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偷香(出轨,H)》 外卖 郑须晴初见晏珺东,是在小学同学的生日聚会上,她在外卖平台点了一包卫生巾,让外卖员送到郸县最为出名的一所酒吧来。 四周遍布着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 晏珺东一身纯黑色工装,他一只手里攥着用黑色袋子裹好的卫生巾,另一只手接着电话,穿插在那群妖娆性感的女人和年轻疯狂的男人当中。 “喂,在哪里?” 即使灯光耀眼,音乐劲爆,周围充斥各种酒杯碰撞声以及失控的嚎笑,郑须晴紧紧攥着手机,还是听清了那柔和又有厚度的声音。 一个外卖员的声音那么好听,像自由生长的万物一样空灵、磁沉。 “我写了卡座号,你能顺着卡座找到我吗?” 此时,传进晏珺东耳际的是女人温柔得有些发紧的嗓音,他往四周望了又望,“我试着找找。” 等到晏珺东找到外卖地址上备注的卡座号时,郑须晴根本不在卡座。 他再次拨通她的电话,“郑须晴,你的外卖,我送到了。” 晏珺东将那黑色袋子往卡座茶几上一放,随手拍了个照片就要离开,郑须晴在电话那头顿时呼叫,她激动得直发抖,好不容易将声音压低,跟他说。 “能不能帮我报警?外卖师傅,求你帮我,我在卡座后面的安全出口,被人跟踪。” “被人跟踪”这四个字,从郑须晴口中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时,晏珺东眼睛都没眨一下。 “喔,好,我帮你报警。” 警察叫来的时候,由于是晏珺东报的警,所以他需要配合警察在旁,导致他后面几个外卖单都没送,被罚扣了好几笔钱。 郑须晴从安全出口跟警察走出来时,她走到帮她打报警电话的晏珺东面前,他此时正皱眉看着手机。 郑须晴顺着他视线看去,正是他因超时被扣分罚钱的那几笔订单,“您好,外卖师傅,没关系的,您这些单,我都会双倍赔给您。” 郑须晴泛着有些低哑的嗓音开口时,晏珺东按熄手机,轻轻抬眼瞧向她。 那一刹,看着男人出类拔萃的面容,刚毅分明的五官,深刻清晰的轮廓,时间静止了好几秒,郑须晴有些错愕。 “你称外卖员,都称外卖师傅?” 晏珺东从上至下用眼神审视了一遍郑须晴,女人确实长得漂亮,是那种走在路上会让人忍不住回头看的类型,再加上她一身清新白裙,从内而外散发出温婉气质,即使素面朝天,无需任何粉饰,也会让人感受到美的冲击。 见晏珺东从头发丝到脚趾尖的打量她,那神情说不上礼貌也说不上不礼貌,郑须晴先为自己的称呼道歉。 “对不起,外卖小哥?” 郑须晴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唤他,因为看起来他确实算年轻,但还是怕把他叫年轻了,又让他感到排斥,所以她试探性的反问。 晏珺东倒是没什么表情,他神情依然淡漠,即使郑须晴站他面前,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散发着无尽的美,也丝毫撼动不了他表情半分。 “没什么事,我就录个笔录走了,你的东西,我给你放茶几上了。” 他嗓音淡淡,带着一点抽过烟的鼻音,显得松松懒懒。 郑须晴见状,她正欲拦住他,伸手上前,“您给我个收款码,耽误到您,十分抱歉,我把钱这就转给您。” 话落,晏珺东扫了眼她纤细白皙的手臂,抬手挪下,“不用,捐公益吧。” 等到晏珺东迈步离开,郑须晴站在原地,她眯起眼感受着自己手腕处刚刚被他手指攥住挪下留存的余温。 吃醋 一周后,正值傍晚。 郑须晴背着画板,采完风回来,她刚进小区单元楼,就瞟到前方一抹高大熟悉的身影。 等她加快脚步走上前,那人已经搭乘电梯上楼。 郑须晴握着手中早已冷却的咖啡喝了一口,随后她皱皱眉,伸手触上电梯按键,迈步走进左边的老式电梯。 郑须晴在郸县新租的房子,是朋友父母以前单位分配的楼房,快要端午,她想着到这边居住一段时间,顺便采采风,获取一些作画的灵感。 电梯门打开那刹,郑须晴刚迈步走出去,她又看到了不远处走廊上出现的那抹低调身影。 是一袭工装的晏珺东,他边接着电话,边脱自己的外套,等到白色背心从里面暴露出来,呈现男人迷人的小麦色肌肤,以及那一身紧致健硕的背部肌肉,散发出属于他身上的强烈男性气息。 郑须晴喉咙咽了又咽,她脚下步伐不自觉的朝他越走越近,刚想要唤出那声。 “外卖小哥……” 紧接着,是晏珺东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他眼神都未瞥过给她。 郑须晴站定在男人门前,她眯起眼看着他进屋。 面对眼前这扇关紧的门,郑须晴下意识将手抬起,刚要伸出手指轻敲,她又犹豫的缓缓收回。 手指无意识拨弄了几下衣角后,郑须晴终究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再等到第二日端午,陈临从曲市赶过来,陪她一起过节。 吃饭的时候,郑须晴告诉了陈临,那位帮她报警的外卖员就住在她家对面的事。 陈临皱皱眉,“这么凑巧?” 郑须晴点点头,“所以说缘分,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听郑须晴说完,陈临却不这么认为,他抽过纸巾擦擦嘴,侧头看向自家房门的方向。 “等下傍晚,去买些烟酒,还有水果礼盒,我陪你去对面道谢。” 陈临跑步回来后,他冲洗了个澡,特地换上一身剪裁合身至极的正装,将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携郑须晴一起登门拜访。 大约敲了三声,晏珺东才走过来将门打开。 此时他也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上身的衣物,只系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手没停的擦着头发,扬着散漫的眼神看向门口的他们。 “有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清醇如酒,低低的飘进郑须晴耳里。 她站在陈临肩后,不自觉低眸,抬手撩了撩耳边的发丝。 “你好,我是来感谢你的,听须晴说,报警电话是你帮她打的,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陈临身姿板正的站在晏珺东面前,一副知礼人士的样子,浑身上下体现出文化人三个字。 陈临眼眸温和,望着晏珺东得体笑笑,却只在伸手向前递烟酒的时候,才微弯了弯腰。 晏珺东扫陈临一眼,没有说话。 他手拿毛巾继续擦拭,“分内工作,不需要送什么东西。” “还有别的事吗?” 他眼神淡漠地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愫,直接要攥上门把关门,毫不掩饰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思。 郑须晴见男人要关门回绝,她连忙露了个身子出来,“烟买的是您常抽的那种,您要不收下?” 晏珺东眼神不住往她身上瞟,“你怎么知道我抽哪种?” 他这次说话的声音,明显冰凉又冷淡的。 可郑须晴似乎没听出来,她凝神盯着他,声线缱绻地开口,“上次闻到了您身上的味。” “还有,您家早上的垃圾,我见到了烟蒂。” 这话落,晏珺东瞬时看她的眸子有些深。 “这么了解我,郑小姐,不怕你丈夫吃醋吗?” 看不上 此时,陈临看向手里提着的礼品袋,只见那里面装着两条双喜牌香烟,他皱了皱眉。 没想到现在竟还有人抽这么便宜的烟。 而郑须晴熟识这烟味以及烟蒂,也只是因为她从小就在外祖父家养大,她最为敬重的外祖父,生平最好这个牌子的烟。 郑须晴有一次问过外祖父,为什么喜欢抽这个牌子。 外祖父当时扬着笑意回答她,“抽烟只抽红双喜,万事只能靠自己。” 郑须晴神思恍惚中,晏珺东已经伸手从陈临手里接过那普通的烟,却没接那名贵的酒。 “我开玩笑的,谢了。” 晏珺东这话,陈临不知道是跟他说的,还是跟他妻子说的。 等陈临抿了抿唇,要讲话时,没想到面前一身结实腱子肉的男人,他攥住门把十分干脆的将门关上,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陈临返回自家后,他表情算不上太好,郑须晴拿着家居服进浴室洗澡,他侧着脸跟她说话。 “那烟,你怎么不多买几条?” 郑须晴站在门口,“嗯?” “那么便宜,你就拿两条。” 见陈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视线落过去,十分疑惑,“你平常送烟,不都送两条?我效仿你的。” 话落,陈临本来想说话的,还是欲言又止了。 “算了。” 他忽然摇头。 在确定彼此无法产生共同话题时,陈临并不想跟郑须晴理论。 晏珺东随便套了个衣服在身上,当他提着收下的那两条烟出门时,在电梯口正好碰上下去倒垃圾的陈临。 陈临瞧了他一眼,不失礼节的跟他打招呼,问询了一句,“出去啊?” 晏珺东只点了点头,就看向手里正要开启接单的手机。 进了电梯后,两人都不做声。 呆在局促的环境中,老式电梯下行的过慢,陈临失了耐性,他抬起皮鞋跺了下脚后,当着晏珺东的面,未经他允许,直接点了根烟。 一抹猩红明灭在陈临嘴角时,他盯着缓慢变化的电梯楼层,惯性的眯了眯眼。 等舒服抽上好几口后,他才意识到旁边有人,连忙将烟盒递过去,“要来一根不?” 晏珺东顺着视线扫了眼那烟盒的牌子,是有名的一万块钱一条的天之叶。 “算了,你这烟贵,我抽不起。” 他话落时,陈临浅浅咬着烟蒂,将烟盒再往前递了递,“怎么会抽不起?” 他的意思,他请他。 此时,晏珺东浑身都被天之叶的烟草气息围绕,甚至还被那从陈临口中呼出的青白烟雾,熏了下眼睛。 那一刹,晏珺东在那弥散的烟雾中,目光随意扫了陈临一眼。 “你应该听过,抽烟只抽红双喜,其他一律抽不起这句话吧。” 话落,陈临挑了挑眉,“听过。” “不过我这不是请你嘛。” 他攥着烟盒向前递的手,依旧傲慢的没有收回来。 此时电梯门已经打开,晏珺东先陈临一步,迈脚走出。 他背对着光,站在外面,模样斯文俊雅。 “天之叶是你喜欢的款,不是我喜欢的,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陈临,你老婆我看不上。” 只刹那,陈临嘴里的烟掉了。 等到凌晨,陈临还没回来。 郑须晴打他电话根本没人接,她顺着窗外看去,发现他的那辆车还停在停车坪,没有开走。 郑须晴收拾了一下,她穿着白裙捋了捋头发下去,就看到单元楼门口满地散落的红双喜烟蒂。 全是一根根吸到底的。 她拧了拧眉头,刚想往小区门口的方向走,恰好碰到晏珺东回来。 与她傍晚见过的人不同。 此时男人身上的衣衫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一般,早已湿透,正紧贴着他的小麦色肌肤,十分清楚的映衬出他健硕扎实的身躯,令他就如行走的荷尔蒙一样,直叫人看了窒息。 他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吐着呼吸出现在郑须晴面前时,她看着他身上的汗水如雨点般,从他额头上显着冒出。 “你,刚下班?” 郑须晴檀口微张,和他说话。 晏珺东双掌撑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抬眼,“嗯,刚跑完单。” 郑须晴跟他点点头,她徐徐越过他身边,正要离开,晏珺东侧了侧视线,忽然转眼。 “这么晚了出门?” 郑须晴稍稍回过头来,她再次看了眼那满地的烟蒂。 “嗯,我找我丈夫,你看到他没?” 妻子 晏珺东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直起身子,脊背挺得笔直,他目光平静而疏离的落在郑须晴的脸上。 “没有。” 他的回答简短,没有一丝多余的解释。 郑须晴的唇角微微动了动,还想追问些什么,然而,未等她开口,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她身后突然闯过来。 一个稚气都未脱的女孩快步跑来,她的身形娇小而灵动,一袭杏色的连衣裙包裹着纤细的腰肢,将她衬得愈发柔软纯净。 她的脸庞带着少女特有的圆润,眉眼间还透着一股对晏珺东毫不掩饰的亲昵。 “老晏。” 宋甜径直走到晏珺东身边,声音甜腻,她对他的称呼,已然成为某种习惯。 宋甜毫不犹豫的挽上晏珺东的手臂,柔软的身子十分紧密的贴近他,纤细的手指在他手腕处止不住的摩挲,带着一种撒娇般的黏腻。 “老晏,你想我没?想我没?” 郑须晴站在原地,眉心微微蹙起,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那是一份毫不避讳的亲密。 她开口,声音中特意夹杂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疑惑,贸然问道,“这位是?” 还没等晏珺东答,宋甜转过头来,目光清澈而直白的对上郑须晴,她微微扬起下巴,打量她。 “哦,我是他妻子,你跟老晏是什么关系?” “妻子?” 郑须晴的声音不由的拔高了些许。 她并非没有猜测过晏珺东的婚姻状况,但眼前这个女孩,那张过于稚嫩的脸庞,那带着撒娇意味的口吻,都让她感到一种冲击。 她用一种毫不掩饰惊讶和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宋甜。 那眼神反复审视着她的年龄和身份,仿佛在质疑他们婚姻的真实性。 宋甜对这样的目光并不陌生。 那种带着审视与不相信的注视,她曾在太多人的脸上见过,甚至早已习以为常。 宋甜迎着郑须晴的目光,没有一丝慌乱,“对,我已经二十一岁,早就过了二十的适婚年龄,而且,我和老晏结婚一年了。” 晏珺东始终没有开口,他的视线停留在郑须晴身上,虽然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并没有波澜。 郑须晴感受到这道目光的直盯,仿佛自己先前出口的问题,都在他这沉默的注视中变得多余而冒昧。 她微笑了笑,声音中透出一丝退让,“哦,那祝你们恩爱常存,要非常非常幸福。” 这句话落下时,她清楚的捕捉到晏珺东的反应。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神情跟她之前对他的打量如出一辙。 宋甜毫不客气的回应,“谢谢你,会的。” 她的语气中没有任何谦让,带着一种理所当然,仿佛幸福早已被她牢牢握在手中。 郑须晴转身离开,脚步略显仓促。 她出去寻了一圈,再回到家中,一次次试着拨打陈临的电话,可始终无人接听。 新租的房屋角落里,那台监控摄像头静静矗立,从未转动过角度。 平日里,那冰冷的镜头总会悄无声息的偏转,追随着郑须晴的身影,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试着窥探她每一丝动静。 可这一夜,它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姿态,十分沉默。 清晨七点,郑须晴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 她拿起手机,指尖悬在报警键上方,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本来的死寂。 陈临终于回来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出现在门口,一身疲惫快要虚脱,深灰色的西装上沾满烟灰和酒气的味道,脸上的倦色掩不住眼底的麻木。 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简单的丢下一句,“通宵打牌,手机没电,抱歉。” 随即,陈临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几乎是瘫倒般扑向床铺,整个人虚脱无力的陷进那床被她迭得严严的被褥之中。 郑须晴跟在他身后走进卧室,鼻腔里充斥着那股浓烈而熟悉的烟味。 红双喜特有的辛辣和沉闷,带着陈旧的烟草与焦油的混合气味,强烈到几乎让人窒息。 她皱紧了眉头,俯身试图推醒床上的陈临,“你怎么换烟抽了?” 射精,高潮(为今天打赏加) 陈临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他的身体在疲惫中一动,右手突然伸出,以一种不容她抗拒的准确性,揽住郑须晴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强硬的扯入怀里来。 郑须晴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失去平衡,双膝跪在床褥上,胸腹被他那双即使疲累却依旧有力的手臂死死箍住,仿佛一条铁索般,将她圈禁在了牢笼里。 “别问了。” 陈临的声音低哑,透着沙涩,“我真的很累,不想回答任何问题。” 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粗鲁的探入郑须晴的睡裤边缘,五指扣住柔软的棉质布料,连同内裤一起,向下猛力拉扯。 当薄薄的睡裤和贴身的内裤被一把褪到膝弯,暴露出的挺翘臀肉,在一道晨光中泛起弧线,女人臀缝间那道未经触碰的阴唇已经微微张开,带着点生理性的湿意,看得陈临眼睛发紧。 于是,她的身体被他强硬的翻转,他的手臂伸下去一用力,便将她的双腿生生掰开,再迫使她赤裸的下身跨坐在他的腰腹两侧。 郑须晴的膝盖深深陷入床褥,大腿根部的肌肉因这突然强势的被迫张开而绷紧,阴户没有任何遮掩的抵在他西裤那根半硬的性器上。 陈临的呼吸粗重,带着浓烈的红双喜烟味,喷洒在郑须晴颈侧。 他没有一丝前戏的耐心,也没有多余的抚弄。 双手直接扣紧她的臀肉,指腹不断陷入她柔软的臀瓣,将她的下身向下压,同时腰身向上一顶。 一根在疲惫中依旧充血的鸡巴,隔着西裤布料,频繁撞击在她的阴唇上,龟头反复碾过湿软穴口,逼迫出几缕黏腻的淫液来。 粗糙布料的摩擦,让郑须晴的阴唇被迫绽开,穴口在他的持续顶弄下不由自主的收缩,内壁的褶皱还在蠕动着,试图抵抗这毫无准备的入侵。 直至,他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 双手箍紧她的腰肢,将她的臀部向下按压,同时扯开自己的裤链,从旁边掏来一个套。 一根疲惫却全硬的肉棒弹跳而出,再箍上避孕套,对准那道已被顶弄得稍稍湿滑的穴口,腰身上挺,贯穿进去。 龟头裹着避孕套挤开紧致的穴肉,想尽办法直抵进去深处宫口。 郑须晴的身体生理性发颤,穴道已经被迫扩张,穴内黏膜被插得有些发烫,每一寸穴肉壁都感受到他那根疲惫却有性瘾的肉棒,不断的横冲直撞。 陈临的动作一直带着一种机械的行为。 他双臂箍住她的腰身,开始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胯间,一次次向上顶。 疲惫让他无法维持长时间的抽插,但每一次挺入都异常兴奋,龟头直撞进去,睾丸拍打在她的臀缝上,发出一阵阵肉体撞击声。 直至穴道在这种机械的占有下,也能被迫分泌出淫液,郑须晴能直观的感受到穴肉生理性痉挛着吸附住他持续入侵的肉棍,内壁的褶皱已经被戴着避孕套的棒身反复碾压,又在抽出时像是被胁迫一样的收缩,试图去挽留那根硬物。 郑须晴的双手本能的抓住陈临的肩头,指甲嵌入他的衬衣,身体在一次次顶弄中前后摇晃,乳尖已经在睡衣内摩擦出一股酥痒感。 他操她的方式没有一丝情趣可言,只有一种纯粹的带着发泄式的占有。 疲惫的身体仿佛只剩下本能的冲动,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陈临低沉的喘息和她穴内被强制分泌的湿滑声响。 她的阴唇被反复拉扯,还开始往外翻,穴口在戴着避孕套的肉棒进出间变得泥泞,淫液顺着交合处淌下,浸湿了他的裤腰。 陈临没有言语,没有眼神的交流,甚至没有一丝想要取悦她的动作。 他只是用这具筋疲力尽的身体,将她当作唯一的宣泄口,将彻夜的疲惫还有烟酒,和未曾宣之于口的烦躁,一次次顶进郑须晴紧致的蜜穴深处。 在这种毫无前戏的交合中,郑须晴的身体,却也能被逼到失控的边缘。 她的穴道在连续撞击下痉挛不止,深处已经被龟头隐隐的反复叩击,穴内壁的每一道褶皱,都被碾得发麻。 陈临的肉棒在她的体内横行无忌,仿佛在用最本质的方式堵住她所有的质疑,将那股始终挥之不去的烟味和疲惫,就这样一同嵌入了她的身体深处。 “嗯。” 他射精了。 她也高潮了。 这场性交没有爱抚,没有挑逗,只有一种带着惩罚的占有。 在郑须晴的质问尚未得到答案之前,他已用最直接、龌龊的方式,将郑须晴牢牢制在自己的欲望之下,逼迫她的身体,为他的疲惫提供慰藉。 不耐操(为深渊打赏加) 事后,郑须晴随意披上一件宽松的衣服,她没有系紧扣眼,只是拖着疲惫的步伐,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倚靠在旁边的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郑须晴的手指微微发颤,指尖夹住烟身,却没有立即点燃。 这栋不算太老旧的单位房,隔音却也是极差,当门打开之时,站在走廊上,薄薄的墙体几乎无法阻隔什么声响。 此刻,对面房间的动静清晰的渗入她的耳膜,仿佛只隔着一层单薄的纱幕。 女孩的声音先是断续的呜咽,“呜……痛……” 紧接着,再是男人低沉而粗砺的回应,“不耐操的。” 那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男人用手掌重重拍打在女人臀肉上的脆响。 “啪……啪……” 接连两下后,是一声压抑而粗重的闷哼,似是舒缓,又似难抑。 郑须晴本不想听这隔墙的声响,但她也不愿再待在卧室里,外出则意味着换洗整套衣物,而她已然疲惫不堪。 最终,她缓缓蹲下身,将身体蜷缩在门沿的阴影中。 一手夹着尚未点燃的香烟,手腕搭在另一只手臂上,烟身在她的指间微微晃动。 郑须晴垂着头,目光落在地面上斑驳的瓷砖纹路中,似在沉思,又似在回避那从对面墙后传来的余音。 她缓慢地点燃香烟,动作迟缓,薄薄的烟雾从她的唇间徐徐吐出。 郑须晴将那根烟抽得极慢,仿佛每一口吸入都带着某种刻意的拖延。 直到烟身被抽去一半,对面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松垮的黑色裤子,裤腰低低的挂在胯骨上,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箍着一个鼓胀的避孕套,套内充盈着大量白色精液,随着他的动作在乳胶套中微微晃荡,右手则握着一包红双喜香烟和一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 他显然没有料到门外有人。 弯下腰,将那只沉甸甸的避孕套丢进门边垃圾袋时,晏珺东的动作骤然停顿。 低头与抬头的那一瞬,四目猝然相对。 郑须晴蹲在地上,目光从下而上,正对上晏珺东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垃圾袋中,那只被丢弃的避孕套静静躺着,精液在透明的乳胶中缓缓下沉,将方才墙后的激烈交欢具像化。 晏珺东的神情没有一丝尴尬或慌乱。 他继续完成手中的动作,将避孕套再稳稳塞入了袋中深处,然后直起身子,背靠在门沿上,从容的点燃一支香烟。 火光映亮他赤裸的胸膛,胸肌和腹肌在旁边窗户打进来的光线中,勾勒出硬朗的线条。 晏珺东深深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中喷出,却未曾正眼看郑须晴一眼,仿佛她的存在不过是走廊上无关紧要的风景。 郑须晴的目光只在晏珺东抬起头的那一刻,与他交汇过,随后便移开,重新落回自己手中的香烟上。 晏珺东不经意看向她时,有注意到,她的吸烟动作略显笨拙,每一次将烟身送至唇间都带着一丝不熟练,显然并非老烟民,而是近来才开始尝试这种消解压抑的方式。 两人之间没有言语,只有烟草燃烧的细碎声响和各自吐出的烟雾在半空中无形混合。 晏珺东抽烟的节奏极快,那支烟在他指间即将燃尽,而郑须晴手中的最后半根香烟,也在她缓慢的吞吐中快要抽完。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晏珺东。 这一次,目光从下而上,毫无遮掩的扫过他松垮的裤子。 那根还在硬着的鸡巴在胯部布料那处清晰可见,棍身应该是相对粗壮而勃大的,她能看到凸起的龟头的饱满弧度,将棉质休闲裤顶起了一个沉甸甸的包。 郑须晴再往上看,男人赤裸的躯体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她眼前。 他的腹肌紧实而块状分明,胸肌在呼吸间微微起伏,脖颈处因为最后一口烟的深吸,而暴起一道青筋,他裸露的有力肩膀,还残留着事后的汗渍和女孩的抓痕。 晏珺东的脸始终保持着那种寡淡到将近冷漠的神情,即使察觉到郑须晴的注视,也未有任何回应或者回避。 直至他将燃尽的烟蒂丢在地上,用力踩熄,火星在地面上迸散出一缕烟。 他转身推门而入,没有回望她一眼,仿佛刚刚他低头她抬头的对视从未发生。 然而,就在门扉即将合拢的瞬间,房间内传来娇软而疲惫的女声,“老晏,我饿死了。” 那声音带着事后的虚脱和餍足。 直至晏珺东关紧门,将郑须晴往门内的注视,隔绝在外。 郑须晴那一刻想,好歹也是邻居吧,好歹也有过一丝渊源吧,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跟她打。 随后,她站起身,将烟也掐灭,跟着将目光回避,没有再停留在那扇关闭的门上。 舔大腿根 陈临要走了,今晚最晚的航班回曲市。 走之前,他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又要了郑须晴一次。 夜里十点过,陈临没开房间里大灯,只留了玄关一盏昏黄的壁灯,光线像被水浸过,黏在郑须晴肌肤上。 他把她抵在门板上,门板是实木的,透着冰凉,贴住郑须晴裸露的背。 他扯下她的睡裙肩带,布料滑到腰际,低头吻她锁骨,舌尖顺着那窈窕好看的曲线往上,掠过她颈侧和耳垂,郑须晴浑身一颤,指尖死死抠住门板,她咬紧唇,一点声音也不敢漏。 陈临却故意。 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弯,把人往上提,让她的一条腿缠在他腰上,另一只手却腾出来,伸向猫眼。 陈临透过猫眼,看见对面晏珺东牵着宋甜的手,正站在门口找钥匙。 那一刻,他猛地挺身,深深进入。 郑须晴猝不及防,喉咙里滚出一声呜咽,她瞬时捂住嘴。 生理性眼泪就那么涌上来,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缠着他腰的腿抖得厉害。 陈临贴着她耳廓,声音沉低,“捂嘴干嘛,怕什么。” 外面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清脆,像一记耳光那般。 陈临却开始缓慢而用力的顶撞,每一次都撞得那门板轻微震动。 他低头立刻含住郑须晴的耳垂,舌尖在那块软骨上打转,再顺着颈侧一路舔咬下来。 郑须晴最怕男人这样对她,两处命门被同时攻陷,她几乎立刻就失了控,身体绷得笔直,脚趾蜷缩在半空中,像被电流贯穿。 对面门开了。 就在晏珺东推门的同一秒,陈临猛地又一记深顶,郑须晴再也绷不住,有尖锐的带着哭腔的高潮声从喉间放肆溢出来,穿过两道门,清清楚楚的落在了走廊里。 宋甜皱眉,她先转头看向身后的门。 “老晏。” 宋甜撩了撩头发,声音里带着不耐,“你有没有想过换个房子?这隔音也太差了。” 晏珺东没说话,只是垂眼把门推开,将那门撞墙上的声音也弄得更大一点,像要把那女人的尖叫声音彻底隔绝。 可陈临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他把郑须晴放下来,让她双脚落地,却没让她站稳。 郑须晴腿软得几乎要跪,陈临摘下刚射完精的避孕套,提起自己的裤子,从玄关柜上拿了她刚吃的那盒酸奶,撕开整片盖子,低头倒了一点在自己指尖,再抹去她腿根。 酸奶冰凉,顺着大腿皮肤正往下淌。 他半跪在了她身前,沉着眼,伸舌尖卷走那些白色的痕迹,一点点,慢条斯理的,像在品尝美味的甜点那般。 郑须晴彻底崩溃了,她一只手依旧死死抓着门板,指甲已经在漆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另一只手不断捂紧自己的嘴,用力到把虎口都咬出一圈圈深红的齿痕。 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和哭喘还是漏了出来,带着湿黏的颤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绝望。 这时,宋甜终于忍不住了。 她没有像晏珺东那样迈进屋内,而是大步走过来,抬手就是砰砰砰三下,砸在门板上,震得郑须晴浑身一抖。 “能不能去宾馆做?” 宋甜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清楚楚,“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 陈临从地上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他伸手探进西装内袋,抽出一条深灰色真丝口袋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残留的酸奶渍,然后才拉开门。 门开的一瞬,走廊声控灯亮了,雪白的光打在陈临脸上,他衬衫领口大开,神色却平静,像刚开完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会议。 宋甜愣了半秒,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开门,而且还是个男人。 陈临低头,看了眼宋甜,又越过宋甜,看向站在她身后大半步的晏珺东。 四目相对,空气像被瞬间抽空。 “如果觉得隔音差。” 陈临声音低沉,带着餍足后的沙哑,“你们可以搬走,费用我出。” 她的腿(为今天打赏加) 宋甜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几乎撞进迈步过来的晏珺东怀里。 晏珺东伸手扶住她腰,目光却落在陈临身后的阴影里。 他搂住宋甜的指尖收紧一下。 “进屋。” 他对宋甜说完这句话,强势搂着她转身,就那么进屋。 对面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所有视线。 陈临才回过头。 郑须晴此时还在死死拽着他的西装下摆,手指泛白。 她脸上羞耻、崩溃、潮红、泪水混成一片,眼尾红得几乎滴血。 她固执的拽着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怕他立刻就走。 陈临垂眼看着那只手,沉默几秒,他并不那么认为,他觉得郑须晴刚刚并不想他开门。 直到她终于松开他的手,陈临眼看着那只手垂下去,命令般的口吻说了句,“住完这一个月,换个房子。” 郑须晴眼神茫茫看着他,下意识就问,“为什么?” 陈临没说话,低头,重新戴自己的手表。 有金属表带碰撞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脆。 等他调整好表,他俯身,指尖轻轻擦过郑须晴眼尾的泪水,顿了顿,再用拇指摩挲着指腹沾着的那滴泪水,“就因为,我不喜欢你住这里。” 陈临走了。 晚上十一点,黑色轿车尾灯在楼下消失。 郑须晴站在窗台看了很久,直到那点红彻底熄灭,她像被抽掉骨头,整个人瘫坐到了地板上,却还要紧盯那远处角落里的摄像头。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拿起那根贴住墙放的棒球棒,就那么肆意走过去,给它敲掉。 用力,毁了它。 但她还是忍了,没有这样做,只撑着墙一步步走进浴室,热水冲下来,皮肤被烫得发红,手背上的齿痕却愈发鲜明,那一圈深深的牙印,像提醒她什么。 她没消毒,也没涂药,只是随便拿毛巾擦了擦,扔掉那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睡裙,换了件宽大的白衬衫,下摆刚到大腿根,显得双腿更加的笔直纤长。 提着垃圾袋出门时,她以为走廊会空无一人。 可晏珺东也正好拉开门。 他穿着深灰色家居服,领口微敞,锁骨处明显添了一道新鲜的抓痕,像被猫挠过那般。 看见郑须晴,他没说话,只侧身让她先走。 郑须晴低头,赤脚踩着拖鞋,垃圾袋在手里晃,塑料摩擦声在狭窄走廊里格外刺耳。 两人一前一后,像两条不愿交集的线一样。 晏珺东走在后面半步,点了一支烟,烟雾在他头顶缭绕。 他不经意垂眼,视线落在女人右手背上,那圈齿痕深红醒目,一看就知道是她刚咬的。 烟灰簌簌掉在地板,他再抬眼,电梯门已经打开,郑须晴先进去。 晏珺东站在外面,先将烟掐灭,再跟着进去,按了一楼,和她并肩而站。 金属门合拢,镜面壁映出两个人。 一个低头看脚尖,一个盯着楼层数字,沉默像真菌一样发酵。 半晌,晏珺东先开的口,“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郑须晴抬眼,从镜面里看他,反问,“宋小姐是做什么的?” 晏珺东侧过来眼,正对上她的视线。 他十分冷静的盯着她,但眼神里又好像在问她,你怎么知道姓宋? 郑须晴垂下眼,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叫过她宋甜,我听见了。” 昨天夜里,他牵着她一前一后进门时,唤过她的名字,声音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清清楚楚钻进郑须晴耳里。 老式电梯叮的一声,终于到达一楼。 门开的一瞬,有夜风灌进来,吹动郑须晴的衬衫下摆,露出一截白皙到足以诱惑人的大腿。 郑须晴先迈出去,没回头。 晏珺东站在原地没动,指间那支烟从他快要到达的时候点起,已经燃到滤嘴,烫到他手指,他才骤然掐灭。 他的视线就那么落在她的腿上。 这是晏珺东第一次在女人的腿上失了神,而明明他是更偏向于喜欢看女人的胸的。 就像宋甜的胸,很大。 小小年纪发育的十分饱满。 等我?(为今天打赏加) 郑须晴拎着垃圾袋出电梯,外面楼道感应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替她照路。 等她下台阶,走到门口的垃圾桶前,掀盖,放进去,动作干脆。 她刚稍稍直起身子,迎面撞上后来的晏珺东。 他嘴角衔着根烟,拎着垃圾袋,两人擦肩而过,近得郑须晴有闻到他身上混着红双喜烟草和夜风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谁也没说话,只肩膀不小心轻轻碰了一下,那一下却像电流,顺着郑须晴的锁骨,一路窜进她身体里。 她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晏珺东没急着回去。 他在门口台阶蹲下,继续吸那根烟。 火光频繁闪烁,照亮他那根指节分明的手,晏珺东看着眼前的烟雾升起,再透过烟雾看那顶挂在天上的尖尖的月亮。 他将烟抽的节奏放慢。 等到烟灰落了满地,他才掐灭烟头,起身。 电梯门前,郑须晴站在那里没动,她其实早可以走,却刻意停住了脚步。 她将背挺得很直,手指无意识的抠着白衬衫下摆。 感应灯又灭了,整条走廊陷入一种破旧的黑暗,只剩她一张一合的呼吸声。 “咔哒。” 火石再次亮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晏珺东把玩着打火机,迈步走近。 火光映出他半边脸,他没说话,只是站到她身侧,近得衣服袖口扫过她手腕,郑须晴感觉像被一丝冰凉拂过。 她这才抬手去按电梯键。 金属按钮冰凉,她指尖在按钮上停顿了半秒,随后注视着那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一层层往下掉,等从八层掉到五层,她再顺手按下。 “等我?” 晏珺东声音低哑,带着烟草的涩味,像从喉咙深处滚出来,贴着郑须晴的耳膜擦过。 郑须晴没回答,只是侧过脸,目光撞进他漆黑的眼睛里。 那一眼太短,又太长,足够让空气烧起来。 电梯叮的一声,终于到了,门缓缓打开,昏黄灯光泻出来。 郑须晴先迈步进去,站到角落。 晏珺东跟进来,站在她身前半步,肩膀几乎遮掩住她。 门合拢的瞬间,金属壁碰撞一声,像把整个世界锁死在了外面,狭窄的空间里只余下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郑须晴撩了撩额间的碎发,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 “他开SPA店的。” 她的意思就好像在说着,她等他,是为了告诉他,她老公干什么的。 郑须晴没说那家SPA店的招牌,也没告诉晏珺东,陈临开的店在每一座城市商场最显眼的位置。 她只给了最简短的一个标签。 晏珺东低敛了下眸子,喉结在衣服领口处滚动了一下。 “有钱人。” 他昂起头来,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嗓音被烟草磨得沙哑,“跟我,不一样。” 他把不一样三个字咬得很重。 郑须晴抬眼,目光注视着晏珺东往上看的睫毛,没有说话。 电梯还在缓缓上升,数字跳动的声音像心跳,一下一下,慢得折磨人。 郑须晴伸手,把额前的碎发又动了动,别到耳后。 这个动作很小,晏珺东用余光看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腕正伸起,完全暴露在他余光里,那一截腕部肌肤在阴影里白得晃眼,腕骨凸起,削瘦得像随时能被折断。 晏珺东蓦地收回余光,郑须晴抿起唇瓣说话。 “我没觉得你们不一样。”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却一字一顿,“甚至,你模样比我丈夫好看,你身上这股静气,也是他败给你的。” 静气。 她竟然用静气两个字形容他。 技术好(为今天打赏加) 郑须晴抬眼看着晏珺东宽阔的背部,“那天我被人跟踪,你帮我报警。” 她顿了顿,“警察都说,报案的人气定神闲。” 郑须晴再想起那晚,她害他几个外卖单没送成,被罚扣了钱,男人眼里却没什么波澜,就连她要转钱给他,他账号都没给,只说“捐了吧”,没要她的一分。 还有,陈临带着她去当面道谢,其实是故意带着挑衅去的,而他却无动于衷,有他自己应付人的那套手段。 郑须晴盯着他看,越来越觉得,好像这世上没什么人能拦住他,也没什么事可以撼动他。 晏珺东抬眼,睫毛在灯下投出一道影,舌尖抵了抵上颚,“这么贬低你丈夫?” 他口吻透着一丝的嘲弄,像一根极细的丝线,缓缓缠紧郑须晴的心。 “那你当初,怎么跟他结的婚?” 电梯门打开,晏珺东说完,往前半步,直接走出了电梯。 走廊灯总是那样时好时坏,这一下,忽然灭了,整条过道陷入一种近乎窒息的黑暗。 黑暗里,郑须晴跟在他身后走,没有回答,直至没走几步,灯又亮了,亮得刺眼。 她顿时将脚步提快,往前越半步,超过他,站在他前头。 晏珺东手仍插在口袋里,跟在她身后半尺的距离,鞋底踩着沾了浓浓一层灰的地砖,几乎没有声音。 走廊的声控灯又开始犯病了,亮了又暗,将两人的影子迅速缩短又拉长。 这时,郑须晴将步子突然一停,毫无预兆,晏珺东收势不及,胸膛几乎贴上她的后背,一股浅淡的来自她身上洗完澡的味道,立即向他鼻间涌来。 晏珺东脚下一顿,稳住身形,鞋跟在地砖上就那样碾出轻微的摩擦声。 郑须晴侧过半边脸来,睫毛在昏暗光线下垂着,看不清眼神。 随后,她的视线很慢,很刻意的向下移,落点正是他的腰胯之间。 那目光如有实质,像刀子似的划过去,仿佛能轻易剥开他裤子布料,直戳进皮肉。 没停留多久,却足够把空气冻住,让布料下的那团软物无意识的绷紧。 随即,郑须晴再抬眼,目光与他撞上,里面干干净净,没有羞赧,也没有挑逗,只有一种近乎掂量的平静。 “看上他技术好,不行吗?” 她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轻,却一个字一个字的都在往晏珺东耳朵里扎。 说完,她利落转身,再往前迈两步,从兜里掏出钥匙。 咔哒一声金属脆响,门锁弹开。 郑须晴推门进去,没有回头,也没有摔门,只是将那扇漆色斑驳的门,在她身后不轻不重的合拢。 晏珺东站在原地没动,双手插在口袋,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内衬光滑的布料。 楼道重归寂静,只有窗边传来的风声。 刚才那一幕,在他脑子里慢速回放,女人停步看向他时,那一眼的穿透力,以及她口中那一句话。 一丝极淡的弧度,从晏珺东唇角爬上来,再钻进他深邃的眼窝。 有点意思。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只倚着壁炉打盹的家猫,皮毛顺滑,偶尔伸出爪子,也是娇软无力的。 却不料方才那一幕,他竟看见了家猫亮了爪,而那爪尖上还闪着足以划破人皮肉的光。 温顺,被撕开一道口子,晏珺东看到那口子底下是野性的,未经驯服的底色。 夜风从未关严的窗户频繁钻进来,带着凉意,吹动晏珺东额前散落的几缕黑发。 他目光落过去,终是迈步往那边多走了几步,轻轻伸手过去,推得更开。 腰间的触感 晏珺东送宋甜走的时候,夜色已深。 宋甜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丝质连衣裙,从屋内走出来,裙摆在走动间轻轻摩擦着她的长腿,传出一股窸窣声。 她挽着晏珺东的胳膊,脚步轻盈却带着一丝不舍的拖沓。 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转身面对他,手掌大胆的滑上他的腰间。 那腰线结实而有力,被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包裹,布料下隐约能摸出肌肉的轮廓。 她手指在上面刻意揉捏几下,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轻柔却挑逗的按压着。 “老晏。” 宋甜的声音低而娇嗔,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下次我来的时候,要看见你没住这里了,听到没?快点搬家。” 她的眼睛直视着他的脸庞,唇角勾起笑意。 不是因为嫌弃这儿的单位房,而是对面住的邻居让她深感不适。 虽然她还没见过女主人,但从偶尔听到的脚步声和门缝透进去的淡淡香味,她本能的察觉到一种潜在的威胁。 那扇门仿佛一堵无形的墙,激发了她属于女人的占有欲,让她心生警惕。 仿佛那里藏着一个幽灵般的存在,随时可能侵扰她和晏珺东的亲密。 晏珺东微微点头,眼神温柔却带着一丝惯有的沉静,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再送她离开。 电梯门合上时,宋甜最后一眼投向晏珺东,目光中混合着依恋。 电梯下降的嗡鸣声渐远,晏珺东转身,手里攥着那串门钥匙,他脚步沉稳往前走,黑色T恤的领口微微下敞,露出锁骨的线条,在昏暗灯光下投下浅浅的一道阴影。 对面的郑须晴早已贴在门上面,眼睛盯着猫眼,那小小的圆孔成了她窥探外面世界的窗口。 她的心跳有些乱,呼吸屏住,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单位房的走廊狭窄逼仄,两扇门相对而立。 刚才宋甜的说话声和亲密举动从门缝和猫眼渗进来,全部听进郑须晴耳里,看进了她眼里。 晏珺东走到门前,停顿了一下。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低沉,“帮我找个房子,这里该到期了。” 这个房子,他签的是三个月,如今已住了两个多月。 电话那头传来回应,他嗯了一声,挂断。 钥匙在钥匙孔里无意识的转动着,转开又停下,仿佛在犹豫什么。 终于,他的手一用力,钥匙插入,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脆响。 就在开门的那一刻,晏珺东的眼睛慢慢转过来,目光直直的投向对面住着的郑须晴的这扇门。 那眼神深邃而锐利,像一道激光那般,瞬间穿透木门和猫眼,直直的刺入郑须晴的瞳孔。 她的心骤然一慌,手掌不由自主的按在胸口,那里跳动得像要蹦出来。 她赶紧后退一步,呼吸有些急促。 男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些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却让她浑身发烫,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他腰间的触感。 虽然那是宋甜的手,但此刻,仿佛延伸到了她自己。 黑色蕾丝(为今天打赏加) 等到晏珺东进屋,走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一切又归于寂静,郑须晴松一口气,她阖下猫眼,转过身。 心里琢磨,他要搬家了吗?因为他妻子的一句话。 又过了两日,傍晚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单位房子浇得像泡发了般。 走廊灯又坏了一盏,只剩另外两盏发出垂死般的闪烁,雨声砸在窗户外面的铁皮雨棚上,轰隆得像有人在擂鼓。 郑须晴抱着手臂站在晏珺东门前,半身湿透。 她今天穿着前天晚上的那件白衬衫,此刻布料被水狠狠压服,薄得几乎透明,紧贴着皮肤,黑色蕾丝内衣的轮廓一览无遗。 下身只套了一条超短裤,边缘刚好卡在大腿根,被水浸得发深。 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在胸口汇成细流,再沿着腹部没入裤腰。 就连她头发也滴着水,睫毛上挂着细碎的珠子。 郑须晴抬手敲门,三下,不重,却足够让里面的男人听见。 终于,门开了。 晏珺东穿着简单的黑色背心和黑色运动裤,头发还有些潮,像刚冲完澡。 他看见她的一瞬间,喉结明显滚了一下,目光却没有躲闪,反而从上到下缓缓掠过。 直到那一秒,雨声、走廊的霉味、远处的雷声,把他眼底那团暗火压了下去。 “怎么?” 他声音低哑,带着刚洗完澡的热意。 郑须晴吸一口气,胸口浅浅起伏,湿衬衫被撑得更紧了。 “我家里水龙头突然爆了,水漫得到处都是……” 她声音软,却带着一点刻意的颤,“物业电话一直没人接。” 晏珺东淡淡道,“那你再打一次,或者找楼长。” 郑须晴往前半步,湿漉漉的手指直接抓住他家的门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挡住了他要关门的动作。 水珠从她手腕滑到他的门板上,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 郑须晴抬起眼,睫毛上的水珠扑簌簌的往下掉,声音沉低,“你就帮我看一眼,好不好?” 四目相对。 走廊那盏灯忽然滋啦闪了一下。 晏珺东的视线落在郑须晴被雨水浸透的衬衫上,那里的第一颗扣子早已崩开,像是被人故意弄开的,黑色蕾丝边缘若隐若现。 再往下,是被水冲得微微发红的腿部肌肤。 晏珺东握着门把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收紧,仿佛在和自己较劲。 外面雨声更大了,像无数鞭子抽打在窗台上。 两人极近的距离,郑须晴的呼吸喷在他胸口,带着一点甜腻的潮意。 那一瞬间,空气里所有氧气都快被抽走,只剩下彼此滚烫的呼吸,和几乎要烧起来的沉默。 晏珺东的喉结终于动了动,“我给你看看。” 郑须晴侧身让开半步。 她低头跟在他身后,湿发垂落遮住了眼。 晏珺东抬脚跨过她家门槛,郑须晴站在他肩后,水从她身上滴到地板上。 啪嗒,啪嗒……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也是啪嗒一声,把暴雨声、铁硼声及外面的所有声音,就那样一并锁死。 擦过她的腿侧(为今天打赏加) 门一关,屋里黑得像一口深井,只剩洗手间那盏昏黄灯泡孤零零亮着。 里面水声轰鸣,打在各处的瓷砖上,乱窜那般。 晏珺东站在门口,黑色背心瞬间就被溅出的水珠打湿,布料已经贴到胸口,显出他身上的胸肌、腹肌的清晰起伏。 他扫了一眼,目光掠过那洗手间里的满地狼藉。 水已经漫过脚踝,混着洗完澡的沐浴露泡沫泛着白,拖鞋,纸巾盒,还有掉落的毛巾,都全泡在里面,像一场小型洪灾。 晏珺东没说话,踩着凉拖鞋迈进去。 郑须晴跟在后面半步,白衬衫再次被打湿,彻底成了她的第二层皮肤,黑色蕾丝内衣的纹路,已经清晰得逼近挑逗男人的临界状态。 有水珠沿着她的锁骨以及乳沟一路滚落,没入短裤边缘。 郑须晴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像要把身上那层湿漉布料紧绷撑开。 洗手间狭小得只能容纳两个人贴墙站。 晏珺东蹲下去,背肌绷紧,运动裤腰线往下坠了一截,露出背部脊柱凹陷处的一道深沟。 他伸手去摸下面的水阀,指节被冰凉的水流,冲得发红。 就在他指尖碰到阀门的一瞬,郑须晴忽然向前倾过去身子,手比他更快的抓住龙头,她湿发垂落,水珠砸在他手背。 “是不是这龙头不灵了?” 她声音软又无辜,像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贴他太近。 她往左拧,再往右拧,动作大得夸张。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闷响,有残余气压把龙头彻底炸开,水柱骤然窜起,像失控的消防栓那般,狠狠滋出水流拍在她的脸上、胸口,再有力量的反弹到晏珺东的肩头、脖颈。 瞬间,两人被冲得全湿。 “啊……” 郑须晴尖叫一声,声音里已然混着惊慌,也混着一点压不住的颤栗。 水柱毫不留情的冲刷着她,湿透的白衬衫不断紧贴肌肤,黑色蕾丝布料像藤蔓一样缠住她乳肉,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引人注目。 她下意识抬手想挡,却反而让布料绷得更紧,有水珠顺着她手指缝隙滴落,再次砸在晏珺东的手背,是那般暧昧。 只见晏珺东缓缓站起身,抬手把额前湿透的碎发往后一捋,水顺着他结实的前臂,再滑到肘弯,最后滴落。 他眼底沉了沉。 相比她的慌乱,晏珺东显得太镇定了,镇定得令郑须晴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水声哗哗,狭小空间里,已经充斥着潮湿的凉意。 两人之间不过半步。 郑须晴睫毛上挂着水珠,她眨一下掉一下,咬紧下唇,“对不起,我给你添乱了。” 她说着还想再拧一下龙头,手指发抖,明明已经关不上了,却固执的不肯松开。 晏珺东垂眼看她,没说话,只弯身,再伸手,越过她湿漉漉的身体,直接抓住她身后柜子下的总阀,手臂几乎擦过她的腿侧。 水流戛然而止,洗手间里瞬间安静,只剩两人稍稍急促的呼吸,和水珠坠落的清晰的滴答声。 小巧饱满(为今天打赏加) 昏黄灯光,就这样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瓷砖墙上,有点重迭,有点交缠。 水声停了,洗手间却更潮,更闷。 昏黄的灯泡在头顶晃出一圈暖光,晏珺东拧完总阀,再直起身。 他没料到刚一抬眼,就撞进这样一幅画面,女人的脖颈被水珠铺满,细小的珠子沿着她的肌肤滚落,一路滑进她锁骨凹陷,再顺着胸骨中线往下。 她穿的大约是黑色无钢圈的蕾丝内衣,没有聚拢,没有海绵的充垫,湿透后贴得乳肉服帖,胸形天然的摊开,显得小巧饱满,乳尖在凉意刺激下微微挺立,在薄薄蕾丝下透出两点极浅的凸起。 对晏珺东来说,这原本不该是什么致命的景象,他见过无数的女人,身材远比这夸张。 可此刻,湿衬衫贴在她身上,跟层薄纸似的,薄得遮不住,什么轮廓都给洇开了。 他喉结浅浅滚了一下,小腹深处骤然收紧,有沸腾的热血直往下一沉。 极其下流的生理反应来得毫无道理,晏珺东自己都觉得可笑,却又真实得要命。 他视线再往下。 郑须晴的腿在阴影下白得晃眼,水珠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淌,聚到膝盖窝,又滴到瓷砖。 晏珺东看着她脚趾蜷缩着,裸色指甲油修剪得圆润干净,一颗颗像好看的贝壳般。 晏珺东脑海里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念头,如果把她这几根脚趾,全部握在掌心慢慢揉弄,她会不会像猫一样瑟缩起来。 念头只闪了一瞬,小腹的热意却烧得更旺。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低哑哑的,自己听着都觉着陌生,“修好了。” 郑须晴没动,只是抬眼看晏珺东。 下一秒,她脚底踩到一滩水,猛地一滑,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朝他栽过去。 男人几乎是本能伸手,手掌扣住她两只手腕,掌心却正好覆在她手腕内侧最柔软的位置。 指尖传来那阵温热而滑腻的触感,他下意识往后退,结果,后背已经抵上冰凉的瓷砖墙,无路可退。 “嘶……” 郑须晴没稳住身子,重量整个朝他压上来,她的脸就那样贴在了他湿透的胸口,鼻尖抵着他的锁骨,能清晰听见晏珺东心脏骤然失速的跳动。 湿发蹭过他下颌的软肉,带着一点刚洗完头发的白茶味,凉意与他的体温交错,在他下颌和脖颈处,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郑须晴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水珠,近得能看清他下颌新长出来的胡茬。 晏珺东的手还扣在郑须晴腕骨上,指腹无意识的摩挲了两下,那里的肌肤细腻得令他心痒。 四目相对,俩眼神一碰上,整个场面瞬间僵住,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郑须晴的唇微微张开,呼吸带着潮气扑在他下巴。 她动了动唇,仿佛要说话,却只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 晏珺东先开口,声音低得几近发沉,“可以起来了么?” 他说这话时,视线刻意偏开,落在她身后那面雾气蒙蒙的镜子上。 心痒(为今天打赏加) 而明明,就在刚刚那一瞬。 男人的目光分明从她敞开的衬衫领口一路滑进去,掠过那片被水浸透的肌肤,甚至停在她半露的乳肉轮廓上半秒,才骤然抬眼睫一敛,强迫自己移开。 郑须晴没回答。 她借着他扣住自己手腕的力道,慢慢撑起上半身,却在快要站稳的瞬间,脚下再次打滑,又往前一栽。 这一次,她整个人朝他贴得更近,胸脯压去他胸膛,柔软和坚硬毫无缓冲的那样相撞。 她的唇先擦过他下颌的胡茬,带起唇瓣上一阵细小的刮擦刺痛。 再往上,郑须晴柔软的唇瓣轻飘飘的蹭过晏珺东的嘴角,像羽毛,弄得他心痒,最后又故意落在他唇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鼻尖相抵。 男人的呼吸已经喷在她脸上,带着他刚洗完澡的薄荷味,又混着男性荷尔蒙的滚烫气息。 而郑须晴的呼吸,则尽数被晏珺东吸走,又重新呼出来,再被她吸回去,像一场对彼此的掠夺般。 郑须晴的睫毛抖得厉害,却固执的仰着脸,瞳仁那点水光一半是水,一半是别的什么。 晏珺东的喉结再次滚动,“起来。” 等到她凭借着他的力量起来那瞬,水珠从她发梢滴落,像是刻意般的砸在他胸口,在他肌肤上溅起一片小小的涟漪。 晏珺东转身,从洗手间那一方狭窄的门框里迈出来,脚尖刚踏到玄关处。 借着洗手间昏黄的光,他抬眼一看,看到就近的一排深色的实木书柜,柜门敞开,里面凌乱迭放着的却是一件件丝绸睡袍。 他无意间扫过,目光却落在那里放置的一盒半抽出的雪白纸巾盒上。 脸上正挂着细碎的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滚,痒得难受。 晏珺东下意识伸手,指尖想要伸过去碰到那盒纸巾的边缘。 下一秒,一只湿润而微凉的手,从背后攥住了他要探过去的手腕。 郑须晴的掌心带着刚刚被水冲洗过的潮气,像故意要把那股湿黏,烙进他的腕部皮肤。 她指尖收紧,力道大得惊人,又迅速松开一点,仿佛怕他挣脱,又怕自己失态。 晏珺东回过来头。 她站在他身后不足半步,灯光正打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染成光点。 “你要拿什么?” 她声音很轻。 晏珺东没说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那盒纸巾。 郑须晴松开他,拖鞋踩过有水的地板,发出极轻的窸窣声。 她拿纸巾的动作很慢,余光好像在瞟某个位置,她像在拖延什么,又像在表演什么。 等到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再折成小小方块,她转身,故意用身体强行挡住了一侧。 她站在他面前,踮起脚尖,拿着纸巾就那样靠近他的脸,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晏珺东侧头,准确无误的拂开她的手,自己抽走她手里的纸巾。 动作真利索,利索得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郑须晴还回味着,刚刚他指尖擦过她掌心的那瞬间,互相像被什么烫着了,同时一哆嗦的那幕。 龟头挤开紧窄的穴口(为深渊打赏加) 晏珺东低头擦脸,纸巾很快被水珠浸透,变得半透明,隐约透出他薄唇的轮廓。 擦完,他随手把那团湿纸巾攥在掌心。 “辛苦了。” 郑须晴望着男人,声音轻得几乎让他听不清,可眼睛却亮得有点瘆人。 就好像,她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此时都化在了她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里。 晏珺东没应声。 他偏开视线,目光落在门口的门把上,瞬时迈步过去,伸手,拉开门把的动作干脆利落。 门被拉开一条缝,冷白的走廊灯光就那样切进来,毫不留情的拂开了屋里这层黏稠的暧昧。 郑须晴看着晏珺东双脚踏出去,背脊挺得笔直。 随着门在他身后合上,轻得没有声音,郑须晴抱臂渐渐转身,她越过玄关处走进去,端起书柜旁侧的那张梳妆台上放置的水杯,直盯着不远处角落里的摄像头,仰头喝尽。 仿佛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 连着跑完好几单外卖,晏珺东回到出租屋,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 他打开空调,衣服都没换,倒头就睡,意识迅速沉入黑暗。 同一时刻,郑须晴在自己房间里收起画笔。 两幅画刚描完,一幅是晏珺东在马路边低头看手机时,脖颈拉长的线条。 另一幅是,男人嘴角咬着根烟等红灯时看人的眼神。 她盯着画看了很久,指腹蹭过纸上男人那截被她细致描摹过的喉结,忽然觉得眼睛发沉,便靠在沙发上阖了眼。 郑须晴很快做了个梦。 梦里,场景是她家里这间狭窄到只能容纳两个人的洗手间。 她先动了手,就着压他在墙上的这个暧昧姿势,郑须晴主动踮脚,抬着他下巴,咬住了男人的喉结,用力到尝到一点他的体味。 那喉结在她牙齿间肆意碾磨。 郑须晴另一只手往下去钻进他松垮的黑色运动裤内,紧紧握住那根滚烫的性器掏出来,她再撸了撸,指腹能清晰感觉到有根根青筋,浮在棍身上跳动。 她再把自己短裤脱掉,一条黑色蕾丝内裤展现在他眼前,布料已经彻底湿透,黏紧阴唇,勾勒出令她羞耻的形状。 她朝他贴过去,为了让自己的逼蹭得更严丝合缝,她抬起一条腿,膝盖抵在他腰侧,脚底狠狠踩在他身后的墙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接着,她握着他的龟头,隔着那层湿透的布料来回碾磨自己最敏感的那粒软蒂。 每一次轻轻撞击都让她小腹发颤,有淫液顺着穴口往外流,她磨得越来越欢,喘息得几乎要哭出来。 而恰好在这时,晏珺东忽然伸手,指尖勾开她内裤边缘,粗糙的指腹擦过她已经肿胀的阴蒂,再将鸡巴挺进,猛地一顶。 龟头已经挤开紧窄的穴口,瞬间的撑胀感让郑须晴整个人绷直,脚趾蜷缩,踩墙的那只脚哒地滑下去,脚跟磕在瓷砖上,发出声响。 有疼痛和快感混在一起,朝她整具身体扑来,郑须晴狠狠夹紧了双腿,却在下一秒骤然醒来,心脏跳得快,几乎要脱出来。 三根手指并拢指奸(为深渊打赏加) 晏珺东几乎从来不做梦,就这么躺着睡了一小会儿,他竟做了梦。 而在这次的梦境里,他竟然变成了一个失控的人。 在那间狭窄的洗手间,他一把扣住郑须晴的后脑勺,掌心全是汗,手指关节都攥得发白。 他吻她吻得毫无章法,牙齿撞得她唇瓣发麻,舌尖强硬的撬开她的牙关,不断掠夺她口腔里每一寸甜腻的气息。 梦里的郑须晴穿的还是那件白色衬衫,下摆刚过大腿根,此刻被他粗暴的撩起,就那么撩到腰际,露出被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的臀部。 他另一只手沿着她大腿外侧往上摸,指尖从她膝窝往上滑到腿根,再骤然拐进腿部内侧。 郑须晴颤得身子抖动,却在他掌心抚摸下越来越软。 他褪下她的内裤,扯到膝盖以下晃荡挂着,再将三根手指并拢,毫不留情的朝她腿心捅进去,那有力的指腹立刻被湿热紧致的穴内壁裹住,像被无数张小嘴在吸吮般。 女人发出被堵在喉咙里的尖叫,声音碎成一道道呜咽,就那么全部喂进他嘴里。 晏珺东可耻的将指节疯狂抽送,她底下的水声已经黏腻得下流。 每一次他顶到最深处,她小穴就痉挛似的收紧,脚趾绷直在凉拖鞋上,脚踝上的那根细银链,在灯下晃出一道暖光。 随着他强势抽插,她穴内壁开始剧烈收缩,淫水一股股涌出,在即将攀上顶点的那一刻,晏珺东骤然睁眼。 他躺在床上,胯间早已顶起一个惊人的帐篷,他松开运动裤,再扯下内裤一看,龟头甚至都渗出了一点湿痕,黏在那布料上。 晏珺东连忙拿起地上那瓶水灌进喉咙,喘得像刚跑完十公里,他指尖似乎还在用力,握紧瓶身,都有那种指腹插得发麻的感觉。 也是同一时间,隔着一条走廊的距离,郑须晴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手指抠着沙发边缘。 她腿间早已湿得一塌糊涂,睡袍下摆因为腿心频繁夹磨,早已皱成一团。 晏珺东开门出去那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接的一单,备注:“放门口,别敲门。” 他把手机塞回裤兜,拎着头盔往外走。 门一开,郑须晴就站在门口,右手提着一只白色垃圾袋,那垃圾袋里显而易见好多团被揉皱的画纸。 晏珺东眯了眯眼。 郑须晴今天穿一件白色吊带配米色开衫,下摆塞在牛仔裤里,腰线勒得极细,胸口因为呼吸微微起伏。 随着他看向她,她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秒,空气里都是静电。 晏珺东侧身让路,她垂眼快步过去,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声响。 他嗅到她发丝不断散发的白茶味,混着一点点甜,晏珺东喉结动了动,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里镜面墙把两个人映得过分清晰,他一身黑色外卖服,黑头盔夹在腋下,嘴角正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红双喜香烟。 而郑须晴则站在他对角,手指攥着垃圾袋,低着个头。 喉咙发干(为微之打赏加) 晏珺东摁了一楼,烟在齿间晃了晃,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哑,“你是画画的?” 郑须晴抬眼,睫毛上还沾着也是刚睡醒的湿意,“职业画家。” “呵。” 晏珺东笑了一声,烟差点掉下来,“这年头还有人做画家,日子过得是真舒适。” 他语气里的刺,任谁都听得出。 郑须晴当然知道这世上很多人对于画家的偏见,认为可以做画家的,一定是富二代或者游手好闲的。 她把头发别到耳后,看着他的肩头,“我以画画为职业养活自己。” 郑须晴声音不高,却很稳,“也是要靠作品吃饭赚钱的人,哪里舒适?” 电梯数字正一层层往下跳,红色的数字亮着,一下下闪烁。 等到电梯门开时,晏珺东停在门槛里没动,半回头,嘴角那点弧度带着嘲弄。 “没卖出画之前,总得先保证自己不饿死吧?想问郑小姐,是怎么保证的呢?” 他压低了嗓子说话,那腔调不太友好。 郑须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牛仔裤包裹的臀线擦过男人运动裤外侧。 她没回头,一步一步往外走,高跟敲在瓷砖地面,节奏像鼓点。 “我大三开始接考前班的活儿,教那些想考美院的高三生。” 她声音飘在前面,晏珺东落在后面两步,听得见,“白天上课,晚上回去画自己东西,经常画到凌晨三四点,有时感觉来了,就干脆通宵,颜料省着用,松节油都掺水,画布买最便宜的亚麻,吃饭永远是食堂最便宜的那两样菜,也不敢点肉。” 她说,“就这样,省吃俭用惯了,一晃好几年。” 郑须晴停在垃圾桶前,垃圾袋在手里晃了晃,袋子里的画纸发出沙沙的声音。 “后来终于攒了点钱,便把考前班也辞了,选择专心画画,靠着这点积蓄撑下来直到现在,我不断的琢磨优化,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并开始学会曝光自己,获得了同行的认可,这才被人看见,被人买单。” 她话音落尽,垃圾袋被塞进桶里,发出沉闷的啪哒一声。 晏珺东看着女人的背影,喉咙莫名的发干。 等到他跨上那台电摩,拧油门,“这样。” 引擎轰鸣声就那样响起。 他看她一眼,将嘴角的烟点燃,终是又添了两个字,“抱歉。” 随后,郑须晴站在原地,看着他将那辆电摩开走。 车子窜出去五十米,晏珺东忽然又拧死刹车,车头一打转,掉头往回。 郑须晴此时已经进了单元门。 晏珺东把车随便停在一个位置,摘了头盔,一步步走到垃圾桶前。 垃圾桶盖子半掩,容纳好多团画纸的垃圾袋,正孤零零躺在最上面。 晏珺东伸手进去,手指碰到那些被揉皱的画纸时,指尖犹豫了一下。 最后,他还是把袋子整个拎出来,蹲在一盏路灯下,带着好奇,将它们一张一张摊开。 第一张,是他。 侧脸,头盔压得很低,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眼神却盯着很远的地方。 女人画得极细,连他左边眉尾那颗小痣都没放过。 描摹喉结(为微之打赏加) 第二张,还是他。 画上的他低头看手机,喉结凸起,颈侧青筋在皮下绷得清晰,锁骨窝里积着汗水。 第三张,依旧是他,画上的他蹲在路边等红灯,嘴角咬着根烟,正看什么人。 第四张,仍然是他,画上的他骑着电摩的背影,在雨夜里,有雨水把外卖服打湿,贴在他背上,宽阔的肩胛骨绷紧的像要冲破布料般。 这地上的每一张,都有被反复擦改的痕迹,纸面被橡皮擦得起了毛,边缘有被捏皱又抚平的褶。 而最后一幅,只画到一半,是晏珺东的半张脸,但喉结处,却被女人用铅笔重重描了无数次,每一笔都那么狠,纸都快被划破了。 晏珺东蹲在那里,直盯着那些画看了许久,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把那些画都盖住。 直至,远处传来电梯“叮”的一声。 晏珺东刚抬头,就看见郑须晴走了出来。 她显然是忘了什么,脚步匆忙,当看见他,还有他面前摊开的画,她整个人僵在那里。 晏珺东慢慢站起身,手里还攥着那张她画了一半的画。 两人隔着几米对视,有夜风开始卷起地上的画纸,沙沙作响。 晏珺东没说话,只是把那张画举起来,对着灯光,“郑小姐把我画得挺好。” 郑须晴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转身,跑进单元门,脚步踉跄,高跟在台阶上敲出凌乱声响。 晏珺东蹲回去,一张张把画捡起来,指尖在那被她反复描摹的喉结上停留了很久。 他把画重新揉成一团,又摊开,最后再抚平。 晏珺东想了想,还是把所有画折起来,塞进了自己外卖服的内衬口袋,拉链拉到最顶。 跨上车时,他低头看了眼自己那块被画顶得鼓起的布料,骂了句脏话,那声音却糙得不像他的嗓子。 晏珺东将油门一拧,电摩瞬时冲进夜色里。 那引擎声嗡嗡的,听着像人憋急了气般,眼看就要喘不上来了。 * 等到将手上的单送完。 晏珺东看了一下这几个月的单子数量,离一百单还差八单,马上就要功成身退。 他站在路灯下,黑色的外卖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 他抬手拨通一个人的电话,简单吩咐了几句。 随后,他停好电摩,迈步走过去,随便挑了家门口还摆着几张塑料桌的夜宵摊,坐最外侧那张凳子。 老板把炒粉铲得哗啦响,他低头扒拉两口,粉太干,呛得他咳了一声。 晏珺东顺手抄起啤酒,用牙齿咔的一声咬开瓶盖,铁盖弹到地上,滚出老远。 泡沫涌上来,他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结滚下去,冰得他眯起眼。 晚上十一点,他竟然看见郑须晴。 她从对面马路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人行道上,声音脆生生的。 白色衬衫被夜风吹得贴在身上,隐约快要透出内衣的轮廓,晏珺东见她手里提着两袋沉甸甸的水果,塑料袋勒得她指节发红。 剁了喂狗(为微之打赏加) 郑须晴低着头,步子却很快,像急着逃离什么。 而在她身后七八米,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亦步亦趋正跟着。 他帽子压得很低,双手插兜,有路灯拉长他的影子,像一条黏在郑须晴身后的黑蛇那般。 晏珺东眼皮都没抬,继续往嘴里灌酒,嚼花生米嚼得嘎吱响。 花生皮正被他吐去桌下。 男人从他左侧擦过,带起一阵劣质香水混着汗的味道。 “喂。” 晏珺东声音不高,却刚好卡在夜宵摊嘈杂与街面空旷的缝隙里。 那男人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装听不见。 下一秒,是郑须晴听见熟悉的男声,骤然转头,此时路灯把她的瞳孔照得极亮。 男人这下立刻转身要走,晏珺东长腿一伸,脚尖准确的勾住对方脚踝。 砰一声闷响,导致他失去平衡,双手撑地,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快要疼得抽气。 晏珺东甚至没起身,只是慢条斯理的把左脚踩在那人试图撑地的左手上,他的皮鞋纹路一点点碾进人指缝。 晏珺东微微前倾,啤酒瓶在左手转了个圈,将瓶口对着地上男人那截脖颈,声音懒散。 “跟着她干什么?” 郑须晴手中提的塑料水果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橙子和苹果滚了一地,有的滚到晏珺东脚边。 郑须晴慌忙蹲下去捡,手指发抖,衬衫下摆从牛仔裤里滑出来,露出一截细白的腰。 捡到第三颗橙子时,她抬头,看见晏珺东踩着那人手指,鞋底已经开始用力,男人疼得额头青筋暴起,嘴角却死死抿着,不敢叫出声。 郑须晴站起身,几步跑过来,声音发颤,“晏珺东。” 晏珺东抬眼,路灯的光打下来,把他睫毛的影子拉得长,正好盖住了他眼里那点阴沉。 他扫了眼旁边空着的塑料凳,脚下又加了点力道,男人终于闷哼一声。 “坐。” 他冲郑须晴扬了扬下颌,“等我。” 郑须晴攥着衬衫下摆,指尖掐进掌心,她看着晏珺东弯腰,一只手揪住男人后领,往不远处的巷子带。 郑须晴骤然站起身,高跟鞋在地面磕了一下,“不用报警吗?” 晏珺东拽着人停了一秒,回头冲她微笑了一下。 他脸上在笑,可眼睛一点笑意都没有,“你上次报了警,有用?” 一句话把郑须晴钉在原地。 她慢慢又坐下去,双手放在了膝前,就那样注视着晏珺东带着人走远。 巷口,晏珺东把男人摔在垃圾桶旁,鞋尖踢了踢对方小腿,“说话。” 男人疼得蜷成一团,声音却倔,“我他妈就看看……没想干啥……” 晏珺东低低笑了一声,忽然抬脚,鞋底狠狠碾在那人手背,骨节发出一阵生涩的咔啦声。 男人终于惨叫。 “再让我看见你靠近她一次。” 晏珺东弯下腰凑近,声音压得极低,轻飘飘的,像在跟他说悄悄话。 “我就把你这双手剁了喂狗,听懂了?” 巷子深处立刻传来几声含糊的求饶。 捉奸 晏珺东站直了,拍了拍手,那动作跟掸灰似的,又像是要把什么甩不掉的黏腻感觉,也给一块儿拍走。 他走出来时,夜风卷着他的外卖服下摆,猎猎作响。 郑须晴还坐在原地,手里攥着一个被她捏住的橙子。 看见他,她慌忙站起来,却因为坐太久保持一个姿势,腿一软,踉跄了一下。 晏珺东伸手去扶她胳膊,手掌心又烫又糙,带着刚才动手的那股子粗粝劲儿。 他低头,看见她衬衫第二颗扣子不知何时崩开了,他目光扫着她领口,从锁骨到胸口那片白得晃眼的肌肤,看得晏珺东眼神都暗了暗。 “没事了。” 他声音低哑,“我送你回去。” 郑须晴抬头,路灯把她的瞳孔再次照亮。 她想对他说谢谢,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能轻轻点头。 橙子从她手里滑落,滚到晏珺东脚边,他弯腰捡起,指腹抹掉上面的灰,塞回她掌心。 回去路上,晏珺东把外卖服拉链拉到最顶,像要把刚才那点粗糙藏进去。 他侧过身,让郑须晴走在前头,自己落后半步,影子把她整个罩住。 有夜风掠过,卷起巷子里地上那张被踩扁的名片,上面印着清晰的一行字。 “专业跟拍,捉奸偷情。” 风越刮越大,名片就那样被慢慢掀到垃圾堆里,无声无息。 走在回去的路上,郑须晴再往前头走了两步,鞋跟踩得轻而快,像在逃什么。 等到她忽然回头,发梢被风掀起,扫过唇角,问晏珺东一句。 “你不开车吗?” 她声音很低,却清晰的钻进晏珺东耳里。 他双手插在外卖服口袋里,电摩孤零零停在远处,“喝了酒,明天再来取。” 郑须晴想起前几天深夜,他一口气灌下一瓶二锅头,慢条斯理的发动电摩起步时的画面,咽喉咽了咽,没有说话。 等到两人并肩走进小区,路灯把影子拉长又迭在一起。 晏珺东停在一棵树下,声音懒散,“你的画很值钱吗?还有人跟踪。” “没有。” 郑须晴答得很快,指尖无意识抠着水果袋的提手。 晏珺东抬眼,目光掠过她因为呼吸起伏而绷紧的衬衫,忽然笑了,舌尖抵着上颚。 “那就是你老公在捉奸咯?” 他这话一撂下,空气都跟着一绷。 郑须晴转过身,旁侧路灯的光让她眼睛眯了眯,那点惊讶闪得快,眨眼就没了,她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又没真笑出来。 “你的想象力。” 她声音轻,可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很丰富。” 风掠过,两人之间半米距离。 晏珺东盯她半晌,没动,他就站在那里,灯光从郑须晴斜后方切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直。 他单手插在裤兜里,迈上台阶,另一只手夹着的烟还没点,就那么在指间转了个圈。 “不是想象力。” 说完这句话,郑须晴往前迈了一步,晏珺东也跟着再往前迈了一步。 他影子先碰到她鞋尖,然后是他的皮鞋底轻轻叩在地砖上。 一声,两声。 直至停在她面前刚好能呼吸相闻的距离。 烟草味还没点燃,就已经漫过来,混着晏珺东身上那种冷调的薄荷味道。 他微微低头,视线从郑须晴微颤的睫毛滑到抿紧的唇角,“是观察力。” 豆沙色的唇(为微之打赏加) 郑须晴没退,反而抬了抬下巴。 这个动作让她脖颈的线条完全暴露在路灯光线下,也让晏珺东看清她瞳孔里属于他自己的倒影。 郑须晴问,“那你观察到什么了?” 晏珺东笑了。 不是那种礼貌的笑,是嘴角一侧先扬起,然后才慢慢波及整张脸的笑。 他把那支烟递到唇边,却没咬住,只是用滤嘴轻轻碰了碰下唇。 “观察到只要你出去,就有人跟着你。” 他说话时烟在唇间微微晃动,“并且跟得很业余,但你一次都没回头看,要么是习惯了,要么是……” 晏珺东忽然伸手。 不是朝郑须晴,是越过她肩膀,啪一声按亮了她身后门廊的感应灯。 骤亮的光让郑须晴眯了下眼。 就在这个瞬间,他说了后半句,“在等人。” 暖黄的光从晏珺东头顶浇下来,他保持着那个微微倾身的姿势,手还按在开关上,袖口缩上去一截,露出的腕骨在光下十分好看。 郑须晴的呼吸停了一拍。 她伸手轻轻拨开他按开关的手臂,指尖碰到他手腕的时候,两人都顿了一下,她的凉,他的热。 “等人?” 郑须晴转身推门,声音混着门轴转动的轻响飘过来,“等人干什么?等人救赎我?” 门半开着,郑须晴侧身站在光影交界处。 晏珺东把烟别到耳后,走进去的时候肩膀轻轻擦过她的。 单元门在身后合上的声音很轻。 不算宽敞的楼道内,空气骤然变得粘稠而私密,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晏珺东没有急于走去电梯,他侧身,后背就那么慵懒的抵着冰凉的墙,目光精准的锁定了她。 窗外零星的光照进来,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也映亮了他眼里那股劲,就跟盯上猎物的猎人似的。 “谁知道呢。” 他开口,声音低沉,在安静中漾开,像石子砸进深水潭。 郑须晴闻言,往电梯口迈步的动作,几不可察的一顿。 她没有回头,听到他继续说。 “画是故意的。” 男人不急不缓,一字一句都拿捏得死死的,“拿着画纸垃圾去扔,偏偏放在垃圾桶里最表面的一层,从我收完工专门吃炒粉的夜宵摊前刻意经过。” 晏珺东加重了刻意这两个字,“也是故意的。” 郑须晴没敢再动。 晏珺东离开那面墙,终于向前迈了一步,皮鞋就那样踩在地砖上,发出沉稳的叩响。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被压缩到呼吸可闻,他身上冷冽的薄荷气息与郑须晴身上的白茶香,慢慢纠缠。 晏珺东微微俯身,目光直直地跟郑须晴对上,她眼里那点强装的平静,此刻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用一种早就看透了一切的语气,又带着一股子压人的劲儿,问出了心里盘旋已久的问题。 “郑须晴,告诉我,到底是你被人跟踪……” 他停顿,目光扫过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抿紧的涂着豆沙色唇膏的唇。 “……还是我,已经被你跟了好几天了?” 烟掉了(为微之打赏加) 晏珺东这话刚撂下,还没等回音落地,郑须晴忽然一动。 他脸上那副游刃有余审视她的表情还没收回去,就被她特意迎上来的目光,给定那儿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让颈侧那缕被窗外映照的幽暗的光,滑落得更深。 随后,她竟朝他向前了一步。 不是试探,而是明明白白的进犯。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一声轻响,把他刚才那点压人的气势,全给敲碎。 她身上的气息一下子就漫过来了,蛮横的,把刚才那点他与她若即若离的距离,挤得一点不剩。 晏珺东的下意识反应是稳住阵地,可脚底下不听使唤,脚跟诚实的往后挪了半步。 这一步退,她却又近了一步。 郑须晴的眼神始终缠着他,那里面没有笑意,也没有挑衅,就那么静深深的,专注得很。 好像他脸上此时哪怕动一丝一毫,都够她品上好一会儿。 她忽然抬起手,不是触碰他,只是极其缓慢的将自己额前的一缕并不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她那截细白的手腕,就那么从他眼前滑了过去。 晏珺东不自觉的再退。 一步,两步。 等到背部抵上了冰凉的门板,退无可退。 可郑须晴还在往前靠,直到两人中间,就剩下一层薄得能感知对方体温的空气。 她下巴轻轻一抬,目光从他眼睛,慢慢挪到他嘴唇,又挪回眼睛。 这打量,长得让人心头发紧。 终于,晏珺东喉结没忍住,上下滚了一滚,她像是瞧见了,这才算满意了似的。 郑须晴没有再往前,只是停在那里,像一张网,把人罩得严严实实。 晏珺东感到背后门板的坚硬,与身前她无声无息却沉沉压过来的气息。 她脚尖一踮,将唇凑近了些,堪堪停在他锁骨和脖颈那块儿。 晏珺东几乎是下意识的,慢慢把双手举了起来,手背贴住冰凉的门板,整个人敞开在她面前,做了一个全然被动的姿态。 他扯了扯嘴角,试图扬起一丝熟悉的带着掌控意味的弧度,可吐出的气息,却已然不稳。 “干什么?” 郑须晴依旧没有回答。 他正对着她那双静深深的眼睛,忽然,那里头极快的掠过一丝光,亮得灼人,又灭得仓促。 还没等晏珺东辨清那是什么,一直松松别在他耳后的那支烟,就在这时,忽然滑落,啪一声掉地。 几乎没有声响。 但郑须晴的目光却随之垂下,落在那支掉在两人脚尖之间的烟,停了半秒。 “烟掉了。” 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十分干脆的转了身。 高跟鞋敲过地砖,发出清晰而渐远的声响,郑须晴径直走向了电梯口。 晏珺东的视线从她离去的背影上,缓缓收回。 那双方才举起的手,此刻沉沉垂落身侧,他低头,目光落在地板上那支孤零零的烟,弯腰将它拾起。 指腹拂过滤嘴时,能感觉到地板细微的尘粒,他没犹豫,只随手在自己挺括的外卖服前襟上蹭了两下,随意擦去脏污。 随后,他将烟重新衔回嘴角,滤嘴抵着下唇,留下一点微潮的触感。 撞臀(为微之打赏加) 晏珺东转了转方才紧贴门板有些僵硬的手,脖颈再随之向一侧轻晃,骨骼发出极轻微的咔哒声。 这一连串动作,看着是放松了,像是把刚才那点束缚给卸了,可里头又绷着股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弹起来。 那是一种被压抑后重新想找回掌控感的松驰,又暗含蓄势待发的张力。 烟未点燃。 他目光先扫过电梯旁的角落,一把黑色长柄雨伞斜倚在那里,不知是谁的遗留物,伞面收得整齐,却在此时成了最适合的道具。 晏珺东走过去,没有丝毫停顿,极其自然的伸手取过。 伞柄入手微凉,带着沉实感。 他侧身时,伞尖在地面划出轻响,继续迈开步子,从容的跟在郑须晴身后,就那样踏入即将闭合的电梯里。 接着,电梯门哐当一声合上,闷闷的,像打了个哑雷,外头那点昏暗的灯光和寂静的夜色,全给关外边儿了。 晏珺东抬手,黑伞啪地一声,伞面弹开,瞬间撑满整个电梯空间,卡在电梯顶角,把那颗闪烁的红点摄像头遮得严严实实,像给这方寸之地蒙上一块黑布。 电梯里,窥视的眼睛没了。 下一秒,晏珺东左手撑伞,右手已经伸过去就那样扣上郑须晴的腰。 他掌心滚烫,隔着她薄薄的衬衫和牛仔裤,紧紧掐住她的一截。 郑须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手上力道一带,整个人面向了墙,背脊朝向他。 牛仔裤绷得极紧的臀线,猝不及防的被他坚硬的胯骨顶上那刻。 “唔……” 稍稍短促的惊喘,卡在郑须晴喉咙里,变成一声带着颤的尖叫,在密闭的电梯里响起,回声黏腻。 晏珺东弯下腰,低头,嘴唇贴着她耳后最敏感的肌肤,“不是勾引我么?” 他所有动作都来得太突然,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男人腰胯狠狠往她屁股上一撞,虽隔着布料摩擦的阻隔,却也显粗暴。 当他硬挺的轮廓,隔着两层布料毫不避讳的碾过郑须晴臀缝时,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顶起来。 郑须晴膝盖一软,高跟鞋在电梯地板上蹭出刺耳的磕磨声,手里的水果袋砰地掉落,橙子和苹果纷纷滚到角落。 她根本往前挣不了,腰已被他掐得死紧,五指收拢,几乎嵌进她的皮肉。 晏珺东的呼吸依然喷在她颈侧,带着啤酒的苦涩和红双喜香烟的辛辣,混在一起,像火燃烧在郑须晴心头。 他又恶意的顶了她一下,这次更慢,却又更深,胯骨碾过她臀峰的挺翘弧度。 郑须晴手指头死死抠着电梯墙,指甲盖都白了,侧面那扇镜子里映照出她此时的脸,红得不像话,眼神都散了。 伞面黑得透透的,两人的影子混在了一块儿,糊成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 此时只有楼层数字红红的跳动,“3,4,5……” 每跳一层,晏珺东故意在郑须晴背后撞一下,一下一下,又狠又准,跟算好了似的。 郑须晴咬住下唇,却还是泄出一声极轻的嘤咛,像被掐住脖子的家猫。 晏珺东低低闷哼了一声,那声音像从他胸口滚出来,震得郑须晴后背都麻。 直至他将胯部利落抽离,“这次记住了,别再招惹我。” 电梯叮地一声,正好到达楼层。 晏珺东将伞面微微一斜,红点重新亮起,像被放归的眼睛。 等到他收伞走出去,就那么扔在外面,郑须晴还待在角落里,她口鼻间的呼吸又热又潮,全扑在镜子上,糊了一层白蒙蒙的雾。 赔(为微之打赏加) 第二天早晨,晏珺东从荒唐的梦里惊醒。 被子早被他踢到床尾,胯间那根东西硬得发疼,顶着内裤鼓出一个狰狞的帐篷,龟头把内裤布料磨得湿了一小块。 他低咒一声,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径直走进洗手间。 门习惯性的反锁,里面的水声哗啦盖住一切。 晏珺东没开灯,昏暗里只剩他自己粗重的呼吸,抬手一扯,内裤往下滑到膝弯,一根青筋暴起的性器骤然弹出来,仿佛还带着昨夜电梯里那几下狠撞留下的感觉。 他仰头抵着瓷砖,冰凉的触感让脊背窜过一阵战栗。 晏珺东将手掌包上去,那么滚烫、粗硬的东西被他握在手里渐渐套弄起来。 晏珺东将指节收紧,上下快速撸动,虎口不断碾过自己敏感的冠状沟,他挤了点旁边的沐浴露,把掌心润得滑腻。 十多分钟后,脚都站麻了,精液一直溅不出来,他继续挤沐浴露,将手浸湿,再尝试闭眼,脑子里充斥着郑须晴被牛仔裤裹得紧紧的臀,还有她在电梯里的那声嘤咛。 终于,过了不到十分钟,他禁不住低吼一声,腰眼发麻,精液猛地射在了瓷砖墙上,一股股的,白得醒目,再顺着他拿过来滋的花洒水流缓缓滑下。 喘息平复后,他将花洒的水特意从热水调为凉水,等那阵阵凉水冲下来,硬生生把小腹还在沸腾的欲火压回去。 晏珺东任水珠砸在肩头,他抬手抹了把脸,舌尖抵着上颚,声音哑得吓人咒骂一句,“操。” 等他裹着浴巾出来,发梢还滴着水,胯间那处,竟又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而此时,门口的敲门声来得突兀,像有人拿指节敲他太阳穴。 晏珺东单手攥着毛巾,胡乱把湿发往后一抹,水珠顺着锁骨滑进浴巾,再沿着他的腹肌沟壑往下淌,消失在低低系着的浴巾边缘。 他赤脚踩过地板,没穿上衣,拉开门。 郑须晴正站在门口。 她一袭极浅的米白色棉布连衣裙,领口系着白色细绳,风一吹就轻轻贴在她身上。 裙摆到膝盖上方暴露出一双细白的腿,脚踝系着那根极细的银链,在一道晨光里闪得晃眼。 郑须晴抬眼看晏珺东,目光坦荡,却在扫过他下身系着的浴巾和那腰腹间结实的肌肉线条时,她睫毛极轻的颤了一下。 “赔。” 郑须晴低着头,伸出手,掌心向上,声音清亮。 晏珺东眉峰猝然一挑,他没说话,等她解释。 直至郑须晴补了一句,她语气理直气壮,耳尖却又微微红了,“苹果,橙子。” 晏珺东想起昨晚电梯里,他撞她那几下,害得她手里的塑料袋掉到地上,里面的水果全部滚他脚边。 他又想起自己明明那般警告她,让她记住,别再招惹他。 结果这才第二天,她就顶着这张素净的脸,站在他门口要他赔。 晏珺东皱了皱眉,转身进屋,浴巾随着步伐松松垮垮,腰窝两侧的凹陷十分好看。 打底裤带内裤一并扯下(为微之打赏加) 钱包在茶几上,晏珺东从里面抽出一张百元大钞,走回来,稍稍弯身,捏着钞票塞进她掌心。 “不用找了。” 他声音低哑,带着刚冲完冷水澡没散的欲。 晏珺东塞完,作势要抽手,门也要顺势关。 郑须晴却没动,掌心那张钞票被她体温捂得潮热,她抬眼看他,声音轻。 “等等。” 这一刹,门缝只剩最后一寸就要合拢。 郑须晴忽然伸手,掌心就那样抵住门板,用力一推。 门砰地一声撞至墙上,反弹的震动,令晏珺东要眨的长睫跟着颤了一颤。 郑须晴踮脚,双手直接掐上他还沾着水珠的肩,胸脯立刻贴上他赤裸的胸膛,柔软的弧度被挤压变形,唇再狠狠压上他的。 她吻得毫无章法,带着一股急切,带着一股滚烫。 像是刻意要把昨夜电梯里那几下撞击,讨回来。 郑须晴舌尖莽撞的触过晏珺东下唇,再去用牙齿咬,齿尖不断磕在他唇上,发出碾磨的声音。 晏珺东一动不动。 双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手把着门框,一手垂落,像被骤然定格。 他的唇被她含着,呼吸却冷静得可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郑须晴终于察觉到不对,她喘着气,就那样睁着眼。 四目相对,男人黑眸里平静得像一口深井。 郑须晴不甘心的又咬住他下唇,用力吮,舌尖拼命往他齿缝里钻,想撬开他的防线。 潮热的呼吸喷在他唇角,带着白茶香。 晏珺东仍不让,也不推开她。 就那么任她亲,任她咬,任她舌尖在他唇上反复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直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他才微微俯头,声音低沉,滚在她唇上。 “亲够了么?” 郑须晴慢慢松开,双手还抓着他肩。 她仰头看他,心跳撞得仿佛要从胸腔蹦出来。 晏珺东再垂眼,目光从她泛红的唇,滑到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再回到她发亮的眼睛。 “郑须晴。”他嗓音低哑,带着砂纸声,“你是想和我偷情,做给你老公看?” 目光相接,郑须晴整具身体有种瞬间的定格,她瞳孔在万分之一秒里放大,睫毛的阴影都在颧骨上颤动了一下。 “嗯,对,可以么?” 郑须晴喉咙里自觉滚出那声极轻的应,尾音强行带着没有一丝紧张的坦然。 她没有逃避他问的这个问题。 等她回答完,世界仿佛被抽掉了声音,晏珺东将一道目光灼热地烙在她身上,带着温度和重量。 接着,他猛地扣住她后腰,把她整个人往旁边的门框侧压。 当柔软的后背就那样撞上冰凉坚硬的门框,郑须晴疼得嘶的一声抽气。 就连后脑勺也是一阵钝痛,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晏珺东已俯身碾上来。 他将滚烫的唇舌直接撬开她的牙关,带着烈烟的味道就那么灌进来。 那一刻,他甚至想要把她肺里的氧气全抢走,对她越亲越凶。 他一手掐着郑须晴下巴,一手开始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上,粗糙指腹蹭过她的嫩质皮肉,毫不客气地探进她的裙底。 指尖刚碰到内裤边缘,感觉到布料上的湿意。 晏珺东无情的将指节一勾,连打底裤带内裤一并扯到她的膝弯,有凉风瞬间灌进她腿根,郑须晴抖得厉害。 玩弄她的穴肉缝(为微之打赏加) 当并拢三根手指毫无预兆的玩弄起她穴肉缝,那里湿得过分,滑得过分。 黏腻的阴唇缝隙,已经被手指撑开,并撑得越来越大,有放纵欲望的淫水,就那样顺着他的指缝刻意往下淌,滴在门槛上,甚至发出阵阵啪哒声。 随后,晏珺东哽了哽喉,磨得她又快又狠,像故意要让她叫出声。 郑须晴正死死咬住下唇,可还是禁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破碎的呻吟,和那天晚上隔着一扇门,她被他丈夫弄得尖叫的声音如出一辙。 晏珺东抽出手,指尖已经亮晶晶浸着的,全是她的水液。 他盯着郑须晴的眼睛,慢条斯理地把三根手指塞进她嘴里,用拇指压着她下巴,逼她把他每根手指的指尖到根部舔得干干净净。 腥臊的味道,就此在她口腔炸开,晏珺东看到她眼尾发红,却乖得像被驯服的猫。 他忽然就把那三根刚被她舔干净的手指,猛地插进她喉咙深处。 郑须晴被呛得咳嗽,眼泪瞬间涌出来。 同一秒,晏珺东低头咬住了她后颈最敏感的那块肌肤,牙齿重重碾过,舌尖重重舔过。 他另一只手掐着她腰,把她死死束缚在门框上,胯骨隔着浴巾抵着她腿心,硬得发烫的轮廓顶着她。 不远处窗外的晨光偶尔映照进来一下,明亮的光线就那么打在晏珺东硬朗的侧脸上。 郑须晴被他舔咬得发抖,喉咙里还含着他的手指,再次发出模糊的一声尖叫,那声音又放荡又软的,真的和那天夜里一模一样。 “晏珺东。” 思绪骤然回神。 现实里,晏珺东还是站在郑须晴面前的一臂之遥,他此时的目光沉得像暴雨前的海。 郑须晴呼吸还没平,因为刚刚亲吻,胸口起伏浅浅。 晏珺东眼底那团火本来已经隐隐烧到顶点,却又被他生生克制住掐灭。 他抬手,咔哒一声,把门忽然对她关上了。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 * 等到晏珺东在屋内穿好衣服,再往喉间灌了两瓶水进去,他拿了头盔,开门出去跑单。 电梯门叮的一声,在一楼打开,他把头盔夹去腋下,拧开最后一瓶矿泉水,仰头猛灌,水顺着喉结滚到锁骨,又滑进领口。 晏珺东走出单元门时,早晨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他胯间的热。 他刚抬眼,就看到郑须晴站在不远处,女人的裙摆正被风掀得贴在大腿上。 她一手提着透明塑料袋,橙子和苹果装在袋底,沉甸甸地坠着。 另一只手捏着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正低头数,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郑须晴抬眼的瞬间,晏珺东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在倒流。 她就那样踩着细高跟,一步一步走近,鞋跟敲在地上,清脆又缓慢的。 直至她停在他面前半步,抬起手,把那几张零钱塞进他掌心。 指尖擦过他茧子最厚的地方,“还是要找的。” 郑须晴声音很轻,却笃定。 晏珺东没说话,指节收紧,钱在掌心,已被他攥得发皱。 他低头看她,喉结滚了一下,像要把什么脏话咽回去。 晏珺东迈开长腿,准备错身离开,他头盔在指间晃了一下,塑料壳磕出闷响。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的那一秒,郑须晴忽然侧过身,“晏珺东,我想跟你发生关系。” 男人的脚步,就那么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