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梨花又香风(1v1港风骨科)》 色情演出(微H) 1983年的香港,夏夜闷热得连海风都带着黏腻的湿气。 温梨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一管新买的樱桃色口红,对着镜子轻轻涂抹。 镜中的少女杏眼樱唇,乌黑的长发用珍珠发卡别在耳后,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她抿了抿唇,又拿手帕擦掉一点——太艳了,不像她平时会用的颜色。 大小姐,林小姐的电话。女佣阿萍在门外轻声提醒。 温梨放下口红,赤着脚跑去接起居室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林宝琼兴奋的嗓音:阿梨!你猜我刚刚听到什么?翡翠皇宫今晚有特别表演! 什么表演?温梨漫不经心地卷着电话线,目光落在窗外渐暗的天色上。 肌肉猛男脱衣秀啊!林宝琼压低声音,却掩不住兴奋,听说都是从泰国请来的,身材好得不得了,腹肌能当搓衣板用! 温梨耳根一热,差点把电话线扯断。你疯啦?那种地方…… 怕什么?你爹地最疼你,就算知道了顶多骂两句。林宝琼怂恿道,再说了,你都十七岁了,连兰桂坊都没去过,说出去多丢人? 温梨咬着下唇没吭声。 她确实好奇——那些大人们口中灯红酒绿的夜场,那些被哥哥们讳莫如深的成人娱乐,到底长什么样…… ……几点?她终于小声问。 九点!穿漂亮点,别像个女学生似的。 挂掉电话后,温梨站在衣橱前犹豫了很久。 最后她偷拿了四姨太去年生日时父亲送的那条墨绿色真丝裙——腰侧开衩的设计她平时绝不敢穿,但今晚……反正没人认识她。 下楼时,她碰见三哥温景琛在客厅调酒。 哟,我们小公主打扮这么漂亮,去哪啊?他晃着酒杯,目光在她裸露的小腿上打了个转。 陪宝琼看电影。她撒谎时睫毛颤得厉害,赶紧把珍珠手袋挡在裙侧开衩处。 温景琛意味深长地笑了:那让老陈送你去? 不用!她声音拔高了八度,宝琼家司机会来接。 踏出温公馆大门的瞬间,温梨长舒一口气。 夏夜的风吹起她鬓边碎发,带着咸腥的海港气息。她没叫家里的车,而是在路口拦了辆的士。 去兰桂坊。她说出这三个字时,心脏跳得厉害。 的士穿过霓虹闪烁的弥敦道,温梨贴着车窗,看那些光怪陆离的招牌从眼前掠过。 夜总会、酒吧、桑拿浴室,每一个她都没去过。 当车子停在翡翠皇宫那盏翡翠色霓虹灯下时,她突然有些退缩。 门口站着穿黑色马甲的服务生,正在检查一位女士的邀请函。 温梨攥紧手袋,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你可算来了!林宝琼今天画了浓妆,眼线飞翘,嘴唇涂得鲜红,快进来,表演要开始了! 温梨被她拽着往里走,水晶珠帘擦过手臂,凉丝丝的。 夜店里的空气浑浊又热烈,威士忌的醇香混着女士香水,还有某种说不清的、带着情欲气息的甜腻味道。 我们坐那边!林宝琼指着靠近舞台的卡座。 温梨打量四周,瞥见二楼垂落的紫红色丝绒帘幕,隐约有雪茄的烟雾从缝隙中飘出。 那是VIP包厢。林宝琼顺着她的目光解释,听说今晚姓裴的也在。 温梨刚想问姓裴的是谁,音乐突然炸响。 舞台上灯光大亮,六个只穿着皮裤的壮硕男人迈着整齐的步伐登场。 舞台上的灯光骤然转成暧昧的玫红色,六个古铜色肌肤的男人随着鼓点扭动胯部,皮质腰带下的腹肌在汗水浸润下闪闪发亮。 温梨捏着高脚杯的指尖微微发白,香槟气泡在她恍惚的视线里不断升腾破碎。 快看那个!林宝琼激动地掐她手臂,指甲上的水钻掐进皮肤里,左边第二个!你看他裤裆鼓出来的形状... 温梨被迫看向那个正对着她们抖胯的男人。 黑色丁字裤根本包不住勃起的轮廓,粗长的阴茎在薄布下清晰显现出青筋缠绕的形态,随着顶胯的动作一下下拍打在紧绷的小腹上。 噗——她慌忙捂住嘴,方才强灌下去的香槟差点喷出来。 喉间残留的酒精烧得厉害,连耳膜都嗡嗡作响。 装什么纯情嘛!林宝琼凑到她耳边呵着热气,你三哥上个月不是带你去浅水湾看男人冲浪?当时谁盯着人家泳裤裆部看半天? 温梨涨红着脸去捂她的嘴,真丝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小臂。 舞台上突然爆出阵阵尖叫——那个被议论的男人竟扯开了丁字裤侧边的系带,紫红色龟头从布料缝隙中顶出来,马眼处渗出的清液在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 啊啊啊!他流出来了!邻座穿着亮片裙的女人兴奋地跺脚,胸脯几乎要从低领礼服里弹出来。 窥见(H) 温梨突然觉得有些难受,空调冷气明明开得很足,她却像被扔进蒸笼般浑身发烫。 她下意识去摸酒杯时打翻了果盘,冰凉的西瓜片粘在裙摆上,洇出深红色的水渍。 我去补妆。她猛地站起身,珍珠手袋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张潮红的脸。 温梨拧开冷水拼命拍打脸颊,却怎么也洗不掉眼前残留的画面——那些勃起的阴茎,那些滑腻的汗液,那些...… 她小声用粤语骂了句,慌乱地抽出纸巾擦拭旗袍下摆的西瓜汁。 ...裴生真的在VIP包厢? 骗你做什么?刚才妈咪让我送冰桶上去,看见他带着新来的台湾模特... 两个陪酒女补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那你还不过去?上次被他点中的安妮,现在都住进半山公寓了。 急什么...总要等他把那个台湾妹玩腻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远。 温梨补完妆,整理了下微微发皱的旗袍,正准备下楼,忽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那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从走廊尽头的VIP包厢传来。 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那声音太过奇怪,像是被捂住嘴的呜咽,又像是濒临崩溃的哭腔。 她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朝声音源头走去。 走廊尽头,紫红色的丝绒帘幕半垂着,隐约透出里面的灯光。 温梨屏住呼吸,悄悄靠近,指尖轻轻拨开帘幕的一角—— 包厢内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西装外套早已脱下,只穿着黑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一只手掐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死死抵在沙发上。 女人旗袍半褪,雪白的臀高高翘起,双腿被迫分开,男人的胯部凶狠地撞击着她,每一次挺进都带出黏腻的水声。 裴生……轻、轻点……女人呜咽着求饶,声音支离破碎。 男人低笑一声,嗓音沙哑而危险:刚才扒着我腿发骚,现在装贞洁烈女。 温梨浑身发冷,双腿动弹不得。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男人粗壮的阴茎在女人体内进出,紫红色的龟头在抽插间泛着淫靡的水光,女人的腿根一片湿滑,爱液甚至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她下意识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可就在这时,男人忽然侧过头—— 温梨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那双眼睛锐利得像刀,带着未散的情欲和一丝玩味的审视。 他明明正在操干身下的女人,目光却牢牢锁住了躲在帘外的她。 温梨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男人唇角微勾,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掐着女人的腰,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 温梨眼睁睁看着那根狰狞的性器如何一寸寸退出,又缓慢而凶狠地整根没入。 啊——!女人仰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指甲在真皮沙发上抓出几道痕迹。 温梨终于回过神,猛地后退一步,高跟鞋却不小心踢到了门框—— 砰! 包厢里的动静骤然停下。 温梨转身就跑,心脏狂跳,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跌跌撞撞地冲下楼,甚至没来得及跟林宝琼打招呼,直接推开夜店大门冲了出去。 夏夜的风吹不散她脸上的燥热,她站在霓虹灯下,双腿发软,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男人汗湿的背肌,女人颤抖的臀肉,还有那根在交合处进进出出的肉棒…… 回见 温公馆的偏厅里,四台黄铜电扇嗡嗡转动着,却驱散不了满室的脂粉香。 三姨太摸进一张红中,翡翠镯子撞在珐琅麻将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眼瞥了下蜷在贵妃榻上的温梨,红唇微翘:小梨子今天倒是稀奇,居然没往外跑? 温梨正捧着本《红楼梦》装模作样,闻言指尖一颤,书页边沿被捏出细小的褶皱。 该不会是昨晚玩太疯,腿软了吧?五哥温景明叼着牙签晃过来,手指故意在她发顶揉了一把。 他刚从马场回来,身上还带着汗水和皮革混杂的气味。 温梨啪地合上书,耳尖倏地红了:胡说什么!我昨晚明明在陪宝琼看电影! 哦——三哥温景琛拉长声调,正在给六姨太点烟的手故意一抖,火星子溅在温梨脚边,那怎么今早听老陈说,在兰桂坊看见林小姐家的车了? 麻将桌突然哗啦一响,温梨抬头,正对上二姨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我那是……温梨的睫毛飞快颤动,想起昨晚在翡翠皇宫看见的那一幕——男人绷紧的腰背,女人晃动的乳浪,还有交合处粘腻的水声...... 她猛地站起身,珍珠发卡都歪了几分,你们烦不烦!我回房了! 哐当—— 温梨撞翻了茶几上的英式瓷杯,红茶泼在六姨太的真丝睡袍上,顿时晕开一片暧昧的茶色。 哎呀!六姨太惊叫着跳起来,睡袍腰带散开,露出半截雪白大腿。 温梨手忙脚乱去擦,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六姨太腿根——那里有块新鲜的淤青,形状像极了……男人的指印。 她触电般缩回手,昨日在夜店包厢看到的画面突然在眼前闪回——那个被按在沙发上的女人,腿根也有这样淤青的指痕…… 毛手毛脚的。父亲的声音突然从楼梯口传来,温梨浑身一僵。 温正义拄着拐杖缓缓下楼,身后跟着个高大的黑影。 当那人走到水晶吊灯下时,温梨的呼吸瞬间凝滞—— 裴司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带夹上的黑曜石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微微颔首,喉结上的黑痣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温小姐,又见面了。 温梨的膝盖突然发软,珍珠发卡叮地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她眼睁睁看着裴司弯腰拾起发卡,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擦过她耳垂—— 妹妹仔偷睇人做爱,他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梨的耳垂被男人灼热的呼吸烫得一颤,珍珠发卡在他指间泛着冷光。 她下意识后退,后腰却撞上了麻将桌边沿,几颗象牙牌噼里啪啦砸在地毯上。 阿梨认识裴司?父亲温正义的拐杖在地面叩出沉闷的声响。 六姨太突然娇笑着打圆场:老爷您忘了?上个月慈善晚宴,裴先生不是还夸过阿梨弹钢琴好听嘛。她边说边系紧睡袍腰带,那块淤青被彻底掩在真丝布料下。 温梨盯着裴司的领带夹,昨晚包厢里他分明不是这副衣冠楚楚的模样,那时他黑色衬衫卷到手肘,小臂肌肉绷紧时凸起的血管,现在想来都让她喉咙发紧。 温小姐昨晚...裴司突然向前半步,皮鞋尖几乎抵住她的圆头小皮鞋。 我什么都没看见!温梨脱口而出,声音尖得吓人。 偏厅骤然安静下来,就连电扇的嗡鸣都显得刺耳起来。 裴司低笑出声,喉结上的黑痣随着笑声轻颤。 他慢条斯理地将珍珠发卡别回温梨鬓边,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滚烫的耳廓:我是说,温小姐昨晚落下的手袋。 一个缀满珍珠的晚宴包被递到眼前,包扣上还沾着夜店洗手间的玫瑰熏香。 温梨去抓手袋的指尖在发抖,裴司却故意不松手。 他忽然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说:台湾妹的奶头是棕色的...拇指暧昧地摩挲过她虎口。 你!温梨猛地拽回手袋,珍珠链条刮过裴司的腕表,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转身就往楼上跑,却听见身后父亲在问:裴司觉得小女如何? 旋转楼梯的雕花栏杆在她掌心发凉。 裴司敛起目光,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温度:“倒是很乖。只不过……太容易受惊了。” 她冲进卧室反锁房门,珍珠手袋被狠狠砸向床铺。镜子里映出她涨红的脸和凌乱的发丝。 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温梨走到窗边,正好看见裴司的车驶出公馆铁门。 车窗缓缓打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弹了弹烟灰。 野种 晚餐时分,温公馆的水晶吊灯将长餐桌照得如同白昼。 温梨戳着瓷盘里的清蒸石斑鱼,鱼眼睛黑洞洞地瞪着她。 叫大家来,是有件事要宣布。温正义的银汤匙敲在瓷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响。 温梨抬头,发现父亲右手边多摆了一副鎏金餐具——正是去年从伦敦带回来的那套,向来只招待港督府的人。 从今天起,裴司就是温家二少爷。 爸!三哥温景琛猛地站起来,椅腿在大理石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可是新义安的话事人!上周九龙城寨的军火交易—— 闭嘴!温正义的拐杖重重砸在地面,震得水晶杯嗡嗡颤动,要是你们几个争气,我用得着认外人? 空气突然凝固。 温梨看见六位姨太太同时低头,大哥的喉结滚动两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阿梨觉得呢?父亲突然看向她。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温梨捏着餐刀的手指微微发抖,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觉得...她瞥见父亲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声音越来越小,哥哥们说得对... 砰! 温正义突然掀翻了面前的炖盅,滚烫的佛跳墙泼在手工波斯地毯上,海参和花胶黏糊糊地粘成一团。 连你也要忤逆我?父亲的眼白布满血丝,裴司明天就搬进东翼客房,谁有意见,现在就给我滚出温家! 二十年来父亲第一次对她发火,竟然是为了那个黑社会。 他们都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义子,分明就是父亲早年在外头留下的野种。 我吃饱了。温梨推开椅子站起来,裙摆扫过地上黏腻的汤汁。 她转身时听见六姨太娇滴滴地打圆场:老爷别气坏身子,阿梨还小不懂事... 温梨赤脚踩在露台的黑白瓷砖上,夜风掀起她睡裙的下摆,远处维港的灯火明明灭灭。 她攥着露台栏杆的手指节发白。 那个野种——不,现在该叫他二哥了——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出现,父亲就变了个人? 露台门被轻轻推开,六姨太端着热牛奶进来。 你爹地不是冲你发火。她将牛奶杯放在小几上,杯底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是气自己。 温梨盯着牛奶表面晃动的波纹:气什么?气自己在外头留了私生子? 六姨太的手顿了顿,涂着丹蔻的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她叹了口气,把温梨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二十年前那场绑架案...绑匪把你爹地和个陪酒女关在一起三个月。那女人怀孕后偷偷跑了,后来那女人肝癌晚期才托人送信来。 所以呢?她声音发颤,就因为他流着温家的血,就能把黑社会的脏东西带进家门?爹地明明最看重家族名誉... 六姨太突然笑了,小梨子,你以为你每天喝的、穿的,是靠什么换来的?她指了指书房方向,你爹地保险柜里,还锁着当年和洪兴签的码头协议。 远处传来汽笛声,一艘渡轮正缓缓驶离维多利亚港。 他明天搬来住哪间?温梨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东翼尽头那间,原先给你五哥准备的婚房。六姨太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翡翠镯子贴着她的皮肤,就在你琴房对面。 牛奶已经凉了,表面结起一层皱巴巴的奶皮。 温梨盯着杯沿——那里沾着一点口红印,是六姨太方才喝过的痕迹。 他会毁了我们家。 六姨太把牛奶杯往她手里塞了塞,小梨子,六姨太突然压低声音,你记不记得你妈咪去世前说过什么? 温梨抬头,母亲在她五岁时就因肺痨去世,只留下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 六姨太的指尖轻轻点在她心口:她说要你活得明白些。 维港的灯火突然暗了一瞬,原来是乌云遮住了月亮。 薄雾 晨光透过蕾丝窗帘洒在温梨的梳妆台上,她正用发刷梳理着昨夜辗转反侧时弄乱的长发。 镜中的少女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一夜未眠。 大小姐,老爷说今早不用去请安了。阿萍端着早茶进来,青瓷茶盏里飘着几朵茉莉花,说是让您好好休息。 温梨的手指一顿,发丝缠绕在梳齿上。父亲向来最重规矩,晨昏定省从不准缺席,今日这般反常... 裴...二少爷搬来了吗?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指尖却悄悄掐紧了梳柄。 阿萍摇摇头:听管家说,裴先生昨夜就回尖沙咀了,说是社团有急事。 温梨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松下来,茶盏里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她小口啜饮着茉莉花茶,甜香在舌尖蔓延,连带着昨夜郁结在胸口的闷气也散了几分。 下楼时,三姨太在偏厅插花,五哥正和六姨太下象棋,就连昨日掀翻的波斯地毯也换成了新的。 仿佛昨夜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噩梦。 阿梨快来!六姨太朝她招手,红指甲在晨光中格外鲜艳,你五哥又耍赖,非要悔棋。 温梨走过去,发现棋盘上五哥的黑子已呈败势。她随手拿起一枚白皇后,轻轻放在五哥的象路上:这样走,五哥就输定了。 五哥温景明瞪大眼睛:小丫头什么时候棋艺这么好了?他伸手要揉她头发,被温梨灵巧地躲开。 大哥呢?温梨环顾四周,昨晚不是回来了吗? 三姨太剪下一支玫瑰,花刺在她指尖留下细小的血珠:天没亮就走了,说澳门赌场那边出了点事。她将玫瑰插入青瓷瓶,血珠蹭在花瓣上,像一粒红宝石。 温梨蹙起眉头。 大哥温慕云是温家实际上的掌舵人,父亲年迈后,大半产业都已交到他手中。按理说,澳门赌场的生意早该稳如磐石,怎会突然需要大哥亲自回去处理? 钢琴房的门虚掩着,温梨推门而入,晨光透过彩绘玻璃在黑白琴键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她翻开琴盖,指尖悬在《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个音符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琴房正对着东翼走廊,那里本该是裴司的住处。温梨盯着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突然想起六姨太的话——你爹地保险柜里,还锁着当年和洪兴签的码头协议。 琴键在指尖下发出沉闷的嗡鸣。 如果大哥已经能独当一面,父亲为何还要认回那个在黑道混迹的私生子?除非...有些事是大哥处理不了的。 在想什么? 温梨猛地回头,琴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六姨太倚在门边,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的红痕若隐若现。 大哥他...温梨斟酌着词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六姨太走过来,身上带着夜来香的香气。 她按住温梨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慕云最近在谈菲律宾的赌牌,那边有批人不太守规矩。 温梨突然明白了。 大哥擅长的是正经生意,而某些见不得光的事...确实需要裴司这样的人来处理。父亲这是在给大哥找帮手,或者说...找一把刀。 所以爹地认回他,是为了... 六姨太的指甲轻轻划过琴键,带出一串不和谐的音律:小梨子,温家这艘船太大,有时候需要不同的舵手。她突然压低声音,你大哥最近在查账,发现澳门那边少了三千万。 温梨倒吸一口冷气。 三千万港币,足够买下半个铜锣湾的商铺。 是二房那边?她想起二姨太娘家最近新开的金铺。 六姨太笑而不答,只是将一朵沾着晨露的玫瑰别在温梨耳边:下午林小姐约你去半岛酒店喝茶,记得穿那件鹅黄色的洋装。 温梨知道这是让她别多问的意思。 下午茶 半岛酒店的茶座里,水晶吊灯折射着午后的阳光。温梨刚走到林宝琼桌前,就看见对方气鼓鼓地搅着奶茶,银匙把杯底的红豆碾得粉碎。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林宝琼抬头瞪她,眼圈微微发红,整整四十分钟! 温梨刚要解释,林宝琼就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来:半路跑路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三哥昨天堵在我家门口,说我把你往火坑里带!她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了哭腔,说什么我带坏他妹妹...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温梨顿时愧疚起来。 她太清楚林宝琼对她三哥的心思了,每次温家酒会,宝琼总要找借口跟三哥搭话。 对不起嘛...温梨扯了扯她袖口的蕾丝,我那天吓坏了。 林宝琼突然凑近,杏仁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所以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她压低声音,听说那晚姓裴的也在翡翠皇宫,你该不会是... 温梨手一抖,司康饼掉在蕾丝桌布上,碎屑沾了满手。 没、没什么!她慌乱地抓起餐巾擦手,我…我头晕... 骗鬼呢!林宝琼戳穿她,看几个脱衣舞男就头晕?她突然倒吸一口气,该不会...你撞见姓裴的在... 温梨猛地捂住她的嘴,差点打翻红茶。邻座几位太太已经投来探究的目光。 我补偿你!温梨急中生智,让我三哥陪你一整天! 林宝琼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她一把抓住温梨的手腕,我要去浅水湾!听说新开了家意大利餐厅,那里的露台能看见整个海湾... 温梨点头如捣蒜,心想大不了去求六姨太帮忙。三哥虽然脾气差,但最听六姨太的话。 现在能说了吧?林宝琼舀了一勺芒果布丁,勺子意味深长地敲着杯沿,那晚到底... 温梨急得额头冒汗,突然瞥见窗外熟悉的身影,裴司正从车里迈出来,黑西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跟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明显别着家伙。 我、我去下洗手间!温梨腾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也顾不得疼。 林宝琼狐疑地转头看向窗外:怎么了? 洗手间的镜子里,温梨看见自己脸颊绯红。 她掬起冷水拍脸,却怎么也洗不掉那晚的记忆——裴司掐着女人腰肢时暴起的青筋,还有他发现她偷看时,嘴角那抹玩味的笑... 隔间突然传来冲水声,温梨抬头,在镜中对上一双妩媚的杏眼。 那女人穿着紧身旗袍,正是那晚VIP包厢里的台湾模特! 温小姐?女人认出了她,红唇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真巧啊。 温梨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只口红。 裴生让我转告您,女人对着镜子补妆,声音甜得发腻,下次想看,可以直接进来。 下流 那女人没等她反应,摇曳着身姿离开了,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香水味,甜腻得令人作呕。 温梨死死攥着洗手台的边缘,指节泛白。 那个野种果然够恶心的,破坏人家家庭不说,还…… 她不想再去想那些肮脏的事了。 回到座位时,林宝琼正兴致勃勃地翻着菜单,见她回来,立刻招手:快来!我点了杨枝甘露! 温梨勉强扯出一抹笑,坐下来搅动着早已凉透的红茶。 得了温梨的承诺,宝琼也不在意她的心不在焉,自顾自地计划着:下周六怎么样?让你三哥开车来接我们,先去浅水湾游泳,再去那家新开的意大利餐厅…… 温梨点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瞟向窗外。 裴司已经不在那里了,但他的车还停在半岛酒店门口,黑得发亮的车身在阳光下刺得她眼睛发疼。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林宝琼不满地戳了戳她的额头。 啊?温梨回过神,哦……好,都听你的。 见她兴致不高,宝琼干脆拉着她起身:走!去逛街!你十八岁生日快到了,总得买几件新衣服吧? 香港入秋迟,但各大商铺已经上了秋季新款。 宝琼和温梨都是追求时髦的????妹,平日里最张扬的服饰都敢穿,最近新到货了一批丝巾,自然要去挑选几条。 连卡佛的丝巾专柜前,琳琅满目的花色让人眼花缭乱。 宝琼拿起一条爱马仕的橙色丝巾,在颈间比划着:怎么样?配我那件白色连衣裙好看吗? 温梨心不在焉地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条墨绿色的丝巾。 这条适合你。宝琼突然抽走她手中的丝巾,笑嘻嘻地围在她脖子上,衬得你皮肤好白。 丝巾的触感冰凉顺滑,温梨却莫名想起那晚。 我不要这个。她猛地扯下丝巾,丢回柜台。 宝琼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不喜欢就不买嘛,发什么脾气…… 温梨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胸口翻涌的烦躁:抱歉,我有点累了。 宝琼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又被新到的包包吸引了注意力:阿梨快看!这款是不是上周刚在巴黎秀场亮相的?香港居然这么快就有了! 温梨站在一旁,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店外。 透过玻璃橱窗,她看见裴司正倚在对街的黑色轿车旁抽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目光直直地望过来,仿佛早就知道她会看向这里。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温梨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嘴角微勾,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 温梨猛地转过身,后背撞上了展示架,几盒丝巾哗啦啦地掉在地上。 阿梨!宝琼赶紧扶住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温梨摇摇头,强压下狂跳的心脏: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温梨回到温公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踢掉小皮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老陈在后面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小心翼翼地询问:大小姐,这些要送到您房里吗? 随便。她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裙摆擦过楼梯扶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房门被重重关上,温梨一头栽进蓬松的鹅绒被里,脸颊埋进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个可恶的私生子…… 大小姐,要准备沐浴吗?阿萍在门外轻声询问。 不用!温梨闷闷地回应,声音隔着羽绒枕显得含糊不清。 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倒影。 ——那个野种居然敢让人传那种话! 裴司那双带着戏谑的眼睛,还有他吐烟时微微滚动的喉结,像是烙在她脑海里一样挥之不去。 下流……她攥紧床单,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猛地翻身坐起,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从最底层翻出一本相册。 那是她五岁生日时拍的,照片里的母亲还活着,温柔地搂着她,而父亲站在一旁,笑容温和。那时的温家还没有这么多姨太太,也没有这么多勾心斗角。 温梨的手指轻轻抚过母亲的脸,喉咙发紧。 如果母亲还在,她一定不会让父亲把那个野种带回家。 叩叩叩—— 房门被轻轻敲响,阿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小姐,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温梨一怔,迅速合上相册塞回抽屉。 知道了。她整理了一下睡裙,深吸一口气,推门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水晶吊灯的光线洒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她走到书房门口,刚抬手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 ……菲律宾那边的事,你亲自去处理。 温梨的手顿在半空。 放心,我会让他们闭嘴。裴司的声音冷得像冰,一个都不会留。 温梨的呼吸一滞。 记住,别留下痕迹。父亲的声音里带着警告,慕云最近查得太紧,我不想节外生枝。 我做事,你放心。裴司低笑一声,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妥,温家的码头生意,以后都归你管。 温梨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码头生意?那可是温家最赚钱的产业之一!父亲竟然就这样交给一个刚认回来的私生子? 她咬紧下唇,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见裴司突然开口:温小姐,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温梨浑身一僵。 下一秒,书房的门被拉开,裴司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他低头看着她,唇角微勾:怎么,又想偷看? 温梨的脸瞬间涨红,又惊又怒:谁、谁偷看了!我是来见爹地的! 裴司低笑一声,侧身让开一条路:请。 温梨攥紧裙摆,硬着头皮走进去。 书房里,父亲正坐在红木书桌后,手里捏着一份文件,见她进来,眉头微皱。 温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总不能直接质问父亲,为什么要让裴司去杀人吧? 我……她咬了咬唇,明天大哥回来吗? 父亲的目光在她和裴司之间扫了一眼,淡淡道:慕云在澳门有事要办,不回家了。 温梨的心沉得更深了。 大哥不在,父亲又要把码头生意交给裴司…… 这个家,真的要变天了。 阿梨你先出去。父亲摆了摆手,我和你二哥还有事要谈。 温梨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二哥?他也配? 报复 温梨郁闷地回到房间,重重摔上门。 她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气得直捶床垫。那个野种凭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能得到父亲的信任?凭什么能插手温家的生意? 好在父亲和裴司的谈话没有持续太久。不到半小时,阿萍又来敲门:大小姐,老爷叫您再去书房一趟。 温梨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站在书房门口,指尖掐着睡裙的蕾丝边。 她本想一进门就扑到父亲膝头撒娇告状,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难道要她说自己看见那个野种在夜店包厢里操女人?还是说那个台湾模特转述的下流话? 爹地~她最终只是蹭到书桌旁,指尖卷着发尾打转,您不知道,外头都说新义安的人好凶的,前几天还在油麻地砍人...她故意把尾音拖得绵软,像小时候要糖吃那样。 温正义正在看账本,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起来:阿梨什么时候关心起社团的事了?他合上账本,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你二哥十四岁就替社团收债,被泼过硫酸,也挨过枪子儿。 温梨呼吸一滞。 她突然注意到父亲书桌上多出来的相框——照片里瘦骨嶙峋的少年赤着上身,后背布满鞭痕,右肩有个狰狞的弹孔。 这是... 去年在九龙城寨找到他时拍的。温正义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那女人死后,他被卖到泰国打黑拳。 温梨盯着照片里少年阴鸷的眼睛,那眼神和现在裴司看人时一模一样,像条随时会扑上来咬断人喉咙的恶犬。 可他是黑社会啊!她急得去拽父亲袖口,林议员上周还说要把温家从马会除名... 温正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一抹刺目的红。六姨太立刻从里间出来,端来药碗,浓重的中药味弥漫开来。 温梨僵在原地。 父亲什么时候病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阿梨。温正义咽下药汁,声音沙哑,你大哥太正派,有些事...得有人替他做。他指了指照片里咳出的血渍,就像这口淤血,吐出来才好。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拍打着玻璃窗。 下个月你生日宴。温正义突然说,让裴司陪你跳开场舞。 我不要!温梨猛地站起来,碰翻了茶杯,褐色的茶渍在文件上蔓延。 温正义的眼神骤然凌厉:温梨。 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却听见父亲长叹一声:你大哥最近在澳门遇到些麻烦。他摩挲着相框边缘,裴司能帮他解决。 爹地是要那个野种替大哥杀人? 她问不出口。 茶渍在文件上晕开一片褐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 ……好。她最终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温正义的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乖。 温梨垂着眼睫,没有躲开,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撒娇。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父亲的手掌落在她发顶,像小时候那样。 只是这一次,她感受不到任何温暖。 ——她的生日宴,要变成那个野种的垫脚石了。 她转身离开书房,走廊上的水晶吊灯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盯着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陌生。 明明是她十八岁的生日,明明应该是她最开心的日子,可爹地却要她站在那个野种身边,向所有人宣告——温家从此多了一个二少爷。 凭什么? 温梨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反手锁上,整个人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她盯着梳妆台上的珍珠发卡——那是去年生日大哥送给她的,据说是在巴黎定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一枚。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暴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花园里,玫瑰花瓣上还挂着水珠,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她知道,爹地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如果不是她的生日宴,也会有别的场合——温家的酒会、慈善晚宴,甚至是股东大会。 裴司迟早会被正式介绍给所有人。 而她,不过是恰好成了那个最合适的理由罢了。 温梨攥紧窗帘,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她不甘心。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爹地病了,大哥在澳门遇到麻烦,温家需要一把刀。 温梨缓缓松开手指,窗帘垂落,月光被隔绝在外。 ——如果注定要成为垫脚石,那她至少……要让他摔得够惨。 电话拨通时,温梨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绞着睡裙的蕾丝边。 喂?林宝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嘈杂,似乎正在什么派对上。 宝琼...温梨咬了咬下唇,你上次说的那个...姓裴的…是裴司么?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接着传来林宝琼刻意压低的笑声:哟,我们温大小姐怎么突然对那个混社会的感兴趣了?她顿了顿,语气突然暧昧起来,该不会...上次在翡翠皇宫,你闯的就是他的包厢吧? 温梨耳根一热,差点把电话摔了:胡说什么!我、我只是...她急中生智,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爹地收他做义子,我瞧不惯他,想找个机会给他个下马威罢了。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林宝琼似乎换了个安静的地方。 阿梨,她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别惹他。 温梨一怔。 林宝琼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她那个当警务处副处长的叔叔都管不住她,此刻语气里却带着罕见的忌惮。 为什么? 上个月...林宝琼的声音压得更低,我家马场被新义安搞了。 温梨呼吸一滞。林家马场是港岛最顶级的赛马会所,连港督夫人都常去。 有人举报说我们在赛马饲料里掺海洛因。林宝琼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第二天缉毒组就带着缉毒犬来查,连马粪都翻了个遍。 温梨皱眉:查到了? 当然没有!林宝琼冷笑,但这事闹上了《星岛日报》,标题写039;议员名下马场涉毒039;,我爹在立法会的对手趁机大做文章,差点害他连任失败。 窗外的玫瑰丛沙沙作响,温梨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裙已经被冷汗浸湿,黏在后背上。 举报人呢? 死了,三天后被人发现浮在维多利亚港,捞上来时...眼睛都没了。 温梨的呼吸一滞。 虽然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 温梨的指尖瞬间冰凉。 所以那段时间我家气压低得吓人,我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温梨定了定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话线。 就算那个野种在外头多厉害,她还不信他敢对自己下手——她可是温家最受宠的小女儿,他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爹地第一个饶不了他。 宝琼,我们一起去给他个下马威,怎么样?温梨压低声音,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你不是也想教训他吗? 我?林宝琼倒吸一口凉气,要是事发后姓裴的报复我... 怕什么!温梨咬了咬下唇,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林宝琼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 ......行吧。她终于松口,不过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让你出气,又让他拿你没办法。 温梨眼睛一亮:你有主意? 听说裴司这几天都在兰桂坊一带。林宝琼的声音突然压低,具体在干什么勾当...我就不太清楚了。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不过嘛,像他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最怕什么? 温梨眨了眨眼:...丢脸? 聪明!林宝琼轻笑一声,我认识翡翠皇宫的妈咪,她手底下有几个姑娘...特别会来事。 温梨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你、你是说... 放心,不用你真做什么。林宝琼的声音带着狡黠,只要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个丑...比如,被当众泼酒… 温梨的心跳突然加速。 这主意...确实够损。 ......好。她深吸一口气,就这么办。 挂掉电话后,温梨站在窗前,望着花园里盛放的玫瑰。 ——那个野种,也该尝尝被人戏弄的滋味了。 次日。 温梨戴着蕾丝边手套,呼吸间全是翡翠皇宫洗手间里浓郁的玫瑰熏香。镜中的少女戴着金色假发,烟熏妆让原本圆润的杏眼变得妖冶,红唇像是蘸了血。 再涂深些。林宝琼掰过她的脸,用棉棒蘸着暗红色眼影涂抹她眼尾,你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了。 假睫毛扎得温梨眼眶发痒,她忍不住眨眼,睫毛膏沾在下眼睑,像是哭花的妆。 我、我们真要这样?她声音发颤,看着林宝琼往她抹胸裙里塞海绵垫,原本小巧的乳沟瞬间变得深邃诱人。 林宝琼叼着发卡,含糊不清地说:怕什么?妈咪收钱办事,那几个姑娘根本不知道我们是谁。她突然掰开温梨的腿,别动。 冰凉的液体突然浇在大腿内侧,温梨差点尖叫出声。 香槟。林宝琼晃了晃空酒杯,往她锁骨也淋了些,待会你就说是不小心洒的。她指尖划过温梨泛红的皮肤,这样才像真的陪酒女。 走廊地毯吸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温梨亦步亦趋跟着林宝琼,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裙摆下黏腻的酒液在流淌。 裴司斜倚在真皮沙发上,黑衬衫解开三颗扣子,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口红印。他怀里搂着个穿亮片裙的女人,正低头咬着她递来的葡萄。 裴生~妈咪扭着腰走过去,新来的妹妹,很乖的。 温梨的假睫毛在灯光下扑闪,劣质香水混着酒气萦绕在鼻尖。 她故作娇媚地往裴司身边蹭,指尖捏着高脚杯的细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裴生~她故意拖长尾音,学着那些陪酒女的样子往他怀里靠,人家敬你一杯呀。 裴司垂眸看她,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他西装外套早已脱下,黑色衬衫领口微敞,喉结上的黑痣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 温梨心跳如擂,指尖一抖—— 哗啦! 整杯红酒泼在他衬衫上,暗红色的酒液迅速洇开,布料紧贴在胸膛,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啊!对不起裴生!她佯装惊慌,手忙脚乱地去擦,指尖却不小心划过他胸口。 裴司眸色一暗,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温梨呼吸一滞,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 笨手笨脚的。他低笑,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怎么当陪酒女的? 温梨耳根发烫,强撑着演技:我、我是新来的…… 裴司忽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温梨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短裙上掀,大腿瞬间贴上他西裤面料。她慌乱地要起身,却被他牢牢箍住腰。 新来的?他指尖抚过她假发边缘露出的黑发,语气玩味,那得好好教教。 温梨浑身僵硬,能清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紧绷,以及……某个逐渐苏醒的灼热存在。她羞愤交加,正想挣扎,裴司却忽然凑近她耳边—— 妹妹仔,他呼吸灼热,带着威士忌的气息,你演技烂透了。 温梨瞳孔骤缩。 他早就认出她了! 没等她反应,裴司已经抱着她站起身,对包厢里目瞪口呆的众人歉意一笑:各位,看样子我得先离开一阵了。 裴生!林宝琼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她是我带来的,有什么—— 裴司一个眼神扫过去,门口两个马仔立刻拦住林宝琼。温梨只来得及看见好友惊恐的表情,下一秒就被裴司扛上了肩头。 放我下来!她拼命捶打他的背,短裙因为倒挂的姿势几乎卷到腰际,你这个混蛋! 裴司一巴掌拍在她臀上,清脆的响声在走廊回荡:再吵就把你裙子扒了。 温梨瞬间噤声——这个姿势虽然羞耻,但至少脸朝下,没人能认出她是温家大小姐。 温梨被塞进一辆黑色奔驰后座,裴司随即压了上来。 好玩吗?他扯开她假发的发网,黑发如瀑散落在真皮座椅上,温、小、姐。 车窗外霓虹闪烁,兰桂坊的灯火映在他深邃的轮廓上。 教训(微h) 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戛然而止,黑色奔驰停在半山腰一处废弃的露天停车场。远处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像被打翻的珠宝,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 野种? 温梨话音刚落就后悔了。 裴司的动作顿住,车内空气瞬间凝固。他慢条斯理地松开领带,喉结上的黑痣随着吞咽滚动。金属打火机咔嗒一声响,橘红的火苗照亮他半边侧脸。 香烟点燃的瞬间,温梨被猛地拽过扶手箱,天旋地转间已经趴在了男人大腿上。 你干什么!放开——啊! 她短裙上翻,内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羞得她立刻伸手去遮,放开我! 裴司单手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到背后。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她挣脱不得,又不会真的弄疼她。 看来温家确实没教好你。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垂,二哥不介意亲自管教。 温梨拼命扭动,大腿内侧蹭过他西裤面料,摩擦带来的细微疼痛让她眼眶发红。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危险——上半身悬空,臀部被迫高高翘起,短裙堆在腰间,整个人像待宰的羔羊般任人摆布。 你、你敢!她声音发抖,却还在虚张声势,我要告诉爹地! 裴司低笑一声,指尖慢条斯理地抚过她散乱的长发,动作温柔得像在给猫咪顺毛。 告诉爹地什么?他故意模仿她娇气的语调,说你偷看二哥操马子,还是说你扮成陪酒女来勾引二哥?他的手掌突然贴上她裸露的臀瓣。 温梨浑身一颤。 远处传来游轮的汽笛声,车厢里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裴司的手掌很热,隔着薄薄的蕾丝内裤,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我、我没有...她声音带了哭腔,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 教训?裴司的拇指突然按上她臀缝,力道不轻不重地画了个圈,用泼酒这种小孩子把戏? 温梨咬住下唇,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她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更别说还是以如此羞耻的姿势。裴司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要不要二哥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教训?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温梨还没反应过来,内裤被一把扯下,挂在她的脚踝上摇摇欲坠。冰凉的空气瞬间侵袭她最私密的部位,粉嫩的阴唇完全暴露在外,无毛的耻丘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裴司深深吸了口烟,烟头明灭间,第一巴掌已经重重落下。 啪! 清脆的响声在车厢内回荡。 啊!温梨疼得浑身一抖,眼泪瞬间涌上来,姓裴的你不得好死!我要告诉爹地!让你滚出温家! 烟灰簌簌落在真皮座椅上。第二巴掌比第一下更狠,精准覆盖在开始泛红的臀肉上。 畜生!变态!温梨双腿乱蹬,挂在脚踝的内裤晃出淫靡的弧度,你怎么敢...啊! 裴司充耳不闻,单手掀起她的短裙,将她整个赤裸的臀部都暴露出来。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雪白的臀肉上,映出微微颤抖的弧度。 第三下打在臀腿交界处最嫩的软肉上,她疼得脚趾蜷缩,阴唇不受控地渗出晶莹液体。裴司掸了掸烟灰,掌心不紧不慢地揉着发烫的臀肉,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臀缝。 远处传来机车轰鸣声。 温梨突然僵住,泪眼朦胧地看向车窗外——几辆改装摩托正由远及近。 不要...她声音发颤,挣扎的幅度变小,会、会被看见... 裴司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第四巴掌狠狠落下。臀肉被打得微微凹陷,粉嫩的阴唇跟着颤动,在月光下泛着水光。 王八蛋!温梨哭骂着扭动,却让私处更加暴露,我要杀了你...啊! 摩托声越来越近,车灯扫过奔驰漆黑的车窗。裴司掐着烟,俯身在她耳边轻吹了口气:叫大声点,让他们都听听。 温梨浑身一僵,恐惧和羞耻让她哭得更凶了。她拼命摇头,长发散乱地贴在泪湿的脸上。 不...不要...她终于服软,声音细如蚊呐,我错了...二哥...我知道错了... 裴司充耳不闻,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啪! 啊!温梨疼得尖叫,我都认错了!你为什么还打! 认错不够诚恳。裴司的声音带着戏谑,再说一遍。 温梨咬着唇,眼泪模糊了视线。臀部的疼痛让她几乎坐不住,腿间的液体越流越多,打湿了裴司的西裤。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二哥...饶了我吧... 裴司终于停手,烟头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他捞起哭软的人儿抱到腿上,温梨立刻疼得弹起来——她的臀部火辣辣的,根本碰不得任何东西。 疼...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浓妆早就被泪水糊成一团,眼线晕开,像只花脸猫。 温梨抽泣着,整个人都在发抖。臀部的疼痛火辣辣的,像被烙铁烫过一样。更让她羞耻的是,她能感觉到自己腿间渗出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丑死了。裴司嫌弃地皱眉,却还是用袖口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温梨气得想骂他,却被他突然凑近的动作打断。裴司鼻尖微动,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喝酒了?他眯起眼。 没有...温梨抽噎着躲闪,是宝琼泼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裴司已经扯过一旁的西装外套,粗鲁地擦起她腿间的酒液。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她敏感的阴唇,引起一阵异样的战栗。 别...我自己来...她慌乱地去推他的手,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裴司冷笑着暼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放轻了些。 温梨羞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擦拭。他的指尖偶尔划过她肿胀的阴唇,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她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裴司的手指还停留在她红肿的臀肉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温梨疼得直抽气,却又被那揉按带来的奇异酥麻感弄得浑身发软。她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再掉下来。 知道为什么打你?裴司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温梨羞耻得耳根发烫,被打得发红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腿间还残留着湿漉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想去扯自己的内裤,却被裴司一把扣住手腕。 想穿?他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我让你穿了么? 温梨气得眼眶发红,可还没等她反驳,裴司已经猛地张开腿,迫使她双腿被迫分开,本就松垮的内裤彻底滑落到脚踝,粉嫩的阴唇微微张合,湿漉漉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你——!温梨羞愤交加,腿软得差点没站稳,慌乱之下,她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膀,才勉强稳住身形。 裴司低笑一声,手掌顺势扣住她的细腰,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像是在逗弄一只炸毛的猫。 说。他语气冷淡,可眼底却带着几分戏谑,为什么打你? 温梨咬着唇,脸颊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当然知道原因,可要她亲口说出来,简直比挨打还羞耻。 ……因为骂你野种。她声音细若蚊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裴司唇角微勾,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可手上的力道却半点没松,反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臀腿交界处最敏感的软肉,惹得她浑身一颤。 还有呢?他慢条斯理地问。 温梨气得在心里暗骂他小气上不了台面,可嘴上却不敢再嘴硬,只能闷闷地补了一句:……不该泼你酒。 嗯。裴司淡淡应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温梨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自己还犯了什么错,总不能是因为她偷偷骂他变态吧?她偷偷抬眼看他,却见他目光正落在她腿间,眸色微暗。 怎么擦了一遍了还这么湿?他语气平静,可眼底却带着几分玩味。 温梨脑子轰地一下炸开,脸颊瞬间红得滴血,她羞愤地瞪着他,刚要骂人,却被他突然加重揉捏臀肉的动作给堵了回去,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又涌了上来。 我、我怎么知道!她声音发颤,又羞又恼,还不是你……你打的! 裴司低笑一声,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手指慢条斯理地在她臀肉上打着圈,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又疼又痒,腿间的湿意更甚。 想不出来?他挑眉,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臀缝,惹得她浑身一抖,那二哥提醒你。 温梨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羞耻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不该……他顿了顿,语气危险,扮陪酒女来勾引我。 温梨瞪大眼睛,气得差点跳起来:谁勾引你了!我是来教训你的! 教训我?裴司嗤笑一声,手指突然掐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温梨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赤裸的臀肉碰到他结实的大腿,疼得她嘶了一声,腿心隔着布料压住那一处,虽然尚未勃起,但男性特有的硬度与热度仍让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就要挣扎着起身。 裴司却扣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 温梨。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告,下次再让我看见你穿成这样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指尖下滑,轻轻点了点她湿漉漉的腿心,语气危险:就让你亲自体验一下被操的滋味。 温梨浑身一僵,腿间的湿意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羞耻得几乎要哭出来,可偏偏身体却因为他的威胁而产生了奇怪的反应,酥麻的痒意从尾椎一路蔓延,让她整个人都发软。 听清楚了?裴司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回答。 温梨咬着唇,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呐:……听清楚了。 裴司低笑一声,手指下滑,勾住她挂在脚踝的内裤。布料擦过大腿内侧时,温梨羞耻得脚趾蜷缩,伸手就要去抢。 还我! 裴司轻松躲开,顺势用内裤按住她湿漉漉的腿心。粗糙的蕾丝布料摩擦过肿胀的阴唇,温梨呜地一声软了腰,不得不扶住他肩膀才没滑下去。 流这么多水?他恶劣地用内裤在她腿间抹了一圈,布料瞬间浸得透明,一条内裤都擦不干净。 温梨羞愤地瞪着他,可在他威胁的目光下,还是不得不扶着她的肩膀,颤巍巍地站着,双腿被迫大开着任由他用她的内裤擦拭腿间黏腻的液体。布料摩擦过她红肿的穴口,又疼又痒,她咬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温梨气得浑身发抖,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死死瞪着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就在她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裴司终于把湿漉漉的内裤扔到一边,顺手将她跑到腰上的短裙拉下来,遮住她红肿的臀肉。 乖一点。裴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下次再被二哥抓到,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温梨咬着唇不说话,心里却已经把他骂了千百遍。 裴司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唇角微勾,突然伸手捏了捏她哭红的脸颊:不服气? 温梨别过脸,不想理他。 裴司低笑一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送你回去。 温梨一愣,随即警惕地看着他: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裴司挑眉:怎么,还想光着屁股回去? 被打爽了? 温梨羞愤得指尖都在发抖,抬手就要往裴司脸上扇,可刚扬起手就牵动臀部的伤,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晃了晃,不得不抓紧他的衬衫领口才没栽下去。 裴司嗤笑一声,任由她揪着自己,甚至恶劣地故意颠了颠腿,震得她臀肉发颤,疼得眼泪又涌了上来。 还给我!温梨咬着牙,伸手就要去够被他扔到后座的内裤。 裴司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捡起那条湿透的白色内裤,在她眼前晃了晃:都湿成这样了,还穿? 纯白的布料已经被浸得半透明,温梨羞得耳根发烫,伸手就要去抢,却被他轻松躲开,高高举起。 你——!她气得眼眶发红,可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恶劣地将她的内裤展开。 啧,流这么多。他拇指摩挲着布料上湿漉漉的痕迹,语气玩味,刚才打你的时候,是不是偷偷爽到了? 放屁!温梨羞愤交加,声音都带了哭腔,谁、谁爽了!明明是你—— 我什么?裴司挑眉,指尖勾着内裤边缘,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啊。 温梨气得说不出话,伸手又要去抢,却被他一把扣住腰,整个人被迫贴在他身上。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可臀部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力,反而像是主动往他怀里蹭一样。 裴司低笑一声,手腕一抬,轻松躲开她的动作,顺势将那条内裤往后座一抛,任由那条湿透的内裤轻飘飘地落在他扔在后座的西装外套上。 那外套上还沾着她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暧昧的水光。 温梨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更讨厌这个私生子了。 裴司欣赏了一会儿她羞愤的表情,这才大发慈悲地松开扣在她腰上的手,示意她可以回副驾驶坐了。 温梨如蒙大赦,立刻就要从他腿上爬下来,可臀部的疼痛让她动作一滞,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裴司嗤笑一声,顺手扶了她一把,却在她站稳后立刻松手,仿佛连多碰她一秒都嫌麻烦。 温梨咬着唇,忍着臀部的疼痛,颤巍巍地扶着座椅靠背往副驾驶挪。每动一下,臀肉摩擦过真皮座椅,都疼得她直抽气。 裴司冷眼看着她艰难地挪动,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直到她终于哆哆嗦嗦地坐稳,他才慢条斯理地发动车子。 温梨死死攥着安全带,臀部的疼痛让她如坐针毡,只能微微侧着身子,尽量减少接触面积。可车子一启动,惯性还是让她不得不往后靠,疼得她眼眶发红。 裴司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疼? 温梨别过脸不理他,可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她的羞愤。 活该。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踩下油门。 车子驶离半山腰,温梨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维港的灯火,心里又气又委屈。她今天不仅没教训成裴司,反而被他羞辱了一顿,甚至连内裤都被他没收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裙底空空如也,她就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更可恨的是,她腿间还残留着那种黏腻的触感,让她浑身不自在。 裴司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边,指尖还残留着她内裤上湿漉漉的触感。他余光瞥见温梨咬着唇、眼眶发红的模样,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车子驶过维多利亚港,远处的霓虹灯在海面上投下粼粼波光。 车厢内陷入沉默,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声。 温梨偷偷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侧脸线条冷硬,喉结上的黑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莫名让她想起他掐着她腰时,喉结滚动的样子…… 她赶紧移开视线,暗骂自己没出息。 车子缓缓驶入温公馆的车道,温梨如释重负,不等车停稳就去解安全带,可手指发抖,按了好几次都没按开。 裴司嗤笑一声,俯身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急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按,安全带咔嗒一声松开。温梨慌乱地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别墅跑,连句再见都没说。 裴司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唇角微勾,目光落在后座那条湿透的内裤上,眸色渐深。 他伸手捡起,指尖摩挲着布料上干涸的痕迹,低笑一声:跑得倒快。 夜来香 温梨挂断电话,指尖还残留着话筒的余温。 晨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她蜷缩在鹅绒被里,臀部的疼痛已经减轻不少,但皮肤上仍残留着被掌掴后的灼热感。 她翻了个身,不小心压到伤处,疼得嘶了一声。 昨晚溜回房间时幸好没撞见任何人,否则她这副眼眶通红、裙子皱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起疑。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九点半,温梨挣扎着爬起来,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镜中的少女长发凌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她小心翼翼地褪下睡裙,转身看向镜中的自己。臀瓣上还留着几道浅红色的指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混蛋...温梨咬着牙骂了一句,指尖轻轻碰了碰红肿的臀肉,立刻疼得缩回手。 浴缸里的热水舒缓了疼痛,她趴在边缘,任由蒸汽熏红脸颊。 宝琼在电话里的哭腔还在耳边回荡,我爹差点打断我的腿!说我再敢去兰桂坊就送我去英国念书! 温梨把脸埋进臂弯,愧疚感像潮水般涌上来。 如果不是她非要拉着宝琼去教训裴司,宝琼也不会被扣在翡翠皇宫,更不会被林议员抓个正着。 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滑落,滴在浴缸边缘。温梨盯着那滴水珠发呆,忽然想起宝琼说的话,我爹和裴司早就有交易? 她猛地坐直身子,热水哗啦一声溢出浴缸。 如果林议员都和裴司有往来,那爹地认他做义子,恐怕不止是替大哥解决麻烦这么简单。温梨攥紧浴缸边缘,指尖发白。 那个野种到底在谋划什么? 大小姐?阿萍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三少爷问您要不要一起去骑马。 温梨眼睛一亮。 对了,答应宝琼要带三哥去看她的! 告诉三哥我马上好!她匆忙擦干身体,臀部的伤碰到毛巾时还是疼得皱眉。 衣帽间里,温梨挑了条宽松的棉麻长裙,确保裙摆能遮住大腿。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又往臀部多扑了些香粉掩盖红肿,这才稍微安心。 下楼时,三哥温景琛正在客厅调酒,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抬眼瞥见妹妹,挑眉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公主居然肯早起? 温梨撇撇嘴,故意往他身边蹭:三哥~下午陪我去看看宝琼嘛,她被她爹禁足了... 禁足?温景琛晃着酒杯的手一顿,冰块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为什么? 温梨心虚地绞着裙摆:就...昨晚去兰桂坊玩,被她爹抓到了。她故意省略了裴司那段,眨巴着眼睛装可怜,宝琼哭得好惨,说再见不到你就要得相思病了... 温景琛嗤笑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时,颈侧有一道新鲜的抓痕,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三哥...她凑近了些,突然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不是他惯用的古龙水,而是六姨太最爱的夜来香。 温景琛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下衣领:下午我要去澳门,没空陪你胡闹。 就一小时!温梨拽着他袖子摇晃,你都不知道宝琼多可怜,她爹把她关在阁楼里,连窗户都... 少来。温景琛弹了下她额头,林家的阁楼是玻璃花房,全港岛都知道。 温梨瘪着嘴,眼眶瞬间红了:三哥... 温景琛最受不了妹妹这副模样,烦躁地扯松领带:行了,半小时。我送完你就走。 三哥最好啦!温梨立刻变脸,蹦跳着去拿手袋,不小心牵动臀伤,疼得一个趔趄。 温景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怎么了? 没、没事!温梨慌忙站稳,绊到地毯了... 去林家的路上,温景琛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温梨偷偷打量他侧脸,想起今早在他颈侧看到的抓痕,还有那股夜来香的味道... 三哥,她状似无意地问,你昨晚去哪了?我回来都没见到你。 温景琛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赌马。 骗人。 温梨在心里撇嘴。 三哥从来不去赌马,他嫌马场臭味太重。 车子驶入林家别墅区,远远就看见宝琼趴在玻璃花房的栏杆上张望。 见到温景琛的车,她立刻挥手。 矜持点。温梨下车时小声提醒,我三哥最讨厌咋咋呼呼的女生。 宝琼立刻收敛,但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她今天穿了条鹅黄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琛哥...她声音细如蚊呐,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张扬。 温景琛点点头,随手把车钥匙抛给管家:半小时后我来接人。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宝琼立刻拽着温梨钻进花房角落。 你没事吧?她压低声音,那个变态没对你怎么样吧? 温梨耳根一热,下意识并拢双腿:他能把我怎么样? 宝琼却自己脑补了一出大戏,眼眶瞬间红了:是不是...他强迫你了?我听说新义安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没有!温梨慌忙否认,他就是...骂了我几句。 宝琼将信将疑,突然凑近闻了闻:你换香水了?怎么有股... 温梨心跳漏了半拍。该不会是…… ——有股药味。宝琼皱眉,你受伤了? 温梨松了口气,随口编道:昨晚摔了一跤,擦了药油。 宝琼突然压低声音:我爹说...姓裴的手里有他受贿的证据。她咬着嘴唇,这次分割给新义安的码头股份,原本是要给廉政公署调查的... 温梨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爹地突然认裴司做义子。 那个野种手里,恐怕不止有林议员的把柄。 花房外传来脚步声,温景琛靠在门边看表:到点了。 宝琼立刻蔫了,拽着温梨的袖子不放:你答应我的意大利餐厅... 下次一定。温景琛打断她,眼神却柔和了些,...等你禁足结束。 宝琼眼睛一亮,突然扑上去抱了他一下,又在温景琛愣神时迅速松开,红着脸跑回了楼上。 回程的车里,温梨偷偷观察三哥的表情。他看似专注开车,嘴角却有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三哥,她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报仇吗? 温景琛瞥了她一眼:谁欺负你了? 温梨支支吾吾:就...假设嘛。 名字。温景琛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现在就去废了他。 温梨张了张嘴,那个野种太危险,她不能连累三哥。 没有啦,她强颜欢笑,我随便问问。 车窗外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远处雷声隆隆,温梨望着乌云密布的天际线。 暴雨冲刷着温公馆的雕花玻璃窗,雨丝在窗棂上蜿蜒成透明的溪流。 温梨蜷在客厅的藤椅里,膝盖上摊着本《红楼梦》,书页翻到撕扇子作千金一笑那章,却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三哥送她回家后就匆匆去了澳门,六姨太带着其他姨太太们去听粤剧,整栋宅子空荡荡的,只剩下雨声和佣人们轻手轻脚的走动声。 藤椅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吱呀声,温梨换了个姿势,臀部的伤碰到硬质的藤条,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 该死的裴司。 她愤愤地翻了一页书,纸张发出脆响。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色阴沉得像是傍晚,远处偶尔闪过一道闪电,照亮花园里被雨水打蔫的玫瑰。 门厅突然传来脚步声。 温梨下意识抬头,余光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入客厅——黑色西装被雨水打湿了些许,发梢还滴着水,喉结上的黑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裴司。 她立刻把书举高,挡住自己的脸,假装没看见他。 脚步声由远及近,温梨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书页上的字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起身溜走时,藤椅突然被人按住。 看见二哥,不知道叫人?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温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掐着后颈按回藤椅上。 她慌乱地挣扎,臀部正好硌在藤条最硬的凸起处,昨天的伤被压得生疼,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放开!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裴司俯身逼近,潮湿的发梢扫过她脸颊,带着雨水的凉意:昨天怎么叫的,忘了? 温梨气得脸颊发烫——昨天她是迫于他的淫威才不得不服软,可现在是在温家!她凭什么怕他? 你这个野种!她咬牙切齿地骂出声,另一只手往他脸上扇去,也配当我二哥? 裴司轻松截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温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被他从藤椅上拽起来,拦腰一扛——像扛货物一样倒挂在肩上。 啊!放我下来! 血液瞬间涌向头部,温梨眼前发黑,双腿胡乱踢蹬着,拳头砸在他后背,却像是打在石头上,反而震得自己手疼。 裴司对她的挣扎充耳不闻,大步走向楼梯。 王八蛋!变态!温梨尖叫着,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裤腿,你敢动我一下,爹地饶不了你! 回应她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巴掌,重重落在她本就红肿的臀肉上。 啊!温梨疼得眼泪瞬间掉下来,你—— 又一巴掌。 呜......她终于消停了,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软趴趴地挂在他肩上抽泣。 裴司踹开她卧室的门,反手锁上,这才把她扔到床上。 温梨头晕目眩地爬起来,长发糊了一脸,还没等她整理,裴司已经欺身上来,单膝压住她的腿,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将她困在身下。 再叫一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刚才叫我什么? 温梨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裴司眯起眼,手指抚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力道暧昧又危险:昨天二哥跟你说什么了?嗯?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下颌线缓缓下滑,划过她纤细的脖颈,最后停在锁骨处,若有似无地打着圈。 温梨浑身发抖,她当然记得——他说下次再犯,就要让她亲自体验被操的滋味。 不记得了?裴司低笑一声,手指继续往下,轻轻勾住她连衣裙的领口,那二哥帮你回忆回忆? 不要!温梨慌忙抓住他作乱的手指,声音带着哭腔,二、二哥......我错了...... 裴司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却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他俯身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错哪了? 不该...不该骂你...温梨抽噎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还有呢?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掌心,语气危险。 温梨羞耻得耳根发烫,声音细若蚊呐:不该...不该装作没看见你... 裴司似乎满意了,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下次再敢—— 不敢了!温梨急忙摇头,长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套上,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诱哄 裴司也没起身,就着压着她的姿势,欣赏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眼尾泛红,鼻尖也红彤彤的,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柔软的手指还紧紧捏着他的,生怕他又做什么过分的事,指尖都泛了白。 他心情好得不行,原本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她,这下却改变了主意。反握住她的小手,指腹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着,另一只手却已经抚上她敏感的耳垂。 想不想知道你的哥哥们都在澳门干什么?他压低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手指却恶劣地揉捏着她小巧的耳垂。 温梨猛地一颤,下意识偏头要躲,却被他扣住后颈。别...她声音发颤,耳尖已经红得滴血。裴司的拇指碾过她耳后最敏感的那片肌肤,惹得她浑身发软。 你放开——她气急,张嘴就要咬他手腕,却被他趁机抵开齿关。修长的手指在她唇舌间暧昧地搅动,温梨又羞又恼,舌尖推拒着他的入侵,却被他夹住轻轻一扯。 乖一点,他嗓音沙哑,指尖在她湿热的口腔里搅出淫靡的水声,不然我现在就操了你。 温梨一下子僵住了,眼眶蓄满泪水,却不敢再挣扎。裴司这才满意地抽出手指,带出一缕银丝,故意抹在她红透的脸颊上。 我带你去,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不会被他们发现。 温梨呼吸一滞。 他的气息灼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熏得她耳根发烫。她应该拒绝的,可大哥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她咬着唇不说话,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泄露了内心的挣扎。 裴司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嗯?他微微偏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想见你的好大哥是不是? 他低笑一声,指节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换衣服,现在就走。 温梨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你、你先起来...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声音发颤。 裴司挑眉,非但没起身,反而故意往下压了压。温梨惊呼一声,臀部的伤碰到床垫,疼得她眼眶又红了。 疼?他语气玩味,手掌却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腰。 温梨别过脸不看他,耳尖红得滴血。裴司这才大发慈悲地起身,顺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十分钟,他看了眼腕表,穿厚点,澳门在下雨。 温梨手忙脚乱地爬下床,腿还有些软。走到衣帽间门口时,她突然回头:你...你转过去! 裴司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背过身,却透过穿衣镜把她慌乱的模样尽收眼底。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一边飞快地翻找衣物。 温梨手忙脚乱地爬下床,腿还有些软。她在衣帽间挑了条及膝的米色连衣裙,又拿了件浅咖色的薄外套。换好衣服出来时,裴司正在把玩她梳妆台上的香水瓶。 走吧。他放下瓶子,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温梨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完全包裹住她的,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下楼时,她紧张地东张西望,生怕撞见佣人。裴司却气定神闲,甚至故意放慢脚步,欣赏她做贼心虚的模样。 怕什么?他捏了捏她的指尖,我们又不是去偷情。 温梨气得踩了他一脚,却被他轻松躲开,反而因为惯性往前栽去。裴司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 投怀送抱?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温梨慌忙推开他,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裴司也不恼,优哉游哉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像只炸毛的猫一样仓皇逃向车库。 雨已经小了,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草木香。温梨站在车边犹豫:我...我自己也能去... 裴司直接拉开车门,挑眉看她:或者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温正义,你昨晚在兰桂坊做了什么? 温梨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威胁她。可看着他戏谑的眼神,她只能不情不愿地钻进副驾驶。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设局 暴雨冲刷着车窗,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的水痕,温梨缩在副驾驶座。 裴司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夹着烟,烟雾在密闭的车厢内缭绕。他瞥了眼身边紧绷的少女:怕我吃了你? 温梨往车门方向又缩了缩:谁怕了... 车子驶入港澳码头,裴司掐灭烟,从后座拿出件黑色风衣扔给她:穿上。 风衣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温梨别扭地披上,宽大的衣摆几乎垂到她膝盖。 跟紧我。裴司撑开黑伞,揽住她的肩往渡轮走去。 渡轮包厢里,裴司脱下被雨水打湿的西装外套。白衬衫被水汽浸得半透明,隐约可见腰腹处紧实的肌肉线条。温梨别过脸,假装对窗外的海景很感兴趣。 饿不饿?裴司突然问。 她这才想起自己午饭都没吃,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 裴司低笑,按铃叫来服务生。不一会儿,餐车上摆满了精致的茶点。温梨夹起虾饺塞进嘴里,鲜甜的虾肉在舌尖化开。 裴司撑着下巴看她:慢点吃,到澳门还早。 温梨放下筷子,犹豫片刻:大哥在澳门查账,二哥和三哥不是在帮他吗? 裴司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盖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查账?他轻笑一声,你很快就会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渡轮靠岸时,雨已经停了。 澳门街头霓虹初上,裴司带着她走进葡京酒店。电梯直达VIP区域,走廊尽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三千万!大哥是要逼死我吗? 温梨浑身一僵——是二哥温景睿的声音! 裴司突然拉住她的手腕,闪身躲进走廊拐角处的休息区。这里摆放着几盆高大的绿植,恰好能遮挡视线。他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噤声。 温梨屏住呼吸,透过绿植的缝隙,看见那间套房的门虚掩着。裴司的手依然扣着她的手腕,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大哥,这笔钱我下个月就补上。温景睿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我妈的金铺刚开业,需要流动资金... 温慕云的声音不紧不慢:拿公账填私债?景睿,你越来越有出息了。 温梨捂住嘴。二哥挪用公款? 三千万不是小数目。大哥指尖轻叩桌面,二弟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二哥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我说了是临时周转!下个月就补上! 用温家的钱给二姨太开金铺?大哥突然笑了,眼角那颗泪痣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可声音却冷得像冰,还是...还你在葡京欠的赌债? 温梨的心猛地一沉。 二哥什么时候沾上的赌瘾? 裴司突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你二哥上个月输了四千多万。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你大哥帮他平了一半。 温梨震惊地转头,嘴唇差点擦过裴司的下巴。她急忙后退,后背抵上墙壁。 少在这装清高!二哥猛地砸了酒杯,你在菲律宾干的那些勾当,当我不知道? 大哥的表情依然平静,但温梨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酒杯上收紧了一瞬。 躲在绿植后的温梨心跳如鼓。 菲律宾?父亲上个月确实去过马尼拉... 裴司突然捏了捏她的手腕,示意她继续听。 今天叫你来,是谈新赌牌的事。大哥抽出一份文件,何家愿意让出15%的股份,条件是温家负责菲律宾那边的...特殊渠道。 温景睿表情骤变:你让我去碰那些脏事? 你不是缺钱么?温慕云微笑,还是说...你更想去跟父亲解释那三千万的去向? 温梨双腿发软,不敢相信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是她记忆中温和的兄长。裴司的手突然移到她腰间,稳稳地扶住她。 菲律宾那边不仅是赌场生意,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冷得像刀,还有人口买卖。他的气息拂过她耳垂,你父亲把这个活交给我,现在你大哥想抢回去。 温梨猛地转头,裴司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深蓝,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 温景睿抓起文件翻看,突然冷笑:用我的名义签?大哥打得好算盘。他指着条款,出了事全推给我? 温慕云不紧不慢地整理袖扣:景睿,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温景睿讥讽地笑了,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父亲把这件事交给了裴司。温慕云的眼神变得锐利,但我不信任他。 温景睿沉默片刻,突然将文件摔在桌上:如果我拒绝呢? 那三千万的事,我会如实告诉父亲。温慕云淡淡地说,你知道他最讨厌什么。 温景睿的脸色变得苍白,最终他抓起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温慕云满意地收起文件:明智的选择。 温景睿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他转身离开。温慕云站在原地,片刻后也走出了房间。 走廊重新归于寂静。 温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裴司的手还搭在她腰上,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精彩吗?他低头看她,唇角挂着玩味的笑。 温梨抬头,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睛: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裴司轻笑一声,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让你看看,你亲爱的兄长们都是什么货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梨猛地甩开裴司的手,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颤抖,故意带我来看这些,是想挑拨我们兄妹关系吗? 裴司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指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腕骨:你觉得是我从中作梗? 难道不是吗?温梨咬着唇,眼眶发红,自从你来了温家,一切都乱了套!二哥欠赌债,大哥变得陌生,爹地也...... 也什么?裴司突然逼近一步,将她困在绿植与墙壁之间,也终于看清自己养了几个什么货色? 温梨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裴司的气息笼罩着她,烟草味混着淡淡的古龙水,熏得她头晕目眩。她强撑着瞪他:你少在这装好人! 裴司低笑一声,指节蹭过她泛红的脸颊:阿梨,你太天真了。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你以为你大哥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在菲律宾的赌场里,专门设局坑那些大陆来的富商。 温梨呼吸一滞。 至于你二哥......裴司的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他欠的可不止三千万。 你胡说!温梨猛地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 裴司的手掌像铁钳般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我胡说?他低笑,眼底却一片冰冷,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二哥最近频繁出入澳门赌场?为什么你大哥突然对菲律宾的生意这么上心? 温梨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倔强地瞪着他:......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裴司没有回答,只是用拇指轻轻摩挲她颈后细嫩的皮肤。 阿梨,他忽然放柔了声音,你以为我回温家是为了什么? 温梨咬唇不语,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裴司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我是来讨债的。 温梨瞳孔微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裴司已经松开她,转身朝电梯走去。 等等!她下意识追上去,你把话说清楚! 想干你 温梨跟着裴司进了酒店套房,房门咔哒一声关上时,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裴司随手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领带一扯,喉结上的黑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他回头瞥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跟过来做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真想被我操? 温梨瞬间涨红了脸,转身就要走:你—— 裴司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动。他长腿一迈,轻易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急什么?他低头,呼吸间带着淡淡的酒气,不是想知道答案? 温梨挣扎了一下,没挣开,气得眼眶发红:你放开! 裴司不为所动,反而将酒杯递到她唇边:喝了,我就告诉你。 温梨狐疑地盯着他,又看了看那杯酒,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烈酒烧喉,她呛得咳嗽,眼泪都涌了上来。裴司低笑,指腹蹭过她湿漉漉的眼角,又给她倒了一杯。 你耍我?她瞪他。 一杯不够。他晃了晃酒瓶,眼神意味深长,喝到我说停为止。 温梨咬了咬牙,仰头又是一杯。 第三杯下肚时,她已经开始头晕,脸颊烧得滚烫,视线里的裴司变成了重影。她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一头栽进了他怀里。 裴司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古龙水的冷冽气息,熏得她更加晕眩。她下意识抱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胸口,嘟嘟囔囔地骂他:骗子....... 声音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裴司低笑,手掌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揉了揉。 温梨抬头瞪他,可眼神涣散,半点气势也无。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扣住腰,整个人贴得更紧。 你......她气鼓鼓的,指尖戳着他胸口,你还没告诉我...... 裴司捉住她作乱的手指,俯身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告诉你什么? 你......温梨脑子晕乎乎的,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要问什么,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忍不住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你。 裴司说完,自己先低笑了一声。 他松开扣在温梨腰间的手,任由她软绵绵地跌进沙发里。 少女醉得脸颊绯红,发丝凌乱地贴在颈侧,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 裴司垂眸看她,眼底没什么情欲,反倒带着几分戏谑。 他对这种胸小屁股也小的女孩没什么兴趣,那天在翡翠皇宫被她那身打扮勾得硬了纯属意外。毕竟灯光昏暗,她又化了浓妆,乍一看还真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现在再看,不过是个喝醉了酒、连骂人都软绵绵的小丫头罢了。 他转身,拿起温梨喝过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窗外雨势渐大,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澳门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模糊的光晕。 温慕云那边估计很快就要行动了。 不过裴司并不着急。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他慢条斯理地啜饮着酒液,余光瞥见沙发上的温梨翻了个身,裙摆蹭到大腿根,露出白皙的肌肤。她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骂他,声音含糊不清,像只炸毛的猫。 裴司嗤笑一声,放下酒杯,走过去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醒醒,送你回去。 温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他的脸。她皱起眉,伸手想打他,结果胳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骗子。她气鼓鼓地瞪他,你......还没告诉我...... 裴司挑眉:告诉你什么? 温梨努力回想,可酒精让她的思绪变得迟缓,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后只能憋出一句:......反正你骗我! 裴司懒得跟醉鬼计较,直接弯腰把她捞起来,像扛麻袋一样甩到肩上。温梨胃部被顶得生疼,挣扎着捶他后背:放......放我下来...... 裴司充耳不闻,单手开门,扛着她往电梯走。 走廊尽头,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经过,见状愣了一下。裴司冷冷扫过去一眼,对方立刻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快步离开了。 温梨还在他肩上扑腾,裴司不耐烦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却让温梨瞬间安静了。她羞愤地咬住唇,不再挣扎,可眼眶却红了。 裴司察觉到她的异样,嗤笑一声:娇气。 电梯下行,温梨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她死死攥住裴司的衬衫,生怕自己吐出来。 敢吐我身上,裴司慢悠悠地说,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大街上。 温梨气得想骂人,可一张嘴就忍不住干呕,吓得她立刻闭上嘴,硬生生把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 裴司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车子就停在酒店门口,司机见他们出来,立刻撑伞迎上前。裴司把温梨塞进后座,自己则坐在她旁边,吩咐司机:回香港。 温梨瘫在座椅上,脑袋昏沉沉的,眼皮越来越重。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可最终还是抵不过酒精的侵袭,慢慢歪倒,额头抵在了裴司肩上。 裴司垂眸看她一眼,没推开,也没动。 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声响。 温梨睡得很不安稳,梦里还在骂他。 裴司听着她含混不清的呓语,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温家养出来的小公主,果然天真得可爱。 可惜,这场游戏里,天真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他伸手,轻轻拨开她颊边的碎发,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温梨,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别太信任你的哥哥们。 温梨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是在寻找热源。 裴司没再说话,只是转头看向窗外。 暗香(h) 温景琛斜倚在球桌边,指尖的香烟燃了半截,灰白的烟灰簌簌落在墨绿色的台呢上。 他已经连输三局,面前的威士忌见了底,冰块化成了水,折射着顶灯昏黄的光。 三少今天手气不行啊。陪打的马仔讪笑着收钱,眼神却不住地往门口瞟。 温景琛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瞄准下一杆,白球撞上红球的瞬间,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阵馥郁的夜来香气飘了进来,伴随着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闷响。 暗红旗袍开衩处露出雪白的大腿,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她指尖夹着根女士烟,红唇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艳丽的眉眼。 都出去。温景琛头也不抬,一杆击出,红球应声入袋。 包厢很快清空,方韵反手锁上门,摇曳着走到他身后。她俯身贴紧他的后背,饱满的胸脯压在他脊梁上,涂着丹蔻的手指顺着他的衬衫纽扣往下滑。 阿琛今天火气很大?她咬着他耳垂低语,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他胯间,隔着西裤揉捏那团逐渐苏醒的硬物。 温景琛没理她,俯身又是一杆,黑球精准落袋。 方韵轻笑一声,突然跪下来解开他的皮带,温热的唇舌隔着内裤舔舐那根勃起的性器。 唔...他喉结滚动,球杆啪地掉在地上。 温景琛一把扣住方韵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高跟鞋差点崴了脚。 她娇嗔地瞪他一眼,却见他眼底暗沉沉的,像是压着一团火。 陪我玩两把。他嗓音低哑,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 方韵红唇微勾,指尖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露出精壮的肌肉。她贴着他耳边呵气:赌什么? 温景琛抓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嗓音危险:输了,脱衣服。 方韵低笑,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那要是赢了呢? 赢了?他嗤笑一声,手掌扣住她的后腰,猛地将她按向自己,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胯下那根硬得发烫的欲望,让你爽翻天。 方韵媚眼如丝,红唇轻启:那阿琛可要说话算话。 她转身拿起球杆,俯身摆球,旗袍开衩处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臀线在紧身的布料下勾勒出诱人的弧度。 温景琛盯着她的背影,喉结滚动,眼底的欲色更浓。 第一局,方韵故意打偏,球杆擦着白球滑过,连红球的边都没碰到。她故作懊恼地咬唇,指尖轻轻搭在领口:哎呀,输了。 温景琛冷笑,一把将她拽到身前,粗粝的手指解开她旗袍的第一颗盘扣,雪白的肌肤一寸寸暴露在灯光下。 继续。他嗓音沙哑。 第二局,方韵又失手了,这次她连球杆都没拿稳,任由它掉在地上。她无辜地眨眨眼,指尖抚过自己裸露的锁骨:又输了呢。 温景琛眸色一暗,直接撕开她的衣襟,旗袍的盘扣崩开,雪白的乳肉弹跳而出,顶端那点嫣红早已挺立。他低头狠狠咬了一口,方韵吃痛地娇吟一声,却更紧地贴向他。 第三局,方韵连装都懒得装了,球杆一丢,直接跨坐在球桌上,双腿大张,旗袍下摆滑到大腿根,她仰头看他,红唇微启:阿琛,我认输。 温景琛低骂一声,一把扯开她的旗袍,方韵雪白的身体彻底暴露在灯光下,乳尖挺立,腰肢纤细,腿心那处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他掐着她的腰将她按在球桌上,俯身咬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粗暴地扯下她的底裤,指尖直接捅进那湿热的甬道。方韵仰头尖叫,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不是要让我爽翻天吗?她喘息着挑衅,双腿缠上他的腰,阿琛就这点本事? 温景琛眼底戾气翻涌,一把扯开自己的皮带,粗长的性器弹跳而出,顶端已经渗出透明的液体。他扣住她的腰,没有任何前戏,直接狠狠捅了进去—— 啊——!方韵尖叫出声,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肩膀,腿心被撑得发疼,却又爽得头皮发麻。 温景琛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不是要操烂你的逼?他猛地顶弄一下,撞得她浑身发颤,现在爽了吗? 方韵媚眼迷离,红唇溢出呻吟:再、再重点……阿琛的鸡巴……好硬…… 温景琛冷笑,掐着她的腰发狠地操干起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球桌被撞得晃动,台球哗啦啦滚落一地。 方韵的叫声越来越浪,腿心湿漉漉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滴在墨绿色的台呢上。 方韵雪白的大腿上还留着前段日子他掐出来的淤青,指痕泛着淡淡的紫,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淫靡。 温景琛的掌心覆上去,指腹摩挲着那些痕迹,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方韵浑身一颤,腿心绞得更紧。 疼吗?他嗓音低哑,胯下的动作却半点没停,粗长的性器在她湿热的甬道里进出,带出黏腻的水声。 方韵仰头喘息,红唇微张:疼……她指尖掐进他的手臂,却又媚眼如丝地补了一句,……但好爽。 温景琛低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 他操女人向来没什么怜惜,更多是在发泄情绪,而方韵刚好喜欢——喜欢他的粗暴,喜欢他掐着她的腰往死里顶,喜欢他在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呼吸微窒。 方韵瞳孔微缩,腿心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更多液体,湿漉漉地蹭在他的小腹上。 贱不贱?他俯身咬住她的乳尖,嗓音沙哑,被这样操还流水? 方韵被他掐得脸颊泛红,却笑得愈发妖冶,双腿缠紧他的腰,湿热的甬道绞着他,逼得他喉间溢出一声低喘。 阿琛操得越狠……她喘息着,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我越湿。 温景琛眼神一暗,猛地将她翻过去,压趴在球桌上。 她的臀瓣高高翘起,腿心那处早已泥泞不堪,嫣红的穴口一张一合,像是饥渴地等待他的填满。他扣着她的腰,没有任何缓冲,直接整根没入—— 啊——!方韵尖叫出声,指甲在台呢上抓出几道痕迹,腿根发抖,却主动往后迎合他的撞击。 温景琛掐着她的臀肉,发狠地操干,每一次顶弄都又重又深,囊袋拍打在她的腿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方韵的叫声越来越浪,在空荡的台球室里回荡,混合着肉体碰撞的黏腻水声,淫靡得让人耳热。 阿琛……再重点……她回头看他,红唇微张,眼底泛着水光,操烂我的逼…… 温景琛呼吸粗重,猛地拽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胯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狠,像是要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在她身上。 方韵被他操得浑身发软,腿心酸胀却又爽得头皮发麻,甬道不住地收缩,绞得他额角青筋凸起。 温景琛掐着方韵的腰,将她的一条腿高高抬起,架在自己肩上,粗长的性器从斜下方狠狠贯入。 方韵仰头呜咽,指尖死死抠着球桌边缘,旗袍早已凌乱不堪,雪白的乳肉随着撞击晃动。 砰! 戏园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人群的尖叫和杂乱的脚步声。 有红棍混进来砸场子!新义安的人来挑事了! 骚乱声迅速蔓延。温景琛动作一顿,眉头紧锁,可方韵却缠得更紧,湿热的甬道绞着他:别停…… 砰! 包厢门突然被暴力踹开。 失礼了。裴司带着几个保镖闯进来,声音冷淡,例行检查。 他的目光在看清室内情景的瞬间微微一顿—— 温景琛的西裤褪到腿根,勃发的性器还半硬着;方韵旗袍大开,一条雪白的腿架在男人肩上,腿心湿漉漉的一片狼藉。两人交合处甚至还没完全分开,在闯入者的注视下,方韵的穴口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挤出一点白浊。 空气凝固了一秒。 裴司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他慢条斯理地抬手示意保镖退出去,自己却站在原地没动。 抱歉。他说,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歉意,没想到三少爷和六姨太在这里……目光在凌乱的球桌和方韵腿间的痕迹上扫过,谈事情。 温景琛一把扯过西装外套盖在方韵身上,脸色阴沉得可怕:检查完了? 裴司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盖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盯着方韵泛红的眼尾和微肿的唇瓣看了两秒,忽然轻笑一声:看来是我打扰了。 方韵拢了拢散乱的发丝,红唇勾起一个妩媚的弧度:裴生真是尽职,连这种地方都要亲自检查。 职责所在。裴司的目光在她脖颈的吻痕上停留了一瞬,意有所指道,毕竟现在外面很乱,万一有什么人趁机……他顿了顿,做些不该做的事,就不好了。 温景琛系好皮带,眼神阴鸷:说完了就滚。 裴司不慌不忙地转身,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方韵正慢条斯理地系着旗袍盘扣,察觉到他的视线,还冲他眨了眨眼。 对了,裴司在门口停下,阿琛,父亲要我转告你,明天马会的账目要重新核对。他意味深长地补充,所有账目。 —— 裴司顶着瓢泼大雨坐进车内,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真皮座椅上洇开深色的水痕。阿龙从后视镜里瞥见他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老大,回尖沙咀? 车窗外的雨幕模糊了街景,霓虹灯在雨中晕染成一片迷离的光晕。裴司盯着那片混沌的夜色,忽然开口:去温家。 阿龙一愣:现在? 裴司没回答,他扯松领带,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皮质座椅——那里前天还残留着温梨腿间的水渍。 温公馆的雕花玻璃窗透出暖黄灯光。 裴司摆手示意阿龙不用跟,自己踩着雨水走进门厅。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大理石地面晕开深色痕迹。 客厅里,温梨正蜷在藤椅上看《红楼梦》。 听到脚步声,立刻捧着那本书举高,严严实实挡住她巴掌大的小脸。书脊上方露出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她紧张的呼吸轻轻颤动。 裴司眯起眼。 藤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看到温梨偷偷换了个姿势,却在碰到伤处时猛地僵住。即使隔着书本,他也能想象她此刻咬唇忍痛的表情——昨天被他掌掴的臀肉应该还肿着。 看见二哥,不知道叫人? 书本后的呼吸声明显乱了。 裴司一把按住摇晃的藤椅,在温梨惊跳起来的瞬间扣住她后颈。少女像只被揪住要害的猫,在他掌下瑟瑟发抖。潮湿的发梢扫过她耳垂,带着些许脂粉香。 放开!温梨挣扎时,睡裙领口滑下一侧肩带,露出锁骨处淡红的指痕——是前天在车里他留下的。 指腹重重碾过那片肌肤,满意地看着她眼眶泛红。 昨天怎么叫的,忘了?他压低声音,拇指按上她颤抖的唇瓣。 温梨的睫毛被泪水粘成簇,却仍倔强地瞪他。 雨声渐急。 他突然很想看看,这只小猫发现自己最敬爱的大哥形象破碎时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