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欲(暗黑1v1)》 继父 父亲去世后,温雪跟着奶奶住回乡下。 她不是奶奶唯一的孙辈,即使父亲已经去世,奶奶的怜悯也只有几天。 温雪明白奶奶并没有那么喜欢她。 堂哥温杰偷了隔壁邻居的钱,被发现后诬陷是温雪拿的时,奶奶当场给了她一记足以晕头转向持续一分钟的巴掌。 她忽然有了一种将自己从身体抽离的能力。灵魂飘忽在空中,她看到奶奶发红的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扒开冬衣露出皮肤,拿来织毛线用的棒针一下下打在身上。 邻居奶奶唾弃地看着她,嘴里说着当地的乡话,听不懂,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话。 冬天的伤最难熬,空气干燥伤口发红发痒,一挠就开始破皮流血。 温杰穿着奶奶织的毛衣,整个人圆鼓鼓的,怜悯地从窗户探出头来,温雪却看出一股子耀武扬威的劲儿:“小雪你向奶奶认个错吧,外面跪着怪冷的,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我妈妈会来接我的,我不会一直被你欺负。” “你妈?你妈早和别人跑啦,你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没人要!” 温雪在堂哥的欺辱和奶奶的打骂中长到9岁,生日,温雪收到一张贺卡,时隔三年第一次收到妈妈的消息,后来的生日,她都能收到一张。这几乎成为温雪童年的精神支柱。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遍摩挲来自母亲的字迹。妈妈在干什么呢?她幻想妈妈温暖的怀抱,幻想有一天妈妈会把她接走。 她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12岁是温雪记忆里最快乐的一年。她以镇里第一的成绩升入初中,刚开学不久,妈妈等在校门口。 她终于来了,妈妈像记忆里一样美丽温柔,她流着泪说自己来晚了,温雪抱住她,告诉她自己一直在等她。 离开乡下前,温杰站在奶奶家的铁闸门边,他长高了不少,也没以前那么爱欺负她。但她对他向来没什么好感。 “你还会回来吗?”他问。 温雪拎着行李没有回头,“我妈妈来接我了。” 温雪跟着母亲住进本市东山上的别墅,接着就办了转学。偌大的独栋别墅隐没在层层迭迭树林的半山腰上,温雪从没住过那么大的房子,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又怯生生躲在母亲身后。 那个高大的男人和母亲站在一起,弓下腰,安抚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这就是小雪吧。” 他介绍自己叫蒋钦,也是她的继父,比母亲小六岁,又显而易见地事业有成。 母亲让温雪改口喊爸爸,温雪迟疑地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 她有自己的爸爸,那个最平凡的男人,她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牵住她的手,那时以为一切只是平常。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温雪稚嫩的脸上,温雪看到那双浅棕色瞳孔倒映出自己的脸,一种莫名怪诞的感觉像藤蔓缠绕住心脏。 她见过他。 在父亲的手机修理店里,他曾和父亲谈笑风生。那时的他看起来和现在西装革履的精英感很不同,但这张非人般俊美的脸,温雪很难忘记。 下雨了,雨滴淅淅沥沥滑落,砸在窗户上。 男人笑了笑,别过头和母亲说道:“叫叔叔也一样的。” 这几天晚上母亲都会来到温雪的房间,用温柔芳香的怀抱把她圈住。她靠在母亲怀里,母亲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小时候哼的催眠曲。 温雪听到母亲问:“住的还习惯吗?” 她说:“只要和妈妈在一起,住哪里都习惯。” 母亲轻柔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温雪享受着这样难得的静谧时光,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妈妈,你和蒋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妈妈是在你爸爸走了的两年才遇见你蒋叔叔的,当时妈妈在蒋叔叔公司里当前台……小雪不喜欢他吗?” “不…他很好。” “和他在一起妈妈很幸福,现在你也在妈妈身边,小雪,你说妈妈是不是在做梦?” 温雪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母亲,沉沉睡去。 晚上梦到父亲了。 温雪惊醒,母亲已经不在身边。 为了赶上新学校的教学进度,写完作业后温雪总在房间里复习到很晚。深夜她有些口渴,下楼倒水喝,看到继父的助理扶着醉酒的母亲进门。 她匆忙跑过去搀扶。 雪白睡裙微微飞扬,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阿泉,你先回去。” 她这才注意到继父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漫不经心翻阅她摆在茶几上的几本初中生必读。 “钦哥这……” 李辛美喝醉像头死猪,全靠在自己那瘦弱的女儿身上,女孩那么小哪里撑得住。 “放你假还不开心?喜欢加班是吧。” “没事的刘叔叔,你去吧,我和蒋叔叔来就行。” 大力之下温雪的衣领微微扯开,露出脖颈纤细,白得甚至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蒋钦眯了眯眼,喉头滚动。 少女快被压得倒地瞬间,一双大手托住了她和母亲。 “怎么还不睡?” 男人轻松把母亲扛在肩上,温雪皱眉,并不喜欢这种把妈妈当麻袋扛的感觉。 “明天有测试,我在刷题。” 继父闻言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来摸她的头以示安慰,让温雪很难不怀疑刚刚是他故意看她笑话。 “妈妈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知道她很喜欢喝酒?”他反问。 温雪垂下眼,突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我们分开有点久了,她和我爸……不这样的。” “抱歉…”她不该提爸爸。 母亲被扔到了床上,深夜,偌大的别墅没有任何佣人,他们只白天定时来别墅打扫做饭,因此照顾母亲的任务自然落到她的女儿头上。温雪忙前忙后给母亲擦脸脱鞋,好不容易把她安然放进被子。而继父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翻看她摆在茶几前的几本杂志。 他其实很少回这里,她也还没适应和这样巨大的成年男人共处一室。 他在盯着她看。 温雪没有回头,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样告诉自己。 直到一张巨大的手拢住她的腰,她吓得几乎跳出去三米。 “我要睡觉了。” 继父把女孩困在小小一方天地里,旁边正是酣睡的母亲。 她感到害怕,他浅棕色瞳孔紧紧盯着女孩,许久吐出一句:“我们见过。” 温雪否认。 他更加贴近,仿佛要把她看穿。温雪吓得紧紧闭上眼,一股又一股男性鼻息扑打在脸上。 她感觉时间很慢,他似乎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她一遍才肯离开,她连呼吸都开始停滞。 在温雪快要憋死的时候,她的继父终于大发慈悲退回到了女孩认为的安全范围。 “小雪忘了,桥县小学生绘画比赛,我记得你是一等奖呢。” 温雪睁开眼,桥县,是还在奶奶家的事了。 家里变故搬到乡下后,她不爱说话,只喜欢在纸上涂涂画画平时也没少因此挨奶奶的骂,斥责你不务正业。 那年她读四年级,镇上举办绘画比赛,老师看她板报画的好鼓励她去参赛,没想到拿了好名次,还发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奶奶当时乐开了花,拿着这笔钱给她和温杰各买了新的羽绒服过冬。 “你在?” “叔叔当时是赞助商,没想到和小雪还挺有缘分。” 温雪懵懂地认同,没忍住问出了口:“蒋叔叔,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 “清明见过。” 就是否认了。 躲在被子里复盘时温雪想大概一个成功人士并不想被继女知道自己的过去,大概。 记忆里蒋钦和父亲之前的关系像是朋友,父亲死后几年,他娶了母亲作为妻子,而母亲并不知道他和父亲的关系。 又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是她记错了。 第二天早上继父送她去上的学。母亲还在酣睡,久违让女孩有一种一家三口的幸福感觉,到校门口蒋钦叫住她,温雪回头听他说:“只是小考试,放轻松。” 市区的考试比乡镇难度大许多,温雪底子不错,能做出大部分,也逐渐适应了新环境。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温雪发现母亲总有饭局,要不喝得醉醺醺回家,要不就干脆第二天才回来。反而是继父回家频率高了许多,他并不喜欢伺侯酒鬼,她渐渐伺候得很习惯。 替母亲擦拭身体,温雪看到母亲脖子上的红痕,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继父蒋钦。 他埋在昏黄阴沉的光线里,离她很近又好像很远。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女孩却读出几分高高在上的讥讽。 这样的场景依旧重复多次。 岁月无情好像只蹉跎女人,母亲本就比他年长,还常年饮酒酗酒,卸下精致妆容露出的只有一天比一天憔悴苍老的面孔。 而蒋钦并不受干扰。他无疑风华绝代,连时间都成为沉淀灵魂的器皿。 温雪不明白这样一个英俊多金又手握权势的男人为什么会选择带着拖油瓶的母亲成为伴侣。显然不是因为相爱,至少她在这个男人眼里看不出多少对母亲的喜欢。 她还是无法把蒋钦看作父亲,他看起来太年轻。除了和母亲诡异的夫妻关系外,他对她称得上不错。关心她的学业,安慰她的失落,注意她的社交关系。 他说:“你爸爸在的话一定做得比我好。” 女孩感到动容,一切已经美好得不可思议,母亲和男性长辈双方的关怀,富足的生活,优质的教育,没有人再大声斥责你骂你不要脸,奶奶的棒针也不会再次落在她的双臂。她在糖衣炮弹中眩晕,忘了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 觊觎 随着温雪渐渐成长,她总感觉继父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猎物,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尽力减少和继父单独相处的机会。 然而这样微妙的平衡很快被打破。 中考体育温雪选择了游泳,即使她不会游泳,但这个项目比其他更容易获得满分。 李辛美听说后为女儿购置了各种泳衣。十四岁的女孩涨红着脸为难道:“会不会太暴露啊。” 李辛美笑:“没出息,在家里游怕什么羞呀,又没有外人。况且我女儿肤白腰细腿又长,这几件我看不要太适合。”说着挑出两件分体泳衣摆在她面前。 女孩尴尬地选择了角落里的连体泳衣,李辛美忍不住数落她没眼光,女孩着急地抱着泳衣跑去洗手间,“我先试这件!” 一试才发现这件正面保守,背面能露出整张背部,但比起别的已经很令人满意。 她踌躇地走出试衣间,李辛美赞她:“小雪儿套麻布都漂亮!” 这几年温雪渐渐发育,个子窜升胸部也有鼓起,两条粉白细长的腿,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没有一处不透露青春无敌,少女姿态像一株裹在花苞里的水仙,没有盛开已经隐约散发幽香。 蒋钦上楼看到就是这番景象。 来不及欣赏太久,小姑娘看到他像兔子见到老鹰,又飞快跑回试衣间把自己藏起来。雪背一闪而过,他眼力极好,已经捕捉到她蝴蝶骨上一颗痣惹人垂爱。他想她那么害羞,那么白,如果亲上去会不会紧张发抖得全身泛红。 蒋钦忙里偷闲居然亲自下水教她,李辛美受宠若惊。 别墅泳池深1.7m,温雪踩不到底,蒋钦却很轻松。开始她怕的不管男女设防扒在蒋钦身上,尽管在岸上已经练习许久。 这是温雪第一次那么亲密地触摸到男人的身体,和女性完全不同,肌肤紧实有力,触感顺滑,偶然间她摸到一道长长的疤从小腹蔓延到后腰,吓了一跳脱手在水里扑腾。 蒋钦很快就把女孩捞起来,即便如此她还是呛了好几口水。红着眼,眼眶湿润,睫毛上的液体从鲜嫩白皙的脸颊不断滑落至下巴,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他把人抱回岸上,温雪看到他皱眉,“怎么养的那么娇气。” 闻言,她羞愧地低下头,此刻她在上他在下,水里的蒋钦沾染上夏日的潮气,看惯了他穿正装或居家服的样子,也不得不承认他有张极好皮囊。 偏偏他还要火上浇油。 “叔叔帅的移不开眼?” 一句“叔叔”骤然把她拉回现实,他是继父,是母亲的丈夫。母亲在岸上笑着看他们,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神情,温雪心里一沉,嘴里却说着俏皮话:“妈妈你看叔叔!” 他在水里暗中捏住她的脚踝摩挲,温雪顿时过了电般浑身僵硬,抽身想逃离却被男人紧紧锁住。 “辛美,我想吃点水果。” 母亲被支走,他抓住她另一只脚踝一把把女孩拖下水,温雪发了疯般挣扎,他扣住她的脖颈,揉搓滚圆的臀肉和小得可怜的乳。 温雪震惊地看向他,“放开,你疯了?!” “别害怕,宝贝,叔叔只是摸摸。” 温雪惊呆了,很早温雪就知道,蒋钦不是她的爸爸,但他们绝不能是这样令人恶心的关系。 女孩的乌发如海藻般漫在水里,越挣扎越显出一副任人蹂躏的美。他一手钳住她的双臂,一手拨开她的泳裤,抚弄她柔软的身体,“怎么那么软,那么滑……”喉咙间反问一声“嗯?”气息扑在温雪耳畔,她忽然发了软,酥麻一片,面色明明发白,双颊间却反上久不褪去的羞红。 他戳弄她稚嫩的穴,温雪困窘又难受。 “别哭。” 她哭了吗。温雪闭上眼,他的声音如影随形,“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不答,他就戳弄的更深,直到摸到一层厚厚的软肉,他笑着说,“这是以后叔叔鸡巴要进的地方,这里……” 女孩的脸红的要出血,她哀求他:“别说,求你,不要摸了,不要摸那里……” 蒋钦感觉有一股滑腻的液体从她体内排出,他抽出手,刚想说这是什么,却看到指尖的粘稠红色,面色一愣。 水里隐约有血色飘出,温雪吓傻了,流的泪更多,哭哭啼啼地叫着:“放过我吧,我受伤了。” 蒋钦好笑地抱了她一会,将女孩托到岸上。 离开男人的束缚,温雪裹住毛巾匆匆逃跑。心跳尚且如鼓,母亲李辛美担忧地跟上来敲响她的房门。 她靠着门滑坐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她觉得自己脏透了,像被他的目光剥光了一样。 少女蜷缩地坐在地上,下体一股股地往外渗血,小腹很疼,加上惊吓,整个人面色极差。她发育不算早,班上许多女生都已经经历初潮,她大概懂得这是什么。 温雪怕得发抖,母亲走到跟前都没有察觉。 “毛巾都湿透了。”李辛美懊恼地换了条毛毯裹住女儿,转眼也看见女生身下血色,母亲惊呼,“要死,你身体不舒服要和妈妈说呀!” 她抱住母亲,“妈,我害怕。” 李辛美拍拍她的背,“妈妈的小雪儿长大了。” 长大。 温雪茫然地看着母亲有些不知所措。 “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那天之后,温雪说什么也不肯再和继父下水,李辛美批评女儿学会叛逆,温雪有苦难言。 始作俑者当起好人,给她找了一位女运动员做教练。 她叫盛南希,温雪曾在体育频道看过她的比赛。世界级的游泳冠军来做初学者的教练简直大材小用,偏偏蒋钦有能力轻而易举将她请来。 温雪从小懂事,有这样值得崇拜的泳坛健将教她,小姑娘学得既努力又认真。呛水几次后就掌握了游泳技巧,能独自游上一圈。 闲暇时温雪悄悄问盛南希,教她会不会太屈才。 盛南希扬眉,“怎么会这样想?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我最喜欢啦!况且蒋总给的实在……好啦,我们计时游一圈看看。” 盛南希是很明媚的姐姐,温雪受她感染,笑容更多了几分,看得盛南希心软软,捏住小女孩粉嫩的面颊就是一亲,“真受不了你啊啊啊。” 少女的倩影坠入波光粼粼,她穿了一件明黄色的连体泳装,双腿修长,皮肤白得像瓷,在蓝色的泳池里宛若一条漂亮的人鱼。 温雪其实很喜欢游泳的感觉,水流从指缝间滑过,她闭上眼睛,耳朵淹没在水里,世界变得安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和水波的轻响。 少女不知道,二楼书房继父坐在桌前品味小美人鱼戏水已有多时。 电脑屏幕上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夹杂着英文和数据。蒋钦的眼神不在屏幕上,而是透过露台的玻璃,落在泳池里的女孩身上。 她从没踏入过他的书房,不知道这面玻璃从外看不到人,从内却能将窗外美景收入囊中。 “Boss,东南亚市场的季度报告已经出来了,利润比预期高出12%……”属下的声音传来,语气恭敬。蒋城嗯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停下来。 少女似乎游累了,仰面飘在水上,像一朵漂浮的花。泳衣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她纤细的腰和刚刚成熟的曲线。蒋钦舔了舔嘴唇,喉咙有点干。 “Boss,您觉得这个数据怎么样?”耳机里又传来声音,带着点试探。蒋城回过神,声音低沉地说:“不错,继续优化供应链,到季末把利润再提5个点。”他顿了顿,补充道,“汇报完发我一份详细的PDF,其他的散会。” “阿泉留一下。” 刘泉听到蒋钦喊话,顿时感觉不妙。听他说道,“你找的这个运动员爱对雇主动手动脚?” 刘泉汗,“您是指……” “你没有岗前培训过她吗?”蒋钦皱眉,“换了她。” 蒋钦调出一份文件看。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温雪湿漉漉的样子。 楼下传来女孩们嬉戏打闹的笑声,蒋钦忽然一顿,“算了,警告她注意做教练的本分,不要再逾矩。” 温雪并不知道这一插曲,暑假末尾,她在盛南希的培训下以满分成绩顺利通过了游泳考试。 耳光(诱奸未遂) 少女随着初潮的到来而抽条。她本就是极漂亮的女孩,在大多数人灰头土脸的年纪,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 李辛美更加忙碌,她在继父蒋钦的子公司担任主管,大概知道自己文化低难以服众,于是更加努力工作回报丈夫。母亲总用崇拜甚至近乎卑微的态度对待蒋钦,告诉女儿美好的生活全靠蒋钦给予。 可继父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明目张胆,温雪试着和母亲沟通,却在她疲惫不堪的神态中闭上了嘴。 夜很深,偌大的房间静悄悄,温雪跪在母亲李辛美的床边,手里拿着一块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她额头的汗。李辛美醉得不省人事,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满身酒气。她今晚又在应酬场喝多了,被司机送回来时几乎站都站不稳。 “为什么你要那么累呢?” 温雪咬着唇,把毛巾拧干,帮她擦了脸后端来一杯水放在床头。她看着母亲憔悴的脸,眼眶有点热,少女有太多苦恼不敢开口,只能轻轻抚摸母亲的面颊又生怕将她吵醒。 收拾完,温雪站起身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关上门刚转过身,就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胸膛。 温雪吓得一抖,抬头看见继父站在走廊阴影里。他穿着黑色睡袍,领口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浅棕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吐在她面颊,呛得她皱眉。 温雪连退三步攥紧了睡裙。她很怕蒋钦,不想停留转身要回自己房间,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三成力就把她攥得生疼动弹不得。 “放开我!” 无名火窜上心头,少女温驯却不是没有脾气,想到母亲的辛苦,温雪一双美目带着怒气瞪向男人:“你不爱她吗?” 男人沉默地盯着她,那种眼神让温雪没由得害怕,可在那时,愤怒已然冲晕了她的大脑,她怒斥,“你不爱妈妈为什么要娶她?!她不是你的妻子吗?为什么总让她陪酒?!”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小绵羊竟也会咬人。 温雪背靠着冰冷的墙面,心跳得像擂鼓,咬牙接着道,“她是为了你才喝成这样的,你不能这样对她。” 听罢,男人只是好笑地挑了挑眉。 “不能?没有什么不能的,只有我想不想。” 他步步逼近,全然不顾门后房内熟睡的妻子,将继女逼至墙角。 “猜猜看,现在我最想干什么?” 蒋钦低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摩挲,低声说:“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在哪里遇见你妈的吧……会所里最便宜的女人,两百就能让人上一次,逼被男人肏烂松得能塞下拳头……” 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混蛋!” 手掌火辣辣地疼,可她顾不上,怒气烧得她胸口发颤,他怎么能这样说李辛美……愤怒来得比理智快,等她回神,看到男人偏过脸,颊侧浮起红痕,眼里闪烁着危险的暗光,像久饥的雄狮终于发现猎物。 这是她见过最骇人的面孔。 她下意识想跑,没走几步,一把被男人拦住腰肢扛在肩上。 温雪用尽全力挣扎也掰不开男人的禁锢,他大手朝她软嫩的臀肉一挥。 “老实点。” 温雪尖叫挣扎,拳头砸在他背上,却像打在石头上。他一脚踹开她房间的门,把她扔到床上。粉色床单皱成一团,墙上贴着她12岁画的水彩画,画里是她和母亲的背影。她滚了两圈,摔得头晕,床头柜上的小熊玩偶掉在地上,瞪着黑豆眼,像在嘲笑她的无能。 温雪在床上滚了两圈摔得七荤八素,男人此刻反倒不着急了。 好整以暇地俯视着女孩,拨开乱糟糟的秀发,剥鸡蛋般露出秀气稚嫩的脸。这是她的房间,粉嫩的,娇艳的,她仰躺在被子里,蒋钦忽然想起她的父亲温辉。 他死前也是这样,用愚蠢充满仇恨的目光注视他,他死了,而他坐拥一切,玩弄了他心爱的妻子,他女儿也将臣服在他胯下。 蒋钦残忍地笑:“小雪,蒋叔叔是你妈的恩人,你是她的女儿,怎么能不心怀感激呢?” 少女吓坏了,“你不能这样,我……”她屈辱地说出,“你是我妈妈的丈夫,我是你的继女,你不怕我告诉妈妈吗……” “继女还是妓女?”他闷笑,拉着她的手摸他身下。鼓鼓囊囊硕大的巨物藏在裤裆,叫嚣要跳跃而出。 “是啊,你是爸爸的小妓女。” 温雪太小,明白这是男人的隐私部位,但不知道它竟能胀大至此,一手难以握住。 “变态,流氓,混蛋……你不能这样。” 少女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脏话加在男人身上,她无措地摇着小脑袋,男人摩挲她的秀发,手从发间移至睡衣,薄薄的布料应声裂开,露出她白色的内裤和刚发育的胸部。温雪无助捂住胸口:“别碰我!” “长成这幅样子一天到晚穿泳衣挺着奶子在爸爸跟前晃,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小雪,都是你的错。” “谁让你长成这样?” 她委屈地喊:“我没有!你不是我爸爸!离我远点……” 他将她的睡衣撕开,温雪是一条咬饵的鱼,翻转挣扎又一次次摔落在干燥的岸上,继父单手反拧她的双腕于头顶,另一只手扯下她的内裤。 她发出凄厉的尖叫。 “嘘,想吵醒你妈?爸爸知道,你想跟她一起伺候我,对吧?贴心的宝贝。” 不全的布料遮不住春光,少女稚嫩美好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他拢住她将将隆起的胸,残忍地说出不可置信地话语。 温雪咬牙沉默,泪却像珍珠连成串落下,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湿漉了一片。 “妈妈很辛苦吧。小雪很心疼妈妈对不对?你乖一点,爸爸可以考虑对她好一些,我的好孩子,爸爸会原谅你。”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性欲和极强蛊惑性,温雪挣扎的幅度渐渐平缓。 “只要你听爸爸的话。” “你不是我爸爸。”她依旧倔强,说完一颗泪又落下。 “傻姑娘,在床上这叫情趣。” “你不是。” 蒋钦笑,他倒不纠结这个。 她抽噎地问:“我乖,妈妈就不会那么累吗?” “妈妈会更爱你,我也爱你,我们只有你一个孩子呀。” “蒋叔叔爱你才会这样对你。” 爱。 女孩眨了眨泪眼,看着男人放出胯下巨龙,刚平复的情绪又开始剧烈波动,她害怕地后退,“我只有十四岁……” 她的继父是一个健壮的男人,他常穿西装,如果不是亲眼见他赤裸,很难想象温文尔雅的继父腰上竟有一条龙盘踞,龙眼处一道刀疤深长地没入人鱼线。胯间的物什让她想起运动会用的接力棒,有那么长却是接力棒的三倍粗。 “不是所有人十四岁都能长得像小雪一样。” 美人通常有张少年老成的脸,温雪也不例外。 蒋钦慢条斯理地撸动阳具,“乖别怕,来摸摸它。” 他带着女孩的手上下撸动,她紧闭上眼,脸颊通红,纤长卷翘的睫毛止不住颤抖,孱弱得像人被捕获的蝴蝶。 手下滚烫的触感让她无措,她握住时那巨物甚至跳动了一下。 “它很喜欢你呢。” 男人恶劣低语着要把它塞到她的小穴,她泪眼朦胧地哀求。 塞到尿尿的地方吗?太恐怖了,怎么可能,她会死的…… 他诱哄她睁眼,少女坠入他漆黑的眼睛里,他的笑容更深。 低头鼻息纠缠间,继父啃食少女肉嫩鲜美的唇,敲开她的贝齿,把她的不能不要统统吞入腹中,哑声道:“小雪,你没有选择权。” 自上而下含住她的乳尖,她怕得颤抖。 大手拢住她的下体,拨开两瓣花唇中指进入少女不曾盛开的深处,有技巧地抽送,又紧又湿。 “你看啊,”蒋钦得意地抽出,指尖银丝黏腻,向她展示自己的粘液。少女的眼像被洗涤般清澈惹人怜惜,而稚嫩的身体汁水已经充沛到淌湿床单, 淋漓的汗布满周身,昏暗光线下纯真淫邪竟同时在少女胴体中呈现,仿佛她生下来就该是送给他操弄的玩物。 “放松,太紧了。” 巴掌重重落下,少女咬唇,泪又决堤。熬过刚开始被撑大的尖锐刺痛,酥麻陌生的感觉让她整个人又热又冷。他目光幽深,“舒服吗小雪?插一下就爽得发抖,告诉叔叔为什么那么贱?” 她怎么会这样,不是的。 温雪的目光迷离,直到可怕的巨龙抵住她的下身,她如遭雷劈般吓直了双腿,哇哇大哭。 “放过我,求你了叔叔放过我……不要这样,我们是父女关系,你是不是喝醉了……蒋钦叔叔!你是我妈妈的丈夫,好痛我好怕,我才十四岁,你骗我,你不是说爱我吗,小雪好痛……你等我再大些好不好,求你了求你了……”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 男人竟真的停了下来。 倒不是他动恻隐之心,是她哭得实在太惨,哭得蒋钦头疼。 到嘴的嫩肉就这样放手,真当他蒋钦是帮死鬼温辉养女儿的接盘侠? “你乖,你听话吗?” “我会乖的,叔叔……只要别这样,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目光幽深,“好孩子,叔叔现在很难受,它本来要进你的小逼里,但叔叔心疼小雪。” 这是要放过她的意思?温雪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你不是想让叔叔好好对妈妈?小雪帮帮叔叔,叔叔就答应你。” “进下面的小逼还是上面的小嘴,小雪自己选,叔叔全力配合。” 口交(69、吞精) 少女闻言又是抽气,她惊呆,嘴也可以吗? “那是你……尿尿的地方……” 她听到继父低笑,“那是叔叔爱你的地方。” 硬得发紫的阳具还在努力往她下身钻,温雪痛得闭上眼,声音颤抖做出了选择。 “我…用嘴……可我不会……” 他宽容地笑着抚摸她,“叔叔教你。” “先亲亲它。” 阳具拍打在少女粉嫩的脸上,她皱眉,他掐住她下巴,强迫她张嘴,把粗硬的性器塞进去。 她被顶得干呕,他耐着性子化身老师,“不要着急,小心牙齿不要咬到,舌头……” “像舔棒棒糖一样,对打圈,小雪好聪明。” 恩威并施,循循善诱。 温雪喘不上气,她呜咽,舌头被迫舔弄他顶端,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顺着下巴滴下来。 “舔得真好,小雪。”他鼓励道。 “真是好孩子。” 腥咸的味道让她恶心想吐,那巨物的主人已经忍耐不住,她双手无措地击打他的臀部,他反倒更兴奋,捧住女孩的脑袋挺动腰部,在她嘴里肆意抽插。 这还不够,蒋钦手滑到少女胸口揉弄,抱起她转了个身,69的姿势让阴部对准他的脸,中指戳进她紧闭的小穴。少女嘴里被鸡巴塞满,喉咙中只能发出激人凌虐的娇吟。他揉她阴蒂,低笑:“湿了,小雪的妹妹很漂亮,叔叔一摸就流水。” “喜欢叔叔这样?” “别偷懒,坏孩子继续舔。”他扇着她的小屁股。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更令她崩溃的是,这个棒棒糖越舔越大,越舔越硬,可她的舌头已经麻木。 下身的刺激更是让温雪抖得像筛子,他加快速度,手指在她体内进出,发出湿漉漉的声音。温雪摇着屁股躲闪,感觉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出,竟然喷出一股水,潮吹在他脸上。 蒋钦都愣了,连处女膜都没破只是用手玩就能喷? “操,谁准你尿叔叔脸上?”他低骂,扇她臀部,啪啪两声留下红印。 她崩溃大哭,抽噎着摇头说自己不是故意。 “说,你是谁。” “…温雪。” “我是谁?” “叔叔……” “温雪生下来就是给叔叔操的对不对?” 不是的。 她不回答,他抓住她头发,强迫她与他对视,“告诉我小雪。” 不是的。 可是她听见自己说:“我生下来就是给叔叔……操……” 为什么要说这个……她很难过,她不是好孩子。 鸡巴重新塞回去,他兴奋地在她嘴里跳动两下,猛得开始冲刺。 她被顶得干呕,最后一记深顶,半根鸡巴没入窄小的喉咙,精液从食道直喷,根本来不及吐出。她被射地翻白眼,又呛咳又流泪,大半粘稠的挂在喉咙里,鸡巴抽出时,精液多得甚至从鼻孔流出,糊了满脸。 终于解脱。泪已经流干,少女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下雨了。 好大的雨,温雪听到雨淅淅沥沥砸在玻璃上,也砸在她心里。男人把柔若无骨的少女抱到怀中,帮她清理脸上的痕迹。 她听到他说,“你做的很好,我很高兴。” 这场雨持续到开学仍未停止,青少年的成长往往在一瞬间,在男孩的侧目和女孩的讨论里,他们说温雪不一样了。 温雪是初一上期中才转学进来的,而周笑童第一次真正注意到温雪是在初二的校运会上。那天所有人都在玩闹,只有她安安静静坐在树荫下摆弄那几只铅笔。真的很漂亮,几根线条就能把人物动态和表情表达得非常生动。 兄弟跑过来找他,篮球也不长眼,本是往他身上扔,却不想偏了方向。好在他大步流星把球拦下,不然砸在温雪身上,她那么瘦弱指定得哭鼻子。 “不用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周同学……”她站起身指了指他的裤头,“你拉链没拉。” 天。 鬼知道他因此被朋友们笑话了多久。 少年人总是奇怪,常把喜欢说成讨厌,把逗弄理解为欺负。周笑童那天后经历完“没脸见人”阶段后成功过渡到找温雪不痛快。 开学后,大家都在和朋友谈论自己的假期生活,温雪还是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手里的纸团成一团,他真不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可纸团还是精准无误砸中了她的脑袋,他甚至窃喜地偷笑起来。 可她还是不理他。 “喂。” 忍无可忍,他走到她跟前,弹了弹她的内衣肩带。 她终于赏了他一个嗔怒的眼神。 “过几天我们球队约了二中打比赛,你想来看吗?” 他不知道自己看向她的眼睛是亮亮的,语气臭屁又怀着期冀。 “温雪,你出来一下。” 没等她回复,班主任万芳敲了敲门框,温雪看了他一看,顺从地走了出去。 万芳开门见山问她,“昨天你一直没回家,睡在吴曼妮的宿舍?你知不知道老师找了你多久?!” “万老师,我已经把住宿申请提交给生活老师了,但她需要5天时间审核,我家里有事实在没办法。” “温雪,老师最不喜欢撒谎的学生。住宿申请的家长签名,是你自己签的吧?” 见少女难堪地红了脸咬唇不语,万芳叹了口气道:“你家长已经到了,老师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我想你父亲看起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 等待温雪的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她的继父蒋钦。 他似乎很忙,身边那个秘书刘泉还在马不停蹄地汇报工作。如果真的忙,他应该待在公司,而不是来她的学校找她难堪。 蒋钦很有架子,万芳只是一名普通老师,她的办公室和另外三名老师挤在一起,而蒋钦却是在教导主任的独立办公室等她。 教导主任对万芳使了眼色,蒋钦摆了摆手刘泉也跟着一起出去,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他们两个。 “过来。” 少女踟蹰在原地。 “为什么不回家?” 对她做了这样的事,他居然还有脸问。 “在躲我?” 温雪气得憋红了脸,面上不显,半裙已被素手绞成两团,“我想住学校。” “前些天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就不听话了,嗯?” 他似笑非笑,眼神别有深意又直勾勾地盯着女孩,仅是凝视,令人窒息的回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逼得她喘不过气。 “我打算安排你妈妈去青城工作一段时间,那里天气好,也让她散散心。” 青城,西南城市,和榕市相隔四省。 “什么意思?” 温雪不可置信地看他,“你骗我!你说你会对她好,你这个骗子,为什么要我们母女分离!!” 她的妈妈……她没有办法离开她,这是她等待六年日日盼望的妈妈,她不能丢下她不能抛弃她…… “我答应了你,小雪,她无需再去应酬,却没有承诺让她留下,宝贝,长大会教会你两个道理,世事无常、事难两全。” 明亮的灯光像阴翳纱网笼罩在头顶,她的视野有些模糊,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弱小。 “你真恶心。” 她推开他,“我要告诉她你性侵我,我要让她离婚,我要让她离开你!” “你明知道她不会愿意。” “你母亲已经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你让她从头开始,重新为生活奔波?她会恨你。小雪,那个时候你会在哪里呢,重新被她扔给那个老女人?”他笑她天真。 儿时父亲去世,奶奶的打骂声像萦绕不散的阴云,奶奶总说自己是克夫的女人生的小孩不吉利,要把她送人。温雪很怕奶奶,可她还是养了她六年。 “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他嗤笑,语气已经开始不悦,“自己养自己,学你妈去卖逼挣钱?” “叔叔会来买你,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她羞愤到极点,“我妈妈不是!!” 男人慢条斯理抚摸她耳畔柔软的碎发,“小雪还不明白吗?你是所有人的累赘。留在叔叔身边,小雪才能得到最好的滋养。” 他用强权压她弱小,温雪悲哀地想明明恨死了他,她本该反抗,现在却安安静静像玩物般被他抱在怀里,想想就难过得要流泪。 “我不想让妈妈走。” 她抓住他的衣领。 “这需要用别的东西来交换。” “回家还不够吗?” 温雪无助地吸气。 “傻姑娘,我不同意你以为他们真能留你在学校住?” 她深吸气,飞快在他脸上印下一吻。 他并不满足,食指点点薄唇。 温雪有些为难。即使那夜两人亲密至此,唯一安慰的是她尚保留初吻。 少女虽还未怀春但也知道初吻珍贵是献给爱人的。 而不是,继父。 “小雪。” 他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温雪气息一滞,认了命般闭上眼。 没事的,温雪,只是亲一下不会少块肉。她默默安慰自己。 凑到男人面前,如鸿毛般掠过男人的双唇,下一刻,男人反手托住她脖颈,毫不留情地含住她的唇,挑开贝齿,舌头迅速顶进腔内绞住小舌攻城略地。 一吻极深,她没有经验,憋得满脸通红才被他放开。新鲜空气重新进入肺里,温雪大口喘气。 继父拍拍她的脸,“你该庆幸这是在学校。” 他要她替自己整理服装,温雪屈辱地照做。门打开,男人坦然地面对她的老师,说着令人恶心的客套话,“久等,蒋某工作忙,我家孩子多劳您挂心。” 教导主任点头哈腰地把蒋钦二人送走,和万芳交代,“多关照关照温雪这孩子,今年奖金少不了你。” 少年 温雪没有看起来这样乖巧。她厌恶继父的越界,痛恨他口口声声要求的听话,她贪心吗,一个孩子渴望母亲的爱和陪伴这并不可耻。 温雪躲在厕所隔间狠狠擦拭着自己的唇瓣,擦到红肿破皮,她咬着纸巾痛哭。 女孩的异样万芳看在眼里,可家家都有难念经,温雪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作为老师的她又有什么好问。 她只需要得到想要的回复——女孩懂事地说自己会回家,很抱歉给老师们添了麻烦。而万芳则安抚地送孩子到教室让女孩安心上课,她的职责已经落实。 回到座位后,有个男生关切地跑过来询问。温雪慢慢抬头,又是他,周笑童。 他想干嘛呢?少年人的心思其实很容易被人发现,温雪成长在逼迫她早熟的环境里,她并不傻。 周笑童喜欢她。 如果继父的亲吻是爱,同龄人的爱慕又是什么感觉? 温雪盯着少年的嘴唇思考,殊不知这样的她也在少年眼中。 白皙剔透的面容,唇瓣红肿,眼眶微红。她蹙眉时他想有什么事让她烦心,她要是笑了他心里也跟着一起开心。球队队长张驰前几天带女朋友来聚餐,大家都说他女朋友漂亮,周笑童看不出一点,没人比得上温雪。 她只是话少安静,不爱出风头,但也还好她是这样的性格,才没有被那么多人盯上。 “放学你有事吗?”温雪问。 他有些错愕,她很少主动找他聊天。 往常都是要和兄弟们打球的,但周笑童摇了摇头,“没什么事,放学就回家写作业了。干嘛,想约我啊?” “是啊,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学校后山的树林里,尚未消散的炎热余韵伴着蝉鸣。她把他抵到树干,他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她看着他,越离越近。 直到两瓣唇毋庸置疑地印在他唇上,周笑童如梦初醒般瞪大了眼。 这就是她给他的东西。 “你喜欢我。”她说。 他愣住,两抹可疑的红晕浮上脸颊,“谁说的……”他看起来有些气愤,“哪有女生那么主动!” “那你要亲回来吗?”她得逞地笑着,“周笑童,你什么时候比赛?” “你会来看吗?” “要看时间。” “我要。” “什么?” 少年俯下身,他认真地盯着他的心上人。 初秋蝉鸣依然猖獗,他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她的唇微凉,他却热得要着火。 这才是吻。 温雪闭上眼,接受少年小心翼翼的爱慕,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后退开来,用湿漉漉的眼注视他。 “周笑童,我们一起考恒川好不好。” 恒川中学位于隔壁麟市,是本省最好的高中,在全国直招优秀生源,而他们学校每年有固定10个名额能进恒川。 直升本校高中部无疑是大多数人最稳妥的选择,可再三年,待在继父身边她一定会发疯。 人是矛盾的生物,温雪无法接受被迫和母亲分开,却并不在意因成长而主动和母亲相隔两地。她依然留恋着母亲温暖的怀抱,有时也会怀疑母亲对她的爱是否纯粹如初,她们中间隔了旁人,令人难以启齿想到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的继父。 校门口司机等了一会,见她出来联系雇主小姐已经接到。 餐桌上,李辛美埋怨她长大了开始学会叛逆,连家都敢不回。 温雪无言。 “阿钦,你那么忙还去抽时间小雪学校找她,真是辛苦你了。” 李辛美感激地看着丈夫。 “我们母女俩,多亏有你。” 又是这样。 温雪看着母亲,什么都说不出口。她喉咙发酸,只能低着头沉默地扒饭。 蒋钦温和又虚伪地微笑:“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气。” “青城分公司那边我可以去的。阿钦,只要能帮上你帮上公司,再苦再累我也愿意。”李辛美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小雪,又要多麻烦你照顾了。” 温雪在看,蒋钦没给温雪一个眼神,他依旧笑着,在温雪的忐忑中摇了摇头,“不,辛美,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 继父和母亲相敬如宾,后面的话温雪没有细听,她放下碗筷,撂下一句“我吃完去写作业了”匆匆离去。 她学会锁住房门,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写完功课后,温雪留出时间绘画,刷子把画布铺成深绿,大雨滂沱的氛围里一个人被深埋在泥土下,鲜红的嘴被巨大的根茎撑开又贯穿,泥土之上磅礴威武的树遮天蔽日地生长…… 午夜梦回,梦境光怪陆离充斥着奶奶的棍棒和继父的威逼。温雪惊醒,浑身是汗。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周笑童发来的。 ——如果考上恒川,我们在一起吧。 她将他的信息读了一遍又一遍,这个傻子居然真的在考虑考恒川的想法,手机摁在胸口,沉闷地笑出了声。 周六晚李辛美本要跟着蒋钦参加宴会,临时被通知要去青城出差。她笑着和蒋钦说真是缘分,他把她留下,青城依然在召唤,即使他是公司老总也没办法。 蒋钦淡笑不语。 李辛美出身平庸学历不高,但是个很热爱生活的女人。她视蒋钦和工作是她人生价值的体现,永远任劳任怨。 陪蒋钦出席的任务被李辛美安排给了温雪,李辛美对女儿交代道:“帮妈妈看着叔叔,可别让莫名其妙的阿姨勾搭上他。” 温雪着凉,有点感冒头晕,她出口想拒绝,“我身体不舒服。” “小雪,这点事妈妈都不能交给你吗?” 母亲的目光恳求又带着不满,温雪只好应下。 少女穿着洁白的礼裙,小小的胸脯日益饱满,一条红色缎带缠绕脖颈像血迹在蜿蜒的曲线上流淌。束腰紧紧箍住她的腰肢,腰身盈盈一握。 继父很早就收拾好等在门外,在继父的平静的眼睛里,温雪看到了欲望。 “走吧。” 万幸一路无言。 宴会在城郊的庄园举行,夜色笼罩下,灯火辉煌如白昼。觥筹交错间,西装革履的名流与珠光宝气的女伴穿梭,空气里弥漫着香水与酒气。温雪跟在继父身后,白色礼裙在灯光下闪着柔光,她低头避开陌生目光,裙摆擦过大理石地面,继父的掌心始终扣着她腰,力道轻却不容挣脱。 蒋钦游刃有余地在名利场周旋,谈吐间尽是成熟的魅力,远非少年可比。李辛美曾告诉温雪,他的事业白手起家,草莽成王。相处两年,温雪其实见过继父很多样子,但今晚的他,西装革履装扮精致,如一把利刃劈开浮华泡影,人群向他垂首,仿佛他天生该站在权力巅峰。 “鑫源娱乐市值翻了十倍,阿钦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狠辣啊。”钱宏达端着香槟走来,五十出头,啤酒肚撑起西装,他说着商事,眼神却来回在蒋钦带来的女伴身上打转,笑得暧昧。 这次的宴会为鑫源庆功,明面上蒋钦并没有加入其中,但蒋钦于榕城,无人不想与他结识。 钱宏达认识蒋钦很多年了,当年就是他介绍蒋钦到黑老大荣康手下做马仔的。据他对蒋钦的了解,这厮喜欢的妞一直都是丰满大胸妹没有变过。 他们年轻时混蛋,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谁能想二十年河西,地痞流氓统统换上西装成了上流社会的先生。 今天他带来一个娇小清纯款,看起来实在太嫩了些,这小身板,钱宏达摇摇头,哪里遭得住蒋钦折腾。 不过男人嘛,钱宏达理解,都喜欢年轻新鲜的。 荣康倒台后,蒋钦成了大赢家。心狠手辣,铁血手腕。为了上位谁敢挡他路,人第二天死在哪也不知道,听说蒋钦手里还沾过几个条子的命。偏偏他洗白也彻底,去年评年度优秀企业家的红头名单里就有这尊大佛。天宫为他背书,他们这波人发达全仰仗蒋钦鼻息。 钱宏达资历老,算是蒋钦引路人,仗着蒋钦对他有几分敬重,说话常没有分寸。 “上次带给你的礼物听说你不喜欢,我还纳着闷呢,原来是换了口味,大鱼大肉吃腻清汤小菜也别有一般风味。” 他挤眉弄眼,目光在她胸口停留。 蒋钦也不解释,瞥他一眼,“怎么,达哥也喜欢?” “来小雪,敬钱伯伯一杯。” 钱宏达不满:“怎么叫伯伯,这不岔辈儿了。”下半句他没敢说,难不成蒋钦要认他当叔叔不成。 “妹妹,叫钱哥。” 宴会的喧嚣在庄园里回荡,钢琴曲流淌如水,掩盖了人群低语中的刀光剑影。 温雪僵硬地站在蒋钦身侧,手中的香槟杯被钱宏达粗糙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强忍住抽手的冲动,求助地看向蒋钦,却发现他正低头点烟,火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仿佛根本没听见钱宏达的轻薄。 “爸爸。” 女孩抽出手搂住蒋钦躲到他身后,声音娇艳欲滴,“爸爸,钱伯伯吓到我了。” 这是蒋钦新玩的花样?钱宏达疑惑地瞪大了眼。 蒋钦的目光在继女搂住他臂膀的小手一掠而过,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弧度,温雪的胆子很大呢。 “达哥,”男人反拦住女孩赤裸的肩膀,“我女儿你也碰?” 洗手 此言一出,在场宾客无不脸色大变。 蒋钦三十出头正值壮年,那么大的女儿,难不成他十八九刚闯江湖就有了风流债?钱宏达想起蒋钦前些年收了个寡妇养在家里,那女人是当年和荣康血拼没了的马仔阿辉的媳妇。这个女孩,多半是阿辉的种。 想了一圈,钱宏达又把心放进肚子里,呵呵一笑,“是我不对了,原来是——“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温雪一眼,”阿钦,食色性也人之常情。你这个女儿养的好,够水灵,也不知过几年便宜谁家小子。” 蒋钦掐灭手中的烟,火星在烟灰缸里溅起一抹暗红。 他缓缓抬头,目光如刀锋般掠过钱宏达,嘴角的笑意未变,却透出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阿达,”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碾出,“有些东西,看看就行,伸手就要付出点代价。” 钱宏达脸上的笑僵了一瞬,再听不懂他这些年才是真白混了。随即打了个哈哈,举起酒杯掩饰尴尬,“来来,咱兄弟喝一杯,多年交情,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蒋钦笑了笑,接了他的酒不再说什么。 大人物间的交际在温雪看来挺虚伪,人们衣冠楚楚带着面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揉了揉被钱宏达碰过的手,恶心感还在皮肤上残留。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宾客们醉态渐显,蒋钦被几个西装革履的商贾拉着谈天,温雪从他身边悄悄离开。 庄园极大,宴会厅人来人往,温雪坐在沙发啃着蛋糕,有个小朋友跑来撞到她,餐碟不慎打翻,奶油弄脏了她的手和裙摆。 温雪摆摆手说没事,独自起身进入盥洗室,水龙头打开,她擦拭了一下裙摆,还好面积不大,擦了两下很快已经看不大出来。她盯着裙子发呆。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温雪一颤,回神时,蒋钦已站在她身后。 “这里是女厕!”她骂道。 男人显然毫无羞耻心。 他西装笔挺,领带松开一颗扣子,喝了那么多酒脸上却没有半点反应,他用浅棕色瞳孔在镜中锁住她,眼里情绪晦涩如暗潮涌动。 温雪后退两步。 她又想逃。 蒋钦从后将她揽住,宽大的手掌抚上少女纤细的腰肢,把她困在洗手台与他之间,无处遁形。 水声哗哗,冰冷的水花溅开,盥洗室镜面相对,层层迭迭倒映出无数个她与他身形交迭的画面,像一张撕不破的网。 “会有人来的。” 温雪试图推开他,蒋钦低笑,解下她颈上的缎带,缠在她手腕,收紧,打了个结。 “怕什么。” 温雪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鑫源娱乐幕后资本正是荣钦集团,这场宴席就是为他而庆,他的场子,谁敢来寻晦气。 他将少女按在洗手池前,水流顺着指缝淌下,浸湿缎带,打透裙摆。 “变态。” 男人的手宽大有力骨节清晰,但并不细腻,甚至说得上粗糙,掌心有一层厚茧,温雪疑惑继父天天养尊处优,哪里会磨出这样的老茧。她的手被他包在手心,纤细而白皙,洗手液挤出,泡沫在两人掌间摩擦,滑腻如水乳交融。水流冲刷淌下,她的手被反复搓洗,红了一片,隐隐作痛。 “已经干净了。” 温雪都感觉皮要被搓破,忍不住提醒道。 蒋钦不语,目光更冷,手上的力道却重了几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息,温雪微微一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怪异。 钱宏达碰过她的手,他嫌她脏了。 如果蒋钦知道她已经胆大地和同龄男生接了吻,又该生气成什么样?温雪心中生起一种名叫报复的快感。 她为自己辩白,“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错。” “还是,你不喜欢我叫你爸爸,蒋叔叔?” 盥洗室的门没锁,外面隐约传来宾客的笑声和钢琴曲,有脚步渐渐靠近。 温雪着急地推他,千钧一发之际,蒋钦把她拉进一个隔间。 男人单手将捆住的双腕推至头顶,耳垂软肉被人狠咬,温雪吃痛,尚未叫出声,下一秒被男人捏住下巴,凶恶地堵住了她的唇。 舌头撬开她牙齿,肆意掠夺,烟草味混着酒气灌满她喉咙,门外水流声掩住唇齿相交的湿濡,她弱弱地呜咽,反抗如蚍蜉撼树,而他总要弄的她气喘吁吁眼泛泪花才肯罢休。 水声停了,等门外女士洗完手出去蒋钦放开她。 他坦然且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汗液、水渍和泪水交杂在这张脸上,她有着最好的年纪,不施粉黛的脸上留有被狠亲后沁出的艳色,尝起来甜美又潮湿。 男人神色晦暗地注视片刻,想理少女杂乱的发,刚伸手就被少女扭头避开,他轻笑,声音极低。 温雪听出其中傲慢的轻蔑,继父命令道:“十分钟后出来。”离开之前男人又顿了顿补充,“我希望你是笑着的,乖女儿。” 束缚的双手已经磨出红痕,温雪蹲在地上缓了很久。 愤怒与羞耻让她迸发出无限力量奋力扯开缎带,而双腕得到片刻自由又被火辣的擦疼覆盖。 她打开隔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水汽蒸发,镜中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狼狈,除去双腕,只有嘴里被继父吮吸出的不为人知的酥麻刺痛犹在,蒋钦疯狂,到底还是要脸。 从宴会离开已经过了十二点。 返回途中,车行驶过路边的室外篮球场,空无一人,只剩白茫茫的灯光笼罩。温雪忽然想起周笑童,他邀请她看他的篮球比赛,这会早已经结束了吧。 温雪失落地垂下眼,吹了风小脸红扑扑的,呼出的气息滚烫。单独相处时,温雪对继父除了抗拒更多的是畏惧,她努力把自己缩在远离继父的一头,刘秘书在前面开车,继父揉了揉太阳穴做闭目养神状。 喝了那么多,铁人也受不了,怎么不喝死你。温雪暗想。 她头很痛,意识有些昏沉,不禁犯上一阵困意睡了过去。 再有意识时,自己已经换上睡衣躺在房间的小床上。身上有沐浴完的清香,双腕敷了清凉的药膏,继父在她身旁静静地注视她。 温雪紧张地坐起来,看着继父的目光充满惧意,继父只是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仿佛松了口气。 温雪无措地缩了脖子。 继父却轻柔地吻了她的脸颊,“饿吗,等会喝点粥。” 她摇摇头,强迫自己混沌的脑袋清醒,却发现周身无力。她大概是病了。 陌生的婆婆端着饭碗推门进来,继父介绍这是接下来照顾她起居的佣人,可以叫她柔姑。 温雪说自己不需要照顾,喝点热水就可以了,小时候生病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可柔姑不会说话,因为事故伤了声带。 婆婆哀求地看着温雪,像她这样的残疾人,找一份适合的工作应该很难。 温雪心软松了口。 继父作势要亲自喂她喝粥,温雪吓得连忙端住碗碟。 他问她手腕还疼吗。 其实并没有多严重,只是她天生皮肤娇嫩,碰碰就红,看起来可怕了些。 柔姑熬的粥真的很好喝,温雪没有胃口却吃了两碗,她开始期待柔姑做饭的味道。 温雪其实是个很缺爱的孩子,她不怕男人的强取豪夺,天生不服输的韧劲让她敢于直面挫折,即使无法撼动,但她擅长忍耐,她可以等,她不会永远弱小,总有一天她会冲破牢笼。 可她傲慢的、变态的继父怎么可以变。她宁可继父暴力对她,也不要用这样温柔的方式与她相处。 温雪感到痛苦,她急切地想听到母亲的声音。 等李辛美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温雪焦躁的心忽然安静下来。 “妈妈,我生病了。” 李辛美惊吓,絮絮叨叨地讲着关心她的话,可她还有几天才能从青城回来,温雪的喉咙发酸,“没关系,叔叔请了一个阿婆来照顾我,等你回来我就好得差不多了。” “妈妈,你爱我吗?”她突然问道。 李辛美愣了一下,“当然,妈妈的小宝贝。” “如果…如果我做了坏事,妈妈你会原谅我吗?” 她开始流泪,李辛美以为女儿因为生病才这样脆弱,温声安慰着她,她大概实在想不出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能做出怎样的坏事。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李辛美匆忙挂了电话。 尖锐忙音传来,温雪更加难过。 她接受了,在母亲去出差的时候,她躺在继父怀里,接受了继父的亲吻。 她尚有病容,脆弱而寂静,他哄她,“我轻轻的,小雪。” 吻落在她的脸颊,慢慢移到肩颈,不同于之前的强势,温雪仿佛是男人捧在心尖上的珍宝。 风乍起,檐下垂落一滴雨水变成无尽雨帘斜斜下落,她的视野开始模糊,像窗外的天气。她闻到饭香,大概是柔姑已经在准备晚餐。 她告诉自己忍耐,她要努力,等考上恒川,她就能脱离继父,现在只是缓兵之计,这并不是对母亲的背叛。温雪用乖巧换来继父的温和,但从心理上讲,她还是抗拒他。 纽扣一颗颗脱离,少女小而饱满的身体显露出来,男人揉捏着她微微隆起的酥胸揉搓,藏在内里的乳尖悄悄探出头。 他的手沿着胸部轻轻滑到阴部,她意识到什么,连忙夹紧膝盖。 拍照(指奸、舔穴) “你答应过等我长大。”她拉住他的手。 继父指尖划过的地方让她感觉颤栗不安,他伸进她的内裤,触摸着她的肉缝。 “别害怕,叔叔只是摸摸你。”他安慰道。 嘴里含吻着少女的唇瓣,她很敏感,蒋钦暂时还忘不了她嘴里舔着他的鸡巴下面却在喷水的一幕。不过比起这个,温雪乖巧地躺在床上任他玩弄的样子更让他身心满足。 总是反抗,看到他就想跑。她总该学乖,他看上的女人哪由得她说一个不字。继女又怎样,拉出去给人看,背地里只会说他蒋老板艳福不浅,母女双飞。 他送过她上学,去过她学校三次,见过很多温雪的同龄人。蒋钦可以确定他的确对这些聒噪烦人、豆芽身材、满脸青春痘的小孩绝没有任何兴趣,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 那问题出在哪,温雪自己身上。蒋钦恶劣地想着。 比平日高的体温让少女摸起来暖烘烘的,她有很漂亮的颜色——周身雪白,半球状的胸型乳尖粉红,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像刚熟的桃子,咬一口就会淌下满嘴汁水。 蒋钦自然也没有放过,大口含住她的乳房。 距离第一次捏小肉包,她长大了一些,但还是好小。蒋钦嘴上说着嫌弃,可一口就能吞下的乳肉给了蒋钦别样的刺激。钱宏达有句话还是说得对,他的确吃腻了大鱼大肉。 温雪低下头,继父的舌尖正对着自己左边的乳头缠绕弹弄,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她难耐地发出一丝呻吟。 温雪别过眼,羞耻地抓紧床单试图转移注意,有异物慢慢进入了她的身体。 是继父的手指。 温雪开学后在女孩们的闲谈里得知原来那里并不是尿尿的地方。后来其中一个女孩偷偷告诉她,他们班有个女生已经和男友发生过关系。温雪听后第一反应居然卑劣地松了口气,同时提醒自己,或许人人都有秘密,但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继父粗大的食指在小穴里旋转,少女潮湿温暖的穴肉紧紧包裹住蒋钦的手指,像吸盘一般阻力巨大,妄图不让外来者进入。他势不可挡,但其实也深入不到哪里去,入了半根,一层软肉严密地阻碍了他的进程。 手指来回抚摸,他向她介绍道:“这是你的处女膜,小雪。” 少女咬住唇不吭声。 滑腻的汁水已经丰沛地流到继父的手掌。 “怎么办,内裤湿透就不能再穿了。”他戏谑地说。 蒋钦脱下她的内裤,把它放到脸上仔细闻嗅。 温雪看傻了,羞愤地扑过去抢,“这很脏!” 她小手乱挥,试图夺回内裤,胸前的乳肉随着动作轻晃,粉嫩的乳尖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蒋钦抓住她张牙舞爪的手,把她按到在床上。天旋地转间,继父覆在她身上,亲吻她的指尖,舌头在指缝间舔弄,湿热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你是最干净的。”他说。 她踢他,强调,“我是病人,还要休息。” “出出汗就好了,叔叔来服务你。” “可你这样,我根本出不了汗。” “是吗?”蒋钦挑了挑眉,眼神炽热,像要将她吞噬。 很快她将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继父将她双腿分开,架在自己肩上。温雪吓得尖叫,挣扎着想合拢腿,被他掐住大腿内侧,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 “嘘——小雪想被柔姑发现你是个勾引爸爸的小坏蛋吗?” 真可爱。 她的脸在蒋钦意料之内迅速变得通红。 他把头埋进她腿间,鼻尖蹭着温雪粉嫩的花瓣,有一股热气喷在少女的娇弱的不为人所见的地方,她敏感地夹紧,全身一颤,又在继父胁迫的眼神里主动张开。 “很乖,听话的孩子。” “不要……好脏……” 温雪还是哭着摇头,泪水滑落,滴在床单。 她试图抵挡酥麻感,蒋钦低笑,舌尖舔弄花瓣,从下往上,舌头柔软灵活,像蛇在肌肤滑动,留下湿热痕迹,湿漉漉的触感让她整个人像泡在温泉里。 继父吮吸阴蒂,舌尖轻点,又慢又细致,仿佛在品尝甜点,她猝不及防地弓腰颤抖,双腿又不自觉夹住了他的头。 不到一分钟,她高潮了。 “舒服吗,小雪?” 继父问她。 他鼻尖还沾着她流出的汁水,亮晶晶的,温雪看着,突然感到又有一股水从下体流出。 他在笑,舌头更深入,眼睛注视着她的表情,她显然已经爽到失神。 低头继续,舌尖钻进少女紧窄的穴口,灵活地搅弄,汁液模仿抽插的节奏,湿漉漉的水声在卧室回荡。 温雪咬唇,意识又一次模糊,羞耻和快感像潮水,她却感到羞愧,自己在这段屈辱的关系中得到了快乐。 继父舔弄她穴内的软肉,鼻尖蹭着阴蒂,双手掐住她的大腿,迫使她完全敞开。 他吮吸得很用力,舌尖在敏感点上打圈,她发出破碎的呻吟。男人仿佛受到激励般,牙齿轻咬花瓣,舌尖在阴蒂弹弄,如拨弄琴弦。 温雪的身体像被电流击中,腿间一股热流涌出,淌在他嘴里。 “别……快停下……” “别停下?” 继父恶劣地曲解,双手滑到她臀部,揉捏柔软的臀肉,迫使她抬高更方便他舔弄。舌头加快速度,舔得她穴口湿得像开了闸。 蒋钦想她大概不知道自己克制的呻吟仿佛在邀请男人肆意凌虐,柔软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节奏,臀部轻抬,像在追逐他的舌头。他低笑,恶劣的用食指弹弄阴蒂,她全身一震,小腹一紧,又淌出一股水,再一次迎来高潮。 “真可怜,湿得和尿了一样。” 咔嚓—— 镜头对准了少女湿漉漉的胴体。 他在拍照。 “不要……” 蒋钦的手机镜头对准她湿透的胴体,毫不留情地捕捉每一寸羞耻。 温雪的声音破碎而绝望,她的身体还沉浸在连续高潮的余韵中,挣扎着想遮住身体,双手虚弱地抬起,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排山倒海的高潮耗尽了她的体力,低烧让她头晕目眩,身体像被抽干了水分,软得像一滩泥。 少女崩溃地哀求,“我还不够乖吗……删掉……求你叔叔……别拍……” 男人残忍地拒绝,“叔叔会好好收藏。” 镜头里淫靡的画面让蒋钦下身更硬。 他扔开手机,阴茎已经硬得发疼,解开皮带放出肿胀的巨兽,青筋盘绕,顶端泛着湿光,狰狞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温雪倒吸一口气,即使已经亲密接触过温雪还是感叹他的硕大。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她方才的淫靡——潮红的脸、湿透的腿间、皱成一团的床单,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她咬紧唇,羞耻和恐惧像藤蔓缠绕,勒得她喘不过气。 “我很难保证这些照片是否会因为小雪的不听话,而出现在厨房、阳台,或者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蒋钦的声音低沉而恶毒,带着一丝戏谑,像在逗弄一只无路可逃的猎物。 “你也不想被妈妈看见的吧?”继父恶毒地威胁。 “跪下。” 他的手指在温雪脸颊上摩挲,烫得她皮肤发麻。 “用手摸我。” 房门突然敲响了。 夜幕低垂,柔姑在外面等待。 本该好好休息的少女此刻赤裸着身体正抚弄继父粗大的鸡巴,这很令人羞耻。 “十分钟就来。”她喊道。 十分钟?蒋钦估计自己射不出来。 他没想到的是,温雪确实是个很好的学生。 他曾教过她口交,她已经懂得举一反三。 他想她大概着急结束,所以有认真研究。 着重揉搓顶部,柔软的指尖轻轻摩挲,湿漉漉的顶端蹭着她的手指,粗糙的青筋在她掌心跳动,留下黏腻的液体。两颗睾丸也没有被忽视,用另一只手轻轻揉捏。 他的喘息加重了。 温雪急的满头大汗,情急之下她俯首含住前段的蘑菇头。 一道闪电划破夜色,继父的脸在一瞬如鬼魅般黑白,少女柔软纤细的指尖嵌入男人紧实的后臀,她灵机一动,探进更深处。 轰鸣的雷声里,大量白浊灌入她的喉咙。 蒋钦面色阴沉。 而他的继女看起来有点太高兴了。 往事 晚餐很丰盛,主人们姗姗来迟。 温雪腼腆地对柔姑笑了笑,感谢她准备那么多美食。 蒋钦看着眼前面色依然不佳的小女孩,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温雪的碗里。 温雪为难地抬头看他一眼,这未免太大。 他不满地皱眉,难道温雪愿意捧柔姑的场也不愿意配合他吗? 温雪无奈,只得一点点啃咬排骨。 少女斯斯文文地用餐,不说一句话,蒋钦想她该多吃一些,才能快点长大。 “柔姑可以一起吃吗?”忽然她问道。 蒋钦并没有和他人一起用餐的习惯,甚至很厌恶让旁人参与自己的私生活。这也是这个别墅不请常驻佣人的原因。 “她有自己的就餐时间。”蒋钦说。 柔姑也连忙摆手,用手语向温雪解释自己并不想。 柔姑似乎很畏惧继父,温雪注意到蒋钦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怕得脸色煞白,低下了头。 好在蒋钦要离开了,她的继父似乎有很多个家,温雪可以确定李辛美和她住的别墅并不是继父最常待的住所。她在心里祈祷他消失十天半个月,最好永远别回。 心里这样想,温雪还是乖巧地和继父道别。 蒋钦走后,别墅里迎来暖春。温雪拉着柔姑坐下,柔姑百般推辞,最后还是顺了小姑娘的意。 她似乎也没想到,蒋老板的千金居然是个这样可爱乖巧的小女孩。她甚至会帮刚认识的婆婆剥虾,细腻地挑出虾线塞到柔姑嘴里。 柔姑有些动容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星期前,蒋钦找到她说自己家里有个小孩需要人照顾。时隔多年突然再见到蒋钦,柔姑依然忘不了那场残忍屠戮。 早年孩子夭折,柔姑和丈夫离婚,带着乡下人的朴实和对新生活的憧憬地来到这座城市,却被人骗光钱流落街头。阴差阳错,她被带到黑老大荣康的情妇妮娜手下做帮佣。 那是十三年前了,这座城市还是个鱼龙混杂的江湖,荣康更是无人敢惹的黑道大佬,掌控着榕城的地下赌场、走私和黑市交易。 她手艺好人又麻利,很快得到女主人妮娜的依赖。妮娜中俄混血,容貌姣好,她常穿旗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是个难得的美人。 荣康在这座城市风头无两也树敌众多,妮娜作为他最宠爱的女人,也同样承受旁人没有的巨大风险。 那时的蒋钦,只是荣康手下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的小马仔。二十出头,眉眼锋利,穿着廉价的皮夹克。负责跑腿、收账,偶尔替荣康处理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柔姑见过他几次,像影子般站在荣康身后,并不惹人注意。而妮娜的眼睛里也只有她的男人。她会在荣康回来时扑进他怀里,笑着撒娇,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柔姑怎么也没想到,妮娜和荣康的马仔会牵扯到一起去。 那年夏天,妮娜被绑架。歹徒是荣康的死对头,趁荣康出城谈生意,闯进庄园将妮娜掳走。 她被困在废弃仓库三天,回来时满身伤痕,脸上青紫,碧蓝的眼睛空洞得像枯井。荣康暴怒,带人血洗了绑匪的窝点,尸体堆了半条街,血流进下水道,腥味弥漫了整个街区。妮娜被救回,昏睡了两天,柔姑守在她床边,喂她喝粥,擦去她额头的汗。 昏睡中,妮娜低声呢喃,喊了一个名字,阿钦。 柔姑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妮娜又喊了一次,声音颤抖,带着一种柔姑从未听过的眷恋。柔姑心底一沉,隐约觉得不对,却不敢多问。她只知道,那个叫阿钦的马仔,在绑架事件后,成了荣康身边的大马仔,经常出入妮娜的庄园。 从那以后,妮娜变了。她的眼睛不再只有荣康,碧蓝的眸子里多了一抹复杂的光,像是藏着秘密。她开始留意蒋钦,留意他站在荣康身后的身影,留意他点烟时修长的手指,留意他偶尔投来的冷漠目光。柔姑几次撞见妮娜站在窗边,盯着院子里蒋钦的背影,眼神痴迷,像着了魔。 妮娜的爱来得疯狂而炽烈,像飞蛾扑火,不计后果。她开始借故接近蒋钦,送他手帕,给他泡茶,甚至在荣康不在时,偷偷拉他进房间,低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柔姑心底不安,她提醒过女主人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妮娜苦笑,她没有办法,如果她能控制住感情,她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柔姑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祈祷,这场禁忌的爱别引来灾祸。 可灾祸还是来了。 那是个雨夜,暴雨如注,雷声震得庄园的玻璃嗡嗡作响。妮娜正陪荣康就餐,一声枪响混在雷声中,被荣康警觉地拨捉到。他当即带着妮娜避险却发现庄园被警方包围。 警方的高音喇叭对着夜色高喊,证据确凿,束手就擒。 彼时荣康深深看了妮娜一眼,他的神色太复杂,妮娜脸色骤然惨白,刚想说什么,荣康推了她一把让她去地下通道逃难。 柔姑虽然在榕城这个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手下工作数年,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熟悉的人们在她面前一个个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的味道,甚至还有尿骚,曾经种满红玫瑰的妮娜庄园在这一刻成为人间炼狱。 血液像喷泉般洒向天花板,鲜红的,滚烫的,过一会蠕动着凝固成一滩漆黑。 慌乱中妮娜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警方中间,是他,蒋钦。 妮娜为了她自以为的爱情窃取荣康的绝密档案,蒋钦说有了这个他就有了荣康的把柄,他能带她远走高飞,但妮娜没想到蒋钦居然联合了条子,给荣康设下天局。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蒋钦冷血残酷又狡猾,他根本不在乎妮娜,无情背叛了自己的老板还有无数曾与自己共事的兄弟。 其中一个被蒋钦亲手枪杀的马仔,柔姑还记得他的名字,温辉。 他话不多,但对佣人礼貌,偶尔帮柔姑搬重物,笑起来有种让人安心的温暖,听说他还有个不满四岁的女儿。 妮娜没有办法接受蒋钦的背叛,折返欲和荣康同生共死,万分危急之时,她为荣康挡了一弹正中动脉,失血而亡。妮娜断气后荣康悲痛万分,他自知无力回天,饮弹自尽。 这夜以后,本市重新洗牌,一代枭雄荣康的时代就此终结。 柔姑在这场祸事中虽然得以幸存,但却在一个月后误饮管道清洁剂,导致喉部组织坏死,再也说不了话。她从医院醒来时,蒋钦在她身边。 这时的蒋钦再也不是当初的流氓混混,他已经很像现在的蒋先生。 他把她留在自己的公司里,给了她一口饭吃,柔姑清楚自己的嗓子绝非意外。可能在蒋钦这样的毒蛇跟前留下性命,已经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 柔姑想起妮娜死时还怀着孩子,说不好到底是蒋钦还是荣康的种,如果没有那场意外,那个孩子顺利降生,应该比眼前的少女小不了几岁。 柔姑看着温雪出神地想。 月亮凄白悬挂高空,又在斗转星移中悄悄离开。天光渗过云层,白昼无声地接替了漫长的夜。 又是新的一天。 以往上学前,温雪总要去早餐店买包子边走边吃,有了柔姑,她终于可以在家里坐下来享用完早餐再出门。 柔姑的加入让这个家多了一丝长辈的温暖。 即使童年时奶奶给温雪留下深刻阴影,她还是愿意埋在柔姑怀里。柔姑是个安静又柔软的胖婆婆,她抱住温雪时温雪甚至幻想自己是一枚还在窝里准备被孵化的鸡蛋,感觉温暖又安全。 到点,温雪背上书包和柔姑道别。 柔姑站在门口用手语比划,“路上小心。” 温雪看不懂,但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她挤出笑,和柔姑挥了挥手。 到校后,她开始认真早读,背诵古文。 温雪读书向来认真,即使生病也没有把课业拉下。但温雪的成绩还是下降了。其中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人人都察觉到她的不同。温雪在这一年成长太多,抽条的身躯,出尘的脸庞,美得过于出众,像一朵开在泥泞中的白莲。即使她不爱社交,没有太多朋友,还是被人们关注着。 她的美成了负担,走廊上总有男生偷瞄,女生窃窃私语,甚至有人从邻校逃学,趴在剑中校门口的围墙外,只为看她究竟长什么样。 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让人头疼。 但这不是漂亮的错。 同龄人们不知道温雪的背景,有人说经常看她每天都坐着不同的豪车上离开,恶意从嫉妒的红色眼睛里滋生,他们想起温雪本就是从乡镇初中转学来到的剑中,出身和美丽仿佛成了她的原罪。 人们众说纷纭,流言像污水,淌进每个角落,也传到了周笑童的耳朵里。 周三放学后男孩子们照例是要打篮球的。篮球队的孩子个子高也早熟一些,中场休息,邻校的男生单鑫拉了拉周笑童的球衣,他不怀好意地淫笑,“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长得特漂亮的妞,叫什么来着……好像姓温。” “温雪。”周笑童自然答道。 “对,就她!她到底长啥样啊,我听说她被不同的老男人包养,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也不知道她对你们校内的收不收费。我还听说她是你们学校的鸡,不过我觉得不真。”单鑫咧嘴,露出黄牙,像在分享什么乐子。 周笑童脸色沉下来,缓缓转头看他,拳头攥紧,青筋凸起:“你什么意思?” “兄弟不是,这你都不知道啊,就是校-妓……”两个字拖着长长的尾音,单鑫还没说完,下一秒周笑童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单鑫丑陋油腻的肥脸顿时红肿得鼓成大包,鼻血喷涌,溅在球场上。 邻校的人一看自己同学被欺负,冲上来抓周笑童,剑中的兄弟也不甘示弱,抄起板凳和篮球,十几人扭打成一团,球场乱成战场。两人间的矛盾演变成两校间十几人的集体斗殴,最后这事还闹到派出所去了。 委屈 次日午休,温雪和往常一样做完习题,去倒热水的路上,一群人似笑非笑地看她,等她疑惑地回看时他们又各自说笑装作若无其事。 “天,是谁贴在你身上的!” 好朋友吴曼妮生气地把她背后的纸条扯下,上面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红颜祸水,还画了一只鸡。 “也没说错啊,要不是因为她,笑童他们怎么会现在还待在所里?” 尤冰涂着透明美甲阴阳怪气道。 吴曼妮正要为温雪鸣不平,温雪捕捉到她话中有话,而周笑童确实今天没来上课。 她心底一沉,“什么所?” 尤冰嗤笑,声音尖刻得像一把刀,“装什么装,你这个绿茶婊白莲花!周笑童为了你和二中的人打架进了派出所,你很得意吧!都已经被老男人上了,为什么还不放过笑童?你知不知道,他进去是会留案底的?!” 被老男人上…… 温雪的脸骤然惨白,像是被抽干了血色。她攥着纸条的手抖得像筛子,嘴唇动了动,声音却卡在喉咙:“你在说什么……” 尤冰捕捉到她的异常,“所以,大家说的都是真的咯?!” 她眯起眼,笑得更恶毒,“我也奇怪,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天天坐豪车穿名牌,温雪,你当婊子,一晚到底要陪几个男的睡觉啊?” 有时候未成年的恶意是成年人想象不到的,一颗坏果往往不是成熟时坏掉,而是在幼年成长阶段已有病虫入侵。 教室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向温雪,像看一只被剥了皮的猎物。 温雪反倒松了口气,她大概知道尤冰在想什么了—— 尤冰并不知道她和继父的关系,只是用最恶毒的方式猜测、决断“温雪”是个怎么样的人。尤冰借着为周笑童发声的口子公然挑衅,其实她根本不在乎周笑童的死活,她在乎的,只是把她羞辱的对象再一次狠狠钉在耻辱柱上,被万人唾弃谩骂。 温雪无奈被蒋钦骚扰,是因为他用年长强权逼她,尽管如此,她内心尚存有反抗的火苗。 被同龄人造谣,真当她是个包子任人拿捏? 但自证是最无用的行为。 她深吸一口气,上下打量尤冰,声音平静却字字如刀。 “手上涂透明美甲,素颜霜口红眼线一个不落,那么用力打扮到头来也还是这样平庸。” “比起这些没有意义的修饰,尤冰,我想你应该多背几个单词,才不至于把Chanel买成Channel。” 她点了点尤冰胸前的双C胸针和她的“Channel”发夹,语气轻蔑,像在点评一件廉价货。教室里爆发低笑,有人捂嘴,有人吹口哨,尤冰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气得跺脚,尖叫,“你!” 她想反驳,却被温雪的气场压住,只能扭身跑出教室,撞翻一张桌子。 吴曼妮竖起拇指,大赞,“温雪,没想到你平时不声不响,怼人有一手啊!” 她拍拍温雪的肩,试图缓解气氛,可温雪的眉头仍紧锁,尤冰的羞辱像针,刺在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而周笑童,他到底怎么了…… “温雪,你来一下。”班主任万芳朝她招了招手。 刚和周笑童父母通完电话,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周家父母现在国外出差,一时赶不回来,听说这件事急得一晚都没睡觉,周父告诉万芳,警方提到周笑童和那个二中的在所里打死不肯说为什么打架,后来逼问很久,二中的男孩才说出实情。 万芳听完很震惊,实在没想到还是一群在上初中的孩子居然能传出如此离谱肮脏的谣言。 周家父母质询她,他们口中的温同学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是否真如传言那样品行败坏,如果是,他们绝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和这样的女生继续做同班同学。 …… 万芳的办公室在顶楼,四个老师共用,位置是老师里最偏僻的。 少女低着头,乖巧地站在她跟前。她带了温雪两年,她的脾气秉性万芳清楚。 温雪,向来是班里最听话的学生。 教导主任的叮嘱犹在万芳耳畔,万芳见过温雪的继父,这座城市也许有人认不出他的长相,但蒋钦的名字几乎无人不知。这样的条件背景居然在无知者眼中成了被包养的女孩。 “周笑童打架斗殴的事情你知道吗?”她顿了顿,“因为一些谣言。” 温雪点点头,“知道,但没有特别清楚。” 万芳向少女阐述整件事的起因经过。 “等会我会去班里警告某些思想肮脏的同学别再以讹传讹,年段里各位老师也会去各自班里转告。” “另外,温雪,下午体育课你先别上了,我陪你去派出所,让他们给你一个交代。二中成绩不如我们学校,道德品质也败坏到令人发指,确实应该让警察叔叔给他们科普一下,造谣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一码归一码,最近你的成绩是有下降的,老师不希望那些闲言碎语影响到日常学习,你明白吗?” 班主任坚定而认真地看着她,温雪忽然感到鼻头发酸。胸口涌起一种叫委屈的莫名滋味。 走在来办公室路上的时候,她已经设想过一堆万芳接下来会说的话。 万芳也许会指责她私生活不检点,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什么那么多人,谁都不传就传她的谣,一定是她哪里做得不好了,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又或者说她心思活络,生性放荡,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勾引男人…… 继父蒋钦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一切全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是天生长成这样,他怎么会在她身上犯下错事。 有时,温雪自己都会这样想。 可班主任万芳没有,她对她说:“温雪,万老师相信你,我知道被人造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这不是你的错。” 受害者不必感到愧疚。 带温雪前往派出所调解前,万芳要先告知她的父母,如果他们可以陪同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温雪却恳求不要让他们知道。 万芳知道蒋钦是温雪的继父,生活在一个重组家庭里,她猜想温雪应该活得并不轻松。 于是万芳和温雪两个人前往,将事情原委和诉求与民警沟通清楚。 周笑童涉及聚众群殴,但好在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两方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主要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 周笑童的父母远在国外,榕城又无其他亲人,少年倔强,咬定要单鑫道歉。结果两人在派出所吵翻天,单鑫满嘴污言秽语,骂了温雪和周笑童一整晚,周笑童毫不示弱,针锋相对,把值班民警折腾得满头大汗。原本昨天就能放人,愣是拖到今天。 “我道什么歉?!被打的人是我诶!!” 少年扯着公鸭嗓在调解室大喊。 民警头痛捂脸:“现在的小孩越来越难管了……” 他带着万芳和温雪进入。 只见调解室里周笑童和单鑫相对而坐,气氛剑拔弩张。 周笑童的额头青紫,嘴角破皮,球衣沾着干涸的血迹,眼神却像刀,瞪着对面的单鑫。单鑫的鼻梁则包着纱布,脸肿得像猪头。 单鑫面色不善,目光触及温雪那一刻,恶毒的眼神突然仿佛被净化,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 周笑童桌底一脚踹翻单鑫的椅子,单鑫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民警张警官瞪了周笑童一眼,“周笑童,你再闹拘你三天!” 周笑童撇嘴,看向天花板,装作无事发生。 单鑫艰难地爬起来,罕见地没有发火,眼神仍黏在温雪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迷恋。 “这是……” 民警语气严肃介绍,“单鑫,剑桥中学的温雪同学,你骂了一晚上的对象。这是她的班主任,万芳老师。” 温雪随后开口,“你好单同学,听说你对我有些误会,让我和我的朋友很困扰……” 顶着那么漂亮的脸蛋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单鑫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心脏狂跳,密密麻麻地酥麻感一路蔓延至大脑。 民警不满地敲敲桌子,“单鑫你在听吗?” 周笑童不爽地又踹了单鑫一脚。把单鑫踹回神了,“对不起温雪同学,我不该这样说你!” 事情超出所有人预期,单鑫很配合,民警科普完诽谤造谣的法律条款后,单鑫居然红着脸要求,“温雪同学,我可不可以和你握个手,我们一笑泯恩仇。” 他的语气带着少年特有的天真,却掩不住一丝猥琐。 周笑童当场黑脸,他都要吐了,骂人的时候各种脏词往外蹦,现在一笑泯恩仇,他呸! 还好温雪拒绝。 她说:“我没有原谅你。” 万芳和温雪两个人来的派出所,最后带着周笑童三个人出来。 温雪和周笑童两个人并排跟在老师后面。 风吹过少年杂乱的发,露出他青紫的额头,他听见少女说,“谢谢你啊。” 周笑童悄悄伸出手,宽大的校服下,他试探着碰了碰温雪的手指。温雪一愣,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温暖细腻,像一团火,烧得她心口发烫。 一辆宾利停在路边,车窗半开,烟雾缭绕。蒋钦靠在座椅上,叼着烟,浅棕色瞳孔透过玻璃锁定少男少女的身影。 他们的手紧紧相握。 他心里涌起了一种多年不再有的久违了的滋味,他并不想承认,那叫嫉妒。 视线强烈得仿佛要洞穿少男少女的身体,温雪警觉地回眸,身体僵直地停在原地,猛地松开周笑童的手。 他对她微微一笑。 她终于发现他了。 惩罚(浅浅sp) 周笑童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温雪,他是……” 温雪沉默半晌,回答:“是我继父。” 闻言,周笑童吃惊,温雪的父亲居然看起来这样年轻。 男人从车上下来,和万芳寒暄了几句。 “蒋先生,温雪受了委屈,学校会处理流言,您多关心她。” 蒋钦笑,温和得滴水不漏,“当然,我比谁都心疼她。” 他揽住了少女瘦削的肩,“万老师,那我就带孩子走了,再见。” 临走时,男人的视线突然移到了周笑童脸上,周笑童紧张得屏住呼吸,挤出笑,点头致意,“叔叔好。” 这是温雪的父亲,他想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可她的继父显然并不喜欢他,他明明笑着,眼神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像在审视一只碍眼的虫子,嘴里却说着:“多谢你照顾她。” 车门关上,世界突然安静。 蒋钦有看报纸的习惯,车座前还放着今天的榕城日报。头版头条,标题名为《突发!商业巨擘离奇身亡,背后疑云重重》。 好熟悉的名字。 直到瞟到那人的照片,正是宴会那日的老色鬼钱宏达。 他居然死了…… 后颈忽然一凉,继父带着扳指的右手细细摩挲少女细腻柔软的脖颈肌肤,力道轻,却让她仿佛坠入冰窟。 “你怎么来了。”她先开口。 “不解释?”蒋钦捏住她的脸。 小脸被迫抬起,宁愿看地毯上的灰尘也不愿对上他的目光,只有长睫抖动暴露少女内心的惊慌。 她咬唇,低声说:“叔叔不信,小雪解释再多也没用。” 蒋钦被她气笑。他吐出一口烟,烟雾在她脸上散开,呛得她咳嗽,他在思考,要怎么惩罚一个不听话的猫咪,她才能真正记住。 “那就证明给我看。” “脱。”他的语气凛冽至极。 温雪震惊,她看向驾驶位的刘泉。 蒋钦后仰,靠在座位上很是无谓道:“他不敢看。” 温雪闭上眼,屈辱像潮水淹没呼吸。黑暗中她想起周笑童的笑,干净而温暖,可睁开眼,她被困在这辆车里,面对一个恶魔,一个用“父亲”身份掩饰欲望的恶魔。 手指颤抖,褪下校服外套,解开衬衫纽扣,一颗颗,动作缓慢,每解开一颗扣子,羞耻感就加深一分。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蕾丝内衣勾勒少女青涩的曲线。 蒋钦踢了踢她的裤脚,语气不耐,“快点。” 温雪咬牙把校裤脱下来。 除了内衣内裤,她已经一丝不挂。 蜷缩在车座上,膝盖并拢双臂交叉着环保住肩膀,头埋在双膝上,贝壳般的脚趾卷曲,这是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蒋钦注意到温雪的贴身衣物是成套的,胸衣托住她的乳肉,阴阜被内裤勒出饱满的痕迹,已经能看出诱人的女性曲线。 她大概不知道成套内衣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她会知道吗?蒋钦真的在思考。 隐秘的、只有自己和入幕之宾才能看见的衣物,这分明是一种邀请。女人在床上的精心打扮,私密的稀有性无疑取悦会到她的伴侣,如果品味她的人不止一个,这样的效果则大打折扣。 他想起刚才少男少女紧紧相握的双手,她究竟是对自己的私密着装有要求,还是随时准备给他人展示……怒火从他胸口溢出,蒋钦眼神阴鹜地盯着他的继女。 “接着脱。” “还是希望我来帮你?”语气中带着威胁。 温雪深呼吸,从背后解开内衣扣,内衣滑落,两团白嫩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乳尖粉红,微微颤动。 内裤是最后的防线,她的手指颤抖,停在腰间,迟迟不敢动作。 男人伸手扯下她的内裤,粗暴地扔到车座上。温雪吓得一颤,泪水涌出,下体光洁无毛,白面馒头般,最私密的部位只有一条肉嘟嘟的缝。她抱紧双腿,试图遮挡,可蒋钦的视线炽热,一寸寸丈量她的身体,从锁骨到乳尖,再到腿间,贪婪而残忍,像在评估一件玩物。 “张嘴。” 虽然温雪知道蒋钦的车玻璃是定制的,外面看不到车内情况,可车外人来人往的行人还是给温雪一种户外扒光了衣服任人观赏的羞耻感。 她红着脸颤颤巍巍张开嘴,继父骨节分明的手指侵入她的嘴,抚摸过贝齿,和她的小舌绕圈嬉戏。 这不够,三根手指并拢作势要进入她的喉咙,她恐惧地摇头,被他按住后颈,津液从她的嘴角流出,口腔深处的软肉被人触碰,她敏感地收缩吞咽,含住了他的手。 “很好。” 蒋钦笑意更深,拇指扣住她的下巴,三根手指在她口中来回插弄抽送,她被玩得眩晕想呕,生理泪水夺眶而出,男人突然抽出,一缕银丝细长拉出又乍断,呼吸重新恢复,她娇喘着倒在车座上喘气。 少女嘴唇红肿,嘴角沾着津液,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在座椅上。她想蜷缩,想躲进黑暗,可蒋钦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他粗暴地提起她的头发,逼她直视他的眼睛。温雪在继父的瞳孔里看见自己,赤裸着,苍白慌乱,柔弱而屈辱,一只被剥光的羔羊。 玩腻了,蒋钦把她推到座椅上,两腿呈M形用绝对的力度分开,粉嫩的阴部露出。 “自己掰开。” 他继续残忍地命令。 “叔叔……” “别让我说第二遍。” 巴掌残忍地落在她的私处,啪的一声,清脆而刺耳。 温雪低声哀叫,疼得弓起身,泪水涌出,双腿却不敢合拢。她颤抖着伸出手,从臀侧抓住自己的臀瓣,向两边掰开,保护肉穴的阴唇缓缓张开,露出粉嫩的小穴,依然紧闭得几乎看不见入口。 “不要…好疼……”温雪的声音颤抖,泪水淌进头发,羞耻和疼痛让她几乎晕厥。 “疼?你也知道疼?不爽吗小雪,叔叔手上,都是你的水。” 蒋钦冷笑着反问,他的手掌在她阴唇上摩挲,湿漉漉的触感让他眼神更暗。掌心沾着透明的液体,在她面前晃了晃,“被打都能爽到流水,你同学知道你在继父面前骚成这样吗?” 温雪的血凉透,她想否认,却被身体的反应背叛,泪水淌过脸颊。 “现在,每扇一下就要报一个数,十下,少一下就重来,听懂了吗?”蒋钦的语气冷得像冰,手掌高高抬起。 巴掌落下,温雪疼得低叫,屈辱地喊:“一……” 阴唇红肿得像熟透的果实,刺痛像电流,窜遍全身。 “啊…二……” 又一巴掌,力道更重,少女的身体痉挛,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滴在座椅上。她咬唇,指甲掐进掌心,血丝渗出,试图用疼痛对抗羞耻,可隐秘的快感更加明显,她痛苦地摇头,怎么也躲不开继父的巴掌。 “躲什么,这就受不了了?”蒋钦冷笑,抓住她的脚踝,强行拉开她的双腿,汁水随着男人的扇打越来越多,黏着他的手挥舞到半空中。 “报数!” “八……” “九……” 最后一巴掌最重,精准地落在阴蒂上,阴唇红肿得像熟透的果子,温雪尖叫,身体猛地一颤,电流般的快感混杂着剧痛,让她大脑一片空白,一阵抽搐后,她失神地望向车顶,俨然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想重新开始吗?” 蒋钦停下来,手掌在她红肿的阴阜上摩挲,很烫,泛着诡异而妖艳的红色,疼痛加重了少女的敏感度。他只是轻轻按压阴蒂,温雪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痉挛。 “十……” 他拍了拍她的脸。 “小雪真是叔叔淫荡的小废物。” 她还听话地掰着穴,全身汗湿,下体更是湿得一塌糊涂,乖巧到他都要忘记她的叛逆。14岁,确实也到了叛逆的年纪,他也许不该对她过于苛刻。 用外套裹住少女的娇躯,像抱洋娃娃般把她抱在怀里。她闭着眼在他耳畔喘气。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小雪。” 蒋钦仔细分开覆在她脸上的湿发。 “碰过你的人,都要去死。你想害了你的同学吗?” 温雪睁开眼,钱宏达的死和蒋钦有关?她不敢想,却无法不想,透骨的寒意涌上心头。 “只有你碰过我,你怎么不去死?”她还是倔强地问。 “你不问我为什么在那里,不问我经历了什么,只是看我和同龄人牵手就莫名其妙地惩罚我羞辱我?我也是人!我也会难过!!” 蒋钦掐住她的脖颈往上提,四目相对,她的眼眶又开始发红,干涩地快速眨眼,抑制流泪的冲动。 “我恨你……我真想你去死……” 蒋钦擒住少女嫣红又喋喋不休的唇瓣,贪婪地掠夺每一寸呼吸。 “如果不知道,叔叔怎么会来接你呢?” 她听到他轻叹一声,“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小雪,”轻吻她的脸颊,“我等你来杀我。” 可须臾他话锋又一转,“你真的想让叔叔死吗?” 少女怔然,潋滟的眸子微微闪动。蒋钦看在眼里,他展开一抹了然的笑,没再说什么。 沉沦 母亲李辛美回来了。 柔姑做了一桌菜等着这家人。 原本青城两天的出差延长到了一周,李辛美给丈夫带了一条正绢领带作为礼物。 正要拿出来给丈夫试用,蒋钦拦住她,看了一眼扔在沙发上,“有心了。” 李辛美的热情好像被浇了一桶凉水,但很快她收拾心情,把女儿的礼物也拿出来。 一条白色碎花发圈。 柔姑帮她绑在发间,样式简单,但温雪却很喜欢。她对着镜子照了很久,柔姑提醒她该吃饭了,才恋恋不舍地到餐桌坐下。 晚饭很丰盛。鱼虾肉蔬菜一样不缺,李辛美大赞柔姑的手艺后对丈夫嘘寒问暖,蒋钦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目光落在低着头吃饭的继女身上。 只吃眼前的菜其他并不太碰。他衔了块离她远的肉片放在温雪碗里。 “别挑食。” 李辛美愣了愣,他回望她道:“问了那么久我的事情,就不好奇你女儿发生了什么?” 这话戳中温雪的内心。 去派出所那么大的事温雪自然是需要家人安慰的。 而李辛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注意力全在丈夫身上,分给女儿的关爱少之又少,可偏偏蒋钦并不是能随意被她拿捏的男人。 她讪笑,“小雪最近成绩怎么样,有没有好好读书?” 李辛美看向温雪。 温雪刚要说什么,李辛美突然脸色一变,捂着嘴逃到厕所呕吐。温雪紧张地跟过去等在洗手间外。 却见李辛美吐完出来,红着脸看继父。 “阿钦,我怀孕了。” 蒋钦的脸上看不见喜色,他远远盯着李辛美不语,许久才从脸上露出一抹莫测的笑意。 “是吗?” “已经两个月了……” 李辛美自顾自幸福地回忆,一定是那晚她喝醉了,蒋钦抱住她…… 她总是对自己的丈夫患得患失,李辛美知道开始时蒋钦拿她当应酬往来的工具,可是能为他付出那么一点李辛美都甘之如饴,毕竟是他带她离开糟粕地,承认了她的存在。 等了那么多年,她终于将要拥有和丈夫两人的孩子了……李辛美抚摸着自己还没隆起的腹部,感觉一切都是这样不真实。 温雪脸色煞白地看着母亲和继父,再没有胃口用餐。草草扒了两口饭,她道:“我先去写作业了。” 不等回应,逃也似地跑回房间,关门上锁,背靠门板滑坐在地。 李辛美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完全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 温雪独自待在房里,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但她确定自己并不高兴,甚至于,她是失落的。母亲怀孕了,这本是好事,她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她拿出作业,一本本练习。写完了开始在画布上作画,本被珍惜的白色丙烯加入任何其他颜色,搅动成浑浊的泥淖,刷子击打上色,颜料飞溅,无声发泄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她在干什么? 温雪骤然停手,愣愣地盯着画布。 无尽灰雾中,一个蜷缩的人影浮现,带着绿色的面具,眼睛大而无神,直勾勾地望着她。 绿色,代表妒忌。 妒忌谁?她怀孕的母亲? 这个念头如雷劈下,心脏在狂跳,她闭上眼,无措地瘫倒在地上。 意识混沌,她在黑暗中看到继父蒋钦的脸,他在呼唤她。 “小雪。” 男人的声音像黑鹰盘旋天际,他钻进她的脑子,疯狂啃噬一颗年轻脆弱的心。 “小雪。” 不对。 她猛然睁开眼。 继父就在眼前,他是真实的。 蒋钦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宽大身躯罩住本该落在她身上的光源,阴影将她吞没,男人真实的面孔和脑海中的样子合二为一。 眼泪无声落下,她强扯出一抹笑意。 “你要当爸爸了。” 少女眼睫颤抖,洗过般清澈的眸子里只有男人的模样,仿佛有一颗巨石砸在心脏,光脚从荆棘走过。 “来找我干什么?怎么不去陪她。” 听听,说出来的话多像一个怨妇。 温雪无法抑制地埋在他怀里痛哭。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有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来逼我?” “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完了。 这个男人骚扰她的肉体、鞭笞她的灵魂,她咬牙坚持,倔强地苦苦反抗,可没有用了。 他的存在像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她明明这样厌恶他,可他给予的疼痛也让她满足,恨是爱的影子。 她越恨他,越离不开他。 温雪,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他吻过她流泪的眼睛。 “一切都不会改变,小雪,叔叔爱你。” 这不是爱,是欲望。她想。 男人的吻重重落下,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 少女双手抵在他胸口仰头承受,理智在这一刻彻底沉沦,她勾住他的舌,学着他的样子轻咬他的嘴唇。 蒋钦盯她看了一会,呼吸突然灼热,暴风雨般的激吻袭来,彼此口津交缠搅动的暧昧气息在卧室涌动,终于在温雪快缺氧的时候放开了她。 她揪住他的领口,声音嘶哑,“你放我走。” “不可能。”他的语气平静,也不容置疑。 温雪睡下了。 蒋钦看着少女的睡颜。 很早以前,他对温雪的印象只是温辉怀里小小一只的样子。温辉,很久没想起他来了。那年事变,他其实无心杀他,温辉却不得不死最后也因他而死。 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嘴里念叨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他的女儿。温辉的血淌了一地,染红了蒋钦的鞋底。 温辉的临终之言让蒋钦莫名其妙持续关注着这个女孩。 温辉死后,她过得不好。长辈的责骂,同龄人的戏弄,也没有像样的衣服给她过冬,他想如果温辉在,这个女孩大概不会活成这副样子。他跑到那个乡镇投资了个绘画比赛让她参加,那个老太婆也不算太没良心,拿着他给她的奖金,终于给她添置了新衣。 温雪稍大些的时候,蒋钦就开始琢磨怎样才真正能得到她。他忽然想到温辉死后返回夜场的妻子,李辛美。 于是他收了温辉的女人,也名正言顺养了他的女儿。 女孩渐渐长大,他的欲望随之病态。他自己也没想到,温辉的女儿能成长成这副模样。 他开始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她的身体,她的每一滴泪、每一声笑,每一声呻吟,都该属于他。 这样想着,他也做了。他恶劣地凌辱温雪,玩弄她稚嫩的身体,他想她每长的一寸肉、长高的一公分,都是他的功劳。吃他的住他的,理应付出代价。 她是他的战利品,也是他的猎物。 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觉得满足? 他看向被子里的少女,长发遮住大半张白瓷般的脸,睫毛微微颤抖,像被雨打湿的蝴蝶翅膀。 夜色如墨,东山别墅建在山腰可以俯瞰榕城大半夜景。蒋钦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空气中缭绕,模糊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脸。 “阿钦。” 李辛美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声音小心翼翼。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蒋钦吐出一口烟,语气冷淡。 李辛美愣住,脸色瞬间煞白。她一直坐在客厅,等着他从温雪的房间出来。他在里面待了太久,久到她不敢去想他在做什么。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怒意,“那你想要谁?” 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不可抑制地说出了这个名字——温雪? 蒋钦是个很无所畏的男人,其实这些年他从没想掩饰过对女儿的觊觎,只是她自己骗自己,一直不想承认。 李辛美捅破窗户纸,蒋钦更没必要装。 “我想要她什么时候瞒过你?”他大言不惭,“李辛美,你背着我陪多少男的睡过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公司!” 李辛美脸色大变,“蒋钦你什么意思?日子算下来那天明明是你……” “是吗?”他反问。 “日子算下来,那晚是你陪的到底谁?你敢说这孩子一定是我的?” 李辛美脸色赫然白下来,语气也软了十成。 “阿钦,我们不吵了好不好,这个孩子就是你的,我们别为这些吵架了……” “明天我让刘泉给你约手术,月份大了,对身体不好。”蒋钦弹掉烟灰,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李辛美泪流满面,声音嘶哑:“你一定要这样对我?阿钦,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有良心不会看不到……” 她哭得声泪俱下。 “辛美,你做最好的事情,就是生下温雪。” 这句话像压垮骆驼的一根稻草,李辛美失态大笑,“是啊,是温雪,我怎么看不出?” 一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厉声威胁道:“让我打掉,你在逼我去死?我死了,你看温雪还愿不愿意心甘情愿陪你到老!” 蒋钦皱眉,他平生最厌恶旁人威胁。刚想说那就去死,就见温雪脸上还带着睡意的粉红,匆忙得连拖鞋都没有穿,赤足下楼。 李辛美眸光扫过她,神情凄厉,“阿钦,你的小情人来了!” 母亲厌恶的目光让温雪如坠冰窟,柔姑扯了条毛毯把她裹住,示意让她先回房。温雪却像被钉在原地,泪水在眼眶打转。 李辛美大叫:“小雪,你蒋叔叔要逼死妈妈,逼死妈妈肚子里的弟弟! “鬼知道是谁的种!你这种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蒋钦把烟摔在地上狠狠踩灭。 刀口就要插进母亲的脖颈,温雪吓得尖叫,她跪在地上求蒋钦,哭得语无伦次,“答应她,她不能死。” “她是我妈妈……” “求求你,她是我妈妈……” 平静 温雪早料到会有这一天,母亲李辛美用失望甚至厌恶的目光凝视她,质问她。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场面混乱得像一场崩塌的噩梦。 母亲手中的水果刀还胡乱挥舞在半空中,眼里迸发出疯狂的光芒。 “阿钦你好风光!一双母女陪你睡,你不喜欢吗?现在我肚子里还有一个,何苦打掉,你那么喜欢小雪,这个生下来,我们一家三口伺候你,保准让你舒服爽上天!” “贱人!”蒋钦怒骂。 上前夺过女人的刀,也不知李辛美从哪来的力气,中年妇女力大如牛,硬是攥在手里,一个不慎竟真把自己刺了半个口,血液从她的小臂流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猩红刺目。 水果刀应声掉落在地,蒋钦一脚把刀踹离。 沉默中,李辛美看到蒋钦脚边面色惨白的女儿温雪,灵机一动。 “小雪,怕什么?妈妈在这里,好孩子……” 她蹲下来向女儿张开双臂,就像小时候女儿小小一只从幼儿园出来,跑着奔向她。 温雪慢慢朝母亲靠近,即使她血流不止,神情可怖,可在她眼里,李辛美一直是疼爱她的母亲。 母亲真的吓坏她了…… 突然一巴掌啪地甩在温雪脸上,带血,温雪踉跄半步,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火辣辣的痛感吞噬了知觉。 她呆呆地看着母亲,血丝爬满李辛美的眼眶,她拽住她的头发,嘶吼如厉鬼,大骂道:“骚货!妖女!勾引我老公?!今天我这个当妈的就刮花你这张脸,看他还喜不喜欢!” 蒋钦出脚把李辛美踹开,她捂着肚子发出一声惨叫,挣扎片刻,晕死在地上。 终于安静。 温雪半张脸疼得没有知觉,她不知为何冷得发抖,蒋钦皱眉将她揽腰抱起,小心放在沙发上。 别墅骤然涌入许多人,安保、医护人员、助理……脚步杂乱如潮。温雪神情呆滞,任由人摆弄,冰袋敷在脸上,刺骨的寒意无法驱散心底的恐惧。她扭头,看见母亲像一具尸体般陈在地板上,血迹如暗红的藤蔓蔓延。 瞳孔赫然变大,她心中生起强烈的不安。 “救她……我没事,先救她。” 蒋钦扫了一眼地上的李辛美,“死了最好!” 温雪猛地抬头,“蒋钦!”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音色清柔,讲什么都很好听,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出来,自然更加。 她直视他的眼睛,目光倔强而绝望,“我不会跟杀母仇人在一起。除非我死。” “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她不能有事……” 蒋钦凝望她半晌,终于败下阵来,摆了摆手。 “你们去看看她。” 家庭医生们早就想关注别墅内看起来最需要治疗的人,只是无奈雇主不许。他一松口,几个医生护士纷纷离开。 “什么时候消肿?” 蒋钦问给温雪冷敷的医生,医生答,“不太严重,先冷敷几小时,如果第二天还没消,就改成热敷。” 蒋钦对他所说的不太严重表示不满,刚想发作,温雪虚弱地拉住他的衣角,声音细若游丝。 “带我走吧。” 迈巴赫穿梭在榕城的深夜,温雪已经睡熟蜷缩成一团,冰袋融化顺着脖颈一路流下晕湿她前胸睡衣,她睡得不踏实,眉头依然蹙起,好像还陷在现实的噩梦中。 离开前,刘泉转告说李辛美的孩子可能保不住。 蒋钦欣然点头。 等温雪转醒,天蒙蒙亮,晨雾笼罩窗外。她迷茫地凝视天花板,这不是她的房间。 下床,在陌生的房子里穿行。 “怎么总是不穿拖鞋?” 是继父。 他伸手触摸她的左脸,有点疼。 温雪才恍然原来不是梦。 她干涩地眨了眨眼,贝母般的脚趾蜷曲抠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真的,没办法和母亲生活了。 继父说:“小雪,一切有我。” 温雪肌肤娇嫩,到白天,脸尚未消肿,蒋钦给她请了假,让她在家里安心修养。这里大概是蒋钦自己的住所,温雪从没来过,家具看起来有些年份,古朴别致带给温雪一丝安全感。 柔姑赶来照顾她,她问李辛美怎么样了。 柔姑摇摇头,眼神复杂。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蒋钦出门时,温雪披着毛毯,蜷在沙发上看纪录片,屏幕上野生动物的奔跑模糊成一片光影,她的眼神空洞如死水。他回来时,她仍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时间在她身上仿佛静止。 家庭医生给他来电话,李辛美的孩子很顽强,居然转危为安,蒋钦听完破口大骂。 温雪在一旁默默听着,突然开口:“生下来吧。” 蒋钦侧目,巴掌印已经看不太出,少女的侧脸沉寂如雪。 温雪不知道自己以哪种身份说这样的话,是母亲的女儿,还是继父的情人…… 她开始迁怒。 母亲所有的不堪忽然在这一刻从记忆中拾起。 父亲去世后,她被送到乡下奶奶家,李辛美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六年。 她苦苦编织妈妈的幻境,遗忘母亲对她的忽视、不耐烦挂掉的电话,仿佛只有心血来潮时母亲会像关心路边小猫小狗一样来摸摸她,大部分时间,她的眼里都没有她。 她不是一个好女儿,李辛美又何曾给她半分解释的余地。 可时间久了,她又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中,周而复始。 生活还在继续,蒋钦没有让她住校,而是在学校附近安排了一栋安静的房子,柔姑来照顾她的日常起居。温雪几乎忘了小时候在奶奶家,夜夜盼望与母亲团聚的日子。 很长一段时间,她再也没有见过母亲。她的世界缩小到这栋房子、学校、蒋钦,以及偶尔从窗外传来的雨声。 好像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几场雨后,榕城进入深秋。 她的成绩一落千丈,手不自觉会发抖,心脏有时被挤压几乎让她喘不上气,书本里的文字突然变得陌生,她开始莫名其妙流泪……一次突然的晕眩后,万芳拨通了蒋钦的电话。 他们说她生病了。 后来的每个周末,温雪都和心理医生艾维尔度过,她有渐渐好转,也开始依赖蒋钦,她知道这不是爱,却无法摆脱这种牵绊。 温雪最近在艾维尔那里了解到一个新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艾维尔告诉她,斯德哥尔摩效应的产生可以被视为一种在敌对状态下产生的极端应对或生存机制。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情境下,人质为了求得生存,与绑匪之间形成了一种顺从、忠诚的感情。这种心理现象的产生,可能与人在极端恐惧和无助的情况下,对任何形式的仁慈或关照产生强烈的依赖感有关。即使这些仁慈或关照的行为是微不足道的,但在绝望中的人质可能会将其视为生存的希望,从而对施暴者产生感激甚至是情感上的依附。 温雪问她,自己是否属于这个范畴。 艾维尔有些为难地表示,的确如此,她的病并不是单纯的应激障碍而已。 温雪变得更加沉静。 学校里再没有有关温雪的风言风语,温雪想其中不乏蒋钦的手笔。 继父显然不是个能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人肆意谈论的人。 没有人议论,温雪乐的自在。课间,她和吴曼妮走在路上,转角不小心撞到人,温雪下意识道歉,抬头却发现是尤冰。尤冰一身校服,头发凌乱,往日那股趾高气昂的劲儿不见了。她没说话,只是看了温雪一眼,低头匆匆走开。 温雪愣了愣,尤冰平日里从不放过任何刁难她的机会,今天却安静得诡异。 “她怎么了?”她看向吴曼妮,语气里带着疑惑。 吴曼妮耸耸肩,压低声音:“尤冰家里最近很倒霉。你不知道,她爸失业了,她妈是个家庭主妇。她以前老炫耀她爸是大公司的领导,没想到说裁员就裁员。” 剑中私立学费高昂,没有顶梁柱支撑,家庭的压力可想而知。 活动课通常温雪在学校画室里绘画,偶尔美术陈老师会过来指导一二,大部分时间温雪都躲在角落进行创作。她手上正在画秋景图,暗红基调烘托沉稳萧瑟的氛围,一束光穿过遮天的叶脉落在满是落叶的尘土中,对角构图画面极具张力和冲击感。 画没完成,陈老师就已经提出要带着它参加市青少年美展,温雪又惊又喜,她从没系统学过绘画全靠自己摸索,故而画得更加用心。活动课下按理来说就是放学,温雪在画室画得痴迷忘了时间,再出来天色已暗。 司机马叔给她打了四个电话,她连忙接起跟马叔道歉,匆匆收拾画具,背起书包跑出画室。 “温雪!” 一人从转角出来,竟是尤冰,少女站在阴影里,校服皱巴巴的,眼眶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温雪皱眉,尤冰和她向来不对付,她讨厌尤冰的尖酸刻薄,尤冰则看不惯她的清冷孤傲。两人之间,从无半句好话。 “你怎么了?”温雪试探着问,声音里带着警惕。 尤冰咬紧下唇,鼓足了勇气才开口:“以前的事……是我乱说话,我错了,温雪。”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以为只是我们俩的事,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温雪一愣,尤冰的话像一团迷雾,她摸不着头脑。 尤冰擦了擦眼角,继续说:“我爸失业了……我们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哽咽着,泪水滑落,“我爸说,是我得罪了人,才害他丢了工作。温雪,我真的不知道……” 尤冰急得哭了起来,父亲丢了工作对她们家庭而言是晴天霹雳的打击。 发病 尤强的确工作有疏漏,去会所多次占了公司的报销额度,但水至清则无鱼,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朝被裁连赔偿金都没有。丢了工作也就算了,尤强父亲工厂的资金链也在这时断裂,由他人取代货源。 讨债的追到老家,来得太急。尤强让父亲现避避风头,自己在家沉闷几天,终于约到昔日领导想其中内幕。饭局上尤强一斤酒下肚,领导才迷迷糊糊和他交代是家里人得罪了上面的大老板。 大老板姓蒋,年轻有为,鑫源娱乐庄园宴会带了个小女孩,众人这才知道他有个女儿,在本市上流圈子混那么久谁不是人精。尤父打听一二发现大老板的千金和自家女儿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再后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尤强深夜酒还未醒就闯进女儿卧室把女儿从床上揪起来甩了个大耳光,怒斥道:“败家玩意儿,我送你去读书是让你嚼舌根去的?!” 尤冰人都懵了,不解一向疼爱自己的尤父为何对自己大打出手。见尤强还不解气,尤母赶忙前来护着女儿,“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孩子啊!” “慈母多败儿!”尤强气地发抖,脸胀通红指着尤冰。 尤母心疼地抱着女儿,“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事情缘由听父亲怒骂着一一解释清楚,尤冰越听面色越是红白惨淡,这才有了她来找温雪这幕。 “能不能请你爸爸再给我爸爸一次机会……” 原本尤冰骄傲得像只孔雀,现在却低着头恳求。 温雪一惊,尤冰父亲没了工作竟是因为她…… 温雪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蒋钦在客厅里。 男人带了一副眼镜,放下报纸,镜片像刀刃般折射出一瞬白光后露出浅棕色的眼睛,温雪远远地站在门口,回想尤冰找她时她的心情,并没有家人撑腰的快感,反而生起恶寒。继父不在她身边,身边处处却都有继父的影子,他注视她,也掌控她。 “过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 蒋钦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坐在那里,令人窒息的、极强的压迫性依然像猛兽般向她扑来。 温雪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她忽然感到一阵熟悉的眩晕,记忆不断闪回到数个雨夜奶奶的棒打鞭笞,母亲举刀嘶吼,蒋钦的低语在她耳边回荡,逼她做那些让她恶心的事。她的呼吸急促,身体开始颤抖,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苍白的脸像失去生机的瓷偶。 她又发病了。世界染上暗红色,鼻尖萦绕着蒋钦的气味——檀香木夹杂雪松,熟悉又陌生。她厌恶这味道,却又本能地依恋,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 艾维尔很快就到了,她要求蒋钦暂时离开。他是她的施虐者也是她的依赖者,按理说最好的治疗方式是让患者脱离受害者控制,但雇主显然并不希望如此,他甚至卑鄙地暗示艾维尔希望能达到患者其他痊愈、病态依恋继续保持的程度。 经过药物治疗和心理疏导,温雪稳定下来,艾维尔单独找雇主交谈。 “蒋先生,患者年纪太小,你需要减少对她的压迫,至少在法律上,你还是她的父亲。” 温雪在初次治疗的催眠时向艾维尔交代了她和继父的关系,作为她的心理医生,艾维尔只是一个聆听者和治疗者,可作为一个母亲,她很不齿雇主的行为。 在任何一个国家,这都是犯罪。但对于服务特权阶级的心理医生,她早已见惯这些有钱人变态的癖好,除了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她无法改变任何。 温雪这次发病,蒋钦更是云里雾里,自从温雪生了病,他已经很久没有逼迫过温雪。 蒋钦摘下眼镜,浅棕色的眼眸冷如寒冰。脾气没有好到能听下医生训话,他混混出身,装十年斯文,骨子里还有喊打喊杀的野性。 他沉着脸反问,“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治疗效果不佳呢,文森特小姐?” 艾维尔抿紧唇,留下医嘱,转身离开。 蒋钦推门进入温雪房间,少女半躺在床上,乌黑的眼珠子像嵌在白瓷般的小脸上盯着挂在墙壁上的钟摆,见继父来了,她慢慢转过头,眼里已经没有惊恐,等继父在床边坐定,顺从地靠在继父身上。 瓷娃娃般的美人儿,没有他的保护可不就一碰就碎了。蒋钦想,他要她,是她的福气,他若不把她夺来,这样美的人儿又要糟蹋在谁手里?李辛美只是个精于床第之欢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可怜绝色美人只能便宜那些凡夫俗子。留在他身边,他把她养大,精心呵护,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他问。 她偏过头,“我有些饿了。” “那我们边吃边说。” 柔姑端来热好的饭菜,香气弥漫,却勾不起温雪的胃口。她刚发完病,身体虚弱,筷子拿得都不稳。蒋钦皱眉,以为饭菜不合口,扬声要柔姑重做。温雪连忙摇头,硬是塞下一碗米饭才作罢。 蒋钦的目光如影随形,温雪知道他在等她的答案。 她垂首斟酌着开口:“学校里……有个女同学,以前和我闹得不愉快。后来她爸失业了,她说是因为我。” 蒋钦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目光锐利,“哦?怎么说?” 温雪咬紧下唇,指甲掐进掌心:“她说……是你让人裁了她爸。因为她欺负过我。” 三言两语,蒋钦已经知道事情缘由。 大概是前段时间温雪身上的黄谣,他让人去调查,调查到最后,谣言源头原来是和温雪同班的女生,而她父亲又恰巧是他公司市场部的中层员工。坐到他这个位置上,喜怒何须蒋钦亲口吩咐,谁没有能力谁又不想混到中层,得罪大老板自然有人盯他错处,拉他下马自己上位。 十年前蒋钦吞下荣康的产业,人人以为他黑道出身,办企业不够格,可他偏偏定下堪比跨国公司的规章奖惩制度,赌场转型酒吧一条街,矿山合理开发和政府四六分成,洗白得彻彻底底。 蒋钦给刘泉去了电话,他公放让温雪听她同学的父亲是怎么没了工作。 电话那头传来刘泉冷静而公式化的声音:“钦哥,温小姐,尤强利用职务便利,虚开发票报销金额达十万余元并占为已有,被市场部员工举报,证据确凿,没有告他已经是看在他是老员工的份上放他一马了。” 温雪垂下头,她以为是蒋钦的报复,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挂掉电话,继父缓缓道:“温雪,你年纪还小,不管听不听得懂,我只说一遍。“ ”你是我的人,我看不惯你被欺负,要为你讨回公道。可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谁升谁降,规章制度说了算,他被裁完全基于损害公司利益,是咎由自取,曾经污蔑你的同学和你道歉,更是理所应当。” 浅棕色眼眸睥睨,只是这件事就把她吓得发病,温雪一时羞愧难当,推开蒋钦说自己要写作业了。蒋钦没拦着她,离开处理自己的事去。 11点,蒋钦从书房出来见温雪房里灯仍亮着。 是数学最后一大题,温雪坐在桌前半小时都没解出来。蒋钦推门进入时,她正咬着笔杆子苦思。 他看了一会,伏身道:“把推导出的结论以及题目给出的已知条件都写下来,标在题目旁边或者图上,从所求出发,反向推导。” 温雪登时吓一激灵,“你怎么突然出现?” “十一点,青少年该睡觉了。” 她腹诽他总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上记得她还是个青少年。 蒋钦敲她脑门,“不对吗?” “你会?” 他懒得废话,直接拿过她的笔,在几何题上做了两道垂直的辅助线。男人握着她的笔,温雪感受到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 睿智理性,一击即中。 “专注。” 他又敲打她的额头。 温雪懊恼回神,重新回到题面。 “结合前面两步的推导结果,分析题目考察的知识点。在确认你用完了所有已知条件,并且明确了所求与已知之间的联系后,就可以运用相关的数学知识和方法,快速求解。” 他在草稿纸上迅速推演,最终得证AB/AC为1/2。 温雪惊叹地看向他,“你还懂这个。” 他讲得简单易懂,温雪聪明自然一点就通,做完这一题,她的作业算是做完了。 “是你总看低了我。” “谢谢蒋叔叔。”温雪的小脸微红,腼腆地看着蒋钦,看得蒋钦下腹发烫。 他伸手,刮了刮少女的鼻尖,指尖的温度让她一颤。 “要怎么谢?”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暧昧。 温雪愣住了,心跳加速,喉咙发干。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那些让她恶心又无法拒绝的亲密。她低头,声音细如蚊鸣,“小雪……很久没和叔叔亲近了。” 蒋钦的笑意加深,浅棕色的眼眸锁住她,像猎人注视着猎物。 他俯身,气息喷在她耳边。 “明天吧,好女孩。” 束缚(捆绑) 房间如一汪深潭,阴影吞噬了四角,仅有一盏琥珀色的台灯在床头洒下柔光,光晕在硬木地板上流淌。床边伫立着一架三脚架,摄影机的镜头冷冷闪着红点,注视着一切。 温雪侧卧在丝绸床单上,凉滑的触感贴着她的身体,眼睛被黑绸蒙上,黑暗中感官更加敏感。 蒋钦站在床尾,衬衫解开两粒扣子,露出紧实的胸膛,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猩红的丝绳在少女莹白的躯体上交错缠绕,柔韧的绳索勒进幼嫩肌肤,绳结精准而狡猾,绕过她的手腕,将双手反绑在背后,迫使肩胛后仰,胸口微微挺起。 红绳在她腰间收紧,沿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勾勒出她身体的每一道曲线——纤细的腰,柔软的臀,紧实的腹。 纯洁与淫靡在她身上交织,无一不是他的杰作。 “美极了。” 蒋钦低喃。 他缓步上前,地板在他的脚步下微微吱吱作响,温雪的喉咙一紧,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她能感觉到蒋钦在她身前停下,俯身投下大片阴影。 修长的手指触上她腿间的红绳,指腹沿绳索纹路缓缓上滑,点燃一串甜蜜而痛苦的火花。温雪咬紧下唇,强抑一声轻喘,羞耻如潮水淹没理智。 “张开。” 他的声音低沉,不容抗拒。 手轻轻推开她的膝盖,温雪的脸颊瞬间烧红,羞耻如潮水淹没她的理智,犹豫了一瞬,身体却先于意志服从,缓缓分开双腿。 红绳在少女腿间绷紧,勾勒出她最私密的轮廓,暴露在凉爽的空气和摄影机的注视下。 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绳索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收紧,带来一阵酸涩的快感。仿佛自己是一只被献祭的羔羊,赤裸而无助,每一寸肌肤都在继父的掌控下颤抖。 温雪无措地陷入在昏暗中,继父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别害怕好姑娘,叔叔不会伤害你,只会让你快乐。” 气息温热地拂过皮肤,他的唇轻触大腿内侧,柔软而炽热,温雪的头微微后仰,喉间逸出一声细碎的呻吟,她想合拢双腿,想逃离令人崩溃的亲密,但绳索的束缚和蒋钦的目光又让她无处可逃。 男人的指尖还在腿间游走,轻轻挑开红绳,触碰少女最敏感的禁地。少女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唇间溢出一声无法抑制的轻呼。脸烧得像火,眼角泛起湿意,却分不清是羞耻还是别的什么。 “好乖。”蒋钦低笑,声音沙哑,带着满足的喟叹。薄唇在她皮肤上流连,从大腿内侧吻到更隐秘的角落,每一个动作都慢得折磨人。 温雪的意识模糊,世界缩小到他的触碰、他的气息、他的存在。红绳在她身上收紧,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困住,而继父,是这张网的编织者。 他抬起头,浅棕色的眼眸锁住她,带着一丝戏谑。 “喜欢吗?” 修长手指在她身上逗留,动作轻佻而精准,挑起她无法压抑的战栗。温雪咬紧下唇,拒绝回答。 没关系,他轻笑。 腿间的绳结抵着阴蒂,他坏心眼地来回拉扯扫动。 “啊……不要……” 温雪颤抖着娇躯被他玩弄得近乎崩溃,胸脯在束缚下高高挺立着,他残忍一弹,绳结在阴蒂上跳跃,引来少女一阵哆嗦后,下面隐秘的小穴吐出一大滩淫水。 蒋钦的笑意加深,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手对着她敏感的阴蒂快速揉搓不给她一丝喘息机会,丝绸床单在她身下皱成一团,红绳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勒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叔叔……啊……” “爽吗?” 她疯狂扭着腰,想躲避继父的玩弄,却怎么也逃不掉。 “不要,不要……” 双腿强行张开,腿间最隐秘的私处毫不留情被手掌一扇而下,汁水充沛到能溅到脸上。 艳情无限,看得蒋钦眼睛通红,他几乎是残虐地揪扯弹弄可怜的小豆子。 疼痛让她哭叫,酥麻的快感却交织其中,越堆越高,“叔叔……小雪……” 温雪绷紧了全身肌肉,在一阵疯狂快速的揉搓拨弄后尖锐刺激的快感席卷了她,她突然泄力,躺在床上快速喘息颤抖,身下丝绸床单湿了一大片。 惊人的敏感度。 男人垂眸观赏片刻,揭下覆在她眼睛上的丝绸,被他逼出的泪珠湿濡了长睫,水汪汪朦胧的眼缓缓睁开,一汪清潭里蒋钦看到自己。 房间的空气愈发浓稠,檀香与麝香的味道交缠。 下身硬得发疼,他带着掠夺的满足,棕色眼眸在灯光下泛着幽光,伸手解开皮带,金属扣的清脆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像是某种仪式的前奏。 “礼尚往来,小东西。” 温雪瞳孔微微放大,男人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眼底的欲望。温雪的唇颤抖,喉咙发紧,但红绳的束缚让她无法后退。她挪动膝盖,缓缓靠近,丝绸床单在她的动作下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先对着它。”蒋钦偏头示意摄影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让它看看,你有多乖。” 温雪想闭上眼,想逃离这赤裸裸的注视,但蒋钦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收紧,带着警告的力道。她咬紧下唇,泪水在眼眶打转,却还是顺从地转过身,面对摄影机的红光。 她的双手被绳索反绑,腿大张,只能用膝盖跪在床上支撑身体,姿势让她更加暴露,红绳绷紧,勾勒出她粉嫩多汁的私处,她刚经历完高潮,花穴抽搐锁紧,一张一合间花液汹涌吐出。 蒋钦低笑,伸手抚过她的头发,指尖流连于乌黑的发丝间。他拉开裤链,释放出早已硬挺的欲望,粗大的性器在她眼前晃动,带着一股腥膻的气息。 “张嘴。”他命令,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急切。 温雪的唇颤抖着分开,她低头,含住他,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男人的性器,舌尖不自觉地触碰,带来一阵低沉的呻吟。 蒋钦的手扣住她的后脑,控制节奏,缓慢而深入。温雪的喉咙收紧,呼吸困难,泪水和唾液混杂,顺着嘴角滑落,滴在她被红绳勒紧的胸口。摄影机的红光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摇晃。 “很乖,舌头舔到前面,绕着转圈……” 蒋钦声音里夹杂着快感的颤音。 他的手在她头发间收紧,迫使她抬起头,温雪的眼神破碎,纯洁如雪的脸庞被泪水和潮红玷污,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魅惑。她的唇包裹着他,动作生涩却卖力,努力迎合着他暴涨的欲望。 蒋钦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满足与贪婪交织,他低声呢喃:“真美……我的小雪。” 节奏加快,呼吸变得粗重,温雪的喉咙被填满,窒息感让她头晕目眩。她想推开他,但双手被绑,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 蒋钦猛地抽身,低吼一声,炽热的液体喷洒在少女脸上,黏稠而腥热,淌过她的脸颊、鼻梁,滴在她的唇间。泪水与精液混杂,模糊了她的视线。 蒋钦喘着气,俯身看着她,浅棕色的眼眸里闪着病态的柔情。他伸出手,用指尖勾起她脸上的液体,缓缓抹过她的唇,然后塞进她的嘴里。手指在她口腔里搅动抽送。 “好吃吗?”他低问。 她低声呜咽,舌尖触碰到他的手指,咸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闭上眼,泪水滑落,无言以对。 他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珍宝。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他叹息,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停在她被红绳勾勒的私处。那粉嫩潮湿的入口一张一合,在诱惑他,又在抗拒他。他喉结滚动,欲望如野兽在胸腔咆哮。 “真想现在就操进去,狠狠干烂你。让小雪满身是叔叔的痕迹好不好?床单染满小雪的血,小雪彻底成为叔叔的女人好不好?” 他的眼睛里带着偏执的凶光,温雪吓得流泪,“不要,我不要,不要那么凶。” 他收回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低哑:“那就好好用嘴伺候叔叔的鸡巴,小骚货。”他重新坐回床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继续。 温雪咬紧下唇,泪水滴落在红绳上,她挪动膝盖,重新靠近,唇瓣颤抖着贴上他。 等男人再次释放,温雪已经说不出话,不仅是疲惫,他实在太大,还硬往她喉咙里塞,发声就是一阵刺痛。蒋钦这才大发慈悲把她从绳索里解放出来,她皮肤娇嫩,已经被勒出青紫痕迹。 汗湿后羊脂玉般的肌肤手感更加细腻,蒋钦摩挲她的身体,实在太乖了,他情难自抑吻在少女蝴蝶骨上一颗小痣,欲望压制后再释放快感才会加倍,很久没有碰女人,做到后面难免过了火,少女红着眼怪罪地看他,他心虚地笑了笑。 看来艾维尔这女人的治疗还是有点用,他可不想玩到后面尽兴的时候,温雪突然心悸晕倒。 “我想跟你商量点事。”缓了许久,温雪哑着嗓子说。 他心情正是大好,示意她往下说。 “我要中考了,接下来还有高考,叔叔可不可以一个星期就来找我一次……” 蒋钦越听脸越黑。 “如果有假期,可以额外加一天,每次这样,小雪的脑子都被叔叔操坏了……” “叔叔还没舍得操你呢。”他打断。 “操嘴不算吗?” 少女懵懂地眨眼看他,蒋钦语塞,片刻后低笑:“什么时候学会和叔叔谈条件了,嗯?” 她顺势趴在蒋钦的胸口,“小雪只有叔叔了,叔叔爱小雪,对小雪好,小雪都记在心里。” “小雪也爱叔叔的。” 她嗓音沙哑带着平时不可闻的魅惑,如希腊神话中的蛊惑神阿忒——从来不沾厚实的泥地,而是飘过凡人的头顶,将他们引入迷津,且她缠迷过一个又一个凡人。 温雪对待蒋钦的确换了方式,她暂时没有办法脱离他,母亲也因他和自己决裂,她生了病,厌恶他是真的,依恋他也是真的,既然顺从能换来喘息,为什么要一刀两断地做决定。 继父在本市有钱有权,她就好好借力成长,等她长大,他总会变老,她远走高飞,他又哪里抓得住她? 代替 十二月底气温骤降,榕城下了第一场雪。 别墅内温暖如春。 少女赤裸地俯在男人胯下,柔软的舌头细致自上而下舔弄巨大性器。少女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细腻的光泽,发丝柔软茂密,披散在光裸的脊背上。 蒋钦抚摸她的脑袋,虎口将收拢秀发在手腕绕了一圈猛然提起,一根银丝从少女嘴里抽出,她茫然无措地望着他,纯洁而淫靡。 一条钻石项链不知从哪里变出,链条穿于指间,粉钻从他掌心落下,昏暗灯光下依旧璀璨夺目。 继父拍了拍她的脑袋,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 “苏富比拍来的,一眼就知道适合你。” “太贵重了……” 她无措地抚摸脖颈上的钻石。 他说:“生日快乐,宝贝。” 温雪的生日在年底,和生父的忌日挨得很近。温辉去世后,温雪再也没有庆祝过,奶奶说她命格克父,幼年时李辛美给她的生日贺卡像是只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东西。 没有人在乎,她心里在意也只能努力遗忘才算得上乖巧。她没想到蒋钦居然记得,这又算什么呢?小猫乖顺了就给颗甜枣。 温雪被继父抱在怀里,他亲吻她,捏住她的下巴深吻,意乱情迷时脱离开来,气还没稳。 “不射出来吗?”她问。 乖的蒋钦心软。 继父的阳具被她舔得亮晶晶的,一柱擎天立在腿间,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是你的生日,小雪。” 话说的这样好听,他衣冠楚楚,她早已浑身赤裸伺候他许久。 蒋钦吸她小巧的乳房,她又长大了一些。女孩的身体柔软无骨,顺从地被他放在床上,双腿大大地打开,露出粉红的花心,一口热气扑在她腿间,她惊吓地夹住他的头。 “乖。” 他高挺的鼻尖已经抵住她的阴蒂,埋脸重重地吸吮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舌头撑开小洞,她哀哀叫着疼,舌柔软也坚硬,抵进幽深的穴中,甬道中嫩肉无不激烈吸吮回应,她想并拢,腿根的大手使了劲,和着他的鼻梁来回在阴蒂上顶弄,腿心胀痛转为难以抗拒的瘙痒,潺潺流水又流了一泡下来。 温雪拼命压抑就要溢出嘴边的娇吟,蒋钦哪肯,拨开肉层找到珍珠一吮,少女抖了两下周身便软了下来,来回舔舐吸吮轻咬,一连串咿咿呀呀的动人声音从她口中流出。 他又给了她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 雪夜,他抱着她,烟花绚烂划破天际,她却已经累得睁不开眼。 没良心的小东西。 她闭着眼咂嘴睡得香甜。 刘泉来电,蒋钦没好气地接起:“怎么?” “钦哥,李小姐……”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噪杂的声音,大概是李辛美夺过刘泉的手机。 “阿钦,今天是小雪的生日,这一天你也不让我见她吗?她是我的女儿!”女人如泣如诉,听在蒋钦耳朵里只剩厌恶。 “她睡了。” “那我们能见见吗?阿钦,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想你,宝宝也想你……”李辛美哀求。 电话直接被挂断,忙音刺耳地回荡。 李辛美呆望着手机,眼泪无声滑落。 刘泉将一迭文件推到她面前:“李小姐,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钦哥只能选择起诉。荣钦的律师团队你很清楚,你没有胜算。” 离婚协议晃晃大字,李辛美凝望半晌,从纸迭转向西装革履的刘泉。 “阿泉,什么时候起你叫我李小姐?” “从前你叫我辛美,叫我辉嫂,再后来你跟了蒋钦,而我也阴差阳错成了他的女人,你却生分了,只叫我李小姐……” “变了,阿泉,我们都变了……看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李辛美抓住男人的衣袖,“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求你了!就是看在阿辉的面上,你再帮帮我……” 刘泉沉默不语,看着这个女人许久,叹了口气,又递上一份影像资料,画面里女人举着酒杯躺在各色男人的怀里谈笑风生。 刘泉语气公式如旧:“这是我们搜集到的文件。时间不早,你先休息,希望我下次来,你已经考虑好了。” “我走了。你……多保重。”刘泉说完,离开了别墅。 李辛美瘫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记忆闪回那年。 温辉死后,李辛美带着温雪艰难生活。她本就是会所出身,哪肯干那些下等人的工作。于是她狠心将女儿扔给温辉老母,而自己重返灯红酒绿的夜场。 生过孩子的女人要在那种地方讨生活,只能比那些小姑娘会得多玩得花,放得也要更开。 她恨温辉死得那样早,听说那个得势的蒋钦和他同是马仔出身,一个活成人上人,一个埋在黄土堆。 李辛美陪了一个又一个老板,直到在会所与阿泉重逢。她本以为阿泉和荣康手下的小马仔们一样锒铛入狱,没承想他摇身一变换了副模样,跟在一个英明神武的男人身边。 那天像是场梦境,男人从天而降带她离开。后来李辛美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就是蒋钦。 她听过他的名字却从未见过他,她猜想这样英俊又野性难驯、对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男人,也不怪荣康的女人栽到他手上。 一开始,蒋钦只把她养在外面,她明白自己身份特殊,从不敢说什么。蒋钦带她见白道的领导,她懂他的意思,尽力伺候那位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给蒋钦的事业带来便利。有一有二就有三,时间长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和呆在会所有什么区别。 有一天,蒋钦突然说要娶她。那天李辛美喜极而泣,以为一切终于熬出头。 他们没有办婚礼只是领了证,隔天他提出要把她的女儿接过来。李辛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和温辉的孩子来了,温雪毕竟是她的骨肉,李辛美自然同意。 婚后,李辛美进入蒋钦的公司,她太想通过工作证明自己的价值,又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会,从头学起不如张开双腿,她在应酬场上游刃有余,工作也渐渐能上手,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蒋钦对她的女儿一直很好,开始她并未想多,可渐渐她也觉得不对劲。李辛美不敢问女儿,也不敢问蒋钦,害怕打破该死的平衡,可那天蒋钦居然说他不想要孩子…… 霎那她失去理智,恨命运不公,她已经活得这样辛苦,丈夫和自己的女儿搞在一起又让她如何自处? …… 昼夜更迭轮转,不知又过了多少天,偌大的别墅太安静了。 手机忽然响起,李辛美麻木地瞥了一眼,一条短信,她忽然反应过来。 怎么会有短信? 自从被限制在别墅里,她的通讯就被蒋钦控制了起来,没有网络也没人和她讲话,能给她发短信的,只有内部人员。 李辛美颤抖着点开,里面竟是一堆女儿的照片。 从温雪很小的时候开始,到温辉死后温雪在温辉母亲家生活,很多照片李辛美都从未见过。 李辛美疑惑地来回翻看,忽然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蒋钦。 信息很快消失,仿佛一切是李辛美的幻觉。可她可以确信,那些照片是真实存在的。 是谁发给她的,又是什么意思…… 李辛美心脏剧烈跳动,头脑前所未有地清明起来。 当年为什么蒋钦执意要和她结婚呢? 也许他的目标,一早就是她的女儿,温雪。 刘泉一迭文件,她李辛美为了丈夫的事业陪人睡觉就成了婚内出轨。蒋钦在本市手眼通天,捏造她精神不正常的证明易如反掌。他们离婚后,温雪没有亲人,自然只能跟着继父生活。 而她李辛美,是一头被屠夫宰杀的牲畜,肉骨血髓,统统要被人啃食殆尽。 阿钦,你未免太毒…… 李辛美睁眼到天明,她不能再等下去。 保姆照旧给她送饭来,李辛美猛的抓住叉子抵在保姆喉咙,保姆吓得尖叫。 保镖们鱼贯而入,李辛美大喊:“我要见你们老板!” 保镖也难做,叉子已没入小保姆的脖子半分,他们给蒋钦打电话,李辛美强调,“我要见他,我要他这个人,在我面前!” 蒋钦来时,带着浓重的寒气,李辛美这才意识到已经是这样深的冬天。 “你太不受控了。” 他紧皱着眉,见她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李辛美大笑,眼泪也跟着滑下,“好久不见,阿钦,你从哪来,小雪的床上?”她放下叉子,“阿钦,你想杀了我吗?” 李辛美的处境实在糟糕,早期他通过这个女人打通过一些白道上的关系,一颗不受控的废子又知道这样多,平心而论,蒋钦是想的。 “你和小雪相处的怎么样?”她问。 “很好,如果你想说这些,我们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又是一阵刺耳大笑,李辛美摇头:“阿钦,我们来谈个交易吧。” “我听说小雪病了,她跟着你,不是心甘情愿吧。” “她生病不是因为这个。”蒋钦面色不善。 李辛美心底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他以为谁都和他似的把人伦纲常当做儿戏?这当然是不能说的,她娓娓道:“别生气,阿钦,我是来帮你的。” “我来劝劝她,我的话总有些作用的。阿钦,我只求你不要和我分开,小雪也不能没有妈妈……” 蒋钦迟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很不想承认她是温雪的生母,但她们的确存在着某些相似的地方。 他想起小姑娘自以为聪明地哄骗说她爱他,他哪里看不出来只是权宜之计。 小打小闹,蒋钦总是愿意纵容的。 浅棕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他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冷峻的面孔好似鬼魅。 李辛美衔过蒋钦的烟,风情万种地笑了笑,“我是她的妈妈,她总是愿意听我的。你们的事,我不反对,我们和谐共处不好吗?” 在她要深吸一口时,男人抽走踩灭。 “你要什么呢?” 听到这话,李辛美心脏瞬间快速跳动。 “我要——你承认,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姓蒋。” 小雪小雪,你总说爱妈妈,怎么才能证明? 那就用你来换妈妈和弟弟的命,换翡翠珠宝、豪宅香车,让它们代替你,永远陪在妈妈身边。 最乖 初雪断断续续下了许久,榕城的街道被白雪覆盖,像是披上一层脆弱的伪装。晴日来临,阳光刺眼却毫无暖意,雪水在路边化成泥泞,露出城市的真实面目。寒风穿过校门口的梧桐树,卷起几片枯叶。 放学后,温雪背着书包,与吴曼妮道别,背着书包走向校门口的黑色迈巴赫。 她拉开车门,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甜腻得让人窒息。 后排竟坐着她许久未见的母亲。 李辛美穿着驼色大衣,明显隆起的腹部被衣料遮掩,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掩盖了憔悴。笑容温柔如昔,像从未发生过那晚的争吵、刀光与血迹。 “小雪,傻站着干什么,快上来呀。”李辛美嗔怪,语气轻快,仿佛她们只是久别重逢的普通母女。 “妈妈……”温雪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她站在原地,脚底冰凉,书包的肩带滑落,勒得肩膀生疼。 “难不成你想一辈子不见我?”李辛美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温雪咬紧下唇,缓缓上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囚笼合拢。车内暖气很足,李辛美拉住她的手,掌心柔软却冰冷。 “妈妈,你还生我的气吗?”她闷闷地问。 “我真的没有勾引他,我没办法……妈妈,我……” 我是被逼的。 这句话卡在喉咙,温雪发现自己竟说不出口。 每一次对蒋钦的顺从,都是对母亲的背叛。从她意识到无法再与母亲共处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深陷蒋钦的陷阱,再也无法面对母亲的目光。 李辛美柔软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脑,轻轻拍了拍,像小时候哄她入睡,“不用多说,小雪,妈妈都知道。” “让妈妈好好看你,妈妈好想你。” 她捧着女儿柔嫩的小脸,她竟感到陌生,不只是数月不见的原因。李辛美发觉自己从没有这样好好看过自己的女儿。温雪有一张貌美绝世的容颜又如此青春无敌,蒋钦哪里能不爱,换任何一个男人来都会沉醉在她的绝色美貌中。 可她像谁呢,她是自己生的,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让她拿去…… “跟妈妈回家吧好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温雪听到母亲说。 车子驶向东山别墅,沿途的雪景在窗外掠过,像一幅破碎的画卷。 越靠近东山别墅,温雪的心就越沉闷。 她在这栋房子生活了将近三年,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觉得它又大又阴森,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这里。 在其中她见证了母亲酗酒归来的无数个夜晚,继父对自己的觊觎和掠夺……她按压住颤抖的左手,她想母亲是对的,她不能永远像只鸵鸟埋在沙子里不面对现实。 李辛美是她的妈妈,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爱护的妈妈。 柔姑从小屋回到东山,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热气腾腾。温雪被李辛美拉着坐在桌前,柔姑候在一旁,眼神复杂。 “他……蒋叔叔,回来吃吗?”温雪低声问。 “不用等他,小雪,今天只有我们母女两个人。”李辛美笑着回答,语气轻松。 温雪闻言松了口气,又问:“那柔姑可以和我们一起吃吗?” 在小屋,柔姑总陪她同桌吃饭。 李辛美瞥了一眼那哑巴下人,淡淡道:“她吃过了,小雪。” 柔姑也对温雪微微摇了摇头,温雪只得埋头扒饭。 “妈妈知道你最喜欢吃这个,就特意让柔姑给你做。”李辛美熟络地夹了一只凤尾虾放在温雪碗里。 温雪呆愣地看着碗里的虾,眼神游离在母亲的笑脸上。 记得她第一次吃凤尾虾,的确特别喜欢,一口气吃了一盆。可吃完就全身瘙痒,腹泻呕吐了好几天,把父亲温辉急坏了,带到医院挂水才开始好转。可母亲却不记得。 “怎么了?”李辛美疑惑。 温雪苦涩地摇了摇头。假咬了口酥皮,谎称太咸没有再吃。 李辛美听罢便拿起汤勺给女儿盛汤,温雪受宠若惊,正要接过,汤碗却一个不慎翻倒在桌前,把校服浇了个透底。 “啊呀呀,小雪没烫坏吧!”李辛美惊呼。 万幸她回来的不早,汤已不是滚烫。 温雪摇摇头。她本就胃口不佳,干脆不吃了,起身去浴室把脏衣褪下,顺便把澡也给洗掉。 空气氤氲着温暖的雾气,热水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细密的水珠在瓷砖上跳跃,发出轻柔的淅沥声,与浴缸里水波的轻荡交织成一曲低吟。灯光昏黄透过蒸汽,晕染出一片柔和的光晕,仿佛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场朦胧的梦境中。 温雪半浸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没过胸口,长发湿漉漉地散在水面上,像墨色的丝绸漂浮。水珠从花洒滑落,溅在她的肩头,顺着锁骨流下,在白皙的皮肤上折射出晶莹的光芒。她闭上眼,试图让水流的冲刷和浴缸的拥抱带走心底的沉重,可那股挥之不去的寒意依旧缠绕在心头。 妈妈愿意原谅她本是好事,可一种不祥预感爬上她的背脊。蒋钦,又想干什么,他真有那么好心?又是靠什么让母亲对她冰释前嫌呢? 素手轻轻划过水面,带起细小涟漪,浴缸里的泡沫如柔软的云朵漂浮在空中。水波轻晃,映出少女模糊的倒影,她有太多心事,一面想着也许是自己多思多虑,一面又对母亲的示好无所适从。 突然,浴室的门被推开,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呀声。 “谁?”温雪猛地睁开眼,心跳骤然加速,条件反射地抱住胸口,水花在她动作间溅起,拍打着浴缸边缘。热水依旧在身后淅沥流淌,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潮湿氤氲的热气中,妇人的身影缓缓浮现。紫色薄绸睡袍,隆起的腹部更加明显,她走来,穿过层层热水潮气,脸上带着温柔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分外柔和。 “傻孩子,吓什么?” 睡袍的裙摆在湿气中微微摇曳。 是母亲。 温雪放松下来,可还是把自己抵在浴缸边缘,她红着脸,“我在洗澡……” 李辛美轻笑,舀起一勺热水浇在女儿娇嫩白皙的身躯,她感叹道:“你小时候,在妈妈怀里才……”她用手比了个长度,“那么点大,现在已经长成这样大的姑娘了,你长大了,妈妈却老了……” 温雪不知道母亲是否意有所指,可她神伤的模样还是让温雪心口微微一痛。 “怎么会,妈妈在小雪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小姑娘……” 浴缸里的水波在她身旁轻荡,花洒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肩,带来一阵阵温热。李辛美蹲在浴缸旁,拿起浴球,挤出沐浴露,揉出细腻的泡沫,空气中栀子花的香气更加浓郁。 “妈妈,我……我可以自己洗。”温雪低声说,声音细若蚊鸣,淹没在花洒的水声里,带着一丝不安。 浴球在她肩上轻轻擦拭,泡沫在温雪的皮肤上滑过,与浴缸里的水花融为一体,留下柔软的触感,李辛美喃喃:“你小时候,最不喜欢洗头,一洗就哭,妈妈让你拿着毛巾盖在脸上,这样水就不会流进眼睛里……你记得吗?” 温雪的喉咙一紧,记忆中的画面像潮水般涌来。低头,水珠从发梢滴落,融入浴缸,泛起细小的涟漪。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妈妈,我不会一直这样被他摆弄的……我总会长大,去别的地方,离开这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我会挣好多好多钱,养你,给你买大房子,我们一起生活,再也不用看他的脸色!” 少女满含一腔热血,希冀地看向母亲,她的眼里也有犹豫和退缩,不知道李辛美到底是怎么想的,却还是说了出来。 女人的手顿了顿,浴球停在少女锁骨上,泡沫缓缓滑入浴缸,融入水面。 她轻声说:“小雪好乖,妈妈知道你最孝顺。”浴球沿着温雪的臂膀缓缓下滑,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妈妈的小雪最乖了。” 母亲的手掌抚上她的肩,温雪的身体渐渐放松,她低声呢喃:“妈妈,不要离开我……” 李辛美抚摸她的脸颊,“当然,妈妈怎么会离开小雪?”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细心地为她擦干身体,“好了,干干净净,妈妈的小雪香喷喷的。” 温雪望着母亲傻笑,头埋在母亲的颈窝深吸气,“我爱你的,妈妈。” 洗完澡,温雪穿好睡裙,躺进被窝里。床边,李辛美坐下,隆起的腹部在睡袍下格外显眼,像一轮沉重的月亮,让人无法忽视。 温雪从被子里探出手,纤细的手指犹豫地伸向母亲的腹部,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柔情。 李辛美下意识躲开,却听女儿说:“很辛苦吧。” 李辛美心中泛起酸涩,像被针刺了一下,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她拉过女儿的手,掌心柔软却冰凉,手指刚触到隆起的腹部,一阵轻微的胎动传来,像小鱼在水底轻摆尾巴。 温雪的眼睛猛地亮起,惊讶地看向母亲:“它……在动。” “小宝宝在和姐姐打招呼呢……” “太神奇了。”温雪感叹,手掌轻轻贴在母亲的腹部,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的生命力。 李辛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热牛奶,牛奶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杯壁的温热透过指尖传来。温雪接过杯子,小口啜饮,牛奶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柔和得让人安心。她喝了半杯,抬头看向母亲,母亲的目光温柔得像一汪春水,让她不由自主地沉迷。 温雪放下杯子,依赖地埋进母亲怀里,脸颊贴着母亲的胸口,耳边传来熟悉的心跳声。李辛美轻抚她的发丝,哼起儿时的摇篮曲,低柔的嗓音像羽毛拂过心间。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眼皮渐渐沉重,意识却被一股异样的热流拉扯。 不对劲。 热,异常的热,像有一团火在腹部烧灼,皮肤烫得像要融化。她皱起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变得急促。 李辛美用丝帕擦拭女儿额前冒出的热汗,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婴儿:“睡一觉就好。” 视线开始摇晃,母亲的身影模糊成一片光影。她想抓住什么,却发现手臂软得抬不起来。门开了,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熟悉的檀香与雪松的气息扑面而来。 温雪心猛地一沉,奋力睁眼。 继父站在床边,浅棕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冷光,像一头注视着猎物的猛兽。 妈妈…… 门被扣上,母亲已不见踪影。 不容温雪神伤太久,继父缓步走近。 床垫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紧实的小臂肌肉,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温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热流在体内乱窜。 他居高临下,定定地看她,低声唤她的名字。 “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