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老实人被迫忍辱负重》 末世圣母1 盛夏,烈日炎炎。 楚渊猛地睁开双眼,浴室里蒸腾的热气混杂着沐浴露的清香扑面而来,与记忆中腐臭的血腥味形成尖锐的对立。他撑着洗手台剧烈喘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在镜子里映出一张惊魂未定的脸。 他颤抖着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光滑温热,没有被撕咬过的伤口,还保留着人类的体温。 他不是……死了么? 最后的记忆已经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尖叫哭泣的女人,还有那些普通人们……扭曲的面孔。 镜子里的男人大口的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不停,冷汗浸透了廉价的棉质T恤。 楚渊猛地弯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气味,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阳光透过浴室的磨砂玻璃撒了进来,在瓷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蝉鸣和男男女女们说话交谈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他在进入末世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低头看向摆在洗手台边上的手机,楚渊有些笨拙地划开屏幕,末世五年,他都快要忘记这种东西要怎么用了。 打开日历,清清楚楚的写着六月二七日。 他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回到了末世之前! 冷汗依旧不停地顺着额角下流,心脏狂跳得几乎快要冲破胸膛。 对了,楚星眠!他的儿子楚星眠也还活着! 楚渊疯了一般猛地拉开浴室的大门,踉跄地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温馨,阳光透过蓝色的窗帘缝隙洒在了小床上,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床上,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蜷缩着身体熟睡。 星眠!真的是星眠。 楚渊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站在床边,看着少年平稳起伏的胸膛,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四肢,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少年气的青涩,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楚星眠是楚渊大哥离世之前留给他的孩子,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云枝,如果不是她,他和他的儿子都不会死。 楚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云枝,云枝…… 这个名字在他的齿间反复碾磨,带着刻骨的恨意。对了,现在正是他刚和云枝结婚的时候。一个月之后,末世就会降临。 楚渊转身,轻轻带上房门,脚步沉稳地走向客厅。 客厅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屋子,将木质家具晒得暖烘烘的。一个穿着米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灶台边忙碌着,乌黑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被阳光晕染成了金色。 她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回过头来,脸上立刻漾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眼角眉梢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阿渊,你洗好澡啦?” 楚渊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重来一世,他还是下意识地被云枝这张脸迷惑了。女人生得极好,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让人觉得精致漂亮的长相。她的眉眼很软,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娇憨,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还会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皮肤没有特意保养过,却白皙细腻得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鼻子小巧挺翘,嘴唇是自然的粉色,说话得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像是羽毛轻轻地搔在人的心尖上,让人不自觉地就卸下了所有防备。 明明长相艳丽逼人,女人的性格却温柔到有些懦弱,还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自卑。这让楚渊几乎第一次见到她,就全身心的沦陷,想要好好保护宠爱她。 此刻,她的手上还沾着面粉,就连鼻尖上也蹭上了一点儿,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给过于艳丽的容貌添了几分烟火气的亲切。 云枝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快步走到楚渊身边,自然地垫起脚尖想要给男人擦去额角上的冷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呀,是不是浴室太闷了?” 温热的指尖刚一碰到,楚渊就下意识地后仰躲开,眼底的冰冷被他飞快地掩饰过去,只留下一丝恰到好处的疏离“没事儿,可能是水太烫了。” 平心而论,云枝并不是一个坏人,相反她很好,非常好。可是这种好不单单是对他一个人的,而是对所有人都一样。末世之后,一些人会觉醒异能,而楚渊恰恰好就是其中一员。他抵不过女人的百般哀求,一个又一个救下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然而最后,也是这些人把他推向了尸潮。 温热的指尖还是贴上了楚渊的额角,带着刚揉过面团的细腻触感,轻轻擦拭着他额角的冷汗。云枝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长卷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露出小巧的鼻尖和粉润的嘴唇,鼻尖上那点未擦干净的面粉,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还是擦一擦吧。都是冷汗,别着凉了。” 她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固执,不像在反驳,反倒像在撒娇,“对不起……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精致的小脸儿上流露出委屈的神态,眉梢微微蹙起,嘴角轻轻抿着,那双原本带着娇憨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像是被他的闪躲伤了心,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 这样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上一世的楚渊,就是被她这副 “温柔又自卑” 的样子牢牢拿捏。他总觉得,云枝太过善良,太过柔弱,需要他的保护,所以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对她的要求无有不应。哪怕有时候觉得她对陌生人过于心软,也只当是她天性纯良,从未想过这份无差别的 “好”,会成为葬送他们父子性命的导火索。 可此刻,楚渊只觉得心里发凉,像是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顺着脊椎蔓延至全身。他能清晰地想起,上一世他觉醒了异能后,云枝是如何拉着他的手,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哀求:“阿渊,你看他们多可怜,救救他们吧。” 他信了。 他救下了衣衫褴褛的男人,救下了抱着孩子的女人,救下了年迈的老人。他把仅有的物资分出去,用异能为他们扫清障碍,甚至在自己受伤时,还优先保护这些 “外人”。可最后呢? 楚渊猛地抬手,挥开了云枝的手。他后退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的冰冷再也掩饰不住,像结了冰的湖面:“不用你管。” 云枝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委屈瞬间凝固,随即又被更深的失落取代。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声音低得像蚊子:“我…… 我只是担心你。” 她的肩膀微微垮下来,原本就带着几分自卑的姿态,此刻更显怯懦,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抬头看他。米白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楚渊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一丝微弱的动摇一闪而过。 下一秒,又被他狠狠掐灭。 末世先杀圣母。 楚渊突兀地想起曾经在网络上看到的这句话。 她的“好”是致命的,温柔也不是救赎,反而是将他和星眠推向地狱的刽子手。 “我饿了。” 楚渊移开目光,不再看她那副引人怜惜的模样,语气冷硬地打断了她的委屈,“晚饭好了吗?” 云枝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转换话题,随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脸上的失落很快被掩饰过去“还没有……但是有早上剩下的莲子粥,我帮你热一热。” 她转身快步走向厨房,背影纤细窈窕,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依旧是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走到厨房门口时,她还回头看了楚渊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楚渊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寒意渐渐沉淀下来,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冷漠。 不管云枝是真的温柔,还是伪装得更深,他都不会再重蹈覆辙。她的 “好”,他承受不起,也不敢再承受。 很快,云枝端着一个白瓷碗走了出来,碗里是浓稠的莲子粥,上面还撒了几颗红枣,香气扑鼻。她将碗轻轻放在餐桌上,又拿起一双筷子递到楚渊面前,语气依旧温柔:“快吃吧,只放了半块冰糖。” 楚渊没有接筷子,目光落在那碗粥上,脑海里却闪过上一世的画面。末世初期,物资匮乏,他省吃俭用,把仅有的一点粮食都留给了云枝和星眠,自己却常常饿肚子。而云枝,却会把他省下来的粮食,分给那些素不相识的人。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 楚渊没有动那碗粥,而是抬起头,直视着云枝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道。他必须尽快行动,囤积物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云枝脸上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这么热的天,马上就要到晚上了,还要出去么?” 她的语气带着真切的关心,不像是伪装,“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很紧急吗?” “嗯,很紧急。” 楚渊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我吃完就走。” 他拿起筷子,低头喝了一口粥。粥的温度刚刚好,甜而不腻,确实是他以前喜欢的味道。 云枝站在一旁,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吃饭,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楚渊快速地吃完了粥,放下碗筷,起身就要走。 “阿渊!” 云枝连忙叫住他,快步走到他面前,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一把遮阳伞,递到他手里,“带上伞,外面太阳太大了。还有这个,” 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保温杯,“里面装了凉白开,你路上渴了可以喝。” 她的动作很快,眼神里带着急切的关心,生怕他忘了带这些东西。 楚渊看着她递过来的伞和保温杯,指尖微微动了动。上一世,她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生活,让他彻底沉溺在这份温柔里,失去了防备。 他没有接,只是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身后,云枝拿着伞和保温杯,站在玄关处,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失落。她看着楚渊离去的背影,直到房门被轻轻带上,才缓缓放下手。 楚渊走出楼道,刺眼的阳光瞬间笼罩下来,让他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盛夏的阳光炽热如火,烤得地面发烫,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远处传来蝉鸣阵阵,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 末世圣母2 悬浮在半空的银白小圆球轻轻晃了晃,圆润的机身泛起一层极淡的柔光,“枝枝,你别伤心呀。” 毫无起伏的机械音里,竟奇异地掺了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系统 001 曾在茫茫星际间漫无目的地漂流,跨越过无数星云与黑洞,直到核心能量耗尽,才如断线的星辰般被迫坠向蓝星。循着底层代码的本能驱使,为了避免陷入永久休眠,它绑定了彼时狼狈不堪的云枝,还透支仅剩的能量,一点点修复了她受损的样貌。 可当光芒散去,系统 001 彻底 “傻眼” 了。它遍历过成千上万个世界,见识过各族生灵的万千模样,却从未、从未见过这般惊艳的人。云枝的好看,不是流于表面的夺目,而是一种能穿透冰冷代码的温柔力量,眉梢眼角的柔光,仿佛能让运行不知道多少年的程序都跟着慢下来,生出莫名的悸动。冥冥之中,一个从未被激活的指令突然在核心模块里亮起:它直觉,云枝就是那个能帮它完成代码最深处、最古老任务的人。 只是能量已濒临枯竭,系统再也无力为云枝筛选最优适配的世界。它只能凝聚起最后一丝力量,将云枝的传送时间稍稍提前,让她能多些时间,慢慢适应这个新的世界。 云枝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碰了碰悬浮在面前的银白小圆球 —— 触感光滑温润,像触到了一颗微凉的珍珠。她眉眼弯弯,眼尾漾开浅浅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开冬日的霜雪,“小幺,我没事儿的。” 话音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楚渊…… 是重生了么?” 系统 001 立刻点了点圆滚滚的球身,机身顶端亮起一道微弱的蓝光,像在点头回应。它的能量只勉强恢复了零星半点,仅够将碎片化的世界线抽离出来,断断续续传送给云枝。 云枝轻轻叹了口气,那气息轻得像羽毛,飘落在空气里便散了。她已经看过那些零碎的世界线,也从字里行间拼凑出上一世楚渊与楚星眠的纠葛会被怨恨,被排斥是理所应当的。她没有觉得有多伤心,只是有一点点……失落。 为了不被这个世界的意识排斥,她必须尽可能遵循原主的人生轨迹:与楚渊相识,相知,然后步入婚姻。楚渊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在她过去三十年的人生里,除了阿婆,再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纯粹温柔、愿意真心待她的人。 云枝垂眸望着掌心,眼底渐渐漫起一层暖意。她真心希望,这一世能如小幺传送给她的那些美好片段一般,楚渊能放下过往的执念,楚星眠能解开心中的芥蒂,他们都能好好的,在这个世界里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墙上的石英钟滴答作响,秒针一步一顿地划过表盘,将寂静的客厅拉得绵长。云枝望着那不断移动的指针,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按了按心口,那里的失落已淡去大半,只剩一丝浅浅的怅然,被她悄悄压进心底。 她转身走向厨房,步伐轻缓,裙摆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案板上还剩着小半块揉好的面团,柔软得像一团云朵,她伸出指尖轻轻按压,感受着面团回弹的韧性,而后动作娴熟地将其整理成规整的圆团,取来干净的纱布轻轻盖上,隔绝空气中的浮尘。指尖掠过纱布的纹理,她的动作温柔又认真,浮在半空中的系统近乎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云枝低头时垂落的发丝,指尖揉面时细腻的动作,连覆纱布时都带着的小心翼翼。一切都落在它的 “视线” 里。原本规整运行的代码突然开始紊乱,数据流在核心模块里无序打转,发出轻微的 “滋滋” 声。这具由机械构成的躯体里,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悄然滋生,那颗冰冷的 “心脏” 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一般,竟奇异地变得有些柔软,连带着机械音都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处理完面团,云枝没有多做停留,只是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便脚步轻巧地朝着楚星眠的卧室走去。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只发出极轻的 “沙沙” 声,像怕惊扰了屋内人的浅眠。走廊里的光线柔和,在她身后拉出一道纤细的影子,她的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因为楚星眠,也重生了。 末世圣母3 站在卧室门口,云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转动了门把手。房间里映着夕阳的余光,橘红色的光晕透过薄纱窗帘漫进来,昏暗柔和,刚好能看清床上躺着的少年身影。 楚星眠侧卧着,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呼吸刻意放得均匀绵长,胸膛起伏的弧度精准得像在模仿熟睡,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云枝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时,他全身的神经就已绷紧如弦。 悄悄藏在被子下的右手,指尖蜷缩成拳,连带着手臂的肌肉都紧绷着,只要云枝靠近,他就能立刻弹起身,扼住她的喉咙。 云枝对此一无所知,她看着少年熟睡的样子,心骤然就软了下来。她喜欢孩子,孩子代表希望。尽管这具身体已经出现了一道不一样的灵魂,可他终究还是楚星眠,是她这两个月照顾过的孩子。尤其是在看过那些零碎的前世片段,楚渊死后,这个少年就会陷入疯狂,像一头困兽在黑暗中独自挣扎,那份绝望让隔着时空的她心头泛疼。 眼前的少年还带着几分未脱的青涩,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橘红色的阴影,鼻梁挺翘,唇线柔和,像一株需要呵护的幼苗,让云枝下意识地就放轻了呼吸。 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目光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全然没察觉被子下那只蓄势待发的手。 云枝弯腰时,发梢垂落,几缕柔软的发丝轻轻扫过楚星眠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馨香。她伸手去拉滑落的被子,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腕,那触感像电流般窜过楚星眠的四肢百骸,让他藏在被子下的手猛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只差一寸,就能扣住她的手腕反拧过去。 可就在这时,云枝的指尖轻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带着刚洗过手的微凉,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被子滑下来了,着凉就不好了。” 她的指尖带着细腻的温度,顺着被子的边缘轻轻往上拢,不经意间与他的手背触碰,那柔软的触感让楚星眠紧绷的肌肉骤然松弛,胸腔里的戾气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浇熄了大半。 她直起身,望着他 “平静” 的睡颜,想到他前世的孤绝与疯狂,心底的温柔又添了几分怜惜,终究还是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星眠,醒醒,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楚星眠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未及掩饰的狠厉与防备,快得像错觉,随即被一层恰到好处的迷茫覆盖,仿佛真的是被突然叫醒。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云枝,目光在她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伸手,一把将她垂在身侧的手抓住。 他的手掌温热,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力道,却又刻意放轻了动作,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指,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云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指尖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紧接着,楚星眠微微侧身,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臂环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衣摆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又夹杂着一丝刻意伪装的依赖:“妈妈……”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腹部,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 好乖。 云枝记忆里的小孩只会一边骂她丑八怪,一边向她扔石子。从来没有哪个小孩像是楚星眠这样跟她亲近过。 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柔和,女人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掌心能感受到他单薄的衣料下温热的皮肤,还有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滑动,动作温柔而坚定“我在呢,星眠。” 楚星眠有一瞬间的恍惚,独自生存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了,他已经快要忘记云枝一开始的模样。最早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温柔的抱过自己么? 记忆变得支离破碎,那些遥远的温柔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怎么也擦不清晰。脑海里翻涌最多的,是末世后期猩红的天空、满地的残肢、还有自己异能突破人类极限后,周身暴涨的能量与丧尸王厮杀的场景。利爪撕裂皮肉的剧痛、能量碰撞时震耳欲聋的轰鸣、最后同归于尽时,那片彻底陷入黑暗的视野。那些极致的痛苦与绝望,早已刻进了灵魂深处,成了他最清晰的印记。 可此刻,腰间传来的温暖、掌心触到的细腻皮肤、鼻尖萦绕的淡淡馨香,却像一束微光,穿透了记忆里的层层阴霾。他埋在云枝衣摆间的脸微微蹭了蹭,手臂收得更紧,下意识地贪恋起了这份柔软。这份在末世之后就不存在的温柔。攥着女人手指的力道骤然重了几分,指腹下意识地摩挲起来。 那些漫长的日子肯定很难熬。 云枝体会过孤独的感受,更知道死亡降临时的恐惧。她缓慢地轻柔地安抚着少年的情绪,声音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怎么啦,是做噩梦了么?”“没关系,妈妈会保护你的。” 末世圣母4 餐桌上摆着一笼刚蒸好的包子,氤氲的热气裹着麦香与馅料的鲜香漫在小小的客厅里,白胖的包子蓬松柔软,还在微微冒着热气。云枝拿起一个递到楚星眠面前,指尖带着刚接触蒸笼的微温,语气依旧温柔:“是你爱吃的什锦牛肉陷。” 楚星眠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顺从地接过包子。指尖触到温热柔软的面皮,他的动作顿了顿,上一世末世里,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食物已是奢望,更别说这样松软鲜香的包子。他低头咬了一小口,汤汁在舌尖化开,鲜而不腻,好吃的味道衬得眼前的场景愈发不真实。 他的目光借着低头咀嚼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在云枝身上流连。女人吃包子时细嚼慢咽,嘴角沾了点面皮碎屑,自己却没察觉,眉眼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还会时不时抬手,将笼屉里微凉的包子挪到靠近他的一侧。 有些不一样。 记忆里的云枝虽然温柔,却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更加不会这么体贴入微。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着,故意将咬开的包子放在碟子里,挑出里面的胡萝卜丁,像从前那般露出几分抗拒。云枝见状,没有丝毫不耐,只是拿起自己的包子,轻声问道:“不喜欢吃胡萝卜吗?那下次妈妈做纯肉丁馅的好不好?” 声音温柔得没有一点棱角,让楚星眠到了嘴边的试探突然哽住,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默默将挑出去的胡萝卜丁又拨回包子里。 一顿饭吃得安静却不尴尬,桌上的包子渐渐见了底,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楚渊始终没有回来。云枝收拾碟笼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却很快掩去,转身走进厨房,将蒸笼清洗干净,又把剩余的几个包子用保鲜盒装好。 楚星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看着她认真擦拭灶台的模样,看着她将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那份刻意伪装的依赖下,防备从未真正放下。 浮在半空的系统 001 跟着飘进飘出,蓝光偶尔闪烁,像是在感知着两人间微妙的氛围。它的代码依旧有些紊乱,看着云枝指尖残留的麦粉痕迹,核心模块里的温柔情绪又浓了几分。枝枝做的食物,好像和她一样,都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如果可以,它也想尝一尝。 收拾完一切,云枝看了看时间,对楚星眠柔声道:“星眠,你先在客厅看看电视,剩下的包子我放冰箱了,爸爸如果回来的话让他热一下再吃。妈妈先去洗澡了。” 楚星眠乖巧地点头,目光却在她转身回到房间时,悄悄沉了下来,视线紧紧锁着主卧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老房子的隔音并不好,很快里面就传来哗哗的水声,温热的水汽顺着门缝漫出来,在地板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水雾。楚星眠起身,推开了主卧半掩着的门,走向了浴室,耳朵贴得很近,试图捕捉里面的动静,可除了水声,什么也听不到。他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必须弄清楚,这个云枝,到底是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楚星眠猛地回过神,迅速退回到沙发上,装作看电视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紧紧盯着门口。 门被推开,楚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眉宇间藏着一丝疲惫。 看到楚星眠,他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快步地走到少年身边坐下。颤抖的指尖是难掩的激动“星眠……” 楚星眠有些不太适应地后缩了一下,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震惊,怀念还有被强压下的痛楚。其实楚渊在他脑海里的模样早已不太清晰了,末世里漫长的独自挣扎,早已磨平了太多过往的印记,他只记得最后时刻那道挡在身前的背影,记得那句模糊却沉重的 “活下去”,记得自己后来无数个日夜,对着空荡荡的废墟,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父亲的模样,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可此刻,眼前男人眼底的红痕、颤抖的指尖、还有那溢于言表的悔恨与珍视,却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记忆的闸门。那些被遗忘的、零碎的片段突然涌现。 小时候被楚渊举过头顶的笑声,生病时被他温着额头的触感,末世初期他紧紧牵着自己的手,说会保护好他的承诺。这些温暖的碎片,与后来的绝望与孤独交织在一起,让楚星眠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鼻尖泛起一阵酸涩。 他抬起头,对上楚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浓烈,让他有些无措,只能下意识地垂下眼睫,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还有恰到好处的懵懂:“爸爸?” 这一声轻唤,让楚渊的情绪彻底决堤。他猛地将少年揽进怀里,双臂收得极紧,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楚星眠喘不过气。楚渊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悔恨与后怕:“对不起,星眠……” 楚星眠的瞳孔骤然紧缩,他意识到了,楚渊也……重生了。 酸涩与狂喜在胸腔里交织冲撞,几乎要冲垮他所有的伪装。手指蜷缩在身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心底涌起的冲动。想要回抱父亲,想要告诉他自己这些年的孤独与挣扎,想要诉说末世里独自面对丧尸潮的恐惧,想要让他知道,他没有辜负那句 “活下去” 的嘱托。 可念头刚起,就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他能想象到,如果自己说出那些过往,说出末世里的颠沛流离,说出他与丧尸王同归于尽的惨烈,本就被愧疚折磨的父亲,会何等痛不欲生。那份沉重的过往,不该再成为父亲的枷锁。 楚星眠的指尖轻轻颤抖着,带着隐忍的克制,终究只是维持着乖巧的姿态,任由楚渊将自己抱紧。他的脸颊贴在父亲温热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与记忆里最后时刻逐渐微弱的搏动形成鲜明对比,让他鼻尖的酸涩愈发浓重。 这样就好。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装作他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装作他们只是寻常的父子。让父亲带着这份 “弥补” 的心愿,安心地守护着他,让那些痛苦的过往,永远埋在时光的尘埃里。 他微微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是将脑袋轻轻往楚渊怀里蹭了蹭,像从前那般依赖地蹭了蹭,声音细弱却清晰:“爸爸,我没事。” 楚渊没有察觉到异样,将心中的情绪强压着忍了下来“星眠,爸爸先去洗个澡,今天咱俩一起睡好么?” 说完,没等楚星眠回话,他就转身向卧室走去。 刚一推开门,浴室的水声也正好戛然而止。紧接着,磨砂门被轻轻拉开,云枝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发梢还在滴着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进浴巾里,勾勒出婀娜的曲线。 楚渊下意识地抬头,目光猝不及防地落在云枝身上,呼吸猛地一窒。 温热的水汽萦绕在她周身,像一层朦胧的纱,将她衬得愈发温婉。湿漉漉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的,水珠顺着发梢滑落,划过纤细的脖颈,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她的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眼神清澈又带着几分慌乱,像受惊的小鹿,脆弱又动人。 有点儿不一样…… 楚渊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胸前。本来平坦的那处伏起了一个过于丰腴的圆润弧度。 楚渊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两辈子他其实跟云枝都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虽然他喜欢云枝,但是俩人在一起更多像是为了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而结婚。 婚后也是平淡的,就连睡觉也都是分开。所以他从来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身材是比外貌更加显眼过分的。像是熟烂的花枝,只要轻轻一折就从里面蔓出香甜的汁水。 大概是口水吞咽的声音实在太过明显,云枝终于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她的脸颊更红了,细白的手指攥在胸前的浴巾都有些泛白,她急忙转身,慌慌张张地躲回浴室里。 末世圣母5 浴室里还残留着温热的水汽,氤氲在磨砂玻璃后,将外面的动静隔绝得模糊不清。 云枝背靠门板,双手捧住自己的小脸儿,指尖刚一触碰到皮肤,就被那滚烫的温度烫得微微一颤。 脸颊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热度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连带着耳根和脖颈都泛起了细密的红晕。 “怦怦砰” 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震得她耳膜发鸣。一想到刚才自己慌乱的样子,她就觉得有些尴尬。 浮在半空中的系统 001,蓝光急促地闪烁着,像一颗不安分的星星,滋滋的电流声里满是焦急:“枝枝,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刚才吓到了?楚渊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人类在这种‘衣衫不整’的状态下被异性看到,都会觉得害羞和尴尬的!” 它在浴室里来回飘着,一会儿撞了撞墙壁,一会儿又停在云枝面前,蓝光忽明忽暗,显然也被刚才的突发状况弄得手足无措,还下意识地普及起了人类常识。 云枝感受到面前闪烁的蓝光,深吸了两口气,胸腔里的燥热渐渐散去些许,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复下来。她放下双手,露出一张依旧泛红的脸颊,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尽的慌乱,却没有半分羞赧,反而带着几分懵懂的疑惑。她对着半空中的系统,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声音带着一丝刚平复后的微哑:“我没事啦,小幺。” 她抬手理了理湿漉漉的长发,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洗手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只是有点突然,没反应过来而已。” 她轻声解释着,目光下意识地垂下,避开镜子。 自己刚才裹着浴巾,长发虽湿却也梳理得还算规整,实在不明白刚才楚渊为何会是那样的神情,也不懂系统说的 “害羞” 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害羞呀?我只是洗完澡,裹着浴巾而已,不能让别人看到吗?” 系统 001 的蓝光猛地一顿,像是被问住了,滋滋声停顿了几秒才又响起,带着几分科普的严肃:“人类社会的礼仪里,浴巾属于贴身衣物相关的遮挡,在非亲密关系的异性面前暴露这种状态,会被认为是‘不适当’的,所以会产生害羞情绪!你和楚渊虽然是夫妻,但上一世互动疏离,属于‘非亲密异性’范畴哦!” 它的核心模块飞速调取着人类社交礼仪数据,努力用云枝能理解的语言解释。 云枝听得恍然大悟,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脸上的疑惑渐渐散去,却依旧没有丝毫害羞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之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 她转过身,拿起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指尖划过发丝,动作轻柔,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难怪楚渊刚才看起来怪怪的,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呢。 系统感知着云枝内心的想法,数据库里瞬间浮现出女人过往的经历,机械与代码构成的心脏,竟然有些发酸发痛。 云枝以前……过得真的很不好。不,也不是完全不好,还是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的。可是3岁的一场大火,将疼爱她的父母带走了,也给女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村子里的人都怕她,说她克死了父母,没人愿意靠近一个全身被火灼烧过的 “怪物”。她穿着宽大的衣服,遮住身上狰狞的疤痕,却还是躲不开那些鄙夷的目光和恶毒的闲言碎语。最后,是村里孤苦无依的阿婆,不顾众人反对收留了她。阿婆对她很好,把仅有的粮食分她一半,冬天会把她冻僵的手揣进怀里取暖,可那个年代的闭塞,还有村子里根深蒂固的观念,让阿婆没办法清楚地跟她讲明白 “保护自己” 的方法和原因。 直到阿婆弥留之际,才拉着她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反复叮嘱:“枝枝,以后…… 不要被别人看见自己的身材。” 阿婆没说为什么,可云枝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牵挂,一个毁了容、不受人待见的孤女,就算被人欺负,也没人会愿意出头。 她一直很听阿婆的话。阿婆走后,她搬到了村子外围的茅草屋,独自生活。不跟村里人来往,白天就跑去山上,晚上就躲在屋子里。她穿着最宽大、最破旧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久而久之,那张布满疤痕的脸、嘶哑的声音,还有被衣服掩盖的身形,让村里人渐渐忘了她是个女人,也没人再在意她。 这么多年来,她只知道 “不能被人看见身材” 是阿婆的嘱咐,却从不知道这背后还有 “礼仪”“害羞” 这样的说法。她以为只是为了不被欺负,却从未想过,这也是人类情感里一种微妙的边界。 系统身体里的代码正在飞速的跳动,看着云枝坦然的模样,蓝光闪烁得愈发柔和,核心模块里的情绪数据渐渐稳定下来,到最后只剩下纯粹的担忧与叮嘱“那枝枝你快点吹干头发,别着凉了。” 云枝笑着点了点头,拿起吹风机插上电源。温暖的风顺着发丝吹过,带走了水汽,也渐渐抚平了刚才的些许慌乱。 末世圣母6 这几天的生活重新恢复了平静,甚至是比父子俩重生之前更加平静。 楚渊整日早出晚归,眼底满是疲惫。云枝知道他是在为末世降临做准备,所以对方没说,她也就没去问过,依旧每日做好饭菜,打理家务,将这个家维持得井井有条。明是生活在同一个房檐下的两个人,却好似没有什么交集。俩人本来逐渐升温的夫妻关系也重新降回了冰点,就算是在客厅碰面,也只是相互点头示意,语气平淡得仿佛是陌生人。 楚渊的计划里没有把云枝放在里面。女人的“圣母”与“好心”他在上辈子已经体验过一次,也付出了生命。他自知没有办法改变,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不过…… 或许是出于名义上的责任,楚渊还是象征性地提醒了云枝两句。那天晚上,他难得没有立刻回房,而是站在客厅,语气平淡地说:“最近可能会有自然灾害,高温降临,你多买些食物药品放在家里,少出门。”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丝毫担忧,更像是在下达一项无关紧要的通知。 云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温顺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没有追问原因,过了半晌才开口提议“明天星眠不上学,既然要囤东西,要不然咱们一起去超市看看吧。” 楚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不是心软,更不是想修复关系,只是怕自己不去,云,云枝会起疑心。又或者是买些新鲜的蔬菜水果之类不耐放的东西,到时候高温一来,很快就会放坏,纯属浪费。 在末世,每一口食物都是很珍贵的。 第二天三人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向附近最大的商超驶去。阳光刺眼,云枝穿着一身洗得褪色的棉布裙,脚上是一双旧帆布鞋。她一向对穿着没什么要求,觉得舒适耐穿就行了,美不美观都是其次的。 饶是如此,她过于艳丽的外表还是在一路上招来了不少的目光。 楚渊看着那些男人们垂涎的眼神,只觉得内心莫名的涌出了一股烦躁。 云枝没有在意,或者说她已经学会不去在意了。毕竟在上一辈子,她的长相……不知道惹来过多少异样的目光,久而久之,她也就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了。 进了商超,楚渊走在最前面,步伐匆匆,完全没有等待的意思。楚星眠则贴在云枝身边,装作一副依赖的模样。 “云枝?” 一道带着几分惊讶的女声响起,云枝抬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高中同学林薇薇。林薇薇穿着精致的连衣裙,妆容艳丽,手腕上戴着亮闪闪的手镯,身边跟着西装革履的未婚夫陆承宇。 男人身形挺拔、五官俊朗得近乎张扬,眉骨锋利,眼尾微挑,明明是含笑的模样,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且极有城府的富家子弟。 陆承宇原本正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听到林薇薇的声音才抬眼望去。目光落在云枝身上的瞬间,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平静地掠过,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那丝猝不及防的惊艳,几乎要冲破他刻意维持的冷漠假面。 他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豪门名媛、当红女星,个个妆容精致、衣着华贵,可从未有人像眼前这个女人这般,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素面朝天,却透着一股干净通透的温柔。阳光落在她柔软的发梢,勾勒出柔和的侧脸轮廓,那双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没有半分刻意讨好,也没有丝毫怯懦卑微,纯粹得让他心头发痒。 陆承宇的喉结在衣领下极快地滚动了一下,目光看似随意地从她脸上移开,落在旁边的货架上,可眼底深处,可眼底深处,那抹平静早已被汹涌的兴趣取代。他喜欢这种纯粹的东西,不是因为欣赏,而是因为它们足够 “干净”,足够 “好掌控”。就像他收藏的那些古董瓷器,越是完好无瑕,就越能勾起他想要亲手触碰、甚至打破的欲望。这个叫云枝的女人,就像一件蒙尘的璞玉,带着未经雕琢的懵懂与温柔,对人心险恶毫无察觉,这种特质,在他看来,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猎物” 林薇薇并未察觉身旁男人的异样,她的目光落在云枝身上,从她褪色的裙子扫到旧帆布鞋,眼底飞快闪过一丝鄙夷,随即又换上夸张的笑容:“真的是你啊,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 语气里的优越感毫不掩饰,像是在欣赏一件落魄的展品。 在高中的时候,林薇薇就一直嫉妒云枝。她不明白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凭什么在学校里那么受欢迎。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不过如今看到云枝依旧过得清贫,穿着廉价的衣服,嫁的人也只是看起来普通的上班族,林薇薇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满足感。 云枝认出她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真诚:“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过得很好。” 像是并未察觉对方语气里的嘲讽。 陆承宇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极淡的嘲讽,眼底的兴味却更浓了。是真的没有察觉到么?还是不在意亦或者是……勾引他的手段? 他的目光落在云枝的身边,冷漠的丈夫,还有半大的孩子。 陆承宇指尖摩挲纽扣的动作慢了下来,指腹微微用力,将纽扣捏得更紧了些,以此压制心底翻涌的躁动。他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仿佛刚才那瞬间的惊艳从未发生过。他擅长伪装,尤其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 “猎物” 面前,过早暴露兴趣只会显得掉价,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警惕。 陆承宇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没什么温度,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配合的任务:“薇薇的老同学?” 他看向云枝的眼神依旧平淡,没有丝毫热度,可那目光停留的时间,却比表面看起来要久上一瞬,“下周六我们结婚,欢迎你来。” 他的语气里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上位者的施舍,只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礼貌,那份隐藏极深的觊觎,被完美地包裹在冷漠的外壳下,任谁看了,都只当他是个对妻子的同学敷衍了事的准新郎。 楚渊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陆承宇的态度得体,举止优雅,甚至带着几分疏离的礼貌,可就是这份过于完美的冷漠,让他隐隐觉得不安。尤其是对方看向云枝时,那看似平淡的目光里,似乎藏着某种他读不懂的东西,让他下意识地想要皱眉。但他向来不擅长揣摩人心,更不屑于关注云枝的社交圈,且不愿因过多干涉暴露自己的异常,这份不舒服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多说什么。 林薇薇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从包里掏出一张烫金邀请函,递到云枝面前,声音刻意抬高了几分,引得周围人侧目:“地址在西郊庄园,到时候会有很多名流到场,你可别走错了。” 陆承宇。 站在云枝身边的楚星眠眸色微沉。 他活到了末世的最后面,自然知道这个男人。末世降临之后的数年,华国内部出现了4个幸存者基地。陆承宇就是其中一个的领头人。 这个男人……很危险。 其他的幸存者或多或少都期盼着末世的结束,只有这个男人喜欢或者称得上享受末世的混乱。 尤其是陆承宇现在的目光……虽然看起来冷漠,可他那看似不经意的一撇,总是在云枝身上停留,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兴味,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在末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混乱的世界,女人和食物都会成为交换的物资。人类丑陋的欲望淋漓尽致的展现无疑。更何况这种藏在暗处的觊觎,比直白的打量更让人恶心。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底涌起强烈的阻拦冲动,却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松开握拳的双手。 云枝……怎么样,跟他没有关系。 云枝自然没有察觉到父子俩的暗流涌动,她伸手接过了邀请函,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谢谢你的邀请,我会尽量抽空去的。” 出于礼貌她甚至还对着陆承宇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邀请。 愚蠢的善良。 就算是再笨的人应该能察觉到林薇薇的恶意了,偏偏面前的女人还是笑得一脸温和得体。 不过没关系,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好掌控了。 陆承宇都能够想象到自己“得到”她时的样子。 他喜欢这种掌控感,尤其是掌控这种看似纯洁无瑕的东西。在他看来,这样的人,最终的结局,要么是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要么是成为他的玩物。显然,云枝更适合后者。 林薇薇见状,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底的嘲讽也愈发明显:“那我可等着你来,到时候可别穿得太随意了,毕竟是上流社会的场合。” 说完,她挽着陆承宇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承宇被林薇薇挽着走,步伐平稳,没有丝毫停顿,也没有回头,仿佛刚才的碰面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口袋里的指尖已经微微弯曲,眼底的冷漠渐渐被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取代 。 下周六的婚礼,倒是个好机会。他的心思藏得极好,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分破绽,就连楚渊,也只当是自己多心。 楚星眠看着云枝小心翼翼将邀请函放进包里的动作,心底的烦躁与不安几乎要溢出来。他想怒斥她的天真,可他不能。他只能维持着少年人的模样,闷闷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焦急:“她明显是在笑话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去?” 云枝捏着包角,轻声道:“好歹同学一场,不去不太好。”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好像刚才女人的嘲讽与为难都没有什么。 楚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下周六,正是末世爆发的时候……这场婚礼能不能举行还不一定呢。 他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随你。”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仿佛刚才的插曲与他毫无关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那份莫名的不舒服愈发强烈,甚至隐隐生出一丝连他都不愿承认的烦躁。 到最后楚渊只能安慰自己,他可以不在乎云枝的死活,却不能容忍有人打乱他的计划。 阳光依旧刺眼,超市里人来人往,楚渊在前头快步走着,楚星眠跟在后面,目光死死盯着云枝的背影,眼底满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情绪。防备、不满、焦急,还有一丝担忧。 末世圣母7 周六的阳光格外刺眼,云枝脱下身上系着的围裙,指尖还沾着柠檬味洗洁精的味道。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先回房间洗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冲刷掉了清晨忙碌的疲倦,云枝把头发擦干,换上了昨天洗干净的白色连衣裙。这件衣服她只在和楚渊领结婚证的时候穿过一次,后来就放到了衣柜的最里面。 推开卧室门,罕见的,今天楚渊并没有出门,而是和楚星眠坐在餐桌上安静的吃着早餐。 听到开门的声音,父子俩下意识地就看了过去。 楚渊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白色的连衣裙光滑贴身,勾勒出了云枝纤细柔和的腰线,裙摆只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肉,泛着淡粉色的踝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晃眼。 像是晨露下的白玫瑰,淡雅却有着极具穿透力的美。 云枝上一世……也长这个样子么? 楚渊的眼底闪过一丝恍惚,不知道怎么的,上一世妻子的面容似乎变得格外模糊,渐渐地只剩下眼前的云枝。 另一边的楚星眠反应则要更直接一些,少年的耳根瞬间泛起了薄红,喉结快速滚动,眼神下意识地闪躲开,又忍不住飞快地瞟了回去。 楚渊死了之后,他选择了远离人群,发疯一般地虐杀丧尸,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到最后和丧尸王同归于尽。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伤痕与力量,心智却依旧停留在少年时的纯粹与执拗,不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云枝光洁的额头和纤细的脖颈上,然后一路向下……紧接着一股莫名地慌乱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他又想起那天陆承宇的眼神,突然觉得心里闷闷地,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视线重新落回云枝温和的眉眼,他张了张嘴,连伪装都顾不上了,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扭与焦躁“你…… 你早点儿回来。” 云枝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父子俩会同时看过来,还都露出了奇怪的神情。她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嗯,不耽误你们吃饭,我先走了。 她的声音轻柔,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楚渊垂眸,只是 “嗯” 了一声,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楚星眠则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口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才收回目光,心里却依旧乱糟糟的,可口的早饭也像是没了味道。 按照请柬上的地址,云枝打车到了西郊的庄园。比起庄园外停的各色豪车还有衣冠楚楚的男女们,她的穿着和打扮都显得太过普通和平凡,但又偏偏生了一张极艳丽精致的脸,让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云枝没有在意那些打量自己的目光,跟在接待人的身后走进了宴会大厅。 刚一进入大厅,本来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一瞬,林薇薇也跟着抬眼看去,就见到了身穿白裙的云枝。 明明一身廉价得要命,跟这个场合完全格格不入的女人,却能轻易地剥夺所有人的视线。 压不下的嫉妒充斥了林薇薇的内心,她快步走了过去,声音刻意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炫耀:“云枝,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的目光在云枝身上扫来扫去,眼底的嘲讽藏都藏不住,“这件裙子挺素雅的,就是款式老了点,下次我给你送几件新的,都是名牌,你肯定没穿过。” 云枝温柔地笑了一下,语气真诚“谢谢你的好意,不用麻烦了。衣服穿着舒服就好,我挺喜欢这件的。” 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云枝难堪的场景,林薇薇的表情一下子也变得难看起来,脸色微微一沉,指了指宴会大厅的角落“那边,全是咱们高中的同学。你也很久没见了吧。” 正在不远处听人奉承的陆承宇,垂着眼帘,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香槟杯的杯壁,目光却早已牢牢锁定了云枝。 类丝绸的布料带着柔和的光泽,勾勒云枝柔和的身形,素净的颜色衬得她愈发纯粹,没有丝毫刻意打扮的痕迹,像一捧刚从山涧掬起的清泉,干净得晃眼。陆承宇的喉结在衬衫领口下极快地滚动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惊艳,随即被更深沉的觊觎取代。 云枝余光瞥见周围蠢蠢欲动想要上来攀谈的人,礼貌性地冲着林薇薇笑了一下“那我就先过去了。祝你新婚快乐。”然后顺着林薇薇指的方向,向角落走去。 那里确实都是云枝的高中同学们。他们是正常的普通高中,同学们就算家境富裕,也远远不及参加宴会的门槛,所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局促。 有一个印象里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女生,一见云枝走过来就连忙拽住了她的手腕“云枝,你这回惨了。林薇薇嫁入豪门,以后肯定会找机会难为你的。” 云枝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有些疑惑“为什么要为难我呀?” 另一个曾经爱慕过云枝却没得到的男生脸上露出了恶意的神情,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同学听清:“还能为什么?上学的时候你就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林薇薇嫁得比你好,过得比你风光,自然要好好羞辱你一番,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的话像一根刺,扎得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那女生急得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云枝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云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依旧没有丝毫恼怒,只是温和地看着那个男生:“我从来没有仗着长相轻视过谁,如果你因为过去的误会对我有意见,我可以道歉。但林薇薇是否会为难我,我想应该要看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靠猜测来定论。” 她的语气平静,眼神清澈,没有丝毫辩解的急切,也没有被冒犯后的难堪,那份从容反倒让那个男生的恶意显得格外狭隘。他愣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脸颊涨得通红。 周围的同学也纷纷附和,有人打圆场:“就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那些干嘛。” 也有人悄悄打量着云枝,眼底忍不住带着惊艳,他们都知道云枝拖到快30岁才结婚,本来以为是女人眼高手低看不上普通人,但是现在从云枝的穿着可以看出来她嫁得也并没有多好,那些阴暗的心思就难免跑了出来。尤其是在看到云枝比以前更盛的容貌,还有眉眼间的温和软仪式,那些念头就像是吸引人飞蛾扑火的毒药,不断地在心头萦绕。 宴会进行到中途,婚礼仪式结束,新人开始逐桌敬酒。陆承宇依旧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左手不着痕迹地避开林薇薇想要挽上来的手,右手端着香槟杯,姿态优雅,却在目光扫过角落时,精准锁定了云枝的身影。 林薇薇早就憋着一股劲,故意加快脚步走向高中同学所在的角落,声音带着刻意的热络,却藏不住眼底的优越感:“各位老同学,好久不见,今天多亏大家赏脸来参加我和承宇的婚礼,我敬大家一杯!” 周围同学纷纷起身回应,唯有陆承宇的视线,自始至终黏在云枝身上,没有片刻移开。他缓缓迈步靠近,脚步放得极轻,目光隐晦,带着贪婪的细致,一寸寸描绘着女人的模样。 离得近了,那些远观时被忽略的细节愈发清晰。云枝的岁数已经不小了,皮肤却依然细腻得不像话,像是未经雕琢的羊脂玉,在宴会厅的暖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连细微的绒毛都看得分明。类丝绸的连衣裙领口贴合却不局促,恰好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锁骨下方一点,一颗小小的红痣隐匿在衣料边缘,像雪地里落了一粒朱砂,突兀又勾人,瞬间攫住了他的注意力。 陆承宇的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了顿,喉结无声滚动,眼底的冷淡褪去几分,被更深沉的探究与觊觎取代。他的目光在红痣上停留了几秒,继续向下。略微隆起的胸乳之下是平坦的小腹,细瘦的腰线陡然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裙摆垂落之下,是一小截白皙小腿和泛着淡粉的踝骨,在灯光下晃眼得很,像晨露滴落时折射的光,纯粹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目光不是那种直白的,令人反感的打量,而是带着探究与玩味,像猎人在观察自己的猎物,细致地记下她的每一处特质。云枝的皮肤有多白,腰线有多细,神态有多从容,甚至她因为被注视而微微绷紧的指尖,都被他收入眼底。那目光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触碰到她的肌肤,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强烈占有欲和痴迷,却又被他刻意掩饰在冷淡的神态下。 林薇薇还在对着云枝皮笑肉不笑地挑衅:“云枝,用果汁敬我也没关系,毕竟有些人这辈子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云枝温和地笑了笑,正要开口,却忽然感受到那道过于专注的目光,像带着温度的羽毛,轻轻扫过她的全身,让她莫名有些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抬眼,恰好撞进陆承宇的眼底,他的眼神深邃,眼底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陆承宇没有躲闪,反而迎着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意味深长的笑。他缓缓举起香槟杯,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可目光却依旧锁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张力:“云小姐,我敬你。” 就在云枝抬手端起果汁杯的瞬间,他忽然微微俯身,凑近了一些。不是过分亲密的距离,却刚好能让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他的目光依旧在她脸上流连,从她的眼睛到她的唇瓣。 陆承宇手腕极轻地转动,杯身与云枝手中的果汁杯相碰时,指尖 “不经意” 地擦过她的指腹,冰凉的玻璃触感混着他掌心的温度,快而准地留下痕迹。云枝下意识地缩回手,他却已顺势收回目光,转身。 男人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 好细……好嫩 等到离开角落的桌子,他将手指放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甜香还萦绕在上面。不像是沐浴露或者洗衣粉的味道,像是……云枝皮肉里散发出来的,能够让人甘愿溺死的味道。 末世圣母8 很热。 今天的太阳的温度好像格外的高,出租车里的空调玩命运行,依然没有驱散多少暑热。 等到云枝走进家门的时候已经香汗淋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被晒到的皮肤也有了轻微的灼痛感。 客厅里,楚渊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紧蹙着,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屏幕上跳出的高温预警红色弹窗刺得人眼慌,新闻推送里全是各地突破历史极值的气温报告。他抬眼瞥见云枝进来,眉头皱得更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目光在她被汗水浸透的裙摆上停顿了两秒,又迅速移开。 倒是楚星眠反应最快,几乎是云枝推开门的瞬间,他就从茶几上抓起一条干净的纯棉毛巾,快步跑了过去,将毛巾递到云枝面前,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妈妈,外面很热么?” 他乖巧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盛夏高温。 末世,开始了。 先是这样持续一个礼拜的极端高温,紧接着,就会有人毫无征兆地陷入深度昏迷,无论怎么呼唤都无法苏醒,再然后一切就都变了。 秩序崩塌,电力中断,食物匮乏,那些从昏睡中醒来的人,会变成没有神志、只知吞噬的怪物,嘶吼着猎杀、转变一切他们能看见的活物,世界将彻底沦为一片狼藉。 “还好。” 云枝仰着脑袋,冲少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汗水顺着她的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处,“妈妈去把空调开开,不然星眠该热坏了。” 她说着就要往客厅走去,完全没察觉少年的目光变化。楚星眠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云枝的脖颈上,那里正凝着一颗饱满的汗珠,顺着细腻的肌肤缓缓下滑,划出一道浅浅的水痕,眼看就要淌进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领口,消失在透明的裙料之下。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慌乱又有些无措。楚星眠下意识地从茶几上抽出一张柔软的抽纸,抬手就想帮云枝擦掉那颗碍眼的汗珠,指尖都已经快要触碰到她的皮肤,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动作一顿,脸颊瞬间泛起一层薄红,飞快地收回了手,将纸巾攥在掌心,声音低低的:“妈妈,我…… 我帮你拿冰水吧。” 云枝愣了一下,看着他泛红的耳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点头:“好呀,谢谢星眠。” 她转身走向空调遥控器,没注意到身后少年攥紧纸巾的手,也没注意到沙发上楚渊投来的目光。 男人本打算今天就带楚星眠离开,去自己准备好的安全屋。可是莫名的,他不仅没有离开,还像个傻子一样在客厅坐了整整一个上午。 现在……走,太明显了。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楚渊用余光不断扫视着云枝的裙摆,在心里不停地开解着自己。 他没有心软,只是……有点儿担心这个女人,又会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别人。 等到小区的人都离开,他会把女人护送到最近的基地,然后再带儿子走。到那时候,他和云枝就两不相欠了。 “滴”的一声,空调启动,清凉的风缓缓吹散开。 =========================================== 极端高温的第五天。 从第三天开始,小区就开始间歇性的停电,白天停,夜里偶尔恢复两三个小时,冰箱里的食材全靠这点余冷勉强保鲜。可到了今天清晨,客厅那台拼尽全力运转了四天的空调,终于发出一声无力的嗡鸣,彻底罢工。闷热瞬间像浸了热油的棉絮,堵得人喘不过气,墙壁摸上去滚烫,连地板都在散发着积蓄了五天的热浪。 好在,还有水。 云枝从家里的小储藏间里找出之前露营的装备。 天气热得人都没什么胃口,她就简单的做了点儿饭菜。从冰箱里拿出仅剩的半根黄瓜、几张凉皮,拌了份麻酱凉皮,又切了个土豆,快炒了盘清爽的土豆丝炒肉。熬绿豆汤的时候,想起楚渊不爱吃太甜的东西,所以特意没放糖,只让绿豆在锅里慢慢熬煮,析出本身的清甜。没有冰镇的条件,云枝也只能把煮好的绿豆汤放在通风处自然放凉,虽不冰爽,却也带着几分沁人的凉意,能勉强压下喉咙里的燥意。 餐桌上,制雾风扇正幽幽地喷着细雾,白色的雾气裹着微凉的风,在三人周围形成一小片清凉区域。旁边摆着几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矿泉水,瓶身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瓶壁缓缓滑落,在桌面上洇出小小的水痕。三人围坐在桌前,动作都有些迟缓,连咀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额头上的汗珠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淌,顺着下颌线滴进衣领,把薄款的衣衫浸得发潮。 云枝的手机放在一旁,业主群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一开始全是此起彼伏的抱怨,有人骂物业不作为,有人吐槽天气反常,还有人晒出自家温度计飙到四十七度的照片。可到了第四天,家里的存货渐渐见了底,群里的风向就变了。 有人开始高价收购食物和水,一盒普通的自热火锅被炒到两百八,一瓶矿泉水能卖二十块。起初还有不少人被高价冲昏了头,把家里的物资拿出去卖,可随着高温持续不退,越来越多人意识到食物的重要性,愿意出手的人也越来越少,群里只剩下求购的哀嚎和偶尔的争吵。 “哐哐哐”三人正在吃饭,沉闷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平静。云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下意识地看向楚渊,见他没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筷子起身去开门。门链没敢解开,只拉开一道缝隙。 门外站着的男人,正是几天前在林薇薇婚礼上,当众诋毁她 “仗着长相轻视别人” 的高中同学。他显然是从地下车库绕过来的,可即便避开了正午的烈日,依旧浑身湿透,额前的头发黏在脸上,T 恤紧紧贴在肥胖的身躯上,能清晰看到汗渍浸透的痕迹。他不停地抬手抹着脸,试图阻止汗水流进眼睛里,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他的目光越过云枝纤弱的肩头,轻而易举地就瞥见了门后的餐桌。瞬间瞪得滚圆,瞳孔里满是贪婪与渴望,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都没察觉。 麻酱凉皮和土豆丝炒肉。饭桌上还摆着能制冰雾的小风扇和一些冒着凉气的音量。酱凉皮泛着油光,土豆丝炒肉的香气顺着门缝飘了出来,还有那台正喷着雾的小风扇,以及几瓶冒着凉气的矿泉水。他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瞳孔里满是贪婪与渴望,喉咙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云枝,云枝!” 他急忙往前凑了凑,被门链挡住才停下,脸上堆起谄媚又卑微的笑容,不停地点头哈腰,声音带着哭腔恳求道,“上次是我混蛋!是我嘴贱!我不该胡说八道诋毁你,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扇自己的嘴巴,力道不大,却足够装样子:“家里实在是一点儿吃的都没有了,水也快喝完了,我老婆孩子都快饿晕了!求求你了云枝,卖我一点儿吧,就一点儿!多少钱都行,我给你翻倍!” 云枝轻蹙着眉尖,看着他满脸痛苦焦灼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她向来心软,哪怕对方之前那般过分,此刻见他落得这般境地,也有些于心不忍,视线微微移开,避开男人贪婪的目光,刚想开口说 “给你拿点吧”,身后就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 “既然都知道自己错了,” 楚渊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还有脸上门来讨吃的?” 他缓缓起身,走到云枝身边,高大的身影瞬间挡住了男人的视线。楚渊的眉头紧蹙,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利刃,死死盯着门外的男人,语气里满是嘲讽与厌恶:“当初你诋毁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男人被楚渊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脸上的谄媚瞬间僵住,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门后的餐桌,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呜咽声。 沉默了一会儿,云枝轻轻推开楚渊的胳膊,转身回到屋里。楚渊皱着眉,以为她终于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没成想,片刻后,女人提着一个透明的保鲜袋走了出来。袋子里装着两个白面馒头、一小盒土豆丝炒肉,还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给你。” 她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动作轻柔,然后快速地看了眼正准备上前阻拦的楚渊,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恳求“这是我的那份食物。我吃得少,分给别人一些也没关系的。而且……” 云枝的眉眼间流露出一股悲悯,声音放得很轻,却足够让门外的男人听见,“还有孩子呢。大人可以忍着饿,孩子不行的,会饿坏身子。” 楚渊心头猛地涌出了一股怒火。他早就知道云枝就是这样的人,重来一世依然没有任何改变!他那天就应该带星眠走! 烂好人。 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这份随处散发的圣母心。别人只会认为她好欺负,然后加倍的剥夺、掳掠。 门外的男人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接过袋子,连声道谢,转身就踉跄着跑远了,生怕楚渊会反悔。 云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拐角,才轻轻关上房门,转身对上楚渊冰冷的目光,嘴角的笑意依旧温和,语气甚至有些轻松“也许明天就结束了呢。” 不会结束的。永远……都不会了。 末世圣母9 入夜,太阳沉入地平线,却没带走半分暑气。城市像一口烧红的铁锅,持续散发着灼人的余温,连空气都黏腻得像浸了油,吸进肺里都带着滚烫的触感,裹得人浑身发沉。 客厅里,制雾风扇的嗡鸣越来越微弱,充电宝的电量即将耗尽,喷出的细雾稀薄得几乎看不见,只能勉强湿润鼻尖。 云枝坐在沙发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皮肤滚烫,黏腻的汗水让她浑身难受却也不至于难以忍耐。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撇过正漂浮在自己脸侧的小圆球,尽管001没说,但是她也能察觉到001怕她热到,一直贴在她身边偷偷调节着温度。 可饶是如此她穿得棉裙也被汗水浸出深色印记,贴在皮肤上又黏又闷,连鬓角的碎发都凝着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想必楚渊和楚星眠应该更加难熬。 楚渊靠在沙发扶手上,眉头紧蹙,黑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汗珠顺着他冷硬的下颌线往下淌,滴落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汪水渍,又顺着肌肤的沟壑缓缓滑落。楚星眠要更难受一些,少年的体温本就要比大人要高,此时他正蜷缩在另一侧,小脸涨得通红,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长长的睫毛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半眯着眼睛,时不时抬手蹭一下脸。 云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温声开口“要不然……今晚一起睡主卧吧。” 楚渊的动作猛地顿住,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暗潮涌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的用意。小储藏室里有他们之前为了露营准备的一台备用冷风机,虽然功率不大,但比制雾风扇管用得多,而且主卧空间相对狭小,降温效果也更好。只是,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难免有些局促。 楚星眠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瞬间睁开了眼睛,长睫上的水珠晃了晃,听到提议后,耳根泛起薄红,像晕开的胭脂,带着某种他也不理解的心思点了点头“好…… 一起睡凉快些。” 云枝见星眠同意,就抬头看向楚渊。她知道楚渊对她的厌恶,眼神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一丝恳求“冷风机放在卧室里,空间小,挤一挤应该能凉快不少。总不能一直这么熬着,万一热出病来就麻烦了。” 楚渊看着她眼底的真诚,又看了眼旁边满脸通红楚星眠,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嗯。” 得到回应,云枝松了口气,起身率先走向主卧。她打开冷风机,清凉的风立刻吹了出来,带着淡淡的水汽,瞬间驱散了一部分闷热。她铺好床,将枕头摆成三排。 楚渊和楚星眠随后走了进来,狭小的卧室里顿时挤满了人。云枝犹豫了一下还是躺在了中间的位置。她身上没有那么热,就算贴到两个人,他们也不会感觉到多闷。虽然是她自己选的位置,但等楚渊和楚星眠真的躺了上来,云枝还是不免有些羞涩。 在阿婆走后,她连跟人的接触都基本没有,跟别提是跟异性。 生理性的羞耻感难以抑制,云枝双手乖巧的放在自己的腹部,无意识地揪着那处的衣料。 楚星眠很自觉地挨着墙角躺下,身体半侧着,肩膀微微耸起。楚渊则在外侧躺下,楚渊则在外侧躺下,与云枝隔着一拳距离,后背挺得笔直,手臂贴在身侧,肌肉线条紧绷,明显有些不自在,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 起初,三人都保持着刻意的距离,只有冷风机的嗡鸣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夹杂着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可没过多久,楚星眠就被热意裹挟着,无意识地往清凉的方向挪了挪。他的胳膊不经意间碰到了云枝的手肘,少年皮肤的温热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带着一丝汗湿的黏腻,又裹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爽。云枝下意识地动了动,却没有躲开,只是轻轻调整了姿势,让两人都更舒服些,心底那点轻微的不适也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又过了片刻,楚星眠睡得更沉了,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肩膀轻轻靠在了云枝的肩上。他的呼吸均匀而轻柔,拂在云枝的脖颈上,有些痒。云枝僵了一下,随即温柔地侧过身,抬手轻轻将他汗湿的额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带着洗发水的淡香混着汗水的清甜,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还是孩子呢。 云枝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 另一侧的楚渊,却始终没有睡意。他能清晰地闻到云枝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还有一股莫名的馥郁香气,像是夏日绽放的花朵,又像是冬天里梅花,莫名地扰人心神。床垫因为云枝的呼吸而轻微起伏,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轮廓,柔软的曲线在昏暗里若隐若现,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不知过了多久,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手臂不小心搭在了云枝的腰侧,动作轻得像羽毛落下。 云枝微微一怔。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带着一丝薄汗,隔着轻薄的睡衣,烫得惊人。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明显也察觉到了这意外的触碰,带着几分僵硬。 云枝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稍快了半拍,腰侧的皮肤传来些许陌生的灼热感,让她有一丝轻微的不适。并不是厌恶,只是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亲近。她没有动,也没有刻意避开,只是呼吸下意识地放轻了些,怕惊扰到身边的楚星眠,也怕让楚渊更加尴尬。 楚渊的喉结滚动得愈发频繁,吞咽的动作带着明显的克制。他缓缓阖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装作已然入睡的模样,只有紧绷的肌肉还泄露着心底的不平静。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云枝腰肢的纤细与柔软,像流水般顺着他的指尖蔓延。 他察觉到女人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那并非抗拒,更像是一种单纯的不适应,这让他心里的局促稍缓,却又鬼使神差地停顿了片刻,指腹无意识地蹭过衣料的纹路,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却没有立刻收回手臂。 轻微的摩挲让腰侧的灼热感更明显了些。云枝微微侧头,身后男人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双眼紧闭,胸膛微微起伏,连带着搭在她腰上的手臂都跟着轻轻晃动,像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心底的不适淡了些。她稍微动了一下,轻轻调整着呼吸,让自己适应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肩膀却不小心撞了一下楚星眠。 少年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伸手抱住了云枝的胳膊,脸颊自然地贴在了她的胸口,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了皮肤上,带着清冽的薄荷味,黏腻又柔软。 本就被束缚住的胸口又被轻轻压住,呼吸也变得更加困难。 云枝小心地向后挪动着身体,纤细的腰肢与掌心贴合的就愈发紧密。楚渊的手顺势滑到了女人的小腹,几乎将她从腰线以下都搂入了掌中。带着薄茧的指尖堪堪碰到她衣摆的边缘,带着一丝薄汗的触感,温热而清晰。 这一下意外的贴近让楚渊的呼吸顿了顿,却依旧维持着 “熟睡” 的模样。指尖微微蜷缩,感受着指腹下的肌肤光滑细腻,像是温润的软玉。 上半身被楚星眠抱着,下半身也被楚渊搂进了怀里。云枝躺在中间,三人的肢体以微妙的方式相连,带着汗湿的黏腻与肌肤的温热。 过了不知道多久,云枝才在呼吸与嗡鸣声中沉沉地睡去。 末世圣母10 高温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城市越收越紧。极端高温的第六天,太阳刚爬上地平线,就带着焚尽一切的架势,空气被烤得扭曲,连冷风机吹出的风都带着灼人的温度,运转的嗡鸣里透着力竭的疲惫。 云枝是被楚星眠沉重的呼吸惊醒的。她睁开眼,主卧里的温度早已突破耐受极限,冷风机不知何时停了,机身滚烫。身边的楚星眠脸色通红,额头烫得惊人,呼吸粗重而急促,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长长的睫毛死死闭着,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她心头一紧,立刻转头看向另一侧的楚渊。男人的情况更糟,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起皮,原本紧绷的身体此刻软塌塌地躺着,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连平日里冷硬的轮廓都透着脆弱。 “楚渊?星眠?” 云枝伸手轻轻拍了拍楚星眠的脸颊,又试探着触碰楚渊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指尖一颤。 她从系统那里得到的剧情断断续续的,并不知道现在俩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枝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踉跄着跑到客厅找温度计。水银柱一路飙升,直指四十二度,远超人体耐受范围。家里的水所剩无几,仅剩的几瓶矿泉水被她拧开,小心翼翼地喂到两人唇边,可他们牙关紧闭,只有少量水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云枝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白色的连衣裙黏在身上,又闷又热,可她顾不上擦汗,一遍遍地用湿毛巾擦拭两人的额头、脖颈和腋下,试图物理降温。可这微薄的努力在极端高温面前如同杯水车薪,两人的体温丝毫没有下降,呼吸反而越来越微弱。 这样不行…… 001可以轻微的给她开些后门,但是绝对不能干扰小世界的主角们。 云枝眼眶泛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必须找到更阴凉、更安全的地方,还要有足够的水和物资支撑,要不然楚渊和楚星眠都会有生命危险。 指尖微微颤抖,她近乎手忙脚乱地滑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极端高温的第三天,小区高出现间歇性停电的时候,同学群里曾炸开一阵小小的骚动。林薇薇发了一条置顶消息,语气带着惯有的炫耀,却又刻意透着 “慷慨”“各位老同学,要是家里撑不下去了,缺吃少喝或者没地方避暑,都可以联系我。我家西郊庄园有独立供电和充足物资,能收留几个靠谱的人,也算同学一场互帮互助。” 西郊的庄园……婚礼那天她见过的,占地广阔,远离市中心,是眼下最理想的避难所。 当时群里一片附和,有人感谢有人羡慕,云枝那会还在忙着囤积物资、应对停电,也清楚楚渊应该早有准备,所以只匆匆扫了一眼,没往心里去。 但眼下俩人陷入了昏迷,她也不知道楚渊提前准备的那些东西放在了哪里…… 云枝拿起手机,屏幕被晒得发烫。业主群里早已混乱不堪,满屏都是求助信息,而同学群里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人附和着林薇薇的消息求收留,有人质疑她是不是在炫耀,还有人发着高烧求救,乱得让人窒息。她划过消息列表,找到林薇薇的微信头像。 指尖悬在屏幕上,云枝犹豫了片刻。她只怕林薇薇因为记恨自己,不愿意向他们伸出援手。 深吸了一口气,云枝发送了一条语音“薇薇很抱歉打扰你。我在同学群里看到了你说可以收留同学的信息。能不能让我们暂时住进去?我的爱人和孩子现在因为高温陷入了昏迷,情况很危险。只要能让他们平安度过这段时间,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会乖乖待在角落,不打扰你们,也会尽力帮忙做事,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发送按钮按下的瞬间,汗水滴落在屏幕上。云枝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紧盯着屏幕,焦急地等待着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煎熬。手机屏幕始终没有亮起,没有回复的提示音,只有客厅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像重锤一样敲在她的心上。 云枝起身回到卧室,重新拧干湿毛巾,敷在楚渊的额头上。男人的眉头依旧紧锁,脸色苍白得吓人,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坚持一下楚渊。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她又走到楚星眠身边,少年的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出血。她用棉签蘸着仅剩的矿泉水,小心翼翼地湿润他的嘴唇,轻声安抚:“星眠,别怕,妈妈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做完这一切,云枝再次拿起手机,屏幕依旧安静。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又给林薇薇发了一条信息,语气更加卑微:“薇薇,求你了,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帮我。星眠还小,他不能有事。只要你肯收留我们,我什么都愿意做。” 发送完毕,她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目光死死盯着屏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等到回复,一定要让楚渊和星眠活下去。窗外的太阳越来越烈,将房间烤得像个蒸笼,而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焦灼的等待和对两人平安的祈愿。 就在云枝几乎要放弃希望,甚至开始盘算如何拖着两人徒步前往庄园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林薇薇的回复。 信息内容简短而冰冷,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情愿:“可以。正好陆承宇要出去,你加他微信,让他顺路接你们。到了安分点,别乱跑。” 云枝几乎喜极而泣,手指颤抖着回复 “谢谢”,丝毫没多想为何是陆承宇亲自来接。她只当是巧合,满心都是终于能让两人脱离险境的庆幸,完全没察觉林薇薇的回复里藏着的怯懦。她根本不敢说出是陆承宇执意要亲自来接,更不敢透露那条群消息本就是他的授意。 看着林薇薇发来的名片,云枝快速地加上了陆星宇,将自己家的地址发了过去,然后立刻起身收拾东西。几瓶仅剩的矿泉水、一包湿巾、还有楚渊之前准备的应急药品,都被她塞进一个双肩包。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再次震动,是陆承宇发来的消息:“我在楼下。” 云枝探头往下看,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单元门口,车窗降下,露出陆承宇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穿着黑色短袖,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目光正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敲响了。云枝打开门,首先闻到的就是陆星辰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她往旁边让开一条路,让陆星辰能够进来,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他的皮肤冰凉,与这高温天显得格外突兀,让云枝莫名一颤。 陆承宇像是没察觉,快步走到卧室,看着昏迷的俩人,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俯身,动作干脆利落地将楚渊扶起“你扶着楚星眠,我抚楚渊。可以么?” 云枝连忙点了点头,费劲地将楚星眠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托着少年的身体跟在陆承宇的身后。 身上的重量几乎快要将她压倒,却在下一秒,陡然轻了些许。 云枝偏头看向身边不离不弃地小圆球,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真挚笑容。嘴巴微张,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001的呼吸灯疯狂闪烁,片刻后才归于了平静。它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体内的代码近乎混乱,机械眼却像是坏掉了一样,痴迷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宿主。 下楼时,楼道狭窄逼仄,陆承宇走在前面,云枝跟在后面。楚星眠的脚步虚浮,突然往旁边一倒,云枝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带着撞向陆承宇。这一次不是轻碰,而是实打实的贴合。她的脸颊撞到他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肌肉的紧实弹性,鼻尖萦绕的古龙水味瞬间变得浓烈,几乎将她包裹。“对不起,对不起!” 云枝慌忙稳住身形,脸颊发烫,连忙道歉。 “没事。” 陆承宇的声音依旧平静,却缓缓停下脚步,侧身让她先站稳,手臂甚至微微往后伸了一下,虚虚地护在她腰侧,防止她再次摔倒。那只手没有直接碰到皮肤,却隔着薄薄的连衣裙传来灼热的触感,云枝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往前挪了挪,避开了那若有似无的触碰。 走到单元门口,陆承宇先将楚渊轻轻放进后座,然后转身,自然地伸手过来:“我来抱星眠。” 他的手掌摊开,就在云枝眼前,指节分明,带着一层薄茧。云枝犹豫了一下,刚想松开手,楚星眠却突然往她怀里缩了缩,她下意识地收紧胳膊,指尖直接按在了陆承宇的掌心。温热的触感相互交织,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云枝猛地缩回手,指尖却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慌。 陆承宇的眼神暗了暗,却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楚星眠抱起,放进后座,让他挨着楚渊躺下。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云枝,见她额角满是汗珠,发丝黏在脸颊上,白色连衣裙被汗水浸透,勾勒出纤细的曲线,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上车吧。” 他侧身让开位置,手自然地搭在车门上方,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云枝弯腰上车时,头顶几乎要碰到他的手,肩膀也擦过他的胳膊,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快速坐进副驾驶,刚想拉安全带,陆承宇却俯身靠了过来。 他的身体几乎笼罩住她,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廓,带着一丝痒意。“安全带。” 他低声说,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云枝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慌乱中根本没找到安全带卡扣,而陆承宇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指尖划过她的腰侧,拿起安全带。 那触碰带着刻意的轻柔,指腹蹭过连衣裙的布料,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她腰腹的轻微起伏。云枝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都放轻了些,却没有躲开。陆承宇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刻意享受这一刻的亲密,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肩头,将安全带拉过来。胳膊不经意地蹭过她的胸口,手指也碰到了她的脖颈,温热的触感一路蔓延。 卡扣 “咔哒” 一声扣好, 陆承宇直起身 “好了。” 云枝歪了歪脑袋,丝毫没有察觉到陆承宇的故意举动,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真诚道谢。 越野车启动,平稳地行驶在了通往西郊的公路上。 云枝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下意识地往窗边靠了靠,尽量与身旁的陆承宇拉开距离。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眼底澄澈,只是在两人胳膊肘不经意碰到一起时,眉峰会微不可察地蹙一下,随即又舒展开,依旧是那副温润的模样。 陆承宇握着方向盘的手稳而有力,目光看似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眼角的余光却从未离开过云枝。他在暗中细细打量着她。汗水浸湿的白色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玲珑的曲线,脖颈处的肌肤白皙细腻,沾着几缕湿发,透着一种脆弱又诱人的美感。她的睫毛纤长浓密,此刻正微微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只露出小巧挺翘的鼻尖和抿得有些发红的嘴唇。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行驶到半路,楚星眠突然哼唧了一声,身体开始扭动,像是很难受。云枝连忙回头,想伸手安抚,却因为座位距离太远够不到。“我来。” 陆承宇说着,伸手越过副驾驶的靠背,去调整楚星眠的姿势。 他的手臂从云枝的肩头擦过,甚至有片刻的停顿,手掌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云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的线条,还有布料下肌肉的轻微起伏,身体僵硬了片刻又恢复了正常。陆承宇似乎毫不在意,调整好楚星眠的姿势后,手收回来时,指尖故意蹭过她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掌心划过皮肤,云枝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将她一缕垂下来的头发别到了耳后“很热么?” 云枝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还好。” 越往城外的方向驶去,车辆就越多。 这种情况是不能走高速了,很容易被堵在半路上。陆承宇转头开了眼云枝低声说道“我再帮你检查下安全带吧。一会儿的路不太好走。” 云枝抬眸,她来到现代社会的时间很短,确实很多东西都不太懂,看着陆承宇认真的神情,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谢谢。总是麻烦你真的不好意思。等到了西郊,不论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让我做的。真的很感谢你和薇薇。” “举手之劳”陆承宇将车靠到一边停下,用手指捏住安全带的卡扣。指尖却毫无顾忌地直接按在她的大腿根部,然后轻轻往上提了提,调整时,手臂从她的腿侧穿过,身体几乎半个压在她身上,胸膛与她的肩膀紧紧贴合。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廓,带着湿热的触感,“好了,这样就安全了。” 收回手时,指尖还故意划过她的大腿内侧,带着粗糙薄茧的指腹蹭过娇嫩的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云枝的身体抖了一下,双腿并拢得更紧了,指尖悄悄攥住了裙摆,力道轻得几乎看不见。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浓浓的不适,再次抬起头时,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润的笑容,只是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辛苦你了,陆先生。” 末世圣母11 越野车缓缓驶入西郊庄园的大门,雕花铁栏在熔金般的夕阳下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锋利的铁艺花纹与园内郁郁葱葱的绿植相映,衬得这座隐匿在郊外的宅邸愈发静谧奢华。外界的混乱似乎跟它没有什么关系,园内依旧草木青翠,独立制冷系统运作时带来的清凉风,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裹挟着草木的湿润气息,终于让云枝一路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车子平稳停在主宅前,黑色车身映着下午的阳光,泛着冷冽的光泽。陆承宇率先推门下车,动作利落而优雅,丝毫不见赶路的疲惫。他绕到副驾驶座旁,自然地伸手替云枝拉开车门,掌心微微向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绅士姿态。云枝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不变的笑容,只是在弯腰下车时,身体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刻意避开了他伸来的手,指尖轻轻拂过车门边缘,轻声道谢:“麻烦陆先生了。” 她的避让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既不显得刻意冒犯,又清晰地划开了一丝界限。陆承宇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像是猎物避开陷阱时的不甘,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尖却残留着想象中她肌肤的温热触感,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瘦的背影上,白色连衣裙沾着些许汗渍,勾勒出柔和的腰线,心底那股隐秘的悸动又悄然翻涌。 主宅内。 冰凉的大理石地面透着沁人的寒气,踩在上面,瞬间驱散了身上残留的暑气。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空旷的大厅,却始终不见林薇薇的身影。一个穿着熨帖佣人服饰的中年女人快步迎上来,恭敬地对陆承宇颔首,语气谦卑:“先生,房间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都已通风降温,备品也已添置齐全。” 陆承宇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依旧疏离,眼神却温和了些,转向身旁的云枝,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关照:“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你的,采光最好,也最安静,夜里不会被打扰。楚渊和楚星眠在你隔壁,方便你夜里照顾他们。医生已经在楼下待命,现在就可以让他们上去看看人。” 他的目光掠过她疲惫的脸庞,补充道,“你的房间里备了换洗衣物和常用洗漱品,都是温和无刺激的牌子,你一路辛苦,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会舒服些。” 这份考虑周全得无可挑剔,连细枝末节都顾及到了。云枝心里一暖,那抹温和的笑容愈发真诚,眼底像是盛了细碎的星光,轻声回应“真是太感谢了,陆先生考虑得如此周到,帮了我们大忙。” “举手之劳。” 陆承宇的笑容依旧带着疏离,唇角的弧度却柔和了些,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淡,多了一丝真诚,“现在这种情况,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他转头对佣人吩咐道,声音依旧带着天生的威严,却少了几分高傲:“带云枝小姐去房间,顺便让医生上楼。另外,给云枝小姐泡一杯温蜂蜜水,解解乏。” “陆先生,等一下。” 云枝轻声开口,脸上笑容依旧温和,“我想在旁边等着医生检查,心里也踏实些。” 陆承宇看向她,脸上的笑容未减,眼神却多了几分理解,语气客观“你一路奔波,神色疲惫,先回房喝口水休整片刻也好。检查结果我让佣人第一时间通知你,不会耽误任何事。” 他的建议带着尊重,不再是单纯的 “告知”,而是真正为她着想。 云枝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坚定:“谢谢陆先生关心,我不碍事的。他们现在情况不明,我在门口等着就好,也不打扰医生工作。” 陆承宇看着她眼底纯粹的担忧,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笑容也淡了些“好,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他对佣人吩咐道,声音温和了些:“给云枝小姐倒杯温蜂蜜水,再搬一把舒服些的椅子到客房门口。” 佣人恭敬地应了声,转身忙碌。陆承宇带着云枝上了二楼才转身离开。 云枝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对他笑了笑,笑容温和而感激。她站在客房门口,医生已经推着医疗车等候在那里,看到她过来,恭敬地颔首示意,便推门走进了房间。云枝乖乖地坐在佣人搬来的椅子上,握着温热的蜂蜜水,小口喝着,心里踏实了许多。 云枝道谢后坐下,握着温热的水杯,指尖的凉意渐渐消散。她专注地等候着,偶尔抬手整理一下鬓角的碎发,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眼底的担忧未曾褪去。 没过多久,陆承宇从书房方向走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似乎是路过客房门口。他看到站在门口的云枝,脚步顿了顿,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还没出结果?” “还没有,麻烦陆先生挂心了。” 云枝抬头对他笑了笑,笑容温和有礼。 “无妨。” 陆承宇微微颔首,目光没有在她脸上过多停留,只是扫了一眼客房房门,便继续往前走,没有丝毫想要停留的意思,全程保持着疏离的礼貌,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云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觉得他是个公私分明、礼貌周全的人。现在这个时候,能得到这样不带目的的帮助,已是万幸。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云枝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上去,语气带着一丝急切:“医生,他们怎么样了?” 医生拿下口罩,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两位的体温都超过了四十二度,属于持续性高热,情况不太乐观。目前只能先做物理降温和服用常规退烧药,能不能挺过去,还要看他们自身的抵抗力。” 医生拿下口罩,摇了摇头,语气沉重:“两位的体温都超过了四十二度,属于持续性高热,情况不太乐观。目前只能先做物理降温和服用常规退烧药,能不能挺过去,还要看他们自身的抵抗力。” 云枝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底满是担忧。陆承宇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脸上的疏离笑容收敛了些许,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语气却依旧沉稳,给人安心的力量“别担心。他们会好的。” 云枝转头对他笑了笑,眼底满是感激:“真是太感谢了,陆先生。” “应该的。” 陆承宇脸上的疏离笑容未变,淡淡颔首,目光落在病床上的两人身上,神色平静无波,没有丝毫异样,随即对医生吩咐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高傲“按最优方案治疗,需要什么物资,随时让人跟我说,不必节省。” 医生恭敬应下,留下几盒退烧药、降温贴和一些应急用品,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离开了。云枝守在两人床边,寸步不离。她每隔半小时就用浸湿的冷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们的额头、脖颈、腋下和腹股沟,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又趁着他们无意识吞咽的间隙,用棉签蘸着温水湿润他们干裂的嘴唇,再一点点将退烧药喂进去,眼底满是担忧。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斜斜洒进房间,给冰冷的医疗用品镀上了一层暖光。云枝正专注地给楚星眠更换额头上的降温贴,佣人推门进来,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语气恭敬:“小姐,先生让厨房给您准备了晚餐,您趁热吃。” 云枝愣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了笑:“替我谢谢陆先生。” “先生说,食材难得,您要保重身体,才能更好地照顾病人。” 佣人传达着陆承宇的话,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情绪。 云枝心里一暖,对陆承宇的感激又多了几分。她接过食盒,放在床头柜上,轻声道“麻烦你了,我等会儿就吃。” 佣人离开后,云枝打开食盒,里面是两菜一汤,清炒时蔬翠绿鲜嫩,清蒸鱼散发着淡淡的鲜香,还有一碗浓稠的菌菇汤,热气袅袅。显然是精心准备的,却始终带着主人家的礼貌与疏离。没有亲自送来,没有多余的寒暄,只是通过佣人传达,像一场得体的施舍,却又不失绅士风度。 云枝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温热的饭菜驱散了些许疲惫,心里却开始涌出一丝羞惭。陆先生是个好人,他不仅给他们提供了庇护还有医疗和物资。等楚渊和星眠好一些了,自己应该想办法好好感谢一下陆先生。 吃完了饭,云枝将饭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开始重新照顾其床上的两人。 直到深夜,园外的风声渐起,房间里的温度虽适宜,云枝又一次去摸两人的额头时,却惊觉热度不仅没有退去,反而烫得更加惊人。楚星眠的身体甚至开始无意识地抽搐,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干裂的地方渗出血丝,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云枝的心瞬间揪紧,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也染上了明显的焦虑,眉峰紧紧蹙起,眼底满是担忧。她翻遍了医生留下的药箱,里面都是些常规退烧药,根本起不到强效作用。犹豫了片刻,她猛地想起陆承宇身份不凡,庄园的储备必然充足,或许会有备用的强效药。她慌忙拿起手机想联系他,却发现信号微弱得几乎为零,消息根本发不出去。 没有别的办法,云枝只能起身,决定亲自去三楼书房找陆承宇问问。她轻轻带上门,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沿着铺着厚地毯的楼梯往上走。走廊里只亮着壁灯,暖黄的光线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有些静谧。 刚走到二楼与三楼的转角处,一道带着讥讽与刻薄的声音突然划破寂静:“哟,这不是云枝吗?刚住进庄园,屁股还没坐热,就迫不及待地往三楼凑,还真是会把握机会啊。” 云枝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林薇薇斜倚在走廊的雕花栏杆旁,穿着一身精致的香槟色真丝睡裙,长发松松地挽着,脸上带着惯有的刻薄神情,眼神却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嫉妒,有不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挣扎。 “薇薇,” 云枝脸上的笑容依旧未变,只是语气多了几分急切,眼底的担忧毫不掩饰“楚渊和星眠烧得更厉害了,医生留下的药好像没什么用,我想找陆先生问问有没有别的强效药。” “药?” 林薇薇嗤笑一声,走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的讥讽更甚,“云枝,你不会真这么天真,以为陆承宇是好心收留你吧?他那个人,从来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买卖。你想想,你带着两个昏迷不醒的累赘,对他毫无用处,他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地救你,收留你?” 云枝的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不适,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但她还是不愿相信林薇薇的话,依旧温和地回应:“陆先生是个好人,这次若不是他,我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好人?” 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眼底的刻薄却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忍。她飞快地瞥了一眼三楼书房的方向,像是怕被人发现般,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到:“别傻了,云枝。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待在他身边,你迟早会引火烧身。” 说完,林薇薇像是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般,转身快步走进了旁边的房间,“砰” 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云枝一个人愣在原地。 她站在原地,反复咀嚼着林薇薇话里的深意,心底的不适愈发浓烈,像一团迷雾,让她有些看不清方向。可隔壁房间里,楚渊和楚星眠还在承受着高热的煎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她定了定神,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且压下,继续往三楼走去。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暖黄的灯光,在黑暗的走廊里晕开一片柔和的光晕。云枝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陆承宇低沉悦耳的声音:“进来。” 她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夹杂着雪茄的醇厚气息扑面而来。陆承宇正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指腹摩挲着光滑的烟身。他的目光深邃地落在电脑屏幕上,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却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目光精准地落在云枝脸上。当看到她脸上那抹温和笑容下隐藏的焦虑,鬓角凌乱贴在脸颊的碎发,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担忧时,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怎么了?” “陆先生,” 云枝走到书桌前,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温和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楚渊和星眠的烧越来越高了,刚才还开始抽搐,医生留下的药好像没什么效果,我想问问您这里有没有别的强效药?”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底满是对那两人的担忧,那份纯粹的关切不掺任何杂质,让陆承宇心头莫名一紧。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打量着她。她的白色连衣裙没有换掉,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玲珑的曲线,却丝毫不见狼狈,反而透着一种脆弱的美感。鬓角的碎发有些散乱,贴在白皙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指尖划过冰冷的按键,沉声道:“让李医生立刻带上所有强效退烧药和急救设备去二楼客房,速度快点,病人情况紧急。” 挂了电话,他才抬眸看向云枝,语气看似平淡,却悄悄放缓了语速:“医生马上就到,他是业内最好的发热科专家,会尽力治疗他们,你不用太担心。” 云枝悬着的心瞬间落下,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脸上露出真切的感激,之前因林薇薇的话而生出的不适也淡了许多。她看着陆承宇,想到自己从求助到现在,一路麻烦他,接受了他如此多的帮助。收留他们、安排医生、提供舒适的住处,而自己却毫无回报,甚至连一句像样的感谢都显得苍白无力。脸颊微微泛起一层薄红,带着一丝羞惭与愧疚,她轻轻咬了咬下唇,轻声问道:“陆先生,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您帮了我们这么多,我却没什么能报答您的。不知道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 她的声音温和而真诚,像春日里的细雨,落在人心上,泛起阵阵涟漪。眼底没有丝毫谄媚,只有纯粹的感激与愧疚,那份坦荡与清澈,让陆承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一直以为她的温和是伪装,此刻才发现,这份纯粹是她与生俱来的特质,像黑暗里的一束光,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将这束光牢牢攥在手里。 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着那抹带着羞惭的温和笑容,看着她眼底纯粹的光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指尖摩挲着雪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里面翻涌着压抑已久的占有欲与悸动。他起身的动作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张力,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一步步向云枝靠近。 “报答?” 古龙水的香气愈发浓烈,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他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在云枝的脸颊上,带着雪茄的醇厚与他自身的体温,让她的睫毛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磁性,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你想怎么报答我?” 很危险…… 就像是以前在村子后面的森林里遇到的野兽一样。 被牢牢锁定,不能逃脱。 只要动一下,就会被野兽扑上来,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云枝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后背已经抵住了冰冷的书桌边缘,退无可退。她依旧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只是眼底多了一丝无措,轻声回应:“陆先生,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承宇眼底浓烈的占有欲打断。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喉结又滚动了一下,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停住,转而轻轻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动作带着一种矛盾的温柔与强势:“很简单。” 喉结滚动,陆承宇的视线从上到下,落到了云枝的双手上。 他应该要循序渐进的,云枝已经落到了他的手里。 可是这一秒,衣冠楚楚的青年还是情不自禁地开口“让我舔一舔你的手指” 末世圣母12 窗外的风声不知何时停了,庄园陷入一片死寂,连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都消失不见。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墙上,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而她的影子纤细而单薄,透着无助的顺从。古龙水的气息混合着雪茄的醇厚,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陆承宇脸上的微笑依旧完美,可心底的阴暗却在疯狂叫嚣。他在紧张,不是怕被拒绝,而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更过分的事。如果她拒绝,他不介意用些手段。比如告诉她……只有在这里,楚渊和楚星眠才能得到最好的治疗。或者干脆摒弃掉这个条件,换一个更加过分的。威胁的念头在脑海中不停翻涌,陆承宇的内心 涌出了一股病态的兴奋,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甚至在心里开始期待,期待云枝的拒绝。 云枝的身体瞬间一僵,脸上温和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眼底的无措更浓了些。书桌上的钢笔被她的手肘轻轻碰到,滚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让她心头一跳。 好奇怪……的要求。 云枝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 这具身体是她本来的身体生成的,指腹上有常年操劳留下的茧子,甚至因为下午一直泡在冰水里,关节上还带着红痕。 这样的手……能够换来这样的帮助么…… 云枝忍不住抿了抿唇,她没有觉得有多为难,就是……就是有一些不适。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个行为似乎过于亲密了,却又找不到依据。 也许小幺能帮她解答?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越过陆承宇,看向他的身后。 小圆球在空中漂浮着,却一言未发。 云枝忍不住抿了抿唇,她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后缩,却被男人用眼神死死按住。陆承宇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占有欲渐渐褪去些许,换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像个等待糖果的孩子,藏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偏执。 指尖的凉意还未散去,刚才照顾楚渊和楚星眠时残留的药味与冰水的湿润感还在。云枝看着他眼底复杂的情绪,又想起他一路的帮助,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她咬了咬下唇,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勉强与无措。最终,她轻轻抬手,指尖微微蜷缩着,没有主动靠近,也没有彻底拒绝,只是保持着一个被动接受的姿态,轻声道:“…… 好。”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让陆承宇的眼底瞬间亮起光芒,如同黑夜中燃起的星火,却又隐隐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病态的满足。 陆承宇没有立刻伸手,而是停顿了一秒,然后重新坐了回去。 他微微向后靠在宽大的座椅上,双腿自然张开,姿态慵懒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抬头看向云枝。“过来。”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从容。 过于明显的暗示性动作,这回云枝哪怕不用求助001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似乎……太亲密了 可是……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脑海中浮现出了楚渊和楚星眠还在昏迷中的脸,云枝用力咬了咬下唇,唇瓣泛起淡淡的红痕。她双手紧紧攥了攥裙摆,指尖几乎要将柔软的布料捏出褶皱,然后才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一点点向陆承宇靠近。 距离她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云枝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不断颤抖着,不敢抬头看他。一向温和从容的漂亮脸蛋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采。是一种混杂着无措、慌乱,还有一丝无意识的羞涩,像洁白的宣纸被染上了淡淡的红晕,格外动人。“一……一定要么?”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陆承宇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微笑依旧完美,眼底却翻涌着汹涌的情绪。他的视线牢牢停留在云枝的脸上,贪婪地欣赏着她此刻的神情 。 这份脆弱,这份无措,这份带着羞涩的慌乱,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几乎快要将他溺死在这突如其来的悸动里。 可下一秒,浓浓的嫉妒又骤然升起,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云枝有丈夫。 这个认知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那她此刻的羞涩,楚渊也看过么?那个平庸的男人,是不是也曾见过她这般无措动人的模样?是不是也曾让她这般小心翼翼地靠近? 荒谬的嫉妒感让他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阴鸷与扭曲的占有欲。但他很快又压下了这份情绪,唇角的笑容依旧不变。 他不屑于对一个无力反抗的人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更不屑于去计较一个注定会被淘汰的对手。或者说,陆承宇压根没有把楚渊放在心上。他的背景、他的财力、他的权力,楚渊就算努力十辈子,也不可能与他抗衡。 一个平庸的,随时可能在高烧里丧命的男人,和他陆承宇,这座庄园的主人,能给她庇护、给她希望、给她一切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底气,让她慢慢看清现实,让她明白,谁才是她唯一的依靠,谁才配拥有她的温柔与羞涩。 陆承宇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依旧锁着她,声音比之前更温和了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嗯。” 他的语气平淡,却像一道无法违抗的命令,将云枝最后的挣扎彻底击碎。 云枝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脸上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像被温水浸过的桃花,带着一丝无措的娇憨。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指尖攥着的裙摆已经起了明显的褶皱。然后缓缓抬起头,眼底的羞涩与慌乱渐渐被一层温和的、近乎认命的平静覆盖。她没有看陆承宇的眼睛,只是将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西装纽扣上,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温和的笃定:“…… 好。” 说完,她再也不敢犹豫,也不敢多想,微微弯腰,小心翼翼地向他的腿上坐去。 她的动作放得极轻,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只轻轻搭在他的膝盖边缘,后背没有完全贴合他的胸膛,双手也下意识地放在身侧,避免任何不必要的肌肤接触。坐下的瞬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腿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还有他身上浓郁的古龙水气息,那气息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包裹,让她浑身都泛起淡淡的战栗。 她的身体依旧绷得笔直,像一根拉紧的弦,纤长的睫毛紧紧垂着,不敢有丝毫乱动,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褪去,温和的笑容也变得格外勉强,只剩下眼底藏不住的无措与抗拒。 下一秒,陆承宇的手臂猛然收紧,牢牢搂住了她的腰肢。那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让她的后背完全贴合他的胸膛。他的手掌完全覆在她的腰侧,隔着薄薄的连衣裙,能清晰感受到她腰腹的柔软与细微的颤抖,那触感让他心头一紧,眼底的占有欲愈发扭曲。 “放松点。”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窝,鼻尖蹭过她的脖颈,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清香,那份病态的满足感让他几乎要沉溺其中。 云枝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浑身都透着浓浓的不适,却只能死死忍着,不敢挣扎。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坚硬与温热,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古龙水味混合着雪茄的气息,这些都让她觉得窒息。 陆承宇没有急于做别的,只是维持着搂她的姿势,享受了片刻这份完全掌控她的感觉,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落在纤细的手腕上,带着温热的触感,轻轻摩挲着手下的皮肤。 云枝的身体又是一僵,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他轻轻按住。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薄茧,那粗糙的触感与他矜贵的外表形成强烈反差,让她心头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不适,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 “好喜欢你。” 声音低不可闻却又依旧温和。 云枝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咬着下唇,将头埋得更低,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并没有认为陆承宇在告白,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自己。 毕竟从前……哪怕是将她当做普通人看待的村里人都几乎没有。 只有阿婆…… 她的沉默在陆承宇看来,却是一种默认的顺从。他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缓缓向上,最终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背、指腹,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与柔软。 “你的手真软。” 他低声呢喃,语气里带着一丝痴迷。 云枝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没有再挣扎。 陆承宇的动作越发的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与薄茧的粗糙。那触感比他想象中更柔软,也更让他心悸,像是有电流顺着指尖窜遍全身,让他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好可爱。 好喜欢。 好喜欢。 好喜欢。 怀中的女人明明岁数不小了,却还像是少女一样青涩。每一次触碰,娇软的身体都会微微的颤抖一下,脸上的红晕越发浓郁。 呼吸骤然粗重起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云枝的手背上,带着一丝灼热的侵略性。他喉结疯狂滚动,眼底的红光几乎要溢出来,像饿狗看到了最诱人的食物,小心翼翼却又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双手捧了起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贪婪,双手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粗糙的薄茧蹭过她细腻的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战栗。他没有用力攥紧,反而像捧着稀世珍宝般,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令人着迷的柔软与微凉。 紧接着,他微微低头,将她的手凑到了自己的嘴边。 男人的唇瓣带着温热的触感,先是轻轻落在她的指背上,像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动作缓慢而痴迷。然后,他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含住了她的指尖。 牙齿轻轻蹭过她的指腹,带着一丝刻意的试探,却又控制着力道,没有弄疼她。舌尖更是贪婪地舔舐着她的指尖,感受着那细腻的皮肤纹理与淡淡的香甜气息。那味道从细腻的皮肉之下散发出来,像一剂强效兴奋剂,让他眼底的痴迷更甚,呼吸也愈发急促。 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饿狗,疯狂地汲取着女人的气息与触感,又带着一种病态的珍视。陆承宇含着云枝的指尖,轻轻吸吮着,舌尖反复舔舐着她的指背、指腹,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温热的唾液沾湿了她的手指,带来一阵黏腻的不适感,可他却像是毫无察觉,依旧沉浸在这份专属的愉悦中。 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含着的手指,瞳孔放大,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贪婪与满足,像是在欣赏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脸上没有了丝毫优雅,只剩下扭曲的痴迷,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近乎狰狞的笑容。 “太软了……” 他含着她的指尖,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痴迷,“味道真好……” 云枝的身体瞬间僵得像块石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黏腻的触感、他贪婪的动作、还有他眼底那令人窒息的痴迷,都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她想缩回手,却被他死死捧着,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睫毛疯狂的颤抖,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只剩下惨白的无措与恐惧。 好可怕…… 她曾经看过村子里的人被野兽分食,也是这样。 从指尖到身体,一点点的被吃掉,最后只剩下一具森森的白骨。 泪水开始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云枝只能强迫自己将眼睛避开,可是手指上湿润的触感却一直淌到心里。 陆承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抗拒与不适。他依旧捧着她的手,反复舔舐、吸吮,从指尖到指根,每一寸皮肤都被他贪婪地品尝过。他的动作越来越失控,呼吸越来越粗重,毫不掩饰自己原始的欲望。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有多不堪,可他不在乎。在触碰到云枝之后,所有的优雅、所有的矜贵都变得毫无意义。他只想永远这样捧着她的手,永远感受这份柔软,永远占有这份美好,让她彻底属于自己,再也无法逃离。 书房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舔舐皮肤的细微声响,还有云枝压抑的、近乎无声的颤抖。 末世圣母13 夜色褪去时,没有迎来预想中的晨光,天地间被一层诡异的灰雾笼罩,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原本持续肆虐的高温不知何时悄然退去,房间里的制冷系统早已停止运作,却不再有灼热的空气窜入,反而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云枝守在楚渊和楚星眠床边,一夜未眠的疲惫还未散去,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庄园的死寂。 那叫声像被生生撕裂的绸缎,尖锐、绝望,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划破了庄园一整夜的死寂。紧接着,杂乱的奔跑声、重物倒地的闷响、桌椅碰撞的碎裂声接踵而至,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某种牙齿啃噬皮肉的 “咯吱” 声,混合着喉咙里溢出的 “嗬嗬” 低吼,像极了野兽在撕咬猎物。 云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下意识地捂住嘴,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发出一丝惊呼。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却还是强撑着,蹑手蹑脚地挪到窗边,手指颤抖着掀开窗帘一角,只露出一条狭小的缝隙向外望去 。 园子里的景象让她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是比她以前在林子里见到的野兽更加可怕的存在。 几个穿着熨帖佣人服饰的人,此刻完全没了往日的谦卑与规整。他们的动作扭曲怪异,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摆动,眼神空洞无神,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翳,嘴角挂着晶莹的涎水与暗红色的血迹,顺着下巴滴落。其中一个身形粗壮的男佣,正死死扑倒另一个同伴,双手按住对方的肩膀,脑袋疯狂低下,张嘴就咬向对方的脖颈。锋利的牙齿轻易撕裂了皮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青翠的草坪,也溅上了男佣狰狞的脸。被咬伤的佣人发出一阵短促的呜咽,很快就没了动静,而施暴者还在不停地啃噬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吼。 那些人…… 是昨晚还在庄园里忙碌的佣人。 他们的模样,和她从世界线碎片里看到的未来图景一模一样……变成了失去所有理智、只靠本能啃咬的怪物。 云枝猛地闭上眼,指尖死死攥住窗帘布料,指节泛白。再次睁开眼时,眼底除了难以掩饰的惊慌,还多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怜悯。 原本鲜活的人要么成了怪物,要么成了怪物口中的食物。末世的规则如此残酷,他们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利,就成了这场灾难的牺牲品。 浮在云枝身边的小圆球像是察觉到了主人此时不佳的心情,晃动着圆润的身体,轻轻蹭着宿主漂亮惨白的脸蛋儿,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在无声地安抚。 云枝看着001,勉强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高温结束了,这场持续了一周的炼狱般的酷热终于落幕,可这个世界,却迎来了更可怕的灾难。 她瞬间明白了楚渊和楚星眠陷入高烧昏迷的真相。这不是普通的发热,而是世界规则重写时的筛选仪式。一小部分人会在昏睡中完成基因重塑,醒来后拥有新的异能,成为末世里的幸存者。而绝大部分人,会在高烧中彻底失去理智,变成外面那种只会撕咬、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她猛地回头看向床上的父子俩,楚渊眉头微蹙,脸色依旧带着病态的潮红,却比昨晚稍缓;楚星眠蜷缩着身子,小手紧紧攥着被子一角,呼吸还算平稳。两人都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温热的体温证明他们还活着,还在经历那场至关重要的蜕变。 云枝的心揪得紧紧的。马上,庄园里还清醒着的人就会意识到这场可怕的转变。楚渊和楚星眠昏迷不醒,在外人看来,和那些即将变成怪物的高烧者没有任何区别。一旦被误认,他们可能会被当成威胁,甚至被无情地抛弃、杀死。只有她知道,这对父子是在孕育异能,是未来能在末世里立足的希望。 窗外的惨叫声、撕咬声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晰听到庄园厚重的雕花铁大门被剧烈撞击的 “咚咚” 巨响,像有无数头失控的野兽正在疯狂冲击这最后的庇护所。门板震动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每一下都敲在云枝的心上,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腔。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勉强保持着清醒。不行,她不能慌,绝对不能慌。楚渊和楚星眠还需要她的保护,他们还没醒,她必须守住他们。 可仅凭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外面那些失去理智的怪物,更无法在这场席卷世界的灾变中护住两个昏迷的人。这座庄园里,唯一有能力、有资源抵御危险的,只有陆承宇。 昨晚书房里的屈辱与恐惧还清晰地烙印在心头。他那双骨节分明、指腹带着薄茧的滚烫手掌,深邃眼眸里翻涌的贪婪,高挺鼻梁下薄唇开合间溢出的灼热气息,还有那份扭曲到令人窒息的占有欲,都让她发自内心地抗拒,每一次回想都让她浑身泛起生理性的不适。可现在,她没有任何选择。 云枝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她喉咙发疼,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她快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用冷水拍打了一下脸颊,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的恐惧与屈辱。她轻轻掖了掖楚渊和楚星眠身上的薄被,又将房间门反锁,甚至搬过一把椅子抵在门后,才攥紧拳头,一步步向三楼书房走去。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传来的恐怖声响不断穿透墙壁,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脚下的厚绒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却吸不走她心底的战栗。路过林薇薇的房间时,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既没有惨叫,也没有挣扎声,不知道她是早已逃离,还是已经变成了怪物,或是和自己一样,正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书房的门依旧虚掩着,里面没有灯光,只有灰雾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地面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云枝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门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似乎就在走廊尽头。 她吓得浑身一僵,再也不敢犹豫,用力敲了敲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绝望:“陆先生…… 求您开开门,我有急事找您!” 里面没有回应。 外面的撞击声越来越响,门板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下一秒,那些怪物就会冲破庄园的最后一道防线,闯入这座暂时还算安全的主宅。云枝的心跳越来越快,她鼓起勇气,又用力敲了敲门,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孤注一掷的恳求:“陆先生,求求您!外面出事了!很多人都变成了只会咬人的怪物,楚渊和星眠还没醒,求您救救我们!” 书房门内依旧没有动静,可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 “嗬嗬” 的低吼,显然是有怪物闯入了主宅。云枝吓得脸色惨白,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几乎要哭出来,眼底的惊慌与对周遭惨状的怜悯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脆弱的破碎感。 就在这时,书房门 “砰” 地一声被拉开。 陆承宇站在门后,身上已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剪裁合体的面料勾勒出他宽肩窄腰、挺拔有力的身形,却不见丝毫褶皱。他身形高大,往门口一站,便自带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墨色的作战服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脖颈线条流畅而紧致,下颌线锋利得仿佛能切割空气。他手中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硝烟味淡得几乎不可察觉,显然是从容处理完威胁后,连武器都已擦拭过。他的短发梳理得整齐利落,额前几缕发丝随着动作微动,眉眼深邃,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矜贵与疏离,此刻眼底的冷厉杀伐之气像被一层薄冰覆盖,更多的是掌控全局的淡然。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勾起,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疏离微笑,哪怕刚经历过厮杀,也不见半分狼狈,像一位闲庭信步的猎手,而非浴血奋战的战士。 “慌什么。” 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目光掠过云枝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不过是些失去理智的废物。” 话音刚落,走廊拐角处就冲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佣人,正是昨晚给云枝送晚餐的那个中年女人。此刻她眼神空洞,嘴角流着涎水,疯了似的扑向云枝。 云枝下意识地后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那是昨晚还对她温和微笑的人。可不等她多想,就被陆承宇一把拉到身后。他抬手、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砰” 的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女人的额头,她的身体顿了顿,随即重重倒地,彻底没了动静。 温热的血溅到了云枝的裙摆上,带着刺鼻的腥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攥着陆承宇的衣角,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脸上满是恐惧,看向女人尸体的眼神里,怜悯之情愈发浓重。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消逝,而这,或许只是这场灾难的开始。 陆承宇收回枪,用干净的袖口随意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点,语气依旧平淡:“庄园里的骚乱已经解决了,剩下的怪物都被我的人控制在外侧围栏,暂时闯不进来。” 他转头看向云枝,目光沉沉地锁住她,瞳仁是深邃的墨色,像吸噬一切的漩涡,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说说你的请求。” 云枝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的目的。她猛地抬起头,眼底满是泪水与恳求,双手紧紧抓住陆承宇的手臂,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甚至有些语无伦次:“陆先生,求您…… 求您不要杀楚渊和楚星眠!他们不是怪物,他们只是还没醒过来,他们会变成异能者,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她知道,陆承宇行事狠厉,为了庄园的安全,很可能会将所有昏迷的高烧者都当成潜在威胁处理。她必须说清楚,必须让他相信这对父子的价值。 “异能者?” 陆承宇挑了挑眉,眉峰微扬,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兴味。他没有推开云枝的手,反而任由她抓着,指尖甚至不经意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试探。他的指尖微凉,触感细腻,与他刚才开枪时的果决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你怎么知道?” “我…… 我看到过一些片段!” 云枝急中生智,编造了一个不算谎言的理由“我也有……有异能,高温是筛选,昏迷的人要么变成怪物,要么觉醒异能!楚渊和星眠他们…… 他们是后者,求您再给他们一点时间,等他们醒过来,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她的眼神真挚而急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陆承宇的手背上,带着温热的触感。那份脆弱与恳求,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中了陆承宇心底某处。 陆承宇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眼底的冷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占有欲,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游刃有余的从容。他微微垂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喜欢看她为了别人向自己低头,喜欢看她依赖自己、恳求自己的模样,这种掌控感让他无比愉悦。 而且现在猎物已经不可能再逃离他的领地,他有的是时间慢慢享受。 陆承宇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云枝脸上的泪水,指尖的温度带着一丝凉意,动作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细腻的皮肤时,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语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想让我保住他们?” 云枝立刻点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底满是希冀:“求您了,陆先生!只要您能保住他们,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陆承宇心底的欲望。他微微俯身,距离她极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带着硝烟味与古龙水的混合气息,声音低沉而蛊惑:“什么都愿意做?包括…… 昨晚没做完的事?” 云枝的身体瞬间一僵,脸上的血色褪去,只剩下苍白。昨晚书房里的屈辱画面再次浮现,让她浑身泛起不适。 可一想到床上昏迷的楚渊和楚星眠,想到他们可能面临的危险,想到外面那些无辜殒命的普通人,她咬了咬下唇,泪水流得更凶,下唇被牙齿咬得泛起白痕。她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为了楚渊和楚星眠能活下来,为了他们能顺利觉醒异能,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认了。 云枝深吸一口气,颤抖着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与抗拒已被绝望的妥协取代。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是。” 陆承宇的眼底瞬间亮起光芒,扭曲的满足感和嫉妒几乎要溢出来,可脸上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抬手,轻轻捏住云枝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拇指按压在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掌控力,笑容依旧矜贵,眼底却翻涌着贪婪的暗潮:“很好。” 他转身,示意云枝跟上,步伐沉稳而从容,没有丝毫急切。他的背影挺拔宽阔,黑色作战服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每一步都透着自信与掌控力:“跟我来。我已经让人把你房间划为安全区,派了两个精锐守在门口,除非我点头,否则谁也不能靠近。”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云枝,阳光透过灰雾的缝隙落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立体的五官,语气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却依旧淡然,“但你要记住,从现在起,你属于我。你的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要经过我的允许。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和你在意的人,在这末世里活得比任何人都安稳。” 末世圣母14 走廊里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清晰。陆承宇走在前方,黑色作战服的背影挺拔宽阔,勾勒出了男人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形。云枝跟在他身后,不敢多看,裙摆上的暗红色血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是一道未干的伤痕,也像是男人新打上的印记。 三楼的主卧与楼下的客房截然不同,空间开阔得惊人,落地窗挂着厚重的黑色丝绒窗帘,将灰雾与外界的嘶吼彻底隔绝。房间内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调,巨大的红木床占据了房间的核心位置,床头悬挂着一幅抽象画作,线条冷硬,与陆承宇的气质如出一辙。 陆承宇推开门后侧身让她进入,然后反手 “咔哒” 一声锁上了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古龙水气味混合着淡淡的雪茄醇香,让云枝有一种被男人整个包裹的既视感。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指尖紧紧攥住裙摆,指节也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尽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云枝还是潜意识地觉得危险,心慌。她嘴巴微张,过了好半天才开口叫了一声“陆先生……” “看着我。” 纤长的睫毛轻颤,云枝慢慢地抬起小脸儿。 男人站在原地,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身姿慵懒却气势逼人“不用紧张。” 陆承宇缓缓向她走近,脚步声被地毯吸走,只剩下越来越浓的压迫感。他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他们。当然前提是……”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你要乖乖听话。” 云枝的身体瞬间绷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将目光死死钉在他胸前的纽扣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 我知道了。” 陆承宇的指尖轻轻抬起,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触感粗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冷白的指尖与她泛红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像冷玉碾过桃花,带着一种侵略性的触感。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柔软的下唇,力道不重,却带着强烈的掌控意味,仿佛在把玩一件专属的珍宝。 云枝的身体瞬间绷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下颌被捏得微微发疼,她却不敢挣扎,只能被迫与他对视。男人的五官在近距离下愈发立体深邃,冷白的皮肤泛着瓷质般的光泽,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遮住了些许眼底的阴鸷,却挡不住那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矜贵与疏离,可眼底深处却燃着灼热的火焰,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慌乱、无措,像一只被驯服的幼兽,眼底还凝着未干的水光。 他甚至能看到自己在她瞳孔里的模样,贪婪、偏执,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这份清晰的 “掌控感” 让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知道就好。” 陆承宇的声音低沉而蛊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带着雪茄与古龙水的混合气息,浓烈得让她几乎窒息。他微微俯身,距离更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那么,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云枝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像受惊的蝶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死死忍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占有欲,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与薄茧带来的粗糙触感,那份熟悉的、生理性的不适再次涌上心头。 慌乱之中,她脱口而出“可……可是……薇薇……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将目光死死钉在他胸前的纽扣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陆先生…… 或许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报答您,真的……” “林薇薇?”陆承宇低笑一声“枝枝是吃醋了吗?”男人的表情流露出了一丝病态的愉悦“那个女人不用管。家里老爷子身体不好,想看我结婚。没有办法,我就找了她。我需要一段婚姻,她需要钱和体面。各取所需而已。”他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轻轻拂过她鬓角的碎发,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动作却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从遇到你开始,我想要的就只有你。” “而且……别的……方式?”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滑,停在她的颈侧,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感受着她脉搏的细微跳动。那份鲜活的、属于她的气息,让他眼底的贪婪愈发浓烈“枝枝,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知道么?” 云枝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门板,冰冷的触感让她勉强保持着一丝清醒。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将所有的抗拒与无措都压在心底,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是,在点头的瞬间,她微微偏过了头,避开了他过于灼热的目光,指尖也悄悄松开了攥紧的裙摆,转而轻轻搭在自己的身侧,脸上是隐忍的抗拒。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陆承宇的眼睛。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却很快被浓浓的占有欲取代。 没有关系。 很快。 只要一点儿时间。 面前的女人就会从身体到心灵都属于自己。 陆承宇没有强迫云枝直视自己,反而缓缓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轻轻带离门板。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掌控力,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好乖。” 陆承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沙哑。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脖颈,着迷而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那味道像一剂强效兴奋剂,让他眼底的痴迷更甚,“枝枝你好香啊……” 男人的吻炽热而急切,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又像是被迷了神志的野狗。从云枝的脖颈蔓延到耳廓,牙齿轻轻啃咬着细腻的皮肤,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大手手紧紧攥着小手,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指背与指腹,贪婪地感受着那份独有的柔软,另一只手则牢牢扣着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云枝的身体绷得像一根拉紧的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理性的不适如潮水般涌来,他的触碰像滚烫的烙铁,每一次摩挲都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却又只能被迫承受。 洁白的贝齿在下唇上咬出红痕,云枝闭上眼,将头偏向一侧,避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长长的睫毛紧紧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泪水无声地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作战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可她始终没有哭出声。她的双手被他牢牢攥着,无法挣扎,便只能让指尖微微蜷缩。 太激烈了…… 呼吸变得格外困难。 周边都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还有黏腻的水渍声。 “看着我。” 陆承宇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命令,强迫她将转头转过。 云枝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情意,只有压抑的抗拒、无措。她没有看他的眼睛,而是将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上,那里线条锋利,泛着冷白的光泽,像他这个人一样,带着不容靠近的寒意。 “别这么抗拒。” 陆承宇低笑一声,高挺的鼻尖在柔软的脸颊上压出一个小坑,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唇上,“我不会伤害你的枝枝。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很重的承诺。 就算是阿婆也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她而已。 云枝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无奈“轻……一点好么……陆先生。” 她微微放松了身体,不再刻意紧绷,甚至主动将被他攥着的手轻轻展开,指尖不再蜷缩,而是自然地贴合着他的掌心。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陆承宇眼底的占有欲瞬间得到满足,动作也听话地柔和了些许。 只是一点点的回应,本来冷硬的不服管教的男人瞬间变得乖顺起来。 云枝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内心莫名涌出了一股怪异的思绪。 在这一秒,她突然不觉得面前的陆先生像是之前那样高不可测,反而像是……像是以前她在村子里偶尔喂养的一条野狗。只要自己给它一点儿食物,小狗就会疯狂的摇着尾巴讨好,然后不停的在她门口徘徊。 “枝枝……枝枝……”男人的唇舌不断在柔软的肌肤上滑蹭“好喜欢你……” 末世圣母15 陆承宇的双手穿过云枝膝弯与后背,稳稳将她腾空抱起。明明带着不容挣脱的急切,手臂肌肉绷紧时能清晰感受到贲张的力道,指尖却刻意放轻,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腰侧,指腹贴着细腻的布料,既怕失手摔了她,又像是在贪恋这份肌肤相触的温热。 云枝下意识收紧双臂,指尖仓促搭上他的肩头,不是迎合,只是失重感袭来时的本能平衡。她能触到他作战服下紧实的肌肉线条,随着步伐起伏微微颤动,胸膛传来的心跳沉稳有力,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热。男人裹着雪茄与古龙水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黏腻的湿意,让她忍不住微微瑟缩,纤长的睫毛死死垂着,不敢看他,只能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浓郁却莫名安定的气息,心底那股 “他像野狗” 的怪异思绪,在这份紧密的贴合中愈发清晰。 厚重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只剩两人交错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在空旷的房间里荡开涟漪。 云枝的后背轻轻撞上柔软的床垫,瞬间被包裹起来,腰间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余温,烫得让她微微一颤。不等她撑起身,陆承宇已俯身压了下来,双臂撑在她身侧,形成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他的呼吸粗重而灼热,喷在她的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冷白的皮肤上,平日里矜贵的眉眼此刻被贪婪与痴迷填满,瞳孔因极致的渴望微微放大,死死锁着她,像盯着猎物的野兽,生怕稍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枝枝……”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带着颤音,额前碎发垂落,扫过她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却温柔得不像话,顺着她的眉骨、眼尾缓缓下滑,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墨色瞳孔里翻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喉结一次次滚动,泄露着他压抑许久的渴求。 “枝枝……” 他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带着颤音,额前的碎发垂落,扫过她的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他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顺着她的眉骨、眼尾缓缓下滑,像是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墨色般的瞳孔因渴望而微微放大,死死锁着她,喉结一次次滚动,泄露着他压抑的欲望。 不等云枝回应,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只是轻柔地摩擦触碰,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她的下唇,带着安抚的意味。“枝枝…… 叫我承宇。” 他一遍遍地轻吻,黏腻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喙的执着。 云枝的睫毛剧烈颤抖,刚想偏头避开,下巴就被他猛地捏住,力道比之前重了许多,带着不容反抗的急切。他的指腹因用力而泛白,粗糙的薄茧蹭过她的下唇,留下一阵细微的刺痛,与他眼底的急切形成诡异的呼应。“看着我,叫我。” 云枝被迫与他对视,看到他眼底不断翻涌的欲望,看到他因急切而微微泛红的眼尾,甚至能看到他脖颈上凸起的青筋。那份高不可测的从容彻底消失,只剩下近乎失控的偏执,像被点燃的枯草,烧得只剩下急切的占有。云枝的喉咙发紧,在他越来越重的力道下,终于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承…… 承宇。” 这两个字像一剂强心针,瞬间击溃了陆承宇最后的克制。他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不再是之前的试探与缠绵,而是带着掠夺般的急切,唇齿间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吞噬。他的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汲取着她的气息,动作激烈而急切,仿佛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渴望一次性宣泄出来。 男人宽大的手掌死死攥着她的手,指腹用力摩挲着她的指背、指腹,甚至是指甲缝,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却又舍不得松开片刻,仿佛那是能缓解他急切的唯一解药。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侧向上,指尖因急切而有些颤抖,却带着不容阻挡的侵略性,小心翼翼地扯开她衣裙的纽扣,布料摩擦的声响与他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在房间里荡开。 “想要你……” 他吻得又急又狠,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唇齿间溢出,带着滚烫的温度,“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想要…… 忍了好久…… 枝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的牙齿偶尔会轻轻啃咬她的锁骨,却在她微微颤抖时立刻松开,转而用舌尖轻轻舔舐,带着歉意的温柔,像是怕弄疼了她。 云枝的身体绷得像一块僵硬的石板,唇瓣被他吻得发麻,生理性的不适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让她窒息。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着,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掠夺。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顺着眼角滴进发丝里,冰凉的触感与他身上的灼热形成强烈反差,格外清晰。 陆承宇的吻从她的唇上移开,顺着下巴、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串红肿的印记。他的牙齿偶尔会用力啃咬,仿佛在宣泄这些日子的隐忍,却总能在她瑟缩时及时收敛力道。他的手已经扯开了她大半的衣裙,指尖抚过她微凉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急切地探索着每一寸肌理,动作急促而慌乱,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生怕错过任何一处柔软。 “别躲……” 他咬住她的锁骨,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沙哑,与他急切的动作截然不同,“枝枝,别躲着我……我只是太想要你了。” 云枝的身体微微一僵。她能感受到那份隐藏在急切占有下的不安,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让她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闭上眼,不再挣扎,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任由他的掠夺。指尖微微蜷缩,不是抗拒,而是一种无力的妥协。 被一头急红了眼的野兽盯上,任何反抗都只会让它更加急切,更加粗暴。 陆承宇感受到她的顺从,动作稍稍放缓了些许。他抬起头,眼底满是红血丝,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冷白的皮肤因急切而泛着一层薄红,模样狼狈却又带着一种极致的偏执美感。“枝枝,看着我。”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恳求,“看着我,告诉我,你是我的。” 云枝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眼底没有情意,只有深深的隐忍与无措,却在他急切而偏执的目光下,轻轻点了点头。 这个点头的动作,让陆承宇眼底的急切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却又燃起了更烈的火焰。他再次俯身,吻上她的眉眼,动作依旧急切,却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我爱你…… 枝枝,我爱你。” 他急切地呢喃着,像是在说服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会对你好,会保护你,保护他们……不管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孩子,都无所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末世圣母16 与其说是保护,在这个场景下更像是某种威胁。 陆承宇的吻开始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颈侧,甚至连耳垂也被含进嘴里轻轻地啃咬个不停,被滚烫的舌尖反复摩擦,温热的触感让云枝浑身都开始发麻。 云枝懵懂地闭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身体里的不安在疯长。她不懂男女之间的情事,只记得阿婆在世时,总在夜里悄悄帮她用粗布缠紧胸口,一遍遍叮嘱:“枝枝乖,这里要藏好,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不然会有危险。” 阿婆的声音带着她那时不懂的凝重,此刻却像惊雷般在脑海里炸开。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手掌顺着腰侧缓缓上滑,指腹带着薄茧,不是安抚的摩挲,而是带着丈量般的压迫感,每挪动一寸,都像在触碰禁忌的边界。那手掌最终毫不犹豫地攥住了她领口早已松垮的布料,粗糙的衣料被指节攥得发皱,连同她紧绷的神经一起,被死死捏在掌心。 “撕拉” 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在寂静中炸开。陆承宇稍一用力,本就摇摇欲坠的领口应声撕开,裂口顺着衣襟一路向下,不仅露出肩头至锁骨的整片雪白,连胸前缠着的粗布都露了大半,边缘歪斜地挂着,与底下细腻的肌肤和之前留下的红痕相映,格外刺眼。 “不呜!” 云枝的呼吸瞬间急促到窒息,喉咙里溢出尖锐的呜咽。她还不懂要发生什么,只知道阿婆让她藏好的地方被看见了,本能的危险感像冰水浇头,瞬间冲垮了她一直以来的隐忍与温顺。云枝双手猛地抬起,想要去拉扯衣襟,去遮挡那片暴露的肌肤,动作带着孩童般的慌乱。 可指尖刚抬起半寸,就被陆承宇单手攥住了两只手腕。他的眼神早已红得吓人,瞳孔里翻涌着失控的欲望与偏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毫不犹豫地将她的手腕死死压在头顶。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像烧红的烙铁,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让她动弹不得。 “枝枝乖”陆承宇的声音哑得厉害,却又诡异的跟脑海里阿婆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不要躲,不要拒绝我。” 他俯身,高挺的鼻梁抵在她暴露的皮肤上,贪婪地呼吸着皮肉之下散发出的香甜,牙齿微微使劲顺着锁骨上的红痕一点点往下啃咬。 “枝枝这里藏了什么东西,让老公来看看。”已经被美色和欲望冲昏了头脑的男人,理所应当地自称了起来。丝毫没有考虑女人楼下还昏睡着的真老公和孩子。 云枝的泪水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带着冰凉的温度,落在了男人俯下的脸上。女人的身体比之前绷得更紧,裸露的肌肤因羞耻和恐惧而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喉咙里哽咽着,却发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徒劳地摇头,眼底满是绝望的哀求。 “别…… 陆先生…… 求你……” 她还想遵守跟阿婆的约定,男人却没有给她任何抗拒的机会。 陆承宇摩挲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绷带打结的地方,牙齿与布料摩擦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紧紧缠绕的布条在反复的撕扯下缓缓松动,最后随着男人地轻轻一抬,那片藏了许多年的地方终于重新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两团肥硕的嫩肉从布条中蹦出,又因为没有完全脱离束缚而被勒出了几道明显的凹陷。终日不见阳光隐藏在布料之下的肌肤细腻白皙得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又像是块嫩豆腐,随着女人的呼吸而轻轻颤抖。 “好美……老婆好漂亮”陆承宇松开牙齿,舌尖舔了舔唇角残留的布料纤维,呼吸粗重得几乎要将她吞噬,他低头凝视着那片肌肤“这么美的肥乳怎么要藏起来,应该让老公好好看看。” 没有用手,陆承宇又一次俯身,用唇舌抵着最中间的部位一点点浸湿,直到那处露出了两颗并不明显的凸起才微微抬头“老婆这里是不是没有被人碰过?奶头好小好软,舔了这么半天才硬了一点点。” 云枝的脑袋无力地扭到一边,莫名的羞耻感几乎快要将她淹没。这一刻,她才知道阿婆为什么要叮嘱她要把胸口缠起来……一定是阿婆已经预见了男人们疯狂地,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野兽模样。 没有得到回应,陆承宇也没恼,他的手掌缓缓移到她的胸口,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力道轻柔得与之前的粗暴截然不同,却更让云枝感到恐惧。 布条并没有被全部松开,反而是最中间松垮的一条被拨到了一边,露出了底下粉白相间的嫩肉。雪白的团球顶端是一小圈嫩粉色的乳晕,最中间坠着一颗艳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