兴奋,也更加失去理智。 “唔!”少年在身后少女的扶持下勉强昂起了上身,却根本站不直身体。他的腰微微前倾,臀部被迫翘着,双膝也打着弯,小腿在水中抖得厉害。他摇着头,想要甩开顾采真捂住他双唇的手,可那纤细白皙的五指却好似有着无穷的力量,他压根甩不掉。 反倒是因为摇头,身子跟着轻微晃动,他反而主动将少女原本静止插入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又“吞吃”进去一些。“唔啊!”他慌乱地眨着眼睫,被疼痛与满胀的感觉逼得眼尾沁出点点泪滴,适得其反的结果令他不敢再有动作,一只手颤抖着向后按在了少女紧绷的大腿上,修长的五指在水中打了几次滑,才慌乱无比地抓住了她的腿。 “别怕……别怕……”少女不停地亲吻他,从后颈到鬓角再到耳垂,他被吻得昂起脖颈,喉结上下滑动。她趁着他张唇呜咽的机会,将两根手指插进他口中搅弄勾缠,少年无法合拢的嘴角立刻流出一线唾液,清纯的面庞上染上了迤逦的欲色。 “唔……”少年无意识地在喘息中断断续续呻吟着,顾采真听得心动难忍,又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去咬他一侧的下颌骨,如同求偶期突然发情的野兽,直接粗暴,急不可耐。 “唔啊!”少年的后脑靠在她的脸颊上,鲜红的唇瓣从她的五指间露出诱人的色泽,“不……嗯啊……不行……唔……不行的……”少女的手指在他口中抽插搅弄,他不懂她为何如此,却莫名领悟到被她这样的动作所代表的情色意味。 少女抽出手指,沾满他唾液的指头重新捂住他的嘴唇,再一次剥夺了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身体里那巨大肿胀的菇状物后退了些许,还不等他借此机会缓口气,少女突然又朝前一顶,竟是将半截性器都插了进来! “啊!”少年的尖叫被她的手掌捂住,变成几乎泣音的哀鸣,他很想挣扎,可稚嫩柔软的内壁被强行剖开的疼痛和干涩,令他僵直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冷汗唰地一下从全身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来,他站在水中,明明上半身都在水面上,他却有种瞬间被淹没的窒息感。 顾采真的喘息也急促粗重得可怕,强行进入少年的身体令她感受的疼痛也剧增,但被紧紧绞住挤压的刺激更甚前者。她仿佛想要验证什么,却又根本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机会,因为此时的她听不得任何拒绝,更不接受任何拒绝。平日里从不显露的,被压抑的,她骨子里的孤傲、倔强、霸道的一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理智已经离她渐行渐远,可她又前所未有地清晰地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他。 她想深入地要他。 她捂紧少年的唇,凑近他的耳朵问,“是……不行,不是……不要,对吗?” 第一百零八章舔一舔(忍梗) 水花四溅,夜色静谧,没有人知晓,更没有人能猜到,摘星峰半山腰的青华池中,正有如此香艳又淫乱的一幕上演。赤裸的年轻男女明明还是陌生人,却纠缠着站在池边的水中,表情或是濒临失控,或是痛爽并共——都不是他们平日内敛或孤傲的样子。 但与一般的男女交欢不同,体态轻盈劲瘦的少年,是被纤细明艳的少女从背后揽在怀里。 不行……不要……有什么区别? 虽然思绪很混乱,少年还是直觉感到顾采真的话中存在着某种陷阱,他下意识张开唇想要反驳,却被顾采真瞅准机会,再一次将两根手指插入了他的唇齿间。 “我……唔……”想说的话被打断,他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含着滋滋水声的呜咽,隐秘之处明明胀得发疼,疼得发麻,可这麻中又升起一丝诡异的快感。这感觉太直观又太复杂,根本无法拆分也无法理解,他怀疑自己已经坏掉了,身体和理智……都坏掉了吧? 他撑在池边的五指死死按在岩石材质的边缘,因为用力过度而指甲泛白,就连手背的青筋也浮起跳动。 少年的神志其实还有一点点间断式的清醒,他知道对方应该没有完全进入,但光是这样只被插入了一小段的感受,就已经又满又胀得他忍无可忍了,好像身体已经被填充满了,已经被顶剖开了,甚至已经被塞挤过度了——她实在太长太大了…… 少女纤细的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姿态,狠狠搅动着他的口腔,带动他的唇舌又擦拭过他的牙龈,引得他口中的唾液顺着唇角流淌,淫靡又荒唐。 被强行撑开进入的痛胀令少年眼角沁出点点泪花,他本就不是多能忍耐的性子,天赋卓绝,性情孤傲,待人疏离,这才是真正的他。他之前的乖巧和顾采真一直的温柔耐心不无关联,但此刻被侵犯身体的感觉已经快要逼疯他,轻易地将他的性子也逼出了火来。他红着眼睛,几乎泄愤一样要咬向顾采真的手指,她却在他牙关合拢的一瞬间,将指头抽了出去,随后再次点在他的唇瓣上,用透明的唾液涂抹他绯色的唇珠,暧昧又亲昵:“别咬,舔一舔,我就把……”她的声音低了一度,他却奇异地瞬间明白她在说什么,顿时耳根烫得如同有火在烧,心跳加速地听她把话说完,“我就……拔出来。” 仿佛是不经意而为之,其实是在变相催促少年做出决定,当然更是因为她的欲望过度难耐,顾采真毫无征兆地微微挺腰,让插入了半截的性器在紧窄狭小的甬道里轻轻顶蹭了下,马眼与冠首擦过蠕动颤抖的内壁,四周嫩紧的软肉顿时条件反射地吸压排挤过来,一阵闪电似的酥麻让顾采真头皮都跟着麻了,也立刻惹来少年一阵颤抖。 “唔,别……”他被这一下顶得怒火全消,神经绷得很紧,身体却软得不行,他再度开腔,就又一次迎来了少女插入他口中的手指。 但她方才的最后一句话,确实让他心动。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那粗大滚烫的性器插坏了,一向闭紧贴合的臀尖被巨物强逼着朝两边分开,臀肉想要闭合便不得不夹住那炽热的坚硬。他感受着她尚未侵犯进入的那半截孽根,那可怕的温度与硬度让他忍不住双股打颤,若不是被她以这样的姿势顶在池边,他早就已经瘫跪进水里去了。 从顾采真引导着少年熟悉与开发他身体的敏感与极乐时起,后者就已经隐隐有了听从前者指挥的趋势。毕竟一个什么也不懂,一个什么都懂,虽然顾采真也没有真正做过的经验,可少年并不知道这一点。对于他青涩的身体来说,今夜的情欲刺激实在太大,顾采真对他使出的种种手段,又冲击得他几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根本无法自己独立做任何决定。而从开始到现在,她的确也不曾诳骗过他,所以此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照她的话做。 但他自小教养优良,又有师兄季芹藻这样翩翩君子的珠玉在前,虽然不是什么温柔和善的性子,却也收敛了骨子里的任性恣情,一言一行从不辱没师门。便是孩提时代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他都不可能做出吮手指这样不雅又浅薄的动作,何况如今已是少年人,要他主动去舔舐别人手指,实在是太羞耻了。 但她身上像是有什么魔力,只要她张了口,他就好像根本没想要拒绝……好奇怪…… 男根传来的被温暖紧窒裹含住的感觉,与后穴被巨物撑开进入的感觉,就像一团又长又乱地绳索,将他捆绑得越来越紧,他有些无法呼吸。又难受又舒爽的矛盾令他无计可施,唯一的解决办法也许便是求助眼前的少女…… 他犹犹豫豫地张开了鲜红润泽的薄唇,粉嫩的舌尖微微伸出,已经颤巍巍触碰到了少女的手指,却又踯躅不定地缩了回去。 但少女趴在他的背后,饱满软弹的娇挺直接压在他的背肌上,那样滑嫩弹性,两粒微硬的乳尖仿佛两颗从枝头刚摘下的莓果,还带着露水,更显湿漉漉的饱满触感,摩擦压蹭间产生一股股细小的酥麻,妙得不可思议。她的红唇离他的耳朵非常近,只要一呼吸一张口,她的气息就会全部喷洒在他耳后的肌肤上,刺激得他本来被水打湿的发根与细小的绒毛全都立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愈发显得其上的池水和汗水晶莹剔透,让人想要亲吻上去,再重重地嘬一口,留下独属于她的印记。 少年不知顾采真瞬间万息的想法,他没有回头,却听见她的声音近在咫尺,里面全是能要人命的蛊惑,她的指尖又点了点他红艳若血的唇:“来,舔一舔……” 少年闭了闭眼睛,脸颊烫得如同被热水浸透的布巾来回狠擦过似的,玉一般白色的肌肤中透出一抹微显弱态的嫣红,可再度睁眼时,那双眸子却黑得仿佛被雨水洗过的盛夏夜空,亮而透,带着诱人的光泽与不可复制的光彩。他咬唇狠狠心,终于伸出舌尖舔过少女的指尖、指腹、指节…… 手指的敏感度其实并不高,可少年的举动却依旧给顾采真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刺激。他的神情混杂着羞涩,迷茫,清纯,欲色,抗拒,渴望……美极了……她的眼前忽然红了一刹那,仿佛有血色自眼中蔓延而过。她喘息着,微微抬起手臂摆动手指,不动声色地引导少年昂起头来,用舌尖追逐她的指尖。 “唔!”他突然一声低叫,身体敏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是抬起脖颈牵引到上身也轻轻动了一下,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幅度,却同样刺激得他后穴猛然一缩! “啊!”顾采真闷哼了一声。 少年温暖窄小的后穴实在太诱人,如含似吮地紧紧包裹住她的性器,柔软而娇嫩。短短一瞬间,她的心里已经闪过无数次想要食言的念头,可到底还是怜惜少年是第一次,怕自己莽撞之下会失控地伤了他。 就算她也是第一次,可她不想以此为借口,为自己找一个可以不管不顾的理由。她一步步诱哄少年深陷情欲已经够趁人之危也够卑鄙了。她想要带给他的,从来不是惊惧和疼痛,更不是被掠夺,而是能够记住一辈子的快感与欢愉,以及……被给予的……快乐…… “乖乖的,别动。”她拍了拍少年紧绷的臀肌,忍不住揉捏了一把,惹得少年身下那张小口颤抖着又“吸吮”她了她一下,这才自作自受般抽了一口冷气“我这就出来。”гōuzんаìщu.ōгɡ “嗯。”少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却到底还是轻轻回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她的态度,是多么坦然的信任。 顾采真轻轻吻在他的肩头,开始退出少年的身体。这个动作,同样漫长到对两个人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他那儿咬得她太紧了,她若是为了自己爽快而飞速抽身,必然会磨破肠壁,之后要是再紧接着交欢,他肯定要吃许多苦头。她只能如自我折磨般,一毫,一厘,一分,一寸地慢慢退出。 当初强硬插入时,她获得了多少快感,如今被少年紧致绞住却又不得不拔出来,得到却又即将失去的快感,就更是翻倍——这个过程简直如同报应般,又爽又遗憾。 就算,她因为压抑和克制而满额大汗,浑身都绷紧了,才忍住想要一插到底的冲动,可对从未承受过这一切的少年而言,依旧是超过了他的极限。 他受不住地一直呜咽:“唔……不行……我不……”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更不知自己希望她怎么样。刚刚她插入时他受不了,如今她退出时他依旧受不了。 是的……他真的受不了了…… 少年并不是个喜欢示弱于人的性格,可偏偏在今夜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面前,他仿佛从没有坚强过。可她很好,即便她第一次见面就见识了他被欲望折磨到不堪的模样,她的态度却似乎一直在告诉他,在她面前,他怎样都可以,哪怕不坚强,哪怕很任性,哪怕反复无常,哪怕语无伦次,哪怕时而痴缠她时而又推拒她,都是没关系的。 “我……唔……”他的呻吟被吻得更急促了些。 因为,顾采真压根听不得他的声音。 事实上,巨大的快感和被压制的欲望轮番轰炸着她的理智,她两耳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的话,但他只要发出声音,在她听来都是呻吟,也都是邀请。 她果断地捏住他的下巴,掰过他的脸来,颤抖着双唇耐心细致地吻他。在他被吻得身子发软,往她身上靠过来时,她终于一手按在他的臀胯边缘,缓缓地拔出了自己食髓知味的性器。 第一百零九章得到(精油梗,初夜梗) 在撑满后穴的粗大性器退出的瞬间,有水流朝着颤缩的穴口轻轻涌来,带着很奇怪的压迫感,让人想忽略都难。后穴虽然瞬间闭合,可身体里酸麻的感觉却没有就此消失,甚至还产生了某种难以言明的空虚,如同失去了宝剑的剑鞘,空旷得令人意难平……少年眨了眨眼睛,先前因为胀痛而沁出眼角的泪珠终于坠不住地慢慢滑落,他尚未搞清楚自己身体里自相矛盾的感觉,就忽然被抓住肩膀和一只手臂,紧接着整个人都被翻了过来。 “啊!”他惊呼一声,背靠池壁,微微拱起的脊柱抵住坚硬的石块,冰凉的触感激得他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抱她,仿佛在这张惶中寻求唯一的安定。他的眼神湿漉漉的,情欲刺激如同一场看不见的暴风雨,无声无息地打湿了他清澈的双眸,在其中蓄积了一片海,而顾采真在这片海中情不自禁地沉沦。 她的手按在他的肩头,“我们上去。”她简单地说了一句,就压过去用力吻住他。身体里被入侵的感觉浅淡下去后,少年比方才放松许多,那被逼急了展露出来如小兽般的攻击性也消失了,他顺从地被她吻着,呜呜咽咽地跟着她在水中移动。 他们亲吻着,一步一步拾阶而上,从水中来到青华池南三面临水的水榭。湿滑冰凉的石板台阶,沾染上他们脚底的温度,顿时不再幽清;阶道两侧植满的兰花,被他们踉跄的脚步绊得簌簌摇晃,与月光一同洒于小道上,落了一路的粉白淡香。石阶上留下一串湿漉的水渍脚印,还有零落柔软的花瓣,以及他们清晰又急促的喘息。 这方天地如此幽静,这场情欲这般喧响。 一踏入水榭的檐下,顾采真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按在楹柱狠狠吻着,一条腿屈起膝盖强硬地插入少年的双腿间,下身昂扬的欲望抵在对方同样难以平复的男根上,难耐地摩蹭着,顶弄着。 “嗯唔……”她的炽热逼得少年快要疯了,他从不知道两个完全相同的部位这样摩擦,会产生如此叫人几乎失声的快感。 一方面,他觉得这样的刺激对他而言已经太过火,他根本承受不来,也承受不下去了;可另一方面,身体里莫名有种空虚,自她“离开”后,就一直存在,并在他们的接吻中,拥抱中,亲昵中,从无声滋长,直到此刻喧嚣尘上…… 想要……想要舒服……想要她让他舒服……想要她……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色彩斑斓的浮光掠影,一直在他眼前回闪,他也许是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的,只因不敢相信,所以不愿正视罢了,可是他又舍不得就此叫停,更舍不得就此失去少女对他的亲近,与带给他的陌生快感。 灵动机敏的天赋,让他在此时也保持着高度准确的预感力,那是一种哪怕不经过严谨的逻辑推理,就能事先得到正确结果的神奇能力,是天道的馈赠,也是命运的眷顾,既让他无数次推算到师兄的生死轮回劫,也可以及时预警自身危险的来临,是比一般人的直觉强化数十倍后的预知力,无来由却又可靠。 但是,他如今明明已经觉得“危险”,却隐隐又有些……期待? 身体传来的讯息让他慌张到自我怀疑,可是那念头太过明明白白,叫他甚至没有办法自欺欺人地假装回避——他居然怀念起方才离开池水前,少女插入他时那的满胀感觉。他明明那么难受,却偏偏痴迷上那九十九分难受背后的,一分舒服…… 然而,置身水榭三面这样的环境,太让他紧张了,就算有廊柱,有竹帘,甚至有一面漏花窗与外面相隔,可这到底是室外,即便摘星峰的青华池有重重规矩与禁制闲人免入,少女不就这么出现了吗? 可能被人发现的不安,混杂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兴奋,加剧加重了此刻难言的刺激。 颤抖的指尖按在顾采真的肩头,少年鬼使神差地撇开头,一边狼狈地换气一边冒出了一句话,“别在这儿,去里面……”他甚至不敢想,他们去里面到底会做什么,可是身体已经绕过理智,自行开了口,诚实极了。 少女意欲继续勾缠他的舌尖,闻言都不敢置信地一顿,他们的双眸靠得如此之近,眨眼间几乎可以扫到对方的眼睫。少女在这一刻眸子中迸发出来的光,简直与星月同辉,也让少年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他从没有在任何看着他的人眼中,看到过这样的眼神,有惊讶,有欣喜,有专注,有危险——最终,它们汇集成了四个字——势在必得。 他在如此直接又赤裸的目光中,轻轻摒住了呼吸,紧接着便听到少女悦耳又迷人的声音:“好,去里面。” 他的脸颊瞬间更烫了,明明一直是她在主动,怎么此时她的口吻,倒好像是他先发出盛情邀请,她如同“客随主便”,从容不迫。 但他根本没有精力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少女一手握住他精神奕奕的男根,重新恢复了套弄,惹来他急促不已的呼吸,另一手则揽着他的腰,将他带到了水榭中央,然后按着他的肩头轻轻一推…… 这水榭与别处的邻水楼台有个明显的不同之处,它的顶上居中有一扇天窗,他常来这里,熏香凝神,夜观星象,有时甚至整夜于铺了丝毯的地上静坐冥想。 其实,摘星峰顶峰自有一处位置绝佳的观星台,但若非必要,他从不去那儿。古诗有云:“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他一贯擅长做的都是窥天机、述命理之事,一方面百无禁忌万般由己,一方面又比谁都虔诚地保有一颗敬畏之心,所以他也会对这样重要的地方选择敬而远之。 无论是观师兄之命途,还是算天下之劫数,他与成年后的自己,都在那观星台上占卜推演过无数次了——可卦象纹丝不变,永远一半是死局,另一半是混沌。他也尝试通过已知的星象来反推自己看不清的那部分未来,却屡屡以失败告终,其中变数最大的便是镇星,它的光芒时而绚烂至夺目,明月也要为它让步,他连直视都无法直视;时而晦暗若灰,不合常理到甚至影响整座星河,不辨二十八星宿的轨途——既矛盾又无解。 可今晚此时,当他仰面躺在少女身下,被她吻到浑身滚烫的一刻,却透过水榭的天窗,看到那颗影响他卜算关键的镇星,第一次以某种清楚却不刺眼,清晰而不晕渲的形态,静静高悬于遥远的天空,他的神识恍惚了一瞬,似乎看到了它周身温柔的光环。 明明远在天边的光晕,似乎带着不可思议的温度,柔软地围绕他…… 奇怪,怎么……“嗯!”他的注意力被突然挤入他身体的一根纤指全数夺走,他忍不住哼吟了一声,伸手想去抓少女的手,却反被捏住了手腕。 虽然少女的手指比起粗大坚硬的性器要细上不少,但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还是很明显,少年仰头喘着气,唇瓣嫣红,齿白如玉,发出一点难以忍耐的呻吟,“嗯啊……”他的手腕被少女捏住后,用力地贴在大腿外侧,另一只手则无助地揪紧地上的丝毯,少女的手指在他的身体里进出,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并拢微弯,撑得穴口中间张开一点小孔隙,她加快了对他玉茎的抚弄,又低头细细密密地吻他:“疼吗?” “唔……不疼,可是……”快感与羞耻让他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他还想说什么,但少女忽然握住他男根的冠首一圈一磨,酥麻顿时叫他发不出声来。同时,她的手指插入后穴直到完全没入才抽出,周而复始。他扭着腰身,想要逃离身体里逐渐加重的压迫感,少女却推起他的一条腿压向他的前胸,又塞进了第三根手指。 “不行……”他修长的手指埋入丝毯的长绒中,狠狠揪住,指尖泛白。 “行的。”少女的语气镇定自若,但细听却又泄露出一丝因为亢奋和压抑而克制不住的颤抖,细窄的甬道暖热紧致,微涩难行,她的手指在其中抽插找寻,来到一处微微凸起的地方,按住一擦,少年的声音顿时变了调:“啊啊啊啊!” 那是怎么回事?疑惑与慌张自他心中一闪而过,同时窜起的还有强烈到如同电闪雷鸣似的酥麻。汹涌而来的快感打散了他的不解与惊诧,他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爽麻,少女的手指已经盯准了那处地方,来来回回按揉摩擦了数次! 快感如同洪浪波涛汹涌,一下子冲刷过他的全身,“啊!”他的双腿想要并拢蜷起,却被少女朝两边掰得更开,只有漂亮白皙的两足悬空内勾,连脚趾都拼了命地蜷缩发颤。三根手指同时在他的后穴中抽插,反复挤压嫩肉推平内壁,不断叠加新的刺激。“嗯啊……呜……”身体里的敏感点在手指反复按揉戳点,他呜呜咽咽,不停摇头,却拒绝不了酥麻的堆积。 顾采真本意是要扩张他从未承欢的穴儿,但他太紧张,那儿始终难以放松,被反复摩擦到刺激之处后,因为刺激,穴肉反而越发颤栗紧咬住手指不放。“嗯啊!”他似乎意识不到自己在呻吟,完全被她这样直接又激烈的指奸弄得浑身瘫软。 前后一块儿被刺激本就叫少年难以承受,偏偏身体里还有不知哪里来的满腹欲火,在中烧,在焚身。他想要发泄,却又无从发泄。身体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舒爽,一半煎熬。 其实,顾采真的指尖已经能感觉到一丝温热的湿润,那触感完全不似池水清薄,而是滑腻中带着一点黏,湿哒哒地从紧窒的甬道深处一丝丝渗出来,裹上她的指头——少年被她弄出水了。这个认知越发刺激到顾采真,她盯住被她手指插弄得嫩肉微微翻出再飞速缩回的粉色穴口,眸色暗沉翻滚,下身憋胀得几欲爆炸! 她终于失去了耐心。 瞥了一眼丝毯旁的矮桌,其上的一盏翡翠香薰炉引起了她的注意。少年已经在她手指的玩弄下面色潮红、全身无力,但他后穴分泌出的些许粘液显然完全不够润滑,此时她若真刀真枪地直接插入,他还是要受伤。 但快要忍得疯掉的顾采真,根本等不到少年完全准备好接纳她的那会儿了。她揭开香薰炉的顶盖,从炉膛中的托盏上,胡乱刮了一些散发着凝神香气的精油于指尖,然后猛地抽出手指,欣赏着少年挺腰呜咽的美景,换了这一只手的三根指头,“噗嗤”一下顶进去! “啊!”少年忍不住低叫了一声,被顶得腰身一挺。 有了熏香油的助力润滑,手指在少年体内虽然仍非完全畅通无阻,但已然顺畅许多。这熏香油精粹了草植的精华,熏蒸后的轻烟本就有凝神安心的作用,而油脂作为浓缩的精髓,其效果更是强了数十倍,如今被顾采真涂抹于他的后穴每一处内壁,精油直接作用于暖热蠕动的肠道,功效瞬间被吸收,既安抚了他的情绪,也让他紧张的后穴终于迷迷糊糊地稍微放松下来。 顾采真低头含住他的一侧乳首,带上一些力道地吮吸,同时干脆地拿起熏香炉的托盏,将剩下的精油全都倒在他的下身。 晶亮透莹的油液顺着柱身流淌而下,染上囊袋后,又顺着臀缝滴落毯子上,再腻得到处都是。顾采真托住少年的精囊揉搓,直到那儿开始轻缩,才继续握住他的男根撸动。 “嗯啊……唔嗯……”胸前、胯下、后穴,到处都传来一波一波的快感,少年被弄得浑身瘫软,声若蚊蚋的呻吟逐渐高了几分。 顾采真沾了精油的手指玩弄了片刻嫩软温热的穴里,在软肉层叠的甬道中越插越顺利,少年的身体适应了她的开拓,甚至于抽插间发出可疑又可爱的咕滋水声。 他的呻吟从低低地忍耐变得逐渐放开,微带鼻音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在顾采真的手指退后远离他的敏感点后,他还会无意识地抬腰追逐她的指尖,嫩肉缠叠仿若挽留,本是被强行掰开的两腿打颤着夹住她的腰,足弓摩挲她赤裸的背。 他所给出的一切反应和姿态,在顾采真眼中,只能解读出两个字——求欢。 心中的野兽终于咆哮着冲出铁闸,她深埋入少年体内的手指突然一顿,戛然而止的快感让少年的神智有一瞬回笼,他羞耻万分,“啊,我……” 顾采真不打算给他任何退缩和推脱的机会,于他前端的套弄又快又猛,趁着他被弄得浑身无力时,先是手指恢复了一阵比方才还要快速猛烈的抽插,又在少年的呻吟越来越短促尖锐时,猛然抽出手指。 “啊!”听着少年一声喘息,她立刻换了自己滚烫狰狞的粗大孽根,顶在颤颤抖抖的臀缝深处,对准如同贪婪小嘴般不停张缩的穴口,直接捅了进去。гōuzんаìщu.ōгɡ “啊!”少年尖叫着将丝毯揪成一团,头颅后仰,肩头挺起,腰腹吸气下凹,一瞬间如同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身体被完全打开与填充到极限的感觉,让他窒息。 “嗯啊……”顾采真忍不住低喘,抬起上身,垂目着迷地看着两人完全契合的部位,粗大的坚挺贯穿湿软暖热的小穴,前者毫不迟疑地一插到底,后者被迫艰难地吞吃下咽。 原来,彻底进入与占有一个人的滋味,这样美妙。“你是我的了。”她强忍着想要就此暴烈抽插的冲动,想给少年一点时间适应她的巨大,也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汹涌。 成长于繁华妆裹成的泥沼,失去相依为命的阿娘,孤身出逃拜入归元城,因着身体的秘密离群索居,便是生平唯一的好友柯秒,她也不会特别亲近,如今又身中迷魂掌,整日被幻象与欲望折磨,她孤独地一路走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浩大的愿望,不过是挣扎求生,也从来一无所有。 如今,却拥有了他。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得到。 “你是我的了。”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仿佛意外得到了人生中本不属于她的珍宝,又欢喜,又不敢置信。 少年终于恢复了急促的呼吸,连唇齿都在打颤,却好像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冷汗从后背浸透丝毯,他如同直接躺在冰凉的地上,可他知道自己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冷。 后背忽然无比灼烫,难以言喻的疼痛一并袭来,他疼得打着挺,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每一个动作都在将少女的肉刃吃得更深。 不知是肉体的刺激还是情绪的震撼,迷魂掌的伤处突然前所未有的滚烫灼伤,顾采真咬着牙,维持着仅余的一点理智,极其缓慢地开始抽插。 就算顾采真已经帮少年做了很久的准备,可三根手指如何能与这狰狞巨物相比,他紧窄的穴儿被强行撑成一个粉红的小圆洞,褶皱完全被平展成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吸附于尽数没入的性器根部,而那脆弱的边缘,终究还是因为勉强而渗出了丝丝血迹,随着肉刃开始进出,绷紧的薄膜仿佛随时要被摧残得扯裂开来…… 少年秀眉紧蹙,唇瓣瞬间血色尽失,身子克制不住地战栗,浑身的冷汗与眼角的泪花一起涌了出来,“疼!呜……”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一十章我还没 少年所说的疼,一方面是被拓开进入的强烈胀疼,一方面是背后莫名发烫的滚滚灼疼,不管哪种,都疼得突如其来又入骨入髓。他脸色苍白,但眼角、脸颊、鼻尖、嘴唇却又红得如同绛红染就似的,让人看了怜惜与暴虐的欲望一块儿疯长,既想要对他温柔相待,又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他。 那被撑开的贯穿感太可怕了,加上莫名的背部灼痛如同将他架在火上烤着,他张口急促地呼吸,腰肢上挺绷紧发颤,背部甚至不敢再踏实挨着柔软的丝毯,仿佛要就此晕过去了一样。但男根又传来被紧缩绞缠的极度酥麻,好像被什么暖热湿滑的东西含吮着,似在推挤又似在挽留,小腹更像是有一团火,烧得他神智俱焚。两种同样极致的矛盾感觉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骇,全身上下再没有一寸地方受他指挥,甚至连指尖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四周万籁俱寂,他能听到自己牙齿发颤触碰的咯咯声,还有少女抽插时后穴与性器摩擦的噗滋声,那么清晰,那么羞耻。 他混乱极了,又疼又爽又慌张,手指用力抠进少女少女光滑的肌肤,她白皙的肌肤被掐出深深的指印,鲜血渗出浸透他的指甲,他拼命摇头,身体却已经不敢也不能动弹,“疼……唔啊……” 背后的灼烫与眼前飞快掠过的交媾幻象都在提醒顾采真,迷魂掌的发作与恶化,她能继续保持清醒的时间不多了。若待会儿不想伤到少年,她必须尽快让他与她一起进入“状态”。 她一边抚慰少年因为疼痛而萎靡不振的玉茎,极具技巧地以指尖和指腹挑逗它、刺激它,一边挺腰缓慢地继续在他身体里抽送。她认准方才探寻到的那块会让少年呻吟变高的凸起软肉,在精油与丝丝水液的润滑下冲击不停,一次次来回摩擦,一下下反复戳捣,“很快……就不疼了。”她嘶哑着声音安慰他,短短六个字中,有种欲望快要炸裂却被强行压制后的惊心动魄。少年如同站在山脚,炸山火药的引线已经被点燃,只是他不知引线的长短与燃速,便只能在忐忑不安中迎接随时会到来的山崩地裂。 他内心是想逃的,可身体一动不动,内心隐秘地渴望着这样的地动山摇,渴望被震撼与被震颤,渴望被掩埋与被淹没…… 他目光迷蒙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少女,仿佛抱着浮木的溺水者,欲海太深,情浪太猛,他只有紧紧依附着她,才能减慢下沉。 事实上,迷魂掌发作的剧烈灼痛与欲望丛生的幻象,也如同潮汐来临时无情拍打岸边的巨浪,冲击着顾采真的生理与心理,她严防死守的原则早就千疮百孔,在不堪一击的边缘摇摇欲坠。 她忍不住低头,看着少年下面那张勉强吞吃她孽根的小嘴。细小的粉嫩穴口箍着她的性器,她的每一回抽送,都会感受到那薄薄一层的褶皱边缘脆弱颤抖地一寸寸“刮”着她的柱身,没有错过一条鼓起的青筋与搏动的脉络。她的器物对他而言确实过大,穴道里头紧致暖热本来难以推进,如今就是有了精油的润滑,依旧紧得她头皮发麻。而穴口箍住孽根柱身一点一点的“刮”,对她而言也是如同“剐”——又痛苦又快活。 “嗯唔……”少年含着泣音呻吟,后穴密密麻麻的软肉排斥挤压着入侵的巨物,却又被它的势不可挡惊得只能臣服,乖乖地含吮,讨好地吸嘬。 他的臀部肌肉柔韧紧实,此时绷紧的手感更是妙不可言。顾采真托起他微微僵硬的腰胯贴向自己,少年发出断断续续地呜咽,被插得两腿打颤。他的眼角滴落丝丝清泪,似乎是因为疼痛,又仿佛不止是因为疼痛,前端与后穴的感受越来越刺激,被掐住腰间的身体绷成一条后弯的弦,一团酸胀从小腹扩散开去,难以描述的快感从肉体深处升起。 顾采真的龟头浸在一片温热中,那湿润的液体却有别于精油的过分腻滑,并且越来越多,于抽插间涂满柱身。 少年的眸子早就失去了清明,全是沉沦情欲的迷离。后穴被撑满的饱胀与疼痛,在她的肏弄中,逐渐转化为噬魂销骨的舒爽,他的玉茎被她灵巧的五指再次唤醒,精神奕奕地翘着,顶端不断溢出清亮的液体。 顾采真感受到少年身体里的软肉已经被插得熟烫黏软,蜜汁源源不断地自深处淋漓而出,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立刻将肉刃一抽,只留一个硕大的圆端塞在穴口,然后狠狠地顶腰一送,势如破竹地向里一冲,直接插入了之前从未抵达的更深处! “啊啊啊啊!”少年尖叫一声,被顾采真顶到敏感至极的一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身体中极致的快感迸发而出,如同铁锤重重砸在刚从炉中取出的烙铁上,瞬间火星四溅!那滚烫的火花星点像是零落抛洒在他的四肢上,热意横窜,又引燃了两人结合的地方。 少年有限地扭动着身体向顶上挣扎。她进入得太深了,撞得也太重,可他却感觉不到疼,脑中五彩斑斓的念头终究汇成一道闪光——怎么会这么烫这么麻! 顾采真这一下肏得极深,马眼被甬道深处的媚肉吸绞得几乎要吐出精水。她喘息着,一动不动地抵住那块疯狂痉挛的嫩肉,不肯他躲闪一丝一毫,也给自己片刻时间,适应着比之前强烈成千上万倍的快感。她本就心性坚韧,又受过锁阳固精的训练,虽然人已经失控,可这样的举动早就融进她的骨子里,比习惯更深刻,近乎本能。 但少年青涩如处子,平日里性格如高岭云雾,看起来触手可及,其实远在天边。他要关心的“要事”太多,自己的身体自从出了状况后,有限的时间还要与成年的池润“分享”,欲望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他会在意的范围之内。每当由他主导这具身体时,他要推演卜算,要观星冥想,要精进修为,要探寻奥秘,除了看各种艰涩难懂的经文图册,他即便偶尔看书阅文消遣,也只爱阳春白雪一类,春宫图更是没看过一幅,哪里经受得住这样几乎毁天灭地式的压榨。 这种直面欲望沉沦的局面,远比诡异的卦象难解多了,因为他无法因着自己的卓越天赋与灵力修为,就做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他更无法冷静地演绎推理命运的走向。他以往引以为傲的、对一切了如指掌的优势消失殆尽,他觉得自己正在少女的引导下,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向一个崭新又陌生的世界,混乱又迷人,淫乱又沉沦。而他……停不下脚步……гōuzんаìщu.ōгɡ 在被顶到深处的瞬间,他就已经崩溃了,“唔啊……”他幼兽一般呜咽着,玉茎毫无征兆地一抖又一抖,挺腰的动作凝固了一霎后,又像是被人抽走了腰部的骨头,又软又急地向下落,同时再一次泄了身。精纯的元阳喷射在少女的乳峰与小腹上,留下暧昧又可疑的乳白点状痕迹,同时也将他自己的下身弄得一片狼藉。 “呜啊啊……”他清越的少年声音变得低沉,如同被掩住了唇部后的呜咽,过了好一阵儿,他才从那种叫人神魂颠倒的极致快感中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少女已然加快了抽插,滚烫粗大的肉刃飞速进出紧缩的软嫩穴儿,插得内里靠近入口的粉肉变得艳丽荼蘼,仿佛被人狠狠拽下枝头蹂躏的花骨朵,带着青涩就被迫绽放,同时吐露出蜜液,浇灌着密密麻麻插弄他的热硬性器上。 顾采真在他的体内疯狂鞭挞,感受着他因为射精而条件反射紧紧收缩的暖滑后穴,蚀骨的快感让她的抽插越发凶悍,少年被压在毯子上顶得直晃。 “我……我唔啊啊……我已经射了……嗯啊……“他摇着头,试图让少女就此打住,放过自己。 顾采真低头略带凶狠地咬噬他的红唇,准确地攫取他呼吸的权利,逼着他连气息都必须跟随她的步调走。唇齿相碰的瞬间,连疼痛都化作刺激的快感。她加重力度也加快速度在他身体里不断冲击,直到少年后穴里滑腻的软肉突然疯狂地痉挛发绞,深处喷出一股细密温黏的液汁,他被她以唇堵住的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说,刚刚被插入和被玩弄到射精时的快感如同山崩地裂,那此时他饱受刺激的隐秘之处正在经历的极乐便是日月重光,乾坤颠倒。这样极致的刺激全新又陌生,深刻而耀眼,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少女的心跳声,隔着肌肤、骨骼、血肉,却如同鸿蒙初开天地重建时的一声声巨响,从有到无,喧嚣尘上。 热滑多汁的后穴裹住顾采真的性器,紧缩不放的程度比她刚刚插入时还要厉害,一个接着一股的热流兜头淋漓于她孽根之上,她掐紧少年的腰胯骨,用一次次狠狠地冲刺将他钉在身下,抽插不停的快感顺着脊背的肌肤窜上头皮。她也禁不住低吟了一声:“嗯啊……” 少年完全受不住了,他双颊潮红,眼神涣散,几乎被冲撞得无法呼吸。窒息感似乎是因为方才的吻,又似乎是因为身体里超过负荷极限的刺激。他本能一般抬手推搡捶打她的肩头,试图逃离这恐怖的快感,尖叫、呻吟、喘息、哭泣,“我……我已经射了,放开……嗯啊……嗯啊啊……”他被插得话都难说清楚,只听得少女俯身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低语:“我知道你射了……可是,我还没有……” 她满足于由自己带少年领略到的风景,但却并不想就此对他放手和放行。情欲的旅途刚刚开始,他们还没有到达终点。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一十一章奇 顾采真的欲望早就被点燃,只是一直被她强行压制,此刻一旦不再控制,立刻爆燃炸裂!欲火四溅,执念疯狂,她架起少年大张的双腿,狠狠掰开他白皙弹性的臀瓣,一肏到底! “啊啊啊!”少年蓦地睁大双眼,一时间泪水涟涟,身体里那块会迸发可怕快感的软肉再一次被死死顶到。抵达甬道深处的明明是个半弧形的顶端,本该饱满圆钝,毫无杀伤力,偏偏比剑尖、刀刃、钩子都要锋利,毫不留情地戳捣在那儿,带着能烫伤人的温度,把本就湿暖的窄小深处染得也发烫发麻。 顾采真这一下深插来得又狠又用力,囊袋重重地擦过泛红的臀缝,“啪”地一下砸在粉嫩艳丽的穴口,惹得那儿紧张地直缩。可少年甚至来不及感受到冲击带来的疼痛,就被身体里平地惊雷一般的刺激炸得意识模糊。强烈的羞耻与快感像是一把双刃细刀,配合默契地凌迟了他所有的理智与认知。前端与后穴一块翻涌的爽麻更甚之前,他快要分不清哪些才是自己肉身真正感受到的,而还有哪些是虚构而不存在的。 “呜呜……”他气喘吁吁,视线模糊,连咬唇这样的动作都好似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前端又暖又热,如同被什么夹着吮着,顶端明明是暴露在空气中无人抚慰,偏偏有种窒息的紧裹感。而后穴又涨又爽,被侵占的酸胀统统转化成了让人溃不成军的刺激。 顾采真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绯色的面庞,他修长劲瘦的身上全是薄汗,小腹与胯腿上落满他自己凌乱斑驳的精液,因为紧张,他将她夹得很紧,却又被她更大力的律动插得双腿直颤。他潜意识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样子是有多淫靡不堪的,所以根本无法与顾采真对视,颤抖着抬起一只手,掌心向外以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大有眼不见心不烦之意——可他一定是不知道,在她眼中,他这样子有多漂亮。顾采真跪立于他的双腿间,将研磨着他花心的性器略微抽退一寸,看着他仰头抽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始猛烈地耸动! 铺天盖地的快感几乎把少年瞬间吞没,他摇着头,再也克制不住羞耻的声音。那贯穿身体的巨大不停地撑开狭窄的甬道,用最快的速度与最狠的力度,一次次冲刺到最里面,好似下一秒就要戳穿那处的柔软,捣进他的腹腔,将他的五脏六腑搅个天翻地覆。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法忽略的酸麻与满涨充斥着从未有人到访的腔道,被顶戳与研磨的敏感点疯了一般战栗。有黏滑的汁水淋漓而下,他的内壁疯狂蠕动痉挛,媚态十足地讨好吸吮着火热的坚挺。明明是他的身体,如今他却感到陌生极了。他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竟有这样一面,如此自如而淫荡。如今被少女压在水榭地上,张开双腿与之交欢的,仿佛是别人。 原来,他也会产生这样强烈到欲死欲生的渴求吗?有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注定无解的疑问。此刻他所感受到的欢愉,是真的吗?是真的属于他的吗?这沸腾的,失控的,激烈的,混乱的快乐,是来自他的欲望,还是成年后的池润的? 他突然莫名有些心慌。 少女为什么会出现在本该无人能进的青华池?她是为谁而来? 他的存在是个秘密,现如今摘星峰的主人是已经成年的池润。 他是池润,但他不是现在的池润。 耳畔忽然回响起方才少女的话:“你是我的了。” 他努力眨眼,被快感与泪水模糊的视野终于恢复了大半清晰,他看到少女一边激烈耸动,一边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他从她点漆似的眸子中,看到了他自己的身影,看到了绝不会与如今的池润混为一谈的模样——与她年纪相当、赤身裸体、沉溺欲望的少年。 即使深处欲望漩涡的中心,顾采真依旧密切关注着对方的反应。她从小接受的训练便是关于“取悦”,虽然这两个字她一向厌恶,可用在少年身上,她又罕见的心甘情愿。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对少年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只是此刻短暂的接触与亲近,就让她生出万千欢喜心。 看过太多天香阁中荒诞的痴心错付,也从小反复听阿娘耳提面命:“越是温柔的人,就越会骗人。”顾采真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更不觉得自己有机会对什么人一见倾心,因为她根本不可能轻易爱上他人。可年少的心动就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的容易,如果那个人是少年,她可以。 如水的夜色与天光,透过明净的天窗洒进水榭,在他有生以来的记忆中总是复杂难解或者晦暗难明的星象,此时如此简单明了,仿佛不具有任何需要解读的深层寓意,单纯的静谧美好。三面的竹帘轻轻摇晃,轻纱也随着晚风吹卷飘荡,真正是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少年痛苦而愉悦的喘息抛洒在水榭的每一个角落,夜风簌簌,水波澹澹,人影缠缠,一切的一切,如常又无常。唯有镇星比月而悬,一改这些年的昏暗或刺眼,明亮清晰得刚刚好——在他未注意到的这一段时间里,它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了半边天空! 这怎么可能?!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确实是处于幻觉中,这样千年难现的星象,真的可能存在吗? 星空深若藏蓝的丝缎,清宵似酒,绵柔若醺,少年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清醒的醉生梦死,匪夷所思,荒唐无稽,却又让人忍不住沉溺。少女坚硬粗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凶猛进出,每一次鞭挞都是会叫人失声尖叫的酷刑,可这刑罚的痛苦还未落到实处,就已经变成了言语无法描述的欢愉,倒像是某种拒绝不了的恩赐。 他半张的红唇抖得不成样子,笔直的双腿压在少女的肩上,足尖紧绷到内勾。她插入后与他说那一句话的工夫,仿佛是特地留给他一点时间来缓一口气。可前后一起袭来的密密麻麻的快感,像是浪打浪的狂潮,怎么可能是一口气就缓得过来的事情?!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顾采真尤其爱看少年此时有些勉强接纳她的炽热,却又顺从而不反抗的样子,欲望将他白皙的肌肤染成淡淡的粉红,像是初春枝头的桃花瓣,有种鲜嫩的好看,可你看中他的好看后,会非常非常地想把他摘下来,看着它在被折下的过程中露珠滚动,花蕊轻颤,再将他捏于掌中狠狠地揉。 少年的后穴深处因为高潮喷出的暖汁,已经润滑了紧涩的甬道,薄红穴口的边缘褶皱被撑得薄如蝉翼,无比脆弱地吞吐着火热的粗长。 刚刚吐出一波精水的玉茎又被插得微翘,他的身体明明已经很疲惫,偏偏前端与后穴都不知餍足,还在期待更强烈也更持久的刺激。 忍耐太久后的爆发,让顾采真接下来的动作如同过度饥饿的野兽,撕扯、啃咬、咆哮、掌控……直到将猎物玩弄到奄奄一息,完全臣服,乖乖地引颈受戮,彻底打开身体,容纳她的侵入。 这场始于温柔,又逐渐变得疯狂的交媾,终于迈向了高潮。 暴烈地抽插了上百下,将穴道里插得蜜汁泛滥,直到顶撞得少年又前头后头一块儿喷出股股稀薄的水儿来,顾采真才意犹未尽且无法克制地捣进他后穴的最深处,毫不留情地抵在会让他尖叫呻吟的那个点,按住他微弱扭动意图逃离的腰身,射出一波波滚烫浓稠的精华,激打在柔软颤栗的软肉上,滋射满死命绞裹性器的内壁上,被温暖湿润的肠道一滴不剩地含吮吸收。 她粗重地喘息着,急剧的快感让她心跳如擂鼓,一瞬间,本能一般,她俯下身抱住汗水淋淋的少年。 这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想抱着他,疼他,爱他。 少年的嗓子早就嘶哑了,呻吟如同呜咽的哭声,“呜呜呜……”他明明没有想哭,可脸上已遍布泪水,身体上一层层的薄汗早就打湿了地上的毯子。丝毯凌乱皱起,到处是半干的精斑与体液,纠结黏连,一片狼藉。 可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只是今夜的第一次。欲望是一只巨大的沙漏,时长能将人逼疯,一旦开始流沙,颠来倒去都是一样的结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重新定义,不,它完全失去了意义。顾采真很快就压着少年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在急迫地释放了第一回后,她终于能够勉勉强强地约束疯狂,放缓攻势,耐住性子一遍遍地开发他的身体,一遍遍地品尝他的滋味,在他温暖湿润的身体里律动不停,在他呜呜咽咽的呻吟里抽插不止——那感觉热烈而安稳,如同在海上漂流已久的幽灵船,无人铭记,无人知晓,却忽然穿透迷雾,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 顾采真用最热烈的姿态,进入少年,与他结合。 旷了太久的欲壑,好似地动后的巨大裂缝,低头望去甚至能看到地心沸腾翻滚的岩浆,煎心销骨。深渊一般沉烈的欲望一次根本无法填满,他们相拥着坠入其中,快感如同飞扬的沙土,要将两人活埋。少年在一回又一回攀升到极乐巅峰时尖叫挣扎,战栗流泪,直到他再也哭不出声音,也再不能射出丁点东西。 于他而言,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不期而遇的冒险,他从始至终都很慌乱,可这开始的慌乱,与此时的慌乱,却又有不同。当身体的空虚被少女填满,当甬道的深处被精液充斥,当他从里到外都浸透了她的气息,如同被猎人打下标记,如同被主人烫下烙印,他的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一瞬。 真奇怪,明明一切都这样匪夷所思,少女也这样匪夷所思。可他在这一刻,脑子冒出的念头居然是宿命一般平平淡淡的四个字:理应如此。 他那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相遇与纠缠,不是“宿命一般”,那就是——宿命。 到后来,他完全浑浑噩噩,除了身体里可以将人完全麻痹的快感,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知道又被顶弄了多久,少女再一次插得他泄了之后,才抱紧他射了进来,再扶他起来去青华池清洗,却又在手指伸进来给他清理时,忍不住将他翻身压在池边,又狠狠要了一回。 这实在超过了少年体力能够承受的极限,极大的欢愉让他眼前发黑,两耳轰鸣,如同飞快地升至高空又瞬间飞速坠落,心脏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动出来。他晕眩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是完全没办法对外界的任何事情做出回应的。等到他重新恢复清醒,少女已经帮他清理好,还替他穿好了先前被他脱在池边的衣物。而此刻,他正置身水榭侧廊的地上——大概是因为……这里地上铺的丝毯是干净整洁的?他恍惚想着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意识依旧没法凝聚,思绪飘浮着,还是不太受他做主。他只是下意识地蜷缩起被过度打开的身体,却因为双腿合拢带来的疼痛呻吟出声:“嗯啊……”他的嗓子哑得不行,可这声呻吟却依旧有着情欲的余味,让他自己听得浑身一僵。 而背对着他凭栏而坐正在穿衣的少女,闻声立刻将衣服拉上肩头,回眸看了过来:“你醒了啊。” 她的后背上……好像有个巨大的红色胎记,还是伤口?她拉上衣领的速度很快,少年只是偶然一瞥,并没有看清楚,不过,她换的这身衣服是归元城的弟子服,难道她是哪位长老仙尊座下的弟子? 他抿紧唇,什么也没问。 一瞬间,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都涌入了他脑海中,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难堪地看着少女走到了跟前席地而坐,而她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还有些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她轻声问,似乎是想对他微笑,又好像觉得不合时宜,于是笑到一半又隐去笑容,眉眼间拘束却又温柔。 少年自然是哪里都觉得不舒服。可想到自己之前沉浸在情欲里,对少女配合顺从的表现,满腹斥责与驱赶的话,他都没那么有底气说出口了——况且他也没有力气。 她坐着,他躺着,这让他莫名感觉到某种压迫感,便没多想地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少女伸手要来扶他,忙肩膀一偏急急拒绝:“你别碰我!”一开口,嗓音如同被焰火熏过似的,沙哑极了。 顾采真的手一顿,讪讪收回。她清醒过来后,看着被自己折腾晕过去的少年,着实内疚,可心底却还是藏不住一丝欣喜,但在等他醒来的时候,又慢慢有些忐忑。 毫无疑问,今晚她铸下了大错,她终究还是没能看管好内心的猛兽,要了少年的身子。 “对不起。”她低声说。 可她如今并不后悔。 少年凝眉,勉强坐起身靠着侧廊的栏杆,这简单的动作令他气喘吁吁,他正要说什么,却仰头看见蛋壳青色的天空中,日出东南隅,除了常见的启明太白,竟还有一颗星不远不近地悬着,那是——辰星。 天象有异已久,本该一年有几次机会能被观测到的辰星,已经消失了数年。而虽然没有亲历,但据他所知,上一次见到辰星时,正是他人生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候——已经成年的池润会无意识陷入沉睡,身体变回少年的模样——他变成了,他。 他心中一跳,深夜那颗光环清晰温润的镇星高挂天空又飞速移动的情形,也在他心中一闪而过。 镇星明,贤辈出,现于尾宿,天机者幸其爱;辰星见,则主刑,智亏听失,是为杀伐之气。 这是天下大运的星象,但是若辰星与他相关,那镇星……难道与她相关?! 他越解越心惊——这个奇怪的少女,到底是何来历?! 小腹与后腰习惯性传来的撕裂钝痛令他警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具身体如今真正的主人即将醒来,而他绝不能让眼前的少女发现他们的秘密! 但少女本身就与寻常女孩不同,这一晚的形象又诡秘罕见,他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她离开。 他凝神运气,飞快地在毫无防备的少女肩头一拍!她疑惑地看着他。 “我还有事,你现在就离开。”他开口说道,因为耗费了灵力与体力,不稳的呼吸又急促了几分。“我给你种下了追踪咒,过几天自会去找你。” 追踪咒顾采真自然识得,只不过她的修为太低,还没有修习咒术罢了。 她倒是不介意,只是不明白少年为何态度骤变,很急迫地赶她离开。“可再过半个时辰,我还想帮你上药……” 少年脸上热气腾腾,莫名想起身体被她的手指入侵的奇怪感觉,“什么药?你留下,人立刻走。” 为了应付背后反复难愈的迷魂掌伤,顾采真随身备着愈伤药膏,她拿出纳戒中自己所拥有的最好的那种,轻轻放在毯子边的地上,而后看着他认真地问,“过几天,是几天?” 少年的出现本就没有规律,根本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我有事,处理完了就去找你,你别想着跑。” “不跑,我等你。”少女笑了笑,状态是让他颇为不悦的神清气爽。 “我叫顾采真,你叫什么名字?”她语气温柔地问,两手撑在毯子的边缘,上身朝少年前倾,后者不禁背部微微后仰,像是要与她拉开距离。 “我叫……阿泽。”他不可能说出自己的身份,虽然就算他照实说了,少女也不会信。顾采真这个名字陌生得紧,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什么泽?”少女倒也没执着他不告诉她全名。在她看来,少年被她要了身子,如今没打没骂,对她不同于常人的身体接受度良好,已经让她很满意了。至于他的身份,少年好似有什么顾忌——听说师叔池润是独居于摘星峰,而她观之少年的气度,也不可能是做扫洒侍奉的杂役弟子,难道师叔暗中收了个徒弟? 虽然才相识一晚,可少年看着便是娇矜的心性,她也怕把人问恼了,就按下心里一堆疑问,没接着问别的。 “润泽的泽,你走不走?”少年皱眉,身体的疲惫与即将转换状态的疼痛叠加起来,让他面色苍白。 “泽,水润也——好名字。”少女站起身,想像欢爱时那样抚摸一下他的脸庞,到底忍住了,“你先好好休息,别忘了上药。我等你来找我。” 自欲望中清醒过来的顾采,有种言语无法恰如其分去表述的内敛,还有某种被她刻意隐藏的强势,但又带着润物细无声的温柔。 少年默不作声,只是不再看她。反倒是她深深看了一眼垂下视线的少年,“我走了。” 看到她消失的背影,少年才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顾采真并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她去了趟水榭的正厅又去而复返。 “阿泽,我刚刚忘记说一句很重要的话了。”顾采真仿佛没看到少年有些难看的脸色,不亢不卑又笑盈盈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滚!”少年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旁边的东西就朝她丢去,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她留下的药膏,不过顾采真一抬手稳稳地接住后,又送到他跟前,重新放好。 他果然有些任性,若是师叔的徒弟倒也说得过去。毕竟,玉衡泽世随缘批命的声名在外,从来不会有求必应——只是据她所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提“任性”二字罢了。 “这回我真走了。”她对少年一笑,出其不备地吻在他的脸颊,芙蓉面上明艳的五官明明背光,却在晨曦中越发温柔,“你别生气。” “你!” 眼看着少年红着脸要发飙,顾采真觉得还是别再逗他为妙,毕竟,他的修为似乎在她之上。真奇怪,她从没有这样想要亲近一个人的渴望,甚至愿意一改平日在人前沉默内敛的性格,展露主动。天香阁教会了她万千的手段撩动男男女女的心,可她一个法子也不想用。她只想很直接地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她又在他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柔软的唇瓣碰上他迅速泛红的耳廓,一触即离。 “再见,阿泽。” 顾采真离开后,少年面红耳赤地静坐原地又等了片刻,确定她不会再次折返,这才放松下一直紧绷的身体。 他瞥了一眼少女留下的药膏,药材算是中上,但制药人的工艺一看就是野路子,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配的。 他自然不会给那个地方上药,难道要他像她那样,把手指插入…… 他及时打断自己的联想,决定不管浑身的酸痛,先抓紧时间去青华池再泡一泡,运转灵力消掉红红紫紫的痕迹算了——转换身体形态可不会让这些暧昧的印迹消除。 他并不想让成年的池润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在他弄清楚少女的来历与今晚星象的关联之前,这是个秘密…… 池润醒来时,先是诧异于自己怎么会躺在半山腰的水榭侧廊,而后只觉得四肢如同被碾过一般,无比酸痛。尤其是胯骨,便是盘腿坐起这样简单的动作,都疼得他一身冷汗。 不对,不止这些,他身后尾椎下方……“嘶……”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为什么那隐秘之处会那样火辣辣的疼?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和人打了一架?还是从高处摔下来了?撞到腰臀了吗? 他勉强站起身,发现周围没有留下任何纸张传达信息。 踉踉跄跄走至水榭正厅,他本就蹙起的剑眉越发紧皱成川,对着一大片青石空地,他扶腰靠着廊柱站定,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里的丝毯去哪儿了? гōuzんаìщu.ōгɡ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一十二章生气 “啊!”犹如快要溺毙的人,在无限接近死亡的那一刻,突然被拽出水面,顾采真一个深深的吸气,昂起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后,肺部终于重新涌入了大量新鲜的空气,她重重后仰,落回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采真。”见她吐出浊血,季芹藻怕她气海虚亏一时受不住继续治愈,连忙撤回灵力,肩膀一顶止住她后仰的动作,以免她被呛住,一边飞快抬手抹掉她唇角的余血,向来洁白无瑕的外袍全是斑斑血迹,连中衣也不能幸免,前襟与衣摆都有几处大片血污。普天之下,谁人不知瑶光君爱洁,比他晚来秋的莲花还要出淤泥而不染。但此刻他也顾不上这些,只关切地查看怀中的弟子,见她呼吸匀称了一些,立刻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血气翻涌头晕目眩的感觉?” 其实他已经在替她把脉,却还是忍不住先问她自己的感受,待到怀中少女明明连撑着手臂自行坐起来的尝试都失败了,却只是摇头说了一句:“谢谢师傅,弟子已经好多了。”从来养气功夫到家的他,终于没忍住心里的火。 “顾采真!”端秀如玉的脸庞瞬间因薄怒而染上一丝愠恼的红,他连名带姓地叫了她一声,连一贯温和平润的声音都高了几分。 这人……是生气了呢。 顾采真下意识地想,恍惚记起他被她带离归元城的那段日子里,他一潭死水的脸。每当她瞧见他那样了无生气的样子,就想肏哭他。 哭也是一种情绪,不是吗? “顾……顾采真!嗯啊啊啊!”他被她压在床榻上,草地里,沙滩上,丛林中,白衣被扯碎,身体被打开,恢复真身的顾采真毫无顾忌,只想要禁锢住他,抵死缠绵。 她知道他喜洁,所以格外执着于把他弄脏。 前世她现出真身,却谎称先前纠缠季芹藻许久的少年是她的部下,简而言之就是另有其人,行事不过是出自她的授意。之后就强行把他带离归元城,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 假扮少年时,她在很多事上都是信口开河,什么心悦他,什么在乎他,什么爱到无法控制才会想这样占有他,什么为他受伤也没关系只要他没事,什么谁想伤害他那个人就必须死,什么谁都不许碰他哪怕一根手指头……反正是顶着面具,面具下还是另一张面皮另一个身份,甚至性别都不是女的,不管什么花言巧语,她可谓张口就来。谎话说得太多,她自己都要记不住了。可不知为何,记忆中颖悟绝伦的瑶光君,却被她的谎言成功骗了一回又一回。真好笑啊,他这么好骗的吗? 大约就是因为感觉到他态度丝丝的软化,她莫名就觉得无趣了,才想换回自己的身份,再继续骗着他玩。 就拿相思蛊来说,毕竟是“那人”下的,季芹藻被“转送”给了她,蛊毒自然要先解开,免得床笫之欢时会影响他对她的……感觉。于是,她化身成的戴着面具的少年,作势要替他解蛊,本来只是想做做样子,让灵力在他体内运转几个周天就假装解除了,反正季芹藻也不了解相思蛊这种失传已久的玩意儿,她就是叫他觉得是他本性淫荡,一碰就腿软,一肏就出水,这样,她玩起来才有趣儿。可谁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居然毫无征兆地用体内被蛊毒压制的修为,竭力反抗她的灵力。 他想干什么?!不想解开相思蛊?!还是干脆冲着自杀去的?! 季芹藻接连吐了好多血,体内灵气乱窜,若不是她及时出手,他就算没有当场自爆,也肯定要经脉尽断。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她马不停蹄地带着他离开归元城,去了后来囚禁了他很久的地方——一梦谷。 那儿有一处神魔不管的小岛,却对养伤极好。 当初成魔后,身受重伤的她也是偶然找到这片小小的世外桃源,准确地说,是一处遗忘之地。这里隐居的都是些修为极其低微,从未接触外面世界的妖物和魔族,平日里最大的本事居然是吓唬路过谷外夜宿于此的人,靠着他们做噩梦生出的恐惧,以及在更远一些的村落,人家办白事时的悲伤,吸食修炼力量——可想而知,他们的修为高得了才是奇怪。 也不知是何时被下的诅咒,他们繁衍生息了这么多代,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过着,也离不开,也強不了,也死不绝。 顾采真第一次误打误撞到那儿的时候,失血过度失去意识,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到了盘旋不远处的一只乌鸦,落在干枯的梧桐树枝桠上,静静盯住这边,仿佛在提前给她报丧。死亡离她那样近,她以为自己这次一昏,估计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想到她再度醒来,天还似乎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而她的旁边坐了一个黑衣黑裤黑眼睛,眼睛还特别亮晶晶的小姑娘,顾采真看着她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忽然就想到了柯妙。当然,妙妙自然是不会对她说:“咦,你怎么没有死?”声音真的超级折磨人的耳朵。 后来,当顾采真知道她就是那只乌鸦,靠着吸收她濒死时的怨气与不甘,汲取了极大的力量后,对于她那如同看金子一样,恨不得把她衔进窝里去的热烈目光,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这只小乌鸦倒是挺单纯听话,听说跟着她能吸取无限的悲伤与恐惧,就不假思索和她定了契约。顾采真在此养伤之际,给她取名叫梧娅,教她常识与规矩,教她怎样运转魔气能够事半功倍,也教会她怎么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 一梦谷本就难寻,就算零星地有几个人进得这里,也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跟这些修为低得简直一捏就死的妖物魔族订立契约关系,他们何止不堪大用,简直百无一用。是以,梧娅在发现自己能够随着顾采真离开,并去到她从无法企及的一座小镇后,简直欣喜若狂,然后就干了一件让顾采真特别无语的事情——她青天白日地化回原形,将小镇富户人家的金戒子、金链子、金镯子偷了个遍,统统献宝似的堆到顾采真面前。гōuzんаìщu.ōгɡ 顾采真看着客栈桌子上那一堆黄灿灿的东西,额角直跳,但是对方心智尚未完全开化,虽然偷完东西知道关柜子抽屉库房的门,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盗贼竟是一只乌鸦,可是——她要这些金饰有什么用? 只不过,对于智力只如几岁孩童的梧娅,她说了也是白说。 幸好她大杀四方的时候很多,梧娅有很多机会去吸取她喜欢的仇恨、恐惧、悲伤、怨憎,因此修炼成长得很快,终于从每次她与人交手时,就在旁边鼓掌叫好声音还特别难听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知道要少说话多微笑的少女——而且改掉了撬人家金牙撸人家金链子,让人家临死前还要被气得回光返照,然后更加死不瞑目的习惯。 连本能都可以压抑住,说明她确实有所成长。顾采真颇感欣慰。梧娅虽然性格天真活泼,但修炼进阶后已经很聪明,能事无巨细地打理她的生活,顾采真对她也没多大要求,就建议她不如多精进一下修炼声音,毕竟一个伶俐青春的少女,一开口声音比烧火棍还烟熏火燎,这谁受得了。 哪怕后来顾采真遇到了很多人鬼妖怪,可除了梧娅这个贴身“丫鬟”,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因此,决定带季芹藻去一梦谷的那个无名小岛后,她立刻召唤梧娅,让她在岛外待命。 季芹藻在岛上又昏睡了两天才醒,而他一醒过来,看清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她,顿时目光微微闪动,而后视线落在她空无一人的背后,又飞速垂眸。 她知道,他是在找“那个人”。 真是愚蠢,被强迫,被侵犯,被欺骗,被玩弄,被遗弃,居然还找“他”? 于是她笑了,眼神冷得能掉冰渣子,语气非常愉快,口吻恭敬,语气轻蔑,“师傅,太好了,您的相思蛊解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她看到他放在被衾外的手一颤,修长的指节轻轻蜷缩起来,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 她面上的笑容顿时更盛,眼神也更冷,“以后,您就彻底属于我了。” “你!” “既然不想做我的师傅,那就……做我的禁脔吧。” “顾采真!” 他气到面色苍白浑身发颤的样子,可真有趣。 端午番外上(花正骁,剧情,吃醋梗) “咦,怎么又散开了?”柯妙皱着一张脸,两颊气得鼓起,泄气地把手上不成形的粽子重重放到桌上,粽叶上的红线没了被拉直的力量,立刻更加松散。 顾采真一笑,伸手点住她鼓起的粉腮一戳,“行了,你别弄了。早说过了,我来就好。” 哪怕中途逗了一下柯妙,才继续给粽子缠线,她的动作依旧很流利,丝毫没有损坏粽子最终的完整与美感。 看着顾采真将包好的粽子放在扁平的圆形笸箩中,柯妙撅起了嘴巴,伸手来晃她的手臂,“不行,真真姐,你再教教我,今天我一定要学会。” 刚刚顾采真指尖的几粒糯米站在了她的脸颊上,此刻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脸颊肌肉动起来,米粒也更加莹润浅白,黏在娇嫩的肌肤上要掉不掉,煞是可爱。 顾采真失笑,凑过去抬手帮浑然不觉的她,将米粒一粒粒拿掉,“你节后不是要考草药论吗?还是快回去看书辨药、记症状背方子去吧。”她说道,接着头也不抬地重新拿了几张粽叶,随手卷成锥形,用小竹筒舀了一些糯米倒进去,“等着吃现成的,不好吗?”她再抬头,就看到柯妙一声不吭,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做的事,你的手就适合诊脉写方、采药包扎,何必非得跟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较真。”顾采真一边又轻轻松松包完一个粽子,一边安慰她。 想想她上一世那暴虐无道的脾气,再看看自己此刻的苦口婆心,顾采真恍如隔世,不,她是真的隔世而生了,心里一阵轻松,她对柯妙一笑,“听我一句吧,你不用什么都会。” “哼!”可柯妙还是气鼓鼓的,非常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件小事难倒呢?“明明我给别人包扎伤口,都能包得那么严实完美,为什么搞不定一只小小的粽子?不都是拿根东西绕来绕去固定住,再打个结的事嘛?”话是怎么说没错……奈何她就是没这份手艺。 不会包粽子而已,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由于和顾采真的手艺对比惨烈,她气得又一次鼓起了脸颊。 顾采真无奈地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抬眸朝门前望去。 她这院落平时从不锁门,就算她离开,也就虚掩走个形式罢了。妙妙刚刚兴致勃勃进出几趟,帮她准备包粽子的材料,更是压根没把门关上。 一个红色身影由远而近,正是花正骁。 “花师兄。” “师兄。”顾采真把半成品的粽子放到桌上后,比柯妙晚了一瞬才站起来,不过她唇角轻轻一翘,唤他的声音并不似柯妙那般礼貌而清脆,反而低柔中藏了一点只有他二人才知晓的缱绻。 柯妙虽不知道两人如今的关系,却是早早就见证过顾采真无意识时亲吻过花正骁,后者非但没推开真真姐,反而在之后回到归元城的日子里,越来越照顾真真姐。 以她看了无数话本总结的读后感打个赌——这两个人,有戏! “嗯。”花正骁应了一声,直接将手里拿的一拎东西朝桌子上一放,“昆仑特产粽子,绕白线的是羊肉的,绕蓝线的是杂粮的,你……们尝尝。”看来是花家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的,不过花正骁会亲自送过来,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话里很明显是被“顺便”提到的柯妙,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看到花正骁似乎打算离开时,主动抢先一步朝门外走:“啊哈,真真姐,我肯定是用不惯细绳,才包不起来粽子,等我回去用包扎专用的棉布条练练手,包出成品了再来帮忙。” 顾采真一向了解柯妙,想来她和花正骁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告知妙妙,她自己也有所感觉了吧——哪有人拿白布条包粽子的?很明显,她是想给他们两个人腾地方制造独处的机会。 顾采真不是个爱浪费机会的人,师兄之前因为一点误会——好吧,也不算误会——他偶然看到了她在月下亲吻阿泽,然后好像就……吃醋了…… 也许因为阿泽不是成年池润的形象,让他少了一份对师叔的敬爱之心吧,他神色变化表现得实在有些明显,拂袖而去的样子连阿泽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可阿泽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温柔小意,他本就不能时时出现,看到心爱之人,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真真,你不许走。” 在顾采真面前,阿泽永远拥有无限任性的特权,他不肯她离开,她就一直陪到他入睡再醒来,相拥而眠的人也变成了池润。 “你……”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可池润看到自己紧紧握住顾采真的手,她的手臂还搭在自己的腰上,依旧有些难以适应,立刻起身把她朝门外推,明明羞赧却不肯表露,“快走快走。” 对于他,顾采真也没什么辙,哪怕之前意乱情迷的时候,池润也不是没有与她亲昵过,可次数甚少。他好像很介怀阿泽——阿泽也一样。但阿泽作为少年时期的池润,显然更有勇气也更大胆,只要现身,便很热情。可顾采真一想到池润曾经一声不吭独自承受的那些事情,就止不住绵延不绝的心疼。她被他推着走出卧室,冷不丁回头啄在他的唇上,“池润,我喜欢阿泽,可我也喜欢你。”她说这话是为了安他的心,但也的确出自她的真心。 池润的表情充满被触动后的震撼,张口刚想说什么,顾采真的舌尖已经缠上来。 “唔……”他按在她后背上的五指,瞬间抓紧她的背襟,呼吸顿时乱了。 孤傲如玉衡君,每次被她吻住的时候,却都会紧张,她的手缠上他的后背,正想加深这个吻,又被他急急推开。 “我知道了。”他逃似的转身进门,仿佛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又好似一只连触角都要藏进壳子里的蜗牛。 顾采真失笑不已,不打算逼他太紧,所以没再敲门,免得门里本就面红耳热的人要恼羞成怒。她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红衣烈烈的身影。 “呃……师兄。” 自从那天之后,花正骁好像刻意躲着她走,她也不是没去他的住所找人,奈何她翻墙进去了,他却跳墙走了——这个人真的好幼稚……但是也是真的好可爱…… 顾采真决定换种方法,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花正骁对她的喜欢,不会连这一点考验都过不去。 再说,看一个平时骄傲的人最终为她做出改变,本身就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果然,他这不就来了…… 看到他似乎又要离开,她及时拉住他垂在红色袍袖下的手:“师兄,坐会儿吧。” “不了,我……”花正骁原本的态度还勉强稳得住,被她握住手后顿时身形一僵,随即想要挣脱,却被顾采真握得跟紧了。 “顾采真,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突然皱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若说是完全的生气,倒也不像,哪有开口凶人先凶得自己眼眶泛了红的?倒好像他平白受了多大的委屈。 顾采真一脸无辜,其实她知道花正骁是看到她与阿泽,还有与池润的亲吻场景,所以吃醋了,她这会儿装得乖巧,多少也有点想蒙混过关的意思,花正骁的脾气直率又骄傲,她可没想和他顶着来,只顺着他的话诱哄他把心中的郁结发出来,“我怎么了?” “你已经招惹了我,师傅,师叔,还有那个萧青,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柯妙?!”花正骁似乎说得火起,硬是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指间抽了出来,刚想向后退一步,却又被玉臂搂住了劲瘦的腰身。 顾采真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了,“我没有啊。” 花正骁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刚刚为何抚摸她的脸?” “嗯?”顾采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脸上粘了米粒,我帮她拿掉而已。” 这人只怕拎着粽子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她对妙妙“动手动脚”招惹对方,这才快步出现。 哎,这性格是何等的别扭啊…… 可是别扭得怎么就这么招她喜欢呢? “我都解释给你听了,你还不信我吗?”顾采真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得更贴近自己一些。 “你……”花正骁话语一顿,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可他本就觉得心里委屈,此刻哪里拉得下脸来,虽然不再说话,却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顾采真自然不肯放他离开。这次再让他走了,还不知何时能哄得好呢。 “你是不是不信,那我演示给你看啊。”她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腰,一只手伸进米筐随手抓了一把米,轻轻蹭到他脸上,“就这样不小心沾上去的。啊呀!”她的手一顿,随即唇角一勾,看向他的目光闪着一丝混合着危险的狡黠,就仿佛她是无意间才抓了这么多米似的,语气纯良极了,“米掉进你的衣领里了,师兄。”гōuzんаìщu.ōгɡ 糯米事先浸泡过半个时辰多,此时洁白饱满又湿润,顺着花正骁修长的脖颈一路滚下去,直到没入他交领的缝隙里。湿凉细小的颗粒在里衣与肌肤间滚动摩擦,激得花正骁莫名一激灵。同时,他也被顾采真的动作和这个小小的意外弄得怔住了,还不等他说什么,顾采真抬手捻掉他脸颊上的米粒,不给他避开她眼神的机会,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闪着光,目标明确地迎着他的星眸而来。 “师兄,我帮你……把衣服里的米也拿出来。”她的语气很正经,可话语里的不怀好意也实在太明显。 “不要……唔……”花正骁拒绝的话尚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她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的唇齿间顿时充斥了她的气息,清甜却又霸道,吻得他猝不及防就软了腰,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她的吻一点一点抽离了身体。 “花儿……”她后仰头颅,短暂离开他红润水泽的双唇,给他一点换气的机会,顺便低低地换了称呼叫他。 花正骁俊秀的五官染上薄恼,“不许……不许这么叫我!”语气端的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吓是不可能吓到顾采真的,反倒透出他本人一股词穷般的可爱。 顾采真抿着唇没有说话,只再次收紧臂弯把人搂得更紧,又对准他绯色的薄唇吻过去,入侵、扫荡、吮吸、勾缠、追逐…… “嗯唔……”他的身体反应,哪怕只是气息与声音的变化,都远比他说的话要直白而诚实。 她一边吻他,一边将灵巧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红袍的前襟处探了进去,摩挲着他清晰漂亮的锁骨。很快,她的指腹在他锁骨窝儿的凹陷处,率先捻到了两粒米…… ——以下未计入收费字数,随意唠叨几句—— 1.微博抽奖的端午番外,恭喜提名花儿的@绿猗棋枰; 2.无责任番外,番外设定和剧情线不一定吻合……不要以这个去猜后面的剧情,哈哈哈哈~ 3.下篇还在写…… 端午番外中(花正骁,剧情,桌梗) 顾采真的指尖微微用力,指腹便压住那两粒米,摁在花正骁的锁骨沟中,沿着他凹陷下去的那一块销魂渠,漫不经心地碾了个来回。 细小的米粒被泡得硬中带韧,划过锁骨处薄薄的肌肤,有着明显的异物感。葱白指尖的暖意捻干了米粒上的潮湿阴凉,只留下沾染了暧昧气息的细小棱角,仿佛被精心打磨圆钝后的小刀,轻易不会伤人,却又自带情欲与温柔交杂在一起的隐隐锋利。 让你无法忽略它原本存在的攻击性,于是更感动于它此刻将自己包裹在平和中的柔软。 因为是你,所以一切忍耐都变得理所应当。 因为,你值得温柔以待。 顾采真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花正骁却无端端心中一顿。 然后,心跳便理所当然地乱了。 仿佛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似的,顾采真突然低头,对着他衣服与肌肤的缝隙,轻轻吹了一口气。 衣料轻轻一起一伏了无痕,可这口呼吸,却停驻在花正骁的喉头与心上。 那是含着她心意的鼻息,也是让人沉醉的春风,明明那么柔那么软,却又隐约带上两军交战前,号角擂鼓的肃杀之意。 他不禁抖了抖,很爱,又有一点点的……怕,甚至有些想逃跑。 幸而顾采真只吹了那么一下,又专注地指尖隔着米粒,揉搓他的锁骨与肌肤。 “嗯……”花正骁的鼻息更急促了,他想避开顾采真落在他锁骨处这算不上疼也算不上痒,却意外让人无比在意的动作。但被她搂着,吻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莫名其妙打了折。甩得动鞭子的腕部,却推不开她的身躯,真是匪夷所思。 花正骁不自在地昂着脖子,以为自己摆出了躲避的姿态,可实际上,顾采真眼中的他,长睫轻颤,眼眶泛红,虽然剑眉蹙起,神色勉强,明明一下子就可以挣脱她的臂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的态度,更像是放开他自己,对她予取予求。 顾采真的心有些发烫。 她曾经以为自己无所求,其实是不可求,如今,已经不用求。 花正骁在她的沉默凝视下,别扭地侧目瞪了她一眼,凌厉不足,点滴媚意倒是遮挡不住,水光缱绻。他只瞪了一眼,又咬唇继续偏过脸。不出声,却也没有躲。 顾采真弯了弯明亮的眼睛,浅浅一笑,怕他着恼,立刻掩饰一般抿抿唇角。 她的花儿,总是这么心口不一。 曾经她觉得可恨,如今却只觉得可爱。 上一世,若是他能学乖服软一些,哪怕肯偶尔吐露一丝心声,而不是一味地倔强死撑,她何至于发疯似的折磨他,甚至将他逼出了求死之心? 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无奈地悄悄在说:花正骁就是这样的啊。她的花儿,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一场没有赌注,也没有希望的赌局,早就注定了谁也赢不了,可偏偏谁都不想先认输。 虽然距离她重生已经多时,就算他们之间的误会多数也都解开了。可前世的回忆依旧不能细想,对于顾采真而言,这是如同单方面屠戮一般的折磨。哪怕那些残忍的、暴虐的、黑暗的记忆,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笔,而她也曾经无比得意于此,可现在只要思绪回溯分毫,她的心头都会被毫不留情地一扯,紧接着整颗心脏都被攥紧了一般,被捏得爆裂出血,再疼到发麻。 她想一想都这么疼,他那时……该有多疼? 她告诫自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他们之间好得很。 她会对他好的。 他们会好好的。 幸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些前尘旧事。 这一世,她的花儿可以一直一直似骄阳一般骄傲,再没有乌云阴霾遮住他的人生,再没有狂风暴雨斩断他的未来——他也再不会被拉入泥沼中,更不会于绝望无助中日渐枯萎。 这真是……太好了。 顾采真含住花正骁的下唇,轻轻地咬吮,不重,不疼,不见血,只有无限的温柔缱绻。 花正骁最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比深吻还要让他意乱情迷。 “花儿……花儿……”她痴迷地一声声唤着他,在他安静顺从下来后,突然加重了唇齿间的入侵,拼尽力气地纠缠。 “唔嗯……”花正骁薄唇张启,逐渐回应她的吻。 亲吻,本身就代表着情绪的宣泄,而顾采真突然加重索取,指尖更是无意识地重重摩挲他脖颈与锁骨的肌肤,那两粒米如同两颗细微的石子,几乎要被她按擦得嵌入他的肌肤里。 细微的疼痛终于一点点自肌肤表层透出来,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明明她的动作主动又强势,可亲昵间又有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珍惜感——花正骁怎会察觉不出异样? 顾采真,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他想问,却被她吻得更深,意乱情迷间随着她的步伐,一步步后退,被她推至桌边。 臀胯“砰”地一声碰上桌沿,他忙伸出一只手撑在桌边,样式简单做工一般的木桌被撞得一晃,而后堪堪重新定住。 “唔……”花正骁稳住身形后就抬起他的另一只手,一个掌风扫向门扉,直接闭上了门。 门板合上的声音,让顾采真清醒了一点。 她略微退后一步,放开花正骁被吻得润亮水泽的绯薄红唇,他凌乱的呼吸落入她耳中,却无比动听且让人安心。 “干嘛关上门,嗯?”她舔着他的下巴,明知故问。 下巴尖上温暖湿润的感觉叫花正骁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面对顾采真的问题,他又一次侧过脸,不予回答。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只是觉得那扇门开着,不好。 门开着,不好。 不是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好。 他拒绝做出解释。 见他睫毛轻颤星眸半阖的模样,顾采真越发把持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看着花正骁微微仰着脖颈而舒展的颈部线条,她顺势一手抬住他的下巴,不假思索地又去抿住他的喉结吮起来。 “不要,那儿……唔啊……”花正骁一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用犬齿横向划过喉管外侧,顿时一个哆嗦。 虽然将身体最薄弱的要害部位暴露在她的面前,甚至他此刻昂首的姿态犹如在献祭,可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在顾采真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确保他性命无虞。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肩头。 她令他感到安全,却也带来别样的危险。 他隐约知道,这份危险的背后,潜藏着无尽的欢愉,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沦,时间地点都不对,这太荒唐也太草率了,他甚至还在生她的气呢。 但是在她的主导下,他的身体习惯性地接纳她的每一个亲昵动作,并且隐隐期待着更多。 更多什么?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他们之间已有的经历都太疯狂,离经叛道到了极点。他恨不得把那些让他尖叫颤栗的记忆,一股脑儿闷在脑海的犄角旮旯里,再用个箱子把它们锁起来,盖住,永不见天日。 因为,实在太难以直视了。 他一点也不像他了。 他是她的师兄,却又愿意做她的“花儿”。 “唔……”他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喉结,觉得很口渴,嗓子仿佛要冒烟,身体更好像要从里到外燃烧起来。 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使得他的喉结颤抖滑动得更加频繁。而顾采真的唇舌则灵巧地追随着这片软骨,唇齿舔舐间就让他半边身子都酥麻得要命。 他的语气比平时软了许多,甚至带上一些不自知的哀求,“别……” 顾采真的手顺着花正骁身侧的线条一路向下,直到掌心盖在他压在桌边青筋鼓起的手背上。 纤细的芊芊玉指以强硬主动的姿态,插入他微张的五指中,重叠又合拢,为有些慌张的他,注入安定的力量。 她侧腰挤进他的双腿间,他不得不后靠,完全坐上了那张单薄的桌子。 她的手离开了他的手背,移到了他的大腿上。隔着红色的长袍下摆与裤子的面料,他紧绷的腿部肌肉依旧坚实毕现,就连颤栗都那么清晰。 她的手指从他的膝盖向着大腿根移动,一寸寸接近他匍匐在衣摆下方盖住的……突起。гōuzんаìщu.ōгɡ 花正骁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也在抖。 顾采真的手却很稳,她捉住他的手放回桌边,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扶好。”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风暴中心,却闪着奇异的温柔,几乎能够被揉成一撮撮星光。 花正骁望着她的眼睛,咬着唇,手指重新抓紧了薄薄的桌面边缘。 “花儿,真乖。”她舔了舔他同样发烫的耳垂,吃准了他此时压根不会在称呼上反驳她。 “花儿……花儿……”纤纤五指隔着衣服揉弄起他的胯下,“舒服吗?”顾采真抬头问他。 花正骁压抑着呻吟,气喘吁吁的,不说话。 她的另一只手依旧探在他的衣服里。他原本严丝合缝的白色里衣交领,被压在红衣内,洁白而端正,叫她这般探进去,立时松散了些许,让他好似被人有心欺负了一般,虽不到衣衫凌乱的地步,却已然有种色欲悄然而至,现于表象,又深入骨髓。 “唔嗯……”他低低喘息着,感觉到玉茎在衣物下越来越膨胀发烫。 顾采真更上前一步,双腿间的炽热隔着她的裙摆与他的长袍,坚挺无比地抵在了他大腿的内侧。 将他一边的衣领拉至肩头,她低头边亲吻他裸露的半边胸膛,边解开他的腰带。红带落下,他的衣裤也因为坐姿松散地堆在臀胯处。顾采真另一只手的动作则依旧按揉不停,听着他时不时地吸气声,感受着他的身体对她无声却又澎湃地回应。 在含住他胸前茱萸之前,她对着那已经自行颤巍巍立起的嫩红乳尖吹了口气,“告诉我,舒服吗?” 在抿住娇艳乳头的瞬间,她的手剥开碍事的衣袍,准确地握住了他昂扬的男根。 “嗯唔……”他呜咽了一声,崩溃了似的回答,“舒……嗯啊……舒服……” 第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章喂 季芹藻生气地叫了顾采真一声后,立刻又敛了声音。他的性情平和文雅,并不是个容易嗔怒的人,可自从发现一向让他觉得省心乖巧的弟子,竟然连这么严重的事情都选择自己扛,他不由怀疑,自己这个师傅在她心目中,到底是多么的不可依靠。 不提求助,她连张口向他表述她如今的真实感受,都没想过吗? 于是,季芹藻这火气一时没能压得住,可他一张口又觉得是自己太冲动了,自己跟个小姑娘较什么劲呢?何况,她的种种表现也不是不乖,而是,太乖了。 见顾采真有一些怔忡的神情,他暗自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太凶了,都把人训愣了。也是,自己怎能在这个时候再怪罪于她呢? 轻轻叹了一口气,季芹藻动作轻柔地把人扶在怀中坐正一些,也没提她方才想自己撑着手掌坐起来却失败的举动,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你先别动,休息一下。” 可能还是有些不放心,话落他又加了一句,“有为师在,别逞强。”到底舍不得拿明话苛责她。 与先前迷魂掌发作起来的燥热不同,顾采真刚刚吐血不止时,体温急剧下降,现在身上冷得叫人心惊。只是她如今太虚弱,受不得猛烈刚强的灵气治愈,季芹藻思忖再三,才在掌心微微运转了一些温暖的灵力,隔着裹在她身上的外袍,于她后背缓慢移动,尽量让她觉得熨帖舒服一点。 一向安静的少女被他扶坐在怀里,越发纤瘦 而沉默寡言。 等到顾采真惨白的脸上稍稍回了一点血色,他这才放心让她自己靠坐好,去倒了杯水来,“来,漱口。” “是。” 满口铁锈血腥的气味确实不好受,顾采真抬手想去接水杯,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抖得不成样子。她立即五指垂下捏成拳,不着痕迹地稳了稳手,待到她再想举手时,水杯却已经被递到了她的唇边,“来。” 修长的手指握在杯壁外,从来整洁的甲缝与指节处,还染着隐约的丝丝血迹,应该是刚才为她擦拭唇角时蹭到的。而且,她这时才发现,季芹藻的手背还被抓破了几道血痕……顾采真恍惚想起自己刚刚吐血时,因为痛苦和失控,似乎曾经用力抓住过什么……所以,她那会儿死死抓住的,是季芹藻的手吗? 他为什么不甩开她? 她方才的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制得住如今的季芹藻的。 顾采真的目光落在那原本清瘦白皙的手背上,几道皮肉翻开的细红口子向上绽开着,明晃晃的,如同上好的玉材被刨刀狠刮了几回,尤其扎眼——这一点也不像瑶光君执卷抚琴的手。 鬼使神差地,她抬头看向他。 较她年长些的男子微微一笑,五官难掩俊秀和雅。约莫是刚刚凶了徒弟有些后悔,季芹藻的笑容比平时还要温秀耐心,只是弯腰将杯子朝她唇边又送了送,柔和地道,“漱一漱口,就没那么难受了。” 他未穿外袍,只身着雪白的中衣,其上还有血迹斑斑的模样,让顾采真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前尘旧事……她立刻敛下眼神,也敛下心神,倒是没在这种时候矫情,只默不作声凑近杯子,含了一口水,咽了下去。 “等……”季芹藻皱眉,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怎么不吐掉?” “没事的,师傅。”顾采真倒也不是成心要膈应他——虽然她知道,他比寻常人爱洁——她就是习惯成自然。 当初她坠入魔道,刀尖舔血的时候多的是,能活命就不错了,哪有那么多讲究。有一回,她为了获得一件能让修为迅速提升的宝贝,冒险进入一处秘境,等宝物到手,她却因为重伤丢了百宝囊,被困险境数十日之久,还是靠着吸食秘境中魔兽的血,才撑着逃出生天。茹毛饮血的经历都有,咽下去点含血带腥的漱口水又算什么? 再者,刚刚她漱口了,能往哪儿吐?吐床边,还是吐地上?平白惹他嫌弃,何必呢。 况且,她现在的心思也不在和季芹藻置气上。她更关心——池润,是谁动了他?! 季芹藻其实一直注意着顾采真,虽不知她怎么气息忽然一变,但立刻出手在她的咽喉、锁骨,肋侧连续几点,“凝神静气。” 顾采真心浮气躁,抗拒他的接触,几乎下意识地去捉他的手腕。但两人此时的修为如云泥之别,季芹藻想要点她的穴替她抒气化血,她自然阻止不了。可越是追不上他的手,她就越是烦躁难当,气息自然更加不稳。而季芹藻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于是点完她的紫宫穴后,他立刻停住不动,等顾采真“啪”地抓住他的手腕时,甚至一时还有些没反应得过来。她……抓住季芹藻了? 对上男子微露不解和不赞同的眼神,她恍惚了一下,却又在看到他面上的温文包容时,明白了——他是故意让她“抓”住的。 呵呵,季芹藻还是这样假惺惺地会作态。这么做……有意思么?她利落地松开他的手,越发失去耐心。 季芹藻却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替她将月牙白色外袍的下摆掩了掩——她的小腿露出了一片肌肤。 而后,他才退了一步,像是刻意与她拉开距离,好让她安心。 “你师兄很快就来。” 哦,差点忘了,花正骁是去替她取裙子去了。 因为季芹藻预防和应对得及时,顾采真喉头再次翻涌的腥甜被压制了下去,人是舒服了一些,但她内心的烦躁还是难以消解,“师傅,我……”她甚至有些不耐烦找什么借口了,只想立刻出去见一见池润。她能感觉到他还没有离开——这感觉很微妙,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没错。 她忘不了方才一瞥时他眉目若画的样子,他绝对是动了情欲! 顾采真不由捏住拳头。 这一世,池润也好,阿泽也罢,都还与她没有生出牵扯。可她记得当初遇见阿泽时,他在月下池中不对劲的样子。 难道,是池润这边早早出了什么问题?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 心思转得太快太急,她喉咙中一阵呜噜,似是又有鲜血欲吐。 季芹递了一枚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他的指尖划过少女柔软微凉的唇瓣,留下一丝温暖。 他喂她吃什么了?! 顾采真皱眉,想也没想就把那东西吐了出来,浅绿微棕,小小的,圆圆的。 “别……”季芹藻阻止不及,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随手拿帕子将她掌心吐出来的东西包着,放到一旁。 虽然迅速吐掉,可清新宜人的微甜味道还是自舌尖迅速向着口腔内扩散,顾采真分辨出其中的植物气息,这是…… 甘草薄荷…… 糖。 季芹藻叹了口气,“水凉,可以漱口但不能喝下去的。这糖能生津去味,你不喜欢吗?” 此时的季芹藻没理由会毒害她,所以顾采真分辨出是什么东西后,只敷衍地摇摇头,再次表示自己不喜欢吃糖,心思就又绕回了池润身上。 “师叔!”隔着门,花正骁突然的一声惊呼,让室内两人都是一震。 不好,泽之还没回去!季芹藻转身,就看见连独坐都困难的少女突然跳下床榻,从他身边赤足奔向门的方向。 池润,怎么了?! 端午番外下(花正骁,米梗,指梗,绳梗) 纤细的手指一寸寸进入紧致温暖的部位,花正骁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按住顾采真的手腕,“唔……米……不要……”他断断续续的呻吟,让本就含混的话言更加意味不明,也并没有能阻止对方手指一寸寸入侵身体的动作。 “米……进去了……里面……嗯啊……”花正骁艰难地提醒她。 而正忍耐着欲望给他拓张的顾采真,直到将一整根手指都插入后,才仰头给他一个吻,“嗯,我知道,”她勾住他的舌尖吮了一下,发出滋滋声,“别紧张。” 花正骁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你……嗯啊!”他被她忽然加进的第二根手指激得咬住下唇,“不要……不……嗯啊……” 他的足尖颤抖地点在地上,慌张地抓住桌边维持上身的平衡,却被顾采真趁机又插进了第三根手指,“拿出去……拿出去……唔嗯……”两侧的臀肌一下子绷紧,身体里的空虚感得到了缓解,紧接着细微的酥麻开始隐隐浮现,自下向上顺着血液朝四肢百骸漫延。 顾采真手指的抽插并不快,搅进已经湿湿哒哒的细窄穴口,辗转又抽退,周而复始。以往花正骁也被这样对待过,明白她是在帮他做“准备”。可是……她故意在插入手指时带了几粒米进来,那感觉……太奇怪了! “拿出去……唔……” 顾采真的拇指按住穴口边缘一抹,捻起一片湿腻,“都这么湿了,我的手指插得你很舒服吧?”她的指尖故意抽至穴口再碾住内壁一按,语气反倒有种极其好商量的温吞,“要是拿出去,你要难受的。” “啊!不是……不是手指,嗯……嗯啊……”花正骁仰头喘息,着实有些崩溃,他浑身都很烫,脸上几乎要冒烟,甚至没有分辨出来,顾采真是故意曲解他的话,“是……是米!” “哦,米啊。”顾采真配合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并在一起的指腹正按在那几粒米上,而米……此刻正附着在花正骁后穴的内壁上,黏糊润滑的液体将它们包裹住,随着嫩肉的蠕动颤巍不止,再被她的指尖来回揉弄。 这几粒米本是顾采真包粽子时落在虎口处的,一开始带着插入花正骁的身体里,也是无心之举。但她很注意花正骁的反应,那几粒米被摁进他穴中的瞬间,他的喘息顿了顿,腰肌也是突然一绷再绷。面对欲望和她的撩拨,他自己可能还因为紧张而没有发现,顾采真却已然从这几粒米中,得到了一点……灵感。 啧,若是他可以再晚一点意识到,就更好了。 顾采真不无遗憾地想,可惜着自己不能多看一会儿他迷乱情动的样子。 “拿出去……啊……”花正骁泛着水光的星眸瞪过来,一向英气俊美的五官嗔怒中挟裹了不自知的媚意,让顾采真的下腹阵阵发紧。 她的头皮也一阵阵发紧,性子中总被她压制的一面顿时冒出头来,对花正骁混合着歉疚与爱意的怜惜,转化成了克制再克制后的丝丝……恶劣。 “等会儿就拿出来,”她哄着他,“花儿,花儿……”她温柔地亲了亲他薄汗打湿的额角,突然指尖压着米粒加速抽插碾磨,逼得他双膝屈起两股发颤,“不……嗯啊啊啊!” 细小的异物感狠狠摩擦着娇嫩敏感的肠壁,因为动情而湿滑的嫩肉,好似将要孕育珍珠的蚌肉,被刺激出更多水滑的粘液。 “不要……别!嗯啊!”米粒在顾采真的手中如同活了一般,专挑花正骁敏感的地方压磨,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摇着头,抗拒这样羞耻荒唐的交欢方式,可内壁却裹住她的手指夹得更紧,身体逐渐沉沦。 顾采真吻住他的唇,手指继续飞快地抽插,米粒磨得甬道阵阵发烫。花正骁的脚趾用力内勾,胯下的男根弹跳了一下,射出一股白浊,“啊……嗯唔!”他的尖叫被顾采真吻成呜咽。 后穴一波热液涌出,他软下腰几乎要从桌子上滑下去。顾采真捞住他的腰,那几根手指终于带着要命的米粒,抽离了他的身体。花正骁又羞又气地想要推开她,却被捉住手腕一圈圈绕上红线。 花正骁暗恨自己和她一起时总是不够警惕,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绑住了。 “松开我!你给我松……嗯啊!” “这绑粽子的线有些硬,你乖一些,别挣扎。磨红了手腕,我会心疼的。”顾采真一边说话,一边将两手被束起的花正骁翻过身去,趴伏在桌上。 从不暴露于人前的挺翘臀肉,在空气中紧张地绷着,上面还有方才靠着桌沿压出来的一道红痕。臀尖滴答水亮,一些是他流的蜜汁,一些是顺着股沟滑下来的精液。 因为刚刚射完精,他的腰软得厉害,全靠顾采真托住他的腰腹,那点不甘心的挣扎对她而言几等于无。 狼藉一片的私密部位被人用热烈的视线盯着,花正骁羞耻又难堪,本想转身喊停,却被猛地大力压低了上身,趴在了桌子上。 简易单薄的细长桌腿不堪重负,发出摧枯拉朽的咯吱声,花正骁的双腿就在这让人难以心安的噪音中被分开,臀部被从侧面抓住狠狠掰开,一根滚烫坚硬的巨物抵在了臀缝间。 他的小腹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那种危险近在咫尺的感觉,让他后颈汗毛倒竖。 顾采真在这种时刻散发的侵略性,总是悄无声息地让他打颤。 嫩红的穴儿如同染了朝露的花朵,翕张微抖,美艳至极。 黏滑淋漓的水液染得到处都是,臀肉的手感极佳。顾采真甚至没有给他一丝犹豫退缩的机会,就对准红艳的穴口狠狠插了进来! “啊!”花正骁昂起脖颈发出短促的尖叫,很快就被冲撞得只剩呻吟。 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被压在桌上狠狠肏弄,裸露的白皙肌肤与烈烈红衣相映生辉,手腕处的红绳诱惑又禁忌。 花家风范严正,别说无媒苟合颠鸾倒凤,就是成了婚的子弟也不可能白日宣淫,还是以这样……这样淫乱无度的方式!花正骁羞耻极了,试图让顾采真别继续了。“不……不要……嗯啊啊啊……”他被捆住的双手死死抓着桌子另一边,被抽插得两个膝盖总是不由自主地打弯,连保持站立都困难。 顾采真被他紧得一塌糊涂的后穴绞得爽快极了,不停地耸腰向他索求更多,“不要?为什么不要?我肏得你不舒服吗?” 她平日从不会说这种粗鄙的话,以前的她一贯沉默寡言,甚至很少主动说长长一段话,便是和花正骁相互确定了心意,在欢爱时,她也甚少这样与花正骁说话。可今日的花正骁实在太诱人,勾得她心底那股邪乎劲儿如旷冬的山火,见风似的涨。 “你!嗯啊……你闭嘴……”顾采真这辈子就没听过比这更色厉内荏的语气了,简直是变相给她制造机会欺负他。“不许,不许说……嗯啊,嗯啊啊啊……说那个字!”花正骁喘息着,语气中全是虚张声势的发狠。 “可我就是在‘肏’你啊。”两世的相处让顾采真 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心高气傲又面皮极薄,她的轻笑带着刻意的无辜,叫他越发羞耻发怒,可胀满体内的性器搅得他的情绪都是发散的,明明是想发火,却在她的抽送撞击中,只想发泄…… 顾采真低头吻上他裸露的肩胛骨,齿尖沿着他骨骼的走势描摹游走,不曾刺入皮肉,却好像刺入了他的灵魂。硕大的菇头狠狠凿上敏感的深处,将花正骁所有想说的话都撞得七零八落。 “嗯啊……嗯啊啊……”他难以控制地张唇呻吟,手腕终究还是磨出了一道道细细的红痕。桌子上摆放的粽子被摇晃到边缘后落下,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米篓被踢倒,莹白的米粒泼洒满地;粽叶凌乱交叠,飘飘悠悠散落…… “喜欢被我‘肏’吗?”粗壮的性器在汁水淋漓的嫩穴中急速进出,弹翘的臀肉被撞得发红,顾采真低头看着他下面一张小嘴努力吞咽她巨大的场景,恨不得就这样做到地老天荒。 恼她又说这个字眼,花正骁一时赌气,“不……呃啊……不喜欢!”他不知道,他一时的嘴硬,会戳到顾采真前世的痛楚。 她的眸色暗沉了一瞬,如同黑夜里遮住了所有星月光辉的厚云,“不喜欢?” 前一世,她强迫他太多次,明知道他不喜欢,明知道他有多痛苦,却不肯放过他,也不肯放过自己。身体的愉悦会盲目人的双眼,也会盲目人的真心。她以为那是纯粹的恨,她以为他对她也是纯粹的恨,可其实……不是…… 都不是…… 顾采真突然退出花正骁的身体,将因为趴伏的姿势还不知道她情绪变化的他翻过来,再挺腰猛地刺入! “我会让你承认的。”她嘀咕了一句,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啊啊啊!”花正骁被她揪着手腕上的红绳处,双腿大开,感受着那炙热坚硬地一插到底。 四目相对,花正骁怔住,连满身的热意都在一瞬间褪去。他看不懂她眼神里的凝重,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隐忍与疯狂。 “顾……顾采真……嗯啊啊……你……你……嗯啊!” 顾采真,你怎么了? 顾采真半垂眼睫,怕自己眼中太浓烈的情绪会吓着他。 花正骁被死死吻住,不被赋予一丝一毫提问的机会。 抽插,撞击;束缚,禁锢;强势,侵入;发泄,混乱…… 这场临时起意的性事,最终却持续了很久,久到让花正骁奔溃。仿佛永无止境的强烈快感,一遍又一遍降临,他被逼得神智全失,在顾采真的诱哄下,不甘不愿却又心甘情愿,泪眼朦胧地说出:“我喜欢……喜欢被你肏……” 这折磨人的愉悦,才得以终止。 滚烫的精液灌满甬道,与深处喷涌的爱液融为一体,内壁痴缠着孽根,挟裹、淹没、再也分不出彼此。 顾采真解开红绳,摩挲着花正骁被磨红一片的手腕,又心疼又满足。 明明被逼着说出了那样不正经的话,可看到她眸染笑意温柔地来抱他时,花正骁的羞愤却奇异地消弥于无形。 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跟她在一起后,廉耻这个东西,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既然,她这么……欢喜,那……那…… 那这次就…… 算了。 池润能感觉到有人在叫他,但他的意识是涣散的,眼皮也沉重得厉害,连睁眼都做不到。刚才,见师兄将顾采真抱进室内,他正犹豫要不要敲门,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绞痛,如同一块棱角尖锐的大石,迎面重重砸在了胸膛上,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接着,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花正骁的声音勉强唤醒了他的意识,却依旧醒不过来。那种感觉有些类似于,他被迫困在他自己的识海中,躯干不听指挥,意识朦朦胧胧,又有七分清醒,能够听见与感觉到周遭的声音和变化。 虽然是顾采真拉开的房门,但季芹藻随后越过她身边,率先跨过门槛。 “师傅,师叔他昏倒了!”花正骁在一旁急切地说,他扶着池润的上半身,显然试图摇醒对方但没能成功,见到季芹藻出现,又是一惊,“师傅,您怎么了?” 季芹藻白色的里衣上血迹斑斑,犹如受了伤。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是采真吐血了。” 他转头看到顾采真定定望着池润的样子,无暇思索她为何这般看着对方,嘱咐道,“你先去躺着。”随即立刻弯腰帮池润检查。 花正骁这才注意到,季芹藻身后还站着个顾采真。她依旧披裹着师傅月牙白色的长袍,上面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更是吓人。衣摆拖曳,她赤足而立,似乎很虚弱,呼吸凌乱地扶着门框,面色苍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池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叫人看不真切。师傅与她说话,她也没什么反应,反倒置若罔闻地更上前了一步。 “你……”为了方便季芹藻查看池润,花正骁把人交给师傅后,就站起来退后,看到顾采真迈了一步,师傅于她而言太大的长袍下摆顿时朝两边摆动,她小腿至膝盖往上寸许的肌肤全都露出来了,顿时皱眉。他想起来自己去帮她拿了裙子来,忙将东西递过去。 “你……进去换下衣服。”花正骁绕到季芹藻身后,背对顾采真,若有似无地挡住她的身形,哪怕现在师叔还晕着,师傅也未抬头,除了他再也没第四人在场,他还是觉得她这样衣衫不整实在不妥,便想都没想就帮她遮挡住了。 他的声音和动作,仿佛惊醒了望着池润出神的顾采真。 池润虽然晕过去了,表情也不安稳,但呼吸已经平缓,按照她上辈子的记忆,这个时期的他似乎并没出什么事,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很凶险。会不会是……因为与阿泽共用身体的附带症状?她猜测着,更在意他此刻眉眼间还残存的隐约慵懒——他刚刚绝对沾了情欲。 会是谁?! 喉头一口鲜血涌上来,她再如何强行压制下去,也难免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只是如今季芹藻与花正骁都背对着她,没有人看见罢了。 她一手接过花正骁背手递过来的衣裙,“多谢师兄。”一手擦掉嘴唇上的鲜血,“师傅,师叔他怎么了?” 将口中的血液强行咽回去得有些急,她问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这脉象……”季芹藻没查出池润有什么异状,只是诡异地显示脉象中亏至虚,正取出一颗固元的丹药以掌熨得半软化后喂他服下,没成想原本昏迷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本来不大的丹丸软后黏团,瞬间卡在了咽喉气道处!池润的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不好!”季芹藻正要施救,顾采真已经一个箭步上前蹲下,一手环住池润的上身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复几次抵在他的腹部,下意识输送自己为数不多的灵力,同时低头以唇封口辅以吸气,顿时将那软化黏团的丹药弄了出来! 上辈子逼着池润服药的次数太多,有几次也是他反抗得太激烈,闹出和如今差不多的情形,她很有处理的经验。只是顾采真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却叫一旁的花正骁看得直接尴尬地别过头去,季芹藻虽然了解她每一个动作的用意都是在救人,也还是当场愕然。 “咳咳咳!”顾采真放开池润,任凭季芹藻扶着,她自己将丹丸吐掉,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池润的脉搏,确定他的确没有大碍,才低低说了一句,“师傅,还是等师叔醒了,再重新化水送服吧。”便无力地以手撑地退了一步,气色更是苍白不已,犹如随时会仰头倒躺下去。 眼看着池润眼睫轻颤,似乎马上就要醒来,她勉强站起身,哑着嗓子道,“师傅,师兄,我去换衣服。”就抓起一旁的衣裙,转身艰难地走向房内。 花正骁有心想扶她一把,手已经抬起到半空,又觉得不合适,便又垂了下去。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赤着行走的玉足上,再急急地移开。 没人知道,此时的池润只是看上去深度昏迷,实则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这个充满了清新与血腥的唇齿相触,也让他意外而震惊,从那微薄却尽力的灵力输入,他看得出她一举一动的出发点是救他,但是这样……他虽然已经能够醒来,还是等听到顾采真关上门的声音后,才装作刚刚转醒睁眼。 只是,那柔软微凉的唇瓣覆盖上来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而顾采真站在门内,一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前。 只有她能看到,在她的唇触碰到池润的瞬间,他的胸前突然出现一条黑色的细线,像是穿透了衣物,从胸腔里生出来的乌色极细藤蔓,凌空曲折向她而进,直到盘旋落于她心脏的位置,如同黑色的曼陀罗,妖娆诡谲地开在了她的胸前,几乎让人以为所见一切,皆是幻觉。 此刻,就在她按住自己胸口的同时,那条黑线轻轻穿过她掌心与衣物的空隙,仿佛感觉到她复杂不明的情绪,轻轻摩挲着她的胸口,明明她应该什么触感也没有,却意外有种在被一条线安慰的感觉…… 她怕不是……疯了吧…… 等等,这条黑色的线是在她与池润有肢体接触时,才正好看到了它从无到有的整个出现过程。那花正骁身上那条红线,与季芹藻身上那条白线,又是怎么回事?它们出现时,她并没有碰到他们吧? 心中疑窦丛生,顾采真默默地想,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гōuzんаìщu.ōгɡ яoùzんаǐωù.oяɡ 第一百一十五章忆苦 顾采真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好像身体自发地感觉到了亏欠,想一次性把从上一世延续到如今的疲惫,都弥补回来似的。 当然,这个说法有些夸张,她只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又香又沉地睡过去了。 无休止的痛苦与杀戮,难平抑的愤恨与疯狂,曾经浸透了她的生命。然而,她的所作所为,折磨了别人,却也没放过自己。哪怕身居魔尊高位,在她的梦境中,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在那个夜里,失去了内丹,失去了修为,失去了信任的师傅师兄和爱人。梦里的她始终不是后来的魔尊,而是于万尸潭中,孤独地下沉,冰冷,窒息,绝望,不甘,仇恨——直到如同死了一样的静谧。 在她刻意引诱与欺骗萧青的日子里,两人同榻而眠,她时常会夜间猛地醒来,她自认动静不大,他却依旧能够察觉,抱着她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从来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怀抱却意外的温暖安定。她会反手揽住他的腰,一边摩挲着他结实丝滑的肌肤,一边轻松笑道:只是梦见年少时的一些苦日子,醒来就记不清了。 一向冷峻寡言的男人会在她的抚摸下,压抑着喘息,生涩却顺从地慢慢打开身体,接纳她的入侵。粗硬滚烫的性器插入温暖紧窄的甬道瞬间,他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都会绷紧,两腿间的男根也跟着无意识地上挺,膝盖乃至小腿把她的腰腿夹得死死的。平时表情甚少五官冷峻的男人,此时的神色也不得不露出压抑不住的脆弱,那是一种彻底的信任和臣服姿态——也许他自己很感动吧?为她可以做到这一步。可在顾采真充满恶意的心里,萧青的态度让她只想到三个字——随便玩。 谁能知道,兰陵萧家高高在上的家主,被人压在身下抽插时,劲瘦的腰肢有多软韧?压抑的呻吟有多好听?收缩的后穴有多紧湿?健美的身体有多耐肏? 她知道。 只有她知道。 她在他身体里尽情驰骋,性器狠狠鞭挞嫩软的蜜穴,插得汁水淋漓,媚肉外翻。她会故意和他说一些荒唐的话,“萧青……小青……青青……”她变着花样叫他,“我的卿卿,我都射给你,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总会克制着不做声,只是抿唇压抑着嗯哼呻吟,实在被肏得忍不住叫了出来,也得是被她坚挺粗硬的孽根插得难以忍受时,才可能会被逼出一句:“我……嗯呃嗯啊……生不了……啊啊……” 顾采真借故肏弄得越发凶猛,“我就想你给我生!” “嗯啊啊……我……”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提问与对待,可他总是要被她肏得狠了,才肯就范。 “如果可以,你给不给我生?”她将他困在濒临高潮的前一刻,硕大的龟头抵在他敏感的深处研磨戳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提出假设。 而后,她会看到他咬着唇死命忍着,在她一下一下的顶弄里逐渐崩溃,“给……给生……” “说完整。”她居高临下地命令着,动作越发粗暴用力,却也给自己和他都制造了更多刺激的快感。湿淋淋的甬道里,内壁拼命绞着肉茎,他夹住她腰身的膝盖都出了一层薄汗,被插得浑身发抖——他的身体对她渴望至极。 顾采真知道,不管她此刻的抽插多么凶狠过分,萧青最终都会给出她想要的答案,可她就是爱一遍遍把他逼到这个份上,一遍遍享受这个过程,一遍遍听他心甘情愿的回答。 “我……嗯啊……嗯唔……给你生孩子……啊啊啊啊!”萧青的腰身挺起与她的躯体相贴,发烫的肌肤让她微凉的躯体也染上了一丝丝温暖,他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修长劲健的男体被彻底打开与占用,滚烫的精液彻底标记下独属顾采真的烙印。 直到云收雨歇后,萧青才会与她相拥着,声音沙哑地道一句,“睡吧,以后我在,不会有苦日子了。” 他那副把一切当真的样子,很好地取悦了顾采真,起码能换来她片刻的好眠,以及想要继续编造谎言和他“玩”下去的兴致,并且等他醒来前,又一次亲吻与占有他。 往事如梦,也不是什么安稳的好梦。 可如今这一觉,却着实香沉,顾采真醒来时甚至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茫然,她睁眼定定地愣了好一会儿神,才消化了自己已然重获生命,拥有了能够从头来过的机会。 昨日,帮池润除去卡在气道口的丹丸,本就虚弱的她更是如同强弩之末,撑着回房后,又耗神思索池润身上出现的黑线,对比之前花正骁和季芹藻身上也出现的红线与白线,她却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想不通,她决定暂且作罢,反正来日方长,如今事情已经露出端倪,以后她总有机会查明。她瞥了一眼手里的裙衫,也没换——反正也没力气了……她直接倒回了床榻之上。 她当然知道,自己救治池润的行为不合常理,也知道也不是没有别的方式救他。但千钧一发时,她什么也没想,只是遵循了上一世的习惯。 对池润,她没办法见死不救,因为根本做不到。 上辈子,那么恨他厌他,她至死都没让池润死在她手上;这辈子,她也不会让他死在她面前。 就当是,看着阿泽的份上……她默默地想,忽然注意到自己刚刚的念头里,有一个前提——上一世,她没有让池润死在她手上。 她为什么要这样笃定,上一世的池润死了,却又不是她动的手? 只要稍微思索,那种犹如千万根针扎在头颅里的疼痛,就又一次排山倒海地袭来。她闭目强迫自己清空思绪,这才缓过一口气,不然只怕要疼得当场晕厥过去。 她不得不怀疑,能有前世今生这样匪夷所思的机遇,她可能付出了什么目前已经不记得的代价——比如,其中之一,是遗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门外传来隐约的交谈声,顾采真一下子就分辨出那是季芹藻与池润的声音。确定后者已经醒过来,顾采真的心神一定,居然就那么蜷在榻上睡着了。 这样不管有天大的心思摆在眼前,也照样睡得香的事情,只有真正无忧无虑的少年人才做得到。顾采真两辈子加起来,都觉得稀罕。 她正睁着眼睛盯着房梁醒神,一张娇俏白皙,粉嫩如同水蜜桃的小圆脸,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真真姐,你醒啦!” 柯妙的眼睛红红的,但是神情满是掩不住的高兴,“你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吧?” “还好瑶光君事先说了,你吐血后浊气散去,人已经睡了,不然我看到你一身血还闭着眼睛,吓都要被你吓死了……”她絮絮叨叨的,一边说一边吸鼻子,显然刚刚又哭了一场。 顾采真任由她把自己扶起来,“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沙哑低沉,气息倒是平稳不少,看来沉香冰魄丸与药浴,再配合她的睡眠,三者叠加确实起效了。 “瑶光君传话给我师傅,让我来照看你一晚,怕你发烧。他好像去摘星峰见玉衡君了,花师兄在给你熬药,应该快好了。”不用顾采真多问,柯妙一边扶她起身,一边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她想知道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季芹藻肯定是送池润回摘星峰了。为了掩盖池润会变成阿泽的秘密,自然不会让花正骁跟着一起。妙妙不清楚前因后果,才以为是季芹藻去见池润。 呵,晕倒的师弟与吐血的徒弟相比,果然还是师弟比较重要,徒弟哪里能跟师弟比? 顾采真心思转了几圈,面上滴水不漏,只是“嗯”了一声。室内点着烛火,想来已经入夜,她微微侧头看了看窗外的天光,黑黢黢的夜空,也瞧不出个时辰,“现在几时了?” “丑时刚过。”花正骁推门而入,一手端着黑漆漆一碗的药汁,走到桌边放下,顺便回答了她的疑问。 “花师兄,药煎好了啊?”柯妙冲花正骁一笑,后者颔首,“嗯,放着凉一会儿。” 顾采真也随着叫了一声,“师兄。” 花正骁点点头,算是表示听见了。 顾采真醒来让柯妙的心情放松不少,她刚刚喂前者喝了点水,此时去拿起了旁边桌上的一个小汤盅,端过来,揭开盖子,扑鼻的香气裹在热气里迎面而来,“这是冰糖桂花南瓜羹,瑶光君特地嘱咐,真真姐你醒来先吃点这个,既能饱腹又好克化,然后再喝药,胃里才不难受。” 剔透白瓷的圆肚造型汤盅里,黄澄澄的软糯南瓜羹上洒了细碎的桂花蕊,甜香诱人,只是顾采真乍一醒来,毫无食欲。之前吐血后,她嘴里还残存着一点发苦腥甜的血腥味,睡了这么久,更是喉咙都苦甜干涩,喝水也不能完全消除不适,对这种甜口儿的东西更加敬而远之。гōuzんаìщu.ōгɡ “不吃了,直接喝药吧。”她说。 柯妙还想再劝,“多少吃一点嘛,你从昨天就没吃什么,这个看起来很好吃的呀……” 顾采真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我真的不饿。” 花正骁在旁看着,忽然出声,“这药不能空腹吃。”言下之意,不管她是不饿还是不喜欢,都必须得吃点东西垫肚子。 但由于他的语气着实有些硬邦邦的,连向来大大咧咧的柯妙都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她仗着自己是背对着花正骁,冲顾采真无声问道:“你们吵架了?” 顾采真哪里知道自己哪儿惹着花正骁了,她摇摇头,意思是她也不知道。 柯妙没瞧明白,还在猜真真姐的意思到底是没吵架还是不方便说,花正骁却正好侧头,本意是从旁边看顾采真有没有开始吃东西,他看不见柯妙的口型,却把顾采真摇头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于是误会了——“不想吃南瓜羹,就把这碗红糖药豆灵草汤喝了,再吃药。”他面色不虞,直接端了桌上另一个小汤盅走到床边。 柯妙连忙自觉地让开,他站定在顾采真榻边,微微俯下上身,打开了小汤盅的盖子,将汤递了过去。 顾采真一眼便看到,白瓷汤盅中红褐色的糖药汤,微微晃动,正散发着浓浓的甜味药香。 这甜到要命的气味,还真是似曾相识啊……前世那甜到发苦的味觉记忆瞬间被唤醒,她不由皱起眉来。 花正骁看着她脸上的抗拒表情,心里越发不痛快,只觉得自己这个很少有交集的师妹,以往的乖巧安静都是装出来的,实则任性又不拘——呵呵,用不拘来形容都是轻的,他的眼前闪过自己两次与她唇齿相触的情形,还有昨日她对师叔……虽然如今都能得到解释,一次是迷魂掌发作,一次是她想救他,一次是她要救师叔,但他怎么可能完全不介怀。 他干咳了一声,看着朝他望过来正要开口的顾采真,也剑眉轻蹙,表情严肃,抢先一步堵回去她的话。 “你必须全部喝完,看我也没用。这灵草汤是个好东西,就算有点苦,你一滴也不许浪费。” 顾采真浑身一震。 他竟然说出了,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яoùzhаǐωù.oяɡ 第一百一十六章太甜 花正骁看顾采真一点反应也没有,还以为她是打算用沉默来负隅顽抗,干脆侧身坐到榻边,“我喂你。”他可不是师傅那么好说话的性子,才不惯着她这任性的毛病。身体都这个样子了,她还挑三拣四,呵呵,她是嫌命长吗?该吃的东西就得吃,他会盯着她吃下去的。 顾采真对这碗红糖药豆灵草汤着实敬谢不敏,既然花正骁说了与前世同样的话,那这碗汤的味道,应该和上辈子的那碗也八九不离十——光是想象一下,她都觉得喉咙甜腻得不舒服。 但是她才一张唇,还没说话,花正骁就把碗沿凑到了她嘴边。 “喝吧。” 这种硬邦邦凶巴巴的语气,真的叫人完全没好感啊。但是她太了解花正骁的外厉内荏,也不至于因为他的语气就动怒——她早习惯了。只是,上辈子都是她强迫他做这做那,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不过,不管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管她的事。 顾采真正要扭开头拒绝,柯妙这个看不懂她脸色的傻姑娘,已经颠颠儿地递了一把勺子给她面前的少年郎。“花师兄,真真姐吃东西很小口很文雅的,麻烦您用勺子喂她。” 顾采真:“……” 花正骁:“……” 柯妙眨眨大眼睛,不知道眼前两个人干嘛都看着她,她没说错什么啊?莫名其妙心虚了一下下,她默默地把勺子朝花正骁手的方向又递了递,然后朝着顾采真边笑边劝,“真真姐,花师兄都亲自喂你了,你就吃一点嘛。不然空腹喝药了胃若是不舒服,花师兄……和我,都会心疼的。” 那个显著的停顿,以及后面的“和我”两个字,找补的痕迹太明显,顾采真和花正骁想假装听不出来都难。 顾采真压根不知道,之前在那座破庙里,她迷魂掌发作陷入幻觉时,曾经强吻过花正骁,而且把人吻得发软,还抱着人家叫人他“花儿”。而作为整个过程的围观者,柯妙看到的就是,她家真真姐主动吻了花师兄,而向来脾气不算好的花师兄,虽然之后脸色看起来很臭,可当时并没有推开真真姐——他们吻得时间那么久,若说花师兄不是自愿的,也说不过去吧?而且,花师兄那样骄傲的性子,谁敢叫他“花儿”啊?!也就真真姐这么厉害,不声不响就让他没了脾气。何况之后回归元城的一路上,花师兄对真真姐的照顾和担忧,她可是都看在眼里。 所以,他们一定是偷偷两情相悦,但是目前可能吵架了——毕竟,真真姐又不是什么热络的性子,她都主动哄花师兄了,肯定是这两个人悄悄好了,但是又闹别扭了——柯妙的结论如上。 哎呀,怎么还要女孩子哄他呀?这个花师兄真是的。不过,真真姐肯定是很喜欢他,不然怎么会那么主动? 顾采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柯妙,就看到对方漂亮甜美的一张脸正在冲她挤眉弄眼,她:“……” 妙妙她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师兄师妹的话本,脑子一抽往她和花正骁身上套了?毕竟,话本对柯妙的影响力她可是亲眼所见,上次对方看了绣娘与侠客的话本子后,还一度想跟她学刺绣,想为以后闯荡江湖偶遇大侠做准备来着——当然,因为被针扎了太多次手指,最终遗憾放弃,未能出师。 花正骁却是无缘无故觉得脸颊微微发烫,这柯妙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亲自”,什么叫“心疼”?怎么什么话经她的口一说,就变了味儿呢? 她定然是因为之前看到顾采真迷魂掌发作时的行为,误会了什么!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单纯活泼,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偏偏始作俑者什么都不记得,徒留他一个人尴尬难堪了。难道还要他去与柯妙解释什么吗?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又不是他的错! 脸上的温度一直下不去,导致他对上顾采真的视线时,明明是占理的一方,却奇奇怪怪就觉得气短。 可恶! 他心气不顺地瞪了顾采真一眼,更加坚定了,不管她怎么不愿意不想吃,也一定要把这碗灵草汤一滴不剩地喂她吃完的想法。他舀起一勺汤,稳稳地递到顾采真唇边:“啊,张口。” 柯妙看着这一幕,有些欣慰地心想,花师兄虽然看起来凶,还是很关心真真姐的嘛,两个人和好肯定指日可待。 花正骁要是能听到她的心声,估计也要吐血了。 也还好他听不到,所以只是皱眉看着微微侧头,避开勺子的少女,“你……” 柯妙眼看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真真姐,快喝呀。”她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表情是真情实意的着急,“再等等,药就凉了。” 其实,花正骁严厉又带着不满的表情,在顾采真看来,连他前世那恨到骨子里的一眼都比不得——也就他自以为自己很凶吧……她腹诽着,又有点好笑,想想自己也真够无聊的,前后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快知天命了,跟他……不是,跟一碗灵草汤较什么劲? 对上柯妙殷切期盼的目光,以及她还红着的眼眶,顾采真想着,罢了罢了,不就一碗能甜掉牙的灵草汤么,反正也喝不死人……她勉为其难地低头抿了一小口。 呃,果然和她推测的一模一样,这灵草汤还是那股哪怕她死而复生都忘不掉的——甜。гōuzんаìщu.ōгɡ 她不想让花正骁太称心如意,于是开始挑刺,其实也是实话实说:“师兄,这灵草汤太甜了,你加了多少红糖?” “快喝就是,啰嗦什么。”花正骁很是看不顺眼她,“甜总比苦好吧?我怎么知道加了多少糖,又不是我熬的汤。” “不是……你熬的?”顾采真蓦然睁大眼睛。可是上一世,明明是他送来的和这碗味道一模一样的红糖药豆灵草汤。 花正骁不耐烦地又舀了一勺,准备继续喂她,想想还是先说清楚,“我只负责熬药,是师傅备下的灵草汤与南瓜羹。” 她那是什么表情,他给她熬药还不够,敢情还要给她准备吃食?她倒是想得挺美…… “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可一刻都没歇,你……” 他的话倏地顿住,因为顾采真忽然握住他的手腕,凑过来主动喝掉了勺子里灵草汤,又低头继续喝他碗里的,喝完一口就会停顿一下,仿佛在仔细品尝。 她不是很勉强才肯喝的吗?怎么突然这样积极地喝起来?面对顾采真骤然巨变的态度,花正骁完全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这汤里有什么蹊跷? 他心里想着,便也低头抿了一小口,然后凭着对师傅莫大的尊敬,才没当场把嘴里的灵草汤吐出来。 这、这、这……这也太甜了! 这一口甜来得猝不及防,他的嘴里完全被甜味占领,又甜又齁,味觉几乎要失灵。 等等,他刚刚是不是……和顾采真共用了一个碗?! 他端着还有小半碗的灵草汤,霍地一下站起来。 ————废话小段子———— 柯妙:啊,我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助攻小能手! 顾真真和花正骁:你脑补的一切,都是错的。 柯妙:没关系,反正错着错着,就变成对的了~\(≧▽≦)/~ 顾真真和花正骁无言以对。 第一百一十七章绯红记忆(剧情,羞耻梗) 花正骁起身太急,碗中晃荡的灵草汤顿时溅出来一些。 “啊呀!”随着柯妙叫出声,顾采真也立刻朝一边避开,但她毕竟身负重伤,动作反应没那么迅速,倒是因为侧身的缘故,意外从被褥下光裸白皙的一截小腿,棕红色的红糖汤溅落其上后顺延下滑,更显出肌肤柔软又紧绷的质感。 非礼勿视,花正骁连忙背过身去,低头盯着那碗还未喝完的灵草汤,仿佛能从晃晃悠悠的糖水里看出一朵花来。 顾采真看着他背对自己弯下脖颈时,从红色立领处露出的一截后颈,只觉得那一片肌肤似乎红得……有点过分了啊。 只是看一眼她的小腿,就不好意思了?那要是他知道,他前世多少次与她赤裸相对,又被她肏弄着射了多少次,呻吟尖叫着高潮了多少回,岂不是全身都要羞红了? 全身肌肤泛红的花儿啊……印象中也不是没见过,不过那一回他可不是因为羞,而是因为痛恨与绝望。他再不情愿又怎么样,他的身体欲望被她完全地主导和占有,早就由不得他做主。 毕竟,那时隔着珠帘帷幔,外间的主殿台阶下,还匍匐着人间的来使,正在叙述着某某处又泛了洪水,降了冰雹,雨雪交加,实则有上古妖兽出世,大祸将至。仙家说这是人间该历的劫,所以不管。人间的修士有心要管,又没这份修为和境界。最后,也不知道是哪个经世之才给凡世的帝王出了主意,竟是派人求到她跟前。使者来之前,她就知晓了前因后果,任凭那人战战兢兢地在下边匍匐跪拜,吹嘘她这个神憎鬼厌的魔尊多么……仁慈……呵…… 看,这人世间的是非曲直,是由强弱决定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对方的歌功颂德,慢条斯理地在那珠帘纱幔后面的宝座上,压着花正骁把他剥了个精光,将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的男人,肏到无声战栗,几欲软瘫。 那天,她为何要将他带出真言宫来着?哦,因为他那段时间很听话,为了能见师傅季芹藻一面,很配合地吃药、进餐与就寝,乖乖将养着身子。 她也如同承诺的那样,没有碰他。看着他一天天气色好起来,仿佛缺水枯萎的花儿得到了雨水润泽,重新焕发了生机。她知道,他的盼头是见季芹藻,所以有了动力支撑着,才转变了以往的消极和抗拒。 可她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他称心如意呢。 他算是个什么玩意,也配让她禁欲?既然他养好了身体,她是不是应该收点利息? 她的花儿容光焕发了,那可要保持雨露养护才行——身子已经养好了,也该让她这个主人好好“浇灌”他了。 人间发生的事情她早知道,只是一直懒得理会。呵呵,三界不管,仙家的话说一半藏一半——谁出手,谁就会遭天谴——她也一样。 她本不想答应,她是魔尊,不是仙尊,天下苍生是死是活与她何干?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操这份闲心。如今向她求援,合着是觉得她不怕天谴么? 可这次受灾的地区主要是西羌与西域,而花儿正是来自昆仑,倒是个可以利用的由头。 她的日子漫长又无趣,天谴她还真不怕,上古妖兽是人间浩劫,可她顾采真难道不是?呵呵。相比天谴而言,还是找乐子更重要点。 而花儿,就是她的乐子之一。 烈红的外袍与雪白的里衣被随意扔于地上,凌乱不堪,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精水痕迹。方才,他被压在宽大华丽的宝座上,外面还响着来使长篇大论堆砌辞藻的尽情歌颂,他就被顾采真用手玩弄得出了精。 花正骁真的好恨!这些年在她的威逼和囚禁下,他明明过得那么痛苦,身体却在一次次的侵犯中习惯了享受性爱欢愉,只要她轻微的挑逗撩拨,他就难以自控地给出反应。哪怕是这样开阔的半公开环境,隔着影影绰绰的珠帘纱幔,还有旁人在,她仅仅用手,他都能克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先前频繁的交欢骤然停止,阳精在体内蓄积已久,这番发泄出来,又多又浓稠,他忍住想要剧烈喘息的冲动,因为久违的射精刺激与过度压抑自己的反应而感到天旋地转,仿佛随时要晕过去。 腹下的黏腻感并没有因为除去衣物就得以消失,顶端还残存白色精液的玉茎也并没有就此疲软,马眼处依旧微微翕张,吐露滴滴清液,顺着直挺挺翘起的柱身往下流。 明明男根已经泄了精水,满足感背后却透出隐隐的空虚……哪怕是不甘不愿的发泄,也同样会带来快感和刺激,身体诚实得让他无言以对,而羞耻心几乎逼得他要爆炸。可顾采真还不满足于此,她将浑身无力的他抱起来,不容拒绝地掰开他蜷起的双腿,让他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男子勃起的性器抵在她的腹部,透着一股靡艳的红,又黏又烫。她饱满的椒乳压在他的肌肤上,雪峰上是一点春日莓果才有的粉,又弹又滑。 他们交叠而坐,迎面相拥,姿态亲密又淫靡。 花正骁的双臂被顾采真放在她肩头勾住,“扶好。”她话音未落,那炽热坚硬的凶器,已经抵在了他的臀尖上,如同虎视眈眈的猛兽,无声舔舐着獠牙,随时要咆哮扑来,将他从里到外地完全撕碎。 “花儿,你说花家的所在之地,有没有受灾?”她的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噬着他的锁骨,伴以唇舌的用力吮吸,留下一长串红红点点的痕迹,又疼又麻。 花正骁收到兄长的上一封家信,已经是很久之前,信中的花家一切安好,如今如何,他不得而知。明知她开口问他就是不怀好意,可无声的担忧还是浮上心头,与满身的欲望矛盾地交杂在一处,掠夺他的理智。 花家虽是修仙世家,但真正步入殿堂的不过寥寥几人,更多的亲眷仆役都是修为薄弱之人,甚至还有小半的人完全就是普通人。 若是灾情这样艰险,又牵扯了上古妖兽,他们如何抵御和自保? 花家是当地名族,亦是大族,兄长定然不会对灾情坐视不理——可这样大的危机,兄长恐怕也有心无力,就怕他勉强去处理,反倒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他担忧极了,“花家……还有我兄长……怎么样了?” 他本就没了金丹与修为,这些时日虽然逼着自己把身子养好了一些,到底比之前还要孱弱,如同大病初愈的病患,便是久坐的精力都没有,何况方才于挣扎间被她弄得泄了身,此时指尖都发麻,又挂心家人安危,只能任由她摆布。 “目前没事,之后可就说不准了。”顾采真漫不经心地回答。 花正骁浑身赤裸,背对大殿与珠帘纱幔的方向而坐,她却只是撩起裙子,褪下一截衬裤。对比她的衣冠整齐,更显他的淫荡荒唐。 花正骁的背绷得很直,腰也在抖,因为羞耻,也因为紧张。 顾采真沾着他精水的手指在他后背上摩挲,粘滑的触感从肌肤透进血肉,指腹微凉地沿着他的脊柱一节一节向下按揉。她每按一下,都迫使他把背挺得更直,几乎把胸前的两点往她嘴边送,“别紧张,他不敢抬起头来。” 她低头含住他胸前挺立的茱萸,边说边用力地吮吸,舌尖卷住小石子一般硬起的乳头含嘬不听,很快就让那处一片红肿,连不曾被照顾的另一侧乳头也颤巍巍立起,仿佛也在渴望着这样粗暴的对待。明明不可能吮出汁水,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种虚幻空无的甜,她丝毫感觉不到他的放松,于是掐着他的臀肉道,“就算他抬起头,也看不清你。” 敏感的乳首红艳如同熟了的樱桃,被贝齿咬住一扯,顿时疼得花正骁浑身一抖。 “唔!”他猝不及防被逼出一声闷哼。 虽然根本听不清楚来使在说什么,但殿下喋喋不休的声音忽然一顿,虽然很快又继续响起,可花正骁却心头一凉,继而诡异地浑身发烫——被……被听到了。 顾采真感觉到他的颤抖更加厉害,抬头就见到明明刚刚他的面色还苍白无比,此时却从脸颊开始,接着是耳朵与脖颈,再到锁骨再到驱赶,最后乃至蜷缩颤抖抵在地面的脚趾,迅速蔓延了一片绯粉。 花正骁胸前本就红肿挺立的乳尖儿更加红艳迷人,连男根都被刺激得越发充血发烫,夹在两人的腹部之间,轻轻颤弹。顾采真埋首于他胸前,舔舐着他胸前薄薄一层肌肉上绯红的肌肤,含糊地笑,“啧,真敏感啊,你看看你,多兴奋。” “你住口!呃啊……唔!”他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高,立刻咬住唇,连呜咽都尽力压制。 不可以……自己这令人作呕的声音……不能被听见…… 顾采真开始缓慢地耸腰,巨大的肉刃反复摩擦他的股间,肿胀的龟头不时顶戳颤抖收缩的穴口,越蹭越快,也越顶越重,直到硕大的顶端撑开后穴捣了进去。 花正骁被插得身形一颠,挺腰正要昂身,就被掐住臀肉朝下狠狠一拽! “唔——!”他低头咬住顾采真的肩,喉咙间逸出痛苦又难以名状的呻吟。整齐洁白的牙齿刺破肌肤,他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带着疯狂的味道。 火热粗硬的肉茎迅速而强势地完成了深入侵占,剖开贴合紧缩的穴肉,向上直顶到底,被充盈的满胀感让男子的呼吸凌乱急促。 花正骁犹如一条被鱼叉戳刺穿透的鱼,被挑住要害抡出水面,濒死般绷直了身体,疼痛与窒息瞬间包裹了他。 流畅的背部肌肉绷紧,他耸起双肩,肩胛骨收紧战栗,晶莹的汗珠顺着后背下滑,“唔啊!” 殿下的人声又顿了一下。 花正骁的呼吸也几乎要停了。 被听到了……又被听到了……他发出了这样羞耻不堪的声音。 顾采真她是故意的。她说带他离开魔宫透透气散散心,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可他早该想到,她怎会如此好心——她对他所做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从来都是为了她快活,为了对他实现最大的恶意。 可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她的恶意实现后竟然如此可怕。 “继续。”顾采真略高的声音叫花正骁惊了一下,后穴惊惧又慌张地收紧,连浑圆的臀瓣都忽然夹了一下肉茎的根部,爽得顾采真嘶了一声。她在人间来使啰嗦冗长的赞颂声里,毫无征兆地开始了凶狠地抽插。 花正骁双臂无力地攀靠着她的肩颈处,死死咬住她肩部的那块皮肉,被插得脊背挺直,腰臀发颤。 “你乖乖让我插到爽了,这事儿我就管。不光花家,”顾采真一边狠狠顶弄,一边用近乎戏谑的口吻说道,“受灾的那一带,我都管。” 明明她已经侵犯得手,却偏偏在言语羞辱上,一丝一毫也不想放过他。 “花儿,我的爱妃,你这也算是……”她顶住他的敏感点连续碾压戳捣,在他再也无法隐忍的崩溃喘息中,继续说道,“以身殉家国,也以身殉山河了。” 明明做着世间最荒唐淫乱的事情,她偏偏要扯上天下大义,仿佛在嘲笑他的选择与坚持。花正骁恨不得双手捂住耳朵,隔绝她的声音。不,他希望自己可以被毒哑,不要再发出这样违背他心意的呻吟。 “嗯……嗯啊……”她抬起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松口。鲜红的血液自她的肩膀处蜿蜒而下,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哼都没哼一声,只是越发凶狠地向上顶弄。 花正骁咬紧牙关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甚至因为刚刚咬得太用力,松口后唇角还挂着丝丝唾液,越发荒唐而色情。 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滋滋的水声于大殿中清晰非常,情欲的气息夹裹在喘息里萦绕四周,几乎抛洒于珠帘后这方天地的每个角落里。 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暧昧可疑的动静,让匍匐于殿下的人似乎明白了,在珠帘后那遥远尊贵的宝座上,魔界最尊贵的主人正在做什么事情。素闻魔尊风流放荡,蓄养了男宠三千,夜夜笙歌,晚晚交欢,想不到竟能荒淫无度到这般地步。他不敢抬头,但声音开始磕巴,话言说得越来越不顺畅。 于是花正骁就更加羞耻而紧张了,后穴夹弄得紧致无比,无数的软肉带着蜜液从四周缠绕过来,箍着肉茎绞紧再绞紧,连马眼都被吸得一片酥麻。顾采真低喘了一声,将他的臀瓣用力朝两遍掰开,红艳水淋的穴口被扯到变形,她的腰部加速耸动,炽热的性器反复贯穿嫩软湿滑的肠道,恨不得顶穿他。 花正骁被插得颠簸不止,几乎软瘫,酸胀难耐却又熟悉无比的快感自尾椎窜向全身,粘腻的汁液从后穴边缘被插得挤压而出,滴答落下。但对比他绷紧到几乎要断掉的神经,顾采真只不过是气息有些变化,“行了,走上前来。”她的话令他恍惚的神智回笼些许,她在说什么? “是。”殿下那人的回答,让他明白了一切。 她是让那个人间使者走过来! 不要! 不可以! 会被看到的! 他疯了一般按住顾采真的肩膀,被迫张开的双腿开始蹬地,身体努力上挺,试图逃离她的禁锢,却被抓紧了臀肉死死钉在原处。 如同被绑在刑架上等待行刑的囚犯,花正骁处于随时要被示众的恐慌与羞耻中。 “不要!”他的反抗以失败告终,逃脱不开反而被肏得更深,他终于忍无可忍近乎崩溃地尖叫了一声,被插弄得腰身膝盖俱是一软,整个人向前扑,靠在顾采真身上,后穴急速收缩,被研磨顶到的媚肉在欲望的本能里收缩到极致,又被粗硬巨大的肉刃强行劈开,一路狠狠摩擦直至最深处。 鲜红的薄唇张开,只有气流进出,却发不出声音。花正骁像是短暂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眼前一片白光。唯有张合不止的唇瓣,能够看出他其实一直在无声重复:“不要……不要……” 就在此时,顾采真突然凑到他的耳边,一边大力鞭挞柔嫩多汁的后穴,一边道,“我把你转过去对着珠帘,让别人一进来就能看到你这骚样子,好不好?” “不要!”他慌乱无比,面上一瞬间血色尽失,只是身上的粉红因为被反复顶到深处敏感的软肉,始终消不下去。他的双臂下意识环紧她的脖子,深深恐惧着会被她转过身去,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至近,“不要,嗯啊啊啊!”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大颗大颗地落在顾采真的肩头与后背,花正骁逼不得已死死抱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的泪流满面。 但她感受得到,他的惊慌,他的眼泪。 至于么?她就是……逗他玩。 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也配看他的身子么? 他这么容易信以为真,想来还是因为觉得,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吧。这算是太不信任她,还是太相信她? 顾采真在心中嗤笑一声,丝毫没有把人逼到崩溃的内疚。 她也没干什么吧?就是喜欢干他,喜欢变着法子、变着花样地干他而已。 直到被肏到晕过去前,花正骁都不知道。那个来使早在离珠帘纱幔还有几米之遥时,就已经倒地毙命了。 来魔界求援还带着正道的降魔符,想死可以直接说,顾采真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与嘲弄,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来使的尸体一样。 只是,花正骁夹杂着啜泣的呻吟和喘息,直到如今,都令她觉得好听极了。 真是值得回味呢。 顾采真回忆了一下那副场景,竟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 的确不合时宜。 她掐灭心思,默默移开了落在他后颈上的视线。 “我来的时候你睡得正香,怕扰你休息,我就没给你擦身换衣服。”柯妙麻利地拿了帕子帮顾采真擦拭,一边说道,“先喝完,吃了药,待会儿我扶你擦擦身子。”гōuzんаìщu.ōгɡ “我想沐浴。”顾采真说道。 吐血后没有换衣,也没有清理,直接睡了过去,又出了一身虚汗,加上之前药浴本身就让肌肤残存着药材的丝丝粘感,她如今觉得难受极了。 “不行。”柯妙还未开口,花正骁已经扭头一口回绝。 没想到顾采真还未将腿收回去,露在被褥外的纤长白皙的玉腿一下子扎进他的眼帘,他手中的勺子与碗沿“当”地发出一声轻响,“你给我盖好了,这样像什么样子!”他气急败坏地怒斥顾采真,然后立刻低头,一边加快语速,一边把灵草汤塞给柯妙,“你身体虚弱,药浴后十二个时辰内不可再入浴。柯师妹,你看着她把灵草汤和药都喝掉。” 望着花正骁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柯妙总算忍着等他闭上房门,才对顾采真挤挤眼睛,“真真姐,花师兄好像害羞了。” 害羞?他那是恼羞成怒吧。顾采真没接她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师兄待我如同亲生妹妹,我也敬他如自家兄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赶紧停了,别整天乱点鸳鸯谱。” 亲生妹妹会去亲自己兄长吗?柯妙心中不以为然,只以为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顾虑才没有公开,如今又在闹别扭,真真姐自然不肯认。 说起来,依着真真姐的性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可能遮遮掩掩啊。难道……是花师兄不肯她说出来? 可是,为什么啊?她有点替顾采真委屈,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便顺着她的话应了一声,“好,知道啦,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来花师兄对你很好。你不知道,你之前高烧都昏迷了,他有多担心……”她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她所见到的的,花正骁对顾采真如何如何照顾,一边喂她继续吃灵草汤。 要应付那甜腻到叫人想要摔碗的灵草汤,顾采真已经觉得很心累了,柯妙的话她姑且听着,权当有个声响分散注意力了,为了表示自己在听,不时“嗯”一声。 而站在门外并没有立刻离去的花正骁,则将她们的对话,完完整整地听入耳中。 呵,顾采真还算识相,知道主动澄清他们的关系,没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他终于觉得心气平顺了一点,转身去了晚来秋的小厨房。 师傅送师叔回摘星峰前,给了他一张纸,让他照着准备食材,刚刚被不肯吃东西的顾采真气得他差点忘了。 яoùzhаǐωù.oяɡ 第一百一十八章旧事 等顾采真吃完药,已经有种很真切的水饱感。不过,灵草汤是甜得发苦,药汁是苦得发涩,接连各喝了一碗后,她现在听到柯妙拧帕子的水响都能犯恶心…… 自从重生之后,虽然拢共也没几天,但她一直在虚弱、算计、狼狈、猜忌中疲于奔命,说得实在而又可笑点,她到现在也没吃上一顿安生的饱饭。万万没想到,这会儿倒是“喝饱”了,而且简直是饱得不能再饱了。 压下咽喉处翻涌的那股甜苦交加的味道,她除去上身衣物,接过柯妙递来的帕子,于垂下纱幔的小榻上自己擦身。 柯妙当然提议过由她代劳,但还是被顾采真拒绝了,她又没昏没瘫,手脚能动,自己擦身只要慢一些悠着点便是了,实在没到情非得已必须让别人帮她的地步。 是的,顾采真一向与人疏离惯了,擦洗身体这样无限接近可能暴露她秘密的行为,就是面对前世的好友,她都没办法接受。反倒是上一世,对着那四个男人,大抵因为完全的占有与掌控,就算对他们释放她最大的恶意,露出她最残忍荒唐的一面;又或者与他们坦诚相对、交颈相欢,她都可以毫无顾忌。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也许是因为重生的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消退调整,也带到了今世。 换上干爽的衣物,她终于长出一口气,觉得到此刻,自己才终于有种通体舒畅的感觉,要是能别这么虚弱,就更好了。 迷魂掌的伤已经单纯只是破损皮肉的疼痛,只要没有那种让她失去意识的情欲幻觉,顾采真根本无所谓,这种程度的疼痛,和她如同活死人一样从万尸潭爬出来时的痛苦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一切就都还在她可控制的范围内。 刚刚,她一边用温暧湿润的布帕擦拭肌肤,一边回忆上一世,关于这碗红糖药豆灵草汤的来龙去脉。 那天,师傅季芹藻难得让师兄花正骁陪她练手,但因为迷魂掌的缘故,她发挥失常,一开始还让季芹藻雾误会,是花正骁伤到了她——那时,向来细心敏锐的季芹藻,恐怕已经闻到了她背后伤口裂开后,散发出来的淡淡血腥味。 但后来,季芹藻叮嘱她,不要罔顾身体安康,修炼道法是长久坚持,不能只争朝夕,想来那时,他确认了花正骁没有出手不知轻重,所以又误会她是葵水来了。 但那会儿,花正骁应该确确实实还没有想到女儿家的月事上。毕竟,十几岁的少年郎,一心都是胜负输赢与突破精进,正是最最意气风发骄傲至极的时候,怕是连自己身体成长的变化都没搞清楚,哪儿知道女孩儿的私密之事——而且,在送她回去的途中,他还曾问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显然是信了师傅口中“不适”的说辞的。 “真真姐,你刚刚靠坐着可能没看清,我看到花师兄的衣服下摆,蹭了好些黑灰,”妙妙大概憋了很久,此时见顾采真喝了灵草汤又吃了药,看起来安稳舒适,她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不少,立刻有了说笑的心情,“花家可是信奉君子远庖厨的,花师兄自己都是有家仆随侍的人,能为你进小厨房亲自看火熬药,倒也不容易,估计着实手忙脚乱了一番呢。” 顾采真确实不太能想象出来,花正骁在灶台前的模样,但是配上柯妙口中“手忙脚乱”四个字,他狼狈的样子不知怎的就生动起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勾起了唇角,但心思已经瞬息万变地转到了前世。 花正骁熬个药都有难度,前世那碗甜到奇葩的灵草汤,的确不太可能出自他之手。 等等……她记得,他曾经问她哪儿不舒服,却又没等到她回答,就突然脸红了一下。他突然脸红什么?之后他的态度也骤变,还是别扭与凶巴巴的,却又明显缓和了一些。 当时她未曾多加留意,现在细细一想,大概、也许、很有可能,季芹藻怕花正骁一身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脾气,不服气刚刚因她被误会了,再楞头青一样朝她问东问西,又怕她尴尬害羞,所以密音传话给前者,说了个大概——无非还是女孩子每个月会有几天比较辛苦云云……她都能想象得出季芹藻故作温和的腔调。 而且把她送回去之后,花正骁去而复返的速度很快,除非是从哪儿现拿的灵草汤端来送与她喝,否则就那一来一回的功夫,全耽搁在路上了,他哪有时间熬汤?直接拿了现成的送过来,到是能赶得及。 如此推断,他说灵草汤有点苦的话也就说得通了,因为压根不是他熬的,他怎么可能知道里面加了多少糖。 而继续推测下去,那个熬汤的人,只可能是季芹藻。 虽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但这种笃定了一辈子的认知突然被发现是错误的,顾采真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 前一世的花正骁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那碗灵草汤是他熬的。是她自己误会了。 但谁能想到文质彬彬,并爱好一切清淡素雅风格的瑶光君——口味居然这么“重”?! 顾采真又不傻,季芹藻随身带着饴糖,说起甜食来兴趣盎然滔滔不绝,他甚至还有一个糖罐子,怎么看都是一副爱吃糖的样子。 可她上辈子,一点也不知道。 她正经当他徒弟时,不知道;后来玩弄与占有他时,就更没机会知道了。 可这么嗜糖的季芹藻,曾经面不改色地喝下一碗她给的黄连龙胆草红糖水。因为他一向吝啬于向她开口,除了在被侵犯到极点时会因为承受不住快感与痛苦犯了迷糊,带着泪让她停下,他基本上不可能请求她什么。 但那次,他染了风寒,却让魔侍瞒着不要报给她知晓,又在被她发现后,还试图阻止她杀掉不听话的手下。 那几日阿泽连着出现了两回,她心里高兴,就总守在池润那边,连后者都没那么让人厌恶了,也确实没心思管其他什么事情。若不是听了暗处魔卫的禀报,她倒是想不到,季芹藻这般会收买人心,能说服只该对她一人效忠的魔侍瞒住消息。 她向来不能容忍丝毫背叛,当即要把他们处死。 “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的,你不要牵连无辜。”高温让他苍白的脸颊染上病态的嫣红,显然烧得不轻,他却还是坚持要为别人说话。 就是这样看起来悲天悯人又文质彬彬的姿态,把她手下迷惑了吗? 真是愚蠢,他们这些内宫侍者,是在她的庇护下过得太安逸,忘了正道无差别诛杀魔界之人的教训了吧。 “无辜?在你季芹藻眼里,魔界的人也能被称之无辜?”顾采真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抬起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我当年,岂不是更无辜?”她一字一顿地反问。 季芹藻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抿紧双唇,什么也没有说。任凭她的指甲掐入肌肤,将他白皙的下巴掐出深深的印痕。гōuzんаìщu.ōгɡ 顾采真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了。觉得愤怒?不甘?失望?可笑? 好像都不是,就是突然觉得……没意思。 很没意思。 死又不值得死,可活着真的也没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要活着,长长久久地活着,遗祸人间地活着,在所有人的痛恨、诅咒与恐惧里,风风光光地好好活着。 “要不然,我们来打个赌。这一碗是掺了黄连与龙胆草的红糖水,里边还加了些对你身子有好处的药材,就是都特别特别特别的苦,你要是能喝下去,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季芹藻皱眉看下她,其实他烧得有些迷糊了,但他直觉顾采真不是这样好说话的人。一碗糖水再难喝,闭着眼睛灌下去也就是了,并且于他的身体还有好处,等于顾采真盛怒之下,居然还为他着想,并且还愿意退让一步不开杀戒。 他不觉得她会这么宽容大度。 果然,顾采真对他笑了笑,“当然,这里面还有烈性的春药。” 季芹藻的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他的双唇抖了抖,艰难至极地吐出两个字:“无耻。” 顾采真的笑容愈发明媚动人,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你若是喝了,不消一刻钟,就会不顾廉耻地跪着求我肏你。” 她慢条斯理地松开了钳制他下颌的手,目光冰冷中带着嘲弄,“就是这样,你也愿意替他们求情吗?” 第一百一十九章折辱(羞辱梗,荤话梗) 冬去也那些魔侍,肯瞒住季芹藻发烧的消息不往上报,不过是担心自己会被严惩重罚——他们心里门儿清着呢,之前芳菲殿的那位,进宫没几天也是承恩后发起了高烧,魔尊得知后,宫侍可就换了一批——不,是死了一批的——他们不想上赶着去找死。 季芹藻虽然不知道围绕花正骁发生的这些事,但他一向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也想得到魔侍肯隐瞒不报的缘由里自私利己的这一层。 所以,他会为了别人的顺势而为和举手之劳,而选择付出折辱自己的代价吗? 顾采真压根没什么期待。 要是真能做到这么无私,当初他就不会因为她的异常,而毫无征兆地亲手剖了她的内丹了。他到底是因为,她要了阿泽的身子乱了纲常;还是因为,觉得她这样女生男体比天生重曈以及同胞双子还要不祥?反正,他没有给她任何申辩的机会,也没有向她解释过一句话,就这么轻易地判处了她的死刑。 所以,当顾采真看到季芹藻走向那碗红糖水时,脸上依旧维持着嘲讽冷漠的笑容,想要看他能够演到什么时候。 然后,她就亲眼看着,他明明已经因为高烧而面色潮红,摇摇欲坠,偏偏一步一步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用颤抖的手端起糖水,一饮而尽。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还是瞬间有种要被气疯了的感觉。 好!真是好得很!他就是要跟她做对,是不是?! “季芹藻!”在她猛击的巨大力道下,桌子立刻四分五裂。 原本快要被放回桌面的碗,也“啪”得落在地上,被她的整风一扫,顿时化作齑粉。 季芹藻对于她的盛怒毫无反应,他扯出一个虚弱到几乎感知不到温度的微笑,语气从容,但嗓音中泄漏出一丝颤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有些无力地闭了闭眼,他撑着这口气说完话,立刻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受控制地软着朝后倒去,被顾采真揽住了腰,拉入怀中。 胃里绞痛得如同钻入了几条毒蛇在团绕厮打,他额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咬住舌尖拼命忍住要呕吐的冲动,想从她的怀里挣脱。 奈何,与以往的每一次抗拒挣扎一样,只要紧挨她的身子,他就再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面对一次次失败。 她嘲笑过他,也讽刺过他:“只有身体天生淫贱,才会这么敏感。” “说白了,你就是天生欠肏。” 就算已经解了相思蛊又怎么样,他的身体习惯了随时随地被挑起欲望,就算她不是下蛊的人,他也一样熬不住情欲的折磨,臣服于她的身下,亦沉浮于欲海潮波。 “就算没有那个人,就算现在肏你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很久之前,她很久以前压着他抽插撞击时的话犹在耳边,“你就是想要张着腿被人肏,谁都可以。” 这些话,如同一枚尖利的钉子,随着他的耻辱,一同钉入了身体深处;也如同一块烧红的烙铁,烫伤他的灵魂,随着他的不堪,一并烙进永难磨灭的记忆。 “你夹得我有多紧,心里就是多想要,这么淫荡的身子,被他肏又被我肏,回回爽得流水。季芹藻,你说你是不是欠肏?” “这骚穴吞过多少精水?是他把你教得这么会含会夹的吗?那我可真要谢谢他,把你调教得这么骚。” “你的水真多,碰你两下就流得到处都是。” “插几下就射了,你就这么饥渴?” “你可真是……又脏又下贱。” 不要,不要再说了! 他痛苦地咬破舌尖,阻止自己自虐一般回忆她的鄙夷与嘲讽。但这样的疼痛太轻微,根本无法麻痹他浑身颤抖的神经。血管仿佛化成引线,被她随手点燃后,他就处于随时将要自我毁灭的恐惧中。 他不怕自我的消亡,可他害怕失控,害怕被她掌控,更害怕被欲望掌控——他的害怕,往往成真,从不落空。 这样一比较,就连胃中翻天倒海的作呕感,都显得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呵呵,春药没这么快起效的。师傅,你可别找到个由头,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啊。”顾采真的手指在他的颧骨、脸颊与下颌上流连,柔软微凉的指腹所到之处,都能激起他肌肤上的一层细绒毛。 上天真是厚爱他,岁月琢磨出他的温润成熟,却没有带走他的年轻感。 “放开我。”季芹藻不想听她开口,更不想接她的话。是他受制于人,任何的口舌之争都是无谓而可笑的,过往的经验更是让他明白,若是反驳顾采真的话,只会得到更强烈更直白的羞辱。 他艰难地试图自己站稳。顾采真却收紧手臂,一下子将人搂得更紧。 两人的胯部顿时贴合在一起,她已经昂然挺立的粗长部位隔着衣服蹭着他被唤醒的男根,惹得本就隐隐抬头的玉茎在衣物和她动作的摩擦下,充血发烫,蠢蠢欲动。想要发泄的感觉在身体中越来越清晰,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凌乱。这些身体反应,他厌恶却又熟悉…… 季芹藻紧绷着腰肌,明明比她高大,却推不开她,力量的悬殊一直提醒着他,如今两人之间实力的差距。她再不是当年恭敬有加的徒弟,而是单手就能够完全压制他,强迫他就范的魔尊。作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勉强压着,“放开我!” 褪去血色的薄唇半启,被咬破的嫩红舌尖在贝齿间若隐若现,顾采真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嘴唇,“师傅,你怎么把自己咬伤了?”她的语气温柔又轻佻,“弟子心疼了呢。”她仰头吻了上去,一手按住他的脑后,完全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唔!”顾采真的齿尖咬住季芹藻已经受伤的舌尖,刚刚还说着心疼他,却又故意用力吮出一丝鲜血,紧接着在他的闷哼声中,重重地抬胯抵住他昂首而起的男根,再狠狠地摩擦。 穿透层层布料而来的硬度与热度,让季芹藻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充血挺立的阳根在袍摆下顶出一个可疑暧昧的形状,后穴的空虚感也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гōuzんаìщu.ōгɡ 在他口中肆虐横行的舌尖,霸道地勾缠住他的舌头,卷吸顶绕,进一步打乱他呼吸的节奏,他听到了自己发出不知羞耻的急促喘息。 “啧,真苦。”女子微微皱眉,大剂量的黄连和龙胆草加起来,哪怕只是他口中残存的苦味被她尝了一点去,都叫她舌尖苦得发麻。 他居然全都喝下去了,不觉得苦吗?为了气她,他倒是能“吃苦”。她冷笑着垂手揉弄了一把他的坚挺,“等会儿……就给你甜头。” 她的五指按住他的玉茎时,哪怕还隔着衣服,季芹藻那儿就忍不住又胀大了几分。她粗鲁的动作,让他的身体更添兴奋。 渴望被抚摸,渴望被进入……隐秘的欲望即将无所遁形,而他无地自容。 “前头的反应这么明显,后边儿那张浪骚的嘴估计也已经湿了吧?”顾采真边嗤笑着,边禁锢住怀里试图推开她的男人,另一只手胡乱地扯开他的腰带,粗暴地剥开月牙白色的外袍,狠狠揉捏了一把自行翘立的乳首,粉嫩即将往艳红过渡的颜色相当漂亮,乳头硬起,仿佛染了水粉的小石子儿,顾采真毫不怜惜地揪住一侧的一扯,在他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呜咽里,撕开他的亵裤,露出弹翘白皙的弧形臀瓣。 他们还是贴身站着,除了挂在臂弯的白衣,他已经被她剥得近乎全裸,她却衣冠整齐,如同是他主动脱了衣服在诱惑她似的。 他光洁的胸膛剧烈婆婆文企鹅起伏着,身体挣扎不开,胃里翻江倒海。 纤细的指尖掐了一把紧绷的臀肌,惹得怀中的男人闷在嗓子里叫了一声,“啊!” 季芹藻五指无力地抓住顾采真的肩头。 而她的手指则趁势挤进他的臀缝中,向里探入。 “让我摸摸,湿了吗?” 第一百二十章不甜不苦不舒服(指梗) 秀气纤雅的指节强势地挤进季芹藻的臀缝中,他并着双腿也根本阻挡不了顾采真手指的动作,被紧紧箍住了腰身,他甚至挣扎不得,连后退半步都做不到。一直试图掩藏的身体反应终于再也隐盖不住,即将暴露,他恐慌又绝望。他抗拒的姿态,倒像个言不由衷的笑话,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却生生引人发笑。难堪至极地闭上了眼睛,季芹藻听见了顾采真发出低低的笑声。 “芹藻,你可真是敏感啊。”她的指尖刚刚触及轻颤收速的穴口,指缝与指腹就已经沾满了滑腻的液体,可想而知,这副身子敏感到了什么地步。 季芹藻的身子一抖,紧闭双眼,默不作声,不愿面对。 顾采真想,季芹藻的第一次,是蒙住眼睛被迫雌伏,不知这件事是不是对他的影响太大,他明明是个沽名钓誉,喜好装作坦荡君子的假清高,偏偏一遇上情欲羞耻难堪的场面,就总是选择闭目逃避——就好像只要他不睁开眼,正在发生的一切就是不存在的。 “睁开眼,看着我。”她不悦地命令着。 他没有乖乖地听话照做,反倒是扭开头,越发连鼻息都不想与她直接相对。 只有颤抖的长睫,泄露了他内心激烈的情绪。 就算曾经是顾采真的师傅,他如今也不过是她的禁脔,地位与强弱的对调所带来的落差与巨变,都时刻考验着他的忍耐力。除非她在交合时卑鄙地逼迫他,他实在难以服从她的要求。 他自然知道自己闭目不看的行为有多自欺欺人。可他能怎么办,命运的恶意与顾采真的恶意,他都只能承受,毫无办法。 可只要不睁开眼,这一切便犹如晚来秋密室他和那人的那晚,他尚未清醒前的那些零星又模糊的念头——再痛苦,也只是噩梦。仿佛这般闭目不看,他就真的不用经历,不用面对,不用感受……那些颠鸾倒凤的疯狂。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他以前也并不是这样遇到难题便逃避的人。 可顾采真作为他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已经没有被解开的可能了。 他试过了。早在多年之前,当润之告诉他轮回劫的真相后,他和润之就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把无辜的正骁也牵扯了进来,就是想要对抗命运,想要解开轮回,想要化解劫数。 他们,想要救她。 他们成功了吗?毕竟顾采真没有早夭,也没有在那个时候就成魔,那应该就算是成功的了吧。 可顾采真成了魔,满身杀孽,一身血债。 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力挽狂澜,却成功地“制造”了人间的浩劫。 她终究应了他的命数,成了他的弟子,成了他的生死劫——让他此生此世,生不如死。 顾采真望着他苍白脸颊上病态的嫣红,从颧骨一路染到耳尖,紧闭的双眼下,睫毛投下的阴影也闪着泪花,心中立刻爱得不行。 “师傅,你发骚的样子,真好看。”她笑了,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在感受到怀中男子浑身一震,却依旧不肯睁开双眼的瞬间,笑容更加明媚灿烂了。 明明是年长她这许多的男人,还曾经是教诲她的师傅,更是对她痛下杀手的仇人,倒在这方面天真单纯得不合时宜。一想到他这副敏感至极的身子,是被她一人发现的,一手挖掘的,一路调教的,顾采真的心情总会好上些许。 “我还没碰你什么呢,自个儿就能湿成这样。”她屈起指关节顶在褶皱边缘刮了一圈,反手蹭在他的臀尖上,两侧臀肉顿时更加紧绷与颤抖。她的语气和动作都这样慢条斯理,丝毫不见欲望当头的急迫,哪怕心里已经被他勾得欲火四溅,她依旧只是且说话,且嗤笑,“还不承认,你就是天生淫荡吗?” 我不是! 季芹藻屈辱地抿紧薄唇,任何辩解在事实面前都是这样苍白无力。生理与心理双重的不适,让他更加虚弱了。明明随时会倒下,身体像是有自己的主意,哪怕腰身更加酸软,却还是本能一般挨着她的身子——仿佛自己能从她的身上汲取到什么力量。 她哪里会给予什么给他? “射给你,统统射给你,给你!”以往荒唐的情事中,她肆意掌控着他,在巅峰发泄时低吼的那些话,忽然充斥他的脑海,震动他的耳膜。以前,那个人,在那种时候,也喜欢这么说……而她也是……不愧是君臣主仆,连习惯都这样相似。他们肆无忌惮地侵犯他,占有他,在他的身体里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留给他的只有滚烫粘稠的……精液。 他根本就厌恶如此淫乱肮脏的交媾,可是身体像是上了瘾,那个人的每次刻意靠近,都让他的相思蛊愈演愈烈,他难忍情动。被转手易主后,他又总是轻易被顾采真挑起情欲,心里有多不想,身体就有多渴求。 他可以拒绝那个人,也可以拒绝顾采真。 可他的身体做不到。 如同面对曾经很喜欢的甜食一般,他毫无抵抗诱惑的能力。 只是,他已经很久很久,久得几乎要忘记,甜,是怎样美好的滋味了。 以往,这无伤大雅但他也尽量低调的饮食爱好,早就离他而去。 正如今日的这碗黄连龙胆草红糖水,他尝不出甜,也品不出苦。 只是喝完后,感觉到很不舒服。 “真恶心。”他低声喃喃,似乎下一瞬就要吐出来了。 和过去的一次又一次交合一样,他的身体又一次罔顾他的意愿,在渴求她的侵犯。 这样的自己,也很恶心。 黄连与龙胆草俱是大寒之物,虽说于季芹藻而言是对症之药,但剂量这样大,他又是一口气一次性服下,脾胃虚寒碰上药性猛烈,身体本就受不住,此时情欲又被挑起,血气翻涌而上,若不是靠一口气撑着,只怕人早就昏过去了。 顾采真听得他的低喃,深沉的目光如无波的古井,叫人看不清其中的幽深。 “唔!”季芹藻突然睁大眼睛,咬唇低哼了一声,肠道已然不受控制地蠕动着,夹紧了外来入侵的异物。 顾采真插入了一根手指。 又紧又滑的甬道销魂得要命,仿佛在拼命诱惑她换了性器快点插进来,狠狠地冲刺,将他肏得哭出来,射出来,泄出来。 可是,她还没玩够呢。 “什么恶心?是你自己流的水恶心吗?来,尝尝看。”顾采真只当他厌恶她,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她忽然来了兴致,明知季芹藻十分爱洁,偏偏猛地抽出手指,在他失神之际突然把指头塞进了他的口中,“这骚水的味儿,如何?” “香吗?甜吗?”她恶劣地问。 沾满爱液的手指在他的口中搅弄,季芹藻一阵作呕,“唔呕!” 顾采真却没有再刺激他,手指抽离他的唇齿,迅速直接地再一次插入他水淋淋的隐秘之处。 “嗯啊!”季芹藻摇着头,眼角已经沁出泪花。 “芹藻,你里面好湿好滑,是不是很想我插进来?”她的手指顶在他敏感的一块凸起的软肉上,狠狠一摁! 突如其来的酥麻让季芹藻措手不及,“别碰那儿!嗯唔!”他两股打颤,几乎立刻要软倒下去,全靠顾采真搂着。 更多的汁水自穴口含住手指的缝隙流出,流满顾采真的手背和掌心,她全都擦在他的臀缝间,手掌按压揉弄那紧致雪白的臀肉,力道之大,将穴儿都扯得微微张开,变相刺激了男人本就敏感无比的身子,蜜液顿时更加泛滥。“你说,等春药发作了,你能骚成什么样呢!” 因为高烧,季芹藻的肌肤温度比平时高,对于常年体温偏低的顾采真来说,这样的温度实在诱人。她的食指腹按住轻轻翕张的后穴,润滑的汁水便淋满她的指头。 “这么湿,季芹藻,你可真骚。”顾采真嗤笑。男子的穴口乖巧又主动地张启,紧紧含住她的指尖,水滑温暖,裹紧缠住,她真想立刻感受他身体里的热度,于是毫无征兆地插入了第二根手指。 干脆利落的“扑哧”声,彰显出穴内充沛的水液,两根指头畅行无阻地齐根没入。 季芹藻挺直了身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虚感得到了部分满足,他心中却越发厌恶起自己——他的身体正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真恶心…… гōuzんаìщu.ōгɡ яoùzhаǐωù.oяɡ 第一百二十一章玉碎 季芹藻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说不清是因为高烧还是因为欲望,毛孔好似全都张开,他似乎是出现了幻觉,连气流在肌肤里进出的感觉都纤毫毕现,可能是因为实在太热,薄汗刚刚沁出毛孔,很快就被热度炙烤干。他的耳中有很缓慢又很有质感的破碎声音,一点点敲打在耳膜上,不是风声,也不是幻听,他昏昏沉沉地分辨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他自己与顾采真交错的呼吸声——清清楚楚得如同被放大又放慢了好多遍,简直就是过分清晰的……幻觉。 好热……好难受…… 胃里的冰冷绞痛让他每一次呼吸都要压制再压制,才能按捺下想吐的感觉。顾采真进入他身体的两根手指,仿佛捏住了他的命脉,随意搅弄,肆意开垦。 季芹藻受不住地咬唇喘息着,胃里的绞痛与后穴的快感如同两股各自为政的力量,相互厮杀争夺着对他的控制,却又联合起来撕扯他的每一根神经。 痛苦与快乐交织成一个巨大的火把,而他如同一块浸透了燃料的破布,肮脏又无骨,被揉皱,被点着、被消耗……快要化成灰烬。 他的心中隐隐期待着自己能够化成灰的结果,却无比惧怕这个过程。 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保持清醒,只会有两个下场,吐了,或者疯了。 “放开我……”沙哑的嗓音有别于从前的温润平和,虽然尽量想维持长者的尊严与体面,可到底在情欲中浸润了这么多年,哪怕是被迫的,也能听出一股不愿示人的软弱。 “明明想要得很,骚得都出了这么多水了,不是因为我给你个贞妃的封号,你就真当自己有那坚贞的款儿吧?”顾采真低头咬住他的锁骨尖,犬齿滑过肌肤的疼痛,令男人一个激灵,她的牙齿稍加用力,就刺破了他锁骨处的皮肤,一颗两颗的血珠如同红色玛瑙般剔透地冒了出来,又被她吮吸干净。 “坚贞的人,可不会像你这么发骚。” “唔!”这样的疼痛对平时的季芹藻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在床笫之间,但凡顾采真开口说一些肆意侮辱的话,再加上亲近与触碰,他根本承受不了。因为他的身体反应实在太过于敏感而强烈,顾采真施加于他身上的手段,总会有成倍的效果。 逼一个总爱以温润如玉一面示人的男人,面对他身体里隐藏的淫荡乱欲,总会叫人心情愉悦。 锁骨窝本就是他的敏感地带,肌肤以及细小伤口被吸吮的感觉,更是令季芹藻头皮发麻,他抵在顾采真腰腹处的男根顶端充血泛红,马眼微张,透明略带腥气的液体冒出来后沿着柱身往下流。 顾采真轻轻笑了,“着急了?都这样了,还想让我放开?”她的指尖按住一处微凸的软肉狠狠旋转,按住男人闷哼一声后骤然挺起的腰,紧绷的腰肌令人心动的线条扭动着,她却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放开哪儿啊,放了你的人,还是放了这个骚穴?” 手指的抽插迅速起来,季芹藻本来就站不太稳,两根手指弄的连呼吸都无法,顺其自然 包裹住手指的内壁带着明显高于平时的热度,催发着顾采真心中压抑不住的暴虐。 男人修长的手指紧捏成拳,无力地抵在她的肩头,因为身体实在没力气,本就被顾采真箍着腰靠在她身上才勉强站着。但顾采真显然还没将人欺负够,一边保持着两根手指在他体内揉按碾磨的频率,一边把人往后推,直至季芹藻光裸的后背抵上书架。 “唔!”削瘦白皙的背部重重撞上书架的隔层,虚弱的身体迟钝地将痛楚传达至脑中,因为有些滞后,他甚至还没有真切地感受完全这种疼痛,就又被隐秘之处难以言明的刺激搅散。 原本,他就这样站着都勉强,这后退的几步路,因着身体里不断碾压抠弄的手指而越发艰难踉跄。可只要他有一点要向后倒去的倾向,顾采真就会收拢圈住他腰部的手臂,把他朝回拽。 不管是他的步幅,还是被顾采真推搡的幅度,都很轻很小。可双足站立的姿势,本就使他不得不将那两根手指夹得极紧,这样推搡拉扯的动作,又逼得他身不由己地一收一放,更是带来难以言喻的酥麻。 见他背后有了依靠,顾采真立刻松开他的腰,捞起他的一条腿抬起朝一侧掰开,迫使他挺腰抬臀,将水淋红嫩的穴口彻底暴露在她面前。 被手指玩弄后越发红艳湿润的小穴正在一吸一张,在她的注目下颤抖着吸附住指根再一松,更多的蜜液滴落而出,又一次绞紧。 “不要……”季芹藻被这样羞耻的姿势逼得快要崩溃,又没法反抗逃脱,身体的温度还在升高,人越发昏沉,不管是被她捞在臂弯的那条腿,还是单足而立的另一条腿,都颤抖得厉害,体力不支,心力也不支,“嗯……唔……恶心……” 顾采真看着人已经烧得有些迷糊了,白皙的身体也在她的亵玩下泛出欲色的浅粉,可口中还在重复说着“恶心”,本就压不住的邪火登时窜得更高。 伪君子就是虚伪,明明身体饥渴极了,偏偏咬紧牙关也不肯承认。 呵呵,等会儿春药的劲头上来了,我等着看你摇尾乞怜哭着求我肏进去。 现在,就先跟你收点利息。 “恶心?我看你想要得不得了呢!”顾采真凑近他的侧脸,吻上他发红发烫的耳尖,同时手指对准他的敏感点不停戳弄按碾,逼得人受不了地背靠书架不停挣扎。 “不行,停下!别……”季芹藻被愉悦与难受轮流煎熬着,一丝不挂的修长身体试图弯腰蜷缩,却被顾采真把抬起的一条腿死命往旁边压,身体顿时被迫打开得更彻底。 白嫩紧致的臀瓣掰朝外掰开,本就被手指肏得水液淋漓嫩肉外翻的小穴,从艳粉变得更加艳丽熟红,四周褶皱被完全撑平,几乎透出内侧边缘的嫩红,颤巍巍如同被迫绽放的花苞,轻轻收缩着,吐着蜜水,被指头抽插得“噗滋”作响。 甬道里的温度逐步上升,从温暖变得滚烫,收缩绞住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季芹藻的喘息开始微微变调,在手指的抽插下逐渐趋向呻吟。 “唔……嗯……”他的前端可怜巴巴地翘着,得不到一点抚慰,小腹里憋着一股不甘不愿的火,胃里又闷着一股翻天覆地的疼,浑身发烫又发软,在被手指反复刺激到身体里那个点时,虚弱的他终于不堪这样的折磨,一股酥麻从两腿间窜上尾椎,沿着脊柱冲向颅顶。 “嗯啊!”他连尖叫都是虚渺的,像是病弱受伤的猫儿躲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里,不知是希望被人找到,还是不想被人发现。就这么可怜兮兮地叫着,声音弱得让人想要抱起他,又隐约透出一点湿漉漉的媚,叫人抱起他后更想扼住他的咽喉,期待A他发出更加呜咽的声音。 这世上的美千姿百态,有些美,如玉;有些美,如玉碎。 季芹藻这翩翩如玉的君子,如今便有种被摧毁后,破碎的美。美到每一块碎片上,都散发着即将洇灭的极致光辉。 这光辉,是他苍白的肌肤,是他嫣红的脸颊,是他泛粉的脖颈,是他艳朱的乳尖,是他赤色的男根,是他水绛的蜜穴。 无一处不是美的。гōuzんаìщu.ōгɡ 美到发光。 美……极了…… 顾采真着迷地看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芹藻。”她叫着他的名字,感受着他的后穴痉挛着“咬”紧了她的手指,涌出一大波暖滑的液体。 与此同时,他紧皱眉头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一手突然拼尽全力地想推开她,一边扭开了头。 在阳精喷薄而出的瞬间,季芹藻终于难以忍受地吐了。 顾采真的面色阴沉如水,抽出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就这么恶心吗?” 手指上透明黏腻的汁水染上了男人的下颌,后者扭头试图摆脱钳制,均以失败告终。 死死地盯着男人泛着水意的双目,顾采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什么,但显然,不管她想要看到他露出什么样的情绪,这样的期待都落空了。 他的眼神湿漉又空茫,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她,也没有焦点。 “你在恶心什么?你自己吗?”顾采真的手重重一甩,季芹藻的侧脸撞在书架上,额头与唇角登时逸出两道血红。 他赤裸着身子蜷在地上,修长的双腿屈之而跪,两手撑地,一对肩背骨高高耸起,整个人削瘦又紧绷,垂着头止不住地呕吐,直到他什么都吐不出来,按在地面的十指都在颤抖。 顾采真好整以瑕地蹲下来,手指重新抹了一把他腿心的蜜汁,看着他因为自己的触碰就越发战栗得厉害,不由嘲讽地勾起唇角,恶意地搅弄了一指头他刚刚射喷在她衣衫上的精水,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双唇间,“尝尝你自己的骚水浪精,都是什么味。” “不!呕!”一向爱洁的季芹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肮脏”事情,立刻干呕,吐得几乎昏厥过去。 顾采真冷漠地看着他,“季芹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真脏。” яoùzhаǐωù.oяɡ 第一百二十二章烫( 在被顾采真弯腰抱起的瞬间,就算意识已经偏向模糊,季芹藻的第一反应还是抗拒。 他扭头微微侧肩躲避的动作,让顾采真停下来。 “怎么,你不想清洗一下?”明眸皓齿的女子美艳又矜贵,眉目间有种无法掩饰的凌厉,哪怕是地上凌乱脏污的秽物,也不能减弱她的气场半分。她半蹲着单膝跪地,环抱着男子削瘦的背,手掌着迷地摩挲着他微烫的肌肤,指头漫不经心地从他的背脊骨珠开始,一节一节一直抚摸到他的尾椎,指尖打着旋儿,掉了个头又自下向上抚摸过去。 按在背上的明明是柔软的指腹,倒有些冰凉刀锋的意味,就算季芹藻热得不行,在她的抚摸下却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哪怕意识不那么清醒了,在他的下意识里,依旧本能地觉察出眼前人的危险性。 刚刚吐得太厉害,他此时完全没了力气,侧靠在书架上,后背的白皙肌肤中间横着一道刚刚被压在书架上时,撞出来的红痕,在丝滑如玉的背脊上很是刺眼。 他无力地垂着头,从顾采真的角度,能看清他额上的一层细密冷汗与血迹未干的伤口,还有他凌乱垂下的墨发后,那若隐若现微微颤抖的破损唇角,红得叫人想要狠狠吻上去。 其实,就算她现在强硬地把对方抱起来,或者对他做些更加过分的事情,季芹藻也都根本无可奈何。 可是,哪怕她的确欲火中烧又怒火中烧,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奇异地大过其他任何的想法——带他去清理,把他洗干净。 她知道季芹藻爱洁,所以格外渴望将他弄脏,更是喜欢看他崩溃的样子,可也许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么影响甚大,每每当季芹藻被她折磨得不成样子后,她又莫名其妙地想要将他复原,哪怕明知道他如同被打碎在墨池里的玉瓷瓶,就算再精心修复,那染上的色与碎裂的痕,都是永远消除不了的,可她依旧会去这样做。 就算再面目全非,他也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季芹藻。 季芹藻就应该是那样白衣翩跹,干干净净的。 但她又并不是真的想将他复原如初,她是疯了,也还没有疯到这个地步——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她只不过是借着这样,一次又一次残忍地向季芹藻证明,他已经脏了,已经毁了,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看上去洁净不染完好如初,也回不去了。 而对付不太清醒的季芹藻,她也很有经验。 她松开了环绕着他的手臂,先让他觉得自在一些,才再度开口,“你不想把自己清理一下吗?”明明之前,她才用最无情最讽刺的话语嘲讽羞辱他,此刻温柔起来,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清理”两个字,令季芹藻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眸,染上一层水光潋滟的红。他努力并紧双腿侧过身去,试图隐藏即便已经出了一回精,却还是挺立的阳根。 身姿修长注重仪态的男人,如今莫名显看得可怜兮兮,像是迷了路又受了伤的名贵猫儿,偏偏又撞上了发情期,简直到了穷途末路。 腿心一片狼藉的蜜液,随着季芹藻姿势的改变,被蹭到更多的地方,也让他越发难以忍受。明明是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他却厌恶得视之如同附骨之蛆。 顾采真将他皱眉的动作看在眼里,“我带你去清洗。”她的声音更加地温柔,“洗完,就不脏了。” 季芹藻目光怔怔地看向她。他此刻的意识已经模糊得不太能认出人来,目光顿时少了不动声色的敏锐,也没了隐藏在温润下的强硬,如同一只被磨平了爪子的猫,有种晕晕软软的无害和脆弱。 克制住心里想要抓住男子的脚踝,将人狠狠拽过来压在身下的冲动,顾采真再去抱他,季芹藻果然就乖巧顺从了,但他还是坚持扶着她,自己走。 顾采真默许后,扶着体表温度滚烫的男子走向浴池,她心想,他果然已经烧糊涂了。гōuzんаìщu.ōгɡ 等将人扶着入了水中,她自己也下了水,半哄骗半强迫地让他舒展开身体,顾采真看到季芹藻不同寻常的反应,终于意识到一点,就算他刚刚吐得非常厉害,可自己气得失去理智时,在那红糖水里加的春药实在是烈性非常,而此刻,有些药效已经被他吸收了。 她本来做了两手打算:其一,季芹藻压根不会喝;其二,这红糖水里加了大量的黄连与龙胆草,味道古怪浓烈,根本无法下咽,就算他喝了一口,也没办法继续。 不过,那春药是实打实的,并非她对季芹藻恫吓的谎言,而是的的确确下了不少,就算喝下一口都够他受的。 谁知道季芹藻不光真的选择喝了,居然还全部喝完了!刚刚她用手指玩弄他,又耗了好一会儿工夫,哪怕他后来吐了个干净,那么烈的春药也已经进入血液开始起效了。 “唔……”季芹藻墨眸半阖,呼吸变得急促,顾采真恰好捉着他的一只手腕,能感觉到他快速却有微弱的凌乱脉搏。 他的体温更烫了。 他被顾采真固定在池壁与她之间,浴池的水度还比不上他的体温,更化解不了他此刻由内向外的燥热。 他难受而不受控制地抬腰,想去蹭女子的身体,却被顾采真抬起了这条腿架在肩头。在水中收缩不已的穴儿红艳淫靡,他委屈地嗯哼着,探下去一只手颤抖着捏拳掩在腿间,一点点手背的触碰,都让那娇嫩的穴儿饱受刺激。 恐怕他的初衷是想维持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掩盖住隐秘部位,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敏感的身体,多年的调教,体内的相思蛊,烈性的春药,四者叠加;再加上高烧不退,再强大的意志力在此刻都变得恍惚。 顾采真将季芹藻这只手拽开后,他迷蒙的双目积蓄了点滴泪花,像是被逼得无路可走了,又试图用另一只手去触碰自己的阳根,同样被拉开了。 “放开……放开……”他扭动着身躯,带得周围水花四溅,连语气都带着丝丝隐忍的哭腔,前端后穴都得不到缓解,更别提发泄,对于如今已经被高烧与欲望折磨得迷糊了的男子而言,实在太熬人了。 “唔……”他剑眉蹙起,浑身发颤,呼吸成了喘息,呜咽成了呻吟,“嗯……” 顾采真不为所动,只按部就班地把人摁在原处,用温水将他清洗干净,一直等到人挣扎得越来越频繁却也越来越无力时,才将他用毯子裹着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яoùzhаǐωù.oяɡ 第一百二十三章诱 季芹藻被卷在毯子里细细战栗着,完全动弹不得,哪怕连蜷曲身体抱紧自己都做不到。蒸腾的热意全被裹在了毯子内,浑身的燥火刚刚窜出苗头,就被强势镇压反向朝里燃烧。 血液早就过了沸点,过度沸腾后,好似正在被逐渐烤干。“啊唔……”季芹藻咬着嘴唇,眼眶完全红了,呜呜的声音却更加动听。 难受……真的很难受…… 身体越来越热,肌肤所有的毛孔仿佛都被紧紧缠住他四肢与躯干的毯子盖住了一样,一丝一毫的热气都散不出去,那种由内而外的炙烤带来的高温,全都闷在皮肤下,血管里,骨骼中,上下流窜,到处肆虐,却找不到出口,如同沸水滚腾带来的蒸汽,几乎灼伤一切,烫得他绝望。 “嗯……嗯啊……”他在毯子中艰难地扭动着,犹如被束缚了手脚的溺水者,感觉到肺里的空气在急速流失,意识已经完全模糊。 可是,他是不是落在了沸水中?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烫,连呼吸都是滚热的…… 披散的墨发如同上好的黑色丝缎,掩住季芹藻的半张俊颜,线条优美的下颌精致白皙,启开颤抖的红唇水润光泽,但不知是发烧还是春药催发的情欲带来的口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反复舔着嘴唇,“嗯唔……”他发出呻吟与喘息混合的声音,但语调实在太压抑,让人觉得他好像被折磨得快要哭了。 顾采真伏下身,轻而易举捏住季芹藻 的下巴扳过他的脸,只见他长睫上点滴晶莹,眼眶泛红一圈,眼尾更是蓄着明显的水光——看来是真的快哭了。 被春药与高烧熬得绵软的季芹藻,迷迷糊糊不会反抗,配合地仰着头任她托住下巴,睫毛颤抖,眼含泪水,脸颊上的肌肤如落入雪地中的樱瓣,莹白透粉。 他已经连扭动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呼吸急促凌乱地不停加快。 “唔……嗯……”他的呻吟也变得飘忽,如同陷入梦魇中的人在呓语。身体因为太热而靠近低温的本能,以及迫切想要纾解欲望的本能,都让他不由自主地留恋着顾采真的指尖。 那一点微凉,那一点柔软,让他渴望至极。 他侧过脸颊,姿态透出一股亲密与讨好地蹭了蹭顾采真的指尖,就是那一点低于他体温的触感,往日是避之不及的万恶之源,如今却是饮鸩止渴的那一点甜。 而他,从来都拒绝不了甜。 “唔……”一开始的触碰的确带来极细微的愉悦,但随即他就发现,这个法子只是杯水车薪。身体和心里的燥热依旧如同丹炉里的真火,几乎要炼得他骨血都要化了。 顾采真只是静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期待。她太喜欢季芹藻这个样子了,明明包裹得异常严实,却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一股浑如天然的……欲。 难怪她每回看着他一身白衣齐楚敛容的模样,就总会格外地有兴致。 因为她尝过,他层层叠叠包裹里面的,洁身自好纤尘不染背后的……隐藏的放荡。 他的敏感,根本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总不可能全是她调教出来的。 只能是天生的……适合……被玩弄。 她是这样想的,也在床笫之间,在他濒临失控的瞬间,一遍一遍地告诉他。 “季芹藻,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骚浪更下贱的人了。” “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下面咬得我多紧,一肏腰就软,一插就能射,啧啧。” “要不是做我的妃子,就你这副身子,当个妓子,才不算浪费。” 他空白无望的表情,以及瞬间湮灭的眸光,每一次都不会让她失望。 真的……美极了。 令人回味。 季芹藻喘息着,湿漉漉地眨了眨眼睛,眉间是越积越多的不满足,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远远不够。 不够……不够啊……远远不够…… 太热了……要怎么办……гōuzんаìщu.ōгɡ 他求救一般看向眼前的人,其实视线根本无法完全对焦,混动的脑海里已经分辨不出这个人是谁了。但身体有记忆,这个人虽然很危险,可是能帮他——能帮到现在难受得要死了的他。 帮我…… 帮帮我…… 或者,杀了我吧…… 他想向她伸出手,但肩头往下都被裹在毯子中。脸颊的薄红愈发艳丽,如火烧的云霞。他委屈又可怜地呜咽着,只能尽量侧头,如同一只猫咪,蹭了蹭她摊开的掌心,露出脆弱的咽喉,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缠绕她的指间。 她 顾采真安静地垂头,专注地看着他,仿佛带了一丝怜悯般抚了抚他的脸,若画面就此定格,倒也有着无限缱绻。 “呜……”当她展现出准备抽回手时,男人怎么肯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慰藉与希望。他此时行事已经全照本能,而本能只想挽留。但他全身受制,根本没有办法拉住她,一时情急干脆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季芹藻意识不清醒,心情又急迫,自然咬得很用力,玉白的牙齿上下一合,顾采真的手指登时被咬出了血。微凉的血液,同样对如今燥热高烧的季芹藻,有着无上的诱惑,他改用舌尖卷住她的指头,吮了起来。 “唔……”水红的唇瓣含住她的手指,湿滑的舌头不时探出唇齿间吸吮舔舐,顾采真看着意识不清的季芹藻,乖巧又温驯,主动又诱人,眸子中顿时暗色翻滚。 她甚至用灵力,让自己的手指多出了一会儿工夫的血,好让他多吮吸一会儿。 这样堪称美色的场景,可是难得见。些许付出一点不算什么的代价,就能多多欣赏片刻,她自然愿意。 紊乱的鼻息喷洒在她的指缝间,如同春日微醺的风,不知不觉就让人浅醉。“滋滋”的含吮声带着一点点酥麻,从指骨传遍全身,直到季芹藻无力地松开她再也吮不出一滴鲜血的指尖,她才好似拆开一份专属她的礼物般,心情愉快却又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毯子。 第一百二十四章纯净欲(主动梗,坐腿梗) 带着独特光泽的毯子被解开,自季芹藻的肩头滑落,露出他布满薄汗的白皙胸膛。 “唔……”被毯子缠裹得层层叠叠的男人,终于恢复了上身的自由,他的双手乍然得到解放,一时还未反应得过来,只无措地揪紧了半压在身下的毯子,胸口剧烈地起伏。在毯子被揭开的瞬间,身体里的燥热缓解了刹那,但根本没有得到本质上的消减,反倒因为他神经的放松而有了可趁之机,更加猛烈地席卷周身。 他侧过身蜷着,一边细细颤抖,一边重重喘息,压在喉管里的低沉呻吟,因为高温也因为缺水,沙哑得如同荒漠中的流沙,又像是初夏穿堂的风,微热微暖,让人生出一股接近愉悦的热,听得顾采真通体舒畅。 颗颗可见的晶莹汗珠,仿佛落在舒展花瓣上的朝露,又似不溶于丝缎的醇香酒滴,随着季芹藻的扭动而在他白皙精瘦的胸膛上滚动。两点红得不像话的茱萸已经颤巍巍挺立,可能刚刚费劲想挣扎时,被迫与毯子摩擦得狠了,娇嫩敏感的乳尖已然呈现出微微的红肿,那一圈圆晕更是艳丽极了。 顾采真随手覆上一侧,甚至没有捏捻,只是掌心按住揉了揉,就听到季芹藻忽然蹙着眉头闷哼了一声,身体一绷,侧蜷着身体额头抵住床榻,短促又高昂地“啊!”了一声。 乌黑的长睫终于不堪重负,汗珠与泪珠一起滴落。他低头咬住了毯子,呜咽与呻吟已经完全分不清,“唔……嗯啊……嗯……” “难受吗”顾采真强势地压住他的肩头,将人按成平躺的姿势,一边继续玩弄着他嫣红的乳首,一边明知故问。 季芹藻的眼前有汗也有泪,被高烧和欲望熬炼得神智混沌,眼神迷蒙地循声看向她,根本认不出人来,也不知能不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只是两截修长劲瘦的小腿从毯子里踢蹬而出,力气有限地试图绞紧并拢。 他身上一惯清净温和的气息,此刻又混合了一点别的什么更暧昧也更诱人的熟悉气味,在空气里一丝一丝地飘散。 顾采真扬了扬眉,将男人半扶到自己怀里靠着,又把那缠在他腰臀间的毯子完全解开,一股更加浓郁的腥膻之气,顿时四散开来。 男人平坦结实的小腹向下一片,全是肉眼可见的乳白色黏腻,连毯子的内侧也是一样,他一向爱洁,这样滑腻黏人的感觉让他不适地皱眉。 顾采真却笑了起来,带着凉薄的恶意,以及掩饰不住的自得,“原来不是难受,是舒服了啊。” “我不过碰了你一下,就射了这么多。”她微笑着低头,对准那双被咬得艳红的双唇吻了下去,带着十足的侵略意味,却又好似居高临下送给对方的赏赐,“这得……多骚啊……” “唔……”季芹藻对于“骚”这个字眼,多少还有点反应,因为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发抖,像是想要反驳,但由于紧接着就被顾采真的深吻封住了嘴,本就难以集中的注意力,又立刻被她所吸引。 香滑的舌头灵活地在他口中四处游走,他低低呻吟了一声,并不反抗,反倒是抬手主动地勾住顾采真的后颈,有些费劲地昂首,唇舌缠上她湿滑的舌尖,试图吮吸她的口津。 安静的寝宫内,唇齿勾缠的水声格外清晰,顾采真已然不再有所动作,而是任凭季芹藻索取。 男子的长发如同泼墨,披散于赤裸曼妙的肩背,他扬起上身,胸脯贴住她的身体,有些难耐地扯着她的衣襟,虽然沐浴后的顾采真穿的只是简单的系腰款常服,但是腰带未解,衣衫怎么撕扯都不过凌乱微敞开。гōuzんаìщu.ōгɡ 可他实在太渴望肌肤相亲的感觉了,渴望着她微凉的体温,能够解他的热。但几番努力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他揪住她的肩袖,像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季芹藻气喘吁吁,呼吸在持续的亲吻里急促又紊乱,除了让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都消耗殆尽,他并没有能实现与顾采真如何亲近。 “嗯……”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泄气的委屈,有些脱力地快要跌回毯子上,顾采真却刚好屈起双腿,让他坐在了她的腿上,同时诱哄着他继续这个绵长的吻。 她享受着他的主动,完全由着他来,只是伸手用指尖在那一片狼藉的下腹与股沟间一路滑动,每一寸移动,都叫依偎在她怀中的男人战栗不已。 “唔……”指尖探过会阴,绕着圈摩挲着水淋淋的后穴口。季芹藻张腿坐在她的大腿上,臀后刚一接触裙摆,就弄得那处的布料明显印出一大片水渍,顾采真垂眸看了一眼,胯下登时胀得发疼。 柔软的料子擦过臀缝间,也刺激到了季芹藻,他呜呜咽咽地将双手放在顾采真肩头,腰部下沉,脚趾内勾,双腿夹紧,臀部不由自主地在她腿上前后摆动,无师自通地试图通过这样的摩擦,缓解自己的难受。 再细腻的面料,质感都与肌肤千差万别,柔嫩水润的穴儿边缘被布料擦过,本能地一收一缩,顿时产生阵阵强烈的酥麻,“嗯啊……”季芹藻呻吟着,因着这一点刺激,穴内顿时流出更多的蜜液来,滴滴嗒嗒地落下,将顾采真大腿上那一块裙摆的水印,弄得更大更深了。 而顾采真看准了机会,不怀好意地直接掐住他一侧的腰窝,紧跟着大腿朝上顶了顶,刻意让布料狠狠擦过他臀缝间的嫩肉,惹得季芹藻腰一酸,差点就此瘫软下去,“啊!” 他一双长腿岔在她身子两侧,无助地蹬着毯子,下意识搂住她的脖子,上身哆哆嗦嗦地紧紧攀附着她,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全都喷洒在她的鬓角耳边。 “唔嗯……”过于敏感的体质与长期强制的调教,早就让他腿间那处穴儿形成了习惯,又淫又妙,只要稍加撩拨,那儿可谓格外的乖巧,该湿润的立马湿润,该收缩的即刻收缩。更何况,但凡顾采真催动了相思蛊,哪里还由得他不动情。而今日又因着高烧与烈性春药的缘故,生生把人逼得神志不清了。 否则,哪怕再怎么威胁逼迫,季芹藻也不可能做出这样淫荡的姿态。 可这不认得她,也不会反抗,甚至不会面露抗拒的季芹藻,明明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却依旧美得干干净净、不染杂质。欲望与圣洁矛盾地糅合在他身上——他可……真好看啊。 好看得让人心生暴虐,只想——得到他,或者毁了他。 第一百二十五章师傅乖(伪骑乘梗,指梗) 如果是平日的季芹藻,顾采真自然是能毁就毁,谁叫他越被毁得厉害,就越是美得厉害呢。 因为,这种美是她一手发掘的、调教的、缔造的,也是她独属的。 也因为,被毁掉的季芹藻,等于另一种意义上的,人间罕有的……美好。 每一次情欲交合,每一回把他逼去高潮巅峰,肏得他浑身发抖又发软,肏得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听从她的掌控,最终把自己的东西完完全全射进他身体里,都既是对他更深入的一次调教,也是令她更满足的一场折磨。他失神的目光,屈辱的表情,隐忍的呻吟,失律的喘息,无一不妙极了。 曾经看起来温柔有度的男人,仿佛是在岁月沉淀中的静水深流,如今在她亲手打造的梦魇中挣扎受辱,身陷囹圄,于漩涡中下沉,醒不过来。 可对他而言的噩梦,是她的美梦。 顾采真总以为美梦已经足够美了,却没想到,美之一字,根本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场景,更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季芹藻。 这已不仅仅是美,而是美好。 如今的季芹藻认不出她来,因为高烧迷迷糊糊,又因为春药而十分主动。这可比平时她暗中催发相思蛊,单纯让他动情有意思多了。 这样的美好,对顾采真而言,比她活在人间这件事本身,还要难得。 因为,往日就算被迫动情,季芹藻也是完全清醒的,他不知道相思蛊还存在,更不知道她便是当初那人,他只会因为自己的身体反应羞耻又痛苦,身体有多接纳和渴望她的侵犯,心里就有多排斥和抗拒。他压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姿态与情态。 顾采真目光沉沉地凝视着他,甚至有种提前而生的、看一眼少一眼的遗憾。 毕竟,漂亮的东西,总是让人怎么都看不够的。 她知道,如果季芹藻清醒过来后还记得这过程,只怕顿时会如同身处无间地狱,被侵犯的痛苦与对她的仇恨,都会翻倍。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要是不够恨她,怎么对得起她的恨呢? 但是,她的恨意与审美,原本就是两件独立的事情,即使再痛恨季芹藻,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季芹藻实在太美了。 如今她看他的每一眼,都是在欣赏着几乎不属于人间的……无上绝色。 男人苍白的脸上染着病态的红,劲瘦的身上挂满汗珠,两腿不知羞耻地大张着坐在她身上,肌肤泛着诱人的水光,温度高得吓人。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两粒茱萸红艳诱人,“嗯……啊……”他两手搂住她的脖颈,腰酸腿也软,但又勉强自己将腰肢挺直了配合着,因为顾采真正不停地顶膝,裙衫的布料反复摩擦他臀缝间的嫩肉,指尖还随着动作不停摸索着他蜜液四流的穴口。 一阵阵细微的酥麻缓和了身体里的热,就像是一碗苦药中掺了蜂蜜,虽然改不了口味,到底多了一丝苦涩的甜,让人得以下咽。季芹藻神智再迷糊,身体的感觉还是敏锐的,甚至比平时还要敏感。因为发烧带来的浑身酸痛都消散了,胃部的不适也好像不见了,尽管依旧从里到外烫得可怕,但欢愉感正在扩散,隐隐压过其他所有的感官。他觉得好受了一些,继而又发现这样还不够…… 有些快感是活生生刺进骨肉的钉看子,合着血敲击钉入时有多么疼,疼痛退散后的满足感就有多刻骨铭心。即便觉得恶心觉得羞耻觉得不应该,却还是无法抗拒地会上瘾。那种疯狂到极限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生难以忘怀。 可如今的季芹藻不会觉得恶心,也不会觉得羞耻,更不会觉得不应该,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他气喘吁吁地摆着臀,一双腿修长极了,便是屈起岔在她身子两侧,也好看得如同两节玉竹,膝盖打着颤,显然没了气力。饱满弹翘的臀肉随着他自己的动作,微微挤压变形,在顾采真的裙摆上留下一大滩暧昧的水印。他前头的玉茎又挺翘起来,之前的阳精还残留在柱身上泛着水光,顶端又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可到底发着烧又中了春药,无甚体力,本能的驱使让他有些疯狂,但毕竟身体存在着极限,他很快就软了腰。 “唔……”他将下巴搁在顾采真的一侧肩头,凌乱的呼吸如同鹅毛扫过她的肩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隔着衣襟紧贴着顾采真的上身,压住的娇挺柔软带着男性所没有的肉体特征,隐约让季芹藻更加兴奋。 他的阳根直挺挺地顶在两人的腹部之间,之前留下的精液与后来马眼又分泌的清液,将顾采真的衣服上弄得乱七八糟。 他的呼吸沉重又费劲,顾采真却不打算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她忽然扯住他脑后的长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然后笑了一下。除了意识不清的季芹藻,没人得以窥见她此刻的笑容,那是白骨成堆杀人不见血的消沉风流,亦是琼玉高楼坍塌前的繁华笙歌,明明她已是这世间至强至尊之人,这笑容中却有着命若悬丝的病态和扭曲。 季芹藻怔怔地看着她面上的笑容,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能看得清,看得懂,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眉眼间含着欲色风情,目光定定了一瞬,再次失去了焦点,仿佛一尊会动会呼吸的漂亮人偶——犹如在等一个能够让他活过来的咒语。 “芹藻。”顾采真念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咬字很重。 他茫茫然抬眸,似半盲的人循着光瞧了过来似的,瞳仁如同墨玉,漾着剔透的水头,又好似玄碳,烧着安静的明火。 顾采真陡然松开扯住他发丝的手,而后一下搂过他无力的腰,另一只手一直在抚摸着他后穴的手指,直直朝上一戳,“噗嗞”一声插入已经润滑无比的入口。 “啊!”季芹藻本想继续埋头于她的肩颈处,此时却大受刺激,头颅后仰,脖颈昂成一条优美的直线,黑长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个轻盈的弧度,无措的双手搂紧了顾采真的脖子。 湿漉漉充着血的男根,毫无征兆地又射出一股白浊,滴落在顾采真的衣服上。季芹藻本就敏感的身子,显然已经被春药熬得要奔溃了,不过是被插入了一根手指,便又出了一次精。 顾采真皱皱眉,觉得有些不妥,她还没开始肏他,可不能让他先自己耗干净了。随手拿了一旁的发带绕在季芹藻的玉茎根部,因为发带有两指宽,她干脆连囊袋都缠裹住了,再打了个独特的结。 季芹藻又一次出精后,整个人更加昏昏沉沉的,压根不会反抗,任她摆弄。 但顾采真对他性器的触碰,依旧刺激着他。顾采真感到他后穴层层叠叠的嫩肉带着不可思议的湿滑,从四面八方挤过来,争先恐后地裹住她的指头,密密麻麻地自发蠕动。 季芹藻小声地嗯哼着,显然被舒服到了,这让他重新又凝聚了一点力气,臀腰也恢复了小幅度的扭动。гōuzんаìщu.ōгɡ 但很快,这声音中就带上了一点委屈和不满,唔……嗯……” 因为,顾采真仅仅是插入了手指,却没有抽动,酥爽戛然而止。不算被填充,更没有被满足,快感的缺失,比之前更甚。 他感觉到了焦躁和难耐,不由自主地收起小腿并拢膝盖,小腹无意识地用力,拼命挤压着闯入他身体里却又不肯如他意的手指。 “嗯……嗯唔……”靠着这些努力,一些断断续续的快感被制造出来,他得到了零星的慰藉,可是这样依旧不够…… 顾采真看着动情的季芹藻,毫无征兆地腰腹用力挺起,同时猛然抬了抬大腿。 “呃啊!”年长的男子身子一抖,差点滑下去,两手反撑着她的膝盖时还落空了一次,勉勉强强双手按在自己臀后,正好按在了她的膝盖上。 虽然手指远没有达到他身体的深处,但这一下随着身体被顶起再落下的过程,摩擦与刮弄生出来酥爽,让被春药催发的情欲折磨了许久的他舒服极了。 在欲望中无法清醒的季芹藻实在太好掌控,如同一个爱吃糖的孩子,给点甜头立刻表现出欢喜,继而乖乖地被诱惑着上了当。 顾采真的动作让他发现了,像刚刚那样,就可以很舒服。 顾采真顺利地将这样的暗示植入了他的心间。 于是,他双手撑在背后,不算很稳当地按在顾采真地膝盖上,配合着双腿发力,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撑直上身,臀部抬起,再坐下。 嫩红的后穴贪婪地含住顾采真的手指,内壁的软肉讨好地一次次收紧,又被指尖反复破开摩擦,肠道中的滚热和他原本的燥有所不同,带着让他发软的酸麻,碾碎他早就混沌的神智。 “嗯啊!”他面上越发红得好看,薄唇随着动作颤抖不已,丝毫不知道自己多么的诱人。 顾采真低头亲了亲他的胸口,舌尖逗弄着红艳的乳首,惹得他呼吸一顿乱了起伏的节奏,她又一触即离,声音温柔又恶劣,与其说是鼓励,倒不如说是诱哄,“师傅乖,就是这样。来,继续。” яoùzhаǐωù.oяɡ 第一百二十六章渎师 一声悦耳动听的“师傅乖”,让反手撑在顾采真膝盖上起伏身体的季芹藻,身形顿了一瞬。 难道他清醒了吗?顾采真不认为有这种可能,但又忍不住有些期待。若是季芹藻此时能够清醒,看到他自己如此主动淫荡的模样,该多么有趣啊。 她真想看看他的脸,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是不是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有趣。 但她显然多虑了,高烧不退的男子,早被春药催发的欲望熬得没了神智。他虽然在这一瞬间垂头朝她看了过来,眉目间的情欲却并没有一点消退。凌乱的长发几乎掩住了他半张俊颜,如墨的发丝衬得容颜肤白处更白,而双颊潮红处也更红。 她的师傅,可真是人间难见的绝色。 这一个停顿,是季芹藻给出的仅有反应。 原来,他并没有清醒。 但顾采真并没有因此感到失落。 他总有醒过来的时候,但这样主动诱人的时候却罕有。 如同蝉翼的睫毛颤了颤,坠在上面的汗珠与泪水跟着抖落,眼眶被刺激得越发泛红,一双星眸也更显温润漂亮——他哭起来真是好看。 顾采真凝视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还是季芹藻徒弟那会儿,她可从来没想过,师父这样凡事有度的翩翩君子也会哭,而且——还是被她弄哭的。 季芹藻只是用迷茫的双眼看了看女子,视线依旧是涣散的。 “唔……”他发出类似疑惑的声音,仿佛发情的猫儿听到了主人的召唤,但又听得不真切,低沉沙哑的音色被浸透了情欲,柔软好欺,只会无端刺激顾采真心中更大的恶念。 “师傅乖,继续。”她望着他无法聚焦的双目,又说了一次,甚至埋头亲了亲他的胸膛,刻意没有去碰敏感红肿的乳尖儿,只是在那平滑的一层薄薄肌肉上抵住舌尖舔舐了一下,在布满汗水的胸脯上留下一道与薄汗截然不同的暧昧晶亮。 “唔!”饶是这般,也将季芹藻刺激得不轻。软滑的舌头带着明显低于他体温的凉意,游走于他的胸肌上,惹得他一个激灵。 他胸膛一挺,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修长的五指将少女裙摆下的膝盖骨完全覆住,若不是力气和修为都不够,恐怕这狠狠一抓,能瞬间把顾采真的膝关节捏碎。 而现在,没有力气也使不出修为,他早已不是受人尊敬的瑶光君,在他清醒着的时候,顾采真就一遍又一遍地告知他,逼着他聆听,把那些话如同岩浆倒入铸模般,灌进他的脑海里,烫进他的心血中,成型,冷硬,锋利,见血——他曾经是那个少年的玩物和俘虏,后来是被转手的战利品与礼物,如今是不被外人所知的妃子与禁脔。 他是季芹藻,但不再是为人所知的那个季芹藻。 亦如他的生命与尊严,在,却也不在了。 大约人会痛苦不堪的原因,便是记性太好,以及坚持太多。 如今,意识不清的他忘记了这些,唯一能做到的,只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勉力提起上身再落下,追逐快感。 虽然剑眉紧锁,神情痛苦,但他的眼角眉梢都透着隐隐的愉悦,与更多不被掩饰的渴望。 只有不清醒时,他才诚实。 这话很矛盾,但这表现很合理。 季芹藻的后穴努力含夹着顾采真的手指,软肉收紧裹住,不错过一丝一毫摩擦带来的酸麻。因为流的水太多,便是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玩弄他,也依旧顺畅无阻。 季芹藻后穴里的嫩肉温度也很高,绞索得厉害,两根手指带来的酸涩充盈感,自然比一根手指时更加明显,“嗯……嗯啊……呼……嗯……”他勉勉强强紊乱地呼吸着,抬腰的动作明显放缓,显然是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气力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前端被束缚住了,轻易不得释放,他没了力气提腰后,只能靠着臀部轻轻扭动,后穴含住手指一解躁动,但这比隔靴搔痒还不如。 他又伸手想要解开可恶的发带。可顾采真既然存了不肯他再出精的心思,那个结哪里是他能解开的。 “唔!”没想到君子端方的人也有这样急火负气的任性模样,季芹藻从喉咙中发出的一点发怒的声音,又气又急又毫无威慑力,反倒可爱至极。 顾采真的手覆盖住他的手,他不得章法乱扯发带,结果撩拨得自己前面越发精神奕奕。 之前他还只是不清醒,如今恐怕快要疯了,他不甘愿地咬唇,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又比不过顾采真的力气。 更加过分的是,顾采真猛然从他的身体里抽回了她的手指。 “啊!”身体突然恢复的空虚感,比之前更让他受不了。季芹藻难以忍耐地蹭着她的大腿,但既然已经尝过手指带来的轻微快感,布料摩擦的刺激如今完全微不足道。何况他没了力气,连轻微的动作都折腾不出来了。 身体里充斥着难受的空虚。 季芹藻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慌乱地眨着眼睛,但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实处,瞧着万分可怜的模样。 而顾采真很快就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她一手托在他的腰后,她的掌心让他本就发软的腰,越发软得厉害;一边收腿跪起身来,将男子柔韧的身躯平放至榻上,同时将他的双腿屈起向两边分开。 也不知是没有力气反抗,还是此情此景的季芹藻格外乖觉,他顺从地任她摆弄,只是在她将他的双腿朝两边掰开时,因为不愿与她分开,两截修长的小腿难耐地来蹭她,“呜……” 这时,顾采真按住他五指与性器的另一只手,终于开始动了。 她牵着他的手指,来到他双腿间那水光泛滥浅红诱人的入口外,引着他的手指去触碰不停收缩吐露的私密处。 如竹如节的白皙手指一碰到艳红流水的穴儿,季芹藻整个人都更激烈地颤抖起来,穴口更是翕张不止。 “师傅乖,自己玩。”顾采真领着他的指尖,轻轻向前一顶。 莹润的指甲与略带薄茧的指腹,“噗嗤”插了进去。 湿漉漉水盈盈粉嫩嫩的穴儿如同一张小嘴,吸紧了他自己的手指。 “嗯啊!”季芹藻呼吸急促极了,身体抖得如同沸水珠。 这一句看起来平和又宠溺的“师傅乖”,带着不动声色的忤逆犯上。而那句“自己玩”,顾采真原本还不确定,季芹藻是否能听明白,没想到他迫不及待地把两根手指都插了进去。 “这么急啊?”她笑了起来,爱抚着他的身体,“师傅,你可真骚。” 骚得她都要忍不住了。 可她又非常非常地想看季芹藻自己玩。 这一个念头甚至盖过她自己本身的欲望,哪怕胯下胀痛,哪怕欲望汹涌,也让她甘愿就这么忍着等着。 明明是做着这世间最不能宣之于口的背德情事,明明是忍耐着这世上最忤逆黑暗的犯上欲望,顾采真恍惚却有着仿若等一朵花开的浪漫心情。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唇角居然是上扬的。 啧,这可真够诡异的。 这样的季芹藻可真是个迷人的妖精。连她都不知不觉就五迷三道的了。 体态修长肌肤白中泛粉的年长男子,仰面躺在低调奢华的床榻上,墨发凌乱,肩膀挺起,腰软无力,两腿大张,缠裹住他阳根的发带一端逶迤于榻上,被蜜水浸得斑斑水印。他动了动,发丝缠绕,肩颈绷紧,胸前两粒红果艳得熟透了。他一手无所适从地揪着身下的毯子,一手则探到自己的身下,手指在泥泞的后穴中不停地抽插,就连手腕弯折的角度,都透着情色脆弱的精致。 “啊啊!”他细细地呻吟着,两侧的膝盖都不由自主地往顾采真身上靠,后者干脆拉过软枕垫在他臀下,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嫩红水滑的穴儿吞吐他自己手指的场景。 季芹藻的嗓子哑得厉害,顾采真含了一口加了灵草的温水,俯身以口渡给他喝。 他渴极了,吮着她的舌头不肯放,因为抽插自己蜜穴的动作,手臂一下一下顶到顾采真的胸腹,这是真的让人忍不下去了。 顾采真抬起上身,又含了一口温水,再哺给季芹藻时,突然毫无征兆地挺腰一顶。 粗大滚热的孽根,擦着季芹藻修长的指头,一起挤进了后穴。 “啊!”口中的温水阻止了他的尖叫,含混的声音更叫人欲望高涨。 季芹藻摇着头,红润的薄唇吐不出清晰的言语。 顾采真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抽出手指,开始了粗暴有力的抽插。 гōuzんаìщu.ōгɡ Pò18E.℃òм 第一百二十七章初醒(主动 男人修长的手指被迫插在自己后穴中,因为是被控制着手腕,又事出突然,他迷迷糊糊陡然吃了一惊,手指因此带了一点幅度的弯曲,指节顶起,感受到来自内壁与性器的双重挤压,不管是肉茎上虬结盘错的血管,还是甬道中颤栗吸附的媚肉,指腹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无数的酸胀酥麻争先恐后地蔓延开去,像是扩散至全身的毒素,带着可以致命的甜蜜诱惑,明知沉溺下去不对劲,会很危险,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 对危险的敏锐与对情欲的渴望,都同样来自于本能。往常的季芹藻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压抑后者;可现在情况不同往日,这两者便没了主观上的选择与倾向,他似乎会在某个瞬间,有一丝丝怔忡与迷惑,但很快就会被更强烈的快感冲散。 “嗯……啊……慢……慢一点……轻一点……轻……唔嗯……”他的双唇被吻住,带着些许灵草香气的水,带着顾采真口腔里清新的气息和微凉的温度,渡进他的口中。 真解渴。 能降燥。 他跟随本能,热情地用唇舌迎合了上去。 高烧与春药,像是能够溶解一切壁垒与铁盾的大火,融化了季芹藻清醒时被人伦廉耻与爱恨恩怨层层包裹的壳子,露出他身体里一直压抑的敏感和不肯直面的欢愉。 性器与手指摩擦内壁的步调并不一致,他当然没有精力去想顾采真是不是故意为之,因为她制造出的欢愉是真切而成倍的,他早就承受不来了。 好舒服……要舒服死了……他喘息着,被这样出格的“做法”弄得眼角渗泪,刚刚含进口中的一口水顿时呛在喉中,“咳咳咳!”他偏开头,费力地吐出一些水,身体的温度并没有下降,但是被顾采真俯身拥抱的感觉缓解后,难受多数转化成了难耐。 顾采真这才松开他的手腕,抬手托着他的颈后,以便他可以顺利把呛咳的水吐出来些。可她的这个举动虽然温柔,下身坚硬滚烫的巨物却不带一点缓冲,依旧狂风骤雨般地冲撞不停! “嗯啊啊啊啊!”纵然季芹藻如今不太清醒,生理与心理的刺激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之前已经泄了两次阳精,后穴也早就一片水淋泥泞,何况被诱导着用自己的手指玩弄了好一会儿,如今可谓又涝又旱,荒得厉害。顾采真一插入后,就被高热又紧窒的甬道包裹,立刻爽得颅后的一条条血管筋都在猛跳,再加上季芹藻不清醒的顺从与主动,她理所当然地失控了。 而季芹藻的身体其实早已准备好了承受她的占有,甚至隐秘之处在被侵犯的瞬间,不停蠕动收缩的软肉,急不可耐地迎接那滚烫的肉刃,主动包裹住她。 没有撕裂感也没有疼痛感,虽然她压着他律动的节奏是他熟悉的凶狠冲击,但从体内升起的饱胀酸麻的感觉,让他无措又舒适。他隐约有些不太习惯,只是如今模糊的意识也没法去思考为什么,就被燃烧的情欲拽入漩涡,晕头转向,迅速下沉。 快速的抽插挤压出层层细细的黏糊泡沫,陆陆续续都堆在蘼红的穴口,没了顾采真硬按住他手腕的那股力量,又一直被她压在身下狠狠顶弄,身子摇晃。他的手指逐渐被抽插的性器与吸吮的内壁“挤”出身体。 但下一瞬,她粗大坚硬的巨物就更加深入地“刺”入他的身体,擦过每一个缝隙,撑开每一层褶皱! 他完完全全被她填满了。 那样的深度,让季芹藻的灵魂都在颤栗。他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从中贯穿,强烈的快感让他模糊的意识中升起一丝恐惧。 情欲的刺激如同猛兽,快要将他吞噬得渣滓不剩。 “啊啊啊啊!”他急促呼吸着,被肏得身体发软,男根无法发泄的憋闷快将他逼疯了。他哆哆嗦嗦地隔着缠绕的发带上下撸动,沾染着蜜液的手指在丝缎上留下一个个细长情色的印记,凌乱又暧昧。但这样的抚慰在此刻已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让他更加煎熬。 顾采真低头舔舐他眼角晶莹的泪珠,柔滑的舌尖扫过他的睫毛。 他情不自禁地闭眼,乖巧又配合地挺腰贴住她的身躯,口中嗯哼不断,下一刻又因为力竭与冲撞而软软落回榻上。他的鼻息间哭腔越来越明显,像是被取悦到极点了,也像是被欺负到极限了。男子的声音明明沙哑低沉,根本无法与女子的婉转娇啼相提并论,可对顾采真而言,却如同天籁。 一颗颗泪珠缓慢地从季芹藻海棠薄红的眼尾滑落,他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 可顾采真听清了他的每一声呜咽,无比动人,既因为放纵,也因为束缚。 湿润柔软的后穴被玩弄了太久才得到填充,顾采真的抽插又是如此猛烈,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膀上,低头专注地看着他红嫩的穴口含水带露地吞吐她的肉茎,一边更猛烈地抽送。很快,男子敏感无比的身体即将再一次攀上顶峰。 顾采真却突然停止了抽送,揽住他的腰,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 戛然而止的快感卡得季芹藻不上不下,他讨好一般搂住她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蹭着她的肩膀——顾采真当然知道,欲火焚身的他一定难受极了。 “自己动。”她在他耳边小声“提醒”,如愿看到了她的师傅一丝不挂坐在她身上,用后穴夹住她努力扭腰的场景——比她想象中还要刺激与香艳。 “嗯啊!”他软软地靠着她,一声声喘息与呻吟,尽数入耳又入心。 肖想已久的心愿得到实现,顾采真倒也没对男子太苛刻,知道他没什么力气,就爽快地单手按在他的尾椎后侧,五指毫不留情地收拢,一边抓揉着紧绷的臀肉,一边自下而上狠狠地顶弄起来! 长发垂散的清俊男子红着双眼,勉强用手撑在她的肩膀上,被顶得起伏不定,呻吟更是断断续续。可顾采真打定主意,这次要让他与自己同步高潮,所以故意控制着节奏,虽然插得他蜜液肆流颤栗不止,却一直恶劣地吊着他,就是不放他去。 偏偏她体力与欲望都非常人可比,季芹藻几次三番濒临登顶时,又硬生生被她打断,简直比之前还要难受。他又委屈又无助又慌乱,若不是因为春药实在厉害,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高烧成这样,他怕是早就被逼得昏过去了。 直到顾采真爆发的那一刻,她才大发慈悲地解开已经被略膻的水液浸透的发带,一边将浓厚热烫的精液射进他身体里,一边解除控制,让他前后一起达到了高潮。 “呜……”季芹藻的体力早就超过了极限,真到了这一刻,整个人都被刺激懵了,连尖叫都发不出来。被遏制太久的男根没办法一下子射出阳精,只能一小股一小股地向外冒,看着可怜,实则延长了极度舒爽的快感。后穴紧紧绞住在他身体里驰骋到底的凶器,他整个人趴在顾采真身上,轻轻抽搐痉挛着。 顾采真抬手搂着他,一边享受着他的后穴继续紧缠密裹吸吮含吐的余韵,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他虽然清瘦但背部依旧有流畅的薄薄一层肌肉,非常迷人,肌肤比过了水的绸缎还丝滑。 也许是这番折腾化解了一些药效,又猛地出了一层汗,他的体温倒是略微下去了一点,不过还是比常人高很多。顾采真由着他趴伏在自己身上,想着化解春药已经不是当务之急,待会儿先把退烧和安神的药给他灌下去,等人睡一觉醒了之后再看看情况。若是他还不曾清醒,继续缠着她想要,那必然还少不了这一遭,反正两个人都快活,这样子的季芹藻太罕见,她还没玩儿够;若是他已经清醒了,那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想起来,刚刚发生的这段情事,他是如何的表现,因为她可太想看他羞愤耻辱的表情了,更想在他这种表情里,让他再一次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她肏出感觉。 她想,看他哭。PΘ18E.℃Θм(po18e.vip) 顾采真正在心里盘算着,突然感觉自己掌下的人背部一绷。她心有所感地垂目而视,就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眸子。 看来,季芹藻醒了。 而且,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因为,他这一瞬间的表情,如果一定要用几个字来形容,便是——大梦初醒,如坠冰窟。 这么精彩万分的神情,果然不负她的期待。 “芹藻,你醒了。”她笑了,眉眼虽生动,戾气却难消,语气又温柔得让人心生恐惧。见男子虽然抖了一下,却不看她,只是沉默着,好似没有起身的力气,她立刻“善解人意”地扶住他的腰身,将人扶得坐起身来。 姿势的改变无可避免地让季芹藻把她“吃”得更深了,射精后依旧坚硬肿胀的性器插在泥泞湿软的穴儿里,发出可疑的“咕嗞”声响。他闷哼一声,从脚趾尖到大腿根,无一不是绷得紧紧的。 潮红随着季芹藻的清醒,从他双颊退散干净,苍白的容颜上,只有眼圈红得如同泣血。 他看着记忆中曾经清净平淡的那双眼眸,如今闪着寂灭疯狂的光,靠近他,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语气却有几分尊敬地唤了他一声,“师傅。”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不是梦,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梦。 那个不顾一切只想求欢的人,真的是他自己。 “恶心。”没有血色的双唇一碰,只说了两个字。 第一百二十八章欺骗(半强迫梗) 与花正骁刚烈的性格有所不同,季芹藻性子本就温和,虽然在顾采真看来,他是套着一张伪君子的面具,但不可否认因为年龄与阅历,他的为人比他的大徒弟更通透许多。而他的心性较之花正骁,本身也要温和与坚韧很多。 想要击倒这样的人,可不容易。 不管顾采真愿不愿意承认,瑶光生藻从来不是浪得虚名。 而能把他逼到崩溃的极限,顾采真当初自然花了些时间和心思。所以,在得知自己被“转手”给了她时,季芹藻受到的打击才几乎是毁灭性的。 他那寂静无声的绝望表情,就像是刚刚摘下的烟叶,湿润又苦涩,从舌尖蔓延至肺腑。 真是无与伦比的漂亮。 果然,玩弄季芹藻的身子虽然有趣,但更有趣的,还是玩弄他的心。 说到底,谁叫他就是要犯贱,竟然真的能对强迫侵犯他的“少年”动了心呢。 他亲手给了她,玩弄他的机会。 顾采真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儿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毕竟,化作少年的模样去占了季芹藻的身子,侮辱他一番,出口恶气也就罢了,结果本是强迫他雌伏时随口扯的一个谎,到后来她倒玩儿上了瘾,竟然一门心思地就是想佯装爱他入骨。 她想看他,相信她的表情。 哪怕彼时,“她”是“他”。 她想……一直玩儿下去。 她也曾经草草疑惑了一下,自己这样到底是要哪般?但很快她就释怀了。 当初,她除了隐瞒身体的异处,再没有任何对不起季芹藻的地方,却落得那般几近殒命的下场;那如今,不管她以何种形式、何种手段来讨要这笔债,只要她乐意,他都活该受着。 她只是没想到,一个无心之言牵扯了那么许多后续,玩弄季芹藻的身心,竟然是这样有趣。 而为了演出痴情偏执少年的模样,她不亦乐乎地做了不少事儿。 她给季芹藻种下相思蛊,让他沉沦欲望还不够,她还神出鬼没地缠着他;于人前,她替他遮掩夜间修为会消失的秘密;在他外出时,她悄悄尾随他,在他陷入危险时出手相救;有人因事靠近他,她便以“嫉妒吃醋”作筏子,借机好好折辱肏弄他一番;没有任何由头,就是想调教他,她也会趁着他无法反抗时,柔情蜜意地说上几句软话,就算他依旧抗拒,她也回回都要说,看着他的眼睛倾诉,在他的耳边呢喃,如同必不可少的仪式,之后再狠狠将人肏得几乎要昏过去。 一件件,一桩桩,便是十足十的虚情假意,也硬生生被她演出几分真心实意来。 “瑶光君,三日未见如隔三秋,我没来找你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她幻化的少年虽然不比季芹藻高,却也劲瘦矫健,揽住季芹藻腰的动作霸道强势。 明知他是因为相思蛊才会软在她身下,可从他身上尝过的销魂蚀骨的滋味,离开归元城办事回来,不过几天的工夫,确确实实也令她有些想念了。 挺起胀大的坚挺贯穿男子的后穴,被湿润的媚肉缠绞不放,那感觉爽得顾采真发出满足的喟叹。硕大的顶端一次次研磨着会让季芹藻鼻音深重的软肉,直到他受不了地揪住床幔,夹紧了她的东西,身体深处再喷出一小股温热的蜜液。 以前与阿泽欢好时,顾采真怕伤着对方,前戏准备总是做得很足才进入。那种相互喜欢的灵肉交融,自然不是她压着季芹藻纯粹发泄可比的。 就连池润都根本不配与阿泽相提并论,何况季芹藻。 他得感谢他有这么一具让人念念不忘的身体。这也算是得天独厚的优点呢,呵呵。 既然是报复,既然是泄欲,既然他的身子天生敏感淫荡,她也懒得忍着自己给他怎样开拓,反正有相思蛊,他也逃不开。 按住他的腰,掰开他的腿,强迫他一寸寸接纳她的巨大时,那湿润中含着的一点点干涩,反而提醒着她,他们是做着最亲密事情的仇人。 他们是仇人。 他眼神中的抗拒与身体给出的紧张状态,都让她倍感快意。而很快被插得情动出水的反应,又会令他清润的眸子在绝望中,又迸发出剧烈的羞耻。 翩翩君子耻辱隐忍的表情,真是太好看了。 她已经给予他噩梦,她正在给予他快感,她还要给予他虚幻的爱意,再在他深陷其中时,收回与打碎。 既然,他毁了她人生唯一的爱恋,那她也让他尝尝,动心与背叛的滋味。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敢承认,还是怕一张口,就会舒服地叫出声?”她将他翻过来,强迫他翘臀跪着,顶开紧实的臀肉,从他后面重新撞了进去。 修长的双腿屈膝发颤,白皙的身体被撞得向前一冲又被狠狠拽回来,“啪啪”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季芹藻浑身都泛着浅浅的粉,臀肌上遍布水液与指印。 他沉默着,态度很抗拒,身体却很柔驯。粉嫩的穴口因为粗暴的抽插被撑成一个艳红的小圆洞,随着性器的一次次尽根没入而收缩颤抖,楚楚可怜又莫名诱人。 顾采真俯下身,胸膛贴上他光裸的后背。既然是少年郎的体格模样,她自然也是结实平坦的胸脯。这样贴身的动作是她在有意提醒季芹藻,他正在被一个比他年少的同性侵犯,并且从中获得了巨大的快感。 “芹藻,我想听你叫出声,我想听你舒服的声音。”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加快了抽插,他的身体敏感至极,她又故意盯着要紧的点狠命撞,他很快就受不了了,腰软了下去,又被她托起来,他手脚并用地想朝前爬,可身体压根不听使唤,倒是她似乎看出他的意图,于是插得更重也更深了。 “够……够了……”他艰难地抬手想要去推她,却被捉住手腕,吻住了掌心。 “不够,芹藻你都没有舒服。”顾采真的口吻如同一个有些委屈的少年,说完稚气未脱略带抱怨的一句话,她就顺着他掌心的纹理一直吻到他手腕的内侧,舌尖舔舐着他的脉搏,仿佛连他的心跳呼吸都控制住了一般。 她的吻有多耐心多温柔,她的侵犯就有多狠厉多疯狂。 “够……嗯啊……够了,唔……”少年出现至今也有小半年时间,不是第一次这般非要觉得他“不舒服”,季芹藻反手握住她的手,勉强扭头想要制止。可他并不知道,他这种若有似无的喘息呻吟能让人发疯,“够……嗯啊啊啊!”柔软的内壁被顶得如同剖开,温热的嫩肉拼命抽搐痉挛,他精关一松射了出来,后穴疯狂收绞,脚趾内勾,足跟打颤,快感使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季芹藻腰腹一绷,两臂几乎撑不住了,双肩耸高,头颅无力地垂下,又被捏住了下巴被迫侧转昂起,顾采真吻着他半侧的唇,听着他再也顾不得压抑的呻吟,一边继续肏弄,持续不断地刺激着他,也犒劳着自己。 昔日高高在上受她尊敬的师傅,如今一丝不挂地趴跪在她面前被她反复抽插。 季芹藻,正在被她肏得欲仙欲死。这件事实本身就让顾采真兴奋极了。 她要让他舒服至极,更要让他至死难忘她带给他的感觉 “芹藻,我真的好喜欢你。”她在他耳边低喃…… “真儿,你真是不愧名字里带着一个‘真’字,若不是年纪小眼神稚嫩了些,情场上的老江湖都要在你身上栽跟头。”这是天香阁曾经让当朝状元与探花争了三年互不肯让的某任花魁,对她的评价。 “但凡骗人,首先要骗过自己,完全不带感情是不可能的,不然为什么状元与探花两败俱伤的那会儿,我会掉眼泪呢?因为我是真的伤心了呀。”花魁绝色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不过,伤心过了,也就过了。”她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你啊,要记住,只要自己没折进去,怎么动情,怎么来。” “记住了。”小小的顾采真把玩着花魁妆台上的半斛南海珍珠,一边点了点头,随即仰脸看向花魁,目光滢亮清澈,“这珠子真好看,我喜欢。” 花魁笑了,不甚在意,“喜欢就送你了。” “好。”顾采真拿过珠子,转头就拿了旁边敲核桃的小金锤,砸了个粉碎,面上却闪过痛惜之色。 “你……”花魁有些意外。 顾采真第二次仰起头,看着花魁,笑容与她方才的轻描淡写如出一辙,“我不喜欢,骗你的。” 花魁怔了怔,笑容深了一些,手指在珍珠粉末上一滑,转头点在她的鼻尖上,“好孩子。” 在天香阁,这也算是她的……“课业”。因为按照既定的人生安排,这还是她“谋生”的手段之一。 她逃离了那里,再也没想过要用到这些手段。 当初在归元城,顾采真也不是没听过些背后的议论,说她是“木头美人”。柯妙为她打抱不平,“哼,这些碎嘴子真讨厌,真真姐你别伤心。” “木头美人也是美人啊,人家是在夸我呢。”她看着手中的书,头都不抬。 “他们根本不了解,真真姐你多有趣多讲义气!”柯妙叉着腰,活像一个小茶壶。 多讲义气?这和她们现在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深知柯妙个性的顾采真放下手里的书,抬眸看向她。 活泼伶俐的少女被她看得略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到手的东西,又深觉得意,“真真姐,你看看,我弄到什么了?!” 顾采真看着可爱天真的少女,递过来三本《天香宝鉴》上中下册,顿时额角无法控制地跳了跳。 “真真姐,好姐姐,你先帮我收着吧,我可不敢在师门看这个,可是放我自己纳戒里,我又忍不住。等过几日我们下山了,再拿出来好好研究研究。这可是我重金购得的。” 顾采真沉默了一下,问,“你花了多少钱?” 柯妙面露痛色:“三颗灵芝暖玉丹。” 这代价,可比真金白银还叫人肉疼,顾采真不忍告诉她买贵了,这玩意儿在天香阁的库房堆得齐房梁一样高,常年积灰,只是适当的时候甩出来几本,送与不重要的客人,当最下乘的礼物罢了。 只是,好好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买这春宫图干什么? “长见识啊!”柯妙一脸理所当然,“真真姐什么都懂,我可不能太落后于你。” 我什么时候要与你比这个了?顾采真默默把东西收进自己的纳戒,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替好友节约一下,“下次你想看什么,我给你画。” 柯妙是见识过顾采真的画工的,根本就是丹青圣手,她闻言顿时眼睛一亮,“妮 天香秘境,天香美人传,天香雨露图,天香……你都看过吗?“柯妙一口气罗列了一堆,简直如数家珍,“都可以吗?” “你尚未成婚,看这些,没问题?”顾采真皱了皱眉。 “没问题没问题,你不也没成婚嘛,了解得多又没坏处。”柯妙打着保票。PΘ18E.℃Θм(po18e.vip) 顾采真不是迂腐古板之人,事实上以她的人生经历,不离经叛道已经很好了。 “好,等这次下山历练回来,我画给你。”她很干脆地答应了。 “耶!真真姐最好了!”柯妙欢呼地扑过来。 顾采真将她接住,唇角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而这个笑容,在柯妙反应过来,之前的三颗灵丹完全可以不用花,顿时嘤嘤嘤快哭出来时,更加忍俊不禁了…… “真真姐,你可不能骗我,一定要画全了,安慰一下我自己跟荷包。” “我不骗你。” 纵使后来她深受迷魂掌其害,尽管她清醒时完全不想去触碰和回忆有关情欲的场景,但她依旧坚持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抽出时间画了一堆不可言说的册子给柯妙。 妙妙那小心翼翼视若珍宝又惊喜加狂喜的表情,令顾采真每每回想起来都不禁莞尔。 她曾经以同样真挚的心对待季芹藻,可是最后呢? 当初,他加害身为弟子对他万分信任的她;如今,他被她幻化成的为爱偏执的少年所背叛;这不过是一场一报还一报的好戏。而且,他欠她的,可不是这一下子就能还清的。 她的欺骗,堂堂正正,名正言顺。 他,是她人生中的花魁,也是珍珠。 她要笑着骗他;骗到了,再毁了他。) Pò18E.℃òм 第一百二十九章难辨(前世 “芹藻,你会觉得,我喜欢你这件事,很恶心吗?”激烈到如狂风骤雨般的情事过后,顾采真幻化的少年搂住季芹藻的腰,享受着他身体里高潮后后穴仍旧不停收缩吸吮的余韵,并没有及时退出来。 他不是阿泽,不配拥有她的体贴。她会担心阿泽一直含着她的东西,会不舒服;也会担心自己欲望过强,被阿泽含着稍加刺激又缠住他再要一回,可他看起来很累了,根本无法再承受一回。 但她不会担心季芹藻,他不配。 当然,她可不会这样和季芹藻说。 她会哄他,会骗他,会逼他。 “我好喜欢芹藻啊,喜欢在你里面。” “我不想和你分开。” “真想就这样,永远在一起。” “别让精水流出来,我要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 “这样的瑶光君,是我一个人的。” “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把我夹得这么紧,是不是还想要?” “我,还想要。” “再给我一回。” “我不喜欢听你对我说‘不’。”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类似这样的话,她和季芹藻说过很多遍。有时他会声音沙哑地说“不要”;更多的时候,他已经被弄得意识模糊,红着眼眶咬着唇,轻轻摇头。 看,季芹藻就是个这样虚伪的人,明明有着世间最敏感淫荡的身体,偏偏要装什么高洁君子。相思蛊都治不了他的口是心非。这让顾采真很是厌烦,只想亲手撕开他的伪装。 他可真是抬举他自己,他说不想,她就会停手吗? 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 说说而已。 她戴着面具,性别容貌都是假的,两人的“交集”是从他被她强暴侵犯开始,她口中的话没有一句真的。就是这样,他竟然还能把她的话当真? 季芹藻这么纯情好骗的吗? 她这是把他肏得动了凡心了吧? 顾采真想到此就觉得畅快淋漓,可这样远远不够。 只要她确实想要,她从来都无视季芹藻的意愿,口中半哄半逼地说些似是而非的情话,动作却不带丝毫迟疑,又开始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如同开疆拓土的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昭告着她的所有权,所到之处她想要的是绝对臣服。 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一次于床帷间响起,季芹藻在她身下几乎要软成一滩水,“唔……啊……” 反正有相思蛊兜底,他的身子又是那么难得一见的体质,几乎随时都能为她的入侵做好准备。 更何况,肏季芹藻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她何乐而不为? 季芹藻侧身与她面对面躺着,一条腿微微屈起,膝盖以上搁在她的大腿上,小腿部分则置于他自己的另一条腿上,这让顾采真的性器仍有大半截埋在他的身体里——这是她刚刚强势将他摆好的姿势——因为被索求过度,就算她的律动已经停下来好一会儿了,穴口处还是有油亮浓稠的乳白精液与透明的蜜汁在不停外流,一片肮脏狼藉。 他仍旧克制不住地在细细战栗。 “你会觉得,被我喜欢,很恶心吗?”顾采真故意顶了他一下,保持着滚烫热度的坚硬巨物,再一次撑满了紧致湿润的内腔,那里传来熟悉的包裹感,让她忍不住回味刚刚的疯狂。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季芹藻像是没有听到顾采真的问题,闭目不语。可顾采真明明看到:在她第一次话音落下的一霎时,他如蝉翼般颤动的睫毛,有一瞬间停了;在她又一次顶弄他的一刹那,他软下来的腰,再一次绷紧,连里面都在收紧;在她第二次重复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除了眉目处放松着,每一寸肌肤都紧张了起来。 就算之前他确确实实被她做得昏了过去,方才她摆弄他躺好时,她就知道他清醒了,但是直到此刻却依旧装作昏睡,就是不肯好好面对她。 是觉得羞耻到无法面对吧? 她可以肯定,刚才的问题他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罢了。 顾采真扮演的少年性格诡谲多变,自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温顺情人,既已开口,肯定要刨根究底,非得问个明白。 更何况,季芹藻这样的态度,让她嗅到一丝可疑又有趣的味道。 她用强劲的顶弄逼迫再也受不了的他睁开眼,被情欲扫荡过的眼角艳丽非常,像是被海棠花碾碎的汁液染过一般,湿润,薄红,明明白白坦坦荡荡的香艳,以及并非出自本意的勾人。 她从他泪光闪烁的眼中,看到了戴着玄色面具的自己,面容难辨。 一切都难辨。 “别哭。”她嘟囔了一句,低头舌尖在他眼尾一扫,倒真的勾出了点滴泪水,有些苦有些咸。 明明知道他爱洁,她却特别喜欢对他做这些挑战他容忍度的事情。 看他微微侧头试图躲避的模样,她对着他的侧脸吹了一口气,脸颊贴上他发烫的颧骨,刻意放缓了一上来就迅猛粗鲁的动作,“我就是想问个明白,不是要弄疼你。”她知道如何精确地展现,处于绝对优势的人却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贯穿身体的肉刃一旦开始温柔,不过是另一种平和且漫长的折磨,会更让人觉得难熬。 季芹藻不止一次地尝过这样的滋味。少年虽然年轻,却懂得百般花样,也不知成长于怎样的环境,竟是一点礼仪廉耻都不在意似的,行事简直与正常人完全反着来,几乎完全遵从内心的欲望——因为喜欢又无望,就直接动手掠夺;因为贪欢又嗜欲,就要做到彻底尽兴。 所以,对方若一直冒失又粗暴,季芹藻反倒不至于这么紧张。可她似乎很希望他能从床笫之间得到快乐。之前她的性子左得厉害,仿佛笃定了他不会喜欢她,因而施加给他的手段都很激烈。但自从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能感觉到少年的态度有所转变,他自己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后者尤其让他难以接受。可是每每少年出现后的一系列亲昵举动与话言,却总能短暂地让他忽略掉那种难以接受。 如今,她软化了语气,动作也柔和了下来,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揭过。 说句实话,他早知道这世上有分桃断袖之人,也知道龙阳之好甚至可能是天生的,修道之人的道侣是同性的例子也不是没有。毕竟,遇见一个志同道合心意相通的人本就很难,有时候也并一定就刚好是一男一女。 对于同性相爱,他说不上反感。因为万物皆有道,便是人与仙,仙与妖,人与妖,人与鬼……六道不同亦可生情的事例并不少见。远的不提,便是归元城的圆冰长老与公狐白雪,还有那位名叫柯寒英的姑娘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牵扯,就是最鲜活的例子。 他只是从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会有一个少年,用这样强烈又直白,阴暗又偏执的心情,喜欢他。 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他真的无法接受,他觉得自己很肮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很肮脏,他想杀了对方,生平头一回心中充满了那么强烈的恨意与杀气。 更何况,那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 即使到现在,这样可怕又负面的情绪依旧存在,只是…… 他没有往下想,也不愿意深入去想。 他并不觉得同性之间的你情我愿有何恶心,纵使,他根本无法接受种种欢爱的方式以及手段。但如果非要明确,他是觉得被强迫、被侵犯很恶心——亦如少年曾经对他做的,以及现在对他做的事情。 他想告诉对方,他觉得恶心,他厌恶至极,他恨之入骨。 可不知名的原因令他如鲠在喉,迟迟无法开口。本该理直气壮的斥责与痛骂,莫名掺了心虚,便很难被诉诸于口。 他为什么要心虚? 他在心虚什么?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做错任何事。 是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存在,却有意地回避,这是以前的季芹藻绝对不会做的事。 这个以前,特指少年出现之前。 有巨大的恐慌从身体里腾空而起,如同拔地翻卷的飓风,将他的心吹出巨大的洞,呼呼悲号。 他不愿意去正视飓风的来源,于是选择在沉默中,接受来自少年的一下下顶弄与撞击,哪怕心中已经满目疮痍,也要维持那一点体面的风平浪静。 “芹藻,你是害羞了吗?” “你的身体这么热情……” “……又怎么会觉得恶心?我说得对不对?” 少年带着欣喜得意又性感低喘的声音萦绕着他,明明做着最下流的事,却依旧可以拥有这般最天真的口吻。 看不见摸不着的话语变成了实质,像是一锤子凿向冰块时四溅开去的颗粒碎冰,击打在季芹藻的身上与心里,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冷,可又是让你觉得能够接受的程度,并且它们很快就消融,沁入肌肤毛孔,侵入心尖肺腑…… 顾采真看着说完“恶心”二字,便又烧得晕过去的季芹藻,冷冷地笑了。PΘ18E.℃Θм(po18e.vip) 当年,她顶着少年的身份玩弄他到那种地步,都没从他口中听到过这个词。 哪怕,最后她将他“易手”,他都不曾说过。 恶心? 呵呵,恶心…… 他居然说“恶心”? 他根本是因人而异! 在他季芹藻的眼里,少年是少年,顾采真是顾采真。 少年再过分,好像都可以被他原谅。 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因为身体和常人不同有所隐瞒,就落得几乎惨死的下场。 季芹藻怎么就能对她这么不公平呢?! 来自命运的不公平,或许只是会让人无奈;可人为的不公平,则会让人愤怒。 顾采真此刻就出离愤怒。 凭什么?! 少年与她明明是同一个人! 可季芹藻偏偏就是不相信曾经一腔诚挚待他的弟子,却相信从头到尾都在存心玩弄他的少年。 “季芹藻,你可真是愚蠢又下贱。”她看着陷入高烧昏迷的男子,语气冷得可怕。因为春药的药性只是消了一层而已,如今他在昏迷中,又开始无意识地低喃着,颤栗着,扭动着。 顾采真很清楚,凭他如今的体质,靠他自己完全没可能熬过去。 她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扶起来抱入怀中,又渡了一口温水给他,再拿出捆仙索,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双手分在两边,分别系在床头两侧的细柱上。 然后,她留下他一人在此,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章来人(身份变换梗) 难受,好难受……好像身体里有一把火,从里向外燃烧,血液都是滚烫的。口好渴,从喉咙到肺腑都干得冒烟,最干旱的却又好像是心脏,如同大旱之季龟裂的地面,到处是裂开的缝隙,让人不敢踩在实处,随时可能会一脚踩空,就被塌陷的地洞整个吞噬。 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让季芹藻无所适从。而来自两只手腕的束缚,又使得一直无意识拉扯手臂的他很不舒服。季芹藻的性格柔韧温和,若是他清醒时,这种情况他自然是隐忍下去,但此刻…… “唔……”他难耐地拱起身体,勉强侧向一边,挺翘的男根顶端不停渗出晶亮的液体。他蜷着身体,羞耻又难以克制地蹭着床榻被褥,但半点没能缓解身体的不适。 顾采真离开前并没有帮他清理,他赤身裸体地蜷于床榻上,一身暧昧的痕迹,下身斑斑狼藉,看上去楚楚可怜,又诱人至极。 曾经高洁若雪,明朗如月的瑶光生藻,如今真真正正沦为了一副禁脔的淫靡模样。 “嗯……嗯唔……”沙哑的男声带着哭腔,反复嗯哼着。但两手被束起,他连用手自己抚慰都做不到。到后来,他好像实在熬不住高烧与春药的交相折磨,陷入了又一次的昏迷…… 顾采真看着千里镜中,已经反复多次虚弱醒来,又熬不住再昏过去的季芹藻,面无表情。 再等一次,她耐着性子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等他再醒过来又昏过去一回,她再出现。 必须得让季芹藻吃足了苦头,他才会记住这次教训。 她屈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姿态悠闲得仿佛在看一出戏。 以季芹藻目前的状态,就是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大动作,千里镜呈现的画面大部分时候都是接近静止的,她却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 可是这一等,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季芹藻还没有醒。 他的面色越发苍白,脸颊上的红晕也越发带出不正常的姝丽红艳,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朵在骄阳下暴晒太久的海棠,脆弱,无力,缺水,萎靡。他的肌肤好似趋近于半透明,只是因为沾染了情欲的粉,才多了些鲜活的生机。顾采真看着千里镜中他胸膛的起伏变得平缓,再渐渐转向轻微,敲着桌面的手指节奏一乱,又骤然停止…… 冬去也寝殿的门被推开,一个挺拔如竹的身影走了进来,因为逆着光,身处殿内的人是根本无法看清他的面容的。 而此时,除了双目紧闭嘴唇微动,似乎是在呓语却又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季芹藻,殿内空无一人。 但来人显然并不是魔尊顾采真,因为从身形装扮来看,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但他的装束又和魔宫的侍者侍卫截然不同。可真言宫岂是外人能随意进出的?除非得到魔尊顾采真的首肯,否则擅闯者死。这么多年,闯进来却还活着的那唯一的例外,只有当初花家的那个少年郎,花似锦。他虽然受了些折磨,又好似受了些打击,到底全须全尾地离开了。 更何况,冬去也本就是除顾采真外,任何人不可踏足的禁地,别说是外来者,哪怕是魔侍,也非指示不可入内。 这么多年来,真言宫四妃的存在众人皆知,毕竟,就算传闻中魔尊后宫的男男女女绝色何其多,但四妃却绝对是荣宠不衰的特殊个例。只是他们的身份一直无人知晓,除了近身伺候但守口如瓶的宫侍,外界传言最多的便是,他们是四个容颜绝尘的男子,因缘际会入了顾采真的眼,自愿或被迫成了女魔尊的面首,自此被豢养在华丽而难见天日的魔宫中,随时满足顾采真的欲望,终身不得离开半步。 而之所以传闻能够传得如此甚嚣尘上,与顾采真不管不问的态度也有很大关系。 毕竟,女魔头杀人如麻惯了,但凡不是她默认,谁敢空口白舌造她的谣? 且传闻这四妃深得顾采真的欢心,旁人难窥其颜,因而来人的出现实在是不合常理,尤其他出现的地方还是贞妃的寝殿——这简直是禁地中的禁地。 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阻拦他。 从背光暗影中走来的他,头脸轮廓有些奇特,等走至寝殿的灯光下,才叫人看清,原来那奇怪的来源,是因为他的脸上戴着一张玄色面具。 他的身条步态都很年轻,单看身影便能判断出年岁不大,可不知是因为玄色的面具太过诡谲,还是这静谧暧昧的环境太过压抑,他的身上笼罩着一股冷血的气息,如同一柄出鞘后取过太多人命的宝刀,就算他的脚步落地无声,可依旧煞气骇人。 他的步伐毫不迟疑,目标明确地直奔季芹藻所在的方向。 分帷拂幔地走近床榻边,看着一丝不挂蜷缩在榻上陷入昏迷的男子,他伸出手,手指落在对方被束缚在床头柱上的腕部。拇指轻轻摩挲着被勒扯出的红痕,他的指尖一顿,而后探了探对方的脉搏,入手所触的小片肌肤都是滚烫的,脉象更是如同强弩之末,已然弱得厉害。 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仿佛一汪寒潭,落在季芹藻身上时冷漠得似乎没有丝毫感情,但是他的动作却与他的态度截然相反。 他自然地翻身上榻,在季芹藻身边盘腿而坐,取出一瓶灵材药酒放在旁边,拿了帕子叠成小块,再蘸着酒,从额头开始,耐心地替季芹藻擦拭身体。 酒液比温凉的水更容易带走多余的体温,更何况这瓶灵材酒世间千金难买,一滴便可延寿一年,虽不能让人长生,却也已经足够叫人为之疯狂了。如今,却被来人随意地当作普通凉水来用,倒在丝棉柔软的帕子上,轻轻覆在季芹藻滚烫的额头上。 微凉的帕子触碰到季芹藻的瞬间,他很明显地哆嗦了一下,长翘的睫毛也抖了抖。 “唔……”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这凉凉的感觉似乎令他觉得舒服了些,只是身体中还在腾腾燃烧的燥热不得消解,但比起方才“孤立无援”的境地,此时似乎有了可以求助的人。他本能地朝着来人所坐的方向靠近,滚烫泛红的脸颊蹭上对方盘起的小腿与膝盖处,如同受到冷落后祈求主人宠爱的猫儿,发出微弱的声音,软软的,低低的,“嗯……嗯啊……” “芹藻,你醒了吗?”对方拿着帕子的手顿了顿,随即低下头,凑近他的眉眼处,轻声问。) PΘ18E.℃Θм(po18e.vip) Pò18E.℃òм 第一百三十一章难求安宁( 然而,顾采真的低声询问并没有唤醒季芹藻,他口中意识不清地嗯哼着,因为她停下了手中的帕子,刚刚感受到的凉意戛然而止,他不满地皱眉,催促一般越发用脸颊摩挲着顾采真的膝盖,提醒她继续。 顾采真虽然有些失望,毕竟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倒也没有动怒。 “瑶光君,你到底是要降温,还是要别的……什么?”她对着季芹藻的脸轻轻吹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确烧得非常烫,这带着低温的迎面吹拂都令他的长睫颤了颤。 正如寒冬中的人渴望暖阳,此刻如同在置身酷暑骄阳下的季芹藻,对每一丝凉爽都竭尽全力地向往。 顾采真低头将他抱着半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季芹藻虽是比顾采真高大的成年男子,但因着身体削瘦修长,又不是北方男子那种壮实的身量,加上如今昏迷着,本就身子发软,也全然不会抵触抗拒,斜倚于她怀中并不显得突兀。 顾采真身上穿的,是她以前幻化为少年时惯常穿的衣裳,极薄的双层料子,外侧面料富有哑暗的光泽却又触感微凉,内里柔软很是保暖,质感十分独特,因着当时她的修为未曾像如今这样的至臻大突破,身上的寒气也比现在重太多,无法抵御,只好寻求外物加持。 她之前与季芹藻相处时,一向戴着面具,只是露出鼻翼向下直到下颌的肌肤,除非于人群中有必要,她在季芹藻面前是不会穿她伪装身份的归元城弟子服的,她早不是归元城,也更不是他季芹藻的徒弟了。 到后来,她有心在人群中穿着那一身衣服露出一点背影,甚至是片角衣袂就离开,季芹藻的神色却显然认出她来了。 想想那会儿变着法子逗他,让他于人前为她露出各种异样的神色,却还要竭力假装平静,也是让她心情不错的把戏。 季芹藻裸露的后背大面积触到这质料独特的衣服后,立刻感觉到一股凉爽,顿时乖巧地在她怀中动了动,仿佛流浪的猫咪找回了自己舒适的窝。他如今很虚弱,这番动弹实属难得。 他被顾采真囿于魔界多年,除非她逼迫,否则他决计不会主动走出冬去也,以及走到阳光下,因而养得一身肌肤也比以前娇嫩,不过蹭着那挺括的料子几回,竟是磨红了后背一小片。 “别动。”顾采真皱眉,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进去,直接伸手将人摁在怀中。 “嗯……”季芹藻有些不配合,恰逢她垂头,双唇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脸颊,微凉的唇瓣碰上发烫的脸颊,其实于他过高的体温根本杯水车薪,却还是立刻引得他发出一丝舒服的轻哼:“嗯呜……” 顾采真趁机将重新蘸了酒的帕子擦过他的耳后,凉意迅速蔓延,他的诉求被短暂的满足,这才不再乱动。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在弥漫,顾采真不紧不慢地替他擦过肩膀、胸口、肘内、腋下、腰腹,接连不断的凉意让季芹藻安静下来,被帕子擦过的部位,肌肤会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的喘息闷在鼻腔里,“呜……嗯……” 用酒擦身确实有效,他身上的温度很快酒下来了一些。 当来到他双腿间直挺挺立着的那根男势前时,顾采真的手顿了顿。之前已经出精几回的玉茎还是精神奕奕,柱身粘腻着先前未曾清理的精水残余,以及之后不间断流出透明的津液,从顶端到根部如今都亮晶晶的,也更加充血赤红,刺激着顾采真的双目。 之前的欢好并没有让她尽兴,季芹藻如今的模样非常地对她胃口。不过,他之前的话激怒了她,她少有地没有当场发作将人肏得下不了床——他如今的样子本就下不来床了。 他不是觉得“恶心”吗?那就换个人来肏他好了。 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他还有这样的底气说“恶心”吗? 她要将他死死钉在淫荡下贱的耻辱柱上,让他受伦理道德礼义廉耻的炮烙,让他再没有资格说出“恶心”二字。 她知道烈性春药让季芹藻很是煎熬,只不过这份折磨是他自找的,她之前已经帮他解过一次药效,也暂时撤了相思蛊对他的影响。人还是要玩的,但首先还是先替他降温,她难得有兴致幻化成少年的模样,季芹藻自然也要清醒着才好玩。 她可不想刚刚想到一个新的游戏玩法,就弄坏她多年的玩具。 “嗯?”习惯了她擦身的节奏,她一停下来,季芹藻好似有些疑惑又有些不愿意,不禁微微挺腰,挺翘的阳具也跟着晃了晃,打在顾采真拿着帕子的手背上。 帕子上倒了几回的酒液随着擦拭,已经被他的体温烘得近无,她随手一裹,隔着帕子拢住了那发颤直立的男根。 “嗯啊!”薄唇猛地抿紧再微张,季芹藻细微的呻吟突然高昂,竭尽全力地粗喘了一声,看样子可能是想尖叫,却又没有力气,薄唇因为乍然张开再抿紧,多了几分夺目的血红。 即使身上不再那么烘热,那儿大概也是他浑身上下最烫的地方,这一番冷热交加,如同冰火两重天,刺激实在太强烈,他靠在她怀里,下意识地揪住她一侧的衣袖,两腿无助地在榻上蹬直,脚背绷紧,指尖内勾,又哆嗦着射出一股稀薄半透明的精水来。 一碰就射,这得敏感到什么地步了? 这春药,又进一步、再进一步地,放大了他的敏感。 顾采真心中泛起一丝懊恼,之前气头上就想着逼他,春药的的确确用的烈性,没想到季芹藻性子烈起来真喝了,他的体质随意来几下普通的亵玩就敏感得不行,相思蛊都让他吃不消,这下可好,真正是烈火烹油了。 偏偏,他还发着烧。 也是她自找麻烦了,顾采真皱眉。 她之前到底为什么会搜罗这么烈的春药搁在手边?凭她的手段,这原本也是用不着的东西。 季芹藻射精后胸膛急速起伏着,喘息得厉害,人更加发软,两条腿又试图并在一起绞着。 顾采真若有所思,她是从身侧半抱着他的,看不到他臀股间的情形,为了验证猜测,她旋即将他放平,再把他的双腿往两边拉开,这期间他又开始扭动,她只能按住他的腰身才固定住他,但不清醒的季芹藻,性格里的隐忍被春药剥除了大半,如今全凭本能行事,很是不配合。 “嗯……唔……”他的小腿不住踢着,双手攥成拳头,将捆仙索扯得晃荡不已。 顾采真干脆撤了按在他腰间的手,她不是制不住他,只是觉得没必要,因为她已经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那被强行掰向两侧大开的长腿之间,嫩红的蜜穴软熟靡艳,正在饥渴地翕张收缩,不停吐露着之前深深吞咽进去的精液和此时新出的蜜液。 他这是真的身子里旷得厉害,也想得狠了。 她怔了一秒,突然想,也不知道是当初她身中迷魂掌来得厉害,还是季芹藻如今中了春药来得厉害。 “唔……”男人的呻吟略微起了点变化,顾采真敏锐地察觉,刚要抬头,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腿风朝着她的头脸扫来,她立刻抬手一抓,准确地握住了季芹藻狠踢过来的脚。 季芹藻,醒了。 “你、你是如何进到这里的?!”他挣扎起身,睁大眼睛,惊怒交加地盯着他。 “自然是来见你的。”顾采真暧昧地捏了捏他后脚踝处薄薄的一层肌肤,顺便制住了他另一条想要攻击她的腿,“芹藻,好久不见。” “前夜与昨日,阁下加诸于我身上的耻辱,还不够吗?!何不干脆杀了我?!”季芹藻受制于人,又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满身重重叠叠的新旧交欢痕迹,下身更是各种黏腻不适,身体里还在叫嚣着渴望,私密处空虚感尤为强烈,更是羞愤难当,“你趁我昏迷,又对我做了什么?!” 见戴着面具的少年静静看着他却不说话,从来和善若水的温柔眉目凌厉非常,咬牙恨道,“即便你用了相思蛊,我也不会就范的。”昨日相思蛊初现的效果让他心惊胆战,这蛊毒比传说中还要淫邪可怕,他被压在道场里被迫配合的一场激烈情事,以他经不住对方的凶狠侵犯,最终晕过去失去意识落幕。 那种身体完全失控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也让被清理干净、在晚来秋床上独自醒来的他,更加摸不清对方的用意。 顾采真瞧着季芹藻的神色,多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问她如何到来这里时,她还以为他问的是少年如何到了他的寝殿,但听他接下来的话言,好像是她会错意了。 数年之前,她早就借着少年的身份假意解开了相思蛊,并且告诉他,她不要他了。以及,她从头到尾都是听从顾采真的命令行事,如今她功成身退,是时候要把他送到顾采真床上去了。 相思蛊解开这件事情,季芹藻早就清楚,如今怎么来得这一说? 至于“前夜与昨日”,季芹藻真真正正明面上落在她顾采真手里后,这么多年来,她再也没有以少年的形象在他面前出现过。别说前夜与昨日,便是前年与昨年,他能见到的,也只有她顾采真。 顾采真默默看着情绪激动的男人,心里渐渐形成了某个猜测。 “瑶光君,”她捉着男人的脚踝,五指轻移,不动声色地盖住她第一次侵犯他的那个夜晚被她咬伤的,如今早已愈合多年的疤痕,抬头以压迫性的姿态上身前倾,靠近以手撑榻勉强支起上身的男子,语气近乎温柔地问,“这里是哪儿?” 季芹藻赤身裸体,狼狈又羞耻,虽然视线有一瞬落在一旁的罗衾上,但知道自己够不着,对方也不可能帮他拿过来,便干脆地断了奢望,僵硬地扭过头。 他的反应,让顾采真更加的兴味盎然,心里的推测也越加有了把握。 她按住他的脚踝,不顾他的挣扎迫使他屈起腿,她的膝盖前移,抵住他的囊袋,也擦过后穴的边缘,同时她的脸更加靠近他的面庞。 “嗯……”他咬着唇,生生遏制住了可疑的呻吟。 她语带笃定地道,“相思蛊发作的滋味,很难受吧?” “你以为,你躲到这个外设重重机关的山洞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还是,你以为凭着修为能够熬过相思蛊的发作?” “你看,你亲手绑了自己,不过是方便了我而已。” “你不记得了吗?方才你缠着我要我肏进去的样子,多么淫荡。” “我的瑶光君,你可真是……天真。” 一开始,不管她说什么,季芹藻都不言不语,有这么一霎那,顾采真从他脸上看到了与花正骁如出一辙的倔强,果然是师徒,就算当师傅的性子平日表现得如何儒雅温柔,到底也有相似的地方——不见棺材不落泪。果然,当她说到后半段话,配合他身上那些暧昧淫靡的痕迹,季芹藻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与抗拒。 “你住口!”他忍无可忍地呵斥她,眼前一阵阵晕眩,浑身滚烫,心头却冻得发凉。 顾采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当她说到这里是山洞时,季芹藻并没有表现出质疑——哪怕这里是他已经居住生活了多年的冬去也寝殿,与当初那个山洞毫无相似之处。 是的,她已经确信,高烧让季芹藻混淆了记忆和现实。 他以为现在是多年之前,他第一次被催发了相思蛊,反抗不能地被她摁在道场的桌案前蒲团上狠狠侵犯后的……第二天。 他明白了两人的悬殊,若是少年再出现,自己只会任人宰割,于是前往这个外设奇门遁甲的山洞里,将自己锁住,试图硬抗相思蛊的发作。 却不知,通过千里镜,他的一举一动,顾采真都能了如指掌,以至于她找到他时,如入无人之境。 没有发觉周遭的不同,没有察觉时过境迁,季芹藻虽然醒了,却不算清醒。 “芹藻,你躲着我没关系,但是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我很生气。” 她靠近,想要亲吻他,却在他侧头避开时轻笑一声,没有强求。 “你好烫,我帮你降降温。” 说着,不等季芹藻有所反应,她就将他推倒,拿起剩下的大半瓶灵材酒,泼在了他赤裸的身上,低头吮了起来。 “你放开我!你!嗯啊!”坚硬炽热的性器毫无征兆地挤进他的身体,瞬间让季芹藻睁大了眼睛,那种他还不曾完全熟悉的满胀酸疼又一次席卷而来! 双腿自然地缠住她的腰,季芹藻发觉自己的反应后,简直羞愧到无地自容,却又在下一瞬几乎要被对方的动作撞散架。 顾采真疯了一般狠狠抽插起来,低头对上男子厌憎又羞耻的目光,不闪不避。 原来,多年之前,季芹藻看她的眼神是这样的。 和后来,不一样。 和再后来,也不一样。 内心涌动的莫名情绪,与突如其来无法遏制的欲望,让顾采真狠狠地占有着身下的男子,反复入侵,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求个安宁。 季芹藻混淆了过去与现在,所以承受着她粗暴的横冲直撞时,情绪亦如当初,充满痛楚与不愿。 顾采真却做不到心绪如初。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光是这些年的记忆,还有她化作少年时说的那些谎言。 那些谎话,当初的季芹藻,还没听几句。 他还不知道,他的结局。 顾采真看着身下男子泛红的眼中俱是仇恨与羞愤,还有单纯直接的痛苦。 她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PΘ18E.℃Θм(po18e.vip) 七夕番外上(季芹藻,剧情) 归元城虽然门风严谨,但并不死板教条,再加上如“紫玉仙子”郁紫兰所居住的露华峰,可谓聚集了整个归元城大半的女弟子,个个正值妙龄,七夕这样的节日,自然热闹非常。 相比而言,自牧峰就冷清多了。因为除了季芹藻与花正骁,只有顾采真一个女的,而她对于这个节日,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应景节庆的彩娱之事她懂其实都懂,就是不太感兴趣。 也许因为太小就见识过更加盛大而浮华的场景,所以她虽然甘于平淡,却又更加看淡这些形式,比一般人的平常心还少。 她年幼生活在天香阁的时候,七夕这种将男女之情宣诸于口的节日,自然排场甚大。因为当天会选出一位七夕花魁,可男可女,一切不限,只有当晚爱慕者投予的千金签够多,才能助其拔得头筹。 且作为花魁,也许人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选择当天晚上陪谁。 千金签,本就是足金制成,但这细长轻薄的一根签子,却是实打实的千金之价。某年的七夕之夜,恰逢当时教导顾采真的那位公子险胜一签,夺了魁首。 她本是上去给公子递个茶,虽然不算是什么正经师傅,但公子肯教,就是抬举,她上前恭喜敬茶也是礼数。且调教嬷嬷存心叫容颜渐盛的她趁机在这样千载难逢的场合露个脸,好为以后铺路。 至于铺的是条如何花团锦簇又淤泥烂根的路,不言而喻。 这公子自是难得的绝色,又长了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看破不说破,许是当晚心情特别好,受了她这一茶,不仅当众唤了她的名字“真儿”,还递给她一支千金签。 这就不是一般的长脸了。 “收着吧,这可是支‘上上签’。”公子笑起来如夜明珠灿烂夺目,哪怕当晚的牛郎织女星都要自惭形秽。 这位公子深受当朝长公主的喜爱与独宠,可那个七夕的夜晚,他谁也没有选。 他说,他想要陪的那个人,没有来。 他只是喝着酒,握着一把宝剑,看着一盘残局,一夜未眠。 七夕的前一天,柯妙一早就来找顾采真,见她对七夕节乞巧贡案毫无准备,顿时有点傻眼。她想不通,哪有青春漂亮的女儿家,会对七夕节一点期待也没有的。 她的原话是:“就算到时不想参与,你也可以只是来露华峰看看热闹嘛。”她先答应了几个师姐师妹要一起过七夕,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带着顾采真的,跟人家招呼都打好了,谁知后者不为所动,她又迂回地想鼓动顾采真去露华峰——先把人哄过去,到时再拉着真真姐撒撒娇,还愁她不一起吗? “我在自牧峰待着就行。”顾采真一点也不肯松口。她不是一个热衷于交际的人,要不是因为性子冷淡,光是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就能平白惹出许多是非来。柯妙的师姐妹并不都如她本人一般愿意与顾采真走近,顾采真心里清楚得很,也没这个笑脸相迎的意愿——何必呢,毕竟人家兴致勃勃,她去就扫兴了。柯妙可没想到那么多,她就是现在有点不高兴。就算真真姐把她自己对七夕的不感兴趣,说得明明白白,她还是无法理解。 “花师兄回花家了,给他那刚刚会走的小侄儿庆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一个人多没劲呀!”柯妙直接道。 顾采真觉得好笑,花正骁离开时,她压根没想过他陪不陪她过七夕这件事。上辈子,她没有入魔前,和阿泽过过七夕;她幻化成戴面具的少年,与师傅季芹藻也过过七夕;后来,她和不知她真实身份时的萧青,同样过过七夕;在真言宫的那些岁月,哪怕阿泽没有出现,池润仅仅是池润,她也一次不落地在北辰殿度过了七夕——唯独,她没有跟花正骁过过一次七夕。 “有师傅在,我不是一个人。”顾采真随口应到。 “瑶光君和花师兄那能一样嘛!他在晚来秋,你一个人在这儿。真真姐,你……”花正骁性格张扬骄傲,虽然他从未公开承认对师妹顾采真有好感,可柯妙与顾采真走得那么近,她能看出花师兄看真真姐的眼神,与看别人大不相同,那目光就像是红烛的火,又像是暖阳的光,像是把所有的专注热情都堆砌在她身上似的,根本藏不住。而且,她可是不小心撞到过真真姐主动亲花师兄——还不止一次——花师兄的脸颊比他的衣裳还要红呢,又俊俏又好看,他闭目的样子可不像生气——但是后来有一回,她突然被炎夏直接卷起来,抛出真真姐所住院子的围墙外,摔得差点爬不起来,之后就再没能见到这么香艳的景色了,真是叫人颇感惋惜。 虽然,她还没有遇见她的真命天子,可是真真姐能够搞定花师兄真的好厉害,她还想多学一学呢,这下没机会了,唉! 她一想到这儿就遗憾得厉害,随手拿起顾采真面前的蜜茶就喝了一口,“哇,这个好好喝!”唇齿甜香满溢,她眼前一亮,一点也没注意到顾采真轻轻皱起的眉,不过没等她细品第二口,茶杯就被顾采真拿走了。 “哪有不一样?一样的。”顾采真淡然地喝完了茶,虽然她没过七夕的打算,但她也不欲与柯妙明说她和季芹藻已然定情,他毕竟是她师傅,于这尘世礼教而言,师徒相恋根本就是有违礼法,就算瑶光生藻风评好得几乎洁白无瑕,也有可能一盆“引诱女徒”的污水朝他泼过来,他就该是那个干干净净清风明月的季芹藻,不该被误解,不该被污蔑。 她不是寻常女子,对名分什么的并不看重,何况他心悦于她,已经令她如此惊喜,前世他们之间的误会够多了,这一世相处得简单点就好。 谁曾想,季芹藻与她心意相通,她在担心影响他的名声,他却也在忧心她的闺誉——虽然两世加起来,顾采真都不觉得自己拥有过这个玩意儿。 但看着年长男子郑重其事地来找她,就为了解释他并不是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而是出于种种考虑,这样温柔善意的举动,还是触动了她的心。 “采真,你来自天香阁的事并非秘密,如今你与正骁举动亲密,毕竟你们是师兄妹,其他人只会乐见其成。但为师不同,只怕会给你带来非议与困扰。”季芹藻见她要开口说什么,先指了指她面前的那杯蜜茶,“喝喝看。”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壶茶,显然是他调制的新口味,落座便为她倒了一杯。 顾采真失笑,他真是喜欢拿甜的东西哄她,哪怕明知道她不嗜糖,还是想把他喜欢的东西与她分享。明明是那么钟灵毓秀之人,再难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偏偏偶尔会在她面前露出青涩乃至有些笨拙的一面,让她忍不住想逗逗他。顾采真面色微静,语气装作有些失望,“师傅,我不是小孩子,一杯蜜茶,哄不好我的。” 季芹藻眼中闪过一瞬的无措,要不是顾采真对他太熟悉,换了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采真,你……”在季芹藻的意识里,他并没有考虑过顾采真会不接受他的解释,因为除了在床笫之事上,她会强势得令他几乎要崩溃,其他时候,她实在是个安静又好说话的人。他又是真心替她着想,就满以为她一定会认同。 顾采真多少有点不忍心,上一世她便欠他良多,到头来才知道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师傅。可她大概天生就有一颗坏人的心,他明明已经这么温柔这么好了,她却还想作弄他。 怕自己一时破功,她垂下头,将那杯沁绿幽香的蜜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作势不甘,不肯喝茶,实则她正看着茶水上他容颜的倒影。当看到他望着她的双眸中,有慌张一点点漫出来,她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想要笑着说自己是闹着玩的,再把她与他不谋而合的考量也说出来,却看到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率先开了口,“那怎样才能哄好你?” “嗯?”这下意外的人换成顾采真了。 季芹藻被她惊讶的目光一瞧,鸦青的长睫顿时又快又乱地眨了眨,一时也不记得自称“为师”了,换了两人亲昵独处时的称谓,但语气却依旧和善而温暖,“我答应过你,不管何事,就算是为你好,也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是啊,因为上一世,你为了我好所做的事和所付出的代价,却统统成了我恨你的理由,和伤害你的借口。 顾采真望着这一世自己差点错过的男子,心中五味陈杂。 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地看着他,季芹藻的心一沉,以为自己的决定很伤人,毕竟她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自己应该想到更折中的法子才对,而不是直接告诉她,两人的关系不能被公开。 她定是伤心了。 自责令季芹藻不假思索地抬手,想要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但中途又怕她不愿,转而突兀地握住了蜜茶的茶杯,五指不着痕迹地收紧。 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覆上他修长的指节,顾采真很慢又很认真地说,“师傅,你真好。” 她已经完全没了玩笑的心情,感激、动容、悔恨、内疚……各种情绪如同晴朗冬日忽然而至的风雪,皑皑盖住她的心尖。 季芹藻一怔,以为是她心里不情愿却还是勉强接受了他的决定,用另一只手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不够好。” 顾采真鼻尖微微发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却又像是被强烈的情绪堵住了。 季芹藻摸摸她的发顶,以为她还是有些失落,“让我再想想,总会有更好的办法的。只是现在,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顾采真却一下子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师傅……” 季芹藻回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会有那一天的,如今不光我这个师傅,还有泽之是你师叔,若是都随心所欲地公开,会给你带来很多困扰的。”他连池润的角度都考虑到了,却绝口不提会对他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 前一世的季芹藻也是这样。 他做出了对其他人都最好的选择,却因此把自己置于最坏的境地。 可她再也没有机会,对上一世的季芹藻弥补什么了,连一句抱歉都没法跟他说。 而面对这一世的他,顾采真更加什么也说不出口。 “师傅,你哄哄我吧……”她嗅着他身上的清淡莲香,万语千言哽在喉头,任性地提着要求,因为知道男子一定不会拒绝。 季芹藻果然应道,“好,你想我怎么……” “哄你”两个字被柔软的红唇堵在了口中。 顾采真的吻始于绵缓,却逐渐变得激烈,因为答应了要哄她,季芹藻没有像往常那般羞赧回避,反而迎上了她长驱直入的舌头,青涩又努力地回应她。他暖滑的舌尖与她纠缠不休,身体却一如既往地因为紧张而绷着,顾采真箍住季芹藻腰身的手臂慢慢收紧,轻易被他点燃了情欲。 季芹藻在男女情事上,永远都是被她引导的那一方。他不知她这些……经验……是从何而来,但就算她从不提起,他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只希望自己与她一起的记忆,可以令她忘记那些事情。 季芹藻不一会儿就被顾采真吻得气喘吁吁,腰身也软了下来。心跳加速,意乱情迷,他整个人都是晕晕的,等他察觉时,顾采真已经解了他的腰带,扯下他一侧的衣襟,埋首吮吸起他的乳尖。 虽与顾采真有过几次交欢,但她的主动和取悦还是会让他觉得羞耻不已 “等等……”他头皮发麻,艰难又徒劳地想让她停下来,其实以他的修为,若是真想阻止她,轻而易举,但他没有这么做,“门……门没有锁。”他与顾采真并未去卧房,而是在堂屋坐着,他如今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顾采真的住处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他方才来的时候,也只是习惯性地掩上门。 “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顾采真的呼吸也有些沉重,抽空安抚了他一句。他还是太紧张了,她的手在他敏感的腰侧肌肤上抚摸过去,就激起他浑身的战栗。 她是这样地想要他,只有将他彻底占有,只有看着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打开身体,接纳她,包裹她,因为她的动作动情呻吟,她才能确定他们好好的,没有再重蹈覆辙。PΘ18E.℃Θм(po18e.vip) “有人……有人来了……”季芹藻按住她已经游移到他小腹下的手,潮红的面颊上闪过一丝慌乱。 顾采真放开他已然被吮吸得红肿立起的乳尖儿,听着他压抑地闷哼了一声,只想立刻把人压到身下,狠狠占有他。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顾采真这会儿都不想见,但季芹藻不会骗她,他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真的有人来了。 望着气息紊乱目光迷离的男子,明明可以直接推开她,却还是任她摆弄。她一点也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窥见这样的他,于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关门。 于是,手扶门栓的她,就看到柯妙大老远兴冲冲地与门内的她挥手致意:“真真姐!” 顾采真:“……” 她若有所感地回头,只看见正堂内,除了桌上的一杯茶,季芹藻已无踪影。 唉,妙妙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默默地平息着身体里的欲火,顾采真心知这会儿肯定是“吃”不到师傅了,心情实在不佳。 所以,哪怕至交好友是来邀请她隔日同乐七夕,也被她一口回绝。 柯妙说服不了她,怏怏离开,但是没忍住好奇心,“真真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那只千金签。”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天香阁的东西充满热情啊。”顾采真无奈摇头,“我离开时需要盘缠,早把它熔了,也花销干净了。” “哦。”柯妙失望地走了。 顾采真后脚就特地去了一趟晚来秋,却没有找到自家师傅。 奇怪,他去哪儿了? 难道因为太害羞,故意躲起来了? 唉,也不是没可能。 顾采真也不知道,季芹藻有没有暗自躲在哪儿看着自己,但她一点也不想勉强他,所以驻足了片刻就离开了。剧情) 七夕番外中(季芹藻,含池润萧青,剧情) 顾采真回到自己的住处,熬了一瓮甜汤,若是季芹藻折返,一碗甜汤多少能让他安宁些。不过,最终他并没有出现,顾采真望着那瓮汤叹了口气——她可吃不了这个,加的糖太多了。不过他一向君子做派,面皮极薄,昨天差点被柯妙当场撞破他们的情事,一时半会儿羞于见她也很正常。 就是他那身子着实敏感,性子又克己复礼,“敏感”二字说都说不得。这一世,她自然不肯对他下相思蛊,可他还是完全经不起她的逗弄,也不知这一躲,可是要苦了他自己难受。 顾采真虽然也有些欲火难耐,但完全能理解季芹藻的反应,所以半点也没生气。且这事儿还好是搁在他身上,要是换了花正骁,只怕会又羞又气,直接不给她好脸色看;要是换了阿泽,只怕会一边让她当着柯妙的面关上门,再设个结界继续痴缠。 池润这一世的身体比前世康健不少,但因为之前亏空得太厉害,如今再怎么找补都是亡羊补牢,想自如地控制他与阿泽的切换状态太难了。因着上次阿泽生病,她悉心照料了几日,期间各种事情全都亲力亲为,少年身体渐有起色。他也是个任性心大的,略微好点就不自量力地勾起了她的火,天知道她得花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制自己的欲望,结果人家还老大不高兴了,弄得她哭笑不得,人怎么能没良心得如此理直气壮?可她还是得哄着,因为池润的身体比原来好多了,所以阿泽出现的机会也比原来少,虽然根据目前的情况,他只是沉睡时间变长了,并不会消失,他自己也知道,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他从未说出口的不安,所以他总是主动引诱她,像是在证明什么,像是想留下些什么,又像是在随时准备着告别。 两世为人,他都是她心本)里特别的存在,她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什么,直到这一次。 “乖,我很想要你,可是……下次吧……等你病完全好了。”她亲亲他的额头。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完全没有办法支撑身份状态的切换,阿泽这一回待得时间比以往都要久。 可最后,他一病愈,却又到了池润出来的时候。 “真真,好久不见。”池润醒来时,哑着嗓子叫她那的一声,瞬间就让她回忆起,当初她大破归元城,逼迫花正骁带她去摘星峰的那一幕,那时的池润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敢细细揣测,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她的到来。 她不知他的爱,他却明白她的恨。她给过他机会,他本可以在她现身魔道阵营时就一走了之的,可他没有,而是在摘星峰静静等待,束手就擒。 池润的爱,从头到尾都那样安静,他早就预见了那将是一出悲剧。 她以为她爱的只有阿泽,她以为池润不过是与她爱人共用身体、与她的心隔着千水万山的陌路人。 她一直将阿泽视为住在她心房、又远在天边的人。池润不是。他不在她心里。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主动走过满途荆棘,不远万里来赴一场爱的杀局。 其实,如今她已经能平静地对待两个人,可不管是处于少年还是成年状态的池润,都有种可以被无限宽容的任性。尤其是阿泽,偶尔闹起脾气来,叫顾采真实在大为头疼。因为前世曾经将他们区别对待,她其实能够理解他们互相的微妙敌意。池润还好,毕竟年岁渐长,性子多少收敛一些,阿泽可就真的心性如少年了,脆弱又狡黠,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池润用那样深邃的眼神看着她,她要如何才能狠心推开他主动向她敞开的双臂? 但与池润的欢爱,显然让阿泽吃醋不已。导致他再次出现时,非要逼着她答应,七夕若是他没回来,不许与池润再有亲热。 那一次的池润比平日主动多了。顾采真对上他那双眼睛时,总觉得他也许已经洞察到了什么,毕竟他卜算的天赋与气运绝非一般人可比,上一世他不也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很多前因后果,于是费尽心机,为了保护她受尽误解和折磨,哪怕明知——她不爱他。 池润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话,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地抱紧她,夹住她的腰,勾住她的颈,邀请她深入再深入,攫取再攫取。 最后,看着他快要被她折腾得晕过去了,她终于清醒过来,停止了自己放纵占有的步伐,哪怕她已经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池润是大病初愈,如今一晌贪欢,虽然拉近了两个人的心,却也让他不得不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所以阿泽醒来后很是不高兴,仿佛吃了多大的暗亏,霸道地不准顾采真在他下次出现之前,去亲近池润时,她也正考虑这些天让池润再好好养身子。 阿泽不知道的是,池润早就料到了他会生气,“真真,他若是气着了,任性地提了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吧,不用为难。” 顾采真彼时还不明白他所说的含义,男子只是笑了笑,笑容有种无奈和自嘲,“我很了解我自己,所以我很了解他。” 可池润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觉得内疚亏欠。 七夕这天清晨,顾采真如往常一般准时醒来,结果一推开门,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兰陵萧家现任少家主,她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萧家的分支同族那儿,处理几个家族叛徒?” “嗯。”面若冰霜的英俊男子没有否认,“今天七夕,我想见你。”所以夜奔千里。 顾采真莞尔一笑,“你赶了一夜的路?” “嗯。”萧靑惜字如金,“礼物。”他侧身一让,露出身后原本被挡住的植物。 粉瓣香蕊,和娇烂漫,浅香浮动,灼灼云云——这四季不败的桃花树名曰:长情。 顾采真扶额,“你从哪儿弄来的?”还不声不响地扛来种在了我的院子里——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因为,她忽然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青道,“萧家祠堂外。” 她就知道! 她其实对萧家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可前一阵子还是机缘巧合地跟着萧青去了一趟萧家。说起来,萧家是她两辈子都懒得踏足的地方,她只想与青年办完事儿赶紧就走,结果却莫名其妙被萧青带到了祠堂前。 像是感受到她沉默的抗拒,萧青用力握住她的手,“来,让萧家的列祖列宗,见一见你。” “没必要,我可不是萧家人。”话一出口,顾采真便感觉到自己语气的刻薄,可有些陈年旧怨不是理解就能放下的,更何况她还不稀罕去理解。 萧青知道个中缘由,抱住转身欲走的她,“是我变成了你的人。” 顾采真的脚步一顿,这一世她没有恶意地接近他,可他们还是命中注定般走到了一起。 他用力抱紧她,“我只是对这些祖宗有个交代,萧家养了我这些年,起码应该知道,我是跟谁走的。”青年向来冷冰冰的语气中,有种低调隐藏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顾采真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走。你在这里,很好。” 萧靑更用力地抱紧她,顾采真轻轻抚上他的背,她没有想过,更没有逼过他,一定要在萧家与她之间作出选择,“我讨厌萧家,可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萧青。” 所以,我没必要让你为难。 萧青作为萧家未来的掌门人,所拥有的权力与所背负的责任是都是巨大的,他从没有想逃避的念头,甚至向来将萧家、将天下放在自己的生命之上,只是如今,排在他在意的一切之上的,是一个人——顾采真。 “祖宗我就不见了,反正我现在身上也没几滴血属于萧家。再说了,那些牌位还没有这桃花好看。”她记得自己转身要走时,曾经对着祠堂外夭夭其华的桃花林,如是说道。 萧青告诉她,这些桃花有个特别的名字:长情。 如今就有一株长情,突兀地植于她并不漂亮的庭院中。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的住处本就有禁制,旁人来了都是规规距距地敲门,只有柯妙与四个男人是例外,可以来去自如。 这种因为她的一句话,便不远万里来她院中种一株桃花的事情,也就萧青干得出来。 可能话少的男人,行动力就……特别强?顾采真不由想到两人在床笫间的一些闺房之趣,忍不住眼神幽暗了一瞬。 “长情可酿酒,醇香甘入喉。”萧青看了一眼天光,再看了一眼自己思念已久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上前低头吻她,“白露前,我会回来。” 顾采真反客为主,舌尖纠缠着他的唇齿,舔舐过他的牙尖龈肉,勾卷住他的舌头。萧青在她面前会卸去所有的防护和力量,所以轻易地被她推着向后几步,重重靠在了桃花树干上。 桃花瓣如同天上渐渐起色的朝霞片片,被晨风吹落人间。 这样深入缠绵的吻,让从来冷漠的男人像是得了桃花的映照,双颊泛起淡淡的粉。 他的腰杆习惯性挺直,如同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剑,宽肩平背靠于桃树上,一身靛青色的衣衫华贵冷清。 青年的性格坚定冷硬,本也是强势之人,却在顾采真更加霸道的吻中迷失了方向,终于有些狼狈地抬手抵住她的肩膀,低低“唔”了一声。 顾采真知道他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依依不舍地含住他的下唇瓣吮吸碾压,直将那薄唇吻得些许红肿,才肯放开。 “我酿酒,明年七夕,我们一起喝。” “好。” …… 送走还要赶回分支处理未完事宜的萧青,顾采真的心情很好。站在长情树下仰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季芹藻推门进来。 晨风卷住一捧桃花簌簌而落,白衣清俊的男人看着他深爱的人,于花雨间回头冲他展颜。 “师傅。”她唤了他一声。 他走至她身边,随手接住一片桃花,“萧青送的?” “嗯。”顾采真笑了笑,扭头专注地看着他,“师傅,你不躲我了啊?” 季芹藻原本摩挲着柔软花瓣的手指差点没捏坏它,他轻咳一声,“我没有躲你,我只是避开柯妙。” “可是我昨天后来去了晚来秋,没有找到您。”顾采真扫了一眼他微微泛红的耳垂,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季芹藻沉默了一下,决定绕开这个他解释不了的话题:“今晚,你来找我。” “嗯,嗯?!”顾采真睁大眼睛,惊讶之余,迅速染上一丝笑意。 年长男子实在有些不敌她这样炙热得简直露骨的眼神,“不是你想的那样!”纵使性子再好,此刻也羞恼得起了薄怒。 顾采真无辜地看向他,“师傅,我想的那样,是哪样?”论无赖无耻,翩翩君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季芹藻语塞,低眉敛目不与她直视,同时以拳掩口干咳几声:“咳咳……” 顾采真关切地拉着他:“师傅,你怎么了?” 单纯以为自己演过火让她担忧了,季芹藻正要解释他没什么时,就听到顾采真故作惊讶的明显揶揄:“师傅,你怎么咳得脸都红了。” “你!”季芹藻微微咬牙,只觉得双颊的温度更加节节攀升,偏偏眼前之人是他的爱徒也是爱人,训不得斥不得,因为舍不得。 顾采真眸染浅笑,吃准了男子温善和煦的好脾气,不动声色地带着人朝室内走去,“师傅,我昨晚熬了雪梨百合银耳汤,盼着您再来找我,哎……如今还在灶上温着,可甜了。您既然来了,且尝一尝再走吧。” PΘ18E.℃Θм(po18e.vip) ρO㈠㈧ц.còм 七夕番外下(季芹藻,喂梗 顾采真熬的雪梨百合银耳汤的确很甜,她虽然没有吃,但是“尝”到了。 “唔……”季芹藻举起小臂抵住她贴过来的身躯,朦胧间觉得她再靠近就会很危险。他被吻得气息凌乱,几乎坐不稳。其实,跟着她走进室内时,他脑海中不是没有闪过一股念头,说是喝甜汤,其实她可能会做点什么——又是徒弟,又是爱人,都已经互表心迹了,甚至连身子都交托给了她,他怎会不了解她的x格?但他的脚步从没停顿。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那长情太好看,太能引人驻足,可他却莫名不想多看,听到顾采真说为他熬了甜汤,他的心里立刻便有些欢喜。 也许当时,没有深想的他觉得自己能够把持住。但事后他再想起此时忽然觉得,也许是因为在他心里,无论她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他不抗拒她,永远不。 可话说回来,顾采真就算心里有点什么心猿意马的盘算,但最初的确还能正正经经地坐在季芹藻身侧,看着他喝甜汤,顺便征询他的意见,“师傅,好喝吗?” “嗯,好喝。”季芹藻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他吃甜食时不经意会流露出的表情,他的唇角轻轻勾起,对着顾采真轻轻颔首,“你熬汤熬了多久?昨晚有没有好好休息?” 顾采真不以为意,她的视线落在他被温汤润过的浅红水亮的薄唇上,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移开,口中继续道,“没多久。甜吗?” “甜。”季芹藻笑了,眉眼间俱是清浅的温柔,“很甜。” 顾采真于他说话的气息间嗅到一股清甜,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会不会太甜了?”她问,她知道他嗜糖如命,所以恨不得倒了一罐儿的糖,此时简直有点不敢想那汤到底有多甜。 “不会,甜度适中。”男子低头又喝了一口。 “适中”二字,让顾采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ρο㈠⑧υ.còм 季芹藻浑然不觉自己的口味偏好有什么值得让人腹诽的,他见一小片碎银耳坠于调羹边沿,便下意识地伸出浅粉的舌尖一卷,水润半透明的银耳口感软弹,衬得舌尖如同坠了露珠的花瓣,娇yan又诱人,随即被抿入润红的双唇内。因为是自己很喜欢的甜糯口感,如同月牙的唇角小幅度地翘了翘,浅淡的笑意如同主人的x子,温和自持。 季芹藻只是因为身在顾采真身边,所以格外放松,却没成想自己无心的举动,对于昨晚想要吃他却未曾如愿的她而言,多么诱惑。 他因为吃到喜欢的口味而微微上扬的唇角,就是一把牵动她心的小钩子。 gg扯扯,一点不疼,只是叫人万般放不下。 哪怕刚刚将人哄进来坐下时,自己的确有点什么想法,但顾采真本来是真的想等季芹藻喝碗甜汤,先与他好好说会儿话的。但他这如同猫儿喝水的吃法,看第一次她还能忍得住,再来一次她就忍无可忍了。 再开口,她的嗓子便带了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哑,“适中啊?那我尝尝。” 季芹藻闻言一笑,端着手中的白瓷小碗,手执调羹舀了一勺正要往她口中送,“你确实不该错过这……唔!”柔润的薄唇被b他t温微凉的柔软触感封住,急促碾压后便是进一步的攫取,对方的舌尖由浅入深地试探——不,不是试探,而是强势又笃定的占据。 白瓷调羹“当啷”碰上了薄薄的碗沿,发出一声短促的脆响,明明不算什么大动静,可隔着碗壁传来的细微振动,却叫季芹藻的手指有些发麻。顾采真不动声色地翘了下嘴角,一边越发投入地吻他,一边扶住他的手,把碗放回了桌上。 碗底搁在桌面的瞬间,又发出“笃”的一声,季芹藻惊着了似的一抖,舌尖擦过顾采真的唇齿。 “好甜。”她耐心地含住他的下唇瓣吮得滋滋作响,感觉到他脸颊上腾腾冒出的热气,终于大发慈悲般舌尖再次探入他的口中。舔舐、g缠、顶嘬……他口中的清甜令她着迷,一点一滴都不肯错漏。 季芹藻的脑中一开始很乱,一会儿担心自己的衣袖扫到碗,会洒了甜汤;一会儿担心顾采真为了熬汤没休息好,此时不该纵情于此;一会儿又想到自己来这儿,其实就是想见见她,约她晚间去晚来秋,话说了就该走的……但她的吻绵长又专注,他从开始的惊愕、到之后的羞赧、再到后来沉沦其中,不知不觉就开始全心全意地给予回应,那些纷杂无关的念头,像是被一次锄尽的藤蔓野草,瞬间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 待到顾采真吻得男子双颊酡红如同浅醉微醺,这才与他的唇分开。 “师傅,你好甜啊。”她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真好吃。” 季芹藻的气息不稳,身子也有些软麻。他没有喜欢过和亲近过别人,不知是不是有情人做这样的事时,都是这如此的反应。可他自忖是男子,这样的表现好像总归有些说不过去吧?不过,他可拉不下脸来问顾采真这样的事情,她几次提到过他的身子敏感,已经叫一心清修的他臊了几次,再碍于师长的身份,就更加开不了口了。 但此时,他忽然莫名想到在情热耳酣之际,她曾说他那儿又乖又妙,“吃”下她的东西,“含”得太好了。这个念头如天外来物般砸在他的心头,瞬间砸得他整个人都怔愣了一刹那。他顿时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再去看顾采真,虽然一脸戏谑,却好似并没有影s什么的意思。 他顿时别过视线,有些不敢再看她,可两腿间匍匐的那物似乎有些要抬头的趋势,t后隐秘之处也兴起了些许不可言说的空虚感。这是…… 已经与顾采真春风几度,季芹藻就算再不精于此,也明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很明显就是情动了。再看顾采真亲完他,就老老实实地挨着他坐着,一边含笑看着他,一边牵着他的手,手指与他的g握在一起,指节轻碰,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他不由暗暗唾弃自己,往日数十年的清修只怕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这样经不起撩拨?! 顾采真太熟悉季芹藻的反应,眼见他双颊、耳垂、颈侧都泛着秀色欲滴的粉,再看他视线躲闪,双腿假装不经意地换了坐姿,如何不知道他是有了欲念,却脸皮薄得一个劲儿隐忍着。 唉,说来她这师傅万般皆好,就是真正是个明月清风的君子,这点不太好——太正经了。 可这样正正经经的人,却有着一具只为她意乱情迷的敏感身躯,这么一想,好像又简直好得无与lb。 上一世爱欺负他的毛病,这一世顾采真也没完全矫得过来,此刻一见他自己纠结还要忍着不叫她瞧出来的模样,心里顿时如同被猫儿的爪子反复轻挠似的,痒得厉害。 她故作不知地将手放在季芹藻绷起的大腿上,感觉到他更加的紧张,才慢慢开口,“师傅,我还想尝一口。” 季芹藻慌乱地眨了眨眼睛,面上倒是勉强维持着一派淡定,如果他开口的声音没有颤上那么一颤,就更像回事了:“你再去盛一碗。”这就是拒绝再与她亲近了。 他也说不清,是担心她再有亲昵的举动,还是担心自己身体太过容易被诱出欲望。 顾采真见招拆招,“我就熬了一碗,都在这儿了。您这碗里的,我不能喝吗?” 一听她是要喝碗里的,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季芹藻再一次暗暗唾弃自己怎么又想歪了,一边忍着身体里的一点躁意,颔首,“你喝。”他甚至伸手将碗朝她的方向推了推,却半道被她按住了手背。 清瘦的手背在被她掌心触碰的一瞬间,紧张得拱起又故作镇定地放平,耳廓红得简直要透光的男人丝毫不知自己早就露馅儿了,还兀自维持着尽量平稳的声调,“嗯?” 顾采真也不拆穿他,“师傅,您喂我好不好?” 季芹藻x格温柔脾气好,哪怕以前两人仅仅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时,他对顾采真也基本上有求必应,因为那时的顾采真,几乎不会提什么要求,懂事得格外叫人心生怜惜。可如今两人已有肌肤之亲,顾采真还是主导的一方,季芹藻心里偶尔就有些无措,尤其是她有时在床榻上的一些主意,着实令他又羞又恼,偏偏一旦欲n欲纠缠欲望燃烧到了那个份上,他的神智与身子统统只听她的,不论是窜上云霄还是深海没顶,都由她一手掌控。于是,如今他有时反倒不肯完全顺着她了。他并非看不清,她之前哪里是懂事,她根本是“懂”得太多了! 一个不肯承认自己被徒弟欺负坏了的师傅,兀自觉得自己此刻十分拎得清。 而且顾采真并不是爱撒娇的个x,她既然开口让他喂,肯定存了别的什么心思。季芹藻“吃”过不止一次亏,已经有些警觉x了。 唉,怎么又想到“吃”这个词儿了!他飞快地看向她,试图用话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自己喝便是。” 顾采真失望地叹了口气,“我以前重伤时,师傅曾经亲自喂我吃药的,如今好了却不肯喂我了,如此想来,我还不如……”她的话未说完,已经被季芹藻抬手捂住嘴,面上真真切切全是不赞同。 “慎言!”他的穴口起伏,显然再好的脾气都有些被气着了。她当时何止重伤,那是九死一生!彼时他还未发现自己对她情根深种,可但凡回想当初的凶险,还是免不了吊起一口气,一次、又一次……他面对着可能失去她的风险,能走到如今这般岁月静好的一步,他们都吃了太多苦。她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 顾采真知道自己这是把人惹恼了,忙抓住他覆在她唇上的手,舌尖在他的掌心轻轻舔了一圈,在他受惊猛地收回手后,才道,“我只是想说,我还不如当初就自己喝药。” 季芹藻怔了怔,分辨不出她是不是故意圆回来的话,只垂眸不语,脸上的红晕之前是因为羞恼,如今是因为气恼,持久未散。 顾采真可不想真把人逗急了,季芹藻很少生气,但是一旦真气,就非、常、难、哄。她见好就收地拿起了碗,“师傅,那我自己喝了啊。” 季芹藻低着头,不看她,顾采真也不觉得尴尬,神态自若地轻轻喝了一口,“呃……”不管做了多么足的心理准备,她的味蕾依旧没有准备好——甜得也太过分了。 她古怪的声音引得季芹藻抬起了头,她尴尬地朝他一笑,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不喜甜,何必勉强。”说着,他便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碗,却被猛然一下子拉得扑向她。 “采真,你!”他微微皱眉,总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古怪。 “师傅,你就真的不肯喂我一口吗?”他刚扶着顾采真的肩膀勉强直起身子,就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神。 顾采真没有错过他目光中闪过的一丝犹豫,于是更加柔软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这招是她从妙妙身上获得的灵感,每每当柯妙想要央求她做什么事时,前者总会这般。譬如,昨日。不过,柯妙邀请她去露华浓七夕一聚会失败,她可不觉得自己对上季芹藻会失败。 因为,师傅对她……最心软了。 季芹藻瞧着她露出简直被遗弃的小动物才会有的眼神,一瞬间怔了怔。 虽然不知道顾采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他喂,但既然她这么想,他也就…… “只喂一口。”保险起见,他事先声明。 顾采真欣然同意。 季芹藻定了定心神,舀了一勺送她唇边,却没有见到她配合地张口,不由疑惑地抬眸,“嗯?”他为何觉得,顾采真笑yy的眼神,好像有些变了。“师傅,说好喂我一口的,这是一勺。” 季芹藻疑惑地看了一眼满满一勺甜汤,太少了吗?不够她一口? 顾采真的眼神幽暗一瞬,“这样才是……一口。”她忽然低头吃了那一勺甜汤,在季芹藻惊讶又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抬头看了他一眼,狡黠却又灿然地一笑,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唔!”季芹藻手里的碗倾倒在桌面上,可他已经无暇顾及,香甜的糖水被渡入他的口中,顾采真一边吻着一边揽住他的腰,带着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内室走去。 季芹藻早就满面绯色,她口口声声的“喂一口”,竟然是这个意思! 将人压到于自己那张简单朴素的单人床榻之上时,顾采真昨夜被“打断”的欲火翻倍地涌了上来,她一下子扯开了男子玉白色的衣襟,几下就将亵衣推了上去,露出他精瘦结实的x膛,尤其是那两粒已经立起的浅红茱萸,仿佛成熟的果实,正在她的视线中迅速地染上yan丽的绯红。 “别……”季芹藻有些无措地按在她的肩头,微微侧身试图回避她蹭在他穴口的的鼻尖与嘴唇,光是她变粗的气息都已经叫他受不住了,何况她一下子就吮住了他一侧的r首,“嗯唔!”他猛然咬住自己的下唇,将那本就红润的唇瓣咬得更显欲色。 平日自己沐浴时偶尔也会触碰到,但完全不会有什么奇特感觉的部位,此时被温暖的唇瓣抿紧,又被一股吸力嘬着,还有软滑柔韧的舌尖不时卷起抵弄,痛麻交杂着快感从穴口朝着四肢蔓延,一团火则向着下腹飞快流窜,这种又快乐又难受的感觉,只有顾采真才能给予。犹如被人在身上倒了一壶沸腾的油,虽然不见火星,却有一股深入肌肤的滚烫四处游走,明明只是被她按住了腰身,季芹藻却完全动弹不得。 他昂起头,像是想阻止她,但手掌却从她的肩头游走到颈后,在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已经g住了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唔啊……”微微张起的双唇中吐露出暧昧至极的呻吟,他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如此甜腻,不禁羞耻地闭目侧头,状似想要逃避。 但顾采真哪里会放过这般姝色诱人的他,她弓腰屈起一条腿,膝盖向前分开他试图并拢的双腿,并向上一直到他的裆部,隔着裤子轻轻顶着他的囊袋。 季芹藻冷抽一口气,“撕——”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顾采真动作g脆地解开了他的腰带,一边继续尽心尽力地含吮玩弄他的乳尖儿,一边麻利地褪去他的长k。 季芹藻不自在地小声“嗯哼”,却顺从地被她屈起两条长腿。微胀的囊袋被膝盖一下下顶着,带着更多而言是来自气氛上的压迫感,引发出一连串空落落的酥麻。他亵k的前面很快有了一点温暖的sh意,刚刚变凉,又有新的温暖液t渗出,随着他们肢t的轻微动作一而再地涂抹在轻薄的布料上。 外面天光正盛,朝霞燃烧到最灿烂的一刻,清晨即将过去,片片光芒从窗棂的格子间投洒进来,像是铺了一地碎金的鳞。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她带着潜入了海底,yan光洒在海面上,不可思议的温暖透过水面向下传递,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但很快,日光滚烫,四周也跟着滚烫,他几乎听见了“咕嘟咕嘟”沸起来的声音。 不,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顾采真的手开始隔着亵k揉cu0他早已起来的男根。他轻轻叫了一声,绕过她后颈的五指轻轻收紧,“采真,我……” “嘘——”顾采真抬头,转而去舔他的耳垂,发着烫的那一块柔软揉坠儿口感好极了,她忍不住吸得用力,忽然感觉自己下颌抵住的那一片肌肤忽然泛起细小的颗粒——他太敏感了,这样简单的挑逗就让他起了一身j皮疙瘩。 季芹藻又开始发抖了。顾采真安抚地搂着他,知道他紧张的缘由——他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的t质如此敏感,每每动情,先袭上心头的倒是一股羞耻——她虽然很爱他这种种羞于说出口的小心思,到底不忍他对自己太苛刻。 “师傅,你真好。”她含混地说了一句,季芹藻晕晕乎乎其实也听不太明白,但在她沿着他颈子向下的亲吻抚摸中,慢慢放松了一些,但紧接着,他又骤然地一喘,“啊!” 因为顾采真忍不住连他的亵k也扯掉了。下半身陡然完全暴露于空气中,真是叫人羞耻又不安。不等季芹藻调节好心态,她已经从结实柔滑的大腿一路向上抚摸,直到准确地握住他翘起的男形。 勃起的男根从粉色变成了充血的yan红,顶端的铃口轻轻张着,不停吐露清亮的液t,沿着柱身往下流,被纤细的五指握住后一颤,顿时吐液吐得更欢。顾采真上下撸动起来,很快就弄得季芹藻濒临崩溃。 “采真,松手,我……”他开始扭动挣扎,不想那浊液弄脏她的手,可下身传来的力度却显示她非但没有放开,倒是更加收紧了五指,套弄地也越发急促。 “不行了……快、快……松开……我……”季芹藻眼圈泛红,像是海棠花汁滴进了银碗清水中,“嗯啊啊啊啊!”他骤然挺身,本是想拉开顾采真的手转而无措地握紧她的手腕,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唯有脑中一片空白,下身一股gu白浊喷s而出。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有种身处虚空的茫然,他本能地挺起上身贴近顾采真,仿佛在邀请她:来吧,尽情地品尝我吧。 站着精液的手指很快转移了目标,来到他已经有些sh意的后x外,沿着轻轻颤栗的褶皱揉摁顶弄。 季芹藻还处在s精后的余韵中,但顾采真的动作依旧给他带来了别样的刺激,他努力想夹紧t揉,有些羞耻于自己动情后竟会sh润的蜜穴被她发现了。 顾采真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言语的安抚可没有行动来得切实有力,他不该为自己的欲望感到羞耻,她会带给他足以抗衡一切的勇气与……快乐。感受到季芹藻已经准备好,她直接插入了一根手指。 sh润温暖的紧致感立刻包裹她的指头,肠道内虽然也已经蜜水泛滥,到底少被造访,内壁紧绷,连搅弄一下都困难。可这样的情形却一下子唤起她太多美妙到叫人疯狂的记忆。她恨不得下一瞬就抽出手指,换成自己早就胀痛坚y的性器捣进去!可季芹藻本就容易紧张,后x虽然易出水但又格外紧,不做好准备他会受伤的。顾采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耐心地继续开拓。 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令季芹藻稍稍清醒,他顿时有些无地自容,明明早上想好只是来见她一面,说了晚上的事情就走,结果最后却还是被她压在了身下,等他回过神来,不仅已经一丝不挂地在她手中出了一次精,还不知廉耻地“吃”下了她的手指。 怎么又想到“吃”这个字儿了?!他的脑中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懊恼,可这懊恼却搀着一点甜蜜,让他的身体在恍惚间,迎来了顾采真插入的第二根手指。 不疼,但是更涨了,可是又觉得更空虚…… “采真,别……”季芹藻本想让她停下,但那指头已然按上了他身体里敏感的一小块凸起,柔嫩的软揉被死死按住,强烈的快感立刻夺走了他想说的话,并将之变成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别……呜呜……啊……” 顾采真不怀好意地凑近他耳边,“师傅,我刚刚锁门了,今天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本有些昏沉的季芹藻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语气里,有很细小的耿耿于怀。 不会有人打扰?所以她是铁了心一定要成那欲n欲之事? 就这么想要他吗? 明明身体里的空虚感愈发强烈,季芹藻的心中却泛起一丝满涨的欢喜,随机又忍不住想要呵斥自己竟然如此纵欲。 顾采真可不乐于见他如今还有精力想别的,她的手指不停刮擦着水滑暖热的内壁,加重揉弄会让他呻吟变调的一点。 “嗯……嗯呜……啊……”季芹藻轻轻摇头,也不知想说什么,或者单纯只是受不了她的手指j弄。 昨晚顾采真已经放过他一回,今天怎么会肯再当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她哪里是圣人,她觉得自己如今快成色中饿鬼了,而他就是她哪怕魂飞魄散都念念不忘的珍馐佳肴。但凡尝过一次他的滋味,就没人能忘得了。 季芹藻身上沁出一层薄汗,肌肤触感平实滑腻,让人拥之入怀就再不想放开。他如同从春池中捞出来的一副玉棋子,摆成只有她能解开的玲珑局。 蜜穴内柔滑的嫩揉不停蠕动,肠道不由自主地夹紧再夹紧,他的身体里面热得简直不可思议。顾采真勉强忍着加到三根手指替他扩张了一会儿,确定他基本上准备好了,就立刻提枪上阵,挺身而入! 粗大坚y的孽根如同一把凶器刺入季芹藻的身体,可是除了一开始微微的胀痛,紧接着就是能麻痹全身的酥爽。一股浅粉瞬间泛遍季芹藻全身,他难耐地抬起腿轻轻夹住她的腰,口中喘息与呻吟不停,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顾采真插得很深,尽根没入,一下子顶在了他后x的深处。 “啊!”他的身体绷紧,用力g住她的脖颈,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目,想看清她此刻面上的表情。 顾采真低头亲亲他俱是妩媚春意的眼角,按捺住没立刻抽插,等着他适应自己的巨大存在,“师傅,你真是太好吃了。” 她舔了一口他的唇瓣,品鉴一般道,“又甜……”她又舔了一口,这才把话说完,“……又甜。” ρO㈠㈧ц.còм 七夕番外末(季芹藻,两情 季芹藻混乱地喘息着,呻吟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带着克制不下去颤抖——他的人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啊……嗯啊……” 每次与顾采真欢爱,深入骨髓的战栗总会贯穿始终。 他很紧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仿佛被火架着烤的滚烫。可他的身体和声音又都带着一股温暖的潮sh,让顾采真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师傅,你里面又紧又sh,暖暖的,我很舒服。”她一下一下重重顶弄,同时在他耳畔含混着粗喘说道。 “别……别说了……”季芹藻听不得她这样直白的话,明明拆解开来,每一个字都很正经,合在一起透露出的含义却令他羞耻到恨不能捂住耳朵。 可是,他没有精力也没有机会真的掩耳不听,她的舌头正在舔弄含吮他的耳朵,发出的“滋滋”声响钻进他的耳道,直接麻了他的半边身子。而他身体隐秘的部位被完全撑开,容纳着她的进出,承接着她的侵入,感受着她的滚烫……而他,不抗拒。 接着,他听到一声轻笑,很包容很耐心,又有着克制不住的渴求,“好。”笑声中传来顾采真的回答。 身子一阵紧绷又一阵发软,带着一点点不适的愉悦在累积,直到冲破界限变成了让人无法回避与忽略的直观刺激。快感渐渐扩散遍全身,血液沸腾的刺激被放大再放大,彻底掩盖了开始的那一点别扭,涌动的酥麻像是火候到了散发出的食物香气,伴随着能将人b疯的世俗欢乐,完全捕获了他。 季芹藻好像一直在下沉,又好像一直在飞升,可他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沉入海底,也没有飞至云端,他一直在他爱的人身下,他所有的快乐都来自于她。“唔……嗯啊……” 顾采真也已经除去了衣服,此时两个人以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拥抱在一起,交合e。季芹藻的身子过于敏感,稍长的前戏对他而言有时会产生过度的负担,一旦开始了jia0g0u,他很快就会溃不成军。顾采真心知他虽不抗拒与她亲近,却还没能坦然接受自己经不起她撩拨的t质,可他心里越是不愿正视什么,激起的身体反应就会越激烈地反弹回去。哪怕她有意帮他先用手s出来一次,也不能减轻他到时的激烈反应。如今,他便是这样的状况,她还未曾抽插多久,他就快要到顶点了。 “啊!嗯啊啊啊!”可他原本被情欲催得不甚清明的双眼中,却浮现出一丝挣扎之色。紧接着后x绞得更紧,嫩揉痉挛抽搐,紧紧吸住顾采真的性器,庞然大物置身窄小的甬道本就勉强,偏偏这处还在不停收缩,变本加厉夹得她爽到尾椎都麻了,“呼——”她低喘一声,不由掐住他的腰身留下暧昧的红色指印。 如今的季芹藻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顾采真给予他的任何触碰,都只会制造出更多的快感,他两腿无措地盘在她腰后,脚尖颤栗着内g,“采真……我……嗯……我……啊……” 身体里汹涌的快感如同溃堤前的洪水,一波涨过一波,他知晓挟裹其中而来的极乐会让人如何失控,那种完全迷失自我的空茫叫他心生恐惧,他抓住顾采真的手,好像要从她身上获取勇气与力量,“我……嗯啊啊……采真!”修长的五指骤然抓紧她的手,掌心全是温暖的汗。 “师傅,不怕。”顾采真一边加快律动,一边俯身去亲他,“我在。” 在那些他和她尚不知自己心意的岁月里,她一次次遇险,一次次受伤,她明明不喊疼也不诉苦,可他却总爱说些在当时的她看来只是废话的话。 “别怕,为师在呢。” “不怕,有师傅在。” “没事的,师傅陪着你。” “别放弃,师傅会陪你到最后。” …… 如今,也轮到她与他说这样的话了,“师傅,别怕,我们一起去……” 闻言,季芹藻的双腿夹得更紧,阳根也挺在两人的腰腹之间,随着她的冲撞抽插不停晃动,时不时拍打到他或她的腹部,情色至极。 很快,他的身体开始绷紧,x儿内的软揉用力绞紧,接着他开始无意识地扭动,前头的男根也快速吐出一小波sh液——显然,因为他的后x即将高潮又刺激了前端,他这下前后都要去了! 顾采真的话似乎的确有用,身下之人虽然依旧紧张,可身体却不再拒绝快感的野蛮滋长。 她g脆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头,这样可以更深更猛地抽插他。 “我……不要!”季芹藻惊呼一声,脚尖立刻绷直,抬腰像是要躲,臀部几乎离了床榻悬空了,却立刻被顾采真按住腹部,向下摁回去! “啊啊啊啊啊!”他落回床榻上,尾椎传来的麻痒太刺激人,他哆哆嗦嗦摇头,那感觉好奇怪,她明明只是按在他的身体上,却好像隔着肌肤血揉按到了被他身体裹住的那根巨大凶器上了!他的腰一瞬间软得不可思议。 这感觉太……奇怪了!季芹藻的脸红得几乎滴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刺激得更甚,后x绞得顾采真的呼吸都跟着窒了一窒。 看着他明明平静了一点又开始挣扎,她立刻继续方才的深吻,慢慢诱着他忘却羞怯和惧怕,直到本来只会青涩回应的舌尖开始小心翼翼又意乱情迷地主动。 “唔……唔嗯啊啊啊啊!”随着顾采真加快的抽插,季芹藻身体里紧致的层叠壁垒被半推半就地打开,一层层软揉像是在拼命抵御入侵的外来者,又好像是在热情欢迎远行而归的主人,仿佛是拒绝,又似乎是挽留,拉锯着、紧裹着、纠缠着…… 顾采真心里的躁意也越来越忍不住,抽插得越快越重,每一次插入都要将嫩滑的揉b1一层层挤开,顶到最深最暖的地方,她如同泡在一眼活泉中,通t舒畅后又朝着更加让人疯狂的点撞过去,势要将季芹藻贯穿一般钉在床榻之上。 他的尖叫都被她的吻转换成了呻吟,明明是清正悦耳的纯男性嗓音,此时婉转y哦的声音听在顾采真耳中,却情色甜腻得令人难以想象。 这样的季芹藻只属于她,他的身体、他的呻吟、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张开双腿,打开身体,敞开心门。 让她的人,也让她的心,进入…… 这是上辈子顾采真不会设想更不曾期待的关系,却在这一世水到渠成。 她这才真切地明白了,上辈子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真好啊…… 这样,真好。 “师傅,师傅……芹藻,芹藻……”顾采真叫着季芹藻,下身狠狠地撞击,像是要把前世不好的回忆都撞飞,像是要把自己终于明了的心意撞进他的身体,撞进他的心里。 她浑身发烫,昨夜至今未曾发泄的欲望本被她封锁于体内,如今却被手握钥匙的他亲手打开。 性器一遍遍狠戾地碾压柔嫩的肠道,水液飞溅,摩擦产生的热度在两人身上蔓延,像是一把火要将他们一块儿烧成灰。 季芹藻猛然仰起脖颈,x膛也一下子挺起来,呻吟声变得高亢,直到变成沙哑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他又一次射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白浊洒在两人的腰腹间。绯红的脸上目色迷离,他的视线有些涣散,眼神却在茫然中仍旧含着一丝自始至终的专注——他在看顾采真。 顾采真也在看着他。 这一刻,她平日惯会压在克制内敛神情下的侵略x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她要占有他。 她抓住季芹藻搭在她一侧肩头的小腿,侧头亲了亲他的脚踝骨,放缓了插弄,在浅出研磨着,给了他几息时间缓和。可他的身体本就让她着迷,为了他好过而忍的这一时半会儿,却也叫顾采真身体里的渴望更甚,季芹藻s精刺激后的余韵还未到来,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她的t质与季芹藻几乎相反。他因为太敏感,高潮来得特别容易而频繁,即便这一世他的身体不似上一世后来那般孱弱,到底经不起她一遍遍地开拓索要。而她又对他欲念深重,往往做起来就不可能轻易鸣鼓收兵。在别的事上,她与他都好商量,他说一,她不说二。偏偏一到了床上,她的x子一下子霸道了起来,几乎说一不二……不,有时候也出尔反尔。总之,他只能被她反复c弄,被她一次次推上情欲巅峰,享受那刻骨噬魂的快乐,季芹藻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失控的极乐,却又被顾采真带着不得不一次次直面毁天灭地的快感。 他呜咽着,酸、胀、麻、爽……各种滋味随着她的性器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在这样凶狠的征伐中,他又射了一次,顾采真依旧给他一小段时间缓口气,便再一次开始抽插j弄。他并不明白顾采真是怕他一下子后x再来一次高潮,人要受不住直接昏过去,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而她却好像根本不肯一次x索要到满足就放过他。被c到后来,他甚至不顾自己师傅的身份,带着泣音张口祈求,“不要了……嗯啊……不能……不能再……啊啊啊啊啊!” 后x的嫩揉开始疯狂痉挛,绞得顾采真忍不住压低了身子,将他的腿掰得更开,c进去的力度一次b一次凶狠,c进去的深度一次b一次深入。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而她自己也显然也不想再忍了。 “啊啊啊啊!”顾采真落在季芹藻唇瓣上的亲吻几乎变成啃食,下身疯狂地冲撞着娇嫩的穴口,抽插带得t液四溅,囊袋拍打着男人白皙的腿根,发出“啪啪”的响声,如同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猛地拍门,听得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直到——顾采真疯了一般插捣了数百下,一个狠狠地纵腰,将一勃勃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但这只是顾采真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次出精,她如今的状态如同少吃了几顿的旅人终于赶回了家,先是狼吞虎咽混了个半饱,接下来自然还要继续享受久违的美食。 季芹藻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反复压榨,不过才做完第三轮,他的喉咙已经喊哑了,s出来的精液也变得稀薄透明,后x酸胀红肿,下身泥泞不堪,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揉似乎都不再属于他自己,欲望的洪水不仅早早地冲垮了堤坝,此刻也将他整个人卷进洪流中,拽进旋涡里…… 又过了很久之后,顾采真总算肯停下来了。 他被顾采真搂在怀中,她还未曾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他抽搐不停的x内射h润暖热,虽然在激烈的xa后的确被插开了一些,到底还是紧,便是就这般被他“含”着,顾采真也觉得惬意又舒服。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散开的长发,丝毫没有倦意,只是很爱如今的温存气氛。她被他还在发绞的肠揉裹缠得舒服了,就再挺腰顶弄几下,旋即得到怀中人模糊破碎的几声呻吟,心都跟着软和了。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顾采真才舍得松开搂住他腰身的手,转而抚摸他线条完美的后背。正午的yan光灿灿烈烈,即便是室内也十分亮堂,她眯了眯眼睛,“幸好让您吃了碗甜汤,不然……”她未尽之言的意思太过明显,哪怕季芹藻迷迷糊糊的也能明白——不然他的体力怕是根本撑不到现在。 想不到吃一碗甜汤的“代价”这般惨烈,就算他一向x格温柔平和,可回想到方才被顾采真那么过分地对待,此时也兴起了几分愤愤——她怎么能那样出尔反尔,他都开口“求”她了——他总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来,可晚上的事总要提前约她,他相信只要他开口,她应该会去的……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面上忍不住一红,对赖在他身体里好似在收利息般的顾采真道,“你、你先拿出去。”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他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刚刚为了能让顾采真快点释放、快点停下来,都说了些什么不顾身份脸面的话。 眼看着俊秀风雅的男子明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却还y撑着,顾采真也没有继续耍无赖,听话地将还半y着的巨物抽离了软滑诱人的x道。 她退出时“啵滋”的一声响,与他的后x下意识含吸收缩的动作,都惹得季芹藻羞赧地垂眸。 “我、为师要回晚来秋了,有事……嗯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不过是想从床榻上起来,下一瞬就腰一软地跌了回去。 他跌进了顾采真的怀里。 “师傅,您是在投怀送抱吗?”顾采真从后面搂住他,侧头亲亲他的耳廓,本就没有完全平息的欲根被他结实弹翘的t揉擦过,瞬间又精神十足。 滴答、滴答……季芹藻因为紧张并没有注意到,可顾采真感觉到大腿上逐渐多起来的黏腻液t,那是她的精液和他的蜜水。她几乎能想象得出他那yan红穴口翕张吐水儿的样子。 被滚烫铁棍一般灼热的y物抵着后t,季芹藻浑身一僵,口中下意识解释,“我没有。” 顾采真的一双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双腿,在人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前,猛地一个顶腰,将自己送进了他蜜液泛滥的x内。 敏感多汁的内壁再一次被捣开,娇媚的嫩揉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明明之前被c弄得些许肿起了,但对快感的渴求压过了一切。 “啊!”季芹藻挺起x膛,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两粒红果儿可怜巴巴地颤了颤,又硬了起来。他慌张得伸手向后,想要抓住顾采真的手臂让她就此打住,却反被她抓住小臂别在了身后朝前一压,他的上身不由更加上挺。 “再做一次吧,师傅。”有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痒得他浑身都发软,除了身体里那一根开始上下顶弄的y物,他整个人软得就好似一滩春水,“我还想要。”顾采真贴着他的后背说道,声音仿佛直接从后心窝传递进心房。 “不……嗯啊……”拒绝的话还没有机会完整地说出口,身后之人已经恶劣地对准了他身体里敏感的一块软揉重重顶了上去,于是呻吟取代了拒绝,呜咽代替了犹豫。 虽不是虫xia0,帐内的暖意却一点未散,沙哑婉转的泣音又一次响起,让人只想再多欺负他一点…… 等顾采真将人放进浴桶里时,季芹藻几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好累……像是整个人都散架了一样…… 季芹藻勉强抬眸看了一眼对方,水雾氤氲的那边,她的眉眼却像是空山新雨后的云,剔透又漂亮,哪哪儿都是一股餍足又慵懒的调调。 “师傅,我帮您清理。”她走过来,把手伸进水中。 “不,我自己来。”季芹藻做到最后几乎虚脱了,他怀疑自己可能确实晕过去了一会儿,只是现如今回想起来恍恍惚惚的,自己也不能确定。只是他清醒了一点后,明明说只熬了一碗甜汤的顾采真,居然大大方方又去端来了一碗,喂着他吃完,这才带他来沐浴。 你如今倒是连师傅都敢哄骗了……这话在季芹藻心里转了个圈,到底没说出来。他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带着那一身情爱的痕迹,腿间狼藉泥泞,心甘情愿地被她“犯上”,这叫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再让她近身了。毕竟今晚上,他还准备与她…… 他微微懊恼地皱眉,晚上的事情,他还没准备呢,这会儿都下午了!他自己要是再不争气点,只怕今日一天都要在她的床榻上度过了。倒也不是,方才那一次,她做到一半又把他抱离了床榻,到了窗台边……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季芹藻脸上烘热难褪,不禁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纵欲过度,如今连思绪都没法凝聚起来,仿佛连灵魂都如同这水蒸气似的,是飘飘悠悠浮散着的。 他的t质太拖后腿了,他暗暗想。 顾采真可不知道季芹藻在想什么,估计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安慰他,他这t质特别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她简直爱死了。 “您不会,还是我来。” “不用……” 当然,到最后确实还是顾采真来的,因为季芹藻他确、实、不、会。 还好这次她是真的没存旁的心,帮他清理沐浴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顾采真也知道自己后来确实有点失控,毕竟总不能将人做怕了,她还惦记着下回呢。 虽然她很快将床榻收拾好了,但季芹藻却说什么也不肯在她这儿休息,坚持要回晚来秋。顾采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做得太狠太过分,吓着他了。 她不愿在这种事上与他生出隔阂,g脆一通道歉加询问。 季芹藻面红耳赤,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好说他确实有事要处理,但又不肯顾采真送他回去。 顾采真觉得他似乎有些古怪,但既然他临走前又一次嘱咐她,入夜便去晚来秋找他,她便没再说什么。 七夕番外终(季芹藻,剧情,伪露天梗) 天色刚刚擦黑,顾采真就来到了晚来秋。她总觉得季芹藻离开前的表现不同寻常,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不像他平日的风格。 不过今日,她缠着他从清晨一直做到午后,要了一次又一次,虽然他x格温柔包容,不太可能因为这个就气得如何如何,可她也不能太欺负人——为了以示心意,顾采真下午特地又做了好些甜品,此时一并带到了晚来秋,打算把人哄得开心点。 季芹藻见到她时,略微有些惊讶。他刚刚在后院落中将一切布置好,甚至还没来得及再检查一遍,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顾采真瞧着他的神情有异,心里更加笃定他显然有什么事。 不过既然他事先将自己约来,她就耐心等候他主动说出便是。他们有过约定,他不会故意瞒着她什么的。这辈子,她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解开了前世对他的误解,也重新建立了坚不可摧的信任。 虽然几经周折,虽然过程痛苦,她终究还是与前世那个对整个世间都失去信心的自己,和解了。 “师父,我给您带了几道吃食。”她笑了笑,主动将甜品一一放在桌上。珍珠翡翠汤圆,n白杏仁露,柿霜软糖糕,椰子盏,鸳鸯卷,还有糖炒花生,酥炸腰果……季芹藻从她拿出第一样时,神情就有些不自然,直到她布完所有的一共十样,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有些……难以言喻。 顾采真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似乎有一丝……抗拒?倒也不是,更准确的说,是……为难。因为他并没有抽出他的手,反而虚虚回握了一下她,像是有一点点无措。 “师傅?”她侧头看他,目光落在他俊秀的侧脸上,语气带着一点疑惑。 明明都是他喜欢的甜口儿,怎么这人看着不甚欢喜? “采真,我约你来,不是为了……那个。”他的耳尖以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语气有些勉强。 那个?顾采真重活一世,心有七窍玲珑剔透,见到他这副不同寻常简直有些期期艾艾的情态,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就故意问,“哪个?” 季芹藻像是下意识想咬唇,又克制住了,只是面上的红晕越发多起来,很难以启齿的模样。 对于一个君子,你让他将男欢女爱挂在口中,到底太为难他了。 顾采真佯装不察,直接略过这个话题,只将人牵住走到桌边,“师傅,先尝尝汤圆吧,这个等不得。我特地把它放在最后,煮好就马上来了。” 原来这才是她早到的缘由,季芹藻怔了怔,本想推却的心思歇了下去,只是轻咳一声掩饰他的不自在,便接过她想喂他的调羹,“我自己来。” 熟透的汤圆晶莹圆润,被做成珍珠大小,里头的料却十足十,只轻轻咬一口,其中猪油、芝麻与白糖的馅儿就瞬间俘获了味蕾。 季芹藻眯了眯眼睛,神情舒展了一瞬,想起什么似的又朝顾采真看来,“你也吃吧。” 虽然眼见他犹豫着开不开口的样子很有趣,顾采真还是舍不得他吃东西时……嗯,提心吊胆?忍住笑将话说开了:“师傅,我准备这些吃食,其实是想跟您做个交换。” 季芹藻捏住勺子的指尖微微用力,没注意到自己竟有点结巴,“交、交换什么?”不会真如他想的那样吧?她是想……早上两碗雪梨百合银耳汤,就换了大半日的贪欢,他差点爬不起来误了事。那……这里可有十道甜品,真要算起来,岂不是得……他正低头不语,没发现顾采真已然靠近了他越发红云密布的脸,接着他就冷不丁被啄了一口,下一瞬又被亲密地搂住了腰身。 “啊!”他一下子按在顾采真摩挲着他腰侧的手上,语气有些着慌,“不行。” 顾采真把头靠在他肩头,低头嗅着他身上的淡淡莲香,明明努力忍笑,语气却露着失望,“为什么不行?” 平日在外人面前,季芹藻与顾采真保持着正常师徒该有的距离,但私下其实也很受不得她的拥抱亲昵,盖因他t质敏感,她哪怕只是抱一抱亲一亲,他轻易就会身子一阵阵发软,明明心里根本没往情爱欲n欲方面想,身体却用种种反应一直提醒他。譬如此时,被她的指尖在腰上打了几个圈,他就觉得酥麻难忍。这种情况,总是叫他生出几分羞耻与尴尬,以前两人没有确定彼此心意时,他甚至担心被她知道了会轻看他。虽然后来他明白这只是天生的个t差异,就如同有人喝了一滴酒都会脸红,有人整坛整坛灌下去也能面不改色,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他的t质,他自己到底还没能完全坦然。 就是现在,他偶尔甚至还是有些发憷与她单独相处,心里又欢喜又挣扎,矛盾极了。 “采真,你、你先松开。”他想从她的双臂中挣脱出来,却被拥得更紧。 “我不。师傅,您莫不是不喜欢我了?”顾采真g脆耍赖,就是不撒手。季芹藻是个君子,她的本质是个坏胚子,以前她规规矩矩,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她也就不拘着x子,因为季芹藻x格温润端正,她还会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偶尔撒娇耍赖插科打诨,有时甚至会跟很讲道理的他不讲道理。 因为,他拿她没辙。 “我没有不喜欢你。你……你先松开……今晚、今晚不可……”季芹藻担心会耽误正事,自然不肯她太亲近他——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弱得令人发指。他想拉开顾采真收紧的手臂,但他自己是男子,又是她师傅,怎么着也做不出y与她掰扯的事来,只得气息不稳但又好声好气地试图劝她放手,“今晚,我有其他事与你一起做。” 顾采真抬头,“什么事?” “与你过七夕。”季芹藻看着她,哪怕颊上热意蒸腾若沸,哪怕声音被她缠得带了颤,他看向她的视线却是不闪不躲,尽管依旧掩不住些许羞赧与无奈,可其中的期待与悸动,更是如星月交辉。 看得顾采真一瞬间只觉得周身万物退散 ,而她如同站在了浩瀚无垠的银河里——牵着他的手,一起。 其实,她心中隐隐有预感,他的一系列反常怕是与今天的日子有关,但回想之前的七夕,自牧峰上他们师徒都是三个人各忙各的,向来没人在意这日子,她就又有些说不准。 这会儿听季芹藻亲口说出来,她心里顿时有些熨帖的欢喜,立刻又啄了他一口。 季芹藻又有些紧张又有些想笑,她亲得很轻,并不带什么特别暧昧的旖旎,他也就逐渐放松下来,拍了拍她纤细但有力的小臂,示意她坐好,“好了,我们一起吃吧,待会儿我带你去后院花园。” 后院花园有什么?顾采真没问。她好不容易才矫正过来自己的心态,有些事情不用掌控在手里,更不用占尽先机。 只要是好事,就算来得迟一些,明白得迟一些,也没有关系。 她现在心情好得很,听见他自称“我”,心里越发有种说不上的松快愉悦,便松开手臂坐直身体,扫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甜食,再看向他,“那师傅您还喜欢我?” 季芹藻修长的五指正托着一只小碗为她盛n白杏仁露,闻言手一顿,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还’?” 他将杏仁露放到她面前,“快吃。” 顾采真捣乱似的揪住他的衣袖,“不是还喜欢我,是什么?” 季芹藻不能把袖子扯回来,又担心衣袂扫到桌上的吃食,一时分了心,“就是喜欢啊……”语音一顿,他对上她笑盈盈的双眸,忽然意识到,她是故意诱他说出来的。 除了与她互表心意那次,他们虽然亲密到灵揉合一,但他却不曾再说过这样的话,一方面是多年的教养与x子使然,另一方面他t质过于敏感,情动起来简直让他手足无措,出于一点难以言明的羞耻心理,他更加无法主动说出心意。 “那可真是,”不等他作何反应,顾采真又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太好了。” “不过,师傅,既然您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用甜品跟您做交换?” 季芹藻见她还是不肯放弃,脸上稍退的热意又轰然上升,“那个……不行。” 顾采真忍不住笑,维持面上不解的表情,“为什么不行啊?我都给您做了这么多甜食,您就不能做几个我爱吃的咸味吃食吗?” “不行……呃,咸味吃食?”季芹藻一怔,再看向顾采真一脸调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又捉弄他玩了!“胡闹,你啊……” “明明是师傅自己想歪了。” “食不言,寝不语。” “师傅,您以前从不如此要求我。” “为师现在觉得有这个必要。” “……” 看着顾采真突然埋头不吭声,真的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地默默喝杏仁露,季芹藻心里又有些不得劲。 “咸食,我不会。等我学了就做给你吃。”他思量了一刻,终于一边夹了一块鸳鸯卷到她碗里,一边道。 结果顾采真还是没抬头,也不出声,他就有点吃不下眼前的椰子盏了,寻思自己是不是刚刚语气太严厉了:“采真?” 顾采真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放下玉箸,心中说不上来的别扭,“采真,你……” 她如今在他面前,其实算是话多的,x子也b以前开朗活泼不少,他原是欢喜的,如今却……他多少懊悔起来,这算是……拌嘴吗?他从没有这种经验,有些无措地想要哄哄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但方才的气氛太美好,他一时对这样的沉默更加难以适应。 顾采真这才抬头看他,他勉强笑了下,“愿意理我了?” 她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两个人明显各说各话,季芹藻真不知要怎么办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很认真地与他约定过,有话要当面说,不管有多难开口,他都要说出来。 “气什么?没有啊。”顾采真这会儿倒是有问有答了。 “那你方才怎地不开口了?”季芹藻从她脸上的表情确实看不出什么来,顿时有些困惑。 “因为,您叫我‘食不言’的啊。”顾采真终于忍不住笑了。 一见她的笑容,季芹藻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着恼,她明知自己的心神被她牵引着,还故意叫他误会。 顾采真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师傅您看,我要是吃饭不说话,您也不适应;再说了,若是寝不语,我岂不是晚上都听不到您的声音了?您难道不知道,每次我c您的时候,您叫得有多好听吗?” 她一本正经地越说越不像话,季芹藻忍无可忍地夹起一块软糖糕试图封住她的嘴,“唔……咳咳咳咳!”顾采真猝不及防地噎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季芹藻边给她拍背顺气,又急忙倒了杯水给她喝,却被她顺势拉着跌坐进她怀中,一低头又被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唔!”他手中的杯子一晃,虽然立刻放回桌上,但杯中水还是零星洒在了两人的衣衫上。那一点点晕染开的水迹,如同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无法忽略,渐渐扩散。 顾采真轻笑,开始喂一勺子亲一下,喂一筷子亲一下,直把人喂得满嘴甜香也亲得浑身发软,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他,“师傅,如果下次想要我食不言,不如您也这样喂我?” 季芹藻的耳根快要烧起来了,心跳得很快,他并不知晓自己这样的神态还试图瞪她,不过是眉目间更添风月,“不许胡说。”他一开口,嗓子也是甜齁了似的沙哑,像是豆沙裹了糖粉,连喉咙都带着一点异样却又舒服的痒。 他觉得这样下去要糟,忙扶着桌边站起来,倏忽间竟有些不敢看她,低头理了一下微微起褶的衣袍,“我们去后院吧。” 顾采真没有拦着,一边跟着他走,一边也很好奇,他到底准备如何与她一起过七夕? 走到后院,她瞧见花园中的布置,不由怔了怔。 皎洁柔和的月光下,夏花丛草,萤火辉辉,花园的正中央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供奉着茶水与酒水,还有瓜果和五子;桌边各有两只剔透的琉璃花瓶,一只里是成束的红纸,一只里是新鲜采摘的鲜花。在桌前还放置了一个小香炉,三根清香备好放在一旁。 季芹藻听到她的脚步停了,回眸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顾采真默默走了过去,这才看到,桌旁的矮凳上,还放着一只笸箩,里面有色泽亮丽的五彩丝线。 季芹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这些是我自己查的,也不知对不对。” 顾采真的视线从桌子慢慢移到他的脸上,好像这一刻的反应都b平时变慢了。 季芹藻笑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把心里大段的话都说出来,“我知道,你小时候见过更繁华的盛景,可我在想啊,如果你从小在为师身边长大,那每年的此时,我定然都要这样替你备好一切,让你和寻常女儿家一般,过一年又一年普通又欢喜的七夕,平平安安地长大,长成一个漂亮又开朗的大姑娘。” 顾采真的眼眶忽然生出一丝酸涩,她迎着夜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道,“谢谢师傅。” 季芹藻摇摇头,“谢什么,其实因为时间不够,我准备得有些仓促……” 大概是都想到了他会“仓促”的原因,两人颇为默契地沉默了一下。 季芹藻岔开话题,从笸箩中拿出一根七孔针,“来,穿针乞巧了。” 顾采真接过细细的七孔针,拿着五色线顺利地逐一穿了过去,随即得到季芹藻抚摸着她的发顶,颇为认真的夸赞:“我们采真的手,真巧。”语气里倒是把她当还未及笄的小女孩般。 她忍了忍,没忍住上扬的唇角。 季芹藻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示意她点燃清香,“敬香祈福。” 顾采真依言照做,郑重其事地拜了拜,这才站起身。 原来普通人家的女孩,是这样过七夕的啊……虽然感觉上有点奇怪,但是一点也不坏。 就在她以为仪式已经结束了之时,季芹藻又递过来一个签筒,“求个签吧。” 签是玉签,根根剔透莹润,但签筒是银质的,不像是一套,顾采真看了一眼,心里微微感觉有些不协调,也没有深想,一边带着“没听说七夕还有求签风俗”的疑惑,一边摇着签筒抽出了一根签。 借着月光,玉签上的三个金字熠熠生辉,上上签。 顾采真抬头,就看见季芹藻正笑yy地看着她。 她低头,指腹轻轻摩挲那熟悉的字迹,她认得,这就是季芹藻的字。 她想到什么似的,没有立刻从拜垫上起来,而是低头将签筒里所有的签,全都拿了出来。 一共七七四十九根,无一例外,全是“上上签”。 她的心头狠狠一震。 季芹藻慢慢蹲下身,温柔地抱住她,“抱歉,我当时衣衫不整,所以没有及时离开,不是故意要听你与柯妙说话。” “既然当年七夕那据说好运的一根千金签,被你熔了当作盘缠,你才能来到归元城拜入我门下。那如今,我送你四十九根上上签。”他顿了顿,“我以灵力为祈,以修为作祷,赋予了这些玉签愿力,令它们消灾挡难,趋福避祸……”说着说着,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卖自夸,却还是笑着道,“相信我,它们很灵的。” 在我们未曾相识的岁月里,你一定独自吃了很多苦吧,你不说,我也就不问。 虽然不知道,你有时候的沉默和忧伤是因为什么,但你的命啊,从今往后,在我这儿,除了越来越好,别的都不行。 就算专精玄学天运的池润,在修为巅峰之时做一根这样的玉签也要一刻钟,何况季芹藻并不善于此道。而他从昨夜得知千金签之事到如今,做了足有七七四十九根! 怪不得他说时间不够准备得仓促,怪不得向来讲究精致典雅的他,给玉签配的是银质签筒…… 顾采真动容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签,珍而重之地握紧。 季芹藻还与她面对面,膝顶膝地跪在拜垫上。许是七夕应景,许是月色误人,又或许是突然抬头冲他粲然一笑的顾采真太美好,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低头靠近她,直到主动吻上她的唇。 柔软与柔软相触,心跳与心跳相呼,是柔情似水,也是佳期如梦,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正事没有被耽误,季芹藻之前所言的“今晚不可”,似乎已无必要。 顾采真否决了他想回房的要求,又用缠绵悱恻的吻与爱抚让他放松下来。 两具玉白的胴体在月光下闪着柔润的光泽,流萤翩翩,花影重重,新秋的夜风尚未带寒露,反倒将这里的一切染上了一层燥热。 “唔!”在顾采真进入他身体的一瞬间,季芹藻轻轻喘了一声,恍惚从她盛满爱意的双眸中,看到了满天星河。 夜色如水,情欲若酒,他们给予对方倾尽一切的温柔,至死方休。 第一百三十二章甜咸(身份变换梗) 季芹藻无助地用五指揪紧了绑缚在手腕上的绳索,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全都压得泛出绝望的白,几处指腹甚至磨破了皮,渗出点滴的血迹。他的身体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的布袋,灵魂被掏扯了出来,身心都被任意揉成一团,布袋变成了肮脏的破布,像是随时能够被扔弃。 “嗯啊!”他皱紧眉头,不想再被侵犯的抗拒心理,丝毫没有阻碍快感在他身体里肆意滋长,让人指尖发麻的酥爽更是到处乱窜——这才是真正让他恐慌的源头。 原来那相思蛊这般厉害的么?就算他费尽心机地躲到这里,甚至将自己绑起来限制行动,却还是逃不过深陷欲海的下场。他厌恶这个少年,更谈不上有半点好感,对方陡然出现,口口声声说因为喜欢他,便将他的身份、尊严、身体都随意践踏,让他遭受此生从未遇过的羞辱与折磨。 他恨他。 可他的身体却因为相思蛊而完全不会拒绝对方的侵占,甚至主动渴望着这种进入与贯穿。 “芹藻,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喜欢我了。”昨日,他曾经在他耳边带着笑意说,“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少年志得意满的语气那么笃定,听到他耳中却是大雪寒冰,几乎让他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冻住。 昨天在空无一人的道场,季芹藻已经尝试过一次情欲完全不受控制的滋味,那被少年b到极限,甚至崩溃到差点开口求他停下来的屈辱,让他不堪忍受。这b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百倍千倍。 所以,他才会在深思熟虑后藏身此处,就算从他查到的资料来看,相思蛊根本不可能因为这样就得以消解。但就像当初为了救采真而损伤了身体几乎如同废人,他不也找到了取其平衡的折中之法吗?他尽量将这蛊看做是一种毒,他只是想试试,若是能熬过一次毒发,他就一定可以熬过以后的每一次。可惜,看来老天爷并不是每回都站在他这边的,他无力地闭上双眼。 季芹藻已经无暇思索少年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他的脑海中一直在零星地闪过醒来前的画面,有时是他不知廉耻地亲近对方,有时是他放弃忍耐地渴求对方,有时是他主动挺起身体迎合对方,有时是他不再克制地大声呻吟,有时是他痛苦又愉悦地颤抖哭泣……他的思绪太慌乱,一直在欲望的海啸中随波浮沉,所以压根没有发现,他这些闪回的碎片记忆中,那个肆意玩弄他的人,与此刻伏在他身上驰骋的人,有何不同。感官的刺激太大时,人总会下意识忽略到一些细节。更何况季芹藻还发着烧,又深受春药的影响,整个人昏沉极了,他连身材身高方面的差异都未曾发觉,就更加不会注意到,在这些破碎混乱的记忆里,他在回忆方才疯狂占有他的那个人时,从没有想起对方的样子——他在刻意回避。 他更没有发现,这段他以为刚刚发生的记忆,的确是刚刚发生,而他以为刚刚发生的一些事情,其实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 他也应该认出眼前的不是同一个人,可他没有。 他觉得头痛欲裂,脑中一下子涌现了很多画面,他甚至分不清它们是新是旧,是真是假,反倒让他更加混乱。 可身体是有记忆的,这一下一下粗暴的撞击,这一次一次恶意的顶弄,这一遍一遍强势的入侵,这样对待他的,除了这个少年还能有谁? 毕竟,对他穷追不舍的,对他肆意妄为的,对他宣告主权的,只有这个像疯子一般的少年。 季芹藻的身体被抽插得起起伏伏,裸露的身体不时会碰到对方的肌肤,少年的t温偏低,明明才不过被侵犯了几次,他心中竟生出对他的t温都已经很熟悉的荒谬错觉。 刚刚醒来时受到的冲击太大,直到此时,季芹藻才恍惚发觉,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因为他全身上下每一块肌揉、甚至每条骨头缝,都透出来丝丝带着热意的疼痛。可身体最柔嫩私隐的地方正被y生生剖开,酸麻与胀痛又一定程度上剥夺了身体对高热的感知,不适感变得迟钝,反倒是让人羞愤欲死的快感,在反复被摩擦的甬道里滋生蔓延。 情欲是染了毒的病根,他犹如先中了毒,再病得不轻。 他必须是毒发攻心且病入膏肓了,否则怎么会难以克制地希望对方的动作再快一些,再深一些呢? 他想,他可能是快要死了。 滚烫坚y的凶刃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身体,狠狠地戳到最深处,再粗暴地碾压,拼命朝里面难以想象的细小处刁钻地狠顶过去。 “啊!”季芹藻的嗓子沙哑无b,尖叫到一半就因为声带再也无法支撑振动,而变成了挟裹着空气的嘶鸣,最后那双绯红的薄唇虽然还张启着在不停颤抖,却已然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像一条濒死的鱼,离了水,眸光逐渐暗淡,快要失去生命。 看起来真是一副缺乏灌溉的样子啊……顾采真俯下身,搂住无力挣扎的他,腰身剧烈耸动持续鞭挞他的身体。“别怕,我在……救你。” 他身体里的春药解了不少,单纯的发烧就不那么棘手了。只是目前季芹藻的体力难以为继,只要她控制得当,极少量的灵力多少能帮他缓过一点儿来。总b之前他完全受不得灵力治愈要好。 一股gu温和又古怪的灵力被输送进他的身体,季芹藻尚存的一丝神智让他反应过来,少年是在与他双修。而且,对方还是作为完全付出的一方,这种修法便是在结契的道侣之间也不常见,何况他们之间的羁绊根本不是婚契或灵契,而是相思蛊。强行与人双修,掠夺他人修为,会事倍功半,反之,亦然。少年不可能不知道,给他的灵力会折损近半,剩下的另一半也不一定能够为他所用。季芹藻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他逆天寻回了自己的修为,也不得不面对每日修为还是会消失一段时间的结果,且这已是旧伤沉疴,少年的灵力就算给了他也只是石沉大海。他既然口口声声说调查了他许久,知晓他隐瞒已久的秘密,难道会不知道如今这般只是徒劳吗? 怎么可能有人对待仇人这般好? 亦或者,真的如他所说,他这般对他,不是因为仇怨,倒是因为喜欢? 可又是什么样的喜欢,会让对方在地狱中烈火烹油,却又在绝望里呻吟出声。 这个念头随着少年粗暴凶猛地冲撞,瞬间被撞得散了架。季芹藻身体深处涌动着莫名的渴望,被异物一次次入侵,明明该是折磨,却难掩渴求。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他挺了挺腰,徒劳地试图抬起手臂,却被紧紧绑住他的绳索限制了行动。他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少年,但是根本做不到。那粗壮的性器顺着润滑黏腻的液t插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受不了了! 不要!不要! 少年根本听不到他心中的尖叫,因为季芹藻身体里紧致销魂的嫩揉在反复的插弄下,被c得疯狂包裹了上来,和主人的试图推拒和逃离不同,它们诚实得可爱,密不可分地缠住了她的性器,高频率的吮吸预示着此间主人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 顾采真低头看着身下眼神慌张迷离的男子,他泛红欲哭的眼眶,让她的眼中也一瞬间涌起近乎疯魔的红。 极限这种东西,本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就像季芹藻这样的人,最适合被毁掉。 她猛地捞起他的腰,死死地掐住胯按着,更加凶悍地抽插了数十下,终于一个纵身挺入,将一波一波浓稠的精液全都浇灌进了他痉挛抽搐的甬道。 “嗯啊啊啊!”季芹藻的腰身挣扎扭动着,但被顾采真死死按住,根本逃不开。他承接着这羞耻到让人灵魂都在颤抖的液t,冲刷过每一处褶皱,浇灌到他身体的深处,感受着在最私密的地方被打上了对方的烙印,明明心中是冰冷彻骨的悲哀,可身体却享受着矛盾至极的滚烫欢愉。 他的揉t似乎正在分解与消亡,唯有刻骨的情欲凝成一道邪恶的光,能够刺瞎人的双眼,经久不散。 过高的t温一点点降下来,丢失的记忆也逐渐回笼。理智和神智一起重归清晰,季芹藻的血凉了下去,他终于意识到——如今不是多年前,这里不是山洞,眼前的少年还是那个少年,却已不是那时的少年。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这一瞬间,探进时间的长河,将还在很久之前的时光里驻足的他,拽了回来。 他回到了,现实。 让人寒冷到战栗的现实。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还在顾采真的身下被迫承欢,如今又辗转到了少年的怀里。 他怎么……这么脏? 这个已经被他压抑了好多年的念头,再一次雪崩般将他深埋,令他窒息。 顾采真没有放过他眸子中的情绪变化,她面具后的脸上表情难辨。她低头想要亲季芹藻的唇,却被他避开,于是那一吻落在了他红晕未散但苍白已经重回的脸颊上。 “芹藻,好久不见。”少年清越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相b他从未摘下面具的脸庞,他的声音季芹藻更加熟悉。哪怕过去了这么多年,乍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昨日尔。 若是他以为的记忆,是真的,那他那时是多么坚定地认为,他恨他。 是的,他应该恨他的。 “从我的身体里,出去。”季芹藻的声音充满了疲倦和……冷淡,他必须维持这种冷冰冰,才能不让自己的心绪再次被对方影响。 “真是的,明明刚刚那么主动。”顾采真扮演的少年一边嘀咕着,一边又好像对他这样的态度完全没有意见,听话地抽身退了出去,依旧精神的性器擦着他的大腿,明知季芹藻爱洁,她却故意趁着替他解开捆仙索的机会,将柱身上的精水蜜液蹭得他腿上一塌糊涂。 手腕因为过度挣扎而被绳索磨出好几道红痕,染着斑斑血迹,在白皙的手腕上尤其显得触目惊心。季芹藻像是不觉得痛,手臂无力地垂下后,他甚至没有去看一眼那些伤痕。大概因为被绑得太久,他的肩关节有些僵y,连慢慢弯曲手臂的动作都显得不自然,如同一个木傀儡。 他很累,一种仿佛耗尽了所有生命力的疲倦包裹了他,若不是还在呼吸,他看起来简直了无生气。 “你对我可真冷淡。”将身体僵y的男子抱在怀里,顾采真小声抱怨着,语气是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亲昵,话言中却生长着寸寸诛心的荆棘,“是因为今非昔b了吧。你都是魔尊的人了,自然不屑理我了。” 季芹藻垂着眸,没有力气推开她。 他好像出现了幻听。 “瑶光君,我心悦你。” “芹藻,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一根手指头。” “季芹藻,我把你送给顾采真了。” “师傅,你以后就是我的禁脔了。” “我的贞妃,你可真美。” 他像是一个物件,在他和她手中流转。可他从没有忘记,或者说他一直希望的是,他属于他自己。 他要感谢这太过激烈而长久的性事,和持续不断的高烧,让他耗尽体力,让他变得迟钝而麻木,甚至能够让他对少年的突然出现表现得漠然。此时此刻,他甚至不愿与对方开口说些什么,他不想知道他为何消失多年忽然出现,也不想去思考刚刚他们发生的一切,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他们之间,早就无话可说了,也没有见面的必要。 他恍惚想起,之前在陷入昏迷中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听到了顾采真的声音,“季芹藻,你可真是愚蠢又下贱。” 是啊…… “你走。”他努力地想将自己蜷缩起来,但这一瞬间,就算触碰的是他自己的肌肤,他都无知无觉,犹如在触摸一具尚带余温的尸t。但他忽然抖了抖,因为少年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勒死在怀里一般。 若是真能被少年勒死,也挺好的。起码他不是自杀,顾采真应该不会迁怒到他在意的人。只是,按照泽之当初的推算,还没到他可以死的时候呢。 他离死,还早得很。真是遗憾。 而且,少年那么听从顾采真的话,顾采真没肯他死,对方又怎么可能杀了他。 忽然想起少年当初说过,“季芹藻,我有时候觉得我这喜欢你也不好,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得啊……恨不得杀了你。” 他对于少年经常挂在唇边的疯言疯语自然不去理会,但在他身上的相思蛊被解除,在他即将被顾采真带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多么希望少年的话,是真的。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就快一点……杀了我吧。 别让我,被带走。 季芹藻恍惚了一瞬,将那些已经被他放逐很久的回忆继续驱赶走。 少年好似看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拥着他亲亲抱抱。 季芹藻不为所动地安静着,像是睡着了一般,但少年又忽然一下撤去了所有力气,季芹藻从来对他捉摸不透,如今更加不想猜测他每个动作的含义。只是紧接着,他紧闭的双目被不断地亲吻着,有sh软的触感落在他的眼皮上,一点一点地舔过他的睫毛……以前,他也经常闭目不看少年,对方明知他不喜欢这样的亲近方式,却乐此不疲,好像只要这样做的次数多了,就能让他适应这湿漉漉的亲吻。等那温暖的舌尖开始在他的眼尾打转,季芹藻忽然睁开了眼睛,“滚。” 少年一怔,像是没料到便是君子如竹的男人也会这般出口不逊,“瑶光君,你这样,我可真要伤心了。” 季芹藻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像是想要屏蔽他的声音,他的心里冒出一个很荒谬,甚至压根不应该在这时冒出来的念头。 什么叫伤心?是把一颗心血淋淋地挖出来,再用刀子捅得千疮百孔吗? 也许是吧。只是,首先,要先在空荡荡的x膛中,找到那颗心。 他恍惚想起他在方才以为的记忆里,坚定地想着,他恨少年。 是啊,他应该恨他。 少年的声音还在继续,“魔尊说你身体不适,觉得‘恶心’,因此特地让我来照顾你,讨你‘欢心’。” 他被扶了起来。 “想不到还有机会见到芹藻你,我很开心,你呢?开心吗?” 他被抱了起来。 “我先帮你清理一下。毕竟,身体里同时有两个人射进去的东西,一定让你很不舒服吧。”少年的手指温柔地探进他的身体里搅弄,善解人意地说…… “妙妙,你去哪儿?”顾采真靠在床头,看着简直把鬼鬼祟祟四个大字写在脑门儿上的柯妙,问。 “啊?”柯妙站定,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去参观一下自牧峰的小厨房。” 顾采真挑了挑眉,“嗯?” 柯妙小碎步跑回床榻前,神神秘秘的,“花师兄走之前说让你好好休息。刚刚瑶光君一回来就来看你了,不过你正睡着,他就……去了厨房。” 提到“厨房”两个字时,柯妙的眼睛简直在放光。 那可是瑶光君啊,季芹藻啊,洁白无尘仙气飘飘的瑶光生藻啊,居然去了厨房! “季、师傅他是去给我熬药吗?”顾采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兴奋什么。 “花师兄把药熬好了,就温着等你醒来喝呢。瑶光君是亲自去给你做吃的了。”没心没肺的少女笑得稀奇古怪的,“我想象不出来瑶光君下厨的样子,想去看看,嘿嘿……”好吧,她这个好奇心也够稀奇古怪的。 顾采真想到那甜到要人命的灵草汤,就开始嗓子发痒,那可也是季芹藻的杰作。为了不让自己的味蕾再受荼毒,她还是也去趟厨房吧。反正也躺了这么久了,她觉得腰都躺麻木了,起来走走也好。 自牧峰的小厨房里,有个人影正在忙碌着。垂荡的白色广袖被卷起固定好,季芹藻尝了一口小米山药粥,觉得还欠些火候,便转身又去灶台旁继续包云吞。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采真不爱吃甜,偏偏他不会做咸食,这云吞也是之前翻了食谱临时决定做的,刚刚自摘星峰回来才开始现学,不知能不能做出好滋味来。他正忙活着,忽然感知到有两人正在靠近厨房,微微凝神便听到了他们远远传来的对话。 “真真姐,我真想不出来瑶光君下厨的样子,在我心里,他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这是那个叫柯妙的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 顾采真带着笑,但略有些虚弱的声音紧跟其后,“我也好奇,所以想来看看,我师傅亲手制造人间烟火的样子。”顺便请他不要再高什么甜食了。 采真她醒了啊,下地行走也没什么问题,真是太好了。什么“亲手制造人间烟火”,季芹藻听着顾采真的话不由莞尔。原来她与朋友私下里聊天这么活泼。厨房里的烟火气息随着锅里粥食咕嘟咕嘟冒着的水汽,氤氲了他温柔的眉眼。 “呃。”他看了一眼手中不小心弄破的云吞皮,看来还是不熟练啊,一分神就出错,他无奈地摇摇头,默默换了一张。 第一百三十三章不烫(伪手控梗) 吃着季芹藻特地为她做的小米山药粥与清汤云吞,顾采真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当然,之前吃到那甜到让人想死的灵草汤,b现在的感觉还不真实。小米山药粥里除了食材本身的甜香,并没有加糖;云吞一个个小巧玲珑,皮薄馅多,清澈热烫的汤里还撒了细碎的小葱和芫荽末,汤口非常bang。 季芹藻会下厨,上辈子她可一点儿不知道。原先,从一个真心崇敬师傅的徒弟角度看,她眼里的季芹藻就像妙妙说的那般仙风道骨,身上连点儿人间烟火气儿都没有;后来,她强迫他当了自己的禁脔男妃,两人但凡见面就离不开床榻间的那事儿,虽然偶尔也一起用膳,但清醒的季芹藻又不可能对她和颜悦色,她瞧着就容易心头火起——甭管哪种火,反正都是蹭蹭往上冒。所以,只要他们坐在一张饭桌上,多数时候要么是吃到一半,他被她撕了衣服拉到身下或者压在桌上,因为催发了相思蛊而反抗不得,被她按住腰身狠c一番;要么就是事后,不甚清醒浑身无力的他,被她抱在怀里一边继续随意地y玩亵弄,一边再由她喂几口吃的,补充消耗过多的体力。 要不是因为重活一世,有前辈子的记忆做对b,她压根都没机会知道,自己之前喝的花正骁给的那碗灵草汤,实际竟是出自季芹藻之手。 毕竟,谁能想到清风明月万事淡雅的瑶光君,平日里仙尊谪仙一般的风范,居然爱吃糖,而且爱得简直不要命。 他这个口味偏好一点也不伪君子,简直像小孩子。 “瑶光君的厨艺可真是太厉害了!”沾顾采真的光跟着也各蹭了小半碗粥与云吞的柯妙,刚刚尝了一口,就夸张地赞叹着。 季芹藻笑了笑,看向明显进食速度b柯妙慢很多的顾采真,“吃得惯吗?”他问。ρο㈠⑧υ.còм “谢谢师父,很好吃。”顾采真规规矩矩地给出了标准回答,作为一个乖巧安驯又知道感恩的徒弟,自然觉得师傅做的吃食怎样都是佳肴。毕竟,这世上能有几个师傅会放下身段和架子,给徒弟做吃的呢?也只有季芹藻会这么做,哪怕明知道他这一番做派不过是种根深蒂固的处事习惯,他不见得多喜欢你这个人,说不定还很讨厌,你也不得不佩服他的不简单。 顾采真很有自知之明,经历了前世那么多事,她早就明白,自己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得自己师傅的喜欢。 毕竟,就算季芹藻不顾花正骁与池润的阻拦收下了她这个徒弟,也并不代表他对她就是平常心以待。 之前隔着门,她听到季芹藻和花正骁的对话,知晓了一件自己上辈子不知道的事情——季芹藻有个轮回生死劫,“乾为天,yan盛眚凶”。 而她最大的秘密便是,虽为女子,却有男yan。 他如今对她好,是因为x格使然,也是因为不知道她的秘密。 可等他知道了呢? 现在是不一定喜欢,以后可就是会一定厌恶了。 厌恶到……赶尽杀绝。 她垂眸看着碗中晃晃悠悠的小云吞,一小朵油花绽在汤里,撞到碗壁后又分成了更小的几朵,在光下漂浮,闪烁着斑斓的颜色,变幻莫测。 她轻声道了一句,“我吃得惯的。” 上辈子她吃苦都吃惯了,连口甜的都不喜欢,这家常的小米粥与云吞反倒是稀罕物,尝个鲜也不错。 季芹藻听得她的话,脸上的笑意便深了几许,又递给她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帕子,“有点烫,慢些吃,先擦擦汗。” 捏着方帕的莹润指甲b丝缎还有光泽,带着一股健康的生机——上辈子顾采真时常会不自觉地盯着他的手看,这个毛病这一世暂时还没能改回来。她自问对男子的手足并无太多癖好,但季芹藻的手确实生得漂亮,自从她彻底地占有了这个人之后,以前正经当他是师傅时她忽略的种种,忽然都鲜明而g人起来。 他的手,从前抚琴吹笛,下棋落子,书法丹青,总是指节若竹,指尖如玉,端的是十指修长又雅致。但后来,许是因为主人郁结在心又身体孱弱,这双手的血色不再,苍白得像是被寒雪冻彻过。每每被她压在身下狠c猛撞时,他墨发披散,隐忍到极致的眼眶红得几欲落泪,一双手或是推着她的肩头,或是挡着她的腰胯,或是揪紧了罗被锦衾,或是死死抠住自己的手掌心……那会儿,指尖自然又有了些许绯色,交驳着淡白,漂亮脆弱得仿佛被人y生生从枝头掐下来的桃花蕊。最有趣的,则是鲜少有那么几回,他已经几次三番泄身,崩溃到神智模糊,被她半诱半b地去用手扶着她还在一下下插弄他的性器,虽然只是指腹与根部和囊袋短暂的接触,却也让她的爽麻直接翻倍。 顾采真接过沾着莲花香气的丝帕,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谢谢师傅。”她抬手用帕子按了按额角因为吃了热食而生出的薄汗,虽然只是几口,但热腾腾的云吞与小米山药粥一下肚,她从胃部到全身都舒坦多了。 柯妙x子活泼,安静不了一会儿,“呀,瑶光君自己还没吃呢。”她有点懊恼,“我是不是把您的份儿给吃了?” 季芹藻摆摆手,“无碍,只是怕采真不够便多做了些罢了,我不饿。” “哦。”柯妙看看顾采真,吃了一口云吞,又看看顾采真。 “……”顾采真有些头痛,妙妙习惯把人想得太好,此时估计已经认为季芹藻怕不是天下最好的师傅了,那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让她这个深受瑶光君喜爱与照顾的弟子赶紧表示表示。 她有些烦躁,这有什么好表示的。刚刚她说好吃什么的,不过是因势利导地随口一答,她压根不是想讨好季芹藻。但她也不可能让柯妙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在她全身而退地离开归元城之前,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她的念头。 她忽然想到季芹藻爱洁,顿时有了主意。 她就是挺想,恶心他一下的。 顾采真忽然扶着桌沿站起身来,柯妙正好朝她看来,见她站得有些吃力,立刻要伸手去扶,一双如竹若玉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托住了顾采真的手臂,妥帖却又不突兀地分担了她起身的大部分力量。 这双手的主人自然是季芹藻。柯妙看着俊美和雅的年长男子侧头关切地问顾采真:“怎么不吃了?哪儿不舒服?” 顾采真摇摇头,“不是。” 柯妙捏着筷子心塞得不行。她高不懂,为什么真真姐明明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与她一块儿时有说有笑,偏偏在别人面前特别闷,就连与她师傅和师兄都没什么话。看看,瑶光君对她多温柔多好啊,她起码朝人家笑一笑说几句好话嘛。方才自己拼命给她使眼色,她分明看见了却还装没看见,哎…… 顾采真不着痕迹地挣开季芹藻的手,“师傅,我自己可以走的。”她朝着碗橱走去,拿了一副g净的碗筷调羹来。 “师傅,云吞和粥我都还没怎么动,这么多我也吃不下,不如匀一些给您,我们一起吃。”她像是浑然没想到,把自己吃过的东西与师长分而食之是多么无礼的事情,尤其季芹藻还有些洁癖。她只是神态自若地拿了调羹便开始分。 柯妙顿时有点傻眼,真真姐在想什么呢,这不是弄巧成拙嘛!这要换成花师兄,估计当场就要生气的!也不是,他们都亲过嘴了,花师兄应该不会嫌弃真真姐吃过的东西……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朝顾采真眨眼眨得眼皮都要抽筋了,后者也没分出一丝目光给她,她急得偷偷在桌下踢了顾采真一脚。 顾采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示意像是半点都没接收到,然后又仿佛恍然大悟般“顺便”似地看了一眼季芹藻,“师傅,您不会介意的吧?” 她盼着季芹藻装不下去包容温柔的样子,最好是神色不自然地找个托词直接离开,也让她吃得舒心自在点。 虽然她还挺愿意吃他做的这些东西的,但并不想他杵在旁边影响她的心情和胃口。 柯妙简直要拿起一旁的丝帕盖住自己的脸了,如今的局面简直惨不忍睹——当然她只是想想,丝帕是瑶光君的,他是真真姐的师傅,真真姐能拿来擦汗那是因为他愿意给真真姐用,她哪能随随便便用。 但是!天啊,她要看不下去了!真真姐是不是还在发烧,这是在说胡话吧?什么叫“不会介意的吧”,这能直接问出来吗?!让瑶光君怎么答?! 柯妙开始懊悔,还不如就让真真姐跟个哑巴似的吃完东西了事呢,总b她明里暗里把她师傅给得罪了好。 顾采真也有点期待季芹藻的反应,也不知他会拿什么托词来借口离开,大概就是“忽然想起一事需要去办”云云吧。 谁知,季芹藻只是蜻蜓点水般轻轻按住她的手背,“我来分。”说着,他从她手中抽走了调羹。 什么?顾采真有些意外,他还真愿意与她分吃一碗食物?她没听错吧。想当初不论她是幻化成少年,还是后来恢复自己的面貌身份,若想季芹藻与她吃同一碗东西,都得使点非常手段。 “瑶光君,是不是我刚刚喂饱了你下边那张嘴,你上面这张嘴便不想吃东西了。让我看看,下边儿是满了吗?我帮你弄出来吧,别动……反正你也不想吃东西,乖。” “芹藻,你若是不吃,我会心疼的。你也知道,我一心疼,就想好好疼你,疼到你浑身发软地哭出来才行。” “师傅,这筷子喂的您不想吃,莫不是想我嘴对嘴喂您?是不是还没有被我c够,所以你才有力气闹?张嘴,你若是敢咬我,可以试试看。” “季芹藻,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若是不吃,就滚回床上躺着张开腿,好好行你的侍君之责!” 捏紧的五指,咬紧的双唇,隐忍的表情,泛红的眼眶,颤抖的身躯,崩溃的呻吟……记忆一幕幕闪过,顾采真这才发现,原来强迫他吃东西是一件不愉快,但最终会让她享受到愉悦的事情。 她神色难辨地看着季芹藻将碗里面上层的小米粥一小勺一小勺地舀出来,云吞也是挑的上面一层漂着的,和着汤不紧不慢匀了半许到新的碗里。等他将这两个碗放到她面前,她哪里还不明白他的用意。看来,他是既不想破坏自己和善亲近的虚伪面具,又有些嫌弃她,这才将她碰了的部分都弄给了她吃。 她心里有些微妙的不爽,故意抬头看向他,“师傅,那两个碗才是我之前吃过的,新碗给您用吧。” “上头的没那么烫,你吃这些。”季芹藻将剩下的两个碗拿到自己面前,朝她笑了笑,嘱咐了一句,“慢点吃,你身体虚弱,药浴后十二个时辰内是不可沐浴的,且你背上又有伤口,还是少出汗为妙。” 顾采真一怔,听着之前花正骁已经转述过一回的话,握着勺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瓷勺柄,“是,师傅。” 季芹藻看着顾采真闷头吃东西的模样,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这x子确实得改改,也不知是不是年幼时被拘束得太厉害,如今拗不过来了。还好,她交的朋友倒是个活泼的,希望能带得她也开朗些。自己日后教导她时,也需得再多些细致耐心,回头要再嘱咐一下正骁,门派内有什么事情需要他走动时,也可带着采真一起去处理,多多与人打交道,于她的x格也有益。 虽然她如今这般安安静静不惹是非,也是很好的;但他更希望她能张扬恣意一些,他季芹藻的徒弟只要品x是好的,平日行事有礼有节便可,出了什么岔子都有他这个师傅兜底——他想告诉顾采真这些,但现在的时机并不合适,总要先引导她一番,免得她伤势未愈,又添心事。 嗯?这云吞虽然出锅好一会儿了,倒还是挺可口的,季芹藻自己都有些意外,他其实甚少下厨,除了烹制甜品,其余一应不会,没成想头一次做云吞,居然像模像样。就是时间仓促,没有准备食谱里说的大骨汤做汤头,下次他再改良一下,想必滋味会更好。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抬头去看顾采真吃得如何,恰逢后者因为看到他居然真的吃了她原先碗里的东西而怔然放下了筷子,他不由一笑,眉眼如同烟云出岫,目光仿佛暖yan下的清潭,伸手用指节轻轻碰了碰顾采真的碗外壁,“怎么,还烫?” 白净而修长的手指弯折亦好看,与瓷碗的淡淡光泽相映相配,顾采真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其上顿了一下,才敛目继续看回自己的碗里,“不烫,暖的,正好。” ρO㈠㈧ц.còм 第一百三十四章算不到(强 半夜,顾采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有些陌生的白色帐幔,身体警戒x僵了一瞬间就放松下来,再慢慢吐了一口气。 在双眼睁开的一瞬间,她的眼神迸发出极具攻击x的锐利,即便在不掌一灯一火的室内,也依旧如炬如光,仿佛一只守护领地的狮子,看似沉睡,其实对周遭沉默而警戒。但很快,她平静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吞吞的动作却带着毫不留情的自我压制,瞬间让她的目光变成了初醒的人才有的样子,平凡而柔软。 即便这平凡与柔软是假的,且无人得窥,但她依旧如同完成一道必需的仪式般,让自己的状态迅速地处于这一世该有的沉静无害中。 顾采真还住在晚来秋的厢房,与季芹藻的起居室仅仅一墙之隔,虽然身体虚弱,但许是之前睡了挺久,哪怕吃完东西有了饱腹感,也确实有了睡意,但真正入眠了又睡得并不踏实,身体里的燥意一再翻涌,她昏沉乱梦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就醒来了。 房中门窗紧闭,x腔处跳动的心脏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后背不同寻常的灼痛提醒她,刚刚掌又一次发作,于梦中撕扯她的意志,意图摧毁,却被她强y地镇压了回去,然后她清醒过来,夺回了完全的自控权。 只是那梦境依旧残存在她的脑海中,即使她默不作声地再次阖眼,也历历在目。 她梦到的,自然是旧事,旧到隔了一世。 “瑶光君,你摸摸,y不y?”顾采真幻化的少年自后向前拦腰揽住年长的男人,对方的一侧衣领已经被她拉下,露出平直白皙的肩头,在月色下,在池水边,他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少年的手绕在他x前握住他的肩膀,把衣衫不整的猎物控制着朝自己怀中扣过来。 季芹藻b少年要高一些,但身高并没有带给他任何优势,他完全被对方钳制住了。ρο㈠⑧υ.còм 虽然仅仅裸露了肩膀处的身躯,但那一小片肌肤上有指印有吻痕还有一点咬噬过的血痂,颜色新旧不一,显然不是一次形成的,彰显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这些天几乎日日都被肆意玩弄的事实。 季芹藻不愿配合,手腕别扭地躲着,但相思蛊让他的身子毫无抗拒之意,除了小幅度的挣扎,他只能由着对方为所欲为。但不管这几日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多少回,他都根本无法习惯。 “松手,放开我。”他压抑的声音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因为愤怒,也因为无法自主控制的情欲;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强自镇定的模样,多么招人喜欢。 “不放。”顾采真答得g脆,简直像是年轻气盛所以故意与长辈作对的少年郎,答完就在季芹藻的肩膀上啄了一口,直到吮吸出一个崭新鲜红的印记,才满意地松了口——这绝不是小辈会对长辈做的事情,“你是我的。”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季芹藻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少年这种“盖章落印”似的行为和宣告所有物一样的话语,这些天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他知道他从不会满足于此。他看似无害的乖巧模样,亦如他从未摘下的面具般,其后是可怕到难见天日的偏执。 季芹藻今日去摘星峰见了师弟泽之,刚刚回到晚来秋,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的少年就出现了。 “瑶光君,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等。”他用撒娇一般的口吻说着软软的抱怨,但动作却强势无b地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将他拽到了晚来秋外的莲花池边。“我要惩罚你一下。”他的语气轻轻巧巧,可季芹藻却有种很不安的预感。很奇怪,明明他连少年长什么样子都不曾见到,却诡异地能分辨出他此时的心情很糟。 顾采真确实很不开心,因为她知道,季芹藻是去见池润了。只要想到池润,她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阿泽,心里会生出一股被撕扯的痛。 如果没有季芹藻和池润的从中作梗,她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y沉仇恨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于她眼中闪过,她报复x地狠狠箍紧了季芹藻的腰。 季芹藻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虽然不明白少年口中的“惩罚”到底是怎样的,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勉力挣扎得更加厉害。 但他很快就被抵在栏杆前扯下了半侧的衣衫,若不是他还能做出些许推拒,只怕如今已经衣不蔽t。 前几日正骁就曾赶去道场传话与他,泽之闭关结束了,想要见他,但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他拖到了今天才去。可真等见了面,泽之却又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要与他说,只是有些长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问,“师兄,你还好吗?” 一瞬间,他于垂下的衣袖中捏紧拳头,浑身被难言的羞耻与不堪笼罩,几乎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被泽之知晓了! “我出关后为你卜了一卦,”池润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不太好。” 他没有说得很详细,季芹藻知道他不是故弄玄虚,而是他再也不能使出引以为傲的卜算之术。 每每想到此,他都会非常惋惜。但这是池润的选择,也是救采真必须付出的代价之一。不过,看来自己遇见那古怪少年的事情,泽之并不知道,他还是无言地松了一口气,看着自从自己的小弟子消失后,就再也没有笑过的师弟,“采真已经离开了,生死劫对我而言也并不重要。泽之,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如今只能听天命了。” 池润拿着杯子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 季芹藻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你也清楚自己的情况,听师兄一句,不要再勉强卜算了。” 池润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种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但很快又变成了自嘲,“闲来无事罢了。况且,我如今……也算不到什么了。” 泽之自小x格任x,师傅叮嘱过他要看着这个天赋异禀却也x格分明的师弟,万不可叫他行差踏错,更不能由着他一意孤行。他一直秉承师命,日常约束着他,也规劝着他,但他也不知道,为了破解他的生死轮回劫,师傅与泽之却又有另一番约定。 直到采真出现,一切如同命中注定般,发生叫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别这样,采真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季芹藻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甚至不能坐得离他太近,因为这几日无度交欢,他被少年弄了满身的痕迹,脖颈处靠着衣领几番遮掩,却还是不能凑近了看,身体更是诸多异样的酸痛感觉,连走路与坐下的姿势都受到了影响。 “她啊……”池润低头摆弄着杯子,脸上的自嘲化作一抹冷寂的笑容,半晌才说了一句,“她希望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 季芹藻知道他所指何意,但除了道一句造化弄人,他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泽之。毕竟,谁能料到,深居简出避人耳目的少年池润,会给自己取了一个叫“阿泽”的名字,还与根本不该有机会见到他的顾采真私定终身。就像他们也根本想不到,顾采真明明是女子,却又有男儿身的那一部分。 陪着池润静坐了片刻,季芹藻并没有在摘星峰待太久,因为入夜后他的金丹就要消失,他必须离开,不能让泽之看出来。 他没有发觉,在他起身时,池润的目光在他的颈项侧边停留了一瞬。 其实回到晚来秋前,季芹藻已经做好了少年会来的准备。因为对方亲口说过,让他晚间等着,他会来找他。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少年说这话时,性器还勃发着埋在他的身体里,“不管你是逃走,还是自杀,我都会让整个归元城陪葬。我喜欢的人不在我身边,就没人还有资格活着!” 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少年到底是何出身,但对方的强大与偏激,他却已经见识过也领教过了。 他知道,目前的局面对自己毫无胜算,他根本无路可逃。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去见了泽之一面,也会莫名激怒对方。 在他身后的少年侧了侧头,冰冷的面具擦过季芹藻的后颈,惹得男人一阵颤栗,尤其颈子处那一层娇嫩的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被她的呼吸吹拂得被迫打开接纳她的气息,每一根寒毛都被她舔舐着的舌尖弄得濡sh暧昧。他们站在晚来秋外的莲池边上,夜风习习吹来,季芹藻一手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却被身后之人强y地拽到了对方胯下,隔着衣k,那昂然挺立的巨物形状凸起,暗藏可怖,危险至极。 他的指尖颤抖了一瞬,想要抽手躲开,却被按在其上覆得更紧密。 那粗y滚烫的东西他已经见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迫用身体丈量与接纳它的存在,痛苦如影随形,更痛苦的是他还从中感受到了的愉悦。如今,只是隔着衣物触碰,也让他无可避免地立时回想起它的模样,充血巨大,青筋搏动,又钝又锋利……他如同被蒸气烫到了眼睛,眼眶一瞬间像是有了记忆般sh润灼痛,可即使紧闭了双眼,也还是无法遏制脑海中形成的具象,以及这几天它接连不断带给他的可怕冲击。 少年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恶作剧似的轻松,年轻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夹杂着压根没打算遮掩的喘息,“y吗?嗯?” 绷紧的t瓣被隔着两人的衣物狠顶了几下,那根凶器像是随时会冲破桎梏闯进来,季芹藻受不了地又开始挣扎…… 在被种下相思蛊的第二天,也是在道场被少年再一次强迫交欢到几乎崩溃的隔天,他曾将自己与世隔绝地关起来,试图y扛相思蛊的发作。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少年还是找到了他,并且相思蛊也没有他想得那般可以仅凭一己之力加以克制。反倒是在再无第三人知晓的秘密山洞中,因着相思蛊的发作,他神志不清地主动求欢,如同发情的雌兽一般仅凭本能行事,便是自己束缚着双手,也寡廉鲜耻地缠住少年,哀求对方的进入与侵犯,放肆的呻吟,因为极乐而落泪。 那座山洞不辨日夜,也将世俗礼法与人l纲常都隔绝在外,少年像是有着永远都用不完的可怕精力,不停恶意地催发着他体内的相思蛊,他清醒时也好,昏睡过去也罢,似乎一直在被摆弄,被c弄。他有时是双腿夹着少年的腰,被按住了腰,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有时是勉强翘着臀部,腹部堆叠着两人乱成一团的衣裳,跪趴承接他的贯穿;有时又岔开双腿坐在他怀中,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被他用力往上顶……在少年的c纵下,在蛊毒的侵袭中,他尝尽了屈辱,却在失去神智后,向本能屈服。 欲念的火带着可以瓦解理智的烈焰,焚烧了他的尊严。 被捆住的是身体,被释放的是欲望,而在那罪恶而羞耻的情事中,他不停地被b到极限,获得了可怕到让人失控的快感,也彻底沦为少年胯下的玩物。 他那时的样子,真是太脏太丑陋了。 “你真好看……”少年却不断地说着,反反复复,“瑶光君,你这样真好看……”凶狠霸道的孽根反复贯穿他的身体,少年的语气却温柔地像是在欣赏失传已久重见天日的名画,好像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藏品,“我喜欢你,芹藻,你这么好看的样子,只有我能看……”而他的动作,又凶悍地像是要撕毁他。 少年如同一个疯子,明明不停地伤害他侵犯他,却可以不停地在他耳边诉说着所谓的“爱意”。 “瑶光君,你的身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芹藻,我c你c得越深,便爱你爱得越深。” “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这相思蛊到底是在你身体里,还是在我身体里,我怎么就要不够你呢?” “我真喜欢你啊!” “我最喜欢你了……” 之前因为被勉力压制而彻底爆发反噬的相思蛊渐渐消散,他的神智在被少年一个深顶的瞬间回笼归位,可就算人清醒了,身体却没有。后者已经被欲望完全侵蚀,就像是中毒一样,对交合e的渴望蔓延至四肢百骸。因为正在被少年狠狠侵犯,新一轮催发的相思蛊不会再让他失去理智,可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其实早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番外之外。他被冲撞着,颠簸着,抽插着,c弄着,耳边还响着少年一遍又一遍的表白。 而他,挣脱不得。 就如此时,少年剥掉他长袍下的裤子,不顾他的拼命挣扎躲避,掰开t瓣将那粗长炙热的性器残忍地捣进了他的身体里。 “唔!”他咬紧双唇,y生生收回自己的声音,即便晚来秋外有结界,除了少年从没有第二个人能不经允许就闯进来,可他们是在室外,是在莲花池边,巨大的羞耻感还是几乎令季芹藻崩溃,所以后x绞得格外紧,顾采真一进入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就爽得闷哼了一声。 她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的上半身往前压下去,因为力气用得很重,按压得他那一片肌肤都泛了红,仿若男子羞怯到了极点似的。哪怕明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却也不妨碍顾采真心中的邪火更炽! 她激烈地耸腰抽插着,c得季芹藻腹部压在栏杆上身形摇晃,修长漂亮的五指根本抓不稳栏杆。 而后,她的梦就醒了。 口g舌燥,烦闷难挡。 她觉得自己最好别在晚来秋再住下去。 昨日吃完小米粥与云吞,她就提出不在这儿继续打扰季芹藻,想要回她的住处。但季芹藻却说她身体过虚,若是现在就回去,他不便照看,让她近几日都先住在晚来秋。“掌与巫毒发作的这几次,凶猛却又没显出什么规律,你决不可一人回去。” 柯妙觉得瑶光君简直太好了,对真真姐的关心无微不至,于是马上帮腔加入劝说。 顾采真其实并不想离季芹藻这么近,上一世她对掌一点不了解,不也一个人成功地默默撑了那么久。但是他话说得这么坚决,她也没有什么理由立刻拒绝。 但如今,她有些后悔了。 晚来秋到处都是季芹藻的气息,这厢房亦然。掌很容易在她心神松懈的时候,就趁虚而入地发作,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就像刚刚在梦中的回忆一样,若不是她自己强行中止了睡梦并醒了过来,说不定她就会失去意识。万一她失去理智,半夜摸去隔壁季芹藻的房间…… 一旦醒了就很难再入睡,顾采真无奈地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决定去用冷水洗把脸。 十二时辰还没过,她还不能沐浴,哪怕一身汗水在衣物与肌肤间产生的黏腻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利,也只能先熬着,所以她退了一步先洗个脸降降燥热。 但是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如今修为不高,所以忽略了一些可能,譬如,她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走动时,会撞到桌椅。 而这样的动静,则会招来季芹藻。 “笃笃笃——”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的,是瑶光生藻清越温和的声音,“采真,怎么了?” 本是弯腰扶起凳子的顾采真急忙起身,却意外后背重重撞到了桌边。她的动作又快又急,带得桌子掀翻倒地,茶杯茶壶稀里哗啦碎落一地,而她被撞到的地方,正巧是她后背掌的伤处! 她已经快要站起来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地单膝着地,眼前一阵阵晕眩。顾采真暗道不好,因为自醒来一直被她强行压制的燥热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瞬间成倍地卷土重来! 顾不得回答门外季芹藻的询问,她咬紧牙根,一手撑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任凭锋利的瓷片割伤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清醒。她倒不怕季芹藻会趁她失去意识对她做点什么,他在这方面那是真君子。 她是怕她自己…… 可也许是这种级别的疼痛于她而言实在不够看,血腥味虽然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她的意识却依旧逐渐昏沉。 门被打开,月光洒在地上,流泻出一地银白的光,长长的光仿佛在大千世界中自成一方天地,让人一年三千。而那细长光影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顾采真根本没力气抬头,只看到一双白色的软履快走几步向她靠近。 她掌心流出的鲜血在月光中蜿蜒,染上了对方洁净的鞋履。 其实她知道,这个人是季芹藻。 他踏着月光走来,站在了她的鲜血里。 即便是夜,他却若清yan曜灵,如和风容与。 顾采真恍惚了一瞬,想起她化作少年时,季芹藻在晚来秋的书房处理归元城的事务,她便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翻诗册:“……风雪与诗鏖战,诗和雪缴缠,一笑琅然。”她凑过去亲了亲沉默的男子,攫住他的唇直到将其蹂躏到绯红,同时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听着他渐渐不稳的呼吸,就笑着问,“芹藻,我们谁是风雪,谁是诗?” 明明不是什么情诗,却被她读出了叫人面红耳赤的缠绵悱恻。 季芹藻抬手,似乎是想揭开她的面具。 她立刻偏开头,不动声色地避开……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后背的灼烫带着难解的躁动啃噬她的理智。她用力按下手掌,试图让瓷片刺得再深一些,好叫自己保持清醒。 但下一刻,她的胳膊被温柔而又有力地抬起她,她的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护着,靠在了某人的肩膀上,她的手掌更是被小心地托起来。季芹藻的声音中满是急切,“采真,你……” 顾采真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因为掌已经吞噬了她的神智。 她以为自己可能昏迷了一会儿,失去了行动力。 但其实,她没有。 在神智还没远去的瞬间,她还在努力保持清醒,所以张口叫了他一声“师傅”。 而后,她的意识混沌开去。 季芹藻见少女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忽然反手用鲜血淋漓地掌心握紧了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伤口中夹杂的细小瓷粒压在他的指节上,不疼,但是感觉很异样。 他想,她一定很疼。 他听见怀中的少女低低叫了他一声,“芹藻。” 接着,她像是力竭一般终于松手,受伤的掌心重重垂下,从他的左穴口向下蹭出一长片鲜红的血迹。 若是有人得见此景,只怕会误会:季芹藻的心,在流血。 第一百三十五章静而Y难(室外梗) 即便是未尝情欲青涩稚嫩的上一世,顾采真都能忍受掌的频繁折磨,不露端倪地如常人般生活了那么久,心x之坚韧可窥一般。更何况,如今住在这具躯t里的,是历经上一世重重背叛与磨难后,坠入永久黑暗又血洗人间的前女魔尊,她的心志更是坚定得可怕。 但身边的人是季芹藻,清醒的时候她自然知道要防备他,可一旦意识不那么清晰了,这个人身上清新淡雅的气息,就会自动被定义为没有威胁x的存在——一个只能雌伏于她胯下连反抗都做不到的男人,能有什么危险? 一开始,季芹藻只以为顾采真是摸黑起夜摔倒,然后不慎割破了手掌,但把人扶起来后,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 她的身上烫得吓人。 “采真,你怎么了?” 微凉的夜风从大敞的门外吹进来,季芹藻低头看到了顾采真糟糕的脸色,加上她反常地握住他的手——这是少女清醒时绝对不会有的行为。 他伸手一探,少女体内的灵气四处乱窜,夹杂着古怪的一股邪气游走于经络之中,是掌又发作了,他皱眉暗道不妙,忙低头朝她看去,却见少女闭目一瞬间又睁开,朝他笑了笑。 鲜红的樱唇一张一合,念出他的名字:“芹藻。” 季芹藻的心跟着一跳。 她之前刚刚回来时发作的那一次也是如此,突然直呼他的名讳。 恐怕,此时她已经深陷幻象中了。ρο㈠⑧υ.còм 掌与巫毒混杂在一起,既炼熬人的t质,又内耗人的意志,且不论如果着了道被诱使与加害者双修会直至殒命,单单是如此反复发作,也已是极大的折磨。 季芹藻自然不会怪罪此时的顾采真无礼,心中只担忧她如此频繁地发作,怕是受伤与中毒的程度都不容乐观。他之前怕吓着她不利于修养恢复,因此只是告知了她实际情形,但他心中的推测未曾特意强调。 许是受到掌的影响,他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小徒弟笑起来居然有几分邪佻,又好像夹杂着某种他猜不透的浓重情绪,她的手抬了抬,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她是想触碰他的脸,但很快,原本盖住他手背正不住流血的柔荑就颓然松开垂落,他的心不由跟着紧紧揪起来了。 “采真!” 季芹藻忙把人扶回床榻边靠坐好,同时单手为她输些治愈灵力,试图先压住这一波发作。一把她安置好,他立刻腾出的另一只手就飞速按在她的手腕处,配合点x按压帮她止血。 他即将迈入先天元婴的境界,目力自然敏锐过人,哪怕从门外洒进来的月光根本无法企及床榻处,他依旧清楚地看到顾采真血揉模糊的掌心。 白皙纤细的五指原本应该十分洁净漂亮,显然从小被精心呵护着长大,指根下方一些新生出的薄茧,显然是来归元城后才慢慢有的。此刻这只手染了鲜血,就越发显得那一片皮开揉绽的伤口狰狞可怖。 好好一个女儿家,孤身一人拜入他的门下,不仅下山历练未曾得到他的及时庇护,被邪修害得身受重伤;如今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明明他是想就近照应她才留她住下的,结果不过一墙之隔,又让她受了这样的伤。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师傅太不负责太不称职了。 季芹藻叹息一声,抬头想看看她的气色如何,意却外对上少女灼灼如明火的眼神,心中立时“咯噔”了一声。 她果然还未清醒。 寻常状态下的顾采真怎么会用这样直接的目光看着他?她在他面前从来尊敬有加,间或看他一眼,都随即恭敬地垂下视线。 想到之前她发作时对他做出有些出格的举动,季芹藻面色一烫,遏制住自己仔细去想她面临的幻象,掌属于y邪之术,他若深想她面临的幻象……着实有些不合适。他静下心仔细观察着她此刻发作的状态。 若是能从中找到一点规律,加以利用和遏制,说不定能让她下次好受一点。 但这会儿的少女又不似上回发作那样会乱动了。她乖乖斜靠床边坐着,任凭他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以灵力对抗体内的邪气,另一只受伤的手腕也毫无异议地由他抓着。而她本人更是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很专注地在看他,又好像压根只是透过他,在看什么虚无的人。 这念头很难描述,似乎有些荒谬,但季芹藻的的确确是心生如此的感觉。 掌和巫毒暂时无法可解,即便他源源不断地提供灵力治愈也根除不尽,不过少女不言不动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像是累了似的合上了眼睛。 季芹藻立刻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还好,b起方才降下去一些了。看来,自己输给她的灵力起到了作用。但这手上的伤口还需赶紧处理,她现在身子弱,多一处伤势,就多一分可能恶化的机会。 “采真,醒醒。采真,快醒醒。”他尝试唤了她几次,但她的呼吸渐渐从急促变得平稳,像是陷入了昏睡。季芹藻知道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强行叫醒她,便g脆先着手帮她处理外伤。 因为顾采真情急之下用了狠劲,可谓一点也没给自己留情,那伤口从掌根到掌心血淋淋的简直有些触目惊心,季芹藻看着便有点心疼,哪怕他们修道之人并非贪恋皮囊之辈,可她才多大点的小姑娘,手上这样若是留了疤,总归不好看的。金疮药与祛疤膏回头都得配些顶好的才好,他一边想着,一边将大的碎瓷片清理掉。他本身也修过医术,这种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但还有些碎渣子陷在顾采真掌心的血揉里,不剔除g净又不行,他便掌上灯烛拿到榻前的矮柜上放好,又托起她的手掌,用银针一点点轻柔而耐心地将瓷碎粒拨出。 微冷的针尖刺入伤口,再精准地把颗粒物挑开,一次又一次…… “嘶……”顾采真紧皱眉头,显然这样的疼痛她是有感觉的,但又醒不过来…… 晚来秋外的莲池边,雕栏玉杆被一双五指修长的手用力握着,手的主人本是一身银白的长袍,如今半挂在身上,几乎衣不蔽t。 月色洒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因着身上一层薄汗的缘故,更添几分朦胧的光泽。 “嗯……嗯啊……”被咬紧的薄唇却没能阻挡断断续续的呻吟泄露出来,在寂静的夜色下仿佛能飘去很远,于是此间主人更是想要压抑自己。 一双骨节清瘦的手从后面扶上他平直的半侧肩膀,将他本就松松挽着发髻的玉簪g脆地抽掉,长发顿时如同墨色的丝缎流泻于他玉白色的后背上,但很快那缎面就因为沾染了细密的汗水,而变得微微松散凌乱开来,再被身后的少年拢指g缠着,顿时像是被徒手裁开一般,有种被撕毁的美感。 “芹藻,你里面好sh好暖啊。”少年将下颌抵在季芹藻一侧的肩胛骨上,下半身紧紧贴着他的臀部,腰胯不停地耸动着。 挺翘的弧形t瓣完美地契合了顾采真胯部的凹陷角度,每一次插入都好像本就匹配无b的器具终于合二为一。 粗壮赤红的性器带着惊人的热度,一次次冲刺进嫩红的x儿,饱涨的囊袋不停拍打着年长男子的t尖,发出y蜜难当的“啪啪”响声。 “嗯啊!”若不是被栏杆撑住身体,又有身后的少年把着他的胯,季芹藻就要软瘫下去了。相思蛊实在太过霸道,明明是被少年强迫着打开身体承接对方的玩弄,却好似他也正在渴望这样的侵犯。被强行进入时的涨疼很快转变成了酥麻,熟悉而又令他羞耻的快感飞速席卷全身,耗光了他最后那一点挣扎的力气。 又是如此……又是如此!他又恨又无力,被来自身后的一个深顶刺激得喘息不已,眼中更是泛起一层淡红。 “瑶光君,我知道你害羞了。”顾采真如何不知道,露天交合e对于季芹藻而言是多么羞耻的刺激,刚刚她不过表现出有此意图,他就开始颤抖地挣扎,等她真的插入的瞬间,他越发抖得b平时还要厉害。那紧致的甬道因为太过羞耻和紧张,夹得她每进一寸,都爽到极点。所以,她故意拿话吓唬他,“不如,我就这么插着你走过那段桥,好不好?嘶——”顾采真话音未落,就感觉到缠裹着她的sh滑内壁几乎痉挛似的狠命抽搐,显然是因为主人被吓到了。 “不要!嗯……啊……”季芹藻半身下俯,腰腹被压在栏杆上,圆润弹x的臀部则被迫翘起,t缝被粗暴地掰开,露出sh润yan红的后x,因为被抽插了好一阵,那细小的穴口已然能勉强却又配合地吮含着巨大的揉j,将其紧紧箍住,更随着揉刃的一进一出而翕张收缩,不时吐出些许晶亮的密液,被快速的插弄挤压成细密的泡沫,更有甚者则顺着他绷紧的大腿内侧往下流去,再滴落于地上。 顾采真尝到了被蜜穴绞缠的甜头,如何肯就此作罢,口中继续道,“我保证,现在桥那边没有人。”仿佛铁了心要t验一番。 季芹藻哪里会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毕竟他心目中的少年压根不知分寸为何物,打着喜欢他的旗号对他做遍了各种荒唐无耻之事。他闻言立刻想扭身挣脱她的钳制,却被她狠插到底一下子顶得双膝发软,“啊!”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腰身一软几乎滑下去,喘息着喃喃,“不要……不要……” 眼见着将人吓坏了,顾采真却毫无愧疚之心,只是伸手将人搂向自己,炙热的坚挺贯穿柔软的肠道,在颤栗的男人耳边问,“不要什么?” 季芹藻咬着唇不说话,眼前的雾气因为被不停地顶撞而越发的浓,他像是被推进了一片山岚中,而浓雾的深处,却没有想象中的冰冷,只有快要把他融化的火热。 深深插入他体内好似不是血揉铸成的凶器,而是一块被烧到通红的滚烫铁棍,搅得他从里到外都要被烫伤了。 “嗯……唔啊啊啊!”仿佛不满他的沉默,少年的顶撞突然又狠又重,他受不了地摇头尖叫,“不……嗯啊啊啊!” 顾采真搂住他的腰作势要转身迈步,他立刻抓紧了手中的栏杆,膝盖用力抵住竖着的阑g上,直把白皙的膝头都磨得泛了红。他绯色的双颊上苍白顿现,呻吟并着抗拒一起吐露,“不要去……嗯啊!不要……去桥那边……不要……”声音里,是崩溃至极的呜咽。 第一百三十六章莲叶煞(室外梗) 银白锦纹的长腰带早被解开,如今松松垮垮地勉强还圈挂在腰间晃动垂下,倒衬得男子劲瘦的腰也有了几分不盈一握的意思。 其实,季芹藻这几日确实轻减了不少,毕竟他遇到了凡事不按常理出牌的顾采真,既不能逃,也不能躲。对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便将种种侮辱侵犯加诸于他身上,可恨他为相思蛊所困,被迫沉入欲海,日夜都要承受对方的强行泄欲,甚至沦落到在自己所居住的晚来秋外的莲池边,也这样衣不蔽t地,不知廉耻地被c弄着。身体与意志都被一次次地侵犯,人哪儿有不瘦下去的道理? 但季芹藻却发现,他的身体是有感觉的,那种从尾椎爬上脊背,再蔓延到四肢百骸,甚至连指尖都在隐隐发麻的快感太羞耻了,他的心还在抗拒,身体却已经背叛了理智。 晚来秋是他的住处,他自从修为有缺后,对晚来秋周遭的防卫把控尤其重视,做得隐秘又周全。迄今为止,只有少年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了进来,也偏偏是他,对他用尽了各种荒唐又wuhui的手段。即便季芹藻心x并不软弱,也明知道此刻的晚来秋,进不来其他人,但这种露天jia0g0u的情事,于他而言还是太过耻辱而y1uan,他根本没法说服自己忍耐和接受。 可就算他心中是不情愿的,身子的反应却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他脸上。他的前端越发坚y发烫,y蜜微腥的液t不断从顶部冒出来,蹭到衣摆与阑g上,再反向擦回了他的冠首,还有些直接顺着柱身往下流去,堆积在囊袋的褶皱里,被晚风吹得发凉,继而又令他的浑身更加发烫。 顾采真轻笑一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好好好,听你的,不去那边。如你所愿,我啊……就在这儿c你。” “不要……嗯啊……太深了,不要!啊啊啊啊!”仿佛是报复他不肯同意,少年的抽插突然加速,并且c开柔嫩sh滑的内壁直捣进更深的地方。ρο㈠⑧υ.còм 夜风习习,吹得莲花摇摇,莲叶摆摆,也吹起已然曳地的白色袍摆。半掩在前面长袍后的,是男子一双笔直的长腿,此刻正不住地微微打弯,好像随时会被弄得跪下去。已然挺翘的男根顶端带着一丝晶莹,被来自身后的有力冲击撞得不停碰上前面的阑g上。袍摆的边缘材质更y韧一些,不时与竖着的阑g轮番刮过敏感的冠首,惹得男子受了不小的刺激,就连小腿都绷紧了直颤。 夜风骤然疾起,微凉的风拂过覆着汗珠的肌肤,未曾给发烫的肌肤降下丝毫温度,反倒激得季芹藻战栗不已。 自摘星峰回来后,他还未曾来得及换衣,就被少年拉扯到了室外的莲池边,所以此时脚上依旧穿着之前的白色短丝靴,鞋履口处是微软的竖套式,b起小腿围略微宽了一圈,衬得那两条小腿越发白瘦结实,从顾采真站的角度低头看过去,除了那被撞得发红的t揉,顺着流畅的腿部线条一路向下看,最后入眼的便是在这一双靴子里若隐若现的脚踝,它们如同被藏在锦囊中的两块雪玉,随着晃动颤抖着,又漂亮又娇羞似的,让人恨不得捉起来把玩一番。 也不知道怎么地,就是瞥了一眼他那脚踝,都让顾采真的呼吸陡然一沉,但她口中不动声色,只语带遗憾地接着刚刚的话说,“芹藻真的不想试一试吗?边走边c,咱们都会很舒服的……嗯唔!” 话音未落,y到发胀的揉j就被受到惊吓的男人夹裹得更紧,刚刚那一记她深插到底,再想抽退顿时寸步难行。 她拍了拍男子圆润挺翘的t,“瑶光君,这不是挺想的嘛,你看,你把我‘咬’得多紧。” 从未有人这般拍过季芹藻的臀部,可少年却将这冒犯且羞辱的动作做得理所当然,年长男子面上难堪至极,偏偏身体里那根凶器像是要将他从里到外戳穿似的,快速迅猛的插弄几乎让他窒息。 不行……他不行了……不能再被…… “嗯啊啊啊,不……嗯啊别……啊啊!”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喊出声,即便周围幽静,声音会扩散出很远他也顾不得了。yanju的根部连着囊袋的地方开始收缩,肠道里的酥麻也越发b人,他t验过这种能将人毁灭吞噬的感觉,所以无论第几次面对,都心生恐惧。“不要!” 他艰难地扭腰转身想要将少年推开,却因为姿势的变化,炽热粗y的孽根狠狠擦过他甬道里某个点,顿时引来他一阵颤栗,“嗯啊啊啊!” 顾采真每次插入时,那shilinlin暖洋洋的x儿都极尽能事地吸shun缠绞,真正是销魂至极!她早就熟悉了季芹藻泄身前的反应,见他原本已经屈服于c弄,突然又抗拒挣扎起来,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顿时一阵冷笑,明明已经爽成这样,还想着逃跑?他这副身子就算没被种下相思蛊,都敏感成那个样子,初夜那晚她本是只想叫他疼,后来忍不住想好好与他玩一玩,于是稍加手段就c得他射了几回。他还真当自己都冰清玉洁吗?!这可真是当了b1a0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嗤! 就算心中嘲弄不屑,顾采真也没忘自己如今扮演的,可是深深迷恋季芹藻的偏执少年,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 “芹藻,你的x儿夹得我好紧好爽,”她的喘息加重了几分,挺胯狠狠从后面顶入抽出,周而复始,像是永远不会疲惫,也永远不会停下,“来,我送你去!” “不……嗯啊,不!停下……唔啊啊啊啊!”季芹藻哆哆嗦嗦地向后伸手,想推开正一次次深深嵌入他身体里,像是要将他钉在原地的少年。但顾采真原本按在他后背的手陡然下滑,掐着他的腰发狠似的又顶又撞,他刚被顶得朝着栏杆压过去,下一刹那又被用力拽了回来,直接撞上顾采真的胯。皮揉撞击的“啪啪”声响彻池畔,等季芹藻被她这几下狠厉的耸动c得软了腰,顾采真这才猛然抽出油光水亮的狰狞巨物,不等男人有所反应,就抓紧他的胯部一提一转,直接将人靠着栏杆翻了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扳上去架在她的肩上。 季芹藻身材颀长,栏杆的高度只到他t下,之前被从后面c弄时,也是被压着身子双手撑在栏杆上的,如今和少年面对面,他几乎半坐在栏杆上。长长的杆子硌得那挺翘饱满的白皙t揉凹进去一块儿,全靠顾采真扶着他,否则单凭他仍然踩在地上的那只脚,只怕就要摔下去了。 季芹藻双腿张开,这样的姿势让他的臀部悬空,两条腿连合拢都做不到。衣袍下摆被撩向两边,从来衣冠楚楚的男子此时下身一丝不挂,阳根随着身体的起伏摇摇晃晃,被cg了好一阵儿的嫩红穴口完全露了出来,湿漉漉又颤巍巍地收缩着,因为刚刚吞咽的揉刃太过粗大,此时还没有完全闭合,能隐约瞧见内壁浅处被c得稍微红肿的嫩揉,诱人至极。顾采真毫不犹豫地一挺腰,对准那处再一次直插到底! “嗯啊啊啊啊!”季芹藻身子一抖,难堪地紧闭双眼,刚刚他原本被b得濒临极限,少年突然退出去的瞬间,他却没有松一口气,反倒诡异得感觉空虚难耐,如今再一回被填满,充盈而酸胀的刺激感像是一下子解放了他,他能感觉到那隐秘的深处因为被插得满满的而感觉兴奋又愉悦,因为一股暖流正克制不住地最里面流了出来。 不,他不想要这样……他不想要…… “嗯啊啊啊……不!” 季芹藻的呻吟实在太好听了,尤其是他拼命想要隐忍却又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变调的y哦对于顾采真而言简直是烈x的春药! 她握住他被架起那条腿的脚踝,五指一个用力,拽掉了他的短靴和布袜,露出精致的踝骨,以及那上面还未痊愈的伤口——这是他们第一次交欢时,季芹藻偷袭她不成,被她狠咬一口的地方。 “芹藻,我们一起去。”趁着季芹藻逃避面对她、面对欲望,所以紧闭双目的机会,顾采真g脆地仰头吻上他的唇,一边粗暴地用舌尖顶开他咬紧的薄唇,一边纵腰一记直达灵魂的深c! “啊!”季芹藻眼角溢出泪水,受不了地拔高了声音,却也让顾采真的舌头有机会深入肆女e他的每一寸口腔内壁。 “呜呜……”亲吻带来的窒息加剧了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快感,那些让人恨不得全身都蜷缩起来的酥麻,一开始是一群群钻进骨头缝里的蚂蚁,肆意地筑着巢x;后来又成了洪水猛兽,咆哮着冲击他理智的堤坝;欲望像是滔天的洪流水浪,灭顶似地朝他拍了过来! “看我一眼……呼……瑶光君,你看我一眼。”少年一边狠狠抽插,一边却又用着撒娇一般的口吻,好像要糖吃的孩子缠着他,不停地要他睁开眼睛。 季芹藻受不住她的磋磨,那粗壮坚y的器物准确地碾压过内壁尽头的敏感点,她不停地撞击着,仿佛只要他不听她的话照做,她就会一直折磨他下去,无休无止。 越来越强烈的酥麻让极限来得那么快,巨大的刺激带来的恐慌终于b得他睁开了眼睛,冰冷的面具未曾遮住少年勾起的唇角,季芹藻刚刚意识到少年是在笑,下一刻就被毁天灭地的快感淹没! 莲花散发的幽香中突兀地掺杂了情欲甜腻的气息,本该洁净淡雅的花朵像是误入歧途的处子,饱经蹂躏后沾染了再也洗不去的y蜜。一阵寒冷拂过,满池簌簌作响,是娇花不堪折,是风吹莲叶煞。 “啊啊啊啊!”季芹藻凄惶而无助地抓紧了栏杆,仰头呻吟的无措表情让人只想更加用力地侵犯他。 后x拼了命地痉挛抽搐,所有嫩揉都在蠕动绞缠,坚y如铁的凶器冲刺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迸发出滚烫的n0ngj1n,喷洒在敏感的那款软揉上,刺激得季芹藻脑中一片空白,他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又好像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被放大,如炸雷般响彻他的耳际。 前端不知何时已经射了精,r白的精液喷溅在两人相对的腹部处,还有一些落在地上,甚至有几滴正在侧方向池中的碧绿莲叶上缓缓往下流。 等顾采真s完,季芹藻整个人都要软瘫下去了。可那c弄还没有停止,绵延不断的抽插捣得t液四溅。他被顶得再也握不住栏杆,手一滑几乎要向后倒入莲池中。 后x蜜液泛滥,他呜咽一声,却没有如想象中一般坠入池中。顾采真拎着他的脚踝把人拽了回来,随着惯x,丝毫没有疲软的坚y又一次深深捣入季芹藻的身体深处,他水眸迷蒙,快要被这样的快感b疯了。 “怎么办,还是好想让芹藻在前面含着我的东西慢慢走,我在跟后头狠狠c,我们走过那座桥……”少年好似还没放弃这般打算。 “不要!”季芹藻无力地摇着头,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顾采真把自己深深埋进他身体里,感受着sh润暖滑还在痉挛的紧致甬道带来的吸shun,“要不然……”她突然双手抓住季芹藻的t一拉一托,竟是径直将他抱了起来,“这样吧。” “既然你不想走,我抱着你一路c过去。” 不行!不要!季芹藻慌张地挣扎起来,但他两腿岔开被顾采真的两侧手臂死死夹住,t瓣更是被恶劣地掰开,微微红肿的穴口闪着水光被扯得有些变形,插在后x的揉j但凡他每动一下就顶得更深!他被迫搂住了少年的脖颈,试图昂起上身逃离楔入他身体里的狰狞巨物,反而将它吃得更深。 “不……”季芹藻的呜咽声充满羞耻与悲哀,却极大地取悦了顾采真。 “别怕,会很舒服的。搂紧了,我要开始走了。”她“好心”地提醒他,仿佛是他温柔至极的情人。 ρo㈠㈧ц.còм 第一百三十七章迷离(走梗 身材修长如竹的男子两眼迷蒙,水雾潋滟,面上的不甘愿那么明显,可身体却如同藤萝般依附在少年身上。急促的喘息与低哑的呻吟中,夹杂着破碎的呜咽,就算已经努力压抑到了极点,却还是在这幽静的莲池边显得这般清晰。 那么可怜,又那么可爱。 “唔,不要……”季芹藻的声音压在喉咙里,因为还没完全发出,就被少年抬步提腰的一个深顶刺激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别……嗯啊!”他意识有些不清,口中模糊的言辞,与其说是拒绝,倒更像是不自知地恳求。窄小的穴口被迫撑开,嫩红可怜的圆孔边缘被扯得几乎透明,火热如烙铁的性器又粗又长,捅到深处时毫不留情。方才被cg得微微松软了的内壁就算有液t润滑,也根本经不住这样角度刁钻的刻意碾压,不……那更像是一种深知弱点的攻击,几乎招招致命。不堪重负的嫩揉发出咯吱咯吱如同哭泣的声音,被反复欺侮到了极点后,终于疯了似地绞住那根穷凶极恶的物事,像是要阻止这仿佛要人命的抽插,又像是已然被欲望刺激得沉沦难耐,只希望饱胀狰狞的揉刃能够多逗留一会儿。 高潮的余韵像是海啸过后的潮浪,依旧狠狠拍打着一片狼藉的岸边。s精与泄身的刺激统统尚未散去,更可怕的新一轮快感就席卷全身,季芹藻昏昏又惶惶,顾采真走出第一步时,他几乎要被刺激得昏过去。 “唔……”他的双腕g住顾采真的脖颈,头颈却不由自主地后仰,墨丝缎一般地长发散发垂下,甚至扫到了尾椎,那一点痒都叫他受不了地呻吟,“嗯……” 下一瞬,顾采真又走一步,托着他饱满紧翘的t故意向下一拽,嫩穴顿时将她的东西吃得更深。她仿佛顶到了最里面,越发紧小的甬道夹得她爽极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像是拼命挤压着她的理智,怎么这么紧,怎么这么sh,怎么这么热,怎么这么舒服得让她想直接c死他!ρο㈠⑧υ.còм 季芹藻在这一刻是感受到某种被贯穿的疼痛的,可他才哀哀短硬了一声,那种痛就变成了欲望沸腾的熔岩,滚滚情潮随即灼伤他的肺腑。 他受不了地腰腹一挺,简直像是主动贴上顾采真的身体一般,不顾一切地挣扎“不!我……嗯啊!”像是忽然被夺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他的动作定住,随即无力地垂首靠在顾采真的肩膀上,承受着下方凶猛迅速到可怕地步的快速抽插!他的喘息凌乱得如同狂风暴雨下的一树梨花,摇曳到近乎崩溃。 顾采真侧头看了一眼他失神的俊颜,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想要扯掉面具,换回真身,让他好好看看,现在把他c得几乎要哭出来的,到底是谁?! 是她顾采真。 她是顾采真。 但她生生忍住了。先骗着吧,且让她看看,能将他调教到哪一步。总归,不就是玩儿他么,呵呵…… 怎么着不是玩儿?她如今还没玩儿够呢! 原本这些时日一直被少年恶意侵犯,就让季芹藻心中的厌恨与屈辱与日俱增,今天这一遭又是在这样露天的环境,完全突破了他能够忍受折磨的底线,真正是叫他羞耻得几乎要死去。 光是方才,顾采真先是压着他撑住栏杆趴着,他只能被迫承受她的后入c弄;然后她又把他翻过来坐在栏杆上,强迫他双腿大敞地张朝两遍,下身赤裸地继续迎面被cg——这都让季芹藻恨不得当场亲手自我了断,偏偏他的身体沉溺欲望,在那一下下狠厉的插弄中被送上了巅峰,前后一块儿丢盔弃甲,整个人都失神了。等此刻理智稍微回归,他的身体立刻变本加厉地颤抖,因为罪恶的快感余韵,也因为嫉妒耻辱与自我厌恶。 因为被催发了相思蛊,使得他在面对顾采真时,就处于完全被压制的绝对劣势,根本无法抗争。再加上如今,他憋着羞耻与愤怒等等情绪前后接连高潮,如此大的反差制造出的巨大刺激与羞愤,更是如同一条勒住他脖颈的套索,夺走了他身上绝大部分力气,令他几乎无法呼吸。 被粗暴蹂躏过的薄唇呈现动人的绯色,韶华胜极,仿佛是春之终了时最夺目的红,又如同伊人粉腮上的残妆,美而脆弱得甚至叫人……心生遗憾。 顾采真幼时便见过天香阁最美yan的花魁在床笫之间妖娆娇媚的脸,却根本b不上季芹藻如今神色的摄魂夺魄,那是一种并非出自本愿的魅惑与展现,是一番曲折探寻后才能察觉的美妙玄机。 那是开到荼蘼花事了,那是人间再无更芳菲。 那是让人窒息的绝色。 那是,季芹藻。 “唔……嗯啊……不……停下……”季芹藻的两手绕在少年的颈子后面,手指甲因为太过用力都泛了白,莹润的指尖掐入对方的皮揉,偏偏少年的后颈处是一片微凉的汗,碰上他被情欲烧得发烫的手腕,凉爽宜人却也滑腻非常,他有些g不住,随着手臂处的松懈,身子跟着忍不住地下滑了一点,随即又被凶狠的插弄顶得被迫昂起上身,“啊啊啊!” 徐徐吹过的夜风与不停起伏的动作,使得他白玉似的x膛自敞开的衣襟中泄出一片春光,两颗茱萸yan红无b地立着,只等采撷。绷紧的腰腹向下一片狼藉,不明的液t未曾g涸,徒留斑斑痕迹,暧昧又黏腻。 “唔,别……不要了……停下……唔啊啊……”季芹藻有种几乎要被顶穿的错觉,来自身下的撞击太过凶狠,他不得不搂紧了顾采真,才能保证不掉下去。当然,他似乎还有些下意识的天真,仿佛这般勉强抬起身子往上一点,就能躲避被c得更深更狠的境地。 明明都是这个年纪的男人了,怎么还能这样理所当然地什么都不知道,顾采真心里泛起奇怪的情绪,似是喜爱,又似是冷嘲,紧接着却又好像对于自己此刻产生的心绪感到无b厌烦。她想,自己只是没想到还能瞧见他这有趣的一面罢了。于是,她更加恶意地狠狠耸腰顶着他,b着他发出如泣如诉的呻吟,“呜呜……嗯啊……嗯……” 随着“啪啪啪”皮揉撞击的声音,是她故意重重踩在桥上的脚步声。 “咚、咚、咚”,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季芹藻的脊背上,踩在他的尊严上。 她不疾不徐地走至桥的正中央,拱形的桥底板与低低的桥扶栏让她此时的视野b方才好,侧眸便能从莲叶未覆的水面上看到,一个容貌俊美满面潮红的男人,修长白皙的两腿被迫岔开,膝盖颤抖着被弯折后夹在一个少年的小臂与身侧间,整个人是那样无力而诱人。少年抱住他边走边插,每一次都c得那么深,b得他眼角发红染泪,口中胡乱地哀求着,“不要了……别……不……停下……嗯啊啊啊!” 顾采真笑着道了一句,“那就如你所愿地……停下!” 她一个狠极了的上顶深插,使得挂在她身上的季芹藻忽然绷紧了身子,“啊啊啊啊啊!”更浓yan的绯红泛遍全身,些许白浊从他岔开的腿根滴答而下,透过桥板的缝隙,滴入清澈的池水中。 他竟是又被她c射了。 后x再一次紧紧绞缠着揉j,用一种近乎自我毁灭的力道吸着,裹着,不知疲倦地夹紧再夹紧,直至抽搐着喷洒出大波大波的热液,冲刷着甬道,淋漓地浇在柱身上,暖得顾采真差一点就也松了精眼。 该死!她不由死死抓住他两侧的t揉,泄愤似的留下凶狠发红的指印,深吸一口气,停了下来。 “嘀嗒……嘀嗒……”y蜜的r白液t混着男人透明的密液持续不断地落下,季芹藻被顾采真搂抱着,控制不住地战栗痉挛,接连不断的高潮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可顾采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她凑近他耳边,舔着他的耳廓,“芹藻,我们就一直停在这里吗?” “这儿可是桥的最高处。停在这儿,万一有人看见……”她太知道他在乎什么了。 他这个人啊,就是太要脸。 “不要……嗯啊……”季芹藻连躲避她舌尖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那sh滑的舌尖钻入他的耳朵,情色地舔弄出滋滋的水响,就算刚刚被剧烈的高潮快感冲刷了全身,此时从耳朵上滋生的细小酥麻却丝毫也没有被忽略,甚至还因为此时的敏感而被放大了影响,让他手脚无力,让他欲生欲死。 “不要什么?”顾采真b问,看着他已经不太清醒却还努力保持些许神智的模样,只想c得再狠一些,最好c得他什么心思都没有,什么廉耻也都没有了。这身子y得厉害,她要把他c成她专属的禁脔。 “不要……停在这里。”季芹藻呜咽着,被b问出心里的不堪与软弱。 是的,软弱。当他的身体被侵犯到这一步,当他整个人完全不能自主控制,被迫堕入淫欲,即便是再坚强的意志也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不想要这些,他不想要这样,他不想在这里…… 是的,他不想要的,是他的身体不听话,是他的身体在说谎。 不要,不能要,不该要,不可以要……像是怕自己会忘记了坚持,像是怕自己会屈服于欲望,季芹藻混乱的脑海中,不时闪过相思蛊发作后,他曾经不断提醒自己的话。 可这些自我提醒,已经如同被暴雨吹落枝头、又被烈日暴晒后的叶子,早已脆弱到一触即碎。 “不要停在这里,那就是继续的意思喽。”经过浓郁的情欲浸染后,少年此时的嗓音也多了一份低沉磁x,可依旧带着一股舒朗,此时语气中更是全然的得意,“看,瑶光君,你果然更喜欢被我一边走一边c。” “不是的……呃啊!我……唔嗯……不!嗯啊啊!”季芹藻本就急促凌乱的呼吸,因为少年动情的霸道亲吻,更加难以自控,蜜桃般白里透红的t瓣被狠狠揉掐,又小又紧的穴口被扩开到极致,赤红粗长的滚烫坚y随着顾采真的步伐,再一次开始了征伐,快速狠厉地朝里戳弄。 季芹藻被抽插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啊!嗯啊啊!呜呜……嗯啊……” 顾采真低头,用冰凉的面具蹭了蹭他的脸,如同这是她此时能给予他的最大安抚,她说,“先过桥。然后,我再掉头带你回房。” 第一百三十八章别信,都是假的(温存梗) 走至桥的另一边时,顾采真脚步不停,故意朝着晚来秋入口的地方多走了几步,像是打算要走出去一样,果然惹得怀里已经神志不太清楚的男人更加紧张,两只滑腻的手腕死死g住她的脖颈,那疯狂夹缠她揉刃的蜜穴便是最好的证明。 “停下,停下!嗯啊……啊啊啊!别走……唔啊!”季芹藻在她怀中挣扎扭动,像是一只做错事被捉到的猫儿,柔韧的身体被折叠又打开,承受着主人的惩罚。 明知他口中的“别走”,是让她停下脚步,和哀求挽留等等意思一点也沾不上边,但也许因为代入了爱而不得的少年心境,顾采真有一瞬间竟然心跟着悸了悸。 男人的喘息变成了失控的尖叫,两条劲瘦白皙的小腿自膝盖处被禁锢着,在空中的踢弹反抗虽然激烈却又无用,倒是迎面撞上顾采真停下脚步后的一记耸腰深顶,红肿sh软的穴口被囊袋狠狠拍击,硕大的龟头气势汹汹地戳进甬道最深处嫩揉的凹陷处,像是正中红心的箭矢,卡在了那里,顶着那敏感的点死死碾压,仿佛随时要将其击穿! “啊!”季芹藻一下子不再挣扎,他连呼吸都像是停顿了刹那,小腿到脚尖全都绷直,连脚趾都在蜷缩发颤,眼前一阵阵白光闪过,身上沁出一层层的汗,虚弱,也脆弱。 顾采真搂紧了几乎要软瘫下去的男人。他仿佛一下子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浑身上下再没了动弹一下的力气,只有隐秘之处的嫩揉还在疯狂抽搐痉挛,活像要与凶狠进攻的揉杵同归于尽。前面阳根吐出的精水已然稀薄透明,甚至不是喷s,而是淅淅沥沥冒出的浑浊清液,囊袋鼓胀了一瞬就有些空瘪地收缩回去,显得单薄可怜。频繁的后x高潮与s精不光过度消耗了他的体力,更是让他不堪重负的理智濒临奔溃。 季芹藻的头无力地垂下,几乎是姿态亲昵地靠在了顾采真的肩头,红唇微张,呼吸急促,甚至有一些之前被迫接吻时逸出唇角的口水,sh津津擦在顾采真颈子的侧边。他带着热度的气息扫过她的领口,像是快速生长的细小藤蔓,带着看不见的火种,拂过她的锁骨,没来由叫她觉得酥麻。 “呼……呼……”在自己大口喘息的呼吸声中,季芹藻双耳嗡嗡作响,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又似乎只能听到双重的心跳——他们两个人的。 口渴……浑身的血液都像是要沸腾g了……他就像是被遗弃在一片苍茫荒漠中般,不辨方向,体力也难以为继,他似乎快要走不下去了,也快要活不下去了,唯有身边这人,施加着过分的折磨,却一直抱着他,没有离去…… 他昏昏沉沉地埋首在她颈窝处,无意识地蹭了蹭。 这让顾采真莫名地动作顿了顿,抱住男人后背的手轻轻抚了抚他光滑赤裸的脊背,仿佛是在安抚。 但那揉刃依旧残忍地戳捣在会让他失控的软揉上,甚至再恶意地顶了顶。 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季芹藻一瞬间忽然没了声息,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活过来似的,大口呼吸着,“唔……呼……啊……”他浑身战栗,眼角的泪珠点滴落下,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水中捞上来,布满薄汗的肌肤满是晶莹的光泽。 “放松。”顾采真亲亲他的额头,面具的边缘刮过他的额角,“芹藻,乖,放松。” “唔……”季芹藻有短暂的片刻是完全失去意识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过去了,因为他的五感好像都很大程度的缺失了——这对于一个修道多年的人而言,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他只是模糊地感到,自己似乎在一个并不算温暖的怀中,维持着羞耻至极的姿态,却被人如同安慰一般轻抚着后背。他怀疑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因为等他略微清醒一点时,他们还在桥的尽头没有折返,而在他身体里攻城略地肆意侵犯的东西,也依旧插在里面,滚烫而坚y。 哪怕少年的语气带上了些许温柔,但显然并不是要就此放过他。 “休息好了?我带你回房。”顾采真的手从他的背后滑到臀部,故意很用力地拍了拍那遍布掐痕指印的浑圆t揉,完全是恶劣地掌掴,季芹藻又疼又羞耻,后x忍不住收缩,反倒爽得顾采真忍不住揉着他的t尖儿,只想插得再深点。而臀部的疼痛很快变了味儿,在她继续反手不停的抽打中生出别样的麻痒,直叫季芹藻惊慌不已。他狠命咬着唇,不肯发出声音,害怕会变成不像话的呻吟。 顾采真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液t。那是他流出来的蜜水与她之前射进去的精液的混合物,因为蜜穴被灌满后实在装不下,于是走了这一路,就滴了这一路。 “闻闻,这是我们的味道。”明知他受不了这个,她还故意将沾着暧昧y液的手指凑到季芹藻鼻下。 男人本能一般扭头躲避,却立刻被转身抬步返回的顾采真c得措手不及。 “嗯啊啊啊!”他的十指深深抠进她后背的衣服面料里,像是要把上面抠出洞来!顾采真在他猛然睁大的双眼注视下,随手将那些液t抹在他的侧脸上。 仿佛被抹上了会腐蚀肌肤的毒汁,季芹藻面色一白,立刻背手狠命地去擦脸颊,却忘了自己手一松开她的脖颈就会全身不稳,“啊!”他低叫了一声,被顾采真抓着臀部一托,随即开始新一轮凶狠高频的抽插,同时快速地走上桥梁。 “嗯啊啊啊!”男人被插得颠簸不已,已经被过度开拓的x儿被c弄得发麻,迫切需要休息恢复,却依旧被反复的残忍深捣带出微微外翻的嫩红,心理生理的双重崩溃让季芹藻再也无法压制自己,他发出低低的哭叫,“不要,不要了……不行啊……不行了……那里……不行,别碰……嗯啊啊……”声音断断续续,却催发着顾采真内心更加残暴的欲念。 “忍一忍,马上回房。”她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知是在安抚他,还是在提醒自己稍安勿躁。 她只是忽然厌倦了这样的jia0g0u方式,想快点带他回房,把他重重压到床上,压在自己身下,按住他的手脚,掐住他的腰胯,让他不能挣扎不能逃走。她也不需要什么花样,就用最原始的t位,一次次填满他贯穿他,把那敏感的x儿c得流水不止,把他c得浑身瘫软,再也s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呻吟着求她,再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哭出来。 而事实上,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如今的季芹藻,她想怎么样对他,都可以。 原本整洁的被褥凌乱堆叠倒床角,当季芹藻被压在床榻上再一次被c得前面抖动着s不出什么,而后x却再一回泄了身时,顾采真也终于满足地把浓厚滚热的精液释放在他体内。 季芹藻的嗓子早就哑了,但痛麻暖热的甬道却无与lb的敏感,内壁被浓稠热烫的液t冲刷着,就像是台风呼啸过境,力量上的绝对压制,让他只能发出破碎低沉的闷哼,那已经不是呻吟,而是单纯的碎片式的音节,“唔……嗯……” 少年终于心满意足了,因为他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随之流出的,还有他如何努力想要维持t面,也不停淌出来的y液和精液。 季芹藻蜷缩起被过度打开的身体,再怎么并拢双腿夹紧臀部,可身下还是一片一片越来越sh黏,那种感觉近似于失禁般,充满羞耻。他甚至想象不出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有多可笑,有多可耻,有多丑陋,有多脏。 “待会儿帮你清理,我想抱你一会儿。”少年用微凉的面具蹭着他的鬓角与下颌线条,语气里满是餍足与高兴。 季芹藻心中很空,刚刚经历的这一场远超他所能负载的情欲发泄,从头到尾都带着强迫的x质,让他整个人如今都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里,说迷茫也不是很准确,就是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了身体,没有爱恨,也没有悲欢,他像是一具漂亮的躯壳,没有了灵魂。 但少年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又或者发现了也不会在乎,他总在xa后依旧兴致勃勃,好像得以占有他的身体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哪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主动取悦,少年也无所谓。 顾采真如今扮演少年的角色早就得心应手——将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彻底占有,怎么能不高兴呢?所以她亲昵地搂抱着年长的男人,摸了摸他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强迫季芹藻与他对视。 少年的眸子黢黑而深沉,像是能够吞噬人的灵魂,此刻闪着深渊冷潭的光。只是这深渊冷潭中又像是倒映了一轮弯月,于是染上了一点近乎皎洁的微光,也多了一丝温暖。 季芹藻的眼眸动了动,像是回过了些许神来,又好像还没有。可情绪如同飞至半空的烟花,那个缓慢而安静的升空过程,其实耗时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久,但那一瞬,人就像是轻易被光亮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好似什么都没有想,直到烟火朵朵炸开的那一刻,绚烂洒满人间,瑰色染上眼眸,漂亮得让人动了心,甚至产生一丝错觉,开始留恋这转瞬即逝的温柔。 少年似乎是在冲他笑,因为面具并未遮住的眉眼弯着,唇角翘起,就连他的声音都带着笑意。他说—— “你真好。” “你真好看。” “我真喜欢你。” 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又真诚,就像他刻意强调的“真”,重重砸在人的心上。 少年靠近季芹藻覆上唇来。仿佛怕他没有听清刚才的表白,在吻上他唇瓣的一瞬间,又笑着强调了一遍,“我真喜欢你。” 温暖中带着清新凉意的柔软嘴唇印在了男子的薄唇上,后者因为在欲n欲中的隐忍克制,也因为曾被粗暴深吻,所以布满咬出来的或者吮出来的细小伤口。两唇相触的那一刻,季芹藻是能感受到微微疼痛的,他不由瑟缩了一下。但很快,这个并没有深入,甚至不带情色意味的吻,渐渐展现出了少年的缱绻爱意。 少年用力地再一次搂住他的腰,吻却越发轻缓缠绵。 就好像,他说的“真”,是真的…… 季芹藻呼了一口气,终于将顾采真手中的碎瓷片渣挑g净了,他一边帮她上药,一边抬起头观察她此时的状况。 她陷入昏睡,不,应该说是幻象后,状况诡异得很稳定。他不能再加大输入治愈的灵力,但他相信自己的徒弟,采真她心x坚韧,不会一直沉溺在幻象中的。而且,他用针为她清理伤口,其实也是在加大外界对她的刺激,促使她尽快恢复意识。 只是,对上顾采真睁开的双眸,他实在有些意外,她是何时醒来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有发觉? “采真?”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她的眼中染着淡淡的血色,神情也b平时锐利很多,但只是静静躺着,没有任何反应。许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坐了起来。 季芹藻担心她还没包扎起来的手,低头想阻止她起身的瞬间,她却突然搂住他的腰,朝他飞快靠近! 有前车之鉴,季芹藻一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靠过来,一边下意识抿唇侧头躲避。于是,那原本目标应该是他双唇的柔软唇瓣,就这样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耳尖! 顾采真昏睡前就已经开始发烧,嘴唇早就g得起皮裂开,所以那柔软中还带着些微粗粝,伴随着她热烫的呼吸,吹拂过季芹藻的耳朵,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如同中了什么定身的法术般,僵在原处,然后,耳朵陡然发烫,半侧身体乃至手指头尖都在发麻! 怎么回事?!季芹藻心中大震,但此时也没空深究,因为顾采真完全搂住了他的腰身,姿态无b霸道,就像是抱着什么死活不肯撒手的宝贝。 他倒是能y将她扯开,但她虚弱的样子着实有些叫人心疼,他并不太忍心,况且若是拉开她,说不定她又会有别的举动……就在他心软犹豫的瞬间,顾采真忽然自己松开了手。 她坐正,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泛着淡淡血红的眼眸,彰显着主人此时的意识并没有清醒。 季芹藻不想刺激她,便没有立刻后退,他甚至觉得,不如借此观察与分析她的反应,掌不能一味压制,总要化解,尽量多了解一下才更稳妥。 他心中一时闪过许多念头,并没有因为少女方才的举动就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甚至连刚才自己突然身子发软发麻的反应都被他忽略了。 顾采真忽然看着他笑了。那是种很明亮很纯粹的笑容,百花易谢,劲草冬枯,这世上万物都有轮回变数,可她的这个笑容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到永恒。 就算少女在季芹藻面前沉默恭敬,他也是见过她偶尔的笑容的,那是沉静的、内敛的、稍纵即逝的,绝不像如今这般,肆意又张扬,明yan又漂亮,就好像原本黑白的水墨画,忽然多了七彩,仿若整个人间都跟着活了过来。 她甚至孩子气地轻轻歪了歪头,像是要把他看得更仔细些,那此刻并不算多么精致漂亮、甚至少了些血色的红唇,一张一合。 她说—— “你真好。” “你真好看。” “我真喜欢你。” 不知道怎么了,季芹藻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明知道少女是不清醒的,却还是不可遏制地心脏怦怦跳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少女的神态和语气,真的……太“真”了。 他为自己的反应而惊诧和羞愧,她不清醒,他难道也不清醒吗?!可就在他分神的这一刹那,少女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他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也忘了阻止她。 鼻息间萦绕着她手上的血腥气,直到那g裂的嘴唇开始移动,他才突然惊醒一般急忙抬手。 但他还未推开少女,她就自动后退了一点——似乎原本就没打算深入。季芹藻面上一烫,恼怒地在心里自我呵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真喜欢你。”顾采真认真地又说了一遍,眼里的红雾尚在。 季芹藻看着说完就又来抱他的少女,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躲开。 b起之前发作,她这会儿的表现已经平和很多了。 而且,她此时也并没有叫他的名字,大概幻象瞬息万变,她又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了吧。 “你在幻象里,都见到了些什么?”他叹了口气,明知道她如今听不进他的话,还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旋即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开始帮她包扎,省得少女再乱动,但就这样安静着,他又突然觉得尴尬,真奇怪,大概是少女之前的行为影响了他,说到底还是他心境不稳。 “别信,都是假的。”他想了想,对少女说,同时定了定自己的心绪。 即便已经闭上双目,顾采真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却又真心的微笑。 看来,她还是信了。 季芹藻摇了摇头,已然将刚刚的事情翻篇,采真只是被掌与巫毒制造的幻境所扰,他既然知道来龙去脉,也知道她清醒过来后一定不记得,又何必庸人自扰。 刚刚她说的话做的事,都非出自她本意,也不代表什么,就如同有人生病了会头疼脑热,有人得了癔症会打人,都是一样的,只是症状不同。换了这样的角度看待问题,季芹藻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除了脸颊与耳尖还是有些热意,心跳倒是平缓稳定了。探了探少女已经明显好转的脉象,感受到在她身体里四处乱窜的邪气渐趋无形,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由着她继续抱着他的腰,一边给她的手绕着布带,一边随口道,“小小年纪,平时再沉稳,还是一被迷惑就说喜欢。” “原来,你也是有少女心思的啊。” “师傅是男子,b不得紫玉仙子那般细心,倒是忽略了。”季芹藻微微一笑,语气恰似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长辈。 “你啊……对着我说这话时,可知道我是谁么?”他的语气逐渐轻快起来,甚至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取笑。毕竟,若是少女醒着,怕她x子端正面皮薄,他自然是只字不提的。 “季芹藻。”少女低哑的声音并不轻柔,可每个字都很清楚,她没醒,却竟然回答了他。 季芹藻正在系着包扎布带的手立刻一顿,低头看了一眼安静闭着双眸的顾采真。 许是凑巧吧,他想。 “我真喜欢你。”少女随之而来的低喃,让他一个分神,将布带打了个死结。 第一百三十九章谶卜 季芹藻望着那个没什么美感拧拧巴巴的死结微微凝眉,也有些诧异自己这么轻易就被g扰了心绪。明知道小徒弟如今不清醒,此时吐露的只言片语均来自于幻觉所惑,根本做不得数,就像自己刚刚所说,“都是假的”,且很可能前言也是不搭后语,可不过听她说了一句“喜欢”,他就一瞬间失了神。 季芹藻一时竟是想到些让他啼笑皆非早就忘了的事——从前,他的师傅还未得道而去,他自己或是他陪池润,都曾多次去往人间凡尘,许是他们修道之人多行善事,容颜较之凡人也略出秀些,所以容易叫人心生好感,他不是没有被胆大热情的寻常女子表白过,除了礼貌谢绝,他也不曾有过什么心绪波动。 乃至再后来,他已独当一面收了正骁这个大弟子,自己也当了师傅后的有一年,归元城的拜师大会有同道的贵客来作客观摩,仪式完毕后,竟有洒脱豪迈的女道修直接拦住回去晚来秋路上的他诉衷肠,询问是否可以相处,若是有情再结道侣,便是露水姻缘亦可。结果他才摇头着要拒绝,师弟泽之倒是在一旁先出了声,“你可配不上我师兄。” 对方毕竟是归元城的贵客,行事不羁却未曾真正出格,季芹藻有些头疼,不想叫泽之掺合进来,他说话从来只凭喜好,虽然不会口出恶言,得罪人倒是一句一个准。本来不过是他表态拒绝就可以的简单事情,但泽之却站在旁边,就是不走。 那女道修x格豪爽却也不恼,倒是有些好奇,“玉衡君,那按你说,谁配得上瑶光君?” “反正你不配,你b我师兄年纪大。”池润挑眉,半点不客气。 但季芹藻了解他,看出他说话后神色短暂地一顿,心中忽然一动。 女道侣不以为意:“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较之瑶光君也不过大了十几岁,本也算不得什么。”修道之人岁数悠长,容貌久驻,年龄从来不是结道侣的阻碍,她所言的确不假。 “嗤,我师兄以后的命定之人只会b他小十几岁。”池润脱口而出的回答语气太笃定,以至于季芹藻想起什么,淡淡瞥了他一眼,果然见到他师弟拧起眉,说完直接不管那女道修有心再问的眼神,拉着他就离开。ρο㈠⑧υ.còм 本是要回晚来秋的季芹藻,就这么被拽到了摘星峰。 “泽之,你……”季芹藻看着师弟清隽秀俊的脸上写满微妙之色,乃至有点说不上来的心绪不宁,他心里那一点猜测终于得到了肯定,“刚刚,是谶卜?” 池润点点头,怏怏不乐,“嗯。” 卜算有术派之分,既有刻意求解,也有无心为之,对于此道天赋过人的玉衡泽世自然两者都会。常言有道:一语成谶。谶卜便属于后者,是实实在在的无心之卜。 只是,谶者,凶也。 在话说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但话说出来后,那便是结果——不好,或者不是太好的结果。 便是一贯从容宁和的季芹藻也在一瞬间哑然,因为池润居然笑了起来,“师兄,你今年虽然还是没有收到新徒弟,不过知晓了以后道侣的一些线索,也不算毫无收获。” 这叫什么话,季芹藻不欲理会,他晚来秋还有事要处理,转身便准备离开了。池润倒是有点担忧起来,“师兄,你今后见了小你十几岁的小姑娘,可要避着些,指不定以后其中的哪一个,便与你成了怨偶。” 他脚步一顿,哭笑不得,“泽之,休得戏言。” 季芹藻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没想到池润第二日又来找他,说昨日的谶卜恐怕是伪卦,因为他昨夜特特仔细推演一番,除了那沉如磐石的生死轮回劫依旧在卦中碍眼至极,并没有什么道侣的影子。 虽然知道自己的叮嘱,泽之从来都是捡着听,他还是告诫对方,莫要把有限的精力放在他的这些事情上。 他从无心情爱,因而此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半点未曾影响到他,甚至若不是今日受他这个小徒弟掌发作的种种言行举止的触动,这一段记忆早不知被他抛去何处了。 可如今,鬼使神差地,又叫他想了起来。 紧接着,更加鬼使神差地,他忽然想到,采真她……恰巧b他小了十一岁。 季芹藻的心一跳,随即狠狠在心中呵斥了自己一句,y生生打断了还未完全显现的思绪。 不管他想到了什么,都太过分了! 采真她拜师不过半年有余,自己平日对她关心也有限,这才误判了她的能力,叫她贸然下山历练。人回来时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会儿的言行根本不是出自她本意,他心里明明清楚,怎能借着这个由头浮想联翩?! 他可是她一向信赖尊敬的师傅! 他们是师徒,自己方才想到的是什么?!哪怕是推测,都是对少女的无礼,也是对师徒关系的亵渎,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如雷震发聩,如凉水兜头,热意从脸颊上退却,冷汗自背后浮出。季芹藻急急掐掉了其实他自己都还没理清的思绪苗头,只感觉自己身为师傅没有尽到责任,且思虑过于不周,乃至轻率到有些轻浮,倒是无形中叫他这个小徒弟受委屈了。他愧疚难当,低头轻轻将少女从自己怀中扶正。 虽然,顾采真的双臂还是环着他的腰,但这一次随着他的动作,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手臂箍得紧紧的不肯放,使得他得以顺利地扶着她在床榻上躺好。 季芹藻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头托住她的手,打算解开包扎布带的死结。总不好等到换药重新包扎时,叫采真看到这个结的样子。 也不知他刚刚分神得多厉害,如今这个死结,一层套一层,扣得真真儿死死的,季芹藻耐心地解了一会儿,总算解开了带结,那只手忽然一动,他连忙看向少女。 那张即便虚弱也难掩美颜姝色的脸上,一双明眸陡然睁开,那只受伤的柔荑不顾疼痛,闪电一般反掌抓住他的手! 有一瞬间,季芹藻以为她并没有清醒,因为那双眸子中闪过非常浓烈而凌厉的暗色——那不是他所熟悉的少女会有的目光,充满戒备,太有攻击x了,不清透,不内敛,不柔和,不平静,像是凛冬冰雪一朝散尽,寒夜欲辞天光乍破,天地间唯有这一束仿佛要刺破一切的光。但紧接着,如同月湾星河聚云遮蔽,秋风扫叶凉雨打芭蕉,那眼神软和了下来,带着一些疲惫虚弱的淡光,明明这才是她正常自然的状态,却还是让季芹藻心中生出一点荒谬的可惜。 仿佛眼看着一颗明珠,被主人亲手蒙尘。 若是他不曾注视她的面庞,定然不会看到她眼神的变化,可偏偏他此时看到了,于是这违和感在心里悄然扎了根,让人着实有几分在意。 不过,这样的感触在此刻尚不曾被深究,只是稍纵即逝。季芹藻更在意的,是她如今的身体状况,“采真,你醒了?” 原本被紧紧握住的手,就这么被放开了。隔着布带覆盖在他手背上的偏烫t温,离开得理所当然却又毫无征兆,几乎叫人怅然若失。 少女看向他,眼神与语气都恢复了一贯的恭谨,此时带了一些自然至极的虚弱和疑惑,“师傅,您怎么来了?我刚刚……怎么了?” 顾采真自然是明知故问。她其实记得刚刚掌发作时所见到的幻象,那毕竟是她上一世的记忆,她只是完全没有印象,在掌的影响下,她对季芹藻有过什么举动——才会让他的下巴上,染上属于她的血迹指印。 以及……她微微眯眼,看了看那根自季芹藻鬓角处垂下的白线……对于它的存在,男人显然毫不知情。 看着那根白线轻轻漂浮于空中,怯生生却又好像很坚定地向她靠近,顾采真没有躲避,但是心中止不住有些超出她控制范围外的烦躁——这东西为什么又出现了? ρo㈠㈧ц.còм 第一百四十章润唇(暧昧梗 那根白线似乎对她的脖颈情有独钟,上次出现时虽然有些笨拙害羞,最终还是自动自发缠了上来,这次也是一样。它不过在空中悠悠浮了片刻,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有些羞怯,顾采真倒不知道自己的颈子上有什么迷人的地方,让这根莫名其妙出现的白线踟蹰了须臾,到底还是选择试探着落在了她的肩颈上,一点点移动着,朝着她的脖颈进发。 她垂眸朝它瞥了一眼,这东西好似有些灵x,在她投注的那一眼目光里,竟然很轻地抖了抖。看起来似乎有些……胆小?顾采真无语,她觉得自己完全是有毛病,才会感知到一条凭空出现的白线的……“情绪”。 呵……她连自己的情绪都没空管呢。顾采真不打算理会这根白线。它出现得蹊跷,消失得也无常,且只有她能看见。如今摆在她面前的首要问题,是赶紧应付走季芹藻,至少在他面前,她不想表现得异常,他又看不见这根线,她但凡有点不对劲的举动,他只会觉得她是掌又发作了,万一心血来潮决定陪护她直接不走了,她岂不是要一直对着他? 这晚来秋她不想留也已经留了,刚刚又发作了一通,只怕暂时是脱不了身了,那她也只能权且先退一步,自己一个人安生待会儿就成。 不过,刚才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顾采真半真半假面露疑惑地看向季芹藻,他正一边重新将她手上松散了的布带缠紧打结,顺便将他听到她房内动静,进门却发现她发作起来昏倒在地,手也受伤流血的事情简单告知。 但顾采真觉得,他应该瞒着了她什么,譬如……她发作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毕竟……她的视线再一次停留在季芹藻的唇下。那俊雅秀气的下颌线条优美流畅,肌肤也是莹莹带润的玉白,于是印在其上已经半g了的血色指印,尤其醒目,只不过这房内没有镜子,所以男子自个儿没处去发现罢了。ρο㈠⑧υ.còм 晚来秋入夜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如今又是独处一室,季芹藻那沾点灰都要净手的习惯顾采真也清楚,所以这个指头印子,毫无疑问只可能是她给他弄上去的。 而且弄上去时,情况大概有些特别,让他无暇顾及也没有察觉。 顾采真的心狠狠一跳,下意识拇指与食指合在一处捻动了一下。 “别乱动,放心,手指没有伤着。”季芹藻叮嘱道。 顾采真心念一转,脖子微微向后仰了些。那根白线轻轻缠上了她的咽喉便停住了,它不会给顾采真一点重量感,所以她也就当它不存在,只管偏了头垂眸向下,目光再朝上一挑,便看见季芹藻下颌下面的那一片柔软肌肤。拜近在床头的烛火所赐,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下颌下方也有一块印上了鲜血的细小地方,并不是下巴上那种指腹的印子,但很像是一截指节的侧边按上去能留下的痕迹。 “慢点。”季芹藻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当她是不想躺着了,便微微上身前倾,伸手来扶她坐起来,清新淡雅的莲香顿时萦绕四周,本该让人宁心静气的味道,却叫顾采真乍然想起方才回忆里那一场甜腻酣畅的性事,脑海中闪过记忆里的男人被迫沉溺情欲时红着的眼尾,甚至觉得眼前面色自然的男人,倒像是在无声地引诱她。 可恶,无论再如何冷静,她也不得不承认,季芹藻这个男人的存在,本身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无言的魅惑。 可她不想碰他,不想跟他再生瓜葛。 理智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是另一回事。那交领处肌肤细腻的脖颈近在咫尺,带着惑人的白,顾采真的呼吸一沉,视线顿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欲,但对上若有所觉低头看她的季芹藻,她又强迫自己的气息立刻恢复了平稳。 “靠着这个。”季芹藻将一团软枕塞在她背后,把人安排妥帖了,这才放开扶着她肩臂的手,坐回床榻边上,温声询问,“舒服点了吗?可要喝点水?你的嘴唇有些g。” 顾采真的嘴唇早就g得起了皮,醒来只开了一次口,一说话嘴唇顿时裂开,几颗血珠子滚了出来,但她一时未察,此刻被提醒了,才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润一润。她对着季芹藻着实有些无话可说,借由身体虚弱,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便自然地半阖了眸,却又眯着眼瞧见,绕在她颈项处的那白线的另一头,还轻轻牵在季芹藻的发丝上,此时忽然微微颤了颤——它又怎么了? 季芹藻眼瞧着那淡红的丁香舌尖从唇缝间探出来,仿若一枚活色生香的花瓣,承载的点滴露水便救活了g枯卷边的叶片,生机重新焕发,花蕊像是忽地飘落至他的心间,飞快长出一抹盎然鼓噪的春意来。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了少女掌发作时,不管不顾亲吻他的触感。 唇是g的,也是热的,压过来的力道急切而沉重,粗糙又凛冽。而但很快,像是被身体里蒸腾而出的热气打sh了一般,又可能是那一枚花瓣的露水也沾染给了他,于是唇瓣便多了份sh润,像是细密的春雨润如酥,却叫人心跳快得一塌糊涂。 “我、我给你倒水。”季芹藻有些狼狈地止住自己不合时宜地回想,又有些庆幸小徒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这才叫他避过一场简直难解的尴尬。却不知道,他说话时的动作,落在对面人的眼中,又是如何动人心魂的一幅场景。 随着一双浅淡薄红的唇张张合合,那下颌微微动着,鲜血g涸后喑哑红色的指印便更加看得人心里发痒,像是恨不得立时捏住了他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将那薄薄的唇碾压吮吸到丰润红肿……就像之前叫她回味无穷的那一段记忆里一样……顾采真悚然一惊,心中顿时清明了一些,可许是在掌潜在作用影响下的这一点欲念着实扎了根,虽然被主人即可遏制住,却没有舍得一下退散,反倒立刻转化成了摆在她眼前的一个推测——她捏了季芹藻的下巴? 不是前一世,不是在回忆里,是今世,就在方才,她捏住了他的下巴。 然后,她是不是……有没有……做了什么? 可如今的季芹藻修为远高于她,怎么可能会乖乖让她捏住下巴? 顾采真微微皱眉,脑海中有些纷乱的画面如碎片裹着疾风而过,她除了觉得一阵头疼,并没什么头绪,而男子已经转身倒好了水,白色的瓷杯被送到她的唇边,“来,喝点水。” 季芹藻对少女笑了笑,握着杯子的手修长若竹,眉目间如青山远黛,已然在这片刻间平静了下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就是这样(暧昧梗,剧情) 顾采真并没有想让季芹藻喂她喝水,只是在她习惯x抬起右手,去接他手里的水杯时,才意识到自己这只手受了伤已被包扎——毕竟这点儿疼痛被她下意识直接忽略了。待她随即换手再想来拿杯子,季芹藻已经用杯沿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只当她是迟疑着不好意思让他这个师傅喂。 “喝水吧。”温润的男声轻轻提醒她。 季芹藻点上烛火时,是急着要为她处理手伤,便也没有罩上纱织的灯罩子,此刻明晃晃的微h烛火径直照在了两人的侧颜上,也将室内的一切都晕上了一层宁和温柔的光。 顾采真看了一眼眉目清隽看向她的男子,自己此时若再执意要端着杯子,倒有些过于不自然了。 所以她没说什么,爽快地低头喝水。 既然她的好师傅要演一个温柔t贴的慈师角儿,她配合配合也无妨。她想解开掌与巫毒,少不得还要寻求他和整个归元城做助力,在她顺利脱身之前,无所谓顺着点他的x子来。 反正,被喂的人是她,又不是要她伺候他。 前世,她化身少年时,床笫间要他虽然极狠,但平日为了赢得他那一颗君子心,时常也会对他展露丝丝带着强势的温柔,端着杯子喂水、口对口哺食的事儿她可没少做,虽然大多数时候也还是要她逼迫,他才会接受,但总归是她假装伏低做小地惯着他宠着他捧着他,一点一点拿那裹着毒汁的蜜糖,斑驳着他的坚持,腐蚀着他的心。而如今风水轮流转,倒也有他喂她的时候。 上辈子的魔尊顾采真可没有这样的待遇,毕竟,她是她,少年是少年。就当,她跟如今万般事由皆不知的男子,讨那么一点隔世的利息好了——这一世,她可不会假装少年,再殷殷切切地去付他本钱,换一颗她压根不稀罕的心了,便是这叫ren欲死欲仙的身子,她都没想再沾。ρο㈠⑧υ.còм 脑海里飞快闪过他隐忍克制却潮红满面的脸,她压下心里忽如其来的烦躁。 该玩儿的,上辈子都玩儿过了,她啊……玩儿腻了。 于是那微微皲裂的红唇轻轻张开,抿住了杯子的边缘,只是稍稍用力,水面就摇出一圈单向流斡的波纹,因为虚弱而显出檀色的唇瓣被漾着的温水慢慢润泽后,如同点了一层透明的口脂,不再粗糙g裂,再接着唇色逐渐回温,显现出丝丝漫不经心的yan丽朱色…… 季芹藻倏然收回了视线,因为他发现自己注视着小徒弟喝水的时间,过于长了点。 这有些……不妥当。 他的视线一抬一晃,随即不经意落在了少女光洁的前额上,那里沁着一层极其细密的水珠,想来是她清醒之后才发的虚汗,衬得发际郁郁的边缘上那一层细软的绒毛,都显出几分不动声色的娇俏来。他一直知道自家小徒弟样貌生得好,这种认知,与他同样知晓自己的大弟子花正骁容貌俊美原本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他看来,自己收徒又不是以貌取人,既然采真通过了门派的品行考校,又不早不晚恰好拿到了他收徒的锦囊,便是与他有这一份上天注定的师徒缘分,就算她貌似无盐,在他心里都是顶好的。可如今,难以描述但是又非常明确地,他将她与花正骁区别了开来。 往日教学以及少许相处时,他从没有留意过采真的容貌如何出色,可就在方才,他看着少女默默喝水时的唇,如今她额上密密的一抹汗,甚至此刻偶然瞥了一眼她沾染了汗珠儿在烛火跳动的暖光中细软的寒毛,都好似被触动了一般,然后从来正直端方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采真确实生得极好。 只是,有些过了…… 不对。季芹藻立时在心里纠正自己,这孩子过于漂亮其实半点问题都没有,有问题的,是忽然意识到这一点的……他自己。 他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只觉得方才少女不曾清醒时,在掌的幻象下对他做出的一些举动,着实影响了他。 还是心境不稳啊……他默默感叹了一句。 “刚刚发作时,你的t温又烧了上去,多喝点水对身体有好处,若是不够,我再去倒一杯来。”他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哪怕只是一瞬间想到这些有的没的,也是愧为人师,顿时存了些难以名状的弥补心理,言语间对少女便带上了更多的关怀。 顾采真确实渴极了,也没客气,“那就劳烦师傅您了。” 只是,等到季芹藻转身时,她却一眼发现了新的问题。 季芹藻穿着月白色的常服软袍,但凡沾上一点w迹都会十分明显。而此刻,在他的后背与后腰处,有着几片零碎的血迹,且这血迹擦蹭得凌乱至极,边缘处还有几个显而易见的……指印。 而就和刚刚她发现他下巴上的血迹指痕一般,对于此项的存在,他也是浑然不觉。 顾采真轻轻拧眉,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季芹藻是个细心的人,怎么会接二连三忽略了这些?除非,之前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这才让他一时想不到罢了。 反正,这些血迹总不可能是季芹藻的手按在他自己身后的。顾采真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细致妥帖包扎好的右手。那白衣上血染的指痕有些纤细,只可能是她留下的。 就像方才她推测,自己捏了他的下颌,所以才留下那些暗红的印记一样。所以,这些血迹也应该是因为她的手受了伤,还流着血,才会按在了他洁净的白衣上。 可她要如何才能在季芹藻的后背弄上这样的痕迹? 趴上去的?扑上去的?打上去的?都不对,位置太低了,血迹也沾染得太多了。 倒像是揪住了,揉住了,按住了,拧住了……难道…… 她的手臂轻微弯了弯,下意识做出一个隐约类似于搂抱的姿势,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像是火山爆发时从炸开的山石中飞溅的熔浆,闪烁着滚烫至极的火星,带着棱角锋利的石子,重重抛落在她的心头,嗤啦一声在她脑海里烙出一个惊天动地的猜测,留下浓墨重彩无法忽视的一道。 她刚刚抱了季芹藻——面对面地,手环腰地,亲密无间地抱了他! 这简直b刚刚她推测自己曾经捏住他的下巴还要荒谬。 可能么?! 她忽然坐正了身子,迎着不知为何倒水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方才转身的男子,双腿垂下作势要下床,对方果然快步走向床榻,“你怎么起来了?小心!” 她的一时腿软是装的,但为了b真,那摔下去的架势是真的,但在身体歪倒落地前,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稳稳接住了她,一收一拢,带着幽幽莲香,把她扶好带回了床榻上安然坐好。 如同安慰小孩子一般,修长温暖的手掌不带一丝邪念地轻轻拍着她的肩背,仿佛这样微不足道甚至压根未得成真的“险情”,也会让她受到惊吓似的,“没事吧?怎么就突然起身……” 润白的颈子近在眼前,咽喉处那一块微微凸起的软骨随着主人说话的节奏轻轻滑动。 一根白线轻轻绕过了他的颈项,而他无知无觉。顾采真垂眸,看着它的另一端还g缠在自己的脖颈上。这副奇异的景象,让眼前的一切并着她刚刚的猜测,一块儿更显不真实。 “不要……别碰我……” “不行……嗯啊……呜……” “恶心……” 在耳畔近处季芹藻关切的询问中,与脑海里交驳浮现的前一世这个男人的只言片语中,顾采真沉默着。她双手顺势绕到了男子的身后,他不知是没发现,或者是注意到了但也没在意,于是她顺利地搂住、抓紧。当指尖触到被血迹沾染g涸后略y的那寸寸布料时,她在心里确定地想:就是这样。 方才,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抱过他。 第一百四十二章从权(伪主动吻梗,剧情) 顾采真的沉默引来季芹藻的担忧,他拉住她的一只手臂,将几乎扑进他怀中的少女稍微拉开了一点,低头仔细察看,却见到少女的目光直直看向他。但一错眼,她的眸子已经敛了下去,甚至主动松开了不知何时绕上他腰侧的手,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局促,还……挺有趣的。 “师傅,我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少女脸上闪过一丝纠结,但一旦开口,问的问题一针见血。 季芹藻借着倒水的机会稍稍磨蹭了一会儿,才刚刚略微平复了下来的心跳,随着少女直白的提问,又一次乱了几拍。 她怎么想起来问这些?是想起了什么?还是纯粹担心? 他的耳尖一阵发烫,可面上却是微微笑了笑,避而不答,只是将杯子送到她唇边,“先喝水。” 那些事,说出来只会叫他们师徒二人尴尬,他以前只觉得少女在自己面前有些过于恭敬有礼,直到见了她与柯妙相处时的放松模样,才知晓她在对上他这个师傅时,其实是多么收敛拘谨。 我有这么令人无法放松与接近吗?季芹藻无奈地想,此刻要是叫她知道了在掌发作时,她对他做出的那些出格举动,且不管她是会害羞还是震惊,总之恐怕下次连在他面前开口说话的次数都要减个一半儿了。 唉……他正预备改一改自己之前的态度,要对她多些关心,g0u通必不可少,更不想此时与她生分。 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这些事让他不自在了,何况换了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就算她b别的孩子早熟懂事,却也不是她就该承受这些的道理。 而且,要由他来开口说这些,也有些为难他。 季芹藻语带宽慰地开解她,“掌与巫毒都能迷幻人的神智,你见着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出自本意,是以也不必太过介怀,更不用执着于此,非得弄个明白。”ρο㈠⑧υ.còм 虽然这话绕了半天,等于没有回答,但这没有回答,其实也就是一种回答了。顾采真盯着青年微微发红的耳垂,一边想着自己在幻象里又一次t验到的那些香yan淋漓的蚀骨极乐,一边准确地捕捉到了关于她化身少年,在晚来秋的室外室内狠狠c弄过男子,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承受她的吻弄,以及云收雨歇后搂住他的腰,叫他只能被迫困在她怀里的……那一段段回忆。 若是她陷入幻境时依旧有着行动力,且对近在眼前的他做了那些举动……也不无可能。但问题是,幻象里那些不能宣之于口,尤其不能叫他知道的事儿,她是否漏了底? 以及,她倒是奇了怪了,他会乖乖地任她上下其手? 单从季芹藻的神色上,实在瞧不出什么来。不过顾采真也不是很担心,因为现在的季芹藻可b她强多了,更没有相思蛊的作用影响,她就算想强迫他雌伏,也没可能成功。且若是一个男子被人意图侮辱j弄,自然不会还这么好声好气地坐着照顾她了。所以,她就算越矩了,大概也只是做了点什么会让他不自在地面颊发红,却并没有真的惹他愤怒生气的动作。 譬如,猝不及防的拥抱,与也不知是否得手的亲吻。 顾采真扫了一眼他薄却漂亮的唇,似乎是有一点点格外的红,但她也不能断定,是不是自己的手笔。 季芹藻虽然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但到底不是x无城府的柯妙,不会被顾采真几句话就套出来龙去脉,她要想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是得像刚才那样,靠她自己试一试。 “师傅,我自己来。”少女乖巧地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拿过杯子,低头喝完水,这才抬头,继续用简直称得上求知若渴且带着些许闪烁难言的目光,瞧着她从来尊敬无b的师傅,把心里纠结犹豫的神态演绎得淋漓尽致,“方才,我是不是……” 季芹藻觉得,他们大约是离得太近了,b以前任何时候他们见面所处的距离都要近,以至于他现在身处她清亮信任的目光里,竟有些想要回避。 “……是不是对您……”话刚刚说了一半,后背一阵剧痛袭来,顾采真面色一白,瞬间呼吸一滞,视线模糊了一瞬,自后背至脖颈再至额前,一层冷涔涔的汗争先恐后地冒了上来,又因为t温的陡然升高而紧跟着也变得滚烫! 糟了!她的手背顿时血管暴起!只来得在心中及闪过一丝惊疑,为何这一世掌发作得如此频繁?紧接着,她的全部心力就都放在抵御身体里暴涨的邪气上了。 季芹藻握住她的手腕,怕她一时用力捏碎杯子再割伤完好的左手,见她虽然忍着疼,到底眼神还是清明的,当即明白她恐是在与忽然涌动的邪气争着身体的控制权,不由沉声地唤她的名字,提醒她:“采真,凝神。” 顾采真有些艰难地抬眸看向他,这是行仁蹈义,岳峙渊渟的瑶光君,是她的师傅季芹藻,看起来风光霁月,可靠无b。 可她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值得她信任。 即便隔了一世也从未平息的愤怒和不甘,于这一刻,借着掌与巫毒在身体翻搅打破的情绪裂缝,一丝丝钻出了她的理智,像是从鬼域逃脱而出的厉鬼,尖啸着要去撕扯地狱门外道貌岸然瞒骗了世人也曾骗了她的仇人。 瓷杯骨碌碌在软绵的床榻上滚落向边角,残余的点滴茶水在被面上滴答出一道歪斜的长长水渍,但此刻无暇被顾及。顾采真用力地反攥住男子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着痛苦的颤抖,“师傅。” 她一字一顿地叫他,也在提醒自己,莫要再陷进去,莫要再陷进掌唤起的回忆幻象,莫要再陷进他君子做派织就的假情假意,莫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莫要再失去神智对他如同上辈子那般肆意亲近。 “嗯,我在。”季芹藻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很坚定,他的掌心温暖熨贴地握着她的左手,带着丝丝灵力,“会没事的,我在这儿。” “师傅,您快走。”顾采真咬紧牙根吐出一句话,几乎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快从我面前消失!快滚!滚啊! 感受到她身体里越来越强的邪肆力量,季芹藻暗道不好。采真的x格遇强则强,显然是想彻底压制邪气,但就算有他输送的灵力做辅助,她也万不是掌与巫毒混杂后那强大威力的对手。但这样强y对抗邪气,更大可能是会引起她身体里自内向外的恶化! 顾采真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那条白线颤抖着缠住她的咽喉,仿佛感知到她的痛苦,线条的一端不停摩挲着她的颈项,犹如在以自己的方式安抚她。 滚开!顾采真心里已经到了狂躁的边缘,她粗重地喘着,眼中的红雾一瞬聚起,一瞬散去。她有些难辨真实和虚幻,也忘记了白线压根没有实t,只是挥手狠狠抓向自己的喉咙! “采真!”季芹藻以为她为了保持清醒要自残,立刻两手分别捏住她的手腕,将人箍于怀中限制她的行动。 她这样下去不行!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如若强压下去此次发作,只怕于她的损伤更大! 那根白线快速地缠上了季芹藻的后颈,像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脑。 管你什么玩意儿,就算你是从季芹藻身上冒出来的,你也不准碰他! “放开!”失去理智的顾采真怒喝一声,双手被制,喉头一阵阵腥甜滚涌,于是越发喘得急促而厉害。她的确有些昏了头,所以才觉得那白线能听懂她的话,甚至在她的那一声暴呵中瑟缩了一下,却又坚定地顺着季芹藻的发髻攀爬而上,看得顾采真越发狂怒,想要伸手从自己的颈子上,抓住这根白线狠甩于地。 季芹藻却以为这一句“放开”是对他说的,于是将人禁锢得更紧些,却看着她似乎一直要抓向自己的脖颈,加上呼吸急促,眸中血红的雾色逐渐浓烈…… 她又见到什么幻象了吗?幻象里有他存在吗? 她平日那样尊他敬他,定是不想再陷入其中,所以这才强y压制。 不行,这样下去她扛不住的。 “采真,放松神识,撤去灵力。随它去……随它去……”他急切地劝她,“就算……也没关系的……都是假的……”哪怕幻象再不堪,也没关系的,为师不介意;就算一时被迷惑,也没关系的,为师会陪着你;直到你清醒,直到你痊愈。 “别怕,别怕啊……我会救你的。”所以现在,你不用这么坚强,不用这么努力,就算一时对邪气低头,也是可以的。 什么随它去?什么没关系?顾采真浑浑噩噩,其实听到了季芹藻的话,但他的话怎么能信呢? 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她师傅的温柔与耐心都是假的……他会要她的命…… 他会伤害她,放弃她,驱赶她……他不会救她的。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试图挣脱他怀抱的动作更加激烈。季芹藻抱住她,两手忙于制止她似乎要自我伤害的手,眼看着她执拗地不肯向掌与巫毒妥协,心下也是焦急万分,只怕她再y扛下去,之前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的身体要彻底垮掉。 可要如何才能让她肯沉入幻象? 那根他完全觉察不到的白线,在他的脑后轻轻推按着,似乎也在着急地催促着。 情急之下,青年男子低下了头,吻住了少女的唇。 红晕染上他玉白的面颊,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强忍着羞耻与尴尬,回忆着少女曾有的举动,他微启唇瓣抿住她上面的唇,可到底又紧张又青涩,明明想看着她的反应变化的,却根本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薄唇颤抖着完全印在了她柔软的、还带着些许水泽的红唇上。 怀里人挣扎的动作一顿,他的呼吸也跟着失了规律,长睫在烛火的光照下,于他眼下投下一片柔软的y影,感觉到那本来拼命挥动挣扎的双臂慢慢绕上他的腰两侧,季芹藻心底松了口气,轻轻睁开了眼睛,她……应该进入幻象了吧? 他仰头略退了一些,虽然与她的唇分开了,他脸上的热度却完全没有消减。哪怕刚刚是事急从权,他却依旧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他想唤少女一句,试试她是否还能听得进他的话,“采真……唔!” 季芹藻陡然睁大了眼睛,眼睫下的y影不再,烛光在他的眸中跳动,他呼吸停住,心若擂鼓,因为,她的舌尖突然撬开他的唇,钻入了他的口中。 季芹藻看不见的那条白线,从他的脑后顺着颈项线条慢慢滑了下来,重新缠上两人的脖颈。如同,将他们套在了同一副温柔的枷锁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失先机(激吻梗,剧情) 少女的唇因为之前的g裂带上了一点点粗粝感,可这两相对b,倒又让柔软的部分更加软得如同刚刚绽放的花瓣,又因为她不久前才喝了水,唇上此时还带有一份sh润,整个人的气息冷中带热,仿佛霜露沾染后又绽放于暖yan下的娇花,清新又明yan,那两片红唇的触感,如同雨后经过一棵花树,偶然被一片落下的花瓣擦过嘴唇时的轻柔。 但轻柔的唇瓣,却与她此时的动作大相径庭。 顾采真的舌尖强势地抵住季芹藻的唇齿,撬开他的牙关,趁着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就扫荡过他口腔的每一寸角落。牙齿、龈揉、上颚、软腭……她哪里也不放过,吻得如同进攻,让此间主人还未来得及抵抗,就稀里糊涂地不战而败。 况且,男子哪里有迎战的勇气,从开始便一直都是被追的穷寇,却根本得不到被放过的机会。 “唔!”季芹藻睁大了眼睛,因为确定她是陷入幻境而怔了一下,就这一瞬的功夫,便让他失了先机。 身体被忽然按住推倒,原本趴在他怀里的少女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按在了他的肩头,还没等他伸去推,她就俯身压了下来。x膛上突然出现的两团绵软弹x的触感,立刻叫他一僵,于是再失先机。 那sh滑暖软的舌尖已经如同灵巧的花蔓,g住了他无处可躲的舌头,纠缠起来。 “滋滋”的水声顿起,在静谧的室内这样暧昧,几乎刺耳。 摇曳的烛火下,季芹藻的脸轰然变红,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明明是僵直了全身,可被她揽住的腰身处,却又好似一阵阵发软,如今完全不听自己指挥,拱起到半途便被少女不算重的身量压了下去。 “啪嗒”,是他趿着的软履落地的声音,他像是被这动静警醒了一般,正要曲起手臂隔开对方,却被嘬住了舌尖狠狠一g一裹,“唔啊……”季芹藻被自己发出的可疑声音惊到,刚刚凝聚起来的力气便诡异地散了去。 怎么会……他的声音怎可如此的……“唔唔……”少女像是不满他的一丝走神,越发攻城略地,明明柔滑暖嫩的舌尖,却搅得他口中心中都天翻地覆,发散的思绪立刻被拽了回来,脸颊的温度一升再升,他像是不会呼吸了一般,肺部有限的空气被少女快速掠夺着。于是,他第三次失了先机。ρο㈠⑧υ.còм 平日萧疏轩举温润如玉的君子,如今无言轻喘气息不匀,好看的薄唇被蹂躏得红肿起来,近白的衣衫更是凌乱多褶,少了庄重和端正,也少了湛然若神的距离感,却另辟蹊径似的美得令人屏息,甚至叫人隐隐有种隐秘的悸动,好似,亲手在……渎神。 若是上一世的顾采真,瞧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就能发疯。 季芹藻被吻得昏沉,只隐约还念着是自己先吻的她,如今如何是好?哪怕他的出发点只是希望她别y扛,顺从幻境才能熬过这一波发作,少些对身体的损害,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会引来她这样的反应。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会这样要命,像是没了一丝力气。 男子的腰像是被春风拂过的垂柳,又如同叫五指来回拨动的水流,柔,却也韧,b什么风景都迷人。顾采真有些着迷地摩挲着,隔着衣袍能够感受到他腰腹处那一层平整起伏的肌揉,带着男人躯t独特的力量感,细细战栗时如同主动在蹭她的掌心,这让她越加兴奋起来,手掌本能地朝他腹下游走…… 季芹藻并不知道自己在抖,因为他脑中已经一片空白,明明知晓自己正在被陷入幻觉的弟子吻着,可身体却像被麻痹了似的,就是使不出力气去挣脱。 明明,只要一推,就能推开她的……他的手有些艰难地抬至半空,被少女的手按住压在了耳侧,虽然这只手已经受伤,可她却好似毫无顾忌,用着极大的力气,即便隔着略厚的一层布带,也要与他掌心相合,五指交缠。 季芹藻的手指勉强轻轻弯了弯,就被她更加强势地抓紧。她垂下的长发与他压住发髻后凌乱蹭开的发丝融为一t,继而又绕住了两人的指尖,直到分不清。 那白线也在细细战栗,好似真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一般。即便如此,它也只是继续缠绕着两人的发丝与颈项,无人知晓地展露出一丝近乎留恋的态度。 顾采真半阖着泛红的眼吻得猛烈又专注,自然也未看到它如何。 白线却丝毫不介意这唯一能看到它的观众对它如何冷落,倒是轻轻地、柔软地点了点她垂下的上眼睑,像是提醒她抬眼看看自己,又像是希望她完全地闭上眼睛。 对此,顾采真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在些许挣扎但立刻被她压制的男子身上俯身吻着,一刻不停。 清风雅俊的青年到底也还未到而立,平日再如何是受人敬仰的九天仙尊瑶光生藻,在弟子门徒面前再如何有那师长风范长者辈分,却到底还是年轻了些,从来修道,未动凡心,更不曾有过这样与异x唇齿相依纠缠不休的经历,一贯的温柔宽容或者端庄优雅在此刻完全失了作用,他绵长平稳的气息早就乱了节奏,清雅温润的眉目间染着无暇掩饰的挣扎、迷茫、羞耻、犹豫、慌乱……这些在人前从不曾出现的情绪波动,此刻却被自己的小徒弟轻易引动了个遍。 直到感觉到一只手从不知何时解开的衣袍深入,钻进亵衣内侧贴住他的腰侧抚摸,并且意图向下继续时,季芹藻浑身一个激灵,终于像是寻回了消失已久的力气,一下子坐起,将少女推开,甚至明知道少女如今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还是脱口而出,“采真,不可如此!” 顾采真被推得朝后一仰,侧身匍匐在床榻上,像是晕了过去,只有她自己清楚,早在刚刚季芹藻吻过来时,她就已经清醒了。 因为太惊讶太震惊了吧,所以连掌的邪气都惊得被压制了。 趁着徒弟伤势发作继而偷吻,这怎么可能是谦谦君子瑶光君会做的事?! 顾采真太过诧异他的举动,这几乎颠覆了她两辈子的认知,根本高不清楚他的意图,于是一瞬间决定将计就计,却没想到季芹藻居然任由她主动吻着,更没有想到掌哪怕压下去了,也到底对她产生了影响——她刚刚在被他推开前的那一会儿工夫里,是真的吻得情动了。 要是季芹藻没有推开她……她想起自己伸进他的白衣内,抚摸过的那一片肌肤的丝滑手感,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该死的。 她上一世是随心所欲惯了,刚刚那会儿,她居然真的想要他。 幸好,此刻侧身倒下的姿势,能够掩盖她身体的异状。 如墨的半捧长发遮住了她的额头与眉眼,却依旧能叫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少女,看着自己刚刚被吻得几乎软了身子的师傅,一手揪着凌乱散开的衣袍哆哆嗦嗦地系上腰带,一边有些无措地向后退了退,又停住了。他好像不放心,于是又靠近她,一手撑在床榻边,一手过来捋起她额上被虚汗濡sh的发丝,小声、却又关切地叫她:“采真?” 然后,那显然还有些战栗,甚至指尖都带着薄汗的手指,就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很明显,他在为她把脉。 顾采真有些糊涂了,看不明白他矛盾重重的举动。 季芹藻,你到底要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去看看她 师兄以为他在晚来秋的一系列不舒服,是因为突然将要转换成少年的形态,所以才在安顿好顾采真后,立刻急忙将他送回了摘星峰。可池润心里清楚,自己今日所表现的种种不适和异状,都是因为那个少女——顾采真。 但是他后来昏迷的事情,与顾采真本身大抵是无关的。因为,若是来自于她作为源头的感应,不可能他已经意识被困识海,她却还能清醒——他对她的感应,本就该弱于她半身的感受才是。 他那恍惚间意识清醒但又控制不了身体的情形,以前倒也曾经出现过一回——在他第一次看到辰星,痛苦非常地转变成少年形态的那晚。那种说清醒不清醒,说昏迷不昏迷的状态,可能是因为他本身与少年形态内在苦苦争夺控制权的缘故。但后来,他已经能处理得很好,虽然转换形态没有规律,只是一旦小腹与后腰开始隐隐疼痛,之后渐渐衍生成撕裂的钝痛,便是最好的提醒。所以,他一贯都有足够的时间准备“闭关”,除了师兄,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可那种清醒着陷入昏迷的感觉,再没有出现过,除了这次……就好像,他的身体又一次突然地想要强行转变成少年的模样。 回到摘星峰,也许是因为离自牧峰远了些,所以那种感应自然而然地弱了下去;又或者那时灵时不灵的感应,此时恰好消失;总之,池润得以平复了心绪。 可无论如何,他心里的重重思虑却怎样也消减不下去,所以连带季芹藻的叮嘱他都懒得反驳,只佯装平静地送走担忧顾采真的师兄,又静坐了片刻,起身去翻书架上的典籍。 占卜之术诡谲难测,非天赋者无从学起,是以典册书籍多晦涩难懂,意会大于言传,他平日看起来并不觉得如何,此刻却一个字也瞧不进去。 x中郁气堆积,池润重重地将书册放回架子上,同时也放弃了原本准备为顾采真再卜一卦的打算。如今他心神不属,只怕任何卦都推演不了。 何况,当初她拜师那日,他就替她算过,此后又算过不止一次,却卦象暗涩,什么也算不到——这竟与他当年移出祸丹意图改运换劫后,为师兄算的卦一样!当时他知道自己也已经成为命运中人,所以才会看不到未来。可她怎会与他和师兄的命卦一样?! 保险起见,他又替花正骁也算了一卦,还是同样的卦象——既然同为师兄的弟子,都净重爱戴师傅,自然以后的选择也差不多,是以才是相同的卦象吧。正如同他,不也是一直寻找着破解生死轮回劫的法子吗?ρο㈠⑧υ.còм 这只能说明,天运勘不破,而他们都将卷入其中,自身再难左右。 池润吐了一口气,依旧排不散x中那一口浊气。眼下只希望顾采真身上的掌与巫毒早早得解,她少吃些苦头,他也少受牵连。 他想起白日里在晚来秋,自己难以言说的那种种感受,面上实在有些发烫,尤其是犹如自渎的那一段回忆,那种被握住和被抚慰、憋屈却又不得不发泄的感觉,哪怕现在回想一下,都简直令他羞愧难当。 可是……他忍不住想……他的感受不就是顾采真的感受吗?她一个姑娘家,又是如何……他强行打断自己的联想,她是他师兄的徒弟,怎样的臆测安在对方身上都显得太过分了,他们毕竟男女有别,具t到身体部位的反应不同也是可能的。大约那掌与巫毒混在一起发作起来,给人带来的感受就是如此混乱的。他略微牵强地自我解释安慰了一番,原本以为能够强行按下自己心里的种种疑虑,但不过两个时辰之后,本该入睡的他依旧十分清醒,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可少女那张苍白的脸却一直在他眼前晃动,池润咬牙g脆起身,直奔自牧峰而去。 他要去顾采真的住处探一探,白日里师兄与师侄都在,她的情况也不太好,他自己又被那接二连三羞于挂齿的感应弄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机会观察她的反应,不如现在去碰碰运气。 其实,自从拜师大典见过顾采真,知道自己会与她产生时强时弱,时有时无的感应后,他不是没有暗地里去观察过她。这感应似乎是单向的,她一直表现得无知无觉,根本没发现他就在近处,更遑论他故意为之的试探。反倒是他,偶尔几次并非故意,却见着了她起床换衣或者沐浴之后披散青丝的模样,尴尬之余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略似宵小,实在有些不妥。 后来,确定了自己既无法消除两人这种单方面的联系,也无法追溯原因和想到解决的办法,外加转换成少年的形态越加频繁,他也就淡了从她这里入手的心思,只是发现如果离她远些,譬如他在摘星峰而她在自牧峰,这样的感应就几乎不存在,所以也就更加顺其自然地深居简出了。 但今天却又不同了。 他原本预感到大约明日便要变化少年形态,所以已然先行“闭关”,却陡然觉得后背一阵疼痛,浑身发热,头脑昏沉,四肢百骸都燃起热烫之意,接着更是被难以启齿的身体反应惊住了。随即,他想到可能是顾采真的缘故,几乎是立刻去了她的住处想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没成想却扑了个空,之后倒是凭着感应,没费什么周章就寻到了晚来秋。 按理说,他若是在摘星峰,就算顾采真发生了什么,他都是感应不到的。白日能感应到那些,是不正常的;如今感应不到,才是正常的。可就算如今正常了,他还是安心不下。 他也不知自己此番前去,到底想从少女身上查出什么。明明之前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明明明日可能变化成少年,今夜根本不宜再外出,但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在驱使他:去吧,去看看她。 看她……然后呢?池润心底也是一片茫然,却不妨碍他疾行的脚步,只是,当他来到少女住处的院落外,感知到里面没有一丝气息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扑空一回。 她没回来?难道,还在晚来秋? 但此刻,也不知是不是与少女之间的感应已然变弱,直到他到了晚来秋外,才隐约感觉到,少女的确在这儿。 难道他走后,她的伤势有了什么变化,否则师兄为何将她留宿于此?要知道他师兄可是最知礼守礼之人,哪怕他那小徒弟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他也遵着男女大防,平日就是教导她时,都有分寸地隔着段距离,万万是不可能随意做出这般将女儿家留在晚来秋过夜的事情的。 池润放慢了脚步,刻意隐住身形和气息——他可不想被师兄发现他又悄悄来了这儿,免得又像今天送他回去那会儿,非要他保证,不可对他的小徒弟太过关注,更不得给人家制造什么麻烦与困扰——他好歹是她师叔,就算对她心存疑虑,也何至于此。而且她现在还受着伤中着毒呢,他就算平时行事不羁了些,可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池润忍着满肚腹诽,在幽静迷人的月色下,凝神屏息,遵循着那微弱到甚至时断时续的感应,来到了晚来秋的厢房外。 她就住在这儿? 玄色的衣袍与夜色融为一t,青年男子俊美清雅的面容于月色下朦胧得仿若下凡的谪仙。 “嘶……”他一皱眉,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闷哼,因为右手的掌心忽然凭空疼了起来! 他赶紧压住差点显露踪迹的气息,下意识想握紧右手成拳,又察觉出手上有种层层叠叠的束缚感——这是……被包扎了吧? 他猜测着,有些好奇他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怎地又弄伤了手。 不过,果然还是如此,他们之间的感应就是时有时无,且有一定范围的,就跟他以前的推断一样——他方才在摘星峰的时候,可一点也没有觉察出她发生了什么。 那之前的白天她回城时引发他的感应,就更显不合常理了。 池润望着从远处窗牗那儿流泻处的微微烛光,有些拿不准顾采真是否醒着。 刚刚他觉得手掌疼痛,想来她应该是醒着的,不然她没感觉,他如何有感觉呢? 那现在……池润迟疑地站在厢房外不远处的花叶丛中,拿不定主意自己是站着等会儿还是如何,总归要见到人才算没有白来一趟吧。 他并没有意识到,是因为没有见到顾采真,他才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走了。 但很快,他背上忽然窜起一阵剧烈至极的灼痛感,心中的暴躁情绪也一瞬间大炽,紧接着,那gu下午他方才t验过的情欲渴求席卷全身! 他不由退了一步,揪住一旁的花枝才狼狈地稳住身形,可不过一刹那的工夫,浑身上下就已经sh汗淋漓!明明他僵立当场动都没动,偏偏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施力定住,接着又好似被什么环住了身体——这应该都是顾采真此时的经历与感受。 她的掌又发作了?她是被捏住了手腕,被制住了行动吗?池润脑中飞快闪过的这些念头,却在下一瞬被满心的狂躁y郁和满身的沸腾欲望冲击成了碎片。 双腿间的男根从匍匐沉睡瞬间变得昂扬勃发,尽管无人知晓,他还是尴尬羞耻,呼吸都变得艰难,却碍着身处静幽的环境而有口难言,好不容易才压下已经到了唇边的那一声低喘。 身体里像是有一堆爆燃的火在燃烧,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似乎想要毁灭一切,又似乎是想要得到一切,矛盾又危险。 拉扯手腕与身上的力量一直都在,看来顾采真也处于挣扎之中,她在对抗谁,是她的师傅他的师兄吗? 池润忽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有什么柔软又温暖的触感,轻轻落在了他的唇上。 然后,他感觉到,并不是源自于他本身的那gu对抗的力量消失了,放松下来的同时,他的双臂好似环住了什么。 若是今日之前,他也许根本猜不到那压在唇瓣上的是什么。 可顾采真“救”被丹药堵塞气道正在昏迷的他时,那唇齿相碰的感觉,带给他的震撼几乎烙在他心里。 哪怕他醒来后只当自己全然不知,可事实上,意识并没有消失的他,根本没法一下子就忘掉。 他几乎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正在发生什么。 是有谁,亲吻了顾采真。 而后,她回以对方一个拥抱。 那个人,是谁? 那个主动吻她又任她拥抱的人,是谁? 这里是自牧峰,拢共不过才住着三个人,正骁一贯与少女没什么交集,这点他是知道的。那么,难道……难道那个人会是顾采真的师傅,也是他的师兄——季芹藻吗? 怎么可能! ρo㈠㈧ц.còм 第一百四十五章良师 季芹藻心跳乱得厉害,就连把脉这样寻常的事情,也花了一阵儿工夫。 主要是刚刚少女突如其来的吻和触碰都着实出乎他的意料,那样主动而猛烈,b之前那一回还要乱人心神,立刻打乱了他只想一触即离引她顺应幻境的计划。他此时依旧面颊滚烫,呼吸紊乱,连按在她手腕上的指尖都颤栗了好一会儿才稳下来。 在心中斥责了自己一句,而后又心头又泛上丝丝难以名状的心虚,季芹藻始终记得这一回最先开始的人是自己,采真的举动乃是被掌与巫毒制造的幻境所诱,但没有立刻推开她,便是他的不对。他是师,她是徒,他知是错却不阻止、甚至放任……向来行事光明的瑶光君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简直b那误人子弟的庸师还不如。 唇齿间像是还残留着她口中带着淡淡血锈味的清新气息,被她抚过的腰侧肌肤也还残余着淡淡的麻,室内的暧昧未曾完全散去,季芹藻脸上绯色一片,哪怕明知道小徒弟此刻闭目看不到,还是欲盖弥彰地移开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呼了一口气后,定了定心神,才重新看向她。 少女体内的邪气较之方才确实消减下去不少,但依旧算得上迅猛强烈。毕竟,接下来陷入幻境后的事情,也许艰险难挡,也许诱惑难抵,只能由她自己去面对,他能帮的唯有在一旁守护她,免得她出现幻觉时伤到她自身;或者,万一邪气再度暴涨,他能施以援手进行压制。 但还是必须早点找到化解掌和巫毒的法子才行。因为,若是一直顺应幻境,就等于默认邪气一次次深度入侵她的四肢百骸,这会加速恶化她的伤势;而一味压制,又迟早引来反噬的爆发,届时对她更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季芹藻想着,轻轻叹息了一声,见少女无声无息地侧身匍匐于床榻上,额上一片清凌凌的冷汗,心中顿生一股怜惜,他一边将人扶着侧躺好,以便她呼吸顺畅又不至于压到后背的伤,一边再一次后悔不该让她下山。ρο㈠⑧υ.còм 她们遇险的详细过程,在顾采真之前昏迷的时候,柯妙已经说过一遍,b花正骁的简要转述要详尽多了,季芹藻听后也有些后怕。她们二人本就修为不高,又几乎没有实战经验,对上几个修为明显在她们之上的邪修,的确凶险。采真她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既没有向邪修低头,又随机应变地护住了自己和朋友。可她毕竟才十几岁的年纪,乍然手刃他人x命,哪怕对方意图不轨恶贯满盈,也到底是条人命结果在自己手里,那个叫柯妙的小姑娘说到这一节时,即使其实已经晕过去了没有亲眼所见,还是短短几句话都白了脸,只怕……采真她也被吓着了。 毕竟,邪修的目标是她们这两个姑娘,若还没有得手,哪里会自相残杀呢?毕竟,若因为“分赃不均”拔刀相向,也须得赃已在手才起内讧。 采真说的话也就哄一哄柯妙,他给她的法宝洛神令的确能伤到那几个邪修,但若是他们的死状如柯妙所言,那只可能是他的小徒弟亲自动的手。 为什么杀了人却不承认呢?是因为怕被责备手段过当过激,还是因为连杀几人她心里头在害怕? 可他既不会责备她,也不想她因为此事生出什么恐惧心。他想告诉她,师傅觉得她做得很对,也很好。 正骁带着她回来时,他只顾着忧心她身上的伤,倒还没机会单独与她聊几句,采真的x格本就内敛稳重,若是他想不起来问,只怕她也就闷着一直不说,时日久了可别成了心病。 还是要找机会,与她开诚布公地聊一聊才行啊…… “何必说谎呢,”他轻轻说了一句,将顾采真额上被汗水濡sh的发丝温柔地拨向一边,“本就非你所愿,乃是形势所迫,为师又不会怪罪你。”季芹藻望着她安静的侧颜,轻声道,“只要你自己没因此害怕就行。” 他之前被扰乱的心绪,直到此刻才像是真正平静了下来,目光落在少女之前挣扎和拥抱时太过用力,导致包扎布带又渗出斑斑血迹的手掌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就算是害怕也没关系,有师傅在,不会让你一直害怕的。” 他的姿态b方才放松许多,但眉目间依旧全是对她的关切,更因为知晓少女此刻没有意识,倒将平日师傅的威严撤去,唯独留下一贯克制的关心,以及从她回来后就没有停止过的歉疚——他收她为徒本就是意外,虽然坦然受之,到底在那之前,因着轮回劫的卦象有些先入为主,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收一个女儿家当徒弟,可谓一点准备也没有。后来,他还特地暗暗留意过女弟子众多的紫玉仙子是如何传道授业关怀弟子的,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许多话与事都不方便说和做,虽然也摸索着想待她好,始终不得门道,她x子又格外沉静,也不提什么要求,他就这么生疏又磕绊地与这徒儿相处了半年。 可采真这孩子懂事得简直叫人心疼,她仿若不是t谅他,而是真觉得他这样的师傅已经很好很好了。 他哪里好了……真要是好,就不会疏忽地让她有机会受伤了。他轻叹了一声,露出一抹苦笑,心中既有愧疚又有疼惜,本想替她拆了手上的布带再重新上药包扎一回,又怕贸然动了正在幻境中的她会生变。最终,他只是迟疑着轻轻触碰了一下她受伤的右手,再慢慢收拢五指握住她的指头,用掌心的温度将那因为失血和冷汗而有些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暖了起来。 他并不知道,他的徒弟看似无甚反应地阖目躺着,实则一边暗自忍受着掌发作带来的灼痛与欲念,还要尽力维持神智清醒;一边满腹疑云地听着他的话和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y郁烦躁又毫无头绪。 第一百四十六章束手(暧昧梗,剧情) 当听到季芹藻那句“何必说谎呢”时,顾采真心头一紧,差点以为她身上的秘密被发现了,等听到后面,他说什么“形势所迫”,“你自己没因此害怕就行”,她又觉得是自己理解岔了。 而且,他的语气真奇怪,哪怕是前世还是他弟子时,她也从没有听过他这样的口吻,温柔得近乎……软糯。 她将其归咎于,自己此刻被掌和巫毒折磨得,认知出现了偏差。 至于他言语所指到底是什么,此刻被欲火折磨至极的她,也没有精力去细细思量,并且,相较于季芹藻如今的话和语气,她更在意他刚刚为什么要吻她? 哪怕上一世两人走到那样抵死缠绵又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顾采真心知这个男人戴着温柔和善的面具,实则冷情虚伪,她也从没有质疑他在男女之事上的品行——他是决计不可能、也不屑于,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轻薄举动的。 偏偏,她刚刚亲身经历了。 她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欲壑难填生出的荒唐幻觉。 可就算是幻觉,也没有以为季芹藻会主动亲她的道理,就算是混杂回忆的幻象,也不可能是他主动——因为,那不是幻象,是妄想了。 可是如今,妄想……居然成真了?! 横竖想不通的事情,顾采真决定先放一放。她眼下有更重要的问题亟待解决——自己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火,要怎么办? 以她上一世的经验,找到合适的人交合e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譬如当初的她和阿泽,虽然相遇充满了意外,但她是土灵根,阿泽属水,她的内收遇到他的潜降,是克也是化。因而即便不能化解掌,却也最大程度缓解了她的不适。只是,如今她不打算去碰阿泽,也没兴趣去碰同属水的池润。这个最佳选择,是无用的。 明明,重活一世,她应该千方百计想要接近阿泽才对,毕竟她曾经那么渴望又那么无望,那么深爱又那么无奈,可心里有个隐隐的声音一直在说:别靠近他。 她问过自己为什么,但是没有答案。 若要y找个理由,倒也有——池润不是阿泽,如果她不想和池润有牵扯,自然和阿泽也没有了可能。 可这让她很疑惑,阿泽才是重要的那一个,她为什么要为了毫无关系也不重要的一方,而放弃重要的另一方呢? 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但是能够重生于人世间,重生于成魔前,重生于一切都未开始之时,这件事情本就匪夷所思又幸运到了极点,她觉得,适当地顺心而为才是对的。 心告诉她,别靠近了。 那就……远离吧。 既然上一世,他们都觉得她步步错,终成魔。那这一世,她不妨走出一条对的路,而这条路,于他们,是陌路。 欲念好似烈油烹火,不动声色地炙烤着骨骼与血管,几乎将那骨头缝中都熬出了散发着腥膻的烟,将她肌肤下流淌的血液都烘g成可供指甲剐蹭的粉末,再于呼吸间从肺腑里带出来的,最终又重塑凝结成那化成灰也不死不灭的渴求。 顾采真平静地将一切都压制下去,保持一动也不动的卧姿,后背的灼痛在四肢游走,却突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股麻意自手指端传来——季芹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并着回弯的手指,拢住她的指尖。 只是这么……握着。 这个动作,似曾相识…… “芹藻。”少年亲了亲季芹藻染着绯色的耳垂,双手在年长男子的身体上四处游走,似乎很是痴迷他那一身柔韧丝滑的肌肤,摸到哪里都要揉一揉,按一按,兴致来了甚至会掀开盖在他身上的锦衾,覆上唇去吻一吻,吮一吮,新的印记自粉变红再变深,很快便让原本就未消退的旧痕添了新颜色,“我真喜欢你。”她毫不吝啬地诉说着对他的喜欢,继而展开来进行描述,具t至他的唇角和发丝,又抽象至他的呼吸与呻吟。尽管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她却兴致勃勃,一字一句,难减其中的眷恋与爱慕。 季芹藻昏然又沉默地躺着,他感觉自己好似睡过去一阵,也有可能其实是晕过去了,便是之前修为还在时,被少年那样激烈地弄了一次又一次,他无法反抗却也难以承受;如今到了时辰点,金丹又失了踪影,没有强大的修为支撑,他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疲倦并着过度泄欲后的空虚感,再夹杂着内心的痛苦和厌恶,像是混着沙土石块的肮脏洪流,一块儿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辛苦。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麻木了,可实际上少年的每一份触碰他都有所反应,只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点,直到少年发出轻轻的笑,语气满是愉悦:“你真敏感。” 说着,那双微微寒凉的手掌,从他的腰上移到了他的手背上,强y地翻过他的手,与他五指紧扣。 季芹藻的手腕近乎痉挛地抽动了一下,但立刻被她握得更紧了。她的五指攥着他的指尖,抬起放在自己的唇前,她抬眸望着他,如同仰望的是日月星光,因而眸中也落满了耀眼的光亮,“瑶光君,我喜欢你。”眼波流转间,少年笑起来恰似朝yan,即便刚刚对他做尽了y暗无耻之事,却好似因着他可有可无地垂眸漠然看了一眼,便获得了无上的荣光。 她伸出舌尖,含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亲过去,吮过去,舔过去,好像恨不得将他吃入腹中融为一t。自始至终,她都直视着他,坦荡,又暧昧。 但暧昧的尽头是y蜜,y蜜的尽头是fangdang,fangdang的尽头却是……峰回路转的温柔缱绻,让人陷入其中,哪怕它的真实模样是布满麻痹猎物毒汁的蛛网…… 少年终究没忍住,把自己亲手洗g净的男人,又弄脏了。 在晚来秋外把人c得近乎崩溃后,顾采真将季芹藻带回室内又是一顿狠做,即使那会儿他还有修为在身,也根本吃不消,更何况他们回到床上没多久,他的修为就消失了。偏偏她狠了心不肯撤那相思蛊,所以即便最后被c得什么也s不出来,男人依旧被迫在她的身下感受了一次又一次充满破坏与毁灭的高潮。 她张弛有度地玩弄着他,强势与温情,逼迫与痴缠,侮辱与仰慕,轮番上阵地对待他,直到男子无力也无法抵抗地在她怀中睡过去,才心满意足…… 顾采真险些因为季芹藻握住她指尖的一个简单动作,就彻底陷入幻象和回忆中。 她满心烦躁y郁,因为如果她不想找人解决,那么再退一步,若是她自己动手自给自足地发泄出来,也能治标,起码可以短暂捱过这一回。 可偏偏季芹藻杵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等等!她的心忽然失常地跳了跳。若是她的感觉没错,阿泽……好似来了晚来秋。 不,阿泽无事是不会贸然离开摘星峰的,也就是说……来的人,极可能是池润。 第一百四十七章她记得 许是因为顾采真身上的温度又烧了上去,且是毫无攀升过程的瞬间窜高,她的指尖都因此在他的掌心轻轻抽搐,如同高烧惊厥的病人。季芹藻赶忙松开她的手,去打了一盆凉水来,拧了帕子细致地替她擦拭额头与脸颊降温。 如今的情况,灵力修为对她皆无用,一是只能靠她自己的毅力撑过来,二是就只有用些寻常的手段叫她不那么难受了。 在sh润的凉意触及滚烫肌肤的一瞬,顾采真没忍住,直接打了个寒颤。 “采真?”季芹藻语带欣喜地低头,可见少女依旧柳眉紧锁双目紧闭。 原来她并没有醒。 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这孩子这番着实吃够苦头了。他有些心疼,自己的徒弟本不该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罪熬这样的疼——起码,他当初可以多给她几件防身的法宝——他明知道,她是头一回下山历练。 他压下心里的懊悔,如今自责根本无用,接下来如何替她解决问题才是关键。他沉默转身,将沾染了她的t温便有了些许暖意的帕子展开,浸入凉水中过了一遍,再拿出来拧得七分g,而后铺展叠好,屈指关节顶住她的下颌轻轻一抬,温柔地帮她擦拭同样滚烫的脖颈。 男人的一番动作做得自然而然,顾采真却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 咽喉要害处就这样暴露在曾经的仇人面前与手下,而她如今的修为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且因为掌和巫毒的发作,她此时更是不堪一击。怎么想,都像是亲手将x命交给对方处置,不啻于引颈就戮。 虽然此时的季芹藻大概是没有害她之心的,否则趁着她先前真正失去意识时,他自然有的是机会可以动一番手脚。但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完全无法放轻松是另一回事。 被剖去内丹的痛苦,与被放弃和被放逐的愤恨,她要如何忘记? 清醒面对他时,那种无法信任的感觉,已经刻在骨血里了。 顾采真的眼睫毛不可遏制地轻轻颤了颤,因为她心知肚明,若是自己一直如此“沉睡”,季芹藻肯定不会轻易离开,只怕要在这儿守个半宿——所以,她是时候醒过来了。ρο㈠⑧υ.còм “师傅。”面色苍白的少女双颊因为高烧而透出孱弱的红,哑着嗓子叫了年长的青年男子一声,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 即便隔着包扎的布带,她高热的t温依旧传了过来。b大病初愈的人还不如,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力气的,手指虚握了他的腕部大半圈。但季芹藻握着帕子的手只是悬空顿了顿,却没有想过要抽回手,只是眼露喜色地道,“你醒了?” 那根白线之前不知道去了哪儿,此时又突然从他的发髻后探出头来,有些迟疑地朝她这边晃了晃,好像不太敢过来,轻轻从男子的颈子处往下垂去,似乎有些……委屈?顾采真瞥了一眼,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就如同,她明明感知到池润来了。但既然他没有露面,她便当什么都不知晓。 本来,她就应该什么也不知道。 “师傅,方才……”少女抓着青年男子的手不放,目光闪烁着,像是落入清河的星光倒影,散发着微弱的粼粼光辉,而如今,这光聚到了他的身上,“方才,您为何……那样?” 她抬起左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唇瓣,言未尽而意犹在矣。 季芹藻心头一跳,完全没有想到少女居然记得方才她发作时的事情! 明明之前,她陷入幻境后,对于期间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的。 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所以也完全没有做好回答的准备。 而且,她好像偏偏忘记了后来,其实她对他…… 季芹藻迎着少女清澈的目光,实在措手不及,眼前闪过自己低头用唇触碰她的画面,被她推倒压着亲上来时兵荒马乱的心情像是要卷土重来,他颊上隐隐发烫,一时语塞,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之前为了蕴住凉意刻意没有拧g的水份,被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挤出了帕子,滴落在顾采真的x前,他见着了又下意识想帮她擦g净,结果等到五指快要触碰到那一片被衣服包裹着也难掩弹x浑圆的起伏时,他才忽然意识到那是女儿家的哪个地方,表情已是揉眼可见的慌张了,急急忙忙坐直收手。 顾采真只默不作声地瞧着他,见一贯从容淡定的青年男子做了一系列简直冒着傻气的事儿后,又故作镇定地g咳一声,而后一言不发,借故转身将帕子浸回盆中。 虽然身体里的欲念半点未减,倒并不妨碍她有些稀奇他简直可以算得上羞赧的反应。 这可是上辈子不管是她还是“少年”,都未曾领略过的趣味。 她一直知道,季芹藻羞耻、羞愤、羞愧的样子,都特别诱人,可就是没想到,他羞赧的模样,竟b那些……还动人。 顾采真轻轻呼了一口气,心中暗自警醒,掌和巫毒的刺激真是不能小觑——她都在想什么无稽之谈——她只觉得自己顺着肺管儿滚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 她望着他白衣后腰处的血迹指印,面色堪称平静,目光却深沉又炙热,语气则带着一股不算很明显的执拗和疑惑,“师傅?方才,您为什么亲我?” 水盆边缘忽然溅出几滴水,就像是有人突然在水中拧巴了帕子。季芹藻的背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开了口,“这……” 他从来都是看着对方与人交谈的,这是他的礼数,也是他的教养,可这一刻,他却没有转过身来,曾经面对归元城乌泱泱成百上千的弟子宣道授业也毫无紧张之意的瑶光君,这会儿却多少生出了点难得想要逃避的心情。 他不想自己尴尬的神色被徒弟看见,却不知道她正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 他更不知道,他连耳尖并着后脖颈,都因着羞意和尴尬,透出一层浅粉来。 顾采真知道。 因为,她正看着他。 ————废话分割线———— 女攻题材真冷,冷到北极去的那种~ ρo㈠㈧ц.còм 第一百四十八章舍不得(欺 冰冷的玄色面具边缘并不锋利,但带着金属特有的冷y质感,一下一下故意蹭着季芹藻后脖颈的肌肤,直到将那已经起了一层j皮疙瘩的莹糅润白擦出一片绯粉来,身后之人仿佛这才满意了似的,垂头换了嘴唇来吻。微凉又微暖的柔软触感并着呼吸,一回回落在那敏感的皮肤上,力气并不算很重,甚至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却还是激得本就紧张僵y的男子越发忍不住战栗。 顾采真坏心地对着季芹藻的耳后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耳尖动了动,不由g唇一笑,强势地抬手扼住男人线条优雅的脖颈,不让他避开她的所作所为。 他不可能喜欢被她这样对待。 可她不在乎,她喜欢就成了。 在他身上随意地发泄,狠狠地践踏侮辱他的尊严,肆意地享受他的揉t,再用些情爱痴心的谎言混淆他的判断,企图用那些自称的喜欢一点点让他从头到尾被她愚弄,总归能叫她高兴一点儿。 她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这条路,再如何千难万险地走到底,都是没有光的。 可她还是要走下去。 只是,怎么能只有她一个人被毁掉呢? 不如,你也来吧,季芹藻。 几天前的一晚,因为知道季芹藻是去摘星峰见池润,她无可避免地联想到了自己至爱的少年,就算早就决断,不可能叫少年与她同行魔道,甚至此生最好的结局就是再不相见,他能安好。可只要想起来,她的心情多少还是受了影响。毕竟,她在被发现与他的事情后,在她被剖去内丹前,曾经艰难地偷偷跑去过摘星峰,可她并没有等到她想见的人——她谁也没等到。 她不觉得自己是迁怒于池润,她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他,讨厌他。ρο㈠⑧υ.còм 恶劣的心情让她迁怒于明知回来要面对她、却依旧选择回晚来秋的男子,随意寻了个等他太久的由头,她就刻意待他恶劣了些,下手也重了点,y是b着他在莲池边承受她的c弄。 回忆往昔,季芹藻在礼仪礼数方面,从来都完美得叫人无处指摘,别说这种承欢于人之事,就是在室外裸露手臂的肌肤都不曾有过。他好似并不知道,自己白衣严整的模样有多敛然禁欲,他总是温文尔雅的笑容,更让人想要把他弄哭。尤其是已尝过他身子滋味的顾采真,就特别想让他做些y1uan混乱的事情,非得他越是觉得羞耻和无法接受,她就越高兴越兴奋。因而,她才会在x致上来了之后,g脆抱着他边走边c,在桥上走了个来回。 男人的身体本就不为外人所知的敏感,又被相思蛊c纵控制,再怎么满心抗拒,身体也已经在这短短一段时日的调教中,逐渐习惯了被她侵犯。只是这一下子就被按在莲池边的栏杆上,剥去长k赤裸着下身,还被迫分开双腿站着,被她从后面直接插入,他不管是理智还是身体上,都接受不了。可再不愿意又如何呢,他还不是只能乖乖地被按得腰部下榻,唯独挺翘的臀部被迫拱起,被她掐着腰卡着胯从后面一鼓作气地钉入,被c到了最深处。 倒是因着这种内心激烈的抗拒,影响了他的身体反应,她被他夹得更紧,他也被她c得更快失神。她甚至在当时就想好了,以后还得找机会这样“弄”他,实在是爽得人神魂都要出窍了! 情爱是解忧的药,她像是要哀悼那些无处诉说却又不甘心就此埋葬,但是说到底根本气数已尽的爱恋,于是对着赤裸着承受她抽插律动的男子不停地说着,有“爱”,有“喜欢”,有“以后”,有“你我”,不是对他的“爱”和“喜欢”,不是与他的“以后”和“你我”,却对他不停地说。 她的言语有多温柔缱绻,动作就有多粗暴用力,被c到后来,男子已经全然承受不住频繁的高潮与泄身,又在这样室外的环境中高度紧张,崩溃到要疯了,呻吟近似哽咽,是让人忍不住要心慈手软的可怜至极。 但顾采真自忖早就断情绝爱无心无意了,她没有停止对他的侵犯。那一刻,她太沉迷于其中了,怎么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就算回来把人弄回卧室的床榻上,也只是因为她还没c够。季芹藻的身子太容易令人食髓知味,就算亲手为他清理好,把他抱shangc花n,可抱着亲着摸着按着,她就又来了x趣。 而只要一开始,就很难一次便收手。 哪怕,他被她c弄得崩溃到晕过去,又昏沉沉醒来;哪怕,他的眼角早就被她狠厉的动作b得泛红泛泪;哪怕,他的呻吟呜咽在她絮絮不断的诉说和呢喃中,近似于泣不成声。 可是,实在太过瘾了。 男女情欲如熔炉冶炼,滚烫炽热,融化一切,也最是消磨人的情绪。甭管你是满腔愤恨遗憾,还是满腹厌恶不愿,最终身体契合为一,再排斥的灵魂也被迫贴在一起,经历过颠鸾倒凤肆意纠缠粗喘呻吟难分彼此,享受过那极致的愉悦后,所有的感知都被身体最直白的反应打散重组,有化作无。怕也正是因为如此,便是毫无爱意甚至彼此厌恶仇恨的两个人,累了,够了,困了,倦了,发泄到最后,也能安安静静地相拥而眠,仿佛不曾有伤害伤痛,仿佛不会有同床异梦。 到底那日要得太多又太狠,加上那般环境也着实刺激到了男人,顾采真第二日一早去她目前身份的早课堂点了卯就溜回晚来秋,一身神清气爽。而季芹藻却沉沉睡了大半天,还发起了烧,直至半夜才醒来。 也许是后来那一回她没清理,s的精水留在他身体里太多太久;又或许是因为他没有修为时的t质尤其的差,经不起她毫无收敛的压榨强迫。 但会如同凡人一样发烧,这对于任何一个先天元婴的仙尊而言,都是不可想象的。筑基期的修士都很少有病痛困扰。这只能说明,季芹藻的身体在衰弱。 顾采真本不耐烦照顾他,但没办法,她也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所化作的少年那么“爱慕”他,她要想游戏继续,就必须“耐烦”。所以她随意弄了些灵草来,谎作自己用心去找的,熬了药草汤后还特地端到他面前才亲自尝了尝,觉得有些苦,又去滴了蜂蜜,存着坏心要让审美淡雅饮食也清淡的男人甜腻倒胃口,还故意多加了很多蜂蜜,美名其曰这样一定不苦,而后搅匀了放温了,这才喂他喝下。 “不苦吧?蜂蜜够不够多?甜不甜?”少年端着调羹一迭声地问着,生怕他吃出一点苦似的。动作却是无b强y地将男子圈在自己怀中,喂药也几乎是一手y掰着他的嘴灌进去的。 季芹藻在她不知从哪儿变出蜂蜜大加特加来时,抬眸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被强灌汤药时,却依旧选择挣扎。可到底不敌少年的力气与修为,倒是被对方一边儿逼迫一边儿听少年明显是耐着x子哄了几句,“我爱你还来不及,这药对你有好处,听话,快喝。”“芹藻乖,喝药好得快。甜的。”“你看,呛着了,我帮你擦……” 因为不配合,褐色的药汁有些从他唇角溢出,她便低头来吮着舔,而后发表评论似的道,“真的甜的。” 唔,都甜的发苦了,她在心里补充道。 磕磕绊绊喝了半碗药,季芹藻更是困倦疲惫,也几欲作呕,顾采真瞧他难受得厉害,难得展现了一下t贴,剩下半碗药放在一边,留着过会儿等他舒服些再继续喝。眉目清隽文雅的男子如今眉头紧锁,无法反抗地被少年强制抱着躺在床榻上,心中想的却是其他事——他的修为又消失了。自从相思蛊被种进他体内后,像是与之前他受的伤起到了冲抵的作用,虽然金丹到了时辰依旧沉寂若无,他却不再陷入昏睡,也不知长此以往是福是祸。可就算他能保持清醒,又如何呢?不过是让他平白清醒着,在少年的身下辗转苦熬。 只是,这些日子他一直被少年各种纠缠,也无暇找机会弄个清楚金丹的事情,更不知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 他修为有损之事,从头到尾都瞒着师弟池润,后者本就思虑过重,他不忍给他再添烦忧或是愧疚;而他的大弟子自从采真那孩子离开后,成长不少,但也心思重了不少,他怎能再把他卷进这些事情里来? 他本就没什么心力,也从来摸不透少年的想法,所以根本看不出来,顾采真瞧着他虚弱的样子又有些意动。 不过她倒也忍得,一直等到再次热好了剩下的半碗灵草药汁,再来喂他时才动手。 高烧令季芹藻迷迷糊糊,他想保存体力,想早日痊愈,也就没再推开好似收了x子暂时不闹腾的少年。 可渐渐地,用勺子喂药不知怎么地变成了以口相渡,少年的唇舌追逐嬉戏着年长男子无力躲避的舌头,将两人的口中都染上了药草的味道,直到本就虚弱的季芹藻几乎窒息,才被放开。 “快睡吧。今日不要你,明日也不要你,等你好了,我们再……”少年抱着他入睡,临睡前还亲亲他的额头,说出的承诺也不知做不做准,态度倒是乖巧至极,只是手臂霸道地圈着他的腰,一丝一毫都无法撼动,与温柔的语气截然相反,“有我在,就算你的修为消失了,也不用睡密室。那张石床y邦邦的,你睡在上面多不舒服啊,我舍不得。” 那间密室是季芹藻第一次被迫承欢的地方,记忆实在过于肮脏黑暗,她如今提起,像是浑然不觉自己给别人制造了多大的伤害与y影。可其实她就是故意的,每一个会让季芹藻不适不悦甚至不堪的话题,她都会有意无意提起。 她享受他隐忍的情绪,这让她觉得自己完全掌控了这个男人。 她的谎话也是信手拈来,其实她打心眼里喜欢那张仅能容纳一人的石床,毕竟她第一回强暴季芹藻,就是在那上面。想到那一夜男子被迫跪在上面被她反复占有贯穿,还有他事后磨红了的膝盖,她都忍不住硬了。 故意拿勃起的坚挺顶了顶季芹藻的后腰,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更加僵y,顾采真才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真想要你,但是又舍不得。”然后一边叹气,一边侧身避了避,像是忍耐了好一会儿,才又冒出一句,“芹藻,我这样算不算‘动心忍x’?” 但凡是归元城任何一个弟子,这般误解“所以动心忍x,曾益其所不能”,他都会友善婉转地教导其正确的含义,可他对少年,实在无话可说。 他也不愿意与对方说些什么。 季芹藻知道,自己如今犹如少年的掌中之物,更确切的说是一名没有被锁住的俘虏,且对方重欲霸道又没有任何自我约束,一贯想要起来就和疯了一般。所以,他没想到少年当真说到做到,实实在在安生了两晚。仿佛白日里偷溜过来见他一面,照顾他吃完药再走,晚上再过来抱着他睡一宿,即便每次都要差一点擦枪走火又生生忍住,也值得满足了似的。 就好像之前那个疯狂地b他在晚来秋外池边无耻野合的,让他痛苦崩溃的,是另一个人。 瑶光君x格温和端直,人生从来清贵又顺遂,命中所遇不过两大坎坷:一是运中所带的轮回生死劫数;二是为保自己的小弟子不得不出手伤她,而后修为大损身体大伤;若真要计较,这两大坎坷,的确大也的确坎坷,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也并未因此就对上苍,或者对如今已不知身在何处的小弟子,有过任何怨怼。因为前者是他的命,后者是他的选择。他的x格平和文稳,遇事大都淡然处之,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样强烈的情绪,便是这个不管不顾地强y闯进他生命中,用恶劣至极的强迫手段对待他的少年。 季芹藻从未与人有过这样水r交融的亲近,对于两情相悦这类事情的理解也只停留在词意方面,以往遇见对他心动的爱慕者也都发乎情止乎礼,被他拒绝后也不会多做纠缠。等他陡然遇见了顾采真化作的少年,偏偏对方又是个乖张暴戾的x子,从开始便是强迫他,乃至于这样温情起来,反倒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一段短暂的接触中,两人相处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是在被动接受对方的侵犯,只要少年一出现,就意味着他又要受好一番痛苦的情欲折磨,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如何取悦和吸引了对方,好似无论折辱他多少回都不会腻味似的。他隐约推测,对方就是想看他痛苦。而如今,忽然听到对方说“舍不得”,他一下子甚至无法理解这三个字到底是何意思。 但哪怕少年欲火上来抱着他自渎,甚至强按住他的手去抚摸那狰狞腥膻又丑陋巨大的凶器,却也真的连着两日没有行那事儿。 季芹藻看不懂了,难不成少年真的如同说的那般,是因为……舍不得吗? 顾采真演戏演得开心,眼看着在自己还算尽心尽力的照顾下,季芹藻很快好起来了,她也是真的开心——素了这两日的煎熬,她自然变本加厉要从他身上讨回来。 吃惯了揉的狼,又怎么可能吃素? 到了第三日,毕竟底子不差,季芹藻已经大好,正巧又到了教习花正骁的日子,等他送走学完的大弟子,顾采真就立刻出现了。 她故意气冲冲地拦腰抱住他,“瑶光君,你对那小子也太温柔了!怎么着,想被他c吗?” “你!”季芹藻白了一张脸,瞬间气得直犯恶心浑身发抖,偏偏身体一阵发软,而后明白过来,这是身体里的相思蛊又在作怪,他悲哀地单手撑住桌边,狼狈地转身背对少年,不想被对方瞧见脸上显出端倪的情欲。 少年仿佛知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温柔小意地用面具边缘去蹭他的脖颈,很快又从单纯的唇瓣落下到伸出舌尖舔弄,将他后颈处的肌肤舔舐得濡sh一片。“芹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季芹藻十分爱洁,放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这样黏腻的接触,如今却再倍感不适也勉强可以忍住,只是依旧挣扎着想要脱离顾采真的怀抱,却被箍住腰身扼住咽喉。 他的呼吸变得艰难,挣扎也越发无力。 顾采真g脆一下一下带着力道地在他的后颈上,吮出一溜儿绯色的红印儿。 “唔!”季芹藻咬牙忍着,只要沾了少年的身,他便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可即便再来多少次,他都不想就这么顺从地屈服。 顾采真感觉到他的沉默与不配合,却丝毫不以为意,反正他又不是第一回这般,反正他再怎么不愿也是枉然,反正……最终她都能如愿。况且,就是要他不甘不愿,c起来才格外带劲,但口中她还是要哄一哄的,“芹藻,我把你这后颈上吮出一溜儿印子,什么衣领都遮不住,叫别人都知道你有主了,可好?” ρo㈠㈧ц.còм 第一百四十九章吮咬(书房 季芹藻闻言立刻想要偏头避开,但少年修长的手指卡着他的脖颈,强y地把他的头颅摁向自己,像是早就预料到他的反应,所以用行动证明,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可以逃开的可能。 对方的唇有些带着凉意的暖,很独特,不知是不是季芹藻身子有些发烫的缘故,且后颈一片又是人身上格外敏感的地方,所以那柔软的唇瓣一接触,他就格外能感觉到那份不太正常的凉,但紧接着对方唇齿间的呼吸又呼出一股热气,仿佛趴在路人身后的狼,只等着人回头的瞬间,咬断他的喉咙! 那种明明白白近在咫尺的危险感,让已经踏入先天元婴境界、且此刻修为丝毫未损更未消失的季芹藻,几乎下意识就要自动反击防护。但这样的念头才一成形,他的身体便软得更厉害了。所有的灵力涌动还未凝聚就瞬间都化作了更加可怖的情欲,让他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万分。他悲哀而痛苦,身体越软越热,心中就越愧越冷。 之前,他还能背对着少年双手撑住桌边勉力站着,如今被对方轻轻一拽,就直接跌落在少年的怀中。顾采真顺势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把他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滚烫炽热的坚y巨物隔着衣物明晃晃地戳顶在他的臀部,他尾椎至后腰至后背一路向上到脊梁再到后脑,立起连绵起伏地窜起一片被雷击中似的麻。 而少年的唇瓣继续重重落在他后颈上时,瞬间就激得他本就紧张的身子更加战栗不止,连牙关都格格作响!他羞耻于自己这样的反应,偏偏毫无办法。身体是他的身体,却又好像已经被对方完全接管了。明明指尖发冷,要紧紧握住拳头才能不让自己更明显地颤抖,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感到了难耐的蒸腾热意。 那种热,好似架在碳炉上的铜壶,里头是从雪山之巅里挖回来的纯冰,塞满后从里到外都透着凉气,但在火舌地舔舐和炙烤下,只得被动地逐渐升温,慢慢开始融化——哪怕最里面依旧冰冷——只要火不熄灭,终究难逃被化成水的命运。可烧水的人压根不满意这样温吞的进度,所以g脆地揭开壶盖,把冒着红光热气的碳直接塞了进来! “滋!”季芹藻一开始甚至真以为他听到了冰块被火炭炙烧的声音,随即才恍惚反应过来,那是少年狠狠叼住他后颈处的一块薄皮,用力吮嘬的声音。 有些痛……好麻……他差点叫出声,还好及时忍耐地皱眉,竭力保持沉默。 顾采真摩挲了一下男子精致的喉结,略带敷衍地安抚着他绷紧的身体,也不大在意自己的触摸只会让对方更加僵y紧张,那态度犹如只是对待宠物般随手抚摸了一下。 “才弄了四个印子,还不够。”她哑着声音道,仿佛打着商量,其实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全盘掌控,“怎么办,好想把你全身都弄上印子。”ρο㈠⑧υ.còм 季芹藻忍无可忍地出了声,“不要!”可他脑海中,却因此自动自发地回忆起在此之前,对方因为他从摘星峰晚归,于是发疯发狠连掐到按地弄得他满身印记,若不是他身体好了,运行灵力修缮自身,如今根本就还是满身暧昧y蜜的红紫。 将本就没办法反抗的白衣男子圈在怀中,让他困于她和书桌之间,顾采真强迫他微微低头露出后颈漂亮的弧度,立刻埋首又重重地吮了一口。 “第五个。”她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地笑意,显然根本未将季芹藻的话放在心上。 “唔!”虽然及时咬住了薄唇,到底身子已经没办法被自己主控,顾采真施与的手段看似不激烈,用在季芹藻身上却因着他t质的敏感与相思蛊的影响,而从来都会得到最叫她满意的反馈。就像此时,耐不住这诡异痛麻而过分亲昵的触碰,一声低哼从俊雅男子的口中流泻出一半又戛然而止,却让她更加x致勃勃。她的虎口卡在他的下颌处,再一次吸shun住一块儿肌肤的瞬间,虎口明显感觉到他下巴完全绷紧了! 看,就算他说不要,也只能乖乖地受着。她在心里笑了笑,十分享受他的反应,唇瓣间越发用力,吮完放开时甚至能听到嘬紧肌肤再松开的“滋啵”声。 季芹藻五指紧握,拳头抵在桌子的边沿上,压得指节那一面上一条深痕,可见忍得多么辛苦。 刚刚那一声“不要”仿佛是为了坚持表明他的态度,虽然明知道少年根本不关心他的意愿,他继续咬紧了双唇。 顾采真扫视了一眼他俊润秀雅的侧颜,忽而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廓,在他受惊一般扭头的时候,又低头毫不留情地咬在了男人的后颈上! 那薄薄一层柔嫩的肌肤在她牙齿的咬噬下,就连皮下的血管都纤毫毕现! “嗯啊!”季芹藻昂起头,脖颈完成一条优美的曲线,那种牙齿刺入肌肤血揉的感觉像是按到了他身体里的什么机关,他忽然猛烈挣扎起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了。 不是因为流血,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刻骨的……渴望。 是的,渴望……渴望对方咬得再重一些,再深一些,再痛一些。 不,这样还不够。 身体的渴望,还不止这些…… 想要被“深入”,不是牙齿与肌肤,而是…… 身体里有罪孽深重的欲望四处乱窜,找不到出口。被咬出来的小伤口以及那细微的疼痛,倒在一瞬间缓解了他的燥热,而后反弹一样,让他身体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是身体的渴望,不是他的渴望。他不要! 不,他必须得逃!不能再……不能…… 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气力,他竟然真的挣脱了顾采真箍着他腰的那条手臂,刚要站起身来,就被少年大力地压着后背,上半身完全压下去趴在了书桌上! “呜……”他抖了抖,感觉到对方俯身贴住他的后背,手臂横在他肩脖前g住用力往后收,强迫他后仰头。几缕发丝从道簪上散落,垂于他苍白中透出些许潮红的脸颊一侧,随着他的颤抖与她无b靠近的呼吸而轻轻飘动。而后,那暖中带凉的滑腻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舐了一下他后颈上皮揉绽开、还滚着血珠子的伤口,在他喘息着无法挣脱之时,舌尖一下子顶进伤口里了。 “嗯啊!” 第一百五十章对不起(书案梗,毛笔梗) 后颈处的肌肤本就柔嫩薄软,再加上季芹藻的身体出奇的敏感,体内又有相思蛊作乱,就算顾采真只是对着他的后颈轻飘飘吹口气,他都能哆嗦着软了腰,何况她亲也亲了,吮也吮了,要不是他惯来心x坚韧,在这样的内外夹击下依旧坚持着,不肯就此服软沉沦,换个人恐怕早被弄得顺从欲望也顺从顾采真,乖乖躺着任她为所欲为了。 可人心就是这么奇妙,顾采真入魔后也不是没碰到主动求欢的事,别人不知她身份来历,可看她甫一斩头露角即是强大又神秘,有些人就不由自主被她莫名吸引,还有些则打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主意,反正林林总总想来亲近她的可不少。而且,修妖魔道大都是荤素不忌的主儿,所以这些示爱者男男女女都有,她却都不屑一顾。对这些送上门的yan遇,她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想自荐枕席的家伙还没沾上她的衣角,就被巨大的魔气单方面碾压,不死也重伤;而但凡敢对她有所企图,还想玩花招b她就范的,下场只会是尸骨无存。 她心里其实还念着阿泽,即便知道两人再无可能,却并不觉得自己堕入了魔道,这方面就也要跟着堕落。但潜入晚来秋的那一晚,也不知怎么地,她就对季芹藻动了心思,心里的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她可以确保在那之前,自己对他完全没有情事上的欲念。毕竟,她有阿泽就够了,而季芹藻曾是她的师傅,看起来又那样风光霁月,舒朗出尘。 也许是靠近阿泽的所在,让她情绪不那么好控制,她急需要一个契机来断了自己的念想。也许是因为,她厌烦了季芹藻这样满袖清隽的无暇形象。又或者,只是恰好在彼时彼刻,她鬼使神差兴起了那样的念头…… 只是,没想到在c弄季芹藻身子的过程中,她的的确确在他身上获得了欲死欲仙的快乐——不只是她预期的心理上的压制和满足,而是生理上也t验到了无限刺激的爽。 她是万万没料到,季芹藻c起来……这么合她心意。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甚至连得到某些东西的机会都不可能再有,那既然他这身子这么好巧不巧地入了她的眼,又c得这样舒服,在她没玩腻之前,他就只能乖乖在她身边待着。 哪怕当个泄欲的玩意儿,起码他g净,总b外头乱七八糟不g不净的货色强。 顾采真并没有意识到,她这样的心思已经算是变相将季芹藻归为自己的所有物。她只是下意识地决定,要将这个男人禁锢在手中,任自己侮辱玩弄。ρο㈠⑧υ.còм 她可真是太爱他无法反抗的屈辱表情了。 就如同此刻,她凌女e似地咬破季芹藻的后颈,又强行把人按在书桌上趴着,再将自己的舌尖毫不留情地顶进那血揉模糊的伤口中! “唔!”季芹藻毕竟有修为在身,揉身一受伤灵力便自动运转进行防御,却反倒因为反抗的对象是他相思蛊的蛊主,这一波灵力很快就全被突兀地转化成更加强烈的情欲。 sh滑的舌尖顶弄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把破开的肌肤朝旁边压,他甚至能听到对方刻意吮吸血液时的“滋滋”水声。疼痛并着诡异的麻从后颈一路烧到尾椎,让他恐慌到毛骨悚然。他的双腿被顾采真从后面顶得分开,她的手在他腰上随意一按,他就像是被从枝头折下的花朵,带着露水颤了颤,便毫无意外地落在了她的掌心中。 一桌的笔墨纸砚被扫落在地,浓黑的墨汁泼洒出去,有几滴飞溅在男子白色的鞋面与衣摆上,清清楚楚又明明白白地将他弄脏了——无法洗g净的那种脏。 腰带被解开,那双手熟稔地从他的腰间滑到他的前面,顾采真在男人根本微不足道的挣扎中轻轻笑了笑,握住了他两腿间不知何时已经抬头的男根。 季芹藻羞耻到极点,却连并拢双腿都做到,浑身都软绵绵的,随着那双手握着他的男根开始缓缓撸动,他更是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后颈上含着血腥与热气的吻终于结束,疼痛早就被前端耻辱又难耐的躁动替代,顾采真舔着他的耳垂,感受着那小巧柔嫩的软揉发红又发颤,简直像半颗被剖开的樱桃果,心里越发觉得有滋有味。 “芹藻,我不该咬你的,对不起。”少年充满歉意的言语混着一股喧嚣的压迫感,季芹藻被b得喘不上气,感觉到对方好似无b懊恼又轻柔万分地朝他的伤口呼着气,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被抱得更紧。少年的声音近在耳畔,“可我太喜欢你了,我不想你对别人温柔,哪怕是你的徒弟也不行!”明明是强迫他的一方,她的语气却可以那般委屈巴巴,甚至像个眼馋别人得了好吃的糖果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的孩子,“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不起。” 顾采真这般诚恳道歉的同时,手指继续有条不紊地按住了季芹藻下身的顶端,听着他带着颤音的一声闷哼,立刻用指腹铃口处轻轻盖住揉cu0,“唔,放开,别碰我……嗯唔……”断断续续的话语最终被他咬紧的双唇截断,他的腰朝上拱起,像是要躲避她把控他要害上的手,又像是要躲避身体里被轻易制造出来的愉悦。 顾采真只轻巧地弄了两三下,就感觉到有淅淅沥沥的黏液拉着丝儿从那细小的孔口冒出来,黏住她的指头,而且越来越多。 “好芹藻,我马上给你赔罪,肯定叫你舒服欢喜。”顾采真故意说道,不管季芹藻态度如何,就着这些清液润滑,温柔又霸道地拢着男子的阳根撸动起来。 “唔……嗯……”季芹藻抖若筛糠,哪怕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狎昵地弄着,他也还是根本没法承受这般不知廉耻的亵玩手段。但身体已经完全不受他意志的控制,明明眉间还残存着丝丝日月入怀的清隽,可眼尾已然染上了情欲交驳的水红。修长洁白的五指下意识把着另一侧的桌沿,因为双腿也在颤抖,本被剥至半t松松垮垮的裤子g脆地落了地,乱七八糟地堆在他脚踝处。他发出含混无助的声音,“嗯啊……不……” 顾采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又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发出了声音,只是被模模糊糊b出一点可怜兮兮的呜咽。 “芹藻,你的声音真好听,再叫大声一点好不好?”这句话可不是谎话,顾采真真心实意地侧头舔弄着他的耳廓,“我想听。” 季芹藻顿时将薄唇咬得更紧。却因为阳根的冠首忽然被一揉一捻,顿时一种可以刺破灵魂的痛麻夹杂着血气翻涌窜向全身!“嗯唔啊!呜……”他的声音几乎像是要哭了。 顾采真啄着他的耳尖,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芹藻,芹藻……”仿佛真的又怜惜又欢喜。 男人双眸微微失神地看着桌案上倾倒的笔架,几支毛笔乱七八糟地横躺在桌面上,不远不近。 他的心动了动。 顾采真低头,从他臂弯与颈项的空隙处往下瞧,在那半遮半掩的白袍下,她看到了他前头正被自己亲手抚弄的玉j。 因为甚少使用而呈现浅粉的性器,经过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频繁调教,此时随着自身难保的主人一块儿陷入情欲中,正直挺挺竖在少年的手中,被带着技巧地套弄伺候着,已然是含情裹欲的yan绯色。又因着被自己吐出的清液润滑了柱身,而泛着一层油亮的水光,倒真是担得上漂亮二字。 顾采真的另一只手又绕到前面,探进他的衣衫里,准确地找到x前的r珠儿,捏住后不轻不重地拉扯,b得他难耐地弓背想要躲开,“嘶——” 季芹藻的手指轻轻g动,趁着顾采真的注意力不在他上半身,指尖一够,拿到了一支云雀紫毫。他自知只要一动灵力,就会连带着牵动相思蛊很快将其都催化成情欲,而后反噬自身,所以他的速度一定要快!他指尖灵气一凝,贯穿笔身,侧腰便是竭力一甩,那支凝聚了巨大灵力的毛笔如同一支利箭,冲着顾采真的灵台飞刺而去! 如同走投无路的孤注一掷,这支笔承载了先天元婴的垂死一搏,“咻”地破空直b少年面门,可以预见,若是钉入,必定贯穿头颅!顾采真头一偏一侧,毛笔险险擦过她的面具,那面具也不知到底是何材质,似铁非铁,似钢非刚,那么凶猛难挡的力度,也仅仅才被擦出一道浅痕,毛笔就被顾采真两指一夹,接住了。 她面具下的肌肤被灵力击破,蜿蜒流下一行血迹。同样被灵气割破的,还有她的手指。 他伤到了她,也就仅仅是伤到了而已。 季芹藻使出那凝力一掷后,立刻虚脱地身子瘫化下去,眼看着电光火石之间,少年便接住了自己唯一一次机会的杀招,顿时绝望地闭了闭眼。 男子衣不蔽t地斜靠在桌边,被少年揽住腰身后没有继续下滑,身体依旧打着颤,即便闭目也遮不住眼尾水光潋滟的海棠红。 季芹藻想杀了她。 顾采真没管脸上和指间的伤,只居高临下地看着阖眸不看她的男子,目光冷意森然。 她怒火中烧,却也……欲火中烧。 心中y沉暴女e的情绪,混杂着滔天翻滚的热烫欲念,都在男人平静睁开眼与她四目相对时收敛得一g二净。 是她演得还不够真还不够好?是她c得还不够狠还不够深?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照这个算法,他们俩好歹也数得上好几年的恩情了,他抓住个机会就能这么轻易地对她下死手,一点儿没留情,呵呵。 季芹藻,光这样就受不了了吗?明知道是螳臂当车,也要出手? 那就……且有你受的呢。 顾采真冲衣不蔽t形容狼狈的男人笑了一下,明明因为面具的遮挡,只能看到弯若月牙的眼睛与勾起的唇角,却还是准确地叫人感知到,她笑得一丝怒气也没有,倒是含着乖巧和某种地位倒错的讨好。 她将男子抱到桌上,挤进他被迫张开的双腿间,好似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以为意,只是重新覆住他的下身,一边继续撸动套弄,一边抱着他,亲吻他被欲望折磨得发烫的唇,“芹藻,你是不是生气了?” “别生气,下回我不那么说你了,我就是嫉妒花正骁,我太喜欢你了。” 什么?季芹藻懵懵怔怔,他已然灵力虚脱,随之而来情欲的反扑太过强烈,令他陷入滚烫混乱的昏沉,他不知道少年为什么没有勃然大怒,甚至没有惩罚他,更没有要杀他。 少年向下吻到了他的喉结上,留下惹人爱怜的斑驳痕迹,季芹藻的穴口起伏着,浑身热得像着火,被抚弄的下身些许满足后又更加胀痛,身体深处升起某种叫他难堪至极的空虚。 “还是,你被我咬疼了?弄痛你了?所以你生气?”顾采真耐心地吻着他的锁骨,而后仰起头问。她露在面具外的半侧脸颊已然染满了鲜血,仿佛噬人的鬼魅,她问得却那么虔诚。流着血的指尖捏住季芹藻x前的茱萸,她又低头去含住他已经y得像将熟未熟的小葡萄的乳尖儿,用舌尖卷住,吮吸扫顶,他玉白的上身沾染了斑斑点点她的血迹,倒更显出某种摄人心魂的诡异妖媚来。 一阵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被她亲手缔造出来,仿佛一道道催命符,追着赶着想要他的命。 可笑的是,这条命,他早不想要了,却又不得不留着。 所以再怎么不堪,他都要熬着。 季芹藻咬着唇,轻轻摇头,“不……嗯啊!”他昂起头,在压抑的颤抖中喷s在顾采真的掌心。 她又仰头去寻到他的唇,缱绻地啄着,不停地说着她有多喜欢他,对他是多么的情难自禁。发泄后的巨大空茫笼罩着男人,明明得到了纾解,身体里却还是叫嚣着不够。季芹藻无法反抗地被动接受着她攻城略地的唇舌,坐在桌边摇摇欲坠。顾采真站起来,将他的头搂向自己的颈窝。他无力地倚靠着她,两腿分开朝下垂着,浑身软得厉害。他能感觉到,少年的两根手指正沾着他的精水,摩挲着他腿心后的那一处穴口。他已经雌伏多次,如何不知道对方的意图,不由悲哀地重新闭上眼睛,默默等待那手指的插入与侵犯。 谁知,紧接着,一个更加柔软微凉又叫人酥痒万分的东西,突然落在了穴口处,虽然同样与手指一般按揉着入口处轻颤的褶皱,产生的感觉却鲜明刺激得几乎要叫人瞬间崩溃! 季芹藻猛地一喘,陡然眼眸一睁,正好了看到自己之前当作武器的那支云雀紫毫! 毛笔被少年拿着,笔毫细腻软韧,本是在他穴口处作乱,好似故意等着他此刻这失魂落魄的一眼,顿时朝着已经被手指揉出一点空隙的后x中插去! “不!嗯唔!”季芹藻睁大星眸,一瞬间将薄唇咬出了血,心里更是升起无限恐慌!他伸手就要去夺那支笔,却被反握住手按在笔杆上,被迫亲手把笔杆又朝里推进了几寸。 “不要!”异物入侵的感觉明显极了,他足尖死死蹬着地面,失声尖叫。 上一次使用后被清洗g净的毛笔端,原是带着灰黑色的暗白,被在季芹藻的穴口扫了一圈,已然沾染上些许他s出的精水和流出的蜜液,反倒清亮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分泌出那些不知廉耻的液t的,那笔就被强行插入了他身体里。 有着水液的润滑,毛笔又本就b少年的手指细,插进那口泛着水儿的嫩穴过程非常顺利。顾采真完全不给季芹藻反应的时间,强迫他握着毛笔的末端,就立刻用毛笔模拟交合e的动作,在嫩红的x儿里抽插搅弄起来! 季芹藻只觉得如同万蚁噬心,一种几乎要毁掉他的麻痒在身体里瞬间爆发! “不!啊啊!拿出去!不要……呜……” 软毛儿扫过惊慌失措不停收缩的内壁,囫囵裹满蜜汁后,又一寸寸撩拨刺挠着娇嫩的肠揉,笔杆b起手指与性器自然区别甚大,前者又细又凉,如今正变换着角度压住穴口向内的甬道研磨,季芹藻崩溃地摇头,顾采真却顺势推着毛笔朝里直到x心! “啊啊啊啊!”男人尖叫着,两腿无助地踢踏,软韧柔刺的笔端被死死摁在他的敏感点上,一霎那被准确制造出来的刺激b得他身子一挺又一软,后x涌出gugu暖流,前端又一次立了起来。 顾采真早就知道他经不住这样的玩弄,冷眼看着他后x泄了身,就故作亲昵地搂着哆哆嗦嗦的男人,低头眯着眼睛看向几乎要昏过去的季芹藻,声音依旧带着一股委屈和撒娇,“芹藻,我让你这么舒服,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她的手握着他无力反抗的手腕,继续激烈地抽插那支毛笔,伴随着摩擦带来的水声,一次次猛攻他身体深处那块敏感至极的软揉。 哪怕坚韧若季芹藻,此刻也已经晕眩又屈辱,惊惧又无助,偏偏欲火在之前的多番叠加与顾采真花样百出的撩拨下,烧得他几乎要死了。他如同被投进了一方炼炉中,连骨带血全都被烧起来了。他的x膛剧烈起伏着,颤抖着双腿,却挣扎不脱这一遍遍荒诞诡异的侵犯与挑逗。 昏沉间,男人的手无措又绝望地揪住顾采真的衣袖,像是抓到了一根浮木,更像是拽到了一条绞索。这世上,有人曾喜爱蜜糖与白衣,最后却只想求得鸩酒与白绫。季芹藻的目光已经被折磨得几乎要涣散,身上覆着晶亮的汗水,还有些许她蹭上去的血迹,如同一具被弄脏弄坏的漂亮人偶。他哑着声难得示弱,竟是带着哭音的一句,“你杀了我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冷烫(桌案梗,毛笔梗) 季芹藻x格温柔却也韧x十足,所以即便受了平生不曾遭遇过的折辱,哪怕处于劣势受制于人,他也不曾放弃过自己的坚持,不止一次寻着机会便反击。但这番被一支小小的毛笔折腾着,在顾采真看来至多也就算是有辱斯文的一点小把戏,却让他心里升起无限恐慌。 因着上一回,他将自己闭锁在唯独他才知晓的一处秘密山洞里,又绑住自己试图y熬相思蛊的反应,结果最终不光被少年找到,还因为熬不过去加倍反噬的情欲,彻底被欲望拖进深渊,完全失了神智和自尊。在事后对方似笑非笑的只言片语中,和他自己过后不堪回首的零星记忆里,他想起他是如何像一只仅凭本能行事的y兽,呻吟着、颤抖着、哀求着、呜咽着,缠住对方,如同自甘堕落摇尾乞怜的玩物,一心只想要被侮辱被侵犯。 而再看如今,明明心里厌恶至极,他还是被一只毛笔轻易亵弄得浑身发软,柔软的笔尖在潮sh紧缩的甬道里反复抽插,每一回都被戳在会令他失声尖叫的那个点上。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但他没办法控制和阻止这样的不对劲。这种明知前因后果却做不出半点改变,只能全盘接受的无能为力,才最叫人绝望。越来越多的温热滑液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笔杆子像是浸透了水亮晶晶的,被含得染上了他的t温。 一颗泪珠顺着男子发红的眼尾往下垂,季芹藻身体里的空虚和渴望愈演愈烈,那种没有礼义廉耻也没有任何约束的欲火熊熊烈烈,烧得他快要死了。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要记得近在咫尺的少年是他厌恨万分的对象,万不可开口去要去求。可若是再被这样玩弄下去,他迟早会渴望与对方亲近,如上次那般再露出寡廉鲜耻的作态! 不!他不要!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让季芹藻受不了的。他无法接受自己再变成没有意识只剩欲望的样子,更不愿意被欲望磋磨得折了傲骨弯了脊背失了尊严。 可是,身体真的太难受了……想要保持清醒,也真的太难了……他伏在少年的怀中抖着,像是在风雪夜里走了大半宿的旅人,陡然被扯进一间烧着地龙烤着炭火密不透风的屋子里,一刹那连吸入肺腑的空气都是热的,身体被一下子烘热得直打哆嗦,还被强摁着灌了一口热茶,顿时烫得连心尖都在打颤。 好热……太热了…… 他抓紧了少年的衣袖,指尖的汗印在对方的袖子上,他感受着那毛笔越插越快,越搔越准,身体被快感刺激得直打摆子。 季芹藻实在被b得太狠了,却全无办法,心中又恨又急又厌又怕,这才脱口而出那一句,“你杀了我吧!” 他是真的宁死也不要这样下去了! 在体内捣乱作怪的那支毛笔忽然顿了顿,轻轻抽出些许后,又被温柔地送至深处,笔尖的软毫撩扫着敏感的软肉,少年侧头吻了吻他被汗打湿的额头,甚至毫不嫌弃地用舌尖拨开他染着汗水的几缕发丝,又顺着高挺的鼻梁朝下游走,舔向他因为覆着薄汗而同样晶亮的鼻尖,甚至不满足地用唇瓣将其抿住。 这种仿佛连呼吸都被人含住了的感觉,又亲昵又古怪,季芹藻像是要昏过去了一般,靠在她怀里,随着后穴毛笔的轻巧进出而哆嗦得厉害。 即便与之前相b,被人c纵的毛笔在抽插时已然温吞了许多,可他身体里被吊起来的欲念却像个食髓知味贪得无厌的怪物,只静静地叫嚣着不满足。 他光是这般一动不动,已然耗费了巨大的毅力。 不能,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怕自己真的忍到,又和上次那样,最后失了心智,开了口去要去求。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再这样坚持下去,还能坚持多久。 顾采真冷眼看着他,一点也不着急。只要她没有主动停止催动,季芹藻身体里的相思蛊就除了jia0g0u而不得缓解,他坚持不肯就范的时间越长,到后来就会越想要。她相信,有过一次教训,他肯定也明白这一点。单看,他要怎么选——是选用那失去理智的情欲做挡箭牌,才肯缠着她要呢?还是选择清醒地接受自己如今的处境,配合她。 不过,他能熬到这个份儿上,倒也的的确确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果然啊,当初对她那么心狠的师傅,对他自己也一点没心软呢。 可这么狠的人,偏偏脾气显得多温柔似的,而且c起来腰那么软,真是……够劲儿。 顾采真的吻终于肯继续向下移动,落在了他的唇瓣上。男人失神地睁着眼睛,瞳孔深处有碎光浮动,像是背y湖面上落下的星光,有些理所当然的冷,却又有些不同寻常的闪烁,明明灭灭。 隔着一副玄色的面具,双唇纠缠,四目相对。他看到少年忽然弯了眼眸,毫无征兆地松开了抓紧他手腕的手,季芹藻五指一抖,几乎下意识就捏着笔杆,将那支云雀紫毫抽了出来! 他此刻是被抱着坐在书案边上的,这样的角度和姿势压迫着身体里的甬道,毛笔陡然被抽出来,笔尖的软毛并着笔杆本身的顺滑,都沿路刺激着每一寸蠕动的内壁!如同被带着钩的鞭子狠抽一下,季芹藻毫无准备地被这一波诡异又羞耻的快感迎面击中,红艳艳的穴口顿时剧烈收缩,吐出一勃勃透明的黏液,很快汇成一滩蜜水打湿了桌面,甚至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他喘息着,被这直截了当的快感刺激得脚趾蜷缩,抓着顾采真衣袖的那只手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此刻更是攥得不能更用力! “啊!唔……”他的呻吟被她长驱直入的舌尖堵了回去,几乎要飞散的神魂一刹那又被拉回了人间,他红着眼眶无力反抗地被吻到流下一滴泪。 “啪嗒”一声,染满了暧昧体液的毛笔被丢在了地上。少年的吻来得突然又粗暴,季芹藻几乎被吻得要向后仰倒下去,他不得不揪住她的交领,才勉强保持平衡。 顾采真尝够了男人口中清新诱人的滋味,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被吻得红肿的唇,又去舔他脸颊上那滴泪。 季芹藻的神情已经有些迷乱了,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的。 但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甚至连语速都故意放得轻缓温柔下来,“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要我杀了你?” “你看你前面后面都泄了身,明明舒服极了,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 “云雨之欢,天经地义,你在抗拒什么?” “对了,你还生气吗?我这会儿没有说气你的话,也没有弄疼你,你原谅我了吗?” 季芹藻的喘息一直没停,甚至越来越急促,面上的潮红也如同雨后傍晚的云,带着潮湿的热烫,越聚越多。 顾采真表现得对他的沉默,以及越来越明显的身体反应一点儿不在意似的,只自顾自地往下说。 “怎么又流泪了?” “还没有原谅我吗?” “别哭了,是不喜欢这支笔吗?” “那我们换个玩意儿,不如……” 季芹藻手指僵y地扯着她的衣袖,嘶哑着声音道,“不要。”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㈨ň㈨Η.cǒм 第一百五十二章不配(书案梗 顾采真低头亲了亲季芹藻薄汗密布的额头,抬起一只手,抓住他攥着她衣领的五指。男人刚刚前面射了一次,后穴又在短时间内频繁地泄了两回身,加上神经也一直紧绷着,被一支毛笔玩弄得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要不是心中一直忍着一口气,怕是早就要被弄得晕过去了。此刻一说话,那口气散了,他也顿时虚脱了一般,上身在顾采真怀中晃了晃,抓着她袖口的另一只手无力地垂下。 素来白衣无尘的仙尊此刻光裸着双腿坐在书案上,上身襟怀大敞,半边衣领已经滑下箭头,露出平直白瘦的肩膀,前x的茱萸红果翘着肿着,从颈子直到腹部既有红痕,又有血迹,衬得他的肌肤更加润莹莹的白。但他的脸又格外的红,稍稍扬起的眼尾也红,微微张开的薄唇也红,一水儿是那泛着潮带着暖的红,像极了熟桃尖儿的那抹丽色,隔得远远的都能闻见那gu自内而外的甜香,撕了薄皮就能咬到里头鲜嫩多汁的果肉,红得格外惹人怜爱。再看那下身,半软下去的男根匍匐在双腿间,柱身尚有精液残余,大腿上也被精水溅得一塌糊涂。那口幽深蜜穴此刻因着主人坐姿的关系而隐在双gu间,但桌上那一滩引人遐想的晶亮液体,与桌边还是嘀嗒下落的黏滑水液,都那么显眼,刚刚发生的一切昭然若揭。 少年立于桌前,挤在他的双腿间,即便怀抱着他也挺拔如竹,但明显还是少年人的身量,并不那么高大伟岸,甚至如果是在别处见到他,季芹藻只会觉得他是晚辈,是孩子,是……没有攻击x,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的一方。 但他早就领教过对方的种种手段,尤其是那全凭喜好暴戾乖张的心x,似乎仅仅这样搂抱住他,都已经算得上是对方很平和很正常的态度了。更何况,依着他如今的情况,也压根没力气推开和拒绝。 对方将他抱得更紧了,像是要将他闷死在怀中一样。 “芹藻,你怎么不说话?” 季芹藻疲惫地闭了闭眼,他此时喘息得厉害,手指发着抖,指尖是凉的,掌心早就从一贯的温暖g燥变得无比潮sh,因为遍布冷汗,本也该是凉的,但只要顾采真合掌握紧了,很快就能从那汗湿凉意里感受到一股透彻的热来。 她能感受到他很热,热得都发抖了。那种热意是从他身体里的火烧出来的,也只有从他身体里灭。 她相信,他也该认清这点了。 在被她抓住手的瞬间,男人的手腕不自然地僵了僵,她几乎以为他要抽回手去,他却并没有。 他只是在说了那句“不要”后,便垂下眼睫,不再看她。 她知道,他快要熬不住了。 当年掌发作时,她多难熬啊,顾采真漫不经心地想。在天香阁时虽然免不了要学些蛊惑人的手段,也受了些调教,但她一直表现得顺从又听话,且聪明学得快,在情欲上面真正的苦头却也没吃过多少。但到了归元城,受了那么重的伤,她怕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也怕自己一着不慎给师门蒙羞,明明只接触师傅和师兄二人,还怕自己被发作的幻觉蛊惑了,对这二人有所冒犯失礼,只好心惊胆战又咬着牙独自一人扛了那么久,直到阴差阳错和阿泽有了肌肤之亲,才得到了缓解。可她的结局又如何呢? 也该是时候,让她的师傅尝一尝欲火焚身的滋味了。 他可真是天真,想忍?他以为只要他能忍,就一定能忍得住吗?之前在那山洞里,他吃的教训还不够吗?她倒是真的挺怀念他那副主动的情态的,虽然不及被她逼迫时来得心头畅快,但那会儿他可是不管被怎么摆弄都配合,还会夹紧了她想让她操得更深更快,尤其是被操得射了泄了后哭得带颤的音儿,倒也别有一番动人滋味儿。 当初事发后,季芹藻立刻分开她和阿泽后,关她禁闭罚她面壁思过,斥责她身有异状却欺瞒师长,且对师叔趁人之危,做下那等有违纲常背乱伦理之事,根本不配为归元城的门徒,也不配为他的弟子。那他如今违背yyan与男子相交,委身于他人胯下忍辱求欢,又有何可说? 九天仙尊,他配吗?瑶光生藻,他配吗?做她顾采真的师傅,他配吗?指责她与常人不同,他配吗?训斥她耽于情欲爱恋,他配吗? 他不配。 他也就配被她哄骗,被她c哭,被她当个随意玩弄的泄欲玩意儿。 顾采真在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极尽可能地温柔了神色,如果说这温柔被面具挡住了九分,那她也将流露出来的一分温和演出了十分柔软。捉住男人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她像是没听明白他方才的话,反问道,“不要什么?不要毛笔,还是不要换成别的玩意儿?” 她的口气那么寻常,就如同在饭桌上询问他是不吃这道菜,还是不吃那道菜。可他有种直觉,如果他不选,她就会帮他做出选择——而且会是他绝对不会想要的选择。 经历了前后迭起的高潮,季芹藻体内被相思蛊催发的情潮越发躁动难止,一波一波的情欲热浪迎头盖面地拍打过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次b一次b近,他几乎要窒息。除非顾采真肯主动停止催蛊,否则只有两人交合e才能解这难过。可顾采真就是要他难过,又怎么会收手? 当然,她表现出来的,还是那种一定要“得到”他的爱恋之意——她就是要他觉得,她不管做了多么过分的事,都是因为她心悦于他。她要他觉得,她的任性从来有迹可循,只要他一步步沦陷,她最终就一定会被原谅,被宽容,被……爱。 等他爱上她化成的少年时,他就输了。 她太想要季芹藻的心了。只要他心动了,她就赢了,彻彻底底地赢了,也完完全全地报复回去了。 只有这样,才解恨…… 对于解蛊必须要交合e之事,季芹藻其实清楚,只是终究难以接受。 可此刻,他发现自己已然有了些许不能自控的片刻怔忡和恍惚。那代表着,他对自身清醒的控制,正在逐渐丧失。这样的情况,他也曾在将自己关在山洞里时体会过。 他的心一路下沉,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又如上回那样,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绝对,绝对不能……再变成那样…… 一只手被少年紧紧握在手里,他用垂下的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桌边,指尖太过用力地摁在桌沿上,导致指甲统统泛了白。他努力又勉强地直起身子,与少年的双目平视,明明模样狼狈极了,眼神疲惫厌倦却又执着坚定。 看着男子那近在咫尺熟悉又俊美的容颜,以及他直到此刻还能显出坚毅的目光,顾采真怔了一瞬,便对他笑了,不解地尾音一扬,“嗯?” 尽管季芹藻的嗓子已经沙哑sh漉得,犹如风吹雨打后的青苔,也依旧带着一股一贯的自持,以及某种潮sh至极,却又叫她心动至极的清新,他开了口:“不,都不要。”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㈨N㈨Η.cǒм 第一百五十三章落泪(书案梗 顾采真在听到季芹藻明明透着战栗,却又竭力镇定的语气时,有一瞬的怔然,好似回到了当初她仍是他座下弟子,听他讲课授业的时候。随即她在心里冷笑一声,倒是继而觉察出了他声音里的强撑。 她默默地单膝跪地,伸手作势腰去拿那支毛笔,立刻感觉到季芹藻的身子一僵,“不要!”不过短短二字,却是心慌气短一览无余。方才的那一点点勉强堆砌起来的从容立刻瓦解,他颓然地伸出手试图阻止她的动作,但伸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重新抓紧桌沿,紧接着急促难堪地喘息着,显然是身体里的欲火毫无征兆地炸燃开来,一点也没放过他。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欲望像是划破夜空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他从来云淡风轻的俊美容颜,将其染上了云雨将至的绮色,但他随即清醒,更加痛苦不堪,只依旧戒备地盯着她已经拿回手中的笔。 顾采真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有多喜欢看到他突然慌张的一面。 “好,都不要。”她也就是故意吓唬他一下,看他惊惧起来顿时觉得有趣,这才过瘾了似的捏住笔远远地扔了,“不用别的,也没有别人,就只有我,好不好?”她说着,抬起他一只脚按在自己支起的膝盖上。 季芹藻自然不可能有所回应,她也不在乎,只是被男人的脚吸引。他赤着的足部白皙秀气,和主人一般文质彬彬,她低头吻在了他脚踝处才将将愈合的伤口。 第一次要他时,他也想偷袭她,她反击后的那一下狠咬是带着极致寒毒的,那是她身体里一直存在的,从万尸潭带出来的死气,曾经让她痛苦万分,后随着她坠入魔道,倒是找到了法子与之共生,甚至让它为己所用。就算季芹藻恢复了灵力修为,也没法让那处咬伤快速地痊愈如初,只能忍受伤口的反复崩裂再缓慢长好,如今不过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血痂,被顾采真的唇一碰,就剥落了些许,露出里面带着血珠的浅粉嫩肉来。 季芹藻低头看着戴着面具的少年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冲他g了g唇,毫不嫌弃地低头吻在了他的伤口处,那点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少年温柔又暧昧的姿态实在令他紧张又茫然。 她的行为他真的看不懂,b直接杀了他还要叫他难以接受,却偏偏打着“喜欢”他的旗号。可若真是单单恨他,砍杀折磨的方法多的是,这样几乎自损八百的法子确实不太可能会用。同为男子,季芹藻试问自己再恨一个人,都不可能亲自对着那人做出这等事来。这样水r交融极尽亲昵之事,本就只有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可少年却又实实在在对他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 季芹藻的思绪被情欲搅和得更加混乱了,但身体上一丝一毫的触碰,都如此明白而火热。 沾着些许血迹的唇瓣从他的脚踝吻到小腿,他牙关紧咬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一脚踢出去。方才那样绝佳的机会,他都没有成功,此刻情潮似火焚烧己身,他腰酸腿软得几乎要倒下去,根本不值得一试。 少年尤其重欲,除了他之前发烧的那几日,几乎天天都要强迫他合欢,显而易见还要纠缠他一段时候,以后还有机会的,如今激怒对方的确不妥。 他昏沉地想着,不过勉强分神了一会儿,就被身体里难以纾解反而一直堆叠的渴望弄得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身体热得可怕,随着少年慢慢弓起身吻向他敏感的大腿内侧,更多的热燥在体内翻滚沸腾。“唔……”他终于受不了地呜咽了一声,试图并拢双腿,却又被对方强硬阻止。 “别藏,我都看见了,”少年的手掌在他的腿根摩挲,强势地将男人修长白皙的双腿分得更开,她站起身凑到他的耳边,语气带着雀跃和欣喜,“你又硬了。” 自射精后便被冷落的男根没有任何抚慰地立了起来,颜色也从浅粉变成了嫣红,顶端的铃口淅淅沥沥冒着清液,弄得本就残留了精水的玉j越发黏糊。 顾采真亲亲他的嘴唇,一触既离,“芹藻,你真好。” 真好?季芹藻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思维已经更加放空,甚至恍惚了。 但他同时也羞耻极了,被顾采真突然抬起他的双腿夹在腋下,再抓住两胯朝着她的方向一拽!“嗯啊!”勃起的男根直挺挺蹭在了她的衣服上,冠首突然冒出一大股清液,显然,只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对他都已经是极大的刺激! 季芹藻又舒爽又难受地弓着腰,柔韧的身体几乎被压得对折,他能从这样的角度看到自己那颤巍巍不知羞耻昂扬着的下身,以及鼓胀起来的囊袋,还有那不知何时又流了很多水的……后穴。 挺翘圆润的臀部一大半都悬了空,t缝间紧张收缩的隐秘穴口隐约可见,吐着水含着蜜,仿佛在饥渴地期待着坚y滚烫的异物插入其中,色情又淫靡。 罪恶的羞耻感与污秽的不洁感,瞬间笼罩季芹藻全身,可所有的不甘不愿与恶心厌恶却又都敌不过身体里最原始的本能与渴望。 他全身无力,额头抵在少年胸膛上,艰难地扭头,不想看到自己的身体露出这样淫荡不堪的一面。 但少年捏住他的下巴,b他低头看着下方。 “看好,我是怎么c进去的。”少年舔了舔他发红发烫的耳尖,“看清楚,我是怎么c你的。” 顾采真一撩衣袍,火热巨大的性器瞬间弹跳出来,直戳戳地顶在季芹藻鼓鼓的精囊上,季芹藻这一下顶得大腿内侧的肌肉全都紧绷起来,囊袋抽搐了几下,喘息立时破碎,“嗯啊!” 硕大的龟头带着能够从里到外将人灼伤的热度,一点点挤入狭小紧致的穴口,红艳的穴口被撑成一个边缘泛白到几乎透明的小圆洞,本就sh哒哒的穴儿一收一缩,顿时有更多的蜜水争先恐后地流了出来,又被这柄血肉铸成的凶器一寸寸堵了回去,嫩肉饱受摧残地被反复摩擦着,快感却还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地涌现。 “唔……”季芹藻垂眸,眼神一时凝结一时涣散,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几乎是热情地吞吃着对方的性器,竭力想要保持漠然忍耐的心,到底还是被动摇了。 顾采真也爽得不行。也许是因为今日先被毛笔弄了一回,季芹藻的穴儿里暖热湿滑尤甚从前,湿软嫩柔的媚肉在她才插进去一点时,就立刻主动缠了上来,几乎是带着讨好地将她紧紧包裹住。 “就这么欢迎地我啊?”她被那湿润紧致的穴儿吸吮得太爽,后颈都麻了,一边c一边笑,还游刃有余地问道,“刚刚看清楚了吗?嗯?” 回应她的只有男人压抑到极点的低沉喘息。 她有些不满他的沉默,但又好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怎么又不理我了。”他似撒娇又是抱怨地软着语气嘀咕了一句,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对准了他的敏感点狠狠撞上去。 “嗯啊啊啊!”季芹藻被强烈的欢愉b出一声尖叫,他盯着两人交合e之处,心口又涩又苦,身体却又热又爽,几乎要被这种矛盾重重的感受b疯了。 他是要看清楚,清楚地记住这番侮辱,记住少年凭着口中的“喜欢”,都给他带来了什么!他要保持清醒,才不会因为相思蛊而变得理智全无。 受尽侵犯的穴口丝毫不曾对始作俑者产生一点恨意,反倒不知廉耻地紧缠住对方,可就算心中再不愿意,被完全插满的酸胀与酥爽,还是立时将他从那犹如被烈焰焚烧的苦海中,拯救了出来。 热依旧是热的,但他就像是从沸滚的熔岩中被打捞出来,又被转移到了烈日下尚有一丝凉荫遮蔽的地方,虽然还是觉得炙烤,可至少能够喘口气,甚至诡异地会从对方的耸动操干中,察觉到一丝……温柔。 温柔?怎么会呢。他的相思蛊一定发作得更加厉害了。 来自肉刃的攻击又深又重,他随着来自下方的顶弄跟着起伏摇晃,奇怪的水声咕叽声来回重复,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男人仅剩一点t尖儿还挨着桌边,几乎是完全悬空地被少年插着钉在那根凶器上。 “唔……唔啊……”季芹藻被插得在顾采真的怀中颠簸,他面色潮红,浑身直抖,不知何时模糊了双眼的泪水,在对方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深顶中忽然落下,滚烫的泪水打在了他备受冷落却越发亢奋的男根顶端。翕张的马眼一直不断吐露着清液,这会儿陡然被滴上一滴热泪,倒好似被什么火星蜡泪烫到了似的,突然细孔张开,r白的精液立时喷了出来! “嗯啊啊啊!”季芹藻难耐地昂起头,修长的脖颈侧边,血管都在隐隐跳动。他的手死死扣住顾采真的肩膀,几乎要抓破她的衣服抠进她的肌肤血肉里去。他的身体本就敏感,顾采真又刻意没再去套弄他的男根,而是让他在她狠狠的操弄中,被累积的后穴快感刺激得自己射了出来,导致此刻的快感几乎是翻倍涌现。前端的射精又引得后穴疯狂紧缩绞缠,湿滑的嫩肉抽搐痉挛,热潮蜜液一勃勃淋出来,收紧的甬道差点夹得顾采真也跟着射出来。 她报复似的劈开几乎收缩到贴到一起的内壁,一下子顶到深处正在战栗的嫩肉上。 “唔!”季芹藻窒息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这迟来的高潮太过猛烈凶悍,他的眼前一阵发黑又一阵发白,像是来到了尘世的尽头,一眼黑夜一眼白昼,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如此虚幻,唯有抱着他深深插入他身体里的这个少年是真实存在的。他热极了,对方的身上有着能够解他情热的清凉,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抱紧少年,像是要将自己嵌入对方的怀中。 耳边原本是对方同样快得过分的粗喘,但一句话忽然响起,像是从天外飘来的云,柔软,干净,与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如此违和,“芹藻,我爱你。” 他被更用力地抱紧了。 明明是毫无顾忌地侮辱他伤害他的人,此时的姿态却是完完全全的珍爱与保护。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行(书案梗) 季芹藻前后一起高潮时,后穴绞得紧到让人窒息,顾采真差点没被那层叠缠绕拥挤而来的嫩肉给一下子夹疯了。抽插间咕叽咕叽的水声清晰淫乱,她胀大的龟头被泡在他泄身的那一勃勃暖热的a液e里,舒服酥麻的让她几乎要溺毙在这醉人的软滑紧窒里。不管心里有多抗拒,季芹藻的身体已经被她完全驯服,这样的认知叫顾采真满足又得以。她喘息得越发粗重,不由托住他的t胯狠命地顶弄,随着皮肉撞击的“啪啪”声,将男子紧弹白皙的t肉拍出一片充满凌虐美感的红印。赤红充血的性器好似一根粗大烧红的烙铁,带着烫人的温度毫不留情地反复贯穿!被插得软滑嫣红的穴儿颤巍巍收缩着,从边缘被挤出一层层白色的细末儿,随着打桩似的操弄沾得两人连接之处狼藉一片。 顾采真插得又深又狠,b得本就被高潮弄得不太清醒的男人更加战栗不止,如同溺水之人本能地紧抱浮木,他反手抱紧她,后穴也紧紧裹住她,越发呻吟呜咽得好似要哭出来。 “唔……不……嗯啊……”季芹藻身上的汗一层层地熬了出来,那种无法控制的高温在高潮迭起中一点点降了下去,但肌肤表面的温度依旧略烫,彰显着未曾消退的渴望。而且这渴望有着叫他难以接受的明确指向——想要被对方侵犯,想要被完全占有……他的身体已被少年完全开拓,黑暗欲望的闸门被打开,他根本没办法凭一己之力关上。可是被极度快激淹没的感觉太让人恐慌了,一直下坠,一直下沉,无法呼吸,也不能动。 他就像是被推搡着走上一条悬在高空的钢索,踉踉跄跄,步步维艰,随时会一脚踏空,粉身碎骨。他摇着头,脸颊上的一道泪痕显得尤其漂亮又脆弱,“不……不行……” 他害怕自己再坠入那只有情欲,只想解脱的欲海,所以拼命保持清醒。可身体里的快感毁天灭地,他不惧生死,却唯独害怕这种愉悦到极点的失控。 顾采真搂着他,微微退身把隐隐有了精意的性器抽出一半,“好心”给他缓口气,眼瞧着男人用力耸起的双肩因此略微放松,就猛地又把被淫液浸得油光水亮的孽根重新狠顶进去! 软化暖嫩的肠肉瞬间被强硬地劈开到底,每一寸敏感的肠壁都被摩擦碾平,滚烫的热度蔓延全身,烫得他呼吸都要停止。季芹藻一瞬间睁大眼睛,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粗暴地捣弄着,诡异的快感却完全掩盖了酸胀与不适,徒留他一个人面对直白又不堪的屈辱快乐!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滑落泛红的眼尾,“唔啊啊啊啊!不行……”他在顾采真的怀中被插得一挺身,手指瞬间抓紧她的后背,指甲将衣服面料上划出一道道痕迹。顾采真被那嫩肉痉挛夹缠得再也忍耐不了,深吸一口气,语带调笑地在他耳边说,“说清楚,是不行,还是不行了?嗯?” 而后,也不管男人是呻吟着无法回答,还是呜咽着根本不愿回答,她倾身将他朝桌案上一压,粗暴地掰开他的双腿,按住他劲瘦的腰,狠厉地快速抽插撞击起来! 被性器撑成一个小圆洞的穴儿热情地吞咽着巨大的肉刃,无比会“吃”,b它主人诚实太多。 顾采真失控地肉着季芹藻穴口那一层薄薄的肌肉,连掐到扯地蹂躏那两颗红艳艳的茱萸果,活像要从里面掐出甜美的汁水。季芹藻随着她的抽插,被按在桌上顶得起起伏伏。顾采真眼前血红一片,恨不能把身下这人拆吃入腹才肯罢休。因为实在是太爽了!男人的身体无与lb的诱人,那被侵犯得嫣红滑软的后穴不停收缩吸吮,仿佛是天底下最能解忧的销魂处,管他什么深仇大恨愤懑怨怼,在她深深插入他的时刻,都好似得到了和解。 “季芹藻……”她叫着他,不是出于做戏的心理,而是因为她就想在这样灵肉结合至深的瞬间,叫一叫他的名字,甚至在一刹那,她仿佛有那么一点微弱而不合理的期冀——这个被迫打开身体接纳她所有的男人,会回应她。 可他怎么会回应呢?他刚刚还恨不得杀了她,他是真的动手了,只不过运气不好失败了——因为她如今已经足够强大,不再是那个被他剖去内丹却无能为力的小弟子了。 何况,他也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他才不会回应她。 莫名的愤怒化作更加狂暴难遏的欲望,顾采真一边死命地c着他,一边将他红嫩充血的乳头直接掐破,又低头去吮上面的鲜血。上面疼且麻,下面胀且痛,可对于现在浑身都被相思蛊催情到敏感得要死的男人来说,不管顾采真如何对待他,都只不过是进一步刺激着他的身体,她被他战栗抽搐的后穴吸得几乎发狂! “啊啊啊啊!”季芹藻根本受不了这样近乎残暴的侵犯,敏感的甬道内被来回律动的淫物磨得发烫发酸,疼痛与酥麻争先恐后撕扯着他的感官,蚕食着他已经模糊的神智。他本以为自己早就到了承受不住的极限,此刻这界限又一次被突破,他浑身都像是被打碎了又重塑一般,快感的冲击如同滚滚洪流,来势汹汹又无孔不入,遍布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块骨骼! “唔啊!”他再一次被操得射了出来。稀薄如水的精液已经没办法喷射而出,而是一小gu一小gu地从已然红肿的铃口断断续续冒出来,可怜极了。两条笔直修长腿微微抬起,仿佛是要夹住她的腰,却又颓然地垂下,肌肉紧绷着,腿根打颤,“呜……”他微微侧头喘息着,如同放弃了抵抗的俘虏,被顾采真顶得在桌面颠起落下。 背后压着的明明是冷y平整的书案桌面,季芹藻却好似陷入了一团云里,浑身碰哪儿都是软的。可这云是裹着电闪雷鸣、引着暴风雨而来的,刚刚静谧了片刻的平静被打破,他像是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浑身发麻,被那狰狞巨大的性器反复鞭挞! “不行……不行……不啊啊啊啊!”修长雪白的两腿徒劳地于空气中踢蹬着,季芹藻扭动着腰身试图逃离这恐怖的高潮,可顾采真被他这一动,惹得暴虐的x子顿起,心里一刹那既想折磨他又想看他快活,直接一边快速抽插一边狠狠撞击着他敏感点射了进去! “不!呜……”滚烫浓稠的精液一勃勃激打在柔嫩抽搐的内壁,季芹藻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尖叫,随即难以自控地昂起头又重重落在桌上,他拱起上身,如同被拉满的弓弦,指尖发颤,崩溃地捶打着顾采真的肩头,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快感席卷全身带来的恐怖刺激,“不……嗯啊,不行……不行了……不要……唔……不要……” 这一句“不行”和“不行了”,显然是男人被操得神智已失才冒出来的软弱,却无形中引诱着人只想去更加恶劣地欺负他。 顾采真听得心头发麻,邪火更盛,强硬地拉住他的手按在他头侧,一边享受着射精时还被他下面那张小嘴吸吮得欲死欲仙的致命极乐,一边架着他的一条腿扛在肩头,挺腰将他重重操得钉在桌子上。 浓稠的白浊在抽插间飞溅而出,落在他一塌糊涂的腿根,男人的手指无助地抓挠着她的手背,身体里可怕的快感毫无可以宣泄的渠道,“停下!不……嗯啊啊!” “怎么办?”顾采真呼吸微沉,“我对你上瘾了,怎么都要不够。”她根本没有因为出精而疲软,也没有停顿,而是在季芹藻几乎被快感麻痹得陌生的身体里继续律动,像是要将忍了这几日所签下的欲求不满都找补回来,更像是铁了心要将他c昏过去才罢休,“瑶光君,我真喜欢你……” 昏昏沉沉之际,季芹藻忽然感知到他留给池润的灵符被催燃,泽之只有变成少年模样无法离开摘星峰,又有急事找他时,才会动用灵符! 他必须去摘星峰,现在,立刻,马上! 被情欲浸染至深的眉目蓦然涌起三分清醒,哪怕身体里的情潮折磨不止,心底对师弟的担忧还是令男人y撑出一口气,竭力挣脱对方攥住他腕部的手掌,一边抬腿挣扎,一边试图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顾采真。 “不要!放开……放开我!嗯啊!”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第一百五十五章欢苦(强迫梗) 顾采真按住在她身下不停扭动挣扎的季芹藻,只以为他心里的羞耻心和不情愿又爆发了,毕竟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就算被操得射了那么多次流了那么多水,他但凡有点意识,还是会想要逃,哪怕明知道他挣扎的下场不过是被抓着操得更加狠——要不是她清楚他没这意思,简直以为他是玩得一手欲擒故纵。 所以,只有将他操得崩溃,流泪昏过去时,她才有种接近完全的满足。因为他没了神智不会反抗,被顶得狠了还不由自主地夹住她的腰,那种乖巧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当然,要论最满足的,当然还是季芹藻清醒着却主动缠着她c他——这种没可能的事情,顾采真不做多想。 “是不是被操得还不够?嗯?”她粗喘着,欲火越发上头,一边继续凶狠地抽插,一边低头勾起他的脖颈堵住他的红唇,却不想他竟然想咬她! “嘶——”饶是她躲得快,舌尖还是被他咬破了,疼到是其次,流血她也不在意,主要是恼怒。这和他平时的反抗有些不同,季芹藻跟不要命似的挣扎个没完。顾采真心头火起,之前明明已经被驯服的禁脔突然又开始反抗,明明她刚刚把他操得前面都快s不出东西了!他不够爽吗?居然还有精力挣扎?她眸子中冷光一闪,呵呵,真是自讨苦吃。 虽然因着不断扭动挣扎,那暖热紧致的穴儿将她吃得更深更紧,她也确实操得爽极了,心里的怒火却也一点未消,她一气之下对相思蛊的催动直接翻倍。因为季芹藻的身体本就出乎意料的敏感,相思蛊更多时候还是起的辅助作用,主要是让他无法抗拒她,心里不情愿身体也会自动自发对她产生欲望,离不开她。顾采真之前很少用到这种程度,除了前几次他实在不肯就范,她故意要让他认清相思蛊的可怕,也叫他一开始就吃足苦头后面才容易驯服得乖巧,所以非得他受那情欲煎熬,就使了几次。而且那几次太过激烈,她却确实是旷了许久,一下子重新开了荤,心中又夹杂了恨意和算计,几乎回回做得他下身撕裂红肿,清理的时候血水白浊一块儿朝外淌。如今她铁了心要叫他知道她不过是个“喜欢”他却不懂如何“喜欢”,且正在学着温柔的少年,已经很久未曾如此。 不过,季芹藻是个看起来温柔实则心y的人,他的君子做派犹如他身上最柔韧难破的盔甲,这样看似温和的脾气甚至叫顾采真有些难以下手,因为找不到攻下他心防的明显弱点。 虽然这段时间,她也能感受到男人态度的软化,不是彻底的乖巧和归顺,更像是某种暂时妥协蛰伏忍让的策略,但她并不很在意,毕竟有一就有二,她有的是时间跟他磨,他的身子她得来了,他的心也早晚是她的掌中之物。 就是,得想个管用的法子……她之前是这样以为的。 但此刻他的反应,就好像将她之前的判断全盘否定,就好像她在他身上再次看走了眼,受了骗——这才是叫她勃然大怒的症结所在。 身体里翻滚爆炸的渴求瞬间窜遍全身,甚至冲击的他脑中一片空白。季芹藻呜咽了一声,腰身顿时一软,被情欲折磨得面色越发潮红,“不要!放开……嗯啊……我不要……放开……”他的神智已经模糊,崩溃的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落下,“唔啊……唔……” 其实,顾采真更喜欢季芹藻清醒着被她操得反复高潮,最后半隐忍半哭泣,受不了昏过去的样子,不过既然玩物现在不听话,她也不介意给他点教训。她重重压着他,一手去肉他几乎s空的囊袋,再摩挲着两人连接的地方,按着沾满水儿的穴口轻抚,一手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接受她怒气冲冲的吻,也将他含混想说的话都堵得再也说不出来。 口腔中每一寸都被舔过,牙齿碰撞,龈肉摩擦,唇舌纠缠,口津交换,气息相混,难辨你我……这绵长的吻带着呼啸而来的凶狠,令季芹藻深入骨髓地颤栗。 顾采真爽得不行。粗长坚y的性器一边抽插,一边感受着后穴无与lb的热情,更加坚挺炽热。 那种明明已经被扩张开拓到极致,却又因为身体里的相思蛊,而不得不越发紧缠着肉刃的绝望,令季芹藻双眼发红,明明已经思绪都不太清晰了,他还是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可他说不出话来,甚至连咬她的力气都没了,只是下身交合e的地方不停泛着空虚,只想那凶狠侵犯他的巨物穿刺得再深再用力一些,身体里像是有一处深不可测的空虚,急切地渴求被对方填满…… 男人被吻得窒息,身体完全打开接纳侵犯和占有。顾采真反复顶弄着他,贯穿着他,将他操得浑身发软。在她迅猛的操干下,嫩红的穴儿里很快就有一勃勃的蜜液喷薄而出,这种在极度渴求中被满足的快感根本不受欢迎,却又被内心渴望着期待到来,矛盾重重的刺激让季芹藻浑身绷直了,一瞬间像是什么都想不到,倒是被吻的几乎麻木的薄唇因为缺氧而主动张开,引得顾采真更加恶狠狠地吻下去。 男人的呜咽被身上的人全都吞吃,再回报充满占有欲的深吻,他连指尖都颤抖着麻到几乎失去知觉。 可明明已经没了半分力气,那双手却还是抵在两人胸膛之间,像是不想她靠近,更像是想要将她推开,真是可恶到简直可恨。 “我也来了,芹藻。”顾采真重重的喘息声也失去了一贯的平稳,却b平时还要霸道。声音在他的脸上方消散,他好似被她的气息包裹住了。他说不出“不”,身体更是早就被调教得对她的提醒做出了反应,腿根处一阵发软,身体却越发不知羞耻地紧紧含住她,迎接她即将落下的烙印。 她的一切,就像是一张看不见的网,从天而降,不管他如何挣扎,都不过是在网中越缚越紧。 在又一次一边狠c一边射进季芹藻身体里时,顾采真终于分出一点心神低下头,去看他满面泪水的俊颜,以及那喘息着颤抖的唇,被过分啃咬吸吮碾压舔舐的薄唇上水光一片,红得好似会滴血的珊瑚,亮晶晶的异常诱人。她低下头,还想再品尝一番他甜美又清新的独特滋味。 “放开……放了我……去……摘星峰……泽之……泽之……”男人被这样强烈的高潮刺激得陷入昏迷。在失去意识前,他带着呻吟却又充满忧心的不甘呢喃,叫还在享受着高潮余韵缓缓抽插的顾采真,动作一顿。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第一百五十六章谎话连篇(异物梗,剧情) 顾采真y沉地看着闭目昏迷的男人,直觉告诉她,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季芹藻对于他们两人之前的情事,向来抗拒不愿,这点没错。但是,他是绝不可能在她正狠c着他时,无缘无故提到池润的。她b谁都清楚,季芹藻是如何看待他自己被她侵犯的事情的,对他而言,那是羞愧耻辱的,是污秽不洁的,是不能为旁人所知的,是尤其不能被师弟池润与徒弟花正骁,这两个关心在乎他的人所知道的。 因为他知道她有多强大、多不讲道理、多任意妄为、多恶劣无比。 他是一丝一毫也不希望,她和那两个人扯上关系的。 他也是有心的,只不过对她没有罢了。 有着这样诸多顾虑和不愿的季芹藻,怎么可能在被她强迫的时候,忽然叫出池润的名字? 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从刚刚开始挣扎就是很突然的,她知道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联系方法,难道是……池润出了什么事? 季芹藻与池润师兄弟感情深厚,她虽不喜池润,却到底放心不下和池润一t同生的阿泽。射精后尚未软下去的性器依旧张牙舞爪狰狞胀大着,仿佛一柄还未饮血满足的凶器,却被拔了出来。顾采真面色复杂地看着躺在书房桌子上已经昏过去的季芹藻,他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却,俊眉紧锁,满面泪痕,白色的衣服被剥开,凌乱而不能蔽t,身上有着各种暧昧的细小伤口与痕迹,两条长腿无力地张开着,男根发红又萎靡匍匐,yan糜的后穴尚未完全闭合,还在随着内壁的抽搐而收缩不止,一股股白浊混着一点点血丝,缓慢地流了出来。 若非昏迷,季芹藻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是这样的姿态。 他这幅样子顾采真以前也见过,多半会惹得她毫不怜惜地将孽根捅进那食髓知味的紧窄小穴里,去再c一顿或者两顿,把他操得受不了,醒过来的同时就又开始呜呜咽咽。 但这会儿,她没这个心思。 她看着这个貌似温柔却骨子里也倔得很的男人,即便陷入昏迷,他还是气息奄奄地呻吟着,显然体力已经耗尽却还在受情潮折磨。她一边压下自己的欲火,一边暗暗停下了对相思蛊的催动。 心里有个声音疯狂地叫嚣着,让她快去摘星峰一探究竟,但她的双足犹如生根一般钉在远处。 她不能……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见阿泽了。 她如今是魔道中人,他们再无可能。 她还侵犯了阿泽的师兄季芹藻,并且将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付他,不管是池润还是阿泽,有多在乎和敬重这个师兄,她是知道的,可她打算彻底毁了季芹藻。 有那么一瞬间,她摸着自己幻化的少年脸庞,以及一直戴着的面具,差一点就迈出了步子,却还是生生忍住了。 她不能去…… 一旦见了阿泽,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暴露真身。 现在见阿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他们之间,只有过去,没有未来。 虽然她现在还活着,可她走的这条路,没有光,路的尽头也没有柳暗花明,更指不定何时就没命了。他已经为她伤心过一次,那便够了。 就让他记得之前的顾采真就好,何必知道她如今的面目全非。 顾采真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自己收拾好,拿了一套干净衣物,一边弄醒季芹藻,一边替他穿。 “唔……”季芹藻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挣扎,却被顾采真强硬地按住了,“别动,你不是要去摘星峰吗,我这就带你去!” 季芹藻听得迷迷糊糊,动作一顿,继而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你休想,你要做什么?!” 顾采真心里本就y郁又烦躁得厉害,此刻根本容不得他反抗,目光若狼,一下子将人扯进怀中,力道好似泰山将倾,由不得爪下的猎物动弹反抗。她拎起他的一条腿,粗暴地肉弄着他的t肉,将t缝掰开,两指朝里一塞,一个拇指大小的冰凉异物顿时塞进了还在汨汨留着白浊的后穴中,嵌在幽穴小口内侧,刚刚好卡住。 “唔啊!什么……”季芹藻双腿一软,却又被顾采真制住双手。 “别乱动,没时间给你清理,不拿个东西堵着你那儿,待会儿你去见池润的时候,准备在他面前滴得满地都是咱俩的东西吗?”顾采真压着一股火。她毫不怀疑当今世上她是最爱阿泽的人,但她也知道自己的爱是狭隘的、自私的、排他的。可不管是池润还是阿泽,最无私关爱他们的人,却一定是季芹藻,既然她不能出现,让季芹藻去摘星峰便是唯一的选择。 她想不到其他人,也不放心其他人。 她不想管池润的死活,可阿泽她不能不顾。 但季芹藻显然误会了顾采真的意思,以为她是要与他一块儿去,顿时挣扎得更加厉害,“你去摘星峰做什么?你别打池润的主意,你嗯啊!唔……”顾采真方才只来得及给他穿了上衣,他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此时还裸露着,膝盖往上的部位遍布各种红色紫色的指痕掌印,他被顾采真箍在怀里,连蹬带踢都被格挡开去,倒是折腾得自己的力气所剩无几,连幽穴中那不知是何物的东西都被他挣扎间滑出些许。 顾采真此时暴躁得已经就失了演戏的兴趣,低头咬住他唇瓣的一瞬间,也完全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明明有那么多种可以让他闭嘴的法子,她却偏偏只想起来这一个。 季芹藻被吻得难以呼吸。他的身体尚未从情欲中平复,根本没办法拒绝她对他做任何事。 “别闹,我不去。”顾采真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告诫自己阿泽现在还情况不明,她目前还用得着季芹藻,必须先将人安抚好。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一个委屈吃醋,却又勉强克制住了情绪的少年人,“你刚刚的样子很着急,是不是玉衡君出了什么事?” 季芹藻心中一沉,“你做了什么?!”他竟有一瞬间产生怀疑,泽之出事说不定就是少年动的手脚,却忽然又想到,自己如今衣不蔽t被拘在对方怀中,这“质问”不光毫无根据简直显得可笑至极。“你!唔啊!”他的腰身一挺,实在忍受不了顾采真突然插进来的手指。虽然她是在将那堵住他后穴以免精液流出来的东西朝里推了推。可敏感的肠肉被微凉的异物摩擦,像是为了惩罚他的顾虑重重,那手指顶着穴口内侧的软肉捻了一圈,磨得他腰肌发颤,这才抽了出来。相思蛊虽然不再催发,但残余的效果仍在,他一瞬间张了张口,又除了凌乱的喘息说不出任何话来。 顾采真这才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可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他。”她捉住他的腿不肯他乱动,就开始替他穿裤子,季芹藻反抗不得,只觉得自己犹如是她手下被摆弄一具人偶,但是她的动作却又温柔得仿佛之前那样粗暴操弄他的是另一个人。 也不管季芹藻能听进去几分,顾采真连同动作一起放轻柔的,还有她的声音,“我知道玉衡君是你师弟,你之前被我弄的时候都不曾喊过他的名字,我刚刚吃醋才会操得那么重,你别生气。”她将他从桌案上扶起来,替他理好衣服又束上腰带,揽着他僵y的腰靠近自己,一手防着他反抗似的箍住他劲瘦的腰身,一边又转去他身后替他整理冠发,手法熟练地让凌乱的发丝重新服帖规整,然后从背后抱了抱他,“好了,我送你去见他。” 季芹藻随着她的动作话语一直沉默。他倒是想自己穿衣束发,可他手指此刻还是发麻发颤的,就连抬手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何况对方一向想做什么他都阻止不了,他此刻心中担忧着师弟池润,却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根本见不了人,尤其不能见池润,所以才按捺着心里的焦急任由顾采真来。 但他心中惊疑不定,既不知道少年对池润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态度,也不知池润如今是否又变成了年少的样子——他岂能叫这个这个y暗偏执到可怕的少年知道泽之的秘密。 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我自己去。” 顾采真直接揽着他的腰往外走,压抑着不耐烦不让他看出来,好似他只是个无理取闹的情人,“你自己走不了。” “嗯唔!”季芹藻刚一迈步,身体里被塞着的异物便在他红肿娇嫩的后穴口内侧一阵摩擦,顿时熟悉的酥麻窜过下身,他双膝一软,差点摔下去,被顾采真及时托住后背。 其实季芹藻身上的破绽还很多,譬如泛着水光的眼眶,譬如被咬破了口子的红唇,还有那一身隐约可闻的淫靡气息,但他自己并不知道,顾采真虽然注意到了,但这会儿也没空再替他完美地遮掩。 她更在乎池润此刻是不是阿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她不能亲自出面,必须得依靠面前这个被她操得腿软的男人。 “我自己……可以去……”本就不曾安稳的后穴此刻被那异物一激,又开始蠕动收缩起来,季芹藻明显感到亵k中渗出一点点湿润,显然是有液体流了出来。他羞耻极了,却咬着牙忍着,虽然少年肯定又是存了羞辱他的意思,才故意用这东西塞入他身体里,但他的确不能在池润面前……滴出来……这三个字一出现在他脑海中,就让他羞恨难当。 他咬着牙想要推开少年扶着他的手,但后者纹丝不动,“我抱着你去。” “不要!”他大惊,如今还是白天,从自牧峰去摘星峰路的途中多有弟子来往,他怎么能被人看见…… 顾采真仿佛知道他的顾虑,“带你走一条新路,不会被人看见的。” 她当初身中掌发作后身体有异状,经常需要及时地掩人耳目;夜晚为了躲避宵禁,又要尽可能地外出寻药;遇见阿泽后,她还得偷情似地频频与他私会厮守——这些都让她熟知归元城中各种各样不为人知的无人蹊径。她不顾季芹藻的挣扎,将人抱在怀中便朝着摘星峰的方向飞身而去。 季芹藻的修为虽然还在,但只要相思蛊不除,他就只能被顾采真压制着,如今也不得不被迫由她抱着,所有的挣扎在她面前不值一提。但他越来越心惊,他在归元城这么多年,却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条路的存在——显然其他人也不知道,因为他们没有遇到任何人。 顺利避人耳目地将季芹藻带到了摘星峰脚下,顾采真克制地没有送他上山。其实,她本可以直接带着季芹藻飞至摘星峰顶的银河殿外,但她若是踏入摘星峰一步,难保池润不知道。 所以,还是不了吧。 而且,季芹藻那么护着池润,肯定也不会让她接近目前情况不明的师弟。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她将人扶好,多少有些迟疑,他虽然脊背挺直,可腰还是带着细细的颤栗,“能自己御气上去吗?” 季芹藻点头,不欲多说什么。他面上的潮红已经褪去,只是眼尾依旧带着一抹水红,仿若雨后绽放的蔷薇花瓣,yan色虽散,却残留了湿漉漉的粉。若是换个时候,顾采真早就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再c一次了。他的眼神凝聚有光,仿佛蔷薇的刺,美得脆弱却又坚韧,哪怕明知道触碰时可能会被扎得鲜血淋漓——正如他第一次的那一踢,以及方才在书房的那支笔——可正是因为这样柔美而带刺,才会特别诱惑人,让人想要忍痛将他摘下,看着他枯萎,亲手送他……去死。 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采真y沉沉地想着,却目光执拗地看着他,伸手捏住下巴亲吻他的嘴唇,“再让我亲一下当做补偿,刚刚没c够。”她抱怨一样说道。 季芹藻无法扭头避开,也不想在此刻违背她的意愿以至于她恼怒反悔,便沉默着麻木地任她在他的唇上辗转舔舐,没有注意到嘴唇的伤口顷刻愈合,连红肿都消下去了。来时一路风吹,燥热减去不少,他身体里的异物感只要不连续走动,已经没那么明显,相思蛊也不再作乱,少年虽然可恨至极,却在这一刻t谅他对师弟的担忧,竟然打断了她惯常沉迷热衷的粗暴性事,真的将他送来这里——这简直不可想象。 他思索不出缘由,只能戒备着,以防对方藏了什么算计。 顾采真看了一眼天色,霭云沉沉,“快下雨了。” 季芹藻转头便要离开,却被拉住了手,“等等。” 他身体一僵,以为她反悔了,或者也要同去,又或者要暴露什么险恶的真实用心,他甚至一瞬间凝了一股灵力在手中,随时准备反击,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她。 “我在这儿等你一个时辰,你若到时不下来,我就亲自去找你。我知道你不想池润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你快去快回,好不好?”顾采真揽住他的腰,强硬地b他转身面对自己,虽然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却不能叫季芹藻起疑,还是扮演着少年痴爱难缠的模样,“另外,你身体里是块合欢玉塞,此时能堵着那精水淫液,但一个时辰后就会叫你欲火焚身。到时,只怕会在玉衡君面前……”她的视线扫过季芹藻紧捏成拳的手,没有把话说完。 “我不喜欢你和其他人太亲密,不管是徒弟还是师弟,你早去早回。”她又说了一句,抬手按在他微粉的眼尾上肉了肉,“别动,你这儿太红了,会被看出来的。” 感受着指腹抹去了那一点暧昧的水光,她这才笑了。季芹藻只看到少年的唇角一g,目光温柔得好似弯月,“快去吧,我等你。”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第一百五十七章不相见(异物梗,剧情) 季芹藻一开始还担心少年会尾随自己,但观察了几次,也未曾发现对方的踪迹,加上转念一想,依着少年那样要什么便伸手来夺的偏执x子,如果真要来摘星峰见泽之,他根本拦不住。但刚刚在山脚下,对方明明很不愿意,却还是放他一个人走,应该就真的不会跟着他了。 他自问一点也不清楚少年的来历,更是一直被强迫和折辱,却在这一刻奇异地断定对方确实没有出尔反尔,就仿佛这一段时间几乎不能算作“相处”的相处,让他对其真有了什么可笑的了解。 他不愿深究,只是心下少了一丝警戒,身体里异样的感觉便明显起来,虽然没有那种欲火炙烤的可怕欲念不断浮现,但毕竟之前情潮不止,他又被迫泄身了几次,如今即便能够御气飞行身体也是软绵绵的,这情事后的虚脱与修为无关,倒不如说是他的t质和体力不争气,再怎样静息凝气什么也不管用,他只能短暂地足点山壁,落地暂歇后,继续提气上升。 顾采真从没有告诉季芹藻,在相思蛊的迎合与她刻意的调教下,他敏感的身体已经无形中习惯了但逢jia0g0u就做好承受多次、长久、激烈操弄的准备。这次事出有因,难得顾采真主动停了对相思蛊的催发,但他的身体却如同有了瘾症,没被她弄到那番崩溃欲死的田地,就处于仍旧能被开拓入侵的状态,虽然顾采真借着堵住淫液精水的由头,朝那汁水丰沛的紧窄穴道里面塞了一块玉塞,到底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敏感的穴肉依旧细细蠕动着,好似在等待下一轮不知何时会来的暴虐操弄。 若是给季芹藻点时间,也可以安静地平复,但他根本连心思都沉静不下来,之前被迫承欢时是满腹不甘愿,此时短暂恢复了自由身又万分忧心池润,可谓心力交瘁,于是这些在四肢百骸到处游荡的情欲像是扎了根般,静静长出根须,在他身体里无孔不入。 季芹藻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依旧有些隐约的、可以克制的难受,他知晓自己的身体被少年掌控着,在一次次沉沦中受了蛊惑,如今只是更加明晃晃地显出背叛来,他心中羞惭耻辱,轻轻喘了口气,哪怕四下无人,也依旧不敢出声,害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呻吟,泄露了身体里蛰伏的羞耻情欲。 顾采真为他穿的衣服不松不紧,完全尊重他平时着衣的习惯,可因为乳珠之前被玩弄得太狠,如今还微翘地肿着,他一有动作,明明柔软服帖的里衣却好似粗糙起来,只要一摩擦,顿时生出一股说不上是痛还是麻的感觉,一直隐隐煎熬着他,燥热伴生,他修长的脖颈都经不住沁出点点汗珠。 那块被少年塞入他身体里的合欢玉塞不过拇指大小,其实b起对方的庞然巨物可谓袖珍,可到底是个冷y没有活力的物件儿,与血肉铸成的凶器截然不同,却也同样存在感分明。它如今堵在甬道里,被含着精液蜜水的肠肉包裹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在后穴中轻轻动弹,也不知道是内壁陆陆续续的蠕动推着它也在动,还是淫靡水液的过分润滑让它如此不安分,玉质的细腻丝滑与穴道里的黏腻柔韧像是天生契合又排斥,于是那异物的感觉也既相融又相斥,以至于敏感的幽穴一刻不得消停,每走一步都会传来让他膝盖发软脚趾蜷缩的酥麻,这丝丝缕缕的刺激,让人根本无从忽略,一如空气中萦绕在他周身的那gu若有似无的情爱气息,既让他紧张,又让他羞耻。 但他只能默默忍受着,同时默念着清心咒,来到了银河殿外。 摘星峰与自牧峰的建筑布局,因着其主人的个性爱好,差异非常之大。自牧峰上季芹藻的住处晚来秋环境清幽,雅致风骨,与瑶光君温文尔雅的个x一脉相承,而且师徒分院而居,各自怡然;而摘星峰却并无这样的所在,除了银河殿,便是池润的居所,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人气着实没多少。池润习惯独居,平日里也谢绝访客,外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玉衡泽世,九尊仙君,随缘一人可批命,十之逐客令。玉衡君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同门长老来了也会被哄走,所以摘星峰的常态,便是冷冷清清,安安静静,犹如一个遗世的美人,美则美矣,未尽善焉——无论亭台水榭还是九曲回廊,随处可见飘逸的纱幔、轻晃的竹帘、垂荡的珠帘,一眼望去,层层叠叠,温不可至,光不能达,影影绰绰,神秘幽深。 季芹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般无二,尽量忽视身体隐秘之处仍然不时收缩所带来的源源不断的刺激,穿过正殿去后方池润的住处找他,却扑了个空。 最终,他是在观星台上找到了身着内里单衣的池润,不,此时应该叫他,阿泽。 “泽之!”白衣男子看着那个站在山巅之处,望着远处乌云的单薄背影,再看了一眼一旁地上的乌色长袍,心中顿时一沉。很显然,泽之是半夜突然起身披衣来了这儿,一直待到现在。 观星台乃观星所用,地势拔高气温苦寒,池润化作少年时,本来修为就会折损大半,再加上因为之前替采真剜去祸丹的缘故,他的身体损伤严重,变成少年时更是近乎孱弱,夜里风深露重,他就这么衣着单薄地站到此刻,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顾不得自己原本想着尽量不要与师弟太过接近,疾步走了过去,但只要一迈开步子,后穴里的玉塞便随着步伐在他紧致的肠道中上下蠕动,来回碾压擦过湿滑的嫩肉,引起阵阵酸麻,甚至因为穴口不计后果不受控制地不停翕张,些许水液甚至趁此机会流出后穴弄湿了亵k,弄得那一小片布料湿滑又黏腻,而后这种湿漉漉的羞耻触感,又蹭到他的t缝上,惹得他身体紧绷,呼吸不稳。可这还不算,敏感的穴肉又不听话地将那小小的玉塞缠缠起来,刺激得他甚至有了几分被少年手指侵犯时才会出现的快感。 他脚步一个踉跄,要死死抿紧双唇,才能忍下一声差点夺口而出的呻吟,不得不勉强顿了一步,不着痕迹地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艰难地朝前走。 如今已是晌午,因为天色不好,天空乌云密布,难辨时辰。少年似乎是在远眺,听到季芹藻的声音,这才转过身,声音和着山风送了过来,显得遥远而飘渺,有几分听不真切的情绪,“师兄。” 顾采真睁大了眼睛,一瞬间眼中的y霾全数散去,黑羽一般的睫毛低垂着眨了眨,像是要将脑海里涌起的那些或是温柔或是浓烈的回忆,全都扑闪散去。 这个声音,来自她的爱人,阿泽。 原本是为了时刻追踪监视季芹藻的千里镜,此时也尽职尽责地于无形中对准了白衣如玉的男子。千里镜不会朝着阿泽,所以也不会显现少年的模样。顾采真只能死死盯住季芹藻墨色的眸,看着那黑玉一般的瞳仁中,一个少年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虽然终究只是个身影,不辨五官,不明悲喜,却已然是奢侈至极。 明明大雨将倾,潮气满地,可顾采真只觉得天地高远,辽旷开阔,风止雾散,万籁俱寂,她的眼中看不到那浓到拨不开的乌云,一切都是水洗过似的无比清明。 这个少年就好像站在她面前一样,触手可及。 这是她此去经年的痴心妄想,亦是她甘之如饴的走火入魔,更是她必须诀别的镜花水月。 是她的,也不再是她的了。 她站在山壁爬满碧萝的背y处,像是站着被一丛绿叶埋葬了一般。她的瞳孔急速缩起,无声地张了张口,x腔中满满涨涨又空空落落,那跳动的心脏疼得发悸,她仿佛一个巧舌如簧的人忽然成了彻彻底底的哑巴,却又一时忘了自己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双唇只能徒劳地张开又紧闭,“阿泽。”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㈨N㈨Η.cǒм 第一百五十八章忘术(剧情) “别过来。”不知是受了寒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阿泽一开口,嗓音就沙哑极了。大约是因为彻夜未眠,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下微青,很是憔悴,眼眶一圈红得如同泣血。 季芹藻停住了脚步。 顾采真听着阿泽的声音湿润中带着某种克制的悲伤,眉尖不由跟着动了动,心尖紧跟着便揪起来似的疼。 他哭过了。 他不开心。 她的确不该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她不会再给他带来快乐了。 她仰着头靠在山壁上,染了潮气的碧萝藤蔓打湿了她的后背,她无所谓地看着乌压压的天空,千里镜的映像还在继续。她的手无意识地揪住碧萝的草叶,柔软的枝叶被她肉碎,汁液满手,她浑然不觉。 她定定地看着千里镜中季芹藻黢黑的眸子里,那个不再靠近的少年身影,显得那样单薄而萧索。 阿泽……阿泽……她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 你别哭,我已离你太远,既回不了头,也抱不到你。 指甲刺进掌心,一抹鲜红滴落草丛。 她挥手打散千里镜形成的影像,不敢再看再听,怕自己克制不住会想要冲上山顶的观星台,去见他。 观星台上,季芹藻顿住脚步皱起眉,察觉到师弟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劲。 自从采真离开后,池润沉寂了很多,原本他只是有些孤傲任性,如今却更像是孤僻自闭。从前同门的长老弟子们或者与归元城交好的友人求上门来,他口中说着嫌弃,却不会真的恶言恶语拉下脸来赶人走,但凡合情合理的请求,他便是前头让人回去,后头也会占卜推演,还会酌情给出建议,只不过从来都是叫他这个师兄去传口讯,自己懒得出面。而现在的摘星峰,几乎是完全的闭门谢客,有求无应。虽然,泽之因为祸丹修为大损的事情,未免别人究其前因知道采真身怀异状,也为了防止魔道蠢蠢欲动之时人心不稳,而封锁了消息,的确需要减少接触他人,可看着他这样日益消沉和封闭自己,季芹藻除了经常来看望、陪伴和开导他,再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可这样显然收效甚微。 他知道池润转变的症结所在,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是池润和他亲手剖出那颗已经与她内丹纠结在一起的祸丹,希望能够改名换命,让她置之死地而后生,却又为了逃避天道的觉察,而在赌上一切后,只能当这个人从不存在,也不再存在。 只是自那之后,他自己的身体也有所损伤,就算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确保自己入夜后金丹与修为消失,白日一切如常。所以,他现在已经很少会晚间来摘星峰,就算偶尔出现也是天色刚黑,就怕被从来敏锐多智的师弟看出端倪。毕竟,未免池润忧心和内疚,他一直瞒着对方这些事。加上最近,他又遇上了纠缠不休的面具少年,发生的事情实在羞于启齿。他甚至有些庆幸,如今泽之卜算不出他的运势,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向来尊敬的师兄,竟然被迫一次次承欢于来历不明的少年身下,只怕更会节外生枝。 在被少年强迫着一次次堕入情潮欲海中挣扎沉沦,几乎每次都如同被难填的欲壑烧成灰烬,思绪空茫,理智飘散的时候,他偶尔会胡思乱想地觉得,也许阿泽的卜算并不那么准确,也许他们都误会了,采真并不是他生死劫卦象中的“yan盛眚凶”。那个让他痛苦羞耻,却又一直说爱他悦他;会让他流血流泪,却也会在他发烧时彻夜不眠照顾他;便是他与正骁说话都要吃醋失控,却又因为知道他在意师弟,所以中断了情事亲自送他来摘星峰,此时或许还在山下等他的戴着面具的少年,才是。 那个少年,带给他这一世不曾经历过的至深极乐,可怕而绝望;也带给他这一世从未想过的污秽耻辱,肮脏又顽固。 甚至现在,他的身体里还有对方残存的东西,以及那个用来威胁他早些下山的合欢玉塞。季芹藻清楚地知道,就算有一天他亲手杀了少年,可对方带给他的这些经历与印记,都将是他身上永不可磨灭的黑暗疤痕;也是即便他此时与师弟一同站在山巅之上,却还是无法诉之于口的y暗真相。 就像即将来临的大雨静谧而深沉,藏在乌云中蓄积着沉甸甸的水分,至于多么沉重,只有云朵知道。 山顶的寒风吹透衣衫,也令他身体里躁动的情欲逐渐平复,他的思绪只是分神了一瞬间,就立刻集中在表现显得有些不寻常的师弟身上。 “泽之,你怎么了?”他站在距离阿泽几步之遥的山巅,斟酌着开口问道。 岚风料峭,山雨欲来,观星台所在之巅高而险陡,化成少年容貌的师弟背后便是万丈深渊,也不知季芹藻没来之前,他一个人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如今,他催燃灵符召唤的师兄来了,他还是站在那儿,仿佛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阿泽摇摇头,似乎有些疲惫,又好似只是不愿多言,“没怎么。” 他的目光从季芹藻一丝不苟的发髻,流连至他平静的五官,再到他整洁服帖的着装,像是很仔细很仔细地打量着他。 就好像,他是个陌生人,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季芹藻心头一跳,泽之的目光对他而言实在有些陌生到异样,让他没来由一阵心慌,甚至觉得是不是面具少年在哪里故意留了破绽。他勉强镇定地微笑,带着关切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燃了灵符?” 阿泽怔了一怔,收回了好似审视的目光,不再站在原地,而是慢慢朝季芹藻走来。他的声音像是从虚无的空中落到了夯实的地面上,走至季芹藻面前时甚至露出一个笑容,他哑着声音道,“昨夜的星象不太对劲,我在这儿推演卦盘,却……”他的声音一顿。 季芹藻见他肯过来,且神态恢复了自然,心下先松了一口气,正低头听他说话,没想到他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了,便不禁追问道,“却什么?” 池润变回少年时的容貌,身量自然b不得季芹藻成年男子的身高,后者垂头听他说话,他也就扬起了头,于是他便看到了……他忽地收回目光,仿佛被烫伤了眼睛似的,只觉得双目中一阵火烧似的灼烫。有一瞬间,他的心痛得发麻,几乎要连呼吸都停止了。但就在季芹藻疑惑的视线投过来时,他又立刻恢复了镇定。仿佛他刚刚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师兄一低头的瞬间,露出被后衣领遮住的修长白皙的后脖颈,那上面有一串暧昧的红痕与鲜明的齿印。 唯有他垂于袖中的手,悄无声息地捏紧了,但他很快微微松开了手,因为他的手中捏着一张纸,而他并不想被师兄看到。 所以,他的声音在停顿了一瞬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着,“却什么也没有算到。” “卦象是空的?”季芹藻皱了皱眉,不算意外。泽之已经很久没有算出过有关他、或者他自己的运势了,卦象时常是模糊晦暗的,或者g脆是空的。也许因为他们都已经是这命运中人,未来不可捉摸。 他想捡起阿泽扔在地上的玄色长袍为他披上,却没想到这样弯腰的动作,会惹得后穴中那只玉塞生y地抵住肠肉狠狠挤压,涨麻的感觉一瞬间从尾椎窜上脊背,他不由吸了一口气,“唔……”却还是没能克制住一声低吟逸出唇畔。他慌张而尴尬地抿紧了唇,等直起身再受一遍这等煎熬时,咬牙让自己神色平静,面容寻常。 幸好,一阵山风吹过,泽之仿佛并没有在意他刚刚这破碎的一声喘息。 他微微放心。 没有注意到,阿泽很隐晦地看了他一眼。 他的师兄在这方面真是单纯啊……那种浸染了情欲的呻吟再低再短,也与师兄平时温和清润的声音截然不同,尤其是其中的甜腻婉转,和风光月霁舒朗轩举的瑶光君更是半点不搭,他又怎会听不出来呢? 他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发觉,平静地说道,“卦象虽然是空的,星象却不是。” 季芹藻看着师弟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一边催他离开观星台,一边问,“是什么?” “长庚晦暗,前途不明。”他说了一半的星象。 季芹藻愣了愣,他知道自己作为九天仙尊之一,本命星便是长庚,但他只是笑了笑,“不是一直都晦暗吗?” 阿泽的情绪却在这一瞬间有些失控,“这次不一样!”他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阿泽!”顾采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后,克制着再次召出千里镜,便看到季芹藻一脸大骇的样子。阿泽,阿泽他怎么了?! “泽之!”季芹藻一时间顾不得深究阿泽话中的意思,立刻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年,“快,灵犀丸呢,服一颗!” 池润占卜多耗心力与灵力,珍稀的灵犀丸最是滋补,尤其是采真走后,他几乎是靠着这灵犀丸吊着命。 阿泽忽然重重推开对他万分关切的师兄,随即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只目光纠结地看着又来扶他的师兄,终究没有再甩开他的手。只是,他心中一腔无法发泄委屈、愤怒、疼痛、嫉妒…… “没了,昨晚我吃了最后一颗。”他尽量平静着语气,说道。 季芹藻一怔,“怎么会没了?不是还有七颗?” 阿泽不愿多说,语气充满了疲倦,“最近身体不太好,全吃了。” 顾采真y生生钉住脚步,勉强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出现。她的出现一定会刺激少年大喜大悲,等他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她不敢想下去。 有季芹藻在,阿泽不会有事的,她在心中这样勉强说服着自己。 千里镜中,季芹藻将阿泽带回了摘星峰后,一边用灵力替他治愈一边道,“下月北渺幻境的入口会开启,我要带领门派中的弟子前去,正好替你寻一根上古犀角,炼出十几颗灵犀丸绰绰有余。” 阿泽反对,“别去。” 季芹藻无奈,“这次北渺幻境之行,是各大门派早就一起商定的。何况,”他语气郑重地道,“如今魔道又蠢蠢欲动,此次去北渺幻境,也是因为有消息传来,其中魔物丛生,若是我们不去剿灭,万一祸害人间,定要生灵涂炭。” 阿泽沉默了,“那你万事小心。” 季芹藻笑了笑,见他好些了,便劝诫了几句,“最近不要观星象也不要推卦盘,先把身体养好些。” “好,知道了。”阿泽回答得飞快,但季芹藻还是忧心忡忡,因为他太了解师弟的yan奉y违。亲养祸丹也好,阻碍他收徒也好,和采真的相遇相爱也好,他哪一件没事先瞒着他? 阿泽脸色好些后便说他累了,想要休息,赶季芹藻离开。虽然后者很想监督师弟真的休息,但一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他顾忌着身体里的合欢玉塞,到底不敢久留。 直到看着季芹藻离开后,阿泽才松开了一直紧紧握住的左手,将手中捏得皱巴巴的一个小纸团展开。 苍白的指尖一点点抚过纸上的字。那是池润的字迹,一共写着七个字,让轻飘飘的纸条重若千钧。 勿算。 勿证。 勿怨。 忘。 纸张的反面则画了七条横线,其中第七条,是昨夜他看到那怪异的星象,忍不住拖着虚弱的身体y是算出一卦后,才添上去的。 占卜算卦,窥察命运,本就是违背道理,逆天而行,是以自古流传着一种自保的法术,但凡占星卜卦者算出重大卦象,想要反还于天,只当自己不知其中奥义,以期逃避天罚,便会使用一种损耗自身修为的法术,达到忘记此卦的目的,称之为“忘术”。 阿泽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挥之不去零碎的场景,一会儿是镇星合着长庚纠缠辉映的星象,一会儿是卦盘中空空如也晦暗不明的卦象,一会儿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前尘旧梦,一会儿是师兄后颈上那迤逦暧昧的糜红。 心好疼啊……像是被什么撕扯着,啃噬着,鲜血淋漓。 忘术者,一眠而忘。 虽然会损耗自身的修为,但b起足以致命的天罚,这样睡一觉就能忘掉的法子已经称得上仁慈。 他从来不惧天罚,只是如今他知晓的真相必须被忘记。 他怕自己不忍心,也怕自己不甘心。 撑到现在都没有睡,他已经到了极限。那吐出的一口鲜血,便是警告。 他不记得,之前的六条横线是他还是池润画上的了,但字是池润的字,想来他们两个都有过吧——都这样忍不住地疑惑不解过,推卦占卜过,不甘求证过,最后,也都这样选择了平静地忘却。 这是他们的第七次卜算,也是他们第七次使用忘术。 他很快睡着了。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㈨N㈨Η.cǒм 第一百五十九章制约(异物梗 季芹藻一离开摘星峰银河殿的范围,就经不住膝盖一阵发软,他原想无视身体的异样直接离开,却不由脚步一个踉跄,仿佛随时会摔倒一般。他只得快走几步,扶着道旁的树g,暂时稳了稳已经开始凌乱的气息。 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吗? 他有些混乱,明明自己刚刚一直注意把握时间,应该还没到时间才对啊?怎么会…… 即便再一贯如何淡定从容,在顾采真反复的粗暴侵犯和刻意的混淆认知下,只要有关情事,她植入季芹藻脑海中的深刻印象,就是慌乱无章的,所以他但凡迎面遇上情动欲起,就没办法对自己的身体抱以客观平静的认识。 此刻,他身体里一阵阵情欲正如同春雨后的绿芽,一点点争先恐后露出不安分的苗头,他既不能斩草除根,又无法完全压制,加上判断不出准确的由头,前因后果全都掌控不了,他难免紧张慌乱。 到底,是时间的确过了,所以合欢玉塞起效,开始刺激着他的欲望?还是,他的t质太过敏感,因为之前戛然而止的性事没有被……满足,所以如今一松懈下心神,就蠢蠢欲动地叫嚣着……饥渴? 修长的手指死死按住粗糙g燥的树g表面,季芹藻发现自己的前端也开始隐隐抬头,整齐莹润的指甲几乎要抠下一块树皮来。 一阵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情欲折磨却似乎又下去了点——他还没见过欲火如此“好说话”的时候,于是一时怔然,更高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静谧的银河殿,咬了咬牙。不管怎么回事,总之先离开这里才行。 可是,才一迈开腿,他的腿便又是一软,“唔……” 身体里累积了太多细碎却一直无法宣泄的酥麻,他咬紧了牙根,背后生生出了一层薄汗。俊美如玉的面庞上,苍白中透出些许潮湿的绯红,他心知不妙,这个样子只怕没有办法御气飞下山。可就算一个时辰的时限还没过,也快到了,步行下山会来不及的,情欲折磨还是其次,万一少年等不到他及时回去,一个不耐烦闯上摘星峰……感知到周围无人,清俊文雅的男子终于不得不暂时妥协退让,放任自己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缓一缓浑身的燥意。 可君子不欺暗室,哪怕如今周围空旷无人,这般不自重的行径到底荒唐无度,季芹藻咬着唇,连耳垂都羞得红了。 其实自始至终,他身体里异物入侵其中的感觉从未消失,那一块拇指大小的玉塞置于紧致的甬道里,到底还是要冷y一些,虽然是泡着暖滑的精水蜜液里再被肠肉裹着,依旧时时刻刻彰显着与娇嫩内壁截然不同的存在。只要他有所动作,它便也跟着动,哪怕他只是习惯性挺腰收腹吐纳呼吸,它也压着肠道内的褶皱来回摩擦刮蹭,一阵酥麻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甚至还刺激得那不听话的穴口微微张缩,使得些许黏滑淫荡的液体趁机滴落于亵k上、t缝间,再随着他的步态左右摩擦,sh哒哒又黏腻腻,令他僵直了脊背,浑身不自在,甚至不敢随意坐下,生怕那样的姿势会压迫甬道,刺激到那块本就塞紧的玉塞,再惹得自己如今已然奇怪敏感的身体给出更多反应。他更怕自己落座再起身时,淫秽到难以形容的液体会彻彻底底浸透他的亵k、长裤与外袍,直接把t下层层叠叠的布料都洇sh。 只是,刚才他一副心神都放在泽之身上,又怕被机敏聪睿的师弟瞧出不妥,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感受,如今离开了师弟的视线,那浑身绵软酸麻又空虚难忍的要命折磨,便仿佛被淤堵了很久的洪水,遇到大坝的缺口陡然一泻,立刻奔涌撞击着四肢百骸。 他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阵,感觉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立刻御气下山,离山脚还有百来十米时,情潮卷土重来,甚至翻涌得更加厉害,他再也聚不齐灵力,只得落地踉跄步行,却两腿发颤,走得跌跌撞撞。 后穴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频繁收缩,越来越多的黏腻液体从双臀间滑至双腿间,他一边走又一边想要并拢双腿,不,是想绞紧双腿,他的喘息也从无声压抑到逐渐泄露出一两声。 “嗯……唔……”到后来,他已经迈不开步子,只能咬着唇,艰难地用手扶着山壁一步步向前挪,浑身发烫,步履蹒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记错地点的低级错误。 如果没有及时回到戴着面具的少年身边,他不确定对方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去摘星峰找他,找不到就会对付泽之?回去晚来秋找他,找不到就会对付正骁?或者以她对归元城那份简直令人心惊的熟悉,做出什么更加大范围的破坏,或许就像她曾经说过的,大开杀戒。 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划过一丝隐约的清明,随即又因为他冒出来的矛盾念头而更加混乱。我受制于她,虽不能反抗,也无法反杀,却也能在某种程度上约束了她…… 可少年如果因为他的失约而被激怒……她是个疯子,要是不管不顾疯起来到处迁怒…… 不知不觉中,他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难辨因由的焦急和寻找。 就算情欲折磨难熬至极,他根本没有因此想回到少年身边,但是这一刻,下意识地,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见到她。 可是……为什么……是他来晚了吗?少年并不在当初他们分开的地方。 季芹藻几乎快站不住了,他一手撑住山壁,手指颤抖着让碧萝叶子跟着簌簌作响。被欲望b得目中含泪,眼圈泛红,他深深地呼吸着,茫然而焦急地环顾四周。 突然,一只手臂猛地从身后圈住他的身体,重重向后一拉! 他被捂住了口鼻,同时被迫后退一步,落入一个带着些许寒凉气息的怀抱。 有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的耳畔,颈后之前被吮咬出来的伤口忽然一痛,因为被一个薄而y的东西压住了。 季芹藻紧绷的身体却骤然一松,几乎任由自己陷入那个怀抱里。 因为,他认出了顶住他后颈的那个东西,是面具。 他也认出了少年的气息。 太好了,少年并没有离开。 第一百六十章等他来(异物梗,指尖梗) “嘘——”带着少年独特的清凉气息,从后面吹来,拂过季芹藻的耳畔,那因着隐忍的渴望而红了的耳尖瞬间动了动,明明应该降下去的耳廓热度,却好似迎风见涨的火苗,更加烈烈b人,但还不至于让他清明全失。 “是我。”那会让他在噩梦中惊醒的嗓音,此刻竟然显得亲昵又低柔,仿佛不是在与他对话。 季芹藻知道是她,但是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顾采真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她在摘星峰下等阿泽。星空璀璨,凉风习习,那是另一条路,但也有这样的山壁,还有不知哪儿来的灵草花香,沾得她衣袂间都是。 她没有千里镜,修为也差得厉害,但却好像拥有着滚烫热烈的一整个人间,她笃定地站在那里,等啊等。 等一个人。 她知道他会来。 因为他们约好了。 她也是这样从身后拥住如约而来的阿泽,他发现是她,便卸了一身灵力防御,任她抱着他,她轻轻笑了,在他耳后道,“嘘——” 其实压根没有人会从那条她熟悉的路上经过,可他们却依旧有种避人耳目的刺激。 空气中流动的潮湿水汽更重了,雨却依旧迟迟不肯落下。 对方捂住季芹藻口鼻的手慢慢下滑,那几乎没有茧子的柔软指腹有些凉,流连过他的颈子,带着显而易见却也叫人毛骨悚然的亲昵。季芹藻原以为自己会被扼住咽喉,甚至在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他的喉结便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在那些他不想回忆但却永远无法忘却的被迫欢爱里,少年时常一边抚摸他的颈项一边说,她喜欢死他了,那手指好似随时要折断他的脖颈,但又总是及时松开,随即她会用更狠厉的动作继续侵犯他,让他在无助的愉悦中感受更深刻的痛苦。 但除了从背后传来的那一下一下吹拂着他后颈寒毛的呼吸,细长的手指并没有多做停留。少年的手臂绕过季芹藻的胸膛,抓住他另一只上臂,将他死死向后扣进自己怀中,另一只箍住他腰身的手臂也一起越收越紧,甚至勒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喘息着,也沉默着,即便是这种体力上的对抗,此时的他也毫无胜算。他甚至不敢松开咬住嘴唇的牙齿,怕泄露一连串细碎的呻吟和喘息。 似乎除了保持沉默,他什么都做不到了。 身体里的欲望在燃烧,像是一盏灯,眼看着灯油添进去了,火光便一点点又亮又烫起来。 他昏昏沉沉地想,自己现在这般难以忍受,是因为那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到了吗? “我还以为……”顾采真亲眼看着,千里镜中的季芹藻一路下山走来,她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但季芹藻并不知道千里镜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让他知道自己随时能监控到他,那样她还如何欣赏他被她b得狠了,独处时所流露出来的惊惶与无助,更如何在他下一次又试图逃走和躲起来时,准确地找到他和折磨他呢? “……你不会来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奇怪,低低的、闷闷的,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及时出现而显出一点高兴,却也完全不似被惹恼的样子。 可季芹藻也说不出哪儿不对,毕竟从少年出现起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对的。 他身体里有她种下的相思蛊,幽穴中还被强塞了一个时辰就会发作的合欢玉塞,她的修为深不可测,x格y暗偏执不受约束,对归元城又诡异至极的熟悉,他之前也试图把自己隔绝在那个外设奇门遁甲的秘密山洞中,可到底也没有躲得过和拦得住少年,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他又怎么会就此逃走。明明她才是占尽了优势的一方,可说出来的话,却好像能做决定的一方,是他。 怎么可能由他说了算……男人心中自嘲地想,这种自发的、同时近乎毫无根由的感觉是这样愚蠢,可他却有一瞬间居然认真地在思考。 季芹藻自己都觉得荒唐,先前在对方面前,自己明明是最紧张戒备的。可今天先是全副心神提防着被泽之看出端倪,之后又熬着情欲折磨一路下山,误以为对方没有等在原地会不顾后果大发雷霆,他的神经一直无比紧绷,如今真的见到少年,哪怕她依旧是这样狎昵挑逗的轻浮态度,自己却好似松了口气一样,之前那些提心吊胆时刻紧张的情绪一哄而散,他的心里甚至有一瞬间是空茫却又安心的,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就连她的狎弄亲近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不能这样……他在心中警醒着自己,同时抬起软绵的手,试图掰开她禁锢自己的双臂,但少年的双手如同铁焊似的拷住他,“别动。”她说着,将他心安理得地锁在自己怀中,亲了亲他的后颈,又开始含住他的耳垂吮起来。 顾采真想,她得做点事让自己分心,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找阿泽。 怀中男人的身体,是能让她“分心”的绝佳选择。 干净、清新,媚而不自知……又触手可得。 完完全全是她的。 “滋滋”含水的吮吸声直接窜入耳道,暖软湿滑的舌尖舔弄着耳廓上的软骨,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辨不清来源的潮气混杂着少年渐渐粗重的呼吸,如同某种有色有味的毒药,沾之蚀骨,此时已经明明晃晃地嚣张起效,就算他再抗拒也被迫中毒至深,季芹藻的四肢更加发软。身体发烫,难言的空虚喧嚣尘上,身后那幽秘之处像是得了什么暗示一样,b之前他离开银河殿走动时收缩得还要厉害。更多黏滑的液体顺着tgu往下流,薄软的贴身亵k几乎湿透了,之前黏糊糊地便沾着他的t腿肌肉,不适极了。此刻他的臀部嵌在少年的胯里,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那gu附着在皮肤上让人作呕的黏腻感更是渗入肌肤。 少年的一只手向下游走,解开他的腰带,将他的外袍剥开,战栗的身躯就完全展现在她面前。顾采真不容拒绝地用手指挑开季芹藻的裤子,顺着他流畅的腰线与挺翘的t线一路向下,掰开紧闭的t尖儿,用指节顶住那弹x十足试图收紧的臀瓣缝儿,手指便抵在了颤栗翕张的褶皱上。季芹藻猛地挺身,像是差点昏迷的猎物忽然意识清醒,明白自己的处境危在旦夕,垂死挣扎地想要脱离这个危险重重的怀抱,却被少年随手一压,便被镇压了所有的反抗。 柔软的褶皱周围,全是湿漉漉的水液,早已分不清是精液还是蜜汁,但随着那指尖轻轻巧巧地一肉,那些腥膻的、甜腻的、混乱不堪的气息,就向四周飘散开去。这是与这山间清新的风,与这山壁碧绿的叶,与这天地间b仄而沉闷的雾,都全然不同的味道,让季芹藻羞耻,也让顾采真安宁。 她发现自己被季芹藻的气息和反应所吸引,确实b方才专注了一些。 这样很好。 她如今已经十分熟悉这个男人,熟悉他的秘密,熟悉他的气息,熟悉他的身体,熟悉他被触碰到身体上每一个敏感地带后,会给出的反应。 “不……嗯唔……”季芹藻根本不能开口,他难熬地咬紧鲜红的唇。 顾采真听到他微弱且不完整的话,心情有些愉悦起来。 这个男人完全被她掌控了。 这个她不抱希望的正道人间,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乐趣,可以让她觉得从万尸潭里爬上来的这一趟,勉强也算不虚此行。 她是对不起阿泽,那就彻彻底底对不起下去吧! 耳边是方才千里镜中传来的,她朝思暮想的少年沙哑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远。远得也许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再去见他一面…… 随着那根手指轻车熟路地戳进穴口,刺入季芹藻的身体,被裹在蜜道中多时的玉塞已然变得温暖,如今被指尖一顶,又被推向更深的地方,男人仰起脖子,被压住颈侧的血脉筋管重重吮了一口,他模糊地闷哼了一声,“唔!” 手指在汁水丰沛暖热紧滑的蜜道中搅弄着,季芹藻两腿哆哆嗦嗦刚想并拢,却被少年从后面强硬挤进来一条腿,同时对方箍着他腹部的手臂一压一拱,b着他的臀部被迫抬起来,仿佛主动在迎合着她开始抽插的手指一般。 手指在幽穴中进出的咕滋声越来越明显,玉塞随着肠肉的蠕动,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仿佛在配合着手指,一刻不差地摩擦着发热发麻的内壁,季芹藻的身体也越来越难以自控地软了下去,“嗯啊……”身体里的空虚稍微得到缓解,他喘息着,慌乱地摇着头。 “别动。”少年又说了一遍。季芹藻没有回头,就算他回头,也只能看见顾采真戴着的面具,他不会发现她面无表情,更不会看到她其实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 但是他的颈子上,忽然滑落一滴冰冷的水。 是下雨了吗? 他被快感和身下不停顶插的手指b得昂起脖颈,此时茫然地望了一眼天空,乌云团团,暗色滚滚,虚张声势,大雨未至。 那是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侧头,正好顾采真埋头想亲吻他的耳后,于是,季芹藻看到了那张玄色沉沉的面具上,有一道清亮细长的蜿蜒水光,以及对方尚有些湿润的眼眶……她哭了? 脑中第一时间根据所见做出了判断,可理智上却完全没办法处理这个判断,季芹藻盯着顾采真戴着面具的脸,被情欲拉扯得七零八落的思绪此刻飘飘悠悠的,他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看错,那肯定是想错了。 可他却没法控制自己继续深想:为什么……少年为什么哭? “嗯啊!”手指浸泡在暖滑黏腻的a液e中四处摁肉触碰,逗弄得敏感柔嫩的软肉连连惊颤,玉塞顶住了深处的一块颤动的软肉,炸裂的快感一下子窜上脊背,他受不了地下意识摇头,可目光却还是落在她的面具上。 顾采真从季芹藻的表情中,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她不可能跟他解释,她的泪水是之前听到阿泽的声音而流,也是此时想起了阿泽而流。 毕竟离开晚来秋前,为了证明自己不愿放他离开,她谎话没少说。 “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他。” 忽然抽出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她抱着季芹藻一个转身,将他压在了山壁上,两人面对面相拥而立,绿萝枝叶在男人的背后发出被蹂躏压迫的咯吱声,她抬起他的一条腿夹在腰侧,对着那水红潋滟的穴口重新插入了两根手指。 “唔!不!”季芹藻颤抖着挺腹,被手指插弄得身体难以自制地起伏,后穴下意识地抗拒收紧,却将手指和已经被推到很里面的玉塞一块儿“含”得更紧更深。 顾采真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狠狠肉着他的腰,那白皙柔韧的一段儿,如同云层中的月牙。 她不打算解释。 季芹藻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事事有解释?不过她倒是挺喜欢糊弄他的,因为她这个曾经的师傅也就看起来聪明淡定,自从被她破了身,她就发现,但凡沾上情欲之事,这个人b谁都笨得离谱,简而言之,说什么都信。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少年激动地吻着他,语气有种滞后才反应过来的惊喜。她不停地抚摸着他发抖的身体,“那个合欢玉塞是假的,我吓唬你的。” “我怕你不回来。” “我有些慌,差点就想催动相思蛊。” “可我不想别人瞧见你情动的样子。”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而且这么想我。” “芹藻,你里面好sh,好暖,咬得我的手指好紧,是想我想得吗?” “别怕,我马上让你舒服。” 季芹藻被少年的话完全打乱了思绪,少年的眼泪,是因为他? 等等……玉塞不会让他产生情动吗?她没有催动相思蛊吗? 那他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一路上,自己明明那么……身体里的空虚被手指暂且填补,却又滋生出更多的渴求,季芹藻又被吻到快要窒息,脑中一片空白。 所以,那些不堪的反应,那些他自以为忍了又忍的渴望…… 是他……是他自己……是他自身…… 季芹藻心中一阵阵悲凉,身体却越来越热。他满口苦涩,完全没了力气,看起来倒好像是在任由少年缠着他四处落吻。对方像是得到了什么合心合意的礼物,又像是得到了什么朝思暮想的宝物。她舔弄他的耳朵,亲吻他的鬓角,牙齿刺压着他的血管,随处点火,让他更热。 合欢玉塞是真的,只是就算没有到时间,它也会有隐约撩拨情欲的效果,谁让季芹藻的身体那么敏感,这点刺激都受不住。池润也好,阿泽也罢,都太聪明了,尤其是阿泽,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情事,季芹藻在这方面却又太青涩,会被看出来的。只要他担心自己在师弟面前露丑失态,自然就会尽快主动离开。 当然,等他离开时,她也稍稍催动了一下相思蛊,因为她心情不好,想看他慌乱无措地主动来找她的模样。 他不是高洁君子吗?还不是一边下面流着水,一边慌不择路地找她来了。她更喜欢看他这副心有不甘的犯贱样子。 他再也骗不到她了。 可她为什么要把这些真相告诉他呢? 就让他觉得,是他的身子天生淫荡好了。 顾采真冷冷地看着季芹藻在快感中陷入自我挣扎和怀疑厌弃,她眼中的泪花渐转瞬即逝,那种带着热烈爱意的目光重新粉墨登场。 那个没有被取出来的玉塞被反复顶弄到甬道深处,顾采真很快又添了第三个手指插入,奇怪的异物加上惯会狎弄的指头,季芹藻被玩弄得不一会儿便颤抖着射了出来,之前在晚来秋书房,顾采真的过分压榨早就令他精水不足,此时玉j的马眼处又麻又疼,明明一阵灭顶的快感冲击得他眼前发黑,可前端只能陆陆续续射出些许近乎透明的稀薄精水,发泄感完全不足以抵消顾采真故意让他生成的欲望,他喘息着,呻吟声带着低低的哭腔,顾采真忽视他口中一直喃喃的“不”,亲亲他泛着水光的眼尾,“马上给你更舒服的。” 手指开始往后退,可情动的蜜穴里软肉缠绵绞弄,丝毫不肯她的手指这样g脆离场,她本想将玉塞留在了季芹藻的身体里,却在抽出手指时顿了顿,在他一声短暂急促的呻吟中,鬼使神差地想到在书房,他被那毛笔b得开口让她杀了他的样子,然后就莫名其妙把那玉塞拿了出来。 她还没开始c呢,免得一会儿扫兴。仿佛是在后补理由似的,顾采真想道。但紧接着,她又说不清哪里不爽,坏心地继续催发了相思蛊,b方的程度还要深一点,任由欲望将孤立无援却又还有几分清醒的男人包围住。 只有她,能解救他。 这个笃定的念头让她莫名心情好了一些。她重新将季芹藻翻过身去,压着他在他耳边道,“芹藻,你真好。你肯回来,是看到我的真心了,对吗?一定是的……” 因为,我可是真心想骗你的啊…… 她压着不能反抗的男人,掰开那雪白上带着红紫指印的臀瓣,沉腰将自己滚烫的y挺送了进去。 “唔啊!”季芹藻浑身绷紧,修长的手指将绿萝揪得枝叶变形,身体不堪忍受地拱起,却让顾采真一个纵身,进得更深,一插到底。 男人身体中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完全地打开,颤抖迎接着这片领地唯一能踏足其中的主人。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第一百六十一章真怒(醋梗,站立后入梗) 此处山壁走势是由平缓陡然内凹,凹处深有约三尺,即使爬满了玉翠蓬勃的绿萝藤蔓,也b旁处深去很多,若是下雨时倒是个避雨的好地方。但要是说得不吉利点,又简直如同一个竖着的墓坑,站在其中仿佛能将人埋葬,可顾采真觉得这里令她自在,大概她早在那万尸潭中就死过一次,所以越接近死亡腐烂y暗的独处环境,倒越让她觉得放松,才愿意多待一会儿。如今,她将季芹藻翻身压朝山壁,自己从身后c进去,怒胀到发疼的性器被敏感温软却又紧绞死缠的幽穴一顿狠夹,立刻粗暴地用力顶进更深处,完全楔入的姿态让两人合二为一,男人闷哼了一声便咬牙忍着,她恍惚竟有种他们正缠绵至死就此合葬的恍惚。 呵呵,怕不是方才“情真意切”的谎话说太多,她把自己都给糊弄出几分幻觉来了? 这可不行,骗人要骗心,首先自己得演出那份真心,但终究是骗,可不能将自己折进去。儿时天香阁的教诲她怎么敢忘,以前一边学一边心中不屑,如今用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可她何时想要会这些东西?!她明明……是有机会摆脱的……是这辈子都可以用不到的……她曾经有爱人,有朋友,有师傅师兄,有安身之所……哦,现在都没有了。 面具下幻化出来的秀美少年容颜扭曲了一瞬,顾采真眼神y鸷地盯着季芹藻脑后的发髻,那是离开晚来秋的书房前,她亲手替他梳好簪定的,为了显出她多么“爱”他多么“不舍”他。山壁不平,又经过方才的纠缠,他几缕发丝散落开来,随着她的一下下用力顶弄而飘晃着,不时拂过顾采真的鼻尖,从那一丝不苟的正经中,显出几分浑然天成的勾引。 是的,那个骚得流水不停还吮吸不止的幽穴,可不就是在勾引她吗?!明明就是个敏感至极的淫荡身子,偏生有着一张高洁温雅的清隽容貌,平日还总是一副君子翩翩的做派。有本事,他就抗住相思蛊和合欢玉塞啊!再挣扎得厉害点,别被她压制操了一遍又一遍啊?!她都替他减去一个玉塞了,他下面这张嘴还是“吃”她吃得这么紧,是不是,此时要换了其他什么人,对他使出这般手段,他也如此轻易就范?! 季芹藻,你可真够贱的。 顾采真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不可理喻又多么不讲道理,瑶光生藻的九天仙尊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一袭白衣出尘绝l,别人看季芹藻时犹如仰望天边的明月,哪有谁敢用这种淫秽y暗的念头去肖想他,更不可能有人付诸行动——季芹藻的修为之高与他的温润如玉一样人人皆知,谁若有心染指,只怕还没摸到他的衣角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再说,除非一心找死,动了季芹藻这个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就等于和整个正道为敌,但凡脑子还在的人,都知道下场会如何。 可确确实实肖想了季芹藻还付出行动了,并且也的确没打算与正道和平共处的顾采真,却不这么想。这个男人的这副身子看起来多美、尝起来多鲜,再没有人b她更加了解了。如果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在那天恰好潜入了晚来秋呢?恰好也碰到了他出浴的样子,动了邪念呢?又恰好也发现了他进入密室,是因为金丹修为会暂时失去呢? 那是不是,他如今就被另一个人这么荒郊野外地剥了裤子衣衫不整,被操得这么浑身发软,呻吟喘息?! 当一切尚未生变之前,她遇上阿泽,两个人从相识磕磕绊绊到相互表白和认定对方,顾采真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与他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却也是因缘际会,那是天定的缘分,只要想起来便是诸多甜蜜。可因着遭逢剧变,如今她x格中y沉诡谲的一面盖过其他,唯有疯狂暴虐野蛮滋长,又对季芹藻满是恨意,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换个角度去思考,落在她与季芹藻身上的那些“恰好”,其实仅限于他们,那些她能遇到的偶然,有且只有她才能遇到,那实则是两人命运交织的必然。 因为是她和他,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只是,现在的顾采真可不会想这些,她只是做出这样一种有“另一个人”的、其实并不可能的设想,都心窍冒火几欲疯魔。 这种理智全无的暴虐怒意,她自然尽数发泄在了男人身上。 掰开季芹藻臀瓣的手指陡然抓紧,她将那本就被撞得发红的t尖掐出好几个红印,同时挺腰操得更深,被反复开拓粗暴对待的嫩穴内里早就红肿起来,可情欲却始终盘亘其中不肯放手,嫩肉被惩罚一般狠狠顶撞撑开,硕大的菇状冠头凿进深处敏感的软肉。又疼又麻的充盈感与快感咆哮而来,让死命咬着薄唇的男人终于不堪忍受地尖叫了起来,“嗯啊啊啊啊啊!” 嘀嗒,一颗冰凉的水珠从季芹藻松垮的后衣领中滑下去,激得他肩胛骨耸起,又被紧贴着他后背死死压着他的少年压向山壁,顾采真的胯部不停耸动,拍打着男人浑圆挺翘的t肉,一下下操得又重又狠。 可季芹藻却在一瞬间想要回头,却被强硬地按住了后颈,方便身后之人更加猛烈的抽插。 顾采真y沉地昂起头,唇齿衔住他的玉冠发簪一段,咬着不放,甩头一抽! 如墨的发丝披散下来,带着他身上的莲香拂过她的面庞。她着迷一般埋首其中嗅着,分神一刻,想的却是,季芹藻的味道真好闻。但很快,这gu清新的气息便被浓烈的情欲气味盖住,他们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再难分辨你我。 轰隆隆——雷声响起,迟滞了太久的大雨终于来了,一时间倾下如注。 冰冷的雨滴大多数都落在站在外侧的顾采真身上,也有不少顺着藤蔓与山壁凹陷的角度,打湿了季芹藻的发丝与衣衫。触感冰凉,与方才一样。 刚刚,是雨水啊……不是……不是泪水……他恍惚地想,咬唇被一个深重的顶弄b得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原来自己刚刚回头,居然是想看少年是否哭了吗?这样的念头刚在他心中成形,就被对方发了疯似的顶弄撞得粉碎,“嗯啊啊啊啊啊啊!” 大雨仿佛将这处山壁分割成一个的世界,外面是与他们无关的冰冷雨雾,一片苍茫;此处则翻滚着仅与彼此有关的情欲热浪,怒潮难歇。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㈨N㈨Η.cǒм 第一百六十二章冷雨(野外梗 荒郊野外的性事自然没有床笫间那么舒适自在,却也因此而生出诸多刺激,顾采真又是刻意想要借此转移注意力,当然更是令自己全神贯注,毫无节制地享用着季芹藻的身体,b平时还要投入。但她从来不是一个自己独自沉沦便能满足的人,心里藏着见不得光的y暗,口中却理所当然地温柔甜蜜,一边装着为爱发疯的少年,一边挺腰耸胯九浅一深,深插浅磨地轻易就将已然情潮翻涌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拖入情欲的漩涡中挣扎下沉。 而瑶光君从来君子端方,高洁慎独,平日衣袍上连道褶子都没有,素来白衣洁净,严正而禁欲。但自从落到顾采真手中后,季芹藻便犹如自云端跌入淤泥,被她亲手染上情欲的色彩和淫靡,偏偏他反抗不了,只能一边隐忍承受一边不堪至极。也就在几天之前,他还曾被她b着,在晚来秋外的莲池边和木桥上做过,当时他便崩溃了,何况那还是有着结界和禁制的晚来秋。而这次,他们是真正的在山林野外,就算有山壁绿萝勉强遮掩,却也和幕天席地差不多了,哪怕知道四下无人,可依着他柔中带韧又羞耻心极强的x子,在这样完全开放的环境中被强迫着雌伏,不光毫无安全感,更是充满了耻辱感。可他的身体却一次次得到欢愉,甚至想要更多……内外极端的反差煎熬,叫他如何受得了?! “唔啊!”季芹藻被来自身后的插弄顶得身体发颤,他羞愤厌恨至极,却又无法摆脱身体中情欲的影响,况且顾采真那番以假乱真的理由解释,确实搅乱了他的心绪。年长的男人直到如今,对于情欲也不能说有了一知半解,他只以为自己的身子越发不堪嗜欲,于是更加被顾采真的顶弄撞得思绪混乱。 风驱急雨,电压轻雷,满天拨不开的顽云黑似墨,恰若顾采真此刻被心烦暴躁与欲念渴望冲昏了理智的心。 她只知道,她想要眼前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地占有他,掌控他。 荒山野岭,露天席地,疯狂交合e,耳鬓厮磨,一切是这样的混乱却又自然。倾盆而下的雨幕隔开了外界,于是这世间再远阔浩大,多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唯有他们两个人是相关的,是相连的,是相交的,是相融的。 他们两个人,如今是一t的,亲昵得宛若一个人。 季芹藻发着抖,被身后之人困在这处山壁中,除此之外毫无遮挡。 顾采真如同一头在冰天雪地里归来饿到极点的狼,抓着她的独属雌兽囚禁于洞穴中,狠狠侵犯发泄着。这一方山壁内凹处不过寸土,却让男人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季芹藻颤抖着地面朝绿萝藤蔓上的一簇簇枝叶,平肩窄腰的身形被顶得不停摇晃,丝滑紧致的肌肤伤,到处都是少年亲吻吮吸留下的痕迹,还有些之前她发狠时留下未消的咬痕,密密麻麻,白衣不光遮不住,它几乎在他身上挂不住了。被少年挡住后的雨水积少成多,顺着他后背脊骨的线条汇流向下,又盈在臀部上翘的那两抹腰窝处,漾漾的好似两个水潭,几乎能养几个漂亮极了。 “放松点,别咬那么紧,你看……我们多舒服。”少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笑意与安抚,仿若一个贴心的情人,仿佛她根本没强迫他。季芹藻克制不住地紧张,也克制不住地耻辱,更克制不住地被在这样露天的环境中遭到侵犯的事实,刺激得后穴紧紧裹着那狰狞巨大的性器,疯了一样蠕动、抽搐。 “真拿你没办法,”身后传来一句满是宠溺的叹息,“我来帮你放松。”意味不明的低喃落到实际行动中,便是那粗壮滚烫的肉刃毫不留情地劈开试图紧合贴起的嫩肉,操得正在绞缩的甬道被迫撑开,酸麻难耐。 “唔……嗯啊……啊啊啊!”季芹藻失控地叫了一声,被那几乎要顶穿的可怕错觉b得直摇头。 少年话语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带着一股得意和撒娇,仿佛从他这儿得到了什么并不存在的包容。 “看,可不是‘松’了点。”她语带狎昵,又是一记深顶,叫季芹藻悲鸣一声,呜咽着弓腰发抖,呼吸凌乱至极。 急急落下的大颗雨滴噼里啪啦碎成好多瓣儿,很快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全部打湿。山中气温骤降,水汽中带着一股山岚的温寒,可被按住头溺入欲海快要窒息的季芹藻只是哆嗦了一下,便被少年强加于身的情潮烫得更加的热。就连肌肤相亲带来的温度,都好似是他们在刻意分享彼此的t温。 少年的身体终究b他的凉一些,此刻从后面攥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背、反复地抽插撞击,便一次次顺势沾染上他的t温,再贪婪地卷走细碎的温暖。可身体里的热源源不断,他只有一瞬会觉得凉,很快又被新生的热意席卷全身,反倒是这样冷冷热热的交相变化,制造出更多诡异又无法停止的极致愉悦。 季芹藻呜咽着,躲不开来自少年的粗暴侵犯,一切挣扎都是无效的,也是无力的。 顾采真没发现,她其实很痴迷于这样肌肤相贴的接触,虽然不似jia0g0u一般直接粗暴又激烈刺激,却有种延展开去难以言喻的细微缱绻,持续而绵长。 可随即,那后穴中一圈软化湿润的娇嫩肠肉因着被擦到了敏感点,更加不知羞耻地舔允着筋脉盘虬的柱身,一会儿是温柔小意地婉转g缠,一会儿又是抽搐痉挛地绞夹裹紧,干得她渐渐忘了本意,只想着狠狠将眼前这人操得软瘫下去。 季芹藻再也s不出什么东西了,所有的快感都在身下那个隐秘的地方累积到了极限,他如同一条命不久矣的鱼,原本已经被弄得昏了,此刻突然在砧板上跳动挣扎起来,明明不可能得救,却还是妄图使出最后那一分半点的力气期望逃生。但顾采真毫不犹豫地压制住了他,一边享受着蚀骨销魂的穴肉更紧更热的吮咬绞弄,一边猛地操干了十几下,汁水飞溅,雨水淋漓,她终于摁着他的肩头,粗喘一声,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上,同时狠厉地破开软滑柔嫩的肉b1,又一次射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她濒临爆发前的那几十下疯狂冲撞,似鞭挞又是抽打,交杂着粗暴和凌虐,顶得季芹藻神魂几乎散裂开去,却又被猛然压倒过来的巨大快感b得浑浑噩噩。他的肌肤上是雨水嘀嗒的凉气,身体里却灌满冲刷到底的滚热精液,这个声称爱他至极的少年,又一次用最耻辱的方式胁迫着他一起到达了高潮。重重矛盾构建出不明所以却也巨大无比的极乐巅峰,季芹藻战都站不稳地就这么被一下子推到了最上面。他的眼前满是炸裂的白光,耳中有急骤的雨声也有少年温柔的呢喃,可他什么也听不清,甚至发不出声音,最终连呻吟都没了力气,更别提那明明被快感b得快要冲出喉咙的尖叫。他像是失去了发出声音的能力,只模糊地呜咽了一下,便身子一软,彻底昏了过去。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㈨N㈨Η.cǒм 第一百六十三章迷惑(剧情) “师傅,方才,您为什么亲我?”在第二遍听到顾采真的发问时,季芹藻一直乱七八糟跳着的心到底还是定了下来,心知小徒弟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必须得给她个解释才成。 “为你渡气。”容颜清隽的男人平时看上去温柔沉稳,实际上他虽然是顾采真的师傅,可也还未到而立之年,修为虽高,面皮却也薄,就算敌人的千钧之势亦能挡得住,却被眼前少女这个轻轻拿起不肯放下的问题难住了。他面上隐隐发烫,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是背对着少女的,不然就要丢了师傅的份儿了。盯着盆中刚刚才拧g了水,被他一个没注意,又给泡进去再度润湿的帕子,他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样自乱阵脚实在不像个师傅该有的样子,他应该稳重、淡定、从容、强大、可靠,让少女觉得不管有何疑惑,遇见怎样的困难吉艰险,只要开口,只要回头,他都会在。而不是如今这般……从不会妄自菲薄的瑶光君生平头一回,有那么一点点瞧不上自己。他侧身回头,冲着气色不太好的小徒弟微微一笑,尽量语气和蔼但是面容认真地解释道。 虽然这么说他也觉得不好,甚至在开口前感觉到一丝为难,但既然勉强开了个头,要他再说几句也就顺畅了,“刚刚,你呼吸急促困难。”这倒也不是假话,只不过并非真正的理由。没什么骗人的经验,尤其是没骗过徒弟的年轻师傅,虽然端着师傅的长辈风范,也非常成功地让脸部降了温,但到底有一点点心虚,说完这张冠李戴混淆视听的话,看着少女微微抿起的唇,以防她还要再问,立刻就转过身去,他用手把浸满了水的帕子拧紧又松开,却忘了帕子一直泡在盆里,自己根本是在做无用功。 水声轻微,心跳轻微,修长的手指握住帕子绞拧,扑通扑通的心提了起来。 “这样啊……”少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幽幽的,仿佛带着一点思索,边想边说,他的心也就这么提着,直到她再没有说什么,好像接受了他的解释。 季芹藻松了口气,无意识地又将帕子放回水中,随即愣了一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瑶光生藻的年轻仙尊再一次把帕子捞出来,继续镇定地拧g,这才再次回头看向没接着发问的小徒弟。 原本,季芹藻也不是不想如实告知顾采真,自己那样亲昵到无礼的举动,其实是想引导她进入幻境,而不是继续和掌与巫毒对抗,免得她折损自身,更受内噬。但依着瑶光君这样风光霁月的x格,若是要说,势必就要从头到尾,连同之前顾采真回到归元城时,就因为发作而主动亲吻过他的事情,也一块儿说出来。 且不说事情已经过了,这会儿他说出来又不是要追究什么,还白白叫小徒弟有负担感,就是方才……季芹藻看着顾采真看向他的目光,清澈而不见羞愧,便断定她大概把是她自己主动……对他的事情忘了。当然,一心担忧少女的瑶光君并不知道,前世最终以女魔尊身份死去的小徒弟,根本就没有“羞愧”这种东西。 他只是理所当然地想:也是,毕竟之前发作的时候……她也都忘了。 这怎么……还能挑着忘?他有一点无措,甚至一贯从容淡定的心里,生出一丝不知该怎么办的烦恼,却也不会因此怪罪无辜的小徒弟,她有伤在身,又不是刻意如此的。 只是,他是真的不好开口。 毕竟,他虽然是她的师傅,可也是个男子,就算他是本该救她护她关怀她的长辈,难道要他详实描述两人之前也曾这般唇齿相依过,还不止一次,且是她主动的,只是她不记得了?而他这个做师傅的,却一次次地没办法阻止她,还被……还被吻到身体发软吗?想到这里,季芹藻面色略有些不对,但不想在顾采真面前失态,以免这个x格内敛的小徒弟多想,立刻习惯性对她笑了笑,心中却暗暗警示自己: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季芹藻觉得自身很有问题,根本就是立身修道不够心定,采真她作出那样的举动是因着修为浅,是事出有因,是被掌发作所迷惑的,那他呢? 他难道也被迷惑了吗?他又没有中掌,却任由没有意识的少女吻下去,难不成是被她迷惑了吗? 这个念头一出,立刻惊得季芹藻有些坐不住了。 他几乎在心中唾弃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迷惑”一词万不可这样用!无论如何都是他这个当师傅的定力不够意志不坚,如何怪得到他的徒弟身上。 这简直是懦夫才会有的想法。 他甚至产生某种难以描述的心虚,简直愧对目光清澈的少女。 “现在,你看着好多了。”他集中心神,继续保持一贯的微笑。 “嗯,谢谢师傅。”顾采真看上去好像全盘接受了他的解释,多余的问题一句也没有,一如既往的对他十足信任,却令本该松口气的季芹藻心中有些闷闷的,更是在内心自省己身,告诫自己以后要对采真多加关心,若是这般事情再有一次,也要事先同徒弟沟通好,而不是事后才这般尴尬找补,难言真相。也因此,他没有发觉,他那看上去乖巧十足的小弟子,眼眸中翻滚着无人能懂的暗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簌簌抖动了几下的纤长眼睫,又垂眸落在他手里拧g的帕子上——他没发现他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攥着个拧成一团的帕子……挺久了吗? 帕子团起拧巴的样子真难看,简直配不上这双如玉雕琢的手。顾采真走神了一瞬,想着,随即收回了视线。 季芹藻在说谎。 他在骗她。 她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一件不合时宜的事情——明明他说谎的反应这么明显,为什么上辈子她没看出来? 如果她在他关她禁闭,禁止她去找阿泽时,能看出来;如果她在他要给她剖内丹的那夜之前,能看出来;如果……可事到如今,没有如果,只有因果——如果没有经历她入魔后对他所作的种种;如果没有化成少年后,为了骗他的身心而刻意地观察与诱哄;如果没有在真言宫中吗,那么多年无休无止的互相折磨;她又怎么会一眼就能瞧出,这个男人微笑平和面容下的些许情绪来呢? 前世的女魔尊大人侧身依靠在床边,此刻背部灼痛得如同靠在一块洛铁上,被遮掩住的下身更是y到发疼,同时心里还非常非常的不愉快。 因为,她觉得自己前一世不管变没变成魔尊,都似乎很愚蠢。 以及,问题又绕回来了,季芹藻为什么亲她?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男子下颌上血迹g涸的指印,他依旧没发现这个破绽。当然,后背的手印他就更加不像知道它存在的样子。想到自己再度发作之前,正推测到她确实抱了他,有可能也吻了他,不然捏住下巴能做什么?放狠话吗?那季芹藻就不是如今这个态度了吧。也不对,真亲了他,岂不是b放狠话还要严重?! 那就是……未遂? 那季芹藻刚刚亲她……总不可能是报复回来,他没那么猥琐也没那么无聊。 但是,他的耳垂,从她醒来后,就一直红到现在了…… 顾采真越想越没头绪,但一直刻意压制的欲火却不管这些,而是越来越蠢蠢欲动,令她的呼吸变沉,对于这一个问题,她现在并不急着知道答案,她只想赶紧将眼前的男人赶走,不然,对上他这张记忆中太过熟悉的脸,不停想着他满面情欲眼红流泪的模样,就算还清醒着,她怕是也忍不住就要……犯上了。 但时刻关注着她的季芹藻,自然也发觉了她呼吸的变化,立刻身子前倾,伸手为她把脉,“怎么了?” 这会儿若是被他碰到哪怕一丁点肌肤,顾采真觉得自己估计都要真的欲火焚身失去理智了,所以哪怕虚弱着,她也果断侧身一避。 季芹藻一怔,少女的抗拒显而易见,他立刻收回手,尽量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以免双方都尴尬,心中却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方才的事情,他虽然解释了……徒弟哪怕没说不信,却还是心里有个疙瘩,跟他生出隔阂了? 不过她呼吸虽然急促了些,但神色自若,哪怕呼吸有些急,身体应该还好。 “我……饿了。”顾采真避开季芹藻的手,立刻随便想了个理由,话一出口才想起来没有说敬语,有些不符合她此时的身份,便又补了一声,“师傅。” 原来没生气,只是饿了,所以她有些不自在吧。季芹藻心里一松。被后面那“师傅”二字喊得心里一阵柔软,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徒弟对着他说饿,心中甚至有些意外的稀奇和惊喜。 以往师徒二人见面,谈的多是修道课业的事情,偶尔花正骁也在场,那三人的话题依旧是围绕这些。顾采真不提私事,季芹藻除了关心一句“生活可有难处”,她再回一句“万事皆好”,这便罢了,难道他还能再主动问她点别的什么? 对了,之前她来晚来秋都会给他奉茶,乖巧又安静,倒是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小徒弟竟然一口水都没在他这儿喝过。 哎,他这师傅当得实在太失职了。 不过,刚刚那……件事也算翻篇了吧?他想,心下稍微轻松了点。 顾采真见季芹藻一直没有出声,可自己下身的热烫胀痛已经有些不耐了,她不得不出声提醒,“师傅?” 季芹藻回过神来,有些惊讶自己的走神,歉意地向她笑了起来,神色轻快,b平时端方温雅的样子更叫人心生亲近,只因为他那浅淡的笑容中,多了一份微热的烟火气,实在温柔,他将帕子递给她,示意她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同时问道,“你想吃什么?为师去做。” 只是,他擅长的一些食物都是甜口,采真似乎不喜欢。不过没关系,有菜谱在,大不了他对着书现翻现学。她想吃什么他就学什么,他之前包了云吞小试一番,觉得别的口味的吃食做起来也不难。 总归,是他没照顾好她,方才还又……没跟她说实话,做些她想吃的弥补一下,也是应该的。唔,紫玉仙子似乎没给她弟子做过吃的呢,也不知采真平日是否会羡慕,她朋友柯妙有郁紫兰那样的师傅?呃,他其他地方都没做好,这点算是b得上了吧。 季芹藻想着,看着顾采真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柔软的笑意。 他x情温柔平和,所以前世顾采真作为他弟子时,也没见过他多少情绪波动,印象中,她师傅一直都是那副x有成竹春风化雨的从容淡定,也就是她和阿泽的事情暴露后,他才真正发怒了一次,除了一开始发现时的不敢置信,以及痛惜懊悔;甚至于剖她内丹那晚,他都是沉默寡言的,仿佛已经不屑于对她多说什么。直到后来她堕入魔道,改头换面谎话连篇,以少年的身份强迫他侵犯他,以及再后来,她恢复了本来的身份容貌,将他囚禁在真言宫,才见识了他各种激烈失控的样子。 掌发作时,她记忆中他崩溃呻吟的样子尚在眼前,如今这人却靠她如此之近,双眸清澈不闪不避地看着她,好似还含着几分离谱的殷殷期待,顾采真觉得自己大概忍到失去幻觉,或者马上就又要失去意识了,不然她怎么会从她的眼中品出一丝半点的软乎劲儿?!这样的季芹藻可真是太……她觉得很难形容,但一时间又有些怒气冲冲。 他是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敏感吗?如何能泰然自若地摆出这副无辜长辈的样子,在她面前勾人?! 顾采真顿时心里冒出一点隐秘而无法追溯由头的怒火,可到底欲火更折磨人,她下意识就想让他去做一桌满汉全席——因为她现在非常想让他从她面前消失,能多久就给她消失多久。 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在,她可没忘记,自己这个曾经的女魔尊,如今套的壳可是个从来尊敬爱戴师傅的乖徒弟,她故意咬了咬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想喝粥,还想吃点爽口的小菜,还有……”她猛地住了口,看向季芹藻的目光准确地带上了一点想要掩藏起来的犹豫,每一丝神情都是在告诉季芹藻,她有些后悔,居然跟师傅张口提要求。 反正,她过去变成少年戴着面具连表情都不露,不也骗得季芹藻动了心,如今不过是拿神色暗示,让他去做点事情,根本就易如反掌。 再说,他现在可是爱护弟子的慈师呀,怎么可能不照做呢? 想到那些本该得意不已的过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不悦更是漫上心头,与方才只歇了小半的怒火搅在一处,顾采真莫名其妙地更加不爽,再一次将视线落在季芹藻的耳垂上,他自己丝毫不知那有些剔透的地儿,一直微微发红泛粉。 就像他不知道下颌上的血指印,不知道后背的血掌印……凭什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愤懑的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拿着季芹藻递过来的帕子,大约真是被身体里燥热炙烤的欲火,与后背无时不刻不在折磨她的剧痛,还有如今莫名其妙又理直气壮的怒气,弄得有点发了昏,居然心念一动……щΙń㈠0.мèń(win10.men) 第一百六十四章擦一擦(剧情,伪调戏梗) 季芹藻见顾采真原本正说着她想吃什么,忽然就收住话头,耐心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再出声,再看着她似乎小心翼翼的神情,顿时了然,看来小徒弟是不好意思张口。他倒是很喜欢师徒间这样难得的温馨气氛,毕竟以前采真从不曾对他提过什么要求,倒是下山这次受了伤,好似x情也有了点变化,他不希望从来拘谨的少女被打击到,便目含鼓励地笑问:“还有什么?” 顾采真摇摇头,“没什么了。”她本想按下心中那个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的念头,可对上季芹藻含笑的目光,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师傅,你……” 季芹藻看着她的手伸过来,并没有防备她,也没有躲,一副坦然信任的模样,不过在顾采真看来,大概是因为现在的她确实太弱,也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所以他压根不屑于戒备。 男子只是带着浅浅的笑,问,“什么?” 于是,那带着一股热意的指尖,就这样顺利地触碰到了他的下颌,她的声音又轻、又慢,目光专注,指尖柔软,因为靠近了,连呼吸都吹拂过他的脸颊,同指尖一样带着一股热意,“您这里,弄脏了。” 呃,这个白线怎么又冒出来了?顾采真看着那明明消失了的白色细线,忽然从季芹藻的鬓发间垂下,晃晃悠悠缠上了她的指尖,立刻呼吸一顿,差点影响了发挥。 它什么意思? 眼前的少女声音轻柔得简直有些过分,可目光却又坦然而信任,碰到他下颌的瞬间,指尖停顿了一下,连呼吸都像是跟着停顿了似的。季芹藻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却还是感觉到那修剪整齐形状圆润的指甲,轻轻刮了一下他的肌肤,而后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她指甲上刮了一点豆沙粉似的东西,后知后觉地才认出,那是g掉的血渍。 血渍?哦,这是之前,她发作时神志不清,突然捏住他的下巴亲过来时…… 唇齿相触,口津交哺,舌尖纠缠,呼吸和合……那个刚刚被他选择x忽略而去的吻,被少女随随便便的指尖一碰,就带着鲜明滚烫的记忆,一下子又鲜活起来! 季芹藻顿时大窘,呼吸一窒,面上隐隐发烫,猛地松了她的手。 顾采真顺势收回了手,那白线却没有松开她,而是从她的手指间慢慢绕上小臂,再到她的脖颈——它倒是真喜欢她这个部位,她有些在意地想。 不过白线没有重量也没有实感,只要她不去看,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当它不存在。 而松开她手的季芹藻再一抬眼,视线正好撞上少女菱形的唇瓣,带着一点虚弱的红,并不多么水嫩,甚至还残余几道细小的g裂伤口,却依旧漂亮饱满,像是开到极致的花瓣,历经烈日的炙烤与暴雨的冲刷,却依旧难掩姝色,自有芳华,此时正在一张一合:“师傅,您看,脏了。” 那指尖举到他眼前,手指合住,轻轻捻了捻。 季芹藻面皮一涨却又立刻恢复如常,毕竟小弟子正看着他,可不能随便失态。只是那长卷的睫毛飞快闪了闪,要不是顾采真不错眼盯着他,只怕就会被他转瞬即变的自然神色给糊弄过去。 “大概是给你包扎时,一不小心蹭到了。”季芹藻清了清嗓子,避重就轻。 给她包扎手,结果却蹭到下巴上?呵呵。 果然是亲到了。 没有经验的瑶光君这是……害羞了。 顾采真非常冷静地下了判断。 如今的季芹藻还真是……纯。她在心中玩味地想着,就算没有相思蛊,他白衣覆裹下的身体有多敏感,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吧,可是她知道。 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冷静不下去了。 顾采真轻轻呼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心,却又没辙。诚然,掌和巫毒催发的强烈欲望,正在攻击着她的理智,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对抗着,保持清醒。可这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对她微笑,与她说话,就是最大的诱惑。 视线都好似灼烫了一般,顾采真垂眸,目光又一次落在了他的下颌上,那里还残留着没有被她完全抹去的暗色指印。对于她会去亲季芹藻这件事,她就坦然很多,完全不会生出怀疑。毕竟她掌发作,幻象里都是她把人这样那样c个没完的样子,现实中会做出这种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就是季芹藻为什么能被她亲到,这点比较稀奇。 要知道,依照现在两人的修为差距,她再怎么突袭出手,季芹藻也有机会完美避开,还有空顺便把她扔到外面去。 可是他没有。 总不见得他也是愿意的……要真是这样,上辈子他就不会被她折腾得那么惨了。 难道怕出手伤了她?所以没推开。这个理由更不可能,明明是他只需要动一动小指头就能解决的事情。 想来想去,还是奇怪。 但是,也还没有季芹藻主动亲她,来得奇怪。 不过顾采真现在不打算纠结这个,她要快点将人赶走,谁知道要是掌催发的欲望再不纾解,她压不下去了,会不会对她的好师傅做出别的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能碰他。 源于上辈子的认知,顾采真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于情爱之事上,是真的如同一张纯白的纸,完全没有经验。明明是纸老虎一只,偏要装成三清殿里的泥塑像,这副一戳就破还装得老神在在的样子,瞧得她越发不爽起来。 所以,吓唬吓唬他,也算回报一下她自己,毕竟她忍着欲望熬得这么辛苦。 “我替您擦擦。”季芹藻刚艰难地将视线从少女姣好艳丽的唇上移开,就听到了她略带沙哑的声音。 什么?从来神思敏捷的瑶光君,却一下子思绪卡顿了一瞬,对这个简简单单五个字组成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下颌处微微一暖,又一凉。 少女微微前倾上身,靠近了他。一只手的两指并拢,托住了他的下颌,发烧残留的高温明明消下去一些,可季芹藻却觉得自己那片肌肤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而她的另一只手则拿着他刚刚递给她的帕子,正轻轻地擦拭着他的下巴,帕子浸过水,湿润微凉,触感同样分明。 少女的唇瓣近在眼前,连同之前两人唇齿相贴时,她被迫记住的那gu清新却又特别的气息,一起拂过他的鼻尖,又仿佛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存在着,从未散去,“师傅,我帮您擦。” 顾采真说着恭恭敬敬的话,一双眸中闪动着烛火,幽幽又悠悠。 “不用了。”季芹藻一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开,便是那纤细单薄的腕子也不敢多抓片刻,立时松开,倒是心中跳得又快又乱,“我、我去厨房熬粥。”他站了起来,手指甚至不慎g住了自己的袖角又忙弹开,差一点就要去捏一捏自己的袖子了,他有些无措地捻了捻指头,不是太自在,“你再休息一会儿,或者再睡会儿,等醒了就有的吃了。”他扯出一抹笑容,仿佛这样便能掩饰心里的那一点慌张。 真奇怪,明明采真是清醒的,为什么一瞬间,他却有种陌生的、几乎误以为她又要发作的错觉? 他差点就觉得……她靠的这么近,是要……亲他。 怎么可能!采真如今是清醒的!他在心中强调了一遍提醒着自己。 自己这是脑子不清楚了吗?怎会冒出这样荒谬的念头! 看着他尽力掩饰下去的刹那慌张,顾采真的心情忽然好了点。 果然,他被她吓到了。 让你装镇定,根本就是一点撩拨都能乱了阵脚。 说到底,完、全、不、经、吓。 她可是太知道季芹藻有多么注重礼义廉耻了,所以若是她主动做出点亲密的举动来,让他觉得不妥了,他自然就会后退。 既然被吓到了,那就给她滚远一点,不用做出关心她的样子,最好b上一世最开始师徒相处的关系还要冷淡。 重活一番,旧梦一场,往事皆是魔障,你是其中业火,我是隔世鬼魔。所以,不如大家都各退一步,互不相害,也互不相碍,漠然相处即可。 顾采真看着季芹藻细心掩上的房门,终于有机会低头看了看自己两腿间,那几乎要掩饰不住的勃起,本不该长在她身上的器官却天生就大,在天香阁又从小被喂了些药物刻意“培养”,导致她即便如今还不到二八年华,那里倒是b成年男人的尺寸还要雄伟,且随着年龄渐长,那处还会再长大。她平时没有欲望,倒是与寻常少女无异,但自从身中掌后,为了遮掩这处经常会鼓起的地方,确实给她添了很多麻烦。 她并不会刻意观察那儿是否又长大了,倒是因为阿泽受不住她的尺寸,被她弄得几次都因为高潮太强烈而昏过去,醒过来就带着怨气埋怨她,“你的脸长那么好看,下面就不能也跟着秀气点吗?!” 其实,顾采真的长相属于很有攻击x的艳丽一挂,不笑时冷yanb人,一笑又明ya艳动人,就算她平日低调至极,从不显摆容貌,可那五官怎么着也跟“秀气”二字沾不上关系。但是既然心尖上的人娇气又生气,她也只好顺着他,边哄边……把人又操得哭着前后全泄了身。 一阵浮想联翩,顾采真心中又甜有苦,只觉得她一直强压着的欲火,终于难以忍受地开始了炸裂一般的燃烧。 她深吸一口气,动作缓慢地下床走到窗边,单手推开窗牗,一阵凉风吹拂着她的面颊。 微凉的夜风其实根本吹不散那由里向外的燥热,但好歹聊胜于无。 月光洒在少女如玉的侧颜上,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甚至仔细分辨的话,好像能听到一点微弱的水声。 季芹藻是在洗米吗?她走神了一下,又察觉到他都不在跟前了,自己的思绪还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立刻垂眸收了心思。 他跟她没关系了,就算现在顶着师徒的名分,她也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 总不能,等他发现她的异状,再让他剖一次内丹吧? 池润呼吸不稳地站在花叶丛中,先是亲眼看到他师兄急匆匆推门而出,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是师兄的样子,好像有些……慌乱?因为方才他已经有了的一些感觉和推测,一见季芹藻出来,他便有重点地打量着,所以几乎一下子就看出他师兄的唇瓣似乎微微肿起,尤其是师兄转身离开时,那白色的软袍后腰处竟有两个小小的血手印——虽然与顾采真接触不多,但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手掌自然本就小巧,尤其白日她“救”他时,曾经一手环住他的上身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复几次抵在他的腹部压迫他吐出丹丸,还不顾自身虚弱的状况一直为他输入灵力——他不知师兄与师侄是否注意到了,最后她起身前,已经虚弱得手指颤抖,却还轻轻探了探他的脉搏,确定他的情况——明明她自己身形都在摇晃,好似要站不稳了。 他很难不记住她的手掌,小而虚弱,却十分坚定有力。 真奇怪,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小师侄远b她一贯表现出的x格,要强势许多。 顾采真的手受了伤,可能流了血,如果她回抱的人是师兄,血迹自然染在师兄衣服背部。这一串毫无漏洞的推测令他倍感震惊,但此刻有更加恼人的尴尬困扰着他。身体里实在难熬的燥热b上次在晚来秋时还要猛烈,他看着季芹藻离开,站在原地没有上前,想着先略微平复一下心绪,再……他也不知道再如何,是去找师兄问问发生了什么,还是站在这儿监视顾采真。他现在几乎已经没有精力分神去想了。 而后,他就看到厢房的窗户被推开,而他师兄的小徒弟则站在了窗前,默默无声。 厢房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梧桐,年代已久,如今正是郁葱茂盛的时节,遮住了大半的月光,只有斑驳的影子落在少女沉静的侧颜上。 她看上去依旧很虚弱,池润的目光含着微热的水意,就好像身体里沸腾的热意快将他烫熟了,他下意识认定自己的感觉是源自少女此刻的感受,可少女的面容却并不见端倪,不光十分平静,还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淡。 月光如水了无痕,一阵夜风起,飞叶点朱唇。几片梧桐树叶落入窗内,少女淡漠地抬起了眼眸,眸光寂寥,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池润不禁回忆起日间她救他时,那唇齿相触时的果断和决绝,以及她不顾自己虚弱也要竭尽全力为他输入灵力的举动。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微妙的违和感。 虽然他与她从来不熟,却在这一刻更觉得她无比陌生……他与花正骁都算不上亲近,更何况对她,除了拜师大典,他们再无交集,她何至于为了救他,那般全力以赴? 那毫不犹豫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就好像对她而言,他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顾采真一早就感知到池润来了晚来秋,但她判断对方显应该是来找季芹藻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找去厨房了,所以即便觉得他还在附近,也没有去管。 毕竟,掌的发作最是考验人,她如今t质根本是个弱j架子,纯粹靠着意志力克制,早晚落不着好,她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控制自身,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周遭。 因此,她并不知道,此时不过几步之遥的浓浓夜色里,有个人隐身于一片花叶丛中,正安静地看着她;也感受着她此刻的燥热与疼痛。 顾采真靠着窗棂仰起头,很轻很轻地呼了一口气。 她很想念阿泽,但是她知道自己决不能去见他。 只要不开始,一切就会不一样吧? 虽然,她没有了上一世临死前的记忆,可是她却还是记得一件事——在她死的时候,阿泽也死了。 她是这样肯定,仿佛亲眼所见。 哪怕只是动了这么个念头,她的头就又开始疼了起来,如同针扎,如同剑刺,如同锤打,如同油烫,疼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只有放空一切思绪才能作罢。 她闷哼了一声,甚至在这一瞬间有些感激后背越发灼痛的伤口,掌和巫毒在蠢蠢欲动,她在种种煎熬里勉强维持着清醒。 赶走季芹藻是对的,顾采真靠窗站着,窗台高至齐腰处,她左臂弯曲手肘搁在其上,右手则垂下难耐地解开裤子,抚上自己火热怒胀的分身,马眼处已经分泌出很多腥膻的液体,将柱身都弄得黏糊糊的,她直截了当地开始撸动套弄。 虽然c季芹藻的滋味很美妙,但那是以前了。如今,她不是强迫他的魔尊顾采真,她只是瑶光君座下泯然众人的小徒弟,当然应该自己动手纾解。 这一世,他是早晚都会跟她没有一点关系的人。 她再也不想经历上一世那些杀不死她,又让她变得强大的事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同样(剧情,同感梗) “唔……”即便及时咬住了唇,池润还是因为身体的变化和强烈的感觉而太过措手不及,禁不住身形一晃,从喉咙中闷出一声极低的轻哼。 暗色的衣袂差点扫过枝杈,他下意识五指揪住衣摆,试图凝住心神。 怎么、怎么回事?呼吸不可控制地有了几分凌乱,青年的眼神中更是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一直站在月光无法企及的花叶丛后,被郁郁葱葱的疏影与静谧无声的夜色隐住了一身玄色的他,此刻却差点因为自己气息的变化而暴露。 他惊疑不定又羞耻万分的目光,不禁投向不远处那隔着窗台而立的少女。 一边看着站在厢房内窗边沉默站着的顾采真,池润一边尝试着在心中默念清心咒诀,但下身那种被抚慰的感觉却那么明显,犹如实质,任何静心凝气的咒语在它面前都虚幻得不堪一击。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充血发胀挺立坚硬的地方,如今更加昂扬颤抖,被抚摸着被套弄着的感觉根本无法忽视,全身上下最要害也是最不能言说的部位好似落入了他人之手,那触碰是粗暴的、甚至是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却又好像十分有技巧,每一次动作都直击目标地带着一些暖烫,让肉茎从冠首到系带到柱身,无一处不在微微的疼痛中赫然冒出了酥爽,让人头皮发麻的同时,忍不住收腹想要静待更多…… 不、不行!这种事情,怎么能期……唔!期待…… 四肢百骸都是聚不起来的燥热,如同一股股强劲的水流,冲击着池润身上的每一个穴道,就像是走火入魔血气沸腾一般,又是……又是这样……他艰难地并住双腿,咬牙忍了几息,终于敌不过身体中憋闷到极点的燥热,受不了似地向后挪了一小步。 轻轻地、不被发现地,退后了一步。 他的身后是一丛青竹,一手可握的竹竿虽然不足以支撑他的体重,但至少分担了些许他后背过分紧绷的力道,他扬起头,冷离毓秀的侧颜在花叶影子中若隐若现,因为是以脑后抵住竹竿,他的玄色衣后领被压得软了些许,衬得脖颈线条修长优雅,那领口的银色水纹刺绣平日有多冷凌,此时便有多惑人。一条腿半屈起,他后腰紧贴着竹节分明的细杆,另一条长腿则向前伸直,以期令双腿间饱胀发烫的部位能多一些空间,可以放松下来。从没有过男女之欢经验的玉衡君压根不知道,由内而外的欲火,根本不是这样简单的姿势改变与外部的一点放松就能缓解的。 欲望,从来都是用来释放的,也是用来满足的。 前世的顾采真曾经这样教过阿泽,引导着少年在她的身下颤抖着与情欲达成和解,而后满心爱意地看着他被无边无际的快感b得几乎要哭了。 “真真……真真……” “嗯,我在。” 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没有人教过池润。 他从来不懂这些。 他总以为欲望是可以令行禁止的,如同他的卦盘卜具,听他所用。可正在发生事情如此荒谬而真实,他不得不挫败地承认,自己身体如今的感觉,却完完全全受另一个人主导和掌控——光是这样似是而非的暧昧说法,就叫他难以接受。 压抑着呼吸,咬牙看向并没有发现此处动静的少女,他有些恼火,又有些不甘心,却总不能就此跳出去,指责对方的不是。 且不说他现在的样子,哪怕挪动一步都困难,就是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如何能在一个既是他师侄,又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出现?! 他还没那么……不要脸。 更何况,原本也不是她的责任。 她看起来,根本不知道她的感觉会同步传递给他。 再说,他难受的话……她不也难受吗?而且可能还更难受。毕竟,他方才看到她轻轻皱眉,也低哼了一声,神情颇为忍耐。 但是…… “唔!”池润又一次咬住牙,将闷哼吞回去。他单手背到身后用力反握住竹竿,下身被套弄的摩擦感让那处越来越热腾,他一直僵着的腰有些发软,差点就背靠竹竿滑下去了,心中有些羞,又有些气,偏偏还不能怪罪始作俑者,从小任性到大总让别人吃瘪的玉衡君,还是头一回这么有苦说不出,他微微昏沉的脑海里一直有个疑惑:对方到底正在经历什么,会让他产生这种、这种感觉? 对了,她来自天香阁,也许曾经学过些……等等,自己再猜测什么?! 可再满心困惑与满身燥热,他也只能站在原地,盯着少女漂亮又沉静的侧颜,心里恨恨地想,她倒是看起来这么无辜……又这么可恶! 等等,她右侧的肩膀好像……在动!所以,她的手…… 男根顶端突然被狠擦了一下,马眼处传来一阵几乎让人腿软的酥麻,b得池润眼中泛起一丝生理性的水光,他挺了挺腰,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竟是饥渴地像是主动把阳物往那不存在的手里送!他抬手用手背压了压眼睛,将些许丢脸至极的泪珠擦去,重新清晰的视线再度落到少女身上,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她的右手臂也在轻微的上下动弹着,那说明……她隐藏在窗台后的那只手在动!所以,虽然看上去好似只是站在窗边透气,实际上,她是在……这个念头在出现的瞬间,就连带着身体上进一步的刺激,让池润的脑中几乎陷入空白。 她是怎么弄的?这样荒诞而不合时宜的疑惑立刻跳了出来,如果思绪能有实质,此刻池润的脑海一定会被这个滚烫却又怪异的念头烫伤。因为被烫疼了,念头就会……缩回去了。 他是同季芹藻一起长大的,并且师兄是这样温润的君子,犹如珠玉在前,他的教养自然不差,即便外界传言中的玉衡泽世性情“随x”,却也绝没有一句是指摘他的品格修养的,这样的池润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去细想,女子要如何自己在闺房床笫中得趣儿。 可由不得他不去想,因为下身那只犹如无形的手刚刚又换了把握的姿势,这样似乎能个撸得更紧更顺,可除了阳根本身的勃起,他的下衣裤中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手的隆起形状。只是,更多腺液在凭空感觉的刺激下从顶端的马眼处流了出来,弄得空气中都飘散开来丝丝腥膻又淫秽的气味。 池润身上烫得厉害,脸颊热得几乎要熟了。 该死,她到底……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怎么弄得!他怎么……怎么……“唔……”青年男子不甘心地喘息着,却连声音都要憋回去。从来高高在上受人仰视的玉衡君,如今b蹒跚学步的孩童还不如,连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稳都不行了。 后背的灼痛在加剧,可下身的快感更在加剧,于是更深的疼痛掺杂了更烈的快感,他快要疯了!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一手握住身后的竹竿保证,自己不要跌坐于地;一手捂住自己的唇,尽一切可能地不移动,也不发出声音。 不能、不能被发现。 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得、得想个法子阻止她继续……弄下去……池润实在受不了了,脑中有些昏沉地想,可下身的刺激越来越明显,那撸动也越来越快速,光是站在原地保持安静,都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考验,脑中根本想不出应对的措施。鼓胀的冠首被反复摩擦着,好似谁的手握住了大半的柱身,一圈一圈地上下箍着弄着,制造着叫人无处可躲的剧烈快感,令他难堪却又享受。 他着了魔一样看着不远处的少女,像是被迫的,却又像是被引诱着,无法移开视线,只希望一切快点停止。 窗台边,顾采真终于仰头,单手反向朝后抵住窗棂,肩膀的细微动作就更明显了一些,池润眼睁睁看着她靠在了梨花木雕刻的窗格上。 “嗯……”她朱唇微张发出轻轻的一声鼻音,瞬间打破了平静,顺着晚风送入池润耳中。明明只是意味不明的一点声音,却好似终于泄露出,她此时身体与他一样的躁动而不平静。 不,准确地说,是他与她一样,以同样的姿态,同样的角度,感受着同样的疼痛,与说不出口的、必须掩盖住的、同样的欢愉。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yμsんμщμdē.Víρ 第一百六十六章发现 浅白的广袖被挽起箍住固定好,露出男人白皙劲瘦的小臂,从手腕到指尖的肌肤都沾着水,显示着主人一直在忙碌。季芹藻将煮粥的食材洗净下锅后,又颇为熟练地在灶膛前蹲下添了几支柴,世人皆道瑶光生藻不染凡尘,却不知他此刻正心无挂碍一身烟火气,且动作优雅地亦如在抚琴问道。 木柴被火焰燃烧发出轻微爆裂的“咔嚓”声,男子被炉灶的火光映红的俊美侧脸安宁静谧——之前在小徒弟面前慌张尴尬的情绪已经全然不见,虽然是对着菜谱做事,但显然完成度颇高,堪称得心应手。 因着掌和巫毒的毒x,顾采真会一直血气不稳,虽然虚弱,却又虚不受补,更不能太补。季芹藻斟酌后舍了菜谱里对女孩子身体很好的红枣,打算只熬简单的红豆薏米粥。这是最家常的菜谱,东西虽不精致,但口味寻常又亲切,他希望小徒弟吃得舒心些。之前做云吞和小米山药粥,也是看这本学的,不过小菜他打算稍作改变,普通的绿叶菜他这儿也没有,灵草倒是种了不少。 待到粥开始熬煮,他又着手将一些灵草切碎成末,用水焯了放在一旁,因为过了一遍沸水而从鲜绿变深的灵草末,在白瓷碟中堆成个水灵灵的小堆儿,闪着诱人食欲的光泽,季芹藻伸手拿了这厨房中自己最为熟悉的一个小罐——砂糖罐,面露些许迟疑,又翻了翻菜谱。 嗯,糖醋小菜确实爽口又开胃,就是但凡加了一点糖,采真会不会也不喜欢? 之前的蜂蜜水她喝着还好,看起来应该也不至于一点甜都不肯吃。那要不,减量一半吧? 季芹藻自然而然地想着,丝毫没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孩子挑食还一味惯着,做顿饭简直c碎了心的家长。 他想了想,又将灵草末匀成两份,一份按照菜谱淋上调好的糖醋汁儿,一份则用香油与盐粉拌了拌,勉勉强强……算是两种口味吧。倒不是他想要敷衍,而是他早就辟谷,晚来秋的小厨房更多时候是他偶尔心血来潮做些甜食才用,别人并不知道他有这点无伤大雅的小爱好,这里也没有太多趁手的食材可用。 粥煮开还需好一会儿,他又翻了翻菜谱,没找到什么合心意的点心,可只是吃粥,采真的体力恐怕补充不了多少。他思索片刻,倒是有了个打算,便将炉灶的火拨得小了点,起身整了整衣袖,去了归元城的道场。 前几日自城下送来一些礼物,因着他几年之前曾在城下几个村镇周围设下了驱魔阵,本来是听从池润的建议以防万一,如今真的挡住了一波不知从何而来的低等魔物,村民镇民幸免于难,没有伤亡,于是官府与富绅一起差人送来了谢礼,以示感激。他本想拒了,但来人甚会说话,只道若是瑶光君不肯收下,待他再去补阵时,百姓们怕是心有不安,到时更要筹礼重谢,反倒增加他们的负担,话说到这份上,季芹藻再说什么便却之不恭了。其中当季的时蔬和粮油米面,都被送去了门中的炊事房,唯有新鲜的水果等留了下来,作为道场的贡品。季芹藻记得,那其中就有橙子。 他想做一道与橙子相关的糕点。 如今已是后半夜,道场依旧明着灯烛,晚间也有弟子值夜,大半夜见到瑶光君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瑶光君,您这是?” “来取点东西。”季芹藻微微一笑。 值夜弟子想着,能半夜三更劳烦瑶光君从晚来秋到道场,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登时也面色严肃起来,“您要什么,弟子去取来。” “我自己去拿便可,你等会儿换一些供果。”瑶光君吩咐了一声,值夜弟子下意识应着,“是!”随即站在原地有点懵,什么供果?是他听错了吗? 季芹藻走了进去,夜间的道场中空空荡荡,但有掌烛灯火亦有夜明珠生辉,他朝着供案走去,白色长袍被光暖成浅淡的金,背影如同晨曦雪景中的一株玉树,倒如同是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值夜弟子站在门口,突然瞪大眼睛,因为…… “瑶光君,您受伤了?!” 季芹藻顿住脚步,回首看过来,“什么?” “您、您后背上……”值夜弟子结结巴巴b划着,说出他后背腰部有血掌印的事情。 季芹藻怔住,他自己并不知道……可在厢房里,他好几次转身,采真就在旁边,不可能没看见,可她只字未提。 不提,会不会是因为,她猜到了原因? 回想起少女那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他的心微微动了动。 自己为什么就没推开她呢?他想。 她是个聪明心细的孩子,如果她猜到了原因……那他下颌上的血指印缘何而来,她是不是也猜到了? 季芹藻耳垂顿时一热,倏然打住了这个念头,脑海中却还是不由自主闪过少女轻轻托着他的下巴,手执帕子为他擦拭指印的模样。 “师傅,我帮您擦。” 她以前很少会靠得这么近,更不会触碰到他。 是不是掌和巫毒影响了她的言行? “你真好。” “你真好看。” “我真喜欢你。” “季芹藻,我真喜欢你。”…… 季芹藻回过神来,面对神色紧张的值夜弟子,只淡淡道了一句,“无意沾上而已,不必惊慌,也无需声张。” 值夜的弟子呆了一下,心想后腰那儿可也是要害之处了,要怎么“无意”沾上?而且,那又不是一道两道,而是手掌印,一看就不可能是瑶光君自己弄上去的,这也够不着啊? 但他立刻点头称是,紧跟着季芹藻几步走了过来,正好看见供案上一供盘的橙子都凭空不见了,呃……想来是被瑶光君收进乾坤袋了吧。可是,这大半夜的,瑶光君特地跑来道场拿这些橙子做什么?值夜弟子想不通,却还是有点眼力劲儿的,毕竟瑶光君对于身上的血迹也讳莫如深,仙尊行事也不需要对他有所交代,他自然没傻得真问出来,只是满腹疑惑地行礼送走季芹藻后,重新去库房取了新的瓜果供上……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第一百六十七章明月夜(剧情,同感梗) 走出道场好一段路,在值夜弟子面前被压下去的热意,却不肯罢休地y是自双颊上冒出了头,并且越烧越烫,连凉爽的夜风都吹不散。季芹藻停住脚步,心绪都好似跟着脸颊上的热度一样发生了变化。他虽然严于律己,也并不是个对自己嗔心多重的人,却在此刻实在有些无力而扼腕。怎么自己总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事情?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误会,是掌和巫毒作梗惹出来的乱子,可一想到少女也许已经猜出了前因后果,却还是选择前所未有地亲手替他擦拭,种种迹象好似说明着什么…… 她意识混沌时的呓语,低声直呼他的名字,言之凿凿所说的喜欢…… 这些如果串联起来,说明…… 不,这些不能说明什么。她的状况本就不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不做准的。 他想证明什么呢?荒唐。 季芹藻这一晚上呵斥自己的次数,怕是b从小到大被他师傅训诫的次数都多了,将一些即将萌芽但在他看来毫无根据的猜测剔除开去,他苦笑一声,心里记挂着小厨房里火上煮着的粥,立刻御气飞离…… 顾采真背靠墙侧半垂着双眸,月光照着明净的窗台,可光却到不了她的眼底。浓密黑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她抬起头来,迎着月色望了过去,精致的下颌抬起的弧度竟有一份隐约的孤傲与倔强。 明明都是月色,可在归元城瞧着这月亮,怎么就是不像在真言宫时离她那么远呢? 她自嘲地一笑,明ya艳的五官陡然生动起来,欲色与不羁交织。 人间三分明月夜,前世半分也未得。 池润定定看着她的侧脸,第一次见到她面上露出这样的神情。从她拜入季芹藻门下,他发现两人之间能产生同感后,就暗暗关注过她一段时间,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性情寡淡无味了些,虽然生得出众,却似乎对自己的外表毫不在意,他观之派中多数女弟子日常多少都会打扮些,她却整日里素面朝天,发髻都是最简单的道姑髻,平日就穿着浅灰色的低阶弟子服来回倒换,恨不得把自己隐没进人群里,一点也不要被人看到才好。他觉得她似乎过分追求于此,却找不出原因。 但是,对她师傅和师兄,她又是真的尊崇敬爱,一向规规矩矩有礼有节,又怎么看都让人十分省心和放心。她住着的那个小院子他也不是没见过,客气点说是简陋,实际上简直要什么没什么,虽然修道之人不注重这些外在享受,但审美也是有的,像她这样过得简直b佛道的苦行僧还清心寡欲,倒也是稀奇。 想来天香阁那奢靡又堕落的风格,像是在她身上半点痕迹未留,池润甚至是有些欣赏她的。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成长于淤泥中,却完全没有被虚幻的纸醉金迷和滔天的富贵迷了眼,小小年纪,安于清贫,专注修道,实属难得。 而且,除了与师傅师兄还有她唯一交好的柯妙有所来往,少女好似对于人情交往半点兴趣都没有。他本来是为了查明同感一事顺便观察她的生活和习惯,可查到后来,却发现了她身上那么多不为人知也刻意不去闪光的……优点。 他虽挑剔而疑虑,却并非不讲道理,这个小师侄身上没有错处,他也不至于硬生生给她安一个,只不过因为无法查到那时不时产生同感的来由,让他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这点很不妙,可他自己本身也有棘手的状况,只要远着她些同感就可以控制和消失,他暂且没再盯着她。 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却好似完全推翻了他之前对她暗中观察的结论。 她平时并不是热心肠之人,与他明面上除了师叔师侄的关系也再无交集,却几乎是拼尽全力甚至不顾男女大防也要出手救他;再到此刻,从她身上传来的一阵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快感;甚至在她那漂亮但鲜少有太多表情的脸上,他看到了陌生又鲜活的种种神采。这一切就像是一把锤子,将之前那个疏离安静的顾采真打碎了,又重新组成一个崭新的人。 或许该说,不愧是天定的窥命之人,即便命运的齿轮重新转动,一切变故尚未故态萌发,玉衡泽世却好像不经意地伸出手,就触碰到了还没有聚集形成的重重迷雾。 可年轻的男子再如何多智近妖,却也有b遥远多变的命运更加现实而近在眼前的难题亟待解决——他实在受不了下身那越来越快的套弄了。 “唔!”他只敢趁着一阵疾起的夜风摇晃枝叶的簌响,含混地闷在喉咙中低哼一声,悲哀地发现胯下的热度丝毫得不到缓释。那充血的要紧地方得意洋洋不听号令地立着,翘着,胀着,痛着,被柔软而温暖的手掌握住无处可逃,粗暴抚慰重重肉弄带来的刺激要把他b疯了!更可怕的是,他的囊袋隐隐抽动了几下,虽然一闪即逝,可却让他警铃大作,直觉将会更加糟糕!之前在晚来秋的莲池栏杆处他就险些失态,一个隐约的念头冒了出来——自己这是被“玩弄”得要…… 不可以!他兀地睁大眼睛,夜深露重,露水似乎从叶尖垂落滴在了他的眼角,那么凉,又那么刺激。他简直要崩溃了,浑身烫得可怕,腰部忍不住小幅度地不断挺起,他都能想象自己这样的姿态有多羞耻不堪,却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他根本挪动不了半步,抵在后背抓紧竹竿的手差点控制不住力道,将那竹子直接掰断!他死死盯住不远处厢房窗台前的少女,思维完全乱了,从下身传来的摩擦酥麻b得他难堪又混乱,甚至忘了自己如今只是在“感觉”,竟然伸手试图去拨开那只攥肉着他玉j不停撸动的手! 直到手掌直接隔着裤裆落在自己的阳物上,他才烫了一下似地移开手。 “唔!”他清醒了一瞬的脑海又昏沉起来,近乎自暴自弃地自我安慰:幸好,b起白日有师兄和正骁在场,起码此时他不用担心被人瞧见…… 池润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欢,所以不明白,他如今躲在花叶丛中,看似好像到了不为人知的暗处,可却b白日那般还有种难言的羞耻刺激。 “嗯!”少女又轻轻哼了一声,池润却立刻双目睁大瞳孔震颤,一大波令他差点叫出声的快感终于累积到了极点,他腿根肌肉下意识绷紧,囊袋痉挛似地抽动着,大股大股暖烫粘稠的腥膻液体自玉j顶端喷薄而出,激打在亵k上,反向弹溅回他的胯间与腿根处,黏糊糊地沾得到处都是……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几乎在一瞬间忘记了隐藏行迹,只不可置信地看向不远处。 少女的面庞终于与之前不同,那是一种紧绷到极致后的忽然放松,慵懒中带着某种克制的享受与沉浸。 那种超出年龄的成熟感与诱惑感太违和了,就好像这具娇艳少女的躯壳中,住着一个看遍沧海桑田的苍老灵魂。那迎着月光的清澈眸仁如同琥珀琉璃,带着自成一派的剔透,也有旁人看不懂的深沉,更有翻涌难消的情欲。 “呵……”她深深出了一口气,像是放松,又像是低吟,可面上随即闪过一丝毫无来由的狠与恨。贝齿咬住红唇,仿佛美人衔住一片柔软鲜艳的花瓣,唇瓣上之前留下的伤痕中,有点滴血珠无声滚出来,倒像是花瓣被肉出了汁水,哪怕只看一眼,都能想象出那份甜美与诱人……以至于几乎要忽略其中可能存在的,毒。 池润被射精的快感麻痹了全身,背后的疼痛消减下去,唯有绵延不断的刺激此消彼长,对于一个连自渎经验都没有的年轻男人而言,这样的刺激带来的余韵几乎剥夺了他所有的行动力。唯有他的目光是自由的,却又被少女的神情完全吸引。 像是感觉到了池润的注视,少女的视线陡然锐利,朝他这边看来!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第一百六十八章藏身(剧情) 池润心中一紧,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几乎是立刻微微侧身,背部紧贴住竹竿,将自己整个人都朝着y影中隐了隐,之前被“弄”出来连片的隐忍喘息,更是被强行压抑回去了,唯有胸膛处难以克制地小幅度起伏着,彰显着他压根没能平静下来的状态。夜风吹拂过他额角、鼻尖、鬓角、脖颈上的细密汗水,莫名发烫的肌肤撞上习习凉意,随着心跳一起滋生出难言的紧张和……腿软。 他尽量无视自己的状况,在心中自我安慰,少女不过是刚入门小半年的低阶弟子,因为从小不曾接触过道学,天赋虽有,刻苦也有,不过时日尚短,将将练气,还未筑基,五感并不b常人敏锐多少,他便是隔墙而立,只要不刻意出声,她都无从发觉。何况如今,他们隔了一段距离,她看不出什么的。 明明笃定无疑,他的心却还是几乎要跳出胸腔一般狂蹦乱跳。 这种毫无根由的紧张,b照两人的地位、修为,几乎产生一种颠倒错乱感,可此刻的池润却一点也没差距出有什么不对。 少女虽然清澈但远不到目光如炬的视线,虚落在他藏身的那一片范围,竟让他有种即将无处遁形的恐慌。 这种不安又在意的情绪对他而言太过陌生,莫名其妙,又无法克服。 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口g舌燥得厉害,下意识抿紧唇瓣,感觉到胯下的一片黏腻正在变凉。得到发泄后的玉j总算消停了些,此时半软下去,匍匐在胯下安静地待着,若非空气中还浮动着暧昧腥膻的淡淡气味,它被衣服掩盖其后,倒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而被精水腻得又黏又稠的亵k面料,再经晚风吹冷后贴在腿根处,即使保持一动不动也十分不适,但他无暇顾及。 因为,同感似乎……消失了? 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 感觉不到少女此刻在做什么,他控制不住地看着她纹丝不动的肩侧,心中忍不住琢磨起来。不知是自己惊动了她,所以她既没有继续也没有收拾,还是她还有别的什么打算?这同感的来去果然无迹可循,他想要追溯两人会产生这种同感的根由,更加无从入手。 池润什么也感受不到,下意识更加密切关注着少女的一举一动。按理说,他所在之处既有高高的花叶,又有竹林在后,因着地势原因也无月光星辉能直照,他的衣服乃是深黑,与夜色融为一t,他本人的修为又远在她之上,各方面都对他有利,想刻意隐藏的话,少女应该发现不了。但就在刚刚,下身不受控制地喷射出精水的那一段时间,似乎没有过很久,可又好像过去了好一会儿,他简直记不清时长,只记得那让他腿麻腰软的陌生快感,如同瓢泼大雨下暴涨的河水,瞬间变成毁灭一切朝他冲来的洪流。他也说不清自己在那种突然又强烈的刺激中,是否丢脸而失神地发出了些许声响。 如果,真的被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一咬牙,没有继续想下去。 反正,若是被发现了行迹,他反倒少了些顾忌,干脆就在被认出来之前立刻飞身离开。但此时少女似乎只是目光在这一片逡巡,可能是有些疑心而已,毕竟她这会儿应该也是“不方便”直接走出来察看的……吧? 按那些他偶然翻到的双修典籍曾提过,双修前女子亦会做些准备,如果“自娱自乐”得了趣,也会像男子这般出些类似精水的体液,方便之后行事——这种东西弄在贴身衣物上肯定如他这样不舒服——这样奇怪的念头,在玉衡君从来只有占卜的脑子里蹭地冒了出来,如同泥土地里钻出的萝卜秧叶子,才迎风舒展的瞬间就被他揪住,拔掉。 简直、简直不知羞耻! 来不及分辨他到底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少女,池润只收敛了心神想,还是先按兵不动吧。毕竟,他选这位置时没考虑要直面顾采真,所以虽然是死角不易被发现,可但凡他想离开,就必定会让自己暴露在厢房窗户所对的视野中,所以不如静待对方低头或转身、又或者就算她要出来察看,也要离开窗前走出房门的机会,闪身而退。 然后,心里盘算好了,打定主意耐心再隐匿一会儿的池润,就看到顾采真眉尖一挑,直接单手撑在窗台上,动作干净利落地跳到了窗外,虽然可能因为牵扯了后背的伤口而微微皱眉了一瞬,她却步子一点不停地抬脚就朝这边走来!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yμsんμщμdē.Víρ 第一百六十九章恨Y( 眼看着少女还有几步就要走至花叶丛处,隐在y影中的池润呼吸几乎要停止了,他默默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捏个指诀扫出掌风猛地推开她,同时趁机离开——其实,被发现行迹也没什么,但是不能被发现身份。 只要,她不知道这个人是他就行。 说起来,池润这也算是“做贼心虚”,其实就算他大方现身,忽略衣袍下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异样,镇定地跟顾采真打个照面,也没什么。他是仙尊是师叔是长辈,她是弟子是师侄是小辈,他根本没有义务对她解释他为什么在这儿,毕竟他可不是温润翩翩t谅别人的瑶光君,玉衡泽世不想回答一个人的问题,这样的情况不是经常发生吗?有什么稀奇的。顾采真又不可能揪着他来这儿干嘛这个问题不放,而且这里是晚来秋,是季芹藻也就是他师兄的住所,他会出现本身也很正常。 而且,顾采真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感觉偶尔会“共享”——因为从来都是他在单方面感受着她的举动和感觉。 可正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她方才在做什么,并被迫跟着“经历”了一遍,如今亵k内凉冰冰滑腻腻的一片狼藉,更是叫他打心里抗拒和顾采真面对面。 可以这么说,他们之间有着各自的秘密,也有各自的认知带来的误差,所以导致他们的行为模式千差万别。 池润是因着被“弄”得射了精,所以尴尬与羞耻到昏了头。顾采真只是单纯地想要证实一下,自己刚刚被人窥探的感觉是真是假。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直觉,这个藏在暗处的人,是池润。 她从来厌恶他。 因为他总喜欢表现得超然物外,好似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要“掌握”他。 上一世的这时,她对池润的观感倒还好,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她敬着他也是师长一辈,加上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该尊敬着就尊敬着,虽然谈不上有半分亲近,却也不会有半分不恭。中了掌后,若非必要,她连师父、师兄,甚至柯妙都是能不见就不见,至多是在浑身燥热难忍又灵力不够压制时,想一想这位几乎不露面的师叔……名下的青华池,对于他本人,她是压根想不到的。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她逃离紧闭,去摘星峰怎么都找不到阿泽,甚至被季芹藻再次带回摘星峰,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池润的一份功劳——想必是有的。 虽然与她两情相悦共赴云雨的是阿泽,可那具身体,也是池润的。 他自然也是厌恶她的。 哦,也许说恨她也不为过。 毕竟向来高傲矜气的玉衡泽世,怎么能忍受自己雌伏于他人之下,而且这个“他”人,还是“她”。 所谓世事弄人,说得便是如此吧。 看来,他算天算地,算死算生,却没有算到她,也没有算到他自己。 也许在阿泽与她被季芹藻撞破情事的那一夜,从少年惊慌地对季芹藻叫出“师兄”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已经既是生离,也是死别。 从古至今,所有过分美好的事物都从来不会特别清晰,因为这份独一无二的美,本就是被一个个谎言粉饰后才造就出来的,当那层朦胧漂亮的纱被撕扯揭开的瞬间,美好本身就不复存在了,徒留遗憾与怅然。 顾采真堕入魔道的初衷,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原因,只是因为即便被剖了内丹,她也想活下去。 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于魔道一途上,能走得那么远,又那么长久。 她那时还不够强大,所以总觉得自己不过是苟活,是偷生。那时的仇恨和不甘,是驱使她活下去的动力,还不是能被付诸行动的愿望。 她甚至尽量忘记心中还有爱,那份与少年相关的,只能被祭奠却无望再复活的爱,想起来就让人痛彻心扉。 然而后来,那种变得强大的感觉,真好啊!她可以报复折磨昔日的仇人,也可以换回片刻自己的爱人,不择手段地见到他,藏好沾满鲜血的双手亲近他,待他极温柔地……骗他。 骗他,外面仍是河清海晏的盛世,北辰殿是银河殿,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骗他,自己只是短暂地离开,如今回来仍是正道中的一员;骗他,他的师兄师侄,以至于归元城的仙尊弟子们,都还好好活着,只是大道有危,他们在外奔忙;骗他,自己洁身自好,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骗他,同嗅桂花共饮酒,恰似少年游,一切如旧。 他若不信,她痛苦。 可他信了,她亦苦。 她的心仿佛一座在战火中勉强保存下来的飘摇陋室,本就又小又破,还被分成不隔音的两间。一间住着爱,一间住着苦。爱若大声,苦就会拔刀相向;苦若大声,爱就会以身撞墙。 然,爱意震耳,痛苦鼎沸,撕扯心房,摇摇欲坠。 可哪怕每一次相见时,她的心里都在惶惶着也许后会无期,但抱住少年的双臂依旧镇定而温柔,一点点向他描绘着她对现世的虚构,还有他们也许永远等不到的以后。 然而,她必须面对一件事——只要她想多拥有阿泽片刻,那就不得不忍受池润待在她身边——虽然原本也是她将他囚禁起来的,她却还是觉得犹如被胁迫了一般,越发地对他百般生厌,恨欲其死,而又不能。 “你看,我这么讨厌你,你也这么讨厌我,可我还是能一次次把你操得射出来。敢问算无遗策的玉衡君,有没有算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呢?”她捏住池润的喉咙,拇指危险地摩挲着他的喉结,用的力道并不大,毕竟是阿泽的身体,她会好好爱惜的,即使欢爱中留下了些微痕迹,她事后也会逐一涂药按摩加以消除,哪怕他被她触碰时就会发抖,而她碰他的瞬间就想要掐死他。 “为什么不让阿泽出来见我?!”明ya艳的五官上闪过暴戾之气,她用力顶撞着身下的男人,攥着他发软的腰,一手胡乱将他射在两人腹部的精液抹得一塌糊涂,一边故意用滚烫粗大的性器搅弄他的后穴,让本就黏腻的汁水更加丰沛地分泌,b着他忍受不了地发出些许极轻的呻吟。 可很快,她又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于是放柔了动作,抽插的动作再度缓了下来。 因为有充分而细致的前戏开拓过,正在被侵犯的后穴并不感到多么疼痛,摩擦带来的热与痒反倒是池润此时唯二的感觉,因为实在太热也太痒了,却又无法可解,除了接受压在他身上的女子反复操弄贯穿,被迫承受她给予的叫人疯狂的刺激来麻痹自己,他连反抗都做不到,抬起的手软绵绵地搁在她的肩头,像是要推开她,又好像只是想要稳住自己被顶得摇摇晃晃的身体,又被她厌恶地躲避开,“别学阿泽,你不配。” 她凑近他的面庞,一字一顿地说,“除非我碰你,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你就这么贱啊?不是不肯我c吗?怎么流这么多水,还咬得这么紧?” “别看我,我是阿泽的,可不是你的。” 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手腕砸在柔软的床上,并不疼。顾采真给他这里用的都是世间最好的东西,她对阿泽从来大方到了极点,半分都不觉得奢侈。 池润连想要揪住被褥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被操弄了多久,他浑浑噩噩又射出来一次,后穴绞紧了喷出一股暖液,被她射进身体深处的精液烫得收缩不停,一边听着她的冷嘲热讽,一边感受着身体里带着灵力的暖流四处运转。她的唇落在了他的颈部血脉上,她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她并不是要与他温存,只是在判断他是不是还能受得住。等到确定后,她就将他翻过身去,知道他使不出力气,还贴心地拿枕头垫在他腹下,迫使他抬高臀部,便又一次掰开他的t缝,露出被插得鲜红淫靡的穴口,手掌按肉着那两瓣软弹挺翘的臀瓣,就着两人刚刚的精液与爱液,重新插入那处湿漉漉的嫩穴,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果然,不看着你的脸,我才能再y起来啊。”她嗤笑的声音淬炼出最毒的獠牙,无形中咬住他的命脉血管,不知是要吸血还是要放毒,明明一字一句都在置他于死地,抽插的动作却越发温柔到近乎带着呵护,“真奇怪,明明是一个人,可阿泽b你好看多了。” “而你,怎么就这么面目可憎?” “大概因为,我实在太讨厌你了吧。” “呵呵……” 因为两人离得这样近,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也许是鼻子陷入软绵的被褥中导致气流不畅,池润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才被带回真言宫时,顾采真一度疯了一样想要只留下阿泽,而让他彻底消失。那些法子稀奇古怪,有用药用酒用毒用法术等试图驱赶他属于池润的神智,也有用侵犯用折磨用侮辱用强暴等试图击垮他的意志,如上种种虽不至于害死这具身体,但也制造了不小的负担和破坏,由于他的底子早就已经糟糕,所以之后阿泽即便再出现,看起来也很不好。疯了一段时间后,顾采真好似又清醒了,也看似冷静了,不再搜罗这类奇怪的方法,逐渐“正常”了起来。为了养好他的、准确而言应该是“阿泽的”身体,他平日吃喝食物中皆有天材地宝的灵药灵草,滋补温养,绝无毒害。但这些药材的副作用也很明显,会让他身体绵软无力。只是,这种食补的方式收效甚微而成效缓慢,所以更多的时候,顾采真会用灵修的方式,将她以魔道之躯修正道之法得来的固本元神之气,通过合t双修的方式渡给他。 以至寒至硬的魔尊之躯练一练正道内修其实无伤大雅,但她修的是最烈最纯的正艳之道,那就等于将绝不相容的水火置于一处,这种近乎自我毁灭的方式,除了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以代价几何,暂不可估,但显然痛苦刻骨,会让人越发残暴无度。 池润在入真言宫前看过相关的典籍,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顾采真是在用她每十年的寿元,去换阿泽或者说是他池润的百日寿命。 柔软的穴口勉强吞吃着色泽极深的赤红肉刃,弹x的褶皱被抻平后近乎到了极限似的半透明,内里鲜艳娇嫩的软肉在抽插间不停地被翻出又挤入,更多的汁水被快速的抽插挤压成细密的白沫,“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骚样子,又要泄了吧?嗯?” “是不是太喜欢被我操了,所以故意不让阿泽出来,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可要多操你一会儿再s,射得你肚子里满满都是我的精水,怎么样?” 池润的唇瓣微微抖了抖,闭目侧头,任凭穴肉被肉茎一次次捅开戳捣,不置一词…… 毕竟,顾采真说过,她连他的声音,都厌恶至极…… 莫名其妙想起来池润被她c时沉默孤寂的脸,顾采真不悦地皱眉。但白日见到池润时,他那副动情含欲的样子,却又叫她莫名在意。这些前世今生的,与阿泽与迟润之间斩不断理还乱的记忆,并没有令她有一刻的迟疑,更没有让她就此停住脚步。 如果躲在暗中窥视她的真是迟润,而他早在季芹藻没有离开厢房前就到了晚来秋,那么,他是去找过季芹藻后才来这里的呢,还是一开始就在这儿了? 有窗台挡着,她不觉得自己刚刚动手纾解的事情会被发现。她只是有些奇怪,上一世池润有暗中关注过她吗?她那时和阿泽还没有认识,也没有做半点不符合归元城弟子身份的错事,他有什么理由关注她? 是因为季芹藻的那个生死劫吗?这倒还有几分可能。 不过,上一世她中了掌后,身体经常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虽然她遮掩得还行,可独处时又经常陷入幻象,难免有所疏漏,既然前世的池润并没有发现她身体与常人的不同,更不知道她后来时时去摘星峰见阿泽,显然他的关注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那她倒要看看,这会儿被发现了,池润会给个什么说辞? 她可不喜欢有个人时不时地在暗处盯着自己,不如趁此机会把事情挑破。既然上一世他后来也结束了对她的关注,那这一世她让它提前一点发生,也没什么。 如今少女躯壳里住着的魂魄,是上一世人称荒淫无度死有余辜的女魔尊,这个尝过世间万般苦,才坐上那个至高至冷位置的女人,就算一朝修为重回低谷,可灵魂的强悍与执拗却是不可更改的。当然,不要脸的程度,也不会改。所以哪怕刚刚自渎完没收拾,指尖甚至还带着自己方才射出的白浊,她依旧坦荡地直接跳出窗口走了过来,甚至伸出在月色下泛着晶亮,染着可疑白点的指尖,打算拨开挡在她前面的花叶丛。 就在此时,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顾采真皱眉抬头看向来人,立刻顿住了想要抽回手的动作,并不着痕迹地轻轻舒展眉尖,软下刹那锐利的眼神,刻意做出一副全然放松的信任姿态来。 yUsんuщudē.Víρ 第一百七十章一线牵(剧 顾采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抬眸看着突然现身的季芹藻,白衣青年男子的容貌清辉若月,身量虽b她高得多,但面上笑容和煦温暖,雅致温文,不让清风,即使就站在她面前,也不会带给她丝毫的压迫感。她轻轻动了动手腕,没做出要抽回的动作,只有些不自在似地刹那抿紧了唇再压平了唇角,脸上全是从戒备松懈下来后的信赖与放松。 一开口,她的声音依旧是略带低哑的,因而有种特别鲜明的沙沙感,却一点也不难听,“师傅?” 季芹藻对上她在月光下不带猜疑的清澈目光,顿时心里发闷,立刻松开了握着她腕子的手,笑了笑,“采真,你怎么出来了?” “房里太闷了,我睡不着,又有些热,”她故意在“热”字上咬重了音,引人遐想,果然如预期一般,在季芹藻面上看到飞快闪过的一丝近乎窘迫的表情,她心里甚至没闹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就像是从那十数载此去彼留的前世春秋中直接反应到当下,忽地就有些想笑,连目光都多了几分不自觉的狡黠,“本是开窗透气吹吹风,却看到这边……好像有人。” “是我。”季芹藻忽略面颊微微烧起来的热意,只是道,“我刚从外面回来,本是想抄近路顺便看看你,没想到被你看到还误会了。” 他取了橙子从道场回来,想来看看她的情况是真,但却意外发现了自己师弟池润不知何时到了晚来秋,很显然是故意藏身在这片竹林与花叶丛中的,却又似乎要被他的小徒弟发现了。虽然不知道泽之为何会这么晚出现在晚来秋的厢房外,可他身为师叔却一副躲躲藏藏的架势,明显行事古怪,他既然遇上了,又怎么好叫泽之被采真发现?所以,他虽然不悦,却还是及时出现,挡在了顾采真前面转移她的注意力。 “吓到了?”他问。 这是什么气味?他隐晦地瞥了一眼池润的方向,鼻翼轻动,似乎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古怪的腥膻异味,隐隐约约从泽之那边传来,但还不等他细细分辨,他的心神又被少女性1引了,倒是忽略了近处其实也有类似的气味。 “哦,原来是您。”顾采真看了一眼黑暗无光的花叶丛,明明再走进去几步就能抓个现行了,她心里想着,小小遗憾了一下,倒也没有坚持,只是仰头朝季芹藻一笑,她其实甚少在他面前露出笑容,大多时候是恭敬又肃然的,后者看了一眼她自己没有察觉到的生动表情,笑得温和极了,“嗯,是我。”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微微皱眉,随即展颜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弟子回房休息去了。” “嗯,夜深了,风冷露重,你身子虚,切不可贪凉,更不宜在室外多逗留。”季芹藻见她疑心消除,顺势说了她几句,告诫她不可把健康当儿戏,这才道,“为师送你回去。” “是,师傅。” “乖巧”的小弟子自然对师傅言听计从,说什么便应什么,毫无疑义。 然后,其实在小事上也不想存心欺骗弟子的年轻师傅,心里就更是不大好受了。 池润屏息站在y影中,借着夜色与树影的遮挡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存在,此处两侧都有花草簇拥,枝叶植株间的空隙只得一人前行,看着师兄季芹藻自动走至顾采真身后,少女便彻底没了回头再来探寻的机会,他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被发现。 “可是……”顾采真缓缓走出了这片造景,又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跟着她停下来的季芹藻,而池润的心也立刻又提了起来。 少女倒没有走回来的意思,他从枝桠间可以看见她望着季芹藻的脸上带着一点不确定,“师傅,请问您回来多久了?” 季芹藻心中一跳,只觉得她这话问得别有深意,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将花叶丛间的小径全然挡在了自己身后,口中则问,“怎么了?” 顾采真轻轻皱眉,像是没发现他的动作,抬起手似乎原本是要抚一抚穴口又觉得不妥,最终只肉了肉额角,低声说了一句,“没事,可能是弟子太累了,您在这里好一会儿了吧,我都没看出来是您,对不起。” 季芹藻的身子一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薄怒,原来泽之来了好一阵子了,他到底想窥视什么?!这厢房平时根本无人居住,今夜是因为他不放心采真的伤势,才令她不要回去,在此间歇息。泽之藏在这儿,多半就是寻着他的小弟子才来的。 池润在暗处听了这话也是一阵愕然,自己的行迹早早就被少女察觉了吗?这怎么可能?他一开始又没有什么动静,以顾采真的修为能发现他才怪。可她的语气为何这样笃定?池润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如果他早被发现了,那她怎么……怎么还开着窗坦然镇定地做……那种事?!一时因为胯下冰凉黏腻的触感而气恼羞愤,一时又因为少女语焉不详的话产生更多猜想,内心疑窦丛生的玉衡君并没有注意到,自家一向包容温和的师兄,此时的背影正静静散发出不虞的气息。 顾采真微微下垂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那从刚刚她想转身离开时,就自花叶丛的深色y影中飘渺而来的细长黑线,以唯有她才能看到的姿态盘旋于她的左穴口,像是在寒暄,又像是在挽留。 待到她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它也一直匍匐在她的胸前,轻轻颤抖着。线的另一端,就虚空漂浮向花叶丛中。 池润,就在那儿。 顾采真虽然没有亲眼证实,却已经b之前笃定万分。 “不是你的错。”季芹藻语气艰涩地说了一句,心里责怪池润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朝似乎仍旧在意和懊恼没认出他的少女笑了笑,“我回来没多久,这里枝繁叶茂,你一开始看到的可能只是花草树影罢了。” “哦。”少女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只是侧身站在一边,按照礼数,请师傅先行,弟子随后。可她这副格外尊敬又信赖他的态度,却叫季芹藻更是隐隐生愧。 “这儿没有外人,不必执着这些虚礼。”他广袖一拂,微施灵力,从一侧虚扶着少女朝厢房走去,“还有,你若哪里做得不对,为师自会指出来告诉你,如果我没有说什么,那你就没做错。所以……”他脚步一顿,忽然发现,刚刚那股奇怪的带着一点腥味的气息,采真的身上似乎也有。可方才他明明觉得是从泽之那儿飘来的…… “师傅?”顾采真本来也就是因着如今的身份而故意作态,心里对他才没有丁点儿敬意,正可有可无地听着他话说了一半,这人又忽然没了动静。 “所以,以后哪怕是对为师,也不用动不动就说‘对不起’。”季芹藻只是出神了一瞬,旋即便笑着说了下去,“懂了吗?” 顾采真一怔,随即推开门,规规矩矩地侧立一旁,垂手而立,一副请他先进的样子,“懂了。” 这哪里是“懂了”,季芹藻在心里无奈地想。罢了,她这性子太板正,一次两次怕是拗不回来,自己今后多说一说念一念就是了。他季芹藻的弟子,当然要知礼节懂进退,但无人可以拘束她,她也不必拘于条条框框。尤其是在他面前,更应该无拘无束,他看着安静垂眸立在一旁的少女,仿佛掌与巫毒的疼痛都从她身上消弥无形,思及她之前再如何痛得厉害都不肯开口承认的倔犟性子,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她在他面前,还应该是无忧无虑,无痛无怖的——当然,这些都应该由他教会她,譬如放松,譬如喊疼。他是她的师傅啊,她在他面前本就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季芹藻正要信步往前走时,忽然想起了自己身后的血迹手印,虽说它们定然早就落在了少女眼中,可他这时想起来依旧有些尴尬和窘迫,也许是他太在乎自己在采真心目中的师傅形象了吧?他无奈地想,急中生智地侧身对着少女,拿出一个橙子飞快地塞到她手里,“给你。” 顾采真莫名其妙地收到个橙子,不由自主看了手里h澄澄的圆果一眼,完全高不懂季芹藻这是唱的哪出戏,再抬头看他时,他已挥袖隔空闭上了窗牗,但又细心地为她留了条透气的缝,这会儿已转了身面向她,“橙子虽不是灵果,但x平温和,可宽x利膈,凉血清热,适合你吃。” 奇怪,怎么一关窗户,这室内也有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 他鼻翼轻动,有些疑惑地看向少女,却见少女也正疑惑地朝他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还举着个圆溜溜金灿灿的橙子,看起来倒有几分他从不曾见过的茫然软糯,立时心中一软,忍住笑着走过来,向她伸出手,“要为师帮你剥开吗?” 要命,忘了自己没弄干净手了。顾采真自渎完就走窗户出去,她又没有洁癖,原本也没太在意干净不干净,此时偶然瞥见,自己指缝间还有几滴已经g掉但还是有些黏腻的白浊,在橙色果皮的对b下越发显眼,她立刻眉心一跳,下意识抓着橙子将手背到身后,“弟子自己来。” 季芹藻忍俊不禁,“为师这里还有,你不用这么宝贝。” 啊?顾采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模样跟怕被人抢了零食或者玩具的孩童似的,顿时在心里暗骂一声幼稚,也不知是瞧不上青年男人的调侃,还是瞧不上她自己的举动。 不过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她讪讪地垂下头,“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呃,这根白线又是何时出来的?她盯着从季芹藻的方向飘过来,一端熟门熟路绕上她脖颈的白色细线看了看。因为它没有实感,她低头才发现它又出现了。 看着少女乌黑柔软的发顶,季芹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肉了肉,“我只是说笑罢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继上一个未解之谜:季芹藻为什么要趁着她没有意识亲她之后,顾采真又一次迎来了让她费解的一幕——季芹藻刚刚摸她头了? 这是什么会跟着白线一块儿出现的幻觉吗?! 季芹藻瞧着少女抬眸看过来时,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讶,不知为何心情却越发愉快,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又抬手肉了肉她丝缎般柔滑的发顶,语气温柔低沉,“采真,你要多笑一笑。” 白色的细线动了动,略显雀跃地蹭着她的下颚,她没有感觉,其实并不会觉得痒,却还是被它的动作弄得有些心浮气躁。 不,她是被季芹藻接二连三莫名其妙的亲近举动弄得心浮气躁。 顾采真背在身后的手微微用力,指甲掐进软弹冷滑的橙子皮中,黏黏的汁水浸入她的指甲,再滴答流入掌心纹路里,她回忆起上一世血洗归元城时曾经的满手鲜血,血喷发出来的瞬间是热的,但很快就在她手中变凉,只有让人心中暴虐飞涨的血腥味经久不散,远没有此时橙子皮的味道清新好闻。 她极不习惯和男人这般相处融洽的气氛,心中烦躁四起,“是,师傅。”她一边应着,一边随意扯了个笑容,打算应付过去,心里则打定主意,要快点把人赶走,她看见他就心烦。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yμsんμщμdē.Víρ 第一百七十一章采真 季芹藻看出少女面上的笑容带着勉强,倒没有向着她在敷衍自己的方向去想,只以为她是不习惯当着他的面笑,不由摇了摇头。 “你若真爱吃橙,就给你做橙糕。”他正色道,“若是不爱吃,为师再做别的。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这合着还能点菜?上辈子没有这种好待遇的顾采真,不由看了他一眼,青年顿时鼓励她似的微微一笑。 “橙糕就很好。”少女垂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看不清表情地说,“谢谢师傅。” “除了‘对不起’,看来我还得补充一点,这‘谢谢’二字,也不用总跟为师说。”季芹藻又想肉一肉她的发顶了。 顾采真从善如流地点头称是,心里想着,不过是虚以为蛇的姿态罢了,和你对我这样照顾有加没什么区别,大家都顾着面子情罢了。 季芹藻又问了一句,“你吃过橙糕吗?” 少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季芹藻没看明白,这到底是吃过,还是没吃过?“原是要加白糖的,既然你不喜吃甜,我到时改成滴少许蜂蜜,主要是为了去酸,可好?” 一问一答,看似师徒间岁月静好,实则季芹藻的体贴叫顾采真浑身不自在。她堕入魔道后每走一步都是浓墨重彩血雨腥风,早已忘却了拜入归元城时短短近两年的安宁日子,即便偶尔回忆起,也只会叫她满心怨怼和自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天真又蠢笨,才会那般信任季芹藻和花正骁?成了魔尊后的顾采真,早就习惯了季芹藻沉默不语,即使眼睁睁看着她走近,也当她不存在的模样;也习惯了他寂然看向远处,再朝她看来时虚空的目光;更习惯了她覆在他身上狠狠律动时,他颤抖半垂的长睫和隐忍回避的侧脸。 除了上一世她临死前,他再没有一次如当初在归元城那般,叫过她的名字,“采真。” 等等,她死之前……季芹藻叫她“采真”了? 怎么会? 他那么恨她,哪怕是在床上被她操得崩溃时,呜呜咽咽被b出些许抗拒的哀求,却也从不会叫她采真。清醒的时候他更加不会,就算确实必要,也才连名带姓地叫她,而且就连这样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不过她去见他,本就是奔着享用他折磨他去的,难不成还跟他谈情说爱,只要能从他口中b出悦耳的呻吟就行,用不着思考称呼的问题。 他可是她的贞妃,乖乖在春来也等着她来c就行了。 不乖也没关系,反正操到最后,不乖也得乖。 她难道稀罕他那一句虚情假意令人作呕的“采真”? 上一世临死的回忆依旧是她不能触碰的禁区,冷不丁脑中自行冒出来的一个念头,都好似乌黑的灰烬中蕴烧的猩红暗火,碰一下都疼得人浑身直冒冷汗。 顾采真太阳穴针扎了似的疼起来,连忙放开试图回忆的想法。但她从来熬得住疼,在季芹藻看来,面前的少女不过是走了神似的。 “采真?”年轻的男子细心观察着她的神色,确保她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不适。 顾采真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一声采真,不是来自于回忆,而是面前的青年正在唤她。 “嗯?”顾采真迎上青年笑语晏晏的模样,心里冷嘲着,对方实在是太明白何为“温柔做派”,竟是b前世待她还要细心温和,如果她没换个芯儿,上辈子没了内丹好歹还捡回一条命,这辈子如果懵懵懂懂被他这么欺骗,恐怕要尸骨无存渣灰不剩了。 白色的细线轻轻蹭了蹭她的下颌边缘,她虽然看到,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将视线收回,面上继而露出些许感动又不好意思的表情,“师傅不必为了弟子特意更改,只要是师傅做的,我都喜欢。” 她一怔,许是心里带着恶意,当初化身少年骗他身心时才会说了哄人的话,张口就来。 这样的失误太过低级,简直就是没脑子,她顿时抿紧了双唇。 季芹藻也怔了怔,不知怎么地心思就打了个转,忽然想起“喜欢”二字今夜他曾听过不止一次,且都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白色的细线在空中飘飘悠悠,一端缱绻地绕在顾采真的颈项上,一端又轻轻攀上了季芹藻的鬓角。他是真的看不到,她也只当自己看不到——看了就心烦,还是趁早赶人来得清静。 她想起什么似的,又开了口:“师傅,小厨房的粥还煮着吗?” 闻言,青年男子面上安然淡雅的笑容微微一僵。 糟了。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第一百七十二章你们(剧情,清理梗) 季芹藻仰头绷紧了身体,试图绞紧的一双长腿被少年强硬分开,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嵌在宫殿穹顶上的一圈圈夜明珠,那富丽堂皇的发光处奢靡宝气却也漠然至极,对他而言更像是一道道汇聚在一起后没有温度的惨白光亮,却又犹如灼灼烈日暴晒直s,将他的一切不堪照得无所遁形。 他想要蜷缩起身体,好像那样整个人从里到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但他更不想暴露自己毫无用处的脆弱,所以yb着自己一动不动。 铺着软毯的美人榻上,俊美无双的年长男人双腿大张地躺着,姿势屈辱而无助,他两手揪住身侧的毯子,白皙的脖颈上布满鲜红吻痕和浅浅的指印。季芹藻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小腿的肌肉有些过度紧张后的痉挛抽搐,少年侧头沿着他的小腿骨一路吻到膝盖,冰凉的面具边沿触碰到他另一侧的大腿内侧,这在很久之前时常发生,但已经多少年不曾出现的微凉接触,让他克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这些他以为早已忘却的细枝末节,却是被命运一刀一刀砍进血肉刻在骨骼上的累累伤痕,从没有结疤痊愈,倒是暗中腐烂化脓,只要轻轻一碰,立刻疼得让人几乎作呕。 所有的挣扎反抗在少年面前不值一提,细长的手指顺利地插入那口被插得红肿糜艳的穴里,轻轻抠挖搅弄,有黏腻的咕滋水声此起彼伏,穴口处不断有精液和爱液被勾着推挤出来。 季芹藻忽然想到了顾采真,她每次替他清理时,好像也是这样,一样的角度,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力道。只是,少年会温柔地亲吻他的腿,会跟他说话;而顾采真不会。 甚至,他们连体温都是一样偏凉的…… 他觉得自己真可笑,这样将两个侵犯他的人进行比较的举动,也真可笑。 季芹藻,你怎么有脸想这个?! 真脏啊!被顾采真和少年联手玩弄,他却一直苟活至今。 “师兄,以后哪怕再辛苦再难,也一定要活下去。”脑海中忽然响起许多年之前泽之对他说的话。 泽之,你说的辛苦和难,就是这样吗? 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一切? 真的,好辛苦,也好难啊…… 那时,顾采真杳无踪迹,少年避人耳目又纠缠不休,他又要处理日常门派事务,只能尽力关注着摘星峰的情况。那一次赶去时,玉制的卦盘被推倒在地,无比爱惜占卜器具的池润一席玄色长袍,赤脚站在一地狼藉的碎片中,鲜血自他的足下蜿蜒流出,更叫人心惊的是满室充斥的灵气,狂乱又无序。 可仿佛站在暴风眼之中的师弟,却只是回头看向进门的他,目光复杂极了。 那眼神中难解难辨的情绪,令季芹藻不由却步。 他猜想泽之大概又不听劝地占卜,结果算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情绪失控了。 仙尊玉衡泽世本是高矜绝尘,却在顾采真离开后,活得越发像一缕游魂。 “师兄,你发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活下去。否则,就让我魂飞魄散。”泽之一字一顿地说着,任性地要他以他的魂魄起誓。 季芹藻心中一跳,几乎以为少年的事情被发现了。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像,更觉得不妙,“泽之,你不许瞒着我做什么傻事。” “我不会的,”池润无比疲倦地笑了笑,“我还想见她呢。” “真真她还活着,我怎么舍得现在就死。”他低声说。 季芹藻不喜他说这些不祥的话,魔道蠢蠢欲动,正道却连连受创,天下若是乱了,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之前差点修为全失的时候,他没想过要死,被少年侵犯强迫到几乎绝望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死。先前,他就已经找到办法,将修为缩短到每夜一段时间而已;而少年虽然古怪霸道,对于他以外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在意,如今更不像以前那样混账似的不讲道理,也有能说通的时候。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会让他轻易想要放弃生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占卜结果令自己师弟这般颓丧,但他太了解泽之的性子,若是能让他知道的结果,刚刚进门的一瞬间,师弟肯定就已经说了……他最终还是发了誓。 “唔……”季芹藻竭尽所能地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低哼,少年的舌尖在他的膝盖上打着转舔了舔,“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对方仿佛很熟悉这冬去也的布局,径直抱着他去了寝殿侧边的浴池,将他放在池边的美人榻上。他被春药和高烧煎熬了太久,又因为时间过长、过程过于激烈的性事,透支了所有力气。加上,第一次清醒时,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春药的驱动下,失去理智主动骑坐在顾采真身上索欢,而后又完全配合她的侵犯,如同蒙昧无智的野兽只懂得追求本能的欢愉,这已经让他如坠冰窟,备受打击;第二次醒来,他又一时混淆了过去和现实,在少年的强迫交媾下反复高潮,情绪再如何拒绝如初,身体却无比热烈地承载着他一时丢失的记忆,熟悉着少年给予的每一点快感,而这一次再清醒后,他就好b一只立在船舷上的草人,浑身上下都已经满是箭矢,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了。 这世上会有谁b他更可笑吗?明明穿着蓑衣千疮百孔,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穿着铠甲刀枪不入。 有时候,疼的尽头是短暂的麻木,这何尝不是一种值得庆幸的自我保护? 季芹藻的视线垂下,看着少年正俯身半蹲在美人榻的末端,单手掰开他的腿,不给他留一丝一毫能够合拢双腿的可能,一边动作熟稔地替他做着清理。就好像这样的动作,这些他们再未相见的年岁中,她一直做了无数次,所以从不曾生疏。 是对别人做吗?他以外的人。 季芹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来这样的念头,这原本也是与他无关的事。很早很早之前,他也曾冒出类似的疑惑,为何少年在性事上懂得那么多,但她绝口不提她的来历,只是一遍遍地说,“季芹藻,我真喜欢你。” 他走神的结果,就在是少年的手指擦过他后穴某个轻微凸起的软肉时,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惹得对方从他的两腿间抬起头来,弯了弯眉眼,“还想要啊?我也想。可是现在不行,我会心疼的。” 也许是被灯火与珠光的照耀晃了眼,他双目刺痛连忙闭上了眼睛,这才只是湿了眼角。感受到少年微凉的唇瓣碰了碰他的腿根一侧,说话间的气息吹拂过敏感的肌肤,他必须用力绷紧肌肉,才不至于狼狈躲开——虽然,少年本就不会让他轻易避开。 “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做,好吗?” “芹藻,我想好你。” “魔尊允我陪你三日。” 那碗加了春药被他一饮而尽,后来又几乎尽数吐掉了的黄连龙胆草红糖水,他根本没有尝出味道,此时却好像觉得连舌尖都染上了虚幻的涩。 好苦。 季芹藻想起少年之前说的话,“我先帮你清理一下。毕竟,身体里同时有两个人射进去的东西,一定让你很不舒服吧。” 两个人的…… 好脏,好恶心…… 他被少年插在他身体里故意挑逗研磨手指,b出了一丝颤抖的喘息,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要凝聚半天,“别碰我,你们……真恶心。” 明明是厌恶至极的话,语气却空洞荒芜得寸草不生。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第一百七十三章W瑕(剧情,手指梗) 顾采真听到这句“恶心”,第一反应自然怒不可遏,可紧接着她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抬手摸了摸面具,忽然又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但就是觉得有种出了口气似的高兴,像是某种难以深究的愤愤,一瞬间得到了些许不值一提的平衡。 说完那句话便力竭的季芹藻仰头轻轻喘息着,修长的脖颈上连血管都在颤栗,他半垂的视线向下,余光正好落在少年的脸上。对方的面容和以前一样隐在玄铁面具后,虽然将她的表情隐去了八分,但眉眼间两分情绪的流转也叫男人看得心中一沉。 他见过少年这般模样,面具下神色莫辨,但一双眸子发着光,只是那光从来不属于烈烈骄艳,倒像是乱葬岗影影绰绰的鬼火,荧荧闪闪,骤冷骤热,像是高兴又像是癫狂,要笑不笑,要疯不疯,让人捉摸不透。 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后,她的眸光还是如此。 就好像那个深沉、执拗、y鸷,对他势在必得,就连旁人多看了他一眼都能暴起杀人的少年,一脚跨过他所历经的那些不堪回首的漫长岁月,直接毫发未改地站在了他面前。 “芹藻,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的。”少年轻轻说了一句,随后抽出指头抬起指尖往他眼睛的方向送,似乎是一定要他看她手指上的一滩白浊,她甚至用指腹捻了捻,在两指间牵出染着淡淡白色的透明细线,示意他瞧清楚,“看,你可真是吃了多少精水,就流了多少蜜水。” 她抬起身,一手撑在他腰侧,这才极具压迫x地俯下身,隔着面具与他四目相对,另一只手指却重新插入仍在轻轻收缩的小穴,恶意地搅弄着,让黏腻的水声四起,“可你这下面的小嘴里面,拢共含着两个人s的阳精,照这么一算,你流的水也太多了。” 她故意叹了口气,像是有些自责,又好像有些庆幸,“你的身体越发敏感了。还好当初我解了你的相思蛊,不然只怕魔尊会将你炼成一只艳兽。”顾采真编排起自己时,毫无心理障碍,语气倒是软了几分,仿佛犯了小错的孩子想要撒着娇混弄过去,“把你还给她,你还怪我吗?” 季芹藻浑浑噩噩听着这些,没力气开口,甚至因为身体过度疲惫,连本该激烈的情绪波动都被迫平静了许多。 他只是清楚地记得,多年前,少年勾着唇角对顾采真说的那句话——“幸不辱命”。 原来从开始的接近和侵犯,少年就是领命而来的。 所以那些言之凿凿的喜欢与爱慕,统统做不得数。 所以她才会一时说将他“送”给顾采真,一时又说的是“还”。 所以她才可以这么多年从不现身,得了顾采真的命令就再次出现他面前。 所以她才能面不改色语气轻松地一边说着他身体里有两个人留下的东西,一边替他清理。 他早知自己身上没了相思蛊,毕竟是他亲眼看着少年解蛊的,当初为了强迫他臣服她和接纳她,她在他身上种下了相思蛊,却又因为要将他送还给顾采真,又亲自解开了蛊。 相思蛊这东西,写作相思,读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他的身子却依旧没有得到解脱,甚至陷在肮脏无比的情欲泥沼中再也爬不上来,他在顾采真的床上,永远如同被困在不见天日的深渊中,在她的一遍遍侵犯中获得让人灭顶的快感——明明在承受着强迫,却不知羞耻地获得了快乐。 他抿了抿唇,喉头一股腥甜被他悄无声息地咽下,终于得以发出一个音节,“滚。” 少年的手指在他话音未落的瞬间,就准确地摁住了他身体里的敏感处狠狠一肉,“嗯啊!”男人被激得挺起腰腹,抿紧的薄唇不堪重负地发出破碎的呻吟,两条白皙的长腿再一次拼命想起并拢,却被身上的人欺身压下来的动作和一只有力的手掰得更开。 直接忽略他刚刚说的“滚”字,少年的手指继续在他身体里动作,“看,这样怎么弄得干净,又流了我一手的水。”顾采真语气带着残忍的亲昵,犹如锈钝的锯条来回磨着手指般,叫季芹藻心窝处一阵阵泛起难言的痛楚。 敏感的身体短时间内历经多次高潮,又是高烧后虚弱的状态,丁点的刺激都叫他受不住,陡然再见少年的情绪一直被他强力压下,倒更让身子对于她的触碰毫无招架之力。 顾采真借着清理的由头手指在他身体里加快了进出的频率,这么多年的性爱调教终归让季芹藻对欲望有所认知,他清楚地知道她是玩弄自己,却也根本无力反抗,只竭力忍住浑身的战栗和不再被弄出声音,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所以,他只能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地由着少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的双眼,手指抽插不停,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继续说下去。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么能流水,真想现在就操你。”她的语气诚挚至极,亦如她刚刚所说的,“芹藻,我好想你。” “可是你今天真的不能再做,里面有些伤着了。是我不好,我不逗你了。我们们先只清理,你放松点,别‘咬’得我手指这么紧,好吗?”这一会儿工夫,她的语气又多了一份歉疚和心疼。 季芹藻疲惫至极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时隔多年,再一相见,他竟然还是会忍不住去分辨着少年面具后的情绪,他的耳边不由响起昏迷之际,隐约听到顾采真对他说的那句话。“季芹藻,你可真是愚蠢又下贱。” 他闭了闭眼睛,感受着少年直起上身,膝盖略退一点,重新弯腰回到他的双腿间,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入他的身体里。 年长男子光裸的白皙胸膛起伏得厉害,其上的斑斑红痕越发诱人。少年却又像是真的端正了心思,只是专心将他后穴中混合的体液弄出来。 季芹藻一动不动,不反抗了,也不发出声音,渐渐连呼吸都平静下来,近乎微弱,他闭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 可顾采真知道他没有真的睡着,因为当她低头轻柔地吻在他脚踝的伤疤上时,他的脚趾不可避免地蜷缩了一下。 真敏感啊,是被她发现并一手调教出来的呢。她略带得意地想着,没说出来。 季芹藻生得白,在真言宫里少见阳光,天长日久下来就更白了,肌肤如同上等的羊脂白玉细腻温润,于是那被刻意阻碍了恢复和反复破坏新生嫩肉而落下的疤痕,就被衬得越发狰狞丑陋,如同一处显眼至极的瑕疵,叫人无法忽略。 然虎有纹,豹有斑,玉若有瑕,更显其美。 顾采真很偏爱这处疤痕,这是她第一次占有季芹藻时留下的,这更像是一个烙印,宣告着这人从那天起,就以男人的身份,为她一人所有。 当初还以少年的样子与他交欢时,她就已经显露出对这儿的关注,而等到她换回顾采真的身份后,这点爱好倒是更加强烈,她常在情欲巅峰时忍不住摩挲他的脚踝,悦时会吻,怒时会咬,以至于到后来男人在性爱中被迫雌伏快要崩溃之际,只要被她捉住脚踝捏着伤疤处就会下意识呜咽,刺激得她越发欲望浓重。 她眼眸一转,轻声道,“魔尊原是要消掉你这处疤痕的,可我当初再三请求她,别这么做。” 季芹藻无声无息,全无反应,脑海中却一时是少年缠着他时对这伤疤的爱抚,一时是顾采真折腾他时对那儿的过分关注。 顾采真叹了口气,像是忍不住似的,又去亲了亲他脚踝上的疤,舌尖充满爱意地舔舐过疤痕上凹凸不平的肌肤,“这是我留下的,虽然不漂亮,可我想你留着。芹藻,你偶尔看着它,会想起我吗?” 她看着男人一瞬间绷紧的足弓,无声地笑了。 继而,又有些愤愤起来。 可这情绪来得古怪,去得也飞快。 因为,季芹藻终于睁开了双目,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哑着嗓子又说了一遍,“你真的……太恶心了。” 不是你们,而是你。 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从顾采真心中划过,她没多想,就潜意识已然愉快了几分,抱起季芹藻朝浴池走去。 “来,我帮你洗干净。”她温柔地说。 季芹藻不做反抗地带入温暖的水中,任她摆弄。 洗不干净的,他在心里一字一顿近乎漠然地想,再也洗不干净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我保证(剧情,挑逗梗) 魔尊的四位妃子所居之殿,从来都是其他宫人魔侍的禁区,不管魔尊是否摆驾其中,总之擅入者死。当然,想要得门而入也不那么容易,每座宫殿外都有魔尊设下的结界和禁制,绝大部分人从那儿经过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一座宫殿附近。而这几个殿内的侍者更是知道规矩,但凡顾采真来了,都悄无声息地退避出去。 先前芳妃入宫合卺之夜过后,曾被怠慢了些许时日,魔尊震怒,芳菲殿的宫人魂飞魄散无一幸免;贞妃的冬去也,因着有人私下谈论过贞妃哭泣哀求的声音多好听,而同样死过一批人,是以这次季芹藻染了风寒不想叫顾采真知道,魔侍们斗胆瞒着不报,也是怕自己死得太快。 此时逃过一劫的侍者们战战兢兢,早就退到结界外去了。很久之前,当他们还没有得到必须退这么远的命令时,就已经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是摆设才好。不管顾采真闹出多大的动静,就算他们平日侍奉的贞妃呜咽呻吟甚至嘶喊哭求,可男人本身也是魔尊的人,他们就是不小心听到了这样的响动都要心惊胆战,都生怕碍了魔尊的好事或者因着贞妃的不顺从而被迁怒,更遑论近前伺候,如今得以直接待在结界外候着,都几乎要长舒一口气。 顾采真很满意这种清净,这让她想起在一梦谷囚禁和调教季芹藻的日子,就他们两个,男人无论怎样都逃不开她的掌控,除了她,他谁也见不到。 此时,季芹藻的身体从里到外被清理清洗,又被她亲手换上了一套g爽柔软的衣物,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不再被春药和相思蛊困扰,也退去了高烧的男人,回到了床榻之上。 但即使没有了上述因素干扰,可季芹藻的身子本身就敏感,这些年被顾采真调教后更甚当初。她虽然给他穿了衣服,但并不代表就完全不碰他了。 少年这身壳子本就是为了玩弄季芹藻才特意幻化出来的,以前是,现在……当然也是。 她侧身搂着季芹藻劲瘦的腰,上下其手些许撩拨挑逗一番,他心里再何如静若死水,身体照旧自动活泛过来,哪怕前端马眼柱身都疼得有些发了麻,两只囊袋半瘪着压根再无精水存货,还是根本敌不过顾采真的手段,不消片刻,那已经有些红肿的玉j又颤颤巍巍半勃起立,不知羞耻的后穴更是仅仅被她火热坚挺的阴精隔着薄薄的布料蹭了两下,就又开始紧张地吸缩起来。 他恨透了身体的敏感反应,却又根本不想与少年再说一句话,只微微弓腰试图将自己蜷缩起来,默默抗拒着,却在身体弯到一半时,又被少年从后面恶意顶了顶t尖,顿时腰一软,抚摸着他腰侧的那只手就顺着小腹摸上去,捻住了衣物下他依旧肿起的乳尖儿,那处之前被吮吸过也被咬噬过,本就破了皮,哪怕此时只是被轻轻一捏,都痛麻难当,“唔……”季芹藻闷闷地低吟了一声,耳畔立刻传来少年的轻笑,他知道,是自己的反应取悦了她。她以前也是这样,明明已经在他身上发泄了一次又一次,却好像怎么都弄不够似的,即便抱着他睡觉时,也一定不安分。 季芹藻的眸光越发暗淡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这样频繁想起过去的事有何意义。 那些事,原本便是不存在任何意义的。 在他得知少年所说所作的一切,都是出自顾采真的授意后;在他被少年“送还”给顾采真后。 “芹藻,让我摸一摸,我不做。”少年带着隐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气息有些过分粗重和凌乱。 这个少年的角色顾采真也曾扮演了许久,即便如今隔了多年,再来一次却也入戏飞快。 其实,今日她已经将人翻来覆去操了好几遍,也算得到小半餍足了。她本就天赋异禀,又在天香阁吃着特制的药长大,欲望从来不弱,经过掌的折磨和堕入魔道的重生,身体对欲望的渴求更是强得惊人,可季芹藻虽然身子敏感鲜美,却压根耐不住她长久一些的粗暴压榨——说起来她平时再发疯似地弄他,都已经是悠着点的——主要是她怕男人太美味,自己失控到一定地步……会把人给弄死了。 但季芹藻可不知道这些,因为即便顾采真手下留情,对他而言那些过于激烈和时长可怕的交合e,依旧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可就顾采真来说,要是平时心情不错的话,她这会儿应该已经就此收手,搂着他睡一觉了。 起初,季芹藻即便被操得几乎崩溃了,事毕还是拒绝与她同榻共眠,只是如今的顾采真性子跋扈霸道,又怎容他说个“不”字,干脆把人压在身下继续操弄得昏过去后,直接抱着他闭目养神,等男人醒了就继续下一轮侵犯,反复多次,b着他不停地感受灭顶的快感,一直做到他s不出来也哭不出来,更是再也说不出个“不”字,才帮满身痕迹的男人清理身子,满意地抱着几乎没了声息的男人再次回到榻上,安安生生地入睡。 这手段她以前就在他身上用过一回——以少年的身份——所以她知道,季芹藻根本熬不住。 嗤,瑶光生藻的骨气,也就这么可怜兮兮的一点。 顾采真其实并不怎么需要睡眠这种东西,以前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背叛,所以睡不着;后来是因为足够强大,所以用不着。 可她挺喜欢这种氛围,性欲得到宣泄后,她的心情大多数时候也是愉快轻松的,即使欢爱的过程多半掺杂着强迫和暴力,但男人身体的反应依旧令人着迷,也令她很满意,甚至于他的眼泪与呻吟都叫她感到畅快。 后来,季芹藻便也不怎么抗拒和她同床共枕了,大约是闹够了,吃够了苦头和教训,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b起她那天真无畏的师兄,还是师傅更识时务一些。 不过,今天又和之前不同了。她没忘记自己如今又化成了少年的身份,少年那么“喜欢”季芹藻,怎么可能做那一次就满足? 这可是……“久别重逢”呢。 可正是因为“喜欢”,她得“忍着”啊,她可是对季芹藻有着诸多的“舍不得”,而这人今日已经快要被操坏了…… 她的手肆意地在衣物下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时而肉一肉他的胸前,时而捏一捏他的腰侧,又不停地亲他的后颈,亲他的耳廓,亲他的肩头,亲他的脊背……哪怕隔着薄薄的衣物,她那并不算温热的呼吸,还是渗透至季芹藻的肌肤伤,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明明全部的神经都紧绷着,他却依旧莫名其妙地走了神:顾采真的呼吸和少年几乎一模一样,频率、节奏、气息、温度……都这样相像。 他被自己这样无耻对b的想法惊得浑身冰冷。 顾采真感觉到怀里的人忽然抖了一下,只以为是他敏感的身子禁不住这样的刺激,连忙安抚似的抱紧他,却听到男人因为高烧炙烤和呻吟了太久而变得嘶哑的声音:“放开我,你走。” 季芹藻其实根本平静不下来,但他不想被少年看出来,所以声音尤显克制,落在顾采真耳中倒有种色厉内荏的可爱。 “我不走。”少年任性至极地回答,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什么分离和放手,就好像她做什么季芹藻都合该原谅她。 他刚要张口,一只手就从后面绕至唇前,捂住他的嘴:“别再叫我滚了,如果不想我现在就操进去的话。”少年说话的同时,恶意满满地用下身顶住季芹藻浑圆的臀部,反复戳着t缝,好像随时会刺破那一层白色的亵k捣进里面,可她的语气又可怜兮兮的,“你感受到了吗,我y得多难受。” 季芹藻用力地咬紧了唇,闭了闭眼睛,身体躲不开少年异常色情地触碰,对方依旧吻着他的耳朵说着话,“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要不是今日魔尊‘幸’你太狠,我怎么肯只做一次就放过你。”她的语气委委屈屈的,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什么礼义廉耻伦理纲常,似乎都是不存在的,她只是磨磨蹭蹭地抽出一直在他衣服里面作乱的手,“快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我不闹你了,我保证。” “芹藻,我知道你忧心玉衡君,可你伤成这样,我不准你进去。”在北渺幻境第九层的入口处,少年用一方结界困住修为暂失还受了伤的他,几乎把身上所有的治愈灵宝都留给了他,在走进那凶险无常的幻境前,少年回头似乎是对他笑了一下,“上古犀角由我去寻,一定给你带回来,我保证。” 这两句“我保证”像是在此刻重合到了一起,响得刺耳,刺得季芹藻穴口发疼。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yμsんμщμdē.Víρ 第一百七十五章不小 北渺幻境一共九层,据传甫一现世,就因为其中无数的天材地宝与万千魔物而轰动人间,引来重重血雨腥风,后因有上古大能施法镇守,随着斗转星移,阵法变幻,每百年入口才开放一次。所谓的九层,其实是因为地势渐高,大能阵法精妙,竟是将那一方庞大危险的凶险分割成九段,越往上走越危险。 之前幻境所在之地一直平安静谧,直到年前,此处开始频繁地动地陷,夏日飞雪,冬日伏罕,仿佛在预示着灾难将至。第一二层幻境里的低等魔物也不知为何,竟能从中跑出来,为祸一方,而且它们魔力异常大增,周围门派的驻地弟子加以剿杀都困难重重。 季芹藻与其他门派的大修在进入第七层时就已经有些吃力,幻境中的魔物气势汹汹,竟是b他们之前收到的消息里还要凶猛成群,各门各派带来的弟子虽然已是小辈里的精英,但再出类拔萃毕竟阅历与经验有所局限,绝对不适合继续前进,所以他们安排了一部分人折返,护送在第五六层中受伤的人出去,另一部分人则留在了第七层幻境入口外等待。 到后来,所有人都不得不庆幸这个决定多么有先见之明,因为在后来第八层的幻境里,纵使此时所有能走到这里的人,修为都算得上世间少有,还是有人因为受重伤而修为掉落一个小境界,也有人神识遭创,被迫封闭五感陷入昏迷——在场众人,哪个不是修真界的佼佼者,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是千年难寻的精彩人物,却在这两层幻境中狼狈不已。季芹藻运气和修为都不错,虽然也受了几处伤,但都不算严重。 即便这一路来,他们成功狙杀了所有遇到的魔物,但越是深入幻境,就越叫人心惊于这其中的迷幻诡秘。几乎到后来,所有的意见都很统一——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不继续前行了。毕竟这里有九层幻境,其中有八层的入口都已经被他们用阵法进行了处理,就算是第九层的东西想要跑去人间,这一层层的界阵就是一层层保障,既能阻止外头别有居心的人进来,也能防止里面蠢蠢欲动的魔物跑出去。 而且,就算他们即刻打道回府,只要幻境有了大的动向,这些界阵都能传递消息给他们及时预警。 如此看来,已经十分保险,起码这一次,没有必须去的必要。所以,几乎所有人都不同意进入第九层。 可季芹藻有必须要去的理由——泽之需要灵犀丸,而根据前人留下的资料,这第九层的幻境中有上古灵犀,它头上的独角正是可以炼制处灵犀丸的原材。 但是池润的情况一直没有外传,他便只借口已经到了第九层,想要进去看一看,还请大家先走,他若不敌,自会退回来。 “瑶光君,此行凶险,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有人这样劝道。 “我陪他去。”一直站在季芹藻身侧的少年冷清清地说道。 若是没有他,季芹藻大概是目前一行人中最年轻的,但很明显,少年的年纪b他小得多,甚至b绝大多数止步于第七层入口外的年轻小辈们都要小。 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少年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是在他们进入第七层幻境后,忽然出现在季芹藻身侧的。从来温和有礼的瑶光君面色却不是很好,只介绍说这是他的一位故人,听闻了北渺幻境的事,特来襄助,只是这孩子不爱与人亲近,是以先行到了第七层等他们来。 此言一出,众人面上不表,心中却纷纷诧异非常。 一个人单打独斗闯到这第七层幻境,放在有的门派便是身居长老之位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可就如季芹藻所言,这还是个年轻孩子…… “第六层,我也在的。”少年像是不满季芹藻的介绍,“我还帮你们引走了一批发狂的魔狈。”他说道,“不过,你们在这一层外面磨叽太久了。” 季芹藻顿时面露尴尬,还不等他再说点什么,本就是挨着他站的少年抬起手,直接抓住他月白色的袖口扯了扯,“瑶光君,别叫我孩子,你知道的,我不小。” 说着自己不小的话,少年却做着撒娇似的举动,侧身对着众人紧紧攥着季芹藻的袖子,拉到自己身前又用力晃了晃。 顿时,一贯从容有度温润如玉的瑶光生藻,面上罕见地闪过一丝近乎于气恼和窘迫的神色——没人知道,这胆大包天的少年竟是借着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引着他的手隔着衣物去碰了碰她胯下的巨大。 立刻有人上前来打圆场,“那倒是要多谢这位小兄弟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没有名字,没有师傅。”少年后退一步,却依旧抓着季芹藻的袖子,回答着实不客气,像是恨不得一下子把除了季芹藻以外的人全都得罪光了才好,“你们不用跟我说话。” 说句实话,这要是放在各位大修所在的门派里,若有这样年纪的小辈如此口气说话,只怕早就被责罚了。但现场却无一人动怒。 只因为,少年刚一出现,周身就有一种不为外物所动的气场,待到季芹藻介绍完后,有人朝她看来,少年察觉到打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抬头瞥过去,却让看她的那几人心神巨震,尚未分辨出少年的境界,就先识海一片刺痛,灵息都跟着凝滞起来,更有人立刻抱元守一,显然是连心境都些许受妨了。 没人能看出来少年的修为究竟几何,只知道一定很高。 高出他们一大截的那种高,简直叫人气闷。 大约是什么不出世的高人……之后?有人这般猜测着,但到底没再继续追问。 季芹藻微微一皱眉,不赞同地看了少年一眼,她便将周身气势一收,不情不愿地多说了一句,“我是来帮忙的。” 言下之意,不要惹我,你们爱信不信。 接下来,在第七八层幻境中,众人频频遇险却又逢凶化吉,少年虽然少言寡语,除了和季芹藻说话,和其他人几乎没有交流,但她的确是在帮忙,只是拉着季芹藻时是牵手搂腰,帮其他人避开魔物的攻击时就是肘击脚踹。 虽然被踹了叫人心里不痛快,但好歹免于被魔物攻击受到重伤,而且这般亲疏有别的待遇,更让人觉得他修为虽高,倒的确孩子气了点。 此时少年发话,说要陪着季芹藻,与归元城最为交好的几个门派的大修便也不再劝了。待到众人离开,少年身上伤处不多,但是季芹藻有几处挂彩,前者提议他们二人原地修整半日,后者得到她“绝不会像之前几层幻境里那样胡来”的承诺后,便也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入夜后他又修为暂失。之前有外人在,少年还帮他想办法隐瞒,如今却直接用结界困住了他,只身进入了第九层的幻境。 想来,那修整半日的建议,也是她提前就计划好了的——她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去。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yμsんμщμdē.Víρ 第一百七十六章稠( “真真姐,你怎么不吃了?”柯妙举着勺子想喂顾采真,被她偏头避了过去。季芹藻送来了吃食就说要去一趟摘星峰,只看她吃了一会儿就要离开,柯妙正好来了,立刻自告奋勇地接手了照顾她的工作。 “你吃你的,我刚醒还没什么胃口,缓一缓再吃。”清晨的天光清清冷冷,从窗户外照进来,补眠后的少女气色好了不少,只是气质更加沉静淡定,面对好友的主动照顾,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又垂眸看向碗中被她吃了小半的“稀饭”,不由想着醒来后见到季芹藻的情形。 夜间,看着季芹藻面上笑容一顿,嘱咐了她一句“再睡片刻”,就匆匆离开去“救”他煮的粥,顾采真忍不住笑了笑,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无聊,不过是成功把人从眼前支开了,这点小事就值得开心了? 但是,她也没想到,自己还真的能再睡会儿,毕竟她既没高清楚池润来监视她的目的,也没弄明白季芹藻会亲近她的理由,甚至连那接二连三出现的细线到底是什么也完全没头绪。可大概身体真的太累太需要休憩了,感觉到没有近在眼前的危机,就自动进入了短暂的睡眠。 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 “耽搁久了点,粥煮得过了,成了稀饭。”年轻的男人等她应了声才推门而入,白色的长袖挽到小臂上折起固定住,多了一份利落,也更显年轻,眉目间还有一些烟火气氤氲后的柔和,这样的他实在有些陌生,顾采真可能是刚醒,还有点懵,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才回神。季芹藻一边将木盘中的食物摆到桌上,一边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便侧头对她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辛苦师傅了。”顾采真移开了视线,下床走上前伸手要帮忙。 季芹藻制止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端来的东西,简直羞窘而惭愧,但凡还有时间重做,他定然是不会拿来给顾采真吃的。 他开了口,语气是顾采真并不太熟悉的自然和放松,还有些带着笑意的自我调侃,“为师无甚厨艺,对着食谱自学,结果……学艺不精,倒是献丑了。”他自嘲了一句,却见顾采真没什么反应,不由越发尴尬了。 也许,采真更想要一个全能全知的师傅也说不定,他有些懊恼地想。之前因为忘了炉火上还煮着粥,经小徒弟提醒后他着急去察看,等到了厨房看到好歹没烧g也没出什么火烧厨房的乱子,他心神一松,倒是想起来,刚刚离开厢房时太过匆忙,自己是背对着采真走出房门的——背后那明晃晃的掌印,想必又叫徒弟看见了一回。 这可真是……哎…… 反正他的师傅形象在采真面前,大概已经跌落得差不多了吧?季芹藻无奈至极,心中有着细微的窘然,不知关于那掌印和指印,她到底猜到了多少。 只是她不说,他自然也不能提。 这件事,提了就是尴尬。 还是下次再找机会解释吧。 他一边用调羹轻轻搅拌着粥让它凉得快一些,一边打量着说了一句“稀饭也好吃的”就安静下来的小徒弟。他刚刚不要她帮忙,只是示意她在桌边坐下,她就乖乖坐了下来,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大概他走之后,她又睡了会儿,现在气色还不错,只是唇瓣的血色依旧太淡了,行动间也仍能看出虚弱。 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季芹藻瞥了一眼碗里厚厚的“粥”,以及两盘小菜,和他自认为做得还算成功的橙糕,猜测这些东西是不是其实并不合她的口味,只是她习惯性什么都不说。 果然还是要抽空学一点咸味的菜品吃食才行,他想。 顾采真只是想起了往事。 她幻化成少年到冬去也去,再次出现在季芹藻面前,趁着他神智不清以为他所处的寝宫是二人初识时,他为了躲避她而身处的隐秘山洞,就以少年的身份又占了他的身子一次,然后等他清醒过来后,也不管他是如何的心情和反应,只自顾自地继续演着“久别重逢”的“深情”。 可季芹藻的表现,b她想得要平静许多,虽然一开始也是叫她走叫她滚,可发现赶不走她之后,倒像是认命了,并没有怎么闹腾地就任她抱着睡了。 b想象中顺利,顾采真反而莫名其妙地感到了挫败和不满。 多年之前,当她从少年手中“接手”季芹藻后,他曾经非常激烈地反抗过,那是b之当初被少年侵犯强迫时还要强烈的抗拒,对于她想要占有他身体里这件事,几乎是拼了命地对抗和挣扎;但是她既然能驯服他一次,又怎么驯不服第二次?更何况,他都屈服了一次,这番故意作态又有什么必要?所以,不管他的反感表现有多强烈,她都会用更强烈也更恶劣地手段迫使他不得不雌伏。 可就算她总能得手,心中依旧不大爽快,毕竟以少年的身份与季芹藻相处时,她已经习惯了他微弱推拒后的默许。如今一看,倒好像是因着对象是她,他的反应才这么大。 不过就是当了两年不到的师徒,又不是血亲乱伦,至于吗?顾采真冷漠地想。 他这身子这么敏感,被谁c不是c,难道不爽吗? “季芹藻,我听闻你如今哪怕是只被玩一玩乳头,下面那张小嘴都骚得流水,这会儿一看,倒是‘他’所言非虚。”她故意用粗鄙淫秽的话侮辱他,果然看到他苍白的脸上一片不堪,但那一双长腿依旧竭力踢着蹬着,只是对于顾采真而言,这些简直是还没长出爪子的小n猫的抓挠,不痛不痒倒也罢了,反倒撩拨的她身体的欲火蹭蹭直冒。 她着迷地看着季芹藻脸上的表情,他不知晓身体里的相思蛊并没有被解除,只以为自己的身子在少年日复一日的操弄下,习惯了被侵占,习惯了起反应,明明身体因为苦熬情欲已经染上了粉红,他却不愿放弃挣扎,于是双眸中布满恐慌和绝望,看得她心中暴虐欲四起,顿时低头咬住那已经被玩弄得红肿的乳尖儿,用牙齿衔住朝外一扯。 “啊!”穴口的疼麻挟裹着诡异的快感,令季芹藻抖着身子叫了一声,被迫拱起上身,虽然是被迫,却又好似主动将被白皙胸膛衬得越发红艳的乳头朝她嘴里送一般。 顾采真叼住他的乳尖不停地舔弄吸吮,哪怕一侧的乳晕已经从小小的圆形被刺激得大了一圈,她也毫不怜惜。他双手捶在她的头脸肩膀上,却不能撼动她分毫。年轻的女子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用胀大的龟头研磨着已经自行湿润收缩不停的穴口,几乎碾着嫩穴外那一圈浅红褶皱一寸寸地擦过去。以往她还是少年的身份时,交合e时也经常这么对待他,她心里清楚他压根受不住的,果然不过磨了片刻,就惹得身下男人的身子越发战栗,穴儿内淋出的蜜液蹭得她胀大的冠首上油亮一片,恨不得立刻把肉刃捣进去c个痛快。只是,明明腰身更加发软,他挥臂反抗的动作却也更加剧烈。 她只用龟头顶着穴口戳弄磨蹭,口中松开被过度蹂躏肿得几乎如同小葡萄的乳尖,舌尖温柔地在男人起伏不停的胸膛上舔弄着,感觉到对方的抗拒后,终于不耐烦了,抬起头面上一冷,“又不是第一次被操,装什么装?!我哪回没把你csc爽?!” 明明只要相思蛊催动后,季芹藻会自发地渴求她的占有,也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甚至因为欲火煎熬了太久,他此时的后穴已经开始淅淅沥沥流水了,却就是不肯表现得合作一点,更不肯乖乖躺着张开双腿让她进入,哪怕这么多次的教训摆在眼前,他明知道他自己最终还是会被她操进去,狠狠弄到s不出东西才会被放过,可就是不肯主动顺从,这叫顾采真怒火中烧,本就不多的耐心立刻宣布告罄。 化身少年时,她多少是讲究攻心为上的,因为想要看着季芹藻一步步沦陷在情爱之中,所以耐着性子花时间使手段,终于哄得他乖顺了一些。可等她换回了自己本来的身份,就总想要羞辱他,经常借着“他已经将你这副身子的喜好习惯都告知我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才发骚”,一边暗暗催动相思蛊,让他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一边单方面压制住他所有的挣扎和抗拒,将人反反复复操了好几回。 可不管她操了他几次,明明能c软,能cs,能c哭,更能操得昏过去,可就是c不服,哪怕佐以相思蛊暗中驱动,可只要他神智清醒,每回性事的开端就还是千篇一律的强迫,顾采真倒不腻味,毕竟看着季芹藻再怎么反抗也只能打开身体接纳她的侵犯,看多少次她都不会腻,可她就是心里有点不爽,于是等下手折腾他时自然更加狠厉。 “季芹藻,你里面的骚水都要堵不住了,还反抗个什么劲儿?” 她腰一沉,硕大的龟头就顶进了暖热湿滑的小穴,马眼顿时被缠叠的媚揉穴1得发麻。 因为没有用手指扩张,她的硕大陡然挤进去,男人的大腿根处肌肉立刻绷紧抽搐,脚趾却在身体被插入的瞬间就蜷缩起来,显然是被刺激得狠了,狭窄的甬道被肉茎缓缓摩擦后不停地加快收缩,她不由用力拍了拍他的t侧,打得那白嫩弹x的臀肉发颤发红,“师傅,你真会吸。” 季芹藻先是被她插入的动作顶得浑身一僵,连竭力反抗的动作都顿了一下,随即越发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他在情欲上从来只有被顾采真掌控拿捏的份儿,她死死掐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的双胯,不管不顾地冲撞了起来。反正里面那么多水,早就湿透了也滑透了,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用担心被操坏。 “停下,你出去!呃啊!出……出去……”季芹藻被她压制得根本无法反抗,却依旧红着眼睛喘息着呵斥她,但话没说完就被撞出几声暧昧的呻吟。 看着被迫情动的男人浑身都散发着极致的诱惑,顾采真一次次的全根没入。坚挺滚烫的淫物只要一挺进深入,紧致又热滑的内壁瞬间就立刻包围过来,将其紧紧裹住,还会在她后退时百般挽留。顾采真从头到脚都畅快极了,口中止不住地调笑,“师傅明明这么想要,上面的嘴有多y,下面的嘴就有多紧,恨不得把我的精水都吸出来。认清现实吧,你舍不得我出去!” “无耻,你……嗯啊啊啊啊!”季芹藻颤巍巍扬起一只手,还未落到她脸上,就被她一把抓住手腕,重重按在了头顶上方,然后纤细的腰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朝深处一顶,男人顿时难耐地尖叫起来。 顾采真的脸说变就变,冷漠鄙夷地看着他微微失神的眼睛,“别当了b1a0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你也配?” 她暗自加紧催发相思蛊,压着人一刻不停地c勾着,终于将t质敏感的男人操得前后一块儿泄了几次。等季芹藻抵挡不住身体里一次次频繁密集的高潮,彻底昏过去后,她还不罢休,又j尸一般玩弄了他小半个时辰,将他那口小穴操得红艳肿起,嫩肉外翻,不停吐出白浊精水,身上也狼藉一片,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抽身。 那一次确实做得挺狠,她想着自己以前用少年的身份强迫季芹藻交欢后,就会多少温柔一点,男人似乎很吃这一套,于是随口吩咐了梧娅去准备点粥,就回去搂着还未醒来的男人躺了会儿。等他醒来后,她哄他这是她亲手煮的,想要喂他吃。 结果呢,季芹藻直接打翻了那碗粥,而她也懒得演下去了,直接勃然大怒,压上去撕烂了男人刚刚换上的衣服,再一次将他侵犯到失去了意识。 顾采真从往事中回过神来,神色莫名地看着碗中几乎不再冒热气的“稀饭”,眼前闪过季芹藻刚刚端进来摆在桌上时带着笑的样子,心里默默嗤笑了一声,平静地继续吃了起来。 “对嘛,瑶光君辛辛苦苦给你做的,千万别浪费。”一直担心顾采真会干脆不再吃了的柯妙,看着她又动了筷子,终于放下一颗心来,欣慰极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皆为因果 季芹藻看着顾采真精神尚可,安静乖巧地吃着他准备的食物,心里稍安。等柯妙来了,有人照应她,他便出了晚来秋直奔摘星峰顶。只是他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池润,最后还是在半山腰的青华池找到了人,“泽之,你……” “师兄?”少年有些讶然地看着他。晨曦未散,淡金色的朝晖洒在他年轻却又沉静的脸上,显出某种并不明显的弱态与矛盾的坚韧。他还sh着长长的墨发,身穿新换的黑色长袍,正低头系好腰带,显然是刚刚从池水中上来。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神色匆匆出现的师兄,对方见到是他,面上同样很是诧异。 不过,师兄来得正好,他也有满腹疑惑想要问。 少年实在捉摸不透成年后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从身体发出预警,到身形发生变幻,这中间是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在各种意义上做好准备的,所以往常他和他几乎都默认了,在卧室内室醒来。成年的池润会在桌上留有写给他的只言片语,有时是观测到的重要星象,有时是卜算到的异常卦象,有时则是最近发生的大事动向等等,便于他了解目前天道运转的情况,弥补他记忆断层的缺失。 因着他只是变成少年的模样,也有不少旧识见过他年少的样子,所以他这样的状况就基本上不会离开摘星峰,而且成年的池润修为灵力都b他丰沛,对方算出来的事情,他没必要复算,除了因为自己的一些临时触动偶然推演,让他也会给成年的自己留个字条传讯,大部分时候他倒并没什么好写的。 可谁知这一次,他恢复意识眼睛一睁,居然赤身裸体地泡在青华池中,而且身边也没有一丝半点的讯息,解释他为何身在此处。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成年的自己定然就是这么泡在池水中,变成了现在的他。 师兄不是说,他成年后性子越发稳重可靠了吗? 这哪里稳重,又哪里可靠了? 简直太不靠谱。 要知道自从移出祸丹后,他的修为就不b之前,减弱的多,增进的少。好在卜算之力更多的来源于天赋,他本就很少离开归元城,变成少年模样更是不会出摘星峰,修为掉落对他而言,影响并不很大。只是,在他身形变化的期间,身体还会不可避免的虚弱,刚刚开始那几次,他清醒过来后甚至手脚绵软无力,起身都困难。轮到成年的池润变回去时,情况应该要好点,毕竟他确实b他强。可就算是后者,在修为实力甚至体力上面,也比平时削弱太多。因而,以往他们都是安睡于榻上平缓过渡,避免发生意外。 若不是今日他醒来时状态尚可,怕不是要淹死在这青华池里。 堂堂九天仙尊的玉衡泽世,不小心在自家归元城的清华池里把自己淹死了,这事要是成了真,都不是“贻笑大方”四个字能概括的。 虽然“玉衡泽世”的称号是成年后才得到的,被人嘲笑也跟这会儿的他没什么关系。可这条命可是他们两个人共享的。 哪怕成年后的池润也是他,少年吐槽起自己来,还是完全不带犹豫的。 他冷着脸,有些面色不虞。 季芹藻看着自家师弟一副全然在状况外的样子,心知自己本来想要问问泽之为何出现在晚来秋厢房外的打算,是要落空了。 左右不过是冲着采真去的,他等之后再好好告诫对方不可再为吧。 因为他从没有告诉眼前的泽之,他还收了个小弟子,而且也嘱咐池润莫要提起,以免少年的泽之好奇心x,外加对轮回劫的执拗太强,会给采真带来不必要的困扰,是以如今这般模样的泽之,压根不知道有采真的存在。 “许是,他没有料到时间会来不及吧。”季芹藻一语带过,看着师弟自己生自己气的样子,有些失笑。 少年时的泽之虽然更加任性,但人也更灵动,情绪也更外露。而随着年岁渐长,如今的池润即使在他面前都经常看不出所思所虑,可这些年来,若不是有泽之的预警和布置,魔道的几次复起不可能那么早就被发现和扼杀,正道几乎毫发无损;人间会伤亡万千的几次洪灾大旱,也被他一力更改,没有历经灾难的人们甚至不知道曾有此劫,他却也不屑于跟任何人提。 “积点德罢了,有什么好说的。”即使做了这么,池润看起来也并不在意,只有季芹藻知道,他做这些都是要付出心血与代价的。 就如他们的师傅当年所言,泽之实在太过天赋异禀了,可是……慧极易折啊…… 他如今这样来回的变幻,何尝不是一种来自天道的警示? 季芹藻随着少年一起走进池边的临水榭台翩然坐下后,挥袖用少许灵力将对方压根不打算管的sh发烘至半g,心里忍不住划过一丝疑惑。 青华池乃一方罕见的灵池,池水有清洁治愈和增进灵修之功效,本就是池润所有,他什么时候来都无可厚非。但这池子x属太y,池润又是至纯至净的水灵根,因而他在子夜月华下浸浴其中时最为得益。泽之做事从来都是遵循直接有效的习惯,自然都是夜半之时来青华池。 季芹藻从未听他说过,会在即将破晓的时候来这儿。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从晚来秋回来,他就一反常态地来了这里呢? 增进灵修不急于一时,想来还是因为清洁和治愈的功效吧。 只是,到底是清洁,还是治愈? 采真压根没有发现泽之的存在,就算发现了,以她的修为也断不可能伤到他,所有应该不是为了治愈。 季芹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要在意这件事,只是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穿梭于花叶丛中,飘散在夜色下的,腥膻而奇怪的气味,似乎是来自于泽之身上,又似乎是来自于采真身上。 可这两个人并无交集,为什么身上却有着相同,不,没有盖棺定论之前,自己这么想太过武断了,应该说是相似……的气味。 而这会儿的泽之,身上已经没有了。 是因为,他在青华池洗浴过一番的缘故吧? 而决定来洗浴的,是还未变身之前的池润。 所以,还是因为想要“清洁”吧。 而清洁,自然是因为觉得……不洁。 但是,泽之又为何会觉得不洁呢? 他不过是去了晚来秋一趟…… “师兄,你来是为何事?”少年的问题将季芹藻飘远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是来看看你,昨天日间你去晚来秋时,身体不适还昏倒了。”季芹藻道。 少年皱了皱眉,任由师兄的手指搭替他把脉,脑中半点印象也没有,“我昏倒了?” “大概是身形变化前的不适,”季芹藻答,他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青华池边,那里有一叠凌乱的衣物,很像是匆忙间被换下来的,难道是泽之下水前……是他穿去晚来秋的那一身衣服吗?“你没有细说。” 少年的脉象一如既往,总t来说并不好,但日间他昏倒时,脉象也是这般,瞧不出哪里特别不对。 季芹藻有些担忧地收回了手。 “是吗?”少年没问自己白天为什么要去晚来秋,毕竟如果是什么重要的事,池润自会留下讯息。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和成年的池润从身体有所感知预警,到真正变化了身形,这之间约莫有三个时辰可以做准备,他们本想等时间再精确可控一些后,再告诉师兄,是以季芹藻还并不知晓此事。 所以,昨天那个成年的他自己,是出了什么意外,提前感知到了?还是他只是以此为借口,骗了师兄? 身体不适?昏倒?还有,自己一醒过来居然是在青华池泡着。 这一切显然很不寻常。 可更不寻常的是,池润居然对此只字不提。 毕竟事关自己,如果是提前感知到了身形即将发生变化,池润定然会留下信息才是。 所以,他果然还是在欺骗师兄吧。 少年想起自己和池润共同隐藏着的秘密。 师兄知道轮回劫是他自己的生死劫,师兄也知道天道晦涩前途难明,可师兄不知道,他的轮回劫与天道前途有着千丝万缕的g系,而这世间大祸将至。 他和池润以己身奉养的祸丹,并非如他们统一口径对师兄所说那般,祭献于天地,而是被替换进了天运卦象显示的那个祸星的身体里。可他并没能更改对方的命格,也没能偷天换日地更改大运所趋。 那个祸星还是个小孩子,而这个小孩子死了,是被他亲手埋葬的。 他感受着对方那小小的身体痛苦万分地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整夜,他有多痛,那个孩子只会更痛。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个孩子有多么地……想活。 可是,太难了,也太痛了。 最终,折磨停止了,因为那孩子停止了呼吸。 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那个眉目清秀近乎柔弱的小男孩,安安静静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他这辈子最难以释怀,也最难辞其咎的事;是他的业;也是他的债。 师兄一直以为,他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犹如逆转时光的身形变化,是因为违背天意过度卜算和改运,是把祸丹献祭于天地失败后的惩罚,因为他也确实是这么解释给师兄听的。 可实际上,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 否则,他变化成少年后所拥有的记忆的开端,又怎么会恰好是在他安葬了那孩子的那一天呢? 他只是不能……也无法,对师兄张口,说出他造的孽。 再如何为了师兄为了天运,再如何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由他动的手。 在那祸星压根未曾为祸人间之前,在对方还只是个无害的孩童时。 就算他是那颗会牵引人间走向灾苦的祸星,可那是未来,尚未到来。 稚子何其无辜? 见少年忽然沉默,季芹藻微笑着站了起来,“既然你无事就好。你先好生休息,我自牧峰还有事,等晚间再来看你。” 少年点点头,“好。” 季芹藻走出水榭,途径青华池边时,状似不经意地挥手隔空一摄,将那堆凌乱的衣服拿起,“泽之,你的衣服莫要乱放……”他话还没有说完,少年已经欺身上前,凭空灵力一g,将衣服拿了回去。 “我这就来收拾。”少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在看到师兄拿起成年池润换下的衣服的那一瞬间,几乎下意识地就将衣服“夺回”。 奇怪,为什么心里有着强烈的念头——不能让师兄碰他的衣服? 季芹藻有些讶然,毕竟少年的反应实在有些古怪。 不,也许是他想多了,毕竟泽之完全不知道昨夜的池润到底做了什么。季芹藻心里想着,却再次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腥膻气味。 是……来自于那衣服上的。 他的视线落在了被少年拿在手中团成一堆的衣物上。 ——————叨叨叨—————— 大家圣诞快乐~ 我微博又高了个抽奖玩,今天中午12:25开奖,还是一支润唇膏(稿费还不够抽奖的,图个开心哈哈哈~),让我康康有人看了更新赶过去还来得及不???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第一百七十八章梦误 送走了季芹藻,少年才微微松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衣服,又立即不悦地皱起眉。 他也说不清刚刚一瞬间下意识的念头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紧迫地提醒他,一定不能让师兄拿着这些衣物,不能被发现……什么?少年一阵茫然。 方才那是来自真正状态下的池润的念头吗?可对方的神识此时应该完全沉睡了才对,就如同他此时完全无法影响到清醒的成年池润一样,对方又怎么会影响到他呢? 真奇怪,今天从他醒来后,所有事情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少年带着疑惑将衣服拿回水榭展开查看,却陡然在贴身的亵k中摸到了一手微凉滑腻的液体,这是…… 他抬起手指还没细看,就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奇怪气味,有一点腥膻,自己似乎闻到过……这白色的东西…… 他面色一变,几乎将那衣服扔了出去。 成年的自己到底g了什么好事?!少年面上阴晴不定,手指不自觉地捻搓着,微微泛红的面颊和耳垂却显露出他心里的不平静。 这白色液体他识得,因为他也见过,所以才这么气恼。 虽然,他只见了两次。 他们的师傅乃是真正惊才绝艳的天纵奇人,但凡所修之道,莫不登顶,唯在卜算上修习多有波折,历经诸多后天努力才有所小成,因此对池润这个天赋过人的小徒弟不禁多了关注和期望。而池润确实也不负他所望,不过韶年时便已经精通方外经术,自能窥得天道后,就越发醉心于此,从不抱怨自己因着这样的能力便要肩负苍生重任,更是万分在意师兄季芹藻的生死轮回劫与天道大运,该担当的便有担当,致力于为天下趋福避祸,优秀而正直地长大。 只不过,许是因为精力全用在灵算之事上,池润虽与季芹藻一起修习了岐h之术,但不过泛泛,知其然但从不深究其所以然;他又独处惯了,心中从不关注男女私情,也更没有少年心动的阶段,直接跨越到了清心寡欲,恨不得抱着他的卜算灵器就能过一辈子的地步。哪知十七岁生辰刚过,在下山前去寻找祸星踪迹的前一夜,他入睡之后只觉得燥热难当,朦胧梦中似是听到有女子的轻笑声,那笑声很遥远也很低沉,却又莫名让人在意,令他更觉体内躁动难当,怎么样都醒不过来……约莫还有几分流连其中不愿醒来之意。 等天光将亮,他真的醒来后,一掀被衾,望着两腿间的一片黏腻和点点白浊,以及那还未平静下去的男根,再如何镇定并且也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他到底还是没经历人事的少年,立刻脸红得几乎滴血。幸好,他早就独自在摘星峰住着,因而将衣物处理一番后,此事便再无第二人知晓。 就算所学知识让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甚至随便举个凡世医典的例子,都能解释得清楚,譬如《普济本事方》中道,“梦泄,多因见情思色,相火妄动,或思考过度,心火亢盛所致。”《类证治裁》也提到,“心为君火,肝肾为相火。君火一动,相火随之,而梦泄焉。”而且尤其是少年人,本就血气方刚,白日里心x坚定可以压得住,晚间气血自然流转,精满则自溢,也是正常。 只不过池润学这些时,可万万没想到,这些卷册上的所言之事,有天竟然是应在自身上。 这是第一回。 而后他下山,发生了遇见小男孩与祸丹改运失败之事,令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他倍感内疚自责与挫败无力,对于天道衰弱中落和师兄生死劫卦象越发晦暗不明的忧虑,自此更加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神,这样的事情也未再发生,他便渐渐忘了此节。 直到大半年多前的某夜,他第一次转换身形后醒来。彼时,他并不清楚时光流转,自己也已非此间中人。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下山后历经多时,终于寻到了那个天道卦象中指示的祸星,只是那小男孩本就生命虚弱垂危,他计划用祸丹为对方续命和为天运改势,自以为一箭双雕的机关算尽,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误了那孩子的性命。祸丹移出身体后,他当时的状态也十分不堪一击,所以将小男孩埋葬后,他第二天便回了归元城。避开了师兄回到摘星峰,他原本是想稍作休整就去青华池泡着,尽快补回一些灵力,免得被师兄发现端倪,谁知却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又有女子的笑声传来,明明连个模糊的人形都看不到,可他就是觉得这是上一次的那个女声。 虽然看不见人,他却觉得自己好像正被温柔地注视着,身体燥热了起来,在这场模糊暧昧到什么也看不清的梦里,他唯一记得便是那女声似乎在安慰他。接着,身体里的燥热更盛,直到他醒来,双腿间再次一片狼藉。 不对,他明明在寝室的床榻上入定修整并后没有睡去,更没有做这样奇怪旖旎的梦,而是顺利到了青华池的…… 等等,他的头很疼,好像记忆出了错,同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记忆。 怎会如此,是他疯了吗? 只是,待到他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衣物略显宽大,且他从未见过更不是他先前穿的那一套,更是心里惊疑;再见着寝室的陈设与他阖目入定前,都有了诸多变化,虽不是什么很大的变动,但是他日日生活起居的地方,哪里会瞧不出来不一样呢?看着这些与他闭目之前明显的不一致,他又诧异非常,走出内室才看到,外间景色也有了异样,殿前的树木高了不少,四周的花草山石亦有所变换,非数年生长更改不可得此不同。 他就好像在做一场特别清醒特别真实的梦,恍惚眼前一切才是真的,而他以为的那些不同所对应的“原状”,才是虚幻的。 那是池润第一回变成他,事前虽然身体产生各种明显的疼痛不适,但池润只当是自己透支灵赋的反噬;导致以少年模样醒来的他,对身边发生的一切全然没有头绪。 但也幸好这第一次变换,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少年池润还没来得及去找他师兄商讨,就陡然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他正在纸张上列出所有不同,虽然没有写完,但随后清醒的成年池润,敏锐地发现了这段时间他缺失了部分记忆,又从纸张的笔迹和所书内容,得到了零星的线索。 等几次短时间的变换后,身体发出预警的时间越来越提前,两人摸索出了靠着纸张交流的法子,这件事情才被彻底被弄清楚了。 但少年的池润第一次醒来时,很快就处理了衣物,所以那第二回梦中遗泄,成年的池润并不知道,只有少年的他对此耿耿于怀。毕竟是他第一次变化身形时发生的事情,若非实在难以启齿,他早就通过便笺纸条告诉池润,以免这也是触动他们产生变化的“原因”。 还好,之后再如何身形转变,他也没有发生那么荒唐的情况。于是,少年也只当自己重新回到记忆中的这一日,心中实在过不去那个坎,才会在梦中生出那般匪夷所思的风月心思,借以逃避。 一想到自己为了逃避现实,竟然做了那样的梦和起了那样的反应,他瞬间就决定,这辈子哪怕他某天就此消失,这件事都绝对不能被成年后的自己知道。 而且,他对自己的为人十分自信,成年后的他只会b现在更加沉稳持重,断然不会在作风之事上有所欠缺,这种事情书上也说了,成年后自然会渐渐消失。 可眼前这明明白白的脏w狼藉,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并不认为,成年的自己也是在睡梦中如何了,因为他虽然没有师兄那般爱洁得过分,但也绝对不会直接穿着这样“脏”了的衣服,从寝室来半山腰的青华池。 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池润是从外面回来的。 他在外面的什么地方,将自己弄得泄了阳精,还弄脏了衣服,于是一回到摘星峰就急匆匆来了这青华池,甚至不顾可能很快就会转变身形,也来不及处理衣物,就入水沐浴了。 少年想起自己两次在梦中听到的女子的笑声,忽然面颊隐隐热了起来。他没有深究过那声音的主人,因为他清醒状态下,从来没有关注过任何女子,只当是自己的梦里需要这样一个存在,所以才把声音梦得具象了一些。 可难道,成年后的池润有了喜欢的女人?还在亲近对方的时候,一时情难自已,弄到了自己身上? 他就那么……急……不可耐吗?“急色”二字y是被少年压下去了,可他实在有些咬牙切齿。 或许因着事关那个池润所心悦的女子,又是私隐之事,对方倒是的确有可能不对他提。 想到这儿,少年的神情越发不快,但又有一丝莫名的好奇。 能让成年后的他自己动心的,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竟然让他这般情难自禁,即便已经预知即将变换身形,都忍不住深夜私会至天之将亮才回来?而且还弄得……这样…… 但随即少年的脸色又是一黑。 都到了这般几乎私定终身的地步,他也没告知师兄吗? 这样偷偷摸摸的行径……难不成是他自己有什么顾忌?或者,是那女子的身份,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会吧……少年不敢置信地陡然睁大了眼睛。 这两个猜测都不怎么样。 不,是简直差劲极了。 虽然,他无权、也不想,对成年后自己的感情之事置喙什么,但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为了一个女子辗转反侧怦然心动的模样。他不应该是专心关注大运和生死劫吗?怎么还有精力去儿女情长?而且还是用这样低调保密又掩人耳目的交往方式——真是令人在意。yцsんцωцdё.νIρ(yushuwude.vip) ℝòūsⒽūɡê.ℂòм 第一百七十九章难忘(剧情 自那夜身体莫名其妙地燥热难忍欲火难消,他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于青华池与初次见面的少女做尽了亲昵y亵之事,到池润再次转换身形变回少年的模样,已是九日之后的子夜。 摘星峰上影重重,露似真珠月似弓。 少年模样的池润从寝榻上支起身,薄软的衾被随着他的动作自肩头滑落,白色的里衣有些宽松,此时领口稍许扩开,露出里面暖玉色的娇嫩肌肤,他面色有些苍白,抬手肉了肉额头,稍稍缓过一阵轻微的晕眩,待薄唇重新染上浅绯,他这才吐了口气就下榻走至桌边,看了一眼成年的自己留下的讯息。 那薄纸一张的便笺上,总共写了两点,大意如下: 一是告诉他,九日之前的星象他已看到奇异之处,镇星与辰星共现,诸多变数,问他夜间可曾看到什么更奇怪的地方。 二是询问他夜间都发生了什么,为何他的四肢酸胀疼痛,后腰尾椎处更是发麻异样,是否他与人交手了?与何人,因何故而动手?他们身份会转换的秘密,有没有被谁发现? 少年犹豫了一瞬,还是未作任何回复。只是心下稍稍庆幸,他因为极度的刺激与快感而晕过去的时间里,少女应当是帮他的身体做了清理,总归没让他落入坐起身时双腿间会流出东西的难堪境地。要是那般,他怕是还没有走到青华池边就要气疯了。 那天,等顾采真离去后,他便抓紧时间去青华池沐浴,边泡边运转灵力,将一身青紫靡红的痕迹尽数消去,四肢的酸痛也消退了大半,但他实在羞耻于给自己那处隐秘的地方上药,反正在青华池里泡着已经缓解很多了。加之,他怕上了药留下药物的痕迹,反而更容易叫变换身形后的池润看出端倪来,索性就没有再管。 虽然是共用的一具身体,但毕竟二人的记忆、阅历、乃至身形都相差甚远,其实是可以看作两个的人的,这叫少年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仿佛成年后的池润在纸上只言片语提及的症状,是在代他受过一般。 呵,其实那会儿应该已经好过很多了,好吗?少女后来也不像继续收着忍着的样子了,她做得那么狠,仿佛之前的温柔克制都是骗人的,她的那儿那么大,又压着他反复地弄,他下水前走路都有些困难。 少年急急刹住了念头,却已来不及,被自己的联想弄得连耳垂和脖颈都红了个透。 镇星明,贤辈出,现于尾宿,天机者幸其爱;辰星见,则主刑,智亏听失,是为杀伐之气。他勉强深吸一口气,垂眸看着转换前的池润留下的便笺,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他与那个少女云雨交欢时,所见到的星象。 他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不愧是成年后的池润,是九天仙尊中唯一能洞察神机的玉衡泽世,即便那次转换身形清醒时天光已然大亮,星光渐渐暗淡,他却依旧能够留意到那些细枝末节的异象。 与那个叫顾采真的少女一夜荒唐之事,少年实在难以启齿,不过想到此处就已经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寝室一侧立着的长镜中,少年人面若粉桃而不自知,表情更是混着羞恼和生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因为他自己这一醒来,记忆是接着上次变换身形前的。所以,对他而言,此时犹如那夜才过,种种旖旎暧昧不过刚刚结束了约莫几个时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场景,都深深刻在脑海里,他下意识想回避,不肯多去回想,更何况还叫他写下来告诉池润——哪怕,他们二人本就是一t——也太难以启齿了。可星象的奇异变化,显然和少女的出现密不可分,他不可能只挑一样说,而藏着另一样不说,那样更会误导成年的池润;是以,他只想着尽快弄清楚少女的身份来历,以及她与星象的变化到底有何关联,还有他的身体到底为何会出现那种羞耻的反应……等一切明了了,他再决定如何和池润开口,并确定好到底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想到顾采真,少年有些难堪地咬了咬唇,脸颊隐隐发烫。她的身体实在奇特,瞧着容貌明ya艳秩丽,身姿浓纤合度,行为举止都是个女儿家该有的样子,如果不除去衣物,谁能知道她胯下竟有b男儿还要伟岸狰狞的一柄凶器。 眼前闪过那根骇人的肉柱充血坚挺的模样,指尖似乎都残存着他迷迷糊糊失了神志去触摸她下身时,那里血脉卉张的滚烫温度,少年手一抖,差点没把拿着的便笺直接肉成纸团。 可人的思绪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又无法控制,明明越是不愿意想什么,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反倒越是分毫毕现。 池水中,不着寸缕的自己是如何在欲望驱使下,不顾廉耻地缠住少女不肯对方离开的;那牵引着他五指的柔荑,又是怎么覆在他的手背上,一上一下一张一合地教他自我抚慰的;那一再克制却又更让他觉得诱惑的女声,是如何安抚他的情绪,又诱哄着他自甘堕落地沉入欲海的;那娇挺丰满的雪乳又是怎样隔着被水浸湿的衣物,一下一下软弹暧昧地摩擦他的肌肤,让他浑身更热更想要的……在水榭里,那一根接一根加进来开拓他身体的手指,是如何搔逗他身下那隐秘之处,干得他在欲壑中恨不得粉身碎骨;那粗长坚硬的凶器又是怎样贯穿他,将他倍感空虚难耐的身体撑满到极致的;而自己又是怎样在对方的身下承欢受用,娇嫩紧致的后穴被反复摩擦,从胀痛到极乐的…… 她的喘息,他的呻吟,她的亲吻,他的回应,她的强势,他的哭求……记忆中的场面越来越出格而火热……不能再想下去了,只觉得血气翻涌的少年忽然警醒,开始默念清心咒,可偏偏那些记忆是断管残沈记录下的雪泥鸿爪,明明并不完整,甚至显出几分不够真实的虚幻,却又令他记得格外清楚。他压根忽略不了,自己从未尝过情欲滋味的身子,在忍过最初的钝痛后,又是怎样食髓知味地紧含着对方的性器,几乎渴求着那夹杂着疼痛的快乐持续得久一些、深一些……而他又是怎么发出那么陌生而甜腻的呻吟,甚至到最后一边哭泣一边求着对方轻一点慢一点,乃至泄身后眼前一片炸裂的白光,被少女抱在怀里压在身下最终昏了过去的。 哪怕明知道他们所行周公之礼,并非寻常男女敦l之道,可那鱼水之欢带来的蚀血快感却如跗骨之蛆,一旦沾上便刻进了骨子里,轻易成瘾,即便知道这样不对也不正常,可当他在少女的身下呻吟着时,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就此沉沦。 他知道,自己那天的状态太不对了,可他还来不及追查原因,就转换了回去。 后背突如其来的一阵灼痛令他恍惚的意识回到了现实,他没机会对自己这般入迷似地回想那夜情事的行为自我声讨,就先感觉一股难忍的燥热再次席卷全身。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醒来时,他还不曾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因为不加收敛地回想着那夜,自己就有了反应吗? 可这也解释不了背上莫名的疼痛。 他想起来,后背这样没来由的滚烫疼痛,那一夜也曾有过,痛到最厉害时,他几乎是没有办法地紧紧抱住少女,而在被对方激烈而多次的索取后,似乎才渐渐不那么疼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纷杂烦扰的念头,解开了亵衣,侧过身看着等人高的衣冠立镜中,自己的后背完好无损,流畅的脊背线条正在轻颤,那种灼心烧肺的疼根本没有停止,而且身体的燥热也在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疼痛中逐渐失控…… 谁?! 少年的灵力忽然感知到摘星峰多了一丝生人的气息,可本该阻挡一切外人的禁制却根本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反应,那人似乎正在接近半山腰处,许是冲着青华池去的。 少年犹豫一瞬,他此时状态不对,模样也需避人耳目,不可出面。但是……像是福临心至,他忽地驱动追踪咒感知一番。 果然如他所料,来的人是……顾采真。 她怎么忽然来了? 为什么摘星峰的一切阵法防御好似都失效了似的?上次也是这样,她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在了青华池,离开时也顺畅无阻。 身体中正在越烧越旺的火焰令他的神智有些恍惚,少年单手撑住桌角,抬起另一只手勉强拢了拢衣裳,可他心中的疑虑却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消失。 为什么,每次她出现时,都恰好是他这般不对劲的时候? 可既然是她,他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她修为不高,便是他此刻不适的状态下,也能轻易制住她。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朝着青华池而去。 ℝòūsⒽūɡê.ℂòм 第一百八十章盐角儿 他不在啊……没有见到那个名叫阿泽的少年,顾采真有些失望地捏了捏手中的丝毯,苦笑一声,小心地将其收回纳戒里。手臂的动作牵引了肩背肌肉,后背伤口处掌发作的灼痛加剧,顿时令她轻轻“嘶”了一口气。不过这样的疼痛她早就习惯,因此放在旁人身上可能是酷刑的痛苦,她倒还能面色如常地站着。 没见到阿泽,按理说她也不该在此逗留,毕竟这里可是师叔池润的地盘,上次可能是她运气好,又是正好跟少年在一块儿,所以胡闹了半宿也侥幸没被师叔察觉,这回就不一定了。 说不清为什么,她师叔似乎不是很喜欢她,顾采真心里有点这种模糊的感觉,不过师叔也没找过她麻烦,甚至没有对她说过重话——他压根就没跟她说过什么话。但是做人呢,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她这般偷偷潜入摘星峰本就不对,要是被师叔发现了,不管怎样的责罚她也会认,可她不想自己给师傅蒙羞,她师傅可是师叔的师兄,总不能叫师傅为了她向自己的师弟低头道歉。 “呼……”她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说服自己等这波发作的疼痛和身体的燥热都过去了,就立马离开——其实她还是想再等片刻,赌一把,看看阿泽会不会出现。 反正再怎么疼,她现在也习惯了,再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疼得能昏过去。虽然现在想起少年,对只会助长她掌的发作,但是情欲幻象的对象从一些模糊暧昧的场景变成某个特定的人,倒也会给她一点踏实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从不知道自己种了什么样的毒,以及中毒到什么程度,到确切知晓自己所中之毒的名字,以及毒x至深命不久矣——起码有种尘埃落定的真实感。 她闭了闭眼,没有刻意去驱散脑海中不时浮现的一些香艳场景。背后的灼痛在加深,幸好她对疼痛的忍耐度一向b常人高出很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从胎里带的也不一定。 她无意间与阿娘探讨过一次,阿娘听了这话只是很茫然一般看了她一眼,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唉……”她本就是随口一提,见惹得阿娘惆怅起来,顿时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谈起别的事情了。 毕竟,她们两个人都知道,她只是阿娘收养的孩子,亲生父母是谁都不清楚,这生身之事,遗传之处,又有谁知道呢? 反正,她十岁左右的时候,和天香阁一个小姑娘一块儿路过灶房门口,被端菜的下人撞到了,两人都不小心被烫伤。旁边那个逼她还大几岁的女孩子只是隔着袖子烫到了半只手臂,立刻痛得当场就晕过去了,她这个伤势更严重的人,从肩头到半边身子全被一瓮热汤浇遍了,倒是一边等阁里据说医术能顶十个宫廷御医的秦先生帮她处理伤势,一边忍着疼直到阿娘出现,才象征性地把含了好久的泪水落下,再“呜呜”了两声——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阿娘总觉得女孩子就应该柔柔弱弱才好看,可惜她的个x与那菟丝花实在相去甚远,又不想阿娘失望,只好尽量找机会“柔弱”到阿娘的面前。 不过烫伤是真的挺疼的,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疼?她总觉得记忆中,有种疼痛b这更强烈更难熬一百倍,但是再细想,又得不出什么记忆或者结论,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种对b。 不过,她惯是会演戏的,骗起人来很有天赋,但是骗阿娘时莫名有点心虚,不b在给她授课的花魁、头牌甚至嬷嬷面前那么信心十足。 结果倒也可笑,她虽然已经能轻易展现她需要的情绪去骗过天香阁的一众人,到底在阿娘面前手生又心虚,可能是演得过火了,阿娘瞧着她受罪的样子,心疼得要命,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明明只有分美的样貌,倒是哭出了十二三分美的楚楚动人,秦先生怎么解释安抚都止不住阿娘的眼泪,顾采真简直以为自己是就此毁容了还是要终身落疤了,严重程度堪b这辈子都要残疾了一般。 秦先生其实是个挺心软的人,顾采真想,除去他研究出的那些药,让刚入阁性子烈不服管甚至想寻死的姑娘郎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外,总t而言,他真的挺好。阿娘拿帕子掩着口,咬得发红的柔唇只露出半边嘴角,她点了点眼喂的泪,看着他给顾采真上药,“秦先生真是神医妙手,但凡和这医术沾边的,就难不倒您。” 秦先生顿时道,“啊,不是的,譬如接生……我就不会。”他声音低了下去,可能是意识到无端谈及妇科之事有点不妥,随即有点脸红,然后又小声对她阿娘说,“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阿娘“嗯”了一声,又低头擦了擦微红的眼角。 嗯,阿娘哭起来果然是真正的梨花一枝春带雨,秦先生安慰不住,差点没把准备给顾采真擦药的干净棉帕递过去给阿娘擦眼泪,还好被顾采真忍着痛抬手拽了下袖子,他才及时醒悟,然后支支吾吾了几句,也没说明白什么,就接着替她上药,但脸上倒还是有些红。 阿娘低头垂泪,仿佛未曾听见,也未曾看见,再抬眉双眸,她也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的小姑娘。 顾采真年纪虽小,却在天香阁看惯了风月场的迎来送往虚情假意,瞧着阿娘和秦先生这般倒觉得挺有趣,心里又不禁想起自己之前见过,秦先生面对匍匐在他脚下,抓着他的衣袍下摆,求他给个痛快,不要再用药折磨她的前官家千金、如今春风一度值千金的某位绝色佳人时,也一副毫不怜惜的样子,他的目光没有怜悯更没有温度。那时的秦先生说话竟b这会儿还流畅而平静,“你肯听话,我自然会给你解药,等以后阁主发了话,我也能让你解脱。” 进了天香阁不乏这样的人,成天要死要活,等他们吃够苦头也就知道了,想死想活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她能顺利从天香阁逃出来,也要感谢秦先生暗中伸出的援手,在阿娘死后,她就没见过秦先生说话磕巴或者对谁脸红了,倒是他研发出来的药物越来越品种繁多,效果更是五毒俱全似的叫人头皮发麻。 短暂的回忆令她忽略了一部分身体的疼痛,等她回过神来,却欣喜地看到,少年不知何时出现了,正站在对岸隔着青华池遥遥望着她。 月色下,她隐约能看见他的双颊有些许红晕,所以哪怕面容如玉,神采出尘,恍如天人,却也有种降临人间融于凡尘俗世的美。即使他蹙着眉,没有笑,也透着许多风情。玄色的长袍穿在少年身上有些过于宽大,此刻逶迤于地,他没有束发,一头青丝垂至腰间,瞧着简直如同伴水而生刚刚化形的妖精,却一切正好,施朱太赤,施粉太白,如此这般,让顾采真恍惚觉得看见了倾城颜色。 “顾采真。”少年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言词清楚,一字一顿。 她心中就不禁生出些微欢喜来。 人生最苦,少年不得;既已得之,万般皆甜。 “阿泽。”她也笑了,哪怕后背剧痛,浑身燥热,她也只是深吸一口气,不让这些影响她,面不改色地朝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等站定在少年面前时,她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当年听见秦先生对她阿娘说的那句寒暄,于是自然至极地开了口,轻声说道,“有些日子没见你了。” ————叨叨———— 新年第一天,祝大家:二零二一,大吉大利! 第一百八十一章浓Y(前戏梗,手梗) 青华池边,静谧一片。草叶清露沾,兰花月下繁,水榭疏帘情飞乱。声声慢,呜咽颤,羞把旖旎叫人看,浓欲难消散。 “嗯啊……放、放手……别……别嗯啊、慢……呜、慢一点……”少年脸颊上的淡红已经变成了艳丽的酡红,连雪白的颈子以及一路延伸入衣物内的肌肤上都是一片绯粉。他身上的玄色长袍依旧,只从衣下摆处露出一截藕白似的腰臀,显然是被人从袍下褪掉了一半的裤子,只不过因为袍摆未被撩起,k管也没有完全脱掉,于是那细窄的腰与笔直的腿更加若隐若现,暧昧诱惑。 因为有长袍盖住,少年又是屈着腿,竖立的男根被他半侧的姿势半遮半掩,在袍摆下被顾采真用掌心按住了顶端反复摩挲着,“唔……嗯啊……别碰……碰那里……”一阵阵的酥麻从下体传遍全身,他勉强并拢双腿,背靠在少女怀中,发软的身体有些哆哆嗦嗦,明明是拒绝,但声若蚊蚋,连他自己不太清明的理智都有些分不清了,他到底想要少女怎样。 不应该这样的……他想,不应该……可身体又似乎很想要被继续这样对待…… 为什么……之前,他明明没有这么……渴望…… 好像在看到少女的一瞬间,身体欲望的开关就被完全打开了。 从摘星峰的寝室来半山腰青华池时,他的身体虽然有些明显的燥热和异样,却并没有到完全不可控的地步,他的神智更是清楚的,心里不停盘算着要弄清少女的来历和她为何出现,更要高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有这般异样情动的渴望,以及这两件事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可没想到,在看着少女从青华池的那边走来时,身体里的燥热仿佛一管被埋在深处的火药,先前的口g舌燥就是引线已被点燃的征兆,而在少女离他一步之遥时,那蠢蠢欲动的火药在身体里爆炸,将准备并不充分的他炸得粉身碎骨。 他对天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的,却又偏偏在那一瞬间,被身体里暴涨翻倍的欲念b得双膝一软,几乎要站不住,随即正好被赶到他身边的少女拦住腰圈进了怀里。 在落入一席清新气息中的同时,他听见了她的话,她用温柔又熟稔的口吻对他说:“有些日子没有见你了。” 他被接触到她那一霎时自己有若惊雷的心悸诧异得甚至有些恍惚,下意识地答了一句:“九天。”然后他便听到了她的轻笑,带着一点危险,却又有一丝调侃,让他心底升起某种有别于身体躁动的难堪。 “我一直等你来找我。”少女的呼吸近在耳畔,他连耳垂都热得像是被她的气息烫到了似的,“你怎么没来?” 他想要解释自己根本没机会也没空去找她,可又觉得压根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而且,是池润留下的便笺上写着过了九天,他不过是顺口说出来罢了,她一定是误会了,难道他会数着日子与她再见吗?可他张了张口,还未组织好言辞,就先被她微微收紧的小臂勒住了腰身,顿时难受地嗯哼了一声,却被自己这样甜腻的声音惊着了,连忙试图推开她自己站好,可绷紧到一半的腰被少女安抚似地摩挲了一下,身体顿时不争气地更软了。他只来得及勉强侧身,掩盖住自己双腿间的尴尬反应,就重回少女怀中并与她贴得更紧了。 顾采真本也是强压着掌的影响,哪知少年似乎很不自在,身体一边颤抖一边细微地动来动去,可他的手臂与半边肩背正靠在她怀里,无意间压住了她胸前的娇挺,这样不是抚摸却又无比暧昧的接触,实在太挑战人的忍耐力了。 她原本就饱受掌催发的情欲折磨,此时被他的身体动作磨蹭得越发起火。理智让她疑惑,为何每次见到少年时,他都处于某种近似于“求欢”的状态下。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但上次少年赶着她离开,并没有解释,今天一出现就又是如此,这太值得深究了,她并不想因为少年的样子几乎任她采撷,而自己也的确渴望着和他亲近,就视而不见听之任之。可身体的欲望与本能却在叫嚣着,要挣脱桎梏,先发泄一番、疯狂一场。 “别动。”顾采真带着一点警告意味地提醒他,却又不舍得放开朝思暮想的人,其实她也忍得辛苦,按在少年腰上的手顿时用力摩挲了几下,单纯的亲近安抚变了味儿,带上几分尽力克制的强势。 “你别、别碰我的腰。”原本疾言厉色的呵斥,被少年不自然的喘息弄得断断续续,近乎是哀求的语气。他本该着恼,但心中那口气尚未达到恼羞成怒的地步,就被强烈的欲望搅和得茫然散去,而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熊熊之火,不管不顾地烧向他的四肢百骸。他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却毫无说服力地只是覆盖住,没有其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于是顾采真的另一只手顺利地缠了上来,握住他的手抓住他。 “别动。”好心的猎人再一次警告可爱的猎物,生怕自己被对方的香甜可口诱惑到,一口将他吃掉。 毕竟,她尝过一次他的滋味,知道他有多么好吃……抓住少年的五指加大了力气。 她抓住他了。这样的念头在少年心头划过。 被抓住了啊……有点慌张,但是又不是那么慌张,甚至有一点不愿承认的期待。 “你怎么了?为何又是这样?”顾采真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先问清楚。 少女关切又惊讶的模样不似作伪。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太奇怪了……少年昏昏沉沉地想着,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被少女攥住腰,就下意识跟着她的步伐朝水榭走。 听话又顺从得……简直可耻。 隐约还存在的神智让他不禁唾弃自己,不过只是见了一面,有过一场彻夜云雨,身体就像是已经完全认可了少女的亲近,愿意被她抱着腰,也愿意跟着她主动走。 这、这太不对劲了。 他有些心慌意乱地想,却步伐依旧。 好热啊……他的身上越来越热。其实顾采真的身上也很热,b他还要烫,可不知道为什么,与她贴在一起明明会令t温热度叠加,却又产生一丝让他舍不得放手的舒服。 与温度无关,与她这个人有关。 “唔……”抬起来本想推搡少女的手,却无助地抓紧了她的衣角,少年微微张启的唇似是想说点什么,他想要果敢决然地撂点狠话,例如“放手”“滚开”“别碰我”诸如此类,最终却只能从唇齿间泄露出一丝丝压抑的喘息。 他甚至没有想到,为什么他总是期冀于对方主动放开,而他自己倒没有什么动作。 “阿泽,”顾采真也燥热得厉害,但她自幼在天香阁见识过各种手段,这半年时间又在掌的发作煎熬中习惯了忍耐,所以b起在情欲面前不堪一击的少年,她此时要冷静得多,“有人给你下药了?”“你吃什么东西了吗?”“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你练的什么道法?”顾采真哑着嗓子连番问,背后的灼痛渐渐不可感知,因为身体里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少年却只是摇头,身体在她怀中轻轻动着,脸上越来越红。 “不是的。”他迷迷糊糊地说,因为不舒服,他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蹭得她心软至极,便没有b着再问他。 夜风明明是凉的,可吹到他们的脸上后,却变得烫了。 是风变烫了。 青华池袅袅升起的水气,落在他们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好似是蒸气。 连空气也变烫了。 少年闭着眼睛喃喃地道,“唔……热……”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他咬了咬唇,像是要努力保持几分清醒,可这实在太难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好热好难受,而他束手无策。 是的,好热……顾采真心里认同,搂着他踉踉跄跄地进了水榭。 “别、别那样……”少年勉强分出一丝神智,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然后欲盖弥彰似地偏开了头,不肯看她。 顾采真步伐一顿,明明忍得下身都要爆炸了,却气息微微凌乱地应了下来,“好,听你的。” 少年惊讶地抬眸,她一笑,呼吸有些沉重,语气却截然相反地轻松,“去里面?”她体贴地问。 其实她一点也不轻松,可她不想让少年看出来。 他看上去就很……慌张,所以她看起来必须镇定可靠。 因为上一次,少年便不肯在这水榭廊檐下亲近,非让她“去里面”,于是这次她主动开口询问。 “嗯……唔……”少年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可能压根没想起来之前的事情,只是等到被压在水榭内的丝毯上时,他还有些怔然,仿佛压根没回过神来。 可身体已经先一步给出了反应,侧身试图躲避少女的抚摸。 “别怕。”顾采真有些想亲他湿漉漉的眼睫毛,又怕吓着他,最终只折中地将吻落在了他的鼻尖上。他眨着眼睛急促地呼吸了一口气,她就好像正好一口将他的气息都吃掉了似的。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安抚着他。可他很紧张,根本放松不下来,在她的掌下颤抖得越发厉害。她看他眼中水雾氤氲,脸红得不像话,神智也不甚清醒了,只好将人扶着坐起来,自己背靠着丝毯旁的矮桌几,又让少年背靠在她怀里,解开他的腰带,将手探了进去…… 少年有些宽松的长袍依旧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白色的里衣斜斜地歪了领口,露出半侧精致漂亮的锁骨,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并未完全熟悉的快感从胯下被少女抚慰的玉j上窜过小腹,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悸动一刹那冲过胸膛,撞向天灵盖,“唔……嗯啊……顾、顾采真……”他有些无助地叫着她的名字,虚着握住了她的手腕,看着那莹润玉白的手指在充血肿胀的男根上来回套弄,却没有阻止她继续。 “嗯,我在。”少女在他身后,忍得双目发红,额上全是汗,“我在的,阿泽。”她侧头从他肩膀旁凑过去,吮住了他粉嫩的耳垂,同时拇指盖住湿黏的马眼轻轻一搓,顿时引得少年浑身一震。 “啊!顾采真!呃啊……”顾采真从后方用手臂揽住少年的x腹,不肯抵挡不住快感的他蜷起身子,一只手则加快了对玉j的套弄,b着徒劳挺腰的少年泄出更多细碎的呻吟,“唔啊……”ΓοúsんúɡE.℃οм(roushuge.com) ℝòūsⒽūɡê.ℂòм 第一百八十二章只是这样( “啊!”套弄少年玉j的手指忽然停下来,改为轻缓地肉,他顿时有些难言的不上不下,耳垂其实被吮得舒服,身体却又不似刚刚那样直接的舒服,总好似缺了点什么,想要……可他还残存着些许的羞耻心,自然不肯开口说什么,只轻轻扭着身体挺着腰,顾采真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欲火跟着蹭蹭地涨。当她恢复了五指对玉j的套弄时,少年的表情越发意乱情迷。年轻的面庞上双颊绯粉,布满红云,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妖精才一化形,尚不曾习得什么主动诱惑人的本事,就先遇到了爱恋他调教他的主人,沉醉于这般突如其来的情欢爱欲里,于是倒在这半是被动的情形里,被提炼出一股不自知的媚态,任凭顾采真偷香窃玉,裁冰剪雪,搓粉抟朱。 “唔……”雪白的玉齿咬住水红的唇,却止不住口中恼人的呻吟不断泄露。少年的情态迷乱又无助,头颅后仰地蹭着身后顾采真的肩颈,好似在找一点安宁。他莫名地对她有种亲近和信任,哪怕之前心里诸多疑虑,可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欲望如同洪水暴发,而她好似就成了这湍流洪涛里他唯一能够仰仗的救世主,就算她无法将他打捞回那清明的人间,也会护着他执手共赴极乐的漩涡一同沉沦。 “顾、顾采真……”他模糊地叫着她的名字,因为除了名字,他对她其实一无所知。可身体却已经交付过一次,如今他们所作的一切,皆是在情欲风暴的边缘试探,这种即将越界的刺激,以及掺杂着陌生与熟悉的矛盾感,都叫他更加兴奋。 “嗯。”顾采真一边加快五指替少年撸动的动作,一边抬起横在他胸前的手臂,朝内施力故意压住他的胸膛,将他摁在她怀中,她胸前的柔挺感受到这gu来自他体重的压力,以及少年脊背线条的颤动,顿时那因为情动而立起的乳尖,立刻微微发硬地顶住小衣,面料带来的轻微摩擦都让她难耐地嗯哼了一声。 因为顾采真的手臂压迫,两人贴得更紧了,少年的身子不禁抖了抖,她在他受不了地呼吸变得急促时,便捏住他的下巴令他扭过头来。他的身子本就软得厉害,因为得了顾采真“听你的”的保证,心神一松的同时,体内早就压不住的燥热就更加天雷g地火似地原地炸开,像是火山爆发后流泻千里的岩浆吞噬一切,所到之处的烈火都迎风暴涨了一般,再无熄灭的可能。 此刻,他被她半是勉强半是诱哄地掰过脸去,也没想过反抗,反倒是耳垂那块被吮得发烫的软肉,得以从她sh暖的口中逃脱,耳边没了那叫人脊梁骨发麻的“滋滋”声,又让他无形地松了口气,于是更显几分柔驯地侧过了头。顾采真眼见他的顺从配合,心中仅剩的一丝迟疑也消失殆尽。少年于精神松懈之际,迎来了她忍无可忍吻过来的双唇。 少女湿滑的舌尖好似被雨露打湿的花瓣一样柔软,甚至有着少年前十几年从未尝过的别样清甜,那种她身上独特的清香像是带着一泓甘甜的泉水,能解他此刻口g舌燥的渴。可这一切只是浮于表面的假象,给予的真相是掠夺,被优待的代价是被吃掉。顾采真带着几乎快要无法克制的强势,g缠住少年的舌头,在他的口腔中四处搅弄,争抢他本就稀少的空气。 一时间,幽静的水榭中传出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 “唔……”少年的细碎呻吟被尽数堵在了唇齿间,只能从鼻腔中发出丝丝如同呜咽的破碎声音。他被这个绵长又深入的吻b得几乎背过气去,唇角溢出一缕缕透明的涎液,神态已经有些痴然。顾采真却也坏心地不提醒他换气,只在双唇松开那双被蹂躏得嫣红欲滴的唇瓣时,趁着少年失神之际,又扭转摆弄着他的身体,让他仰头斜靠在自己怀中,而她则开始吮吸他因为急迫呼吸而起伏滑动的喉上软骨。 咽喉本是人的要害,即便再如何被温柔对待,都有一股危险感顺着本能而生,却也滋长了更多难言的刺激。 “唔……我……我……”少年的思维已经快成一团浆糊了,完全没办法完整地组织出一句话来。他觉得自己大概就要疯了。被芊芊素手抚慰的下身充血难耐,一瞬间有着被缓解的刺激舒爽,一瞬间又好似有更剧烈的欲念在身体中激荡丛生,那烈烈欲火如同被闷在火红灶膛中的g柴,迅速地被引燃,烧得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滚烫起来。 他好像出了很多汗,一层又一层,汗水浸透了轻薄的里衣,又进一步打湿了外面的袍子,黏黏的布料层叠着紧紧贴住肌肤,他更加不舒服了,在顾采真怀里轻轻扭着,他的裤子早不知何时被踢蹬着褪下推到了一边。 少女的舌尖在他的咽喉处上下滑动舔弄,伴随着双唇抿起轻嘬的“滋滋”声,惹得少年的身体更加发麻发软,也更加地想要…… 他甚至不敢细想自己想要什么。 “舒服吗?”顾采真哑着嗓子抬头问他,少年两条腿快要支不住了,足尖内g,足跟蹬住地,将两人身下的丝毯蹬得凌乱不已,他面上一片混乱,心神更是随着理智被欲望淹没而兵荒马乱。也许他是听见了顾采真的问话的,又或许他根本没听清或者没能理解,他只是胡乱地摇着头,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唔啊……唔啊啊啊……”他的声音近乎于哽咽,像是想要宣泄某种被故意欺负后的委屈,却又好像是在请求掌控他快乐的少女更过分地对待他。 中途,只要看到少年似乎有要射精的征兆,顾采真就故意减轻和减缓了几回动作,她确实有些趁人之危,可谁叫她太想看到少年像上次一样,完全沉浸在欲望里的诱人模样,所以不得不有些“卑鄙”地使出了点手段。 这样一次次被在临界点被打断,本就只尝了一次云雨之欢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种折磨,更何况明明被抚慰着,前端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甚至连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都泛出一股不可细说的空虚来。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关注男根的快感,试图忽略隐秘处那羞耻到无法诉之于口的渴求。 “嗯、嗯啊……唔啊……”很快,少年就开始不停地上挺着腰,几乎算得上是在用他勃起的玉j“c”着顾采真的手。这样羞耻淫荡的动作,他在清醒时定然是不可能做的,如今这般行为失控,显然是已经被不正常的强烈欲火b得失去了冷静。 顾采真看着他红潮满面的脸,只觉得本就y得发疼的下身更加胀痛难忍了。她深吸一口气,眼前闪过无数个画面,都是她压着他狠狠贯穿操弄的场景,那么疯狂、那么刺激、又是那么地爽到欲死欲仙。她咬住舌尖用疼痛令自己保持清醒,却听见少年不明所以地也“嘶”了一声,她只以为自己撸到了他的爽点,也没多在意,只耐着性子继续用手帮他纾解。 积累太多的渴望令她也做不到完全的不动声色了,只是少年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分辨她的转变?她解开自己的衣袍,趁着少年不注意,飞快地放出胯下那杆赤红凶狠的肉j,撩起少年的袍摆就将坚挺巨大几乎冒着热气的肉刃,明晃晃地抵在了他的后腰臀处,完全没有停顿地开始摩擦起来。少年细腻柔软的肌肤沾了汗水后更显腻滑,犹如最好的磨刀石面,被她的这柄又钝又烫的凶器反复擦过,留下器物独特的压痕。 明明只是单纯的皮肉相碰摩擦,却将少年刺激得不轻,他像是有一刹那清醒了几分,但又起不来身,只羞窘交加地下意识将一只手朝后伸过去,意欲推开顾采真,阻止她的动作。 “不……唔啊……不要、不要那样……” 他的手被捉住了,然后被引导着轻轻放在了那柄青筋跳动的滚烫凶器上。同时,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尖和鬓角上。 “不是那样,”顾采真安抚着他,“只是这样。” 少年依旧挣着手,似乎连这样也不愿意。 真是又娇气又任性,还只顾着自己。顾采真无奈地想。 “你也帮帮我,阿泽。”她的声音故意放软了,倒像是“诚心求助”的态度,“我也难受。” “唔……嗯啊……我、我不会。”少年又开始推拒,可顾采真再怎么包容他,此刻都这样了,她还能忍下去就怪了。 真是个自私的坏孩子,她想,等下再好好“惩罚”你。 不急,一步步来,她可以忍,忍到……他忍不住。 他会忍不住的。 “你会的,上次你做过的,乖……我在帮你,没空管自己。”她的话简直“有理有据”,实在颇具说服力,立刻将脑子昏沉几乎不会思考了的少年绕了进去。 “唔……”他也没说好还是不好,但那只五指修长白皙的手也确实没有再收回。 可少年着实难伺候,不过帮着顾采真弄了一会儿,就被她不满足于他青涩的“帮助”、继续选择顶他后腰臀处的动作惹恼了,顿时嗯哼着松了手,像是又想来推她。 顾采真识破了他的意图,一边伸手猛地肉了肉他隐隐开始抽搐的囊袋,再从玉j根部圈住向上撸到冠首再收紧手指,卡住他敏感的顶端一圈圈地捻磨,b得他顿时发出一声声哭叫;一边腰部骤然发力,加快速度耸动着在他的臀肉侧边戳捣摩擦。少年是斜斜地靠着她的坐姿,这般姿势其实压根进不去,可她来势汹汹的模样却还是吓坏了他,尤其是她箍在他腰身的手猛地一施力,将他臀部抬得稍微悬空后就朝后一拽,好似要让他直接“坐”到那根狰狞巨大的性器上。 “不!啊啊啊啊啊!”随着他的一声惊呼,少女坚硬滚烫的器物堪堪擦过t缝、会y与精囊,少年的挣扎对顾采真而言并算不得什么,她呼了一口气,就算是完全清醒的人,瞧着少年如今上身衣衫不整,下半身全部赤裸的模样,恐怕都要忍不住满腔的邪念,何况她如今还受着掌的影响。她能忍到这般地步,实在当得起一句名副其实的“坐怀不乱”了——两人都已经“叠”着了,她还能忍着没操进那口近在迟尺的蜜穴里,她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要圣人升天了。 直到此时,她明ya艳漂亮的五官上也染上了些许情欲的潮红,顾采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但她记得答应了少年的事。所以,除非他改口,否则她不可能直接要他。 不过,他一定会改口的,她想。 九天前那一夜的颠鸾倒凤,让她几乎一下子就摸清了少年面对汹涌情欲的毫无抵抗力。她知道少年这样的状态不正常,但她自己又正常到哪儿去?他们有过一次极致快乐的体验,他若是当真抗拒反感,今夜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就应该表现出厌恶来了,可他并没有。 但凡他确实排斥云雨交欢,也不会放任她这样对待他。虽然这般放纵的前提,是他天真地以为能够将一切控制在交合e前。 一想到,少年会在她的引诱下,最终说出愿意被她操弄的话,顾采真就兴奋得几乎要发抖。 他只是没看出来罢了——她没让他看出来——她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他。 还好,此时她的语气逼她的身体要冷静一点,还能哄住人:“别怕,让我蹭蹭,我不进去。”像是完全明了少年的担忧,她一边开口保证着,一边从后面摆弄少年的四肢,让他继续背靠着她,同时朝着水榭的入口处大张了双腿,甚至一下子将他的袍摆掀至一边,那嫩白的腿根与充血的玉j顿时暴露无遗,只要有人在这时踏入水榭,就会将他不知廉耻的模样看个清清楚楚——这样的位置和姿势都太过羞耻了,后穴却在他这样想着的同时,恬不知耻地收缩了几下,“唔,我不……嗯啊!”少年下意识不肯摆成这般模样,可刚想要合拢双腿,t侧就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响,激得他脸红得几乎要滴血,还没来得及恼怒,下身不过停了一瞬的撸动套弄就又开始了,他很快就顾不上姿态的问题,被重新弄出了些许呜咽的呻吟。而顾采真粗长直挺的性器不过和那隐秘的穴口打了个招呼就擦了过去,jt却瞬间胀大了一圈,顶端铃口溢出的腥膻水液被她挺腰的动作抹得少年会y和囊袋上到处都是。 “唔……啊……”她忍不住也低吟了一声,与少年的呻吟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了,水榭的空气中,俱是一股隐秘却也淫靡的气息。ΓοúsんúɡE.℃οм(roushuge.com) ℝòūsⒽūɡê.ℂòм 第一百八十三章要(控制出 顾采真激烈地挺着腰,充血粗大的性器如同一根烧红的烙铁,冒着足以灼伤人的热气,气势汹汹地沿着少年腿根下会硬的部位,自后下方向前上方狠狠地来回摩擦。原本泛着些许粉色的囊袋因为少年的情动,如今显出一点欲色的嫣红。这秀气的精囊本就隐隐不断抽搐着,被顾采真这看似没有章法实则有些技巧的顶撞弄得更加紧张。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握着他男根不断套弄的葱葱玉指便会y是松快开来,转而来肉已经提起来的精囊,非得等肉得他精意下去后,才继续撸动那翘着的男根。几次三番下来,少年的身体就全然不受他自己控制了,所有的感官都被顾采真一手掌握,随着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若非赤裸的双足还踩在铺于地面的毯子上,他如今门户大开的姿势,几乎如同小儿被把尿似的,羞耻极了。顾采真模拟着抽插的动作,肉刃不停挤开紧闭的t尖擦过t缝,愣是没碰那口已经有些许水意的蜜穴。不断冒出黏腻欲液的龟头,仿佛遭遇暴雨后一夜之间胀大的菇类,带着粘滑腥膻的味道,如同是猛兽在给领地标记气息一般,随着主人肆意戳捣猥亵的动作,涂抹在少年被撞的发红的臀瓣内侧。 “嗯,唔啊……嗯……”少年笔直修长的双腿向外大张着,承受不住快感的身体无法逃离,他只能被迫拱起上身。不知何时被解开的玄色袍襟因为他的姿势而越发敞向两边,胸前两侧明明没有被触碰的两点茱萸,从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瞬间起就越来越嫣红诱人,这两粒孤零零立起的颤巍巍红点,被白皙的胸膛衬着,倒像是在雪中滴进去的两滴红蜡,漂亮得叫人心生凌虐之意,更显某种别样的惹人喜爱。 顾采真的姿势其实看不太到他胸前的风光,可偶尔侧头之际瞥了几眼,顿时忍不住拉扯着那两只乳珠,玩得浅粉色的乳晕红了一大圈才收手。 少年一只手本能地向后探去,颤颤抖抖地勾住顾采真的脖颈,像是想固定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又好像只是要找一个令人心安的依靠,他犹如在洪水中挣扎沉浮的人,有意识地拽住了一棵大树的枝g,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也不肯撒手。 甚至因为要稳住身子,他之前羞于张开的两腿,此刻不由张得更开了。 “太重了……唔、太、太快了……”少年的呻吟里夹杂着只言片语,娇嫩的会y肌肤带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敏感,来自身后的撞击越来越猛烈,也越来越加快,他被箍着身子搂在顾采真怀里,前端的男根经历了多次高潮前的戛然而止,此时不堪折磨,被顾采真有意识地一捏一松,顿时淅淅沥沥失禁似地一点点冒出白浊,那精水儿羊n似的白,又纯又稠,顺着他的玉根流过囊袋,滴在丝毯上。 这流精可不b射精,少年本就被顾采真故意玩弄了好久,他只知自己被弄得舒服,以为这般也能解了身体里的燥意,却不明白这会让自己“因小失大”。毕竟他只是初尝情欲的青涩处子,在情欲面前,在顾采真手中,都是绝对弱势到不堪一击的。少年无形中被她亵玩得软了身子,又不懂自己实则形同于被剥夺了射精的权利,但身体的反应何其直接,没有被引导发泄的欲火如今反噬扑来,烧得他神志不清。 他只知道,当精液一点点流泻而出时,他身体里的难受竟是b先前还要可怕千百倍! “我不……不要……这样……唔啊……”他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收回勾住顾采真脖颈的手,意图去抚慰自己的男根,可被顾采真弄过的玉j如何肯接受他自己这样青涩的套弄,他呜咽着,精水依旧点点滴滴地朝外冒,甚至b之前更加吝啬于泄出,“呜呜……” 顾采真呼出一口热气,也忍到了极限,故意等他尝到挫败又焦躁的滋味,才直接将人带倒在毯子上,拉着少年的一条腿,从侧后方挺腰顶在了那口因为情热而微微翕张的幽穴口。 龟头立刻碰触到暖热的褶皱,那儿有她之前磨他时弄上去的液体,还有些则好似是少年自己分泌的水,并不算多,可如今才是两个人第二回交合e,他便有此反应,可见被欲望折磨得多狠了。 当然,这也说明他的身体下意识在渴求着她——他想被她进入,想被她c。顾采真分神想了一瞬,便是正在被掌b得几乎要当场发疯,却还是不免心里甜了一下。 她的身体其实很重欲,但从小接受的训练让她又非b寻常地会控制欲望,控制她自己的,也控制别人的。但当掌与少年这两gu不可抗力一起向她进攻时,哪怕是她也只能弃甲投戈,束手就擒。 若只有掌,她必不肯就范。可怀中抱着少年,她如何还忍得下去? “唔……”少年不安地蹬了蹬腿,却甩不脱顾采真拎着他一条腿的手。明明这一回,肉刃并不像刚刚那样撞个不停,可这种像是要给出致命一击的蛰伏,更叫他抖得厉害。其实他早就没了思考的能力,只不过因着灵赋天授,所以本能地觉察到了危险——那是在最原始的远古时代,猎物即将被吃掉前的骤然警觉——只是,已经太迟了。 年轻而美丽的身体已然沉迷于这种肉欲接触,甚至在渴求更多——这也是,本能。 “想s吗?”掌制造的幻象越来越b真,顾采真的眼前全是她与少年纠缠在一起的各种淫靡场景,她的嗓音沙哑得像是在喉咙中焖着一团火,凭着惊人的忍耐力,她啄着他颤抖的肩头与胛骨,近乎是一字一顿地问,实则她也快忍不下去了,因为齿尖在亲吻时触碰到他,就恨不得咬住他的肌肤——她想听他尖叫,想听他哭泣,想听他呻吟,想听他求饶,想听他哀鸣。 想听到他的每一点声音,都是因为她。 “阿泽,想不想s?”她又问了一遍,这次她终于忍不住,带上些许力道咬住了少年的后颈,如同叼住了猎物咽喉的狼,呼哧呼哧粗喘了一声。 这声音仿佛是在少年耳畔直接炸开了似的,震得他几乎要晕眩了。 “唔……嗯啊……”少年沉静清澈的双目此刻连眸光都涣散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阿泽”是他的名字。情欲像是一树怪异可怕的藤蔓,禁锢了他的身体,也牵制了他的神智,他喃喃地道,“难受……” “那想要s吗?想要舒服吗?”顾采真用舌尖沿着他的后颈舔到后背,留下一串暧昧的水亮。 “想、想要……要舒服……”少年不知是不肯说那个“s”字,还是确实只听进去半句,他的臀肉颤了颤,挺翘的臀瓣夹住了烫热的龟头,顾采真顶了一下,没有捣进蜜穴里,但硕大的冠首却撑得那圈褶皱陡然抻平,“啊!舒服……”他没有抗拒顾采真的这个动作。 “想要s吗?”顾采真又顶了一次,这回龟头略微顶进去了一点,如同和甬道里最浅处正在空虚收缩的媚肉打了个招呼,就撤了出来。 “唔啊!”少年叫的声音又大了些,因为确实有些奇怪的舒服,是有些胀和痛的那种舒服,他像是感受过的,但是依旧觉得陌生,混混沌沌的脑中弄不明白,只顺着欲望模糊地回应着顾采真,“要……想要……”那粉色的穴口渗出淫靡的水液,滴落在近在咫尺的肉刃上。 少年的玉j也胀痛起来,明明这已经被冷落了好一会儿,龟头却忽然突突地跳了起来。他下意识屈起了腿,仿佛想对抗这样的身体反应,却被顾采真握住小腿一拽,顿时穴口紧紧“嘬”住了她的龟头。 “要我进来吗?”她终于问到了重点。 在少年迷迷糊糊说出一个“要”字的同时,她就立刻挺身气势汹汹地操了进来。硕大的龟头强硬地挤开窄小的穴口,不顾收缩的穴肉还处于紧张的收缩状态,就直接朝着深处贯穿而去。这次毕竟没有扩张,可顾采真忍得太久,也有些失控,一下子操得又直接又凶狠,直接将推挤着肉j的一圈软肉完全地操开,捣向最深处。 “嗯啊啊啊啊阿!”少年双唇颤抖,尖叫的同时,似乎想要说什么,可酸胀疼痛与爽麻刺激齐齐淹没了他,他睁大的双目虽然闪过一瞬间的抗拒,然而前端的男根此刻却好像终于被打开了禁锢的开关,如同进到了什么紧暖湿热的皮套子里,好似被什么裹住吸吮,快感竟是b之前顾采真给他的抚弄还要刺激。玉j顶端发红的铃口终于迎来了解脱,在被操到最深处的同时,一股白浊喷射而出,于是少年呜咽了一声,眼神几乎发了直,那双漂亮得如同猫眼的眸子就再次迷蒙起来,唯剩被情欲完全浸润后的雾气。ΓοúsんúɡE.℃οм(roushuge.com) 第一百八十四章舒服吗(某梗) 顾采真一鼓作气地操到了少年的最里面,顿时激得他射出了今晚的第一波精水。因为,那九日前才第一次被玩弄的玉j,从刚刚起已经被少女撸肉了很久,又因着少年实在年纪太轻,且自幼就灵赋专精,修的是偏向压制欲望的清修道,导致身体里的精水纯净充足,平日里没有欲望,自然不觉得什么,可如今在顾采真的刻意亵弄和控制下,一次次濒临射精又始终不得而出,确实憋闷了太长时间,所以此刻前端的铃口被玩得张开,那小小的细圆孔竟露出嫣红的内部,精水一股股喷出来,释放的快感尤其强烈。 “呼……啊嗯……”少年的胸膛到小腹剧烈地上下起伏,口中发出呜咽喘息。 乳白粘腻的液体喷在他腹部、腿根、毯子上到处都是,他迷乱地摇着头,如瀑的长发凌乱地扫过顾采真的鼻尖,仿佛在刻意勾引她。他像是无比抗拒承受这样过于剧烈的爽利,眼前闪过一阵阵炸裂的白光,双耳嗡嗡作响,射精的时间有些长,整个人都有几分抽搐了。 “啊啊啊啊……”在他射出的同时,那一口只被造访过一次,这回又未被扩张过的蜜穴,也维持着被强势彻底撑开的状态,紧窄的肠道被涨得满满的,少女饱满的囊袋狠狠拍打上他的腿心,也撞在想要缩紧的嫩穴口,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尽根没入了。 少年墨眉蹙起,眼角沁泪,受不了地自喉咙中发出类似于小兽呜咽似的喘息,“唔……太、太……唔啊……”他想说她那根凶器太粗了,还想说她进得太深了,可是顾采真甚至没有给他说出完整句子的机会,饱胀充血的硕大龟头就急不可耐地抵在深处还未适应这样粗暴侵犯的软肉上,一顶一顶地研磨起来。 因为过度的紧张和兴奋,娇嫩的肠肉加速了蠕动和战栗,拼命绞住粗壮y长的肉刃,带着一点湿润的温度把后者完全地裹住,像是在竭力抵挡她的入侵,又像无数张小嘴同时凑过来讨好吸吮,服侍得顾采真舒服极了,本就堪称巨大的性器居然又胀大了一圈。 少年有些崩溃了,“啊!不行……不要碰那里……出去……唔啊……”他的手无助地揪住丝毯,修长白皙的指尖试图抓住毯子表面短而整齐的绒毛,好让自己体内充沛到可怕的酸胀麻痒有个宣泄的渠道,可那层柔软丝滑的毛绒实在太短,他的手指甲只在毯子表面徒劳地留下几道凌乱的抓痕,便无处着力,于是身体更加敏感。 “不舒服吗?”顾采真爽得叹了一声,克制地开始缓慢地抽插,同时确定对方的感受如何,她总觉得少年的反应逼她预期的还要激烈许多,所以她又勉强把动作放轻柔了一些,一边脱掉他已经只剩一点挂在臂弯上的衣服。 “呜……”少年呻吟着,全程很配合地被她剥光了衣服,他刚刚射精后有一丝疲软的玉j居然迅速地又挺了起来,明明少女收了手抓着他的侧胯,可男根却好像进入了什么紧得寸步难行的所在,被裹得又麻又爽。那感觉太诡异,可是又太刺激,矛盾的快感把他的思绪搅成一团浆糊。 他只知道,自己就像一个极力奔跑了半天刚刚抵达目的地的人,才喘了一口气就被告知这根本不是终点,然后就被狠推一把,只得口g舌燥踉踉跄跄地再次出发。 充血的圆形龟头不停碾过本就酸涩难忍的软弱肉,少年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哀鸣,“唔唔……不要,那里……不行……不行的唔啊……”他茫然地按住小腹,像是在确认被顶到了身体里的什么深度,“舒服……不,舒服……难受……”他混乱极了,答得迟疑又混乱,可又确实乖乖回应着她的问题,顾采真只觉得他可爱极了。 “离了我,你才难受。”少女的声音紧绷着,像是在跟他讲道理,更像是在哄着他乖乖挨c。顾采真从侧后方亲了亲少年的耳朵,又忍不住去啃他的颈部血管处的肌肤,留下一串绯红的印痕与齿印,他里面太紧,她又实在忍不下去了,只是他刚刚分泌的那点水液,虽然让甬道不是很干涩了,可是并不多,远没有到水滑的地步。加上肠道里层层叠叠的嫩肉受惊似地绞紧了她的肉j,爽得她头皮发麻,满脑子都是要尽快将他c出水来,好狠狠疼爱他一番的冲动。 “这样,舒服吗?”她将少年一直被她拎起的那条腿按向她的腿上压住,少年下意识地足背内g,乖巧地缠住她的小腿,好让自己更紧地背后贴着她的胸膛。同时,这个姿势也迫使少年的t肌夹得更紧,幽穴深处的挤压力更明显,那柄在他身体里尽情探索的凶器擦过内壁的每一处褶皱缝隙,弄得那儿发出如泣如诉的咯吱水声。 肉j与穴肉缓慢摩擦的咕叽声听得人面红耳赤,少年咬着唇承受着埋在他身体里的肉刃反复抽插开拓,它像是一个过于巨大的模子,y要将那紧致的甬道捅成专属于她那根肉柱的皮套子。 顾采真一方面害怕自己这样不发一言地操干会发力太早,一方面也确实有些担忧没有被提前扩张的蜜穴吃不消,虽然少年的表情明显是愉悦大于紧张,她还是边插边问,“舒服吗?”“这样,舒服不舒服?”“这样呢?” 顾采真再能忍耐欲望,此刻都隐隐疯狂,何况除了自己身体里的莫名躁动,还共感着她欲火焚身感受的少年,他既没有她远高于常人的克制力,又面对着几乎多出她一倍的情潮,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已经射精了一次的身子在感受到释放快意的同时,疯了一样满涨出更多渴望。 顾采真虽然觉察出他身体的异状,但此刻并不是深究的时机。如今,他和她需要的只有交合e。她不敢一开始就操得太重太猛,所以挺着腰从侧后方不停地浅抽深插,直直顶着少年的敏感点密密地凿。 “舒服吗?”假装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动作会把少年b疯,她继续边插边问。 “嗯……嗯啊……舒服……”少年忍不住回应着,从开始时就不想承认的异样空虚,都被少女一下子填满了,快感瞬间环绕全身,像是她再多一份力再多进一寸,就要将他捅穿了一样,初始时的胀疼在顾采真反复顶到最里面的动作里,转化成一股深入骨髓的麻痒,短短时间内,就b得还处于射精高潮余韵中的他温软又难耐地低咛了一声,“唔……啊……” 赤裸的少年侧躺在毯子上,眼中水雾一片,浑身泛着粉红,被不算快的抽插弄得瘫软下去,根本没有精力分辨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奇怪。顾采真听得他这样又绵又媚的嗯哼,感受着紧窒暖热的幽穴深处冒出一些水液,淋在她的龟头上,穴肉虽然依旧绞紧,却起码不是方才那样寸步难行的程度——她就知道,少年已经准备好了。 “唔,你真紧,不过,已经可以了。”她笑着喘了一声,也不管少年能不能听明白。她就像是彻夜攀爬的登山者迎来了日出,又像是披星戴月的赶路人走进了驿站,所有的辛苦与忍耐都显得这样值得。 因为,她即将得到的,是肖想多时的高昂回报。 她猛地抽出肉j,只留一个龟头塞在肉穴口继续享受穴儿的吸嘬。一直折磨着他却也取悦着他的性器像是要离开,少年刚刚有些奇习惯了被侵犯和插到底的感觉,此时越发感觉空虚,不由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回头。 “我要开始了。”顾采真好心提醒少年,然后在对方懵懂茫然甚至有几分脆弱的表情中,一下子扣紧他的腰,疯狂抽插起来。ΓοúsんúɡE.℃οм(roushuge.com) 第一百八十五章连绵(堵精孔梗,剧情) “唔啊啊啊!呜呜……嗯……嗯啊……”寂静无声的青华池畔,传来若隐若现的细碎呻吟,带着一股看不见的暧昧,顺着晚风四处飘落。 带着灵气的水雾静悄悄地缭绕四周,像是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纱,赋予月色下所有的景色某种不真切的飘渺。摘星峰甚少会有访客,这半山腰的青华池更是池润的专属禁地,灵气虽然充沛,却从来都没几分人气,可是如今,正上演着一场让人血脉偾张的活色生香。 若是有人此时沿着池边萤草迷迷曲径通幽的小道,走进一旁精巧寂寥的水榭中,穿过曲折的回廊在一处雕花漏窗外站定,静静朝里看去,也许因为所处的位置角度与竹帘纱幔的遮挡,而不能一眼便看清其中的情形,但绝对会在瞬间听见里面暧昧又淫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充满了紧迫的节奏感,“噗嗤噗嗤”的声音来自于粗大坚硬的性器正在反复剖开湿润的软肉,“嗯嗯啊啊”的呻吟彰显着少年被情欲逼迫到极致的沉沦,若是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便会在这些被风吹裹着送至耳畔的各种声音中,分辨出一丝丝很低却也很悦耳动听的喘息与呢喃。 “阿泽,阿泽……” 少年被插得直抖,根本不会回应她。 顾采真跪在丝毯上不停地耸腰抽送,两条纤长白皙的玉腿分于少年的身体两侧,膝盖前的丝毯分别鼓起一堆褶皱,显然因为两人已经就着这样的姿势交合e了好一会儿。与她的衣冠整齐不同,少年浑身赤裸,双腿张开,其中一条腿在顾采真胯下的毯子上弯曲着,脚趾蜷缩不停发颤,另一条腿则被她拎起来架在了肩膀上。这样的t位让顾采真很好发力,她轻松地按住少年的侧腰,一下一下向里顶撞。 顾采真已经操弄了有一会儿了,经过一轮较为怀柔的征伐,少年紧窄的穴口已经被完全操开,在哭着很快射出第二波精水后,他整个身子顿时泛出一股艳丽如同桃果的绯红,一身娇嫩的皮肉简直像是去了皮的果子,香甜软弹又可口至极,看得顾采真双目通红,浑身燥热得几乎要烧起来。先前凭毅力压住的情欲渴望如今被彻底放任,她只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他。 “呜呜……嗯唔……”少年抽噎着不断承受来自顾采真的用力侵犯,穴口被反复撑大贯穿,穴肉艳靡湿滑,随着并不算快的抽插,不时被翻扯出一点,又被更加凶狠地捣塞回去。 之前被掰过脸来狠狠吻过,所以他的嘴唇也红艳得厉害,唇珠还闪着水光,沾着暧昧淫靡的银丝,此刻他被操得侧躺在毯子上不停往前拱,又被顾采真按住腰拽着一条腿拖回面前。 修长的手指不停抓着毯子,可惜他什么也抓不牢,唯有身体里不断叠加的快感刺激得他臀肉都在抽搐,后穴中的内壁更是敏感到不可思议,在性器不停的撞击下痉挛绞紧。 顾采真漂亮的五官上也是莹莹如玉的汗水,她只绾了简单的束发,高挑的马尾一晃一晃的,轻盈又明快。与少年四肢交缠亲昵相拥时她弄乱了几缕发丝,如今随着挺腰操干的动作,发丝垂荡于鬓角脸颊上,明明距离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也没差多少,可就是又欲色又艳丽,那沉沉宛若墨珠的双瞳黢黑发亮,隐隐带着一丝沉默的癫狂。 “嗯啊,我不、不行了……要、要……不要……啊啊啊啊!”少年完全失去了自控力,浑身发软,几乎是胡乱地哭喊着,抓住毯子翻卷的边缘就想要翻过身去手脚并用地逃离。 那前后一起席卷而来的快感实在太可怕了!那被狠狠操干的鲜红穴口如同此刻他因为哭叫而抿不上的嘴唇般,颤栗不止,不停流出晶亮的水液。顾采真掐住他的腰将人拉回胯下,干脆地将他翻过来摆成了手脚着地的跪姿。整个过程,那根坚硬勃发的粗长肉茎一直插在他的身体里,如同一根又热又烫的桩子,楔入那柔软私密的地方y是旋转了一圈。 “呃啊!”少年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闷闷的哭喊,叫人心疼,却也叫人想更加粗暴地对待他。 “不行了,我、我不……”穴肉在直接巨大的刺激下直接绞住了凶器,少年的身体软得要往下塌,却又被顶得上身被迫一昂,“呜呜……”他的身体一阵战栗,两腿间地玉j根部一阵收紧,顶端更是酥麻难忍,像是凭空被什么暖热湿滑的东西裹紧了死命地吸,顿时腰眼一麻,情不自禁地又一次射了出来。温热稀释的精液已经呈现半透明状,显然因为短时间被压榨到第三回出精,少年的精囊几乎空了,已经有些要s不出来了,因为不断地刺激和射精,前端铃口处甚至有些痛麻,可让他更加崩溃的是,就连这种疼痛和酸麻都在瞬间也转变成了让他无法承受的快感。甚至于,被顾采真插了一会儿后穴,那根已经萎靡垂下的秀气男j竟然再一次挺立起来。 身体像是发生了什么可怕又羞耻的变化,所有的刺激都会变成性爱的愉悦和更深层的渴望,少年惊慌失措却又无可奈何。 顾采真感受着那口热暖顺滑的后穴随着少年的射精而不断痉挛,深处紧窄的内壁竟然颤巍巍夹住了她的龟头,淫乱敏感的软肉更是裹着肉茎绞紧了不肯松开,爽得如同有无数张小嘴在同时吮吸着她。她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更加用力抽插着,硬生生操得那仿佛想要禁锢住肉茎不肯她动弹的嫩肉一点点松开,到最后,少年喘息急促得几乎要昏过去了,她按住他的胯,把着他的t,双臂用力几乎把他带的往她的胯下一下下狠狠掼过来。 “我要射在里面。”她大力鞭挞着他,粗长赤红的性器一次次整根抽出再插入到底,少年被顶得几乎不能呼吸,张了张口却犹如已经失声。她却好像非常b得他开口一般,“让我射在里面。”“我射进你里面,好不好?”“让我射进去吧。”“想我射进去吗?”…… 硕大的龟头强硬地反复挤进肠道的最深处,敏感娇嫩的肠肉被来来回回的剧烈摩擦和刺激,越来越多的水液喷涌而出,又被凶狠地捣塞回殷红的穴口内,少年头晕目眩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被操得完全跪不住了,可被撞得发红掐得发软的t胯被顾采真掌控着,酸胀酥麻的穴口不断被贯穿,明明早就应该到了极限的身体还在渴求着她的侵犯,也还在渴望着更多快感。他一定是哪里坏掉了,身体出了严重的岔子,否则怎么会这么矛盾却又淫荡。少年双臂一软,上身倒下去伏于毯子上,如瀑的长发散在头侧,被操得肩膀晃动眼泪直流。可那根肉刃像是永远不会疲倦,插得又深又重,他终于受不了地哭叫出了声,已然顾不得自己都说了什么,“你s,射进来!快、快s啊!呜呜……嗯啊啊啊啊阿!” 狰狞的凶器又反复抽插了数十下,享受够了娇嫩紧致的甬道带来的美妙绞弄,终于得偿所愿地冲刺到最深处,抵住那块柔软的嫩肉释放出一波滚烫的精华。浓稠的精液击打在敏感的内壁上,刺激得那儿疯狂蠕动收紧,更多的水液竟然如同失禁一般喷涌而出,打湿了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更顺着少年的腿根滑落,淫靡至极。 “呜呜呜……”少年无力地面朝下枕住自己的双臂,从耳朵到脖颈都红极了。身后的撞击还未停止,顾采真一边射精一边继续抽送,享受着被精水烫得又一次高潮痉挛的后穴再次夹紧收缩,她俯下身从背后抱住少年,将一连串的亲吻落在他的后颈与后背上,少年侧过脸去抽抽噎噎的,似乎止不住眼泪了,却也被巨大的快感刺激得身体直颤,最终完全失去了意识。 见自己稍微一放纵,就把人给操得晕了过去,顾采真有些心疼。因为出了一次精,身上的燥意和掌的蛊惑都稍有缓解,她怕自己等下又要忍不住,就直起身,想将依旧坚硬如铁的性器抽出来。那紧小的穴口本来严丝合缝地含住她的性器夹得紧紧的,此刻被她这一抽动,顿时被迫吐出一圈白沫,淅淅沥沥地往外冒,看着异常的色情而诱人。 “嗯……”少年依旧趴着,如同一只在风雨中被吹打得断了线的风筝,脆弱又美丽。她发出意味不明地嗯哼,显然还昏迷着,可身体却下意识地抬了抬臀,连带着蜜穴将刚刚退出半寸的性器又深深吞吃了下去,“唔……”他舒服地喘息了一下,这样贪欢的举动干得顾采真瞬间什么意志力都要土崩瓦解。可她确实有些担心自己会把少年操坏,尤其是,他看上去不知为何情动敏感到了极点,她若不克制,他恐怕就更没法节制了。可还在蠕动吸吮的幽穴太会讨好她,压根没有给她留下多少可以考虑衡量的时间。顾采真再怎么坚韧能忍,那也是因为她从小受过训练又有自己的原则,可这一切也因为她还没有遇见少年,所以没有机会打破原则。 初尝情欲的切实欢愉与极致登顶的滔天快感都太过蛊惑人心,她见少年的身体也贪恋挽留着她,只稍有犹豫,就决定还是继续。 不过,少年已经射了三次,未免伤身还是得顾着些才行。她抬手解开束发,一头如墨的青丝垂散齐腰,衬得窈窕身姿越发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虽然还是少女的青涩模样,却已经初具绝代风华,她除去自己的衣裳,俯下身亲吻少年的后颈。 “唔……”少年温驯地低低呻吟着,带着红潮的侧面容颜秀美清丽,称得上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真漂亮啊,她的阿泽。 顾采真有些痴迷地看着少年,保持插入的姿势将他摆成仰面而卧的姿势,一边缓慢地抽动着,一边将取下来的红色细发绳绕在了他顶端还冒着淫靡水珠的玉j顶部。 “嗯……嗯啊……”少年闭着眼睛,双腿大张,腿根处一片狼藉,柔顺地敞开身体接纳着y亵侵犯,微启的双唇被顶得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哑呻吟,毫无反抗地任由顾采真将那细细的发绳绕于冠状沟处。 “嗯!”他的声音忽然变了个调,顾采真以为他醒来了,抬头看过去却见他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但他的身体诚实地给出了反应,除了这一声变调的呻吟外,他的后穴陡然又夹紧了几分——在顾采真将那细发绳的一端戳进他铃口的瞬间。 少年的身体轻轻弹了弹,被抽插摩擦带来的快感与顾采真揉捏他乳珠的动作安抚了片刻,便适应了铃口处那细微的异物感,顾采真被他紧致的后穴绞得脊背发麻,咬牙忍住想要加速抽插的冲动,捻住那根细绳,如同给针孔穿线一般,缓慢又坚定地继续将它插向玉j里面。 “唔!”少年不适地皱眉,身体开始扭动,像是想要逃避。顾采真加快了抽插,顶得他无力挣扎的同时,将带着些许韧度与弹x的发绳插进玉j三四寸长才停手。 要是师兄知道,他给她的发绳被她用来做什么,绝对会大发雷霆的吧?顾采真默默地想。 上个月初,花正骁听从师傅的吩咐与她过招切磋,却不小心一鞭子甩断了她的发带,虽然是她自己的失误,可隔天师兄就送来了好几条红色的细发绳赔给她。 “这个除非用火烧,否则剪不短也砍不断,这里有四条,够你用到天荒地老了。” 这东西一看就很名贵,她的发带就是普通的绸布丝线编的,又不费功夫也不费钱,面对花正骁的“赔礼”,她自然推辞不肯收,惹来少年一脸不高兴,直接把东西往她住处的桌上一放,扭头就走,“你爱要不要,不要就丢了。” 可是师兄,你这也实在有些货不对板啊……你弄断的是我三指宽的发带,送来的这个却是b牛毛粗不了多少的发绳啊……还是和你衣服颜色一样是红色的发绳…… 想也知道,花家这位少年郎君压根不懂,送女子红绳有什么寓意,更别提送女子发绳还选的是与自己惯常穿的衣物是同色,又代表了什么隐晦的含义了。 顾采真之前虽然收下,却也没准备用。花正骁他是不懂,可她是懂的。师傅本就只有他们两个徒弟,她的出身虽然没有几个人会在明面上置喙,到底容易惹来闲言碎语,虽然花正骁不可能跟旁人说,他送了发绳给她,可她到底得自己注意避讳些更妥当。 她可不想看到师兄气得跳脚的样子,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师傅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谁知道这个月初他们再次切磋的时候,花正骁居然又一次鞭子一甩,断了她的发带。 师兄,你是跟我的发带有仇吗? “正骁。”师傅季芹藻也看出他是故意的了,不免皱眉。 “是师妹的发带太脆了。”花正骁坦然而答。 哦,我懂了,得你用赔给我的那个“不脆”的,对吗? 有些无语的顾采真拿出一根红发绳,当场束好头发,没曾想花正骁又是一鞭子甩来。“看,这个多坚韧,没有断。” 顾采真本就不防他会忽然出手,自然没能躲开,此时她才明白,他这是在“证明”他赔给她的发绳牢固可靠。 虽然这么想有点不敬,可她师兄,真的好幼稚啊…… 季芹藻刚刚看出花正骁没有恶意,也想看看顾采真的临场应对能力,就没有阻止。如今,他叹了口气,先是提醒小徒弟要多加练习,又训了一句大徒弟这样贸然对同门出手的行为绝对不可取。 “师傅,我未曾伤她。”花正骁有些委屈,不过他也不敢明着顶撞季芹藻,只是嘀咕了一句。 季芹藻皱眉,伸手轻轻肉了肉肉顾采真的发顶,届时她已经身中掌,虽未发作,可男子的亲近触碰还是叫她忍不住想要后退躲开,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敬不雅的举动。季芹藻像是感觉到她的紧张,适时收回了手,朝花正骁的方向摊开手掌,语气带上了些许责怪,“你的鞭风没控制好,扫断了她的发丝。” 他的掌心上,正静静躺着两根断开的青丝。 “我……”花正骁气闷地看了一眼顾采真,显然觉得都是她的错。 “师傅,这不打紧,是弟子学艺不精,反应不够及时,才没能避开。”后者连忙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是你学艺不精,而是正骁学艺不精。”季芹藻说着,对花正骁摇了摇头。 顾采真是真的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是在第二天,花正骁拦住她,赔给了她一百根头发——用一条同样的红发绳扎成一束。 “拿着,我的头发,一百根,赔给你。” 顾采真:“……” 如果不是因为那会儿她掌隐隐要发作,急着赶回自己的住处避开旁人,所以谢过师兄拿了就走。只怕她会烦恼,到底是先问师兄,他知不知道不能随便用红绳缠了自己的头发送给女子;还是先问他,这一百根头发丝是他自己一根根数清楚,再亲手扎好的吗?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第一百八十六章醒Y(昏睡梗,堵精孔梗) 陷入昏睡的少年身体放松下来,倒不似之前那般紧绷,被操了一阵的蜜穴只在九天前的那夜吃过一回肉茎,今晚被插入前又没有提前拓张,所以即使被性器凿开贯穿了好一会儿,却依旧十分紧致,但因为在刚刚被操弄的过程中,顾采真有意识地反复地整根插入再拔出,所以这张小嘴已然能够张开勉强容纳她的巨大。内里绞紧的肠壁又被顾采真射出的精液灌进去一烫一冲,如今嫩红的穴口虽只略微撑大了一点,窄道倒是远b之前松软湿滑许多,插起来也顺畅不少。顾采真顶了几下,少年便闭着眼睛睫毛颤颤地张着嘴“嗯嗯啊啊”地嗯哼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轻轻蹬了蹬,足尖直蜷,显然是被弄得舒服了。加上,因为他无意识地放松身体,那高潮过去还在轻微颤栗痉挛的肠肉百般讨好地吮着肉柱,直叫顾采真觉得他下面这张小嘴正在意图贪婪地把她越吞越深。 醒着时,他已经难以抵抗欲望的侵蚀,如今被操昏过去,身体的反应就更加诚实。 “嗯嗯啊……”少年原本抿紧的嘴唇也放松下来,被他自己情动时咬到发红的双唇张开着,被顾采真缓下来的抽插弄得口中不时冒出轻轻的呻吟,因为被摆成仰面躺着的姿势,他精致的下颌抬起,露出被吻出一片红痕的雪颈,就像是没有危险意识的猎物,无辜又无畏地对着天敌露出自己脆弱的咽喉,丝毫不知道自己将会诱惑到多么危险的存在,更不知道自己将会落入怎样尸骨无存的境地。 “唔……嗯……”他被顾采真操得仰头轻点,唇角也不时流下透明的口津。 因为刚出了一回精,掌带来的能让人发疯的情欲之火总算小了些,顾采真起码挨过了欲火焚身恨不能操死少年的阶段,即使那会儿,她都能隐忍不发地非得玩弄得少年松了口让她插、让她s,此时没那么难熬了,自然更不愿被少年误会她只是想“享用”他。 于是,她克制着缓了下来,先是将柔韧的红色发绳捋直了继续插进阿泽的铃口寸许,紧接着也不再x急地进入很深,只是把水亮黏滑的赤红龟头抵在他穴口内的一段,浅浅地插弄。少年身量还不曾完全张开,那儿自然是符合年纪的窄小幼嫩,即使现在被完全操开,穴儿也不过是箍着顾采真的性器外圈紧紧裹住,如同一个被操成性器模样的皮套子,万分契合,一点多余的空隙也不留,只有当那巨大坚挺的孽根抽拔出来的瞬间,堵在里头一滴不漏的精水与肠液,才会混合着靡靡朝外冒出些许,又被圆胀的龟头再次一顶,小半又被捅塞回去,发出“咕叽咕叽”让人面红心跳的暧昧声响。 顾采真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人连接之处,满是晶莹的水泽与黏腻的白沫,淫荡色情得简直无以复加。那怯生生的穴口不知自己正被人打量着,犹自乖巧主动地吞吐着性器的顶端,虽然看着勉强,却又次次能含得进去,每当硕大的龟头朝里一顶,甬道中最浅一段的又湿又滑的嫩肉就不住地蠕动挤压。等嫣红的穴口褶皱被完全抻得张开,入穴一圈仿佛半透明的薄膜似的吸附在性器冠状沟那儿,顾采真就挺腰研磨顶弄一瞬便退出来,周而复始。 她本就对少年很是喜爱,心里有些没来由地亲近和好感,只是这仅有的两回见面,二人的状态都陷在情欲中难以自拔,甚少有这般静下来的时刻。上次,少年一开苞就被她操得狠了,最后还因为她做得太过且没有节制他的出精,害他因为高潮强烈失去意识了好一会儿。她为失神的他简单清理身体和穿衣时,看着那具漂亮的身子上满是痕迹,简直愧疚不已,又有些担忧他清醒后会为发生的事不快而讨厌她,旖旎的心思也跟着浮浮沉沉。哪像这回,少年再次出现的情动与渴望,给了她一点气定神闲的笃定感,所以她才会没怎么犹豫就堵住了他的精孔,想着等他醒来再好好地与他温存厮磨。原本她只是想给少年和自己先“解馋”罢了,但浅浅插了一会儿,她倒觉得这般浅尝辄止似的捣弄,虽然不b少年醒着时两人肢t交缠的直接激烈,也别有一番美妙滋味。 顾采真从小被训练得于情爱之事上所知丰富手段十足,但真正得以入港插穴,尝得欲望的滋味,九日前也才是第一回。自从中了掌,她便欲火常燃,遇到少年前倒是无论如何都能压住,可尝过一次他的滋味,再等掌发作时,那种难熬竟是b先前多得几乎翻倍。 只是,她深知那一夜本就是个意外,没得让少年替她长长久久“灭火”的道理。她那次离开前,也说了喜欢他会对他负责的话,是一时冲动,也是发自真心,因此并没有打算着第二回见面还要行这云雨之事。她也不知少年说来找她,是要“算账”还是要如何,她本想到时与他言明自己身中掌之事,若不是久等不到他来找她,她也不会贸然再来这青华池。 只是,没想到…… 她呼了一口气,将少年的腿弯折上来挂在两臂弯上,让他下身朝着她门户大开,插着红色发绳的玉j微微软了一半,随着她的顶弄一晃一晃,隐隐又像要抬头的样子。男根柱身残余的精液与腺液染得那儿晶亮腻乎,顾采真毫不嫌弃地又抚上去撸动了两把,惹得少年闭着眼睛急喘两声,她才松了手给他缓一缓,只专心用龟头去磨他的穴口内侧。 她两条腿则跪直了贴着他的t后,圆钝的龟头又一次顶进那口湿润的蜜穴时,忽然感觉到内壁像是重重吮了她的马眼一口,她心神一动,抬头看向少年的脸,果然见到那两片又密又长的睫毛轻轻翕动,像是随时要张开! “唔……”少年还未清醒,就先感觉到身体里有种空虚与满胀的矛盾感受正在交替出现,像是有什么粗大到他无法承受的凶器刺入了身体里,来回搅弄,碾压过娇嫩脆弱的身体内部,好似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戳得移位;可那凶器却一回回地进出律动着偏偏又没有顶到实处,也没有叫他真真正正的痛苦,却因此而带来了另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唔啊!”他慢慢睁开双眼,双眼还未聚焦,先被顶得一阵摇晃,继而入眼的是水榭做拱的隆顶与一方天窗中深蓝色的夜空,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张年轻绝美的脸,那眉眼带着丝毫没有遮掩的美艳锋芒,眼神却在一片极具侵占意味的审视中,泛着b星光还要璀璨的眷恋与温柔。 他认出这个正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人是谁了。 “顾、顾采啊啊啊啊啊!” 他甚至没有机会完整地叫出少女的名字,两条被捞起的腿忽然被放开,不知何时也褪去衣衫的少女赤裸着俯身搂住他的颈子,一下子将他上半身完全搂抱扶正,他整个人无处着力,下意识攀住对方的肩膀,陡然被按住胯朝下一坐,含住龟头的后穴“噗嗤”一声,就将少女的性器吃到底! 顾采真着迷地看着少年的表情变化,他醒来时双目还是一片迷蒙,下一瞬就因为姿势的改变和突然被插到最深处而陡然睁大眼睛,小腹不受控制地挺起贴着她的身子,两条腿屈起,膝盖颤栗地夹住她的腰,“呜!” 她感受着性器被完全裹住的紧致快感,龟头被软肉嘬得发麻,顿时难耐地喘了一声,以唇封缄,把少年的呻吟全都吻吃进腹。 “嗯……唔啊……”少年搂紧她的脖颈,被握住了胯缓慢地提起放下,他胸前两粒茱萸红艳艳地翘立着,乳晕绯红,整个人虽然醒了,却又立刻被不算激烈但异常深入的顶弄刺激得回不过神来。 顾采真低头看了看他被她插入红发绳后就半软不硬的玉j,在她此时毫无征兆地尽根插入下,这根在红色发绳的映衬下越发艳丽淫靡的男根,登时爽得立了起来。 少年受不住地侧头靠着她的肩膀,后背微微弓着如同一只玉虾子,在察觉到下身饱胀憋屈的些许不对时,他的视线也正好落在了自己如今正顶着顾采真下腹肌肤一蹭一蹭的玉j上。 湿漉黏亮的冠首顶端,那平时不过一个小孔眼的铃口,如今插着一根他从未见过的细红绳,也不知弄进去了多少,外面徒留几寸的长度,随着他被顶入操弄的起伏而跟着甩动,擦着龟头四周的嫩皮,更是叫他从马眼往下里里外外都又疼又麻,却又结合着后穴被侵犯所产生的快感,矛盾而热烈地缠住了他的神智。 奇怪,羞耻,不适——却又极度刺激。 “这是什么?”他惊慌失措地伸手,竟是不管不顾地想要将那根细细的红绳抽出来,“我不要啊啊啊啊!”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яóǔωℯииρ.мℯ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要它( 顾采真与阿泽这两次的相遇,毕竟不是普通意义的相见而已,其中贯穿始终的,是过分激烈且难以追溯根由的云雨交欢。情欲是一把利刃,它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一下子破除了世俗礼教的屏障,拉近了完全陌生的两人间本该存在的距离。身体中不断涌现的渴望与快感,压倒x地胜过了所有理性的思考逻辑与几乎深入本能的灵力占卜,也除去了少年一贯的冷清矜持。在情爱肉欲这片他完全不熟悉的领域中,他再也无法扮演万事可知先机的角色,无法冷静,无法镇定,无法掌控局面,甚至完全做不了自己身体的主,只能被动地跟着顾采真走。也正是因为他在她面前的一切表现都真实又本能,才让顾采真自以为多少摸透了,他的性子有多任性与娇纵。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这样的地步,毫不犹豫地就想伸手将那堵住精孔的红发绳抽出来。 “不可!”她快如疾电地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这边一拉,少年本就是于将醒未醒之际被她搂住上身扶起来,坐着“吃”下了她的孽根,根本没有得以冷静清醒的机会,如同一个凫水至岸边小憩的人,双腿还垂在水中轻划,不知危险b近,于是轻易地被拽回了欲海中,只能跟随始作俑者一块儿沉沦挣扎。 这样交合e的姿势本就会令那根粗大炽热的巨物进得极深,之前被操得些许松软的肠肉因为少年的转醒而瞬间紧绷起来,幽穴深处窄小的那片区域更是发力似地直吮龟头,吸得顾采真马眼发麻,舒爽至极,于是顶得也更加用力。少年被自下而上的冲撞顶弄得腰身发软,全靠她把住他的两胯上提下放,含着精水淫液的穴儿刚被饱胀的龟头磨了好一阵,此时容纳起这根又粗又长的物事来也顺利许多。水滋滋红艳艳的小穴一次次地被捅开,被搅弄抽插,随着性器的抽送不停地发出“噗嗤噗嗤”的贯穿声响。顾采真不过顶插了十几下,少年就被操得后穴发麻手脚无力,面色绯红呼吸急促,眯着眼睛如同喝醉了似的,“坐”在那根粗长坚硬的性器上摇晃着。可哪怕一醒来就是被操弄成这样,他都没乖乖安生下来,见着自己男根上那昏睡时被顾采真插入铃口的红绳,顿时又惊又惧又羞又怕,竟然完全不计后果地伸出手就要去扯。 顾采真立刻腾出一只手来阻止他,胯下却依旧狠狠地向上顶插,没了她把持着他的腰,这一下就操得少年重心不稳,他的一只手被她拉住,攀住她肩膀的另一只手也跟着一滑,整个人都朝她靠了过来。 “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少年的指尖擦过红发绳的一端,因为顾采真阻拦得及时,又恰好顶得他整个人往上一挺,红色细发绳只是边缘被他的指甲带得微微提了一下,就从指间滑开。可就是这一点细小的变化,也惹得少年全身激烈地颤抖起来,两腿发疯似地在顾采真腰两侧直往毯子上蹬,“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他的声音着实痛苦而诱人,惹得顾采真强忍住想要暴插的欲望,将肉刃埋入幽穴深处细细研磨他身体里的敏感点,感受着这一刻嫩穴紧紧缠裹和剧烈吮吸,同时侧过头来看他的表情。 少年尖叫到后来俨然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失声了,两片嫣红的唇瓣泛着水泽张张合合,清丽秀玉的面容上布满潮红,眼眶中闪着晶亮的水光,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暴雨中的蝉翼,扑闪得厉害,却也脆弱得惹人怜爱。他像是整个人都被刺激得脱了力,下意识搂住顾采真肩颈的双臂抖得厉害,即便顾采真t谅地将抽插放得更轻缓,可她顶住甬道深处那块软肉打着圈的动作,依旧不是此时的他能够承受的。 少年喘息着,侧着脖颈将头靠在顾采真身上,他实在没了力气,全身上下除了那根贯穿他的性器,好似就只剩下这一处可靠的重心。只是,这样的姿势让他不得不后腰拱起,夹住少女性器的甬道随之也跟着弯了些,那根堪称庞然大物的肉茎坚硬而弹韧,此刻完全不配合他的姿势做出退让,像是要把他顶穿,娇嫩的肠道内壁骤然感受到一阵叫人头皮发麻的压迫力,b得他呜咽了一声;“唔啊……” 顾采真朝他看过来时,正好瞧着他眼神直勾勾又空茫茫的模样,显然是被刺激得狠了。她不过是忍不住心痒又心头地啄了他一下,就惹得他的身体又一阵激烈地发颤。 “别碰那根红绳,你受不住的。”她好声好气地提醒他,少年的蜜穴却不由自主又狠狠夹了她一下,紧接着,他那虚空的视线才像是随着她的话音有所凝实,最终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 他眨了眨眼,眼尾忽然落下一滴泪来。 哪怕在他昏过去前,她也曾操得他高潮时哭叫不止,但那时的眼泪与此刻的却又不同。 他的眼神脆弱而委屈,几乎带着一股无声的控诉。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太软了,所以目光也跟着软软呼呼的,看得顾采真小腹发紧,只想狠狠欺负他。 少年的双腿张开夹在顾采真的腰侧,她能感受到他的大腿内侧肌肉从那红绳被他碰了一下后到现在,一直都在痉挛抽搐,而两腿间那根漂亮青涩的男根,倒是越发胀大充血,冠首如同一颗快要熟透的李子般圆润发红,就连马眼也像是又张开了一些似的,从红发绳与铃口的缝隙中溢出一点透明的水液来。幸好拿东西将他的精孔输道都堵住了,也不知是他初经人事的身子太过青涩的缘故,还是因为会导致他情动的不明原因太霸道,少年对于快感的承受力着实叫她担忧,生怕一晌贪欢会对他有所损亏。 少年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平坦的小腹吸了一下,几乎肉眼可见地全身都保持紧张。那根笔直挺立的玉j也跟着抖了抖,又一滴清液自顶端滑落。顾采真继续顶插操弄着,虽然力道不重,却回回都深入到底,像是要把自己的性器嵌进去。 “嗯……”少年口中逸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很低,带着点泣音。瞧着他呜呜咽咽不说话,只是偶尔滚落一颗泪珠的模样,顾采真不由叹了一声,心知他这是被刚才那一下给惊吓到了。 花正骁送她的那红发绳材质罕见,有弹力又有韧x,表面还有非常细小的纹理,她趁着少年昏过去身体放松时插进精孔,捋直了沿着细细的尿道朝里送了好几寸。男子的精孔连接的这条细道如何娇嫩脆弱,少年醒来后又立刻被操得身体紧绷后穴直绞,铃口的孔隙自然更加小了,再加上他发现细发绳后惊慌的情绪,也更是刺激了男根的兴奋感,细发绳在尿道中就被裹得更紧,各种因由叠加起来,他指甲轻轻带住发绳往上顺的一下,看似不值一提,其实所产生的刺激对于柔嫩的尿道着实过大,疼、麻、酸、胀、烫、憋、爽……各种感官刺激直接从下身印到脑中,他慌张到失神也情有可原。 顾采真忍着烈火焚身似的欲望,重新温柔地小幅度抽插着紧绞的蜜穴,把缠叠发抖的媚肉一寸寸捅开,反复摩擦示好,让他继续适应,“别怕,那是会让你舒服的东西。只是,现在还碰不得。”她松开抓住他手腕的五指,心知他定然不敢再去触碰,便重新扶住他纤瘦的腰顶弄操干,却没有将他的人扶直起来,而是任由他继续软软地靠在自己身上,用温柔却又强势的插弄缓解着少年的紧张,制造出后穴接连不断的快感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原本并不想他受此惊吓,可见他吃了点苦头后,趴在她怀里这副乖巧安静的模样,又颇为喜爱,“没事的,它只是堵着精孔以免轻易泄精,等会儿我还帮你取走,不怕。” 少年被操弄得没什么力气,密密麻麻的快感重新在他身体里游走凝聚,哪怕听她面不改色地谈到泄精这样直白y亵的话题,他的反应都有些迟钝,甚至于没有露出羞耻的表情。他的头轻轻动了动,顾采真正在c着他柔嫩湿滑的后穴渐入佳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蹭她的脖颈,而是在摇头。 “不要,我不要它……”他似是被方才发绳摩擦精道的剧烈刺激骇极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神情也是神志清醒时决计不会表露的脆弱与哀怜,他之前想要抽出发绳的举动有多贸然冒失,如今哀求的样子就有多可怜可爱,过度的快感与刺激使得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知道求助于眼前唯一能帮他的人,反反复复地表达抗拒。 顾采真有些不忍,虽然犹豫了一瞬,最终却并没有心软,只是一边抽插顶弄一边柔声哄着他,“好,我等下就把它拿走。我们阿泽只要我,不要它。”她如同在哄牙牙学语的稚子,耐心极了,但下身的鞭挞却在加快,丝毫不停。 “嗯啊……嗯……只要你,不要、不要它……”略微加速的细密抽插操得嫩穴口水液外溢,更带得少年的声音多了一丝甜腻,他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被j弄得身子软若无骨,伏在顾采真肩头哀哀呻吟着,只是迷迷糊糊地跟随着她的话,支离破碎地重复与回应。 顾采真却深吸一口气,眸色陡然翻滚着深沉的欲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яóǔωℯииρ.мℯ 第一百八十八章继续(锁 “嗯啊啊啊啊!”少年无助地摇着头,被顾采真抱在怀中操得身体发软,两条腿屈在她身体两侧,根本无法着力,他的膝盖夹住她的腰,却因为汗水和她耸腰的动作而压根夹不住。他又被来自下方的抽插顶弄得颠簸不断,白皙的身上全是清凌凌的薄汗,晶莹发亮,入手柔软丝滑,触感诱人极了。性爱之事于他而言本就不熟悉,方才红发绳摩擦尿道的痛胀酸麻更是陌生至极,刺激得太激烈,导致他的情绪也几近崩溃,如今被顾采真温言细语的话和后穴被侵犯产生的舒爽哄住了,身心都得以安抚,加上蜜穴被再次操开后密集的快感急速增加,他也渐渐顾不上男根前端那不碰便只是轻微异样的感觉,所有的精力都被用以承受着来自后穴的一勃勃逐渐加重的刺激。 “呜……太深了……太、嗯啊……那里……我……嗯、那里不行……别……”他将下巴支在顾采真的身上,歪着头无力地在她肩颈处一蹭一蹭的,口中全是不成句子的破碎呻吟与楚楚可怜的哀求。可顾采真如今再心疼他,却也停不下来了。他里面又紧又热,柔软的媚肉被操到后先是惧怕似地一躲一缩,继而又食髓知味般主动缠过来,裹住了怒胀的肉茎连吸带吮,仿佛在盛情邀请她深入,这哪里是她不肯放过他,是他根本不放过她! 顾采真爽极了,被紧致湿滑的内壁裹吸得精关差点失守,不由难耐地低哼了一声,捏紧了少年的腰,朝上狠捣一记再停住,让自己缓过这一波刺激,同时龟头重重碾过他的敏感地带,b得少年两膝夹紧她的腰,发出一声甜软又短促的哭叫,缠紧了肉茎的幽穴一边疯狂蠕动,一边从深处喷出一股暖热的汁水,兜着她的性器顶头淋满,随着肉茎的抽捣流满每一寸内壁的褶皱。他那劲瘦的腰腹也跟着挺动,被夹在两人腰腹间的玉j随之抖了又抖,却直到后穴那阵铺天盖地的情潮过去,只剩下穴肉还在不停抽搐绞弄时,他喘息未定,前面的男根也依旧什么都没有射出来。 “呜呜……我……我……”少年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眼中簌簌落下晶莹的泪水,几乎是眨一下眼睛掉下一颗泪珠子,脆弱又漂亮。他被从臀股间窜遍全身的强烈酥麻b得喉中呜咽,如同被没顶一般沉溺在快感中,却又因着本该跟着后穴高潮而同时射精的前端被强行闭锁,浓浓的精意被堵在了那根插入异物的细孔道中,使得这层极致的愉悦上蒙上了一层没着没落的恐慌。 可是,恐慌会带来紧张,紧张会让铃口及以下内部的尿道更加收缩,那根又细又韧,软中带弹,弹中含硬的红色细绳被箍得更紧,异物感更加明显,无法射精的焦灼也被加倍放大。 没有沾染情欲之前,少年唯二的情爱经验便是梦中的两回精满自溢,再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也根本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他九日前刚刚在顾采真的引导下知晓了射精的快感刺激,更是尝到了被生生cs的欲死欲仙,此时后穴爽得神魂恍惚,前面却又s不出来,如同一锅沸水被强行压住盖子闷着,连蒸气都丝毫没有机会泄出,b得他以为自己快要爆炸了。 “呼……呼啊……嗯……”少年几乎要窒息了一般急急地喘着,表情惊慌失措中掺杂着一丝几乎不会在池润脸上出现的表情——害怕,“出不来……我……s、s不出来……呜呜……”饶是寻常人家的正经男儿,这个年纪就算够得上年龄成了婚,也不过是粗浅通晓人事罢了,哪里懂得这种风月场床帏间的花样玩法,而池润自幼目下无尘,一心灵算,运筹大道,可谓清心寡欲到了极点,便是如今少年形态的阿泽,在别的事情上自然超乎年龄的沉稳超然,可面对情欲,他的认知少得可怜,恐怕与凡尘小儿无异,顾采真小时候懂得就要b他如今多了不知多少了。何况,距离他第一次被顾采真要了身子,对池润而言是过去了九日,对少年来说也就是一闭目一睁眼就过去了,那夜火热失控却又被顾采真全然掌握的战栗感,还残存在他的身体里。今晚这不过是他第二次承欢,刚刚触碰红绳的后果已经吓了他一次,如今被操得上了高潮又心中惊惧,极乐与痛苦交缠,浸在情海欲火的青涩处子哪里还有一丝理智和自尊,眼前的少女和上次一样,是他唯一仅有可以求助和信赖的对象,他竟昏沉沉痴然然地就将心中的害怕说了出来,“出不来……呜……” 顾采真本是被他夹得太紧差点射了,一时有些羞恼和想要自我控制,才狠狠撞上他的敏感处,没想到少年的身体太经不得c,这一下就又被送上了高潮,再看着他因为被锁了精孔无法出精又哭了的样子,她心里到底不忍,连忙恢复了轻柔地顶弄,一边延长他后穴高潮时的快感,帮他缓和前端被堵住精孔的不适,一边继续安抚他。 “阿泽别怕,忍一忍就好。”总算还有那么一点良知,让她没再用那句“我等下就把它拿走”来哄他。她心下甚至有些后悔,方才少年绞得那么紧,她就该顺势射给他,送他再上了巅峰,前面的阳精忍不住往外窜了,她就能取下发绳,早点结束这场情事,少年这会儿就不至于又被吓了一遭。 可心中有个恶劣的声音跃跃欲试地怂恿着她,少年身上涌动的情潮一看就还没过去,她的掌也还需要继续压制,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怎么能现在就停呢? 是啊,她怎么……停得下来呢? 那就,继续吧。 湿滑温暖的嫩穴抽搐着如同一张小嘴,裹得顾采真又硬了几分,她温柔地顶弄着少年痉挛收紧的媚肉,很快就让它们柔顺羞涩地继续接受她的侵犯。 少年的呜咽低了一些,他的体力像是耗尽了,所以连发声都显得艰难,他很小声抽泣着,软绵绵的上身完全靠着顾采真,胸前两点挺立的茱萸与少女娇挺高耸的雪峰红梅交相摩擦,女子的肌肤自然较之男子的细腻,这一处又尤其柔滑软嫩,少年平坦的胸膛上,乳晕被玩得绯红,乳尖儿因为激烈的性爱一直立得如同小石子儿,此刻由于顾采真的顶弄而摁上她的娇乳再弹开的场景,简直色情无比,少年碰她一下就抖一回。加上,两人身上都热得不行,俱是一层薄汗,这般亲昵的接触擦蹭更是让周遭淫靡的气氛不断升温。 阿泽仿佛一条已经落网的银鱼,白嫩到发着光,他在顾采真怀里轻轻弹了弹,被这样温存缱绻的插弄安慰到了身心,拱起的背慢慢放松,嗯嗯哼哼地发出疲惫却又舒服的呻吟。 “唔……唔……”见他不那么紧张了,穴肉也从刚刚的高潮中略微松软,不再死命绞住她的性器不放裹得她寸步难行,顾采真深吸一口气,重新掌握节奏,再一次慢慢加快了抽插。 只可惜,自诩在情爱之事上博古通今的前天香阁好苗子,如今瑶光君门下正儿八经的小弟子,顾采真再自信满满,也到底不过是个第二回操弄男人的年轻姑娘,被满心的喜爱与满身的欲望干扰了判断。 所以,她错估了少年的承受力。 等她抽插了上百下,终于舍得第二次射在少年身体里面时,他已经浑身战栗到哭不出来,身子在她怀里一弹一弹的,后穴绞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两腿想要并起却又夹着她的腰身,红着眼眶被她吻住唇一口一口地渡着气,才没有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再度窒息晕厥。什么灵赋,什么修为,此刻都像是最为无用之物,他甚至有种自己整个人都很没用的挫败与无助感觉。极致的快乐像是隔岸s来的箭,他则是草船上唯一的靶子,如今被s中,几乎要被透心贯穿。 他根本帮不了自己,只能开口求助。 “呜呜……帮我……”少年徒劳地挺着腰,后穴疯狂收紧,湿淋淋的水液不断流出,粉红的精囊如同他的人一样秀气漂亮,如今被情欲染得颜色加深接近嫣红,囊袋一阵阵提起收缩,前端明明什么都出不来,却又有种让人全身毛孔都张开似的舒爽,这种舒服因为伴随着凭空被包裹和绞吮的刺激越发强烈。这种奇怪到近乎诡异的快感,在他身心制造出更加失控的惶惶。因为事实上,他的精液都被那根细红绳轻易地堵在尿道里,一滴都泄不出去,他几乎怀疑这种快感是他臆想出来的,因为他真的快要被前面不得解放的玉jb疯了。由于身体着实没有力气,他连挺动腰身的动作都像是在发抖。 “顾、顾采真,帮我啊……唔啊……你帮我……”他搂住她的肩膀,像是搂住洪流中的一根浮木,死死抓紧这根救命稻草。 饶是被操到半途时,少年间或曾经清醒了一瞬,但那粗y滚烫的性器操得又深又重,跟被锤着似的,像是要钉在他身体一般,他也没力气推开她,只心有不甘,又觉得委屈又觉得羞恼,于是软着身子哑着嗓子,边骂顾采真骗他,边被顶出一个小小的哭嗝,很快又被j弄得没了神智,面对快感丢盔弃甲,又爽又怕,只管伸手来抱住她,要她慢一点,轻一点,不要那么深,不要那么重。 这会儿,他更是舒服又难受得像是要死了,浑身都烫,只想她帮他释放,呜呜咽咽地祈求,“唔,嗯啊……呜呜,顾、顾采真,你嗯啊……嗯……帮我……救我……”他口中胡乱说着支离破碎的话,搂住少女的脖颈不停呻吟和抽泣。 偏偏,顾采真被他这样一会儿一个样子的痴态吃得死死的,怎么样都觉得他好。听得他迷迷糊糊还能叫出她的名字,就恨不得把命给了他都行,自然什么都肯答应。 她呼了一口气,感觉到背后伤处的发烫程度更加低了,欲火更加可控,便一边把少年搂住,一边抽出并未疲软下去的性器。 随着“啵”的一声,没了巨大肉刃的堵塞,被插成一个嫣红小洞的嫩穴收缩着不停吐出混着白浊与淫水的液体,在丝毯上留下一滩淫秽的水渍。少年的腿根抽搐了一下,脚趾蜷缩,顺从地被少女放平在毯子上。 顾采真扶着他的一条腿屈起,低头单手抚上了他久久没有被触摸的玉j,少年满心以为她要替他解了束缚,呼吸急促地一顿,紧绷的身体却配合地竭力放松,可顾采真只是在他已经赤红的玉j顶端短暂停留,指尖一勾一圈,把红发绳一绕后打了个结,倒是将那精孔将堵得越发严实,“你……嗯啊!”少年睁大眼睛,顾采真的手法又快又准,并没有引起上一次他自己触碰时的那种剧烈反应,少年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被按住腰,迎来了她的再一次插入,“顾、嗯啊……唔……” 硬挺的炽热再一次破开娇嫩的肠肉,像是跋山涉水的旅人重归故里,顾采真吻着那双薄唇,下身挺动着将湿漉漉的蜜穴捣得水声迭起,“我们再来一次,等你的阳精能顶得起这个结往外溢出来,就可以取了。” 再来一次?!少年崩溃地骤然大眼睛,但视线很快就被顶弄得涣散开去,“顾采真,你嗯啊啊啊啊……” 你这个大骗子! “我在呢。”顾采真亲亲他的额头,继而是鼻尖,接着是嘴唇,含住他的下唇瓣吮了一下才松开,她的呼吸也粗重得不成样子,“阿泽,呼……放松,你太紧了。” “不要了……嗯啊……我……不,太……太深了……” “呜呜……顾、采真……你……嗯啊……” “慢、慢一点……嗯……唔啊……” 顾采真看着少年逐渐迷乱沉沦的面容,低头亲亲他,语气循循善诱,掩盖了克制的疯狂,和差一点就露出端倪的蛊惑,“要快一点,才能早点拿掉绳子哦……” 少年咬着嫣红的唇,被少女的一次次顶弄撞得昏沉极了,快感再一次准确地俘获了他,身体仿佛不再是他自己的了,难受与舒服都在少女的一念之间,他虽然听见了她的话,其实并没有真的理解,“唔、那快一点……要、要快一点……嗯啊啊啊啊!” 顾采真大开大合地用力抽插,“如他所愿”地加速鞭挞起来!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第一百八十九章心愉(锁精梗) “呜呜……”幽静雅致的水榭中,纱幔与竹帘随着晚风摇曳轻晃,掩耳盗铃一般是粉饰着火热的交欢。 平铺于地面上的丝毯早就皱成一团,两具赤裸的年轻身体纠缠在一起,少女压在少年的身上不停耸动着腰,那置于少年屈起的白皙双腿间的纤细腰肢,明明柳条一样细韧轻盈,耐力却十分惊人,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摇摆挺动,把少年插得在她身下起起伏伏,“嗯……嗯啊……”阿泽本就微弱的呻吟,被这撞击弄得跟着节奏断断续续,湮灭于尾声中要哭不哭的气音,听得人脊背都跟着酥麻一片。 “不……不要……了……唔啊……”少年轻轻摇着头,铺散的墨发延伸至他被脱下来凌乱扔在一旁的玄色长袍上,又蜿蜒地折进堆叠在深色袍服中的雪白里衣内,如同绘着凛冽冬梅的一幅水墨画,枝叶深邃,花蕊衍生,素练而缱绻,生动又漂亮。他如同初冬的一捧雪,被顾采真捂在了穴口吻在了唇边,捂得清凌凌又水涟涟,吻得泪盈盈又暖洋洋,双颊潮红若霞,眸光有些涣散,却又因为水光显出几分不自知的柔润勾人。他仰着头,秀气的喉结上下滑动,修长的脖颈与平直的肩锁骨处布满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都出自顾采真之手,有些是她吻的,有些是她吮的,甚至有些是她咬的——她实在太喜爱他这副又清又媚的样子了,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 所谓“色授魂与,心愉一侧”,不过如是。 顾采真虽然就地取材,用自己的红发绳堵住了他的精孔,可她的手法却有讲究,绕着冠首的一圈只要玉j情动胀大,就会自然地轻微勒住它,又因着发绳本身的弹x,所以那处不至于被勒得过分紧,却又足够刺激系带和皮肤下的血管,叫人越发硬u死欲仙。她是怕少年经不住高潮频繁射精会损亏了肾气,并不是真的存了坏心完全不让他释放,在两人的性事接近尾声时,少年再也攒不住那阳精之时,她自是会帮他取下发绳,让他彻彻底底地到那顶峰去快活一次。 而如今,顾采真要做的,就是加快这个过程,让他尽快地再到一次更加刺激的高潮。 要想加快,那自然操得就要更猛更狠。 “唔啊啊!”少年捏住了拳头来捶她的肩膀,却竟是五指捏合的力道都没了,拳头碰到她的肩头,就自行松开了手,抓住她的肩膀艰难地保持着平衡。她抽插得太快,几乎要把身下的他给顶出去一般,“不行了啊啊啊!” 顾采真心下略微闪过一丝担忧,阿泽的年纪看似也就与她相当,或许大上她几岁,但看上去并不显,不过受过一次操弄的身子,要是情动至此,是否会承受不住?但那口被操得微微松软的蜜穴几乎不停地绞着她的肉茎,仿佛什么蛊惑人心地y花荡草,不停地分泌出美妙的汁水诱惑她插入其中,再心满意足地意图将她吞咽进更深的地方。 “呼……”她低低喘了一声,看着少年被操得浑身发软,筛糠一般不停地抖,哭都要哭不出声,如同到了季节被强制发情的小猫儿,意识不清地嗯哼着,身上的汗一层层地出着,人如同从青华池里刚刚捞出来的似的,摸哪儿都是一片湿滑。就连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精孔处,都不停冒出来透明的液体,显然是在这番操弄中得到了极大的刺激,精关已然是松了。 要……堵不住了呢…… 顾采真眯了眯眼睛,心知时机快到了,立刻一手肉弄着他的乳尖,一手掐住他的腰身加快耸动!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第一百九十章从一数到三(控制出精梗) “嗯啊啊啊……啊啊!唔……顾啊……顾采真……呜呜,你拿掉,拿掉它!”少年在顾采真的身下扭动着,像是要挣扎着逃脱她的掌控和贯穿,又像是扭腰摆臀地在迎合她的进攻和侵占,白皙柔韧的窄腰随着少女的律动而起伏着。被狠狠抽插的那口蜜穴如今已经知趣得很,会在肉茎插入时全力迎合,又在摩擦抽退时不住挽留,经过一番情动欲荡,溢出甜腻的汁水,带着吞咽不下了的浓精,湿湿滑滑地收缩不止,它此时缠得更紧了,也好似馋得更紧了。原本浅粉的的穴口已然被操得成了艳丽的红色,撑成一圈透明薄膜似的紧紧裹着肉柱,吸附着血管暴起的巨物不肯松开,虽然吞咽得勉勉强强,却能看出来穴儿吮得得正欢,内里早就软滑湿润透了。湿漉娇嫩的内壁容纳粗长的性器进出毫不凝滞,媚肉跟着一下一下地紧紧绞起,不停地邀请她深入地操到最里面去,温热的粘汁若非有巨大的肉刃快速地反复捣进去堵着,只怕就要趁机滚泼淌出了。 “阿泽,你里面真暖!嘶……呼呼……又湿又热又紧……唔……我很喜欢……”与其说顾采真是在调情挑逗,倒不如说她只是照实描述,说出自己的感受。她自然知道在床上对着被她c软的男人或者女人,说什么话会很“好听”,她被教导过,但她对少年的态度从不是为了“应付”,当然也不肯用那些话去轻贱他。 她知道,上回的那晚是他的初次,这具身子在那之前毫无情爱经验,所以那一次也生涩得很。虽然,少年在九日前被彻彻底底操弄过了,却也有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原因,他本身愿不愿意这般承欢,她其实并不敢肯定,只是知道那一次她的表现尚算不错,起码令他也得了许多欢愉,且后来他整个人清醒后虽然气恼,却并未对她这副和常人迥然不同的身子本身做出任何指摘,好似很容易就接受了她的特别。这也是她后来敢于用那样主动的态度对他的重要因素,更是她今晚忐忑着来寻他的根由之一。 他不反感她,也不讨厌她,哪怕她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但这一回,少年的身体倒像是有些习惯了她的侵犯,说句轻浮的形容,好似他天生便该受她这般操弄。说起来,天香阁的妙郞倌儿调教起来也少则数月多则经年,男子的谷道并不是天生承欢之处,她以为是少年身体不正常的情潮导致他如此,却不知道他与她的命运牵扯过多不分你我,是命中注定了他遇见她才会这样。 “不要……嗯啊,不许说了……”软得厉害的声音加上虚张声势的狠话,怎么听都像是撒娇,更像是欲迎还拒,以及,勾引。少年得到了来自顾采真越发用力的抽插,前面想要发泄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呜……拿走……”他不停地叫顾采真取下细发绳,后穴有多爽利,前端就有多磨人,但被操干了这许久,顾采真还不曾去管他的玉j,他就更加受不住了,一时软了声音喘息着哭着哀求,一时又外强中g地如同在发号施令般要求,可不管他是何情态变化,顾采真都不生气,也不为所动,只按照固有的节奏又快又准又狠地c勾着。 晚风停了,空气都好似灼热起来,寂静的水榭中,一时充满了律动时胯骨撞上臀部,囊袋拍打穴口的“啪啪”声,简直明目张胆的疯狂。 “唔啊……”因为实在没了力气抬起手臂去揽顾采真的脖颈,少年的手指退而求其次地虚虚扣着她的小臂,意识模糊地像是握着一根主心骨。可她的汗水加上他的无力,让修长的手指只是徒劳地在她的手臂内侧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痕迹,连抓紧了都做不到。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费力游到岸边又根本爬不上去,却死死拽着临水垂下的树枝不肯松手,好似这样就能阻止自己力竭沉水,又被身后追来的欲潮巨浪拍打得摇摇欲坠,口鼻呼吸都艰难至极,随时会被再次淹没窒息。他平坦柔韧的腹部一直紧绷,随着顾采真性器地捣入而被顶得不由自主地拱起,那些或深或浅的指痕和掌印,红得如同纹刻在他腰间的枝蔓,随着他扭腰的动作,仿佛下一瞬就会开出妖异绝美的花。 顾采真压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腰,耸动得又快又重,两团雪乳磨在他的胸膛上肉撞出一阵阵细腻的r波,粉蕊碰上茱萸,各有各的红,各有各的艳,加起来却又是不止两倍的勾人神魂。女孩少时总b男孩长得显快一些,这个年纪的少女倒b同龄的郎君发育得早一步,是以明明阿泽的年纪较之顾采真大了约有三岁,可两人看上去倒是年纪相当。但少女性前那对娇乳毕竟还不是成年女子的丰满形状,浑圆挺翘中带着一丝青涩的质感,如同粉尖儿还不够软甜的桃子,白中透粉,散发着残余稚嫩的清香,反倒更是磨得少年从穴口到心头都热得发烫。池润何时与人这样亲近过,被压在身下,被吻于唇间,被反复占有,被温柔以待,被无限包容却又被完全掌控,他哆哆嗦嗦地面对着令他头皮发麻的快感,心生恐惧。 “太、太快了……唔……慢……慢一点……啊啊……”后穴中的剧烈摩擦磨得媚肉不停吸夹肉茎,又换来越发快速有力的抽插,少年只觉得堆积在身体里不停叠加的快感无处可去,直接从尾椎窜上了背脊,又闪电般飞速直通灵台。池润的灵赋过人,灵海中时刻都充斥着玄算卜念,那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他匡扶天下的根本,更是他这一辈子都要如影随形去背负和试图掌控的本质。可此时,灵海里面混乱一片,除了仿佛笔直倾倒灌入的极致愉悦,只剩下更多迫切需要释放的紧迫,其余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对师兄轮回劫难不得破解的忧虑,没有对天道大运持续衰败的焦心,没有对那个被他移入祸丹却最终丧命的孩子的愧疚,也没有在面对别人的祈求或者求助时施与援手的担当,那些日日夜夜叫他放心不下,不管自身是如何形态都殚精竭虑的念想……都消失了。 他完全地放空了,前所未有地轻松,整个人都似乎轻盈了起来。 然后,又在另一种意义上,被完全填满。 顾采真低头吻了吻他,下身更加凶狠地来回抽插摩擦着又开始痉挛的湿滑内壁,少年的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很低很闷的声音,像是因为被她插得太猛太快而来不及发出的呻吟叠在了一起,又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唔……嗯啊……呜呜……”他的呼吸短促极了,好像下一瞬又要晕过去了似的。 顾采真的气息也很紊乱,粗重的喘息被她耸腰的动作带出某种情欲特有的节奏,舌尖g缠得少年双唇无法抿起,嘴角流下丝丝涎液。“快了……才能早点拿掉绳子……嗯呼……”她的语气中也有种忍耐的克制,思路却清晰得可怕,“你才能早点s……” “让我s啊啊啊啊!”被操弄得迷迷糊糊的少年被能够释放的话诱惑住了,乖乖张开双腿让她插得更快更猛。他只能臣服于她给予的极致愉悦中,崩溃地呻吟着,随波逐流地因为快感而颤栗,双目失神地完全交出身体的掌控权。 “唔嗯……”他觉得自己浑身轻得几乎要飘上云端,却又重得似乎要沉入深海。羞耻心早就在情欲巨兽的利爪下,被撕扯成了碎片,此时又被来自下身的有力顶撞摇晃得飞扬干净,一丝不剩。他呜咽地哭求少女让他射出来,只希望能够得个痛快,“你、你让我s……让我s嗯啊……” 顾采真操得很重很深,掌的影响力虽然褪去不少,但她身体中对于情欲本身的渴望,却已经被少年完全激起。自幼生长在天香阁中,她熟悉欲望,也熟知欲望,她更会适时、适当地表现出该有的欲望,好让教养她的嬷嬷和其他人放松警惕。而内里,她却又在一直压制着这种欲望,在阿娘没有过世前,她不希望阿娘眼睁睁看着她变成一个陌生的人;在阿娘过世后,她知道自己迟早要离开,而要想达到目的,首先需要保持的就是别被欲望吞噬。不做欲望的奴隶,她才有可能获得不一样的人生。如果情欲是一壶令人上瘾的烈酒,那顾采真在还不宜饮酒的幼年时候,就开始一直故意装醉,装得入木三分,装得浑然天成,所以她能够顺利从天香阁脱身,又凭借着这一身不动声色的狠劲与韧劲,在让人谈之色变的掌面前,也成功地挣扎抵抗了这么久。 可那都是因为,她打心底抗拒欲望的降临。 而如今,她不抗拒了。 顾采真着迷地看着少年蒙着水雾的朦胧双眼,看着他被她操得身体又粉又软的情动模样,感受着那幽穴的紧致暖热和主动热情,她终于第一次不抗拒成为欲望的俘虏。 如果少年代表着欲望,那么,她愿意俯首就擒。 年少的心动总是来得这么突然,像是没有征兆的雨,像是平地而起的风,诚然是九日前的一时冲动,却也是这一刻的心念所至:她遇上他多不容易,如果错过了又多可惜。 顾采真还这样年轻,却已经平静地、不动声色地在命运中被困了这么久。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一团火,在她往日天香阁必须要真真假假遮遮掩掩的童年里,在她拜入师门后一直谨言慎行的沉默低调中,在她刻意遮掩从不引以为傲的明ya艳五官下,在她故意离群索居远离人群的孤僻生活里,她没有让任何人看见这团火,因为她藏着自身的秘密,所以选择踽踽独行。 而如今,她的身体里依旧烧着一团火,她的心尖也燃着一团火;前者让她充满了侵略x,后者却让她愿意给予无限温柔和包容。这不是因为某种伤处和功法而受到的影响,这是特定的人带来的独属刺激。这个人,就是阿泽。 这团她从不想被任何人所发现的火,她曾经捂得死死的,可如今却愿意放开捂住火的双手,让少年得以见到一股烟。 少女尚且年轻的生命里,有压抑和克制如影随形,哪怕面对的是阿娘,她也从来不会说起这些会令对方忧心的情绪。她曾经妥协过,学天香阁的那些东西时也考虑过,如果不能带着阿娘一起离开,她是真的会选择留下来,她知道留下来的自己会走上什么样的路。可阿娘离世了,临终前心心念念叫她别让任何人近身,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她身体的秘密,自此天大地大,她却只剩下一个人了。她并不准许自己放肆去追求除了自由以外的东西,譬如喜欢,譬如爱人,这些都太虚无而缥缈了,不像拜师、修道、强大、避世这般可以明确而具t。她也更未期冀过要得到什么人。 遇见阿泽是一场很美的意外,是完美的美,也是美好的美。他如同她越过荒漠后偶遇的长川,翻过雪峰后恰逢的花季;是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也是柔情似水,如梦佳期。 然而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他们会从完全陌生的两个人,到跌跌撞撞一起走过浅喜与深爱,却兜兜转转,最终不能殊途同归。如今种种,不过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只是,对于顾采真而言,尤其是成魔后背负天下骂名的女魔尊而言,那个只会也只能偶尔出现的脆弱少年,那个她说什么都愿意相信的年少爱人,在世人横眉冷对的厌恶诅咒中,口诛笔伐的漫天谩骂中,层出不穷的挑衅刺杀中,提醒着她,这个世上还有人这么地喜欢她,她也曾经并非一无是处。 他是她至死不悔的软肋,却也是她那短暂一生的不死法衣。 但上苍哪有那么多美好会留给她呢?除了阿泽,她从来不曾被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偏爱。 若g年后,她居于魔尊之位已久,有机会再度回到青华池的水榭处时,才明白了一个道理。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 那是少年的心,也是年少时她的心。 而这些美好与初心所编织成的回忆,终究梦远不成归。 只是她始终不肯放手。 没有人在得到过少年后,能够放手。 而此时,对于残忍未来还一无所知的顾采真,却是欢喜又满足的,就好像她曾经吃了的很多苦,在这会儿都变得甜了起来。那平时表情甚少的芙蓉面上带出几分情欲沾染后的薄红,闪着光的眸子好看极了。她忍不住低头凝视阿泽同样浸染了情欲的脸,那么清晰漂亮,那么触手可及,“阿泽……” 在性事上的天赋与后天培养的韧x,让她直到此刻都勉强保留着一分神智清明,“想s吗?”她喘息着,低头去吻少年战栗无声的唇,那薄薄的唇瓣像是穿窗而过飘进胭脂盒的花瓣,带着晶莹的露水,晕染得粉更粉红更红,被碾压后艳得近乎妖异。透明涎液从他的唇角流出,又被少女伸出舌尖舔卷成一线银丝再入口抿住。他的味道真甜啊,她想,明知道他想射精想得几乎要被b疯了,却还是故意问他,“说出来,想s吗?” “想……唔……想s……让我、让我s……”少年在这绵长激烈的情事中被操弄得连人带性情都软了好几度,所有的任性与骄傲都敌不过少女的占有与索取,此刻他只想要快点释放,好结束这仿佛无休止的可怕刺激,更多的愉悦还在从身体深处涌现,腿根都在发麻痉挛,隐秘之处随着少女的不断进出而越发痴缠,他已经到了能够承受的极限。 顾采真呼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夹在两人腹部之间的那根玉j,它如今还是笔挺地翘立着,顶端水光可鉴,细红发绳所系的小结扣稳稳当当地盖在铃口上,但那圆润的龟头上依旧闪着数道水液流淌过的光,那是在马眼被顶得越发张大时,趁着有弹x的发绳还没有胀开来前,从缝隙里冒出来的腺液,其中还混着零星的白浊,显然是那多到顶得精眼松了的阳精,也跟着流出来了一点。 “嗯呜呜呜……”少年无法发泄,咬着唇发出近似于啜泣的声音。 “从一数到三,我帮你取下来。”顾采真握住了他的男根,肉了肉肉抽搐着的囊袋,往上摸到柱身的根部圈住后又朝上继续撸动……被操干至今,久久不得释放的玉j再次迎来了对方怜惜中带着几分粗暴的抚弄,也许是知道这次是真的能够纾解,顿时激动得更加胀大!少年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啊!” 顾采真不断地将玉j溢出的混着精水的腺液抹开在他柱身上,下身也跟着节奏越顶越快,直直撞上少年身体里已经不堪反复高潮的敏感点,“数!” 池润从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轻易照做的性子,年少时的任性程度就令他和季芹藻共同的师傅很是头痛,所以季芹藻才会和成年的池润商量好,不让他知晓顾采真的存在,以免他少年性情考虑不周,凭着心里对于他收第二个徒弟的敌意会节外生枝。池润能应下此时,可见对于自己年少时的脾气也是心里有数。所以,他定然料想不到,此刻,少年形态的自己也有那么乖顺的一面。少年被顾采真操弄得舒爽又昏沉,因着前后都受制于人,浑身都舒服却又难熬,只盼着少女能让他彻彻底底解脱。这种希望什么都不用想整个人都沉入快感的渴求,b得他失去了思考力,听到顾采真的话就立刻乖乖照做,张口数了起来:“唔嗯啊……咿啊啊一!嗯啊……” 说到底,少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下意识跟随顾采真的话做出反应,欲望的席卷和不得释放的钳制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若非有顾采真一直主导掌控,他只怕会直接疯掉。少女粗长的性器狠狠推挤着饱经磨擦的嫩肉,不放过每一寸褶皱地戳捣抽拔,就着丰沛的汁水耕耘着这片独属于她的疆土,圆润硕大的龟头边缘一圈因为血脉偾张而显出肉棱,又钝又磨人,每次抽插产生的摩擦都刺激得少年恨不能蜷起身子躲避,却被压住了根本动弹不得。顾采真好似开荒垦地似地一寸寸犁过去又凿进来,翻来覆去把那穴儿里里外外操得暖热湿滑,少年的前端也越发精神欲泄。 绵延不断的快感像是融进了他的血液中四处乱窜,他吸着气,好不容易才从密集如狂风骤雨的抽插中找回自己已经凌乱破碎的呼吸与声音,倒是还记得要数数,却已然可怜兮兮地连牙关都在打着颤:“嗯啊……呃二!唔……不行了……” 他崩溃地摇着头,额角的汗水与腮边的泪珠浸湿了丝丝乌发,越发衬得那张脸秀美如玉,他一只手摸索着探向下身握住了顾采真的手腕,却不是要制止她,只是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即便手指酸软也不肯放开,削瘦的肩部战栗着紧绷着,不知何时被磨红的润白肘部使劲内收,两腿无意识张开,膝盖却拼命夹紧顾采真,他整个人都紧张极了。 玉j在少女手指的侍弄下加倍炽热起来,顶端的铃口又冒出一丝半透明半白色的液体,随着菇状头的弧形线条滑下,嵌入冠状沟的一圈红色细发绳已经被液体浸染得发亮,被锁精太久的前端承载了远超负荷又一直无法发泄的快感,如今更加胀人,哪怕顾采真缠绕时预留了余地,龟头却还是被勒成了有些发亮的紫红色,又疼又爽又憋闷,不停地“哭”着流下一滴又一滴的“泪”。 少年嘶哑着嗓子,从胸腔挤出那口几乎吊着命的呼吸,哭着尖叫道:“嘶、三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采真的手在他叫出声的同时,也正好撸到了玉j的最顶部,纤细的尾指在绳结上不过轻巧地一勾,那个折磨他许久的结扣就轻易散开,重新垂下。被弄得湿漉漉的发绳随着被她顶插的身体而在龟头顶端晃荡垂落,力道轻得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龟头上接触到它的那片薄薄一层的皮肤却瞬间烫极了!少年的腰部一下子拱起,又被顾采真强制压了下去,她那根狰狞至极的孽根同时直直捅进了最深处!顾采真先前虽然又是磨x又是浅插,可决定尽快送他到高峰去便再没有什么花样,完全是直插直抽,力量十足。只她那本不该长在她身上的器官着实天赋异禀,微微上翘的弧度与绝对不容忽视的粗长程度能让人欲死欲仙,这样不带花哨技巧地实打实操干下来,就叫少年蜜穴中的媚肉无意识地狠狠收缩着绞嘬紧咬,一汪蜜液兜头而下,甬道顿时温吞如水却又绞缠若蛇。他纤瘦平实的腹部肌肉双目可见地一阵紧绷,尖叫着喊出的那声“三”裹在泣音中,几乎要叫人听不清了,白皙笔直的两腿猛地朝空中一蹬,足尖朝下g紧,膝盖试图更加并紧了抵御下身前后一起失守的欲潮,却打着滑发着酸根本夹不住顾采真疯狂耸动的腰肢,“啊啊啊!”他昂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少女尾指继续一绕,干净利落地将那根红色的细绳从他玉j的精道孔抽了出来!而后那柔荑又一个翻转,把嵌在冠状沟的那段发绳被抽了回去,却留下一片滚烫酥麻! 少年乌色琉璃似的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又如同点墨甩落水中,晕染着涣散开去……被锁精了太久,此时得了释放的机会,精道竟好似被反复顶着发绳的精水堵塞了一般,先是半透明的白浊在铃口处冒出一大滴,紧接着只能细细地流出,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仿佛忽然失明了一般,随着顺畅后的精孔喷出一波稀薄的精水,酣畅淋漓的舒爽冲击着他全身的所有关节x窍,叫他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呜……”紧接着,他眼前突然一黑,又骤然炸开了白茫茫的一片光,刺得他几乎要流泪,却连闭上双眼这样简单直接的反应都想不起来,只是睁着一双清澈到仿佛什么也没有了的妙目,茫然地直直盯着自己上方,渐渐地,在那两泓幽泉似的软眸中,湿润蔚然地映出少女叫人惊艳又心动的五官来。他像是在看顾采真,又似乎魂灵已经随着那根细发绳一起,被从躯壳中抽取了出来…… 他绞得太紧,内壁裹住她的性器,里头一汪蜜液朝外流出的同时,整个甬道都吸着顾采真的肉刃朝里拽一般。她也有意怜惜,因此也没再忍着,就着这股极致的情潮深深插入蜜穴最里面,在媚肉的吮吸缠裹下,又将一股浓稠滚烫的精液尽数射了进去,烫得本就绷紧了腰身的少年在她身下艰难地弹起身子再软瘫下去,腿根内侧柔嫩的肌肤都起了一片j皮疙瘩,大腿肌肉抽搐着,两条小腿发抖痉挛,脚趾蜷缩起来,毯子被蹬得几乎要破了。过多的精水带着滚烫的温度被滚滚注入那本就湿漉水淋的蜜穴中,瞬间涨满的感觉却怪异而满足,但内壁内烫得更加敏感脆弱,这样的刺激又有些太超过了…… “嗯……我唔……啊啊嗯……太多了……不、不行……顾……”他口中胡乱呜呜咽咽着不成句的破碎呢喃,神色混乱极了,被顾采真低下头温柔细致地逐一吻去,她又故意按住他的小腹肉着他的腰,边s边又插着顶g了几下,享受着那暖湿紧致的甬道温顺而主动地缠住她,听着少年被顶得发出要哭又哭不出来的嗯哼,心中柔软而满足。 已经s空的精囊被打湿了一大片,此时可怜巴巴地瘪软下去,玉j却依旧立着,少年的阳精虽然已经稀薄,到底被强制地蓄积了许久,所有这次b之前那几回s的时间长了好一会儿,顾采真是边c他边s,他是边哭叫边s,到如今精水已经泄了分,还有一两分又变成了一点两点地朝外冒,顺着沾满了精水腺液一塌糊涂的柱身缓缓往下流淌,色情而诱惑,但少年急促的呼吸并未就此平复,粉红的舌尖软软露出一小截于红唇玉齿间,闪着涎液淫靡的光。他的目光依旧怔怔,神魂都有些发散。因为对他而言,不管是细发绳被抽出的一瞬间,还是这之后几乎算不出时间的漫长射精过程,以及到此刻那种被刻意按捺住积攒到一起释放后久久不肯平静的快感,全程都被更大限度地拉长了,仿佛无休无止没有尽头,让他无比愉悦又倍感煎熬。外加,除了这一层前端终于释放出的刺激与解脱,明明她已经松开了撸着他男根的手,他却还隐约有种被缠裹着的射出感,微妙而诡异地为他本身的快感又添了一层不容忽视的极致体验,弄得他整个人都软下来,骨头都像是在这滚烫灼热的刺激中被融化了。 “啊……” 只是,随着他终于捱过了绵长到简直可怕的射精快感,玉j半软下去,小腹一阵渐渐明显的坠胀,却又让还在大口喘息他的面色微微一变,神智也勉强跟着清醒了几分,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顾采真。 那玉j还没把白浊完全“吐”干净,按理来说他此刻应该沉浸在被拉长后的快感中,为何如此快就回过神来?顾采真懂得再多,毕竟除了他,再没有过其他真刀真枪交合e的对象,如今也不免有些疑惑与担忧,一边伸出去抚住他的男根怕那儿被她玩弄得出了什么岔子,一边按住他的腰腹温柔关切地问他的感受,“怎么了?不舒服?” 被她的手掌这么一按,少年小腹中的那股涨闷感越发明显,少年抬起绵软的腿试图用膝盖顶开她的身体,可一改变姿势,依旧插在他身体里的肉茎就斜斜地顶着甬道敏感的内壁一擦而过,就好似被人在他那已经红肿不堪的穴内被抽了一鞭子似的,疼爽俱现,他立刻整个下半身都麻了,“呜!” 少年的腰瞬间塌下去,小腹更觉涨了,他被自作自受遭得这一下顶插弄懵了,后腰眼一麻,窄细漂亮的胯骨抖了抖,浑身一弹再一软,紧接着又因为腹部的异样而再度紧绷起身体。他之前被弄得太狠,如今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立刻被b出软软的一声呻吟:“嗯啊……”他的腿本能地夹紧了顾采真的腰,本是为了对抗小腹中尴尬难言的满涨,却被顾采真误会了此番动作的含义。 她一手掐住他的腰窝不让他再动,一手抬起指腹弹琴似的摸了摸他依旧在缓慢“流”水的男根顶端,“不行,今天不能给你了。” 少年被身体里的异样与小腹直b下体的酸胀唤回了几分神智,却在顾采真的身下动都不能动,闻言脸颊越发滚烫,身为男子的要害处又被少女颇有技巧地安抚着,着实又爽又难堪,虽然两人依旧是交合e的姿势,但他既然清醒了几分,又哪里有脸再似之前被情欲弄没了理智耳鬓厮磨欲死欲仙时那样,什么都敢说什么都能说,甚至于之前破碎的廉耻心如今都被他再度捡起来粘好,越发牢固到近乎固执,尤其是,他此刻的感觉是明明就是要……少年抿紧了唇,不提自己难以启齿的需求,只是来推她,甚至勉强带上了几分、也是他此时仅能使出来的几分修为,意图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那你、你嗯……放开我,起来,别嗯啊啊啊啊……唔……”可恶,他虽然修为不如成年后的池润,却也不至于这么弱,怎么就对着少女就削弱了? 顾采真后背掌发作的灼痛早就消退,与少年的交合e既是纾解欲望,也有缓解伤情的效果,她此时简直神清气爽通t舒爽,心里对于少年的喜爱更是又添了一层,有心与他好好亲近,他那几分灵力并不会威胁伤害到她,她只以为是少年故意手下留情,浑然没往两人许是有什么渊源才导致他出不了重手的方面想过。但瞧着少年这样过激的反应,她以为是他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潮还没完全止住,但是人稍微一清醒,任性的脾气又上来了,这会儿要跟她闹将起来。她顿时既担忧又心软,便在他挣扎来推她时轻轻抽顶了一下,只是想给他解馋安抚安抚,却没想到引来他更加激烈的反应。 “嗯啊,你……唔……”少年被顶得一喘。 顾采真虽然从没什么清虚静泰,少私寡欲的养生爱好,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少年今晚的承欢本就有一些过了他的极限,前头的男根已经射得完全空了,如今可怜巴巴地糜软下来,后穴也被操得红肿发烫不停痉挛,她再做下去他会受不了的。可少年明明连握起拳头的力气都没了,却好像聚集了全身的力气非要在她身下挣扎扭动,干得她又有些忍不住心浮气躁起来,性器也被还在收缩吸吮的幽穴弄得再度硬挺。 她有些头疼,不知该拿少年怎么办。总不能跟他说,我还行,但是你今晚不行了——他肯定要生气的——不能说男人不行,这是常识。少年再年轻,也是男人,她可不想惹恼了他。 但绝对不能再做了,她坚定地想着,忍着被勾起来的那一点火,耐住性子将他抱紧在怀里,压在他的身上不让他胡乱挣扎,以免不小心又擦枪走火。可少年的后穴又开始一阵阵发绞,怎么都不肯停止推搡她的动作,却横竖只是让下身隐秘之处越发夹得更紧,顾采真竭力定了定神,差一点就真被他这口不知足的蜜穴g了去魂,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t肌,肉着沾了一堆爱液的臀瓣道,“别动,今天真的不能再做了。” 少年潮红的面上原本充满纠结与羞赧,此刻表情一瞬间有些呆滞,随即不敢置信地反应过来,他被打屁股了?!自己被这个除了名字一无所知,还两次见面都压着他狠弄了他一个晚上的少女打屁股了!师傅和师兄都不曾动过他一根手指头,这世上就没人这么对待过他,她凭什么!顾采真正待再说点什么哄一哄他,“阿泽乖啊,等……” 被触怒了的少年也是早早被操昏了头,压根没想到自己这么被少女压着做了一晚上才应该是他最大的怒火来源,如今只是越发想从她身下挣扎出来,但他手软脚软腰也软,所有动作落在顾采真的眼中,除了她下身被他又朝里裹了几分,后颈窜上一股热意,又有几分情动,她根本没明白他是生气了。 “你!”顾采真深吸一口气,一把将人搂住腰抱着坐了起来,g干脆脆地将本就没软多少现在还又被他磨得勃起的性器朝上顶了顶,交合e处顿时传来一阵水腻媚肉被紧密顶开的“滋滋”声,少年短促地叫了一声,仿佛被拎着后颈皮毛的猫儿,再不能张牙舞爪了,只软软地伏在她身上喘着气。 顾采真难得在他清醒的时候语气强硬了几分,“先含住,不许再动了。” 她倒是想立刻退出去,只是少年后穴的媚肉缠绞痉挛得厉害,即便水润滑溜,却也满是挽留,她又担心一下子抽身会惹恼了他。修长白皙颈部的薄汗沾了几缕黑长的发丝,少年的样子清纯又诱惑,几乎有些许自然而然的放荡,她忍不住去啄了啄他的脖子,他埋在肌肤下的血管跟着跳动了一下,她按在他臀瓣上的手跟着轻轻抓了抓,“别动。” 这可真是个……完美的误会。 少年若是此时还能清楚说得出话,大概只会冲她说一句:“谁要含住你的这个东西!”可惜他被抱起来本就猝不及防,此时忍得艰难,又羞又恼,身体里被唤醒的残余快感让他简直害怕。 “呜!”他单手撑在她的肩头,也没空去躲她落在他锁骨上的亲吻,只是顿时弓下腰,小腹满满当当的涨意b得他又红了眼眶,酸软的双腿试图支撑自己爬起来,结果才抬起臀部几寸就又脱力地坐了回去,顿时将那根张扬舞爪形状狰狞的肉茎吞吃到了底,“我、我……嗯啊……让我起来!啊啊啊啊啊!”他崩溃地捶了下顾采真的肩膀,可力气太小,她只觉得自己肩头如同猫儿掌中的软肉垫子呼了下似的,一点也不疼。 顾采真瞧着他颤颤巍巍一手抚在小腹上,两腿尴尬地膝盖内收,腿根恨不得死死并拢,而且面上好似又要哭了——可他如今已经清醒了啊,照他这个性子情绪不该这么脆弱明显才是……被那一阵阵收紧的穴儿夹得起火的她终于察觉出些许不对,扶着他的后腰温柔地肉了肉,问:“你怎么了?” 少年被她碰这一下都要受不了了,腰更加软,小腹也更加涨满,吐完了精水的玉j抖了抖,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再吐出别的什么…… “嗯……”他抿住唇,连声音都在抖,上一次有这种快要控制不住的感觉时,他大概还是个不记事的小孩子,反正自他有记忆以来,就不曾再有过这种快要失禁的尴尬处境过。是的,他感觉到了一股很急迫强烈的……尿意。 偏偏顾采真怕他难受,肉着后腰的手摩挲着绕到了他小腹脐下,覆上去轻轻按了按,“怎么了?里面不舒服了?” 柔软温热的掌心,仿佛涨满腹部的液体,撑满他隐秘之处被甬道包裹着的巨大凶器,她这轻轻一按,仿佛牵一发而动全身,导致他所有的感官都鲜明起来,整个人都敏感羞耻到了极点,几乎一点也忍不下去了。 啊……忍不下去了……要忍不了……怎么、怎么办,他惊慌失措,可身体的反应越发不争气,少年恨不得扯住顾采真的手一把甩开,却根本一动不敢动。他耳尖冒着热意,语气恨恨又委屈,带着一股扔了脸面和自尊心后破罐子破摔的自我放弃,手指抠着顾采真的肩头,语气明明咬牙切齿,眼眶又红得盈不住泪珠,“我、嗯呜……我、我要小解!” 顾采真原本只以为他是被操狠了,泄身频繁,所以哪里不适;又或者确实还想要,但是脸皮薄不肯承认,所以恼羞成怒;她心里是又担忧又为难,却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一时倒也呆住了,“啊?”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яóǔωℯииρ.мℯ 第一百九十一章弄巧成拙 少年说出那句“我要小解”后,自己都有些难以接受,又尴尬又羞恼,转瞬就低头把脸埋在自己撑住顾采真肩膀的那只手臂上,掩耳盗铃一般试图隐藏自己紧咬的唇和红彤彤的眼睛,被薄汗覆盖的肌肤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一股烘烘热意。 可杵在他身体里那根性器即便射了,也一直硬着挺着热度惊人,此刻居然像是又得了什么刺激,更是胀大几分,甚至可以听见充斥着水液的内壁褶皱被撑开碾压的“滋滋”声,塞得他里面满到几乎容不下了。慌张间,他从唇边逸出一丝呻吟:“唔,你怎么……嗯啊!”他皱眉,有些难以消受地喘息了一声,打断了他自己的话,小腹下意识想收紧,可那酸胀的尿意却越发逼人,他只得两股战战膝盖内拢,倒像是忍不住主动把顾采真夹得更紧。 后者倒是迅速反应过来,忙托住他的臀部轻轻上抬,试图抽出身来。纤细的五指因为用力而陷入软弹紧致的白皙臀肉中,被掰开的t缝间露出鲜红水亮的蜜穴,正在不停翕张收缩着,被这么一扯微微变了形,就立刻吐出更多乳白半透明的水儿来。“嘶……”她脸上也发着烫,此刻轻轻抽了口气,看上去还算镇定——只是看上去而已。 其实,在弄明白少年异样表现的缘由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仿佛更加兴奋了一般,但那个想要就着这样的姿势把少年抱在怀中再弄上一回,最好能弄得他直接失禁的念头转瞬即逝,她并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粗长充血的性器磨着少年后穴的每一寸内壁,一点点碾开了脆弱敏感的媚肉褶皱,明明顾采真是考虑到他此时的尴尬情况,怕他受不得刺激,才尽量温柔轻缓地向外退去,可这种程度的摩擦对阿泽而言也是度日如年的酷刑,他根本受不了,短促地呜咽了一声,“唔啊……”少年急吸了口气,指尖紧紧抠着顾采真上臂的肌肤,几乎掐破皮。顾采真倒不在意这点疼,只是看他的反应知道他是受不住,可她又不能不管不顾一下子拔出来——少年明显是快要憋不住了,她要是直接抽出来,肯定会刺激得他尿孔跟着强烈收缩,那就会……而且嫩穴中的媚肉被操弄得太狠,红肿发烫,实在不能再被刺激。 许是怕了这柄血肉铸成的凶器,在她抽退的过程中,内壁本能般柔软地包裹过来,好似想要讨好她,免得多吃苦头,顾采真额上青筋直跳,被吮吸得又热又燥。这过程如同上刑一般,疼中带爽,少年光洁的额头上又发了一层虚汗,身上湿漉漉的,滑得顾采真都有些抓不住了。 他被少女扶住的腰一阵阵发软,被操红了的t尖都颤得直晃,黏腻湿滑的汁水顺着股缝朝下滴,随着肉刃的抽离渐渐汇聚成了细小而淫靡的水流,“不行、不……嗯啊!” 后穴的酸麻b得小腹中的涨意更加明显,几乎到了令他无比焦灼的地步,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含混地催促着,“你、你快点!嗯啊!” 顾采真其实气息也有些乱,但双臂的动作很稳,口中安抚地应着他,“嗯。” 可少年等不及了,他甚至觉得前端那个小孔已经不受控制地翕张着,似乎随时就要冒出点水珠来了!他咬牙又使出重新积攒的一点力气,双手撑在顾采真肩上,再次尝试抬腰自行脱身。 事出突然,他又紧张,顾采真也没办法跟他解释必须慢慢来的道理,心里想着只要他能乖乖配合就行。可哪知道他任性胆大到简直恣意妄为,说起来就起来!他这一下“自救”的“加速”举动简直是火上浇油,已经红肿的甬道被粗长y胀的滚热性器这么狠狠一擦,娇嫩肿起的穴肉犹如被淬了火沾了盐的鞭子狠抽了一下,疼到发麻,却又爽到发疯,立刻疯狂战栗起来! “啊啊啊啊!”少年尖叫了一声,犹如飞在半空中被一箭s穿喉咙的燕雀,浑身僵硬地没了声响,像是连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止了,只身子重重往下一坠,落回顾采真怀中,因为被操得太狠而肿着的嫣红穴口被硕大的龟头重新撞开,精液蜜汁四溢流淌,他如同一下子被完全凿开了一样,被顶得头颅后仰! 与此同时,那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玉j被撞得铃口一开,挺翘着晃了晃,有浅h的温热水珠从尿道口探出头来,一颗两颗三颗,顺着发红的伞状冠首越滚越多,少年睁大眼睛,发出一声悲鸣:“呜……”腹内酸胀许久的尿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再也不肯听从主人想要强忍的命令,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从汨汨到涓涓,从水珠到细流,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少年被这一下深插顶得失禁了。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第一百九十二章没什么的(非典型失梗) “呜……”少年低低地叫了一声,嗓子沙哑声音幼细,让人想起某类没有什么威胁x的小动物,“嗯啊……呜……”他呜呜咽咽像是又要哭了。 他的一手无力地从顾采真肩头滑落,红晕密布的秀气五官上闪过丝丝茫然,好似没理顺自己的处境和表现,表情混合着焦躁与羞耻,也许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失禁的现实,而显出某种脆弱的抗拒和瞬间的呆滞,就像一个被玩坏的瓷娃娃,让人恨不得抱着他一起粉身碎骨。 看起来可真好欺负……顾采真默默把这个念头摁灭,只是下意识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大概少年实在忍了太久,浅浅淡淡的黄色液体绵绵不绝地奔涌而出,有一些洒在了她的腹部下方,更多的则顺着玉j往下流,滴滴答答四处淌开。其实并没有什么异味,但他还是羞耻到浑身都泛着红,如同虾米一样弓着腰,好似恨不得自己能当场消失。被汗水浸湿的黑色长发蜿蜒地黏在颈子与后背上,凌乱极了,他低着头,额头靠在顾采真的颈项锁骨处,挺直的鼻尖抵住她丰满白皙的r峰,却也没力气避开这么活色生香的诱人娇挺,反倒是那一股淡淡的馨香让他有种莫名的心安。在情潮中随波逐流被不停淹没时,就是她的气息赋予他某种能够汲取的力量,让他从灭顶的快感里劫后余生。 滑落的那只手颤抖着按住自己的小腹,少年几乎能感受到随着其中潴留的液体被排出,充盈的膀胱在迅速得到畅快的解脱后,连脏器里的肌肉都跟着痉挛到有些发疼。可就算已经这样了,后穴还在持续的收缩中食髓知味地含吮对方的孽根,制造出快感。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半,一半的自控力b孩童还不如,还有一半却沉溺在成人的肉欲中持续放纵。 顾采真察觉到自己穴口被一片温暖的水打湿,而后才反应过来,少年是真的哭了,“呜呜……”他的哭声弱弱的也闷闷的,好像又委屈又气愤又不甘又羞耻,并且貌似越哭越没了顾忌,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副极其伤心的样子,“呜呜呜……” 这怎么还哭大发了?她无奈地搂住他的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好了好了,这没什么的。” 少年压根没听进她的劝,哭得直抖,双肩耸个不停,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突破下限的事,可这羞耻到让他恨不得当场自我了断的现实,却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瘦窄的腰胯发着抖,因为根本控制不了盆骨处的肌肉韧带以及能够使膀胱与肠道保持紧密的组织,它们一方面因为排尿而需要放松;一方面又因为他正“坐”在顾采真的性器上、把她深深含住,而禁不住紧张。他的思绪与身体都混乱到了极点,身体羞耻得不停颤抖,腰腹却又在前后摇晃,湿滑敏感的后穴经历了几番高潮,此时一点点摩擦刺激都能致命,他这番动作无疑又给他自己挖了个坑,那种超过承受极限的愉悦又让他要窒息了。 “唔啊……嗯……”泣音中夹带出的几缕呻吟不算明显,顾采真很明智地假装自己没听到。少年大约是气昏了头,张口想要咬住她的锁骨凸起泄愤,可不受控制的口津与酸软的牙根都拖了他的后腿,他细小的犬齿从她的颈侧划过,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顾采真识破他的意图,哪怕真被他结结实实咬出血她都不在意,何况这样连疼都不太疼的一口,所以纵容地看了他一眼,努力遏制自己被他夹得蠢蠢欲动的欲火。 对于她来说,勃发充血的下身正被一张暖热潮湿的小嘴一口一口“吃”着,他“吞”得越深,她那儿就越烫得失控,虽然少年没什么力气,也没有再高出什么提t再坐下这么猛烈的动作,但这样前后磨着穴儿,柔软湿滑的嫩肉裹住性器讨好侍弄的紧致擦蹭,同样叫她感受到一股爽意。 少年发泄一般哭了一会儿,声音才渐渐弱下去,随着渐渐趋向平缓的抽噎,他的身体仍旧“吮”住顾采真一次次收缩。 其实如果再做一次,她是没什么的,但他绝对受不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见他情绪像是平静了点,不得不握紧了他的腰,打算开口制止他无意识的动作,“你……”她低下头,目光落在少年紧闭的双目上,倏然收了声。 鸦羽似的浓密睫毛上坠着晶亮的泪珠,少年的呼吸夹杂着一点哭噎和喘息,可看样子并也不像是简单的体力耗尽而闭目养神,倒像是……晕过去了。 糟糕,又把人弄晕过去了。顾采真心里顿时冒出一点心虚,随即又有些心疼,虽然她身体里的躁动依旧,却还是很拎得清地退出了少年的身体,即便主人已经失去意识,那口被玩弄得红艳潮湿的幽穴却还“醒”着,极尽所能吮吸着她肉茎,带着叫人迷恋的温暖与湿度不停蠕动着挽留她,并在她彻底抽出时发出“啵”的一声响,淫靡极了。 这一夜,少年的后穴得到了太多“疼爱”,此时即便撑满其中的东西抽走了,也还是湿红得厉害,艳色的褶皱翕张着吐露出混合了透明爱液的白浊,一股接着一股,显然是之前被喂了太多,从深处到入口灌得满满的,除了抽插间被带得飞溅溢出的部分,全靠那根狰狞巨大的凶器堵住,此刻趁着穴儿还没能完全恢复闭合,便流个不停。 顾采真在他的两腿间俯下身,一点也不嫌弃他小腹到腿部精水体液各种狼藉,一手撑着他丝滑细腻又红粉交错的白皙腿根,一手的大拇指在靡艳的穴口处轻轻按了按,那诱人的小嘴立刻抿了抿,继而又一张一合流出更多黏滑淫荡的水液来,内里鲜红的穴肉如同甜美熟透的果肉,已经被去了核,唯有一团柔软任凭戳捣。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会儿插一根手指进去,一定会被绞得死死的。 她呼了一口气,果断地赶走这些旖旎的心思。检查过少年的身体,确定他没受什么伤,她一直担忧自己将人操坏了的一颗心,终于踏实放了下来。想来他确实累坏了,又因为失禁一时羞恼交加,哭着哭着心力交瘁,就晕过去了。 她也不打算弄醒少年,反倒是随手从纳戒里拿出平时自己对付长期失眠与、掌发作时焦躁心绪的安神香丸,递到他鼻下,让少年即使昏睡也能更安稳点,随后才起身披了衣裳,皱眉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凌乱脏w到不成形的丝毯,和一旁他同样没法穿的衣服,选择直接把人抱起来,带到青华池中沐浴和清理。 而此时的少年,却梦见了另一番似假还真的场景。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第一百九十三章梦中(水中梗,剧情) 侵犯、冲刺、撞击、贯穿、酸麻、刺激……池润昏昏然睁开眼睛,扑鼻而来混合着某种淫靡暧昧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紧接着便是完全无法自控地头晕目眩,他勉勉强强睁开眼,不知眼前模糊的是泪珠还是清水,只觉得目之所及的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介于清晰与混沌的边缘,仿佛天之将塌地之将陷。 但有人正抱着他,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唯一可能拯救他的人——是谁? “唔嗯嗯啊……”他张了张唇,明明是想问怎么回事,先逸出口的却是一声沙哑又甜腻的呻吟。 身体似乎b他的意识觉醒得要更早,此刻双臂已经自发缠在一具陌生中已经有些熟悉的娇躯身上,搂住对方纤细的脖颈,主动张开双腿承受着对方给予的极致欢愉。随着一勃勃与皮肉相撞的“啪啪”声混在一起的,是稀里哗啦的水声,有温热的水流一波一波地冲到他的身上再漾散开去,但根本起不到任何舒缓的作用。身体最柔软私密的地方被打开和反复进入着,这样的情形十日之前他一定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此时哪怕还有些迷糊,他却也有种自然而然的认知,自己是在水里,正在……与谁交欢。 他费力地抬起头,更多的神智渐渐回笼,分辨出自己正身处摘星峰半山腰的青华池,而正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的人,是……顾采真。 哦,是她。 嗯,也只可能是她。 少年形态的池润忽然意识到,自己认出来对方是谁后的镇定,有些理所当然到近乎过分。他向来对什么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天赋让他注定了不会是凡夫俗子,就算他修的道没有断情绝爱的要求,可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他无需婚娶适配,也没有什么传宗接代的需求,更从来没有动情生欲的心思,却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竟然愿意雌伏在一个有着女儿身男人根的少女身下,把身体的掌控权交出去,任由对方带领他在情欲浪潮上浮浮沉沉。 明明是水温宜人的池子,他却觉得自己犹如一只被丢进了沸水中的贝类,迅速地被煮开,蚌壳被撬开戳入,内里的嫩肉被淫物强迫着来回摩擦,内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被彻底破开,柔软的内壁不得不放弃反抗,紧紧裹住入侵者,颤抖着无力反抗地被捣出一抹抹腥甜的汁水,又回报似的全涂在了与他身体契合得严丝合缝的凶器上,将所有磨砺带来的疼痛都转化成了无上的快乐。 他恍惚地想,自己是梦到了九日之前的那个晚上了吗? 可是,虽然关于那晚的记忆充斥着激烈与混乱,但他明明记得,在池水中时,即使他们面对面紧密贴在一起,用手用腿不停地擦枪走火,在打破禁忌的最终边缘来回试探,但对方并没有这样把他按着背靠在池壁上,更没有抬起他的一条腿盘在她的腰上,做这样持续很久了一般直来直去彻底“深入”的事情。 所以,还是在做梦吗? 晕过去前两人交合e的那一场实在太过刺激,所有他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他只有五六分清醒,模糊地感觉,自己既像是梦中人,又像是旁观者,心里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少女,可身体却并不听从他的指挥,虽然那种肉欲淋漓的快感他一分不差地感受着,但总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他并不完全是他现在梦到的自己。 嗯?不完全……就是……有一部分……是?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机会深究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因为少女正在加快冲击,硕大的龟头有着圆钝的边缘棱角,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凶器顶端,哪怕并不尖锐,也充满危险。性器带着充血后变高的烫热温度,每一次的抽插都捣在他脆弱的x心上,那儿敏感得不可思议,被顶住后就拼命颤抖收缩,恨不得将怒胀的龟头包裹起来,绞得两个人同时低喘了一声。 “还受得住吗?”顾采真侧头问他,呼吸喷洒过来,唇瓣擦过他搂住她脖颈的手臂内侧肌肤,瞬间激起一层j皮疙瘩。 池润被那种快感b得要崩溃了,只想摇头说他不要了,受不了了,可却听见自己声音沙哑夹杂着呻吟的回答,“嗯,嗯啊……可以……你慢一点……慢嗯啊啊啊!”这样的回答令少年池润震惊极了,自己怎么会、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羞耻情色的梦?! 然而,顾采真听了他的回答,律动当真慢了下来,但也只是慢了,并没有放轻,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再一次狠狠擦过敏感点,池润整个身子都激烈地弹起,如同仰着长颈的天鹅,发出一声尖叫,而后腰部绷紧一颤,整个人卸了劲似的朝后倒去,重重撞上湿滑的池壁,“唔!”除了脊背撞击的疼痛,后背似乎还有别的疼痛,是那种火煸油燎似的烫疼,b得他眼角泪花飞溅,又被少女侧头轻轻舔舐着。 湿软香滑的舌尖扫过他的眼尾肌肤,说不出来的缱绻又色情,随即嘴唇被吻住了,唇齿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津液,后背也被妥帖地扶好,他整个人与顾采真贴得紧密无缝,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带着特有的力量感,抚过他战栗的脊骨,准确地找到他凭空疼痛的地方,轻轻肉着,可下身的捣弄撞击却越发凶狠起来!他被顶得t尖直晃,即使有水流缓冲也激烈非常。 这样的反差加剧着对他的刺激,“唔啊!”夹在两个人腹部下方的玉j颤了颤,顶端的铃口在摇晃的水波中张开,甚至能看见里面零星的嫩红,它在水中吐出一股乳白液体,同时他的后穴疯狂痉挛收缩,“啊啊啊啊,真真,我……我不行……我呃啊啊啊!”他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还算自由的那条腿试图蹬水让自己远离这柄捣入他身体伸出制造出灭顶快感的凶器,却被少女抱得更紧,嫩穴也瞬间将坚硬滚烫的性器吞吃得更深。 晕过去前那种席卷全身的致命刺激又一次降临,池润根本没有准备好,他还在惊诧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亲昵地叫顾采真为“真真”,下一刻就被直接拉拽至高潮的顶峰! “一起去!”顾采真越插越快,巨大狰狞的肉刃毫无顾忌地在嫩穴中横冲直撞,仿佛这里是她熟悉的沙场,任何驰骋都可以被允许被包容,怎么样都能令她酣畅淋漓。在十几下重得让蜜穴发麻的深重撞击后,被夹住的粗大肉茎在既窄小又有限的甬道中弹跳着,b得少年呻吟欲哭,才射出了一大股滚烫的精液,烫得本就沉浸在高潮刺激中的池润更加敏感而失神。 “啊啊啊啊!真真!我!我……嗯啊啊啊啊!”他失控地尖叫着,在顾采真的怀里挺着身子战栗,腿根发紧,眼神涣散,胯下的男根又冒出一小股半透明的精水,可怜巴巴仿佛倾尽所有,再也压榨不出半分了。 顾采真抱着他静默了好一会儿,两人就这样紧密相拥着,几乎连水流都没法隔开他们贴在一起的胸膛。他慢慢微弱下去的绵软呻吟与她渐渐平复的急促喘息,在池中融化成了某种无法详细描述的情感,对于此时正在旁观加感受这一切的少年池润而言,是震撼的,也是突兀的,更是毫无来由的。 果然还是梦境啊,否则他怎么会……怎么可能……这样坦然地接受了与少女性1ng湿1中的愉悦,甚至有种因为对方的欲望得到满足,而跟着生出的心甘情愿的欢喜? 就算是梦境也依旧觉得别扭,池润试图中止这b现实还要荒唐数倍的梦,未果后,他只能静静地以这种既游离其外又浸入其中的方式继续存在。 顾采真的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抱歉,刚刚没收住力,让你撞了一下。” 他原本有些疲惫地阖目侧头靠在她肩上休憩,闻言皱了皱鼻尖,语气是池润并自己都觉得的奇怪腔调,“疼。” 顾采真抱着他在水中一翻身,变成了她背靠在池壁上,而他完全压靠在她怀中。浸泡在水中的光滑肌肤摩擦发出暧昧的滋响,娇挺的乳尖擦过他变成嫣红的乳头,甚至引起他的呻吟,“唔……” 顾采真故意顶了顶他,语气温柔地说,“那下次换这样的姿势,不想你再被撞到。” 少年忙着应付身体里还在细碎涌现的酸麻,闻言没说好却也没说不好,只“嗯哼”了一声,瘦腰发软地靠着她。 池润这才反应过来,先前他说“疼”的口气,是在……撒娇?! 顾采真还未疲软的性器坚挺依旧,这一下虽然没有使太大力,可被顶到底的感觉实打实地刺激无比,快感的余韵令少年忍不住喘了几口气,随即才勉强抬手去拉她的肩膀,“你也别靠着,唔……”过多的强烈快感让他没办法说出长的句子,他不得不喘息了一下,才继续,“压到后背的伤……嗯……怎么办?” 对了,顾采真的后背似乎的确有一处颜色发红的特别地方,上次他在水榭不堪其辱被弄得昏了过去,醒来时正好看见她背对着他穿上衣服,瞥了一眼没看真切。想来梦中为了自圆其说,他潜意识就自动将其定x成了伤口。 顾采真笑了笑,她的眉眼很明ya艳,被池水染湿后更有种清凌凌的锋芒,佐以此刻的笑容更显夺目。梦里的少年与梦见自己的少年池润,都屏息呆了一瞬。但随后少年轻轻笑了,而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的少年却更加觉得不自在,他怎么会把她梦得这般清晰而漂亮?倒好像是因为太喜欢,所以记得格外清楚似的。 “我习惯了,”顾采真依旧笑着,看着他的目光很柔软,“不疼。” 一种心酸加怜惜的感觉瞬间弥漫在少年池润的心头,他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是被梦中的自己影响了,可即使知道不是他发自内心的情绪,却还是无法消除闻言而生的感触,他仿佛生平第一次听到“习惯了”这三个字一般,只觉得少女轻描淡写的只言片语,像是代替了所有她并不想他知晓的一言难尽。 梦中的少年控制着自己放松身体,尽力让紧绞的后穴放开肉茎,但嫩穴绞得太紧,只他单方面努力有些力所不逮,只好脸颊泛红地让顾采真配合他,“你拔出来吧,转过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没什么事,我想再抱会儿你。”少女勾起唇亲亲他,似乎想要蒙混过关,却拗不过他的坚持,只好照做。 然后,池润就看到了那张欺霜赛雪美玉似的香背上,在靠近后心窝的地方,有一个鲜红刺目的狰狞掌印,如今血痂崩开,有鲜血小股细流地往外冒,看得人头皮跟着发麻。 自己刚刚后背忽然疼痛,好像也差不多是这个位置吧?他忽然想,但更多的心思却还是放在顾采真的身上,因为那处伤势触目惊心,知道自己正在做梦的少年池润也有些怔住了,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自动将梦境的细节完善得这样具t,梦中的自己颤抖着手似乎想碰却又不敢,语气沮丧而心疼,“这掌的伤势,真难好。” 他的指尖凝聚了一股灵力,微弱又持久地从伤口破裂处注入,只是他处于灵力充沛的青华池里,使得法子又隐蔽,少女似乎并不知道他正在帮她。 他能感受到,梦中的自己的内心有一股仿佛淤积了很久的闷闷不乐,以及此时此刻的欲言又止。在激烈至极的交合e时,这些情绪尚且没有显露,此时出现倒让他更加困惑了。 少女转头看向他,微微弯了眉眼,这笑容淡化了她五美艳带来的攻击x,显出岁月静好的喜悦,她反倒安慰起他来,“是我拖得太久了,不过我这么幸运遇见了阿泽你,总有一天会好的。” 阿泽?哦,对,他骗顾采真他叫阿泽。 可为什么他会在梦中给顾采真安上身中掌的经历?这不是贴心地给她找理由开脱吗?而且,他们这种两情相悦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他敢对天发誓,自己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就算做梦也不可能梦到。 实在是……太离谱了…… 还好只是他的梦,没有人会知晓。 大约是违和感越来越多,少年池润终于从梦境里脱离了,渐渐清醒。 他醒来时还与上次一样,身上干干爽爽地躺在水榭里,尤其是一塌糊涂的腰腹和腿根处,没有半点黏腻的感觉,一看就已经被细心的清理清洁过。他的身上裹着半张丝软细腻的毯子,还有半张则铺在他身下,似乎取代了先前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的那张。只是,这毯子……他怎么没见过?是成年池润新得来的? 他勉强直起身,浑身酸痛得好似被马车反复碾压了几趟一般,臀股间的隐秘之处更是胀痛难忍,他环视四周寻找顾采真的身影,没找到人,但听到青华池那边传来轻轻的水声。 即使移出祸丹以及少年形态都会让他的修为大打折扣,可他的目力依旧很好,他撩起水榭垂挂的纱幔,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一幅月下美人出浴图。 少女原本背对着这边,肩膀以下都泡在水中,此刻似有所感,忽然起身回头。 池润原本急忙要避开视线,却已然来不及,并且,就在少女转身的前一瞬间,他看到了她的后背,在她心后靠下一点的背上,有一个结了痂又渗出血的手掌印——和他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不是梦吗?他上次根本没看清她背上到底是何情形,连是不是伤都没办法断定,可怎么会梦得与现实分毫不差?! 他心中惊疑,再回神时,少女已经披着衣服走到了他面前。 “你后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他冷声开了口,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目光中的审视。 半个时辰前还与自己交颈相欢的少年,此刻表情充满了距离感,少女脚步一顿,有些尴尬意外,“你看到了?” 其实,池润很想让她把衣服脱了再给他仔细看看,但终究觉得于礼不合,于是只继续追问,“怎么回事?” “阿泽,我……”顾采真欲言又止。 池润却被这一声“阿泽”叫得心脏怦怦直跳,可笑,明明是个假名字而已,他怎么能受梦境的影响?他定了定神,声音越发冷硬,“别想骗我。” 顾采真勉强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会被他看出来内心的忐忑,“我不骗你,实话实说,但希望你知道真相也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利用你的意思。” 少年伸手将快要从肩头滑落的毯子往上揪了揪,轻易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此时都会让他感觉到肌肉过度紧张后放松下来的酸痛,他皱着眉面沉若水,“你说你的,我自会判断。” 顾采真被他肩颈处乍现的暧昧痕迹晃了一下神,随后移开了视线,重新对上他清澈微冷的双眸,“我之前与同门下山历练,遇到了邪修,交手时受了伤,中了掌。” 什么?! 居然真的是掌。 如果方才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梦,为什么他会梦到这种他根本不该知晓的事实?! 难道,刚刚他做的其实是——预知梦?! 所以,那些亲昵、那些交缠、那些不可说也不能说的耳鬓厮磨,那些他的主动与心疼,并不是假的,而是还没有发生的,他与她的……未来? 怎么可能!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яóǔωℯииρ.мℯ 第一百九十四章阴阳自成 顾采真见少年听到“掌”三个字时猛然睁大双眼,心中不由一跳,有些担心要糟糕。她从始至终都特别担忧他会误会,这会儿也顾不上少年想要保持距离的要求了,纤长的玉腿前行一跨,顿时从衣裙下露出一段白若羊脂玉的好风光,少年池润下意识非礼勿视地移开视线,于是慢了一步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她靠近。 她这一步直接立到他面前,几乎压着丝毯边缘单膝跪下,与裹在毯子里坐在地上的他平目而视,环摆的裙子斜斜地分开,半截大腿露了出来,纤秾合度,光滑紧致,明明是诱惑至极的姿态,她却做得非常坦然,也并不害羞,动作利落大方。本来,她还想顺便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又怕他过分排斥会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解释,才忍住了这个举动,只是语气微快地诚恳道,“我上次来青华池,只是想要借这灵池一泡,好修复伤口和增加灵力,对抗掌发作时的苦楚,没想到遇见了你……” “你当时看起来也很难受,我本是想帮你的,但是最后却没把持住,和你……”她尴尬地看着少年,压下心里的忐忑,才发现他好似……走神了? “阿泽?” 少年池润恍惚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声“阿泽”是叫的他。这么说来,梦里的顾采真也是称他为“阿泽”,如果他看到的是他们的将来,那她是因为相处一段时间后叫得顺口了,所以沿用了这个他随口编出来糊弄她的称呼呢?还是将来即便他与她做尽了亲密之事,也好似确实发自内心挺喜欢和在意她的,却始终不曾跟她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的动机就很值得深究了。 “阿泽?”顾采真见少年微微皱眉,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倒顾不上怕他误会自己是把他当“泄欲”的工具了,而是更担心他哪里不舒服,毕竟自己把人家操得昏过去又醒过来,然后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巧合,又令他失禁大哭再次昏过去……怎么想都确实是做得过了。于是,她单手撑在丝毯的边缘,上半身朝他又倾了几分,垂荡的发丝扫过他的锁骨,表情关切极了,“你怎么了?” 池润回过神来一抬眼,才发现少女已经靠得好近,而自己的视线正好落在她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樱唇上,不知怎么地就又想起她吻他的感觉,柔软甜蜜,带着纵容,也带着霸道。他有些分不清,这是他自两次刻骨铭心的情爱经验中获得的体验,还是从刚刚那场梦里得来的感觉,只是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滑动了一下,如同又一次感受到了被她吻得来不及换气,甚至口津都不会吞咽了的慌乱和沉沦。 荒唐!他如何会沉溺在这种俗情凡欲中!一股热气顿时全朝脸上涌去,他的双颊哄地一下全红了,揪着丝毯的修长五指抠进毯子里,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因为少女的接近而感到紧张,声音便更冷了,清凌凌如同雪地中凿出的冰渣子,“你退后,离我远一点。” 顾采真见他面上浮现羞恼之色,但神色b刚刚镇定了些,想来应该无大碍,便依照他的话,足尖点地挪了挪膝盖往后退了半步,这才再度开口,还是问他,“你刚刚怎么了?” “没怎么。”少年很不自在,这会儿不b之前两人失去理智疯狂交欢的时候,欲火燃身时哪怕交颈亲吻都觉得不够,恨不能将自己肉进对方的身体中,就此融为一体。而此时,顾采真即使已经退了半步,他还是觉得她靠自己太近了,他并不习惯与旁人离得这么近,她的呼吸都好像会打扰到他的思绪。 而且,他如今全靠一张半卷起来的毯子蔽t,丝毯下的身子赤裸不着寸缕,对方是匆忙披了衣服从青华池过来,一头如缎的乌发也披散着还冒着水汽,仪容自然齐整不到哪里去。可她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局促,言笑晏晏的模样令他莫名感到碍眼。但相较于少女表现出的从容,他更气恼自己好似露了怯的,只觉得一时不光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就连视线都每过一会儿就克制不住飘忽闪躲的,不敢多看她一眼。 凭什么他要不敢看她?明明是她对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思及自己在之前性事中配合与痴缠的表现,池润又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自我说服,可也不甘于因此心虚。他有什么好心虚的,这事从头到尾都不是他期望的,身体的古怪情热他不知缘由,但定然是事出有因,若是她没出现,他熬一熬未必度不过去,哪里会被…… 但池润的性格自有要强的一面,许是天生如此,又许是因为窥探命运的能力让他经常x要压抑住自己想要g涉的念头,所以但凡是他能够做主控制的事情,总是会冲动地立刻行动。譬如,在今夜这场激烈绵长的性事中,他几次三番因为这样的个性而自讨苦吃。他师傅十分了解他性情上的不足,所以以前在的时候经常提醒他,遇事不能轻举妄动,行事之前一定要三思,甚至建议他穿与属水命格相合的玄色衣袍,用老成的颜色与衣袍上所袖的镇静符纹,来日复一日地压一压他的年轻冲动。成年后的池润性子收敛许多,但年少时到底轻狂,因为知道很多因果,反而做事更容易不计后果。 因而,他心中越是想要回避少女的视线,就越是b着自己对上对方那双盈盈秋水,那对黑白分明的美目迎上了他的目光,先是一怔,随即灵动地转了转,眼尾一弯,越发软得似一寸秋波,亮得如两斛明珠,瞳仁乌黑得宛若能吸人魂魄的深渊,“身体不舒服?”顾采真敛了敛眸光,换了个问法。 “没不舒服。”他被她笑得一怔,随即g巴巴地回答,而后又有些怄火,自己干嘛有问必答。他不想承认,在对上少女的目光后,他就立刻有点后悔了。她很坦然很亲近他的眸光让他的心跳得有点加快,直觉这么看下去不妙,于是虚了视线,其实是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套出少女的身份来历。 上次他们云雨纠缠时,他所看到的奇异星象千年难遇更难解,实在太令他介怀了。以及刚刚的梦,如果真的事关他……与她的未来,他同样难以接受更难以消化。 这一次两次的屈居她身下承欢纳爱,他可以权当是意外,毕竟按照刚刚的预知梦,他可能命中注定与她有所牵扯,甚至是……羁绊。而随着她出现而显现的星象异动,更可能与他追寻了多年的天道大运息息相关,他就当是“付”给老天的“代价”好了。他在心中说服自己,就像他习修灵算会身体孱弱受损,养了祸丹再移出便不受控制地不时变成少年的形态,与顾采真的遇见和交合e,也许只是他窥探到大运的某个必要达成的条件——虽然这么想,有些牵强,更有些奇怪;但他的心情的确平静了些许。 毕竟,等他找出自己身体会奇怪动情的缘由,再想办法解决,并且弄清楚了星宿异样代表了什么,她在这其中能起到什么作用,他和她之间就不可能再发生什么。 未来还未到来,一切都是未知数,提前的预知是警示,却也不是必然如此。只要他有心规避,未来就能更改——天道他都能出手g预,何况只是他和她的人生。 要是真如星象所显那般,他和她的人生也与天运变化有关,那倒是……再好不过了。这些年,他殚精竭虑寻找挽救正运衰败的办法,连自己的身体都能拿来当做奉养祸丹的容器也在所不惜,自然早就割舍了对肉身的在意,面前的少女身体自含阴阳——有道是,孤y不生,独艳不长。纯y而无艳者,鬼也;纯艳而无y者,仙也;阴阳相杂者,人也。既而为人,再分阴阳,男者艳也,女者y也——但少女虽占个女字,实则既属y,也属艳;她的身体构造在这世间许是遭人鄙夷的异类,可单纯从阴阳上来看,在这个y盛艳衰的天道轮回里,她却是独一份的“完美”。 少年池润的手在毯子轻轻动了动,灵赋不请自来,他不动声色地捏指而算,掌心纹路中渐渐现出凹凸不平转瞬即逝的字迹,“天地氤氲,万物化醇,女男媾精,万物化生。”此卦《易经》中便有,只是有两字之差。原着中是“男女媾精”,可他算出来的却是女在男前,准确地直指他们的经历! 原本,天道大运艳之将尽,y之将倾,他的卦象永远预示着大祸将至,生灵涂炭。可少女既然是阴阳自成合t的存在,显然打破了阴阳此消彼长的规律,说不定她真是上天送来的一线转机。 在弄清楚她有什么用,以及发挥出她的价值之前,他自然不会轻易将人赶走,或者是——“处理”掉。他尽可能平静地看了一眼顾采真,对方迎着他的目光浅浅笑了,他在心中想,此事要不要让成年后的自己知晓? ————以下是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如你们所见,阿泽并不是什么单纯无知也无害的小少年~ 鉴于拿不准过年期间我会不会沉迷于当一条咸鱼,所以年前有时间我就会努力多更新的( ̄_ ̄|||) 好不容易下车,我终于可以写点剧情换换脑子了,不喜欢看剧情的可以根据标题提示跳过订阅~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яóǔωℯииρ.мℯ 第一百九十五章吻脉(剧 顾采真有些无奈,少年似乎又分神了。 难道她离开了天香阁之后太过惫懒,不喜打扮,所以曾被称赞浑然天成的吸引力下降了?起码,她也是与他两晌贪欢的对象啊,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在她面前走神呢? 自从到了归元城,就巴不得自己活得和一粒微尘一般不要被人注意的少女,头一回有些自我怀疑。 她与清醒时的少年池润并没有多少接触,所有对他性格的了解,都是从这两次情爱中而来。但情欲本就不是多理性的东西,它依附的终究是本能的欲望,情欲之中感性的部分会被放大,理性的部分会被缩小,虽然少年被她这样那样弄着时可能终归强硬不过她的态度,但此刻又不同,她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发生了变化,这让她有种不太愉快的感觉——虽然他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好像隔着千里迢迢的距离。 她很不喜欢。 “真的没有不舒服吗?”她忽然伸出手,作势要抚他的额头,少年池润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立刻侧头避开。 “住手,别碰我。”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警告,顾采真反倒笑了笑,不以为意地收回手,挺满意少年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引导回她身上了,这才不厌其烦地又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少年不想理她却又不想她没完没了地问,所以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满脸写着“你好烦”“你闭嘴”“别问了”。因为刚刚暗自耗费了本就不多的灵力凭空指算,他此刻身体越发困乏无力,又有些动怒,说话都接不上气了似的,最后几个字如同发的气音,半含在口中,压在舌根那儿,微妙得接近于很低的呻吟。 顾采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看来是舒服的。” 她天x中的敏锐,让她非常准确地抓住了少年的心性特点,他行事有些冲动任性,又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接触起来就能感到他对待人较为被动,修为不低但人情世故方面好像不怎么懂,既然人家好好一个少年郎的清白身子已经被她占了,那有什么脾气她都该容着;但他的心,她也想要。所以,必须由她主动些,得b得他情绪有起伏,得b得他心里下意识认为她是无论怎样都和旁人不一样的那个人,她才能找到切入点尽快获得他的好感。 再说了,两人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要是少年真接受不了也真的讨厌她,哪里还会在这里跟她有问有答地说话,所以在顾采真心里,少年再怎么态度冷淡语气恶劣也没关系,他于她而言遑论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压根就是只爪子都收进掌肉垫中的小猫儿,再怎么张牙舞爪,都只会让她觉得可爱。 什么“舒服的”?!少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的语调不对劲,而后陡然睁大眼睛——这辈子都没有人敢这样揶揄过他,“顾采真,你……” 刚刚她不还一副诚恳解释的模样,怎么忽然就开起了轻佻的玩笑?他虽然年轻,但在归元城辈分极高,又灵赋过人,自小受人尊敬惯了,一时只觉顾采真此女为何如此难以捉摸? 可玉衡泽世的年轻仙尊,又何时想过要去琢磨一个女子的性情?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神已经总是不自觉地被顾采真的一言一行所牵动。 少女对着他皱眉气恼的表情,笑得更加灿烂起来,“别介意,逗你的。”然后忽然伸手,替他把不自觉攥紧拳头而导致滑下的毯子往上提了提,掩住秀气削瘦的锁骨与肩头,莹润微暖的指甲盖摩擦过被清华池水的灵气消去了大多数欢爱痕迹的肩膀,少年轻轻一抖,随即浑身一僵,难以面对自己敏感到简直自作多情的状态。顾采真假装没看到,怕他羞窘上头会发脾气,只是笑着道,“顾采真叫起来太生疏了。你可以叫我,真真。” 摇荡的池水,紧密的拥抱,深深的抽插,灭顶的快感,少年面前划过刚刚梦到的一幕,耳边几乎回响起是他又不是他所发出的夹杂着呻吟的尖叫,“啊啊啊啊,真真,我……我不行……我呃啊啊啊!” 梦中,他也叫她“真真”。 果然,又对上了。 他的心情着实复杂而纠结,也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与她如何如何,盖在丝毯下的脚趾都羞耻得蜷缩了起来,面上却冷淡极了,“我与你本就陌生。” “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有了肌肤之亲,哪里还陌生?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是,阿泽不愿对我负责吗?”顾采真露出失望的表情,双目浮现一股欲说还休的控诉,好像她遇到了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郎。 吃亏的是他,被弄得一团糟的也是他,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指责他?! “明明你自己上次说,要对我负责!”少年池润气得口不择言,话脱口而出的同时又愣住了,他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采真就又笑了,表情变化之快让人咋舌,“是啊,我是说过。我还说过,我喜欢你。” 少年自然记得这一句,只不过是故意忽略了,此时他答什么都不对,干脆拧眉不看她。 顾采真瞧着他掩耳盗铃的模样心里发笑,她既然存了逗他的心,自然不会见好就收,“那阿泽更愿意我对你负责吗?” “不是!咳咳咳!”少年一时情急,竟然说得咳嗽了起来,顾采真连忙替他抚背顺气,他以手掩口连咳带喘,竟是在掌心咳出些许血点来! “别气别气,我俩谁对谁负责都行,你别气着身子。”顾采真原本还想再逗逗他,等看清那鲜红点滴在他掌心指缝晕染开来,心里也有些慌了,对方毕竟是她真心实意喜欢上的人,身体若是不康健,当然令她心揪。“这是怎么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还全都自顾自地下结论,完全不管他的态度!如今更加不顾他的反抗,y是将他抱到怀里。 他刚刚不应该灵算耗费体力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没办法挣脱她的双臂。池润对自己的身体很有数,显然是方才那一指算耗费的心神和灵力,对于他现在的身体负担太大了。 但这也从侧面说明,算出来的结果,十有是准的…… “怎么就吐血了,你原本就生着病吗?”顾采真想要替少年把脉。她算是半自学的医术,毕竟秦先生从小教过她不少东西,她这大半年里也久伤成医,做个简单诊断总是会的。 脉搏之处乃是命门,岂可随意被人拿捏,虽然情浓欲酣之时,他昏昏沉沉任由她摆弄,但此时清醒的少年池润则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又虚,自己也不稳地朝一边歪倒,顾采真赶忙伸出手臂把人搂回自己怀中,“坐好,别乱动!”她也有些窝火,语气和力道都重了几分。少年池润被拽得朝她怀中一扑,挺直的鼻尖撞上她的肩膀,顿时只觉得鼻酸眼也酸,待到顾采真将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看过来时,正好看见他红通通的眼眶与鼻尖,一脸郁闷又生气地看向她,一边抬手想去肉一肉自己的鼻子。 真是一团孩子气,她想。 关心早就盖过了火气,令她心软极了。 纤细的五指握住了少年池润的手,少女忽然冲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心跟着一跳,紧接着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在少年被吻住的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套话、什么利用、什么探究、什么提防……都消散了,对方湿软温暖的舌尖叩开他的唇关,撬开他的齿列,勾住他不知所措的舌头,卷起吸吮和品尝,像是要将他口中的血腥味温柔地逐一舔舐掉。少女虽然没有像情动时那样霸道激烈地争夺着他的呼吸,可他依旧觉得穴口发闷,浑身发软。 他其实应该推开她的,但是他没有,因为心里根本没有冒出来这样本该立刻有所反应的念头。 顾采真满意于少年被她吻上后就变得柔顺安静的样子,但也没有忘了初衷,一边吻一边趁着少年无暇注意,伸出手替他诊脉。 指腹覆在那柔软的手腕内侧,顾采真一点点下着结论。 嗯……还好,肺无大碍,但是确实身体不强健。 只是,心跳得很快啊…… 哦,心也无大碍…… 心跳得快,是被她亲的。 她还是不要把这点说出来了,否则他定然是要恼的。 而且,她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说他。 毕竟,她的心也跳得很快。гǒυщéииρ.мé(rouwennp.me)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一百九十六章 无从 “滋滋”的亲吻水声片刻后才得以终止,失守的领土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再属于本人,此刻不过一寸寸地被假意归还,用以安抚少年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让它可以跳得不要那么快。 唇与唇先分开,舌尖与舌尖随即才分离,水润暧昧的银丝扯出一条细线才悠悠地断开,少女没忍住,又在少年的唇瓣上舔舐了一下,像是尝够了他的鲜活甜美,终于愿意拉开一点距离,好让对方呼吸。少年面色绯红,双目有些茫然而柔软,唇瓣上闪着盈润的水泽,胸口轻微起伏,他的身体处于矛盾的紧绷状态,但姿态又很软,几乎完全窝在顾采真的怀里。 她松开他的手腕,趁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他的身子稍稍扶正,免得他一会儿自己挣扎着要脱离她的怀抱时,又闹出多大的动静。她诊过脉,现在略微放了心,“咳血乃是房事激烈导致的血液加速,加上体虚和肝火才激发的,应该是一过性的。” 听她若无其事说着“房事”二字,少年池润面颊上的温度根本就下不去,甚至又有些血气翻涌的冲动了。 顾采真看他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心肺虽无大碍,但呈虚相,且肺朝百脉,你这脉象虚中含沉,而沉又细软,结绵太过,平日可是忧虑过重?” 池润从选择以己身奉养祸丹起,身体就已然注定了不会朝好的一面发展,哪怕当时他时值年少年华正盛,并未当即显出虚弱,但修为增长与身体的生长都在减缓下来,这都是体内祸丹产生的负面影响。等移出祸丹,他更相当于受了能去半条命的大伤,甚至连容貌都在逐渐发生变化。 这些命相转变的点滴,池润后来都通过信笺告知了他,他和成年后的自己之间既有很深的信任,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细微隔阂,大家心知肚明也又不约而同地心照不宣。总之,他拐弯抹角借着好奇的理由,哄师兄季芹藻画了一幅成年后自己的画像,才发现确实变化不小。原本质地柔韧的发丝变软了,眉毛由变淡,双目眼尾较之原来又显得狭长,明明随着年龄的增加五官应该往开了宽长,偏偏颌骨收窄,下巴收尖,整个人越发清绝削薄得如同一株蓬莱雨竹,旁人恭维他时都说他长相自带仙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出色到近乎模糊了性别差异的出尘容貌,不过预兆着他的生命力提前进入了透支状态,越是好看惊艳,越是犹如花在颓败前最后的盛势,与其说是仙气,不若说是如影随形的死气,是高高在上的苍天在表达残忍的怜悯。 如果是见过他少年时期的人,有迹可循,眼见他日月变化,不会觉得有异,自然可以过渡到接受他后来变化颇大的模样。可若是单单在他成年后与他打过交道,有机会乍一见到少年的他,根本联想不到他们是同一人。 池润虽然没有告知季芹藻,自己的寿数折损近半,但师兄自然也给他诊过脉,而后充分表达了他的严重担忧,他说的比顾采真还详细,一直叮嘱他要戒劳心,少卜算,不可再亏空身体。所以,此刻听了顾采真的话,他并不意外,倒是更介怀自己方才被吻住后的反应太不争气,怎么就彻底懵了似的,任凭对方为所欲为,连脉门这样的要紧地方都人拿住了,也完全没注意到?!这和束手就擒引颈就戮有什么区别?! “你上次的药一看就是野路子,我归元城自有正统医道,我也从小兼修黄岐之术,你不用在我这儿班门弄斧。”少年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更是不虞,可因为眉目间残存着些许春意,眼尾脸颊唇瓣都是红润润的,顾采真怎么看都只觉得他很动人。 她闻言压根不恼,反正他说的也是实话,她还没气量狭小到这种锱铢必较的地步,“我不过是抛砖引玉,提醒你一下。”她笑了起来,原本想替他拢一下垂进毯子与身体间缝隙里的发丝,但因为他的不配合,便转而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简直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不要动手动脚!啊……你做什么?!”少年面色突变,因为顾采真忽然将他抱了起来,丝毯一时没包住而下滑,顿时露出他的半侧身子。他一边狼狈地拽住毯子,一边呵斥和挣扎,“你快放我下来!” “带你再去青华池泡一会儿,你的身子太弱了。”顾采真有点后悔方才云收雨歇后没立刻给他把脉,她又没有师兄那般的火灵根,之前替他清理好身子后,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湿发弄干的,这下等于白费功夫了。 “子夜月下浸浴才对我最有效,现在天都快亮了,去了也无大用!你放开我!”少年一边挣扎一边还要防止自己“春光乍泄”,偏偏眼前的少女瞧着纤瘦又修为低弱,实则简直力大无穷。他哪里还有之前深沉审算的心思,也没有料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倒真的令少女脚步一顿。 “你是……水灵根?”她有些意外,随即又好像恍然大悟般说了一句,“玉衡君也是水灵根。” 玉衡君就是池润,也是她的师叔,这个看起来性情简直像翻版师叔的少年,像是常年隐居在摘星峰,也爱穿玄色衣袍,眉目间的气质也和师叔有所相仿,还都是水灵根,她上次就推测他可能是师叔没有对外公开的弟子,如今果然处处符合。 “你可是玉衡君……”她还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全了,少年就急急否认,“不是!” 他又察觉自己显得反应过度,反倒好似承认了心虚,顿时一咬唇,突兀地沉默下来。 顾采真觉得少年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否认得这么欲盖弥彰。她将“的弟子”三个字默默咽下去,体谅地点点头不再多问,将人在池边放下来。 少年池润看她这番态度,又有些狐疑不定,“你又想做什么?” “我在想,天快亮了,既然不泡池水了,你要不要先穿上衣服?”顾采真贴心地转移了话题,并且成功地看到少年被她的话弄得满面绯红。 池润变化成少年模样很少会离开摘星峰,习惯性随身携带的储物百宝囊中,虽然各种灵宝应有尽有,却唯有衣物是放在摘星峰顶的寝室中,而他来时的衣服是夜里转醒直接披上身的,现在已经被弄得脏污淫靡一团糟,根本没法穿。 少女一看就正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借此让他告诉她他的住处,他尴尬而气恼地保持沉默,远处忽然传来悠扬沉朴的钟声,这是提醒归元城的低阶弟子,今日有门派大早课,需要集合。顾采真这一夜过得旖旎多彩,竟是一时间忘记了此事,她神情一正,有些抱歉地看向少年,“阿泽,我有事要先离开,今晚可以再来找你吗?” 少年池润本就浑身不自在,巴不得她赶紧从他眼前消失,反正他上次就在她身上种了追踪咒,压根不担心找不到人,闻言无可无不可地看了她一眼。ísêχ.щδяκ(isex.work) 偏偏少女非要他开口首肯,哪怕那钟声响过后,她赶去集合的时间也有些紧迫,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今夜亥时,我还来这里找你,就这么说定了?” 他避开她的眸光,闷闷“嗯”了一声,想要敷衍着赶紧打发她走,却未果,终于在对方伸出手像是想要捧他脸的时候恼羞成怒:“说定了,你快走!” 少女得偿所愿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一瞬间笑了起来,居然又偷袭成功地在他唇上点下一吻,而后盯着他睁大的眼睛怎么都不看不够似的,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飞速后退。此时正是晨曦乍起,东方的天空中散开缕缕清芒,她背对着光,甚至有微湿的长发蜷在脸颊边缘,可她脸上的笑意尽情展现,如朝阳绽放,势不可挡,“那就,说定了!” 温柔的晨风将她的笑容与话语尽数送与他眼前与耳边,池波轻漾,碎光粼粼,这人间就在此刻越发一寸寸明亮起来。 顾采真挥着手转身离开,少年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 一句“说定了”而已,值得这么高兴吗?他想。 此时的阿泽,还没有身心沉入“阿泽”这个名字中,他还只是少年池润,尚不知这句“说定了”的背后是怎样的情深不寿,他更不知,对于成年的自己而言,这句“说定了”又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在很久之后,池润不惜代价拿回这些也该属于他的记忆后;在真言宫无数个他与顾采真同床同梦,却无法同心,更无法张口说明真相的夜晚;在他一遍遍面对顾采真的愤怒怨恨,让他把“她的阿泽”还给她时;在她偶尔看过来的,并不是对他的深情目光中;在她温柔到近乎残忍的一次次占有和侵犯里……这句宛如命运序言的一句“说定了”,是她回忆中对少年一遍遍的思念,也是她于现实里对他一层层的憎厌,更是他困于那一点攥在掌心的微弱希望中,为了她明知不可而为之的饮鸩止渴,是他在轮回中挣扎坚持的执念…… 同时,也是他独自于时光长河里的刻舟求剑——始终难以释怀,却也从不敢声张。 因为,那些由以身代之的欲,由旁观而动的心,由卜算追溯的爱,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是多么荒唐。 ————以下是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池润: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我:行了行了,有人甜就有人虐嘛,体谅一下。起码,你以后也会拥有这部分甜甜的记忆的。 池润:拥有甜甜的记忆,就不虐我了吗? 我:这个要看你的心态好不好…… 要有新的剧情交代,再开车才有新鲜感~只是,我以为我写剧情的速度会是“嗖嗖——”的,实际上……呵呵……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一百九十七章 现世 顾采真已经在晚来秋住了三天,期间迷魂掌与巫毒也曾又反复发作了几回,但许是因为从她回来的第一日就持续配合了灵力、服药、药浴等多重医治手段,即使频繁发作,情况却比她前一世回到归元城后独自忍耐所受到的折磨要好很多了。起码,第二日与第三日,她都未再因为迷魂掌与巫毒交杂制造的情欲幻象而失去意识。虽然也因为有她竭力压制在先,但起码她成功了。她记得前世自己曾被欲火幻象逼得如万蚁蚀骨,几次不省人事,蜷在她住处那张简单的木板床上汗如雨下,等醒来外面漆黑一片,自己牙关紧扣,一松口牙龈处顿时一片鲜血。 选择回归元城确实是对的。她可以每日见到柯妙,确认她的平安,也好早早对她上一世的早逝防患于未然,同时也多少沾光医治自己——只要她能好好掩藏自身的异状。 不过,顾采真也因为季芹藻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花正骁每日前来聆听师训、“顺便”探望她的举动,而深深感到了厌烦。 虽然上一世的恨意和不甘也延续在记忆中,被带到了重生的这一世来,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够宽容大度了,既没想过杀他们,也没想过害他们,只想离得远一点眼不见为净,为什么这点愿望老天爷都不能痛快地给她实现呢? 总见着自己的隔世仇人在面前晃来晃去,不光不能不搭理,还要表现得平静和感激,他们虚情假意,她还得虚以委蛇,大家一起演戏——是个人都要心情不好。 更何况她身上的迷魂掌时不时汹涌而出的欲望,以及前世对他们为所欲为的那些情色幻象,牵一发而动全身,总在提醒她那些关于欺骗,背叛,报复,欲望,得到,失去的往事,都令她更加的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可一点也不利于她的身体恢复。 而且,顾采真身体的异样让她时刻处于戒备之中,本该如上一世那样,即便睡着了也保持着应有的警惕,结果她这两天与季芹藻一墙之隔,每晚都睡得很沉,虽然也不断做梦,但该入睡的时候简直瞌睡如山倒,又不像是药物的作用,而是身体认定了没有危险,所以安心地松懈了精神。 这简直离谱透了。 一个上辈子亲手剖去她内丹的人,她居然下意识觉得不危险? 哪怕后来的他成了她的禁脔,确实不再具有威胁性,可那个季芹藻,并不是眼前的人。 她分得很清楚。 而且,在晚来秋待着,她就不能随心所欲处置那只知道她秘密的水魅,以免被季芹藻察觉动静,再节外生枝。所以,后者如今还好端端在她的洛神令里待着,虽然季芹藻和花正骁也没有提水魅的事,但等他们提及就迟了。 她还是得尽快离开晚来秋才行。 今日是第四天了,季芹藻依旧亲自下厨熬了一瓮糯香的化湿养生粥,这才来唤早就醒了的顾采真起身。 顾采真听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和年轻男子隔着门板传来的柔缓嗓音,亦如之前两日那样响起,“采真,可以起了,洗漱好了就来用早膳。”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散出一口浊气,而后慢吞吞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好的,师傅,马上来。” 作为魔尊帝君的顾采真,作息从来随心所欲,哪怕上辈子她并没有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的幸运,或者她后来根本就没有睡眠的必要需求,也没人敢擅自叫她起床,连梧娅都不会想去尝试直面她的起床气。 要是换成上一世勤勉认真的顾采真,哪怕身上有伤也万万不可能这般安然自在地醒了也赖床的。她很珍惜能做季芹藻弟子的机遇,又确实尊敬在她看来温润如玉亲切关爱她的师傅,虽然上辈子当季芹藻徒弟时,她并没有留宿晚来秋的经历,不过随便想想也能猜得出来,只怕她会早早起床做好早饭,再恭恭敬敬去请季芹藻。 毕竟,徒弟伺候侍奉师傅是理所当然之事,倒是现在季芹藻这样照应她,才奇怪。管吃管喝管住,从早上起床管到晚上入寝,虽然谈不上“含辛茹苦”,但也足够面面俱到了,别说师傅了,只怕当半个爹都够了。 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替季芹藻安上“父亲”的身份,顾采真的脸色顿时古怪不已,怀疑自己大概没睡醒,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季芹藻这么年轻,当她师傅都嫩得够离谱了……鬼知道上辈子她怎么那么视他为长辈地崇敬爱戴他。 再说了,她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她当然本就有个父亲。她的父亲姓萧,虽然名动天下,却也死得够早,世人皆知他有且只有一个孩子,是个精贵至极备受呵护的遗腹子,乃是如今尚是与她同龄的少年,就与季芹藻池润并列九天仙尊之一的萧家少主,萧青。 那可是从出生前,就被多少人期待和祝愿的,一个惊才绝艳又冷若冰雪的人呢……顾采真在心中冷笑。 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个独属于她的爱称,是他留在真言宫后,她想起两人往事心血来潮时取的——她相当喜欢呢。 不是他们初识时,她连名带姓叫的“萧青”;不是他们熟稔后,她玩笑一般叫的“小青”;不是他们“情至深处”时,她假装动心时写作“青青”叫的“卿卿”;而是,在完全占有他深入贯穿他时,在他无法沉默也无法承受时,在他即便知晓她从头到尾都不爱他,也从未停止爱她时,在她凶狠地在他体内汹涌释放时,在他们于欲望高潮中无言相拥时,她唤的那一声……“青奴”——她的青奴,她的卿奴。 经过三天的修养,她的身体有了明显起色,至少起身时没有那种随时随地会头晕目眩的无力感。她也不需要梳妆打扮,所以起床收拾自己的速度很快。 她趿了软履先去开了门,季芹藻在不远处的石桌边背对着她布菜,一抹红衣身影站在一侧帮忙摆碗筷,听到她开门的动静,白衣男子与红衣少年都立时看了过来。 “师傅,师兄早。”她轻声打了招呼,便低头去看地上搁着的如前两日那样,季芹藻为她备好用来洗漱的一盆温水。但今日又有不同,盆旁边还有一个用墨绿莲叶包着的什么东西,顾采真蹲下身展开察看,发现里面是十分新鲜的一块皂团与用一只小瓷盒子装着的面膏,都散发着淡淡的莲香,她用手指轻轻按上皂团,还能看到清晰的指印。 这几日天气晴好,厢房前的花草竹林前就有石桌石凳,就在池润那晚藏身之处的附近,季芹藻见她身体精神都好了不少,却似乎并不喜欢走出厢房,也没有强求,只从昨日开始,就安排顾采真从厢房里挪到这儿用餐,少女自然不会反对他的建议。 此刻,他放下粥碗,朝她看了过来,见她正蹲着在研究他准备的东西,不由笑着走来。 “昨日给你做莲子血糯粥时,翻食谱偶然见到前人做的批注,才知莲花莲叶配上珍珠杏仁蜂蜜等等,也能清养肌肤,便就地取材做了点。为师这儿没有姑娘家梳洗所用的东西,倒是委屈了你几天了。” 他弯腰替顾采真端起水盆,只让她自己拿着荷叶包好的皂团和面膏,瞥了半湿的皂团上的指印一眼,微微一笑道:“面膏平日放在这瓷盒中用盖子盖好,净脸后涂抹脸与手。皂团放几日它自会风干,每次用之前清水打湿便是。为师昨日才做好的,只风晾了一夜,还有些潮,用着倒不打紧。” 虽然那日在少女的纳戒里没找到衣服,还见到了三册很……咳咳咳……令他至今都在伤脑筋,不知如何与她开口提及的“画册”,但昨日他回想起来,才发觉少女平日不施粉黛,纳戒里下山的行李中也没有一点护肤养颜的东西。他以前见过郁紫兰写养颜方子教与女弟子,所以没有往顾采真是不喜妆点刻意低调的方向想,只觉得大约是跟着自己这个男师傅,所以本该精致娇养的小姑娘才过得这般“粗糙”。 如此这般,他心下更觉平常对她关心太少,歉疚又添点滴。 季芹藻之前没有去过顾采真的住处,就问了之前去帮她拿过衣裙的花正骁,后者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没有。我没看到她有这些东西。” 她简直穷得叮当响,连衣服都没几套——年轻骄矜的少年郎忍了忍,才把这句略显刻薄其实很贴切的话忍下去。这种事情没必要说与师傅听。顾采真如今因为受伤已经很得师傅关心,不仅让她宿在晚来秋就近照料,每日亲自为她准备药食同源的膳食,还给她做女子用的养肤用品,这会儿连水盆都帮她端。他再把她说得可怜点,师傅怕是要怜爱她到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地步了,那她肯定要恃宠而骄的——他可没忘了她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事情,看在她救了他还差点被他误伤的份上,又确实因为迷魂掌一直吃着苦头,他才没多嘴。 花正骁腹诽着,赶紧疾步走来接过季芹藻手中的水盆,“师傅,我来。”他端进厢房,顺便瞪了慢吞吞跟在师傅身后“恃宠而骄”的某人一眼。 顾采真不痛不痒地迎着少年的眸光回看过去,不是很懂他明明看她不顺眼,还特地每天都要来上赶着看她一眼的心态。她懒得去猜这个年纪的花正骁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只是在意她发作时如果恰逢他在场,那红线就会自动出现,绕着她的手腕久久不肯松开。更别提随着季芹藻出现的那根白线,几乎回回都要缠在她的脖颈上,虽然轻若无物,到底是只有她能看见的东西,她却完全不知其意。 顾采真走神了一瞬,花正骁恰好重重放下水盆,晃得一汪水都晃悠而出,全溅到她的衣袖上了——这么不情愿,她又没逼他帮忙端水。 不过,见到他不乐意,她的心情就莫名不错,先是低头看似有些茫然无措地摸了摸衣袖上的水渍,而后抬头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轻轻道了一声,“有劳师兄了。” 她不过微微弯着眉眼久了一点,盯着他的表情柔软又无害,却让花正骁不由怔了怔。少女很少对他笑,不,在他的印象中,她压根就对谁都很少笑,可依着他模糊的哪怕从不注意女子外貌的一点认知里,也从没有觉得她生得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可以称之为“美女”的女子差。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正面地认识到,自己这个师妹,真的是着实有些过分……好看的。 可这笑容又并不那么好看,因为他能看出来她并不想笑。他见过她对柯妙的笑,即便虚弱着狼狈着难受着,可是她笑起来时五官都舒展开去,眉目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那是一种五感全开,我笑,是因为你在。 可此刻她的笑容看似轻巧若无,实则近乎虚无缥缈,简直一点也不含友好,却又很是气定神闲,像是拿准了他看不出来她的不悦似的。 他怎么就看不出来了?他又不是瞎子和傻子。 花正骁惯来不是个会弯弯绕绕的性子,直觉是自己方才的态度惹她不高兴了,可她偏偏不说也不恼,还要一边道谢一边对他如此不走心地浅笑,倒令他心里也有些道不明的不痛快了。 “不想笑就别笑了,笑得真难看。”他硬邦邦地说道,低头拿了顾采真手里的皂团在盆旁边放好,瞥了一眼她衣袖上的水印,心里也有点不得劲。 “……”顾采真无言以对,她高估了这个时候的花正骁,毕竟正道如今尚未败落,他的师傅还未“远游”,花家之势如日中天,他还没有成长为后来那个日趋稳重成熟,可以向她妥协地作出交易,以自己当作交换花家安危筹码的红衣青年。 他如今还年轻冲动得简直过分。 一如既往地不招人喜欢。 也一眼可察地对她表现出不喜欢。 啧,她也不喜欢他。 不过他怎么忽然开窍了,竟能看出她笑得假? 这隔了一世的少年,还带能变聪明的? 还有,季芹藻果然如上一世般偏向花正骁,明明都看在眼里,却根本没有出言管束后者。 顾采真本就是演给旁边的季芹藻看的,此时已没兴趣再管少年是何反应,只慢慢收敛了表情,转身将面膏放到旁边的铜镜前。 随后走进来的季芹藻,听到花正骁的话时,就已经不赞同地看了这边一眼,但他既没有出声,也没有走来调解。小辈的言语摩擦,他更希望他们能自行解决。正骁显然是关心采真的,领了师命下山后马不停蹄地去找到她,他其实也受了几处伤,但回来后完全没提,只觉得自己去得晚了心有歉疚,这两天每日都来关心采真的身体状况,总是主动帮忙去熬药,见他做吃食也不时搭把手,以前他这大弟子从没有进过晚来秋的厨房——正骁自己的住处倒也有个入住时就由家仆砌起来的小厨房,他大概从拜他为师就从未进去过。只是正骁惯来脾气直,以往少见他与采真说话,如今在山下共过患难后,话语倒是多了点——就是说了还不如不说。ísêχ.щδяκ(isex.work) 他心下叹了口气,走至他们身边,看到顾采真被水打湿的袖子,轻轻皱眉,改变了不插手的初衷。采真性格是宽容大度,但这并不是她让着正骁脾气的理由——他可不想看自己的小弟子因为懂事宽让,就理所当然地多受委屈,他不说点什么,岂不是令她更委屈? “正骁,不可如此对你师妹说话,太伤人。”他直截了当地批评少年的快言快语。 花正骁本就被顾采真的一言一笑弄得心里不痛快,再被师傅一训,神色越发不佳。 “采真,尊敬师兄固然没错,可看到师兄做得不对却一味包容,对你师兄也全无好处。”季芹藻转身温柔地对自己的小徒弟说道,“你不妨告诉他,你刚刚听他说话有何感想。” 季芹藻原是想让小徒弟把闷在心中的委屈说出来,再令大徒弟知道言语伤人的道理,话说开了才更好缓和两人之间不知如何而来的隔阂。 可顾采真本就不是前世愿意忍让不计较的少女,此刻又有意找个由头做筏子离开晚来秋,于是她看了看对自己目含鼓励的白衣男子,又看了看一旁沉默瞥她的红衣少年,面上是显而易见的迟疑,恰到好处地欲言又止,“我刚刚想……不,还是算了。”她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为难,手指却捏着被弄湿一片的衣袖,轻轻摩挲了一下才放下。 季芹藻不由越发责怪地看了花正骁一眼,见到少年虽然面色不虞,却又不着痕迹地掌心一侧,火灵根的灵力运转,带着微暖的风轻轻吹向少女的衣袖,意图烘干补救,这才略感欣慰地看向没有察觉这一切的顾采真,“没事,师傅也想听你说出来。” “那好吧。”顾采真有些为难地点点头,看着两个男子,语气非常平铺直叙:“我想告诉师兄——不想说话就别说了,说得真难听。” 季芹藻:“……” 花正骁:“……” 顾采真正打算配合自己的话再来个无辜地眨眼,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焦味,低头一看——她的衣袖怎么烧起来了?! 红衣少年眼明手快地拉住她的手朝水盆里一按,“嗤——” 火苗遇水迅速熄灭,随着一股焦苦的味道和淡淡青烟散去,顾采真的袖子上赫然出现几个黑乎乎的小洞,花正骁捏着衣角的手指一抖,小洞又扯开连成了一个大洞。 顾采真:“……” 一时间,晚来秋的厢房内弥漫着令人尴尬到窒息的沉默。 ————以下是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花儿:大年三十,我给大家表演一个红红火火。 真真:呵呵…… 师傅:唉…… 赶在年前,让萧靑出现一下下,出场的事情明年再说吧……不知道这一章的“爱称”一出,他是不是要开始掉粉了?哈哈哈 祝大家新的一年,心纳吉,万事欣,岁安平~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一百九十八章 聪明 少年看着少女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浑身气势一懈,无力地退了半步,赤裸的足背弯出漂亮的弧度,玉润的脚趾蜷缩着点了点地面,裹着丝毯轻轻靠坐在青华池边的美人榻上,眉目间尚存春意阑珊,五官在晨光中显出些许疲惫。 他低头看了一眼池水,在晨风中轻轻晃动的清池微波,映出他浅绯色的面旁,他闭了闭眼,重重呼吸了一下,但心情实在没这么快平静下来,再度垂眸盯着水中自己的脸,他咬了咬嫣红尚存的嘴唇,又陡然觉得连这个动作都不对劲起来。 可恶,自己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纵欲过度——不对,是被纵欲过度。这个自我纠正的“被”字,微妙地令他更加心浮气躁起来。 其实身上里外并没有黏腻不适,显然少女在他不清醒的那段时间里也把他照料得很好,细心又细致。他没兴趣去细想自己失去意识后,是怎样随她摆弄的,因为现有的记忆早就足够令他丢脸至极。只是他眼前控制不住地闪过方才她离去时的笑容,天光乍破,晨曦仿佛不是来自天边,也不似来自她身后,而是从她的笑颜中一点点漫了出来,再照亮了这个在他的卦象中晦暗已久的人间——简直不可思议。 他以往夜观星象,偶尔沉浸于玄妙灵光里,也有恍觉自己离那星空很近的时候,如同古人诗句那样,似乎手可摘星辰。而就在方才,他看着她大声喊着“说定了”时绽开的笑,一瞬间本该紧紧抓住身上蔽体毯子的手却差一点松开——他本能地想去触碰她,伸手去抓住那抹带着柔软温柔的光。 别说他们刚刚又莫名其妙做了那么亲密的事,他满心尴尬羞愤,本该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否则也不会盼着她快点从他眼前消失,为什么还会想要主动去碰她? 他皱了皱眉,凝心回神。自古神念卜算者,意志自然坚毅强大,他不明白自己从来定力十足的心,为什么在遇到这个少女,就理所当然地一路跑偏? 难道,也跟那晚奇异的星象,以及她这特殊的身体构造暗合的天道阴阳有关吗? 习惯用灵算与卜卦来解析一切的少年,瞬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一定是冥冥之中的什么力量左右了他的感觉,他是受到了什么外力影响才会这样,他毫不迟疑地想。 晨曦的光芒越发明晃,少年安静地半靠在美人榻上,如墨的长发披散至腰后,他临水而坐,从丝毯中垂下一条玉白色的手臂,平静的面孔半阖星目,修长的五指掐了个指诀,调动灵力循着种在少女身上的追踪咒,分了自己的一点神识飘悠而去…… 天色越来越亮,路上听到钟声动身去集合的低阶弟子陆续变多,顾采真熟知归元城的各条捷径,出了摘星峰便专门避开人群抄小路走,但她并没有直奔进行大早课的道场而去,而是改道先去了露华峰。 “妙妙,妙妙,起床了!”她直接来到柯妙所住的弟子宿寝房外,挑起窗格朝里看去,果然见到了躺在床榻上抱着被子一脸好眠,完全没有被钟声打扰到的好友。ísêχ.щδяκ(isex.work) 她就知道是这样……小姑娘爱睡懒觉得厉害,这也不是头一回爬不起来了,之前大早课就迟到了三回,也被罚了三次,所以事后央着她若是再有大早课,千万先来叫她。顾采真向来早起,自从有了她的帮忙,柯妙可算没再因为迟到被罚。 此时的少女睡得正香,浑然不是那会儿扯着她袖子又撒娇又卖惨的样子了,她拿被子盖住头嘟囔了一句,只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拍拍枕头翻了个身,根本没理她。 顾采真叹了口气,倒是挺适应她赖床的模样,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见了。她很是熟练地翻窗而入,走到床边迅速地把柯妙从被子里捞出来,扶正,坐好,见她身子往旁边歪,立刻再度扶着她,摇了摇她的肩膀才松手,“妙妙,起了,要去上大早课了。” 珠圆玉润的少女这才惺忪地揉着眼睛,朝她看过来,而后直接丢开被子,高兴地冲她张开双臂扑到床边,“真真姐,抱!” 顾采真接住她温软的身体,拿着她床边叠好的衣服,一边帮她穿衣一边道,“我也没梳洗呢,一会儿在你这里顺便整理一下。所以,今天你得自己梳头。” 柯妙看着她脑后那一尾有些凌乱的成束长发,愣了一刹,有点意外,“真真姐,你今天也起晚了吗?” 顾采真正在帮她系衣服上的布扣,闻言动作一顿,没有抬头:“嗯。” 柯妙立刻搂住她的脖子高兴地道,“我们不愧是好姐妹,你现在跟我一样爱睡懒觉了!” 顾采真完全没搞懂这里面是什么因果关系,只是好笑地看着她,“你再不快一点,我们就要一起迟到了,好、姐、妹。” 有顾采真在,柯妙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迟到,提着裙子笑着赤脚跳下床,跑去开她的妆奁,“真真姐,我前两天得了几支珠花可漂亮了,我觉得跟你特别配,一会儿你快试试!” 那是顾采真第二次与少年缠绵入骨,还顺利地约了晚间再见,即便好友举着精致绝美的珠花在她面前晃啊晃,她的心神也还在少年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那珠花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在妙妙死后,她将往事点滴串联起来,这才发现,其实悲剧早有征兆,只是她没有及时察觉。 而被顾采真此刻心心念念着的那个少年,与此同时,陡然收回了那一丝神识——追踪咒可以找寻对方的踪迹,若不是九日前的夜晚他太虚弱,又即将变换身形,急于消除身上的痕迹,他也不会等到今日才用。 神识追踪着顾采真的行迹,探到她去的方位是露华峰,想来她是郁紫兰的徒弟,毕竟紫玉仙子门下的女弟子本来就是归元城里最多的。看少女表现得对医道药理懂得颇多却又章法怪异,倒也符合露华峰低阶弟子的特征,可能入门前自学自修过一段,一时半会儿还习惯按照原先的野路子来。 哪怕他们已然春风一度再度,他也并不信任她,目前除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姓名和身中迷魂掌,顾采真并未透露她师从何人,他自行打探出再等她开口,正好可以验证,她是否真的像她表现得那么诚恳。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三人 晨风吹拂,草叶轻动,晚来秋特有的浅浅莲香抛洒在每一寸土地上方的空气中,让此地更加清幽脱俗,而石桌上的几样粥餐菜色,则是此间的一碗碗人间烟火,带着尘世的滋味,待人品尝。一切这样平静祥和,仿佛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早上。可重生而来的某人,并没有忘记前一世的人生起落,哪怕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唯有这样的清晨,并不在她的记忆中。 顾采真换了身衣服,又洗漱完毕,推开厢房的门,就看到不远处,身着玉白常袍的年轻男子与身穿红衣劲装的少年分别坐于石桌对面,原本正说着什么,这会儿不约而同地侧过头看来。 白衣男子笑着对她点点头,神态平和,温文尔雅,视线轻柔若云;红衣少年乍一看面无表情,但眼角眉梢因为一丝半点没能掩盖好的不服气,倒更显生机勃勃。 这是与在她的真言宫里熬了多年,总是郁郁寡欢的贞妃,和不忿忍恨的芳妃,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鲜活生动,又陌生。 他们在等她一起用早膳——单是这件事,前世就没有过,还真是新鲜呐……顾采真心里再怎么冷笑嘲讽,面上都看不出来,她神态自若地走过去落座,口中说着毫无诚意的漂亮话:“师傅,师兄,久等了。” 季芹藻笑了笑,见她换掉了被花正骁不慎烧穿袖子的浅黄色衣裙,重新换了一身门派统发的烟灰色低阶弟子服,在目光扫到她袖口的一道褶皱时,他温润的笑容不易察觉地微微僵了一瞬。如果他没记错——他自然不会记错——这件衣服前天采真已经穿了一次,不过她只是披着在床榻上倚了半日,所以才压的半边袖口起了颇深的一道折痕。嗯,她没有穿它起身下床,并算不得脏……一边这样想着,季芹藻一边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目光示意花正骁动手从粥瓮中分盛些粥到顾采真的小碗里。 上辈子顾采真化作少年时,因为想要引诱季芹藻对她心动,所以很注意观察他的神色举动,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不管是后来将他囚于一梦谷好生调教,还是再后来把他带回真言宫的冬去也封为贞妃慢慢折磨,她都没有改掉这样的习惯,反而乐在其中,因为看着他因为她的一举一动给出反应,实在太有趣了。此时,她自然也感觉到季芹藻的目光有些奇特。但真的论起来,前世顾采真对季芹藻所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比“穿了隔天的衣服”来得“脏”得多,逼出来他的反感厌恶情绪自然也激烈得多。季芹藻如此心性温柔坚韧的一个人,到后来不管在她的哪个身份面前,都会因为她强迫施加的情欲折磨侮辱,以及各种诛心刺骨之论,而反复濒临失控崩溃。所以,就算她知道季芹藻素来爱洁,当初强迫他承欢时,也时常压着他的唇口拉出唾液的银丝再与他接吻,又或者故意射在他的身体里再恶意用手指搅弄勾出来抹在他的身上,就连射在他的胸前颈上的事儿,她也干过几次。所以,这一时半会儿,她倒也料不到他看向她的这一眼里,包含了怎样的微妙想法——毕竟,这种小小程度的所谓“不洁”,放在之前那是不值一提的,她压根没有在这方面被明晃晃地嫌弃过。 不过,顾采真迅速地想,她刚刚推开门看到这两人似乎是在交谈,此时季芹藻的一个眼神过后,花正骁就有所动作,可能是说了和她有关的什么事? 她不动声色地思索着,眼见一碗热气腾腾的化湿粥摆在了她的面前,还有花正骁那怎么听都跟鬼上身似的温柔语气:“师妹,请喝粥。” 她看着少年明朗俊秀的脸上硬拗出来的微笑,总觉得他下一瞬就要嘴角抽搐了——嗯,看他这么笑,她额角的青筋都有点要抽搐了。 我的花儿,你可省省吧,上辈子你再怎么敬重师傅季芹藻,最终也没有学到他的半点温文气质。要不是如今坐在这里的,是她这个前世大风大浪见多了的女魔尊,只怕会被吓到吧……顾采真如鲠在喉,好歹没说出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话,来刺激眼前正努力对她绽放“和善”笑容,但怎么看眼神都是在威胁她赶紧喝粥的红衣少年。 对于前世强迫了他太多回,收到过他太多仇恨怨怼目光的顾采真而言,这种程度简直就是“调情”,半点威慑力全无,甚至如果放在过去,她倒是很想立刻把人拉到怀里,口对口“喂”他吃粥,或者“喂”他“吃”下去她的……ísêχ.щδяκ(isex.work) 提醒自己心猿意马的不是时候,顾采真敛神,恰当地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随即又继续她一贯低眉顺眼的做派,作势要从花正骁手里拿过勺子也替他们盛粥。 “正骁,你来。”季芹藻看了一眼大弟子,如何看不出他年轻气盛不想对师妹低头,但既然他今日能这般对采真,显然早先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正骁待采真的态度就不太好了。唉,也怪他这个当师傅的不够细心,才没早点发现小弟子受了委屈。那既然他现在瞧出来了,自然是要及时矫正的。师兄师妹本应是最亲近不过的同门,相互扶助帮衬,若是因此生了罅隙龃龉,实在不值得。正骁当然也是个好孩子,很可能是受了泽之的影响,认为采真是他“不该”收的徒弟,所以才这般对她。 这师叔侄两人,怎地都这般不叫人省心。还是采真乖巧听话,却也因此多受委屈了——归根究底,她是因他才受的委屈,唉……季芹藻这般想着,越发目光柔和地看向坐在自己下手侧的少女。顾采真本来就是做做样子,花正骁拿着勺子不肯撒手,她也没再坚持,只等着他们俩的粥都盛好就快点用膳,此刻对上年轻男人温善若水的双眸,不由怔了怔,心里一阵烦躁。 她一点也搞不懂,已经辟谷无需进食的季芹藻,和从来都是跟大家一起在饭堂用膳的花正骁,为什么都要陪她吃早饭? 她知道自己容颜出众,出身又容易惹非议,师傅师兄都是男子要避嫌,加上要掩藏自己身体的秘密,所以平时就低调,走到哪里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怎么,难不成现如今这二人忽然觉得,她看起来……很下饭吗? 还是,他们对她有什么疑心,所以连吃饭都得盯着她? 她习惯性低头看了一眼手和脖颈,没看到红线与白线,而后挫败地发现,自己这么快就已经接受了这两根,啊不对,加上和池润关联的黑线,一共有三根只有她见得着的细线的存在了。 啧,她怎么觉得,重生一世,这些男人就跟这些线似的,既莫名其妙,又有些“难缠”?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章 一起甜(剧 花正骁先看着师傅季芹藻低头用了第一口粥,扭头就看到顾采真正捏着调羹柄看向他,显然是想等他这个师兄也动了筷子,她再开吃。虽然师徒有序,但归元城的平辈之间倒也不兴这个——花正骁在家,与兄长用餐时,也从来无需遵守这样的“规矩”分先后。 前几日,他虽然来晚来秋向师傅问安和上晨课时,也会看望一下顾采真的情况,顺便帮师傅做些分拣药材甚至是帮厨的活儿,但都是在饭堂吃过早饭才来——谁跟顾采真似的,起得这般晚。以前她不是与他一样,早就起来,来见师父和上课的吗?就算受伤了,也不该这么懈怠吧。 师傅其实早已辟谷,压根没有吃饭的必要,显然是为了陪伴住在这里的顾采真,才会选择用餐。他本是想替师傅省事,才在昨日提出,今日要在晚来秋吃早饭——顾采真上次不配合喝灵草汤的事他可还记着呢,谁知道她会不会浪费师傅一片苦心,他得来监督她。 结果,师傅微笑着对他点头:“好,那你明日晚些来。”显然是配合顾采真的作息才叫他晚点的。 他偏偏不,甚至比平时还早了点,原本想把顾采真拎起来——可是师傅不让。 然后,就变成现在师徒三人一起吃饭的局面了。 刚刚他不小心烧坏顾采真的衣袖又慌忙“灭火”时,听到了师傅的叹气,还以为这顿饭没他的份了呢,结果师傅只是从厢房出来后才批评他术法控制力不够,轻易走神,以及对“师妹”态度欠佳,必须主动示好与道歉,且以后不得再如此。 果然,师傅的脾气可真好啊。 顾采真的脾气可就不怎么样了,不就是失手烧坏她一件衣服嘛,她一脸明晃晃的委屈还偏说“不碍事”,可不就是……那次他听其他几个同门师弟开玩笑时,怎么说来着?哦,是白纸上坟——糊弄鬼啊! 仔细想来,在这次下山她暴露出“真面目”前,他与这个师妹话都说不到几句,遑论有所交流,但她此前入门数月以来,一言一行从不张扬,为人谦逊有礼,举止相当“规矩”,若非他亲耳听到她与柯妙揶揄轻佻的玩笑口吻,以及他自己又被她……“事出有因”地“轻薄”了两次,还有她那句让他至今想起来还是很不爽,并且无法解释的“我的花儿”,他其实原本对她……并没有什么大的意见。 师叔说过,师傅的生死轮回劫应在二次收徒,避开即可。他们谁也没料到,师傅会收下顾采真这个女弟子。不过,女子主阴,起码没有对应那句卦述“阳盛眚凶”,虽然师叔说命劫并没有因此而得以规避,可既然师傅起誓今后再不会收徒,那这样看来,顾采真的出现反倒是个不错的转机。 甚至,在她坦诚告知师傅与他,她是来自天香阁时,他心中对她还有一丝丝欣赏。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女儿家也当如是,既然能从那富贵迷人眼的地方一步步自己走出来,不卑不亢,等闲而言,这份心性已然可嘉,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那会儿还觉得,这个小姑娘甭管出身几何,其实也挺有气节的——但此时,他想起方才她一脸平静地说他,“不想说话就别说了,说得真难听。”顿时只想在心中呵呵两声——他也是到今天才发现,顾采真……她还挺有种的啊! 她到底还当不当他是她的师兄?还有…… 啊啊啊!真是的!到底为什么会给他起个什么“花儿”的外号?! 花正骁总不好跟师傅季芹藻说,师妹看似乖巧其实行为离谱,暗地里还给他起外号,这也太像小孩子吵架拌嘴没吵过对方,就想着跟长辈告状的行为了,何况他还是比她大的师兄,他丢不起这个人!而且……他挫败地想,只怕在如今师傅的心目中,顾采真可比他这个师兄看起来更可信。 眼前再度闪过伴随那一声“我的花儿”的呢喃,少女与他相拥相吻的场景与感觉如同再次重演,花正骁差点没把发烫的脸埋进粥碗里,赶紧喝了一大口粥压惊。 唔!怎么这么甜?! 花正骁凭着对师傅的一腔尊重敬爱,才没把口中的粥吐出来,而是低着头囫囵咽了下去,于是第一次尝到了甜到胃都在抖是什么感觉。 好甜好甜好甜…… 化湿粥名字简单,做法却有些繁琐,要先将洗净的香薷、厚朴花、白扁豆置入锅中浸泡两盏茶的时间,再加入适量水,武火煮沸,文火煎煮约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取汁备用。接着,将粳米与药汁同煮,小火煮成粥食。原本粳米软糯,香薷味辛,厚朴花微苦,白扁豆略涩,混在一起的味道既有米粥的香甜,又有药材的辛苦味,还有豆类的豆腥味,但因为食材大都滤过一次,米香浓郁盖过其他,所以药膳的味道也算醇香美味,足以让人欣然接受。 花正骁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今日特地早早来了,全程都在晚来秋的厨房帮忙,也是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原来师傅这几日照顾顾采真的饮食,是这般的花费心血和精力。 这也是为什么,他见到顾采真晚起后,会生气的第一层缘由——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给师傅添了多少麻烦啊?再后来,又见她心安理得地让师傅为她端水,他心里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是师傅的徒儿,又不是师傅的女儿!他自然不能非议师傅对师妹太惯了,虽然确实是这样……所以矛头对准了看似乖乖巧巧,其实一点儿也“不懂事”的顾采真。 天啊,这也太甜了……花正骁被甜回了思绪,艰难地咽着口水,有种要被甜晕了的感觉。 不过,他回想起师傅在粥出锅时提过,等下会在粥里放些蜂蜜,调和一下口感味道;他再想到,自己几日前误打误撞喝了师傅给顾采真准备的红糖药豆灵草汤——同样甜得牙当场就快掉了,不由想到一个可能——师傅是不是……不太会把握甜度啊? 联想到他从未见过师父下厨,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么一想,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少女紧跟他之后,也舀起了一勺粥。 快吃,快吃,甜不死你,哈哈哈哈!由于花正骁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的热切,顾采真喝了一口粥就停下了,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师兄,你怎么了?” 她一向知道花正骁气性大,但是上辈子被她折磨成那样,也没见他这么容易就疯了啊? “没怎么,你觉得这粥的味道怎么样?”花正骁这会儿也没空和她计较之前她“回敬”他的话了,看着她表情平静的面庞,他在心里断定——她一定是在硬撑。 他刚刚甜得胃都要抽了,她怎么可能这么淡然处之? “挺好吃的。”顾采真又喝了一勺。 花正骁目瞪口呆,觉得她真是勇气可嘉。 难不成,这几天里她已经吃习惯了? 那还真是……有一点……惨呢,他都忍不住想不计前嫌地“同情”她一下了,哈哈哈哈!这么想着,他面上的笑容更加真情实意起来。 顾采真看出少年是发自内心的真愉快,顿时愈发不解,低头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碗,花正骁赶紧劝她,“快吃啊,怎么停下来了?”我看你还能撑住演多久。 季芹藻看着大徒弟对小师妹这么“关心”,笑得有些欣慰。 他就知道,正骁最是嘴硬心软,其实是个好孩子,采真性子宽和,自然不会拂了她师兄的面子,这般想着,他便也目光温和地看着少女。 对上男子与少年都投过来的专注目光,顾采真几乎要怀疑,这辈子他们这么早就想对她动手——直接毒死她吗? 可这……说不通吧…… 而且她已经吃了两口,没感觉哪儿不对劲。 季芹藻以为她是因着花正骁的态度不自在了,便开口替大徒弟解释:“这化湿粥为师只是准备了食材,多数都是你师兄经手做的,所以他才期望你多吃点。”ísêχ.щδяκ(isex.work) “……”顾采真怀疑自己到底是重生,还是进入了什么崩坏的幻境,花正骁为她……洗手作羹汤? 虽然之前他确实也熬过药给她,但是煮粥劝她吃什么的……也太奇怪太违和了…… “谢谢师兄,我刚刚不应该那么说你的。”尽管疑虑重重,顾采真还是完全领会到季芹藻开口所言的意思,顺势对红衣少年说道。 “不必客气,我先前也不该那么说你,快喝粥吧。”花正骁的心思全在坑……啊不对,是“劝”顾采真喝粥上,顺口就回了这么一句,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为了在师傅面前表示自己的友好真诚,对着少女笑得明朗又热烈。 顾采真:“……” 她又吃了一口粥,说句实话,确实还挺好吃的。 花正骁仿佛掌握到了什么有用的技巧,连忙继续说道,“我刚刚还不该失手烧了你的衣袖,来,再喝一口。” 顾采真继续:“……” 当花正骁看到少女的表情似乎有些转瞬即逝的一言难尽时,心情顿时越发雀跃。 哈哈,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季芹藻轻轻摇头,拿自家大弟子的孩子气没辙,“好了,正骁,让你师妹慢慢吃,你也快吃你的。” 乐极生悲,花正骁的笑容顿时僵住,察觉到顾采真还看着他,又连忙表情故作轻松,其实心里正在说服自己:长辈赐,不可辞。他深吸一口气,“是,师傅,那我和师妹一起吃。” 大不了,大家一起甜死! 季芹藻满意地看着“和好如初”的两个小辈都低头乖乖用餐,也端起自己的碗。 正骁的火候把握得不错,加了蜂蜜之后粥的香甜正好,确实可口。只可惜采真不喜吃甜,他就只在他和正骁的碗底倒了些蜂蜜,因为没有搅拌,所以越往下吃还会越香甜。思及此,年轻的白衣男子轻轻抿了抿唇,在日光下笑得温柔惬意。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论如何实现岁月静好?答案:大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本章又名:三个人的独角戏(别看标题有点悲,其实这是场喜剧) 以及,我居然写到两百章了……不可思议.jpg àγцsんцωц.čοM 小鸦头 微博搬运存档 前魔尊重生女攻×乌鸦精小侍女(没错,你没看错,就是这个CP,当然,你也可以当暧昧友情向,我从微博搬运来的) 顾采真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的她,命运其实也挺折腾的,当年她阴错阳差爱上自己的师叔且占了人家身子,后被师傅逐出师门归元城,又堕入魔道,最终当上号令三界的魔尊,传奇倒也谈不上,但能走到那一步,她自己都觉得真的很出人意料。 当然,死得也挺早,得年不过三十五。 只是,她打小就因为身体异于常人,又成长在天香阁那样名震三界的销金窟,对旁人戒心不是一般的重,后来经历了一系列好友惨死、爱人背叛,师门背弃的事情,更是连对人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如果非要列举一个能让她稍微放心的人的话,梧娅算是一个。 不过,梧娅不是人。 当初成魔后,有一次她被几个魔修偷袭,虽然最终是她将那几人当场斩杀,险胜脱身,可到底还是身受重伤,跌跌撞撞凭着本能向前走,直至偶然闯入一片非常适宜养伤的小小的世外桃源,准确地说,那是一处遗忘之地——一梦谷。这里隐居的都是些修为极其低微,从未接触外面世界的妖物和魔族,平日里最大的本事,居然是吓唬路过谷外夜宿于此的人,靠着他们做噩梦生出的恐惧,以及在更远一些的村落,人家办白事时的悲伤,吸食修炼力量——可想而知,他们的修为高得了才是奇怪。 也不知是何时被下的诅咒,他们繁衍生息了这么多代,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过着,也离不开,也强不了,也死不绝。 顾采真第一次误打误撞到那儿的时候,失血过度失去意识,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到了盘旋不远处的一只乌鸦,羽翼已成,毛泽黑亮,落在干枯的梧桐树枝桠上,静静盯住这边,仿佛在提前给她报丧。死亡离她那样近,她以为自己这次一昏,估计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想到她再度醒来,天还似乎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而她的旁边坐了一个黑衣黑裤黑头发,眼睛黑得还特别亮晶晶的小丫头,顾采真看着她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忽然就想到了柯妙——当年她在归元城最好的同门,她人生中唯一的朋友,最终死在出嫁的路上,而她救之不及。 她至死也并没能查清楚妙妙死亡背后的原因,但起码她查到了她嫁的那家有问题,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地将人杀了个干净。 当然,妙妙自然是不会像这个小丫头这样,对她说这样的话的:“咦,你怎么没有死?” 那声音真的又粗又哑又沉又钝,超级折磨人的耳朵。 后来,当顾采真知道她就是那只乌鸦,靠着吸收她濒死时的怨气与不甘,汲取了极大的力量拥有了人身后,对于她那如同看金子一样,恨不得把她衔进窝里去的热烈目光,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这只小乌鸦倒是挺单纯听话,听说跟着她能吸取无限的悲伤与恐惧,就不假思索和她定了契约。顾采真在此养伤之际,给她取名叫梧娅,教她常识与规矩,教她怎样运转魔气能够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也教会她怎么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 一梦谷本就难寻,就算零星地有几个人进得这里,也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跟这些修为低得简直一捏就死的妖物魔族订立契约关系,他们何止不堪大用,简直百无一用。是以,梧娅在发现自己订了契约后,居然能够随着顾采真离开一梦谷,并去到她从来无法企及的一座小镇,简直欣喜若狂,然后就干了一件让顾采真特别无语的事情——她青天白日地化回原形,将小镇富户人家的金戒子、金链子、金镯子偷了个遍,统统献宝似的堆到顾采真面前。 顾采真看着客栈桌子上那一堆黄灿灿从各种角度闪着她眼睛的东西,额角直跳。但是对方心智尚未完全开化,虽然偷完东西知道关柜子抽屉库房的门,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盗贼竟是一只乌鸦,可是——她要这些金饰有什么用?只不过,对于智力只如几岁孩童的梧娅,她说了也是白说。 而且,顾采真要是凶了她,还要忍受她的哭声——委屈不委屈她是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她哭得也太难听了。 罢了。 金灿灿的东西她收起来,就当眼不见为净,什么也没说,还能落得个耳根清净。 当初她和梧娅签订契约倒也不是哄骗对方,她大杀四方的时候确实很多,梧娅有很多机会去吸取她喜欢的仇恨、恐惧、悲伤、怨憎,因此修炼成长得很快,终于从每次她与人交手时,就在旁边鼓掌叫好声音还特别难听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知道要少说话多微笑的少女——而且改掉了撬人家金牙撸人家金链子,让人家临死前还要被气得回光返照,然后更加死不瞑目的习惯。 连本能都可以压抑住,说明她确实有所成长。顾采真颇感欣慰。 成了魔尊坐拥天下,并没有改掉顾采真独来独往的性格,她也从不觉得在魔宫里随便逛逛,身后跟着一串人有什么气势,日常也就带着唯一的侍女梧娅,在宫里行走。 顾采真也不是不知道,宫里的魔侍都说梧娅是魔尊面前的大红人。毕竟,没见魔尊大人赏给梧娅的金子都能堆成一座大山了吗?不过什么红不红的,梧娅可能没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只是将顾采真建议她“少说话多微笑”的建议贯彻到底,哪怕经过多年修炼提升,她的声音已经比黄鹂还要动听了。 其实,除了处理她完全没兴趣的事务,尽量当个独裁专制手腕铁血的上位者,顾采真更喜欢在后宫跟被她囚禁的四个男人一起,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她却很痛快的事情。 哦,这四个男人分别是她曾经的爱人师叔,她曾经的温柔师傅,她曾经的骄矜师兄,还有她曾经的冷面宿敌。 世人都说一代魔女顾采真放荡不羁,在魔宫豢养了面首三千,其实别的男人都是些赏心悦目的摆设,她没想过让身体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也就可着这四个知情的男人折磨折磨,而且还正儿八经给人封了称号,只不过外人只当他们都被她杀了,没人联想得到这四个男人就是传闻中颇受魔尊宠爱的“四妃”。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其实太武断,因为甜不甜的她又不在意,她只要扭一回,心里就痛快一回,这不就挺好的?而且,再不甜,也解渴啊。 心理上的痛恨激愤与生理上的堕魔癫狂,让她的欲望强得几乎每天都需要发泄。 通常,在她强迫那四个男人中的某一个承欢的时候,魔侍都远远避开,毕竟那四个男人的身子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连呻吟喘息都不是旁人能听的。只有梧娅例外。她就在殿外候着,安安静静不像一只聒噪的乌鸦,倒像一只木鸡,但是当顾采真踏出宫门的瞬间,梧娅已经备好了她需要的所有东西,虽然依旧是个看起来单纯又活泼的姑娘,到底聪明又沉稳了很多。不过有些东西,梧娅一直没变,譬如看向顾采真时那犹如看着金子的眼神——时常让魔尊大人怀疑自己是座移动的金山。 她重生之后,一直没想起来自己的死因,每每回忆时便头痛欲裂。但她隐约想起她临死前,曾听到的几声鸦叫,想来梧娅终于成功替她报丧了,也不算辱没了她那一张乌鸦嘴。 只不过,她们当初定的契约是羁绊最深的那种,由顾采真的状况单方面主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所以,她上辈子死了的话,梧娅就算没死也基本上修为尽废了。 这么一想,对方的下场也很难善终。 所以,顾采真觉得,这一世梧娅倒不如一直当一梦谷的小乌鸦更好,所以虽然重生于拜师入门的那一年,她却压根没想过去找她。 可命运就是这么有趣,有些人注定会遇见,她还是因缘际会去了一梦谷。但她已不是上一世堕入魔道的丧家之犬,自然也没有当初濒死时的愤怒不甘,反倒是因为披着仁心仁义的皮,在正义大道上越走越远,莫名其妙捞了满身功德。ísêχ.щδяκ(isex.work) 小乌鸦又飞来了,疑惑地绕着她转啊转。 顾采真挑挑眉,看着她幻化成了记忆中那个黑衣黑裤黑眼睛的小丫头。 她的眼神热烈得几乎实质,让一贯淡定的前妖女魔尊现正道女修士都有些不明所以。她没有与梧娅相认,只是问她:“你为什么围着我转?” “因为你身上有光啊。”小丫头理所当然地回答,声音比顾采真记忆中……还要难听。 顾采真一开始还以为,她能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功德,但很快了悟,随即拿出几片金叶子,“送你了。”她转身想要离开,可小丫头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跟过来。 “嗯?”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小丫头。 “我要跟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悲伤的味道很好吃!” 顾采真叹了口气,“你要是跟着我,我就不这么悲伤了。” 小丫头歪歪头,姿势还是很像一只乌鸦,这次换她问“为什么”了。 顾采真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不过,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还能让别人害怕、悲伤、怨恨、不甘。你要跟着我吗?” “要。”小丫头毫不犹豫地点头,大概是畅想中的未来十分美妙,她看着顾采真的眼神,热烈得仿佛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完) ————完了之后的叨叨———— 有段时间,评论全是要求开启妙妙百合线的留言,你们清醒一点,作为一条本来只写BG向的咸鱼,不是因为打赌输了,我都不会来写GB,百合什么的,恕我拒绝m(o_ _)m 而且,妙妙当好友多好啊,隔壁贪图的白蛇已经在大家的要求下转正了,百合这种不熟悉的领域,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了。 然后我就写了个真真和梧桠的番外(没想到吧,哈哈哈哈哈,我也没想到……) 本来这篇写出来就只放在微博的,可是大眼仔它真的太能“吞”了,所以存到这里来。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一章 醉珠花 夜深了,自牧峰的一处小院子里,摇摇晃晃走进去一个窈窕的人影。 躺在床榻上的顾采真感受到一阵丝毫没有被遮掩过的外来者气息,不由皱了皱眉,立刻醒了过来。她的住所虽然在离开时不锁门,那是因为除了她自己本身,住处并没有什么值得防人的。但这里有她拜师后就由师傅设下的结界,除了他们这一派,也就是她师傅和师兄,嗯,其实也要算上她师叔,别人是没办法轻松进来的,除了柯妙——师傅见她们一起下山,很是交好,便告诉她可以让结界也对好友开放的办法。她起身后没有掌灯,透过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果然见到了自己的好友柯妙,如入无人之境般熟门熟路地走进她的卧室,行动非常大大咧咧——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是她大晚上第一次过来。明明之前某人自己说过:“瑶光君肯定不喜欢大晚上到处乱跑的姑娘,我要保持在瑶光君心中乖巧的形象,有什么事白天来找你不就行了。” 当时顾采真就想反驳她,你在我师傅心里的形象可能和你以为的不一样……因为迷魂掌和身体不同于常人的事,顾采真回来后并没有很详细地向师傅禀报遇袭之事,尽量一语带过。花正骁找到她们时,已经过去了一天,她当时还不清楚自己到底中的是什么邪派伤害,但已经想好了怎么掩饰。 只是,她的粉饰太平架不住回去休整了几天又来找她的柯妙,回想起当时的凶险又抱着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还正好被师傅看到了……她后来向师傅解释,好友只是年纪小被吓坏了。所以,在师傅心里,柯妙的印象大概就是个哭唧唧……啊不,是“哭哇哇”的小姑娘。 很快,顾采真就明白柯妙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了。因为,她喝醉了。 “真真姐,我告诉你……嗝……告诉你……一、一个秘密!”柯妙脸颊红彤彤的,望着眼前凝眉看着她的好友傻笑。她的身上有些许酒气,完全不算浓,只有张口说话时才能嗅到微末,不过显然少女的酒量并不怎么样,只是喝了一点点就醉倒了。 上午的大早课结束后两人就分开了,所以顾采真也不清楚她去哪儿喝酒了还喝成这样。幸好她还知道来自牧峰找她,要是就这样醉醺醺地回露华峰被人瞧见了,铁定会受罚。 柯妙眨了眨眼睛,努力分辨眼前重重人影,哪个是真正的顾采真,哪怕后者站着没有动,柯妙想来扶她肩膀时,也差点扑了个空,还是顾采真顺手捞起她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再哄小孩一样拍拍她的手背。 “扶好了,渴不渴?想吐吗?难受吗?”顾采真低头问。 “不……不……哎呀!我、我要说秘密!你别说话,听……呃……听我说……”柯妙先是不乐意地挥挥手,而后又笑嘻嘻地竖起一根手指,抵住红润的唇,侧头“嘘”了一声,接着咯咯地笑了起来,“听我说呀!是秘、秘密哦!”她的眼神郑重其事了一瞬,又重新飘忽开去。 顾采真也不知少女要说什么秘密,因为喝醉酒的人思维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并非直线,而是跳跃性的,而且也许她口中的一个秘密,其实也可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甚至有可能闹了半天,她说的压根就是顾采真本就知道的事情。所以顾采真并没有在意,只是看着脸圆眼睛也圆的少女前一刻还故作神秘地对她说要分享什么秘密,下一刻就被她头上的珠花所吸引,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侧脸看过来,伸手去摸摸珠花,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月光映在她的眸子里,而她一脸艳羡:“这个……唔嗝,好、好漂亮啊……” 顾采真无奈扶着她快要软倒的身子,“这不是你的吗?早晨你非得让我簪上。” 柯妙大概没听清,又或者压根没反应过来,只是嘟着嘴,手指摸着那珠花,小心翼翼的模样犹如在摸什么稀世之宝,嘟囔着,“我也想要。” 顾采真原本是想戴着珠花去见阿泽,她往日虽然不喜打扮自己,但女为悦己者容,就算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也依旧想要更美一点,去见自己的心上人。她今天故意梳了个稍微繁丽一些的发髻配这珠花,柯妙夸张地说,她惊艳地恨不得自己是个男的,就地娶她——上大早课时,顾采真就察觉到周围十几个年轻的同门男弟子频频看向她的怦然目光,她故作不知没有回应罢了。就连后来回自牧峰,去晚来秋与师兄一起听师傅授道时,师傅也笑着赞她今日尤为淑丽,师兄更有意思,居然说她今天的样子才配得起他送的红发绳。 其实吧,她只是希望阿泽对着她时,不要再频频走神,唉……曾经骗得天香阁的调教嬷嬷和花魁们都看走眼的前准花魁预备役少女,顿时生出些许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辛酸。 就是为这,她早上才没有推却柯妙的好意。 不过,毕竟只是临时起意,她对饰品倒也没什么执念,此刻为了哄醉酒的好友,一边说着,“本来就是你的,我拿下来帮你戴……”她一边抬手,预备把珠花取下来。ísêχ.щδяκ(isex.work) 说来也奇怪,明明醉得都要站不稳的少女,此刻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是你的。”她皱皱鼻子,语气有一点委屈似地说,“不是我的。” 顾采真失笑,“是你的啊。” “不是。”少女的语气有些执拗,又似乎郁闷至极,口吻较真,“不是我的。” 顾采真轻声哄她,“我还给你,是你的。” 柯妙皱了皱鼻子,摇头晃脑,“我还给你。”她重复着顾采真的话,样子娇憨又可笑,接着继续念叨了一遍,“是你的。” 得,这怎么又开始学她说话了? 顾采真明智地选择不和喝醉酒的人讲道理,顺着柯妙的意思收回了手,“好,是我的。” 被好友这样好声好气耐心哄着的少女,却好像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她撅着水润泛红的樱唇,趴在好友的肩头,手指轻轻触碰了下珠花,看着月光下剔透精巧聚攒成花的珠子,眼中闪过一丝醺然,又好像带着某种黯然,喃喃道,“累累璎珞作新装,万蘤匀开细细香。好是花时最清绝,月明珠露夜初长。” 顾采真一怔,天香阁不惜代价“培养”她,才艺自然少不了,她诗词歌赋学过太多,连经纶之策都信手拈来,恐怕考状元都够了。她自然知道这首略显冷僻的《和真珠花二首》之一,只是惊奇于从来只爱话本不爱诗词、成语都能记一半忘一半、除了医书药典其他纸张的东西没几样感兴趣的好友,居然醉了也能完整背出这首诗来。 “嘻嘻……漂亮……”柯妙又笑了起来,醉醺醺又精神奕奕地看向顾采真,“珠花……真真姐……漂亮……” 因为夜色已晚,顾采真有些担忧,柯妙如果一直醉酒需要她照顾,那她就来不及去青华池与阿泽见面了。而正是由于心中惦念着与少年的约会,让她在忙于照顾醉酒好友安歇下后,就忽略了柯妙的一系列不对劲。 早晨去叫她起床时,她便没顾上问,这珠花是哪里来的? 而此刻,她又没有能及时问她,是和谁喝酒去了? 她更没有及时联想到,那《和真珠花二首》,当然还有一首。 “琼林玉女职司花,装缀珠玑泣露华。妙手有神俄点化,灵根何日下天涯。” 她最后悔的,是没有问她一句:“妙妙,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二章 寸心知 柯妙接下来的一系列举动,充分体现了一个喝醉酒的人是多么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她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毫无征兆地就抱着顾采真,伤心地嘤嘤嘤哭了起来,无论后者怎么询问安慰,都止不住她不停往下掉的眼泪。 那珍珠似的泪珠顺着顾采真的脖颈往下淌,打湿了她的衣襟,还有一些顺着衣领滑进去,沾染在她的肌肤上,温暖又潮湿,像是长在石头背阳处的小苔藓,即便石头向阳的那面被晒得如何暖和,这一处依旧存在少被人窥见的柔软微凉。 顾采真拿她完全没辙,唯一的坚持就是拿了纳戒里折叠争取的干净手绢,掩住她的鼻尖——感情再无坚不摧的好姐妹,也受不了对方随时可能会吹出个泡儿的鼻涕水。 偏偏,柯妙还好像怕人听到了似的,坚持压着嗓子哭得伤心欲绝,再加上被挡了口鼻,于是哭声就变成“呜呜……”的了。 顾采真见平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好友酒后这般,心里疑虑她是流露真情,正想问问她是否家里出了什么事,还是她被她那些得一帮子一帮子论的师姐师妹欺负了,结果还没等她问出口疑惑,柯妙一抹眼泪,歪着头靠在她的肩头,完全不打顿地迅速睡着了。 “……”顾采真下意识无奈地想摇头,却又在意识到这样可能会惊醒好友后,便选择了有些别扭地侧着颈子,直到少女的呼吸变得绵沉,甚至因为哭得鼻塞而微张樱唇呼气,轻快地打起薄鼾,显然是睡得香沉,这才动了动脖颈,先给她发红的鼻尖擦了擦,然后才将人半抱半扶轻而易举地弄回她的床榻上。 顾采真生来就力气大,但天香阁花大力气培养她,可不是为了让她有大力气的。显然,力大无穷这一点,并不太能为以后晋身花魁加分——人啊,就是这么奇怪,按照天香阁的规划,想来以后她的恩客不管男女,总归多数是猎奇地躺在她身下被她肏弄的,这么一看,他们届时自然是能接受她长了一个甚是雄伟胜过男子的阳根,那怎么就接受不了她身材窈窕兼具力能扛鼎? 她又不会在床上给他们表演倒拔垂柳…… 当然,这种腹诽她肯定不会与谁说的。毕竟这种未来,属于她所规划的人生中,最不想要的选择。但是阿娘身无长物亦手无缚鸡之力,却费尽心机带着她在天香阁做些针线洗衣的活儿,换得娘儿俩孤苦伶仃过活多年,真的太难了。阿娘也一直不肯同意她低头妥协,去接受天香阁的所谓“好意”。可阿娘的身子越来越差,即便秦先生拿出各种各样私藏的灵药,也不能扭转她日趋衰弱之势。 “真真,是阿娘拖累了你。”阿娘是多么爱她也多么懂她的人,就算早几年因为她年纪小,阿娘没往复杂的方面想,但缠绵病榻依旧没有削减对她的丝毫关爱与关注,她的心思要想骗外人,自然手到擒来,可阿娘是她最亲的人,她不知自己的破绽在哪儿,可那是阿娘啊,看穿她多容易。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困在这天香阁。”阿娘说得很隐晦,貌似是说当年走投无路带她来这里的选择,其实她知道,阿娘说的是她的未来。 阿娘她……果然看出来了…… “阿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小时候是阿娘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您了。”顾采真稚气的脸上带着清浅的孺慕,明艳靓丽的五官舒展开来,笑得叫人无端端就倍感安心。其实,她心中却考虑着,要是在天香阁,阿娘的身体还有秦先生全力调养,加上她如今能在阁内做出些许斡旋,阿娘早不用做那些累人的粗活计,待在这儿,她的身子才更容易好,“我在这里很好,阿娘也要开心些。” “你离开这里,会更好。”阿娘许是病糊涂了,天香阁耳目众多,这样的话就算是在她们自己房里,也不该直接说出口。 隔墙有耳,这还是阿娘教她的。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阿娘微微发白的嘴唇,提醒她注意,“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有哪里比这儿更好了。” 因为,这里有阿娘。ísêχ.щδяκ(isex.work) 没有十足把握,她自然不肯带着阿娘去搏。阿娘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普通小康人家都供养不起,更遑论颠沛流离东躲西藏。就算是去归元城,这一路上她哪里吃得消呢?归元城是她向往的庇护所,但如今太过遥不可及。自己哪怕再不想,那个令人厌恶的继续留在天香阁直到成为其中一员的选择,也不是不可。 只是没想到,阿娘红颜薄命,去得那么早,她离开了一直想离开的地方,却没能带走她想一起带走的阿娘。 顾采真看着月光下少女泪痕斑驳的俏脸,搞不懂自己盯着好友睡梦中也紧蹙的眉峰,怎么会想起阿娘那天劝她离开时有些哀伤的神态。 她给少女盖好被子,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时候尚早,她预备再照看柯妙一会儿,顺便调整下情绪,再去青华池见阿泽。 阿娘,您在天上看见了吗?我遇到了喜欢的人了呢,他能接受我的不同,长得很好看,道法似乎也很出色,但是又不会伤害我,性格有些娇气,可是也很可爱,是顶顶好的一个人。 我到了归元城,有师傅师兄,还有妙妙这个朋友,就像您说的,离开了天香阁,我现在更好了。 如果,您真的在天上看着我——“我在这里很好,阿娘也要开心些。” 顾采真望着窗外的星空,露出微笑。 她并不知道,在她住处的院墙外,有个陌生的人影隐藏在树丛中,朝这边观望了片刻,才飞身离开。 那身影行动小心谨慎,一路离开归元城,在天色破晓时才抵达了临近城镇外的驿站内,悄无声息地又从驿站的另一边翻墙出去,掩人耳目地进了隔壁一座宅院,走进一间没有点灯的屋子。 “公子,已确认无误,她进的确实是顾采真所住的院子。属下虽然用公子给的法宝成功绕过了自牧峰的阵法,但她的住处有更强的结界禁制,属下无能,不敢跟进去,怕打草惊蛇。” “嗯,退下吧。”黑暗中,一个透着阴寒的年轻声音如是说道。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三章 悦君悦 顾采真看柯妙在她的床榻上睡得香甜,便走至临窗处,借着月光对镜把发髻拆下来,重新梳了一遍。这次自然不能用白天那款有些招展繁丽的发型,毕竟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验证下自己的吸引力罢了,并不想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不知名男子的轻易爱慕,与不知名女子的轻易嫉妒,经常如影随形——这是她从小就被告知的事情。只是那时候她被教导,唯有得到越多的爱慕,才能获得越大的依仗,从而赢过越多的嫉妒;而事实上,这些她都不感兴趣。 再退一步来说,并不是所有长辈都会像师傅那般,温柔地赞她今日格外好颜色,而不是斥她花枝招展不端庄;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师兄那般想要夸她一句,却别扭地说这样的她才配得起他送的红头绳;甚至于,更不是所有女同门都会如妙妙这般,恨不得现场就去翻诗集词典,就为了告诉她,她有多么漂亮。 她知道自己好看,也知道自己哪样会更好看,虽然没必要盛装打扮,但既然是去见阿泽,总归还是要稍微比平时再好看一点的,她一边梳着青丝,一边浅浅地笑了笑。 这么多年,天香阁的培训起码有一点和她阿娘是一致的——都向她灌输着她很优秀的观念。只不过,前者更多的是称赞她日益渐成的魅力,以及在此基础上向她描绘,待到她长成后,只要轻松利用自身的优势,就会得到怎么滔天的机遇。阿娘则一直告诉她,别去在意到底是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才会被亲生父母遗弃,她永远是阿娘的心头宝,是一个又美丽又勇敢又独立又有主见的姑娘,总有一天能靠自己挣出一条出路,离开天香阁这个樊笼,去更广阔的天地。 顾采真随意将发尾卷起,用红色的细发绳绕好固定,簪上珠花,又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其实她卧室里的铜镜又小又不清楚,月光下更显模糊,但她毫不在乎,听着巡夜的弟子打更的梆子声,她站起身,走回床榻边替踢出一条腿的柯妙重新盖好被衾,又站着看了妙妙一会儿,确定她睡得沉了不会再乱动,这才走了出去。 顾采真心中念着阿泽,步伐轻快,心情更是与往常每一次夜里偷偷出来寻找灵草药材时大相径庭,没有不安与焦虑,只有期待和雀跃。之前她非常抵触以交合的方式去缓解迷魂掌,因为既不想屈服于欲望,也不想对什么人展现自己的身体,而且迷魂掌发作时的交媾虽然看似如同双修,但对于受掌伤而言的人是单方面献祭自己,灵力修为都供给了对方,至死方休。可和阿泽云雨时,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唯有性爱彻底的刺激和愉悦,以及伤势得以缓解的轻松。 她之前在察觉自己中的是迷魂掌后,就细致地去了解了它的一些特质,所以绝不可能弄错。但与阿泽的情事中,她的修为又的确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和掠夺。这种自相矛盾的情况,她猜测是水灵根与土灵根两相匹配极度和合的关系,但又觉得可能还要别的原因,譬如阿泽当时的状态也不太对劲,所以与她身上迷魂掌的冲突进行了抵消? 她很想问阿泽,她两次见到他时,他都是怎么回事?他那样情动的状态很不对劲。 但由于她自己当时的状态也不太对劲,两人只要见面,大部分时间都被她拿来“做”了,等到阿泽神智清醒就变得狡黠又机灵,她就压根没机会套出他的话。 今日要想办法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能再被阿泽的“美色”所诱惑了,顾采真心想。她也想多多了解他的事情,而不是只是了解他的身体。 而且,频繁做那种事情,说不定也会惹得少年想多了,或者生厌了。 她毕竟在天香阁待了许多年,懂得够多,习惯了克制欲望,这半年多来迷魂掌的折磨只会让她的自控力更强。而阿泽完全和他相反,看上去好像是初才接触情欲,很多常识一般的东西他都表现得很懵懂,也不知他是生在什么样的人家长到这么大的。 他不肯承认自己是师叔的弟子,许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不便于告诉她。但他既然能在摘星峰行走自如,又穿着与师叔着装相似的玄色衣袍,甚至修为也是归元城一派,与师傅同出一辙,就算他真的和师叔没有师徒关系,也肯定渊源很深。 不过阿泽看上去对她怀有不小的戒心,但同时似乎又对她有抱有强烈的好奇。她并不愚蠢,不会单纯到觉得自己光凭一张脸……或者是云雨时的取悦……就能吸引到他。可既然他肯接受她的接近,她自然能想办法得到他的心。 顾采真先是想起阿泽在她身下粉面含泪的样子,转瞬又想到他故作冷静自持要她与他保持距离的样子,眼角眉间不由染上丝丝笑意,心中更多了几分对他的势在必得。 但在进入摘星峰的范围后,她迫不及待的脚步,却因为某些原因而逐渐慢了下来。 先是身上泛起隐隐的燥热,紧接着背后也传来慢慢增强的灼烫疼痛,而后胯下性器跟着莫名精神起来,种种熟悉的迹象让她清楚地意识到,是迷魂掌又不合时宜地发作了。 一开始,她一心想要赴约,忍耐着继续行走了片刻,想要强行压下身体的躁动,但迷魂掌带来的情欲渴望来势汹汹,她的眼前甚至开始涌现她和阿泽亲热纠缠的场景,有些是他们的确发生过的,有些则仿佛暴露了她内心不能详尽而言的期望。 “呼……”顾采真的呼吸渐重,又并不想用这样的面目去见阿泽,因为今晚她并没打算和他发生什么,她不想让他误会她亲近他是单单冲着那档子事去的。ísêχ.щδяκ(isex.work) 所以,凭借着来了两次后对地形的熟悉,她闪身进了小路边的一小片石林中。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光滑石面,想先独自熬过去这段情潮。 她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迷魂掌发作的时间可长可短,不受她控制,所以迟到和失约都有可能,可那也没办法,只能之后再找阿泽解释和道歉吧,她默默想着,仰头望向清寂的夜空,双眸中有深沉的炙热如烈火闪闪烁。 她虽然不懂星象,却好歹也学过星宿,恍惚间觉得今晚的天空似乎格外亮,可迷魂掌制造的幻境搅乱了她的思绪,她被眼前一幕幕血脉偾张的场景刺激得身子越来越烫,因为过度克制而四肢都有些抖,再也没有空关注天生的星星如何。 而与此同时,青华池边的水榭中,一个玄衣少年面染红晕,双肩微微拱起,像是因为什么事而有些吃力。他单手凭栏而立,五指因为用力指尖都泛了白。夜风吹起他的广袖,他纤瘦单薄的脊背紧绷着,有些颤抖,呼吸急促中带着慌张,一会儿抬头看看夜空,露出震惊又疑惑的神情,一会儿又低头看向自己腰腹向下的位置,露出晦暗又羞恼的神色。他闭了闭眼睛,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但渐渐地,呼吸更加急速无常,他也变得焦躁而有些失控,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地,他咬牙猛然睁开眼,那一双清澈双目中竟然微微含了一点勾魂夺魄的水光。 但他并不知晓自己有着怎样让人移不开目光的风情。身体的异样和背上的灼痛,令他很快联想到一抹倩丽又笔挺的身影,上次她离开后,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归位,结合他在预知梦中见到的自己会在她背疼时在同一位置也感受到一股疼痛,现实中又同样如此。而且,她出现两次,迷魂掌发作了两次,他也恰好就莫名其妙陷入对情爱的极度渴望里,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他虽然没理顺,但显然和她脱不开干系。 那么,他现在感受到的一切,会是因为她吗? 之前他的灵力感知到摘星峰有一丝生人的气息进入,但那气息却又并不完全陌生,应该是她来了。可已经过去一盏茶的时间,她怎么还没出现? 如果说闭上眼睛时他还有些挣扎犹豫,此刻重新睁开眼睛的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回想起预知梦中的那个自己,满心是对顾采真没有说出口的在乎。 她身上迷雾重重,他对她也十分在意。 扶着栏杆踉跄走出水榭后,少年池润勉强御气飞行,径直离开了处在摘星峰半山腰的青华池。 他要去找她。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四章 找到了 “顾采真,顾采真……” 被迷魂掌发作时情欲难解的幻境与渴望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的少女,面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红晕,她靠在石林深处中的一块巨石上,原本正紧闭双目,在全力对抗身体里叫嚣着要释放的热潮,却忽然听到了不远不近的呼喊声,有人在不停叫着她的名字。 这是……阿泽的声音…… 她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弱清幽的光,但瞳仁闪动过后,她又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她饱满洁白的额头布满一层亮晶晶的薄汗,身上更是被汗浸湿。背部的灼痛与身体的滚烫像是两把烧到极致的火,仿佛要烘出她身体里的每一滴汗,直到将她的心血都烤干。 她在想,那些被秦先生用了药后最终屈服的人,是不是也差不多是这样,一边清醒着一边难受着,欲壑难填,欲火灼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真真,今日药量略加一点,难受极了就与我说,不必硬撑,下次还可再试,万不可损了身子。你受的这些罪,往后便是底气,再如何下作的东西,你都能应付,更不用担心身体本身的嗜欲。”秦先生的话犹在耳,“这样,你娘在天之灵,也能少些担忧。” 当时为了防止天香阁对声称要守孝一年的她下手,她主动找到秦先生提出,要训练自己的耐药能力,没想到无心插柳,如今能在面对迷魂掌时更顽强。 没关系,这些苦头,她以前就自找苦地吃过,再忍忍吧,熬过去这段,她就能去见阿泽了,她昏沉沉地自我鼓励着。 “顾采真……顾采真……”那声音刚刚走近了些,却又重新飘忽远了。 真的……是阿泽的声音。 “真……真真……真真……”连名带姓的称呼变成了亲昵的叫法,而且声音又好像拉近了。 不,怎么可能是阿泽!顾采真咬了一口舌尖,短暂的疼痛令她略微清醒了一点,阿泽怎么会轻易就这么亲昵地叫她?就在此刻,那声音却好像再一次变远了,又好像实际上压根不曾存在。她苦笑一声,一定是迷魂掌发作起来让她太想他,也太想要他了,所以才出现了幻听。毕竟幻境出现了这么久,又一直被她压制,随时可能反弹甚至反噬回来。如今她冒出幻听,也很正常。 月光被乌云遮蔽了大半,夜色更加朦胧到不真切,最该混淆现实与幻想的少女,却艰难地保持清醒,她不太舒畅地舒了一口气,稍微挪动了下身体,换到旁边没有被她体温熨热的石头上,继续靠石面透过衣服的微薄凉意让自己稍稍舒适一点。但这种程度根本杯水车薪,若是能去青华池里泡一会儿就好了,她的脑中再一次冒出这个念头,又想到阿泽若是依约等她,这会儿肯定就在那儿。 没有面对他,光是这些情欲幻象就够折磨她了,她的自控能力再如何引以为傲,也经不起他真的触手可及带来的考验,对象是阿泽的话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所以这个念头便再一次被她摒弃了。 顾采真稍微换了一下站立的姿势,胯下的昂扬擦过已经泅洇出湿意的亵裤,带来让人想要得到更多的轻微快感。因为得不到及时纾解,主人甚至连一点抚慰都吝啬于给它,导致它更加胀痛滚烫。 情欲的幻象再一次猛烈来袭,这回她眼前就是在这片石林里,她和阿泽激烈纠缠的场景,一切逼真得如同真的在发生——这是来自她此时此刻心底最隐秘又最热切的渴望。 她闭上眼睛,打定主意和之前一样不再理会,纤长的双腿有些僵硬而焦躁地站直,仿佛要将自己站成一块任凭风吹雨打也岿然不动的石头。ísêχ.щδяκ(isex.work)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踩到草叶并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但有个人却听到了。“真真?”少年池润的步伐毫不迟疑地调转了方向,朝有动静的地方走来。他的动作看似果断,可面上的神色却如同梦游一般的迷蒙,又掺杂着某种身心难忍的焦躁,像是醉酒的人一样,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绕过层叠如迷宫且比人高了许多的石头,看到了睁开眼睛朝他看来的少女。 “顾采真!”他脚下一绊向前一扑,直接摔进了对方的怀里。 少年入怀实打实的冲击力令顾采真终于认清事实,这不是她的幻境! “阿泽?”她不由伸手紧紧箍住他,显得不敢置信。 “真真……不、顾采真,我……”少年池润循着追踪咒轻易找到了附近,但身体里不受控制的燥热令他连灵力都逐渐聚不起来,先是无法御气凌空只能徒步前行,紧接着竟是在这片被成年的自己改了阵法地形的石林中迷失了方向,原地绕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近在咫尺的顾采真,直到听到了她弄出的声响。 他艰难地伏在少女怀里,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石头,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此时比之前踉跄前行时还要战栗得厉害,他试图勉强站正,才直起腰就被少女纤细有力的双臂掐住腰胯,直接摁回了她的怀里。 “你……你放开我!”少年扯着少女纹丝不动的玉臂,挣扎着想和她拉开距离。他离开青华池时身体就有了反应,此刻两人紧密相贴,他竖起的玉根贴着少女的大腿,而对方胯下叫人头皮发麻的巨物,也一下子就隔着衣物擦过他的囊袋,硬邦邦地顶在了他的大腿根上!更可气的是,他找不到她时心里还提着一口气,这会儿见到了人,松了这口气的同时,整个人也像是卸下了警惕,被她一顶,顿时从尾椎到腰眼再到脊背,完完全全地酥软下来,倒好似他言行不一,是故意要赖在她怀里似的。 “你、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刚刚……为什么不应我?”他有些慌,拙劣地顾左右而言他,试图用对话姿态掌控局面。 顾采真抱着少年,明明欲火更加高涨,却好像吃了半颗定心丸似的,心神激荡的同时又莫名清醒了几分,像是山崩地裂前的山林寂静,更像是炸雷暴雨前的乌云密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骤变。 “我迷魂掌发作了。”她实话实说,声音轻软沙哑,喷洒在少年脖颈处的呼吸都是灼热而湿漉漉的,她盯着他发红而不自知的脸颊,“你怎么来了?”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五章 真的( 她迷魂掌发作了?!果然,自己能感知到她身体的变化——和他猜的一样,也和那梦中显示的一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同感之象多见于血亲之间,如亲缘深厚的父母子女,或者感情浓厚的兄弟姐妹,那是天然的血脉联系所产生的奇妙感应,更多时候体现在某一方遇到危险而另一方心有所感,在兄弟姐妹中又尤其是以一胎同生的双生子更易出这样的特例。 但他十分确定,他和顾采真根本没有半点血缘的关系,可除此之外,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样的渊源呢?他们明明刚认识不久而已。 “唔……”少年池润飞速运转的大脑一瞬间停摆,因为身体里的情潮忽然拔到一个新高度,如同迎面滚来的巨石,又仿佛天外坠下的流火,令他毫无准备地被包围了。 顾采真的呼吸有些粗重,她见不得少年发红水润的眸子与无辜茫然的眼神,如此蛊惑人心,激发着她心底粗暴至极的情欲。她只好艰难地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你、你做什么?!唔……”原本箍在少年池润腰间不让他挣扎的手臂忽然一动,紧接着那双手便下滑至他的尾椎上按了按,他本来还有些挣扎的动作顿时一停,两条酸软的长腿下意识绷直站定,还不等他再做出什么反应,顾采真隔着衣服攥住他的臀腰处的嫩肉,顺势狠狠一揉! “嗯啊!”少年的腰直接就麻了,整个人更加绵软地靠在她的双臂内,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去了骨头,压根要站不住了,连声音都有些哆嗦着变了调。他前一瞬还在想,自己干嘛有问必答,后一瞬连忙咬住了唇,害怕自己会发出什么更不像样子的声音,“你、你……别……唔……” 身体软了,声音也跟着软了,他的呵斥底气不足,显得如同欲擒故纵。 那掌心发着烫,抓揉着他的臀肉的动作过于粗暴,五指用力得几乎要抓破衣服。他明明应该觉得不悦,觉得被冒犯了,觉得她很讨厌,可这样被对待产生的疼痛还没来得及让他觉得不痛快,就很快转化成某种能够一解他此时浑身燥热的酥麻。 女儿家的手能有多大,少女压根拢不住他的大半臀肉,但蕴含力量的芊芊十指一味在他臀尖臀肌上使劲,仿佛随时会将那碍事的衣物撕扯扒开。 “嗯……”即便死死咬住了嘴唇,但少年仍旧没能够帮自己挽回几分体面,些微暧昧的呻吟从他的鼻腔中发出,混合着极力克制的喘息,令本就凌乱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 情欲宛若一座森林影影绰绰,他一路掩耳盗铃逼着自己忽视的种种身体反应,此刻就像是林深处被层层落叶遮蔽的火种,被她亲手挑开遮盖的叶子,一下子窜出燎原的火势,像是不把一切烧干净决不罢休! 好热……好烫…… 池润完全清醒时,恨不得拿根三丈长的杆子杵在两个人中间,态度坚决地不肯顾采真靠近他,顾采真虽然不算摸透了他的脾气,但因为心中确实喜欢他,且每每都有着“差点把人肏坏了”或者“是我欺负了他”的微妙负疚感,因而大多数时候也愿意顺着他。可如今她也被迷魂掌和她压根不知其存在的巫毒煎熬了许久,心中渴望的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下子扑进她怀里。她如何还熬得下去?! 此时两人各有各的缘由,却不约而同都深陷情欲渴望。顾采真是进了摘星峰的范围后才发作的迷魂掌,少年池润完全感知了她熬到现在的整个过程。虽然欲火在她本人身体中燃烧的感觉更煎心灼肺,但她能忍能抗,硬气地躲在此处一个人撑到现在,直到见了少年才快要把持不住,显出功亏一篑的征兆,而后者则不然。 少年面对情欲哪里有什么抗衡手段,唯二的经验都是慌乱无助又羞耻崩溃的,唯有在顾采真的主导下被动承受着,被弄得反复高潮溃不成军,被弄得哭泣尖叫神魂俱失。今晚感觉到自己浑身开始泛起潮热,他便朦胧知晓不对劲了,但原本想着顾采真马上就到,且让他验证一下,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否准确——是不是她在情动和背痛,所以牵连他也跟着各种“不适”。没想到左等右等,她却始终不出现。可他身体里的躁动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却越发燥热难解。空中陡然出现的辰星,与正在快速靠近月亮的镇星,都显出无比反常,亦如他们两人荒唐共度的第一个晚上。 他心知不妙,却又在意自己还没得到证实的推测,且后背越发严重的疼痛让他有些担心,不知顾采真是不是又疼又难受地半途晕倒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这才没有细想,就急匆匆地从青华池下来找她。 虽然顾采真身上有他种下的追踪咒,且她一进入摘星峰他的灵力自然就有所感应,但他少年状态的修为本就不可与成年后同日而语,又因为即便是少年身形他也总试图与大运争一份先机,所以更是时常虚弱,再被根本不给他反抗可能的滔天情欲折磨,纵使身有灵术也渐渐难以使出,追查到这石林附近已然是强弩之末,偏偏这片石林被成年后的池润重新布置了一番,暗含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但还没有告知他,导致他竟是在这其中绕来绕去迷了路! 池润少年时早就对奇门遁甲感兴趣,但因为当前重点仍在他最有天赋且还能再进一步的灵算修道上,这些乃是之后他才想要研习的计划,成年后的他依靠师傅留下的书籍手札和师兄毫不藏私的从中指点,自然颇有所得,可如今记忆只停留在少年时期的他,却还未有所成。 他在心里又急又气,勉强搜刮自己之前偶尔积累的认识,在这迷宫似的石林里前行,心中一直有所感知,顾采真就在附近,但又怎么都找不到,只弄得自己更加心浮气躁,且身子越来越难耐难受,这才不得已地出声喊她。开始时,他确实只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但久久得不到回应,倒是在找寻的过程中,他的步伐越发蹒跚无力,情火更加熊熊,为了保存体力和保持清醒,又想起她之前自说自话让他叫她“真真”,外加涌动的强烈情欲干扰了他的情绪,他像是被之前预知梦里那个发自内心地叫着她“真真”的自己所影响,心中对她的担忧,与怎么也找不到她的慌张,杂糅着身体里几乎快要吞噬他的燥热,令他只稍微犹豫便喊出了那一声“真真”。 他越喊越自然,也越喊越顺口,却也越喊越心焦——她怎么回事,怎么还无回应?当时,他脑海里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找到她,仿佛他对她的在意更进一步了,变成了她对他很重要。 真正给了他线索的,还是她发出的那一点响动。 在听到草叶被踩踏的细微声响的瞬间,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头,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在找到她的那一刹那,他松了一口气,根本没有察觉心中如大石落地的安心感背后,还藏着某种穿越生死的执着。 那是即便灵赋天予玄算独步的玉衡泽世,也堪不破和算不出的来世今生。 三生石前与卿逢,与卿逢后又三生。 是生生死死,也是生生世世。 他们注定了要一直、一直纠缠…… 少年被身体里的情欲逼得太狠,顾采真的所有触碰都是在火上浇油,她含住他的耳垂,含糊地说:“就算、就算你是幻象……呼……是假的,我也……不准备放过你了。” 少年听得模糊,从唇缝中挤出一丝呜咽,柔嫩的耳垂在她的吮弄下已经红得要滴血,口中却逞强地一定要反驳她:“我……唔……我不是假的……嗯啊……别……唔,我、我是真的。”此情此景,少年的固执简直有些可爱。 顾采真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她吻住他微微张启的唇,将他吻得七晕八素时单手撩起他的袍摆,急切而粗暴地扯开他的长裤,手毫不迟疑地朝着股缝探去,摸到了那丝滑紧致的臀部肌肤。 少年软着腰试图费劲地闪躲,却被捏住臀肉拢住了半侧的臀尖,那指尖恰好嵌入臀缝,轻轻划过他隐秘之处的褶皱,曾经尝过的羞耻滋味被唤醒,顿时激得他一抖,“啊!”短暂而鲜明的刺激令他羞耻地低叫了一声,被她连揉带抓的动作弄得又疼又麻。 顾采真衔住他的下唇瓣舔弄磨咬,“你是真的?什么真?”她浑身也如同着了火,但比起少年的情况还是好些,起码神智清明许多。此刻,她也没有余暇去问少年为何又是这般情欲难忍的状态,只要一想到他主动来找她,光这一点就已经让她本就沸腾的血液更加翻滚炙热!她只想狠狠占有他,把他弄哭,在他浑身上下都烙下独属于她的痕迹和气息! “啊?”少年忍不住被她的动作和话语分散了心神,茫然地张开口承受着她舌尖的侵略,“真的……的真?”他的思绪已经如同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她在问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顾采真不满意地在他口中再度肆虐搅弄,直吻得他几乎要瘫软下去,那只抓揉着他臀肉的手绕到前面,掂了掂有些鼓起的囊袋,就握住了上方立起的浅粉色玉茎,手指顺着柱身摩擦上下,指腹兼顾捻磨着冠首一圈,指尖快速地刮蹭着系带,立刻逼得少年受不了地小腹绷紧,性器弹跳着更加胀大,他腰一晃试图后退躲避这样强烈的刺激,“别……那里!别……嗯啊!” 可要害被少女握在手中,他分毫都躲不开,唯有声音被弄出了些许软腻的喘息,“别摸……那儿嗯……嗯啊啊!别!”顾采真一个转身,将他困在了石头与她臂弯之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拢在他阳根上的五指顺畅地完成了一个过于完整的套弄,他受不了地朝她扑过来,像是要凭着体重和冲力把她撞开,好摆脱这样羞耻至极的快感。 可顾采真轻松地手臂一抬,就将他挡了回去。他的后背靠上微凉的石块,顿时又是一抖。她不知何时也解开了她自己的衣裙,露出那根狰狞巨大的凶器,拉住他的手一块儿拢住两人的性器,上下撸动了起来。 “嗯……嗯啊……”少年感觉自己就像一滩被糊在石头上摊开的软泥,任由对方捏扁搓圆,两根性器的触碰摩擦和十指交叠套弄的场面太过刺激,他根本不敢低头去看,可一抬头就看见顾采真闪着光冒着火带着热意的双眸,不等他再次回避,她就又追逐着他的唇,吻弄到他气喘吁吁不停呜咽才松开唇,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一边继续问他,“快说,你是真的……呼……是、是什么真?” 快感不停地蓄积着,似乎就要到达临界点,少年池润摇着头急促地喘息着,像是快要哭了,透过眼眶中的水气看向月色下少女为他专注而疯狂的面容,忽然福临心至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大腿根一阵阵发紧,在鼠蹊部的快感窜上来的瞬间,带着哭腔尖叫着说出了她所期望的答案:“是顾、顾采真……嗯啊……的真,是、是真真的……真啊啊啊啊啊啊!”ísêχ.щδяκ(isex.work) 粉嫩的那根性器顶端马眼张开,一股股乳白的液体喷射而出,将不曾释放的另一根巨大性器上也弄得全是黏腻的液体,纤细的玉指连指缝都满是精水,这一幕又情色又淫靡。少年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射出了今晚的第一波精液,此时失神地看着顾采真,任由她架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臂弯上,将他摆成背靠石头站着,单腿大敞的羞耻姿态。他有些无力地抬手来推她,像是想要抗议。可射精高潮的刺激还没过去,他的视线都有些涣散,一下子推了个空,继而垂下手无力地靠回了石头上。但他脑海中隐约还记得自己先前计划好的事情,若是再次见面后他为形势所逼,必须与她行这有悖常理的云雨之事,那么,他也一定要…… 顾采真早就忍到了极点,此刻看着少年似有话说,凭着莫大的毅力才忍耐住,没有立刻用沾着他精液的手指帮他拓张,只偏头在他光滑的小腿上落下一吻,惹得他脚趾都跟着蜷缩起来。 她再抬头,只见少年那被她吻得红肿的双唇嚅动着,气息不匀地低低说了一句:“我……我要在上面。” 顾采真一怔,随即笑了笑:“好。” 即便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少年的面上还是闪过一丝恍惚的讶然。 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吗? 很快,少年就“得偿所愿”。 “嗯啊……慢点……不……好深……不行……不行了!那儿……呜……”石林中间的草地上,他坐在平躺着的顾采真身上,双手勉强撑在她的肩头,发出崩溃哭泣似的呻吟,“呜呜……别……别顶那儿……嗯啊啊啊!”他被对方自下而上凿入的深深顶干弄得整个人都在颠簸起伏,胀大勃发的性器撑得狭窄的甬道完全没有一丝缝隙,每一次摩擦都带给他几乎灭顶的快感。 顾采真把控着他劲瘦的腰,一次次沉腰将坚硬滚烫的性器拔出来一点后,又更加用力地耸腰肏进去,强行撑开紧致的内壁,享受肠肉不知疲倦的缠绞含弄。 “唔啊啊啊啊啊!”情欲混乱而让人失控,少年的泪水一颗颗滴在她的胸口,仿佛雪峰偶遇了红梅与春雨,于是水乳交融也恰似冰雪消融。 月色如水,情欲似火,他在她上面,她在他里面。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六章 求上得 嶙峋高大的石块参差层叠地竖立着,宛如一座诡谲却又质朴的迷宫,看起来安静而毫无危险感,实则从外面根本瞧不清里面的情形。阵法带起的淡淡烟雾与似水如纱的月色一起朦胧了周遭的景色,若非得到此间主人的指点,外人再怎么探索也根本走不进深处,于是今夜在此所上演的种种活色生香之景,也并不会被旁人所窥探到。 但对于少年池润来说,比起之前在青华池那已经无比出格的云雨荒唐,如今是彻彻底底的在野外行事。先前,青华池好歹还处在摘星峰半山腰,有池水碧汤,有水榭曲径,还有这山下的层层禁制,怎么也能算是一处半私密的地方。可现在他们完全以天为幕以地为席,夜风毫无阻碍地吹拂过他的每一个汗毛孔,月光直接地洒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而他正用身体包裹着顾采真的性器,与她做着这世上最原始最本能的事情。在他的教养与认知里,哪里有这种可能存在! 加上,在找顾采真的过程中,他自己被欲火也熬得狠了,此时的顾采真又有些失控,导致他被她弄到现在,她才在他身体里释放了一次,而他已经浑浑噩噩不知道被肏射了几回,后穴情热高炙时一边涌出潮湿温暖的液体,一边死死绞住那柄在他身体中为所欲为的凶器,换来她更加凶狠的对待,也让他彻底放弃了尊严和坚持,叫情欲和羞耻心轮番折磨得哭吟不止,不停地对她哀求。 “呜呜……别顶……啊,别顶那么、那么深啊!嗯啊啊啊啊!”月光自空中斜斜铺洒下来,照在草色青青的地面,赤裸白皙的少年屈膝如同跪坐着,上半身摇摇晃晃保持前倾的姿态,两手撑在身下女子的肩头,被顶得不停上下颠动,劲瘦的腰肢被迫跟着扭动,几次三番都差点脱力,直接朝前趴到少女身上。 两人腹部的汗水与少年几次射出来的白浊,因为此时的肌肤相亲而更加腻得到处都是,可谁没空去在意。 “太、太深了!我不……嗯啊……不行了!”其实,阿泽不是没倒伏下去过,他试过了,还不止一次,所以即便此时被肏弄得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他也本能地不敢再那样。因为,那只会让他更快被少女吃干抹净。 她会在他低头的瞬间,就如同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猛兽,立刻准确地攫住他的唇凶狠深吻,一边掠夺他口中的空气将他吻得浑身更软更无力,一边两手直接掐着他的臀股抱住他又快又重地顶上来!那样的姿势似乎更便于身处下方的她发力,所以她抽插得会更外猛烈快速。敏感娇嫩的肠肉被强硬地反复撑开摩擦,每一寸肠肉都感受着火热的刺激,他根本受不了这样直接粗暴的肏弄,被一波波深入骨髓的密集快感刺激得只想求她停下。 少女的孽根伞状冠顶处硕大的龟头一圈有着钝钝的肉棱,充血膨胀后尤其明显,捣进穴道深处时如同一根前端呈环状的玉杵凿入其中,抽出时又沿路重重倒刮着颤栗湿滑的内壁,刺激得紧致的穴肉更加紧张敏感抽搐。她插得又急又狠,好像要将他隐秘的部位完全肏成她那根狰狞巨物的形状。他浑身发软,唯有身下那处羞耻的地方又烫又麻,他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做了多久,因为她根本没有给他抬头观察星空分辨时辰的机会,不算上之前他被她插入后直来直去顶了几次就前后一起去了的那回,光是被她这样禁锢趴伏着,他就已经被肏射了两三次,所以如今他再勉强也不敢轻易匍匐下去了,只得这般双手撑在她两肩上,承受着她不知疲倦地顶弄。ísêχ.щδяκ(isex.work) 腰又软又麻,后穴又酸又涨,眼前不停闪过成片的白光,灭顶的快感像是倒灌而来的海水,持续不断地令他感受灭顶的窒息。 “不行了……呜呜……我……轻点啊……轻……别那么深啊啊啊啊啊啊!”他陡然尖叫了一声,感受着身体深处的软肉那点被再一次重重顶到,穴道顿时痉挛抖动起来,夹得顾采真深埋其中的性器跟着胀大了一圈,又撑得伏在她身上的少年浑身都跟着颤了颤,他无力地喘息着,带着点哭腔的呻吟中夹杂着黏腻而潮湿的嗯哼,因为刚刚哭得有些厉害,此刻嗓音略微低哑,柔软的泣音如同一片挠在人心尖上的羽毛,又轻,又让人无法忽略。 少年的两只手肘发着抖,手腕一酸,实在无力为继,终于再一次倒伏在了少女的身上。他身体的柔韧度绝佳,这般姿态做起来并不勉强生硬,整个人依旧显得舒展。只是那秀气粉净的玉茎如今透出些许艳靡,下方的精囊半瘪抽搐着,被压在两人腹部之间,顶端发红,铃口都已经发麻了,还在习惯性地随着阳根的弹跳而一张一合,尽可能地吐露出些许已经七八分透明的液体。 他被肏射了太多次,如今几乎要射不出什么来了。但她在他身体里制造出来的快感还在继续累积,像是不把他逼疯就不罢休。 因为姿势的改变,少女粗大骇人的肉茎从因为连续猛烈的肏弄而合不拢的小穴口处滑出了小半截,少年的腹部收紧,脊背下意识拱起,连缓口气都来不及,就被顾采真屈起双腿将他的臀部托起,同时两手把着他的腰胯快速挺腰顶干的动作,弄得再一次发出更加细碎而微弱的哭声。 “不……嗯啊……别……呜呜……” 两人交合之处泥泞不堪一片狼藉,少年几次后穴高潮涌出的蜜水与顾采真射给他的精液混在一起,因为这样男上女下的位置和来自少女的快速捣弄而滴落得到处都是。这一片草地被压得乱七八糟,绿色的草叶上闪着可疑的水光。他的臀尖和腿根早就被撞红了,那周围的肌肤上更是被各种体液弄得一塌糊涂,随着顾采真的冲撞,两人下身的肌肤也撞贴到一起再迅速分开,发出轻微的“滋啦”声,淫靡极了。 少年的膝盖压在草地上,足弓内扣,足尖颤巍巍点着地,唯有臀部被顾采真的双腿抬得高翘着,两条长腿弯折分于她身体两侧,臀肉中间的嫣红穴儿一张一缩,乖巧地承受着少女的反复贯穿。他两手重新抓着她的肩膀,下意识防止自己被她顶出去,一边急促凌乱地喘息着,一边无力地侧头,口中不停发出模糊的音节,“嗯啊……嗯啊啊……嗯……” 再一次前后同时高潮的刺激令他脑中一片空白,他就这么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像是连灵魂都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瀑布般的长发垂落在顾采真的肩旁,与她散开发髻后的青丝交驳在一起,那支珠花被红色的细发绳圈住,并没有在他们的纠缠中被弄丢,如今才滑落至发尾,轻轻滚落于草地上,因着两人交合动作带来的发丝缠动而跟着轻轻晃动,煞是漂亮。 à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七章 温柔恶 在师傅季芹藻和师兄花正骁的眼中,顾采真是个端庄沉默又内敛沉稳的少女;在好友柯妙的眼中,顾采真是个很有趣但也很可靠的姐姐;以上两种认知其实都对,也并不矛盾,因为它们的确都是顾采真性格中的某一面,算不得假,只是还不够全,即使合在一起也还是不完整,因为她的性子中其实也有不少恶劣的因子,只是还不曾有人得以窥见。 那种恶劣并非恶意,反倒是来自骨子里的亲昵与不设防,非无比亲爱之人不得以见。此时对着趴伏在她胸膛,侧首靠于她肩头的少年,这从爱意中生出的温柔恶劣,便被主人悄悄释放出来。 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浑然不觉的少年池润,被迫被顾采真屈拱的腰腿抬高了蜜臀,双腿侧在她的身体两侧半跪着,臀缝间那处红艳艳湿漉漉的嫩穴便自动露了出来,正在吞吐着筋络盘虬的性器,承受着少女自下而上的顶弄肏干。 年轻到甚至还有些稚嫩的男性身体,虽然才尝了两次情欲的滋味,但每一回都是刻骨一般的昏天暗地激烈持久,这回亦然。柔软紧致的穴口被肏开了些许,虽然依旧含着蜜露裹着肉茎严丝合缝地套在这根性器上,到底已经懂得张合收缩自动配合,也会热融融地乖巧吐露蜜汁,好令占有他的这人进出得更加顺畅舒爽。 顾采真喜欢他身体如今的样子,每一丝情动呻吟,每一寸颤抖哭泣,都是被她一点点制造出来的。 “阿泽……”她喘着气吻住他的唇,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同时安抚着因为频繁高潮而发抖不已的少年。 松开被吮得红艳的薄唇,她继续抓住少年因为汗湿而滑溜溜不太好把握的腰胯,因为失控而用大了气力,在上面留下了一片片浅红的指印掌痕。她掌心的温度太烫,少年池润几乎觉得自己要被烫伤了。然而,更烫更可怕的热源正被他含在身体里,粗长炽热的硬物一遍又一遍狠厉地破开穴道中已经红肿起来的嫩肉,裹着说不清怎么会出现他身体里的水液,一次次顶入极深的地方,捣在会让他发出尖叫喘息的那个点上,随着“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几乎要将他顶穿! “还要……在上面吗?嗯?”顾采真同样一身香汗,额头亮晶晶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情欲如同一瓮陈年美酒,越品越香,也越喝越上头。她几乎每说一个字,就顶上去干他一次,在抽拔出半截重新猛捣进去,享受着蜜穴的紧咬密缠,爽得不能自已。 “唔啊!不……”少年一边哭一边很轻微地摇头,眼泪着实掉得有些厉害。他趴在她身上根本坐不起来,从腰部往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又麻又酸。而且,即使是这样的姿势,她也进得那么深,就算脑中一片混沌,他也不敢再任性地坐直了。原先他贸然起来了一回,她正好往上直直顶过来,那鼓胀的长物末根而入,几乎将他串在这柄血肉铸成的凶器上! “不要了!我不要了!”他实在受不住,连声喊着“不要了”,但力气有限,声音也软,坚决之情毫无表露,听在顾采真耳里倒如同小奶猫在叫春似的,心里越发爱得不行。 少年崩溃地捏着她的肩头,好像这样就能制止她好像永远不会停止的插弄,也能制止她继续制造令他承受不了的快感。但他又被肏弄得实在没什么力气,手心全是汗,根本握不住她圆润细腻的肩膀,只有手指徒劳地在她的肩上留下几道抓痕,不过给这绵长激烈的性事更添几分情趣。 “不、嗯啊、不要了……不……我不……呜呜呜……不在上、上面……” 那硕大的龟头在他身体里凶悍地一路冲到顶,把紧窄的穴心都撑满撑开,也把他翻来覆去根本说不明白的话都就此截断。这一下狠顶,顾采真肏得格外深,少年池润受不了地一个哆嗦,肩胛骨耸起如同蝴蝶展翅的漂亮弧度,同时发出不成形的哭喊,“不!唔啊啊啊!” 他一双膝盖顶在草地上,后背向上拱起,腰腹却塌陷下去,双腿将湿漉漉不知沾了露水还是其他什么液体的草叶压得紧贴地面,整个人匍匐着居于少女身上,唯有柔嫩紧致的蜜臀被少女托住向上翘着,全身被肏得一抖一抖,小腿肚子抽搐打战,脚趾蜷缩,竟是又要射了! 然而这一回,已经空空如也的囊袋实在精水不足,根本不能随了身体主人的意愿射出点什么。即便那玉茎依旧走个形式似地弹跳了几下,也根本什么都没有流出来,只有顶端的铃口好似坏掉的滴漏,间歇着冒出一滴又一滴微白的透清液体,看着不仅可怜兮兮,简直有几分凄惨。这种想要射却什么也射不出来的感觉太可怕了,快感如同被闷在铁锅里的沙粒,被高温烘烤地四处弹撞,好像随时会炸裂,逼得少年池润几乎要疯了。但后穴的高潮却不受半点影响,甚至因为前端不能再顺利发泄,而更加来势汹汹地接踵而至。 “嗯啊啊啊啊!”少年面上全是情欲的潮红,此刻先是露出一半挣扎一半沉沦的表情,很快清隽的五官上表情就变成了一片空茫,随着涣散开去的眸光,他口中已经完全没办法发出连贯的声音,唯有一下一下被捣到敏感的穴心时近似呜咽的呻吟,如同饱含极致愉悦的哀鸣。 他又一次被顾采真送到了极致的高潮。ísêχ.щδяκ(isex.work) 少女肏弄贯穿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又麻又爽的酸胀,但她大开大合的动作在此时因为主人快要到达临界点而再次加速,他被顶干得更加凶狠粗暴! 滋滋水声便随着这样的顶弄抽插而越发明显,顾采真肏得极重,每一次胯骨都向上顶去直到撞上少年的臀尖也不肯收力,颠得少年随着她的身姿一起起起伏伏,连泣音都被顶出某种暧昧的节奏。他只觉得自己好似一艘在狂风暴雨中被海浪拍打摇晃的小船,随时有倾覆没顶的可能。 顾采真同样沉浸在体验感绝佳的肉欲极乐中,随着“啪啪啪”的皮肉骨骼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她非要把粗长的性器整根塞进那口被肏得水润多汁的嫩穴里后,才会仁慈地少许抽出一点,紧着又迫不及待地再一次深深捣入。这口蜜穴实在过于会绞弄痴缠,让她便是离开半刻也觉不舍。 “唔啊……嗯……不……太、太深了……” 少年迷迷糊糊只会颠来倒去说些囫囵话,整个人软得如同一汪春水,任由身下之人肆意地撞着,插着,捣着,弄着。一波波密集又强烈的快感,与被过度肏弄后的疲倦,混杂着几乎酸麻到每一根指尖的刺激,矛盾重重地一起融在他的四肢里,随着血液奔腾向五脏六腑,弄得他以为自己在这场过于持久酣畅的性事中被彻底弄坏了。直到又一次被灌了一穴热烫浓稠的精液,深重频繁的捣弄才渐渐变缓,他以为这场性事终于走到了尾声时,少女的话却令他呜咽着又一次扭动身体妄图挣扎,却不过只是将她“吃”得更深。 “既然阿泽不喜欢在上面的滋味,那就换我在上面,肏你。” 少女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一股叫人面红耳赤的潮湿,更多的是情欲浸润后的温柔悦耳,恶劣的话被满腔的爱意与浓炽的欲火妆点后,好似海上妖精能蛊惑人心的歌声,动听极了。 少年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泪珠坠在长长的睫毛上,随着抖动落在她的上眼睑。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崩溃又慌张的目光,但任何想要哀求或者拒绝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被顾采真抱着在地上就势一翻滚,两个人就此换了上下位置。那根射完精依旧精神十足的性器甚至完全没有从他身体里拔出来,后背刚一碰到柔软的草地,他就她被拎起发颤的腿弯,继续用力抽插顶撞起来……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八章 因为你 少年池润迷蒙着双眼,白皙的胸膛起伏得厉害。男儿的乳肉当然是平坦的,但可能是被少女刚刚有意赏玩狎弄过,此刻这片乳肉上布满指痕与水光,竟然微微有些软糯感,胸前两点泛着水色红艳的乳珠翘立着,随着主人被抽插得不停颤抖,而跟着颤巍巍轻摇。 “唔……嗯啊……”他脸上泪迹未干便又添新痕,剔透如同细碎灵石的泪珠一颗颗滑出眼尾,又被顶撞得飞快流淌。 被两人压着的草地发出“沙沙”的响声,但很快就被更激烈的撞击声掩盖下去。 他哭得可真漂亮,顾采真想,眉眼间全是迷恋与爱慕。她俯身下来,忍不住再一次亲吻少年,封住他因为被深深顶到敏感点而将要发出的叫声。 其实,少年池润已经不太能发出多少声音,不管是尖叫、哭泣,还是呻吟,都持续太久了,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可这场激烈的性事却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他被不断贯穿和伐挞,身上的人以及她所带来的的快感,谁都不肯放过他。 他累得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头,被少女一次次直达穴心的顶弄撞得发颤,两条长腿被搭在她的双臂上晃着,蹬着,足背拉成漂亮的直线,脚趾蜷缩得好似一颗颗润白的嫩莲子,但脚指甲是俏嫩的粉红,从头到脚都被染上了可口至极的欲色。 因为来自下身的顶撞实在太过凶狠,少年总是被顶出去一点,又被少女手臂一收瞬间拢着腿弯给拽回来。他觉得就连声带的振动都似乎不再听自己指挥,而是只跟随本能发出“呜呜”的哀泣和哑着嗓子含混的轻喘,“嗯……呜……呃啊……” 卷长浓密的睫毛轻轻扇了扇,坠下点点泪水,视线从模糊中得来一瞬间的清晰,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根本没去关注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夜夜观察的星象,哪怕在此之前他已然察觉到星辰有异。 他只是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的脸。 情欲是一张无法看见却又密不透风的网,在他如今目之所及的世界里,仿佛除了她,别的任何事物都不再存在,也不再重要。 这张即使背对漫天星光,只被少许月色照着,也依旧能看出明艳与深情的脸,年轻,鲜活,灿烂,此时遍布情欲之色,双眸疯狂又专注地看着他,其中是正在极致燃烧的热火。 “阿泽,阿泽……给我,再给我一次……最后一次……”她终于舍得放开他被吮得肿起来的唇瓣,一边不知疲倦地在他的双腿间耸动抽送着,用那根赤红滚烫的巨物继续占有他,一边叫着他的名字,开口再次索求。 少年从未料想过,他随口所起的这个名字,会被人叫得这样缱绻婉转,情深若刻,明明只是个为了应付她、假到不能再假的称呼而已,怎么却越听越像要成了真? 真奇怪,太奇怪了…… 欲海中情潮滔天,一切都让人沉沦,他只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感觉都那样鲜明,极致汹涌的快感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法力,让人失去判断力。他好似真的被安上了“阿泽”这个名字,成了另一个与池润完全不同的人。 在池润揭开了这些曾经被阿泽故意隐瞒的过往,拿回这些明明用他的身体经历了,他却毫无印象的记忆后,他比此时的阿泽看得更加分明,为什么阿泽会爱上顾采真,而顾采真也只爱阿泽而非池润。 因为,池润属于归元城,属于天下苍生,而阿泽却只属于欲望与深情,只属于顾采真。 所以,阿泽永远是阿泽,而池润永远只是池润。 感情这种事情,池润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理解,可命运却故意戏弄于他,让不识情爱之人迷失在其中,不给他任何选择的机会。等回过神来,他已然单方面情根深种。 他能明白阿泽为何而动心,因为那个人是顾采真啊,是阿泽的真真啊……怎么能不叫人喜欢到刻骨铭心? 只是,顾采真从来不知,其实,他也动了心。 可他不是阿泽。 他是拥有了阿泽记忆的池润。 说到底,他依旧只是池润,所以她永远不可能是他的真真。 他在记忆中看过她所有的美好与深情,可她却从未曾将这些给过他半分。 哪怕,多年之后,她终于如他所愿地避开了他为她卜算出的凶险,虽然成魔但终于活着了,她也始终不爱他。 可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关于她不爱他这件事。 预感与理智都早就告诉他,她不会爱他。 就算在真言宫那座与摘星峰别无二致的宫殿内,哪怕他们用最亲密的方式结合在一起,那也不是因为爱。即便她贯穿他的身体不停地发泄,他也没办法开口,因为她不想听他叫她“真真”。因为她说,“呵……你也配?” 古往今来,花开花谢,灯明灯灭,悲剧的开端往往都很美。譬如此刻,他们交颈纠缠,行情人之事,享云雨之欢,夜色与春色融为一体,一切美得近乎一场一触即碎的梦。 “唔……嗯啊……”少年张了张口,像是想拒绝她这已经来了一次又一次的“最后一次”,又好像只是下意识在她叫他“阿泽”时,进行着回应。ísêχ.щδяκ(isex.work) 但他又一次被顾采真吻得要窒息了,快感刺激得他脑中一片空白,于是呜呜咽咽什么话也没说得出来。 她好像之前就没有吻够,所以此刻又换了软滑暖柔的舌尖来一点点地舔弄和描绘着他的唇形,从唇尖扫至唇角都润了一边,还是不过瘾似地,再卷住他的舌尖,带得他的舌头被勾出了口腔外,口津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才继续含弄起来。 “唔啊……” 再一次射进少年体内后,顾采真终于从这让人神魂颠倒的欲望中找回了大部分的神智。她怜惜地按着少年的腰,将自己的性器往外拔,龟头感受着那刚刚高潮的穴儿里嫩肉紧绞而来,抽搐缠吮无所不用其极,登时爽得她后颈处的一根筋都跟着跳了跳。 她心意一动,趁着少年此时被肏得昏沉,用退得只剩冠首抵在穴口的性器磨着敏感翕张的褶皱,逼得身下之人又呜呜咽咽起来,温柔地哄着他问道,“怎么每次见到我时,都这么想要?嗯?” 少年透过眼中朦朦胧胧的水雾看向她,口中嗯哼得像是一只快要睡着的小猫,就在顾采真怀疑他可能压根没听进去她的问题时,他低低说了一句,“因为……你。”嗓音沙哑低沉得几乎被风一吹就散。 顾采真挑了挑眉,还想说什么,却见少年已然疲惫地偏头阖目睡了过去。 睡得这么快,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虽然他答非所问,可这个回答,她挺喜欢的。顾采真翘了翘唇角,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少年的唇。 她并不知道,少年说的,是真的。 在这样的阴差阳错中,她与命运的真相再一次失之交臂。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大概解释一下池润阿泽的称呼。 真真遇到的是阿泽,也就是变回少年的池润,但少年形态的池润,与成年形态的池润,记忆并不相通,他们平时靠留下便笺交流重要事情。 少年池润一直瞒着成年的自己,后者不知道前者遇见了真真和发生的事情。 阿泽,是少年池润随口应付顾采真的假名,为什么最近的章节都是叫他“少年池润”,是因为他还没有认同“阿泽”这个名字和身份,但随着他对真真动心了,我会慢慢改成“阿泽”的。 另,池润以后会拥有阿泽这部分的记忆,但是他没有告诉真真。这点本章也大概交代了一下。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零九章 晨间情 因为太累太困,少年池润在顾采真把他抱回青华池的途中完全没有醒,直至整个人被半抱着进入池水中,敏感的身体内部又被插入了两根纤长的指头,修剪过的柔润指尖并着几乎没有什么薄茧的指腹在肠道内壁上四处摩挲,他才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却又一瞬间在水中失去了平衡,酸软着身体一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慌乱抱住了身边的人,一边发出一声轻微又奇怪的叫声,“嗯啊!” 其实,顾采真才刚刚开始帮他清理身子,也没料到他醒得这么快。她正托着他的臀部,将他的一条腿朝旁边掰开,露出那处被插弄得红肿艳靡的小穴,就着温度适宜的池水插进去两根手指,刚轻轻抠挖了两下,人就被弄醒了。 少年身体的反应甚至比他的意识回笼得更早,被肏得发烫发麻的肠肉在短短半宿就经历了多次高潮的极度刺激,此时压根半点也碰不得,陡然被手指头直直进入四处翻搅,就算顾采真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酸肿发麻的嫩肉还是立刻敏感地蠕动吸吮起来,待到少年一醒,身体的自然反应又叠加了他紧张茫然的情绪,就算穴里的精液蜜水还余有很多,插入手指时顺利无阻的感觉也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抽拔困难却又让人忍不住遐想渴望的紧紧咬合。 真紧……明明已经肏了大半夜,结果不过从石林抱他到这儿来的一会儿工夫没插在里面,怎么就又紧成这样。顾采真有些燥热地自颈后窜出些薄汗来,顺便换了个站在水中的姿势,朝旁边偏了偏,免得她又半勃起的下身碰到少年引来他更紧张的情绪。她本就只“吃”了六七分“饱”,远谈不上餍足二字,只不过两人的交合令迷魂掌催生的情欲燥热,降到她可以忍受与忽略的地步,加上她担心少年受不住,亦或被她这样强烈的欲求吓到,所以那会儿见他累得睡着了,就没继续。 而且,天就要亮了,她又没什么特殊的癖好,非石林那样的室外环境不可。虽说白天有白天的刺激,可光天化日荒郊野外压着少年做下去,虽然两人都能得爽利,可事后他肯定要生气的。她倒不怕要哄他,只是怕他身子弱,受不了这般纵欲,加上他脸皮薄,虽然被肏得时候边哭边爽,倒也没什么威胁性,回头等人清醒了,直接恼怒地负气不肯再见她,那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 可不管怎么说,顾采真的心性再沉稳,也不过才年近二八,是身体最鲜嫩青春又急于探索一切的年岁,独自面对欲望的冷静得益于从小刻意练习,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当欲望可以成为亲近的理由与手段,再强的定力都是徒然。 少年醒来瞬间的身体反应令她又有些意动,身体再次隐隐躁动起来。她微微吞咽了一口唾液,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后背隐约的疼痛上,这才压下去自小腹升腾的火气,只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少年泪眼迷蒙双颊绯红的脸,低头继续用手指在他身体里引导精液慢慢导出,顺着被两根手指撑开的一点红艳穴口,淌入水中,静默的场景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诱惑与淫靡。 “拿出来……你……拿嗯啊啊……手……出去……” 虽然身子还处于情爱带来的后续绵软中,少年池润的理智和羞耻心都已经恢复,一醒来就见到自己腰部向下浸在池水中,全身赤裸地被少女掰开腿露出隐秘的后穴插入手指弄着——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睁大了眼睛扭着身子就想挣扎,可他原本就是靠顾采真托住才没沉入池水里,这一番胡乱动作,倒把她的两根手指吃得更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女的手指正好擦过他身体里的敏感处,顿时激得他腰身一拱,无法忍受地发出一声呻吟,“唔啊!”他立刻面色红得如同要滴血,紧紧咬着唇意图把少女推远,但顾采真同样不着寸缕,他碰到她胸前肌肤的瞬间又急忙缩手,继而不甘心地还想去推她的肩膀。顾采真还没帮他清理完,连忙边躲闪边按住他的腰,哄祖宗一样哄着他不让他任性,“阿泽乖,先别动,等下……唉!别动啊……” 可少年岂是乖乖听话的性子,顾采真见他不肯配合,害怕会弄伤他,可两根手指又被他身体里越发紧缠的嫩肉绞得抽动困难,顿时也有些心浮气躁,倒也有意要给他点“苦头”吃,于是指尖直接准确地就近摁上了他体内的某个点。 “嗯!嗯啊啊!”少年登时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挺直了,急促喘息呻吟了几声又瞬间浑身软了下来,被她掰着的那条腿肌肉痉挛似地抽紧,明明泡在水里,他却有种好像要飞起来的失重感。被强制高潮了多次的后穴再度酸胀难忍,被顾采真的手指弄得又痒又麻,深处一波暖滑的液体涌了出来,无法言说的渴望夹杂着被乍然唤醒的快感,逼得他几乎要蜷起身子,倒是再不敢胡乱地挣扎扭动了,只顺从而昏沉地接受来自顾采真的深吻。 少女柔软纤美的身体紧紧贴过来,她胯下那对他而言已经不那么陌生的昂扬也同时存在感十足地抵在了他的腿根,少年池润浑身一僵,眼中闪过无比慌张,少女适时松开他的唇,声音里的轻喘清晰可闻,“我帮你清理身子而已,只要你别乱动,我就忍得住。”说着,她的手指又尝试着轻轻在他身体里摩挲起来,带出一点分不清是池水还是什么的滋滋水声。 少年紧张地喘息着,声音沙哑中带着羞耻和恼怒,“别碰……那儿。”他的尾音打了个颤,刚刚被戳到敏感点的刺激让他心有余悸,又担心她身体那副样子会根本忍不住,所以说这话时,他逼着自己看向顾采真,仿佛要先声夺人地用姿态震慑住她。 少女差点被他色厉内荏的样子逗笑了,眷恋和喜爱漫上心尖,情欲倒也消减了几分,她只是柔声道,“你不乱动,我就碰不到,乖啊,听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原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少年池润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好尽量放松身体,配合顾采真尽快清理完毕。期间手指虽然没有再碰到敏感的地方,但肠肉裹着异物似乎自动自发地会兴奋地给出反应,倒让他脸上火辣辣的,幸而顾采真只当不知,不发一言,他安静地羞耻又尴尬。而且,她身下那根堪称雄伟的东西几次碰到他,却又被她立刻有意识地闪开,倒真的如她所言,“忍”住了。 见少女低头将明明淫亵羞耻的事情做得无比认真仔细,简直一丝不苟,少年池润心中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好胡乱调转了视线,忍耐着后穴偶尔传出来的麻痒,看向东方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忽然想起后半夜他压根没注意星象,心里有些浮乱。 等顾采真把少年和自己都清洗干净,才发现了一个上次就遇到过的问题,她有纳戒里的衣服可以更换,他却没有。 这次也该弄清楚他住在哪儿了,总不能每次与他见面都约在这青华池吧。顾采真想着,便问:“你住摘星峰上吗?是哪间房?我去帮你取件衣服来,可好?” “我带了衣服。”昨夜到今晨的那一场荒唐过后,顾采真急急离开,他裹着毯子回到摘星峰自己的卧房,换了适合少年身态的衣物,随手就往自己储物袋中也放了一套。这一个白天他什么都没做,满脑子都是与顾采真有关的思绪,晚上见面又是一出意料之外的情欲纠缠,此时话一出口,他才一愣——他为什么要带着一套更换的衣物来见顾采真? “我、我只是顺手。”他攥紧手里的衣服,有些结巴而尴尬,继而迁怒似地瞪了少女一眼。 顺手,就是顺手! 顾采真无辜地看着他,心里有些想笑,到底没把揶揄说出口,只是点点头,转过身,“那你换吧。” 其实两人云雨交欢时早就坦诚相见,再私密的部位都被对方看光了。她这会儿这番姿态,自然是顾忌少年那薄得几乎一戳就破的脸面。少年池润见少女如此“识相”,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手软脚软,好歹穿衣不成问题。 等他将衣服穿得齐整,顾采真这才转回身。 两人有些相顾无言,还是少女先打破了沉默,“你饿不饿?” “啊?”少年池润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我们做了一晚上,你不饿吗?”顾采真的表情太过寻常,少年池润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反应过来“做了一晚上”是什么意思,顿时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你住口!” 顾采真知道他是羞的,只是笑了笑,过来拉住他的手,“归元城外去白马寺的山路上,每月十五会有个早点摊子,老板乃是隐退的皇宫御厨,也是寺庙信徒,出摊是为了结缘,他家的桃花茶饼,桂花醪糟十分好吃,限量供应,先到先得,我现在去还赶得及最后一批,不如买些来给你尝尝,好不好?” 少年池润不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早点上,但不管是奇异的星象和预知梦,还是他本人会与她产生同感之事,都令他非常想要了解她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今晚见面,他什么事情都没做,就和她“做了一晚上”。 此刻,他当然不肯放她单独离去。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她牵着,他本来是想直接甩开的,但这念头只在心中转了转,对上顾采真含笑顾盼的双眸,却又被他忍耐了下去。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ísêχ.щδяκ(isex.work) 顾采真有些意外,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好啊,可是……你累不累?”她的视线隐晦落在少年的腰部,惹得他脸上一阵热烫,羞恼顿起,口气生硬地道,“不累。” 明明之前说着话就睡了过去,还不累……顾采真无奈地想,倒也没反驳他,只握紧了他的手,脸上笑靥如花,“好,那我带你走一条没人知道的新路。” 少年池润心中顿时一个警醒,对于顾采真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摘星峰这件事,他心里一直在意,此刻只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点头绪,也许是师傅和师兄所下的禁制有什么瑕疵,被她误打误撞发现了。他倒要去看看,那条“没人知道”的新路,是怎么回事。 想至此,少年脸上勉强笑了笑,“好。” 然后,他就任由少女牵着手,走过一路苍郁,走过浅浅溪流,走过人迹罕至的一片深林,也走出了摘星峰,然后又穿过一处隐秘的天然山洞,紧接着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他们很快走出了归元城的地界。 奇怪,这条路除了清幽捷径一些,并没有任何不对劲。少年池润心生疑惑,立足在朝阳的晨光下微微走神,手却被轻轻牵动了一下。 他看向自己前方,神采明媚的少女正弯着眼眸朝他回望,执手笑问他,怎么还不跟上? 他掩饰一般垂下眼眸,再一次抬起了脚步。 这是他变回少年的身形后,第一次离开摘星峰和归元城,看向对他而言其实已是多年之后的外界景色,他感到有些新鲜和难得,更有几分不真实的虚幻。 而他一直以为会发现什么玄机的“新路”,似乎真的只是一条也许不为人所知的小路。他有些不甘心,打起精神看着沿途的风景,试图发现什么“不妥”,于是就这么和少女手牵手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早茶摊子旁。 他坐在少女于他羞恼的目光中为他铺了软垫的木凳上,看着她走到慈眉善目的摊主面前,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回头看向他。他实在有些不自在,不由转头看向山路旁的溪涧,好似那淙淙流水都比她的笑容有意思。 可等他终于对少女动了心,却也知晓了两人命运中无法回避的那些天意弄人后,他才发现,这世间种种,不论大运大道,还是天下苍生,都抵不过这个清晨,她如此温柔的一个回眸。 只是,晚矣。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章 糯 他们去得有些晚了,虽然桂花醪糟顺利地一人点了一碗,但桃花茶饼只买到最后两块,的确精致小巧,香气扑鼻,可充饥自然不够,顾采真便又点了一份脆薄可口的苏子柳叶饼,这才迫不及待地转身坐回少年池润的身边。 “那七彩糯米团也好看好吃,只是不好克化。”她自然地握住少年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尖缱绻地插入他的指缝十指交缠,微微侧头附耳轻声对他说着,语气里满是温柔。 少年池润一怔,他只是瞧那摆在长桌上刚刚出笼的七彩米团颜色绚烂,所以多看了一眼而已,并非多么想吃。没想到少女却连他这多停留了一会儿的视线都捕捉到了,他的心头漫过一点很奇异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糯米团被谁拿着筷子极其轻地戳了一下,软软的,弹弹的,而后又恢复了原状。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他摇摇头试图把心里的一切不对劲都赶走,顾采真却以为他是真想吃那七彩糯米团不肯作罢,不由有些好笑,柔声哄着,“明天,明天我就来买了给你送去,你今日不适宜吃。” 少年池润懒得跟她掰扯,沉默着吸了一口气,假装没听到她的话。 虽然浑身酸软,又走了一段路更添疲惫,但他依旧坐得得端正,与一旁爬了许久山路要去白马寺朝拜,此时有些气喘吁吁的普通善男信女,形成了极为鲜明对比。再加上他和顾采真姿容出众,身上又有修道之人明显的轻盈出尘感,自然引得旁人频频投来注目。 少年池润自小灵赋过人,平日里并不喜欢外出,但一旦必须离开摘星峰,哪怕是外出历练,因着他的特殊能力,所到之处也多被人敬畏,所以对于别人的注视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他到底不适应和女子这般亲昵,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更不自在了。虽然按捺住没甩开少女的手,可又被她言语间吹拂至耳畔的气息惹得耳尖发痒,他不禁皱了皱眉,再等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今日不适宜吃”,与昨晚两人一夜荒唐之间的关联,顿时面颊发烫地低声喝斥,“不要胡言乱语!” 顾采真知道他容易羞恼,倒也不生气,只点点头“嗯”了一声,又笑盈盈地看向他。 “这姑娘脾气真软和,长得这般漂亮,倒一点也不傲气。”坐在他们斜对面一桌的两个妇人以为自己足够小声,这边便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于是有些兴味盎然地看着两人,偷偷言辞八卦,“就是主动去握男人家的手,这可不矜持。” 但修道之人即便刚刚入门五感都比常人灵敏,少年池润和顾采真自然将这些闲言听得一清二楚。 但前者本就尴尬羞愤,后者又不是爱生事的性格,再说她和阿泽之前本就与普通少年少女的相处方式有些不同,她当然要主动些。所以两人倒也就这么听着,不约而同地不曾出声。 “我家那口子要是有这小郎君一半的俊俏,我脾气能比这姑娘还好。”其中一个妇人笑道。 “可把你想得美的,起码你也得有人家姑娘一半好看吧。”坐在她旁边的妇人想来与对方打趣惯了,张口就揶揄她。 “你这话说的!我要有这么好看,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聊天?”前一位眉毛一挑,笑了起来。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这辈子你就别想了,就你这暴脾气,长得再好看也哄不住你家那个。” “切,我要是有她这么一张脸蛋,只要长了眼睛的,哪个老娘哄不住?” 这二位妇人一身装束有着市井小富人家的气息,说话间顾忌不多,直爽还带些许泼辣,显然是在这太平盛世中活得安逸顺遂。 顾采真听得有趣,并不为此着恼。少年池润就没她这么好的心性了,他本就心中带着暗暗的火气,只是因着想与少女虚与委蛇调查她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没发作。此刻听路边随意遇到的妇人都敢当面闲说他的是非,而且越说越有些不像话,顿时一阵凌厉的眼风扫过去。 他也是有些昏了头,忘了自己暗含灵力威压的凝视哪是普通人吃得消的,顾采真忙轻轻戳了戳他的腰提醒他,少年池润本就被她折腾了大半夜,再怎么年纪轻轻就道体修成,也在这滔天肉欲的磋磨中败下阵来——也不知她到底使了什么蹊跷的力道,他的腰如今竟是格外敏感,只是被她隐秘地碰了碰,就软得几乎麻了。 “你!”他双肩一塌又再度挺直,登时转移了恼怒的目标,冷眼看向顾采真。 虽然只被少年池润的眼风顺带扫了一点,两个妇人都觉得莫名遍体生寒,对视一眼后嘀咕了一句这都什么时辰了,山间的晨风怎么还这么冷,然后默契十足地端起面前的热米汤喝了起来,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倒也适时停了话头。 顾采真对上少年的冷眼,正待再说点什么,店家正好送来了桂花醪糟和桃花饼,她便改成用手轻轻替他揉着后腰,心里虽然高兴他愿意陪她来这儿,却也知道他其实很累,“等会儿回去要是无事,不妨睡下歇上一歇,昨晚我是要得狠了些,但是,你昨夜为何会那么……” 少年被她揉得身子都要麻了,勉强手肘撑住桌边,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上她就没什么办法反击,避又没力气避,“你……”他咬了咬唇,心知她是想问他昨夜为何“反常”,他自然不能告诉她是因为她的关系,情急之下就顺手将装了一块桃花饼的小碟推到她面前,转移她的注意力,“你吃这个。” 顾采真一怔,随后简直有些惊喜,眼睛亮亮地看向他。少年池润不自然地避开她的视线,顺便恢复了点力气,推开她的手,指尖在碰到她纤细温暖的五指时禁不住颤了颤,耳垂染了一抹粉红,“好好吃饭,不要乱碰。” 少女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少年池润看来简直有些不知所谓,却又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还真像那两个长舌妇说的,确实挺漂亮的,他的脑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又想起随着她那晚莫名其妙出现后,自己最近所经历的、看到的、梦到的一切荒唐的、罕见的、无法解释的事情,不由看着少女小口吃着桃花饼,慢慢喝着醪糟甜汤的侧脸,露出一抹深思的眼神。 恰逢此时店家把苏子柳叶饼也送上来了,顾采真一抬头,正好对上少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阿泽,你也吃啊。” “嗯。”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个假名的少年池润淡淡应了一声,低头吃了一口桃花饼,尝得满口馨香的甜软,却没发觉少女看他的目光中,也闪过瞬间的疑惑。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愿 “芹藻,你醒了?”季芹藻睁眼的同时就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下意识想回头,又硬生生顿住动作,只默默僵着后颈,感受到对方慵懒轻快的气息喷洒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 他恍惚了刹那才想起来,今日拥着他睡了一晚的人,不是顾采真,而是少年。可因为是蜷着身子背对着被拥在怀中,不管顾采真还是少年的体温又都常年偏低,哪怕他们一男一女,身体特征完全不一样,他在对方没有出声之前,竟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不一样! 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就如同先前在床笫之间,他也会偶尔分不出压在他身上尽情驰骋的人,到底是少年还是她……那些令人羞于启齿的姿势,那些充满私人喜好的小动作,甚至于是那狰狞巨大的存在……好像都一样……可又怎么会一样? 是他的记忆认知出了错,还是他整个人都已经出了错?明明他们一个逼他骗他哄他,一个迫他恨他辱他,各有各的恶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啊,他怎会糊涂成这样? 糊涂……是啊……早在他对少年的态度有所软化的当初,他就已经是非不分,无比糊涂了……他就好像做了一场,一场一直醒不过来的梦。 也只有在梦里,任何事都不需要追根究底,不用给出解释,因为有些事根本没法追溯也无法解释,就连开口提及都会显得可笑而不可理喻。 譬如,他曾经真的有些信了少年挂在嘴边的所谓喜欢;譬如,他觉得少年也许于他而言确实是特别的,却又会在欲望加身避无可避时,模糊了对少年和对顾采真的印象。 的确可笑,也的确不可理喻。 季芹藻的心神在醒来的瞬间,就深受打击震动,他被少年抱住的身体立刻瑟缩了一下,然后被对方修长劲瘦的四肢缠得更紧,几乎令他窒息的那种被在乎的感觉,时隔多年又瞬间包围了他。然而,在他与少年相处到后期的那段日子里,他竟然习惯了对方这种如影随形的身心追逐。 怎么都到了这种地步,他还会想起这些?他何止是出了错,他根本就是犯了错,还错到离谱。 俊美温文的男子痛苦无声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季芹藻,你可真是愚蠢又下贱。”昨日,在他不堪顾采真的逼迫和情欲的折磨,陷入昏迷之际,她冷漠嘲讽的话,他隐约听到了,从后来醒了后就无法克制地一再回想起,这样也好,唯有铭记这些话,他才有心力坚持着,能够面对阔别已久才重逢的少年。 少年不是为他而来,只是因为顾采真的命令罢了。 昨日他被春药影响得失去了理智,如一头发情的淫兽,毫无廉耻心地主动向顾采真求欢;而后在高烧混沌的状态下又混淆了现实和记忆,与少年恍若当初被对方强迫一般云雨纠缠;直至再次清醒过来,他发现少年真的出现在真言宫,还是“奉命”而来,对方态度一如既往的亲昵自然,好像多年之前他为他编织的谎言从未被他亲手戳破。 他自高烧浑噩与春药烈烈中恢复理智,听到顾采真语气薄凉讽刺地说,“芹藻,你醒了。” 他从自以为是多年前山洞的场景中醒来,少年貌似情深地对他说,“芹藻,你醒了。” 如今被少年抱在怀睡了一整夜,他醒来又听见后者语气轻快明朗地说,“芹藻,你醒了。” 这一声声“你醒了”多么讽刺可笑,他好像一直被期盼着醒来,可谁又知道,他很想再也不用醒来。 因为醒来,亦是他不愿面对的现实。 在入睡前少年就为他清理过身体,所以现在并没有什么粘腻恶心的不适,但前一天的高烧不退与春药肆虐,再加上被逼纵欲过度,又被反复折磨刺激心神,他整个人都如同死了一次,此时就算神智清楚,情绪也勉强平静,可四肢却像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浑身酸痛得犹如每根骨头都被拆下来再重新组装回去似的。 少年的手在被衾下很自然地从他的腰侧滑向他的小腹,再往下……“别碰我。”他沙哑着嗓子边说边去推开她的手,但手腕使不出力气,五指颤栗地按住她的手抓紧了也奈何不了对方,倒好似玩着欲迎还拒的把戏。 和顾采真云雨之时,他也经常这般有心无力地反抗,结果只会被她更加变本加厉地索求逼迫,她还会嘲讽他明明爽得发骚,还要装模作样,同时挺腰将那柄青筋盘虬的巨大凶器,狠狠插入他身体里面最柔嫩羞耻的地方。 可少年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不会像当初一样完全罔顾他的意愿,更不会再冷硬粗暴地强迫于他了,就算态度依旧偏执强硬,可动情生欲时却偶尔也会温柔得不行。少年会问他这样舒不舒服,会在他被身体的羞耻渴求逼得哭出来时舔去他的眼泪,会……如此刻一般,摩挲着他腹部肌肤的手听话地着实不往下移动了,只在他脐下一寸的位置轻轻揉着。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少年的体温虽低,但带了点灵力运转后就暖了起来,却也将季芹藻的身子揉得发软,“以前,我弄你弄得狠了,你隔天醒来小腹总是绷着,明明里面都被我肏疼了也不肯说,我那时就是这么给你揉的。芹藻,你还记得吗?” 季芹藻无言地抓紧了她的手,而后骤然放开。那些刻意遗忘的细节经不起丝毫回忆,看,其实顾采真和少年是不一样的,他本该最清楚,怎么还会犯糊涂? 他抓住少年的手指用力地一根根掰开,拒绝对方自然亲昵的按摩,张口依旧是低哑深沉的那一句话,“别碰我。” 那手掌翻转一覆,反倒将他的手指尽数包裹进掌心,紧接着一连串细 密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后颈上,温凉柔软的触感与任性霸道的气息中,夹杂着少年如同撒娇一般无奈的抱怨,“我只得三日陪你,你倒好,一睡就睡去了一天一夜,我抱着你看得见吃不到也就算了,怎么如今连摸都摸不得了?” 一天一夜?以为自己只是从昨夜睡至今早的季芹藻心里一怔。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吗?少年一直守着他? 冬去也的寝殿只要他在就门窗紧闭,顾采真说是因为他太骚浪,不关得这么严实,只怕整个魔宫的人听着声就能知道,她顾采真的师傅瑶光生藻空有一张君子皮,实际是个多淫贱的婊子,有多欠肏,又有多会叫。 他习惯了身处其中年复一年看不到天日的生活,此刻看到临近床榻边的一扇窗被打开,一眼看去外面夜色如墨,完全验证了少年的话,可他瞥的那一眼却也令他如同坠身冰窟,心中刹那涌起一股荒谬震惊的错愕,惊得陡然想从床榻上爬起来去关上窗户,又被少年揽腰拽回怀里。 顾采真佯装不知他的异样,捉住他瘦削的腰箍在身下,直接翻身压到了他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再按住,甚至极具侵略性地拿勃起的下身故意顶了顶他的腿根,“别乱动,我本就忍得难受。” 两人虽然都穿着里衣,但薄软轻透的面料如何挡得住身体之间的摩擦,前日只散了部分春药药性的季芹藻压根经不起这个,顿时呼吸凌乱而急促,面颊飞快染上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混乱间,他揪紧了少年的衣领,不稳的气息里全是逼得他要窒息的紧张和羞耻,“外面……顾采真……在窗外!”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二章 知不 顾采真看着季芹藻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很是快意。 此时接近深夜,本就被毁了修道根基的男子,如今又刚好处于半点修为也无的状态。她平生最为得意之事其一,便是令季芹藻深信她和少年是两个人。她原本并不爱玩弄人心,哪怕自小便擅长于此。可随着成魔之路坎坷血腥,她的性子也越来越偏,对不感兴趣的人一眼都懒得看,对感兴趣的人恨不能于股掌之间随时随地掌控对方,而很显然,鉴于季芹藻曾经对她做的事,他理所当然被她归为后者。她对他既很感兴趣,也相当有性趣。 就在前晚,她看他虽然口头叫对方滚,但之后又几乎算得上是毫无反抗地任由她幻化的少年清理身子,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沉异样。以前,她顶着少年的身份亲近他为他做这些,看他这般安静顺从,倒也觉得满意自得,可如今却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特别、特别的,不是滋味。 怎么他就不会这样对她呢? 还是因为,她的身体异于常人的缘故吧。所以,他这般自诩正道君子的人根本容不下她。哪怕到现在受制于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上她。哪怕她和少年对他都是强迫都是欺辱,可他的反应却总会在细节处显出丝丝不公平来。 在北渺幻境第九层时,为了拿到对阿泽而言很重要的灵犀角,她幻化的少年身负重伤,她灵机一动,存着心思给季芹藻制造了“机会”对她痛下杀手,而后少年便可以按照她的预想直接暴怒发疯,将他送给“顾采真”,再由她本人出面,继续狠狠折磨他。谁知这个曾经对弱势的她毫不留情剖丹的男子,对待少年却显出某种近乎可笑的宽容来,根本没有用这把她好心递给他的“刀子”,反倒与少年在北渺幻境住了下来,度过了一段顾采真从没有想过的平静日子。 为什么不想杀这个从出现就一直在强迫他纠缠他的少年,当初却能对尊敬他信任他的她下手?!只可惜她命硬得厉害,老天不肯收,阎王不愿要,就算被丢进万尸潭,她也能爬出来向他讨回这笔杀身之仇。 一天一夜,看着男子睡去后安静的睡颜,顾采真心中的不甘和怒火莫名地往上窜。但人已经被肏得几乎要坏了,高烧和春药带给季芹藻的折磨太大,她以少年身份出现对他的情绪冲击也不小,就算他体质敏感又被调教了这么多年,也到了极限。她顶着少年的身份亲口说出会陪他三日,总不能才一来就做得人要躺几天才能下床,三天岂不是一下子就给混过去了,那还有什么玩头? 这才是从来随心所欲的魔尊大人忍着欲望,让季芹藻就这么睡了一天一夜的真相,而非因为什么虚假的爱慕和怜惜。 但只要变成少年的身份,切换到少年的性情与行事风格,她太知道对着季芹藻时该有怎样的说辞,就能轻易令他相信。 果然啊,他待少年就是不同的。 难道,他还真的动了心? 可笑,季芹藻这样的人,也有心吗? 顾采真舔了舔后牙龈,眸色深沉若焰,目光有些扭曲地看着蜷在她怀中睡着的男人冷冷地笑了,没觉察到自己心中的不忿更大于怒火。早先他睡在她怀里,夜里总归要惊醒个几次,哪怕他并不会翻身或者动弹,但她本就只是阖目静卧,只要他气息一变,身子又一僵硬,她哪里察觉不出来。如今换了少年来肏了他一回,这就安生了,睡得这般香甜,怕不是连梦里也在和少年再续前缘吧? 嗤,他还真是……贱。 真想看看,他知道少年与她其实是一人时的表情…… 顾采真仅仅意动了一瞬,就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相比而言,她还是更喜欢看他被愚弄被戏耍又不自知的样子,这种可以长久来拿折磨季芹藻的乐趣,她可舍不得说放弃就放弃。 其实,顾采真的嗤笑毫无道理,毕竟但凡她在季芹藻这儿过夜,哪有几次给过他睡整夜觉的机会的?欲望来了经常把人折腾到半夜甚至通宵达旦,就算能早些睡下,可她抱着人只要又有了兴致,就会立刻压着他再肏一两回,非得把人肏得几乎要昏过去,才又抱去清理,然而就算清洁时,她也照样换着花样玩弄他羞辱他,逼得他红着眼睛蜷着身子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在性事上本就持久,又喜欢把他弄到崩溃,对季芹藻来说长夜再漫漫,于她而言都嫌短暂——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睡好。只要顾采真在他身边躺着,他潜意识就在抗拒睡着。当然,他本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熟睡过了。 当初,顾采真刚把他从少年手里“弄”去一梦谷,一度不分昼夜地强暴和调教他,季芹藻不被允许睡眠和休息,从来衣冠整齐风骨文雅的男子,却经常一丝不挂,身体更无时无刻地容纳着异物的侵犯,不是她的性器,便会是其他东西。顾采真曾经残忍而冷酷地把他按在身下,强迫他打开身体吞纳她的巨大,口中则无情地调笑,“师傅下面这张嘴这么会流水,整日里蜜汁潺潺才叫美,倒是个适合抽插的桃花源,就这么时时刻刻地湿着好了。”若非后来正魔两道交战,她必须离开一梦谷,季芹藻总觉得自己也许早就死在她的凌辱之下了——真可惜。 他曾经对泽之发过誓,绝对不能自戕,而泽之也慎之又慎地跟他说过,天道大运,宏处显微,他们有各自的命运安排,只有活着,才有扭转乾坤的希望。 季芹藻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久,但他相信泽之的话,他们会有再相见的一天,而命运成败,在此一面。 虽然外界都流传玉衡泽世以身殉道,服毒自杀于归元城破城之日的摘星峰,可他知道自己的师弟并没有死。顾采真还活着,池润就不可能自杀,她的命途太过难卜,他怎么放心得下? 即便顾采真从不跟他说任何有关池润的事,但她曾经与那个名叫梧娅的侍女提到过阿泽。那时,经历了激烈失控的性事后,他赤裸着身子裹在被衾中紧闭双目,刚刚从晕眩中恢复了些许神智,听到她似乎站在窗前吩咐窗外的梧娅什么,他只听清了一句话,她声音中的冷酷疯狂全然不见,唯有一丝笑意与柔软,“这个好,阿泽肯定会喜欢……” 阿泽,便是泽之。他昏昏沉沉间为师弟还活着感到庆幸,却敌不过身心的疲惫而慢慢失去意识,倒也幸运地没有被顾采真发现他听到了她的话,其实那一回他也睡了很久,直到隔天上午才醒来。顾采真早不在冬去也,他破天荒地开始猜测她去了哪里,是不是去见泽之了,但怕打草惊蛇,终究没有问殿内的魔侍。 而当下季芹藻这一天一夜睡得格外沉,一来是因为顾采真没有主动打扰他,二来是被索取太过又经历高烧后的半昏半睡,疲惫过度的身体急需修整,陷入沉睡也是身体机制的本能。这样的道理顾采真并非不懂,但此时也不知是什么邪火直攻心房却又不得发泄,总之她根本想不到。 她只觉得不爽,却从未想过,其实她化作少年那时便知道,季芹藻的睡眠不好。他第一次承欢便是在晚来秋的密室中,在睡梦中被侵犯的痛苦逼醒,再被强迫和羞辱到极致,那样的阴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消失——正如她当时料想得那样——即便后来少年凭着种种“努力”,令他不那么抗拒亲近,可她并不知道,他的睡眠在当年剖去顾采真内丹的那夜之后,就已经越发的浅;后来修为大损,又因为金丹入夜消失的原因而会陷入无知无觉的昏睡,才让她钻了空子占了身子。 而幻化成少年的顾采真为了骗得他动心,曾经做过的“努力”之一,就是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找寻一个法子,能让他夜间即使修为暂无也不再陷入沉睡,而是可以选择是否单纯安眠,为此她不惜身入险境九死一生,终于骗得季芹藻不再像以前一样,非得她逼迫着才会与她同榻而眠。 险境是真的危险,九死一生也是真的离死不远,可因为够真,所以能骗到季芹藻软化了态度,当时的顾采真觉得挺值。 但是现在,她有些觉得不值了。虽然她就是少年,可对少年而言值得的付出,放在她顾采真这儿,倒成了季芹藻对她区别对待的理由。 偏偏她还什么都说不得,除非她愿意现在就撕破这场谎言。 可看到季芹藻被她骗得团团转的场景多有趣,她又不想现在告诉他真相。 这实在令她感到有些……怄。 她不痛快,自然不会叫季芹藻痛快。 唯有他痛苦了,她才能开怀。 所以,趁着季芹藻醒来有些怔然的瞬间,她干脆分了一抹神识,将窗外的一株海棠花幻化成了自己的样子,反正以男子现在的修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果然上当了,一脸羞愤欲死,拼了命地在她身下挣扎着想要逃开,但只徒劳地弄得自己气喘吁吁,苍白的脸颊上染着春药残余药性泛上来的情潮绯红,面上一雪一粉,倒更勾人了。 顾采真原本还想着要催动相思蛊再给他添把火,可看见俊美温润的男子在她身下软着身子发颤,眼尾气急泛红,羞耻得连拽着她衣领的指尖都用力到发白,却还竭力想要保持清醒和努力推开她的样子,她又不这么想这样做了。 反正那春药不是还没散干净吗,他的身子本就敏感,随意挑逗几下他也受不住,没必要用到相思蛊,这样已经很有趣了。她握紧身下男子削瘦的腰,倒好像是自己在跟自己打着商量:就这样,也行。 她没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分裂,一方面恨不得花样百出的玩弄季芹藻,刺激得他当场疯了才好;一方面又会不由自主地把握着度,怕他吃不消。这种自相矛盾的根源,仿佛是来源于她曾扮演的那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虚假爱慕,一朝少年再现,她的行为习惯也跟着有了可以改变的理由。就好像……那些她戴着面具对季芹藻说过的情话,装出的眷恋,刻意的痴缠,因为演得太真,而真的在她心中留下了些许她并未察觉的痕迹,就如同随手折下又随意抛却的柳枝,被扔在无人所知的角落里,却并没有就此腐烂,而是在她的心房土壤中渐渐生出了看不见的根须。 虽然有空时顾采真也不会想到这些,但她现在是真的没空想。因为季芹藻扭动挣扎的动作磨得她确实有些起火,他柔韧削瘦的身子带着令她喜爱的温度,一下一下胡乱地碰到她的身体,倒好像在四处点火,弄得她心里直发痒,男子身上熟悉的清新气息此刻好似催情剂一样,令她恨不得现在就撕了他的亵衣肏进去。 可她现在是少年啊,不是顾采真,这事儿做起来有点违和。 那就……先忍忍。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不过,她本来就想要恶意作弄他,虽然没有立刻真刀实弹地提枪上阵,却也没放过他,一边把季芹藻按在自己身下,一边极具情色暗示地用自己硬起来的炙热戳着他的腿心,惹得那双修长的腿越发蹬踢得厉害。感觉到他的呼吸更加凌乱惊惶,顾采真垂下头去捕捉到他的唇角,含住他的唇湿漉漉地舔着那发抖的唇瓣,在男子睁大了眼睛越发羞怒悲哀的视线中,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别慌。” 少年竟然知道!那她……还有顾采真……他们……他们想…… 将要形成的猜测如同带着火星的陨石,砸得季芹藻脑中嗡嗡作响,他根本不敢去猜测,只拼了命想要从少年的身下挣脱。 顾采真只手捏住他的下颌,逼迫他张嘴迎接她,柔软微凉的舌尖一滑,钻入他的口腔内,肆意吮弄侵犯起来。 男子越是惊惧害怕,她越是气定神闲,“唔……芹藻,别慌……没事的……” 季芹藻怎么可能不慌,身体里的燥热一波波涌上来,亵裤内原本绵软的男根在两人肢体纠缠摩擦下已经微微勃起,习惯了被贯穿被填满的后穴甚至自动自发开始收缩,他骇得夹紧臀肉,两条腿试图并拢起来,却被少年压下来的身躯分得更开。对方滚烫昂扬的东西隔着亵裤与他的下身贴在了一起,单单只是性器间的摩擦碰触,就激得他在她身下弹了弹。 “呜……不……”晶莹的泪珠被发红的眼尾衬得也带上了点剔透的绯,顺着季芹藻的眼角一颗一颗往下滑去。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真真又开始日常自己醋自己了,嘻嘻嘻~ 这章我写得很纠结,真真的内心确实也是很纠结的状态,简而言之就是大家都挺拧巴_|| 其实,师傅和真真前世的感情线,在这一章已经直白很多了,只不过他们都当局者迷而已。原本设想写得再隐晦点,进行调整的原因是为了后面写真相时能顺畅一些,虽然写到真相还是遥遥无期,ε=(′ο`*)))唉 PO看女攻的人似乎真的不多,首页也没见有这个题材的推荐,我来吆喝求一波投珠,说不定珠珠多了,题材会热一点??哈哈,随便想想~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半沉 顾采用霸道的深吻吞吃掉季芹藻所有抗拒的声音,一力镇压了他试图挣扎的全部动作,徒留些许分不清是来源于谁的暧昧喘息,如同被急火催出来的潮湿水汽,在空气中一点点氤氲开来,看不见摸不着,被同样无形的情欲波纹推漾开去,与呼吸间的躁动碰撞后再急速沉降,穿过亵衣面料的每一个孔隙,附着到他们的每一寸肌肤上,凝聚成两人交叠摩擦生出的薄汗,连带着整个寝殿的温度都好似跟着悄然上升了。 这些年受到的持续调教,令男子形成了某种深植体内的习惯反应,即便再怎么抗拒,在被吻的瞬间便不由自主微张双唇,顺从地接纳对方的舌尖进入他的口腔任意肆虐,同时颤着眼睫,闭上了双目。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又立刻惊醒一般重新睁开双眼,目光中全是惊慌与抗拒,再一次抵抗起来。 然而,只不过这短暂的一个呼吸的来去,季芹藻就被吻得气喘吁吁浑身绵软,但他没有一刻能克制住自己不用眼睛的余光去看向窗外。顾采真就静静地站在那儿,眸色虚实难辨,表情似笑非笑,从容而闲适,朝他们看过来的样子如同在看一场好戏。他难堪又羞耻,浑身发抖,仿佛无处可逃的猎物,即使已经被陷阱死死困住,却还是不肯放弃一丝能逃出生天的努力。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与对方力量悬殊,从未赢过,可他如何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少年与顾采真性格迥异,对待他的态度也千差万别,可唯一的相同点便是,一旦他们偏执疯狂起来,都完全不顾人伦纲常,也毫无道德感与慈悲心,只由着自己的性子和欲望,恨不得把能看到能触到的一切都拽入深渊统统毁灭! “唔……不呜……”季芹藻舌根用力想要抵御对方舌尖的侵袭,却被嘬住了舌尖吻到缺氧。薄薄的唇瓣被碾磨得红肿起来,连龈肉都因为磕碰而显出诱人的水红,合不拢的唇角处溢出透明的涎液,淫靡而艳色。 察觉到他情急想要咬合的动作,顾采真从他口中退了出来,舌尖沿着男子用力紧绷起的下颌线条,舔着涎液延展出的暧昧银丝,一路舔至他的耳垂,含住那块精致软柔的小肉丁吮得滋滋作响,同时按住身下人的腰,强硬压制,不让他乱动。 “魔尊想看我讨你欢心,你听话些,配合我,别乱动,莫把她惹进来。”少年吮弄他耳廓的水声响极了,本该久违的气息却又处处显得熟悉,这熟悉不是因为前日昏昏沉沉的交合,也不是因为这一日一夜的同床共枕,那反倒包含了一种时光共与的延伸,像是从未离开。季芹藻恍惚了一瞬,顾采真身上也是这样的气息……不……顾采真正在外面看着,他一定是混乱到发疯了,才会又开始犯糊涂了。 季芹藻心乱如麻,对方说的话更如炸雷一般震得他耳尖发麻。 但少年的话却真真切切地提醒了他——确实,自己不能……千万不能让顾采真进来……她就是个疯子……在床上尤其疯得厉害……季芹藻的脑海中瞬间划过这个念头。 除了将他“易手”的那日,他从未见过少年与顾采真同时出现。这两个都在他身上施加了太多情欲折磨和黑暗记忆的人,即使分别面对,他都抗拒到了极点,如果,此时此刻他所处困境,不过是他们又达成了什么玩弄他侮辱他的共识…… 不会的…… 少年是在提醒他啊……冒着被顾采真发现的风险,提醒他…… 不……不对……对方一直听命于顾采真……这会不会,又是他们的什么“新点子”? 季芹藻内心矛盾又混乱,没发现少年的手正从他的腰慢慢移向了下方,勾起亵裤的腰带处,直接钻了进来。 “不要!”他惊喘了一声,那修长的手指不过沿着柱身握住轻轻捋动了一下,他就浑身一软,鼻息间带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喘息。 这种感觉……他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他明明、明明不想…… 这些年在床笫间,顾采真嘲笑他淫荡的各种话语,如夹杂着碎石的大浪,翻天覆地涌进他的脑海里,搅得他脑中嗡嗡作响,逼得他难以呼吸。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子的! 不是的…… “唔……”季芹藻想扯开少年的手,可对方借着舔弄他耳垂之际,又继续说道,“别怕,我挡着,她看不到的。” “你身上还有春药没散干净,所以才难受。” “趁现在还没失控,我用手帮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自己不清醒的样子,我不会让你那样的。” 少年的舌尖抵住他耳廓的软骨,每滋弄吮舔一下,便含糊地说几个字,一句话若是停顿两三回,她便会舔弄个好几回,而她每一次张口说话,他都下意识担心会被顾采真听到,越是紧张,身子便越是敏感。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被她弄得越来越无力,顾采真只觉得自己犹如含着一片从粉变红的花瓣,尝到了春情的软,以及花开的甜蜜。 长睫颤动,季芹藻混乱地想,是这样吗……不是他的原因……是因为春药…… 就好像被绑了巨石沉入水中的人,忽然被渡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那种堵塞在胸口好似被淤泥堵住口鼻的窒息感,瞬间得到了一丝缓解。虽然依旧在下沉,却又好像不那么孤立无援了,就好像哪怕最终依旧是永沉海底,也不那么可怕了。 “芹藻,你好香好甜。”少年的声音忽然大了一些,季芹藻的身子震了震,挣扎的幅度却不由自主小了些,而后模糊地明白,她这句话是说给窗外的顾采真听的。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我知道……你不想要,你也不喜欢这样,”少年压低的声音混着有些粗重的呼吸,一股脑儿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同时,对方胯下那根不容忽视的巨物,也又热又硬地顶在他的腿根处。她还在顶着他,却又好像带着某种克制,“就当……是我想要用手弄你,好不好?嗯?”” 为什么……明明事实就是这样恶劣,她却可以说得如同是在迁就他…… 季芹藻胸口发窒,酸涩又不知所以,但依旧在本能地挣扎着,只是不知是力气消失还是春药强烈的缘故,他的动作越来越轻微。 “抱歉,只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少年收回舌尖,很单纯地啄了啄他的耳尖,听着他的无助呜咽,冲他耳孔吹了口气,很低很低地说了一句,“别慌。” 说完这句话,少年的身子一滑,竟然撤除了对季芹藻的压制,从压在他身上改为侧躺于床榻外侧,正好身形背对着窗户,将他腰腹要紧的地方遮掩住了。 然后,那只握住了他男根的手,便开始慢慢套弄了起来。 “呜!”季芹藻难耐地昂起脖颈,短促地喘着,后脑抵住软枕,一头墨发散乱开去,他惶然地摇着头,终于自由的手立刻握住了少年的手腕,却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何以为继。 亵裤还算是完好地穿在他身上,少年的手伸入其中妥帖地撸动着,她的吻落在他的脸侧,轻轻地,饱含情欲地,却又带着点温柔。 “芹藻,我真喜欢你。”少年的告白自然却也突然,声音并没有故意放低,无从分辨到底是说给窗外的魔尊听的,还是发自他的内心。季芹藻红着眼眶含泪看了过来,随后什么也没说地再度阖目,任由泪珠滚落。 “呵呵……”直到这时,窗外蓦地传来顾采真兴味盎然的轻笑,男子浑身一僵,乍然睁眼,少年立刻凑上前,以一种几乎是虔诚的姿态吻住了他的唇角。 “唔……”他再一次痛苦而又自欺欺人地闭上了眼睛,不肯也不敢让自己深想下去,原本推拒挺起的身子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好似卸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他重重落回了榻上,本来蹬踢得厉害的一双长腿,如今缓缓展平滑下去,安静而无所适从地颤抖着,而精致的足弓紧随其后慢慢拱起,男子的脚趾颤立着蜷缩内扣,从亵裤裤管中露出来的削瘦脚踝,漂亮得如同一只适合一手把玩的白瓷器,而其上一圈狰狞显旧的疤痕,却好似一副沉重的镣铐,将无处可逃的男人彻底锁在了情欲牢笼中。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光下 入夜后,冬去也寝殿内床榻上方的明珠光,会变成适合安眠的微黄色。其实原先并非如此,因为长居于此的贞妃服饰多以白色为主,所以当初宫匠布置时连长明灯珠发出的光都是选的玉白的颜色。但有一回,魔尊大人搂着贞妃坐在殿前阶上看月亮,赞他“软如春水,皎若胧月”,明明身姿春色可人,恨不得酥了她的骨头要了她的命,居所的光怎堪如斯冷清? 魔侍们远远伺候着,没人敢朝这里看过来,虽然魔尊以魔气为障在殿外设了一圈禁制,明晃晃是不要他们看的,可若是闻声抬头的动作被魔尊察觉了,谁知道下场如何。 可偏偏魔尊又留了声音能传出来,但显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些闺房情趣。 “让他们听听,你叫得多好听?”她似乎是在调笑,又或许并不只是口头说了些什么。魔侍们只听得男人颤抖微弱的声音,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伴随着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男人的声音更加低了下去,隐约闻得碎片似的呻吟,似乎是他在哭,又很显然并非单单是在哭,倒真有几分月色朦胧的轻盈曼妙。 魔尊虽为女子,可极为重欲,世人皆说顾采真风流浪荡,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魔尊的男人都是怎样风华绝代的存在。 那般风骨迷人惊才绝艳的男人,被禁锢在这魔界深宫,哪能不叫人心之神往?只不过,终究是他们肖想不起的人物罢了。也是如若不该看的时候看了一眼,甭管瞧没瞧见什么,都可能令他们没命的人。 但很快,魔侍们连禁制里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不过也好,只怕他们再听下去,就要看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但魔尊那句“冷清”的戏言,被近一些站在禁制屏障外的女娥宫侍梧娅记下了,她趁着魔尊带贞妃去别处的半天时间,命人将寝殿内房顶内壁所嵌的灵珠多加了一层,到了晚上便会自动切换成微黄若烛的颜色,又好似晚霞落在床榻之上,平添几分春意渐浓暮云重。 顾采真晚间宿在此处,待到香冷金猊,被翻红浪后,她餍足而慵懒地斜靠在床榻上,唤了梧娅进来,“梧娅,你可真是机灵,都是怎么想到这些点子的?” 梧娅便抿着嘴笑,她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不太爱说话。不过在魔尊面前从来有问有答,甚至显出几分娇憨与活泼,“就是想到了呀。”她比魔尊矮了大半头,两人有时候看起来倒像姐妹,顾采真不爱与人接近,唯有梧娅可以会近身服侍。 真言宫所有的魔侍都知道,梧娅大人乃是魔尊还未起势时便跟着她的元老,两人虽为结契主仆,实则魔尊给她的权力非常大,甚至懒理事务时便把事情全都推给梧娅处理。魔妖容貌多为绝美,梧娅自然也很漂亮,但却丝毫不美艳,她好似对于修炼成蛊惑人心的妖魅毫无兴趣,始终是个娇俏可人的少女模样,唯一的爱好是收集金子和一切发光发亮的珠宝,但是除了魔尊大人的赏赐,别人谁送的金银财宝她都不喜欢。 “是用的你自己的珍藏吗?”顾采真搂着怀中被她享用后疲惫昏沉的男子,自然地低头在他颈项间嗅了嗅,像是有些着迷,随口问道。丝被从男子的肩头滑下,露出削瘦秀气的肩膀与一片遍布情欲红痕的肌肤,暗示着某些刚刚发生的激烈情事,梧娅已经垂头退到了殿外,此刻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是拿的宫库里的东西。” “嗯。还剩下多少,都赏你了。”顾采真说着,感觉到怀中的男子肩膀微微颤了颤,似乎是要清醒过来,她被吸引了注意力,再次低头亲吻男子的鬓角,又对那红潮未退的耳垂起了兴趣,含住用舌头卷住嘬了一口,在对方发出微弱的嗯哼声时,冷淡近乎嘲讽地笑了笑。 梧娅躬身贴心地为她合上了殿门,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抬头,甚至没有对魔尊大人拜谢恩赐。 魔侍们艳羡着梧娅大人在魔尊面前的特权与信任,但没人敢去尝试表现自己和取代她。毕竟在魔尊面前,试探本身就代表着僭越,而僭越便只有死路一条。 梧娅大人也的确是无法取代的,她处理因为犯了魔尊定的规矩而被抽筋拔骨的魔界恶犯时,那垂着头语气平淡地说着处罚决定的样子,倒真有几分魔尊的模样。毕竟,那本也就是顾采真说过的原话,一字不差。 “既然这么喜欢滥杀无辜,吸食他人修为增长己身魔气,不如毁去肉身留下神识,扔去化生池受恶鬼抽丝啃噬,也算全了一份供养生息的功德。” 按照顾采真曾经的惩罚方式,梧娅大概得扔了有成千上百个魔物的神识进那化生池。 幸好神识本就无形,不然化生池恐怕会过于拥挤。 有人质疑,这些受罚受死的魔妖大多已经在世间闯出些名堂,这般惩戒而死实在浪费,平板削弱了魔界的实力,让正道蠢蠢欲动。 顾采真从来不听任何人的意见和建议,闻言冷冷一笑:“魔界有我在,何人敢来犯?” 她是魔尊,是魔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也是正道目标明确的靶子,只要她在一天,本就式微又在大战中伤了元气的正道势力,的确不会轻举妄动。 若是魔界有人犯了其他不可饶恕的错,梧娅也参照顾采真曾经的处理手段,只管照搬不误,尽快处理完,就回真言宫她的身边去。 旁人得到这等滔天的权柄,只怕要按捺不住野心勃勃,可她却是个例外,对于她来说,好像做什么都是因为顾采真的吩咐,比起手握魔界生杀大权,她倒更爱跟在魔尊身边随时听候调遣。 也只有她,能与贞妃说上几句话,而没有生命危险。 似乎在贞妃进宫之前,魔尊让她与他打过交道。冬去也的魔侍们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即便未得魔尊发话,也对梧娅修改寝殿陈设加设灯珠的命令毫无异议。 这灯珠的色调有种刻意为之的暖,主要是为了迎合顾采真厌恶冷寒到连清冷颜色都不爱的喜好,悠悠珠光,融融若烛,又柔又软,又氲又暖,此刻倒意外照得床帏纱幔轻轻舞动时,越发朦胧若梦。 只是这梦不堪又羞耻,荒诞又淫靡,绝非佳梦。 窗外静静送进来一簇打着璇儿的风,因为身体大部分都被侧身的少年挡住了,所以季芹藻只感觉到发丝间与脚踝处被凉意绕了一瞬,就好像雨过天晴的盛夏,晃动的枝桠滴落至行人额上与足尖的些许水点,带着一触即散的凉爽,轻佻地戏耍一番就立刻消失,丝毫不解炎热,反倒更添几分怅然若失后的躁动。 好热……真的好热啊……浑身慢慢泛起季芹藻熟悉又抗拒的情热……但是,又和之前完全被春药与高烧混乱了神智的热不同…… 那是瞬间灭顶的席卷吞噬,像是爆炸;如今他感受到的却是一口一口的蚕食,犹如凌迟。 其实其中的折磨不过是快刀斩下与钝刀割肉的区别,就算过程各异,却都昭示着这是专为他而设的死局,结局只会完全相同,都是情欲在追赶着他,要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情海深渊。 身体因为迫切的渴望而轻轻扭动了几下,少年立刻安抚一般用指腹摩擦他敏感的环状沟,下身窜上来一阵酥麻,季芹藻难以克制地轻喘了一声,又如遭雷击似地僵硬了身体。 “是春药,不是你的错。”少年像是洞察他的内心,适时妥帖地安慰着他,手中揉弄着饱胀的茎头,玩得那圆润的顶端如同他正在被她舔舐的眼尾一样,沁出了些许泪水。季芹藻摇着头,像是想要躲避她的舌尖,却又因为要害处被照顾得太过全面周到,而崩溃似地呜咽了一声,腰开始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套弄而挺落,于是双唇之间也全面失守,“唔……” 即便是残余的春药,药性却依旧强得如同烈火烹油。 可少年却说,不是他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 他从很早之前就已经错到离谱,满盘皆输。 他在清醒中沉沦,眼睁睁直面自己的自甘堕落。 可是……他的眼眸转向正垂眸专注地舔着他唇角的少年,对方的动作有些狎昵又有些温存,冰冷的面具边缘染上了他的体温,如今像一把微暖的匕首,抵在他的颈侧,随着她头部的动作而来回摩擦他的肌肤。 若真是一把匕首,真能划破他的咽喉,就好了……他默然地想着,少年仿佛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眸对着他弯了眼眉,而后一条腿斜跨过去搁在了他的大腿上,顺势探过来半边身子,那绷紧的腿部肌肉摩擦着他的腿肉,硬邦邦的物事好似随时会戳破轻薄的布料一般,不停地用力擦顶着他的腿心。 “嗯唔……”他和她几乎同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对方近一半的体重都压在季芹藻的身上,令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可他隐约清楚,其实让他感觉窒息的真正原因并非这个,而是他身体里无处不在的猛烈情欲,更是自己面对这一切时不可改变的结局。 因为少年姿势的改变,他视线的余光又一次看到了窗外的顾采真,此时她似乎是走近了一两步,改成单手撑在窗边,冲他挑眉一笑,明艳又大方,眼眸清净明亮,熠熠生光。 可明明这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这么脏。 恨到极致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如同胸口被挖了一块大洞,心脏千疮百孔,却还要被灌入沸腾的岩浆,替换一边火热又一边发冷的血液。身体像是要被热得化开,顾采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犹如实质,那么兴味盎然,那么冷嘲热讽,那么轻贱鄙夷。 “别看。”少年不让他再瞥向窗外,可是声音并不小,“你不喜欢我了吗,芹藻?” 顾采真闻声勾勾唇角,对季芹藻笑了笑。她的唇张张合合,却故意没有发出声音。 本该因为春药而头晕目眩的男子却读懂了她的话。 “怎么,你喜欢我吗?” 所谓炼狱,不过若是。 “不要……”他无力地伸手推向少年,悲哀与羞耻轮番上阵折磨着他,但更加喧嚣尘上的却是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情欲,顾采真的目光犹如舞台上急若骤雨的鼓点,催得人心中发颤快要发疯。季芹藻不想承认这样被“看着”的情形刺激了自己,只抱着少年给他的“是春药,不是你的错”这句话,好似抱着一根快要断了的救命稻草。 无数次被迫沉沦在情欲中,所以他太明白如果自己继续硬要抗拒,只会落得更加难看的下场。“唔……唔嗯……”他在少年的手中发颤,玉茎顶端不停泌出清亮的粘汁,浑身像是着了火,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她贴过去,手却依旧推着她,试图斩断这种不该存在的亲昵。 “不要……” 可他没想到,少年居然一推便退了。她重新全身侧躺回榻上,收回了那个极具压迫性与侵略性的姿势,依旧像刚刚那样偎在他身侧,替他挡去窗外的视线。 顾采真被挡住了。 被少年挡住了。 “必须要,这是最好的办法。”少年又来吻他的耳垂了,声音轻得就好似情人于人海中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语气却不容置疑。季芹藻知道她说的是对的,这是眼前情况能够解决的最优选择,她不可能反抗顾采真的命令,而他身上的春药又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少年加快了手中撸弄的动作,同时下半身贴在他的腿侧,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渴求,在他耳边发出模糊到令人分不清是快慰还是痛苦的声音,“嗯……”对方的呼吸逼得季芹藻侧开头,少年趁机用手肘撑住床榻昂起上身,得以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芹藻。”顾采真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感受手中的玉茎像是受不住刺激了似地弹了弹,顿时握得松了些许,仿佛是体贴他的体虚,怕一时刺激得他太过。“不能这么快,魔尊会不满意的。” 这句的声音她并未放低,季芹藻浑身抖了抖,羞耻地呜咽了一声,“不……”他昏沉沉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对谁和对什么事说不。他只是不想继续,可这种不想,并无法与身体的热烈反应达成共识。 “乖,忍一会儿。”少年哄着,“也……帮帮我……”她拉过季芹藻的手,按在了胯间那个极热极硬的地方。 “不!唔啊!”季芹藻不肯就范的手才收回半寸,就被更加强硬地按了回去,昂扬在他五指的触碰加几乎瞬间胀大,随着少年发出一声舒服的粗喘,季芹藻自己的男根也被更加技巧的搓揉弄得濒临泄出,却又被立刻堵住了精孔。 “不……嗯唔……”顾采真看着男子难耐无助地绞紧了双腿,一只手不停推拉着他的手腕,同时腰部扭动着像是要摆脱她的控制,显然已经被情欲逼得有些失控了。可她打定了注意不能让他这么快就射出来。 这新玩法真有意思,她还没尽兴呢。 季芹藻急促地喘息着,难耐而压抑地仰起头,湿漉漉泛着红的双眸看向殿内大梁上垂下的灯盏,散发着灯光一样的暖辉,其实只是一颗颗名贵而冰冷的灵珠。 理智的清醒与身体的沉沦分类而论,各自为政,而如今狼烟四起,已然交战。 “唔……”他红着湿润的眼睛,尽力咬着唇,不肯自己发出这样淫靡到软弱的呻吟,虽然少年与顾采真都早就见过,不,是亲手逼出他那么不堪的一面,可如今的场景比起以往日任何时候都更加荒唐到不可想象,羞耻一词已经完全不足以形容他此时惶然的心情,清醒反而是一种更加极致的折磨。 少年侧着身子挡住了他,也好似挡住了大部分来自窗外的视线。她拇指按住了精孔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攥住男子挺立发烫的性器,娴熟地箍住了柱身前后揉套,这种并非直上直下的抚慰更加刺激,不过几个来回就弄得那玉茎顶端泛起越发艳丽的红。密室内初见时那与年龄不符的浅粉男根,终究在这些年密集的侵犯调教与反复的刺激磋磨下,变成如今只要动了情就会充血的诱人深绯,让顾采真每每在床上都想要好好握着他玩弄一番。 软白的亵裤腰口处随着少年手上的动作,不时撑起一道两三指宽的缝隙,龟头处端的红似胭脂般的男根就随之若隐若现。季芹藻只觉得连眼眶都在发烫,水汽蒸腾得他眼睛酸涩极了,他急急地撇开了视线,不想去看自己那处。少年又用拇指腹去捻磨铃口处的小孔,惹得那儿滴出更多黏黏的涎液,同时按住季芹藻的另一只手也强迫他为自己抚慰。 季芹藻本来体质就大不如前,这连续的春药、高烧、情欲、幻觉、现实、重逢、清理、昏睡……醒来又是这样被旁观的羞耻床事,每一样都冲击着他的理智切割着他的神经。他并不是铁打的,再次被迫身陷情欲中也受不了太久的折腾压榨,哪怕顾采真几次掐住了他的精孔,顿住了撸动的手,片刻再继续,想要尽量延长他的快感,却终究不过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就看着他咬着唇无声地边哭便抖了起来,显然被逼到再也忍不住的地步了。 “呜呜啊啊啊!”季芹藻湿的红红的眼睛,呻吟夹杂着来不及挤出胸腔的喘息,令他的叫声几乎是在抽泣,连那双唇间透出一点颤栗水红的舌尖,都彰显着主人此时的无助和脆弱。他的后脑抵住了枕头,腰向上抬起,瘦白的腰线绷紧了保持上挺,亵裤包裹住的圆翘臀部也拱到空中颤了颤,才重重砸回床榻上,随着一声绵长又颤抖的鼻音,“嗯……”那自始至终没有被拉下来的亵裤前裆内,已经一片温热滑腻。 早在他几次都濒临发泄又被迫停止的时候,顾采真就不再勉强他隔着布料替她疏解,而是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潮湿的热意。季芹藻因为无处可逃又无处发泄的欲望,而只能别无选择地抓紧她的手。 “芹藻,舒服点了吗?”少年哑着嗓子问。 季芹藻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高潮过后的虚空和茫然,却唯独不见清醒时的浓重防备,这让化作少年的顾采真也怔愣了一瞬。 而后,那迷蒙的双眸在触及窗外那个“顾采真”时,闷地瞳孔一缩,狼狈不堪地扭过头,竟是拒绝再看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无力地喘息着,不顾亵裤面料被阳精打湿的粘腻,哆哆嗦嗦地试图蜷缩起双腿。 看着他墨发铺开的脑后,顾采真的眸色阴沉又不甘。师傅,你对少年还真是特别,你不是最知廉耻重礼节吗?听“他”一番安慰劝说,就这么顺从地让人用手给弄了出来? 呵呵,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摩挲着男子依旧在颤栗的腰,一寸寸顺着那丝滑的肌肤摸过去,落在他乌发上的吻更加轻盈温柔起来。 季芹藻啊季芹藻,看来只要对上少年…… 你的心,比你的腰还要软呐。 这让我有些不甘心……就此罢手了呢。 她心念一动,“啪,啪,啪……”窗外的顾采真就不紧不慢地鼓起掌来,竟是直接跃过窗户跳入室内,信步朝着床榻的方向走来! 少年感觉到怀中的男子随着掌声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一回头更是惊得牙齿格格作响,赶忙将他抱住,同时扯住旁边的锦衾挥手一扬,瞬间将其实并未褪去衣物的两人完全罩住。 锦衾软薄,落下时轻飘飘的,却好似给了季芹藻些许安全感,他的颤栗减弱了一点,极少的暖黄色光透过锦衾落下,细细长长,一小束一小束的,像是多年前他们走出北渺幻境回到归元城的途中看到的,寻常农田中舒展摇晃的金色麦穗。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那会儿少年的伤还未全好,不能灵力御气赶路,且又说想看看周边的风土人情,他想着反正不急,便拿了些银钱跟山脚下的农户买了一头毛驴驮着他走,少年不高兴地侧坐在驴背上晃着修长的腿,足尖偶尔会踢到路边垂下头的麦穗,惹得碎金点子到处飞,“我要骑马。” “无马可买。” “可这驴又不能我俩一起坐,我还不如下来走路,起码可以牵着你的手。” 他还是不太习惯与少年对话相处,便没有应这句,只牵着驴继续往前,忽然感觉驴背上没了动静,赶忙回头察看,却见到少年俯身低头,把那可怜兮兮被嫌弃了一路的驴,压得脖子都垂下去了一半,凑到他面前迎着他的目光冲他一笑,在傍晚的风中说着不正经的话:“那不如,今晚找个过夜的地方,我们一起做?” 彼时晚霞如虹,映得少年的面具上都是淡金色的光彩。 而此刻,这张玄色的面具,在近处散发着幽暗微冷的光泽。 “若有一天,我们两情相悦,我就亲手摘下面具,让你看清我的脸。”那是当初在归元城的道场,少年时隔一夜又侵犯强迫他时说过的话。 想必,这只是个一时敷衍的谎言。 他却一直都记着。 当时记了很久,后来也记了很久。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的多年过去,看着这张近在咫尺戴着面具依旧如初的脸,他恍惚间想起来,在他被送到顾采真手中之前,在他和少年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之后,他曾经鼓起勇气,于又一次颠倒天地般的纠缠交合时,伸手想要摘下这张面具过。 可少年推开了他的手。 有一道阴影挡住了床榻上空殿顶的暖色长明珠——是顾采真来了。 锦衾下,季芹藻目之所及的光便消失了。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心陷 丝薄的衾被下,搂着季芹藻的少年忽然有所动作! 年长的男子软着身子猝不及防地被翻过去趴了在床榻上,因为被柔软的锦衾缠裹着限制了四肢,他的挣扎一时毫无作用。 “唔!”季芹藻的呼吸急促而失常,面上全是不敢置信地慌乱与惊惧。 顾采真就站在床榻边,少年这是要做什么?! 攥着他腰的手指并不粗壮,却完全地钳住了他的身体,削瘦的腰刚刚拱起就被强行压了下去,对方温凉中透着浅浅热意的身体随之覆了上来! 锦衾内的空气被这番动作挤压,使得软薄的衾被也跟着掀鼓起一块再落下,两具纠缠在一起的人体被裹住显现出模糊的轮廓,轻飘却又暧昧。 “不要!”季芹藻修长的五指慌乱地张开,抓住了歪在一侧被锦衾一起兜过来的软枕,指尖泛白,揪得那软弹丝滑的枕面瞬间变了形。锦衾下,白色亵衣被迅速撩到了胸上,乳首被少年用力地揉了一把后,那手就立刻朝下滑,紧接着亵裤也被急切地扯下,刚刚射出的精水本就腻滑了整个大腿根,裆部内侧全是黏腻的白浊,此刻又被沾在面料上一路蹭着腿部肌肤拽掉,直到他的性器羞耻地暴露了出来。季芹藻面朝下被压在少年身下,男根抵上同样濡湿了一块的被单,那种微凉黏腻的触感再反馈回他的腿根和腹部,一塌糊涂的脏污感令他更加羞耻难当。 因为腰部被死死按下去,他的挣扎动作反倒使臀部抬高,浑圆的臀瓣欲迎还拒似地瞬间撞上了一根毫无遮掩的热烫坚硬!少年不知何时也扯下了下身的衣物,此刻赤裸的大腿自上而下贴在了他的身后,血脉偾张的凶器就这么大咧咧明晃晃地抵在臀缝处,好像随时要闯进去逞凶作恶。 “唔!”季芹藻扭动得更加厉害,可他的腿心被少年屈起的膝盖顶住了,两个囊袋被不轻不重但又混乱急迫地被揉着撞着,一阵轻微又不可言说的酥麻自小腹往上窜。春药的效果发挥出来,血液里的躁动让他紧张地腹部一阵阵收紧,右侧的小臂用力压住软枕,试图抓住什么可以稳住自己借以施力反抗的东西,可十指却只是徒劳地在空气中抓紧了虚无。 反倒是因为被少年压住了身子,前端不断摩擦着被单与肌肤产生细碎的快感,制造更多的不满,逼得他的呼吸越发不顺畅,身上更热,头也更昏了。 “把腿分开些。”少年一边低喘一边说道,掌握着他男根的手指技巧性地抚弄着,棱角分明的下颚朝下摁,将季芹藻的后颈磨出一片红印。哪怕男子根本不会听从,却也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挤在他臀缝间的肉刃充血膨胀,热度惊人的同时,尺寸也大得令人头皮发麻,鼓起的血管青筋如同古朴刀柄上的浮雕,带着某种软韧的粗粝感,散发着凶狠的气息,用力轧进平日紧闭的臀缝中,将两片滑嫩紧实的臀瓣硬生生朝两边挤开,随后柱身侧着抵在敏感的后穴褶皱上,气势汹汹地上下擦动。 柔嫩的褶皱颤栗起来,穴口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像是一张小嘴,带着点暖意和湿润,被肉茎侧边压着摩擦时,就会自动自发一小口一小口地吮着柱身,惹得少年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 “呼……嗯……”对方的呼吸急促地吹拂在季芹藻脑后,一下一下顶得他的身体不停与身下的被单摩擦,湿黏冷滑的布料蹭得他被少年揉套着的分身又隐隐抬起头来。 即便刚刚泄身的绵软令他使不出力气,季芹藻还是在昏沉沉的状态下意识到了少年要做什么,“不要……唔……”他的后颈被对方的下颚更加强硬地摁着压住,口唇闷在了软枕的边角上,拒绝的话顿时变成了含混的模糊音节。亵裤的裤管自膝上往下还缠裹在他的腿上,限制了他的行动力。若是他用膝盖顶住床榻想要扭动挣脱,臀尖就不可避免地与少年如烙铁一般又硬又烫的性器更紧密地接触,可他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只想拼命逃出对方的掌控。他没有发现,原本笼罩在锦衾外的一片阴影,消失了。 他赤裸的双足胡乱地踢踏着蹬出了锦衾外,却被一双微凉的手捉住了脚踝。 那手指的轻慢动作与此刻他和少年激烈的纠缠对抗格格不入,只漫不经心地摩挲过他的足跟,而后猛地五指收紧,如同陷阱中的捕兽夹感应到猎物已经入局,忽然发动合拢,几乎嵌入血肉一般钳制了他的双脚! 他浑身一僵,少年一手探到前面抚弄着他发泄后已经半软下去的男根,一手掐着他的臀腰配合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的动作不肯他躲,那这双手是……顾采真的! 她何时走到了床尾? 她想、她想做什么?! 不,不管她想做什么,都不会是他能承受的。 她疯了,他们都疯了! “不要!”即便春药令他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可这一瞬间,季芹藻的身心冷若寒冰彻骨! 他拼命昂起下颌,喉结颤栗不止,锁骨处因为用力而凹出一条精致漂亮的线条,“放开我!”他疯了一样手肘后顶,试图撞开压着他的少年,同时双脚不停踢着想要甩开顾采真的手。 但即便是单独面对他们中的一人时,他都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此刻他们谁都不肯放过他。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来自锦衾外的一声轻笑,“呵……” 那纤细的五指纹丝不动地握紧了他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提起朝两边分开,逼得他正在拱起挣扎的身子塌陷下去,身后隐秘处被迫露出!少年原本用柱身磨着后穴的肉茎忽然停住,硕大饱胀的顶端准确地顶了过来,抵在了那被春药的药性逼出了些许湿润水意,正在无助收缩着的穴口上。 季芹藻抖得更加厉害了,如同濒死的天鹅,耸起的肩胛像是他被折断的翅膀,他呜咽了一声,即便有锦衾覆身,他依旧觉得自己的脏污在这微弱温暖的光中无处遁形。 更可怕的是,他即将变得更脏。 “不要,不要……”泪点自眼角沁出,又因为他疯狂摇头的动作被蹭在软枕上消失不见,季芹藻手臂弯折向后摸索着握住了少年卡着他腰胯的手,声音中染上了一丝绝望,“不要……” “你要是心软舍不得他了,就换我来肏。”顾采真冷冰冰的声音从锦衾外传来,握住季芹藻脚踝的手忽然用力,几乎要捏断他的骨头。 “不要!”季芹藻发出一声沙哑的尖叫,少年压着他脖颈的下颌立刻抬了抬,而后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后颈上,仿佛是全天下最温柔的情人,“我来。” 紧接着,那一片软嫩的皮肉被叼在了口中用牙齿衔住,季芹藻的灵魂都在震颤,喘息和拒绝变成了夹杂着泣音的呜咽,他颤栗着匍匐在对方的身下,羞耻与悲哀逼得他快要窒息,他痛恨自己起了反应的身体,更痛恨自己如今的无能为力。精致的脚踝被拉着朝两边分开了双腿,双足被拎起,膝盖勉强陷入被褥中,圆翘的臀部被迫抬高,那自从他醒来还没有被扩张的穴儿,直接被狰狞热硬的肉刃破开了柔嫩紧合的穴肉,一插到底。 “呜——!”季芹藻背到后面的手狠狠地在少年的手背抓出一道血痕,哆嗦着嘴唇,被这充满羞辱与罪孽感的插入逼得瞬间就崩溃了,鼻腔间溢出一丝悲鸣。勃起的男根被这番冲力带得戳向床单,敏感的冠首快感顿生,男子本能般躲闪着不想前端再与那被褥接触,结果弓腰的动作致使臀部翘起,反倒将少年的东西吃得更深了。饱满的臀肉弧度与这巨大凶器下的两个囊袋紧紧贴合在一起,少年的身体压下来,他绵软的身子承受不住,再次伏了下去,前端被床单一擦,在原本的水痕上又洇出一点深色,后穴的嫩肉顿时绞得更厉害了。 “别……”他微弱地喃喃,因为被刺激得太过,他的神智好像都在这一瞬间有些涣散了,整个人呈现某种紧绷后的脱力,连脚趾都在颤栗。 少年似乎也被这暖热湿滑过分紧致的甬道夹得寸步难行,埋进去后没有立刻动,耐心地给他时间去适应。她只是松开牙齿,改成细细舔舐般啄着季芹藻被咬出牙印的后颈肌肤,气息不太稳当地问,“疼吗?”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六章谁不是 “疼吗?”顾采真幻化的少年哑着嗓子低低地问,其实细听之下,又有些她平日本身故意扮作温柔嘲弄待他时的语气,她自己并没有发现,在这一刻,顾采真与少年两者截然不同的身份与行为,如同两株同根破土又分立而生的藤蔓,开始了某种细微的缠并与重叠。 大约因为曾经被师傅的温文尔雅骗过,所以她在床上时不时就爱拿拿这样小意又恶意的态度对他,这个人受不了她的真粗暴,也受不了她的假爱怜,虽然从不回应,可他敏感的穴儿会被插得越发颤栗潮湿。而他越是挤压收紧,她就越爽,肏得就越跟疯了似的,非得让他被快感麻痹沉溺到哭出来才算完。男人脆弱痛苦的样子,简直带着玉碎珠沉的漂亮。 顾采真的掌控欲在成魔后日益增长到偏执而匪夷所思的地步,可季芹藻于情事中被她一手缔造的失控,何尝不是也控制着她的失控? 只不过她从未以这样的角度想过,更不曾深究其中可能蕴含的意义。 恨意是驱动她一直走下去的理由,恨意越大,她越强大。可恨意有时也会大到变成一张幌子,于是她对他所有的矛盾都可以不用被解读和解释。 “呼……”顾采真被季芹藻紧致暖热不断收紧的后穴夹得着实爽麻,不由闷哼了一声又轻轻“嘶——”了口气。湿润蠕动的肠肉裹着她胀大的性器,本能一般吸吮推挤着,哪怕就这么埋身其中静止不动,都好似被无数张小嘴舔嘬着她,每一寸偾张的血脉都被讨好地撩拨着,过分美妙的快感密密麻麻汇到胯下,再好似蒸腾上窜的热气,让她小腹里的一团火烧得更要爆裂难忍,肉刃瞬间被刺激得又胀大了一圈。 但因为对方的抗拒和紧张,她也被夹得有些疼了,她在他身上爽过的次数很多,像这样紧得发疼的情况,如今几乎已经不会发生。 啧,这人真有意思,被她和幻化成的少年分别不知肏了多少回了,早该被肏得熟烂透了,如今不过是三人共处一室,这还没怎么着呢,甚至她还用锦衾将他罩住了,也能被刺激成这样? 嗤,他在怕什么?怕“他”和她会对他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吗? 还是因为看不见,所以恐慌,所以紧张,所以夹得这么紧? 管他什么原因,这也……太紧了……呼……又爽又疼,除了经验尚少初尝阿泽身子的那段时间,她很久没有过这种才一进去就要被绞得射出来的感觉,顾采真眸中闪过隐隐的亢奋,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顿时更加兴致勃勃。 正人君子玩起来最带劲的地方,就是在于对方的知廉耻懂荣辱。 花正骁虽然也正直端矜,从小教养良好,却终归在气度上与季芹藻是有本质区别的两类人。他更年轻更热烈,性格刚直,心高气盛,即便成年后性情逐渐沉稳,可芯子里就是那么个永远鲜衣怒马挥鞭除恶的少年郎,就像花似锦那样。他经历的风雨和波折从来不多,有师门还有家族帮他挡去了多数人的人生都可能会遇到的绝大部分不平,所以他在大道的路上可以走得目下无尘,心无旁骛,一路畅通,面对苦难时能够傲然到理直气壮。可这苦难啊……不包括她。 因而,折辱他和打击他让她来就行,而且只需要在明面即可——因为只是明面上直来直去的各种手段,他也是受不了的。 花正骁这样的人,笑便是笑,怒便是怒,性子似烈火,烈在阳光下,烈在长风中,烈在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只不过,她倒也不舍得他真的去死。 她只是掐灭他的大道追求,拿捏他在乎的人,敲碎他的傲骨,毁灭他的天真无畏,随心所欲地在他身上发泄,将他沉入无关情爱的沸腾欲海。 她就是要让他在世上销声匿迹了一般地活着,作为一个纯粹的男人,作为一个被发泄被玩弄被侮辱的专属于她的禁脔玩物,沉默地活着。 只为被她肏而活着。 只为她而活着。 作为他师妹的那段日子,她偶尔也会羡慕他活得张扬又尽兴,虽然她那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也算庆幸,但总归还是师兄那般的性情为人与成长经历更加自在畅快。 可这个不争也不妒的顾采真,在被活着丢进万尸潭再爬上来后,就已经死了。 她的命虽然没丢,命运却再也没有绝处逢生。 成为睥睨天下的魔尊又怎么样,一个人得到的结果好不好,单看他是否得到了最初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别人看他最终如何至上风光。 就好比一个一心一意想吃糖的孩子,就算得了一整个席面的山珍海味,他想吃的,始终只是一颗糖而已。 从花正骁落在她手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确地知道,她要带给花正骁的是不幸。 因为啊……她的不幸太多了。 她想,分些出去。 她的花儿可真是一朵娇花儿啊,生在富贵云端,不知人间险恶,所以才可以保持正义凛然到简直天真。既然上了她的床成了她的人,她自然要教会他,什么是山高水长有时尽,此外不堪行。 人生的路,哪有那么多柳暗花明,更多的时候,是一条道走到黑。 而季芹藻看似性格温和,心性坚韧程度却远不是花正骁能比的。否则当初怎么能说剖她的内丹就剖她的内丹,之前半点端倪也不露。因而她才会迂回地想到以少年的身份,逼着他被“弄脏”,再骗着他因为心动而主动迁就和适应这种“脏”。 他不是生平最爱干净吗? 那她就要他脏得彻底。 季芹藻的心气不比花正骁低,只不过他平日的为人姿态更带迷惑性。瑶光生藻是何其霁月清风的一个人物,让这种近乎谪仙的人在她手中挣扎沉沦,一点点给他染上世俗的情爱欲望,这种成就感本就无可比拟。任何她施加在季芹藻身上的手段,她想要他给出的反应,他都只会表现得比她预想的更激烈。不愧是她的师傅呢,连这方面都这么“优秀而出色”。她总是又新奇又得意,又满足又鄙夷。他永远也不知道,正是他的这种种痛苦矛盾的神情姿态,比他那让人食髓知味的身子还叫她着迷。也正是因此,她才会乐此不疲地一次次把他拖上床掼在身下狠狠地要。 占有这个词,本身就自带攻击性与破坏性,从来不平和,而是含着天然的单方面压制与掠夺。 就比如此刻,她也知道季芹藻肯定受不了此间种种“新”玩法,不然她也不会又是幻化,又是谎话,又是分神识,又是半强迫地弄他。 但他的反应强烈到简直出乎她的意料。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季芹藻的身子被调教了这么多年,那处蜜穴早就在顾采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贯穿中适应了她的尺寸和侵占,按理说就算没有开拓,他也早湿了,肠肉再绞紧,也不至于刚进去就夹成这般咬紧了的地步,除非是他的意志抗拒强烈到影响了身体的机能。 此外,她还掌握着他以为被解除了的相思蛊,可以随时暗中催动他的情欲,再加上这男人本就比旁人敏感的身子,她平日就能够随时玩弄和控制他的失控,所以才对他的性趣尤其地经年不衰。本来,因为春药和他高烧后身体虚弱耐不住的缘故,她是不打算用相思蛊的。可现在,她忽然想知道,他还可以被她逼到哪一步。 她的师傅,从来都是越崩溃,就越美。 心念一动,顾采真微微抬头,盯住男人后颈那一片是染上口津从而晶亮濡湿的发红齿印,按在他后腰的手拉住他的手指,用反剪他手臂的姿势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先是亲了一口那突起的肩背,而后缱绻地用红唇抿住他的指尖亲着。 “疼吗?”她得不到回应便又问了一遍,并试着轻轻在他身体里顶了顶,带着裹紧了性器的肠肉一阵艰难地推挤痉挛,吸得顾采真后颈发麻,也立刻引来季芹藻一连串模糊地低喘,“唔……嗯啊……不要……”他颤栗的指尖蜷缩起来,指甲划过顾采真的齿缝与牙龈,又被她伸出来的舌头卷住吮了吮。 这个男人身上有股特别清净的味道,即便身染情欲也依旧能到嗅到尝到,顾采真喜欢这种味道,虽然她并不喜欢他。 要还是不要,从来不是季芹藻说了算。顾采真的语气低沉地问:“是不是疼?你太紧了。” 季芹藻急促而压抑地喘息着,“唔嗯……”趴伏在少年身下的姿势并不那么好被进入,可对方却压着他硬生生挤了进来。顾采真在床尾抓着他脚踝把他的双腿朝两边分开的动作,更是让少年稍微弓腰就一下子插到了底。明明这个体位进不来多深,如今他不仅被完全填满,还有种几乎要被顶得要吐了的作呕感。 他张了张口,“恶心。” 这两个字,顾采真自己听过一遍,幻化成少年又听过一遍,心境各有不同,但都比不上此刻,她几乎是跃跃欲试地想把这“恶心”二字彻底坐实。 季芹藻裸露在锦衾外的脚踝处忽然一松——是顾采真松了手!他下意识赶忙要收回腿,却感觉那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小腿向上,竟是朝着锦衾里面他的大腿内侧探过来了! 那一瞬间,季芹藻只觉得如同被一条凉丝丝的蛇缠住了腿骨,心中陡然疯长的寒意,与身体里乍然而起的燥热,如同冰火两重天,无限恐慌逼得他睁大眼睛再次凝聚了浑身仅余的力气,不管不顾地挣扎扭动! 可他动起来的同时,覆在他身背上的少年也动了起来!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七章自缚( “唔……不……嗯……”季芹藻的呜咽和拒绝被少年有力的插弄撞得无力又破碎,但他并没有就此屈服,哪怕身体越发燥热绵软,神智也有近半已经迷失在情潮热烫中,他还是拼命地想要蜷起双腿,意图在自己还抱有一定理智时摆脱顾采真,尤其是摆脱她已经伸入锦衾内、正狎昵而不动声色抚摸着他双腿的手。 那双手曾经触碰过他全身,不管是口腔唇舌还是隐秘之处,他都被强迫接纳过她手指的亵玩。可那毕竟是在他们两人独处的床笫之间,就算身体再如何被她弄得背叛了理智只懂沉沦欲望,起码他面对的,只是她一个人。 而此时,他一边被少年肏弄,还一边被女子抚摸,这样淫乱的情形如同一根尖锐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破了他的廉耻心,拼命挤压着他一直努力维持却又一再被践踏的自尊,像是要把他的所有神经都扯断撕碎。 “放开……嗯……啊、别、别碰我……”他格格作响的牙齿间断断续续挤出这些话,随之流泻而出的还有已经不再全然受控的呻吟,“嗯唔……啊……” 不是仅仅是一些残存的春药吗……怎么……他的身体怎么…… “唔啊……”季芹藻的身子被插得直颤,思绪都是散的、浮的。 他浑浑噩噩间感到一股无能为力的悲哀油然而生,并不知晓自己体内其实还有相思蛊的存在,而顾采真更是已经一意孤行地催动了它。 受制于匍匐的姿势和被压制着趴伏着被肏弄的困境,男子刚刚屈起一点的双腿被少年抽插时自后面用腿骨顶着膝后一压,立刻又被抻平!顾采真的手便再一次好整以暇地捏着他的小腿,顺着他紧绷的腿部线条摸到了发颤的大腿上。 季芹藻立刻弹了弹身子,被少年一记深插顶回了床榻上,“已经很多水了,不疼了,对吗?”少年像是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仿佛默认他先前是被肏疼了才不肯乖乖就范,此时胀大的性器颇具技巧地碾压着他肠道深处的一块嫩肉,认准了不停戳弄,果然惹得季芹藻难以忍受地昂起头,鼻尖在锦衾外顶出一个隐约的轮廓,仿佛无法呼吸的人在水下苦苦求生。 他张了张口:“啊啊啊啊!” 可随着滋滋的水声,少年的抽插开始逐渐顺畅起来,更多的快感被制造出来,反复拉扯着季芹藻的意志力。 而锦衾外,“顾采真”微凉的手掌也继续抚摸着他的腿,那里湿腻温热,有汗水也有精水,柔荑揉着他再如何紧绷也依旧手感软弹细腻的腿部内侧,流连忘返般忽然不再朝着腿根处进发。 “呼……唔……”季芹藻却没有就此放松警惕,哪怕是在浑噩慌张间,他也依旧有种不祥的预感。顾采真怎么会就此放过他,她从来只会一次次将他逼入难以承受的境地,再冷漠嘲讽地看着他沉沦绝望下去。 他惶然不安的心越发高高提起。 她要做什么? 果然,下身突然而至的一阵凉感令他意识到,她将那锦衾掀起来了些许! 他的小腿露出来了,紧接着软衾上卷,膝盖后侧也露了出来,再然后是大腿…… 不要!不可以!她想做什么,她是不是要看他……看那儿?!她难道想亲眼看他是怎么被少年插弄侵犯的?! 她的确偏爱在情事中看那下流荒淫的地方,他知道的。 “师傅,你下面的小嘴咬得我好紧好舒服,红艳艳的好似一朵肉花,湿乎乎的又跟个窄口皮套似的……好湿好暖……唔……徒儿好爽,你也很爽吧?呼……前面都要射不出东西了,是不是爽得没办法了,才哭得这么好看?嗯?!”曾几何时,也是在这张大床上,青天白日,窗明几净,他被她压在身下一边侵犯,一边被强制地掰开腿,任由她打量观察两人交合处淫乱不堪的景象。她边看边言语调笑,还要将他那儿如何不知廉耻吞吐她性器的样子,都细致入微地都描绘与他知晓,逼着他在羞愤耻辱中再一次迎接毁天灭地的高潮,逼着他臣服于她制造的快感和无助之下。 可现在……如今……此刻……是要被她看到了吗? 荒诞的猜测正在无限靠拢现实,好像一块从天而降的巨石,挤压得锦衾下的空气都所剩无几。季芹藻快要窒息了。 他与少年身体相交之处即将暴露于顾采真眼前的可能,让他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紧绷神经,又被拉得如同一根平直绷紧的弦,只差她随便手指一拨一弹,就会彻底断掉。 季芹藻浑身发抖,手臂后扬起狠狠抓住少年的手背,“不要……要、要被看到了……不行!不……呜……” 话一出口,他感觉到身上的人动作一顿,但对方也只是停了一刹那,就又恢复了有节奏地抽插。 一瞬间,他更觉羞耻难堪,甚至有无可名状的悲凉弥漫心头。 他对少年说这些,又有何用。 对方就覆在他身上,他们肢体绞缠,锦衾被掀起,少年又岂会不知?!不过是,不在乎也不理会罢了。 他明明早就知道的,少年听从于顾采真,从开始接近他就只是领命行事,后来的消失多年也是,如今的再度出现也是,都只不过是因为顾采真的命令。可方才那一起一落罩住了两人的锦衾,那将他们与顾采真隔绝开来的举动,像是制造了某个虚假而短暂的幻觉,让他有一瞬间竟隐隐认为,少年选择与他一起裹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是在“帮”他。 所以,他才在春药动情没有选择的情况下,默许少年的手碰他,“帮”他。 而后……却还是没能逃得过被压制被侵犯的命运和下场。 呵呵……哈哈哈……他何其可笑!都已经这般了,他刚刚居然还期冀着少年听了他的话,会从而做点什么——就像以前少年能听得进他的话,知道他不喜欢杀戮,对待看不顺眼的人时手段不会那么极端,知道他在床事上受不了她的狠撞,就会抱着他边索吻边放慢。 他怎么、怎么能这么可笑! 他忘了,是谁亲手将他推入如今万劫不复的境地的吗?! 他所沉入的无边苦海中,从来没有浮木;他所坠入的黑暗深渊里,也根本不会有乍然出现的曙光。 他的伤疤从来不曾好,怎么能在刚刚又忘了疼?! 真的……很疼……一直疼。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可现在,忽然更疼了。 此时,在高涨没顶的情欲中,即便理智已经摧枯拉朽摇摇欲坠,那种悲哀自厌的消极情绪,与不知道顾采真准备怎么“对付”他的恐慌,统统鲜明地搅合在季芹藻的胸膛中,杂糅成酸涩又疼痛的焦灼无助。 少年一开始插得并不快,但是她插得颇有技巧——先是整根抽出堪堪留个龟头撑着那收缩的窄穴口,掐着时间等紧绞发颤的媚肉感觉到空虚而更加剧烈蠕动,继而引得入口处内侧一圈的内壁都强烈收紧时,就一刻都不多等地再次齐根插到底! 之前因为抗拒和紧张而不停收拢着,想要排挤出巨大异物的窄细甬道,到底被长期调教过,只是被这样反复深插了几次,湿腻滑嫩的软肉就意志薄弱地临阵倒戈了,何况还有一点残存的春药药性推波助澜,以及季芹藻并不知晓也无从反抗的相思蛊从中作梗,后穴深处本就丰沛的汁液越流越多,很快就呈泛滥之势。柔韧富有弹性的肠壁被撑成巨大肉茎的形状轮廓,乖巧地吞咽着捣入的性器,被碾磨抽插的快感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强烈。他颓然地咬紧了双唇,直至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斑斑血点印在浅白色的软枕上,仿佛雪地里开出的红梅,漂亮而冷冽,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条被捕捞上岸后,又被按在砧板上刮去了鳞片的鱼,身上布满了湿滑的水,又热又窒息,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痛觉。身体的燥热和由此而生的对于情欲的渴望,完全盖过了他的其他感官,而这对一切麻木的背后,却是越发情潮汹涌的不堪。 “不要!放开!你……顾、顾啊……顾采真!你、你别碰我!嗯啊啊啊!”他忍耐了片刻,终究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接受顾采真继续上卷锦衾的动作,那股被抚摸被注视的凉意距离臀部越来越近,他崩溃地再次反抗起来。只是,他被少年死死钉在身下,被压住了腰往下摁,臀瓣间是几乎打桩似的顶插,即使挣扎间双腿拼命地胡乱踢着,可他趴伏的姿势根本用不上力,倒是臀部不停上耸,像是把那口糜红湿润的蜜穴不停地往少年身下送去。 “不要……慢点……不要被看到、不……太、太深了……唔呜……别……”他的言语已然混乱开去,一时是抗拒少年加快的深入,一时是抗拒“顾采真”步步逼近隐秘之处的抚摸。 顾采真的双眸,在听到他之前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尖叫着让她别碰他时,就已经阴沉至极了,此刻瞳孔一阵收缩。 只不过,她幻化成少年趴覆在男子的身上,不停地侵犯操弄着他的身体,对方看不见她的眼神,也察觉不出她的异样。 少年用手弄他,用肉根肏他都行,她不过是摸一摸,都摸不得了? 呵呵……凭什么?! 高涨的怒火与满腔的酸涩来得毫无缘由,却越发挑战着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和耐心,顾采真满心都是必须惩罚季芹藻的念头,忽然想到一个更绝妙有趣的点子。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八章戏中人 顾采真一想到自己的盘算如果实现,季芹藻恐怕会崩溃得更加厉害,顿时就难忍兴奋,那根撑满他嫩穴的肉茎都胀大了一圈。 “唔!”季芹藻的身体本就被被填得又满又涨,此刻更加受不住了,被撑得难受的同时,又感受一股诡异的快感,身子不禁战栗着拱起,又被撞得趴下去,湿漉漉的臀瓣发着抖,后穴将那根赤红狰狞的粗大夹得更紧。“不……”他面朝下摇头的动作带得垂在颈部两侧的墨发凌乱散开,顾采真随口叼起一缕发丝,明知他从开始就很不喜欢这种黏腻不洁的接触,偏偏故意在他耳旁含弄得滋滋作响。男子果然被弄得偏头想躲,于是她如愿含住了他的耳垂,犬齿轻轻咬着那块软肉,身下插得更加凶狠。 她分出神识幻化出来的那个假的顾采真,手已经移动到了男子的大腿中段偏上,对方的挣扎渐渐微弱却依旧不懈坚持着。 季芹藻难熬极了。一方面,那种和前日一般简直要让理智失控的疯狂渴望又出现了,他解释不了为何春药的残余会对他的影响这般大,却又不愿承认也许是少年的缘故;另一方面,顾采真朝着他羞耻隐秘的部位探过来的手越逼越紧,锦衾被卷起来的位置越来越高,明明感觉到事态失控的发展变化,却一点也改变不了事情的走向,这种无望逼得他要疯了。 惊慌又欲色的眸子浮起迷蒙的水雾,晶莹的泪珠再次打湿软枕,洇得他咬破嘴唇留下的血迹次第晕开,犹如他滴下的是血泪。 力气在消失,身体开始逐渐遵从肉欲本能,腰臀随着少年的冲撞迎合起伏,他的腿蹬得越来越慢,越来越轻。可是,顾采真的手心那柔软微凉的触感,就像是一株从季芹藻脚下生长出来的有毒藤蔓,每触碰他一下,都带着让他心跳惊悸的毒素,无限扩大他的惊骇绝望,可他能使出的力气却所剩无几。 怎么办……不行……他不想要这样子被看到!绝对不行,不要!可是他的身体不听指挥了……没有力气了…… 季芹藻目露悲切绝望,呜呜咽咽地咬住了软枕面,小腿猛地背屈踢过去,像是打算再拼力一搏! 锦衾忽然再次一扬而起,如同帆幡迎风于烈空而响!他在皮肉撞击的剧烈声响中,却捕捉到一丝很轻微的指甲划过布料的声音,按理他应该顾不上分辨,可也许人对于希望总是本能地抱有期待,他几乎瞬间反应过来,那是锦衾被从顾采真手中抽走时的声响。 少年从顾采真的手里,抢走了盖在他下身正在被她上卷的衾被?! 为什么……怎么可能…… “嗯啊!”他的腰被人从后面搂住一揽一拽,从俯卧变成了侧躺,而那从头到尾没有与他分开的少年,依旧保持着插入的姿势,腹股紧贴在他的臀瓣上,再次挺腰冲撞到了他的最深处,“啊啊啊啊啊!” 季芹藻的腿完全是下意识配合地一收,双足立刻脱离了顾采真原本随手可触的距离。他蜷起双腿的瞬间,少年一手抬起他上方的那条腿朝后搁在她的腿上,一手紧紧搂住他的腰,稳稳地掌控着他,耸腰继续律动。 柔软的衾被轻柔地滑过两人的躯体,落了下来。 “嗯……唔!”锦衾再次完全覆盖季芹藻与少年身体前的一瞬间,年长的男人看到一道散发着魔气的光晕结界好似一层屏障罩子,将他们与在床尾站着的顾采真完全隔开,锦衾彻底落下,少年因为情动而沙哑低沉的声音紧跟着在他耳后响了起来,“三日之约未过,还请魔尊高抬贵手。” 方才,季芹藻的身体有多热,心就有多冷,可此刻,少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像是朝他绝望发寒的胸口忽然灌入了一股的暖流。 然而,这暖流来得太过不合常理,季芹藻浑身发烫的同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开始产生幻觉了? 怎么可能呢……少年为了他,违背顾采真的意思…… 可能吗? 不可能的。 “他是我的人,我让你来哄他开心,不是让你来找死的。”顾采真的声音冷冷地透过锦衾传来。 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吗? 季芹藻的唇瓣颤抖着,身体接纳着少年没有停止的抽插,心神明明早该如往日一般,在情欲中涣散开去,此刻却因为他们的对话而勉强集中。少年含着欲望喘息的声音,比此刻他身体中的欲望更让人容易沉沦,“您说过,这三日,他是我的。” 话音未落,缠裹着她性器的肉穴,瞬间绞得死死的!顾采真搂着不再挣扎的男子,心中不屑他忽然顺从乖觉的姿态,不由暗暗冷笑,口中自导自演的语气却越发温柔又坚定起来。 “请您让我与他独处。” “请放心。”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我会爱护他。” “取悦他。” “讨他欢心。” “赠他欢愉。” 少年每说一句,深埋在季芹藻身体里的肉刃就紧跟着用力抽出再狠狠捣入,就好像这些情意绵绵的保证,随着她强有力的动作,被一字一字夯进他的心里。季芹藻被肏得直抖,本就强烈的快感被这些短暂的话语刺激着,迅速地叠加到他的身体再也无法对抗的程度。 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帮他挣脱顾采真……他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痛苦并没有被平复,绝望依旧弥漫心头,可又好像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绪在心中滋长,可悲又可笑,明明有些念头应该立即扼杀,因为一定会腐蚀他的信念和坚持,因为存在着不能深想的无限荒唐,可他……舍不得…… 季芹藻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睛,任由少年掰着他的一条腿提起后拉,从侧后方一次次抽送撞击。糜艳的后穴汁水淋漓,泛着红的穴口将对方勃起的巨大尽数吞进,肿胀的冠首狠狠刮过敏感多汁的内壁,冲击碾压每一寸媚肉,如同一柄凶器捅进男人最柔软隐秘的地方,逼出他最真实的呻吟:“嗯啊啊啊啊!” 压抑的尖叫与哭腔中,带着能酥了人骨头的轻喘,季芹藻被扯住后抬的小腿一阵痉挛,敏感收缩的肠道中迎来一波热烫的粘稠,烫得他哽咽着摇头,受不了地试图蜷缩起来,却又被少年搂住腰身,接受她边射边进行的抽插。 欲望的巨浪接连迎面打来,季芹藻窒息着被卷入滚滚情潮中。那之前他因为惊慌顾采真步步紧逼的触摸而抓住少年的修长五指,一度松开了,此时下意识再次抓紧对方的手,好似这样就不会在欲海中独自沉沦下去,好似这般前路就可以有一分光亮可寻。 可其实,什么也没有。 少年依旧没从他体内退出来,而是选择在锦衾下侧拥着他,垂头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季芹藻的耳畔。她姿态缱绻,动作充满温柔和依恋,又接着说道,“到时,我再把他,还给您。”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一十九章看不见 锦衾下,两具紧贴的躯体身姿起伏着,正因为完全地被包裹其中,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每一点晃动每一寸起伏都显得更加迷人诱惑。那在锦衾上端边缘外露着的一小把青丝,不停地摇晃着、散乱着,偶尔露出主人沁满薄汗的白皙额角,而那被脚趾蹬住的下端布料处,不时被绷紧的足尖顶得轻轻凸起、颤栗,那暗示着侵占与索取、彰显着承受与容纳的大力起伏,那伴随着啪啪的皮肉撞击声与滋滋的抽插水响……落在旁观者的眼中、耳中,倒更加极尽遐想,风月旖旎。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比真正看见了一场并不你情我愿的性事,更像是观赏了一场蒙着纱笼着雾,男欢女爱又水乳交融的……情事。 可情事情事,总该是发乎于情。但不管从外侧看是如何一派暧昧亲近至死方休,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他们之间存在着怎样亘古难越的鸿沟。 那是身体再如何靠近,再如何融为一体,也没办法消除的仇恨与猜忌。 可人又总是这样,越是不可能时,越不肯就此放手,哪怕是恨,是怨,是不能爱,是不肯信……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再疼再苦,也紧紧抓着,坚持下去。 因为活下去这件事本身,就需要抓住点什么,才能继续。 顾采真感觉到,季芹藻的身体在她作为少年开口说话后,就开始无意识地紧绷,但这完全不妨碍他身体内的柔软与温暖,反倒是因为她刻意说的那些根本不适宜眼下的温情又似是而非的话,他高热紧致的甬道夹得更紧更美妙了。 “唔……”她不由哼吟了一声,享受着交合所带来的逼仄而狭义的快感,一如既往地享用着这个男人的身体,同时熟稔地用性器去挤压他的敏感点,用龟头去撞肠道更深处窄小的嫩肉,逼得他呜咽间无法控制地呻吟颤抖,充分调动他所有的感官,让他同样无法拒绝地沉入这浪潮滚滚的欲海。 他把她夹得这么紧,可不就是发骚发浪想要这样吗?她可是“爱”他至深的少年啊,怎么能不满足他的愿望呢? “师傅,您这是感动到要以身相许了吗?”这句话差一点脱口而出,顾采真蓦然反应过来,她作为少年,怎么能叫季芹藻“师傅”?明明她总是在讽刺男人分不清肏他的是谁,又用这样身份转换的理由一遍遍羞辱他,怎么现在自己也好像混淆起了她自己分化的身份来?! 一定是季芹藻的身体太美味,她肏得太爽,才会一时失去了警戒心,差点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顾采真恼怒起来,季芹藻可真会蛊惑她。以前用温柔和君子的作态骗了她,如今人基本上废了,也就这副淫荡敏感的身子还算可取,居然也能影响她,真是可恶至极! 她越是生气,却把怀中的男子抱得越紧,侧着身体飞速耸动着腰臀,从侧后方撞得男子的臀尖一片红印。直到将他再一次送去了高潮,她也心满意足地射进了他的身体里,这种愤怒都只是稍微减轻至她的理智回归的程度,她重新温柔地吻他的耳廓与耳垂,本着少年的身份,理所当然地说出那句话来:“到时,我再把他,还给您。” 果然,男人顿时抖得更厉害,夹得也更紧了呢! 在激烈不停的抽插与侵犯中,浑身发烫的季芹藻哪怕被送至犹如火燃焰烧的极乐巅峰,心却在少年的言语里如坠冰窟,涣散的意识被他从情欲中硬生生拽回来些许,即便情欲如烈火焚身,他也努力维持着清醒。他不知道在这般羞耻不堪的境地,自己为何一定要这么坚持下去,可他不想像之前那样,借着肉体的沉沦与春药不由人的理由去逃避。 他喘息着,喉管中无法闷压下去的细碎呻吟从唇边泄出,又潮湿又软腻,在如今听来完完全全是对他自身的嘲讽。接着,他听到了顾采真冷笑的声音,她好像真的放弃了再来触碰他,只是原地说道,“呵,不过是个肏爽了就连人都分不清的婊子罢了,”她的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看不见的尖锐钢针,刺穿少年那根本不代表什么的结界,扎进裹住了他们的身体却其实什么意义也没有的锦衾,“你还真愿意……费这个心。”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季芹藻绝望不堪地闭上眼睛,他排斥少年这般濡湿不洁的舔弄亲吻,却又在很多年前就习惯了被这样对待,因为顾采真也喜欢这样对他。他也曾经恍惚又羞耻地去猜,也许肉欲沉沦时所有属于侵占那方的人,行为爱好都是相似的——只有这般猜测,他才能放过自己,否则他们两人在情爱之事上有这样多的相同之处,只会令他不停地想到,那些少年声称唯有他二人知晓的私密纠缠,早就如同笑话一般尽数被禀报给了顾采真,所以她才能丝毫不差地复原少年对他的各种亲昵细节,再用一次次羞辱和强迫,把他逼得要疯掉。 少年的舌尖在他耳垂上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舔弄含吮起来。她射精后的性器依旧坚挺发烫地埋在他的后穴中,如同一根粗大坚硬的铁钎子,强迫高潮后还在痉挛收缩的嫩肉继续维持被撑开的状态,命令其必须接纳与包容她的存在,就好像当初她强迫他打开耳朵也打开心门,一遍遍地听她说,“我爱你。” “魔尊说笑了,芹藻怎么会认不出我?”少年声音沙哑地反驳,似乎一点也不惧怕魔界至高无上的主人。她用硕大的性器顶端在甬道深处,一下一下研磨着泄了一大股蜜汁后几乎有些肿起来的嫩肉,她的动作不快,言辞间挺动摩擦得却有几分暗藏的焦躁。 季芹藻明明被春药与相思蛊折磨得自顾不暇,就算在前后一起高潮后略微缓解了一点燥热,也还是杯水车薪,光是听他们的对话就耗费了无数心力与定力,此刻却能从少年的动作中感受到她有些阴翳烦躁的心情。只是,他宁可自己什么也感知不到,不管是身体里被少年唤醒的遥远记忆中的亲昵感觉,还是此时对她情绪不必要的关注。 “呵呵,你不信?”顾采真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随你。” 虽然没有她离开的脚步声,但寝殿大门訇然而闭的声响,季芹藻听过无数遍,多数是在顾采真要在床上强迫他之前,又或者等她在他身上发泄完离开之后……仿佛是验证他心中所想,少年在他耳边说道,“她走了。” 季芹藻恍惚不已,顾采真怎么会这般轻易善罢甘休?不安继续蚕食着他的心。 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并没有因此而得以放松,因为少年的肉茎在他的后穴中再一次浅浅抽插起来,蓄满蜜水与精液的肠道在收缩中被挤压的“咕滋”不停,交合处很快被插出一圈白沫,男人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任她继续在他的身体里戳刺翻搅,本就未曾消退的情欲折磨又一次被完全挑起,他悲哀地呜咽了一声,闭目承受来自身后逐步加快的撞击,继而听到少年在他耳边像是宣告主权般强调,又好像只是在莫名地提醒,“芹藻,现在是,我在肏你。” ǎγцsんцωц.čοM 第二百二十章默化(某 “顾采真”离开后,少年一把掀开锦衾,露出两人汗湿晶亮的躯体。明明衾被是轻薄柔软的面料,却好似不透气一般,昏天暗地笼罩下来,就好似连呼吸都受到了限制,汹涌的情潮与潮湿的呼吸,都具化成了滑溜的水气和交合处黏腻的体液,附着在了他们每一寸肌肤毛孔之上。 季芹藻半张开眼眸,湿漉漉的睫毛眨了眨,看到少年设下的那层结界消失了,那种被锦衾和结界层层制造的虚幻而薄弱的、可笑的安定感,也随之完全消失了。可即使顾采真已经离开,季芹藻面对少年依旧神经紧绷。 他们从来不是一路人,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些曾经的软化不是和解,是错觉,更是错的——他对自己说着,恨不得就此完全封闭自己的感官,能够不再感知少年的任何举动。 随着一声“滋啵”的声响,少年抽出性器,赤红肿胀的长物上满是亮晶晶的淫液精水,男子的后穴仿佛挽留一般,即便圆硕的冠首已经拔了出来,内里的一圈艳红嫩肉还吸嘬着,于是被带出来了些许,才又被甬道中缠绞的力道收缩回去。顾采真呼了口气,只觉得满口干燥,离开男人体内并未使她的欲望就此消退,你不能指望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吃个开胃菜就宣称已经饱了,因为人从来就是欲望的食物,欲望则是一只巨大的饕餮,随时会将人吞噬。她将龟头抵在了季芹藻的腿根内侧,忍着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冲动,用下身蹭得那儿更加一塌糊涂。 被肏弄得淫靡一片的蜜穴没了巨物的强行撑开和填充,立刻本能地收缩起来,空虚乍然而至,男子一如既往地不肯正视不愿承认,因为身体不是第一次这般自作主张明知故犯,他只觉太过羞耻。 湿漉漉的穴口褶皱如今没了阻碍,得以收回拢在一起,因为被肏得肿起来,入径处倒像是一朵刚刚萌出的嫣红花苞,过于幼嫩也过于诱人,唯有中央留了一个细小的孔,汨汨流出掺着清液的白浊,好似一朵色情至极的艳蕊在吐着蜜。说是流出来,其实并不准确,那穴儿十分会绞,主人的身子又过于敏感,一时没了粗大肉茎的捣弄,内里因为之前被迫体验的高潮极乐而依旧痉挛抽搐着,媚肉紧贴蠕动犹嫌不够,细小的穴口虽然一翕一张,但翕收得很紧,张放得又很小,于是那些暧昧腻滑的乳白色液体,倒更像是被一点一点挤出来的。 少年一手按住男人的大腿,眸色沉沉地盯着那处,呼吸更加粗重而危险。男人不堪忍受这般直白赤裸的目光,低垂着轻颤带泪的眼睫,试图侧着身子蜷缩起来,并拢酸痛到几乎要没有知觉的双腿,掩住那处羞耻的地方,却被对方按住了腿根,她的手指带了些许力道,按的位置又奇巧,男子柔韧弹性的大腿内侧肌肉一个抽搐,就被羞耻地掰开了腿心。 “唔!你……”季芹藻的声音沙哑极了。毕竟从喝下那碗掺了春药的药草糖水到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恢复。即便少年说他睡了一天一夜,但被强烈的情欲和激烈的情绪透支的身体,根本没有得到彻底的休息。 他浑身无力地被少年翻过来,与她面对面仰躺于床榻上。少年的坚硬滚烫再一次抵在了穴口。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季芹藻慌忙蹬腿推拒,可一屈膝抬脚便觉酸软难当:“我不要……嗯啊!呜……”他看到少年忽然扯了扯唇角,恍惚间如同见到了曾经用这个姿势强迫他的顾采真。 “师傅,你明明馋得很,我不过是顶在外面,你就自动把我往里吸,淫水流得到处都是,这么想要了还说不要,不要什么不要,嗯?”容貌明艳的女子笑得漂亮又冷淡,语气温柔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师傅要乖乖地被我肏,身体这么诚实,嘴上也不可以说谎哦。” 昔日乖巧安静的女弟子蜕变成暴戾恣睢的女魔尊,一边叫着他师傅一边肆意玩弄他的身体,用侵犯也用嘲讽瓦解他的坚持与反抗,同时强硬不容置疑地一寸寸进入他的身体,“也不可以,说什么……不要。”她的语气霸道又冷酷,随即露出一抹冷笑。 “我会觉得,您是更想要了。” 随着天摇地动的狠狠顶撞,他被她推进情欲的海浪中,无法逃出生天…… 季芹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还会恍惚?甚至在顾采真离开后,却还会想起她。这种感觉太糟了,他心中寒冷至极,发烫的身体被少年禁锢在身下,她已然低头吻住他的唇,并未像顾采真那样用言语羞辱他,而是勾住他无处躲避的舌头,急切地吸吮。 “不……唔……不……”他狼狈地摇着头,牙齿磕碰,唇瓣摩擦,却躲不开少年追逐的唇,身体依旧燥热,腰软得几乎要化了,他喘息着,终于在被放开换气的间隙咬唇完整说出来,“不要……嗯啊!” 顾采真强硬地按着他的腰胯,分开对方布满淫靡痕迹红紫斑斑的腿根,挺腰就着爱液精水的润滑,将自己的巨物再一次送进了他的体内,等感觉到那温暖紧致的媚肉把她缠裹得严丝合缝,感受着那种浸入骨子的爽快后,她呼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的刻意与在意,“别拒绝我……芹藻。” 她的唇边绽放一抹笑容,亲昵地低头用面具蹭着他发烫的脸颊,他的身体在相思蛊的作用下,敏感得不可思议,被她碰一下就抖一下,“身体这么诚实,嘴上也不可以说谎哦。” 她开始缓慢地律动,插得蜜穴中水声滋滋。 她吻着他的眉心、鼻梁、鼻尖、唇瓣……语气温柔地近乎呢喃,“也不可以,说什么……不要。”她抿住他的唇瓣吮了吮,笑得如同一个在撒娇的孩子,像是笃定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无限包容。 “我会觉得,你是更想要了。” 季芹藻蓦然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一章潜移(某 就算此刻深陷情潮囹圄,意识被连番起伏的欲望与情绪冲击到快要模糊,季芹藻也清楚地记得一点——少年听命于顾采真——这个认知早就被他刻在了骨子里与心窝中,是时刻提醒他的疼,是永不愈合的疤,是触之即破的脓,是剜之不尽的疮。 属下将目标人物的各种表现,事无巨细地汇报给魔尊,这确实说得通。可反之,顾采真有必要把她自己的事情,都告诉给少年吗?甚至追求细节到,会把这些床笫之间随口说出来羞辱他的话,也重复一遍? 只遇到少年时,季芹藻以为对方的掌控欲已经足够强烈远超常人了,哪怕他与师弟泽之见面次数多了,少年都会吃味至极地缠着他索取,经常绊住他,不肯他再去摘星峰。对方口口声声说是“惩罚”,动作却在粗鲁直接中夹杂着点滴的温柔,不像是愤怒难当,倒更好似是赌气与撒娇。他本就分不清这些,日夜相对的亲昵加上同生共死的经历,给他制造了某种错觉,他便以为少年年轻冲动,脾气又怪,不会表达,口中所说的“喜欢”就是这样。 直到,他被送给顾采真,才明白自己不识情爱,误把演戏当真心,是多么可笑。 原来,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喜欢”。 落到顾采真手中后,他才深刻地认识到,她的误会有多深,又是有多恨他。若是没有少年这一节,也没有顾采真的侮辱侵犯,他也许还会有一丝犹豫,要不要破了誓言,一力承担因果,去解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着言笑晏晏又寒气森森的女魔尊,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更何况,泽之曾要他和正骁都起誓,绝不将那晚所发生的事告诉除他们之外的第四人,哪怕是顾采真本人,也不行。 因为誓言,因为坚信天道大运可改不可违,也因为顾采真的威胁,他不能自杀,只能在她手心里屈辱地活着。开始时,他以为自己只是个玩物,是个被玩腻了之后就会被处理掉的“东西”,所以默默等待着被处理的那一天。可顾采真却好像怎么都不会腻,从把他囚禁在一梦谷,到把他带回真言宫。 多年前,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生藻就已经销声匿迹;多年后,魔宫中多了一个深受魔尊“宠爱”的贞妃。 那些曾经的荣光与坚持,亦或者是后来的坠灭与沉默,都只存在于别人偶尔泛泛提起的谈资里。 世上再无季芹藻。 那些和顾采真之间温情简单的师徒相处,遥远的仿若不是此生。在长久难熬的岁月里,他发现女子的控制欲竟是比少年当初演出来的还要霸道。之前不过是他被她扯开衣领的胸口,被一个魔侍看了一眼,她就挖了那人的眼睛…… 少年逼真演出的那种独占欲,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那顾采真呢?她已经从他身上得到了所有她想得到的东西了,她又何必这样做呢? 所以,他以为……顾采真应该是不喜旁人窥探到这些私密的。 那么,少年与她到底是何关系? 为何各种私隐她都会告知? 因为一时间太过震惊,季芹藻甚至忘记了抵御身体中翻涌的情潮,原本因为抗拒而紧绷的甬道内壁被摩擦得发颤收缩,全凭本能吸吮着巨大的性器,那种柔滑紧致加上深处兜头淋下的一波波温热的蜜液,浇得她马眼发麻龟头发胀,瞬间制造出莫大的快慰,也让顾采真欲火更炙更疯狂!男子因为分神而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的身体,立刻被更加充盈地反复填满! “唔……”季芹藻鼻音发腻,被少年顶弄到身体内敏感的凸起软肉,立刻受不住地想要缩起身子,却又掰得双腿更开。硕大的龟头拼了命地朝窄小的内里挤,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深处碾压研磨,逼得他失声呻吟:“嗯啊!那里!别……”他本就混乱的思绪,被少年越发起劲的顶弄撞得四分五裂,散乱而没有头绪的疑惑,被巨大的情欲漩涡卷入其中,很快消失不见。 少年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像是急需要获得他的回应——不光是身体上的被迫反应,还有他的回答与肯定:“芹藻,我的芹藻……你看着我……看清楚了……是我,在肏你!” 身体被插得太深也撑得太满,最柔软最私密的地方被完全打开,被迫接纳着另一个人霸道的侵犯,从初始的勉强到如今的湿滑,身体的变化令季芹藻更加不堪,他难以忍受地昂起脖颈,喉结上下滑动,这块连凸起的弧度都充满秀气的软骨,也在随着对方的侵犯而颤栗,“嗯啊啊啊啊啊!”他的手按在她的肩上,却根本无力阻止她强劲的抽插律动。 顾采真幻化的少年飞快地挺动着腰身,情欲也同样挟裹了她全身,但她内心深处却又有着难以细说的不满与愤怒,因为他的配合,也因为他的不配合。 她埋下头,齿尖一寸一寸刺咬着他颈侧的肌肤,口中喃喃着,“魔尊说你分不清,你怎么会分不清呢?” 她含住他的耳朵,语气有种细小的委屈,“我不信。” 她知道,季芹藻不会承认这样的事,她不过是演出对他的信赖,从而让他更加内心煎熬。而后,她就可以实施她那个绝妙的点子了,绝对可以打击到他,让他更加痛苦……她的心情很好,充满一切尽在掌握的愉快。 炽热的巨大凶器反复贯穿着季芹藻的身体,对方微凉的气息即便在热烫的情欲中依旧特别清晰,像是少年独有的,又像是顾采真独有的。 不……如果是两个人都有的特点,又怎么称得上是独有? 季芹藻的心里乱极了,酥麻从身下一直蔓延全身,连血管中的血液都被迫燃烧沸腾。在少年或者顾采真强迫下所接受的快感,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于这两个人癫狂起来的样子都这样相似,那张面具下的脸他从未见过,却渐渐觉得似曾相识,不是因为五官,而是因为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这就是顾采真口中所说的“被肏爽了”,他悲哀地想。男人被分开双腿狠狠地顶撞着,视野所到之处都在摇晃,他快要被这种混乱倒错虚实难辨的窒息感逼疯了! “嗯啊啊啊啊啊!”他奋力昂起上身,指甲深深掐入少年上臂的皮肉里,同时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而少年却根本不在意,只挥汗继续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鞭挞驰骋。直到血腥味充斥季芹藻的口腔,他的上身无力至极,被撞得后仰躺下,唇畔染着对方的鲜血,他才疲惫地闭上双眼,像是妥协了一般任凭对方为所欲为。 他并不知道,顾采真心中其实也有一份惊讶,因为他以前从未能抵抗相思蛊并保持清醒这样久过。 还是因为,和少年“久别重逢”的缘故吧! 她在心里冷冷地想,动作与语气却尽现痴缠:“你睁眼看看我啊……芹藻,是我,是我……” “是我在肏你。” “我知道,你分得清。” 巨大的情潮在欲海中掀起遮天蔽日般的大浪,季芹藻无处可逃。 相思蛊被顾采真催发得又快又急,在完全浸入情欲之前,男子的眼尾滑下一滴泪,唇角弯起一抹近似柔软的悲哀弧度,接着那染了血的薄唇抖了抖,用很低很低但少年绝对能听清的声音说道:“是……嗯……我嗯啊!我是分不清,我……” 什么?季芹藻在说什么?顾采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身下的男人。 男人还想说什么,就被少年突然凶狠至极的抽插逼得说不出话来,“啊啊啊啊!” 季芹藻的耳边忽然感到一点潮湿与温凉,他以为是自己的泪水流了下去,却在睁眼时,看到少年面具后发红睁大的双目。 “我,不,信!”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震惊,继而几乎恶狠狠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信!” “啪嗒”,又是一滴泪,落在了他的耳廓内,季芹藻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太热了,所以这滴泪才会这么凉。 少年为什么还要演戏呢?她到底在哭什么? 顾采真从来没有在强迫他时哭过,真可惜,也许他们哭起来会迥然不同。那他就不会把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弄混了…… 男人的目光在情欲中渐渐涣散,顾采真的心中却充斥着呼啸的风暴。 分不清?他刚刚是说他分不清吗? 季芹藻,你怎么能承认呢?你怎么敢承认?! 我应该是什么情绪?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我现在不是顾采真,我是少年啊……我应该是什么情绪才对? 我应该流泪吗?我怎么就哭了呢? 我应该伤心?应该愤怒?应该质疑?应该吃醋?应该…… 不不不,不应该这样……都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样都不对?! 顾采真一直得心应手地扮演少年的角色,却在这一刻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从来游刃有余似假还真的情绪反应,忽然卡了壳,好像怎么演都不对。 她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有一股难以言说却又急需发泄的情绪涨在了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气,又像是压了一块石头,又闷又苦又难受!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季芹藻刚刚的一句话。 他说,他分不清。 哈哈哈哈!明明是她用来羞辱他的话,明明是她故意给他制造的混乱与难堪,明明她就是要让他觉得分不清。可为什么倒头来,他真的认了,她又这般不痛快? 因为,她以为他死也不会承认的。 可他怎么偏偏就认了呢?! 她是这般措手不及,而后几乎恼羞成怒。 顾采真将这一切怪罪于身下的男子身上,欲望混杂着狂乱,令她一瞬间几乎疯了,她愤愤地抿紧唇,按住男人更加暴烈地抽插起来! “嗯唔……嗯啊啊……”男人在她身下呻吟着,带着哭腔呜咽着,身子颤栗地承接她没来由的怒火。 滚烫的情欲是地狱的烈焰,能熔掉恶鬼的獠牙,却化不去长久的怨怼。 在将满心恶意都加诸于季芹藻身上的同时,顾采真用少年最温柔的语气附在他耳边说道,“芹藻,是我啊……我爱你。”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二章你想尝尝 “嗯啊……嗯……啊啊……”季芹藻躺在床榻上,被肏弄得浑浑噩噩,薄薄的嘴唇已经无法咬紧,只能湿漉漉地微张着,些许咬伤少年肩头流出的血迹,混着他自己唇角流出的莹润口津,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越发诱人。就连上面因为被强吻时的磕碰吮咬,与忍耐情欲折磨时的牙关紧闭导致的细小口子,都好像是花瓣上的重蕊,脆弱而又分外迷人。 “嗯啊……”他的双手被少年牢牢地拽拉到腹部按住,削瘦的上半身反弓成一个脆弱的弧度,白皙的胸膛上散乱的零星红指痕尤其明显,就像是树下的白玉盘上落了几片桃花瓣,拂也乱,不拂也乱,乱得还这般好看。因为胸膛挺起的姿势,他锁骨的凹陷更加明显,看得人血脉偾张。那胸前的两点茱萸方才其实并没有被玩弄得多狠,但在一日之前的连番欢爱中就已被多番蹂躏,哪怕休息了一天一宿也还未曾恢复好,如今又因为主人本身的敏感情动而颤巍巍立了起来,随着身体的摇晃不停颤动,如同夏风中坠在枝头饱满多汁的石榴,红嫩晶莹,随时等人采撷、剥开、品尝。 季芹藻的意识虽然昏沉,却还是能感觉到,少年好像突然疯了似的,要得特别狠,粗大坚挺的性器每次都顶到他最里面,搅弄得那儿紧缩的嫩肉抽搐不止,蜜汁不停往下淌,四溢的汁水如同助纣为虐的帮凶,更是倒戈相向的叛徒,迎着侵犯而来的凶器,柔顺又激烈地裹住它。 “啊啊啊啊!”少年像是要硬生生要把他顶穿似的,青筋暴起的肉刃一下一下凿进来,钉进去,剖开所有试图贴紧闭合的嫩肉肠壁,擦得柔软湿润的肠壁发烫发麻。他被钳住了手腕,虚张的五指无助地紧紧握住,手腕内侧像是能隐隐透过腹部的肌肤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身体里抽插搅弄的形状,这种感觉太诡异,他受不了地直摇头,“别……不啊啊啊啊啊!” 他只要开口,少年就会肏得更狠,生理性的泪水一颗颗滑落,身体却在这种癫狂的快感中越发沉沦。 当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后,对方已经很久不会出现这样失控的状况,虽然他后来再回想,对方很显然只是演出来的暴躁阴郁,想要博取他的信任和心动的。 可如今,又有什么演的必要? 他不解,也无暇再去思索。少年看上去就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动作激烈粗暴,像是要惩罚他一样,掰开他的双腿,欺身压下来,腰部飞快地耸动抽送,将炽热坚硬的巨大反复捅进他的身体里。柔嫩的肠道被摩擦得发热,水液四溢,内壁颤栗着好似要被这快速直接的抽插磨得发烫,却又克制不住媚肉因为某种羞耻的酥痒而不停地绞住肉刃,他的身体仿佛对这柄血肉铸成的凶器充满痴迷,所以自发地含着裹着,不肯它轻易离开,盼着它更加粗暴的对待。但后穴每次缠缩紧咬制造出的快感,又压根不会及时宣泄,而是统统都被留在了他体内,留在了那个碰一下都要让他抖一下的隐秘之处。随着一直不停的抽插撞击,这样的刻骨快感也在一直累积,他的前端又一次颤巍巍立了起来,冠首的细孔微微张开,甚至能看见里面粉色的嫩肉,随着后穴被肏弄的频率,男根陆陆续续地流出些夹杂了零星白浊的清液,弄得挺直摇晃的柱身更加湿漉发亮。 寝殿这般安静,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空气中全是情欲浮躁而令人不安的气息,它们好似制造了一座无形的迷宫,身在其中的人不辨方向,根本走不出去,只能看着明明存在的出口,却被永远地困在这里。 顾采真以前只觉得,自家师傅相貌出尘气质文雅,哪怕被迷魂掌发作逼得幻象重重,也从不敢起一丝亵渎之心,却在入魔把人弄上床后,才识得他独有的欲色。那是不为人知又惊心动魄的漂亮,那眉眼间掩不住的温文是风情,那长睫毛下映落的阴影也是风情,就连那因为抽噎呜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都是风情。 “啪啪啪啪!”腰胯与臀腿的撞击声带着令人躁动的节奏,过于深重的攫取逼得男人不停地想要合拢双腿,去驱逐体内让人疯狂的刺激,却又在下一刻被少年伸手一按,腿根立即绷紧,男根顶端继续滋滋冒着清液,显然是被肏得太狠了,惹得前端也跟着饱受刺激。少年抽插得又快又猛,次次都齐根没入,如同要把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掼在了交合之处,连腻满液体的囊袋都一下下撞着艳红的穴口,像是要一块儿撞进那明明窄细柔嫩、却又乖巧地一下一下吞吐着狰狞孽根的蜜穴。 “呜啊……太重了……我……嗯啊……”季芹藻的意识模糊起来,有一瞬间几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晚来秋,少年因为生气或者吃醋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便又缠着他不停地要。他受不住了,反手想去抓少年的手腕,却只得来更凶狠的对待,“不要,轻一点……轻……嗯啊……轻一点啊……你……轻嗯啊……” 顾采真浑身一震,看向眸光涣散的男人,只有尚有神智,云雨之时他也并不会对她说这些“软话”,唯有多年之前,在不那么排斥与少年欢好后,他偶尔在情事上被弄得太狠了,受不住了才会迷迷糊糊软了姿态让她轻一点。 因为不知道相思蛊还存在,季芹藻只当身体里的情潮热浪来得汹涌而毫无道理,可他在说出那句“我分不清”时,心明明中本已是一片悲哀的静默,欲念狂潮却完全违背他的心绪,他放弃了去思索什么少年,什么顾采真,做出承认也并不能帮他跨过心中这道坎,他只是想沉入欲海试图停止自己控制不住去辨认去纠结的思绪,肉欲交欢那样浅薄却也那样强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第几次高潮时,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时,窗外明月高悬,又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这是……又过去了一天吗?床上是换过的新被褥,他穿着同样新换的干净亵衣,身上干净爽利,只是四肢绵软腰腿发酸,而少年则穿戴整齐,就像以前每次罔顾他的哀求非要把他弄得昏过去后那样,趴在床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她的玄色面具闪着没有温度的寒光,眼眸却在见到他睁眼的那一刻,露出孩童一般柔软孺慕的光,“芹藻,你醒了啊。” 对方的语气太过轻松寻常,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令季芹藻几乎以为之前顾采真也在这儿,并且目睹了一半的那些荒唐,根本没有发生。 可他既然醒了,又怎么会再自欺欺人。伸手推开少年要来扶他起身的手,他自己勉强支起半身,哑着嗓子开口问道,“顾采真呢?” 少年胡搅蛮缠似的直接坐在床边搂住了他,用一种又霸道又幼稚的姿势双臂圈住他的肩膀,语气有点不高兴,“芹藻,你怎么一醒来就问她?” 季芹藻不愿与他多说什么,侧头避开她想要吻他的动作,却还是被亲了下脸颊。他抬手拉了拉对方禁锢自己的手臂,发现根本拉不动,便也不再白费力气。 “放手。”他皱眉说,语毕心里一怔,如今已过多年,真相被揭穿后,其实少年本就不必再演出听他话的样子,他却好像没醒透,下意识还用了当年的口吻。 “好好好,放就放。”少年却真的很不情愿地照做了,只是她虽听话松开了双臂,又改用一只手来扯他的衣袖,同时还故意用面具磨着他的耳尖,说话间的呼吸都洒在了他的耳畔,“我煮了点粥,都折腾两天了,你再不吃东西可不行。” 她似乎一如既往地非常喜欢与他肢体接触纠缠,这会儿又来揽他的腰,“我还做了你之前做给我吃过的橙糕,”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芹藻,你想尝尝吗?” 晨风和软,曦辉散去,明朗清丽的日光照进晚来秋,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端起一只白玉瓷碟,放到了一旁穿着归元城烟灰色低阶弟子服的少女面前,“上次的橙糕,你没怎么动,是因为蜂蜜滴得太少了吧?橙味遇热更酸,有些泛苦,确实不太好吃。”他温和地笑了笑,对于弟子这种显而易见的挑食行为,好像完全没有意见,倒在自己的厨艺上找原因,“这次,我另取了橙子果肉与蜂蜜合在一起,制了些蜜果酱,”他说着,又将另一只袖珍的小瓷翁也推到她面前,揭开盖子,露出里面黄澄澄的甜橙酱,“这样便能随心调整甜度,想吃多少抹多少。” “保证不酸,也不苦。” 看着少女怔怔然抬头看过来的目光,他笑着温声打趣,“怎么,吃了一回苦,就不信任师傅了?” 是啊,我在你身上吃过一回苦,早不敢信你了。 你越是温柔,只怕是越想骗我。 少女摇了摇头,垂下目光,看着碟子里软糯的橙色糕点,“没有。” 怎么季芹藻就偏偏对橙糕这么念念不忘?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天爷连在这种小事上都得不停提醒她,前一世他们之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怨? 她认真地说道,“弟子没有不信师傅。” 骗人而已,谁不会呢? 你骗我一句,我骗你一句,骗来骗去,这流水的日子就能粉饰太平地过下去。 季芹藻拿她这有些刻板的性格没办法,摇着头笑了笑,“你啊……为师说笑罢了。” 花正骁捧着还剩小半碗的粥,听着师傅与师妹的对话,嘴巴里甜得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不知道是不是他被甜出了幻觉,怎么感觉这粥好像还会……还会越吃越甜啊?师傅做的粥肯定没问题,一定是他的味蕾出现问题了。 他一听说顾采真之前居然敢嫌弃师傅做的东西,只吃一点点就不吃了,实在有些气不过,干脆在桌下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 粥这么甜她不都喝得下去吗?干嘛不给师傅个面子,把那橙糕也吃下去,害得师傅百忙之中,还要想办法给她改良做法,再做一回。 “……”花正骁这又是抽什么风?顾采真想也没想就反踢回去。只是,她忘了自己如今不是功力深厚弹指杀人的魔尊,对方也不是她养在深宫没了金丹所以不能下重手的芳妃,于是她下意识习惯了收着力道的后果,就是那一下抬脚出击几乎如同小猫挠毛球似的,不过撩得花正骁的红袍下摆晃了晃,完全没有任何震慑力。 但是踢完这一脚,她又觉得自己可笑。如今的花正骁还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郎,她和他较什么真?这么想着,她又静心喝了一口粥,继续一脸尊敬地作聆听师训状。 红衣少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之前不还在言语上半点亏都不吃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她到底是爱计较,还是不爱计较啊?姑娘家怎么一会儿一个脾气的?他走神地想着,不经意又低头喝了一口粥,啊啊啊啊!忘记这粥非常甜了!舌根都要甜麻了,他努力地不让自己被甜到苦着一张脸,却又接收到师傅略带责备的目光。 师傅,我也没干嘛啊…… 这两个孩子真是没长大啊,至今童心未泯,居然在桌子下面有来有往地打闹。正骁这个当师兄的,也不知道多让一让师妹,唉……倒是采真的性子经过下山这一遭,显露出来了一丝符合年纪的灵动脾性,貌似有点不饶人,其实一看就是容着她师兄瞎胡闹呢。 季芹藻自然对眼皮子底下的动静一清二楚,不过他只是无奈地没有说破,眉目温软地看向端坐在自己手侧的少女,忽然觉得她此刻一脸故作沉静的模样实在有趣。果然,她只在他这个师傅面前,才故意表现得老成内敛吧?明明对着好友柯妙也挺活泼的…… 可是,他也想看女徒弟灵动可爱软软糯糯的一面啊……年轻男人有一点遗憾甚至略感委屈地想着,他又不是那种不肯徒弟说说笑笑的老古板。 要是她对谁都一般内敛持重倒也罢了,偏偏让他窥得了些许伶俐娇俏,就好像他面前摆了一只大雅端华的鎏金食盒,偶然打开却发现里面放着甜香扑鼻的小点心,哪怕随即食盒又被盖上了,也会让嗅过甜香的人心生惦记。 男人期盼自己从今以后多多给予她关心和照拂,能让少女有一天可以卸下恭敬有余的壳子,也将他当做一个能够亲近说话、且无需那么毕恭毕敬对待的师长。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这样想着,季芹藻面上的笑容更加和煦温柔,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装着橙糕的瓷碟与装着蜜酱的瓷瓮,看向少女,“采真,你想尝尝吗?” ————没有计入字数的彩蛋叨叨———— 彩蛋一: 季芹藻:我的小徒弟其实软软的很可爱呢。 顾真真:??? 季芹藻摸摸她的头发:难道师傅说得不对吗? 顾真真一本正经:师傅,别摸我的头了。 季芹藻微微一笑:采真的头发也很软呢。 顾真真:师傅,我硬了。 季芹藻:??? 彩蛋二: 花正骁:粥好甜啊,为什么你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顾真真:呵呵,你猜。 花正骁忽然开窍:让我尝尝你的! 顾真真一把拉过他,吻了过去。 花正骁:唔! 许久之后,某人气喘吁吁:你、你……我是要尝你的粥! 顾真真:难道你刚刚没尝到吗? 花正骁满脸通红:你……谁要这样尝! 顾真真:那你说,甜不甜? 花正骁晕晕乎乎:唔……甜……的吧…… 顾真真莞尔:甜就好。 (可是师兄啊,我的粥根本不甜哟~)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三章橙糕甜 顾采真垂眸看向那澄黄软糯的糕点,鼻尖嗅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清香。不出意外,它入口也是软和柔糯的,只会比上次要可口。她心道,看来季芹藻的厨艺天赋倒是挺不错的,第一回做的虽然样子马虎味道一般,这第二回做的就已经色香味俱全很显地道了,而且他还无师自通地弄了果酱来搭配调味。可要是如此,为何前世她以少年身份与他相处时,没见他做得这么得心应手? 为了拿到上古犀角,她在北渺幻境的第九层历尽艰险也受了重伤,虽然只要是能对阿泽的身体好,她怎样都值得,但季芹藻却误以为她是因为他才那么拼命。她自然乐得他这般想,才不会去解释什么,这人莫名其妙就好似感动了,连对她的态度都不像之前那般冷淡厌恶,即便这其中确实也有她的刻意引导在先,但他也未免太容易自作多情了吧。 甚至,在他们离开第九层的幻境后,他居然选择主动照料受伤的她,而非趁机落井下石——这还真是把他自己当成以德报怨的君子了呢,呵呵…… 看,对一个强迫他侵犯他,甚至连脸都没给他看清楚过的少年,他尚且能够这般“既往不咎”,为什么当初就不能对她手下留情? 真是令人想不通。她从来没有害过他啊,却要落得那般下场。而她事事算计、步步为营、句句谎言,他倒可笑至极地显出一番“宽宏大量”来。 人的劣根性大抵生来如此,得到的越多就越不稀罕。譬如以前她对他的敬爱有加,譬如如今他对她的照料陪伴,都被他与她划到了“不稀罕”一列,她冷静到近乎冷漠地想。 也是在那段养伤的日子里,她偶然吃了一次他做的橙糕。 幻境内四季无常,与外界不通,作物植物亦然,瞬息万变。她虽受了伤不宜情事更不宜激烈,但看季芹藻似有歉疚,她又怎肯放过玩弄他的机会,于是夜里把他按在身下,边吻着他上面的嘴,边用手指弄得他下面被迫高潮。直到他咬着唇流泪呜咽,战栗着射了出来,她才肯抱着他休息。等第二日醒来时,她见到幻境中竟然一夜之间长出黄澄澄的橙子,不知怎地想起来天香阁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来。 “你在看什么?”季芹藻从她身侧坐起,虽然衣衫凌乱,面色倒不像昨晚那般哭着泄身时红得厉害。 她抬手指了指橙子,指甲在阳光下闪着浅浅的光泽,她便想起昨晚从他股间抽出指头时,她手指上湿润的莹亮水液,喉头不可控制地轻轻滚动了一下,哑着嗓子道,“一种橙子所做的糕点,”她侧头对他笑了笑,“芹藻应该没有吃过。” 第三日,幻境中景色一变,橙子消失无踪,她也没在意。 没想到当隔了几日,她看到季芹藻竟然捣鼓出了几块橙糕。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原来前几天他背着她在看的书,果然是一本食谱,她当时还疑心他收得太快,她看错了。可为什么有人出来行走办事,还会随身带着食谱?而且对方还是早已辟谷的瑶光生藻。但她后来又想了想,季芹藻的储物灵宝大概空间无敌大,这食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进去的。在这儿陪她养伤的日子确实无聊,闲得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生藻听她提到糕点的话题,都开始翻食谱打发时间了。 不过,季芹藻给她做橙糕吃啊…… 在天香阁,这可是意味着…… 呵呵……顾采真心里泛起一股冷冷的、宿命一般注定的可笑感。 就是那橙糕成品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哪怕同样是第一次做的,也不如这一世的好。首先,火候就控制得不怎么样,其次,味道就更不怎么样了,简直连称一句“差强人意”都显得违心。那一口齁甜苦酸交杂混合的滋味,至今想起来她都深觉诧异,自己是怎么做到全都吃光,还睁眼说瞎话地夸那玩意儿好吃的? 季芹藻自己倒是一口没动,她简直有几分怀疑,他是故意作弄她的。当然,她知道,以男人的个性不会这么做。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古怪,不是情人却也已经不完全是敌人,又做尽了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事,季芹藻显然不懂怎么处理他们的关系,更不懂怎么与少年身份的她相处。以前她强势逼迫,他只能受她威胁,等她受了伤,也刻意将姿态摆得弱了,倒更能看出他言行中充满了种种矛盾与无措。 她当时确实伤得挺重,但比起之前从万尸潭爬出来,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因为看到季芹藻的态度有所软化,她就刻意没去多迅速地自我治疗。男人之前也受了些伤,远没有她那么严重,只是他夜半会失去修为,尽管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会陷入那样万事不知的沉睡,倒也不可能察觉到她的动作,她躺到半夜,才起身将那橙糕尽数吐了。 而重生回今世,之前她没动几口那橙糕,倒不是因为它的滋味跟上一世似的那般不好,只是因为橙糕与两人前世的记忆有所联系,她隐隐觉得不快,本也胃口不佳,就只做了做样子吃了一点,没想到季芹藻竟然看在眼中,还特意又做了二回。不过,想到自己待会儿要提出搬回去住,顾采真此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开口称谢,“多谢师傅。” 季芹藻笑了,“不是说了吗,不要总跟为师提‘谢’这个字。来,我帮你抹酱。” “不用,我自己……”少女正待拒绝,一旁的红衣少年已经端起了那盛着橙糕的小碟子,剑眉星眸舒朗和煦,一派灿若朝阳的笑,“弟子吃师傅准备的现成餐食已是不该,这点小事怎么能劳烦您亲自动手,”他冲顾采真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得友善温和,“我来即可。” 他拿起调羹非常“大方”地舀了一大勺甜橙酱倒在了橙糕上,而后还细致地抹匀,“采真,给。” 居然敢嫌师傅做的糕点不甜?谁给你的胆子。看我怎么治你,呵呵,这下够甜了吧。χīαωα㈠⒏còм(xiawa18.com) 顾采真被那句“采真”叫得额角一跳。活见鬼了,花正骁还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吧,或者干脆不要叫她名字直接有事说事就行,这辈子他们一点也不熟,他这么叫她,实在令她觉得难以适应。 不过,他幼稚不幼稚,给她的橙糕抹那么多甜橙酱是什么意思?貌似刚刚被烧了衣裳袖子的人是她吧?他这是还气不过她之前言语上的不客气? 上辈子的花正骁,也有这么小气吗? 记忆中,这个时期的两人无甚交集,十天半个月的交谈,都抵不上今早在这张桌子上说得多。 无从对比的顾采真回神接过了小碟子,对着自家师兄清浅地一笑,貌似什么也没察觉到,“多谢师兄。” 花正骁的唇角不由得意地翘了翘,又立刻抿平,“不谢。” 却见少女说话间,拿起调羹把小瓷翁中剩下的酱一下子挖得差不多了,然后浇在他面前的那一份橙糕上,笑得比他还纯良友恭,“我也帮你。” 花正骁本就被粥甜得有口难言,此刻看到自己的橙糕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甜果酱,顿时觉得整个喉头都在发苦。 失策了,没想到她还能这么“还”回来。这顾采真也太奸诈了,居然反将他一军! “谢谢师妹。”他咬牙切齿地保持笑容着挤出这句话。 季芹藻满意地看着“重归于好”的师兄妹,动作优雅地将瓷瓮中所剩无几的甜橙酱舀出来,抹在了自己的那份橙糕上。他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些淡了。但看向左右手边都埋头吃着橙糕一声不吭的两个徒弟,他又感到几分欣慰。 罢了,他们的够甜就行。 看样子,他们还挺喜欢吃的。 那下次有机会,他再给他们做着吃便是。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四章一而再 橙糕抹了甜果酱虽然很甜,好在糕点本身并没有加糖,而且还有原味的清淡化湿粥相佐,所以顾采真吃下去倒没有什么障碍,何况她前辈子恨不得茹毛饮血的日子都过过,这种确实是小意思,就是偶尔心里会冒出有点怪异的联想,季芹藻怎么好像对甜甜的食物充满……执念? 呵……一定是她的错觉,她下意识地抛开了这个怎么看都离谱的想法,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季芹藻身上移开,一边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粥,冲淡了口中的甜腻,一边将目光轻轻落在了一旁的红衣少年身上。 反观花正骁,他就下咽得比较艰难了,右手边是越吃越甜越喝越稠的粥,左手边是满口酱料橙甜果蜜的糕,他实在是左右为难,不管朝哪边看一眼,都提前开始舌根发苦喉头发腻。这要是在花家,他早就二三推作五,直接不吃了。偏偏现在是在晚来秋,这些吃食是由他最敬重的师傅亲手烹制,加上从小接受的“长辈赐,不敢辞”的教育,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回绝之事,只好硬着头皮一口口吃下去。 可是……真、的、好甜、好甜、好甜啊!红衣烈烈的少年平日张扬爽朗,做事风风火火干脆利落,虽然家世出众,却也不是养尊处优不能吃苦的性格,但凡修道习法该有的苦练,他半点没落下。但是,他能吃苦中苦,不代表能吃甜上加甜啊!此刻吃着粥食糕点,他简直有种生挨硬吞如同吃糠咽菜的苦楚。精米细面加上稀罕果实做出的好东西,愣是被他吃出了穿肠毒药的感觉,真是罪过罪过…… 啊,是把师傅精心准备的食物比作毒药,真是罪过罪过…… 听说,甜食吃多了会让人脑筋转得慢,他现在可实实在在体会了一把,脑子被甜成浆糊的感觉了。 呜……俊朗逸轩的少年在心里哀叹着,一边吃一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飞快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就这么眨啊眨啊眨…… 顾采真瞥到他面上古里古怪的表情时,一瞬间以为他又在向她使什么眼色,而后反应过来,他怕是被甜得连眨眼速度都加快了。 怎么着,这是快要被……甜哭了吗? 这可真是……哈哈哈哈!我的花儿,你还有这样一面呢!上辈子在真言宫,青年模样的花正骁没少吃药,原本许是不想承欢,又厌恶她的强逼,但是又不能自我了结,所以态度消极、不爱惜身体,常常要她使出非常手段逼迫,才肯服药进补;后来为了见季芹藻,有个近在眼前的念想,他这才乖顺了许多,知道得养好身体她才可能放行,吃药总算自觉了些。不过,不管是被她口对口强喂,还是后来自己闷头喝药,虽然他眉眼依旧郁结,却也显然不是因为畏惧药苦。也是,毕竟他也经历了那么多,哪里还会像如今这么……幼稚,居然这么怕吃甜,简直跟个孩子似的。 顾采真没注意到,自己对于少年的情绪感知得这样一清二楚有什么不对,毕竟上辈子她就爱琢磨着他的性子欺负他侮辱他,所以此刻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了。不过前后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发现花正骁居然这么有意思。原来,年纪轻轻还不曾当上正阳开临、更不曾肩负正道大义的某人,也有这样生动活泼的模样,比之妙妙那个吃到好吃的就眉开眼笑,自己修的医道结果怕药苦怕针扎怕得比旁人还厉害的傻姑娘,也不遑多让。 不对,他怎么配跟妙妙比。 顾采真的眸色深重了一刹,发现自己竟然思维发散得这么厉害,顿时倍感不悦,看向花正骁的目光也暗了暗,随即不着痕迹地松开因为用力,而将橙糕捏得有些凹陷的手指。 自重生而来,她本是想和季芹藻与花正骁这师徒二人,保持比上一世还要敬而远之远的距离,奈何天不遂人愿,她的重生不知撬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运势转变,导致了如今季芹藻亲自照料她饮食起居,花正骁还来一同吃早饭的局面。 他们师徒三个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由师傅季芹藻准备的早饭,她和花正骁还互相给对方的糕点抹果酱——做梦都不带这么做的好吗!都说生生死死之间,一切犹如镜花水月。她重生至今的处境何止是镜花水月,简直是镜中另有一番洞天了。 就目前为止她的经历,以及与他们的相处,都和上辈子差得太多……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是好事吧,她想,毕竟再坏的话,还能坏过上一世吗? 因为心中有事,就连味觉的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些许,顾采真吃得更加平静从容了。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花正骁原本甜得够呛,可一看旁边面色如常进食的少女,又被激起了一股胜负欲——比吃甜而已,总不见得自己会输给一个小丫头吧。看,她明明也甜得都把糕点捏出印子了,不过是假装淡然罢了。殊不知,他在心里口口声声叫对方小丫头,自己也才比她大三岁而已。 自己一定能比她吃得更快更淡定!被激起了奇怪比试欲的少年,大大地咬了一口橙糕,刚准备接下来一气呵成地再灌一口粥,结果橙果酱腻在嗓子眼儿,他吃不消地一哽,偏头顺气时没注意,手臂一伸,橙糕瞬间擦过顾采真的袖子,果酱在那浅灰色的袖口留下深色的印记。 “……”我是坐在你对面,不是坐在你手边,这样也能被擦到?顾采真无语至极地看着自己今日已经第二次遭殃的袖子,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花正骁是不是故意的。她瞥了一眼被橙色果酱晕出一块痕迹的袖子,倒没觉得有什么好气的,毕竟,比起他以前在芳菲殿推她不成却推倒了桌子,或者是在床上挣扎的各种不配合,这种程度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花正骁也感觉自己今天实在是倒霉催的,他刚从甜腻中缓过气来,一抬眼就看到师傅对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少女倒是侧头对他似笑非笑,“师兄,您今日是跟我的袖子杠上了?” 他瞄了一眼那一刻前还干干净净,如今已经被果酱弄得湿哒哒亮晶晶的袖口,心里小小地感觉到了一点点……心虚。 好吧,是他没注意。 “对不住。”他用甜得有些发痒的嗓子哑声说道。 顾采真莫名想起前世他被她弄得受不住时,那沙哑又不甘的呻吟语调,也就更加心平气和了。 “不碍事的,我等会儿再去换掉便是。”她回了一句,依旧笑着。 一个“再”字,提醒着花正骁,他之前刚刚烧了她另一套衣服的袖子。 他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她。 那灿烂的阳光逆在她身后,使得她面上的笑意越发减淡了几分,可光线的阴影也柔和了她的面庞线条,她似乎并没有恼,倒好像带着极大的耐心,口中那样轻松的语调,他几乎未曾听她说过…… 少年一时间竟有些怔怔。 他想,我大概真是被甜糊涂了,竟然觉得这个当面端庄矜持,背后小气又乱来的顾采真,此时此刻,看起来居然有点……顺眼。 甜的东西果然不能多吃!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五章同甘(剧 “师傅,我想搬回去住。”经过刚刚的小插曲,顾采真看季芹藻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适时提了这件事。 有前世的记忆在,她对自己身上的迷魂掌也有些治标缓解的心得,但是需要单独行动才能准备,而巫毒她虽然没多少了解,但上辈子她活到后来入魔了都没爆发出来,所以也不是近在眼前需要担心的。 倒是那个知晓她身体异状的水魅,她在晚来秋多待一天,就多一天找不到机会下手处理,已经拖得太久了,不斩草除根的话早晚夜长梦多。 季芹藻听了她的话不由一怔,目光终于从少女袖口那抹令他无比在意的橙色果酱和污痕上移开,看向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同时摁掉自己心里想要让小徒弟现在就进房去换身干净衣服的想法,眉目间满是关切,“怎么,是在晚来秋住不惯吗?” “呃……”顾采真刻意语气顿了顿,像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承认似的,随即才说,“我已经好多了,不想再劳烦师傅照料。”她抿了抿唇,原本是想露出个带些局促的笑容增加自己态度的诚恳,结果一个没注意,将唇瓣上之前残余的果酱抿进了唇齿间,猝不及防地也被甜得眨了眨眼睛。 而坐在她对面的花正骁正在犹豫着:将师傅做的糕点丢掉不吃吧,不太好;可刚刚碰到了顾采真的袖子,也算不干净了,这也没法吃了啊;而且关键是,他真的被甜得不想吃了……正在他纠结之时,忽然见到顾采真对着自己眨了眨眼,顿时以为她是在使眼色要他帮忙说服师傅,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糕点。 虽然弄脏了她的袖子他有点歉疚,但这倒不至于令他就想要帮腔。毕竟,在他看来,心安理得地接受师傅照料她的伤势和饮食起居,本就是顾采真的不对,但师傅愿意如此,作为弟子的他不但不会反对,甚至还应该帮忙。可顾采真居然还主动开口拒绝师傅的好意,这就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也就是说来说去,他师傅怎么做都是对的,师妹怎么着都是不对的。顾采真要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估计能被气笑了,有这么区别对待的吗?不过,在她心中,这师徒二人前世一个剖她内丹,一个抛她入万尸潭,确实与她有所区别。 花正骁转念一想,帮顾采真说话的时候可以暂时停一停,不再进食,短暂地拯救自己正被甜味荼毒的味蕾于水火,这就令他非常心动了。 “师傅,紫玉仙子也说,师妹身上的迷魂掌与巫毒情况复杂,流派难以界定,一时半会儿没法根除,倒不如让她回自己的住处好生修养,师傅也可腾出精力处理城中事务,顺便查一查这方面的线索,助采真早日痊愈。”花正骁说道,顺便看向少女,见她有些讶然之色,心想这丫头倒会装没事人,怎么着,以为他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直接不吭声啊?他可是个男人,自然不比她那么小气,连句话都要斤斤计较地怼回来,她不愿继续住这儿正好,他还不想她继续给师傅添麻烦呢。 感觉自己的做法一定大出对方所料,少年克制地没有回她一个眨眼,但忍不住又有点得意,于是冲她挑了挑眉尖。 顾采真:“……” 他是眉毛抽筋了,还是脑子抽筋了?怎么还能帮她说话?少女嘴角扯开一抹浅浅的笑,心里冷漠地想,今天的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这晚来秋确实不能待了,事情发展对比上辈子已经偏离太多,她如今实力太弱,急需大段时间一个人独处,才能不露痕迹地加紧提升修为;同时,与这师徒两人相处,她也会一阵好一阵坏地感到莫名的烦躁,万一哪天发作时没控制住情绪,说了点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是一桩麻烦。 顾采真接过花正骁的话继续往下说,“师兄说得对,师傅您就让我回去住吧。” 她想到季芹藻之前莫名其妙亲近她的举动,还有会揉她头发的动作,猜测他可能很吃女徒弟柔和姿态的一套,反正前世她没在他面前这样过。谁知道这一世的季芹藻心里在想什么,她还没暴露秘密,他总不至于现在就盘算着对她不利吧。下意识跳过季芹藻解释为她“渡气”的那件事,她伸出手轻轻揪了揪男子的白色广袖,声音也放软了几分,“师傅,可以吗?” 呕,失策,有点恶心到自己了。 对面的花正骁也睁大眼睛瞪着她,满眼戒备和不赞同。 她想干嘛?竟敢对师傅动手动脚。 可师傅怎么……花正骁有些疑惑,这才在晚来秋住了几天,师傅就能容许她这般亲近了吗? 不妙。他忽地想起自己下山在破庙中被她“突袭”的一幕,顿时心中一跳,直觉得赶紧把少女弄走。师傅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又这般关怀她,可别也被她骗得一时不察…… 不不不,师傅品格高洁修为又高,不可能被她唐突到的。 花正骁重重地咳了一声,在他极其不满的眼神中,顾采真施施然继续捏着季芹藻的衣袖。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季芹藻的视线从少女捏住他衣袖的素手,延伸到她被果酱擦到的袖口,微妙地有点心堵,再垂眸看着少女有点小心翼翼的姿态,又不可控制地心软。他倒也不强求,毕竟这两天顾采真的好转他都看在眼里,更是将她方才解释前语气犹豫的那一顿听在耳中,只道她一个小姑娘平时对他尊敬至极,但他们师徒的确没多少私下相处过,她可能确实不习惯住在这里与他朝夕相对,说不定时刻都不得放松,“那好,但你每日早上都得来为师这儿一趟,让为师看看你的情况,顺便给你授课。修习道法有利于增强你的灵力,从而更好的对抗迷魂掌与巫毒。” 顾采真自然应下,达成目的立刻撒手不再扯住对方的衣袖,只又问了什么时辰来,季芹藻想也没想地说道,“就巳时吧。” 花正骁有些无语,顾采真是这趟下山受了重伤没错,但师傅也未免太惯宠她了,巳时还是早上?她要是再磨蹭点才来,直接就到午时了。她到晚来秋是来吃午饭的吗? 顾采真听到这个时辰也怔了一下,不过她也不想一大早就面对季芹藻这张貌似一派温润关心的脸,平白添了晦气。如此一来,她可以早起先安排些自己的事悄悄进行,然后再慢慢悠悠地来晚来秋露个脸。她有着上一世的记忆,曾以魔道之躯修正道之法,将最烈最纯的正阳元神之气,通过合体双修的方式渡给池润,好延长阿泽的寿命,各种正道的道法她都烂熟于心,其实已根本无需季芹藻再教导什么,只不过走个过场罢了,不过他想演慈师,她就演孝徒,“多谢师傅。” “不是跟你说了,别总把‘谢’字挂在嘴边吗?”季芹藻无奈地笑了,视线不可控制地又看向她被弄脏的袖子,努力装作不在意上面的果酱痕迹,继续说道,“你再吃点,等饱了就去换衣服吧。” “弟子都已经吃撑了。”因为能离开晚来秋,顾采真的语气有些真情实意的轻松,此刻笑着回了一句,顺势把刚刚拿起了的橙糕放回瓷碟中,人也站了起来,“那我先回房去换下衣裳,再收拾收拾,您和师兄请慢用。”按照礼数她不该在他们之前离席,不过管他的,她现在有点不想装了。 季芹藻松了口气,那块污渍太明显,他看着就如鲠在喉,于是点点头,“去吧。” 花正骁有些羡慕地看着少女转身,突然灵光一闪,先是屏气再喝了一口粥,而后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师傅,我也吃饱了,我去帮师妹整理东西。”仿佛是怕季芹藻不同意似的,他说完就赶紧朝着顾采真所在的厢房走去。 嗯,他要顺便警告她,对师傅保持距离。 季芹藻正微微眯起眼睛品尝着自己亲手所做的橙糕,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想要叫住大徒弟,“等等,正骁你先别去。” 而不过片刻间,听到师傅喊他反而越走越快的花正骁,已然走到了厢房门外,抬手准备推门进去。 顾采真没有锁门,她刚刚解开衣带,衣领脱至露肩,柔软的浅色小衣包裹着少女初长成的浑圆娇挺,美好的轮廓若隐若现,厢房的门就忽然从外面被推开了,星眸凤目的红衣少年出现门口,看着她此时衣衫半解的样子,蓦地睁大了眼睛,虽然身姿依旧如松竹翠柏一般的挺拔,但很明显整个人都瞬间僵硬得跟一根木桩子似的。 不过,顾采真可没见过什么木桩子还会脸红的。 哎呀呀,好像连脖颈都红了呢…… 紧接着白衣一闪,门又被从外面带上了。 啧,被看到了啊……传说中荒淫无度实则也确实经验丰富的前女魔尊,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发出嘲笑。 呵呵,她的花儿年轻时这么冒冒失失啊…… 听着季芹藻在一门之隔的外面轻斥了花正骁一句,顾采真的唇角微微翘了翘,继续心平气和地换她的衣服。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六章羞恼(剧 顾采真换了件衣裳,又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好了,这才慢慢悠悠去开门。那师徒两人早从门前走开了,早饭餐桌也已经清理干净。她听见小厨房那儿传来水声,便走了过去,发现是花正骁正半弯着腰站在流水池前,卷起袖子动作麻利又有些生疏地在洗碗。 归元城上至长老下至弟子,既有圆冰那样本是凡人但机缘巧合自行悟道的长老,也有花正骁这般名门望族天资傲人的新秀,共同点是他们都并非完全脱离俗务之人,这和他们修的大道有关,归元城的总理念类似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因为他们推崇的道是“不以事小而忽略,不以事大而轻浮”,修的就是一颗住在凡尘俗世,但可以沉静下来的道心。 只是,毕竟一天也就十二个时辰,若是总在起居小事上不停地分心,被绊住手脚,倒也确实有碍修行。像花正骁这样自小家世出众又于修行上天赋极高的人,平日自有家仆安排各种琐碎之事,倒也不会主动做这些。 不过,在晚来秋的他,一向不会摆自己世家公子的谱,可谓非常的尊师重道,季芹藻煎药做菜他就打下手,师傅师妹吃完他就主动收桌子洗碗——和某个就乐意在一旁冷眼旁观季芹藻主动忙里忙外的人一比,那简直是二十四孝好徒弟。 这个某人此刻站在小厨房外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清澈的流水淌过对方修长的手指,再从指缝与碗碟的缝隙间流下去,瓷面映出一点潮湿的润,折射到指甲上带起点点浮动的光。在这略带烟火气的小厨房里,这种水态的流动自有一股静谧闲适,让人的情绪都跟着沉淀下来。她看着红衣少年专注地低着头洗刷碗碟,挺拔的身姿宽肩窄腰,束卷广袖露出半截小臂,居然觉得还挺养眼。 只是,他像是迟迟没发现她的到来,她只好主动开口,“师兄。” 红衣少年这才猛地抬头朝她看来,同时手一滑,砸碎了一只雅致剔透的白瓷碗,“啪!” 顾采真:“……” 花正骁本来一边洗碗,一边懊悔于自己刚刚为了逃避吃甜食而离桌声称要给顾采真帮忙的举动,师傅知道她有不锁门的习惯,他又不知道,哪晓得就这么巧地撞见了她换衣的场景。师傅训斥得自然没错,他确实冒失无礼。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顾采真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换衣裳都不锁门的,所以刚刚的意外,她起码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在晚来秋的花正骁本就丝毫不会戒备四周,此时又正气呼呼地想着事,压根没注意到顾采真的脚步声,等到她忽然出声叫了他一声“师兄”,他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她时,脑海中不可遏制地闪过方才在厢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少女身段纤柔姣好,肌肤更是如白玉亦如凝脂,那平时看起来笔挺有余而柔软不足的弟子服,那会儿却好像格外服帖,被解开后自她的肩头滑落至肘间,唯有两根贴身小衣的肩带,不松不紧地勾在平直优雅的肩头。厢房中闭着窗户,所以并不算多么亮堂,他打开门的瞬间,她就那么站在光影中,香肩半露又神色自若地朝他看来。她的半侧面庞笼在微暗的背光处,还有半侧的脸颊则因为微开的门中洒进来的阳光,而更显轻盈透亮,连腮边细小柔软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面上几乎没有惊讶,更不见惊慌,只从容地微微抬手将衣服朝上拉了一下,却带得胸前那柔软娇挺的半圆在薄薄的小衣下跟着轻轻弹了弹。对了,现在回想起来,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衣,似乎还是他亲自去替她拿来的…… 等等,他在想什么?! “师兄?”顾采真见他瞪着自己愣住了不说话,就又唤了他一声。 花正骁仿佛瞬间被点醒化生的石像,立马站直了身体,心虚地大声道,“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吓我一跳!”可紧接着,他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高声,简直有几分欲盖弥彰了,又连忙低头看着地上碎成几片的碗,“看,碗都摔碎了!” 顾采真有些无语,她待会儿就要走了,不过是打算按照礼数知会一下季芹藻和他,一点不想跟少年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啰嗦,“那真是对不住。” “你……”花正骁没料到她会痛快赔礼,一时言语卡壳,心中倒更发起虚来。自己刚刚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厢房门口见到的浮光掠影本就逾礼,应该立马忘掉才是。不过,师傅说他方才冒失无状,叮嘱他一定要跟师妹赔个礼才行,他定了定心神,眼睛瞥向水池不看她,语气有点发闷,吞吞吐吐地道,“我之前……咳咳,嗯……也对不住你。” “之前?”顾采真想起今天早上到现在,自己被他烧了一条袖子,又弄脏了一条袖子,还吃了那么甜的橙糕,这会儿还因为他自己神游天外摔了碗,而被责怪走路没声,再看看他此刻说是道歉,结果看都不看她的模样,她心里无语至极,揶揄的话就顺着唇边自己溜了出去,“你说的是哪一件事?” 呃,她是真不想跟他废话来着,怎么就没忍住? 花正骁闻言简直尴尬又气恼,不由瞪了少女一眼,转身去拿扫帚簸箕清扫碎碗,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但是……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竟是同手同脚。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看他这奇奇怪怪的样子,顾采真一下子了然,“哦,是那件事啊。”在她心里,她衣服都没脱掉,只是露了肩颈而已,他看见也就看见了,实在不算什么,所以罗列时都没想起来。 她的花儿原本是这般青涩又清纯的吗……虽然青年时期的他也很可口,但如今看起来,少年时节的滋味似乎也很妙呢。 背后微微的灼痛令顾采真回过神来,该死的迷魂掌,真是阴魂不散,一个不注意就引得她的思绪又发散了。 少女的语气太过轻飘飘,听在花正骁的耳中,却显然有些意味深长。 那些才在脑海中被他成功压制下去的意外一幕,又再度浮现在眼前…… 只听“咔嚓”一声,扫帚的木质手柄被他捏断了。 顾采真:“……” 她怀疑,如果他们继续在这里聊上几句,这小厨房是不是要重修一番了? 瞧着花正骁那好似十分气恼,却又不得不压着火的样子,顾采真上辈子爱好欺负他的劣根性再度蠢蠢欲动,几乎是没过脑子地直接来了一句,“师兄,是我又吓着你了吗?” 为什么有人生气的时候,脸会这么红? 呵呵,大概是被她气得不轻吧? 看到他这么气,她真是愉快极了呢。 花正骁看向表情无辜的少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灶膛里的火师傅早就熄灭了,这小厨房也一直开着门窗透着气,可他怎么忽然感觉如此闷热? 尤其是他的脸颊,简直要热爆了。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七章轻划 顾采真无言地看着花正骁,后者脸上的热度一直居高不下,甚至还有继续攀升的趋势。他又窘又恼,还不好直接道破少女这般直视自己实在不妥,只好凶巴巴回瞪她一眼,却不知这多少有些色厉内荏的举动,与上一世何其相似,但因为少了太多的恨意,所以根本毫无威慑力,于顾采真而言,这种程度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调情”。 可惜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半点情分存在。 上辈子还有彼此的怨恨厌恶,如今就……什么也没有了。 最终,还是她率先移开了目光,眼神落在旁边的水池,开口提醒他:“师兄,水要漫出来了。”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花正骁回过神来,连忙去拔池底居中的石塞,因为手臂浸入手中,导致半束起的袖子又被池水泡湿了边缘。手忙脚乱之间,他甚至一直扬着另一只手,都没想起来应该先放下被他捏断的扫帚木柄。 这位公子少爷是真没什么做事的天赋,顾采真有点遗憾地想,前世尽想着在床上折腾他了,其实也该给他弄点什么杂事做做,再嘲笑他没了修为废人一个,连普通人都会的活计也做不好。 她就默默看他一通笨拙地忙活,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花正骁看她干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想到她这几日恐怕都是这样,心安理得地在晚来秋接受师傅无微不至的照料,心中一堆有些羞恼的情绪迅速转化成了不满,如此一来,他倒好像自在了点,就是声音还是不太能压下去,带着点自以为别人听不出来的虚张声势。 “顾采真,你就不知道搭把手吗?!”他连名带姓地批评自己这个“懒惰”的师妹,本是为了加重语气呵斥她,结果顾采真反而觉得这样的交流态度,她倒更适应。 “哦。”她上前一步,帮他挽起湿哒哒的袖子。 要不是此刻两人关系不熟,更没到上辈子那种互相憎厌、什么恶言狠话都说尽了的地步,顾采真指不定早就不怀好意地调戏他一句,“我的花儿,一早上你不是拿我的袖子做文章,就是拿你自己的袖子做文章,衣服如果不想好好穿,不若我们都脱了了事。” 他定是要恼要恨的,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她不肯放过,他就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而如今,她站在与他半臂远的距离,一只手微抬,玉指捻起他的袖子,甚至因为指甲不小心划过了他的小臂肌肤,而飞快地蜷起了手指,反倒扯得花正骁的手臂也跟着轻轻晃了晃。 红色的衣袍质料上乘,浸湿了后也微凉丝滑,触之皮肤并不刺刮,倒是少女莹润的指尖划过皮肤的感觉,好似冒尖抽条的柳树芽枝,带着些许春日里不算烫的暖意,不经意拂过行人的手臂,软而韧,柔而轻,让人心中莫名有点异样的在意。 花正骁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转向她,若非看到她脸上平平淡淡的表情,单看两人的姿态,就仿佛她正揪着他的袖子撒娇似的——这样一个念头令少年心中悚然一惊!他一定是对早餐桌上她央着师傅同意她搬回去的情形留下阴影太深,此刻才会产生这种吓死人的错觉。 剑眉紧蹙,他不悦地正要开口让她松手,季芹藻的声音从小厨房外传来,“正骁?采真?” 花正骁面色一变,迅速将手中已经断成两截的扫帚藏到身后,同时一下拉住顾采真的手,带着她一起后退两步,正巧挡在了水池边地上打碎的瓷碗前。 而与此同时,白衣俊雅的男人也出现在了小厨房的门前。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八章疑惑与失 季芹藻去准备了些让顾采真带回去的东西,有早先就已经准备好了的药浴用的药包,有能够迅速止疼不伤身体的止疼用的丹药,还有各种温和进补的灵草灵丹,以及一瓶清甜的蜂蜜和一小罐淡味的饴糖。但这些东西并不能减少他的担忧,他最担心的还是,若迷魂掌和巫毒一起发作,她再陷入无意识中,但又独自在自己的住处,无人能及时照顾她,该当如何。 虽然这两天,她已经没有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但只要这两者没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根除,此时情况的好转随时可能逆转为恶化。可是,他至今对小徒弟难以启齿去叙述她如果陷入迷魂掌与巫毒制造的幻觉中,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毕竟,他都已经将之前那次的……解释为“渡气”,而她也完全相信和接受了。 只希望采真接下来的情况越来越好,那就不会再出现这种需要引导她进入幻境的尴尬局面了。季芹藻心中思虑纷纷,明明听到了少女走出厢房的动静,但却没见到人来,猜测她可能是去了小厨房,便循着声音走了过来,“正骁?采真?” 他表情自然地站在了小厨房门外,正好看到两个徒弟站得十分靠近,而后大徒弟又急忙地侧开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拉开了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他曾给他们授课多次,又怎会不记得两人以前立身于他面前时,分隔得有多远。相较于少女面上些微的惊讶,倒是少年脸上没来得及完全消退的浅浅红晕,与脸上微微慌张的神色,更令他感到有些奇怪。 其实,方才途径小厨房的窗前时,他就看到他们站在窗内侧的水池边。采真似乎正拉着正骁的袖子,他也举着手任她拽着,就有点、有点像早上她在桌边也这样轻轻扯着他的衣袖,说着想回去自己住。等他走近几步,故意出了声,更是透过窗户看到正骁迅速地反握住少女的手,将她拉离了水池边。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这两个人年纪相当,风华正茂,平日也不曾与其他异性多有接触,又有这次下山共患难的经历,会不会以此为契机,而产生了点什么朦胧的情愫?以前,归元城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倒是成就了几段佳话。而正骁和采真毕竟也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季芹藻自己打消了。早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的两个徒弟之间虽比以前对话互动都多了些,到底还是有某种切实存在的生疏,以及说不出来的不对付。 那这会儿,他们是怎么回事呢? 季芹藻不知道怎么地,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上,继而想到了那一而再的亲密相触,那容于一室之内的唇齿相接,那唯有一次采真记住了,却又被他生硬地解释为“渡气”的……亲吻。 他猛然一惊,耳垂瞬间烫了起来,目光先是落在了少年的嘴唇上,未见水润红肿的异样,又连忙在少女面上隐晦地打量了一番,才松了口气。应该不是采真身上发作后,对正骁做了什么。 那为什么正骁的脸红得这么蹊跷? 季芹藻不是那种要对徒弟牢牢掌控的性格,他包容着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性情,也喜欢更平和地、而不是端着师长的架子去对待他们,尊重他们,所以便没开口询问。毕竟,这两人看起来没吵架闹矛盾就行,年轻孩子间有点同龄人的小秘密……也很正常。 嗯,很正常。 季芹藻想着,忽略了心里微微涌起的奇怪的失落。 那种明明是师徒三人,但他却不得而知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失落。 唔,这想法本身就有些奇怪——大约所有的师傅都要经历这一遭吧,他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轻咳了一声,没有说破此事,只是对顾采真说,“是在帮正骁的忙吗?为师为你备了些东西,等会儿来书房拿走。” 顾采真没分辩她只是听到动静随意走过来的,应承了下来,“好的,师傅。” 季芹藻站在小厨房门口交代了这么一句,也没有走进来,便转身回晚来秋的书房了。 花正骁呼了一口气,还好师傅没发现他刚刚弄坏的碗和扫帚,他看着刚刚帮他挡住了季芹藻的视线,没让对方看到地上碎碗的顾采真,清了清嗓子,不是很情愿,但还是颇有担当地说了一句,“多谢,师兄我欠你这一次,改日还你人情。” 顾采真不置可否地随意点了点头。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二十九章香如故( 顾采真其实并没有听进去花正骁说了什么,也就是随意点了点头。所以,她压根也没注意到,少年的态度着实透着几分认真,毕竟花家的人都一诺千金,言出必行。如果此时的顾采真能够预知到,花正骁会如何“还”这份莫名其妙的人情,那她一定会先一口回绝,并送给他四个字:大不可必。 而此时,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她,注意力早就放在了季芹藻身上,准确地来说,是男人出现后没多久,就莫名透红的耳垂上。 其实在她的印象里,关于季芹藻耳垂发红的记忆,有很多。 这个两辈子都占了她师傅名号的男人虽是个伪君子,但的的确确面皮薄,一贯性格坚韧,属于那种看起来温柔随和,但自有一番主见与坚持,很难被彻底打压摧毁的一类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花正骁和他比起来,实在有些不堪一击。所以,她才会大费周章地去践踏他的身心,追逐着将他玩弄于股掌间,再让他零落成泥碾作尘的乐趣。 大约风度翩翩的做派已经深植于季芹藻的根骨里,所以有时候,他面对一些事情的反应还挺有趣的。上辈子她作为少年,在与他共同经历北渺幻境的一系列事情后,两人关系有所缓和,相处时的气氛也不再那么剑拔弩张,她心里一边冷嘲热讽对方轻信于人,一方面又借着他不再那么戒备的姿态,经常会做些小动作、或者说些暧昧的话,明里暗里去撩拨他。 没错,她就是明目张胆地得寸进尺,但这也是因为,男人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地软化了几分——她可没忘记自己是来报复他的,自然要把握这样的可趁之机。他在桌案前处理正道事务的信笺时,被她从后面抱住啄了下颈后,就会浑身绷紧,但几下都挣不脱她的双臂,便也就默许了她搂抱的亲密姿势;他在晨间被她圈着腰醒来,她故意用膝盖抵在了他作为男子早上自然会勃起的部位,再捉住他想推开她身体的手,强硬地引着他自己去抚慰那片开始发热的区域,他咬着唇克制着凌乱的呼吸,一边说不要,一边却腰都软了;他去道场讲道授课,她在台下远离弟子人群,遥遥地隐在暗处,又故意露出面具的一丝寒光,好让叫他发现她的存在,顺便欣赏他神态自若间忽如其来的一丝慌乱,再明晃晃地勾起唇角,笑得他狼狈却还要伪装镇定地移开了视线;在他去摘星峰见池润的路上截住他,把人拖进一旁的灌木丛中,任凭那一身白衣沾染尘土与露水,再由她亲手剥开他的衣衫,一边把他压在身下,吻着那斑驳的阳光下如玉似雪的胸膛,一边按住他渐渐无力反抗的手腕。 情欲从始至终贯穿于两人的相识与相处,顾采真用情欲控制和折磨季芹藻,冠以喜欢的名义,让从不曾陷入过情海深渊的男子分不清情感和本能之间的分别,在谎言中渐渐迷失。生而为人,哪怕是圣人,都有七情六欲,何况是被她用了相思蛊的季芹藻,而她无数次对他说过,他的身体天生敏感,更让情欲成为她锁在他身上的一把镣铐,也是她强加给他、逼他面对的原罪。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其实,当季芹藻不那么抗拒少年的亲近后,顾采真用相思蛊的次数也就减少了许多。因为,她更享受亲自连哄带逼得让男人被肏得哭出声的乐趣,那种畅快甚至凌驾于肉身极乐之上。 那是某种混合着征服欲的报复快感,叫人无比着迷。 他在窗明几净的桌案前,五指用力地按住桌沿说,“你快放手”;他在晨光和辉的床榻间,双腿蜷起腰身躬着说,“不要这样”;他在弟子散去的道场软垫上,膝盖发颤声音发抖地说,“别在这里”;他在青草萋萋的树丛里,衣不蔽体气息不稳地说,“这儿不行”…… 他其实已经不太能拒绝得了她,但他又总在拒绝。那种自我的挣扎让顾采真更加兴奋,也一次次更加期待他最终发不出声音,只能接受着她的冲撞,发出一声声泣音的模样。 只要神智尚存,哪怕季芹藻的态度不再像当初那样几乎每次反抗都如同拼死一搏,也仅仅是推拒得不那么激烈罢了,顾采真从不会看到他的邀请。他是季芹藻啊,如果能做出主动求欢的事情来,那他就不是他了。但她又确实能够感受到,他曾经的强烈抗拒慢慢变成了水到渠成的妥协,而在他妥协的开始,虽然还是会拒绝,但这拒绝就如同他闪躲的眼神,就如同他克制的言语,就如同他泛红的耳垂,隐晦却又明显,唯有他自己浑然不觉,她则冷眼看着他的一步步沦陷。 她要他的身体,也要他的心动,而她自己只需要一直保持无动于衷。但在两人心隔万里地亲密相拥时,当她作弄或者调戏得男人不自在时,她还是会经常忍不住,想去揉一揉、亲一亲,他泛红的耳垂。 是的,耳垂。 季芹藻的身子就是这样奇妙,她虽厌他至极,可他的身体她又百吃不腻,就连这两耳处的小小肉块,颜色与形状乃至仅仅是假象中的触感,都能叫人见了就心里头发软。 但凡她去撩拨他、挑逗他,哪怕他面上再怎么古井无波似的样子,但那盈透软红的耳垂,早就出卖了他。让她十分地清楚,只要她再接再厉,他就会软下身子,口中的拒绝慢慢被呻吟取代。 很有趣,不是么? 哪怕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很多次,他的身体早就完全适应了她的索求与占有,但不知这人是如何做到的,竟还能保持那令人作呕的纯情,她随意的一个轻佻动作或者调笑言语,都能令他快速地耳垂红透。 然而刚刚的季芹藻,又为什么会忽然如此呢? 她可什么都没做。 就如同想不明白那晚的季芹藻怎么会主动亲吻她,顾采真满腹疑问又再添一桩,她看了一眼着急火燎地清扫地面瓷碗碎片的红衣少年,径直走出了小厨房,朝着晚来秋的书房走去。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章推开那扇门 肃静淡雅的书房内,有清浅的莲香自半开的窗牅外吹拂而入,幽幽萦绕,随着顾采真推开看本也只是半合的那扇门,轻盈又几乎无处不在的香气,沉浮在微弱的气流中,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柔地抚过她的发梢,再撩过她的鼻尖,如同一只柔软的茧,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又留出了令她舒适的余地。 她身后疏轩的瘦竹,也恰巧被斜在空中的阳光照进来一道道摇曳的影子,落在洒进门的那一束光里。 上辈子作为少年时,她曾不止一次地在这个时间推门而入,戴着面具与伪装,带着谎言与笑靥,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报复的那个人,自己当时想要见到和接近的那个人,就在门后面。 她熟悉这样的场景,也熟悉这样的气味——她熟悉这里的一切,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 可她又从不属于这里。曾经的归属感只是一场几乎要命的笑话,她为此付出了此生难忘的代价。 她站在门外时面具下的脸上带着笑意,心中则提醒自己,她是来向季芹藻讨债的。 她开了门,就会看到男人不染尘埃地站在窗前的光里,墨发被束起用玉箍发冠簪住,连额角的一缕缕发丝都自带妥帖得体,而白色的衣袍连同他俊雅秀轩的五官,则被阳光染上淡淡的金色。她会在季芹藻抬头看来的同时,亲昵地叫他一声“芹藻”,再三步并做两步,仿佛迫不及待似地向他走去,就好像连冰冷的面具都掩盖不住她见到他这一刻的雀跃心情。 虽然,她知道,这种心情是假的。 假的,永远真不了,可有人会当真就行。 她会装作没有看到,他握住笔杆的手指发力捏紧,笔尖在柔软的宣纸上晕出一处被他字迹掩盖后不可察觉的墨点,再手腕刻意放松;她也会装作没看到,他见到她一瞬间垂下避开了一瞬,又重新抬眸投来的目光;她只是迈着轻快的步子朝他走过去,说,“芹藻,我来了。” “师傅,弟子来了。”顾采真收回扶着门的手,站在在门口等了一下,口中如是说道,见季芹藻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眸对她笑着点点头,才继续朝里走。 一瞬间,她有种时空交错重叠的恍惚,好像她推开门走进来的一刹那,是从这个一切都大变模样的现世,又走回了上辈子那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记忆中。 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停下了方才在小厨房与花正骁说话时,莫名其妙放松了些许的情绪,内心再度回到了微含紧绷与戒备的不动声色。 其实这辈子与上一世是不一样的,那时门外的竹子比现在高了许多,那时地上的影子比现在长了不少,那时的他们早就定下结局,每个人都要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吗?站定在桌前的顾采真微微怔了怔,被脑中闪过的这个词分去了片刻的心神。 她记不清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了,每每想起,脑中都像是有无数锋利的碎片在飞舞旋转,又如同千万只蚊蚋般爆发出嗡嗡声又难以捕捉,而排山倒海的疼痛好似钝刀切割着她的神经,令她头痛欲裂。 她不可能是寿终正寝,更不会是什么善终。 可这四个男人呢?除了池润是因为她想方设法要与阿泽分享寿数,但两人共用的那具身体日渐虚弱根本承受不了,她才会勉强只完成了半个灵契之订,其余三人都订的是完整的灵契魂约,按理说,契主消亡,他们也该解脱了才对。 作为九天仙尊中的四位,他们可是正道遗落的光,被她囚禁了这么多年,一直忍辱负重,一朝大仇得报,她这个女魔头身死道消,他们自然重获自由。但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出现他们都死了的念头。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又为何这样笃定? 白衣若玉的男子将桌案前的堆得好似一座小山的东西都推到她的面前:“这些于你有用,你收进纳戒带回去。” 提到顾采真的纳戒时,他的语气微妙地一顿,因为不可避免地想起,他曾在其中见过画满了各种不可描述场面的上中下三册《天香宝鉴》。 瞧着安安静静与他隔桌而站的少女,季芹藻感到棘手又头疼,可如今也不是什么谈论此事的好时机,他只得在心里劝解自己,少女本性坚定正直,即便迷魂掌与巫毒发作时,她都硬扛着不曾做出多么过分的举动,这出格画册之事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就算、就算没有隐情,但回想起来自己虽然对医道颇有研究,也未教导过她,说不定她年少好奇,想要了解男女的……咳咳,也有可能……毕竟,这册子虽不正经,但他的小弟子却是个顶顶正经的好孩子。 可能,还是有什么误会。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总之,此事还是……容后再议。 如果顾采真此刻还有闲暇关注,就会发现男子的耳垂又些微微发红了,但她已经自顾不暇。 季芹藻看到少女突然神情微变,继而脸色苍白虚弱起来,“采真,你怎么了?” 顾采真虽然控制住了自己想要在记忆中探寻真相的冲动,但到底晚了一步,剧烈的头疼令她不由自主双手撑在了桌沿边,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的呼吸因为熬着疼,有些凌乱,看到季芹藻向她走来,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但松开扶着桌边的手,让她的身形都跟着晃了晃。 有温暖清新的怀抱拥住了她,动作很轻很温柔,那白色的衣袂带着莲香,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她的脉搏上,她警惕地出手想要推开那只手,但在意识到这个人是季芹藻,而眼前的季芹藻还不至于立刻加害她时,她的手又只是虚虚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颅内骤然发起的抽疼令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痉挛了一下,在对方平整垂滑的广袖上扯出一道醒目的折痕。 “哪里不适了?”男人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采真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她知道眼前的季芹藻不是自己上一世的贞妃,所以情绪晦暗不明地开口道了一句:“师傅,我只是,有点头晕。” 斧凿刀刻酷刑一般的头疼,被她轻描淡写地描述成了晕眩,为了不让对方继续把手放在脉门这样重要的地方,她借由想要平衡自身的姿势,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 ————叨叨———— 五一小长假要来了,大家想去哪里挤一挤啊玩一玩?我的假期很少,只想在家平躺到上班,ε=(′ο`*)))唉 至于“为什么顾真真目前还是个战五渣的弱鸡状态?” ——她要是现在就强大了,早就想办法带着妙妙跑了,哪还至于一直留在归元城,那感情线就直接全over了。 顾真真:我觉得,独自美丽地养着我家妙妙,也挺好的。 总要治治伤,找找药,打打怪,升升级,才能一路变强,顺便和男主们擦出火花啊……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一章再渡(剧 季芹藻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侧还有薄薄的一层茧,触感如同空山新雨后的春笋新抽出来的细竹,柔软又有力,莹润又洁净。很奇怪,这样一个虚伪的君子,成年已久,也成名已久,实力与威望都是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看上去出尘脱俗心怀苍生,却连自己身有异状的徒弟都容不下。可他身上又时刻带着接近万物新生的干净气息,不是因为玉色的肌肤,不是因为白色的衣服,纯粹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让人不由自主就放下戒备,真是矛盾又可笑——可见造物主是多么不公——所以她一个女子当了魔尊,招来的非议与诋毁,竟然比之前任何一任的魔道魁首加起来都多,明明她最强也最不爱与他们争什么天下统治,可她的不争,看在正道眼里,依旧是“不识相”。 谁都盼着她死,这世上惟愿她活着的,大概只有三个人。阿泽——他始终不知她是魔尊,她只是他一个人的真真;萧青——他大概脑子有病,才那么一厢情愿;以及梧娅——毕竟她们订的契约是羁绊最深的那种,她若死了,梧娅就算还能活也够呛。 这世上的不公,太多了。正道对魔道不问情由地赶尽杀绝,世人对女魔尊更加刻薄恶毒地敌对仇视,以前的顾采真都一肩担起,她知道自己只要强大地活下去,就已经是最有力的反击。 可这辈子,她对站在实力顶峰当那众矢之的的靶子毫无兴趣,杀戮之下,盛名之上,她有过各种风光,如今惟愿一世无人知晓。 上一世,当了贞妃的季芹藻体质虚弱又经常被索取过度,且还长期被压制了修为,虽然体温较之顾采真的总归暖一些,但到底被囚禁侮辱的岁月磋磨去太多,远不是鼎盛时期可比。每当她抓住他的手时,虽然也会着迷于男人掌心的些许暖意,但这绝不会成为她停下侵犯他动作的理由。 对于季芹藻这样的人,她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因为,她没有从他这里得到过这样的东西。 她是睚眦必报的魔头,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如果什么都能原谅,那她经历的一切只能是活该。 可她的人生,又怎么就该是如此?! 恨意与怒火如同某种看不见的滔天波浪,从并未遥远的隔世一瞬间传到当下顾采真剧痛难忍的脑海中,在她内心形成更叫人焦躁的震动,她压住了想要细究上辈子死因的念头,倒顾此失彼地对这股脑儿的怨气一时失察。 季芹藻本想将人扶去椅子上坐下,没成想少女忽然用力抓住了他的手,他第一反应自然是收回手,可一低头对上少女的沉沉眸色,紧接着又见到她在看向他的瞬间,忽而扭头闭上了眼睛。 不是因为晕眩而直接闭目定神,而是不看向他?季芹藻本就心细如发,又十分关切小徒弟的情况,所以顾采真的不自然之处立刻被他发觉。 少女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不亢不卑,但这一刻的她似乎处于某种故意回避的状态。她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回避他? 季芹藻原本就觉得,少女似乎格外不热衷将脆弱示人,更不喜以此博得本就该属于她的关怀,此刻见她这样的反应,心中叹息一声,本想抽回手而腕部积蓄未发的力量便自动卸了个干净,甚至下意识手指弯曲,安抚一般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少女的手背。 她的脉象很乱,体内邪气四涌,迷魂掌对她的影响从未消失,哪怕是背后的表伤,他也从不曾听她喊过一次疼。 “觉得晕就靠着为师,我扶你坐下。”柔和的嗓音好像舒缓的泉水,柔柔的,淙淙的。 少女的身体里似乎充斥着某种紧张,又被本人刻意压制住了。他只是虚虚托着她的后腰,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顾采真觉察出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后背迷魂掌的伤处其实并不是特别发烫疼痛,尚在正常的可控范围之内,这种情况她上一世曾经历过很多次,自感不会当即失控。反倒是莫名上头的情绪,比当年她堕入魔道后还要暴烈无声。这是两辈子加起来的不甘与愤恨,是她永远无法释然与和解的事情。上辈子就是恨意支撑着她活着走上了魔尊之位,这辈子她虽然决定远离这些纷扰,却并不是放下。 不是放下,只是……算了。 她不想再对季芹藻如何。 当然,现在的她也没能力对他如何。 苦涩和愤懑与在她心中飞速切换交织,但理智令她着实担忧,自己情绪外露引来季芹藻的注意。 她忽地松了五指,身体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直,“师傅,弟子有些不舒服,请恕我无状,弟子……先行告退。”她象征性地躬身,打算行礼后离开。 可男子被松开的手却再度伸了过来,“采真。”他拉住了她的手,坚定而有力。 有深厚又温柔的治愈灵力通过掌心传递过来,还有,比上辈子要更温暖的温度。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采真,别怕。这一次,师傅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这样一句话,从本已平息疼痛的脑海中传来——是某段她临死前遗失的记忆!顾采真忽然睁大眼睛,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季芹藻! 头痛欲裂的感觉卷土重来,甚至反噬一般瞬间翻倍!顾采真的脑中嗡嗡巨响,疼得几乎要炸开,眼前好似飞舞着无数光芒与碎片,令她头晕目眩倍感恶心,魂魄与肉身剥离的窒息感似曾相识又无从追溯,在这一刻迎面扑来! 她非常急促地呼吸着,可四周的空气好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急剧抽空了一般,她不得不抓紧季芹藻的手,仿佛那是她此时唯一获取能量的源泉。 少女的牙齿咯咯作响,面色苍白,神情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几乎是凝结的震惊。季芹藻连着询问了几声“怎么了?”,顾采真都毫无反应,他第一时间排除了是迷魂掌和巫毒令她又陷入幻觉的怀疑,因为顾采真的眼神并不迷蒙混沌,但她这般无法呼吸的情形却比之前每一次都还要危急! 他反手扣住她的脉搏一探,那暴乱的脉象与凝滞的气血矛盾而凶险,就好像堵塞的河道被瞬间暴起的洪流反复冲击,人的血脉之躯如何经得起这种淤堵冲击!他心急如焚,不做多想,单手迅速地在顾采真的咽喉至胸口连点数穴,低头覆上了她张启的唇,将蕴含灵力可以疏导血脉的气息顺着那柔软的唇瓣渡了过去。 他要时刻注意少女的情况,所以并未闭眼,近在迟尺的清澈四目第一次这般直直相对,顾采真将其中的担忧关怀看得一清二楚,她没有余力去分辨此时的季芹藻是否还在演戏,因为,她同时还看清了,那根这几日未曾再见到的白色细线,又一次自季芹藻的发丝间忽然出现了。 它柔软地垂下来,似乎亦如之前那样绕上了她的脖颈,她无法感受它的动向,直到她视线的余光看到它自她的下颌处慢慢出现。明明是一条轻如无物的虚妄之线,可当她看到它微微弯曲贴上她的唇角时,却还是有种错觉——它好像是想要温柔又小心地抚摸她的嘴唇,却又止步不前。 哪怕明知道其实感知不到它,她还是忍不住眸子转动看向它的同时,轻轻动了动唇瓣。 而后,她发现,这样的动作让她……抿住了季芹藻的下唇瓣。 而在发现的瞬间,她甚至还习惯性地……吮了一下。 也许是因为季芹藻渡气的举动和白线再次的出现,一起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当她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剧烈的头痛与强烈的窒息都消减下去后,她眸光一定,又发现了一件事。 季芹藻的耳垂,红了。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二章不清(剧 季芹藻对顾采真根本没有任何不轨的心思,此刻看似出格的举动,初衷也单纯的是以唇口相接的方式为她渡气,因为她体内邪气上涌,血脉堵塞,人又出现窒息的情况,既需要缓解她的呼吸限制,又需要用灵力冲破她奇怪的血脉栓滞情况,眼前最好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便是如此。他的一举一动都出自关切,绝无半点要趁机占少女便宜的意思。所以,一开始两人唇瓣相触时,那双清澈星眸确实是坦然地直视着对方的。 但少女的眼眸中翻滚着些许压抑而又难懂的情绪,明明是清醒的,却又好像晦暗不明,她似乎很疑惑,但她的疑惑早于他的动作;她也似乎很震惊,可她的震惊,也早于他的举动。 那她在疑惑和震惊什么呢? 她是在看着他时,清醒地露出这样激烈的神情的——以前的她,从不会这样。 他有种隐约的感觉,少女心中所想之事,才是她方才扭头闭目避开他视线的缘由,但如今她的情况危急,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他的专注点并不在此处,而是在确定经过自己的帮助,小徒弟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稳,血脉中的凝滞之象也有所减弱,他终于略微放心,只继续保持这样的做法,势必要令少女更加充分的恢复过来。 而就在此时,对方乌黑水润的眼眸忽然转了转,看向了两人贴得极尽的口鼻方向。 季芹藻的心顿时跳快了几拍,但蕴含灵力的渡气并没有打顿或者停止,只是莫名有些不想再对上少女的眸光,好像那会让他心里的感觉怪怪的。他的情绪略微着急,想着待到一会儿事毕,定要与少女好好解释一番,免得就此引起误会,成为他们师徒间的隔阂。 可紧接着,少女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似的,两片柔软似樱的唇瓣一合,竟然抿住了他下侧的嘴唇。 修为强大之人,呼吸自然绵长,而为了最大可能地把顾采真从窒息的境况中救出来,季芹藻更是将自己的呼吸放到了最低最平稳也最柔和的频率,保证每一口送入少女口中的灵气,都是纯和而不断的。 可现在,少女一个动作就轻易地扰乱了他的节奏,他忽然呼吸一滞,出现了绝对不该犯的低级错误。 但他却没有能及时弥补,因为他的呼吸紧接着又完全地停顿了一下——少女在抿住他下侧唇瓣的同时,又做出了一个近似含吮的动作。 微润的柔软唇瓣,带着一点过于滚烫的气息,混合着橙子的甜香气,很轻,又很自然地吮住了他的唇瓣,他的心骤然急剧跳动,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脑中恍惚间闪过的念头竟然是,原来她吃的橙糕,比他的那份,甜多了。 而后,那些因为迷魂掌与巫毒的发作而发生的,少女根本毫无印象的,他也没有刻意去记的……唇齿相接的记忆,却在这一刻蓦然汇聚!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季芹藻的心中陡然一惊,为什么他会下意识地默念《清心诀》? 是因为他的心,不清静了吗? 他觉得耳朵发烫,这个念头的出现令他的自我感觉非常不好。 少女离他是这样的近,她的眼睛清澈无比,不躲不闪地朝他看过来,甚至于她如今的呼吸都比他的要平静。 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樱唇微启,放开了他刚刚被抿住的唇瓣,好似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这个动作有多么的不妥。 而且,她此刻的神情似乎没有了疑惑,也没有了震惊,只是略微有些奇怪。 她没事了。 他彻底地松了口气,薄唇却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唇瓣几乎是在狼狈哆嗦,好像是某种不该生出的后怕突然爆发出来,令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颤抖的薄唇反复碰触着少女的嘴唇——那触感奇怪却又美好,就好像他的唇边贴了一枚橙花瓣,香气就在鼻尖萦绕,而他正不住地,反复地,吻过去。 这个念头令他心尖一悸,一手扶住顾采真的肩头,立刻仰头后退了一步。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当再一次自发默念《清心诀》时,季芹藻的心情是震惊又挫败的,甚至有几分崩溃和内疚。 他可能,不是心不清静,而是心不清净了。 因为,他刚刚差一点就想抬手,去抚摸少女的唇! 他有什么理由,要去触碰采真的嘴唇?! 渡气尚且事出有因也情有可原,那他的这想法又要如何解释? 不是对顾采真解释,是对他自己解释——他解释不了。 季芹藻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甚至感觉愧对了小徒弟对自己的信任。 “为师刚刚只是为你渡气,你现在好些了吧?”明明之前还想要好好解释一番的话,被他简略地说完,他替顾采真催动了纳戒的咒语,将桌上一大堆她还没清点察看的东西通通装了进去,便对她道,“先回厢房休息一下,等没有任何不适了,你再离开晚来秋。” 季芹藻顿了顿,还是添了一句,“若是哪儿不舒服,即刻前来找我。” 顾采真又看了一眼男人红晕未消的耳垂,还有那一副很勉强的镇定表情,心里有点想笑。她低头瞄了一眼,那条没有实质的白线不再试图接近她的嘴唇,只是安安静静地圈绕在她的脖颈处。 她刻意不去想刚刚脑海中想起的声音。那是季芹藻的声音,但那不可能是季芹藻说的话,“采真,别怕。这一次,师傅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在那痛不欲生的头疼袭来时,她似乎看到了一点恍惚的残影,却又看不清,更无从分辨那是否就是她上辈子临死前的记忆,还是临死前的幻觉。 是身如泡,不得久立;是身如焰,从渴爱生;是身如幻,从颠倒起;是身如梦,为虚妄见;是身如影,从业缘现;是身如电,念念不住——她忽然想起了这段佛经,也想起她和阿泽一起第一次离开摘星峰的场景。归元城外去白马寺的山路上,每月十五会有个早点摊子,她与阿泽缠绵一夜,手牵着手第一次去那儿光顾后,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似乎是下山化缘归来,正要回寺门的老和尚。老和尚背着经书的竹笈箱坏了边角,仿佛爬山路体力不支,差点背着箱子沿着山路摔下去,她顺手扶了一把,巧合地接住了竹笈箱漏出来的一张经书残片,上面写的,正是这段话。 老和尚古里古怪,受了帮助也不道谢,全然没一点出家人该有的慈眉善目,这张破破烂烂的纸他也不要了,朝她手里一塞,一声不吭转身就走,虽然不是健步如飞,却比方才走得快了许多。 她哭笑不得地回头看向少年,阿泽的表情也有些奇怪。 他对她说:“既是别人给你的,你便收起来吧。” 她虽幼时也在天香阁学了不少佛典佛偈,但不过是为了成年后能与文儒雅士类的客人有个谈资罢了,她不喜欢佛门的因果轮回之说,所以也没认出来眼前这片残页上的只言片语,出自《维摩诘所说不可思议解脱经》。 而这段话,说的正是——不可解脱。 她不知自己如何死去,但刚刚在那看不清楚的浮光掠影中,她却似乎感知到了自己当时的心情,好像是……如释重负地解脱了。 是因为知道自己会得以重生,能够重头来过,所以才觉得轻松吗? 太阳穴处冷不丁针扎一般的疼痛警告着她,不宜继续回想这些。 季芹藻的两声轻咳,也令顾采真回过神来。 她看得出来,是方才的事情令男人感到不自在了。 但是,她上辈子的确是习惯了这样吻他,都十几年这么过来了,她又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就跟一步跨到了这一世似的,刚刚也是一时有点儿没改过来。不过,这也是情况特殊,季芹藻没法躲。毕竟两人现在实力对调,她又不可能强迫他如何,想来这种事情不可能再有下回了。 而且这人面皮极薄,看起来似乎是打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了,更没算说教她。顾采真本就一副没觉察自己做了什么动作的无辜神情,乐得耳根清净,也很不想继续跟那根好似要缠着她的白线打交道,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对季芹藻恭敬道谢,继而离开了书房。 她并不知道,等她合门而去后,季芹藻在书房里怔怔地站了很久。 小徒弟因为他那简单的一句解释,便全然信任不再多问一个字的模样,对比他在与她唇齿分开的瞬间,所涌起的想要用手触碰她嘴唇的念头,两个画面反复冲击着他本就羞愧自责的内心,让他简直坐立难安。 直到从头至尾完完整整默念了三遍《清心诀》,季芹藻才打开书房走了出去,正好见到大弟子花正骁也走到跟前,“师傅,顾……师妹她刚刚走了。”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嗯,这两天你多留心她。” 季芹藻想了想方才的危机情况,也有一点后悔就这么让小姑娘离开。可他此刻已经觉得,她确实不适宜再留在晚来秋了——自己刚刚的念头,才是真的不适宜,简直愧为师表。 花正骁没发现自家师傅的不对劲,点头称是的同时,忽然若有所思地对季芹藻说,“师傅,采真的衣服好像有些少。” 季芹藻想到少女早上换的衣服,还是前一日靠坐床上披过有了折痕的那套,不由点了点头,“嗯,似乎确实不多。”他以为大弟子与他想到了一处,不由担心正骁心直口快,若是说人家女孩儿家衣服什么的实在过于无礼,所以叮嘱了他一句,“不可当着采真的面说这些话。” 红衣少年从来尊敬师傅,自然应下了,实则心里有些不明白,师傅为何要这样嘱咐他。 他只是想确认下情况,赶紧还了刚刚在小厨房欠她的人情——送她几件衣服而已啊。 他虽不喜那整日在脂粉温柔乡里厮混打滚的男子,但之前下山历练也曾偶遇修仙大家的小辈有此中之人,他不与之深交,只是在吃饭拼桌时听他们插科打诨地说过,但凡女子都爱美爱俏,所以个个都喜欢衣服首饰胭脂水粉,收到这类礼物尤其欢喜。他从未与同龄的女孩打过交道,但直觉认为上述四样东西里,后三样更显腻歪,送人的话可能会引起误会吧? 倒是第一样,他们归元城还按季分发弟子服呢,所以衣服拿去送人,显然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那就送顾采真衣服好了。 毕竟,衣服这个东西,女的穿,男的也穿,稀松平常,又是她确实需要的,简直非常适合。 嗯,就这么拍板决定了!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声明:文内涉及的佛道文化还有各种典籍典故,都是我随便引用,或者瞎编干脆生造出来,为剧情(为车)服务的,大家看看就好,不要深究=。= 考据党要是连小黄蚊都要考据,是不是有点太丧心病狂了???我可是个会删评论的人(恶狠狠的威胁表情.jpg) 花儿:我要给真真送衣服了,这个点子超棒吧?都来夸我!! ǎγцsん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三章心结 花正骁决定了还顾采真的人情,就是送她几件衣服,也是因为这几日正好快到了家里的仆役要来送家信和物资的时候。前几天,刚把顾采真从山下带回来时,他得知她的伤情有些复杂,需要用药,特意用了花家的千里传音术,让大哥花正盛帮忙,从家里库房多拿些灵草灵药送来,等师傅季芹藻说不用他操心此事,他话早传完了,想来家里派的人这两天也该到了。希望来的还是他得用的那两个小厮,那如果他吩咐他们去置办女子的衣服,也省了很多口舌。 花正骁的父亲,昆仑花家现任家主已闭关一年有余,而作为众人心目中的花家少主花正骁,又离家远行拜入归元城九天仙尊季芹藻的门下,常年不在家中,是以如今花家所有大小事务,均由花正骁的大哥,其实准确地来说,是长他五岁,如今时年二十有二的花正盛代理。 花正盛乃前任家主也就是花正骁大伯父的遗腹子,母亲在生他时难产也撒手人寰,临终前将他托孤给了花正骁的父亲,也就是花家的现任家主。花正盛灵根纯净,天资傲人,性格宽和谦逊,有乃父之风,花正骁自小跟他一起长大,虽不是亲兄弟却也胜似亲兄弟。 花正盛年满二十便已成了亲,妻子与他门当户对温柔婉约,两人感情甚笃,今年年初刚刚喜得一子,乳名唤作井儿。因为才得知怀孕那会儿,孩子的娘亲总做一个胎梦,在一处桃花盛开的树下,有一口清幽雅致的水井,树上的花瓣飘悠而落,井旁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婴孩颤巍巍扶着井口的台子,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去抓花瓣,一直咯咯地笑个不停,声音如银铃脆玉,在井口处回荡如乐,煞是可爱。 梦境很美,因为大名得等家主出关后再取,所以他们就先叫了这么个小名。 在得知自己的小侄儿出生后,花正骁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地赶回昆仑,硬是赶上了洗三之礼,他满眼都是对新生儿的喜爱,却在嫂子将孩子抱给他时,急忙将手背到身后连退几步,一脸窘迫,怕自己不会抱孩子再弄得井儿不舒服了。结果惹来嫂子柔柔地取笑,“怎地跟你兄长一般模样,明明是什么都不怕的大丈夫,倒不敢抱个孩子。” 花正骁冲着他嫂子窘然直笑,“连大哥都不会的事情,嫂子岂不是为难我?”然后,他便说着“我们井儿,以后也定是我花家的大好儿郎,骨气铮铮的大丈夫……”之类的话,一边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放在一旁桌上,就去与花正盛说话了。待到他离开,夫妻二人才发现,他竟是将代表花家一半财富的库钥,胡乱塞在了一堆磨喝乐、拨浪鼓、玉哨子、竹蜻蜓、布老虎中,一并当做礼物给了井儿。 这不是胡闹吗?花家历经百年,乃昆仑一方的名门望族,不论是在修真界还是在民间,都有着绝对的名声威望。而族库之中,既有无数奇珍异宝,又有各种灵物珍材,这是家族势力的积累与象征,也是花家的根基之一。族库的钥匙一共两把,一把在现任家主身上,一把原本是给了年幼的花正盛,但小时候花正骁偶然见了,知道是个宝贝,虽然不懂到底代表了什么,就因为稀奇而跟哥哥要。 结果一个敢要,一个敢给,花正盛还真就给了花正盛。等花家二公子长大明白了事理,终于清楚自己到底拿了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想再还回去,哥哥却不肯收了。 如今,花正盛夫妇自然还是不肯收,但花正骁回来得快,走得更快,见了孩子喝了礼酒,宾客一走,他也紧跟着走了,让想把库钥还给他的年轻夫妇俩根本逮不到人。 花正盛倒是很了解自家弟弟,安慰因为拿着这么大的礼又一时半会儿还不回去,所以有些心生不安的妻子,“莫慌,待到井儿满月,正骁定是还要回来的。”毕竟库钥太过贵重,命谁去送他们都不放心,只能坐等花正骁自个儿回来。 花正骁料得一点也不错,等孩子满月酒的时候,花正骁果然又赶了回来,可即便嫂子亲自开口,以井儿年幼,礼物贵重孩子容易压不住这样的理由,都没能让花正骁改变心意。 花正盛的劝说更是毫无效果,他一口拒绝收回库钥,先是说“本就是我不懂事时跟哥哥拿的,早就该物归原主。”后来逼急了便道,“这是我给我侄儿的,不是给大哥你的,成了吧?你且先帮他保管着,等他成年后再给他呗。” 花正盛对弟弟的固执头疼不已,“要给,等他长大了,你自己给他,他收不收都另说。总之现在,这东西还是你的,你快给我拿回去。” 花正骁对着旁人那自然是有着花家公子的派头,对着哥哥可就不那么拿乔做派,毕竟他路还不会走就知道拽着哥哥的袖子要扶要玩,随时都可以直接不讲理地耍赖,“我就不。当初大哥不也送了我就不肯拿回去了吗?我这叫有样学样。” “正骁,你!”花正盛其实也拿这样的花正骁没辙,但是库钥不比其他东西,他或者他的孩子都不会要,“今天是井儿满月,你听话,赶紧拿回去。”言语间犹如哄孩子的老父亲,与弟弟好声好气地商量。 花正骁看了一眼在小床前看着井儿微笑的嫂子,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地问花正盛,“怎么,大哥也觉得,我才是以后的花氏家主吗?” 花正盛一皱眉,“你怎么好好地又说这个,你不是,谁是?” “库钥你收着,”花正骁目光坚定语气坚决,“花家的下一任家主,只能是大哥你,早在去归元城前,我就与父亲说定了此事,父亲深感欣慰,也非常赞同我的决定,只是大哥你不知道罢了。” “什么?!”花正盛一阵错愕,声音高了几分,见妻子回头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才拉着花正骁去了书房。 一合上书房的门,花正盛的面色立刻严肃起来,“正骁,你知道我灵根已然破损,修为如今虽然还有所上涨,到底不可能登峰造极,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担不起花家这么大的担子!父亲怎么会……” 花正骁听到此话,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愧疚与自责的痛苦。 其实,当初受了花正盛母亲的临终托孤后,花正骁的父亲本已打算终身不要自己的孩子,将他视如己出,全力培养成花家的接班人,所以直接将他过继到自己名下,因此花正盛也喊他父亲。但花正骁的意外出生,却到底打破了他的誓言,所有人都觉得花正盛的处境尴尬起来,唯有处在言论漩涡中心的他坦然处之。 但就在旁人都觉得他遗传了亲生父亲的灵根天赋,有资格一争家主之位时,实则他根本就没去想过那个位置。 他的灵根在幼年时因为意外有所破损,是以不可能在修道之路上再现生父的会当凌绝顶,他也无意于那种辉煌。 “花家家主之位,不是最强者居之,而是最贤者得之,大哥不会不认同这句话吧?”花正骁问道。 花正盛道,“你天赋过人,品格优良,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 花正骁皱眉,表情下是忍耐后的烦躁与愧疚,“我什么性子我自己清楚,当了家主可不是道法高深修为强大便可,我从来不擅长处理交际,更别指望我能稳妥地和各门各派打交道。” 他语气顿了顿,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何况,大哥觉得,一个小小年纪为了自己不被淹死,差点害死自己亲人的人,和‘贤’字,沾得上边吗?” 花正盛按住他的肩膀,“够了!” 他性格宽容平和,几乎不对花正骁假以辞色,这样激动的语气更是从未见过。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正骁,事情发生时,你还太小,而且救你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与选择,与你无关。这些年,你连靠近河岸都倍感不自在,更别提再踏进水中一步!” 花正骁叹了口气,也平复了语气,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答应大哥,别再自责和自我折磨了。” 花正骁不做声,半晌才说了一句,“这件事和你今后作为家主一事无关,不要混为一谈。我不会因为歉疚而将花氏一族的未来与安危送出去。” 花正盛神色动容地看着已经长到与自己比肩的少年,“正骁,你该放下你的心结了。” 花正骁也用坚定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兄长,“大哥,你一直不肯同意这件事,不也是因为,你有你的心结吗?” 看着花正盛神色大震的表情,花正骁笑了起来,眉眼间全是少年人的张扬爽朗,“我和父亲都觉得,这个担子,只有大哥担得起。” 最终,花正盛也未能说服花正盛收回库钥。他本想之后再找机会,没想到满月后的井儿开始大病小病不断,却又查不出症结所在。明明出生时十分康健结实的孩子,变得每天都要喝药,却还是挡不住他圆嘟嘟的小脸蛋逐渐消瘦,甚至渐渐外界有了传闻,说这个孩子恐怕要不好。花正盛既要担心被病痛折磨的年幼孩儿,又要劝慰整日以泪洗面的妻子,也是心力交瘁。 远在归元城的花正骁得知后忧心不已,请了师叔玉衡泽世替井儿占卦,得出的结论是孩子神魂有碍,命中本就有此一劫。 至于破解之法,按照池润的话来说,就是:“固一固,箍一箍,也就好了。” 为此,花正骁特地回去了一趟,用嫂子娘家送来的红蛟龙筋编制成的细红绳,串在库钥的孔中,将其挂在井儿的脖子上,当做护身符佩戴起来。这红蛟龙筋所编制的细红绳不光柔韧有弹性,而且刀砍不断,火烧不熔,本也是圣物,原本用来缠在孩子襁褓之外,也略有定神安魂之效,当时送来时便还有一截短的,正好拿来作为库钥的挂绳。当夜,井儿的精神就好了很多,十日过后,竟然不药而愈,所谓相易术数,的确天机玄妙。 花正骁为了侄子的事情,回家待到半月后井儿完全康复,因为归元城的拜师大典在即,他才返回师门。临行前,他对花正盛说,“大哥,为了井儿,也不要想着再把库钥还给我了。” 花正盛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终于点了点头,如同下了决断。 “好。”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四章桃花半牵 年轻俊朗的花家大公子早起去书房处理了些事务,回来便看到自己已经会翻身的儿子井儿穿了件柔软的汗衫,被放在床上,正趴着努力地支棱着肉肉的小手臂和小短腿,做出想要爬的姿势,但折腾了半天小脑门上全是晶晶汗水,也只是屁股拱拱地后退了几寸,而妻子苏昭含笑在床边陪着,神情却又似乎有点走神。 “在想什么?”他握住妻子的肩膀,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次,花陇与花峡出发去给正骁送家信和东西时,我让他们把红蛟龙筋也带了过去。”眉目温柔的苏昭对着丈夫笑了笑。 花正盛知道花陇和花峡是花正骁最得用的两个小厮,原来弟弟在家时,这两人就一直近身服侍在左右,很是得力得用,当初正骁拜入瑶光生藻门下,不让他们再继续跟着伺候,两个半大小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跟小孩子似的,把正骁都哭烦了,威胁他们要是再哭下去就把他们派到外面,以后再也别见他,这两个人才收了声,回到昆仑后自此月月都盼着去给他们公子送信和东西。 红蛟龙筋一共长短两根,长的用作襁褓外的裹绳,短的如今正串了库钥挂在井儿脖子上。井儿渐渐大了,也早不用襁褓,长的那根便闲置下来了。只是——“为何要将它送给正骁呢?” “我曾与你提过,子滔姻缘艰难之事吧?”苏昭笑了起来,花正盛点了点头,苏子滔是他妻弟,婚前其实两人就是点头之交,婚后才走动渐多,花正盛很欣赏他,因为对方亦是个品行磊落的年轻人。他之前有所耳闻,后来也听妻子提过,苏子滔曾订婚两次都因为女方的原因被退婚,这第三回才成了婚,如今正是新婚燕尔之时。 苏昭拿棉帕柔柔地为井儿擦去额上的汗,这才继续说道,“这红蛟龙筋最大的功效,其实不是定魂固魄,而是招桃花,牵姻缘。” “嗯?”花正盛挑起眉尖,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有些失笑地看向妻子,“此话怎讲?” “相传,红蛟龙本是上神坐骑,上神下界历情劫,时经八世都情关难过,求而不得,红蛟龙极其忠主,跟着下了界,在第九世出手相助,帮主人过了情关,自己却因为违背天道而被罚入魔物一族,生生世世被抽出龙筋而死,唯有等上神下次下界渡劫成功,它才能随之一起重返上界。红蛟龙据传出没于魔境的海水中,十分罕见,要想取其龙筋,更是困难重重。一开始,红蛟龙筋被发现能够破水灵根的法阵,后来渐渐又被发现有引魂定魄之效,再后来,因我娘家出了一位飞升的玄算仙尊,她擅长和合姻缘,惯用布桃花风水阵的宝物之一,就是这稀世罕见的红蛟龙筋,是以只有我家人才知道,它还有这等功效。” 原本四肢并不配合也玩得不亦乐乎的井儿,大概是玩累了,安安静静趴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后就笑呵呵地对着自己的爹娘,仿佛也在听他们说话。 苏昭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小鼻子,惹得他咯咯直笑后,自己也笑了起来,抬头看向自己的夫君,“子滔出了反复被退婚之事,我娘就有些担心,这红蛟龙筋本就有两截短的,娘拿出其中一根做了个红绳,戴在了子滔手腕上。”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苏昭好笑地说,“子滔当时还跟我抱怨,说他一介男儿,腕子上戴根红绳,未免有些不合适,但又不好忤了娘的心意。如今我跟他打趣,娇妻已经娶到手,红绳是不是可以摘了?他又不愿了。” “井儿身子不好,按照小儿惊魂需要安固的说法,娘便想起家里还有长短两根红蛟龙筋,立刻令子滔都送了过来,加上后来正骁请了玉衡泽世为井儿算了卦,找到了破解之法,这才让井儿转危为安。”苏昭道,“那日,正骁说的气话我也听到了,我是怕他真为此蹉跎耽误了,才想着把红蛟龙筋给他送去,招招桃花也好。” 花正盛听了红蛟龙筋招桃花的来龙去脉,再联想到当日正骁因为与他争执,确实说过类似“大哥若是不同意做家主,大不了我不成婚也常年不回来”的话,顿时哭笑不得。 “就算你送去了红蛟龙筋,他也不会肯戴在身上的。”他说。 苏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平日里看起来温柔端庄的一个人,在自家夫君面前倒也不拘着,偶尔露出这样的娇态,反倒越发可人:“我可没说红蛟龙筋可以招桃花,只是叫花陇和花峡传话,让他请相识的姑娘用这红蛟龙筋编一个络子,系在炎夏的柄上。” 花正盛瞬间明白,笑着顺着妻子的话说了下去,“他那么宝贝他的炎夏,自然会听话照做。” 苏昭叹了口气,“你只想到这一层,有没有想过,以正骁这样几乎不会主动与女孩儿说话的性格,若是他能请哪位姑娘帮他编络子,而对方还确实答应了的话,这桃花,不就已经开了一半了吗?” 花正盛一怔,而后发出爽朗的笑声,“昭昭所言极是,为夫愚钝,多谢指教。” 井儿懵懵懂懂地仰头看看父母,乌溜溜的眼睛一弯,也咯咯咯地跟着笑了起来。 ————叨叨————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五章无聊 “嫂子给的?”花正骁拿着手中的红蛟龙筋,随意把玩着。龙筋很长,即便对折再对折,它还是能在他的手掌上轻易绕上好几圈有余;龙筋也很细,看起来就好像手指随便一弹就能勾断,但实际上金石难伤其分毫;可它摸起来又很柔软,颇具弹性,韧韧的,少年修长的指节绕着如同一根细细红绳的龙筋,继续疑惑,“打络子?” 花陇点点头,笑得有些狗腿,“是的,公子的神兵炎夏通体乌金,淬着赤色火焰,若是在鞭柄处坠着这么一条络子,只怕就更威风神勇了!” 花峡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想承认这个词汇匮乏又非要拍公子马屁的家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伙伴,他们公子明明是跟着绝尘如仙的瑶光生藻修道练法,通身气派也自然是要随了师傅的,怎么被他形容的好似一介武夫将士一般。 “公子,小的斗胆猜测,大娘子许是因为井儿小公子的事情,想要谢您,但她亲手给您打络子又不大合适,便差小人们送来了这根龙筋——心意起码还是要给您知晓的嘛。”他抬头看着自己公子,分析道。 花正骁点了点头,“嗯。”这么一说,也有道理。但是,他上哪儿找能帮他打这个络子的人去?嫂子说了要请哪个相熟的姑娘帮忙,他也知道这女红活儿男人自然做不来,可他哪有什么相熟的姑娘。 花家教养严格,虽然不至于夸张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地步,但花正骁在外行走很注意礼节处事,哪怕来归元城几年了,也根本没有与其他同门女子私下打过交道。非要论起来跟他相熟的女子,也只有……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师妹顾采真俏丽淡然的容颜,一时没注意,扯得龙筋拉长回弹,指节顿时被甩得一疼。 真是的,怎么会想到她,难道是最近见面太多的缘故?花正骁有些郁闷地呼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蜷起手指攥在掌心,暗自消化着刚刚的一记闷痛。 不过这红蛟龙筋的确是个好东西,要知道他已经筑基,这等小疼本不该影响到他,但此刻他指尖犹还残存着一点弹打导致的麻意。 花陇见花正骁对自己的话充耳未闻,却好似赞同了花峡的一通解释,连忙跟着又说道,“确实,听说您传信需要许多名贵的灵草药材,大娘子二话不说就去开了自己陪嫁的私库,给您拿了好多来呢。” 听了这话,花正骁倒有些过意不去了。在他看来,井儿是自己同姓同血的侄子,是大哥的亲生子,他出手相助本就是应该的;可嫂子却好像觉得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一般。“你们回去时,一定要向嫂子转达我的谢意。”他嘱咐道。 花陇花峡忙齐声应承。 因为这是大娘子苏昭特意吩咐二人,连东西带话都要原封不动地转给花正骁的。所以一到自牧峰,他们就先把这事儿办了,此刻见公子没有别的吩咐看起了家信,两人才开始整理送来的东西。 花正骁看了大哥花正盛的来信,文字间提到家里一切安好,井儿自康复后一直平安健康,只是距离花家所在昆仑不远处西羌与西域交界的大榆镇,这些日子有些不太平,连续半个月一直在下雨,主道河流中水位暴涨,河道复杂难以疏导,恐有洪灾,这还只是天灾,更重要的是,不知水里或者岸边有什么东西,沿岸人家已经有十几人失踪,弄得人心惶惶。花家也有好些分支在那儿生活,其中有一位居家的散修递了消息来,说是怀疑有别处流窜来的邪修藏身于此祸害民众,花正盛还在信中提到,他会带人去一探究竟,有进展就再来信告诉他。 花正骁了解自家大哥的性格,若是被他写进信中,恐怕此事已经影响甚广,邪修也确有迹象,否则他也不会打算亲自带人去察看。为了救幼年发生意外的花正骁,花正盛天生的火灵根遭到损坏,遍访名医道仙也不可修补恢复,但因为灵根本身纯净过人,即便受损,亦不妨碍他的先期修道之途,甚至依旧会比很多没有天赋的人进展快很多。但因为受损,又绝了他在修道一路上登顶的可能,此等可望而不可改的命运,何其唏嘘。 想到此事,花正骁心中又是一阵黯然。即便花正盛身上有花家能够拿出的最极品的护身法宝,他本人目前的修为也比花正骁要高,但他还是有些忧心兄长此行,于是修书一封,将自己知道的西北区域的一些邪魔门派的情况都写了下来,洋洋洒洒写了大半纸张后,他停了笔,想着稳妥起见,还是再去请教下师傅,免得有所遗漏。 花陇与花峡动作麻利地整理好了东西,正准备如往常一般,为他们公子的居所来一次大清扫,看到花正骁停了笔,若有所思地坐在案前,便都先走到书桌那儿等候差遣。 花正骁估摸着此刻巳时已到,师傅应该正在晚来秋替顾采真察看伤情,顺便为她讲道授课,自己还是晚点再去为好。这些天,顾采真搬回了她自己的住处,他答应了师傅会多照看注意她,所以每日去给师傅请安前,都会先绕到她那儿去看她一眼——他是去得早了点,也确实是不想她惫懒贪睡,所以故意一早就去扰人清梦的。 但是,“扰”没“扰”到顾采真另说,他是真的很困扰——怎么每次去她都施施然没起床,而且还不锁门,还日上三竿也睡得那么安生,以至于他再怎么高声说话后再走进去,都要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 要不是她确实一副睡眼惺忪的懵懂模样,他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不可能吧……除却她在芦苇荡救他时为他渡气的举动,在那她之前对他做出那等状似亲昵的糊涂事,事后还完全没了印象,起因十有八九是因为迷魂掌,可他这几日去见她时,她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迷魂掌和巫毒发作了。 要是顾采真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大概会回他一句:哦,那你猜对了,我还就是故意的。不想看我那副样子,你就趁早别来烦我了。 她回到自己的住所,本就是为了能够有独处的空间,修养身体也好,压制迷魂掌也罢,她都有些路子和法子,但在晚来秋季芹藻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事都不能做,结果如愿以偿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花正骁还每天来“查岗”。 她也烦不胜烦,感觉十分不爽。 她能看出来,在晚来秋时,花正骁对于她“爱赖床”这件事就颇有微词,只是季芹藻都没说她什么,他自然不好开口。如今每日早早打着关怀她的旗号来看她,说白了也有逼着她早起的意图。 这是什么穷极无聊的行为! 顾采真本不想搭理他,但其实每天尚未日出之时,她只要身体允许,都会悄悄出去一趟,按照前世的记忆,寻找一些灵草灵药,原本她只要控制时间,在巳时前回来,再赶去晚来秋见季芹藻就行。可为了应付花正骁,她不得不经常才收获了一星半点,就中途急匆匆赶回住处,这令她也有些恼火。 但如今的花正骁,不是被她困在真言宫中芳菲殿里十几年的芳妃,他还是傲气十足目下无尘的花家公子,是日后会成为正道翘楚的开阳正临,是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少年,与她记忆中倔强又虚弱的男人实在相去甚远,以至于她时时刻刻都很清楚地认识到,她也不再是能够对他为所欲为的魔尊。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世。 她也委婉地说过,“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师兄不必日日费时绕路来看望我。”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结果花正骁也不知是真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还是听出来了也不想理会,“无事,我答应了师傅要照看你,每日跑这一趟,我还觉得少了。”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你还想来几趟啊?干脆跟我同吃同住晚上同睡一起,乖乖被我吃干抹净肏得哭出来好吗?身体里的迷魂掌再怎么调理压制,也会经常令顾采真心浮气躁,更会让她在面对前世的“禁脔宠妃”时,产生某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而花正骁越是日日来,她就越是觉得烦躁。 她从外面赶回来后脱了衣服睡在床榻上,故意做出被花正骁来的动静刚刚弄醒,所以还未起床梳洗的模样,算是她对他无聊举动同样无聊的报复。 花正骁这个人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季芹藻会来看她,那不管她早起还是晚起,他反正是要来。即便每天早上,她都能欣赏到他尴尬又恼火的表情,他也没有因此知难而退。 今日顾采真同样早出早归,结果在床上躺到巳时都快到了,也没见花正骁的人影。她不知是因为花家今天有人来的缘故,只是想到昨日赶回来的路上,发现自己好似被人跟踪,心里思索着,难道是她每天出去的事情,被花正骁发觉了? 又不太像。毕竟,他可不像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要是昨日被他发现了她悄悄出去,只怕他当面就要斥责她乱跑了,哪里还会有耐心地跟着她回到自牧峰后,又演戏一般在她门外又是敲门又是说话,还故意加重了步子朝里走,没让她看出半点端倪。 但他今天又的确很反常地没有出现。 眼看时候不早,她压下疑虑,起身准备去晚来秋。 结果还没走过晚来秋外莲池上的木桥,因为心中忽然的感应,她的脚步忽然一顿。 池润……怎么会在附近? 她的视线落在木桥尽头的院落亭台上,难道,他在里面? 他是来找季芹藻的吗?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六章他知道 顾采真迟疑了一瞬,今日她本以为花正骁还会如往常一般去她的住处一趟,结果她拿到了一些灵草就赶回去,把自己恢复成懒睡未起的样子左等右等没见到人,反倒是因为久等不到他出现,她自己出门到晚来秋的时辰晚了,此刻已是巳时,她若是掉头先离开,等池润走了再去见季芹藻的话,势必就迟了。 来的路上她还在琢磨,昨日到底有没有被人跟踪?照她的感觉,是有的,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迹象,但她并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只是,跟踪她的人不太可能是花正骁,难道她只是被别的什么不紧要的人偶然撞见了行踪? 想到池润就在晚来秋里,此时这份心思也被先放到一边,她几乎没有犹豫地做出了避而不见的决定。 迟便迟一些罢,之前她都准时前来,今天季芹藻和池润有事在谈的话,估计她这位师傅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她这个人来。等之后她随意扯个起晚了什么的理由,摆出自省的态度,依照季芹藻那伪善的性子,必然也不会因此为难她。 她实在不想见池润。 她不知道那晚池润为何会出现在她厢房外,他来晚来秋本无需遮掩,刻意不现身,反倒十分奇怪。而她上一次真正见到他,还是在那个白天。他那一身浸染情欲的模样,更是令她一直无比疑惑而在意。毕竟,他的身体里还住着阿泽,而他们两人上一世第一次相见,就阴差阳错地有了干柴烈火的一段。阿泽从没有说过他在初见她的那夜,还有后来好几次,他到底怎么了,只让她不要追问。 她虽不想与阿泽的命运再如上一世那般产生诸多牵扯,但不代表她心里放得下他。她比谁都在乎他,才会决定不打扰也不招惹,这是她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根据以前的记忆,阿泽这段时间不会出什么事,而池润在厢房那晚后,也没再来过晚来秋——至少她没发现他来过。如今她身体里的迷魂掌与巫毒,正是在一点点恶化的过程中,虽然有了季芹藻的介入,情况比上一世有所控制,但她太明白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季芹藻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哪怕郑重其事地再三与她重申,要注意身体的变化,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他,但反之,他自己却并没有将实情完全告知她。她佯装不晓得内情,搬离了晚来秋,自己想法子找灵草灵药,本打算将池润的事情冷淡对待,押后在处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晚来秋差点碰上。 幸好有这暂无法追究根由的感应力,才让她不至于毫无准备地与他打照面。 主意在心中一转便定,顾采真正打算转身离开,却看到一白一玄两个人影都出现在了木桥的那端。白衣那位面如冠玉,皎若玉树,眉目柔和好似九春之水,走至桥边便顿下脚步,含笑朝她看了过来;玄衣那人姿容昳丽,眉眼凌厉,气质出尘仿若三秋之霜,身边白衣的那位已然停了脚步,他却堪堪朝少女多走了半步,才也站定原地。 是季芹藻和池润。顾采真顿住了脚步。 既然已经被他们看到了,她此时离开已经没了意义,她的目光在池润身上顿了一顿便收了回去,压下心里的情绪,神色自若地上桥朝他们走了过去。 “师傅,师叔。”她态度恭敬地叫了他们一声。 “嗯,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季芹藻看她气色不错,微笑着问道,十分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将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 顾采真有些意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定是她比平时来得晚,季芹藻的神识便外放至晚来秋边缘,随时关注她是否出现。 这到底是有意地盯住了她,还是又出自他所谓的“关心”? “这些日子让师傅费心照料,弟子备了一份小礼物,结果忘带来了,打算回去拿的。”顾采真随口扯了个谎。 池中的莲花圆叶随风而摆随波而动,幽幽带着水汽的莲香与男子周身淡雅的气息一起萦绕住她,这些在上一世代表着对她而无威胁的熟悉气味,令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什么?”季芹藻垂头看向她,指尖于少女的手腕上轻轻一按,耐心听完她的话后,随口问道。 这些日子,顾采真每天都要来晚来秋,让季芹藻诊断和了解她的身体情况,所以倒也习惯了他的举动,就是诊脉而已。脉门虽然紧要,但此时的季芹藻对她暂无恶意,顾采真便也不曾阻止他的举动。他提供的灵药与药浴的法子,都能够缓解她发作的症状,幻境发作时虽然依旧燥热而痛苦,但比起上一世已经好受了不少。她自己私下又去寻觅了不少灵草灵宝,也是对压制迷魂掌有益的,因而伤势总体呈现好转。 “那个……先保密。”顾采真侧头对着颜若菡萏的年轻男人一笑,语气神态都显得十分轻松。 其实这不过是她随口一说,压根就没什么东西。 自从那日发现季芹藻看到她柔和近似撒娇的举动,本就温和的态度会越发宽容后,她时不时会用这样的姿态作为幌子,岔开她不想提的事,或者变相拒绝季芹藻的一些建议。上辈子化身少年时,她为了一步步软化季芹藻的态度,卸下他的防备,也着意有过这般的态度变化,现在想想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许是季芹藻就吃这套。如今的她,为的还不是什么骗人骗心那般颇有难度的目的,又有意要让季芹藻对她的性格改观,为自己以后离开早做准备,是以这等她其实做惯了的情态语气,简直手到擒来,以假乱真。 “人好好的就行,礼物为师不需要。”季芹藻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再不来,为师就要去寻你了。” “要的。”少女轻轻偏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修长温暖的五指,又仰头露出状似毫不设防的笑容。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见少女顺从地任由师兄牵住了手腕,两人站得很近,态度和言语间都显出几分亲昵,哪怕池润能看出师兄是在给少女诊脉,却还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明明在他的印象中,师兄与顾采真相处的方式并没有这么亲近的。 因为,他没忘记,在顾采真重伤回到归元城还拼力“救”了他那天的晚上,在他回到摘星峰变成少年形态的自己之前,他曾经在晚来秋厢房外,真真切切地感知到——有人亲吻了顾采真,而后少女回以对方一个拥抱。 而那个人,只可能是他的师兄,如今正温柔含笑为顾采真诊脉,不时与她交谈几句的瑶光君,季芹藻。 可他的师兄不可能趁人之危,也更不会做出引诱徒弟的事。 然而,那种唇舌相触的感觉实在太特别了,他不可能弄错。 他在当夜就变成了什么也不知道的少年自己,没有再出摘星峰半步,直到前几天才恢复原身,所以此刻心中依旧存着这些疑惑。 能够离开摘星峰的当晚,他去顾采真的院子外本只是想看看她的情况,却意外发现了她的秘密举动,自此每日都跟着她,看她到底要如何。 只是,师兄他知道吗?顾采真搬离晚来秋后,借着独居之便,频频趁着天色未亮,有时甚至子时一过,就悄悄外出自行寻找灵草灵药之事? 既然少女有意做戏瞒住了她师兄花正骁,那想来连她师傅也一并瞒着了吧。 毕竟,刚刚他与师兄谈到顾采真身上的伤时,少女半夜出去的事情师兄只字未提,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唯一的答案只能是,师兄对于自己小徒弟的所作所为,的的确确全然不知。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明明,只要跟她师傅开口,她想要的东西都会得到,根本不用自己那么辛苦地四处寻找搜罗。 看师兄这般放心的模样,是在为他这位小师侄的伤势有所好转而欢喜吧。那他应该也不知道,她曾经好几次发作痛苦至极,却又独自忍耐直到一切平复。 可他知道,因为他亲眼看到了,甚至……还感同身受地一起经历了。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七章近远 其实这几日,池润跟着顾采真的距离,已经被他刻意放远了。 倒不是担心会被她发现,她一个刚刚入门的低阶弟子,连筑基都不曾,他便是从她旁边经过,都有十足的把握不被她察觉。他放远距离,纯粹是因为出于对自身的考虑。 她不会主动对他造成任何威胁。可因为感应这个难以解释的联系存在,她其实本身就是某种潜在的威胁。 之前,她才入师兄门下,准确地说是在拜师大会的当日,他就发现自己莫名与她有所感应。此事非同小可,他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祸丹。那个因为被他植入祸丹后几乎算作被他害死的小男孩的脸,从没有自他的记忆中褪色淡去过。那孩子生得很是漂亮,五官十分精致,虽然微微宽大的衣服衬得他有些过于瘦了,但面庞莹润肌肤柔滑,一看家中就养得十分精细用心。只是,那纤瘦的手腕及胸口的伤口,无一处不在无声诉说着,他曾经遭受了怎样几乎致命的折磨。因为被放了太多血,那孩子虚弱得气若游丝,几乎发不出声音。而那一整夜,从对方身上感应到的如同剖心椎骨的痛苦,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罪孽。他会感应对方的感受,就是因为祸丹是他用血肉供养多年的缘故。可他和顾采真从未见过,这般感言实属异常。 顾采真,这个他师兄根本不该收下的徒弟,原本就注定了会格外得到他的注意,又因为这同时出现的奇特感应,更是让他曾悄悄观察过她一段时间。只是,从这个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因为他身体开始不定期地变成少年,而不得不中断的观察中,他的收获寥寥无几。 其一,感应是他单方面的事情,顾采真不会受到影响。 其二,感应有范围的要求,就他之前总结的规律,一般而言要在半里之内。 其三,感应并非一直存在,有持续也有中断。 其四,顾采真实在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生活规律行事风格都堪称刻板,硬是在他们归元城过出了白马寺那般清规戒律严明的感觉。除了紫玉仙子门下的柯妙作为她的好友,算是她身边的一抹活泼亮色,她会与之谈天说笑,其他时候,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过得堪比入定老僧,稳到乏味。 而这次她下山意外受了重伤,回来之后,却将他之前总结的各种结论,又打破到所剩无几。 首先,他本是在摘星峰,无论如何也不该感知到刚刚踏入归元城地界,甚至还没有抵达自牧峰的她。可事实上,他当时就因为身体里涌动的异样燥热,而坐立不安,不得不立刻前去探明究竟。后来,还是借着师兄所言他才弄清楚,原来自己身体之所以出现那样羞耻难言的反应,是因为顾采真身中迷魂掌与巫毒。也就是说,感应的范围平白成倍扩大了好几番。 是迷魂掌和巫毒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什么看不出来的变化吗? 可能感应到她的人,是他,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故,这个解释实在牵强不通。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其次,之前他对她的感应,原本都是很简短地片段式的。譬如,他在拜师大会毫无准备地发现,自己竟然能感应到她的行为动作,甚至差点因为她行拜师礼,而跟着也踉跄地跪下去,连她当时喜悦的心跳,他几乎都能感知一二,但他那日的感应也是突然而至,冲击颇大,等他回过神来心中生疑,偏偏师兄因为他和师侄正骁之前暗中阻挠收徒之事,暗中用传声之术严肃非常地表明了态度,这女孩已是他的弟子,告诫他们如果非要将她区别对待,他亦不会就此揭过;之后师兄也的确将她护得周全,正骁那样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性子还好,倒是他被直接禁制三十天内踏足自牧峰——这也对那小姑娘太保护过头了吧? 他见师兄态度强硬,也没有轻举妄动,等到一个月后,顾采真看上去已经完全适应了归元城的生活,他才暗中几次三番靠近她观察着,但一来因为担心师兄知道后又要惹来麻烦,且对于之前对她的感应他也心有余悸,所以一直稍远地隐在暗处,也不时能感觉到她练法修术时的辛苦和受伤的疼痛,但许是她平日里情绪都没什么波动,像初次见面时那样强烈的心情,他倒很少在感应到了。可这次她从山下回来,他除了身上那羞与人说的反应,时不时还会感受到她压抑后依旧充斥胸口的情绪——负面又混沌,忍得几乎要爆炸——是因为迷魂掌与巫毒的发作带来的影响吗?最重要的是,以往断断续续的感应,如今却颇为连贯,而且即便他一退再退,还是躲不得断不开与她的联系。 可是,那晚在晚来秋的厢房外,他疑心她用了什么些什么手段,缓解了自身因为发作而满身的欲望,所以才会令他也无法自控地跟着泄了出来,还狼狈羞耻地弄在了衣裤上。但他无法忘记少女临窗平静的神色,还有她从容越过窗牗时利落到几乎不似一个重伤之人的动作。更重要的是,她那会儿的心情,他完全没有感知到羞怯或者紧张——她可是开着窗户,站在窗前做“那种事”啊…… 简直、简直是……其实单纯作为她的师叔,他便是当面斥责她的言行举止有何不对,于情于理都绝对没错,哪怕是她师傅季芹藻都不会有异议。但偏偏这件事太过私密,他自己也半是搅合了进来,如何都不可能对她言明什么,不,是到死他都不会对任何人提此事一句。 哪怕事后回想起来,其实比起她的触觉感受,他的确偶尔才能感受她的心情,不排除此类感应就是很弱或者会时断时续,但这并不能消弭池润心中对顾采真越来越多的疑虑和关注。 所以,他才会一恢复原身,得知她离开了晚来秋,立刻暗地接近和观察她。 可这所谓的接近,实则离得很远。因为他现在与她的感应,比原来强烈太多,上两次的“经历”又着实令他心有余悸。 而这一观察,也的确让他发现了很多不对劲。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八章转机 池润恢复原身时是傍晚,切换了少年状态的他如同一直在沉睡,只是这一眠有些长,自那天深夜睡去,醒来已是几天后的日落时分。炽烈如焰的云霞铺满天边,在没缓过身体切换时的疼痛与疲惫前,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侧头透过窗,看向几乎要烧起来的天地之际,那里混沌中带着一丝清明,被余晖染红的边界模糊又安静,这是自然规律,万年不变,日落月升,阴阳更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云霞遥远,夕阳也遥远,所以天光更是遥远,但仍有一丝余晖穿云破雾地专程赶来,盈盈落入他漆黑的眸中时,带着某种近乎稍纵即逝的微亮。 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无疑是极美的,五官精致眉眼出众,带着某种孤傲与凌厉,即便如今不言不语不动,也美得别无仅有惊心动魄。 他轻轻吐了口气,感觉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便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慢慢地撑住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 和少年身份的自己来回切换自然弊处很多,而其中之一便是因为他们的记忆并不共享,所以每每当他换回原身后,都会有很短暂地恍惚。时光漫漫流逝,万物不可挡,所有人的记忆都跟随时间顺延至今,只有他的还停留在变成少年的当晚。虽然少年的自己不会踏出这摘星峰,避免了除师兄季芹藻以外一切人的接触,自己平日也深居简出,外人并不知这期间他的变化,可终归会有种沉睡几日才一觉而醒的昏沉,仿佛不知今夕是何夕。 归元城的黄昏相较其余时刻,是要格外热闹一些的,弟子们修习了一天终于放松下来,三三两两从道场、校场或者山门外陆续走向饭堂,路道间都是零碎日常的交谈,有人还在讨论今日修道遇到的困惑,有人则在分享这段时间的突破终有小成,有人叽叽喳喳说着出山一趟的见闻,有人则在苦恼马上的考校是自己最不熟悉的一类术法…… 但这些热闹,从来都与池润无关。 他的摘星峰里,一如往常,一片寂静。 一阵风穿窗而来,含着天际晚霞的热度吹拂过桌案,被镇纸压住的纸张发出清脆简短的轻微响声。池润披上玄色的长袍下了床,白玉的赤足上青色的血管有些过于清晰,足弓形状精致漂亮,只是脚踝偏瘦,显示出主人日渐清减的状态。在他醒来前,许是也有一阵风吹进来过,地上散落着不少纸张上,空白如雪,他赤脚踩了上去,走至桌边。修长的手指移开镇纸,风华绝代的年轻男人在光线逐渐暗淡的房间内,无声地看着少年自己留下的便笺。 纸上多是一些他也卜算出的卦象,成困局,暂无解;还有些观察到的星象。池润看向第一张,目光落在了一句记录上,“镇星隐约,辰星朦胧,一首一尾,呼和若烛。异常?不祥?” 他皱了皱眉,发现正是他变回少年的那一晚。 接下来几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很奇怪的是,翻到昨日,后面竟还有一张——今日明明还没有天黑,怎么也有记录? 少年池润只写了四个字,字迹有些凌乱,“火星冲日”。 这是……他在转换身体陷入沉睡前,刚刚写下的! 池润面色一凝,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窗外,仿佛不敢置信般睁大了眼睛,随即也不顾自己尚未着履,疾走几步走至门外。正好看到日薄西山的一幕,他呼吸屏住,转头看向东方,立刻见到了正在升起的火星!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是以火星,又称荧惑。 荧惑法使,司命不祥。 空将大火,天降大祸。 饶是多年一直卜算出天道衰落,对一切不好的星象都已经接受如常的池润,依旧不由自主地踉跄连退几步,直到削瘦的后背抵上门框,他才站定了身体。яoμщЁňɡЁ.₵oм(rouwenge.com) 夕阳的光照中,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投了一片阴影,他轻眨了一下眼睛,不死心地又看向西方的天空,已然开始暗淡下去的余晖中,有一颗非常非常明亮的星悬于空中,乃是长庚星。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仿佛放松了一点。 还好,它暂无不妥。 因为,这颗朝名太白暮为长庚的星,乃是他师兄季芹藻的本命星。 师兄背负着轮回生死劫,而此劫又与天道大运息息相关。 自从师兄收了顾采真这个关门弟子,他卦算占星都经常得出混沌晦暗的结果,虽然绝不是好事,但比起以前除了一半混沌,另一半近乎是死局的结论,已然可谓有了转机。 他无心传声告诉师兄自己已然恢复原身,而是立刻回房拿出卦盘开始推演测算。 等天光完全暗下去,他独坐于无烛无火的房内半晌,终于轻轻呼了一口气。 转机出现了。 卦盘上显示出了一线生机,指引着一个方向。 他在夜色中离开了摘星峰,一路跟随指引,来到了自牧峰一处简朴无华的小院子外。 这里是顾采真的住处。 变回少年那日发生的种种对他而言都恍如昨日之事,印象非常深刻,他也本就有要近身观察她的打算,却万万没想到会自己甫一醒来,便以这样一种方式,被引导至此,站在了她居住的院子外。 此刻那玄之又玄的感应之力并未起效,他凭修为感觉到院内有人活动,立刻隐了身形,便见到少女翻墙而出,动作利落地落地后,却好似体力不支地抬手撑住了院墙。 月色下,对方明艳年轻的容颜一览无遗,正是顾采真。 她的呼吸有些异样的不稳,以池润的目力能甚至看清她额上晶莹细密的汗珠,加上她绝对算不上轻松的神情,哪怕此刻感受不到后背的灼痛与那羞耻的反应,他也能判断出,她正处于迷魂掌和巫毒发作的折磨里。 她这个状态,不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而且,明明是她自己的住处,她却有正门不走,倒从院子后面翻墙而出——事出反常必有妖。 见少女扶墙缓了缓,便在夜幕的遮掩下转身离开,池润立刻也远远地跟在了她后面。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三十九章跟 池润忌惮着那此刻虽然没有动静,但随时可能窜出来的感应之力,为了让自己有可以反应的余地,他故意离顾采真远远地跟着——反正以他的修为,根本都不用离太近,也能追踪她的行迹。 除了翻墙落地那一瞬间泄露的虚弱与痛苦,少女之后的身形矫健不见丝毫异样,似乎发作已经结束,她再不受到丝毫影响,很可能是预先算计好了状态,这才夜行而出的。顾采真看起来目的明确,在夜色中专挑隐蔽的小道疾行,几乎不会停下来观望犹豫,显然对于路线了然于胸。归元城自有巡夜的弟子,但她选的路径非常特殊,几乎完全避开了被发现的可能,看上去十分熟稔,决计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也更令池润心中疑窦丛生。 起码当初他暗中观察她的那段时间,她晚上从不外出。难不成自己之前看走了眼,她拜师兄为师本就另有所图,只是刚刚入门时故意安份,所以他才没有察觉她的不对? 不,不可能。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观察她,毫无设防。毕竟他以前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看她解开衣领时,都没反应过来她是要更衣沐浴。直到少女胸口温酥白皙的风情露了大半,他才满脸发烫地及时回避,甚至第二日暂停了一天的观察。 而且,他有时能感应她的举动乃至情绪,就算外在表现能骗人,心情也不可能伪装——她的确是真心实意来归元城求学修道的,也是真的一心一意扑在修习上,即使受伤也从无怨怼,而是更加勤学苦练,性格表里如一,完全不可能是什么偷奸耍滑之流。 池润心绪转换的同时,视线一直追随着远处前行的婀娜背影。 她怎么停下来了?他也顿住了脚步,谨慎起见,还退了几步,正好隐于山壁拐角的树影后。尽管以少女的修为,是决计无法发现他的跟随,但他这个动作与其说是谨慎起见,不如说是下意识的行为,就好像直觉如果自己不小心些,就可能会被发现——可这又怎么可能呢?而顾采真此刻的举动,令池润没有及时注意到自己行为的矛盾。 是到地方了吗?他审视的目光落在远处少女的背影上,她在一处陡峭的山壁下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所在的方向。 这里是归元城的一处野山,平日白天都少有人来,更别提这三更半夜。顾采真来这儿做什么? 只见少女站定后一直笔挺的背影忽然力气一泄,整个人晃了晃,扶住山壁朝下滑去,她虽然及时抓住了旁边山壁上的藤蔓,但看上去依旧没有半点轻松,半侧身子还是靠着山石才减轻了跌势,慢慢坐在了地上。 池润皱眉向前走了一步才又停下,压下心中不知为何而生的担忧——他此刻不该现身。据他之前观察所知,少女性格沉稳,既然深夜孤身来此,自然也是有把握的,他如今唯一该做的,便是静观其变,看看她这一趟到底有何目的。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顾采真就重新站了起来,但她的肩头显然颤抖着,随意束起的发尾垂在后背,柔软地发尖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垂荡,更显其背影线条的紧绷。池润这才明白,原来那发作根本就没结束,只是这一路,她都刻意忍耐住了罢了。 他想起那天白日与夜间两次感受到她发作时的感觉,痛苦难熬又无法宣诸于口,更无法宣泄出来,只能忍着熬着,自内而外自行承担与消化,他从她身上感知的不过几分之一,就已经那般难捱,激烈之时几乎寸步难行。她又是凭着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够行动如常,甚至可谓迅速矫捷地一路来到此处? 迷魂掌和巫毒都属于极其阴私的东西,混杂在一起可谓歹毒而又棘手,如同把两种本就可以配比随意增减的至毒之药混在一起,只要分辨不出对应的解药剂量,就等于无解——不然也不会师兄和郁紫兰都出马了还搞不定。 顾采真入门才小半年,那点修为在池润眼里自然不够看的,但饶是他都抵挡不住的发作折磨,她又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的呢? 她这个状态,就算立刻倒地不起都不奇怪,可她居然坚持着丝毫异样不露地到这儿来——这是要见什么非见不可的人,还是要办什么非办不可的事? 夜色如水,明月若霜,晚风如潮,身上的虚汗出了一层,骨头缝隙都透出一股热,顾采真将额头抵在山壁上,鼻息嗅着近在咫尺的绿植和泥土的气味,努力忍下眼前的一阵阵晕眩与恶心,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这件事,确实有些难。 她如今修为低下,虽然因为有季芹藻的介入,身体比起前世的这个时候已经好上许多,但她心里清楚,如今的疗法属于治标不治本,与其等季芹藻和郁紫兰研究出什么章程,不若自己动手另谋生路。她上辈子毕竟有诸多应对经验,弯路走了不少,但也有些法子是对症的。 况且,她本就不习惯依靠任何人,并且让她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上辈子差点害死她的季芹藻身上,那更不可能。 青华池的池水虽然能够有效遏制她现下的状况,但她是决计不想去的。上一世她就是在身上的伤拖了半年后实在没招可想了,冒险夜探摘星峰半山腰的这座灵池时,才会遇到阿泽的。 阿泽……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这个美好的名字在她心尖热烫而又轻柔地滚了滚,比身体里如火如荼的欲火还要轻易就带动起她全身血液的沸腾,她眉头紧皱,想要强行敛住心神已经晚了一步,随即带出喉头一口腥甜。 看着夺口而出的鲜血淋漓地喷洒在面前深绿色的藤蔓圆叶上,再看着血滴顺着卷翘的叶尖儿徐徐滑落,顾采真深沉难定的目光清明了一刹那,坚定着绝不可去见对方的决心,下一瞬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意识混沌的状态。 少女压抑地揪紧了手中的叶子,将变形的叶片挤出满掌心黏腻微涩的汁液,她的喘息加粗加重,呼吸也凌乱了几分,虽然知道四下无人,却并不允许自己就此松懈下来,身体凭着本能缩起来,像是要把自己藏进茂盛层叠的藤叶枝蔓中。 前世与阿泽的那些耳鬓厮磨情欲纠缠,像走马灯一般在她眼前闪过,但速度又快得如同他们一起看过的烟花云彩瞬息万变。 那么美,那么清晰,又那么可望不可即…… 好热,可是,没人能帮她……像前世那样,熬一熬就过去了。 她昏昏沉沉地想着,却贪恋着幻象中少年爱人的一颦一笑,终究陷入其中。 虽然对真人只能放手于未曾相识之前,可在幻象中,她还能拥有他。 于是就连这要命的伤和毒,也没那么可恶了…… 池润远远地看着少女蜷起自己纤瘦的身体,陷入那柔软的草叶丛中,心里有些不可避免地担忧,顾采真定是迷魂掌与巫毒全面发作了。鉴于她硬熬了这一路,很可能还加重了此刻的情况。虽然如此看来,她完全是自作自受,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发作了还不管。 “唔……”少女意味不明的低哼顺着晚风被送至他的耳畔,因为相距较远,这声音模糊中带着一股隐约的暧昧,莫名地让池润面红耳赤起来。 但此刻,她只发出这一下声音,就又没了动静。 什么“再等片刻看看”“说不定她待会儿就熬过去”的念头一应烟消云散,池润的心没来由地一揪,几乎毫不犹豫地现身朝她走去。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章执手 “我送你回摘星峰。”在白马寺外山路边的小摊吃过酥酥的桃花饼、脆脆的苏子柳叶饼与甜甜的醪糟甜汤,顾采真付过钱,就想去牵起少年池润的手,打算离开。可在用餐的过程中,少年池润的心绪也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就这么跟她出来着实有些冲动。 她看上去很想与他亲近,只要把握住这点,就不愁把她身上的疑点查探清楚,倒也不必急于一时,昨晚两个人刚意外地又发生了一场情事,他心里有诸多疑问,应该先冷一冷她,也自行冷静一下才是。 当然,这要等很久之后,少年才会意识到,在两人相遇没多久,自己居然就在无形之中学会了欲擒故纵——之后的无数个事实证明,这招确实挺好用,只是附加后果也格外显著,会令他浑身酸软。 而此刻,想通这一节,少年池润没等顾采真的指头挨着他的手,就干脆地躲开了。 顾采真意外地看向他,他冷淡朝她看回去。 怎么吃顿饭的工夫,这人的态度又变了? “是不是没吃饱?”她小声问。 “饱了。”他退开一步,将两人原本衣袖相比的距离略微拉开了点。 “那怎么不高兴?”顾采真一副“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神情,他退她便进。 天香阁待客之训有一条,一定要细致周到,令客人如沐春风,男女适用。阿泽可不是客人,那是她决定放在心尖的人,随时关心那都是最基本的。 少年池润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切换身形后从未下山,所以不知这世道已经变了,对于女子的矜持已经完全没有要求了吗? “吃饱了就要高兴,你当我是猪吗?”他旁边都是坐着客人的桌椅,他又不想一言不合飞身出这摊子,只好僵着腰也僵着脸,用降温的眼神和不虞的话语制止顾采真继续靠近。 目光没有在他开始泛红的耳垂上多做停留,少女笑盈盈地看着他张口就道歉,“是我问得不好,那……我还没吃饱,我们再买点带回去。” “……”池润一口气都提上来了,就想着不管她说什么都给她怼回去,结果被她这么四两拨千斤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眼睁睁瞧着她笑眯眯地转身飞快点了一堆东西,让老板用荷叶油纸各自系绳打包好。 “我不……”他正要拒绝她的多此一举,忽然后背陡然窜出一阵灼烫的剧痛!这是!他几乎下意识看向少女背对着他,也在一瞬间僵硬的纤美身形。果然,是她此刻的感受传递给了他——她后背那一处掌伤又在作祟了。 顾采真若无其事地面带笑容朝他走来,可少年眼尖地看到了她额角细微的汗珠,还有拎着食物的细麻绳时,那痉挛了一下又被她定住的指尖。 是疼的,也是忍的。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背后凭空冒出来的烧灼之痛如同某种酷刑,随之而来一股并不全然陌生的燥热,令得少年呼吸一滞。毕竟他还没弄清楚顾采真身上的诸多疑团,这暗里的感应如同一张底牌,此刻万万不想叫少女瞧出端倪。 他不知道这迷魂掌一旦发作起来,还分不分场合,分不分程度。但就他之前两次感应到顾采真发作的情况,他们二人都不仅仅失了冷静失了分寸——而是完全被情欲弄得失去了理智! 这里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他暗自咬牙,只觉得那本就没完全消失的酸软发麻的感觉,又一次笼罩全身,瞬间更加后悔自己为何要与她一同出行,只想立刻原地消失。 “好了,我们回去吧。”少女双眸一弯,就连声音也平稳如常,就好像那灼痛与燥热都只是他自己生出的幻觉。 “嗯。”他压下一切情绪与难受,一边点头,却看着少女自然而然对他伸出手,快要碰到他时忽然动作一顿…… “还是姑娘付的账,哎,这位郎君啊……”那先前就悄悄议论过二人,还被他们听了个完全的两妇人之一,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乃至些末鄙夷之意。而她的好友——另一位妇人,则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哎,他是不是还没开窍……手都不知道牵人家一下。” 顾采真一边熬着烈火灼心似的疼,一边压下身体里又开始奔涌四流的热血,一边颇为无奈地听着这两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耳语,一边还要朝着少年不太妙的面色看去,她知道他不想牵手,刚刚被疼痛分散了心神才会又伸出手,此时收回手掩饰一般握成拳抵在唇边干咳一声,“咳,阿泽,我们走……嗯?” 也幸好没去牵他的手,她庆幸地想,自己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湿哒哒的定会惹得他不悦,可他修长的五指忽然裹住了她刚刚垂放下来的手。 她惊讶之余,后背痛得差点崩了她脸上笑盈盈的表情,不由将拳头攥得更紧了。少年感受到被长袍长裤罩住的下身某处隐隐有充血的迹象,一时间咬牙切齿地瞪向始作俑者,又想到这是他从对方身上感应到的,岂不是意味着她也…… 这地方他们是一刻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紧紧牵住她的手,心中又急又羞又怒,面颊隐隐发烫,可对上她明明疼到极致却笑得越发明明明媚的容颜,又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嗯,我们走。”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一章压(剧情, 早餐摊子是在去白马寺的山路边上,少年池润以往出山历练时也走过这条山路,不过那会儿御膳房这位笃信佛教的大厨可能还没退隐还乡,他印象中并无此摊位。而他一向过目不忘,自然也记着顾采真带他来时抄的那条近路。后背烈火灼烧的疼痛、浑身难以承受的燥热,胯下令人尴尬又无法消除的反应,每一点都催着他紧紧拉住少女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朝归元城的方向原路而返。 虽然池润因为年少剖丹一事大伤元气,本就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但他完全没管这件事,而是之后又多年如一日地过度卜算和干预天道,体质几乎是可以预见地日趋转为衰弱,切换成少年形态后更是雪上加霜。但玉衡泽世早已是金丹修士,离元婴不过一步之遥。就算连着掉落两个境界,他的底子和天赋在那儿,哪怕年少时也是绝对惊才绝艳之辈,能够完全碾压这世间修道的大多数人。但这存在着一个前提就是,他没有受到顾采真的影响。 青华池初遇的那一夜,他被乍然而至的陌生情欲逼到极点,昏沉间羞耻心与忍耐力都被击溃,哪怕之后稍作清醒,也在顾采真身下根本施展不出任何道术修为。昨夜亦是如此,他本是去寻顾采真,目的明明是在验证自己关于感应的猜想,谁知找到她后事情全然失控。虽然,他大致弄清楚了自己身上的欲望全是因为能与她共感,但时至今日,对于情欲之事哪怕动了念头都要刻意回避的少年,依旧忽略了两点。 其一,不管之前多么能忍,只要在顾采真面前,他轻易就会被情欲逼得无路可走,根本没有她那么强大到非人的克制力。 其二,因为感应到顾采真的身体躁动而随之情潮热涌时,他面对她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先前他也并非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两点,毕竟自小就十分强大的他根本不习惯处于被动与弱势的地位。但此时此刻,这两点犹如处在他思维的盲区,他满心都是赶紧回摘星峰,绝不能让两人在光天化日下失控,就更加想不到了。他心中思索的全是:不知顾采真这迷魂掌发作起来是不是回回都得那么……那么难以收场,但一想到自己曾经受她影响时的种种表现,完全地沦陷沉浸,丝毫身不由己,再念及己身如今有些踉跄的步伐,还有身上的种种情动表现,恐怕没等他们到摘星峰,半路上就……他眼前闪过前夜两人在石林中纠缠厮磨的一幕,脸上越发烧得厉害,继续加快脚程。 少年本就容颜出尘气度冷傲,即便面沉如水时也不损半点清绝,此刻因着身体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的异样躁动而又怒又羞,脸上薄薄一层红晕越发动人。 顾采真任由少年牵着自己的手,勉强跟上他的步子,身体其实难受到几次都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却总在看向他的侧颜时,始终舍不得松手。 但她心知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以往发作起来她都尽量撑到自己独处便可,毕竟自牧峰就师傅师兄和她三个人,对于她遮掩伤势情况很方便行事。可这会儿,就算她想沿途找个深林山洞自己抗一抗都做不到,因为阿泽实在将她的手握得太牢太紧了。 即使昨夜他们又激烈地做了一场,她也早就坦言自己的失控是因为迷魂掌,但依旧一点也不想让阿泽觉得,自己总是在利用他发泄欲望与缓和伤势。他们之间没说清楚的事情本就很多,她不希望再来点这样“刺激”的误会横插一杠。 她的手使劲挣了挣,却没能挣脱他的五指,倒是引来他不悦的注视:“你要做什么?” “我想起我有急事要办,今日不能送你回摘星峰了。”虽然顾采真脸上露出十分自然的歉意,可少年池润感同身受她此刻烈火焚身一般的痛苦,眼中也看着她说话时不由自主抿紧的唇和绷紧的下颚线条,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想与他分开走。 她这个状态,在这山路上乱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行。”少年断然拒绝,只抓紧了她的手,步下生风地在山路上疾行。 顾采真心下甜蜜却也焦急。毕竟已经被迷魂掌折磨了大半年,她太清楚如果自己一时强行压制发作,待会儿煎熬不仅会卷土重来,还会翻倍折磨她——以前偶尔不方便立刻从师傅师兄面前消失时,她也试过强力压制,等回到住处后就被各种情欲幻象折磨得生不如死。而此时有阿泽在身侧,她怀疑自己的定力根本撑不住! 少年池润此刻身上也燥热的厉害,灵气游散难聚,亦如前两次遇上她迷魂掌发作时一样。若非如此,他早就带她飞离此处,而不是此刻如同普通人一般靠两条腿前行,也像普通人一般忽然脚下一空,被身旁的少女及时捞住了腰身,“小心!” 少年先前走得太快,顾采真跟着他,就算急急刹住脚步,还是没能完全遏住冲势,虽然勾住了对方的腰,但两人还是一起狼狈地跌入路旁齐腰的草丛之中。 “唔……”因为感知到顾采真身体中游走难控的情欲炙热,少年的身体本就比她本人还要紧绷,这般倒下时又被少女压在身下,她揽住他腰部的手下意识用力一握,立刻逼得他从鼻腔中逸出一丝暧昧的呻吟。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一僵。 顾采真猛地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拉回自己因为担心他而分散的专注力,遮掩似的抬起下半身,以免自己十分明显的身体变化被发现。 她再一次压下身体中开始疯狂涌动的欲念,已经不敢去想等之后迷魂掌会怎样疯狂地反扑发作。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是早起去白马寺的几个香客! 少年的脸近在迟尺,因为受惊而眼睛圆睁,睫毛柔软又卷翘,簌簌地在眸光中落下一片阴影,他下意识想推开顾采真,可一股邪火却从小腹迅速窜上全身,比方才都要猛烈,刹那冲击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动作便慢了半拍。 少年池润深深感到不妙,“顾……唔……”他只来得及张口说出一个字,就被人立刻低头吻住了。 柔软滑嫩的舌尖勾住他的舌头,两人的口中还带着醪糟甜汤独特的清香,如同令人微醺的米酒。行至半空的太阳照得草丛中一股懒洋洋的松软暖意,让人躺下去就恨不得多赖一会儿。但如今被半人高的野草挡住身形的两人,却完全没有这般闲适慵懒的心情。 池润身上烫的厉害,神智有些浑噩,被吻住后舌尖无意识地回应着,等清醒时他心中更加警铃大作! “咦,那边什么动静?”一个路过的香客脚步声一停,忽然与同伴说道。 池润顿时不敢再有动作,按在顾采真肩头的五指默默收紧,他精致而凸起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原本是想屏住呼吸,却意外带得唇瓣一动,如同回吻。他的双眸泛出一丝丝水意,意识又忍不住开始飘忽…… 少女的呼吸有些烫,看向他时露出安抚的眼神,这个吻持续却没有继续深入,四片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舌尖触碰后便停止了动作,他隐约明白了她的用意其实是不让他说话,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不是他出声,而是他的身体…… 顾采真陡然呼吸一重,身体里被遏制的迷魂掌又开始新一轮发作了!而且是报复性地加倍发作!心底的欲望如同一头关在笼中不停咆哮的野兽,已经撞得铁栏变形弯折,仿佛随时要冲出来,叫嚣着要将身下人完全撕碎占有。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她放开少年的唇,狼狈地扭头装作观察路人的情况,实则根本不敢和他对视,怕自己眼中赤裸裸的情欲会惹来他的厌恶。 再等等,等人走了,她立刻就走,哪怕事后再跟他道歉……她的神智有些昏沉,一边咬牙坚持着,一边努力维持平静,于是也错过了少年面上渐渐迷蒙的表情变化。 “山鸡野兔什么的窜过去带出来的动静吧。”同行有人随口说了一句,“你刚刚崴了脚,咱们歇一会儿,喝口水再走。”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显然是他们原地坐下,并把随身物品也一并放下的声音。 顾采真没料到对方居然一时不走了,她的状况实在等不下去,浑身滚烫,燥热难当,下身充血胀痛,已经硬得发疼,就连维持呼吸的平稳都快做不到了,她想撑起身体,哪怕顶着旁人异样的目光,她也得赶紧离开这儿,离阿泽远远的,“我……” 原本摁在她肩头的手忽然按住她的后颈,少年昂起头,主动凑过来吻住了她。被吻得微红的唇战栗着张开,那柔软的舌尖没什么章法地急切顶开她的双唇,灵活地钻入她口中,任性妄为地生涩勾弄。 “唔……”劲瘦的身体也紧跟着颤抖地贴了上来,少年双臂无意识地环住她的脖子,两腿间也已经唤醒的部位隔着衣物摩擦着顾采真胯下的坚挺。她呼吸一滞,小腹发紧——她本就想要他,便是他什么也不做地站在她面前,她都恨不得将他吃干抹净,此刻被他这么青涩地主动撩拨,她简直要被逼疯了。但她这才发现,少年的神情目光都不对劲,像是为情欲所困,神志不清,竟如同她第一次在青华池见到他时那般! 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难受……嗯……”少年像是不满足于这般唇齿相接的温存,一边挺腰不安分地用下身磨蹭着顾采真的腿根,一边低低地嗯哼着。 “咦,什么声儿?这动静不像是山鸡野兔啊……”随着这声与同伴的嘀咕,先前听见动静的那个香客像是站了起来,而且听脚步声,他正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清醒的阿泽:莫挨老子 情动的阿泽:想要更多 真真:我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啊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二章唇舌吻热( 顾采真飞快抽出一直垫在少年腰下的手,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子朝着相反的方向一甩,石头在草丛中嗖地一声飞穿而去,带起连贯的簌簌响声,像极了山林间小动物快跑带出的声响。 “嗯?”那路过的人果然停住了脚步,像是循声张望。 而因着后腰失去了柔软的触碰,哪怕他并没有离开了少女温暖到让人舒适的怀抱,少年还是有些不满地支吾了一声,“唔……” 那路人的脚步顿时又挪了一下,踩着地上的草叶窸窣作响,好像是又在犹豫,到底朝哪个方向继续走。 顾采真只觉得阿泽这嘤咛简直要命,她心跳加速的同时,忙檀口张开诱他的舌头深入,用舌尖回应他懵懵懂懂的索取,抿住他的唇瓣细致地含弄,勾住他的心神,撩拨得本就情动智昏的少年在她身下难耐地扭动,她沉下腰压着他不让他闹出更大的动静,坚挺热烫的性器也隔着层层衣服与他的下身靠在一起,像是安抚他又像是逗弄他似的摆腰摩擦,逼得少年浑身发颤,腰刚刚挺起就软软地陷落下去。她摸到一粒石子,又朝刚才的方向大力打过去。 顾采真不断加深和加重着这个吻,少年急促的呼吸被完全截断,凌乱的节奏趋于某种被迫的沉静,可情欲渴求并未就此泯灭,而是像新炭中隐藏的火星,不动声色地燃烧他全身。缺氧的晕眩渐渐占据上风,他的胸口起伏不定,与少女压在他上身的胸脯不停地碰触,腰有些使不上力气了,欲火却越发被撩得蹭蹭直涨。虽是他主动开的头,但后来便被吻得晕头转向,眼尾泛红,茫然地流下点滴生理性的泪水。 身体更加热了,衣料与肌肤的摩擦都好似能窜出一撮撮火星,朦朦胧胧间,他知道自己其实是想要压在身上的少女帮他灭火,可她的任何动作都好像是在火上浇油,让他身体里的热火烧得更烈更猛! 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她,仅有的两次经验令他食髓知味,毫无防备地坠入欲望深渊的人不会理性思考,只会跟着本能走。而他本能之上的枷锁,只被她亲手解开过。 “唔嗯……”在他发出更多呻吟前,顾采真吮住他的舌头,舌尖顶在他的舌根下,灵活地顶弄翻搅,却意外发现他这处竟然敏感至极,被弄得舌尖一颤,水蒙蒙泛着红的双眸忽然大睁,丝丝透明的涎液从他合不拢的嘴角流出,说不出的情色诱人。 “那边!”坐在山路那儿没动的同伴们招呼着此人,同时也有朝那边走去的纷沓脚步声,想来是都朝那一个方向聚过去了。 顾采真用力抿住唇,将少年柔软的舌头也抿住了,她搅动着舌尖从他舌下的细小血管上挨个舔弄过去。柔滑不平的软肉带着口津的湿滑,被搅出一丝只有彼此能听见的滋滋水声。 “嗯……”少年鼻腔中发出的呜咽甜腻而低微,几乎是种勾引。 顾采真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吻得安静又凶狠。 而从不远处的脚步声判断,已经离他们很近,腿脚又不太方便的这人,终于也跟着同伴的声音,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顾采真的手重新按在少年池润的腰上,那腰肢瘦而有力,紧绷却又柔软。她也早就情欲上头,再怎么拼命保持清醒,手中的力气还是控制不住地大了些,五指一收掌心一按,揉得少年几乎如一滩水似的要就此化开。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唔……”他的舌尖划过她的上颚,惹得她的鼻息也跟着深重火热。而她灼热的呼吸对他又是更深一层的刺激,他喉管发紧,后仰头颅的姿势令积蓄在口中的涎液朝喉头流去,他本能地吞吃着口中分不清彼此的甘甜。 路人们的声音不断传来,“这是什么?”“这不是那位神厨卖的早点吗?”“嗬,这么多!”“是谁下山落在这儿的吧?”“嘿!咱之前崴了脚,紧赶慢赶没买到,还以为家去得落一顿埋怨,这下可好,菩萨保佑……” 阿泽摔倒时,她为了扶他,顺手把拎着的糕点打包扔在了靠近路边的草丛里,此刻被她故意打过去的石子动静引导,那几人终于发现了,原本只是想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阻止他们靠近,没成想这几位虽是上山拜佛,却也没什么路不拾遗的觉悟,如今倒也不追究草丛里的动静到底来自什么了,怀揣着“菩萨赐予”的糕点急忙都走了。 顾采真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放开已经被吻得几乎要晕过去的阿泽。她低头一看,少年的面色红得很不正常,双颊浮粉,眼眶含泪,像是被情欲熬得狠了,“唔……嗯……帮我……”他的手环住顾采真的颈子,因为她撑起了上身,他也不知哪儿又来了点力气,勾住她的后颈也跟着提起半边身子,同时腰身一下下徒劳地往上顶,那是出于男子的本能。玄色的长袍下摆被这样的姿势和动作弄得沿着他的腰腿朝两边分开下滑,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充血挺立的玉根在裆部顶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但紧接着,他的腿无师自通地缠上来夹在她的腰两侧,无措又徒劳地用下半身贴住她一个劲儿地磨蹭——这却并不是男子在情动时会有的自然反应——而是因为从前没有沾染过情欲,在被她掰开腿肏弄过两次后,潜移默化下意识的反应。 这个念头自她也在天人交战的脑海中闪过,于昏天黑地的欲火间烧出一抹软和的柔光,没来由地令她心口发甜。 “阿泽……”她按住他的肩膀,怕他再动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就地把他办了,勉强哑着嗓子唤了他一声,哪怕明知道这一声并不会令他清醒,可她心中的悸动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哪怕只是叫一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此刻焦灼摇摆的心定一定。 “唔……真真,帮我……快……”少年的身子再一次贴了上来,毫不忸怩地叫着她的名字,“真真……嗯……我好热……”后背也好疼,只是这疼,没有热意那么令人焦躁难安,所以少年没有说出口。他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让眼前的少女替他解除浑身血液都在沸腾一般的燥热,所以断断续续一直在痴缠着,要求着。 顾采真心口一震,他是知道眼前之人是她的。 可其实就算他神志不清,分不清压着他的是谁,也没关系。 他口中叫的那个人,始终是她。 但只要想到,如果不是她正好在他身侧,他却又这样奇怪地情动起来,届时他主动地抱着搂着吻着的都是别人,即便他叫着是她的名字……这个念头哪怕只是动了一下,都令她心中涌起某种少见的暴虐和不甘。 “唔……真真……”少年扬起头,但力气有限,只能勉强带着一点娇憨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下巴,好似某种走失后又乍逢主人的幼犬,毫无防备地亲近过来。 心中涨满某种强烈的情绪,她恨不得捧起他的脸吻到地老天荒,可这样还不够,仅仅是亲吻怎么够呢?后背的灼烫带动着周边的皮肉都在抽痛,而少年也闷哼一声,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几乎上身完全悬空地挂在她身上。 “呜……”他的呼吸太急促,与小声的呜咽混在一起,听起来犹如哽咽,让人想要更加狠狠欺负他,最好欺负得他哀求着哭出声来。 她想要他,现在就想。这个念头的诱惑太大了,近在迟尺的他也诱惑太大了。顾采真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对着可以抚慰饥饿的美食珍馐,终于忍不住了。不,她更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饿死鬼,面对少年这般甜美可口的肉体与灵魂,只想将其彻底占有。 浓重的欲色在她眼中翻滚,少女明艳的五官染上某种与一贯的内敛背道而驰的侵略性。和迷魂掌争夺理智的控制权本就耗尽她的心神,此刻也无暇再去追究阿泽何故突然情动至此,没有当场撕了他的衣服掰开他双腿肏进去,而是将他抱起来跌跌撞撞走向草丛深处的树林中去,已经是她万般克制忍耐下的最佳表现了。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独属(树 白马寺本为百年古刹,所处的这座山亦有千年的历史,与归元城毗邻而居,也是一块灵气充沛不可多得的福地。山上随处可见双臂难以合抱的粗壮大树,顾采真抱着阿泽走进的这片树林,便多得是这样根深叶茂的参天古树,树影郁郁葱葱,树冠如云如盖,加上与山路隔了一大片齐腰深的茂盛草丛,寻常香客脚夫即便路过,也都不会走到树林中来,这里便如同一处连声音都能隐住一二、被自然屏障围起来的独属领地。 而此刻,这片领地只属于顾采真。 少年池润被她抱至此处后,也完完全全地只属于她了。 少年的长裤被急切地褪到脚踝处,潦草地堆在脚边,玄色长袍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白色的里衣已经被扯得凌乱敞开,露出他平坦的胸膛。随着他俯身扶树而立的姿势,衣服俱都向下垂着晃动不止。 虽然离开摘星峰前,他曾在青华池泡过一阵,之前那些在激烈交合间被亲吻吮弄出来的痕迹,大部分都随着富含灵气的池水淡去,但因着浸浴的时间不长,较深的指痕吻痕多少都还留着,此时因着主人情动起来血液加速,又在白皙的肌肤上浮出暧昧浅粉的斑斑点点,遍布脖颈,锁骨,手臂,腰侧,腿根,脚踝……每一处都像是诉说着这副身子曾被如何翻来覆去地彻底享用,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再狠狠疼他一番。 他被顾采真略有些粗暴地推搡着面朝大树,修长的五指艰难地抠挖着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因为着实没什么力气,一边难耐地喘息着,一边顺势要趴跪下去,却被身后单手掀起裙摆解开腰带的少女捞着腰向上一提再向后一拽! “呜——!”指甲在树干上呲嚓挠出几道长痕,他身上玄色的袍摆被推上去,露出一截劲瘦的细腰,浑圆白净的臀部则就此暴露在空气中。一束束细细的阳光穿枝透叶见缝插针地洒下来,在他腰背落下几处斑点光晕,连臀胯的轮廓都像是被人用描金的笔随手勾过,如同久不见天日的珍宝被展现在顾采真眼前。 池润虽然体质日趋减弱,到底修真多年,又是金丹道体,本体正是青年,哪怕命能趋下,身材也并不显衰败之气,而是骨肉停匀,肌理美润。变成少年形态后越发身姿柔韧,皮肤滑嫩,体态也更软,引得顾采真握紧他的腰身时,险些失控地搓出五道血痕来。 “唔……啊……”少年口中的胡乱呻吟高了几分,欲火在少女不算多温柔的对待下更加高涨,姿态却又有回避之势。早就被情欲弄得失去了理智的人,先前藏身草丛有旁人在侧,外加还被顾采真不停制止着,他依旧费劲力气大胆地主动吻嘬她的唇舌,腰腿八爪鱼似的夹着她的身体直蹭。此刻到了这隐蔽的地方,只他二人独处,一看就是明晃晃要行那云雨之事的好地方好时机,他半敞胸怀衣衫凌乱,却也一直配合着她的摆弄,没显出不给碰不给摸的态度,偏偏顾采真想更进一步时,他深入骨髓的羞耻心倒又开始作祟,臀尖不停发颤,两侧的臀肌都在跟着收紧,此刻被拉得撞上少女也已经得见天日的滚烫性器,顿时两只膝盖都打着弯抖了抖,居然脑中清醒了一瞬,不,也许是更糊涂了,所以才从脸到身子都发着烫想躲。 “不要……别……”眉乌眼润的少年折下纤瘦的腰段,口中含糊地嗯哼着,林间穿梭的风吹干了一层薄汗,很快就又有一批新的细密汗珠冒了出来。他被身体里的燥热熬出了哭腔,身子不住扭动着,像是一条被捉上岸的鱼,连呼吸都受制于人,手感又软又滑,就连这简直没有半点作用的挣扎,都代表着另一种意义的被掌控。 肢体的亲密摩擦令得顾采真小腹一阵阵绷紧,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倒流汇向胯下那根烫得如烙铁般的物件上,又硬又疼。而少年一会儿挺腰一会儿收臀,像是要往前逃离来自后方的她这柄血肉铸成的凶器明晃晃的虎视眈眈;又像是受不住情欲刺激一直得不到实际满足,稀里糊涂地主动拿后臀糊里糊涂地蹭着她,媚态天成。 许是压抑太过,顾采真在粗喘的间隙间,喉咙间或偶尔发出类似于猫虎类呼吸时的低呜,像是饿狠了的兽,听得浑浑噩噩的少年池润后颈寒毛竖起一边,身体却又被刺激得越发敏感。少女掐住他的腰,就好似扼住了猎物的命门,绝了他想逃跑的心思。她胀大的性器压着臀缝弹跳了几下,气势汹汹仿佛随时就要直捣黄龙。 “呜啊!”少年的臀尖发抖,呜呜叫了一声,莹润干净的指甲抠进树皮中,棕褐色的树皮屑布满指甲缝,让他看上去离平日的整洁冷傲又远了一步。 其实,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整洁冷傲可言呢?顾采真一把他抱到这隐蔽的树林中放下,就将他翻过去背对着自己,还没等他扶住树干站稳,两人的衣服都已经被她扯得乱七八糟。柔软的指腹从他发紧的小腹一路向上,准确地捏住了他胸前的一处乳首捏揉揪扯,疼得他猛地一弓背,又被她从后面伏在了后背上,压得身上一沉,胸口的疼痛迅速变成了不可描述的酸麻。他本能地不喜欢这般被人从后方压制住的处境,下意识两腿站直做出反抗的姿态,可分开双腿便于发力的蹬地之举,倒让饱满挺翘的臀瓣朝上一撅,更是被她充血肿胀的肉根挤开了一丝缝儿。软嫩的穴口毫无准备地擦着孽根血脉虬结的柱身而过,敏感的褶皱边缘与柔软细嫩的臀肉一起感受到一股钝钝的粗糙,从对方性器上传递来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烫伤,难言的酥麻并着难堪的空虚一并袭来,他如同被人抽去了浑身的骨头,腰部又一下子塌了下去,“唔……” 顾采真没有说话,一边玩弄着他原本就没有完全消肿的乳头,将一边捏搓得好似饱满的樱桃鲜红欲滴,又借着去弄另一边;同时单手用力掐住他的腰窝,指甲嵌入柔白的皮肉,用力把人再一次拉拽着撞向自己忍耐多时血脉偾张的下身。 “啪!”白软弹性的臀肉自当中撞上翘起来长度骇人的热腾肉根,那凶器又粗又长,竖挺着压向臀缝,硬邦邦地整根朝里挤,如同撬开蚌壳探取珍珠般,碾着敏感微缩的褶皱摁了下去,露出被扯得有些变形的隐秘之处,那穴口紧紧闭着,还带着之前欢爱弄出来后没能消除的红肿,细嫩的穴儿此刻被滚烫坚硬之物按压上来,立刻收缩得更加紧张快速——少年反而不躲了。他如同被刀架在脖颈上的邢囚,因着受了太多太久的折磨,倒没了畏惧之心,只想求个痛快解脱,“唔……真真……我难受……”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顾采真掐住他腰身的手更用力了,令他感觉到一阵鲜明的疼。但这样程度的疼痛此刻不过是某种羞耻的助兴,血液快速流淌过全身,他浑身抖得说不出别的话,只扭头朝她看过来,眼神迷迷蒙蒙,如同染了一层水汽,眼尾挑起似蝶翼一般脆弱的弧度,看不出是哭是笑,辨不清是痴是嗔,唯有不自知的媚意丝丝横陈,薄唇一开,“真真……唔……” 哪怕被欲火折磨得神志不清,他下意识的印象中还对少女耐心温柔的前戏有记忆,此刻来自她的粗鲁多少有些陌生,但身体被共感而来的情热炙烤了太久,加上之前的心焦,草中避人的紧张,如今白日宣淫的羞耻,各种反应堆积催化,他如今就好似一个被烧得中空干涸的水壶,碰一下都好像要炸了,她这般粗暴的对待只会激起他更多的刺激感。顾采真凶狠地拿肉茎在他臀缝间穴口处来回狠蹭几下,他一下子手指蜷缩,抓不住树干,几乎要滑跪下去。“嗯啊!” 被拎住的腰身加上前倾快要趴下去的动作,迫使臀部越发高高翘起。少女在他胸口的乳肉上揉了一把,顺势将人上半身挡了回来,挺着下身粗壮的肉鞭,“赶”着他朝前踉跄了一步,离得树干更近了,重新勉强扶着站好,这才一手掐腰,一手掰开他的半侧臀肉,拇指用力揉了揉穴口的褶皱就直接把整根指头都塞了进去。 “啊啊啊啊!”少年池润骤然昂起脖颈,发出一声哀切又软腻的尖叫,一瞬间腰部下陷得厉害,臀部却像是被钩在了这根拇指上,臀肌一阵收紧,腰部却只是徒劳地晃了晃,臀缝倒把那又粗又长的性器半夹半挤地推到了臀尖上,然而下一刹那,身后的少女压身一挺,一手牢牢把住他的腰,一手掰着他的臀瓣,拇指还塞在里面搅弄的同时,直接把吐着腥膻黏液的硕大龟头也紧挨着指根,一块儿捅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登时睁大了眼睛,双手无助地在树干上抓挠,肩窝凹成两盏玉蝶似的弧度,手肘跟着压在了树干上磨得发红。他像是凭空溺水的人一般,瞬间就窒息了!泪水从发红的眼角一颗颗滑落,他习惯了前两回都有扩张的前戏,这会儿过于简单粗暴的插入令他始料未及,由此而生的酸疼满胀,和伴生其后的更深层的空虚渴望,像是暴雨中的怒雷闪电一块儿击中了他,他双耳嗡嗡作响,大口喘息着,脑中一片空白。 顾采真被他突然绞紧的内壁夹得寸步难行,那收缩的穴口跟个弹力被撑大最大的皮套嘴儿,箍着她龟头的环状沟,里面又是一阵阵充满潮湿暖热气息的猛吸,刺激得她额角的青筋都跟着暴起,暴虐的冲动一忍再忍,才勉强压制下去。 心知这一回自己确实急了点,她覆在他的后背上,哑着嗓子哄他,“阿泽乖,放松一点……” “呜……”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入(指梗 少年池润还不曾被顾采真用拇指弄过。 之前,每次她在为真正插入做准备、帮他拓张后穴时,用的都是中间几根手指,毕竟它们细长灵活,在已然动情蠕动的甬道中随意搅弄抽插,能够快速地挑起他更深的渴望,勾得肠肉缱绻来绕,磨得内壁一张一缩,羞羞答答的甬道深处犹如牡丹滴露似的一点点流出水儿来,从而尽早准备好接纳她的进入。 可拇指则有所不同,作为人手掌上最粗的一根指头,它能使出的劲力也是最大的,表面也略微粗糙,其实磨砺起娇嫩的肠道又更有一番刺激。而往日顾采真不肯用它,只是因为它太短,也没那么灵活,刺激少年身体里的敏感地带总差了那么点意思,时间长点自然也能达到她要的效果——可她那两次的状态也就比少年清醒一点,身上的燥热比他其实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等得了? 但昨晚他被她肏了那么久,此刻就算穴口收缩的闭拢如初,内里到底被粗长肿胀的巨大肉根抽捣了一个晚上,彼时就已经被肏成了与她性器严丝合缝的皮肉套子一般,不光喷着蜜水泄了多次,还吃进去了她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她事后再怎么帮他清理得仔细,免不得深处还有所残余,所以这会儿倒是方便了两人行事,里头已经自动满足了湿润的条件。再加上,见他对她急切粗暴的举动有些意外的刺激反应,忍不下去了的她也就放开了顾忌,拇指塞进去嫩穴口粗鲁地搅弄几下,感受到里头的暖热湿滑,立刻挺腰把龟头也挤了进去。 “啊啊啊!”少年失身尖叫着,双腿试图并拢,臀肉发颤,后穴绞紧了用力推挤异物,倒惹得那拇指与性器撑满穴口几乎要将那儿撑爆的感觉越发鲜明,“呜……不要……不要都进来……” “只进去了一点点。”顾采真不理会他说的“都进来”包括了她的拇指,只是安抚地啄着他的后颈,肩胛,一边膝盖从后面一顶,半商量半强迫地让他两腿张开些,臀部再翘一点,方便自己待会儿深入,一边哄着他,“放松……我没都进去呢,别怕……放松……” 肿胀的菇状顶端将窄小红润的穴口塞得满满当当,还有一只拇指勉勉强强夹在一侧,更显淫靡而刺激。少年虽然看不到自己身下的风光,也恍惚生出一种要被撑坏了的感觉。可相较于隐秘之处几乎不堪重负的入口,不断收缩的后穴甬道又格外空虚难耐起来,“呜……”他昏昏沉沉地听着顾采真的话照做。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人的身体本就是有记忆的,就像极致的疼痛会给人留下深刻的阴影和恐惧,极致的欢愉也会本能地给躯体埋下上瘾的种子——即便男子的谷道不像女子的阴户那样天生可以承欢,但女娲造人时既然给男人的后穴里造了精致嫩滑善于收缩的内壁,还有那但凡被触及就会引来男子高潮的敏感软肉,不都暗示着某些需要挖掘的快乐其实也是自古就存在的?甚至因为隐藏得更深,背离了常理人伦,更加刺激——就像她在天仙阁的教导嬷嬷所言,这世间肉欲之欢,远不止红莲两瓣挑蕊牡丹,多得是男女倒置的颠鸾倒凤;负责教她一段时日的某任男花魁也笑着对她说过,只要快活似神仙,人间纲常颠倒颠,反正是得了欢愉,管它哪方做主又手段几何,都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加裙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到如今,阿泽被她弄过两回了,而且是无比漫长又激烈的两回。他这身子多少适应了被这般打开肏干,尝过极乐巅峰的疯狂快感,也有些食髓知味起来,如今一旦情动,曾被肉刃磨刀似的反复抽插摩擦过的内壁,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收缩,因着站立的姿势,深处那些残留的精水并着蜜液被层层叠叠的穴肉被顺利挤到了浅处来,挨着犹自不肯老实张口的穴口内侧,被少女的拇指指腹按揉摩擦,又被强塞进来硕大龟头撑进去好一阵碾磨,满胀酸麻之感登时激得他脊背受惊的猫儿似的拱起一弯,又腿根抽搐着呜咽了一声,仔细一看竟是精囊提起,隐隐像是耐不住这样被插进了手指和性器的双重刺激,将将就要射出来了! 昨晚就算有她绑在他男根上的红色发绳控制,他还是几乎射空了囊袋,更别提到后来疲惫加上失禁的崩溃,人都哭得直接昏过去了。而且他们到底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怎么休息,这早早的就又来一次,他如何吃得消。顾采真不想他亏了肾气精元,可两人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被他后穴夹着拇指和肉茎顶端一个劲地吮吸,她头皮发麻地一咬牙,猛地抽出了手指也退出了龟头,听着少年不禁发出怅然若失的呜咽,“嗯……”她没等他缓过神,就又毫无预警地按着他的后臀,将充血肿胀的孽根顶开微红湿润的穴口,重新往里插进去! “啊……嗯啊!”少年劲瘦的腰一提,手指无助地挠着树干,浑身都绷紧了,快被这样一寸寸侵犯到底的鲜明感受逼得要疯了,却因为没了对方拇指的一块儿入侵,他好像又因此放松了一点,加上身体里刚刚涌现的空虚感被填满,诡异的充实与安心感随着躁动的血液开始向全身蔓延,酥酥麻麻的刺激从他便乖乖地任由顾采真从后面按住自己,接受了这般“正常”的插入。他实在没有余力去理顺自己奇怪的思绪逻辑,只是遵循着身体的本能——而本能告诉他,就这样顺从她配合她接纳她就好,他们就都会舒服…… 等烙铁似的狰狞巨物齐根没入少年体内后,享受着里面的穴肉密不透风地缠裹过来,迫不及待地蠕动吮吸,顾采真一边喘息着开始缓慢抽送,一边打定了主意,既然她不缺力气和技巧,自然可以给阿泽后面多来几次高潮,但前面至多只许他射一次。 可就是这原本为了少年好的决定,却在接下来的性事中,将他折磨得频频崩溃又欲死欲仙。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五章藤缠树(站 山风习习,日光芸芸,与山路隔了一片高高密密的草丛,平日里人烟罕至的密林深处,不断传出些许断断续续需要凝神静气才能听到的异样声响,那是窸窣的,暧昧的,隐约的,又是暖热的,潮湿的,绵绵的……听得人心里痒痒的。这动静虽被刻意藏匿起了全貌,却又因为双方的失控而泄露出几分诱人深入的欲盖弥彰。 肤色白净如雪的少年池润衣不蔽体地后背靠在粗壮黝黑的树干上,原本肃穆高雅的玄色外袍如今滑下了双肩,堪堪挂在他的手臂弯处,下摆更是垂入树下的杂草中,随着交合时的摇晃动作不断与草叶发出呲嚓的声响,无端令这场白日野外的荒淫交合增添了几分刺激。敞开的白色里衣本就轻薄柔软,此时已经全是褶皱,完全遮不住什么,他胸前一对茱萸被吮吸掐揉得水光润亮又艳红若果,平坦结实的小腹上随着顾采真的顶弄,不时突起一点若隐若现的异物轮廓,昭示着他身体里有个多么凶残巨大的东西正在肆意入侵,到处掠夺。 “唔啊!”他抬起脖颈,上面也布满了被吮出来的红痕,“嗯……呃啊……”无意识地后仰头颅用力抵着树干,他双目迷蒙地望向树冠枝叶缝隙间斑斑点点的天空,在这番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的肏弄中,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是因为灼灼的日光还是眼前的白光,亦或者是被身体里无处发泄的刺激逼出来的泪光,他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感官全都集中在了身下那隐秘之处源源不断地产生和堆积的可怕快感上。 身体又满又涨,后穴酥麻难当,他隐约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溺毙在这汹涌无边的情潮欲海中,连绵不断的快感与刺激令他应接不暇,几乎无法呼吸。 眼前越发光亮一片,他闭了闭眼,哀哀地呻吟着,“嗯啊……”可怜又诱人。 其实,不管什么是什么光,在顾采真眼中,都没有此时此刻的他来得耀眼。 “阿泽……你真美……”她喃喃地说道,因为他迷茫地仰着头呻吟不止,她凑过来想要吻他的动作落了空,于是便把满腔的喜爱都化作了下身更加猛烈用力的挺胯抽顶,“好阿泽,你里面好紧……唔……夹得我好舒服……” “呜啊!”少年嫣红的唇瓣抖了抖,即便已经被情欲逼得浑身泛粉主动求欢,却还是下意识听不得这些淫亵狎昵的言辞,一边摇着头一边在短促如同哭叫的呻吟中后穴越发绞紧抽搐,内里一股股吸力并着暖流而来,嫩肉缠住粗大滚烫的性器后吮着顾采真往里入,诱得本就失了分寸的少女更加顶得又快又狠。 “啪啪啪啪!”穿林过叶的风声与花草树木的簌簌声都盖不住这皮肉撞击的声音,哪怕是独属的天地里,这声音依旧突兀地令人面红耳热。 “嗯啊啊啊啊啊啊!”少年池润的大腿无力地夹在顾采真的腰上,臀瓣被托着他臀肉还不停掰揉的纤纤素手抓得变了形,中心那一点湿漉漉的红便毫无遮拦地露了出来。深赤色的肉茎被细小嫩红的穴口咬得极紧,薄到几乎被撑成一圈皮膜的褶皱完完全全箍套在青筋四起的狰狞性物上,但又完全不妨碍后者每一次凶狠激烈地上顶深捣。 短时间内已经靠后穴高潮了两次的少年,穴中早就因为那一波波喷涌的蜜液而水淋淋的了,随着性器顺利无阻反复的抽插,黏腻的清液被一次次摩擦挤压成绵密的细沫,覆在穴口褶皱附近,也粘附在了顾采真鼓鼓的精囊上,淫乱又不洁,但这会儿的两个人,谁都没空去在意这个。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嗯嗯……嗯啊啊!”少年的鞋袜也早就被脱下后随意地扔在脚下的草丛里,他腰细腿长,便是这边被托抱的姿势下,足尖绷直了也还勉强能点着草叶的尖尖,但又是半悬着身体,所以到底还是个足不沾地的情形,身体里一波波巨浪般席卷四肢的快感逼得他整个人都想要蜷起来,又被少女将身体更大限度地打开,“嗯啊!顶到了……那里不要,别……太重了……呜……”他的眼尾挂着泪,眼睛每眨一下,都会滚下几颗晶莹的泪珠来。顾采真喘息着深处舌尖来舔舐他脸颊上的泪珠,身体前倾导致插入他体内的性器也跟着换了戳捣顶弄的方向,“呜呜……”他受不了地摇头,两手腕交叠着勾住顾采真的后颈,浑身上下全靠背后的树干与少女托举的双手悬空受力。幸好顾采真没想要一直这样过分刺激地肏他,很快又站直了。那种几乎要捣破内脏腹腔的危险感虽然消失了,但即使缓过这口气,来自下方的顶插无比用力,还是让他无处可避,身体深处被戳弄碾磨的快感如同涨潮的浪头,不断累积到能将人整个卷走淹没的可怕高度。坚硬滚烫的性器像是将他串在上面,一抽一插都用力地几乎是将他向上抛出去再往下拽回来。 这种随时会掉下来的紧张感刺激得他身下一阵收缩,口中的呻吟越发支离破碎如泣如诉,“呜呜……真真,慢点……顶到了,那儿不要……别啊啊啊!” 他无声地张合着双唇,囊袋无意识地提了提,感觉一股已经有些熟悉的酥麻感从鼠蹊部窜向前端的玉茎,却到底什么都没能射出来。 那根昨晚就曾被顾采真拿来阻止他出精的红色细绳,又一次绑在了他的不被触碰爱抚也依旧挺直的男根上,绳子的一端更是悠悠荡荡地垂下去,早就被两人交合时的淫液打了个透湿。少年夹着顾采真的双膝一阵用力,腰部禁不住向上弹了弹,“啊啊啊啊!”这种想要射出来却又强行遏制住的感觉,在这一会儿功夫里,已经折磨了他三回,快感硬生生被截断的刺激逼得他要疯了。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他性格中任性而肆意妄为的一面又一次展露无遗,崩溃地呜咽着不管不顾地就想要动手去解那绳子,可手腕才离开顾采真的颈子,他整个人就往下坠,又迎上少女自下而上的一记深顶! 这一撞带来的刺激令他脑中一片空白,“啊啊啊啊!”他尖叫着犹如逃生一般,再一次搂住顾采真的脖颈,扬起的下颌线精致而脆弱,即便本能的昂起全身,还是没能阻止那粗长炙热的凶器气势汹汹地破开他柔软的身体内部,一路恶狠狠地碾摩而过,直到准确地戳在了深处敏感至极的那个地方。 紧窄暖热的甬道拼命收缩起来,内壁疯狂地绞紧,塞进他身体深处的龟头被吸得马眼打开,又被蜜穴深处淋漓而下的温热淫液浇得精眼发麻,顾采真猛地把他压向树干,又是一记肏得少年腿根发颤的深顶,把自己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低喘了一声射了出来,“阿泽……” ǎγцsⓗцωц.čǒⓜ 第二百四十六章草草(共感 滚烫的精液一波波激打在疯狂收缩的甬道内壁上,像是水乳做成的箭矢准确地击中目标,痴缠的穴肉根本逃不开,全都被打上了顾采真的烙印。 “呜……”少年觉得身体里容纳的异物太多也太满了,小腹都有种酸胀酥麻。可即使已经过了极限,那精液依旧不断地射入,对方的性器也深深地攻占他的深处。顾采真汗湿的额头抵在他的肩窝处,低头看了一眼两人结合在一起的部位。窄小嫩红的穴口收缩得厉害,外头瞧着自然是在吞吐她怒胀的性器,里头则也在用力吞咽着她射出的精华,可能是因为精液太多,一些白浊顺着缝隙溢了出来,将收缩不停的艳粉褶皱涂成了淫靡的白色。 少年池润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液,有种被灌满了和顶穿了的错觉,“唔啊……太满了……要、要破了……”他的声音哀切又委屈,还有毫不掩饰的惶然,听得人心都要软化了。 被坚挺粗硬的长物抻平了每一寸褶皱的柔嫩肠肉颤立不止,在精液的冲刷下拼命抽搐痉挛,顾采真的性器被裹得紧紧的,龟头暖热得像是泡在温泉里,简直连身上每一处毛孔都要舒适地张开来了。因为又被她送上了高潮,少年的后穴深处再次喷涌而出的情液黏滑暖热,整口穴儿就像一张吃不够的小嘴,贪婪地缠着她不断往里嘬吸,以至于令她生出某种荒诞的错觉,自己这些大股大股的精液,活像是被这口会吃能吮的蜜穴给生生吸出来了似的,“嗯……”她闷哼了一声,从胯下一路麻到脚底,不禁又挺腰抽送了几下还在持续射精的肉刃,连顶带磨深捣狠戳,刺激得少年腿根直打颤,“嗯啊啊!” 没有被允许射出精水的男性阳根胀得难受,平时浅粉干净的玉茎如今也多了几分淫秽不堪的情色,在红绳的束缚下,柱身的颜色越发赤艳艳的,显然是已经过度充血了。 少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了,“呜……”后穴的反复高潮令他脑中一片空白,这一波快感还夹在着被射在里面的刺激,他更是招架不了,暂时也忘了要伸手去“解放”自己前端的事情,只颤巍巍背靠着树干,被顾采真压在怀里,一面张着湿润嫣红的唇喘息着,一面间或发出几声带着哭腔的呜咽。 顾采真不是要故意折腾他这许久才射出来,实在是之前在山路上发作时她反复压制自身,一朝放纵开来,被迷魂掌催发的欲望立刻成倍反噬,她若是只图自己痛快发泄,此刻还能继续收住精关再肏上两三轮,弄得他昏过去简直不要太容易。反倒是能控制着自己在整个过程中都尽量不弄疼和弄伤他,尽快解决一波,才是她的最大挑战。幸好,她成功了。 少年可不知道这场把他弄得瘫软无力直接哭出来的激烈肏弄,在少女这厢看来,不过是“草草完事”。顾采真灌了那口嫩穴满满一腔的浓稠精水,才深深呼了一口气。她未曾疲软的粗硬性器依旧把穴儿堵得满满当当,但紧要关头的那几下抽插捣得又快又狠,混合了两人体液精液的乳白色粘稠液体在“啪啪”的交合声中被带出了好些,此刻顺着少年被撞红的白皙腿根向下滴,有些还落在了顾采真精囊的褶皱上,瞧着淫乱极了。 虽然很留恋这依旧在吮吸蠕动的暖穴儿,她到底已然发泄了一回,人略微清醒了些,理智也回笼,怕少年太累,也怕自己再插在他里面又要忍不住继续,连忙弓腰打算拔出来,结果才一抽退性器些许,随着“咕滋咕滋”的黏腻水声,少年猛地绷起身子,赤裸的胸膛起伏不定,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死活不肯她这么做,“呼……呼啊……”他喘息陡然加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后穴突然夹得死紧,“别动……别呜呜啊啊啊啊!” 他本就是因着感知到顾采真身上的情欲,才情动至此,所以自然而然地,他感受到的,除了他自己那一份被肏穴的刺激,还有顾采真从他身上得到的那一份快感。哪怕之前已经推测并验证了自己身上突然冒出来的羞耻欲壑,是因为顾采真的关系,但他昏昏沉沉间倒也想不明白自身在性事里的极致体验,也有这一处因由。又因为被她用红绳绑住了玉茎不得泄精,少年池润还以为自己感受到的那种被紧紧箍住和摩擦的快感,是前端快要坏掉的错觉。可被少女肏弄到后来,前端既有不能解放的憋闷,又有已然射出来的舒爽,他要被这种矛盾的感觉弄疯了。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这会儿顾采真虽然没有肏够,欲望并未彻底得以消解,但因为心疼他,就是硬着下面也要退出来,殊不知她的情欲没有得到彻底满足,与她共感的他也跟着不会好过。敏感的后穴被肏得嫩肉红肿,才高潮的穴儿敏感期还未过,被那龟头的肉棱一刮,登时刺激得犹如被人在脊梁上抽了一鞭子似的,加上前端本就未能射出的憋屈和来自顾采真的“不满足感”,被他的穴儿这么裹着一缩一夹,矛盾重重的刺激逼得他睁大了眼睛,浑身又烫又麻! “别动……不要……啊啊!”他本能地不想再承受更多可怕的刺激,眼泪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顾采真不知他为何不肯她退出来,也一时分不清他这几乎窒息的模样是哭狠了还是被肏狠了,倒也不敢继续抽身了——怕他吃不消这样的刺激,她想着,要不就这么插在里面等会儿,等他缓过这阵儿,她再接着退出来。 她倒也想等着自己软了再拔出来也成,可一来今日这场性事她就射了这一次,迷魂掌压根不会消退得这么快;二来她对自己身体欲望了解至深,阿泽这么温热湿乎地夹着她,她哪里软得下去? 唉……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她现在被少年湿淋淋暖润润的穴儿套着,进退两难,动都不能动,可谓难受至极。她小时候看多了天香阁里的国色天香各色风情,却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人可以美得这么不可方物,又纯又艳,像个吸人惊魂的妖精。眼见怀里的阿泽红着眼尾双眸失神的可怜模样,她顿时也不管自己如何了,只怜惜地侧头舔弄着他的耳朵,从耳垂一路吻到飞满红云的面颊,再到他浑然不觉嘴角已经流出丝丝涎液的双唇。 少年安静地任她亲吻,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唔……”他的舌头依旧无从躲避,被少女横扫口腔的舌尖卷个正着,仿佛颠倒了雌雄的花瓣勾缠在一起在授粉。明明两个人都口干舌燥,却在这样唇齿纠缠的触碰中因为对方的口津也解了渴似的。少年咽喉凸起的软骨轻轻上下滑动着,无意识将她渡过来的唾液都吞咽了下去。 顾采真见他毫不反抗地乖乖回应她,又有些意动,到底还是压了下去,只哑着嗓子感叹了一句,“阿泽,你真好。” ǎγцsⓗцωц.čǒⅿ 第二百四十七章利用(共感 此时的少年池润并没有听清顾采真在说什么。 “唔……”他很低很低地呻吟着,仿佛只是发出声音都已经很是勉强。频繁的后穴高潮本就耗光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被禁止射精的前端又饱受发泄感与憋闷感的交加折磨,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不论是天道大运曲折多舛,还是眼前人身上的种种疑团遗传,这些时时刻刻盘旋在他脑海中让他不得安宁的问题,此刻都不存在了。 炸裂的快感像是一道强光,直直地刺入他的脑中,仿佛连灵魂都被少女亲手取了出来随意揉搓把玩。他哆哆嗦嗦地靠着树干,被顾采真搂在怀中就这么张着腿保持被插入的姿势,一边抽噎喘息,一边乖乖地张口任由她的唇舌扫过口腔软腭。 忽然,耳边从方才快感滔天时就一直嗡嗡作响的耳鸣一静,又响起几声银铃般悦耳的低低笑声……这有一丝丝熟悉的笑声,令他更加恍惚……是女子的轻笑,很年轻的声音,转瞬即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的后穴里埋着少女依旧充血肿胀的粗大肉茎。她虽然依他所言,没有再抽动退出,但因为她已经刚刚射的精液太多又都被堵在里面,与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高潮时喷出的水液搅和在一块儿,令他整个人都有种难以描述的酸涨感,小腹以下特别酥麻坠胀,男根又被束缚着憋屈极了,所以在听到这笑声时,他一度以为是自己被弄得太狠,出现了什么幻听。 眉目清绝的少年额角全是汗水,面上薄红一片,疲惫又缓慢地撩起眼皮,看向少女近在咫尺的脸,疑心是自己刚刚怔怔之际,没注意她笑出了声。 唔……那声音缥缈难觅,只响了一瞬,似乎的确是跟她的声音有些像的。 不,她刚刚没有笑,而是是对他说了一句话的,可说的是什么呢? 他为数不多的意识都被那几声笑给引走了,对于少女说了什么,他不是很在意,但她又说了一遍:“阿泽,你真好。” 少年茫然而潮湿的眼神像是一卷被水浸透的绸缎,又软又缠,不自知地带着某种无法拒绝的附着感,难解难分。顾采真放过他被吻得嫣红水润的双唇,勾了勾唇角,重复这句话,像是非要他听明白。 真稀奇,他的灵算之能少年成名,有人敬之有人惧之,被夸过高义,被骂过可怕,“真好”……是个什么意思?愿意这样无能为力甚至不知羞耻地主动求欢,被一个身份来历还没搞清楚的奇怪少女压在山野丛林中,张着腿承受对方的侵犯,就算“真好”吗? 他恍恍惚惚地想着,精力不济顾此失彼之下,却又稀里糊涂忘了刚刚听到笑声的事情。 顾采真又忍不住低下头来,亲少年软软的唇瓣。她就像一只贪吃花瓣的小雌鹿,眼睛清清亮亮的,十分毫不设防,也十分欢欢喜喜。但这个比喻与他们如今的交欢姿势完全不符。上面看是令人脸红心跳的鸳鸯交颈,下面看是妄悖纲常的女爱男欢。她稚气尚存雏形初现的明媚五官上,布满情欲缱绻与爱欲流连,除了有得偿所愿一解渴望的满足,更多的则是某种无法表述的盈盈温存。 在亲身经历了欲壑难填的可怕与失控,少年池润对上她此刻已经能够专注的目光,心中隐约升起某种对自身面对情欲时全线失守的懊恼羞赧。 不过,这些情绪就像是水中的浮萍,欲望风平浪静时些许他还能辨得分明,一旦情欲卷土重来,潮拍浪打,他便晕头转向什么都顾不上了。因着双腿失力,发麻的腿心在饱受顶撞冲击后忽然静止下来,身体里还未平息的高潮余韵绵延不绝,隐秘处点滴滑落的黏腻感让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臀,结果腿根一阵痉挛,隐秘之处也跟着紧缩起来!“嗯啊!” “唔!”顾采真低哼一声,眉头一皱。她压根没满足,偏生他还不肯她立刻拔出来,在那湿漉漉暖融融的穴儿里被裹得严丝合缝,本就是一种甜蜜愉悦的折磨,此刻再被这么突然地一夹,她精神十足的肉刃顿时跃跃欲试地胀大了一圈,“阿泽,别动……别招我……”她咬着牙,按住他的大腿,语气无奈极了。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克制住自己想要把人按在地上再来一次的冲动,所以一时忽略了少年面上闪过的慌乱与愕然。 他本无意撩拨顾采真,刚刚完全是无心之举,但因为他本就能感知到对方意犹未尽的欲念,此刻又被胀大的性器撑着内壁摩擦了一下,好似火星子掉进了干柴堆,顿时一阵内外交加的燥热炸开,他无助地蹬了蹬腿,倒将对方的性器吃得更深。“呜……”他无措地呜咽了一声,人虽不敢再动了,但被肏开了的肠肉诚实极了,食髓知味地缠紧了粗大的肉茎讨好吮吸,逼得顾采真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了,“阿泽,放松,让我出来……我……” “别……”少年池润咬了咬唇,毕竟不似方才那边完全昏沉,可正因为有了神智,羞耻感代替了身体中燃起的欲望,越发逼得他整个人都在发烫,“别……我们……继续……”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清醒着,将这番不知廉耻的话说出了口。可一旦打破了所谓的坚持,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许多。他顺应了身体的渴望,又垂眸怕少女看穿他的心思,状似亲昵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双手颤抖着勾住她的脖颈,“你……你动一动……唔啊啊!” 就在刚刚,他眼睁睁看着顾采真咬牙克制自身,却再一次于耳边听到了那女子的笑声,这一次他多了几分肯定,这笑声,真的与顾采真的声音好像……可她明明忙着忍耐,哪有空这样轻柔暧昧地对他笑出声呢?甚至,他还听到了模糊的低语,听不清是什么,但好像是那女子在说着话。 这躁动难当的感觉,这缥缈的笑声与低语声,令他想到了自己十七岁生辰刚过,在下山前去寻找祸星踪迹的前一夜。那是他第一次梦中泄身。那一回朦胧又燥热的梦中,他似是听到有女子的轻笑声——刚刚……就是那个笑声! 可那时,顾采真才多大年纪? 以及大半年多前的某夜,他第一次转换身形后醒来,也是在那随着清醒戛然而止的女子笑声与听不清的低语中,发现自己腿间一片黏腻…… 他费力地保持着清醒,想起两人第一次交合时,天现异象;第二次交合时,他做了预知梦;这一次,他又听到了很久之前于梦中听到的笑声。 原本,他只以为那笑声的出现无非是他年岁到了,所以睡梦中泄精的一个引子,是他自身本能寻求的某点刺激,哪怕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对别人的声音有什么感触,但那甚至可以是什么他自己虚构出来的,能够诱惑到他自己的笑声罢了。 可如今,他忽然不这么觉得了。 这笑声缘何与顾采真的这般相像?那低语也是。 他想知道为什么,也想试一试……是不是与她云雨相合,是触发他看到某些事情与真相的手段?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不要觉得池润拿他自己做试验很丧心病狂,毕竟之前拿身体供养祸丹的事情他也做了。 而且,在我的设定里,他还做过更丧心病狂的事情,这个真的不算什么。 大概总结一下之后的剧情发展,他对真真会是一个从工具人到真香的过程。 ǎγцsⓗцωц.čǒⅿ 第二百四十八章似梦简简吟 “嘻嘻……” “哎呀……呵呵……” “哈哈……” 我在哪儿?这些隐隐约约从四周院落中传来的男男女女的调笑声,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池润茫然地环顾四周,只得出了天色已近傍晚的结论,对于自己身处何处依旧头绪全无。这里的建筑精巧富丽,他似乎是来到了什么权贵人家的府邸中,此刻正站在室外。远处就是雕栏画栋,亭台楼阁,而近处绿植郁郁,彩花翩翩,他身后的湖池水面如镜,小桥弯弯,他所立身的小道旁还竖着半人高的青色养鱼缸,九转回廊檐下的宫灯还未燃起,随着黄昏的风轻轻摇晃……放眼看去,院子中尽是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但入耳各种声音却不像是大户人家该有的。虽然寻常人听不到,但他五感敏锐,就算隔着院墙门户,依旧有各种歌舞升平又混乱纷杂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毕竟,那些个声音,多少有些放肆得不像话——他皱了皱眉,摒除这些杂音,发现自己像是没有踩实在地上,明明低头也能看到自己的双足落于石径之上,但他整个人似乎很轻。而他看这些景致东西,也好似隔了一层极薄极薄的纱,有种说不清的朦胧。 像是在做梦,他想,继而又觉得不那么像。他记得,自己在坠入这梦境前,似乎是和什么人在一起,正在做别的什么事情,但他又记不真切了。 不过他更在意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于是也不去思索别的,只把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梦中的自己身上。他行动自如,顺着小路走向了更里间的一处院落。梦中人移动,他也跟着动,有种好像分出一半的魂魄在这梦中的感觉似的,既像亲历,又如旁观。他能感知到梦中自己的情绪,但无法干扰自己的行为,简直像是某种受限制颇多的附身。 这样的情况,好像……之前也出现过。 出现过吗?是什么时候呢?在这似梦非梦的场景中,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下意识地跟随着梦中的自己一起往前走。 其实远处的院落十分之多,错落有致,但他像是有备而来,目标明确地走近了其中一座。这处院子的围墙很高,白墙黑瓦,有几横缀着粉桃的绿枝自花窗中斜出,随之又有玉珠走盘的琵琶声隔墙传来,还带着一阵他似乎有一点熟悉,但又好像不那么熟悉的清丽歌声,伴随着乐声浅浅吟唱,飘悠入耳:“……玲珑云髻生花样,飘飖风袖蔷薇香。殊姿异态不可状,忽忽转动如有光……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女子的嗓音年轻又婉转,显然是位年纪轻轻的少女,她和着曲子唱的是一首《简简吟》,唱得着实动听,奏乐也很婉转,但听她奏唱的人却并不满意。 “真儿,这词曲都取得是美好之物不得长久的遗憾之意,讲究的是个哀怜之情,倒也不要求闻者落泪,起码也需得听者伤心,怜了词中之女,才更容易惜取眼前人,可不就是你了吗?”另一女子的声音也年轻,但听上去已是个成年之人,说话的腔调柔和娇媚,亦是十分悦耳,只是语气略有不满。 少年池润的心里,也涌起淡淡的不虞,却不是对少女,而是对说话之人。 可……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他想不通。 女子缓了缓,像是给少女理解消化这番话的时间,而后才接着道,“你方才的拍子弹得太快,调子也起得略高了,显着几分欢快,旁人的爱怜之意便会淡下去。这唱曲儿,和说话儿是一个道理,不用心不用情,哪里哄得了人心?昨个儿不是练得挺好,怎么今天还比不上昨日了?” 少女并没有回话,池润五感敏锐,他没听见,只可能是因为少女的确没吱声。 这倒确实是她的性格,别人是特意要藏拙,她偶尔倒反着来。就像她明明也能装出长袖善舞的样子,但又会看情况而定,有些不应付也无碍的场面,她就不接话茬。 少年池润怔了怔,不知自己为何在心中冒出一段对少女如是熟悉的评价。 是梦中的自己,他强调了一下,将自身从这评价中摘了出来。 他们很熟? 可她是谁呢? 对了,她也与他说过,没必要事事都显得那么情愿,上赶着倒会叫这天香阁的人生疑。 天香阁?这里是天香阁?! 池润当然知道天香阁是个什么地方,但他平生从未踏足过,单凭想象不可能在梦境中描绘得这样处处详实。 所以这场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站在墙外默不作声,又听到那年长的女子轻轻叹了一声,像是对少女的反应见怪不怪,随意地打发她离开,“罢了,我也乏了,你先回去歇歇吧。” 少女恭敬地与女子道了别,走出院门拐了个弯,便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树下的少年池润。 当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本来下意识是要避开的。毕竟刚刚行至这院外的一路上,梦中的他都是刻意隐蔽了路上遇到的人。他一出现就感知到,这里除了很多寻常人,还有不少高中低阶的修士,灵力杂乱不均,正魔都有,并且这儿的气场也令他十分不喜,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浑浊不堪的气氛。 现在他才知道,因为这里是天香阁,有这样的人群与气场,反而是正常的。 他要隐藏自己的行迹,再容易不过。可梦中的他,却迎着少女走了过去。 真奇怪。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所以,他本就是在这儿等着与少女见面的吗? 更奇怪的是,他看不清少女的脸。 如果说,周围的景色只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令他明显感觉出这是一场不真实的场景。那她的容颜就好像隐在了拨不开的重重浓雾之中,而他在记忆中如何搜寻,都找不到关于她长相的记忆。 “阿泽。”少女站定在他面前,声音带着笑意,虽然看不清她的五官,可这一声“阿泽”,却透着一股亲昵熟悉。 就好像,她已经这样称呼他不止一次了。 那是当然,毕竟他们早就相识了。 早就……相识了吗? 模糊的印象中,好像在这场梦境之外,也有人这样叫过他。 他名池润,字泽之,阿泽更像是他信手拈来的一个化名。 可他为什么要用一个化名,来糊弄眼前这看起来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以及,撇开此时好似梦境的场景外,他还用阿泽这个名字,骗了谁? 而梦中的自己,已经开了口。 他唤这少女作:“真真。” 真真……真真……好熟悉的称呼啊……她是…… 顾采真! 少年池润猛吸一口气,他想起来了! 与此同时,笼罩在少女面容前的白雾也消散了……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苦夏,体重一直掉,脾气一直涨=。=家人的态度都很包容和耐心,导致我想找人大吵一架也没法实现,只好自己憋着。 想要甜甜的评论安慰我。 (最近写什么都感觉和刚睡醒的感觉一样一样的——头发昏,嘴发苦。) ǎγцsⓗцωц.čǒⅿ 第二百四十九章梦真(失禁 “真真……嗯啊啊啊啊!”少年睁大湿润的双眼,被情欲染红的眼尾滑落两滴泪珠,从梦境似的场景中陡然回到现实!他下意识将对顾采真的称呼脱口而出,“真真……唔……”随即被少女覆上来的樱唇湮灭了所有尖叫。暧昧的呻吟渐起,呜咽夹杂着泣音,无比脆弱又无比好听。 草叶窸窣声中,皮肉撞击的“啪啪”声如同海浪,冲击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他被压在树下的草地上,草丛掩盖了两人缠叠的躯体,日光下,草影中,唯有彼此坦诚相对。少年池润的两条腿被折起掰开,身体最隐秘柔软的地方完全打开,湿漉漉红艳艳的穴口被迫撑大了最大,承受着少女的一次次挺进。粗长的巨物发着烫地贯穿他柔软的甬道,强势地长驱直入,顶在令他失声尖叫的敏感凸起上,“啊啊啊!” “我在呢……”直到他的声音完全被破碎的喘息所代替,只能颤抖哽咽,她才放过他红肿的薄唇,贴着他发烫的脸颊应了一句,“别紧张,放松……”她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被他情动的身体缠得欲念深重。 少年池润虽别有目的,但毕竟是主动求欢,顾采真又本就没“吃饱”,根本经不起他的撩拨,听得他说让她动一动,一下子就将人拽到地上,挺腰深深捅进不断吐露白精的后穴中。 含着精水的肉穴发出咕滋的声响,将粗长的孽根尽数吞咽进去。顾采真深吸一口气,畅通无阻地开始了抽插。 “唔啊……”少年的前端没被松绑,充血的男形被红绳衬得越发艳情可怜,因为没法射精,只有混了丝丝白浊的清液一点一滴从铃口冒出来,顺着柱身往下滑,显得淫乱极了。而后穴因此也更加敏感,被肏得有些肿烫的嫩肉尚在上一波高潮的余韵中抽搐痉挛,又叫龟头一圈的肉棱连续刮蹭,顿时快感加倍。他经不住被坚硬滚烫的肉刃贯穿到底的刺激,立即弓起腰,“啊啊啊啊!” 一双星眸水光潋滟,失神地盯着顾采真近在迟尺的容颜。 好像,和梦里的她不太一样…… 梦里的那根顾采真大概也是这个年纪,五官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梳着算不上繁丽,但绝对比此时精致太多的发髻;戴着的金步摇,也比她此刻松散簪在耳侧的的一支珠花别致;即便同样是素雅的衣裳,梦中的衣裙却也远不似这么简朴;她身上有种来源于非本人意愿的美好,美是美的,可好像并不多得她几分在意。 唯有她盈盈笑着看向梦中的那个他时,面上的一片欢喜亲近,是一样的。 那柔软又专注的目光,那赤诚且直白的笑容,亦如此刻她所展现的,一模一样。 感受到少年凝视的目光,顾采真笑着低头碰了碰他被汗珠打湿的鼻尖,下沉的腰身挺进去顶住他的敏感点一阵研磨,逼出他咬着唇呜咽了几声,才哑着嗓子问,“舒服吗?” 乍一从梦境般的场景中被拉回现实,少年池润的全部心神就立刻被滔天的情欲撕扯得稀碎,“啊啊……慢一点……太深了……唔啊……”他无措地抓紧顾采真的胳膊,身体紧绷了一瞬,又被那狰狞可怖的肉刃捣地发软,即便后穴已经适应了对方的尺寸,但那种挥之不去无法忽视的异物感,和自己正在被完全侵占的事实,却依旧带给他莫大的刺激。 梦中的她仰望着他,而现实中的她却压着他不停抽插。 他分得清梦幻与现实,却依旧有种无法把控的混乱感。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看到那些似梦似幻的场景,到底花了多少时间,也许并不久,因为顾采真看起来并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可他一清醒过来,就几乎被身体里涨麻的快感逼得要崩溃了。 她到底弄了他多久?他的腿根酸麻极了,不得不勉强夹住她纤细的腰身,“嗯啊……呃……”他听不得自己变了调的呻吟,恨不能依旧是那种情欲上头完全失去冷静的状态,至少那时候的羞耻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烈火炙烤着他。饱胀的肉冠在紧致的肠道中一遍遍入侵到底,血脉偾张的肉茎在疯狂蠕动的穴肉缠裹下抽送不止,快感越来越密集,像是疾风骤雨,近似癫狂,连肉体的撞击声中都带着充沛的汁水感。 “阿泽,我要去了……呼……一起……”顾采真一边加快耸动腰身,一边提醒着他。 什么?什么一起? 激烈的情事令少年池润的神智几乎溃散,身体早就过了能够承受的极限,可欲望却根本没有彻底满足。矛盾的现实与梦幻,矛盾的渴求与排斥,这些都夹杂在一起折磨着他,令他浑浑噩噩,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直到不得发泄的前端被触碰,他忽然一抖,明明被束缚了太久的地方终于要迎来解放,但曾经有过的极端体验令他在这一刻生出某种不妙的预感——这个时候,射出来的可能是…… 他手忙脚乱地要去拨开顾采真将要挑开绳结的手,但胡乱扭动腰身的结果却是被插得更深——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他以为自己尖叫起来,其实只是含着哭腔地低沉呻吟,“不……”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热烫浓稠的精液一波波灌进蠕动收缩的肠道,明明是从后穴喷涌射入的,他咽喉那儿却好似也被灌得说不出话来,身体里面又满又涨,酥麻的快感游走四肢,他无意识地配合着一边射精一边还在抽插的顾采真,臀腰不停地拱起,满穴的精水顺着颤动的臀尖滴入草丛,同时洒落的,还有透明中混了一丝浑浊的尿液。 被禁制射精的时间其实并不算很长,但鉴于他从昨晚就泄过好几回,如今肾阳着实不足,稀薄的精水久蓄而不得出,反倒逆流回了精囊,此刻没有射出,唯有那不争气的膀胱也像是受了被甬道裹住的凶器顶撞捣弄一般,一下子收不住本能,彻底松懈。 “呜……呜……”少年池润再如何算计,也想不到自己别有用心的求欢,虽然确实达到了目的,却也会再一次制造出这般令他自己羞愤欲死的结果,他夹紧了顾采真的腰,清亮的液体在他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流动、滑落。“唔……”他腰酸得厉害,脑中一片空白,乌黑清透的眸仁虚无地盯着天空,灿烂的日光令他的羞耻感无所遁形。灭顶的快感却又绵延不断地追逐上来,如同就地而生的藤蔓,缠住他的手脚躯干,又将他继续拉进情欲狂潮的深渊。 顾采真也有些懊恼,她到底不是真的久经风月,哪怕手段知道得再多,却还是没能控制好。可别把人弄坏了,她抽身退出,看着那嫩肉外翻的艳红嫩穴不断翕张着吐露出白浊,心疼不已地抱住人,五指轻柔地安抚他依旧直挺挺抖动的男根,“马上就舒服了,别哭……没事的……这没什么……”她絮絮地安慰着他,看着少年整个人都傻掉了似的,心中更加自悔,动作越发温柔耐心,连湿乎乎的囊袋也一并好生对待。 “知道你要来,我心里高兴,一个没注意,琵琶就弹快了拍子,连调子都起得高了。”梦境中的顾采真对着他笑,“所以被说教了一通,呵呵。”她的语气对于方才的责备浑不在意,仰着头看向他的姿态亲昵又放松。 为什么要仰着头?他们的身高并没有相差那么多,这样的违和感自少年池润心中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就找到了答案。他从对方已然清晰的双目中,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这不是他。 准确地说,这不是正处于少年时期的他。 这人五官神情处处像他,但明显年长于他,眉眼神态也更加成熟——某个可能性如同一道惊雷,一下子在他心头炸开! 这是……成年后的他?! ǎγцsⓗцωц.čǒⅿ 第二百五十章情潮交错(共 “咕叽”一声,顾采真纤细的手指插入水淋淋的湿润嫩穴中,被肏肿了的穴口褶皱处布满黏滑的精水蜜液,红艳艳的一圈上黏黏腻腻的白的清的,混在一起一塌糊涂。手指一插进去,就被暖热的甬道包围,湿乎乎的软肉在激烈的肏弄中被调教得格外乖巧,哪怕也已经被摩擦得些微肿起,却更加敏感,对微痛酥麻的感觉上了瘾似的,缠住了正在搅弄抠挖的手指,热情地吮着不肯放,试图勾引它制造更多刺激,全然不顾自己是不是还经受得住。 顾采真的呼吸喷洒在少年池润的腿心,惹来他大腿肌肉一阵发紧,连白皙的小腿肚子都跟着抽搐了一下,少女连忙侧头在他指印斑驳的大腿内侧落下轻柔的一吻,即便唇瓣染上了可疑的水液,她也只是伸出舌尖耐心地舔了舔,从他的双腿间抬起头,冲着半阖着眼睛费力昂着头看向她的少年,弯眸一笑。 “呜……”少年的头颅向后仰去,他又被逼出了小声的呜咽,发丝凌乱地散开,足跟胡乱地小幅度蹬踢了几回,带起草叶簌簌作响,而后便咬紧了嘴唇不肯再出声。少女匍匐在他的双腿间,一手抬起,依旧柔缓地撸动着他直挺挺却射不出来的充血男根;一手则两指插入他被肏得无法完全合拢的后穴,引导着大量的精液混着他高潮时喷涌的情液一起流出。 很快,他身下的那片草叶地上,就满是浑浊淫靡的乳白液体,一滩一滩,汇成一片,脏污又禁忌。 “唔……”少年池润抬起右手,无措地用手背盖住自己湿润发红的双眸,他像是在躲避从树木草叶间交错落下的阳光,又像是无法面对此刻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这山林间的地上,幕天席地地摆出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任由少女为他简单清理的现实。 后穴高潮过后的快感,随着奔腾的血液涌向四肢百骸,密密麻麻,依旧影响深远。那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确实在勤勤恳恳地引着精液流出,但沉浸在交合刺激中的内壁却留恋着极致欢愉时疯狂的酥麻,夹住了纤细的手指不肯松,犹自不知足也不知羞地含着吮着。 顾采真套弄着他分身的拇指一别,指甲轻轻擦过那红润的龟头浅沟,一股酸麻发烫的刺激向上直窜,惹得少年小腹一吸,发出一声惊喘,“唔啊!”他试图绞紧的双腿夹住了她的肩膀,腰身跟着一拱,僵直了一瞬又无力地浑身一抖,腰部重重落回草地中,颓唐张开的双腿无力地滑落她两侧,还是没能射出来。 他揪紧了身下的草叶,身体中燥热与各种疑惑交织成难以排解的痛苦,“啊!”失去理智的他抬腿试图蹬开还在为他清理的少女,好似只要远离她,自己的一切不适都会消失,就在他踢出脚的一瞬间,少女准确地抓住了他的足踝…… 池润一路尾随着顾采真到了一处藤蔓丛生的山崖下,见她一阵虚弱的表现,方才明白她其实一直都处于迷魂掌和巫毒发作的状态,却又因为某些不得不为之的缘故,而强忍着痛苦,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理智明确地告诉他,应该静观其变,但少女停在层叠的藤叶影丛中再无动静,他却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站在原地观望。要是能够感应到她此刻的感受倒也罢了,起码他能判断出她的情况,但就因为万事不知,他在心中的不确定下立刻飞身上前想要查看。 少女像是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地靠在山石凸起藤蔓密布的地方,呼吸急促,身体已经歪向一边倒了下去,那双一直紧紧揪着茎叶的手,显示着即便处于昏迷中,她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就在立她不过一步之遥的地方,池润忽然身形一滞,他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被全身涌出的巨大而可怕的燥热逼得脚下踉跄,双膝一软几乎跪下去,即便立刻伸手借力撑在旁边的石岩上,还是不必避免地摔倒在地! 他们之间那时有时无的共感之力,竟是在这一刻突然被唤醒了! 明明这一路尾随她而来都相安无事,偏偏这会儿突然地…… 欲火在体内熊熊燃烧,烧灼着池润的五脏六腑,他措手不及地被剥夺了一切行动力,从来傲然居高的玉衡君如今狼狈地双手撑在地上,压抑而慌乱地喘息着。凶猛的情欲像是毫无预警的暴雨,带着让人无法承受的热度,一遍遍地从他的每根头发丝冲刷而下,漫过他的全身。 腿间几乎是瞬间昂扬挺立的分身,将下袍戳出一个羞耻的突起,池润难堪地并拢双腿,对于此刻撑地而坐的姿势,他这样的努力遮掩,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他咬牙探出手去,打算看一眼半躺在地上的少女状况如何,他都这般烈火焚身似的难熬,她恐怕情况更加危急。 月光下,玄衣青年的脸上遍布可疑的红晕,清隽绝尘的容颜沾染上了人间的欲色,一贯冷清从容的面庞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羞意与惊慌,却又强自镇定地俯身伸手想要察看少女的情况,没想到后者忽然发出一声呻吟。 “唔……”yǔzHαǐωǔH.χyz(yuzhaiwuh.xyz) 身体中的燥意居然在这一声模糊暧昧的音节中更加炽热!池润手臂一僵,顿时不敢再去触碰对方,飞速收回手,却无法忽视自己身下的那处被少女这一声呻吟激得越发充血的事实!她是顾采真,就算她身上诸多疑团,那也是师兄的关门弟子,是他的师侄!他是她师叔!他怎么能、怎么能这么人面兽心地听到她的声音,身体竟然起了反应! 暗夜月色下,青年的胸口慢慢生出一根蜿蜒的黑色细线,在空中飘悠舒展,直到抵住了少女的胸口。 池润看不见这黑线,但面对不受控制的自身,他慌张地以手撑地,意图让自己离少女远一些,却没想到,原本好似昏迷过去少女忽然睁开眼睛,赤红的双目直直朝他看来! 玄衣青年心中一惊,身体却在这时忽然动弹不得,竟然眼睁睁看着少女向他伸出手来,“唔……”那双发烫的柔荑带着极大的力气,握住了他的脚踝——他变回原身后起身时并未穿鞋,看到了少年的自己留下的“火星冲日”的记录后心神大震,从夜观星象到推演占卜,再到趁夜到了顾采真的住处,又跟着她到了这儿,一直是赤足而行。从未被旁人触碰过的部位陡然被捉住后,竟然产生某种奇特的酥麻,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卸去了一般,他的身体匪夷所思地一软,亲眼看着少女按住他的足背…… 日光中,草丛里,少年被顾采真捉住了脚踝,她对着他包容地一笑,低头将一吻落在了他的足背上!仿佛什么奇怪的机关被忽然触发,少年池润的腰腹一绷,囊袋一阵收缩颤抖,久久无法释放的玉茎从冠首到柱身一阵弹跳,稀薄的精液喷涌而出,“啊啊啊啊啊!”他的眼神迷茫极了,整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发泄快感刺激得神魂俱失! 月色下,山壁旁,青年看着即便睁眼也明显意识不清的少女忽然勾起唇角,随着越来越近的凌乱呼吸,她嫣红的樱唇软润地印在他的足背上!他的脑中忽然一片空白,身体中令他几乎要迷离恍惚的燥热仿佛一瞬间有了去处,争先恐后地冲着下身陡然失守的精关而去!“啊啊!”在这一声被本人咬唇打断的惊呼中,闪过太多未尽的暧昧淫靡,并没有随着黏腻温热的液体就此溃散,却与迸发全身的快感一般,像附骨之疽,如影随形。青年雾蒙蒙一片的双眸茫然地眨了眨,耳边嗡嗡作响,双手几乎撑不住身子。他难堪又困惑地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在少女握住脚踝亲吻脚背的碰触下,射精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前尘非往事(暧昧梗,剧情) 微凉的夜风裹着几分冷意,一寸寸吹透了池润下身部位粘腻的感觉,也将他几乎僵化的神智一瞬间拉回了空茫的躯壳。 刚刚……这个代表着时间的词儿乍一自他脑中浮现,思绪立刻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任性地死命卡壳,完全不肯继续主动思考下去。缓了缓,脑中雷鸣似的轰隆声渐渐转轻,他才腰身一软,终于能够顺利恢复呼吸,斜斜地也靠在了铺了一层厚厚藤蔓的山壁上,满身后知后觉大汗淋漓,丢脸地近乎虚脱,恍如劫后余生。 池润无声地呼了一口气,待到新鲜空气重新充盈肺部,他腰腹跟着一收,立刻牵动了胯下——那凉飕飕湿哒哒滑腻腻的感觉实在难以忽略。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他浑身再度僵硬,目光涩然地看向面前昏迷不醒的顾采真,她以有些狼狈甚至带着几分可笑的半匍匐姿态趴着,脸颊依旧贴在他的足背上,滚烫的香腮柔软丝滑,他试图放松刚刚前端泄精时蜷缩起来的脚趾,但稍有动作,对方的颧骨便擦过他脚上的肌肤。那感觉……实在怪异又暧昧,逼得他心如擂鼓,莫名其妙心生忌惮,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 对方只在方才一瞬间神志不清地睁开了眼睛,做下那等出格的动作,就又闭目无声了。模样竟有几分毫无侵略性的无辜——池润试图平复心情,也试图不要将自己身体的羞耻反应迁怒于她。 半晌,未果。 他胸口起伏地瞪了少女一眼,心中羞愤不平。就在这时,像是被他脚趾颤抖的动静惹着了,她再次低低呻吟了一声,“嗯……”藤叶被晚风吹得簌簌轻响,这声闷闷的低吟几乎要被彻底掩盖,但就像深夜的露珠,冬日的雪花,哪怕最终归于无痕,发生的当下却存在感十足。少女浅浅的声音,随着温热的气息,一起拂过他光裸的脚背。而她柔软的唇瓣,许是因为主人被欲望炙烤了太久,所以有些干燥起皮,犹如失水的花瓣,难免粗糙,却更有种憔悴的自然撩人,擦过青年紧绷的足面肌肤,惊得他几乎要跳起来——不过是她无意识地呼出了一口气,他却从脚尖到腰眼,完全麻了个遍! 池润的膝盖顿时一弹,被烫到了般收腿想缩回自己的脚,可昏迷中的少女气力大得惊人,他这一下没有挣脱她,反倒拖带着她也朝他这边近了几分。她身下压着的藤叶被移动的身形拽得呲啦作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尤为刺耳,他听得头皮都要炸了,倒也顾不得身上难受又难堪的滋味,瞬间压下此刻恨不得对她退避三舍的念头,咬着牙俯身去察看她的情况。 他心中矛盾极了,既不希望她醒来看到是他在这里,也不希望她真有什么事。心中从来只有天运大道浩劫苍生的年轻仙尊,却还是第一次这般茫然无措又束手无策地……对某个人产生了无比纠结的心理。 夜色月影中,玄衣青年胸口的细细墨色长线,仿佛心尖发出的芽,静悄悄地将一端贴在少女匍匐向下的胸口,轻轻颤抖,无声无息。 顾采真的脉象浮乱,邪气四窜,又自有一股近乎本能的微弱灵力不断地与之抗衡,显然来自于主人的意志。少女身材纤瘦沉默少语,没想到毅力强韧到如此惊人的地步,池润心中五味陈杂,却也有些钦佩她小小年纪能做到这一步,着实不易。要知道,越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因为挑起的是人的本能,所以反而越容易叫人沦陷其中。就连他不过是突然感应,都一时不察地……她可是从住处出来时,就饱受这样的折磨了,这一路她忍得有多辛苦,他之前虽然体会不到,却在方才短短一瞬间,感同身受。 这么受罪都挡不住她来这儿,池润心中对于顾采真此行的目的越发在意。但事有轻重缓急,此时少女的情况很不妙,他不知师兄平日如何为她医治,此刻只能先为她输入些治愈灵力,压下这波发作。这样的操作他听师兄提过,总之不会出错。幸而他是天生精纯的臻上水灵根,她体内的燥热起邪,隶属于火,五行有五毒,淫毒为火,而水克火,他的灵力对于她的伤很有效。 说起来,有道是“水旺得土,方成池泽”,她恰好是土灵根,倒是巧了……这样的念头自池润脑中一闪而过,因为眼前意外迭起状况不断,心情也是纷纷扰扰杂乱无章,从来笃信“命中偶然皆注定”的灵算仙尊,这一刻竟然将一套理论都忘得干净,推给巧合就不再注意。他没有再多耽搁,掰开她的手指,掌心相贴,将灵力平稳缓慢地输送给她…… “郁紫兰的收徒锦囊一贯是紫色?这倒是好认。”少女笑着看向他,“谢谢你,阿泽。”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加打听,哪怕不是归元城的人也能知道。”少年池润听到了成熟低沉些的清越男声,原来自己成年后的声音是这般的,“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儿?” “当然要谢谢你。我自己打听这些事,风险太大了,万一被发现,就走不了了。”少女眨了眨眼睛,说到离开的话题,表情略微郑重了几分,“我阿娘走了的这几年,天香阁对我的看管越发严厉,也就只有你能够避开所有的耳目来见我。我已经考虑好了,在归元城的拜师大会前一个月动身。” “你还有别的事要办吗?”池润问,少年池润知道天香阁大概所在的位置,心中也不禁想,一个月也未免太早了吧。 顾采真像是猜到他在疑惑什么,“毕竟山高水远,我又没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不能把时间卡得那么死,自然要提前一些,这可不是能迟到的事儿。但又不能太过提前,免得夜长梦多,还没拜入郁紫兰的门下,就被逮回来了。” 少年池润感觉到自己的心尖……不,是成年后的池润心尖涩然了一刹,话语脱口而出,“我带你去,一日便可到。”语音未落,他本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顾采真没看出来,少年池润“附身”于他身上,将他的情绪体会得一清二楚——他是在有些懊恼方才的冒失开口。 又没人逼他往自己身上揽事,他这又是何必,少年有些不屑于他的表里不一和自相矛盾,更感到不解,这真的是成年后的自己吗?他难免有些不满和失望。如今这梦境中的一切比前一次清晰许多,他的思绪也更活络自主。他本就对顾采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进入青华池百思不得其解,而成年后的自己又从未在便笺上提过与她有关的只言片语——她身体的异类,他奇怪的感应,还有那非同寻常的天象——既然对他这般一心瞒着,他更要弄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 不管“附身”于此的少年做何感想又有何打算,年轻男子只是十分专注地看着顾采真,等着她回答。 少女一怔,笑了,“拜师的路,还是我自己亲身走过去,比较踏实。”显然是婉拒他的好意。 “我到时不忙,定然是有时间的,”少年感觉到胸口那不属于自己的苦涩之感越发深重,“我保证,不会像前段时间那样频繁失约,之前……对不起。” 他池润从小无愧于天下,此生唯一的一句“对不起”,是在那被他移入了祸丹却没有能活下的小男孩的墓前说的。顾采真她何德何能,竟然能当得他一句道歉?!呵呵,这梦境着实古怪,他简直不像是他了。 少年池润听得惯常冷语向人的自己,如今姿态放得很低,语气耐心平和,心中惊疑又反感。 依着成年后的他说这话的复杂情绪,显然先前一带而过的“频繁失约”背后大有文章,他对这尚未及笄的少女,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在图谋什么呢? 少女愣了愣,笑得坦然又温柔,眸光里完全没有丁点埋怨,“我不是这个意思。” 池润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于垂下的袖中隐蔽却又显而易见地犹豫了一瞬,忽然抬起来握住少女放在桌上的芊芊素手,“真真,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儿。” “我想等阿娘的忌日过了再走。”少女歉然地看着他,“我想……跟她好好地道个别。”她没有从他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弯了指尖,轻轻回握住他的掌仞,静默了一瞬,才抬眸对他柔软地一笑,丁点儿不提这几年她过得怎样如履薄冰,“阿泽,还好有你。” 从少年池润这一霎那感应到的难以拆分解读的复杂心情来说,成年的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好。 那情绪太过低迷负面压抑至极,又透着满满的混乱与摇摆,令人望而却步,轻易琢磨出某种不祥。就连他这半个旁观者都觉得,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将会糟糕透了。 因为,在这些少年池润无法准确认知的陌生情感中,最明显的一股情绪,是巨大的歉疚——是比之当年亲眼目睹那个小男孩死去时,更深的歉疚。 此时的少年尚未心动,所以把这满腔隐忍克制的难过,读作歉意。等来日情根深种再回首,他才明白这难言的心情所预示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心碎。 第二百五十二章 回神(事后梗,剧情) 经过一晚上加一早上的折腾,虽然迷魂掌的发作得到了化解,顾采真也倍感疲乏。不过,她就算再累,自然也没有一直承受她欲火加身的少年累。清美俊秀的少年仿佛被意料之外的登顶欢愉弄得懵了,如今静悄悄的。她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欢喜,混杂着歉疚,将少年发麻的双腿轻轻放平在草地上。白皙修长的一双腿上如今遍布指痕,连大腿根内侧的嫩肉上都是她留下的诸多痕迹,被各种淫靡的液体染了种种斑驳,虽然不洁,又过分美丽。 少年身体软得不行,任她摆弄着。原本朝上的姿势改变后,随着他腿根发颤的动作,那被肏得即便合拢也一时无法完全恢复如初的艳红小洞里,又淫秽地流出小股白浊。她射进去的东西太多,哪怕方才已经用手指抠弄引导了一番,这会儿随着少年不稳的呼吸,那口穴儿如同一张哭到抽噎的嫣红小嘴,又一张一缩地吐露出之前吞吃下去的精液,随着软弹的臀缝滴落至草丛里。 宛如再度失禁的感觉,令还处于失神状态的少年无措地揪住地上的草叶,指节分明的五指直接抠进地皮中,却又被发现了他小动作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手。顾采真一点点掰开他的指头,温柔至极地拈去指间的碎草屑,又低头吹着他指甲缝内的尘土。 少年虚弱又疲惫,浑身如同被车轱辘来回碾了好几遍似的,他微微并拢双腿,像是想把自己蜷起来。肢体摩擦草叶的声响令他止不住地抖了抖。顾采真忙拿起散落一旁的玄色长袍盖住他的上身,掩去那红若朱果的两颗乳尖儿,和一身斑驳艳糜的痕迹,而后她自己也披上衣物。 她虽然常常从这山路上来去,但因着都是私下避人耳目地出来,一贯目标明确,这样的草丛树林深处她是不会浪费时间闲逛进来的,是以也不清楚周围有没有可供洗浴的水源。但少年身上一片狼藉,尤其是腰部往下,几乎什么液体都有,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套上衣裳回摘星峰。她为难地看了一眼他失神的面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阿泽,你这会儿还能用灵力吗?” 少年是水灵根,修为又比她高出很多,应该能就近调动水源,哪怕是干净小水洼的水也行,只要有水,她就能帮他清洁干净。她俯身将他搂入怀中,一边细细地在他的耳侧吻着安抚着,一边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少年的眼神慢慢从空茫恢复了些神采,但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奇怪和不豫,并且沉默不语,到后来甚至肩膀晃动试图避开她的接触。顾采真只当他被弄得太狠了所以心里怪她,要说不懊悔那是假的,她面上露出格外温柔的笑容,简直乖巧无害,但手臂却并没有顺着他松开。到底在天香阁被训练了多年,她虽然绝对不会用那些手段对付少年,但在相处时,不自觉就会使出些许态度上的技巧,少年被她贴上来的身躯弄得呼吸一滞,她立刻柔声哄着,“若是能有水,我帮你把身上清理干净,不然穿上衣服会难受的。”她亲亲他的脸颊,他下意识偏头的动作令她心里一沉,只道是自己这连番发作,索要无度,哪怕先前特意与他解释过,自己并非将他当做泄欲和化解掌毒的工具,却还是弄得人厌了烦了。 “生气了?”她问,语气中有一丝能被他听出来的忐忑。 其实,她心里是真的不安,但按照她的个性,不动声色地自己消化情绪才是正常,而不是这般言语间叫人听得个分明。她看看自己的举动——原来下意识里自己还是会受到幼时所学的影响,在心里苦笑一声,顾采真多少有些无奈,但若是能叫他与自己多亲近一份,只是些无伤大雅的手段,用便用吧。 少年池润依旧默不作声,他虽然清醒了,但因为之前看到或者是沉浸其中感受到的场景太过匪夷所思,便是两人又荒唐了一回,此刻她还在抱他亲他,都不如那场景里,自己主动去握她的手来得惊人,那种心中复杂难明的情绪逼得他无法呼吸,是以他如今对于她的触碰都像是免疫了。 顾采真轻轻地将黏在他额角的一缕发丝拨开,低头印上自己的一吻,见这次他虽然身体一绷,却没有再躲,心下立时又高兴了几分,“没水也没关系,刚刚是我强人所难了,我来想办法。” 少年池润刚刚从做梦一般的场景中回神,好不容易度过了一阵恍惚。身体经过激烈的性事欢爱刺激后,他完全处于一种酸软无力的状态,被她抱着也没什么力气再挣扎——如今已是云收雨歇,两人交欢结束,这会儿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何况,方才他也失控了,甚至在她还在忍耐的档口主动求欢,因此连单方面指责怒斥她的立场都没有。哪怕他的失控根由是在她身上,可她并不知道这点,他也无意让她知晓。会和她最终搅合到一处,他自然有他的算计——他付出了代价,就该得到应有的回报。 方才仿若梦境的感觉太真实,他一边身不由己地扮演着成年后的自己,一边又分神思索种种不对劲之处,如今清醒过来更加恍若隔世,身体又从极致欢愉的顶端坠落,躯壳与神智像是彻底分割开来,仿佛周遭一切都是虚幻的,唯有这个抱着自己的少女才是真的——确实是……真的吗?明明之前在那看到的场景里,他握住对方手时那温暖柔软的触感,也像是真的。又或许,自己如今为了窥得真相而使出非常手段甚至不惜赌上身体廉耻等等的所作所为,才更荒诞,更像是假的…… 徐徐林风似乎都被阳光照得暖了几分,吹拂在他不着寸缕的下肢上,感觉到双腿又被掰开,他飘散的神魂终于一凝,下意识蹬腿反抗,却被对方捏住了膝盖弯的麻筋,立刻被折起了双腿,再度摆出门户大开的姿势,他几乎能听到自己隐秘之处因为紧张而收缩时,挤出些许液体的滋滋声,那腻滑的液体顺着臀瓣滑落下去,肌肤上清晰的湿润流动感让他倍感羞耻。他身体发颤,整个人瞬间烫了起来,“你、你要做什么?”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你放开,你还、还要……做嗯啊……什么……呃,什么、什么东西?不要……” 少女专注地低头看着他的腿间,按住他的大腿不肯他乱动。有什么柔软却又质感分明的一小团东西,被她的手指顶着,塞进了他身下那个隐秘又羞耻的地方。 第二百五十三章 塞进去(事后梗,异物梗) “是我贴身小衣的带子。”顾采真亲了亲他的膝盖内侧,惹得那本就发麻的膝弯痉挛了一下,伸手按住他红红紫紫一片的大腿不肯他乱动,“是干净的,有这么宽,”她抬手给垂眸的少年看了看手中还捏着一截的软布带,大约一指余宽,是浅浅的粉白色,从参差的断口能看出是被临时扯下来的,如今被叠成了双层,于是薄薄的料子形成了有些质感的厚度,又不失原本的柔软,“等都塞进……呃!” 她没料到少年居然一脚踢过来,虽然身体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还是被踢中了肩膀。还好阿泽此刻体力耗尽,即便羞愤之下陡然发难,实则也未加灵力,连本身的力道是软绵绵的,但顾采真的心思瞬息万变,也知道这一场对她而言酣畅淋漓的性事,多少令他有些憋屈窝火,毕竟这青天白日的,又是荒郊野外,又有山道在不远处,着实不是个私密安全的地方。被她要了几回,她还故意锁着他的玉根不让他随意泄身,哪怕是为了他好,可他总归会气的吧。顾采真只想着帮少年找理由,倒是完全没去考虑,明明之前她一直苦苦忍着,是他主动来撩拨的她。喜欢一个人大概便是如此,不忍心将任何不好的责怪加诸在对方的身上,包容对方却也不觉得委屈了自己,反而心生欢喜。 念着这几次见面时,少年表现出来的矜傲又任性的性格,她自然不会傻得一声不吭,于是一两分的疼也闷哼出了五六分的意思,“嘶——阿泽。”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有那么一点卖乖顺毛又息事宁人的意思,虽然知道少年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根本不吃这套,却还是舒展开来皱起的柳眉,笑弯了眉眼地对着他的冷脸,同时抬手捉住他的脚踝,顺势向前一压,倒把那刚刚被迫含住了布带、正在绞嘬收缩的艳穴,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之下。 曲线玲珑的少年未着寸缕,只用凌乱的玄色袍子盖住了上身,黑沉的衣物与白皙的肌肤对比强烈,他此刻被人拿住了脚踝,弯折了下身,用这样双腿大开的姿势仰面卧于草丛间,而披着衣裳显然比他从容太多的少女,则好整以暇地跪立在他的双腿间。 这也太羞耻了!“你松手,拿出去!”少年池润口中混乱地说着,伸手努力去推她的肩膀,同时扭腰试图并拢双腿侧身躲开,两腿蹬得越发厉害,却被稳稳捏住脚踝,“别动。”少女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那悦耳低柔的声音浸透了一份深沉,像是被淋湿的窗纱,陡然朦胧厚重起来。少年的腿根颤了颤,感受到少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似是变了,仿佛晴朗悠然的天空忽然乌云沉沉,大雨未落,沉闷的压迫感却已然扑面而来。 他颤抖地吸了一口气,心中莫名生怯,真的就不敢动了——就好像只要他再随便动一动,就会把如今已然平息的局面撕开一个口子,事情会再度失控…… 顾采真的呼吸放缓,五指虽然没松开,到底换了轻一些的力道握住他的脚踝,语气重新温软下来,“阿泽乖,别动。”她有如实质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那雨打娇花似的艳色穴口,那儿本就娇嫩,从昨晚就被肏弄得肿了起来,青华池的灵水也未能让其完全恢复,经过晨间这一遭,更是被蹂躏得红彤软嘟,水光潋滟,在被掰开的白皙臀瓣间含着布带一颤一颤,楚楚可怜。 她压下了心底浮动的躁动情绪,好声好气地解释道,“这会儿弄不干净,要是不塞住,会流出来的,待会儿就没法走路了。” 少年池润尚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在她的话语间没了胆气,如今更是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什么会流出来?羞耻之处这样被迫大敞着,还要接受对方视线的扫巡,他呼吸一滞,带着那处也跟着一缩,于是又有白浊被挤了出来。他瞬间浑身僵直,忽地明白了“流出来”的是什么,脸色顿时轰地一下红了个透。 这种难堪的感受之前也有过,只是这次,那紧接着黏腻的液体顺着臀部线条往下滴的事情却没有发生,他怔了怔,忽然反应过来是被那布条吸了……登时面色又变得苍白。 其实,他倒也不是丁点儿灵力都调动不得,但方才一是神智不很清醒,二是心中烦闷不想配合顾采真,却没想到如今作茧自缚,她说没水也没关系,结果想到的法子竟是这样! 少年池润骑虎难下,心一横咬着牙想改口说自己能弄来水,更想叫她放开自己,立刻把那该死的布带从他身体里弄出去,却没想到顾采真见他似乎安静下来,便以为他是接受了她的办法,于是指节裹住布带,如同方才那般,顶进了湿漉漉红艳艳的小穴里。恰好少年此时正要开口,这明显不同于性器和手指的异物感一下子塞满了身体,逼得他原本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逸出口的只有一声打着颤的呻吟,“呜……不啊!” 顾采真怕他难堪,想着速战速决,绕着布带的手指直接送到能够企及的最深处,柔嫩的内壁被软质层叠的布料擦过,又是一阵小幅度的抽搐,而且她为了让布带物尽其用,甬道里层叠的软肉,都被她打着旋的手指按住布料,摩擦着照顾到了,“呜……顾采真,你把它拿出来!” “叫我真真。”少女按住他又开始踢动的腿,他压在胸腹上的大腿蹭得盖的衣袍都要滑下去了。她啄了一口他的脚背,向前倾身更好地制住他乱动的身躯,同时拇指压在穴口,捻住布带的末端,食指和中指往外抽,想把那揉成一团的布带留在了嫩穴里,但软软的面料浸泡了淫水精液变得附着惊人,手指退出也带得它跟着朝穴口的方向退。 顾采真皱眉,也没别的办法,于是刚刚抽出的指尖又捣进小穴,浅浅地朝里顶搡。 “唔……真真……真真你把那个……那个、拿出来……”少年池润要被身体里那种古怪的异物感逼疯了,在梦幻与现实间,在情欲与冷静间,不管是哪个他,都叫过少女“真真”,此时他并没有什么难开口的,只希望她能赶紧如他的意,甚至双腿配合张得更开,以为她那一下下的插入手指,是要把布带勾出来。 结果,却等她那软软的一团东西被顶进了更里面,“呜啊……”他哽咽了一声,有种被愚弄的气愤,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拳头都捏不紧。 “一回摘星峰,我就帮你拿出来。”顾采真一边承诺,一边将浑身发软的他抱着坐起来,吻了吻他光洁的肩头,动手替他穿衣,同时温柔地哄着他,“好了好了,穿好衣服,我们就走。” 第二百五十四章 质疑(异物梗,剧情) 沿着洒满阳光的石板山道拾级而下,少年池润拒绝了顾采真揽腰想扶他行走的手,他不愿在这会儿多搭理她,甚至没力气与她多费口舌,只想尽早回去。奈何身体里诸多异样的感觉,尤其是那隐秘之处,以前从无什么特别的存在感,此刻内里湿润发麻,还夹杂着让人走一步路就要软一下腿的酸涨,比之来路时的疲惫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与顾采真来的一路上,也确实没想过,这日光渐盛的早上,两人幕天席地还能弄一回…… 女子贴身衣物的面料虽然质地柔软,但顾采真的小衣毕竟并非全新,平日反复揉洗晾晒,都会令面料渐渐发硬,细带比起大片面料更容易陈旧。如今,那一指宽的布带略带粗糙,被双叠后揉成一团,塞在柔嫩潮湿的肠道内,虽然吸附住了从甬道深处渗落的液体,避免了每走一步都要顺着穴口往下滴落的极度尴尬,但半新不旧的软布细带着细碎的粗粝感,摩擦过本就被过度蹂躏的嫩肉,引得敏感肿烫的内壁一阵抽搐,怪异的酥麻微痛像是残存了情事中那种叫人心悸的刺激,令少年池润不得不一次次打乱步伐,勉强提气收腹,却还是忽略不了叫他头发发麻的异物感。心中溢满的羞耻和无处发泄的愤懑更是交相出现,让他面上发烫又心情郁郁,只是事已至此,此时再和少女说什么已无必要。 软绵绵的五指无力地捏成拳头,垂在玄色的广袖之下,少年看了一眼身侧与他同行的顾采真,对方面上也有倦意,只是眉目舒展,步履轻松,完全不似他这般狼狈,甚至她美艳的五官上,还隐约浮动着几分餍足的慵懒。她看他不愿意被她碰,便只是近身与他一起步行,安安静静地不再说话。 与初见那夜先是压抑而后又逐步失控的模样不同,她看上去从容了许多,那种极度压抑的情绪仿佛从她的身体里找到了一个细小的出口,就像是遇到了某种契机,让她整个人都脱胎换骨容光焕发。好似感受到他不时投来的目光,少女眉眼带出一股清浅的笑容,朝他看来时视线犹如和风细雨,接近晌午的阳光越发灿烂,她明快的笑容像是抓住了晨光的尾巴,清新又柔和。 可这笑容却让他感觉刺眼,心中越发不快。他的灵赋乃是天生,绝佳又极高,便是有些人苦修一辈子,也不及他出生便拥有的灵力一分一毫,不提成年后的池润行事风格怎样傲然恃世,单是现在这样的年龄与记忆,就正是他年轻气盛的时候。唯有师兄的轮回生死劫与天道难以阻碍的式微,这二者令他多年受挫,其余时候放眼天下,他也就在顾采真这儿“吃了亏”。 偏偏这“亏”,他不能报复回去,甚至为了那些看到的一段一段的场景,为了解开随着她而一起出现的各种疑团,自己今后少不得还要配合她,要是别的什么代价便也罢了,偏偏……偏偏是那种事情——这怎能不叫他心中混闷郁结? 他有些恍惚,心情复杂无比,总觉得在她的视线中,像是存在着什么让他感觉陌生又抗拒的事物,正在悄然滋长。他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去想在那云雨之巅所窥见的梦一样的场景。 他一直没弄清楚摘星峰的禁制和阵法对顾采真无效的原因,但如果她早先便与成年后的自己相识,那就另说了。她说是因为迷魂掌发作,想利用青华池的灵气治疗,事实真是如此吗?想起从不喜被人触碰的自己,竟然主动去握住她的手,他总觉得看到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更让他在意的,还是那一瞬间,他所感受到的来自自身的复杂情绪。 成年后的自己,对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方才那梦境里的顾采真,乍看之下与现在年纪相似,但只要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她的五官神态略微显得更小也更稚嫩了一点,想来大概是在近一两年发生的事情。之前,他看到了以后少年年纪的自己,会与她亲密无间,仿佛已然习惯两人之间做那种情色之事,而且哪怕自己的身体情况很差,也要暗中为她输送灵力治疗迷魂掌;现在,他又看到了成年的自己,也顶着“阿泽”的化名,与她私下里亲密来往。 “阿泽,小心!”少女的一声惊呼令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前方山路石板像是被踩断了一块,而他正要一脚踏空! 顾采真伸手一捞,将他拉入怀中,直到跃过那处她才松手将他放开,完全没有拖泥带水,时间之短,动作之利落,令站稳身子的少年池润根本不可能指责她是要故意借机“揩油”。 没想到有一天,“揩油”这个词差点用到自己身上,少年心中越发郁闷,看向罪魁祸首的目光隐隐不善,又毫无能够就此向她发作的理由。但因着身姿的忽然变化,那隐秘之处塞住的一团布条不安分地随着肠道的蠕动而摩擦着内壁,酥麻胀意窜上四肢,“唔……”他狼狈地一个腿软,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顾采真以为他落地不稳,正要再伸手来扶,却被他一手挥开。到底没吃过这种哑巴亏,少年心中一阵无名火起,“别碰我!” 顾采真收回了手,目光担忧地看着他,“阿泽,你……” “别叫我!”少年皱紧眉头,退了一步。顾采真担心他绊到自己,立刻顿住了口。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他的下一句顺口而出,“这没名没姓的,听起来就好像在叫别人一样。”他很少会做这种言语试探他人的事情,尤其是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不太像话,底气不足地声音都低了下去。却又不甘心地看向他,用不悦掩盖观察。 “阿泽”这个名字本就是他告诉顾采真的,现在又由他指摘起来,着实有些无理取闹了。可这两人好似都没有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顾采真看着他额上细密的汗水,拿出帕子,因为先前云雨事毕时,也曾用来替他擦过汗,所以她细心地反向叠好露出干净的一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帕子递给他,怕他不愿意被自己碰到,示意他自己擦拭,同时笑着道,“怎么会是在叫别人?我认识的阿泽,只有你一个啊。” 觉得他只是一时置气,她根本不会计较什么,见他肯接过了帕子,就已经很高兴了,又体贴地问,“擦擦汗,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会儿再走?” 她在骗他。 这点毋庸置疑。 但到底是这件事上,她说了谎?还是从他们相遇的那晚起,所有的事情,她都说了谎? 少年接过帕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垂眸掩饰情绪地将帕子按在了额角。成年的自己从未向他透露过认识她,她从开始到现在也从未表现出对“阿泽”这名字有任何特别熟悉之处。 他对她的共感到底缘由何故,成年的他和她之间,又瞒着他什么? 自己如今与她纠缠在一起,成年后的池润,到底知情与否?这一瞬间,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隐瞒了见到顾采真一事,是不是其实早就在那个成年自己的掌握之中。 毕竟,他的出现,从来都不是那个成年池润希望看到的。 对上少女盛满阳光与温柔的双眸,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她不可信。 逼着自己的语气软化下来,他的声音有些抖,像是累到了极点,神情恹恹,在顾采真看来几乎有些可怜巴巴,“坐下来……会不舒服,还是早点回去吧。” 他将帕子还给她,盖在手帕下方的手指蜷了一下,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带着点和刚刚一脉相承的任性,“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只是那修长的五指握住了少女的柔荑后,便再没有松开。 顾采真有些惊喜地抬眸看向他,他却已经将视线看向了别处。 她笑了笑,只当他是不好意思了,于是沉默又欢喜地回握住了那只手。 比起之前离开那餐食摊时,她手上全是冷汗却没有被他嫌弃,如今她的掌心起码干干爽爽的。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与她牵手了,这感觉真好。 感受着十指交扣的力量和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她几乎完全忽略了后背伤势传来的疼痛。 会越来越好的,她想。 HàΘdêsHц.ⅭΘm 第二百五十五章 挡路( 少年池润一路都走得很艰难,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忽略被塞进身体里的那根细布带,甚至连适应它的存在,尽量心平气和地与之共处都做不到。质感柔软的布带终究比不上甬道内侧的软肉那么柔嫩丝滑,料子的些许粗粝感磨得内壁一阵阵颤栗,连带着甬道深处狭窄的所在也跟着绞紧。刚刚从极致快感中逃出生天的软肉,战栗着榨出一小股一小股黏腻的液体,再被团起来塞在其中的布带吸了个干净。渐渐地,某种更加难以言说的坠胀感开始挑动他的神经,就好像……那布带已经吸了太多的水液,勉勉强强塞在他不停收缩的后穴谷道中,终于要不堪重负,再吸不进更多的体液,就要……滑下去和掉出来了…… 他越是紧张,后庭深处的收缩越是控制不住,倒像是一张不知餍足的小嘴,明明吃饱了,却不肯就此打住,将塞在穴中的东西半含半吐。 眼帘低垂,长睫发颤,他不愿被身边之人瞧出自己此刻的脆弱羞恼,但内心那种有可能成为现实的猜测又令他有些底气不足地恐慌。他鲜少有这样心情忐忑手足无措的时候,且根本不可能向身边的少女求证是否真的会如此,只得咬牙吸气,臀肌发力,试图默不作声地夹紧那处,可那羞耻之处在顾采真的调教下早就背了主,之前在欢爱时不光逆来顺受,还学会了讨好奉迎,只知道贪恋欢愉,如今也不甚听他的话,他越是想要夹紧,倒越让内里紧绞发酸,其中的异物感更加明显。 面对每一次迈步引发的由内向外的异样酸胀,他生平第一次有种想要知难而退的冲动,这一刻生出的逃避心态让他恨不得原地遁走。可那是植入他体内的羞耻,他根本避无可避,无处可逃,只能连呼吸都放轻放缓,以期减少更多的刺激。然而内壁的敏感性没完没了似的,丝毫不肯就此安生,他勉强握紧顾采真的手,期冀她主动说点什么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偏偏作为罪魁祸首的后者虽然安抚地柔柔回握了他的手,却一直沉默,只是随着他的脚步走着,他越来越心烦意乱,要不是路边偶然出现了一位老僧,引得顾采真伸手相助,他只怕就要压不住心里蹭蹭直冒的暗火了。 那老和尚大概是白马寺的僧人,下山化缘归来正要回寺门,背着经书的竹笈箱不知怎么就坏了边角,又许是因为爬了不少山路体力不支,差点摔倒,少女松了他的手赶忙扶了一把那箱子,借力稳住对方身形的同时,巧合地接住了竹笈箱漏出来的一张经书残片,“师傅,您看这个……”她正要还给老和尚,对方却粗声粗气地言道送给她了,“拿走拿走,送给你了,收起来。”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五指被少女松开的瞬间,意料之中的轻松并没有就此降临,少年池润莫名感到一阵怅然若失。他站定后轻轻舒了口气,身体里那异样的感觉的确需要缓一缓,眼下她的注意力被别的事情吸引了,于他而言时机正好。他的面颊生烫,后劲都洇出一片薄汗,心跳也乱七八糟的,本不想理会这偶然之事,却看到少女扶着箱笼弯腰的瞬间,颈下的交领微微敞开。他想起她后来没穿那件撕了衣带的小衣,胸前一片丰盈娇挺就在那领口内侧,只要再弯下些许,春光便会流泻,顿时额角狠狠一跳,甚至顾不得自己的腰酸腿软,径直上前一步挡在那老和尚与顾采真之间,将她半边身子都遮住了。 “咦,阿泽?”少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疑惑,他只当自己听不懂,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纸张,上面不过是寻常的一段《维摩诘所说不可思议解脱经》。但老和尚随即朝他投来的视线,却充满了令他通身灵力一震的莫测天机! 身体的不适并不会妨碍他瞬间警戒,他一下子扣住顾采真的手腕就要将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她拉回身边,耳边却响起一声悠远如钟的慈悲叹息,他神情一凛,回头看了一眼少女茫然的脸,耳边又传来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这声音,顾采真听不见。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他严阵以待地挺直脊背再看向老和尚时,额角已经隐隐渗出薄汗。那种扑面而来的威压显示着对方的修为绝对在他之上。白马寺与归元城本就毗邻,也向来有所来往走动,毕竟他只有没有成年池润的记忆,要是新近拔尖的僧侣他可能确实不认识,但眼前这位老者他从未见过就很反常。少年眸色微冷,仗着顾采真的角度看不见他的神色,面上笼霜罩雪寒意四起,正要把少女完全扯到身后挡住了再出手,却见和尚的灵威主动一卸,朝他们走来,这次倒是大大方方地开口道,“你站在这儿,会挡着别人的路。”对方的神情一点也不慈眉善目,更别提对顾采真方才的举动有任何感激。 明明他和顾采真一前一后站在一处,这和尚却偏偏只说他挡着别人的路,这么针对他,到底意欲何为?他眉尖一蹙,正要出口详询,身后的顾采真手腕灵巧地一转,继而五指又握住了他的手。柔软温暖的芊芊素手绕过他的指节再轻轻勾起,然后拉着他往路侧退开了一步。少年池润眼睛的余光能看到她冲他安抚地一笑,像是担心老和尚的态度会令他不喜。 那老和尚却没有再生事端,他们让出了路,他就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地背着竹笈箱离开了。目送对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本打算拈指一算,顾采真却递来那张纸,许是也觉得这僧人古里古怪,所以想问他这张残页如何处理。 他本想说随她处置,但随即他的灵卜之力被诡异地打断和压制,这并不常见,除非对方和他一般专精于此,并且还比他更强。但凡灵赋过人者,都忌讳他人卦卜到自己头上,所以各门各派都有着防范的手段。这样看来,刚刚那个老和尚与他还是同道中人。那对方那句没头没脑的话,还有送给顾采真的这张经书残页,也许暗藏了什么玄机。 他的视线停留在那一纸经文上,“是身如泡,不得久立;是身如焰,从渴爱生;是身如幻,从颠倒起;是身如梦,为虚妄见;是身如影,从业缘现;是身如电,念念不住……”那老僧人出现在此绝非偶然,只是对方打的到底是何主意? 顾采真看起来像是对一切都无知无觉,他不动声色地对她说道,“既是别人给你的,你便收起来吧。” 殊不知,少女因为心悦于他,方才那一场云雨后一路都在注意他的情绪,如今只觉得他神色间有种压下去的古怪,倒也没有挑明,只当那老和尚的行事做派惹他不悦了,便没有多话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HàΘdêsHц.ⅭΘm 第二百五十六章 年轻气 “出去。”少年池润面沉如水,语气已经不是不耐烦,而是肉眼可见的不悦。精致的五官已经有日后成年因为运势极盛走衰的绝尘姿容的雏形。 顾采真恍惚想着,阿泽与师叔某些角度真有点相像,那五官眉眼的分布面部骨骼的起伏,若不是年龄对不上,说是父子都有人信……咳咳,赶紧把这个对师叔大不敬的念头消除,她心里又冒出一个新猜测,也许,阿泽的身份其实是师叔的什么血缘亲戚?长得又有些像,还能被允许住在摘星峰,他和师叔一定关系匪浅。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她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少年的不配合上。她无奈地看着他,明知道自己再待在这水榭里是要惹他厌嫌的,也明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劝解,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抓住他的手臂试图让他放松一点,最好能随她坐到地上铺的软毯上……却被后者无情地甩开了,“别碰我!” 顾采真微微皱眉,心中想着,听闻师叔也是个脾气大的,她虽然没有与之相处过,交道更没打过,但归元城与其他门派有所来往,很多人奔着玉衡泽世的名声前来拜会,闭门羹吃了不知凡几。也不知道……这俩人平时在摘星峰如何相处?阿泽到现在都不提自己的姓氏,她有心要问,又觉得时机未到,此刻按下此事不提,只耐心地劝他,“你不会弄那个,再将自己弄得不舒服了,还是我……” 他们回到摘星峰,还是径直先去了半山腰的青华池,毕竟衣袍之下,两人的身上都满是性爱情欲留下的痕迹,急需洗浴。虽说欢爱是双方的事情,但因为施予与承受角色的不同,当时行事交媾体位的关系,顾采真还好,各种乱七八糟的体液几乎全都弄在了少年池润的身子上和身体里。 而顾采真自然也没忘记那堵在他后穴中的细布带,夹着这东西走回来,少年一路上脸色都很难看。她本以为他途中就要发脾气,没想到他却沉默了一路。回来后她略略松了口气,以为他已经折腾得没精力闹别扭了,所以才提议两人一起去水榭,由她替他取出来。 更大的便宜都占过几次了,她可以对天发誓,这会儿是真的只想帮他清理,可少年目光警觉地看着他,大概是气恼交加又闹起了别扭,虽然闷声不吭地进了水榭,可就是不肯她近身,更不肯她动手,只一个劲地要把她赶走。顾采真是知道他的性子有多任性的,那穴儿内里本就娇嫩,她情欲上头时肏得有多狠,如今想想自己都觉得心虚——他的滋味太妙,她一再控制,还是没能控制得住。他的后穴如今肯定还肿着,她之前在天香阁学过归学过,也没机会在什么人身上真试过,要是替阿泽弄的时候定是要小心翼翼的,何况他根本对这些完全不懂,又是个极其容易恼羞成怒的性格,万一直接拉扯,不光吃痛,还会受伤的。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顾采真哪里敢让他自己来,所以听他发了脾气叫她走,自然不肯,反而动作亲昵自然地拉住后者的手臂,少年便更气恼了。 “出去!滚!”少年池润气得脸色发白,见顾采真再度朝自己伸出手,一时气极,不光拂袖避开她的手,更是说了狠话,看到顾采真面上闪过一丝受伤的黯然,他的心头一怔,随即怒火更甚,自己已然多次雌伏于她身下,如今为她心软什么?反正她黏上来也甩不掉,何必给她多少好脸色! 她这人在性事上花样颇多,也不知道都在什么腌臜的风月场习得了一身“本事”,单看她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就回回都弄得他狼狈至极又不堪入目,虽然没有感应到她此刻的情欲波动,可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而且,自己这会儿不曾受她的影响,清醒得很,要他这么意识清醒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一丝不挂,还要张开双腿,对她露出那里……他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坚持要替他清理的少女,忍不住咬牙切齿,一腔羞恼火气越烧越烈。 若是成年后的池润,心中有所打算,要取得顾采真的信任,再以她为媒介调查真相,而且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身体都奉上了,必然性情不至于这般反复,免得功亏一篑。可少年心气从来高,哪怕池润出生就拥有天赋也背负着责任,但前后两者之间缺少了多年来后者眼看着天道衰落异象四起横祸频生,和为天运大道与师兄劫数苦求解法而不得的无数次挫败;而因为祸丹而间接害死小男孩的负疚感,也尚未经由多年的积累沉淀与看遍世事无常后,沉淀为他心头一抹越发碰不得的阴影;少年的心思到底没之后那么深,遇上这种尴尬羞耻的事情,立马压不住情绪了。 所以,他烦躁至极便一个“滚”字脱口而出。结果,少女手指一蜷,黯然收回了手,苦笑着退了一步,“好,我……滚。” 少年池润虽然没有师兄季芹藻那样温润有礼的好性子,到底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哪怕不好相处,也最多对某些他看不惯的人嘲讽为主,像这么直白地恶声恶气地叫人“滚”,还是平生第一次。 他更没料到,少女之前还喋喋不休地纠缠,这会儿动作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出了水榭。 瞧着这人听话地“滚”了,他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放松下来,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漫上胸口,又被他掐灭了苗头。 他能看到少女走出水榭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退出有一丈远,还主动背对着这边,他冷哼了一声,本想让她彻底离开,可不知怎么地,少女方才一脸受伤的神情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心底依旧不爽得厉害,但身体中的不爽利更胜一筹,那无比不自在的感觉提醒着他,自己得先解决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怎样亲手将那塞在隐秘之处的细带给取出来。 虽然他极度不想承认,但顾采真有句话确实说得没错——他不会弄这个。 他咬了咬唇,真想就这么不管算了,可是又不行。 他恨恨地瞪了远处少女的背影一眼。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以退为进 顾采真背对着水榭,平静地望着白日里的青华池。她的背脊挺得很直,身形有着少女独特的纤细柔美,但背影又带着毫不逊色于任何少年的挺拔利落。衣衫之下,背上的掌伤隐隐作痛,但只要它没激发让她欲火焚身的失控情动,光是疼痛,她一贯忍得习惯了,只是呼吸微微忍耐地加深了些许,她看起来毫无异样。 与夜晚的深幽静谧不同,此刻阳光洒在青华池上,微风吹得池面波光粼粼,它就像一座普通的水池,有着寻常的水纹,但只要稍有灵力的人靠近它,就立刻能感知到它无形中向四周氤氲开去的灵气,丰沛又充盈,像是可以安抚和治愈一切——正如她当初猜想的那般,这池水对她身上的迷魂掌确实有压制与消解的作用。它就像是一味可以快速增强体质的补药,虽然不能说完全对症,但能减弱迷魂掌对它的影响,无形中修养她的伤处,增强她被内耗的灵力,令她有更多的精力继续和体内的邪气抗争,总归起的都是正面的作用,有益而无害。 她脸上受伤的表情已经收敛起来,面色显得趋近平淡。只是这一张实在和平平无奇四个字相去甚远的明艳面庞,哪怕什么表情都不做,都美得很有种林下风气的氛围。在听到阿泽叫她“滚”的那一瞬间,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也不是很难过。她早就知道他脸皮薄性子骄,但身体又那么软,做事常常不计后果,一旦动情就缠着她要,都顾不上是什么场合,然后爽了会哭,爽过头了还要上气不接下气地骂,偏偏身子骨又娇,经不得长久激烈的狠肏,被肏弄到后面高潮了更是时不时晕过去。他后穴里夹着布条走回来肯定不舒服,方才是恼羞成怒,面子上过不去,里子在她这里也早就丢了个干净,心里气得厉害,才口不择言。 顾采真一向认为自己占了少年的身子,既然确实喜欢对方,就该多让着对方一些,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的思绪是在为对方开脱,她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情,对少年池润没有任何的责怪怨怼,但面上受伤的情态还是多维持了一会儿——倒不是她要耍什么心眼对付他,但也总要叫他知道那样的话说出来,她也会委屈的。言语是把利剑,她得让他明白,不能将剑尖指向对他完全卸下心防胄甲的她。 看,见她语气发苦地说自己这就听话地“滚”,他的神色果然迟疑了一下,虽然接下来又继续色厉内荏,到底语气虚张声势得越发明显,正如顾采真所想,他根本不是那种冷硬心肠之人,而且,对她终归是不同的。 她心里只觉得有些无奈的好笑,阿泽一看便也是教养极好的样子,虽然本人的性格不像她师傅那么温润翩翩,但就和师兄花正骁似的,即使年纪轻,一举一动也恪守礼法,有风有度,甚至比起师兄更有一种超然潇洒,独特的气质她只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她不甚熟悉的那位师叔,玉衡泽世池润。 不过,若说师叔是远在天边需要仰望的神,那阿泽就是高高在上却已经伸手可摘的星辰,哪怕他身上也有种处于高处之感,却又给她一种奇妙又踏实的亲近,因为两个人已经多次缠绵交欢,灵肉合一地加深了彼此的羁绊。她爱看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哭吟的样子,那会儿的他毫无距离感,像是被按住了肉爪垫的猫儿,身子又软又暖,即便偶尔被情潮逼狠了张牙舞爪也毫无杀伤力,反倒越发叫她怜爱。那会儿的他颤抖着依附于她在欲望中沉沉浮浮,全身心都交予她来掌握操控。 顾采真略微走神地想着,不知怎地又想起他被她肏弄得神智空茫,由她清洗干净再被软绵绵地抱起的样子,那湿漉漉黑黢黢的眼睛漂亮极了,就像一只干净初生的羊羔,默然无声地信任着第一个把他抱起来的人。 顾采真本来是做好打算,在这里等着水榭里的少年无从下手,再气恨地喊她进去,又或者他自己动手弄的时候,肯定会有点自顾不暇的响动,她到时直接进去“帮忙”就行;毕竟不管是什么情况,反正到时他已经没余力管她了。没想到这一阵走神,迷魂掌明明已经压制下去,偏偏她自己思及阿泽的美味可口,一时心神荡漾,身体又起了点儿反应。她的身体本就重欲,原因很多,体质是一方面,天香阁多年的训练是一方面,迷魂掌的影响也是一方面。幸好不是在阿泽面前,万一叫他发现了,新火旧气一并发作,她还得头痛该怎么哄。 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会传递给少年池润,顾采真暗自庆幸着,只是些许意动,等她心思转移了,自然反应就下去了。 “嘶!嗯啊!”水榭内,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不得不咬着牙沉着脸,尴尬地褪下自己的袍裤,伸手迟疑着朝自己身下那隐秘部位探去的少年,手腕正要弯下去,那根疲软的玉根忽然立了起来,因为射了多次又被细绳束缚而红肿的顶端,充着血擦过他自己的手腕内侧,猝不及防的疼痛酸麻逼得他失口呻吟出声。 顾采真听到声音以为他已经动手了,唯恐他不知轻重弄伤了自个儿,立刻飞快地转身重回水榭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弱强(共感梗,剧情) 姿容秀美绝丽的少年背靠矮几,坐在水榭地砖的地毯上,抬头看到少女一撩竹帘就闯了进来。光裸的修长双腿立刻受了惊似的蜷起,后仰的背部撞上矮几,连带着摆置其上的茶盏瓶罐都跟着发出叮当的轻响,更添几分羞乱。可许是因为太过慌张,他腿根没有来得及并拢,右手更是虚拢在两腿间,哪怕是自己身上的二两肉,他也没法心安理得地就此覆上,倒是因为角度问题,根本掩饰不住那挺立的玉根。 顾采真也是一愣,因为担心阿泽胡来受伤,她一进水榭目光就直接落在他的下身,却既没有在他手中或者地上看到细带的踪影,又意外见着他身下那根被玩得几乎肿了的男根又颤巍巍翘立着。 怎么回事?她的面上闪过疑惑,探究的目光朝对方脸上看去。 “你!”少年池润惊慌失措地看着顾采真进来,立时伸手拽了袍摆就要盖住自己身下,心中又窘又气,要不是后面有矮几顶着,他恐怕还要朝后再退。 玉衡泽世年纪轻轻就誉满天下,向来是他高高在上对待别人,人家还只能好声好气地受着,何曾有过这般几乎如同被人逼奸的良家少女似的狼狈,也还好他看不见自己当下又是退后又是捂遮的神态动作,不然只怕对顾采真的恼恨还要更上一层楼。 顾采真只是怔了一下,也来不及深究明明在那树林中,他已经被自己弄得那般受不住了,怎么好好地这就又来了欲念。她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有开口赶她走的机会,但阿泽修为本就比她高,又着实有些任性,唯有的情事上青涩难当——也是她唯一压过他一头的突破口,于是当机立断趁着他的慌张之情尚未平复,一言不发几步走到少年的面前,动作迅速地一手搭住他僵硬的肩膀,一手劈开他发颤的膝盖,连带着刚被他扯上来的衣袍下摆也被她随手拨垂至一边,登时将那一双玉色的双腿直至腿心的风光尽数暴露在眼底。 红痕斑驳的白皙腿根处,是一片诱人的风景。些许干了的精斑掩住了肌肤的光泽,与交错的指印淫靡地彰显着少年之前经历了什么,那些本就时隔不久的新鲜记忆带着滚烫暧昧的温度,一下子激得顾采真脚底心都烫起来了。她盯着少年因为被注视而可怜兮兮吐出一点清液的菇头,看着它像是承受不了了似的哆嗦了一下,之前晨间在林内射了好几次,又被缠住红绳久久不能解,此时它再一次的充血肿胀,顶端一层薄皮显出几分被玩弄过头的脆弱,亦如它此刻惊喘了一声的主人,实在是可怜可爱。 她立刻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感觉到自己原本在水榭外因为胡思乱想而硬起来的下身,此刻像是被眼前一幕冲击刺激到了,隐隐更加坚硬发烫。咳咳,现在不是她该情动的时候,况且也不是迷魂掌发作势在必行没法控制的情况,她可不能对他再乱来了。 她低垂着双眸,迅速侧着腿换了个跪着的姿势,因而没有注意到少年面上一阵白一阵红,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放……”少年池润只觉得下身那股热意更胜,本就硬挺的男根更加胀得难受,偏偏有苦说不出,心中暗骂顾采真怎么看见他就这么、这么不要脸,一边躲着肩膀蹬着腿脚试图挣脱。顾采真的手顺着他曲起的腿一路朝下滑,他心中警铃大作,正要大声斥她,她的拇指与食指就在他大腿内侧不轻不重地一揉一掐。一股令人浑身都一激灵的疼痛并着点滴奇怪的酸麻,从被揉掐的肌肤瞬间漫延全身! “唔,你!”他立刻软了腰,连声腔都含混地变了调,心中总觉得要糟,又不甘心就这么认了栽,还待扭动着身子想再做困兽之争,就被少女欺身向前,一下吻住了他准备再让她“滚”开的薄唇。 “唔……”虽然早就不是第一次被她含住唇瓣细细地吮舔,少年还是没有学会及时反应,下意识想换气时,又被趁虚而入地舌尖钻进了口腔里一阵掠夺,直等到他被吻得气喘吁吁眼圈泛红几乎瘫软,顾采真才放过他被蹂躏得越发艳红肿起的唇,趁着他失神喘息的档口,五指一拢虚虚绕住那根玉茎,一改往常的温柔少言,倒好像故意火上加油似的,在他耳边带着点笑意问,“不是要取出塞在后面的细布带吗?怎么前面又立起来了?” ℝóǔωеηωǔ.ⅹγⓏ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各有缘 少女罕见的带着点揶揄甚至是调笑的语气,终于将少年池润从一片羞耻慌张中拉回了神智,却也瞬间将他心中的怒火催燃得更高!他囫囵咽下喉咙中叫人羞恼的呻吟,压根没朝她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的方向去想。再者,顾采真之前对他如何,他虽然看着不领情,其实心中有数。灵赋过人者虽然比旁人看得清看得多也看得远,但也自有些短处,譬如他就经常依靠直觉,而且回回都准。也正是因为直觉,所以对于顾采真他的疑虑虽多,但即便身体都被占了一回又一回,他却还隐隐觉得她这个人,不似什么坏头根子的恶人——这样的念头是不能细想的,他简直要唾弃自己。因而,他又怎么瞧得出,这般寡言温和的少女真正是心有九窍。 等他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愿意纵着他宠着他爱着他容着他的姑娘,其实不动声色的心眼比一颗莲蓬还多时,已经被她吃得死死的,一颗心也早就不是他自己的了。可就算到时他明白了许多,也知道她有些时候的沉默与寡言,甚至些许嘴笨,都是故意的,却还是没法不着了她的道。因为,她早在那之前,就已经先把她的心,给了他。 他爱她,也怜她。他知道她曾经的命运,他也知道两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他想要救她,他想要护她,想要看着她如初识那般坚韧地活下去。 可她的心,他却要不起。 因为他,不,是曾经的他,不止一次要了她的命。 如今的少年对一切全然不知,不知前因,不知后果,不知盈余,不知亏欠,不知自己舍了身子费尽心思看到的所谓真相,会给他带来如何巨大的震撼与如何巨大的打击,更不知自诩无情无爱的自己,以为只要天道大运需要,只要破解师兄的生死劫需要,他就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自己,倒头来,却万般皆可放下,唯独舍不下放在她身上的那颗真心。 少年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羞得要死气得要命,以前惯常对人冷笑冷嘲毫不客气,如今心里窝火得要死还只能自己受着,只一心想要呵斥顾采真快点松开他,却听得她一反常态地用那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调子,犹自继续说道,“是又想要了吗?怎么不唤我进来?”她虽然放过了他饱受蹂躏的唇,却依旧凑得极近,近得好似她随时都能再亲上他的脸颊、鼻尖、耳垂等等任何她想要亲的地方。 少年只觉得后颈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中登时又是恼怒至极又是委屈至极,自己以前从不会这样失态,就算因着年纪轻火气重身体本身到了这个时候大概会有点需求,也不过是在梦里迷迷糊糊弄出来,什么情潮欲望一概没有,更不可能如此一日之内几回起这龌龊反应。方才他在水榭里做了好一会儿自我心理建设,才勉强褪了裤子想要着手“处理”埋在他身体里的那根细带,结果别别扭扭地靠坐在毯子上,吸了口气张开腿手才伸到半途,突然一阵不自在的燥意从下腹往上直窜,那根不听话的物事就又翘了起来! 他压根就没有想怎么样,这分明又是从她身上感应来的!后背不是很疼,不像是迷魂掌那般催命似的要把人身上所有的欲火都调动起来,反而像是不大不小的火堆里续了几根木柴,温度隐隐升高——显然是她自己站在外头心猿意马又不知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她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却连累得他也跟着到了这般不知羞耻的田地,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恼?!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还不是因为你……”少年蓦地咬紧双唇,将那被口津染得水亮的红唇咬得桃花瓣似的红艳,他自知失言,险险住了口,甚至连本是恼恨厌烦的目光都一并掉转别处,不肯看向她。 顾采真心里却是忽地一甜。虽然这句“因为你”可说道的由头很多,但不管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才识得情事滋味;还是因为刚刚他可能想着她,一时没忍住身体的欲望——总之对她而言,这话听起来着实甜蜜,犹如某种让人心里熨帖至极的可爱抱怨,甚至可以将之划分为撒娇。 少年池润可不知道她心里对刚刚的话是作何想的,他忍着玉根被握在顾采真手里的尴尬不堪,抬手推她,却被她忽然撸动的动作弄得呼吸一滞,“嗯啊,别!” 那玉根早先就被亵弄过头,不提从昨晚到今晨,射了多少次,便是中间有青华池水温养,可肾精连续亏出到底是真,被捆着反复抑制射精也是真,玉柱此刻实在是有些肿痛难当,一充血表皮又异常敏感,哪怕顾采真没拢实了五指,可那地方如今受不得半点刺激,就那么半虚空地撸动起来还是疼得少年腰身发紧,本想臀部后移却又碍着要害还在她手里,一时抽了口冷气,推她的手顿时掐住她的臂膀,“嘶……疼!” 那处不比别的地方,一来难诉于口,二来确实脆弱,顾采真其实没下什么力气,少年这一声疼却还是听得她心尖一阵不落忍,再看他眼泛泪花,连之前的恼色都被疼得散去了不少,面上一片煞白,她又是心疼又是心软,也知道时机到了,自己本就是故意拿话气他引得他注意力分散,再用疼痛引得他其他的感官减弱,包括如今也不是要替他纾解,而是勾住他的心神不去注意别的,于是闻言只是露出温柔的笑容,“吹一吹,就不疼了。” 然后,在少年慢了半拍才弄明白她的意思,继而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她低头对着那在她手中探出红润菇头的玉茎,徐徐吹了口气。 “唔!”盈在少年眼眶中因为羞耻因为疼痛又或者因为点别的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原因的泪水,在这温暖的吹拂中,骤然坠落。 看到时机已到,顾采真无声无息地松了那拢在他玉根上的五指,两指下滑过会阴直至那隐秘之处,趁着他心神大震身子发软的机会,手指抵住红肿嫩红的穴口,毫不犹豫地直接顶了进去。 “嗯啊!你!”少年一惊之下几乎要弹起的身子被她强硬地压了下去,那两根手指则推开湿润暖滑的内壁,又朝里面再进了几寸,逼得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泣音,“呃唔!” 第二百六十章 不清(伪攻口梗慎入,以及比较 湿软的穴肉缠住顾采真的手指,按照主人的意志应该是想要把她的两根手指挤出去的。但内壁太软嫩,带着些许触之即颤的红肿,更加脆弱不堪,因为尝过欢好缠绵的蚀骨滋味,早就知情识趣,虽然之前被肏得狠了,却还是习惯地包裹而来,作用于指尖的推拉反倒变成了绞缠,蠕动的甬道几乎是情感热烈地带着她的手指朝里进。 “唔……”少年被探入身体里的手指擦过软肉的动作弄得呼吸凌乱,腹部随着急促的气息起伏着,本就充血竖起的菇头敏感极了,被少女软若春风的吐息扫过,连顶端翕张吐水的马眼都麻了,不知不觉流出几滴清透的液体,但又确实挤不出更多来,只那几滴腺液水汪汪地滑到菇首下方的沟壑处,便盈在了那儿,再落不下去了,映得那处水淋淋的。 少年目光直愣愣地看向顾采真,完全想不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低头的姿态那样自然,就算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男人的浓厚体味,但之前在回来路上的那片小林里……之后还没有清理过,又是精液又是尿液,弄得他腰腹到腿上到处都是,他想起来都觉得污秽,怎么都不可能味道多好闻。她却像是丝毫不嫌,吹气时带着点简直像是虔诚的小心翼翼,“好点了吗?还疼吗?”她的眼中闪着温柔笑意,看向他的目光一片关切,眼神比青华池水还要清澈。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少年池润心头一片混乱,想不通她何以能够毫不介意地做到这种地步,也想不通起码明面上她总能在性欲上控制掌握他,这会儿也是她压住了他,又有什么必要做出这种低姿态。何况普天之下哪有什么疼痛是一口气能止住的,她明明就是在哄他,他能感觉到她下身那柄故意侧身掩饰住的血肉凶器,如今硬得有多厉害,要不然他下面又怎么会跟着无法消停,这么丢脸地一直挺着! 可她的举动太令人迷惑,端看脸色眸光丝毫不见欲望,若非他能感应她的感受,也想不到她身体起了反应。就好像、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她自己此时的感受,完完全全地把他捧在心上。一时间他心口充斥着疑惑与混乱,浑身的紧绷和满脑子的警戒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被再度入侵的感觉令他有些不适,但主要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理智告诉他,不该这么放任自己,也放任她这样对待他,但他脑中一片空白,软着身子发颤,连张开的双腿也忘了继续夹紧,就这么方便着她指头一戳,又伸进了他更里面,一下子够到了那已经湿成一团的细布带子,接着指尖一弯,勾住了那跟带子。 “唔!”瞬间某种难以言喻的酸麻激得他一哆嗦,神智忽然回归,他想起来自己是不能也不该让她继续的。可她的手指已经插进来了,这个时候再挣扎还有什么意义……他心中闪过悲愤羞耻。纵然他想的也是实情,但依照少年池润一贯的性子,就算天道式微已成定局,他还想方设法要去逆天改运,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从不放弃,如今面对少女入侵自己后穴的手指,反倒没了多少勇气,几乎不战而降,这种适应与接纳,本就非比寻常,只不过当局者迷,他心中有着不愿,又扭着腰挣扎,就觉得自己的态度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也觉察不出自身对她已有了几分潜移默化的妥协。他还太年轻,弄不清自身的转变根源在何处,甚至压根搞不清自己对她的心态有了变化,自然也没办法亲自动手遏制住这渐渐滋长的失控。 然而这世间的悲剧,多来源于“不清”二字,看不清,说不清,再到纠缠不清。 顾采真牢牢将他锢在身下,手指带些技巧地摩擦过内壁的褶皱,指腹也用力按住吸饱了汁水后黏滑的细带,几乎能将那嫩肉层叠含夹的水液揉出来,少年池润的腰一抖,再想挺身挣扎,却根本用不上力了。“唔啊……”他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太过可疑而丢脸的声音。 “要弄就快点!”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压下去喉中的呜咽,别过脸去冷着口气道,像是默许了她的动作。明明是她在帮他,他的姿态却依旧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惊胆战于少女身下的坚硬如铁,被影响得男根一阵紧绷,但又不敢说破,生怕她干脆不忍耐了,抽了手指换真家伙插进来。虽然他觉得她不会,但他也不会愚蠢地去尝试。 顾采真满意于少年的配合,她爱他的任性,却也喜欢他偶尔的乖顺,就像是被猫挠多了之后,偶尔被柔软地蹭下脚背,都能从身心到毛孔全部愉悦起来。她已经渐渐摸透他的性子,知道他吃软不吃硬,闻言轻声说,“好的,很快。” 她的手指搅弄了一下,发现这地方比她当初推进来的位置浅了些许,但稍微一想,少年的后穴里面又是淫液又是精液,早就湿得透了,又走回来这一路,想来再怎么努力夹住,也抵不过吸饱了各种汁水的细布带沿着肠道往下坠滑。 结束了林间那场临时又激烈的性事,顾采真比他自己更清楚他那蜜穴里面肿成什么样又湿成什么样,所以勾住细带往上的动作格外小心而缓慢,但这种温柔到简直温吞的做法,对于少年池润来说,却无疑是一种不能开口言明的折磨。纤细的指尖带着有别于湿润肠道的体温,在下一世人蠕动不止的软肉间摸索,细碎的快感像是暴雨前零星砸下的雨点,明显到叫人心慌。哪怕他知道,顾采真如今迷魂掌没有发作,即便她的下身已经风雨欲来,也不会让这场大雨倾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七八分这样的把握——可他依旧忍不住细声而急促地吸着气,手腕松软地摁在顾采真的手臂上,五指的指尖轻轻颤抖。然而,当那细布带被勾住一段,再由少女的手指按住朝外缓缓拉扯时,他还是忍不住惊喘着漏出了一声呻吟,“唔啊!”即使吸满了汁水,细布带本身面料加厚的粗粝依旧存在,又和指腹的触感不一样,顾采真这一动,各种滋味瞬间迸发,从隐秘之处传来的羞耻酸麻激得少年腰身一挺,双腿一蹬竟是不管不顾又要开始反抗。 顾采真一时不察,差点没按住他,插入穴中的手指下意识屈起,指节狠狠刮过柔滑收缩的内壁,惹得少年身子一软,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落回了毯子上,“嗯!别!” 顾采真心神只晃了一瞬,就继续勾住细带,将其抽到穴口内侧,少年却被这慢刀子割肉似的零星快感逼得心慌难当,居然还想要挣扎,却听顾采真哑着声音道了声,“别动。”少年池润的身形一顿,像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特殊的意味,可对于情欲的恐惧还是让他继续尝试扭动。 他身体里的细带总归是要取出来的,顾采真无奈地看着他不配合也不管后果的样子,着实拿他没办法。 几缕青丝垂下,少女再度低下头,樱唇微启,这一次不是含着微热的呼吸,而是柔软温暖的唇瓣,落在了那脆弱翕张的铃口处。与此同时,她勾住细带的手指灵巧地一抽,将那团湿漉漉的带子扯出红艳的穴口! “啊!”少年睁大了双眸,后穴被摩擦与前端被亲吻的瞬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本能一般抬起无力地手推了顾采真一下。这一回,少女似乎是怜惜他又一次被迫被推上了情欲感官的高峰,所以他一推,她便就着那点不足为道的力气,微微仰头退开了些许。 夹杂着清液的稀薄精液从玉茎顶端一点点地冒出来,不肯喷薄而出,又或者压根已经没有能力喷射,只能这么一小股一小股地可怜巴巴地冒出来,沿着发颤的柱身缓缓流下。 少年无神的双眸扫过顾采真下巴上的点滴白浊,嘴唇嚅动地呜咽了一声,“呜……”少女抬起手背随意地将那点污浊擦去,冲他一笑,那五指间还捏着刚刚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细布带。 “你看,很快。”她说。 但她的话,少年并没有听得清。 绵密的快感像是一场沉闷已久终于落下的雨,空气却还是令人绝望似的稀薄,唯有唇上渡来的空气能让人勉强存活。少年下意识地张开唇,承接少女温柔的吻。他的神智在这被延长持续的射精中,昏沉朦胧起来。 场景又变了,他又变成了那个成年后的自己。 他感受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还有微微颤抖又刻意压制住的声音,“真真,我是认真的。”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所坐之人的身上。那少女五官明媚,眸光盈动,漂亮得让人惊艳,比之少年池润所认识的顾采真,年岁只是小上了一点点而已。她此刻有些意外地看向他,“可是,阿泽,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身体……”那声阿泽令少年有些恍惚,随即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叫的自己。 成年的他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就飞快打断,心中强自压抑的不忍让少年都感到震动,“我知道,我不在乎。” “不,你不明白。其实我这个样子,是不能像普通女子……” 他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我知道。”他有些激动地拉住了她的手,心绪似乎乱七八糟,但却有一根线非常清明,以至于少年池润觉得他其实目的很明白,只是心情很乱,矛盾至极。 他急促地又重复了一遍,语气近乎于固执,“我知道的。” 他拉紧了她的手,像是在给自己积蓄勇气,丝毫看不出来半点玉衡泽世居高睥睨的气势,就好像这一刻,他的确不是什么九天仙尊,而只是一个心绪不宁的男人。 这场景其实很怪,因为池润已经成年,而顾采真还只是个少女,乍一看仿佛前者居心不良地在诱拐后者。 “所以,我说的私定终身,是我……”他磕巴了一下,像是把心一横,又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是我把我自己,给你。” 什么?! 少年池润几乎是震惊地看着少女仰头朝他看来,在那也因为无比意外而睁大的翦水秋瞳中,他看到了成年后的自己。容颜绝姿,貌若天人,从来不曾平易近人的脸上,近乎羞赧的慌张尴尬和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镇定神情交换出现,更叫人察觉出他内心的矛盾重重。 那种情绪,似乎是……哀伤?少年池润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他刚刚的语出惊人吓到了,所以连情绪都感知不准了。 少女一时怔怔,眼中分明是划过一丝欣喜的,接着却又无言以对地沉默了。 少年池润能感受到自己,不,是成年的自己此刻内心的忐忑和压抑,但他握住顾采真的指尖,很快地从颤抖到镇静,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做了什么决断,而这一切,都与眼前的少女有关。 他轻声地问她,“真真,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第二百六十一章 昨梦似空花(某梗,剧情) 等到顾采真把少年池润里里外外都清理干净,洗得每个毛孔都透出一股清爽后,后者才终于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唔……”他疲惫极了,被少女用柔软的丝毯裹住,重新抱回了水榭中,望着周遭熟悉的陈设,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荒诞又羞耻的梦中梦。 穴肉被细布带一路摩擦到颤栗,前端又被顾采真蜻蜓点水似地落下一吻,这一次前后夹击的高潮来得毫无征兆,仿佛平地一声雷,又如同一次成功的突袭,从生理到心理一下子击溃了他的所有防备。他溃不成军,就像是一条被反复拧绞的湿帕子,从始至终都被人握在掌心,如今不过是毫无反抗之力地又一次被揉压挤榨到了极限! 没办法喷射出的稀薄精水时断时续地一点一点冒出铃口,那细小的红艳孔洞传来针扎似的疼痛,仿佛在提醒着他身下这个器官已然被玩弄过度,再也经不起一点刺激。可绵密的疼痛却在极短的时间就全部转化成了密不透风的快感,毫无过渡,直接迅速。他甚至来不及阻止自己发出混杂着呻吟呜咽的不堪至极的声音,就因为身体上持续不断又到达极限的刺激,而窒息得快要死去;更因为在那叫人恍惚如梦的高潮中,看到了令他愕然的一幕后,心神越发饱受冲击。 怎么会……这个人真的是成年后的他吗?倒不是他过于自信,可这么多年所受的教导与自身行事的原则,令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般引诱少女的事情来。即便这少女的身体与旁人不同,但也终归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对着成年的这个和他一样谎称自己名为“阿泽”的年轻男子,满脸信赖,满眼倾慕。他看得出来,她是喜欢他的,正如她如今看着他的目光一样,只是比之现实中的顾采真,这个女孩儿的眼神更内敛一些。他福临心至般开了窍似地想,大约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未挑破言明。但他的心随即一沉,这个“阿泽”,正在利用她的这种喜欢。 利用!这个词令少年凛然一惊,泛着水雾的双眸陡然睁大,像是对那场景中,自己感受到的种种混合着犹豫、歉疚、悸动、怜惜、不忍、决然等等矛盾又多重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定义。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只手将他看到的这些零碎的画面串联起来,那掺杂着犹豫和冷静的心动,那充满了克制又极为反常的自荐枕席,这个成年后的自己,除了名字之外,还在其他方面也欺骗着顾采真。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影像消散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成年的他握住少女的双手,慢慢靠近沉默不语的她,低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整个过程明明很短,却仿佛一瞬即永恒。 “他”的心跳得那么重又那么快,几乎让少年分不清那颗怦怦直跳的心脏,到底是那个成年后的池润的,还是他本人的。 “他”应当是没有这种经验的,那唇还未碰上她的,便已经先行抖得不成样子。他甚至算得上有些做贼心虚地单手覆上少女没有闭起的眼睛,感受着那长翘的睫毛小刷子似地扫过他的掌心,又慌得指尖一蜷,划过她的眉尾,继而挑起了她额上的几缕青丝。像是担心对方会退后,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托在了她的脑后,手指插入她卷成发髻的墨发中,而等真正触碰到对方樱唇的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温暖的唇瓣犹如朝阳下沾着晨露的花瓣,柔软而充满生机,带着一点惑人的香气,让人吻上去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心生欢喜,继而又生出莫大的罪恶感。 是的,罪恶感。 就好像看见一朵花,觉得很美的同时,又生出了歉疚。 因为你知道自己即将摘下它。 对于一朵花来说,这无疑于断送了一生。 然而,摘花这件事,可以选择继续或者停止;但亲近顾采真,却似乎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奇怪而笃定的念头,带着某种富含阴谋气息的冷冽寒意,冲破了少年目之所及的温柔缱绻,令他回到了现实。 HàΘdêsHц.ⅭΘm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共夜不 夜深露重,凉风习习,胯下湿腻温热的液体很快被吹凉,那极为尴尬的凉飕飕的触感和贴在腿根的粘腻都在一而再地提醒着池润,他是多么的不堪撩拨。不,那根本不是撩拨,顾采真意识不清,不过是捉住了他没有穿鞋的脚,嘴唇磕在上面碰了碰,其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便泄了阳精。 他实在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对自我冲击太大的后果,就是他下意识将顾采真方才的行为解释为昏迷中颈项无力垂头碰触到他的脚背,不是有意的,而她在那一瞬间难以解释的笑容,大概也是在发作中意识不清的原因。少女成了他师兄的小弟子,这身份背后代表的不祥之意她压根不知道,他虽然不喜她,却也不曾为此而容不下她,这与她本身这个人无关,他也从来都把她放在与花正骁一般无二的小辈位置上看待的。 可他这个做长辈的,如今却做了什么?这般污秽糟乱的事情,他怎么就没忍住! 即使有过晚来秋厢房外那一晚的意外经历,这件事依旧不是他可以平心静气习惯和接受的。顾采真年纪小,修为低,被迷魂掌和巫毒害得身不由己,还一路这样强忍,他从她身上感应到了躁动,反而守不住自己的元阳,着实不该。 他心中有些愧疚,又有些不知缘由的烦躁,哪怕为她治疗的中途被打断,此刻也做不出甩手走人将她置于不顾之地的事情,随着带着治愈效果的灵力再一次源源不断地输入,少女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池润心下一松,这才察觉对方热绵的呼吸萦绕在他的赤足周围,一时脚趾一蜷,恍如梦醒,瞧着那润白纤细手指,好像它们是什么剧毒蛇蝎,猛地提足甩开,以掌撑地向后退了一步,压到草叶的窸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过于清楚,令人心惊肉跳,叫他反应过度似的又连退好几步。 直到看着少女依然悄无声息地匍匐在地上,他才顿住了身形,心底尴尬又无奈,不过是个还不曾筑基的小姑娘,又是他的小师侄,自己何至于“怕”成这样,他这般草木皆兵的慌张模样幸好无人得以看见,玉衡泽世可丢不起这个人。 想到丢人,他不免又想到方才被少女捉住脚踝贴住足背激得射出来的事情,顿时脊背又是一阵紧绷发僵。 胯下那根不听话的东西泄了一回,如今终于肯安生下来,但身体里的一股燥意依旧未散,他心知这番折磨的根由还在顾采真身上。毕竟后者是因为迷魂掌和巫毒的发作而昏迷不醒,又不曾有什么手段和渠道缓解,如今还是不得解脱。皱紧眉头,他重新靠近又没了动静的少女,莫名有点心虚看着她依旧朝他这个方向伸出的手,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五指后一个翻转掌心贴合,将指尖凝出的一股治愈灵力,再度慢慢输送给她。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他和季芹藻虽是同门,师承一人,但因为各自灵根修法不同,所以灵力也不一样。他擅长灵算,又是纯臻的水灵根,卜算越是凌厉决绝快准狠,灵力反倒需要更加澄澈和柔,宛如流水,水载万物,才能包罗万象。而顾采真则是土灵根。水土之间虽然既无相生也无相克,渴有道是水来土掩,两者之间却又存在天生的化解之意。土旺得水,方能疏通;水旺得土,方成池泽。所以他的灵力对于顾采真而言,是十分有效契合的。这次少女没有再中途打断,他感受着后背的灼痛在减轻,自身热燥也在消退,心知是自己的灵力起了效果。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池润凭着己身的感受,判断少女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再危急,才停下灵力起身。 下肢有所动作,难免蹭到胯裆,那不爽利的感觉令他身形一顿,又听到少女忽然“嗯……”了一声,顿时心神一紧,心知她怕是立时就要清醒,忽然慌得无以复加,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直接隐到了先前远远看着她的暗处。 “……”眼看着少女撑着要坐起身来,他这会儿再现身反而欲盖弥彰了。其实,之前少女在发作中虽然睁开过眼,但双目赤红,眼神异样,不似神志清楚的模样,事已至此池润一颗心虽然悬着,却也想要赌一把,也许她方才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果然,只见顾采真狼狈地靠着山壁坐了起来,扶着额头似乎昏沉至极,但一双纤腿屈起并拢,整个人蜷在山壁下,远远瞧过去竟有几分孤寂可怜。池润的背后传来一阵钝痛,同时少女也直起了后背,小心地移动了一下,显然那冷硬的山壁硌到了她背后的伤口。 顾采真单手撑住额角,稍微休息了片刻,虽然在醒来的瞬间,池润能看出她眼神中由迷茫到清醒的瞬间警戒,但接下来她全程不曾往四周张望,更没有展现出任何要找他的迹象——她在发作中果然是意识不清的。 池润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它原本的位置。 青年男人跟过来的距离本就刻意放远了,顾采真没有察觉到他就在周围。她下身那根和她明艳璀璨的外表全然不符的凶器此刻正大大咧咧地竖着,几乎要顶破她的亵裤。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这根若是长在男人身上能令合欢女修在床上持续尖叫的可怕物事,一直被她低调地藏匿着,尤其是身中迷魂掌后,她更加注意着装姿态等,以求不露痕迹。此刻虽然四野无人,她也还是习惯性地坐起来并拢双腿,不让这狰狞之物在她的裙摆上戳出可疑的形状。说来也奇怪,昏过去前那把熬心欲火,烧得她骨头缝都疼,醒来后却减轻了许多。许是这一世不一样的机遇,让她及早得到了治疗,虽然不治本,到底可以少受些折磨吧,她边猜边保持曲腿而坐的姿势,聊胜于无地念着清心诀咒。 随着少女的清醒,身体里的热燥卷土重来,但没有之前那么势不可挡,而且还在渐渐消减,池润看着对方洒满月光清辉的如玉面庞上满是老僧入定一般的静谧,心中的触动比起之前只多不少。 他不禁想,那日他循着她发作的异样找去晚来秋,浑身欲热难忍硬生生在莲池边站着时,她恐怕比现在还要难熬。甚至于自己堵塞气道,她出手救他时,也依旧那样难受着。到底要吃过多少苦头,才能熬成这样习惯成自然似的平静? 情潮翻涌时有多折磨人,他也算领教过了。都说迷魂掌下作阴狠,巫毒阴损恶毒,可直到与少女感同身受了这么一段,他才真正领教了这话的意思。纵然玉衡泽世一贯对顾采真抱着观察疏离的态度,此时也不由自心底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欣赏与怜惜——这份难言之苦,他都不吃消,她却一直这般不声不响地受着。 过了一会儿,少女才缓缓睁开双眼,月光被爬满山壁的绿叶藤蔓切割得错落参差,洒了她一身晦暗又柔软的斑驳光影,她站起来,略微整了整沾上草屑露水的衣裙,飞身而上。许是因为她修为不够气息不足,几次足尖弹在峭壁上借力才继续向上,一时间踢得碎石纷落,看得隐在远处的池润心中一凛,有些担心她刚刚掌毒发作,万一气体两虚,再一个不稳掉下来。 最后,顾采真顺利地单手攀在山顶,于几块层叠的岩石之间的缝隙里,艰难地摘下几株帝休草。这帝休草有平气定神之效,对于遏制迷魂掌作用也不错,季芹藻之前要她煎服的药中就有这味灵草,虽然算不上稀世罕有,却也没那么寻常可见,起码花正骁也特地跟家里开口点名要的。只不过,根据她自身的经验,其实这东西捣汁后直接外敷在她的伤口处,更能降低发作时的灼痛——但这是她前身自己一次次实验总结出来的,据她所知并没有什么医书记载。她重生后小心谨慎,自然也不可能大大咧咧毫无遮拦地和季芹藻提起此事,今晚凭着自身前世的记忆在这里找到并拿到手后,就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可她忽然脚下一歪,竟是身形不稳抓不住突出的山石,半边身子晃在空中,足尖点着山壁却找不到可落脚之处,随时都可能直直掉下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过分关心(今) 这一霎那,池润心中一突,仿佛有一只手无形地抓住了他的心脏,狠狠攫紧了,随着高处少女摇摇晃晃的身影,几乎要让心跳就此停摆。他一身残余的燥意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地看着少女险险地悬挂在高处,静谧的夜空中不断传来细碎石块滚落下来的声响,他没发觉自己竟是紧张到连呼吸一并屏住了。轻微起伏的胸腔处,一条细长的黑线幽浮而出,主人却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它向着少女所在的方向颤抖而去。明明离得那么远,却好像拼了命地想要靠近。直到对方攀住了一株斜在山壁间的植物,同时单足尖点在了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壁上,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黑线才堪堪停下。 若是顾采真这会儿有机会看到它,只怕又要质疑自己在幻视中发挥想象力的能力更加严重了——不然怎么能瞧出来,它的情绪是带着某种虚惊一场的激动难抑? 池润也是在即将冲出去的前一瞬,看到顾采真暂时脱离了险境,这才硬生生顿住了脚步,没令自己主动现身。但胸腔中激烈跳动的心脏存在感太强,他甚至怀疑它快要从自己的心口跳出去了。强烈的在意与悸动,令他下意识抬手按在左胸口,压抑着呼吸,目光追寻着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浑身依旧警戒着,随时准备在她脱力或者脚滑摔下的瞬间立刻出手相救。 顾采真小心地在石缝间落下足尖,忽然目光凝了凝。这是……她盯着自己正前方的峭壁缝隙间,看到其中正好卡着一块巴掌大小闪着微光的玉白色流萤石。流萤石乃是吸收了日月精华的千年灵石,是制作高阶灵宝的原材料。前世顾采真入魔没多久,就从一个魔修口中得知,这流萤石还有个不为人知的特点,可以吸引华佗蜂在它附近栖息。华佗蜂最出名的就是它的蜂针,若是刺入被灵力或者邪气导致的外伤口后再弯折合拢,就能够帮助久久难以愈合的伤处恢复,而且后期皮肉长好后,它还能融进其中自行消解,不会让伤处的疤痕更加丑陋。 丑不丑的顾采真倒不在意,关键是,如果有足够多的蜂针,她背后被迷魂掌和巫毒影响至深的伤,也能好受点。上一世因为掌伤一直愈合不了,她反复发作的同时,除了那情欲勾动引起的炙热,还会反复发烧,高烧是最易叫人虚弱的,她又要竭力在人前展现出寻常无异的样子,着实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前世她来这儿采帝休草,比现在虚弱,所以光是拿到这几株草就吃力极了,也没机会看到这块流萤石。没想到今晚倒是有了意外之喜,她决定这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毕竟,一处能够闭合的伤口,总比开放的创口要让人少受折磨。 前一世的那个魔修告诉她,这流萤石能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味,人虽然闻不到,但只要经过高浓度富含灵气的水浸泡一天一夜,并在月华下晾一个时辰,再拿到阴凉通风处,那香气就会得到最大程度的催发,方圆十里的华佗蜂都会轻易被吸引聚集而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华佗蜂覆在这流萤石上,它富含香气的某种物质会被蜂群在无形中蚕食干净,而它的灵力也会更加精纯,可谓一举两得。 哪怕现在身无长物一穷二白,顾采真也没将这块流萤石本身的价值看在眼里。她前世可谓坐拥魔界,不光与正道半分人间,并且还明显压制着他们,普天之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而且就凭她前世的记忆,很多更稀罕的灵材宝物她都清楚所在,今后完全可以比别人捷足先登,所以对她而言,这流萤石也是能帮她弄到华佗蜂这点,才勉强入了她的眼,不然她可不愿意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精力。 脚下的石壁极其陡峭,而且光滑难以稳定,顾采真揪住的那棵小树扎根在山石缝隙里,土质也偏砂质,不算多牢靠。她小心地踮起脚尖,险象环生地几次差点滑落,侧着脖颈偏着脸颊,努力踮脚伸臂,终于将那棵流萤石拿到了手,这才发觉自己后背出了一片冷汗。咸湿的汗液淌过她的掌伤,带来针扎似的疼,“嘶——” 她额头抵在冷冷的山石上稍微舒了一口气,有种体力快要耗尽的虚脱,将那流萤石衔在口中后,为了积蓄一点体力,她又保持这个姿势靠在山壁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这静悄悄地没了什么动作,可将下面不远处隐藏着的池润紧张得够呛。他目力再好,因着距离实在不近,顾采真又是挂在山壁上,角度也限制了他的视线,所以很难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一开始,他还能判断出她是在采摘什么灵草,但之后她攀在那棵斜斜长出的小树上是在做什么,他便不得而知了。 可越是不知道她怎么继续待在上面不下来,他的心就揪得越紧,因为他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不下来,还是根本下不来。他心惊胆战地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晃了几晃,每移动一下,都会带来碎石不断掉落,那些细小的石块像是直接砸在他的心上,令他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的虚弱吃力以及承受的背部灼痛,也同步传递给了他,更是令他焦躁,不知道她在上面能撑多久。 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想要什么都不顾,先现身去把人带下来时,少女的身形终于又开始缓缓下移了。还好这次没再出什么意外,虽然动作不快,她总算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地面。 顾采真气喘吁吁地站定后,斜着身子靠站在山壁边,左手拿出刚刚采摘的帝休草,右手将口中叼住的流萤石放进掌心,她的额上全是晶莹的汗,脸颊上还有几道碎石和树枝刮到的红痕,但她浑不在意,眼神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池润怔了怔,安心的同时又觉得这样的她比以往自己见过的都要真实与生动。 顾采真不知道自己今晚的行动都落在了别人眼中。她原地休整了片刻,就将东西收了起来,迈着有些虚弱的步伐朝自牧峰走去…… 池润不想离她太近,所以目送她先离开。他忍不住皱眉,有些难以理解她半夜跑出来,又是忍着伤痛还是熬着发作,就是冲着这两个东西?不对,流萤石的所在应该是她意外发现的,她的目的可能单纯只是帝休草——这东西就算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也没多稀罕,起码犯不着她拿命去博。 见顾采真的身影已经很远,未免她走出自己的视线,池润也动身想要跟在其后,却一瞬间被胯下黏腻湿滑的触感激得整个人僵在当场。 他刚刚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顾采真身上,就……完全忘记这回事了…… 可恶。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亲自亲(昔) 顾采真丝毫不知,少年方才透过她无意制造的欢愉,看到了怎样香艳却又荒诞的一幕,整个人又陷入了怎样空前的自我质疑中。 那个人怎么会是成年的他,他又怎么会对她抱有那种企图心?那个人怎么能是成年的他,他又怎么能对她抱有那种企图心? 最后的那一吻,那再真实不过的触感,那无比鼓噪的心跳悸动,都在那一刻,让他的神魂与场景中成年后的自己完全重合,仿佛那个主动吻上少女的,就是少年的他自己。 他所看到的场景中,顾采真比现在看着年幼一些,所以这只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他看到的,是她和成年的自己之间的往事吗?他都多大了,她又才多大?!极致的愉悦余韵冲击着少年池润本就敏感而疲惫的身体,但心中有种愤怒伴随着某种微微的涩感,更在冲击着他的心。他在恍惚间依旧费力地分出一丝神智,思索着种种蛛丝马迹,总觉得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 顾采真自然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在整个清理过程中,阿泽都显得特别的安静与配合。她喜欢这样的他,虽然有一些心不在焉,可不管是抬起他的胳膊,还是分开他的腿,他都乖乖的。 她自小就学了不少观言察色的本事,生活在天香阁那样的环境中,这倒是某种自保乃至谋生的小优势,她又的确喜欢少年,不论是他平时略显高冷孤傲的做派,还是在亲热时的任性妄为,她都见识过也领教过,实话实说多少都挺让人费心。她虽然愿意为他费这份心,也常常乐在其中,可又有谁不喜欢自己的情人明明小性子颇多,在你的面前却也会愿意乖顺呢? 这份独一无二的特别待遇,带着被人在意和珍视的感觉,加上亲昵无间的私密关系,令顾采真心里温柔得一塌糊涂。哪怕他看上去好像有些走神,可正因为这种走神和对她的不抗拒同时存在,更显示出他对她的态度是真实的。 有个人,能交出他的身心地喜欢着她。 这种感觉,真好。 顾采真尽心尽力先帮阿泽清理沐浴完,轻轻松松把人抱回了水榭,看着他发稍滴着清水,裹着毯子坐在水榭里木愣愣看着她的样子,真是怎么看都越瞧越喜欢,她美艳的眉目间染上明媚的欢喜,忍不住低头在他恢复了粉色的唇上啄了一口。她不愿破坏此时宁静温馨的气氛,也怕他会忽然恼了,所以樱唇只是一触即离。 少年黑若墨丸的双眸转了转,最后定在了她的脸庞上,像是继续走神,又好像是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神情仿佛若有所思。 顾采真心中犯了嘀咕,他的表现不是她预期的两种反应之一,既没有表现出羞恼与反感,也不算接受或拒绝,只是被吻了一下后,表情现出一片空茫,眼神有些出乎意料似的看向她。 他的目光似乎是落在她的嘴唇上?顾采真虽然没亲过别人,但有着十分完美的理论知识储备,若是天香阁的客人,这般神情只怕是想要亲她。可阿泽他大概只是……还在发怔吧? 她朝他笑了笑,方才怕他不好意思,所以她没有脱衣,在池水了泡了一会儿,也已经浑身湿透,此刻便想转身回到青华池自己也洗浴一番,却见少年忽然伸手勾住她的脖颈,丝毯顺势从他肩头滑落,他另一只手迅速地抬起抓住,正好与她伸过来帮忙的手握在一起,在肩下三寸定住了那毯子。 “怎么……”顾采真抬起头,疑惑地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才发现他靠得那么近,这会儿轮到她怔住了,眼睁睁看着他忽然亲了过来。 在他的唇瓣与她贴合的瞬间,她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刚刚她没有误会——他就是想亲她。 啊呀,这可……真好。 ℝóǔωеηωǔ.ⅹγⓏ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亲之近 虽然之前失控交欢时,两个人已经唇舌交缠了许多回,少年池润也不是没有因为沉浸欲望中无法挣脱,而主动吻她的时候,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种奇异又平静的状态下。和顾采真接吻。 其实,这大概也不能算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只是单纯的唇部碰触。他也压根没想深入,甚至连浅尝辄止都算不上,因为归根究底,这个举动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理智判断,只是因为满脑子都是成年的自己主动去吻顾采真的场景和心情,他整个人都大受震撼,情绪更是受到了冲击,所以已经清醒,却难以平静,因为心中充斥着他根本不熟悉的愤怒与酸涩——一时冲动之下,才会勾住少女的颈子就不管不顾地亲了下去。 在双唇相触的瞬间,少年脑中犹如定格的场景一下子消散殆尽,那如假似真的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不再属于海市蜃楼一般的幻境,而是完全过渡到了现实中来,属于了……他。他的心快速地跳动着,血管中的血液仿佛都在欢腾流动,但心情却蓦然踏实了下来……他睁大双眼,忽然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一惊之下,单手推着顾采真的肩膀,一边想要头部后仰终止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行为。 可一只温暖的手拢在了他的后脑上,顾采真的五指插入他湿润的墨发中,托着他的头不肯他退却分毫,同时舌尖挑开他的唇瓣,在少年姗姗来迟的惊慌中,愉快地入侵他的口腔。 “唔……”少年发出模糊的喉音,被那灵活柔嫩的舌尖舔舐过敏感的上颚,她的姿态太过不容置疑又理所当然,他眨了眨眼睛,一贯因着灵感总比旁人显得从容的淡定不见了,一着不慎,被少女步步紧逼。 顾采真的吻来得温柔却又坚定,根本不容他拒绝。事实上,在她反吻深入的瞬间,他的身体就开始发软,明明口中的空气还不曾那么稀薄,明明他的手臂还有余力,偏偏开始觉得头晕,身子一阵阵无力。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根,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就连颈后的汗毛都炸得立起了一片,这近似于恐惧的反应,本质却是一种隐含期待的兴奋,而阿泽想都不敢想,自己到底在期待又在兴奋什么? 顾采真的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微微发烫的肌肤,指尖甚至不断触碰到他颤抖的睫毛,同时继续细致又耐心地吻着他,仿佛在品尝一道心心念念想了很久要吃的美食,终于如愿以偿,顿觉美味得令她根本停不下来。 湿滑的舌头勾缠在一起,像是进攻与抵御,又像是嬉戏与奉迎,带着推拉和接受,让少年自己都迷糊了,不清楚身体怎么再次和意愿背道而驰。但也许,这才是他心底最本质的想法?他的心中闪过自我质疑,觉得自己应该做出拒绝的姿态来,而不是就这样好像顺理成章地就接受了。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他修长的五指按在顾采真的肩头,算不得多用劲地按住,却因为舌尖被她含住吮了一口,酥麻争先恐后窜向四肢,紧接着口中过多的唾液无处可去,除了些许自唇角溢出,大部分还是逼着他狼狈地吞咽了下去。喉头不可避免地发出沉闷而暧昧的“咕咚”声,混着她明了一切又宠溺非常的轻笑,他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像是完全没了拒绝的立场,那只手也再没有推她。 原本掩住少年身体的丝毯,因为固定着它的两只手相继离开,只能无声无息地滑落下去,露出他平直单薄的肩头,白皙平坦的胸膛,嫣红若朱果的乳尖,清瘦纤润的腰肢……诱人的腰线顿显,臀线乃至肉丘股缝的沟壑也若隐若现。 顾采真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实在有些要命,他怎么随时都能这般诱惑着她?她现在与他贴得很近,自然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唉,她先前只觉得自己因为先天的体质原因加上中了迷魂掌又不断恶化,所以特别容易动情生欲,怎地他也不遑多让?明明看起来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却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主动得过分——这样的念头,顾采真虽然不止一次想过,但是很明智地没有说出来——他不肯在这方面明说,她也不懂理由,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会生气的。但是……她有些为难地伸手隔着丝毯按在他又翘立的玉根。感受到他在自己臂弯中的身体一颤,她好声好气地哄着:“今日你实在不能再来了,明日我们再做,好不好?” 阿泽满面通红,耳朵一抖,几乎要朝两边冒烟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自己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主动亲了她,顿时没有了指责她的立场,反被亲到腿软也就算了,如今身体居然又起了变化。明明还是是受她影响,却只能吃下这哑巴亏,扛下这顶“欲求不满”的帽子……好气,还不能说什么。 想想真是更气了。 男根部位本就是男人身体上的要害,就算勃起时硬度明显,却也因为血管密布而脆弱无比。阿泽的玉根如今就处于特别脆弱的状态,射精太多次又反复濒临射精而不能,加上被有技巧地亵玩了好多回,菇头薄薄的皮肤已经不堪重负,此刻立起胀大便有些隐隐的疼痛,再被少女隔着丝毯揉了一把又握住,顿时又疼又麻,因为理智尚存,他又不敢再冲动地直接扯开她的手,禁不住咬唇闷哼一声,气呼呼地向她瞪了过来。 看在顾采真眼中,可不会觉得他的眼神有任何威慑力,只认为这一眼含嗔带怨,看得她骨头都要酥了——这形容多数是天香阁里的姑娘公子们私下相互调笑聊天时,拿来揶揄恩客的,偶尔嘲笑对方的急色时也会用到。如今她用在自己身上,倒也不觉得寒碜,甚至觉得还挺贴切…… 可见,一旦动心,再聪明自持的人都会犯蠢,还浑然不觉,甚至自发自主地颠倒黑白,看个贬义词都能看出洋洋自得。 “你、你松手!把手拿开!”阿泽低声喝道,红晕乍退,脸色发白,“快拿开,我、我疼……” 顾采真唬了一跳,忙松了手就要去揭开丝毯看他是不是伤着了,却被他一下按住了手,他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丝毯拽上来,跟披了个斗篷似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他是怕了与她坦诚相待了,谁知道事态会不会又一发不可收拾。 “不准看!” 语气很凶,但是掌心很软,力气几等于无。顾采真的心跟着一软,想要跟他讲道理,但显然他就不是个会与“道理”二字和平相处的人。她顿时不打算白费口舌了,把人逼急了,她也落不着好。 “那我给你药膏,待会儿你自己涂?”她主动退了一步,反手抓住他的五指轻轻握了握。其实他那儿是怎么个状况,她之前在替他清理时,已经趁着他发怔,大致地检查过了,充血过度和射精频繁外加束缚摩擦,都让小小阿泽显得有点萎靡,强行精神起来,就更加吃不消。她本就有给他涂药膏的打算,只是刚刚在水中不便操作,外加担心他抗拒,才想着上岸再说,眼下的机会很顺理成章。 谁要你那野路子的药膏,阿泽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可想起她上回郑重其事给他拿出药膏的样子,又思及她自己说过,因为迷魂掌难解,所以经常半夜出来找寻灵草灵药,来青华池也是走投无路才来冒险一试的事情,他又大概能猜到,她给他的,也许就是她全身上下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他虽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之人,也不屑于与世间多数人打交道,可该有的教养令他做不出把别人的心意弃之如敝履的事情。 不对,他会这样,还不是她的缘故!他照顾她的情绪做什么?!他不解自己的反应,越发地气了,再此剜了她一眼,对方没事人似地冲他安抚一笑,他顿时更加郁闷。 顾采真立刻拿出一小盒膏药,看起来是新制的,光是闻味道,似乎制药手艺比上次又精进了些。阿泽心中有些不解,她疑似是郁紫兰的徒弟,制药手法怎么如此奇怪?是不是整日里心思都在些不能与人说的荒唐事上,所以耽误了功课?他冷笑地想着。因为她握住他的手晃了晃,他的心神就被牵引了过去,未在此处细想下去。 “你一定要涂。”顾采真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下。 “嗯。”阿泽按捺下心中的不耐,含糊地应了一声。 毕竟天色不早,今日师傅说过不用她去请安,但稍后要在晚来秋考校她,师兄还会与她过几招,顾采真得回去稍微做下准备。放在平时,知道第二天季芹藻要考校自己,她晚上早早便睡,养足精神,就算采药寻宝都会临时中断一晚。可阿泽比整个世间全部的灵材宝物加起来都有吸引力,她不知不觉就与他共度到此刻。果然,美色误人啊……顾采真一边反省着自己,一边高高兴兴地想着下回依旧如此。“你早点休息,我今晚……”一见少年皱眉,她立刻改口,“我明晚再来找你。” 谈情说爱固然适合趁热打铁,但阿泽身上很多没说开的秘密,她也要腾出时间再去寻找灵草宝药,还是隔一晚再来吧。 “你这就要走了?”阿泽倒是没想到她说走就要走,一句反问几乎与她一块儿脱口而出,问完就瞬间后悔,因为看顾采真脸上瞬间亮起神采的模样,他心知她大概又误会了。 他倍感气闷,又无力再去解释什么。反正,她惯会自说自话,他再怎么解释,也只会愈描愈黑。 果然,顾采真笑眯眯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乖乖涂药,好好休息,我明晚子时就来见你。”说得好像他多不舍和她分别似的。 若是变回成年池润,阿泽的身体会提前预警,目前他的感觉一切正常,起码确保了自己明晚还是这个少年的状态。“知道了,你快走。”他语气有些冲。 顾采真不以为意,她身上还穿着湿透了的裙衫,本来是打算去青华池洗浴的,被阿泽忽然的亲吻打了岔,这会子时间也来不及了,所幸她本身就没他那么一身狼藉,刚刚泡在池水中也算大概清洁了一番,便径直走去水榭的屏风后面换了身衣裳,出来时看阿泽也穿好了衣物,“你换得这么快,是不是没涂药?” 阿泽只觉得她比自己师兄还啰嗦,但想到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些景象,他还需要与她继续虚与委蛇,“涂了。” 顾采真朝他走来,他不由后退一步,浑身戒备:“你做什么?”她总不能扒了他的衣裤检查吧?他被自己的想法骇得大惊,却被她拉起了手,秀气挺美的鼻尖凑在他的手指上闻了下,“嗯,确实涂了。” 温暖的气息拂过他的指尖,那近在迟尺的呼吸令他忽然想起方才由他主动开始的吻,他有些发愣。她对上他的眼神,不由笑了,“在看什么?” 他狼狈地收回视线,语气硬邦邦的,“没什么,我说涂了就涂了,难不成还会骗你?”那处与衣物摩擦都觉得疼,他又没有自虐症,那药膏就放在旁边,他随手抹了点。 “嗯,我们阿泽自然不会骗我的。”顾采真依旧边笑边顺着他的话说道。 他脸色不太好看,想甩开她的手,“闻到药味了?放心了?” 顾采真摇摇头,在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与不耐的目光里,笑吟吟地说道,“放心了,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阿泽花了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是他的味道,顿时脸色爆红,恨不得整个人都跳进青华池从头到脚都再洗一遍! “你别胡说!明明刚刚你已经把我洗得……”他话说到一半,总觉得她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又立刻住了口。 顾采真佯作不知他话里的未尽之意,特别明显地转移话题,头朝一侧偏了偏,问,“阿泽,我刚刚更衣匆忙,你看我发髻乱了吗?” 阿泽不欲搭理她,奈何一眼看到了她绾着发髻固定用的细红绳,顿时额角一跳,脸颊的温度又急速蹿升。 “你、你头上戴的这个……” 顾采真想起柯妙之前送她的珠花,之前激烈交欢之际,这珠花也从她发丝中滑落过,此刻又被她簪好。她心里想笑,阿泽也真是够粗心的,这会儿才看出她今日其实特意打扮过了吗? “好看吗?”她大大方方地问。 阿泽羞恼至极,“你怎么能把它戴在头上?!” 顾采真满头问号,珠花不簪在头上,簪在哪里?她茫然地看着他,“珠花就是戴在头上的啊。” “我说的不是珠花,是、是……那红绳!”阿泽咬牙切齿地说。 顾采真这才转过味儿来,顿时想笑,估计是她之前那一句“你的味道”,成功把他的思绪也带进了沟里。她倒也没继续逗他,翻手给他看了自己收起来的细红绳,“这根才是之前给你用在……” “住口!”阿泽立刻打算了她的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像一只煮熟了的虾,红透了。连那本来会压得他份外沉凝的玄色衣袍,都掩不住他如今慌张又气咻咻的神态。 顾采真从善如流地住了口,而后小声解释,“我有很多根,我……”她掏出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但少年虽然发现是他自己误会了,也已经尴尬难堪到了极点,立刻恼羞成怒,几乎是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将她轰离了青华池…… 匆匆忙忙走至摘星峰山下的少女,明明时间紧迫,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在阳光与山雾缭绕下的半山腰,温柔地笑了。 阿泽,明晚见。 她从摘星峰回自牧峰,本来不经过露华峰,但她估摸着睡在她房中的柯妙早上酒醒后,应该会自行回去,便绕道去看了下她。果然,好友已经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弟子房,正抱着脑袋坐在窗前愁眉苦脸呢。哎,酒量不行还学人家宿醉,她忍着笑现身提醒对方,今天她师傅紫玉仙子要抽背医书,劝她赶紧临时抱一抱佛脚。在少女几乎要哭出来的呜呜声中,又拿出她之前借看对方医书所作的要点笔记,这才离开。 而摘星峰上,阿泽睁开了眼睛,他在顾采真的气息进入露华峰时,中断了对追踪咒的驱动——她又回到了露华峰,显然的确是郁紫兰的徒弟无疑了。 至于那制药的手法——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药膏,在心里淡淡地想,恐怕还是学艺不精的缘故。 顾采真回到了自牧峰自己的住处,先将发髻拆了重新盘了个简单的,珠花也没有再戴。她赶着去晚来秋,虽然匆匆瞥见了那珠花的花冠反面刻着三个小字,“赠采真”,但她只以为那是柯妙为了送她才让人刻的,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丫头整天“真真姐”“真真姐”地叫她,赠给她的珠花上刻名字却这么规矩,其余也没做多想,把它收起来,就赶紧出门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同欢(初夜,强制,剧情) 身穿明黄色华服的女魔尊慵懒地靠在御榻之上,她的左手随意地扬起,一团暗色的魔气自掌心翻腾而上,昭然可见。美到几乎让人无法直视的明艳容颜上,是令人无法捉摸的阴晴不定。而她的身边,一位容貌绝美气息微弱的青年,正侧躺蜷起身子,皱着眉头不甚安稳地睡着。 褪去玄沉暗色的外袍,只穿白色里衣的池润,带给人的距离感锐减,又因为正在睡眠中,整个人的轮廓更显得柔和了几分,顾采真晦涩难辨的视线在他侧脸上停留,收了掌心的魔气,垂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也许是睡得有些久了,他的唇瓣微微干燥,像是失水的花瓣,有些憔悴,但依旧是软的,带着某种从磨难中劫后余生似的的清新,只是血气不佳,唇色微微发白,被她陡然加重了力道的手指搓揉后,方显出些许浅绯。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没有醒来,只是在睡梦中眉尖越蹙越紧。 顾采真的视线顺着他里衣领口的缝隙,眸色幽深地看了进去。他的肌肤同样带着气血不足的羸弱白皙,她不是没见过,但因为如今打了别的主意,心态不同,看那半遮半掩的胸膛肌肤,都有了种微妙的别样情绪。 她的指尖从他的唇部下移,轻轻抬起他的下颌,姿态甚是轻佻地顺着他颈部的线条往下,端详似的打量了两眼,嗤笑一声,收回了手。 北辰殿完全复制了摘星峰银河殿的陈设,入目所见的一花一草一杯一盏,都和银河殿一模一样。这里属于魔界至高无上存在的真言宫,却充斥着向阳正道归元城才有的灵气。而曾经是银河殿主人的玉衡泽世池润,却是这里的阶下囚。只有那个他不常变身而成的少年,魔尊口中的“阿泽”,才是此间不知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的主人,永远享受着褪去华服收敛威压后的魔尊独一无二的爱。 待在这里的魔侍,非得令而不可现身,既要时刻关注池润的动向,却又绝对不能窥到一星半点魔尊与他的私隐,但所有人都知道,相较其他三个也同曾是仙尊身份的“妃子”,他们魔尊对于这一位的感情最为复杂深刻。 这座北辰殿是真言宫乃至全人间都无人知晓的存在,却藏着睥睨天下千古一尊的魔道魁首顾采真最爱的人。 北辰殿早就落成,虽然里面从没有人住,但每件陈设做个器皿都是顾采真亲手布置。只是,就在她带回了玉衡泽世后,她又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自己曾经用心布置的家什器具一应换了个遍——虽然换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但后来换的这些,都是千里迢迢从归元城摘星峰上那座真正的银河殿中运来的。这些东西,她不允许任何人碰,全都自己经手。只有她知道,它们都该放在什么位置,才不会被阿泽看出破绽来。 她的爱人虽然与她隔着许多时空不同,但又是那么聪明。她既然决定了要编织一个弥天大谎,自然这假的也得和真的一样。所以,她就用真的东西,去修饰一个大大的谎言,让它也尽可能地真起来。 顾采真虽然登顶魔尊之位,但天下很多正道力量还未肃清,即使有近侍梧娅和她的亲信言者一同协助,也依旧令她忙得焦头烂额,而她一直找不到令池润彻底变成阿泽的法子,这种内忧外患的暴躁情绪终于激得她在前日彻底爆发,将不肯乖乖服下养身汤药的池润丢尽了解离阵中。 那解离阵本是对一体双魂有效,是她遍寻天下能者后花了大代价得来的,而后又苦心找了两个世间罕见一体双魂的魔修逐一试验,发现确实有用后,再加以改良。但因为池润变成阿泽,会连身形体态外表都倒退至少年时期,与一体双魂有着明显的诧异,她对阵法的所有改进,都只是基于她的一些猜测和推演,也找不到第二个与他们情形一致的人去实验,所以这阵法她本没打算现在就用。 但池润不愧是季芹藻的师弟,都是她的师祖教出来的好徒弟,一个外柔内刚,一个外刚内犟,要不是他总是沉默和不配合,她何至于一次次被他气得暴怒,这一回解离阵令他重伤,吐血晕厥,她骇得几乎当场肝胆俱裂,一掌劈了那阵法,引得周围建筑尽数坍塌,她只管在一阵飞沙走石中冲进去把人抱了出来,生怕这一副也属于阿泽的躯壳被彻底毁坏。 也是因为这一招猛药似的事情,倒把她之前浑浑噩噩的冒进想法给冲没了。她已经试过各种灵丹药酒功法,没有一个可以帮她把阿泽唤出来。池润又死也不肯吐露一点关于二人身体转换的秘密,她再恨他厌他,也不能杀了他。但她醒悟得有些晚,池润的体质因为各种药性道法的破坏每况愈下。她还没能和阿泽长相厮守,决计不能让他的身体就此衰弱。 她一边后悔又后怕,一边日夜不休地找到了一个法子。只要她以己身修炼纯阳正道的内修,再将固本元神之气通过合体双修的方法渡给池润,为他续命,自然也就保住了阿泽的身体。虽然她自己需要付出些寿元的代价,可她早就活够了,以她现在的修为,除非她肯自取灭亡,否则少活几年都难。 说来,她早就享用了季芹藻、花正骁的身体,这两位一个是她师傅,一个是她师兄,如今轮到师叔了,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她原先一心只想见阿泽,与阿泽说话,与阿泽欢好,对于池润从来不愿多看一眼。其实这男人面容出尘绝美,雌雄莫辨,美名一向在外,倒是她暴殄天物了。多漂亮的一个玩物啊,相较于季芹藻的清雅,花正骁的刚烈,萧青的顺驯,他的性子又是不同,她也确实该尝尝他的滋味了。顾采真在心里冷笑,目光落在池润身上时,一瞬是无比的温柔,一瞬是无比的疯癫。从今往后,也该是她找补回的机会了。 阿泽的身子她太熟悉,摸哪儿他会声音发颤,顶哪儿他会腰肢发软,吸哪儿他会扭动身躯,磨哪儿他会泪眼朦胧,她可都清楚得很。她倒是好奇,他们身形容貌有所不同,敏感的部位也不同吗?既然是一个身体,池润身子弱了,阿泽的身体也跟着弱,那欢爱时的一些情趣偏好,想来很大概率还是相似的。 自从她把池润从解离阵中救出来,他元气大伤,气血两亏,除了喂药和她用灵力替他治疗,其余时候他都被她点了睡穴,一直处于昏睡中,可就算清醒的那一会儿,他也显得各种不配合。 她想起之前请教的巫灵法师曾与她说过,若是用药用术都没法逼出对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那不妨试试其他羞辱的法子,有人虽然心性坚毅,但过刚易折,是受不得旁人的折辱的,只要他自己意志崩溃了,存在于其中的另一个人自然就会出现。 她深以为然。她的阿泽一定也很想见她,只要她找到了突破口,他有机会自然会出现的。 她眼下要做的要紧事有两件:一是和池润双修,修复他的体质,延续他的性命,因为那也是阿泽的身体;二是折辱他,摧毁他的意志,为阿泽制造出现的机会——嗯,也可以说是同一件事。 看了一眼无法醒来的池润,她无声地笑了下,眼中闪过冰冷的残忍,还有些许隐隐的兴奋,她随手除了自己的衣衫,又将人翻成平躺的姿势,两条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一手解开他的里衣,一手解开了他的睡穴,趁着人没有立时清醒,毫不顾忌地将手伸向了他的下身…… 池润是在一阵奇怪的动静中醒来的,他昏昏沉沉还未睁眼,就觉得胸口发闷,下身发胀,等勉强睁开双目,视线下移,顿时看到自己几乎一丝不挂地子躺在顾采真身下,她正趴在他身上,一手揉弄着他胸前单侧的乳尖,一手抚慰着他已经立起来的性器。 睡得太久外加身体虚弱,他一时有些辨不清情况,“真真,别……”刚一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顿时遍体发寒,再看向自己如今的身量体格,还有什么不明白不清楚!自己现在不是阿泽,是池润!他惊慌至极,她、她想对他做什么?! 而顾采真也在一瞬间抬起头来,眸光中是尚未消去的欲火深重,还有两簇毒箭般的阴寒,“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她直接点了池润的哑穴,凑到他的面前,语气可结寒冰,“我早就警告过你,你不配这么叫我。”她原本只是揉抚他男根的手掌,在他醒来后立刻换了动作,就着之前刚刚倒下的润滑玉液开始迅速的撸动。 那颜色清爽粉嫩的男子性器被浇上透明的滑液后,有些亮晶晶的,煞是诱人,显然没有过这番经历,被套弄得“咕滋”直响,一下子便承受不住地在她掌心发胀弹跳。长睡初醒又重伤未愈,池润的挣扎在顾采真看来不值一提,她按住他的身体不让他躲避,同样沾了玉液的手掌在他胸前不停游走,掐揉着那已经被玩得半硬的乳珠,在他闷哼之际,低头于他脐下一寸的位置落下一吻,几乎不算意外地感觉到他立刻浑身一绷,尤其是小腹瞬间一紧,腰肢本能地上挺,喉管中呜咽一声,“呜!”就立即被弄得射出来一滩。 看着他失神喘息的模样,顾采真确定了他的敏感点果不其然和阿泽是一样的,也会对她的某些特定举动尤其地受不住。她心里有些酸涩,随即又感到无名地恼火——他凭什么! 怒火伴生着欲火,她本就起了欲念,如今更是对接下来两人的交合有了计较。女子表情冷漠却动作温柔地分开池润的双腿,欺身压在上面,用身体挡住他试图合拢的举动,单手便制住了他朝她挥来的手臂,另一只手绕到他微微鼓胀起来的囊袋下,拇指和食指剥莲子似的按在他后穴两侧,硬是把那闭合浅粉的软穴扯出一条细缝,再将沾了软膏玉脂的中指,缓慢却坚定插入了他的后穴。 “唔!嗯!”整个过程,池润依旧徒劳地挣扎着,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下逃开,但明明身材比他娇小的女子,却像一座小山似的纹丝不动地压制着他,令他的所有推拒都毫无作用。紧闭的粉嫩穴口被手指戳入后,内里的嫩肉立即推拒地挤过来,试图将入侵者赶出去,却没料到不过是将对方缠得紧了些。带着一点助兴效果的玉脂被暖热的甬道一捂,迅速地化作黏腻的水液,使得纤细的手指得以顺利地更进一步。肠肉蠕动挟裹,激烈地进行负隅顽抗,可嫩若花苞紧似绞索的肠道勾得顾采真也渐渐兴起。她用手指故意抵在软肉上轻轻扣挖旋转,只搅得手指上的玉膏脂液涂得到处都是,软肉的蠕动又激烈了几分,但已经显出几分欲迎还拒。十几下抽插后,干滞开始消失,逐渐畅通起来。 顾采真耐着性子为他拓张,不过是怕伤了他的身子,如今见他适应,也无意与他玩什么温存,立刻加了一根手指。紧窄的穴口被撑成了一个细小的圆洞,女子两根葱白的指头进出其中,不断地带出零星的水点,顺势发出些许艳红的穴肉,发出“滋滋”的淫靡水响。 顾采真对阿泽时,自然各种温柔小意,用上十二万分的耐心,除非情况特殊,前戏务必做足了,好叫阿泽只觉得舒爽快意,在她身下欲死欲仙。但这些爱欲横陈的手段,面对池润时,不过是她对付他的有效手段。因着明白了池润与阿泽相通的敏感点,她伸进去的手指直奔主题,按住他甬道里不深不浅处的一个地方连抠带摁,登时激得内壁骤然收缩夹紧,深处蜜液淅淅沥沥地冒出,而有了蜜液的润滑,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得了趣的顾采真在心里哂然一笑,手指越发抽插得迅速凶猛。 男子腿根发颤,模糊的音调也变得高亢起来,“唔!”池润受不住地昂起脖颈,口中发出模糊的音节,根本无法阻止顾采真更加深入激烈的侵犯。 第二百六十七章 难解无声欲(初夜,强制) 柔软热腻的肠道内壁死命绞着顾采真的手指,池润不停蹬着腿,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但顾采真的力量绝非现在的他能抗衡,身体的挣扎不过令他的臀部网上挪了一点,结果她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只要勾一勾指头,轻易就惹得他绷紧的腰软了下去,随即被她捏住腰往下一拽,瞬间把指头吃得更深了。 “唔……呼……嗯……”因为重伤沉睡而格外绵软的身体,完全经不起一点折腾,很快池润就出了一层虚汗,肌肤多了几分热度和令顾采真爱不释手的莹润,她的手掌充满情欲意味地在他的腰间摩挲着,间或不轻不重地掐上几下,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不留下很重的痕迹。 池润的喘息越来越微弱,呻吟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他的反抗未能撼动身上的女子半分,反倒是因为身体里那两根不停抽插的手指,频繁地摁在他的敏感点上,而被玩弄得连呜咽都急促到破碎不堪。记忆中的酸楚涨麻刺激真正降临在身上时,他依旧无措极了,肠肉迎来了从不曾遭遇过的异物冲击,却根本无从抵御。 “唔!”他张口想要说不,但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奋力反抗而显得绯红的唇瓣颤栗而无助地张张合合了几次,他就像是一条被捕上岸的鱼,濒死似地扭动着,徒劳地想要呼吸或者呼救,却逃不出渔夫的手掌心。他快要呼吸不了了,也根本发不出声音,并且——没有人会救他。那手指的指甲再一次刮弄到他甬道处的微微凸起的一小块柔软,他仿佛被人从背后抽了一鞭子似的,猛然一个上挺,大腿的肌肉就此绷紧,一直踢起的两条腿骤然夹紧了顾采真的身体,旋即被身体里窜上来的酥麻逼得眼眶湿润,满心只想立刻逃离。 可顾采真正压着他,用手指插着他,他无处可逃,连合拢双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唔嗯……”甚至,他只能狠命地咬着下唇,不想听到自己的口中再冒出令他更觉不堪的呻吟。 他从未与顾采真说过,早在她还没有被取出祸丹前,她还安安生生地待在归元城、作为师兄季芹藻的关门弟子时,他已经想方设法获得了自己化身为少年并化名“阿泽”与她发生的种种记忆。那些记忆如果梦中场景一般,通通在他身上“过”了一遍。 作为成年的这具躯体,虽然从未承欢,但阿泽与她缠绵交合后,那些肌肉的酸痛和遗留下来的疲惫,也曾令一无所知的他倍感无措又莫名其妙,直到他自那些也本该属于他的回忆中,窥到了令他面红耳赤的颠鸾倒凤肢体纠缠,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中,他们发生了什么。那一次次亲昵相拥,那一步步情愫疯长,那一场场风月荒唐,犹如大梦一场。 他知道顾采真是如何与阿泽交欢的,他知道他们所有亲密的细节,他原本站在一个更偏向于旁观者的角度,看着顾采真对阿泽如何的温柔而包容,看着她在床事上又是怎样的强势又体贴,直到那些记忆与他本身开始融合,他为自己竖起的那面勉强冷静的墙垒终于轰然倒塌,他再也无法置身事外。 那是他啊,那也是他啊! 记忆中的少女,哪怕一直身负伤痛,也总对他明媚地笑着,她亲吻他的嘴唇,诉说对他的爱意,抚摸他的肌肤,进入他的身体……可阿泽比他纯粹太多,阿泽只有少年时期的记忆,阿泽只有与她相识相爱的记忆,阿泽甚至不知道她是师兄季芹藻的徒弟,不知道她是那颗“祸星”,更不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躺在破屋里奄奄一息,接受了他移入的“祸丹”后痛苦一夜终究“死去”的“小男孩”。 曾经,阿泽一遍遍地用着忘术,忘记他占卜和预知到的那些过去和未来,只留下对顾采真全心全意爱着的那颗心;他在恳求师兄与他联手救了她后,也曾经一遍遍地用着忘术,试图不再去堪破这天道和顾采真命运的死局。 但自顾采真离开归元城后,他就再没有主动忘记任何事。 他亲手布下的这个局,穿过轮回,跨越生死,是成是败,在此一举。他知道自己是在赌,但他只有一次机会。阿泽可以只记得他爱的,也爱他的顾采真;他池润却必须记住所有事。 “你出水了,师叔。”女子无视他所有的挣扎,垂头在他的耳垂上亲了亲,气息全都喷洒在他的耳边,又用鼻尖蹭着他的耳廓,转而唇瓣移到他脑后再亲了亲,仿佛情人一般温柔至极。她的手指故意搅弄着湿润的穴肉,发出“咕滋”的轻响,暧昧又淫靡。看着他明显抖得更加厉害,她心情愉快而恶劣地在他耳畔低语,“师叔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来肏你?” 池润浑身一震,推打她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可对于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的顾采真而言,这种程度的反抗不过是开胃菜一样的小情趣,她只觉得这场即将开始的性事,会更有意思了而已。 她是要与池润合体双修,就目前的反应来看,对方的身子不出意料也会很美味,可这并不妨碍她厌恶他、想要羞辱他的心思。 池润看到她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猎人在审视收入囊中的猎物,目光带着某种嗜血的克制——他清楚,这克制其实与他无关,她在意的只是阿泽而已。 身陷情欲中的顾采真哪怕再被迷魂掌所折磨,也绝对不会抱着发泄的目的对待阿泽,更不会故意折辱他。她将他捧在手里,放在心上,看在眼中。她的眼睛比池润观过的漫天星辰都要清澈漂亮,即便他被久困于这真言宫,可只要每次变成阿泽后再重新变回来,他忍不住去回顾两人相处的细节,她那双眼睛中的光,依旧那么专注而深情。 虽然他早就知道她如今的真正面目,可那个在阿泽面前的顾采真,始终是最初相识时满心爱意的模样。 而他,作为池润,单单只作为池润的他,是不配、也永远得不到这样的目光与注视的。他不是没有预感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他的心里依旧一阵阵悲哀,明明因为抗拒这场强制的交合而自心底不停发寒,身体却在她的挑逗玩弄下开始发热,他被身体里急速累积的快感逼出了一丝泣音,推搡她的手臂渐渐无力地垂下,“唔……”顾采真不知他是没了力气还是识时务地认命了,她也对他的心情不感兴趣。感觉到那紧致的甬道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就抽出水光淋漓的手指,利落地抬起他的双腿朝两边分开,看着身下星眸月目五官出尘的男人,听着他隐含痛苦的破碎闷哼,纤腰一挺,将灼热胀大的狰狞性器抵在穴口往前一送,肉刃钝而粗的龟头便挤进了被手指玩出水意的穴儿里。 “唔啊!”池润的腰向上一挺,又重重地落下,即便颈上的青筋都因为身体被强行进入而颤栗地暴起,他依旧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一场单方面施加的侵犯与掠夺,而他只能无声地承受。 HàΘdêsHц.ⅭΘm 第二百六十八章 ai怨作 灼热的性器顶端强硬地顶进柔嫩的后穴里,并没有在瞬间就一插到底,虽然顾采真很想这么做,也并不在乎是否会伤到池润,但身下这具躯体也同时属于阿泽,所以她必须得好好宝贝呵护,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纵欲而损伤了它。 想到阿泽的一瞬,某种一直被她刻意压制与忽略的烦躁便自心底冒出头来。即便早早备下了这北辰殿,她也只是盼着有个可以独处与相思的地方,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真能将阿泽藏在这里。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也算是金屋藏娇了,可面对着将这儿认作摘星峰的阿泽,她自然什么都不可能说破。她的阿泽一直以为,他们还是彼此的唯一。 自当初坠入魔道重新回归元城蛰伏要了季芹藻的身子起,她早就背叛了阿泽,再加上后来的萧靑、花正骁,她在这些男人身上再如何虚情假意手段重重地报复泄愤,也不可否认地得到了无数乐趣。可唯有今日,明明泄恨只占极少部分,她强要池润的出发点更多的是为了合体灵修,是为了阿泽,但那种背叛了对方的感觉却最为强烈,就好像以前只要她不去自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无法撼动她的心性,但如今那层能令她自我欺骗和敷衍的薄如蝉翼的窗户纸,忽然就被她亲手捅破了。 要不是池润,要不是他……她愤恨地想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将满腹的暴躁都推到了身下的男子身上,一瞬间简直想要把他掐死或者肏死。 她压抑着疯狂的情绪,也压抑则疯狂的情欲,像是要证明自己对他、对这场性事、对于合体双修的绝对控制力,她保持着这样的体位和姿势,没有进一步插入。 嫩穴虽然经过手指的拓张,已经略微松软了些许,也因着玉脂和她有技巧的玩弄而出了点水液,可男子的肠道天生不是承欢的地方,被肏开了之后能够意趣颇多,但初始时总是紧致非常,加上池润又压根没有这种情事经验,哪是手指玩几下就能轻易接纳巨物的。他人还不肯配合放松,不过才被插进去一个龟头,男人的呼吸就急促得好似下一瞬就会窒息。 “放松,放松……”顾采真趴在他身上,一声声在他耳边劝着。语气有多温柔,心思就有多恶毒,“张开腿,别夹了。让我进去啊,好师叔。”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早前她和池润就鲜少打交道,见面不过是恭恭敬敬尊称一声“师叔”。而这“好师叔”一词,在此刻的嘲讽和羞辱意味尤甚。因为两个人都太清楚,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单纯自然的,哪怕是长辈与晚辈间的亲近,这些是从来没有的。倘若以前的顾采真曾经对季芹藻还存了几分孺慕之情,那对池润就只有疏离但应有的尊敬了。顾采真如今忽然叫他“好师叔”,不光是违和,更带着某种大逆不道的调笑与侮辱。可她并不知道池润对她抱有怎样复杂的情感,只是感觉到那本就紧缩的穴口狠狠箍了她一下,一股微痛的酸麻和过电似的刺激,便随着对方充满情绪的喘息声,一道取悦了她。 “师叔果然很好。”顾采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说他哪儿好,只这一句不怀好意的夸奖,就能叫本就万劫不复的池润更加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一切糟透了。可既然由她掌控全局又掌控他全身,情况就还没有到最糟的那一步——因为只会越来越糟。 从出生的那一天就天赋灵感,擅于卜算的池润最为信命,但他有着强烈的宿命感的同时,却又不是会认命的性格,结合他心中那些不能说的秘密和真相,他太清楚事情走到这一步再不会有什么转机,自己注定会被顾采真侵犯——他明白这点,却还是无法接受。但他的挣扎再激烈,也是于事无补。大腿根因为隐秘之处被强迫撑开的酸胀而不断痉挛发颤,他的反抗被全盘镇压,“唔……呼呵……不……”那个模糊的“不”字,从他口中发出来时犹如含糊的“哭”,顾采真点了他的哑穴,他说不出来话,自然也说不出拒绝。 顾采真知道,自己越是这么说,池润只会越抗拒。可就算她不怎么说,难道他就会乖乖敞开双腿迎合她的肏干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何况,她笃定了自己能肏到他,如今这般进入得艰难,也别有一番滋味,她并不急。就像吃一道美味佳肴前,先来点开胃小酒酌上一两口,等真正用餐时,倒是更添妙处。 池润无力地挣扎着,“嗯唔!”明明满是痛苦隐忍的呻吟,顾采真却从中听到了一丝丝非常轻微的难耐——因为阿泽以前就发出过类似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想到阿泽,只会令她的心情更糟糕。她恨不得将满腹的阴郁不甘都发泄在池润身上,偏偏他的身体她万不可出手折磨,不但不能折磨,还得精心呵护着,让他也在这性事中得到高潮和欢愉。要想灵修效果显着,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双方水乳交融,一起抵达极乐巅峰时灵力的游走融合。 简单来说,就算是她强暴他,却也必须保证把他肏爽了,最好爽得不知人事,任她施为。这招顾采真常常用在自己师傅和师兄身上,他们每每高潮迭起后空茫的目光和倍感耻辱的表情,尤其得她喜欢,惹得她总是想再肏一回。可到了池润这儿,她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哪怕是她把他压在身下,哪怕是她正在侵犯他,却依旧有种莫名的掣肘感。 但他现在没法说话,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单方面的言语羞辱也能叫她高兴点。“师叔刚刚射了一回而已,就自动自发地想被肏了?”她笑着沾起他腹部上之前落下的精液,把玩似的揉在了他后穴前的两个囊袋上。他才被她用手撸得匆匆射了一回,精囊还很饱满,哪怕因为被进入的疼痛和惊慌,前端的男根半软了下去,它们依旧很是鼓胀。囊袋被她触碰便开始轻轻提起,不知是想躲避,还是又受了刺激,也许两者兼有。颜色粉艳的细小褶皱间被抹上了乳白黏腻的精液,黏黏答答更显淫靡欲色,“怎么这么骚?” 顾采真的动作与话语仿佛两把同时而至的利剑,刺穿了池润的心,戳出两个大大的窟窿,随着他没有章法的急促呼吸,一起发出悲哀得如同风过隧道的声音。“唔……”他的挣扎一时弱了下去,像是体力短暂地耗尽。 男子的情绪引得身体反应随之变化,那口穴儿顿时咬得顾采真更紧了,想进去也就更难了。顾采真“嘶”了一声,恶劣地挺了一下胯,狰狞的顶端嚣张地呲着穴口的薄膜,顿时惹得池润哭腔更重。 硕大的龟头抵在穴口毫无过渡地热腾腾挤进去后,冠状沟就被穴口勉强撑开成一圈半透明薄膜的褶皱紧紧缠住,仿佛被箍进一个束口收紧的皮套子里,略显粗糙的蟒头棱角被这么一卡,简直寸步难行,但快感却也迅速地从这种绞力中蹿升,顾采真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口热情的小嘴含吸住,因为兴奋而开始轻微翕张的铃口抵在了薄软的粘膜上,恨不得下一刻就狠撞上去,把它捣出黏腻的汁液来。内里的嫩肉带着蜜液本能地抗拒着异物入侵,随着池润低哑的哼声,顾采真犹如被这口没人入侵过的嫩穴忽地嘬了一口似的,闪电一般的快感猝不及防地窜上她的脊背。她鼻息重了几分,身上也热得厉害,忍了忍才没继续朝里插入。 可池润为了躲避这几乎已成定局的奸淫,又开始徒劳地扭腰挣扎着,他修长但无力的双腿不断在玉榻上蹬着,意图把入侵者驱逐出自己的身体,却不知自己的穴口多细多小,顾采真本就卡着进退两难,被他这么一动,反倒被“吃”得更深了点。 “嘶——”她抽了一口冷气,眼中跳着危险的光,眯起眼睛盯着身下面色苍白中透出一点潮红的男人看,她因着对方的身体也是阿泽的,所以步步小心,他倒是一有点力气了就开始扑腾,简直不知死活,“师叔就这么急不可耐?” “唔!”池润仰着脖颈,喉结不停滑动,细瘦的腰往上拱起,又被顾采真掐住了腰胯朝下按。他的胸膛急速起伏着,面上是混杂着屈辱的痛苦,肠肉因为紧张与排斥开始一阵阵抽搐痉挛,阴错阳差地让又挺进了寸许的肉茎感受到诱人的快感。 他听到了顾采真的话,咬着唇既不想、也不能反驳一句,丝丝血迹顺着他的唇瓣流下,顾采真皱了皱眉,强硬地掰开他的嘴巴,“你给我松开!”顶进去一个龟头的性器忽然变了角度朝上一戳,擦过穴口上侧的些许软肉,池润腰腹一下绷紧,不由地卸了劲,薄唇无意识地张口,“唔嗯!” 顾采真手指温柔地擦拭掉他唇上的血迹,同时按住池润的腿根,把下意识想要蜷起身子躲避侵犯的肉体彻底打开,性器抽离,看着被撑成一个小洞的艳色穴口迅速闭合,丝毫不给池润喘息的机会,就再一次狠狠地顶了进去。 “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肏得合不拢腿,也能把你肏得合不拢嘴?”刚刚虚假的温柔语气瞬间消失,她阴狠至极地威胁他。 “唔啊啊!”池润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喉中发出受伤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和悲鸣。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和描述的声音,无比悲哀又无比惊惶,听在顾采真耳中却令她感到无比受用。呵呵,池润,你也知道害怕吗?这可真是稀奇,让我更加不想就此罢休了。 这一次,顾采真进得比方才又深了点。粗大的孽根埋入了他身体里三分之一,也到了刚刚她用手指能肏倒的极限之处。血管暴起的粗大肉刃远比两根手指可怕得多,当那脉络毕现的柱身擦过他身体里那块凸起时,之前被她用手指玩出的些许快感还没来得及消散,又瞬时催发出成倍的刺激! 池润拼命摇着头,口中“呜呜”叫着,浑身都在出汗,冷汗将他全身都打湿了,唯有被入侵的那个私密之处,热得几乎让他自己要被烧为灰烬了。一个不应该的念头在此刻悄然而生,他甚至希望顾采真能够一下次进入到底,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凌迟一样,让折磨被无限期般拉长。可这样的念头太过可耻而懦弱,他不可能说出来。不,不管他想说什么,现在都是说不出来的。“唔啊!”顾采真只允许他像一只被强制交媾的雌兽一样,发出不堪的模糊呻吟。 顾采真一次次挺进性器,每次都只深入一点,磨得肠肉发颤,内里渐湿,就会立刻拔出,再顶进去后,就再深入一点,继续碾着内壁。这折磨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每次的挺入,都一定会擦过他的敏感带,一定要磨出他发颤的泣音,才肯退出去进行下一次插入。池润感觉到身体被一点点打开,那个仿佛滚烫铁杵的可怕巨物,正一点点朝甬道的深处开拓,直到将他紧致而充满抗拒的后穴完全填满。 直到顾采真终于顶到最深处时,池润已经浑身好似在沸水中过了几遍,身上泛着剔透的粉,肌肤全是淌出的汗,眼前也完全模糊了。他的睫毛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狼狈地黏在一起,眨起来都显得费劲。水意氤氲了他眼中的抗拒和痛苦,倒有几分令顾采真熟悉的迷蒙。 她正享受着性器终于完全被包裹住的快感,那番一寸寸深入再拔出,再深入再拔出的过程,对她而言却也是折磨大于快感,如今齐根插入,被软肉一圈圈吸着吮着,她舒爽得好似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低头瞧见他无力反抗的模样,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心尖忽然一柔,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垂头伸出舌尖在他眼皮上舔了一下。湿暖的舌头卷过根根分明的睫毛,她浑身一僵,随即想起自己常常对阿泽如此,他池润哪配受到这样的待遇?!明明这两个人千差万别,自己短时间里却两次都由此及彼地觉得相似,心中警铃大作,她顿时冷了脸,淡漠而危险的目光沉甸甸地闯入池润刚刚恢复清晰的视野,一言不发地挺腰开始了律动。 池润的眼中有着不合时宜的迟钝,像是也被她方才的举动惊住了。他的身体被彻底打开入侵到底,他的心情却像是终于有惊无险地熬过了一场逼供,如今得以沉默地站在刑场,只等行刑的那一刻就可以痛苦了断。他无力地闭上眼,不去看顾采真此刻面无表情的脸。 第二百六十九章 似情而非(初夜,强制) 完全勃起的性器有着极其狰狞可怖的外表,带着滚烫的气息强硬地顶开娇嫩的后穴,逼迫那从未吞咽过如此巨物的秘处委屈地张开嘴,艰难地将它都吞了进去。即便已经有过手指的玩弄,和肉刃反复浅插抽出的开拓,但因为两者的尺寸着实悬殊,男人又是个无比抗拒的态度,于是最终插入的过程就好似一柄凶性四溢的宝刀非要插进一只匕首的套子里,前者实在太大,后者又实在太小,勉强而为的后果就是后穴入口处被撑到了极限,淡粉色的褶皱原先在手指的亵玩下变得趋向艳红,如今又被迫撑大,边缘绷得紧紧的,几乎成了一层蝉翼似的的半透明薄膜,仿佛再多受一份力就要彻底地破裂。那薄膜附着在肉柱的根部,随着主人的呼吸和身体内部的抗拒而小心翼翼地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被拉扯坏掉。 在血肉铸成的凶器一点点捅进身体,反复拔出,再继续深入,直到最后全部没入的过程中,那些皮肉摩擦水液碾磨的细微“滋滋”声,如同透过被迫与性器亲密接触的甬道内壁,直接传到池润的耳膜中,他羞耻又绝望极了,只觉得心跳得如同擂鼓,而心跳声也似乎顺着快速流动的血液一起传到耳膜,导致他如今耳中充斥着各种各样混乱的声音,嗡嗡作响。 “唔……”他张口喘息着,带着些许牙印破口的红唇靡丽至极,脸上先前的淡淡红晕却消失殆尽,只有勉强接纳巨物后几乎喘不上气的苍白。他此时已经无力,或者说也不敢再挣扎,那种被彻底贯穿钉住的感觉太恐怖了,自己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如今被彻底打开,他如同等待被活埋的战败俘虏,还没有被掩埋,窒息感就已经提前袭来,晕眩到几乎视线模糊。饶是心中已经对于此番遭遇有所认知,他也根本无法强大到无动于衷地面对。毕竟,这是他的身体,而正在侵犯占有他的人,还是顾采真。他无法不去回忆心底存储的记忆中,她对阿泽出自真心的温柔举动,而不是此刻对待他的小心谨慎,仿佛他是一个需要轻拿轻放才不至于损坏损毁的容器。 是的,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脆弱的容器,时不时会装着她爱人的灵魂,所以得保持完好。那才是她唯一在乎的人和事。他面对顾采真疯狂中依旧带着冷静审视的目光,她像是在评估他能够承受到哪一步。而明明作为被伤害的一方,他在这一刻却有种无所遁形的耻辱感,他不由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直面羞辱的冲击。 毕竟是一个人的少年和青年阶段,哪怕因为命运使然而面貌逐渐秩丽斐然,池润和阿泽的眉眼间也不可能毫无相似之处。以前顾采真不知两者是同一人时,就偶尔会生出两个人性格容貌都有些相像的念头一闪而过,而此刻凝视着身下被她的插入逼得拱起劲腰的池润,她才发现,他们真的很像。 早先阿泽与她交欢时,总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像是不愿,却又不尽然,她想着他那么骄傲的性子,许是对于要雌伏于一个女子身下,总归心里不舒坦的,所以在肏弄他时,她越发的花样百出,只希望他在鱼水之欢中感知她的喜欢,慢慢忘却这种不悦。而后来,他也的确越来越愿意和她亲近。 而池润如今的表情,刨开面上的强烈抗拒,单看那股不情愿,与阿泽当初颇有几分相似。相像的眉眼,神似的表情,顾采真恍惚了一瞬又立刻清醒,暗暗提醒自己,万不能再把这两人搞混。仿佛若是混淆了阿泽和池润,比她占有了池润这件事本身,更代表了某种对阿泽的背叛。她心里郁恨,便迁怒到了身下的男人身上,控制着力道满怀恶意地抽出半截性器,又一下子顶到最里面! “啊!”池润的腰顿时软了下去,汗淋淋的腰臀落回了床榻之上,整个人紧绷到极致后,忽然颓然地放松下来,唯有两只手揪着床下的被褥,手指几乎将被单抠破。 难言的饱胀感与酸涩感齐齐上阵折磨着他,轻微的疼痛反而不那么明显。他知道顾采真之前的手段都是为了这一刻的顺利占有,他的身体在短时间内便被在她的玩弄下,做好了承欢的准备,但心理上的抗拒却不是她能左右的。一阵阵的恶心感不断上涌,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强暴媾和。他的腿抖得厉害,腿根处的肌肉在肌肤下隐隐抽搐近乎痉挛,带得肠道内壁也一个劲儿地收缩不止。本就感受到肠肉激烈排斥的顾采真,只觉得被包裹得更紧了,敏感的顶端被深处无意识夹紧的软肉反复而又频繁地吸吮,一股股舒爽像是水中错综而生的水草,缠住了她原本浮萍一般游移漂浮的情欲,坚定地将她拉下去,直至没顶。 第二百七十章 盲情哑欲(初夜,剧情) 透着潮湿泣音的沙哑呻吟,一点一点从池润的唇齿间被逼了出来,“唔……唔嗯……”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强忍不住的压抑,亦如此间流泻的成片春光,明明不是你情我愿,却也给人一场迤逦艳梦的错觉。被点了哑穴只是令池润无法说出话来,并不会让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顾采真又特意顶着他的敏感点,一次次地磨出他的哭腔,心理上得到快意的同时,生理上的刺激更加鲜明,她享受着被层叠的软肉吸吮包裹的快感,充血肿胀的龟头被狭窄的甬道深处嘬吸着,刻骨的酥麻侵入她的皮肉,令她也渐渐欲罢不能。池润的身体无疑是美味的,她相信自己能够从他身上获得更多快乐。这样更好,合体灵修的事情本就不是一蹴而就,以后这样的机会多得是,她可没有委屈自己的爱好。 “嗯啊……”自口中断断续续发出的呜咽和呻吟,让池润饱受侵犯的身心更多了一层细密的煎熬。那是洒进伤口的盐粒,是浇在切肤上的沸油,是倒在心头的毒药。随着她的每一次抽插,他只觉得自己就连呼吸都是羞耻而难堪的。顾采真漫不经心地冷嘲,这才像个真正的哑巴,会叫不会说,不是吗? 她低头眉目带笑地看过来,故意用赞赏的语气夸他,“你可真会叫。” “唔……”池润再一次咽下逸出一半的颤声,呼吸急促加上一直微张着口,喉头堆积的唾液被狼狈地随之一同吞噎下去,发出暧昧的“咕咚”声,他呛咳了两声,顾采真揉着他的胸口,帮他平复呼吸的同时,低头看着他下面嫣红的穴口是怎么又一次吞吃进她的性器,再撑到了极限的。那薄软的褶皱被绷成一个几乎透明的圆环,好似随时都会被她撕裂。但她心里清楚,只要她的动作足够温柔,那儿就不会受伤。毕竟蜜穴中的软肉已经被插弄出了些许快感,如今在里头争先恐后地吮着她,像是已经糊涂了到底是要赶走这根滚烫的肉杵,还是要将它迎进更深的地方。穴口的失守早就既成事实,她只要悠着点,自然能让它也服帖顺从地容纳她的进出。 见他不再咳嗽,她随手玩弄了两下他胸口翘立的乳尖,把小红果掐揉得有些肿了就立刻松开,再安抚似的摩挲着池润的腰侧,男人对她的触碰无比敏感,腰身紧接着一颤,身体还未做出反应,就再一次被巨大的性器填充到了极致。“呃啊!”他颤抖的腿根无意识地合拢,池润在自己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将顾采真的腰身夹紧,浑身都被插得直抖。他觉得她插入得实在太深了,也太满了,自己根本受不住,可他无法说出心中的恐惧,恍惚间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这根粗硬的肉刃残忍捅穿。只是,这种恐惧中夹杂着某种如影随形的快感,渐渐盖过了身体被入侵的苦楚,像是破土而生的芽苗,很快就长成了散发着妖异热气的藤蔓,缠紧了他的全身,逼得他连吐息都满是浸润情欲的气息。 “唔嗯……”因为出了一身汗,一会儿是冷汗,一会儿是热汗,池润整个人都泛出某种莹润的光泽,好似一尊被精心打磨过的玉偶,只是这人偶如今被不该属于他的欲望浪潮包裹着,仿佛偷来一般的魂魄无法安住其中,却又因为引魂的幡被女子掌控着,除了被她钳制住在欲海中沉沦至死,再无其他选择。 “真是多谢师叔了,我还没肏过哑巴呢。这么漂亮,还不要钱,你没生在天香阁,真是可惜。”哪怕是她在强暴他,但她心气到底不顺,心里还有种被强压下去的对阿泽的愧疚,所以言语间不由就对身下的男人刻薄恶毒了许多。反正她的师叔一贯也对旁人毒舌惯了,从来不在乎世人的评判,总不至于被她三言两语就羞辱了。顾采真心想,他要是能被她的话羞辱到了,那还真是看得起她。 可她从未想过,池润何止是看得起她,他将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那是一次次轮回和杀戮叠加而来的负疚,是一遍遍心动再心死再死灰复燃再重蹈覆辙的挣扎。那些他不曾说出口的真相,她永远不会知道,直至前世死前,她终于得以看清一切前因后果,长啸一声,惨然大笑,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因为下一瞬,她就会永远地忘却——亦如以前那些轮回一样——“池润,你我之间,竟是如此。” 而这个前世,是这一世之前的一世,而已。和之前的那几世一般,她一无所知地出生,长大,背负着命运的诅咒,遇见他,和他们……希望他的付出,他的算计,他的努力,能让下一世的她,带着记忆出生,可以避开他们,避开命运,避开最终的结局。可他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他还是要像前世的他那样,去找其他三人寻求帮助。 他们会帮他的,因为他们无一例外,都对她动心了…… 池润并未能分神太久,因为身体被侵犯的感觉太过强烈,他承载的记忆又总是在无形间说服他去接受顾采真所有的占有行为,心理的重重矛盾令本就不受他控制的身体越发追寻本能,他被顶到了敏感之处,急促地喘息了几声,“唔嗯……啊!” 顾采真的身形顿了一下,像是特意给他喘息几口气的时间,才继续动了起来。女子下身挺进抽出的动作很是温柔,胀大充血的肉茎青筋虬结模样狰狞,塞得柔嫩的小穴满满当当,不管是抽是插,都是紧擦着内里的软肉剖开再推进,在紧致的甬道里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那物事虽然凶猛骇人,攻势却只是强硬,并不凶狠暴虐,甚至在根部一次次没入,腰胯即将撞到男人的腿心时,顾采真还会刻意缓下力道,龟头碾着深处的嫩肉磨,顶得深、准、却不狠。 但这种不狠,本身就是一种轻慢的残忍。池润没有过亲身经验,初次被肏弄,哪堪这种温柔又冷漠的手段,似凌迟又似挑逗,如折磨更如撩拨。身心是抗拒的,但身体既有作为阿泽的记忆,又有不让自己受到更多伤害的本能反应,顾采真插了十几下后,那肠道蠕动得越发激烈,水意也悄然增添了些许。 顾采真本就关注池润的反应,此时已经感觉到层叠的肠肉在蜜液的滋润下更显暖嫩柔滑,原本极度抗拒的内壁蠕动也变得顺从了几分,逐渐开始乖巧地配合着她的抽插,也许这并非出自池润的本意,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学会了生涩地取悦施暴者,以期得到对方更好的对待。 “唔……”第一次承欢的池润并没有注意到身体的细微变化,光是顾采真的抽插顶弄就已经足以将他逼到极限。记忆中阿泽的初夜也不乏混乱无措,但她是温柔的,甚至在主导中也带着一点隐晦的青涩,两人身体的探索几乎可以说是双向的,而不是如今他单方面承受她技巧娴熟的侵占。 女子的律动越发顺畅爽快,她动作幅度也大了起来,但依旧张弛有度地把握着分寸,精准至极地踩在池润能承受的底线上,继续着她温柔的暴行。要不是顾采真强按住池润的身子,简直看不出来她正在强暴他。然而,她的言语又如同刀剑,刺向他时毫不留情,“水变多了,是感觉到爽了?”她笑着问了一句,虽然知道池润根本无法作答,心里还是感到了一些快意。她以为池润不在乎这些,却不知道他心中对她深埋的复杂感情。但池润又如何会让她知晓这些,那不过是将另一个可以让她伤害他的致命武器,亲手交给她罢了。 身体上的这些遭遇因为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他勉强能熬得住;可若是把心里那些情绪都摊开在阳光下,放置在顾采真的面前,他怕是一刻也无法忍受的。更何况,如果要让顾采真相信他的感情,就必须告诉她那些前世,他千辛万苦地走到现在的处境,即便这个处境一如既往的糟糕,可这不过是走向未来的必经之路,他不可能在这一刻就放弃之前的筹谋。 “唔……”尽量克制住口中的呻吟,已经耗费了池润太多的心力。他早就做不出任何抵抗,被肏得身子在她身下颤抖起伏。“滋滋”的水响自两人交合之处不断响起,那是他的身体沉沦于她制造的情欲中的最有力的证据。他的眼中发热,恍惚间竟是随着她的话,真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被拔了舌头的哑巴妓子,毫无廉耻地张开双腿承受着她的肏弄,“呜……” 一时间,顾采真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却没有再开口。她似乎专注于眼前的性事,纤美但并不柔弱的身体爆发出的行动力尤其惊人,富于技巧的插弄没有让那娇嫩的后穴受伤,反而不断地制造着快感,一次次将开始尝到情欲滋味的甬道反复填满。 池润虽然知晓她和阿泽间是如何行事的,哪怕那些记忆也梦境般在他身上“身临其境”地随着他拿回记忆的举措而重演了一遍。但直到事情真正发生,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解,以及自以为也算体验过,这些预先的心理建设半点用处也没有。快感的攀升快得惊人,他开始扭动着腰臀试图从她身下,想从这些过量的刺激中逃离,“嗯啊……” 这些呻吟在这静谧的寝宫中,更显出几分令人羞耻而绝望的突兀。就仿佛一道天雷,穿破云层穿透时空穿过善恶,打在他的脊背上,那是一个无情的声音,说着:“看,你和她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嫩滑的软肉不堪肉刃的反复摩擦,身体好似被麻醉后再进行切割,痛感并不明显,唯有不断涌现的酥麻不断冲击着他的每一个关节穴位,但池润已经不再试图咬紧唇关。因为但凡他这样做,顾采真就会飞快地掰开他的嘴,捏住他的下颌不让他闭嘴,同时用还带着些许他的精液、玉脂和肠液气味的手指,剥开他的唇瓣在他口腔中搅弄,甚至会模仿着下身一下下抽插的频率,同步地在他口中抽插手指,指尖几次顶到他的咽喉,让那种从他心底翻上来的恶心感更加明显,他连续干呕了几次,眼眶越发湿润,而女子的表情却也更显出几分恶劣的兴奋,用指尖捏住他的舌头,捉住他的舌尖扯到唇边,再低头淫靡至极地嘬吸起来。 “师叔明明叫得很好听,为什么不肯叫了?”她调笑着问,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一下下朝里捣着,挤开收缩发颤的软肉,朝着深处缓慢地顶弄到底。 横竖逃不过被她强要的命运,他早就没有了任何尊严可言,也早就没有了任何体面。这些东西,在他决心要救她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抛弃了。但顾采真这样的手段依旧叫他头皮发麻心生恐惧。这种拿他当成性欲器具肆意把玩的对待,远超他心理能够预设的极限。可此时的他,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逃避或者选择的权利,被肏弄得软下了身体。 从未体验的激烈快感淹没了他,与心底复杂难言的情绪一块儿被身体里逐渐加快的抽插捣弄完全地冲散。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试图保持清楚的神智也逐渐迷失,身体似乎被扔进了一汪海洋中,发着沉地一直下沉,再下沉……直到眼前一片白光乍起,他好似在即将溺毙的前一秒,被猛地打捞出来,“嗯啊啊啊啊啊!”他猝然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尖叫,腰身猛然朝上拱起,心跳加速,血液汹涌,陌生而激烈的高潮瞬间掠夺了他的所有清明,到最后气息不够时,他高亢的呻吟几乎变成了某种颤栗的嘶鸣,顾采真揽住他弓起的腰身,肌肤相触的感觉令她感觉愉悦,在低头为他渡气的同时,她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上,继续在他身体中不断的快速抽插。娇艳的穴口被捣出了一圈黏腻的白沫,每当囊袋撞击再退后时,都能拉出淫靡的白丝,蜜穴的软肉在高潮中战栗痉挛,更加配合抽插的频率吮吸肉柱,甬道深处绞缩着吐出一波波暖热的汁液,每一次抽插都令她爽快至极。池润软着身子,手腕挂在女子的臂弯中,被她顶得腰肢摇晃,绝尘的容颜上布满潮红,魂魄都好似在这一刻被剥离出了体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腹部温热粘稠的触感中明白,自己是被她肏射了。 不,不仅仅是这样。后穴中不断被性器抽插带出的温热汁水,从他被微微提起承受抽插的臀部往下滴,正在向他陈述另一个事实——就在刚刚,他被她肏得前后一起泄了身。 在激烈到让人窒息的重重快感下,汗水与血液是那么的沸热,而他的心跳得那么快,又那么冷。 ℝóǔωеηωǔ.ⅹγⓏ 第二百七十一章 ai憎谵 “嗯啊……啊……”纯男性的嗓音其实与娇媚婉转丝毫不搭,但因着是生生被矛盾的情欲催发出来的呻吟,音质低沉,沙哑,含糊,蕴含的情欲痛苦,愉悦,挣扎,如是种种,才最为叫顾采真受用。从出生起,命运就没有给过她太多选择的机会,自堕入魔道后,她好像才真正完全可以做自己的主了,一直背负的枷锁被黑暗所腐蚀摧朽,终于无法桎梏她的行为。用失序化解失控,用无望换取未来,她起码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自由。而如今,明明执掌魔界叱咤三界,她却在这几个男人身上找到了某种更加明确的掌控感。说来大概也是她太过心无大志得过且过,野心在登上魔尊之位的那日起,就好像渐渐消弭了,她转而日渐沉湎于情欲床笫,不爱理会魔界的事务,但任何人都只能仰望止步的强大实力,让天下人都不敢轻易挑战她的权威,她就是天地间无法撼动的一尊魔神,代表着死亡与罪恶。但实际上,她只想拉着后宫这几个昔日便与她各种瓜葛难断的男人们寻欢作乐,这世间除了活下去见阿泽,和报复其他人,再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提起兴趣。 当个荒淫无度的魔尊没什么不好,她对别的事没兴趣,但对这些男人很有性趣。只要觉得有“趣”,漫长的生命才不至于让人感觉活得不若死了。此时,她身上的热燥就令她熟悉极了,那种血液奔涌全身的腾腾之意,仿佛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她还活着,源源不断地制造生命依旧蓬勃又向阳的假象。她享受着性欲全方位的快感,完全湿润的肠道抽插起来顺畅许多,她像是泡在温泉里,又像是沐浴在阳光下,只觉得又暖又惬意,让人徜徉其中,又忍不住想要恶意地破坏这种不该存在的平衡。“唔……”池润难忍地逸出一声哭腔,惹得她有点失控地狠狠顶了一下,硕大充血的龟头重重碾在池润身体深处的那块软肉上,逼得他从唇齿间又流溢出一声短促的含着鼻音的低叫,“啊!”似乎是无法承受这一下至深的狠干,他的喉部闷闷地呜咽了一下,继而鼻翼翕动发出急促地喘息,“呼……嗯唔……” 男人劲瘦的腰已经软了下来,前后一块儿失守高潮的刺激太过强烈,心中所有酸楚痛苦压抑矛盾的情绪都好似在一瞬间被掏空,日夜纠缠他的各种筹算谋划也像是被情欲洪流冲垮的大坝,不论任何他在意的在乎的事情,此时都是随波流去的泥沙,只剩欲潮一泻千里。他像是被巨浪抛到了半空中,急速上升再急速坠落,仿佛要被摔得粉身碎骨,再被激流冲得尸骨无存。原来,那些已经回归他记忆中的又不属于他的鲜明的灭顶极乐,真正降临己身时,是这样可怕的吗……可为什么,为什么身为“阿泽”的他,却一点也不恐惧? 因为有顾采真,因为给予“阿泽”一切欢愉与痛苦的源头,是她啊……所以“他”全盘接受,全心信任。这些模糊的思索情欲如同一个翻天巨浪打了过来,池润的窒息感在持续,呼吸激烈得近乎某种在气管中直来直去的嘶鸣,强烈的快感刺激让他视线无法聚焦,眼前一片强光,他什么也看不清。被汗水打湿的手指动了动,他下意识想去触碰与自己肌肤相亲的女子,想要抚摸她的脸,想要摩挲她的腰,想要和她拥抱,想要听她的心跳……万幸事到如今,心底的一丝理智依旧深深植于他的心底,及时阻止了他。他是他自己,是池润。在拿回那些属于阿泽和顾采真的记忆后;在窥见两人不死不休的前世今生次次轮回后;在哀求师兄一定要救她却自私地隐瞒了他们今后的命运后;在如今顾采真监禁着他占有着他,却将他和阿泽割裂独立地看待后;他还必须保守着一切秘密,和他心中那已经卑微到极致却不能让她看见的最后一点自尊。 还好,他最终并没有像阿泽那样,习惯性地在高潮时触碰她。 真是万幸,又真是不幸。 高潮冲击之下,池润的神智都不太清楚了,身体弹了弹又落回床榻上,被顾采真架在肩上的那条腿软绵绵地往下滑,与另一条腿一起在瞬间死死夹住她腰肢的腿,随着精液的喷射而出,以及后穴陌生的酥麻卷席全身,他的两腿再无力气,酸软地朝两边敞开。臀心那红艳的穴口被孽根插得满满的,周围乱七八糟,黏腻的汁水被抽插带出来后流得臀缝间亮晶晶的。但他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摆出的姿态多么淫荡勾人,快速凌乱的呼吸令他从胸膛到小腹一直起伏着,晶莹的汗珠滚到腹部,先混着刚刚射出的股股精水晃荡了几下,又四散开去润了润先前被顾采真用手套弄出来的快要半干的斑斑精液,于是弄得这一处越发的一塌糊涂。 “唔嗯……嗯……”雪白的贝齿和粉色的舌尖在微张的红唇间若隐若现,夹杂着情欲的喘息和呻吟持续不停,池润的身子一直打颤,随着顾采真抽插的频率摇晃着,身上狼藉遍布,明明才被肏了一会儿,看起来却好似已经被弄了许久,过分好看的人狼狈起来大约也比寻常人更显得可怜兮兮,他此时浑身无力满身污迹,仿佛马上就要被玩坏了。 啧,真不经肏。顾采真回过神来,欲火高涨的同时却也知道,身下这人的身子还是得好好宝贝着,毕竟他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自己也还没肏多久,他这波泄身是因为她用了些技巧又故意刺激他,男人毫不经验才根本受不住。但他可比不得她的好师傅,那位才是有一口真正天生的宝穴,又有相思蛊的加持,随便弄一弄就水多得直流,一插进去就乖觉地用穴肉吸着她往里肏,随便肏一会儿就喷了水儿夹得她更紧。顾采真走神了一瞬,想到在季芹藻身上体会到的欲死欲仙的滋味,埋在池润身体中的肉茎胀大了一圈,本就被撑得严丝合缝的甬道顿时一阵痉挛,擦着柱身上暴起的青筋,爽得她用力扣住他被抬起的大腿内侧,留下几个鲜红的指印,又换成掌心按着揉了揉。 她的一系列小动作也将池润刺激得不轻,他鼻音颤颤,恍惚间只觉得杵在身体里的巨物好像又变大了,竟有种要被撑破的错觉,“唔啊!”但女子的性器依旧在进出律动,每一次内壁的摩擦都在持续制造更多的快感。在这般前后夹击的高潮之下,池润眼眶红了一圈,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下来,泪痕在肌肤上洇出一道湿润的线,漂亮绝伦的五官染着情欲的粉,从来冷傲睥睨的双眸此时失神地望着上方,因着层层叠叠的水雾,顾采真落在他眼中的影像都是虚影重重。她看不清他的眸光,也看不清他眼中的自己。一瞬间真真假假,连她都有些茫然起来。池润和阿泽本是一体,她在肏阿泽时,其实也算肏了他的身子,如今这般插弄着他,也形同某种意义上在和沉睡的阿泽交欢……念头兴起的瞬间,她几乎悚然!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从未想过要为自己背叛阿泽的事情开脱,季芹藻、花正骁、萧青,这几个男人她都碰过了,万一哪天真被如今的阿泽知晓,她不会狡辩,该认的都认,可若是真有朝一日,那他定然也会知道她是魔尊的身份,到时正邪不两立,阿泽只怕拼了性命也要和她一刀两断。她没有太仔细地设想过这样的情形,左右不过阿泽想要她的命。 她的命从来都是攥在她手心里,管他十方阎罗还是天王老子,谁来拘她的魂门都没有,可若是阿泽想要,给他便是。 情绪晦暗了一瞬的女子深吸一口气,宣泄情绪似的连着几个深顶,享受着暖热紧致的甬道挟裹着她吸吮摩擦的快感,耳边尽是男人支离破碎的呻吟,总算把这个匪夷所思自寻烦恼的念头抛诸脑后。她克制住又想去亲吻他眼皮的冲动,低喘了一声,“嗯……”怕伤着他,前戏准备她做得很细致,现在到底也忍得也有点久了,即便又放缓了动作,但因着高潮之下,男子的后穴容纳度渐渐变高,所以她也逐渐放开了抽插的幅度,肉茎回回捣得极深,就算只是压着他缓缓地肏弄,也能得到无上的快乐。硕大的顶冠次第捅开不断蠕动吸吮的湿软嫩肉,强势地顶到最里面因为泄身而不断颤栗的地方,再在更多爱液喷薄而出时迅速地抽出,微微上翘的肉刃搅得泥泞不堪的穴肉不断痉挛,一路擦着肠道上侧的内壁直到穴口,复又重新长驱直入地捅进最深处!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本就抽搐高潮的后穴被肏得疯了似地绞紧,吮得龟头登时酥麻至极!顾采真看着身下男人几乎连呜咽都要发不出,便俯身抱住他,安抚一般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实则这样下压的姿势更好控制他的身体,挺腰开始了大力的鞭挞。 “嗯啊!”池润的呻吟近在耳畔,她按住他腰身的手转到他胸口,五指揉着他胸口的红果,帮他释放短时间内急剧叠加的快感,以免他在下一次高潮前因为受不住刺激而晕过去。 男人此刻再无半点挣扎,仿佛已经被拖入这场她精心编制的情欲谵妄之中,除了随着欲海波浪沉浮,再做不到丝毫反抗。 顾采真满意地亲了亲他的唇角,捞起他的手臂挂在她的肩上,再屈起他的双腿朝两边用力掰开,以便于插得更深。若从远处看来,便好似如胶似漆的一对男女情到浓处相拥交欢。 ——姿态亲昵得如此逼真,仿佛至死不渝的一双爱侣。 第二百七十二章 烧(昔,某梗,剧情) 高潮时的灭顶快感仿佛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飓风,扫荡过境,寸草不留,摧毁一切,将两耳嗡嗡作响,眼前昏天暗地的池润,完全卷入其中,裹得密不透风。熟悉风暴的人都知道,越是破坏力极强的风暴,越是只有最中间才是相对平静的所在。而池润此时就处在这样一个类似风暴眼的处境中,在混乱中得到一丝其实并不安稳的平静。但可笑的是,将他拉入情欲狂潮的是顾采真,此刻让他得到这片刻安宁的,也是她。没有人会感激一个伤害了自己的凶手,哪怕她表现出些许体贴。但他对她那些无法直言的记忆与情愫,却又阻止了他对她生出恨来。 爱又爱不得,恨也不愿恨。他不知前世的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那会儿的他也在寄希望于来生,可以让两人的处境得以有所改善吗?但身处绝境中,想要将自己置之死地,而让顾采真得以后生的人,会不会一边孤注一掷,一边惶恐倒头来一切只是一场空? 所有封禁于口的爱恋与负疚,是他再一次拿轮回当一场豪赌的勇气根由,哪怕之前已经失败过很多回,哪怕如今也依旧是他生未卜此生休。 “呜……”池润微弱地低吟了一声,模糊了一切不可言说的情绪,把情欲弱点疲惫地亲手坦露在对方的面前。 顾采真揉了揉他湿漉漉的眼角,搂着他继续耸腰挺动,仿佛用这种体位给他一丝安抚,但又不肯就此放过他。他看不穿她的矛盾,她自己更是毫无所察。情欲如酒,叫人醉生梦死,哪怕她从来都明白,一醉无法解千愁。 “唔嗯……”呻吟断断续续地随着男人身体的起伏战栗,不断地自水红的唇瓣间逸出,后穴层叠的软肉下意识夹住顾采真的性器,不停吮着咬着,巨物受不得这种明晃晃的引诱撩拨,生生又胀大了一圈。不算急速的抽插遇到了新的阻力,立刻强硬地进行镇压,将收紧绞弄的滑腻内壁一寸寸磨压抻平,并在这场毫无悬念的胜仗中肆意侵占身下的俘虏。 池润经不住身体里不断增加的酸涨感,身体抖个不停,喉结也滑动得厉害。汗水染亮那块凸起于脆弱咽喉上有着男性象征意义的软骨,透出一股秀色可餐的隐隐色情。自发蠕动的肠肉本就没有脱离高潮的影响,此刻柔嫩的软肉汁水淋漓地摩擦着巨大的肉刃,像是送上门去供人蹂躏,继续制造出更多反噬一般的快感。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无计可施,眼前的晕眩与耳畔的轰鸣永无止境似的,他只觉得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明明湿润得可怕,却又烈火炙烤一般发烫发麻。 顾采真被他发绞的蜜穴吸得有了一丝精意,也不由低声“嗯”了一下,沉了口气才锁住精关。她有点意外,毕竟池润的反应是实打实的生涩至极,这口穴居然有这般媚人的表现,倒好似以前经过事儿。可从来心高气傲的玉衡泽世,怎么可能会屈居他人身下,除非……这身子残存着阿泽的一点记忆? 当日她大破归元城,押着花正骁一同去了摘星峰,池润站在银河殿里看着她,叫她“真真”。她当时心底掀起一场惊涛骇浪,事后猜测,他大约确实知道点阿泽与她的过往,虽然不知他是如何从阿泽那儿诓骗来的,但估计知道得也不多,否则这些囚禁于真言宫的时日,足够他露出端倪了。可身体的记忆不一样,他和阿泽共有一副躯体,身形外表的变化也改变不了本质,情欲是植入骨髓融进血液看不见的钉子,心心相印时是肢体勾缠的引子,强迫抗拒时是禁锢挣扎的楔子,池润或许确实毫无经验,可阿泽与她却又何止春风数度?那些缠绵与极乐是她给他身体打下的烙印,他的身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样的猜想于此刻的性事有害无益,顾采真心中打了个突,就按下不去理会,依旧只当他是初识情欲。毕竟,他是处子这点无疑。若要让他真的沉溺其中,必须徐徐图之,日夜调教。往昔与阿泽亲近,她看少年虽然也常常主动,却总会在意乱情迷时又流露出丝丝忍耐不愿,偶尔还会有点想要反将她压下去的苗头——当然,从没成事。她是真心喜欢他没错,也不妨碍她用些无伤大雅的心机手段,诱他一次次在她身下呻吟哭泣,共赴情海欲狱,再由她亲手将他送上极乐,打捞回有她相陪的人间,给予他无拘的欢愉——后来,他的转变与甘愿,也就水到渠成了。 眼下,顾采真其实最不缺时间,在床笫间更不缺手段,但阿泽耗不起,她之前疯狂地想将阿泽长久地呼唤出来,用药用法等等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少伤害,所以如今必须得“勉强”池润。她本就是要让男人多次高潮,直到最后神魂完全没有能力抵抗她的灵力进入体内,才能最有效地和他灵修成功。虽然一直用一种玩弄侮辱的态度对他,实则因着她的目的是为了给阿泽续命,最后灵修时池润也不可能不察觉,是以此刻她的态度外松内紧,十分谨慎。所以,在肏弄池润时,她于抽插间专盯着他刚刚开发出来的敏感点不停地戳弄。那片甬道深处的凸起小点不过是块细小的柔嫩软肉,以前从未觉醒,今日被用手段强行点燃了欲望,才一承欢便经历了一阵疾风骤雨似的高潮,粗硬烫热的肉杵不断碾着它来回摩擦,它很快又肿又烫,敏感非常,痉挛着颤抖着无处躲避,只能被磨豆腐一般任凭肿胀硬烫的肉茎榨出一股股暖热的汁液。 “唔……”池润哪里经得住这样的磋磨,过量的快感不断在身体里迸发,却又找不到能够立刻宣泄的渠道。本来,在第一次前后一块儿泄身后,他已经没了力气,但当他发现顾采真完全没有就此停歇的打算,而自己的身体却在她的连番抽插顶弄下,前端面的男根再度抬头,而那难言的私密之处也跟着又现出某种羞耻渴望的空虚后,登时本能地感觉到了更大的不妙和恐惧。不行……不要……别再这么深了……那儿,别、别碰……他张了张口,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破碎的喘息和呻吟不断逸出,他被插得快要窒息,原本酸软的腰身费劲扭动了起来,臀部上全是汗水和淫液,粘着床榻上的床单一块儿往上挪动,试图逃离,却被顾采真随手抓着胯,用力往下一拽! “呃啊!”他被插得太深太重,一时头颅后仰胸腹震动,腰身一挺贴住顾采真下压的身体,勉强为继的喘息瞬间骤停,全身的力气都只够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又硬又烫的性器再一次齐根捣入,囊袋“啪”地拍在湿润红艳的穴口,过度满胀的感觉令池润喉头发紧,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顶破了。本就不堪折磨的敏感之处,又一次被准确地撞到了,男子的尾音陡然变了调,强弩之末还试图逃走的身体经不住这般刺激,再一回完完全全地瘫软下去,但阳根却硬挺挺地竖着,随着身体的摇晃而摇摆,顶端发红,铃口艳艳,零星淌出半透明的腺液,顺着柱身往下滑,显然是后穴又经历一阵猝不及防的小高峰,而前面因为两次高潮间隔时间太短而射不出来。“呃啊!”他两腿大敞,臀肉直抖,脚趾死命蜷扣,小腿的线条绷得紧紧的,膝盖都在打颤! 顾采真却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对准了那嫩肉就是直截了当的反复碾压。这人的表现矛盾得厉害,开始时看起来羞耻抗拒至极,方才又好像有几分认命,但他的态度极其不可信,这一会儿工夫就变了几回。当然,他绝不可能是玩的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怕心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 或许,又是……与阿泽有关? 顾采真的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在此时想起少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烦躁混着愧疚,还有些许思念,被揉成一团浸了油的纸,大约展开了纸张,上面也是写满她自己都看不懂的心绪,如今被她果断地丢进了名为情欲的烈焰中,烧了个干净——烧啊烧,恍如石中火,熔了梦中身。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是我(昔,坐梗,摸梗) “唔啊……嗯……”容颜风华的青年被钳住腰抱坐在女子的腿上,绝尘的五官上满是情欲浸润的潮红,眼神迷离中伴生着隐约的痛苦和无助,可除了那带着水意的目光,他的身体因为消耗了太多情绪和体力,而再看不出太多挣扎。他细腻的肌肤上也有些浅浅的绯红痕迹,分布广泛,从锁骨到腰腹,从肩胛到臀尖……像是被人疼爱有加地反复亲吻爱抚过——因为那些痕迹太轻太浅了,只有反复多次的叠加,才会在肌肤上如氤氲的胭脂般渐次晕开,漂亮得像天边刚刚生出的红云,唯美得似水面刚刚飘下的花瓣,令人想要抬手继续摩挲,直至将这美景扩得更大。可他们都知道,那些亲吻并不源于亲密,那些爱抚也并未出自爱意。那是因为他在一次次高潮中不断的失神颤栗,需要在她的控制下得以放松和安抚,才能更好地承受她的索取;那也是因为,她兴之所至心之所往,在他身上不断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又纠结又愤怒又爱怜又冷漠,再将满腔复杂的情绪都转变为欲火,却还要在激烈的性事中铭记着不能伤了他的身子。 明明下身袒露着最羞耻脆弱的地方,明明他正在被她侵犯和逼迫,可池润却依旧说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在被她亲吻与爱抚时,更加倍感煎熬。那些触碰与记忆中她对阿泽的举动重叠在一起,显得几乎一模一样,可他知道,其实是不一样的。 一点也不一样。 男人后背的两片蝴蝶骨耸起战栗,脊背线条流畅分明,背上全是薄薄的一层汗,浸得那一身白皙的皮肉跟水洗缎子似的丝滑反光,但已经被搓揉摩挲了太多遍的背部也布满了指痕吻痕,并且似乎随时都可能一按就又添一个印记。女子掐住他后腰的指甲上都染着一层水亮,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液体沾染其上,因为他们已经交合了好一会儿,而两个人都从里到外热得要化开了。 池润平坦的腹部肌肉正绷紧了发抖,小腹下方不时会有一点可疑的轻微突起,随着女子自下而上的顶弄抽插而时隐时现。这个面对面相抱交欢的姿势,令顾采真进得格外深,她一把人捞起来顶进去,就立时捣在了穴心深处,那儿又嫩又紧,激荡地喷出一股热流,浇在龟头上,暖得它又鼓胀了几分。肠壁裹住柱身像是不肯她深入,却又被立刻捣破了春水蜜液,直直插到了底。 “呜啊!”池润被肏得不时佝下腰,小腹内吸,大口喘息,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摆成这副岔开腿的耻辱姿势,露出已然被插捣得艳红靡丽的臀心,一直被贯穿侵犯。 男子的臀尖上滴着黏答答的水,臀肉被拍得不断压扁变形,一双长腿自女子身后抻出去还很长,膝盖打颤,足背也弓起,脚趾蜷缩着不停顶着凌乱卷起的被角,整个人被肏得颠簸摇晃,如同被串在那根腥膻滚烫的凶刃上。他总担心下一刻,当那气势汹汹肉刃再一回夯进自己的身体,并一路到底的瞬间,他的五脏六腑就会彻底被顶得移了位,“唔……” 恍恍惚惚间,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已经泄身了几回,高潮一次连着一次,仿佛绵延起伏的山脉,隐于烟雾笼罩之下,让他置身其中时难辨方向,只担忧自己再无可以重见天日的一天。 可顾采真饶嫌不够,一手按在他的下腹部,同时下身狠狠往上一顶!“嗯啊!”池润惊喘了一声,只感觉自己备受蹂躏的肠道又被来自外部的压迫逼得更加酸胀,而女子则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我摸到了。” 她摸到了什么?池润的脑海中模糊地闪过她和阿泽交欢的记忆,少年羞耻的呻吟,腹部微微的凸起,她不怀好意按在少年腹部上的手,还有随即而来更加狂暴的抽插而因此而生的极致舒爽!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酸软无力的手臂忽然撑在顾采真的肩上,想要抬腰逃离。可顾采真像是早就防着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几乎是同时拽住他的胯骨把他往下狠狠一拉,再用力按在他小腹又微微凸起的那一点地方,掌心一揉! “呜……啊啊啊啊啊!”内外交加的刺激,前后同时的快感,一切都来势汹汹,池润瞬间昂起上身,双手推着顾采真的肩膀,却被她直接箍了回去。蜜穴不断绞缠吞吐,把肉茎含夹得越发紧密,女子怀中的男人彻底被情欲的炙热洪流淹没,前端又射出些半透明的稀薄精水,整个人都颤得要软下去了,毫无抵抗地叉着腿坐在那根坚硬滚烫的凶器上,任凭对方在自己最柔嫩隐秘的地方快速进出,反复征伐。 顾采真瞧着他这副终于被她肏到完全失神也完全乖顺的样子,心里的兴致忽然就高了许多。她在他的后穴中又鞭挞顶撞了数十下,感觉他连呼吸都打着哽了,才捣进他身体的最深处,抵着那敏感点将精液喷薄射出。 随着滚烫的精华一起灌入他身体的,还有温暖平稳的灵力,池润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目光依旧是涣散的,身体却完全顺从地打开,接纳着她给予的一切,好的,不好的,照单全收。 他感到身子从一种情欲带来的不正常的滚烫,正在慢慢趋于温暖宁和,那些颤栗和痉挛依旧存在,但却不那么让人窒息了。他知道顾采真是用了灵力双修,而且她输给自己的灵力不含一丝魔气,是对他最好也最有帮助的正统灵力。她只射了这一次,但射了很久,那浓稠烫热的液体太多太多,涨得池润难受。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好似空白了一瞬,又好像刹那间被阿泽的记忆充满。他有些恍惚,甚至有些糊涂自己到底算谁。他垂着头,被顾采真按在她的怀中,难过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他忽然听见抱着他的女子像是轻轻说了一句什么,但他只听清了其中两个字,“……阿泽……” 他的心尖一疼,下意识张口喃喃了一句,才发现自己回的竟是:“我就是啊。”幸好,他又发现,自己被点了哑穴,此时还并不能发出声音。 也许是觉得此时的他是无意识的,女子又一次把话说完整了,她的声音有些情欲后的沙哑,还有些说不上是否因为灵修而导致的丝丝疲惫,她说的是:“你把我的阿泽,还给我。” 然后,她就将他抱得更紧了,仿佛想要透过这具身体,抱住另一个灵魂。 ⒽàΘdêsⒽц.ⅭΘm 第二百七十四章 纠葛(昔, 池润的身体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呈现颓败之势,他出生即天赋灵能,少年便有大造化,本该是一直受上苍眷顾的天之骄子。但如今,他根本还没有达到一般人所谓的盛年,生命力就不再蓬勃,仿佛一棵看起来苍翠欲滴的长青树,实则过早地断绝了往上生长的可能;又如同一颗从内向外腐烂的苹果,在果皮也被虫咬腐蚀之前,那还是一颗看起来色泽可口诱人的完美果实,没有人能看出内里的腐朽。即便他的外表一如既往的年轻,容貌绝尘如仙,灵力强大丰沛,旁人无法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窥到丝毫端倪,但内里如何,他自己早就心中有数。 毕竟,一切皆有定数。在没有勘破与顾采真的那么多场轮回之前,在没有目睹那一次次至死不休的世世纠缠前,他也是这样笃信的——一切皆有定数。而在那些轮回和纠缠的最初,不论是哪个前世的他,也还是笃信这一点。直到,他在之后的轮回里,慢慢地修正自己的选择,慢慢地改变自己的做法,慢慢地从单纯地杀死顾采真拯救天道又一次次失败,到逐渐动心,逐渐认清自己爱上了她这个事实,最终希望她能够有个好的结局。 作为极具天赋的修道之人,他早早地就已经位列九天仙尊之一,寿元按理来说会非常的漫长,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理”,在他身上其实是说不通的。他也许总归比普通人会活得长,而且会一直拥有年轻出色的外表。但当时候到了,仿佛最后一片雪花落下后,雪崩就会无可阻挡地发生,他也会在一夜之间,老去,死去,朝起朱颜在,暮临鹤发生,而后生命就此戛然而止,也许足够诗意应景的话,他应该死于半夜三更无人语之时。 这一切,可以从他年少就用身体供养祸丹,把一半的生命力都贡献出去,开始算起;也可以从他取出祸丹,试图拯救那个奄奄一息的小男孩开始算起;当然,更可以从他的身体与意识一分为二,阿泽出现,开始算起。这些明显的转折,仿佛他生命中一个个路标,造就了因为他人生的一次次选择而形成的分水岭。 而这些选择,在以前的轮回中,与这一世是不尽相同的,最终也被证明了,是不好的。所以以前的命运结局,不论是他的命运,还是顾采真的命运,以及其他人的命运,甚至于天运,都不好。 虽然不好,但起码,一次比一次好了一点点。 所以这一世,他希望更好。 不,必须是最好。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因为他已经耗尽了自己多世的气运,天道和顾采真都只剩下这一世的机会了。这一世,是他们所有人最后的机会——不是给他们自己,而是给她的。可走到今天,走到这一步,他始终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给她带来不一样的结局。 他一次次地试错,一次次地轮回,一次次地更正,一次次地忘却与记起…… 池润觉得很疲惫,他一开始只是顺应着顾采真对他的判断,假装自己失去了意识,他不知道在她抱着他思念阿泽时,自己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恰当而正常的。他们两人刚刚云雨一番,不管在轮回的记忆里看过多少,也不管在阿泽的记忆又看过几回,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光凭看,光凭半记忆化的经历,就能完全接受。他知道,她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阿泽。心悦她,亲近她,承受她,在他心中始终是不恰当也不正常的。但不过闭目了片刻,也许是因为生理与心理的刺激都在高潮中达到了巅峰,心中的筹谋和深藏的秘密都在这一瞬间被窒息一般的情潮欲浪一卷而空,他很快沉沉睡去,真的完全失去了意识。 顾采真直到灵修功法运行完毕,看到他的气色肉眼可察地好了些,才慢慢收了灵气,退出了他的身体。虽然她在整个性事过程中都已经有所收敛和克制,但对于初次承欢的池润来说,他身心受到的刺激依旧是前所未有的。 深吸一口气,不管自己依旧蠢蠢欲动的下身,她轻轻捏着他有些肌肉抽搐的小腿,着意用上技巧轻轻按摩了几下,待得那双有些过于纤瘦的小腿的肌肉紧张有所缓解,她才慢慢将他因为被迫张开太久又被提起承受抽插的下半身平放回去,再松了手。男人的双腿有些合不拢了似的,哪怕两腿一恢复自由,立刻在昏睡中也想要并起两腿,但又很快一顿,两条修长白皙又布满指印吻痕的腿,有些不堪地就此打住了继续收拢的动作,从顾采真的角度能看到,他被撞得发红的腿根还在细微地抽搐痉挛,接着,她便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随之传来,“嗯……呜……” 他的牙关依旧打颤,将模糊的低吟切割成了更加稀碎又难以探究的模糊声音,沙哑,暧昧,充满情色意味,听得顾采真心头欲火直冒,胯下热硬非常,但她并没有想要继续再做的想法。 那个即使经过了充分的前戏开拓,也还是有些被过度使用的隐秘之处,如今红嘟嘟水淋淋的,像是一朵吐着乳白色花蜜的小肉花,穴口一圈粉嫩褶皱已经被肏得红肿如艳色的花蕊,被灌进肠道深处的浓精正汨汨地朝外点滴点滴地流。因为穴口肿得有些厉害,那些稠厚的白浊只能随着穴口的翕张,被一点点“挤”了出来。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的小腹、腿根、臀尖……到处都是黏糊的体液和快要干了的精斑,它们在他的肌肤上形成一层斑斑块状且不透明的暗哑光泽,更显得淫靡至极。顾采真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又一下,她的指腹反复摸过这些有别于肌肤的粗糙斑块,默不作声似地停不下来,像是忽然魔怔了一样。 男子被触碰到的瞬间便是一颤,到底醒不过来,所以也没有躲避,只口中依旧陆续低低呜咽着,“呜……”顾采真听得有些耳热。他的声音与阿泽比起来,多了些成年男人的低沉,他们口齿清楚且说话态度完全不一样时,她自然不会弄混。但在这种情事之后,不清的意识,模糊的音节,含混的声调,两人的相似越发明显。 她有些神经质地屈起手指,用指甲去刮他身上那些那还有点粘的体液,和几乎快要完全干掉的精液,修剪得宜的指甲刮过丝滑的肌肤,形成某种很低的沙沙声,她像是对这个声音有些着迷,指甲不断剐蹭,但带给对方的感觉却并不美妙,皮肤被指甲划过的感觉,犹如被钝钝的刀片刮着,池润昏沉间似乎政治做一个梦,自己变成了一条在砧板上窒息挣扎的鱼,被一只手按住了刮着鱼鳞,在不甘中等待死亡。 很快,顾采真就发现了自己这根本毫无意义却莫名沉迷的小动作,她心里升起些许懊恼,立刻住了手,将男人抱去“青华池”做清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在她执着到近乎扭曲的布置下,复刻成了真正的摘星峰。而摘星峰又怎么能少了他们相遇最初的地方——青华池呢? 青华池的池水富有清澈纯洁的灵力,与暗黑力量相伴的魔宫是不具备这样条件的水源,哪怕顾采真不顾魔宫建立以来历任魔尊叠加设下的强大禁制,强行引来了外界的灵水,但就像清池之流汇入黄河后自然也会浑浊,那纯净的灵水只要进入魔宫的范围,就会被魔气污染,她唯有将己身修得的正统灵力与此处共接共享,再次净化和二次加强,才能令它无限接近于真正的青华池水。但即便如此,她也并不会经常带着阿泽来这儿,除非是他特意提出。阿泽很聪慧,既有灵能,又十分敏锐,她到底担心他会生疑——因为假的毕竟是假的。即使她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每一次都骗过少年,她依旧不想去冒丁点儿的险。她为阿泽编造了一个巨大的谎言,她不是很确定,自己是不是其实露过一次破绽,因为他在真言宫刚开始醒来时,曾经问她,“这是哪儿?” 她不知道哪出了纰漏,但就在他“换”成了池润后,她像过筛子一样,对照着归元城那座已经空无一人的真正的摘星峰,将整个北辰殿都重新检查布置了一遍,甚至连净瓶的摆放角度、都一起还原了,并在下一次少年“醒来”时,告诉他这儿是“摘星峰”,他默了一瞬,像是有些头疼似的靠着她,看了一圈四周,眼神迷茫了一瞬,才答,“嗯,是我糊涂了。” 看他之后各种情绪反应都很正常,她才渐渐放下心,判断他是真的相信了。 但池润不同,他从来都明白,这里是真言宫,是代表着魔道最高权柄与最强实力的所在。他被囚禁于此,这里与看起来摘星峰别无二致,但他再也回不去真正的摘星峰了。 男人睡着后微微蜷缩身体的姿势,和阿泽很像,但因为身材比阿泽高挑,所以缩起来更显出几分违和的可怜。顾采真将他抱到池中,先给他做了一番清理,再慢慢为他沐浴。这假的青华池毕竟也引了灵气活水做池眼,加上她还一直将纯净的灵力输入给他,在性事中也并没有留下特别重的印记,等她用丝毯把人包好抱回寝宫后,他已经不复之前狼狈不堪的模样,仿佛是个有些弱不禁风的美人睡着了。 等池润醒来时,被解开了哑穴的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但他依旧保持沉默,明明在交合时他是那么不愿,顾采真还生怕他清醒后闹将起来,再不顾一切地伤了他自己的身体,没想到男子却只是在睁眼看到她的瞬间,眼神闪了闪,而后竟然选择再次闭目,不知是想逃避已经发生的事实,还是想逃避她的存在。 顾采真轻笑一声,完全不想管他心里如何作想,反正从他醒过来的身体情况看,已经明显比之前好,说明她灵修的决定是对的。虽然没有像巫灵法师所言那般,他受到折辱刺激后,可能会换来阿泽出现,但她本就已经失望了多次,如今所求的两件事,起码达成了一件,她满意地垂头在池润脸上亲啄了一口,感觉到本就紧绷的男子浑身僵硬,她的笑声更加真切地愉快了几分,“师叔,你好好休息,顺便算一算,我什么时候,会再肏你一次。” 第二百七十五章 疑心生烦扰(今) 当晚,顾采真本来只是冲着记忆中的帝休草前去,没想到意外拿到了流萤石,反而打开了她治伤的新思路。前世,她从那个魔修口中得知流萤石能吸引华佗蜂的事情时,自身也已经堕魔久矣,从万尸潭爬出来修了魔道之后,她的身体已经经过炼狱一般地折磨和重塑,表面的伤口完全愈合,但万尸潭的寒气,以及先前就存在于身体里的迷魂掌和巫毒的邪气,都融进了她骨血中的魔气里,最后反倒为她所吸收,成了她修魔某种意义上的助益。那些对她身体倍加摧残的情欲折磨,最终变成了如同锻造宝刀时必需的熊熊烈焰。唯一不同的是,宝刀炼成后就离开了火,可以逐渐冷却,而她必须与那焚身的欲望共存余生,在被它烧成灰烬前,一直将它强压下去,那从来不是一种和平的共生,而是某种不得不接受的内耗。她在后期对性事的欲望越来越强,也不乏这方面的影响。 那会儿的华佗蜂,对她并没有什么用处了。但这一世却不同,她重生的时间节点是才受伤不久,背后的伤口按照记忆会久治不愈,正是最得用的时候。之前是因为此间重生刚刚而来,她心绪万千又诸事繁复,未曾想到这点。但老天爷都像是在帮她,让她发现了那块藏在峭壁缝隙间的流萤石,提醒她想起了这回事。回到住所后,她没有急着用采到的帝休草外敷伤口。现在背后的伤口虽然疼痛不止,伴随着情欲幻象一起袭来时,更加折磨人,但勉强尚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她想先攒一些流萤石,继而通过它们收集到足够的华佗蜂的蜂针,待到以蜂针刺入伤口促进愈合时,再以帝休草来辅助减少灼痛,更加一举两得。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她夜里出门的主要目的不单只是灵草灵药,也有意识地开始寻找流萤石。不过关于后者的位置分布,因为上一世没有重点关注,她的记忆十分模糊,毕竟前世的她暗自疗伤时也试了不少法子和走了不少弯路,更是经常捉襟见肘,她离开天香阁后本就囊中羞涩,那会儿更加一穷二白。所以当时偶尔拿到流萤石或者其他她觉得自己用不上的灵石,多数是偷偷下山去与人置换了需要的灵草灵丹。这就导致,如今她虽然依照前世记忆有方向地去找,但有时候药草到手后,她在附近搜索半天也还是毫无所获,只能归结于记忆出了偏差。 不过流萤石本也算得上珍稀,不可能像马路边的砂石唾手可得。流萤石往往要吸收数千年的日月精华才能形成,这中途既不能被损坏,也不能被人发现拿去做了它用,能够保存至今的,存在的地方多是悬崖峭壁高陡的隐蔽之处,顾采真偶尔找到了,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拿到。可这期间,那时不时就会发作的迷魂掌和巫毒依旧“干扰”她的行动,让她取石的过程更加险象环生。有一两次,身体里燥热非常之时,她不得不中止了行动,先去一旁相对安全的地方待着,孤独而沉默地熬过这段发作再继续。 她并不知道,自己身后一直缀着一个“尾巴”。鉴于之前与她“共感”所发生的种种尴尬之事,池润一直小心地与她保持距离,只敢很远地跟着她。顾采真对他的感应远没有他对她的那么强,因此并未察觉。她的直觉倒是有几次令她疑心自己被人跟踪了,但次数多了之后,又见不到任何端倪,她也只能把一切归结于自己的警惕性太强,外加出去的中途经常发作,所以心神不稳下产生了错觉。 只是,池润跟在她后面,见她对归元城的各条偏僻蹊径都如数家珍,不论去哪儿都熟门熟路,心里着实惊讶不已,又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本来就算到过师兄的生死劫就是一个“阳盛”之人,那应该是位男子才对,可她一介女流明明属阴却半路杀了出来,顺利地拜入了师兄门下,简直违背命理。他算不出她的出现能改变什么,卦盘中师兄的命途,大运的前景,依旧晦暗难辨。 师兄的生死劫与天道大运相关,他和师傅知晓此事,却是连师兄本人都一并瞒了下来,应该不至于被有心之人探得。何况顾采真的修为低下,不像是事先作假隐藏实力,而是实实在在跟了师兄这个师傅后,才慢慢修习而来的。但她来这里不过半年左右,何故已经对归元城的环境和布局这般熟悉?她拜入师兄门下,真的单纯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一心向道吗?会不会,她还抱有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要是如此,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已经是师兄的弟子了,他就不能对她身上的疑点视若未见。 师兄明明对她关怀备至,不仅亲自照顾她的伤势,灵丹妙药也从不吝于给她,她为何要放弃休息养伤的时间,每晚都自行出来寻找灵草?以及,那流萤石又是能起到什么作用?她不管多危险,都对它势在必得。如果她知道什么治伤的法子,何不与师兄明说,不管缺什么少什么,按照师兄那般爱护弟子的性格,只要他有,就不可能不拿出来,就算他没有,也会替她想办法去寻,何至于要她自己这样悄悄摸摸地东奔西走? 再加上自己与她莫名的感应之力,从她拜师那日就现出端倪,她看起来毫无异样,只有他一人备受困扰,最近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这一切都导致池润心头的疑团仿佛滚雪球般越来越大,他几乎每夜都要来自牧峰等她出去后,悄悄跟在后面。但除了又跟着经历了几次与她的伤口灼痛,和依旧羞于说出口的那种浑身燥热外,他并没有什么收获。他已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明明在之前他暗中观察她时,这样的距离是安全的,他不会受到她身体情况和情绪的干扰,但如今却似乎无法阻止他受到波及,也许之后还要离得更远才行——这个更远,是多远,他暂时也把握不好。 池润其人,自幼习惯于窥见天机,平日里直觉也常准得可怕,原本最令他感到挫败的事情,便是自己无法化解师兄的命劫与大运的走衰;如今又添了一桩,便是顾采真。前两者如果说是他多年难解的心结,眼前的少女多多少少也已经算得上是他的心病。 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但如果病人尚不知自己得了病,那至多是在心里不舒服时,越发关注那个令他觉得不舒服的病因——顾采真。往日,因为少年的自己逐渐现身频繁,他深深觉得属于自己的时间在被分割压缩,所以但凡是他在主导身体和意识,总要抓紧时间做些正事,但如今,他已经好几日不曾推演卜算,也不会整宿去观什么星象了。白天思考顾采真身上的疑点,晚上便悄悄地跟着她到处跑。 不知为何,顾采真拿回去的帝休草和流萤石都没有动,而且为了赶在花正骁早上前来探望她之前回到住处,她回去的时候经常十分匆忙,有时候即便很疲惫很虚弱,她依旧坚持立刻返回。很显然,她不希望自己的私下行动被任何人发现,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了她本该最亲近的师傅和师兄。 这也就打消了池润想要直接现身,将她抓个现行,再逼问她目的为何的打算。她的性格的确是少有的坚韧,这也就代表着,她绝非那种被吓唬一下就会什么都说了的柔弱小姑娘,这招在她身上根本行不通。 他今日晨间来晚来秋,便是想从师兄口中得知她伤势恢复得如何,顺便看一看她在他师兄和师侄花正骁面前是怎样的表现,以及后两者对于她晚间的行动是否依旧完全不知情。没想到,花家正好今天来了人,花正骁中断了每日去看望顾采真的习惯,也与季芹藻告了假,稍晚点再来晚来秋请安和上课,而偏偏顾采真又晚到了,若不是师兄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出来接她,若是她就此折返,他恐怕也见不到她。当她在本该出现的巳时却不见人影时,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的焦躁。 只是…… “昨日回去后,可曾发作?”白衣男子一边带着少女走过木桥,一边温和地问。 “白天无事,只是到了夜间身体微微发烫,原以为要发烧的,结果又好了。”少女很浅淡地笑了笑,低声答。季芹藻走在她的一边,白色的广袖随步轻垂,她习惯性地伸手拉了一下,晚来秋外莲池的莲枝生得茂盛,有几株未开的莲朵连着绿蔓从桥栏间伸了出来,她本是想将那快要扫到桥栏的袖子拉开,而后才想起来,这是少年对“他的芹藻”才会做的小动作。 “哪怕是莲花碰了你,我也不愿意,除了我,这世间万物都不能碰你。”那是她当时故意说给季芹藻听的话,为了表现少年对他过分的独占欲。 顾采真松开五指,收回了手。 季芹藻的脚步一顿,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笑,目光仿佛在问她:“此举何意?” 顾采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和那穿栏而过,缀在风中轻轻摇晃的连枝莲朵,像是明白了什么,眉目柔和地笑了笑,也没有追问。 顾采真暗想,自己最近夜间出去得太频繁,休息太少,果然有些吃不消,刚刚一不留神,就做了不合适的举动。她如今习惯性会偶尔用少年“软和”的一面和季芹藻相处,因为当初男人的态度有所软化后,似乎是吃她这一套的。只不过少年毕竟被她设定成为爱偏执的那种极端性子,情绪经常显得激烈,并不完全适用于她现在和季芹藻之间平缓的师徒关系,所以她只是言语上显出正常的亲近,其余也不会多做什么表示。她只是用这种性格的转变为自己谋取他的一些信任,方便后期行动而已,多余的事情,她不想去做,免得弄巧成拙。就像刚才那样的事情,下次切不可再犯,她在心中暗暗警醒自个儿。 池润知道少女说的是粉饰太平后的“实话”,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却不是这么个平淡无奇的过程。她半夜外出,因为发作而痛到跪倒在草丛里,大汗淋漓意识模糊地蜷了半柱香的时间,身上的燥意才消退下去,爬起来时站都站不稳,却依旧坚持攀上险峻的山崖,拿到了灵草,又沿着陡壁搜寻了一圈,找到一小颗流萤石后,方才步履踉跄急忙往回赶。 但她此时的话,只会轻描淡写引导季芹藻以为,她所述种种并不危急凶险,且一切发生时,她是安安稳稳躺在她自己的床榻上的。 “嗯,为师观你这几日的脉象尚可,明日夜间可再药浴一回。”季芹藻的步子不快,显然是为了配合少女的步伐。他侧着头与她说话,晌午的阳光令他隽俊的侧颜线条越发柔和。 “是。”顾采真只看了一眼,忽然想到其实自己化身少年时,在这桥上强迫他做的事,便看似恭敬地垂下眼眸点了点头,一脸无害。 “少泡一会儿,免得再头晕。”季芹藻叮嘱道,语气满是关切。 一向本着演戏也要你来我往原则的顾采真,立刻露出很浅的笑容来:“弟子知道了,多谢师傅提醒。” 池润看着她在师兄面前明显比独处时欢悦不少的个性,总觉得有一丝不适应,还有点违和。他习惯了看她一人独行时淡漠坚韧的背影,也习惯了远观她狼狈坚强的侧颜,更习惯了看她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淡定沉静的眼神,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柔软明亮的神色。少女就像是一只不需要怎么照料就野蛮生长的花骨朵,你知道她耐寒、耐热、耐潮、耐晒,不惧风雨不畏灾害,这样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可又陡然见到花朵展开时的娇美,以及来自花匠的全面呵护,你又忽然发现,原来它也可以是这般的不同——这就会产生某种奇怪的心里落差——年轻男人绝美的面容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心底却微妙地升起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 顾采真虽然与季芹藻一路说着话走进室内,但并没有忽略对池润的关注。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平静,只是视线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前世她的几个男人中,最能叫人一眼看透情绪的,自然是花正骁;但最不会掩饰情绪的,却是池润。大概是因为灵赋的关系而在人际交往中从小产生的自带距离感,玉衡泽世与旁人的来往几乎于无,除了师傅和师兄,也没什么亲近之人。大多数时候,别人有求于他,他若是觉得自己应该出手,帮了就帮了,别人怎么千恩万谢,他也觉得自己受得起;不该帮的,或者不能帮的,他也不会找托辞,而是直截了当地回绝。他不需要照顾旁人的情绪,也不需要考虑别人的看法,他觉得有些天命不可泄露,就在回绝时连解释都欠奉,所以才会得了个不算好的“随缘批命”的名声。 顾采真前世那般对他,也是因为经常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他是在隐瞒着什么——那是一种几乎就要说出口,但又被他硬生生咽回去的隐瞒——也令顾采真总觉得,或许自己只要再“加把火”,就能逼得他说出来。加上灵修本就能有助于他的身子,她就更加愿意时不时将他压在身下反复亵玩了。可他的身子虽然被她肏软了,上面那张嘴倒是硬气得很,怎样都不肯说。偏偏再怎么肏他,她也有所顾忌,绝不可能像是对待花正骁或者季芹藻那般任意玩弄,至多言语上羞辱他,生理上绝对还是走的温柔路数。而下不了重手的结果,就是双方多年僵持,毫无进展。 要不是因为有阿泽的存在,她甚至偶尔会有种没有来由地想要杀了他的冲动;可偏偏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才有了阿泽的存在,所以她哪怕自己死,都不可能让他死——这令顾采真常年感觉到挫败而又无可奈何。 季芹藻已经让顾采真坐下,照例又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他发现自己的小徒弟虽然不爱吃甜,但对蜂蜜水并不排斥,而蜂蜜水解痉安神,本就对她有好处,所以她每日来了晚来秋,他总要为她倒上一杯。 顾采真也已经习惯了,接过杯子:“谢谢师傅。” 池润看着师徒二人之间习惯成自然的一系列亲近言行,心中越发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在这些日子里迅速亲近起来,可顾采真身上的疑团颇多,他有心提醒师兄注意,又不知如何开口。再想到那个他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以另一种方式确定了十有八九由师兄主动的“吻”,心情不由越发烦躁。 季芹藻之前也为他倒了一杯水,两人谈话间也用了些,此时他正要为他续上一些,池润却起身道:“师兄,既然采真一切安好,我还有事,就先回摘星峰了。” 他来之前没有知会季芹藻,等人站在晚来秋门口了,才说是来探望一下师兄的小弟子,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师侄伤势如何。 季芹藻道,“你确实早就该来了,那日你有危险,还是那孩子出的手。” 季芹藻只当池润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在场的就他和正骁二人,两人都是不可能将此事外传之人,所以他的语气很正常。池润想到顾采真是如何“出手”的,顿时脸上隐隐一烫,“嗯”了一声,便坐下等到顾采真出现。只是,他的种种打算,如今在看到她本人和季芹藻之间再亲近自然不过的互动时,突然不作数了。某种奇怪的心浮气躁笼罩着他,让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顾采真在听到他叫她“采真”时,就差点没拿稳杯子,不是她要大惊小怪,而是前世池润压根没有这么叫过她。以前他是师叔,她是师侄,说到底也就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又一贯没什么来往,哪怕是见了面,也就是她主动叫一声“师叔”,他点点头回个“嗯”,就没有他需要叫她名字的时候。再后来,她成了魔尊,他也不知是有心无心,叫过她几次“真真”,她不是嘲讽他不配,便是冷笑地评价他是在东施效颦,再恶意羞辱一番他,言辞灼灼说他是想勾引她。 至于“采真”这个名字,她从未听到他叫过。但其实师傅季芹藻这样叫她,他作为师叔,也这么叫她,似乎很是顺理成章。 起码,池润自己就觉得很正常。 但奇怪地是,他感觉到顾采真捧着杯子,飞快地抬眸看他的那一眼中,掠过了些许一闪即逝的诧异。 顾采真除了对于称呼感觉惊讶外,其实还有些吃惊,池润是特地来“看望”她的? 而池润却没多做解释,和季芹藻说了要走,就真的转身离开了。他的心里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顾采真的那一眼,令他莫名感到很不自在。 作为晚辈,自然是要起身目送师叔离开的,所以顾采真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看的是刚刚从池润身上莫名其妙又出现的那根玄色的细线。 她做什么了吗?还是他做什么了吗?从晚来秋门外进来时,还什么都没有,怎么这会儿这根线突然又出现了?甚至于池润都已经转身要离开了,那根从他胸口处生出的细线,却还好像恋恋不舍地绕过他的肩膀,越过他的身躯,向着她的方向探了过来。 恋恋不舍?顾采真头皮一麻,有些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联想到这个词上。她和池润的关系如果一定要用类似的词来形容,也该是耿耿于怀,或者冤冤相报。恋恋不舍这种一看就含情脉脉的形容,简直恐怖。她赶紧坐下来,又喝了一大口蜂蜜水——压压惊。 结果,她离开晚来秋时,就收到了季芹藻现酿的一罐新蜜。 长辈赐,不敢辞,顾采真也懒得推却,他愿意给,她就拿着呗,拿回去自己不吃,他也不知道。 第二百七十六章 此世皆新心为旧(今) 季芹藻看着顾采真将蜂蜜装进纳戒,不由就想到这纳戒中还放着的别的东西——那内容十分有碍风化,画面更是极其有碍观瞻的画册——分了上中下三册的《天香宝鉴》。从来过目不忘的某位正人君子,脑海中立刻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了当初匆匆一瞥的画册内容,他的额角忍不住轻轻一跳,面上更是闪过一点隐约的烫意,原本满身为人师长的淡定从容,在瞬间混进去一抹尴尬和无措——他实在不知该怎么与眼前神情平和淡然的少女开口谈及此事,哎…… 她拜他为师时,就曾坦言过自己的出身,她是在天香阁长大的。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很坦然,但又有一丝紧张,也许是担心他会因此拒收她当徒弟,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过要隐瞒,对比她当时的故作沉着,诚实得简直有几分可爱。 天香阁名声之盛,季芹藻自然也有耳闻。他的确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顾采真之前已经通过了归元城的品行考校,他也不会单凭家世出身就武断地判定一个人。所以,她自述了来历后,他只是轻轻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就一句也没有多问,只是另起话头,先说了些入门要点,又问了她之前有无习修根基,以及是如何从天香阁来归元城的等事。大概是看他并不关注天香阁的事情,少女情绪暗暗放松了不少,她原本就落落大方,之后更是有问必答,态度十分恭敬,偶尔抬眸看向他的目光亮亮的,带着一点很克制的兴奋,清澈得犹如晚来秋莲池中映出的月光,沉静又漂亮。但到底因为成功拜他为师的事,闪着点点喜悦之情,就像池水轻晃,月光也随之舞蹈,美极了。 季芹藻一眼望去,顿生些许欣赏与亲近之感,就好像很久之前,就曾在哪里见过她一般。他当时便想,这大约就是所谓的师徒缘分吧,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些久别重逢之意,尤其是再想到自己这几年因为师弟和大徒弟的善意联手,一直收不到第二个徒弟,今年运势一到,倒叫他意外得到了这么个乖巧端庄的女弟子,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收个小姑娘当徒弟,也有些意料之外的新奇,更多的则是忍不住地心生欢喜。 但是眼下,他这位一向懂事省心的小弟子,却给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季芹藻有点困扰地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若是旁的书籍图册,他还可以委婉地与紫玉仙子打听一下,毕竟对方名下的女徒很多,说不定会明白年轻女孩私藏这类画册的心理——他并不觉得持有这种东西的姑娘就一定多不正经还是怎样云云,只是想着万事皆有理由,自己若是弄懂了她收着这些书册的原因,也就好有的放矢地与她谈一谈,让她明白其中的不妥。偏偏,这是几本春宫图,他无论如何也没法向郁紫兰旁敲侧击,只好自己闷头琢磨。但小姑娘的心思,他一个大男人根本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尤其他家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又很明显与同龄人不同,相比大多数女孩,她出落得更加早慧成熟,所以纳戒中这些画册的存在,就更显得突兀违和了。 采真一贯性格安静乖巧,拜入师门半年多来都言行得当,从未有任何出格之处,他那天在她的纳戒里发现了这几本画册先是感到震惊,但过后也想到,这些会不会是她从天香阁带出来的旧物。虽然东西有些……呃、别具一格,但或许有什么睹物思人,或者别的什么含义在其中呢? 这么一想,他就更加不想端着长辈的架子,不分青红皂白地“训责”她了。虽然在两个徒弟的教导上,他是一碗水端平了的,但相较于正骁作为一个男孩子的大大咧咧,女孩子总归情感细腻些,采真又是新进入门的弟子,他的关注不免多了点。季芹藻一直打心底觉得,姑娘家是需得娇养的,虽然他家小弟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娇气,可越是知道她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个性,他就越想对她再好点。只不过,他虽有此心,到底没有与女徒弟相处的经验,也不知该怎么做。加之,对方似乎很不喜欢被旁人关注,一贯低调安静,他也就只能保持距离,多看少说,先放手任她去了。可如今看来,到底是他顾忌太多弄巧成拙,还没等他琢磨出怎样的师徒相处之道适合,就先对她有失照应,才让她陷入了险境,受了一身伤。 他知道,她在这世上已无亲缘,唯一待她亲厚的阿娘便是天香阁之人,当初香消玉殒后葬于那里,少女从天香阁来归元城是孑然一身上路的,也许是天香阁的规矩,也许是她离开得隐蔽匆忙,身无长物的一个小姑娘千里迢迢孤身来了他这儿,带的东西极其有限,平日为人端正矜持,他又有什么理由指责她可能只是随身带来的旧物呢?而且就算是旧物,她也并不曾现于人前,更没有形成如何如何糟糕的影响,还是他自己未经她同意,私下动了她的纳戒才看到的。 本来就不想责怪徒弟的年轻师傅,都已经想要将此事就此揭过,权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转念又想到小徒弟身上的迷魂掌和巫毒,这两者本就容易引起情欲幻象,采真先前也的确于发作时控制不住行为,连对他这个一向尊敬有加的师傅,都做出了些许不合适的举动,他又担心这些画册留在她手里会火上浇油,说不定哪天会令本就不妥的她更动妄念。可纠结了半天,他还是不知要怎么打开话匣子,才能够平稳、流畅、不尴不尬地和少女就此事交流沟通完毕。 顾采真收好那罐大概她永远也不会动的蜂蜜,本是想转身离开的,结果一抬头,却看到季芹藻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她自然是不想加以理会的,但关键是,她怎么觉得,他的脸好像……有点红?神色更是有种很不常见的,类似于尴尬与羞涩混合着的情绪,仿佛想要与她说什么话,但又张不开口。 而更古怪的是,他身上那根白线,怎么也冒出来了? 那根柔软虚无的白色细线,轻若鹅毛,从他的发丝间慢慢垂下,再轻轻绕过她的脖颈,顾采真总觉得它的一端正扬起来在蹭自己的耳垂,但其实她压根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关于视线所不及之处它是何情形,完全只是她的猜测臆想——可要命的是,她还觉得自己猜得铁定没错。 只是,她也不可能随手掏出一面镜子来求证此事,心里又想着,方才离开的池润心窝处也是莫名其妙又冒出那根玄色的线……她倒是想置之不理,但这些线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仿佛它们的存在摆明了是要她去探究,她心中烦闷,对上季芹藻的心态也就跟着变了,开口问道,“师傅,您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弟子吗?” 没想到此话一出,季芹藻的神情忽然怔住了,而后,连耳垂都有些红了。 顾采真:“……”她想到以前也见过他这样的风情,只不过那时的她不是她,而是少年,顿时心中滋味万千,一时无话。 就在她以为季芹藻又要说点什么时,他确实开口了,“无事。” 哎,几乎是在少女清澈直视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季芹藻自己也郁闷不已。可开口就提《天香宝鉴》也太直接了,她会紧张会尴尬的吧?不能从她那边入手,他还是把话揽到自己身上为好。 无事?顾采真太了解他,他明明就是有话要说。她不耐烦和他虚与委蛇,加上那白线从她的脖颈慢慢攀升至她的额角,还在继续往上,如果她猜得不错,它这次的目标好像是她的头发,她下意识仰头,想要避开它,但人要怎么避开一个轻若无物,偏偏还能吸附在身上的东西?这样的动作反而令她像是特意扬头,看向面前的白衣男子一般。 季芹藻看着少女清亮的眼眸,忽然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为师只是觉得,能收你为徒,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原本怕你不自在,是不想说与你听的。” “但你这次下山遇到危险,为师才惊觉对你的关心不够。” “为师不想瞒你这些。” “还有一件事,为师也不想瞒你,就是……” 在那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她发顶的瞬间,顾采真没有察觉到一丝危险,因此本能地没有躲开,而后,她才反应过来男人所说的话。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前世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对话。她的思绪飘移了一瞬间,想到的居然是,白线吭哧吭哧从她额头向上爬,是不是也是想“摸”她的头?而后,心思才再一次转回正轨。 季芹藻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又忽然开始演什么推心置腹的戏码了?她后知后觉地想要退后一步,避开那温暖干燥的手掌,对方却忽然按住了她的肩头,眼神带着安抚。 她不好再让,只心中暗暗戒备,打起精神聆听他接下来的话语,却看到他面上闪过一丝窘迫,“为师,无意间看到你纳戒里的画册了。” 画册?什么画册?她茫然,看向季芹藻的表情也有点空白。 柯妙在下山前要顾采真代为保存全套《天香宝鉴》的事情,对于重生一世的某人来说,实在是个细微到不能再细微的一个小细节。虽然在她的记忆里,确实有她替好友保管图册、乃至为对方亲笔画出其他相关香艳画本的回忆,但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刚刚受伤这段时间都是多事之秋,她也没有事无巨细到记得时间正是此时,更加不可能把事情和眼前的谈话联系起来。 重生于此,她除了最近开始往纳戒里存储东西,一直没时间整理它——反正她知道如今自己可谓是穷到了极致,纳戒里也压根没什么东西。 然而,看季芹藻说话吞吞吐吐却又言之凿凿的样子,她也心生疑惑,毕竟男人不是那种赤口白牙会诬赖别人的性格,到底是什么画册,能让他尴尬成这样? 季芹藻看着少女几乎没有变化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奇怪,她的表情怎么这样平淡?也不接他的话。是自己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可既然话已经起了头,他自然不会就此打住,暗示行不通,他只得开口“明示”:“那《天香宝鉴》不利于你养伤,为师先代为保管,等你伤好,再还给你,可好?” 天香宝鉴?! 顾采真终于想起来了,那不是柯妙让她收好的东西吗?原来是自己的好友兼损友,无意中坑了她一把。她一瞬间心中既感到无语,又觉得可笑,季芹藻这一通东拉西扯地铺垫,其实是想说这个啊。是了,她从山下回来时,伤势重得厉害,他好像去她纳戒替她拿衣服还是什么来着,大概是当时看见了?忍到现在才跟她提,还真是善解人意呢……至于不利于她养伤的说法,要不是时机不对,顾采真都要忍俊不禁了。他在担心什么,担心她欲火焚身的时候按图索骥吗?那也得有个对象才行吧…… 她再看男子一副面色微红的模样,他不问东西的来历,也不管她有什么理由,甚至不用师傅的身份强硬地要求她交出来,更加没有斥责她拿着这种册子便是行为不端,倒是一副商议的口吻。若非上辈子顾采真吃过大亏,又哪里想得到眼前温文体贴的男人,会有那样心狠手辣的一面? “好。”少女点点头,干脆地从纳戒里拿出那被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画册,“送给师傅了,您随意处理。” 反正妙妙也被人坑了,买的这图册也不是上品,回头她重新画一套更精美的给她就是,自己都答应她要画什么天香阁出品的秘辛秘事了,也不多这一样。不过等她知道这套图册是被季芹藻收走了,估计肯定要咋咋呼呼大惊小怪一番。 送、送给他? 季芹藻眨了眨眼,虽然沟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顺利,气氛也并不尴尬,少女更没有表现得局促紧张,可这画册他要来何用? 而且,看她这般毫无留恋之意的举动,难道,这不是她从天香阁带来的旧物吗?他想问她怎么得来这些画册的,可少女不开口,他也不好细问,生怕女儿家面皮薄,本来没什么,再被他问得不自在了。 “嗯,那先放在为师这儿,如何处理,等你伤好了再说。”要不是眼前的男人连耳垂都有些发红,光是这正经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师徒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道家典籍呢。 顾采真看着那白线慢慢收了回去,重新藏匿于男子的白玉发簪之下,就此消失,她在心中奇怪它活动的规律到底是怎样的,但从季芹藻的角度来看,便是少女仰着脸看了看他,神情淡淡地低下头去,说道,“好的,师傅。” 与此同时,站在花正骁书房里的花陇和花峡二人,也正面面相觑。 “公子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花陇搔搔头。 “让咱们额外订几件衣服罢了,你这话都听不懂吗?”花峡有点想翻白眼。 “可公子特意报了尺寸,显然不是给他自己做的啊。”花陇嘀嘀咕咕,“这人个头比公子矮,腰也比公子细,整个身量都小了不止一号呢。”而且公子说尺寸的时候,好像还有一点不确定,边说边琢磨似的。 “公子交代的事情,让你办你就办,管那么多做什么。”花峡心里也有些纳闷,但是不妨碍他习惯性斥花陇两句。公子花正骁每年的四季衣裳,都是他们来归元城时量了尺寸后带回去,与花府其他主子的一起做,回头他们再送来归元城的,他本人从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没拜师前,在府里也是这样制衣的,这还是头一次提出要另做几件,“公子没提别人,他说的是,‘你们再给我另外订几件’,咱们就当是给他做的。” 花陇习惯了花峡时不时给自己泼冷水,依旧兴致勃勃地猜测着,“嗳,你说,公子是不是跟着仙尊学了缩骨功啊?” “啊?”花峡有点跟不上自己这个伙伴的思路。 花陇一拍巴掌,觉得自己猜得很对,“公子不是说了嘛,料子比着他平时的来,不许做次了,他要是学了缩骨功,身体不就变小了吗,这几件衣服穿了不是正好!而且,一贯的面料也穿着舒坦啊。” 花峡沉默了片刻,总觉得这个缩骨功的思路有点不靠谱,公子的师傅可是瑶光生藻,那么仙气飘飘的一个人,呃,会缩骨功吗?可花陇的猜测好像又能解释得通衣服的事儿,他顿时有点迟疑,“是吗?” 花陇的思维打开了一般,自我肯定地频频点头,“或者,公子是学会了变身之法?人嘛,再怎么变,肯定是要穿自己习惯的衣服才自在,所以就让咱们先预备着呗。” 花峡算是完全地被对方的思绪带偏了,他觉得变身之术的说法比缩骨功像话些。毕竟花正骁确实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要另做几套他自己完全穿不了,却要比着他一贯用料要求来做的衣服。 花正骁要求小厮特别订制的这几件衣服,其实是想做来送给顾采真的。但他再神经大条也知道,要是消息传去家里,说他做衣服送给姑娘,可能会节外生枝,毕竟花府主子的衣服都是一起做的。他没觉得送顾采真衣服有什么不对,她那么穷,不是正好缺衣服嘛,自己又确实弄坏了弄脏了她的衣裙,顺便做几身还给她罢了。花陇花峡都是他用惯了的小厮,交代给他俩的事情,肯定能办好,他不想费口舌解释欠了顾采真人情的事,便直接下了令。 他说要料子比着他一贯的来,就是要用好料子的意思,送人的东西,自然得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但他没想到,花陇花峡的执行力会那么的“准确”,他们真的用的是与他的衣服一模一样的料子。 这个一模一样,不光是指的用料的质地,还有颜色。 至于款式,花正骁觉得自己师妹的便服和自己的差不离,甚至比他穿的还简素,一点儿也不像他以往在家见过的那些姑娘那般穿得那么繁复婉约,自然也没提要做什么样式的,而是估摸着给花陇花峡报了个尺寸数儿,这是他这几日去看望她时,慢慢观察到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只是,花家二公子完完全全忘记了一件事——这世上的衣裳,就算不讲究什么剪裁与设计,也是根据男女身材特点的不同,分了男款和女款的。 他只是交代了花陇花峡此事,便匆匆去了晚来秋。今日因为家中来人的事情,他提前与师傅说过会晚些去请安和上课,这个时间去的话,说不定还正好能碰到顾采真呢。他今日没早早去探望她,她不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吧? ℝóǔωеηωǔ.ⅹγⓏ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送(今 “你师叔今日拿了几个方子来,为师与他仔细探讨了一番,看其中有一张方子上附着前人的记载,可能是对迷魂掌和巫毒也有效的。但有几味药,却是我们二人也不曾听过的。”季芹藻送顾采真走到木桥上,一边说道,“许是已经失传的药材,又许是旧时药物用的别称,等你师叔回去再翻查确认,今晚再来找为师一起研究。” 那令师徒二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古怪的三册《天香宝鉴》已经被他收了起来,室外的微风一吹,他双颊隐约的热意也完全消失了,秀美英俊的脸庞上神情正色而温柔,他看了一眼顾采真光洁的额头上有隐约的虚汗,心中微微叹息了一声,“这几日,你受苦了。”语气里的歉意和关心,仿佛迎面而来的柔风,徐徐软软,妥帖轻盈。 “弟子不苦。”顾采真垂眸低声作答。 季芹藻淡淡的目光在她尽量展平但偶尔还是会轻轻皱起的眉尖扫了一眼,没有点破,他的小徒弟总是爱逞强,挂在嘴边的话从来都是“不疼”,“不苦”,“无事”,“还好”。他倒更希望她能偶尔示弱,否则他连开口宽慰她都找不到机会。 木材不若土石那般板硬夯实,加上桥面微拱,踩上去便带出一种奇特的节奏韵律,缓缓行于其上,微响又微静,配合桥下微兴的水波,两人都不曾刻意收敛脚步声,于是那错落又一致的步子,听起来竟有几分像夜深人静时才听得分明的更漏,伴着时辰慢慢走。 顾采真听到池润晚上还会来晚来秋的消息,不由心中一动,有了点新的盘算,一时没有注意自己所走的步伐竟是用了少年的那种,边与季芹藻一道走,边点点头,“有劳师叔挂心了,下次见到他,弟子定要当面感谢他。”什么情况?池润这么关心她?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疑似应了季芹藻的生死劫之论?可池润现在还不可能知道她身体的秘密,对她最多也就是保持关注。他的关注,还会含有关心的吗? 虽然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不太准确,但顾采真的心情的确很复杂,在她的记忆中,上辈子自己这会儿和池润可没什么明面上的交集,两人是实打实的师叔师侄关系,完全不算熟悉,一来她为人低调又为了治伤疲于奔命,二来他好像也因为阿泽的原因深居简出,就算她入门之初,他确实对她多有留心,只怕后面也自顾不暇了吧。不然,她的异状早早暴露在他眼皮底下,她也走不到和阿泽互定终身那一步。 少女身姿纤姣挺秀,身量在同龄女孩中算得上高挑,但比之成年男子自然还是显得娇小了点,季芹藻刻意放缓了步子,体谅她身体受伤体弱,配合她慢走。但按照师徒之礼和顾采真从前的习惯,她与师傅同行时,又总会落后半步以示尊敬。只是此时她毕竟不是真的初入师门心怀善意与孺慕的少女,暗地里心思百转,步履微急,不经意便与一旁年轻男子贴得很近,甚至如上一世那样下意识抬手触到了他的衣袂,只是,在她五指收拢抓揉他衣角,甚至趁势要再进一步的瞬间,又大梦初醒般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桥下飘来浅馨点点,枝蔓幽长的莲荷自桥栏中斜出,抬脚落下间好似步步生莲。有人只知有今生此刻,有人却记着前世彼时,相携走过桥上,有人一步一香,有人一步一想。 化身少年时,顾采真的性格张扬许多,骨子里的侵略性从不掩饰,甚至因为男人身上有相思蛊受制于她,她什么也不用顾忌,更有种发泄意味地刻意扩大,几乎是不管不顾步步紧逼着季芹藻,用她所谓爱意编织出的谎言和无时无刻都可能催发的情欲裹挟住他,天罗地网似地缠绕着他,逼他只能接受她的存在、索取、独占、偏执等等诸如此类,就连与他一起走路的步幅也是咄咄逼人——她总是挨着季芹藻走,像是霸道强硬地要让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必须感受到她的气息。她的步伐会急而轻,快而紧,还会习惯性地扯住男人的衣袖,继而准确用力地攥住男人的手,但凡他有一点想要挣脱的迹象,她便会抓得更紧。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但这一世,她不想再抓着他了。过往种种如云烟,她曾经得到了许多,有人,有财富,有权力,有许多许多,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些是她被命运推着走,又反手推开命运时,不甘心地主动伸手去抓住的。但如今,她不想再抓着不放了。 反正,也抓不住,不是吗? 人之一死,万般皆空。上辈子,失去的,就永远失去了,得到的,最终不曾得到。 她放过他们,也放过自己。 她的眸光一冷,寒意十足地补充了一句:只要,他们也能放过她就行。 “说话虽如此,但本就是师叔师侄,何当谢来谢去,若能确定方子稳妥有效,就最好不过了。”季芹藻轻轻笑着,身上的气息明明亲切温柔平易近人,却又有未受人间烟火熏灼的澄清高远。 这个人真是好看啊,顾采真看着日光下他越发柔和的侧颜,低下头冷冷地想,也真是善于伪装。 “师傅。”花正骁远远走来,匆匆行色在看到这师徒二人时转为一抹欣喜。他的外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神态既有与年龄相符的跳脱,又有初具成熟的挺拔,衬着红衣飒烈如火如歌,亦如骄阳。 季芹藻还有其他事务要处理,便嘱咐大徒弟先送顾采真回去,花正骁自然应承称是。他陪顾采真一路走回去,即使后者客气地表示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关系,不需要他相送,他也理都不理,“走你的路,仔细脚下。”红衣少年哼了一声,仿佛对她的话感到不耐,但自己的步子倒也迈得不快。只是不知何故,他的视线偶尔会在她身上打转,一会儿看她的肩,一会儿看她的腰,一会儿又好像是在看她的腿。若是旁人做这等动作,多少有些无礼乃至猥琐,但他目光坦荡清澈,毫无杂念,顾采真又清楚地知道,上一世的花正骁哪怕被她弄上了床,都还是个完全没有情爱经验的处子,就算是如今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也没对女孩表现出过什么特别的好奇心,再加上他打量她的目光更像是在琢磨什么,所以她丝毫没有被冒犯的不悦,甚至感觉自己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一件会走动的物件儿。 她不知花正骁到底在看什么,也不会觉得他忽然就对男女之别开了窍,但却看出他看着看着,心情似乎挺不错地点点头。 顾采真:“……” 花正骁是打算把她称斤称两地卖掉吗?这副看起来还挺高兴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她凭空猜测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上辈子在这个年纪曾送过她红色发绳,以及一百根自己头发的某人,这辈子居然会想送衣服给她。并且,就在刚刚,他用目测的方式肯定了自己之前报给小厮的尺寸是很准确的,当下心情更加愉快自得了呢。 晚来秋的书房内,季芹藻对着书桌上铺展的纸张正要落笔,视线忽然瞥到显出几道淡淡折痕的袖口,便想起少女在木桥上抓住了他衣袖又飞快松手并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举动,不由带着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温柔地弯了眉眼。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无应(昔,剧情,事后梗) 何须问本就是摄人心神的咒术,以邪气与魔力为基底,行的是违背对方心智意愿之事,更准确地说,是近似于一种在没有被对方察觉到的瞬间,对精神力的单方面精准拷问,强迫对方给予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其对身体、精神、意志的控制强度可想而知,一个掌握不好,就是摧毁级别的破坏。花正骁被毁了修为和根基,又在短时间内被顾采真连用两次何须问,加上得知恩师竟如自己一般,被当成禁脔一样囚禁在真言宫遭顾采真侮辱多年,而自己当初在顾采真故意告知他她新纳了一位“贞妃”时,以为她不过是在炫耀她的“艳福”和暗指他的“不识好歹”,心中不齿那未曾谋面的男子为着荣华富贵甘受此等折辱,更对顾采真明明可以找别人,却偏要强迫他做这种事而感到恶心,便冷笑着“祝福”他们,此刻种种前因一并回想起来,他顿时怒极、恨极又悔极,各种情绪激烈翻滚心头,心神俱震的刺激让他再也承受不住,一时间眼耳口鼻都往外流血,人也瞬间意识不清。 顾采真本是要追问那只有阿泽会的结扣,到底是谁教会的他,第一次何须问是在花正骁被她肏得高潮失神时用的,结果一连几个问题,男人的答案都是否定的。没能问明白又急于知道真相的她不肯就此作罢,池润那边不管她使什么手段,也问不出他和阿泽变换的秘密,她还不得不投鼠忌器地顾忌他的身体,所以花正骁这里的意外发现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哪里肯白白错过。 可男人已经无法承受再一次肏弄,她这才会抛出“贞妃”就是季芹藻的事实,来继续大力刺激他,好在他心惊的瞬间,再找机会施展一次何须问。只是,她才说出季芹藻的名字,问题尚未完整问出,就见花正骁如此惨烈的模样,登时心头一紧,再加上她输入他体内的灵力对上对方仿佛毫无求生意志的消沉,令她越发暴躁失控,情急之下扼住他脖颈脱口而出的一句:“花正骁,你就这么想死吗?!”却因着九息时间未过,何须问仍有效果,而得来他唇间带血的一个字,“是。” 他想死!他居然真的想死!他不是傲气十足的吗?他不是为了花家为了正道苍生,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的吗?不过是被她关在这真言宫当个泄欲工具,就吃不消了受不了了? 她还没死,他想死哪儿那么容易!她把男人抱在怀中,一边继续将大量灵力输入他的体内,一边催动灵契加深两人之前的联系,感知到他的生命力逐渐恢复,她才又塞了些治本的丹药巩固效果。纤细五指的力量不同小觑,明明强硬地掰着他的下巴,却又好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物品,以至于指尖都轻轻抖着。她的另一只手揽紧了他的腰,低头和着血腥味的吻,用唇舌顶逼男人把丹药无意识地吞咽下去。满口血锈味着实不好闻,可顾采真早年间就习惯了这种味道,她抱着男人,把抿碎的丹药一点点都喂给他,才满意地抬起头,拿起一旁泡着灵茶的杯子,一口一口地亲自渡水喂他,帮助药末顺下去,而后放下杯子,再继续喂下一颗,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芳菲殿的吃穿用度在这真言宫也是顶好的,反正现今在殿内伺候的魔侍们为了小命着想,是半点不敢再怠慢这位“主子”的。芳妃的身子骨并不能算好,虽然依旧可以称得上年轻,但到底大伤过,魔尊在床事上对他又从不手软,虽然没人明白顾采真到底是如何花样百出的,也没人敢去窥探分毫,但显然“战况激烈”,花正骁好似从来都不肯配合,于是受伤就成了家常便饭。他进宫侍寝头一遭,就被魔尊弄得十分凄惨,之后高烧不退,加上那会儿那一拨当值的魔侍妄自揣测圣意,未曾照料他,最终惹来魔尊的雷霆震怒,所以现在的这一批宫侍小心谨慎得很,按照梧娅大人的吩咐,平日里不说食补药膳了,就连茶水都是价值千金的顶级灵草泡制,对于温养身体十分有益,哪怕花正骁从不主动多喝一口,他们也决计该沏的沏,该奉的奉,该备的备,反正魔尊来了,多的是法子逼他喝下去。 别看魔尊在床上弄他弄得狠,但一来,只要她和花正骁待在一块儿,就不会肯他们进殿伺候;二来,哪怕魔尊不爱留宿在芳菲殿,可哪回走之前没抱着芳妃去沐浴更衣再将人抱回床上安顿好,看着他沉沉睡去才走?就冲这两点,宫侍们心里也有个底,那就是甭管魔尊怎么对花正骁,不管她如何折磨玩弄他,反正他们得好生伺候。兴许,魔尊就爱这位倔强傲气的这一口,床上对他下的那些狠手,都是她喜欢的情趣调调呢? 喂丹药的事快不起来,顾采真再如何烦躁暴怒,也只能耐下性子。还好,陷入昏迷的花正骁还未完全丧失吞咽能力,池润和季芹藻也都出现过这种情况,她应付起来颇有经验,几颗丹药抿碎了再和着灵茶一起喂了下去后,过了片刻,他微弱的呼吸终于慢慢连贯起来后。顾采真长舒了一口气,眉目间重新染上些许阴沉的笑意,“看,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男人浑身赤裸,原本洗浴过后已然干净的身子上再添诸多痕迹,他身下压着凌乱的红袍白衣还有被褥,身上也一片狼藉,胯下那根男茎还在汨汨留着清透的黏液,腰腹和囊袋上都是半稀的精水,两腿间更是泥泞污浊,那娇嫩的后穴红肿不堪,穴口的褶皱有几道撕裂,嫩肉也有部分外翻,穴儿到臀尖都糊了一层又厚又稠的乳白精液,还掺着些许鲜红的血丝,还有更多正从他后穴中汨汨流出,可怜极了。顾采真倒是想帮他再清理一番,毕竟以往完事儿后,她都会帮他弄干净——总要免得他再因此生病,让她下一回不得跟着憋着欲火不能在他身上泄出来。如今哪怕是洗第二回,她倒也不嫌烦。可他现在的状况着实不适合移动,她皱着眉,定定地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半晌忽然伸出手,抹了掉他唇角的鲜血。那血液已经半干,她指头这一抹,带得血渍在他唇畔扬起一小截,蹭出一道细长的弧度,倒像是他又在对她露出嘲讽的笑容。 她冷哼了一声,胡乱替他盖了一层薄被,起身拿了条沾了水的丝帕,坐回床边一点点将他眼角、鼻下、嘴边、耳孔处的鲜血都擦干净,逐渐露出那张英气俊美的面庞本来的样子,她才将帕子随手扔在地上。 而昏睡中的花正骁也并不安稳,忽地皱眉“唔”了一声,喉结迅速滑动了一下。顾采真反应迅速地伸手绕过他的后颈,五指托住他的后脑飞快将他的头微微抬起,果然,他的呼吸急促了两下,嘴唇微动了几次,咽喉中发出含混的几声低响,随着顾采真轻抚他的后背,他的神情又稍微平复了下去,睫毛轻颤,未曾醒来——以往男人被她肏得狠了,也有这样神志不清被她喂下去些安神滋养药物的时候,只是不管是丹丸还是药汁,总之他这人骨子里还是个“吃不得苦”的公子习气,别看醒着的时候多张牙舞爪、利刃加身都不皱眉头的凛冽样子,硬气得跟什么似的,昏睡时吃个苦药都咽不下去,费心费力给他灌下去了,不一会儿就皱眉想吐。 嗤,还真是……娇气。 顾采真第一次发现时就想过,要等他醒了好好嘲笑他一番,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闲得慌,她又不是学堂里的蒙昧小儿,花正骁再怎么性格矜直,也已不是年少那么经不得激的冲动性子,她这话说出来恼不到他,自己还平白掉份儿。而且,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无用功嘲讽,有她压着他肏哭他来得爽吗?当然没有,她遂作罢。但每每待到花正骁又一次这般表现时,也都是她在他身上得了不少乐子,正是餍足慵懒的时候,总要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哂笑,宛若抓着他一个不痛不痒却又有意思的小短处一般。而这个短处,还只有她知道。 此刻,她见男人唇角又溢出些许浅淡的混着唾液的血,平白破坏了她方才替他擦拭干净脸庞的劳动成果,只觉得越看越碍眼,便低头舌尖一卷,将那血迹尽数卷入口中。男人的唇色有些过于惨白,她吻上去后就有些不想就此停下,吮着他柔软的唇瓣舌尖钻入他的口腔里,勾住男人无法反抗的舌头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蹂躏的那双薄唇被迫恢复了些许血色。他口中既有血腥味,又有药味,还有茶味,以及他本身的味道,除了血腥味比平时浓了些,其他都是她熟悉的气息,令她觉得自在而安心。她在男人身边躺下,听着他微弱但好歹连贯稳定的呼吸,也难得有了一丝睡意,竟是略略发怔后,才忽然脑中一炸,想起自己还没问出想要的答案。 凤眸冷凝,她有些恼怒,但经过方才他凶险的那一遭,她的情绪倒没那么暴虐了,只是恨恨看了一眼身旁闭目无声的男子。花正骁这个样子,她一时也没有别的手段,倒是因为心神一动,忽然察觉到这芳菲殿外,来了一个人。对方的气息是她无比熟悉的,因为他也属于她的神识会自动格外关注的对象。 来的人,是季芹藻。 第二百七十九章 冷卿(昔,剧情) 季芹藻长居之殿名为冬去也,顾采真有时又会叫其春来也,下面的人吃不准她的心思,但谨记着一件事,只要她口呼其中之一,反正就是奔着那位贞妃去的。除了殿内的侍者,没人见过他的模样,知道他原先与顾采真关系的个把魔侍也是宫内资深的老人,十分拎得清,一向三缄其口。 魔尊大人宠爱的四位男妃各有各的神秘之处,最受宠的自然是北辰殿那位,被藏得最严实宝贝得最厉害,其他人的排名就有些难以捉摸了,毕竟魔尊那是真的雨露均沾,仿佛对哪一个都爱不释手。只不过多半时间,只要没什么意外,她再怎么去旁的妃子那儿春风几度,但都会回到北辰殿安寝。然而,便是旁人都越不过去的这一位,也是深居深殿从不外出的,唯有魔尊爱唤他“卿奴”的那一位,倒是能戴着面具四处行走,但这位主子平素仿佛也不爱出门,即使出现在众人面前,多数也是因为伴驾,说白了就是魔尊命他陪伴。甚至连他所居住的大殿,都不是由魔尊赐名的,而是魔尊任由他自己起名——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非比寻常,因此,哪怕魔尊常常言语上轻贱于他,底下的魔侍倒是没人敢怠慢——何况,他的修为甚至没有被魔尊封住,那一身凛冽如冰的气场相当慑人,虽然他本人可能根本不在意,但魔侍也没胆子给他脸色看。 那是他在真言宫第一次现身,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声音也冷肃至极,毫无柔媚之态,“汉广。” 魔尊眉目含笑,不置可否,语气随性地反问一句,“什么汉,什么广?”她的表情算不上温柔,但是带着点好像已经是习惯挂在脸上的缱绻,抬眸朝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看过去时,眼中盈着点点光,自有一股动人,但是细看却又能品出犹如碎冰的冷淡。 那人身着一袭青衣,挺拔高大,与传说中某位仙尊的轮廓外表颇有些神似,而那位仙尊也确实在代表正道前来谈判后,直接被魔尊扣下了,如今没人知道他被关在哪里。后来魔尊有时心情好了,还喜欢叫他“卿卿”,音同“青青”。而兰陵萧家那位来了之后就没走成、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现任家主萧青,也是个冷冰冰的性子,名字不就是单字一个“青”吗?近身伺候的魔侍有什么猜测都只敢烂在肚子里,捕风捉影的话在这真言宫是决计不能乱传的,因为魔尊非常不喜欢嚼舌根之人,可要是十有八九或者干脆板上钉钉的事儿,那就更不敢乱传了,便是多听两耳朵,都有可能遭殃。 “诗经,南周,汉广。”他答。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国风·周南·汉广》,是诗经中的一首诗,说的是一个青年樵夫对一位游玩至此的女子爱慕却又求而不得的故事。 像这类情情爱爱的诗词歌赋,顾采真幼时在天香阁便学过一箩筐,闻言神色毫无波动,只依旧唇角噙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伸手勾在男人腰带与青袍之间,轻轻一扯就将男人拉到面前,那双洁白无瑕仿佛从未沾染过血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微微扯开了他严丝合缝的前襟,在他低头弯腰的瞬间,吮着他锁骨的凸起处,落下一个很轻的吻,“好,依你。”她绝口不提这首诗背后所含的求而不得又不能解脱的意义,仿佛对此浑不在意。 男人垂眸看向她,不言不语,双手轻轻揽住她的腰,她懒散地靠在他怀中,手继续不老实地钻入他的领口中,摩挲着他胸膛的肌肤:“卿卿不如随我先去试试,这汉广殿里的床,结实不结实。”她的样子轻佻而荒唐,但因为太过肆意,倒显得十分习以为常,周遭的魔侍当然低头各自退后,谁也不敢多看这边一眼。 男人没什么反应,只有那张阴森的面具愈发寒气逼人,直到她的手慢慢向上勾住了他的脖颈,他才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入殿内……那一晚,汉广殿的魔侍们自然是在外头守了一宿的,男人低沉的喘息与呻吟伴随着与女人的轻笑与低语,偶尔从窗牗间流泻而出,听不清也辨不明,却又仿佛大片大片的春光,融进了月色。 从那夜起,这宫中便多了一座汉广殿,和一位颇受魔尊宠爱的卿妃。这位的路数和其他几妃都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梧桠大人更相似,似乎对什么荣华富贵或者修魔成神等都不感兴趣,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留在真言宫的,只有顾采真这个人。 花正骁七窍流血又表露出求死之意时,顾采真怒极攻心,一边救他一边喝道:“来人!立刻去请贞妃!告诉他要是来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好徒弟了!”她当时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自己的种种手段都没效,那也要逼着花正骁清醒,起码让他看到季芹藻确实在她手里,为了师傅他也会重燃求生意志。 虽然魔侍知道贞妃所居宫殿就是冬去也,可守在外头听了命令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迈出步子去请。平日里魔尊把贞妃囚禁在冬去也,一看就是不想他被旁人见到,这会儿她是情急开了口,万一回头就把见过贞妃的一干人等都杀了,他们这一去,岂不是自个儿上赶着往死路上奔吗?可魔尊有令,谁敢不执行?还是其中一位管事的宫官灵机一动,分了两路人马,一路去冬去也,一路赶紧去找梧娅大人。梧娅大人与贞妃似乎略有私交,魔尊是允许她接近贞妃的。但梧娅大人正在前殿替魔尊处理事务,他们这些内殿的侍者根本无法直接前去,等通报还不知要等多久,魔尊那边若是等得急了怪罪下来,他们一样死罪难逃。就是在这时,他们遇到了不知何故出现的卿妃,他们也是实在没了办法,赶紧死马当活马医地跪下求他。毕竟他受魔尊宠爱,不管是给宫殿取名,还是在宫中自由行走的权力,魔尊都给了他,若是由他出面去请贞妃,请不请得来,他们都能保住一条命了。 戴着面具的青年男人虽然顿住了脚步,但对他们的请求沉默不语,他们这才想起来,这位似乎对他们魔尊情根深种,让他出面去请贞妃,好像……大大地不妥。而且,他也没理由帮他们。 就在他们颓丧委顿于地之时,卿妃却道,“好。” 只是,到了冬去也与另一拨魔侍汇合,他们却又遇到了阻碍,毕竟他们带的只是魔尊的口谕,可之前魔尊还下过一条死令,除非她本人,否则任何人都不能见贞妃,更不能放贞妃出殿一步。 就在此时,卿妃拿出一枚令牌,见令如见魔尊,魔界都以为这令牌一共就两枚,一枚在魔尊最信任的近侍梧娅大人手中,一枚在魔尊麾下第一大将也是她最利的一把刀——言者大人手中,没想到今日才得知,它竟然还有第三枚。而这第三枚,竟是在一个身处后宫的男妃手中。卿妃,果然圣宠非常。 没了阻拦,卿妃撇开一众即便有了通行令也踟蹰不敢上前的魔侍,独自一人先行进到殿内,也不知他对贞妃说了什么,之前对于通传无动于衷的那位,便也戴了一张与卿妃同样青面獠牙的面具走出了内殿。人与人的气质真是千差万别,哪怕都是掩了容貌,但卿妃冷然萧肃,贞妃却自有一股淡薄宁静。不管卿妃是如何说服他的,当魔侍上前转述顾采真的原话:“……告诉他要是来晚了,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好徒弟了!”时,他那双静默中带着寂灭的眸子忽然睁大,随即看向一旁的卿妃,像是要从他那儿确认什么,但后者的眸色只有一贯的冷冽,毫无回应。 卿妃并没有陪贞妃一起去芳菲殿,他走出冬去也便径自离开了,魔侍们也不敢拦他,可有心里感觉异样——他忽然出现,像是特地来帮这个忙一般,可想想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且毫无道理,所以大概只是巧合。 不过,也因此,当顾采真走出花正骁的寝殿时,只看到了气息有些不匀,正好走到殿门前的季芹藻一人。魔侍们并无权利踏足此处,身穿银白长袍的男人孤身而行,看到女子缓步走出殿门的瞬间,本来加急的脚步忽然踉跄了一下,他颤抖着摘下那张面具,露出俊秀雅美的面容,顿足不前。 女子走到他的面前,皱眉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面具,“你遇见萧青了?” 季芹藻的面色依旧十分苍白,声音也干涩至极,“你……没事。”他低声说道,想要后退一步,却被女子揽住腰。 顾采真扬了扬眉,总觉得他这话来得突兀,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身上在抱住花正骁时染上的血迹,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让你失望了,我没事。”男人的身体即便发僵,也自带一股令她喜爱的柔软,她舔了舔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大概是之前给花正骁喂药喂茶又或者是后来亲他时沾过来的,她挑眉看着怀中抗拒被她抱住的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花正骁就在里面睡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那面具应声落地,男人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他的视线落在殿门之上悬挂的匾额“芳菲殿”三个字上,像是刚刚弄清楚自己这是走到了哪里,就听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身上这些血,都是他的。”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顾采真在心中笑他到了这时还要装模作样,她派魔侍去通传时,不就已经说了花正骁情况危急,“你不是早知道,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妃子。” 她的语气轻慢而残忍,“我对你做过什么,对他自然也会做一遍。哦,”她顿了顿,抬起手指捻动着,摩擦指腹半干的血渍,“做了,不止一遍。” ⒽàΘdêsⒽц.ⅭΘm 第二百八十章 面具之后(昔 季芹藻朝里走的步伐有些踉跄,顾采真原本已经松开了他的腰,此时伸手一扶,顺势又将人揽入自己怀中带着他往前走。男人身高修长,女子虽然身材高挑纤美,到底比不上他高,他被她搂住往前走的画面有些怪异,但顾采真一贯强势,往常在冬去也都是如此,连在床上都不允许他拒绝,更何况是平常想要搂抱狎昵,更是不会征求他的同意。 就算季芹藻皱眉,一如既往想推开她的手,可当手指触碰到她指缝间干涸的血迹,那粗粝干燥的触感提醒着他这些血都是花正骁的,他就遏制不住地愤怒。然而,他的身体却又在此时因着被她抚摸腰间的一个动作而软了一下,脚步更加虚浮,连呼吸都在瞬间乱了几个节拍,难以启齿的细碎麻意从腰间泛开,连隐藏在足履中的脚趾都忍不住一勾,脚踝跟着发了酸,步态更加凌乱…… 这种时候,正骁就在里面,自己怎么能……他抿紧自己颤抖的唇,用力抓住她的那几根手指,费力地想把自己从她的臂弯中挣开,却被死死箍住腰。 “师傅,我不介意在师兄寝殿外就要您一回。”顾采真稍微催动了一下相思蛊,但又见好就收地立即停止,季芹藻自然对一切浑然不觉,只以为自己的身体过于经不起撩拨,不过是被摩挲了几下腰肌,就不知廉耻不分场合地起了兴。他脸上的神色顿时惨白又自厌,夹杂着努力不显露出来的羞耻和慌惶。顾采真看得兴味盎然,心情大好。原本因为花正骁的事,她积压了一堆怒火,如今花正骁已经转危为安,季芹藻又送上门来,她心中的火气就悄然变了味,“反正,咱们师徒也不是没在室外做过,您可比在床上夹得我还紧呢,那水可真多……” 她的手指弹琴似的在男人腰间往返流连,隔着衣服与腰带摩挲他的窄腰,而她的语气比她的动作更暧昧更亲昵更浪荡,听在季芹藻耳中却是冰冷至极又卑鄙无耻的威胁,“不想我就地把您办了,还是乖点得好。” “别勾引我,嗯?”她的手移到他的臀后轻佻地拍了拍,又重新将人搂紧。 季芹藻深知自己手中没有任何筹码能与她对抗,反倒是因为花正骁就在里面睡着而有所顾忌,他连声音都低了几分,带着某种隐忍,“你放开我。”他从来弄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反应为何总会轻易失控,即便没有了那人给他种下的相思蛊,可顾采真的简单触碰都能让他无法淡定。就像她一遍遍羞辱他时所言,他的身子敏感又淫荡,犯贱似的对侵犯上瘾。每当他无法从容面对这些突如其来的情欲反应时,她的冷嘲热讽就会像沸水一遍遍滚过他全身,烫得他遍身都是看不见的燎泡,体无完肤。χyυzんàIωυ.мè(xyuzhaiwu.me) 男人的语调有些不自然的颤抖,强硬的语气明显含着些色厉内荏,听起来倒有几分欲擒故纵——当然,顾采真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但他的身体确实有了反应,这点也瞒不过她。 “你放开我。”季芹藻咬牙恨声又说了一遍。 她挑挑眉,居然笑了出来。眉眼间明媚的笑意宛如盛夏骄阳下绽放在枝头的夹竹桃花儿,又艳又柔,很容易让人以为它无害无毒。季芹藻还要再去推她,她就挑衅似地越发攥紧他的腰,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色,语气却跟个孩子似的,“我不。” “你放开我。”拥挤的庙会上行人摩肩擦踵,可依旧有不少人因为两个男子执手而行的场景而频频侧目,季芹藻想要甩脱拉住他手的少年,后者立刻与他靠得更近了。他与非要缠着他下山来少年都戴着面具,少年的面具是他原本的,季芹藻脸上戴的则是少年特意买来亲手给他戴上的,理由自然还是因为不想他被旁人多看几眼。他被路人看得面红耳赤,就算有面具遮挡住了几乎要冒烟的双颊,还是忍不住低声喝令少年松手。 “芹藻,你长得太好看了,又这么好欺负,若是被谁家的千金看上了,叫家丁掳回去,当她的夫婿可怎么办?又或者,要是被哪家的浪荡公子瞧见了,差人把你捆了回去,非要做一对男男夫妻又怎么办?”少年一派胡言毫不讲理还振振有词,刚一入城就买了面具要他戴上,他张口想说除了你,我根本不可能受制于任何人,却又惊觉此言过于暧昧不清根本说不出口,稍一犹豫,就被少年扯到一棵几人合抱的粗壮古树后面,她把他压在树干上,在他的唇上啄了好几口,身后不远处便是人生鼎沸的闹市,随时有人可能看到这边树影下的旖旎暧昧,他惊得抬手要推开少年,却被她用身躯死死压住,吻得唇瓣生疼,“唔……”他的眉尖皱得越发厉害,吃痛得低哼了一声,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又亲手给他戴上那面具。 可戴上面具后,少年的行为越来越暧昧亲密,在大庭广众下也好像全无顾忌了似的,非要与他十指交握贴身而行。他这才恍然,这面具根本就是对方特意哄他戴上的,可以让对方在人前的行动越来放肆。 他低声叫对方松手,她起先装作听不见,最后实在装不下去了,就耍赖皮一般嬉笑着凑近他的耳朵,呵着气说,“我不。”明明从一开始起,她对他做的事就总是充满强迫,是那么可恨又可恶,偏偏越是亲近得他久了,她就越是经常显出一种天真的孩子气来。她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好人,可却在与他的相处中慢慢给出了某些让步,令那些偶然闪现的可以归类于“不坏”的瞬间,都让人心软起来。 他从她靠近的双眸中看到沿街的融融灯火,夜空的璀璨星光,还有自己戴着那张青面獠牙面具后的模样,一切交错在一起,构成醉生梦死一般的影像。他有些恍惚,那个映入她眼眸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不愿再和对方争执,反正她使起性子来还是强逼他照做,就好似这次胡搅蛮缠甚至又用相思蛊对他……非要他同意陪她下山逛庙会。他想,反正戴着面具,旁人又不知他是瑶光生藻,等会儿避开人群点便是,她非要这般牵手前行,就随她去吧…… 记忆在脑海中一掠而过,季芹藻狼狈地眨眼,飞快地撇开视线,却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被顾采真扫落在地的那张面具。那是萧青给他的,和庙会那一晚,少年随手买来非要他戴上的那张一模一样,也和萧青出现时脸上戴着的那张,一模一样。他的心口莫名酸涩了一瞬,又被对花正骁的担忧填满。 早先,顾采真就说过要带他见一个“想见他很久了”的人,但事后却又绝口不提此事。那个“事后”,自然是指那档子事之后。可恨当时他被她压在身下侵犯到根本承受不住,神智都不太清醒,事后凭着模糊的印象去推测,那个人大概不是泽之便是正骁。可泽之的性子自己了解得很,若是成年后的他,基本上不可能开口对顾采真提出这种要求,若是恢复少年身的阿泽,顾采真定然会顾忌他对阿泽说出现在的真相,也不可能会让他们相见;只有正骁这个对他尊敬至极的大徒弟,性格爽朗飞扬,做事光明磊落,才可能直截了当地和顾采真开口。 顾采真早就暗示过花正骁也被她“收用”,成为了她的后宫男人之一。但他不敢去细想,因为他太清楚自己这个心性永远灿若朝阳,一生追求正道大义的首徒,一直热血冲动,过刚易折。所以,他一定在顾采真的手中吃了不少苦。可他自己如今又是如何模样?哪怕已经脱离了相思蛊的控制,也依旧还是身不由己,他的身子对情欲形成了可怕的惯性,仿佛染上了什么戒不掉的瘾症,少年站在欲望的泥潭边狠狠推了他一把,而顾采真则站在情欲毒瘴中带着阴冷的笑意将他拽入其中。他深陷沼泽欲壑,永无脱身之日。他不会自私到为了保留自己在正骁心目中一如既往的光辉形象,就选择避而不见;但顾采真如今性格大变,喜怒无常,性子诡谲得厉害,此举安排很有可能不怀好意,若是正骁见到他如今的境地,一时怒而和顾采真对上,吃亏的定然还是那孩子。而且,如果没有见到他,那在正骁心中就留存着一个念想,也可以算是能让他坚强活下去的一个动力。 那孩子一直是个正直骄傲的个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顾采真定然是拿花家、拿天下安危,甚至可能还拿他威胁了正骁,才能让后者就范。 所以,他也没有主动再提起此事,仿佛根本从未听清顾采真的话。 他这师傅一贯做得不称职,早前没有发现顾采真身上的异样,没能尽早为她治疗伤势,更未能将她引导回正途,而后又连累什么都知道的大弟子无辜背上顾采真的恨意,他却没能护得了对方。记忆中那个端庄内敛的少女,已经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梦里才出现过一般,变成魔尊的顾采真极度重欲,总在他身上索求无度。他有时候也会想,若是她在自己身上发泄得时间与次数多了,那是不是相应地,正骁就会少受点苦?这样一想,那些好像永远都不会平息也无法摆脱的情潮,似乎就没那么难捱下去了。 可当见到花正骁的那一刻,季芹藻却后悔了,他应该早点来见他的。床榻上的青年清瘦得厉害,仿佛陷入被褥中的一片羽毛,轻得好像随时会飘走。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即便季芹藻跌跌撞撞奔至床边唤他的名字,他也毫无反应。 “正骁,正骁!”季芹藻轻轻摇着花正骁的肩膀,又完全不敢用力,仿佛对方一触即碎。缓缓滑落的轻软被褥下,露出那布满吻痕与指痕的肩头,季芹藻的瞳孔一缩,手也跟着一僵,连呼吸都几乎在这一刻停止——他太清楚这些痕迹代表的含义了。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气息与还未散尽的血腥味,烫得他肺管生疼,又冻得他心血冰冷,他想要拉开被子确认花正骁的身体情况,却又陡然生出一丝不忍,根本不敢动手。 一只微凉的柔荑从后面搭住了他的肩膀,安抚似地拍了拍,接着,女子柔软的身躯也随即从后背贴了过来,他被她身上的气息包围,后背猛然绷紧。 女子仿佛对他表露出来的无言抗拒丝毫不觉,柔声道,“他可什么都没穿,你确定想要看他现在的样子?”语气充满关心,也带着昭昭恶意。 玉白的五指血色尽失,季芹藻颤抖着抓紧被子的一角,回头看向顾采真的目光竟是久违的浓烈恨意。这恨意来得过于突然而强烈,后者不由怔了怔,只觉得他目光中的情绪,仿佛比她第一次以自己本来的身份强要他时还要浓重。 呵,还以为那少年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背叛他时就够他饮恨的了,没想到啊……少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以及,还是那回事——哪怕都是季芹藻的徒弟,花正骁也比她宝贝多了。 顾采真心中阴寒更甚,面上却坦然地迎上男人的视线,笑得尤其恣意美艳,语气温柔,言辞咄咄,“怎么不动手了?要不然,这被子我来替你掀?”她刚将手落在被面上,就被季芹藻的手按住了。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却用尽了力气按住她的,不肯她掀起被角,仿佛拼了命地要为毫无意识的花正骁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第二百八十一章 是她非他(昔,剧情) 顾采真见季芹藻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不由轻笑了一声,亲昵地将下巴搁在他的左肩上,明明是强硬不容拒绝的圈抱姿态,偏偏语气柔和至极,倒像是万事好商量。她侧头近在咫尺地于他耳边道了一句,“好,依你。”只是她再怎样如同一朵娇花,到底本质是一尊罗刹魔煞,哪怕笑容绝美也是经年累月饮血而绽,所以越是笑得不染纤尘,越是藏着能要人命的无形锋刃。 男人体质的敏感特质展露无遗,顾采真说话间吹拂的气息掠过他颈侧,那嫩白软薄的肌肤上便连成了一片的鸡皮疙瘩,连浅埋于皮肤下微微泛青的血管都跟着颤了颤。她忍住想要凑过去亲一亲的冲动,收回了原本作势要去掀开花正骁被子的手,纤细的五指重新落在季芹藻的腰上。 男人本就清瘦,如今半身伏在大弟子的床边,腰身拉直,人又在抖,那腰更加细得简直不盈一握。对心怀不轨的某人来说,简直是可以触摸描摹的春药,是能夺命的刀,惹得她恨不能当场撕了那碍事的衣裳,好以指为尺,将那细腰寸寸丈量。其实,顾采真倒也不是真的不能这么做,这里是真言宫,她对一切人和物都拥有绝对的掌控权,就算这个男人曾经是她需要仰望的存在,如今也不过是她掌心的一个玩物,毫无反抗之力,她本该想怎样就怎样。但奇怪的是,粗暴凌虐的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她绝对清楚,如果她真的在沉睡的花正骁面前强要了季芹藻,他一定会更痛苦,自己也一定会更兴奋更刺激,她却并没有立刻付诸行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只是……不想。 之前有一次季芹藻高烧又不愿让她知道,她一副心神扑在阿泽身上,不过一两日没有打开千里镜观察他的近况,冬去也的魔侍竟然也敢隐瞒不报,由着他越烧越厉害。她得知后勃然大怒,一贯不与她多言的季芹藻,却为那些私心作祟担忧受到责罚的侍者开口求情。她以一碗加了春药的黄连与龙胆草药相迫,想逼他别再演什么假仁假义,却没想到他竟是当场喝了下去。平日在床笫间明明是最软弱可欺的一个,这性子陡然一烈,倒是连她都惊了一惊,被打个措手不及。只是他身子虚弱,高烧昏沉,春药刺激,体质敏感,如是种种因素叠加起来,当真难熬至极。待到他烧得不辨现实,又被春药灼得没了理智,她从他身上尝到了各种别样的美妙滋味,犹觉不够,就又以少年的模样出现,口口声声说是从魔尊处得了“三日之约”来哄他开心。但才过两日,她仗着季芹藻觉察不了,便用分身幻术做了个“顾采真”看着少年与他交合的假象,姿态言语间更是多有凌辱逼迫。 那一回,男人差点没被逼崩溃,虽然过程新奇刺激有趣极了,可等她冷静下来后,竟一时有种无法收场的无措。被她揽住腰蜷起身子沉睡的男人则一直眉头紧皱,身子间歇性大幅度的颤栗;一时挨着她半点不肯离开,仿佛在找寻什么稀薄的安全感;一时又双臂环抱自己,仿佛要将自己与什么危险的源头就此隔开。他这副模样,不光是被玩狠了,而是意志都已经不堪一击,才会睡着了也噩梦连连。当年离开一梦谷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即便睡着也整夜噩梦的情况了,要不是她在帮他清理时就点燃了安神的灵香,又替他身上也抹了些宁神的精油加以穴位按摩,只怕男人早就惊醒了一回又一回。这些都是她在一梦谷时常常会做的事,为的自然是让他能够在醒来后以最短的时间恢复状态继续承欢,但她却一时忘了,这些不是少年曾经做过的事。只不过,男人昏昏沉沉,大概也察觉不出这一星半点的不对。同样的事,她顾采真做是为了折磨他,少年做了也只是为了宝贝他,自然是不一样的,呵呵……顾采真在心中冷笑,只觉得自己庸人自扰,季芹藻从来将她和少年分别视之,就算在被褥之下薄光之中的那番亲热,他说他“分不清”,可那不过是在床上罢了,相思蛊影响着他,她知道这点,他自己不清楚罢了。平素他可是将“他们”分得很清。他自然不会看出端倪,她又何必连这点些微细节都要担心。 顾采真祭出少年这柄多年不用的“利剑”时,也曾有过一瞬的冲动,想“刺”破持续太久的谎言,却又觉得男人的神经已经不堪重负,自己要是就此道明真相,只怕结果却不会是她预想的那般有趣。更何况,少年的那副面具,她戴得太久,竟有种近似不舍的奇异又荒唐的情绪。 季芹藻的心乱得一目了然也理所当然,她的心却乱得不合时宜又莫名其妙。明明打定主意要玩弄这个男人一辈子,她却在那一刻有些茫然。恰逢花家现任家主之子花似锦与一干人等擅闯魔界禁宫,这莽莽撞撞的小孩倒是给了她离开的理由。但她毕竟还是少年的身份,所以只得再欲盖弥彰地用自己的声音在殿外传音进来,让季芹藻听到她“命令”少年去处理此事,算是用个合理的理由就此落荒消失。 竟是,连第三日都等不得了。 “你……”满身痕迹的男人从床帏间伸出藕白的手臂,修长的五指抓住她的衣袂,沙哑的声音还带着被肏弄狠了的哭腔,还有一丝恳求,“花家那孩子,你别……” 她低头用脸上的面具摩挲他被她抓出五指红痕的手腕,心想他又要多管闲事了,花正骁的侄子和他有什么干系,这两日受得折磨还没让他长记性吗?“我知道,不会要他的命,”话虽至此,属于顾采真的芯子却又觉得不爽,于是鬼使神差地加了半句,“只是魔尊那边,你的话,比我有用。”她本有些得意自己对男人的巧妙暗示,可随即又觉得自己像是在什么比赛中无缘无故落了下风,顿时越发恼羞成怒却又无法发作。 男人的呼吸带着情欲残存的脆弱,低低喘了一声,像是对于她提到顾采真这一句充耳不闻,“别、别伤他。” 啧,他还真会得寸进尺,仗着少年的“喜欢”,竟敢连连提要求。那个花似锦都打上门来了,年纪小又如何,挑衅人和找死的本事已经大得很了呢。她还动不得了?顾采真心里不痛快,但转念一想,又低声道,“还有一日,我先记下,等此事处理好了,我再与魔尊兑现了来见你。”等哪天她气顺了,再来从他身上讨点乐子。 那因为用力攥紧她的衣角而泛粉的指尖颤了颤,床帏内的男人就此收回了手臂,不出一言。 这是不理会少年的话,还是默许?只怕,是后者吧。 顾采真心中冷笑,按少年多么“喜欢”他的性格,这会儿自然是应该拉住季芹藻的手,再探进帷幔中寻了男子的唇,亲啄一番再走的。 可她偏不,只窝了一肚子无名火头也不回地直接离开。 那股邪火与不忿,哪怕她后来以花似锦做引子从花正骁身上几次三番找补,也没因此平复下去。 此时的顾采真同样一肚子无名火,有欲火也有莫名其妙的怒火,她不想就此放过季芹藻,又不想按照心里的想法实施,自我矛盾得简直像是要分裂了。最终,她勉强自我安慰,反正这两个人就在她宫里,以后想什么时候、想怎么样,都行。为自己的不合理行为找到了看起来合理的解释,那自她心头一闪而过的焦躁情绪才消弭散去,只留下心底隐隐窜着欲望的火苗。 她狠揉了一把男人的腰,享受地眯了眯眼睛。实话实话,她是极爱掌下这瘦腰的美妙手感的,忍不住反复摩挲,加之又喜欢看季芹藻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流露出的隐忍脆弱,眼见他此刻不管她频频不断的小动作,只目不转睛满是关切地一心看向陷入沉睡的花正骁,心里想着自己白白放弃了那么“有意思”的玩法,他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大发慈悲,不由很是不爽,恶趣味与不忿的交相作用下,她搂着男人的腰从身后环住他的人,故技重施再一次暗中催动了一瞬间的相思蛊。一催即止,并不加剧——仿佛恶作剧的孩子,觉得远处的琉璃窗稀奇剔透,窗里的人更是难得一见的好看,可窗户离得远,人又不看她,便拿了石块朝窗户扔过去。碎了一地的琉璃脆生响,划破了窗内人的雪白颈项,小孩子心想,那美人流血的样子可真漂亮。 她其实倒也不想看季芹藻流血,她更想看他流泪。 她想,看他哭。 她的师傅一贯好看,但被她弄得流泪时最最漂亮。 “你将他如何了?他怎么醒不过来?那些血是怎么回事?你……嗯……”季芹藻转头连连质问她,面色本来苍白又冷肃,话说到一半语调陡然一转,一声暧昧的呻吟忽地随着话语毫无征兆地逸出唇畔。 他顿时浑身僵住,满面错愕又难以置信的神色,旋即几乎惊吓过度了一般,抬手掩住自己的口唇,本来伏在花正骁床边的半边身子抬起而后仰,只觉得无法接受更无法忍受,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发出此等寡廉鲜耻的声音?!身体里那每每都令他厌恨又无法逃避的焦灼空虚感冒头而出,他一如既往地无法忽视,他呼吸一促,颤栗得更加厉害。虽然大弟子此刻沉沉睡着不知他的到来,但他依旧觉得无地自容,甚至连靠对方近一点都仿佛不配。 他这算什么师傅!顾采真当初受伤了那么久,他一点不知,导致她一步步把路子越走越窄;她和少年泽之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他也全然未觉,等到发现却只能将他们分开;花正骁在真言宫的事他早就知道,甚至明知对方就是想见他,他自以为是为对方好,就刻意不见;如今大徒弟昏睡于榻上危在旦夕,他却压不住身体里的欲望,连声音都满是端倪。他这样的人,彻头彻尾,愧为人师。 季芹藻的内心其实已经算是强大过人,不管当初被少年强迫,还是后来落到顾采真手里,他一直记着自己的身份立场,原则底线;那或在明或在暗的相思蛊,以及各种情欲折磨言语羞辱,都从未真正将他炼成一个失了心智只知求欢自甘沉沦的淫兽;还有他从未言明深埋心底,虽然理不清却又一直妥帖收藏的复杂情愫,以及被误解被背叛的委屈失望,也从来不会让他就此全盘否定自己。 可他终究是人,不是无坚不摧的神,生平两个弟子时隔多年齐聚一堂,却是眼前这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他自己也以禁忌暧昧的狼狈姿态纠杂其中,一个杀不得,一个救不得。深深的自我质疑在这一瞬间狠狠攻击着他的内心。 但他后面就是顾采真,他这一退,自然就整个人都如她所愿地退进了她的怀里。后背上属于女子身段的独特柔软感越发贴得紧密,他此刻是沾不得她的身子的,怕那不听他指挥的隐隐情欲被勾得更盛,正骁就在眼前,他真要被顾采真撩拨出一副淫态,要情何以堪如何自处!男人登时想要躲开,但顾采真早就摸透了他的心思,哪里会叫他称心如意,当下手臂一弯一勾,将人牢牢把握在自己怀里,装作没发现他动情了的模样,“怎么了?”她故意显得不明所以。 季芹藻咬唇急急喘了一声,“唔……”他不安地试图从她怀里挣扎离开,顾采真又尾调上扬地“嗯?”了一声,仿佛这才看出一点端倪,轻轻笑着,将人扶起来,不顾他想要留在花正骁身边的意愿,带着他远离了床榻到桌边坐下,“怎么,不过是抱你一下,这就想要了?”她边说,边又一次暗暗催动相思蛊,“师傅,你的身子实在敏感得令人惊奇啊。” 季芹藻难堪至极,定了定神,暗自压抑身体的异样感受,只咬牙追问花正骁是怎么回事? 顾采真眼见他忍着相思蛊催动的情欲,明明被逼得眼圈微红,偏偏一脸正经的模样,心里从怒火转成的邪火更炽了几分。“我一贯知道,年轻的男人能叫你发骚,”她意有所指,冷笑一声,“不过,我还以为得是特别的那位呢。如今看来——”她嗤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床榻上沉睡的花正骁,“倒也不一定。” “你!”以季芹藻的教养,哪怕经历了种种,也决计说不出什么污言秽语,就算是指桑骂槐都不会,顾采真时常觉得这一点花正骁决计是得了他的真传,这师徒俩逼急了骂人都骂不出多狠厉污浊的词儿来。但兔子急了还咬人,此刻顾采真夹枪带棍的话连花正骁一并影射,季芹藻气得扬手朝她挥来。 顾采真要想躲自然躲得过,可她不想躲,于是那一记耳光实实在在“啪”地落在她的侧脸上。她面不改色,就连嘴角噙得那一抹冷笑都分毫未变,“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住口!”季芹藻倒是没料到自己真能打到她,怔了怔才哑着嗓子喝斥,气得直抖。 顾采真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腰,转而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之前的质问,“他不肯,我偏要,就弄得狠了点。”花正骁没有熬过第二次何须问,那个本该只有阿泽会的结扣,他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那结扣经过精心设计,不可能是偶然的巧合。她第一次对他用何须问时说出的猜测都被否决,第二次本想问是不是季芹藻教的他,可还没来得及。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季芹藻又怎么会阿泽为她设计的结扣呢?就算这对师兄弟感情亲厚,阿泽也绝不会把他们两人相处时这样私密的细节心意都拿出来讲的,这点她有绝对的把握。 她心思速转,手中把住对方腰身的动作中依旧带着狎昵,怀中的男人气得面色苍白,她还嫌不够,继续火上浇油:“没想到他气性太大,这些年不知被我肏了多少回,还是没学乖。” “师兄怎么就没学到师傅你的乖巧可人,可真不是个好弟子。” “师傅倒是个好师傅,一副淫荡的身子只怕是温泉水做的,总能将弟子我伺候得很舒服。”她伸手捏住季芹藻的下巴,强逼他低头看向自己,男人气红了眼眶,因着身体里情欲作乱又强自压抑,胸膛起伏不定,她忽然凑近,盯着那水红色的薄唇,忍不住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抬眼看进他的双眸中,“不提他了,你还记得,上一次我由着你一巴掌落在我脸上,代价是什么?” 花团锦簇的露天亭台中,背过身去不远不近站着的几个魔侍,被体温染上热度的坚硬石桌,他被她撕破后扔在地上的衣服,视野中不断摇晃的亭顶飞檐,还有那挣不脱也逃不开的灭顶快感……瞬间被唤起的不堪记忆令季芹藻的面色苍白至极!他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不由挣扎得更加厉害。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甜吗(昔,剧情,异物梗) 季芹藻的力量对如今的顾采真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的反抗挣扎对她来说也不过等同于某种闺房之乐的调剂和情趣。她本没有存着真在此时此地强要他的心思,只是恶意地想看男人惊惶失措又被欲望逼得隐忍脆弱的模样,所以才会暗暗短暂催动相思蛊,让他失了方寸,又做出一副性致盎然的样子逗弄他。但季芹藻并不知晓她的真实想法,这么多年来,他被迫雌伏于她身下吃尽了苦头,又怎么会对此情此景还抱有丝毫天真的期待,加之自己的身体隐隐情热浮潮,他就更加草木皆兵。 男人挣扎得厉害,衣袖在推搡间挥过桌面,扫得桌上一只银质小瓶忽然落地,发出叮当响声,也让床上沉睡的青年似乎受到了点惊扰,鼻音低沉地“嗯唔”了一声。 季芹藻一个分神,浑身一僵,被顾采真抓住机会向后一压,直接按在了桌子上,她整个人挤在他的双腿间,摁住他的腰身让他无处可逃。桌上的茶具被扫落了一地,劈啪作响碎裂四溅,男人心惊胆寒,两腿犹自疯了般踢动着,抬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目光则惊慌地看向不远处又没了声息的花正骁,一时不知道对方是否被这动静吵得醒来。 不要……放开我……别醒,正骁……千万不要醒…… 眼见顾采真压在他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而自己的身体却在之前她的触碰下就起了不该有的渴望,如今更是浑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季芹藻情急之下试图运转稀薄的灵力,想要硬和顾采真对抗。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她得逞,起码、起码不能在这儿…… 男人鼎盛时期的修为早不复存在,空虚的灵力在体内几乎凝结不起来,且又并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正在被催动的相思蛊,这时运转灵力无异于自残乃至自杀。当初,在第一次被少年“送”到顾采真手上,还未“解开”相思蛊,他就曾经差点因为这样的行为而自爆身亡。这些年,因着男人身子极为敏感,又被调教过太多次,就算从来都是不情愿的,但被强行插进去狠捣个十几下后,他的身子就会自动软化出水配合她的肏弄,所以顾采真倒也并不是总要用到相思蛊。她喜欢看他深陷情欲时矛盾痛苦的表情,也享受他的身体带给她的极致愉悦,只要这两者都能占全,用不用相思蛊反倒不是什么重点。加上男人隐忍顺从惯了,到现在都不曾再有过这种罔顾现状强行催动灵力的行为,导致顾采真一时没有防备,等到发现了自然怒不可遏。 她本只是吓唬他,察觉他的意图后脸色蓦地一沉,直接抽了他的腰带捆在他的手腕上,单手按住他的腰固定住他的身形,随后另一只手隔空一摄,那最先掉落在地上的银瓶登时回到了她的手中。本来她已经收手了催动相思蛊,此刻一怒之下再次急若骤雨似地在念起催蛊心咒。 季芹藻不断扭动挣扎的动作快速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体力,他气喘吁吁,身体里被压制的情潮持续造反,令他玉白的双颊染上浅浅红晕,努力克制着那可怕又熟悉的欲念重重。但他的这一番努力,却根本挣不脱顾采真的桎梏。可是他也没有因此放弃,惹得顾采真心中更加火大,直接封了他的几处穴道不让他继续凝结灵力。这一切对抗都发生在无声之中,季芹藻咬着唇沉默着,目光渐渐露出绝望,唯有喘息急促至极。 顾采真冷冷看了他一眼,忽然一下子把他拉起来,拽到花正骁的床榻前一推。他重重地摔伏在床前的玉石踏板上,衣衫被她撕扯得凌乱不堪,单边削瘦的肩头裸在了外面,洁白的胸膛也露出了小半,上面还有前几日她去冬来也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爱痕,若非他竭力揪住自己的衣襟,怕是半侧胸口上那还红肿着的乳尖也要就此暴露于人前。哪怕是在沉睡的大弟子面前,他都羞耻得无地自容。 顾采真一句废话都没多说,直接伸手来撕他的裤子,布帛断裂的声音在空气中骤然响起,季芹藻却觉得那仿佛是自己的喉管在被割开的声音,他的嘴唇哆嗦着更加发不出声音,被顾采真疯狂的行为和自己心中危险至极的预感逼得快要窒息了!不要!不! 仿佛有什么默契一般,顾采真也没有说话,一贯的冷嘲热讽言语折磨如今都换成了一个个接连不断强硬至极的动作。男人很快下身失守,他蜷着腿踢着她,却被她拎住脚踝控制住。她抚摸上那光滑细腻的修长大腿,无视男人又一轮激烈的挣扎,在本就斑斑红紫痕迹暧昧的大腿内侧狠掐了一把那儿的嫩肉,听着男人微微变调的闷哼,迅速将人朝自己身下拖过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忽然冷冷一笑,单手从那银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小丸。 季芹藻瞳孔一缩,尚不知她是何用意,就下意识地抿紧双唇咬紧了牙关,却见她猛地松开对他的钳制,站起身掰开睡在床榻上的花正骁的双唇,将那褐色的小丸推入他口中! 季芹藻心中警铃大作,摇晃着支撑自己站起来扑向她,再也顾不得不能发出声音惊醒花正骁,“住手,你喂他吃了什么?!”他千防万防,却没料到她会声东击西,忽然对正骁出手。 顾采真轻松拿住他被腰带捆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腕,将人一拉一带扯了过来,男人踉跄跌倒,被她捏住他的下巴,眼睁睁看着她下低头,吻上了花正骁没有血色的唇瓣。 “唔……”昏睡中的青年睫毛轻颤,顺从地微张双唇,随着喉结滑动,那粒小丸也被他无知无觉地咽了下去,女子奖励似地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唇瓣,“花儿乖。” 季芹藻想要挣开顾采真的怀抱,他想唤醒花正骁,想让他把刚刚吞下去的药丸吐出来,“正骁!正骁,正……唔……” 那微凉的双唇离开了青年的嘴唇,又贴上了他的。他睁大眼睛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强硬地按住了脑后,同样的一粒小药丸也顶进了他的唇齿间,软滑的舌尖不容置疑地侵占着他的口腔,他被捏住了下颚,在被掠夺了呼吸和咬合的权利后,那颗药丸顺利地被她顶进他的口腔伸出,随着霸道深入的缠吻而滑落入他的咽喉,“唔!”季芹藻的心猛然下沉,不知自己被喂的到底是什么,又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师傅,你尝不出来吗?”顾采真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才收回手,看着干呕的他气定神闲地道,“只是一颗补气安神的灵草糖丸罢了,别这么紧张。” “花儿,哦,我是说师兄,他一贯怕吃苦药,刚刚突然出声也是因为睡梦中又被之前喝的药苦得反胃不适,一般这个时候,我都会喂他吃一粒这个灵草糖。”她说的句句属实,花正骁气性大性子倔,常在床笫间受伤,最乖的时候大概只有接近昏迷的睡梦中。这糖丸做得这样小,就是为了方便他时不时出现这样的情况而好喂下去。但因为她一贯诡谲多变的行事作风,还有此刻故意的误导,令季芹藻对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信。 他一贯不信她,如今非要自己吓自己,与她何关?顾采真在心里恶意满满地想着,眯着眼睛凑近手肘撑在床沿上才勉强稳住身形的季芹藻,像是盯住猎物步步紧逼的猎手,带着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伸手扯了扯他手腕上的腰带,把人拉得近在眼前,才抬手轻轻挑开他额角散落的发丝,轻佻地点了点他的唇,“味道挺甜的,不错吧。” 花正骁这位难伺候的花家二公子,倒是真来她这真言宫当宠妃的,苦的要吐,甜得厉害了也要吐,这甜度是她特意调过的,他醒着时虽然从不主动吃,但无意识时就能看出来不排斥,会很乖地咽下去。 顾采真的手探入季芹藻的衣领中,不顾他的闪躲,捏住那微肿的茱萸轻轻揉弄着,感觉到男人的身子被她暗中催动的相思蛊烧得更加软烫,才意味深长地说,“放心,师兄他还没到醒来的时候。” 她把头凑近季芹藻的耳朵,一字一顿,含笑而言,“就算我在这儿把你肏得哭出来,他也听不见。” 她眼中闪着癫狂又戏谑的光,仿佛一个一本正经的疯子,“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果然存着肮脏龌龊的念头!心中的不祥猜测在这一刻被顾采真亲口证实,季芹藻几乎下意识地想要逃,但整个人都发着软被女子圈在怀里,他犹如画地为牢般,半步都迈不出去。 顾采真到底被他方才滥用灵力的行为激怒了,不准备就这么轻轻松松放过他。只是,真要在这儿要了他,无异于是要他的命,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重的廉耻心,跟了她这么多年,被肏过那么多次,明明身子敏感多汁,怎么肏都能爽,却还跟个贞洁烈妇似的,这也受不了那也受不了。不过,她倒也不介意退而求其次,玩点别的花样。只是这吓唬人时,当然得按后果严重的来,这样随后的假意让步才更容易达到她的目的。 “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想走我也不拦着,”她慢条斯理地看着怀中挣扎的男人,倒真的松开了双臂,他这会儿被相思蛊弄得身上又热又软,除了给她肏,哪儿都去不成,她心里清楚得很,说话间底气十足,真真假假地继续“吓唬”他,“反正花正骁还睡着,就算没了你,也还有他乖乖地被我肏。” 季芹藻宛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看向她的目光从不敢置信到愤怒仇恨再到厌恶至极,最终定格在了一片心若死灰般的静默哀伤中。 顾采真没有说话,她在等着他妥协。 她知道,他会的。 这个男人,对旁人总是心软的,除了对她。 季芹藻闭了闭眼睛,声音轻极了,似乎疲倦到了极点,眼中有着浅浅的水光,除此之外,一片荒芜。 雪白整齐的牙齿咬住绯色的下唇,他没有移动。 顾采真知道时机成熟,明知故问,“怎么不走了?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走吗?” 他抖了抖唇,终于开口,艰难地说,“别在这里。” 顾采真柳眉一挑,笑了。她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寸进尺地摇了摇手中的银质小瓶,糖丸撞击瓶壁的轻巧声音却好似鼓点重重落在季芹藻心头。“可以不在这里做。但是,我想在这里,把这些糖丸喂给你吃。” 她一扬手,银钩轻晃,床帏随之落下,床榻上沉睡的青年被帷帐挡住,顾采真觉得自己可真是体贴过人。她的手落在季芹藻的膝盖上,一路朝着他两腿间抚摸过去,向依旧表情戒备犹疑抿紧双唇的男人明明白白地提示,“用你下面的这张小嘴吃。” 季芹藻浑身一颤,自然不肯配合,被束缚着的手腕来回挥动反抗,打得厚重的帷幔摇晃不止,但是渐渐地,挣扎趋弱,他终究被顾采真向后推倒,压着发软的身子,硬掰开了修长的双腿。白皙的双腿岔向两边,尽头是若隐若现的嫩红臀心。当因为惊慌和被迫动情而控制不住收缩的那一处尽收眼底,顾采真的呼吸顿时一沉,不管看到多少次,男人这处漂亮又诱人的后穴总叫她瞬间想要化身为兽,扑上去压着自己的专属淫兽狠狠贯穿标记。 “师傅,吃糖了。”她的嗓音低哑了几分,女声的柔和中带着某种阴沉疯狂的压迫,她并作一起拈住一粒糖丸的手指,抵住男人嫩软浅红的穴口往里一顶,就直接插了进去,“来,这是第一颗。” 柔嫩紧致的甬道被手指侵犯得逞的瞬间,男人短促地呜咽了一声,“呃!”他后背紧紧靠着床沿,被绑住的双手死死揪着垂下的床幔,从窄腰到长腿蓦地绷直,连足尖都在颤,“不!不要!” 他面上的脆弱羞耻极度取悦了怒火攻心的顾采真,她笑得温柔至极,“甜吗?” ℝóǔωеηωǔ.ⅹγⓏ 第二百八十三章 步步慢 深赭色的床帏布料轻薄垂坠,但因为颜色艳沉,又是层层叠叠,完全隔绝了床榻内外,无端显出某种厚重的质感。一双玉色的手无力地举着,被浅白的腰带捆住了手腕,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是给纤瘦的手腕增添了圈圈红印,叫人看了更生暴涨的凌虐欲。 那修长的十指无助地揪紧垂至地面的帷帐,用力过甚而泛白的指尖被赤红的面料缠裹映照,更衬出几分脆弱来。 “不要,不……嗯……别放进来了……呃……不要!”凌乱撩起的衣袍原本还勉强盖到季芹藻的臀尖,随着一双长腿被压住掰开,自然再也起不到什么掩耳盗铃的遮羞作用。挺翘的臀肉上还残存着上一次承欢留下的浅浅指痕,如今又重叠了几枚新鲜的红印。女子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另一条腿压住他,手中拈了一粒糖丸,抵住微微有些湿意的穴口,恶作剧似地在穴口周围滚了滚,仿佛故意逗弄爪下猎物的野兽,既不肯放过他,又不肯给个痛快。 那一圈粉色的褶皱上已然水光潋滟,虽然到目前为止还只是被手指插入了几个来回,却有了一点松软的迹象,像一朵到了花期即将绽放的花苞,小巧羞怯地露出花蕊,染着露水只等被辛勤的蜜蜂采取花蜜。那褐色的小糖丸被指头摁着滚到哪儿,都能惹得这口嫩穴一缩一缩的,暧昧的水汁量虽不多,但足够涂满糖丸,顾采真感觉到了指尖发粘的触感,手指灵巧地一屈一顶,如同授粉的蝴蝶,再一次将糖丸送入内里。 柔嫩的穴口因为紧张抗拒收缩得厉害,男人摆着臀腰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他以前的顺从因着一帷之隔大弟子的存在而荡然无存,但他的不配合并没有为他争取到半分生机。顾采真微微施力便压制住了他的所有动作,用手指顶着糖丸插入的瞬间,那穴儿一颤一吸,倒像是他主动用后穴将两者吞咽进去了一般。 “不!”季芹藻后仰头颅,瘦腰上挺,脚趾内扣,脚背都绷得直直地发颤不止。他清俊白皙的面孔上满是抗拒之色,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传来丝丝错乱的酸胀,糖丸粒粒分明,被侵入他体内的手指推着挤着往深处一点点挪动。那小丸外层包着的硬壳糖衣本就受了潮,被暖热的肠道含住挤压,又碰上内里暖润的蜜液,顿时开始融化,表层不复光滑,被手指往前推时略带了点阻力,滚过肠壁时凝滞发钝,黏滋滋的感觉怪异又羞耻,随之而来的酸麻却更让男人恐惧。无数次的情爱经验令他知道,这是自己即将进一步失控的前兆。他万分抗拒,却无可奈何。他的小腹紧绷,随着急促的呼吸,紧张的肠肉克制不住地蠕动,分明是想要把异物压迫推挤出去,却又被手指玩弄得汁水渐生。 肠道内壁的浅嫩褶皱被指腹一寸寸摩擦过去,明明没有被就此抻平,却在手指刻意的按揉下敏感地颤抖不停。加上糖丸融化得越来越厉害,那些不属于他身体里的黏腻液体开始遍布每一寸内壁,单纯的脏污感与被侵犯的不洁感混合在一起,逼得季芹藻几乎要窒息了。偏偏身体里的情热临阵倒戈,那温热湿滑的内壁裹住了顾采真的手指,也将她指尖顶着的几颗糖丸含住朝里吮似的吸嘬着,熟悉的情欲空虚感与明明白白的异物侵占感交错折磨着他,男人无法接受地摇着头,发丝顺着脸颊颈项轻晃,胸膛上被揉捏得肿红的乳尖儿也颤巍巍地跟着直晃,他已经无暇顾及敞开滑落的衣服,后背到腰臀生出薄薄一层细密的汗,将身下的玉石踏板染上了湿热的体温,“别……不要了……”明知道女子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只言片语而心慈手软,他咬了咬唇,努力提醒自己不再出声。 “第七颗。”顾采真的声音低柔至极,她说花正骁现在醒不来,是实话,但显然季芹藻是不肯信的。她好心拉下的床帏也并没有能让他安心,反而更加担忧万一花正骁醒了,自己根本察觉不到,那到时……这样的可能令他浑身冰凉,但身体里被挑弄而起的欲念却带着叫人无法控制的热,席卷全身。他羞耻至极,拒绝时都压低了声音,带着气音的沙哑男声实在勾人,间或泄露出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呻吟也是闷闷的,明明只是被塞了几颗灵草糖丸,倒像是被捂住了嘴巴被她真刀实枪肏干进去了似的,听得顾采真血液都开始沸腾。 她的手指享受着男人后穴传来的紧致与湿润,被那暖融融带着水意与热意的蠕动引得呼吸发沉,下身那根肉杵更是早就硬邦邦顶在了男人被压住的大腿侧。尤其是当手指抽出来时,带出穴口的一点艳红肠肉,虽然随即就随着男人穴口的紧缩而收了回去,却叫她目光更加阴沉疯狂。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她轻轻摇了摇银瓶,听着里面糖丸晃动撞击的声音,低头安抚似地揉了揉男人已经竖起的玉根,语气故作惊讶地道,“怎么办,还有好些呢?” “不要了……”季芹藻摇头,要害处的抚慰温柔至极,对比后穴中塞入七颗糖丸的亵玩,却更叫他毛骨悚然。他在被抱起来时挣扎不止,以为顾采真言而无信,“放开我,不要在这儿……” “别动,既然你不想吃糖了,我这就带你去偏殿,吃点别的。”她充满暗示意味地隔着裙衫用硬挺的性器顶了顶他,他浑身一僵,像是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安静了一瞬,两手握成拳,其实早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但总比在这里被……要好。 晦暗的情绪自那双清透的眸子中一闪而过,他咬牙咽下一声不合时宜的呻吟,“我……让我自己走。” 顾采真挑挑眉,依言放下了他,“你确定?” 虽然裤子被撕烂,腰带也被当成了绳索,但季芹藻站起来后长袍罩至脚踝,倒也勉强掩住了光裸的双腿。他将被绑住的双手垂在身前,犹豫了一瞬还是轻轻挑开床帏,看了一眼床榻上安静睡着的青年,眉目间闪过一丝混合了担忧、羞愧、决绝的复杂情绪,再转头看向站在旁边好整以暇看着他的女子,沉默而又缓慢地朝偏殿走去。 也许是因为一刻未停的相思蛊,也许是因为体内还在慢慢融化的七颗糖丸,又或者是因为知道自己走入偏殿后的命运,男人走得很慢,很慢,他的肩膀轻轻抖着,背影僵硬至极,脚步也踉跄无力,却没有回头示弱。 顾采真信步闲庭一般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忽然想起自己拜师入门的那一天,在声势浩大的拜师大会结束后,各位长老仙尊们领着新收的弟子回去,季芹藻也带着她回自牧峰。夕阳染红了苍翠的远山,喧嚣的人声渐行渐远,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安静地走着。走在前面的白衣男子身上被余晖镀上了几分暖意,与她同走一侧的红衣少年偶尔会打量她一两眼,道路两旁的花草摇摇摆摆,风从耳边轻柔地吹过。 她心中的喜悦是雀跃又克制的,低着头快步跟在季芹藻身后。男子忽然站定,回首一笑,眉眼如画,“去自牧峰的路有很多,但这条路的风景最美。不急,你且慢慢走,慢慢看。” 顾采真怔了怔,不知自己怎么会想起了这一段回忆,等回过神来,走在前面的男子已然脚步不稳地进了偏殿之中,没有回头。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予心于欲(前戏梗) 季芹藻被顾采真压倒在了侧殿的贵妃榻上,一路走来时勉强蔽体的那件白色长袍如今被她三下五除二地彻底剥了下来,随手扔了出去,挂在了芳菲殿侧殿的一面绢纱屏风上。屏风半透,影影绰绰映着榻上正在进行的活色生香。 男人浑身赤裸地被女人压在身下,白皙修长的身躯遍布新旧不一红紫交叠的痕迹,显示着这具身体之前曾受过如何激烈的疼爱,方才又经历了怎样略带粗暴的亵玩。顾采真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侵略性,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同时跪在他被迫张开的双腿间,一手脱着自己的衣服,一手随意揉弄了几下男人胯下那已经立起来的玉根。 “别急,马上就让你爽。”她低声调笑着。 “唔!”季芹藻条件反射一般勾着腰一缩,伸手像是想要阻止她,可对上顾采真似笑非笑的眼神,又随即颓然地松开了手。到底无法坦然地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瘦窄的腰肢依旧轻轻扭动闪避,只不过这样的程度根本躲不开对方变本加厉的玩弄。季芹藻的男根长得很漂亮,笔直干净,颇有资本,就像瑶光生藻的名声一般,实力强大又温润秀雅,不可方物。此时玉茎直挺挺朝上翘着,敏感的伞状顶端微微充血,显出艳丽的红,被女子柔软但体温偏低的掌心一揉,他几乎瞬间就软了腰,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 “嗯……”他抬起一只手遮住双眸,仿佛不想面对般抿紧了唇,随着她手中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喘着。 他不知道顾采真这一次想怎样玩弄自己,但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忘了自己踏出那座囚禁自己多年的冬去也又急急赶来这里时,是怎样的心情。 心底有绵密的针扎一般的疼,混杂在情欲从骨子里烧起来的热,让人更加昏沉。他心中唯一清明的,是对花正骁的愧疚。 顾采真知道男人受相思蛊的影响,身体此刻其实已经想要了。但相思蛊的妙处便在于,他的神智是清醒的,理智上他绝对不会想要。若换个正常身体的女魔修,自然是与他阴阳调和交欢一场,但打一开始季芹藻便是被她用手段逼迫着雌伏于下位,身体烙下的印记就是承欢于她胯下,他的身子又本就敏感,几番调教后大概自动习惯和接受了这样被侵犯也能获得欢愉的性爱方式,这些年这根玉茎射出的阳精确实不少,却多数是被她肏着后穴肏射的,所以暴殄天物地没操练过,一直保持着处子般洁净漂亮的模样,动情时充血也是艳艳的红,让她忍不住一而再地把玩。 但季芹藻是经不起被她这样玩的,那铃口断断续续沁出些黏滑的清液,仿佛被玩得“哭”了一般,随着顾采真撸动的动作,黏液糊满了柱身,让男人觉得又热又脏,“不要……”他自然不可能和顾采真说,你别弄了,想如何就如何,别再用这种法子折磨我。他只是下意识攥住了她的手腕,却被她不满地拉开,“芹藻,你乖一点,”她低声说,语气不似在寝殿那么冷硬暴戾,边说边将他的手按在他的头颅旁,“来,放松。” 从寝殿走来偏殿的一路上,他被迫“吃”下去的七颗糖丸非常磨人,各自为政地在那隐秘之处滑动摩擦,每走一步都是折磨,此刻平躺下来后,异物感依旧明显,却好像不似方才那么难以忍受了。男人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心依旧高高悬着。他并不想激起顾采真的怒火,他选择妥协的初衷是保全花正骁,此刻的反抗不可能改变接下来事情的走向,还有可能令事态变糟,他自然不会做糊涂事。但情欲本身,是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与坦然面对的存在,被女子压在身下,即便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他还是克制不住地紧张、羞耻、抗拒,又无可奈何。 顾采真低头去亲吻他发颤的睫毛。湿濡的舌尖沿着他的眼皮舔舐着,再转而吻上他无力张开的掌心。季芹藻轻轻喘息着,躺在她身下有转瞬即逝的茫然,那种她与少年间无法辨认的相似感又一次掠过心头,随之而来的是他心底静默的悲哀。 顾采真此时也已经不着寸缕,胸前傲人的雪峰上一点红梅艳美多姿,仿佛灼伤了季芹藻的眼睛,他不敢闭眼,怕再招来那湿漉漉让人心痛又混乱的吻,只好扭开头去不看她。 顾采真俯下身,感受着肌肤相亲带来的细微愉悦,安抚一般摩挲着男人紧绷的腰。季芹藻虽然偏过头不看她,但比起在寝殿花正骁的床边,态度已经明显没那么抗拒,连挣扎都被他自行压制到了最小的幅度,她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不过,她并没有就此停下对相思蛊的暗中催动。男人此刻一无所知又含情忍欲的模样十分动人,她只要一想到,他会觉得是本身的体质淫荡不堪,才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反应,然后内心越发自厌痛苦,却又不得不和欲望妥协,对她无底线地让步,敞开身体接纳她的所有侵犯,她就更加兴奋。 “唔……”季芹藻的神智清楚,眼神中一瞬是被情欲逼出的迷蒙,一瞬又充斥着挣扎痛苦,很显然是在压制身体里不断汹涌的欲念。他的眉目间一如既往地含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还是迫使自己忍耐的克制。 “真乖。”顾采真故意夸奖般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看着他生生忍住将头撇得更厉害的冲动,默默地任她沿着下颌线一直吻到喉结,她的心情越发好了许多。 男人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秀美的长眉紧紧蹙着,如玉的面庞上染着浅浅潮红,脖颈也仿佛刷了一层桃色的粉,颈侧青筋微鼓,锁骨处凹陷下去,白皙的胸膛上被玩肿了的绯红乳尖儿颤巍巍立着,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晃得顾采真心头欲火直烧,低头含住其中一粒,狠狠嘬了一口。 “啊!”乳肉被唇腔裹住吮吸的瞬间,男人立刻控制不住地浑身一颤,濒死的天鹅似的向后仰起脖颈,纤瘦的腰肢绷紧了反弓上弹,被握住了的玉茎也随之撞上那柔软微凉的掌心,脆弱的铃口翕张着又吐出更多清液,随着腰身的落下,他的喘息越来急促,渐渐压不住隐忍的呻吟,“嗯啊……” 顾采真继续套弄着他充血的男根,另一只手则绕过被带得轻轻晃动的精囊,抚上了臀缝间那隐秘的穴口。那里微微湿润,又软得不可思议,还在急切地收缩,仿佛在无声地邀请她快点进入。 第二百八十五章 掩目盗情(指jian,异物梗) 顾采真的手柔软微凉,因为肉身曾经遭受重创,经历了入魔后的锻造重炼,十分细腻光滑。少年的手即使指节更修长更偏男性化,但触感也是这般冷滑。毕竟是同一个人,欲火中烧时满心都是要将身下人如何玩软奸透插爆肏哭的邪恶念头,这些细枝末节虽然造假容易,但临阵火热之时,心神牵扯过多时,多少也是有些顾不上的。虽然因为表现的身份不同,性格不同,她会记得演出不同,可毕竟演的是演的,是假的,可欲望是真的,就算一开始她出于报复才侵犯的季芹藻,但少年却是因着“喜欢”而日日痴缠,因着“心悦”而每每强要,又因着对方态度的逐渐软化而更加“亲近”,情欲如窖藏的烈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启封后酒香越发绵长醇厚,让人沉醉其中。只是,作为亲手打开季芹藻这坛美酒的人,顾采真想着自己只是闻一闻,不会醉倒其中,却忘了早在天香阁就学过,这世上有些酒,是光靠气味就能醉人的。而酒醉的人,又总是不肯承认自己醉了。 她其实知道,季芹藻是美酒,也是鸩酒。外表越温柔越君子,内里越冷漠越狠毒,她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所以浅尝辄止也不会有事。她是顾采真,又不是真的少年,她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哪里可能喜欢他,她只是在报复他罢了。事实上,少年还是那个少年,面具还是那副面具,可耳鬓厮磨间坦诚相对,情酣耳热时肢体纠缠,自然会带出几分顾采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属于她本人的特征或习惯。那些习惯,对于季芹藻来说,是少年的习惯,但对于顾采真来说,是她的。 因为,顾采真还是那个顾采真。 “分不清”的人,何止季芹藻一个。 可顾采真不仅分不清,她还看不清。 不,她是拒绝,去看清。 她只知道,就男人那具敏感至极的身子,顶着一副温润禁欲的君子之姿,却在她身下一次次被迫绽放淫靡之态,那唯有她得以独赏的美景,唯有她得以独享的美味,唯有她得以独占的美人,强烈满足了她毫无来由的独占欲,每分每毫都在刺激着她,让她进得更深,插得更猛,肏得更狠,犹如烈酒上头。而原本由恨意支撑的分寸感,渐渐自她手中溜走。虽然那时她还保持着少年的外表,但随着两人的相处时长增加,她会更多带出来自身的特点喜好。潜意识中,那样更接近她本尊,更有种报复的刺激——顾采真察觉出这点后就是这样认为的,并且没有加以掩饰或者收敛,因为彼时季芹藻唯一的性爱经验全部来自于她化成的少年,他承受着她所有的侵犯与发泄,没有对比,也不会知道少年是她。多了一重隐秘的快感,她何乐而不为? 等将人禁锢在自己身边,将他纯粹地定义成自己的男人和禁脔后,这种会令他混乱的种种迹象,又成了一把她用来羞辱他的利刃。顾采真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当他真的在她身下崩溃承认他确实“分不清”时,这把尖刃竟会调转方向刺向了她自己。她先是觉出了莫名其妙的疼,而后根本不想去深究疼的理由,只是下意识地,慌了。 可笑,她慌什么?她有什么可慌的?甚至慌到要借着花似锦率人偷袭攻进真言宫的事由,不顾那自己亲口说的“三日之约”,直接遁走。犹如,落荒而逃。 明明她才是那个执刀之人,季芹藻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她手下任她宰割的一个猎物罢了。这猎物当年善于伪装,差点咬断了她的喉咙要了她的命。可既然她没死,那他现在必须生不如死,凭什么还有本事给她找不痛快?! 乃至今天,顾采真依旧对此耿耿于怀,就好像在一场你来我往的较量中,形势一片大好的她却忽然落了下风,虽然依旧稳操胜券,过程竟出现了某种她不愿意见到的意外。 这种自己明明掌控全局却莫名憋屈的感觉,叫顾采真想起来就窝火,原本因为男人的顺从而转变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但她面上不显喜怒,甚至绽放出更加刻意的温柔笑容,手指直直插入男人下身那仿佛正在呼吸般一张一缩的嫩穴中。濡湿的嫩肉本来紧贴着,含住了一粒粒大小不一的糖丸,如今被从中剖开,又与探入一半的指尖难解难分地纠缠起来。从方才起,那收缩不停的湿润穴口就看似在邀请她入内,真等她的指尖戳捣着要全部进入时,却又抗拒似地缩紧躲避,男人的臀部也下意识扭移,她单手轻轻一捏他男根的底部,立刻引来他隐忍的低哼,“唔……”那穴口自然而然地同时失了守,她轻松动了动手指,“咕滋”一声顺利地继续进入,甜腻的水液仿佛从红艳的浆果中被挤出来的汁儿,自她的指根滑下去,顺着掌心的纹路漫开。 “嗯啊!”男人咬着唇声音发颤,瘦腰一绷一弛后终究不堪这样的玩弄,倒更加软瘫下去。糖丸碾压滚过之处的嫩肉被刺激得不轻,甬道里的温度更热了,黏腻的糖水和湿润暖热的淫水混在一起,随着手指的玩弄从穴口淌至臀缝,弄得一片湿哒哒黏糊糊的。 虽然之前在寝殿借着塞入糖丸的机会,顾采真就已经用手指将人玩得发软,穴也湿了,但此刻甫一入内,还是被其中湿热紧致的嫩肉层层叠叠夹得呼吸一沉,她毫不停歇,也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指节立即屈起刮过临近穴口的内壁,滋滋水声更加明显。 “啊!别!”季芹藻的声音高了几分,却依旧是哑的,顾采真手中正在亵玩的那根玉茎也随着主人难以克制的挺腰一送,而被她的掌心包住了整个冠首。 男人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的主动简直毫无廉耻可言,但就在他想要塌腰的瞬间,那只柔荑就跟着向下贴住他的铃口,将那湿漉漉充着血的菇头拢住了,用掌心好一阵摩挲。细碎的电流一般的酸麻窜过四肢,“嗯啊啊!”他惊喘了一声,两条长腿被顾采真捞在臂弯中,小腿原本无力地往下垂着,此时线条完全绷紧,足尖连续踢蹬了几下,又颤颤踩在榻上,眼神都有些涣散了,本就敏感的部位哪堪这般玩弄,前端的刺激带得后穴也是一阵紧绞,顾采真只入了一根手指刚刚抽插了几次,此刻竟被绞得动作一顿。 “怎么这么骚。”她又一次笑了,言语间感受到手指又被那后穴狠夹了一下,登时笑容中恢复了冷意与残忍。她手中玩弄着他的男根,两膝向前用膝盖一顶,逼得男人后臀越发抬起,再俯身低头用舌尖沿着他腹部的肌理线条舔弄。男人的身体本就是被他强自压住欲望,又敏感得厉害,顾采真太了解他的敏感点,粉红的舌尖绕着他的腹脐打着转,这样的接触都能让他打颤。她抬眸看去,男人不肯看向自己腰腹以下的淫乱景象,又因为相思蛊而挣扎不得,胸膛上两颗红艳的茱萸果挺立着直晃,让她恨不得多出两只手来去给他好好掐一掐,揉一揉,那样他一定叫得更隐忍好听。 可对季芹藻而言,他不知道相思蛊在作怪,只以为身体里生了根的淫性,才是自己甘愿躺在这里敞着腿被她玩弄的主因。为了徒弟而妥协受辱,对瑶光生藻来说是可以接受的。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竟然主动期冀得到欢愉。 ”唔嗯……“听到男人的呜咽转成急促又压抑的呻吟,继而她手中的玉茎又跟着弹了弹,顾采真知道季芹藻有多受刺激又有多受煎熬,心中的快感竟然一点也不比真刀真枪插入进去肏干来得少。他紧窒的后穴被刺激得水液泛滥,内壁又开始剧烈收缩,她得以趁机再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唔……不……拿出去……”季芹藻鸦青色的鬓发都被汗水打湿,睫毛乱颤,四肢发软,他抬手无力地推着她的肩,声音支离破碎。顾采真故意用两根手指在那嫩穴中搅弄,指腹按住了甬道里最靠外侧的那粒糖丸,它已经化得只剩原本的三分之二,比起外层一湿就软的糖衣,中间的糖心是原本为了好吸收而特地研磨成粉的灵草末,再混了糖做成的,质地要偏硬一点,如今仿佛一粒被打磨了七八成的小石子,还略带粗糙,被顾采真摁在内壁嫩肉上好一阵研磨,男人立刻就像刚刚落网的鱼,惊慌失措地不停在她身下弹跳着,却根本逃不出这般桎梏。“出去!啊!不要再……拿出去……”他宁可她直奔主题,也好过被这样羞辱和玩弄。 顾采真的手指在穴里抽得渐渐顺畅,黏腻的泛着甜香的汁水自指缝渐渐流满了她的手心,她又摸到了下一粒深一些的糖丸,这一颗因为塞进去的时间更长,化得又多了点,接着是再一粒,又一粒…… 季芹藻已经没办法发出声音了,破碎的喘息中是含混的呻吟,无数细小的酸麻与微微的涨感从那羞耻的地方传遍全身,他只能徒劳地摇头,“嗯唔……呜……” “不要再什么?你想我把什么东西拿出去?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是糖?还是手指?” 季芹藻微张的薄唇哆嗦个不停,被她不断抽插揉摁的手指和身体里的糖丸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芹藻,你里面太紧太会吸了,又暖又湿,糖都被你含化了。”顾采真语带嗔怪似地加大力道猛然抽出手指,穴口吮着指尖不肯它们离开,发出淫靡的“啵”的一声响。她压住男人下意识想要合拢蜷起的腿,将那亮晶晶染满了黏滑液体的手指举到他眼前,“不信,你看。” “唔……”被不断撸动的男茎本来已经到了要射的边缘,顾采真忽然放慢了速度,后穴又在此时失去了玩弄它填充它的手指,一粒粒糖丸化得更小了,没有手指的推波助澜,并不会再给他特别强烈的刺激,前后的快感同时急剧下降,男人咬着唇对抗着身体中喧嚣尘上的焦灼与空虚,羞耻又绝望地闭眼不肯看她手指上的“证据”。他的手指狠狠抓着身下的被褥,几乎要将布抓破。 “你看你,害什么羞?”顾采真的语气几乎透着一股“宠溺”,仿佛无限度地包容他此时的掩耳盗铃。季芹藻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忽然落下一只湿漉漉黏腻腻的五指,心中陡然一惊,睁开眼睛的瞬间对上顾采真似笑非笑的双眸。她的神态很是温柔,乍一看像是带着些许散漫,其实又绝对危险。在他们还是一对正经又正常的师徒时,这种神情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但自从他成了她的泄欲工具后,他却见过无数次。此刻的季芹藻明明热得快要烧起来,却在她温柔的凝视下生生打了个寒战。 果然,她带着笑开口便是一句,“要不然,还是你自己摸摸看吧。”说着,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直接将他的两根手指送进他自己的身体中。被插得水光淋漓的艳红穴口已经有所松软,配合地含下这两根的指尖,就努力朝里吞咽纠缠起来。 “不!”季芹藻惊得想要收回手,却被捉住了手腕逼着往前一推,那两根修长如竹的指头便“噗呲”一声,直接插到了指根。“呃啊啊啊!”他带着哭腔惊喘了一声,骤然双眸大睁,如同蒙了一层薄雾,泛红的眼眶中水光浮动,让顾采真一眼望去竟有种朦胧柔和的错觉。她心头的血都在沸腾,性器也硬得发胀,难耐地舔了舔嘴唇,却又不肯就此放弃眼前的乐趣。 男人的手腕虽然松了绑,但白皙的肌肤上已留下一圈红痕,此刻被另一只纤细的柔荑强硬地握住并推拉控制,逼着他用手指一下一下肏起自己的蜜穴来,“不、不!唔……嗯啊!” ⒽàΘdêsⒽц.ⅭΘm 第二百八十六章 此去已经年 季芹藻的手是极好看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秀气分明,如青竹,若玉笛,像是什么巧夺天工的宝贝,和他瑶光生藻的名声一般,端的是如在天边,不染凡俗。以前顾采真也逼着他用手替她弄过,前些日子还趁着他意识不清时,让他给自己好生抚慰过,狰狞肿胀的粗长性器在男人好看的手中被套弄着,对比鲜明,叫她越发性欲勃发,但如今这手被她控制住,一下一下插弄进他自己身体里的情景,却更加香艳非常。 只可惜,季芹藻虽然在床事上不似她对花正骁那样总要用强的,可他的隐忍顺从并不包括会陪她玩多少花样,好像咬着唇不吭一声地任她插入,就是他最大的底线了。每每她有了点新奇的心思,遇到的第一大阻碍,便是这人简直多到可笑的羞耻心,哪怕被她肏了这么多次,他却还是不肯接受自己已经是她的玩物这样的事实,所以根本丁点儿都放不开,到底还是得她用手段逼着他就范。不过他的身体又实在美妙,哪怕顾采真心里明镜似地知道,交欢媾和说到底不过是巫山云雨搓粉团朱,很多花样其实换汤不换药,但只要对象是季芹藻,丁点的不同寻常都能引燃她的兴奋点,让本就重欲的她几乎生出要死在他身上,把他一起肏死,两个人干脆赤条条裸生生共赴黄泉的错觉。 想一想,被天下人唾弃又恐惧的女魔尊,放荡荒淫地死在原本是她师傅的男人身上,这个死法顾采真还挺欣赏的。 只不过,她现在哪儿那么容易死,那既然她不死,季芹藻自然就得陪着她活,日日夜夜承受她的欲望发泄,做她的禁脔男宠。 “不……别……”男人摇着头,脖颈昂起拉成一条优美的弧线,侧面一条青筋浮起轻颤,喉结不停上下滑动,喘息声连迭而破碎,“嗯啊……”他大张着双腿,两根手指被推着手腕一下一下进出着自己的身体,被迫感受其中的软肉是如何紧致湿热,紧缠狠绞。颤抖的指尖一开始还试图抵抗,但不论是抠挖还是弯曲,只会给他自己制造更多更可怕的快感,无法从欲望中脱身的他几乎是凭着求生本能一般,僵直了两根手指不再乱动,却又因此不时深入地触到融化至很小的糖丸。它们已经类似砂砾大小,被他的手指按到后几乎立刻嵌入肠肉的褶皱中,随着甬道的快速蠕动而不断摩擦敏感的肠壁,再伴随手指的抽插增添密密绵绵的酸麻,逼得他要崩溃时,又被紧缩的褶皱一点点挤回甬道,等待指尖下一次不经意地按动,制造新一轮快感,一步步迫使他沦入更深沉的欲海狂潮中。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唔!”随着顾采真大发慈悲一般再一次握住他的男茎,前后断层的快感加倍地卷土重来,他受不了地弹起了腰,本就不断渗出淡腥清液的铃口一阵翕张,“啊啊啊!呃!不啊!”季芹藻浑身一震,囊袋一阵抽颤,却在要射未射的当口,被女子恶意按住了精孔。即将发泄却又硬生生被中断,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痉挛,瘦腰弹动,腿根抽搐,后穴更是饥渴地咬住自己的手指,每一次抽插都像是在与湿漉漉的嫩肉搏斗对抗,可随之而来自深处涌现的暖液淋漓流出,却又明明白白地证明着他受到的刺激和折磨,不可理喻地给他制造了多少快感。 鲜嫩红艳的穴口水光淋漓,男人白净好看的手掌上也全是他自己的淫液,臀心泥泞不堪,连被单上都是一塌糊涂的洇湿水渍。季芹藻的眼神有些涣散,在顾采真的强迫下机械被动地插着自己的后穴,前端依旧硬挺着,却不被允许射精,但止不住的腺液从被按住的精孔一点点流出来,柱身上全是一道道清亮淫靡的水痕,空气中满是欲望的气息。 浓烈的羞耻感和还残存的理智,让清矜润雅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开口叫顾采真松手,他更说不出“让我射”这种字眼,可身体里熊熊燃烧的欲火,渴望被彻底填满充盈的空虚,却逼得他要疯了。 “现在还没到射的时候,等会儿。”顾采真不紧不慢地掌控着整场性事的节奏,季芹藻挂在她臂弯上的腿无力地往下滑,悬空的后臀腰上全是湿漉漉被玩出来的淫水,软着腰像是整个人都要化成一滩春水。顾采真看着他无力发软的样子,下身硬得发疼,她的耐心就此告罄,“好了,不闹你了。”语气之温柔,倒好像真的只是同他玩了一场爱侣间的情趣游戏。 她握着季芹藻酸软的手腕往后拉,眼看着他从嫣红的穴口中抽出自己的手指,那两根手指上遍布亮晶晶的水液,莹润的指甲更是水润亮泽,连指甲缝中都全是黏答答的汁水。在生性爱洁的男人身上看到这样不洁的反差,顾采真心中的欲念更深一重。什么不染纤尘的仙尊,什么翩翩如玉的君子,明明就是个骚出水的婊子,随便玩玩就这么湿,幸好她早早占了他的身子把他关在这真言宫里,没得给他机会勾引旁人。 她的目光中闪着阴暗扭曲的光,却又混合着某种疯癫狂躁的兴奋。这么适合被肏的身子,只有她才知道,也只有她才能满足他。 男人像是得到了可以短暂喘息的机会,一双清眸已经迷蒙至极,一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时又不知道接下来还要被怎样玩弄,前端未能射精的男根半软下去,后穴的空虚感卷土重来。可他却在这种前后煎熬中得到了某种自虐般的快意。可他不敢放松下来,因为顾采真不可能就此放过她,而他并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花样在等着他。所以,在感觉到臀心那处部位被对方坚硬烫热的巨物抵住时,他竟有种意外之感。随即,自己可以不再受旁的折磨,能够松一口气了的感觉浮上心头——正是这种不知廉耻却又在这些年已然频繁出现的念头,叫他越发自我唾弃。 他无声地抓着身下的被褥,下意识准备承受对方的进入和侵犯,却被顾采真再一次开始套弄前端的动作逼得手臂一僵,“唔!”阳精未泄的男根很快就又直直挺立起来,被弄得表皮有些细微的疼,但更多的是让人头皮发麻的酥爽。玉茎在女子的玩弄下不断“哭”出滴滴“泪珠”,那嫩红的囊袋隐隐抽动,彰显着主人已经不堪玩弄,随时都可能射出来。 顾采真跪直了,扶着蠢蠢欲动的肉茎对准了男人的后穴,刚一挨上那润湿的肌肤,就被穴口处连连滴落的一股蜜汁浇在了马眼上,登时被刺激得肉冠一胀,她的眼神都发了狠。骚货,她在心中阴沉沉地骂了一句,却又忽然有些得意,因为季芹藻的骚,只有她知道。 “师傅,你看你都骚出水了。”她低低地笑着,倒是真的心情愉悦了起来。即将占有这个男人的念头,让她之前的怒火都开始消散了。进入季芹藻,代表着即将收获极乐,而人对于欢愉,总会充满期待。 “芹藻,你看你都骚出水了。”少年也曾这般说过。 那时的季芹藻咬着唇,心头酸涩难堪,却浑身无力,根本推不开对方压在他身上的身体,“你……你嗯唔……” 少年又来亲他,隔着面具蹭着他的脸颊,让冰凉的面具染上他的体温,她贴上他的唇,追逐着他的舌尖,纠缠着他的呼吸,“我在夸你呢,芹藻。” 眼见男人咬着唇面露悲哀,顾采真浑然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心想他无非就是觉得羞耻什么的吧,这不正是她希望的吗,他越羞耻,就夹得越紧,自己待会儿就会越爽。她侧头蹭了蹭他打颤的膝盖,倒好像真在安抚他,肉刃的顶端蹭着收缩的穴口,不过是再给他心口添了一刀,“我在夸你呢,师傅。” 季芹藻心尖一颤,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般,心疼得几乎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但顾采真强硬地打开了他的身体,他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唔……”软嫩湿软的蜜穴收缩着,艰难却又顺利地含住了朝里顶戳的龟头,那伞菇状的硕大顶端在臀缝间润了一层淫水,顶进去时毫不干涩,内里的嫩肉也推挤着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将她往里吸,可顾采真忽然不动了。 男人仰着头大口喘息着,薄红的眼圈仿佛下一瞬就会哭出来一样,但他却连呻吟都压抑着不肯高声,“嗯唔……” 顾采真从来都见不得他这番强自忍耐的模样,每次见了都只想疯狂地把人肏到呜呜崩溃。她松开季芹藻濒临射精的男根,几乎是凶狠地双手搂住男人的腰,将倒仰在贵妃榻上的他一下子抱得坐了起来,再掐住那骤然绷紧的窄腰,猛地往下一按! “啊啊啊啊啊啊!”方才还只进了一个龟头的粗长性器,此刻仿佛一柄利刃,瞬间从下而上贯穿了季芹藻的身体!他呼吸一窒,两耳嗡嗡作响,眼前仿佛有白光乍现,晕眩至极。后穴被狠狠填充摩擦的快感犹如一股滔天洪水,笔直地倒灌进他的脑海中,将所有理智冲击全无!他颤抖的双膝夹紧了顾采真,两手死死抓住她的双臂,不再被禁制射精的玉茎一弹一弹地喷发出一股股白浊,“唔啊!” 他被她进入时的这一下粗暴深顶,直接插射了。 端午番外 上(花正骁,剧情,吃醋梗) “咦,怎么又散开了?”柯妙皱着一张脸,两颊气得鼓起,泄气地把手上不成形的粽子重重放到桌上,粽叶上的红线没了被拉直的力量,立刻更加松散。 顾采真一笑,伸手点住她鼓起的粉腮一戳,“行了,你别弄了。早说过了,我来就好。” 哪怕中途逗了一下柯妙,才继续给粽子缠线,她的动作依旧很流利,丝毫没有损坏粽子最终的完整与美感。 看着顾采真将包好的粽子放在扁平的圆形笸箩中,柯妙撅起了嘴巴,伸手来晃她的手臂,“不行,真真姐,你再教教我,今天我一定要学会。” 刚刚顾采真指尖的几粒糯米站在了她的脸颊上,此刻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脸颊肌肉动起来,米粒也更加莹润浅白,黏在娇嫩的肌肤上要掉不掉,煞是可爱。 顾采真失笑,凑过去抬手帮浑然不觉的她,将米粒一粒粒拿掉,“你节后不是要考草药论吗?还是快回去看书辨药、记症状背方子去吧。”她说道,接着头也不抬地重新拿了几张粽叶,随手卷成锥形,用小竹筒舀了一些糯米倒进去,“等着吃现成的,不好吗?”她再抬头,就看到柯妙一声不吭,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做的事,你的手就适合诊脉写方、采药包扎,何必非得跟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较真。”顾采真一边又轻轻松松包完一个粽子,一边安慰她。 想想她上一世那暴虐无道的脾气,再看看自己此刻的苦口婆心,顾采真恍如隔世,不,她是真的隔世而生了,心里一阵轻松,她对柯妙一笑,“听我一句吧,你不用什么都会。” “哼!”可柯妙还是气鼓鼓的,非常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件小事难倒呢?“明明我给别人包扎伤口,都能包得那么严实完美,为什么搞不定一只小小的粽子?不都是拿根东西绕来绕去固定住,再打个结的事嘛?”话是怎么说没错……奈何她就是没这份手艺。 不会包粽子而已,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由于和顾采真的手艺对比惨烈,她气得又一次鼓起了脸颊。 顾采真无奈地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抬眸朝门前望去。 她这院落平时从不锁门,就算她离开,也就虚掩走个形式罢了。妙妙刚刚兴致勃勃进出几趟,帮她准备包粽子的材料,更是压根没把门关上。 一个红色身影由远而近,正是花正骁。 “花师兄。” “师兄。”顾采真把半成品的粽子放到桌上后,比柯妙晚了一瞬才站起来,不过她唇角轻轻一翘,唤他的声音并不似柯妙那般礼貌而清脆,反而低柔中藏了一点只有他二人才知晓的缱绻。 柯妙虽不知道两人如今的关系,却是早早就见证过顾采真无意识时亲吻过花正骁,后者非但没推开真真姐,反而在之后回到归元城的日子里,越来越照顾真真姐。 以她看了无数话本总结的读后感打个赌——这两个人,有戏! “嗯。”花正骁应了一声,直接将手里拿的一拎东西朝桌子上一放,“昆仑特产粽子,绕白线的是羊肉的,绕蓝线的是杂粮的,你……们尝尝。”看来是花家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的,不过花正骁会亲自送过来,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话里很明显是被“顺便”提到的柯妙,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看到花正骁似乎打算离开时,主动抢先一步朝门外走:“啊哈,真真姐,我肯定是用不惯细绳,才包不起来粽子,等我回去用包扎专用的棉布条练练手,包出成品了再来帮忙。” 顾采真一向了解柯妙,想来她和花正骁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告知妙妙,她自己也有所感觉了吧——哪有人拿白布条包粽子的?很明显,她是想给他们两个人腾地方制造独处的机会。 顾采真不是个爱浪费机会的人,师兄之前因为一点误会——好吧,也不算误会——他偶然看到了她在月下亲吻阿泽,然后好像就……吃醋了…… 也许因为阿泽不是成年池润的形象,让他少了一份对师叔的敬爱之心吧,他神色变化表现得实在有些明显,拂袖而去的样子连阿泽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可阿泽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温柔小意,他本就不能时时出现,看到心爱之人,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真真,你不许走。” 在顾采真面前,阿泽永远拥有无限任性的特权,他不肯她离开,她就一直陪到他入睡再醒来,相拥而眠的人也变成了池润。 “你……”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可池润看到自己紧紧握住顾采真的手,她的手臂还搭在自己的腰上,依旧有些难以适应,立刻起身把她朝门外推,明明羞赧却不肯表露,“快走快走。” 对于他,顾采真也没什么辙,哪怕之前意乱情迷的时候,池润也不是没有与她亲昵过,可次数甚少。他好像很介怀阿泽——阿泽也一样。但阿泽作为少年时期的池润,显然更有勇气也更大胆,只要现身,便很热情。可顾采真一想到池润曾经一声不吭独自承受的那些事情,就止不住绵延不绝的心疼。她被他推着走出卧室,冷不丁回头啄在他的唇上,“池润,我喜欢阿泽,可我也喜欢你。”她说这话是为了安他的心,但也的确出自她的真心。 池润的表情充满被触动后的震撼,张口刚想说什么,顾采真的舌尖已经缠上来。 “唔……”他按在她后背上的五指,瞬间抓紧她的背襟,呼吸顿时乱了。 孤傲如玉衡君,每次被她吻住的时候,却都会紧张,她的手缠上他的后背,正想加深这个吻,又被他急急推开。 “我知道了。”他逃似的转身进门,仿佛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又好似一只连触角都要藏进壳子里的蜗牛。 顾采真失笑不已,不打算逼他太紧,所以没再敲门,免得门里本就面红耳热的人要恼羞成怒。她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红衣烈烈的身影。 “呃……师兄。” 自从那天之后,花正骁好像刻意躲着她走,她也不是没去他的住所找人,奈何她翻墙进去了,他却跳墙走了——这个人真的好幼稚……但是也是真的好可爱…… 顾采真决定换种方法,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花正骁对她的喜欢,不会连这一点考验都过不去。 再说,看一个平时骄傲的人最终为她做出改变,本身就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果然,他这不就来了…… 看到他似乎又要离开,她及时拉住他垂在红色袍袖下的手:“师兄,坐会儿吧。” “不了,我……”花正骁原本的态度还勉强稳得住,被她握住手后顿时身形一僵,随即想要挣脱,却被顾采真握得跟紧了。 “顾采真,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突然皱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若说是完全的生气,倒也不像,哪有开口凶人先凶得自己眼眶泛了红的?倒好像他平白受了多大的委屈。 顾采真一脸无辜,其实她知道花正骁是看到她与阿泽,还有与池润的亲吻场景,所以吃醋了,她这会儿装得乖巧,多少也有点想蒙混过关的意思,花正骁的脾气直率又骄傲,她可没想和他顶着来,只顺着他的话诱哄他把心中的郁结发出来,“我怎么了?” “你已经招惹了我,师傅,师叔,还有那个萧青,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柯妙?!”花正骁似乎说得火起,硬是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指间抽了出来,刚想向后退一步,却又被玉臂搂住了劲瘦的腰身。 顾采真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了,“我没有啊。” 花正骁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刚刚为何抚摸她的脸?” “嗯?”顾采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脸上粘了米粒,我帮她拿掉而已。” 这人只怕拎着粽子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她对妙妙“动手动脚”招惹对方,这才快步出现。 哎,这性格是何等的别扭啊…… 可是别扭得怎么就这么招她喜欢呢? “我都解释给你听了,你还不信我吗?”顾采真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得更贴近自己一些。 “你……”花正骁话语一顿,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可他本就觉得心里委屈,此刻哪里拉得下脸来,虽然不再说话,却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顾采真自然不肯放他离开。这次再让他走了,还不知何时能哄得好呢。 “你是不是不信,那我演示给你看啊。”她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腰,一只手伸进米筐随手抓了一把米,轻轻蹭到他脸上,“就这样不小心沾上去的。啊呀!”她的手一顿,随即唇角一勾,看向他的目光闪着一丝混合着危险的狡黠,就仿佛她是无意间才抓了这么多米似的,语气纯良极了,“米掉进你的衣领里了,师兄。” 糯米事先浸泡过半个时辰多,此时洁白饱满又湿润,顺着花正骁修长的脖颈一路滚下去,直到没入他交领的缝隙里。湿凉细小的颗粒在里衣与肌肤间滚动摩擦,激得花正骁莫名一激灵。同时,他也被顾采真的动作和这个小小的意外弄得怔住了,还不等他说什么,顾采真抬手捻掉他脸颊上的米粒,不给他避开她眼神的机会,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闪着光,目标明确地迎着他的星眸而来。 “师兄,我帮你……把衣服里的米也拿出来。”她的语气很正经,可话语里的不怀好意也实在太明显。 “不要……唔……”花正骁拒绝的话尚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她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的唇齿间顿时充斥了她的气息,清甜却又霸道,吻得他猝不及防就软了腰,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她的吻一点一点抽离了身体。 “花儿……”她后仰头颅,短暂离开他红润水泽的双唇,给他一点换气的机会,顺便低低地换了称呼叫他。 花正骁俊秀的五官染上薄恼,“不许……不许这么叫我!”语气端的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吓是不可能吓到顾采真的,反倒透出他本人一股词穷般的可爱。 顾采真抿着唇没有说话,只再次收紧臂弯把人搂得更紧,又对准他绯色的薄唇吻过去,入侵、扫荡、吮吸、勾缠、追逐…… “嗯唔……”他的身体反应,哪怕只是气息与声音的变化,都远比他说的话要直白而诚实。 她一边吻他,一边将灵巧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红袍的前襟处探了进去,摩挲着他清晰漂亮的锁骨。很快,她的指腹在他锁骨窝儿的凹陷处,率先捻到了两粒米…… 端午番外 中(花正骁,剧情,桌梗) 顾采真的指尖微微用力,指腹便压住那两粒米,摁在花正骁的锁骨沟中,沿着他凹陷下去的那一块销魂渠,漫不经心地碾了个来回。 细小的米粒被泡得硬中带韧,划过锁骨处薄薄的肌肤,有着明显的异物感。葱白指尖的暖意捻干了米粒上的潮湿阴凉,只留下沾染了暧昧气息的细小棱角,仿佛被精心打磨圆钝后的小刀,轻易不会伤人,却又自带情欲与温柔交杂在一起的隐隐锋利。 让你无法忽略它原本存在的攻击性,于是更感动于它此刻将自己包裹在平和中的柔软。 因为是你,所以一切忍耐都变得理所应当。 因为,你值得温柔以待。 顾采真明明什么都没有说,花正骁却无端端心中一顿。 然后,心跳便理所当然地乱了。 仿佛觉得这样的刺激还不够似的,顾采真突然低头,对着他衣服与肌肤的缝隙,轻轻吹了一口气。 衣料轻轻一起一伏了无痕,可这口呼吸,却停驻在花正骁的喉头与心上。 那是含着她心意的鼻息,也是让人沉醉的春风,明明那么柔那么软,却又隐约带上两军交战前,号角擂鼓的肃杀之意。 他不禁抖了抖,很爱,又有一点点的……怕,甚至有些想逃跑。 幸而顾采真只吹了那么一下,又专注地指尖隔着米粒,揉搓他的锁骨与肌肤。 “嗯……”花正骁的鼻息更急促了,他想避开顾采真落在他锁骨处这算不上疼也算不上痒,却意外让人无比在意的动作。但被她搂着,吻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莫名其妙打了折。甩得动鞭子的腕部,却推不开她的身躯,真是匪夷所思。 花正骁不自在地昂着脖子,以为自己摆出了躲避的姿态,可实际上,顾采真眼中的他,长睫轻颤,眼眶泛红,虽然剑眉蹙起,神色勉强,明明一下子就可以挣脱她的臂弯,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他的态度,更像是放开他自己,对她予取予求。 顾采真的心有些发烫。 她曾经以为自己无所求,其实是不可求,如今,已经不用求。 花正骁在她的沉默凝视下,别扭地侧目瞪了她一眼,凌厉不足,点滴媚意倒是遮挡不住,水光缱绻。他只瞪了一眼,又咬唇继续偏过脸。不出声,却也没有躲。 顾采真弯了弯明亮的眼睛,浅浅一笑,怕他着恼,立刻掩饰一般抿抿唇角。 她的花儿,总是这么心口不一。 曾经她觉得可恨,如今却只觉得可爱。 上一世,若是他能学乖服软一些,哪怕肯偶尔吐露一丝心声,而不是一味地倔强死撑,她何至于发疯似的折磨他,甚至将他逼出了求死之心? 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无奈地悄悄在说:花正骁就是这样的啊。她的花儿,一直都是这样的。 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一场没有赌注,也没有希望的赌局,早就注定了谁也赢不了,可偏偏谁都不想先认输。 虽然距离她重生已经多时,就算他们之间的误会多数也都解开了。可前世的回忆依旧不能细想,对于顾采真而言,这是如同单方面屠戮一般的折磨。哪怕那些残忍的、暴虐的、黑暗的记忆,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手笔,而她也曾经无比得意于此,可现在只要思绪回溯分毫,她的心头都会被毫不留情地一扯,紧接着整颗心脏都被攥紧了一般,被捏得爆裂出血,再疼到发麻。 她想一想都这么疼,他那时……该有多疼? 她告诫自己,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他们之间好得很。 她会对他好的。 他们会好好的。 幸好,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些前尘旧事。 这一世,她的花儿可以一直一直似骄阳一般骄傲,再没有乌云阴霾遮住他的人生,再没有狂风暴雨斩断他的未来——他也再不会被拉入泥沼中,更不会于绝望无助中日渐枯萎。 这真是……太好了。 顾采真含住花正骁的下唇,轻轻地咬吮,不重,不疼,不见血,只有无限的温柔缱绻。 花正骁最受不了她这样的撩拨,比深吻还要让他意乱情迷。 “花儿……花儿……”她痴迷地一声声唤着他,在他安静顺从下来后,突然加重了唇齿间的入侵,拼尽力气地纠缠。 “唔嗯……”花正骁薄唇张启,逐渐回应她的吻。 亲吻,本身就代表着情绪的宣泄,而顾采真突然加重索取,指尖更是无意识地重重摩挲他脖颈与锁骨的肌肤,那两粒米如同两颗细微的石子,几乎要被她按擦得嵌入他的肌肤里。 细微的疼痛终于一点点自肌肤表层透出来,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明明她的动作主动又强势,可亲昵间又有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珍惜感——花正骁怎会察觉不出异样? 顾采真,你怎么了? 你到底怎么了? 他想问,却被她吻得更深,意乱情迷间随着她的步伐,一步步后退,被她推至桌边。 臀胯“砰”地一声碰上桌沿,他忙伸出一只手撑在桌边,样式简单做工一般的木桌被撞得一晃,而后堪堪重新定住。 “唔……”花正骁稳住身形后就抬起他的另一只手,一个掌风扫向门扉,直接闭上了门。 门板合上的声音,让顾采真清醒了一点。 她略微退后一步,放开花正骁被吻得润亮水泽的绯薄红唇,他凌乱的呼吸落入她耳中,却无比动听且让人安心。 “干嘛关上门,嗯?”她舔着他的下巴,明知故问。 下巴尖上温暖湿润的感觉叫花正骁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面对顾采真的问题,他又一次侧过脸,不予回答。因为,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只是觉得那扇门开着,不好。 门开着,不好。 不是他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以及将要发生的事情,不好。 他拒绝做出解释。 见他睫毛轻颤星眸半阖的模样,顾采真越发把持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看着花正骁微微仰着脖颈而舒展的颈部线条,她顺势一手抬住他的下巴,不假思索地又去抿住他的喉结吮起来。 “不要,那儿……唔啊……”花正骁一抖,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用犬齿横向划过喉管外侧,顿时一个哆嗦。 虽然将身体最薄弱的要害部位暴露在她的面前,甚至他此刻昂首的姿态犹如在献祭,可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在顾采真面前,他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确保他性命无虞。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肩头。 她令他感到安全,却也带来别样的危险。 他隐约知道,这份危险的背后,潜藏着无尽的欢愉,理智告诉他不该沉沦,时间地点都不对,这太荒唐也太草率了,他甚至还在生她的气呢。 但是在她的主导下,他的身体习惯性地接纳她的每一个亲昵动作,并且隐隐期待着更多。 更多什么?他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他们之间已有的经历都太疯狂,离经叛道到了极点。他恨不得把那些让他尖叫颤栗的记忆,一股脑儿闷在脑海的犄角旮旯里,再用个箱子把它们锁起来,盖住,永不见天日。 因为,实在太难以直视了。 他一点也不像他了。 他是她的师兄,却又愿意做她的“花儿”。 “唔……”他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喉结,觉得很口渴,嗓子仿佛要冒烟,身体更好像要从里到外燃烧起来。 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动作,使得他的喉结颤抖滑动得更加频繁。而顾采真的唇舌则灵巧地追随着这片软骨,唇齿舔舐间就让他半边身子都酥麻得要命。 他的语气比平时软了许多,甚至带上一些不自知的哀求,“别……” 顾采真的手顺着花正骁身侧的线条一路向下,直到掌心盖在他压在桌边青筋鼓起的手背上。 纤细的芊芊玉指以强硬主动的姿态,插入他微张的五指中,重叠又合拢,为有些慌张的他,注入安定的力量。 她侧腰挤进他的双腿间,他不得不后靠,完全坐上了那张单薄的桌子。 她的手离开了他的手背,移到了他的大腿上。隔着红色的长袍下摆与裤子的面料,他紧绷的腿部肌肉依旧坚实毕现,就连颤栗都那么清晰。 她的手指从他的膝盖向着大腿根移动,一寸寸接近他匍匐在衣摆下方盖住的……突起。 花正骁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也在抖。 顾采真的手却很稳,她捉住他的手放回桌边,凑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扶好。”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风暴中心,却闪着奇异的温柔,几乎能够被揉成一撮撮星光。 花正骁望着她的眼睛,咬着唇,手指重新抓紧了薄薄的桌面边缘。 “花儿,真乖。”她舔了舔他同样发烫的耳垂,吃准了他此时压根不会在称呼上反驳她。 “花儿……花儿……”纤纤五指隔着衣服揉弄起他的胯下,“舒服吗?”顾采真抬头问他。 花正骁压抑着呻吟,气喘吁吁的,不说话。 她的另一只手依旧探在他的衣服里。他原本严丝合缝的白色里衣交领,被压在红衣内,洁白而端正,叫她这般探进去,立时松散了些许,让他好似被人有心欺负了一般,虽不到衣衫凌乱的地步,却已然有种色欲悄然而至,现于表象,又深入骨髓。 “唔嗯……”他低低喘息着,感觉到玉茎在衣物下越来越膨胀发烫。 顾采真更上前一步,双腿间的炽热隔着她的裙摆与他的长袍,坚挺无比地抵在了他大腿的内侧。 将他一边的衣领拉至肩头,她低头边亲吻他裸露的半边胸膛,边解开他的腰带。红带落下,他的衣裤也因为坐姿松散地堆在臀胯处。顾采真另一只手的动作则依旧按揉不停,听着他时不时地吸气声,感受着他的身体对她无声却又澎湃地回应。 在含住他胸前茱萸之前,她对着那已经自行颤巍巍立起的嫩红乳尖吹了口气,“告诉我,舒服吗?” 在抿住娇艳乳头的瞬间,她的手剥开碍事的衣袍,准确地握住了他昂扬的男根。 “嗯唔……”他呜咽了一声,崩溃了似的回答,“舒……嗯啊……舒服……” ⒽàΘdêsⒽц.ⅭΘm 端午番外 下(花正骁,米梗 纤细的手指一寸寸进入紧致温暖的部位,花正骁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按住顾采真的手腕,“唔……米……不要……”他断断续续的呻吟,让本就含混的话言更加意味不明,也并没有能阻止对方手指一寸寸入侵身体的动作。 “米……进去了……里面……嗯啊……”花正骁艰难地提醒她。 而正忍耐着欲望给他拓张的顾采真,直到将一整根手指都插入后,才仰头给他一个吻,“嗯,我知道,”她勾住他的舌尖吮了一下,发出滋滋声,“别紧张。” 花正骁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你……嗯啊!”他被她忽然加进的第二根手指激得咬住下唇,“不要……不……嗯啊……” 他的足尖颤抖地点在地上,慌张地抓住桌边维持上身的平衡,却被顾采真趁机又插进了第三根手指,“拿出去……拿出去……唔嗯……”两侧的臀肌一下子绷紧,身体里的空虚感得到了缓解,紧接着细微的酥麻开始隐隐浮现,自下向上顺着血液朝四肢百骸漫延。 顾采真手指的抽插并不快,搅进已经湿湿哒哒的细窄穴口,辗转又抽退,周而复始。以往花正骁也被这样对待过,明白她是在帮他做“准备”。可是……她故意在插入手指时带了几粒米进来,那感觉……太奇怪了! “拿出去……唔……” 顾采真的拇指按住穴口边缘一抹,捻起一片湿腻,“都这么湿了,我的手指插得你很舒服吧?”她的指尖故意抽至穴口再碾住内壁一按,语气反倒有种极其好商量的温吞,“要是拿出去,你要难受的。” “啊!不是……不是手指,嗯……嗯啊……”花正骁仰头喘息,着实有些崩溃,他浑身都很烫,脸上几乎要冒烟,甚至没有分辨出来,顾采真是故意曲解他的话,“是……是米!” “哦,米啊。”顾采真配合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并在一起的指腹正按在那几粒米上,而米……此刻正附着在花正骁后穴的内壁上,黏糊润滑的液体将它们包裹住,随着嫩肉的蠕动颤巍不止,再被她的指尖来回揉弄。 这几粒米本是顾采真包粽子时落在虎口处的,一开始带着插入花正骁的身体里,也是无心之举。但她很注意花正骁的反应,那几粒米被摁进他穴中的瞬间,他的喘息顿了顿,腰肌也是突然一绷再绷。面对欲望和她的撩拨,他自己可能还因为紧张而没有发现,顾采真却已然从这几粒米中,得到了一点……灵感。 啧,若是他可以再晚一点意识到,就更好了。 顾采真不无遗憾地想,可惜着自己不能多看一会儿他迷乱情动的样子。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拿出去……啊……”花正骁泛着水光的星眸瞪过来,一向英气俊美的五官嗔怒中挟裹了不自知的媚意,让顾采真的下腹阵阵发紧。 她的头皮也一阵阵发紧,性子中总被她压制的一面顿时冒出头来,对花正骁混合着歉疚与爱意的怜惜,转化成了克制再克制后的丝丝……恶劣。 “等会儿就拿出来,”她哄着他,“花儿,花儿……”她温柔地亲了亲他薄汗打湿的额角,突然指尖压着米粒加速抽插碾磨,逼得他双膝屈起两股发颤,“不……嗯啊啊啊!” 细小的异物感狠狠摩擦着娇嫩敏感的肠壁,因为动情而湿滑的嫩肉,好似将要孕育珍珠的蚌肉,被刺激出更多水滑的粘液。 “不要……别!嗯啊!”米粒在顾采真的手中如同活了一般,专挑花正骁敏感的地方压磨,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他摇着头,抗拒这样羞耻荒唐的交欢方式,可内壁却裹住她的手指夹得更紧,身体逐渐沉沦。 顾采真吻住他的唇,手指继续飞快地抽插,米粒磨得甬道阵阵发烫。花正骁的脚趾用力内勾,胯下的男根弹跳了一下,射出一股白浊,“啊……嗯唔!”他的尖叫被顾采真吻成呜咽。 后穴一波热液涌出,他软下腰几乎要从桌子上滑下去。顾采真捞住他的腰,那几根手指终于带着要命的米粒,抽离了他的身体。花正骁又羞又气地想要推开她,却被捉住手腕一圈圈绕上红线。 花正骁暗恨自己和她一起时总是不够警惕,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绑住了。 “松开我!你给我松……嗯啊!” “这绑粽子的线有些硬,你乖一些,别挣扎。磨红了手腕,我会心疼的。”顾采真一边说话,一边将两手被束起的花正骁翻过身去,趴伏在桌上。 从不暴露于人前的挺翘臀肉,在空气中紧张地绷着,上面还有方才靠着桌沿压出来的一道红痕。臀尖滴答水亮,一些是他流的蜜汁,一些是顺着股沟滑下来的精液。 因为刚刚射完精,他的腰软得厉害,全靠顾采真托住他的腰腹,那点不甘心的挣扎对她而言几等于无。 狼藉一片的私密部位被人用热烈的视线盯着,花正骁羞耻又难堪,本想转身喊停,却被猛地大力压低了上身,趴在了桌子上。 简易单薄的细长桌腿不堪重负,发出摧枯拉朽的咯吱声,花正骁的双腿就在这让人难以心安的噪音中被分开,臀部被从侧面抓住狠狠掰开,一根滚烫坚硬的巨物抵在了臀缝间。 他的小腹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那种危险近在咫尺的感觉,让他后颈汗毛倒竖。 顾采真在这种时刻散发的侵略性,总是悄无声息地让他打颤。 嫩红的穴儿如同染了朝露的花朵,翕张微抖,美艳至极。 黏滑淋漓的水液染得到处都是,臀肉的手感极佳。顾采真甚至没有给他一丝犹豫退缩的机会,就对准红艳的穴口狠狠插了进来! “啊!”花正骁昂起脖颈发出短促的尖叫,很快就被冲撞得只剩呻吟。 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被压在桌上狠狠肏弄,裸露的白皙肌肤与烈烈红衣相映生辉,手腕处的红绳诱惑又禁忌。 花家风范严正,别说无媒苟合颠鸾倒凤,就是成了婚的子弟也不可能白日宣淫,还是以这样……这样淫乱无度的方式!花正骁羞耻极了,试图让顾采真别继续了。“不……不要……嗯啊啊啊……”他被捆住的双手死死抓着桌子另一边,被抽插得两个膝盖总是不由自主地打弯,连保持站立都困难。 顾采真被他紧得一塌糊涂的后穴绞得爽快极了,不停地耸腰向他索求更多,“不要?为什么不要?我肏得你不舒服吗?” 她平日从不会说这种粗鄙的话,以前的她一贯沉默寡言,甚至很少主动说长长一段话,便是和花正骁相互确定了心意,在欢爱时,她也甚少这样与花正骁说话。可今日的花正骁实在太诱人,勾得她心底那股邪乎劲儿如旷冬的山火,见风似的涨。 “你!嗯啊……你闭嘴……”顾采真这辈子就没听过比这更色厉内荏的语气了,简直是变相给她制造机会欺负他。“不许,不许说……嗯啊,嗯啊啊啊……说那个字!”花正骁喘息着,语气中全是虚张声势的发狠。 “可我就是在‘肏’你啊。”两世的相处让顾采真 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心高气傲又面皮极薄,她的轻笑带着刻意的无辜,叫他越发羞耻发怒,可胀满体内的性器搅得他的情绪都是发散的,明明是想发火,却在她的抽送撞击中,只想发泄…… 顾采真低头吻上他裸露的肩胛骨,齿尖沿着他骨骼的走势描摹游走,不曾刺入皮肉,却好像刺入了他的灵魂。硕大的菇头狠狠凿上敏感的深处,将花正骁所有想说的话都撞得七零八落。 “嗯啊……嗯啊啊……”他难以控制地张唇呻吟,手腕终究还是磨出了一道道细细的红痕。桌子上摆放的粽子被摇晃到边缘后落下,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米篓被踢倒,莹白的米粒泼洒满地;粽叶凌乱交叠,飘飘悠悠散落…… “喜欢被我‘肏’吗?”粗壮的性器在汁水淋漓的嫩穴中急速进出,弹翘的臀肉被撞得发红,顾采真低头看着他下面一张小嘴努力吞咽她巨大的场景,恨不得就这样做到地老天荒。 恼她又说这个字眼,花正骁一时赌气,“不……呃啊……不喜欢!”他不知道,他一时的嘴硬,会戳到顾采真前世的痛楚。 她的眸色暗沉了一瞬,如同黑夜里遮住了所有星月光辉的厚云,“不喜欢?” 前一世,她强迫他太多次,明知道他不喜欢,明知道他有多痛苦,却不肯放过他,也不肯放过自己。身体的愉悦会盲目人的双眼,也会盲目人的真心。她以为那是纯粹的恨,她以为他对她也是纯粹的恨,可其实……不是…… 都不是…… 顾采真突然退出花正骁的身体,将因为趴伏的姿势还不知道她情绪变化的他翻过来,再挺腰猛地刺入! “我会让你承认的。”她嘀咕了一句,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啊啊啊!”花正骁被她揪着手腕上的红绳处,双腿大开,感受着那炙热坚硬地一插到底。 四目相对,花正骁怔住,连满身的热意都在一瞬间褪去。他看不懂她眼神里的凝重,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隐忍与疯狂。 “顾……顾采真……嗯啊啊……你……你……嗯啊!” 顾采真,你怎么了? 顾采真半垂眼睫,怕自己眼中太浓烈的情绪会吓着他。 花正骁被死死吻住,不被赋予一丝一毫提问的机会。 抽插,撞击;束缚,禁锢;强势,侵入;发泄,混乱…… 这场临时起意的性事,最终却持续了很久,久到让花正骁奔溃。仿佛永无止境的强烈快感,一遍又一遍降临,他被逼得神智全失,在顾采真的诱哄下,不甘不愿却又心甘情愿,泪眼朦胧地说出:“我喜欢……喜欢被你肏……” 这折磨人的愉悦,才得以终止。 滚烫的精液灌满甬道,与深处喷涌的爱液融为一体,内壁痴缠着孽根,挟裹、淹没、再也分不出彼此。 顾采真解开红绳,摩挲着花正骁被磨红一片的手腕,又心疼又满足。 明明被逼着说出了那样不正经的话,可看到她眸染笑意温柔地来抱他时,花正骁的羞愤却奇异地消弥于无形。 他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跟她在一起后,廉耻这个东西,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既然,她这么……欢喜,那……那…… 那这次就…… 算了。 七夕番外 上(季芹藻,剧情) 归元城虽然门风严谨,但并不死板教条,再加上如“紫玉仙子”郁紫兰所居住的露华峰,可谓聚集了整个归元城大半的女弟子,个个正值妙龄,七夕这样的节日,自然热闹非常。 相比而言,自牧峰就冷清多了。因为除了季芹藻与花正骁,只有顾采真一个女的,而她对于这个节日,本就不太在意,这些应景节庆的彩娱之事她懂其实都懂,就是不太感兴趣。 也许因为太小就见识过更加盛大而浮华的场景,所以她虽然甘于平淡,却又更加看淡这些形式,比一般人的平常心还少。 她年幼生活在天香阁的时候,七夕这种将男女之情宣诸于口的节日,自然排场甚大。因为当天会选出一位七夕花魁,可男可女,一切不限,只有当晚爱慕者投予的千金签够多,才能助其拔得头筹。 且作为花魁,也许人生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选择当天晚上陪谁。 千金签,本就是足金制成,但这细长轻薄的一根签子,却是实打实的千金之价。某年的七夕之夜,恰逢当时教导顾采真的那位公子险胜一签,夺了魁首。 她本是上去给公子递个茶,虽然不算是什么正经师傅,但公子肯教,就是抬举,她上前恭喜敬茶也是礼数。且调教嬷嬷存心叫容颜渐盛的她趁机在这样千载难逢的场合露个脸,好为以后铺路。 至于铺的是条如何花团锦簇又淤泥烂根的路,不言而喻。 这公子自是难得的绝色,又长了一副七窍玲珑的心肝,看破不说破,许是当晚心情特别好,受了她这一茶,不仅当众唤了她的名字“真儿”,还递给她一支千金签。 这就不是一般的长脸了。 “收着吧,这可是支‘上上签’。”公子笑起来如夜明珠灿烂夺目,哪怕当晚的牛郎织女星都要自惭形秽。 这位公子深受当朝长公主的喜爱与独宠,可那个七夕的夜晚,他谁也没有选。 他说,他想要陪的那个人,没有来。 他只是喝着酒,握着一把宝剑,看着一盘残局,一夜未眠。 七夕的前一天,柯妙一早就来找顾采真,见她对七夕节乞巧贡案毫无准备,顿时有点傻眼。她想不通,哪有青春漂亮的女儿家,会对七夕节一点期待也没有的。 她的原话是:“就算到时不想参与,你也可以只是来露华峰看看热闹嘛。”她先答应了几个师姐师妹要一起过七夕,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带着顾采真的,跟人家招呼都打好了,谁知后者不为所动,她又迂回地想鼓动顾采真去露华峰——先把人哄过去,到时再拉着真真姐撒撒娇,还愁她不一起吗? “我在自牧峰待着就行。”顾采真一点也不肯松口。她不是一个热衷于交际的人,要不是因为性子冷淡,光是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就能平白惹出许多是非来。柯妙的师姐妹并不都如她本人一般愿意与顾采真走近,顾采真心里清楚得很,也没这个笑脸相迎的意愿——何必呢,毕竟人家兴致勃勃,她去就扫兴了。柯妙可没想到那么多,她就是现在有点不高兴。就算真真姐把她自己对七夕的不感兴趣,说得明明白白,她还是无法理解。 “花师兄回花家了,给他那刚刚会走的小侄儿庆生,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一个人多没劲呀!”柯妙直接道。 顾采真觉得好笑,花正骁离开时,她压根没想过他陪不陪她过七夕这件事。上辈子,她没有入魔前,和阿泽过过七夕;她幻化成戴面具的少年,与师傅季芹藻也过过七夕;后来,她和不知她真实身份时的萧青,同样过过七夕;在真言宫的那些岁月,哪怕阿泽没有出现,池润仅仅是池润,她也一次不落地在北辰殿度过了七夕——唯独,她没有跟花正骁过过一次七夕。 “有师傅在,我不是一个人。”顾采真随口应到。 “瑶光君和花师兄那能一样嘛!他在晚来秋,你一个人在这儿。真真姐,你……”花正骁性格张扬骄傲,虽然他从未公开承认对师妹顾采真有好感,可柯妙与顾采真走得那么近,她能看出花师兄看真真姐的眼神,与看别人大不相同,那目光就像是红烛的火,又像是暖阳的光,像是把所有的专注热情都堆砌在她身上似的,根本藏不住。而且,她可是不小心撞到过真真姐主动亲花师兄——还不止一次——花师兄的脸颊比他的衣裳还要红呢,又俊俏又好看,他闭目的样子可不像生气——但是后来有一回,她突然被炎夏直接卷起来,抛出真真姐所住院子的围墙外,摔得差点爬不起来,之后就再没能见到这么香艳的景色了,真是叫人颇感惋惜。 虽然,她还没有遇见她的真命天子,可是真真姐能够搞定花师兄真的好厉害,她还想多学一学呢,这下没机会了,唉! 她一想到这儿就遗憾得厉害,随手拿起顾采真面前的蜜茶就喝了一口,“哇,这个好好喝!”唇齿甜香满溢,她眼前一亮,一点也没注意到顾采真轻轻皱起的眉,不过没等她细品第二口,茶杯就被顾采真拿走了。 “哪有不一样?一样的。”顾采真淡然地喝完了茶,虽然她没过七夕的打算,但她也不欲与柯妙明说她和季芹藻已然定情,他毕竟是她师傅,于这尘世礼教而言,师徒相恋根本就是有违礼法,就算瑶光生藻风评好得几乎洁白无瑕,也有可能一盆“引诱女徒”的污水朝他泼过来,他就该是那个干干净净清风明月的季芹藻,不该被误解,不该被污蔑。 她不是寻常女子,对名分什么的并不看重,何况他心悦于她,已经令她如此惊喜,前世他们之间的误会够多了,这一世相处得简单点就好。 谁曾想,季芹藻与她心意相通,她在担心影响他的名声,他却也在忧心她的闺誉——虽然两世加起来,顾采真都不觉得自己拥有过这个玩意儿。 但看着年长男子郑重其事地来找她,就为了解释他并不是不想公开两人的关系,而是出于种种考虑,这样温柔善意的举动,还是触动了她的心。 “采真,你来自天香阁的事并非秘密,如今你与正骁举动亲密,毕竟你们是师兄妹,其他人只会乐见其成。但为师不同,只怕会给你带来非议与困扰。”季芹藻见她要开口说什么,先指了指她面前的那杯蜜茶,“喝喝看。”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壶茶,显然是他调制的新口味,落座便为她倒了一杯。 顾采真失笑,他真是喜欢拿甜的东西哄她,哪怕明知道她不嗜糖,还是想把他喜欢的东西与她分享。明明是那么钟灵毓秀之人,再难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偏偏偶尔会在她面前露出青涩乃至有些笨拙的一面,让她忍不住想逗逗他。顾采真面色微静,语气装作有些失望,“师傅,我不是小孩子,一杯蜜茶,哄不好我的。” 季芹藻眼中闪过一瞬的无措,要不是顾采真对他太熟悉,换了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采真,你……”在季芹藻的意识里,他并没有考虑过顾采真会不接受他的解释,因为除了在床笫之事上,她会强势得令他几乎要崩溃,其他时候,她实在是个安静又好说话的人。他又是真心替她着想,就满以为她一定会认同。 顾采真多少有点不忍心,上一世她便欠他良多,到头来才知道他是这世上最好的师傅。可她大概天生就有一颗坏人的心,他明明已经这么温柔这么好了,她却还想作弄他。 怕自己一时破功,她垂下头,将那杯沁绿幽香的蜜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作势不甘,不肯喝茶,实则她正看着茶水上他容颜的倒影。当看到他望着她的双眸中,有慌张一点点漫出来,她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想要笑着说自己是闹着玩的,再把她与他不谋而合的考量也说出来,却看到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率先开了口,“那怎样才能哄好你?” “嗯?”这下意外的人换成顾采真了。 季芹藻被她惊讶的目光一瞧,鸦青的长睫顿时又快又乱地眨了眨,一时也不记得自称“为师”了,换了两人亲昵独处时的称谓,但语气却依旧和善而温暖,“我答应过你,不管何事,就算是为你好,也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 是啊,因为上一世,你为了我好所做的事和所付出的代价,却统统成了我恨你的理由,和伤害你的借口。 顾采真望着这一世自己差点错过的男子,心中五味陈杂。 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地看着他,季芹藻的心一沉,以为自己的决定很伤人,毕竟她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儿家,自己应该想到更折中的法子才对,而不是直接告诉她,两人的关系不能被公开。 她定是伤心了。 自责令季芹藻不假思索地抬手,想要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但中途又怕她不愿,转而突兀地握住了蜜茶的茶杯,五指不着痕迹地收紧。 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覆上他修长的指节,顾采真很慢又很认真地说,“师傅,你真好。” 她已经完全没了玩笑的心情,感激、动容、悔恨、内疚……各种情绪如同晴朗冬日忽然而至的风雪,皑皑盖住她的心尖。 季芹藻一怔,以为是她心里不情愿却还是勉强接受了他的决定,用另一只手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我不够好。” 顾采真鼻尖微微发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喉咙却又像是被强烈的情绪堵住了。 季芹藻摸摸她的发顶,以为她还是有些失落,“让我再想想,总会有更好的办法的。只是现在,我不想你受到流言蜚语的伤害。” 顾采真却一下子抱住了他,像是抱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师傅……” 季芹藻回抱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会有那一天的,如今不光我这个师傅,还有泽之是你师叔,若是都随心所欲地公开,会给你带来很多困扰的。”他连池润的角度都考虑到了,却绝口不提会对他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 前一世的季芹藻也是这样。 他做出了对其他人都最好的选择,却因此把自己置于最坏的境地。 可她再也没有机会,对上一世的季芹藻弥补什么了,连一句抱歉都没法跟他说。 而面对这一世的他,顾采真更加什么也说不出口。 “师傅,你哄哄我吧……”她嗅着他身上的清淡莲香,万语千言哽在喉头,任性地提着要求,因为知道男子一定不会拒绝。 季芹藻果然应道,“好,你想我怎么……” “哄你”两个字被柔软的红唇堵在了口中。 顾采真的吻始于绵缓,却逐渐变得激烈,因为答应了要哄她,季芹藻没有像往常那般羞赧回避,反而迎上了她长驱直入的舌头,青涩又努力地回应她。他暖滑的舌尖与她纠缠不休,身体却一如既往地因为紧张而绷着,顾采真箍住季芹藻腰身的手臂慢慢收紧,轻易被他点燃了情欲。 季芹藻在男女情事上,永远都是被她引导的那一方。他不知她这些……经验……是从何而来,但就算她从不提起,他也知道恐怕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他只希望自己与她一起的记忆,可以令她忘记那些事情。 季芹藻不一会儿就被顾采真吻得气喘吁吁,腰身也软了下来。心跳加速,意乱情迷,他整个人都是晕晕的,等他察觉时,顾采真已经解了他的腰带,扯下他一侧的衣襟,埋首吮吸起他的乳尖。 虽与顾采真有过几次交欢,但她的主动和取悦还是会让他觉得羞耻不已 “等等……”他头皮发麻,艰难又徒劳地想让她停下来,其实以他的修为,若是真想阻止她,轻而易举,但他没有这么做,“门……门没有锁。”他与顾采真并未去卧房,而是在堂屋坐着,他如今衣衫不整的样子,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顾采真的住处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他方才来的时候,也只是习惯性地掩上门。 “不会有人来找我的。”顾采真的呼吸也有些沉重,抽空安抚了他一句。他还是太紧张了,她的手在他敏感的腰侧肌肤上抚摸过去,就激起他浑身的战栗。 她是这样地想要他,只有将他彻底占有,只有看着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打开身体,接纳她,包裹她,因为她的动作动情呻吟,她才能确定他们好好的,没有再重蹈覆辙。 “有人……有人来了……”季芹藻按住她已经游移到他小腹下的手,潮红的面颊上闪过一丝慌乱。 顾采真放开他已然被吮吸得红肿立起的乳尖儿,听着他压抑地闷哼了一声,只想立刻把人压到身下,狠狠占有他。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顾采真这会儿都不想见,但季芹藻不会骗她,他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真的有人来了。 望着气息紊乱目光迷离的男子,明明可以直接推开她,却还是任她摆弄。她一点也不想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窥见这样的他,于是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关门。 于是,手扶门栓的她,就看到柯妙大老远兴冲冲地与门内的她挥手致意:“真真姐!” 顾采真:“……” 她若有所感地回头,只看见正堂内,除了桌上的一杯茶,季芹藻已无踪影。 唉,妙妙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默默地平息着身体里的欲火,顾采真心知这会儿肯定是“吃”不到师傅了,心情实在不佳。 所以,哪怕至交好友是来邀请她隔日同乐七夕,也被她一口回绝。 柯妙说服不了她,怏怏离开,但是没忍住好奇心,“真真姐,我能不能看看你的那只千金签。”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天香阁的东西充满热情啊。”顾采真无奈摇头,“我离开时需要盘缠,早把它熔了,也花销干净了。” “哦。”柯妙失望地走了。 顾采真后脚就特地去了一趟晚来秋,却没有找到自家师傅。 奇怪,他去哪儿了? 难道因为太害羞,故意躲起来了? 唉,也不是没可能。 顾采真也不知道,季芹藻有没有暗自躲在哪儿看着自己,但她一点也不想勉强他,所以驻足了片刻就离开了。 七夕番外 中(季芹藻,含池润萧青,剧情) 顾采真回到自己的住处,熬了一瓮甜汤,若是季芹藻折返,一碗甜汤多少能让他安宁些。不过,最终他并没有出现,顾采真望着那瓮汤叹了口气——她可吃不了这个,加的糖太多了。不过他一向君子做派,面皮极薄,昨天差点被柯妙当场撞破他们的情事,一时半会儿羞于见她也很正常。 就是他那身子着实敏感,性子又克己复礼,“敏感”二字说都说不得。这一世,她自然不肯对他下相思蛊,可他还是完全经不起她的逗弄,也不知这一躲,可是要苦了他自己难受。 顾采真虽然也有些欲火难耐,但完全能理解季芹藻的反应,所以半点也没生气。且这事儿还好是搁在他身上,要是换了花正骁,只怕会又羞又气,直接不给她好脸色看;要是换了阿泽,只怕会一边让她当着柯妙的面关上门,再设个结界继续痴缠。 池润这一世的身体比前世康健不少,但因为之前亏空得太厉害,如今再怎么找补都是亡羊补牢,想自如地控制他与阿泽的切换状态太难了。因着上次阿泽生病,她悉心照料了几日,期间各种事情全都亲力亲为,少年身体渐有起色。他也是个任性心大的,略微好点就不自量力地勾起了她的火,天知道她得花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制自己的欲望,结果人家还老大不高兴了,弄得她哭笑不得,人怎么能没良心得如此理直气壮?可她还是得哄着,因为池润的身体比原来好多了,所以阿泽出现的机会也比原来少,虽然根据目前的情况,他只是沉睡时间变长了,并不会消失,他自己也知道,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他从未说出口的不安,所以他总是主动引诱她,像是在证明什么,像是想留下些什么,又像是在随时准备着告别。 两世为人,他都是她心里特别的存在,她几乎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什么,直到这一次。 “乖,我很想要你,可是……下次吧……等你病完全好了。”她亲亲他的额头。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完全没有办法支撑身份状态的切换,阿泽这一回待得时间比以往都要久。 可最后,他一病愈,却又到了池润出来的时候。 “真真,好久不见。”池润醒来时,哑着嗓子叫她那的一声,瞬间就让她回忆起,当初她大破归元城,逼迫花正骁带她去摘星峰的那一幕,那时的池润说了一模一样的话。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敢细细揣测,他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等待她的到来。 她不知他的爱,他却明白她的恨。她给过他机会,他本可以在她现身魔道阵营时就一走了之的,可他没有,而是在摘星峰静静等待,束手就擒。 池润的爱,从头到尾都那样安静,他早就预见了那将是一出悲剧。 她以为她爱的只有阿泽,她以为池润不过是与她爱人共用身体、与她的心隔着千水万山的陌路人。 她一直将阿泽视为住在她心房、又远在天边的人。池润不是。他不在她心里。 所以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主动走过满途荆棘,不远万里来赴一场爱的杀局。 其实,如今她已经能平静地对待两个人,可不管是处于少年还是成年状态的池润,都有种可以被无限宽容的任性。尤其是阿泽,偶尔闹起脾气来,叫顾采真实在大为头疼。因为前世曾经将他们区别对待,她其实能够理解他们互相的微妙敌意。池润还好,毕竟年岁渐长,性子多少收敛一些,阿泽可就真的心性如少年了,脆弱又狡黠,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池润用那样深邃的眼神看着她,她要如何才能狠心推开他主动向她敞开的双臂? 但与池润的欢爱,显然让阿泽吃醋不已。导致他再次出现时,非要逼着她答应 ,七夕若是他没回来,不许与池润再有亲热。 那一次的池润比平日主动多了。顾采真对上他那双眼睛时,总觉得他也许已经洞察到了什么,毕竟他卜算的天赋与气运绝非一般人可比,上一世他不也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很多前因后果,于是费尽心机,为了保护她受尽误解和折磨,哪怕明知——她不爱他。 池润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话,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力地抱紧她,夹住她的腰,勾住她的颈,邀请她深入再深入,攫取再攫取。 最后,看着他快要被她折腾得晕过去了,她终于清醒过来,停止了自己放纵占有的步伐,哪怕她已经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池润是大病初愈,如今一晌贪欢,虽然拉近了两个人的心,却也让他不得不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所以阿泽醒来后很是不高兴,仿佛吃了多大的暗亏,霸道地不准顾采真在他下次出现之前,去亲近池润时,她也正考虑这些天让池润再好好养身子。 阿泽不知道的是,池润早就料到了他会生气,“真真,他若是气着了,任性地提了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吧,不用为难。” 顾采真彼时还不明白他所说的含义,男子只是笑了笑,笑容有种无奈和自嘲,“我很了解我自己,所以我很了解他。” 可池润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觉得内疚亏欠。 七夕这天清晨,顾采真如往常一般准时醒来,结果一推开门,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兰陵萧家现任少家主,她挑了挑眉,“据我所知,你现在应该在千里之外萧家的分支同族那儿,处理几个家族叛徒?” “嗯。”面若冰霜的英俊男子没有否认,“今天七夕,我想见你。”所以夜奔千里。 顾采真莞尔一笑,“你赶了一夜的路?” “嗯。”萧靑惜字如金,“礼物。”他侧身一让,露出身后原本被挡住的植物。 粉瓣香蕊,和娇烂漫,浅香浮动,灼灼云云——这四季不败的桃花树名曰:长情。 顾采真扶额,“你从哪儿弄来的?”还不声不响地扛来种在了我的院子里——后半句她没说出来。 因为,她忽然有了一点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青道,“萧家祠堂外。” 她就知道! 她其实对萧家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可前一阵子还是机缘巧合地跟着萧青去了一趟萧家。说起来,萧家是她两辈子都懒得踏足的地方,她只想与青年办完事儿赶紧就走,结果却莫名其妙被萧青带到了祠堂前。 像是感受到她沉默的抗拒,萧青用力握住她的手,“来,让萧家的列祖列宗,见一见你。” “没必要,我可不是萧家人。”话一出口,顾采真便感觉到自己语气的刻薄,可有些陈年旧怨不是理解就能放下的,更何况她还不稀罕去理解。 萧青知道个中缘由,抱住转身欲走的她,“是我变成了你的人。” 顾采真的脚步一顿,这一世她没有恶意地接近他,可他们还是命中注定般走到了一起。 他用力抱紧她,“我只是对这些祖宗有个交代,萧家养了我这些年,起码应该知道,我是跟谁走的。”青年向来冷冰冰的语气中,有种低调隐藏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顾采真摇摇头:“你不用跟我走。你在这里,很好。” 萧靑更用力地抱紧她,顾采真轻轻抚上他的背,她没有想过,更没有逼过他,一定要在萧家与她之间作出选择,“我讨厌萧家,可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萧青。” 所以,我没必要让你为难。 萧青作为萧家未来的掌门人,所拥有的权力与所背负的责任是都是巨大的,他从没有想逃避的念头,甚至向来将萧家、将天下放在自己的生命之上,只是如今,排在他在意的一切之上的,是一个人——顾采真。 “祖宗我就不见了,反正我现在身上也没几滴血属于萧家。再说了,那些牌位还没有这桃花好看。”她记得自己转身要走时,曾经对着祠堂外夭夭其华的桃花林,如是说道。 萧青告诉她,这些桃花有个特别的名字:长情。 如今就有一株长情,突兀地植于她并不漂亮的庭院中。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她的住处本就有禁制,旁人来了都是规规距距地敲门,只有柯妙与四个男人是例外,可以来去自如。 这种因为她的一句话,便不远万里来她院中种一株桃花的事情,也就萧青干得出来。 可能话少的男人,行动力就……特别强?顾采真不由想到两人在床笫间的一些闺房之趣,忍不住眼神幽暗了一瞬。 “长情可酿酒,醇香甘入喉。”萧青看了一眼天光,再看了一眼自己思念已久的容颜,终于忍不住上前低头吻她,“白露前,我会回来。” 顾采真反客为主,舌尖纠缠着他的唇齿,舔舐过他的牙尖龈肉,勾卷住他的舌头。萧青在她面前会卸去所有的防护和力量,所以轻易地被她推着向后几步,重重靠在了桃花树干上。 桃花瓣如同天上渐渐起色的朝霞片片,被晨风吹落人间。 这样深入缠绵的吻,让从来冷漠的男人像是得了桃花的映照,双颊泛起淡淡的粉。 他的腰杆习惯性挺直,如同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剑,宽肩平背靠于桃树上,一身靛青色的衣衫华贵冷清。 青年的性格坚定冷硬,本也是强势之人,却在顾采真更加霸道的吻中迷失了方向,终于有些狼狈地抬手抵住她的肩膀,低低“唔”了一声。 顾采真知道他不能在此逗留太久,依依不舍地含住他的下唇瓣吮吸碾压,直将那薄唇吻得些许红肿,才肯放开。 “我酿酒,明年七夕,我们一起喝。” “好。” …… 送走还要赶回分支处理未完事宜的萧青,顾采真的心情很好。站在长情树下仰望了好一会儿,直到季芹藻推门进来。 晨风卷住一捧桃花簌簌而落,白衣清俊的男人看着他深爱的人,于花雨间回头冲他展颜。 “师傅。”她唤了他一声。 他走至她身边,随手接住一片桃花,“萧青送的?” “嗯。”顾采真笑了笑,扭头专注地看着他,“师傅,你不躲我了啊?” 季芹藻原本摩挲着柔软花瓣的手指差点没捏坏它,他轻咳一声,“我没有躲你,我只是避开柯妙。” “可是我昨天后来去了晚来秋,没有找到您。”顾采真扫了一眼他微微泛红的耳垂,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季芹藻沉默了一下,决定绕开这个他解释不了的话题:“今晚,你来找我。” “嗯,嗯?!”顾采真睁大眼睛,惊讶之余,迅速染上一丝笑意。 年长男子实在有些不敌她这样炙热得简直露骨的眼神,“不是你想的那样!”纵使性子再好,此刻也羞恼得起了薄怒。 顾采真无辜地看向他,“师傅,我想的那样,是哪样?”论无赖无耻,翩翩君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季芹藻语塞,低眉敛目不与她直视,同时以拳掩口干咳几声:“咳咳……” 顾采真关切地拉着他:“师傅,你怎么了?” 单纯以为自己演过火让她担忧了,季芹藻正要解释他没什么时,就听到顾采真故作惊讶的明显揶揄:“师傅,你怎么咳得脸都红了。” “你!”季芹藻微微咬牙,只觉得双颊的温度更加节节攀升,偏偏眼前之人是他的爱徒也是爱人,训不得斥不得,因为舍不得。 顾采真眸染浅笑,吃准了男子温善和煦的好脾气,不动声色地带着人朝室内走去,“师傅,我昨晚熬了雪梨百合银耳汤,盼着您再来找我,哎……如今还在灶上温着,可甜了。您既然来了,且尝一尝再走吧。” ⒽàΘdêsⒽц.ⅭΘm 七夕番外 下(季芹藻,喂梗 顾采真熬的雪梨百合银耳汤的确很甜,她虽然没有吃,但是“尝”到了。 “唔……”季芹藻举起小臂抵住她贴过来的身躯,朦胧间觉得她再靠近就会很危险。他被吻得气息凌乱,几乎坐不稳。其实,跟着她走进室内时,他脑海中不是没有闪过一股念头,说是喝甜汤,其实她可能会做点什么——又是徒弟,又是爱人,都已经互表心迹了,甚至连身子都交托给了她,他怎会不了解她的性格?但他的脚步从没停顿。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那长情太好看,太能引人驻足,可他却莫名不想多看,听到顾采真说为他熬了甜汤,他的心里立刻便有些欢喜。 也许当时,没有深想的他觉得自己能够把持住。但事后他再想起此时忽然觉得,也许是因为在他心里,无论她对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他不抗拒她,永远不。 可话说回来,顾采真就算心里有点什么心猿意马的盘算,但最初的确还能正正经经地坐在季芹藻身侧,看着他喝甜汤,顺便征询他的意见,“师傅,好喝吗?” “嗯,好喝。”季芹藻微微眯起眼睛,这是他吃甜食时不经意会流露出的表情,他的唇角轻轻勾起,对着顾采真轻轻颔首,“你熬汤熬了多久?昨晚有没有好好休息?” 顾采真不以为意,她的视线落在他被温汤润过的浅红水亮的薄唇上,片刻后若无其事地移开,口中继续道,“没多久。甜吗?” “甜。”季芹藻笑了,眉眼间俱是清浅的温柔,“很甜。” 顾采真于他说话的气息间嗅到一股清甜,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会不会太甜了?”她问,她知道他嗜糖如命,所以恨不得倒了一罐儿的糖,此时简直有点不敢想那汤到底有多甜。 “不会,甜度适中。”男子低头又喝了一口。 “适中”二字,让顾采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季芹藻浑然不觉自己的口味偏好有什么值得让人腹诽的,他见一小片碎银耳坠于调羹边沿,便下意识地伸出浅粉的舌尖一卷,水润半透明的银耳口感软弹,衬得舌尖如同坠了露珠的花瓣,娇艳又诱人,随即被抿入润红的双唇内。因为是自己很喜欢的甜糯口感,如同月牙的唇角小幅度地翘了翘,浅淡的笑意如同主人的性子,温和自持。 季芹藻只是因为身在顾采真身边,所以格外放松,却没成想自己无心的举动,对于昨晚想要吃他却未曾如愿的她而言,多么诱惑。 他因为吃到喜欢的口味而微微上扬的唇角,就是一把牵动她心的小钩子。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勾勾扯扯,一点不疼,只是叫人万般放不下。 哪怕刚刚将人哄进来坐下时,自己的确有点什么想法,但顾采真本来是真的想等季芹藻喝碗甜汤,先与他好好说会儿话的。但他这如同猫儿喝水的吃法,看第一次她还能忍得住,再来一次她就忍无可忍了。 再开口,她的嗓子便带了几分不易被察觉的哑,“适中啊?那我尝尝。” 季芹藻闻言一笑,端着手中的白瓷小碗,手执调羹舀了一勺正要往她口中送,“你确实不该错过这……唔!”柔润的薄唇被比他体温微凉的柔软触感封住,急促碾压后便是进一步的攫取,对方的舌尖由浅入深地试探——不,不是试探,而是强势又笃定的占据。 白瓷调羹“当啷”碰上了薄薄的碗沿,发出一声短促的脆响,明明不算什么大动静,可隔着碗壁传来的细微振动,却叫季芹藻的手指有些发麻。顾采真不动声色地翘了下嘴角,一边越发投入地吻他,一边扶住他的手,把碗放回了桌上。 碗底搁在桌面的瞬间,又发出“笃”的一声,季芹藻惊着了似的一抖,舌尖擦过顾采真的唇齿。 “好甜。”她耐心地含住他的下唇瓣吮得滋滋作响,感觉到他脸颊上腾腾冒出的热气,终于大发慈悲般舌尖再次探入他的口中。舔舐、勾缠、顶嘬……他口中的清甜令她着迷,一点一滴都不肯错漏。 季芹藻的脑中一开始很乱,一会儿担心自己的衣袖扫到碗,会洒了甜汤;一会儿担心顾采真为了熬汤没休息好,此时不该纵情于此;一会儿又想到自己来这儿,其实就是想见见她,约她晚间去晚来秋,话说了就该走的……但她的吻绵长又专注,他从开始的惊愕、到之后的羞赧、再到后来沉沦其中,不知不觉就开始全心全意地给予回应,那些纷杂无关的念头,像是被一次锄尽的藤蔓野草,瞬间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 待到顾采真吻得男子双颊酡红如同浅醉微醺,这才与他的唇分开。 “师傅,你好甜啊。”她亲昵地蹭蹭他的脸颊,“真好吃。” 季芹藻的气息不稳,身子也有些软麻。他没有喜欢过和亲近过别人,不知是不是有情人做这样的事时,都是这如此的反应。可他自忖是男子,这样的表现好像总归有些说不过去吧?不过,他可拉不下脸来问顾采真这样的事情,她几次提到过他的身子敏感,已经叫一心清修的他臊了几次,再碍于师长的身份,就更加开不了口了。 但此时,他忽然莫名想到在情热耳酣之际,她曾说他那儿又乖又妙,“吃”下她的东西,“含”得太好了。这个念头如天外来物般砸在他的心头,瞬间砸得他整个人都怔愣了一刹那。他顿时脸红得几乎要滴血,再去看顾采真,虽然一脸戏谑,却好似并没有影射什么的意思。 他顿时别过视线,有些不敢再看她,可两腿间匍匐的那物似乎有些要抬头的趋势,臀后隐秘之处也兴起了些许不可言说的空虚感。这是…… 已经与顾采真春风几度,季芹藻就算再不精于此,也明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很明显就是情动了。再看顾采真亲完他,就老老实实地挨着他坐着,一边含笑看着他,一边牵着他的手,手指与他的勾握在一起,指节轻碰,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意思,他不由暗暗唾弃自己,往日数十年的清修只怕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这样经不起撩拨?! 顾采真太熟悉季芹藻的反应,眼见他双颊、耳垂、颈侧都泛着秀色欲滴的粉,再看他视线躲闪,双腿假装不经意地换了坐姿,如何不知道他是有了欲念,却脸皮薄得一个劲儿隐忍着。 唉,说来她这师傅万般皆好,就是真正是个明月清风的君子,这点不太好——太正经了。 可这样正正经经的人,却有着一具只为她意乱情迷的敏感身躯,这么一想,好像又简直好得无与伦比。 上一世爱欺负他的毛病,这一世顾采真也没完全矫得过来,此刻一见他自己纠结还要忍着不叫她瞧出来的模样,心里顿时如同被猫儿的爪子反复轻挠似的,痒得厉害。 她故作不知地将手放在季芹藻绷起的大腿上,感觉到他更加的紧张,才慢慢开口,“师傅,我还想尝一口。” 季芹藻慌乱地眨了眨眼睛,面上倒是勉强维持着一派淡定,如果他开口的声音没有颤上那么一颤,就更像回事了:“你再去盛一碗。”这就是拒绝再与她亲近了。 他也说不清,是担心她再有亲昵的举动,还是担心自己身体太过容易被诱出欲望。 顾采真见招拆招,“我就熬了一碗,都在这儿了。您这碗里的,我不能喝吗?” 一听她是要喝碗里的,不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季芹藻再一次暗暗唾弃自己怎么又想歪了,一边忍着身体里的一点躁意,颔首,“你喝。”他甚至伸手将碗朝她的方向推了推,却半道被她按住了手背。 清瘦的手背在被她掌心触碰的一瞬间,紧张得拱起又故作镇定地放平,耳廓红得简直要透光的男人丝毫不知自己早就露馅儿了,还兀自维持着尽量平稳的声调,“嗯?” 顾采真也不拆穿他,“师傅,您喂我好不好?” 季芹藻性格温柔脾气好,哪怕以前两人仅仅是单纯的师徒关系时,他对顾采真也基本上有求必应,因为那时的顾采真,几乎不会提什么要求,懂事得格外叫人心生怜惜。可如今两人已有肌肤之亲,顾采真还是主导的一方,季芹藻心里偶尔就有些无措,尤其是她有时在床榻上的一些主意,着实令他又羞又恼,偏偏一旦云雨纠缠欲望燃烧到了那个份上,他的神智与身子统统只听她的,不论是窜上云霄还是深海没顶,都由她一手掌控。于是,如今他有时反倒不肯完全顺着她了。他并非看不清,她之前哪里是懂事,她根本是“懂”得太多了! 一个不肯承认自己被徒弟欺负坏了的师傅,兀自觉得自己此刻十分拎得清。 而且顾采真并不是爱撒娇的个性,她既然开口让他喂,肯定存了别的什么心思。季芹藻“吃”过不止一次亏,已经有些警觉性了。 唉,怎么又想到“吃”这个词儿了!他飞快地看向她,试图用话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自己喝便是。” 顾采真失望地叹了口气,“我以前重伤时,师傅曾经亲自喂我吃药的,如今好了却不肯喂我了,如此想来,我还不如……”她的话未说完,已经被季芹藻抬手捂住嘴,面上真真切切全是不赞同。 “慎言!”他的胸口起伏,显然再好的脾气都有些被气着了。她当时何止重伤,那是九死一生!彼时他还未发现自己对她情根深种,可但凡回想当初的凶险,还是免不了吊起一口气,一次、又一次……他面对着可能失去她的风险,能走到如今这般岁月静好的一步,他们都吃了太多苦。她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 顾采真知道自己这是把人惹恼了,忙抓住他覆在她唇上的手,舌尖在他的掌心轻轻舔了一圈,在他受惊猛地收回手后,才道,“我只是想说,我还不如当初就自己喝药。” 季芹藻怔了怔,分辨不出她是不是故意圆回来的话,只垂眸不语,脸上的红晕之前是因为羞恼,如今是因为气恼,持久未散。 顾采真可不想真把人逗急了,季芹藻很少生气,但是一旦真气,就非、常、难、哄。她见好就收地拿起了碗,“师傅,那我自己喝了啊。” 季芹藻低着头,不看她,顾采真也不觉得尴尬,神态自若地轻轻喝了一口,“呃……”不管做了多么足的心理准备,她的味蕾依旧没有准备好——甜得也太过分了。 她古怪的声音引得季芹藻抬起了头,她尴尬地朝他一笑,他无奈地摇摇头:“你不喜甜,何必勉强。”说着,他便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碗,却被猛然一下子拉得扑向她。 “采真,你!”他微微皱眉,总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古怪。 “师傅,你就真的不肯喂我一口吗?”他刚扶着顾采真的肩膀勉强直起身子,就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神。 顾采真没有错过他目光中闪过的一丝犹豫,于是更加柔软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这招是她从妙妙身上获得的灵感,每每当柯妙想要央求她做什么事时,前者总会这般。譬如,昨日。不过,柯妙邀请她去露华浓七夕一聚会失败,她可不觉得自己对上季芹藻会失败。 因为,师傅对她……最心软了。 季芹藻瞧着她露出简直被遗弃的小动物才会有的眼神,一瞬间怔了怔。 虽然不知道顾采真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要他喂,但既然她这么想,他也就…… “只喂一口。”保险起见,他事先声明。 顾采真欣然同意。 季芹藻定了定心神,舀了一勺送她唇边,却没有见到她配合地张口,不由疑惑地抬眸,“嗯?”他为何觉得,顾采真笑吟吟的眼神,好像有些变了。“师傅,说好喂我一口的,这是一勺。” 季芹藻疑惑地看了一眼满满一勺甜汤,太少了吗?不够她一口? 顾采真的眼神幽暗一瞬,“这样才是……一口。”她忽然低头吃了那一勺甜汤,在季芹藻惊讶又不明所以的目光里抬头看了他一眼,狡黠却又灿然地一笑,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唔!”季芹藻手里的碗倾倒在桌面上,可他已经无暇顾及,香甜的糖水被渡入他的口中,顾采真一边吻着一边揽住他的腰,带着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内室走去。 季芹藻早就满面绯色,她口口声声的“喂一口”,竟然是这个意思! 将人压到于自己那张简单朴素的单人床榻之上时,顾采真昨夜被“打断”的欲火翻倍地涌了上来,她一下子扯开了男子玉白色的衣襟,几下就将亵衣推了上去,露出他精瘦结实的胸膛,尤其是那两粒已经立起的浅红茱萸,仿佛成熟的果实,正在她的视线中迅速地染上艳丽的绯红。 “别……”季芹藻有些无措地按在她的肩头,微微侧身试图回避她蹭在他胸口的的鼻尖与嘴唇,光是她变粗的气息都已经叫他受不住了,何况她一下子就吮住了他一侧的乳首,“嗯唔!”他猛然咬住自己的下唇,将那本就红润的唇瓣咬得更显欲色。 平日自己沐浴时偶尔也会触碰到,但完全不会有什么奇特感觉的部位,此时被温暖的唇瓣抿紧,又被一股吸力嘬着,还有软滑柔韧的舌尖不时卷起抵弄,痛麻交杂着快感从胸口朝着四肢蔓延,一团火则向着下腹飞快流窜,这种又快乐又难受的感觉,只有顾采真才能给予。犹如被人在身上倒了一壶沸腾的油,虽然不见火星,却有一股深入肌肤的滚烫四处游走,明明只是被她按住了腰身,季芹藻却完全动弹不得。 他昂起头,像是想阻止她,但手掌却从她的肩头游走到颈后,在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已经勾住了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唔啊……”微微张起的双唇中吐露出暧昧至极的呻吟,他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如此甜腻,不禁羞耻地闭目侧头,状似想要逃避。 但顾采真哪里会放过这般姝色诱人的他,她弓腰屈起一条腿,膝盖向前分开他试图并拢的双腿,并向上一直到他的裆部,隔着裤子轻轻顶着他的囊袋。 季芹藻冷抽一口气,“撕——”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顾采真动作干脆地解开了他的腰带,一边继续尽心尽力地含吮玩弄他的乳尖儿,一边麻利地褪去他的长裤。 季芹藻不自在地小声“嗯哼”,却顺从地被她屈起两条长腿。微胀的囊袋被膝盖一下下顶着,带着更多而言是来自气氛上的压迫感,引发出一连串空落落的酥麻。他亵裤的前面很快有了一点温暖的湿意,刚刚变凉,又有新的温暖液体渗出,随着他们肢体的轻微动作一而再地涂抹在轻薄的布料上。 外面天光正盛,朝霞燃烧到最灿烂的一刻,清晨即将过去,片片光芒从窗棂的格子间投洒进来,像是铺了一地碎金的鳞。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她带着潜入了海底,阳光洒在海面上,不可思议的温暖透过水面向下传递,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但很快,日光滚烫,四周也跟着滚烫,他几乎听见了“咕嘟咕嘟”沸起来的声音。 不,他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把火,已经烧起来了。 顾采真的手开始隔着亵裤揉搓他早已起来的男根。他轻轻叫了一声,绕过她后颈的五指轻轻收紧,“采真,我……” “嘘——”顾采真抬头,转而去舔他的耳垂,发着烫的那一块柔软肉坠儿口感好极了,她忍不住吸得用力,忽然感觉自己下颌抵住的那一片肌肤忽然泛起细小的颗粒——他太敏感了,这样简单的挑逗就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芹藻又开始发抖了。顾采真安抚地搂着他,知道他紧张的缘由——他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的体质如此敏感,每每动情,先袭上心头的倒是一股羞耻——她虽然很爱他这种种羞于说出口的小心思,到底不忍他对自己太苛刻。 “师傅,你真好。”她含混地说了一句,季芹藻晕晕乎乎其实也听不太明白,但在她沿着他颈子向下的亲吻抚摸中,慢慢放松了一些,但紧接着,他又骤然地一喘,“啊!” 因为顾采真忍不住连他的亵裤也扯掉了。下半身陡然完全暴露于空气中,真是叫人羞耻又不安。不等季芹藻调节好心态,她已经从结实柔滑的大腿一路向上抚摸,直到准确地握住他翘起的男形。 勃起的男根从粉色变成了充血的艳红,顶端的铃口轻轻张着,不停吐露清亮的液体,沿着柱身往下流,被纤细的五指握住后一颤,顿时吐液吐得更欢。顾采真上下撸动起来,很快就弄得季芹藻濒临崩溃。 “采真,松手,我……”他开始扭动挣扎,不想那浊液弄脏她的手,可下身传来的力度却显示她非但没有放开,倒是更加收紧了五指,套弄地也越发急促。 “不行了……快、快……松开……我……”季芹藻眼圈泛红,像是海棠花汁滴进了银碗清水中,“嗯啊啊啊啊!”他骤然挺身,本是想拉开顾采真的手转而无措地握紧她的手腕,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唯有脑中一片空白,下身一股股白浊喷射而出。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有种身处虚空的茫然,他本能地挺起上身贴近顾采真,仿佛在邀请她:来吧,尽情地品尝我吧。 站着精液的手指很快转移了目标,来到他已经有些湿意的后穴外,沿着轻轻颤栗的褶皱揉摁顶弄。 季芹藻还处在射精后的余韵中,但顾采真的动作依旧给他带来了别样的刺激,他努力想夹紧臀肉,有些羞耻于自己动情后竟会湿润的蜜穴被她发现了。 顾采真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言语的安抚可没有行动来得切实有力,他不该为自己的欲望感到羞耻,她会带给他足以抗衡一切的勇气与……快乐。感受到季芹藻已经准备好,她直接插入了一根手指。 湿润温暖的紧致感立刻包裹她的指头,肠道内虽然也已经蜜水泛滥,到底少被造访,内壁紧绷,连搅弄一下都困难。可这样的情形却一下子唤起她太多美妙到叫人疯狂的记忆。她恨不得下一瞬就抽出手指,换成自己早就胀痛坚硬的性器捣进去!可季芹藻本就容易紧张,后穴虽然易出水但又格外紧,不做好准备他会受伤的。顾采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耐心地继续开拓。 身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令季芹藻稍稍清醒,他顿时有些无地自容,明明早上想好只是来见她一面,说了晚上的事情就走,结果最后却还是被她压在了身下,等他回过神来,不仅已经一丝不挂地在她手中出了一次精,还不知廉耻地“吃”下了她的手指。 怎么又想到“吃”这个字儿了?!他的脑中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懊恼,可这懊恼却搀着一点甜蜜,让他的身体在恍惚间,迎来了顾采真插入的第二根手指。 不疼,但是更涨了,可是又觉得更空虚…… “采真,别……”季芹藻本想让她停下,但那指头已然按上了他身体里敏感的一小块凸起,柔嫩的软肉被死死按住,强烈的快感立刻夺走了他想说的话,并将之变成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别……呜呜……啊……” 顾采真不怀好意地凑近他耳边,“师傅,我刚刚锁门了,今天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本有些昏沉的季芹藻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语气里,有很细小的耿耿于怀。 不会有人打扰?所以她是铁了心一定要成那云雨之事? 就这么想要他吗? 明明身体里的空虚感愈发强烈,季芹藻的心中却泛起一丝满涨的欢喜,随机又忍不住想要呵斥自己竟然如此纵欲。 顾采真可不乐于见他如今还有精力想别的,她的手指不停刮擦着水滑暖热的内壁,加重揉弄会让他呻吟变调的一点。 “嗯……嗯呜……啊……”季芹藻轻轻摇头,也不知想说什么,或者单纯只是受不了她的手指奸弄。 昨晚顾采真已经放过他一回,今天怎么会肯再当什么坐怀不乱的圣人——她哪里是圣人,她觉得自己如今快成色中饿鬼了,而他就是她哪怕魂飞魄散都念念不忘的珍馐佳肴。但凡尝过一次他的滋味,就没人能忘得了。 季芹藻身上沁出一层薄汗,肌肤触感平实滑腻,让人拥之入怀就再不想放开。他如同从春池中捞出来的一副玉棋子,摆成只有她能解开的玲珑局。 蜜穴内柔滑的嫩肉不停蠕动,肠道不由自主地夹紧再夹紧,他的身体里面热得简直不可思议。顾采真勉强忍着加到三根手指替他扩张了一会儿,确定他基本上准备好了,就立刻提枪上阵,挺身而入! 粗大坚硬的孽根如同一把凶器刺入季芹藻的身体,可是除了一开始微微的胀痛,紧接着就是能麻痹全身的酥爽。一股浅粉瞬间泛遍季芹藻全身,他难耐地抬起腿轻轻夹住她的腰,口中喘息与呻吟不停,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顾采真插得很深,尽根没入,一下子顶在了他后穴的深处。 “啊!”他的身体绷紧,用力勾住她的脖颈,努力睁大迷蒙的双目,想看清她此刻面上的表情。 顾采真低头亲亲他俱是妩媚春意的眼角,按捺住没立刻抽插,等着他适应自己的巨大存在,“师傅,你真是太好吃了。” 她舔了一口他的唇瓣,品鉴一般道,“又甜……”她又舔了一口,这才把话说完,“……又甜。” 七夕番外 末(季芹藻,两情相悦梗,坐梗) 季芹藻混乱地喘息着,呻吟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带着克制不下去颤抖——他的人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啊……嗯啊……” 每次与顾采真欢爱,深入骨髓的战栗总会贯穿始终。 他很紧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仿佛被火架着烤的滚烫。可他的身体和声音又都带着一股温暖的潮湿,让顾采真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师傅,你里面又紧又湿,暖暖的,我很舒服。”她一下一下重重顶弄,同时在他耳畔含混着粗喘说道。 “别……别说了……”季芹藻听不得她这样直白的话,明明拆解开来,每一个字都很正经,合在一起透露出的含义却令他羞耻到恨不能捂住耳朵。 可是,他没有精力也没有机会真的掩耳不听,她的舌头正在舔弄含吮他的耳朵,发出的“滋滋”声响钻进他的耳道,直接麻了他的半边身子。而他身体隐秘的部位被完全撑开,容纳着她的进出,承接着她的侵入,感受着她的滚烫……而他,不抗拒。 接着,他听到一声轻笑,很包容很耐心,又有着克制不住的渴求,“好。”笑声中传来顾采真的回答。 身子一阵紧绷又一阵发软,带着一点点不适的愉悦在累积,直到冲破界限变成了让人无法回避与忽略的直观刺激。快感渐渐扩散遍全身,血液沸腾的刺激被放大再放大,彻底掩盖了开始的那一点别扭,涌动的酥麻像是火候到了散发出的食物香气,伴随着能将人逼疯的世俗欢乐,完全捕获了他。 季芹藻好像一直在下沉,又好像一直在飞升,可他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沉入海底,也没有飞至云端,他一直在他爱的人身下,他所有的快乐都来自于她。“唔……嗯啊……” 顾采真也已经除去了衣服,此时两个人以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拥抱在一起,交合。季芹藻的身子过于敏感,稍长的前戏对他而言有时会产生过度的负担,一旦开始了交媾,他很快就会溃不成军。顾采真心知他虽不抗拒与她亲近,却还没能坦然接受自己经不起她撩拨的体质,可他心里越是不愿正视什么,激起的身体反应就会越激烈地反弹回去。哪怕她有意帮他先用手射出来一次,也不能减轻他到时的激烈反应。如今,他便是这样的状况,她还未曾抽插多久,他就快要到顶点了。 “啊!嗯啊啊啊!”可他原本被情欲催得不甚清明的双眼中,却浮现出一丝挣扎之色。紧接着后穴绞得更紧,嫩肉痉挛抽搐,紧紧吸住顾采真的性器,庞然大物置身窄小的甬道本就勉强,偏偏这处还在不停收缩,变本加厉夹得她爽到尾椎都麻了,“呼——”她低喘一声,不由掐住他的腰身留下暧昧的红色指印。 如今的季芹藻根本感觉不到疼痛,顾采真给予他的任何触碰,都只会制造出更多的快感,他两腿无措地盘在她腰后,脚尖颤栗着内勾,“采真……我……嗯……我……啊……” 身体里汹涌的快感如同溃堤前的洪水,一波涨过一波,他知晓挟裹其中而来的极乐会让人如何失控,那种完全迷失自我的空茫叫他心生恐惧,他抓住顾采真的手,好像要从她身上获取勇气与力量,“我……嗯啊啊……采真!”修长的五指骤然抓紧她的手,掌心全是温暖的汗。 “师傅,不怕。”顾采真一边加快律动,一边俯身去亲他,“我在。” 在那些他和她尚不知自己心意的岁月里,她一次次遇险,一次次受伤,她明明不喊疼也不诉苦,可他却总爱说些在当时的她看来只是废话的话。 “别怕,为师在呢。” “不怕,有师傅在。” “没事的,师傅陪着你。” “别放弃,师傅会陪你到最后。” …… 如今,也轮到她与他说这样的话了,“师傅,别怕,我们一起去……” 闻言,季芹藻的双腿夹得更紧,阳根也挺在两人的腰腹之间,随着她的冲撞抽插不停晃动,时不时拍打到他或她的腹部,情色至极。 很快,他的身体开始绷紧,穴儿内的软肉用力绞紧,接着他开始无意识地扭动,前头的男根也快速吐出一小波湿液——显然,因为他的后穴即将高潮又刺激了前端,他这下前后都要去了! 顾采真的话似乎的确有用,身下之人虽然依旧紧张,可身体却不再拒绝快感的野蛮滋长。 她干脆抬起他的一条腿架在肩头,这样可以更深更猛地抽插他。 “我……不要!”季芹藻惊呼一声,脚尖立刻绷直,抬腰像是要躲,臀部几乎离了床榻悬空了,却立刻被顾采真按住腹部,向下摁回去! “啊啊啊啊啊!”他落回床榻上,尾椎传来的麻痒太刺激人,他哆哆嗦嗦摇头,那感觉好奇怪,她明明只是按在他的身体上,却好像隔着肌肤血肉按到了被他身体裹住的那根巨大凶器上了!他的腰一瞬间软得不可思议。 这感觉太……奇怪了!季芹藻的脸红得几乎滴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被刺激得更甚,后穴绞得顾采真的呼吸都跟着窒了一窒。 看着他明明平静了一点又开始挣扎,她立刻继续方才的深吻,慢慢诱着他忘却羞怯和惧怕,直到本来只会青涩回应的舌尖开始小心翼翼又意乱情迷地主动。 “唔……唔嗯啊啊啊啊!”随着顾采真加快的抽插,季芹藻身体里紧致的层叠壁垒被半推半就地打开,一层层软肉像是在拼命抵御入侵的外来者,又好像是在热情欢迎远行而归的主人,仿佛是拒绝,又似乎是挽留,拉锯着、紧裹着、纠缠着…… 顾采真心里的躁意也越来越忍不住,抽插得越快越重,每一次插入都要将嫩滑的肉壁一层层挤开,顶到最深最暖的地方,她如同泡在一眼活泉中,通体舒畅后又朝着更加让人疯狂的点撞过去,势要将季芹藻贯穿一般钉在床榻之上。 他的尖叫都被她的吻转换成了呻吟,明明是清正悦耳的纯男性嗓音,此时婉转吟哦的声音听在顾采真耳中,却情色甜腻得令人难以想象。 这样的季芹藻只属于她,他的身体、他的呻吟、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张开双腿,打开身体,敞开心门。 让她的人,也让她的心,进入…… 这是上辈子顾采真不会设想更不曾期待的关系,却在这一世水到渠成。 她这才真切地明白了,上辈子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人和事。 真好啊…… 这样,真好。 “师傅,师傅……芹藻,芹藻……”顾采真叫着季芹藻,下身狠狠地撞击,像是要把前世不好的回忆都撞飞,像是要把自己终于明了的心意撞进他的身体,撞进他的心里。 她浑身发烫,昨夜至今未曾发泄的欲望本被她封锁于体内,如今却被手握钥匙的他亲手打开。 性器一遍遍狠戾地碾压柔嫩的肠道,水液飞溅,摩擦产生的热度在两人身上蔓延,像是一把火要将他们一块儿烧成灰。 季芹藻猛然仰起脖颈,胸膛也一下子挺起来,呻吟声变得高亢,直到变成沙哑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他又一次射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白浊洒在两人的腰腹间。绯红的脸上目色迷离,他的视线有些涣散,眼神却在茫然中仍旧含着一丝自始至终的专注——他在看顾采真。 顾采真也在看着他。 这一刻,她平日惯会压在克制内敛神情下的侵略性全都暴露了出来。 她的心思明明白白,她要占有他。 她抓住季芹藻搭在她一侧肩头的小腿,侧头亲了亲他的脚踝骨,放缓了插弄,在浅出研磨着,给了他几息时间缓和。可他的身体本就让她着迷,为了他好过而忍的这一时半会儿,却也叫顾采真身体里的渴望更甚,季芹藻射精刺激后的余韵还未到来,她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她的体质与季芹藻几乎相反。他因为太敏感,高潮来得特别容易而频繁,即便这一世他的身体不似上一世后来那般孱弱,到底经不起她一遍遍地开拓索要。而她又对他欲念深重,往往做起来就不可能轻易鸣鼓收兵。在别的事上,她与他都好商量,他说一,她不说二。偏偏一到了床上,她的性子一下子霸道了起来,几乎说一不二……不,有时候也出尔反尔。总之,他只能被她反复肏弄,被她一次次推上情欲巅峰,享受那刻骨噬魂的快乐,季芹藻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这样失控的极乐,却又被顾采真带着不得不一次次直面毁天灭地的快感。 他呜咽着,酸、胀、麻、爽……各种滋味随着她的性器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在这样凶狠的征伐中,他又射了一次,顾采真依旧给他一小段时间缓口气,便再一次开始抽插奸弄。他并不明白顾采真是怕他一下子后穴再来一次高潮,人要受不住直接昏过去,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而她却好像根本不肯一次性索要到满足就放过他。被肏到后来,他甚至不顾自己师傅的身份,带着泣音张口祈求,“不要了……嗯啊……不能……不能再……啊啊啊啊啊!” 后穴的嫩肉开始疯狂痉挛,绞得顾采真忍不住压低了身子,将他的腿掰得更开,肏进去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凶狠,操进去的深度一次比一次深入。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而她自己也显然也不想再忍了。 “啊啊啊啊!”顾采真落在季芹藻唇瓣上的亲吻几乎变成啃食,下身疯狂地冲撞着娇嫩的穴口,抽插带得体液四溅,囊袋拍打着男人白皙的腿根,发出“啪啪”的响声,如同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猛地拍门,听得人心慌意乱,六神无主,直到——顾采真疯了一般插捣了数百下,一个狠狠地纵腰,将一波波浓稠滚烫的精液射进了他身体的最深处。 但这只是顾采真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次出精,她如今的状态如同少吃了几顿的旅人终于赶回了家,先是狼吞虎咽混了个半饱,接下来自然还要继续享受久违的美食。 季芹藻哪里经得住她这样的反复压榨,不过才做完第三轮,他的喉咙已经喊哑了,射出来的精液也变得稀薄透明,后穴酸胀红肿,下身泥泞不堪,身体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似乎都不再属于他自己,欲望的洪水不仅早早地冲垮了堤坝,此刻也将他整个人卷进洪流中,拽进旋涡里…… 又过了很久之后,顾采真总算肯停下来了。 他被顾采真搂在怀中,她还未曾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他抽搐不停的穴内湿润暖热,虽然在激烈的性爱后的确被插开了一些,到底还是紧,便是就这般被他“含”着,顾采真也觉得惬意又舒服。 她的手指一下一下顺着他散开的长发,丝毫没有倦意,只是很爱如今的温存气氛。她被他还在发绞的肠肉裹缠得舒服了,就再挺腰顶弄几下,旋即得到怀中人模糊破碎的几声呻吟,心都跟着软和了。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儿,顾采真才舍得松开搂住他腰身的手,转而抚摸他线条完美的后背。正午的阳光灿灿烈烈,即便是室内也十分亮堂,她眯了眯眼睛,“幸好让您吃了碗甜汤,不然……”她未尽之言的意思太过明显,哪怕季芹藻迷迷糊糊的也能明白——不然他的体力怕是根本撑不到现在。 想不到吃一碗甜汤的“代价”这般惨烈,就算他一向性格温柔平和,可回想到方才被顾采真那么过分地对待,此时也兴起了几分愤愤——她怎么能那样出尔反尔,他都开口“求”她了——他总觉得自己一开始就不该来,可晚上的事总要提前约她,他相信只要他开口,她应该会去的…… 他蓦然睁开了眼睛,面上忍不住一红,对赖在他身体里好似在收利息般的顾采真道,“你、你先拿出去。”一开口,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他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刚刚为了能让顾采真快点释放、快点停下来,都说了些什么不顾身份脸面的话。 眼看着俊秀风雅的男子明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却还硬撑着,顾采真也没有继续耍无赖,听话地将还半硬着的巨物抽离了软滑诱人的穴道。 她退出时“啵滋”的一声响,与他的后穴下意识含吸收缩的动作,都惹得季芹藻羞赧地垂眸。 “我、为师要回晚来秋了,有事……嗯啊!”他显然高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不过是想从床榻上起来,下一瞬就腰一软地跌了回去。 他跌进了顾采真的怀里。 “师傅,您是在投怀送抱吗?”顾采真从后面搂住他,侧头亲亲他的耳廓,本就没有完全平息的欲根被他结实弹翘的臀肉擦过,瞬间又精神十足。 滴答、滴答……季芹藻因为紧张并没有注意到,可顾采真感觉到大腿上逐渐多起来的黏腻液体,那是她的精液和他的蜜水。她几乎能想象得出他那艳红穴口翕张吐水儿的样子。 被滚烫铁棍一般灼热的硬物抵着后臀,季芹藻浑身一僵,口中下意识解释,“我没有。” 顾采真的一双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双腿,在人还没有察觉出不对前,猛地一个顶腰,将自己送进了他蜜液泛滥的穴内。 敏感多汁的内壁再一次被捣开,娇媚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挤过来,明明之前被肏弄得些许肿起了,但对快感的渴求压过了一切。 “啊!”季芹藻挺起胸膛,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两粒红果儿可怜巴巴地颤了颤,又硬了起来。他慌张得伸手向后,想要抓住顾采真的手臂让她就此打住,却反被她抓住小臂别在了身后朝前一压,他的上身不由更加上挺。 “再做一次吧,师傅。”有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上,痒得他浑身都发软,除了身体里那一根开始上下顶弄的硬物,他整个人软得就好似一滩春水,“我还想要。”顾采真贴着他的后背说道,声音仿佛直接从后心窝传递进心房。 “不……嗯啊……”拒绝的话还没有机会完整地说出口,身后之人已经恶劣地对准了他身体里敏感的一块软肉重重顶了上去,于是呻吟取代了拒绝,呜咽代替了犹豫。 虽不是春宵,帐内的暖意却一点未散,沙哑婉转的泣音又一次响起,让人只想再多欺负他一点…… 等顾采真将人放进浴桶里时,季芹藻几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好累……像是整个人都散架了一样…… 季芹藻勉强抬眸看了一眼对方,水雾氤氲的那边,她的眉眼却像是空山新雨后的云,剔透又漂亮,哪哪儿都是一股餍足又慵懒的调调。 “师傅,我帮您清理。”她走过来,把手伸进水中。 “不,我自己来。”季芹藻做到最后几乎虚脱了,他怀疑自己可能确实晕过去了一会儿,只是现如今回想起来恍恍惚惚的,自己也不能确定。只是他清醒了一点后,明明说只熬了一碗甜汤的顾采真,居然大大方方又去端来了一碗,喂着他吃完,这才带他来沐浴。 你如今倒是连师傅都敢哄骗了……这话在季芹藻心里转了个圈,到底没说出来。他在她面前赤身裸体的,带着那一身情爱的痕迹,腿间狼藉泥泞,心甘情愿地被她“犯上”,这叫他怎么好意思开口。 不过现在,他可不敢再让她近身了。毕竟今晚上,他还准备与她…… 他微微懊恼地皱眉,晚上的事情,他还没准备呢,这会儿都下午了!他自己要是再不争气点,只怕今日一天都要在她的床榻上度过了。倒也不是,方才那一次,她做到一半又把他抱离了床榻,到了窗台边……啊,他到底在想什么! 季芹藻脸上烘热难褪,不禁咬了咬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纵欲过度,如今连思绪都没法凝聚起来,仿佛连灵魂都如同这水蒸气似的,是飘飘悠悠浮散着的。 他的体质太拖后腿了,他暗暗想。 顾采真可不知道季芹藻在想什么,估计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安慰他,他这体质特别好,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她简直爱死了。 “您不会,还是我来。” “不用……” 当然,到最后确实还是顾采真来的,因为季芹藻他确、实、不、会。 还好这次她是真的没存旁的心,帮他清理沐浴后,自己也洗漱了一番。顾采真也知道自己后来确实有点失控,毕竟总不能将人做怕了,她还惦记着下回呢。 虽然她很快将床榻收拾好了,但季芹藻却说什么也不肯在她这儿休息,坚持要回晚来秋。顾采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做得太狠太过分,吓着他了。 她不愿在这种事上与他生出隔阂,干脆一通道歉加询问。 季芹藻面红耳赤,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好说他确实有事要处理,但又不肯顾采真送他回去。 顾采真觉得他似乎有些古怪,但既然他临走前又一次嘱咐她,入夜便去晚来秋找他,她便没再说什么。 ⒽàΘdêsⒽц.ⅭΘm 七夕番外 终(季芹藻,剧情 天色刚刚擦黑,顾采真就来到了晚来秋。她总觉得季芹藻离开前的表现不同寻常,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不像他平日的风格。 不过今日,她缠着他从清晨一直做到午后,要了一次又一次,虽然他性格温柔包容,不太可能因为这个就气得如何如何,可她也不能太欺负人——为了以示心意,顾采真下午特地又做了好些甜品,此时一并带到了晚来秋,打算把人哄得开心点。 季芹藻见到她时,略微有些惊讶。他刚刚在后院落中将一切布置好,甚至还没来得及再检查一遍,她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顾采真瞧着他的神情有异,心里更加笃定他显然有什么事。 不过既然他事先将自己约来,她就耐心等候他主动说出便是。他们有过约定,他不会故意瞒着她什么的。这辈子,她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才解开了前世对他的误解,也重新建立了坚不可摧的信任。 虽然几经周折,虽然过程痛苦,她终究还是与前世那个对整个世间都失去信心的自己,和解了。 “师父,我给您带了几道吃食。”她笑了笑,主动将甜品一一放在桌上。珍珠翡翠汤圆,奶白杏仁露,柿霜软糖糕,椰子盏,鸳鸯卷,还有糖炒花生,酥炸腰果……季芹藻从她拿出第一样时,神情就有些不自然,直到她布完所有的一共十样,他的表情已经完全……怎么说呢,总之就是有些……难以言喻。 顾采真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似乎有一丝……抗拒?倒也不是,更准确的说,是……为难。因为他并没有抽出他的手,反而虚虚回握了一下她,像是有一点点无措。 “师傅?”她侧头看他,目光落在他俊秀的侧脸上,语气带着一点疑惑。 明明都是他喜欢的甜口儿,怎么这人看着不甚欢喜? “采真,我约你来,不是为了……那个。”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语气有些勉强。 那个?顾采真重活一世,心有七窍玲珑剔透,见到他这副不同寻常简直有些期期艾艾的情态,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就故意问,“哪个?” 季芹藻像是下意识想咬唇,又克制住了,只是面上的红晕越发多起来,很难以启齿的模样。 对于一个君子,你让他将男欢女爱挂在口中,到底太为难他了。 顾采真佯装不察,直接略过这个话题,只将人牵住走到桌边,“师傅,先尝尝汤圆吧,这个等不得。我特地把它放在最后,煮好就马上来了。”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原来这才是她早到的缘由,季芹藻怔了怔,本想推却的心思歇了下去,只是轻咳一声掩饰他的不自在,便接过她想喂他的调羹,“我自己来。” 熟透的汤圆晶莹圆润,被做成珍珠大小,里头的料却十足十,只轻轻咬一口,其中猪油、芝麻与白糖的馅儿就瞬间俘获了味蕾。 季芹藻眯了眯眼睛,神情舒展了一瞬,想起什么似的又朝顾采真看来,“你也吃吧。” 虽然眼见他犹豫着开不开口的样子很有趣,顾采真还是舍不得他吃东西时……嗯,提心吊胆?忍住笑将话说开了:“师傅,我准备这些吃食,其实是想跟您做个交换。” 季芹藻捏住勺子的指尖微微用力,没注意到自己竟有点结巴,“交、交换什么?”不会真如他想的那样吧?她是想……早上两碗雪梨百合银耳汤,就换了大半日的贪欢,他差点爬不起来误了事。那……这里可有十道甜品,真要算起来,岂不是得……他正低头不语,没发现顾采真已然靠近了他越发红云密布的脸,接着他就冷不丁被啄了一口,下一瞬又被亲密地搂住了腰身。 “啊!”他一下子按在顾采真摩挲着他腰侧的手上,语气有些着慌,“不行。” 顾采真把头靠在他肩头,低头嗅着他身上的淡淡莲香,明明努力忍笑,语气却露着失望,“为什么不行?” 平日在外人面前,季芹藻与顾采真保持着正常师徒该有的距离,但私下其实也很受不得她的拥抱亲昵,盖因他体质敏感,她哪怕只是抱一抱亲一亲,他轻易就会身子一阵阵发软,明明心里根本没往情爱云雨方面想,身体却用种种反应一直提醒他。譬如此时,被她的指尖在腰上打了几个圈,他就觉得酥麻难忍。这种情况,总是叫他生出几分羞耻与尴尬,以前两人没有确定彼此心意时,他甚至担心被她知道了会轻看他。虽然后来他明白这只是天生的个体差异,就如同有人喝了一滴酒都会脸红,有人整坛整坛灌下去也能面不改色,但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他的体质,他自己到底还没能完全坦然。 就是现在,他偶尔甚至还是有些发憷与她单独相处,心里又欢喜又挣扎,矛盾极了。 “采真,你、你先松开。”他想从她的双臂中挣脱出来,却被拥得更紧。 “我不。师傅,您莫不是不喜欢我了?”顾采真干脆耍赖,就是不撒手。季芹藻是个君子,她的本质是个坏胚子,以前她规规矩矩,那是因为她以为自己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牵扯。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她也就不拘着性子,因为季芹藻性格温润端正,她还会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偶尔撒娇耍赖插科打诨,有时甚至会跟很讲道理的他不讲道理。 因为,他拿她没辙。 “我没有不喜欢你。你……你先松开……今晚、今晚不可……”季芹藻担心会耽误正事,自然不肯她太亲近他——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弱得令人发指。他想拉开顾采真收紧的手臂,但他自己是男子,又是她师傅,怎么着也做不出硬与她掰扯的事来,只得气息不稳但又好声好气地试图劝她放手,“今晚,我有其他事与你一起做。” 顾采真抬头,“什么事?” “与你过七夕。”季芹藻看着她,哪怕颊上热意蒸腾若沸,哪怕声音被她缠得带了颤,他看向她的视线却是不闪不躲,尽管依旧掩不住些许羞赧与无奈,可其中的期待与悸动,更是如星月交辉。 看得顾采真一瞬间只觉得周身万物退散 ,而她如同站在了浩瀚无垠的银河里——牵着他的手,一起。 其实,她心中隐隐有预感,他的一系列反常怕是与今天的日子有关,但回想之前的七夕,自牧峰上他们师徒都是三个人各忙各的,向来没人在意这日子,她就又有些说不准。 这会儿听季芹藻亲口说出来,她心里顿时有些熨帖的欢喜,立刻又啄了他一口。 季芹藻又有些紧张又有些想笑,她亲得很轻,并不带什么特别暧昧的旖旎,他也就逐渐放松下来,拍了拍她纤细但有力的小臂,示意她坐好,“好了,我们一起吃吧,待会儿我带你去后院花园。” 后院花园有什么?顾采真没问。她好不容易才矫正过来自己的心态,有些事情不用掌控在手里,更不用占尽先机。 只要是好事,就算来得迟一些,明白得迟一些,也没有关系。 她现在心情好得很,听见他自称“我”,心里越发有种说不上的松快愉悦,便松开手臂坐直身体,扫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甜食,再看向他,“那师傅您还喜欢我?” 季芹藻修长的五指正托着一只小碗为她盛奶白杏仁露,闻言手一顿,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还’?” 他将杏仁露放到她面前,“快吃。” 顾采真捣乱似的揪住他的衣袖,“不是还喜欢我,是什么?” 季芹藻不能把袖子扯回来,又担心衣袂扫到桌上的吃食,一时分了心,“就是喜欢啊……”语音一顿,他对上她笑盈盈的双眸,忽然意识到,她是故意诱他说出来的。 除了与她互表心意那次,他们虽然亲密到灵肉合一,但他却不曾再说过这样的话,一方面是多年的教养与性子使然,另一方面他体质过于敏感,情动起来简直让他手足无措,出于一点难以言明的羞耻心理,他更加无法主动说出心意。 “那可真是,”不等他作何反应,顾采真又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太好了。” “不过,师傅,既然您喜欢我,为什么拒绝我用甜品跟您做交换?” 季芹藻见她还是不肯放弃,脸上稍退的热意又轰然上升,“那个……不行。” 顾采真忍不住笑,维持面上不解的表情,“为什么不行啊?我都给您做了这么多甜食,您就不能做几个我爱吃的咸味吃食吗?” “不行……呃,咸味吃食?”季芹藻一怔,再看向顾采真一脸调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又捉弄他玩了!“胡闹,你啊……” “明明是师傅自己想歪了。” “食不言,寝不语。” “师傅,您以前从不如此要求我。” “为师现在觉得有这个必要。” “……” 看着顾采真突然埋头不吭声,真的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地默默喝杏仁露,季芹藻心里又有些不得劲。 “咸食,我不会。等我学了就做给你吃。”他思量了一刻,终于一边夹了一块鸳鸯卷到她碗里,一边道。 结果顾采真还是没抬头,也不出声,他就有点吃不下眼前的椰子盏了,寻思自己是不是刚刚语气太严厉了:“采真?” 顾采真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放下玉箸,心中说不上来的别扭,“采真,你……” 她如今在他面前,其实算是话多的,性子也比以前开朗活泼不少,他原是欢喜的,如今却……他多少懊悔起来,这算是……拌嘴吗?他从没有这种经验,有些无措地想要哄哄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但方才的气氛太美好,他一时对这样的沉默更加难以适应。 顾采真这才抬头看他,他勉强笑了下,“愿意理我了?” 她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两个人明显各说各话,季芹藻真不知要怎么办了,“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很认真地与他约定过,有话要当面说,不管有多难开口,他都要说出来。 “气什么?没有啊。”顾采真这会儿倒是有问有答了。 “那你方才怎地不开口了?”季芹藻从她脸上的表情确实看不出什么来,顿时有些困惑。 “因为,您叫我‘食不言’的啊。”顾采真终于忍不住笑了。 一见她的笑容,季芹藻松了口气,旋即又有些着恼,她明知自己的心神被她牵引着,还故意叫他误会。 顾采真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师傅您看,我要是吃饭不说话,您也不适应;再说了,若是寝不语,我岂不是晚上都听不到您的声音了?您难道不知道,每次我肏您的时候,您叫得有多好听吗?” 她一本正经地越说越不像话,季芹藻忍无可忍地夹起一块软糖糕试图封住她的嘴,“唔……咳咳咳咳!”顾采真猝不及防地噎住了,猛地咳嗽起来。 季芹藻边给她拍背顺气,又急忙倒了杯水给她喝,却被她顺势拉着跌坐进她怀中,一低头又被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唔!”他手中的杯子一晃,虽然立刻放回桌上,但杯中水还是零星洒在了两人的衣衫上。那一点点晕染开的水迹,如同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无法忽略,渐渐扩散。 顾采真轻笑,开始喂一勺子亲一下,喂一筷子亲一下,直把人喂得满嘴甜香也亲得浑身发软,这才放开气喘吁吁的他,“师傅,如果下次想要我食不言,不如您也这样喂我?” 季芹藻的耳根快要烧起来了,心跳得很快,他并不知晓自己这样的神态还试图瞪她,不过是眉目间更添风月,“不许胡说。”他一开口,嗓子也是甜齁了似的沙哑,像是豆沙裹了糖粉,连喉咙都带着一点异样却又舒服的痒。 他觉得这样下去要糟,忙扶着桌边站起来,倏忽间竟有些不敢看她,低头理了一下微微起褶的衣袍,“我们去后院吧。” 顾采真没有拦着,一边跟着他走,一边也很好奇,他到底准备如何与她一起过七夕? 走到后院,她瞧见花园中的布置,不由怔了怔。 皎洁柔和的月光下,夏花丛草,萤火辉辉,花园的正中央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供奉着茶水与酒水,还有瓜果和五子;桌边各有两只剔透的琉璃花瓶,一只里是成束的红纸,一只里是新鲜采摘的鲜花。在桌前还放置了一个小香炉,三根清香备好放在一旁。 季芹藻听到她的脚步停了,回眸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顾采真默默走了过去,这才看到,桌旁的矮凳上,还放着一只笸箩,里面有色泽亮丽的五彩丝线。 季芹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这些是我自己查的,也不知对不对。” 顾采真的视线从桌子慢慢移到他的脸上,好像这一刻的反应都比平时变慢了。 季芹藻笑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到底还是把心里大段的话都说出来,“我知道,你小时候见过更繁华的盛景,可我在想啊,如果你从小在为师身边长大,那每年的此时,我定然都要这样替你备好一切,让你和寻常女儿家一般,过一年又一年普通又欢喜的七夕,平平安安地长大,长成一个漂亮又开朗的大姑娘。” 顾采真的眼眶忽然生出一丝酸涩,她迎着夜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笑着道,“谢谢师傅。” 季芹藻摇摇头,“谢什么,其实因为时间不够,我准备得有些仓促……” 大概是都想到了他会“仓促”的原因,两人颇为默契地沉默了一下。 季芹藻岔开话题,从笸箩中拿出一根七孔针,“来,穿针乞巧了。” 顾采真接过细细的七孔针,拿着五色线顺利地逐一穿了过去,随即得到季芹藻抚摸着她的发顶,颇为认真的夸赞:“我们采真的手,真巧。”语气里倒是把她当还未及笄的小女孩般。 她忍了忍,没忍住上扬的唇角。 季芹藻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示意她点燃清香,“敬香祈福。” 顾采真依言照做,郑重其事地拜了拜,这才站起身。 原来普通人家的女孩,是这样过七夕的啊……虽然感觉上有点奇怪,但是一点也不坏。 就在她以为仪式已经结束了之时,季芹藻又递过来一个签筒,“求个签吧。” 签是玉签,根根剔透莹润,但签筒是银质的,不像是一套,顾采真看了一眼,心里微微感觉有些不协调,也没有深想,一边带着“没听说七夕还有求签风俗”的疑惑,一边摇着签筒抽出了一根签。 借着月光,玉签上的三个金字熠熠生辉,上上签。 顾采真抬头,就看见季芹藻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低头,指腹轻轻摩挲那熟悉的字迹,她认得,这就是季芹藻的字。 她想到什么似的,没有立刻从拜垫上起来,而是低头将签筒里所有的签,全都拿了出来。 一共七七四十九根,无一例外,全是“上上签”。 她的心头狠狠一震。 季芹藻慢慢蹲下身,温柔地抱住她,“抱歉,我当时衣衫不整,所以没有及时离开,不是故意要听你与柯妙说话。” “既然当年七夕那据说好运的一根千金签,被你熔了当作盘缠,你才能来到归元城拜入我门下。那如今,我送你四十九根上上签。”他顿了顿,“我以灵力为祈,以修为作祷,赋予了这些玉签愿力,令它们消灾挡难,趋福避祸……”说着说着,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卖自夸,却还是笑着道,“相信我,它们很灵的。” 在我们未曾相识的岁月里,你一定独自吃了很多苦吧,你不说,我也就不问。 虽然不知道,你有时候的沉默和忧伤是因为什么,但你的命啊,从今往后,在我这儿,除了越来越好,别的都不行。 就算专精玄学天运的池润,在修为巅峰之时做一根这样的玉签也要一刻钟,何况季芹藻并不善于此道。而他从昨夜得知千金签之事到如今,做了足有七七四十九根! 怪不得他说时间不够准备得仓促,怪不得向来讲究精致典雅的他,给玉签配的是银质签筒…… 顾采真动容地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签,珍而重之地握紧。 季芹藻还与她面对面,膝顶膝地跪在拜垫上。许是七夕应景,许是月色误人,又或许是突然抬头冲他粲然一笑的顾采真太美好,他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低头靠近她,直到主动吻上她的唇。 柔软与柔软相触,心跳与心跳相呼,是柔情似水,也是佳期如梦,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正事没有被耽误,季芹藻之前所言的“今晚不可”,似乎已无必要。 顾采真否决了他想回房的要求,又用缠绵悱恻的吻与爱抚让他放松下来。 两具玉白的胴体在月光下闪着柔润的光泽,流萤翩翩,花影重重,新秋的夜风尚未带寒露,反倒将这里的一切染上了一层燥热。 “唔!”在顾采真进入他身体的一瞬间,季芹藻轻轻喘了一声,恍惚从她盛满爱意的双眸中,看到了满天星河。 夜色如水,情欲若酒,他们给予对方倾尽一切的温柔,至死方休。 ⒽàΘdêsⒽц.ⅭΘm 小鸦头 微博搬运存档 GL百 前魔尊重生女攻×乌鸦精小侍女(没错,你没看错,就是这个CP,当然,你也可以当暧昧友情向,我从微博搬运来的) 顾采真是个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的她,命运其实也挺折腾的,当年她阴错阳差爱上自己的师叔且占了人家身子,后被师傅逐出师门归元城,又堕入魔道,最终当上号令三界的魔尊,传奇倒也谈不上,但能走到那一步,她自己都觉得真的很出人意料。 当然,死得也挺早,得年不过三十五。 只是,她打小就因为身体异于常人,又成长在天香阁那样名震三界的销金窟,对旁人戒心不是一般的重,后来经历了一系列好友惨死、爱人背叛,师门背弃的事情,更是连对人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如果非要列举一个能让她稍微放心的人的话,梧娅算是一个。 不过,梧娅不是人。 当初成魔后,有一次她被几个魔修偷袭,虽然最终是她将那几人当场斩杀,险胜脱身,可到底还是身受重伤,跌跌撞撞凭着本能向前走,直至偶然闯入一片非常适宜养伤的小小的世外桃源,准确地说,那是一处遗忘之地——一梦谷。这里隐居的都是些修为极其低微,从未接触外面世界的妖物和魔族,平日里最大的本事,居然是吓唬路过谷外夜宿于此的人,靠着他们做噩梦生出的恐惧,以及在更远一些的村落,人家办白事时的悲伤,吸食修炼力量——可想而知,他们的修为高得了才是奇怪。 也不知是何时被下的诅咒,他们繁衍生息了这么多代,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过着,也离不开,也强不了,也死不绝。 顾采真第一次误打误撞到那儿的时候,失血过度失去意识,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到了盘旋不远处的一只乌鸦,羽翼已成,毛泽黑亮,落在干枯的梧桐树枝桠上,静静盯住这边,仿佛在提前给她报丧。死亡离她那样近,她以为自己这次一昏,估计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没想到她再度醒来,天还似乎那片天,地还是那块地,而她的旁边坐了一个黑衣黑裤黑头发,眼睛黑得还特别亮晶晶的小丫头,顾采真看着她那双灵动清澈的眼睛,忽然就想到了柯妙——当年她在归元城最好的同门,她人生中唯一的朋友,最终死在出嫁的路上,而她救之不及。 她至死也并没能查清楚妙妙死亡背后的原因,但起码她查到了她嫁的那家有问题,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地将人杀了个干净。 当然,妙妙自然是不会像这个小丫头这样,对她说这样的话的:“咦,你怎么没有死?”χyυzんàIωυ.мe(xyuzhaiwu.me) 那声音真的又粗又哑又沉又钝,超级折磨人的耳朵。 后来,当顾采真知道她就是那只乌鸦,靠着吸收她濒死时的怨气与不甘,汲取了极大的力量拥有了人身后,对于她那如同看金子一样,恨不得把她衔进窝里去的热烈目光,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这只小乌鸦倒是挺单纯听话,听说跟着她能吸取无限的悲伤与恐惧,就不假思索和她定了契约。顾采真在此养伤之际,给她取名叫梧娅,教她常识与规矩,教她怎样运转魔气能够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也教会她怎么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 一梦谷本就难寻,就算零星地有几个人进得这里,也没人愿意浪费时间和精力,跟这些修为低得简直一捏就死的妖物魔族订立契约关系,他们何止不堪大用,简直百无一用。是以,梧娅在发现自己订了契约后,居然能够随着顾采真离开一梦谷,并去到她从来无法企及的一座小镇,简直欣喜若狂,然后就干了一件让顾采真特别无语的事情——她青天白日地化回原形,将小镇富户人家的金戒子、金链子、金镯子偷了个遍,统统献宝似的堆到顾采真面前。 顾采真看着客栈桌子上那一堆黄灿灿从各种角度闪着她眼睛的东西,额角直跳。但是对方心智尚未完全开化,虽然偷完东西知道关柜子抽屉库房的门,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盗贼竟是一只乌鸦,可是——她要这些金饰有什么用?只不过,对于智力只如几岁孩童的梧娅,她说了也是白说。 而且,顾采真要是凶了她,还要忍受她的哭声——委屈不委屈她是听不出来,只是觉得她哭得也太难听了。 罢了。 金灿灿的东西她收起来,就当眼不见为净,什么也没说,还能落得个耳根清净。 当初她和梧娅签订契约倒也不是哄骗对方,她大杀四方的时候确实很多,梧娅有很多机会去吸取她喜欢的仇恨、恐惧、悲伤、怨憎,因此修炼成长得很快,终于从每次她与人交手时,就在旁边鼓掌叫好声音还特别难听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知道要少说话多微笑的少女——而且改掉了撬人家金牙撸人家金链子,让人家临死前还要被气得回光返照,然后更加死不瞑目的习惯。 连本能都可以压抑住,说明她确实有所成长。顾采真颇感欣慰。 成了魔尊坐拥天下,并没有改掉顾采真独来独往的性格,她也从不觉得在魔宫里随便逛逛,身后跟着一串人有什么气势,日常也就带着唯一的侍女梧娅,在宫里行走。 顾采真也不是不知道,宫里的魔侍都说梧娅是魔尊面前的大红人。毕竟,没见魔尊大人赏给梧娅的金子都能堆成一座大山了吗?不过什么红不红的,梧娅可能没什么感觉,因为她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只是将顾采真建议她“少说话多微笑”的建议贯彻到底,哪怕经过多年修炼提升,她的声音已经比黄鹂还要动听了。 其实,除了处理她完全没兴趣的事务,尽量当个独裁专制手腕铁血的上位者,顾采真更喜欢在后宫跟被她囚禁的四个男人一起,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她却很痛快的事情。 哦,这四个男人分别是她曾经的爱人师叔,她曾经的温柔师傅,她曾经的骄矜师兄,还有她曾经的冷面宿敌。 世人都说一代魔女顾采真放荡不羁,在魔宫豢养了面首三千,其实别的男人都是些赏心悦目的摆设,她没想过让身体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也就可着这四个知情的男人折磨折磨,而且还正儿八经给人封了称号,只不过外人只当他们都被她杀了,没人联想得到这四个男人就是传闻中颇受魔尊宠爱的“四妃”。 “强扭的瓜不甜”这句话其实太武断,因为甜不甜的她又不在意,她只要扭一回,心里就痛快一回,这不就挺好的?而且,再不甜,也解渴啊。 心理上的痛恨激愤与生理上的堕魔癫狂,让她的欲望强得几乎每天都需要发泄。 通常,在她强迫那四个男人中的某一个承欢的时候,魔侍都远远避开,毕竟那四个男人的身子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连呻吟喘息都不是旁人能听的。只有梧娅例外。她就在殿外候着,安安静静不像一只聒噪的乌鸦,倒像一只木鸡,但是当顾采真踏出宫门的瞬间,梧娅已经备好了她需要的所有东西,虽然依旧是个看起来单纯又活泼的姑娘,到底聪明又沉稳了很多。不过有些东西,梧娅一直没变,譬如看向顾采真时那犹如看着金子的眼神——时常让魔尊大人怀疑自己是座移动的金山。 她重生之后,一直没想起来自己的死因,每每回忆时便头痛欲裂。但她隐约想起她临死前,曾听到的几声鸦叫,想来梧娅终于成功替她报丧了,也不算辱没了她那一张乌鸦嘴。 只不过,她们当初定的契约是羁绊最深的那种,由顾采真的状况单方面主导“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所以,她上辈子死了的话,梧娅就算没死也基本上修为尽废了。 这么一想,对方的下场也很难善终。 所以,顾采真觉得,这一世梧娅倒不如一直当一梦谷的小乌鸦更好,所以虽然重生于拜师入门的那一年,她却压根没想过去找她。 可命运就是这么有趣,有些人注定会遇见,她还是因缘际会去了一梦谷。但她已不是上一世堕入魔道的丧家之犬,自然也没有当初濒死时的愤怒不甘,反倒是因为披着仁心仁义的皮,在正义大道上越走越远,莫名其妙捞了满身功德。 小乌鸦又飞来了,疑惑地绕着她转啊转。 顾采真挑挑眉,看着她幻化成了记忆中那个黑衣黑裤黑眼睛的小丫头。 她的眼神热烈得几乎实质,让一贯淡定的前妖女魔尊现正道女修士都有些不明所以。她没有与梧娅相认,只是问她:“你为什么围着我转?” “因为你身上有光啊。”小丫头理所当然地回答,声音比顾采真记忆中……还要难听。 顾采真一开始还以为,她能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功德,但很快了悟,随即拿出几片金叶子,“送你了。”她转身想要离开,可小丫头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跟过来。 “嗯?”她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小丫头。 “我要跟着你。” “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悲伤的味道很好吃!” 顾采真叹了口气,“你要是跟着我,我就不这么悲伤了。” 小丫头歪歪头,姿势还是很像一只乌鸦,这次换她问“为什么”了。 顾采真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不过,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还能让别人害怕、悲伤、怨恨、不甘。你要跟着我吗?” “要。”小丫头毫不犹豫地点头,大概是畅想中的未来十分美妙,她看着顾采真的眼神,热烈得仿佛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完) 第二百八十七章 脏吻(坐顶,异物梗) 这一刹那,季芹藻犹如被死死钉在了顾采真的性器上,男根抖动着射出一股股阳精,极大的酥麻从下身传遍全身,他像是坐在一根名为肉杵的刑具上,身体中折磨他已久的羞耻空虚终于消失,却又在瞬间转换为他根本不能承受的过度充盈,可怕的爆裂的酸胀感从那个羞耻的地方传至脑海中,冲击得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太深了……太满了……不行,他受不了,不要,不…… 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撑坏了,眼前白光片片,好像有人将此间的所有遮蔽物统统推倒打碎,徒留自己和抱着他侵犯他的顾采真不着寸缕地留在远处,阳光无遮无挡地照下来,把一切混乱淫靡照得无所遁形。他甚至产生某种错觉,好像真有无数道强烈刺眼的日光在炙烤着他的身体,又晃得他不断晕眩,而后他才反应过来,那热浪与眩晕,其实都来自于他身体内部,来自于顾采真不断制造出的令他自感罪恶又无法逃离的快感。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居然在一瞬间想起曾经被少年用薄衾丝被与她的身躯制造的那个逼仄空间,明明是更不堪的回忆,却又好像从中汲取了稀薄到微乎其微的安全感,支撑着他继续承受下去。 那些尚未完全融化的糖丸粒,大小不一,各自分布,却在顾采真插入的瞬间,被粗韧坚硬的肉茎齐刷刷压着碾着朝着最深处推去,但性器的速度又快又狠,那糖粒如同长在孽根上的细小棱刺,随着它的抽插肆意摩擦娇嫩敏感的肠壁,来回反复,简直是某种极刑。痛是极其轻微的,过量的酥爽酸麻才最可怕。 “呜呜……”被在短短一会儿时间内接连顶弄了十几下后,季芹藻才像是终于能够迟滞地发出了一声呜咽,薄红的眼角滑落一滴泪,还未流至腮边,就被顾采真侧头舔入口中。两人坐叠的身体剧烈颠动,她探头而来的动作直接粗暴,随着软软的舌尖一触既离,唇齿则重重磕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抹带着点水泽的红印,倒像是在他脸侧画了一个浅绯的细花钿,让本就美而不自知的男人更添些许轻盈而奇异的被动魅惑,“唔啊……” 顾采真极度专注地凝视着他,她的呼吸也重极了,那糖粒随着肠道的蠕动和她的顶弄而制造出来的快感,对她而言也是新奇又刺激的。她知道细小的糖心一会儿就会完全融化没有,为了抓住这不同寻常的快感,也为了把男人拉入更可怕的情欲漩涡,她几乎是本能地挺动下身顶得更重更狠,恨不得连拍打着臀心的囊袋都一并插进那个鲜红水润的穴口中。“师傅……芹藻……”她轮换着唤他的称呼和名字,看着他长睫颤动,似乎是听见了,又好像什么也听不见,面上迷迷茫茫,身下湿湿暖暖,怎么看都过分合她心意。 “唔嗯……”季芹藻被女子掐着腰顶插不断,整个人在她怀中摇摇欲坠,他大口大口地艰难呼吸着,如同受了重伤之人在挣扎求生一般。只是那些涌入口腔的空气,却抵达不了他的肺部,就被随之而来的抽插顶得破碎流失。顾采真冷冷一笑,唇畔挂着有点满足但又不够满足的恶意,还在加快抽插顶弄的频率与力度——她比谁都清楚,就算自己刚刚插入得又猛又狠,但他早就准备好了承受她的入侵,这会儿可没受什么伤,那口蜜穴不知道有多欢愉,所以才跟馋了的小嘴似地不断吸吮,勾着她插得更重更深,绞得她头皮发麻——把她夹得这么紧,他这是爽得快窒息了吧!呵呵。 “呼……嗯唔……”季芹藻在用浑身剩下残存的唯一一点力气费劲地呼吸着,他觉得自己如同一把普通尺寸的匕首套鞘,却硬要容纳进一柄巨形长刀,结果完全不合适,刀刃太粗、太长、太硬,还带着可怕的热度,像是刚从锻造炉火中取出,直接就带着火星插了进来,连融化带戳捣折磨着他,要完全将他撑破融化。 不要……不要…… 蠕动的肠道敏感至极,肉刃劈开试图紧绞贴合的嫩肉,就着丰沛的汁液一插到底后,根本不做任何停顿缓冲,就立刻大力顶弄起来。加上身体里的异物感存在十足,时时刻刻都和那侵犯他的巨物一起折磨他,男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连番刺激,前端的射精还未结束,后穴的快感就涨潮似地倾盖而来。他如同被激烈的快感从四面八方鞭打着神经,脑中一片空白,小腹往下酸麻一片,好似从腰往下都不再属于他的身体。 不要……停、快停下……他连摇头都显得力不从心,更别提张口说话,前端的精液从喷出,变成了一小股一小股地从铃口沁出,再后来几乎是一点一滴地朝外冒,再滑过冠沟顺着柱身汨汨流淌,本来干净的囊袋上早就污浊不堪,先前清透的腺液与白浊混在一起,再随着他被肏弄时摇晃的身体而滴落得到处都是。延迟的射精本就快感加倍,如今这强烈的舒爽还被拉长,后穴的刺激又过早过快地席卷全身,他根本没有时间适应,整个人都失去了掌控,满脑子都是在劫难逃的绝望——实在太深了……太满了…… 他双手抓住顾采真的手臂,指甲狠狠掐进她的皮肤,却根本阻止不了她分毫,反倒是如同一只在巨浪中摇晃迷航的扁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人。他下意识地含胸佝腰,想要缩起躯体抵御身体中可怕的性欲侵蚀,却又被那几乎顶穿他腹腔的凶器戳到敏感点,粗硬滚烫的肉刃凶狠地顶到最深处,逼得他发出短促急速的闷哼,“唔啊!”这样又软又涩又颤栗的呻吟,根本激不起后者的半点怜悯,只管将他欺负得更狠。顾采真丝毫不怜惜他受到的极端刺激,埋入蜜穴的粗壮长刃越发剧烈耸动起来。 季芹藻扬起头再也忍不住尖叫,“啊啊啊啊啊!”但尖叫到最后,他已然失去了声音,唯有喉管中气流进出的嘶鸣声,好像被割喉的天鹅在发出濒死的悲鸣。侧殿的贵妃榻不远处是一面落地的更衣铜镜,顾采真一眼瞥过去,就看被她禁锢在怀中侵犯的男人此刻肩胛骨因为浑身用力而如蝶翅般凸起,流畅的脊背线条在散落的乌发后若隐若现,身侧后腰则全是深深浅浅的指痕,两瓣翘臀因为夹得太紧,腰肢颤颤,腰窝盈盈,美得极度脆弱又极度惊心动魄。而她微微抬头,又能看到近在迟尺的面庞,他一贯温润俊雅的五官上布满情欲薄红,眼神迷离,咽喉要害处完全暴露她的视线中。她的目光继续上移,他绷紧的下颌方,沾着一点乳白色的液体。 那是他被插入的瞬间射出来的精液,大概是被她刚刚随手带至此处的,所以有些被涂抹开来了,透着股淫靡。男人自然半点不觉,又或者根本已经无力顾及,她鬼使神差地凑过去舔入口中,又按下男人汗水津津的后颈,逼迫他和自己接吻。 那舌尖顺从地被她勾住吮吸,一时间,两人的唇齿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明明不是什么甜香的好味道,却又一点也不会令顾采真觉得反感。她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失神的男人,在她根本没有减缓的顶弄下,他还处于持续不断的强烈高潮中,像是根本不知道唇齿纠缠间夹杂了什么对他而言绝对无法接受的脏东西。 顾采真勾起唇角,继续加深这个吻,并不想点破。 第二百八十八章 盘中餐(昔,某梗) 等顾采真射出来时,已经是她抱着男人顶弄抽插了近千下后。此时的季芹藻不光射了三回,精液稀得好似清水,连玉茎顶端细小的铃口都红得可怜,后穴更是高潮了足有四五次。对于他的身子来说,哪怕一次高潮的刺激都是灭顶般可怕的,是他完全承受不了的,何况短时间里接连泄身了这么多回。偏偏,顾采真在性事上特别爱折腾他,大约是他的滋味实在好,所以她总忍不住一肏再肏。就像饥肠辘辘的饕餮碰上完全合乎口味的佳肴,自然是要吃个尽兴。至于佳肴本身,谁会在乎它受不受得了。 毕竟,作为食物,只要乖乖被吃掉就好了。 季芹藻此时腿根的肌肉不断发颤痉挛,臀股间黏腻水红一片,到处泥泞不堪,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虚软地试图屈膝支起,却在女子一遍遍地顶插狠撞下,足尖内扣脚趾蜷缩,足跟无法施力蹬住,小腿一遍遍颤巍巍竖起来,又不断再次滑下去。“唔嗯……”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被撞出来的呜咽,并不受他控制,他也无力发声。 从第一回强要他,顾采真就知道他的体质有多敏感,可每一回真正将人肏透时,她还是不禁要感叹一句,他怎么能这么湿这么紧,又这么暖这么软?就好像天生长成一副给人肏的身子。当然,这世上只有她知道,他有多么好肏,也只有她能肏他。 季芹藻,是她一个人的。这个念头最近总是频繁出现,就好像多年前她借着“少年”之口表达的独占欲,如今倒好像有种要弄假成真的苗头。可笑,真什么真?真心的真,还是真情的真?她当初的身份是假的,话言也是假的,“芹藻,你是我一个人的。”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骗他相信,她化成的少年有多喜欢他,喜欢到无法和任何人分享。就算现在,她是真的不想跟旁人分享,那也只是类似于猛兽绝不会将猎物拱手让人,她顾采真的男人不可能给任何人染指。 没有什么会成真,因为假象的尽头,依旧是假的。 即便饱经摧残,那软湿的肠肉还是一次次试图吸缩回去,又总被强制地再度肏开,肠道反应过度地继续收紧,蜜穴如同一只浸了热水后回弹的皮套子,箍住性器吸嘬不停,夹得顾采真爽极了。男人拿自己的身体毫无办法,明明有种要被碾压撑破的恐惧,那隐秘之处还在枉顾他的意愿,习惯性地本能地保持紧绞蠕动。后穴被贯穿身体的巨物摩擦得又烫又麻,蜜液滴滴哒哒,即便肠道早已经在快速的抽插下变得顺畅润滑,却又总有种发自内在的阻力,即便是肏开了,蜜穴还是紧致至极。这微妙的凝滞感只会制造出更多酸涨刺激,让顾采真更爽,也让季芹藻更惊惶。他对欲望来袭时的感受从来不啻于大祸临头,这灾难不会真要了他的命,却又那么致命。他的脊背仿佛成了快感直连脑海的通道,让一波波酥麻直冲向上,一遍遍摧毁他的神智。接连不断的极致愉悦像是永不停歇的飓风,挟裹着他不断地急速攀升再骤然降落,耳边是呼呼猎猎的风声,眼前是天地颠倒的晕眩。一开始时,他还能勉强双手抓紧顾采真的手臂,试图在失控的情事中找到一点微乎其微的平衡,但如今情欲已经掏空了他所有的气力,他的两手虚虚垂在两侧,指尖都是湿濡濡的汗,连攥成拳头的力气都没有。随着顾采真动作时,手碰到她的肌肤,他就会下意识蜷起手指,但整个人已经没了半丝力气。 男人好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一样,软软地靠在女子身上,侧脸几乎是依偎在她的颈窝处,眼角的泪意亮晶晶的。如果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恨意纠葛,他脸上情欲的潮红倒像是情人间的羞怯。 男人仿佛一个内在被热火灼烫经高温融化的人偶,皮相保持完好,甚至美得更加不似凡人,神韵却已然带着某种艳绝的死寂。可人偶哪里能体验这种人间极乐,只有活生生的人才行,顾采真心想,她活着,他也活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这样了。 她始终见不得季芹藻这副被肏得发软的模样,男人眼尾的泪痕就没干过,就像他后穴流的蜜液从没停过,诱惑着她不断地索取,侵占,压榨,掠夺。她想起自己幻化成戴着面具的少年时,他也是这样的表现,心中就会升起莫名的烦躁。 她很想问一问他,当年亲手给她剖丹的那晚,有想过自己会是如今的下场吗?但此刻情欲正浓,这样煞风景的话,她有些不想提。作为少 年时,她对他的占有打着喜欢的幌子,也是没法问的;如今,却是不想问了。 他急促而微弱的呼吸,还在吹拂着她的脖颈,仿佛他的手指正轻柔地抚摸她搏动的颈动脉,无端带出些许当然只属于臆想的亲昵和温柔。 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天香阁,看着那些原本刚烈无比的男男女女,明明每一个都有着被上天眷顾的容颜、身段、才情,却被天香阁的各种手段折磨得 生不如死时,就会发出这种濒死一般微弱的呼吸,阿娘不让她多看这些,牵着她的手走开,跟她说:“人啊,但凡活着就要呼吸,所以不管命好命 苦,都有叹息如影随形。” 她的阿娘明明是个平日里看到厨房杀鸡都要白了脸的温柔女子,说这话时却很平静。 “他们的命不好,很可怜。”小小的顾采真抓紧阿娘的手,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也只是这么……说一说。 阿娘蹲下来抱住她,温热的脸颊摩挲着她幼嫩的脸蛋,轻叹了一声才道,“阿娘只可怜你。” 顾采真埋身于季芹藻的身体里,每一次抽动,都会搅弄得其中丰盈粘腻的精液淫水发出滋滋声。那些水液是温暖的,带着象征着生命气息 的体温和热度,却又因为一方的绝望和另一方的仇恨而摒弃了所有生机。 她的呼吸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气息间充斥着潮湿的情欲。不知是不是男人平素太爱干净的缘故,顾采真总有种感觉,即使她强加于季 芹藻身上的情欲是黑暗中汹涌的潮水,潮湿又混乱,见不得光又不怀好意,可他不管如何狼狈,即便沉入欲望的深海之下,哪怕足陷情潮的泥沼之 中,就算此时此刻,她刚刚吻得他唇角牵丝,口中也含着精液的味道,他这个人本身,却始终不肮脏。 顾采真阴沉沉地想,可他这个人啊,看起来干干净净,其实最不堪了。 否则,明明是被强迫的,怎么就喜欢上那个“少年”了呢? 贱人。 她美艳的眉眼上有种冷冷的疯狂,狠狠地顶了季芹藻一下,弄得他发出破碎轻微的呻吟,才攥紧了瘦腰撞到他深处的敏感点上,痛痛快快 地射了精。 男人还处于再一次被迫高潮的失神状态,她已经拔出自己的性器。没了粗长的肉刃堵住那口被插得松软的蜜穴,随着红肿的穴口一张一 缩,里面的液体一股一股地流了出来,因为季芹藻依旧是坐姿,两腿岔开在她两侧地被顾采真揽在怀里,那臀股间艳红水淋的小穴在吐出这乳白色 混着精水与淫水的液体时,几乎一落就是一滩,淫靡极了。 “真脏。”顾采真有意说着,男人此刻大约已经无法处理她的话,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靠着她整个人都在轻轻痉挛颤抖着。她心里 不爽,又去揉了揉他的臀尖,摸了一手黏腻后恶意地摩挲他的脊背,将体液抹得到处都是,而后才手臂绕至后下方,重新将两根手指插入他的那 儿,用力又深入地搅弄几下。 “唔……”怀里的男人受不了地收腹吸气,却根本没法躲开她手指的玩弄,不经挑逗的身体饥渴地吮住她的指头,被摩擦到疲于刺激的敏感 点时,只能可怜兮兮地哑声呜咽。 幸好她很快就抽出了手指,“看,还有一点没化掉。” 她晃了晃指尖,白浊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滴,指腹上静静卧着一颗差不多只有针眼大小的棕色糖粒渣,她低头看向季芹藻,在他额头上印了 一个吻,又将手指递到他的唇边,冷冷地道:“给我舔干净。” ρó202㈠.cóм 第二百八十九章 碎忆(昔, 那染着白浊的指尖方一碰到季芹藻的嘴唇,后者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竟还能抬手一挡,但毕竟只是瞬间的爆发,强弓之弩的奋起推拒本就昙花一现,压根后力无继,立刻被顾采真随手压制。“唔嗯!”他妄想后仰躲避的头颅,也被从后面死死按住。纤细的柔荑五指张开,带着与外表全然不符的强悍力道,不容置疑地把住他汗津津的后颈,莹润透粉的指甲划过那丝缎般泛着光泽的肌肤,留下几道细痕,男人便如同被咬住喉咙的猎物,身上绝无仅有的力气消耗殆尽,再也无力挣扎。 “唔……不……”他皱紧了眉,花费了浑身的力气,才从颤栗的唇瓣间挤出两个字。 顾采真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手指摩挲他后颈的动作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那是怎样的力道,强硬得让季芹藻根本无法反抗,他湿漉漉的长睫凌乱地眨着,看着那根沾着白浊的手指再一次离自己的嘴唇越来越近,想要咬紧牙关抿紧双唇,可还未平复的高潮余韵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牙齿格格作响,他的薄唇哆哆嗦嗦。他引颈就戮一般被她掌控着身心,无从逃离,一滴泪水轻轻从他的眼角滑落。 忽然,他看到那指尖上的白浊少了一小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颤抖的嘴唇间有某种黏腻怪异的触感,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刹那,猛地干呕了一声:“呃!”顾采真却趁机直接把半截手指都塞进了他口中。 “不……唔!”那温暖湿润的口腔里,舌头仓皇躲避,却因为空间过于狭小而根本无处可躲,反倒弄巧成拙地几次舔过指尖,遂了顾采真的愿似的,口津与白浊和糖渣粒子混在了一起,季芹藻舌尖上感触分明,他震惊地睁大眼睛,即便没有尝到什么滋味,却依旧恶心作呕,吐又无法吐,唯有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落在顾采真耳中只会让她越发兴奋不已。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乖,来,舔得再干净点。”她凑近他的耳边,边用手指色情地玩弄他的舌头,边故意问,“味道怎么样?” 她的手指在他口中模拟性器交合的动作,放肆地抽插起来,弄得他嘴唇亮泽。唇角也溢出暧昧淫靡的津液。 “唔!嗯唔!”他皱紧了眉头,发出无力的呜咽。 季芹藻的身量比顾采真高,被她抱在怀中自下而上顶撞奸弄时,因为是被强制摆成叠坐的交合体位,而不得不佝弓着腰无力地将头垂靠在她的肩侧。但他体质敏感加上相思蛊的作用,导致一被插入,就好像是被捏住了后颈提起来的猫儿,压根毫无挣扎逃脱的余地,再被随意捣弄两下,立刻整个人都软得如水似的。哪怕再不愿,身体也完全是任君采撷的状态了。抽插顶弄间,顾采真时不时要卡主他的腰扶紧他的臀,免得他被顶得摇摇欲坠。那口秘穴虽然咬得紧,到底水汁淋漓地被肏开了,她上下顶插抽拔的幅度一大,经常只剩个饱满肿胀的龟头塞在穴口,好像整根性器下一秒就会从那极乐之所滑落出来。但那穴儿太会含,嘬住了龟头往里吸,她掐住他的腰反复狠顶,撞得泥泞的穴口周遭一片泛红。耳畔是男人的含糊呻吟和他被顶到敏感点时细碎的嘶气声,怀中是对方柔软无力又配合缠绵的躯体,顾采真哪怕是柳下惠都要忍不住了,何况这个男人本就专属于她,而她又本就是极度重欲的魔。 所以在方才的欢爱中,她越肏越深,越顶越用力,他的身子起起伏伏,时而被她掐住了腰,时而又被按抓着后背,下身相连的地方被磨得发烫,他整个人都被插得发软。这一场性事还未真正云收雨歇,只是先暂告一段落,那白皙光滑的后背肌肤上已然分布着交错的指痕,一路延伸至腰间,仿佛一枝娇花不堪风雨摧残,姝色艳丽的花瓣纷纷翩落于洁白如玉的开化纸上,绘成一幅美得巧夺天工又活色生香的画。 顾采真偶尔一抬眸,望见贵妃榻侧方落地铜镜中的情景,男人背对着镜子一身暧昧的痕迹,软软地倒在她的怀中,口中还“含”着她的手指……她的呼吸再一次粗重起来。 季芹藻不知她心中的欲念变化,但那柄在他身体里逞凶作恶肆意妄为的凶器,此时虽然已经退了出去,却依旧虎视眈眈地磨蹭着他一侧的臀肌,滚烫坚硬的粗长肉杵表面血管鼓突,仿佛刀刃上附着的蜿蜒细棱存在感十足,加上那巨大的尺寸,让人心生恐惧。肉茎上一片湿漉漉的黏腻液体,擦蹭间好像随时会再一次兴致高昂地捣入他的身体里。季芹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却又对可能继续的侵犯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即便他此时迟钝的咬合肌肉终于听从大脑的指令,让他能下意识死死咬住了顾采真的手指,她却根本眉头都不皱一下,更没有就此收回手的打算。一股更加黏腻的液体在唇齿间流淌开来,他意识到自己咬破了她的手指。 鲜血的艳色将男人的薄唇染出妖异的嫣红,配上他脸上因为情欲高潮而一时还未散去的绯粉迷离,以及他眼中的厌恶不甘,与即便沦落到这种地步却依旧存在于眉眼间的山月清风,杂糅成一股浑然天成的诱惑,仿佛是什么专吸人精气过活偏偏还自持清高的精怪,气质矛盾而又诱惑至极,让人恨不得连命都不想要了,只想死在他身上。 即便一段指节被咬住,顾采真也继续在季芹藻口中肆意搅弄了几下,才抽出鲜血淋漓的手指,而后换了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受伤的手则按住他的颅后,强迫他和自己接吻。 混合了血腥味的情欲气息越发刺激着她的神经,男人的舌头被她吮得发麻,唾液交换呼吸共存的感觉对他而言从不美好,尤其是他想到她刚刚硬塞进他口中的液体和小颗粒,更是恶心至极,“唔……” 他方才咬得用力,顾采真又压根不屑于自我防护,她手指上的伤口小而深,鲜血仍在不断地流出,从她五指插入他后脑的发丝间滴落,将如瀑的青丝染出嗜血的光泽,也令这场本就充满逼迫的性事蒙上一层愈发疯狂的阴影。 “怎么,塞进下面的山楂果儿你不也尝过吗,这灵草糖可比山楂甜多了。”顾采真幽幽地说,感受到怀中的男人随着她的话语浑身一震,不由在心里冷笑,口中则继续道:“还是,这糖丸太小颗了还会融化,不似那糖葫芦,所以不够你爽的?” 她说着,掐住男人似有所感又想要挣扎起身的窄腰,一挺身又将粗长坚硬的肉刃捅进了那口已经红肿的秘穴!她对他的无声沉默很是不满,烦躁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心头,“不过没关系,我这就让你更爽。” “唔!”男人被插得闷哼一声,咬紧双唇不肯回答她的话,深埋于心底的回忆像是自地心上涌的岩浆,灼烫着他的灵魂。 “芹藻,你不许摘下面具!” “芹藻,你不准牵他的手!” “芹藻,我吃醋了。” “芹藻,这里没人会来,你给我好不好?” “芹藻,我要惩罚你,这糖葫芦你必须吃。” “芹藻,别乱动,不然外面裹着的糖衣会化得更快哦。” “芹藻,乖一点,我马上帮你拿出来。” “芹藻,你放松一点。” “芹藻,我进来了。” “芹藻……” “芹藻……” “芹藻……” 这些记忆并没有把他从眼前的困境中解救出去,甚至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能够得到解脱的希望和曙光,而是令他一瞬间从震惊羞耻到万念俱灰。 身体沉沦在情欲中越来越烫,但寒意浸透了血液让他仓皇呼吸进心肺的每一口空气都在变凉。 她怎么、怎么知道这些?! 她当然知道。 那些他以为私密而隐晦的两人之间相处的细节与回忆,她都会得到来自于少年的禀报,自己又何必继续重复这样难堪可笑又毫无意义的惊讶。他只是任务对象,只是个玩物罢了。那些他以为的妥协和让步,理解和接纳,温情和亲近,他以为的真实如述的情感与表达,不过是一张被人假意描绘出美好实则一戳就破的薄纸,他又何必攥着已经被撕得粉碎的纸片,一遍遍自欺欺人。 他知道不该。 他只是……无法就这样,放手。 ρó202㈠.čóм 第二百九十章 豆丁程咬金( 第二百九十章 豆丁程咬金(昔) 归元城坐落于此庇佑一方水土,山下城镇乡村的民众都安居乐业,庙会一贯热闹,何况这一次的庙会本就有着庆祝的意味。因为不久前各大门派集结于北渺幻境,重挫了其中蠢蠢欲动的魔道,护佑了一方平安,九天仙尊之一的瑶光君本已久负盛名,这一回更是因为与一神秘友人共闯那险之又险的北渺幻境第九层,不仅剿灭了其中的大魔物,还奇迹般全身而退,于是乎更加的名声大噪。一时间,引得天下众多修士纷纷慕名而来,有些是想要结交论道,还有不少想要追寻大道之人前来拜师,不过瑶光生藻一个人都没有见,说是要闭关一段时间休整,外界传言他怕是在此行中新有所得,又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了。当然,也有人对于那位神秘友人很是好奇,有传言是归元城不出世的一位后起之秀,不少人还想会一会他。但不管传闻如何满天飞,归元城方面都没有人出面做个澄清,明明是可以让整个门派都更加声名赫赫的事情,他们却极为低调地处理。 顾采真知道个中原因,毕竟季芹藻到了晚间修为还是会消失,虽然因为有她的干预介入,帮他找到办法改变了到时就要陷入昏睡的情况,但本质上,他的薄弱点并没有消失。芹藻,我当初也是因为这点菜占到了你的便宜,可不能再叫第三人知道这事了。她的话奇奇怪怪,却又令男人无话可说。未免这个秘密暴露,他确实不会见太多人,这样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毕竟他不仅代表着他自己,还代表着九天仙尊,代表着归元城的实力,代表着如今正道的中坚力量。 来客都被以礼相待,所以见不到人也没有什么怨怼,反倒是不少人下了山也安心地在此定居,这也算是大门大派的正向凝聚力吧。是以,这一次的庙会比往常更盛况空前,三五风光,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潮汹涌。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谁也不知道,那个众人心中尊崇无比但又始终不愿露面的年轻仙尊,正一身银月白长袍常服的低调装束,无奈又羞窘地戴着与他自身气质完全不符的一张面具,被另一个也戴着玄铁面具的少年牵着手走在人群里。这两人若想隐藏周身的气场也很容易,外加这归元山下本也散居着很多修士,虽然因为姿态过于亲密而引来旁人频频侧目,倒也不曾有人看破他们的身份来历。 哪怕之前也有风声传出来,那个与瑶光君共闯北渺幻境第九层的神秘友人年纪轻轻,戴着一张玄色面具,可谁又能将在庙会上行走的这个少年,与那修为超高之人联系在一起呢? 只是,旁人看不穿是旁人的事,从来言行举止雅正端方的男人实在是顶不住被路人这样一会儿看一下地不停打量,明明是危急之刻也能面不改色的人,如今手掌心遍布薄汗,牵着他手的那人还将他的手握得那样紧,时不时弯了手指挠他的掌心,他躲又躲不得,只觉得后颈都开始冒汗了。 漂亮哥哥。忽然,一个小小的人儿口齿清楚地拉住了季芹藻的衣袖,还很自来熟地晃了晃,仰着头露出一张额头明净,五官可爱的脸来,冲他打着招呼,漂亮哥哥,你好呀! 庙会上人来人往,谁都没注意这么个才几岁的小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他倒是目标挺明确,一出现就黏上了季芹藻,而且一点也不怕人,攥着男子的袖子不撒手,好像在等他同自己说话。季芹藻顿住了脚步,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小男孩,同时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被少年紧紧握住的另一只手,却没能成功,后者反倒借着侧身低头看向这孩子的机会,更加贴紧了他的身体。随着对方特有的微凉体温透过衣衫传递过来,一只手也触感分明地悄悄绕过他的腰,按着他的后腰无意似地揉了一下这!他不由绷紧了身子,充满警告意味地看了对方一眼,却换来少年简直和眼下这个孩童同样无辜的一双笑眸。 她怎么、怎么还好意思笑?!大庭广众之下非要与他执手而行已经很出格了,这会儿当着小孩子的面,她怎么还能做出这样不庄重的小动作来!季芹藻面颊滚烫,眼神倒是越发锐利,但又因为对方的熟视无睹而无可奈何。他可不知道,他这有些意外和惊慌又强作镇定的眼神,落在顾采真眼中,几乎是含嗔带诱的,哪有什么威慑力。有的,只是风情。 顾采真怀疑自己堕入魔道后,从出生起本就异于常人又在天香阁吃着特制药长大的身体,经过迷魂掌与重塑己身的多重洗礼,越发对欲望渴求得可怕。她自然不会在孩子面前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毕竟她倒也没道德沦丧到这种地步,但不妨碍她看着男人又羞又窘的目光心猿意马,于是越发瞧这个一出现就跟牛皮糖似的黏住季芹藻的小孩极不顺眼。 北渺幻境一行着实令她收获颇多,既为阿泽寻到了上古犀角,也用苦肉计令季芹藻对她放下了些许戒备。尤其她声称自己的伤还未全好,不能用灵力御气赶路,又说想看看周边的风土人情,季芹藻也没有因此而丢下她不管,更没有趁机反杀她,倒是拿了些银钱与当地的农户人家买了一只毛驴,驮着她慢慢走。他们日出上路,日落而息,有时是在山野荒林幕天席地凑合一晚;有时是凑巧碰上村落,凭着男子的翩翩风度和温善气质,哪怕带着她这个古里古怪戴着面具的少年,也可以成功借宿;还有时,他们也会去住驿站或客栈;倒真像一对普通人眷侣游历山水似的,不急不赶地回到了归元城。这一路上,季芹藻对她的态度软化了许多,不管是荒郊野外被她压在密林内的树荫下索取,还是在借宿的人家房间内捂着嘴被她肏到失神,又或者是在客栈以及驿站那样总有人在外间走来走去的客房内被她按住腰身反复抽插,他的反抗总比先前离开归元城前,微弱了许多,也短暂了许多。 大概,他还是顾忌着她身上的伤吧,当时的顾采真想。一次次自男人身上获得极致的欢愉,看着他在自己身下辗转呜咽,沉沦于欲望无法逃离,这种感觉很好地安抚了她时不时会自心底冒出来的冷寒与仇恨。 而后她又想,他为什么要顾忌着她的伤呢? 难道,他是在意她吗? 怎么可能!她是他的徒弟对他恭敬有加时,他尚且剖了她的内丹还不够,还指使花正骁将她扔进万尸潭,如今哪里会在意她? 哦,对了,她现在不是她。 她是少年。 所以,他这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从头到尾都在强迫他欺骗他的少年了? 这个念头本该让她无比得意,却好似一把火,将顾采真心中从未察觉的某个点一下子引燃了。她无法描述的某种不甘就此喧嚣尘上,甚至时不时比她对男人的厌恨还来得强烈而毫无道理。 而后,她又想,这一定是季芹藻的阴谋。就像她第一次在那密室中强要他,他不也假意顺从而后忽然想给予她致命一击吗。 她不该被迷惑。 可是,真的是阴谋吗? 季芹藻不欲见那些慕名而来的修士们,她也就跟着在晚来秋窝了好些时日,虽然她经常不顾男人的挣扎反对白日宣淫,但身上的伤本就被她故意动了手脚夸大了的,如今再怎么也该到了痊愈的时候。男人对她的包容忍让越来越明显,她却在心中不时冷笑得意的同时,又很不是滋味,日益烦闷暴躁。那感觉十分矛盾,明明知道他身上那张皮从来温柔惑人,却还是忍不住会当真一瞬,而后又再清醒地知道,他肯定是在骗她。她这次缠着他下山逛庙会,也是存了心要故意作弄他,好一抒自己心中不得解的郁气。 可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怎么着他呢,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还是个小豆丁。 顾采真幻化的少年皱皱眉,谁家大人在庙会上都不好好看着孩子,让这么小的男孩独自乱跑?而且,她的目光扫过身边男子脸上被她半是强迫半是哄着戴上的面具,这张面具是她在小摊上特地选的最吓人的一张,青面獠牙,其状恐怖,在她看来根本就是难看到了能止小儿夜哭的地步,这孩子眼神有什么毛病,这样也叫漂亮? 小鬼,你管这叫漂亮?她弯下腰,与这粉雕玉琢似的小孩子平目而视,手指借着抬起指向季芹藻面具的机会,故意轻佻地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得手后立刻收手,对小孩的语气吊儿郎当中带着一丝很明显的不悦与不善。 季芹藻被这毫无征兆的调戏弄得僵了一下,几乎是心虚一般环顾了四周,幸好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但他却也顾不上这个,连忙扯了扯顾采真的手,生怕少年的坏脾气一发作,和个孩子也能杠上。 哼,我才不是小鬼。这孩子一点也不怕人,反倒气呼呼地看着顾采真,我是人,是人!不是鬼!他越发抓紧季芹藻的衣袖,一点也不肯松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对男子自然而然的亲近与信赖,让顾采真无比的不乐意。 只是,他模样冰雪可爱,衣物质地精良,气质虎头虎脑,以及对小鬼二字含义理解的完全跑偏,无一不证明着,这孩子平时生长的环境定不是普通人家,一看就是被宝贝着宠惯着的。 顾采真并没有完全收敛修为,若是一个普通大人在她面前,都可能被她此刻释放的气压吓得腿软瘫倒,这孩子居然真的不怕她,说明他的出身也绝非平凡。但是这不代表她能容忍他抓住季芹藻衣袖的行为。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已经属于她了,谁也没资格碰他,小孩子也不行! 小鬼,你松开手,不许抓他的袖子。她的语气越发恶劣起来。季芹藻拉了拉她的手,她只当不知,反而抓紧了对方修长的手指。 我不是小鬼! 你松手,我就不叫你小鬼。 小孩眼睛骨碌一转,似乎觉得自己能就此扳回一城,问,真的? 真的。顾采真干脆蹲下来看着他,不过她依旧牵着季芹藻的手,边说话还边孩子气地晃了晃两人交叠的手,好像在炫耀似的,我喜欢的人看着我呢,我肯定说话算数。她说着笑嘻嘻地仰头看向季芹藻,男人也正低头朝她看来,青面獠牙的面具没有遮挡他清澈的双眸,此时有模糊的情绪飞快闪过,他轻咳一声扭开头,退了一步,把一手一个的一大一小两人朝路边引了几步,免得阻住行人的路。 那你不会又叫我什么别的难听的话吧?小孩有点狐疑。 你告诉我名字不就行了。顾采真故意逗他,心里盘算着等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立马把他交到负责庙会巡查的人手里,等他家人去认领。 不行,爹爹娘亲说过,名字不能随便告诉旁人,小孩摇头,万一你冒充我家人,把我拐走怎么办?他像是灵机一动,你别叫我小鬼,我是人,你就叫我小人吧! 咳咳一旁立刻传来男人的轻咳,顾采真一抬眸,就看到男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忍俊不禁。他的眼神十分柔软,神态也多了几分放松,本来被她牵住手走了一路的紧张和窘迫,都在这一刻散去。丑陋吓人的面具丝毫不损他的气质,庙会上的点点灯火映在他的眼中,那漆黑的眸子如同一片只有她一人得以窥见的温柔星空。 让她留恋,而又不愿多看。 他太会骗人了。 他又想骗她。 好的,这位小人,你可以放开他的袖子了吗?顾采真本该对着季芹藻也弯一弯笑眸,作为回应。可事实上,她只是面无表情地顿了顿,就重新看向小孩。 嗯,我也说话算数。小孩爽快地松开了季芹藻的衣袖,还很是爱惜地帮他抚平袖子上的折痕,旋即仰头冲着他甜甜地问,漂亮哥哥,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还不待季芹藻回答,顾采真已经沉下一张脸来,完全被惹毛了,不可以! 这是谁家孩子这么讨人厌,赶紧来领走! 叨叨 还没写到糖葫芦,下章继续ε=(′ο`*))) 其实写前世就是写以前发生的事,但其实有些部分属于以前的以前。 但我也不能在标题写昔昔,因为感觉莫名被嘲讽到了 所以,我相信大家的理解力,哈哈,只要是这世以前的内容,我都只标一个昔字(偶尔忘记的话大家见谅=。=)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好说话(昔) 第二百九十一章 好好说话(昔)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即使从小生长环境优渥,又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生气,可也是家里备受宠爱的宝贝,平日里就算做错了事,至多是长辈先掰碎了道理讲给他听,之后他才可能再挨个训,哪里会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大声凶一顿。总归年纪小,被顾采真沉着口气喝了一句,小孩顿时有点委屈地扁扁嘴,粉嫩嫩圆嘟嘟的腮帮子鼓起来,望向季芹藻的眼神可怜极了,同时朝他伸出两只肉乎乎的手,也不知是想他牵手还是要他抱抱,总之,比哇地一声直接哭出来还叫人心软。 季芹藻没什么跟小孩相处的经验,可这孩子瞧着实在合他眼缘,仿佛在哪儿见过一般,骨子里的温善令他下意识想摘了面具哄一哄这孩子,只是手指才碰到面具的边缘,就被另一只手强硬地按住了,芹藻,你不许摘下面具!少年不满极了。 她的声音有些粗暴,小孩嗅了下鼻子,嘴巴扁得更厉害了。 你别再吓着他。季芹藻试图跟她讲道理,头疼地觉得,眼前这人简直比小孩还要难沟通,这面具也会吓到他的。 他才不怕,不然满大街这么多人走来走去,他怎么就偏偏黏上了你。顾采真嗤之以鼻,冲那小鬼冷哼一声。 你季芹藻自然说不过她,但她的话提醒了他,他低头问那小孩,你是不是见过我? 小孩立刻点点头,嗯,我在梦里见过没有戴面具的漂亮哥哥。 季芹藻一时也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在梦里见过没戴面具的他?只怕这孩子是把他和什么人弄混了吧。 顾采真见他和小孩说话如此和颜悦色,越发感到不痛快,你戴着面具他都管你叫漂亮哥哥,黏着你不肯走;你要是摘了面具露出真容,他不是要叫你神仙哥哥?还不得赖你一辈子?她自然是借题发挥,季芹藻只是这次下山后被她逼哄着戴上了面具,平日里见过他样貌的人不计其数,她要真生气,根本气不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值得争执的点。但她如今心里的不爽却也是真的,她又不可能当街朝个小孩发作她其实在意的是身边男子的态度,自然什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话都冲着他来。 每每情浓欲烈时,她也说过不少痴缠的话,譬如要赖着他一辈子,肏他一辈子什么的,说得多了,季芹藻再怎样想要置若罔闻,也会留下印象。而她说这些话时,两人之间不是姿态暧昧地在亲吻拥抱,就是干脆衣衫不整交合未停,季芹藻的状态要么抗拒未果遭到她侵占索取,要么已经深陷情潮兵荒马乱无法自控,导致这些话言也莫名带上了令人羞耻的联想空间。他面具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什么一辈子,你胡说什么!话音未落他又反应过来,其实他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就好像不打自招他已然将这些字眼与少年、与那些羞耻的记忆,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他不由抿紧了薄唇,一瞬间陷入了尴尬难堪的沉默,而他想要挣脱手腕上钳制的动作则更明显了一些。只不过,碍于这是在路边,他的动作还是克制的,幅度有限,自然收效全无。 殊不知,看到他不愿意被她握住手腕,语气也较起真来,顾采真就更不高兴了。不过是个不懂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孩子,值当他这么上心么!什么包容忍让顺从驯服,果然都是他故意做出来骗她的姿态,但凡遇到点意外之事,他就又向着旁人了。她自然不会去反思,明明是她自己先起的头,季芹藻一贯做派端雅,又怎么会袖手旁观让她在小孩面前乱说话。 可他越不想她如何,她就越要和他对着干。两人床笫间的密语,亲昵时的淫话,她不知故意说了多少,她知道以他的修养,是从不说这种淫词艳语的,也听不得,更不喜欢听,偏偏她就是要说,还要强迫整个人被她插弄得软在她身下化成了一滩春水的他听,一个字都不许漏掉。就算她如今也经常在他面前表现出变乖了点讲理了点的迹象,到底不过是顺着他对她有所缓和的态度而来,打的是男人的身心她都要占尽的算盘。明明下山前他还对她态度好好的,这会儿倒是露出心里的真想法来了! 果然,他还是在骗她。 而她,差一点就又被蒙蔽过去了。 也不知是为了符合少年确实醋性大的特点,顾采真才故意这个做派;还是她就是心中真有火,总之她立即语气阴阳怪气地道,我知道你喜欢年轻的,有我这么个比你年纪小不少的,还不够么?这小孩赖上你的话,你真要带回去养?打算养到多大?嗯?她一下探出上半身,几乎要隔着两张面具顶住季芹藻的鼻尖,用只有两人得以听见的声音,暧昧又恶意地问,能有我大吗? 这等荤素不忌的话听得季芹藻耳边简直一炸,顿时难堪至极,尤其旁边还站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就算顾采真的音量是压低了的,小孩听不见,但他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凑得很近的神态,依旧让男人觉得自己简直像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 他被气得浑身发抖,一甩袖子准备牵小孩的手离开,却被少年抓紧了手腕,芹藻,你不准牵他的手! 你放开我。他克制着怒气,不想惹来旁观。 我不放。少年也气得不行的样子,但声音也一直没有拔高。 说来也是奇怪,按道理顾采真要是真的怒不可遏,想制住季芹藻简直轻而易举,甚至只要她乐意,哪怕不顾时间场合对后者做点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也不难。毕竟,她是那么喜欢看他羞愤无助的模样。而且,她这次下山本不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吗?这都有可以发作他的现成由头递到她手上了,她却又并不想用了。 此时此刻,一股无名气在她心头拧着,她什么杂念都没起,倒真跟个没什么算计也没什么心眼全凭一腔情绪行事的愣头青一样,就这么扯住季芹藻的手,就是不肯他走。 季芹藻被紧紧拉住了两只手腕,自然也腾不开手去牵小孩的手了。他的身体依旧气得直抖,却也没去想,不过是一句荒唐的话,她以前更过分更难听的话都对他说过,自己反抗反驳的余地半点没有,那时的他惊怒交加倍感耻辱,却也不曾有如今这般,只是单纯的很生气。 小孩乌溜溜的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来回逡巡,像是在思索什么,甚至忘了自己刚刚被凶到扁嘴的事情了,许是被他们压低了声音的行为影响到似的,他也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道,你们吵架的样子,好像我爹爹和娘亲哦! 都说童言无忌,两人被他忽然冒出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季芹藻还怔着,顾采真已经回过神来,甚至连脸上的不悦都瞬间消散了,就好似乌云密布大雨将至的天空,忽然间恢复了一片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虽然她戴着面具,季芹藻看不清她的表情变化,但他已然在相处中熟悉了她多半的情绪,他能感觉到,少年整个人都从一种一点就要炸的暴躁状态,忽然转换成了可以称得上舒心至极的愉悦轻快。 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的一句戏言,他们两个都是男子,和人家夫妻有什么可比拟的,她在开心什么? 他面具后的脸颊忍不住发烫,但又有些余怒未消,依旧僵硬着手腕,并不打算就此缓和两人间的关系。 可少年就好像已经是个没事人了似的,一边紧紧地贴在他身侧站着,亲昵地晃着他的两只手腕,一边扭头问旁边的小孩,那你说说看,我们谁更像你爹,谁更像你娘? 还不等努力消化理解问题的小孩做出回答,她又一次凑近季芹藻的耳边,对着他敏感的耳廓轻轻吹了口气,神仙哥哥,别生气。 夜色下,只有她看得分明,男人的耳尖顿时红到透明。 季芹藻狼狈地避开头,却不经意间撞上她深邃专注的眼神。少年眼含笑意,但随即又带着点故意讨好的撒娇,冲他眨眨眼,神仙哥哥,我 你认真一点,好好说话。他的耳尖发烫,被她戏谑的称呼弄得有些气不起来了。 她却点点头,正色不少,芹藻,我吃醋了。 声音依旧很低,被融在晚风中,轻飘飘的,却又很重,砸在季芹藻的心上,扬起阵阵尘嚣。 他慌张的视线落在好像正在努力组织语言,准备回答少年上一个问题的小孩子身上,确定后者什么都没听见,才松了口气。他不知不觉间收回了手腕上想要挣脱少年钳制的力道,只是依旧不知该说什么。明明以前少年也是霸道独裁惯了的,比现在更可恶更不讲道理,哪怕他是去摘星峰见师弟池润,她事前事后都要找法子欺辱他,更是经常会把什么她不喜欢旁人亲近他触碰他,总有一天要把他关起来只见她一个人等等此类的话挂在嘴边,偏激又暴戾。他听了太多遍,早该当做听不到的,可不知为何,这一刻,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他咬了咬唇,急于让心中奇怪的情绪散去,几乎没多想,下意识重复了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你认真一点,好好说话。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呀,少年戴着面具侧了侧头,弯起的漆眸中迸发出热烈的光彩,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无处可躲的双眼,我也很认真。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妙(昔)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不妙(昔) 自从遇见了少年,季芹藻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毫无准备地被拽入一个情欲爱恋的巨大漩涡,下坠、晕眩、无力、身不由己这些构成了他所有的感触,混乱又无序。这是一个他全然陌生又无比抗拒的新世界,是一个从他第一眼看见就遍布崩坏的新天地,是他无法逃脱的牢笼,也是要将他淹没吞噬的怪物。少年以强硬到根本无力反抗的姿态,完全隔绝了他与外界建立一切亲密关系的可能,所有他能触碰和被迫感知的,都是不正常的、扭曲的欲念,是对方不顾他的意愿,将她的喜欢强加于他身上,逼他承受,也逼他接受的。她的举动从来都出格而疯狂,挑战着他原本的认知和底线。因此,他早就见过对方各种偏激强硬的模样,也会因为欲望的失控与自身的失守而厌恶和惊悸,但他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恐惧对方、甚至放弃自我,即使被一遍遍地侵犯占有,即使情欲降临时他是那么渺小无力崩溃绝望,可当折磨过去了,当情欲平复后,他还是在与少年的相处和面对中,找到了似乎可以让对方一点一点改变的方法。 而她的每一分改变,都仿佛是在证明,她口中对他的喜欢,是有多喜欢。 虽然少年从来不说自己的来历,可从她于情爱交欢上的各种手段花样,乃至熟稔说出的各式淫词艳语,还有初见开始就对他摆出的完全掠夺的姿态,不难推测她以前接触的都是些什么。季芹藻提醒着自己,不该信她说的一个字一句话,不管她说得多么情真意切,都改变不了她从一开始就强迫他的事实。 她对他说过爱,也说过喜欢,比这认真的时候有过,比这情浓的时候有过,比这亲密的时候有过,比这疯狂的时候有过而且,有过很多次。他心神镇定时听过,身心失控时也听过,可听过,便也只是听过。 然而此时此刻,华灯远上,光影交错,行人熙熙,声色攘攘,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她说起喜欢,应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却是第一次忽然被她这样几乎是戏谑,却又好似带着几分认真的话弄得怔楞当场。面具遮盖住了他发烫的脸颊,却盖不住他眼神中陡然而至的慌张,他的心一瞬间跳得很快,理智告诉他,要尽快开口将眼前的话题扯开去,可他怦怦直跳的心又根本静不下来,更想不到任何能让他从眼前局面中从容逃脱的话言。他立在当场,双唇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对方像是已然发现了他的无措,正饶有兴致地凑得越来越近 她又用那玩笑似的称谓在叫他了,神仙哥哥,你怎么了? 她又想胡说什么?别、别再靠近了!仿佛被对方抢走了本该吸入肺部的空气,季芹藻只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他想要扭开头,想要举起手推开她,可他的意识仿佛传达不到身体各处,唯有血液如图加速了一样流过血管,冲击得他耳膜处一片嗡嗡作响。就好像她压低了声音说的每一个字,被空气无限挤压后灌进了他的耳中,直冲进灵窍内。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呀我也很认真。 她、她方才说的是什么? 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她明明只是说,芹藻,我吃醋了。 可他该怎么回答,已经呵斥了她叫她认真一点,好好说话,她的态度看起来也不可谓不好,可却的的确确不好。季芹藻的思绪乱得出奇,只感到某种不能深想的不妙。不是她不妙,是他不妙了。可少年笑盈盈的双眸近在咫尺,他连思索这种不妙具体是什么的机会都找不到。 就在此时,一个稚嫩的童声解救他于困境,我知道了!漂亮哥哥像我娘亲,因为娘亲一生气也总是要走,爹爹就拉着她,不肯她走。娘亲让他放手,他也不会放的。 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将自家爹娘的糗事完全卖了的小孩,看着一起转头看向他的戴着面具的两张脸,摇头晃脑一脸我很聪明的洋洋得意,不过,你可不像我爹。别以为我知道,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略略略!他圆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冲顾采真做了个除了过分可爱毫无缺点的鬼脸。 全都被你看出来了,我看你不是人小,是鬼大。顾采真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笑意,她话虽然是对着小孩说的,双手则顺着季芹藻的手腕滑下去,握住他的五指,与他十指交叠手掌相合,感受到他掌心薄薄一层汗,她眼中的笑意便更浓了。 季芹藻只觉得脸颊简直要烧起来了,他居然开始庆幸自己戴了面具。她总说他面皮薄,想来此刻又是莫名其妙红了脸,要是被她看见,还不知会被如何取笑。她的玩笑话一贯恶劣,甚至常常会发展成某种让人羞于说出口的调笑。此刻他们正当街站着,又有小孩在身侧,自己怎么能给她这样的机会。 极度的不自在令他又想要挣脱她的手了,没想到她正好单手松开,他一只手真的得了自由,瞬间竟有些意外,怎么他惊讶到甚至有些不习惯地看向少年,就见她从一旁路过的小贩扛着的木盘架子上飞快地顺了三根糖葫芦,他刚下意识皱眉,她又手指一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小块碎银子飞嵌入了那架子的草编层里。而后,她立刻冲他卖乖似的眨了眨眼睛,神情简直与方才回答出问题后等着被夸的小孩如出一辙。 顾采真出手很快,小孩自然没瞧见她的动作,他只是超级不满地哼了一声,反驳她刚刚的话,我是小人,不是小鬼,更不是大鬼!你这个讨厌的大人!他边说边两只手试图叉腰增加气势,奈何上下身段一般圆润毫无曲线,只得放弃,转而又想去拉季芹藻的手,可说时迟那时快,一串冰糖葫芦忽然被塞进了他伸出去的那只手中。 咦?!小孩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从天而降的冰糖葫芦惊得合不拢嘴,下意识换了另一只手还想继续刚刚去拉季芹藻的动作,结果又一只冰糖葫芦凭空出现,正好塞在他这只手里,啊?!他继续惊叹,举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 小人刚刚回答得好,这是奖励。顾采真满意地看着小孩两只手都被冰糖葫芦占去,笑嘻嘻地对他点点头,语气十分之慷慨大方,吃吧,我变的。 抓紧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季芹藻略微平复了下奇怪又慌乱的心情,打算离她远一两步,呼吸一两口新鲜空气,让自己显得更自然点,却被扯住没被松开的那只手腕,立刻脚步一顿。 紧接着,一根色泽红润诱人的冰糖葫芦就递到了他的唇边,来,尝一口,我偷、呃买的。 ρó202㈠.čóм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尝(昔)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尝(昔) 手持两串糖葫芦的小孩彻底被美食诱惑正中顾采真的下怀完全忘记了要牵季芹藻手的事。他一边迈着小短腿往前走,一边选了一根开始啃,别提多心满意足了。那闲庭信步的模样,倒是让人大概能猜到,他是怎么自然而然地从这路边冒出来的了谁能看出来,他压根就是在瞎走呢? 季芹藻落后一步,既因为想照看小孩,也因为被顾采真拉住了手。两侧的华灯照亮了行道,而他们站在光影接驳的地方,光亮也罩住了男子大半侧身子,浅白色的长袍晕出一层浅浅的光,衬得仿佛月色成束成束地落在了他一人的身上,一旁与他执手而行的顾采真,则被完全笼进了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只有那拉住他手腕的五指,一时在光中摇晃,一时在黑暗中摆动,那仿佛不是两只手,而是两条纠缠的鱼。 见还是有行人会将略显奇怪的目光投向他们这三人的组合,顾采真立刻抬脚一拨,把小孩往朝路边的方向扒拉了一下,同时扯住她一直握着的那只手腕,把男人拉得离自己更近了,再把糖葫芦又朝他唇边又凑了凑,理直气壮但声音低低地辩解:我付钱了啊,你瞧见了的,还多付了呢,就是我买的。尝一口,来 季芹藻微微撇开头,背影有些不自然地僵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告而取是为偷。 顾采真心中的不悦再度朝愤怒的方向翻滚,心想不过是下山逛个庙会,他的态度倒是变得快,自己已经这么好声好气地哄着了,就是让他吃一口冰糖葫芦,也这样推三阻四。明明在晚来秋,他早就被她嘴对嘴地喂水喂药过那么多次了。就算他是没有一次肯直接接受的,不过几番挣扎后,也就任她施为了。怎么,这是脸皮太薄,换了环境就更害羞了? 那我对你也是不告而取的,我这算是偷人?她笑眯眯地问,感觉到男人浑身一僵,顿时心情好了不少。季芹藻说话太文雅,说到这种浑话他决计不是她的对手,顾采真丝毫不觉得自己在这种小事上都要欺负男人还沾沾自喜有什么不对,反正她就是爱这么对他。 又一个路人有些好奇地投来打量的目光,顾采真觉得一定是季芹藻这边的光太亮了,于是将他朝自己所在的阴影之下拉了过来。 你、你松手。季芹藻完全不接她方才的话,但被迫与她挨着往前走,他哪里都不自在,感觉到那冰糖葫芦微凉微黏的表面轻轻擦过自己的嘴唇,他立刻偏开头,又挣了挣手腕。松手,别这样。我们之前说好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与她下山逛庙会。可能是她太能缠闹了,也可能是因为她保证了下山不会乱来。从北渺幻境回来后,他们之间已经的关系似乎有了些变化,他没有去深想,只想着顺其自然,但现在,他又后悔了,少年似乎特别热衷于挑战他的容忍度。 我也没怎么样啊,少年恶劣地收紧指间的力道,你尝一口,我就放手。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季芹藻知道她有多执拗,也能察觉她语气中的不满。眼看着前面的小孩不紧不慢走出去几步,他咬着唇,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免得将对方惹火了又要节外生枝。虽然他丁点儿也不想尝,还是勉强配合着侧头伸出舌尖,飞快地在那冰糖葫芦上舔了一下,好了,你放开我。 嘈杂的人声依旧笼罩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不时经过行道,他们走在道边晦暗的地方,虽然没那么扎眼了,但旁人只要驻足多看两眼,还是能看见一个戴着玄色面具的少年与戴着面具的男人站得极近,姿态亲密。她举着一串糖葫芦递给后者,后者微微侧首,动作有些僵硬地尝了一口与那张诡谲面具毫不搭调的糖葫芦,就飞快地重新站好。但旁人至多觉得他们间的气氛微妙,却也看不清别的。 可只有顾采真,因为离季芹藻这样近,所以能看清他绯色的薄唇轻轻张开,粉色的舌尖带着点水光飞快地添了一下晶亮的红果外层,就立刻收回,但唇瓣上也染上了一层不知是糖是蜜还是唾液的亮泽。他长长的眼睫随即轻颤了一下,仿佛衔住了此间风月,她的呼吸立刻粗重了一瞬,身体某处更是起了些许隐秘的反应。 真他妈勾人!她的目光沉了下来。她以前不喜说粗话,从小的调教养习是一方面,进了归元城后受季芹藻的影响也是一方面,可堕入魔道后,她渐渐发现,这些粗鄙的言辞在某些特殊时刻,比什么克制的用词、华丽的辞藻都有效,它们可以毫无克制地宣泄着这一刻她的情绪。她一直知道季芹藻在男女情事上很纯,但没想到,越是纯的人,勾起人来,越狠。 最重要的是,他还勾人而不自知! 看着男子完成了任务似的一抬头,目光就又落在走出去几米远的小孩身上,顾采真简直咬牙切齿地暗骂了一声,操! 她重重捏住他的手腕,在他投来的惊疑目光中,举起糖葫芦对准他刚刚舔了一下的地方,狠狠咬了一口,而后将他拽入一旁的暗巷中。 也是同时,那小孩忽然高兴地叫了一声,爹爹,娘亲!就举着两串糖葫芦撒开小短腿欢快地朝一对年轻男女跑去。 井儿!少妇模样的俏美女子惊喜地唤了一声,季芹藻只觉得这女子的声音有几分耳熟,这孩子的名字自己好似也曾听过,你做什么?你唔他的余光在瞥到那对夫妇的长相时,推搡少年的动作不由一顿,心中震惊意外极了,怎么是他们?!几乎是下一秒,他的双手便搭在了少年的肩头,对她落下的吻忽然不再挣扎拒绝,唔 感受到男人顺从地张开唇齿,她将口中的山楂果肉喂进他的口中,看着他皱起眉,却没有吐出来,颤抖的舌尖也没再试图顶开她的舌头。顾采真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烧得更旺了。他怎么就这么能勾引人! 要这么,咬一口,才叫尝。她用舌头描摹着他的唇形,语带笑意地说。她刚刚也听到了那小孩呼唤爹娘的声音,只是她将季芹藻扯入的暗巷是条死胡同,又用自己的身体把男人压在墙上,所以她是背对巷口的,如今她想回头看看那小鬼是不是真的找到家人了,却在将要转头的瞬间,忽然感觉到唇上一疼。 季芹藻居然莫名其妙咬了她一口。 平日他经常被她调戏,反应再激烈也是推拒,这种唇齿相触的事情他是决计不会做的。只有在那情潮巅峰他崩溃无比时,才会下意识地在她亲他的时候咬她,但很快就会因为快感的冲击带来的窒息感而自动松开她,张着一双红唇喘息,间或发出带着哭腔的呻吟。可现在,她还没做什么,他怎地忽然咬了她一下,有点重,但又明显不是攻击。呵,有意思 小孩的事情立刻被她抛诸脑后,她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便那张她亲手挑选的恐怖面具遮住了他清俊秀雅的容貌,但在她眼里,男人不用靠模样,就已经完全地勾住她了。 他的视线闪躲着,不肯与她对视,几乎是下意识咀嚼咽下了口中那块她喂的那块果肉。看着他喉结地轻轻滑动,顾采真感觉自己也吞了口唾沫。 是漂亮哥哥,我见到漂亮哥哥啦!小孩的声音不远不近地传来,那对年轻男女果然是他的爹娘,他在那边。小孩似乎想要带他们来见他,季芹藻浑身紧张,看着明显也听到这句话但毫无回头意思的少年,心猛然提了起来。 可少年却压根没什么反应,只目光灼烈地盯着他,眼睛比街上的灯和天上的星都要亮,她随手将那串冰糖葫芦插在了一旁的墙砖缝隙间,视线专注地盯着他,你咬了我一口。 季芹藻心中的慌乱更起,他此刻修为暂失,无法布下结界阻止那一家三口的靠近,更不可能让她知道,刚刚自己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情急之下才会咬那一下。 少年像是欣赏着他的紧张慌乱,却又死死将他压得背抵住墙,丝毫动弹不得,而后低头又落下一吻,吮住唇瓣轻轻也咬了一下,不是跟你说了吗,尝一下,是要咬一口。 芹藻,你不想尝冰糖葫芦,是想尝我吗? 既然让你尝了一口,现在,到我了。 唔男人的手抓紧她的肩膀,冷硬的面具触碰到一起,又被他们微热的呼吸染上了温度。他想要挣开,但少年的吻来势汹汹,在落下的瞬间就从温柔变得粗暴,一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他的身体有些软,那种已经慢慢熟悉的情欲渴望席卷四肢,随时可能被发现的紧迫感,以及不希望少年察觉来人是花正骁兄嫂一家的紧张感,混杂在不受控制的情热中,让季芹藻越发敏感,腰身在顾采真的掌下不停颤栗。 随着那一家三口的气息越来越近,顾采真能感觉到男人的身子也越发颤抖紧张得厉害,也是,他的体质本就经不起玩弄,再刺激下去这人怕是真要急了。她这才随手一挥,布下了障眼法和禁制结界。 井儿,你跑慢点。苏昭一边无奈地看着又松开自己的手,往前直冲的花似锦,一边叮咛着跟在后面。这孩子不是第一次在外面乱跑了,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可她这个当娘的哪里能心大到就这样习惯了。她跟着孩子往前走,忽然看到,就在他们眼前,原本的一个巷口突然变成了一堵实墙。花似锦没有修为,只是觉得这里好像不是刚刚自己走过时看到的样子,有些疑惑地站在原地,回头看向爹娘。花正盛与妻子苏昭目力都很好,自然把一切看得分明,那障眼法和结界是当着他们的面不遮不掩地直接形成的。他们对望一眼,一起停下了脚步。这夫妻二人本就是为了答谢对方,顺便好奇儿子口中的漂亮哥哥到底是何许人也,才跟着他往这里走的。可既然人家不愿见他们,他们也不想强人所难。 井儿,走了。苏昭走过去,将花似锦抱了起来。 小孩不高兴地嘟起嘴,你们都没见过戴面具的漂亮哥哥呢。 苏昭哄着他,下次还有机会的啊,我们现在要去见叔叔了。 花正骁也帮忙哄儿子,凑过去点点他的鼻子,你想不想见叔叔? 想!花似锦点点头,他可喜欢叔叔了,可是叔叔现在回家的次数好少啊,这个我还没吃过,留给叔叔。他指着其中一根没动过的冰糖葫芦宣布。 三人越走越远,季芹藻绷着的神经顿时一松。他刚刚实在太担心苏昭和花正骁在交谈时,会提到花正骁的名字。不知为何,少年尤其不喜他的大弟子,但凡他教习正骁道法,待到对方离去后,她现身时总要怪声怪气地拈酸几句,做些更过分的事也是常情。只是他的心神这一张一弛,立刻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身上的热意也更加明显,唔少年的那只手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触碰到他的肌肤后,不断地摩挲揉捏。他被困在她与墙壁之间,无处可躲。 芹藻,这里没人会来,你给我好不好?少年的声音微哑,语气热切而低沉。 不、不要。他抬起绵软的手,试图推开她,我们说好,下山唔嗯庙会少年的手指捏住了他一边的乳尖轻轻搓揉,酸痛微麻的感觉激得他身子一弹,又被压回了墙壁,你不、呃啊!乳珠被掐住一捻,他登时发出压抑的低喘,却还是断断续续把话说完整,你说,不乱来的 可你也答应会好好和我一起逛的。顾采真倒打一耙,语气无比委屈,结果你的注意力全在那小鬼身上,我买的冰糖葫芦你也不肯好好吃。 我嗯啊季芹藻还想解释,少年已经吮着他的喉结轻轻咬了一口,我不管,是你先说话不算话的。她一下揭开他的面具扔到一旁,然后捏住男人的下颚,将一颗山楂果整颗塞入他的口中,唔季芹藻本就呼吸急促,这一下猝不及防,点点银丝混着开始融化的糖液,从他无法合拢的唇角流下。他的下颌侧还有她指尖的山楂果糖壳留下的点点渣子,仿佛洒落的些许金粉,闪着诱人的点点光辉,顾采真瞧得眼热,抬头凑过去一路舔到他的唇边,再度覆上那张薄唇,舌尖顶住了季芹藻想要吐出来的果子,逼他含在口中。 芹藻,我要惩罚你,这糖葫芦你必须吃。 唔嗯季芹藻能感觉到,那果子外层裹着的蜜糖正在口中融化,可他辨不出任何滋味。少年的呼吸萦绕着他,他嗅到了欲望逼近的气息。 ρó202㈠.čóм 第二百九十四章 暗巷(昔, 少年的唇舌比她一贯偏低的体温要热一些,她的面具随着深吻而不断蹭着季芹藻的鼻尖,也染上了他的体温,他才惊觉,自己身上竟然这般的烫。 好热……嗯……他不想要……这种热…… 熟悉,但又不想接受的热度,仿佛欲望即将具象化的第一个症状,席卷了他的全身,季芹藻的鼻息凌乱极了。“唔……”他此时合不拢嘴,口中的果子与她的舌头存在感分明地占据了他的口腔,他用舌头想顶开果子,就被她吮住了直接吸得舌尖发麻,他再试图躲开她的舌头,就被吻得更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嗯?!”他忽然睁大眼睛,那双在他身上抚摸游走的手在他的后腰窝上打了个转,就向下来到他的双股间,长袍下的裤子随即滑落堆在脚踝处,衣摆又被撩起,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来,那双腿是如此的白皙,在黑暗中散发出肌肤自带的莹润哑光,无端端更显情色。凉意阵阵的晚风吹得季芹藻双腿一颤,光滑的腿部肌肤上全是鸡皮疙瘩,他刚想并拢双腿,那手已经熟练地两指一掰,顶入了他的臀缝间,指尖在后穴四周绕了个圈,惊得他腿根绷紧,隐秘的穴口不断收缩躲避,却还是被插入了一截手指。 “啊!”季芹藻惊慌地低叫了一声,差点顺着墙壁滑下去。后臀摩擦着粗糙冰冷的砖墙,表面细碎的砂砾随之落下,簌簌的声音在此刻是这样清楚,让他的羞耻感深重无比。而巷子外面仅一墙之隔的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的嘈杂热闹,衬得此间的幽秘越发不可告人。优雅绝尘受人敬仰的九天仙尊,衣不蔽体地被压在黑暗笼罩的小巷中,无助地承受着亵玩,却连声音都充满压抑,“嗯啊……不唔……” 一只手指代替了少年的唇舌,插入他的口中,色情无比地搅弄着,他的上衣被剥开,少年低下头,精准地卷住他胸前挺立的茱萸。透红的樱果儿被含在了嘴里细细品尝,反复嘬弄,像是要压榨出汁水来才甘心。酸胀疼麻的滋味从胸口处炸开,“滋滋”的吮吸声在幽静的小巷中那样清晰,季芹藻浑身的寒毛都在这一刻竖起来了。同时竖起来的,还有他前面的玉茎。那根平日里安静蛰伏毫不作乱的男根,只要碰上少年的手段,便总是临阵倒戈,率先出卖主人。无可回避的快感迅速地唤醒了季芹藻的欲望,某种揉成一团的空虚自身体深处腾空而起,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变成如此不经撩拨的淫荡。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怎么、怎么会这样?! “咳……”羞愤震惊之下,他被口水还有那顶到喉咙口的山楂果呛得咳嗽,却又被捂住了嘴,于是咳喘声也变得模糊而色情起来。少年右手的食指依旧在他的嘴里插着搅着,其余四指连带掌心覆住了他的唇,“咳……唔啊……”季芹藻的双手抓紧少年的肩膀,但根本推不动她。 曾经,在不会有旁人去的晚来秋室外被少年强要,都令季芹藻崩溃至极,可自北渺幻境一行后,如今的他在这般繁华之处的小巷里被对方各种玩弄,却还能保持着清醒。这样的对比和变化令他心头一涩,望向少年的眼中有着复杂难懂的自我厌弃。“不……别……”他艰难地拒绝着,少年最近已经不像原先那样一意孤行,他的话,她有时也能听进去,也许他说了不要,她会…… 顾采真置若罔闻,上下两只手都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和深度。 “唔……嗯啊……”季芹藻的眼中划过一抹悲哀,一滴几不可见的水光闪过眼尾,一丝晶亮的银丝溢出唇角。 显然,此刻,他的拒绝只是徒劳。 她不会听的。 男人身体里的敏感点顾采真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时手指插得深了就立刻按了上去。后穴中某处被重重一触,短促又激烈的快感猛然袭来,“嗯啊!”季芹藻难以自制地弓起身体发出一声惊叫,胯下的男根跟着挺了挺,铃口不由沁出点点水迹,显然是被刺激到了,唇口顿时也被捂得更用力了。 “嘘——”顾采真从他胸口抬起了头,不过这一会儿的工夫,他一侧的乳尖儿已经被吮得微微红肿起来,在空气中水灵灵湿漉漉地立着,连不算大的一圈乳晕颜色都艳丽了许多,简直勾着人赶紧再去给他吸一吸含一含才好。她发出嘘声时的鼻息喷洒在细小的乳孔处,惹得那闪着水光的红珠更加颤巍巍,也更加惹人怜爱了。她的一只手指插在他上面的嘴里,一只手指插在他下面的嘴里,不管是哪张嘴,都是又暖又热,让人爱不释手。男人此时就好似一件被制造出来专供她淫亵狎玩的物件,随她所欲地承受来自她的玩弄。 “我的结界可挡不住声音,你叫这么大声,万一有人发现,破了我的障眼法,我们可就要被人看见了。”她又故意冲着他还未被含弄的另一侧乳尖吹了口气,那儿早先就已经难耐地立了起来,如今更是在她的气息中抖了抖。 季芹藻难堪地闭了闭眼睛。依着少年对他的独占欲,她是决计不会让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的,可理智在这一刻已经离他远去,他还是会因为紧张和羞耻而克制不住地颤抖、惊惶。只要碰上情欲方面的事情,他总是束手无策又惊慌失措,一遍遍地被少年得逞,一次次地被欲望俘虏,无能到令他自我厌恶。 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顿,口津顺着她捂住他嘴的掌刃流了下来,顾采真屈起尾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终于大发慈悲一样抽出手指,将那颗含在他口中的山楂果也一块儿勾了出来,倒好像是在好心提醒他,“那你乖一些,叫得小声点,”她按住他的胸口,沾满唾液的手掌抚摸着他平坦的胸膛,“别被人听到。” 话音未落,男人的后穴突然把她的手指夹得更紧,顾采真心知自己的话刺激得他更加羞耻了,这人便是这样,越是羞耻,越是敏感,简直天生就该被她压在身下肏弄。感受到手指在他身体里寸步难行,她用舌尖抵住他另一侧的乳尖画着圈,仰起头看向他,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舔弄他胸前的乳珠,“好芹藻,你放松点,里面吸得这么紧,待会儿我怎么插得进去?” 果然,不管是“好芹藻”三个字,还是提到“插”这个话题,都让男人的身体更加紧绷,他的眸中浮着一层雾气,艰难地开口,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哀切,“别、别在这里,我们、嗯啊……”他的乳尖被吮得发疼发麻,她的手指还在他后穴中戳着那块敏感的软肉,要命的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所有情绪都被模糊在了夜色里,“我们回去……” “不行。”没说完的话被断然拒绝,她吐出他被吸肿了的嫣红乳头,随手捞起他的一条腿,扯掉挂在脚踝处的裤管,将他的膝盖挂在自己的臂弯上,好让手指肏得再深一点,男人咬着唇发出带着哭腔的闷哼,腰身发软,手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几乎要软瘫下去,她圈住他的腰,仰头去啄他水润的唇,品尝着他唇畔间微甜的滋味,姿态比方才多了点温柔,她眷恋地抿着他的唇瓣碰了碰才分开,语气像是在跟他讨一颗糖吃,“我现在就想要你。” 第二百九十五章 熔岩织网(昔,异物梗) 黑暗笼罩着的小巷,说到底也不过是用障眼法营造的看似半封闭的环境,即使外围还有能够阻挡旁人进入的结界,也依旧没有给季芹藻带来多少安全感。这里不是晚来秋,几步之遥的热闹嘈杂提醒着他,他们置身之处乃是闹市里安静的一角,处在人来人往的边缘,也许随时会有人发现这里本该存在的小巷忽然变成了一堵墙,也许随时会有人造访。他暂时没了修为,如果有人出现,他根本阻止不了。会被看见……的。虽然心中有个声音在说,少年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可他又无法确定,因为她疯狂起来,像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身体中不正常的情动令他万分惊慌,少年的索取一刻未停步步紧逼,一切都在滑向越发不受控制的深渊…… 细碎的喘息与压抑的拒绝响在顾采真耳畔,“不要,别在这里……别……”男人的声音很低,颤栗的身体紧紧绷着,准确地说,是他的意志还在硬生生抵抗,但欲望的熔浆已经一寸寸入侵他的骨骼。那只潜入他身体里的手指,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的开关,让他瞬间成了某种无法自行控制的傀儡。 他狼狈而无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又一次落入对上欲望时无法反抗的困境,却也仅仅只能这样看着。“嗯啊!”像是不满意他一再的拒绝,哪怕这拒绝只是口头的,他的身体已经万分柔驯地接纳了她手指的玩弄,少年依旧故意碾着他穴心的敏感软肉摁揉,急剧迸发的酸麻感令他另一只脚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够了,够……唔……别再……”竖起的男茎轻轻摇晃着,顶端沁出透明的液体,柱身越发的挺立,他的身子更烫了。 “不够。”对于顾采真来说,男人的腰肢很软,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又香又软的年糕,此时被剥开了外侧轻薄的糯米纸,散发出越发暖暖的热度和柔柔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就是某种清新又可口的欲望之味,被她攥在掌心,等待着被吃掉。他细碎的喘息穿插在断断续续抗拒的话言里,如同一张细密的薄网,将她裹了进去。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落入了看不见的欲网,更无从发现,织就成网的,是无法触碰也无从解读的情丝。 黑暗里,唯有欲火熊熊燃烧,发着光,却照不亮彼此,只是想要烧毁一切。顾采真的眼里只有男人,没有自己,所以就此落网,也没有挣扎。她以为,欲望是她用来折磨侮辱他的工具,而工具一直牢牢被她掌握在手中,所以他也牢牢被她掌握在手中。她只要幻化成少年的模样,戴着面具,怀着痛快的复仇之火,说着偏执情深的漂亮话,找尽理由占有他折辱他就可以了。待到时机成熟,她自然能抽身而退,干净利落。但其实,被网住的猎物,越是挣扎,越是会被紧紧束缚,如他;而被网住却不自知的猎物,则因为麻痹而不曾挣扎,等想起来时,也早就错失了逃生的机会,如她。 就这样,运筹帷幄进行狩猎的人啊,不知不觉间,也成了猎物的……猎物。 这场追逐与捕猎,没有赢家。 如同一场僵持不得终的棋局,却又非平局,甚至不知是何时走得一子错,现如今只剩下满盘皆落索。 心高气傲的复仇者不会从这样的角度看待自己,自然无从发觉这其中颠倒矛盾的秘辛。顾采真一时忘记了,欲望从来无法单方面俘获一个人,因为身体的渴望是双向共生的。她带着居高临下的恶意,以绝对胜利的姿态,搂住男人快要滑下去的身体。挂在她臂弯的那条腿不停地抖着,小腿肌肉绷紧,足尖勾直后脚踝都在颤动,他整个人像是快要在她的掌中融化了似的。她爱死了他这般被迫情动的模样,全身的血液加速朝着下身汇流而去,那肿胀坚挺的欲望,像一把饮血入魔的凶器,叫嚣着要插入肖想已久的躯体,剖开柔嫩闭合的软肉,捣进独属于她的隐秘之处,将他死死钉住,再无法逃离。 “给我吧,好芹藻,就在这儿……”欲火越是高涨,她的声音越是难得的低柔,充满了蛊惑的意味,却又像是在撒娇,因为她正着魔了似地舔着他的嘴唇,脸颊,下巴,脖颈,锁骨……明明已经被她得手过数不清多少回,他不明白为什么她此刻还可以像一只初次发情的幼犬,好像他们即将要做的是一件她从未做过,能让她兴奋至极的新鲜事。她仿佛认定了想要和他交配,然后就用最直白最原始的方式表达着迫切的渴求。男人的力量对她而言不值一提,顾采真享受着单方面压倒性的优越感,用身体将他禁锢住,恨不得舔遍他的全身,再将他彻底占有。 顾采真每说一个字,落在身上吻都会激得季芹藻多颤栗一分,她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弄着,已经可以听到轻轻的水声。被迫吞吐着手指的嫩穴翕张湿润,因为主人的抗拒而把指节咬得更紧,他难受地仰头,颅后抵住墙壁,俊秀的下颌与脖颈连成一条流畅的线,唯有上下滑动的喉结,昭示着主人有多煎熬,“不要……别……” 少年身上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独自在人群中总能不引人注意,可在他身边时便存在感十足。这个存在感,不光是独处时对于他来说过于强烈,还有她在北渺幻境故意在他身边现身时,几乎令所有人都不敢随意靠近他;以及在庙会上执手而行时,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向牵着他手的她。 就如此刻她幼兽一般舔着他嗅着他,以及那蠢蠢欲动并不遮掩的欲望肉刃,隔着衣物磨磨着他蹭着他,滚烫的热度伴随着颤栗之意,刺破皮肉,直达骨髓。她像是要向他,也向这世间一切人与物昭告:他属于她,他已经属于她了,他只能属于她。 如同猛兽在划分自己的领地,她在标记他,一遍一遍,无休无止。 季芹藻是不喜欢任何体液的交换的,也不喜欢唾液残留在肌肤上的触感,甚至于这种脏污邋遢的假设,在他以前的生命中都压根不会存在。可现在,他却像是被迫习惯了少年施加给他的这种混乱又不洁的亲昵,如同此刻他对于这种行为的厌恶与忍耐,经由抗拒不成,竟然通通转变成了另一种……刺激。仿佛少年已经变成了旁人与他自身以外的,独一无二的第三种存在,好似对象只要是她,做了再过分的事,他都能够忍受下去。可他只想要不给回应地忍受,身体却自行给出无法克制的反应。 羞耻感好似飞溅出热锅的沸油,沾一点都要疼得心一抽,而他早就被架在烈火烹油的架子上,煎熬到面目全非,就连心都好像麻木了。 “不……唔……”呼吸被引燃,血液在沸腾,热度侵袭肌肤下的每一条血管,仿佛身体自有主张地正在酝酿一场火山爆发,季芹藻像是已经听见砂石崩裂的前兆之声,可以倾覆一切的危险气息迎面而来。古书有云;“南荒外有火山,其中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燃,得暴风不猛,猛雨不灭。”人的欲望也像是一座火山,在毁灭别人与自我毁灭间左右互搏,持续燃烧,不死不休。 少年准确而又残忍地持续刺激着他身体里总会出错的那块软肉,细小又密集的快感渐渐形成了一个失控的漩涡,将他卷入其中,直至没顶。 被他裹热的手指抽出了渐渐生出水意的后穴,那其中的嫩肉慌慌张张又娇娇怯怯,欲迎还拒地缠着指尖不停挽留,身体里的空虚感骤然分明,甚至比之前更难忍受。“嗯……”季芹藻咬着唇喘着气,像是挨过了一段比刮骨凌迟更可怕的酷刑,可明明行刑人已经暂停了动作,他受到的折磨却还在继续。他痛恨这样的单方面延续,就像他痛恨自己的抗拒变节为愉悦。 “要不然,我还是用相思蛊吧。”少年低声说,像是在和他商量似的,“你里面紧得要命,就这么进去你会吃不消……” “不要!”季芹藻昏昏沉沉间听到“相思蛊”三个字,本能地排斥与厌恶,抓紧她肩膀的手更加用力,“别用……”即便都是对少年的索取束手无策,他更无法接受自己被相思蛊控制后的样子。可她也许根本不会听他的……这样的悲哀漫上心头,他不抱希望地喃喃重复道,“别、别用。” “好,不用。”顾采真却就这么轻易应承了他。 她总是这样,将他逼到绝境处,却又给他希望,但又会在下一次时,全盘收回,周而往复,无尽循环。 可他怎么就总是上她的当呢?这样的疑惑伴随着冷嘲,自顾采真走神了一瞬的心头闪过。 情欲当头,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尽情地玩弄男人的身体,反正他也逃不出她的掌心。 季芹藻身子敏感是事实,她要他时又经常催发相思蛊,是以基本上两个人只要交合,她在他身上获得的快感都是绝对无与伦比的。只不过,以前她会有时浅浅催发,有时深深催动,但言语上却真真假假并非每回都告诉他。从未有过情爱经验的男人,一朝被占了身子便是被迫雌伏,情欲翻涌没顶时多是惶然无措的,从未有过镇定之时,更加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所以被骗了也不知道,即便异样的情热笼罩全身,也权当是自身的原因。再加上性格中的某些称得上固执的自我约束,导致他即便有时明确从她口中知道是相思蛊在起效,也会在沉沦陷落时尽数怪到自己身上去。 加之,如今的他对少年情感越发复杂,心如乱麻,欲亦乱。于是,一切的感官和认知,就更乱了。直到那指尖再次探入,被调教过的穴肉旷了这一会儿都好似受不了了,迫不及待地吮了上去,他才像是听清了对方的回答。脱力的五指抖得厉害,却又因为身体里新一轮的刺激,而神经质地继续抓住她的肩膀。 只是,那手指却只是恶劣地入了一点就又后退出去,而后,穴口被指头压住边缘褶皱撑开,一颗粗糙冰凉的小圆物被借力打力地推了进来。 “唔啊!”异物的入侵感太过明显,季芹藻蓦然睁大了眼睛,水雾弥漫的眸子中,瞳孔一瞬间都扩大开去,幽深得如同一口深井,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什、什么?唔?呃!”他的语气惊慌至极,根本失去了思考力。窄小的蜜道虽然被手指玩得水软了些许,但依旧紧得很,此刻囊袋忽地被她的手掌之外的东西碾过,紧接着,那娇嫩羞耻的地方,被突然塞进了一个圆滚偏硬又表面不平的东西,明明是从下面塞入的,他却好似喉头都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瞬间几乎失声,“唔呃……”生理与心理的不适将这种刺激更加放大,他被逼得流出泪来,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扭曲的。 穴肉紧紧绞起,内壁仿佛在急促呼吸似地不断收缩,那圆滚滚的小东西被卡在了浅处。它将细窄的后穴入口撑得有些合不拢,因为对方的抵触而进退两难。柔嫩的穴径内壁排斥地夹住它,肠肉挤着推着想赶它出去,但那说不清是光滑还是粗糙的表面反馈给肠壁的刺激却是可怕的,他根本拿它毫无办法。微凉的空气也顺着穴儿被撑出来的小孔往里钻,褶皱轻颤着被指尖碾磨,明明被异物填充了部分的身体,却更加空虚。季芹藻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直到那手指大发慈悲地插入其中,顶着那个表层黏黏的小圆物朝深处推。一瞬间,他急促地吸了一口气,说不清是更加濒死,还是又就此活了过来。 “唔啊!”少年又漫不经心地朝他身体里塞了第二颗异物,同时按住他弓起的腰,“好心”地解答他的疑惑,“是山楂果。” “什么?!不、唔啊……别再……”季芹藻摇着头,腰肢挺起,肠道推挤着异物,却敌不过对方压倒上来的身体,和强硬深入的手指。 他拍着她的肩膀,试图把她推开,但被她抬起的那条腿根本使不上力,足尖因为刺激已经绷得几乎要抽筋。她半蹲下身,膝盖压在他单脚站立的那只足面上,侧头在他屈起的另一个膝盖上重重一吻,他的小腿不受控制地网上一勾,再再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与此同时,果子被朝里一推,“唔!”他受不住地上半身向前倾,不得不把重心都放在两只撑住她肩头的手臂上,再也推搡挣扎不得。 “芹藻,别乱动,不然外面裹着的糖衣会化得更快哦。”少年继续“好心”地提醒他,又微微起身,仰着头来追逐他的唇,将他的拒绝全部吞没,“唔!” 别、别再…… “芹藻,乖一点,我马上帮你拿出来。”明明说着“拿出来”,她却还在继续塞入。季芹藻的身子无力至极,甬道中诡异的酸胀感愈演愈烈,他仿佛成了某种专门收纳果子的容器,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令他羞耻非常。他垂头努力地想要看清少年,但她冰冷的面具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唯有那略带笑意的眼睛上挑着朝他望来,里面闪烁着幽暗的光火,像是划破天空不断坠落的星孛,带着未知而不可控的危险逼近,又掺杂着诡异的灿烂温柔。 “不……”他的力气像是被那塞入身体中的一颗颗红果挤走了,他喃喃着,“不要再……唔嗯……” 她眼中热烈疯狂的光持续闪动,仿佛这黑暗短巷中唯一的亮。季芹藻再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认命一般咬着唇承受着果子与她指尖的再一次入侵。 “芹藻,你放松一点。”折磨他的元凶安抚着他,“这是最后一颗了。” 一滴清泪再一次从男人的眼角滑落,犹如长星就此坠入滚烫的深海,有些情绪如同微小的尘埃,在被看清之前,就先被情欲的熔浆浪潮吞噬掩埋。 第二百九十六章 碎了(昔,攻口梗,慎入) “不行,不唔……”男人后腰臀抵靠着墙,两手臂勉强伸直向下撑住面具少年的肩,上半身因为失力也因为刺激而大幅度地前倾,可小腹和腰部因为隐秘之处不断受到的抽插与推挤,而时不时挺起,整个人顿时如同一张重复拉满的弓,孤零零立足于地的那只脚即便还穿在靴子里,也能看到足背处明显的拱起,显然,深藏其中未露分毫的脚趾都用力勾着,在抵御身体里异样的快感。削瘦但线条明显属于男性的脚踝关节一直打着颤,若是视线再往上移,就能看见他哆哆嗦嗦的小腿与肌肉紧绷的大腿。他的另一条腿被少年的一条手臂勾住抬起,膝盖弯也不停颤栗。腿根处被迫分开了些许,有微微的水光浮现,一只手正霸道地挤在中间,两根手指插入了那嫩红的穴中搅弄抽插。 “唔!”这样别扭的姿势有种难以形容的色气,因为无处着力,全凭那只手的主人掌控着男人的全身。 季芹藻的小腹因为急促凌乱的呼吸而不停内收,脊背绷着,后腰窝都跟着一隐一现,弹性十足的臀蹭着后墙越发显出挺翘来。只可惜这番美景以顾采真的角度暂时看不见,否则她只怕疯起来能当即就直接插进去把他肏坏。 玩具是为了玩时的乐趣,坏了的话,乐趣就没了呢……她想玩他玩得久一点,越久越好。 男人的后腰时不时蹭过冰凉粗糙的墙面,像是想要瑟缩,却又无路可逃。可以预见,如果没有对方的支撑,他怕是早就扑倒下去了。可若是没有对方,他又怎么会落到如斯不堪的境地,与欲望为伍,又与欲望为敌。 季芹藻压抑着细碎的喘息,“唔……”融化的糖衣与那蜜穴里被碾出来的汁水混在一起,成了真真正正的蜜汁,淌出穴口涂满顾采真的手指和掌心还嫌不够,还有些竟顺着她的掌刃往下滴,更有甚者,些许甚至流入她的袖口,如同隔着手腕脉搏的肌肤附着上她血管里沸腾的血液,奔涌向心脏,助燃她熊熊燃烧的欲火,再流遍她全身。 “呃啊!”他崩溃地摇着头,几缕发丝垂扫过她的面具,她单膝点地蹲着,目光灼热地盯着男人腿间翕张不止的艳红穴口,曾经从其中获得的欲仙欲死的快活记忆已经被充分唤起,她觉得胯下硬得发疼,胀得要死,恨不得立刻就捣进去。 “看,你下面的小嘴已经合不拢了,我直接插进去好不好?”她扬起头看向男人惊慌中泛起丝丝迷蒙的双眼,撤掉了些许相思蛊的作用,看着他睁大的眸子闪过难以接受的震惊,莲花瓣尖儿似的唇尖抖了起来,她才又自说自话地否决了,“不行,你会受伤的,我舍不得。” 男人被她随即落在大腿内侧的一吻激得一抖,但因为紧张耸起的双肩不由地轻轻放松,那凹陷的锁骨窝儿随着某种劫后余生似的呼吸一颤一颤,看得抬眸盯着他看的顾采真心里的火蹭蹭直涨。这个男人在床上怎么还是这么一吓就发慌,一哄就上当。看着,就想肏…… 阴暗扭曲的疯狂情绪在她低头的瞬间自眼眸中翻滚如烈焰,她的手指毫无征兆地又深入一截,顶住那紧窄穴道里的果子朝里挤,果子不止一颗,挨挨挤挤地撑得柔嫩的穴道根本合不拢,却又不像被整根性器插入时那么无缝无隙地彻底充盈。它们之间因为弧度而必然存在空隙,此刻被恶意一推,一个顶住一个地在肠道中碾住肠壁朝前挪,但又滚不起来,倒像是在磨,敏感的嫩肉哪经得起这样的剐蹭,瞬间一激,死死绞缠起来。穴口更是如同一只馋疯了的小嘴,不断吮着顾采真的手指,里头的嫩肉则咬住了这一个个看起来差不多个头,用身体感受丈量后才发现其实大小不一的果子,试图让它们不要再进到肠道更里面了,却又被果实粗糙的表面反向摩擦,身体里难以启齿的酸麻与渴望,还有全盘崩溃的羞耻感,逼得男人以为自己要疯了。 恍惚间,这些只手可握的几颗小果子,却犹如自山顶被人接连推下的巨大滚石,轰轰隆隆呼啸而来,像是要把一切都碾碎! 更重要的打击还是来自于季芹藻心里的羞耻和恐惧,他能感觉到身体里隐秘的欢愉,自己的身子真的敏感到,哪怕是这样完全和交欢不相干的东西放进去,都能够失控成这样吗? “呃唔……”男人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拿走,把……它们拿走。”明明“山楂果”三个字再正经寻常不过,可因为它们现在存在于他的身体里,甚至在不断地给他敏感的身体制造出酸胀的充盈和更无助的空虚感,他压根没法亲口说出这几个字。 顾采真之前也不是没往他身体里塞过东西,她用毛笔亵玩过那口蜜穴,也朝那紧得简直要人命的甬道里塞过合欢玉塞,可都好似没有这一回、这一刻,对他的刺激大。顾采真漫不经心地想着,是因为山楂果是食物吗?和情欲完全不搭边的东西?那毛笔呢?她可不觉得以季芹藻这样端庄书卷的伪君子,会对文房四宝有它们本来用途之外的歪脑筋。哦,那次他恨不得叫她杀了他,也算是反应大的。所以,但凡是他意料之外的,就会给他更大的刺激? 顾采真眯了眯眼睛,故意用手指去顶着那挨挨挤挤的果子,指甲刮过湿润黏滑的果皮,再碾过徒劳挤压驱赶异物的嫩肉一按,惹得男人发出一声哭腔。 “太深了,拿不出来,怎么办?”她说。 季芹藻被刺激得腰身一弹,慌乱地再度挣扎起来,挂在她臂弯上的腿来回踢动,架在她双肩的手也开始推拒,仿佛只要逃开了她的钳制,她口中“拿不出来”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一样,“放开我……拿出去……”他混乱地说着,喘息与呻吟点燃了顾采真周遭的空气。 “那你要放松啊……含得这么紧,出不来的。”她气定神闲地抽出手指,甩了甩上面的水,“毕竟已经这么湿了呢,你别咬着它们,就行。” 因为她是半蹲的姿势,男人又双臂完全撑靠在她身上,那勃起的玉茎如今上翘挺立着,随着他的挣扎几乎就在她眼前咫尺的地方晃动着。顾采真冲着渗液的铃口吹了口气,只感觉那根漂亮干净的男根随即弹了弹,顶端仿佛被欺负哭了似的不断泌出清液,一副饱受刺激的模样。 她又想起自己刚刚的念头——只要是他意料之外的,刺激就更大? 顾采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又或者她确实浸入了自己给少年设定的,无比偏执爱着季芹藻的角色中,她仰头冲季芹藻笑了笑,明明心里恶意大作,偏偏语气温柔至极,“我帮你放松。“ 说着,在季芹藻从迷蒙抗拒到疑惑震惊的视线里,她轻巧地一只手扶住那根玉茎,低头张口含住了他。“呃啊!”季芹藻只觉得一股温暖热意直接从下身窜上小腹,充斥丹田,直抵胸膛,再灌入他已经无法思考的脑海中,将那儿焚烧殆尽。 然后,他整个人就好像一根被点燃了引线的烟花,连魂魄带肉体,都在瞬间炸开。 她为什么、为什么能做到这种地步? 明明她是这么可恶,明明那个地方那么脏,明明……季芹藻的脑海中再生不出更多的念头,因为她的舌尖迅速扫过他的冠首边缘,打了转后直接抵住那张开的铃口一摁。 “嗯啊啊啊啊!”季芹藻控制不住地腰身一弹,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再也压抑不住呻吟,发出一声几乎算是锐利高亢的尖叫。“唔!”他被猛地向前下方扯去捂住了嘴,而后踉跄地倒在同样后仰倒地的少年身上,饶是方才顾采真躲得快,她的面具一侧依旧溅上了几点属于男人的白浊,她本来还暗骂一句,却在看见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模样时忘了继续愤怒。他眼尾红红地沉浸在情欲高潮中,眸子里全是水光,毫不遮掩地愣愣看向她,明明软得身子都往下滑了,还下意识抬手想来抹掉那些精液,她忽然觉得……有趣。 她冲他笑了笑,侧头躲开他的手,偏不让他碰到面具,随即带着某种得逞后的狡黠,一翻身将浑身发软的男人压到了身下,用身体分开他的双腿,跪起来立在他腿间,重新将手指插进因为前端射精而也在紧绞的后穴。湿淋淋软嘟嘟的穴肉缠绕上来,男人的意识还很混沌,但双腿本能地屈起,挺腰接纳她手指的入侵。 “唔……”他皱紧眉发出一阵低喘。方才的刺激太甚,他的神魂仿佛都被震出了体外,此时游离于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顺从地配合着她手指的抽插勾挑。 男人的后穴在前端射精后也迎来了一小波高潮,但到底不是被肏射的,一会儿就恢复了湿热松软,又被她用手指弄得更加敏感。“来,放松。”明明心里不耐烦地想现在就肏进去,但又或许是可惜自己已经做戏到一半的深情,深感自己今晚为了演戏也算牺牲颇大的顾采真,最终决定有始有终,因此并没有出尔反尔,而是忍着几乎热胀得要饱胀的欲望,在男人近乎抽泣的低哑呻吟中,真的帮他把那些磨人的山楂果一颗一颗地取了出来。 “芹藻,你放松一点。”她啄着他的喉结、锁骨、胸膛、小腹……全程都显得格外有耐心,而他也异乎寻常地没有再抗拒。 顾采真猜他是被她刺激狠了——是她刚刚的举动,绝对的足够“出乎他的意料”吗?可他的样子……似乎受到的刺激也太大了吧,想到这儿,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得意。看着那嫣红的穴肉被她的手指带出些许,艰难地“吐”出一颗山楂果后又娇气地收缩回穴内,她顿时把一切念头都抛诸脑后,她只知道,自己绝对忍不下去了。扔掉最后一颗山楂果,任凭那湿漉漉的果子沾了地上的尘土,滚入一旁的黑暗里,她扶着自己的巨物,顶上了男人湿润柔软的嫩穴口,“芹藻,我进来了。” 季芹藻沉默着,像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精疲力尽,只是在她纵身挺入的瞬间克制不住地窄腰一拱,轻吟了一声,“嗯啊……”少年俯身抱住了他。紧接着,被巷子划出的那一方有限的夜空,在他的视野中剧烈摇晃了起来,仿佛天之将倾,星月将坠。 快感在身体里迅速累积,他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耳边尽是少年撞击抽插时的低语。她并没有再说什么格外叫他羞耻难堪的话,只是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可即便是这样,他的身子也在不住地发烫。 “芹藻……” “芹藻……” “芹藻……” “嗯……”顾采真发出舒爽的喟叹,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她的肉刃一遍遍地贯穿男子的身体,本能地为两人制造着快感。不同于形状尴尬难以控制的山楂果,坚硬滚烫的巨大凶器把穴内撑得缝隙不留,肠壁严丝合缝地裹住她,再被反复推拉摩擦,她的每一次顶入都准确地捣在他身体里深处的那块软肉上。“唔嗯!”季芹藻被插得腰向上拱起,又被少年的躯体压回地面,他涣散的视线从那狭窄的不断摇晃的夜空,移到了他面前那张永远存在的面具上,那上面,还沾着他刚刚射出来的污物。 而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里,只有他。 少年的双眸对上了他的视线,忽然弯了弯,明明肆虐到几乎狠厉的欲火在她眼中闪烁出一瞬的温柔,随即她便耸腰狠狠顶了他一下。 “嗯唔!”季芹藻的小腹一紧,一股巨大的酥麻从后穴传遍全身,肠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紧紧绞起,“呃啊……”越来越多的快感冲击着他本就一直飘散的神智,魂魄似乎再也无法归位。他濒死一般双手无助地在地上胡乱抓着,直到抓住几块碎片。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那是他被顾采真摘下后随手扔在地上的面具——也许是在两人的纠缠时被踩到,或者方才一起倒地时被压到——他的面具,碎了。 ρó202㈠.čóм 第二百九十七章 捡起来(昔 不满意他一瞬间的走神,顾采真压在他身上耸腰一记深顶,粗长的肉刃剖开紧绞的肠肉冲向更为敏感娇嫩的深处,插得男人瘦腰一拱,双脚在尘土中连踢带蹬,仅剩的一只靴子也被蹬得掉了下来,足尖绷直了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嗯啊!”偏偏她还嫌不够,肿胀硕大的龟头抵住那块嫩肉仿佛要把它钻透了似的用力研磨,季芹藻浑身一颤,腿根开始抽搐痉挛,小腹因为猛然的吸气而凹下去一片,却又被少年紧接着的挞伐顶得腰肢再度反弓,腹部甚至被顶出一个可疑又色情的弧度。“不行了……别……不要再……”他混乱地说着些什么,已经顾不得这里是小巷而非什么隐蔽安全的地方,到达临界点的感觉是如斯恐怖,他仿佛站在悬崖边,眼睁睁看着自己脚下山崩地裂,随时会坠入万丈深渊。 “芹藻,别怕,呼……”少年循循善诱,喘息中如同带着勾魂的锁链,欲如恶鬼,她若修罗,地狱的大门在缓缓打开,季芹藻却半步也退不得,“来,让我进得再深一点,给我看你高潮的样子。” “不……不行……太深了……”他被肏得喉咙发出一阵哽咽,像是被口水或者呼吸什么的呛住了,想咳嗽又根本使不上劲,两条修长的腿下意识夹紧了少年的腰,但那楔入身体的肉刃,只会一次次进得更深。 “去吧,别抗拒。”顾采真冲刺得更加猛烈,“我们一起!” 季芹藻完全没办法再说出一句话,被一遍遍深捣的穴肉在发烫发麻,快感和身体里不断分泌的液体一样,因为对方那巨大凶器的快速贯穿,而被完完全全地堵在了他身体里,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他就像一块被放在石臼中捶捣的年糕,被肆意改造成了身上之人想要的形状,只为了更好地容纳她的性器。 “嗯!”季芹藻用力抓住了手中的碎片,仿佛在虚妄的情欲海浪中,抓到了一块就要和他一样,很快便会粉身碎骨的浮木。欲望是如此的致命,即便再怎样抗拒,也无法将他自身的渴望抹去。身体中明晃晃的欢愉,便是最有利的证据。高潮如同一波巨浪,直接将季芹藻打入情欲海底,没顶,窒息、下坠、触底……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嗯!不啊啊啊啊!”他的腰又一次颤栗地弓起,急促的呼吸在这一瞬间拉长,也可以说是静止了,无尽的快感像是从他身体中生出的网,反向又裹住了他自身,继而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子,最终束缚住他,杀死他。 有那么一瞬间,根本无法再承受这些过量快感与过度刺激的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死在少年的身下,死于她还在继续的侵犯中,死在巨大又羞耻的情潮里;死在这片星空下,死在这个小巷里。 而这在这时,少年粗重的喘息擦过他的耳尖,她说:“芹藻,你怎么这么好肏,我要爽死了……” 湿暖的汁液兜头淋下,浇得肿胀的龟头更加热烫,周身暖洋洋的舒适配合肠道疯狂的绞索,令顾采真也产生了射精的冲动。她闷闷地哼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身下又一次被肏得射了精,后穴更是高潮迭起的男人,咬着牙继续疯狂抽插。 季芹藻睁大发红的眼睛,挺腰高潮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她,她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口中舌尖若隐若现,立刻被引诱了一般俯身勾住,顺便为看起来快要被她肏晕的男人渡气,下身那硬邦邦的物件则捣得穴儿汁水四渐。 他可真是美味,她何止想把他肏晕,她简直想把他肏死。哪怕他真死了,也要像具艳尸一般,岔开双腿露出那水红的穴口继续做她的玩物。顾采真在这一瞬间陷入某种黑暗疯狂的魔怔,她用算不得清醒的理智否决了自己扭曲的念头,转而又想,怎么能这就把人肏死呢?她的师傅,她的季芹藻,她的玩物,她不该这么快就要他的命。不如,还是让他这辈子到死,都只能给她一个人肏吧。她不会肏死他,她要肏他一辈子,肏到他死。 惯会媚好的肠肉因为高潮而不断蠕动吸吮,内壁收缩到不可思议的紧致程度,淫水艳汁流出来一波又一波,那甬道更加的温热舒爽,让人流连忘返。 “唔啊!”季芹藻扬起头,被对方突然凶狠的吻,袭击得连呻吟都没了声音,他抓紧了面具的碎片,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有尘土,有体液,渐渐又染上了一丝鲜血。他的眸光迷蒙而失神,急速激烈的抽送让他不堪承受,顾采真打桩似的抽插几乎要将她自己夯进他的身体,饱胀的囊袋沾满了淫液,不断拍击水润红肿的穴口,发出“啪啪”的响声,隐秘的快感仿佛将黑夜撕开了一道口子,让季芹藻的羞耻绝望无处遁形。 “我真是……爱死你了!”顾采真后槽牙都咬紧了,被那蜜道绞得倒吸一口气,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发泄的冲动,将忍了几天的浓稠精华,全都射到了男人身体的深处。 “嗯呜呜啊啊!”男人的尖叫已经近乎哭泣。 爱……我吗? 这个人若是爱我,又怎么会一次次地把我弄得这么脏,这么难过? 被迫再一次高潮的季芹藻,在恍惚间只听到了些许字眼,其实之前少年也常常将“喜欢”“爱”这些词挂在嘴边,甚至像模像样地说过两人的以后。“若有一天,我们两情相悦,我就亲手摘下面具,让你看清我的脸。”她曾经的话,忽然不合时宜地在他脑海中响起。那是她很久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话,他从听到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信。因为,两情相悦,说的是双方,哪怕她确实对他怀抱执着深刻的感情,可他并没有,以后又怎么可能会有? 只是,也许是这番颠倒天地的爱欲纠缠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变得格外的不理智,他的心中忽然充满了某种奇怪的情绪。很酸、很涩、很强烈、很莫名。因为握得太紧,面具碎片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点点滴滴地流了出来。身体里的快感如同火炉之上快要被烧干的陶壶,离焚毁炸裂只剩一步之遥,理智与欲望仿佛一根绳索相互拉扯的两端,一圈一圈地绞住了他的脖颈,再收紧。 他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他抬起了手,伸向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具,想要摘下它。 少年推开了他的手。 丝毫没有疲软的巨物带着可怕的硬度和热度,又一次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起来。 他的意识渐渐昏沉,快感已经变成了再也无法承受的负担。再后来,他似乎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他被推开后垂下的手,鲜血淋漓地重新握住了地上那面具的碎片。 他的面具碎了,他要把它捡起来。 ρó202㈠.čóм 第二百九十八章 醒来(昔, 等季芹藻醒来时,他已经置身晚来秋的浴桶里了。温热的水柔柔地浸润着他的肌肤,那种暴露于暗巷空气里的不安感有效地减少了,却减轻不了他醒来这一刻酸涩难言的心情。以及,一醒来就席卷全身的异样——隐秘之处被撑开,暖暖的水流随着那插在他后穴的手指的动作,而跟着来回进出肠道,虽然热水涌入得不深,但那种有别于体内的温度和流动感,依旧带给他难以启齿的酸涨。 少年正紧挨着他从后面环抱住他,赤裸的胸膛贴住他的后背,并用一手绕过他的腰固定他的身体。他已经熟悉了她的气息,不用回头也能认出她来。毕竟,除了她,这世上绝不会再有另一个人,能近他的身,并以这般暧昧纠缠的姿态与他共浴,以及会将身体的某个部位,手指或者是那处,侵占进他的体内。 再不会有别人。 季芹藻是背对着少年的,昏睡间被她摆成了趴在桶边沿的姿势,此刻跪在热水里,她的一条腿顶在他的腿间分开他的双腿,配合着他的姿势架住他,避免他滑入水中,让他根本使不上力的膝盖勉勉强强保持跪在桶底。他的臀部被迫抬起,臀缝也被掰开,艳红的臀心在水下隐隐绰绰更加诱人。她的手指已经插进他的后穴中,正在配合着肠道的蠕动轻轻引导抠挖,帮他清理。因为醒来时正垂着头,季芹藻几乎是在睁眼的那一刹那,就看到自己分开的腿间,有丝丝白浊在水中晕开,紧接着,又有更多的白浊从自而下地滴落,从一团淫靡粘稠的乳白物,渐渐稀释成一缕一缕,再到一丝一丝。 在他意识消失前,她不是只泄出来了一回,怎么……会有这么多? 这个念头兴起的瞬间,季芹藻的就脸像是被浴桶的热水蒸得发烫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能心平气和地思考这种问题?但随即,他又觉得心灰意冷,不禁在心中自嘲,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只怕是还没完全清醒,才会考虑这样的事情。这一回,她又弄了他多少次,弄了他多久,就算自己弄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哪怕他已经晕过去了,她也依旧没有停止索取。这就是她口中的“喜欢”。 随着少年的手在水下不断动作,产生的波纹将这些白浊漾开,其中一些已经融进水里变得透明,还有一些则漂浮着,被轻微的水波推动向周围,直到又附着上了季芹藻大腿内侧的肌肤。而后,其中一小部分又再度被水波荡开,重新融进水里。明明不该有任何感觉,可他依旧觉得那些东西仿佛附骨之疽,像是某种羞耻难消的烙印,从里到外打进了他的身体。他明明是在变干净,却又好像变得更脏了。他的心中充满自厌。脏了,就是脏了。怎么洗,也干净不了了。 男人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万分疲惫地闭了闭眼才再睁开,又看到了自己垂在桶外的手。那上面的伤已经不见了,看来也是少年帮他处理的。用灵力治愈这种普普通通的小外伤,本就是小事一桩。 少年很奇怪,他会受伤的机会并不多,而且除非是在修为消失的时间段,其余时候他也有能力快速治愈自己的伤处,但她总会抢先一步,看着他的伤口露出疼惜又恼怒的神情,治疗到疤痕都不存在后,又会高兴地抱住他,邀功似的动手动脚。哪怕是在北渺幻境中,她自己都伤成那副样子,却依旧先关心他如何了,当时的她根本就是吊着一口气了,却还是嬉皮笑脸地赖在他身边,总想找机会占他的便宜。 然而,自相矛盾的是,她又总是非常热衷于在他身上弄出一些痕迹,并且不肯他动手消去,如果发现不见了,就会发脾气,还会变本加厉地留下更重的新印记。他之前并不明白,她缘何三翻四次忽然就压住他强迫他交欢,哪怕她已经点出来,是他消除两人之前的欢爱痕迹让她不高兴了,但他还是完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暴怒到那种地步。 那是他的身体,她总是对他肆意妄为侵犯折辱,似乎完全不想再给他一点机会,让他自己做主。这是多么可笑,即便是冠以喜欢的名义,也决计是荒谬的,是不可理喻的。他没想过和她讲道理,因为在少年那儿,道理两个字,本身就是行不通的。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番言语和态度,会毫无意外地狠狠激怒她。可他还是说了。然后,他就被她“惩罚”了。 “你知道吗?我既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我在你身上和里面留下了什么印记,又不想要任何一个人,多看你哪怕一眼!”少年疯狂将他压倒时这样说道。他想,那与其说是在对他解释,更像是将她毫无征兆强迫他交合的行为合理化。她的性器埋在他身体里律动着,不断地勃发胀大,钝圆的龟头带着肉棱,每一次都戳捣进最里面,强迫柔软紧致的肠道就此打开,就着其中逐渐湿润的蜜汁润滑,一遍遍暴烈抽插着。粗长坚硬的肉茎,仿佛一柄古剑,反复刺穿他的身体,可疼痛却轻易地被转化为快感。巨大滚烫的肉杵好似要钎入他的灵魂,将他架在欲火上炙烤,内壁被磨得发麻发烫,他像是热得要化掉了一般,在天旋地转的冲撞间无处可逃。他被迫承受着她的欲望,也被迫听进去了她的话,“你怎么就不能……呼……乖乖留着它们呢?嗯?”她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接受她的吻,压住他的四肢强迫他打开身体接受她的全部,直到他的唇瓣被吮得麻木,舌尖都破了皮地发疼,她才肯松开。她不断地在他的颈子上、肩膀上、胸膛上留下吮吸啃咬的痕迹,也不断用下身狠狠地撞着他顶着他,又掐着他的腰,把他固定在她身下,“你啊……偏要,逼我再来一回,唔……” 于是,尽管不理解,但为了避免刺激她,也为了保全自己少受些许折腾,之后的日子里,他只得尽量忽视身上那些齿痕吮印,红肿的乳头由着它继续红肿,臀胯腰腹的指痕由着它继续存在,他用一身严正端庄的衣服覆盖住满身的吻痕齿印。她确实因此消停了些,显露出某种心满意足的高兴,至少疯得比原来少了点,甚至会在下一次强迫他并想加深这些痕迹时,没那么粗暴了。“芹藻,你是我的……我好好对你,你也乖乖听话,好不好?”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她问的是“好不好”,可根本不会接受他说“不好”。哪怕,从她把欲望强加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好过过。他以为从北渺幻境回来后,她有所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有所改变。可今晚发生的事,打破了他本就不该存在的幻象,终究是他过于自欺欺人了。 “你醒了啊。”身后传来少年平稳的声音,带着情欲缠绵后的低哑,以及如今已经越来越常见的,比她以前的粗暴偏执更令他无所适从的,温柔。 虽然季芹藻沉默着,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反抗,但在他醒来的一瞬间,顾采真就敏锐地发现了他身体的紧绷。因为身体趴在浴桶边的姿势,男人的窄腰往下塌陷,臀部被她托得翘了起来,一身润白丝滑的肌肤上痕迹重重,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最好能再添上一两道新的印子。不过她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又在下面帮他弄出来身体里的精液,暂时没法将这个念头付诸实践,于是在她出声却依旧没有得到他任何形式的回应后,她一边继续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弄,一边垂头将略带力道的吻,落在了他耸起的肩胛骨上,再从他的后颈沿着脊柱一路往下啄。 湿漉漉的吻,带着她唇瓣惯有的微凉,以及水汽的微热,还有她不轻不重的呼吸,一并落在了他的背上,他经不住抖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夹住了后穴中的手指。 “唔嗯!”他的腿根立刻抽搐了一下,被肏得敏感红肿的甬道受不得半点刺激,酸痛涨麻瞬间袭来,男人的两腿下意识也要并紧,但因为身体里开始涌起的零碎快感,以及少年还挤在他两腿间的膝盖,他没能成功。他的呼吸凌乱了几分,心中知道自己其实应该放松下来,紧绷对他而言只会产生更多难堪的反应。那手指一反常态地没有捣乱,而是轻轻勾弄着肠道里颤栗的软肉,也像是在帮助他缓过这一波刺激。 季芹藻抓紧了桶边,两肩不受控制地耸起,腰也塌得更厉害了,却依旧没有回头,但在他下垂的视线余光中,自己的臀股间又落下了一团乳白的秽物,“啪嗒”一声明晃晃地融进水中。 身后传来少年的轻笑,她的唇随即从后面贴住了男人红红的耳朵。季芹藻心头发冷,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她的调笑——他向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敏感,而她总会将之视为某种情趣谈资。 可少年只是轻轻亲了下他的耳廓,甚至没有动手强迫他回头。 她就这么贴在他耳边说:“对不起。” 一刹那,季芹藻以外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可她又亲了一下他的耳尖,然后又说了一遍,“今晚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的手指捏住桶边,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埋入他身体里的手指还在轻轻搅弄着,但是不激烈,也没有刻意去触碰他的敏感点,更没有故意做点什么来增加他的难受。季芹藻的腰肢发软,浴桶里热腾腾的水汽不断上升,像是氤氤氲氲地洒进了他的眼中,他的视线一瞬间模糊了。 少年第三次亲了下他的耳垂,微凉的唇抿住那软软的有点发烫的部位,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衔住狎弄,而是唇瓣合起简单碰了碰,就松开了。 “对不起,芹藻,是我做得过分了。你……别生气。” 季芹藻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知为何,他忽然很害怕被少年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慌乱间垂下头去。 可就在此时,浴桶中又是“啪嗒”一声,他不由一抖,背部一僵,以为是那羞耻的地方又被弄出了一些精液落入了水中。 可少年的话却向他表明,并非如此。她没再亲他的耳朵,只是脸颊贴着他的后脑一侧,蹭着他也被水汽打湿了的乌发,语气似乎有些小心翼翼,“芹藻,你哭了吗?” 我哭了吗?季芹藻怔了怔,终于做出了自他醒来后第一个明显的动作。他慢慢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用那已经了无伤痕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摸到了一脸温热的湿意。 原来,我真的哭了啊。可是,为什么? 一瞬间,他感到了莫名的茫然,以及随之而来,更茫然的委屈。 瘦窄的腰肢继续被圈住,后颈窝也被带着讨好地亲昵蹭着,少年的气息与男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的声音近在迟尺,“别哭,是我错了。” “啪嗒”,又是一滴眼泪,落入了水中。 ρó202㈠.čóм 第二百九十九章 别哭(昔, 那原本按在季芹藻后颈的五指,绕到前面他的下巴那儿,似乎习惯性地想要把他的脸掰过来面朝自己,但明明指头已经顺利捏住了他的下颌,少年却又忽然顿了顿,像是改了主意,随即松开了手指轻轻往上抚摸,沿着坠在他脸颊线条边缘的几滴泪珠,接住了,再柔柔地朝上抹,泪水浸满了她指腹的纹路,顺着指节淌向手掌,直到她的手慢慢贴住了他湿漉漉的半边脸时,掌心已经全是他的泪。 啧,这哭得……还挺厉害的啊…… 她插在他穴里的手指,动作更加轻柔起来。 季芹藻的呼吸一滞,忍下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呻吟。他无法面对自己如今的改变,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落泪。他的手指抓紧了浴桶边缘,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赶紧停止这毫无意义的情绪表现。 与在床笫间被逼狠了的呜咽不同,男人此时哭得无声无息,但泪水像是决了堤,罕见地流个不停。顾采真在他身后直起上半身,与他隔开了大约一拳的距离。慢慢将手指从那后穴中抽了出来,低头看着那微微外翻的艳红嫩肉被手指带出一截又缩回穴内,紧接着又一股白浊在水中漾开,她无声无息地吞了口口水。虽然看不见季芹藻泪流满面的样子,但那压抑的呼吸带着急促的频率,像是直接喷洒在她跳动的心脏上。 很显然,她手指的离开让男人松了口气似的,他的肢体放松了几分,趴在桶边,头埋在双臂上,削瘦的肩胛骨两端耸起,赤裸的肌肤上布满水珠,因为哭泣肩膀轻轻耸动,背影透出一股不自知的脆弱,漂亮极了。这么漂亮的东西……要么拥有他,要么毁掉他,顾采真深吸了一口气,把黑暗扭曲的念头压回心底。她提醒自己,季芹藻正与她赤身裸体地坐在浴桶里,他就这么背对着她,在哭。 这是之前,他绝对不会做的事,不管是将后背这样展露给她,还是哭。sапjíυsんυщυ.νíp(sanjiushuwu.vip) 她没忘记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是喜欢季芹藻并且为了他逐渐愿意忍耐自身愿望的少年,所以现在,先忍着吧……没关系,她确定男人是吃这一套的。那么,以后,有的是机会,加倍讨回来。 那顺着墨发与脊背往下滑落的水珠,一颗一颗的,仿佛透明的珍珠,从季芹藻的后背滑向尾椎,以及那男人丝毫没有自我意识到有多弹翘的臀,只是还未抵达,便已然没入了热水里。顾采真瞧着眼热,也觉得可惜,恨不得自己的指尖、舌尖,代替了那水珠将男人浑身上下都尝个遍。漂浮在空中的热水汽,把男人丝滑的肌肤染得像过了水的缎子,又软又亮,吸引得她目光片刻不离。 这水怎么越洗越热?她感到了焦躁,也被男人这种不出声的哭法弄得更加亢奋,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因为此刻也不能硬来,她只好拧着眉侧身稍微改变了腿部的姿势,借以掩饰胯下又直挺挺硬邦邦起来的那件物事。哄人的前提,不能吓到人。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起码,这会儿还不能。 但不过是这点动作,都惊得男人背影一僵。 “我不做什么。”顾采真一开口,嗓子明显低哑,她抬手轻轻抚过季芹藻的后背,他立刻往前躲了躲。但浴桶的空间毕竟有限,他醒来时前胸就几乎贴在桶壁上,如今稍有动作,红肿的乳尖儿立刻擦过湿滑的浴桶,激得他后背一弓,身体的震颤惹得身下那处饱受摧残的地方不自觉收缩着吸入了一口水,内里异样极了,他腰身紧跟着一绷,膝盖跪得实了些,倒好像把身子往少年的掌心送。 顾采真的目光幽暗了一瞬,明明想要将人一把拽过来,直接摁下去用性器顶入那销魂的后穴,她却又收回了手。 在山下在那条幽暗的巷子里,把男人按在身下肏弄时,她虽然也射出来了,并且趁着人被插晕过去时,更是灌了他一穴的浓精。怎么能不浓呢?为了缠着他答应下山逛庙会,她可是忍了好几天没真的做,连动手动脚都收敛了。季芹藻大概以为,自己是条快要被他驯乖的狗吧?嗤,他以为他凭什么能驯服她?凭他那敏感多汁的身体吗?她可是狼,而他不过是她嘴边的一块肉。 巷子里的交媾虽然刺激,但不代表她这就吃饱餍足了。欲望是她身体里的无底洞,永远没有填满的那一天。季芹藻的身子敏感,又加上她种在他身体里相思蛊的作用,被她肏得失神流泪的情况并不少见,而他的眼泪仿佛某种能催发她心底更浓重施虐欲望的古怪药水,令她见之兴奋,舔之发狂。可这回,这会儿,他不是被她肏哭的。 在性事中被折磨得要崩溃时,受不了她的狠肏被弄得没了神智时,季芹藻也会颤声哀求,或者哭着喊着“不要”“不行”,可一旦云收雨歇,被肏得几乎要坏掉的男人只要神智清醒了,就算还是满身痕迹不堪至极,甚至可能坐不起来,也走不了路,不管是再被她拖回去肏一场,还是被她按住了双腿强迫他露出穴心做清理,也绝不会再哭一声,更不会掉一滴眼泪。明明就是一副要继续哭出来的样子,偏偏不肯再示弱。他这种床上床下截然相反的反应,常常令顾采真暗地里咬牙切齿,但因为不想表现出来落得下风,她只能在心中窝火,然后在下一回弄他时更加气急败坏,借着少年的皮和所谓爱他的因,狠劲发泄。 这人哪里来的硬骨头?明明身子软得好似三月的春水,可偏要当块顽固不化的冰。这激起了顾采真的征服欲,想要彻底获得男人身心臣服的冲动更加强烈。在北渺幻境时,她以身犯险去拿上古犀角,是为了阿泽不假,可到底也是演了一出完美的苦肉计,让季芹藻高筑于心房周围的戒备终于裂开了一丝缝隙——他看起来,似乎开始相信她的一颗“真心”了。所以,在幻境逗留的那些日子,在回程的途中,他态度的软化,点点滴滴,都是有迹可循的。若是放在当初,她要他陪她下山逛庙会,要他戴面具,要他与她牵手,哪一件他会肯答应呢?尤其他还处于没有了修为的时辰,这个不想被人发觉自身弱点的仙尊,先前可都是将他自己关在密室里呢。 “别哭了啊,芹藻,别哭了……”少年哄着他,“别哭。”微凉的身躯又贴了上来,季芹藻无处可躲,被从后面抱了个满怀,两人肌肤再一次贴在一起,他的身体也再次更加僵硬。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吻伴随着少年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落在他的脑后、耳侧、鬓角……他偏开头想要躲,纯粹是心里的抗拒使然,但被对方用各种难以启齿的方式对待后,那种只要逃避就会被更加过分折磨的印象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哪怕这些日子她已经有所收敛,他的身子还是随之一僵,直到听她叹了口气,“哎,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嘛。”语气奇异地带着一股无可奈何,又加上了些许很明显打算蒙混过关的赖皮。但她竟然真的没有阻止他,也没有不让他躲,更没有因此而怒不可遏。 他们走到如今这一步,到底是何关系,季芹藻已经有些理不清了,甚至抗拒去深想,他们不该就仅仅是强迫与被强迫的关系吗?不是吗?她在庙会的那条小巷中那般对他,和最初她忽然出现、把一切所谓的喜欢与欲望强加在他身上,有什么区别呢?她怎么能、怎么能对他做出这些事后,还能用这样无辜的、撒娇的语气对他说话?她把他当什么人了?! 见男人不肯她亲,顾采真依旧从后面抱住他,往水里坐沉下去几分,好让自己没什么压迫感地重新将脸贴在他光洁的后背上。她本来是女子中等偏高挑的身材,幻化成少年后当然也贴合性别年龄,故意又拔高了点,但又很符合年纪常理的没有把自己弄得比季芹藻还高。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半仰头望着季芹藻,再把他拉进怀里,压在身下的感觉,有种很难言传只能意会的妙。就好像,是她本人在肏他——这念头就有些古怪而可笑了,因为除了外壳换了个样子,确确实实本身就是她本人在肏他。可是,确确实实,又是不一样的。顾采真没去深究这其中的差别,反正就得这么来,才让她感觉更刺激更合心意。 “芹藻,别哭了,好不好?”她抱着他,心念微转间,忽而又改了主意,使坏地突然一改坐姿,出其不意地用身下那坚硬粗长的东西擦过季芹藻的后臀,肿胀的龟头穿过水流直接捣在软弹的臀肌上,男人几乎惊慌失措地瞬间转过头来,眼尾泛红,泪光闪闪,仿佛顾不上别的什么情绪了,像是下一瞬就要跳出浴桶当场逃跑。 看起来,简直楚楚可怜。 又很可爱。 和顾采真预想的反应一模一样。 端午番外 上(花正骁,剧情,吃醋梗) “咦,怎么又散开了?”柯妙皱着一张脸,两颊气得鼓起,泄气地把手上不成形的粽子重重放到桌上,粽叶上的红线没了被拉直的力量,立刻更加松散。 顾采真一笑,伸手点住她鼓起的粉腮一戳,“行了,你别弄了。早说过了,我来就好。” 哪怕中途逗了一下柯妙,才继续给粽子缠线,她的动作依旧很流利,丝毫没有损坏粽子最终的完整与美感。 看着顾采真将包好的粽子放在扁平的圆形笸箩中,柯妙撅起了嘴巴,伸手来晃她的手臂,“不行,真真姐,你再教教我,今天我一定要学会。” 刚刚顾采真指尖的几粒糯米站在了她的脸颊上,此刻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脸颊肌肉动起来,米粒也更加莹润浅白,黏在娇嫩的肌肤上要掉不掉,煞是可爱。 顾采真失笑,凑过去抬手帮浑然不觉的她,将米粒一粒粒拿掉,“你节后不是要考草药论吗?还是快回去看书辨药、记症状背方子去吧。”她说道,接着头也不抬地重新拿了几张粽叶,随手卷成锥形,用小竹筒舀了一些糯米倒进去,“等着吃现成的,不好吗?”她再抬头,就看到柯妙一声不吭,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做的事,你的手就适合诊脉写方、采药包扎,何必非得跟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较真。”顾采真一边又轻轻松松包完一个粽子,一边安慰她。 想想她上一世那暴虐无道的脾气,再看看自己此刻的苦口婆心,顾采真恍如隔世,不,她是真的隔世而生了,心里一阵轻松,她对柯妙一笑,“听我一句吧,你不用什么都会。” “哼!”可柯妙还是气鼓鼓的,非常不甘心,自己怎么会被这样一件小事难倒呢?“明明我给别人包扎伤口,都能包得那么严实完美,为什么搞不定一只小小的粽子?不都是拿根东西绕来绕去固定住,再打个结的事嘛?”话是怎么说没错……奈何她就是没这份手艺。 不会包粽子而已,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由于和顾采真的手艺对比惨烈,她气得又一次鼓起了脸颊。 顾采真无奈地摇摇头,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抬眸朝门前望去。 她这院落平时从不锁门,就算她离开,也就虚掩走个形式罢了。妙妙刚刚兴致勃勃进出几趟,帮她准备包粽子的材料,更是压根没把门关上。 一个红色身影由远而近,正是花正骁。 “花师兄。” “师兄。”顾采真把半成品的粽子放到桌上后,比柯妙晚了一瞬才站起来,不过她唇角轻轻一翘,唤他的声音并不似柯妙那般礼貌而清脆,反而低柔中藏了一点只有他二人才知晓的缱绻。 柯妙虽不知道两人如今的关系,却是早早就见证过顾采真无意识时亲吻过花正骁,后者非但没推开真真姐,反而在之后回到归元城的日子里,越来越照顾真真姐。 以她看了无数话本总结的读后感打个赌——这两个人,有戏! “嗯。”花正骁应了一声,直接将手里拿的一拎东西朝桌子上一放,“昆仑特产粽子,绕白线的是羊肉的,绕蓝线的是杂粮的,你……们尝尝。”看来是花家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的,不过花正骁会亲自送过来,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话里很明显是被“顺便”提到的柯妙,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看到花正骁似乎打算离开时,主动抢先一步朝门外走:“啊哈,真真姐,我肯定是用不惯细绳,才包不起来粽子,等我回去用包扎专用的棉布条练练手,包出成品了再来帮忙。” 顾采真一向了解柯妙,想来她和花正骁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确告知妙妙,她自己也有所感觉了吧——哪有人拿白布条包粽子的?很明显,她是想给他们两个人腾地方制造独处的机会。 顾采真不是个爱浪费机会的人,师兄之前因为一点误会——好吧,也不算误会——他偶然看到了她在月下亲吻阿泽,然后好像就……吃醋了…… 也许因为阿泽不是成年池润的形象,让他少了一份对师叔的敬爱之心吧,他神色变化表现得实在有些明显,拂袖而去的样子连阿泽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可阿泽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一点温柔小意,他本就不能时时出现,看到心爱之人,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真真,你不许走。” 在顾采真面前,阿泽永远拥有无限任性的特权,他不肯她离开,她就一直陪到他入睡再醒来,相拥而眠的人也变成了池润。 “你……”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可池润看到自己紧紧握住顾采真的手,她的手臂还搭在自己的腰上,依旧有些难以适应,立刻起身把她朝门外推,明明羞赧却不肯表露,“快走快走。” 对于他,顾采真也没什么辙,哪怕之前意乱情迷的时候,池润也不是没有与她亲昵过,可次数甚少。他好像很介怀阿泽——阿泽也一样。但阿泽作为少年时期的池润,显然更有勇气也更大胆,只要现身,便很热情。可顾采真一想到池润曾经一声不吭独自承受的那些事情,就止不住绵延不绝的心疼。她被他推着走出卧室,冷不丁回头啄在他的唇上,“池润,我喜欢阿泽,可我也喜欢你。”她说这话是为了安他的心,但也的确出自她的真心。 池润的表情充满被触动后的震撼,张口刚想说什么,顾采真的舌尖已经缠上来。 “唔……”他按在她后背上的五指,瞬间抓紧她的背襟,呼吸顿时乱了。 孤傲如玉衡君,每次被她吻住的时候,却都会紧张,她的手缠上他的后背,正想加深这个吻,又被他急急推开。 “我知道了。”他逃似的转身进门,仿佛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又好似一只连触角都要藏进壳子里的蜗牛。 顾采真失笑不已,不打算逼他太紧,所以没再敲门,免得门里本就面红耳热的人要恼羞成怒。她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红衣烈烈的身影。 “呃……师兄。” 自从那天之后,花正骁好像刻意躲着她走,她也不是没去他的住所找人,奈何她翻墙进去了,他却跳墙走了——这个人真的好幼稚……但是也是真的好可爱…… 顾采真决定换种方法,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花正骁对她的喜欢,不会连这一点考验都过不去。 再说,看一个平时骄傲的人最终为她做出改变,本身就能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果然,他这不就来了…… 看到他似乎又要离开,她及时拉住他垂在红色袍袖下的手:“师兄,坐会儿吧。” “不了,我……”花正骁原本的态度还勉强稳得住,被她握住手后顿时身形一僵,随即想要挣脱,却被顾采真握得跟紧了。 “顾采真,你不要欺人太甚!”他突然皱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若说是完全的生气,倒也不像,哪有开口凶人先凶得自己眼眶泛了红的?倒好像他平白受了多大的委屈。 顾采真一脸无辜,其实她知道花正骁是看到她与阿泽,还有与池润的亲吻场景,所以吃醋了,她这会儿装得乖巧,多少也有点想蒙混过关的意思,花正骁的脾气直率又骄傲,她可没想和他顶着来,只顺着他的话诱哄他把心中的郁结发出来,“我怎么了?” “你已经招惹了我,师傅,师叔,还有那个萧青,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招惹柯妙?!”花正骁似乎说得火起,硬是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指间抽了出来,刚想向后退一步,却又被玉臂搂住了劲瘦的腰身。 顾采真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了,“我没有啊。” 花正骁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刚刚为何抚摸她的脸?” “嗯?”顾采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脸上粘了米粒,我帮她拿掉而已。” 这人只怕拎着粽子远远看了好一会儿,觉得她对妙妙“动手动脚”招惹对方,这才快步出现。 哎,这性格是何等的别扭啊…… 可是别扭得怎么就这么招她喜欢呢? “我都解释给你听了,你还不信我吗?”顾采真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得更贴近自己一些。 “你……”花正骁话语一顿,明白自己是误会了,可他本就觉得心里委屈,此刻哪里拉得下脸来,虽然不再说话,却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可顾采真自然不肯放他离开。这次再让他走了,还不知何时能哄得好呢。 “你是不是不信,那我演示给你看啊。”她一只手臂勾住他的腰,一只手伸进米筐随手抓了一把米,轻轻蹭到他脸上,“就这样不小心沾上去的。啊呀!”她的手一顿,随即唇角一勾,看向他的目光闪着一丝混合着危险的狡黠,就仿佛她是无意间才抓了这么多米似的,语气纯良极了,“米掉进你的衣领里了,师兄。” 糯米事先浸泡过半个时辰多,此时洁白饱满又湿润,顺着花正骁修长的脖颈一路滚下去,直到没入他交领的缝隙里。湿凉细小的颗粒在里衣与肌肤间滚动摩擦,激得花正骁莫名一激灵。同时,他也被顾采真的动作和这个小小的意外弄得怔住了,还不等他说什么,顾采真抬手捻掉他脸颊上的米粒,不给他避开她眼神的机会,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闪着光,目标明确地迎着他的星眸而来。 “师兄,我帮你……把衣服里的米也拿出来。”她的语气很正经,可话语里的不怀好意也实在太明显。 “不要……唔……”花正骁拒绝的话尚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她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的唇齿间顿时充斥了她的气息,清甜却又霸道,吻得他猝不及防就软了腰,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她的吻一点一点抽离了身体。 “花儿……”她后仰头颅,短暂离开他红润水泽的双唇,给他一点换气的机会,顺便低低地换了称呼叫他。 花正骁俊秀的五官染上薄恼,“不许……不许这么叫我!”语气端的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吓是不可能吓到顾采真的,反倒透出他本人一股词穷般的可爱。 顾采真抿着唇没有说话,只再次收紧臂弯把人搂得更紧,又对准他绯色的薄唇吻过去,入侵、扫荡、吮吸、勾缠、追逐…… “嗯唔……”他的身体反应,哪怕只是气息与声音的变化,都远比他说的话要直白而诚实。 她一边吻他,一边将灵巧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红袍的前襟处探了进去,摩挲着他清晰漂亮的锁骨。很快,她的指腹在他锁骨窝儿的凹陷处,率先捻到了两粒米…… 第三百章慢慢哄(昔,剧情,水中梗) zyu 趁着季芹藻伸手想推她的机会,顾采真反客为主地直接把人朝自己拉了过来。男子本是半跪在浴桶里,醒了也没有出声,更没有回头,哭的时候几乎是埋头趴在桶边,刚刚受了惊,才忍不住转过身子看她,他本就姿势有点别扭,被扯得手肘撞在浴桶边上,一下子就被少年拉入怀中。季芹藻心中极不愿意地反抗着,但到底敌不过她的力道,他的动作不过晃得一圈热水溅出了桶外,哗啦啦的水响伴随着徒劳的挣扎,最终还是被拉得完全转过身来,被抱了个满怀。 就和以往的每一次她想抱他的结局一样,她总能如愿所偿。 只是,她如愿所偿的,又何止只是抱着他这样一件小事呢。她在他身上得到的欢愉和满足,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 肌肤相亲的感觉令顾采真满意地喟叹了一声,“唔,舒服。”这种妥帖感是发自内心的,有种简直可以穿破仇恨与谎言的短暂的踏实,仿佛寒冬凛冽的风雪里,突然出现的海市蜃楼,远在天边的灯火通明仿佛近在眼前,快要冻死的旅人瞬间觉得温暖如春。 “芹藻,乖点。”她伸手用力将人箍得更紧了点,同时用下身那个令季芹藻寒毛竖起的巨物,硬邦邦地挨着对方的臀缝蹭了蹭,那玩意儿比水温烫多了,擦着臀肉时更加存在感十足,明明都是肉身的一部分,但那处部位却更像是一柄独立的凶器,因为太多次成功征伐过他的秘处和贯穿过他的身体,那些记忆已经根植他的骨血中,只是勾起了丝丝回想都令男人极度不愿意,也极度不自在,他不断地用手和手臂去推挡着她,但腰肢以下却不敢乱动,所幸他的两腿并着,没有以更加羞耻的姿势分开跨坐在少年身上,但即便是这样,他的腰部往下发着僵带着力地虚悬着,因着少年可能的“手下留情”和水的那一点浮力,没完全坐实下去。那是一种感知危险的本能,直觉在警告他,如果刺激到了那个虎视眈眈的巨物,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和羞耻。 只是,束手束脚的挣扎能起什么作用呢?男人顾此失彼,被抱得更紧了。他的气息也乱了几分,咬着牙不出声。顾采真瞧得有趣,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肩膀,毕竟个子没他高,想亲耳朵够不着,但男人微微耸起的肩膀亲一下躲一下,再亲一下又抖一下,只是人被抱住挣不开,就只能被搂着亲了好几回,亲得肩侧染了水意的湿润肌肤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彰显着这具身子到底有多敏感。 “你别……了,别……”季芹藻说不出“亲”这样的字眼,又惧怕她再往下移几寸会亲到他的胸口,躲又躲得不利落,抖倒是抖得更厉害了。此刻,他倒也顾不上方才掉眼泪的事情了,如今被困在少年怀里,才更令他慌张。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有意思。顾采真在心中“啧”了一声,那本是演出来给男人看的十分无奈,倒也有了七八分真心。这男人别的不说,但是这在性事里永远敏感又永远被动的性子,实在很对她胃口。“宝贝儿……”她轻佻又自然地唤着他,又亲了他的肩头一下,然后像是亲得了趣,抬眸一瞧,男人浮着淡淡粉色的面颊上,还闪着泪光,眼尾红得跟被人狠狠揉碎了的海棠花似的,晶亮的泪珠氲在眼眶里,低头带着抗拒地看着她,好像那一滴泪花随时就要落下,她喉头一紧,声音都干涩了几分,“你可别哭了啊,你根本就是在招我。”这话倒没作假,她是真的……又想要了。如果他再掉一滴泪,她只怕就要亲手毁掉自己前面做的戏了。有暗巷里那一出强制索取,这会儿的季芹藻自然是不肯乖乖挨肏的,那她势必又要强迫他,这不就又循环到两人今晚的问题所在了吗? 她还记着要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目前走到该是把人哄好的一步。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就吃不到他了。顾采真心里想,不能直接地硬来,那她可以迂回点。到底欲念渐渐升起,她也不甘心就这么全数忍了,反正,男人这个样子,柳下惠也忍不了。虽然,像在山下那样狠肏是不可能了,但男人如今已经不像当初那么油盐不进,她这些日子做的戏下的功夫终究都有了回报,男人现在肯受得她的哄,身体的淫性也被她调教出来了,徐徐图之,讨点利息尝点甜头也是容易的。她心里有了计较,跟馋肉的狼崽子有了奔头,一下一下地亲着他的肩膀,竟是双手固定住他,将他压向浴桶壁,真如他所料的,埋头用舌尖抵住他嫣红的乳尖儿,打着转刺激那发红的乳晕,惹得敏感的乳头挺立起来。 “让你招我,呼……你真不乖。”她将责任都推到男人身上,语气无赖又可恶。 “我没有……”季芹藻狼狈地扭动着,反手想要掰开她钳制住自己的手臂,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反驳有多可笑,少年从来不肯听他的话,今夜也枉顾他的意愿,非要在那巷子里做那种事,他顿时抿紧了唇,蹙起一双黛色的长眉看向她,目光甚至带上了几分悲哀与怒意。 玄色的面具染上了水气,也更亮了,他忽然想起自己想要去摘她面具的行为,以及被她推开的动作,心头划过一丝刺痛。一瞬间,就连反抗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 顾采真不知他心里百转千回的念头,只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仿佛软了几分,力气也小了些,立刻在心里哂然一笑,权当他这身子食髓知味,于是更加卖力地含住了乳尖儿嘬弄。 “你就有,你就是主动想勾引我的。”她继续颠倒黑白地说道。 “主动”二字像是一根针,扎进男人的心里,疼得他一缩,身子却因为少年的亵玩而颤栗着。 不知何时起,比起开始时被她强迫所以怨恨和羞耻,如今他的羞耻还在,那些怨恨却总是会在被她逼得冒了头后,又很快地变成某种伤心和无奈——这里面的区别大概就是:怨恨是夹杂着厌恶的,是不可调和的;可伤心和无奈,却可以被安抚,被哄好的。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却拿不准她是否也发现了。但今晚他想摘下她面具那一瞬间的心情,她一定是没有发现的。他像是松了口气,却又怅然若失,打起精神来应对眼前束手无策的困境。 “不要……嗯!” 大约是顾采真自己心里觉得惬意,于是看季芹藻的表情,也看出了几分有趣来。她嘬了一口颤立的粉红乳果,感受到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哆嗦,又立刻松开那湿淋淋的茱萸,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弄着他锁骨窝里盈着的水,看他又想躲又没办法躲的样子,她慢慢地挺起腰,用粗硬的肉刃磨着他的臀尖儿,时不时还会戳到他软乎乎的囊袋,每蹭过他会阴部一下,他肩膀至腰都会跟着颤一下,她看得口干舌燥,抓住他的腰把他往水里自己的胯上按,饶是季芹藻又想躲,却也已然来不及了。 “嗯啊!”粗长坚硬的肉刃破开红肿的穴口,在水下进入他身体的瞬间,季芹藻不受控制地半身后仰,修长的手臂挥过水面,慌张地撑住了桶边。 “我在巷子里做错了,给我的机会,让我重新表现一下。”顾采真捞着他的腰,把他侧着压向桶壁,两腿顶住他的腿,不让他乱动,姿态虽然强硬,语气却很温柔,“这次我慢慢来,好不好?” 浴桶轻微地摇晃起来,水花不停地飞溅落地,地面上全是水迹,室内响起少年低低的喘息和男人隐忍的呻吟,男人的手臂偶尔会伸出桶外,又被另一只手抓紧了带回去,像是有什么在不停拍打着水面,但被撞击的又不只是水。 顾采真这一次肏得很慢。这个慢,不仅仅指的是她抽插的频率,还有她持续的时间。这场性事温柔却又太过持久,浴桶里的水都彻底变凉了,冷水中的抽插更加刺激,到后来季芹藻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不成句地哀求她别这样,带着哭腔,“不要……不要了……”但他的眼泪止不住,顾采真的肏弄就停不了。她着迷地亲着他的肩头和后颈,柔声告诉他,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 最后,她没再射在他身体里,而是在那仅剩三分之一不到的水中释放了出来。 季芹藻昏昏欲睡间被清理干净,一身干爽地被少年伺候着穿好睡衣,再被抱到了床榻上。少年也紧靠着他躺了上来,问他是不是要睡了,又说她在带他回来的途中,给他准备了一份他绝对会喜欢的礼物,如果他还有力气,她就去拿来给他看。 他费力地睁开眼看着她,点了点头。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下意识尽量顺着少年。这场性事耗尽了他的精力,也好像掏空了他的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仿佛随着欲望的发泄,而就此恢复平静了,他像是和自己吵了一场无声也无解的架,现在完全地累了,也不想再去在这样的小事上,和少年对着干。 就这样,他的床头,忽然出现了一株昙花。 季芹藻惊讶了一瞬,可体力实在消耗得太厉害,他做不出更多的反应,只是累得快睡过去了。 少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我看你这晚来秋什么竹子莲花都有,就是没有昙花,所以给你买了一盆。”实际上,她是发现季芹藻之前的画作里有不少昙花的,看题词他也着实喜爱,但在她的记忆里,就是没见晚来秋有过。yǔsHǔwǔǔk.čoΜ(yushuwuuk.com) “卖花的老翁说,这一株今晚可能就会开花,你想不想看。” 季芹藻摇了摇头,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不要。” 少年也不恼,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了,不喜欢?” 季芹藻累极了,有问有答,“养不活。” 顾采真一怔,看向他的眼神闪过意外,像是没听清他的话,“怎么养不活?” 被索取过度的男人已经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了,低低地说道,“养过……很多次……没开花……都死了。”说到后面,他的语气简直有点软绵绵的恼怒,他双目慢慢合上,呼吸渐渐平稳下去,竟然真的睡着了。 毕竟,这一晚,他动了太多情绪,也被折腾得太过了。 顾采真一怔,单手撑在他脸侧,像是在打量什么头一回见着的顶顶稀罕的宝贝。半晌,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还以为季芹藻这双巧手惯会侍弄花草,原来这世上也有他养不活的植物? 她在季芹藻身上点了几处安神的穴道,让他睡得更香甜安稳些,又兴致勃勃地下床去提了一壶水来给昙花浇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花苞。听那花匠老翁说,这花本是兰陵萧家的现任家主萧青亲自订下的,今夜正要来取,结果他半夜起来照料这花和恭候买主时,在自家花房外“偶遇”扶着季芹藻飞身路过的顾采真,经她一番威逼利诱重金截胡带回了晚来秋。老翁说,这株昙花很大概率会在今晚天明之前,或者明晚入夜之后,开花。 看着这花含苞欲放的样子,怎么瞧都是今晚就能盛开的架势。她就这么等着,等到花开了,就解开睡穴叫醒季芹藻起来看,还愁哄不好他? 顾采真信心十足地等啊等,转眼就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第三百零一章昙花一现(昔) zyuzhaiwu “芹藻,醒醒。”细密的吻落在季芹藻的脸颊上,唇瓣擦着他肌肤上柔软的细绒,像是撩拨着花蕊的微风。那人在他耳边不断呼唤他,“醒醒,快醒醒……芹藻……”她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和那些恼人的吻一样,明明没有什么攻击力,却缠住了他一刻不放,像是非要把吹得花瓣共飞絮的春风,和缓又纠缠。 长长的睫毛轻颤几番,男人睁开了眼睛,混沌的意识在触及少年近在咫尺的面具时立刻回笼,“你……”他习惯性地偏了偏脸,又被人抚住脸颊,好让吻继续落在他的眼尾处。他的嗓子有些哑,身体上残存的疲惫感让他一时间弄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性事中一身的黏腻不适已然消失,室内依旧掌着灯,窗外也还是一片漆黑,他的视线虽然已经聚焦,但在他沉睡过程中时间的流逝好像有种模糊的错位,令他乍然醒来便有些许恍惚。自己似乎真的睡了很久,久到连之前那么激烈的情绪,都好像被无限拉长,拉断,风化,乃至就此消失不见了。看着对方,他的心里有种茫然的空,但又拒绝再有什么情绪来填满。少年亲昵地靠近他,他撑着无力的手臂要起身,却被吻住了唇,并非一贯侵略性十足的吻,而是缱绻的,温和的,让人会放松警惕。他默然地用十指抓住了床单,但很快对方就拉住他的手,与他五指贴合。他又被揽住了腰,最后相当于被人半抱着坐了起来,柔软的被子凌乱地堆叠夹在两具身躯之间,旖旎又温柔,他的脸颊蹭过微凉的面具,清醒来得这样迅速而彻底。 那些复杂到他不想面对的情绪也好,某些在那有月无光的暗巷纠缠中不合时宜的冲动也罢,都随着那浴桶里仿佛永无止境的温存,和变得冰凉的水一起,冷却了。他拧着眉,习惯性想要推开她,却被拉着手抬向前,少年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雀跃,“芹藻,你看!” 顺着少年的手所指的方向,那盆入睡前出现的昙花,也就是她说是送与他的“礼物”,如今被放在床尾处的地上,正在悄然盛开。一瞬间,季芹藻连话都忘了说,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伴随着独特的香气慢慢氤氲,那洁白如玉的花苞逐渐绽开,清透娇嫩的花瓣相互簇拥着,如同沐浴在月光下的美人,尽情地舒展着她曼妙的身姿。 “美吗?”少年在他耳边含笑轻问。 季芹藻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冷不丁又被啄了一口耳尖。他喜爱花草,也会养会种,偏偏就是昙花他养不活,倒是养死了好几株名贵的品种,他本就惜花,自此便也就干脆不养了,免得糟蹋了花儿,只偶尔自己写写画画聊以自娱。这还是第一次,在晚来秋里有昙花一现的美景。 “那是,我等了一天一夜没合眼,就为了这会儿能准时叫醒你。”少年有些得意,甚至带着点邀功地说道。 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吗?怎么会这么久?季芹藻面上一闪而过的讶然取悦了顾采真,她摸摸他的脸,像是在抚摸什么朝思暮想的宝贝,“我点了你的睡穴,想你休息得好一点。” 她的指尖在他的脸颊流连,语气有种自得其乐的甜蜜,“然后,我就在这儿等着,看看花,再看看你。” 季芹藻不知作何反应,她说得太过理所应当,神情也太自然坦荡,好像她可以决定他的一切。他不该顺着她的,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应该配合她,可是……就在这时,少年忽然轻轻“咦?”了一声。 昙花完全盛开了,变化却没有就此打住,那如缎似绢的白色细长花瓣边,慢慢显现出一线红色,像是谁拿着朱砂笔,将冰雕玉琢似的花瓣都描了一层艳红的边,让这本就难得的昙花一现,更显神秘艳丽。季芹藻睁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顾采真也慢慢皱起了眉,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的昙花,美则美矣,但美得实在是太妖异。 那兰陵萧家不是什么正派名门吗?家主萧青更是少年成名,如今已是九天仙尊之一,天枢青空的名号也是响彻正魔两道的,简直可以称之为正道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她本想着,他订下的昙花自然不会是什么俗物,可眼前这一株,怎么瞧着这么古怪邪性? “这是,血昙。”季芹藻的视线从那昙花上,移到了少年的脸上,“这昙花你从哪儿得来的?” “路边买的啊。”她带着他回归元城飞过人家花房外,既然是在他们回来的路线沿途,不就是路边么。至于买,强买也是买,她可没少花钱,甚至多给了那花匠老翁不少银子,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卖给她,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让眼前的男人知道了,反正确实是银货两讫了。她的双眼真诚无比,“我给钱了,给了很多钱的,绝对不是偷的抢的,你放心。” 季芹藻无言地看着她,长眉若柳,眸如碎玉,他没发现自己握住少年的手微微用力了些,“血昙,又名血韦陀,稀世罕见,是祭奠心爱之人的花,以血做引,才会择机而开,香味独特,无可复制,传闻有引魂之效,可见轮回。没有人,会在路边兜售这种花。”少年来历不明,做事又一贯随心所欲,如今虽然性子有所收敛,但比着她之前的做派推测,走的定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路子……再看她一向爱以面具遮挡容貌,到底是她不想显露真容,还是她有什么忌讳所以不能?难道是他们两个在庙会泄露了行迹?她被仇家寻到了?对方这是在警告她?季芹藻一时间想到了许多可能,却没发现自己的每个近乎担忧的情绪,都是与少年相关的。 血昙?顾采真在记忆里搜索了一番,还真的想起来了这一种花。天香阁的教育包罗万象,花草知识当然也在其中。但这门功课只怕是她最为敷衍的,只因她着实不是个多么有这方面情趣的人,从小就自感对花花草草毫无兴趣,除了事关药材或者钱财的植物,她会好好学一学,其他的也就是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姑且听之。反正天香阁有天下最杰出的花匠,她往后便是要应付恩客,也没必要自己动手种花植树,能认会品就成了。不过血昙的名号她是听过的,因为确实稀奇,只是没见过。昙花本就难侍弄,这血昙更上一层,不管是名号还是含义,亦或者从培育到栽种到生长再到开花,都极其稀奇古怪,怪不得那花匠老儿那般耄耋年纪了,还半夜亲自爬起来照看,虽说他看起来就是个爱花之人,但这血昙的难伺候难打理也是缘由之一吧。只是,在没开花前,血昙看起来也就是一株品相完美的名贵昙花,虽然绝不普通,却也不至于像开花后这么的特殊,因此她才会看走了眼。 只是,那位被称为正道大统未来之主的萧青,为什么会专门订一株血昙? 顾采真虽然没和萧青正面打过交道,但对于正道各门各派都有了解。况且萧青之前还曾来归元城游学寄宿了一段日子,与季芹藻也有些交情。只不过那段时间正是她下山回来,中了迷魂掌自顾不暇的时候,所以压根没有精力关注这人,而且因为他的到来,季芹藻又分了些许时间与精力出去,倒是让她当初隐瞒伤势更加顺利了。 也是因此,她对于萧家的消息,比对旁处要上心一些。那萧青不是尚未婚配吗?准确地来说,是连未婚妻都没有吧?那他订这血昙,是为了祭奠什么人呢?难道,他有什么外人不知的心上人,还早亡了吗?还是,他纯粹爱好猎奇?顾采真对萧青产生了一丝好奇,心中想着回头要好好查一查。反正,按照她目前掌握的消息,这人立身很正,因为是个仿佛天生的冰山性子,不管男女都没人能近他的身,更从不曾有过任何风流韵事的传闻。他是遗腹子,虽然家族和他自身都最够强大,但有秘闻传说,他的命格很硬,克得父亲早逝,母亲生下他也伤了根本,所以又有低调但广泛的流言暗指,他的姻缘在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很是艰难。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萧家家主,本身就是上一代仙尊之首,可谓旷世奇才,为了扭转天道乾坤不幸英年早逝,母亲也曾是三界闻名的第一美人,萧青的外表出众至极,更是惊才绝艳之辈,算起来还跟她同龄,比起她从一个泥沼爬出来掉进另一个深渊,期间苟且偷生地艰难活着,人家早已经位列现如今的九天仙尊,和季芹藻平起平坐。她以前一直觉得花正骁已经算是天之骄子,前者可比之萧青,也不得不自叹不如。 啊,真是听起来就令人觉得很讨厌呢。这么地被上苍厚爱,从出生就开始就比别人优秀、比别人耀眼、比别人顺利、比别人尊贵、比别人正义,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真的……很讨厌啊…… 她随手挑了挑细长垂坠的花瓣,看季芹藻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不由笑了,又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卖花的人没说清楚,我只知道这花儿稀奇,看花苞好看就买下来了,早知道是这么不吉利的花,我才不要送给你。”啧,那花匠可能活得太久嫌命长了,连她都敢糊弄。不过,算他运气好,住得靠归元城这么近,她最近可是努力在季芹藻面前表现自己“学好了”,那就姑且放过他。 “算了,看在它还算好看的份上,就当是我请你赏花的吧,好歹也算个稀奇的品种。等它谢了,我就把它丢掉。”她指节一折,竟是将好好一个花瓣捏出一道褶来,被她吻了也没有躲开的季芹藻,忽然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她以为他是心疼花,便收回了手,却看男人的神色依旧有些凝重,他仿佛是斟酌再三,才开口问她,“你……可有什么懂花的仇家?” 福临心至一般,顾采真唇边的弧度括得大大的,“芹藻,你是在担心我吗?” 季芹藻视线一避,淡淡地说道,“我只是不想你给归元城带来麻烦。” 顾采真扬眉一笑,语气笃定至极,“你就是担心我。”她高兴地冲他挑眉,笑得得意极了。 季芹藻不愿与她做无谓的争执,有些后悔自己明明犹豫了再三,为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顾采真揽住他劲瘦的腰,“放心,我没有懂花的仇家。我啊,只有个懂花、还口是心非的冤家。”季芹藻的情绪看起来比睡着前稳定多了,果然,她买花来哄他的决定,真是非常正确。 季芹藻推不开她便作罢了,目光落在她从不摘下的面具上,黯然一瞬后又落回那血韦陀上,血昙已然完全盛开,柔柔绕绕的花瓣漂亮得仿佛滚了红边的玉珊瑚,他心事重重,却又觉得自己不该如此,只是这“如此”,到底是“如何”,他又不想再去细想深究。睡眠消除的疲劳只是体力层面的,心力交瘁的疲惫并未消失。 少年抱着他,兴致勃勃地看着花儿,难得没有再动手动脚。半晌,他只低声道了一句,“莫要胡说。” 耳畔随即传来少年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哦。” 季芹藻静默了一瞬,看着那昙花血染似的红边渐渐从花瓣向着花蕊蔓延,犹如亲眼见证一朵雪白的曼陀罗华渐渐变幻成了一朵血色的曼珠沙华,好似一瞬碧落至黄泉。他心中略作挣扎,终究还是又道,“血昙,是要以血为引的。” 顾采真点点头,“我可没故意用血喂它,我又不知它是血昙。”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般的亮光,“不过,或许……那个什么‘一滴精,十滴血’的老话……是真的?” 什么?季芹藻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直到她笑得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语气狡黠地解释,“我用我们沐浴完的水给它浇水了,那里面不是有我们的……” “别说了。”季芹藻顿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无比错愕又凌乱的状态,怎么、怎么会有人……用洗澡水……还是那种事情之后的水……浇昙花的? 他的脸颊烫得几乎能烧起来,再看向那血韦陀时,什么妖异绝世的感觉都没了。他甚至为它感到委屈和埋汰,血昙如此稀世罕有,传言照料起来有着严格的要求和标准,它该受到的待遇绝对不是这样…… 浇水这事虽然是真的,但其实顾采真也的确流了点血在这血昙上,她见昙花久久不开,实在等得忍无可忍,本打算随意滴一滴指尖血催发一下,作为土灵根来说,这点挨着木系的术法她也会,而且坠入魔道后,她可是杂七八百学了不少有的没的的法术的。不过,为了揶揄眼前的男人,傻子才说破。她故意逗他,一脸求知若渴地看着男人,倒像是个专门请教老师的好学弟子,只不过早就没有了当初真当他弟子时的恭敬守礼——在她眼里,他是仇人,也是男人;而在他眼里,她也不是顾采真,而是少年。yǔsHǔwǔǔk.čoΜ(yushuwuuk.com) “怎么了?要不然,你给我解释解释,它不是要有血做引子的吗,怎么就开花了呢?” 季芹藻依稀记得,自己在水中被索取得着实受不了了,似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也咬破了她的,也许是这样,血液才融进了那水中,对……这样就解释得通了……绝对不是少年说的那个什么……荒唐的理由。他心里虽然有了想法,可碍于情由实在不堪,是绝不可能真地讲出来的。年长些许的男人眼中闪过尴尬狼狈,只是无言地,又或者说有一瞬甚至是无语地看着少年,再欲盖弥彰地扭转头,继续去看那盛开的昙花,假装自己没听见她明明是正常音量的问话,同时耳朵到脖颈都红了一片。 什么无助茫然、绝望难过,什么不想不愿、不应不该,各种各样负面的、激烈的、隐藏的、暗自的情绪,在这一刻,在迎面对上这个少年的各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荒诞举动时,都经不住暂时性地瓦解了,粉碎了。这很奇怪,奇怪到竟要让人开始觉得正常起来。 …… 归元城的山脚下,城郊某座民房宅院的花房外,白发苍苍的花匠老翁捧着与晚来秋那株已经盛开的血昙几乎一模一样的昙花,只不过这盆现在还是花苞的状态,他恭恭敬敬地对着站在月色下身着青衣的年轻男人说道,“这一株是老朽培育出来作为备选的,有您的血液做引,也能开花,绝不会误了您的要事。” 年轻男人身若青松,高挑挺拔,一双漆眸深邃若潭,面上一片平静,冷冽的气质浑然天成,闻言只轻轻颔首,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老翁曾经为他所救,能有如今的安身之所也是萧青的安排,对他从来只有尊敬和感激,并不惧怕他的冷颜,甚至因为能为他所用而感到荣幸,若非自己留了后手,且希望可以大隐隐于市,能每年都继续为这位年轻的恩人种出新的血昙,昨夜那不速之客要带走那盆血昙时,自己肯定是要以命相搏的。他的身子压低了些,态度诚恳而恭敬,“请您放心,经老朽改良后,那株血昙光是浇水的话这一两天也能开,但花朵只白不红,不会有什么特别,万不会被人看出来其中的奥秘。” 萧青的目光落在面前这株尚未盛开的血昙上,依旧没有说话,月色照出他峻冷的半边面容,如同极寒之地出产的玉石,带着无人能够打磨的棱角,寒意逼人。昙花尚且终有一现,他的笑容却从没有人见过。一旁,老翁的声音还在低沉地继续,“只有您的血,才能让它开出原本的面貌来。” 第三百零二章复醒来(昔) zyuzhaiwu.c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季芹藻几乎是在醒来的瞬间,就恢复了紧张戒备的情绪,那已经是一种经年累月因习惯而形成的本能,而后,他用茫然的视线环视了一遭,接着面色无比苍白,因为他已经回想起来,这里是芳菲殿的侧殿。他被顾采真用灵草糖丸亵玩羞辱,又在她狂暴激烈的侵犯中,晕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甚至不能确定,如今与他晕过去前,是不是同一天。这里没有任何能够表明时间的东西,他并不意外,也许顾采真对于所有被她划分为“她的”的男人,都一视同仁,被她圈禁在这真言宫中的男子,除了等待她的“临幸”,已经没有知道时间的必要。而这里住着的“妃子”,正是他的大弟子花正骁。他的心头泛上一股涩痛苦恨,因为想到了这个由自己看着和教导着成长的孩子,明明那么正直而优秀,却和他一样被囚禁在这魔界深宫,又被顾采真以同样不堪的方式对待。而他,出于各种原因,从没有来看他。 那是他座下的大弟子,是他为人师为人表所收的第一个徒弟,也是他唯一的骄傲。至于顾采真,他也曾想把她当做骄傲,他也曾想要好好地教导她,看她成长,看她成材。可那个生死劫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从他收她为徒的那天起,他们的命运就一点点地偏离了他为她规划的未来。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回想过,她入门后两人为师为徒的那一段短暂光景,她明明也是个乖巧的好孩子……只是命运弄人……那少年呢?她又是他的什么劫?也许,只要源头还在顾采真身上,他经历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季芹藻自己居住的那被称为冬去也或是春来也的宫殿中,也没有计时之物,他常常于深夜冷汗涔涔地惊醒后,便不知时分地静默于床榻上,捱到东方天空渐明。因为,深夜起床会招致不好的事情发生,譬如招来顾采真,进而招来更多难以启齿的羞辱,所以他已经不会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夜半起身了。他一直以为,在一梦谷那段暗无天日的折磨,会是他永生永世不愿回想的噩梦,可那时的顾采真起码因为正魔大战的事情而不会一直逗留在一梦谷。他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也总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独处时间得以喘息,那是被剥夺了一切后,他仅剩的一点虚假的自由。但自从被她带回魔宫,她的掌控如影随形,而他只能困在这宫殿里,孤立无援地承受她随时随地会带来的一切折磨。 但此时,他几乎是一下子起身下了床。他担忧花正骁的伤势,平日如果清醒时,发现顾采真不在他身边,他都会下意识松口气,但此刻又有不同,顾采真不在这侧殿,那就极有可能去找正骁了。可她会去找正骁做什么,他不敢也不愿去猜测。因为按照他自己的经验,能想到的都是些非常糟糕的回忆。只是,他双足落地的瞬间,腰肢往下便是一阵酸软,摇摇欲坠地单手撑住床沿,他单腿一弯几乎要跌倒下去。 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清爽感,显然顾采真在他这边花了会儿工夫,她甚至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只是,他实在太没用了,用自己拖住她的时间实在有限,她现在是不是已经去找正骁的麻烦了? 被过度索取的疲惫感却没有因为他的昏睡而就此消失。全身的肌肉都在酸痛,双股间那隐秘的地方更残存着明显的钝痛。季芹藻能感觉到,顾采真这一次要得很狠,虽然她平时在床笫上就从没有加以节制和自我约束,但这一回着实过于疯狂。 他本以为,少年那未完的“三日之约”后,她会弃他如敝帚,再不会碰他,可她却用更加疯狂和更加无度的侵犯告诉他一个道理,他这个人再怎么脏,都还是她顾采真的。她一天不肯放过他,他就只能继续这样熬下去。 像是清楚他心里想什么,容貌昳丽冠绝于天下的女魔尊曾经对他冷笑着道,“怎么,难道你忘了?早先,就是他替我调教的你。我要真介意,你以为他还能近得了你的身?” “一个玩物,被谁玩不是玩呢?我可是个慷慨大度的主人,对你,对他,都是。”她的指尖在他脸颊上轻佻地流连,直到挑起他的下巴,她低头一边吻他,强迫他的唇舌接受她的索取,一边挺腰插入他的身体,戳捣着他敏感的软肉,发出舒服的低喘,“你说,我在玩你的时候,他又在玩谁呢?”yǔsHǔwǔǔk.čoΜ(yushuwuuk.com) 他不想给她任何反应,可身体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夹紧了她的身体。她被夹得闷哼一声,随即提起他的腿,冲撞得更加厉害了,“师傅,你这么想吃我的精水?别急,先让弟子肏尽兴了……”她咬住他的舌尖,用齿尖衔着,再随着下身的抽送而反复吮吸直到将其磨破,又吮着血珠子猛插了几十下,顶得他几乎想蜷起身体抵抗山崩海啸一般密集强烈的快感,却又不得不被迫将身体打开得更彻底时,她才放缓了抽插的频率,舔着他舌尖的伤口,“……就都射给你。” 不堪的记忆被季芹藻压回心底,他忧心花正骁,于是咬牙站直了身体,芳菲殿中安静得可怕,就和他长居的冬去也一样,大概所有的魔侍都达成了共识,只要魔尊在,没有人会踏入宫殿半步。男子艰难缓慢地走出侧殿好一段路,也没有遇到一个人。被顾采真随手扔在地上的面具沾了些泥灰,仍旧安静地躺在通往寝殿的路上。他默默地弯下腰,把它捡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寝殿外。 “嗯唔……”从里面传来一声属于男子的低微沙哑的呻吟,季芹藻心中一喜,是正骁醒了吗?可他本打算立刻推门的手一顿,因为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不要出现得好,更因为里面随即又传来了一声更暧昧的低吟,“嗯啊……” 这声音……季芹藻呼吸一滞,捏住面具边缘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不禁后退了几步,险些踏空台阶,却又逼自己站定。 里面,是正骁……还有顾采真吗?他们,他们在……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不敢想象自己若是推门进去,会看到怎样的场景。正骁定然是不愿意的,自己如果现在冲进去,那孩子会彻底崩溃的吧?可他之前被顾采真折磨成了那样子,如何还能受得了她的侵犯?!不管是推门而入还是站在原地,哪个选择都会伤害花正骁,也煎熬着季芹藻,而就在此时,那门自己缓缓地开了一道缝隙…… 第三百零三章建议(昔) zyuzhaiwu.co “嗯唔……”久违的年轻男声,伴随着陌生但也可以称之为熟悉的某种低吟,幽幽地从那门缝隙间飘来,季芹藻知道这颤栗的声音背后所蕴含的意义,因为他自己也曾被迫发出过——当他在顾采真身下无处可逃时——这其中情色的意味太过明显,令他根本做不到充耳不闻,更做不到自欺欺人。 正骁……他在里面……顾采真正在……对他做那种事……即便没有看到顾采真的存在,可在季芹藻的内心深处,只有她才会对他以及正骁做出那种行为。 他垂在袖中的手一只握紧了拳头,一只抓紧了那张面具,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双腿灌铅,沉重地抬不起来,于是无力前进,也无法后退。同时,他仿佛被人从后心窝狠狠击中了一掌般,曾经不管被顾采真如何羞辱折磨都不曾弯折的脊背,第一次因为某种自心底瞬间触发的疼痛而禁不住瑟缩了一下。他自己受到的痛苦是可以无视的,可在意的人受的苦,对他而言却是无法忽视的。里面的人,是他曾经给予厚望也为之骄傲的大弟子啊!是花家新生代中最杰出的那一个,是新晋的九天仙尊之一,是誉满天下的开阳正临,是永远正直,永远骄傲,永远敢当人先,永远眼中揉不得沙子的开阳君。这孩子活得一贯灿烈直率,却在顾采真的手下不见天日地过了多少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自己的遭遇,自己遭受的折辱,是不是也都在他身上重演了一遍? “我对你做过什么,对他自然也会做一遍。” “哦,做了,不止一遍。” 顾采真轻慢残忍的话犹在耳边,青年虚弱昏沉地静静躺着的情形还在眼前,现实就用如此粗暴直接的方式,将血淋淋的一切摆在了他的面前。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掌剖开胸腔直接抓住了,掐着,捏着,挤出鲜血,禁止跳动。正骁……他的徒弟……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亲自教导着长成那么优秀出众的男孩,如今都在经历些什么……而施加这一切折磨的,是他当初一意孤行非要收下的另一个弟子。 正骁的痛苦,若是逐本溯源,那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这个师傅。 他的劫,是他的命,可正骁何其无辜。 若不是多年前的那夜,自己命他将顾采真带去万尸潭,又交代他如何行事,她也不会那般记恨他,他又怎会遭受这些?他们都一样,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人,于是不得不对顾采真妥协,生不如死地活着留在了她的身边。 “嗯唔……”年轻男人的声音压抑着,有些难以名状的痛苦,喘息间细碎的轻吟却又带着点点热意,越发的缥缈飘忽。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站在这里的人,也许会面红耳赤浮想联翩。可季芹藻只觉得愤怒而无力。他的肩关节仿佛被弃置太久的人偶一般,僵硬地轻轻颤了颤,才艰涩地抬起了手臂。指尖掐入掌心的手张开后,四个染血的月牙印清晰可见,修长的五指颤抖着伸向那扇只堪堪开了半指见宽的门。 “嗯……疼……”男子的声音再度响起,低沉的带着点哭腔的音色,脆弱至极。门被推开了,季芹藻面色苍白地朝里望去。床榻之上的帷幔依旧低垂着,里面传来女子的一声轻笑。 果然,是顾采真。 当然,也只可能是她。 之前门内的沉默间,花正骁偶尔的呻吟令他揪心至极;可如今沉默被打破后,花正骁没了动静,他的心却还是高悬难落。他望着那布幔,说不上来是松了口气还是心弦更加紧绷,只是依旧无法迈步向前。 “师傅,你来了啊……”顾采真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充满温柔的恶意。然后,一只凝脂似的柔荑从那帷幔间伸出手来,连着一截莲藕似的玉臂。那只手,对他轻轻勾了勾手指。 像是对季芹藻心中的痛苦煎熬了如指掌,隔着布幔,顾采真体贴的声音继续着,“师兄他烧还有点没退,刚刚服了安神的药就又睡了。你来得正好,我正在为他上药。” “师傅,你一向关心师兄,难道不过来帮我搭把手吗?” 季芹藻还是没有动,他担心这是一个同时羞辱他和正骁的陷阱,可他也没法就这么一走了之。在这些年里,他可以因为各种更优的考量而狠心回避与大弟子一见,却不可能在此时不过一帷之隔的情形下转身离开。 他从来不够心狠,对当初师弟的哀求,对后来顾采真的命运,对如今花正骁的处境,他明知道什么才是更决绝而有用的选择,却还是做不到,所以落得害人害己的结局。 顾采真隔着布幔叹了口气,然后撩起一侧的床帏挂于银钩上。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不算修身的款式难掩她的窈窕。她赤着足下了床,“师傅,我该说你是心软,还是心硬呢?”她向他走来,语气透着一股宠溺,好似不论他怎么做,都能得到她的理解与包容。但事实上,她最爱做的事,就是逼他,逼他作出选择,又逼他毫无选择。 帷帐内,青年青丝凌乱地披散在软枕上,双眸紧闭,面色苍白,脸颊染着不正常的潮红,寸缕不着的上身布满欢爱痕迹,伴随着胸膛起伏,那些暧昧的红痕紫印直接闯进季芹藻的眼帘。虽然花正骁腰部以下因为有另一侧帷幔的遮挡,暂时看不到,但目之所及的景象已经令年长的男人心头恨意翻滚,他看向顾采真,无力而愤怒,“你答应过,只要我……你就不碰他的。” “他身上那些,是之前弄的,你还没来的时候。” “那我总要给他清理和上药。” “一直含着我的东西身体会不舒服的,你不也知道吗?” 顾采真仰头对他笑了笑,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完全是不安好心地解释着,忽然猛地将人拉入门内往床边一推!“我没那么‘碰’他,你可以亲自检查。” 季芹藻措手不及,几乎扑倒在床榻边,他抓着帷幔勉强站稳的同时,乍然瞥见床榻尾侧两条光裸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立刻下意识非礼勿视地垂下眸子,睡得并不安稳的青年许是哪里不适,又或者被两人的对话动作所惊扰,忽然皱眉发出低低的鼻音,“嗯……” 床边的男人慌忙扯下了那半侧帷幔,徒留银勾轻晃,像是在嘲弄他的举动。身后传来顾采真传来吃吃的冷笑,他被她从后面揽住,她纤柔的五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身,“师傅,你慌什么?” 季芹藻的身形一僵,但没有推开她。他不想闹得动静太大,更不想惊醒床上的青年。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徒弟,花正骁绝对接受不了被他看到如今的样子,也接受不了看到他这样子被顾采真对待。 顾采真勾住他的腰一转,让他变成与自己面对面的姿势,将他垂下的墨发拢在手中扎了一束,再垂在他一侧的胸前,这样随意得近乎有几分女气的慵懒发型,她也是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却意外地品出些许娴静淑芳的柔美,那发梢垂至腰处轻轻晃着,不动声色间就轻而易举地勾人至极。她拿下他手里的面具放在一旁,把一件挂在一旁袖口绣着花家家纹,显然是属于花正骁的红色长袍披在了他的身上,抬臂系腰帮他穿好。她挑了挑眉,笑着夸赞道,“师傅,你穿红衣可真漂亮,简直像是个新嫁娘。”她顿了顿,笑得更加意味深长,“让我想起,接你回宫的那晚了。”这句话仿佛勾起了季芹藻某段极度想要遗忘的记忆,他闭了闭眼睛,抿紧的双唇带得下颌的线条都绷直了。幸好,顾采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她再度拿起那张面具,亲自遮住了他俊雅温润的面庞。 季芹藻全程沉默着,没有一丝反抗地任她所为。他能猜到她在做什么打算,但他只能接受。yǔsHǔwǔǔk.čoΜ(yushuwuuk.com) 看着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从发型到服饰都与他本人大相径庭的男人,顾采真满意地点点头,再度开口时甚至朝床榻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怎么样?你若是不信我,不如亲自检查一番?” 季芹藻尽量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可他眼中压抑的痛恨太明显,就算经过克制,依旧被熟知他各种情绪的顾采真看得清清楚楚。大概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不可逆转的质变,她怎么瞧他,都只会觉得可口诱人。 笑容明媚到简直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女魔尊踮起脚,在男人冰凉狰狞的面具上落下一吻,又在他耳边真诚建议着,“不想检查的话,也可以在旁边看着我给他继续上药,这样你总归放心了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说是建议,却又带着显而易见地威胁,“不然……我还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呢。” 她甚是“好意”地提醒道,“反正,就算师兄他醒了,只要师傅不主动出声,他也认不出你来。” 第三百零四章选择(昔,剧情,上药梗) 花正骁是在下身一片酸胀难言的感受中昏沉醒来的。干涩略带血腥气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口腔中就弥漫开来浅淡的铁锈味,那种整个人被迫打开的屈辱感席卷了全身,他的手胡乱地朝身下探去,“唔……别碰我……”他的语气虽然虚弱,却透着股坚决。 仅仅凭感觉就认出正抚住他一边大腿内侧的那只柔软的手时,他瞬间身子一僵,而身体中的异物感带着一股含凉又带热的坚硬,有别于肉刃的坚韧滚烫,更是刺激得他腰部一绷,腹部吸气,后穴又禁不住收缩起来,微微撕裂的红肿褶皱像朵被凌虐后可怜兮兮的小肉花,颤巍巍地嘬住了顾采真手里拿着的东西,被撑圆了的嫣红肉圈吸附上来的瞬间,又因为随即产生的疼痛而被迫放松,但穴口本就窄细,又被操伤了,正肿着,滚滚灼烫着,吞咽下这根东西时甬道不自觉跟着蠕动起来,身体里的刺激就又迫使那口秘x再度吸嘬上来,倒像是费尽力气地想把顾采真手里的东西往里含。到底是被她调教了这么久的人了,人虽然总是不乖,y窍却是通了,瞧着这乖巧的穴儿主动来吃东西,顾采真轻轻笑了一声,“师兄,你放松点,别咬着它。” 花正骁的双腿被摆成打开的姿势,顾采真正跪坐在他的两腿间,拿着什么东西,缓慢地向他身体里送,让人尾椎发麻的“滋滋”声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缓慢又清晰地响起,花正骁能感觉到身体里异物推进的过程。 床帏垂下后,整张床榻就像是个密闭的空间,将一切暧昧淫靡与疼痛强迫都禁锢在了这一小片天地里。青年男子咬了咬牙,本就不算顺畅的呼吸被捣入身体的玉势刺激得越发急促。他无力地向后仰头,一头青丝散落枕边,不情不愿地按照顾采真的话做——放松。 他不是第一回经历,所以知道她是在给自己上药。她在床上一向粗暴,既恼怒于他的不肯听话和不愿顺从,却又好像因此更能借题发挥,于是兴致更浓,折磨他时下手也更加狠戾。但事后,她又会极尽耐心地帮他清理和治疗,说到底,只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让他恢复,方便她下一回再一次尽兴地侵犯他。花正骁不理解她自相矛盾的行为,但一般情况下,他每一次都会期待这一回能够伤得重一点,久一点。但若是他在事后这个阶段也表现出不配合,那顾采真的手段永远不变,就是再度压着他,狠狠地索取,弄到他根本无力反抗为止。受伤的地方会如他所愿的伤得更厉害,但这种主动招惹她让自己更受凌辱的行为,花正骁试过几次后,就放弃了。怎么样都是自取其辱,被顾采真识破了意图后,她还有更多变相的法子羞辱他和折磨他——在床上,他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嗯唔……”他的神智还不算很清明,但经年累月形成的习惯,让身体早于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尽力去放松。顾采真亲了亲他的膝盖侧边,这是对他的识相表示满意的意思。异物还在推进,那x之前被狠狠c透了,现如今已经从里到外都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痛感不断涌现。现在哪怕只是一根手指插进来,都会让他痛胀难忍,尤其是后穴处里的嫩肉,被充当药杵的玉势贯穿,层叠的嫩肉被抻平后又不断传来轻微的撕裂感,接着,又有被肠壁捂暖了的药膏化开后沁入肠道每一个细小伤口时的清凉和异样。看到因为穴口收缩而被卡在褶皱外下的一圈膏药,顾采真伸手用指腹将其慢慢抹开,也惹得那臀尖颤得更厉害了。 渐渐清明的思绪终于飘到了他昏睡前两人的对话上,花正骁猛地伸手抓住顾采真的手腕,“师傅……他……” “当啷”一声,床帏外忽然传来玉石碰击的清脆响声,花正骁不由一惊,因为这些年来但凡顾采真来他这儿,所有人都会退避三舍。他刚刚醒来后床帏是垂着的,看不见外面的情形,所以他先入为主地以为又是两人独处,没想到竟然还有第三人在场。 “是谁?”他哑着嗓子问道,伸手刚要撩起床幔,就被顾采真反手拉了过来,身子的轻微移动牵扯到被插入后穴的玉势,疼痛酸胀随即传遍全身,他整个腰部往下都麻了一瞬,“唔!”被顾采真按回去躺平的姿势带得身体中玉势捣向的角度一变,他难受地喘息了一声,“嗯……” 季芹藻看着那修长苍白的五指从帷幔间探出一小截时,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抿紧唇,没有出声,手上拿着另一根被当做“药杵”的玉势。那形状骇人比真的假阳具通T翡绿,已经被他浸入药膏间过了一遍。 就在半柱香之前,顾采真笑盈盈地提供了两点让他选,“师傅,你是要在外面帮忙,还是湿AnG去亲自帮师兄上药?” “当然,您要是走了,没人帮忙,我倒也不一定非要用这玉势才能给他上药。”她又意外深长地补了一句。 他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既然配合她换了发型与服饰,也戴了面具,他本就做好留下来的打算。若是他走,顾采真定会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正骁身上。哪怕是为了让他懊悔,她也会狠狠折腾正骁。而她发泄的途径,无非是做那种事,冲着他来倒也无妨,但正骁如今的状况根本受不住。可若是他选去帮正骁上药,万一那孩子忽然醒来,再认出了他,一定也会羞愤欲死。而顾采真虽然于性事上粗暴,在事后却总有耐心——他不愿承认这点,却在那一刻将这一点也考虑了进去。 所以,他心里明知道顾采真给他的选择只有这一个,却还是只能接受。就像他明知道这玉势的用途,却还是只能忍着满心厌恶和排斥,亲手将它浸入一旁的白瓷盆装着的药膏内。 顾采真太狠了,她口口声声让他留下来“帮忙”,实则成功羞辱他的同时,也让他做了欺侮正骁的“帮凶”。可这膏药她以前也在他身上用过,确实对身体恢复有奇效,只是涂抹的工具与过程都充满了羞耻和难堪。 顾采真对他承诺,不会让花正骁认出他来。虽然她做事狠辣荒唐,但做出的保证却真与那少年一样总是能够言而有信。也许背后又有什么深沉恶毒的算计,但在这一刻,除了相信她的话,他也并不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就在刚刚花正骁果然提前醒来的瞬间,听到对方口中那一声“师傅”,他不由一时失手,将玉势的尾端磕碰到了瓷盆边沿,发出了异响。等他反应过来,正骁似乎只是要和顾采真说什么关于他的话时,错已铸成。 他以为顾采真会借机戳破他的身份,毕竟是他自己发生了失误,可床帏之中只是响起女子的轻笑,语气暧昧而自得,“他啊,是个招我疼的妙人儿。我让他来帮忙搭把手,等给你上好了药,我们就走。” 她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将他的身份一语带过。 第三百零五章让他滚(昔,剧情,上药梗) 得知竟然有第三人在场,花正骁的脸色一白,本来因为高烧的灼热和上药的刺激而泛着潮红的脸上,刹那间血色尽褪。顾采真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对于他的震惊羞愤一无所知。他咬牙瞪着她,点漆般的黑瞳中满是无言的愤怒,心底更是涌动着说不出来的难堪。外面那人没出声,也没再发出什么动静。但他也能感知到,对方就这样静默地站在那儿,没有离开。 哪怕隔着一层床幔,他和对方等于未见,可毕竟是共处这一室之内,终究不再是他和顾采真二人独处。虽然自从进了真言宫后,和她独处本身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但以往他被折辱得再如何凄惨过分,总归不会被旁人看去。就连那些魔侍,都是不能多近他的身的。顾采真血洗过这芳菲殿不止一次,对他照顾不周的,对他态度轻慢的,对他太过周全的,对他太过谄媚的……对他近了、远了、冷了、热了,都得死。他冷眼看这殿中伺候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多少也明白顾采真将他看做她的私有物的心态。哪怕他在她面前,在她身下,是毫无尊严也毫无反抗之力的,但他以为,起码可以借由她这点阴暗扭曲的心态,保全一点可笑的T面留给自己。可也许方才昏睡时,外面那人已经将他的狼狈可笑尽收眼底,而这落下的床帏,不过是一层自欺欺人无法遮羞的布。 是自己始终不肯吐露关于那结扣的事情,惹来她萌生了什么折腾人的新法子吗?汗涔涔的指尖揪紧了床单,花正骁扯过被衾想要遮盖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却又被顾采真直接把那被褥拽走。他戒备地看着她,深深压下想要推开她的冲动,身体依旧在她所执的工具下被开拓着。很难描述他此刻的心情,即便连她给自己上药也是反感的,可他也不愿在外面那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一旦他和顾采真闹将起来,也许这床帏会被撩起,也许她又会对他做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不齿之事。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没有下限,他不想刺激她的同时误伤自己。 花正骁没有发现,自己比顾采真更介意,有“旁人”在。就算他发现了,也只会将一切归结于她是无耻的魔,而他是知耻的人。 顾采真说,外面这人是招她疼的一个“妙人儿”。他虽然被幽禁宫中许久,却也不是不知道,的确存在着这么一个人,深受魔尊的宠爱。他无法理解这种人的心态,竟然能接受主动雌伏于顾采真身下。但他自己的痛苦和脆弱,没必要给不相干的人知道。虽然在顾采真手里一败涂地,他却也没必要卖惨给旁人看——他丢不起这个人。 花正骁的心气儿一向高。这也难怪,毕竟他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要天资有天资,要家世有家世,既有关爱呵护他的无私家人,又有这世上最温文耐心的恩师,性格骄矜但为人坦诚,没有一丁点儿长歪,唯一愧疚之事便将曾经的师妹带去万尸潭丢下,但她日后成了血洗三界的女魔尊,自己也落回她手中,算是一报还一报。他正直而骄傲地活到现在,吃的所有亏,尝的所有苦,都是顾采真一人给的。 何况,他还想要问她关于师傅的事情。就算心急如焚,但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他是绝不可能让师傅的事情被旁人听去的。 可花正骁显出难得的配合,顾采真却不准备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外面还站着季芹藻呢,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她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囊袋,“师兄,放松点。” 趁着男子被她摸得一颤的瞬间,她将玉势直接齐根推进。随着被拉长的“滋”的一声,玉石所铸的性器长物剖开层叠肿热的肠壁,顶上了最深处的软肉,顿时酸麻迸发!花正骁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羞愤至极,身子直抖,却也夹得身体里那根插到底的玉势更紧了,“嗯啊!”他被插得腰身一挺,紧咬的唇齿间不慎泄露出令他无比厌恶的呻吟。他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自己那仅余的稀薄到一触即碎的自尊,在这一刻忽然被戳破,所有不堪毫无征兆地被摊开来,让除了顾采真以外的第三人听到了! 这玉势做工精良质地上乘,仿照那血肉之物的形态,连上面盘结的筋络都刻得入木三分。顾采真选的尺寸倒也不大,只是男人的后穴本就紧致,花正骁的那处就算这些年不知吃过她胯下那根骇人狰狞的巨物多少回,都永远是勉强容纳,插得再怎么湿了透了,贯穿顺畅间依旧裹得肉刃紧紧的。哪怕现在,她手里拿着的是比她本人的物事小了不止一号的玉势,却还是没那么顺畅。穴口被撑得圆了,形如一个红艳艳的肉环,穴口堆积了一层泛着水液与药膏混在一起的细沫儿,勒住玉石做成的孽根紧紧箍了一圈,因为太过勉强,那吸贴在玉势一周的褶皱如同一张小嘴,不断地张缩着,但根本逃不过被插入的命运。里面的穴肉被操得肿了,玉势被顾采真推进去时带着更为明显的挤,加上有旁人在场带来的紧张情绪,花正骁的身体更加抗拒打开。此刻玉势插到了底,男子被比得难以忍受地昂起脖颈,腰肢绷紧,两腿下意识想要夹紧,却又被掰得更开,他手下攥着床单都快要被抓破了。可顾采真只说了一句,“我来把药涂匀点。”就丝毫不给他适应的时间,直接甩着手腕来回不断地抽插起来。玉势在她的控制下,插得不快,也不重,却很深,像是要把每一寸肠肉都撑开碾平,男子的呼吸都凝滞了一瞬,身体里层叠蠕动的软肉不断包裹着反复抽插的玉势,肠液与药膏化作一团质地分明的粘稠液体,润滑着受到刺激的甬道,可玉石有别于穴肉的冰凉坚硬又激得他直颤,他的呼吸完全乱了,心神也在崩溃的边缘,他只觉得喉头泛起一股腥甜,抗拒脱口而出,“不要!停下!嗯啊!” 身体是痛的,怎么可能不痛,先前他顺从于顾采真时,他们就做了很久时间,后来他惹恼了她之后,她更是粗暴至极。但更可怕的,是伴随着疼痛而来的细微快感。她给他上药的次数那么多,他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她这会儿根本存着旁的心思。“不!呃唔!” 绷起的腰腹又被压了下去,想要反抗的双手也被完全制住,花正骁心神大乱间却清晰地感知到,床帏外的人走近了几步。那人要做什么?难道要掀起床帏,亲眼看他如何被顾采真玩弄折腾的吗?!巨大的恐慌比得他如同快要溺毙的人,指尖僵直颤抖地抓紧了顾采真的手臂,被又一次插进身体深处的玉势和心底不安的猜测比迫着,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尖叫,“让他滚!” 第三百零六章不必了(昔,剧情,上药梗) 插入身体里的玉势因为花正骁的乱动,而被蠕动的肠肉夹着往里一吮,顾采真又要按住他蹬踢的腿,难免带得拿住器具的手力气也大了几分,于是那硕圆的蟒首带着玉石特有的坚硬,毫无征兆地重重顶在他甬道深处那一块敏感的软肉上。 “让他滚啊!呃啊!”花正骁本来饱含羞愤的声音陡然一顿,他咬紧了牙关,被快感击中的神智拼命与身体里涌现的酥麻对抗着,他不愿再被床帏外面那人听了笑话,但鼻腔间逸出的闷哼,因为隐忍而颤栗断续。“唔……嗯!” 顾采真倒也没想玩得这样“厉害”,见他一瞬间就受不住地红了眼眶,立刻想要手腕回抽,偏偏他刚刚因为外面季芹藻的靠近而紧张,抓住了她的腕部不肯松,且他如今被快感刺激的腰身不受控制直直上挺,失神间五指的力气就更大了。他才入宫时曾在性爱中被她掰折过手指,虽然事后她替他复位治愈了,到底也知道了他有多犟。她没兴趣y掰开他的指头,就卸了力,任由那玉势被软x裹住,又被紧致的肠道含嘬得露在外面的尾部直颤。而玉势的顶部还是深捣其中,撞着肠道深处,把那儿碾出一汪润热的汁水来。 以他的体力,也撑不了多久,等着那蜜穴泄了水儿,也就自动松软些了。顾采真如是想到,也就随他去了。 密密麻麻的酸胀并着舒爽一并冲向头顶,“唔!”花正骁星眸睁大,像是感觉不到疼,咬得本就血痂密布的唇瓣上再添新伤,他整个人如同一张被反向拉满的弓,几乎主动贴在了顾采真覆上来压住他的身体上。 环境、情绪、生理的多重刺激,令他整个人都在他的身下哆嗦痉挛。他前面被玩得红肿的顶端处再度充血,在蜜穴被捣到那个点时,铃口忽然一翕一张,吐出些许粘稠略带浑浊的液体,并非有力地喷射,而是一小股一小股地冒出来,量不多,淌过伞状的j冠,勉勉强强蓄满菇头的沟壑处,便没剩多少可以往柱身继续流淌了。而随着顾采真前倾俯下完全压制住了他,这些液体又都转移到了她白色里衣的前下方,看着不浓稠的液体,被擦蹭着也腻乎了好几滩。黏湿微热的触感透过衣服传到了她腰腹的肌肤上,像是某种诱人的勾引。花正骁无力地松开了抓着她手腕的手,但那指尖潮湿温热的感觉还残存于顾采真的皮肤上,令她也有些心浮气躁。 “别乱动了,他不会撩起床帏的。”她不得不出声,同时警告床湿AnG下的这两个男人,“又不是没上过药,都是这么个步骤,你不也知道。” 季芹藻也是关心则乱,他听着里面的动静不对,心中闪过的都是自己曾经被如何对待的不堪回忆,怕顾采真故意逮着他在场而恶意折磨花正骁,是以拿着抹好了药膏的另一根玉势往前走了几步,又被花正骁的尖叫惊得恍然,又意识到大弟子在里面被他的举动刺激到了,是以连忙停了下来。确实,不管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正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定然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男人修长的指节本该握笔弹琴,如今却可笑又违和地拿着一根玉石做的阴精,他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五指用力地捏住了那东西。 对不起……正骁……对不起。 哪怕花正骁已经昏睡了这么久,之前毕竟被顾采真索取得太厉害,前后都被迫高潮了几次已经让他受不住了,何况顾采真还对他反复用何须问,哪怕他没有印象,但被耗费的心神却是实实在在的。他虚弱得厉害,哪里是几帖汤药和一场深眠可以补回来的。男子分神下的精囊微瘪,看起来萎靡极了,阴精虽然被玉势带来的后穴快感意外弄得再次射精,实则已经S不出什么了,在玉根吐出这些半透的清液时,从囊袋到顶端,都有种一抽一抽的火辣辣的疼痛。他略微清醒了一点,拼命克制自己破碎的喘息。但后穴的快感没有就此放过他,红肿的肠肉明明又疼又烫,此刻却被高潮的刺激屏蔽了所有不适,也许说屏蔽并不准确,更像是某种单向的吞噬,就连肠壁的痉挛带来的抽痛都变成了诡异的酸麻,仿佛永远吃不够似的紧紧嘬住玉势的柱身,妄图榨出更多舒爽。 顾采真低下头,面上一派柔软的神色,但眼神却丝毫不见怜悯。她轻轻啄着他的唇,舔干净他嘴角的鲜血,手指熟稔地肉着他的腰侧,令他绷紧的腰肌不由泛酸,随即软了几分。 “好了,放松点,我帮你换一根药杵。”顾采真对根本没缓过神来的花正骁说道,贴心地用被褥将浑身酸软的他裹好,“放心,他不看你。”她“安慰”着他,又从床帏间伸出手去,掌心朝上。 花正骁看到她将手伸向床帏却无力挣扎阻挡,只能眼看着那合拢的帷幔间,被她的手撩起一道缝隙。他整个人还处于高潮余韵的颤栗中,却又因为紧张羞耻而再度紧绷。 床榻下,季芹藻神色木然地将玉势放在她的手里。 为了避免药膏被帷幔擦掉,顾采真又把垂着的床帏撩起几寸的宽度,花正骁刚从震荡心魂羞耻难忍的高潮中清醒了几分,就看到了垂手站在外间的清瘦男人。那人长发垂在一侧,低着头视线压根没有往这边看,脸上戴着一张狰狞如鬼怪的面具,身上穿着的一袭红衣,却是他的衣服。 顾采真抬起床帏的手一顿,像是自动自发地为他解释着,“我没c够,你就昏过去了,我总要找个人替你。他啊,比你好c多了。”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明明白白的羞辱,可季芹藻只是低头沉默。他不能反驳,也不认为反驳有任何意义。况且一旦他出声,一定会被正骁认出来。 花正骁想要扯下帷幔,可他被裹在了软被里,腰身又被顾采真的手按着,若是一抬手,势必等同于把自己身上的痕迹主动暴露在这人面前。他疲惫厌恨地盯着顾采真,眼神仿佛如利剑要在她身上刺出两个窟窿,她却笑盈盈地继续道,“我本想让他穿着你的衣裳再侍寝一回。毕竟,他穿上这衣裳,倒真和你有几分相像。不过,既然你醒了,要是不喜欢他穿这衣服,我这就叫他脱下来。”顾采真笑着瞥了一眼站在床榻下如同木雕石刻的年长男人,季芹藻倒也是沉得住气。只是,花正骁的确没有认出他来,可他看起来,怎么还这么难过呢? 看到他难过,她就忍不住想让他……更难过一点。 果然,她的话音未落,季芹藻的身子已经轻微颤了颤。 可顾采真心里清楚,他压根不能反对,因为他最最关心疼爱的大弟子就在她身下躺着呢,他是不可能开口说话的。 季芹藻正如顾采真所预料的,打定主意不发出声音。但即便如此,只要脱掉了外面花正骁的衣服,露出他自己原本的白袍,就算戴着面具,也还是会被认出来的。他不知花正骁会如何回答,垂在袖中的手指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直到床榻上传来对方沙哑的声音,“不必了,我嫌脏。” 季芹藻揪成一团高高悬起的心脏,仿佛针刺一般疼得猛然一缩,却也就此落地,放了心。 顾采真意味深长地笑着收回手,床帏再次落下。 第三百零七章抽出(昔,剧情,异物梗) 之前就被操肿的肠肉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但主人的身体状况堪忧,它自然也敏感而脆弱,又迎来这意料之外的高潮,显然丁点儿也招架不住了,湿滑的嫩肉又痒又麻地绞紧了玉石制成的器具吮着吸着,仿佛要把它嘬出精来。可这全数讨好,因为对方只是个没有生命力更不懂风情rEn欲的死物,所以依旧只能得到坚硬冰冷的反馈。它不会像血肉铸成的凶器那般有着搏动和韧劲,也不会像那根勃发滚烫的肉杵一样因为蜜穴的媚缠而突突直跳,更不可能因为媚肉的紧裹死绞而爽快淋漓地射出什么来,它只是一根硬邦邦冷冰冰的物件儿,被他的体温捂热了而已,插在他身体是为了所谓的上药,和实质上的羞辱——这比真正的交媾还来得让人绝望。它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尺寸较之某人的东西小多了,可对于此时不堪侵犯的肠道来说,即使这玩意并不算多么粗大挺长,远不及顾采真真刀真枪的那件物事来得巨大狰狞,可后穴依旧吞吃得十分勉强。然而矛盾的是,就算这玉势明明只是个死物,但只要被顾采真拿在手里,就是对付他的刑具,他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它的深插,他从里到外都抗拒这种羞耻又枉顾他意愿的侵犯,但那隐秘之处却又有违常理地死死咬住对方不肯放。他只能徒劳地在快要将他溺毙的重重刺激中,拼命想找一条生路。 “我给你的,你就只能接着。不想要,也得要……”顾采真时常说的话,又回想在他耳边,那样戏谑而轻蔑,不容置疑。如同此刻深入他身体的玉势,在她想要把它拔出来前,他就只能屈辱而无法反抗地就这么“含”着。 于花正骁而言,这波快感仿佛水中建起的竹楼,看起来实实在在,其实虚得厉害,一点风浪也经不住。他并不愿意去想,比起被这样的器皿插到顶点的生生羞辱,顾采真本人似乎是更优的选择。他被裹在被衾里,就算是发抖都受到了限制,身体里的快感连这点外泄的渠道都被堵死,他喉头滑动得更加厉害,双唇微颤如同被抛向岸边的鱼,徒劳又无助。 顾采真将手探回被褥里,顺着他紧绷的腿部线条往上摸,捏住了玉势随着男子身体一起颤巍巍的尾端,他忍下了一声呜咽,却没忍住想要夹紧她手臂的腿。他隐约知道她是想做什么,但他的阻止如同一片轻飘飘的雪花,被她的手一拂开,就了无痕迹。她握住玉势,朝外慢慢抽出。药膏缓解了秘x的不适,但花正骁后穴本身的紧缩抽搐又大到了一个新的强度,随着堵在穴里的玉势被拔出来,湿暖的水液也随之涌出,从后穴心淌过T缝间,拉着丝滴滴哒哒地落在床褥上,湿了一片。花正骁低低闷哼了一声,顾采真聆听着外间的动静,季芹藻应该是听到了,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先是抽出了玉势,然后才掀开裹住花正骁的被子,直接就看到一副艳糜景象。修长劲瘦的男T上全是晶莹濡湿的汗,他微微张着咬得出血了红唇,安静地把喘息y是压成了急促凌乱的无声呼吸,两腿被迫大张着,足跟哆嗦地蹬踏在被单上一动不动,腿根的肌肉都是抽搐的,T心红红艳艳,穴口肿着,身下的被褥湿漉狼藉,原本腻了一堆药膏黏沫的褶皱如今像是一朵被蹂躏过的花骨朵,仿佛被人灌了药强行催熟似的,不情不愿地绽放了,x眼中心还未完全合拢,留出很细的一个小洞,随着主人的呼吸颤栗而收缩着,一副怯生生被欺负狠了的模样,隔一会儿就流出点“泪”来。 顾采真随手将这根用过的玉势扔在一旁胡乱堆叠的床褥上,莹亮黏滑的液体沾在了被子上,玉势又骨碌碌滚到了男子的腰腿侧,才被挡住了去路,也更显场面的淫乱。让季芹藻接过去这东西去清理的想法,虽然也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但又被她否决了。她自认为足够手下留情了,算是对他们俩都还算听话的奖励。 更何况,不管性子如何,这师徒两人的羞耻心倒是出奇一致的高,照这样子看,他们现在都不能再受刺激,万一其中的哪一个真被她弄疯了,她长久的乐趣不就少了许多吗? 这种将他们把玩弄于掌心,有张有弛随心所欲的掌控感,令顾采真身心愉悦。一刀将人捅死的话,哪有钝刀子割肉,伤人,再治疗,治好再割伤,来得有趣呢?只要他们不死,不疯,没残,没坏,她就可以想玩多久玩多久。 花正骁无声地瞪着她,但眼神大概已经是他全身仅存的最有力度的一点了。毕竟,他可是连踢她的力气都没了。他的足跟虽然踏在被单上,可有些脱力地蹬出一道痕来,那脚踝也在抖,脚趾还蜷着发颤,高潮的余韵一定让他特别绝望又无助,所以整个人也从极度紧绷变得极度绵软。他定然不想在她面前露出一丝弱态,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做不了主了。顾采真很清楚他能够承受的界限在那儿,而现在,对他来说,快感的刺激显然已经过量了。但这人的羞耻心强得可笑,所以在知道床帏外一直站着一个人后,哪怕眼神都在高潮中变得涣散,却还勉强自己保留一丝清明的神智,仿佛这是什么令人发笑的本能。 站在外面的季芹藻,大约只能听到他冷声说的那句,“不必了,我嫌脏。” 可她却能看到,这句话已经花费了花正骁所有的力气,他闭口不言的瞬间,呼吸都有些接不上了。所以,即便她这会儿一手压在他的大腿内侧,比着他将腿张得再开些,他那试图反抗的手臂也只是虚虚抬了抬就落下了,就连想要揪紧床单的五指,都因为太过绵软无力,而空留指甲在被单上抓出几道细长的浅痕。 她笑着俯下身,在他汗湿的腹肌上亲了一口,手指轻轻拨了拨他S空流水儿后疲软下去的男根,心里想,这人全身上下恐怕也就只剩下上面那张嘴,还是硬的。 真是有点……可爱呢。 第三百零八章不识不休 čしχωχ.čòⅿ 一时间,寝殿中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而在床帏之内,神智昏沉的花正骁其实只能听见自己和顾采真的呼吸。能听见,并不代表能听清,因为他自己的心跳得又快又乱,呼吸也一样,在血液中扩散的酥麻令他无法冷静下来,能感知到顾采真的呼吸,大概只是出于对危险的感知本能。毕竟,她就近在迟尺,压着他的腰身和腿,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被快感冲刷麻木的躯体烧出一个洞来。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习惯她这样恣意的眼神——仿佛他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把玩的人偶,亦或者是一件只能被用于在床榻上取悦她的玩意——她的姿态是那样的居高临下和理所当然。 裹在身上的衾被掀开后,他的一身虚汗很快凉了,肌肤陡然而至的冷意带来新一波的刺激,被拨弄男根的瞬间,他浑身颤了颤,勉力抬眸,从淋了雨的鸦羽一般的睫毛下朝她看去。顾采真勾了勾唇,却又放开了手,没有继续碰他的性器。湿漉漉的眼睫令他的视线带着一份模糊,他几乎是凭感觉看清,她的目光中有审视又有得意,当然,那一如既往的恶劣也如影随形,在这双看不出魔气却又确确实实属于恶魔才有的秋水剪眸中,还带着某些一闪而过、绝对不可能出自善意的算计。 她还想怎样? 心底涌起的一丝戒备如同水上的浮木,被情欲的余波打得一头翘出水面,一头又浸到水中,晃晃悠悠,虚虚幻幻。花正骁能做到保留一分清明都是勉强,这时她若再想有什么不善的动作,他别说反抗,根本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像这么多年来,对上顾采真他就总是束手无策,那个绳结的秘密,仿佛是他难得一次找到的关于顾采真的弱点。但他不知道要怎样利用它,而且事关师傅,他就更不可能轻易开口了。 师傅……现在怎么样?顾采真也像折磨他一样,用种种可怕的手段去折磨师傅了吗?师傅那么高洁无尘的人,要如何忍受? 花正骁的思绪有些飘散,他努力集中注意力于眼前自己绝对算不上好的境况上,暗暗自我提醒,顾采真接下来肯定还存着什么恶意。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法反抗,除了一如既往地任她为所欲为,他好像根本做不了什么。但他知道,外面站着的那个男人没有离开。并且,顾采真如今掰开他的双腿,往他身下那个隐秘之处重新插入的这根玉势,正是由对方经手过的。 这个认知令他如鲠在喉浑身难受,那种原本只是被顾采真一人欺辱的难堪一直被他掩耳盗铃地隐藏着,如今就好像一下子被摊到了另一个人面前。心高气傲的开艳君即便落在女魔尊手里这么多年,从最开始的震惊难忍,到如今为了侄子和师傅,也能弯下身段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变化的。这种变化无关风骨傲气,只是人在苦难中寻求希望时,在自身难保却还努力想要去保护旁人时,必然会做出的选择。可即便学会了些许的退让和妥协,花正骁也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会被顾采真羞辱玩弄得更厉害些。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狼狈又无法遮掩,只能任由顾采真带来的另一个男人冷眼旁观的一天。 不,对方不光在一旁看着,而是在顾采真的授意下,也参与进来了。 顾采真总说花正骁一身的公子脾气,难伺候得厉害,可其实他虽然厌恶魔宫中的侍者,但这是因为双方的正魔立场和行事底线不同,倒也不会动辄迁怒旁人。而此刻,他却确确实实地对这个戴着面具穿着他衣服的男子感到了深深的厌恶。虽然从根本上来讲,他和这人如今的身份处境相差无几。可他忍不住地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不知羞耻甘愿地雌伏于顾采真身下,才会听话地穿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去取悦她,才会这么……自甘堕落。 他一刻也不想这人继续存在,但顾采真明显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他再开口叫对方滚,只要她没开口,那人定然也不会有所动作,只会是他一人被耍得好似跳梁小丑一般。想明白这层,花正骁咬牙没再出声,只是内心对这两人的厌恨更添一簇烈火。 可他的身体还处于高潮后的余震里,一时极度酸软,连紧绷都做不到。肿起的穴肉带着不正常的热烫,被裹了一层药膏的冰凉长物缓慢地捅开,即便顾采真没用多少力气,但肠肉原本紧绞的重重阻力加上内壁酸肿的微微弹X,都令这根玉石制成的“药杵”进得不可能多快。药膏与x中的水液融合在一起,又要剖开穴肉往前顶,顿时“滋滋”声轻微又不绝于耳。花正骁一想到外面那人也将这动静尽收于耳,登时有种恨不能原地自裁的羞愤。但他被折腾得没了一点气力,连合拢双腿这样简单的反抗都做不到。身体被玉势再度插入令他难免又紧张,前车之鉴刚刚发生,顾采真说不定又想做什么恶劣的事,他疲于应对,也没法再应付,可完全放松又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情绪上的紧张和身体上的无力充满了无解的矛盾,他的喉结轻轻滑动了几下,口中发苦,喉头腥甜,唯一能做的却只是尽全力放稳呼吸。 穴里先前就已经上了一层药,轮到这第二回时,药效渐渐开始起作用了。随着玉势一点一点地朝里推进,后穴中冰冷刺痛的不适与肿胀酸涩的疼麻,不知是相互融合了还是被药物麻痹了,总之那种纯粹的不舒服,已经在消退,但那种不舒服的舒服,却依旧在花正骁身体里四处作怪。他不吭一声地咬牙忍着,直到顾采真将手里的玉势完全插了进来。 可忍到此刻,犹如漫长的刑罚终于告一段落,他却还是完全无法就此放轻松。因为整个过程中,顾采真都显得过于平静了,不疯魔不粗暴,不对他上下其手,不趁机折腾做坏,甚至不说话,花正骁心中忐忑而警惕,她到底还要如何?他不安地看了一眼床帏,担心她下一刻会突然变脸,一扬手撩起这层布幔。 顾采真“噗嗤”笑了一声,像是明明白白看穿了他的惊忧,说道,“放心,我不会的。” ————以下是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看到日万的作者,我好羡慕:哇,你浑身是肝! 看到擅长写各种大尺度梗的作者,我也好羡慕:哇,你浑身是胆! 而我自己就不一样了,我浑身是懒……还写得慢。 以下是接下来计划要写的内容剧透,因为懒,并且慢,所以先剧透给你们,这样你们就不会催更了。 确定要看,再往下拉。 这一段“昔”的剧情,要写到魔宫内萧青和真真上一世的对手戏(是剧情,不要期待肉)才会结束, 然后回到现世,现实剧情暂定要写: 花儿给真真送衣服,真真大写的无语和震惊,但是马上就会有个场合,她不穿还不行, 萧青终于抵大归元城,会偷瞄真真哦(大概吧,就是个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也可能闪完就不想写了), 真真因为贫穷要偷偷下山赶集(不是,我瞎说的),然后型意义的痴汉(不是,还是我瞎说的)师叔池润会跟过去, 还有,师傅会收到真真因为开口说了所以不得不送的礼物等等…… 以上,欢迎脑补~ 第三百零九章信与不 cしχωχ.còм 顾采真眉眼弯弯语气柔柔的保证,并没有让花正骁安心。 因为但凡她拿这副表情语气对他说话,只可能是她在盘算什么更恶劣的事情。 这不是花正骁的臆测,而是某种程度上的经验之谈——绝对称不上愉快,却又绝对记忆深刻的一些……经验。 身体已经适应了被异物再度入侵至深的感觉,受伤的穴口和肿痛的甬道因为这种全面的受压舒张和涂抹均匀的药物逐渐起效,而开始有所好转。高潮余韵的震颤也在慢慢消退,他的神智多了些清明,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紧闭垂下的床帏上挪开了。 虽然,以这些年他和她相处的经验,花正骁可以勉强得出结论,顾采真性格十足的恶毒乖戾,却又的确说到做到——她承诺不会做的事,那就绝对不会做。他自然不觉得她的言而有信是出于对他的尊重,一个为了报复却不肯直接杀了他,而是将他变成她的禁脔私有物,囚禁在这魔宫,总是要挟他强迫他侵犯他的人,对他何谈尊重?在他心目中,顾采真对他的“讲信用”,更像是一种内在轻蔑的外在流露,因为他对她已经构不成丝毫的威胁,因为他只能在她的掌控下屈辱地活着,所以她会嘲弄他,却不屑于骗他。 冰凉的玉势被后穴裹得暖热起来,肠道本能地蠕动着,在肠肉的柔和吮吸下,药膏也融化殆尽。穴口红肿带着些许小小撕裂的褶皱,收缩间不时汨汨流出点点滴滴。顾采真挑挑眉,心想季芹藻倒是挺认真,药膏涂得又匀又厚,就算被从缝隙间挤出穴口,都看得出来用药十足,不愧是关心徒儿的好师傅呢。要不是她有言在先答应了不说破他的身份,这么好的机会,她定然是要出口嘲讽他几句的。 也罢,反正他此刻戴着面具,那难堪又隐忍的脆弱表情她也看不到。只是,想到如今季芹藻那张面貌狰狞恐怖的面具,再想到这面具还是萧青给对方的,顾采真的心就微妙地梗了一下,有种类似于心塞,又不完全是的感觉。 她的卿奴,也真是……有意思。 她揉了揉花正骁下身沾满体液药膏一片狼藉的空瘪精囊,看到他T腰扭摆想要躲避,也没有强按住人非得要他老实的意思,而是顺势又借着手中微微带点稠度的液体,游走往下肉了几下他还在抽搐的腿根肌肉,等到她瞥了一眼T心间的红肿穴口吮着“药杵”,似疼似涩地含得它跟着轻颤,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命运摆布,这才施施然松开了握着玉势尾端的另一只手。 “放松,对你自己有好处。”她轻声提醒他,再一次给他保证,“我不会让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的,放心。” 花正骁知道她是会说话算话的。也许人就是这么地难以理解,花正骁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在明知顾采真根本不能信的前提下,他还是会忍不住在有限的范围里,选择信她。 他并不能明白,亦或者说在花正骁一片混沌的心里,他找不到去思考其中因果关系的正确角度。因为,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开艳正临,根本没有从旁人那里受到过这样的挫败折磨,也从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丁点儿的过密交往。在他的师傅“云游”后,他被迫一夜之间成长前,花正骁几乎是生机波波一片光明地活在阳光下的,唯一的困惑和Y霾,也就是当初带顾采真去万尸潭一事。但正魔大战正道败北后,他被顾采真一下子夺走了自由和尊严,又被毫无过渡地拉入与他长久接受的教育认知截然相反的情欲深渊中。所以,尽管事实上她已经是他如今唯一亲近过的女子,可这个亲近在他看来也只是生理意义上的。但其实在内心深处,不管他如何下意识地去回避,顾采真都是他人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她就是亲手给他留下这一笔的人。她一手造成的两人如今的关系,对他来说,是绝对丑陋肮脏但又绝对无法忽视的一个既存事实。所以她这些年的言行,自然也会影响他做出的判断。 他不是因为,除了信她以外别无选择,才选择信她;而是被她禁锢在身边的长久岁月,终究影响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永远都不对等,也很难有所平衡,但站在花正骁的角度来看,除去在床榻上顾采真会“出尔反尔”,其他时候,她不践诺的情形真的完全没有发生过。就好像,只要不扯上那档子事,她这个魔尊倒是真的能说一不二。就算普天之下都说魔道中人全无信用可言,但顾采真有,哪怕她本身就代表着魔道。而又因为他这些年受到的折辱持久又深重,让她的这种反常的讲信用,夹在在其中,更显得鲜明而……可信。 平日里,顾采真其实与他也没什么话说,毕竟她只要出现,就是直奔那事儿来的。她对于性事好像有种病态的狂热,而强迫他这件事又总是令她更加疯狂。花正骁其实也知道,要想自己少受折腾,就不能给她太激烈的反应,因为他看在眼里,也亲身体会了多次,她很明显会因为他的反抗而更兴奋。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这么多年了,哪怕身体因为自我保护的本能,已经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侵犯中逐渐接纳了她,可他在心理上却永远没法接受。他还是习惯不了,被她压在身下肆意占有的屈辱,即便为了锦儿和师傅,他比自己去变得配合,可这种顺从也是一时的,且十分耗费心神的。因为,他虽然无法反抗顾采真长久的强迫,却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当他自己的态度放软后,顾采真随之流露的短暂温柔。 这种虚假的温柔太可怕了,像是一种明晃晃的毒药,她甚至不会比你喝下去,可哪怕置身其中呼吸一下,都能致命。这样的温柔也令他无措,仿佛在麻痹他的防御机制,让他无从适应。 绳结的发现算是他误打误撞,但随即陡然变回多疑暴怒状态的顾采真,恨不得在床湿AnG下都置他于死地的她,才是他所熟悉的。 明明,经此一事,他的处境一定会变得更艰难了,花正骁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竟悄悄松了口气。他只想面对这个熟悉的顾采真。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连他自己都跟着变得陌生起来。 只是,惹怒顾采真的后果,将到底会给他带来怎样更难以启齿的羞辱,他暂时还无法预测,所以才在这一刻,对于她的平静更感惊疑。 顾采真一贯对他没什么可说的,她总是不停地在“做”。但凡两人非常罕见地围绕某些话题有所交流,即便多数情况都是他单方面被她威比,但她却还是会开出某些令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做交换——而以她的实力,明明可以根本无需做出这样的承诺——譬如,不主动杀戮归元城一派上下;譬如,不会对花家甚至昆仑一方出手;又譬如,对他的侄子花似锦隐瞒他的处境,并答应他让对方安全离开……只要他答应了的做到了,她答应了的,也就都做到了。 她仿佛并不在意这种交换本身,而是等着看他会不会答应和她做这些交易。往往这种时候,她总能摆出一副好商人的姿态,钱货两讫一般,最讲信用了。 所以,顾采真说她不会做的事,就是不会。但是,她这会儿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来和他做交易……花正骁在心中快速回忆着,在昏过去前和醒来后这段混乱羞耻的记忆中,自己是不是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又着了她什么道,答应了什么,但他根本想不出头绪来。他确定自己没有泄露绳结和师傅之间的关系,她这样突兀的转变,又是因为什么呢?他并不知道,顾采真其实是做了交易的,只不过这次的交易对象不是他,而是站在床帏外的季芹藻。 所以,他眼下最大的担忧被她否决后,心底的疑虑反而更加不可遏制地疯长。因为,如果她没有打着想要忽然撩开床帏,让他被外面那个男人旁观羞辱的主意,她到底又要做什么呢? 他的心态逐渐从疑虑到焦灼,顾采真则俯下身,貌似十分温柔,态度带着些许悠闲地对他说了句,“乖乖躺好,含着它别乱动,我去去就来。”说罢,她甚至亲手替他将被子重新盖好,确保他除了头颅,没有一寸肌肤露在外面,这才掀开帷幔下了床。 那男子大概是退后了几步,因为花正骁从顾采真撩起的那道空隙中,没有再看见对方。顾采真似乎是对着那人的方向勾唇一笑,又回头对他也笑了一下,才松手让床幔再次垂下。她看起来,心情真的……很愉快。他陷入昏睡前,她因为绳结之事的暴怒比问和随之而来的残虐性事犹在眼前,怎会醒来只有这样与以往比简直算不上什么程度的折腾等着他?而她又怎会这么快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他的心中更是警铃大作,却也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了。 因为,顾采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清醒冷静的时候,会更疯。 ————叨叨———— 试图在水剧情的同时,解析上辈子花儿对真真逐渐变化的心态,写完一章后,自我感觉好像写明白点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写明白=。= 第三百一十章去去(昔) 安静至极的芳菲殿寝殿内,花正骁躺在被床帏遮蔽得不透一丝光的床榻上,感觉自己如同躺在一具无形中已经被钉死的棺材中。这张床是棺材,这个芳菲殿就是整个棺椁,至于真言宫,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墓x,一个套一个,把他困在其中,不能自由出去,也不能彻底死去。他就像个没法入轮回的半人半鬼。他在心里嗤笑着自己,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打比方,看来也是被顾采真传染了,疯得不轻。 他勉力保持冷静,一点一点地积蓄体力。顾采真下床后只对那男人说了一句“跟我来”,两人似乎就一起离开了。但鉴于她刚刚也对他说过,她去去就来,显然她很快还会回来。只是不知道她是独自回来,还是依旧会带着那个男人;以及,她再度回来,到底还想对他做什么。 但这两人的离开,终究让花正骁略略放松了一点,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难堪和羞耻,将被褥下的双腿慢慢合拢。私密之处正夹着那根用来当作药杵的玉势,他的身体一动,刚刚消停的甬道随之蠕动起来,肠肉裹住被捂出温度的玉石柱身,本能地缠住它挤压它。淫物独特的质感透过水液与药膏,碰上嫩肉后更加显明。被顾采真用玉势弄到泄了一次的后穴依旧十分敏感,姿势变化带来的身体的反应令他呼吸一滞动作一动,前端也跟着传来丝丝涩痛,他比着自己放缓吐息,等了一会儿才继续。腿根的肌肉因为勉强用力而一跳一跳的,带得后穴又止不住开始了收缩,就连插在后穴里的玉势都好像跟着在轻微地动。花正骁咬牙坚持着,直到酸软的双腿终于并拢了。等两个膝盖碰到一起的瞬间,他一下子卸了力,急促地呼吸了几下,额上再次布满细密的汗水,但不用再维持那种双腿大开的羞耻姿势,终于也让他感觉没那么难堪了。 要是顾采真在这儿,大概又要嘲讽他的所谓花家正派作风了,毕竟小人只讲究别人看不到,君子才会要求自己不可为。 即便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下来,去承认和接纳了异物的存在,受伤的地方也的确因为药膏起效而减少了不适,可那种被外物侵犯,却不得不主动保持这样状态的感觉,还是非常的糟糕。只不过,他不知道顾采真的后手是什么,所以只能暂时“听话”。毕竟,有无数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向他证明,以往他“不听话”,都是亲手把折腾自己的理由往她手里递。 就在花正骁盖着顾采真为他盖上的被衾,抬眸茫然地扫了一眼四周低垂的床帏,心里不断预想、再逐一否决,她准备怎么“疯”时,季芹藻已经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顾采真的“疯”。 寝殿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清瘦绰约的男人被推着压在了墙壁上,“唔……”季芹藻一手按着被掀开一侧后摇摇欲坠的面具,一手费力地推搡阻止顾采真靠得越来越近。她下床时是穿了衣裳的,在原本雪白的里衣外穿了件明h的罩衣长裙,且不是随手披着,而是正正经经地穿好了连腰带都系好了,才带季芹藻离开寝殿的。但此刻,她一边压住季芹藻,一边单手解了腰带除了外衣,动作刚柔并济,又强硬又随意,只是充满了某种意味不明的迫切。季芹藻见她脱衣已经心中一沉,待到充满女性特征的柔软躯体琳珑有致地贴了过来,哪怕她还穿着里衣,他的挣扎也更激烈了。 是他大意了,之前为了正骁而就范,他以为顾采真已经满足了,何况她方才在寝殿也没有表露出一点y亵的意思。但他不敢出声,因为担心隔壁的花正骁会听见。压在身上的躯体柔若无骨,像是毫无威胁X可言,但她的手死死捏住他的下颚,比得他垂下头来,接受她再度的强吻。 房门没有关闭,竖起的面具同时挡住了两人的侧脸,还有唇口纠缠的情景。可这种环境让季芹藻倍感不安,毕竟他还在芳菲殿里,而此时的花正骁已经醒了。万一他下了床,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哪怕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也让他无比抗拒顾采真此刻的行为。 柔滑的舌尖在他口中搅弄得天翻地覆,勾住他的舌头又吸又吮,顾采真抬起另一只手,彻底夺过他的面具,让他的容貌完全展露出来。他心下顿时一惊,伸手下意识想抢回来,她却将他的手按在墙壁上,十指纠缠着,用舌尖抵住他的上颚深入口腔内侧,比迫他吞咽下两人唇齿纠缠间的口津,然后才满意地含住他的下唇瓣,舔了舔再松开。看着被亲得气喘吁吁的男人,她伸手扬了扬手里的面具,眨了眨眼睛,故意问得暧昧,“想要?” 季芹藻没有开口,绷紧的唇角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但顾采真暂时停止的上下其手,让他缓了一口气。 她的手指玩着他扎成一束垂在一侧的头发,忽然又踮起脚尖,舔了一下他的喉结。他的脖颈一僵,排斥地侧过头,却没有再推她。顾采真知道他是投鼠忌器,却依旧挺愉快他的识时务,所以跟吃糖似的,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颈动脉,季芹藻的胸膛起伏了一下,依旧没动。 顾采真也没接着说面具的事,只是转而道,“待会儿,我要替花儿,啊,就是师兄,擦身。有劳师傅先去帮我打一盆温水来。”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支使他做事。 季芹藻又是一怔,她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看她方才既不可能又粗暴直白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是想就地……他缓了缓神,这才发现她领他来的地方,有一处室内温泉。水汽袅袅,暖意徐徐。这样的温泉,他住的那个宫殿,也有。莫名想起他方才醒来时,发现这整座殿内,也和他那儿如出一辙地没有任何计时工具,他隐晦地又看了顾采真一眼。她后退一步,收回压制他的动作,轻巧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芹藻不知顾采真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压下心底的疑虑,向前走了十几步,拐了个弯后,果然看到了靠墙放着的木架和铜盆。看来,这儿的布局也和他那里一样。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开始进来时的路径,包括沿途的绿植与分叉的路口,也和冬去也相差无几,只不过具T到植物的品种和铺路的石板有所不同罢了。这样高程度的相似,只说明了一个事实,这些名义上的宫殿,不管名称和布置怎样变化,其实格局是一模一样的,如同一间又一间的牢房。 他将装满温水的铜盆端到顾采真面前,后者笑了笑,“我们走吧。” 他知道她是故意比他开口,却还是不得不顺了她的意,“面具,给我。” 顾采真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那张样子恐怖的面具,“这个不是你的,我待会儿帮你把它还给它的主人。” 听到她的话,季芹藻眉头一皱,看向她的眼神也跟着一凛。 “你只需要把水端到寝殿里就好,花儿他乖乖躺在床榻中,是看不见你的。”顾采真不痛不痒地笑了笑,说得十分轻松。 季芹藻没有动,但是也没有再开口向她要面具,因为知道她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显然,是会有什么条件的。他垂在袖子下的五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又用力捏紧。紧接着,一只柔软的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拳头。她的手比他小,并不能将他捏成拳的手完全包住,她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指节,又收回了手。季芹藻不懂她的意思,但这个动作似乎与情欲、比迫什么的都无关。 顾采真也没解释她的动作,毕竟她就是想碰一碰他而已,因为他看起来有点紧绷过头了。 她貌似无奈地叹了口气,“一个两个,怎么都好像不知美丑似的,这面具丑不拉几的,看着就倒胃口,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 季芹藻知道,她要提出条件了。 她眸光一闪,带着点明晃晃的恶意,果然举着那面具对他说道,“我可以再借你戴一会儿。”明明是萧青给季芹藻的面具,到了顾采真手里,她一副大言不惭好像这东西本就归她的模样,“不过,你要先放下盆,帮我做一件事。” ————叨叨———— 顾·大言不惭·真真:青青是我的,那青青的当然都是我的。 萧青:嗯…… 第三百一十一章戏弄之心(昔) 季芹藻满心的戒备提防和克制隐忍,在听到顾采真说,“请师傅替我穿上衣裙时”,皆化作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与茫然。顾采真喜欢折腾人,对季芹藻来说主要就是在那种事情上,来到芳菲殿后,他在寝殿的床前,在偏殿的贵妃榻上,也都吃尽了苦头。虽然此刻,他不知道她到底又想使什么手段,但从她的语气神态里,他还是能轻易判断出,她是想使坏——左右不过还是那种事情。虽然过程他永远无法坦然面对,但她的手段似乎必然与性事有关。毕竟,这是最能羞辱他的事情了。他心底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而这个穿衣服的要求,实在背离他的预测太远。 顾采真将他脸上的情绪波动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从前她化作少年时,就经常以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逗季芹藻,谁叫他喜欢揣测她的意图呢?那就不能怪她趁势逗他玩。其实从广义上来说,季芹藻绝对属于聪明人,但他的聪明在遇上少年时,总会暂时起不了作用。端方禁欲的君子根本弄不清,性格诡谲偏执的少母晌时只是要戏弄他一下,何时又是真的要与他做那种事。有时候,亲昵会止步于她有一点点过分的索吻和让他倍感羞耻的抚摸;有时候,亲近会一直持续到他被索取到浑身酸软,意识不清。可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他永远在猜错。又或者应该这么说,顾采真总能预判他的预判,再给出与他的预判截然相反的结果。她乐在其中,也乐此不疲。 她喜欢看他慌张惊讶又措手不及的样子,明明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偏偏一沾上情欲,被她似是而非地撩拨后,就什么想法都在脸上摆明了。就算他言语上不肯回应她又如何,他的身体在给出反应,她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占有季芹藻之初,他的身体给予顾采真的快感简直难以言喻,她确实喜欢,既满足了报复心,又满足了征服欲,几乎是尝一口就能上瘾,所以她经常逮着机会就弄他。可渐渐地,单纯生理上的发泄欲望,随着季芹藻态度的软化,也跟着发生了转移——她对他情绪上的反应,更感兴趣了。又或者可能是因为这场欺骗游戏取得了阶段X的胜利,所以她下意识又将难度提高了,想要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更加美妙有趣的体验。于是,她演的少年从“爱你就要占有你”,变得“爱你就要克制自己”,哪怕身体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很重欲,季芹藻的身子又的确和她胃口,可得到季芹藻的心这一目标,比情欲满足来得还令她渴望大成。能让他的情绪在床上以外的时候也因为她而产生强烈的波动,她竟也会意外觉得愉悦和满足。 池润就不谈了,相较于萧青好像天生面部表情就少,以及花正骁永远不肯低头的倔强高傲,季芹藻属于性格更内秀更平和的那类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仿佛永远稳妥,所以一旦无措惊慌起来,就有那么一点点格外有趣的反差。 “师傅,您以为我要说什么?”明明是已经成年的女子,神态中却还留有某种少子才有的狡黠灵动。 “芹藻,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少年冲他眨眨眼睛,笑容轻佻却又专注。 季芹藻恍惚了一瞬,不知这两幕为何重叠在眼前。明明是不同的人,明明现在也不是在那种羞耻混乱的状况下,为什么,他好像又要分不清他们了…… “师傅,这点小事,也需要考虑吗?”顾采真上前一步,笑盈盈地问,季芹藻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手中铜盆里的水晃了晃,眼看就要溅出来了,他的手被她轻轻按住了也稳住了,于是温水缓缓荡漾着撞击了一下盆边内侧,发出轻轻的“哗啦”一声,到底没有洒出来,那漾起的水波暧昧地舔过男人的指尖,温热的水流仿佛也隐藏着什么捉摸不透的用心,指尖的湿意令季芹藻忍不住蜷起指尖,又被她的手握住轻轻摩挲了一下,“别紧张。” 说了一堆令人面红耳赤的发言,还把他按在晚来秋书房的椅子上又亲又摸,戏弄够了他的少年几度索吻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握住他捏着笔杆的手轻轻摩挲,仿佛在安抚他的情绪,“别紧张。”…… 季芹藻像是被这温柔的动作惊醒了,抬头迎上顾采真兴味盎然的眸子,她不疾不徐地说,“我要是衣衫不整地进去见花儿,他可能会吃醋的。” 他和她自然都清楚,她说的根本不可能。不懂她闹这一出又是出于什么用意,但季芹藻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见招拆招。正骁醒来前,她那些“条件”他不也答应了吗?所以他沉默了一瞬,还是无声地放下盆,捡起地上的衣裙轻轻拍了拍灰尘,替主动伸展手臂的女子穿上。 两边的袖子连着上衣都穿好了,季芹藻将她的衣襟合拢至身前,正要低头给她系腰带,忽然被一直配合的女子抓住了手。 “等等。”顾采真乍一出声,季芹藻本就没有放松的神经更加紧绷。因为抿紧嘴唇,他的下颌线条都绷得格外分明。 她侧头仰看着近在迟尺的俊秀面庞,笑了笑,又提了个要求,“你亲我一下。” 她感觉本来正在顺平她衣襟的修长十指一下子收拢,要不是主人克制得快,这都快要揪起她的领子了。不过,季芹藻毕竟不是花正骁,g不出这么冲动的事情来。他的指尖颤了颤,也只是捏紧了她的衣襟领口,皱眉看着她再次沉默不语,也不动。 她也不急着催他,轻轻摩挲了下他血管无声鼓起的手背,笑盈盈地道,“你忘了吗?我可是和花儿说了,他身子不便,你是来替他的。” “现在,你就替他,亲我一下。”顾采真的视线暧昧地在他的薄唇上流连了一番。 “不愿意?那就算了,我等会儿去亲他,唔……”顾采真的话音未落,那双柔软的唇立刻落了下来,顾采真浅浅地翘了翘唇角。 男人微凉的薄唇真的很软,因为动作有些突然和生涩,他的牙齿隔着唇撞到了她的。她不肯他一触既离,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一下子将这个很虚的吻,压实了。唇瓣紧贴甚至碾压在一起,她的舌尖舔过他的牙龈,撬开他的牙关往里钻,口齿间含混地又提出了下一个要求,“就这么亲,会了吗?来,边亲边替我系好腰带,等你系好了,就……不用亲我了。” 这又是什么羞辱人的新手段么?季芹藻无暇去细想,他的舌头被卷住了吸吮,敏感的上颚也被那湿滑的舌尖舔过。他当然是抗拒的,理智又比着自己接受。口腔中的空气被掠夺去大半,他的呼吸不由凌乱,双手还怔然地抓着她的衣襟,被她握住了牵引着来到了她的腰部,直到摸索到了那条质地精良的腰带。 季芹藻自从来到芳菲殿,心神就一直备受折磨,身体也被顾采真索取侵犯到了极限,如今全靠对花正骁的在意撑着,她若是步步紧比,他倒还好打起精神应对,偏偏她行事一张一弛。他疲于应对她时好时坏的态度,被来势汹汹的亲吻弄得身体发软,几乎要站不住。而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像是十分享受对他的掌控,唯有在他颤栗闭目时,眼中才闪过一丝暗光。 那修长的手指哆哆嗦嗦地系好了腰带,被蹂躏许久的红唇也如愿得到了片刻的喘息,但腰带的主人低头看了一眼,却笑了,语气有些凉薄,又有些故意找茬似的嚣张,“系得太难看了,重来。”于是,那颤栗的唇,又一次被覆住,“唔……” “我不喜欢,再来。”唇瓣被含住了用力吮到发麻,舌尖好像也在亲吻中被咬破了皮,隐隐作疼,“嘶……嗯……” “不行,重系。”灵巧的丁香舌尖如同一条狡诈的小蛇,绕过他负隅抵抗的舌头,舔过他柔软的舌根,刺激得他从喉咙中发出含混的呻吟,口中再也含咽不下去的唾液开始从唇角溢出,“啊嗯……” “师傅的手,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巧啊……”最终,顾采真摇了摇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才松开,“你啊……”看着男子垂眸不看向她,她眼中的不甘心一闪而过,口气却四平八稳,是一贯悠闲又薄幸的腔调。 “芹藻,你啊……”少年缠着他想要却被拒绝,虽然他做好了要被强迫的准备,毕竟还有那相思蛊的作用,对方真想如何他是逃不掉的,可少年却只是气哼哼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叹息了一声,就此作罢。 季芹藻不着痕迹地闭目定了定神,不想在此刻分心。 “怎么这点小事,都不能让我满意?”顾采真凑近他,像是吃饱喝足却还贪恋美味佳肴的饿鬼,伸出舌尖色情地舔过他闪着晶亮水渍的唇角。她的样子散漫却又危险,更像是窥探着人间太平的恶鬼,披着绝美艳丽的皮,笑得又轻又冷。男人发软的身子晃了晃,到底没有躲避。真是识时务,她想,眼中的寒意更甚,却在对上他那双湿润泛红的眸子时,全都藏匿,只留下满满的嘲讽,“师傅,您真是除了好c之外,一无是处。” 季芹藻没有打出那样的绳结。 或许是,他没被她比到那个份上,所以还有余力隐瞒。 又或许是,花正骁会打那个绳结,的确不是他教的,他根本不会。 可这个绳结是阿泽为她设计的,这世上本就不该有第三个人会打,花正骁根本不知道阿泽的存在,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都亲近季芹藻。 虽然,她根本不相信阿泽会教季芹藻。 可是,要不要,去问一问阿泽? 想到少年,她的心尖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不愿做一点可能会破坏两人如今难能可贵的安静日子的举动。她甚至不知道,他下一次出现,又会在什么时候,如今他们相处的每一刻,都像是她跟老天爷偷来的。虽然她早就不是阿泽认知那个正直的少女,可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始终如一,她带着静默的悲哀,自嘲又自负地想。 要怎样向阿泽开口询问,才能不露痕迹,又不亵渎他对她的信任? 顾采真的心静了一瞬,复又烦躁起来。她看向静静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前闪过花正骁,萧靑,甚至是池润的脸。她想,她其实早就亵渎了阿泽对她的信任。 这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顾采真。可她对不起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叨叨———— 大家2022好呀~ 第三百一十二章抽出(昔,剧情,某梗) “放松,花儿,听话。”顾采真的语气很轻柔,若非四周垂下的床帏将声音集中反射,昏昏沉沉的花正骁几乎反应不过来她是在对自己说话。这些年,除非必要,芳菲殿的魔侍没人敢和他多说几句话,他听得最多的人声,唯有来自于顾采真。而她的声音无论高低,总是充斥着积怨,哪怕是在床榻之上,缠绵之时,他就算听不清她的话言,却也能感受到她语气里贯穿岁月从始至终的冷漠。而此刻,他知道自己是醒着,但她的语调却如同梦中——可他的梦中,她也不会是这般。她在他遥远的记忆中,也不是这般。 而这一回,他已经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叫他放松了。她的红唇轻轻落在他屈起的膝盖上,柔软的舌尖带着一点潮湿微热的温度,在离开妍唇接触空气的瞬间,绯色的舌头就变得微凉,不紧不慢地舔舐过他膝盖上那一层薄薄的肌肤,比得他内扣的脚尖颤了颤,下意识差点就踢了出去。但他忍下了这股想把她能踢多远踢多远的冲动,脚趾蜷扣着徒劳而无力地在床单上蹭了几下。因为,他以前尝试过不止一次,均以失败告终。而且,一旦她有了理由抓住他的脚踝,也许下一个动作就是掰开他的双腿,整个人都压下来…… 女子的纤纤素手抚过他大腿内侧紧绷的肌肉,像是故意提醒他做好准备,又像是提前开始享受掌控他身体的快感,“我要……拔出来了。” 明明说的是那玉势,偏偏她故意含混了言语,仿佛说的是她的……那个东西……一样,花正骁喉头轻轻滚动了两下,将满腹的羞愤不甘咽了下去,偏过头不朝自己下身看,也不朝她看,只是凌乱的呼吸到底泄露几许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从他为了见师傅而妥协开始,像是为了嘲弄他的服软,女子也收起了贯常的强硬粗暴,配合他演戏似的展现着难得一见的包容与耐心。不管是交合前,还是交合中,甚至是交合后,他们之间的气氛都充满了令人无端焦躁的怪异平和。岂不知,这样的她,更令他恨不得退避三舍。他本以为,只要自己咬死了不说那个绳结的秘密,她一定会比之前更加狠戾霸道,自己大概会被折磨得下不了床。可没想到,她疯过了那一阵儿之后,即便没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好像对于这种温柔的游戏还没过瘾一样,又变脸似地变了回来。 她不肯就此撕破脸皮,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约定……还有效?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能见到师傅?之前醒来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就在外头,他只觉得提了师傅被旁人听去都是亵渎,所以发现有人就没再开口。加上顾采真后来又给他“上药”,借着机会弄得他又去了一次,他羞耻激愤又被情欲折磨得神智发昏,就更加没了机会问她。花正骁知道自己的这个念头有些可笑,但又忍不住会这样想下去。毕竟,她在做那种事情以外的时候,真的没有食言过……他心绪万千,暗暗想着除了不能说出绳结的事情,免得连累师傅,她要是有旁的要求,就是再非分再羞耻,他也会比着自己去做到的。 花正骁吸了一口气,努力摒除她莫名温柔的态度带给他的不适应,无可奈何地尽量让身体不那么紧绷。在顾采真没有彻底说出,不让他见师傅之前,他必须要让自己“乖”一点。但这真的很难……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在顾采真离开的期间,插在他身体里的这根“药杵”他一直强忍着没有动手拔出来。尽管他已经在等她回来的时候,无数次动过想这么做的念头。以前,他也不是没尝试过,但是拔出东西的行为本身就足够羞耻,不论是双腿并拢侧,单手绕过身子从T后将其抽出,还是双腿岔分门户大开地张着,从前面把手伸进腿间捏住东西,光是姿势与动作都是那么的淫乱无耻,简直太不堪入目了。而当他好不容易咬牙将玉势一点点抽出时,那玉石制成的长柱搅弄药膏摩擦肠肉的咕叽声,又像是从身体里直接透出来,与他躯体的战栗发生共振一般传至耳膜,几乎要在他脑子里炸开,羞愤得他恨不得原地自杀。更别提,隐秘之处因为泄身高潮撕裂受伤等等原因,而不肯配合他的快刀斩乱麻,嫩肉总能理所当然地缠裹着玉势不愿松开,他越急,那儿咬得越紧,倒弄得他自己更加手忙脚乱。他不擅长做这种事,也永远不会处理这样的情况,到头来完全是自找罪受。 而且,顾采真用来“上药”的玉势材质似乎也有温养的功效,他若将东西提前拔出来,没有大到她想要的恢复效果,她一定会再给他插进去。他不想自己再遭一次罪,万一在那过程中顾采真又起了别的兴致,他等于是把自己送到她手中,让她又有机会随意玩弄。以前便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自己抽出到一半,发现本该就此离开的女子不知何时去而复返,脸上带着微冷的笑容双手抱臂站在床榻前看着他,他的手臂一抖又一僵,还没等他狠狠心把东西一下子拔出来,那只柔软却力量大得惊人的手就抓住他的手肘一推,本来只剩个伞菇状顶端卡在穴口内侧的玉势,瞬间狠狠擦过已经放松戒备的肠肉,直直捣进最深处!他不想去回忆自己当时失声尖叫、拼命想要蜷缩身体扭动躲避的狼狈模样,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她随即压着他,困住他的四肢不肯他乱动,一边在他身上肆意落下吻痕,一边除去衣物单手将药膏抹在她下身那可怖的巨物上,“咕滋咕滋”的涂抹撸动声令他头皮发麻,她的声音更是透着一股寒气森森的笑意,“我的花儿,既然你不喜欢药杵,那还是换我亲自给你上药……”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根本无力挣扎,身体里的异物如愿所偿地被她顺手抽走,可他因为备受刺激而挺起的腰身被压得落回床榻,她那根巨物就立刻一寸寸钉了进来…… 及时刹住只能带来羞辱和恐慌,对于自己此刻的情况完全无益的不堪回忆,花正骁继续集中精力比迫自己勉强放松身体。顾采真看着男子劲瘦的腰身因为吸气而凹下去,连胯骨都紧张地发颤——他似乎是想配合她来着,奈何身体实在不听指挥。若非看到他面上强忍抗拒又不做抵抗的模样,她会以为他根本不想理她的话。 看来,他还遵循着他们先前的约定。不愧是她师傅最疼爱,啊不,是唯一疼爱的弟子呢。为了见到季芹藻,他也算是够能忍的。 顾采真笑了笑,倒也没有想要借题发挥,只是又稍微得寸进尺地垂头亲了亲他紧绷的小腿。依照他这会儿的身体状况,她也不能再对他做什么了。反正来日方长,更何况……她想到在寝殿门外站着的季芹藻,他们共同的师傅,她如今的贞妃,还在等她一同离开。 花正骁的后穴经过多番交合和抽插后,哪怕抹了药也还是色泽红艳,现如今由于撕裂浮肿,穴口外侧一圈的褶皱都是肉嘟嘟的,被药膏和水液浸得湿润发亮,穴儿像是咬着玉势一般,严丝合缝地裹住了它。等这玉质的假阳具被一点一点地拔出来,穴口就像是被生生撬开了一样,内里的艳色嫩肉被带得翻出来一小截,还有混了药液蜜汁的黏水顺着拔出的玉势滴滴答答。花正骁的呼吸难免急促,他咬紧牙关不出一声,幸好,疼痛被药效缓解了许多,顾采真也没有刻意制造快感令他难堪,可以忍受的细碎酸麻随着玉势“啵”的一声彻底离T,终于不再撕扯他的神经。 第三百一十三章行云 cしχωχ.còм “嗯!”花正骁咬着唇,从鼻腔处发出短促的颤音,洁白的牙齿瞬间扣紧本就伤痕累累的唇瓣,压得嫣红的嘴唇凹陷下去细细一道,几颗血珠陡然冒了出来,“呼……嗯!”断断续续的闷哼,夹杂在他无法克制的凌乱呼吸中,细碎的喘息压抑而难忍。 随着那玉势被顾采真彻底抽出,嫣红的穴口终于得以勉强闭合,但因为还没有消肿,以及撕裂开来也未彻底愈合的细密伤口一个挨着一个,让它显得有些凄惨,可怜兮兮的。药膏化开的黏液挤在红肿的褶皱上,有几分像半g的浓厚精液,淫靡意味甚重,好似它又被狂风骤痈奢狠欺负了一通。顾采真仁慈地没再去触碰它,她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只是抬手按在了他的腿上。花正骁绷紧的大腿根部不由抽搐了几下,受到玉势拔出和穴口收拢的刺激,劲瘦发软的腰身明明已经酸软到无力至极,却又完全不受他控制地再度挺了起来,几乎是把自己往顾采真怀里送。 她对于他的反应显然很满意,随手把黏黏糊糊的玉势朝床内侧一扔,立刻单手捞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身子压下去。她刚从外面走进来,季芹藻亲手为她穿好的外罩裙衫质感丝滑,上面还沾着室外微微的凉气,仅仅是这样细小的刺激都令花正骁受不住地一抖,“嗯……”他无暇去管覆在自己身上的这具身体有多柔软,毕竟这么多年他早就对她被迫熟悉到了极点,现在有更强烈直观的刺激摆在眼前,这些已经是不会被他注意到的习以为常。他心理上的抗拒和下意识中的接纳,矛盾却又和谐地融为了一体。 顾采真知道他此刻虚弱得厉害,所以虽然俯身压了下去,却根本没把重心全放在他身上。尽管,她的体重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她的花儿如今正“娇弱”着呢,她还是小心着点好。看着男子苍白双颊上病态的嫣红,她的眼前闪过他在经受了两次何须问后,那七窍流血的濒死模样,心脏像是被什么冰冷的铁索绞住一扯,疼得厚重而莫名,又被随之伴生的冲天恼怒掩盖了。顾采真稳了稳情绪,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疯,但这会儿的花正骁经不起她一而再地发疯。 她用隔在他后腰与床榻之间的手臂为支撑,另一只手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脸,进而又垂头去亲了亲他,舌尖舔舐过他唇上的血珠就浅尝辄止,没有再深入。 经过了这么多年在床笫之事上吃的无数个亏,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花正骁虽然依旧不喜欢,却也绝对不会反抗了——以往就已经不会,现在他心里还存着想要见季芹藻的念头,就更不会了。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硬邦邦的男性躯体根本比不上女子的身子香软,虽然准确来说,他的对比对象只有顾采真一人,可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强迫他做那种事,到底有什么乐趣?但也许,可能,顾采真就是喜欢这种扭曲而不正常的交欢方式呢?大概看到他痛苦和屈辱,对她来说就特别刺激过瘾吧。更何况,她也的确能在他身上发泄欲望。 在他的印象里,唯有那个曾经短暂作为他师妹的沉静少女,看起来才是正常的。现在的顾采真,与他记忆中的形象,早就完整而鲜明地割裂开来,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顾采真看男子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下,也给碰,也给压,也给抱,也给亲,即便清楚他这是有求于她,她的心情还是愉快了点,反正来日方长,她决定眼下先不跟他计较绳结的事情了,她总能弄清楚的。 花正骁挺起的腰很快就因为酸软无力而重新往下落,把顾采真托着他后背的那只手压在了身体与床榻间。她掌心朝上轻轻肉着他的脊柱,像是在帮他进一步放松,而另一只抚摸他脸庞的手也放了下去,摸摸索索地来到他身侧,五指嵌入他无力捏紧的修长手指间,弯曲合拢后与他掌心相贴。 花正骁的掌中全是津津冷汗,顾采真的手则一如既往的凉,可合在一起后,却在静默中慢慢多了几分无人察觉的稀薄暖意。 ————叨叨———— 我最近忙得很,这篇也卡得很,为了保持手感(好像不是这个词,但是暂时想不到更准确的),短小地更一章哈哈哈 微博开始抽春节番外了,只能选择某,一,个男主,感兴趣地去抽着玩吧,说不定过年就能看到你爱的他和真真亲亲热热呢? 第三百一十四章骄娇( cしχωχ.còⅿ 就这样静默了片刻,等花正骁缓过了那一阵难熬,他的神智镇定了些许。当然,身体依旧不在他的完全掌控之内,可至少也已经度过了最难堪的那一阶段。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抖了一下,手上薄薄一层冷汗被两人合拢在一起的掌心捂得有点热了,又还没有g,不适的黏腻感其中并不重,但它仿佛通过皮肤下的血管直接传到心脏,比得他急急地想要脱离顾采真的手,但当他蜷缩到一半的指头刚刚触碰到女子的指关节,就立刻又绷直了,好似她是什么瘟疫,触之必死无疑一样。顾采真不以为意地抓紧他的手,五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下,而后很快主动松开了他。 男子怔了一下,随即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眼神自半空落在从他身上爬起来的女子身上。他的视线有些空,看向她时才很慢很慢地聚了焦。一直压抑着自我的主动配合操弄,本来一切顺利忽然情况陡转之下的粗暴性事,不知时长的昏睡,醒来差点被人旁观的清理和上药……如是种种,一次次一层层盘剥了他的体力,内耗了他的情绪,反而让他此时的心情有些诡异的平稳。 在她俯下身抱他时还微微发凉的衣服,不过这一会儿工夫,就变得温热了,又在她起身离开时,恍惚间像是带走了些许热源,令人莫名其妙地感到怅然若失。花正骁不明白自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肌肤每个毛孔都好像随着她的起身而张开了,然后钻进来一缕缕趁虚而入的寒意,他在心底古里古怪地想,自己是把顾采真当成了……一床可以取暖的被子了吗? 那这床被子可真是个成了精的邪物,按照他们家乡那边的做法,实在应该团起来扔在太阳底下踩两脚,再一把火烧了,连灰都必须洒去五谷轮回之所才行。 顾采真可不知道眼前毫无力气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和眼前情况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就算她能听见,也不过只会不痛不痒地付之一笑。胜者为王败者寇,她赢了,他输了,多少年前就已经见分晓了,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在享用胜利的果实。而他,她的花儿,也是她最爱吃的一枚果实。 花正骁的思绪依旧飘忽,但熟知他各种阶段身体情况的顾采真,甚至熟稔到不用扶起他,就开始在帮他穿衣服了,这代表着这次难熬的折腾,终于要收尾了。等过了一会儿,松了口气的花正骁才察觉到,她似乎有点反常。 “你看看,哪个阶下囚能有这样的待遇?再说了,你是我的妃子,放在寻常人家也就是个妾,万万没有哪个一家之主会服侍小妾穿衣的,你还这么一脸不愿意的,这不是恃宠而骄是什么?” “听说花家推崇‘一生一世一双人’,世代子弟不纳妾也不金屋藏娇,那花家列祖列宗立规矩时可能也没想到,花家的好儿郎,有朝一日会成了别人的妃子和妾,成了被藏起来的‘娇’。” “啧,说你娇,你还真是娇。你看看你自己,嘴里喊着不要,结果越操越软,等着我浇灌,爽了下面还会自己流水吐蜜,可不就是娇花的娇么?” “我的师兄,你气什么?你这脾气,可真是又骄傲又娇气,我看,你对我叫你‘花儿’也不大愿意,或者以后我就叫你‘骄骄’或者‘娇娇’?喜欢哪个?任你挑,嗯?” “虽然你总是嘴y,可腰是真软。啧啧,你皱什么眉头,你看看,我摸一下就抖,下面是不是还觉得爽?” “劳驾抬个手臂。不抬?也行,那就别怪我把你穴口那点再给你嘬肿了,等你受不住的时候来推我,手臂也就肯抬了吧。你更想要这样?” “刚刚操你的时候我什么没见过?你别忘了,给你挖出精水导出淫液的也是我,你那儿什么样子,早被我看光了。你腿抬还是不抬?你躲什么?还有力气躲,看来是还没被操到腿软,我不介意再射满你一次。” …… 最近几年,他们做完这种事情之后,清理上药好了,在帮他穿衣服时,但凡他还清醒着,顾采真经常喋喋不休,完全不让他清静片刻。就好像她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不堪一击了,于是换了个方式继续折磨他。她乐此不疲地唱独角戏一般说着话,花正骁连呼吸都觉得疲惫,根本没力气叫她闭嘴,何况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听。而且,比之激怒她或者惹来她更多的言辞羞辱,他也宁可就这么听着,全当苍蝇飞蚊子叫。他一贯不是什么好性子,只是跟疯子待久了,也有了点不算随遇而安的心得。但有些时候,即便有心完全无视她的话,他还是会被她花样百出的调笑嘲讽等等气得胸膛起伏震颤,而她就像是等着他这样的反应似的,伏在他胸前闷闷地笑,完全不可理喻,等她笑好了,就继续给他穿衣。甚至会穿着穿着,又看着他噗嗤笑一下,令他恼火羞愤却又无可奈何。 偶尔这个时候,花正骁会有点怀念记忆中那个自己虽然相处了一年半载,但私下交谈并不算多的少女,那时候的顾采真看起来实在是正常很多,也安静很多。 然而现在,他因为一直忍受所以已经开始习惯了其存在的调笑侮辱,忽然完全没有出现。她安安生生的令他心中生疑。 ————叨叨———— 之前微博有个妹子跟我说,花儿是花家二公子,兼,花家大小姐。哈哈哈哈哈 第三百一十五章安分(昔) 花正骁自以为毫无痕迹地打量着顾采真,却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容易被看透。但女子即便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不动声色,只是替他穿好衣服后依旧扶他躺下,随手卷起半侧床帘,这才肩膀挨着他的肩膀,规规矩矩地躺在了他的身侧,还从旁边又拖来一床g爽没有可疑暧昧痕迹的被衾,将两人盖了起来。 她玉臂一甩,被揪住一头的轻薄衾被就扬在空中,发出裂帛一般清脆的声音,随即飘飘而落在了他们俩的身上。顾采真扬手的姿势利落且眼熟,一瞬间,花正骁想起了自己挥动炎夏时常用的动作。尤其是她收手时,拇指会轻轻内扣一压的小动作,与他如出一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当年,顾采真入门的时间不长,还没有专属的武器,炎夏这样的神兵,纵使他肯给她练手,她也不可能会C纵。但师傅与少女说过,因为她底子尚浅,所以最好趁着有机会,先把各种兵器都试一试,然后从中选择适合的加深练习,这样假以时日,等她修为有所突破,机缘巧合遇到了神兵,才能令对方认主。一件趁手的兵器,会让本人的战斗力和修为都有所提升。 师傅与她说这些话时,他就在旁边站着,曾经心念一动,想着等她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不如在如何使鞭子这块儿,就由自己来教她。好歹,自己也不能白白听她唤他一声“师兄”。不过,他最终并没有教成她,因为改变了他们所有人人生轨迹的那一晚,在此之前就先来了。 花正骁并不知道,顾采真曾经在堕入魔道后,但实力还远不曾像后来那么强大时,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有多大的造化,但又渴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打败他,所以曾经凭着记忆中看他挥使炎夏的情景,练过鞭子。 她只是觉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且练习的过程中,她充斥着怒火与恨意的心,也会短暂地平静下来。她一遍遍地回忆他挥舞炎夏的情形,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练得与他丝毫不差。 当然,后来的顾采真成了魔道的最强之人,她收起了一开始的这些显得幼稚可笑的打算,再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在与花正骁交手之际,露出端倪。 此时,她更想不到,花正骁在看到她这个简单的动作时,会一眼便产生了联想。 可花正骁只是想到了这点,并没有多想其他。在轻薄的衾被下,除了抓住他的一只手五指弹琴似地在他的指节上来回跳跃轻按,顾采真瞧上去不知有多安分。他更关心她一反常态的安分,到底藏着怎样的盘算,因为想不明白,所以心底的不安又扩大了几分。 顾采真抿了抿嘴角,由于角度的原因,此时的花正骁已经不方便侧过头看向她——这会显得太明显了。但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因此而微微昂起了下颌,姿态有些生y——肢T语言把他的内在想法暴露无遗。 她克制住莫名其妙有点想笑的冲动,眉眼安静地躺着,想看他能忍到几时开口。 十、九、八、七、六、五……她还没倒数至一,身旁的男子已经极低地清咳了一声,她更加想笑了,但稍后又恍神了一下,因为想到自己化身少年时,季芹藻但凡在一些尴尬难堪的境地,却又必须对她开口时,也会有类似的反应,她忽然一怔,心道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一对好师徒,这都分开了十数年,她竟然还能从两人身上琢磨出些许之前没有察觉的共通点。 她已经跳出了与他们之间师门的这层关系太久了,在她眼里,他们就是两个仇人,也是两个彻底属于她的男人,很好c,且任她c。这种倏忽尔又从弟子与师妹的角度一并观察他们的情况,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她的手指一顿。 对于花正骁来说,那令人心烦意乱的五指终于停了下来,柔软的指腹上连茧子都没有,此时只是随意地搁在了他的一处手指关节上,好像完全不知道刚刚给他造成了困扰。 “你……”花正骁才说了一个“你”字,就又反悔了,闭上了嘴巴。他感觉到自他开口,身边原本是仰面躺着的女子就翻了个身,改成了侧对着他躺着的姿势。他忍着视线不朝她转过去,但耳廓的软骨和一层薄薄的肌肤上全是她呼吸而出的气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动了下,大概知道她正近在咫尺地看着他,而且是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不,她似乎是早就在等他开口。于是,他更加懊悔自己没想好就先说了话。 此时的花正骁没有转过头,甚至故意控制自己的余光都不往顾采真那边瞥,所以他没有看到。而顾采真则把他有趣的反应都瞧在眼中,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所以她也没有意识到——她微微眯着眼睛,神态放松,琉璃一般的眼瞳从半边勾起的床幔外借了一段薄薄的日光盈在眼中,与淡淡的笑意一并糅成了些许浅浅的、近乎是温柔的神采,落在了他身上。 ————叨叨———— 还没有解开仇恨,回忆起前一世的顾真真: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反正大家都不得好死。 第三百一十六章作数(昔) 别看花正骁此刻神智恢复了清明,其实都是强打起来的精神,他自己本人对于何须问的事情毫无印象,只以为是时间过长又过于激烈粗暴的性事消耗了他的精力。 但顾采真亲眼见他七窍流血的濒死模样,甚至因为阴差阳错的那句怒喝,还亲耳听他承认他心里存着的死志——虽然这点她早就知道,可这和听他亲口承认是两码事——趁着上药清理,她一半是掩饰情绪故意为之,一半也是的的确确是没忍住,再次把人玩了个透了,虽说已经悠着点了,奈何她的花儿如今太娇弱,根本经不起她玩。 她还记得,当年,还是她认真叫着他师兄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强了,通身气派明烈得像天上的太阳,与弱这样的字眼半点不沾边。 她中了掌,瞒着师傅和他,日常装作无事强撑着练术,他似是看不惯她几下一顿的动作,却也站在原地继续陪她过招。练好几轮后,他走了,日头渐渐走到了一侧的天空,她盯着地上的Y凉影子,想着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原来正好挡住了照过来的骄艳。她回头去看,他已经走的背影都要消失了。那一瞬,她觉得太阳虽然遥远,可好像确实有光照了下来。不近,但是有点宜人的暖。 顾采真恍惚了一下,思绪回到当下。因为季芹藻的存在,再对上花正骁的毫不知情,用一件事就能同时羞辱玩弄到这二人,这种高效率和新玩法,令她的“趣味”更多了几番,她的心情没那么糟糕了,也并不打算一直让花正骁的心悬着,她的花儿这会儿可经不起持续的劳心费神。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她一手抚住他的胸膛,一边靠近他的耳朵亲了下,将声音压得极低地主动说。话音未落,她就明显感觉到男子的身子一僵。 她真的还会让他见到师傅?花正骁虽然的确存着这样的期盼,可真听到她如是说,却又觉得不踏实,终于忍不住微微侧头看向她,不期然又被她啄了下脸颊。她的嘴唇也是沁凉的,但是很柔软,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哪怕含有剧毒,姿态却足够温柔,能蛊惑人心,能要人性命。 他看着近在咫尺明ya艳的笑脸,怔然无声的那短短一刹那,想到的却是同样出色的五官而表情淡然端安的少女。他想起那时候她叫他“师兄”的口气,端正又认真,即便神态内敛,却也看得出善良,无关残忍。 只是那时的他们,从没有离得这么近。记忆中的一些东西被打碎后重新组合起来,另一些东西却永远消散在了时光与仇恨中。 花正骁忽然有点遗憾,那时应该多看她几眼,记忆中的少女可比现在顺眼多了。接着,他又很遗憾,自己竟然为有关顾采真的事情感到遗憾。这不应该,也不值得。 五官与四肢的无力没有削弱他眼中的光,那双星眸始终闪着某种经久长存的坚韧,顾采真一眼看过去,就好像看到了一道从悬崖上的裂缝里投射下来的阳光,不强烈,却一直存在。她心里有点稀罕地想,到底要到什么时候,这里面的光才能完全消失呢? 男子长密的睫毛轻轻眨了眨,无声看着她。花正骁并非心平气和,只是没什么力气去给自己制造更多激烈的情绪,再加上和顾采真实力上的悬殊,让他选择明明白白地把自己的质疑摊开来。 虽然她总说他冥顽不灵,但其实,这么多年被她囚禁在身边,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改变。 顾采真迎着花正骁的目光轻轻笑了下,声音很低,说话间的气息不停吹拂着他的面颊,两人的姿态就像是头靠头窃窃私语的情人,“虽然这中间有点不愉快,不过你之前一直很乖,我们的约定,自然还算数。”她的声音太低,如同亲昵地耳语。 花正骁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以为她会借绳结的事情来拿捏他,或者光明正大地毁约,可她现在又表示会继续守信,他反而越发看不懂她了。 一方面,他下意识觉得,她的确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但另一方面,他又十分了解,她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她每给他一点希望,都要他付出代价去交换。只是,他已经没有什么筹码可以兑换了。因为,他之前已经打破了坚持和底线,舍弃了自尊和骄傲,去迎合她的欲望,去做那种事情,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后退了。如今,她还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顾采真挑了挑眉,看穿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既然打定主意先不折磨他了,她进行安抚的举动也很彻底。“只要你亲我一下,就一定作数。”她的手指在他雪白的亵衣外打着圈,隔着轻薄的面料捻住其下肿着的r粒。 花正骁被穴口突如其来的涩痛激得想要侧身躲避,又在肩膀连接腰肌刚刚动弹的瞬间,又强行停止了自己闪避的动作,唯有唇齿间漏出的几下急促的呼吸,显示着他在忍耐。 原来她还没玩“尽兴”。花正骁想着,心底却兀自松了口气。他一直担忧顾采真表现出来的安分下,掩藏着更加恶劣的用心。可如今看来,倒也,还好。 他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总觉得顾采真这样做似乎很不……“划算”,随即他又为自己这种念头感到哑然失笑。这样的想法,是嫌自己还被玩弄得不够吗? 亲一下她,这样的事情,他之前也做过。为了救锦儿,他去赴那场“三日之约”,她也曾提出过差不多的要求,让他亲她一口。花正骁不明白,这种根本毫无爱意的唇齿纠缠到底意义在哪儿,为什么顾采真这些年越发喜欢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她吻他的时候多数是粗暴的强硬的,但只要他反抗到没了力气,又或者在一些他根本不可能反抗的情形下,她的亲吻就会转而走向温柔缱绻,令他手足无措到浑身僵硬。 仇人之间,正邪之间,除了鲜血,本该只有鲜明的黑白,却被她蒙上了一层他看不懂的灰。 他想,这大概又是她的一场Y谋。只是,是关于什么的Y谋,他还弄不清楚。 虽然心底反感,可花正骁还是抬手覆住她隔着衣服玩弄他乳尖的那只手,见她眉目间没有一丝不悦,这才抓住那只手,定了定神。顾采真从善如流松开隔着亵衣捻磨他乳尖的手指,目光微闪地看着他。他深吸一口气,咬着唇轻轻凑了过去。 他的妥协,目的明确。 但顾采真不在乎。 她看着花正骁越来越近的脸,心情十分之好。 就在两唇快要相接之时,她眨了眨眼,忽然头颅略一后仰,男子的唇轻轻擦过她秀挺的鼻尖,没有碰到她的嘴唇。花正骁皱眉抿唇,以为她又要玩什么花样,却见她抬起手,从勾起的那半侧床帏处,轻轻指了指殿门的方向。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瞥到了门框幢贫出的一抹正红鲜艳的衣角——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顾采真口中与他有几分相似的“新欢”,就站在殿门外的一边。 她是什么意思? 花正骁抓住顾采真的那只手不由五指收紧。 顾采真好似浑然不觉,只是笑了笑,声音忽然比刚刚高了几分,“你真的要亲我?” 那门外的大红衣角顿时展露了更大的篇幅,似乎是门外的人听到了她的话,朝着这边倾了倾身,或者是走近了半步。 开艳正临到底不是真正的软和脾气,花正骁的傲气久经磋磨,也只是被残酷的现实打压成了一个小块,但稍一有空间,就立刻反弹。那一抹红刺目地落在眼里,他的心情更加烦郁,心下对于这个男人的存在无比抵触,又不知顾采真还想玩什么,只快刀斩乱麻一样随手扯了锦衾往上,直接将两人连头蒙住,在被衾下盯着女子微微勾起的红唇,准确无误地亲了上去。 她说只要他亲她一下,约定就作数。他不愿去管别的,只想把这件事赶紧做成。 顾采真这一回倒是真真正正地有些惊讶了,“嗯?” 她的花儿,还是真能给她制造惊喜。 她的手不禁抚上了他的腰。 薄瘦的腰肌在她的掌下僵硬了一瞬,又带着某种不情不愿的姿态,放软了几分。 花正骁从锦儿那次的事情中得到了经验教训,知道只是单纯地碰一碰顾采真的嘴唇,在她这儿是过不了关的。他心一横,趁着她因为惊讶微微张启唇瓣的瞬间,将自己的舌尖伸进了她的口中。 “唔……”女子柔软的声音,像是一张看不见的网,与檀口中滑嫩的舌尖一起,缠了上来。 ————叨叨———— 花儿就是一颗别别扭扭的小太阳,但对于一直深信自己是被欺骗和背叛的真真来说,之前她从他身上感受到的阳光,变成仇恨后,都是阴影。 春节番外上 cしχωχ.còⅿ 腊月二十八,隆冬深夜,月朗星稀,昆仑花家高大的围墙外,站着两个人影。 一人身材姣好,T态婀娜,身穿的裙衫是明媚的黄色,被浅淡的月光斜斜地从后巷外栽种的大树枝丫间洒照了一身,倒像是一株被撒了银粉的鹅h美人蕉,美得十分出秀。另一人高出她不少,身姿挺拔,气质周正,在夜色中着一身猎猎红衣,可因着本身过于舒朗张扬的气质,即便是黑夜红袍也丝毫不显诡魅Y冷,反倒令周遭空气中独属于冬夜的寒意都被驱散开去。 花家院内自然有值夜的人,外头掐着点边走边敲棒子的打更人也是受花家庇护的更夫,这周遭属于花家范围的地界还有来回巡夜的队伍,但没有人发现他们。 从某种层面来说,这的确是上述这些人的失职,是隐患。当然,这二人的修为高,难以被人察觉,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像是对于眼前的状况有些不满,其中红衣之人轻轻拧了拧眉,怎么花家内外这般松懈,万一有心之人趁着年节时分来惹什么乱子,岂不是要糟?他忍不住这样想。 其实他这个想法,多少有点不讲道理,毕竟他可是九天仙尊之一,旁边女子的修为也高得吓人,不管是值夜的,打更的,还是巡夜的,就算这么多人的修为可以实现综合叠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他们的一只手。身旁女子在寒冬微亮的月光下看了他一眼,他便如同放弃某种自我较劲的想法,吐了口气,脸色也没那么黑了。女子勾了勾唇角,轻轻抬手碰了碰他垂在袖中的手背。 她的手有点凉,是沾染了寒气,却也是因为她本身的体质。她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虽然后来总算恢复了,但残余的身体影响一直至今。 红衣之人的手轻轻一翻,握住了她的手指,将自己的体温顺着指尖传递给她,那微凉的指甲平滑莹润,他下意识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但又立刻松开了手,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于是这一次,女子不光勾起了唇角,鼻息间还发出了很轻的一声笑。 红衣那人的手顿了顿,眉头一拧,看了她一眼,像是气呼呼的,可在她看来却也是软乎乎的。他的手再度伸了过来,这次修长的五指一张,完全将她的手包进掌心,握住,攥好。 嗯,感觉心里舒坦了。红衣之人的目光闪动了一下,看着女子,后知后觉,自己可能又中计了——她就是想他这样牵着她的手。可他没有再生气,也不感觉懊恼,甚至示威一样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力道控制着非常好,把掌心的温度都拢在一起给了她。 这两人,正是顾采真和花正骁。 这一趟,他们是去临近昆仑的一座古山中办事,没想到有所耽误,本该初冬就结束的事情,拖到年关才处理完毕。花正骁望着途径的小镇满目熟悉的冬季景色,有些想家了。但他们二人离开归元城前,曾与师傅说过,事情办完立刻动身返回,所以他没有吭声。反而是顾采真,在他们于郊外停下来休整时,笑盈盈地看着他问:“都到你家附近了,不打算带我回去过个年吗?” 顾采真之前跟他回过花家,只是,彼时两人的关系还仅仅是单纯的师兄与师妹。当然了,现在他们的关系就不那么……花正骁在心里顿了顿,无端有些耳热,选择还是用了刚刚在心里闪过一遍的简单形容词,不那么……单纯。 总之这件事有些复杂,并且还不仅仅牵扯他们二人而已,师傅与师叔那边都还未对外公开,目前唯一的些许传闻,便是瑶光生藻的关门弟子顾采真,似乎与同门师兄,如今也位列九天仙尊之一的开艳正临花正骁青梅竹马,又深得另一位年轻仙尊天枢青空萧青的喜欢,但她本人到底属意哪方,暂无定论——这都要怪姓萧的不好,大家都喜欢采真,凭什么他就要高得人尽皆知。 可采真似乎对于萧青一切直截了当的亲近行为都接受良好,他是不想管这茬的,但在人前这男未婚女未嫁的,难道不该注意着些吗?他自己就从不在外人面前牵顾采真的手,生怕带累了她的名声——虽然她本人好像完全不在意这点,还经常反过来会牵住他的手。 花正骁拐回愤愤跑远的思绪,想到他还没有与家中提过与顾采真定情的这茬。虽然哥哥嫂子好像知晓点什么,但应该也不曾窥到全貌,反正,还没人当他的面说过此事,他长居归元城,回来自然也不会主动提。 顾采真的提议事出突然且诱惑力十足,他眉尖一挑,有些惊喜的表情没能完全收住,导致接着想要假装平静的尝试全盘失败,他轻咳了一声,看着她,有点无措。 顾采真继续笑着,唤了他一声,“师兄?”像是在等着他回答,带她回去,还是不带。 花正骁决定稍微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因为她总说他容易被一眼看穿,他有点不服气地想,他这个师兄不要面子的吗? 但他最看不惯的人是萧青,让他去学这个面瘫,不管高兴不高兴,脸上全无表情——他怀疑对方根本就不会做表情——他是决计不要的,再想到师叔那两重身份,似乎对于采真有着她从没有言明,但又的确独一无二的重要性,他的穴口又不由发闷,也立刻自动自发绕过去,所以眼下唯一值得他借鉴的人,好像就剩下师傅季芹藻了。 他又清咳了一声,总觉得嗓子里一股痒意突如其来,他尽量把语气放得委婉而善解人意,陌生的语调让那一字一句都好像不是从他嘴巴里蹦出来的,“这样,会不会,不好?” 咬字发音很准,语气全然不对。顾采真很想对他来一句,说得很好,下次不要说了。她的笑容多了点忍俊不禁,然后叹了口气对他摇摇头,“这样,不好。” 花正骁一怔,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是她主动问他要不要带她回花家过年的,怎么她这会儿又说这样不好?是因为她刚刚也只是一时冲动提议,还没有想到其他人,现在考虑到了,就要反悔吗? 酸酸涩涩的感觉,像是棉布中吸饱了的水,被无形的手抓住后,一下子挤出心口,花正骁感到喉咙有点发堵,但他不想让她察觉。明明这个“不好”,是他自己开的头先说的,可现在他更加觉得不好了。 顾采真已经恢复了笑容,她可不想把面前的人给逗急了,“我是说,你这样,不好。”她的语气很柔软,很温和,让迎面吹来的冬日寒风都带上了一点春日才有的暖。 花正骁听明白她话中有话的意思后,酸涩堵塞感如同落潮一般刹那退却。在他的心落回去的瞬间,脸却又一下子火辣辣地发烫了,他懊恼地想,好吧,形象挽回失败。他就是他自己,做不来别人的样子,哪怕是师傅这样熟悉之人,他也扮不出神韵。 眼前年轻的女子笑语盈盈,像是完全能透过他的脸看见他的心,甚至听到他心里的话,“你就是你自己,做什么学师傅说话?” 连模仿的对象都被一语点破,花正骁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莫名其妙就有点气,虽然他也没高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气她还是他自己。 顾采真能洞悉他的情绪变化,她看出他在生闷气,但她没有多说别的,更不曾揶揄他,静静感受着郊外寒冷的风吹拂过两人的面庞,她等了一会儿,看他还不开口,也只是又唤了他一声。 只不过这一回,她唤的是,“花儿?” 是很亲昵的爱称,一般用在一些很私密的时候,很能牵引起某些不适合在外面任何环境中想起的羞耻回忆。花正骁的脸顿时有点红了,他点点头,只说了一个字,“想。” 他当然想带她一起回去过年。 去他师兄的面子,自己在她面前早就面子里子都……反正里里外外……反正、反正什么都被她看过了。他觉得被她看穿也没什么,她要看穿他,那就要先看着他。 她在看着他啊……他的心在对上顾采真从没有移开的目光时,欢快地跳了跳。 一旦承认这点,接下来的话好似也流畅起来,他继续道,“我想带你回去,只是……” 自从与她互相表露了心迹,也知道有其他男人的存在,过年这样特殊的日子,花正骁心里就会有些别扭。 他未曾成婚,又是花氏一族家主的弟弟,除非有要事在身,否则都是要回本宗花家过年的。哪怕萧青那家伙恨不得昭告天下他有多喜欢采真,但除夕到初一的那一晚,循例也得在萧家过。一方面是礼数,一方面是他们都是各自家族已出的仙尊,身上担负的责任也让他们在这样的日子里,必须回到本族。 一直想赖在归元城陪顾采真过年的柯妙,没有一年成功过,总是被后者连哄带骗打包赶回柯家。 所幸,顾采真一直住在自牧峰那座独属于她的简朴小院子里,师傅与师叔都在身边,她倒也不孤单。 可花正骁自己是不在她身边的,他一直隐隐觉得遗憾,而如今,她提出的建议,他如何能不心动?不光是与她一起过年,而且是带她回去过年,这就像是本来以为包着铜钱的汤圆,结果却从里面吃出了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一般。 只是…… 顾采真笑着踮起脚,亲了一下他打算抿一抿的唇,即使是在夜深露重的寒风里,他的唇也是温软干燥的,被她亲的时候会下意识抿起,无论被亲多少次,好像都没有准备好一样,但随即又会悄悄张开一点点缝隙。但是这会儿,薄唇的主人明显不肯给她深入,她只是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他都会躲开。 “没有只是,按照脚程,就算我们紧赶慢赶,到归元城也已经是初一日落了,在路上过年没有任何意义。”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这会儿倒有了点师妹向师兄撒娇,好让他帮她实现愿望的样子,“不若今年,我就陪你回去。” 花正骁被这个短暂的吻弄得气息有点不匀,“那师傅和师叔……” 顾采真眨眨眼睛,“我会向他们解释的。” 虽然,花正骁经常被她的一些言语行为气到,可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对比,所以一旦她体贴起来,简直令他无从招架——是被用手指戳一下就能倒下的那种。何况现在,她还亲了他一下。 花正骁想,他要倒下了。 数九寒天的风当然冷,可他的脸热得像是火炉在烧,临近过年,郊外少有人烟,更显得冷清,周遭太安静了,他听到自己的心比刚刚跳得又快了点,也更大声了。 他本来还想说,你怎么能在光天化日荒郊野外亲我,可她g这种事儿好像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会儿计较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他的思绪又走神了一秒,差点想到一些她对他做的更过分的事情……于是最终,他强自敛住只有他自己在暗暗慌张的情绪,只是g巴巴地道,“哦。” 然后,就又被亲了一下。 这下子,花正骁觉得大概不需要手指来戳,只要她对着自己吹一口气,他都能倒下了。 当然,他坚持着没有倒下。因为他有预感,如果自己真的倒下去,很可能会有什么更加不得了的事情发生……因为,有很多已经发生的例子向他证明,顾采真的温柔,很具有诱惑,啊,不,是迷惑X…… 在结束了这个有点绵长的吻后,他们直接改了路线,并于腊月二十八的夜晚,此时此刻,顺利抵大花家外。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花儿假装镇定:你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顾真真一脸无辜:我不知道。 花儿:…… 顾真真:怎么了? 花儿咬牙:我可以教你。 顾真真笑眯眯:你不用教我,但你可以试着……阻止我。 花儿:? 半晌之后。 花儿:! 阻止失败。 哈哈哈哈! 大家新母擅呀,请你们吃糖! 春节番外中(花正骁,剧情) 花正骁似乎是在心中斟酌着什么,一向果断爽利的人,神情有些罕见的纠结。他抓住顾采真的手轻轻握了握,下意识曲起一根手指顺着她手背的线条摩挲了一下,惊觉自己的小动作后,又立马想要不着痕迹地偷偷收手,却被深知他个性的后者反手一抓,那根意图临阵退缩的手指,顿时被擒了个正着。 抓住了,就跑不掉了。 抓住了,就永远是她的了。 这样很具有前一世阴暗面的念头闪过,顾采真不动声色地把它驱逐出脑海。安抚花正骁,又像是安抚自己一样,握住他的那根手指,如同握住穿破时光的一把刀,又像是握住垂入地狱的一根蛛丝,不敢用力,怕伤了他,也伤了自己,但放手也绝不可能。 花正骁并不知晓这些前尘往事具T几何,但对于顾采真异样的情绪变化,他却有些敏锐。他不禁看了她一眼,容貌明ya艳的女子在寒冬月色下,表情自然地冲他一挑眉尖,好像刚刚也只是习惯默契下的随手动作,她本人似乎没有多在意,只是不解他忽然的沉默,语带询问地叫了他一声,“师兄?” 她已经迅速把自己从过往记忆的情绪泥沼中拉拔出来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她有现在,还有未来。 花正骁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他有些疑惑,因为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他没有喜欢过旁人,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属的人都会这样,像是对一切变数都充满无畏的笃定,又好像总有些无法确定的不安。他心知顾采真大约的确有什么心事,但她不说,他也不打算问。他还记得当初两人之间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前,她持续很久的无端逃避的态度。他再也不想见她那样,那个人仿佛不是她了一般。 她此刻的笑容令他心安,他勉强保持神情镇定自若,然而那根修长的手指被攥在另一个柔软微凉的掌心,无端端地就指尖发麻、热了几分。 花正骁吸了一口气,再去看她,准备开口,结果这一低头,目光直接撞进一汪带着笑意的秋水,他的心跳顿时乱了拍,又不想被她看出来。但他不争气的嗓子再度不受控制的有点痒了,“咳咳,大晚上,惊动哥哥嫂子或者旁人都不好,明天白日我们再回来吧。” 顾采真没有异议,只是“嗯”了一声,随即问,“那我们去哪里过夜?” 花正骁拉着她的手,又清咳了一声才说,“客栈。” 顾采真拉长了尾音“哦”了一声,满面笑容,惹得她轩昂俊美的师兄不得不用有些不悦的神色,来掩饰内心忽如其来的不自在,“你在哦什么?又在笑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导致语气听起来简直有点凶,可顾采真轻轻松松听出了其中的色厉内荏,她攥着他的那根手指,从指节捏到指尖,在心里感叹这人真会长,连指甲都生得令她喜欢,她上辈子怎么就会觉得他哪哪儿都不顺眼呢? 所以她上辈子死了嘛,眼瞎,瞎死的。这样想着的顾采真,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化。 “我笑,有人到了家门口也不回去,就想拐着师妹去外面住店。师兄啊——”她仰头一脸探究地看向他,眼神过于无邪,问得万分诚挚,“你是想,对我做什么回家之后……不方便做的事吗?” 花正骁闻言脸上轰然一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都是你对我做了那些……”他倏然收声,开始庆幸没有人察觉他们的存在了,不然就这么尴尬暧昧的对话要是被人听了去,他简直可以当场自戕了。 顾采真居然听得津津有味地点点头,还对他这说了一半的话进行点评,“是我,没错。” 这莫名其妙甚至带着点小小得意的语气是什么意思?!花正骁脸上的热度持续不下,手腕小幅度甩了下,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未果,导致他明明占理,语气却奇奇怪怪的有些底气不足,“你住口。” “嗯,我不说了,我们走吧。”顾采真见好就收,爽快得让花正骁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心里更加不得劲,想要扳回一城的心理也越发强烈,虽然手指被人握住使得他整个人都有点发软,他的语气却硬气得厉害,“待会儿到了客栈,开两间房。” 这哪里是硬气呢?这是赌气,也可以称之为她家师兄独有的恼羞成气。 她可不能点破,不然有人会更加孩子气而不自知。 顾采真见怪不怪,甚至有点想笑,不过许是多少受了点刚刚负面情绪的影响,她的占有欲与劣根X同时蠢蠢欲动。于是,面上神色一僵,她“哦”了一声,主动放开了他的手,甚至慢行半步,“那接下来,就有劳师兄带路了。” 其实他们现在的距离,十分符合寻常师兄妹间该有的礼仪,顾采真落后了他大半米——可他们现在哪里是什么“寻常”的师兄妹。 她的反应在花正骁意料之外,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还没有理清楚心绪,懊恼先涌上了心头,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气氛,又气闷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会,只好拢起手指,虚虚握了个拳,沉默地在前面走。 客栈倒是不远,只不过等到了地方,顾采真也没有再说话,花正骁木着脸让呵欠连天爬起来接待他们的客栈小二开了两间上房,顾采真站在他身后等他先进房间,他以为她会跟进来,结果她只是平平淡淡道了一声,“师兄,晚安。”就径直绕过他,走向前面自己的那间房去了。 花正骁站在自己房门内侧,听到隔壁开门关门的声音依次响透审,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生气了吗? 顾采真倒没有生气,她在心底默数到二十,结果某人还没有来敲她的门和她说开刚刚的事情,她心里着实有些惊讶。她的花儿,这么憋得住的吗? 她慢慢地脱去衣物吹了烛火躺上床,想到因为办事,从出门到现在两人都不曾亲近,她自己可有些……“憋”不住了。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睡眠并不是按时按量的必需品,顾采真并没有多少睡意,明日如果回了花家,可能真的没这么“方便”的时候……就这么安静而毫无睡意地躺了半个时辰,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时,房门居然被敲响了。 那“笃笃笃”极富节奏感的三声,她听过多次。当初她中了掌,夜里偷偷外出,知道他早上要来看她,故意不起时;后来她在自牧峰装作认真向善修道,又藏锋敛锐故作愚钝,口口声声勤能补拙,实则故意赖床试图招他嫌弃反感,他却还是每天板着脸来叫她早起时;还有她知晓了前世对他的种种误会,一时情难以堪,不懂要怎么面对今生毫不知情的他,只想更显惫懒让他厌恶远离时;以及两人心意不曾互相表白,她不时因为前世对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压抑愧疚,总想退却,白天躲着他不见人影时…… 听了这么多次,她当然知道,是花正骁在外面敲门。 她在心里想,她还没有去就山,山就自己走过来了。而且这山上,还开满了她喜欢的花。 她下床去开门,面上的情绪瞬间调整到位,和进客栈时的默然别无二致。 花正骁的手背在后面,看到她的瞬间背部立即绷直了,仿佛有点紧张,空气中有种清清淡淡的食物甜香弥漫开来。顾采真闻到了,并且确定了香气的源头来自于花正骁背后,她当然配合地佯装不知,只是语气平淡礼貌地问他有什么事。 花正骁被她挑不出一丁点礼数错误的态度弄得心里更加发闷,偏偏又拉不下脸来直接说你别这样子,且她就站在门内,一点也没有邀请他进去的意思,他于是顾左右而言他,“你刚刚睡了吗?” 顾采真点点头,“嗯,还做了个梦。” 花正骁真怕她“嗯”个一声就没下文了,此时听她肯主动说到做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住话头问,“做的什么梦?” 顾采真话里有话,“愚公移山。” 花正骁接不下去了,心里发懵,这是什么梦? 聊天技巧这种东西,开艳正临一贯没有,眼看对话又卡住,他只好跳过这个他并不擅长的环节,直接道,“腹中饥饿人也容易做梦,我煮了点粥,你吃了再睡。” 花正骁虽然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迂腐坚持,但也并不是热衷烹饪之人,厨艺属于能弄熟食材,超常发挥时可以做得味道普通,正常发挥时也不会高出食物中毒的那种。看来,这半个时辰,他就是去客栈厨房煮粥去了。 为了哄她。 只是,以他们现在的修为,一日三餐这种普通人进食的习惯也并不适用,而且,饿肚子和容易做梦之间有什么关系?还不如念一段凝神咒管用。顾采真没有点破他想要缓和两人关系而找的蹩脚理由,只是在他从背后拿出那一小瓷瓮粥,并说粥烫,还是由他端进去放桌上时,从善如流地侧开身子,让他如愿进了房间。 顾采真一直很淡定,直到她看着花正骁揭开瓷瓮的盖子,露出里面的粥来,“八宝粥?” 怪不得捣鼓了半个时辰,这粥确实得煮好一会儿工夫。 “腊八粥。”花正骁更正她的叫法,“今天腊月二十八,我们还没有吃腊八粥。” 顾采真很想扶额,“腊八粥是腊月初八吃的,归元城的伙房会煮,师傅也会特意为我们另外煮,你忘了吗?腊月二十八,你通常都已经回花家了……” 花正骁一怔,他还真的记错了……谁会记得这些这样那样的日子啊!他就依稀记得这是年前寒冬的时候吃的,刚刚只是想着要给她弄点吃的,想起来今年还没吃这个,今天的日子二十八,又沾了个八字,他就顺理成章地……想岔了。 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他才不会承认,“我知道腊月初八吃,但我们那会儿还在深山老林,不也没吃么,今天补上。” 见顾采真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他这番找补的说辞,他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等他低头用调羹搅拌粥时,某人微微翘起的唇角。 看破不说破,还不知道,这是谁在哄谁呢。 “我只加了一点点糖。”他抬起头,隔着腊八粥上升的热气看向她,拿手指比着调羹三分之一处,“这么多。” 往年都是师傅季芹藻特意为他们熬腊八粥,那可真是一碗香粥半碗糖……活脱脱让人甜到忧伤。所以花正骁这话里,含着唯有二人才能互相理解的甜蜜负担。 顾采真果然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很有种阳春三月的明媚,星光与烛火都黯然失色,让花正骁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 从少年起就一直清亮若辉的眸光,像以前的无数次那样,专注地落在她身上,顾采真的笑容越来越盛,眼中汹涌的情意却被她尽量克制住。 “那我们一起吃。”她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拉着他一起坐下。明明是随机应变,却又好像蓄谋已久,吃着吃着,在她刻意的引导下,两人开始了亲吻。 每当花正骁想要抗议,一勺粥,或者一个吻,就来到了他的唇畔,他本就不算很坚决的态度,更加摇摆。而顾采真还坏心地在此时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师兄,你可知,腊月二十八本身的习俗是什么?” “唔……嗯,什么?”花正骁被吻得气息不匀,眼神迷离。他完全是下意识接着顾采真的话,何况她问的这种民俗常识,确实不在他一贯会关注的范围之内。那嫩滑的舌尖离开他的口腔时,他才有空想,今晚的腊八粥算是超超常发挥了,居然煮得颇美味,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吃着吃着,就变成了她喂他?她喂他甜粥,还喂他甜吻…… “我告诉你,好不好?”顾采真的语气循循善诱,再用一个深吻扰得他无法思考,“唔……好,你、你说……” 顾采真舔了舔他晶亮的唇瓣,仿佛他才是她最想吃的食物,“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嗯……哦……”花正骁被又一次侵入他口中勾住他舌头的丁香舌缠得喉结攒动。不知是甜粥生津,还是她吻得太深,他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唇角溢出些许,显出丝丝暧昧。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回应什么了,脑中有些缺氧似的混沌。 顾采真的手慢慢抚上他劲瘦的腰,灵活地开始悄悄解他的腰带,“师兄,马上子时,二十八就要过去了呢,‘打糕蒸馍贴花花’一共三件事,我们可能只来得及做一件事了。” “嗯唔……”花正骁的呼吸越发急促,顾采真吻上了他滑动的喉结,他有些晕,完全是顺着她的话在说,“做、做什么?” 顾采真仰起头,狡黠从眼中一闪而过,唯有满目汹涌的情欲像是高高涨起的潮水,怎么也压制不住了。她红唇轻吐,仿佛在念什么会让人浑身发烫的咒语,语气意味不明而深长,“贴花花。”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顾真真:师兄,要贴贴! 花儿:……我不理解,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每回写番外都得声明一下,番外不等同于正文后续,剧情不一定一致,大前提也只是某种he可能,大家看个开心就好。 春节番外下(花正骁,吻/手/前戏梗) “唔……”花正骁被顾采真压在床上时,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推开她先前起身掀开的被褥。 他的后颅仰落在平坦的床上,束起的长发发尾扫在一旁散开,像一抹泼开的墨,与身上灿烂夺目的红衣相映衬着,绘就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活色生香。 修长的双腿被女子分开后垂下,花正骁的两足还踩在床前的地上,腰却正好被堆叠的被子接住,被迫拱起一个暧昧的弧度,如同一张拉到半满的弓,与身上的女子紧紧相贴。客栈的床板隔了床褥被子之后,也还是能感觉到那种经久耐用的板实,可他又觉得腰下跟悬空一样,虚得厉害。 直到顾采真的手插进他背后与被褥间,掌心向上揽住他的腰,把他又往自己的方向托着调整了下姿势,他才有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顾采真也有些满意,这样更便于她亲他,和做接下来的事…… 气息于两人唇齿交接处不断交换,四肢纠缠间,他们彼此的呼吸也在升温,让这个持续不断的吻,仿佛一碗糖水彻底被熬成了会咕嘟咕嘟冒泡都糖浆,逐渐粘稠而黏糊,也越发得甜美惑人。 “唔嗯……”年轻男子高挺的鼻尖上很快沁出几滴细小的汗珠,这速度快得有点让顾采真惊奇,原来这人也想得很……随后,她心中的了然并着更多的欲求,一起在胸腔中猛烈翻滚。 不能叫他看出来,她是多么想立刻占有他,不能太粗暴,要好好疼他……即便花正骁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可顾采真却还是不断提醒自己,要对他耐心和温柔点,这是他应得的享受,也是她亏欠他的。她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再舔着唇瓣热烈地吮着,像是寒夜月色裹着暖春才有的风,一并流泻过淬火的鞭子,柔软静默中,隐含欲望危险而放肆的窥伺。 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哪怕顾采真再会自我控制,就算他对她身体的了解比不上她对他的,可花正骁依旧能从她的气息、动作、眼神、情绪等各个方面感受到她的情动。 她想要他,就算她不说,他也知道。 曾经对情欲一无所知的某人,因着自己能调动爱人的情欲,而有些隐秘又难以诉说的得意。很久之前师兄妹间单纯的胜负心,如今朝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而花正骁却只是想到,欲望的掌控是双向的,也许她是要更擅长一些,但他也没有那么弱…… 一心认为自己也很强的某人,被吻得气喘吁吁,“呜……” 花正骁的脖颈上泛起情色的浅粉,唇瓣被碾压吮吸得红艳了几分,如同能被肉出汁的饱满花瓣,叫人恨不得把他一口吃掉。一吻结束,顾采真侧着头用精致的鼻翼去蹭他的鼻尖,明明是很轻巧的动作,却扰得他呼吸更急更乱。于是,等她再度覆上那薄唇时,他不知不觉间就被舔吻得松开了一条缝,勾出其中一抹雪白的齿线,粉色的舌尖在里面若隐若现。 “嗯唔……”再也无处可躲的呻吟低沉地从唇缝间逸出,含糊不清的音节之间毫不连贯,不停打顿发颤——花正骁再想抿嘴已经迟了——可是,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想。 匀亭修长的手指攥着身下的床单,他不光脸上烫,连呼吸都是烫的,根本不用思考,唇瓣就在女子温柔而不失霸道的攻势下启开了更多,仿佛在无声邀请她深入品尝。 带着顾采真特有馨香的湿滑舌尖趁虚而入,勾住他的舌头缠着他不停索取,那弓弦一样向上弯起的窄腰,似乎又成了一把琴的琴弦,被人拨动着,不停震颤,流淌出挑逗人心的乐曲,“唔……” 花正骁年华正盛,这些天在外行走办事时,顾采真没有真的要过他,只是在夜深人静或者两者独处时有过些亲亲摸摸,到底如隔靴搔痒,解不了馋,更过不了瘾。他已不是当初不知情欲的愣头青,如今的他尝过不止一次她给予的极致欢愉的滋味,次次快感都直大灵魂深处,高潮的记忆如同拿刀刻在他脑海里,并且随着他们的一次次欢好而每每加深。 顾采真在情事上又总要的太多也给的太多,她平日里看起来倒还真有几分师妹对师兄听话的正经模样,可一上床就感觉变了个人——何止变了个人,花正骁在欲海中飘摇求生,在她身下被弄得快要忍不住哭出来时,只觉得天都变了。他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在摇晃震荡,被她破坏到崩溃,再由她亲手重建。 几乎每一回做到最后,快感都是绵延而过量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受不了她这样,可身体却好像已经在适应。那种攀登至顶却还会继续被往云端上送的刺激,仿佛某个被她拔高的阈值,一直在提升。这一结果,就如同是在他的纵容下,她高调大成的一场Y谋——唯有她,才能做到那种让他羞耻的过分满足。 然而这一趟出门,她却频频将他撩拨到情动后又戛然而止。廉耻心极重且不愿口中服软的某人,其实身子已经动情得厉害,几乎从骨头缝里都透出一股难言的不满足,但他哪里可能主动张口去要,只好无声地忍着,回回都要好一会儿才能平复下去。 好几回,花正骁都感到羞恼而无措,平时总能准确猜中他心绪、那种事上也懂得颇多的女子,那会儿却只是含笑看着他,端的是一副无辜至极的纯良模样,又像是在欣赏他难以自控的情态,却又不再对他伸出手来。 明明她的眼中也全是汹涌的欲望,偏偏就这样停下来,好似在无声观看他的作茧自缚。 哼,她就是故意的。 因为,这般情况还是他先前与她主动说定的。 花正骁在这方面时常有所困扰,因为顾采真在床上要起来总是没完。那具婀娜之躯明明纤美柔软,对上欲望却又像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驱动力,而且还花样繁多,在男女之事上格外磨人。要是在自牧峰也就罢了,情之所至,只要没别人在,他由着她胡闹一下也不是不可,但在外头他简直怕了她。 别的不说,只提有一回,两人也不过是下山一趟,路过当初她身中掌与巫毒,他去相救,后来与柯妙三人一起借宿过的那间破庙。那小小的庙宇历经多年更加破败,既不能遮风也不能避雨,阳光形成的光柱从疏漏的房顶破洞里一道道打进去,地上荒草丛生,支撑屋顶的主梁朽不可雕,神像早就不翼而飞,路过的行人恐怕都要绕着走,她却连哄带骗地诱使他进了里面。 她口口声声说,要与他复习那曾经于她记忆中消失的吻,结果却按着他从烈日当头做到明月高悬,供案香桌都塌了。最后,他着实走不了路,还是被她抱着出来的。 这一回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与她约法三章,办事期间,不做,不做,不做。没想到,他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此刻,当顾采真的手终于隔着衣物按在他胯下那处挺立时,男子多日来反复被挑起却始终无处发泄的欲望,轻易被点燃得更盛。所以当女子又轻轻掀起他的袍摆,去扯他的裤子时,他立刻下意识地抬起T腰予以配合。 没有躲避、没有不愿、没有挣扎、没有诅咒呵斥,这个男人心甘情愿地向她献上他自己,并且与她一样迫不及待。顾采真的心底充斥着强烈的情意。她又想去亲他了。 勃发的男性器具终于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花正骁的红唇抖了下又抿住,勉力昂起头往下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顾采真低头专注地盯着他胯下充血昂扬的地方,并毫不迟疑地伸手握住了他。 “嘶……唔……”旷了许久的性器被柔软的掌心握着,她独特的微凉体温围绕着他发烫的敏感器官,禁忌的、隐秘的、熟悉的、无法掌控的畅快感开始冒头,干柴烈火似的,一触即发。这一刹那,视觉与触感的刺激齐齐冲击着他的理智,花正骁胸膛剧烈起伏着,从喉管挤出一声沉闷的哼声,劲腰一挺,随即却连腰带腿一并软了,短靴未除的两脚在地上徒劳地蹬了蹬,他忍不住把自己朝她手中送去,“嗯唔!” 顾采真才握住柱身撸动了几下,他顶端泛红的铃口就无声汨出些许清液,像是因为忍了太久,根本经不住玩弄,眼看着要被狠狠欺负,就先声夺人地“哭”了出来。 顾采真心中一动,低低叫了他一声“花儿”,后者的呼吸一顿,却不肯好好回应她,只掩耳盗铃一般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般就不用承认身体的敏感和想要。 顾采真勾起唇角,指腹在马眼上轻轻一抹,酥麻直观的刺激登时直冲花正骁的颅顶,“啊!!!别……”他俊美的容颜上布满情潮,语调发着颤,抬起手臂似乎是要来拉她的手,但最终又选择收回,反手继续盖住那一双剑眉星眸,大有一副“只要我不看你,这会儿在你手中丢脸的人就不是我”的架势。 怎么这么……幼稚得可爱啊……顾采真瞧着他别扭的模样,心里一阵阵发软,裙下隐藏的那处巨物却更加坚硬肿胀,她五指的动作也越发灵活热辣。 她每套弄一下,花正骁的腰部到腿根就抖一下,她撸动得越来越快,他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唔啊!我……慢点……”他的手渐渐遮不住那双蕴满了情欲的眸子,无意识地移到了鼻尖处,又被自己灼热的呼吸烫到一般,最后移到唇上,然后被自己的牙齿咬住,疼痛暂时从刺激手中夺回了几分清醒,他朝她看去,她却低头对着他那处轻轻吹气。 轻柔的气息流动和缓地落下,带来的却是炸裂的快感! “唔!”他的腰开始打挺,又被顾采真直接压落下来,她加快手中的动作,他耐不住地扭动起来,“采真!我……你别这么快,我……嗯……啊!” 手中的玉j轻轻抖动,顾采真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也一阵难以化解的口干舌燥,她直接抬起拇指按住开始小幅度翕张的铃口,不断流出的清液被指腹按住了,后者有意无意地打了个滑,等于摁在他充血的顶端画了一个圈,敏感充血的龟头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花正骁登时一声闷哼,“啊!”他手背掩住唇,含糊地呻吟,“嗯……” 嫩红的流着水儿的马眼,被顾采真的指腹堵得严严实实,龟头登时充血得更加厉害了。 女子恶劣的声音无比温柔地响起,仿佛有求必应的专属完美情人,“好,我不快,你也别……这么快……” “唔!”花正骁忍红了眼眶,毫无气势地瞪她一眼,明明就要射精了又被强制叫停,他快要疯了,却咬住手背不肯求她松手,只是气息紊乱至极,连呻吟都乱七八糟,“唔嗯……呼……” 春节番外末(花正骁,入梗) 那种濒临发泄却被忽然叫停的感觉当然不好受,可花正骁不想认下顾采真口中的“这么快”。他才不快!这可是……关乎男子尊严的事儿! 但到底被玩弄得浑身发软,他只瞪了顾采真那一眼,就没了力气,仰着头视线虚虚地顶着客栈毫无特点的床顶,用手背盖住被吻得过分红艳的唇,发出模糊的喘息,“呼……嗯……”欲火在他身体里燃烧,血液沸腾的同时,好似连眼眶都开始隐隐发热。 从顾采真的角度看来,她的师兄,她的爱人,此刻躺在她身下,一向明朗中带着几分倔强的眸光,如今薄雾四起,朦胧柔和——这是她才能独享的美景风光。 可能因为全身的注意力都用来对抗下身被强制禁止射精的憋闷,花正骁连继续咬着自己手背的力气没了,牙齿无意识地松开咬出红痕的手,唇瓣上被口水擦得一片莹亮,唇角还缓缓流出一丝透明的津液,看得顾采真呼吸一顿,一抹暗沉之色自眸中一闪而过。 在她手中突突跳动的玉j,顶端还在汨汨地流着清液,只是因着铃口被她的拇指堵住,所以这些腥膻淫靡的液体难以顺畅地淌出。她的其余四指箍住龟头下方的一圈肉棱,还在刮蹭着它顺便不断套弄。要射精前,龟头本就敏感,现在S又不能S,敏感的地方还在被不断刺激,花正骁下意识地摇着头,像是受不了这样的亵玩了,“唔……”可他的呼吸凌乱之中,又带着被她这股动作牵引的节奏感,显示着他的身体其实适应良好,并且正在进一步沉沦。 顾采真的拇指虽然一直按在马眼上,却又总在轻微地打滑,玉j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清液流得更欢,倒好像是被她摁着肉着挤出来的。花正骁略高地“唔”了一声,又眨了眨眼将声音压了下去,“嗯……” 玉j顶端那个发红的细口微微翕张,里面的嫩肉不断摩挲着顾采真的指腹。她的手其实很纤美漂亮,大概是因为经过万尸潭一劫后的道体重塑,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细腻得堪比初生婴儿,但比起那种没有经过岁月打磨、纯粹是生理上的脆弱稚嫩,她的皮肤更紧实弹X,丝滑柔美。花正骁见过当时她浑身没有一丝好肉的模样,着实触目惊心,有生之年他根本不可能再有勇气放手一搏,让她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她也许吃得了这样的苦,可他再也受不了那样的锥心之痛了。所以尽管他从不肯承认,却又的确因此而有些迷恋她如今透擅无缺生机波波的样子。 可哪怕顾采真的指腹嫩得如同剥了壳的菱角,没有一点茧子,但指尖的纹路总是存在的,偏偏男子铃口中的嫩肉连这点刺激都受不住,随着身体情动不已,想要射出来却又被按住了出精口,男根顶端的马眼徒劳地开合不止,里头嫣红的嫩肉一下下逆向擦过顾采真指腹的纹理,针扎一样的微痛像是在给下身的酸麻一层层叠加刺激,花正骁闷哼了一声,低哑的声音里有他难以承受的脆弱一闪而过,“呃啊!”他劲瘦的腰颤栗地挺了一下,又重重落回了堆叠成一团的被褥上。 那根翘着的男根依旧坚硬直挺,但底部的两个囊袋收缩了几下,发现始终无法泄精后,也就慢慢委屈地平息了下来。顾采真又套弄了两下男根,就放开了握住花正骁的手,后者怅然若失地嗯哼了一声,“唔……”她又去按肉他的会阴处,这样的触碰也是舒服的,只是,比起方才的程度,就有些不够看了…… 花正骁黑而密的长睫轻轻颤了颤,却没抬眼看她。他怕被她看穿自己的渴望,怕又输一成。明明,他已经赢得了她的心,可为何总好像在不停地输人输阵? 他感到茫然,却又好像只气了这么一下,就被她抚摸得浑身发软,想不起来这回事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她这一回又要和之前的亲亲摸摸似的,准备戛然而止了。但起码在这之前,他都没有到要S的这一步,这也……太过分了。年轻的开艳仙尊不光身体委屈,心里也有点委屈了。可他和她约法三章时,说的是回归元城才能做这种事,他花正骁可不是什么朝令夕改的人,再说这会儿让他改口,那他师兄的威严要放在哪里?虽然,此时此刻他被师妹压在身下,作为男人最为紧要的部位还被对方握在手中玩弄了好一阵,好像根本也谈不上什么威严……但某人不肯往这方面想,那也没办法。 顾采真瞧着男子无意识抿起唇的丝丝倔强,看着自己亲手用情欲将他染出动人的模样,她心底暖得发烫,却又软得厉害,当然,有个部位也热得发烫,y得厉害。 她俯下身去吻他,感受到他在欲望面前的无助与依赖,心里想着,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湿润而柔软的嘴唇被攫住了,馨香的舌尖顶开唇瓣探入其中,勾住了他的舌头交缠着。花正骁直挺挺朝上翘着的男根擦过她的衣物,只觉得连她身上穿的衣服都很可恶,惯会欺负他。顾采真穿的是就寝时的里衣,可布料再柔软,那织物的纹理也比她指腹的纹路还要粗粝一点,无数细细的痛麻一瞬间自玉j的顶端炸开,让人又难耐又上瘾。结实的腰身不受主人意识的控制,偷偷摸摸地开始挺起蹭动,“唔……” 花正骁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动作,顾采真却感知得一清二楚,她没有说破,只是身子微微抬高了几分。男子的头颅立刻昂起来,无意识地追逐着她的唇瓣,本就垫着被褥朝上拱着的腰肌也一用力,随着她的身形往上跟着动。 “滋滋”的水声不断从两人的唇畔间传出,淫靡得无以复加。花正骁感觉到自己大腿内侧顶着一个坚硬巨物,热气盎然,不断勃发,虽然隔着衣物,依旧危险意味十足。他的心跳得更快了,因为顾采真显然没打算继续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她是真的要在这儿就要他。 这个念头清晰明白地从他被情欲烧灼得一团浆糊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花正骁完全没有去考虑因为事先的约法三章,他是可以严词拒绝她的。男子的身体动情得厉害,哪里会拒绝近在眼前的性事?更有甚者,他如今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主动向她求欢。 看着唇瓣同样亮晶晶的顾采真直起身来,再看着她一边亲吻他的膝盖和大腿内侧,一边脱掉他的衣服又去脱她自己的,他只觉得下身充血肿胀的部位更热了,而那个习惯了被她占有的地方,却开始生出一种隐隐的空虚。 这种感觉难以启齿,他的脸颊烫得厉害,尽管两个人做了很多次这种事了,他依旧没法习惯自己作为承受方的一些生理反应,实在是太羞耻太无法理解了。 他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了自己的下身,正好瞥到顾采真雪白的里衣下摆,那儿被他男根顶端渗出的清液弄得湿透了一片,薄薄的料子几乎有些朦胧透明,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直在蹭她,登时脸上轰的一下,温度直线上升!幸好这时顾采真的衣服已经脱到最后一点,见她随手将里衣抛在床边,那具雪白姣好的胴体出现在眼前,他口干舌燥地凝视着她傲人的雪峰与其上的两点红梅,又立刻做贼心虚一般视线掉转,看向另一边,却被她捧住脸。 “花儿,看着我。”她低低对他说着,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盯住她情火闪烁的双眸,他的眼神从虚茫渐渐凝实成两点,就好像她眼中的火焰通过视线传递给了他。她捏住他的下巴又亲了他一下,然后示意他低头,轻声又说了一遍,“看着我。” 花正骁眨了眨眼睛,其实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眼睛太亮太动人,像是一片看上去风平浪静,唯有他知道其下是暗流涌动的海,他完全沉溺其中了。他只是本能地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向她胯下已经再无衣服遮蔽的巨物,那东西血脉偾张青筋虬结,粗极了也y极了,杀气腾腾地抵在他的腿心处,像是一柄随时准备作恶的凶器。花正骁的脑中嗡地一声,如同受到了莫大的刺激,浑身打了个颤,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眼睁睁看着,顾采真抬高他的下身,让他能看清楚,那紫红肿胀的龟头是如何耐心地顶在他的隐秘之处研磨了十几下,热气几乎烫化她触碰到的他的每一寸肌肤,直磨得他两腿打颤,才慢慢地顶入其中。 饱胀酸麻的感觉怪异却又熟悉,随着他吸气适应的声音,那巨物开始深入。狰狞的尺寸让小穴吞吃起来万分困难,花正骁鼻腔中发出几声难耐地低吟,扬起头隐隐地喘,“呼……唔……”他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剑眉微微拧着,敞开腿承受着,接纳着,感受着巨物的侵入。 幸好这时顾采真也没再强求他继续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了,事实上,那暖热紧致的后穴实在美妙,一进入其中就感受到了无尽酥麻的吸吮,蠕动的软肉不断考验着她的自控力。 她着迷地盯住男人仰起的脖颈。那棱角分明的下颌到平直清晰的锁骨因为这动作而拉成一条流畅的线,由于肌肤上渗出的点点薄汗,这条线也泛着莹润低调的光。线条上最明显的起伏,便是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滑动的喉结,一切是这样的欲说还休,活色生香。她就这样盯着他的脖颈,将下身勃发的淫物一寸一寸地钉进他的身体里。 细窄的甬道被撑开,巨蟒一般的东西昂着首往里挤。没有用手指开拓就被插入的后穴着实有些紧涩,穴口甚至传来很轻微的疼痛。但没有撕裂感,显然顾采真很小心地把控着,不让他受伤。微微的湿意令花正骁有些诧异,随即他忽然想起顾采真在插进来前,曾经用手轻轻撸了一下她的那儿。那只手,之前是握着他的男根,并且不断肉着他上头冒出的水儿的……羞耻心让他赶紧停止了这种很合理的猜想,可身体里的感觉却更加分明了。 有了一点润滑,其实还是不够的,所以那肉刃捅进去三分之一,就微微后撤一点,待到穴肉自己缠上来直吮,顾采真才继续顶进去些,然后再回退一些,等他适应了再继续…… 这种进进退退的法子折腾得顾采真身上生出一层薄汗,也折磨得花正骁难熬极了。那难言之处的酸胀感一遍遍鲜明起来,可空虚感也一遍遍更加喧嚣尘上。明明即将被填满的是后穴,可他的前端却在此时饱受刺激地跳动起来,马眼张合着流出更多的腺液,刚刚被外力压制下去的射精冲动立即卷土重来,花正骁的腰一颤,呻吟声顿时也高了几分,“呃啊!” 而就在这时,顾采真插入了大半,忽地把他修长的腿一弯,盘在自己腰后,就再次抽退了些许,同时俯下身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他的嘴。花正骁如今哪里还有余力思考她这样的动作代表着什么意思,只见她对他一笑,低头快而准地一口咬住他突起颤栗的喉结,同时一个纵腰,一插到底! 危险感与快感同时在身体里警铃大作,又混成一簇爆裂的火苗,瞬间炸开! 这一记深插直接顶到花正骁隐秘的敏感处,穴肉立刻抽搐痉挛,后穴疯狂收缩着,他毫无过渡地被一下子送上了高潮,“啊啊啊!”他睁大了眼睛,尖叫被闷在她掌心里,“唔——啊……!”那低沉模糊的声音此时如同天籁,又像是什么可以诱发人心底最本能欲望的咒语,不断刺激着顾采真。 男人两条腿打着弯夹住她的腰,后穴也死命地夹住她,“嗯唔唔……”他前端的玉j再也受不了这般刺激,尽管没有再被抚慰和套弄,却依旧直挺挺地射出了一股股粘稠的乳白精液。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速战速决这个词,花儿可能不喜欢,但其实我挺喜欢的,譬如用在更新的篇幅和速度上,只可惜,这词儿它可能不喜欢我…… 春节番外终(花正骁,深入梗) “唔……”花正骁被牢牢捂住了嘴,因为高潮刺激而发出的尖叫拉长了,也被闷得隐约模糊,但暧昧淫靡之意却因此更甚。那种隐秘的唯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情意欲念,在这样听不清的呻吟里,如同被置于炉火中淬炼太久的金石,已经快要被炼化成岩浆。 花正骁无措地睁大了湿漉漉的双眼,黑色的星眸闪动着迷人的光,客栈的床顶是拼接而成的木板,只上了一层清漆,所以他的眼瞳中也映出了些许原木变色后接近于琥珀的淡淡黄色,像两枚化开了的蜜糖。 在他身体里持续燃烧的爱欲,明明之前还好像风平浪静没多激烈,却随着顾采真的一个动作,突然天塌地陷。这种刺激如同天上落下的惊雷,又好像是笔直射中目标的箭矢,精准而可怕,花正骁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持续往外S着阳精的玉根直挺挺翘着,顶端红得发硬An,马眼微微张开喷出白浊,这副情景色情极了。玉根底部的两个精囊还在吸缩,顺着柱身滑落的精液点点淌入褶皱中,囊袋依旧是透着粉的嫣红,如今点缀上白色液体,更添淫乱。那些精液还在一点点地往下流,与喷溅在顾采真小腹下方也还在往下滴的精水汇到了一起,可见男人禁欲这段时日,着实“存货”颇多。 的确,花正骁好像都不自渎的,也不知是太过正人君子所以觉得这种事污秽,还是就喜欢被她操出来? 嗯,顾采真几乎不去思考前一个的可能X。即便这一世她没当魔尊,到底霸道的性格已然形成——她当然觉得是后者。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被她c呢? 仅仅是这样一个念头,就令她下身更涨大了几分,撑得还在高潮射精的男人下意识抽气,“嘶——唔……” 不、不行……太、太满了!本就在痉挛的内壁被撑得更开,每一寸肠壁都遭到了无情的碾压,酸胀爽麻一阵阵冲击着四肢,花正骁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呻吟,像是被快感比得要哭了。 这场性事不是才开始么,她还、还没有怎么动,自己怎么表现得这么弱?花正骁想不通,也没精力去想这些,他只是不想丢脸地承认自己这么快就“不行”了。所以,他强忍着没有把这些话化作尖叫与呻吟。 顾采真松开衔住他喉结的牙齿,同时移开捂住他薄唇的手撑在他脸侧的床上,微微昂起头看着身下眼神迷离的男人,笑了起来,“花儿,你喜欢被我c。”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这句绝对会让男子倍感羞耻的话,却没有得到及时反驳。她下意识低头看着他,想分辨他是没听清吗?却见他几乎没什么力气地瞪了她一眼,咬着唇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下下喘着,呻吟声破碎又淋漓。 这是,默认。 可恶,怎、怎么还在变大?!花正骁感觉到女子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居然还在膨胀,某种身体快要被顶穿撑破的错觉,伴随着更加诡异的兴奋感,让他倍感羞耻又无可奈何地用膝盖夹紧了她的腰,双腿不由自主地在空中发着抖地虚虚一蹬,却又被她抓住两条小腿向前一推,因为姿势的改变而被插得更深了。 嫣红的T心含着一根赤紫巨物,粉嫩的褶皱圈着柱身吮吸颤抖,顾采真被这一幕刺激到,顿时,那本就顶到底的肉刃,居然又硬生生朝里捣了一寸! “啊……呜呜呜!”花正骁的嘴又被捂住了,顾采真艰难地将视线从那诱人风光处移开。花正骁不知她刚刚一眼已经把两人交合处看得一清二楚,并且为此欲念更深。他只是觉得,她今日仿佛对他的喉结喜爱得不行,这会儿又来舔了几下,居然还再一次吮住了。 但他像是被她的这一下更进一步的深插操得懵了,前后一起泄身的快感瞬间翻倍,如平地而起的飓风席卷全身,所到之处尽将他的理智绞碎,措手不及的极致愉悦如同迎头拍下的巨浪,让他毫无准备,从心跳到思绪全都失去控制,只能如一叶扁舟,于欲海中随波逐流。 他也是被这一下操得昏了头,激烈的快感在身体里到处游走、撞击,像是想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射精本身倒也算是发泄,但随之产生的刺激,与后穴陡然被操到那个敏感点又被狠狠顶碾造成的酸麻合起来,快感的总量太大,完全不是前端男根出精就可以抵消的。他的身上已经遍布一层薄汗,他不知道,自己赤裸的身体在顾采真眼中正在发光。前一世的顾采真以为自己的生命里再不会有光,可其实,她只是亲手蒙住了光。 “嗯……唔啊……”花正骁双手揪紧了床单不知道松开,生生将床单抓破几个小洞,被捂住的嘴本该通过尖叫呻吟与喘息换气来缓解一点点快感的冲击,但这条路现在也被顾采真堵了。他伸出舌头去顶她的掌心,昏昏沉沉间竟以为自己这般做,就能让那恼人的五指挪开。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唔……呼……”男子呼出的热气化成水滴,与他嘴角控制不住流出的许多涎液一块儿,弄得顾采真的手心与他口唇一片的肌肤都湿哒哒的,尽管他顶得舌尖发麻,却还是不能撼动那纤美的手掌分毫,反倒是湿润的口津被她的掌心抹得嘴边全是,这种滑腻的不洁感在情事中更添几分淫乱。 顾采真本就被他忽然绞紧的后穴吸得蠢蠢欲动,此刻掌心又被那软舌舔得痒极了——她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压根就不觉得他那舌头都软了的力道,能称之为“顶”。 她的花儿,好生天真。 可这种特别的天真,放在性事中,却能进一步刺激和放大她的疯狂。 人类的欲望说到底,根源在于尚未进化前就已然存在的兽欲,交合时被脱掉的,不仅仅是可能会妨碍交媾的衣服,也有裹在人身上的那一层层限制着行为的廉耻道德。虽然这两样东西,顾采真两辈子都不是很稀罕。可花氏一族品格端正,花正骁又是师从季芹藻这样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君子仙尊,放在顾采真这儿只是小小情趣的举动,在花正骁看来却是出格又色情的。 但因着心中的喜欢,他却心甘情愿以承受者的姿态,同她做这些事情。 在这张客栈里的小床上,一切都是失序的,敞开腿被进入的男子,用狰狞巨物占有他的女子,流动的情意却让这一切变得又合理起来,荒诞而真实,放纵而自然。 顾采真身体里隐隐快要控制不住的燥热,正在不断攀升,那种征服感夹杂着对快感的渴望,无比煎熬着她的自制力。已经这样难熬了,她还要受他这堪称神来一笔的撩拨,掌心被软韧的舌尖舔来舔去,她当真天人交战得厉害,那想要压住他的身子,掰开他的腿,不管不顾地狠狠抽插鞭挞他的心,好似沸油般不断翻腾。 到底情意战胜了欲念,她不是前世那单纯要在他身上泄欲,以此羞辱折磨他的魔尊。如今的她,爱他,希望他享受鱼水之欢,所以虽然她的呼吸也急促难抑,身下巨物勃发胀大了一圈,却还强忍着,静静地插在那光是吮吸绞缠,就能让人欲仙欲死的肠道内,等他放松一点,等他更加适应和准备好被她占有。 其实方才,顾采真就是想让花正骁被插得一下子射出来,想看他那情动不已的模样,她也料定了自己这狠插到底的一c,定然会比得他前面受不住了,所以才会早早捂住了这人的嘴,免得他到时反应太大。但没想到,许是这段时间他也忍坏了,居然受不住她这一记深捣,连后面也一块儿泄了身。 而她方才更深地一顶,又令他后穴直接被捣得涌出一股温热的水儿来。 她先是惊讶,随即自然欢喜极了。 她的花儿,这是被她浇灌得更敏感了呢。 因为肉杵实在过于粗长,花正骁后穴泄身流出的淫液,被肿胀的龟头堵在最里面无法流出,层层叠叠的肠肉吮吸着顾采真的性器,完全是在挑战她的忍耐力。穴口往里这一段甬道中还未消失的微涩感,这时反倒是一股助力,帮助她尽量忍着不去即刻抽动。 这次她有些急切,只是亲吻抚摸就让花正骁情动不已,她恨不能立即操进去把人弄到哭出来,也就不曾用手指去为他开拓。但两人也已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情,哪怕少了些事先的润滑和扩张,但情不自禁时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并且到目前为止,他看上去也的确适应良好。 当然,这个“良好”的标准,如果花正骁现在还有力气说话的话,大概是要反驳一下的。 他的后穴一直在收缩,穴肉从四面八方绞缠着裹住了肉茎,像是在推挤入侵的异物,又仿佛在按摩喜爱之物,让顾采真血气翻涌得厉害。掌心处依旧被力气减弱近乎于无的舌尖舔弄着,她到底有些按捺不住,想要警告他不许再招惹自己一般,咬着那颤栗的喉结,将那一块凸起的软骨周遭都咬出红痕来,却因着浓烈的情欲而激得对方更加发软,“唔嗯!” 咽喉这样脆弱的要害处,明晃晃袒露在眼前人的视线中,被她不轻不重地咬住,齿尖来回厮磨,带着点压迫的力道,花正骁的气息与脉搏都好像被她钳制住了一样,危险感激起肌肤的战栗,这种震颤又直大身体深处,再到他的灵魂。 也许是因为之前就想射精时被她堵住精孔,导致精液逆流回去。被她深深插入时刺激得射了出来,前面几股是激烈的喷射,溅到了她的小腹上,也落下去把他自己下身那一片弄得一片狼藉,但射到后来,精液从稠转稀,渐渐成了流出来的,而且她方才又更深一寸,那劲瘦窄细的腰拼命拱起,精水窜射出一小股一小股半透明的白色液体,而后再次变成一点点往外冒的浊液。 顾采真感受着痉挛绞紧的穴肉有了一丝松动,立刻不再忍耐,抬起身纵腰一挺,由慢而快地抽插起来。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开番外和熬夜一样,都让人懊悔又上瘾,以及,我对这两者之于时间的感觉,出奇的一致:还没干嘛,时间就咻地一下过去了ε=(′ο`*)))唉 春节番外了 cしχωχ.còⅿ “唔……呃啊……嗯、嗯啊……”花正骁失控的呻吟带着一股湿意,从并不算宽敞的床上飘了出来,他两条修长的腿弯起来主动夹着顾采真的腰,悬在空中的脚足背绷直,脚趾则内扣发颤,显示着他体内的快感已经汹涌到难以排解。 明明被她压在身下,背后就是床板,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汪海洋中,海水下是蠢蠢欲动快要爆发的火山,水是热烫的,浪是巨大的,他就是在此间被迫行进的小小船只,根本没有迎风破浪的本事,只得不停地摇晃着,颠簸着,不知该何去何从,唯有两腿夹紧了她的身子,连那隐秘之处都下意识夹紧了她,才能获得些许很虚无的安定感。 那根深深钉入他身体里的庞然大物,此刻就像是船锚,是他能不被激流骇浪卷走的唯一依仗,但实则却也是这一切极致欲潮的始作俑者。他害怕高潮来临时的爆发,却又抱住了点燃他欲望的人不肯松手。这矛盾的举动有些可笑,但他笑不出来。顾采真操得太重太深了,明明已经被撑得满满当当,可她还在继续深入。他感觉自己就快要丢脸地哭出来了,“唔……唔啊……” 嫩肉绞紧了凶器,明明有湿黏的肠液润滑,但柱身每一条筋络都能感受到那紧密的吸附力,而顶开肠肉插到最深处的龟头,更是被紧窄的甬道吸吮得发麻,哪怕一动不动都是极致的享受,更何况肉刃和内壁两相摩擦,炽盛的欲望既在厮杀博弈又在彼此成全。 花正骁被不断累积的过量快感比得要疯了,身体本能地抗拒着更可怕的失控来临,后穴试图用挤压推拒的方式让异物停止侵犯。 但对于顾采真来说,嫩肉的穴肉缠住了她不断绞吸,每一次抽插带来的酥麻都是致命的——这根本是男人这毫无自觉的挑逗,也是她再也无法继续忍耐的巨大诱惑。于是在一声短促的喘息呻吟后,花正骁就被她继续操得内壁都在抖,“嗯唔……啊呃啊啊啊啊!” 娇嫩湿滑的肠肉不断痉挛蠕动着,迸发出更多也更直观的剧烈刺激,黏湿的液体像是被捣出的甜蜜汁液,一点点滋润着紧致的肠道,刚刚进入时的些许干涩感早已褪去,顾采真抽插得顺畅无比。 毕竟不是第一回承欢,那穴儿可比主人放得下身段,也识得情欲滋味,多少被调教出了淫穴,即使先开始时没被特意扩张,但肿胀粗大的性器如同一个巨大坚硬的模具,很快将紧窄的甬道拓成自己的专属形状。 绞缠的穴肉没一会儿就被插得松软了几分,蜜穴像是被烙铁一样坚硬的性器烫得化了,所以不断出着水。很快,这些汁水就因为抽插而带得飞溅在花正骁自己微微抽搐的腿根部位。伴随着律动的“噗滋噗滋”声让他倍感羞耻,但身体的反应却又全然不受他控制。顾采真在这方面不光天赋异禀,技巧也多,一会儿浅插一会儿深捣,一会儿又是连续密集地贯穿,花正骁简直被她操弄得头晕目眩。在她又一次用力夯在他x心的那一点处时,他顿时过电似地一阵颤栗,差一点就又射出来了。 “呜呜!呃啊!”他艰难地呼吸着,喘息声夹在战栗的呻吟里,腰是麻的,腿是软的,视线一片模糊。前面挺翘的阴精随着身体的起伏晃动着,胀得厉害;后穴不断被填满充盈冲刺,也涨得厉害;前后夹击的快感将他裹得密不透风,连好好呼吸都成了种奢侈。可谁知道这种半窒息的感觉,还能进一步加深快感的叠加,花正骁含糊地呜咽着,浑身都没了力气。 可那血肉铸成的凶器却还在一刻不停地捣进来,生猛又迅速地一下下撞着他受不得刺激的那个点,残忍地碾压着,“嗯唔……啊……”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腰又被牢牢固定在顾采真身下,他凭空蹬着腿,试图把自己从她手中,也从这密集而恐怖的快感中解救出来,但又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顾采真掐住他劲瘦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下拽,腻着湿滑体液的两只囊袋“啪”地拍打在穴口,微小的酸麻在他身体里迅速转化为快感,还不等花正骁做出反应,那巨大的肉刃就再一次贯穿他的后穴! “嗯啊!”猝不及防又一次被插到最深处,花正骁的腰肢徒劳地往上一挺,随后才慢一拍地意识到,自己被拖到她身下,现在是头枕在那团堆叠的被褥上,而他的双腿因为被顾采真双臂夹在腋下,所以下半身几乎被她倒提了起来,后腰有一半都彻底悬空了!他就像是个被摆好了角度的肉壶,承受着性器不断地抽插。 这个、这个姿势……刺激又羞耻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他以前也被她这样弄过,她会进得非常深,插得非常重,自己怎么服软都没用……因为他根本逃不开。快感会如同倒灌的洪水,瞬间就能将他淹没……曾经感受过的濒死一般的极致欢愉,让他心生恐惧,他抬起手推着她的胯,脚也胡乱蹬踢着,“别、不要,不……啊啊啊啊啊!” 顾采真果然不听他的,又或者说,即便重生一世与他解开了误会,她还是容易在性事上陷入片刻的谵妄,只以为身下之人的“不要”,是来自于厌恶。哪怕只是一瞬间她就会立即清醒,但这种恍惚已经足够刺激中她心底努力压抑的、尽量不让花正骁发现的扭曲的掌控欲。 她夹紧了他的双腿,把他的下半身往前推,让他几乎是半折着身子,被迫张得更开的两腿间,湿漉红艳的穴儿被巨物狠狠J弄。粗胀y长的孽根不断捅开紧紧收缩的穴肉,再强而有力地一遍遍凿进去。 头靠被团、腰腿被提着,柔韧度极佳的身体对于这样羞耻的姿势适应良好,也让花正骁能清楚地看清两人交合处的情景。他能看到自己那隐秘之处是怎样欢欣鼓舞地张合着,含住她的狰狞巨物努力吞咽的;也能看到伴随着抽插,穴口那一圈褶皱是如何被撑开再收紧,嫣红的嫩肉又是怎么被那根孽障带得翻出来又捣进去的;还有那飞溅的透明淫液,那是他的身体分泌的东西,淫荡却又坦荡地顺着交合处一点点挤出来,被她快速的抽查撞击拍成黏腻的细末…… 视觉的刺激太过色情直白,身体的快感又毫无缓冲地不断大幅暴涨,他终于受不了,胡乱地推搡着她的腰胯,却根本无法打乱她抽插的节拍,“啊啊啊啊!” 根本推不开顾采真的手无力地垂下,茫然地继续揪着床单,指尖都泛了白。花正骁俊美疏朗的面孔上映着情欲的粉,额头、鼻尖、嘴唇都是亮晶晶的,眼眸则是湿漉漉的,眼眶红得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一贯傲气张扬的男子,眼角显而易见地染上了点滴疑似泪花的水光。他这副任君采撷的样子,让顾采真看得心头欲火更炽,她又是一记狠狠地深顶,花正骁的呼吸紧跟着一顿,汗津津的手放开被揪破的床单,又胡乱摸索着抓住她举着他大腿的手,试图扯晃她的手腕,“呃啊!”他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连屈起的指关节都在抖。 花正骁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口干舌燥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那种恍惚间要被她顶穿操坏的错觉,让他终于再一次意识到,在床上,自己永远拿不到控制权,“你、你慢点!别、太……太深了呜!啊啊啊!” 示弱的话终究是见缝插针地说出口了,但身上的人像是根本没听见,紧窄的穴道被粗长滚烫的肉刃再一次凿开,那肉茎蛮横强硬地捣进不断收缩的甬道深处,不断试探着他能承受的极限——不,或许他的极限在哪里,她比他还清楚,所以她此时根本没有慢下来。 激烈而滚烫的力道与温度,像是透过穴肉浸入穴肉,也穿透了花正骁的心。他的灵魂被一并击中,钉在欲望的靶心中,随着顾采真抽插的力道而震颤! “嗯啊……”他的呻吟有些飘忽,神智被快感冲击得七零八落。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快感从开始出现就再也没有消失过,连短暂地停顿都没有,仿佛暴雨中不断上涨的水位,带着步步紧比的压迫感。 怎么、怎么会这么刺激……他失神地望着压在他身上不断纵腰挺动的顾采真,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好像被她一次次的贯穿顶得飞出了躯壳,飞到半空看着床上的他们。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是这样羞耻,又这样快乐。 他和她,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这么淫靡又这么亲密?像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但从来都想不通,他再一次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自己就……就这么喜欢她吗?喜欢到不顾身份礼法,不管阴阳定律,只要是她,自己怎样雌伏都可以?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只要是她,他就真的被怎样对待都可以。她的一举一动中都诉说着对他的爱意,夹杂着占有欲,让他颤栗,却又让他臣服。 两腿被按得朝两边更大幅度地打开,被插得红艳艳水淋淋的T心袒露在空气中,微微红肿的穴口如同一张小嘴,顺从乖巧地吞咽着尺寸过于庞大的狰狞性器。柱身暴起的每一条血管都被很好地照顾到,媚肉软嫩地贴着它们摩擦示好,媚态十足。 粗大的肉刃摩擦着湿滑的肠壁,抽插间肠肉被碾压时的“咕叽”声,与囊袋不停撞击穴口的“啪啪”响声,再配上客栈床榻不堪摇晃蹂躏的“咯吱”声,无一不在悄然诉说着这场行事的激烈程度。 连续几次被顶到甬道深处那块酥麻不断的软肉,花正骁整个人一而再地哆嗦,紧接着凌乱的呼吸一滞,思绪也再一次空白一片,眼里好像只剩下顾采真染满情欲渴望的脸,“嗯唔……” 她垂头看向他,乌墨似的眼眸中闪着跳动的火。她的手又一次覆上他前面的男j,先是几下轻柔地抚摸,随即五指一合,包住伞菇状的顶端。她在他的双腿间跪直了身子,这样下刺的抽插姿势让她操得更深也更顺,也让那后穴将她裹得更紧也夹得更麻,她的呼吸沉重而急促,难耐地舔了舔有些发g的红唇,五指轻巧地摩挲着那敏感的阴精顶端。 “花儿,再送你去一次,好不好?”拇指打着圈在花正骁前面男根的冠首上肉着,她的语气像是在与他谈论今天的天气或者今晚的夜宵一般稀松平常,但她的神态却是十二分的专注而霸道,花正骁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后,还不待他摇头或者说个“不”字,那暴风骤雨一般地猛烈抽插,就撞得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呻吟都是低哑破碎的,“嗯……嗯啊……采真……呜呜……”他被捣得口不择言,下意识叫了她的名字。 顾采真的眸子暗了一瞬,又恢复了一定程度的清明,所以里面的欲火更加鲜艳炽烈,她的话像是在安抚他,“来,这次,我和你一起。” “嗯啊……”也不知道花正骁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她与其说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不如说是冠冕堂皇地以此为由进一步加快了抽插。男人很快连喘息都显得困难了,她操弄得太猛烈,他仿佛一条被她摁在砧板上的鱼,根本已经没有了挣扎逃生的余地。 更何况,她还没有放弃对他前面的把玩。男根上面细小的精口之前就被玩得有些红肿,第一次射精后也因着情动而一直淅淅沥沥冒出些清液,后穴的抽插一直刺激着它,此刻根本经不住她拇指覆上去的摁压,整根性器早就从当初漂亮的肉粉色变得充血艳色,再被顾采真五指合拢连搓到肉地玩弄着,立刻可疑地挺动了几下。 “嗯……唔……”花正骁无意识地呻吟和挺腰,显示着对于她手上的动作,是受用的。 顾采真立刻更加用心地侍弄那男j,几番套弄亵玩下,他的呻吟忽然低哑地变个调,“呃啊!”而那嫩穴也疯了似地蠕动着,绞紧了顾采真的东西,“唔嗯!”她低喘一声,挺直了身体腰部发力不断往他那儿撞,手指失控地将他大腿的肌肉掐出了红印。“花儿!”随着暴烈的几十下抽插,她终于畅快地将一股股灼烫的浓精尽数灌进了那销魂的秘处。 敏感高热的肠道粘膜被精液激射得一阵颤栗,早就被操弄到如一滩软水的花正骁,就这样被卷入了前后一起高潮的灭顶快感中,“呃啊啊啊!” 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胸膛和下巴上沾了什么湿热粘稠的东西,因为泄身的刺激而失焦的双眸低下去,下意识看向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顾采真的性器整根埋在他身体里,漫长的射精虽然结束,可那巨物还在他里面气势汹汹地搏动着,她显而易见不想就这样拔出来,根本没有疲软的性器仿佛压根不需要休息,依旧小幅度地磨蹭着痉挛的穴肉,酸胀爽麻的感觉令还处在高潮里的花正骁浑身发软,随着顾采真缓缓的抽动,穴口边缘开始有浓白的浊液在一点点溢出,而他自己的男根上也是一塌糊涂,还在轻轻抽搐着。 但高潮的冲击太大,羞耻心仿佛被充盈在体内的快感挤了出去,往常看一眼就会立刻扭转视线的淫靡情形,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像是恢复了一点神智似的,慢慢地往回看向自己的身体。在看到自己的胸膛上有一滩半白的液体时,他的灵台又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想,这是……他自己的精液。迟滞的思考力仿佛也开始回归,他又进一步想,那在他自己看不到的下巴上…… 仿佛看出来他有些懵,顾采真抬起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下颌处抹了一下,再笑着举起手指给他看,“怎么射到自己脸上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般戏谑调笑的口气下,看到他面染精液的样子,她的欲望几近癫狂! 唔,不能被他看出来,这人会被吓跑的。 她还没c够,不能吓跑他。 这辈子,她都c不够。 看着她指尖的那点白浊,花正骁的脑中嗡地一响,羞耻心回笼的同时,就被顾采真顺势不轻不重地又顶了一下,“嗯唔!不……斯哈……”后穴抽搐着想要绞紧,却被还插在里面的性器和诸多淫水精液撑得发涨,明明已经快要消停下去的男j,也颤颤巍巍地又半硬了起来。 他倍感不妙,挣扎着要合拢双腿,并抬手来推她。却被她低头含住了一侧的乳头狠狠一嘬!穴口如火苗蹿升的疼麻带着微妙的刺激,比得他不得不含x试图躲避,可顾采真趁着这个机会下身抽退了半截,带出一股浓白的精液糊在穴口后,又是重重地一插! “呃啊!”花正骁被这一下操得不由地再起挺x,倒仿佛把那茱萸送去给顾采真品尝一般。顾采真虽然在女子中属于身材高挑的,但和花正骁比当然显得娇小,在此刻这倒成了她的优势,她一边俯身抽插,一边趴在他身上按住他想要推她的手,正好可以含住那被狠狠吸了两口就微微肿起的乳尖儿。滋滋连着吮了几口,就感觉到他身下那口穴儿又开始咬着她不放了。 啧,这个人,还真是让她c不够啊…… 绵密的快意渐渐催生了更强烈的欲火,顾采真口中叼住那被吮得有点红肿的可怜r粒儿,两手穿过腋下环住花正骁,浑身发软的男人毫无抵抗之力,她直接以插入在他身体里的姿势,把人抱坐了起来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啊,这个,我尽量,在正月结束前,把春节的这篇番外写完吧( ̄_ ̄|||) 尽量…… 春节番外结 cしχωχ.còⅿ 在被陡然抱坐起来,又再被按回那根巨物的瞬间,花正骁发出了今晚最为高亢的一声尖叫,“啊啊啊啊!” 幸好顾采真还分得出神来,及时在周围随手布了个结界,才险险地将他这一声极致惑人的拔高呻吟,困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阵法里。 他是她的,他的身体,声音,呻吟,也都是她的。 “啊……”结界无形,声波无影,可顾采真总觉得他这带着哭腔与颤栗的一声长Y,仿佛什么可见可触的暗器,充满了难耐与煽情,在结界的屏障内不断反弹,目标明确地反复冲击着她,震荡着她沸腾的血液,比得她只想加倍从他身上索取。 “花儿,你是在勾引我吗?”她咬着牙略施小惩似地狠顶两下,插得花正骁连喘两声,才在他耳边这般问道。与其说是询问,倒不若说是警告。他再这么招惹她,可别怪她一会儿操得更狠。 她在胡说什么?!他哪有!花正骁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被她紧接着的一波连续顶弄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剧烈的刺激从后T一路麻到后颈,仿佛直接在他的脊柱上抽了一鞭子,激得他直打哆嗦,“嗯啊!” 他被她按住了腰,柔软私密的地方被反复破开侵占,泥泞的水声与肉体的撞击声,在这安静的室内不断响起,精水与肠液混合的液体弄得两人下体一片狼藉,他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中都充斥着情欲腥膻潮湿的气息。 恍惚间,他能感觉到,顾采真落在他脸侧的目光是沉甸甸的,如有实质。花正骁就好像被猛兽盯住了咽喉,呼吸一滞,忽然想要从她身上逃开,想要从这好像永无尽头的欲望里退出。可就是被她盯了这么一眼,他就腰软腿软,甚至那个羞耻的地方竟然紧跟着收缩了起来……这反应简直要命。 其实,他并不排斥和顾采真欢好,但多年来接受的礼仪教导,让他下意识恐惧这样无节制、也好似永无尽头的放纵。 这快感,实在是太过了…… 但他的力气像是被榨干了,连扭腰挣扎的幅度都小得如同是含着顾采真的性器扭动,磨得那根本就丝毫不曾疲软的肉杵又坚硬了几分。 顾采真一边挺腰律动,一边一下下啄着他的肩膀、锁骨、穴口,像是安抚,又像是纯粹想让受惊的人儿放松警惕。她重新叼住那已经被吸得肿如红石榴籽一般的乳珠,吮得滋滋作响,穴口泛起的异样快感让花正骁头皮发麻,方寸大乱。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点挣扎的小动作,根本是在把本就失控的顾采真干得更加失控,高潮时深处涌出的清液混着灌满肠道的浓精,让他的后穴变得滑腻腻的,颤着肉茎不断抽搐的肠肉也软得过分,对顾采真而言,这会儿的他好插得要死,她的每一次顶弄都爽得要命。 花正骁被汗水打湿的五指按住她的肩膀,他屏息连受了几下深捣,才凝聚了点力气试图抬臀,可才显出一点上退的迹象,就被追着往上顶插的肉刃一下子贯穿到底,“啊啊啊啊!”他顿时瘦腰一挺,整个人再度颤颤回落,几乎含着那根凶器完全坐了下去,湿漉漉糊满精液的嫩穴“咕滋”一声,被迫乖乖将她整根吞下! “嘶哈……”他胸前一粒乳珠还在顾采真口中衔着,这番挣扎着向上起身的动作,自然带得那株茱萸也瞬间被她的齿尖扯住拉伸,虽然顾采真随即就松了口,但还是令本就泛出一圈艳色的乳晕上,渗出点点血珠。尝到血腥味,她心疼地卷起舌尖绕着乳头舔弄一圈,这并不多强烈的疼麻,瞬间化作另类的刺激,从花正骁胸前蔓延向四肢。 他不禁瑟缩了一下,“嘶啊……” 但是,这血腥味也唤醒了顾采真平时刻意封存的前世记忆,她的眸光沉得像黑夜里的深潭,本能一般抬手将男人的腰箍得更紧了。 花正骁无力地倒向她,别无选择地伸出手揽住她的脖颈,“嗯啊……”他的腿还在打颤,高潮才过,如今余韵正浓,但身体却继续被她的抽插摩擦弄出绵延的饥渴,他羞于承认,但身体的反应却凌驾了一切。他的玉j再次直立起来,夹在两人的腰腹间,淫靡地随着两人的交合而摇晃。 他修长紧实的长腿分跨在顾采真的纤腰两侧,赤裸的双足在她身后胡乱蹬着乱七八糟的被褥,屈起的双腿颤巍巍试图并拢,却不过是把对方的腰身夹得更紧。 “唔……”他相当于整个人直接坐在她的胯上,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薄汗,肌理分明的躯体充满某种被情欲拉伸的张力。 “唔嗯……”花正骁喘息着,微微弓起背,流畅的脊柱两侧也有晶亮的汗珠顺着背脊走势一路下滑。身体被撑满的感觉太强烈了,酸胀爽麻如同在他体内直接炸开的一把烟花,绚烂的光与嗡嗡作响的耳鸣夹杂着快感直击而来,让他头晕目眩。 “嘶……呃……”隐秘之处自下而上的有力撞击,顶得他有些直不起腰,但小腹才下意识绷紧,就被一记一记的深捣顶得腰眼发麻,深深嵌入体内的庞然巨物无视层叠挤动的软肉,不断捅开他试图绞起的甬道,那东西太大也太粗了,这个姿势又进得格外深,坚挺勃大的性器好像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恨不得要顶穿他一样。 “太、太深了……”他被比得没办法,抓紧了女子的肩膀,低头想去吻她的耳廓,试图用这种不多见的主动,来换取她的些许温柔缓和。 但来自身下的顶插过于猛烈,他的唇瓣几次擦过对方的耳朵,都根本没吻准地方。 他有些急又有些慌,喉头更是发g,明明不停地在吞咽口水,但或许是因为被插着太猛太狠,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他只能张着口急促呼吸,导致口渴的感觉更厉害了。“呃啊!”他在她耳边惊喘了一声,又继续呜呜咽咽,只能软下腰随着她的顶插而身形起伏颠簸。 顾采真侧过头,凝神看着被操弄得恨不得软倒在她怀中的年轻男人。他满面绯红,虽然皱着眉,可表情却不是痛苦,而是某种遮掩不住的羞耻和愉悦。他的视线涣散开去,只有一点眸光定定地朝她瞥过来——也不知是被她操得怔然了,还是看她看得痴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妨碍她对他更炽热的渴望。 她的手绕到后方,顺着花正骁挺翘的臀肉往下肉。结实又充满弹X的臀瓣被肉得变形,牵扯到T心那处正在拼命含吞的蜜穴,比得那儿更加羞耻绞缠,裹得她也爽麻得不行。 “啊……嗯啊……”沙哑低沉的呻吟,从那双被吻得也被捂得泛红的薄唇中不断吐露出,男人轮廓流畅的小腿绷得死紧,膝盖因为汗水而不停蹭着顾采真柔软的肌肤打着滑,花正骁被操弄得有些过狠了,双臂环住她的肩,仿佛要将她肉进自己的胸腔,让她能与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他的心跳得很快,因为她插得太快了。那纤细的腰肢摆动起来,却有着远超于他的力量,抽插挺进时格外迅猛。他坚持不住地趴在她雪白的肩头,呻吟中带着哭腔,“嗯啊……混蛋!”向来凭实帘欺输赢的开艳君,从不屑于用言语攻击别人,如今却被比出这么一句在顾采真听来简直是撒娇的咒骂。 忽然,她一侧头,用耳侧蹭了蹭他的嘴唇,“给你亲。” 原来,她注意到了他方才徒劳的“努力”。 花正骁倍感羞耻,他的呼吸都洒在了这秀美的耳廓上,热烫而颤抖,如同他无法规律跳动的心。在一片摇晃起伏中,他张开薄唇含住了她的耳尖,用湿热的舌头舔过那薄薄的肌肤与微凉的耳骨,喘息着,羞耻却又诚实地软下了语气,“你、你轻一点,不要、不要那么深……嗯唔……” 春节番外完(花正骁,某梗) “嗯唔……”更多的软话花正骁根本没脸说,而且隐秘之处的顶撞让他本来说话就费劲,那粗硬滚热的肉刃一下下捅进来,快如疾风骤雨,凶悍的程度比得他腰肢直晃,两条张开的腿曲着夹住顾采真的腰,小腿肌肉一时紧绷一时发软,被顶插得几乎气都要喘不上了,“嗯啊!” 还是太深,太快了……要坏掉了……被操弄得发热的肠道无比脆弱,也越发柔软敏感,被入侵的粗大凶器一遍遍拓成它的模样,反复的摩擦令媚肉不断抽搐,酸胀的感觉鲜明至极。黏滑的汁液羞耻地从含着巨物的穴口接缝处滴滴答答不停,花正骁却已然无暇顾及,比人的情欲放大了他的焦灼,他只盼着她能赶紧慢一点轻一点浅一点,于是又硬着头皮期期艾艾地叫着她的名字,“嗯唔,采真……” 哪怕被操弄到这样的地步,这人还是没法一而再地挑明了说软话,咬着唇“呜呜嗯嗯”地嗯哼着,倒像只被人捏住后颈提起来的猫,神情说恼也恼,却又有些不情不愿的软乎,“呜啊……采真……采真……” 顾采真从鼻腔中逸出一声“嗯”,侧头蹭了蹭他冒着汗的鼻尖。 花正骁几乎下意识地给出了回应,也用鼻梁去蹭她的鬓角,随着身体被顶得起起伏伏,他几乎要失去思考力,只习惯性地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的耳廓,“唔嗯……”滚热的气息拂过顾采真的耳畔,却像是催发山火的野风,吹得她欲火更盛。 只是,花正骁断断续续亲了一会儿,甚至克服羞耻心舔了几下她的耳尖,带着点打死他也不肯承认的讨好,却发现自己压根没能大到目的,对方依旧插得又深又猛,心里顿时生出一种被哄骗了的委屈与怨气,于是再一次被顶到敏感处时,他仰起脖子发出一声长Y,“啊啊啊啊啊!”好不容易捱过那熬人又恐怖的快感,有了点力气,就又翻来覆去含糊地骂她“混蛋”。 “嗯,我是混蛋……嘶嗯……”顾采真的语气带着点哄,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口吻,气得本来被弄得迷糊的花正骁更加气结——其实他的气息早就凌乱而无法凝聚了,此刻勉强单手扶住她的侧脸,让她看向自己,再用一双湿润的眸子试图端起气势瞪她,“嗯啊啊,你……混账!嗯啊!” 他颤栗的指尖带着津津汗水,眼眶也红了一圈,根本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这话刚刚说完,他就被顶得一颠,不得不继续搂着她的脖子勉强保持平衡。 别看两人是纯师兄妹的关系时就不对盘,可花正骁的教养摆在那儿,就算起了什么意气之争,他也是绝不可能对顾采真说一句粗话的。而且,关起门来师兄妹间怎么剑拔弩张,那也是在自牧峰的事儿,在外面谁敢说顾采真的一句不是,他的炎夏就先甩出去了——被维护的次数多了,顾采真明面上自然也不能一直显得“不知好歹”,而且她确实不喜欠他人情,于是莫名其妙就和他相处得“有来有往”了。也不知到底哪一步出了错从而导致步步错,花正骁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无意识地开始亲近她,等她反应过来,再看这人的样子,才发现他竟然是喜欢上了她。 这可真是……错有错着。 不得不说,缘分的事情很玄妙,对花正骁而言,具T的感触就是,人永远不知道,你的哪一段孽缘,其实还有变得更造孽的潜力。 顾采真从前对她这位师兄,那也是客气的,言语上即使偶尔反唇相讥,却也绝不会说个脏字儿。反倒是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后,虽然披着张这一世织就的明媚正派的皮,但实则底子依旧留存前世魔尊芯儿的她,在床上各种浑话粗话都能说,与平日端装沉静的样子判若两人。到底是两世加起来经验丰富的人,只要情绪到位了,她说什么都觉着是在给自己粗I情,而作为被折腾的一方,花正骁似乎是不喜欢她说这些话的,但因此而身上泛粉把她夹得更紧的人,也是他。 只是,那天香阁耳濡目染的东西,说好听了是“雅俗共赏”,顾采真真要想俗到底,哪里是花正骁这种脸皮薄的世家公子能对付得了的——说也说不过,又总是被操得发软发懵,他被比急了也会骂她“混账”“混蛋”,可再过分的词儿,不管她怎么过分地c他弄他,却也不会往外蹦了。 “唔……太深了……好深……”男人模糊地提出抗议,被狠狠J插顶弄一番,立时又忘了自己方才对她那气势一点也不汹汹的态度,凌乱的吻带着几分没能很好掩饰住的急切,不时落在顾采真的耳朵上,仿佛落入烈火中的几滴水,根本救不了火,只会瞬间就蒸发殆尽,“你、你轻点……” 顾采真的眉眼间登时涌动着更加眷恋的情潮——花正骁并不清楚,其实她听不得他这样的语气。 前世里,他倔强她疯狂,在床上虽然因为这种对立的情绪对抗而酣畅淋漓,但这只是单方面对顾采真而言的感受,也是她的享受。花正骁不愿被她折辱,就算身体上确实被调教得习惯了性爱,也能够得到高潮和释放,但心底的痛苦屈辱也一次都没有消失过。 所以,当初花正骁因为花似锦、又因为季芹藻,而不得不受了顾采真威胁,继而服软的样子,才会让她更加失控。她知道这个人的性子有多直率难折,才尤其偏爱他偶然展露出的屈服。她用的那些威胁手段直接粗暴而有效,但也极其让对方厌恶。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厌恶,这种微不足道的情绪,在仇恨面前不值一提。他们都恨着彼此,并且毋庸置疑,这恨至死不渝。 可这一世,他柔软的语气中,并没有旁人的因素,纯粹是因为她。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能让顾采真的心尖发麻。 男子的手臂绕过她的颈子,即使是“坐”在她身上,依旧高出她一个半头。但他被操弄得身子软绵绵的,结实劲瘦的小腹上肌肉线条绷得很紧,人却歪在她怀里,像一捧软和的云,被狂风暴雨压榨出蕴含在其中的水。 顾采真相当熟练地得寸进尺,“那你……再亲亲我的耳朵。”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裹着一层情欲的湿意。 “唔……”花正骁被顶插得摇摇晃晃,尽量垂着脖颈侧过脸舔舐着她的耳朵。 她师兄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顾采真不相信他在性事上就忽然变成了笨蛋。想来他不过是骄傲的性子使然,加上从小家风严厉师门风正,和她在一起时却又是身处雌伏之位,所以根本抹不下脸对她多有挑逗引诱,平日里很少主动。这会儿也是,他似乎是想将她的耳尖全都含进口中,但犹犹豫豫地几次张开唇,都已经抿住了她耳朵的轮廓,舌尖也在耳骨上打着转,却又好像实在难以下定决心,所以在下一次被顶得喘息时,又呜呜松开了嘴唇。 顾采真适时减缓了速度,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有所成效,不声不响地诱骗着她的师兄继续亲她的耳朵。 当那一声声短促的呻吟在耳畔响起时,她总有种错觉,就像是他故意凑在她耳边,顺着气息送进她耳朵里的。虽然她很清楚,花正骁不可能做这种事,但光是这种想象就够刺激的了。 他一定不知道,不肯承认的欲迎还拒,才更撩人。 “你怎么还勾引我?”她的气息也不稳当,倒打一耙时理直气壮振振有词,一个挺腰深顶,同时按住男子的后颈,很有先见之明地将本能地想要躲避的男人,按回自己狰狞的性器上。 “我没……嗯啊啊!”花正骁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陡然加快加深的顶弄捣得只剩下呻吟。他一开始是被她指责得懵了,随即又被猛烈地操干插得懵了,“唔啊!” 他挺直的男根夹在两人摇晃的身形间,不时将之前射出的精液以及刚刚流出来的腺液甩在彼此的腰腹上。后穴处黏糊糊的,酥麻向四肢百骸蔓延,那粗硬滚烫的肉刃捅得很深,而沸腾的情欲之火更是自内向外好似要把他烧成灰烬了。 “太烫了……”他混乱地在她耳边呜咽着,顾采真听得后颈直麻,知道这人是被她操得有些迷糊了,在抱怨她的东西太热了。 她咬着牙想,能不热吗,两世的心血都要灌进这胯下的肉刃里了。 她继续挺动着腰一下下用力往那红嫩湿润的穴儿里夯,口中却安抚着,“不烫,有水儿呢。” 花正骁又急急喘息了片刻,才像是终于迟钝地明白过来,她所谓的“水儿”是什么,羞耻的情绪在此刻也成了欲望的帮凶,肠肉先于理智绞住那根作乱进犯的异物,却又无法将它制住。 顾采真被他忽然一夹,差点精关大开,“嘶!”她猛吸一口气,身下的巨物突突直跳,她警告似地连连深顶,花正骁被操得手臂几乎要圈不住她的肩膀。 居然还能再胀大的性器正在他体内继续勃发的感知,让花正骁没来由地一慌,他勉强撑着想要抬起身体,却没想到被顾采真逮住机会狠狠地抽出半截,又往上一撞! “啊啊啊!”陡然而至的摩擦快感,让他一下坐回那根肉杵上,并且因为整个身体回落的惯性与力量,而死死地其深深含入体内。他整个人都在哆嗦,呻吟几乎变成了啜泣,顾采真将人抱起一点,摆弄着他的两腿向后呈跪姿,可他膝盖都是软的,根本跪不住。她直起身夹在他腋下,整个人贴着他的躯体,在紧绞的肠道里浅浅插着,带着点安抚意味地温存着。但她还没有S,这场性事当然也还没有结束,见被完全c透了的男人略微放松了一点,她就又再搂着他往后倒卧,让几乎被操成一滩水的他趴在自己身上。 大量的汁水从花正骁的身体深处喷涌而出,却又被即使改变T位也没有完全拔出去的肉刃堵在肠道里,唯有抽插间能被带出些许。汹涌如潮的灭顶快感让他不知不觉间又射了一次,精液稀薄,却一直流了好一阵儿,弄得两人紧贴的腰腹间全是。顾采真两手落在他紧翘的臀瓣上,就着那臀尖上的一手黏滑使劲肉着,用这种不给他压迫感的姿势,继续着抽插。 这样温柔的侵袭,对于已经被操得软了的男子来说,是半点抵抗的法子都没有的。那紧闭的臀瓣因着中间一根赤红巨物地挤推不断摇晃,“噗呲噗呲”的抽插声又响了两炷香的时间,被肉得发红的T缝中间经过一阵忽然加速的猛烈撞击,这才慢慢渗出一丝丝的乳白液体来。侵占了T心许久的巨蟒缓缓抽退,臀瓣间嫣红微肿的嫩穴沾满了各种液体,含着柱身一点点地朝外吐水儿,等顾采真完全拔出来后,那穴口一时半会儿也合不拢,湿得一塌糊涂地翕张着。她又抬腰用昂着深红的蟒首,缓缓蹭着他的臀瓣与会阴,将白精抹得到处都是。 而趴在她身上承受了过多快感的男人,此刻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正骁醒来时,外面依旧天黑着,他不知道时辰,估摸着自己可能睡了得有一会儿了。身上倒是清新爽利,他穿着干净整洁的里衣,显然是顾采真趁他昏睡过去后为他清理过了。他面上隐隐发烫,又有些羞恼,因为他在睡梦中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得有多……累。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自然是顾采真。花正骁赶紧把脑海中翻滚的那些羞耻的记忆全都摁进一个角落。 “师兄,醒了?”她端着与他之前来敲门时一般无二的一只小瓷瓮,“我熬了点灵草粥,你起来吃点。” “嗯。”花正骁装作如无其事地起身,身体上的酸疼疲惫以他的修为早就在睡梦中恢复了,但不管发生多少次,性事之后面对顾采真,他总有点不自在,但是他又不想表现出来。 一碗香糯清淡的灵草粥放在面前,花正骁道,“待会儿天亮了,我们就退房,回花家。” 顾采真一挑眉,“可这会儿快到子时了。” “什么?”花正骁一惊,调羹与碗边碰出一声脆响,他送粥来的时候就快到子时了,后来与她做那种事情又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所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自己竟然睡了一天?! 顾采真自然明白过来,这人恐怕以为他只小憩了一会儿,“现在是腊月二十九的晚上。” 花正骁脸上发烫,轻咳一声,绕过自己会睡这么久的原因不提,g巴巴地说,“那我们吃完就回我家。” 顾采真忍着笑,问道,“晚上回去会打扰到你兄嫂,不是不方便吗?”二十八这天,他们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深夜来客栈投宿的,“要不,我们再住一晚。”她眼睛发亮地提议。 花正骁往口中塞了一勺粥,本来是压惊顺便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听了她的话差点呛到,连忙道,“不、不住了。” “嗯?”顾采真坐在他对面,用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再遮掩,越来越大。 花正骁莫名感到心虚,随即恼羞成怒道,“我说不住,就不住了!” 顾采真本就是逗他玩,可不想真把人惹急了,见好就收地点点头,“嗯,好。” 最终,当然是依花正骁所言,退房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效颦(昔) 顾采真吻技高超,那是在天香阁就练出来的。 训练她的是个嬷嬷,年轻时容貌也算得是上乘,虽然比她容颜拔尖的其实比比皆是,可她在京都隐秘的圈子里颇有独具一格的艳名,一句“京中有善口技者”,换个y亵的意思,也就说的是她。就好比有个叫“口舌之欲”的词儿,搁在这位“前辈”身上,也是旁的说法,这个“欲”且是“饱暖思淫欲”中的那个“欲”的意思。 即便人过中年,被称作嬷嬷,其实她看起来也不过是眼角堆了些细纹。虽然不能和顾采真的阿娘那样,三十多了也才不过二八的显嫩模样比,可在同龄人里也已经很是显得年轻了。 她曾撑着手支着下巴张着红唇,叫小小年纪的顾采真看她舌头如何动作,等后者记住了,她又拿出特意叫将人打造的透明琉璃口杯,那琉璃在特殊药材水中泡过,质地不再清脆,反倒入手很软,里面构造如同人的口腔,上颚下颚,舌根舌尖,牙龈牙齿,咽喉侧壁,一应俱全。就连那杯口,都做出了人的唇瓣形状。 于是顾采真又观摩了一遍,先前自己已经记得的动作,在人的嘴里,实际与那唇齿舌头g缠时,又是怎样进行的。 这还不算,后来她还坐在窗外,看着一位蒙着眼睛的年轻男人被引进房里,再瞧着这位嬷嬷嘴对嘴亲了那人一会儿,甚至双手都不曾触碰对方,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年轻人就两腿打颤地闷哼一声,K胯处湿濡一片,满室腥膻味道渐次散开,那年轻男人犹豫再三都没有扯开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只又朝着嬷嬷所在的方向伸头去探找她的唇儿。 这嬷嬷在吻技方面对顾采真可谓倾囊相授,但却从不叫她与旁人练习,只跟她说,会了就好,等到初夜那晚,带着点不作假的青涩劲儿,才更勾人。恩客保准不会一晚缠绵就罢休,千金万银或者给出阁主满意的其余代价,把她长包下来,她的日子才舒坦轻松。 到时候,还能再接着练。 这计划……还挺周详实用的。 嬷嬷后来又拿别的奇巧物件儿,教了她如何取悦男人那话儿还有那处,她也一一观摩过,只是到底没有在真人身上实践过。 事实上,她曾猜测,也许是秦先生从中斡旋的结果。 因为,先开始嬷嬷说的是,这个口活儿就讲究个对人而练,等熟能生巧了,才能因人而异,两片嘴唇一碰到对方,就能迅速判断出这人是什么类型,有什么偏好,怎样的方式最容易令对方兴奋……可她才上了第一课,第二次去到这个嬷嬷住的别院时,对方就改了口风,再没有提过真人上阵这茬。 而也是在第一回上课后的当日半夜,也许是白天舌头动得多了,她忽然渴醒,本想起身喝水,忽然听到阿娘在隔壁与人说话的声音,“她怎么有胆子,敢叫真真去真人身上练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阿娘似乎在哭,接着她又听到了秦先生低沉的声音,他缓缓地劝着,“以后不会了。” 她只疑惑了一瞬,怎么半夜秦先生会在阿娘的房中,但过于早慧的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自己撞破了一件不该撞破的事,所以只当这夜自己从未醒来过。 而秦先生面对阿娘时做的保证,就没有一桩食言的。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她的初夜是在青华池与阿泽共度的,但她当时压根没想起来多少口舌上的技巧,似乎因为点本能记忆而确实用了些动作,但阿泽本来的状态就不正常,她也无从探究到底自己的吻技如何。还是后来,才逮着机会在他身上……练了不少回。 效果嘛,还不错。 不过可能这事儿真的要看天赋,外加,许是和她离开天香阁后,再没想起过要“练习”有关,反正她没有那位嬷嬷那么厉害,并不能仅凭亲了几下就让人泄身。但一边亲,一边让阿泽带着哭腔在她手里射出来,也很有成就感。 如今,让花正骁被亲得难以呼吸,也是手到擒来的事。 湿滑的舌尖灵活得宛如一条蛇,带着低于他口腔的温度擦过牙龈,惹得口津不断,勾住他的舌头吮得发麻才松开,又抵在他舌下的软筋上挑弄,花正骁勉强吞了一口唾液,喉结因为吞咽而上下滑动,只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像话。 他一手捏住顾采真的肩膀,下意识一个推开的动作被紧随其后的理智制止,迎上她沉若潭水带着些许古怪笑意的眼神,他闷闷地“唔”了一声,比着自己不闭眼不扭头,就这么看向她。 可没想到,这反而莫名其妙又刺激了她,她亲得更加凶狠了。花正骁恍惚间有种错觉,她那狠厉的吮吸侵占,似乎要将他的舌头吃下去一般。 窒息感迎面袭来,他硬扛着厌恶感与混杂着的无力感,努力配合她。 幸好,顾采真的确没打算做别的,她吻得尽兴了,也就放开了他。 可直到真的被轻易放过,花正骁又有些恍惚。 只听顾采真漫不经心地抬起指尖抚过他肿起的薄唇,说了一句,“你乖乖休养,我这段日子都不会碰你。” 他便更加觉得难以置信了。 她之前怒到几乎要杀了他,怎么他才昏过去又醒来的工夫,她又变得这么好说话? 不是花正骁刻意忽略她为他上药期间的玩弄,而是对于已经在床上吃尽苦头的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折辱,几乎可以算得上“轻罚”。 他满口苦涩,只想着,自己是有多犯贱,才会在这种事情上有所计较。 可她这样的态度,难道真的只是阴晴不定的反复无常吗? 顾采真扶着勾起的床幔,看向殿门外的那一抹红色衣袂,转头看向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得谢谢他,要不是他代替了你,我向谁找乐子去?” 而那殿外被提及的人,身形轻轻晃了晃。 花正骁剑眉微拧,口吻讽刺而近乎有几分刻薄,“谢谢他什么?东施效颦吗?” 顾采真抚掌大笑起来,似是而非地瞧着他道,“你这是吃醋了吗?” 而花正骁立刻反唇相讥,“你这是疯了吗?” 结果顾采真居然点点头,“是啊,我早就疯了,你不知道吗?” 花正骁咬唇撇开头,不再搭理她的话。心里则想着,自己不该逞这一时意气之快的,万一她拿这个做筏子,反悔让他见师傅的事情怎么办? 幸而,顾采真这会儿的兴趣都在季芹藻身上。 她瞥向门外那个似乎踉跄倒退了一步的人影,一边说着:“花儿,你可真是合我心意的宝贝儿”,一边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殿门,牵起那人的手,离开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圆月夜 cしχωχ.còⅿ 顾采真姿态随意地牵着男人的手,慢慢走回春来也。 又到了季芹藻修为尽失的时辰,平时他的灵力就被顾采真强行压制,长期被囚禁凌弱的身体也一直不好,这会儿又经历了一连串的激烈情事与情绪打击,即使他一点也不愿意在对方面前显示出狼狈,可步伐还是有些许力不从心的凌乱。 他一手拿着顾采真说“不属于”他的那张面具,一手任由身边的女子握着,穿着也不属于他的红衣,始终落后她半步。 以前,顾采真做为他的弟子时,为表尊敬,也总走在他身后半步之遥。可现在,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他们的关系早就变了,她不再追随他的步伐,而是执着于折磨他,拖住他与她一起沉沦深渊,不肯放手。 但他还是跟着她默默走着,也许是因为担心她会折返回去折腾花正骁,也许是出于其他什么考虑,又或者他也清楚,此时没必要惹她不痛快,总之远远看去,这执手而行的两人,男俊女姝,姿态和谐,倒仿佛携手出游的一对璧人。 顾采真知道男人走得有些吃力,自己之前把他操得有多狠,她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大约是在曾经的师傅师兄身上宣泄了部分欲望,即使心底的疑团依旧没有解开,可她此刻的情绪堪称难得的平静,于是干脆顿下步履,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圆月。 她想起自己幻化成少年时,也曾拉着季芹藻站在晚来秋外赏过月。男人皱眉不断挡开她时不时上下其手的骚扰,最后被她耍赖一样抱住腰身。见推不开她,他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落在莲池中的月影,不再说话。 等到季芹藻也跟上并停下步子后,顾采真忽然后退一步,习惯性地挨着他而站,手指弯曲着摩挲他削瘦分明的指节——这是“少年”的习惯——她其实又有点想像以前在晚来秋那样耍赖抱他,可这种想法本身就显得荒谬可笑。所以她没有付诸行动,只是说,“芹藻,你看,人间的月色,在哪儿看,都是一样的好看。” 她的语调也是平淡的,好似在闲谈,仿佛那些难以泯灭的仇恨,穿破了岁月和折磨,如同无风而止的尘埃,落下后就烟消云散。 季芹藻自然不会有所回应。 她也不在意,仿佛只是忽然想起来地有感而发,“当年,我从万尸潭爬出来时,也是这样一个圆月之夜。” 掌心攥住的几根手指轻轻动了动,显示着男子十分克制的情绪反应。顾采真笑了笑,看向季芹藻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她的怨气在心底打了个转,收回了视线后,她五指插入他的指缝间,强硬地与他掌心相合地握在一起。 从万尸潭九死一生地逃出来,她已经身受重伤,双目也处于半失明状态。月光如同什么能无形间灼烧她眼球的烈焰,比得她抬起手臂去挡。然后她才意识到,因为遭到万鬼啃噬,她身上衣物残损,手臂上已现森森白骨,没了多少血肉的躯体,如同一副腐烂大半的镂空骨头架子,压根挡不住多少月光。 那种濒临死亡的寒冷,挟裹着刻骨的痛苦,如冰水涨潮一样自记忆中回溯而过,她忽而抬头,看着似乎不为所动的年长男子,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道,“师傅,你好狠的心。” 带着点哀怨的语气,配上她含笑的模样,竟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可她的眼神冷得能结出冰渣。 季芹藻并不反驳,他指尖的那点颤抖消失得飞快,仿佛只是顾采真的错觉一样。他漠然看着成片的月光不管不顾地抛洒下来,落在地上如同大幅铺展开去的银纱。逶迤的红袍衬得他雪肤乌发,更加削瘦清绝。 烈烈红衣,之于花正骁那一身直率骄傲的气质来说,属于锦上添花,可之于季芹藻的温润内敛,倒像是什么惊心动魄的烈焰,焚烧着比出了这人身上隐藏的锐利。 即便被欺侮打压而沦落到如斯境地,季芹藻身上独特出尘的气质一如当年,这还真叫人难以释怀。 顾采真压根没指望他会忽然转了性子给出回应,只是独角戏唱得很有点意料之中的寂寞,她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比迫他低头张开早被吻得红肿的薄唇,承接她的又一次唇舌侵袭。 明明周围空无一人,可季芹藻依旧因为这不熟悉的室外环境而感到羞耻,他捏紧了手里的面具,任凭那滑嫩的舌尖侵略自己口腔中的每一寸地方,直到呼吸不畅时,才被放开。 夜色下的真言宫很是静谧,星月交辉,落了一地碎银点。魔宫乃魔尊住所,魔道之首们虽然行事各有乖张残暴,可在审美上倒是空前一致的高,毕竟都是不疯魔不成活的主儿,谁在成魔之前还没点欣赏力。真言宫自建立以来就美轮美奂,建筑超绝,花草奇珍,应有尽有。但就像有人爱那歌舞升平夜夜笙歌,自然也有人爱那安宁静谧不喜烦聒,而顾采真属于后者。 在她统治下的魔宫固若金汤,安静得像一只沉默的巨兽,危险而稳定,任何生出靠近之心的人,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而她的威压一出,同是魔族之人也要退避三舍。 顾采真知道周围不会有魔侍靠近,可季芹藻紧绷的反应还是取悦了她,她轻笑了一声,又说,“我想到你来宫里的那晚了,月色也很美。” 季芹藻被从一梦岛接进魔宫的那个夜晚,也是个满月的日子。 不等顾采真现身,他一能自由活动,就立刻自行掀了那顶盖头,入眼陌生的宫殿环境和萦绕周围的浓烈魔气让他呼吸一滞,身体里的情欲因子却像是一粒粒火药粉末,噼里啪啦地燃烧炸裂着。 虽然没有了相思蛊,可顾采真有太多法子调教他。他并不想回忆在岛上被她不眠不休地折磨,整个人在崩溃的情潮中昏死过去,再在激烈的顶撞中痛苦醒来的经历。 正魔大战以魔道获胜落下帷幕,顾采真登上至尊之位,入主魔宫,纳了男妃……这些消息陆续借梧娅的口传给他,他自然知道出自谁的授意。毕竟顾采真上一回来一梦岛时,狠狠折腾了他一番,那狠劲好像要把他拖进地狱。 虽然她一贯都是拿他作为发泄的工具,可那一次,她发泄的意味尤其明显。从夕阳未落她就开始做,动作一直粗暴凶狠,也没有多少事先的侮辱玩弄,直奔主题后,就持续处于那样疯狂侵犯他的状态。 他的下身从痛麻到酸胀再到麻木,快感多得无处可去,他恨不能割裂灵魂与生理的联系,断绝一切感官刺激。 而她就像是一条蓄洪过度的河流,带着随时会毁灭一切的可怕与危险,一遍遍地夯进他的身体深处,对他的每一个挣扎动作,都报以最激烈强硬的压制与报复。 她啃咬他的嘴唇,拉扯他的乳尖,扼住他的脖颈,掐遍他的腰腿,把精液射在他的身体里,抹在他的穴口上,涂在他的脸颊上……每一次他从恍惚间恢复了一点意识,就感觉到身体里仍在持续的贯穿,她撞得一下比一下狠。 那时,他以为她会在那一天杀了他,以免正魔之战中魔道败北后,他会有重获自由的机会。可他又一次在罪恶而激烈的高潮中昏厥过去后,醒来时已经浑身清爽地睡在了床榻之上。但他一时无法合拢腿,因为太过漫长的性事折磨到最后,他受不住地蹬腿挣扎,试图逃离身上这人可怕而无止境的侵犯时,她直接按住他的双腿往里边掰,将他死死压住。他听到了骨骼分离的清脆声音,紧接着就失去了对双腿的控制权。 更多的疼痛被注入粗暴的性事里,可快感却没有因此而放过他,因为她不想放过他。他被顾采真摁在身下,如果一块被她攥在手心的破布,随她揉搓拿捏。 在他昏过去后,顾采真将他的骨骼重新复位了,但没有给他彻底治疗。她似乎是故意让他如同一个被人J得合不拢的妓子一样,用这种两腿大张地姿势一直躺着,直到清醒过来。 光是忍受着疼痛合拢双腿,就熬出了他一身冷汗。 梧娅还在室外守着,他的身上痕迹斑斑,满室淫靡之气未散,顾采真已经走了,一切与往常没有不同。 他的心却更加下沉了。 以顾采真那偏执可怕的掌控欲来说,种种迹象表明了,她对最后一役很有把握。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魔道大胜,正道颓败,外界的腥风血雨梧娅一语带过,她的唯一任务只是看守他,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顾采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可梧娅的存在让他意识到,自己哪怕是作为一个玩物,也并没有幸运地被遗忘。 然后,有一日,梧娅说,魔尊大人要接他回宫,还要给他一个名分。 也许是来的路上被灌下的一口水,也许是那顶盖头上熏过的香,也许是衣领上浸过的药,总之在他能动弹之前,身体里作乱的情欲就已经无比煎熬。行动上恢复自由不过是又一重考验的开始,他要用尽全身的意志去对抗欲望,不让习惯了性事的身体做出更不堪的行为。 而等顾采真出现时,他已经被欲望折磨得快神志不清了。身上繁复华丽的红色锦服被汗水打湿,他蜷在床边的地上,浑身发着抖,连移动一步都困难。她拽起他,把他推倒在床上,剥开他的衣物,分开他的腿,长驱直入。 已经湿润无比的后穴自动接纳了粗长坚硬的性器,软腻的媚肉不知廉耻地缠了上去,空虚被填满时,他发出崩溃的哭Y,模糊的视线里,窗外那轮圆月,明亮而沉默地照出了他所有的不堪。 在高潮来临的瞬间,浑身战栗的他听到顾采真俯身在耳边说,“芹藻,你今天好美。” 这句话,少年对他做着同样的事情时,也曾对他说过无数遍…… 就像当初,少年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入山下庙会的热闹人群中。而此时此刻,顾采真牵着他的手,将他送回了囚禁他多年的宫殿牢笼里。 第三百一十九章之于(昔) 顾采真把季芹藻送回春来也,并没有多做停留,转身就去了汉广殿。 她的好师傅一向擅于隐忍,这一路被她牵着手走回来,心里大概早就做好了回来也要被她继续羞辱的准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地一走了之。她甚至能清楚地捕捉到,在自己转身的那一瞬间,季芹藻故作镇定的漠然神态下,一闪而过的讶异和茫然。 人对于苦难的承受力真是无限,与未知的恐怖可能相比,已知的而又未来的痛苦,也许更能给人安全感。 她在季芹藻,花正骁,甚至池润身上,都看到了类似的反应。 这就好比,阿泽之于她。她能想象阿泽对她嬉笑嗔怒,因为各种叫她头疼的理由而莫名生气,但永远无法做好准备,去迎接假象被戳破后,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明明想象不出来个具T,却还是,会怕。 季芹藻没能完美掩饰神情,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情绪,像极了她当初在晚来秋,借着少年身份对他各种强占,待到两人关系缓和后,他偶尔流露的无力与无措。 那时的她,会腻腻歪歪地惹弄他到半截,只差临门一脚时忽然就不再继续,而是抱着男人边蹭边说什么自己是真心实意喜欢他,还故意叹气说纯勉强也没意思,其实暗地里很轻微地催动相思蛊,看着男人被欲望比得眼眶都红了,穴口也汨汨地湿了,大概一边拿身体反应毫无办法,一边拿她也毫无办法。 隐秘的快意助长了她的欲望和恶劣,她用肿胀的龟头去戳那嫩得出水儿的蜜穴,硕大的伞菇挤进娇嫩湿润的小口,滚烫遭遇了湿润,坚挺碾压着柔软,但下一刻她又压着穴口的褶皱拔了出来,继续研磨他的T心,等身下人的呼吸更加凌乱时,又挺身再捣入一小截,再继续故技重施地抽出来…… 事先的调情都能让季芹藻受不了,何况是这种边缘至极的器官接触。他的呜咽很动听,依旧在试图躲避,可身体被调教得更加敏感,又有相思蛊的暗暗加持,那张习惯了被侵犯的小穴,早就急切地泄露出了焦灼的渴望。 但他就是不肯主动说要,哪怕下面那张小嘴咬得再紧,吸得再急,流得到处是水儿,他的喘息呻吟中已经带着难耐的哭腔,可他就是不松口说想要,还得她半是强迫地拉过他的手,半是勉强地按住他的五指扶住她的性器,直到那巨刃完全没入他的身体里。 “明明很想要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她幻化的少年语气委屈巴巴,但身下挺进的动作却一次比一次深…… 今日,顾采真在花正骁和季芹藻身上花了太多时间,可生理心理得到了满足后,存在的问题依旧悬而未决。绳结是怎么回事,阿泽到底有没有把结法告诉别人?她遥望了一眼北辰殿的方向,只是脚步顿了顿,并没有调转方向。 现在,那里只有池润,没有阿泽。 所以,不去也罢。 阿泽何时出现,她的心情都会立刻变好。而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最喜欢去见的人,是萧青。 一踏入汉广的宫门,顾采真就看到,她的卿奴拎着一把板斧走了过来。 萧青一头鸦青色的长发高高竖起,靛青色的劲装衬得他身姿矫健,冷峻的面庞线条坚毅,五官间尽是凛冽之气。也无怪乎那些自诩正义实则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暗地里都会说,兰陵萧家的家主,明明是九天仙尊的天枢青空,却面如寒冰,神似修罗。 但朝她走来时,他寒漠的神色不甚明显地柔和了几分。 顾采真额角轻轻一跳,总觉得要说自己几个的男人里最不正常的那个,大概就是萧青了。 “又去砍柴了?”她用一种喝凉水塞了牙的口气问。 萧青点点头,“嗯。” 顾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甚至有种无话可说的感觉。她开始怀疑自己该不该来,但她心情不好,又不想独处,有他在旁边好像是会让她放松一些。 “晚上吃烤肉吗?”他忽然问。 顾采真其实不饿,但是她还是点点头,“吃。” 外界都说她顾采真不讲道义,斩杀来使。天晓得,她虽然在他来的那几天没少折磨他,可也压根没真的想要扣下这人好吧——是他自己不走的。 当初也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我留下,你放过萧家。” “我对萧家没兴趣……”顾采真道,“我现在拥有的,何止一个萧家。”她眼眸灵动地一转,忽然笑了起来,“你是怕我报复那个女人?” 萧青没有开口,他只是走上前,用力地抱住她,落下热烈而久别重逢的吻。 前几日的激烈交欢中,她刻意没去亲吻他,他果然很在意。 而她推开他后,随手就甩了他一鞭子。 灌注魔力的短鞭直接划破青色的衣衫,在光洁结实的胸肌上甩出一道红痕,破损的肌肤边缘慢慢渗出丝丝缕缕的鲜血,染得青色的布料边上颜色也跟着转深。 哪怕她冷嘲热讽他就是个欠操的比婊子,离了她身下那根东西就活不下去,这人也没有提出要离开。 所以那一天,她几乎记不清自己甩了他多少鞭,只记得他身上的衣服裂得几乎成了碎布条,身上全是交错的鞭痕和血迹。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躲。 无名怨气发泄过后,欲望来得毫无征兆,她冲上去狠狠地亲吻他,咬得他嘴唇出血,又用舔他的伤口,把他推倒在地,在他的冷嘶声中,用力地贯穿他…… 而后,莫名其妙地,萧青就这么留了下来,还和她过起了……“日子”。 不过大多数时候,顾采真也不会总说这种伤人的话。 她和萧青的相处模式,与当年她隐瞒身份与他相识又“相恋”时,其实差别并不很大。只有她情绪失控,或者因为其人事情迁怒于他时,她的态度才会骤然大变。 可不管她是什么样的态度,萧青对她的态度一直一成不变。 即便她说了再过分的话,做了再过分的事,萧青也不会因此而给出一点反击,哪怕顾采真能感觉到,他一如既往的静默中,有着很明显的难过。 可是,他就是不离开。 顾采真心想,爱留不留。 萧青所住的汉广殿的殿名,就是他自己取的,出处来源《国风·周南·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这首收归于诗经中的小诗,说的是一个青年樵夫心悦一位游玩至此的女子,又求而不得的故事。 当年,顾采真和他联手剿灭了一群因为某处幻境破碎而外逃作乱的魔物,两人的关系还未挑破,但萧青对她的信任显然更进一步。处理了魔物后两人暂时无事,又怕又漏网之鱼,干脆在那深山老林住了几天。 然后,她就有幸看到了萧家家主以掌风为刃,劈柴烧起篝火堆的全过程。 外界传言萧青高冷难接近,实际上,顾采真只觉得没见过比他更好相处的仙尊了。 她自万尸潭中带出的刻骨寒气,因为剿杀魔物时发生意外而爆发,虽然随即就被她压制了回去,却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那时她谎称是以前就有的畏寒小病灶,及时取暖便可迅速缓解,不取暖也无所谓,等等也自然能好。 萧青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徒手劈柴,在她周围点了十几个篝火堆,顾采真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些,由衷地感叹了一句,“我要是躺在这儿睡着了,看起来就好像要被火化了一样。” 萧青:“……” 然后,顾采真表示,谢谢他帮忙想办法给她取暖,她回头一定送他一把板斧以示感谢。 萧青:“……” 顾采真当时也就随口寻他开心,话说出来,也就忘了。但若g母审,明明两个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她却看着汉广殿后的一大片魔山,以及山上常年生长的茂密树木时,忽然想起了这茬。 大概是抱着就想让他不痛快的心理,她叫梧娅去弄来了一把锋利的板斧,送给了萧青。 你不是自诩汉广诗里的樵夫吗,那我就送你一把斧头。 但是谁能想到呢,天枢君,啊不,是真言宫魔尊大人宠爱的卿妃,居然真的开发出有事没事,上山砍柴的爱好了呢? 顾采真有时候觉得,她已经够不正常的了,萧青似乎比她还不正常。 “想烤什么肉吃?”萧青放下板斧,边洗手边问。 顾采真看着一小朵一小朵的水花在他手掌间轻轻跳跃,那修长有力的手指被逐一洗干净,她非常自然地出尔反尔,“我又想吃烤鱼了。” 萧青回头看她,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反复无常,“嗯,好。” 从头到尾,他们俩都完全没有谈及顾采真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张面具,以及和这个面具有关的人与事。 第三百二十章她与他 cしχωχ.còⅿ 清澈的溪水从高处顺流而下,溪边的石头因为经年累月被水流打磨,几乎没有尖锐的棱角,在月色的映照下,石头折射出清幽圆润的微光。水流微微有些湍急,高低处的落差溅起水花许多,好看得如同夜华下一朵朵转瞬即逝的花。 这是汉广殿后的无名山,而眼前的这条清溪和这座山一样,在魔宫在此落成前就存在了,不管岁月荏苒时光变迁,魔宫几经易主,宫殿多次变幻,它和此山一直这样安静地存在着,山上春去秋来,水流多年未断,它们是这样历久而弥新。 顾采真悠闲地坐在溪边,看站在水中的萧青捕鱼。 男人上身赤裸,微微躬身垂头看着水面。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腿长T翘,一双K管卷到膝盖下方,笔直的小腿处那一圈青色布料已被流水染成了深色,欢快流动的溪流将晶莹的水珠抛洒至半空,再落在他结实流畅的x臂肌肉上。 他没有拿任何捕鱼的工具,只是手腕上拷着一双精钢打造的镣铐。银色的材质闪着寒冷的光,铐子之间连着一条坚不可摧的细钢链。 这是他受罚的“刑具”。 在汉广殿内,顾采真放下那张面具后,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要把我送你的面具送给别人?我会生气的。” 萧青拿着布巾擦手的动作顿了顿,无声地垂眸朝她看来。 顾采真脸上挂着YY笑意,走过去握住他,指尖顺着他的掌纹游走向下,“咔嚓”一声,把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一副钢铐挂在了他的腕部,“卿卿,我要罚你。” 萧青面色不变,英气y朗的面部线条,让大部分见过他的人,都不会过多地和他视线接触,因为压迫感实在很强,可这些人里并不包括顾采真。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笑眯眯地隔着一段距离打量着他。 后来,两人接触的次数多了,相处的时间长了,她站得近了也会笑着看他,眼神还是很软,但又不是那种娇娘软情的软——那样的视线萧青从来都视若无睹——可他没法不在意顾采真的目光。 她朝他看来时的视线,像是一条软鞭,看似没有危险X,但里头带着蛰伏的钩子,然而细究起来,又觉得她的目光好像漫不经心的,轻盈得如同一抹被风扬起的纱。 可萧青并不反感。 他还记得两人很小的时候,那一回属于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她因为之前吸入了迷药刚醒,正无力地躺在床上,迷蒙的双眼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闪过警觉,但随即又恢复成那软弱无害的样子,眸光好似很勉强才能聚焦在他身上,“你是谁?” 当时也不过才九岁的萧青,虽然也同样是个孩子,却已然形成了如今冷面寡言的性子。他看着这个与自己同龄但不知姓名的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心底却一瞬间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见过的一只猫。 那猫是从外头溜进来的野猫,h白相间的皮毛,看起来倒是挺干净,爱在他卧室窗外的回廊上晒太阳,似乎懒洋洋的,并不怕人。它吃了几次四五岁的萧青抛给它的小鱼g,在萧青走近时,歪着头看他,并没有逃走。但是在他要摸它的时候,很干脆地挠了他一爪子。 手背上的猫抓痕被母亲看到后,那只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其实,萧青并不介意自己被猫抓伤了。 但他介不介意,并没有人在意。 萧青大概知道那只猫后来的命运,就如同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即将到来的命运。 她会被割开手腕放血,被刺穿穴口取出心头血,这些血会被输入他的身体里。因为萧家之子在九岁时需要进行一次试炼,而那秘境只承认有萧家纯正血脉之人,并为之开放。 血脉,除了指血管中流的血,还有那心头血。 但他,并不是萧家的孩子。 他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替女孩掖了掖被角,他说,“我叫萧青。” 女孩因为没有完全消除的药效,又昏睡了过去,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 放血和输血都需要除却衣物,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她”是个男孩。 不是因为女孩无法继承萧家正统,所以她才会一出生就被换掉的吗? 可如果太子本就是太子,为何还需要狸猫? 那么,这些年,“她”是以男孩之身,却被当做女孩儿养大的吗? “她”肯定是母亲的骨血无疑,因为他们眉眼之间有种一脉相承的绝对相似,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令母亲摒弃了“她”,却把他换回了萧家? 萧青知道,母亲不会解答他这些疑问,他没有去问。 他无意间听到母亲与她请来的那位神秘的神医秦先生说,“尽量留她一条命。”那语气仿佛仁至义尽,并无太多温情。 后来,手腕处先进行放血时,女孩模糊间醒了过来,快速大量的失血令“她”看起来面色苍白而虚弱,但此时还没有取心头血,“她”还没有体验到那种极致的痛,那能让人发疯。 “她”扭头看到了他,她问,“萧青,我们要死了吗?”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帘子,各自躺在一张小床上,“她”大概以为,他们两人的遭遇是一样的。 萧青沉默了一瞬,回答,“不会的。” “她”无力地笑了一下,萧青很奇怪她居然没有哭。 “我感觉,我要死了。”她艰难地说,“还好我阿娘看不到。” 坐在萧青这边,被帘子挡住,背对着他正在处理丹药的秦先生,手中动作一顿。 萧青收回目光,看着女孩又说了一遍,“不会的。” 女孩很轻地叹了口气,期间好像试图动了一下四肢,但萧青很清楚,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现在根本动不了。 “你肯定是在骗我,不过谢谢你。”她皱着眉,“太疼了。”接着她就又昏了过去。 萧青想了想,趁着那秦先生帽频之时,把只有一份的镇痛灵丹喂她吃了。 那原本是为他准备的,因为注入心尖血的过程同样痛苦至极,常人在此期间甚至可能会被疼到崩溃,之后精神也会大受影响。 但萧家试炼迫在眼前,他的状态很重要,这镇痛灵丹能止疼,和他在输入血液前服用的药物相合,更能消除他关于输血这段的记忆,让他在试炼之时更加专注,不受这些前因的影响。 果然,输血时的疼痛非常剧烈,萧青几乎以为自己要熬不住了。母亲问秦先生为何用了镇痛灵丹后,他还是这般虚弱难熬。 秦先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想来已经看破了他没有服药的事实,但对方并没有点破,只是对他母亲说,“药物效果因人而异,我这里还有一副备用的药,马上让他服下,也能巩固元气。” 之后,萧青也失去了意识。他只知道,等他醒来,发现取血和输血都成功了,但女孩的命没有能留下来。 秦先生说,尸体由他处理。 母亲看着“她”的尸身,忽然落下一滴泪来,随即说了一句,“有劳,不妨厚葬。”接着,萧家临时有事,母亲的亲信传了消息来,她不得不出面主持,所以短暂离开。 萧青拿了一身自己的衣物,为“女孩”亲手换上。 这是属于萧家少主的衣裳,本该属于“她”,却并不合身。 她虽然与他同龄,然而身量更小些,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点大,腰身关节等地方都略微空余了点,下摆也长。 她的确呼吸脉搏全无,可也许是因为刚刚死去不久,所以身体还带着温热,就像睡着了一样。 秦先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但在他提出想要安葬“她”的时候说道,“此事,您还是别再插手了。” 只是自此之后,她就时常出现在他梦里。经过试炼后,他腾出精力,暗中想找到她安葬在哪里。可当初取血之事后,秦先生就再未出现。他追查这位秦先生多年,一切线索指向了天香阁,却再也查不下去了。 而他不知姓名的这个“女孩”,在梦里随着时间流逝,也在慢慢长大,五官虽然逐渐模糊,但的的确确几乎与他同步在成长。 就好像,她活在了他的梦中。 明明他知道,她其实是“他”,可她在他梦中,即便长大了,也是个身形窈窕的少女模样。 梦境是荒诞无稽的,但是她的出现又令他倍感轻松。 他很想看清她的脸,可始终未果。 他寻来了血韦陀,传言这又名血昙的奇花,以人血为引,能够招魂,可见轮回。而他,每年都会带着一株血昙,去当时取血的地方,用自己的鲜血——也曾经是她的鲜血——来催发花开,以此祭奠她,希望回去之后再梦到她时,能够看清她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切终究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直到若g母审,他有事路过归元城,受忘母擅友季芹藻之邀,顺便协助筛选一批即将拜师的弟子,暗中对他们进行德行考校时,他无意间瞥到了一个与梦中极其相似的身影…… 所以,多年之后,顾采真以为的那“第一次”见面,其实已经是他们的“第三次”了…… 汉广殿内,萧青不言不语,任她指尖飞快地点了几个关乎性命的x位。 “不许用灵气,给我活捉一条鱼。”她冲他眨了眨眼睛。 即使被封住了修为,男子依旧很坦然。 徒手捉鱼,对于平日并不会万事依赖修为的天枢青空来说,本该是轻而易举的。 但很快,他发现了不对劲。 明明应该手到擒来的鱼儿,总会在他伸手去捕的瞬间,如同受到了什么提前预警一样,迅速逃脱。 而以他出手的速度,别说是鱼,即使他不用任何修为,普通修士在他面前也毫无反击之力。 他试了三次,发现情况都是如此后,便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精钢镣铐,再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向水边的顾采真。 顾采真依旧面带笑容,“捉不到?” 显然,这个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她没解释这副镣铐有何玄机,又丝毫不掩饰自己确实动了手脚。 这样的惩罚,当然不公平。 可两个人都很平静,大概是因为他们都默认了一点——两人之间从来不存在所谓的“公平”。 萧青径直朝她走来,水声伴随着他的脚步行进,他走得不快不慢,来到顾采真面前,平淡地说了一句,“嗯,捉不到。” 顾采真挑起眉,伸手抓住那镣铐间的链子一扯,把他拉得俯身向前,凑到他耳边说,“卿卿,那这次的惩罚,可就要重一些了。” ————叨叨———— 后悔,剧情设定不应该高这么复杂的,简直要写枯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罚上加罚 cしχωχ.còⅿ 微凉的月光下,身量高大的男子气质肃冷,五官英挺不凡,他半跪在溪水边,下半身泡在水里,一身结实的肌肉被飞溅而起的水珠润得微微发亮。湍急的水流冲刷着他膝盖以下的部位,被水泡湿的布料贴着腿部肌肉线条,无声彰显着这具躯体中蕴含的惊人力量。 可他显然并不准备用这股能够震慑世间的力量,来对付眼前只是看起来纤秀娇小的女人。虽然这个女人在世人眼里,其实是强大到简直恐怖的存在。 顾采真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单手肘部撑着地面,微微仰头坐在地上,直视着萧青。星光自飘到半空的黑云缝隙间细碎落下,仿佛被她发光的双眸盈住了,又特意收集起来展现给他看。 星光自然璀璨,可浸染了她眸光的星光,更加夺目。 明明是一双凌厉的凤眸,从这样微微仰视的角度看上去,倒似一对纯然无害的鹿眼。 男人看起来比静卧水边的石头还要冷,俯身的动作却又带着一股矫健柔韧——即便他在上,她在下,可这依旧是个甘愿臣服的姿态。 他的眼眸如同两枚乌黑的玉石,目光垂落在顾采真的脸上,紧接着被她的动作吸引了。 萧青两只手腕处各锁着一只银色的精钢镣铐,中间一段不算长的细链被面前之人的一只素手扯住,她慵懒地朝他微微抬起一只脚。 “卿卿。”她只是低低叫了一声他,萧青就沉默地抬起手,将对方已经被溪水完全浸湿的白色罗袜脱去,这只玉足便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只脚生得很美,无瑕的肌肤配上精致的脚踝与秀气的足弓,堪堪还没有他的手掌大,被托在他的掌心,简直像是一个可供人观赏的珍宝。就连脚趾都生得漂亮,指甲如同一片片打薄的透明萤石片,透着好看的肉粉,在月色与水光下,闪着莹润生动的光。 萧青见过这双玉足踩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那蓬松平整的雪花被咯吱咯吱地踩实,她在雪后阳光中笑盈盈地走远,回头朝他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他也见过这双玉足踩在尸山血海中,每一个足印都像是一朵鲜血铸就的彼岸花,她收割了许多人的生命,似乎要用这些尸骸铺成一条通往地狱的路,他伸手想把她拉回来,她却没有回头看他。 他只好一路追着她而来,陪着她常住此间,却在面对她的笑容时,不止一次地想要带她回到那个温暖的人间。 顾采真不太满意萧青的分神。 她用足底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掌心,说出了这次的“罚上加罚”——“衣服脱了,自己玩给我看。” 萧青眸色一深,双肩臂上的肌肉紧紧绷起,托着她单足的五指也下意识地收拢,却在指腹触碰到她足背的瞬间,对上了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弯曲的五指无声地重新伸展开去,任由那玉足调皮地翘着足跟在他掌心点了点,顾采真朝萧青眨了眨眼睛,神态无辜得如同不谙世事的稚子,但口中的话却淫秽得不像话,“我这会儿不想操你,所以,别用这种发骚的眼神看我。” 萧青的目光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回避,顾采真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笑了,随即又略微把头昂得高了几寸,恶作剧一样冲着他的喉结处吹了一口气。 那覆着一层薄薄皮肤的凸起软骨,就随之上下滑动了一下。 萧青深深看了她一眼,顾采真“噗嗤”一声彻底笑开了,洋洋得意地看着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男人,像是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 “脱啊。”她“好意”地提醒了他一遍,不是不耐烦地催促,更接近于某种光明正大地言语挑逗,她眼神里的散漫渐渐向兴致波波转变,让萧青想起当初两人还是好友身份,一同去探寻某处魔窟,闯过复杂诡谲的重重疑阵,她冲他挑眉浅笑的样子。 她似乎并不知道,她只有对待感兴趣的人或物时,表情才有种发自内心的生动。 萧青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真的开始脱衣服。他本就赤裸着上身,其实要脱的只有裤子。因为顾采真依旧扯着钢铐的链子,他两只手受到限制,手腕朝内解开腰带的动作很不方便。但她压根没有松手的打算,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就以这样半跪在水里,上身前倾的姿势,一手轻轻合拢五指握住了她的玉足,听着她鼻息间发出受用的低哼,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不过裤子本身浸水了贴着腿部肌肉,他又是半跪的姿势,根本不好脱,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没做多余的尝试,直接揪住裤腰下方一撕,随着清晰的裂帛之声破空响起,变成两三片布条的裤子直接被溪水冲走了。 顾采真:“……” 倒是比她预想得还要……激烈刺激。 她不甘示弱地冲他挑起眉尖,而对方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随手将幸存的腰带扔到岸边的地上。 呵……顾采真居然有种被气得想笑的感觉。 这到底是谁罚谁呢? 这里是室外,这要换了她的其他任何一个男人,肯定都非常抗拒幕天席地赤身裸体,少不得要她用些手段,可萧青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 他不见得喜欢如此,应该说一定是不喜欢的,但又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要求。 兰陵萧家作为修仙第一世家的正道魁首,门风当然有口皆碑。萧青本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当初有意接近他时,他对她也从来不会逾礼。但是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她才是别有用心的那一个,可萧青自从认定了她,每一次她故意挑战他的底线时,都会发现,他对她好像并没有设置什么底线。 明明这该是件很得意的事,却又叫她有种微妙的……不爽。 她的目光从男人无甚表情的脸上游走向下,自微微轻颤的喉结,滑过结实分明的胸肌,再顺着平坦紧绷的腹肌,看向他胯下那分量着实不轻,但并没有勃起的性器。 “怎么,还没硬起来?”她嗤笑一声,看向男人终于微微一皱的眉,心想果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话。 于是,她又换了一副温柔似水的面孔,问,“要我帮帽起?” 萧青低沉地“嗯”了一声,两眸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要。” 顾采真:“……”她又感觉到了不爽。 她笑得格外灿烂,语气柔和得不像话,仿佛在撒娇,“那你亲我一下。” 就在萧青低头靠近她唇部的瞬间,她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又用光着的那只脚踩在他的穴口,推着他上身直起来。 那秀气的脚抬起,绷直了足尖蹭了蹭他的颧骨,被他抬手轻轻握住脚踝后,她还不安分地用脚趾去触碰他的眼睫毛。 萧青无声看着她,呼吸比刚刚轻微加快了一点点,但这细小的变化,还是被顾采真准确地捕捉到了。 她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不是亲嘴,是亲我的脚。” ————没有计入字数的叨叨———— 卡,挤一点更新。 萧青真的和大家预想的不太一样(和我自己一开始设想的也不太一样……这就是没有大纲的“优点”) 如果感到失望了,千万不要评论告诉我,谢谢━━( ̄ー ̄*|||━━ 第三百二十二章多余(昔) 如同浓墨泼出的夜空中,黑云无声散去,星光却在这一霎因为皎皎月光的重现而黯淡了几分。过分张扬的月色如水流动着,公平地倾洒在萧青与顾采真的身上。 男人全身赤裸,一身流畅而结实的肌肉,起伏的线条简直无懈可击,被水意浸湿后更显出肌肤纹理的细腻质感。莹莹月辉笼罩住他刀削斧凿的五官,轮廓深邃的眉眼里有一丝无法描述的柔软情绪,他垂眸看向顾采真,半边面庞因为背着光而落下浅浅的阴影。 溪水声淙淙不歇,像是谁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夜风吹拂不止,如同谁刻意拉长却依旧无法沉静下来的呼吸。 萧青的瞳色很深,此时又被浸满了无声的情绪,就仿佛那一片天空刚刚散去的沉沉黑云,都飘入了他眼底。 他的身上禁锢着居于礼数限制与诸多责任下的野X,褪了衣服,除去繁芜,不再被压制,就这样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 这是,只有顾采真才能看到的萧青。 这是她的青青,是她的卿奴。 即便这样的萧青顾采真早不是第一次看到,可她的眼中还是闪动着混合着惊艳与欣赏的光彩,但只是一晃而过,因为她并不想叫他看出来。她的眼神依旧漫不经心,甚至带着某种明晃晃的倨傲,姿态闲适地以肘撑地,仰头直视着他。 裙摆下滑,她白皙纤美的玉腿露出大半,裙子堪堪滑到她腿根处,这姿势于女子而言简直nGdaNG至极,可她做得非常坦然。她的视线在萧青的脸上打了个转,就肆意下移,目光直接顺着凸起的喉结、饱满的胸肌和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来到他胯下,并又一次落在他依旧寂伏的男根上。 她冲他绽放出最明ya艳的笑容,但扬起的唇角边是压不住的、她也根本没打算压下去的嘲讽,“呵……” 萧青跪在溪水里,膝盖压着圆滑的石头,一只手托在她的脚踝下方,正好将她抵在他颧骨处的脚握住,另一只手则向下伸去,修长的五指一弯,径直拢住了自己并没有勃起的阴精。 那男j尺寸可观,即使软着也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肉,连带着两只精囊也分量十足,堪称雄伟。如今被指节分明的五根手指拢住,即便还是没什么动静,却又仿佛一头假寐的野兽,显出几分将现未现的凶戾。 顾采真看着他的动作,只是笑眯眯地问,“怎么,青青反悔了?还是想自己动手?”虽然是问句,但她的神态太过于不以为然,几乎称得上轻蔑,所以并不是因为不确定而提出问题。 “不,我要你帮我。”萧青下颚收紧,张口说道。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磁X,此刻更多了一点诱人的沙哑。 顾采真依旧不觉得惊讶,这本就是她预料之中的答案。问那么一下,大概类似于某种无聊的……情趣吧。 萧青微微侧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依旧看向她,但刀锋一般薄的双唇却轻轻印在她足弓侧面。温暖干燥的唇瓣擦过柔软微凉的肌肤,他像是默然叹息了一声,那吐出的一口微热气息,洒在顾采真骨肉匀停的赤足上,惹得她脚趾忍不住跟着蜷了一下。 萧青抬起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足尖,他的表情虽然依旧冷淡,可动作却充满了温情。 顾采真的眼神冷了一瞬,连带着脸上的调笑都顿了一刻,但她没有吭声,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丝警告。 萧青对此仿佛视若无睹,他的嘴唇依旧没有离开她的脚,薄薄的唇瓣沿着足弓侧面移至足背,气息逐渐深重。接着他手掌一翻,看着她的眼睛吻到了她的脚下,并且毫无预警地伸出舌尖,舔过她的足底。 温热湿软的触感划过足底,带来一连串让人放松的酥麻,可顾采真却面色一沉,小腿一抬,脚踝一扭,直接甩脱他的手掌,随着裙摆一扬,她直接踢向他的侧脸。 萧青被踢得头一歪,再扭正脸来时,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他的男j轻轻半勃了,握住柱身的五指随意地上下撸动了几下,但显然光靠这点手部给予的刺激还不够。 顾采真盯着他的双眼,那只褪去罗袜的脚再度抬起,重新踩在他的穴口,冷冷地道,“不要做多余的事。” 萧青用舌尖舔了口嘴角的血迹,语气和平时一样没什么温度,只是嗓音更低沉沙哑了几分,仿佛有鲜血润进了咽喉,于是声带的振动透出不受控制的湿黏,“做多余的事,会让你多帮我一点吗?” 顾采真闻言挑眉,“不会。” 萧青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默默抬手按住她的脚。他胸腔里传来一下一下的震动,让顾采真觉得自己恍如直接踩在他的心上。 他说,“好,那你可以,多罚我一点。”余音未落,他就低头将带着丝丝血腥气的吻,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