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世界求生之旅》 第一章 妈妈我再也不想穿越了 宏伟的府邸,一个4,5岁的孩童面色难看的坐在床上。 此时他心中充满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往哪里去?的哲学三连。 仆役安静的立在门外,往常这个时候,屋里的小少爷早己出门修炼,不知今日怎么毫无动静。虽然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安静等待,从这点看来,孩童虽尚且年幼,却早己竖立自己的权威。 “毅儿。”一声呼喊自远方而来,孩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宫装少妇抱个满怀。 宫装少妇看着怀中发愣的孩童,心中一软,收回己到嘴边的责问,温声问道“怎么呢?毅儿,可是早些时日吓倒你呢?没事,你大舅会把那对碍事的清理干净。” “不要!”回过神的孩童急呼。 宫装少妇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声调未变道“怎么,可是有什么人在毅儿面前胡言乱语了什么?” 她身后的婢女慌忙跪了一地。 “没有,母亲,我只是感觉石都的同龄人太无趣了,十一叔的话,是一个不错的对手。”孩童尽力模仿着往日的语调说道。 少妇轻露贝齿一笑,面带嘉许道“不愧是我的毅儿。不过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日怎么没去修行?” “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生长的东西,差一点就抓住了,很重要的东西。”孩童带着几分茫然无辜的说道。 宫装少妇闻言一喜,急说“好,好,毅儿,不要急,多试试,一定要捉住它。” 又转身吩咐道,“你们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毅儿。” …… “唉……”孩童在空无一人的房里叹了口气。 《完美世界》这本书他现世时只是匆匆扫过,正值高考将近,未曾细阅。早知今日,他管高考做甚? 虽后来只看了个大概,但以辰东作品的惯性,后面的等级怕也是跳着升,所谓石皇,怕后期也是炮灰中的炮灰。更别说,辰东的小说,那个主角的机缘,你赶抢? 石毅想此又叹了口气,他试着回意内容。在心中罗列起来 石昊方 老师柳神疑顶级 法宝小塔高于不老山,打神石仅四块,又一块为石国前神级祭灵 功法原始真解上篇柳神赠,按惯例主角手中残篇必顶级功法鲲鹏法十凶法之一,按惯例主角手中数字物品必会集齐草字诀柳神赠,十凶法之一轮回至尊骨涅槃…… 我方 老师上古重瞳者共出场不过十篇,后期神隐 法宝无按某眼睛世界的设定,重瞳也许是法宝类 划掉 法宝重瞳出场次数一,在虚神界境界压制下,显败主角 功法无 …… 系统,系统你在吗? 你不回来,这玩意儿不用玩呢? 一片欢欣笑语中打出gg。 石毅不由使用主角通用苦笑,在辰东大神的世界,主角种种机缘方才能同诸大能一起参加最后一战,抢了主角机缘,到时候你上? 一个刚准备奔向愉快大学生活的家伙,凭着一本名人传记成为那个名人,这是多么想不开? 就算是抄袭类也要有基础知识啊! 更何况这种世界,面不改色的打爆半个身体,也是常事。 “系统?”石毅看了看手中的麻绳在心中默念,“你在就吱个声,我也算阅尽百车小说了,流程也算熟了,这世界你敢像隔壁一样我十六七岁再出场,除非一刀至尊,不然干脆不出场得了。” 石毅心里有数,他现如今首要任务,就是早点摆脱这对坑儿子父母,早点把这块骨头的因果了了。 古往今来,历数风流人物,那一个拿了主角不是还的倾家荡产,比高利贷还可怕。 希望还来得及。划掉 没有插旗,没有插旗,没有插旗。 但石毅更清楚另一件事,他这种拨个牙都要打麻药的人,不开挂,在这种挂逼的世界真心活不下去。 还不如混遮天了,最起码没不要个脸的大佬隔着时光长河按死你。 “吱——”一道声音从心中响起。 “系统?”石毅脸色一喜,急追问,“你是游戏系统还是像传送门一样的万界系统?又或许是传统的逼格系统,还是最新出场的负面情绪系统?” “那个,抱歉,我第一次业务,还不太熟。”一个没有声线起伏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一个马赛克一样的东西凭空在他眼中浮现。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毫无波动的补充道“我还没有在总部购买声线和投影,但前辈们说出现在宿主眼前更有助于交流,所以使用了初始形象。” 你们总部老板信仰马教主吗? “此外,我尚未加载以上功能,只是试验定位功能时操作失误,不小心开始了此业务。好在宿主看起来十分熟悉,想来影响不大。” 这就是我一没被卡车撞,二艳阳高照,三远离电脑三尺远,四作息规范,五营养均衡,六父母健在,七惜生命,八未使用三星手机,最后看个小说按个回车键就穿了的原因? “等等,也就是说,你是一个没什么功能的白板?” 石毅扶额,他头一次见系统把废柴两字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不落窠臼。 “嗯,那些模版,使用宿主你能理解的方式,大概是类似阴阳师里的皮肤加上特定能量吸收接装置。至于穿梭,是基础功能,我们正是以此挑选宿主,无需购买。” 石毅放下了绳子,看来情况没有他想像的糟糕。 多年的阅历为他养成良好的说话习惯,简明并按重要程度讲述,不论合时,哪怕不说也却不会有令人误解的断句。 “你能吸取什么能量?具体点物品。残余能量够你支撑多久?” “准确的说可吸收一切能量,只是利用率的问题。如果只是沟通的话,晒晒太阳或汲取普通人生物电皆可。兑换物的话,我目前只能做个你们口中的代购,收取世界意识体现物,抽取20分成。噢,前辈说不提抽成宿主会比较省事。不过等我攒足积分,也会兑换新的吸收装置。” 你猜 本文写于愤怒。 不知多少人记得,完美写前东哥如此说过“如果辰南是我自己,石昊就像我的孩子。”之类的话。 我信了。 我追了。 高中管得严,高三,一个星期就空了两节自习,手机拜拜,我就和同学在两节自习偷偷摸摸用老师讲课的电脑追。 后来,我高考了。 后来,完结了。 嘿 逗我了,你亲儿子这待遇。 大概又过了一年,看了不少书,包括《修聊》开心一下,可想起这本书都心塞。 第一次给我这感觉的是耳大《求魔》,一个人在被子里偷哭,那种知道大概悲定了,就是不死心。 可这本不一样,一路无敌,boss都挂了,就是不爽,大概是心疼,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奶娃,看着一点点长大,最后为什么会那样。 干脆提笔,想着爽一点也好,明显作了个大死。 看书和自己动手……差别比我想的大。 当时之觉行云流水,甚至好水,现在,能写此处省略多少字吗? 后来打挂开大了,下界剧情秒变脚踢幼儿园。 换个世界混十年吧! 结果…… 是不是冥冥中有什么诅咒,我个萌新就和时间线干上了。 是,一世刚看…… 百度一下,缘,妙不可言。 算了,看看别人肿么写……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能怎么办,删了去斗破成立女权组织还来的及吗? 有实力,不会吹,要智商,我没有。 一脸心塞,我可以使用降智光环吗? 令,无需担心此书力量体系会崩, 不用担心大纲遁, 因为,自此书开始,他己经和大纲私奔了。 太监?放心,就算用省略什么字的方式,它也会有个结局。 声明 最近可能有些乱。 我尝试写出一位相对我们普通性格合理一点的主角,但水平不足~ ̄▽ ̄~~ 唔,也许以后有自信会重写吧!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主次不分,这就是提笔随心的后遗症么。 第二章 吾,姓挂名某 “云朵”自天上来,激起一地烟尘,总算闷哼了一声证明自己还是个活物。 壮汉低着头,暗暗祈祷自塞给管事侄儿的三块精壁能作用,余光只见一团白色的不明物体向他砸来,险些本能的飞起一脚,一个点射踢出去。 小小的身影尚不知自己险些东西半空中来了一份托马斯回旋,很是稳当得四脚朝天摊在地上。 这一在原产地大可省得浪费医疗资源,直接回炉重造的惨案,尚不足惊醒酣睡的身影,他仍闭着双眼,本能的用一种近乎瑜伽的方式,将手自脑后反剪,娴熟的摸索着,一把搭上了壮汉的脚背。 刚刚还干净利落的动作明显出现了迟疑,粉嫩嫩胖乎乎的小爪子不信邪的捏了捏。 滩在地上的“云朵”似常人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完成了液态到固态的变化,雪白如莲藕的手臂向上高举,同身体成九十度角,四指相并,拇指朝里呈刃状,整个人由腰部发力,用一个形似仰卧起坐的方式坐起。不,与其说坐,不如说弹更为恰当,一切近乎在眨眼间完成,硬生生给这个普通的动作赋予了一种开门看见一只丧尸对脸扑来的惊悚感。 他睁开眼,用一种把脖子之间摩擦出急刹声的速度扭头,力度之大令人不经忧心是否会用力过猛,冲破这层人体组织,让它绝心不做一个部件,而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 小小的脑袋从下至上的扫视,最终碍于高度所见落在壮汉腰间,令人安心的黑色方块不在原来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褐色的不明物体,眨了眨眼睛有些习惯的虚眯着摇了摇头,放跟望去的清晰世界让他有些不适,支撑身体的手掌传来的质感,不在是棉被软绵温暖,而是冰冰凉凉又有些挌手的触感。 小小的身影又低下了头,几株还带着晨露的小草被他握着,还有几片漏网之鱼从指缝中逃出,掌心的冰凉终是唤醒了几分神智,漂亮的大眼睛扑闪间褪去了迷茫,染上了一丝清明。 明明还是不知愁滋味的年龄,不过显然他的神色和孩童的天真可爱没什么交际。 他歪头打量这群吵个没完的家伙,说来也怪,刚刚生怕落后旁人一步的家伙不约而同的扭过开头,又努力挤出亲切和蔼的样子,表情复杂的跟看片卡屏了一样。 孩童,用这个词形容未免有刻意装嫩的嫌疑,但就算算上这具灵魂的年龄,也说不上大。 这具灵魂,也算搭上了穿越的未班车,鉴于他来时尚差十天才能步入光明正大去网吧的年龄,我们遵纪守法的暂以化名相称,又鉴于我们一眼可知的未来后续发展,以及积极响应某净化活动,我们将其化名——挂某! 挂某根底不凡,八代单传,家学渊源,曾于本朝太祖比邻而居,上溯十代都是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 而挂某身为第十代长孙,幼而不凡,长年老成,深深谙守拙中庸之道,尚黄老之说,未及弱冠之年于无为之道造诣颇深,连师长亦愧言其废,咸,宅三道精研之深,吾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羞以师称。逐对其言以后出门别说是我教的! 挂某之才如此,实为凤毛麒角,不世出之英杰,又兼身世显赫,家风清正,幼得贵人赏识,托以家国重任,以九义之秘相传,拟为接班人,奈挂某生性淡漠,一心向道,再三推阻不成只得暂领团员一职,所幸那时家中枝繁叶茂,干脆留书一封自请离家,也省得家中老二整日在耳旁抱怨生不之逢时。 然后,他就出门被车撞了! 所以说坚定的拒绝系统的诱惑并没有什么用啊!自诩学富万车小说的挂某幽灵飘在半空,看着浮夸到需要走近科学栏目组扫尾的“车”祸现场如是想到,并扭头询问一副无关人士的系统“所以说啊,我也不是不喜欢重卡这种经典款式,在内陆城市被潜艇撞死……你是觉得这样看起来死得更透一点?” 挂某阿飘心下感叹万千,对于硕大的铁罐头前天刚铺好的沥青路面还是稍显狭隘,严严实实的挤着,让他想再看一眼自己估计己经济变成酱和大地水乳交融的尸身也难办。 “闭嘴!他们死后再拉是为了防止这个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投射在空中的虚影好似也胀大了几圈,像是懒得和他分辩连公式的询问也跃过,天空裂开了一条缝隙,用贪吃蛇的方式一口咽下,只余一声话语回荡在着个不可见的空间“等等,我说——这玩意是无人驾驶的是吧?” 然后,就没了…… 挂某可以指天立誓,他当时的确睁大了一双近视眼,双手扶稳了啤酒盖,甚至在买的时候他还脑洞大开的想了诸般可能选了黑框,但没什么用,别说穿越过程,连眼前一黑的感觉也没有,那把他吞下去的缝也记不清颜色。 冰凉,头昏,疼痛这是有的,但很难说是因为过程还是新身体本身。 他面色惨白虚弱的躺在一张冰床上,小龙女睡得那款,场地是配套的一干二净家徒四壁,再加上他新身体本是三四岁的年龄正是男女莫辨的年龄,吓得他赶紧摸裆,一不小心牵扯到伤口,又疼得缩了回去,如此数次,总算放下了心。 由此可见,那个部位对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甚至能激发人的潜能,在没麻药的情况忍着揪心的疼痛也要确保它的安全。 把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吃力的坐起来,小心用冻得僵硬的手扒拉开衣物,不知是不是年幼的原因肤如白瓷,小肚子微微鼓着是还没彻底消去的婴儿肚,再往上的胸部则被白色的纱布紧紧包裹着。 “不会吧!”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一种更可怕的猜想浮现在心中,小小的手掌毫不犹豫的掐住大脚,用剧痛强迫自己冷静。 “淡定淡定,冷静点。”挂某在内心告诫自己,可他手中揪成一团的棉絮却不愿配合。 “没可能的,就算是[那个],以我如今的年龄也用不到。”像是找到了某个佐证,他甚至不自觉得喃喃自语出口,手指僵硬的把衣服扯回原位,妄图从话语汲取自信。 “吱咔——”石门被人粗暴的推门,同地面上深深的划痕又加上一笔新伤,低沉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屋子里犹为显眼,挂某本能的转头向出声处看去。 没有预想中刺眼感,是一盏奇怪的灯,泛着恒定温暖的橙色光晕,举着他的是一张宽厚的大手,每个皱纹都在挂某眼中分毫必现。 等等,一种恐怖感涌上心头,挂某脸色刹白,他突然意识这个房子,是没有光的。 跟在持灯者身后的老者突然冲到挂某面前,揪住衣领直接拧了起来,黄金狮子般的脸上满是怒火。 “咳咳——”缺氧带来的窒息感让挂某本能的挣扎,细小的腿在空中徒劳的虚蹬,白嫩的小手努力的想拌开颈部的制缚,可那只带着老茧的手掌却如钢箍般不可撼动,倒是牵动了尚未痊愈的伤口。 看来我的思维还是太狭隘了,下次确定自己的种族才是首要任务,这是要补完死亡感受才能决定按下来是排队喝汤还是走快捷通道? 大概是不久前死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挂某一边蹦哒一边倒有心思胡思乱想。 挣扎慢慢变弱,挂某看着黄金狮子一般的老者努力向上翻了一个白眼,装出一副力竭的样子。 谁会想到这条离水挣扎的鱼是一条早就腌制好的咸鱼呢?他甚至有些嘲讽的笑着,真是的,虽然在一个可能没有美食小说动漫电子游戏的世界,过着每一天都要担心自己用什么姿势挂掉的世界,在前期魂飞魄散概念和玩弄灵魂家伙没出场前干脆利落死掉也不错,但好歹让我看一眼是什么世界吧! 第三章 垃圾小说,毁我青春 模糊间有声音喝止道,如黄吕大钟又是另一只手伸出。 小小的身影重重的摔回冰床上,又是一声闷哼。 挂某捂着脖子上的淤青大口的喘着气,煞白的小脸面沉如水,他从未感觉呼吸如此美妙,甚至给人一种上瘾的快感。 自己这是赶时髦玩了回窒息游戏?挂某一边重复往日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想着又不自觉扯了扯嘴角,他对这个结果并不出意料,甚至还提前选好了落地点,那家伙不想杀自己,最起码不是现在。 如此推论倒不是他消极怠工的脑子感觉到生死关头超速运转,而是他被挂在空中的时光漫长到他在内心挥毫泼墨了五万字声情并茂的遗书,连中午吃剩的鸡腿也划分好了归属,那只手也稳如泰山的卡着没在进一步。 以自己心神不定时不经意在冰床上抠下的冰块,挣扎时纹丝不动的手掌来看,那家伙就算真是那种喜欢血溅一手的变态,自己也应该能转职无头骑士了。 不过说回来电视剧果然是骗人的吧!都翻了这么久白眼也没人以为我不行了,还是有别的确认方法? 挂某一边忍不住在内心腹诽,一边借喘气的时间打量环境。 进来了一共十人,个个都是两米多的壮汉,将石门外的景象挡的严严实实,面容相似,神态也多是如出一辙的严肃冷硬,像极了《老人与海》封面人物的复制粘贴。 多年的种花家耳熏目染的本能,让他通过鼻尖的轻震和眼角的余光确定了这里不存在食物的踪迹。 地窑,密室?以自己的年龄总不会是闭关吧!虽说都不知道那个世界用外表去猜年龄基本是瞎猫撞死耗子,但以自己阅书无数的经验,主角吗,应该和外貌相差不大,再加上连食物也没有,是情况紧急还是自己己经不幸被抓了,又或者这只是一个牢笼? 冷静,他们想干掉自己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情况最差不过是一头雾水掺合进灭门现象,看了这么多年书哪次斩草除根成功的了么? 挂某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主角前辈们是如何在这种情况苟住一条小命天赋绝佳?胜利者的恶趣味?想要拷问出某项惊天大秘? 自己一向凭实力吃饭,这种生死关头却只能赌脸了么? 这个年龄装一无所知好像太浮夸了点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不对后脑勺来下狠的试试失忆?不妥,万一是来逼问的怎么办?虽然这么想有点对不起原主,但是自己是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活口吗?如果不是,又怎么让别人相信我才是真正知道那个自己一无所知秘密真相的人。 正在一脸努力维持我很努力忍耐痛苦但咬牙一声不吭人设的挂某一顿,又有一位老者越众而出,立于床边的另一头同黄金狮子一般的老者相对而立,浑身散发赤霞如一只血凰同之分庭抗礼。 所以看起来像黄金狮子是因为光芒而不是本身发色么?目睹了黑白彩色的变换,挂某了然。 这就是传说中每个世界都存在的“凡是你认同我就反对”相爱相杀型好基友吗?虽然没什么感觉,看这光彩特效应该是气势对峙吧!要不先装晕收集一下情报,好歹弄清楚自己的人物性格再做打算好了…… “aucdyvaaaaaaaaaaaa!”赤凰老者低头,目露关切。 唉,是熟人吗? 赤凰老者的指尖似有流光飞跃而下,划过优美的弧,落在了正准备从摇摇欲坠自然过渡成体力不支倒地的挂某身上。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冬天泡热水澡一样舒适,温暖从四肢末梢向上传递,又像是饥渴难耐的旅人看见了绿洲,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自然而和谐的各司其职,从你自己也不知道那旮旯挤出最后一丝能量,真切的告诉你什么叫本能。 对于这位第一位对自己释放善意的老者,挂某却本能的有些畏缩不前,且不提他的人物形象出场时机同精研川剧的幕后黑手太过贴切,单是和原主可能有的关系就令人头疼不以。 倘若有人有幸对穿越者做一份调查问卷,就会惊奇旳发现除却胎穿和极少数被亲情冲晕头的家伙,大多渴望获得父母双亡这种属性,再退一步相敬如宾,实在不行遇到些极品也好过那些亲心关爱的父母。 倒不是嫌开局难度太低,不便体现自己的咳~实力,也不是某种懒得和这些nc一般沟通的莫名傲气,相反绝大多数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迫不及待的投入了“交友”这一项有益身心的活动,其中数量可观的胖子朋友,更是足以证明此活动和对方颜值无关。 但这种凭自己本事交的朋友,显然和继承原身该方面遗产有很大不同。 人和人的相处久了总是有感情的,你说真熟悉了,都生死之交了的结果马甲掉了,多尴尬! 毕竟绝大多数原主撑死也就算个脑死亡,有些没死透的还能活跃的在识海跟你见个面,虽然出于某种冥冥之上的意识他们绝大多数通情达理,也没见谁真掏出一把刀想和这个不速之客来场对削,也就交代一下遗言。 有更甚者,还会扯一句啊,你就是我之类的玄乎的东西糊弄一下降低穿越者的负罪感。 但说白了,穿越就是一种类似夺舍的事,就是再怎么洗也顶多算,呃~人家把身体交给你你帮他她完成多半纯凭自己主观臆断心愿这种,反正事情己经这样了就这么地吧的霸王合同。 原主的心态暂且不论,单就他的亲朋好友而言,也称不上什么正面角色。 虽说这事你们双方都属于赶鸭子上架都无辜迁连人员,但人都是护短的。 像每一个被叫家长的小学生父母嘴上都说着“啊,对不起,都是我家这熊孩子的错!” 心里则坚定的认为“一定是别的孩子带坏了我家孩子”…… “!”赤凰般老者垂眸,笑得慈祥和蔼。 等等,他们在说什么? 不想正视的问题,严峻的摆在了挂某面前,令那镇定自若的表情有些褪色。 会说好的不一样啊! 刚才躺了半天也完全没有说好的记忆大礼包的样子,没的话记忆碎片也行啊!难不成还要什么触发物?自己这方面的小说看的也不少,总是什么身心合一,在脑中搜索,我去!就不能具体点吗? 第四章 辣鸡作者,谋财害命 挂某有些慌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作者愿意为一个只出场一次的酱油花五百字描写其相貌如何超凡脱俗,却在这种生死由关的大事上用什么春秋笔法。 从开始到现在淡定自若的表现,甚至让他产生了我去无限恐怖说不定也能用脑子吃饭莫名的自信。 事实证明,智商是一种恒值而非变量,而穿越也并不会给它加上乘十之类的数值。 也难怪,在对穿越这种对外出口的大项目,一向由名牌大学大包大揽,支援偏远位面实业建设。 像挂某这种,估摸着要不是缺人,就只能去做文化搬运工,丰富一下那些基础建设升的太快,没跟上精神文化发展的。 由此可见,学不好就去搬砖,这一至理名言在穿越者中也是通用的。 他的从容不迫,不过建立于看多了所产生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以及出于自己也是系统纠缠大半年的男人定有过人之处的莫名底气,甚至连刚刚的生死危机也颇有一种看过场gg的事不关己,毕竟就是再经典的恐怖桥段,你把它放个百遍,也只能混鬼畜区了。 而这种预料之外,则直白的打碎了他这种鸵鸟心态的幻想。 怎么办? 再不回答会被怀疑的! 那个家伙明显不是自说自话的人啊! 该死,早知道一开始就装作不省人事好了。 虽说第二次生命本来也是捡来的,但能活着谁想死? 要是我还躺着大可试试通用语,那些旁人听不懂的,推说是梦魔中的呓语就好了。 想想自个从未及格的英语试卷,承奉行“三长一短,三短一长”政策的英语听力,挂某有些心虚,貌似,也许,大概除了中文之外,他也不太了解啊! 英语?!好歹是九义子弟,他也能说两句“哈喽”不至于拿“爱疯”顶数。 可是日语虽说有追番但也有汉化组的大神顶锅,自己翻来覆去就会那两句“八嘎牙路”和“雅蠛蝶”,说哪句都会被打的吧,现在可以下汉化补丁吗? 真要论的话,应该还有那一个国家,嗯自己好像会一句“干巴爹”,是什么意思来着? 算了到睡的时候再试试吧,挺多被人打一顿,好歹也知道了自己的主要对手是天灾还是人祸。 “系统?”挂某在心中呼唤,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亲爱的金手指,在以播音腔的三倍速播报了那段[检测扫描中……百分之一,百分之九十九……]后,就跟掉线了似的……信号不好你直说啊!弄什么虚假进度条!现在倒好,连还要撑多久都不知道! 来前每秒三千条消息轮番轰炸,目标达成了就高冷一声不吭,这就是售前和售后么? 自个当初就不应该被它的热情骗了!这玩意是什么?系统!系统是什么?一段程序!自己竟然天真的以为玩意是人工服务,现在过节短信都有群发的了!更何况,就算是单独对话又怎样,鬼知道是不是专用模板?以它的计算量每秒又能回复多少人?度娘还无所不知,逢问必回了,你丫还和她十年相伴了,度娘对你有什么感情吗? 挂某有些想哭,从刚刚赤色的光辉来看,这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世界,装个晕都怕被人家看穿,只希望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域外天魔,妖邪之类的专业人士,一拆穿就上了烧烤架。 赤凰般的老者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面色苍白如纸的孩童,心下也有几分担扰,这孩子是他后辈中天赋最绝佳的自是寄予厚望,那种东西总是要去拼一把的,好在进展顺利,不免这一番筹谋。 挂某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抓住赤凰的衣袂,沉默的看向他,目光中满是哀恸。 赤凰般的老者叹了口气,不自觉侧过脸去,竟有些不敢去看那双哀恸中带着期冀的眸子。 他自是知晓他的意思。这孩子素来早慧,自己在此事中的地位他不难猜到,那个女人的下场想来也瞒不过他,只盼他不要因此事同自己生了嫌隙。 他又何尝不想救?只是此事事态重大,连平素一心闭关不问世事的族老也为之惊动,总要有人给个交待。 自己这一脉在外人眼里是势大,是人才辈出,可在这些族老眼里,他们见过多少少年天骄殒落,又见过多少世人称赞的不世天才泯然众人,想来若不是毅儿生而重瞳天纵之姿,便是自己怕也不曾真入了他们的眼。 更何况,赤凰般老者嘴角一撇,不过雨王府的一个旁支,连在雨王府那边的地位也多是靠着诞下毅儿,若非当初子腾师门催的急,一时没什么好人选,想着他日后怕也多魔灵湖那边修行,自己又怎会同意让她嫁给子腾! 一个连雨王府都作为桥梁用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他费一个如此大的人情? 挂某低下头,像被风吹灭的残烛,连眼中最后一丝亮光也暗淡了下去。 果然,挂某被小刷子似的睫毛挡住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长吁了一口气,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主角,不,甚至提了几笔背景介绍的炮灰,总有一段苦大仇深的过往,纵是没有,主角身份也大多不是亲生的,大可推脱什么忽然有这种情绪,別人总不可能的把你脑子掰开看看,这一步算没走错。 正准备借这个势头一鼓作气的走出门去的挂某目光一凝,冰床似是色的光辉下有些融化,在房间的低凹处凝成一小块小水洼。 地上干净地一尘不染,小水洼清澈透亮,像一面小镜子反射着倒影。 挂某歪了歪头,小水洼里的他也跟着歪了歪头,他趁着低头的机会打量着自己的新面孔,大概是太过年幼,五官也尚未长开,看不出什么日后的端倪,只觉白嫩嫩,肉嘟嘟,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同以前在照片上看到的萌娃也没有什么两样。 奇怪,挂某又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是看花了眼吗? 他开始回忆其他人的眼睛,是特例么?那他们呢?是看不见还是早己知晓?可是用眼睛做外挂都成千上万,这种模糊的影像根本不足以判断啊! [融合完成。] ……你刚刚明明是扫描吧?是应该感谢还好你是用汉字的吗? 接下来便是极其缓慢的吐字活动,不同刷一下就出现虚拟投影面板,反倒是更类似于谍战片传真机,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姓名石毅] [年龄—— 看着它又往后退吞了一个字,某眼皮一掀,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推论,倒是更像一个拙劣的初学者,使用着二指禅在电脑上艰难的录入着。 3] [物品重瞳(幼)、至尊骨(幼)] 没等挂某询问是否后续扩展强化升星服务,他看见了一道光,威严浩瀚,穿过了头顶的石壁,那是他从未见过最纯粹的白色,不知是它划过后的天空还是它的本色。 [警告!!!] 随后就是防空警报般的声音,挂某只觉浑身一软,然后就是一轻,就是卸去了什么负重,软绵绵的向后瘫去,模糊间,一团像一堆泡泡一样的组合物体向上,成了最后的印象。 我睡了多久? 头好晕! 会在草地上? ……这双鞋又是怎么回事? 第五章 过往 “哈~” 挂某,不,石毅的舒展身体,打了个呵欠。 带着露珠的手敷在脸上,清晨的凉意驱散了依依不舍的美梦,也带来了更为刺骨的现实。 好吧! 石毅拍了拍头,耳边似有蜜蜂嗡嗡作响的跳着圆舞曲,剧烈的头疼让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脑袋己经裂成两半,或者变成漏水的水桶多出了两个洞。 他开始在昏昏沉沉的头中寻找回忆,这不是一项顺利的工作,像是无形的飓风光临了他的脑海,把一切整理归档好的记忆文件搅得七零八落。 这种像极了宿醉后遗症的症状,让他差点以为旁边会有一个人咬着嘴唇对他嘤嘤嘤,或是一把硬币和支票。 ……自个儿的金手指,拋弃他跑路了?! 石毅眨巴了眨巴眼,接受了现实。 他开始回忆起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天道?这种一个纪元才出来露几回面的死宅,也能恰恰巧的碰到自己这个偷渡客,这运气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结合他的名字和眼睛,如今位置也差不多确定。 完美世界的天道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窝里横。 主角升个级,祂要劈 曹胖子报个信,衪要劈 连柳神下个界,衪还要劈; 遮天四人组帮个忙凑人数打个群架,衪也要劈…… 对自己人如此苛刻,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怎么着也该一碗水端平吧! 安澜打破天渊,祂不管; 上界的那滴血,祂竟然有也不管! 难道它就算本地物种不成? 如此天道,上行下效,也难怪绝大多数露面的强者都如出一辙。 对于这种世界末日了,还在坚持八小时工作制规范的存在,劈一下自己这个外来物种,也算情理之中。 对系统拋下他独自求生这事,倒也预料之中。 在壁虎遇到危险,还断尾求生了! 更何况他看过的系统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指望一堆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由程序组成,连性格也摸不准是不是抄模板抄的家伙,因为给你发了大半个月骚扰小广告的情分,跟你同生共死,甚至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你……真能做这份儿上,石毅估计自己的魅力值保底也是九十住上,至于茕茕孑立,在单身的小路上摸黑走了十多年吗? 石毅撅了撅嘴,安抚着心中那一点小小的情绪。 怎么说呢?就像你从网页小弹窗找到一款可以翻身做爸爸的修改器,众目睽睽下对大神隔空挑衅放狠话,人大神答应了,开了炼狱模式,结果打开发现外挂下载失败,然后这款游戏“刷”的一下虚拟现实,还是刀剑神域那种一命通关模式,兼具失望和没有被封号的喜悦,以及以后咋办的茫然混合成的复杂情感。 好在大概是嫌东西多碍事,系统跑路之前好歹记得轻装上阵,把打包到一半的忆记碎片留下,不用两眼摸瞎的再重复一遍可怕的第二语言学习。 是的,他收到的不是原身的记忆,而是一堆半成品,似是准备把学习过的那些宝术骨文单独抽出来,处理干净手尾,打好包装上架售卖,合理的解释了为什么穿越者最开始总是一张白纸的疑惑。 “毅儿!”有老者颤抖开口,不敢置信,他咧嘴大笑,却有泪流过,“你,你真的醒了?” 什么情况?石毅默然,就他所知自己前期不是拿龙傲天剧本的吗?怎么一副悲情戏的开头? “怎么呢,五太爷?”石毅双手一撑,自地上站起,拍去身上的草屑,这才慢悠悠的,向那边走去,揣摩着语气开口询问。 却不是对那位涕泪纵横的老者发问,而是对那位赤凰般的老者。 他迅速的打量着周围的人,按记忆中的面孔对号入座,越发细致的观察能力,似乎至于治好了困扰他多年的脸盲症。 可纵使如此,三岁幼童的记忆本就不多,更何况觉大多数部分都是在修行,如今在场的绝大多数,他也是不认识的。 “你醒了便好。”赤凰般的老者松了口气,眉间舒展,安抚道。 他身旁的老者也目光闪烁附和着“是,是,你……醒了便好。” “是啊!毅儿,我的好侄儿,你可算醒了。”有人幽幽开口,平淡的令人心悸。 石毅闻言侧身望去,只可惜这一片人山人海,己他的小胳膊小腿,也只能看见一根根大腿。 这种情况,用重瞳会不会有点丢份?石毅有些犹豫。 重瞳是他与生俱来,虽大体还是遵循能量守恒原则的,自己兼具两大耗能大户平日里能省则省,但堪破虚妄直视本源却属于它本身功效,同眼镜望远镜无异,无需刻意催动。 不过这项功效,原主平日倒也不想使用,不过继是与生俱来,是重瞳的使用也无开关之说,加之传闻中的重瞳者,活跃在上古年间,只留史书上只言片语,也令人无法揣测,不知如何是好。 原主不想用重瞳,倒不是天资聪颖恐怖如斯,以区区三岁之身领悟到知道越多,死的越快这一终极奥义,而是他想看看别人眼里正常的世界。 重瞳可破万物虚妄,直视本源,当年荒天帝用一只不知道入土有多久的重瞳,尚能看透神灵留下的禁制,又何况武王府的禁制,这武王府,对他又哪有秘密可言? 原主最初也只是总听母亲在身边念叨,自己生而重瞳,以后一定会称霸荒域,大地将在他脚下战栗。 原主自是不懂的,他只觉得母亲说这句话的样子,灸热的让他有些害怕,但也只是这样而己了。 他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只能说自己更讨人喜欢一点,哪怕是那些长辈要他们来让着自己,陪自己玩,骂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坏孩子,但这不是更说明呢,长辈还是更喜欢自己一些的吗? 他记得有一个很温柔的小姐姐照顾过他,小姐姐的声音很好听,她总是会讲各种各样的小故事哄他睡觉,小姐姐有比他们说的圣湖更碧蓝清澈的眼眸,她总是温和的笑着,不像母亲有时炽热的让人害怕。 小姐姐有一个玩的很好的小哥哥,小哥哥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每天晚上偷偷的洗。 他们每次看到对方总会停下来偷偷看两眼,再看两眼,眼睛都眯成了月牙才肯走。 小姐姐告诉他,她喜欢小哥哥,等他们攒够房子的钱就会在一起,成为夫妻,还会有一个像他一样可爱的小宝贝,说这是他们两个的小秘密,不准告诉别人。 他不开心,不想她离开,但不知道怎么说。 小姐姐只是普通人,母亲说普通人就是那一种闭一回关就再也看不到的人,族里从凶兽口里解救下来从小当储备粮养大的人,连字也不认识,不通修行,所以不担心泄密。 “我们要成为夫妻自然是要在一起生活。” 小姐姐这么说,但他觉得小姐姐一定是觉得以后的小宝贝会比他更可爱,为什么夫妻一定要生活在一起?父亲和母亲不是不在一起吗? 但他还是答应了,他不想做不诚实的坏孩子,保守了这个秘密。 有一天,小姐姐去给他拿最喜欢的小零食,他看见了小哥哥,小哥哥的衣服很脏,变成了一只大花猫,问他小姐姐去了那里? “她去给我拿糖了,就像她头上的菱形一样的糖,和她蔚蓝的眼睛一样好看!” 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炫耀,那是他最喜欢的食物,甜甜的,一小颗就可以冰冰凉凉的看一下午的骨文。 小哥哥很急着就跑掉了,没有,听他接下来的话。 算了,不分给你了,我都自己吃掉。 如果,如果小姐姐要的话……就分她两颗。 可是后来,他再也没有看到他们了。 她死了。 他们告诉他。 “谁知道为什么?”他们很疑惑,“就像清理花园的那一个家伙一样,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往禁制里面闯。” “也许是新来的吧!不认识路。” “我记得前些天还见过,不过也可能记错了,反正也不缺人。” 后来,他从骨文里面知道,人是不会有碧蓝色眼睛和闪闪发光的小菱块的,那是一种叫鲛人的凶兽,石都的九重阁就有,和赢鱼一起做成的生鱼脍,前些日子九叔还带他去吃过。 他终于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了,他成了不守承诺的坏孩子,他告诉了母亲,追问“是不是我害死了他们?” “这不关你的事,你还小,不懂。”母亲温柔的安抚,有些无赖道“总有一些事是别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你下次问我我告诉你好了。” 因为我还小么?那我就偷偷看看那些大人怎么做的学学就好了。 要是我和大家一样就好了。 第六章 一团乱麻 “宗老,既然他已经醒了,这件事也是时候有个说法了吧?”那声音又幽幽开口。 带着稍稍活跃的气氛,又冷凝了起来。 石毅催动重瞳,那些烦人的遮掩如雾霾,只余轮廓。 说话者是一名男子,披着一身黄金盔甲,他的身侧立着一位女子,似是夫妻。 女子怀中则抱着一名婴儿,身穿白色羽衣,似风尘仆仆,带着倦容,清澈美丽的眼中染上一层水雾,像极了水墨丹青中的烟雨江南。 美人如此,可堪入画。 石毅心中赞到,却不由有些迟疑,为何自己先注意到的竟然是那一堆大金坨,这莫非是……金币的魅力? “十一叔?”石毅捋着自己的记忆询问,好在修行中人往往面容变化不大,不然闭个百八十年的关,谁还认得。 “我可不敢被你这么叫。”石子陵打断,“我的好侄儿,我只问你,我儿的至尊骨可是你告诉你母亲的?” 石毅皱眉,内心腹诽,你这个问题怕不是已经上升到哲学的高度! “是!”石毅干脆利落的点头答道,他可不想深思“我”这个坑了不知多少大能的概念。 更何况,就算他说不是,又有谁会信呢? “不过呀,十一叔,毕竟我也只是一个还不满四岁的孩子了,发现奇怪的东西去询问我的母亲有什么不对吗?”石毅抬头,满是血污的精致面容上,展现出孩童一般天真无邪的笑靥,重瞳里满是疑惑。 白玉般的手上沾染上腥红,自己此时的形象,大概有些狼狈了。 话又说回来,自己日后也能自诩同天道征战过的人了么?要不要想几句响亮的诗号? 虽然不知在任的天是什么色号,但自己这一脸血,怕是糊实了,也算让苍天染血。 黄金般的光芒自空中呼啸而过,留下破空的音爆,被空中的禁制拦下。 这种情况下,纵是那几位把脑子闭关没了的宗老,还在做着两全其美的春秋大梦,想来也不敢让他直伤到情况不明的我。 石毅看着那定在半空的黄金神枪,嘴角勾起,露出一丝冷笑。 那时候果然是故意的么?既不想失去自己这个重瞳和至尊骨兼具的未来,又不想放弃年青一辈的最强者,用不危急自己性命的方式补偿,妄图消除他的怒火,解决这件事。 又或者,是消除对他们这个决定的愧疚? 所以,这一路上丧命的人算什么呢?消火工具么? 不管是那种可能,他们这种人还能在武王府发号施令,可见这个世界,的确奉行实力为尊啊! 不过黄金神枪腾空而起,是这里都不是自己一脉的人,又或是因为自己情况不明,族中尚未下定决断,石子陵的怒火也不如原著,尚对族中抱有希冀吗? 不过他都已经回来了,已经过了两个月吗? 真是该感叹自己的运气! 还好是这种世界,躺了两个月后,还能活蹦乱跳。 石毅拍了拍脸,妄图脑子清醒一点。 好吧!他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冷静点,这不是最糟糕的!想想,这种情况大多都是原主作回来的,顶多有两猪队友,自己现在这个配置要是搁克总世界……会变得更漂亮?! 他曾在书评区洋洋洒洒上百字,控诉石毅竟然不经过任何洗白套路,毫无铺垫成功混进主角阵营,让那些卖惨卖肉挡刀送妹的反派情何以堪! 时至今日,他依然秉承着这种看法。 荒天帝人家不光挖了你的骨差点把你折腾死,还害你骨肉分离十多载啊!你不能因为把人家捅死一次,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这年头有血缘关系也不带这么走后门的! ……关键是,你和他和解了,发现他被我穿了,岂不是要砍死我? 奥斯卡影帝演戏,还能给一剧本了,还那个时间写人物小传,豁我这就只有少年老成四个大字,纯平现场发挥?记忆,被切得支离破碎也就不说了,你知道有多少习惯动作是下意识完成的吗?人荒天帝,说不定正踏着时光长河在这窥屏了,你个系统的狗带速度,实在让人很怀疑这个会不会被人瞧出来啊! “四太爷,咳,我……母亲呢?她……还好吗?” 一向平淡无波的语调,终于有了起伏,带着几分复杂和艰难。 石毅没有看向赤凰般的老者,反而扭头,像另一位冲他怒目圆睁的老者开口询问。 右手顺手在衣袖上一糊,月白织锦的衣衫光洁如新,滴水不沾……好吧!有些时候衣服质量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石毅干脆拿满是血污的手堵在口边,轻咳了一声。 坏处是有点腥,好处是真咳出血来别人也看不出来。要不是看多了硬咽下一口瘀血,多年后伤重不愈的段子,这情况他还真不一定敢吐出来。 万一他们觉得自己伤重不冶,决心用重瞳出演一部眼睛传奇怎么办? “她很好!”冰冷的话语如牙缝里挤出的刀子,锋锐的同时伤人伤己。 得,还要在爱的快疯魔的亲妈面前扮人儿子。 “要我唤她过来么?”赤凰般老者笑得慈眉善目,体贴的温和询问。 “不必了。”石毅摇头,他还没有自大到同时面对两大麻烦的地步。 穿越者和原住民的矛盾,主要纠结于两种 对宿敌对头, 穿越者这丢人事又不是我做的,是,我理亏!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 原住民呵!事做了拍个屁股,转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你梦怎么做的这么美呢! 对亲朋好友, 原住民你不是他,你把他还给我! 穿越者我有他的身体,有他的记忆,说不准还有他的灵魂,他能做到哪一样,我没有做到?凭啥说我不是他? 换句话说,从中也不难看出人趋利避害的本性。 “对了,毅儿你现在如何?”一名老者低头询问,笑容和蔼可亲,连那双带着岁月留下智慧的眼中也满是关切和担忧。 “尚可,多谢叔祖关心。”石毅点头示意,言简意赅。 气氛又僵持了起来,天空洋洋洒洒飘下牛毛般的细雨,将一切掩在一片雾蒙蒙中,倒是应景。 黄金狮子般的老者面色一沉,他自是知道,事己至此,便木已成舟。 不管谁是谁非,族中不可能冒着同时失去重瞳和至尊的风险,赌一个可能,还一个公道。 真是可笑!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族中一向和睦? 石子陵抬首,目光如电,射出两道神芒,带着璀璨的金芒,如闪电刺破了那片雨幕,厉声喝道。 “雨王府的人?我武王府的家事,何须你来掺和?” 雨中有马蹄声清扬,一人青衣广袖,青丝飞扬,晶莹雨花将其环绕,在其发绕指尖嬉戏,是不属人间的精灵,自远而近。 她开口,婉约清扬,如清泉流水,却带着寒意“我家老祖许久不见毅儿和阿姐,托我捎他们回去看看,无意冒犯。不过,我到没想到,石兄已经到了,欺负一个孩子的地步,你若想战,自无不从。” 第七章 如何愉快的翻脸不做人? “小姑姑,此间关系众多,一时无瑕一一细述,你今日便先回去吧。” 石毅开口,他算是看明白了,沉默的让旁人全凭脑补解释那是主角的待遇,和他没什么关系,继续不发话,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 “可是——”女子有些犹豫。 “这终究是武王府的事,姑姑不便插手,更何况诸位宗老都在,总不至于让我吃亏。”石毅劝慰,看着她又主动把手凑了过去,“姑姑你看没什么大碍,不是流了一点血罢了。” “你呀!”女子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方放下了心,重重的赏了他一个脑瓜蹦,打的他哭丧着脸后退了半步,“把自己弄成这样,等你下次来再找你算账。” 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身叮嘱“若是有人欺负你,可不要一个人闷着。” 石毅自是连声应和,心中不由撇嘴,这算什么?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在家人眼里永远是乖乖宝贝吗?论熊家长的自我修养? 他又看向那对夫妇,男子伟岸女子花容月貌称得上一对神仙眷侣,可在此时却像大写加粗的麻烦。 他不担心族里那群家伙,他如今纵是做了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他们想也不会起疑,甚至会自发的为他解释,比起自己是否是石毅本人,他们更在意重瞳和至尊骨不容有失,自己既以成功融合至尊骨,除非自己叛出这个门去,他们也不可能冒着失败的风险,再来一次手术移植。 “十一嫂,我想我们需要谈谈。”石毅叹了口气,觉得今天一天叹的气,可能比他之前的一辈子都多。 如果可以,石毅愿意去欺骗一个绝世强者,也不愿意去骗她。 因为绝世强者总能知道很多除却这个阶级便无法知道的秘辛,而知晓那些大秘本身就代表着诚意和实力,平等对话的资格。 但相比石子陵,秦怡宁这位不老山前任圣女显然更适合交流,石毅不愿招惹一位怒火冲冲的母亲,但他需要一位冷静点的对象,和怒火冲昏头脑的人,除非使用物理,他根本不可能听进去,你在说什么。 但能怎么办?对一个明确说明有穿越时空功能的主角面前,砍死他爹妈以绝后患吗?连复活石都没有,浪个鬼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石子陵嗤笑,话在口中便被一个肘击打了回去。 “我也觉得我们需要谈谈,”一直沉默的女子开口,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脸上还有泪痕,晶莹剔透的光组成符阵将其紧紧护住,比起她怒火冲冲的丈夫,她显然更清楚现状,“比如,你是谁?” 后半句她并未开口,用传音入密的秘法直接从耳畔响起。 “那么,我们可以私下聊一聊吗?我和你。”秦怡宁开口,她那般专注的看着怀中的婴儿,好像石毅听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好。”石毅点头,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婴儿,婴儿整个头紧紧的埋在母亲怀里,如落水的人抱着浮木。 “毅儿!”宗老近乎同时大喝制止。 “你和他一起吧!”石毅开口,有些无奈,又是对宗老们解释,“事以至此,总要解决的吧!” “可是——”赤凰般的老者劝阻。 所以啊,你这个原主连名字都记不得的人,为什么搞得我很熟的样子? “四爷,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昊儿。”秦怡宁深深看了石昊一眼,把他递给了黄金狮子一般的老者。 小小的婴儿娇憨可爱,努力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衣袖,往她的方向蹭过去,可是只能徒劳的看见了人影远去,“咿呀咿呀”焦急的唤着。 说罢,秦怡宁拉着石子陵远去,不敢回头,在地面上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都出了这种事还托付给他,你们不会只有这一份唯一选择了吧! 石毅眼神往上一瞟,扯了扯嘴角,走向那位黄金狮子般的老者。 “四太爷,还是我来抱吧!我带着他和他父母一起,总比抱着她,站在这里强。” 石毅抬首,满是无奈。它不是什么喜欢小孩子的人,但把他放在这里……俗话说得好,永远不要用你的思路判断,猪队友会用什么新奇的方法扯后腿! 黄金狮子般的老者警惕地看着他,把孩子抱的更紧了了一些。 石毅不自觉的撇开了视线,虽然知道他的角色定位等于什么用也没有,但却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压力,难不成是自己七龙珠,不日漫看多了,看见那一头黄毛,就觉得此人必非池中之物? 石毅长呼了一口气,尽可能用平静到近乎陈述的语气开口,低沉而缓慢的说了一句绕口令般的话“我打不过他们,你也打不过他们。” 他并不担心老者会拒绝他,哪怕这个提议看起来称不上公平。 前方的身影,微微停滞,又继续向前。 可以修行的世界,就是这么简洁明了。 “你……”听了按惯例放的两句狠话,石毅伸出双臂,再三确认保证自己真的拿稳了后,终于完整接过那一个婴儿。 称不上重,像一团软软的棉花,却给人一种手脚都不知道摆在哪里的惶恐。 石毅手脚有些僵硬,之前不算漫长的人生中,他并没有进修过如何抱婴儿这个选项,什么哪只手撑哪的正确姿势一概不知。 他家里的确有几个兄弟,但头上长辈健朗,再加上自幼按“别人家的孩子”模板长的热心邻居家大哥哥大姐姐援手,也轮不上他插手。而不巧,那段时期正巧赶上了他的“小大人”阶段,整天跟着比自己年纪大的玩伴身后当跟屁虫,哪愿回家看那几条鼻涕虫。 综上所述,石毅第一次抱孩子的架势,模拟了“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动作,双手伸至腋下,为了方便行走,将其平稳举在二人低于鼻梁,脚高于膝盖的位置,生动形象的再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伯伯,抱着自家祖传唐代多角瓶,用手指搭在角的间隙间固定着,参加鉴宝节日,自己和旁人一起心惊胆颤的情景。 这个动作较之公主抱,增大了跨步脚步的要求,但可以同其嘴部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石毅曾用该方案成功擒获泰日天,想来如今也无大妨。 “啪——”两只白嫩的小手扑腾着搭在他脸上,用力握拳,向下一拉,不过转瞬之间,就令石毅多了一张庄严肃穆的国字脸,浓浓的威压,久居上位的气势,近乎扑面而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石毅茫然失措。那只日天,嗯,自己好像是用背入式偷袭才解决了它…… 回顾了从老者手中接过孩子的过程,石毅了然,原来方向反了啊! “放手!”他扯了扯嘴角,在肌肉的作用下扭曲成一个狞笑,试图恐吓那孩子老实点。 “咿呀~扑——”一直乖巧躺在别人怀中的孩子,像是掉了个包,不屑地看着他,“咿呀”的不屈抗争着,喷了他一脸口水。 石毅眉头一跳,冷冷看了他一眼,压抑住放手的冲动。 冷静!他很重要,以后的小命就看他了,大局为重,本穿越者懒得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最关键的是,自己你丫打不过啊! 摔下去,乘一时之气,固然爽快,但万一完整版的荒天帝冲出来了呢? 他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任由那些不知混砸了什么的液体,自他脸庞滴落。 第七章 骨文 石毅用食指敲了敲有些厚重的桌面,清脆的敲击声回荡。 他此刻处于一个一片漆黑的世界,不知为何,自来时起,便好像和这片漆黑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片漆黑的地方不大,清晰可见的,只余一方青石,再加几个树橔,不过是三尺见方,便是只有三个人落座,比起那宏伟如神殿的宫殿,难免有些寒碜。 远处昏昏暗暗,似云雾缭绕,便是石毅催动重瞳,不过看见那无穷山峦,无尽荒骨,如天上之星,繁多不胜,却始终隔着一层。 倒像曾有人,以大法力截下来这块时空,炼成一方天地。 秦怡宁曾是不老山圣女,就算如今这个名称前要加一个前字,自身也总有点积蓄,用高端一点的话叫底蕴,不是石毅之流土豹子能比,一个隔绝旁人目光的空间倒也拿的出来。 秦怡宁自储物袋中取出烛台酒盏,石毅便借着烛光看那青石斑驳,烛光下神色晦涩不明,难言的气氛在空气中酝酿翻滚,像极了某种神秘的仪式开场,神圣庄重又透着几丝诡异和不可知的恐怖,可惜伴着细小的鼾声,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石子陵就着玉色琉璃小盏一饮而尽,如果搁在外面,想必也是牛嚼牡丹不解风情之类的评语,好在他也无意回味余味,只是这一路过来,喉咙干得紧。 一路前来自不是风平浪静,石子陵也不负其咆哮帝之名,一路没停过,只到那孩子传来细小的鼾声才收口。 不知为何,联系他全文的对手,老弱妇孺也是齐全,总让石毅忍不住在心里给他了一张二哈脸,险此没绷住一脸的平淡如水,笑出了声。 他此刻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连穿越者专用的低沉思考表情碇司令坐也摆不出来,更别提因面部肌肉扭曲失去展现方式的邪魅一笑,若不是国字脸的特殊加成,怕早是演不下去。 那还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好似有什么特殊魅力,盖过了母亲的温暖怀抱,磁铁般的吸引着两只同样肉乎乎的小手,成为了某个小不点儿心中的no1。 这对他坐上椅子的行动产生了一定的阻碍,毕竟他才三岁半,也只比那个椅子高上半截上半身。 石昊己经十个月了,可小的却像一个才五六个月的孩子。 小孩子本就嗜睡,更何况自那日起,他便整日浑浑沌沌,昏昏欲睡,一日的光阴也不过清醒一盏茶的工夫。 他今日倒是远比平常精神些,可再也撑不住了,头歪歪的靠在石毅的胸膛上,比女孩子更漂亮的睫毛在空中摇曳,吧唧吧唧着嘴,像是梦到什么美味,涎水顺着嘴角流淌,一部分濡湿了石毅的里衫,另一部分则顺着那件滴水不沾的外袍的弧度落在地上,“滴嗒嘀嗒——”像雨打芭蕉,又似那是水帘洞天。 小小的人儿睡得香甜,也很恬静,眉眼舒展,眼睛眯着,往人平生了几分岁月静好之感,不忍惊扰。 自他入睡,石毅变换了一种抱法,不必在刻意提防着他和自己的距离,一支手就轻轻的将他环抱,总算空出来一只手。 正准备把那两只死挂在自己脸上的手拂下,又怕惹了他清眠,又是一通折腾,干脆听之任之,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凳子上。 石毅有些苦恼,这个树橔凳子不算高,但同他的故乡一样,总不是为了一个三岁孩子打造的。 若是往日,他大可潇洒的把手往上面一撑翻身而上,可如今自己本就只有一米出头,又竖着抱着一个看起来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孩子,石昊纵是比同龄人小一些,也有60厘米多长,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可以活动的面积本就很小。 石毅瞪了一眼椅子,也没见它识相的矮一点,只好侧过身去,微微踮脚,撅起屁股试着蹭上去。 这个动作半响也没成功,石毅有些泄气,心想着要不干脆把衣服掀到后面装作坐上去的样子的了,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叹了口气,总算明白那些斗篷的用意了。 “咳!”像是看不过他的磨蹭,秦怡宁轻咳一声,像一旁看笑话的石子陵释意。 只见其冷哼一声,直接拎着后颈把石毅放到了椅子上。 好在顾及了在他怀里酣睡的小不点,也算轻拿轻放,只是领子把颈部勒的深疼。 石毅挪了挪屁股,尽量使自己做的端正,可这种像是抱着等身娃娃的坐姿,实在是很难端出大佬的气场。 怎么称呼? 像是怕吵醒某个酣睡的小家伙,秦怡宁以指沾酒,直接在桌上写到,不出意外,看到一双茫然的眼睛。 于是她开口,刻意放缓音调,轻声询问“怎么称呼?” 石毅垂首,伸长的那只空闲的手,也以纸为笔,以酒为墨,在斑驳青石上挥墨,落下两个大字。 也多亏了修行者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使他们不用两边跑着,看这一行字。 石毅的字称不上好看,横看竖看也没有那些历史上纵横的名家半分风骨,端正的就像格子印的,一横一勾规矩的令人发指,乍一看,十来年的课文上的方块字也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在往日,不知会被嘲讽像小学生写的,还是被称为没有灵魂。 石毅收回手,这样有心思在心里自嘲。 都说字如其人,我这算什么,流水线产品? 他又称着脑海中的记忆回忆刚刚拓下的那四个字,繁杂而扭曲,像是到道教的鬼画符,又像一些抽象的简单小人摆出的奇诡姿态,必须说文字更像是抽象的简体画一点。 石毅的记忆里倒是有它们的痕迹,似是从凶兽的宝术中归纳而来,能沟通天地赋予伟力,只不过忽然从简体字时代跳到甲骨文时代……只能给人一种从今往后,谁黑秦始皇我砍谁的冲动。 秦怡宁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是她从未看过的文字,如此简洁而带着一股道韵,圆润无暇,如某种冥冥之上的载体。 她没有指望石毅用自己写的字回应他,不过是一场试探。 作为武王府最有可能问鼎那个位置的后辈,她对他的课业还是有些了解。 骨文多从凶兽宝骨上符文拆解,取其本意,像红之一字,便是从诸多红色凶兽符文中拆解寻得一致。 故,似水,火,兽等本就存在着为最简,飞,跨,越等动作次之,像“毅”这种本非自然存在,客观观察的,则是由数种有该特质的骨文拼接而成,自己这位侄子还没有学到。 骨文学习艰难,便是武王府这一代,若非考虑石毅重瞳可破虚妄,怕因不识字错过了机缘,刻意花了大价钱去请了一位皇室老祖教授,想来最多也同那些老祖一样,不过认得百来个字。 若不是到了一定级别可以将自己意念蕴于字中,那些偶得前辈传承的幸运儿,最起码有十之八九,得折不认识字上。 不过说来有趣,大多数超凡存在的世界都不用担心外语的烦恼。 实力到了一些级别本就可以用意念交流,无种族之分。 可大能多有后辈传人,为了他们交流,只好简便出语言,等后辈成长起,就成了习以为常的语言。 代代相传,便是逢来那纪元大劫,诸多不朽己做黄土,禁忌圣经消散于无,倒是这语言始终如一,挺多变一种写法。 到底也算一种讽刺吧?为惠其后辈留下的小特权,反而比超脱者,视之珍宝的至宝,整个世界的智慧结晶文化传承,反而存在的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