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狗【SM】又名我包养了只鸭子现在处境很尴尬》 第一章男人的眼泪是大补 葛环点了一支烟,挂断电话,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夜色,心里头突然冒出个清晰的疑问:怎么就留了木锵翰两年? 这不符合她的作风,她葛环身边,什么都该是新的,男人更是,毕竟男人花期也就这么几年,短的可怕。 可木锵翰偏偏成了个例外。 起初,葛环留下他的理由简单得近乎肤浅,就只是因为他长了张好脸。 不是业界同行那种油头粉面,把谄媚画在脸上的俗货,他清爽,带点未经驯服的野生气息,偏偏姿态又摆得足够低。这种矛盾感,像开盲盒开出了隐藏款,勾起了葛环那点恶劣的兴致。 把他弄到手,再亲手把那点野生气质磨掉,成了她一段时间内最大的乐趣。 她不准他用那些廉价浓烈,只为了掩盖气味的男士古龙香水,只许他用她买的须后水,雪松味,清冽又疏离。几次下来,他再来时,身上便只剩下这种属于她的标记,像狗圈上烙下的印,别人一闻就知道是她葛环的东西。 他学会穿上她随手扔给他的T恤和运动裤,在她公寓里晃荡,偶尔翘着那二两肉在沙发上打游戏,装出一副等她等到无聊的居家模样。 演技青涩,但态度可取。 他不抽烟,却要习惯她身上常年不散的烟草气。每次她凑近了,他总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忍到极限才偏过头闷声咳嗽,眼尾泛红,看着倒比平时顺眼几分。 偶尔他胆子上来了,会伸手来抢她指间的女士烟,下场通常是被她一脚踹开,然后再被按在地毯上,用更卖力的“服务”将功补过。 不得不承认,木锵翰天生是吃这碗软饭的。 不是在会所里学来的套路,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精通,堪称天赋异禀。他的服务精神让葛环这个情场老手都暗自咂舌。每一寸肌肉的用力,每一声喘息的高低,都精准地挠在她的痒处。 这种被人捧着、哄着、从身体到情绪都被伺候得妥帖帖的感觉,是个人都会上瘾。葛环也不例外。 从前,她尤其爱看他被绑起来的样子。电工绳深陷进紧实的皮肉里,他挣扎不得,只能仰着头,喉结滚动,用那种带着点屈辱又不得不认命的眼神看着她,哑着嗓子一声声地喊“姐姐,饶了我”。 男人无从反抗的脆弱和眼泪,是世界上最好的补药,大补!让她通体舒泰。 葛环想,这就是他的命。他得认。 乖顺会讨巧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可养木锵翰,乐趣不在于他的乖顺,而在于不断试探、甚至亲手凿穿他底线的过程。看他能忍到什么程度,看他在极致的屈辱里能绽放出怎样扭曲的愉悦。 她把他五花大绑丢在空房子里一整天,回来时,他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眼神都是空的,从此长了记性,学会在自己面前要控制住自己表情,还有细微的眼神。 她用电工绳把他吊起来,看着他全身重量都悬在手腕上,疼得额头冒汗,身体却因为她随意的触碰而可耻地起了反应。 她用细高跟的鞋尖不轻不重地磨蹭他最脆弱的地方,看着他崩溃地射得一塌糊涂,像个廉价的玩具。 他跪在餐桌下,匍匐着亲吻她做了精致美甲的脚趾。曾经还因为不小心弄断了她一根甲片,就能跪在地上直到她消气;她甚至只需要吹一声口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两腿打颤,头发发直。 他吃的,用的,穿的,住的,眼见的光,呼吸间的空气,都是她葛环赏的。 他脑子里只能想着怎么让她高兴,脸上只能摆出对她的绝对顺从,连那根称心如意的器官,也只是她专属的人体按摩棒。 刚开始,葛环以为这不过是一场Dom和Sub的搭档关系。可后来她发现,木锵翰生疏得厉害,被逼到极限时也不会喊安全词,只会一遍遍无助地喊“姐姐”。 原来是个误入歧途的圈外人。 那时候葛环就给他下了定论:看来,这就是他该认的命。 木锵翰对此,从未表现出任何异议。 他完美地扮演着她为他设定的角色,温顺,服帖,恰到好处地撒着娇,带着年下该有的依赖和崇拜。 只是偶尔,极偶尔的瞬间,比如在她高潮后失神,而他尚未从情欲中抽离的那一刻,葛环会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 她明白,狐狸也是犬科,像狗,爱撒娇,粘人,听话,但是偶尔就是藏不住自己翘尾巴。 第二章鸭子就要有鸭子的亚子 常林的大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几个董事还在为季度报表扯皮。葛环靠在椅背上,指尖的女士香烟快要燃尽。 继弟常明东坐在对面,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那张与他生父有几分相像的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他这个最近动作频频,先是截了涵缇两个客户,现在又在董事会上旧事重提: “涵缇的业绩是不错,但毕竟是从常林分出去的子公司。我建议财务部派人过去指导工作,也好让姐姐轻松些。” 话说得漂亮,字字都在夺权。 葛环没说话,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任由它静静燃尽。直到那点猩红快要烫到指尖,她才不紧不慢地将其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明东,这么惦记我这个姐姐,我是不是该感动哭?”她抬眼,红唇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上周你从公司账上划走八百万投资的那个项目,好像连备案都没有?”葛环翻开文件夹,声音清脆,“需要我在这里说说细节吗?” 常明东脸色骤变。 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几个原本附和常明东的董事纷纷低头喝茶。 “涵缇再小,也是我葛环说了算。”她站起身,拎起手包,目光扫过全场,“不劳各位费心。” 十公分的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神经上。直到那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会议室里凝固的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和窃窃私语。 车子驶离常林大厦,葛环脸上的从容瞬间褪去。她烦躁地抓过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 常林这艘破船,她早晚要沉,自身难保还想拉着她的公司下水。 手机嗡嗡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狗”的备注。葛环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几秒,直到铃声快要挂断,才慢悠悠接起。 “姐。会开完了?”木锵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是嘈杂的音乐和人声。 “嗯。”葛环降下车窗,让晚风灌进来,吹散车里残留的烟臭,“在哪鬼混?” “在‘夜色’,跟几个朋友喝两杯。你过来吗?还是我回公寓等你?”他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葛环瞥了眼时间,九点三十七分。 “等着。” 电话挂得干脆利落。方向盘猛地一打,车子朝着城南方向疾驰而去。今晚确实需要个出口,而木锵翰,永远是她最顺手的那件人形玩具 角落里,木锵翰放下手机,脸上的笑意淡去,他从酒吧最吵的地方绕回包厢,里面是完全不同外界的安静。 “你的主人召唤你了?”穆铎泽在看这间酒吧的账本,毕竟是记在他的名下。 “嗯,马上来接我。” “你要是有尾巴现在一定翘到天上去了。” “滚滚滚!” 他转身离开卡座,背影挺拔,和酒吧气氛贴合又有着微妙的隔阂。 走出酒吧大门,夜风扑面而来。木锵翰靠在墙边看着霓虹灯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突然想自己要不要也学着抽烟,不然现在闲的,想干点什么只能想到吹泡泡。 一辆黑色保时捷无声滑到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葛环精致的侧脸。她没看他,目光落在前方:“上车。” 木锵翰乖顺地拉开车门坐进副驾,车内弥漫着她常用的香水味,后调是雪松和广藿香,清冽,疏离,淡淡的苦味,和他身上给他买的须后水是同一个汤底基调。 “玩得开心?”葛环终于瞥了他一眼。 “一般。”木锵翰系好安全带,“就是想你了。” 葛环轻嗤一声,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但也没戳破。 车子汇入车流,两人一时无话。葛环专注开车,木锵翰就安静地看着窗外。 “常林那边又找你麻烦了?”等红灯时,木锵翰突然问。 葛环挑眉:“你怎么知道?” “猜的。”他语气随意,“你每次从常林出来,心情都不好。”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条狗,观察得倒是仔细。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葛环语气冷淡,“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木锵翰乖巧应声,没再追问。 回到公寓,葛环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木锵翰很自然地接过她的包和大衣挂好,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过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葛环接过水杯,打量着他。 两年时间,这个当初带着野气的男孩已经被她打磨得棱角尽失。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去洗澡。”她放下杯子,命令道,“一身烟臭味。” 木锵翰笑了笑,非但没动,反而凑近她颈间嗅了嗅:“你身上也是。” 他呼吸温热,拂过她耳畔。 葛环抬手抵住他胸膛,没用力,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别得寸进尺。” 木锵翰立刻后退半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错了。” 认错速度永远这么快。 葛环有时候会想,他这份乖顺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很快又会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真假不重要,听话就行。 她养的是鸭子,又不是男朋友。 她只很享受这种被在意的感觉。 哪怕明知道是演的。 “过来。”葛环在沙发坐下,朝他勾勾手指。 木锵翰乖顺地跪坐在地毯上,仰头看她。 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格外无辜,像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大型犬。 葛环伸手抚上他脸颊,指尖沿着下颌线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喉结处。她微微俯身,红唇几乎贴着他耳廓,“安分点。” 声音很轻,却带着警告的意味。 木锵翰喉结滚动,轻声回应:“我一直都很安分、很乖的主人……” 他说这话时,眼睛直直望着她,目光澄澈,看不出半点心虚。 葛环笑了。 她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最好是这样。” 第三章藏不住尾巴的犬科(潮吹h) 事后,木锵翰又大着胆子抢葛环的烟,葛环一脚正好踹在他蛋上,脚趾蜷曲,勾住他的毛就玩了起来。 木锵翰叫出声来,完全是疼的,阴茎还在不应期,半软不硬地甩来甩去。 葛环却来了性趣,左手勾住他脖子。 “转过来,看着我。”葛环命令他。 他转过来看着葛环,眼睛里满是服从,眉毛却皱起来,这幅反抗不得最后认命的戏码,让葛环百看不厌,慢悠悠吸了口烟,最后全吐他脸上。 “不准憋气。” 听到他胸腔里传来闷声咳嗽,葛环才满意。 “张嘴。” 木锵翰听话凑过来,叼走葛环嘴里的烟,认命用嘴含灭剩下半根烟,张嘴葛环点头之后才抽走那半根女士香烟,扳过他的下巴,奖励似的地亲了一口。 木锵翰当然懂什么意思,舔过葛环的嘴角,葛环奖励似的,用手抚过他好看的下额线。木锵翰调整好了姿势,两个卵蛋就着毛,在葛环的腿上蹭来蹭去,活像一条发情的公狗。 葛环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打在他背上,用的劲儿不小,他闷声哼了一声。 葛环还是不解气,用甲片狠狠得在他背上挠了几下。 “谁给你的胆子?硬不起来就去吃药。” 葛环这种波澜不惊的态度,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触了逆鳞,他连忙放开。 “已经起来了,我只是想让你玩一下。” 勃起的阴茎随着他慌乱的动作一晃一晃的,这个时候他当然不敢直接道歉来破坏兴致。 这种偷奸耍滑的强调,直引起葛环从鼻腔里喷出来的一声冷哼。葛环用手支在头下面就这样看着他,也没给他发号任何指令,一般人被人冷不丁那么一看肯定都要软。 但是鸭子就是鸭子,何况是他。他低着头凑过来先是抱着葛环,见葛环没有推开他,毫不掩饰地舒了口气。 一只手衬在葛环的背后,讨好的亲吻从脖颈开始,然后一路往下,落在两乳中间,对着那点皮肤又舔又吸,然后是肋骨末那轻微凸起的皮肉,他胆子大了些,用下牙对着那里磨了两下然后又吸又咬,他抬头起身想跪坐在床上。 葛环早就料到,一脚蹬在他脸上,高挺的鼻子蹭得脚心痒痒的,葛环笑出声音来。 像是展示什么绝活一样,他也不动,就这样去摸床上的安全套,撕开,眼睛盯着葛环,嘴巴抿起一个坏坏痞痞的笑,看都没有看下身一眼就把安全套带好了。 一系列动作十分流畅,都不带停顿的,葛环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才移开他脸上的脚,方便后续的活塞运动。 木锵翰松开抿着的嘴,不知道是嫌弃和厌恶,还是怕弄脏吃饭的家伙。 那双比之前粗糙些的手,摸上了葛环的胸,富有技巧地揉捏着,然后食指和无名指夹住硬气挺翘的乳尖,拇指指腹上粗糙的茧,不轻不重地往上就是一顿揉搓。 好好伺候了一顿,那张还残留着口气清新糖味道的嘴,才叼上了右边的乳头,牙齿咬住乳头末,舌头先是绕着转了一圈,然后富有技巧地在上面来回弹打。手也不闲着,熟练地逗弄有探头趋势的阴蒂勾起情欲。 爽,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他都让葛环非常舒服。 木锵翰的龟头隔着橡胶膜,对着阴蒂先是逗弄了一下,又在穴口上完完整整蹭了一圈。 “你他妈快点!”。 “我在沾水做润滑。”木锵翰语气很无辜,但是脸上的笑分明透着坏。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对着溺爱他的家长理直气壮,这才像是一个年下的样子。 慢慢快起来的抽插方式,让葛环的身体在撞击中不断上移,木锵翰不敢扣住,只能把手支起来撑在葛环的腰侧,这个姿势搞传教士体位挺累的, 葛环倒是不用管,闭眼享受就行,爽了就叫,不舒服就喊,剩下的是别人该操心的。 忽然他停下来了,葛环正在头上呢。 “干嘛?萎了?” “姐,再这样你就要跑隔壁去了。” “那你给老子滚下去。” 然后换成了女上位的姿势。 这小子,最近是越来越胆子大了,现在还会撒娇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就是欠收拾。 葛环在他身上坐稳,含爽了也不动,一手撑在他胸腹上,也不低头,就垂下眼皮睥睨着他,他脸上还挂着贱兮兮的笑容。 葛环一巴掌打他胸上,立马出来一个红掌印,他倒抽一口凉气。 “让你犯贱。狗就是狗。”确实解气,也让葛环爽了,湿了,下半身的状态他当然知道。 但木锵翰只能由着葛环,让他继续上手了几巴掌。被葛环打完的皮肤,那肯定是火辣辣的疼,葛环安慰似的,胡乱摸了一把,就顺着他健身出来的肌肉线条往下,滑顺手摸摸腹肌。 “主人打的对,贱狗就是贱。”他倒是很上道说了一句,然后手扶上葛环的腰,慢慢戳了两下。倒是很默契。 “那你还不赶紧动!”葛环一巴掌就要落下来,他赶紧捉住手,一边动腰往上顶,一边舔葛环的手心。很痒,葛环全身都绷紧了,他直接被夹出一声骚包的闷哼。 木锵翰手摸上葛环的背,就把人往他那边压。不然葛环很累。 翻身换了个侧入的姿势,这下次入的又急又快,木锵翰抱住葛环搭在他肩膀上的腿,一边对着阴蒂又弹又揉,力道控制得很好,舒服的葛环直叫,水一直流。 他越顶越夸张,最后跪坐起来,往前压,一边亲吻葛环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不气了,我好好让你舒服。好不好……姐姐宝宝……” 明明说的是软话,下身的动作倒是一点没变。 葛环被他缠的烦搭在肩膀的脚一曲就想踹他脸上,他先是一停,然后圈住住葛环的脚脖子,继续抽插。 突然葛环感觉脚心一顿湿热,他居然在这时候舔她脚! 葛环爽到踹他脸,水也喷的到处都是。 “舒服吗主人?” 要不是没力气,葛环都想把他踢下去了。 “你今天兴致高,我还以为我能让你舒服到潮吹,是我不够好…”木锵翰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屁话。 他撤出阴茎,然后换中指无名指插入,小指和食指按摩小阴唇,拇指揉阴蒂,让葛环尽快度过不应期。 葛环潮吹出来了,他又插进来开始捣弄,第二次也吹了,他也射了。 第四章鸭子想要上位 温水漫过胸口,葛环闭上眼,感受着高潮后细微的战栗从四肢百骸缓缓褪去。今天玩得确实有些过火,浴室里仿佛还残留着情欲蒸腾后的腥甜气息。 但身体餍足是一回事,规矩又是另一回事。 “木锵翰,给我滚过来。”她声音不高,带着事后的慵懒,却清晰地穿透水声。 门外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过几秒,浴室门被推开,木锵翰就这么赤条条地闯了进来,水珠顺着他紧绷的腹肌往下滑,脸上那点残留的迷醉在接触到她眼神的瞬间,冻成了显而易见的紧张。 “姐,我在呢!”他声音绷着,不敢再带出半分之前的嬉皮笑脸。 葛环没说话,目光在他身上慢悠悠扫了一圈,才朝旁边的矮凳抬了抬下巴。“搬过来,坐着。把你备皮刀拿来。” 木锵翰依言照做,动作麻利,将凳子和刀都安置在浴缸边,然后乖乖坐上去,两条长腿有些无措地曲着。 “腿,踩上来。”葛环用湿漉漉的脚尖点了点浴缸边缘。 他顺从地将一只脚踩上光滑的浴缸边沿,这个姿势让他完全向她敞开。 “自己把毛剃了,”葛环语气平淡,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从上到下,蛋毛也剃干净。” 木锵翰喉结猛地滑动了一下,脸上血色褪去几分。“姐……”声音里透出本能的不情愿和委屈。 “没听到?”葛环撩起眼皮,水汽氤氲中,那眼神却冷得让他一颤。 他抿紧唇,不再吭声,低头拿着一次性剃须刀。挤泡沫时,手指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处理腿根和腹下时还算顺利,等到那最脆弱的部位,他动作变得极其缓慢谨慎,刀刃贴着皮肤,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一个不慎,真把“吃饭的家伙”给交代了。 葛环就那样靠在浴缸里,平静地欣赏着他的窘迫与小心翼翼,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 等他终于处理完,皮肤光洁得甚至有些反光,脸上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强忍表情时,葛环才纡尊降贵般地开口:“穿上衣服。” 木锵翰默默起身,套上那身价格不菲的休闲服。人靠衣装,瞬间又恢复了那副清朗帅气的模样,只是眉眼间那股挥之不去的别扭,和走路时胯下传来的、与柔软蕾丝内裤摩擦的怪异触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葛环看着他这副“人模狗样”与“有苦难言”交织的滑稽样,心情莫名大好。 “怎么?不乐意?”她伸出手,一把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扯近,强势的气息扑面而来。 木锵翰立刻摇头,眼神湿漉漉地望着她,语气真诚得近乎虔诚:“哪敢啊。愿意,我都愿意。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愿意。” 他这副甘之如饴又情深似海的模样,若是换个不知情的看了,怕真要以为他爱惨了她。 葛环心底冷笑,松开了手。正想再说点什么,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突然从外面客厅传来。 是木锵翰的手机。 他身体几不可查地一僵,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极致的警觉,那是一种被触及根本的防御姿态,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葛环将他这反应尽收眼底,心头那点快意冷了下去。她没动,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手机顽固地震动着。 “不去接?这么晚,别是哪个相好的查岗。”她语气听不出喜怒。 木锵翰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是被戳穿奸情的慌乱,他几乎是立刻否认:“没有!姐,怎么可能!”他试图用亲吻蒙混过关,却被葛环偏头躲开。 震动停了片刻,又再次响起,大有不接不通不罢休的架势。 “接。”葛环命令道,眼神锐利,“开免提。” 木锵翰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只得快步走出去拿起手机。葛环清晰地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但他的手指在接听前有一个极其短暂的停顿,像是下意识想要避开她的监听。 他按下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喂?”木锵翰的声音刻意放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意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个低沉冷静的男声,吐字清晰:“Roland,闻杳让我问你……” “闻杳?”葛环冷不丁地开口,像针一样刺破了紧张的气氛。她故意曲解,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名字挺别致。木锵翰,你业务范围挺广啊,男女通吃?” 木锵翰瞳孔微缩,立刻打断了电话那头可能即将出口的话,语气变得急促而敷衍:“操,穆铎泽你他妈有病吧?大半夜找我炫耀你新泡的妞叫闻杳?滚蛋!老子忙着呢!” 他不等对方回应,猛地掐断了电话,然后迅速将手机调成静音,当着葛环的面扔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向葛环,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带着点被冤枉的急切:“姐!你听那声音像女的吗?那是我一哥们儿,穆铎泽!也是个……唉,算同行吧。他他妈就爱瞎显摆,新搭上个富婆,名字叫闻杳,非得大半夜跟我嘚瑟!” 他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葛环的脸色,见她眼神依旧冰冷,便又凑上前,半跪在浴缸边,握住她的手,语气放得又软又黏:“主人,我心里只有你,你还不知道吗?我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你的,哪还有心思去看别人?男的女的都没有。” 他仰着头,灯光下那张帅脸写满了无辜和忠诚,眼神炙热,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僵硬和警觉都只是她的错觉。 葛环盯着他,没说话。热水在她周围轻轻晃动。 他还在试图,用他那套不知真假的深情,把她当傻子糊弄。 她搞了一只鸭子,而现在,这只鸭子似乎不仅仅想上位当情人。 第五章心情不好就要找鸭子 又是一夜,明明车子已经驶离了“常林”那块烫人眼睛的红色霓虹灯下,但葛环并没有觉得轻松多少。 他奶奶的,常明东又阴她,背着他又开会。 葛环降下车窗,让傍晚微凉的风灌进来,试图吹散沾染在发丝间的烟臭与那些老男人令人作呕的古龙水味。但那气味仿佛已渗入布料,顽固地攀附在她每一寸感官上。 她烦躁地摸出烟盒,薄荷爆珠在齿间碎裂,带来一瞬间虚假的清凉,随即被更深的腻烦取代。吸了两口,她便厌恶地将烟蒂弹出窗外。 红灯像是永无止境。旁边车道一辆骚包的跑车降下车窗,驾驶座上的男人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冲她吹了声口哨。 葛环目视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指关节因紧握方向盘而微微发白。绿灯亮起的瞬间,她一脚油门,掐着超速的临界点,直奔前方。 常林这艘破船,漏水漏得人尽皆知。那帮老狐狸一面在董事会上夸她的涵缇“未来可期”,一面毫不手软地从常林摇摇欲坠的船舷上撬走最后几块值钱的木板。 手机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狗”的备注。她划开接听,语气不善:“说。” “姐,你忙完了?”木锵翰的声音传来,背景安静,今天倒是难得很乖。 “嗯。环城三岔口,过来。” “好!我马上到!”他应得飞快,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 葛环扯了扯嘴角,这种廉价的热情,听听就好。她挂了电话,在城郊的加油站停下,想再点一支烟,图个清静。 烟刚点燃,手机又响了。屏幕上闪烁的“何娇”二字,让她刚松缓片刻的眉心再次拧紧。她任由那铃声不依不饶地响着,慢条斯理地抽完那支烟,才在铃声即将挂断的最后一刻接起。 “喂,妈。”声音听不出情绪。 “小环啊,”何娇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温柔,“最近怎么样?吃饭睡觉都还好吗?” “很好。”葛环看着窗外荒凉的景色,“吃好,睡好,玩得更好。” “那就好,那就好……公司的事固然重要,但个人问题也要上心啊,你年纪不小了……” 葛环面无表情地听着那套千篇一律的说辞,直到何娇话锋一转,切入正题。 “……小环,我听明东说,你今天去常林开会了?” “去了。”葛环语气平淡,“明研哥顺路,捎了我一段。” “可今天是常氏的家族会议,你去……”何娇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 葛环直接打断她,语气陡然变得“关切”:“妈!说起明东,我今天看他脸色很不好,蜡黄蜡黄的,他是不是最近便秘啊?火气那么大,可得注意身体。” 电话那头传来何娇拔高的尖叫:“小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欺负你弟弟!” “欺负?”葛环嗤笑一声,用毫无波澜的声线棒读着,“明东还小,不懂血浓于水的可贵,老是顶撞长辈。我这个做姐姐的,帮他分担些压力是应该的。我们姐弟情深,您就别瞎操心了。股份多了是非就多,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砰——”一声闷响,像是手机被狠狠砸落,紧接着传来常明东暴怒的咆哮透过听筒炸开:“葛环!我操你妈!” 葛环把手机拿远,等那边的污言秽语告一段落,才慢悠悠地对着话筒补了一句:“我这个姐姐没本事,现在只能帮着分担点琐事,以后一定好好学着,帮弟弟打理生意。” “操你妈!葛环你他妈敢——!” 常明东的怒吼被她干脆利落地掐断。蠢货一个,翻来覆去就会骂这一句。 她妈的,她妈的,她妈在旁边当菩萨呢!当面骂人,够蠢的。怎么?当年跪在地上求着分股份的可怜相,怕是都忘干净了。 今天诸事不宜,回家只会更添堵。 心烦意乱,总得找个出口。她划开手机,屏幕上推送着豪门骆家的财产纠纷八卦,扫了几眼,冷笑一声,这天底下人争名夺利的嘴脸都一样丑。 需要一点无需动脑的消遣。比如,去逗逗她那条养熟了的狗。 输入密码,推开公寓的门,意外地看到木锵翰正弯着腰擦拭茶几。听到动静,他立刻丢下抹布,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惊喜,像只看到主人归家的大型犬,小跑过来,熟稔地接过她的外套和手包。 “你回来了。今天这么早,吃过饭了吗?”他语气自然,仿佛这里真是他的家。 葛环没回答,只是把手搭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借力蹬掉高跟鞋,将他当成一个纯粹的支撑物。“吃了。”她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戾气,“吃了一肚子火。” 木锵翰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刺,依旧温顺:“那我快点收拾,马上就好。”他凑近她颈窝,鼻尖轻轻蹭了蹭,像在确认气味,随即微微蹙眉,“烟味很重。”说完亲昵地蹭葛环的肩颈,像查验丈夫有没有出轨女人香水味的主妇。 葛环径直回了主卧,脱衣服准备洗澡,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被吓一跳,对着环住她的手臂就是结结实实一巴掌。 “你他妈要死阿!”。 第六章金主人美脾气暴 浴室门被推开时,葛环正对着镜子卸妆。从镜子里看见那个赤身裸体晃进来的身影,她眼皮都没抬。 “你他妈要死阿!” 木锵翰非但没退,反而凑得更近,温热胸膛贴住她后背,声音带着讨好:“我看你太累了,帮你洗好不好?水温都调好了,想泡澡也行。” 葛环这才从镜子里瞥见他全身脱得精光,胯下那物事已经半抬头,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滚你妈的。” “嘿嘿,吓到你了?”他熟练地认错,嘴唇贴在她耳后,“我认罚,宝宝怎么打都行。姐姐别气了,不跟我计较好不好?” 他说话时热气全喷在颈窝,细碎的吻顺着耳廓往下,最后含住耳垂用力吮吸。舌头灵活地挑拨,又用齿尖细细磨蹭那块软肉。 葛环被他半推半抱着弄进淋浴间。木锵翰三两下扯掉她身上最后那点布料,故意从指缝间露出她挺立的乳尖,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揉捏那对与纤细身材不符的饱满双乳。 木锵翰就这样跌跌撞撞地护着他貌美脾气臭的金主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扯干净仅存的内衣,他故意把乳头从指缝中漏出,揉抓葛环那对和纤细身材鲜明对比的豪乳。 淋浴的水被拧开,水温微凉,乳头也挺翘得可爱,木锵翰尽量挡住凉水,头低下来,把葛环全在自己的怀里,有了187身高加持和宽阔身形当盾牌,葛环是没沾到多少凉水,非常细心,很有素养。 水珠顺着木锵翰高挺的鼻梁落下,砸在葛环的脸上,最后被他舔走,顺势吻上,葛环强势地哑着木锵翰的头加深这个吻,水珠砸在他故意露出的乳头上,很痒很难受。 葛环报复心重,但是不开口,就这样让木锵翰感同身受,认清他自己错在哪里。 葛环还嫌不解气,抓着他四处作乱的手去拧他自己冷得发硬的乳头,才肯罢休。 淋浴的水温终于合适了,却也被关了。木锵翰走到葛环面前,固执地抱着她的腰身,自己后退走。 “冷不冷?马上就热起来了。” 他含住葛环淋了冷水的乳头,温热的口腔含住失去温度的乳,又舒服又难受,木锵翰又舔又吸,嘬弄地啧啧作响,还故意用手把左乳挤成一个锥形,一口含住,用牙齿细细地磨,才舍得张大嘴,用两行牙齿刮蹭乳晕和乳肉。 像是讨赏一样,木锵翰凑去和葛环舌吻,手也不安分,从后往前去揉搓那颗刚探头的阴蒂,直到听到葛环舒服的喟叹被他堵住,通过骨贴骨的传导,第一时间传到他耳朵里,恨声音太短,不能够把他浑身的骨头都过一遍。淋了水有些冷,葛环也就没管木锵翰抱她抱得紧。 葛环停止了这个吻,看向木锵翰。 光是那一个欲色的眼神就让木锵翰瞬间老二起立,下意识吞了吞口水。葛环那张美艳的脸越来越近……木锵翰明明比葛环高得多,却有一种被压制的状态,他的注意力全部被葛环吸引走,欣赏美色自然是好事,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硬了吗?” 木锵翰连忙点头,怎么可能不硬,硬的都发疼了,要不是葛环没发话,他早就扑上去了, “啊——” 木锵翰发出一声痛呼,他的命根子被葛环粗暴地抓住,还被不轻不重地扣了一下马眼,爽得也叫出声音来。葛环神色如常,好像就是正常验货。 “姐……我已经硬了……”木锵翰一脸委屈,他真的等不及了。 “那你出去等着吧。”葛环说完撤下抓着他阴茎的手。 木锵翰瞳孔地震,一脸难以置信,僵硬在原地。 葛环懒得搭理他,转身就回浴室洗澡。 “那我在这里等。” “随你。” 直到葛环听到奇怪的喘息声,扭头一看,木锵翰在对着她打飞机。 “木锵翰你要死了吧?” 看到葛环搭理自己,木锵翰牛皮糖一样又黏上去,对着葛环又抱又亲又吸,一脸享受,活脱脱一个痴汉变态。 “姐你好香……”没有那些老男人的烟臭味,呼吸间只有葛环的味道。 葛环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大腿上,根本没有控制力道,格外响亮。 “滚出去。” 木锵翰知道今天葛环就心情不好,自己又惹她不痛快了,垂着头一脸心虚离开,还很有眼色地关上门。 第七章呼吸是她给的恩赐(浴室h/女上/浴缸h 葛环被木锵翰连着闹,没了洗澡的心情。 “木锵翰!滚进来!” 话音刚落木锵翰就顶着那张贱兮兮的脸,笑容可掬地进来,翘着还在甩前液的阴茎,完全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畜生。 “姐,你叫我阿。” “不然呢?” “你累了一天辛苦了,我帮你,你休息。”木锵翰无视葛环甩来的眼刀,给浴缸里续上热水。 然后他抱住葛环,不停用细碎的吻安抚她的情绪,一边用手拂去她身上的水珠,肩膀、手臂、前胸、小腹,湿漉漉的阴唇,探出包皮的小阴蒂。水越来越多,在他的手心里面积了小半汪。 “我抱着你好不好。” 葛环懒得和他废话,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算是默许。 木锵翰把葛环顺势打横抱起,坏心眼地把手上那半汪水全都蹭回她腰上,葛环没注意只当是之前的身上的洗澡水。 木锵翰心中暗爽,但是面上还是很好克制住了的。 他把他亲爱的金主妈妈放在洗漱台上,坐在拿好的换洗衣物和毛巾上,位置很不错,刚好到木锵翰腰的位置,方便送力。 然后木锵翰这逼小子又掉链子,阴茎硬涨的太久了,又干,现在不好戴安全套,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葛环看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面露嘲讽开始看好戏。 “你快点的。” 葛环刚催完,木锵翰磨了磨洞口就进来了。 两人都发出舒服的叹息。 木锵翰能当鸭子的人,尺寸没得说,满满当当一大根,葛环感觉到里面的充盈很是满足,只是偶尔他前不久刚剃光、新长出来的阴毛又短又扎人,一阵阵地缩紧穴肉,夹得木锵翰差点射了。 木锵翰扶着葛环两条腿圈在自己腰上,收紧抱着葛环的手,一只手抬住葛环的臀部。 她又不好好吃饭,又瘦了,屁股上那一两二两的变化他一摸就知道,越摸越有手感,木锵翰忍不住胆大包天一边动腰一边揉捏,最后被葛环一巴掌打停下。 木锵翰故意将手抬高,抱起葛环,身体的重量全撞在木锵翰短毛扎人的小腹上,葛环直接叫出声音来,指甲毫不客气抓破了他的后背。 木锵翰忙着让葛环进入状态,忙着让葛环爽到不去计较他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抱着插了会儿,木锵翰把葛环抵在墙上,浴室的瓷砖让葛环冷得打激灵,木锵翰直接被夹得叫出声,声音骚包地不行。 拿起当鸭子的专业素养,他不停地安慰葛环。 “……嗯……我错了,是不是很冷,我用手给宝宝垫着好不好。你刚刚好紧……水好了我们就去泡澡。” 话是软的,鸡巴是硬的。 这个姿势一直戳着葛环的g点,葛环爽的受不了了,阴毛一直又磨又扎,分不清是该爽还是该疼了,木锵翰背后垫着背的手还反压扣着她的肩膀,根本躲不开。 “……啊……木……木锵翰,快点,快点,受不了了…嗯…继续……” 浴缸里的水溢出来的时候,葛环的水也流了一地。 木锵翰抱着失神的葛环跨进浴缸,两人保持下体相连的状态,葛环趴在他身上,木锵翰掬水给她没有泡到的地方保持体温。 “水太热了。关掉。” 葛环的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和慵懒,和平日的疏离冷硬完全不一样。 木锵翰听得心软得不像话,但是鸡巴硬的不行,他还没有射。 故意抱着葛环去关水,原本滑出来的阴茎又顺势插了进去,葛环下面又是鼓鼓囊囊被塞满,更要命的是阴毛又在扎她。 葛环不想木锵翰发现,这小子,知道后指定得寸进尺使坏,用手撑在他胸膛上勉强起身。这下成了女上位,吞进去了不少,但没全吞进去,是不磨了,水珠纷纷滑落,坠在挺立的乳尖上,异常色情。 木锵翰吞了吞口水,口渴异常,用唇舌细细舔舐每一滴水珠,像顶礼膜拜神像一样专注。 木锵翰一动,下面也跟着动,葛环直接叫出声,穴里压着阴茎吸个不停,借着水的浮力,葛环女上不算费力。 木锵翰配合地在下面动腰。 “快……快磨我鸡巴……求你了……主人快操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葛环在搞四爱操他,叫的这么骚包。 木锵翰仰头看着葛环,这个角度的葛环都这么好看。 发红的眼尾,面颊薄色的潮红,被他亲肿的嘴唇,湿漉漉的发坠着水滴不停砸在他身上。看不够,看几年都看不够。 木锵翰没有底气让葛环陪他做完全套,索性直接射了。软下来的阴茎脱出,木锵翰用脚勾开塞子放掉脏水,嘴上不停着,给葛环胸上种草莓。 亲够了,水也下到腰部了,这才抱着葛环出了浴室,给宝贝金主裹好浴巾避免着凉,又拿过吹风机耐心给她吹头发。这才重新洗澡,他出力多,一身汗。 葛环躺在床上,下身隐隐作痛,她发誓她再也不会剃木锵翰的毛了。 “管好你自己。” 双关,但里外意思都没差。 “是的,女王大人。”木锵翰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低头在葛环脚踝处落下一吻。 第八章口腹之欲上 木锵翰出浴室没有看到葛环,找了一圈,发现人在客厅百无聊赖看电视。 壁灯的光线昏黄,将客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区域。葛环斜倚在沙发里,刚沐浴过的身体还带着水气,丝质睡裙下摆滑到大腿根部,露出一截冷白色的皮肤。 木锵翰跪坐在地毯上,姿态虔诚得像在供奉神祇。他双手捧起她的脚踝,指腹在那处凸起的骨节上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嗯——轻点儿。” 葛环很受用他的按摩,舒服的酸痛刺破贮藏的疲劳,舒服到葛环脚趾蜷缩,隔着一副把木锵翰胸口弄得一阵挠心的痒痛。 “舒服吧。”木锵翰一边看着葛环因为按摩而皱起的眉头,一边想,要是这种对话也能发生在床上就好了。 不想还好,一想这按摩就变味道了。 葛环175的个子,腿长自然不用说,难得的还又直又白,肌肉走向完美。 葛环是养尊处优的主儿,对自己的保养是下狠手的,以前周末还没被木锵翰侵占的时候,不是和名媛姐妹团去做保养,就是找年轻帅男人保养身心。现在葛环越来越忙,什么水疗按摩很多时候也就走个过场。 想到这里,木锵翰在想要不要也给自己的宝贝金主安排一下,精油play,听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想东想西的,手上的动作就疏忽了,葛环不满意他伺候自己还走神的样子,不允许。 木锵翰的脑袋是用来思考如何取悦她的,他所见的光,所呼吸的空气都是她葛环给的。 她不允许。 “痒。”葛环轻轻挣了一下,却没真的用力。 他低笑,气息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下一秒,温热的舌苔取代了手指,精准地覆上那处踝骨。 脚踝的皮肤脆弱敏感,葛环甚至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他舌尖的动线,是如何探出,如何带着濡湿的暖意,在那块脆弱的关节上缓慢地、细致地来回舔舐。像个美食家品尝开胃的前菜,不疾不徐。 舔舐很快变成了轻柔的啃啮。他用单侧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那块骨头,力道控制在将痛未痛的边缘。确实像条在磨牙的狗,带着点动物性的本能,和一种近乎执拗的占有欲。 他很早就想要这样做了,在他早年间被葛环五花大绑躺在地上仰视她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他甚至想要在这脚踝上咬一个专属,他的牙印,但是现在不行。最后只能用力嘬了下那块可爱的关节骨。 然后,他的吻开始向上迁徙。 小腿肚传来酥麻,膝窝被舌尖搔刮,最后停留在更柔软的大腿内侧。丝滑的睡裙布料成了最后的阻碍。 他停下来,抬起头看她。那双平日里清朗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像被主人用零食逗弄,却被告知不准吃的的大型犬,急切又不得不压抑。 葛环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太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也太懂得揣摩她的心思。 他知道,如果葛环不想要,早就简单粗暴一脚踢开他了,但是他拿准了葛环的心思也不能放肆,因为他面对的是葛环,他要装作一副很乖的样子。 葛环想不明白,木锵翰是怎么会长歪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贪心到想要上位当情人的心机屌。 不过,无所谓。葛环懒懒地想,木锵翰终究只是她花钱买来的一件玩意儿,一个用得比较顺手的长期消遣。只要他还能硬得起来,只要还能让她爽到,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 她迎着他赤裸的目光,缓缓抬起脚,踩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这是一个无声的指令。 木锵翰眼神骤然亮起,几乎是立刻,手指卷起睡裙的下摆,急切地向上推搡,滚烫的唇随即落在她暴露出来的大腿肌肤上,留下细碎而湿热的吻。 她没有穿内衣。他心知肚明,却依旧固执地将重点放在大腿内侧,用唇舌反复丈量那片逐渐升温的细腻皮肤。离那隐秘之处如此之近,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动情。 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她。 果然。那张平日里过分美艳也过分冷硬的脸,此刻染上了薄红,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腮边和锁骨。那张过分美艳的脸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显得真实,才会有几分本该有的妩媚和娇气。 木锵翰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像个最痴迷的鉴赏家,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因他而起的变化。 直到葛环用小腿踢了踢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看够了?”她声音带着情欲初起的微哑。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幽暗。 “看不够。” 第九章口腹之欲下(舔b) 木锵翰在葛环大腿内侧落下一连串湿漉漉的吻痕,木锵翰非常满意,一吻再吻,用牙齿一吸再吸。葛环都要被木锵翰的墨迹弄得不耐烦了。他才掐着葛环快要生气的临界点,终于放开腿上敏感的嫩肉。 先是用两个拇指摁压揉搓外阴,绕圈的幅度和力道也越来越大,直到那颗被包在里面的小阴蒂若隐若现,被他阴毛磨得有些红肿的小阴唇,也跟着开开合合,跟着肉贴肉的牵连发出淫靡的水声。 木锵翰手指顺势往里下压,来回揉搓,最后向两边拉开,阴户完全向他敞开,中间可爱的小口因为木锵翰急促的吐息一收一缩,十分可爱。 口腔的温度比人体皮肤高,而私处的体温又比皮肤温度低,当唇舌吸附上来的时候,葛环原本因为之前阴毛扎刺的阴户,先是细微的疼,刺激得她直接叫出声音来。 两处同样湿润黏滑的地方紧紧相贴,就着分不清的体液润滑,相互私磨。 里里外外舔够了之后,木锵翰卷起舌头,模仿性交来来回回和进进出出。他能察觉葛环每一次快感的积累,和细微的起伏,头也在葛环两腿之间越埋越深,抓住葛环的腰往下拽。 布艺沙发边上不断滴下液体来,体液稠,在布皮上亮晶晶地呆了一会儿才慢慢洇湿开来。 木锵翰头部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用牙齿去摩敏感的小阴唇,还要用高挺的鼻尖“偶尔”去逗弄探出头的阴蒂,越舔葛环越痒。 想要揪他头发指挥动作。手却被木锵翰抱头扣住,从手背上方抓着十指相扣。 被木锵翰抗在肩膀上的双腿因为刺激交叉压紧。 “嗯……木锵翰!”葛环很少这样带着情绪喊他,木锵翰品出了意思撒娇的意思来。 木锵翰当然知道葛环想要什么,他故意吊着。 沉浸在性快感的葛环,多半是没有功夫和他计较的,只要她足够爽就行了。 木锵翰拿捏这点很准,一直都是。 葛环叫一声,木锵翰就用鼻尖去顶一下那个小阴蒂,为了以后,他连正向反馈暗示实验都用上了。 木锵翰松开压着葛环的手,富有技巧地揉搓她的掌心,顺势对着一直被冷落的阴蒂,狠狠吸了一口,葛环直接到达了高潮。 木锵翰下半张脸都湿了,下巴上还滴着水,鼻背上也有两滴,样子狼狈又色气。葛环因为高潮有些恍惚失神。木锵翰放下葛环压着自己头发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起身给葛环拿药。 葛环缓过神来的时候,木锵翰小心翼翼地给她私处涂抹药膏,神色认真,不知道的还以在修复文物。 “缓过来了。”木锵翰看葛环的眼神从来不清白,这次看着亮晶晶的,更像狗了。这让葛环觉得挺好玩。 木锵翰起身放好药,方便以后找。要不是看到木锵翰裤子鼓大包,葛环都差点以为他转性子了。他回来准备继续坐下,葛环一抬脚就正好踩在那二两肉上,木锵翰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葛环很喜欢这副反应。 “谁允许你坐着了?跪着。” 木锵翰跪坐在地毯上,极力想要表现出最开始那种紧张忐忑的情绪,但葛环怎么看都是一副兴奋期待的死样子。 葛环有抖s倾向,木锵翰再明白不过,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没少折腾他,但是去年开始就不怎么热衷了。她不再沉迷于玩弄木锵翰的肉体,欣赏他游离在痛苦和愉悦之间的迷离表情。 想到过去的疯狂,木锵翰背后全身汗,葛环下手太狠了,想想都头发发直。 就在这时,葛环的手抚上木锵翰的侧脸,他回过神来,葛环单手支撑着头,直勾勾看着他,就视线教会的那一秒,那一眼,木锵翰想,葛环把他玩死都行。 “漱口没有?” “漱、漱了。” 葛环露出满意的眼神,然后吻上了木锵翰的唇。着不是一个吻,是给乖小狗的奖励。 葛环的吻自然只能是葛环主导,期间她没少勾木锵翰的舌头,就在木锵翰想要积极反馈加深缠绵的时候,葛环松开,还用手挡在木锵翰嘴巴上。 木锵翰被她手挡住半张脸,那双眼睛里面的神情灼灼燃烧,充满了渴望和热切,但此刻很好的压抑着。 葛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也不明白木锵翰。 木锵翰的嘴里被塞进葛环的手指。 “舔。”葛环的命令直接简单。 她不明白,但是她并不讨厌被这样看着;那木锵翰就要这样一直看着,直到她腻为止。 第十章永不知足(女主导/足) 木锵翰光是被葛环看着,都感觉自己的下体要要炸了,葛环的手指在他嘴里时不时勾他的舌头,挑逗他的口腔壁和上颚。 木锵翰实在是受不了葛环这样玩他了,干脆自己上舌头,去舔葛环那根作乱的手指。 舌头往上顶,用舌面压住指头背,从舌尖往里整个舔了一遍,葛环被木锵翰舔的痒,下意识想要缩回手指,却被木锵翰捉住手腕。 葛环不爽被木锵翰钳制住,干脆又去踩他的命根子,木锵翰闷哼一声,松开了圈住葛环手腕的手,也放过了嘴里被舔的湿漉漉的无名指。 木锵翰无视葛环投来的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葛环在想木锵翰是不是狗变得,怎么就那么爱舔来舔去的。 葛环踩着木锵翰的老二,脚一松开,那个被踩塌下去的玩意儿又斜着站起来。 木锵翰穿的是宽松的黑色运动裤,现在支起一个帐篷,看起来到是颇为壮观,顶部有一块布料颜色更深一些,还透着可疑的水迹,这厮又没穿内裤。 葛环当下就决定要起身走人。结果被木锵翰拉住。 木锵翰一边用可怜兮兮又委屈的不行的眼睛看着她,一边又单手麻利地解开运动裤腰绳,脱下裤子对着葛环翘鸡巴。葛环无语,也就他能干得出来这种事了。 木锵翰那可怜兮兮的卖乖样子没持续多久,又换上了原来嬉皮笑脸的样子,葛环一脚踩他半张脸上。不愧是出来当鸭子的,木锵翰是的标准营业笑容没有一点裂开,十分专业。 木锵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圈住葛环纤细的脚脖子,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朝着葛环脚心亲了一下,然后把那只皮肤娇嫩的脚放在自己高高翘起的阴茎上。 “木锵翰!”葛环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怒气了。 “主人可怜可怜我吧,贱狗老二都炸了。”木锵翰语气无辜又可怜,手上动作一停,不敢继续动作。 葛环脚保养的很好,脚背皮肤白的几乎透明,皮肤下紫色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趾圆润可爱,和紫红色狰狞翘起的阴茎形成鲜明的对比,木锵翰光是想想,是葛环给自己足交就激动。 葛环看到他那一脸色相无语了,这人是随时随地看到什么都能发情吗?这狗是到发情期了? “自己解决去。”葛环说完动了动自己的脚示意木锵翰放开自己的脚,也是最后通牒,嫩白的脚心正好蹭过了木锵翰的马眼。 “嗯——”木锵翰叫出声。 “有那么爽?贱不贱啊你,嗯?” 葛环看木锵翰那发情的样子,施虐欲上来了。 她去用前脚掌蹭木锵翰肿胀的龟头,用脚趾和脚掌的空隙去夹马眼和冠状沟,看到木锵翰一脸爽的不行的样子,然后脚趾一缩,挤压一直兴奋的马眼。 “嗯!爽,爽。贱狗被主人玩的很爽!” 木锵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葛环调教成受虐狂了,被葛环踩鸡巴都那么爽。 但既然对方是葛环那也无所谓,本来这人就抖S ,自己抖M 她见了更兴奋。当年第一次见到葛环的时候,木锵翰是没想到葛环这一副妖艳的样儿,居然会是个抖S ,也没想到自己现在会变成一个葛环的专属抖M 。 “谁准你爽了?” 主导权重新回到葛环手里,她单腿盘坐在沙发上,一只脚踩木锵翰跪坐屈起垫高的大腿上,说完就要收回自己的脚。 “贱狗错了,求你了,主人我错了,帮帮我吧。” 木锵翰是真的害怕葛环不玩他,不给他继续这个半自助的足交,不然自己真的只能打飞机了,要不是葛环下面好像有点肿,他早就扑上去了。 “贱狗是没有资格要求主人的。”葛环对于木锵翰绝对的服从和自己对他绝对的掌控欲十分满意。 木锵翰实在没心情陪葛环玩这个了,想起身走人算了,大不了自然冷却呗。 结果老二又被葛环踩上了。木锵翰感觉自己要被葛环玩疯了。 “今天伺候的不错,赏你了。” 葛环说这话的时候语调上扬,透露着傲气,眼神里闪过狡黠,木锵翰没想过葛环这个木头雕的,现在表情也会有那么灵动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 木锵翰如获大释,赶紧坐回去。木锵翰觉得葛环要是脸上还是那个表情,只要脚一碰到他,毫不夸张地说,他立马就会射。 那时候的葛环发挥出来符合她脸的妩媚气质,还有他很多年前才见过的灵动。 可惜那个眼神转瞬即逝,葛环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眼睛里只充满了玩味和欲望,但还是很美。木锵翰呆呆地盯着葛环看,生怕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葛环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丝遗憾?真的是胆大包天了。 忍不住往木锵翰勃起的阴茎上踩,用脚趾坏心地去戳龟头上张开的马眼,劲儿都不小,弄的木锵翰是又疼又爽的。葛环专注玩木锵翰的鸡蛋大的龟头,柱身青筋暴起,看着丑死了。求人不如求己,木锵翰索性自己去撸柱身,眼睛盯着葛环看。 葛环有一种木锵翰在对着自己自渎的感觉,有点不爽。伸手钳制住木锵翰的下巴,用拇指摩挲对方好看的唇线。 “你他妈快点。”葛环腿酸了,语气中有点不耐烦。 “快了,快了。” 木锵翰说着,张嘴含住了葛环压在自己唇边的拇指,用牙齿轻咬拇指的关节,舔舐指腹,葛环被舔地发痒,想要推开木锵翰,结果被木锵翰趁虚而入,顺着一路舔上了葛环的手心,葛环手心很敏感。 木锵翰知道的。 葛环忍不住叫出声来。 听到葛环的呻吟,木锵翰加速手上的动作,握住龟头,一歪,射在了地毯上。 要弄在葛环脚上,她肯定得掐死他。 葛环看着木锵翰射精后脱力头靠在葛环大腿上,葛环能够清晰地听见他的喘气声。 手忍不住抚摸上木锵翰的的侧脸。木锵翰抬头看着她,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满足的欲望。 不够,远远不够。 隔靴搔痒,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第十一章鸭子静悄悄必定要作妖(涂药play) 分不清是谁先开的头,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唇已经胶着。不同以往的是,木锵翰和葛环没有舌吻,木锵翰环抱着葛环,只是用唇不停地轻啄。 漂亮的唇角,柔嫩的唇瓣,粉白的脸颊,小巧的鼻尖,那双他最爱的眼睛,深邃的眼窝,精致的眉毛,圆润的额头。 木锵翰虔诚地用自己的嘴唇,丈量他爱人的每一处轮廓,细细描摹。 明明不应期应该是连触碰都烦的,但是木锵翰却觉得自己根本不愿意离开葛环分毫。 葛环事业顺畅意气风发的味道,太美味了,像一颗逐渐成熟的苹果,青涩和成熟的量子迭加态,让人着迷。 葛环就是他木锵翰最大的狗绳。 葛环也不是为难木锵翰的主儿,这么短时间,连着就要干第三场还是不现实的,最后,她还是贴心地说: “之前买的药还有吗?” 木锵翰怔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葛环说的是以前买的伟哥还有没有。 “还有,应该还没有过期,我去拿。” 上次让木锵翰吃药跟着他胡搞已经隔了很久了。木锵翰神色如常,走出卧室去找药。 葛环趁着间隙,翻着床头的避孕套,确定数量,要是只有几个那木锵翰也不用吃药了。 拉开看,还有三个,不多不少。下次得让木锵翰记得买避孕套补货了。 木锵翰一手拿着一板两粒的蓝色伟哥,另一只手拿着瓶饮用水和红霉素眼膏。 他掰出一粒,放在自己的舌头上,在葛环的注视下,拧开水将其吞进腹中。西地那非的起效时间是半小时,他们有的是时间玩花样。 葛环很满意他的听话,不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男子气概作祟,这是木锵翰的优点之一。 葛环转过他的脸,给了一个奖励的吻,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说: “乖小狗,你真是我最爱的小狗。” 葛环隐隐觉得这样宣誓主仆的话能够抵消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安和失衡的感觉。 “躺下吧,我多给你涂点药。” 葛环躺下,自然地把腿张开,木锵翰把药膏挤在手心,双手合十,在用手心捂热,先是从外阴涂抹。 葛环的阴毛很少,是因为以前为了穿衣服好看,她会定期去做私处脱毛,现在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根。 她的大阴唇很饱满,把娇气的小阴唇包在里面,还有那颗被他之前口交,被亲得探头探脑的阴蒂也藏在里面。木锵翰一点点涂抹着,很细心,不放过任何一个褶皱。 这样直接又匠人的“擦拭”,加上木锵翰手上的技巧,足以让葛环动情,木锵翰手上的药,是越擦越多。 他挖完手心的药后,又挤了半管在手上,这次直接顺着手指插入进去,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涂抹着。 微凉的药膏送进来有些刺激,不同于抽插的爱抚让葛环感觉到奇异的快感,其余的手指没有闲着,拇指逗弄着阴蒂,无名指和食指搓弄着两边的小阴唇。 “……阿……嗯……继续……对……就是……阿……” 葛环的呻吟代表了一切,指示着木锵翰的动作。 随后加入的手指越来越多,两根、三根、最后是四根。 木锵翰顺势用插入的手和在外的拇指,借着另一只手的力,把葛环往自己这边拽。 葛环产生了一种自己被逼牵着走的感觉,很奇妙,她不讨厌。 “渴不渴?你流了好多水,得补水……宝宝。” 木锵翰的声音温柔贴心,好像真的只是关心葛环的身体一样。 “你现在躺着喝水容易呛到,我喂给你喝,好不好?” 葛环点点头,木锵翰单手抓过一旁的水,用牙齿咬开瓶盖,随即吐出瓶盖,灌水给了自己,随后用嘴巴渡给了葛环,他用这种方式享受着葛环主动的亲吻。 木锵翰故技重施,这样给葛环灌了半瓶水,剩下的被他仰头喝光。 第十二章自己主动吃药能是什么好心思(春药 时间差不多了,木锵翰去床头柜翻找安全套,给自己戴上。 “累不累,趴着好不好?这样省力气。” 葛环没有异议,木锵翰抓过枕头给葛环垫在胸下,胸大了的坏处就是这样,趴着压着胸疼。 几乎是刚刚趴下,撅着的屁股还没放下,木锵翰就挺着阴茎进去了。 “啊……慢点……嗯……啊啊……” 葛环爽得大叫,她在床事上从来不是婉约派的,爽了就叫,开心就喊。 木锵翰从后上方看着葛环的优美的背脊,还有那两团因为抽插不断波动的臀肉,还有纤细的脖颈,让他产生了异样的冲动,想要……想要射在她背上,想要在他最完美的杰作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吻痕也好、齿痕也好、哪怕只是暂时的也可以…… 他想要葛环离不开他,因为性欲也好,因为他听话也好,他想要葛环永远依赖他。 他放缓了速度,俯身趴在葛环背上,语气蛊惑: “嗯……把腰抬高好不好……这样更舒服的,相信我……宝宝……比之前都爽的……信我……” 葛环爽得不行,听到还能更爽,当下就听从了他的建议,调整姿势,青蛙趴撅起屁股。 “……哈啊……继续……就是那里……呜……慢、慢点……” 木锵翰看着被自己蛊惑着摆出下犬式的葛环,心理的快感几乎要超过生理上的快感。 葛环不知道,她只感觉到木锵翰的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自己越来越爽,爽到天灵盖都发麻。 “……爽……快……再重点……” 木锵翰直起身体,看着因为快感不断迎合自己动腰的葛环,圆润的臀不断弹动,刺激他逐渐暴虐的神经。想要……想要葛环哭……想要她再也控制不住…… “唔唔……慢、轻……轻点……” 葛环承受着逐渐高速的重击,她感觉到木锵翰的离开,因为体位的变化,感觉小腹涨涨的,不由得不断缩紧下体。 “……嗯…不要夹我……快动不了了……” 木锵翰俯下身,亲吻葛环的侧脸。不断的安抚。 “怎么了……我们听宝宝的,慢慢的进、重重的凿好不好……” “不要这个姿势……太奇怪了……” “奇怪就是爽,你夹我夹得好紧,信我,只是不一样的爽而已……” “涨……我不喜欢……” “我摸摸……主人夹得贱狗鸡巴好紧的……一点都不涨的……” 木锵翰摸着两人相连的性器,抠弄肿胀的阴蒂。 “嗯……不是这个涨……” “这里涨……是不是……” 木锵翰的手划过葛环的小腹,精准去揉捏乳头。 “我的疏忽,贱狗忘记照顾主人的奶子了,主人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又重新动起了腰,缓慢、大力的抽插。 “贱狗好喜欢……主人真好……满足贱狗了……主人你操我好爽……继续操我好不好……” 嘴上这么说,动作是一点没有臣服的意思。 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葛环被他三言两语安抚住,在抽插的快感中迷失。 终于,她慢慢分清楚了那股子奇异的涨感是什么,是膀胱的涨,被灌了水,她的膀胱在逐渐鼓胀。 “嗯……停……哈啊……涨啊……” 木锵翰顺势抱紧葛环的肚子,感受着不断缩紧的阴道,爽的不行,继续蛊惑葛环。 “主人操我操得很好,一点都不涨的……” “尿……我要……我要去厕所……” “主人,你是要潮喷了,不是尿。” “是这个姿势太舒服了,所以我们宝宝爽的要喷了……” 木锵翰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不断降低葛环的界限。 “如果主人要尿也没关系,尿在贱狗身上…这是天经地义的…” 这句话彻底降低了葛环的所有防备界限,她彻底沉迷在性欲的快感之中。 木锵翰调整了两人的姿势,变成面对面的传教士体位,继续给葛环灌迷魂汤。 “宝宝主人,希望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贱狗什么都听主人的……” “嗯……继续……重一点……” “呼……是不是这样,主人,嗯……贱狗做的好不好?主人……” 葛环被木锵翰一声声主人叫的迷糊,对啊,她是他的主人,做的好可以适当给奖励的…… “哈……可以……再接再厉…啊啊啊…” 葛环终于再次达到了高潮,木锵翰也射了出来。 木锵翰舔走葛环因为失神流出的涎水,居高临下地细细欣赏葛环沉迷情欲的样子。 “主人奖励贱狗什么好……” 外面的天色已暗沉,木锵翰的眼睛却亮的吓人,他抓过一旁的铝制药板,当着葛环的面又吃下一颗,眼中神色疯狂。 葛环在高潮的余韵中沉浮,她没有错过木锵翰眼中的疯狂,恍惚觉得,这哪里是什么乖顺的狗,根本就是一头有耐心的饿狼。 第十三章给狗的奖励(对镜/失禁) 木锵翰如愿得到了奖励。 现在他和葛环下体相连站在镜子面前,他垂下头,在葛环的耳边继续发表他的感想。 “……主人快看镜子,贱狗的鸡巴都被你操红了……主人…” “…贱狗的鸡巴被你操的好疼了……主人……宝宝……你疼疼贱狗……” 葛环仰着头,靠在木锵翰宽厚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二人,女的一脸潮红,眼神迷离,那双豪乳被细心用粗壮紧实的手臂贴心兜住,不乱跳一点,避免葛环难受。 瓷白和蜜色的皮肤色差,凹凸有致和高大壮硕的体型差距,两人下方相连的性器,无不刺激着人的眼球,色气淫荡。木锵翰低着头,深埋她的颈窝处,看不清楚神色,和上半身的贴心不同,下半身的抽插,虽然慢,但是力度不轻。 葛环现在抽不出力气来踹木锵翰,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好侧过头对着木锵翰的脖子就是一口。 “嘶——” 葛环这口下了劲儿,咬的木锵翰倒吸一口冷气,停下了动作,一脸委屈地看向镜中的葛环。 他没有质问,也不敢质问葛环的狠咬。 “主人我错了……” 葛环很满意他的乖顺。 “是贱狗太慢了……没有让主人爽到……” 随即抬高葛环的右腿,踩在洗漱台上,快速的抽插起来。 “啊啊……不……不要……不要这么快……” “主人……要不要试试之前的……我抱着你……很爽的……” 木锵翰答非所问,心心念念都是之前抱操葛环时候的样子,小逼被自己阴毛扎得不停吸,爽的都能喷出来。 “……不要……不要……” 葛环模糊的不要,不知道是因为承受不住快感的呓语,还是对木锵翰提议的否决。 “我用鸡巴给主人涂药好不好……” 抽出阴茎的时候,木锵翰没有一下全撤出去,而是只留了一个头,在里面磨了两下,才出去,葛环忍不住打了个战栗,险些脱力。 木锵翰知道葛环的顾虑是什么,他刮下葛环外阴上所剩无几的药膏,涂在自己的阴毛上,省的磨到葛环。 果然不够,抓过一旁的药膏,挤出大半,涂在套了安全套的性器、还有小腹上,厚厚一层,那些短茬的阴毛被药膏糊上,乱糟糟的看着十分滑稽。 木锵翰转过葛环,不停地亲吻安抚。 “主人……我涂好药了……我给你上药好不好……这次会很舒服的……” 手也不闲着,沾着药膏不停得揉搓阴蒂。 葛环还在兴头上,踮脚坐在洗漱台上,张开腿。 木锵翰那根糊着药膏的阴茎直接挺了进去,把葛环的腿反折到胸前,抱起,抵着瓷砖就抱着操起来。 葛环被这体位搞得憋屈,也就木锵翰力气大,能支撑的起来,可是失重和被束缚的感觉总归是不安又不舒服,冰冷的瓷砖也让她难受。 木锵翰用手托着葛环的臀,太滑了,瓷砖滑、小逼也滑,他蓄力掂了一下。 两人都爽的叫出声音来,他放下葛环的一条腿,方便她站稳,也他发力,这个姿势进的特别深,木锵翰全进去了。 他用手擦去葛环身上的药膏,一边摁压葛环的小腹,下意识的憋尿感,让葛环不停地夹阴茎,爽的不行。 “宝宝身上脏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两人进浴室了。 他抱着葛环,手臂故意压着肚子,一边操一边走进淋浴间。 这几步路走得艰难,停停走走,木锵翰的操弄根本没有章法。水打开了,两个主角却在一旁扶着浴缸,做个不停。 啪啪啪的拍打声不绝于耳,累计的快感不停从阴道传来,想要缩紧的穴肉每次都被无情操开,讨好似的吸住入侵的阴茎,软得不行。木锵翰的喘息感叹,不停加大力度,加快频率,手指近乎残忍地欺负那颗可怜的阴蒂,不是掐就是揉,阴蒂又大又肿,可怜的不行。他掐准葛环高潮的临界点,停了一下,使坏磨人。 “……嗯……继续……唔……别弹!” 瞬间,液体喷洒而出,葛环爽的发晕,分不清自己是喷了还是尿了。 只有木锵翰知道,葛环是爽到尿了。 木锵翰也射了,爽的打颤,药物作用下阴茎并没有立刻软下去,只是耷拉着。水汽蒸腾,冲淡了也掩盖了所有,让人头晕。 木锵翰抱着她走在淋浴下方,温热的水再次冲刷下来,她靠着木锵翰仿佛不知疲惫的年轻肉体,有些后悔之前让他吃药的提议。 第十四章这下老实了(男挨打) 两人面对面贴着,那根驴玩意儿一样的肉团,已经隐隐有了要抬头的意思。木锵翰倒不急色,动作认真,一丝不苟,宽大的手掌就着水流,轻柔拂掉葛环身上的沐浴露泡沫。 葛环伏在木锵翰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身下人灼人的体温和搏动的心跳,恍惚间,葛环生出好像这样也不错的感觉。应该是太累了,葛环想着,这样告诉自己。 葛环面上不显,但心里掐着秒,看他能装多久。果然,木锵翰老实不过三分钟,手指就又顺着水流,再次自然地插入葛环的阴道。 顺势的,那颗龟头也要挤进来,软弹的海绵体充血后的特殊触感,被快感疲劳的阴唇精准捕捉。 水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木锵翰感受着自己肩上趴着的葛环,不停用龟头去刺激穴口和外阴。 两人都发出舒爽的喟叹,粘液让前后摩擦触感异常,葛环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 或许,今天还能试试无套。木锵翰这样想着,身体也大胆起来,阴茎一改磨蹭,变成小幅度的戳刺,几度就要插进去了。 木锵翰忍不住咬住自己的舌尖,控制自己长驱直入的欲望,还不行,葛环还不够爽。他不断刺激着外阴,准备葛环快到高潮的时候一举进去。 “啊!” 比木锵翰小心机先来的,是葛环的拳头,没有收一点力道,直直砸向他的面中,木锵翰鼻子一酸,随后血线流下,蜿蜒一路,砸在浴室地板上。 “带套。” 葛环的声音还带着情欲,分不清情绪。 木锵翰任由鼻血流下,他伸出长舌舔走唇上的血,拿过早准备在一旁的安全套,快速给自己戴上,抱着葛环,重新进去。 “……嗯……继续……” 葛环背靠瓷砖,身下是木锵翰宽厚的手掌,护着她,抱着她,他把她的一条腿抬高,挂在自己的臂弯上,面对面,观察着葛环的每一个变化。 葛环在高频的插弄中,再次被快感捕获,身体软的不像话,前面累计的酥软在一次次戳刺中激活。 木锵翰看着葛环迷醉情欲的表情,下意识舔唇,再次尝到了腥咸的血,露出了笑容。 没错,就得这样。 鼻血终于停了,但两人身上都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或者是因为肉贴肉动作摩擦出的血痕,木锵翰身体前倾,让葛环好抓住他,两人紧密相连,像倒置的鱼钩和挣扎的饵虫。 葛环第二次高潮后,他才终于射了出来。 连头发都没吹,两人砸进柔软混乱的大床,葛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就这样睡过去了。 木锵翰倒是精神矍铄,缓了缓,起身,拿出吹风机,让葛环趴在自己身上,开了最小的风速,仔仔细细给她吹干那一头长发。 木锵翰躺在葛环旁的被子上。她不喜欢和人同床共枕,醒来发现俩人在一起躺着指定发飙。偶尔有两人胡搞乱搞之后脱力的情况,就一起躺一觉,但葛环一有力气后,就会毫不犹豫踢他下床。 他看着葛环的睡颜发呆。葛环睡相很乖,不乱踢不抢被,基本上是怎么睡着就怎么醒的,但是睡眠很浅,只要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他动作轻柔,撩起葛环的一缕头,吻了一下,然后把鼻子埋入头发中,汲取葛环的味道。 我比任何人都注视你更久。 请继续沉沦。 第十五章食色性也 葛环是被胃里烧灼的痛感惊醒的。 睁开眼,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一点城市霓虹的微光。她按着抽痛的胃部坐起身,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这一个星期里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怎么顾上吃饭,回忆起来吃东西的印象,是应酬间跟干蜡烛一样的菜肴,和酒前防止太早喝醉胡乱塞进胃里的点心。 床头另一侧是空的,余温早已散尽。木锵翰这次很识趣,完事后就回了客卧,没敢在她身边逗留。 她伸手去摸手机,指尖却先碰到了一个陌生的物件,打灯一看,是一盏造型滑稽的蘑菇造型床头灯。不用想,肯定是木锵翰的品味。按下开关,暖黄的光晕照亮一角,手机屏幕显示着凌晨一点二十七分。 这是她这一个月里睡的最长最安稳的一觉了。 胃里的灼痛感阵阵传来没有减缓,反而越演越烈,葛环决定自己自己找点吃的。 胃部的绞痛不容忽视。她趿上拖鞋走进厨房,这里是整套公寓里唯一不那么像样板间的地方。调料瓶整齐列队,厨具一应俱全,可冰箱里除了各式酒水和矿泉水,几乎找不到什么像样的食材。 最后她在橱柜深处找到一把挂面。水沸,下面,等她揭开锅盖,只看到一锅糊烂的面坨。 葛环看着面前的糊糊,一点没有想要吃下去的欲望,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沉降大地,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人半夜起来吃猪食的时候,但这种这种事情好像之前葛环也干过。 葛环刚到常家的时候还在休学,几乎是借由家庭教育软禁起来,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出房间门。 但她在饭桌上是待不长的,常明东见到她吃了几口东西就要砸碗,就要哭,何娇就会让人把她带回房间,自己跪坐着给常明东哄着喂他吃饭。 “我还想你怎么能撑那么多天,原来是自己偷东西吃。” 常建昌冷不丁这一声把葛环吓了一跳,本就没开灯,差点把手里的锅砸地上。 “我没有吃明天汪姨要做的菜,我吃的都是剩菜。” 厨房的灯突然打开,葛环用手挡在眼睛前面,语句强硬但是声音里还是透着心虚。 她是真的害怕常建昌,何娇告诉她如果常建昌过的不开心,或者被葛环惹到了,葛环就要被送回到葛家和得了一身性病瘫痪在床的她爸葛晗笙住一起。 葛环想快点成年,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里晚餐的食物就像蜡雕一样中看不中用,这里的人也和蜡烛做的一样,不能碰不能惹,不能碰一点火星子。 “随便你。”常建昌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笑意,葛环听着像是不屑和嘲笑。 常建昌看葛环没有动作,葛环看常建昌也没有动作,然后抱着她那一大碗杂烩就吃起来。 “我看你倒不会让自己饿死。” “哪怕只有一点东西,我就不会。” “那你继续努力吧,常家不会让你饿死。”说完建昌就起身要走。 “爸!”葛环张口喊他。 常建昌愣住,这一嗓子太突兀了,这也是葛环第一次喊他爸。常建昌扭头看见葛环的眼睛在夜里亮的吓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下次我煮好吃了给您送过去。”葛环脸上挂起小孩子特有的人畜无害的甜腻笑容。 常建昌都被逗笑了,他当然不稀罕葛环做的泔水。 “以后你都不用做那些东西了。”常建昌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跟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想到这里葛环觉得尴尬极了,脚趾蜷缩抠着拖鞋底,后背的衣服像是长出软刺一样,而且每一根都顺着毛孔扎进肉里,大脑也被控制,一直循环播放最尴尬的时刻。 葛环把手压在煮面条的锅沿,如期传来的疼痛粗暴地把葛环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往。 常建昌说到做到,他的确没有让葛环饿死。 葛环二十三岁的那年,常建昌离奇暴毙,留下的遗嘱里明白写清了他财产的分配。葛环得到了经营惨淡的子公司,确实饿不死,但是也活不好。 常建昌留了葛环吃的,只不过是猪食而已。常林的人都不意外这个举动甚至还夸常建昌仁慈,这一招既安抚了外姓,又赚了厚待继女的美名。 葛环看着眼前的猪食也没有兴趣,索性全丢了。天都帮她,她葛环就不是吃这东西的命。 第十六章拿我的钱去当韭菜? 凌晨两点的公寓,寂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呼吸。葛环处理完最后一份邮件,胃里传来的灼痛感终于占据了上风。 她推开椅子,径直走向客卧。 门虚掩着,灯光从门缝里淌出来。 她就知道这个夜场王不会这么早睡,听见她起来了还敢装死。 木锵翰果然没睡,靠坐在床头,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葛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板。 他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意外,随即那点情绪迅速被那副习惯性带着点依赖的笑容覆盖。“姐?”他放下手机,动作自然地将屏幕朝下,扣在了被子上。 就在那一瞬间,葛环捕捉到了一丝异样。在他抬头前,屏幕的光映出的不是游戏界面,也不是社交软件花花绿绿的图标,而像是某种……数据流的界面。更不同的是他那一刻的神情,没有平日里的慵懒或讨好,而是一种全神贯注的专注和专注。 炒股?好小子,拿她的钱去当韭菜是吧。 不过那样子,陌生,不过有点好看,比之前的轻浮挂笑真实多了。那么她允许她的小狗狐狸有点小秘密。 毕竟炒股吃亏了才知道自己被包养的好。 “我饿了。”葛环移开视线,语气平淡,将心头那点莫名的躁动压了下去。 “那我给你煮东西吃。”木锵翰立刻应道,动作利落地起身。在他抓起手机塞进睡裤口袋时,葛阑眼尖地瞥见屏幕上又一个来电显示被飞快挂断。没有署名,只有一串号码。 他没有丝毫迟疑,仿佛那通电话无足轻重,所有注意力都回到了她这个“金主”身上。 “给我加个鸡蛋,要溏心的。”葛环懒得追问,转身走向客厅。 “好。” 她盘腿陷进沙发,给助理李越玄发了条信息布置工作。没想到对方几乎是秒回。葛环瞥了一眼,将手机扔到一旁,心里那点关于木锵翰刚才神情的疑虑,被李越玄这不合时宜的高效稍稍冲淡。 厨房里很快传来炊具的轻响和食物的香气。没过多久,木锵翰端着一只白瓷碗走出来。“煮得少,不然你睡不着。”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 “好,麻烦你了。”葛环难得客套了一句。 “你回去睡你的。”她接过碗,补充道。 木锵翰笑了笑,没动,只是倚在餐厅的岛台边看着她。 碗里是清汤挂面,正中央卧着一颗完美的溏心蛋。葛环用筷子戳破蛋白,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出,浸润着细白的面条。她机械地挑起几根,又用筷子将碗里的东西胡乱搅和成一团,然后放下了。胃依然空荡,但食欲却莫名消失了。 她抓过手机,直接拨通了李越玄的电话。 铃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响了五六声后才被接起。 “喂。” 就这一声,让葛环后脊梁瞬间窜上一股麻意。那是李越玄的声音没错,但声线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情欲蒸腾后的沙哑,背景里,似乎还隐约夹杂着他自己未能平复的粗重喘息声。 葛环立刻明白了对面正在干什么。 “你忙,工作时间回复。”她说完,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夸赞这位助理尽职到如此地步,还是该怀疑他是故意的。 手机很快再次响起,还是李越玄。 “老板,您误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理性克制,听不出半分波澜。 “那是你的私生活,不用汇报。”葛环自己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主,自然没立场干涉下属,只要不影响工作。 “……好。关于刚才说的企划草案,我稍后把条例资料和负责人名单发给您。”李越玄沉默一瞬,选择了公事公办。 “还有之前和常林本家的回执文件和报税,一并发来。” “是。” 葛环没给他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直接结束了通话。她对助理的私下生活毫无兴趣。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木锵翰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回了客卧,并且体贴地关上了门。 第十七章鸭子给的温柔乡 凌晨四点的书房,只有屏幕的冷光和键盘轻微的敲击声。葛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意识最后停留在报表上一串模糊的数字里。 她是被一种熟悉的失重感弄醒的。身体悬空,被人稳稳打横抱起。鼻腔里萦绕着她买给他的那款雪松须后水的气味,干净清冽,将她从一堆繁杂数据构成的梦境里打捞出来。 是木锵翰。 她睡眠极浅,此刻却懒得睁眼,任由自己陷在这片刻温存里。她能感觉到他抱着她穿过走廊,动作小心得像捧着一件易碎品。他把她放在主卧床上,拉过被子,仔细掖好被角,指尖偶尔蹭过她的下颌,带着刻意的轻柔。 整个过程中,他呼吸放得极轻,仿佛真当她睡熟了。 就在他准备抽身离开的瞬间,葛环闭着眼,忽然开口。 “Roland。” 这个名字在黑暗中石破天惊。她感觉到他撑在她身侧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连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这个属于夜场的花名,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这层温情脉脉的假象。 在提醒葛环,也在提醒木锵翰,他们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是金主和鸭子。 “……怎么了?”他声音里带着没完全掩饰好的诧异。 “没什么。”葛环依旧没睁眼,语气平淡无波,“你睡吧。” 短暂的沉默后,他俯身,一个带着试探的、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黑暗中,她能想象得到他脸上重新挂起那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 “晚安,宝贝。” “别恶心我,”葛环终于掀开眼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滚。” “好的,”他从善如流,语气听不出半分不快,“你也晚安。” 房门被轻轻带上。 门外,木锵翰背对着门板站了片刻,脸上那点伪装的笑意彻底消散。他低头看着掌心里一直握着的手机,屏幕亮着,幽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神是一种与刚才的温顺截然不同的沉静与审慎。 葛环再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人还没出卧室,就先闻到了一股从厨房飘来的食物气息,极大地抚慰了她空乏的胃和疲惫的神经。她趿着拖鞋走到餐厅,看到桌上堆着几个还没收拾的超市购物袋,里面露出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她有些意外,他居然特意去买了菜。 “醒了?”木锵翰系着她那条略显滑稽的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额角有层细密的汗,“去洗漱,马上就能吃了。” “你在弄什么?”葛环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锅里炖煮着什么,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气正是从那里而来。 “我的拿手好菜。”他回头冲她一笑,语调轻快,带着点儿显而易见的得意,仿佛昨夜那短暂的微妙对峙从未发生。 “闻着挺香的。” “那必须,”他颠了下勺,火苗“轰”地窜起,又被他利落地压下,“我上大学的时候,一做这个菜,一层楼的人都能被香味引过来。” 葛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神采飞扬的侧脸。据她所知,木锵翰只有高中学历。 她没有戳破,只是淡淡一句:“那你努力吧,我等着。” 洗漱完毕,葛环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在厨房与餐厅之间穿梭的背影。晨光透过窗户,给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边。锅铲碰撞的声音,食物沸腾的声响,构成了一种充满烟火气的、近乎“家”的错觉。 她看着,竟有些出神。胃里的饥饿感被勾起,但更多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精准定义的情绪。刺耳的手机铃声猛地将她从这种莫名的情绪里拽了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李越玄”的名字。这么早?葛环微微蹙眉,按下了接听键。 “老板,您的手机关机了,所以我联系了这个号码。”李越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 “什么事,直接说。” “我想,”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还是给您转接医院的电话比较好。” 几分钟后,葛环挂断了来自医院的通话。何娇住院了。她的母亲,在她住所门口等了一整夜,最后被邻居发现晕倒在地,才被送进了医院。 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和烦躁瞬间涌了上来,比宿醉更让人头疼。常明东到底想干什么?苦肉计? 她果然永远猜不透蠢货的脑回路。 餐桌上,木锵翰刚好将两盘热气腾腾、卖相极佳的炒面端上来。 “姐,吃饭了。” 葛环站起身,没看那盘面,径直走向玄关,声音有些发涩:“不吃了。” 她抓起手包和车钥匙,只从玄关的糖碗里拈了几块黑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中带着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化开。 第十八章无法松懈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葛环站在住院部楼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 不用猜,常明东肯定在何娇的病房里。一想到要面对那对母子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太阳穴就突突地跳。 几辆黑色卡宴无声地从她身边滑过,车牌连号,排场十足。葛环扯了扯嘴角——常明东这是把常家能摇来撑场子的人都摇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那点“母慈子孝”的戏码。 常明东真的是不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理吗,只是想让她这个亲生女儿难堪而已。葛环发现了,常明东只有在对付她恶心她的时候才会有脑子。 她懒得立刻上去当靶子,转身拐进楼侧的吸烟区,低头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烟。尼古丁吸入肺腑,才勉强压下一部分翻腾的烦躁。 “葛环。” 带着笑意的男声自身后响起,音调有些特别,黏连又清晰。 既熟悉又陌生,但是能发出这种阴阳怪气声音的,葛环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 “常…明研哥。”葛环连忙改口,常明研还是一脸笑意没生气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会躲在这里。” “里面实在是太闷了。我爸和大伯又刚起来了,出来躲躲。” “你们到是人齐仗势大的。” “明东可紧张娇姨了,家里都通知了个遍。” 绝对不是葛环的错觉,常明研的笑里多了许多嘲讽。葛环在心里暗戳戳骂了一句。 她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我妈在你们常家人眼里,充其量就是个高级保姆。” “别把天聊死啊。”常明研摆摆手,“他们且得磨蹭一会儿呢。”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只有烟丝静静燃烧。 “别把天聊死啊。他们还有一会儿才走呢。” 然后是尴尬的沉默。 直到常明研的手机响起,葛环在旁边都能听见他爸常建程的怒吼声。葛环对那个脾气暴躁的色老头没有好感。 “得,催命符来了。”常明研摁掉电话,语气轻松,仿佛刚才被骂的不是他。 “慢走不送。”葛环捻灭烟蒂,准备上楼。 “喂喂喂,”常明研拦住她,眼底闪着精光,“我上次可是冒着风险给你递消息,让你去参加了那个会。这么大的人情,不表示表示?” 葛环抬眼:“你想怎么表示?” “简单,”他指了指医院对面,“那边有家不错的咖啡厅,你请我喝一杯。我在那儿等你。” 他没给葛环拒绝的时间,留下一个带着算计的潇洒背影,径直走了。 常明研也没等葛环回应自己就走了,留下了一个欠揍又潇洒的背影。 葛环懒得理,准备装作不知道混过去。 站在何娇病房门口,光是纠结敲不敲门,就已经花了葛环一些时间了。 “叩叩-----” “进来。”门里响起的是男人的声音。 葛环开门看到的是常明东给何娇喂药的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 “什么啊,是你啊。不顾自己亲妈死活的葛大小姐。怎么?在现在知道来了?没血缘的都来看了一圈了!” “哟,我当是谁。”常明东一见是她,立刻把杯子一放,瘫回沙发,翘起二郎腿,“原来是日理万机、连亲妈死活都不管的葛大小姐。怎么,终于舍得从哪个男人床上下来了?” 何娇虚弱地拍了他一下:“明东!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小环,快,过来坐。” “跟她坐一起?我嫌晦气!”常明东啐了一口。 葛环抱着手臂,倚在门框上,连门都懒得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表演。“那你出去。”她语气平淡。 “你凭什么让我出去?!” “你太吵,”葛环瞥了一眼病床,“影响妈休息。” 常明东气得脸色涨红,腾地站起来,看向何娇,指望她帮腔。何娇却只是对他使了个眼色,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常明东狠狠瞪了葛环一眼,摔门而去,门外立刻传来他驱赶围观者的怒骂。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滚滚滚!”常明东暴怒的声音响起,斥退围观的人群。 “小环,你别在意,你弟弟就是这个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是说真的,他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越来越神经病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明东!” 何娇突然爆发,葛环想何娇常明东这个毛病是不是会传染。何娇也认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对着葛环说软话。 “小环,他好歹也是你弟弟。你就别气他了好不好。” “我没怎么他啊,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 “妈妈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嫁人是最重要的。你把公司交给弟弟,让他们男人去做就好了。” “嗯,我会考虑的,常明东也在我考虑范围内,反正没血缘。” “葛环!” 何娇终于装不下去了,喊葛环名字的声音接近尖叫。 何娇缓了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小环。”何娇拉着葛环的手开始说软话,“算妈求你了好不好,不要和你弟弟争了,好不好。” 葛环看着何娇,看着这个叫做亲生母亲的女人,说不出一句话。何娇看着葛环没有反驳,赶紧趁热打铁。 “钱你不用担心,明东是常林的正统继承人,再过两年他成年满20岁,信托基金的钱就能动了,股份也都是明东的,小环,你别和明东争了,好不好!”何娇越说越激动,最后都带了哭腔。 葛环还是不说话,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何娇心里也没底儿,但还是准备壮着胆子继续说。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你们斗来斗去有没有有想过我这个当妈的感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小环,说难听点,你就是个外人,你斗不过本家人的!妈妈都把股份给了明东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你能有子公司这块肉不也是常建昌看在妈妈面子上给的吗?你听妈妈一句劝好不好?” “还有呢,常明东还和你说了什么。” “不是!小环,你就不能听妈妈的话吗?明东好歹和你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只要你弟弟一上位,物质上肯定不会亏待我们的啊!” 何娇这时候眼睛里甚至还噙着泪花,就好像一个慈母在规劝迷途失足的女儿一样。 葛环舒了口气,静默了会儿才开口说话。 “说完了吗?该我说话了吗?” “小环…”何娇像是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葛环打断了。 “所以你愿意相信那个毫无血缘的养子也不愿意信我这个亲生女儿吗? 我是想要争!我是想要给我们家争一口气!他常建昌只是把债甩到我头上!现在起来了那是我自己做到的!你糊涂啊!” 葛环也越来越激动,双目通红。 “小环……妈妈……妈求你了.…”何娇也知道自己理亏,头低着用头发挡住脸,声音也越来越小,接近呢喃。 “你好好养身体,我会来看你。”葛环说完就起身离开,何娇没有对她说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任何一句想要对葛环说的话。 葛环靠在病房拐角的走廊上,背影看起来消瘦又憔悴,让阴影里躲着的人止不住地心疼。 “老板。”葛环背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熟悉的脸,还有尴尬的回忆。 “李越玄你来这儿干什么。”李越玄连忙跑过来,葛环觉着他身上的西装还不错,衬的人模狗样的。 她想着要不要给木锵翰也买一件,但肯定要挑一件比这个好看的。 “医院联系您来医院缴费,联系不上,转接给我了。” 葛环被常明研这一手恶心的说不出话来,拿出手机看确实收到了消息。还有常明研发来的咖啡厅的地址。 “那送我去个地方,走吧。”葛环心力憔悴,干脆把李越玄当工具人使。 “是。” 一路无话,两人保持着一前一后的安全距离,突然李越玄从后面贴了上来。 “你干什么?”葛环语气不善。 “后面有人跟踪。”李越玄肯定后面跟踪的人来者不善。 “那也不用跟那么近。”葛环在努力遏制想要说脏话的冲动。 “抱歉,是我莽撞了。”李越玄连忙重新拉开距离,然后跑去给葛环开车门。 第十九章暗流与暗柳 最后葛环还是到了常明研说的咖啡厅。葛环吩咐李越玄在附近的停车场待命,等她电话。 葛环一进门就看到常明研高高举起的手。 “你倒是眼睛尖。” “美人儿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是不是啊,葛大美人?” “这套对我没用。” 说真的,葛环不喜欢常明研阴阳怪气的腔调,也不喜欢他那张长相阴柔女里女气的脸。 “行吧,今天你是东家我听你的。我点了咖啡和蛋糕,一起吃吗?这家的蛋糕可是出名的好吃。” “不用,咖啡就好。你的随便点吧。” 常明研是是她见过最爱吃甜点的人,也是她知道的人里最女性化的人,无论是爱好还是举止都跟小女生一样,脸长得也是雌雄莫辩的那一挂的。 他爸常建程为此没少教训他,也没少打,脸侧还留了疤,但是被常明研半长的头发挡了七七八八,反而显得更阴柔了。 “吃点儿吧,你都快瘦成骨头了。” “你吃这些就够了?”葛环看着满桌子的甜品,问道。 “再吃会变胖的。” “我说的是人情。” “那个啊。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顺嘴喊了你一下而已。那群老头子发疯的样子多好玩你也看到了。” “确实。” “还有他们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不知道是馋你身子还是馋你什么。” “我不喜欢老男人,谁都知道。”葛环一手捻灭半截烟一手给嘴里的新烟点火。 “不过我真的很羡慕你啊,葛环。独立门户做的顺风顺水,哪怕是这么烂的牌你还是打得很漂亮啊。” “真是天都在帮你呢,葛环。” 常明研看着葛环抽烟的样子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葛环没有接他的话茬,自顾自的抽烟。 “我也想学你来着,偷偷去投资了一家外贸公司,结果亏了个血本无归。这世道真是啊。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真是戏弄人啊。” “不过命如此,天也诚心帮你,是你命好,祝你的生意红红火火旺过我,让我家老头儿懒得管我。” 听完常明研这番阴阳怪气连夸带损的感慨,葛环觉得这人情是还完了。 “我就当是夸奖收下了。你投资了个什么公司亏成这样,常家二公子应该不怕亏的。” 葛环把手里的半根烟摁进烟灰缸里,准备走人。 “叫铖禄,是个无底洞。别踩雷了啊。” 常明研的笑容里好像掺着些东西,忍不住从笑意里溢出来。 “我还以为你很在意本家的看法,没想到你还想自立门户。” “这并不冲突。你的成功……很难复制啊。” 话聊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葛环懒得和他虚以委蛇,起身作势要走。 “商业互夸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咖啡也喝了,东西也吃了,各回各家吧。” 常明研没有拦她,甚至还有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意思。 “葛环!”常明研突然喊住她,葛环疑惑看向常明研。 “什么?” “没什么,只是忘记了和你说再见而已,拜拜~” “神经病。” 看着常明研嘲讽的笑容葛环就来气,索性直接走了。 葛环一走,一个男人从不远处的座位走来,举着手机,像是打电话路过一样,但是经过常明研的位置时伸手敲了一下桌子。 “你可不要也叛变了啊。”常明研对着男人的背影喃喃,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 第二十章胸针和看不见的项圈 李越玄说自己要花些时间才能过来,让葛环等等。 葛环拐进一家店,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陈列架。就在这时,眼尾余光敏锐地捕捉到窗外一个急速闪退的熟悉身影。 不是错觉。 她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脚步却已转向店外。凭着在商场搏杀历练出的直觉,她精准地锁定了那个穿着普通,扔进人堆就找不着的男人。 男人正低头假装看手机,葛环已走到他面前,伸手干脆利落地拍掉他的手机。 “删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男人一惊,抬头撞上葛环冷冽的目光,下意识想狡辩,却被她连珠炮似的、带着锋利脏字的斥骂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狼狈地操作手机。正当葛环骂得兴起,李越玄的电话打了进来。 “抱歉,来晚了。”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葛环拉开车门,一眼瞥见副驾上显眼的礼盒,火气更盛:“就为了买这个?”她语气讥讽,“没想到你心思不在工作上,倒是很会哄女人开心。” “我…”李越玄似乎想解释。 “不需要,”葛环打断他,声音恢复成上司的疏离,“以后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 “抱歉,是我的疏忽,”李越玄从后视镜里看她,态度恭谨,“偷拍的事,我会找律师处理。” “赔礼我就收下了,下不为例。”葛环扯了扯嘴角,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是第一次买这个东西。”李越玄将礼盒递过来。 葛环打开,里面是一枚样式别致的珍珠胸针,品味倒是不俗。她直接戳破:“看出来了。你确实是第一次追女人。” “一直都是女的送你东西呗。”葛环冲着后视镜笑了,带着善意的嘲笑。李越玄才知道,原来葛环笑起来这么好看,或者说,原来还有人可以笑得那么好看。 “看来参考价值不高。” “确实,不过作为第一次送东西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跟木锵翰第一次送礼物一个水平,葛环暗自在心里吐槽。 “那…”李越玄的话被打断。 “停车。”他照做。 车子在商场门口停下,她利落下车,隔着车窗丢下一句:“我们下次工作时间再见,李助理。” 踏入奢侈品专区,空气中那由金钱与冷香精心调配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刚才被偷拍、被常明研恶心的那点烦躁,在导购毕恭毕敬的“感谢支持”声中,似乎消散了一些。 她脚步不停,径直踏入另一家以剪裁和天价面料着称的店铺。 她没有试穿的耐心,直接交代拿了当季款的给自己看,看人下菜碟的导购盯着她两眼放光,太过热情,葛环不喜欢。 余光间,看到了一旁陈列的男装区,逛了逛,最终定格在独立玻璃展柜里的一套深灰色西装上。进口布料,剪裁流畅,扣子泛着珍珠贝母温润内敛的光泽,手工艺钉扣,每一个细节都在无声呐喊它的身价。 她还真没仔细看木锵翰穿西装过,之前他自己买的西装都很夜店风格。这种正装感觉也不错,是以前没想到的。 “那套,拿来。”她下颌微扬。 店长亲自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取出西装,语气恭敬地介绍着这是大师手工定制、全球限量几套之类的废话。 葛环没听,只听了个报价,47万。 指尖拂过西装流畅的肩线,布料细腻得如同抚摸第二层皮肤。 嗯,这个触感她很喜欢。 她对店长吩咐到:“这套,有空我会找人来量尺寸改。”留下了木锵翰的联系方式和名字,葛环拿了包好的衬衫,跟着商场准备的商务车回了家。 她花费不小,是大客户,前前后后买了不少,这么一对比,衬衫跟赠品似的。 但是转念一想,狗戴项圈还得镶钻呢,何况是她葛环养的狗。 第二十一章好狗不拆家 距离上一次见面,整整七天。 葛环几乎要被涵缇与常林之间无声的硝烟吞没。当她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推开家门时,一股温暖的食物香气意外地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沾染在她西装上的会议室浊气。 木锵翰系着她那条略显滑稽的碎花围裙,正将最后一碟色泽诱人的意式肉酱面端上桌。 “时间刚好,姐。”他抬头,笑容清爽,仿佛过去一周的空缺不存在。 葛环没说话,放下公文包,洗了手坐下。她确实饿了。 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远超“能吃”的范畴。炒菜火候精准,炖菜滋味醇厚,连最普通的肉酱面也做得层次分明。 不枉把他见缝插针地放在半天休息里,只为了做顿饭。 木锵翰几乎没动筷子,他就坐在对面,手肘撑着桌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双时常流露出讨好与情欲的眼睛里,此刻盛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像是在欣赏一件绝无仅有的艺术品。他怎么也看不腻,连她因咀嚼而微微鼓动的腮帮,都觉得可爱得要命。。 吃得爽的代价就是葛环原本平坦的小腹被食物撑的有些鼓。 葛环还要参加下午的订婚宴,虽然最近瘦了些,但是不保证肚子那里不会尴尬的凸显出来。 宴会上有一个肚子大的,已经够引人注目惹人非议的了。葛环掐着肚子上的肉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别担心,不如我们来消消食?”木锵翰从背后抱住葛环,一边用头往葛环肩窝上蹭来蹭去的。 “滚远点。没时间。”葛环甩开黏在自己腰上的手,走进衣帽间。 “不用选的,你穿什么都好看。”他的话换来葛环一个眼刀。 “你光是站在那里已经是赏心悦目了。”木锵翰继续在旁边放彩虹屁。 “差不多就行了啊。”葛环取走了衣柜里的西装外套。 “姐姐新送给我的衬衫很配你的这一套哦。”木锵翰笑着说。 葛环一时间没接话。 “今天你不用和我去。” “……那我晚上也等你。”他沉默一瞬,低声说。 “随便你。” “弄个配饰吧姐姐,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是去参加葬礼的。”他像是忽然想起,转身拿来一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样式别致的珍珠胸针。 那枚胸针,正是李越玄不久前送的那枚。 葛环看着木锵翰一如既往欠扁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想不通,感觉木锵翰好像知道些什么。最后她还是拿过胸针别在了西装外套上。 “晚上赶过来吧。”葛环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木锵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目送葛环乘车离开,开车人应该是葛环的助理李越玄,关于今天,他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手里的手机亮起,显示来电。 “喂,下午见。”男人的声音温润,但话说的简略。 “另一个呢?” “下午有事来不了。” “行吧。大家族的总裁都是大忙人,管不得我们这些小虾米。我待会就来了。”木锵翰扯了扯嘴角: “干脆你来找我吧。” “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去你和葛环的爱巢沾一身腥。”电话那头的人轻笑。 第二十二章河流和沟渠 黑色轿车平稳地滑入夜色。李越玄透过后视镜,目光精准地捕捉到葛环西装领口那枚别致的珍珠胸针。 葛环戴上了自己送的胸针,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葛环对助理这点微妙心思毫无兴趣。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珍珠,思绪早已飞向今晚常明奇的订婚宴。 今晚倒是说只是家宴,月末才会向社会公开常林和冷氏的联姻。她是没想到大叔伯那么快就用上了联姻,而且女方也算是老相识。 葛环是作为女方朋友被邀请来的,不然今天还没有她出场的份。不枉她和新娘子冷倩一起疯了那么多年,结婚了还记得她。请柬是冷倩亲自发的,在电话里声音带着孕期的疲惫与某种破罐破摔的讥诮:“来看看我怎么把自己卖了的,环环。你肯定觉得特有意思。” 临时通知,仓促安排,显然是常建兴刻意封锁消息的结果。葛环心知肚明,若不是冷倩这带着反叛意味的邀请,她这个“外人”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宴会厅灯火辉煌,空气中浮动着虚伪的香槟气泡与窃窃私语。冷倩穿着量身定制的礼服,小腹已显隆起,却还得强撑笑脸,陪着常明奇站在门口,迎接迟迟未到的常建程一家。 “有事?” “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很惊喜而已,葛大美人。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的吧?大伯可是瞒了个严实啊,我可是前天才知道的。老头子知道后可是差点气炸了啊。” “你话有够多的。” “快告诉我吧。还有怎么没有带男伴?” “关你屁事。”葛环看到冷倩闹脾气了,被常明奇扶着离开了会场。 “你跟冷倩认识吧,应该是冷倩告诉你的。 这女人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怀孕了也不消停啊。 常建兴可是宝贝她那个肚子的很,不然还挂不上高枝儿喽。” 常明研一边说还在空中比了一个去够高处的动作。 “你有够八卦的。” “我这不是怕你太久没有和人叙旧,遗漏了知识点待会儿尴尬嘛,你可能要在和新娘呆很久的。” 葛环狐疑地看着常明研,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何娇和常明东。 “那我谢谢你啊。”葛环拍了拍常明研的肩膀走了。 “不客气,我的荣幸。” 葛环懒得搭话理他。 然后就听到了常明研大声喊何娇打招呼,葛环连忙离开,顺便骂了常明研的祖宗八代一遍。 葛环熟门熟路走进后面的包厢,隔音门板也挡不住里面放浪形骸的声响,暧昧的呻吟混杂着女人尖利的笑声,放浪形骸。 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没反锁,说明情况还没糜烂到那个地步。 但是也差不多了,酒、烟、骰子、白粉,鸭子,还有某种甜腻到发齁的熏香味道混合在一起,名贵的羊毛地毯上还有几支使用过的针管,针尖反射着吊灯迷幻的光。穿梭在那些曾经登上财经杂志内页的名媛之间,她们眼神涣散,手臂或颈侧带着新鲜的青紫针孔。 和当年鬼混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记忆里无数个荒诞的夜晚重迭。唯一的不同是,窝在中央宽大沙发里的冷倩,小腹已经显怀。而她身边依偎着的,不再是哪个英俊的男伴,是一个眉眼精致,周身却透着一股邪气的年轻女孩。 “孕妇还喝酒抽烟,你真是不怕。” 葛环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切入这片糜烂 冷倩抬起头,浓妆也盖不住她眼下的青黑和皮肤的灰败。她嗤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呵,不过是借我的肚子呆几天而已。”她身边的女孩立刻娴熟地捻灭她手里的烟,又递上一支新的 “你这日子倒是省事。新欢?”葛环在她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双腿交迭,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哈哈哈哈哈!”冷倩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葛环,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介绍一下,我的灵魂伴侣——陈佩云小姐。”她推了推身边的女孩,“宝贝,去给你葛环姐姐敬支烟。” 陈佩云拿起一支细长的香烟,烟身上印着一只诡异的蓝色蝴蝶。 “不用,我戒烟了。”葛环看到烟上印着只蝴蝶,不像是冷倩喜欢的牌子。 冷倩的笑容瞬间定格,随即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眼神却更加锐利: “哦?葛环你总是能做出些我想不到的事!居然戒烟了?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找个男人踏实过日子了?”她身体前倾,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恶意,“听说你身边那个小鸭子养了快两年还是叁年了?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再看看?说来,你还得谢谢我当初让着你呢。” 冷倩怀里的女生听到这里,捏起粉拳轻轻打了她一下说娇嗔她坏,在自己面前提起老情人 “合胃口就一直养着了。忙着生计,不像你不愁吃喝。” “都是老熟人了,还装?”冷倩嗤笑,目光精准地落在葛环西装翻领上那枚别致的珍珠胸针上,“这东西,可不像是小鸭子送得起的。新的追求者送的?这次怎么样,嫩不嫩?鸡巴是粉的还是黑的?” “没试,”葛环端起旁边不知谁留下的酒杯,晃了晃又放下,“先晾着。”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葛环啊!永远都是那么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什么都是可以控制的,什么都是可以利用的。” 冷倩话一出来气氛有些尴尬,葛环也没接话。 “不过葛环啊,我很羡慕你,谁也没想到,我们姐妹里最后是你,混的最好。活的还是那么潇洒,烂摊子丢你身上也能重新起来,一直顺风顺水。”这话葛环听着耳熟,好像在哪里也听过。 “我也没有想到。” “我也以为我能跳脱出这个宿命的,葛环。结果还不是……被人甩来甩去的人肉沙包而已。” “我也没有想到。”葛环站起身,不打算再待下去。 “我也以为我能跳出去的,葛环。”冷倩的声音追着她,像一缕幽魂,“结果呢?还不是被人甩来甩去的人肉沙包……” “你嗑太多了。”葛环打断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好好休息,等你生了我再来看你。” 她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葛环!”冷倩在背后尖声喊道。 葛环没有回头。 在她身后,陈佩云把玩着那支印着蝴蝶的烟,轻声说:“她连支烟都没接呢。” 冷倩瘫回沙发里,像被抽走了骨头,任由陈佩云抚摸着她的头发。“强迫不了她的。除非她自己愿意。”她张开嘴,接过女孩再次递上的烟,深吸一口,任由迷幻的烟雾吞噬自己,“别浪费你哥弄来的好货……” 烟雾缭绕中,她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同样都是躺在烂泥里……怎么一个,就是有活水的河床,另一个,就只能是臭水沟呢?” 陈佩云俯下身,在她耳边呵气如兰:“没有哦。姐姐带着一身伤还要奋战到底的样子……最美了。” 说完,她低头,封住了冷倩的唇,交换了一个糜烂的吻。 第二十三章前狼与后虎 “葛环!” 常明东的声音在过道中乱撞,声音大的吓人,足以砸进半径五米里所有包房。 葛环在想,他是不是真的疯了,看到常明东走来踉跄的样子,哦,是醉了。 “有事儿?” 葛环抱着手站在那里,眼神里的嘲讽和蔑视没有丝毫的遮掩。 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让常明东恨看着就烦,明明她就是何娇带来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别他妈用那副逼样看老子,贱人就该是贱人的样子。” “哦?那你很懂啊。” 葛环想抽烟,但还是忍住去拿烟的手。这里和冷倩的休息室可没多远,别被她的小金丝雀看见了,那就多尴尬。 “你什么意思!贱人!”常明东听出葛环拐着弯骂自己,一蹬脚冲了上去,直接把葛环撞在墙上。葛环都被常明东那股疯劲吓到了,怎么说这里也是个场合,谁知道他居然还敢就动手了。真的是疯了。 “我没什么意思。倒是你,愿意让人看笑话?常四少爷?” 葛环已经是尽力把利害关系跟常明东讲清楚了,但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别他妈威胁老子,这是我们常家的地界!谁敢说老子!” 常明东双目猩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脸皮皱起堆在一块,要是嘴角再挂一条长喇喇不断的口水那就是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 那模样吓退了想来围观的莺莺燕燕们,看来常明东这生活也够潇洒的。 “哦。” 葛环甚至都不想看他一眼,想着要不要把他撂倒算了,但是不知道这逼玩意儿是哪儿来那么大的劲,愣是掰扯不开。 “别他妈瞎鸡巴动弹,你当我是那帮子的脑子里都是操逼的老东西? 你扭扭屁股就放过你了?葛环,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知道吗?如果你现在跪下求我,给老子舔脚,哭着求我喊爸爸,我还能赏你一个舔屁眼儿的活。” “我看你是疯了。” 葛环脾气也上来了,打不过又怎样。这口气就是要出,她就不是让自己憋着受委屈的主儿,大不了就是挨顿打呗,又不是没挨过。 常明东从鼻孔里嗤出一声冷笑,但是没有酒味儿。 没醉? “我想常四公子也不想惹事的,今天是有贵客的。”李越玄的突然出现,也扯回了常明东一丝理智。 他立刻松开葛环,葛环从墙上滑下来,李越玄连忙去扶葛环。 “葛环,你顺风顺水的日子到头了。” 常明东笑得狰狞,所有反派的丑陋和他自身的狂妄,在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完美结合成为了少年人特有的愚蠢,直到他转过身去,才会让人想起收回自己从心底里呕出嫌恶。 “葛环,你没事吧。”李越玄的语气里带着紧张。 “呵,没想到我的助理神通那么大,这里都能找来……” 葛环吞下后半句话:连常明东也不敢对你生气。 “我也没有想到你一下子就变弱了那么多。嗑药了?”李越玄眼里的情绪,葛环有些看不懂。 “没有。香薰的问题。你在担心我吗?”葛环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最后却只是理了理李越玄的衣领。 “…是的,我很担心你。” 李越玄的眼睛根本无法从葛环的脸上挪开,她的呼吸,牵连着他的每一寸筋脉血肉,他们离的那么近,他甚至都能够从葛环瞳孔中看到自己缩小的倒影,她的眼睛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自己。 “那你送我回去吧。” 这还等什么狗屁的晚宴,叁十六计走为上计。 葛环撑着李越玄肩膀站起来。好像刚才的温存暧昧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全都只是他这个拐杖工具人的幻想。 “…好。” 一路上又是沉默。 “禾苦市的陈家吗?”在车上,葛环冷不丁开口。冷倩的身边的陈佩云应该就是陈家的女儿。 “是的,说是贵客。” “倒是请来了一尊大佛。”既然对方答非所问,那葛环也陪着装傻好了。 她明明只是想问,是谁让他来找自己的?李越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就他俩之间那比纸薄的情分肯定不至于去顶撞比自己常明东,而且常明东好像还挺忌惮他,不应该啊…… 不想了,头疼。反正他不会害她的。 然后又是死一样的沉默,直到葛环要下车了,李越玄才开口。 “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李越玄自己都觉得这话不要脸。 “我知道了。”葛环笑着回答,然后关上了车门。 李越玄连忙追上去,却感受到了一道不善意的视线,他本能去找视线的来源,是来自公寓,在叁楼,那个拉开窗帘的落地窗前面,站着一个男人,眼神可怖,来者不善。 那人是木锵翰,他知道。 第二十四章家狗和野狗 木锵翰就这样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隔着距离和李越玄玩儿大眼瞪小眼,哪怕葛环都开门进来了他也没有放弃这个幼稚的举动。 “在看什么?”葛环甩掉高跟鞋,赤足踩在地毯上,声音里带着疲惫。 她刚走近,就被他转身一把捞进怀里。木锵翰的手臂结实有力,将她整个圈住,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点得意的闷响:“在看楼下有只野狗,对着别人的地盘发春。” 葛环任由他抱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干净的、她买的雪松须后水味道。“你发春的时候,也挺像狗的。”她淡声吐槽,语气里却没什么力气。 “那我也是家狗,”木锵翰低笑,胸腔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手臂收得更紧,“总比下面那条连门都进不来的野狗强。” 他抱着她,像大型犬标记所有物般在她颈窝蹭了蹭,才稍微松开些。“洗澡吗?我去放水。” “洗吧。”葛环揉了揉太阳穴,“冷倩那儿不知道点的什么香,熏得我头疼。” 她刚想从他怀里退开,却被他拉住手腕。木锵翰没说话,只是牵着她在沙发坐下,自己先坐下,然后稍一用力,便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这个姿势让她比他高出一些,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她微蹙的眉头。 “先缓缓。”他说着,温热干燥的掌心已贴上她的太阳穴,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他的手法意外地老道,带着一种稳定的、令人安心的节奏,一点点驱散那恼人的胀痛。 葛环闭上眼,身体不自觉放松,将大部分重量交付给他。男人的胸膛宽阔,体温透过衣物熨帖着她,那双能轻易挑起情欲的手,此刻正无比专注地抚平她的不适。一种罕见的、近乎脆弱的安宁感包裹了她。 房间里很静,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葛环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模糊:“木锵翰。” “嗯?”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她依旧闭着眼,脸颊贴着他颈侧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有力而急促的搏动,“跑着回来的?” 木锵翰按摩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语气轻松地扯谎:“嗯,怕你等急了。新到了你爱吃的那款酸奶,跑了两步,差点没抢到。” 葛环没再追问,只是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真和假有什么重要的。 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在此刻他带来的稳定气息里,终于彻底松懈下来。那些关于常明东的疯狂、李越玄的莫测、陈家的威胁……似乎都被暂时隔绝在这方寸的温暖之外。 木锵翰低头,看着怀里难得温顺安静的女人,她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褪去了平日的凌厉,显出一种易碎的精致。他眼眸深处有什么情绪翻涌了一下,又被强行压下,只是按摩她头皮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 “这几天我都在这儿。”他低声说,像是一个承诺,又像只是陈述事实。 他身上的气息,他掌心的温度,他提供的这份不问缘由的庇护所,都让葛环感到一种迟来的疲惫和安心。某种酸软的情绪悄然滋生,差点就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她最终只是更紧地贴向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好。我待会儿定菜,直接送来。” “你没出去?”她忽然又问,想起他身上的夜气。 “没有。”木锵翰答得很快,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常。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将所有翻涌的暗流都藏进动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