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算子》 第001章 看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叫李初一,今年二十岁整,跟爷爷相依为命,目前在北方一个小县城经营一家花圈寿衣店,我们店的门脸是自己的房子,一栋两层的小楼,一楼有我们的住房,还有我们那家寿衣店的门脸,二楼是往外租的房子,有四家租户。 因为我家做的是死人的生意,所以二楼的房子一直租不上好价钱,有好多来这里租房子的,一看我们一楼是一个花圈寿衣店就转头找别处去租了,所以能来我们这里租房子的,都是收入比较拮据,实在没办法了,比如二楼东屋的那个小网管,已经两个月没交房租了,我今天就要去催房租,如果他再不交,我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当然其他租客虽然都比较拮据,可房租付得还是比较及时的。 这一天的上午,我听到那个网管下夜班回来,就从寿衣店的后门进到院子找他要房租,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发飙,并露出一副凶狠包租公嘴脸的准备。 这个网管有些胖,戴着个眼镜,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十九岁,正好比我小一岁,平时酷爱网游,因为没钱上网,这才去找了一份网管的工作,据说做网管,可以有免费的上网机会。 他的脸圆嘟嘟的,五官还算工整,可惜没有发财命,注定一辈子没啥钱,就算他偶尔得了一笔横财,那也会很快败光,否则他就会倒大霉,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我可不是猜的,我这看相的手艺是跟爷爷学的,我们虽然开的花圈寿衣店,可在开店之前爷爷却是一个算命的,据说还被人们称为神相,可惜后来因为算命,我爷爷得罪了一些人,从而间接导致我父母的离世,之后我爷爷便再也没有帮任何人算过命,这才开了花圈寿衣店做起了死人的生意。 爷爷虽然不看命了,可身上的本事不想失传,所以就私下教给了我,不过他告诉过我,他活着的时候,我不允许靠算命谋生,等他死了,他就管不着了,所以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正式给什么人算过什么命,或者看过相,也不知道自己算得准不住,看得灵不灵。 今天我在院子里截住那胖网管后,我就微微惊讶“咦”了一声。 那网管见到我,也是吓了一跳,多半是猜到我要找他催要房租了,不等我说话,他就说,让我再宽限他一日,明天早起一定给我。 我摆摆手说:“看样子,你是要发一笔小财了?” 我之所这么说,是因为我在这胖网管的天庭和鼻子上个看到了一个圆形的红疙瘩。 这胖网管十九岁,按照命理上来说,看流年运势应该看天庭,如果这一年他的天庭饱满,那么他这一年的运势就会很旺,平坦则是运势一般,如果凹陷、歪曲,那运势一定很烂。 这胖网管之前的天庭就有些凹陷,年纪轻轻,天庭就经常陷下去一道皱纹,说明他十九岁没有好运,可今天那的天庭位置忽然起了一个红疙瘩,说明他近期运势回转,要交一两天的好运。 而我之所以断定他要发财,是因为他的鼻头上也是不偏不倚长了一个红疙瘩,鼻子是人的财星,也叫财帛宫,主财气,我之前断定这胖网管一辈子发不了财,是看到他鼻孔朝天,而且鼻孔又空又大,跟猪的差不多,这种财帛宫是财运最差的,命理说这种人一辈子也积攒不下来财富。 可在今天,他鼻子上那个红疙瘩,恰好引起了鼻孔旁边有些红肿,让鼻孔的张度变小,代表着敛财,也就是说他最近要发财了。 所以我的话一说出来,那胖子就惊讶地问我:“你咋知道的?” 我继续说:“我不但知道你要发财,而且还知道你因为什么发财?” 胖网管让我说说看,我兴趣也是被勾了起来,便继续道:“很简单,你是打游戏,打出了好装备,而且已经说定价钱,今天晚上就要卖出去了,我说的对吧。” 胖网管拍手大赞:“房东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就是打出了好装备,不我吹,我出的那把剑能卖四千多,人民币啊,不是游戏币,哈哈,顶我三月的工资了,对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啊?” 我知道这小子明天肯定能交上房租,也就没有赶他走,便让他赶紧回房休息,明天记得把房租叫上,他见我给他又宽限了一天,也不多问了,麻溜地上楼回房去了。 至于我怎么算出他的是打游戏挣的钱,说起来很简单,他酷爱打游戏,除了网管他没有其他的职业,而且他曾经也跟我吹嘘过他打的游戏能赚钱之类的。 再有就是他脸上长红疙瘩,也是熬夜费神上火的症状,如果单纯的做网管的工作,晚上不会太费神,我听他说过,他晚上不玩游戏是可以睡觉的,如果费神了,那胖网管肯定是熬夜打游戏了,这么推算也就不难推算出他是靠打游戏发出了一笔财。 其实算命就是这样,只要前面大的趋势断对了,后面有很大程度是靠猜的,当然如果前面断错了,后面猜的肯定全错,会被人说成骗子。 胖网管回屋了,我就从后门回了寿衣店,我爷爷正在一把摇椅上看一部很小的黑白电视,里面播放的戏剧,我没啥兴趣,就把一会儿一个客人要来取的货规整了一下。 那个客人老板的母亲死了所以他要从我们这里买两个花圈送过去,我已经把花圈都折叠,上面要写的挽联也是一并给他准备好,放进了一个袋子里,只等他过来取了。 我在这边整理了一会儿,我爷爷就说:“你刚才给那个小子断得不错,只可惜你少说了一点。” 我问我爷爷是什么,他道:“你忘了,他是一个留不住财的人,你应该让他补交上房租后,再交上三四个月的房租,不然他下个月钱肯定花完,还交不上房租,这样对咱,对他都好。” 我连忙点头称是,我可不想这小子下一个月还拖欠房租,要知道,我现在挣的钱可是我的老婆本,是将来给我娶媳妇用的。 之后我继续整理店里的花圈,时不时到店门口看看那个客户是不是来取货了,他虽然付了定金,可尾款还没给呢。 我在店门口晃了一会儿又回到店里,我爷爷就道:“别等了,他今天不会来了,他昨天来的时候我看他面相,今天有一劫,怕是他现在已已经吃上官司了,或者进了医院了,所以啊,那定金咱们赚到了,这货也不用给他了。” 听爷爷这么说,我也就把花圈收了起来,因为爷爷说的话从来都没错过。 我下意识问我爷爷昨天为啥不提醒一下那个人,让他注意点,我爷爷闭上眼睛有些生气道:“你忘记我发下的重誓了,不会再帮任何人,这相,我看了,只留在心里,或者跟你聊一聊,绝对不会告诉当事人,否则我就会气绝而亡,你想我死吗?” 我摆摆手说:“你不说就不说呗,生气干嘛,好了,看来今天店里没啥生意了,我去找我女朋友玩一会儿,今天小花的妈要我去她家吃饭,说是要说我和小花的事儿,要是她妈同意了,我和小花的事儿就算成了,您就有孙媳妇了。” 我爷爷笑了笑道:“哦,那你去吧。” 小花是我的女朋友,全名蔡小花,人长得还算可以,就是个头有些矮,不到一米五五,她在县城一家商城上班,帮人家卖衣服,我是一次去买衣服的时候认识了她,然后我俩好上了,不过因为我和爷爷没啥钱,在县城买不起楼房,所以我和小花的交往一直遭到她母亲的坚决反对。 而我吧,人长得虽然还好,可高中上了两年就辍学了,没文凭,除了寿衣店这份儿活儿,也没其他收入,加上我家也没啥钱,所以能找个女朋友也算不易了,所以我是打定主意誓死捍卫我和小花的爱情。 只是小花对我的态度最近有些冷淡,为了讨她欢心,我上个星期还大吐血花了五百多块给她买了一条裙子,要知道我身上的裤衩T恤,可全是地摊儿货。 不过那钱还算没白花,小花终于说动了她母亲,同意让我上她家吃午饭了。 所以在去之前,我还要好好地打扮一下,把我最好的一面展露在小花和她母亲的面前,当然我还要先去县城的商城里,给小花和她的家人挑选一些拿得出手的礼物。 第002章 求卦之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小花给我换来这次见她家长的机会不易,我自然精心准备一番。 我先是去理了个发,然后回家换了一身某运动品牌的T恤和七分裤,又到县城的商场里转了几圈,给小花的父母买了一些补品。 这些补品的钱花下来,快能顶上我和爷爷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我就骑上家里那辆大28自行车,带上我买的东西往小花家里去了。 这大28凤凰牌自行车还是我爸那会儿留下的,爷爷一直舍不得扔,还自己买新零件修了好几次,所以勉勉强强还能骑。 我自然想要买新的自新车,可我爷爷坚决不同意,他说我要么骑旧的,要么就别骑。 我蹬着大28到小花楼下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了,我停下车子,还没开口说一些高兴的话,小花就道:“你怎么又骑着这破车来了?” 我还没说话,小花又道:“我给你打电话,你咋不接?” 我从兜里掏出诺基亚“板砖”看了看道:“刚才骑车,没听见了,咋了,打了十几个电话,我这不是到了,这才十一点半,不算晚啊。” 说着我就把自行车把上挂的两盒补品拿了下来,小花摁住我的手说:“李初一,我们分手吧。” “啥!”我以为小花在开玩笑。 小花继续说:“咱们分手吧,咱们说的是十一点半见面,可十一点半你才到我家楼下,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你也不知道珍惜,另外实话告诉你,今天我妈叫你过来,就是请你吃顿饭,然后说说咱俩散了的事儿,我是怕你一会儿在饭桌上难堪,这才在楼下拦着你的,咱们就这么分了,东西你拿走吧,以后咱们别见面了。” 说着小花就推了一把,我往后一退,就把我的那辆大28自行车给撞倒了,是我的车太破,来的慢了。 “咣当!” 一声摔响,小花张了张嘴没说话,进门把单元楼的门关上,只留我一个站在倒地的大28自行车的前面。 我本想着再给小花打个电话,可拨通电话是小花的母亲接的,不等我说话就听那边嚷嚷说:“行了,我家小花都给你说清楚了,你赶紧走吧,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要钱没钱,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凭啥娶我家小花,赶紧滚。” “去你喵的!” 我大骂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扶起我的大28自行车,拎着那两盒“价值不菲”的补品走了。 这补品的小票我还留着,上面写着三天内可以退货,我得回去把它退了,这钱够我卖好几个花圈的。 和小花分手,我没啥不开心,就是有些心疼,心疼我曾经花过的钱。 我把补品退了,就直接回了我们家的店里,我进去的时候店里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爷爷在摇椅上坐着看电视,也不招呼客人。 所以我进去后,就笑着招呼他们,问他们家里去了谁,请节哀,不等他们回答,又问他们需要些什么。 我这么问,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就仔细看了我几眼,然后又看向我爷爷说:“神相前辈,这是您的孙子吗,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咦,这些是什么人,竟然知道我爷爷的以前的绰号? 我爷爷没吭声,继续躺在摇椅上看电视,说话的中年男人也不生气就对着我爷爷道:“我呢,这次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求的您老人家的一挂,多少钱都可以。” 我爷爷这才看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说:“我说过,我封挂了,不会再帮任何人看相或者卜卦了,你去找别人吧。” 中年人还是不肯离开,对着我爷爷道:“神相,这普天之下相师虽然不少,可卜卦有您这么厉害却难以找出一二来,你让去我找别人,不是为难我吗?” 不等我爷爷开口,我就上前对那个中年人说:“行了,我们这里只卖花圈和寿衣,不买的话就赶紧走吧,算卦的话,出门右拐,民心河边柳树下,好多摆地摊算命的。” 说着我就要动手去推了。 而此时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中年人就要上来拦我,不过却被一直说话的这个人给喝止了:“老秋,别动手,这是神相的家里,怎能胡来?” 被称为老秋的中年人这才退到一边去。 而这个中年人转头看了看我和爷爷道:“神相,那我们这就先行离开了,不过我还会再来的,直到你答应帮我卜卦为止,这件事儿只有您能帮我解。” 这个中年人这么说,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他的面相,俩眉毛不对称,差异有些大。 双眉是兄弟宫,这种面相的人命理上说会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同时他的一对眉毛都比较粗短,命理显示是兄弟不和之相。 而他的年纪看起来应该在四十岁左右,这个阶段的流年运势一般看双眼之上,眉毛之下,略靠近双眼眼角的少阴和少阳两处,他的这两处均有些阴暗,说明他这两年的流年运势都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糟糕。 另外如果他三十九岁当属水火之年,运气偏低,处理不好会有灾祸;如果他是四十,那属于火土之年,火生土,土掌握人的初显,是他身上事情要出结果的年限。 至于结果的好坏,暂时还不好断,因为他面相其他处并无异样,如果不出意外,那多半是一个喜忧参半的结果,当然如果还要断的更细一些,那就要再看看他的掌纹,或者直接给他卜上一卦了。 另外他面相无其他征兆,只有兄弟宫出现不合,那说明他的灾祸很可能是因为他的兄弟姐妹而起,在所以他这次来问我爷爷的事儿,多半也是这个了。 我这边多看了那个中年人几眼,他就好奇问我:“小兄弟,你会看面相吗?” 我愣了一下说:“一点点。” 他问我:“你看出了什么吗?” 我转头看了看爷爷,他依旧在看电视,仿佛不关心我这边的情况,我想了一下就把我刚才看出来的一五一十给那个中年人说了一遍,听我说完,他先是一愣然后道:“神了,神了,神相,你的孙子本事也是了得啊,他说的全对,我的确是跟我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闹了一些矛盾,而且……” 不等他说完,我爷爷就从摇椅上坐起来道:“行了,你的事儿我不想听,如果你想说,那明天再来吧,今天先到这里,你先走吧。” 我爷爷说完,那个中年人也不说下去,而是恭敬地点头,然后笑着退出了寿衣店。 他们一走,我就问我爷爷,那些是什么人。 我爷爷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让我把店的门关了,我好奇问,不做生意了? 我爷爷就道:“不是不做,是今天没生意了,你跟我回屋,我有些事儿要跟你说一下。” 这是我父母死后,爷爷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话。 我只好按照爷爷的吩咐把店门关了,然后跟着他回到屋里。 回屋之后,爷爷直接让我在我父母的灵位前跪下,也依旧照做,不过我心里已经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跪下之后,爷爷递给我几柱香,让我上香,等我做完之后,我爷爷就道:“初一啊,我今天就当着你父母的面给你交代一些事儿。” 我点头问:“爷爷,啥事儿啊,搞的这么正式?” 我爷爷叹了口气说:“太多的事情我不好多说,我只能说,你的一些命,我控制不了,也压制不住,该来的总会来,只不过这些事儿,我不能再帮你了,因为我要走了。” 听我爷爷这么说,我就惊讶道:“爷爷,您要死了,您给自己算了吗?您可不能死啊,我在这世界上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了。” 我刚哭完我,我爷爷就骂道:“你个孬货,谁说我要死了,我是说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县城,我不能再跟你在一起了,那样对你不好,如果再和待在一起迟早会害了你,细的我就不多了,也不能多说,总之,你记得,爷爷离开你,是为了你好。” 我还想说什么,我爷爷就道:“你放心,家里的一切我都留给你,我只带走咱们存款的三分之二,留三分之一给你维持生活,当然以后的房租,花圈店的生意的收入,都归你了,你也可以用我教你的一身本事挣钱,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试图找我,不然会天降大祸,就像当初你的父母一样。” 我爷爷要走,我已经很伤心了,他还要带走我老婆本的三分之二,我就更伤心了…… 于是爷爷说完,我就哭了。 我爷爷也不废话,交代完了这些事情,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离开了,太多的话没告诉我,也没让我去送他了。 至于明天那个中年人的事儿,我爷爷说让我自己看着办吧,算准了就要些钱,算不准,就自己兜着。 爷爷走了,小花跟我分手了,在这县城里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 我的命运又该何去何从呢? 还有我总觉得我爷爷带着我三分之二的老婆本跑了,是为了逃避给我娶媳妇的重担,换句话说,是我逼走我爷爷…… 这么一想,我忽然有些良心难安了。 第003章 发财了 感谢“(_灬亾忸傢窮”的大皇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爷爷走了日子还得过,所以我就先去把寿衣店的门又打开,等了一天的生意,结果跟我爷爷预测的一样,别说人了,连个鬼都没有。 晚上的时候我爷爷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到了外地,让我不用担心,安安心心守住家业即可。 说真的,我从来不会担心我这个爷爷,因为他那一身算卦的本事,对他不利的地方他是不会去的。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只说了一句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这一夜没有别的事儿,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去找胖网管,他就兴冲冲跑来补交房租,我也毫不客气地多要了他仨月了,这也是对他好,省得他把钱败光了没钱交房租。 收了胖网管的房租,我就去吃了早饭,然后开店门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平时都是爷爷躺在那摇椅,今天换成了我,至于那小黑白电视我没开,收不了两个台还贼吵。 我躺在摇椅上没事儿,就开始想我爷爷在的时候的事儿,他说过,我必须要干三件事儿: 第一娶妻,其实这是每个男人都应该去干的事儿。 第二攒钱,而且数目要达到一千万,他说有很多事情不能告诉我,只有当我的身价高到一定的地步,才能接触到我现在接触不到的东西。 第三,找到我父母真正的死因,然后为他们报仇。 这一点是肯定要去做的,我父母的死当初警方给出的结论是自杀,可每次说到这事儿,爷爷的表情总是古怪的很,显然不认同警方的说法,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杀害我父母的真凶。 而且我爷爷说这三件事让我要一件一件来,不能打破顺序,否则我第三件事儿永远都不可能完成,而那也是这一生最想知道的事儿,我想知道在我七岁那年,我父母到底遭遇了什么…… 这三件事儿听起来跟后面一件事儿毫无关联,可我却相信我爷爷所说的,我只有完成了前两件事儿,后面的事儿才能顺利完成。 而这三件事中,娶妻这件事,我觉得我马马虎虎能完成,可让我攒一千万,那就有些遥远了,所以我从现在起就必须抠起来,能多攒一分是一分。 就在我想这些事儿的时候,店门帘被掀开,昨天那两个中年人又过来了,见到我一个人,昨天跟我说话的中年人就问:“神相前辈呢?” 我躺在摇椅上说:“走了!” 那个中年人愣了一下:“这么突然?什么病?” 我说:“没死,是走了,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他让我不要找他,对了,还有你求卦的事儿,我可以帮你完成,当然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听到我的话,那中年人就有些气闷,不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那就有劳小哥给我算上一卦了,你是神相的孙子,昨天又把我的事儿说的那么准,我不能白来,你给我算上一卦吧。” 我从摇椅上站起来问:“先生贵姓?” 那中年男人道了一句:“免贵姓刘,刘文轩,今年四十岁。” 我点点头继续说:“我可以给你算,但是根据我爷爷给我定下的规矩,面相一卦是送的,我昨天已经给你看过了,剩下的,相手脚、相骨、相气、相形、相神、相肉、卜卦、测字,你选一个吧,这些都是我精通的,其他的我就不太拿手,当然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算,我也可以试试。” 刘文轩摇头说:“不用别的,就用卜卦吧,神相前辈二十年前就是卜卦帮我度过了一场危机,也是因为那次转机,我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站起身一边去拿笔和纸一边问他:“哦,刘先生,你想三个百位数字写到纸上,我给你简单地算一下。” 听到我说简单算下,刘文轩有些不高兴:“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同小可,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一算呢?” 我笑了笑把笔和纸往他面前一扔说:“写吧,如果不想算,你可以现在就离开。” 我之所敢这么说,是因为我通过他面相的流年运势,还有岁数的五行大运已经能推断出,他的麻烦事就要结束了,无需太废干戈去卜算什么。 见我态度坚决刘文轩只好接过笔和纸,我在旁边提醒他说:“想着你要求的事儿,然后把三个百位数写到纸上,再交给我。” 刘文轩点点头然后飞快在纸上写下了三个数字“165”、“166”、“126”,我拿到三个数字稍微一推算就算得刘文轩求的是一个井卦,而且这变爻为本爻。 这算法其实会一些算命本事的人都能做到,三个数字中第一组除以“8”余数对应下卦,既是内卦,第二组数字也除以“8”余数对应上卦,也就是外挂,最后一组数字除以“6”余数对应变爻。 如果三则数字皆能被除尽,那余数则实为除以的数。 然后再根据一到八这八个数字对应的“天”、“泽”、“火”、“雷”、“风”、“水”、“山”、“地”八个字起卦,算出本卦,刘文轩的三组数字余数是“5”,“6”,“6”,前面两个可推算出本卦,为风水“井卦”。 变爻为“6”是本爻。 按照卦象上解释,刘文轩最近时运将大好,很快就可收获名望,而且财运也是滚滚而来,只不过家宅需要放水,这里水可能是大雨的自然之水,也可能是他家的水管破裂之水;另外卦象还显示刘文轩肾水过涨,肾气不足,肾部可能有恙。 我这边耐心解卦,刘文轩也不催促。 片刻之后我就道:“刘先生,这样,你听我的,回去之后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时来运转了。” “你的生意也是往好的方面发展,至于你和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一辈子也好不了,我劝你早些和他划清界限,以免日后再受牵连,另外你如果有水边的宅子,最近别去住,如果没有,那就把家中的下水管道都检查一遍,不然会出一些小事故;再有就是你自己,最近劳累过多,肾气不足,需要及时调理!” 刘文轩听完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之前蒙难是受到我那个兄弟的牵连?” 我道:“你的面相上有显示,另外你的变爻中本身除了肾一切都还好,不是你本身的问题,自然就是受到了牵连,再结合的你的面相不难算出。” 听我说完刘文轩对我态度立刻大变恭敬道:“小李相师,没想到你和你爷爷比起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赶紧摇头说不敢,我和我爷爷比起来,还差的太远了。 刘文轩说我太过谦虚了,接着就问我要多少钱,我想了一下,那些河边算卦一卦也就二三十,我比他们厉害点,就凑个整数,收个一百吧。 想着我就竖起了一根手指,刘文轩二话不说招呼旁边的老秋掏钱,那老秋直接递给我一叠一百元的大钞。 我当时就傻了。 刘文轩道:“小李相师,这是给你酬劳,希望你不要嫌少,以后我肯定还会来麻烦你,所以这钱你务必要收下。” 我则是道了一句:“刘先生,你以后叫我李初一就好了,不要叫我什么小李相师了,怪别扭的,另外这些钱,我真不能要,我只要一百就够了……” 刘文轩摇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这样,你们这小店的货我全搬走,就当是我照顾你生意了。” 我看着刘文轩道:“我店里无非是些死人用的东西,也不值钱,你要这些干啥?” 刘文轩说:“有备无患!我明天会派人来这里搬货。” 他还真是一个不怕晦气的人。 说完这些,刘文轩又谢了我几遍后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捧着这一叠钞票无所适从,我这是发财了吗? 我这店里总共也就存了几千块的货,如果有人要买货,我一般都现进的,不会存货,这么一来我这店是要空了啊。 收了刘文轩的钱,我就直接关了店门,然后跑到银行办了一张卡,把钱都存了起来。 到了第二天,刘文轩果然是派人来把我们这里的货搬了一个干净,都搬完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他的,就把我爷爷经常看的那个小黑白电视机也送给了他们。 至于我爷爷经常躺的那把摇椅我没舍得给他们。 店空了,我就想着再进一批货,可就在拿起手机准备拨电话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为什么还要继续经营寿衣店呢,我开一个算命的小门脸不是挺好的吗,说不定这样还能把我二楼房租的价钱要上去。 有了这个打算,我就去翻找爷爷以前用过的算命工具,这一翻我不由愣住了,那些东西爷爷走的时候好像都给带走了,如果我要算命,那就要自己置办一套东西。 我想了想,要开新店,没点投入怎么行,于是就准备到旧家具市场淘一些二手的古中国风家具来,这样才显得有气场。 说起买家具,我还真在县城里认识一个人,他叫宁浩宇,县城东头家具城里有自己一家店铺,人长的白白净净,跟个小白脸似的,他家好多家具都是古家具,听说还有些价值不菲的好家具是从坟地里挖出的棺材板制成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的一个懂行的人,我去问问他准没错。 第004章 黑书案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县城东头的家具城不难找,我蹬着大28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宁浩宇的店也很好找,进门一直往里走,最里面挨着厕所的那家就是。 我推着28自行车进来,没人给我打招呼,也没人问我要买什么家具,很显然,他们不觉得我能买得起他们的货。 到了宁浩宇的店门口,我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和他讨价还价。 他们的旁边还放着一张纯黑色的书案,那个中年男人时不时在书案上拍几下,然后对着宁浩宇絮叨一阵。 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个书案不值宁浩宇说的那个价钱。 宁浩宇虽然长得书生气,可脾气却很臭,一听对方这么说,他就道:“不值这个钱,你到附近再转转吧,如果有比我价格还低的,你就买他们的,如果没,你再回来,还是这个价,一分不能少。”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个急脾气,冲着宁浩宇嚷嚷了两句不会做生意之类的话,然后扭头就走了。 那中年人走的时候,宁浩宇看到了我,就笑着给我打招呼:“李初一,好久不见了,你爷爷还好吧。” 我把车子停下说:“我爷爷走了。” 宁浩宇愣了一下道:“这样啊,那你节哀啊!” 进了他的店我推他肩膀一下道:“节哀个屁啊,我爷爷没死,就是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新到的老家具,我要弄一两件。” 宁浩宇问我干啥用的,我说,我准备把寿衣店关了,开个算命的小店,以后我就靠算命过日子了。 听了我的话,宁浩宇“哈哈”大笑两声说:“就你小子,行不行啊?” 我瞅了宁浩宇几眼说:“你今天财帛宫晦气太重,如果我没猜错,你从今天开门到现在还没开张吧。” 宁浩宇摸摸自己的鼻子道:“算你小子猜对了,也罢,看看吧,我这新货都在这里了,库房现在空了,过几天我也准备换行当了。” 我一边看他这店里的家具,一边问他为啥换行当,这店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宁浩宇说:“我舅舅在市里开了一个更大的店,让我去帮忙,我过去算入股,这古家具这行吧,在咱们县城不好干,有钱人还是太少了,市里有钱人多,而且我舅舅门路多,好干。” 说着他又问我看上啥了没,我转了一圈下来,也就看中了门口那个纯黑色的书案,指了指道:“喏,就那个,多少钱。” 宁浩宇看了看说:“那玩意儿?你要想要,我骑着电三轮免费给你送过去,不过我作为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那玩意儿可有点邪乎,到了晚上老是‘啪啪’都响,就好像有谁拿着惊堂木在上面敲一样,怪渗人的。” “啊?”听到宁浩宇这么说,我开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然后就觉得他是在吓唬我了,我和爷爷做死人生意这么多年,也没见着有啥鬼怪出现。 见我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宁浩宇继续说:“我说真的呢!” 我反问他要是真的,干嘛刚才不把这书案卖给刚才那个人,宁浩宇苦笑着说:“生意人,谁不想多赚点,我这不是看他看上了吗,就想把价钱往高处抬一抬,这是我们做生意贯用的手法,你不懂。” 我笑他:“我是不懂你做生意的手法,把客人都赶跑了。” 宁浩宇让我少废话,问我到底要不要,要就给我送过去,不要就选别的,不过要掏钱。 我这个人在钱上面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能省一分是一分,既然宁浩宇免费送我书案,还免费给我送上门,我岂有不要之理? 所以我就一拍大腿说:“要了!” 接着我又在宁浩宇这里买了一把椅子和一个老书柜,花了四百多块钱。 这些东西,宁浩宇骑着电三轮一并给我送了过来,还帮着我把屋里布置了一下。 至于宁浩宇的店,直接关了门,反正他准备换行当了,也没准备好好干完这几天。 布置好了我的小店,我和宁浩宇就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烧烤摊上吃起了烤串,喝起了瓶酒。 我酒量不行,七八瓶下肚就开始有些晕了,宁浩宇比我强点,还能扶着我走路,不过说话也开始变得没把门了。 他告诉我,他今天送我的那个书案,是从一户死了老人的家里收来的,听说这书案是死者生前最爱的舞文弄墨的地方,所以死之后,这桌子每晚上都响,他家里人受不了了,这才把这张桌子给处理了。 宁浩宇当时看着桌子是古松木的,木质好,没问清楚情况,就花钱收下了,可后来才发现其中的蹊跷,找人打听之后,再想反悔已经晚了。 而且自从收了这书案之后,宁浩宇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差,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生意,他也想着把这书案给扔了,可每当有这想法的时候,他心中又会觉得舍不得,毕竟那是拿钱收来的。 我晕晕乎乎问宁浩宇,那桌子是不是每天都响,他说:“也不是,有时候连着几天都响,有时候半个月都不响一次。” 说着话就到了我家,宁浩宇今晚要住这里,我爷爷走了,正好他睡我爷爷那屋。 不过他有些不愿意,说是不喜欢老年人的屋子,要睡我的屋,让我去睡我爷爷的屋子,宁浩宇是客,白送我一个书案,还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就顺他一回。 乘着酒意我俩很快就睡着了。 大概到了后半夜两三点的时候,我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像是开门的声音,又像是有人挪动桌子的声音。 “咯吱!” 我翻了一下身子继续睡,我想可能是二楼的某个租户回来了,因为在二楼除了那个胖网管,还有一个夜猫子型的租户,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人,长得一般,不过线条很好,在KTV上班,经常想着用身体来抵偿房租,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我的第一次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交代了。 可我睡下没一会儿又是一声“咯吱”的声音传来,而且这一声比上次的要大几个分贝,而且十分的刺耳,让我身上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我睡的正香就对着院子喊了一声:“大半夜的回来不能轻点?不知道大家都睡下了?” 我喊了这么一嗓子了,半晌外面就没声音了,可我刚要睡熟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咯吱”声,而且这一次是连续好几声,我听得真切,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有人擦着地板拉桌子的声音。 我“噌”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这时想起了店里放的那张书案的事儿,不会跟宁浩宇说的一样,真的闹鬼了吧? 我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楼梯位置也没有半个人影,外面黑漆漆地,只能勉强辨识出物体的形状。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我面前闪过,我吓了一个激灵,不由倒退了几步,同时喊了一声:“谁!” 没人回答我,那黑影飘过的方向好像是我的那间小店。 我开了院子的灯,然后拎着手电就从屋子里慢慢走了出来,我心想,会不会招贼了。 而此时宁浩宇也是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我之后就小声问:“你也听见了。” 我说,我还看见了一个黑影进了我的店里,我估计是招贼了。 听我这么说,宁浩宇就压低声音道了一句:“贼,那咱们去抓。” 我用手捂着手电筒,勉强露出一些光亮照路,然后和宁浩宇一起走到了小店的后门口。 这本是整块的木板,没有窗户,我们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且我检查了一下门锁是完好的,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 宁浩宇道:“初一,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门锁得好好的呢。” 我心里也是纳闷,难不成我刚才看花眼了,要不就是那贼上了二楼?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那小店里就“啪”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这声音很明显,就是有人拿着东西在敲打我新买的那书案的案面。 宁浩宇一脸惊恐,极力压低声音道:“就他娘是这声音,渗人不。” 我点点头开始掏钥匙,宁浩宇拉住我的手问我干嘛,我道:“光听声音怎么知道是不是鬼,我要亲眼看看。” 宁浩宇拉着我的手不放,小声急道:“你疯了?要真有鬼,咋办?” 我想了一下,就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印堂上画了一条竖线,然后又在宁浩宇的印堂上也画了一条。 他问我干啥,我就道:“印堂是容易被邪物侵入的相门,所以谁要招惹了鬼物,都会印堂发黑,我现在用阳血封住印堂,那鬼就上不了我们的身,也就害不了我们了。” 说着我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过这些都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鬼,管不管用,我自己也不知道。” 宁浩宇想了一下,就道:“我也没见过,要不咱们就去看看,实在不行咱就跑,你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户人,咱们也没必要太害怕,对吧?” 商量妥了,我们俩就相互簇拥着把小店的门打开了,门一开,我大着胆子拿手电往里一照,就看到我们放在正中央的书案已经被“人”扯偏了一大截。 而在书案的一条腿角儿边上还蹲着一个黑影。 第005章 撞鬼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到那黑影我和宁浩宇同时叫了一声:“谁!” 那黑影没有回答,而是“噌”的一声,躬身蹿到了我这小店的一个墙角去了。 他的速度极快,一点也不像猫腰能跑出的速度。 一看对方跑了,我和宁浩宇胆子也大了,一并往那墙角追去,一边跑我嘴里还骂了一句:“他娘的,偷到老子这里,知道这里之前是干嘛的吗,寿衣店!” 我一说寿衣店三个字,不知怎么着,我后背也是忽然凉了一下。 宁浩宇在旁边轻推了我一把道:“你吓唬他,还是吓唬我呢?” 说着话我和宁浩宇一左一右就把那黑影堵到了墙角,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他是面向墙角蹲在那里。 这黑影一头的白发,穿着一身黑糊糊的棉衣,等下,棉衣,现在可是夏天啊,难不成是——寿衣! 不光是我,宁浩宇也是想到“寿衣”,于是我俩人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你谁啊?”我拿着手电晃晃悠悠照了那黑影几下。 此时我静下心来一看,妈呀,我手电的光已经穿过他的身体,照到墙角去了,而墙角还没有留下他的影子。 就在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那黑影动了起来,他双手忽然扒住墙,然后如同壁虎一样贴着墙壁就爬了上去。 这还不算,他在爬到房顶之后,整个身体就钻进了天花板里,再就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我和宁浩宇呆呆地站在原地。 宁浩宇咽了一口吐沫说:“你看见了没,初一!” 我也是咽了一口唾沫说:“看见了,我没瞎!” 我俩在这里站了一会儿都觉得脊背发凉,便急匆匆从我这小店里退了出来,把门锁好了,宁浩宇问我咋办,我摇头说:“这情况我也没碰到过,刚才那家伙应该是鬼吧。” 以前我只听我爷爷说过鬼怪怎么着,从来没有亲眼见到鬼,总觉得那是爷爷编的故事,可如今我自个碰着了…… 我心里正乱想的时候,宁浩宇在旁边碰了我一下问:“你说那家伙钻进天花板里,会不会到二楼,你小店上面的房间是你哪个租户的?” 宁浩宇这下提醒了我,那家伙不是跑了,而可能是钻到了楼上的房间里,那房间的租户是在KTV上班那个女人的。 我这么一说宁浩宇就问我:“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别你这里再死了人,你的房子以后怕是再也租不出去了。” “呸!”我打断宁浩宇说:“别瞎嘚嘚,跟我上楼看看去,断我财路,就算是鬼,老子也要会一会。” 宁浩宇还想拉我,可我已经迈步上了楼梯。 见拉不住我,他也只好跟了上来。 很快我俩就到了那个KTV女人的门前,屋里的灯是黑的,很安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也不知道出事儿了没。 宁浩宇小声问我咋办,我想了一会儿就敲了下门,很快里面就传出KTV女人有些惊恐的声音:“谁啊?” 我小声道:“我,房东。” KTV女人的声音恢复了一些说:“原来是房东小哥啊,我今天不方便,来那个了,你改天再来吧。” 看来她是误会我了。 宁浩宇在旁边看着我问:“你经常来?” 我着急回了他一句:“放屁,这是第一次,呸呸呸,什么第一次,我们今天是来这里抓鬼的。” 我和宁浩宇说话有些急,估计KTV女人在房间里也听到一些,就问:“房东小哥,你旁边还有人?你们刚才说抓什么,鬼?你家有鬼?” 我赶紧解释说:“不是,你听错了,我们刚才说的是捉贼,刚才有人跑到下面的小店偷东西,我上来问问,看你们这儿有没有招贼。” 我既然这么说了,就把二楼的租户都喊了起来,每一个都正常得很,没有看到那个黑影,折腾了一阵,我就说,那贼应该是跑了,顺便让大家检查下有没有少东西,明天好报案。 大家都说没少东西,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下了楼宁浩宇不敢一个人睡了,说跟我一起睡,我其实也不敢一个人了,于是我俩就在我爷爷的房间挤了一晚上。 这一晚我俩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那黑影的事儿,但凡是有点动静我俩就会疑神疑鬼,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我俩才迷迷糊糊地睡熟。 等我们再睡醒已经到了中午。 起床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我的那个小店去看看到底啥情况了。 进去之后我和宁浩宇就发现,那张昨晚明明被拉偏的书案竟然又回到了小店的正中央,而且几乎跟我们昨天摆放的一模一样,仿佛昨晚我俩看到的事儿都是一场梦似的。 宁浩宇围着书案转了两圈说:“咋回事儿?” 我摇头,宁浩宇就继续说:“初一,不然这样,咱们把这桌子烧了吧,太邪乎了,哥们不想害了你。” 我走到书案旁边也是转了两圈说:“这东西烧了,我估计麻烦更大,那鬼是依着这书案而生的,如果咱们给它烧了,他非得缠咱们一辈子不可,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家伙给送走了。” 宁浩宇问我:“你还会这个?” 我白了宁浩宇一眼说:“我爷爷教过我,不过我以前都是当故事听的,没当回事儿,所以没太上心去记,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不过在准备送走他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儿。” 宁浩宇问我啥事儿,我深吸一口气说:“给他看相!” “你疯了,给鬼看相?”宁浩宇推了我一下。 我苦笑着道了一句:“这是我爷爷给我定下规矩,他说我以后若是遇到了鬼,要是想着把鬼送走,那必须先给鬼看上一相,我那会儿以为他说的疯话,可现在,我觉得我自己都他妈快疯了。”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一脸同情问我:“你爷爷以前到底是干啥的?” 这个我还真回答不了宁浩宇,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爷爷他之前到底是干啥的,他说他只是一个算命的,而且很厉害,可算命的咋还跟鬼扯上关系了呢? 就在我和宁浩宇在小店里聊天的时候,就听着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有人在拼命地踩地板。 这声音让我有些烦躁,仰头就喊了一句:“疯了?” 我这一喊,上面那位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跺脚的节奏更快了:“咚咚咚……” 这下就把我给气坏了,这都敢和房东叫板了。 我和宁浩宇直上二楼,然后就冲着KTV女人的房间走去,声音就是从她房间出来的。 上楼之后我们就发现,其他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只有她一家的门开着,而且开得特别敞亮,她一个人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框,然后垂着头,头发挡在前面,双脚不停地在门口附近的地板上“咚咚咚”地踩着。 见状,我一把上去拉住她道:“你干嘛,疯了?” 我拉住她手腕的时候就感觉到她的手腕一阵冰凉,所以我把她的手从门框上扯下来后,就赶紧松开了。 KTV女人被我这么一扯也是停了下来,不过她的头依然低着,不吭声,也不动弹了。 宁浩宇在旁边道:“我看她不对劲儿啊。” 不用他说,我也是看出来了,所以我不敢对她大喊,只能心平气和地去问她:“喂,美女,你咋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一下就把头给抬了起来。 她的脸化了一半的妆,半边看着白乎乎,另一边有些发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阴阳脸。 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没当着她的面喊出“鬼”字来。 另外她的眼神也是看着十分奇怪,平时她看我都是笑嘻嘻,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可今天,她直愣愣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的是愤恨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她还当着我的面不停地磨牙,仿佛要吃掉我一样。 而此时我已经把她的面相看了一个遍,印堂黑得厉害,霉气冲天,阴邪入侵之象,换句话说,这KTV女人被鬼上身了。 还有,他两眼之间,鼻子靠上的疾厄宫出现了很多细小的相纹路,这是大病之相,说明这次鬼上身会给她带来一场极大的病患。 而她的眉毛,也是五官中的保寿官已经有些脱落的迹象,这表明接下来的那场病患很可能会缩减她的寿命,甚至直接要了她的命! 越看她的面相我心里越惊。 宁浩宇推推我说:“咱们下楼吧,她不对劲儿。” 我“嗯”了一声,可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回头用自己的拇指使劲点在那KTV女人的人中上。 人中是清醒的相门,可以唤醒人的灵智,我这么一点就是想着把她的真实意识给点醒了。 而且我这一点,也不是普普通通地点,而是含着一股气,这也是爷爷交给我的气功法门,只不过我现在连“气”都不能完全感知清楚,所以这一点显得有些勉强了。 还好,那女人没有防备,被我点下后,她虽然没清醒,但是也没有再继续发疯,而是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宁浩宇问我:“你把她打晕了?” 我则是道了一句:“少废话,帮我把她抬进屋子里,我要试试我爷爷教给我的法子灵不灵。” 第006章 被讹上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让宁浩宇帮我抬那个KTV女人,他有些不大愿意,估计是怕惹麻烦。 勉强动了手,他嘴里还一直问我:“你给我说实话,她是不是你打晕的?” 我白了宁浩宇一眼道:“你眼瞎啊,我点的她的人中,而且没怎么用力气,我只是用气贯通的她的相门,她的意识和上她身上那鬼的意识碰撞,然后暂时昏迷了而已。” 宁浩宇估计不懂我在说啥,我俩一起把那KYV女人抬进去扔到床上,然后宁浩宇就站到一边说:“初一,你可想好了,别干啥犯法的事儿。” 我说了声知道,然后提了一口气,就准备去点那KTV女人的印堂,可我的手指还没点过去,那女人躺在床上忽然又睁开眼,然后“嗖”的一声对着我的手腕就打了一巴掌。 “啪!” 这娘们劲儿可真大,打得我手腕尖疼。 “你俩干啥,小心我报警!”KTV女人忽然开口。 我愣了一下去看她的表情,她好像已经清醒了,只不过她的印堂还是黑得厉害,我估计那个脏东西还在她的身体里,只是暂时放弃了去控制她的身体。 不等我说话,她有开口说:“咦,我记得我在化妆,我怎么躺在床上了,还有,你俩怎么进来的,想对我干啥?” 我直接告诉她,她被鬼上身了,似乎不太好,若是被人知道我家有鬼,那以后我的房子还怎么往外租啊,就算能租出去,恐怕比现在的房子还要便宜。 不等我开口宁浩宇就想说话,我赶紧拉住他说:“那个美女……” KTV女人打断我说:“我叫向丽,你叫我丽丽就好了,房东小哥,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是不是对我下什么药了,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报警告你俩强奸。” 向丽这么一说宁浩宇的急脾气就上来了:“啥,你要告我们啊,你个骚……” 我把宁浩宇扯到身后说:“别吵,越吵越麻烦!” 而后我再转头对向丽说:“你在我这里租房也有快一年了吧,我为人咋样,你清楚吧?” 向丽毕竟是我的房客,也没太无理取闹,也就点了点头说:“算是了解吧,不过今天的事儿,你得给我说清楚,你俩人怎么在我房间,还有,我怎么在床上。” 现在再想其他的解释已经不靠谱了,我就实话告诉了向丽,包括我们昨天经历的事儿,等我说完,向丽愣了片刻,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说啥,我被鬼上身了,你说这话骗鬼呢,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我反问她:“那你告诉我,你化着装为啥忽然啥也不记得了?” “你们下了药。”向丽一口咬定。 我心里的气也是上来了对着他道了一句:“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报警吧,看警察怎么说,如果检查出你体内没有药物残留,你立刻从我这儿搬出去。” 一听说我真要找警察,宁浩宇就怕了,毕竟这撞鬼的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到了警察那里就更说不清楚了,所以换成他拉住我说:“我说美女,你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了吧?” 向丽看了看我和宁浩宇说:“免我五个月房租,不然我就报警。” 五个月房租? 我刚准备反对,宁浩宇就拉住我说:“你别说话,好,就五个月房租。” 说完他不等我说话,就拉着我下楼。 下了楼,他有把我推回到我的房间道:“你疯了,这事儿你报警,你给警察说有鬼,人家会信吗,这事儿听我的,就这么了了,我知道你小子抠,这样,那娘们的房租我出,就当我倒霉,谁让那书案是我给你的呢。” 我虽然爱财,可还是有原则的,宁浩宇已经帮了我,这钱我肯定我不会要。 我深吸一口气道:“算了,算我倒霉,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那鬼的事儿吧,总不能让他一直在我家里住下去吧。” 宁浩宇点点头说:“这样,咱们去把那书案扔了,扔得远远的,说不定,谁捡回去了谁倒霉。” 这东西扔了,如果被捡回去,那就是害人,害人的话可是会影响到自己的以后的流年运势的,我可不想自己倒霉一辈子,所以我摇头表示反对,并向宁浩宇说明了缘由。 听到我的话,宁浩宇反问我:“不能烧,不能扔,那咋办?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段时间,这里就让那鬼闹吧,说不定闹腾一阵子他就消停了,就跟以前在家放的时候一样了,只是弄点声响出来,不害人。” 宁浩宇的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以前这书案在他店里的时候,这鬼也没出来害人,反而是到了我这里开始了,难不成是昨晚我和宁浩宇惊扰到了他,他是着急了才害人的? 我这么想就抬头往向丽房间那边看了看,宁浩宇推了我一下道:“你别想着再自己来了,这样,我舅舅做古家具这行当时间长,肯定碰到过这样的事儿,我找他问下,看看他能不能想到啥好办法。” 宁浩宇这么一说,我也是点了点头。 我只会一些简单相门之法驱鬼,灵不灵我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宁浩宇真能找一个道儿上的人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想了一会儿我就问宁浩宇,请师父的钱谁出,宁浩宇斜愣了我一眼道:“你个抠货啊,行了,这家具是我送你的,事儿也算我惹出来了,我出这钱。” 我笑着拍了拍宁浩宇的肩膀说:“够哥们!” 接着宁浩宇就当着我的面给他在市里做生意的舅舅打了一个电话,把这边发生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 说完之后我就听到宁浩宇舅舅在电话那头儿吵吵了一顿,大概是骂宁浩宇没脑子,不打听好的东西都敢收之类的。 宁浩宇这边唯唯诺诺半天才道了一句:“舅,你骂够了,就给指条明路呗?” 宁浩宇的舅舅在电话那头说了一会儿,就让宁浩宇挂了电话,然后又给他短信发来一个电话号码。 我凑过去看了看,短信的内容是一串电话号码,然后表明号码主人的身份是王道长。 看了这号码后,宁浩宇就说:“我舅舅说了,这人是一个高人,求他这事儿肯定能解决。” 我让宁浩宇赶紧打电话问问,行不行,什么价钱。 我心里也是盘算,如果太贵的话,就不让宁浩宇破费了,我就去试试爷爷教给我的相门的法子,爷爷说那些法子对鬼有用,那肯定就有用,只是冒险了一点。 宁浩宇拨通了电话,然后按下了免提。 那头“嘟嘟”了几声后就听一个如洪钟一般的男人声音传来:“你好,找哪位?” 听声音对方也就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我和宁浩宇都愣着没说话。 “喂!?” 对方又问了一声宁浩宇才反应过来说:“您好,是王道长吗,我是是熊九的外甥,我这里出了点事儿,是我舅舅把您介绍给我的……” 接着宁浩宇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就一股脑地把我这边的事儿告诉了对方。 等着宁浩宇说完,那个王道长就道了一句:“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们这个事儿不难办,这样,一会儿你们把地址编辑个短信发给我,我这就过去,对了,看你这个号,好像不是市里的啊,要是离得远的话,我是要加钱的。” 我对钱比较敏感就问他加多少,他道了一句:“近的报销我车的油钱,远的话报销来回的交通工具的钱。” 这道士还算人性,我便道了一句:“那行。” 接着宁浩宇问那个道士,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他道了一句说:“什么也别做,我估计那鬼不是一只恶鬼,不会太害人的,别去主动招惹他,等我到了再说。” 谈妥了,宁浩宇就挂了电话给对方发了我这儿的地址。 发完了地址,宁浩宇长舒一口道:“好了,这事儿应该能解决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来的是一个江湖骗子咋办? 所以我就往宁浩宇的脸上看了看,碰鬼虽然触发了霉运,可他的面色却好得很,印堂位置也是光亮得很,这说明他要遇贵人了,贵人,难不成就是那个道士吗? 这么一想我也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接着我和宁浩宇就躲在屋里没敢出去,没过一会儿向丽就从楼上下来,打扮得花枝招展,我知道她这是要去上班儿了。 临走的时候她还敲了我窗户几下说:“房东小哥记得哈,我的房租,免五个月的。” 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句:“我知道!” 同时又瞅了向丽一眼,印堂上的黑色退去了一些,只不过保寿官依旧有脱落的迹象,疾厄宫也是阴暗得很,这说明那鬼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只是她会得一场大病。 所以我就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向丽,我劝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我看你面相是,是大病之兆!” 向丽对我笑了笑说:“刚才说我撞鬼,现在说我有病,房东小哥,你就别逗了,我健康得很。” 说完,向丽摆摆手就出门了,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宁浩宇在旁听道了一句:“你管那娘们干嘛,好心没好报。” 第007章 王道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向丽出门之后,我心里一直很气闷,本来我和宁浩宇算是去帮她的,可结果却让我赔了五个月的房租。 此时家里就剩下我和宁浩宇两个人,向丽走的时候,那个鬼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换句话说,那个鬼还在我家里某个角落躲着,想到这里我便看了宁浩宇一眼,他也是很默契地看向我。 不等我说话宁浩宇就道:“初一,咱们别在你家里等着了,太邪乎了,出去等吧,那个道士到了自然会给咱们打电话。” 我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就跟着宁浩宇出门去等了。 我俩先是去吃了点饭,然后沿着民心河转了几圈,差不多大半天就过去了。 路上碰到几个算命的问我要不要算上一卦,我免费送了他们一人一卦,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说完他们之后我顿时感觉心情好了很多,宁浩宇一直在旁边絮叨:“初一,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我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个啥水平,那些算命的都被你说的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啥水平。 按照爷爷曾经所说,我们这一派的相师分为天、玄、地、黄四阶,每一阶段的相师穿的相服都不同,黄阶的穿浅黄色的相服,与道服差不多。 地阶的穿金黄色的相服,样式也同道服相差不大。 玄阶和天阶的相服与道服大不相同,颜色也与地、黄二阶不同,可究竟是怎样的不同,爷爷却没有细说。 我想得入神,就忘记回宁浩宇的话,他推了一下就问我想啥呢,我随口道了一句:“想我爷爷……” 我话还没说完,宁浩宇的手机就响了,他立刻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激动道:“王道长打来的。” 我“嗯”了一声示意他赶紧接。 宁浩宇按了免提就道:“王道长,您到了吗?” 王道长那边还是那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是,不过这门是锁着的,你们不在家啊。” 我抢过宁浩宇的电话说:“我们这就回去,马上到家门口,王道长你等我们一下。” 王道长那边“嗯”了一声,说了声让我们快点,也就挂了电话。 我和宁浩宇也是赶紧跑步回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我那家已经关门的寿衣店门前,在门口我们就看到个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男子,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跟他衣服很不搭的老式棕色公文包。 虽然他是背对着我们,可我依旧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过人的气质,不出意外,他就应该是王道长了。 “王道长?”我试探性问了一句。 那人转过头看了看我,又瞅了宁浩宇两眼,然后点头说:“是我,你俩谁是雇主?” 我赶紧说:“我是,这是我家。” 王道长冲我“嗯”了一声,然后对我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王道长,全名王俊辉,你们还是叫我王道长就好了,我刚才在外面转了一圈,那鬼物就在这间屋子里,很安静,看来不是什么恶鬼。” 我也是赶紧和王道长握了一下手,把我和宁浩宇的名字说了一下。 这王道长一边说话我就一边把他的面相看了一遍,他五官端正,除了兄弟宫显示他是家中独子外,其他部位均是上好之相,而他额头两端的“山林”相门光彩熠熠,宛如道光普照。 按照他面相上显示的年纪,应该在二十九之末,三十之初,而这个年纪流年运势显示的地方,就是左右两处的“山林”相门。 也就是说,这王俊辉在二十九和三十两年会行大运。 我只顾着帮他看相,就忘记答他的话,宁浩宇就在旁边推了我一下替我道了一句:“王道长,那我们该怎么办,你多久能收了他?” 王俊辉没回答宁浩宇的问题,而是看向我说:“你看人的眼光很像是一个懂‘相卜’的人,你会看相吗?” 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股威严向我压来,所以我很谨慎地点了点头说:“懂一些,跟爷爷学的。” 王俊辉看了看我没有再细问,而是忽然转头对宁浩宇说:“你刚才问我怎么办是吧?那你就先去把他的家人找来,你在电话里不是说,里面的书案是你收来送给你朋友的吗,那这书案到底是哪家的你应该知道吧,去把他们的家人叫来吧。” 宁浩宇一脸疑惑看了看王俊辉道长,又转过头看了看我。 我对他耸耸肩膀说:“照做吧。” 宁浩宇“哦”了一声说:“这天都快黑了,人家会跟我来吗?” 我忽然想起我爷爷曾经说过的一番话,灵机一动就换成自己的语气对宁浩宇说:“你把这里发生的事儿告诉他们,他们的先人不安,等于祖坟不宁,这段时间家里的运势肯定遭的一塌糊涂,你告诉他们,如果想要扭转运势,那就必须过来安抚先灵,不然他们还会继续倒霉下去。” 王俊辉看了看我带着一丝惊异道:“你还懂这些?” 我“嗯”了一声说略懂,跟我爷爷学的。 等着宁浩宇离开了,王俊辉并没有立刻让我打开门,而是跟我一起在这小店门口闲聊了起来。 他开始问的话都是围绕着我爷爷,而我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我爷爷走了,他大概也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爷爷死了,就没再问下去。 转而问我一身的本事咋样,还问我刚才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了啥。 我想了一下,还是把刚才我看出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我说完就道:“哦,面相上你看的挺准啊,我这一年来运气是不错,虽然接了不少案子,不过都很顺利,还挣了不少钱。” 我见我们的话题扯的有些远了,就问王俊辉屋子里的鬼到底怎么弄,他看了一眼这小店的房门说:“这鬼是典型的心愿未了,不肯走,是因为他家里还没有实现他的一些心愿,等把他家里叫过来了,事情说清楚了,这鬼心愿了了自然也就自己散了。” 我好奇问王俊辉怎么知道的,他笑了笑说:“你们回来之前我已经和那鬼谈过的,他虽然不肯多说,可依着我以往的经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我和他说着话,这天就渐渐黑了下去,我问他要不要先吃点饭,他摇头说:“先办了这正事儿再说。” 见宁浩宇还不回来,我就打电话催了一下,宁浩宇那边道:“催我也没用啊,这一家人都没在家,问他们邻居也说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在他们门口等半天了,要不我先回去?” 不等我说话,宁浩宇又道:“对了初一,你不是会算吗,帮我算算他们一家人去哪儿了?” 我没好气说:“你当我是神仙啊,啥线索没有,我拿啥算……” 说着我忽然顿了一下,脑子闪过一丝灵光就对宁浩宇说:“你在那里再等一会儿,我这就算一卦,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对王俊辉说:“王道长,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这屋子里的鬼,我需要借他身上的气算一下他的家人现在在哪个方位。”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他可是鬼,你借着鬼气能算到活人的事?” 这些法子爷爷跟我提过,他说人死了,命却没有结束,命会在“尸”、“魂”,甚至是“鬼”上面继续延续,而这些命气无论阴阳都会和生前的人、事、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读懂这些命气,自然就可以算“它们”的的命了。 这些话我没有跟王俊辉细说,只是道了一句:“我有我的办法。” 王俊辉“哦”了一声依旧没有细问。 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是,他对所有的问题都不太感兴趣,因为他总是把一个问题问到兴趣点上的时候忽然不去追问了,一副对背后的答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也懂我们“相门”的一些事情? 我正在想王俊辉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你想见这屋里的鬼,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按照我说的来,不要惊吓到他,这鬼的品阶不高,冲撞他,他会乱跑,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我点点头,之前我和宁浩宇把他吓的跑到二楼已经让我损失了一个租户五个月的房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吓唬他了。 王俊辉“嗯”了一声,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嘴里“嗡嗡”念叨一阵我听不懂的咒诀,再接着他用手指在我两眼前面一晃道:“急急如律令——开!” 我问他这是干啥,他就对我说:“我这是给你开灵眼,你们昨天见到他是机缘,今天如果不开灵眼,你不见得能看着他。” 我明白了,这大概就是道家所谓的开眼吧,我听我爷爷说过。 只不过按照爷爷所述,多数道士给人开眼都需要借助符箓、符水、柳叶等工具,能不借助工具直接给人开眼的,一般都是道家的大能之辈。 想到爷爷的这些话,我心里对王俊辉也是肃然起敬,按照爷爷所说,我面前的这个王俊辉道长应该是道家的佼佼者了。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王俊辉在旁边就催促我说:“你最好快点,我给你开的灵眼只有十五分钟,再愣着不开门,效用过去了,我暂时可不会给你开第二次,因为没有道行的人灵眼开多了,损阳气,容易得阴寒类的疾病。” 我点点头就赶紧去取钥匙开门。 第008章 算鬼命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等我打开了锁子,王俊辉在我旁边又是一阵“嗡嗡”的念叨,之后他才让我推开门。 我问他刚才念的啥,他说,是安魂咒,这样可以避免屋里的鬼受到惊扰。 门推开之后,我就伸手要去开灯,却被王俊辉给拉住了:“不能开灯,这只鬼品阶不高,怕光,你开了灯会吓到他的。”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有些为难说:“不开灯我如何开清楚他的面相,如何辨识它身上的命气啊?” 我正说着话的时候,就发现这小店的房门“咯吱”一声给关上了,这就吓了我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回头一看发现这门是王俊辉关上的。 我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道:“王道长,你这是干啥,关上门这屋里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王俊辉解释道:“有一种光鬼魂是不会怕的,那就是香烛之光,我这就点一根蜡烛,你借着这根蜡烛去看他。” 接着我就听到王俊辉在黑暗中拉开他公文包的声音,不一会儿“咔嚓”一声,王俊辉就在我旁边打着了打火机,那火光照着他的脸,白乎乎的一片有些吓人。 若不是知道他是王道长,我怕是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再接着他点起一根蜡烛,整个屋子也就亮了起来,而且我和王俊辉的影子也开始随着他手里烛火开始在墙壁上摆动。 书案就在我和王俊辉的面前,只是那只鬼我却没看到。 我屏住呼吸有些不敢去找那鬼在哪里,王俊辉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变换指诀,然后对着那烛火一指。 瞬间那烛火仿佛有灵性一样,就开始往我们的身后一偏,这该不会是说,那鬼就在我们身后吧。 想到这里我的脊背一阵发凉。 同时也就侧头慢慢往身后看去。 可不等我转过头,一旁的王俊辉忽然一下拉住我的胳膊道:“别急,慢慢转身,他就在我们身后,别吓着他。” 别吓他?他已经吓到我了! 若不是王俊辉在我旁边,我怕早就连叫带跳地从这屋子里跑出去了。 “跟着我,慢慢转身,一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别乱叫!”王俊辉松开我的胳膊然后慢慢地开始转身。 我也是赶紧跟着他的节奏转动身子。 等着我俩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半透明的黑影背对着我们,站在离我们一米不到的距离,而且这个影子离我还更近一些。 “扑通、扑通……”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王俊辉又是捏了一个指诀点在我的后心上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现在可以跟他交流了,记得慢点来,循序渐进,别惊着他。”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然后不停用手去抚摸胸口,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变得更加顺畅。 片刻之后我就轻声道了一句:“老大爷,可否转过身来,让我替你相上一面,我需要从你的命气上找到你家人的位置。” 跟鬼说话,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所以越说我的心跳就越快,生怕他忽然转身露出一张恐怖的脸来吓我一跳,又或者他忽然冲着我扑过来。 那鬼听了我的话,透明的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身子转了过来。 他转身的动作很诡异,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观察了片刻才发现,他只是上半身转了过来,下半身依旧背对着我们。 这就把我吓的不轻,这家伙故意吓唬我的吧! 此时我已经能够看清楚这鬼的样子,不是那么吓人,除了身体是透明,面部和正常人的构造是一样的,没有出现我想象中那样的歪曲或者缺失。 我仔细去看他的脸,右脸“丑”位相门阴气最重,是死相,按照流年运势推算,“丑”位相门是七八、七九之运,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可能是78岁或者79岁。 同时他的“疾厄宫”一直有一股阴气在徘徊游走,这就说明,他是因“恶疾”而死。 他的双目之间“子孙宫”阴气最少,说明他的“子孙福”很好,生前他的子孙都很孝顺他,既然如此,那他还有什么不能了的心愿呢? 我不停观察他子孙宫那薄弱阴气往各个方位的转动旋律,同时开始以数字在心中排卦,周而复始,等我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数字在我心中也是排出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本卦。 是一个“益卦”,而变爻之数计算起来就有些困难了,以阴断阳,排出本卦已经不易,再想排出变爻,那就需要更好的眼力,去洞悉所查相门的命气变化。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汗流浃背。 阴气循环,顺命应理,是阳爻,变爻数目以命气而排,九、三、五…… 是五,九五变爻之数。 根据卦解,这一家人善人之居,也就是说他们住在别人家里,而且很可能是亲朋好友的家里,绝非酒店、宾馆之类。 而且根据这变爻,我还能看出这一家人有人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之所以住到别人家里是为了调养身体。 我根据命气配合本卦、变爻推算,他们所住的位置应该是城南的某个小区之中。 可这个范围还是有些大,如果我只告诉这些内容让宁浩宇去找,他肯定会骂街的。 只是以我现在的“相卜”的本事也只能推算到这里了。 我有些失望收了卦,王俊辉问我怎样了,我一五一十说了我的卜算结果。 听我说完,王俊辉还没吭声,那个鬼却动了起来,这次他的下半身也是正了过来,我看他终于不是那么别扭了。 这鬼一动,我就吓了一跳,王俊辉则是摁住我道:“别怕,他是有话要跟你说。” 我勉强镇定下来问那鬼要说什么。 王俊辉又是“嗡嗡”念叨一阵,随手往我灵门上一点道:“我先稳住你的心神,省的你一会儿鬼话听多了,乱了心智。” 我爷爷也曾经说过,若是听到了鬼说话,那就要赶紧封住自己听力的相门,否则鬼话听多了就会“信”,甚至着迷,到时候就会被鬼所控制。 现在有了王俊辉的道法护体,我暂时可以放心听鬼话了。 “你说吧!”我对那鬼道了一句。 “呜呜!” 那鬼嘴里就传出一阵普通人根本听不懂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一句一句的话。 那鬼问我:“我儿子病了吗,他身体怎样?” 我明白了,他是听到我刚才卦理推算才想着跟我说话的。 我告诉他说:“不用担心,他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亲朋好友家里静养,说明问题不大,很可能只是思想上问题,比如对你去世的事儿一直别不过来劲儿之类的。” 听我这么说,那鬼又是“呜呜”两声:“苦了我小儿子了,我老了之后,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老大和大闺女虽然对我也不错,不过都是在外地工作很少能陪我……” 我一看这鬼准备要长篇大论就道:“你先说一下,城南你有什么亲戚,可以让你那个小儿子一家人暂时寄居的,等我们把他找来了,你们再细聊。” 那鬼愣了一下,然后跟我说了一个地址,说是他妹妹的家,也就是他小儿子的姑姑,他们平时来往很近,而且家境不错,家里房子很大,那鬼说他的小儿子如果在城南,那肯定就是去那儿了。 有了地址,我也不再跟这鬼废话,直接告诉王俊辉可以了,王俊辉也就“嗡嗡”念叨了两声,然后对着那鬼道:“你切在这里等着,切莫滋事,否则休怪本道不客气。” 那鬼对着王俊辉恭敬地点了点头。 接着我俩就退出我的小店,而后王俊辉才熄了手中的蜡烛。 关上小店的门,我长长呼吸了一口气。 王俊辉在旁边道:“给你朋友把地址发过去吧,这事儿晚上解决最好,白天不好弄。” 我点点头就编辑了一个短信把地址发给了宁浩宇,然后又专门打电话说了一遍,听我说出了详细地址,宁浩宇就惊讶道:“你小子这么神?” 我苦笑说:“我神个屁,这是那鬼自己说的,刚才吓死我了,好了,不废话了,你先去找人,找着人了,回来咱们再细说。” 挂了电话,我就说,请王俊辉到我家里坐坐,他想了一下也就点头同意了,天黑了,这店门口蚊子又多,我们再这么站下去,就是喂蚊子了。 我们绕到另一边从大门进了院子,王俊辉就在我爷爷的门前呆住了,我问他咋了,他往房间里看了看然后道了一句:“没事儿。” 我分明看到他望着我爷爷房间显得十分的吃惊,难不成那屋子里有东西? 不待我细问王俊辉他就忽然道了一句:“你爷爷是一个高人。” 进到我屋里,我就给王俊辉沏了一壶茶,这喝茶的习惯我是跟爷爷学的,所以家里的茶叶常备,当然以我的条件,喝不了什么好茶,就是普通的铁观音。 王俊辉坐下喝了几口茶就问我:“你给鬼看命的本事也是和你爷爷学的吗,你叫李初一对吧,那你爷爷是不是叫李南山,当年人称‘神相’的大相师!” 第009章 鬼了事未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一会儿说我爷爷是高人,一会儿又道出我爷爷的真名和以往的绰号,这让我不由心中一惊。 这王俊辉如此了解我爷爷,该不会知道我爷爷的过往,那我父母的事儿,他会知道吗? 我想着就准备向王俊辉发问,他却忽然又开口说了一句:“看你的表情我是猜对了,我一早就听我师父说过李前辈的事儿,也知道他在县城里隐居,一直没有机会来拜会。” 说着王俊辉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没想到我今天会以这样的形式见到李前辈的后人,我师父说过,李前辈对我们师门有恩,以后若是遇到李前辈或者其后人,我们这一门的人要以报恩之心待之。” “啊!?”我这是捡到便宜了吗? 我有些惊讶看着王俊辉,他继续说:“只可惜李前辈他去了,不然我还能一睹他老人家的尊容。” 我看王俊辉不像是坏人,就准备给他说我爷爷没死的事儿,可不待我开口,他忽然又问我:“你家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了吗,你父母呢?” 王俊辉既然问我父母的事儿,那就说明他不可能知道我父母的死因,我想从他这里得到消息的想法自然也就泡汤了。 我愣了一会儿就告诉王俊辉:“我七岁那年,他们自杀了,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听到我的话,王俊辉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抱歉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些事儿,人命如此,节哀啊。” 王俊辉还有点不会安慰人。 我勉强笑了一下对他说:“没事儿。” 接着王俊辉又问起我一个人以后的生活打算,我就把我准备开一家算命小店的事儿跟他说了说。 听完我的讲述,他直摇头说:“你是李前辈的孙子,我们这一派恩人的后生,这一身的本事又不小,在这里开个算命小店屈才了,这样,你去我那儿跟着我干,帮着我一起接案子,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肯定比你经营一家小店挣的多。” 跟着王俊辉干,干啥,我去给鬼算命吗? 看出我的疑惑,王俊辉就说,他找我去,是帮他在一些案子解惑,我的“相卜”本事可以让他少走很多的弯路,大大提高他的办案效率。 只是我爷爷走的时候让我守住家业,那就是这份房产和小店了,小店我已经自作主张关掉了,这房产我可不能再扔了,可王俊辉又说我跟他肯定比这里挣钱多,我心中一时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王俊辉那边也不催我,而是坐回位置上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当然,这事儿最后还是你自己做主,你考虑一下,记下我的电话,什么时候有困难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嗯”了一声。 和王俊辉又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宁浩宇那边才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过来,一进门宁浩宇就大声喊我名字:“初一,人我带来了。” 这两个中年夫妇看起来大概二十八岁,跟王俊辉岁数稍小,男的面相一般,不过兄弟宫很好,也就是他兄弟姐妹之间会相处的很好,女的面相较好,五官清秀,官禄宫较为明亮没有斑点,她可能是有公职在身之人。 请这俩人进到屋子里,相互介绍一下,我就知道这男的叫成果,正是屋里那鬼的小儿子,女的叫白静,是成果的媳妇。 介绍完之后,成果就问我这里具体发生了啥事儿,他父亲是不是真在这里。我就把这里的情况从头到尾给他讲述了一遍,我相信,这些事儿宁浩宇肯定简单给他提过了。 听我说完成功一脸忧伤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听你的把那桌子卖掉……” 说这话成果就看向了一边的白静,白静一脸愧疚拉了一下成果的胳膊说:“我当初不也是为了你吗,那书案天天发出怪象,你又总是胡话连篇,我不是怕你出事儿吗?” 白静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原来那鬼还迷过成果一段时间,据白静说那书案在他们家的时候,每天晚上只要书案一响,成果就会跑到书案面前,黑着灯,闭着眼在那里舞文弄墨。 而且成果每次写、画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完全是胡乱涂鸦。 如此折腾了数晚,白静才决定把那书案给处理掉,而那会儿正好碰上宁浩宇这个倒霉蛋收家具,所以这书案就到了他手里。 白静三两句话说完这些事儿,成果还是有些怪白静的意思:“你懂什么,那会儿至少我能经常梦见我父亲……” 不等成果说完王俊辉忽然站起来打断他说:“你那不是梦见你父亲,而是被你父亲上了身,你父亲上你的身,那就说明他未了的心愿和你有关,如果不是你妻子把那书案处理掉,你怕是会害一场恶疾,甚至把命给赔上。” 成果一脸不相信道:“怎么会,我和我父亲的关系最好了,他不会害我。” 王俊辉“唉”了一声说:“他自然不是有意害你,他只是想在你身上完成一些心愿,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害了你,很多鬼为什么害人的时候从家人害起,那都是他们无意为之,而酿成的悲剧。” 成果不说话了,白静在旁边挽住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王俊辉也没有再询问他们什么,而是领着他们往我那家小店去了,我和宁浩宇也是紧随其后。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王俊辉让我开门,却没让我和宁浩宇跟进去,他说这件事儿是人家的家事儿,我俩进去不合适,我们在外面等就好了。 我对驱鬼的事儿很是好奇,就对王俊辉说,我不说话,在旁边看行不行,他很干脆地回了我两个字:“不行!” 无奈我和宁浩宇只好留在了小店外面。 王俊辉领着成果和白静进到小店里,先关上门,然后再点上蜡烛,我听王俊辉“嗡嗡”念了一阵咒诀后道:“我给你俩开了眼,你们一会儿可以跟你们的父亲沟通了,记得尽快问出他想要什么,不要迟疑说太多不该说的,不然会增加他新的执念,更不容易送走他,若真成了那样,你父亲在阳间待的时间长了,那将无法再入轮回,会给你们一家人带来一辈子的霉运。” 成果和白静同时“嗯”了一声。 我和宁浩宇贴在门板上使劲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就听到成果开始哭,接着白静开始哭,哭了一会儿成果就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做,您放心去吧,每逢时节我都会烧纸钱给您的,需要什么了,您就托梦告诉我……” 成果和白静和哭了一会儿,王俊辉又开始“嗡嗡”念咒,再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成果问王俊辉:“王道长,我父亲他……” 王俊辉道:“已经走了,看来他对你还是很放心的,你回去之后按照他说的去办,如此以来,你家就不会再有怪事儿发生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找门外那个李初一问一下,他是‘相卜’高手。” 咦,这王俊辉在给我介绍生意,果然如他所说,他会照顾他们师门恩人的后辈,也就是我。 宁浩宇也是在旁边推了我一把,大概意思是问我什么时候和王俊辉勾搭到了一起的。 我斜愣了他一眼,没说话。 王俊辉、成果和白静又在我小店里折腾了一会儿才打开门出来,我和宁浩宇赶紧从门口退开几步。 他们出来之后,我就看到成果和白静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王俊辉一脸惋惜,可我和宁浩宇却是半点没听到那鬼和成果、白静俩人说了啥。 我把他们仨人又请到我的屋子里,给他们沏上茶之后,我对成果和白静说了一句:“节哀!” 王俊辉那边道:“事情解决了,不过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回市里了,在你这儿住一晚上。” 成果的父亲刚送走,如果王俊辉就这么走了,我也不踏实,他能在这里住一天那最好不过。 所以我赶紧点头同意。 成果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白静使了一个眼色,白静就站出来说:“几位,我公公的事儿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这是一些钱,不成敬意,也感谢你们没有让王道长做法伤了我家公公。” 说着白静就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叠钱,大概有几千块的样子。 我心里其实很想收了这一笔钱,可王俊辉却忽然站起来把白静的钱推回去说:“这钱我和他们都不能要,你收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再晚了,怕是今晚又完成不了你家老爷子的心愿了。” 成果和白静也是应了一声,然后急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转头跟我说,改天还会登门拜谢。 等着这俩人走了,我就忍不住问王俊辉,那老鬼的心愿到底是啥,王俊辉叹了口气说:“无非是物和情两种,放心吧,改天那夫妻俩再上门的时候,你们肯定会知道,今天我累了,早些睡吧,我睡隔壁的房间。” 隔壁房间就是我爷爷那间。 这事儿暂时算是结束了,我心中却很遗憾,没有亲眼看到王俊辉的整个驱鬼过程。 王俊辉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出门去隔壁的时候冲我道了一句:“放心好了,你会有机会看到我做法驱鬼全过程的,先睡了。” 然而我并没有从意识到一场更大的凶机在向我靠近。 第010章 猝死的女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一晚王俊辉回屋就没再出来,估计是睡下了,我和宁浩宇却是迟迟睡不着,因为我俩觉得这事儿结束的太突然了,一点也不像是结束了。 宁浩宇一直在我耳边絮叨:“你说那鬼昨天碰见咱们的时候又躲又藏的,还上别人的身,今天在那个王道长面前咋那么的安省,一点动静没听到,就收拾了?” 我心里也在想那些事儿,就随口答了一句:“人家是行家。” 这一晚我和宁浩宇自然也讨论不出来一个道道,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王俊辉起的很早,我和宁浩宇还是他给喊起来的,我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他钱,就问他多少钱。 王俊辉瞅了我几眼说:“不用了,你把我给你说的事儿记在心里就好了,想通了,愿意和我搭伙儿了,就打我电话。” 我笑了笑“嗯”了一声,可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毕竟这是我和爷爷相依为命的地方。 王俊辉也没跟我废话,和我一起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宁浩宇这两天一直没去自己的店,王俊辉走后,他也是回店那边看了看,在关门去市里之前,他还是要尽快把里面的余货处理一下。 至于那个闹鬼的书案,王俊辉并没有让成果和白静夫妇搬走,依旧留在我的小店里,我收拾小店的时候,看到那张书案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事儿既然都解决了,我还是要继续准备开算命小店的事儿,所以我就去找了一个小广告公司,让它们给我做了一个喷绘的招牌。 招牌很简单,什么写着“看相算卦”,下面还印上了我的手机号,总之看起来要多土有多土,当然这也是最省钱的制作方法。 这东西做的很快,第二天广告公司就给我装上了,我这小店也就这么从花圈店变成了算命的小门脸。 只不过我开张三天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只有宁浩宇有空过来溜达一圈,然后嘲笑我几句,说我还不如把这小门脸租出去,怎么也好过我在这儿瞎折腾。 转眼就到了我这小店开张的第四天,我吃了早饭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男人的尖叫声,这声音不是我们租客。 闻声我上楼,就看到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子站在向丽的屋门口,应该是向丽带回来的“客人”。 这家伙肥头大耳,啤酒肚凸起就跟怀孕了差不多,最主要的是他的印堂黑的厉害,一脸霉相。 另外他中正皱纹出现了断纹和破损,是横祸之相。 再有他眼睛布满血丝,命气混乱不堪,是牢狱之相。 这胖子数祸缠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倒霉的面相,他站在向丽的屋门口,那向丽该不会…… 想到这里我就冲过去问那胖子:“怎么了?” 说话的时候,我就往屋里看了一眼,向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腰上盖着一条毛巾被,其他部位均为赤裸。 我问那胖子:“你是谁,怎么在我家,向丽怎么了?” 这胖子胆子不大,被我这么一问就连着哭音说:“人,人死了!” 刚才这胖子大叫的时候,我其他的房客都已经围了过来,听到“人死了”这三个字,瞬间一片哗然。 我当时也懵了。 那胖子见我呆住了,就转头问我:“哥,咋办?” 我抬腿在胖子的肚子上踹了一脚道:“我跟你熟吗,叫我哥,这人是你杀的吗?咋办,报警,对,报警!” 说着我就赶紧掏出手机报警,一旁边的租户则是全部溜回了房间,看样子是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了,多半是不想惹这麻烦。 我怕他们走了,我自己说不清楚,就道:“谁也不许走,等警察来了再说。” 我平时就是一副凶恶包租公的嘴脸,我这么一喊,他们倒是谁也不敢走了。 我喊这话的时候,报警的电话已经拨通了,那边问我情况,我就说我这里死人了,然后告诉他们地址,警察让我冷静,保护现场,并告诉我他们立刻出警。 在警察来之前,那个胖子想跑,结果被我给堵回去了,同时我也是威胁他说:“人既然不是你杀的,警察来了自然会调查清楚,你现在跑了,那就真成杀人犯了。” 我们县城不大,我住的地方也不难找,没一会儿就听到警车的声音,再接着警察、法医一一赶到现场。 我们县城治安还算好,很少出现命案,我这里死了人,自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很快我家就被封锁了,还拉起了警戒线,法医那边勘察现场的同时,已经有民警开始对我们这些人做笔录,而我们一致认为是那只穿着内裤的胖子杀的。 早起发生的事儿,我们这些人都是亲眼所见,所以口供差不多也是一致的,很快我们就洗脱了嫌疑,警察也是把那个胖子控制了起来,那个胖子则是一直哭喊着说冤枉,还说,人是自己死的,他也是早起醒来才发现的。 又过了一会儿警察局一个副局长也是赶了过来,再接着县电视台的记者也是跟了过来,一时间我家这个小院就挤满了人。 没多久法医就初步确定了向丽的死因,突发性心脏缺血引起的猝死,基本上排出他杀,不过具体的结果还要等尸体到警局做更详细的尸检。 副局长一听不是什么恶性的治安事件,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跟记者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接着警察又在这里进行了取证,向丽的尸体被抬走,向丽住的房间暂时封了起来,并告诉我,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破坏屋里的摆设。 我也是赶紧点头。 这一折腾就是半天时间过去了,又经过一番详细的问话后,警察便把那内裤胖子带走了,我和其他房客暂时没事儿。 等着警察走了,房客门都纷纷来找我,说是要退房搬家。 这个我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愿意住在死过人的房子旁边,我忍痛说给他们减房租,他们都不肯留下,无奈一天的时间里,我的房客都搬走了,当然我还退了那个胖网管多交出那几个月的房租。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空荡荡房子,我不由感觉到心里一阵凄凉,最主要的是,我一楼的小店闹过鬼,二楼现在又有一个房间死过人…… 想着想着,我不光心里发凉,整个身上都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我一个人也是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我就给宁浩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去他那里住一天。 宁浩宇那边道:“我不在县城啊,来我舅舅这儿了,你咋了,怎么想起来去我家住了?” 我很无奈地把我这儿的情况跟宁浩宇说了一遍,听我讲完,他就惊讶道:“你也太倒霉了,你家一个房客也没了,你晚上一个人要守着一间闹鬼的屋子和一间死了人的屋子?” 我说:“是,要不我想着先去你家住两天呢。” 宁浩宇那边有些不好意思说:“唉,可惜我不在家,要不我给我爸打个电话,你就去我家住几天。” 他不在家,我跟他的父母也不算熟,我自然不好意思过去,就告诉他:“没事儿,我这几天住旅馆吧,这家我是不敢住了。” 宁浩宇那边先是表示同情,然后问我,要不去市里玩几天。 我一想,我的小店没生意,家里也没了房客,我还不敢一个人住在家里,干脆去市里住几天也好,所以也就答应了。 转眼就到了傍晚,我收拾了东西,准备先找个旅馆住一天,然后明天一早去市里,临出门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凉凉的,可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敢回头,只能赶紧迈步往前走。 我步子迈的紧了,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女人哭泣的声音,不过这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也不确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是真有女人在哭。 可不管有没有,我都不敢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把食指送进嘴里,然后忍痛咬破手指,连忙在自己的印堂的相门上画了一道竖线,封好了相门,我就感觉背后的凉气散了一些。 “咯咯!” 我打开门准备迈步出去的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这声音是向丽的无疑,完了,难不成又要见鬼了。 我不敢回头,打开门,冲出去,然后背对着门,把门关了起来。 等门关好之后,我才慢慢回过头把门锁了起来。 “咯咯!” 又是一阵女人的阴笑声,就在这门口,我吓的差点扔下手里的钥匙,然后飞快后退了了几步,一下靠到胡同另一边的墙壁上。 我呆呆地看着我家的大门,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门那边窜过来。 在确定没东西追出来后,我撒腿就往胡同口跑去,娘的,这也太邪乎了,幸亏我没有一个人在家里住的打算,不然今晚我非得被吓死不可。 之前面对那个老鬼上向丽的身,我敢试试身手,那是因为那会儿家里房客都在,宁浩宇也在我旁边,加上又是白天,可现在是晚上,黑洞洞的,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胆子已经被吓没了…… 第011章 背挂鬼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跑出了胡同,才敢往后瞄了一眼,黑洞洞的胡同里什么也看不到。 向丽丽的声音也没有再响起。 我站在胡同口觉得还是不安全,又远离了胡同几步,就在我迈动步子的时候,一阵阴风忽然从胡同里吹出来,吹的我毛骨茸然,不由抱住胳膊打了一个哆嗦。 我不敢再在胡同口多待,扭头就往路灯地下跑,可我下意识往路灯上看了一眼,却发现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子倒挂在路灯上,她敏捷的动作像一个猴子,可她的脸却是向丽的。 “啊!” 我吓的原地愣了一下,再看那路灯上,已经啥也没有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赶紧往前走,我觉得只有离我这家越远才越安全,可我走了几步,就感觉肩膀上凉飕飕的,我下意识往肩膀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只白乎乎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打了一个机灵回头往身后看去,什么也没有,再看我的肩膀上,那只手也不见了。 我这是怎么了,已经被鬼迷上了吗? 深吸一口气,我继续往前走,可想要迈动步子的时候,却怎么也抬不起脚来。 我的腿上仿佛被缀上了万斤重石,任凭我怎么用力,可就是拔不起来腿。 我忽然想起爷爷给我讲过这样的一件事儿。 他说在东北有一个小镇,这里有一条通往深山的铁轨,据说是专门从山里往外运送木材的,有一天镇上有两个兄弟比胆大,就去铁轨上站着,等着火车来的时候,看谁最后离开铁轨。 还说先离开的人,就是胆小的,要娶村里最丑的姑娘。 后来火车来了,不停的鸣笛,老大和老二头上一边冒汗一边僵持着,火车越来越近,老大就坚持不住了,就从铁轨上跳下来了。 跳下来后他就说自己输了,让老二也赶紧下来,可老二却给吓哭了,他说自己的腿动不了,一步也迈不开,老大想去拽他,可已经迟了,火车虽然已经紧急刹车,可还是迟了,老二就被火车给压成了两截…… 老大吓的不轻,就回村里找人,到了村里他才知道,他们上山比胆大的时候,村里的那个丑姑娘已经在自己家里上吊自杀了,原因是老二在前一天嘲笑她,说了很多伤她自尊心的话。 后来村里就传言,老二站在车轨上动不了,是因为身上背了一个鬼,那鬼压着他动不了,而那个鬼就是村里的丑姑娘。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在想,我背上不会也背了一个鬼吧! 我不敢回头看,依然使劲迈步子,可双腿就跟牢牢地沾在了地上了一样,根本抬不起腿,瞬间我就急的出了满头的大汗。 出了这么多的汗,我却感觉不到热,总觉得浑身凉飕飕的,特别是我的后背。 该不会刚才搭在我肩膀上那只手,就是那鬼上我后背,让我背她的前奏吧。 我心里已经认定,如果我真背了一个鬼,那么她肯定就是向丽丽。 我努力想我爷爷教给我的办法,如果背了鬼该怎么应对呢? 我已经封住了印堂,她无法附体到我身上,控制我的意识,所以她才挂在我的后背上,她让我迈不动步子,是想要我留下来吗?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要想的是爷爷有没有说过应对这类情况的法子。 思绪飞转,我忽然想起爷爷在讲完“比胆”的故事后说的那两句顺口溜:“鬼挂背,刮喉咙,鬼魂走,莫回头。” 意思大概是这样了,鬼挂在人背上,一般都会用手环绕在人的脖子上,如果被鬼上了后背,那就要不停地用手去刮自己的喉咙,这样就能把鬼的手给刮掉了,鬼的手掉了,它就会从所上之人的后背上掉下来,这时候如果能走了,我们就要赶紧起来离开,切莫回头去看它。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用手去刮自己的脖子,这一刮,我就觉得脖子上冷冰冰的,而我脖子却根本感觉不到我手的触碰。 我脖子位置好像失去了知觉。 这…… 我心里越来越惊讶,我不会在这大马路上被鬼玩死了吧? 来不及多想,我拼命的用手去刮,两个手一起去刮,刮了一会儿就隐隐感觉自己脖子有些温度了,再接着我脖子也能感觉到我手的触碰了。 有门! 我心里稍稍轻松了一些,继续拼命的刮,同时我的双腿也时不时用力提一下,看看能不能迈步子了。 我在这里不停地刮脖子,过往的人估计都觉得我是神经病,一个个都对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别说现在刮脖子,就是让我当街脱裤子,我估计也会干。 刮了一会儿我就感觉我双腿一松,此时我正用力往上拔腿,腿一松,我因为用力过猛,就一个跄踉往前栽了出去。 “啪!” 一个不注意,我直接爬到了柏油马路上,幸亏我家胡同门前这条路上人不多,车也不多。 而此时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我周围那里还有人,这条路忽然变得冷却无比,刚才还有路人嘲笑我刮脖子,现在整条路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想找出一个嘲笑我的人都没有,比丢脸更糟糕的事情,那就是我现在心里的恐惧…… 摔下去后,我就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下,就看到向丽丽光着身子爬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她那凄白的手还在慢慢地向我伸过来,她要拉我的脚脖子。 我那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匆忙站起来,拔腿就往前跑,跑出这条小街,往前就是一条主路,上了主路人多,车多,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此时我已经把爷爷说的顺口溜的后半句忘的一干二净——“鬼魂走,莫回头!” 而我也不知道回头看后果会怎样,爷爷也没告诉我,可我现在已经回头看了,再想那么多也没用。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向丽丽跟在我身后,她光着身子,如同一条蛇一样在马路上爬行,速度极快,始终和我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我心里暗暗叫苦:“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他娘的跟着我干嘛?” 终于,我跑到了那小丁字路口,上了主道,直接右转,然后拼命地再跑,我再回头看的时候,向丽丽已经不见了。 我还是不敢停,拼命又跑了一会儿,实在跑不动了我才停下来大口喘气,同时不停地往身后瞅,已经看不到向丽丽了,应该是被我摔掉了吧。 又歇了一会儿,依旧没见到向丽丽追上来,我的心跳速度终于开始放慢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向丽丽为什么会缠上我,她的死跟我又没关系。 我家里闹鬼了,难不成我一辈子都不能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就又想起了王俊辉,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电话就通了。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怎么想通了吗?”王俊辉以为是我要去投靠他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先不说那些事,我又惹上麻烦了。” 王俊辉愣了片刻道:“你又惹上脏东西了?” 我在电话里,我这里发生的事儿简单给他讲了一遍,听我说完,他就道了一句:“你怎么不给自己算上一卦,卜一下自己的气运。” 我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我们这一门有规定,不能给自己卜算,不然会霉运缠身,挥之不去。” 不等王俊辉说话,我就问他,我该怎么办。 王俊辉那边想了一会儿说:“我没在市里,两天后回去,这样,你先去市里待两天,县城你是不能待了,等我回去了,我跟你一起去县城,把你家的脏东西给收了。” 我正有去市里的意思,我自然是连连答应,我又问他今晚我该怎么办,万一那女鬼再来找我,我该怎么应对。 王俊辉就告诉我说:“你打个车到市里,也就一两百块,现在不是抠的时候,离开了县城,那女鬼就跟不了你了,她是新鬼,她不能离死的地方太远。” 我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一晚上才20块,打车要一两百,我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还是很快下定决心打车去市里,相比花点钱的心疼,我更害怕向丽再追上来。 这几天我接二连三的撞鬼,这就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运势,难不成我最近在走霉运,还是我最近老是帮人看相,又说太多,遭了天谴,上天在惩罚我? 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算命也讲究机缘,来求卦的人,那是带着机缘来的,可以给算,可自己遇上的人,硬要给人家算,那就不是机缘,说多了会泄露天机,是会惹祸上身的。 难不成爷爷的话已经在我身上应验了,这几天,我可没少给碰到的人算命,而且他们都不是求卦之人,甚至我还送了民心河边那些算卦的一人一卦。 如此说来我有今天,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 第012章 一相断输赢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此时才刚入夜,街上的车还比较多,按理说打上一辆车出租车也不算难,可我在马路牙子上等了半天,过往的出租基本上都是载客的,根本看不到空车。 我几番招手,也没有拦下一辆车。 正在我犯愁的时候,一辆空车也从远方驶来,我使劲招手,那司机也是慢慢把车停到了我的跟前,开车的是一个女司机,长头发,我只能看到她半边脸,不过看着很漂亮。 我心里还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出租车司机,还是第一次见呢!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女司机就问我:“坐车吗?” 她的声音听着冷冰冰的,好不容易打上一辆车,我自然不会错过,道了一声“坐”就开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上车之后,我说我要去市里。 她一听是长途就道:“现在跑长途夜路要加钱,白天一百五,晚上三百。” 三百!硬生生多出一倍的价钱。 我心里犹豫,女司机就问我:“走不走?要是走先掏钱,我一个女人,如果到了外地,你下车跑了,不给钱,我也没办法。” 我还没说话,那女司机又道:“如果你先给我钱,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样子。” 样子!? 听到这话我隐隐感觉一丝不妙,我转头看了一眼,就发现那长发女人忽然露出一张向丽丽的脸。 “啊!” 我被吓的惊叫一声,接着我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我眼前的景象一下全变了,我不是坐在出租车里,而是坐在路边的万年青池子边,正是我刚才给王俊辉打电话的地方。 这是什么情况,刚才这一切难不成是幻觉。 我这才想起来,方才打完电话,我觉得有些累,就坐到池子边上休息,顺便看看有没有过往的空出租,然后我打了一个盹,就迷糊过去了,刚才这一切是我在做梦。 虽然是梦,可我依旧感觉很恐怖。 所以我站起来打车的时候就有些忌惮,生怕真的打到了向丽开的车。 还好我运气并没有刚才梦里那么差,不到两分钟我就打上了一辆车,开车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慈眉善目,而且从面相上看,他最近财运、家庭都比较不错,坐他的车我应该不会倒霉吧。 这的哥见我扒着车门看了半天也不上车,就问我:“兄弟,去哪儿啊。” 我说:“去市里,走不走,多少钱?” 这的哥道:“走啊,不过晚上钱要多一些,两百,行就上车?” 有了梦里的那个三百,两百块我很快就接受了,谈妥了价钱,我就坐到副驾驶上,让的哥师傅开车。 他问我去市里什么地方,我想了一下就先给宁浩宇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过去找他,他听说我连夜过去,也是给我说了一个地址,并让我快到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去接我。 我把那地址告诉的哥,他应了一声:“好嘞,这地方我知道。” 接下来,的哥一边开车一边就找各种话题跟我聊天,起初我还回应几句,可后来我忽然觉得困的厉害,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我听爷爷说,普通人如果撞了鬼,身上的精气会迅速减少,然后人就变得没精神,嗜睡,甚至可能昏迷、昏死。 我这一睡也不知道多久,熟睡中我就听到旁边有人“喂喂”的叫我,勉强睁开眼就听那的哥说:“兄弟,到了。” “这么快!?”我睁开眼迷迷糊糊道了一句。 的哥师父说:“还快,你都睡了块仨小时了。” 我迷迷糊糊起来给了的哥师父钱,然后下了车,我发现,我站在一个小区门口,小区门口的名字正是宁浩宇给我的那个,确定无误后我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听到我到了,他就穿了一个裤衩,踢着一双拖鞋从楼上下来接我。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 见到我之后,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说:“你也是够倒霉了,累的不轻吧,走,上楼赶紧休息去,这几天你先跟着我帮我舅舅打打下手吧,如果在这里干的好,就别回县城了,反正你哪儿也挣不了几个钱。” 我冲着宁浩宇感激地点点头。 上了楼,宁浩宇舅舅一家人都已经睡下去了,我和他也没有多聊天,道了几句话也就睡下了。 我因为撞鬼的事儿,所以有些疲惫,往床上一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醒来就到了天亮。 起床之后,宁浩宇就把我正式向他的舅舅和舅母介绍了一下。 我听宁浩宇说过舅舅的名号,叫熊九,算是古家具行的名人,今天得见果然生的一副商人气,四十岁左右,他有些微胖,不过五官生的很好,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依据他面相上显示,他在四十三和四十四两年的时候要经历一些波折。 宁浩宇的舅母虽然已经入中年,可相当注意包养,皮肤还是很好,虽然有些地方的皱纹还是掩饰不住,不过气质看起来依旧很好,从她面相上看,她这一生也不会太差,而且有旺夫之相,应该是熊九的贤内助。 相互认识的时候,我已经把熊九和他妻子的大致面相看了一遍,当然这次我不敢再多说话,怕再惹上了什么祸端。 介绍完之后,我就听宁浩宇说,熊九还有一个女儿,不过现在上高中住校,每周末才回家住一天,现在是星期二,所以没在家。 相互认识了之后,宁浩宇的舅母就去准备早饭,我们剩下的三个就在客厅里聊天。 闲聊了一会儿,宁浩宇就提到我会算命的事儿,熊九也就随口问了一句:“我听小宇提过,他说你算的很准,有没有兴趣给我算一卦?”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其实是不信我会算命的,他这么说完全是为了找一些乐子,毕竟等吃饭的这段时间挺无聊的。 宁浩宇在旁边打边鼓说:“对啊,初一,你给我舅舅算一算。” 我看着熊九抱歉地笑了笑说:“熊叔叔,我可以帮你看下相,不过卜算却不行。” 熊九笑着问我为什么,我便道了一句:“心不诚不占,熊叔叔当我是玩笑,那占出来的自然是不准的。” 熊九也不生气,笑着说:“好啊,那你先说,你从我的面相上看出了什么,如果说的准,我会诚心向你求一卦,如果你再算准了,我不会让你白算的。” 我点点头,就把我之前看出那些先说了出来,熊九道:“我今年四十二,按照你说的我明、后两年要遭遇波折,可具体是什么样的波折,你可知晓?” 我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卜算才行!熊叔叔,你先不要急,关于您面相的事儿,我还没说完。” 熊九让我继续说,我便继续道:“熊叔叔今天印堂位置有光而不亮,这说明您今天会去谈一单大生意,只是这生意目前进行的情况,却不是很顺利,甚至可能遇到了阻碍,如果处理稍微不当,这单大生意可能就会黄了。” 熊九面色微微变了一下道:“你继续说下去!” 我点头道:“另外,熊叔叔你的财帛宫今天有暗色,说明,你要失一笔财,不过这暗色里面又透着一丝光亮,这就说明,熊叔叔失了这笔财,会有另外一笔更大的财入账,如果这事儿应到熊叔叔的那单生意上,大概情况应该是这样,您要先拿出一笔钱去做点什么,然后这单生意方可成功,而之前失的财,也会赚回来,所谓不出则无入,有出则满入。” 说完之后,我就看熊九已经陷入了沉思,宁浩宇在旁边听的有些糊涂,然后转头对我说:“初一,我估计你要说错了,我舅舅谈大生意,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着宁浩宇道:“错不错,要熊叔叔说了才算。” 熊九想了一会儿忽然把身子端正道:“初一,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一单大生意遇到的困难,这单生意别说小宇,就连我老婆我都没说,我很好奇,你是如何仅凭我的面相就断出来的,而且还看出了我该要应对的办法。不得不说,初一,你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相卜大师都要厉害。” 我看着熊九笑道:“熊叔叔过誉了,我也是一时走运蒙对了而已。” 熊九道:“初一,我现在就诚心向你求上一卦,我的钱要怎么花才能成了今天这笔生意?” 我看了看熊九,他的印堂之气已经开始变亮,那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而且方法还是对的,所以我就笑了一下道:“熊叔叔,你心中已有良策,我无需再算,我在这里先恭祝你生意兴隆咯。” “哦!”熊九看了看我,就对宁浩宇说:“小宇,今天到店里了,给初一五千块,是今天给我看相的报酬!” 我心里虽然很想要这笔钱,可我现在是因为家里闹鬼出来避难,有栖身之所已经不错了,再收钱的话…… 可那是五千块啊!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宁浩宇那边就道了一句:“好的,舅舅,我就说初一很厉害的吧。” 第013章 一睹相门知百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最后那钱我还是决定要了,这样熊九才像是一个求卦之人,而我也才可能不会因为相卜而再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没有再提及相卜的事儿,吃过饭熊九先出门,而后我和宁浩宇才收拾东西去了宁浩宇工作的那间古家具店。 据宁浩宇给我介绍,熊九在市里有好几家这样的店,我们今天要去的那家店,是一家独立门脸,是市里西南的广济街上。 这广济街是一条仿古街,在这里大部多的店都是经营玉饰品和古董生意的,街边上也有一些练摊的。 我听宁浩宇说这些练摊的多半都是赝品,甚至还有一些连赝品都称不上。 我问他,那些门店里的货是不是真的,他摇摇头说:“我舅舅说,也不全是真,赝品居多。” 我俩是打车过来的,但是到了仿古街,车子是不能进的,所以我俩现在是沿着街一边走一边聊,走到整条街差不多正中央位置的时候,一个二层楼的小店就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小店算是整个街上最气派的店了,牌匾上书着“紫琼阁”三个字。 宁浩宇指着这家店说:“这是整个街上最大的古董店,也是正品最多的店,他一楼做玉饰品,二楼才是做古物的,里面的东西动不动十几万。” 我往里面看了一下装修,纯木质地板,擦的那叫一个光亮,在里面工作的都是穿旗袍的窈窕美女,她们的旗袍开衩都快到腰部了,让人看了不禁遐想联翩。 如果我未来老婆能有这么好的身材就好了。 我和宁浩宇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各自傻笑了几声就离开了,这地儿不是我们该去的。 宁浩宇的舅舅虽然算有钱,可在这市里却还是排不上号的,他的店离紫琼阁不远,隔着三四个门店,可规模却差了不少,不过相对周围其它门店,熊九的店也能排个中上了。 他的店小了紫琼阁一半,但也有二楼,这里一楼是一些名贵的木材家具,二楼才是古董家具。 熊九这店的名字叫“万木楼”,加上我和宁浩宇五个人,在五个人中有两个女的,在一楼,就是店里的销售员,负责销售楼下的家具。 二楼有一个帐房先生,五十多岁,宁浩宇称呼他江先生,据说也是古家具的行家,在熊九的店里干了快十年了,十分受熊九的器重和尊敬,有时候,熊九还要向江先生请教问题。 了解了这店的基本情况,人也认识差不多了,宁浩宇就告诉我们要做的事儿,他有一些古家具的经验,所以要在二楼去帮江先生打杂,说是打杂其实是熊九在培养他,让他跟着江先生学本事。 至于我就留在一楼,接受这店里两位美女的培训,这些家具都有一个价签,不用我刻意去记,我要记得是这些家具最多可以几折,还有一些销售时候的说辞即可。 没半天功夫,我就在这店里混熟了。 在一楼的这两个女的都是二十出头,比我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一个留着长头,长的较为漂亮的叫金晓英,我叫她英姐。 另一个是短发,圆苹果脸,有些婴儿肥的叫左菲,我叫她“菲姐”,有时候我喊她“肥姐”,她也不介意,是一个能开得起玩笑的开朗女孩儿。 上午这店里没什么生意了,来了几个人,转了几圈,问过价钱之后就走了。 在这儿工作很是清闲。 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熊九就一脸笑颜来到了店里,当时我正和英姐、肥姐谈笑。 熊九一进来,英姐、肥姐立刻止住笑颜,赶紧站直了身体说了一声“老板”,看样子她们是害怕挨训。 又或者说,熊九平时对他们要求很严苛。 我也是赶紧站直了身体叫了一声:“熊叔!” 熊九看到我笑的更开心,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初一啊,你都算对了,都算对了,哈哈,按照你说的法子,散财,我的生意成了,叫上小宇和老江,今天中午咱们出去吃,我请客。” 熊九这么说,旁边的英姐和肥姐就一脸地迷茫。 宁浩宇和江先生在楼上听到熊九的声音,也是纷纷下了楼,熊九正在兴头上,转头看了看英姐和肥姐道:“对了,从这个月起,你俩每个月的工资再加五百。” 英姐和肥姐也是赶紧向熊九道谢,同时英姐也是向我抛了一个媚眼,大概她也猜到她们能涨工资,其中有我的功劳。 我们没在店里多待,熊九就拉着我们到隔壁街上一家饭店吃了一顿好的,吃饭的时候,熊九就把我看相我的事儿说给了老江听,老江听了也是对我赞不绝口,称我是青年才俊。 再聊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聊的,就说到我家闹鬼的事儿,我只能不停地摇头叹息,熊九则是又向我推荐了一下“王道长”,我就实话告诉熊九说:“我已经联系他了,他现在没在市里,估计明天回来了,他回来了,我就跟他一起回县城,那是我的家,我总不能不要了吧。” 熊九听说我还要回县城,就问我回去之后准备干点啥,我想了一下就说:“开一个相卜的小店,我其他的也不会。” 熊九点头说:“不错,你看相的本事了得,将来肯定能发达。” 我道了一声:“希望吧!” 毕竟我那个小店也开了一段时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正式进店求卦的,所以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我心里也没谱。 说了一会儿老江就让我给他看看相,说说他的运势。 老江已经五十岁,流年运势鼻子右半边的“廷尉”相门,他的廷尉说不上光亮、饱满,可绝对也不差,而他的五官虽然说不上太好,可也不差,总体来说,他各方面都很一般,不会再有大的突破。 而老江的疾厄宫、保寿官两处相门也都没有疾病、灾祸之兆头,而且从面相上看,老江是一个长寿之人。 看到这里我就对老江说:“江先生运势平稳,无波折,远离灾病,可长寿!” 算命就是这样,如果无灾,就要找好的说,老江运势一般,没有彩头,那我就要拿他的寿命博得他开心了。 果然我这么一说,老江就笑了笑道:“这样啊,那我借你吉言了。” 宁浩宇吵吵着也让我算,我瞅了他几眼,他还是遇贵人的面相,他现在跟在江先生身边学习,那江先生无疑就是他的贵人,所以我就对着宁浩宇道:“你只要跟着江先生好好学,保准你以后兴旺发达。” 宁浩宇白了我一眼,显然是觉得我没好好算,江先生则是旁边喜笑颜开,我那句话也是算是变相的褒奖江先生了。 在这饭店吃过饭,熊九给我们放了半天假,说今天我和宁浩宇不用去店里,可以在市里转转。 熊九此时也明白了,我找宁浩宇不是来他店里打工,而是暂住,过一两天我还要回县城,所以他也不好意思把我圈到他店里面,更何况,我也算是通过看相帮了他一个大忙。 具体是怎样的大忙,我不会去细问,这也是我们相卜这一行的规矩,隐私是不能问的,我们只负责指路,路的尽头有啥,我们一般是不问的。 我和宁浩宇其实也没啥地方去,在附近转了几圈,也就回熊九店这边了,我们在路过“紫琼阁”的时候,正好碰到熊九和他的媳妇在店里挑选玉饰品,他们旁边还站了一个着中山装的年轻人,他正在向熊九推荐几块玉饰品。 路过这里的时候,宁浩宇喊了一声“舅舅”,就拉着我进去了,熊九对着我们笑道:“你们逛完了?” 见我进来,熊九就对那个中山装的年轻人道:“周睿,这就是给你说的那个小神算,李初一!你父亲最近运势不是不好吗,可以找他问一下,说不定能帮上你们大忙。” 被熊九叫做周睿的年轻人看了看,然后又对熊九道了一句:“熊老板费心了!” 我看这周睿面色红润,五官清秀,怎么看都算是上乘的五官了。 而他在这紫琼阁内,奴仆宫命气旺盛,说明他应该是这里的主人、或者少主,或者股东之类的身份。 只是他太仓相门,也就是迁徙宫位置有几缕命气左右摆动,说明他家居不稳,最近可能会出现搬家之类的事情。 当然更有可能是他店铺迁徙地址,因为他的那丝命气与紫琼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再细我看不出来太多,他各个相门上也没有显露太多。 我在看周睿的时候,他也是看了下我,不过他并没有跟我说话,我的装扮、年纪估计很难让他相信我是一个会相卜的人吧。 熊九也没有在这个店里多待,买了一个上万块的玉镯子给他老婆,然后我们就出来回他店里去了。 在路上熊九就叹息了一句:“当初是我钱不够,没法租下紫琼阁那个门店,现在我钱倒是富裕了,可门店却有主儿了。” 熊九这么说,我就在旁边下意识道了一句:“熊叔,那紫琼阁最近可能要搬家了,你可以私下先找他们问一下,他们如果真的要搬,那你就可以把那店铺租下来了。” 熊九一脸惊讶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我说,都在刚才叫周睿那个人的相门上写着了。 第014章 回家捉鬼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和熊九说完那一番话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我好像又算了不该算的事儿,熊九没向我求卦,我却满嘴放炮的吐露了一个精光! 我该不会又惹上什么麻烦吧? 我这边不说话了,熊九那边也不说话了。 宁浩宇在旁边推推我说:“你说的靠谱不,别我舅舅找过去,被人家骂一顿。” 我还没说话,熊九就摆摆手说:“别说,我觉得初一说的好像是对的,最近周家的运势不太好,听说周老太爷一把年纪了,还打眼收了一件赝品,给气病了,赔了挺大一笔钱,会不会因为这个周家在这里的门店支撑不住了呢?” 熊九说的这些话我听不太懂,也没吭声。 很快我们就到了万木楼,进店之后熊九跟我客气了几句就和老江上楼去谈事情了,我觉得多半是商量“紫琼阁”的事儿,宁浩宇本来想跟着上去,却是被熊九留在了楼下。 接下来几个小时过的很快,我和宁浩宇陪着英姐、肥姐闲扯了一会儿就到了下班点,英姐和肥姐收拾东西离开,这店里就剩下我和宁浩宇俩人。 宁浩宇又问起紫琼阁的事儿,我苦笑说:“你别再问了,我已经说错话了,再多说,我恐怕会遇上更大的麻烦。” 就在我和宁浩宇说话之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王俊辉打来了,我心里不由一阵激动,接了电话就道了一声:“王道长,你回来了吗?” 王俊辉那边“嗯”了一声说:“你在什么位置,明天我去接上你,然后咱们就去县城捉鬼。” 我把我所在的位置说了一下,他就道:“你在熊老板家啊,我跟他有些交际,这样,明天九点你在仿古街的南头等我,我拉上你,直接奔县城去。” 我这边赶紧答应了下来,我总觉得我在熊九这边住下去,指不定还会说出啥不该说的。 挂了电话宁浩宇有些不舍地跟我说:“初一,你明天要走了啊?” 我点头说:“嗯,我家在县城呢,我好好的一栋房子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 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 我和宁浩宇在楼下又等了不久,熊九、他老婆,以及江先生就先后从楼上下来,熊九满面春光,活脱脱像是一个新郎官,不用说,他最近会行一场大运。 熊九下楼就问我:“初一,你觉得我心中所想之事会怎样?” 我笑着答了一句:“熊叔叔已经成竹在胸,何须再问我这个外行人呢?” 我这么一说,熊九就“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从江先生手里接过一个红纸包递给我。 不用说,里面肯定是钱。 我下意识伸手去接,可接到手里我又向熊九送回去,他往我怀里一推道:“初一,你是我见过最有头脑的相师了,这些钱你收着,算是一些简单的酬谢,如果紫琼阁的事儿真成了,我会亲自到县城给你送上一笔更加丰厚的报酬。” 我连忙推脱说不敢,同时心里也开始猜测,难不成熊九刚才在楼上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了周家? 今晚我们没有回熊九家吃饭,依旧是在外面下馆子,而且馆子的档次比中午时候的还要高。 吃饭的时候熊九一直在想让我给他卜算和看相,不过都被我婉拒了,我已经说了太多,再说指不定会摊上什么大事儿呢。 见从我这里实在问不出什么了,熊九就问我是不是钱不到位,我赶紧解释道:“熊叔叔,你多虑了,不是钱的事儿,而是‘天机’的事儿,短时间内我向你露透太多不该说的,对我,对您都不好。” 熊九点点头道:“如此啊,我懂了,算命和做生意一样,不可以太贪婪,不然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点头。 再接着我就说了我明天要回县城的事儿,熊九显得有些舍不得了,我在这里短短一天的时间,通过算命帮了他两次,而且每一次都可以让他生意更上一层楼,他自然是想留下我,从我这里听取更多好的相卜建议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熊九就感叹了一句道:“如果我盘下紫琼阁的门店,那这仿古街我万木楼就是老大了,哈哈,我也算是风光了一把。”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熊九短期内不会走霉运,也就说他盘下紫琼阁门店的决定是正确的,我没必要说太多不该说的。 离开酒店回了家里,我和宁浩宇简单聊了几句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熊九亲自开车送我到仿古街南头,可见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座上宾。 在王俊辉过来之后,熊九和王俊辉闲聊了一会儿,俩人说完话,熊九专门走到我身边道了一句:“初一,以后有空了就到市里找小宇玩,我听小宇说了你家里的情况,以后我就是你叔了,有啥困难尽管说!” 我也是客气地道了一句:“谢谢熊叔!” 道别之后我上了王俊辉的车,我俩这就要出发去县城了。 车子开出一段路,王俊辉就对我说:“熊老板那么器重你,看来你是给他算过卦了,还帮到了他。” 我说,算是吧,王俊辉笑笑说:“熊老板人脉很广,以后去找你算命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而且应该都是名流富贾,你怕是会财运滚滚来了。” 我苦笑着说:“财运?我不求财运,只要不是霉运滚滚来就好。” 在车上我问了一些王俊辉最近的情况,他很简单告诉我,他就是接下案子,然后处理下案子,再休息一两天,然后继续接案子。 我问他那里来那么多鬼事给他处理,他就道:“我们这一行的水很深,手法好,案子处理的妥当了,有很多组织会记下,下次有案子自然会优先考虑,而我恰好在几个组织中间都混的不错。” 看着王俊辉我就笑了一句:“你们还有团伙?” 王俊辉纠正我:“是组织,不是团伙!” 我再细问他那些组织的情况,他就不跟我说了,说我还不是行里的人,不便告诉我。 一路上我又问了王俊辉关于我家那只鬼该如何处理的事儿,他就道:“这还不好说,到了你家,我会先判定那只鬼的凶恶,然后再决定用什么方式收她。” 我问他如果是恶鬼怎么办? 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定向丽丽是一只恶鬼,要不那娘们怎么会挂我背,还拼命地追我,我觉得她是想要害我。 王俊辉开车的速度要慢一些,我们到县城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所以我们先找地方吃了饭,然后再回了我家。 这次我们直接从胡同的大门进,站到门口的时候我就感觉阴森森的,这好几天不住人房子阴气就是重,更何况里面还住了一只鬼。 我们还没进门,我邻居的一个大妈正好路过,见我回来就道:“初一,你可算回来了,你知道你家死人的事儿已经结案了,那女人是得病死的,和从你家抓走的那个也没啥关系。” 我“嗯”了一声说:“啊,谢谢大妈告诉我。” 那大妈看了看我继续说:“对了,初一,你回来住小心点,这两天你家里老是传出一个女人的哭声,要不就是笑声,可吓人了,我估摸着是闹鬼了,你最好找个先生看了一下。” 啊?我邻居们都听到了,这下完了,我这房子怕是以后再也租不出去了。 那大妈说起来有些没完,王俊辉就在旁边催促我说:“别愣着了,先开门吧,有没有鬼,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大妈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跟我道了句别,就外胡同外走了。 进了门,一股厚重的阴气就从我和王俊辉的身边吹了过去,王俊辉皱皱眉头道:“这只鬼,好凶!”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就问他:“那你有没有把握?” 他深吸一口气说:“我很少遇到这么凶恶的鬼,可收拾她我还是有信心的,也许会稍微麻烦一些。” 接着王俊辉就转过身把大门插好,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符箓贴在门闩上。 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这是防止那女鬼逃跑。 女鬼是跑了不了,可万一出了啥事儿,这门是插着的,我们也不好跑啊。 我把这个问题向王俊辉提了一下,他就道:“你躲在你爷爷的房间,那女鬼就伤不了,你爷爷是相门大师,屋里阳气很重,即便是他不在了,可残留的阳气也够那恶鬼喝一壶的。” 啊!我爷爷这么强? 不等我细想,王俊辉又去把我小店的门用一张符箓也封起来,应该是防止向丽丽从这逃跑,接着他又上楼,把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上也贴上一张符箓。 这些符箓都贴好了,他就又下来回到我身边,而此时我早已经缩到我爷爷的房间了。 我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他说:“我现在换上道袍,在院子做一场引魂的法事,把凶鬼引出来,如果能送走,最好,送不走,我就打了她。” 王俊辉要换道袍,上次送老大爷的时候,他好像没换,这就说明这个向丽丽比那个老大爷要更厉害一些,王俊辉能斗的过她吗? 第015章 道显神威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换好道袍站到院子里,又让搬我爷爷屋里的矮桌子过去,我也没多问,赶紧照办。 他在院子里东南西北走了几步,又用诡异的步子盘算了一会儿,然后指着偏向东南一个的位置说:“把桌子放那里去。” 我放好桌子问他接下来做什么,他让我从屋子里拿一些香炉、香烛出来。 我和爷爷之前是开寿衣店,做死人生意的,香炉和香烛家里自然是常备,很快我就拿出来放到院子的矮桌子上,我再问他还需要什么,他就给了我一张符箓道:“这是一张平安符,是我的一个兄弟画的,他可是画符的宗师,拿好那张符箓,就算你爷爷屋里的阳气耗尽了,也能护你周全。” 我听爷爷说过一些符箓的事儿,好像是分为黄、蓝、紫、银、金五阶,可究竟要怎样去区分他们,我却不是很了解,所以拿这符箓我就下意识问了一句:“这符箓是什么等阶的?” 王俊辉看看我说:“哦,你还懂这些,这符箓是紫阶的,是我兄弟早些年画的,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紫阶符箓?我听我爷爷说过,一般的符箓师,能够成符已经不容易了,再给符箓上阶,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可王俊辉却说这紫阶的符箓对他兄弟来说不算什么,这就让我倍感吃惊了。 我刚准备细问他兄弟的事儿,他就道了一句:“行了,赶紧退到屋子里去,别扰了我施法布坛!” 我点头赶紧退回爷爷屋子里,如果王俊辉失败了,我和他说不定都要被那女鬼给玩儿死了。 院子里阴冷的厉害,明明是夏天的正午,烈日当头,可在院子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暑意,如果放到以前我肯定觉得倍儿爽,可现在我心里只有紧张和恐惧。 我紧紧握着王俊辉给我的符箓,同时心里又开始搜索爷爷教给我的那些相门破鬼的法子,一时间我是想起了不少,可这些法子都需要以气发之,可爷爷教给我的气功,我之前练了一个入门,时灵时不灵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阵沮丧。 以前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鬼,所以从来没有认真练习过爷爷教给我的炼气法子,看来从今以后我要好好修习了。 我这边思绪变化的时候,王俊辉那边已经在院子里把香烛都点了起来,又取出一叠符箓放到了桌子上。 之后他又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把只有半尺多长的铜钱剑,这铜钱剑有红绳绑成,只是那些红绳有些脏,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乌黑。 王俊辉正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道冠道:“初一,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了什么,切莫惊慌,更不要大声喊,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头说了声“知道了”,而后还把房门关上,隔着窗户的玻璃往外看。 王俊辉抬头往二楼看了看,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抖了一下道袍的衣袖,将食指送到嘴边用力咬了一口,再把手指伸到矮桌前将自己的血滴到桌子上。 接着就听王俊辉道了一句:“今日弟子以血为祭,开引魂法坛,望三清臻尊护佑。” 王俊辉话音落下,我就看到桌子上的几滴血如同沸腾了一样,竟然开始“滋滋”的冒小泡。 我心里暗道:“好神奇啊!” 王俊辉那边滴了几滴血之后,就取出两张符箓,冲着桌子上左右两根蜡烛一抛,“嗖嗖”两张符箓就飞到烛火上,“轰轰”两声,化为两团火焰往高处蹿了差不多一尺。 这还没完,那团伙火焰蹿到最高点,就冒出两股青烟来。 王俊辉飞快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两股青烟一指道:“大道苍生,无量臻尊,引魂法气,急急如律令——去!” 随着王俊辉的手指挥动,那两股青烟就如同飞蛇一样在空中盘旋,然后凝聚到一起,接着就往二楼飞去了。 王俊辉也不去看那股青烟,而是又燃气一张符箓,同时嘴中开始念念有词,等着他念的差不多了,把那符箓往空中一抛,那符箓就如同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忽闪忽闪地也往二楼飞去了。 我在屋子里看的是目瞪口呆,若不是王俊辉吩咐我不能大喊,我怕是早就开始拍手叫好了。 就在新奇要盖住我心中恐惧的时候,一团阴风从二楼吹来,直扑王俊辉面前的法坛。 顿时矮桌上的烛火就晃个不停,好像随时要熄灭一样。 王俊辉冷“哼”一声,道袍一挥,那阴风瞬间散去,烛火的摇摆也就停止了。 同时王俊辉又大声对着二楼呵斥一句:“孽畜,竟然敢滋扰本道的法坛,当真以为本道不敢灭了你吗?” 听王俊辉的声音,他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我估计他在处理鬼事的时候,很少会遇到鬼主动向他挑衅吧。 王俊辉声音落下,二楼忽然散了一团青烟,好像是王俊辉之前送到二楼的烛火青烟,看样子是被向丽丽给打散了。 我心里更加惊讶,这向丽丽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才死了几天就这么厉害。 我听爷爷说过,一般病死、老死的鬼,如果不是死在了什么聚阴地上,一般不会太凶,只有枉死、自杀之类的人,死后魂魄变成鬼才会凶悍异常。 难不成向丽丽是枉死? 不对啊,法医都不说了吗,他是什么突发性的心脏缺血之类的……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二楼忽然又传出“啊”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声,接着那本来是封着的向丽丽的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了,接着就从房间里飞出一把椅子,直接冲着王俊辉的头顶就砸了过去。 同时我还看到那椅子上还粘了一张符箓。 王俊辉又是拿气一张符箓,然后嘴中飞快念叨几句,对着那椅子一扔:“急急如律令——破!” 那符箓“啪”的一声打在椅子上,顿时那椅子就偏了许多,掉在王俊辉的身边摔了个粉碎。 王俊辉看了看身边的摔坏的椅子抬头道:“孽畜,我这束魂符把你伤的不轻吧,如果我再祭出一张符箓,你肯定逃脱不过,还不快出来伏法!” 王俊辉声如洪钟,别说鬼,我听的都是心里一震。 语毕,向丽丽的房间就蹿出一道红光,接着那红光没有下楼,而是攀附在二楼的栏杆上,片刻就化为一个人形,这人正是一丝不挂的向丽丽。 她攀附如同一条蛇一样整个身子攀附在栏杆上,然后脑袋不停地乱转,一会儿看看我这边,一会儿又看看王俊辉的法坛。 王俊辉抖了一下道袍道:“孽畜,我允你一盏茶的时间,讲出你心中执念,如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本道会尽力帮你完成,而后将你送走,如若不然,本道定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王俊辉的这句话气势很足,周围的阴气几乎都要被他震散了,那攀附在栏杆上的向丽丽,也是被王俊辉的这句话震的有些攀附不住,半拉身子耷拉了下来。 向丽丽双腿倒勾着栏杆,然后整个身子倒挂着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俊辉。 我能看的出,向丽丽此时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之色,她在害怕,她怕王俊辉! 我心里对王俊辉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王俊辉看着一丝不挂的向丽丽,没有半点怜悯,而是继续冷“哼”一声道:“还不给本道滚下来!” 王俊辉这一声怒斥后,让向丽丽在栏杆上彻底攀附不住,整个身子就一下掉到了王俊辉的法坛前面。 同时我就看到向丽丽身子卷缩起来开始瑟瑟发抖,她忽然就变得毫无招架之力了。 我咽了下口水,这向丽丽的鬼可是追着我满街跑的,就这么被王俊辉降服了,他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道士啊? 不等我细想,卷缩在地上的向丽丽忽然对着王俊辉跪下,然后不停地叩头,仿佛在乞求王俊辉的宽恕。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道:“念你还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本道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追究,不过你盘踞阳宅,又恐吓初一,这是何为啊,这是为鬼者所不该为之事。” 向丽丽看了看王俊辉又看了看我,然后“呜呜”了一阵,不过这次王俊辉没有向我施法,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说完之后向丽丽还向我这边拜了几下,像是在给我赔礼道歉。 王俊辉犹豫了一下转头对我说:“初一,你出来吧,她有话跟你说,她是你的房客,她在这县城没有亲人,所以你是和她最近的人,这最后一程,你来送她吧。”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觉得向丽丽好像是挺可怜的。 我打开门,然后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从屋里出来,我心里还是担心向丽丽忽然扑过来,然后挂到我的后背上,那种感觉是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体会的了。 我走到王俊辉的身边,他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我的灵门一点说:“好了,你现在可以听懂她的话了,记住,你现在是以她亲人的身份站在这里,只要她的要求不是很过分,尽量满足她,明白吗?” 我“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赤裸身体跪在那里的向丽丽…… 第016章 向丽丽的故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向丽丽不穿衣服在我面前跪着,虽然她已经是鬼,可我看着还是有些别扭,就微微把头向旁边转了一下。 这倒不是我假正经,而是我觉得应该给予死者一些尊重。 本来我准备让向丽丽站起来背对着我说话,王俊辉却道:“不用了,她是鬼,站起来阴气太盛,给你说鬼话,怕你是承受不住。”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抖了一下道袍,从桌子旁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黄纸,他随手撕了几下,撕出一件衣服的形状,然后放在蜡烛上一点,等着那件纸衣服烧成灰烬的时候,他再把道袍对着向丽丽一挥,顿时向丽丽身上就多出了一件浅黄色的袍子。 不过很快那袍子就由浅黄色变成了红色。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你身上的戾气可着实太重,若不是本道亲自来,再过几日,你鬼性大增,戾气大出,怕是就要害人了,那个时候本道就留你不得了。” 听了王俊辉的话,向丽丽连忙向王俊辉磕头,同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红袍子向着王俊辉道了一句:“谢谢道长恩情。” 王俊辉摆摆手道:“好了,你有什么愿望现在就可以跟他说了。” 向丽丽点点头再看向我,没说话先是向我磕了几个头,我一时有些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她拜王俊辉,那是因为王俊辉道法了得,也算从某种程度上救了她,可她拜我算什么? 我还是一脸好奇的时候,向丽丽已经拜完了我,然后仰起头对我说道:“初一,前几日对不起,我追你,其实并不是想着害你,而是想着你留下来听我说一些话,可你却听不到我的话,一个劲儿地跑,没办法我才挂了你的背上,吓到你,对不起。” 向丽丽在向我道歉,虽然那天她是把我吓的挺惨,可她已经死人,如今又给我道歉了,我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便道:“没事儿,都是误会,咱们房东、房客这么久了,那点儿误会不算事儿,不算事儿!” 听到我的话,向丽丽点了下头道:“初一,我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一些吧,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父母死的早,又没什么亲戚,所以离婚之后,我就一个人来了这县城做了‘小姐’,不是我想做这一行,而是我要活着。” “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帮着家里种了两年的地,后来我家包了村里的山坡,搞梯田,那会儿还让用炸药爆破,我父母点背,去看一个哑炮的时候,那炮突然又炸了,他们就那么没了。” “家里剩下我一个人,没办法,村里的跟我家沾点亲戚的人,就给我说了一个婆家,我也就给嫁了。” 说到这里向丽丽“呜呜”了两声,像是在悲泣,只可惜鬼魂有情却无泪。 欲哭无泪的感觉比嚎啕痛哭更难受吧。 看着向丽丽,我不由泛起一丝怜悯,然后下意识问她:“后来呢?” 向丽丽继续道:“我那会儿没有到结婚的年龄,所以办了喜事,却不能登记,也就说我和我丈夫没有结婚证,开始的时候他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过的也很幸福,结婚一年多我就给他家里生了一个儿子。” “可后来我丈夫他出去打工,也不知道从那里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她长的比我好看,家里还比我有钱,所以他们家里人就不要了,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和他没登记,找到乡里,乡里问我要结婚证,我说没,他们说没有的话他们也管不了,无奈之下我就一个人,带着三百多块钱来了县城里。” “我在县城找了很多份工作,那些老板在知道我的情况后,没有一个不欺负我,不想占我便宜的,我当时就想,反正自己已经成那样了,还在乎啥,就到了KTV做小姐。” “期间我换过好几处房子租,可房东不是嫌我这,就是嫌我那,还有的男房东想对我图谋不轨,不过还好,两年前我搬到了你这儿,这也是我住的最安心的地方,除了每个月你催我交房租的时候。” 说着向丽丽就忽然微微一笑,我觉得她这一笑更多是酸楚,而不是甜。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向丽丽不会因为我向她催要房租,转而嫉恨我吧?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向丽丽继续说:“其实这段期间,我也试着处过几个男朋友,我想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我发现,凡是跟我住一起的那些男人,没有一个是真心对我的,他们不是喜欢我,是想着从我这里抠钱,后来我明白了,我这样的人已经不配有真爱,不配有个家了。” 说着向丽丽又是“呜呜”两声。 我想要走过去扶她起来,王俊辉拉住我说:“别忘了,你听的是鬼话,听听就算了,别太过记在心里,不然这些事儿会扰你一辈子的。” 我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过去到向丽丽的身边。 她继续说:“在你这里租房子的这段时间,我没少往家里带男人,你也从来没有为难过我,不过我知道,你在心里瞧不上我这样的人,所以我偶尔说一些话挑逗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因为在你这里住着,我很安心,我只是想和你做普通朋友。” 向丽丽这么说,我心里忍不住一酸,她是很多次挑逗我,可我却很少和她多说话,她想和我做朋友,我却因为她的身份总是把她拒之千里,站在向丽丽的角度想一下,那种滋味儿,好像真的很难受。 我没说话,向丽丽继续道:“就算和你不是朋友,我在你家住着也很安心,每次我在工作的地方受了欺负,只要一到这里,我就感觉受到了安慰,对于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来说,这里已经是我的家,而你和你的爷爷已经是我的亲人了。” 向丽丽的这番话让我心里触动很大,在她心里,我们是她的家人,可在我心里,她依旧只是一个房客而已。 王俊辉在那边可能是觉得向丽丽废话说的太多了,就道:“向丽丽,你时间不多,捡重要的说。” 向丽丽愣了一下然后对着王俊辉点点头道:“是,道长。” 她再看向我说:“我出事儿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没有人灌我,是我自己喝的,因为那天点中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抛弃了我的那个男人,就是那天被我带回家的那个!” 向丽丽这么说,我心里不由一震,那个胖子不是向丽丽的普通客人,而是她的前夫,可那个胖子却说他不认识向丽丽,这其中难道另有隐情不成…… 我让向丽丽仔细说给我听,她点点头道:“我在上班的地方遇到他,真的吓了我一跳,我心里很恨他,可他却告诉我,他又离婚了,因为那个女人生不了小孩,还一直打我的孩子,他想要和我复婚。” “我当时觉得上天可能是眷顾我的,就信以为真,我高兴,我觉得我可能有家了,所以我喝了很多酒,晚上我还带他到了我住的地方,我俩还……” “后来他起来抽烟,我就看了他的手机,原来他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他根本没有离婚,他和那个女人也有孩子,我的孩子也跟在那个女人身边,他们一家四口拍的全家福,他在骗我,我知道第二天,那男人一走,肯定不会再来找我。” “所以我很生气,加上我喝了一点酒,我就拿着手机想要质问他,可不知道怎么着,我心口却忽然疼的厉害,一句话没说出来,手机掉到地上,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接着我就飘出我的身体,我站那里拼命地喊那个男人,让他给我解释,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还爬在我身上又……” “后来他竟然没发现我出了事儿,他还‘呼呼’地睡去了,我就那么失去了最佳的抢救时机,我死了!” 我忽然明白了,向丽丽的死并不是和那个胖子没关系,而是有着特别直接的关系,可现在警察已经结案了,我总不能拿这些“鬼话”去说动警察把这案子再重新查一遍吧。 我深吸一口道:“你是想报仇吗?” 向丽丽摇头:“我不是想报仇,那个人已经不值得我去恨他,我只希望他能好好带我和他的孩子,另外我想让你带着我的照片,把它送回我出生的地方,葬到我父母的身边,我的残魂会附着到上面,我就这么一个愿望,我想要一个家,我想要家的温暖,我……” 说着向丽丽就“呜呜”了起来,又是那种没有眼泪,但是却可以痛彻心扉的哭声,鬼的哭声原来是这么的真实、可怜,丝毫不需要眼泪的修饰。 向丽丽说完她的心愿,我就点头说:“你等着,我就去你屋里找一张你的照片来。” 向丽丽点头。 我从向丽丽屋里的桌子上找了一张她出去游玩时候的单人照,她伸开双臂拥抱蓝天,笑的很甜。 拿到楼下后,向丽丽就道:“我的老家在……” 她把老家的地址告诉我,然后身上的红色渐渐散去,再接着王俊辉随手一挥道袍,向丽丽化为一团淡淡的红光就钻到了我手中的相片里,她的笑更甜了! 我转头去看王俊辉,他道了一声:“我会陪你一起去。” 第017章 门前纸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说了一声陪我去,我心里也是安心了不少,虽然向丽丽十分的可怜,可她在散去之前毕竟是一只凶鬼,万一再刺激到她从照片里钻出来,我可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另外王俊辉这么说,也说明他对向丽丽动了恻隐之心。 我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听了向丽丽的那些“鬼话”,心中的那些触动暂时难以平复。 王俊辉收了法坛,熄灭了蜡烛道:“行了,她的事儿基本上算是告一个段落了,整个事情的结束宜早不宜晚,如果今天下午你没什么事儿,我们这就开车过去,她家是县城周遭乡镇的,晚上之前我们应该能赶到。” 我点点头道了一句:“我在想,向丽丽的前夫也算是间接害死她的人了,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另外向丽丽之所以短时间内变成凶鬼,怕也是跟对他的怨恨有关,我们这么把她送走,真的没问题吗?” 听了我的质疑,王俊辉走到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两下道:“鬼话有时候比人话更可信,行了,你别想那么多了。” 接着王俊辉就从我手里接过那个相框,然后找了一张黄纸包住,又念叨了几句咒诀在黄纸上点了几下,完事儿了,他就把相框装到了他的公文包里。 而后他才脱去身上的道袍。 我们在这边也没有多待,院子里这些东西也没收拾,就直接奔向向丽丽的老家去了。 一路上我又询问了一些王俊辉以往抓鬼的事儿,他笑着说,他替我捉了这次鬼,也要休息一两个月,因为他结识了一个女孩儿,是一个年轻的医学系硕士,这两个月他准备结婚,然后顺便出去蜜月。 王俊辉要结婚了,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为这一天我差不多都在想向丽丽的事儿,也没去看他的面相,更不会贸然给他卜算。 我先是恭喜了王俊辉又道了一句:“等你结婚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去捧场。” 王俊辉也是笑着道了一句“一定”,看他的表情,他很满足,显然他很爱那个女孩儿。 至于王俊辉和那个女孩儿的故事,我没有去八卦,他也没再说。 向丽丽的的老家有些偏,路也不好走,不过王俊辉好像很善于找那些崎岖旮旯的小地方,基本上没怎么问人,我们就沿着一条只能通下一辆车的小道到了向丽丽的老家。 此时才下午五点多钟,到了村子里我们一打听,就找到了向丽丽父母的坟头,村里人问我们是干什么,我们就说是向丽丽的远亲,最近老是梦到这俩人,过来看看。 听我俩这么说,村里人也热情,一个大妈竟然主动提出给我领路,到了坟头王俊辉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那大妈,道了一声谢谢。 那大妈也是乐呵地收下钱就走了。 老向家的坟头已经长满了杂草,多年没有人打理,站的远了看到的都是草,根本看不到坟头,走近了才能勉强辨识出这是坟头。 我问王俊辉怎么弄,他皱皱眉头说:“别愣着了,帮着把杂草清理一下。” 于是我和王俊辉用了半个小时徒手把坟头上的杂草拔了个精光,拔到最后我的手上还划破了一道口子。 王俊辉看着我的手说:“就当是积德了,这向家一家人都够可怜了,我们这次送向丽丽回来,也希望他们在那头儿可以团聚。” 本来我手上感觉火辣辣的疼,可等王俊辉语毕,一团小旋风就从向家的坟头上转起,然后绕着我身边转了起来,这就把我吓的够呛。 我听爷爷说过,这些凭空而起的小旋风,有很多都是鬼怪为之,如果想要赶跑它,就要在它的正中心吐一口唾沫。 我正犹豫要不要吐的时候,王俊辉就冲我摆摆手,意思自然是示意我不要乱动,我冲他点点头,见过王俊辉施展神通,他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那旋风绕着我转了两圈,我手掌上的伤口就慢慢地止血了,等我的血彻底止住了,那旋风也就散去了。 王俊辉这才道了一句:“刚才出来的是向丽丽的父亲,他已经知道咱们的来意,又见咱们给他家清理了坟头,所以才替你止血,算是对你的感谢。” 我点点头小声道一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王俊辉笑道:“那小旋风就是招呼,其实他完全可以不让你看到任何迹象就靠近你的。” 我“嗯”了一声对着那坟头就道了一声“谢谢”。 清理了坟头,王俊辉就从书包里取出相框,在坟头面前有念叨了一阵咒诀,然后才找了一些干柴火,在坟头前面把向丽丽的照片给烧了。 烧完之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他们一家人已经团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我想着回头看一眼,他就拉住我的胳膊说:“不要回头,不管怎么说,你和他们非情非故,如果不想他们以后赖上你,就别回头看。” 王俊辉这么说,我自然就不敢回头了,跟着他楞头往前走。 但是在我心里,我还是想要回头看上一眼的,人其实都有这样的逆反心理。 还好,我忍住了,那一天我们往村子里走的时候,越走路,天越黑,我也是没啥胆子回头去看了。 回到村里,我们连夜赶回了县城,王俊辉又在我这里住了一晚上,还跟我一起把向丽丽之前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向丽丽用过的东西,我们都拿到县城的郊外烧了,最后屋子里剩下一张床和桌椅等简单的家具,其他的东西我基本上都拿去烧了。 折腾到后半夜我和王俊辉才睡下。 次日一早王俊辉起来,早饭也没吃就开车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是跟我说了一句话,如果我有兴趣跟他干,那等他结完婚,蜜月回来了一起搭伙儿。 我则是笑着道了一句:“到时候再说吧。” 说实话,我目前对抓鬼没啥兴趣,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把我的小店整起来,然后尽快认识一个合得来,又不嫌弃我穷的女朋友结婚,然后再好好挣钱,挣到一千万,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调查我父母的真正死因了。 王俊辉走了之后,我自己住在这里心里还是毛毛的,特别是到了晚上,我都不敢出我爷爷房间半步,好吧,我已经吓得搬到了我爷爷的房间。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事情发生,我心里也是渐渐踏实了,所以我就开始忙起了招租的事儿,我先是找了一块硬纸板,然后写上招租两个字,然后留下我的手机号挂到门口,只可惜一连几天下来都没人问津。 因为我们县城不大,我这里死了人的事儿,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没人愿意租死过人的房子。 而我算命的小店生意也是惨淡的厉害,重新开门一个星期,依旧是一个顾客都没有,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在店里坐着,闲着无聊的时候,我就修习一下爷爷留下的炼气法门,不过也没啥进展。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我的钱眼看着只出不入,我心里就有些犯愁了,这一晚我在小店里待到很晚,周围的都关门了,只剩下我这个小店还亮着灯。 到了晚上九点半,我看实在等不到客人了就出去准备关门歇业,于此同时我也是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 我一出门就看到成果和白静俩人,也就是前些天我这里闹的那个老大爷鬼的儿子和儿媳妇。 看到这俩人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因为这俩人竟然在我小店的门口烧纸,我这房子紧着租不出去呢,他们还在门口我烧纸,不是给我找丧气吗? 不过那些纸是烧给死人的,我不敢乱踢,就呵斥他俩人:“你俩干啥呢,咋在我门口烧纸,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 我这么一喊就把专心烧纸的成果和白静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成果就站起身道:“初一兄弟,实在抱歉了,今天我爹的忌日,之前王道长交代过,以后我爹的忌日我都要到你家门前烧纸,因为他是这儿离开的,我们刚才没敢跟你说,就是怕你不同意,我是准备着烧完了再向你赔礼道歉。” 这个成果把王俊辉和那个老大爷鬼都搬出来了,我也没啥好说的,不过还是没好气道了一句:“这门前纸烧的我多丧气啊!” 此时白静烧完手里最后一叠纸钱也是过来跟我说:“初一,我知道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是给你的一点补偿,你拿着。” 说着白静塞给我几百块钱,我也是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这几天都没见到回头钱了,管它是什么钱呢,先收下再说。 收了钱,我的气也是消了一些,就问起那老爷子的事儿,他临走之前到底说了啥心愿。 成果就道:“其实也没啥心愿,就是几张画,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让我烧给他,喏,那一叠纸里面就有,我跟我父亲约好了,他今晚会到这里把这些画取走。” 听到成果的话,我再次暴躁起来,这他妈跟鬼约见面,约在我家门口? 成果又给我道歉几句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还是那句话,以后有什么事儿用到他们了,他们一定会鼎力相助。 成果和白静走了,我才一脸丧气的关了店门,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一个陌生号,这大半夜谁打给我的? 接了电话那边就传一个男子的声音:“你好,李初一,李大师吗,我是紫琼阁的周睿,你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第018章 指节推卦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周睿给我打了电话,就说明天要和我见面,具体什么事儿他没细说。 而我这边却有些心虚了,他该不会是因为我把他面相上的事儿告诉了熊九,而特意跑来兴师问罪的吧。 我还没问清楚具体什么事儿,他只听我说了一句“有空”,便挂了电话,而我也没好意思回拨过去。 我这边关了小店的店门,也就回去睡觉了,至于成果和白静烧的那些纸灰,大晚上我也没去管,等着第二天扫大街的大妈清理吧,我就不去触霉头了。 次日一早,我吃了早饭就去开了小店的门,过几天如果再没有生意上门的话,我就真的要考虑再换行当了。 开了门,我自己都提不起啥精神,闲来无聊就干脆盘腿做到椅子上修习爷爷教给我的气功,这气功说来玄妙,起初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可时间长了,我就真感觉有一股气如同小鱼苗一样在我身体里游走,它每经过我一个相门,都会在上面轻轻啄一下,让我感觉畅快无比。 我听爷爷说过,如果我开始感觉到一股气在我身体各个相门之间游走,那我就算是入门的黄阶相师了,而我的相卜实力也会有所精进,当然这些进步都是很细微了,细微的看不太出来。 我正在感受那股气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咯吱”一声开门声,瞬间我体内的那股气就像受到了惊扰一样,在一个相门上撞了一下就散去了,这让我心里不由一阵气闷。 我心境还不够稳固,周遭的环境很容易通过心境影响到我的气。 我没好气的睁开眼,本来是准备发脾气的,可看到站在门口那个人后,我只是道了一句:“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来的人是周睿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那女人跟周睿年纪差不多了,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她挽着周睿的胳膊,看起啦应该是周睿的女朋友。 我之所以猜测那女人是周睿的女朋友,是因为我没有在周睿的脸上看到婚配之相,也就是说他还没结婚。 听了我的话,周睿“呵呵”一笑道:“扰了李大师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道了一句没事儿,就指着旁边两把椅子,让两个人坐下,同时也询问了一下周睿的来意。 周睿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问我:“我听熊老板说,李大师可是一个相卜的高手,不知道你能不能从我这张脸上看出我的来意呢?” 这周睿在考我。 我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主儿,又自认为能靠相卜谋生,周睿想在相卜上考我,我自然不能认怂! 看了看周睿我就坐到书案后面笑道:“你的耳朵,也就是采听官有些微红,有一丝命气环绕,而这丝命气又与我小店纠缠不清,很显然你是来找我探听良策的。” 周睿脸上已经微微有些触动,显然我是断对了,我继续道:“前几日我看周先生的时候,你虽然有迁徙之相,可面目红光尤胜,运势依旧很旺,而你奴仆宫的命气与紫琼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说明,你运势与紫琼阁有关,如果我没猜测,你家的长辈很快就让你完全接管了紫琼阁,位于你重任,这也是你家紫琼阁遭变故,而你相门却显示一路鸿运的原因。” 此时的周睿已经不单单是惊讶,而是陷入了震惊。 我这边依旧继续道:“另外,你今天的气色不如当日,印堂命气发暗,财帛宫相门也是暗光居多,这就说明,你在完全接管紫琼阁后,遇到了大麻烦,你虽然已经是一家之主,可却麻烦缠身,事业止步,甚至会出现倒退之相。” 我话音刚落下,周睿“噌”一声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已经不像刚才那般气定神闲,换来的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心中秘密已经被我窥探,他也无需再在我面前掩饰什么。 周睿旁边的那个漂亮女人也是起身拉了一下周睿的胳膊示意他冷静,周睿甩开那个女人对我道:“李大师,你说的都对,没有一条是断错的,这里面有很多是我家庭内部的决断,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没想到你身在这里,单凭我的面相就全然断出我的运势来,我周睿信你,李大师,你帮我算一下,给我指条明路吧。” 看周睿的样子都要给我跪下了,这周睿面相极好,运势不好只是暂时的,以后定会出人头地,今天我若受了他这一拜可是要遭霉运反噬的,所以赶紧绕过书案扶住他道:“跪拜到不用,我开这相卜小店就是为人解惑的,只要你诚心求卦,又有钱,我自然会知无不言。” 周睿忙道:“李大师,我是诚心来求卦了,刚才有所冒犯,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比周睿岁数还要小,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就微微觉得有些别扭。 不等我说话,周睿就让那个漂亮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我,我粗略看了一下,至少也得两万块。 瞬间我就感觉我的眼睛开始发光了。 忍住去抢钱的冲动,我让他们先坐下,我再给他们仔细算上一算。 周睿遇到的麻烦要大一些,如果用数字去给他算,有些草率,变爻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所以我沉思了片刻就对周睿道:“我做几个手势,你跟着我做,我通过你的骨节变化给你排出本卦和变爻,然后我再给你解卦。” 周睿点点头。 我这个排卦的法子是我爷爷教给我的,是我们这一门独传秘术,是将六十四卦和相骨相结合而生出的相卜法子,专门用来解惑一些疑难之事儿。 人手一般有食指,除去拇指每一根手指一般都有三个骨节,八根手指就是二十四节,正反面相加就是四十八节,对应六十四卦中的四十八卦。 拇指又两节,正反面有四节,两根拇指加起来有八节,再对应六十四卦中八卦。 然而这加起来还少了八卦,另外八个卦象为“游卦”,在上面五十六卦中游动,可能会出现顶替卦象的现象,需要通过我接下来教周睿的手势和命气来判别。 这种相卜之法比较困难,可精度相对较高,所以我便选择了这种法子与周睿卜卦。 这一套手势并不繁琐,很快周睿就学会了,而且很快就能自己坐下来,他连做了三次我给他排出本卦和变爻。 排出本卦之后,我已经满头大汗,周睿旁边的漂亮女人就给我递过来一些纸巾,我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把汗擦了一下道:“你的本卦和变爻已经出来。” 周睿问我情况,我深吸一口气说:“你的本卦是‘节卦’,君子以制度平家,以德服人,不可报复,不可投机,品行端正,名利自成。” 我深吸一口气仔细给他解卦:“从卦象上显示,你目前来说遇到了不少困难,你的家里有不少人对你不满,不过你不能过于急躁,要以制度去对付他们,以你心中宽厚的大德去折服他们,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家和万事兴,你要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按照我上面所述,解决你家里的矛盾。” 周睿点头道:“还有呢,李大师!”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是做古董生意,有时候可能会打一些擦边球,不过我今天要提醒你,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做类似的生意,虽然那些生意来钱快,可如果不是正当的经营,会让你们陷入更大的困境。” 周睿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说:“李大师放心,回去我就推掉那一单生意,其实我自己也觉得那很冒险,多谢李大师金玉良言。” 我摇头说,我还没说完,周睿赶紧恭敬地请我继续说。 我点头继续说:“另外这卦是水泽卦,水进泽之象,意味着一场美好的姻缘将为你事业铺平道路,这就对应你的九五阳爻,听命行事,这婚姻虽然安排的成分居多,可你迟早会喜欢上对方,而且定会百年好合。” 听了我的话,不光是周睿,一旁的漂亮女人也是露出一脸的惊讶之色,显然她没想到我能算出她和周睿之间的事儿。 这漂亮女人的相我已经看过,旺夫之相,而且和周睿的夫妻相很足,是佳配。 周睿和这漂亮女人半天说不出话,我就继续说:“如果我说的这些你都做到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苦尽甘来。” 等我最后一句说完,周睿没说话,那个漂亮女人就又从背包里取出一叠钱,加上之前那一叠一并推到了我跟前。 我爷爷说过,算命取财理所应当,可绝对不可贪,不如会“引火上身”,所以退给那漂亮女人一叠说:“一叠足以,多要的话,这好事儿就变坏事儿了。” 那女人也是点点头说:“谢谢李大师了,我叫周子鱼,是周大哥的未婚妻,我……” 不等这个叫周子鱼的人说完,周睿又道:“好了,小鱼,李大师已经给我们透露的够多了。” 周子鱼点点头又退回了周睿的旁边。 周睿看着我就道了一句:“李大师,我周睿时来运转之日,定当上门再送上一份大礼。” 第019章 时来运转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周睿和周子鱼并没有在我店里太久,听完我的解卦后,俩人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准确地说是周睿拉着周子鱼迫不及待地离开,那周子鱼好像有话还要问我的样子,从她的表情我能看出,她想问的是和周睿的姻缘。 周睿和周子鱼离开后,我就把那一叠钱数了一下,还是个吉利数:“18888”,数完之后我就把小店门关了,先去把钱存了起来,身上装着这么一大笔钱,我总是感觉不踏实,万一要是丢了,我非得哭死不可。 从我这里到银行不太远,加上今天银行没啥人,我也没排队,存钱回来也就用了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等我到了店门口,就看到一个背着大黑行李包,马尾辫,戴着鸭舌帽,背影高挑的女子站在我小店的门口。 特别的她那齐臀的牛仔的短裤,让她一对大白腿更加好看。 从她个头上看,应该和我差不多。 她站在我家小店的门口,难不成是找我算命的? 我走到门口,她转身看往我这边看来,我也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小巧的脸庞,下巴尖尖的,五官都是长得极好,眉清目秀,用国色天香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最主要她的旺夫相很好。 “美女,你找谁?”我一边去开店门,一边假装不经意地去开店门,以至于我都拿错了钥匙。 那美女看了我几眼,一脸不屑,显然是看不上我这一身地摊货的装扮,不过她语气还是很平和:“你是这里的房东吗,我是来租房子的,我看你那边的大门锁着,就打听了一下,过来问问,没想着这前面也锁门了,就在这里等你了。” 这美女一口气说了一长句话,就说明她是一个据理力争,而又很讲条理的人,这样的人理性多余感性,情商一般都很低,当然也有极个别的。 我点头说:“我就是这儿的房东,不过你既然打听过了,我家里发生的事儿你也应该知道吧,房租我可以少收点,如果你愿意租,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看房。” 那美女点点头说:“好!” 谈妥了,我就开了小店的门,从小店带她进了我家的院子,还没上楼,她就指着楼下我之前住的房间说:“我租这间可以不,我听说那个人是二楼死的,我一个人住二楼还是有些怕。” 现在我爷爷已经不住这里,楼下两个房间,我自己也住不完,加上我这里现在一个房客也没有,今天还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美女房客,我自然不会拒绝,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既然她要在我这里住下,我就得问问她叫什么,是做什么职业的。 这美女也向我自我介绍一下,她叫徐若卉,刚从县幼师毕业,在离我这里不远的一处幼儿园做老师,刚找了工作,想找个近的地方租,正好附近又只有我这里有空房子,所以就选择了我家。 我看她一身的装扮,好像家里挺有钱的,从她面相上看,也是富贵之相,所以就试探性地问了她几句家庭方面的事儿,她有些不耐烦就道了一句:“房东大哥,你问得太多了吧。” 我道了一声抱歉,也没再问下去,而是开始帮她收拾了一下房间。 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就给我一下交了半年的房租,我也是把大门和屋子的钥匙给了她。 收了房租,我也没赖在徐若卉的屋子里,就回了我的小店,坐到书案边儿,我不由有些喜笑颜开了,我今天算是时来运转了吗,先是给周睿算了一卦收了一大笔钱,如今房子又租了出去,还是一个美女房客。 坐在小店里,想着各种美事儿,心中特别的畅快。 过了一会儿徐若卉就过来找我借手机的充电器,我则是借机问她要了电话号码,因为我是房东,她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我。 而后徐若卉就一个人出门买生活用品去了。 过了一会儿宁浩宇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这一打电话,我就想起了熊九,周睿今天能找上我,那肯定是熊九告诉他的,所以我在电话里就让宁浩宇替我谢谢他舅舅,然后才问他找我什么事儿。 宁浩宇就告诉我说,他舅舅想让我去市里开个相卜的店铺,门脸他舅舅给我租,利润对半分,赔了算他舅舅的。 听宁浩宇这么说,我就忽然有点受宠若惊了,问宁浩宇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就说:“还能怎么回事儿,紫琼阁从仿古街搬出去了,我舅舅不但接收了紫琼阁的门店,还接收了他们的一部分生意,现在正高兴呢,我舅舅能得到这一切,你是大功臣,所以他这是想报答你了。” 报答我?我看是拉拢的成分更多一些吧。 我去了市里就会欠熊九一个大人情,以后指不定要向他泄露多少不该说的秘密,那样我只会连连遭受天谴。 所以我就对宁浩宇道:“替我谢谢你舅舅,我就不去了,这几天我这小店的生意回转了不少,我答应过爷爷,要守住这份家业,所以我就不去市里了,如果你舅舅再想求卦,可以来县城找我。” 市里我自然不会去,我现在小店生意算是有了一点起色,加上家里又来一个旺夫的美女房客,我是哪儿也不会去的。 我的第一目标是娶妻,如今又一个大美女住在我隔壁,我怎么也要试试能不能勾搭,啊呸,能不能追到手。 下午半天,我这店里依旧没有客人,等着徐若卉回来,我就早早关了小店,去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皱皱眉头说“不用”,这就让我碰了一个软钉子。 我看得出来,徐若卉对我一点也不感冒,甚至还有些嫌弃我。 这让我自尊心很受损。 用句潮话说,人家是女神,而是我屌丝。 想到这里我就灰溜溜回了房间,现在的女孩子喜欢什么?肯定不是算命的神棍,而不巧的是,我就是一个算命的。我自小就跟爷爷学算命,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在家里跟爷爷一起经营花圈寿衣店,干别的,我还真不会。 我正在屋里踌躇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敲我门,一看是徐若卉,就问她干嘛,她手里拿了一个挂钩,说是要钉到墙上,问我要钉子。 我看看就找了锤子和钉子帮她钉到了她想钉的位置。 第一天我和徐若卉没有再多交际。 次日她早早起来就去了幼儿园,而我很晚才起来吃饭、开店,也许我的运气真的回转了,我开店没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就进了我这小店。 她问我算卦的师父在不在,我说我就是,她便露出了一脸的诧异,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问她算什么,她皱皱眉头说:“先说好了,不准我可不会交钱的。” 我点头道:“那是自然,不如这样,你先听我断下你要问的事儿,如果我说对了,你再继续问,如果我说错了,你大可以转身离开,我不强求。” 那女人点头让我说。 其实她的面相上写得很清楚,小鼻子,“土薄”之相,山林部位命气阴重,印堂无光,今日会有灾祸降临。 而她官禄宫纹理错乱,眼角、瞳孔附近有血丝,说明她最近要吃官司,极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我把我看出来的向那个女人简述一遍,她脸上对我的怀疑之色瞬间一扫而空,转而恭敬地叫我一声大师,问我该怎么去解这件事儿? 我摇头道了一句:“此事无解,这牢狱之灾,你避不过,因为你有错在先,你的财帛宫邪财之气很重,说明你得了本不属于你的财物。” 那女人哭丧着脸不说话了,我继续道:“虽然这牢狱之灾躲避不了,可却可以减,若是消了你财帛宫的邪财,你山林、官禄、两处相门的灾气自然也会减少,你的牢狱之相也会减弱,不过却是躲不了,你要是躲的话,只会加重你的牢狱之相。” 听我说完,那女人就对我鞠了一躬,然后对着我道了一句:“谢谢大师指点。” 说完她就留给我一千块钱,转身离开了。 等着走远了,我就小声自己喃喃了一句:“财迷心窍,枉灾!” 接下来几日,我和徐若卉的关系依旧没啥进展,我一天也跟她说不上几句话,她宁愿一个人在屋里闷头看小说,也不会跟我这个大活人说几句话。 我和徐若卉关系虽然没啥进展,可我小店的生意却是越来越红火了,接下来我这里求卦的人络绎不绝,他们有的来自市里,说是周睿和熊九介绍来的。 要么就是县城这边,说是成果介绍来的,总之来我这里算命的人非富即贵,几天下来我就赚了几万块。 而且他们还送了我一个绰号,“一卦千金”。 一个星期后,我就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县城某单位的女会计联合某领导私吞公款,向纪检部门自首,新闻下面那个照片上的女会计我认识,正是前不久来我这里求卦的女人。 看到这则新闻,我不由摇头替那个女会计惋惜,一念之差酿成大难。 此时我并不知道,这则新闻会给我惹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第020章 救命的闪电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由于最近每天生意都不错,所以我不用每天再把店开到很晚,傍晚六七点我就会把店关了,然后去一趟银行,在柜员机上把钱存起来,今天也是如此。 存了钱,我就寻思着去吃点啥,所以过马路的时候就稍微有些走神儿,这一走神儿不要紧,迎面来的一辆摩托就差点把我给撞到了,幸亏我最后一刻反应过来,跄踉了两步躲开。 不过还是因为没站稳摔了一个跟头,手扶在一个石块上硌出一个大口子,瞬间那血就染红了我半个手掌。 骑摩托的那个人见我受伤了,也没敢停,踩下油门一溜烟就给跑了。 手掌被划破,我这也算是血光之灾了,难不成是因为我最近解卦太多,好运用完了,开始要走霉运了? 旁边有几个热心的路人过来问我情况,我摇摇头说没事儿,大家也就散了,我一个人就去了附近的诊所包扎了一下,所幸只是划破皮,不用缝针。 我包扎之后,刚准备离开,就在诊所墙壁上的电视里看到了这么一则新闻,说是县城某单位的领导,因为被女下属自首检举后,在家中割腕自杀,因失血过多,送医抢救无效死亡。 咦,这个家伙不会就是来我这里算卦的那个女会计检举的那个吧。 我正在纳闷,给我包扎的那个医生就道了一句:“这种贪污犯,自杀就自杀了,还抢救个啥,要是送我这里,我还送他一程,浪费国家的钱。” 我心想,这县城医疗条件再不济,也送不到他的小诊所,嘴上就对那医生道了一句:“医者父母心嘛,毕竟是一条人命。” 那医生摆摆手说:“他的命也配叫人命?” 看来这医生还是一个愤世嫉俗之人。 包扎好伤口,我在外面吃过饭才回家,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徐若卉房间的灯已经亮着了,我试着去和她打个招呼想要说几句话,可她却只是“嗯”、“哦”的回答我,说了两句,我自己觉得没意思了,就回屋修习我爷爷教我的气功法门了。 这一夜黑的很快,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外面还下起了小雨,我怕楼顶的门没关,就拿着手电去关门,上到二楼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周围有些阴森,特别是向丽丽那间屋子,给我留下的“症结”太深了。 我家院子的顶是玻璃封着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节奏不是很快,听起来好像安静的黑夜在用单音符唱歌,很是惬意。 渐渐地我就感觉自己不是那么怕了。 关好了顶楼的玻璃门,我顺着梯子准备下去的时候,忽然那玻璃门“咯吱”一声又打开了,同时“呼”的一阵冷风带着雨水吹进来,把我整个脸都打湿了,我整个身子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抬头去看玻璃门,已经又开展了,而且在风中不停地摇摆,“咯吱”作响,刚才那种惬意全然消失,现在的气氛反而是有些恐怖了。 我觉得自己没有插好门闩,就上去把玻璃门关上,用力把门闩插上,然后反复检查了两遍,才从梯子上下来,这次那玻璃门没有再开,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去关顶楼的玻璃门,肯定会有一些声响,估计是惊扰了徐若卉,她就穿着一件长袍睡衣从屋里走出来,问我在楼上干嘛。 有人跟我说话,我也不是很怕了,就道了一句,是去关顶楼的门。 徐若卉“哦”了一声就回屋了,也不给我多说话的机会。 沿着二楼绕个圈才是一楼的楼梯,走到楼梯口,我用手电往自己的身后照了一下,没啥特殊情况。 于是我就准备迈步下楼,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等等,我刚才看身后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我再次慢慢转头发现我身后的二楼走廊上有两排湿脚印,一排是我的,另一排是谁的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顺着那脚印看“它”是往那个方向走的,“它”跟我的方向一样,都是下楼,而且根据脚印的位置,脚印的主人好像一直站在我左后方! 我这么一想就感觉身后传来一丝的凉意。 那排脚印最后落下的位置,就在我旁边,我慢慢抬起头去看我左肩的位置,空荡荡的,我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心里已经感觉到这个位置有东西。 我迈步下了一个台阶,那一对脚印也跟着我下了一个台阶,顿时我的头皮都炸了,这他娘什么情况,前不久刚送走一个老大爷,后来送走一个向丽丽,今天又来一个家伙,我这家以后还住不住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不敢在楼梯上多待,急匆匆跑下去然后就钻回房间,王俊辉说过,我这间屋子是我爷爷以前住的,我爷爷本事大,在这里留着很重的阳气,鬼一般进不来。 我进门后迅速把门关上,我就发现,我屋里的地板上再没有出现那双脚印,顿时心里一松。 不过我又想,那脚印不跟着我了,会去哪里呢,不会去隔壁徐若卉的房间吧!?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开门,正好看到那双湿漉漉的脚印在往徐若卉的门前走,怎么办,我该怎么阻止“它”,相门打鬼的法子,我爷爷说过,要打鬼就要先看到鬼,相门中,要看到鬼,就必须用气打通五官中的“监察官”,也就是眼睛的相门。 只要通了这个相门,就是开了明眼,也就是道家的灵眼,就可以看到鬼了。 来不及多想,我凝神运气,那股如小鱼苗一样的气流终于出现在我的丹田位置,只是它有些不稳定,总是颤颤悠悠,好像我一个不注意就会散掉似的。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运着这股微弱的气流沿着自己身体各个相门往上,然后运入双眼之中。 那气流虽弱,可在进入我的“监察官”相门后,我双眼就感觉一阵清凉,眼前顿时清晰不少,于此同时我就看到一个模糊黑影正在往徐若卉的房间靠近。 来不及多想,我就冲了上去,对着黑影使劲招呼了一拳,我这一拳用力很大,可却打不到那黑影,我的拳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我也因为用力过猛,一个跄踉又摔了下去,手掌那伤口顿时又尖痛了一下,包扎好的纱布下又泛起了血痕。 我这边弄出了声响了,就惊动了徐若卉,她有些惊恐问:“谁在院子里?” 我怕吓到她就道:“是我,我收拾一些东西,你别开门!” 徐若卉不吭声了,那黑影鬼也是终于受到我的干扰停了下来,我也是看清楚了他的脸,煞白的一张脸,眼睛陷下去很深,鼻子上黑糊糊的一团极恶命气,双眼无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就地往后退了几步,才敢站起来。 他慢慢地抬起手,然后直愣愣地指向我…… 完了,又是冲我来的,我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个鬼? 忽然我心里一个激灵,这个鬼一脸横死相,财帛宫全是邪财,甚至都蔓延到印堂,也就说他是因邪财而枉死的,难不成他就是今天在家里自杀的那个某单位领导? 可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急,再加上呼呼的风声,这个雨夜阴森可怖! 他看着我,然后慢慢地向我靠近,他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质问我,责备我,甚至是怨恨我! 我心里这下就着急了,他自杀关我屁事儿啊,难不成他觉得我是鼓动那个女会计自首揭发他的? 会不会是这样,那女会计在去自首之前,去找过这个领导,然后说了算命的事儿,并劝这个领导也跟她一样自首,可这个领导不听,结果女会计就自己自首,然后检举了这个领导。 而这个领导被检举之后,自知在劫难逃,就选择了自杀,同时把心中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了我这个算命先生身上,所以他死后才会飘到我这里,然后找上了我。 想明白了这件事儿的大致情况,我心里就暗叫倒霉,为什么每次我算命惹来的霉运都是撞鬼呢? 就在那黑影迈动脚步要向我扑来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打了一个雷,“轰隆隆”,接着一道明晃晃的闪电从天而降,直接劈在我家的玻璃顶上。 随着一道明闪响过,我家的玻璃房顶就被劈出一个窟窿,顿时无数的玻璃就掉了下来,我赶紧往旁边躲去,而那个黑影鬼“呜呜”尖叫一声,就从我家大门逃走了。 这雷来的好突然啊! 顶上的玻璃破了,外面的雨也是“哗哗”落下,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顶上某些东西被烧焦的味道。 这声响很大,就把徐若卉从房间里给惊扰了出来,她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指着顶上说:“打雷把家房顶劈坏了,这洞离你门口太近,水都打到你门上了,估计你今晚睡不了好觉了,这样,你去我屋睡,我今晚睡你屋儿。” 徐若卉看着不停打在她门口的雨水,也就道了一句:“好,不过你可不许乱动我的东西。” 我点点头,心想,我那里还有那心思。 我心里全是刚才那自杀鬼和那一道莫名雷电的事儿。 第021章 共处一室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换了房间,徐若卉没一会儿就熄灯睡下了,我躺在她的房间却是怎么也无法安心地闭上眼。 那自杀鬼被刚才的莫名雷电惊扰走了,今晚会不会再回来呢,再回来的话,他指定是来我现在所在的这个屋……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又炸了起来。 我手掌上的纱布已经又被血染红了,我用手指摸了一些血在自己印堂的相门上抹了一道,不管怎么说,先防止那鬼上身再说。 我撕掉手上的纱布,然后在徐若卉的房间里找了一条毛巾裹在手上,在裹之前我放到鼻子边上闻了一下,很香,弄脏了她的毛巾,次日我再去给她买一条好了。 重新包扎手掌上的伤口,我往徐若卉的床上一躺,一股酥骨的香气就飘进我的鼻子里,那味道淡淡地,怎么闻都舒服,再想想我的床,虽然谈不上臭,可绝对没有她这里空气好,徐若卉能睡习惯吗? 我脑子想的事情开始出现了偏差。 “呼!” 一阵风吹过,“啪啪”的雨水打在房间的门上,顿时把我的心思也给带了回来,我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对付那只自杀鬼,他暂时被刚才的雷电吓走了,肯定还会回来。 我脑子里过了一下我爷爷教给我的简单地打鬼的法门,首先以用自己的血去封鬼的印堂,如果鬼的等级不是很高,那就可以封住它的动作,再用黄纸压住鬼的头顶,将其压扁,并用黄纸包裹,再用烛火烧之,可灭! 来我这里找我寻仇的这只自杀鬼,生前是一个“巨贪”,死后不知悔改,还想要害我,我也没必要泛什么怜悯之心,他今夜若是再来,我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李初一!” 我正想这件事儿的时候,就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叫我名字,顿时浑身上下一个机灵,不过很快我就辨识出这声音是徐若卉的,绷紧的心也是一下松了下来。 我答应了一声去开门,就发现隔壁屋子的灯是亮着的,门虚掩着,我问她咋了,她隔着门缝道了一句:“外面声音太大,我,我睡不着,陪我说会儿话吧。” 陪她说话!?没搞错吧,我平时主动找她说话,她都不带搭理我,这大晚上主动找我说话…… 好吧,我不用多想,是这院子里叮叮当当的声音吓到她了,毕竟我这家可是死过人,还有一段闹鬼传言的。 我问她去谁房间说话,总不能在院子隔着两个门喊话吧,她想了想说:“我屋子里那边声音太杂,到你房间吧。” 这样最好,我房间是最安全的,就算半夜那自杀鬼回来了,也不能轻易伤到我们,我高兴地应了一声就关掉她房间的灯,然后把额头上的血迹也是擦干净,便回我屋去了。 不然还要向她解释一通。 进到房间,徐若卉就看到我手上裹着她的毛巾,眉头一紧就准备生气,我赶紧给她解释了一下,然后把毛巾取下给她看了一下伤口,并又道:“放心,这毛巾,我会赔给你的。” 看到我手上的伤,她眉毛就舒展开说:“不用了,一条毛巾而已,你的伤口怎样了,这样,我屋里床底下有药箱,你去拿过来,我给你包扎下吧。” 能受到徐若卉的照顾,我自然欢喜,也顾不着害怕,就去她房间取了药箱。 徐若卉给我包扎的时候,“肌肤之亲”自然是难免的,话说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的手,这么一想,我的心跳就骤然加快了。 给我包扎好了,她还向我嘱咐一句:“记得别着水,不然发炎、感染什么的就不好弄了。” 我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大概是我看徐若卉的眼神有些“专注”了,她就很不屑地对着我“嘁”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警告你,不许胡思乱想。” 其实徐若卉不这么说,我还没怎么想,她这么一说,到是提醒了我,我的心就跳的更快了,一时间平时话多如潮的我,竟然变得有些语塞了。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就说:“这该死的雨也不停了,幸亏明天我休息,不然我上班都要困死了。” 有了话题,很快我和她就聊了起来,我俩从外面的雨说到我房子闹鬼的事儿,又从闹鬼的事儿说到我的相卜小店,提到相卜的事儿,我的话自然就更多了。 徐若卉问我能不能给她看看,我也就把我最早之前给她看过的那些告诉了她,她就说:“你说的那些看我言谈举止也能猜出一些,你再说说其他的,比如我什么时候结婚。” 说实话徐若卉的姻缘,我也是十分关心,她说让我算这个,我心里就噗通一声,如果我算出来,未来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咋办?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看的时候,她忽然“噗哧”一笑道:“算不出来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我知道算命都是骗人的把戏,好了,今晚就聊到这儿吧,我要睡了。” 我“哦”了一声就准备起身回另一个屋,徐若卉忽然叫住我说:“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不过你别误会,你睡沙发上,这外面的雨太大,我一个人睡有些,怕!” 在说“怕”字的时候徐若卉顿了一下,显然她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自己胆小。 可能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加上又是在爷爷屋里的缘故,我心里并不是很怕了,想着一些不可能发生的没事儿,一会儿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次日醒来的时候,徐若卉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我去院子里找了一下,就发现她已经穿戴好在帮我打扫院子了。 我告诉她不用收拾,让我来,她笑着道了一句:“没事儿,反正我今天不用去幼儿园,闲着也是闲着,对了,我刚才在这些玻璃堆里,发现半张黄符,是不是之前你家闹鬼的时候贴的啊?” 半张黄符?不对啊,上次王俊辉帮我贴的几张符箓,我怕影响房子的出租,早就清理掉了,这半张符箓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抬头看看院子顶上被雷电击出的窟窿,心里不由一动,难不成这符箓和昨晚的雷电有关? 见我仰着头不说话,徐若卉就问我咋不说话了,我笑了一下说:“没啥,你不用扫了,这里交给我吧。” 徐若卉也没再客气,就有手里是扫把和簸箕都给了我,我在清理的时候,就把玻璃渣中半截烧毁的符箓捡了起来,虽然已经湿的厉害,可上面的朱红符印还是很清晰。 我把符箓放到窗台上晾着,然后才开始把那些碎玻璃清理出院子。 徐若卉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就告诉我要出去和朋友逛街,然后就出门了,这家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想起昨晚那两排脚印的事儿,我心里还是感觉毛毛的。 把院子清理好了,我就给王俊辉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再来帮我驱个鬼,可我打他电话的时候总是暂时无法接通,这让我心里倍感无力。 万一这鬼今晚再出现了咋办? 难不成我又要躲出去,这次还有个徐若卉,我怎么说服她跟我一起躲出去呢? 正在举足无措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那个带着我老婆本跑掉的爷爷,接了电话,我就一阵抱怨。 他那边心平气和地笑笑说:“初一,我留在咱家房顶上那张雷符给爆了,咋回事,我那符箓是给你的救命符,咋这么快就用了?” 我惊讶问爷爷这一切到底是咋回事儿,他那边就道:“还能咋回事儿,我在发誓不帮人算命之前,给你这一辈子好好卜了一卦,我算到今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我走了,我算到你今年会有难,所以给你留了一张保命符,只是那符箓我算着是到年底才会用的上,为啥提前了五个月?” 这一切我爷爷都算到了? 听我不说话,我爷爷那急了:“初一?李初一?臭小子,你倒是给我说话啊,到底咋回事儿?我一身卜算未失手过,末了竟然在自己孙子身上出了茬子。” 我愣了一下,就把我最近的一些情况给我爷爷讲了一遍,这下轮到我爷爷不说话了,我叫了他半天,他才道了一句:“算了,这一切都是天命,初一啊,你听我说,我那雷符只是暂时吓跑了那只鬼,等着院子里雷符的气息变弱了,那家伙肯定还会回来找你,你现在把我教你相门打鬼的法子好好想一下,晚上就用那些法子对付他,别给爷爷丢脸。” 说完不等我细问,那边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了。 我爷爷搞什么,不怕我失败被那鬼给干掉吗? 如果天黑之前再联系不到王俊辉,我就真的要自己来了。 我以后肯定还要靠算命谋生,说不定还会撞到鬼,如果一直靠别人,那我欠下人情就越来越多了。 相门打鬼用的血,不用准备了,我自己身上多的是,黄纸的话,爷爷屋子的橱柜里还有很多,东西差不多都准备好了,我就在屋里自己对着空气演练了起来。 当然这相门打鬼的法子还有很多,只是那些方法要求太高,以我现在的水准还做不到。 第022章 生死之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接下来我一个人在家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就很少出爷爷的房间,我对着空气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演练了一遍。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我在屋子里的这些动作,肯定会认为我是一个神经病,而且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转眼到了傍晚,徐若卉还没回来,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她接了电话问我干嘛,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很不客气地回了我一句:“你管啊!?” 我被她呛的说不出话,本来以为通过昨晚“共处一室”的事儿,我和她的关系会近一些,没想到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嘟嘟!” 我还没吭声徐若卉已经挂了电话,我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去吃晚饭了。 我吃完饭并没有用太长时间,也就半个来小时,回来的时候天刚刚有些黑,来到家门口我就看到徐若卉提着不少袋子,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我问她是不是忘记带钥匙了。 她摇头说:“你家里太阴森了,我一个人不敢进去,等你呢。” 我心里一怔,问徐若卉是不是看到啥了,她被我这么一问,也是怔了一下反问我:“我能看到啥?” 原来她只是单纯地觉得恐怖,并未看到啥,那还好,我没回答徐若卉的话,开门就让她进去了。 进门的时候我问用不用帮她提下东西,她很干脆地说了声“不用”就回自己屋儿去了。 等她屋里亮了灯,没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响,我也就放心了。 回屋开了灯,看到扔在床头的那条毛巾,我就想起说赔给徐若卉的毛巾的事儿,心里就想,她该不会是因为我没有兑现这个毛巾的承诺不理我了吧?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就听徐若卉在院子里喊我:“李初一!” 我应了一声出去问她干啥,她指着我的手说:“我再给你换个纱布,昨天你伤口被水弄湿了,不换新的容易发炎。” 咦,她这么关心我,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这次换纱布,没有进她屋里,就在院子的灯下面。 给我换纱布的时候,免不了又要碰到她的手,昨天那种心跳速度,我又经历了一次。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隐隐有一种冷冰冰的东西在摸我的手背。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徐若卉问我怎么了,手怎么忽然这么凉,我赶紧甩开徐若卉的手说:“别靠近我!” 我感觉到,昨晚那个自杀鬼就在我附近。 我忽然“发疯”把徐若卉吓了一跳,她愣了一下对着我怒道:“神经病,懒得管你!”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拿着药箱回屋了。 我这边不敢迟疑,先是跑回屋里取出一叠黄纸,一根蜡烛,再拿出一把水果刀。 这水果刀自然不是用来杀鬼的,而是用来割我手指用的,用牙咬的太疼。 站在院子里,我先是运气开了“监察官”相门的明眼,很快我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我左侧一米多的位置,他的手正在试图搭我的肩膀。 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黑影对着我“呜呜”叫了一声,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而此时徐若卉又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我一手拿水果刀,一手拿黄纸和蜡烛站在院子里,她愣了一下问我:“李初一,你真神经了?” 那黑影转头慢慢地转向徐若卉,然后“呜呜”两声向着她飘去,这该死的家伙,不但贪财,还好色! 徐若卉可是我李初一相中的女人,当着我的面儿想动她,我跟你拼你了! 于是我用水果刀在自己食指上割了一下,再在印堂是画了一道,就对着那黑影冲了过去。 我这么一冲徐若卉就误会了,她是看不到那个黑影的,在她眼里就是我拿刀自残之后,提着刀又冲向了她,想要对她不轨。 所以她瞬间露出惊骇地表情同时对着我怒吼:“李初一,你干嘛!” 我一边冲,一边喊:“去我屋,快,有鬼!” 那鬼飘的速度并不快,几步我就追上了,接着我想用食指透过那鬼的身体,去点他的印堂相门,可我手指刚碰到他的身体,他就“呜呜”惨叫一声飘到到二楼去了。 指尖血和舌尖血,都是能伤到鬼的好东西,不过就开始那几滴管用,后面就不灵了。 那鬼飘到了二楼,我却已经冲到徐若卉的身边,不等我反应,她“啊”的大叫一声,右腿就对着我挡下踢了过来。 幸好我眼疾手快躲开了。 我没好气地问徐若卉:“你干嘛?” 徐若卉一脸惊恐,同时也愤怒地问我:“你又干嘛,李初一,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说着徐若卉就拿出手机点了三个数,只要她一按拨出键,她就算是报警了。 我赶紧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徐若卉,你听着,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想吓唬你,这家里有东西,我怕会伤害到你,你,现在去我屋里,把门锁上,我不会进去,这样你放心了吧?” 说着话我抬头往二楼看了看,那个黑影沿着二楼的栏杆不停的晃啊晃,时刻注意着我这边的,只要我稍有不慎,他肯定会扑下来。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吓坏了,她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此时我食指上几滴有用的血已经流完了,剩下的血用来封相门勉强还可以,可打鬼就没啥效用了。 徐若卉看不到上面有东西,还是有些不相信我的话,她回屋拿了一把剪刀与我对峙道:“你别想骗我,李初一,快点把刀放下。” 我对着徐若卉点点头,然后把自己左手的拇指割破,然后扔了刀往徐若卉的跟前走,她一边后退,一边问我干嘛,我说:“我给你封了相门,那鬼就上不了你的身,不然他一会儿上了你的身就麻烦了。” 说着我指了指我额头印堂上血迹。 我手里没有了刀,徐若卉也是没有那么害怕了,我走到她跟前,然后用拇指最开始流出的几滴血为她封了相门,她谨慎地瞪着眼睛看完,却没有反抗我的动作。 之后我就慢慢地退离她的身边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如果你不想去我爷爷屋子里,那就慢慢从我家出去,去你同学、朋友、同事,谁的家里也行,记住,今晚千万别回来!” 徐若卉这下开始有点信了,她咽了一口唾沫道:“李初一,你确定你真没病?” 我退回到院子里捡起了地上的刀说:“你现在慢慢走,别怕,我封了你的相门,他上不了你的身!” 徐若卉看了看,眼睛里好像是闪过了一丝的担心,她深吸了一口气就说:“好,李初一,我就信你一回,我现在去你房间,如果你要耍什么花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对着徐若卉苦笑说:“用不了你,楼上那位今天就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他一直觉得是我把他逼死的。” 徐若卉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估计还认为我是在疯言疯语吧。 她半信半疑去我房间,然后在房间里把门反锁了起来。 如今我还有八个手指头没划破,还有八次机会让我打鬼,如果这八次机会我都错过了,就要用舌尖血了,咬破舌尖可是更疼的。 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二楼那黑影忽然“呼”的一下就冲着我扑了下来,我有些猝不及防,想要拿水果刀去割第三个手指,可不等我的刀碰到我的身体,我的手腕瞬间一阵冰凉,接着一个紫青的手印就印在我的手腕上。 一眨眼的功夫,那黑影就落到我的身边,他冷冰冰地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家伙的速度怎么忽然这么快了? 我想要挣脱,可那家伙力气实在太大,拽着我的胳膊把我一摔,我整个身体就撞到了楼梯的栏杆上。 这把我撞的七荤八素,手里的东西扔了个干净,水果刀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蜡烛摔成了两半,黄纸也是撒了一地,还有几张被撕破了。 我吓的不轻,于此同时我也是赶紧运动自己体内那股小鱼苗一样的气,不是想要用那气去打鬼,因为那点气的份量根本不够,我是想着用它打通我“采听官”,也就是耳朵的相门,这样我就可以听到那些鬼话,得知那家伙为什么那么恨我了。 很快那股气就打通了我的采听官的相门,我就听到“呜呜”乱叫的鬼其实一直都在喊一个子“冷”! 他这么一喊,我浑身一哆嗦,也感觉冷的厉害。 他是割腕自杀,血流的越多,他就感觉越冷,越困…… 他在向我诉说他死亡的过程,而他的死亡过程中,他把给他造成所有痛苦的原因都归结到了我身上。 听了这些鬼话,我的身体也是忽然开始变得冰冷起来,我顿时有些后悔了,我的道行不行,还不能直接听鬼话,我好像把自己给害了。 于此同时那黑影忽然又向我飘过来,双手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觉他那冰冷的手指就要陷到我的喉咙里了,我已经立在了生死之间! 第023章 一个耳光的庆祝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站在生与死之间,我心中的恐惧骤增,特别是那无限重复的“冷”字鬼话,不停扣动我的心弦,让我感觉一阵阵的冰冷正在侵蚀我的身体。 我挥舞着手去推面前的这个鬼,可我的两个手指的指尖血已经流完,剩下的根本伤不到它,无论怎么挥舞手臂也是碰不到他,反而是他把我的喉咙越掐越紧。 “李初一,你,你在搞什么鬼!”徐若卉隔着玻璃看着我被莫名摔飞,如今又躺在台阶口莫名其妙地挥舞手臂,她自然是十分惊诧。 我看着徐若卉,拼命地对她挥手,让她别出声,更别出来,可徐若卉却有些不理解我的意思,竟然打开了房间门。 那房间门一开,掐着我脖子的这个自杀鬼“唰”的一下就把头扭了过去,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徐若卉。 徐若卉那边有些着急道:“李初一,你没事儿吧,要不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我想要对着徐若卉喊话,可现在喉咙被卡的很死,别说说话了,就是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这个鬼的动作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不断“进化”? 此时徐若卉已经不顾我之前的劝阻,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且正向我这边靠近,显然她还是不觉得有鬼,她觉得是我疯了,我是在自残! 完了,如果让这鬼伤到徐若卉就遭了,此时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对着我面前这个自杀鬼的脸颊上就吐了过去。 “呸!” “呜呜!” 随着我一口舌尖血吐出,落到那鬼的脸颊上,他就痛苦地大喊一声,松开我的喉咙,又往二楼蹿去了。 而我喉咙被松开,也是拼命地咳嗽了几声,开始用力的呼吸,我忽然觉得能呼吸,真好! 见我咳嗽的厉害,徐若卉快速跑到我身边问:“李初一,你到底搞什么鬼,如果要整蛊我,也不用……” 就在徐若卉说话的时候,二楼那个被我喷跑的家伙又蹿了回来,而且直接冲着徐若卉的肩膀抓了过去,见状我赶紧一把拉住徐若卉的手,把她挡到身后,然后又是“呸”的一声,把最有一口有用的舌尖血吐了出去。 那自杀鬼不幸再次被我吐中,“呜呜”惨叫几声又龟缩到了二楼去了。 徐若卉在我身后摔开我的手道:“李初一……” 不等她喊我,我用力发吼回去:“徐若卉,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这不是整蛊,你看看我手腕和脖子上的手印,这能是我自己掐出来的吗?” 徐若卉往我手腕和脖子看了看,顿时“啊”的尖叫了一声捂住了嘴。 她这次是彻底信了。 见二楼那东西还没回来,我就又拉住她的手,把她送回了我爷爷的房间,到了门口我就嘱咐她道:“记得,一会儿无论看到了什么别出门,哪怕是我死了,也要等着明天早起太阳出来了再给我收尸!” 徐若卉眼睛闪了几下,我看着她要落泪了,估计是被吓哭了。 我大着胆子给她抹了一下泪说:“记住我说的话。” 能摸到徐若卉的脸,我心里不由感觉一阵满足。 让徐若卉关好门,我就转身准备去捡地上的水果刀,可不等我靠近那水果刀,那自杀鬼“呼”的一下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张嘴就吐,那自杀鬼也是被我吐怕了,扭头就往二楼跑,我这一口只吐到他的脚脖子上。 当然,并没有什么效果。 那自杀鬼也是瞬间明白我的舌尖血失灵了,转头又扑了回来,此时我已经捡到了水果刀,二话不说又划破一根手指,然后手把手指上的血使劲对着那自杀鬼甩了过去。 这一次就甩了他一个满怀,他“呜呜”惨叫两声就落到了地上,我也没有迟疑,又划破第四根手指飞快冲上去,在那鬼的印堂相门上点了上去。 那鬼本来想跑,可不偏不倚印堂正好撞到了我那根割破的手指上,于是我阴差阳错地封了他的相门,那鬼瞬间就瘫了下去。 我知道我的指尖血最多封他两分钟,封住他之后,我就去地上找了一张完好的黄纸,先把那鬼一点一点压扁,然后再用黄纸包裹起来。 这一点做好了,我就又从地上找出半根蜡烛,可当我点蜡烛的时候却发现身上没火,我连忙转头问徐若卉要,徐若卉很快屋子里的桌子上找了一个,然后开门给我送过来。 点好了蜡烛,已经一分多钟过去,再有十几秒,如果烧不了这个自杀鬼,他就会从黄纸里跑出来,到时候我恐怕再没有好的机会抓到他了。 我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就把黄纸送到了蜡烛上,瞬间我手中的黄纸“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再接着我就听到“呜呜”的惨叫,再接着我那火苗“呼”的一声蹿出一两米高。 我吓了一跳,就把手中的黄纸扔了出去。 那黄纸落地,一两米高的火焰就化成了一个人影开始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打滚。 徐若卉捂着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瞪的很大,满是不可思议。 而我这边也是惊恐不已,生怕那鬼打两个滚,身上的火灭了,那我就糟了。 幸好没出现那样的情况,那自杀鬼滚了一会儿动作越来越小,最后那地上只留下一团的纸灰,他已经被燃尽了,我人生中第一次一个人打败了一只鬼! 事情解决了,我就转头对徐若卉道了一句:“徐若卉,没事儿了!” 徐若卉怔了一下,忽然转头对着我就是“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我当时就懵了,她不会被鬼上身了吧,不可能,我封着她的相门呢。 难不成她是在怪我连累她了? 不等我说话,她就说了一声:“我明天搬走!” 瞬间我心里觉得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正常的事儿,如果我看到自己房东当着自己的面在家里杀了一只鬼,我也会选择搬家,这样的房子谁愿意租啊。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自顾自回了房间,然后“咣”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她这是生哪门子邪气啊! 我第一次捉鬼胜利,而我获得的庆祝方式,竟然是一个“别致”而“响亮”的耳光,我真是…… 我一脸败兴地回了自己屋,然后到处找东西包扎自己四个手指上的伤口,可我这里根本没有药箱,我只能找一些烂布头来胡乱包扎一顿。 隔了一会儿就听徐若卉又喊我名字:“李初一!” 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干嘛!” 徐若卉道:“退我交的几个月房租!” 我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不过我还是忍住发作道了一句:“我身上没有,明天早起去银行给你取。” 徐若卉那边“哦”了一声道:“那你过来,我把你伤口给你包扎一下,省的你明天死了,你的鬼魂赖上我。” 我受的这些伤根本死不了,徐若卉说给我包扎伤口,难不成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向我道歉? 我没吭声,因为我心里有些难受,虽然我和徐若卉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可就算是这样,知道她明天搬走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跟上个女朋友小花分手的时候,我都没有这种伤心的感觉。 “嘭嘭!” 徐若卉主动过来敲我的门,我回头看了看就道了一句:“进来吧。” 徐若卉提着药箱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我包扎手指,一边给我包扎她就说:“我以前学的是护理,本来是在医院做护士,可我们主任老骚扰我,我就辞职不干了,我自己考的幼师证,去幼儿园教小朋友,小朋友心思简单,虽然有时候哭闹,可跟他们在一起,我却很快乐。” 徐若卉主动跟我说这些,我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随便“哦”了一声。 她继续说:“刚才对不起,我打你那一巴掌,向你道歉。” 我说没事儿,然后问她是不是也不搬走了,她愣了一下说:“不,我还是要搬走,因为在你家里住着太恐怖了,我怕再看到那些东西。” 我不说话,我和徐若卉本来就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人家不租房子,我也不能强迫人家。 给我包扎好之后,徐若卉就拎着药箱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屋子里,想徐若卉给我说那几句话的意思。 或许根本没什么意思,她只是随便说几句话,打破给我包扎的尴尬气氛吧,显然她成功了。 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接了电话我问是谁,对面就说是周睿介绍的,要找我算命。 一听这个我有些怒了,我这麻烦还不是算命惹来的? 于是我就怒道:“算,算,算,算个屁啊,这几天我没心情,过些日子再说吧。” 挂了电话,手机又响,我没好气接了电话:“都他娘告诉你不算了,还打什么打……” “哦,我不是找你算命的!”王俊辉的声音。 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问他找我什么事儿,他也没问我的情况直接道:“我手里临时有个急案子,需要出趟远门,需要你的一些帮助,考虑下要不要一起去,你也知道我赶着结婚,所以要速度解决,这就少不了你的帮助。“ 我随口问了他一句什么案子,他只说了六个字:“小西天,无底洞!” 第024章 暂别和远行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小西天,无底洞?” 听到这六个字,我顿时就有些懵了,我问王俊辉什么意思,他笑着说:“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行了,明天有空不,我去接你,见面细说,对了,你那边情况怎样,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好像情绪有些不太对。” 王俊辉问起我这边的事儿,我就一五一十把我这里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徐若卉的事儿我没说。 听我讲完,王俊辉就笑了笑道:“有点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了一个地方,那里没信号,我这才出来,如果早点接了电话,你也不用受这些苦了,你是我们这一派的恩人,如果你出了什么岔子,我以后都没法和我师父交代。” 王俊辉这么说,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就道:“不过你们相门打鬼的法子,也是独特,指尖血是精血,估计一个月才能恢复,我们道家的人一般不会用,太耗费元气。” 我这边苦笑了一下没说话,相门也有很多厉害的打鬼法子,也不用这么耗费元气,只可惜相门都是以相卜为先,术法为后,厉害的术法得有高深的相卜技巧相辅才能修习,我现在还没有修习的资格。 想着这些,我忽然想起一些不解,那就是我看到那只自杀鬼,他起初的速度和力量没多强,可没过一会儿就忽然变的很厉害。 我问王俊辉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可能和阴气有关,晚上的时候,在午夜十二点之前,阴气都会逐渐增强,这阴气每增强一分,鬼也就厉一分,很正常的。”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聊了一会儿,王俊辉就问我到底同不同意这次和他一起行动,如果同意,他可以给我十分丰厚的报酬。 如果不同意他就再联系别人。 明天徐若卉就要搬走了,我这算是莫名其妙地受了轻伤,正愁无处疗伤的我,的确可以跟着王俊辉去出一次任务,正好可以换个心情。 想到这里,我也就答应了下来,王俊辉就高兴地应了一声,说明天中午来接我。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就有些睡不着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这么舍不得一个人,二十岁的我,终于真正体会到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虽然这种喜欢是单相思,还有些莫名奇妙,可是,失去的时候,我还是很伤心。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徐若卉明天搬走的事儿。 这一晚的时间很快,我没怎么合眼就到了天亮,一早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我就去看徐若卉的情况,她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不过床上和一些生活用品却没有收拾,我就问她:“你不准备搬走了,是吗?” 徐若卉看看我说:“不是,这些东西都是我后来购置的,我现在不需要了,我搬到新地方会重新买,在你家待过的东西,我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徐若卉这话甚是伤人,我刚准备发作,她忽然又道了一句:“不过,初一,你人还是不错的,你是一个好房东,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不过你家我肯定是不会住了,太吓人了。” 可以做朋友,这说明我和徐若卉还有机会吗? 我刚准备说话,徐若卉就指着一个行李袋子说:“帮我提着送我出去吧,这是你的钥匙,还给你。” 我摇头说:“钥匙你留着吧,以后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当然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回来的,我也没啥送给你的,就当是送你的礼物吧。” 徐若卉忽然“噗哧”笑了一下:“送女孩子家里的钥匙,你这礼物送的可真是别致啊,好吧,我收下了,只要你放心我。” 这徐若卉还是第一次对我这么灿烂地笑,让我有些不适应,另外她昨晚还打了我一个耳光,今天又跟没事儿人一样,这让我有些摸不透她了。 我大致看了一下徐若卉面相,最近运势不错,也没有灾病,也就放心了。 送她出去的时候,我就问她以后住哪里,她告诉我说是她一个同学家,然后强调了一下是女同学。 我和徐若卉没说啥分别的话,送她上了出租车,挥挥手就算是道别了,我和她短暂的房东和房客的关系也是到此结束了。 送走了徐若卉,我就回了家,然后在她住过的屋子里睡了一觉,因为我昨晚没睡觉,这一觉我就睡到了中午。 若不是王俊辉进门叫我起床,我估计一股脑能睡到天黑。 到这屋里后,王俊辉就好奇问我:“咦,你这屋里咋有一股女人的香味,还有这么多女人用的东西,你小子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我苦笑说:“我倒是想,可那有娇,让我这种穷小子养啊,这是一个房客之前租的屋,因为昨晚的鬼搬走了,我正寻思着要不要搬回来住呢。” 王俊辉估计从我表情上看出点儿什么了,也就不细问了,让我收拾东西跟他走。 这东西我昨晚睡不着早就收拾了,他说出发,我就回爷爷屋里背起背包跟着王俊辉出发了。 王俊辉说车子在胡同口停着,出胡同之前他还跟我说:“我们去的地方在深山,条件可能有些苦,你熬着点。” 我摆摆手说没事儿。 到了王俊辉的车跟前,我就发现副驾驶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岁,散着长头发,戴着一副墨镜,见到我的时候,就对我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习惯性看来一下她的面相,除了眼睛看不到外,其他位置都是比较好的面相,也不会有啥灾病。 王俊辉就给我介绍说:“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叫李雅静,这次是以医生的身份跟着咱们,这次咱们进的是深山,遇到啥情况还说不准,有个医生跟着保险。” 打了招呼,我就坐到了车子的后排,李雅静转头对我说了一句:“我听俊辉提到过你,很厉害的相师,有空帮我好好卜上一卦。” 我笑着说一定。 在我的印象里,我觉得王俊辉是一个比较古板的人,那她未婚妻应该也是一个古典淑女类型,可李雅静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是那样的,她很活泼,也很时尚。 车子开出去,她就跟我们说起了很多医学方面的知识,只不过她说的都是西医的东西,我不太懂,也插不上话,倒是王俊辉偶尔也用两个专业名次答两句。 然后他俩人还说一些医学方面的冷笑话,每次他俩都笑半天了,我呆呆地还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见我半天不说话,李雅静就回头问我懂中医不,我愣了一下就道:“只懂一些和相门想通的穴道知识,药理什么的,别的我就不懂了。” 李雅静笑笑说:“这样啊,那你知道钻心草不?” 我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 李雅静继续笑着说:“这种草只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无底洞的边上,它的叶子又长又细,而且边缘还有毛刺,手不小心被碰到,很容易被划破,因为那些毛刺上会分泌一种刺激神经的液体,被划伤人会承受原有疼痛十倍甚至更多的痛,让人感觉到钻心的痛,所以叫做钻心草。” 我还没说话,王俊辉就给我解释说:“这名字是雅静自己起的,她除了是医学硕士外,还在攻读植物学,她说那种草是新物种。” 李雅静想找话题让我也加入聊天,可结果还是她和王俊辉一问一答,没我什么事儿。 出了县城,我们一路往西走,王俊辉说,这次我们要出省,光路上就要折腾七八天。 我问具体地方,他却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王俊辉把这次行动搞的神神秘秘的,让我心里的好奇心就更强了,想要去的欲望也就更大了。 走了大概又一个小时,王俊辉和李雅静也不怎么说话,估计是累了。 车子里好不容易安静,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手机又是一个陌生号,我下意识觉得是求卦的,就给挂了。 可没一会儿对方又打了过来,无奈我就接了电话直接说:“我现在在外地,算命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电话那头儿没声音,我好奇“喂”了一声,就听那边道了一句:“初一,是我,我妈想找你求卦。” 小花的声音,就是把我甩了的那个前女友。 我那小店在县城也算有一些名气,特别是比较名流一层的,她们打听我也不算啥奇怪的事儿。 我对小花已经没啥特别的感觉,就给她说了一句:“不是我不给你们算,是我真的外地,等我回去再说吧,短则三五天,多则个把月,等不及,你们找其他的算命先生看吧。” 我这边还没挂电话,我就听电话那头小花的母亲嚷嚷起来:“别人送了他一个‘千金一卦’还拽起来了,不就是一个臭算卦的吗?” 我刚准备回骂一句,小花那头就挂了电话,我只能对着手机道了一声:“靠!” 我这闷头气生的! 我正生气呢,李雅静忽然转头冷不丁地问了我一句:“对了,你会给尸体看相不?” 第025章 深林诡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给尸体看相? 这个我爷爷倒是真教过我,只不过我一直没啥机会去实践,就像给鬼看相一样,若不是最近频繁撞鬼,我也没啥机会运用那些本事。 所以在听到李雅静的话后我迟疑了一下才点头说:“懂一些。” “哇!还真能给死人看相,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看,死人都死了,命都没了,这命相从何而生,相面不也是看的命吗?”李雅静十分感兴趣地问我。 从她的话里我也能听出,她对相卜之事有着粗略的了解。 说起给尸体看相,起初爷爷给我讲的时候,我也很是怀疑,可后来听了爷爷的详解,我也就释然了。 人有命,是为尘世宿命;尸有命,是为离世苦命;鬼魂有命,是为阴冥劫命;神仙有命,是为…… 好吧,最后一个我爷爷没告诉我,他说我这辈子没啥机会给神仙算命。 我把爷爷跟我说的,转述给李静雅,她好奇问我:“啥叫离世苦命,啥叫阴冥劫命?” 我挠挠头说:“离世苦命,其实就是尸体腐烂和风化的命,过程残酷,所以称为苦命,如果从面相上看出尸的‘离世苦命’不好,那他可能会久久不能离世,变成干尸,甚至是尸变成僵尸。” “僵尸?”李雅静愣了一下。 我摆摆手说:“僵尸这种东西我只听我爷爷说过,电影上看过,现实中还没听说过哪里有。” 李雅静看了看王俊辉然又问我:“那阴冥劫命呢?” 我话匣子打开了,说话也就顺溜了,便一口气说道:“这阴冥劫命,就是鬼魂遇劫之名,人一旦魂离体,或者‘地、命’两魂相遇变鬼,就会被阴差四处追捕,将其送入十殿阎罗掌控的各个地狱,为在尘世间所犯下的错误埋单,所以称其为劫命。” 李雅静又好奇问我:“既然有阴差捉鬼,那为啥还有鬼害人的事儿发生呢?” 我还没回答,王俊辉就抢过话茬说:“总有漏网之鱼,阴差也不是万能的,所以就要有我们这些修道者来弥补其中的疏漏。” 傍晚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就到了晋冀交错的太行山地区,这里离我们县城也就三四百里的路,我们停车的地方是一个叫柏峪的小镇,到了镇上还有专门的两个中年男人接我们。 这两个人,一个叫林森,是王俊辉的助手。 这个我也是见到林森之后,听王俊辉介绍才知道,他有一个助手,不过听王俊辉说,林森并不是修道者,而是部队上退下的老兵,身手了得。 林森的确长的很健壮,虽然已入中年,可一米八个头往那里一摆依旧挺拔威严。 他的五官相比较凶,武夫,却无将相之命,这种人要么横死疆场,要么孤独终老,这林森一看就是一个苦命人。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会当着林森说出来的。 另一个人叫赵宽,是本地人,之前包过这里的林场,对这山里的环境极为熟悉,也是我们这次进山的向导。 认识了赵宽我也才知道,之前王俊辉和李雅静说的在路上耽搁七八天并不是开车七八天的意思,而是我们徒步进山,在大山里穿梭到达目的地需要七八天的功夫。 赵宽的面相普普通通,暂时看不出所以然来。 而在我们相互认识了了之后,赵宽就回家了,说明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再来找我们。 林森把我们领到了离镇子口不远的一家招待所,房间都给我们开好了,把东西放好,我们出去在不远处的拉面馆吃了一些拉面,这就是我们的晚饭了。 吃饭的时候就听林森说:“我在当地打听了一下,这里林子比较密,加上这几年枪支管的紧,又不让进山打猎,所以山里的野猪和狼又多了起来,这是我们需要注意的。” 王俊辉点点头说:“那些都是小事儿,还有别的吗?” 林森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就是现在是夏季,林子里的蛇可能比较多。” 林森说完,我就道了一句:“狼和蛇啊,没啥担心的,太行山里,没啥狼群,单个的狼遇上咱们,咱们还收拾不了它?至于蛇,只要走路的时候小心点,不去招惹它,应该也不会有啥问题。” 林森摇摇头道:“初一,你太年轻,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这几年,柏峪镇附近已经有好几个村子的人,进山被狼舔了脸,一个个变得跟怪物似的,相貌奇丑无比,你若是小看山里狼,搞不好也会被狼舔了脸。” 狼舔脸? 我刚准备细问林森具体的事儿,他端起面前的拉面碗,把里面的汤“咕噜”一声喝了一个精光,而后他扯了一张餐巾纸,在嘴上使劲抹了一下道:“具体的事儿,明天再见着咱们那个向导了,让他给你讲,也可以让他领着你去看看附近被狼舔了脸的人,保证你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张脸。” 吃过了饭,这小镇上也没啥好转的地方,我们就各自回招待所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明天一早还要打起精神进山,然后在里面待上七八天。 次日清早,我们吃了饭,向导赵宽也就过来了,我们到林森的房间去背我们要进山的“装备”,就是帐篷、蓄电池灯、打火机、蜡烛、干粮和水之类的。 拿好东西,我们五个人先是坐赵宽给我们找的辆拖拉机到了山底下,然后才开始徒步进山。 此时我就又问起这次进山的目的,王俊辉就笑着说:“我们来抓一只东西,有人找我要,如果我拿不出来,会很麻烦。” 我问是什么东西,王俊辉就摇头说:“等找到了,我告诉你,如果找不到,我也就没必要说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名字。” 进山的时候李雅静依旧是带着墨镜,还戴上了遮阳帽,还涂了半天的防晒霜,估计是怕给自己晒黑了。 林森是我们里面背装备最多的,他走在最后给我们垫后,赵宽走在最前面给我们带路。 一路上我就发现,这个赵宽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一路上只是闷头带路,别人问他话,他就说两句,不问了他就一句也不说。 走了一会儿我想起林森昨晚说的狼舔脸的事儿,就去问了一下赵宽,他“哦”了一声说:“那个事儿啊,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这几年,每一年进山的人中总有那么一个倒霉碰上狼的,不过幸好都没出人命,只是鼻子半边的脸被狼给舔没了。” “舔没了?”我反问了一句。 狼的舌头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把人的鼻子给舔掉吧,我在电视和动物园经常看到饲养员跟狼一起玩耍,那狼没少舔饲养员,如果狼舌头真有那么厉害,那些饲养员估计早就废了…… 见我不相信,赵宽就掏出自己的手机说:“我手机上有照片,就是我们镇子上一个人,她到山上刨药材,遇上狼,被舔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说着赵宽亮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顺着他手机屏幕一看,顿时给我吓了一个激灵,那人脸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女人的脸,鼻子没了,只有两个空洞洞的鼻孔,半边脸是紫红色的扭曲疤痕,应该是鼻子被“舔”掉的时候扯走半边脸的脸皮所致。 这张脸看过之后,我的确一辈子也忘不了。 人的丑也分两种,一种的丑的人想笑;另一种就是我面前手机屏幕上的这张脸,丑的让人害怕。 当然我不是有意冒犯那张脸的主人,我说的只是心里的一种最直接的感受。 这真是狼所为吗? 我在看的时候,李雅静和王俊辉也凑过来,不过这俩人的表现都比我平静。 其实很容易理解,王俊辉是一个道派高手,处理各种厉鬼的案子,比这更恐怖的脸估计都见过。 而李雅静是学医的,还是医学硕士,那血腥场面肯定见多了,这一点恐怖应该不会给她带来多少心理冲击。 我没有过多去看那张脸,他的相门被毁的厉害,隔着手机屏幕,我也无法用命气断他命门的好坏,所以我也无法从她的面相上看出什么来。 赵宽收好手机说:“这是我儿子前不久拿我手机瞎拍的,我不会删照片,就一直留着,正好今天能给你看。” 我又问赵宽为什么这么确定那是狼舔的,而不是咬的。 他就说:“不是我确定,是被狼舔的脸的人都说自己是被狼舔的,总不能所有人都是胡诌的吧?” 这事儿有些奇怪了,我转头去看王俊辉,他笑笑说:“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山路不好走,七八天的路呢。” 赵宽也就不说话了,装好手机继续在前面给我们领路。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李雅静忽然说累了休息一下,王俊辉看了一下时间,就点头同意了,他毕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老板,我们还是听他指挥的。 我们都坐下后,王俊辉就看了看赵宽问:“赵大哥,我听老林(林森)说,你们这山里不但闹野猪、蛇和狼,还闹其他的东西,对吧?” 第026章 赵家的金蟾祖训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了王俊辉的问题,赵宽很诧异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道:“你们不会来找那东西的吧?” 啥东西?我心里也是一阵迷糊,转眼去看王俊辉。 王俊辉笑了一下说:“赵大哥,我们是找啥的,你不用细问,只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就好了,钱的方面,不会少给你的。” 赵宽愣了一会儿说:“你们果然是来找那个东西的。”说完赵宽就陷入了沉默,在寻思什么事儿。 王俊辉也不急着去问。 李雅静在旁边拿着水杯,给他倒了一盖子的水递过去,他接过盖子一饮而尽,而后把盖子还回去。 看着王俊辉和李雅静如此的气定神闲,我心里有些着急,恨不得过去替他们催促赵宽快说。 赵宽愣了一会儿就说:“其实老林找我做向导的时候,跟我说过你是学道的,我那会儿就觉得这里要来的一批人绝对不是去看看我们山里那无底洞这么简单。” 赵宽顿了一下继续说:“其实去小西天那边儿,你们找镇子上其他人做向导,他们指定不会去,因为那边儿不单有野猪、狼、长虫(蛇),还有活死人,从无底洞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活死人!?那就算活着的尸体了,换句话说就是僵尸! 这深山里有僵尸,我一脸惊疑去看王俊辉和李雅静,这俩人表情很镇定,丝毫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我此时忽然想起之前李雅静问我会不会给尸体看相的事儿,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这山里的一些秘密。 而王俊辉这次找我来估计也是想着找到那所谓的活死人后,让我从其身上看出一些什么来。 我这边正在想这些的时候,赵宽就继续说:“其实活死人的传说,我们这里一直都有,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辈子了,只是亲眼看到他的人却没几个。” 赵宽说没几个,那就说明还是有人看到过的,我就忍不住问了一句:“那见过他的人,说过活死人长的啥样吗?” 赵宽愣了一会儿说:“浑身干巴巴的,长着黑毛,指甲和牙都很长,没有眼珠子,就跟电视里的僵尸差不多,不过它不是跳的,而是跑的,速度很快,在林子里窜来窜去,比猴还机灵,凡是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那片林子的。” 我好奇问赵宽,既然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别人不肯带我们去,他为什么愿意。 赵宽苦笑了一声说:“还不是因为老林给的价钱高,我家里有个上大学的儿子,我家自从不包那林场后,再供着孩子上学,家里钱已经是入不敷出了,孩子毕业了,还要给孩子娶媳妇,想想我都要愁死了!” 的确现在的父母是很辛苦,特别是养了儿子的,无论城里还是乡下,供完孩子大学,就要拿出差不多半辈子,甚至一辈子的积蓄给儿子娶媳妇。 想到这些我心里就突兀增加了不少的伤感,我父母走的早,爷爷又卷着我的大半老婆本跑了,我这…… 没人注意到我的情绪,赵宽那边继续说:“另外我敢带着你们进林子,也是因为我知道一条安全的小路,我沿着那条小路去过三次小西天的无底洞那边,我还从那里捡回来一个木疙瘩,后来有人说是药材,一百块一斤收走了。” 李雅静问那木疙瘩什么形状的,重不重。 赵宽想了一下说:“不重,轻的很,就是一堆烂木头似的,又像是好多树蛾子(山里一种可以食用的菌类)抱在一起,形状怪的很,我就捡了回去,那次我就卖了不到两百块,后来想着再来这儿捡那东西赚点钱,就没捡到过。” 说到这里赵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第三次,也是之前我最后一次去小西天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没走到我就半路折返回来了,回来后,我还发了一场高烧,还是我老婆去庙里烧香拜佛给我求好的,后来我再也过没去小西天。” 此时我就听李雅静小声对着王俊辉说了两句话,说完之后两个人脸上同时露出惋惜的表情,我知道他们是在惋惜赵宽两百块钱就卖掉的那个木疙瘩。 换句话说,那木疙瘩很可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俩人不说破也是怕赵宽揪心。 赵宽继续说:“之前我们这儿也有几个老人知道那条小路,去过小西天那边,其中还有一个遇到了‘活死人’,那老人是练洪拳的,随手举起两三百斤的磨盘不在话下,仗着手里的家伙跟那活死人周旋了一阵,断了一条胳膊跑下山了,只可惜他几年前去世了,他也是我们这块儿,我知道的,唯一个见过活死人的人。” 说到这儿赵宽就停住了,我估计他是不知道要说啥了。 王俊辉“哦”了一声就问:“那最近这些年,除了你,还有别人去过小西天吗?” 赵宽摇头道:“现在镇子上的人生活都好了,谁没事儿去那个危险的地方,就连我不也是去了三次之后不敢再去了。” 听赵宽说了这些事儿,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继续赶路,接下来我们还有好几天的路要走。 我一边走就一边问赵宽:“你们这儿在镇子边儿刨药材卖钱,一天能挣多少钱?” 赵宽道:“运气好,一天百十来块钱不成问题。” 我“哦”了一声继续问他:“你去一趟小西天来回要半个月时间,就算能捡那个木疙瘩卖钱,也没有在你镇子附近当天一个来回刨药挣的多,你为啥还要冒险去小西天。” 我自幼跟着爷爷推挂,解卦,凡是都讲究一个调理清晰,所以一旦逻辑上稍微有点问题,我心里就会很别扭,必须问个清楚,不然我会不痛快一天。 这也算是一种强迫症吧。 听了我的话赵宽迟疑了一下:“这个……” 显然这里还有事儿他没说,我瞬间就觉得这个赵宽跟着我们进山不单单是为了向导那些钱那么简单,他或许也是为了找啥东西而来的,很有可能是和王俊辉要找到的东西一样。 我这么想的时候王俊辉就对我说:“初一啊,你不用猜了,他进山是为了求财,而我不是,我和他要找到的东西不一样。” 接着李雅静也是对赵宽说:“赵大哥,其实你们这儿那个传说,我们也听过,我们不是冲着那个传说来的,你大可以放心,现在初一想知道,你就给他讲讲吧。” 王俊辉和李雅静说话一个比一个神秘,包括一直没说话的林森,好像都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另外赵宽作为向导,来这林子里好像也有自己另外的目的,唯独我是一个漫无目的人。 赵宽听了李静雅的话,也就道:“也是,我这块的故事,就连小孩都会讲,既然你要听呢,我就给你讲讲。” 赵宽要跟我讲这里的事儿,我自然赶紧走上去与他并肩打头,这样听的更清楚点。 关于小西天无底洞,柏峪这里还有这么一个传说。 那无底洞是活死人的家,活死人在无底洞里养着许多的金蟾蜍,这些蟾蜍每天都会从无底洞里往外爬,等它们爬出洞口的时候,金蟾蜍就会变成一个金块,那金块谁要能捡到换成钱,估计一辈子都花不完。 这个传说听来有些荒谬,所以赵宽说完之后我就笑了:“这样的传说也有人信?” 赵宽也是笑道:“这传说,别家人不信,可我们老赵家人的却是相信的,因为第一个捡到那金蟾的人就是我们老赵家的祖先,是在清末的时候,那金蟾被我们这儿的一个县官重金收走,献给了慈禧太后,因此慈禧太后还给他加官进爵,那县官大喜,回来之后又给了我们祖上一大笔钱,让我家成了这一块的大财主,解放后全国都在批斗地主老财,我家的家业也就给分了一个干净。” 赵宽说到这我就好奇问他:“那条小路也是你们祖上传下来的吗?” 赵宽点头说:“是,不过我们祖祖辈辈进山找的人多了去了,死在山里的也大有人在,可无论谁,也再没找到过金蟾,所以这个传说在我们这儿虽然很有名气,可却几乎没人相信。” 的确这件事儿的可信度太低,活的东西怎么可能变成死的金块呢? 就算赵宽告诉我,这是他祖上亲身经历过的事儿,我还是不能相信,这种事情我是觉得不可能存在的,要么是赵宽家的祖训有问题,要么就是他们祖上一直在忽悠着自己的子孙们。 这么一想,我就不由笑了一下,别的祖宗都是护佑子孙,这老赵的祖宗咋改成“忽悠”了呢? 赵宽问我笑啥,我自然不能说出我心中所想,就道了一句:“我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赵宽也是笑了一下说:“如果不是我家里太穷了,我身体不好,干不动什么力气活儿了,我也不会相信这件事儿,我心里现在就这么一个念想,希望能找到‘金蟾’,让我儿子读完大学,然后娶一个好媳妇,哪怕是让我死在这深林里,我也是心满意足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第027章 营地遭袭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了赵宽的话,我心里有所触动,就下意识往他面相上看去。 他的面相依旧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财帛宫命气很弱,就算是有财运,也就是极小的财运,充其量就是这次作为向导带我们进山的报酬。 而且从他整体面相上来看,他年纪在五十二到五十三之间,流年运势看鼻子两侧的左右“仙库”两个相门。 他两个仙库相门,均有一丝黑气,说明他这两年的流年运势并不好,结合他的现实想一下,家里没什么收入,儿子在外面上大学又要花钱,他家的日子过的肯定是青黄不接。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从他男女宫的相门上看,“泪堂”相门深陷,命气乌黑,是无儿无女之相,换句话他正上学的那个儿子好像并不是赵宽亲生的儿子。 看到这里我就问了赵宽一句:“你家还有其他的孩子吗?” 赵宽摇头:“没,我就一个儿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宽眉目之间显得有些不自然,这就让我更坚信了自己的相门推断。 再结合赵宽的年纪,他如今已经五十二三年纪,家里唯一的儿子才上大学,所以他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他三十岁之前求子不得,三十岁之后便去抱养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他现在上大学的那个儿子。 我之所以断定赵宽的孩子是抱养的,而不是他老婆和别人生的,是因为赵宽的妻妾宫很好,说明他的妻子是持家、贤惠之人,而且他“奸门”的相门位置,十分的明秀,他妻子并无外遇之相。 看到这些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旁人并不知,我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通过赵宽的面相已经推算出了他过往的大半辈子的要事。 我一直盯着赵宽看,就把赵宽看的不好意思了,走了一段他就说:“小兄弟,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上面有东西,还是在给我看相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把步子放慢回了王俊辉和李雅静这边。 赵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不多问,继续给我们带路。 王俊辉小声问我:“从赵宽脸上看出什么来了吗,他的愿望是否能实现?” 我摇头同样小声道:“那金蟾注定和他无缘,或者说,那金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王俊辉反问我:“那你看看我的面相,我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我摇头说看不出来,王俊辉反问我为什么,我道:“因为你心不诚,我连你所求之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帮你断相、推命呢?” 王俊辉笑了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那就不算我了,听天由命了,反正我们都来了,成不成都要试一试。” 他还是没准备把他要找的东西先告诉我。 接下来我们走走停停,没有看到狼,也没有看到野猪,蛇倒是遇见到了几条,不过赵宽告诉我们,那些都是本地的土蛇,毒性不大,咬不死人。 到了晚上,我们就在这浓密的林子里找了一处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开始扎帐篷,夜里这林子里出没的东西太多,视线不好,不利于赶路,所以我们只能停下来扎帐篷休息。 我和赵宽没扎过帐篷,只能帮着王俊辉他们打打下手,没用多久我们五个人的帐篷都扎好了,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周围的林子较密,所以我们没有生火,用的油灯。 水的话这林子下面的沟里就有溪水,我们暂时还不用我们随身携带的水。 晚上我们几个人吃的是用油灯火煮的挂面,就着咸菜和牛肉干。 安排好了值夜的时间,我们也没多说话,就各自去睡了,这第一班的值夜人是我,因为现在夜还浅,我也不是很困,所以我这一班也是最轻松的。 我知道这也是王俊辉刻意安排的,夜越深,在这林子可能就越危险,我第一次跟着出来,肯定没有值夜的经验,所以安排在较早的时间段较为妥当一些。 其他人都睡去了,我就披了一个毛毯,拿着手电坐到照明的防风油灯边上胡思乱想起来。 夜很静,只能听到周围虫鸣,没有啥太危险的声响。 没过一会儿我听着背后有声响,回头一看是赵宽从帐篷里钻出,往我这边来了。 我轻声道了一句:“赵叔,睡不着?” 赵宽坐到我旁边说:“抽根烟。” 接着赵宽就在我旁边坐着抽烟,也不说话了,我往附近看了看,没啥异常,就伸了一下懒腰。 赵宽没一会儿就抽完了烟,他把烟头一踩,站起身就准备走,走了两步他又半停不停地回头往我这边看了看,我知道他是有话要问我,所以我就直接道:“赵叔,有啥事儿,你直接说。” 赵宽又坐回我身边道:“我听老林说过,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虽然你看起来不像,不过他们既然让你跟着来,那你身份肯定是真的,你能帮我看下吗……” 赵宽是一个苦命人,他问了我,我没忍心拒绝他,就把我上午看出来的那些一一道给他听,当然也包括这次的寻金蟾无果的事儿。 我一边说,赵宽的脸色在油灯下就变得越加的黯淡。 说完之后我安慰赵宽道:“赵叔,您也别担心,那儿子虽然不是你的骨肉,可从你面相上,他以后会尽所有的为子之道,过几年,你们家里的日子会好转,您没白养这个儿子。” 我这句话没有骗赵宽,他的面相的确是这么显示的。 听了我这话他就抹了两滴泪说:“我这就放心了,放心了。” 我知道,这赵宽是担心,自己给不了孩子太好的条件,让他儿子跟着他受苦,他说的放心,并不是指的自己的生活。 赵宽谢过我之后扭头就回帐篷去了,他帐篷里的灯关了,我就听着不远处某一片地方的虫鸣声减弱了。 在这夜里,虫鸣声只会在受到惊扰的时候忽然变弱或停止,也就是说那一片区域有东西。 想到这里我拿着手电往那片照了一下,林子太密,除了树和杂草我啥也看不到。 那边的虫鸣也是又恢复了正常,我想可能是什么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路过吧。 这么一想我就关了手电坐了回去。 “咯咯!” 一阵怪异而短暂的笑声。 这声音像是一个极为苍老之人的阴笑之声,又像是某种山鸟的啼叫声。 可不管是哪一种,深夜,在这山林里,听了都会让人直掉鸡皮疙瘩。 “咯咯!” 那阵怪笑声再次响起,而且从声音上听,它的距离好像忽然近了一大截,于此同时我正前方的虫鸣也是停了一大片。 我赶紧大喊了一声:“有东西!” 瞬间几个人纷纷钻出帐篷,手里都拿着手电和柴刀。 他们顺着我的方向照了照,没发现什么,林森就问我:“你看清楚没,啥东西?” 我问他们:“刚才的怪笑声啊,你们没听到吗,‘咯咯’的声音,而且它靠近我们这边的速度很快,一个呼吸好像就前进十多米。” 王俊辉深吸一口道:“老林,你在这边守着,初一,你跟着我过去看看。” 我!? 见我犹豫,王俊辉就道:“你留下来,能一个人守住营地,照顾静雅和赵大哥不?” 我没说话,就跟着王俊辉过去了。 我俩沿着那方向,走了大概五六十步,王俊辉就深吸一口气说:“幸亏我们来的早,再晚来几天,那家伙怕是要下山害人了。” 我问王俊辉是啥,他蹲下去,看着地上杂草堆里一个黑糊糊的脚印说:“僵尸!” 僵尸,真有这东西!? 王俊辉直起身说:“这里的脚印是黑的,因为他踩到的是我撒在这附近的糯米粉。” 我惊讶地问王俊辉什么时候撒的,他说:“在扎帐篷之前,我和老林不是在附近探查了一下情况吗,那会儿撒的。” 我不说话了,原来王俊辉在这外面早就布置了一层防御。 看着这脚印王俊辉就道:“那东西在踩上这东西并没有逃走,根据尸气的方向,它应该去了……” 说着王俊辉忽然转身去看我们营地那边。 我也是跟着转头,就发现李雅静、林森和赵宽三个人正在向我们这边看,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林森的左肩一两步的位置还站了一个黑影。 他们身边冷不丁地多出一个人影,我顿时就有些头皮发麻! 见我和王俊辉同时转头,林森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头也没回,挥着手中的柴刀就向着自己左边砍了过去。 只是那黑影躲避速度太快,林森这一刀劈了一个空,反而让自己跄踉了一下。 不过林森身手很敏捷,跄踉之际,猛地双脚一踩地面,整个身子就对着那躲开的黑影就斜扑了过去。 不过那黑影速度实在太快,他没有理会林森,而是忽然对着李雅静扑了过去,李雅静“啊”的大叫一声,挥着手电去挡,她手里并没有柴刀。 王俊辉这边怒吼一声:“孽畜,滚开!” 接着他身子一弹,对着营地那边就飞奔了过去。 第028章 反尸之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的速度就算再快,也赶不上去救李雅静。 瞬间李雅静就被黑影扑倒。 此时扑空的林森也是转身冲回来,手里的柴刀对着黑影的后背“呼哧”一刀劈了下去。 “噹!” 一声柴刀砍在硬物上的声音,林森手中的柴刀竟然被弹飞了,不过林森却不后退,直接伸手过去掐那黑影的脖子,丝毫没有半点惧怕。 赵宽只是一个向导,看到黑影之后早就跳开十多步,挥舞着手里的柴刀根本不敢上前。 至于我,早已经站在原地看傻了,这他娘是啥情况! 林森的力气也是奇大,掐着那黑影的脖子,就硬是把其从李静雅的身上扯开了,李静雅虽然受到了惊吓,可却没有失了神,那黑影被林森扯开后,立刻起身往王俊辉这边跑来。 不过她脸上的恐惧却是显露无遗,头发散落,衣衫也显得尤为狼狈。 王俊辉速度很快,很快就冲到李静雅身边,不等王俊辉问话,李静雅就道了一句:“我没事儿,去帮老林。” 王俊辉也不废话,拎着柴刀就冲了上去。 黑影被林森扯开之后,挣扎了几下,林森就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可见那家伙力气奇大。 不等王俊辉冲过去,林森就被甩出了一个跄踉。 林森也不孬,跄踉之际就地打滚,抄起之前弹飞的柴刀就又站了起来。 王俊辉冲过去之后,飞快捏了一个指引,然后对着黑影的胸口就拍了过去,同时大怒一声:“孽畜,受死!” “啪!” 王俊辉这一掌拍的极响,甚至还有一些火光在从他手掌和那黑影的胸口冒出。 “嗷!” 那黑影也是被王俊辉拍的痛吼一声,一个转身掠过他的身边,就冲着李雅静和我这边冲了过来。 这黑影速度太快,王俊辉虽然转身跟来,可根本跟不上,所以他就急着对我喊了一句:“初一,保护雅静,用你相门打尸的法子!” 相门打尸法子,爷爷教过,是什么来着? 看着面前不断靠近的黑影,情急之下,我他娘的竟然想不起来了。 李雅静是一个女人,又是王俊辉的未婚妻,王俊辉救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片空白的就直愣愣冲过去,然后挡在了李雅静的前面。 惊慌失措的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已经看清楚了向我冲来的黑影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长着黑毛,上下两对獠牙分外清楚,他耳朵有些尖,眼睛位置凹陷下去一个洞,没有眼睛。 它的鼻子也不见了,只有面门上空洞洞的俩个鼻孔。 它身上依稀可以辨识出有些破烂的衣物,手指的指甲很长,手臂上还有类似蛇鳞一样的东西。 来不及看到更多,这家伙就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挥着手中的手电就对着它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咣!” 我手电被弹飞,我手掌的虎口巨疼,这家伙的脸真是硬。 黑影被我打了一个跄踉,不过转头又扑了过来,这次我手里没了家伙,只能挥着拳头去挡。 可我拳头刚伸出去,就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再看那黑影已经伸手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这家伙比我在家里遇到的那只自杀鬼的力气还要大,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它抓散了。 这手腕疼的厉害,我整个身子都要瘫了,满身的力气一下就被这疼痛给冲散了。 同时我歪着脑袋就发现在这黑影手臂的鳞片下钻着几个黄豆大小的牛蜱虱(官名,蜱虫),这牛蜱虱是吸血昆虫,它们竟然能咬破这黑影坚硬的皮? 还有,僵尸身上有血吗!?为什么会有牛蜱虱这种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王俊辉已经冲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的一张符箓,只听他怒吼一声就要把手中的符箓往那僵尸的额头上贴。 那僵尸仿佛意识到了危险,送开我的手腕,转身就往深林跑去了,我也是感觉浑身一松,捂着手腕蹲下去“哇哇”痛叫起来了。 王俊辉没敢追出去,看着那黑影跑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孽畜,本道定会找到你,取你性命。” 那僵尸跑远了,李雅静就赶紧过来帮我查看手腕上的伤口,她拿着手电一照,我就发现我整个手腕都变成了黑紫色。 王俊辉和李雅静就同时道了一句:“不好,尸毒!” 尸毒?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会变僵尸吗!?此时林森也是赶了过来,一脸同情地看了看我。 不等我说话,李静雅就对王俊辉说:“快把他带到帐篷那边去,我那里有血清,还有一些药,另外你也帮他用符箓再祛下毒。” 到了帐篷那边,李雅静飞快拿出药箱,然后取出两支注射器和两支液体,然后分别将其注射到我的手腕和胳膊上。 我忍着疼问李雅静给我打的什么东西,她一边取出一些棉球蘸着酒精给我擦拭伤口,一边说:“这是俊辉组织里研究的抗尸毒的血清,很珍贵,每克的价格堪比黄金,你现在刚中了尸毒,还没有侵体,所以打上一针就不会有啥大问题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一圈黑色的手印问王俊辉:“王道长,你实话告诉我,中了尸毒,是不是会变成僵尸?” 王俊辉“嗯”了一声说:“是,不过不是直接变成僵尸,而是你先被尸毒毒死,变成尸体,如果你的尸体不经过及时的处理才会变成僵尸,活人不会直接变成僵尸。” 王俊辉解释的还真仔细,先死掉,这比变成僵尸还恐怖。 见我不说话了,王俊辉就安慰我:“放心,你打了那个药,尸毒很快会解,不会有事儿,我这里再帮你用符水驱除一下邪气,保证三五天你手腕上的黑印就消掉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赵宽也是战战兢兢走了过来,他没吭声,一脸的愧疚。 没人责怪他的意思,人家只是向导,不是保镖。 接着王俊辉就取出一张符箓,念念有词一阵,然后符箓凭空就在他手里烧了起来,接着他把符箓的灰烬浸到水里,再浇到我的手腕上。 而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 我不了解道家手法的神奇,所以一脸怀疑问他:“你确定?” 王俊辉点头说:“确定!” 都弄好之后,李雅静就取出纱布把我手腕包扎了起来,加上之前徐若卉给我包扎的纱布,我的手就好像要残废了似的。 这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却再没有入睡的意思,王俊辉就问我看清楚那僵尸的脸了没,从那家伙的脸上能看出些什么。 我当时有些惊恐,根本没有仔细去看那僵尸相门的命气,所以太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但是简单地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人的面相除了各个相门,还分别把华夏大地上的五岳和四渎融入了进来,当然,尸体的面相也是如此。 在人的面相中,额头对于南岳衡山,下頦对应北岳恒山,鼻子为中岳嵩山,左右颧骨分别为东岳泰山和西岳华山。 而我在那尸体的面相中看到他鼻子全无,中岳无论是人,还是尸,都是五岳面相的主导,一旦失去了这个依仗,就算生在富贵家也难有大富大贵的命。 如果对应到尸上,他离世苦命不但不顺,甚至还会出现逆反。 听我说到这里王俊辉就“啊”的一声道:“初一,此话是什么意思,掉了鼻子的僵尸不但不会腐烂,还会重新长回人的身体?” 我摇头说:“我说的是面相的大势,他中岳已平就罢了,还倒吸其他四岳命气,正常的尸体,都应该是中岳散气,供其他四岳朝拜,刚才那尸如此逆反,已经是反尸之相。” 我听我爷爷说过反尸逆生长的尸体,这种尸体,最后不会变成僵尸,也不会变成人,而变成一个活着的人形怪物,也就是活死人。 再换句话说,柏峪的活死人的传说的对的,我们刚才见到的也不是什么僵尸,就是活死人。 我把我心中所想告诉了王俊辉,他愣了一下道:“我们要对付的真是活死人,不是僵尸!?” 我点头继续说:“刚才我在那黑影的手背的鳞片下发现了牛蜱虱,就是蜱虫,那是一种吸血昆虫,它既然吸在那家伙的手背上,就说明他身上有血,僵尸无血,而活死人有!” 听到我的推断,王俊辉就走到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初一,你帮了我大忙了啊,你还能看出什么来,都说出来。” 我摇头道:“就这么多了,刚才被吓的不轻,没仔细看,也没有顾上推相断命,刚才这一切,我也是一边推相,一边才断出来的。” 王俊辉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活死人,虽然也是尸,可对付的法子却与僵尸大不相同,我就说刚才那家伙怎么中了我‘无量罡印’还能乱窜,原来他不是僵尸,而真的是已经千年未出过的活死人!” 李雅静在旁边也是“嗯”了一声道:“看来我们这次是自作聪明,硬要武断认为这里传说中的活死人就是僵尸,而不是已经绝迹的活死人,差点误了大事!” 说完李雅静也是看着我说了一句:“初一这次的确是帮了我们大忙,不然我们下次再遇上他,还是搞不清楚情况!”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在看到这尸相之前,我也不相信有活死人的存在,也一直觉得活死人就是僵尸。 第029章 连日奔波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李雅静给我把手腕包扎好之后,我就感觉手腕不像刚才那么疼了,当然偶尔还是会有裂骨钻心的疼痛。 每当那种痛出现的时候,我都会瞬间冒出一身的汗。 出了“活死人”这一档子事儿,我这个夜自然不用守了,这一晚就由林森和王俊辉两个人轮换到了天亮,所幸那活死人好像也是被王俊辉吓的不轻,这一晚没有再出现。 第二天清晨我们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赵宽忽然叫住王俊辉道:“老板,这次你们进山第一天就遇到活死人,这危险太大了,你看能不能……” 不等赵宽说完,王俊辉就点头说:“明白,加钱对吧?” 赵宽点头。 王俊辉就说:“你放心,只要你安心给我们做向导,你的钱,双倍给你。” 赵宽“嗯”了一声,背起东西到前面继续带路了。 我这边因为受伤了,所以我背包的东西被王俊辉和林森拿去一半,极大地减轻了我的负担。 第二天的路要比我们第一天的时候难走很多,第一天还有依稀的小路可辨,到了今日赵宽只得在前面拿着柴刀在荆棘中给我们砍出一条路来。 我怕赵宽带错了路,就问他有没有把握,赵宽一边劈砍着那些荆棘一边说:“放心,这路我虽然有些年没走了,可道儿我熟的很,这么走是最近的,要是绕岗子走的话太远,而且那边要过野猪岭,要是碰到几头野猪就就惨了。” 这一天的路走的很慢,那条小路时有时没有的,到了这日的傍晚,我们才走了昨天一半多点的距离。 林子越来越密,我们要扎帐篷都要用柴刀砍半天才能勉强弄出一块儿空地方来,今晚依旧由王俊辉和林森轮流值夜。 这一晚依旧比较平静,我们除了半夜的时候被几声狼吼惊醒外,便再无他事。 第三天的路就更难走,第二天还时不时有小路可以走,到了第三天就完全没有路了,我们必须一直靠劈砍荆棘前进,因为工作量大了,所以就由赵宽、林森和王俊辉三个人轮流劈砍荆棘在前面开路。 这一天,我们就从密林中走了出来,由于海拔的提高,高耸的树木逐渐较少,我们面前的植被差不多都换成了低矮的灌木,当然大部分还是荆棘和杂草。 没有了林子,我们的视野就清晰了,回头看去,绵延不尽的林子,一眼看不到头,我们一行人就在那林子里走了两天。 随着海拔的提升,我们也是渐渐远离了水源,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必须节省每一滴的水。 按照赵宽所述,我们再一次补充水源,至少要在三天后,那是山上的一口山泉,不过这几年雨水不多,那高处的山泉还在不在就难说了,所以我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到了第三日的晚上我们就选择一块半山腰的巨大而平坦的岩石上休息,为了固定帐篷,我们就从周围找了不少的石头搬到岩石上,充当帐篷的支点。 这岩石上视野好,周围又没有密林,所以今晚的一班夜我主动提出来值,王俊辉和林森白天砍了一天的荆棘,晚上再轮流值夜实在是有些太累了。 另外再遇到啥东西了,他俩可是我们这一行人中打架的绝对主力,把他俩累坏了,可是大大减少我们这支队伍的质量。 我值夜的时间是十二点之前,等着大家都睡下后,我一个人也开始犯困,不过好在这里地势高,虽然是夏天,可夜风吹来的时候让我直打哆嗦,所以我的困意也就一个接一个冷哆嗦给抖没了。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就想着去撒泡尿,便走下岩石解开裤子方便了一下,整个过程也不超过三分钟,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个黑影在赵宽帐篷附近瞎晃。 我顿时心里一个激灵,我不敢贸然打开手电,怕惊扰了那东西。 不过从那影子的形状来看,不是人,而像是一匹狼! 如果是狼的话,我倒不是很怕,就算再厉害,我也能招呼几下,如果是活死人的话,我连一个照面都撑不下来。 我回到岩石上,虽然尽量减小自己动作的声音,可那黑影好像还是发现了我,忽然对着我“呼呼”地叫了两声,这声音,无疑是狼! 它既然发现了,我也没啥好说的,打开手电,同时大喊了一声“有狼”,然后抄起我扔在岩石上的柴刀就冲了过去,听到我的声音,各个帐篷也是纷纷亮起了灯,这些灯一亮,那狼受到了惊扰,扭头跳下岩石就消失在了深夜的灌木丛里。 那狼逃走了,我心里这一次松了一口气。 林森拎着柴刀出来,问我狼在哪儿,我说跑了,他揉揉眼睛道了一句:“现在差不多十二点了,换我值夜吧,你休息吧,一匹狼而已,把你吓成这样,另外啊,我发现你小子身上有邪性,我和俊辉值夜的时候都遇不到东西,一到你就睡不了安稳觉了。” 王俊辉四处观察了一下,也没有什么阴邪之气,也就让我们继续睡。 而我却有些睡不着了,因为我忽然想起赵宽给我讲的狼舔脸的事儿,刚才那匹狼不会就是来舔我们的脸,让我们变成丑八怪的吧? 此时不光是我,王俊辉和李雅静也没睡,俩人坐在岩石上小声了聊起天来,见我帐篷一直亮着灯,王俊辉就把我也喊了过去。 坐到他俩身边,我就问起了狼舔脸的事儿,听到我的问题,李雅静就“噗”的一笑说:“什么狼舔脸啊,那些人脸上的伤不是舔出来的,就是狼咬的,我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镇子,检查过几个所谓的狼舔脸患者,他们都是被狼咬住鼻子和附近的皮肤撕扯而成,根本不是舔的,只不过那狼在咬的时候,会用舌头往嘴里舔咬下的皮肉,这就让被咬着的人感觉自己脸上的肉和鼻子是被舔下来。” 说完之后李雅静继续说:“这个我肯定,绝对不会像上一个问题那样出错。” 王俊辉也是点头说:“雅静说的没错,那些被狼舔脸的人,都与狼做过搏斗,要么胳膊,要么腿都有伤,无疑都是真正的狼造成,绝对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另外相对于狼舔脸,这里还有不少人被狼咬伤过腿和胳膊,没有伤到脸。” “而人们之所以只记住狼舔脸,是因为那些被咬过脸的人样子太诡异了,这样以讹传讹,就成了这深林里一个诡说。” 王俊辉和李雅静说的有理有据,我也就信了,而且我刚才也是亲眼看到了,那东西就是狼,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明天就是第四天了,我们这一路走了了差不多一半了,所以我就又问起了王俊辉这次来的目的,他转头对我笑笑说:“初一,你可真不会聊天,我都说了,等见到了,我就告诉你,见不到就算了,你还在问我,算了,睡了,睡了。” 说着王俊辉就自己起身回帐篷了,李雅静也是笑了笑了回自己帐篷去了。 我无奈地看了看林森,他耸了一下肩膀对我说:“别看我,我在值夜,也不想聊天。” 接下来两天我们因为山势逐渐变高,山路上荆棘少了,可路却变的陡峭了起来,我们行进速度依旧不快,但是要比之前好很多。 两天后我们就到了赵宽说的那处山泉,是一处半山腰深处的山岩,水就顺着山岩下面的缝隙流出,在附近还形成了一个十几米大小的水潭。 水很清澈,很凉爽,李雅静再测试了一下,确定水质没有问题后,我们就装了一些,有了这些水,我们至少能煮一次面吃了,而不是只能啃着干粮和凉水。 再接下来的行程依旧还算顺利,我手腕上的纱布也是拆掉了,黑色的手印的确也是消散了,我的尸毒等于是全好了。 同时我这几日在心里也是把我爷爷给我提过的相门打尸的法子全部过了一遍,如果我再遇到那活死人,我绝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举足无措,制服那家伙不敢说,招架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又是两天过去,这一日的中午,我们终于到了一座高耸但却不太陡峭的山峰跟前,那山头光秃秃的,只有没住脚脖子的杂草。 到了这里赵宽深吸一口气说:“就是这里了,那山就是小西天,无底洞就在山顶,人腰粗细的一个洞,深不见底,往里面扔石头根本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对了,那洞口还有一种钻心草,别碰,划一下能把人疼死。” 同时赵宽脸上也是露出一些兴奋补充了一句:“各位老板,如果一会儿有金蟾,希望各位老板不要跟我抢。” 王俊辉道:“放心,没人给你抢。” 上这山顶很容易,比我们后几日走的这些路都要轻松,在登山的时候王俊辉就道:“小心点,这附近的尸气很重,看来这里那个传说是完全正确的,活死人就是从无底洞里爬出来,今天我们就把无底洞和活死人的秘密弄个清楚明白。” 说完王俊辉看了一眼赵宽继续道:“也希望我们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030章 眉心一点红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登上这山顶几乎没有什么难度,十多分钟时间我们一行人就到了山顶。 这山的顶部较为平坦,不过面积却不是很大,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 这里山势虽然较缓,但它却是周围山峰中最高的一座,站在峰顶一览众山,心中不由澎湃激昂,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爬这么高的山。 至于那个无底洞,上了山顶我们就能看到它,在顶部的最中央,旁边扔着几块乱石,洞口比周围地面高出半尺多高,洞口长着一些长叶杂草,从形状上看,应该就是李雅静和赵宽都提到过的钻心草。 看到洞口和钻心草后赵宽就兴奋说:“喏,那就是钻心草,小心点别碰它,不过这名字倒真是贴切,老林,你是咋想出来的这个名字。” 林森笑了一下说:“这名字不是我起的,是她。” 说着林森指了一下李雅静。 我之前还有疑问,李雅静说钻心草的名字是他起的,这赵宽怎么会知道,现在看来全明白了,原来是赵宽讲述无底洞口的时候,提到了那种草,然后林森说了那草的名字,而林森也是从李雅静那里听来的。 终于到了山顶,看到了无底洞,所有的人显得很兴奋,特别是赵宽,在说了几句话后,就想着跑到洞口去找所谓的金蟾。 不过他刚要迈步,就被王俊辉给拉住了:“先别忙,这山顶尸气很重,如果不出意外,那活死人就在洞里。” 说着王俊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几张符箓一人分给我们一张道:“这是极阳符,对付僵尸有用,对付活死人也有一定的效用,如果那东西要出来靠近你们的话,你们就拿这符箓招呼它们,可以暂时缓一缓。” 我问王俊辉有没有专门对付活死人的符箓,他说有,但是他没带,因为他从来不觉得柏峪这边会出现已经绝迹了将近千年的活死人。 分好了符箓,我们就围成一个圈往无底洞口走去。 洞口不大,不过也没有赵宽之前说的人腰粗细那么窄,如果非要拿人腰的话,那也是一个胖子的腰。 总之那洞口勉强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进出。 到了洞口赵宽就在四周的草丛里开始搜索所谓的“金蟾”,我们其他人则是同时从洞口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 同时这洞里还有一股极其阴冷的气不停地冒出,不小心碰到那些气,身子都会不经意地打一个哆嗦。 另外我们还发现,这洞口周边泥土湿漉漉的,再细看那无底洞的洞壁,从洞口往下,我们拿着手电能照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墙壁上沾满了小水珠,有些小水珠还正沿着洞壁往下滚。 我不由说了一声:“怎么看着像一口水井啊!” 林森也是转头问正在杂草堆里努力寻找金蟾的赵宽:“这洞真的深不见底吗?” 赵宽往我们这边儿看了一眼说:“是的,不信你们拿个石头往下扔,多久也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赵宽说完继续寻找金蟾,他对无底洞并不感兴趣,林森则是按照赵宽所说,拿起一块小石子对着洞中央就扔了下去。 我们立刻竖起耳朵去听,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回音。 我忍不住叹了一声:“这洞好深!” 说完这句话,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王俊辉和李雅静,这一看我不由心里一惊。 刚才这两个人的面相还好好的,可在这洞口待了一会儿,他们的印堂位置命气就全部变得乌黑起来,这就预示着,他俩要走霉运了。 我再看林森,也是如此,就连远处的赵宽印堂位置也是出现了黑色的命气,不用说,我的印堂肯定也开始发黑了。 集体走霉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俊辉见我左顾右盼就问我怎么了,我如实把大家的相门的情况说了一下,听了我的话,王俊辉皱皱眉头道:“这么说我们接下来要遇到麻烦了,这次任务不会那么顺了?” 我点头说:“恐怕是如此!” 王俊辉问我有没有办法用相门的法子改变下运气,或者让运气不再恶化。 我想了一下就问王俊辉:“你有朱砂吗?” 他好奇看着我说:“有,你要朱砂做什么?” 我道:“眉心一点红,男显贵,女显富,不都喜欢给小孩子眉心点一点红嘛,就是这个道理。” 王俊辉诧异地看着我:“这法子管用吗?” 我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再点那一点红的时候,我会配合特殊的运气法子,封了你们的相门,防止霉气继续扩散,不过这法子是我爷爷教我的,我第一次用,灵不灵不知道。” 一听是我爷爷教的,王俊辉立刻收起自己的疑虑,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瓷瓶子递给我道:“这里面研磨好的上好朱砂墨,送给你了。” 我也没客气,直接接到手里,然后拽开瓶塞,手指在瓶塞上摸了一下,食指尖也就染成了红色。 我稍微运动了一下体内的“小鱼苗”气流,将其推到指尖就道了一句:“谁先来?” 李雅静笑了笑说:“先给我来吧。” 说着她就走到我这边,把额头向我伸出。 我“嗯”了一声,运气点出,她的眉心印堂位置就留下一个不规则的红点。 于此同时,她印堂上那股霉气“呼”的一下散去了小半。 原来这法子真的有效。 接着我又分别给王俊辉、林森、赵宽,包括我自己都点上眉心一点红。 虽然我这法子并不能完全驱散我们的霉运,可也算是控制住了我们运气再行恶化,但是还有重要的一点,若是要改运,相门的法子永远都是辅助,若想要真正战胜厄运,那还需要我们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难,转厄为好。 听了我后面的补充,林森就道了一句:“初一啊,你这话说的,怎么让我觉得你这眉心一点红点不点不起啥作用啊?” 我无奈说:“相卜本来就是这样,只能通晓,却不能左右,要改运,都是靠的自己,相师只能从旁指点而已。” 王俊辉也是对着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去搬几块石头来,我要在洞口布置一些东西。” 林森二话不说就去旁边搬石头了,李静雅往无底洞里看了看,而后蹲在那钻心草的旁边,拿出一个铲子开始铲起根部的土,我问她干啥,她就说:“我取一些草根的样本,回去试着培养一些,做一些研究。” 王俊辉那边则也是取出道服、香炉、香烛之类的东西,开始在洞口附近布置,只有我一个人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于是我就走到赵宽的旁边说:“我帮你找金蟾吧,你放心,找到是你的,我不要,就是看看。” 赵宽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紧张,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赵宽是不能找到的,因为他今天的财帛宫没有丝毫的财气,我陪他找只是单纯的因为无所事事。 这山顶不大,我和赵宽找了一会儿就把这山顶找遍了,而且大小石头我们都翻了一下,依旧什么也没找到。 无奈赵宽拿出一支烟点上道:“看来我是没那个命了。” 我在旁边安慰他说:“别灰心,咱们不是还要在这里待着吗,说不定那金蟾一会儿就从无底洞里爬出来了呢?” 听我这么说,赵宽就“嗯”的一声点了下头,显然他自己也知道,找到金蟾的希望不大了。 王俊辉那边很快就在洞口布置了一个法坛,然后又用几块石头在洞口摆了一个我看不出门道的道家阵法。 香烛也是摆放到位。 我问王俊辉:“王道长,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交个底儿啊,你们要找的到底是啥东西?” 王俊辉看了看洞口说:“到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接下我们吃了东西,我陪着赵宽又找了一下午金蟾,这时间也就到了晚上,当然我俩是不可能有收获的。 活着的东西变成金块,稍微想一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这赵宽祖上的传说肯定是虚构来的。 我们并没有扎帐篷,因为今晚我们谁也不能休息,这无底洞是活死人进出的地方,说不定夜里他就会从这洞口爬出来,如果我们睡熟了,值夜的人再稍微一个不谨慎,估计我们都得被活死人害死了。 深夜,我们都站在王俊辉的法坛后面,紧紧地盯着无底洞口,起初我们都十分的紧张,可时间长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心里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就连王俊辉也是“咦”了一声道:“难不成洞里面的东西知道我设置了厉害的法坛在这里等他,不敢出来了?” 我则是笑着说了一句:“或者是这洞太深,他爬出来需要一点时间呢?” 王俊辉刚准备反驳我点什么,忽然那洞口传来一阵“咕噜”的声响,好像是水冒泡的声音,又像是不够响亮的青蛙叫声,总之那声音很怪。 我们都没说话,赵宽忽然说了一声:“金蟾的声音!” 第031章 熄掉一根蜡烛的法坛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赵宽忽然说是“金蟾”的声音,我下意识就信了,因为我们根本听不出那声音到底是什么。 王俊辉没说话,李雅静一脸怀疑也没有吭声,只有林森道了一句:“老赵,这么说你要发财了。” 赵宽也是显得有些兴奋了。 “咕噜!” 又是一阵声响传来,这次声音传来的位置明显靠上了一些,好像是真有什么东西沿着洞壁在往上爬,没爬一段时间它就“咕噜”地叫上一声,难不成真是“金蟾”? 我心里忽然一个激灵又想,是那活死人也说不定! 王俊辉“哼”了一声:“好家伙,终于来了!” 听了王俊辉的话,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等的东西可不是金蟾,而是活死人。 不光是我,李雅静也是跟着一起后退了一步。 林森是王俊辉的助手,他没有后退,而是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他这匕首比起之前用的柴刀可要锋利很多,只不过长度上要短一些。 赵宽也没有后退,因为他已经“财迷心窍”,他一心觉得无底洞里要钻出的东西是金蟾。 见状王俊辉就吼了赵宽一声:“赵大哥,赶紧退下,出来的不是金蟾,是活死人!” 听到活死人的名号,就算赵宽再贪财,也是不敢再在无底洞口多待,退到了我和赵雅静身边。 “咕噜、咕噜!” 无底洞里的声音更靠近了,好像下一刻就要有东西从里面冒出来了。 我已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什么。 “咕噜!” 随着声音再一次传来,王俊辉就道了一句:“点香烛!” 那咕噜的声音没吓到我们,王俊辉突兀喊了一嗓子,吓的我打了一个哆嗦,赵宽则是吓的往后退了小半步。 李雅静反而很镇定,好像是习惯了王俊辉做法的样子。 林森那边也是不迟疑,拿出打火机就把王俊辉面前法坛上的香烛点起,因为这山顶风大,那蜡烛点上之后就迅速摇晃起来,好像随时会熄灭似的。 王俊辉晃了一下手中那把很短的铜钱剑,而后对着那两根蜡烛一指道:“无量道气,掌我明灯,急急如律令——起!” 随着王俊辉话毕,那烛火在石头垒成的法坛上“呼”的一下就稳定了下来,四周的风好像忽然都要绕着那蜡烛走,王俊辉的法坛也仿佛是处在一个静室之中。 我见过王俊辉施展道法神通,今日再见,依旧看的我心潮澎湃,他的本事可真是难以估计的厉害。 “咕噜!” 无底洞里的声音再响,法坛上的烛火也是“呼”的猛蹿一截,然后再跌落回正常。 我再往那无底洞口看了一下,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刚才那“咕噜”声慢慢地流了出来。 我好奇小声道了一句:“王道长,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王俊辉没回答我,旁边的李静雅道了一句:“不用紧张,是水,无底洞每天晚上都会有泉水从洞底部涌灌而上,这里水脉最旺的时候,甚至可以形成喷泉。” 山顶出现喷泉?开玩笑的吧! 我往李雅静那边看了一眼,她没有半点逗我的意思,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洞口位置,我从她的表情能看出,她不是等什么东西,而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未婚夫——王俊辉。 于是我就小声说了一句:“静雅姐,你放心,王道长肯定能应付的了。” 李静雅转头对我笑了笑没说话。 通过李雅静刚才的话,我也能猜测到,她和王俊辉对这山顶的了解绝对要比赵宽多,他们甚至知道这无底洞的底细。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又是一声“咕噜”从无底洞中传出,这次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而且我能清楚地看到那无底洞口有一股水流蹿出小半尺的高度,并向洞的四周流去,将那一片的山岩和泥土浸湿。 这就是无底洞四周潮湿和洞壁上有水珠的真相吗?可这么高的山,那水又是怎么上来的呢? 本来以为今晚可以解开一些谜底了,可没想到我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这就给我增加了不少的困扰。 王俊辉那边主持法坛,林森在旁边打下手,没空给我解释。 李雅静现在心里想的全是王俊辉的安危,估计也没空理我。 “咕噜!” 又是一股水流冒出,王俊辉主持法坛上的烛火也是跟着“呼”的蹿高,落下一次…… 只是至此那烛火落下的时候,其中一根蜡烛的火苗急速减小,差一点就要熄灭。 见状王俊辉“嗡嗡”念叨几句然后指着那根蜡烛道:“似气非气,似火非火,阴气扰你,吾阳固之——起!” 片刻那根蜡烛的火苗又蹿了起来,王俊辉又捏了一个指诀继续道:“还不够,给我继续起!” “呼!” 那本来平静的两根蜡烛,忽然“呼呼”蹿高了半尺,于此同时那无底洞的水流也是“呼呼”蹿出,径直喷起半米高的水柱。 接着蜡烛恢复平静,那水珠“哗”的一声落下,顿时不少的水就又流到了洞口附近。 此时赵宽在旁边忍不住惊叹了一句:“活神仙啊!” 如果我没有学过相卜,不是对道派术法有些浅显的理解,估计我也觉得王俊辉是活神仙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无底洞口忽然“咕噜”一声蹿出一道水柱,不过这次水柱落下的时候,那洞口却凸起一个黑糊糊的圆球来,我定神一看,哪里是圆球,分明就是一个人头! 我刚反应过来,王俊辉已经出手了,他之前就在洞口附近的石头上缠满了红线,那活死人的头一露出来,他就拿起一张符箓,对着其中一根红线扔了过去。 那符箓撞到红线后,忽然就“轰”的燃烧了起来,顿时那无底洞水柱忽然“哗”的一下喷出一米多高,只露出人头的活死人,也就跟着那水一下给喷了出来。 见状,旁边的林森挥着手中的匕首就对着水柱中的活死人刺了过去。 那活死人显得有些惊慌,用手臂去挡,林森飞快收起匕首,抬脚对着活死人的小腹就踹了过去。 顿时那活死人就被林森一脚从水柱中给踹飞了出去。 我在旁边看的忍不住为林森这霸道的一脚叫好。 那活死人飞出了红线圈,直接落到了山顶的一片杂草里。 而此时那无底洞的水柱开始落下,在水柱撞击到洞口旁边的一块石头时,一些水花就向王俊辉法坛烛火溅了过来,王俊辉一时没太注意,只护住一个根蜡烛,另一个蜡烛被水花给打灭了。 见状李雅静忍不住喊了一声:“俊辉!” 王俊辉身子抖了一下,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直接喷在那根已经熄灭的蜡烛上。 吐了一口血后,王俊辉飞快捏了几个指诀重新站立好,然后对着李雅静道了一句:“放心,我没事儿。” 于此同时那活死人也是慢慢悠悠从杂草里爬了起来,它像狗一样抖了抖了身上的水花,顿时旁边就如同下雨一般,水珠四溅。 王俊辉挥了一下道袍,就把那些向我们溅过来的水花给挡了回去,同时也保住了他法坛上最后一根蜡烛。 而后王俊辉沉了一口气道:“孽畜,毁我诛尸坛一半神通,害我被法坛反噬,受了内伤,看本道不灭杀你,取出你体内的玺月珠!” 玺月珠?那是什么,是王俊辉这次来的目的吗?如果真是,他怎么知道那东西在这活死人的体内? 看来这其中还有玄机。 那活死人估计感觉到了王俊辉的厉害,扭头想要跑,可王俊辉却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手里扯着一根红线,对着那尸体就扑了过去,同时对林森道了一句:“帮我守住法坛的烛火,蜡烛没的时候,记得续上,记住用烛火续,别用其他的点。” 王俊辉的速度其实追不上那活死人,可那活死人也不知道咋了,跑到山顶边上几块石头跟前,忽然就愣住了,好像迷路了一样不知道往那里跑了。 我心中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王俊辉下午在山顶上布置的那石头阵起了作用。 我估计那阵法只对尸类的东西管用,人的话应该不至于被几块石头给困住了。 那活死人一顿,就被王俊辉追了上去,王俊辉不由分说,直接将手里的红线对着那活死人就缠了过去。 “嗷!” 那活死人好像很怕王俊辉手中的红线,痛叫了几声,就往旁边躲开了,他并没有逃离山顶。 他在地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挣脱红线,这活死人估计也知道跑不了,从地上起身后,直接对着王俊辉扑了过去。 王俊辉站在原地早早就捏了指诀,等那尸体扑过来的时候,他身子微微一转,捏了一个指诀轻轻点出同时听他道了一句:“伏尸诀——拘!” 随着王俊辉指诀点出,那活死人十分灵活,空中竟然反了一个身,没有靠近王俊辉而是反身向我、赵宽和李雅静这边扑来。 显然他知道我们三个是最弱的,他是要先拿我们开刀了。 而此时我心跳加速的同时,开始不停回想爷爷交给我的那些相门打尸的法子,我只要撑住一个回合,林森和王俊辉就能赶过来救我们。 相门打尸法!一个回合! 第032章 层层揭谜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那活死人扑过来,我真害怕自己一个激动又把打尸的法子给忘了,幸好这次我已经琢磨了好几天,心里已经有些底气。 看着那活死人扑过来,我沉了一口气,然后将丹田里的气运到右手食指和中指两尖,再接着对着那尸体的两个鼻孔插了过去! 看到我的动作,李雅静就惊讶地道了一句:“初一,你干啥?” 王俊辉也是吼了一句:“李初一,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胡来!” 这一招看起来可笑,我自己也觉得可笑,可这就是爷爷教我相门打尸的第一个,也是最为简单的法子,封尸气! 人在死了之后能够看到尘世的监察官,也就是眼睛会彻底闭上,如此一来,即便是这尸体尸变或者变成了活死人,眼睛睁开了,也是再也看不到世俗之物的。 那眼睛就是摆设。 所以僵尸和活死人用来分辨周围的环境,就要依靠采听官和审辩官,便是耳朵和鼻子了。 其中以鼻子最为重要,人活着需要一口气,尸能够行动也需要一口气,这口气的循环就要依靠审辩官来维持,封了审辩官,就是封了尸的气,那尸的行动就会受到的极大的阻碍,甚至停止。 所以在我手插入那活死人鼻孔的时候,他就忽然停了下来,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竟然一个人制服了一个活死人? 就在我高兴的时候,那活死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接着就挥出拳头对着我胸口打了过来,我一个不注意就被其给打飞了,同时我一口血涌到喉咙里,在空中咳嗽了声,一口血对着那活似人的脸就喷了过去。 我也算是顶了一个回合了吧,王俊辉已经跑到活死人的身边,手中红绳飞快缠住活死人的手臂,同时捏好指诀的手指就点在了那尸体的额头。 顿时那活死人不动弹了,“咣”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我这边并没有飞出太远,被赶过来的林森给接住了,不然这么摔一下也够我喝一壶的。 李雅静迅速跑过来给我检查身体,仔细看了我几遍说:“你小子命真大!” 我知道,我是没什么大碍了。 而王俊辉那边则是又掏出几张符箓“啪、啪”贴在活死人的额头和胸膛上。 之后他也是转头问我:“初一,你没事儿吧。” 我勉强还能站起来,对着王俊辉挥挥手表示没事儿,我也想说句话,可我胸口疼的厉害,呼吸都感觉带的胸口骨头疼。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转身去看地上的活死人道:“我们得手了,雅静,我们得手了,有了它我就自由了,回去之后我们就真的能结婚了。” 李雅静那边显得也是有些激动,对着王俊辉点头。 此时李雅静把我交给林森照看,然后找到自己的医疗背包也是走到了活死人的旁边。 王俊辉对李雅静道:“雅静,要不我来吧,这尸体不干净……” 李雅静摇头道:“正因为不干净才我要来,你这一身纯阳道法,若是遭了这邪物侵蚀,会损道行的,我则不同,我是医生,是个普通人,这些邪气只会让我感冒、发烧什么的。” 我忍着痛还是挤出一句话:“他们要干嘛?” 林森在我旁边说:“取尸体里的东西。” 尸体的东西,难不成就是王俊辉说的玺月珠? 赵宽在旁边默默道了一句:“我们这儿有这样一个传说,说是曾经有两个道士,上了小西天,发现了这无底洞,还在无底洞旁边发现了一个夜明珠,于是两个道士为了夜明珠大打出手,后来一个道士吃了夜明珠,被另一个道士打进了无底洞。” “剩下的道士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去洞底找到另一个道士的尸体,可他花费了十年时间,用了数百种法子都没有成功,所以他才给这个洞正式起了‘无底洞’的名字,然后悻悻离开了这里。” 赵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王俊辉就转头对我说:“初一啊,其实这里的传说是不太准确的,你要想知道这里的事儿,等一会儿静雅取出玺月珠了,我再给详细给你讲一下。” “啊!” 王俊辉正说话的时候,李静雅忽然惊叫了一声,他赶紧转头问李雅静咋了,李雅静捂住自己右手食指道:“这尸体的胃里面竟然长着骨刺,刺了我手一下,钻心的疼,好像是中了钻心草的毒液似的。” 说着话李雅静额头上的汗珠子就“呼呼”地开始往下滚,看来她真的是疼的厉害。 王俊辉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从药箱里翻出治疗尸毒的血清,然后飞快的给李雅静打了一针。 接着王俊辉有从药箱里找出麻药,给李雅静在手指上稍微打了一些,这样李雅静的脸色才微微舒坦了一些。 王俊辉这才去检查那尸体的胃,看过之后他忍不住道了一句:“那不是什么骨刺,就是活死人吞下的钻心草的草叶,只不过有些钙化了,没想到都这样了,它还有钻心草的毒。” 接下来王俊辉就亲自从活死人的胃里剥出一颗碧绿色的珠子,而后王俊辉对这李雅静就道:“雅静,我们成功了!” 李雅静点头。 而后王俊辉又对我挥了挥珠子说:“初一,我要找的就是这个玺月珠,可以引动月潮之力的珠子,知道这无底洞在山顶为什么会有水喷出吗,就是因为这个珠子。” 我听的糊里糊涂的。 王俊辉收好珠子,把李雅静扶到一边儿,又看了看活死人,然后走到法坛旁边,拿起法坛那根蜡烛,然后默念了几句,对着那活死人一指,接着他把蜡烛往那尸体上一扔,那活死人“呼”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要知道它的衣服还是湿着的啊,王俊辉这是怎么做到的啊?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王俊辉就给我解释说:“我用的是‘纯阳烈火’,专门用来烧阴邪之物的。” 我反问王俊辉:“三昧真火?” 王俊辉笑道:“不是,要是能用那火,我就要入大道之境了。” 这次我们行动顺利结束,王俊辉和李雅静很开心,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林森没啥表情,不过从他有些散漫的动作来看,他紧绷的神经也是松了下来。 反倒是赵宽有些沮丧,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金蟾。 这一晚我们没有急着赶路回去,而是在这里过夜,天亮再赶路,正好身为重伤员的我也能再休息一下。 我们都没有什么睡意,王俊辉就给我讲了一下这小西天和玺月珠的传说。 原来这小西天在很久之前有一座道观,叫玺月观,当然是一间很小的道观,就建在半山腰,这道观也是三五个人的规模,一个师父两三个徒弟。 在这玺月道观有一个圣地,那就是小西天的峰顶,因为每到月圆,月潮之力最强的时候,山顶的这个洞里就会喷出高达丈许的喷泉来,传说用这些水沐浴,可顶上百日的修炼,因为这水里含有月华之灵气。 后来这山上剩下了三个道士,一个师父两个徒弟,师父死了之后,两个徒弟争抢掌门之位,其实他们是争抢玺月珠,后来他们决定以斗法分胜负,后来一个道士赢了,另一个输的道士竟然耍赖吞下了玺月珠,并投身到了存放玺月珠架子旁边的那个深洞里。 赢的道士气不过就想下去找,可他却发现原来那个一到晚上就喷水的山洞竟然深不见底,他守了道观数十年,也没能找到玺月珠,反而是那洞里喷出的水,不但没有了月华之灵力,还透着一股尸气。 他的道法不济,怕死了道士变成尸找他寻仇,就砸了山顶的玺月珠存放的架子,一把火烧了半山腰的道观离开了。 数千年沧桑过去,那道观也就完全不见了踪迹。 那道士在离开这里之前边留下了小西天无底洞活死人的传说,目的是为了阻止这里的村民进山寻宝,他找不到那玺月珠,也不想别人发现。 而那个道士在离开后,便写了一本关于玺月珠的书,只不过没什么人相信他说到话,后来那书就随着他一起埋到了地下,再后来就被一个组织发现,而那个组织掌握这王俊辉的一些事情,王俊辉这才迫于无奈替他们卖命来取玺月珠。 听到这里差不多事情都清楚了,只是王俊辉身上的事儿,他却没有跟我细说的意思。 次日我们收拾东西就开始往回赶路,我们来的时候,路都已经开好了,所以我们回去的时候顺当了很多,只用了五天就回到了柏峪镇。 回到镇上,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在镇上休整了一天,我们就准备离开,临出发的时候赵宽拿出一本老旧的书递给王俊辉,想要换一些钱,王俊辉看了几眼,就给了赵宽一万块钱,那赵宽便开心地离开了。 我问王俊辉那书是什么宝贝,他直接用打火机把这书点了,然后扔到了路边。 这下我更好奇了,王俊辉就道了一句:“这本书是赵家的祖训,是文言文写的,按照其中的意思理解,其实赵宽早就找到过一次金蟾了,只是它把那金蟾当成木疙瘩给卖了。” 我、李静雅和林森同时吃了一惊。 王俊辉就解释说:“赵家祖训说的金蟾,并不是指的黄金材质,而是堪比黄金的价值,如果我没猜错就是赵宽捡到的那个木疙瘩,只可惜他捡到的那次形状不像金蟾了。” 我问那木疙瘩到底是什么,李雅静回答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很可能是肉灵芝,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太岁!” 听了李雅静和王俊辉的话,我都替赵宽感觉到后悔,这事儿还是不让他知道好,不然他得后悔死。 说了几句我们就准备上车离开,可就在我要上车的时候,我看了李雅静一眼,忽然发现她的疾厄宫命气不对,她好像要遭一场大病了…… 第033章 凶卦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李雅静面相不对,我就不由怔在了原地,方才我看她的时候,面相还好的很,这一下怎么变的这么多。 难不成李雅静遭的是突发性的疾病? 他们都上了车,只有我愣在原地,王俊辉就探出脑袋问我:“初一,上车了,愣着干嘛呢?” 我“哦”了一声坐到了车上,而后车子缓缓开出。 这种突变之相我不敢妄加推断,所以等着车子开出一段后,我打断王俊辉和李雅静的闲聊道:“雅静姐你能跟着我做一套手势不?” 我这么说自然是想用指节骨推卦好好地给李雅静卜算一下。 听我这么说,李雅静还没开口,王俊辉就好奇问我:“怎么初一,要给你雅静姐卜卦?” 我笑了一下道:“一时技痒而已。” 王俊辉也没多想,就对李雅静说:“雅静,你可以让那小子试试,他的本事你也看到了,不赖。” 李雅静笑了一下,然后转身问我该怎么做。 我也是把那套手势很仔细的教给了她,她学的很快,我只教了她一遍,接下来她自己一丝不差地做了三遍给我看,而我也是用尽全力去给她排卦。 这次为了排出更精确的变爻,我连体内那小鱼苗般的气流都用上了,不消片刻我额头上就浸满了汗珠。 李雅静问我怎么了,我做了一个噤声道:“别说话。” 我的声音有些急,王俊辉和林森就同时转头看我,我顾不上理他们,继续认真的给李雅静排出本卦和变爻。 等卦象和所有变爻全部出现在我心里的时候,我不由就愣住了。 李雅静好奇问我怎么了,我有些不想说出心中的卦象所喻。 同时我还在李雅静的面相上看到了更多糟糕的情况,她的保寿官(眉毛)上乌七八糟的命气混乱游走,是寿终之相! 她的印堂也是出现发黑的迹象,疾厄宫命气继续恶化,难不成李雅静真是突遭恶疾? 看我表情越来越不对,李雅静和王俊辉的表情同时沉了下去,接着王俊辉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 然后他转头问我:“初一,你到底看出什么了,你的表情怎么看着那么不对劲,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我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了,虽然只是短暂的一段相处,可我已经深知王俊辉和李雅静感情深厚,这俩人任何一个出事儿,对另一个都是天塌一般的打击。 可如果不说,耽误了李雅静的病情,将来对他们的打击就更大了。 “初一,你倒是说话啊,急死我了!”王俊辉催问。 李雅静怎么是不说话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卦象不好。 林森也在旁边推了我一下道:“初一,你能不能快点说,墨迹啥,一点也不像一个大老爷们!” 我沉了长长地一口气先把李雅静的面相简述了一遍,而后才道:“雅静姐可能会突遭恶疾缠身,极难康复,而且可能会……” 不等我说完,王俊辉怒道:“不可能,初一,这次你绝对搞错了,雅静好的很,你看她的面相……” 王俊辉转眼看了一眼李雅静,他说不出话了,他是学道之人,虽然不懂相卜,看不出命气,可李雅静印堂上的黑色霉气他却是能看到的。 王俊辉愣了一下继续问我:“卦象上怎么说?” 我还在犹豫怎么开口,王俊辉就道:“初一,没事儿你尽管说,你给我说了,我才好想办法去救雅静。” 李雅静也是看了一下我说:“说吧初一,我是学医的,什么病没见过,放心,我承受的来。” 我这才默默开始道来:“雅静姐的本卦是二四归妹之卦,六十四卦中凶卦之一,主显寿,是大限将至之卦!” “李初一,你放屁!”王俊辉大怒,抡着拳头就要回身打我,却被李雅静给摁住了。 同时李雅静对王俊辉道:“俊辉,你干嘛,能不能别一提到我你就变得这么冲动,你都吃过一次这样的亏了,咋还不长记性,初一只是就卦论事,又不是恶意诅咒我。” 我明白王俊辉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我卜算的本事太厉害,相门和卜算都太准了,如果我只是一个街头小摊的算命先生,他未必会对我生这么大的气。 李雅静在摁住王俊辉后对我说:“初一,你继续说。” 我看了一眼王俊辉充满愤怒的脸,还是选择继续说,我必须让王俊辉和李雅静知道我所算出的所有的事儿,这样他们才能据此做出充足的准备。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卦象上还显示‘货尚可、果未必’,意思是你们这次虽然得到这次想要的东西,可却未必能解决你们两个之间的麻烦,你们之间的婚期还要延误,可能因为雅静姐的病情。” 王俊辉这次没有发怒,而是看着李雅静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不过我能看出,其中最主要的是还是伤心。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雅静姐的变爻是阴爻,上六之阴,婚娶不正,另外她精血显虚,甚至显尽,不治之象!” “李初一!” “王俊辉!” 王俊辉和李雅静同时喊了一句。 王俊辉因为被李雅静喊住,所以没有再对我说话,而是转头看着李雅静道:“雅静,别信他的,那小子是新手,本事不济,肯定是算错了,你别担心,回去了,我们就去组织里的医院查一下,肯定不会有事儿。” 李雅静摸了一下王俊辉的脸颊点了下头,然后转头又问我:“初一,依据你的卦象显示,我得的病是血液方面的?” 我点头,上六阴爻无血、无生之卦。 李雅静忽然看了看自己右手的食指,正是她在小西天山顶被那活死人肚子里的东西刺到的那根手指。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不成这病症是因那而起,李雅静的的血液受到了尸毒和钻心草之毒以外的东西侵蚀? 不光是我想到了这些,王俊辉也是明白了过来,抓住李雅静的手指道:“难道是那个时候留下的遗祸,我给你打了尸毒血清了?” 李雅静笑了一下说:“行了,事情还没定论了,看你们一个个的表情,咱们回去,到医院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王俊辉“嗯”了一声,也不废话,直接发动车子往市里去了。 市里的医疗条件好,自然是先回市里,县城那边的话,我要想回去,就只有等到了市里再自己坐车回去了。 王俊辉车子开的很快,显然他心里很急。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说话,我知道这气氛是被我给搅坏的。 我们到了市里差不多下午三点多钟,进了市区,王俊辉直接把我们送到市北郊区的一家私立医院。 这医院看着并不大,主楼是个五层楼,旁边还有一栋二层的附楼,再后面还有几排平房。 到了医院门口,我本来也要跟着进去,却被王俊辉给拦住了,他对林森说了一句:“老林,送初一去车站。” 王俊辉这是在厌烦我吗? 不等我说话,李雅静忽然说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着,初一,你过来,我给你说几句话。” 王俊辉想要说什么,却没开口。 我跟着李雅静走出二十多米,来到这栋楼的拐角位置,她忽然停下步子,我也是跟着停下来。 我有些不敢再去看李雅静的脸,生怕从她的脸上再看出什么糟糕的情况来。 李雅静那边先是沉默了十几秒然后对我说:“初一,谢谢你。” 谢我? 我抬头一脸惊疑地看了看她。 她继续说:“其实在几天前,我就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些不对付了,我明显感觉到我的心跳速率变慢了,我是学医的,对这些很敏感。” 说着她忽然笑了一下说:“我知道是那活死人体内的一些东西感染了我,只不过不敢确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俊辉求证,谢谢你今天替我说出来。” 我刚准备说话,李雅静就又道:“好了,让老林送你离开吧,我们这边还有很多麻烦,俊辉送你走,不是生你气,而是怕你卷入我们的麻烦之中了,对了,这是给你的,这次行动的报酬。” 说着李雅静取出一个牛皮纸袋给我,里面装着厚厚的一叠钱。 我赶紧推脱,李雅静又道:“一码归一码,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姐,就收下。” 我不好推辞就收了起来,从重量上来看,最起码要四五万的样子。 接着我们回到王俊辉这边,王俊辉就让林森送我走了。 他和李雅静则是一起进了医院。 林森送我的时候,问我给李雅静算的那些是胡诌的还是真的,我苦笑着说了一句:“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胡诌的吗?” 林森“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很快他就把我送到了车站,还帮我买了一张回县城的票,在送我上车的时候林森就对我说了一句:“如果俊辉和雅静遇到了什么麻烦,希望你到时候能帮他们一把,你的相卜本事很厉害。” 不等我细问,林森就把我送上车离开了。 我好像陷入了一场迫不得已的,而又不能不管的麻烦之中。 第034章 假桃花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如果换做平时,我到了市里肯定想着去找宁浩宇玩上一两天,可现在因为王俊辉和李静雅的事儿,我一下就没了心思,坐在回县城的车上,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可思来想去,我就发现,我能做已经都做了,那就是给李雅静卜的那一卦。 至于要怎么去帮李雅静改接下来的命,我还没有从那卦里悟出破解之法的来,估计是我的相卜水平不够吧,如果是我爷爷的话,肯定可以。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了,等王俊辉或者林森通知我,找我帮忙,到时候我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出手,在我心里王俊辉、李雅静和林森已经是我的莫逆之交了。 回到县城,我就发现我那个卜算小店的门锁已经有些锈迹了,估计是因为上次下雨我没管的缘故吧。 这么晚了,我也没有开店做生意的意思,绕道胡同那边进了门,进门后我就发现院子很干净,上面的玻璃顶也被人修好了,另外徐若卉之前住过的那间屋子的窗帘是开着的。 我记得走的时候,我是把窗帘都拉上了的,难道她又回来住了? 想到这里我就去扒在徐若卉房间的窗户上看了一下,里面收拾的很整齐,还多了一个梳妆台,上面还放着一些她原本已经收拾走的化妆品。 原来她真的回来住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乌云”就被拨开了一些。 既然知道了徐若卉可能已经又回来住了,我自然不会再去开她的房门,而是回了爷爷的屋子里,进门之后就发现在门口地板上扔着一张纸条,旁边还散落了一叠钱,纸条是徐若卉写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段话: “我租的新房子幻境不好,就回来住了,你没在家,我就擅自搬进来了,房租给你塞到屋子里,我这不算擅闯民宅,另外为了报答你,我找人把院子上的玻璃顶修好了。” 落款:徐若卉。 看到这里我不由笑了一下,谁家的环境能比我家这闹鬼的房子还糟糕,该不会是徐若卉对我有意思,然后搬回来的吧。 还有这些天她一个人真敢在这家里住? 我从市里回来已经傍晚过后,幼儿园那边应该早就下课了,这徐若卉怎么还不回来呢? 想着我就准备给徐若卉打个电话,可我又怕一个电话打过去,惹恼了她,让她再给搬走了,所以想了一下就把手机又扔到一边去了。 我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回屋先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他接了,不过没说几句话就想着挂电话,我忙问起李静雅的事儿,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初一啊,谢谢你了,你已经忙了我和静雅很多了,接下来的事儿让我俩自己解决吧。” 说完王俊辉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他就不接了。 而我这里并没有林森和李静雅的电话。 无奈我就先出去吃了点饭,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可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徐若卉还是没回来,我心里就开始纳闷,难不成徐若卉之是偶尔回来‘打个尖’,并没有在继续在我这里继续住的意思? 不对啊,她留的纸条上说她回来住了啊。 我又回屋等了一会儿,实在等不到她人了,就拿起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我听着徐若卉那边很吵,我还没说话,徐若卉就道:“李初一?你回来了,看到我给你留的字条了,有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哈,我这边出了点状况!” 说着徐若卉就要挂电话,我让她等一下,然后问她是啥事儿,用不用我帮忙,她想了一会儿就说:“我们这儿的一个老师,跟我关系很好,生病在医院呢,她家人都没在这边,所以我要照看一下,等她男朋友过来,我就回去。” 我这边闲着没事儿,就道了一声,要不我过去帮忙,徐若卉想了一下就也同意了。 要了地址,我买了一些东西就打车去了那家医院。 根据徐若卉给我地址找到了病房,我发现这间病房有四张床,而且全有病号,再加上家属,屋里挤的满满的。 徐若卉和她的同学在门口的病床上,见到我之后,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现在已经是晚上,病号休息都比较早。 她把我拉到床边,然后给我一张凳子让我坐下,然后她自己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马扎坐了下去。 我说给她换着坐吧,她很干脆的小声说了一句:“不用!” 此时徐若卉的朋友已经睡下,所以我也不用给她打招呼,看了看她的面相我就说小声对徐若卉说:“你不用担心,你朋友疾厄宫上的阴气正在消散,病情已经在好转了,没啥大碍,对了,你朋友得的什么病啊?” 徐若卉道了一句:“急性阑尾炎,下午做的手术,喊了半天疼了,这才睡下。” 又和徐若卉小声说了几句才知道,她这朋友叫苏敏,家是外地的,男朋友也在外地上班,所以生了病就变得没人照看了,不过苏敏的男朋友正赶过来。 我和徐若卉在这边又等了二十多分钟,苏敏的男朋友终于赶来了,高高瘦瘦,相互介绍了之后,我和徐若卉就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从病房出来,徐若卉就问我这些天跑哪儿去了,我笑着说散心去了。 她也没细问,好像她并没有多少话要跟我说似的。 而我见到她之后,忽然也不知道说啥了,感觉整个人都傻了,加上今天有了李雅静那档子事儿,我开玩笑逗她的心思也没了,我俩就这么沉默着从医院出来,然后继续沉默着沿着马路慢走。 她没说打车,我则是不想打车,就想着跟她这么走一会儿。 走了一会儿徐若卉忽然就停下来对我说:“李初一,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 我看了看徐若卉的表情,她少有的露出了羞涩,不过这样的她就变得更加迷人了,我看的就有些醉了,嘴上也是说了一句:“有啥话,你就说吧。” 徐若卉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然后嫌弃地“嘁”了一声,脸上的羞涩也是一下不见了,她张嘴道:“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我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我一看是小花打来的。 徐若卉问谁打,我下意识说了句:“我前女友!” 徐若卉“哦”了一声道:“接吧。” 接了电话,我就听小花那边说:“初一,你明天有空吗,我们想找你算一卦,我家最近老是发生倒霉事儿。” 说实话,一想到小花母亲的嘴脸,我半点卜算的心思都没了,就说:“我明天没空。” 小花有些急道:“初一,算我求你,看在咱们曾经的关系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小花这么一说,我就有些心软,便道:“那行吧,明天下午,你和你妈来我店里找我找我。” 小花那边谢过我就挂了电话。 我转头问徐若卉刚才要说什么,她就摇头说:“没什么,现在不想说了,改天再说吧。” 接着她就伸手打了一辆车,我俩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我试着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 难不成徐若卉是吃醋了,她喜欢上我了,她刚才要跟我说的话,不会是要对我表白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接那个电话了。 当然这一切多半是我在自作多情。 回到家,徐若卉也没理我,就回房睡去了,我自己也没啥意思,也就睡下了。 次日我起来的时候,徐若卉已经上班走了,我摇摇头就去吃了早饭,然后开了我那家已经关门很久的算命小店。 我这小店之前名气算是打出去了,今天从新开门,不少街坊邻居都来找我求卦,我也就收个十几二十块地给他们简单地解了一下,没有遇到啥特殊的卦象。 我吃了午饭没多久,正在店里午睡的时候,小花和她母亲来了我这店里,她母亲见到我的时候,依旧趾高气昂,还是那副看不起我的样子。 小花还好,勉强对我笑了笑。 我也不废话,就问他们要怎么算,我话音刚落小花的母亲就道:“你是算命的,问我们怎么算,真是可笑?” 我这急脾气上来了,我瞅着小花母亲的面相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伯母这么大年纪,竟然还犯桃花运,只可惜您这桃花运里藏了劫气,是假桃花,人家是为了你的钱而来的,而你,失财又失色啊,哦,抱歉,伯母已经没啥色可以失的了,所以伯母,您是来问财的吧?” 我这话可不是胡诌的,都是小花母亲面相所示,她印堂红里透着黑,典型的假桃花,桃花劫的一种。 她财帛宫黑气混乱,向两耳散去,是典型了听了别人的花言巧语,被骗了钱财之相。 听我说完小花和她母亲就同时大怒:“李初一,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指着门口对她俩说:“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走,我这小店生意挺不错的,别打扰我做生意。” 我这么说,小花就拉着自己她妈往外走,同时道了一句:“李初一,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卑鄙的人,我知道你嫉恨我和我妈,可也不能信口雌黄,借算命机会羞辱人。” 小花的母亲并没有被小花拉动,依旧站在原地没动,几秒钟后她对小花说了一句:“花,他算对了,听他给我解一下吧,如果钱丢了的事儿被你爸知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我真怕这个家给没了……” 小花一下就呆住了! 第035章 入伙了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那母女俩的表情我没有再发飙,也没有再说刺激她们的话,而是坐回到座位上轻声道:“好了,你们两个坐下说吧。” 小花还是不相信,她问自己母亲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初一说的都是真的?那十多万不是你买股票被骗的,而是……” 小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她母亲看了看小花道:“花,你一定为妈保密啊,妈已经知道错了,这才让你陪着我一起算命,求一个解决的法子,不然等过几天你爸现在家里的存折少了十多万肯定会问我,我就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给你爸说买股票,他肯定不信,依着他的性子肯定问我找哪家投资公司买的,跟谁买的,到时候他一问,就全露陷了。” 小花妈自顾自说着,语气越来越激动,眼看就要哭了。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哭,看来这次是真的碰到她的痛处了。 小花忍不住气道:“既然被人骗了,那就报警!” 小花妈摇头:“花,要是报警,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那咋办,你说,你说那咋办?”小花也是被她气到了,撒了一下手,扭过头,一副不想再管这件事儿的样子。 这件事儿本来不光彩,如今又暴露在了我这个被她甩掉的前男友面前,她就觉得更加丢人了。 小花妈若不是没办法了,也是绝对不会在我面前承认这件事儿了,显然她已经走投无路了,换句话说,她老公过几天可能要用那笔钱,到时候一查存折,所有的事儿就全露陷了。 小花妈焦急地看着我道:“初一啊,我知道我以前对不住你,可我也是为了我家小花好,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没啥情分,你看在小花跟你相处了那么久的份儿上,你就帮帮我,给我指条明路吧。” 小花妈这面相虽然是假桃花失财之相,可田宅宫却不错,而且还有一股不错的命气游动,这说明她们家里可能要添新人了。 看到这里我就道:“伯母,你其实不用太担心,你不会和你丈夫离婚的,你家不但不会减人,反而会增加新丁。” 我这么说小花妈就有些生气,她反问我:“初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给家里增添新丁,另外我节育手术都做了……” 我赶紧道:“伯母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的,我说的小花,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给她找到好婆家,而且已经有了婚期了吧。” 我说完小花就看向我到了一句:“初一,你都知道了,没想到,你还在关注着我。” 这次我更加赶紧解释:“小花,你误会了,这不是我打听来了,而是我从你妈和你的面相上看出的。” 我这么说小花妈就说:“我家这是嫁闺女,是家里少人,怎么会是多人呢。” 我摇头道:“面相上就是这么显示的,如果我没猜错,你那个女婿人不错,可能会把你和你老公当成他的父母去养,他是你的贵人,会帮你度过这次危机,只是……” 小花妈问我,只是什么,我就笑着说:“只你丢了财要是想要往回要,就必须走官家这条路,如果你不想报警,那就只能吃哑巴亏了。” 小花和她妈俩人都不吭声了。 又过了一会儿小花妈掏出一千块钱给我说:“初一,你别嫌少,今天谢谢你了。” 我摇头说:“我也没帮你什么,你那个女婿迟早会帮你的,这算你们的福气吧。” 小花和她妈离开了,我就把他们留下的钱收了起来。 正当我数钱的时候,我身后通向院子的门“咯吱”一声就开了,我顿时吓了一个机灵,我那院子里可是没人的,难不成我又要撞鬼了?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徐若卉一脸嬉笑站在门口,我愣了一下道:“你咋回来,进院子一点声响都没,我以为又见鬼了呢。” 徐若卉今天穿了一件格子的连衣裙,梳着马尾辫,如果不是她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孤傲之气,那看起来倒是像极了温柔淑女。 听了我的话,她习惯性地“嘁”了一声说:“我下午没事儿,回来看看,正好碰到你算命,就在门口听了会儿,你还想真的挺灵的。” 徐若卉这算是在夸我吧,我高兴说:“那是自然,要不把你手给我一下,我给你看一下。” 徐若卉走到我面前摇头说:“不用了。” 我忽然想起来徐若卉有话跟我说的事儿,她这次来这里,不会就是要说那些话的吧。 想到这些我就有些激动,便问她找我什么事儿。 她看了看我道:“没事儿,就是来你这店里转转,看看你这个小神棍平时是怎么工作的。” 徐若卉主动找我说话,那肯定有事儿要问我,所以我就直接说:“行了,你不用给我绕圈子了,有事儿就直说吧,能帮你,我会尽全力帮你,帮不了,我也会想办法去帮你。” 听了我的话,徐若卉就显得微微有些感动的样子,看这她的表情我差点就准备表白了,可话到嘴边的时候,我那破手机又响了起来。 “靠!” 我心里暗骂一句接过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徐若卉让我先接电话,接了电话我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初一,是我!”林森的声音。 我赶紧好转语气问林森怎么了,他有些激动道:“都被你算对了,静雅她的血液真有问题,我听说如果不治疗的话,她会慢慢地变成活死人,变成一个跟咱们在小西天见过一样的怪物。” 听到林森的话,我不由愣住了,我虽然算到了李静雅会得恶疾,可从来没想过她会慢慢变成活死人。 我愣了一下就问王俊辉怎样了,林森无奈道了一句:“组织里有缓解雅静病情的药,可极为珍贵,组织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雅静的病威胁俊辉,让他为组织破案敛财,为期是三年!” “这已经是俊辉因为雅静第二次向组织签卖身契了!” 听了林森的话,我就说:“如果能救雅静姐,这对王道长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林森那边沉默了一下说:“组织上给的那些案子,有许多都是极难办到的,俊辉每次办案基本上都是刀尖上舔血,我是怕他出事。” “我之前是俊辉师父的助手,后来他师父没了我才做了俊辉的助手,跟了他没几年,不过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中年之后,我个方面的素质都已经在走下坡路,我以后能帮他的越来越少了,我只是俊辉的助手,能帮他的不多,在处理案子的时候,他更需要一个能和他一起担当的同伴,而不是我这个只会听从他吩咐的助手。” “所以初一,我想要你做俊辉的同伴,帮他度过接下来的三年,你是相卜本事了得,肯定能在很多时候能帮着俊辉逢凶化吉的,俊辉在我眼里,一直是一个小辈,我无儿无女,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或者,这也算我报答他师父对我的栽培吧。” 我没想到林森忽然和我说这样的话,听完之后,我意识没有完全接受他的话,就反问他:“你的意思是让我帮王道长三年,可三年后雅静姐的病就会好吗?” 林森那边道:“这我就不知道,要问俊辉,他和组织定的期限就是三年。” 说完林森又催问我同不同意。 我深吸一口气道:“能帮到王道长,我自然是同意的,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林森说:“你要说服俊辉让你加入,求你了,初一,帮帮他!帮帮雅静!” 我这边答应了下来,安慰了林森几句就挂了电话。 见我挂了电话露出一脸的愁容,徐若卉就问我:“怎么?朋友遇到麻烦了?” 我点头道:“是,而且是大麻烦,我也正在陷入那个麻烦中,不过没办法,谁让那边是我朋友呢。” 此时我又想起徐若卉要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又问她找我是不是有事儿,她摇头说:“没事儿,我就是好奇来看下,行了,你帮你朋友吧,我回屋看会儿书去。” 徐若卉走了,我就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他接了电话就道:“老林找过你了?” 我“嗯”了一声说:“是,你的事儿我都听说了,太多的话,我不多说了,王道长,你不是想让我入伙吗,我答应了。” 王俊辉道:“之前我虽然也是为组织卖命,可雅静并没有生命危险,他们也不敢拿太过分的案子给我办,可现在不一样了,雅静的生死掌握在他们手里,我的死穴被他们捏得死死的,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强行给我一些冒险,甚至干脆是送死的任务让我去做,你确定还要入伙?” 我这边又是“嗯”了一声道:“我都想好了,我需要钱,一千万,能跟着你频繁地出任务,那我肯定能大赚一笔。” 王俊辉问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就道:“我爷爷说的,我只能照做。” 我只有钱多了,才好娶媳妇,这也是我想要挣钱的最直接原因,当然这个我没好意思给王俊辉说。 王俊辉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已经接了新案子,如果要参与的话,我们明天一起出发。” 我问王俊辉是什么案子,他先是神秘地告诉我四个字“欺尸诈骨”,然后又补充说了一句:“不过在出这个案子之前,你需要来一趟市里,帮一个人卜算一下!” 第036章 茶水字,流水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帮人卜算? 我问王俊辉需要卜算的人是谁,和他说的“欺尸诈骨”案有没有关联,他那边就说:“他就是这个案子的事主儿,出钱的人,在社会上有些地位,所以名字的话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又道:“初一,真的谢谢你能入伙!” 我这边笑了几声道:“王道长,你客气了,咱们虽然相交不长,可毕竟患难与共,我中了尸毒的时候还是你和雅静姐救了我,于情于恩,我都应该入伙。” 又和王俊辉聊了一会儿,他就告诉我,明天一早他会让林森来接我,今天我还可以在县城待一天。 挂了电话,我也完全没有了开店卜卦的心思,就把小店关了。 回到院子里,我看到徐若卉正在房间看书,我憋足了劲儿才在门框上敲了几下,她往门口看了一眼,然后指着一把椅子说:“进来坐吧。” 进房间坐下,徐若卉就从就床上爬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道:“喝点水吧,我刚才听你打电话的意思,好像又要出远门了?” 我接过水杯点头说了一声:“是!” 徐若卉没再说话,爬回床上继续看书,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对我爱搭不理的样子。 之前在小店里的时候,我差点鼓起勇气向徐若卉表白,可无奈被林森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如今我过来也想着向她表白来着,可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了气氛,我心里那股表白的勇气也是散了一大半。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徐若卉忽然放下手中的小说对我说:“初一,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干坐着吧。” 我连忙摇头说:“自然不是,我是觉得明天我又要出远门了,来跟你聊聊天。” 徐若卉“哦”了一声:“就这样?” 我心里一激动,就想,她该不会在是鼓励我表白吧。 这么一想,我心里刚才那股冲动又上了,就把水杯放旁边一放说:“徐若卉,我想跟你,你能不能……” “帮你看好家,是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徐若卉就抢过我的话,补充了后半句。 她打断我的话,难不成她是在变相的拒绝我? 此时的我犹如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心中的兴奋全无,我看着徐若卉忽然感觉一阵的迷茫,这个女人我一点也捉摸不透,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想着她。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继续说:“放心好了,这里我会给你看好的,你放心外出就好了。” 我只呆呆地“哦”了一声。 接下来也没和徐若卉说几句话,我就回房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此番外出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不向徐若卉表明也好,没那么多记挂,再说,万一我说出来被拒绝了,我和她的关系将会比此时更加尴尬,甚至连房东和房客都做不成了。 我在房里收拾了东西,感觉无聊就又在屋里开始修习爷爷教给我的气功,我以后要经常跟着王俊辉出案子,那肯定不会是看看相,推推卦这么简单。 我恐怕会有很多机会跟阴邪之物交手,所以相门驱邪的法子我必须要熟练地掌握几招才行,不能每次见到那些东西都被揍,然后让王俊辉来救我。 那样的话,我就不是王俊辉的同伴,而成了累赘。 转眼到了晚上,我修习正入迷的时候,徐若卉忽然喊了我一嗓子:“李初一!” 我把气沉下去,对着门外就应了一声:“干嘛?”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徐若卉站到了我的房门口,她的肩膀上还挂着一个白色的小包,看样子是要出门了,我问她去哪里,她就对我说:“我请你吃饭,报答你的收留之恩。” 请我吃饭? 我笑了一下道:“说的你以后不用交房租了似的!” 徐若卉“嘁”了一声道:“我可没有赖你房租的意思。” 晚上我俩也没吃啥好东西,就是去路边摊吃了一些烧烤,而且徐若卉还要了几瓶啤酒。 本来我认为徐若卉很能喝,可她喝了一瓶多,原本白皙的脸上就变的通红起来,我怕她喝多了,就把她面前的酒全都抢了我跟前。 看着徐若卉,其实我心里也有那么一种龌龊的想法,那就是把他灌醉了,然后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这种想法虽然一直在我脑子里转,可最后我还是把这邪恶的念头压了下去,我是真心喜欢徐若卉这个人,不想用任何不干净的举动玷污我和她之间的情谊,而这种情谊是朋友也好,房东和房客的也罢。 吃饭的时候我俩基本都是我在说话,我偶尔问问她的过往,她也不愿更多说,随便一两句就敷衍了过去,从她的话里我也听不出啥内容了。 我这边倒是差不多把我从小到大的事儿都跟她说了一遍,当然提到我爷爷的时候,我还是会有所保留的,毕竟我爷爷的身份太过特殊的,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吃完饭,喝完所有的啤酒,徐若卉还好,我就有些懵了,走路也有些不稳当了。 所以回家的路上徐若卉就一直搀着我的胳膊,我眼前的东西虽然有些晃,可心里还是清楚的很,被她扶着,我感觉很幸福。 进了家门,徐若卉把我扶到房间,给我扔床上,盖了一条褥子就没再管我。 我感觉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徐若卉嫁给了我…… 次日醒来的时候,我精神好了很多,徐若卉又去上班了,我洗漱了一下,出去吃了早饭,电话就响了,林森已经到了我家门口。 林森来这么早,那应该是天没亮就开始出发了吧,可真够幸苦的。 接上我之后林森就对我说:“本来我们原计划是今天出发,可俊辉出了一些变故,要耽误几天,所以你需要在市里先住几天。” 我问林森出了什么事儿,他就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儿,都是一些小事儿,不过这些小事儿很麻烦,不处理又不行。” 我问林森,既然去市里也是待着,那我能不能就在县城待着算了,等着走的时候,他们再来接我。 我这么说自然是因为舍不得徐若卉。 林森摇头说:“不行的,俊辉遇到的那些小事儿有时候可能会用到你的相卜本事,另外今天你还要见一个人,我们这次案子的事儿主,他除了让你算这件事儿,可能还会要求你算一些别的,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我们中午之前就到了市里,林森直接带着去了一个高档酒店的包厢,他说我今天要见的人中午会来这里,王俊辉在中午的时候也会来。 进了包厢林森才给我介绍了一下今天的事主儿,叫马凯,四十多岁,是市里一个有名的地产商,在政商两界都很吃的开。 我问起这次案件具体是什么事儿,什么是“欺尸诈骨”,林森就摇头说:“案子的事儿都是俊辉和上面直接谈的,我很少会过问细节,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事主肯定会讲的。” 我和林森没等多久,王俊辉也就过来,打了招呼我就发现他印堂不亮,整体气色很差,很明显的被琐事缠身的面相,好在没有什么大的灾祸。 接下来我们等了好久,服务员跑来问了几次什么时候上菜,可今天的事主,也就是那个马凯依旧没来。 林森手指敲了几下桌子就道:“这谱儿摆的够大的。” 王俊辉问我:“能算出他什么时候来吗,我下午还有事儿,如果太晚,我就不等了。” 我把一杯茶推到王俊辉的跟前说:“你用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一个字,我测一下。” 王俊辉想也不想就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等”字。 我瞅了一下眼说:“他就要到了!” 王俊辉问我何解,我指着王俊辉写的那个字说:“这‘等’字本来是一个竹字头,下面一个‘寺’字,可你在写的时候,却把那竹字头写的像两个人字,你这‘等’字的结构就成了一个‘坐’和一个‘寸’字,‘坐’的意思就让你坐着等就好了,都不用下楼去迎接,换句话说,他即刻就到,另外……” 王俊辉忙问我:“另外什么?” 我继续道:“这‘坐’在方寸之上,说明一会儿那个事主会坐在你的身边,当然还有另一个层面上的寓意,就是你们可能为了都想得到的某件东西而发生一些争执。” 王俊辉看着我道:“争执?” 我笑着说:“茶水字,流水相,不是你真正的笔迹,我不敢打包票,不过我也有十之七八的把握。” 王俊辉点点头说:“今天的事主来头不小,我一会儿会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 说话间包厢门就开了,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四十多岁,高鼻梁,颧骨也很高,有些微胖。 女的三十岁左右,穿着很职业短裙,身条和气质都很好。 不用说男人就是事主马凯,女人的话,绝对不是他的妻子,他俩没有半点夫妻相,应该是秘书之类的身份。 马凯一进来我们就起身迎接,打了过招呼,他说了一声抱歉来晚了,而后就在王俊辉旁边的位置坐了下去,我给王俊辉测字的推断相继开始应验了。 第037章 说到他心里去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马凯在王俊辉旁边坐下后,林森就“咦”了一声,显然对我单凭一个字就推测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有些惊讶。 听到林森的惊叹马凯和他的女秘书同时看了一眼林森。 林森就起身说:“我这就让他们上菜。” 说完林森就离开了包厢。 马凯又和我们说了几句话,我们也就知道跟他旁边的女人叫左叶,是他的秘书,而且这次也会跟着我们一起出案子。 听到马凯的话,王俊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忍着没有发脾气道了一句:“马总,这不太好吧,左小姐只是一个普通人,跟着我们行动恐怕多有不便,另外我们这次行动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恐怕会……” 不等王俊辉说完马凯摸了一下下巴道:“你不用吓唬我,我做地产这一行,什么怪事儿没见过,左叶经历的大事儿不比你少,你大可以放心,她身上有我有从高僧那里求来的护身符,她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马凯执意让左叶跟着,肯定是不放心我们,怕我们在这次行动中私吞了什么。 而那个左叶在旁边一直没吭声,表情看起来也不是很自然,显然她并不是真想接受这个任务的,而是迫于无奈。 再者马凯的奴仆宫挺拔,相门上显示是一个富贵之人,可他却有时不时用手摸下巴的习惯,也就是摸他的奴仆宫,有这种习惯的领导一般是对下属要求很严苛,甚至有些刻薄。 再看被马凯摸过的下巴,奴仆宫虽然挺拔,显富贵,可上面的命气也是搀杂着很多来自下属的埋怨,甚至是嫉恨,也就是说,他虽然身处高位,却做不到以德服人,别人尊敬他并不是因为他的为人,而是纯粹因为他的权势。 我这边不说话,王俊辉见马凯执意要左叶去,也没有再反驳,他好像不想得罪马凯。 王俊辉之前说,这件案子中可能会有让李雅静病情好转的“契机”,他不想得罪马凯,应该也跟这个“契机”有关联吧。 只是那“契机”到底是什么,我单纯用相卜之术还是推断不出来的。 不一会儿林森从外面回来,接着我们点好的菜也是开始上来了,我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调转个了。 寻常说来,都应该是事主请我们这些做事儿的人吃饭,然后拜托我们好好的把事情做完,可这次却成了我们这些做事儿的人请事主吃饭,求着事主把事情交给我们做。 我们一下就成了在外跑生意的业务员,生怕这一单生意丢了似的。 饭菜差不多上齐了,马凯很不客气地又点了两瓶上好的白酒,此时我心里的急脾气就上来了,只不过我不能发作,只能忍着,这件事关系到了李静雅的病情,我不能胡来。 酒上来之后,林森就主动起身打开酒瓶,给我们所有人把酒倒上。 马凯这次笑着道了一句:“王道长,我虽然不是你们那一行的人,可你的事儿我多少听说了点儿,你未婚妻的事儿,我也听说了,真的很遗憾。” 王俊辉“哦”了一声说:“多谢马总关心,我未婚妻会没事儿的。” 马凯继续说笑着说:“本来这案子,我是准备请你们组织里的宋道长出手的,你知道,我和他是老交情了,他的本事我很放心,之前我遇到的所有麻烦都是他帮我处理的。” 说着马凯顿了一下,又取出一只烟点上,他吸了一口,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点了一下继续说:“这次我老家那边遭了怪事儿,本来我和宋道长都谈妥了,可我听说你主动要求组织里要把这次的案子给你,强行替换了宋道长。” 王俊辉点头说:“是,这案子对我来说很重要,另外宋道长本人也是愿意把这案子给我处理,并不是我强行替换了宋道长。” 马凯笑着说:“我听宋道长说,你接这案子,是为了从我家的老坟地那里得到什么东西,王道长我这里要郑重的告诉你,那坟地里,无论挖出什么东西,都是我家的,希望王道长自重!” 我一下明白了,这恐怕才是马凯为什么非要让左叶跟着我们案子的真正原因吧。 那东西马凯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他心里已经认定是宝贝,他不想便宜了我们这些外人。 听到马凯的话,王俊辉就忍不住冷了一句:“马总可真是费心了!” 那东西是救李雅静用的,如果马凯硬要抢的,王俊辉肯定不允,别说马凯让一个左叶跟着,就是他自己来了,王俊辉也不可能会让。 看到王俊辉那表情马凯自然不痛快,对着王俊辉就道:“王道长,不管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将其据为己有的心思,你知道我和你组织的关系,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停了给你未婚妻的药,你信不信?” 王俊辉冷冷地看着马凯道:“你要真敢那样做,我会杀了你!” 这下马凯就吓了一跳:“王道长,你这是威胁我,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报警抓了你,就你这态度,我会立刻要求你们组织换人来处理这件事儿的。” 马凯说完起身就准备走,我赶紧说了一句:“马总留步,恕我直言,如果您把这案子给了别人处理,半年之内祸及家门!” 马凯愣了一下转头问我:“别以为姓王地吹你是一个厉害的相师,我就信你说的了。” 我不生气继续说:“马总,这样,你听我断上一二,如果我说对了,你就继续听,如果我有一句说错了,你扭头就走,那案子你愿意给谁处理都行。” 王俊辉看了看我,我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放心,他这才没有阻止我。 马凯回头问我:“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能从我这面相上看出什么来。” 我笑着道:“马总财帛宫、奴仆宫、田宅宫皆为上好相门,财运、家产和权威都比较稳固,只是……” 马凯问我:“只是什么?” 我就道:“只是你男女宫绕着一股黑气,此气主灾病,也就是说你家的孩子现在病的很严重,如果我没猜错,你要和王道长争抢那东西,也是想着用那东西去救自己的孩子对吧。” 听我说完马凯一下就愣住了,他坐回到椅子上说了一句:“你继续说!” 我点头继续道:“恕我直言,马总男女宫除了有黑气萦绕,其中还透着一股孤气,也就是你这一生注定独子。再有,你的疾厄宫缺乏一丝精气,是主生育的命气,再说的透彻点,您的身体有恙,已经不能再……” 马凯打断我道:“这个不用说的那么详细,你说说我儿子的病,可有解?” 我继续说:“马总,你的男女宫虽然有主自己灾病的邪气,可却没有断绝之相,也就是说,你儿子的病不会要了他的命,至于他能不能好,要怎么才能好,我需要见到他本人才能给你下一个定论。” 马凯点点头急道:“好,只要你能救我儿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现在就跟我走。” 显然我刚才的所有推断都说到他心坎里了。 我忙摆摆手说:“不急,马总,恕我直言,你现在虽然富贵,事业如日中天,可你需要谨防一点,如果不注意,你以后可能会在这个上面吃大亏。” 马凯问我是什么,我就把刚才在奴仆宫看出的马凯的一些恶习说了一遍,而后补充道:“或许在马总眼里,你的要求并不苛刻,可您在做一些的事儿的时候,最好设身处地为下属好好想一下,不然,总有一天你下面的人会让你栽一个大跟头。” 听了我的话,马凯没吭声,而是在座位上沉思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对我点点了头,然后转头对王俊辉道:“王道长,你有一个好搭档,我家的这个案子还是有你们处理,不过那东西,如果也能够救我儿子的命,我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我怕王俊辉再和马凯起争执,就抢先说了一句:“马总,你和王道长都是为了救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人,说不上对错,现在对你和王道长来说,最主要的先得到那个东西,而不是先在如何分配的问题上耗时间。” 听我这么说王俊辉和马凯都没说话。 我们算是暂时都谈妥了。 接下来我们也没什么心思吃饭,白瞎了一桌子的菜,然后一起赶往了马凯在市区东郊的别墅。 一路上王俊辉就对我道了一句:“初一,这次幸亏你在,不然我和马凯肯定谈崩了。” 林森也是道了一句:“我就说让初一加入我们是对的吧。” 我则是苦笑一下道:“我也就这些本事了,等着处理案子的时候,冲锋陷阵的活儿,还是要你们来,我这相门法子还是太生疏了。” 王俊辉说:“初一,你太过谦逊了,相门的法子前期是不灵光,可等着你卜算的本事起来了,以后你的本事绝对不会在我之下。” 以后?那就不知道是多久以后了! 第038章 第三种中邪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很快我们就到了马凯家的别墅,在路上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了疑问,马凯的儿子既然生病了,为什么没有在医院,反而还在他家的别墅里。 我也向王俊辉和林森求证了一下这件事儿,他俩只是摇头,林森更说了一句:“初一,要不是你今天算出来马凯的儿子生病,我和俊辉都不知道。” 我们的车子在马凯的车子后面停下,而后我们就跟着马凯和左叶进了面前的这栋别墅。 这别墅是一栋三层楼,有小院,院子里还有专门车库。 进门的时候是马凯家的一个保姆给我们开的门,他家装修很奢华,欧美风十足,客厅里还摆着一个酒架,上面陈列着不少的红酒,应该都是价值不菲的那种。 进去之后左叶就没有再跟着我们,而是留在了一楼,马凯带着我们继续去上楼。 上楼右转,离楼梯不远的睡房就是马凯儿子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在门口我们就看到里面的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她正在小声喃喃一些我们听不清楚的话。 在床上躺着一个人,只是我们在门外暂时分辨不出那人的样子。 马凯在门口说了一句:“老婆,我回来了,我还带回来一个大师,他或许能救咱们小天。” 听到马凯的话,里面的女人就转了一下头,她的脸上显得很憔悴,有黑眼圈,眼睛有些血丝,不过不是命理的纹路,只是没睡好导致的一些生理上的反应而已。 看到我们之后马凯的老婆就道:“老公,这些人靠谱不,别跟之前的那几个一样,耽误了咱家小天的治疗,再不行,咱们就送国外去,国外的医疗条件好,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啊。” 马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就摆手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别念叨了,小天的情况你不了解,送医院根本治不了,咱们又不是没送过,结果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是没问题。” 说着话马凯就把我们请进了屋子。 我也是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少年,他大概十六七岁,面容较为清秀,额头饱挺,保寿官浓密,是长寿之相,只是他的这种长寿之相受到一股邪气侵蚀。 不过还好,他的寿之根本还没动摇,也就是说,他的病还没有到影响他寿命的地步。 他印堂位置虽然黑气不少,可里面却透着一丝灵光,这是遇贵人的面相。 看到这里我就笑了笑,心想这面相上显示的贵人应该就是我们吧。 见我忽然笑了一下马凯就问我:“李大师,你是不是有办法救我儿子了。” 马凯忽然改口叫我李大师,我有些不适应,我现在还没有看出太多门道,就摆摆手让马凯先别说话。 马凯也是赶紧点头,然后老实地在一边看着,此时的他只是一个父亲,已经不是在酒店那个嚣张跋扈的马总了。 我继续看那少年的面相,疾厄宫的恶疾之命气极强,不过这些命气不是来自少年自己的身体,而是来自另一个命体,这里的命体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还可能是尸体。 总之一切命相征兆的都可能是那股命气的主人。 看到这里我就问马凯:“马总,你儿子生病期间都有哪些症状。” 马凯就道:“小天自从出事儿之后,特别能睡,每天能睡十七八个小时,睡觉的时候看不出异常,可只要他醒了他就……” 说到这里马凯忽然顿住了。 我问马凯就怎样,他面色变得极其难堪然后说了一句:“他就变得跟个疯子一样,见谁都咬,而且只要咬住就不松口,直到咬下一块儿肉为止。” 说着马凯挽起自己的裤子,我们就在他的小腿肚看到了一个差不多人嘴大小的疤痕,他指着疤痕说:“这就是小天咬的,我腰上还有一块儿,另外我之前那个保姆身上也被小天咬了好几口,后来那个保姆走了,现在这个保姆是新请来的。” 马凯这么一说,我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被硬咬下一块肉的感觉,我是说什么也不想体会的。 看到我的样子,马凯就说:“你不用担心,现在小天的手脚都被锁在床上,他即便是醒了,也伤不到你。” 说着马凯轻轻掀起那被子的一角,我就看到那少年腿上被皮带条捆得死死的,紧紧地固定在床上。 同时我也发现这少年所躺的床也是经过加固的。 马凯再次问我看出了什么没有,我指着那少年的疾厄宫位置道:“他这‘病’,是邪疯之病,典型的中邪所致,他疾厄宫有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命气,而这股命气却在痴缠于他,导致他相门不稳,五岳无光,以至于影响到他的脑子。” 我稍微停顿一下,马凯就催问我:“然后呢?” 我说:“先别说然后,你告诉我,你儿子在出事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阴晦的地方,比如墓地、灵堂,或者某些人命事故现场之类的。” 我这么一说马凯就愣了一下道:“在出事儿前,也就是今年的清明节,我们一家人回乡下扫墓,我们上坟的时候,就在坟地边发现一块骨头,小天当时贪玩,就捡起来给扔得远远的,从那回来,小天就开始发烧,后来我请宋道长给看了一些,他用一些符水给小天擦拭身体后,小天就康复了,不过又过了俩月,也不知道为啥小天就忽然患了这病。” 马凯说完又问:“李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宋道长后来也来看过一次,他说不是阴邪侵体所致,而是一种病,建议我们求医,可各个医院都我们都去过了,根本没有作用,他们只是把小天当成疯子来对待,还建议我们送精神病院。” 说着马凯就变得气愤起来,下意识又去摸自己的下巴。 此时我也知道为什么马凯的儿子不在医院了,得了这病要是传出去,以他在市里的名望和地位,肯定会成为这一片茶余饭后的一个闲话,他不想别人嚼舌根。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医院已经无计可施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马总,你儿子中邪与一般的中邪不同,一般的中邪,都是其魂魄被勾走,或者邪物上身所致,可你儿子中邪却非这两种,所以之前给你看的那个宋道长也没有看出来。” 马凯不太懂我在说什么,我就继续解释说:“你儿子中邪是因为有东西在改他命,他身上的所有症状都是他疾厄宫那团命气所致,只不过要将其清除,还需要找到施下那命气的本尊才行。”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有这样一个猜测,你儿子不是扔过一块骨头,他第一次发烧,应该是普通的中邪,是有东西上了他的身,也就是被他扔的那骨头的主人。” “现在你儿子第二次中邪,我觉得可能还是那骨头的主人下的手,第一次被赶走他不死心,所以才换了另一种更厉害的法子来报复,换句话说,你们和那个家伙之间的梁子越结越大了。” “啊!”马凯忍不住惊讶了一句。 马凯的老婆也是在旁边问我:“大师,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道:“这些只是我的初步猜测,具体是怎样的,还有待求证。” 听完我说完马凯和他老婆一时都没说话。 而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王俊辉却忽然道:“马总,你儿子的事儿会不会和你拜托我们所办的那件‘欺尸诈骨’案有关联?” 马凯摇头道:“不会吧,我托你们办案,是因为我父亲告诉我,总有一些厉害的孤魂野鬼去我们祖坟附近滋事,欺负我父亲和先祖的尸身,诈骗他们的骸骨,扰得他们无法安息,让我去帮他们。” 说着马凯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至今我也不知道欺尸诈骨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俊辉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了,他应该清楚是什么“欺尸诈骨”。 我这边也没有多嘴去问,就对马凯道了一句:“马总,你儿子虽然疾厄宫的命气在改他的命,可这是先兆之相,离改命成功最起码还有一年时间,只要这段世间能够找到给他施下命气的正主,再加上有王道长从旁协助,我就有办法救他。” 我这么一说马凯就向我连声道谢,并称只要能够救他儿子,他出多少钱都愿意。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如果我给他要一千万,不知道他会不会给…… 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我还没娶妻,如果真一下挣够了一千万,就颠覆爷爷给我布置三件事儿的顺序,我也永远查不到杀害我父母的真正凶手了。 见我不说话了,马凯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办法了,我就摇头说:“暂时没有,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你家儿子的事儿,我就会管下去的。” 接下来马凯对我和王俊辉的态度就来了一个大转变,对我们也是万分的客气,不过我们并没有继续在马凯这儿待下去。 临走的时候马凯就对我们说,他不会再派左叶跟着我们去了,王俊辉也是对马凯说了一句:“谢谢马总信任。” 出了马凯的别墅,我就问王俊辉,我还要在市里待几天,他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目前马凯这里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事儿即便是我不办,组织上也不会怎样我,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又问王俊辉究竟是什么“欺尸诈骨”,他就说:“我给你讲不太直观,明天到了那里让你看一下你就明白了。” 第039章 蜗牛爬字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总是这样神神秘秘,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啥来。 从马凯的别墅回来,王俊辉就领着我去了他家,今晚我和林森都在这里过夜。 王俊辉的家虽然不及马凯的别墅奢华,可装修也算是中上等了,他家里不少东西看起来都是新购置,而且在客厅的墙壁上还挂了他和李雅静的结婚照。 我瞬间明白了,这本来是他和李雅静结婚要用的新房,只可惜李雅静现在躺在了医院里,他们的婚期也只能因此而推后。 到了这边王俊辉就给我们说:“初一,老林,今晚你们就住这里,车子我今天要开走,去医院那边照顾静雅,明天早起来接你们,要用的东西我会准备。” 我则是对王俊辉说了一句,让他代我向李雅静问好。 等着王俊辉离开了,林森也没多少话跟我说,就在客厅里开了电视,看起了一些无聊到爆的娱乐节目,我闲着没事儿,就回房去修习爷爷教我的气功。 接下来我和林森没什么交际,只有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说了几句不走心的废话。 这一晚过得很平静,只是我内心里却一直在想徐若卉,想她一个人在我家里住会不会害怕。 虽然她之前已经在那里住了很多天,可我那会儿并不知道她已经搬回去了,自然也不会担心,如今知道了,心里自然有些不安心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就拿起手机给徐若卉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就通了,徐若卉问找她什么事儿,这么晚还不睡觉,我“额”了一声说:“你在家不会害怕吧,毕竟我那院子曾经……” 我好心地问了一句,徐若卉那边就生气道:“李初一,你打这个电话是要吓唬我吗?本来没事儿,让你一说,害怕起来了,想让我搬走直说,不用来这套……” 听徐若卉这么一说,我一下就着急起来,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有些担心你,给你打个电话,我真没吓唬你的意思。” 徐若卉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生气了:“担心我?” 我说:“是!” 徐若卉没吭声,我这边也是忽然卡壳,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了大概半分钟就听徐若卉说:“行了,我没事儿,谢谢你的担心,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徐若卉就给我道了一声“晚安”,我也是回了一声,接着她就挂了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我发现我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显然我是被刚才徐若卉说要搬走的事儿给吓到了。 我去洗了澡,然后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王俊辉就回来叫我们出发,早饭我们都是在车上吃的,就是面包和牛奶。 在车上王俊辉就告诉我们,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就在市西面山区的一个村子里,地方名叫马家峪,从市区开车过去只需要两个多小时,而且路很好走。 我们一路往西,王俊辉在车上也是大致给我们讲述了一下他了解的情况。 他说,他们组织上在接到马凯的这个案子,已经派了几个人过去查探了一下,在那里发现了很不妙的情况。 王俊辉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就皱了一下,显然那些人发现的情况并不太好,甚至是有些糟糕。 他停了几秒钟继续说:“他们去了马凯家的祖坟,发现其中有两个祖坟的坟尾部分出现了手指粗细的裂缝,而且还有不少的蚰蜒,从裂缝里往外爬,对了,你知道蚰蜒吧,一种类似蜈蚣的多足虫,不过虫壳比蜈蚣要明亮很多。” 我点头对王俊辉说,知道。 接下来王俊辉就继续说:“另外,他们去的时候刚下过雨没多久,还在坟头的墓碑上发现了十多只蜗牛,那些蜗牛正沿着墓碑往上爬。” “蜗牛!?”我不由反问。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如果蜗牛出现在坟头上,那就是预示着,这坟的主人遭了困难,步履维艰,拼命努力却只能像蜗牛一样缓慢地进步,而且稍微受到惊吓就会缩到壳里,止步不前。 王俊辉那边点头说:“没错,就是蜗牛,想必蜗牛出现在坟头的寓意你也知道了,这还不止,那些蜗牛还在爬过的墓碑上,用自己的体液留下了一个字。” 我和林森一起问是什么字。 王俊辉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在空中就比划了一下说:“田地的‘田’字。” 我忍不住惊讶道:“蜗牛写字?” 说着王俊辉有想起了什么,从旁边拿过自己的手机扔给我说:“你自己翻一下照片,我们组织里的人,把那个字拍了下来,我让他们传给了我,很诡异,你试试看,能测这个字不。” 给蜗牛测字吗?不一定,蜗牛爬出一个字的机率不大,很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那些蜗牛爬出了一个字,然后给外界传递信息。 如果我要测那个“田”字话,极有可能是给那个东西测的。 拿出王俊辉的手机,打开图片库我就翻了起来,里面有很多他和李静雅的照片,两个拍照的时候,王俊辉总是显得很拘谨,而李雅静则是笑得很自然,时不时还会做个鬼脸“欺负”一下王俊辉。 比如捏着王俊辉的鼻子自拍一张合影…… 我正看着这些照片的时候,王俊辉就道:“我给你手机,不是让你看那些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飞快打开另一个文件夹,就在里面看到了王俊辉说的那张照片。 是一个大理石的石碑,上面刻着很多碑文,而在黑面的碑文上很清楚地看到十几只蜗牛,其中有几只蜗牛正好爬出一个极其不规则的田字,而在这田字的旁边还有其他蜗牛乱七八糟爬过的路线,如果不仔细看,很难认出中间的那个字。 我当时就想,这么不明显,不会真的是巧合吧? 正在我心中泛起疑虑的时候王俊辉就道:“那应该不是巧合,我们组织里的人探查过那些蜗牛周边路线,有着很重的阴气,那些蜗牛很有可能是被某个邪物操控着的。” 王俊辉这里说了可能,显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管如何,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字”,我还是要测上一下的。 这个“田”写的很不规范,看起来不是四方形,而是一头大,一头下的椭圆形,可看了几眼后,那田字又像极了一口棺材。 而田字里面的那个“十”字,它的一竖很短,一横又很长,而且那一竖还偏向左端,并不在中央,就好像是一个人耷拉着双臂躺在那口棺材里。 巧合的时候,在那一横的左端,还爬这一只蜗牛,正好成了那一横的落笔点,就像是那躺着的人的脑袋。 见我半天不说话,王俊辉就问我:“怎么,很难断吗?” 我深吸一口气说:“的确是不好断,不过我大概也看出了一些东西。” 王俊辉让我说说,我拿着手机左右晃了一下,换着角度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这才开口解字,把我刚才从形状上的理解说了一下。 说完后我又补充说道:“这个‘田’字是在这里应该作‘家’字理解。” 王俊辉问我为什么,我就道:“在相门里,田宅合一,有田才有宅,有宅才有家,当然这里的宅应该是指的阴宅,因为那个天字像极了一口棺材,还有里面的那个十字,分明就是一个躺着的人,不对,是尸,而那尸的双臂耷拉着,看起来很不舒服,应该是指里面的尸有问题!” 说到这里林森就好奇问我了一句:“这又说明什么,诈尸了?还有,如果里面的尸体真有问题,那东西为啥不直接写一个‘尸’字,而是费更大的劲儿写一个更难的‘田’字?” 我摇摇头说:“这就要问那个家伙了,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从这个‘田’字上解的话,它在传递给我一个消息,那阴宅有问题,阴宅里面的主人也有问题!” 接着我又拿着王俊辉的手机上下左右各个方向看了一遍,看不出更多的信息后,便把手机还给了王俊辉,他接过手机扔到一边说:“我也听我师父说过,坟头或者坟尾有裂缝,那都是尸变的先兆,特别是那些裂缝里再有乱七八糟的虫子爬出来,那就尸变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还没说话王俊辉又道:“北方地区,一般很少有养尸地,马凯老家那一块,更不可能是养尸之地,如果这次那下面真是尸变的话,尸变的原因必须要好好查一下,如果查不到原因,断不了根源,那接下来北方很可能会僵尸成灾!” “当然,如果那坟里的尸,只是偶然尸变,并没有规律可循,除掉他就没事儿了,不过我更希望我们之是虚惊一场,那里根本没有尸变。” 王俊辉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就问王俊辉,这次行动到底有什么契机能够救李雅静。 他想了一会儿便说:“其实我也没有把握,我师父曾经也处理过一起欺尸诈骨的案子,那元凶的脑子里会长一种东西,是很稀奇的药材,可以治疗各种尸毒,包括尸毒血清都解不了的活死人尸毒。” 第040章 两魑传言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了王俊辉的话,我就急忙问题到底叫啥“欺尸诈骨”,还有所谓的“元凶”的又是啥。 这次王俊辉破天荒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说:“怎么说呢,不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 我不由皱起眉头道:“你这等于没说。” 王俊辉反问我:“你知道魑魅魍魉这四个东西吧?” 这我听爷爷说过,这魑魅魍魉,每一个都是人类的魂魄所变,每个形成都需要极大的造化,就拿魑来说,传说其是隐藏在山林的害人的怪物,有些地方也将其奉若山神。 可它真实的身份却是人的孤魂上了山林某些动物的身,然后渐渐与动物的魂魄结合而成的一种怪物。 而这种结合的成功率极低,多数情况都是那些动物中邪而死,或者人的孤魂在动物体内散去,能形成“魑”的估计只有千百万分之一吧。 当然“魑”这种东西早就灭绝,各地对其的理解也不同,究竟是怎样的情况,谁也不知道到底哪个版本是正确的。 我刚说完了“魑”,还没来得及长篇大论说后面三个,王俊辉就打断我道:“你不是问我欺尸诈骨案元凶吗?我师父说过,只有‘魑’才会做欺尸诈骨的事儿。” “魑是由人的孤魂和动物结合而成的怪物,以人的一些简单的思想做主导,所以所有的魑都想要一副人的身体,再所以它们就会害死进入深林深处的人,然后把他们的身体藏起来当作自己的收藏,此为欺尸。” “不过这里‘欺’,应该理解为抢,抢占尸身。”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王俊辉说:“说不定这里的欺不是欺骗,而是欺负的意思,那魑收集尸体总不可能是拿来看的,有可能会对尸体做一些什么事儿,比如殴打、撕咬之类不尊敬的事儿。” 听我这么说王俊辉愣了一下道:“也有可能,我师父也说过,那都是他个人的理解,不一定是对的。” 接着他又给我们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做“诈骨”,因为有些“魑”是人和一些不厉害的小动物结合而成,没有大本事害人,他们就会用一些花言巧语骗取孤魂野鬼的信任,然后联合起来赶走原本的阴宅主人,之后孤魂野鬼霸占阴宅,魑则是把坟地下面的骸骨一块儿一块儿地带走。 等着回到山林深处,它再把那些骨头拼接起来作为收藏。 爷爷曾经给我说过什么叫魑,却没有说过魑的习性,今天听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心里对其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王俊辉说到这里也是补充了一句:“从目前来看,我们遇到的那一只‘魑’,可能是后者,攻击力比较弱的那种。” “哦,这么说来,我们这次行动,好像不会有什么危险啊。”我松了一口气道。 王俊辉立刻摇头:“初一,你要是这么想就错了,第二种‘魑’虽然体弱,可它善于骗取其他孤魂野鬼的信任,让那些孤魂野鬼去保护它,所以你要找到它,得先把外围那些脏东西收拾了,比收拾第一种还要麻烦一些。” 我赶紧点头说:“知道了。” 看来无论是哪一种“魑”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啊。 事情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我们也就没有再讨论下去,因为该说的我们都说了,该推断出来,我们也都推断出来了,至于剩下更细节的事儿,那就要等我们到了目的地,了解了更多信息才好细说。 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并不长,上午九点多钟我们的车子就到了马家峪,这个村子是这一块比较大的一个村子,不过只有五百来口人,进了村子之后王俊辉就给一个马海军的人打了电话。 听王俊辉说,这个马海军是马凯的一个远方亲戚,平时没少沾马凯的光,所以这次去马凯家的祖坟,就由马海军给我们带路。 电话接通不久马海军就到村口接我们,然后领着我们去了村子一处宽广的地方停车。 停好车之后,他还想请我们去他家休息一下喝点水,王俊辉就道:“那些不用了,我们先去坟地那边看看吧,等回来了,再去你家叨扰一番。” 马海军笑着说“行”,而后也不废话,带着我们就直接往村子的南面去了。 马家峪整个村子建在一个低洼的山坳里,东、北、西三面都是高耸的山岭,只有南面的是山势较低的坡地。 而马凯家的祖坟就建造南面众多坡地的一个向南的岭子上半腰上。 这里背靠着山,前面还有一条溪流,就算不太懂风水,我也知道这是一处绝佳的阴宅之地。 而且到这里我们还发现,这里的坟包,墓碑都还比较新,好像所有都没下葬多久似的。 问过马海军才知道,原来在一年前马凯迁过一次坟,之前马凯家的祖坟并不在这里,而是村子东南边的一块庄稼地里。 后来马凯觉得自己的祖坟的风水不好,就花大价钱在这里挖出一块平地,然后专门修建了这么一块地方,把自家的祖坟迁了过来。 马海军还说,马凯迁坟那天排场很大,还请了专门的道士给做了一场法事。 马海军讲那些的时候,我们绕到这一片坟地的后面,在马凯父亲的坟后面却是发现了一道裂缝,而且偶尔还真有几条蚰蜒爬出,不过没有来的路上王俊辉讲的那么夸张。 要么是我们来的时间点不对,要么就是下面的蚰蜒差不多已经跑光了。 马海军说完之后也是绕道了坟包后面,看到那裂缝就说:“我觉得马凯哥这次坟迁得不好,祖宗生气了,这才显灵给弄出一道裂缝来,你们回去给他说说,再换个地儿。” 王俊辉笑了笑没吭声,然后对马海军道:“我要在这里做点事情,容易引来脏东西,你还是先回去一下吧,不然怕坏了你的运势。” 听了王俊辉的话,马海军就点头应了一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忙完了给他打电话,他再过来接我们。 等着马海军离开了,我就问王俊辉这里情况到底怎样,到底是不是魑所为的欺尸诈骨。 还有这里到底有没有尸变。 王俊辉没说话,林森就道了一句:“如果马凯父亲是被欺尸诈骨的话,他的尸体早就烂掉了,不可能还有尸变,如果是尸变的话,那就不可能有欺尸诈骨这一档子事儿了,那魑再厉害,也不会对要尸变的尸下手吧?” 林森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是点点头,此时我也彻底明白王俊辉之前为什么说最好不是尸变了。 他不是怕麻烦,而是担心没有了欺尸诈骨的“魑”。 没有了魑,就没有了魑脑子里的神秘药材,也就暂时没办法救治李雅静的病了。 王俊辉那边没有吭声,而是认真查探现场的细节,我也没有再打扰他,就说去找找之前马凯儿子扔的那块骨头,看看能不能找回来。 王俊辉点头道:“是,那骨头可能也是一个线索。” 这四周几个反向都有可能骨头被扔出的方向,不过我决定从这坡的正下方,也就是南方找起,原因很简单,仍要想要扔东西,都会习惯性地视野最开阔,然后比自己这边要地势要低的地方扔。 还有一点,我在心中给排了一卦,是水山之蒙卦,水为下卦,山为上卦,寓意是上下之水,而我求的东西,那方向也就不言而喻了,这是这坟墓正南那条山沟里。 从这里下去有一条小路,很快我们就下到了这山沟里。 林森就在上面喊了一句:“你就这么下去了,沿路的坡岭子你不找了吗?”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操心。 这山沟里的水很细,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断流,不过这离马凯的儿子往这里扔骨头已经好几个月过去,如果期间这里下过大雨,那溪水可能猛涨,说不定会形成山洪,所以即便是我判断出当初马凯儿子扔骨头的方向,也不见得能在这边找到。 如果要判断骨头的真正位置,那就需要再一次排卦,而且比我之前在心里排的那次要复杂很多倍,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排完的。 这凭空找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简单。 当然这也跟我目前相卜水平不高有关,如果是我爷爷,那估计就是掐指一算的事情了。 换做我现在掐指排卦,我就算把手指头掐破了,也排出那骨头的位置。 我站在马凯家祖坟的正下方,如果骨头落到这里,而在这里找不到的话,那就可能是下雨的溪水冲走了,我要找到它,就要沿着溪流往其下游找。 当然如果冲得太远,或者埋进了沙子了,我就无计可施了。 附近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什么骨头,我就沿着溪流开始往下游找去,我找的速度很慢,基本上属于地毯式搜索了。 而我之所断定骨头就在这河里,自然是来自我对我卜卦的信任,山下之水,就是这条溪流无疑。 又沿着河流找了一会儿,我就心里就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了,这都几个月过去,期间肯定下过足以形成较大溪流的雨水,就算…… 我觉得失望的时候,我就看到一块沙地上,露出一块灰白色的长条来,看样子,像是骨头! 第041章 以骨为饵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骨头?” 我心中一喜就赶紧过去刨周围的沙子,不过我并不敢直接去碰那块骨头。 马凯的儿子很可能就是碰了那骨头才变成现在的样子,我可不想和他一样,所以我在用手刨开沙子,确定那真是一块骨头后,就从背包里掏出一些卫生纸,慢慢把骨头给包了起来。 这骨头大概有三四寸的样子,我不太能分辨出是什么位置的。 找到了骨头我就满心欢喜的沿着原路返回,回到马凯家祖坟边儿上的时候,我看到王俊辉和林森站在坟包旁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见我回来了,林森就问我:“你还真找到了?” 我挥挥手里的纸包道:“是找到一块儿,不过还不确定是不是人骨,你们给看下。” 说着我就把纸包放到地上,打开给这俩人看。 他们看了一会儿,林森就直接说:“这是人骨,脊椎骨,那小子都扔了几个月了,你还真能找回来了,属狗的吧。” 我说了一声运气,然后问王俊辉能不能从这块骨头看出些什么来,王俊辉看了一会儿这骨头忽然表情就变得兴奋起来。 接着就听他说:“太好了,这绝对是‘魑’所为,也就是说,这儿发生的事儿绝对是欺尸诈骨,不是闹僵尸,雅静有救了!” 我好奇问王俊辉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指着那块骨头说:“我师父给我讲过魑的气,这骨头虽然被扔了几个月,可上面依旧残留着那股气,我虽然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阴气,可绝对不会有错。” 我又问王俊辉,如果不是闹僵尸,那这坟头后面的裂缝和不断爬出来的蚰蜒又作何解释。 他领着我绕道坟包后面,然后指着那裂缝说:“这裂缝并不深,没有通到坟墓里,说明这裂缝跟这坟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另外这里之所以会有那么多蚰蜒,应该是这裂缝里恰好有一个蚰蜒窝,这一切都是巧合,造成了一个尸变的假象。” 我还是有些不清楚,又问了一句:“可坟后面那个裂缝出现也有些太诡异了……” 王俊辉摇头说:“一定也不奇怪,你看这里的坡地,看起来好像是分层的,层与层之间其实不是很牢靠,这样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发生泥石流的地方,我估计这裂缝是在一场大雨后出现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忽然觉得自己站的这个位置也有些不安全了,顿时我又回头看了看马凯家的祖坟不由怪笑了一句:“如果真要发生泥石流,那马凯的祖坟不也随着山体滑到山沟里去了?” 王俊辉点点头继续说:“这里风水没问题,可地质方面的问题就大了,当然要让这半个破体滑下去,是需要一场极大的雨,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说完这些,王俊辉又回到坟包前面把那人骨包了起来,然后又用符箓贴了起来,我问他贴符箓做什么,难不成那上面有脏东西? 他就摇头说:“我贴着这张符箓叫聚灵符,是往这骨头聚集一些灵气,魑在诈骨之后,会把自己收集的骸骨拼到最完美,如果少了一块,那它肯定会在坟包里拼命的找,如今我给这骨头加点料,希望能把那魑给引出来。” 王俊辉是把这骨头当成饵料了。 这骨头不用我装着,我心里也是松口气,我心里还是很害怕自己会因为那骨头变成马凯儿子那样。 等着王俊辉收好了骨头,我就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他看着马凯家的祖坟说:“那些孤魂野鬼占了这儿,扰了马家先人的清净,自然是先收拾这些家伙,不过不是现在,要等到晚上。” 晚上?白天阳气大盛,是鬼最虚弱的时候,不是正好收拾他们的时机吗,为什么要等到晚上? 我把心中的疑问道出,王俊辉便解释说:“很简单,我需要这些孤魂野鬼去通风报信,白天收拾他们,他们只能等死,不能跑,晚上就不同了,我一打他们,他们肯定跑,到时候我再透露一些这骨头的信息,加上这些孤魂野鬼都是受到那魑的蛊惑,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带着这个消息去找那魑!” 说到这里王俊辉眼睛中的兴奋就更盛:“到时候我们只要在这里布置下陷阱,那魑肯定会自投罗网,抓了它,我再清理那些孤魂野鬼,不然我清理了这一批,肯定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其实王俊辉根本不必说后半句,前半句的理由就足够,因为这样能够抓到魑,能够救李雅静,这就足够了。 王俊辉说完,林森就补充了一句:“要抓那魑,我们何必在这里等啊,跟着那魑,直接找到它的老窝,咱们一口气给它端了好了。” 王俊辉摇头道:“老林,你想的太简单了,那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了,也不知道它往自己身边蛊惑了多少的孤魂野鬼做跟班,如果如果贸然追过去,多半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没有在这里等的保险。” 林森又说了一句:“如果那个魑不上当呢,咱们不跟着过去,又找不到它的老窝,那不是错失了找到他老窝的大好机会了吗?” 林森这个人想问题直,一条线,他这种性格一旦第一个问题的方向对了,接下来每一个问题,他都能问道点子上。 听了林森的问题,王俊辉依然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说:“我会在其中一个孤魂野鬼身上点下一个印记,这样一来,即便是那‘魑’真不上当,我们也不至于错失了找到它老巢的机会。” 我在旁边没说话,而是认真学习王俊辉和林森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想法,这些都是经验,我这个新入行的人不可能直接就有的经验。 事情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王俊辉就道:“好了,我们现在先返回村子,然后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回去的路我们都认识,也不急着给马海军打电话,让他接我们。 不过我们不知道他家的地址,所以进了村子后,王俊辉还是给他打电话。 马海军的家是一个带院子和配房的二层小楼,在整个马家峪都算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了,而他这么有钱,都是受到马凯的照顾,据说因为马凯的关系,马海军之前做包工头的时候,没少接马凯的活。 这也是马海军为什么会马凯家里的事儿这么上心的原因,马凯不光是他的远房亲戚,最主要还是他的财神。 在马海军家里待着,我们几个人就被其奉若上宾,招呼到中午吃完饭,他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房间供我们午睡,当然这也是我们晚上要住的地方。 没有马海军陪着了,我和林森就凑到了王俊辉的屋子里,此时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个疑问,那就是那魑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把坟墓里的骨头运走的,总不能隔空取物吧? 等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王俊辉和林森同时笑了笑,显然他们早就弄清楚了这事儿了。 林森告诉我:“在你去山沟里找骨头的时候,俊辉已经让我到附近的山坡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洞口,我也已经找到了,而且俊辉也确认了,那洞就是通往马凯家的祖坟。” 我也是笑着说了一句:“没想到这魑打洞还真有一套。” 林森补充了一下说:“从洞口的大小来看,那魑好像跟兔子、狐狸、黄鼠狼差不多大的样子。” 聊了一会儿,我们也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因为晚上可能要熬夜抓“魑”,所以我们三个差不多都睡了一下午,快晚饭的时候还是马海军一一把我们叫了起来。 吃了晚饭我们就出门了,因为路我们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再让马海军给我们带路。 我们出门的时候,马海军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王俊辉就道了一句:“这个说不准,你们可以先睡,我们回来了给你打电话,记得给我们开门就好了。” 马海军连忙答应。 马海军也知道马凯祖坟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晚上不用他带路,估计心里还是很庆幸的吧。 我们一路上没耽搁时间,直奔马家祖坟。 到了这里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另外这月亮还升了起来,今天已经十四,月亮已经很圆了,即便是到了深夜,我们的视线依旧会很好。 一路上王俊辉也说,今晚这月光会帮我们大忙。 到了马家祖坟王俊辉和林森就各自忙了起来,而我忽然一下傻了,我不知道自己该干啥了,一下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王俊辉掏出一些红线,又从背包里取出很多的指头大小木楔子,然后开始把红线绑在木楔子上,再把绑好的木楔子钉在地上。 我说帮他绑红线吧,王俊辉就摇头说:“不用了,这红线要配合心法,然后用特殊的法子打结才行!” 我又看了看林森,他拿着一把柴刀,正在砍一些树枝下来,将其削成直杆,然后再用铁丝把这些直杆固定成笼子的形状。 我好奇问林森:“你该不会想用这个去装‘魑’吧?” 林森道:“肯定是了,要不我做这个干嘛,不过一会儿还需要俊辉加一道工序,这都是上午你去找骨头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我问他用不用我帮忙,他看我实在闲得无聊就道:“那你给我递铁丝吧。” 我道了一声好,这总好过没事儿做。 只希望一会儿那魑赶来的时候,我相门驱邪的法子能派上用场。 第042章 驱邪布陷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不得不说林森的手真的很巧,也很快,没用多久一个笼子就编了出来,很牢靠,而且卖相也不错。 看来王俊辉和他的师父都用林森做助手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王俊辉那边也布置得差不多了,他用红线和木楔子在地上钉出了一个简易的太极图案。 走到王俊辉这边,林森就把手中的笼子递给他说:“按照你说的,每个面九根棍子,六个面总共五十四根儿,上面是盖子,可以翻动,其他几面都是封死的。” 林森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每一面的木棍数目,我问王俊辉这有什么讲究,他说:“九为尊,取‘九’这个数字,再配合一些特殊的咒诀,可形成九九大阵。” “另外这九是极阳之数,用来镇压邪物也有妙用,所以我才让林森每一面都做成九根木棍。”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看着那笼子笑了一下继续说:“不过单九为阳、双九转阴,这笼子六九五十四,总体属于阴,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这笼子每一面的数字功效。” “所以……” 王俊辉说着停顿了一下从背包里掏出铜钱剑,将其别在笼子盖儿的锁扣上后继续说:“所以就需要我铜钱再凑一组数进来,将五四变成五五,单阳之数。” 我没想到这道家在数字阴阳上如此的讲究。 等王俊辉别好了铜钱剑我就问他:“这就是你给笼子加的一道工序,也太简单了吧?” 王俊辉摇头说:“我要加的工序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只是现在月光还没亮起来,等着月入当空,我让你开开眼。” 天已经彻底入夜,月光照着大地,让着夜间的世界宛如一块黄玉。 不过王俊辉依旧没有利用月光做点什么的意思。 大概到了十点多,王俊辉就捏了一个指诀分别给我和林森开了明眼,而后他还说了一句:“这坟里的东西终于要出来,你们小心点,别被上了身。”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也是立刻反应过来取出他之前送给我的朱砂墨,然后在我和林森的印堂上分别画了一个竖道。 王俊辉给我的是上好的朱砂,完全可以代替我的血使用,这样也省得我再去放自己的指尖血了。 王俊辉不需要我的相门辟邪的法子,他行道之时,自身就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阴邪之物是侵不了他的身体的,除非那阴邪之物太过厉害,破了他那一身正气。 我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马家祖坟的那些石碑后面渐渐走出了几个黑影,即便是月光很明亮,可我依旧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而且这些黑影已从墓碑里走出,就对着我们三人扑了过来。 一看就是那“魑”给蛊惑坏了的恶鬼。 看着五六道黑影扑过来,我心里还是有些惊慌,正准备运气防御,王俊辉就原地跺了一下脚怒呵一声:“孽畜们,再上前者,本道散了他的魂!” 王俊辉一声呵斥,那几个黑影就忽然怔在了原地,他们已经全部落入到了王俊辉的所布置的红线太极图案之中,只是那图案却没有半点发生效用的迹象。 我一脸纳闷看了看王俊辉,他丝毫不在意,而是取出背包里的骨头,往马凯老父亲的坟头上一扔道:“这是他的阴宅,你们这些鸠占鹊巢之辈,还不速速离开!” 我这才定眼看了一下,总共有六道黑影,他们穿着褴褛,一看就是死的时候没有正式入棺殓葬。 换句话说,这些鬼都是没有阴宅的野鬼。 而这些人生前应该都是苦命人,可能是流浪者,也可能是无子女赡养的老死者,还可能是死于他乡无人发现的不归客…… 这些人生前受苦,变成鬼之后自然不愿意再受苦,好不容易在“魑”的蛊惑下占了一处阴宅,还抢了这些阴宅主人子嗣的供奉,算是过上了好日子,如今王俊辉单凭一句话就想驱赶这些鬼离开,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些野鬼也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所以那些野鬼就和王俊辉僵持起来,王俊辉见自己的言语呵退不了他们,就冷“哼”了一声从背包里取出几张符箓,然后默念起咒语。 片刻这些符箓他王俊辉的手里就燃烧了起来,王俊辉也将这些符箓燃烧而成的火苗子一一对着那些野鬼扔了过去。 那些野鬼这次吓得退出了十多步,算是远离一些马家祖坟。 可他们依旧徘徊在十多步外,不时冲着我们“呜呜”叫上几声,像是在恐吓我们,他们依旧不肯放弃。 “哼!看来本道不动点真格的,你们是不会怕了!”说着王俊辉飞快捏了一个指诀,在胸前左右晃了几下,然后一个猛子对着那几个黑影就冲了过去。 那些鬼都是没有什么神通的野鬼,王俊辉一冲过去,他们就吓得四散逃开,而一个逃得慢就被王俊辉的手印拍倒在地。 本来我以为那鬼还会挣扎几下,可没想到他在倒地之后,直接化为几缕淡淡的光点消失了。 我知道王俊辉是将其打散了。 我曾听爷爷说过,在处理的鬼事的时候,要以送为主,以打为辅,只有那些实在送不走的“恶鬼”才会打。 可面前这些野鬼,王俊辉只是恐吓了几声,都未曾尝试送,就选择了打,于道不忍啊。 这和前两次王俊辉在我家处理鬼事的态度也是大不相同。 该不会是因为李雅静的事儿,让王俊辉失了心境了吧? 不得不说,王俊辉的这一手一下就起了作用,剩下的五只野鬼,在看到王俊辉打散一个后,立刻全部遁逃了,不敢再有丝毫的眷恋。 与此同时我还看到其中一个鬼的后背上,莫名亮起了一个黄点,而在黄点亮起的时候,王俊辉正捏了一个手诀,我一下就明白了,那黄点就是王俊辉说的在其中一个鬼身上做下的记号。 王俊辉的本事每次都能让我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他究竟有多厉害呢? 那些鬼遁走之后,王俊辉就走回我身边,看着我的表情他就道了一句:“初一,看你的表情好像不理解我刚才出手打散那野鬼的举动。” 我道了一句:“是为了急着救雅静吧。” 王俊辉摇头说:“不全是,这些野鬼在外流落时间太长,加上受到魑的蛊惑,执念太深,早就没有了将其送走的可能,为了防止他们再遭恶果,只能选择将其打散,别说我,就算我师父,或者你爷爷来,也会做出跟我一样的举动。” 听了王俊辉的解释,我也就点了点头选择了相信,我对鬼事所知并不多,这就当是他给我上的一课吧。 等那些野鬼都逃走了,王俊辉就从背包里取出一面刻有八卦图案的铜镜说:“好了,接下来就让你看看我加工笼子的最后一道工序。” 取出铜镜后,王俊辉又是捏了一个指诀,然后指了一下圆月,又指了一下铜镜道:“天明地灵,月华宝尊,以道之名,授我纯灵,急急如律令——降!” 话毕! 我就看到一道纯净的月光从天而降,而落在王俊辉手中的八卦镜上,他用八卦镜再将月光反射到那笼子上,顿时那笼子就仿若也跟着闪了几道光,而后又入伏如初。 王俊辉这才把道了一句:“收!” 而后将手中的八卦镜收起说:“好了,这笼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附着着月华之力的困锁阴物的笼子了,只要一会儿把魑关到这个里面,再用我的铜钱剑做锁,它就不可能再逃出来。” 见识了王俊辉这神秘莫测的道术,我心里不由开始向往自己的相门驱邪之术有一天能像他这样大展神威了。 而后王俊辉就提着那笼子,把其放到了红线钉成的太极图案中央,再把马凯父亲坟头的那块骨头捡起来,然后扔到笼子里。 此时我就问王俊辉,那红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啥目前看来还没有半点的功效。 王俊辉俯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那红线说:“这红线的威力还没有开启,你自然看不到,要等那魑进到了这太极圈里,我施法唤醒这红线神通困住了那魑,你才能体会到它的厉害。” 王俊辉仿佛把一切都布置得天衣无缝,我根本插不上手,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看,我这个搭档,这次陪着他来,就是给他找回一骨头的用处吗?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一阵。 看到我苦笑,林森在旁边拍拍我的肩膀道:“术业有专攻,俊辉学的就是那些道术,你没必要在这个上面跟他比较,就像他从来不会在相卜上跟你比较一样,不同的术业,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 林森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不由觉得林森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糙。 我转头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林森,他则是笑着对我说:“这些话是俊辉的师父告诉我的。” 我刚准备再和林森说两句话,可我刚张了嘴,声音都没发出半个来,那些话又被憋了回去,因为林森的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蜡黄色的手! 第043章 兔子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看着林森表情一下黑了下去,他也是意识到了什么,转眼冲着我的视线看去。 “嘶!” 看到那蜡黄的手掌,林森直接倒吸了一口气,不过他身子并未乱动,尽管他看起来也是吓的不轻,可他表现的却十分镇定。 王俊辉自然也是看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没有废话,一个箭步就对着林森这边蹿来。 林森肩膀上那蜡黄手掌的主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呼”的一声林森的肩膀上又蹿出一张蜡黄的人脸来。 那忽然露出了的人脸把我吓了一跳,如果不是怕惊扰到那脏东西,伤了林森,我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靠!” 我没吭声,林森自己先道了一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吓死老子了!” 林森的声音很大,我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壮胆。 而此时王俊辉已经蹿过来,捏起一个手指对着林森肩膀上蜡黄的人脸就打了过去。 “呜呜!” 那东西不敢迟疑,叫了一声,然后又“噌”的一下往后蹿了十多步,我们也是一下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一个皮肤蜡黄,穿着一身黑色寿衣的老头。 当然他绝对不是人,而是一只鬼,无疑! 此时我也是运了一口气,准备用相门打鬼的法子试一试,这次王俊辉却没有穷追猛打,而是在远处打量了那鬼几眼说:“你可是马凯的父亲,这阴宅的主人?” 王俊辉说着指了指马凯父亲的坟头。 那蜡黄的老头“呜呜”两声然后对着王俊辉点头。 显然,王俊辉猜对了。 蜡黄的老头说的是鬼话,我暂时听不懂,不过我也不敢贸然去开自己采听官的相门,我现在道行不够,没有王俊辉的道术给我保驾护航,鬼话听了几句我可能就要被其迷惑了。 王俊辉也不管我和林森能不能听懂,就和其交谈起来。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王俊辉就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退到你的阴宅里,等我解决了这边的事儿再给你找回尸骨。” 那蜡黄的老头对着王俊辉躬了一下身,然后就钻进道墓碑里面。 我问王俊辉什么情况,他就告诉我,马凯儿子得病的原因搞清楚了。 我和林森同时问了一声原因是什么,王俊辉也就简单给我们讲了一下。 我们已经知道,当日被马凯儿子扔掉的骨头,就是马凯老爹的,如此一来就等于孙子扔了爷爷的尸骨,所以马凯儿子的这一举动就惹怒了马凯的老爹。 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孙子不孝,就准备给予小小的惩戒,让其悔悟,所以就上了自己孙子的身。 可没想到马凯立刻请了道士又把老爷子给赶跑,说到这里王俊辉还补充了一句:“那老爷子说,幸亏当时他跑的快,不然怕是直接被那道士给打散了。” 说完王俊辉还自行笑了两声喃喃一句:“像是宋道长的行事风格,不问青红皂白,看到鬼魂就是一顿打。” 听王俊辉说到这里我就问:“难不成后来这老爷子又回去报复,把自己孙子的命给改了?” 王俊辉摇头说:“这倒不是,这老爷子变成鬼,灵智没剩下多少,不然他也不会去跟自己孙子过不去,他没有改命的本事,害马凯儿子的另有其人。” 我问是谁,王俊辉就看了看红线围成的太极图中央的笼子道:“就是今晚的正主,那只‘魑’。” 我好奇问王俊辉,难不成那只魑还跑到市里去搞鬼了? 王俊辉把事情又给我和林森解释了一下。 原来在马凯一家人清明节回来扫墓的时候,那魑已经开始倒腾老爷子的骸骨,那天,恰好魑还有些雅兴,叼着老爷子的骸骨还到老爷子的坟前炫耀了一番。 就在他得瑟的时候,马凯一家人到了,魑只顾着逃命,就把那块骨头丢了在坟头前面。 那块骨头正好碰巧被马凯的儿子捡到,然后扔进了山下的河沟里。 要不说马凯的儿子倒霉,他不但得罪了自己的爷爷,还把那只魑也给得罪了。 所以老爷子就上了马凯儿子的身,要给他教训,而那魑也是记恨其扔走了自己的收藏品,在其身上种下改其命的命气。 只是这魑的本事还不行,那命气在马凯儿子的脸上待了两个多月,成长起来后才开始起作用,而且要彻底改马凯儿子的命,还需要一年的时间。 这也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解决这件事儿,若是碰到一些大能的改命者,说不定马凯的儿子已经没救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魑为什么会改命呢,难不成它的形成是一个算命先生的孤魂和某个小动物结合而成的? 我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王俊辉表示赞同道:“极有可能是这样,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清楚了,不管是救雅静、救马凯儿子,还是处理这儿的欺尸诈骨案,我们都要解决了那个魑。” 的确现在所有问题都归于一点,事情反而看起来有些简单了。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谈话,而在附近坡岭子上找了一处地方,猫腰躲了起来。 如果我们不藏起来,怕那魑来了之后不会显身,毕竟它还有一些小动物的习性,那就是见人就跑。 在这边躲好之后,我就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之前马凯儿子扔那骨头的时候,既然魑已经看见了,为啥不直接去找回来? 王俊辉就给我解释说:“我估计那魑的灵智还不高,可能去找了一次没找到就放弃了吧。” 这也是王俊辉的猜测,真实情况究竟是怎样的,或许要等抓到了那魑才会彻底弄明白。 我们在这里猫腰蹲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马家祖坟没有半点的异样,魑和那些孤魂野鬼没有一个回来的。 时间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我们每个人的耐心都在减少,王俊辉的拳头不停舒展攥紧,显然他心里比我还要紧张,毕竟这可是一次能救李雅静命的机会。 大概到了凌晨三点钟,马家祖坟附近终于出现了几个黑影,我一眼就认出,正是被王俊辉赶走的那几个野鬼。 只不过那些野鬼后面并没有跟着什么东西,难不成这些家伙是自己回来的? 慢慢地靠近装着骨头的笼子,王俊辉冷笑一声说:“那魑肯定来了,如果那魑没来,这些鬼回来后,第一目标肯定是阴宅,而不是那个对他们毫无作用的笼子。” 五只野鬼围着笼子转了几圈,王俊辉自然不会施展那太极图案的神通。 见那五只黑影没受到什么伤害,马家祖坟旁边的一个荆棘堆里就钻出一个浑身冒着戾气的灰色影子来,大小也就一只野兔大小,体型的话也是像极了野兔。 好吧,那分明就是一只兔子。 只是这只兔子还有不少特殊之处,比如它的后腿很健壮,爪子看起来很锋利,像是鹰的。 还有它的门前牙特别长,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它鼻子上锤下来。 这魑出现之后,就坐在地上,直起身子四周看了看,王俊辉也是赶紧对我和林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心里更是又惊又奇,我没想到传说中说的如何厉害的魑魅魍魉中的魑,竟然是一只长的稍微怪异一些的兔子,它看起来并不恐怖,反而还有些害怕。 我当时就想,如果能养一只这样的魑做宠物,那以后碰到其他的鬼了,就让它上前去蛊惑几句,把那鬼说成它的手下,这该多省事儿啊。 不过再一想,王俊辉看中的可是魑脑子里的东西,这魑只要被抓住就是死路一条,我也是没啥机会养它了。 话又说回来,养这么一个东西,整天蛊惑一群鬼在身边,那我必受阴气侵蚀,搞不好会得阴寒类的恶疾。 我正乱七八糟想这些的时候,那只兔子,不对,是那只魑已经蹦蹦跳跳地进入了太极图案的范围,王俊辉手里的指诀已经捏了起来,嘴里开始默默发声。 等着那兔子走到笼子旁边的时候,王俊辉就忽然极速变换了一下指诀,对着马家祖坟那边一指,顿时那些红线就好像红色的荧光棒一样亮了起来。 那红线一亮,魑就想要往外跑,可它一转身,一股红光就把它打了回来,王俊辉也是“噌”的一下忽然站起身,然后一个箭步冲了下去。 我则被王俊辉吓的够呛,没被那魑吓到,倒是被王俊辉给吓坏了! 林森怔了一下就跟了上去,我拍拍胸口也是跟了上去。 同时我这边也是发现,那些红光亮起来,在太极图案里的几只孤魂野鬼就直接被那红光给冲散了。 王俊辉的这个红线阵法好生霸道。 等我们冲到红线旁边的时候,那只“魑”就显得更加慌乱了,它不停地左右乱撞,一次次被红光打回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小可怜。 当然我不会被这魑的外表所迷惑。 王俊辉看着那魑说:“终于抓到了。” 他这句话刚落下,那魑忽然“呼”地一下在太极圈内站直了身体,然后对着我们三个“呜呜”起来,像是在求饶。 此时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到底是兔子精,还是魑啊?” 王俊辉道:“是魑,无疑,不过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第044章 苦命的兔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哪里不对? 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道道来,因为我对魑的了解只有爷爷给我说的那么多,再深层次的我就全然不知了。 王俊辉虽然听他师父讲了很多,但是他和我一样,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魑,魑究竟该是什么一个模样,他心里估计也不太有谱。 至于他说感觉哪里不对,应该只是他心里的一种感觉。 我们三个人绕着那魑转了几圈,它在太极图案里直着身子冲着我们也是转了几圈,到了后来它不但发出“呜呜”的声音求饶,还用前爪子不停地对着我们作揖。 乍一看,这小家伙越来越可爱了。 它这么一动,我心里想要养它的心思就又泛了起来。 反应老一会儿王俊辉忽然道:“我知道它哪里不对了!” 我和林森同时问哪里? 王俊辉看着这魑说:“它比我师父说的那魑要聪明!” 语毕,王俊辉直接捏起指诀,对着那发光的红线一指,顿时那红线就如同活过来一样,蜿蜒着就向那魑缠绕了过去,那魑见求饶不灵,收起装可怜的求饶动作,对着我们“呼呼”叫了几声。 与此同时,它转身就想着用它的牙齿去咬那些红线,可它一靠近就被红线上的红光给打了回来。 它就地打滚飞快爬起来,不敢再抵抗,而是在太极图案里各种逃窜,想要躲开那红线的追击。 那红线绑在木楔子上的结扣,一个又一个解开,红线也是变的越加的灵活。 怪不得王俊辉不让去绑红线,如果我打的结不对,或者不小心给它打了死结,那这些红线此时…… 王俊辉此时占了绝对优势,我心里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心思也是开始不停的乱飞,红线圈变的越来越小,那兔子魑就被逼的到了笼子附近。 它变得更加愤怒了,一边跑,一边对着我们三个这边“呼呼”几声,像是在咒骂我们,又像是在抗议。 此时林森也是忍不住笑了一句:“好家伙,就这么搞定了,幸亏不是尸变,不然咱们别说笑了,连哭的心情都没了。” 王俊辉对着红线圈里的兔子魑道了一声:“还不速速伏法,难道要本道把你打进那笼子里吗?” 兔子魑左闪右避,空间越来越小,本来以为它会来个“兔子急了还咬人”之类的最后一搏,可没想到它真的直接放弃抵抗,然后“嗖”的一声跳进了笼子里。 它挣扎了半天最后就这么投降了? 我爷爷说过,凡是会向人类服软的动物,都能够被驯养,那不是代表这兔子魑也可以啊? 王俊辉也没有料到会如此顺利得手,他愣了一下,然后走到笼子旁边,将笼子用铜钱剑锁好,而后又捏了一个指诀,那些红线全然散了红光,然后飘落到了地上。 至于笼子里的骨头,由于并不大,就直接从笼子的缝隙里倒了出来。 接着王俊辉把骨头扔给了林森,林森接过骨头也不废话,就在马凯老爹的坟包边挖一个坑给埋了。 此时马凯老爹又从墓碑里钻出来,他不停地对着王俊辉作揖答谢,然后说一些我听不懂的鬼话。 王俊辉则是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放心吧,你的骸骨我会给你找回来,回你阴宅里静养吧,你这鬼魂在外游荡多日,再不静养也就成了野鬼,怕是会失了轮回的机会。” 马凯老爹也不再废话,整个身子缩回了墓碑里。 我们把这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封了之前兔子魑打的那个洞,就开始返回马家峪。 回去给马海军打了一个电话,他也就给了门,他看到林森手里提着一个木笼子,里面还装着一只兔子,就道:“几位上山逮兔子去了啊,个头不小啊,要不扔厨房,明个一早让我老婆给你们炖了?” 马海军这么一说,那笼子里的兔子魑就打了一个哆嗦。 林森赶紧摆手说:“不用了,这兔子我们还准备弄回去养几天呢。” 马海军就笑着说:“你们是不知道,这野兔子一般养不活的。” 和马海军又废话就几句,我们就回屋睡觉去了,这兔子魑放到了王俊辉的房间,那家伙毕竟是只魑,虽然现在看来只有改命和蛊惑小鬼的本事,可放在我和林森的房间,还是显得有些不妥。 次日一早我们在马海军家吃了早饭,就离开了马家峪,马海军知道我们事儿都办完了,也没再留我们,我们临走的时候,他还嘱咐我们:“那兔子要吃,就要趁着新鲜,等它死了,肉就不新鲜了。” 马海军这么一说,我就看到笼子里的兔子魑仰头对着马海军“呲呲”了几声,像是在愤怒,不过更多像是咒骂。 这么一想我也忽然觉得这只魑好像有些聪明的过头了。 回市里的时候是林森开车,王俊辉抱着那只笼子,那笼子里的兔子魑也就安生了很多,它好像很怕王俊辉。 车子开了一段路,王俊辉就问我怎么用这兔子魑救马凯的儿子,我看了一眼笼子的兔子魑说:“取它身上的命气,然后作为引子,把它放在马凯儿子疾厄宫上的命气导出来。” 王俊辉问我费不费力,我摇头说,不费力。 我明白,王俊辉是急着救李雅静,害怕在我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 听了我的回答王俊辉放心地点点头说:“找马家老爷子的尸骨,也简单,看来回去不用耽搁多长时间,我就能救雅静了。” 那兔子魑在笼子里抬头看了看王俊辉,歪这脑袋像是考虑我们的话,显然他还不知道王俊辉要怎么救李雅静,否则它肯定一早就暴躁了起来。 回到市里才到中午,来不及吃饭王俊辉就给马凯打了电话,说是问题都可以解决了,马凯那边自然也是高兴地很,推掉手头所有的事儿,让我们去他家里找他。 等我们到马凯家里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了。 打过招呼之后,马凯也是把目光放到了王俊辉手里提着的笼子上,他皱了皱眉头也是问我们拎着一只兔子做什么。 王俊辉晃了一下手中的笼子道:“这就是给你儿子治病用的药引子。” 马凯一脸不可思议说:“难不成治我儿子病,要用兔子肉?” 顿时笼子里的兔子魑又“呲呲”了起来。 不等王俊辉说话,我在旁边说了一句:“兔子肉不管用,我是取它身上的一些命气做引子而已,是相卜学里的东西。” 马凯没听懂,也不再细问就请我们进了他家,然后我们直接奔二楼去了他儿子的房间。 跟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马凯的儿子依旧在睡觉。 进到房间之后,我就先走到王俊辉提着的笼子旁边,然后微微运动体内的那股小鱼苗的气流,等着气流运动到手指的时候,我就指着笼子的兔子魑说:“是我自己取,还是你来给我?” 那兔子魑点点头,突然鼓了鼓三瓣兔子嘴,对着我手指吹了一口气,顿时我就感觉一股冰凉的气息绕在了我的手指上。 马凯在旁边看的惊讶道:“这兔子……” 王俊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马凯这才没继续问下去。 我控制着那股命气然后将手指点到马凯儿子的疾厄宫上,片刻之后那些与其痴缠不清的改命之气就慢慢地从他各个相门开始溢出。 大概持续十多分钟,马凯儿子体内的兔子魑的命气才被清理干净,而此时的我也忽然感觉有些昏沉了,我还是第一次用气这么长的时间。 见我有些昏沉,林森就忙着扶住我,我这才慢慢收了手势。 马凯赶紧问我怎样了,我深吸一口气说:“等你儿子再醒来的时候就没事儿了,已经不再是个中邪之人了,不过他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该怎么给他补不用我说吧。” 马凯赶紧点头,然后立刻说要给我钱,还问我要多少。 我当时就差点脱口而出说一千万,话到嘴边我又给咽了回去,王俊辉就在旁边道了一句:“钱的话,马总看着办吧,下面还有些事儿,是关于你家祖坟的,我要给你交代一下。” 王俊辉接着就把欺尸诈骨的详细情况给马凯讲了一遍,说完他指着笼子里的兔子魑道:“就是这孽畜所为,你父亲的骸骨目前在马家峪西坡的一个废弃的石英矿里,你安排去找找吧,对了,还有你家祖坟的位置,我建议你再迁一下,这次找人看的地方的时候,找一个靠谱点的。” 我们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我们再说什么马凯自然都信,也是把王俊辉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接着我们没有在马家多待,道了告辞就离开了。 出了马家的别墅,我们就一起往市北的医院去了,因为我入伙的缘故,王俊辉这次并没有再送我走的意思。 当然我觉得他也是想让我给他和李雅静再卜上一卦。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把王俊辉的面相看了一遍,我一直没说,自然是因为他的面相显示的征兆都不太好,我们这次行动到头来可能是空欢喜一场。 可我们明明抓到了兔子魑,王俊辉的脸上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面相呢? 第045章 喜丧之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一直盯着王俊辉的脸,他自然也感觉到了什么,在进医院大门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跟我说:“初一,我知道你从我面相上看出一些不是很好的东西,但是我求一件事儿,不管你看出什么,千万别当着雅静的面说!” 王俊辉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雅静要问起来的话,你就捡好听的说。”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林森则是好奇地问:“初一,你在俊辉的面相上看出啥来了?” 我苦笑了一下,指了指王俊辉说:“等他让我说的时候,我再说吧。” 这家私人医院是王俊辉组织上开的,所以我一直感觉很神秘,幻想着里面会不会住着几只妖怪,或者有几个美女护士是妖怪之类的。 直到进了这医院,我才知道,我的幻想终归是幻想,这里的病人都是人,还有很多是普通的市民,护士的话,虽然有几个好看的,可都是人,不是啥妖怪。 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医院的神秘感全无,特别是在我看到医院的简介里写到男科、妇科是这医院的强项后…… 见我一直左顾右盼,王俊辉就把装兔子魑的笼子递给我说:“别看了,帮我提着,先别告诉雅静这就是魑,我总觉得这东西有点问题,等我再找人看过了再说。” 我们没走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一层一层地上,李雅静就在这主楼的顶楼住着。 王俊辉说李雅静住着的是一个单间,也就是俗称的VIP病房,而整个主楼的顶楼,都是这样的病房。 很快我们就到了李雅静的病房前,门是虚掩着的,从门缝还传出一些音乐声,不过是我听不懂的钢琴独奏,我当时就想,这么单调的声音有啥好听的。 推门进去的时候李雅静正穿着一身病号服盘腿坐在床上看书,音乐的声音来自她的手机。 见我们进来,她就开心地合上书和我们打招呼。 而后她还给我说了一句:“初一,你也来了啊,怎么还给我带来一只兔子?这医院可没有给我现场炖汤的地方。” 李雅静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要“呲呲”,不过王俊辉回头瞪了它一眼,它好像瞬间读懂了王俊辉的意思,一下就安生了下去。 我心里暗叫惊奇。 同时我也是笑着道了一句:“等我把它送到你家,炖好了我再给把汤和肉给你送过来。” 我之所以说这些话自然是为了挑逗一下着笼子里兔子魑,想看看它的反应,可惜王俊辉一直瞪着它,它只能拿哀怨的小眼神看看我,也不敢多做抗议。 越看,我就越喜欢这小东西了,虽然我明知道它的身上还透着一股邪气,会嫉妒人,讨厌人,甚至有时候还会去害人! 对了,它还有一个收集人尸骨的癖好…… 想着想着,我心里又开始为兔子魑的可爱减分了。 说了几句话,我们就在李雅静的病房里坐下闲聊了起来,李雅静也是问起王俊辉这次行动的事儿,王俊辉就笑着说:“本来组织上说是那里诈尸了,很危险,所以就让我去了,结果我们到那里一看,啥诈尸啊,都是假的,收拾了几只孤魂野鬼就回来了。” 见我们几个都安然无恙,李雅静也就没多问。 而此时我已经把李雅静的面相看了一个遍,疾厄宫的命气依旧很糟糕,虽然没有恶化的趋势,可也没有减退的迹象,是顽疾之相。 她的印堂位置黑气也是久绕不散,也是印证了她这一段时间病情无好转的命相。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李雅静就问我是不是给她看相啊,看出什么来了。 王俊辉看了一眼估计是怕我乱说,我从小跟着爷爷学算命,不但学会了去推算命理,也学会爷爷教我的,怎么把命理中一些不好的话转化为稍微好一些,但又不是骗人的话说出来。 这也是一个算命先生必备的本事。 所以我就笑着对李雅静说:“雅静姐,我的确是在给你看相,从面相上来看,你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目前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治疗。” 李雅静笑笑说:“其他的呢?” 我摇头道:“其他的看不太出来,目前你的面相主显病,把相门其他的东西都掩饰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愿意盯着雅静姐这张漂亮的面容再看上几个小时。” 我这么一说就把李雅静彻底逗笑了,她“噗”的笑了一声,说我油腔滑调,然后又道:“对了初一,你还没女朋友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是这个医院的护士,跟你岁数差不多的,很漂亮哦。” 李雅静这么一说我也是真动心了,不过再想想家里的徐若卉,我就摇头说:“暂时不用了,我有目标了,如果我追求失败了,雅静姐再帮我介绍啊。” 看着话题扯开了,我也就轻松了,随便闲扯了几句,王俊辉说我们还有事儿,要一起出去一下。 我知道,他是要找人看这只兔子魑。 出门的时候李雅静把我单独叫住了,说是要单独给我说几句话,王俊辉愣了一下就说:“这样,初一,下面的事儿我和林森一起去就好了,你留在这里照顾雅静,不过记住,别乱说话。” 我……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拎着兔子魑的笼子和林森就出门了。 我坐回座位上问李雅静,要跟我说什么,她往门口看了看,在确定王俊辉走远了后说:“我是想问下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我看俊辉的眼神,好像心里有事儿,可能还是麻烦事儿。” 能从对方的眼神读懂其心思,看来李雅静和王俊辉之间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我难以理解的层次,毕竟我还没尝过什么是真正的恋爱,让我去评论一个人的爱,对我来说谈之尚早。 李雅静要问的问题,我自然不能回答她,就支吾了几句给应付了过去。 李雅静有些不高兴道:“是俊辉不让你跟我说的吧。” 我笑而不语,这个我没有必要骗人,猜到这个太简单了。 接下来李雅静也不追问我了,而是对我说:“初一啊,你不明白,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俊辉为我以身犯险,我很讨厌那样,有时候我甚至恨自己这个样子,俊辉为我做的太多了,而我做的一切却只是不停地撤他的后腿。” 王俊辉和李雅静到底都经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安静地做一个听众,可李雅静却没有继续讲她和王俊辉故事的意思,对我说了一句:“你现在追出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俊辉,我不需要照顾,你的相卜本事却可以帮到他,初一,拜托你了,一定要帮帮他。” 我点点头也不废话,就从李雅静的病房跑了出去,去追王俊辉了。 我能帮李雅静的,也就是答应她,去帮王俊辉了。 我出门就给王俊辉打电话,他们还在楼下没出发,我让他们等我一下,也就飞快地跑下了楼。 临下楼的时候,我还险些撞翻了一个护士手里的药,我道了一声抱歉就跑掉了,那护士在侯后面就轻声说句“神经病”。 到了楼下王俊辉也没问李雅静给我说了什么,到是林森一直看着我,像是在等我说楼上的事儿,而我则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 我们这次去的地方,离着医院不远,是北郊的一个村子,村子有一处年代很久远的老房子,就连门用的都是可以拆卸的门挡板,门口还挂着一块儿很老的牌匾,上面写着“百草堂”三个字。 再加上扑鼻而来的药香,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一个老中医药铺。 进到药店里,就看到一个满头白发,戴着老花镜的老者正座在柜台后面一把椅子上喝茶看书,看起来甚是自在。 见我们进来,他站起来喊了一声王俊辉和林森的名字,显然他们都是认识的。 而后他看了看我,估计没从我身上看到啥出奇的地方,就转头去看王俊辉手提着的那笼子里的兔子,不等王俊辉说话,老者“咦”了一声就走过来问:“这魑你从哪里弄来的,还是新鲜的,少见,少见,只可惜……” 王俊辉问老者可惜啥,老者就道:“可惜它是一只新魑,脑子还没有‘魑元’,养着吧,二三十年后有了,到时候取出吃了,保证延年益寿,清解百毒。” 老者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呲呲”了老者几声。 那魑元应该就是王俊辉要找的东西。 王俊辉的表情一下就沮丧了下来,他找着魑是为来了给李雅静救命,而不是什么以后用来延年益寿的。 此时我已经把这个老者的面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虽然已经是古稀之年,可面露红光,气色甚好,无疾病缠身,甚至半点的霉运都没有。 可偏偏在这么好的面相中,我看到这老者保寿官清静命气将要散尽,虽然没有黑污的命气出现,这老者还是寿终之相,而且从面相上,他极有可能活不过今晚。 我脑子飞快闪过一丝灵光,这难道就是我爷爷曾经说过的,难得一见的寿终正寝之相,是丧中之喜!? 第046章 决定谁养兔子魑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看那老者一会儿脸上逐渐露出来了狐疑之色,他觉察到后就问王俊辉:“俊辉,你带来这小子做什么,为甚老盯着我看?” 王俊辉这才想起来还没做介绍,就赶紧把我介绍了一下,同时王俊辉也告诉我,那老者姓范,我们叫他范老就好,是华北一代有名的中医药理高手。 据说普天之下,只要有记载的,没有他不知道的,没有他认不出来的。 听完王俊辉的介绍,我也是对老者肃然起敬。 那老者则是一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说:“俊辉说你是算命的能手?你师承何处啊?你看了我半天,想必是看我的面相,你又从我这面相上看出些什么来呢?” 我没说我的本事是跟谁学的,直接说起了这老者的面相,当然他今晚可能会死的事儿,我却是没有告诉他,他是寿终正寝,肯定会走的很安详,我跟他说多了,反而是突兀增加他死前的烦恼。 我一股脑说了一堆的好话,却唯独没有提及他的寿命的问题,他听完之后连连摇头说:“俊辉说你是相卜的高手,可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街边摊上那些算命先生的口吻,甚至还有溜须拍马的嫌疑,你这推论,太让我失望了,我甚至觉得俊辉看走了眼。” 范老的话让我听着十分不舒服,可我却没有去辩解。 林森在旁边也是好奇说:“初一啊,你平时不是这个水平啊。” 王俊辉好像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就帮着我道:“初一今天估计状态不好,改天再给范老您重算。” 范老笑道:“他这水平不用了。” 我心里则是笑了一句:“就算你想让我算,以后也是没这个机会了,因为我们很快就要阴阳两隔了。” 兔子魑的事儿有了定论,我们也没有在范老这里多待。 离开这村子的时候,王俊辉就问我刚才算命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儿,我一看就我们三个人了,便把我从范老脸上看出的喜丧之相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王俊辉不由怔了一下道:“你说范老他活不过今晚?” 我点头说:“是,不过我们不用担心,他是喜丧之相,是无疾,无痛,无哀,无怨、无恨之死,寻常人难有的寿终之相,我想这肯定是 范老这一辈子济世救人,所遭的福报。” 听我这么说,林森有些不理解道:“都让人家死了,还福报?” 我解释说:“人都有寿终的一天,不能因为你是好人,就让你长寿不死吧?” 林森点点头说:“也是,这么说来好人最后的福报,就是死的没有一点的痛苦了。” 我和王俊辉同时点点头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些话后,王俊辉看了看手里的兔子魑说:“你说这家伙的肉能不能给范老增加一些寿命?” 王俊辉这么一说,那兔子魑浑身打哆嗦,接着拼命地在笼子里摇头,显然这家伙把我们的话全听明白了。 看着笼子里的兔子魑,王俊辉又道:“也是,只听说你身体的魑元是药材,没听说肉也是药材!” 说着王俊辉就惆怅了起来,因为我们已经确定,这魑现在对救李雅静的病没有半点的用处。 于是我们三个人上车后就开始讨论这魑的去留问题,林森说的方法最简单,直接宰了算了,说完就招来那兔子魑的一顿“呲呲”。 王俊辉摇头说:“这魑还没怎么害人,只是偷了一具死人的骸骨而已,罪不至死。” 林森干脆又说了一句:“那就养着,万一那天排上用场了再宰了,这东西不是极为少见吗,碰到一次不容易,如果二三十年后,雅静还没找到医治的办法,再拿它下药,那会儿它不就长出魑元来了。” 不用说林森的这些话,还是招致那兔子魑的一阵“呲呲”。 王俊辉的表情则是一下暗淡了下去,我明白,以李雅静的情况别说二三十年,就是两三年都是问题,所以这兔子魑半点用途都派不上。 王俊辉问我要怎么处理,我想了一下就说:“养着吧,这东西放出去说不定还会作恶,杀了又可惜,养着最合适。” 王俊辉说着吧笼子递给我说:“我没什么心思养兔子,要养你养吧,你放心,在这笼子里,它蛊惑不了什么野鬼,你是安全的。” 我接过笼子心里不由一些小兴奋,我要能驯服这兔子魑极好,就算驯服不了,等养个一二十年,我把它宰了也能卖不少钱吧? 好吧,我已经惯性的喜欢把所有事儿或者物和钱挂钩了。 我有些小兴奋的时候,那兔子魑却对我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像是对我这个主人很不满意似的。 看着它的小表情,我忍不住在笼子上敲了几下道:“咋不满意我养着你,那还是宰了你算了!” 我这么一说,这兔子魑立刻萎靡了下去,而后对着我无奈摇摇头,看来聪明的小家伙是表示认命了。 正在我得意的时候,王俊辉就忽然抬手捏了一个指诀,然后默念了几句咒语点了在那兔子魑的额头上,顿时我就看到一个亮点钻进了它的额头。 不等我问这是什么,王俊辉就说:“这是一个道印,防止它逃跑,如果有一天它跑了,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凭借这个道印也能找回来,为了防止它再逃走作恶。”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强调说:“当然如果它敢逃跑,我抓它回来,定将它开膛破肚。” 我知道,王俊辉这不是吓唬兔子魑,而是说真的,他把心中所有的郁闷都发到了这兔子魑身上,明明这兔子魑是希望,可这些却又在极短的时间里破灭了。 不管怎么说,这兔子魑以后就决定由我养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这兔子魑吃什么嘛,跟普通兔子吃的一样吗? 我低头问兔子魑:“你吃胡萝卜吗?” 它摇头。 我又问:“那你吃白菜吗?” 它摇头。 我继续问:“那你吃水果吗?” 它依旧摇头。 我被这兔子魑气到了,直接指着笼子说:“它啥也不吃,估计要被饿死,直接宰了吧。” 我这么一说兔子魑就赶紧摇头,我又问了一遍刚才它摇头不吃的东西,这次它全换成了点头。 这家伙的智商真是有些高,也是,如果这家伙没点智商,当初也不会跑到人家的坟头前面拿着骨头得瑟,从而丢了一块骨头,惹出这么多的事儿。 接下来几天没案子,王俊辉就问我是不是要回县城休息几天,我一想自然是点了下头,我家里还有一个徐若卉,让我怦然心动的那个人,我自然是想早点回去了。 不过今天已经有些晚了,我没让王俊辉送我去车站,而是把我送到了仿古街,我来这里自然是想找宁浩宇玩一天。 至于这兔子魑,我交给了林森,让他代我养一天。 我还特地嘱咐了他,记得买点胡萝卜。 接着林森开车,先把王俊辉送到城北医院,然后又把我送到仿古街,最后他才带着兔子魑回他住的地方,而不是王俊辉的新房。 到了仿古街,我就沿着街往里走,就发现紫琼阁已经不复存在了,招牌已经换成了万玉楼。 不用说这肯定是熊九想出来的名字,跟之前的万木楼如出一辙。 本来我觉得熊九买下这门帘还是要做一些古家具的生意,没想到他也做起了玉器。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喊我,我往门口一看,是之前万木楼的金晓英。 我高兴地招呼了一声“英姐”,然后问“肥姐”呢,她指着万木楼方向说:“现在我是这里的店长,她是那边的店长,我俩都升职了。” 我笑着说:“还是你这个升的明显一点,浩宇呢?” 我正说着话的时候,宁浩宇就从楼上跑下来道:“我在楼上就听到你声音了,来市里玩,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不等我说话,楼上又传来熊九的声音:“初一,你来了,快快,楼上请,正好这里还有两个熟人。” 熟人!?他说的不会是江师父吧。 宁浩宇拉着我进门,我往楼梯位置一看,顿时认出了熊九所说的熟人,周睿和周子鱼一对儿。 周睿也在这里? 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和熊九的财帛宫都绕着一丝财气,显然他是来和熊九谈生意的,熊九是玉器行业的新手,而周家是这一行的资深,熊九要是能和万玉楼合作,这要立足玉器行,那就简单多了。 而周家也可以通过和周睿的合作,赚到一些钱,从而化解周家的财务危机。 等我上楼的时候,熊九和周睿就几乎同时开口:“初一大师,晚上一起吃饭,我做东!” 说完熊九和周睿就对视了一眼,然后彼此笑了一下。 而后周睿看了一下宁浩宇道:“初一大师,应该来是找朋友的吧,那今晚你就先和熊老板一起,明天我再做东。” 我想了一下就说:“何必那么麻烦,熊叔和你不是有生意要谈吗?晚上一起吃饭,正好你们也说下你们生意的事儿。” 熊九也是点头说:“也好,我们正好都听下初一大师的建议。” 我被熊九和周睿捧的有些晕了。 第047章 令人作呕的照片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被熊九和周睿捧的有些晕,不过还没有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俩一个是久经商场的老手,一个是家族新锐,哪一个不是花花肠子几大车,问我关于生意的上的事儿,多半另有一番用意。 想到这里我摆摆手说:“我去吃饭就是纯粹的吃饭,先说好了,我可不懂什么生意上的事儿,还有今天我也不行相卜之事儿。” 听我这么说,熊九和周睿都显得有些失望,我继续道了一句:“如果你们没了兴趣,今晚我和浩宇俩人出去吃烧烤就行了。” 我这么说熊九和周睿连忙说上了客气话了,并都表示晚上这顿饭是必须要一起吃的。 显然他们都想拉拢我这个“一卦千金”的神算,当然这也说明我之前给他们的卜算,帮了他们的大忙。 这楼上的房间不少,上楼之后我就和宁浩宇找了一个房间闲聊,熊九和周睿的事儿,我是没有半点要管的心思。 他们则是又去另一个屋商讨了一番,结果谈成啥样我就不知道了。 晚饭是熊九定的地方,在仿古街附近的一个高档的饭店。 吃饭的时候无论是熊九,还是周睿都试探性地问我一些他们气运上的事儿,我则是一一婉拒,他们气运都不错,我现在告诉了他们,未必就是对他们好,倒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 爷爷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运气正旺,且心中无疑,这样的人来算命,切不可算,因为算过之后,不但可能坏了他们的运势,甚至还会给自己遭成一些罪过。 到了饭局结束的时候,整个饭桌上都没怎么说话的周子鱼就忽然问我:“李大师,我不问财运,我想问问我和周睿的婚期……” 周子鱼还没说完,周睿就打断她说:“算什么婚期啊,咱们结婚的日子不都定好了,还算什么?” 看来现在的周睿对周子鱼还是不太喜欢,他和周子鱼结婚,估计只是因为我那一卦所解之事,他看重的更多的还是周子鱼家里对他的帮助。 这种结合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不幸的,可周睿却满不在乎。 我看了一下周子鱼,她的男女宫暗红的粉线涌动,印堂光亮,主喜。 所以我就对周子鱼说:“你刚才不该喝那两杯酒,因为你有喜了。” 我这么一说,不光周睿,周子鱼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她转惊为喜道:“真的吗?” 我点头说:“相门推断而已,你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 听我说她有喜了,周子鱼也就不问婚期那些事儿了,而是高兴地挎住了周睿的胳膊,而周睿看周子鱼的目光也是稍微温柔了一些说:“我送你去医院吧,如果你真怀孕了,喝酒不好。” 周睿和周子鱼没多待就离开了,他俩走的时候,我好奇问周睿喝酒怎么开车,他指着楼下说:“有司机。” 说完之后周睿就对我说了一句:“初一,谢了,你是我周睿的恩人,如果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句话。” 等着周睿离开了,熊九在酒桌上喝了一杯酒就说:“这周大公子,也算是一个奇才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让整个周家齐了心,假以时日,周家紫琼阁定能再现辉煌。” 周睿的面相的确一路显贵。 反倒是熊九,虽然财帛宫也有光亮,可财运参差不齐,说明他最近虽然有进账,可都是小钱,最近生意平平,绝对达不到他开这万玉楼的预期效果。 看到这些我就忍不住说了一句:“熊叔叔,和周睿合作,或许能打开你最近的困局。” 我这么说自然也不是胡乱说的,在熊九印堂位置,印着一些亮光,相曰有贵人相助,而且他印堂的命气在周睿坐在旁边的时候,显得更胜,这就说明熊九的贵人正是周睿。 听我这么说,熊九眼睛不由一亮道:“当真?” 本来准备什么也不说了,可熊九是宁浩宇的舅舅,我又不忍心不帮,所以就又说:“当真!” 接着我就把他的相门所兆一一讲给了他。 听我说完,熊九就要给敬酒,我推脱说不喝了,我酒量不行,现在就已经显得有些话多,再喝下去,说不定我会把熊九这一辈子都给他算了稀烂,到时候我就真的闯祸了。 熊九也可能会因此而受我的连累。 接着我们也没有在这边多待,熊九当着我的面给周睿打了电话,说是他们之间的合作达成了,所有事宜都按周睿提议来。 熊九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自然是想表示他对我相卜之事信任,同时也是在向我示好,希望我以后还可以帮他解惑生意上的难事。 我们没有在酒店这边多待,熊九和他老婆先离开,我和宁浩宇则是沿着仿古街又转了一圈。 他的事儿我没多问,因为从他的面相我已经知道他最近过得不错了,他的运势也是好的很,最主要的是,他面露桃花之相,怕是有不少的女孩在追他。 以他现在的年纪,有这么一个舅舅照顾着,自然是会讨不少女孩子喜欢,只是难获真心,所以他的面相中桃花虽多,可却无常开之相,短时间内,他还遇不到真爱。 所以走了一会儿我就提醒他一些这些事儿,宁浩宇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好了,兄弟我有分寸。” 我和宁浩宇没转了一会儿,我手机就响了了,是王俊辉给我打来的电话。 接了电话,王俊辉就问我在哪里,我好奇问他咋了,是不是出事儿了。 他就说:“范老死了,在药铺里!” 果然是被我算到了,可他为什么会死在药铺里呢? 接着王俊辉继续说:“范老是在药店里睡死过去了,他家人发现他很晚不回家,找到药店才发现范老已经去了,这才打电话通知了一下亲友。” 我还没说话,王俊辉又说:“范老能够与药长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吧。” 我不明白王俊辉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么多范老的事儿,就直接问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王俊辉沉默了一会儿说:“本来是想让你回县城休息几天的,可新的案子在范老死的时候下来了,不过这次没有什么酬劳,是我和范老的私交,所以整个组织里只有我愿意接这个案子。” 王俊辉这话就把我说糊涂了,到底是啥案子,怎么还跟范老扯上关系了呢? 范老是喜丧,绝对不会有错啊?怎么会扯出一个案子呢? 后来王俊辉说了一会儿我才知道,原来这个案子跟范老的死并没啥关系,王俊辉之所以先说范老的死,是想从感情上打动我,让我同情范老,再接这案子。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案子没钱赚,王俊辉害怕我这个“贪财”的人不愿意出手。 想明白了这些我就对王俊辉说:“王道长,你放心,反正欺尸诈骨的案子能赚不少,这次的案子就当是附赠品吧。” 说完我就问王俊辉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案子,为什么之前他不知道这个案子,反而是范老死了,他立刻知道了。 王俊辉说这件事儿说来复杂,让我去他家里细谈,然后问了我地址,说让林森来接我。 我问医院那边的事儿,王俊辉说,今晚医院那边有李雅静的家人,他可以抽身离开。 在挂电话的时候,王俊辉就对我说了一句:“这次案子之所以必须有你的参与,也是因为案子一上来就会用到你的相卜本事,你最好做下准备。” 我反问准备啥,王俊辉说:“可能会有点反胃,总之具体的事儿等你到了我家里,我再给你细说。” 反胃?那是要看到多难看的脸我才会反胃啊。 这么一想我就把自己逗笑了。 挂了电话我就和宁浩宇道别,他好奇问我最近都在做啥,我就把我和王俊辉捉鬼的事儿告诉了他,他一脸崇拜看着我说:“初一,你这下牛掰了,以后你家再闹鬼,自己都能搞定了。” 我笑骂他一句,不盼我家点好的。 和宁浩宇道别之后没多久,林森就过来接了我,路上我问起林森是啥案子,他也摇头说:“这案子是俊辉一个人接的,我也不清楚,他只是在电话里,告诉我,让我来这儿接你,说真的,很少见俊辉这么折腾人,这案子多半很棘手。” 我在车里看了一下,没有发现那只兔子魑,就问林森把它放哪里了,他说:“那玩意儿老‘呲呲’我,我看着心烦,就扔后备箱了。” 我让林森赶紧停车,我去后面取出来,别给我闷死了,以后说不定我还指着它发财呢。 把那兔子魑拿到车上,它就不停对着林森“呲呲”,虽然不是冲着我,可那声音也是心烦了很久,就道:“再叫给你扔回去。” 兔子魑这才不叫了。 看着我抱着笼子,林森就说:“你以后不会总拎着它出任务吧,带只兔子给人算命,总觉得怪怪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王俊辉家里,进门之后,王俊辉也没废话,就分别给了我和林森一张照片。 林森看过之后眉毛就皱了起来,而我看过之后,直接跑厕所去吐了…… 第048章 相骨推卦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之所以会跑进厕所吐,自然是因为照片上的东西。 王俊辉给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珠子有一颗已经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还留着血,最主要是这尸体的五官上还爬了很多的苍蝇和蛆。 有的蛆正在从尸体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钻。 尸体的另一只眼完好无损,不过却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极大,我把照片拿在手里,就感觉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 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苍蝇和蛆的影响,我心里一膈应,自然就跑厕所去吐了。 至于照片,我早就随手一扔,丢沙发上去了。 我在厕所里“哇哇”地吐,王俊辉就在外面问我是不是还好,我苦笑道:“我吐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 说着我又想起了那照片,还有那照片上尸体的眼神,顿时又一口吐了出来。 当然我之所以吐得这么厉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有关系的。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我才漱漱口从厕所慢慢悠悠地出来。 照片已经被王俊辉和林森收好了,我们这才坐下开始说起了照片的事儿。 照片的原件是范老在两天前交给王俊辉组织的,我们现在手里拿的都是复件。 因为范老之前帮过他们组织不少忙,所以他们就以很低价钱接了范老所托的案子。 而通过范老留给王俊辉组织的资料显示,这照片不是范老所拍,范老甚至不认识照片上的那具尸体。 照片是范老在自己的药店附近捡到了,他之所以给组织这边托付这个案子,是因为他在捡到照片后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黑乎乎男子找他,让范老救他一家人。 范老感觉这事儿有蹊跷,便以自己的名义把这事儿托付给了组织,组织本来觉得这案子无利可图,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发布,可现在药老死了,组织里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儿,就随便公布了一下,正好被王俊辉看到了,他就主动提出接了这个案子。 也算是为了结范老生前最后的一桩心事。 王俊辉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又去翻被他放好的照片,我赶紧扭过头问他:“王道长,范老没有透露更多的消息吗,比如那个照片里的死尸是哪里人,他家里又出了什么事儿之类的?” 王俊辉摇头说:“范老没提,我问过登记这个任务的人了,范老只说梦到了有个男人求他帮忙,其他的事儿一概没提。” 听到这儿林森摇头说了一句:“俊辉,你接这案子可真是太棘手了,啥也不知道,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啊,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还有,因为范老没有提供啥酬劳,所以组织上也不会派人,或者帮助我们做啥调查吧。” 王俊辉点头说:“是的,所以这次就要靠我们自己,不过我们这边不是有初一,这照片的面相让初一看看,说不定能推敲出大概的位置,有了大概位置,我们查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让我盯着那照片看?? 想了一下我心里那股膈应劲就上来了。 不过之前我都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没啥东西好吐的了,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说:“这照片毕竟不是实体,我只能看那尸体初步的相门状态,觉察不到命气的强弱和类别,判断起来有些困难,甚至会耗费一些时间。” 王俊辉点头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连夜把你叫回来,给你留够了充足的时间,今天一晚上你应该能差不多吧?” 王俊辉说完,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让我盯着这膈应的照片看一晚上?难道不怕我明天一早变成神经病吗,这视觉和精神的冲击都太过强烈了。 看我表情不对,王俊辉就说:“放心,我和老林都会陪着你的,还有你的小宠物,兔子魑。” 我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笼子里的兔子魑,它好像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扒着笼子脑袋左右晃,它好像对那膈应的尸体很感兴趣的。 我差点忘记了,这家伙是只魑,天然地对尸体感兴趣。 我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这兔子魑依偎到那恶心尸体身上的样子,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不想养它了。 我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它则是歪斜着脑袋看了看我,然后小爪子还想伸出笼子去勾那照片,可它爪子刚伸出来,一道黄光就从铜钱剑上落下,然后把兔子魑的小爪子又给打了回去。 它也是瞬间在笼子里变得安生了。 我们三个人这次同时收回目光,王俊辉对我说:“初一,忍一下,看看吧,这算对你的一种锻炼,跟着我时间长了,说不定还会看到比这更残酷的场景,这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就当作是预热了。”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不管怎么说,我没有理由被一张照片给吓退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去断那尸体的面相。 这尸体五官尽毁,相貌大变,多处相门已经被那些蛆破坏得不成样子,看了一会儿我脑子的调理就开始乱了起来,这家伙的相门乱如麻线,如果见不到本体,观察不了命线,这基本上就等于是断无可断啊! 过了好半天我缓缓闭上了眼,林森在旁边小声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吗?” 王俊辉道:“别打搅初一。” 又过了片刻,等我缓缓睁开眼,王俊辉立刻问我:“怎样了?” 我摇头说:“它相门只剩下一只眼,只能相出它是枉死之相,没有太多信息,相面这条路走不通了,因为我需要感觉那尸的命气,可这是一张照片。” 王俊辉眉头皱了皱问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沉了一口气说:“有,那就是相骨,他虽然相门全烂,可骨骼却保存完整,虽然看不到命气,可从骨骼上,我还是能推测出一定的信息。” 王俊辉赶紧点头说:“那赶紧的。” 看着王俊辉的模样,我就问他:“是不是这次的案子对救雅静姐也有好处?”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没有,是我和范老的私交,不过我只有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内查不清楚这件案子,那我就必须放弃了,毕竟范老的案子没有多少酬金,组织上也不允许我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他们还想着我给他们多解决一些能敛大财的案子呢。” 显然这七天时间还是王俊辉争取来的,他不想辜负范老,所以这才着急忙慌把我叫了回来,可见王俊辉极重情义。 我也不再废话,继续去看那张恶心的照片,照片上那尸体的头颅骨结构还算比较清晰,首先我看了一下他颧骨和耳朵相连的玉梁骨,没有丝毫势头可显,甚至还隐隐往里凹陷,是短命鬼之相。 根据他的骨相,他寿命大限是三十五,也就是说这尸体是一个三十五岁男人的。 再者,他颧骨不显,天柱骨和犀骨丝毫未显,证明他不是一个有权势的人,非但如此,他那几处骨相还凹陷不止,生前应该还是一个受气的窝囊人。 再有,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劳力,浑身的骨架是宽厚的土骨之相,他本应该是勤劳多子,至少有两个孩子以上,而且孩子也会因为他的勤劳享福不浅,只是他这土骨之相却遇上了枉死,本应有福的子嗣可能会因此而蒙难,甚至暴毙! 这应该也是照片里的这尸体鬼魂托梦给范老,求范老帮忙的原因。 至于方位,骨相看不出来,我只能根据那照片再试着排卦看看了。 想到这里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我从这人骨相里看出来的事儿先说了一遍,等我说完,王俊辉就问我:“他的具体身份还是确定不了吗?” 我笑着说:“我给他排一卦试试吧,能不能算出他的具体位置,就要看天意了。” 说着我就把两张照片平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张反过来,一张正面朝上。 王俊辉问我干嘛,我就说:“我把这两张图做太极两仪,然后按照特殊的数字变换,撕扯,推演出四相,再生八卦,再定六十四主卦,再算变爻,而后再行解卦。” 王俊辉估计也听糊涂来,愣了一会儿就说:“那你开始吧。” 我搓搓手,然后开始缓慢运气,再接着我就开始移动照片的位置,观察两者之间的契机,契机一到我就把两张照片一分为二,二为分为四,进而推演四相…… 我这里说的契机,其实就是跟着心中的一种感觉,每个相师都会因为自己气的强弱不同,而推演出不同的卦象,不过一般来说气越强的人,契机把握得越好,推演出来的卦象也就最准。 我这一番折腾下来,那两张照片就被撕扯了一个粉碎,我要排的卦象和变爻也是一一跃然而出。 此卦相为“地火”之“晋”卦,在下为地,出地为火,这里照应的应该是煤,一个多煤之地,而又应了一个晋字,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山西人。 只是这变爻我暂时还解不出来,我最多能推算到,这人祖籍是山西北部的,再具体的话,我的水平就稍显不足了。 我把我所知的说了一遍,王俊辉就激动道:“有了大致的方位就好查,明天我就找人去市局查一下那一片的失踪人口资料,看看有没有和你说的那些资料对上的人。”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倒头在沙发就睡去了,这一卦推得我筋疲力尽了! 第049章 初步的线索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清晨,我也没有睡在沙发上,而是一个卧房里。 估计是我昨晚睡着后,王俊辉或者林森把我弄过来的。 我伸个懒腰起床,就看到我床头地上的笼子里,那兔子魑正在漫不经心地啃着一根胡萝卜,看样子,它是真的不太喜欢吃。 见我起来,它斜愣了我一眼,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啃着,半点讨好我的意思都没有。 我也没逗它的心思,只要这货吃东西,暂时饿不死就行了。 到了客厅,我就发现王俊辉和林森都不在这里,便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原来他去了医院,而林森去了市局,应该是通过一些他们组织的特殊关系调取资料去了。 知道他们都去干啥了,我也就问我接下来需要干啥,王俊辉就告诉我,让我先在家里歇着,昨天那一卦太耗费精神了。 挂了电话,洗漱了下,找了几口吃了,我就在王俊辉的家里看起了电视,实在无聊了,我就练练爷爷教给我的运气法门。 总之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林森没回来,王俊辉也没有回来的意思,王俊辉家里也没啥吃的,我就准备出去吃饭,我还没出门,就听到我睡的房间传来“呲呲”的声音。 我进去一看是兔子魑,早上那根红萝卜它已经吃完了,所以我就又从厨房给它拿了一根,它一看又是红萝卜,顿时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我懒得理它,塞进笼子道:“爱吃不吃!” 它无奈地伸出双爪,把红萝卜抱了起来,我怕它渴,又找了一个小碗,然后弄上水,给它塞进了笼子里。 弄好了这兔子魑,我才出门。 可等我吃饭回来,我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没有王俊辉新房的钥匙,我现在只能站到门口等了,无奈我又给林森打电话,他说让我等半个小时,他那边快要完事儿了。 林森果真没让我多等,半个小时准时到了门口,开门进去后,他就把一个牛皮袋子往我跟前一扔说:“我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我打开牛皮袋子一看,只有几张文字资料,不过在文字资料上,还印着一个男人的寸照。 林森继续说:“这个人叫何长安,山西大同,下县一个山村儿里的人,今年春天的时候去煤矿上干活,至今未归,与家里已经失联多日。” “还有,警方也一直没有证实何长安已经死了的消息,最主要的是我们昨天看的那张照片,好像根本没有案底,也就是说,拍那张照片的人也没有报案。” “另外,今天我也是打电话问过何长安所在的煤矿,他在那儿干了一个多月,领了工资就走了,后来就没再回去,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此时我心里忽然泛起一个疑问,是什么人会拍死人照片,然后还不报警的呢,而这人拍的照片为什么又会掉在了范老的药铺前面呢?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呢? 还有何长安离开煤矿又去了哪里呢?他为什么要离开煤矿? 还有,他托梦给范老,说救救他的家人,说明他知道有人要害他的家人,害他家人的人,会不会和害他的是同一个人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何长安这么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枉死,还有他的家人为什么又会被盯上,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 一下多出这么多疑问,我的脑袋就有些大了。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林森又说了一句:“我的朋友已经在帮我找拍这个照片的人,不过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我点了下头,而后林森又问,能不能算出来,我想了一下说:“够呛。” 林森问我为什么,之前那骨头和照片上的人不都算到了嘛。 我根据照片算到照片上尸体的资料,那是因为他的骨相健全。 再之前我能算出马凯父亲骨头的位置,那也是因为我从其墓碑上得知他一些生卒的资料,通过他的生辰八字排卦。 可让我算这个照片是谁照的,那就太难了,因为我们没有拍照之人任何相卜类线索,我总不可能凭空起卦吧? 我把这些给林森解释了一下,他似懂非懂点点头。 此时我也是把这几页资料大致看了几遍,这人的姓名,家庭,身份,面相都与那尸极其相符,应该不会有差了。 林森也是说了一句:“初一,这次幸亏有你,不然我和俊辉就真不知道从何查起了。” 另外我还看到这个叫何长安的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媳妇是他们本村儿的人,而且也附了一张照片,看起来挺漂亮。 我当时就不由惋惜说:“娶这么漂亮一个媳妇,自己却走这么早,可惜了。” 王俊辉到了晚上才回来,我和林森已经都吃过了晚饭,当然我那个兔子魑也是吃完了今天的第三根儿红萝卜,还拉了一泡很臭的屎,给它清理的时候我没少“嘚嘚”它,它则是一脸委屈地躲到笼子一角不吭声,像是在害羞似的。 王俊辉回来看过资料之后,没有多说废话,就告诉我们说明天天亮就出发。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早早起来收拾东西,东西都收拾好了,我还要提着兔子魑的笼子,此时我隐约觉得这小家伙有些累赘了。 可要是扔了它,我还有些舍不得,就算将来卖不了大钱,我自己把它炖了吃,也是可以延年益寿啊。 从我们市里到大同差不多要六七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大同之后,我们再沿着省道、县道、乡道绕一段路才能到何长安所在的村子,初步估计我们到何长安的村子至少要晚上七八点了。 何长安的村子叫何家窑,前些年全村子的人几乎住的都是窑洞,这些年富裕起来了,村子里的人才盖了红砖房。 通这个村子的只有一条水泥乡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所以林森把车开得很慢。 这条乡道的尽头就是何家窑村。 我们晚上如果能找到何长安的家,人家愿意给我们借宿,那我们自然是有地方住,如果人家把我们当成骗子,我们只能回车上将就了。 进了村子,林森把车找了一个空位停下,我们就开始敲门打听何长安的家,一听说我们来找何长安的,那户人家就指给了我们大致方向,然后问我们,何长安已经半年没和家里联系了,是不是在外面犯什么事儿了。 显然这户人家看我们是开车来的,手里又拿了一个牛皮袋子,就把我们当成了便衣。 我们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很快我们就按照那人给我们指的方向找到了何长安的家,家门是开着的,我们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接着听里面一个女人操着山西口音骂了一些我们不太能听懂的话。 王俊辉在大门上敲了几下就大声喊了一句:“你好,是何长安家吗?” 王俊辉这么一喊,就听里面女人说了一句土话,好像是在训斥那孩子不要哭,然后就听着脚步声向门口靠近。 等她到了门口,我们就发现这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屁股后面还跟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正在哭的,是她怀里的小男孩儿。 看到我们三个陌生人,她就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们是谁啊,找他干啥,他半年多没和家里联系了。” 估计她也是误会我们是便衣了。 王俊辉把手里的牛皮袋子递给她说:“你看看照片上的人,是你丈夫吧?” 那女人抱着孩子不方便接,王俊辉就走到她身边,把那张带着照片的纸抽出来给她看。 她看了一会儿说:“是我们家长安,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这都半年了,也不给家里打电话,半毛钱也不给家里寄,我们娘仨儿的日子都要没法子过了。” 我心里正在想,如何向这女人表明身份,还有告诉她何长安已经死了的消息的时候,王俊辉道了一句:“你能否把孩子放到一边,有些话我们需要单独跟你说。” 女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孩子道:“不行,这孬孩子,一离开我就哭,没法弄,有啥事儿,你就说吧,是不是何长安在外面犯什么事儿了,村里人都这么说,还说他要不是做了啥犯法的事儿咋不回来。” 说着那女人又看了看我们说:“你们是来抓他的吧,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就听身后又有人说话,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老大娘过来,她说的本地话,我们听不太清楚,不过大致意思很快就明白了。 她是面前这女人的婆婆。 这女人用方言给她婆婆说了我们的身份,她婆婆就一脸不高兴说:“给你们报案说了丢人,你们不出去找,来家里找,家里能找到了,还给你们报啥案子?” 她虽然说的是方言,不过意思我们还是听懂了。 王俊辉解释说:“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警察,我们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关于您儿子的,因为他捎信儿给我们,说有人要害你们,让我们来保护你们。” 王俊辉这么一说,婆媳俩一下就消停了,看她们的表情,好像她们家里最近已经出过什么事儿了。 第050章 “0”和“1”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婆媳俩忽然不言语了,王俊辉就继续说:“能不能进你们家里说话,在这里,如果被过往的人听去了,怕是会被人嚼舌根。” 听王俊辉这么说,这婆媳俩也就把我们仨人请进了院子,然后又领着我们进到了一间屋子里。 进去之后那个较小的孩子还是一直哭,那女人估计是被气得够呛,抄起一个笤帚疙瘩就要开打,林森眼疾手快给拦下了。 我当时就想,要不要把车上的兔子魑拿来哄哄这小孩儿。 这女人又哄了一会儿那孩子才不哭了,我们这边也才能好好地谈事情。 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就知道何长安的媳妇也姓何,叫何二妮,她婆婆是外姓人,姓曹。 知道了怎么称呼,何二妮就问我们,何长安到底在外面遇到了啥事儿,为啥会有人害他们。 王俊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与告诉她们何长安已经死了的消息,只是说了一句:“我们是收了你丈夫的钱过来给你们解决事儿的,但是他惹了谁,他自己在哪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们也是一概不知的。” 听王俊辉这么说,何二妮和她婆婆相互对望一样,也是露出一脸的无奈。 王俊辉这次继续问何二妮:“你们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儿,你丈夫能找上我们,说明他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是那样的东西要害你们,那你们或许能提前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预兆。” 何二妮点头说:“我们在一个月前收到了一封信,是长安寄回来的,不过没有留寄信的地址,我们当时以为是长安有消息,没想到打开之后,那信里面写的都跟天书一样,我们根本看不懂。” 我好奇问她一句,还记不记得上面的字怎么写,能不能写给我看。 何二妮说:“上面写的不是字……” 不等何二妮说完,林森就打断道:“难不成是画的画?” 何二妮摇头说:“不是字,也不是画,而是数,就两个数,‘0’和‘1’,然后写了满满一大张,我都不知道啥意思。” “0”和“1”排序,难不成是二进代码排序? 我听爷爷说过,其实太极、两仪、四相、八卦、六十四主卦,包括每一卦的变爻,都可以对应到所谓的二进制代码中。 两仪对应“0”和“1”,即是“无”和“有”,无和有再以复杂的形式在人生中交错,就会形成所谓的命理卦象,即六十四卦和每卦的变爻。 比如今天吃了饭,吃了对应“有”,那身体就不会饿,不饿对应“无”,即是“有”生“无”,对应到二进制中,就是“1”和“0”的排序。 而人在这一天里干过的所有的事儿,也就全部可以用这两个数字表达出来,再复杂一些的二进制排序,甚至能够表达人要做的事儿是什么,然后有没有做,怎样去做。 不过那需要的二进制排序就更多了,也就更复杂了。 另外我爷爷还说过,这二进制数字,对应到卦象,不但可以为人卜卦,厉害一些相师,还能用把自己的气打入这些数字中,然后让阅读者看了,进而根据这些二进制排序行事。 从而达到远程指挥一个人目的,这也是第三种中邪,卦象改命,也可以叫二进制代码改命。 当然以我现在的水准,估计只能看懂一些初级的,稍微复杂些的代码根本不可能看懂,更别说用这些代码去改命,让人中邪什么的了。 看到我的表情,王俊辉就问那些数字代表什么,我给他解释了一下,他就摇头说:“我有些听不懂,这样,找出那张纸你直接看看能不能看懂吧。” 听了王俊辉的话,何二妮就说:“我公公看了那个信,隔天就从房上掉下来给摔断了腿,我们觉得那信透着一股邪气,就给烧了,所以你们想看也看不到啊……” 烧了? 王俊辉问信封还在不在,何二妮说,也一起烧了。 这下好了,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见我们三个开始犯难,何二妮就问我们:“她家里到底还不会出事儿。” 此时我已经把何二妮和她两个孩子,包括她婆婆的面相都看了一面,何二妮田宅宫黑气萦绕,眼角有些命气的血丝征兆,有牢狱之灾,她婆婆的面相是白发送黑发人的,绝代之相,也就是说她的后人可能死光光。 那两个孩子面相更糟糕,保寿官绕着一股黑气,是寿终之相,他们印堂上是黑红之光,主血光,是枉死。 看来这一家人真是被什么厉害的东西盯上了。 当然这些面相我是不能当着他们说,如果说出来,非得把这一家人给吓出一个好歹来。 我这边不说话,表情开始变化,王俊辉估计猜到了什么,就继续说:“你家的情况暂时不好说,我们这才刚来,具体接下来还会发生啥事儿,我们也说不清楚,这样,我们三个能暂时在这里住下吗?” 王俊辉说要住下,何二妮还没说话,她的婆婆就直接出来表示反对,说何二妮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男人不在家,家里住了三个其他男人算怎么回事儿。 听了这话,王俊辉就说:“曹大娘,那我们住您那,也可以。” 本来我觉得那老太太应该同意,毕竟我们是来帮她们的,可没想到那老太太继续说:“不行,我们那边房子不够,你们去别家找地方住吧,还有我家的事儿,不用你们管,我们这儿地方偏,可人不傻,你们几个赶紧走,不然我们喊人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动了这婆媳俩,没曾想这老太太自作聪明,把我们当成了骗子。 我刚准备出言解释几句,王俊辉就打断我说:“这样,我给你留个电话,你们家里要是再出事儿了,就打给我,如果没有,你们拿着号,也不用打,我们也不要你们家什么东西。” 说完王俊辉递给何二妮一张名片,然后领着我和林森就退了出去。 回到车那边,林森就问王俊辉:“我们这是准备撒手不管了吗?” 王俊辉点头说:“我把他们家,以及附近都看了一下,没有任何阴邪之气,所以可以排除是脏东西害人,如果是人之间的仇杀的话,那就要交给警察来管,我们查了还会给自己惹麻烦。” 我赶紧给王俊辉所命理中二进制代码的事儿,王俊辉听完后问我:“初一,如果有一个人能够通过你所说的二进制代码,制造卦象害人的话,你觉得你是他的对手吗?” 我自然是拼命摇头,我哪有那本事。 王俊辉拍拍我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如果那样的话,说明何长安真的惹上了不起的家伙,如果你强行插手,怕是会害了你。” 我还是不甘心道:“可他们一家人的面相……” 说着我就把自己在何家看到的那些面相一一说了一遍,听我说完王俊辉不吭声了,林森惊讶地道了一句:“这么惨?” 此时我们正掉入了一个极乱的麻线团中,手里明明握着很多线索,可无论扯那一条,都扯不到源头,而是被其他的线牵扯得死死的,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我则是继续说了一句:“难道我们真要见死不救吗?”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吧,我们先去附近的镇上住下,我在她房子附近,留下两道镇宅符,防止阴邪之物害了她们。” 看我不放心,王俊辉又说:“初一,你也不用想太多,想想看,之前何家那封奇怪的信,看过的肯定不只是何长安的父亲一个人,其他人都没事儿,偏偏他摔断腿,这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定。” 我忽然觉得王俊辉今天有些反常,来的时候,他对这个案子十分的热情,甚至还说要帮范老完成遗愿什么的,可到了这里他却各种的打退堂鼓,这还是我认识的王俊辉吗? 还是说他另有用意? 我仔细看了看王俊辉的表情,他眼里的光埋得很深,是深思之相,他没有放弃,而是想到了一些我和林森都没有想到的事儿。 所以我不吭声了,王俊辉应该另有安排吧。 接着我们就开车去了附近二十里外的镇子上一家小旅馆住下,这旅馆的楼下就是饭店,所以我们吃饭也比较的方便。 这一晚过得还算快。 第二天一早,我们这边吃了早饭,我就问王俊辉对何家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了一下就说:“昨晚我已经给市里的朋友打电话了,让他查给何家寄信的记录,只要找到何家寄信人,那这件事就明了了。”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又说:“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每天去何家窑转一圈,确定一下他们的安全,如果七天内这件事儿没有进展,我们也就只能放弃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 我明白王俊辉的处境,如果他不听从组织的安排的话,那些人很可能会停了李雅静的药。 上午的时候,我们又去何家窑转了一圈,还去了一趟何二妮家,不过又是碰到了她的婆婆,我们三个人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最后我们只能悻悻地离开。 不过我们刚回到镇上,王俊辉的手机就响了,接了电话王俊辉就道了一句:“哦,何二妮啊,怎么了,什么,你说你家又收到一封只有‘0’和‘1’数字组成的信?” 第051章 杀人信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那女人又收到了信? 而且内容还由“0”和“1”组成? 估计王俊辉知道我和林森对电话的内容也感兴趣,立刻把手机切换到了免提模式。 王俊辉继续问:“信是谁寄给你们的?” 何二妮道:“我男人,何长安!” 听到这里我们仨人同时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何长安明明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寄信呢? 我第一反应的就是有人冒名顶替写的。 王俊辉继续问:“除了‘0’和‘1’上面还有什么字吗,你认识的?” 何二妮说:“有,开头我的名字,结尾我男人的名字,王大师,我婆婆那些话,你们别放在心上,她不信你们,但我心里是信的,因为最近我老梦到一个长得很像我男人的,他在梦里一直告诉我,快跑,快跑,有东西要去找你们了……” 听着何二妮说她的梦,我不由感觉自己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主要是我对王俊辉给我的那张照片有阴影,我会把梦里的人想象成那尸体的样子。 王俊辉打断何二妮:“对了,第一封信,开头的署名是你吗?” 何二妮说:“不是,是我公公的,我们看了没事儿,后来我公公看了,第二天就摔断了腿。” 说到这里何二妮顿了一下继续道:“上次写我公公的名儿,然后他出事儿,这次写我的名儿,不会轮到我了吧?” 王俊辉安慰道:“你先别担心,你听我说,把那张纸放到一边,别去碰它,然后等我们过去,我们这边有一个相师,可以解开一些那信上的秘密……” 不等王俊辉说完,我们这边就听到“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接着就听到何二妮用方言骂道:“你个孬孩子,哭,哭,就知道哭。” “啪!” 这声音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只是打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 单是听这声音,不管是打到哪儿,肯定都是很疼的一个巴掌。 那巴掌的声音刚落下,之前那小孩的哭声就响亮了,何二妮咒骂的声音也就更响了,王俊辉想着劝说几句,可他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那何二妮非但不理他,对着那孩子骂得更厉害了。 接着又是几声“啪啪”的巴掌声,这一下又多了一个哭声,我们这边就听何二妮骂道:“你这个当姐姐的,光知道看,也不知道哄下你弟弟,天天看着他,你也跟着哭,你们想要气死我吗?” 忽然电话那头的何二妮忽然说出一口纯正的普通话,比我和王俊辉说的还要标准。 我和王俊辉同时愣了一下道:“糟了,要出事儿!” 一边说,王俊辉拿着手机就往外跑,我也紧跟着,林森在后面结账,顺便帮我提兔子魑的笼子。 电话那头的何二妮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打电话,而是对着她的两个开始一阵阵的训斥和响亮的巴掌招呼,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是变成了一个操着正经普通话的声音。 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王俊辉一边往车那边跑,一边问我是不是那张信纸起了作用,让何二妮以二进制排卦的方式,改命中邪了。 我无奈点头说:“好像是如此,不过这次好像比她之前说的那次来得要快,上次不说是她公公次日才出事儿的吗,这次怎么现在看着就要发作了。” 此时我俩已经冲到了车里,何二妮那边两个孩子的哭声,还有她的叫声就更大了,甚至我们还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 林森也是赶了过来,他把我的兔子魑往车里一扔,坐到到驾驶位上就去开车,不用王俊辉吩咐,他也明白,我们要去何家窑村。 车子开车后林森就问:“俊辉,初一,那女人这是咋了?” 王俊辉专心听手机里嘈杂的声音没吭声,我说了一句:“可能是中邪了,被那张‘0’和‘1’组成的信控制了行动,中邪了。” 林森显得有些不相信,不等他继续反问,王俊辉就说:“老林,好好开车,别说话。” 车子开出了五分钟左右,电话那头那头孩子哭的声音忽然有些小了,可何二妮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你们两个讨债鬼,找上我了是吧,天天哭,天天来找我讨债,是要把我累死,气死才肯罢休是吧?” “好好好,你们两个讨债鬼!” 何二妮说着又是一阵“咣当”不停的摔东西的声音。 接着我就听到一个甜甜的小女孩儿用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说:“妈妈,我们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再也不哭了,你别生气,以后弟弟再哭的时候,我照顾他,我替你看着他,你别生气……” 小女孩儿一边哭一边说,声音断断续续,可让人听在心里却是极为的心疼,甚至有点想为其掉眼泪。 可小女孩儿的声音刚落下,何二妮那阴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不是不哭吗,那你还哭,还哭……” “啪啪啪!” 何二妮说着又是几声响亮的巴掌声,我这边听得都有些着急了,忍不住喊:“何二妮,你打的可你是亲生闺女啊。” 何二妮这几声巴掌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几声小女孩儿的抽泣和呜呜声,可始终不敢再大声地哭了,从她的声音里,能够听出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哭声。 而另一个小男孩儿的哭声也是变小,好像是哭累了,又好像是被何二妮打得没劲儿哭了。 我、王俊辉和林森好像正在收听一场现场直播的家庭暴力,而我们在电话这头儿却什么也做不了。 何二妮的声音渐渐也小了,我们觉得这事儿可能就次过去了。 王俊辉也是松了口气,用自责的语气道:“我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突然,早知道我们就住在何家窑了。” 我安慰王俊辉说:“这也不能怪你,我们今天也去了,是被何二妮的婆婆骂走的,我们再不走,她都要鼓动村儿里的人打我们,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我是在安慰王俊辉,心里也是在安慰自己,因为离开何家窑村,虽然是王俊辉的决定,可我也是赞成了的。 就在我说这些宽心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何二妮的声音忽然再一次变大:“你们两个讨债鬼,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妈妈不要杀弟弟,妈妈不要……”小女孩儿哭喊的求饶声。 这一下我、王俊辉和林森同时打了一个机灵,王俊辉对着电话更是怒吼一声:“何二妮,你给我住手!” 只可惜电话那头何二妮张狂的笑声,小女孩儿奋力的哭喊救命声依旧没有停止。 接着就听到小女孩儿继续哭着喊:“妈妈别过来,苒苒知道错了,苒苒不哭了,妈妈不要砍下苒苒的头……” 砍掉头! 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林森猛踩油门,王俊辉则是快要把手里的电话给捏散了。 就听王俊辉忽然喊了一句:“苒苒,跑!跑出去喊人,远离你妈妈!” “哈哈,讨债鬼,一个也别想跑!”何二妮一边笑,一边说。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追逐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小女孩儿大哭的声音,开门的声音,乱起八糟的咒骂声,再接着就听到几个操着方言的男人的声音。 通过电话里的声音,我们听到那些男人把何二妮给制服了,同时何二妮的电话就“咔嚓”一声,然后传来一阵“呲呲”的声音,好像是被踩碎了。 王俊辉挂了电话就对林森说:“老林再快点,没想到我们这次任务竟然就这么失败了,原来害何家人的不是脏东西,也不是有人过来,只是一张信纸而已,这背后的黑手真是强得出乎我的意料。” 我深吸一口气对王俊辉说:“也不一定是人为。” 王俊辉问我为什么,我说:“我爷爷曾经说过,有一种鬼死后会拥有编读卦象代码,也就是编读二进制代码的能力,这种鬼叫做相鬼,生前他们可能不懂任何的相卜之事,可死后他们的魂魄会领悟这方面的本事,不过为了均衡,它们的灵智会比普通的鬼还要低,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王俊辉问我是什么。 我咽了一口气说:“杀人。” 我继续说:“我猜测这件事应该是这样的,那相鬼先是迷上了何长安,然后借何长安的手写下这两封足以让何家断后的二进制代码的卦象信,在何长安把信寄出去后,它再控制何长安自杀。”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那相鬼迷上的人,不是何家的某一个人,而是那个给何长安尸体拍照的人,那个拍照的人,现在可能正躲在某处写着类似的信,然后寄给其家人呢!” 在何家的问题我和王俊辉都晚了一步,也是错了一步,那就是不该那么早离开何家窑村。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不由一直重复两个字“相鬼”。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了一句:“我也听我师父说过相鬼的事儿,他说那些人前一世都是厉害的算命先生,因为前一世泄露天机太多,或者救了太多不该救的歹人,触怒了大道,所以这一世就要他来赎罪,去找那些不该救的人或者其后代讨债,如果生前债讨不完,那死后就会因为不能投生,而变成相鬼,继续做讨债之事儿,把自己不能投生的怨恨撒在那些还欠着债的人身上!” 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件事儿的正主是谁,可为时已晚,因为杀戮已经开始了,很可能还在继续…… 第052章 最纯净的心灵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等我们赶到何家窑的时候杀戮已经结束,在村口我们通过村里人了解到,何二妮已经被送到村委办公室,由几个大汉看管着,何二妮的两个孩子都死了。 儿子死在家里,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女儿也死了,死在大街上,脑袋差点也被砍下来,只挂了半点皮肉,尸体还在当街扔着。 听着村里人的讲述,我已经头皮发麻,我是真的没有勇气进村看看里面发生的一切。 可王俊辉却是二话不说,就往里迈步子,林森也是紧随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迈步跟上。 王俊辉的表情十分凝重,能看得出,他心中充满了懊恼了,何二妮一家三口出事儿,那我们这次的任务就等于是失败了。 我明明从卦象上看出了何二妮一家的命运,可我却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突然到我们根本无力阻止。 这让我想起了爷爷说过的一些话,有些命能算到,可却逆不了,该来的总是躲不过的。 所以我就用心中所想去劝王俊辉,他沉声说了一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 我补充一句:“或许我们能够找到那个相鬼,把它打了,避免再有人被害,还能弥补一些。” 很快我们就到了当街,这里围的人更多,当然都是胆子大的人,胆小不敢过来的都是村口待着呢。 我们挤过人群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儿趴在地上,身子下面全是血,她的头已经离开脖子一段距离,只有一缕皮肉还在挂在那里。 忍不住看了那小女孩的脸一下,她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满脸的惊恐,最主要的是她的眼睛边儿上还挂着很多的泪水,甚至还有一些眼泪正在慢慢地往外留。 她的头颅好像在哭泣。 不少何家窑村儿的人,都道这小女孩儿可怜,说自从何家有了小子,这小女孩儿不受待见,动不动就挨打,想到今天还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也难怪她死了之后还在流泪。 看着那流泪的头颅,我不由头皮阵阵发麻,同时也是心里也为其感觉一阵的凄凉。 看了这小女孩儿几眼,我们就从何二妮家的大门进去,发现这院子里也围着不少人,一个屋子里传来两个老人的哭声,另一个屋子围着一些人在指指点点。 不用说后者是何二妮儿子死的房间,前者应该是何二妮公婆赶过来,悲痛欲绝哭泣的房间,他们不过来,怕也是被村里人给扯开了,这天降横祸的场面对老两口来说简直是毁天灭地的打击。 没有去看那两口,我们直接去了何二妮儿子出事儿的房间,满屋子的血,小男孩的上半身躺在屋子中央,他的头颅则是滚在床头的位置。 只是那小孩的头是面朝床底下的,我看不到他死之前的表情。 可单单是没有头的尸体,还有那血溅满地的场面,已经让我的胃翻腾不止。 我往屋子里看了几眼,就在沙发上发现了那张只有“0”和“1”两个数字组成的信件。 不光是我,王俊辉和林森也是看到了。 我和王俊辉还好,林森看到那封信后迈步就要进屋去拿,不过却被王俊辉一把给拉了回来:“这是凶案的证物,碰了会有麻烦,你咋这么冲动。” 林森怔了一下,这才点点头。 我们这边看了一会儿,我就转身到了院子中央,然后使劲地呼吸,那屋子里的空气好像都是凝固的,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我会窒息。 到了院子,我听到何二妮公婆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声,自己也是心里发闷。 不等我发什么感慨,王俊辉和林森也在转头过来,我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就说:“这里的村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来了,尸体和何二妮肯定都会被带走。” 王俊辉还是没说我们接下来要干啥,我就再一次问他,他继续说:“我们晚上再来,这里一下枉死了两个小孩儿,他们的魂肯定散不去,活着的时候我们没救到他们,现在死了,我们送他们一程,免得沦落为孤魂野鬼,最后失去了轮回转生的机会。” 我们正准备出村的时候,镇上派出所的车就赶了过来,王俊辉说,他们一般只负责保护一下现场,这样的大案子还是要等县公安局的人来了才能处理。 我们回镇子的路上王俊辉一言不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这次任务彻底失败了,甚至我们现在连对手的模样都没见过,这种失败我们都不会甘心。 最重要的是何家的两个小孩儿的人命,我明明算到了要发生的事儿,可却还是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我完全没有料到杀掉他们的会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总体来说是我推卦上的失误。 很早之前我就看出了两个小孩儿有枉死之相,还看出了何二妮有牢狱之灾,可我却没有把两件事儿往一块儿相,我想当然地认为虎毒不食子,可却彻底忽略了她在中邪下会出现意识不清醒或者精神分裂的情况。 越想我心里就越是充满了自责。 看到了我的表情,王俊辉就安慰我说:“初一,你不用这么自责,这事儿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决策上的失误。” 我摇头道:“我已经看出了所有的事儿,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可以了,可是我却偏偏这个时候马虎大意了,是我相卜的本事没到家。” 我和王俊辉又说了几句,林森就说:“现在不是讨论谁的责任的时候,想办法尽快找到那只相鬼才是当务之急。” 林森这个人总能一语中的,我和王俊辉也是不再说话了。 回到镇上的旅馆,王俊辉先是给市局的熟人打了电话,然后又把关系拖到县局,几通电话下来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那信已经被警察当作证物收起来了,不过我们会拿到一个副本,上面的内容我们也会看到,初一,到时候就看你能不能从里面找到一些那相鬼的资料了。” 我点头说尽力。 我心中的把握并不大。 转眼到了晚上,我们三个人又折返回了何家窑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因为着街上惨死了人,所以这一天村里的人都睡得特别早,村里已经看不到丝毫的亮光,这个夜异样的安静。 老天好像也有意配合这样的气氛,今晚是还是阴天,天上别说月亮,一个星星都没有。 我们车子停到村口,然后徒步进村,也是为了不惊扰道这里的人。 很快我们就到了白天那小女孩儿死掉的地方,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地上只留下一摊血迹和白线画出的尸体的轮廓线。 到了这里之后,王俊辉又给我和林森开了眼,只是这里还什么都没有,我们找了街道上一个角落蹲下,王俊辉说如果那两个小孩儿阴魂不散,形成鬼的话,那一般会在死掉当晚的午夜十二点成鬼,因为那时的阴气最强,也是新鬼诞生的最佳时机。 也就是说,我们今晚有可能会看到新鬼形成的全过程。 我们三个顿在墙角不敢大声喘气,目光全部都聚集在当街的那个尸体轮廓的白线上,虽然夜很深,看得不太清楚,可我们依旧不舍移开视线,生怕错过了什么。 时间渐渐接近十二点,原本安静的夜忽然刮来一阵凉风,从我的脖子吹过,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冷不丁地在你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我就看到两个淡黄色的光点在尸体的轮廓线附近游荡,我小声地问王俊辉,是不是何二妮的儿子和女儿。 王俊辉摇头说:“不是,只是她的女儿,那是她的‘地、命’两魂,一旦两魂结合,那她就成了鬼。” 我之前也听爷爷说过,所有的鬼都是由地命两魂结合而生,单魂只是魂,根本称不上鬼。 不等我再说话,那两个黄色的光点就碰到一起,然后一个淡黄色的光影就出现在那边,是一个淡黄色的小姑娘的模样,看起来很淡薄,好像随时会自己散掉的样子。 王俊辉轻声喃喃了一句:“只是黄色的吗,她心中竟然没什么怨恨……” 那影子形成之后,就在原地打转,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就开始往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我们三个人也是慢慢跟了上去。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小姑娘应该叫苒苒。 她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她走路晃晃悠悠,好像喝醉酒了似的。 很快苒苒的影子就穿过了房门,进到了院子里,我们几个人也是赶紧走到围墙边,然后互相帮助翻围墙进了院子。 苒苒的鬼没有受到我们惊扰,她继续晃晃悠悠地往出事儿屋子的方向走去,一边走我就听她“呜呜”叫了一声。 虽然听不懂她叫的什么意思,可声音听起来就够让我心酸的了。 王俊辉叹了口气,我好奇问王俊辉苒苒喊的什么,他捏了一个指诀点在我和林森身上说:“你们自己听吧。” 接着我们就听到那个小女孩儿一边走一边可怜巴巴地喊着:“妈妈,妈妈,你在哪儿,苒苒想你了!” 我们都愣住了,我们没想到这个孩子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纯净,竟然没有容下半点的恨…… 我们常说父爱如何,母爱如何,却不知道小孩儿对父母的爱和依赖也是单纯而伟大的。 第053章 追凶定踪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着苒苒在那里一声声地叫妈妈,我不由眼睛里就开始有眼泪在打转了,我们永远不要用成年人的世界观去衡量一个孩子。因为他们的世界没有我们这么复杂。 看着苒苒的进屋,然后看着她从屋里出来,她把院子里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 我们知道她是什么也找不到的。 又转了一会儿苒苒就回到出事儿的房间的门口,然后往下一蹲,小脸蛋就埋进了膝盖里。 她在小声地抽泣:“妈妈,你在哪儿,我想你了,你是不是不要苒苒了,苒苒以后乖,苒苒以后会听话,妈妈回来吧……” 苒苒哭着抬头往大门口看下,我们也是跟着她的目光看去。黑漆漆的夜,只有黑暗和风,还有我们三个旁观的人。没有她要找的妈妈。 同时我也是看到苒苒那淡黄色的脸上,只有一脸的哭相,却没有丝毫的泪水。鬼是没有眼泪的。 我也不由想到白天的时候,在街上看到的苒苒的那颗流泪的头颅。 我心里不由有这么一种感觉。她哭不是因为被妈妈杀了,而是她觉得妈妈不要她了。 越想我心里就越是心酸。 就在这个时候,苒苒忽然把头一转看向了我们三个这边,她的鬼已经渐渐稳定脸上各种鬼相也是趋于正常,她现在已经可以觉察到周围的环境,所以她发现了我们。 虽然知道苒苒是个心灵十分善良和单纯的孩子,可她现在已经是鬼,被她这么冷不丁地一看,我还是吓了一跳。 她看着我们,眼睛里写满了陌生。 接着她张嘴不停地问我们:“妈妈呢。妈妈呢,妈妈呢……” 我刚准备说话,王俊辉就按着我说:“别搭话,一搭话就糟了,她对她母亲善良,不代表对我们也会善良,小心点。” 我赶紧对王俊辉点头。 苒苒对着我们絮叨了一阵,我们这边没有回答她,她就又转过头把头埋在膝盖里,继续“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俊辉此时也是小声说了一句:“看来不用等下去了,何二妮的儿子成不了鬼,只有这一个,我这就去送走她吧,新鬼容易送,再容她在着家里待上几天,怕是就要费一番手脚了。” 我问王俊辉用不用我帮忙,他摇头说:“不用了,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说完王俊辉就站了起来,然后对着苒苒走了过去,苒苒的头再次从膝盖里抬起,她一脸好奇王俊辉继续问:“妈妈呢……” 王俊辉也吭声,直接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苒苒的头顶就指了过去,苒苒只是好奇地看着,不闪也不避。 在王俊辉的手指点到苒苒头顶的一刻就听他念道:“大道无形,无妄随风,今世情念,来生渊源,这一世我了你尘俗,下一生你轮回自在,急急如律令,送魂咒——安!” 随着王俊辉洪亮的声音结束,苒苒的身体就慢慢散开,那些淡黄色的光点斑驳着落在地上,然后钻进了泥土里,这应该是把她送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门口位置刮起了一阵劲风,然后有两个极为阴戾的黑影就穿过门进来,这两个黑影进来的时候恰好碰上王俊辉把苒苒送走的一幕。 于是两个黑影对望一眼,也就又窜出了大门。 等着两个黑影走了,我才敢指着门口说:“王道长,刚才,你看到了么?” 王俊辉道:“看到了,是阴差,来这里捉苒苒的,他们看到我把她给送走了,所以就离开了。” 阴差,是牛头马面吗? 我心里想什么也就问了什么,王俊辉摇头说:“不是,牛头马面是拘活人的魂魄,而非死人鬼魂所化的鬼,这些游荡在人间的鬼,有专门的阴差来抓。” 接下来我也没细问什么,就问王俊辉这里接下来怎么弄,他四下看看说:“还能怎么弄,回镇上,然后明天白天去这边的县城,我已经通过好几道关系找了人,明天会有人给我们那封信的副本,先解下那封信,看看有没有相鬼的下落再说。” 我们回镇上的时候,还下起了绵绵的细雨,老天也哭了。 回到镇上,我们都被苒苒的事儿搞得没心情说话,简单碰(方言,商量的意思)了几句明天的安排也各自睡下了。 是夜,几人相思,几人眠,几人忧愁,几人怜! 第二天,一早吃了饭,我们就离开了这个小镇,往这边的县城去了,我们直接去的县公安局,到了门口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一个戴眼镜的女警官就拎着一个牛皮袋子出来,在确认了王俊辉的身份后,就把牛皮袋子交给了我们,临走的时候,她还对着王俊辉敬了一个礼。 离开县公安局回到车上,我们就拿出牛皮袋子里的信件副本开始研究。 这封信从头到尾除了何二妮和何长安的名字,全部的“0”和“1”的数字串联,满满一大张,乍一看,我的脑袋就大了,如果拿给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肯定想要把这张纸给撕了。 这封信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烦闷,甚至是烦躁。 这让我很快联想到了何二妮看到这封信后的表现,烦躁,生气,发火……巨阵司弟。 我把开头的那些数字排序也是仔细研究一遍,这封信从开头到结尾一共穿插了三个离卦的卦象,而在这些离卦的卦象之间,还有一些复杂的排序“有”和“无”命理排序,我无法解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王俊辉见我还是盯着那封信左顾右盼,就问我看出什么来了没。 我也就把我看出卦象的事儿说了一遍,至于其中二进制命理排序,太过复杂,我一时半机会则是拿捏不准。 王俊辉问我离卦的意思,我就说:“这信纸上的离卦还是九四变爻 ,卦象上曰,逆子之罪,婚姻不吉,人财两亡,是命之危局。这卦象在给何二妮一种暗示,让她觉得子不孝,夫不忠,再加上那些二进制命理代码植入她的意识里,就让她开始行杀戮之事儿。” 王俊辉听了一会儿就说:“这些事儿都已经发生了,你再看这些也没啥用,找找那个相鬼的位置。” 王俊辉的表情显得有些烦躁,显然他对那相鬼通过信件杀人的事儿十分的气愤,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害他出现了少有的任务失败的情况。 不过这件事儿并没有多少的酬劳,王俊辉的那个组织是不会追究他什么责任的,只是王俊辉自己可能会觉得良心难安。 特别是在看了苒苒的鬼之后。 我继续微微折起信件,然后随手翻开几个角,把所露出的“0”和“1”序列记下,然后再对王俊辉说了一句:“我把那相鬼留下的这些命理代码排一次卦,不过我这一卦叫做运气卦,能不能捕捉到那相鬼的行踪,我也不敢打包票。” 王俊辉点点头,没啥表情,林森则是直接露出一丝稍显失望的表情。 而我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本来我跟着王俊辉一路顺风顺水,所有问题,我随便道几句就能博得他们的称赞,可这一次我却在相卜的事儿栽了大跟头。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相卜的水准,我真的能够单纯地以相卜的知识就去做王俊辉的搭档了吗? 恐怕不是,这都是王俊辉在提携我。 如果我的算命本事真的多么了得,我相信,拉拢我的,就不是王俊辉,而是王俊辉背后的组织。 这么一想我就有些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了。 见我有些走神儿了,王俊辉就在旁边说:“谁都有失误的,别往心里去,先试着算一下。” 我点点头开始用取出的几个“0”和“1”的代码排卦。 经过复杂的推演和契机感悟,我就排出了一个巽卦,六爻中的上九之爻。 此乃二风随行之卦,说明所卜之人居无定所,甚是漂泊,不过这巽卦中的“巽”字,古同“逊”字,此时以字解之,就可以寓意为一个姓孙的人在行走的人,也可以理解为他走到了一个跟孙子沾边的地方。 另外如果这巽卦用来确定人的身份,巽一般是指家中长女,往方位上推算,巽卦亦可以指木,木向春,春向东南。 也是我们所找之人,在我们的东南方,而我们三个人正是从那个方向而来,难不成之前我们离那个相鬼不远吗? 另外在上九变爻中,是贞凶之变爻,代表我们所找之人,也就是现在被相鬼所缠着的人可能已经遇到大麻烦,甚至已经殒命了。 至此我也就只能推算出这么多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我所卜算出来的说了一遍,然后有些抱歉地对着王俊辉说:“抱歉了,王道长,以我现在的本事去解这相鬼的东西,太过勉强了,我已经费尽了所有的办法,我只能解出这么多了,我最多能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和相鬼,现在在我们东南方向一个跟‘孙’字沾边的地方,而且我们要的是个女性,可能也姓孙。” 我提供的这些线索太过笼统,要让王俊辉在茫茫的华北大地上找这个一个一个人,那就真是大海捞针了。 不过很快我的脑子又闪过一丝的灵光,我们三个人好像忽略了一个最简单,也最重要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很可能会成为我们找到的目标的关键所在!QQ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加扣扣:七零八一六九零 第054章 层层解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想到了关键点,我就忽然就拍了一下双手! “啪!” 我这一拍就把正在想事情的王俊辉和林森吓了一跳,林森更是直接没好气说了句:“初一。你有毛病吧。” 我不好意思道:“没,我没毛病,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你们想想看,自从我们得到那张照片后,我们一直想着用我相卜的知识去查照片的来源,可却没有去想一个最简单的问题,那张照片为什么会掉在范老的门前的?” 我这么一说王俊辉就接过我话说:“你的意思说,拍这张的照片的人肯定从范老的门前走过,范老的那药铺不是大路边,外地人从他们村路过的话不可能走那么偏僻的路,所以拍照片的人很可能就是范老村子里的人。要不就是在那一块儿租房子的。” 我点头,王俊辉继续说:“初一,你提醒我了。范老的村子叫范庄,隔壁叫孙营村,去孙营村的人经常从范老的门前的过。所以我们要找的人会不会是孙营村一个姓孙的女人?” 我奋力点头,表示一定是这样。 林森也是摩拳擦掌道:“没跑儿了。肯定是这样。” 有了方向,我们三个人瞬间感觉豁然开朗,也不再废话,立刻启程赶回我们市里去。 一路上耗费时间不少,等我们赶回市里已经是晚上了,到了这边后,我们三个也是直接孙营村去打听,有没有一个姓孙的女人,从事摄影工作或者爱好摄影。 我们这么一问,孙营村的人就问我们找那人做啥。我正想着要编一个什么理由的时候,王俊辉随后就说了一句:“我是范庄的,要结婚了,需要一个跟拍的摄影师,我听说你们村儿有这么一个人,所以过来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走个便宜价。” 王俊辉这么一说,那些村民也就不怀疑我们了,没一会儿我们还真问出了一个这样的人。 这个女人叫孙苗苗的,二十六七岁,还没结婚,是家里的长女,学过两年摄影,在市里一家影楼上过班,后来回村里自己干,开了一家小婚纱摄影店,自己做起了老板。 一听她还有店,那就更好找了,没一会儿我们就根据村民指的路找到了这家婚纱摄影的小店,因为这会儿已经八点多钟,没什么活儿的小店已经要打烊了。 幸亏我们早来了一步,正好看到一个女人在拉小店的门闸,上前一问我们就知道,原来她就是孙苗苗。 孙苗苗问我们干嘛,王俊辉还是刚才的那一套话,孙苗苗一听有生意,就把门闸推上去,开了店里的灯,那我们请了进去,还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开灯之后我们就发现这个小店并不是大,装饰什么的只能用简陋两个字来形容。 一进来之后孙苗苗就开始和王俊辉攀谈,而我则是趁机把孙苗苗的面相看了一遍。 印堂位置发黑,显然最近正在倒霉,印堂位置命气呈现阴邪的态势,也就是说,她的霉运很可能是因鬼而起。 看到这里我差不多就可以确定,我们这次应该是真的找对人了,那相鬼应该就在孙苗苗生活圈附近,如果不在这店里,那就是在孙苗苗的家了。 孙苗苗的五官比较清秀,加上她留的又是短发,看起来一副很精明干练的样子,可在她的相门总势下,她双眼明亮,但是无神,这是遭受灭顶之灾的先兆。 我想如果我们三个不找上门,这孙苗苗怕是不久后,也会留下几封信,然后和何长安一样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再接着她的家人也会蒙难。 因为她的田宅宫已经出现散气之相,主丧父、丧母之孤相。 王俊辉的确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所以孙苗苗问的所有问题,王俊辉也能应答自如,很快俩人就要谈到定日期和价格的事儿上了,此时我就问了孙苗苗一句:“你这小店最近生意可以说是惨淡得很,特别是你上次外出回来,你这小店的生意就更糟了吧?” 我这么一说孙苗苗就愣了一下,然后扭头半笑着问我:“你还会算命?” 我点头说略懂,然后把她最艰难的财运给她详解一遍,她的财帛宫命气杂乱,多为出相,稍有进相,主散财。 也就是说她最近非但没有生意,还因为某些事儿花掉了一大笔的钱。 我这么一说,孙苗苗就立刻点头一脸沮丧说道:“真神了,我最近几天一单生意还没有,前几天还坏了一块镜头,好几万没了。” 说到了孙苗苗的心里,我就开始慢慢把事情引向我们想知道的事儿上,我告诉孙苗苗,她之所以财运不顺,是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脏东西,冲了她的财运。 我这里说的脏东西,指的自然是何长安的尸体,我在引导孙苗苗主动说出那件事儿。 听了我的话,孙苗苗的表情不由愣了一下,脸上也是露出一些难以形容的惊诧,好像是被自己的一些回忆给吓到了。 孙苗苗半天不说话,看我就催问了她一句:“有遇到这样的什么脏东西吗,比如死人、棺材之类的。” 我就差说出那尸体的样子来引导孙苗苗了。 孙苗苗还是不想说,显然她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我还准备细问,孙苗苗就转头问王俊辉刚才说的价钱怎样,如果可以,他们的事儿就定下来了。 孙苗苗故意岔开话题,显然是在逃避问题。 我们已经错失了一次救何二妮两个孩子的机会,这次绝对不能再让那相鬼继续害人,所以不等王俊辉说话,我就直接挑明了说:“孙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给尸体拍过照,而且还是一具很恶心的尸体……” 我这么一说,孙苗苗就愣了一下,然后还要想否定,我就打断她继续说:“我劝你还是最好不要再隐瞒了,你印堂已黑,运势正在下降,这两天你只是财运受挫而已,如果你不说实话,接下来你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 孙苗苗“啊”了一声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照片里那尸体的鬼缠上我了?” 她终于变相承认了给尸体拍照片的事儿。 我摇头说:“比那个鬼还要麻烦的一个家伙,那个尸体就是被另一个家伙害死的。” 接着,我也不管孙苗苗能不能听懂,就把何二妮,何长安的事儿一股脑给她讲了一遍,我越讲,她的脸色越难看,后来嘴角都开始忍不住抽搐,她的身体也是渐渐开始间歇性地发抖。 等我讲到何二妮收到信,因为中邪杀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后,孙苗苗就忍不住打断我说,你们等一下。巨阵司划。 说着她跑到一个桌子的附近,打开抽屉,然后翻出了一张照片跑过来给我们看,接着说了一句:“是不是这样的内容,无数的‘0’和‘1’排列,这是在我发现尸体的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拍的。” 我们一看,就发现是在山上的一块岩石上,上面用粉笔写满了0和1两个数字,这排序所表示的内容,我也是很快就辨识了出来,很简单的三个字——“我”、“该”、“死”! 当我把这二进制代码,翻译成命令卦象,再解释成文字的时候,屋子里的没人再接我的话了。 王俊辉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起来,林森依旧好奇地研究那张照片,想要找出破解的关键,只可惜没有相门知识的他,是无法看懂的。 而孙苗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已经知道我们那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来找人拍照片的。 我趁热打铁继续说:“你现在可能和何长安,也就是你拍的那照片里人一样,被相鬼盯上了,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孙苗苗已经快要被吓傻了,就问我们怎么配合,王俊辉站起来说:“首先,带我们去那尸体所在的地方,找到那具尸体再说。” 孙苗苗害怕说:“现在?” 王俊辉说:“自然不是现在,是明天,对了,你说说,你发现了那具尸体,为什么拍了照片,却没有报警?” 孙苗苗道:“那张照片是我上个星期一个人出去散心的时候拍的,上周我和男朋友分手,我心情不好,就去市西面的山里玩,那附近有几个旅游区,不过也有一些荒山没有开发,我就随便找了一座没什么人爬的山爬了一下。” “当时我男朋友一直给我打电话,说一些我花他钱的事儿,还说什么,让我花钱之类的话,我当时很生气,心想,他白白睡了老娘三年,现在……” 孙苗苗一时气愤有些失言了,就控制了一下脾气对我们说了一声“对不起”继续道:“所以我当时一生气就把手机给摔了。” “再后来我先碰到那块石头,我拍了照后,又发现那具尸体,我当时一个人心里自然是害怕得很,起初我扭头就跑了,可我觉得我这么跑了,现场留下我的脚印什么的,万一之后赖上我咋办,我就拿照相机拍了照,想着回来报案。” “只可惜我下山的时候,因为还是想着那尸体的事儿,就把镜头给摔坏了,我想着报案,先把照片打印出来才说,就先打出了照片,可当我拿着照片去报案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发凉,有什么东西跟着,一害怕,我就把照片扔了,然后一个人跑了回去!” 再后来的事情就清楚了,范老捡到了照片,然后事情辗转到了我们手里。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相鬼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害孙苗苗。使用微信添加微信公众号wodeshug免费阅读麻衣神算子全文下载及更多精品小说! 第055章 拦路鬼影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当然在找到相鬼之前,我们需要先保护一下孙苗苗的安全。 所以在商量了一会儿后,我们这些人就准备先到孙苗苗的家里住上一晚。保护她的同时顺便找一下那相鬼的行踪。 孙苗苗现在害怕得厉害,在分别问明白了我们的身份后也没有反对。 孙苗苗虽然姓孙,可却不是孙营村的人,她是在这边租房子住,她老家和我一个县城,说起来,我和她可是真正的老乡。 我在说了在县城的住处后,孙苗苗对我就更加信任了,还说,她听家里人提过我那个一卦千金的相卜小店。 孙苗苗住的是孙营村一个小区里的楼房,而且还是一个三室的,她说这是她之前和男朋友一起租的地方。分手后男朋友就搬出去跟其他女人住了,这里就剩下她一个了。 她自己住这房租也觉得点负担重,正往外招合租呢。 到了孙苗苗的住处。我就问王俊辉这里有没有那相鬼的踪迹,王俊辉点头说:“有,不过它现在好像不在附近。至于藏在什么地方,暂时也确定不了。要等他现一次身,才有机会捉到他。” 听到自己屋里有鬼的踪迹,孙苗苗吓得不轻,就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可以防鬼,王俊辉也不吝啬就给她一张符箓。巨岛圣扛。 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孙苗苗才去睡下。 我们三个在客厅里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小声闲聊了起来,而我总感觉我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可猛一下却又想不起来了。 说了一会儿林森就说有些饿了,要不要下楼去弄点吃的。 他一说吃的。我就想到了我的那只兔子魑,我一拍大腿问林森:“老林哥,我的那只蠢兔子呢?” 林森“啊”了一声说:“后备箱扔着呢……” 我拉起林森的手就说:“走走,跟我下去拿它上来,我记得车里还有红萝卜,去喂喂它,别给它饿死了。” 我这忘性,好像真不适合养宠物。 林森说正好去买点吃的,然后就跟着我下楼了,王俊辉留在楼上负责保护孙苗苗的事儿。 下楼的时候为了防止突然遭了鬼的袭击,就取出朱砂在我和林森的印堂上画了一竖道。 现在的天还不是很晚,只有晚上十点多钟,这个小区进出的人已经很少了,多半也是因为着这边太过偏僻的缘故。 我和林森下楼,就先去后备箱取出了兔子魑。 我把笼子一提出来,它就对着我又蹦又跳,还对着我不停地作揖,看它的激动样儿,就差热泪盈眶了。 我问它是不是饿了,它点头,而后我从后备箱拿一根儿红萝卜扔给它,它这次也不嫌弃了,捧住就啃,那叫一个香,看来真是把它给饿坏了。 看到这兔子魑,我之前心中的阴霾也是被扫去了不少,我好像体会到了一点养宠物的乐趣了。 接着我们就拎着兔子,到小区外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泡面和面包。 回来的时候,我们和林森就发现这小区比我们出去的时候更黑了,走了一段我俩才发现,原来是小区里面的路灯都关了。 路太黑,我就拿出手机照明,可我刚拿出手机一晃,就发现我们前面十来米的位置蹲着一个黑影,那黑影的头发很长,看来像是一个女人,她蹲在那里,头发就耷拉在了地上。 同时她的后背上也是散满了长发,如果她站起来,那些长发应该能到她的臀部位置吧? 正当我好奇为什么会有一个黑影蹲在那里的时候,她忽然慢慢地把头转了过来,她一转头我们就发现,是一张闪着青色淡光的脸,她张嘴在笑,可是却看不到她的牙齿,只能看到她的嘴里是一个黑乎乎的洞。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一对眼珠子好像随时会爆裂似的。 这蹲着的那里是人,根本就是一个鬼! 而且这鬼直接现身让我们看到,也就说明一个问题,她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吓了一跳,赶紧运气,准备施展相门打鬼的法子,林森也是掏出匕首,准备随时割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去攻击那鬼。 与此同时我手中笼子里的兔子魑也是对着那鬼“呲呲”起来,本来我觉得那来势汹汹的鬼会扑过来,可没想到在我笼子里的兔子魑“呲呲”了几声后,那鬼竟然扭头就蹿到了黑暗中。 而我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只见她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里。 林森这才咽了一下口水说:“刚才那玩意儿会不会就是相鬼?” 我点头道:“差不离,应该就是它了,我刚才大致看了一下她的鬼相,鬼气不顺,田宅宫都是债气,一脸的讨债相,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这种相一般也只有相鬼才会有。” 我俩没敢在楼下多待,确定那相鬼不在了,我们就一路小跑,“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见我们回来得匆忙,王俊辉就问俩:“怎么,撞鬼了?” 我俩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完之后我指着笼子里的兔子魑说:“我总觉得这次是我和老林哥运气好,是兔子魑把那个相鬼给说跑,如果我俩没拎着兔子魑,估计要与相鬼恶战一番,你没看到她那架势,恨不得把我和老林哥给吃了。” 一边说,我就一边看向了那兔子魑,兔子魑一把啃着半根红萝卜,一边得意地往我这边看,好像是听懂我在夸它了。 王俊辉没说兔子魑的事儿,而是直接把问题说回到相鬼上:“那相鬼直接显身想要对你们不利,看来对我们保护孙苗苗的事儿生气了,这也说明我们的行动起作用了,只要我们待在孙苗苗的身边,她就没办法再害孙苗苗。” 林森在旁边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我们时间不多,离组织上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五天了,五天后,你就要接新的案子了,这相鬼……” 不等林森说完,王俊辉坚定对说了一句:“放心,五天之内,不,三天之内,我定灭了这孽畜!” 王俊辉好像已经有自己的办法了。 这一夜我们三个都在客厅沙发睡的觉,一觉就睡到天亮,出门吃了早饭,王俊辉就让孙苗苗领着我们去她发现尸体的地方,孙苗苗虽然心里很抵触,可她害怕被鬼缠身出事儿,也就选择了和我们合作。 因为昨晚的事儿,我对兔子魑渐渐有多出了一些好感,这家伙好像在对付鬼方面,还是挺能干的,所以我早起喂它吃饭的时候,就多给了它一根红萝卜。 不过从它的小眼神我能看出,它好像在埋怨我太抠。 而孙苗苗好像不太喜欢兔子,也就没有对我的兔子魑发表啥言论,只是怪异地看了我几眼。 在去市西山区的路上,我们在电台里听新闻的时候,就听到了有关大同何家窑村“母杀子”的新闻,我们知道这说的是何二妮那一档子事儿。 新闻里说何二妮在知道杀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后,几度哭晕,现在整个人已经有些呆滞,精神专家称,何二妮可能有精神类疾病…… 这何二妮就算以前没有没有精神病,在中邪杀了两个孩子苏醒后,也会被自己的举动悔恨出神经病来,孩子是母亲心头肉,平时打骂也会有分寸,若是出点好歹,多数的妈妈都会心疼不已,更别说亲手将自己的孩子给杀了…… 这种打击寻常人根本承受不来,何二妮疯掉,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听了这段新闻呢,车上就没人再说话了。 等着新闻播完了,孙苗苗就在旁边问了一句:“这里面的妈妈,就是你们给我说的那个何二妮吧?” 王俊辉点点头没有给孙苗苗细说。 没多久我们就到了西山,车只能停到风景区的门口,然后我们再徒步绕道后山,往那没有开发出来的山上走。 由孙苗苗带路,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一道荆棘密布的岭子上,在这岭子上,我们也是看到孙苗苗说的那块石头,同时我们在石头这边已经可以闻到一股尸臭味儿了,寻着臭味我们也是很快找到了何长安的尸体。 此时的他腐烂得更厉害了,脸颊上不少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特别是他的两只眼睛,已经全部都不见了,只看到两个灰白色的骨框。 当然他的尸体很多苍蝇和蛆,看着苍蝇和蛆在尸体上爬来爬去,再加上这恶心的尸臭,我顿时把头扭到一边狂吐了起来。 其他人,包括孙苗苗都还好,他们只是捂着鼻子,并没有像我这样狂吐不止,难不成是我太娇气了。 我想要控制一下,可胃里有一股恶心反上来,我把早起吃的那点东西就吐了一个精光。 王俊辉在那边看了一会儿,捏了几个手诀,好像在收什么东西,我一想,可能是何长安的鬼魂。 等他捏好了手诀,他就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接着他又给他在市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然后我们就先离开了。 至于这里剩下的事情,王俊辉说就交给警方处理了,我们现在需要赶紧回去布置捉了相鬼,彻底平息了这事儿。 我问王俊辉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他就点了下头说了一个字:“是!”加扣扣号:七零八一六九零 第056章 背回来了正主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具体计划王俊辉没有和我们多说,我们返回孙苗苗的住处后,他就把孙苗苗客厅的茶几布置成了一个法坛的供桌。 同时还让林森出去买了一些水果、馒头、干果之类的东西回来做贡品。 布置好这些。王俊辉就对一旁还在发呆的孙苗苗说:“我今晚会在你家做一场法事,然后引一只鬼出来,到时候你可能会被短暂地鬼上身,不过你放心,我护你周全。” “同时我在驱了那相鬼后,会帮你把身上的那只鬼处理掉,还会祛除你身上的阴邪寒气,不会让你落下病根儿,到时候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孙苗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头。 让孙苗苗被鬼上身?王俊辉倒地用的啥法子啊,我怎么忽然觉得这法子好像有些邪性啊? 我忍不住看了看孙苗苗的疾厄宫,没有要遭病难之兆。于是心里对王俊辉说的话也就放心了,显然他的法子不会害孙苗苗。 我怕孙苗苗担心,从相学的角度上也是安慰了一下她。听了我的话,孙苗苗就更坚定地点了下头说,会全力配合我们。 一白天的等待显得枯燥无味。我们四个人总共也没说几句话。 转眼到了晚饭后,孙苗苗在收拾着餐厅的碗筷。脸上挂满了担心和害怕,被鬼上身,这种害怕和恐惧,应该不亚于第一次玩蹦极的人站到悬崖边儿上吧。 玩蹦极的人会担心绳子会不会断,而孙苗苗的心里则是担心王俊辉能不能保护她的安全。 带着这种忐忑,孙苗苗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就“咣当”一声脱手摔了一个碗。 我们四个之间沉默的气氛也是被打开了,王俊辉看了看孙苗苗那边就道:“你不用太担心,我说护你周全,就保证你没事儿。只要你听话。”巨岛华圾。 孙苗苗一边着急忙慌地收拾碗的碎片,一边就应了一句一定听王俊辉的安排。 夜越来越深,这个小区也是越来越静了,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王俊辉就回屋换上了道袍,然后取出一个瓷瓶放到了供桌上。 而后王俊辉才开始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这瓶子里面封的是何长安的鬼,我需要他上你的身,暂时活过来。” 让何长安暂时活过来?难道王俊辉是想让相鬼认为她没有杀掉何长安,然后引她出来继续作案? 听到这里孙苗苗就“啊”了一声问:“什么意思,不是暂时地鬼上身吗?怎么还让一个人活过来,难道要把我的身体给他用了?” 王俊辉摇头说:“不是,何长安的鬼只是暂时在你体内主导一段时间,最多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他就要从你的身体里出来,否则他就会被你体内的阳气给冲散了,他已经是快要散去的鬼,不具备鬼上身的资质。” 孙苗苗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安全。 见孙苗苗不说话,王俊辉就继续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何家的事儿你也都知道了,如果你不怕自己和家人落得像何家人一样的结局,你可以选择不配合我,我也不会强求你,你想想吧。” 王俊辉这话的意思像是要撒手不管了,孙苗苗就怕了,这就好像蹦极的时候后面有人拿了一把枪顶着,你跳了有安全保证,活下去的几率大,不跳的话一枪就给毙了,毫无生机。 所以孙苗苗只能选择“跳”,所以她就立刻对王俊辉说:“王大师,我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 王俊辉点头,也不废话,先是让林森点了供桌上的香烛,然后就在共桌前开始念念有词,他的铜钱剑已经被我用来锁兔子魑了,所以此时他手里拿的是一把桃木剑,这桃木剑只比铜钱剑长了一点,也算是匕首的行列。 我问王俊辉要不要换成铜钱剑,他摇头说:“不用了,铜钱剑就送给你了。” 一番念念有词过后,王俊辉对着法坛一指,那两个蜡烛的烛火猛然窜高一大截,而且没有丝毫的减弱的趋势,蜡烛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燃烧。 接着王俊辉把孙苗苗叫到法坛前,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道:“你听好了,我现在施法封好你的魂魄,让你和一会儿进入你体内的何长安的魂魄不相冲突,不过这个封敷(专有名词:和封印差不多,但没封印霸道)只有十五分钟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把何长安的魂魄从你体内驱出,到时你就可以回复正常了,只是你的身子会暂时有些发虚。” “但你不用紧张,到时候你只要坐下稍事休息就可以恢复。” 孙苗苗点头,王俊辉取出瓷瓶,对着瓶子念道了几句,然后把瓶口的瓶塞拽开,再把瓶口猛一下盖到孙苗苗的印堂上,接着就听他大声呵斥了一句:“以道之名,赐你灵身,一刻为限,烛尽功散,急急如律令——去!” 语毕。 一道黄光就从瓷瓶里蹿出,然后钻进了孙苗苗的印堂里。 孙苗苗顿时眼睛一闭就要瘫倒下去,王俊辉赶紧伸出一只手去扶,同时捏了一个指诀打在孙苗苗的人中位置道:“你这衰鬼,本道赐你灵身,路都给你铺好了,还不能自己驾驭。” 王俊辉在孙苗苗人中上点了一下,孙苗苗就猛一下睁开眼,然后“噌”的一下把身体也站直了,就好像诈尸了一般。 我在旁边看着都吓了一跳,王俊辉好像早有准备,反而是继续捏了一个指诀对孙苗苗一指说:“何长安,你现在有十五分钟时间,如果按照本道所说去做,可以捉到害你和你儿女的元凶,但凡是你出了丁点儿的差错,那凶手就会逍遥法外。” 我此时也是明白了,那个人已经不是孙苗苗,而变成了何长安。 “孙苗苗”点点头,然后用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了一句:“我一定听道长安排。” 王俊辉点头,然后转身看向我和林森,再捏指诀给我俩开了明眼,说让我们这样也可以有所防备。 接着他飞快又取出一道黄符,然后“啪”一下贴在“孙苗苗”的额头上道:“这是聚灵符,可暂时为这身体聚集灵气,维持你自由活动,你听好,你现在就下楼,沿着这栋楼转一圈,然后再回到楼上来,你放心,本道会跟在你身后护你周全。” 说着王俊辉又在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箓,他说,他那张是只对鬼魂等邪物起作用的隐身符,贴上那符箓,鬼魂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也就看不到他了。 我问王俊辉,我和林森用不用跟着,他摇头道:“不用,你们留在房间里替我看好法坛,我离开这法坛远了,烛火可能会有异样,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它们给熄灭了。”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王俊辉说完对“孙苗苗”道:“好了,下楼去吧,时间不多,我们必须赶在蜡烛熄灭前回来。” “孙苗苗”点头就在前面开门下楼,王俊辉捏着一个指诀跟在后面,临出去的时候,王俊辉嘱咐我们一定不要关门,不然法坛的气就他就感觉不到,会有大麻烦,甚至会害了孙苗苗本人。 我和林森再次点头,然后然后找了一双鞋把门卡住。 这门一开,就会有风吹进来,顿时法坛上那两股燃的很大的烛火就左摇右晃起来,林森赶紧自己的身体去挡那风,然后用手护在烛火旁边,防止起熄灭。 我这把门卡住后,也是赶紧过去,我俩正好一人护住一根蜡烛。 还好所有的窗户都是封着的,所以即便是开着门,客厅里的风也不会多大,我和林森也就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了。 只是这烛火火苗极大,燃烧得飞快不一会儿多半根蜡烛就燃了下去,而我们还是没有听到楼道里有人回来的声音,如果蜡烛燃尽之前,王俊辉回不来咋办? 我这么一走神,就被左右晃动的烛火烧到了手,不由“啊”地叫一声把手移开,那烛火瞬间被一股从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吹得斜倒在一边,而且烛火苗越来越小,眼看就要熄灭了。 我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用手去给那蜡烛挡风,已经变成蚕豆大小的火苗终于又恢复如初,继续旺盛地燃烧了起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森在旁边就提醒我说:“别走神,人命关天啊。” 我也不敢去擦额头上的汗,就在那里点头。 蜡烛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我和林森都是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两个人。 我心里一激动,王俊辉和孙苗苗终于回来了。 “哒哒哒哒!” 楼道里错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林森也是同时往门口看去,“孙苗苗”第一个进来,她的步子很慢,而她的后背上还背着一个长发都能能垂倒她大腿位置的女人。加扣扣:8三七五3二3七一 免费读麻衣神算子 她那张青色的脸上,咧着那没有牙齿的嘴趴在“孙苗苗”的肩头上对我们笑,她这一笑,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孙苗苗”进了屋子,然后就往法坛这边走,王俊辉也是跟着进来,他依旧保持出门时候的姿势,一手持剑,一手捏着一个指诀。 王俊辉一进门,就把卡在门口的鞋子踢开,“嘭”的一声关住门,然后随后掏出一张符箓贴在门后面,同时大呵一声:“孽畜,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 推荐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车 堂前雁/三搞学生 劫天运(原名:养鬼为祝)/浮梦流年 阳间巡逻人/城东九爷 第057章 道香之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本来我和“孙苗苗”背上那玩意儿还在深情对望,虽然被她看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好在没被吓到。 王俊辉那边冷不丁地碰上门。然后又“嗷”了一嗓子反而是吓了我一个机灵。 我这边一哆嗦的功夫,那爬在孙苗苗背上的相鬼就好像觉察到了不对,扭头掠过王俊辉身边,就往门上撞。 “嘭!” 一声闷响,王俊辉贴在门后面的那道符箓就闪了一道黄光把这相鬼弹了回来。 那相鬼除了通过相门的法子蛊惑人外,其他的本事并不大,所以遇到道门的人,她就只能逃命,更别说王俊辉这么厉害的道门中人了。 相鬼四下窜逃,想要从窗户,天花板,地板等地方遁走。可每撞一个地方,她都会被一道黄光弹回来,这些地方早就被王俊辉施过法了。现在要逮她,那基本上就等于瓮中捉鳖。 在相鬼四散乱撞的时候,王俊辉没有着急去捉她。而是拿起桌子上的瓷瓶,撕下“孙苗苗”额头上的符箓。再把瓷瓶往她的额头上一扣,捏了一个指诀道:“众魂归位,借还灵身,急急如律令——收!” 瞬间孙苗苗的额头上就凝聚了一道黄光,然后钻进了那瓷瓶里,王俊辉飞快用瓶塞把瓷瓶盖住,然后把从孙苗苗额头上撕下来的符箓,贴在了瓷瓶上。 我和林森则是赶紧扶住就要摔倒的孙苗苗,把她扶到了沙发上。 孙苗苗脸色有些苍白,她恢复意识后第一句话是:“都处理好了吗?” 我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朱砂,在她的印堂抹了一道,主要是怕那相鬼上了她的身。 看到我的举动,王俊辉也是对我点点头,我和他渐渐出现了配合上的默契,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不过我相信,随着我和他的合作次数增多,我俩之间的配合会越来越好。 那相鬼转了一会儿,就倒挂在了靠近阳台的一个房顶墙角处,她的头发因为只是虚影,所以那么长的头发并未出现半点的下垂,而是全部紧紧地贴在她身上。 她脑袋转了一个寻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圈,然后又成了正脸面对我们。 她那青色的脸上依旧挂着诡异地笑。 那相鬼不乱窜了,王俊辉才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道:“孽畜,你已身负重罪,造下大孽,还不速来本道面前伏法。” 那相鬼脑袋左晃右晃,好像根本听不到王俊辉在说什么,脸上那诡异的笑也是一下收住,然后对着王俊辉“呜呜”厉声叫了几句。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好你个孽畜,本道给你机会,你竟然敢恶语相加,那你受死吧。” 说着王俊辉脚下七星罡步踏起,手中的指诀和木剑起飞,大概六七秒之后,他就把剑横在胸前,然后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撒在桃木剑上,再微微一抖手中的木剑。 顿时那些香灰就飞入了空中,我、林森和孙苗苗同时眯住眼睛,捂住鼻子,害怕那些飞扬的香灰进了眼睛或者鼻子。 再看王俊辉此时已经闭着眼睛,屏住呼吸。 他手中木剑,往桌子上的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底部一挑,那蜡烛就被他挑到了剑上。 此时的王俊辉右手持剑挑灯,左手就捏了一个兰花指,他闭着眼慢慢把剑挑着的蜡烛对准墙角的相鬼,接着他左手兰花指微微一弹,几缕香灰就对着烛火的火苗飞去。 当香灰碰到火苗的时候,一条火蛇猛然就从烛火的火苗里蹿出,然后“嗖”的一声对着相鬼扑去,那速度极快,相鬼吓了一个机灵想要躲避,可无奈那火蛇太快,相鬼一条腿的虚影就被那火蛇给烧没了。 顿时相鬼就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摔到了客厅阳台的地砖上。 王俊辉依旧没有睁眼,手中的木剑凭着感觉再一次指向阳台,阳台上的相鬼就拼命开始摇头,同时发出悲惨的“呜呜”声向王俊辉求饶。 王俊辉冷“哼”一声,继续闭着眼睛道:“本道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求饶,晚了,在我道香之火下,从不留完魂,所以……” 王俊辉说着左手又是微微一弹,一道火蛇对着相鬼直扑而去,那相鬼好像被一道火蛇打的有些懵,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撞了一个满怀。 接着相鬼“呜呜”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化为星点散落在地板上,她的魂魄就这么被王俊辉给打散了。 打散了那相鬼之后,王俊辉捏了两道指诀收了术法,然后把木剑上的烛火熄灭,开始不停的用手在鼻子前面扫来扫去,显然他也不想吸入那些香灰。 同时王俊辉也是睁开了眼,然后去把另一只蜡烛也熄灭了。 我这才问他:“结束了?” 王俊辉点头说:“是,已经彻底被我打散了,再送走瓶子里的何长安,这件案子就彻底结束了,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救下苒苒和她的弟弟!” 那不光是王俊辉的遗憾,也是我和林森的遗憾,我们每个人心中都不好受,特别是想到苒苒变成鬼后喊“妈妈”的画面。 如此一想,我总觉得那相鬼有些死不足惜了。 我走到靠近阳台的角落那边看了一下,地上全是散落的香灰,显然这些应该是被王俊辉施法弹过来的,再想起王俊辉刚才那术法的威力,我心里还不由有些澎湃。 这道法打鬼的法子可真是层出不穷啊,王俊辉在我面前打鬼好像没用过重样的。 我在角落这边检查,孙苗苗那边就问王俊辉:“道长,真的没事儿了吗,再过几天就是七月十五的中元鬼节了,它不会再活过来吧?” 王俊辉摇头说:“放心吧,那相鬼已经魂飞魄散,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听王俊辉这么说,孙苗苗就赶紧向王俊辉道谢,同时问王俊辉这收鬼需要多少钱,王俊辉摇头道:“这次你运气好,不需要你出钱,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们也不在这里多待了,你简单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孙苗苗一个人哪里敢留在这里,就说,天这么晚了,让我们别走了,先在这里住一晚。 王俊辉看出了她的心思就把我和林森留下来,然后拿着装何长安的瓷瓶子离开了。 我和林森都知道,他是先去送走何长安,然后自己开车去医院那边陪李雅静了。 王俊辉虽然没有给孙苗苗开明眼,她看不到那相鬼,可王俊辉施法的过程,她是亲眼看到的。 之前她忽然晕眩,也都是她亲身经历的,所以对今天的事儿,孙苗苗早就深信不疑了。巨岛估弟。 王俊辉走后孙苗苗不敢回屋睡觉,就在客厅里陪我和林森说话,林森话不多,跟我们两个年纪差了一大截的人就更没啥话说了,随便聊了几句,他就往沙发上一躺倒头睡下了。 剩下和孙苗苗,她就不停地找话题给我说,怕我也睡下,我也就有一句无一句给她聊到了后半夜,等着她实在熬不住了,孙苗苗也不回屋,干脆也在沙发上半坐着睡下了。 天一亮我们就和孙苗苗道别,她好像也没有在那里住下的意思,直接奔房屋中介重新找房子去了。 现在离王俊辉接下一个案子还有三四天的时间,从孙苗苗那里出来,我就提着笼子打车去了车站准备回县城住几天,到这里,因为我提了一只兔子的原因,车站的工作人员不让我上车。 我说我的兔子不咬人,那工作人员就指着我的兔子说:“要是平常兔子就算了,你这兔子牙这么长,说不咬人,谁信啊,还有,你这个笼子太简易了。” 听了那工作人员的话,我就恨不得把那兔子魑的一双大牙给它打折了。 坐不了长途汽车,我只能忍痛破费打了一个车回县城去了。 到了县城已经是中午了,家里没人,徐若卉应该是上班去了,院子很干净,看来徐若卉把家里照顾的很好啊,院子里多了几盆花,肯定也是徐若卉添置的。 到了家里,就把我兔子魑扔到院子里,出去买了几棵大白菜回来,然后折了几个菜叶扔给它说:“吃吧,今天给你换换食!” 好吧,其实我喂她白菜的原因是,这玩意儿比红萝卜便宜多了。 这兔子魑也是聪明,抱着白菜叶看了我半天,确定我不喂它更好的了,才开始慢慢吃起来。 再过几天就是中元节了,我也要准备一些纸钱和香火,当然不是烧给我爷爷,而是我的父母。 喂完了兔子,我就出去找了几个卖烧纸的地儿,买一些纸钱和几个纸糊的房子,等着中元节的时候,我一并再烧给他们。 徐若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就在外面喊:“李初一,是你回来了吗?” 我应了一声她才敢进门,然后对着我睡的房间道了一句:“我以为招贼了呢。” 说着话徐若卉就看到了那装着兔子魑的笼子,她“啊”地兴奋叫了一声然后冲过去说:“兔子,你买的?” 我点头答应,刚准备炫耀一下,就看到徐若卉伸手把锁笼子的铜钱剑给拽了出来,我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第058章 爷爷说我有情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从屋子里出去还没说话,铜钱剑已经被徐若卉扔到一边,而且她还在伸手去打开笼子的盖…… “别动!” 我猛喊了一嗓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一只兔子魑,如果放出来,它给我再往家里蛊惑几个孤魂野鬼回来,那我这儿又热闹了。 就算那些鬼不出来故意害我,或者吓唬我们,那常年生活在有鬼邪之气的环境下,也是要折寿的。 我喊了一嗓子就把徐若卉给吓到了,她一回头,手一哆嗦,就把笼子给掀翻了,完犊子了,那兔子魑这下彻底野了。 徐若卉被我吓到了。回头就道了一句:“李初一,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只兔子吗?” 徐若卉正说话的时候。那兔子已经从笼子里蹿了出来,然后“噌噌”几下就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不过它并没有跑远的意思。而是蹲在楼梯口看我。 我明白了,它不敢跑远。因为它身上有王俊辉给它留下的印记,它害怕王俊辉找到它,然后把它给炖了。 想明白了这些我没有立刻追上去,暂时也没理徐若卉,而是站到院子中央指着那兔子魑道了一句:“你自己回来,还是我让王道长来抓你回去?” 它摇摇头然后直起身子,看看那笼子又接着摇头,显然它是在笼子里待烦了。 徐若卉本来要发火,可看到我和那兔子魑在对话后,一下就愣住了。她捂着嘴说:“那兔子能听懂你说的话?好可爱?” 我心里不由苦笑,她要是知道这兔子魑的兴趣,不知道还会不会认为这兔子可爱呢? 徐若卉走到我身边,抬头看着那兔子魑说:“小兔兔,别害怕,有我在,他不敢打你,你下来,我保证他不会把你关到笼子里。” 完了,这徐若卉要给兔子魑撑腰,我要不要如实告诉她呢,如果说了会不会吓到她。 另外这兔子魑好像是增加我和她关系的一个契机,她这么喜欢兔子魑,而着兔子魑又是我带回来的,说不定我们会…… 这么一想我就不由“呵呵”傻笑了一声。 我这么一笑徐若卉就白了一眼道:“李初一,你别吓我,出去几天变神经病回来了?” 我赶紧收住自己那傻笑的表情,对兔子魑道:“你下来,我给你约法三章,如果你同意,我以后不会把你关笼子里,也不会让王道长来抓你,如若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连连点头,徐若卉则是兴奋地拉住我的胳膊晃了起来:“它听懂了啊,你刚才说什么道长抓它,它是一只兔子精吗?” 徐若卉拉着我的胳膊一直晃,我忽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不过很快徐若卉就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甩开我的胳膊道:“笑什么笑,欺负一只兔子算什么!” 我没有去和徐若卉搭话,而是对着那兔子魑道:“听好了,这第一个约定,没我的允许不准你再蛊惑那些不干净东西,如果被我发现,我就找王道长过来收拾你,或者干脆把你炖了。” 我这么说完,那兔子魑就勉强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我继续说:“第二个约定,你不准往家里收集你喜欢的那玩儿意,如果被我发现,我也会炖了你。” 兔子魑这次更艰难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最后一个约定,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十步远,不然,你的下场同我上面两条说的一样。” 那兔子魑有些犹豫,我就说:“怎么不愿意,那要么你回笼子里,要么被我炖了。” 兔子魑这次无奈点头,同意了我的所有的三条的规定。 我看那兔子魑可怜巴巴地,心一软就说:“今天第一天,我允许你在我家里自由活动,可你不能出任何一道门,不然下场你知道吧?” 那兔子魑忙向我点头作揖,显然它是在感激我给了它比笼子里更大的自由。 徐若卉那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兔子魑,想要跟我说什么,却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就问她:“要不要跟它玩?” 徐如何摇头说:“不想,它在笼子里肯定憋坏了,让它自己跑一会儿吧。”巨岛亚号。 徐若卉这么一说,我心里对她的好感就更深了,也是更加坚定要追她做我女朋友了,我心里甚至想说:“你做我女朋友,我就把这兔子送你。” 当然如果我说了这种话,肯定会被徐若卉鄙视的。 又折腾了一会儿兔子魑的事儿,我和徐若卉就各自回房间了,不过我看到徐若卉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她好像一直盯着在二楼和一楼到处乱窜的兔子魑。 特别是看到那兔子魑做出啥滑稽动作的时候,她就会捂着嘴轻笑,样子甚是迷人。 所以我们院子就出现了这一幕,徐若卉看着兔子魑在笑,而我看着她在笑…… 我笑了一会儿就引起了徐若卉的注意,她白了我一眼说:“傻子一样,吃饭了没,我请你这个房东吃顿饭,你把这兔子借给我养两天。” 我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 徐若卉说请我吃饭,我本来觉得我俩会到一个环境优雅的地方,然后慢慢享用属于我俩的晚饭时光…… 可现实是残酷的,徐若卉请我吃的是安徽料理,而且因为吃饭的时候人多,我们还跟别人挤在一个桌儿上,这简直是大煞风景。 所以这顿饭我吃的很快,也没吃好。 吃过了饭,徐若卉也没有心思陪我散步,急忙拉着我回家,回到家里后,那兔子魑就蹲在门口里面等我们,我刚一开门正好看到它直着身子在那里耍宝。 这就把徐若卉一下吸引住了,于是徐若卉一把就把那兔子魑给抱了起来,我怕那兔子魑伤害徐若卉,就对它道了一句:“你要是伤了她半分,我就把你炖汤吃!” 那兔子魑有些恐惧地点点头。 这兔子魑虽小,可也是魑,在骨子里还是有着魑害人的本性,我不能因为它耍耍宝就掉以轻心了。 徐若卉看了看兔子魑说:“它的牙齿和爪子的确是锋利了一些,不过还是挺可爱。” 徐若卉一直陪着那兔子玩到很晚,我也是一直守在附近,我心里还是极其不放心的。 等着徐若卉玩累了,她才把兔子魑放出来,我又把它重新装回了笼子,当然它肯进去,是因为我向它承诺,第二天还会放它出来。 又是两天过去,我和徐若卉的确因为这兔子魑的缘故,关系又近了很多,至少现在我们每天晚上的饭可以在一起吃了,她下班回来甚至会直接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外面一起吃饭。 这一天是中元节,晚饭后徐若卉没有和兔子魑玩太久,就早早休息了,她说害怕睡的迟了见鬼,我也是早早地把兔子魑装进了笼子里,而后准备今晚给父母烧的东西。 其实我一早就看过徐若卉的面相,她的运势很好,今晚她绝对不会撞鬼的。 到了深夜,街上没什么人的时候,我就走到路上开始给我父母烧一些纸钱,我没啥要说的,烧完就回去睡觉了。 可我刚躺下爷爷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一看是他,就没好气问他在哪,他自然不会告诉我,而是反问我有没有给父母烧纸,我说烧过了,他那边就“嗯”了一声:“烧过就好,烧过就好。” 不等我问他更多问题,他忽然就说了一句:“初一,最近你可能会有一个大麻烦,切记家中不能有女房客,如果有,就找个借口轰走,如果哄不走,那你就出去避一避,要过了八月十五才能回去。” 我问我爷爷为什么,他就凶道:“问那么多干嘛,我什么时候说的不准过了?我算到这一段时间,你会在情字上遭一劫,躲不过去,那就是血光之灾。” 什么意思,我会因为徐若卉而惹祸上身? 不等我细问爷爷又说:“记住我说的话,别给当耳旁风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打过去,还是跟以往一样,他已经关机了。 接了我爷爷这个电话,我就有些忐忑难安了,因为他算过的事儿,百分之百的都会应验,准确率高的可怕。 可我和徐若卉好不容易有点进展了,让我就这么离开,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不过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明天离开一段时间,毕竟我只要出去一个月就好了,如果贪图这一个月的快活把命赔上,那就不值了。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心里一直在想和徐若卉分别的事儿。 天一亮,我早早起来,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徐若卉才起来,我把她的那份儿递给她说,我又要出门了,她就不由皱下眉头说:“兔子也带着吗?” 我点头说:“是的,这兔子可不是一般的兔子,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能感觉到吧,留它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笑了笑没吭声,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说过了八月十五吧。 徐若卉也没有送我的意思,我这次出门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去市里,要么去找宁浩宇,要么去找王俊辉,反正按时间推算,他也该接下一个任务了。 而在离家的时候,我心里总有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爷爷说的这次血光之灾,我可能会避不过去…… ————————————————————————————— 免费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车/堂前雁 不要啊棺人/月华洒蓉 灵棺夜行/看门狗 阳间巡逻人/城东九爷 第059章 可以看清的情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心中怀着忐忑不舍,我还是离开了家。 因为兔子魑的缘故,我还是坐不了长途车。只能再次破费打车去了市里,在去之前我先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把我要过去的事儿给他说了一下,当然爷爷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告诉他。 听了我的情况,他就说,让我直接去他家,组织上今天会给他派任务,正好和我商量一下。 王俊辉这边有任务了,我也就没有给宁浩宇打电话。 我不想去宁浩宇那里,主要是怕熊九再从我嘴里往外套什么消息出来,祸从口出。我是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祸。 到了王俊辉的家这边,林森已经在这里了,我也不用在楼道里等。进门之后和林森闲聊了几句,林森就看起了无聊的电视节目,几天不见他和我的话又少了许多。 所幸这种闷局没持续多久。在午饭之前王俊辉给林森打了电话,让他带上我去小区门口的饭店碰面。巨呆有划。 我们过去的时候酒菜都已经上好了。坐下后王俊辉看看我道:“初一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是不是算到今天组织上会派任务?” 这个我还真没算到,我这次可是“避难”过来。 我笑了笑没说话,王俊辉继续道:“上次的任务没收入,这次案子是一户家境殷实的事主所托的事儿,所以完成了这个任务,我们都可以小赚一笔。” 王俊辉顿了一下,忽然脸上又挂着一丝歉意跟我说:“初一啊,其实你要是和别的道者做搭档,分到的钱肯定比我这边要多很多。我这边的情况你也了解,为了救雅静,我向组织签了卖身契,每次的酬劳我只能拿到十分之一不到,我一分钱不要,你和老林把钱分了,也拿不到多少钱。” 王俊辉这么说,难不成是怕我“跳槽”吗? 我刚要开口,林森就在旁边说:“俊辉,你说这些做啥,要说挣钱的话,我跟着你师父的时候就挣够了,我现在跟着你,算是报答他老人家的恩情,别说那点钱,就算是一分钱不要,我也愿意。” 要说一分钱不要的情怀,我心里也有,可让我说出来的时候,我却有些支吾了,虽然我还没有娶妻,可那一千万的存款若是现在不开始存,那我挣够那些钱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林森看着我支吾不语就有些失望,大概是觉得我不顾念朋友之间的友谊吧。 眼看林森就要生气了,王俊辉就拍拍林森的肩膀道:“老林啊,你不要怪初一,这都是人之常情,老林,你也要记住,一个人在帮另一个人的时候,尽到情谊就好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把自己的人生也搭进去的。” 我想着解释什么,王俊辉就看向我继续说:“初一,你也不用解释,你能这么帮我,我已经知足了,像老林说的那样,你一分不图,我反而会觉得你另有阴谋了,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没必要为了我,搭进去了自己的人生,我说的对吧。” 王俊辉的这句话说的很残酷,把我和他之间的情义,用一种能感觉的到方式表达出来,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依旧没说话,王俊辉就继续说:“初一,你这是什么表情,咱们之间的情义,与常人的情义相比,已经算是较为深厚的了,我这么问你吧,如果现在有一个人,给你十倍我这里的价钱,让你从我这里离开,去帮他,你会去吗?” 我摇头,我虽然很想攒钱,可也不会为了钱去放弃我和王俊辉之间的情义。 见我摇头林森的表情好转了一些,王俊辉继续说:“这就对了,这说明在你眼里,咱们之间的情义还是比钱更重要的,所以初一,我很感激你。” “这世间又有几人肯放弃殷厚的回报,去打寒酸的工呢?”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舒服了很多,同时我也是十分佩服王俊辉,人之间那些根本说不清楚的感情,他却能三言两语地给划出一个标准来。 还说的无懈可击,至少在我看来是无懈可击的。 王俊辉也是在人情世故上结结实实地给我上了一课,都说修道者心境高,我原本不信,可现在,我信了。 原本简单的而迷茫的道理,在王俊辉口中却可以一语道破。 我心里舒坦了一些后就问王俊辉今天为什么说这么多,王俊辉摇头说:“没什么,就是事儿说到这份儿上了,偶尔抒发一下心中所想而已。” 林森听了王俊辉的话,对我的态度也是恢复如初,没有再对我阴着脸。 吃饭的时候我和王俊辉喝了几杯酒,林森一会儿开车,就没喝。 几杯酒下肚后,我就问起王俊辉这次接到案子的事儿,王俊辉将酒杯里的一底儿白酒一饮而尽说:“这次我们又要出个远门,去安徽北部的一个镇子上,那里在中元节的时候出了一场怪事儿,有一个大户人家的老、中、幼三代一下出了六个中邪的人。” 六个,这应该算是集体中邪啊? 我听爷爷说过,一般人中邪都是特例,一般碰到一个都很稀奇了,若是扎堆出现,说明那个地方可能就要出大事儿了。 不等我细问王俊辉已经开始讲:“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在砀山县,是一座历史很悠久的古城,那里的有很多的武术名家,还有不少的长寿老者,还有那里有些人的‘唢呐’吹奏也是中国的一绝。” 我好奇问王俊辉介绍砀山县的这些东西干嘛,难道和案子有关,王俊辉笑着说:“多了解一些当地的人文总是没错的,另外这些东西的确跟我们要办的案子沾点关系,这次的事主家里就是当地的武术名门,家里还有一位百岁老人,另外还有一个吹唢呐的后生,他们都算是当地的名人。” 这么说来这一家人在当地还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了。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继续说:“这次中邪的人中,有三个是那一家里的名人,第一个是家里的长子,也是镇上有名的种梨大户,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这砀山的梨也很出名,被誉为世界梨都。” 我点点头,王俊辉继续说:“第二个名人就是家里的老寿星,那个百岁老人,今年已经一百零四岁了。” “第三个名人就是那个吹唢呐的后生,他吹唢呐的本事还上过省台的电视节目,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 “另外三个中邪人中,有一个小孩,才六岁,两个女人,一个是孩子的姑姑,一个是孩子是大姨。” 说到这里王俊辉愣了一下补充说:“这中邪扎堆出现,不是一个好兆头,你爷爷应该和你说过吧,初一?” 我点头说,是说过。 王俊辉继续说:“这鬼单个的好抓,可一旦抱成团,那就麻烦了,这次中邪的人有六个,而且按照组织上临时的调查来看,那六个人都是被鬼物上身所致,我们这次过去,至少要同时面对六只鬼,当然可能还有其他的没有上他们家里人身的鬼。” 一群鬼? 这么一想,我就不由心里发怵。 王俊辉说完拿着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嘴里嚼了几下后道:“初一啊,这次鬼很多,我没有什么帮手,所以这次可能要用到你相门驱邪的法子,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啊”了一声问王俊辉什么时候出发,他说下午,我无奈笑着抱怨说:“这给我的准备时间也太长了。” 说着我看了一下我身边的兔子魑说:“说不定这次它能帮上忙!” 王俊辉看了看那兔子魑,也是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吃了饭,王俊辉回去收拾了一些东西,我和林森在外面等的时候,林森就跟我说:“俊辉平时不喝酒的,今天忽然想起喝酒,多半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不是这案子有麻烦,就是组织上又拿雅静的事儿威胁他做什么他不愿意的事儿了。” 我问林森是什么事儿,他摇头说:“我哪儿知道?” 等着王俊辉收拾东西过来,我有心问他几句,可又怕哪里问不对了,到嘴边的话转了几个圈又咽回去了。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王俊辉的面相,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他故意用道法遮掩住了相门的命气运转,这让我有些断无可断,他好像是故意要对我隐藏什么。 而我的算命本事有限,暂时破不了他脸上的道气,也就无法参透他的相门。 不过从他相门的表象上,我也稍微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奴仆宫两端有凹陷,说明他可能会和下属出现矛盾,甚至会被下属所害,而受重创…… 王俊辉的下属,那不就是我和林森吗? 我和林森害他?不可能! 可他面相上的表象就是如此显示的啊,我想要往更深地去看,可命气却被他的道气遮掩,再多的我根本看不出来。 我绝对不会去害王俊辉,林森也不太可能吧。 我心里怀着忐忑,看了看王俊辉,他已经斜着脑袋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第060章 葡萄架下的小女孩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睡下了,我也没有再打搅他,就靠在后座休息。 我本来酒量就不行。喝了几杯酒脑子的昏沉劲儿就上来了,没一会儿便在后座上也迷糊了过去。 从市里到砀山要十多个小时,所以我们到了晚上,就在一个河南境内的一个高速服务区休息了一晚上,这样次日我们只要两三个小时就能到砀山县城。 也避免让林森疲劳驾驶,这样我们到了砀山,也好有精神去查那户人家的案子。 休息期间,我试着从王俊辉嘴里问一些关于他为什么要用道气遮住相门的事儿,他只笑着回答了我一句:“我只是想在你面前留一点隐私而已。” 我也是从侧面向王俊辉提了一些他奴仆宫的事儿,并暗示他,我和林森可能会有意,无意地伤害他。让他有些准备。 可王俊辉对我的这些话丝毫不在意。 次日去砀山的时候依旧是林森开车,到了砀山县城,已经十一点多钟。我们找了一处饭馆吃了饭,才继续往砀山县下的那个镇子去。 我们去的那个镇子随处都可以看到梨园,王俊辉就感叹说:“若是梨花开的时候过来。那风景才是美不胜收。” 我点头,不由去幻想那道路两旁一片雪白的世界。 在去那镇子的路上。王俊辉就给那户人家打了电话,在确定了具体位置后,王俊辉就给林森指路前行。 按照电话里那人说的标志物左拐右拐,很快我们就到了镇子的边儿上,到了较为偏僻的路上,就有专门的人来接我们。 接我们的人叫张远恒,是那户人家的老四,岁数比王俊辉长一点,在宿州做些生意,家里出了事儿。才回来住几天。 再确认了我们三个人的身份,他也给我们做了简单的介绍后。 他就领着我们去了出事儿的地方,不是楼房,典型的旧中国深宅大院的建造结构,院落加起来有三进,分前后门,这院子里总共住着张家二十多口人。 也是此时我才知道,我们这次事主儿一家人姓张。 把车停到门前,兔子魑留在车里,我们就跟着张远恒进到这一处大宅子里,王俊辉就问张远恒:“这处宅子,是后来新修的,还是在原有宅子的基础上翻新的?” 张远恒说:“这宅子是刚建没多久的,只不过我家老祖宗一直有个深宅大院的老爷梦,我大哥又是我们几个孩子里最孝顺的一个,特别是对老祖宗,所以三年前,我大哥就花钱在这里建了这么一个宅子,听说建这房子的砖,一部分也是我大哥从外地买回来的,真的是上百年老房子的旧砖。” “还有一些老家具,也都是大哥特意给老祖宗收来的。” 张远恒说的老祖宗,应该是张家的老寿星了。 张远恒这么一说,我就想,那些老家具会不会有问题,我可是在家具上吃过亏的人。 王俊辉点点头,显然也是把这些细节都有记下来。 同时王俊辉也是问了一句,第一进院子怎么没人,张远恒指着二进院子的过道说:“这第一进本来是我大哥住的,现在我大哥出了事儿,被安置在二进院子的一个房间里,其实我家出事儿的人,都在里面。” 跟着张远恒往里走,王俊辉就渐渐皱起了眉头。 而我也是能感觉到越靠近后面的院子,那阴戾之气就越是旺盛,是明显的鬼魂盘踞所致。 过道走了一半,我们就听到后院有嘈杂的人语声,听着最起码有七八个人,以女人的声音居多。 进到院子里我们就看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坐下一伙人,五女二男,旁边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在玩一个很旧的布娃娃。 张远恒也是一一给我们介绍这院子里的人,都是张远恒的亲戚,叫啥我也没记仔细了。 等着张远恒介绍完了,我好奇问了他一句:“那边的小女孩儿是谁家的孩子?” 张远恒眉头一皱问我:“小女孩儿?什么小女孩儿?” 不光是张远恒,院子里其他张家的人,都愣住了,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他们好像根本看不到那个女孩似的。 他们全部这个反应把我就吓了一跳,转头去看王俊辉,他面色如常,好像早就料到我这么问会引起如此的反应。 我仔细看那小女孩,这才发现了端倪,她虽然身在烈日之下,可却没有影子,是鬼之征兆,可既然是鬼,她为什么会在烈日之下呢,还有她的身体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鬼都要像人。 就好像真的有实体一样。 我还没说完,王俊辉就拍拍我的肩膀说:“是不是昨天的酒还没醒呢,看花眼了?” 我赶紧顺着王俊辉的话说,是。 张远恒咽了一下口水说:“王大师,如果这院子里真有东西,你也不用瞒着我们,其实不光这位小兄弟,我家的闺女也在院子里看到过一个小女孩儿,说是手里还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不过我们这些大人都没有看着过。” 张远恒这么一说,王俊辉也没有顺着他的话说的意思,就问他们中邪的几个人在哪里,是怎么安置的。 张远恒这才领着往其中一个屋子走去,同时道:“老祖宗和我大哥在这个屋子里,他俩人白天就是睡觉,还发着高烧,时不时会说一些胡话……” 张远恒说着这些问题,我还是忍不住往葡萄架的旁边看去,那小女孩儿也是忽然冷不丁地把头转向我,一脸的不高兴,好像在埋怨我打扰到她了。 同时我也发现,那小女孩儿的脸色很白,就像是被打上了一层白霜似的,如果我早点看到她的脸,绝对不会把她当成一个人。 她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站起来,拎着那破旧的布娃娃就往第三进院子跑去了,我刚准备说什么,王俊辉拉住我的手摇摇头,显然这一切他也看到了。 虽然不明白王俊辉的用意,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牢牢地把嘴闭起来了。 而院子里的那些人还在不停地指着那葡萄架的一角在议论什么。 进了屋子,我们就发现这屋子里一张土炕,炕上躺着两个人,盖着很厚的被子在睡觉,他们额头上一直出汗,却时不时地打哆嗦,那个老寿星还时不时喃喃一句:“冷,冷啊……” 张远恒继续说:“我大哥的家人,现在在镇子上我三哥的家里住,这院子里之前住着的,我二哥一家人,也是暂时搬出去了,我们这些人,就是负责回来轮班的,这些人总不能没人照顾。” 我好奇问他们为什么不把这些人送医院,张远恒苦笑说:“不是不送,是去医院根本检查不出什么,昨天送到一半,我大哥忽然精神起来,还把开车的司机给打了,而且人特别精神,跟正常人无差。” “到了医院,做了各种检查,都很正常。每个人都是如此,后来医院建议我们把人都送神经病院,可一想,这都是我们的家人,怎么舍得送,幸好我大哥有个朋友认识一些你们这样的大师,就把这事儿托给你们了,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只要人没事儿。” 由此看来张家这一家人之间的感情都不错。 在这边只是简单地看了几眼,王俊辉也没有做法开坛的意思,而是让张远恒领着我们到另一个屋里去看看。 到了另一个屋里,也是土炕,上面躺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两个大人应该就是孩子的姑姑和大姨,那小孩是一个小男孩儿。 这三个人也是在睡觉,不过都睡的很安稳,没有说冷或者热。 张远恒小声对我们说:“中间躺的小的是叔叔家的孙子,另外两个是他小姑姑和大姨,别看他们现在睡的很好,一醒来就开始唱黄梅戏,而且唱的很标准,包括那个小的,要知道,他们之前别说唱戏,连唱歌都要跑调的。” 睡醒了唱戏? 这也是明显的鬼附身症状,而且他们每一个人的印堂都是黑雾缭绕,说明他们体内的邪物已经彻底霸占了那身体,如果不及时把那些鬼物驱出,那原本身体的魂魄被挤走,等着这些鬼玩够离开了,剩下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王俊辉依旧没有做法的意思,让张远恒领着我们去看最后一个人,也就吹唢呐的那个。 我们又到了另一个屋,这屋子不是土炕,而是放着一张老式的带帷幕的木床。 床上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他目光呆滞,我们几个人进屋,他也没有半点反应,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黑眼圈很厉害,眼睛里还有不少血丝,显然是熬夜所致,他印堂的黑气,也是我见到这几个人里面最重的。巨呆估弟。 也就说是,这个男人附体鬼,可能是六个中邪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一个。 张远恒说:“这是我叔叔家的三小子,叫张远军,他自从出事儿后,就没日没夜的这么坐着,也不说话,不睡觉,偶尔的时候,他会到院子里走一圈,然后回屋继续坐着,谁也不知他要干嘛,他要这么熬下去,肯定出大事儿。”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王俊辉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问:“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儿?” 张远恒说:“七月十五那天……” 第061章 中元节鬼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七月十五,中元节? 听张远恒说了一下时间,我和林森同时“啊”了一声。王俊辉那边只是再次皱眉,没有我俩反应这么大。 我问张远恒,中元节那天他们一家人都干啥去了,咋一下这么多人惹上了脏东西。 张远恒苦笑说:“啥也没干啊,跟往年一样,摆酒席迎逝去的亲人回门一起吃个饭,可谁知道酒席一开始,就出了这事儿。” 迎逝去的亲人回来吃饭!? 我好奇问:“这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 张远恒说:“是啊,难不成几位那里没有这样的习俗吗?” 我们三个同时摇头。 张远恒就把这习俗简单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就是在七月十五这一天的晚上,这里的人都会准备好几桌酒席,男人和女人分开坐。 然后每桌上都会留下空位给家里已经逝去的宗亲坐。这些座位依据死者的辈分而排,在开席之前,家里的大门必须是关着的。说是防止有流浪的小鬼进来蹭饭。 等着开席的时候,就要家里长子的女眷去开门迎先人,同时嘴里说声一句恭迎各位长辈回家。 另外这人鬼通吃的酒席。还有许多禁忌,比如开吃之前。谁也不能碰菜,也不能去坐给“先人”们准备的椅子或者凳子,否则会视为对先人的不敬,要赶紧道歉,不然会引先人生气,而霉运产生。 还有吃饭的时候,除了给先人敬酒,谁也不能多说过于想念“先人”的话,不然可能招致先人对其的眷恋,而在吃了这顿人鬼宴后舍不得离开。同样也会惹上大麻烦。 再有就是,如果在酒席开始前、中、后看到了“先人”的现身,绝对不能与其搭话,否则的话,其的魂魄可能跟着“先人”一并离开,从而死掉。 当然,如果这顿饭吃的平安,那接下来这一家人就会受到先人的护佑,各方面都会是十分顺利。巨呆亚号。 另外张恒远还说,虽然这个习俗一直流传着,可其中的禁忌人们却越来越不那么在乎了,除了家里的一些老人。 因为现在的年轻人,根本不相信所谓的鬼神,所以其中很多禁忌都是一副满不在乎。 说到这儿张远恒就说:“如果不是我们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我心里对那些禁忌,也不会太在乎。” 听张远恒说完,王俊辉点头说:“咱们去院子里,你能把你家人出事儿那天的详细情况给我讲一下吗?” 张远恒点头。 到了院子里,他的亲戚们,就给我们仨人腾出地方,让我去坐,每个人对我们都很客气。 王俊辉带头坐下也没客气,我和林森也是依次而坐。 我们坐下后张远恒和那些张家的人就围着我们仨人把那天发生的事儿,给我们说了一遍。 事情大概是这样。 张家因为有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寿星,说起来也是五世同堂了,不过这老寿星的两个儿子却没他那么好命,目前,只有一个还健在,也就是张远恒的叔叔,他父亲已经在前些年病逝了。 也是因为老寿星还在缘故,所以每年的的重大节日,张远恒和他叔叔带着两大家子人都要聚集到一起,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如此。 同时也是因为老寿星还在缘故,这一家子要迎回来的先人也就比较多,每个桌席上都要留下空位才能够那些回来的“先人”去坐。 如此一来,张家最大的院子,也就是第一进的院子就摆满了酒席桌椅。 在入席前张远恒家里二叔的小孙子,也就是现在屋子里躺着的中邪的小孩,不小心打翻了一杯水,浇湿了一张留给“先人”的凳子,招来了老祖宗的一阵训斥。 为此那小子还哭了半天。 我随口问了句那小子叫什么,张远恒就告诉我说,张君瑞。 说完之后张远恒就问我是不是能从名字里看出什么来,我就摇头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怕他说着无聊随便发问了一下。 为此正在听故事的王俊辉和林森就一起瞪了我一眼。 故事继续。 后来临近开席的时候,张远恒的大嫂就去开门迎“先人”,可不等她开门,却忽然起了一阵风,在起风的同时,之前被老祖宗训哭的那小子,也就是张君瑞,忽然伸出小手指着门口说了一句:“我们家来了好多人?” 张君瑞说完,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儿也是跟着说:“是啊,好多人啊!” 两个小孩儿同时说话,就让在场的人不由一愣,不过多数人都没有看见,大家也没有表现的多么害怕。 就在那个时候张远军,就是屋子里中邪的那个张家吹唢呐的后生,就指着张恒远大哥屋子里一张桌子上的照片问张君瑞:“君瑞,告诉叔叔,你们看的那些人有没有这个人?” 张远军指的照片,是张远恒已经过世的父亲的照片。 张君瑞看了看照片,又看了门口说:“有!” 说完旁边那个小女孩儿也是道了一句:“还有她!” 小女孩儿指的张远恒父亲照片旁边的一张,他母亲的照片,他母亲比他父亲去的更早。 这两个小孩儿的话,就让整个张家一下就哗然了。 老寿星赶紧拍拍桌子让大家安静,然后有序地请先人入席。 可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忽然平地生风,就听张君瑞和另一个小女孩儿同时说:“院子里又来了好多人,他们穿着唱戏的衣服。” 再接着张君瑞跑到院子里开始唱戏,张远军直接愣在了原地,张恒远的大哥和老寿星同时喊了一声“冷”晕倒了在桌子上。 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离他最近,就想着过去把这孩子拽回来,可他们一跑过去,也就站在院子当中唱起了黄梅戏,这下整个张家就全乱了。 再后来张家的人才发现有六个张家的人中邪了。 故事讲到这里差不多出事儿的经过,张远恒就给我们讲完了。 王俊辉听完之后想了一下就问他:“那个跟小男孩一起,能看到那些脏东西的小女孩儿呢,还在镇子上吗?” 张远恒顿了一会儿就说:“在的,其实那个小女孩儿,就是我家闺女,叫张艳。” 王俊辉点头说:“你刚才说,你家闺女还在院子里看到过那个拿着布娃娃的小女孩儿,对吧。” 张远恒点头,然后有些担心地问王俊辉:“王大师,我闺女不会有事儿吧?” 王俊辉摇头道:“她看到这么多脏东西,都没有东西去缠着她,的确是有些奇怪,不过既然她能看到那些东西,那就说明她体质偏阴,还是比较容易招惹脏东西的,这样,你把这张符箓拿回去给她戴着,以防万一。” 说着王俊辉取出一张黄符递给张远恒。 张远恒赶紧接符道谢。 此时院子其他人也想着问王俊辉要符箓,王俊辉就说:“你们的身体都健壮的很,只要不大晚上乱跑,那些脏东西就冲撞不了你们,所以你们不需要啥符箓。” 又和那些人聊了一会儿,在确定得不到更多消息的时候,王俊辉就对张远恒说:“这样吧,这里的人不易留太多,你留下,让其他人先离开吧。” 张远恒听到自己要留下,就显得有些犯难了,王俊辉又说:“你女儿看到了脏东西,之后脏东西多半也会去找她,如果你不想你女儿有事,那就只能留下来配合我们,再说了,有我们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俊辉拿出张远恒的女儿说事儿,他才一咬牙答应了。 事情谈妥了,其他人也就纷纷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张远恒只嘱咐了他们一句,让他们晚上别忘了送饭。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整个院子就一下冷清了下来,特别是那葡萄架附近,我总觉得那里阴气重的厉害,虽然我现在已经看不到那个拿破布娃娃的小女孩儿了。 院子冷清了下来,张远恒就显得有些紧张了,便问王俊辉接下来该怎么办,王俊辉说:“先找几个房间,我们要住下,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既然要住下,那我们就要把我们需要的一些东西从车上拿进来,所以我和林森就出去了一趟,在拿东西的时候,我自然也是把我的兔子魑提过来了。 见我还提着一只兔子,张远恒就好奇的问:“这只兔子是?” 我随口了一句:“宠物!” 张远恒“哦”了一声,然后小声喃喃了一句:“这兔子长的怪难看的。” 的确,这兔子魑的牙太长,看起来有些傻,又有些蠢,的确谈不上多好看,除了它耍宝逗乐的时候。 听到张远恒的这话,那兔子少有的没有“呲呲”人,而是在笼子左右闻、嗅,好像这院子有什么它感兴趣的东西。 看来这兔子魑是感觉到这院子那些脏东西的气息了。 王俊辉看了看那兔子魑,然后笑着说了一句:“这家伙说不定这次真能帮咱们大忙。” 说完王俊辉又转头指着第三进院子道:“带我们到里面看一下吧!” 刚才拿布娃娃的小女孩儿,跑进的正是那院子! 第062章 鬼窝!?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说让张远恒带着我们进了第三进的院子,我一下就来了精神,我可是亲眼看着拿布娃娃的小女孩跑进去。我们去那里会不会再碰上她呢? 张远恒听王俊辉说,我们要进最后一个院子,直接前面带路,同时说了一句:“原本这第三进院子是给我家老祖宗住的,后来他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就搬到二进和我二哥一起住了,所以这三进一直都是空着的,没啥人气儿。” 一边往里走,我立刻就感觉到比二进还浓重的阴气。 所以沿着去三进的过道走了一半,王俊辉就让我们停下,然后给了我们每人一张符箓,他说这是辟邪符。如果一会儿感觉到身体难受,就用手捂在胸口上,很管用。 我和林森毫不迟疑的收好符箓。张远恒则是觉得新鲜,拿在手里左右观看了起来,王俊辉指着符箓说:“装好它。别丢了,我们进院子看看。” 我们刚穿过过道。不等我们去看院子的全景,“啊”的一声小女孩儿的尖叫就传进我的耳中。 可张远恒和林森好像没有听到还在往前走,只有我和王俊辉站在原地。 “等一下!”我和王俊辉同时道了一声。 张远恒和林森同时站住,林森没说话,张远恒就回头问:“咋了,二位,这虽然是白天,可你们这一惊一乍的也能吓死人的。” 现在这里还是王俊辉说的算,所以我没吭声,看了看王俊辉。他深吸一口气道:“张先生,你慢慢退到老林身后去,老林拿出匕首,准备指尖血。” 说完王俊辉就看了看我,我很默契地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放下兔子魑的笼子,取出朱砂,先封了自己的印堂的相门。 同时我也对张远恒说了一句:“按照王道长说的做,慢慢退回来,别迈太快的步子。” 我说话的时候,林森已经毫不畏惧地取出匕首,准备随时割破自己的手指。 张远恒慢慢转头,身子一侧,我就看到在他刚走站立的位置前面站着一个满脸霜白,手里拎着一个破旧布娃娃的小女孩,张远恒刚才正好挡着她,他一侧身,那小女孩儿就一下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看到她的同时,我就起了一身的鸡婆疙瘩。 我刚要给张远恒封印堂的相门,那小女孩儿忽然脖子往前一伸,张大嘴巴又是“啊”的一声大叫,我被那声音震的有些魂不守舍。 手一哆嗦,装朱砂的瓶子掉地上,幸亏我反应快,赶紧又弯腰接住了。 看到我这反应张远恒已经知道不对劲了,他刚要回头看,就被王俊辉拉住手道:“你要是回头看她,她就缠上你了,初一,给他封相门。” 我“嗯”了一声,也是赶紧用朱砂给张远恒封了相门。 而林森那边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捏着符箓,同时把匕首抵住捏符箓手的一根手指,准备随时使用指尖血。 我给张远恒封了相门,那小女孩儿生气地对着我“呜呜”几声,然后转身就去看林森,看样子,她是准备要上林森的身了。巨贞找号。 在那小女孩儿对着林森扑出的同时王俊辉就喊了一声:“符箓,老林!” 林森反应也是极快,手中辟邪符,对着自己的正前方就拍了出去,林森这完全是凭感觉,因为他和张远恒一样看不到小女孩儿。 “轰!” 林森不愧跟了王俊辉多年,反应和感觉都是相当到位,那符箓直接贴到那小女孩的身上,顿时林森手里的辟邪符就燃烧了起来,那小女孩儿也是“啊”的惨叫一声跑开了。 不过等着林森手里的符箓瞬间燃烧完之后,她又折返了回来,我连过去给林森封相门的机会都没有。 王俊辉也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捏指诀,就对林森又道了一句:“指尖血!右前方!” 林森依旧毫不迟疑划破指尖的同时对着自己的右前方甩了出去。 那指尖血就不偏不倚甩到那小女孩儿的身上,顿时她“啊”的又是一声大叫,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就“噌”的一声跑进三进院子的正房屋子里。 我和王俊辉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也是庆幸刚才站在张远恒后面的是林森,如果是我,我肯定没有林森的反应,怕是早就中了那小女孩儿的招儿了。 见我和王俊辉同时长出气,张远恒就忙问我俩问题是不是解决了,他也是吓的满头大汗! 我和王俊辉同时对着张远恒摇头。 他咽了一下口水问我俩:“你们为啥能看到东西,我怎么不能?” 林森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不能,我凭的感觉,这些年和那些玩意儿打交道的感觉,还有就是俊辉的提醒,他懂道法,能看到。” 王俊辉能看到不稀奇,可为啥我也能看到呢,我没有运气开自己的监察官相门啊。 我好奇看向王俊辉,他知道我想问什么就道:“最近你的相门气功可能有进步,如果遇到鬼物,你的气会自动运行帮你开监察官,算你身体的一种预警机制吧。” 王俊辉这一说就提醒了我,我爷爷曾经也这么说过,说是气进二段的时候,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么说来我相门练气的本事进步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进步。 相门的气每一阶的九段,特别是我现在只是黄阶相师,二段气和一段气没啥差别,我照样没有啥打鬼的神通。 在过道里简短的休整后,就成了林森打头,我也是给林森封了相门,王俊辉第二个,张远恒第三个,我提着兔子魑殿后。 让我一个人走后面我还是有些心里发虚,好在我封了自己印堂的相门,就算有鬼袭击我,也上不了我的身,只要我不中邪,一切都好说。 我们这才排成一队进了这院子。 张远恒已经一步也不敢离开我们了,他贴王俊辉很近,就差钻到王俊辉怀里去了。 因为张远恒离自己太近,王俊辉不好活动,便转头对张远恒说:“张先生,你离我太近了,妨碍我施法。” 张远恒这才不情愿地离开王俊辉一段,然后站到了林森的身边,显然他觉得我这个提着兔子的年轻人,是我们三个里面能力最弱的。 这种感觉让我微微不爽。 不过现在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进到这院子里,我们就同时往那正房屋里看去。 那正房的台阶很高,屋门紧紧关着,玻璃擦的很干净,能看清楚这院子里的投影。 我们五个人…… 等等,我、王俊辉、林森,张远恒,那离我最近的第五个影子是?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进的是张家大宅吗,这明明就是一个鬼宅啊! 来不及多想,我飞快运气,同时用相门打鬼的法子,对着我身旁那个黑影的印堂就打了过去。 我这手上还残留着一些朱砂的印记,希望能够起些作用吧,我怕再沾新的朱砂,会惊动旁边的这个黑影从而错失了先发制人,不,是先发制“鬼”的机会。 我这一手拍出,那黑影没来得及,就被我直接打中了印堂。 “呜呜”,他惨叫一声飞快跑进一间配房屋子里,我手上这些封过相门的朱砂,打鬼的确是不好使了。 我的这个动作就把张远恒吓的不轻,王俊辉深吸一口气对我说:“初一,做的很好,注意着点,这三进院子现在差不多是一个鬼窝了,四个屋子,差不多住着七只鬼,最凶的一只,就是刚才咱们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儿,在咱们面前的正房屋子里。” 这就有七只鬼,那加上前面院子中邪的六个人身上的鬼,就是十三只! 天呢,这张家是造了啥孽了,家里住了这么多的鬼。 鬼一般会在阴气较重的坟场等地扎堆出现,在阳宅里这么集中的出现,恐怕这张家也是绝无仅有了吧。 我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王俊辉就道:“这些鬼不是分散的孤魂野鬼,而是受到这里最厉害的鬼驱使,也就是这屋子里的小女孩儿。” 这些鬼还有头目? 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如果一只能够驾驭其他鬼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么其他鬼的戾气也会转移到领头鬼身上,那领头鬼将会变得更加的阴戾。 甚至是残暴! 这种鬼因为聚集了太多的戾气,可以自由在太阳下行走,而且周身戾气所化的虚影也会更加真实,这种鬼现身的时候,跟真人十分相似。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在二进院子里,我看到那小女孩蹲着的背影的时候,为什么我会下意识地认为她是一个人。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继续说:“既然他们有头目,那我们就把她找出来,给她来一个先礼后兵,如果她识趣,那就省得我大费周折,如果她不识趣,哼,那就休怪本道今天在这里大开杀戒了!” 王俊辉话刚落下,我们就听到前院忽然传来一个女子亮嗓的声音——“啊,啊,啊……” 那带着黄梅戏腔调的婉转的声音就从二进院传来。 王俊辉眉头皱起:“偏在不该醒的时候醒了,这下更麻烦了!” 免费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棺夜行/看门狗 灵车 堂前雁 捉蛊记/南无袈裟理科佛 第063章 驱邪受阻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着前院的那婉转的黄梅戏声音,我身上猛然觉得鸡皮疙瘩更多了,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想要把那些鸡皮疙瘩都给摩擦下去。 张远恒听了这声音,并没有太恐惧,二进院子里中邪的是他的亲戚,这声音他也不是第一次听,所以在听了那声音后,他反而显得比我还要镇定。 不过张远恒还是没敢说话去打扰王俊辉的下一步行动。 本来王俊辉是准备捏指诀跟屋子里那布娃娃小女孩儿叫板了,可在听到黄梅戏音后,他就缓缓把指诀收起来对着正房屋说了一句:“哼,等会儿本道再来找你算账。” 接着王俊辉转身对我们道了一句:“走,先去前面的院子救人。” 王俊辉在前面走,我们也不敢落下,就跟着王俊辉急匆匆出了这第三进院子。好在没有脏东西出来阻截我们。 回到二进院子里,我们就看到院子里已站了四个人,小男孩张君瑞和他的大姨、姑姑在院子里又扭又唱。我对戏曲不是很了解,他们唱的啥桥段,我根本听不出来。 还有一个就是“唢呐后生”张远军。他在院子里直愣愣地走来走去,腿和胳膊都不怎么打弯。面无表情,走起路来活脱脱的像是一个死人。 看到这四个人的怪异举动,心中的触动,比张远恒给我们讲这事儿的时候不知道要大多少倍。 我们四个人回到院子里,他们还是若无其事的干着自己的事儿,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们一样。 张远恒想要对自己的这些亲戚说几句话,王俊辉就拉住他道:“你现在说他们也听不进去,甚至还会惹怒这些家伙,让他们做出伤害所附身体的事儿来。” 这样看着自己这些亲人无奈的小声问王俊辉:“那该怎么办,总不能放任他们这么疯下去吧。之前他们这么疯起来,我们都是几个亲戚一起把他们给摁回床上去,他们折腾了一会儿,累了,也就睡了。” 说着张远恒又看了看张远军继续说:“远军有些怪,他一般走四五分钟就自己回去了,我们不用管他,就是他老不睡觉是个问题。” 在二进院子里,张远恒显得从容了很多,毕竟他已经和这些中邪的亲人相处了两天,知道了他们的习性。 不过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向三进院子看上几眼,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似的。 其实就算有东西过来,他也是看不到的。 王俊辉看着那些中邪人,也不发声,就是默默地站着,应该是在寻思良策。 林森趁着这个间隙,从背包去取出创可贴把自己刚才划破的手指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 我看着院子里这四个中邪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便开始默默地运气,做好防备,我已经想好,只要有中邪的人向我扑来,不管大人小孩,我就抹上朱砂,直封他们的印堂相门。 中邪的人需要以“人中”将气灌入,再把其体内的阴邪驱出,可我的气才只有二段,面前这几个中邪人,每一个人体内的鬼都凶的狠,我的这点气,要驱走他们,那简直就是妄想了。 所以我倒不如先封他们的印堂,让他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来的好。 我心中正在想应对之策的时候,王俊辉就沉了一口气,然后走到葡萄架下的桌子前,接着他把手里的背包放到桌子上,然后从中掏出道袍道:“孽畜们,你们想玩,那本道就陪你们走上一遭。” 接着王俊辉飞快把道袍穿起,然后捏了一个指诀道:“无量臻尊,浩然道气,急急如律令——放!” 接着王俊辉一跺脚,身上气势陡然上升。 我不由惊诧了一句:“请神术吗?” 与我一同惊诧的还有院子里那四个中邪的人,他们本来一副看不到我们的样子,可在王俊辉穿了道袍,捏了指诀后,那四个中邪的人忽然站定,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王俊辉。 他们的眼中出了惊诧,还有一股恐惧和愤怒,他们很反感王俊辉身上的气势。 王俊辉没有理那些中邪的人,而是对我说:“初一,我这可不是请神术,对方这等孽畜,还不用劳烦其他神通,我一人足矣。” 林森也在旁边说了一句:“俊辉这是道术中的聚敛内气之法,他平时会把身上的势和气都收敛体内,久而久之就会积少成多,必要的时候,把这些气和势一并放出,就会提高身上本来的气势,此为道气长存,阴邪不进。” 我好奇问林森怎么懂这么多,他说,都是王俊辉的师父之前跟他提过的,而且还教过他,只可惜他半点没学会。 我和林森在这边絮叨的时候,王俊辉已经离开葡萄架,空着手往那四个中邪之人的跟前走去。 我在旁边忍不住提醒道:“王道长,桃木剑没拿。” 王俊辉也不看我,盯着那四个中邪人的人就说了一句:“不用。” 说话间王俊辉已经站到了张君瑞和他大姨、姑姑的跟前,这三个唱戏的中邪人,完全被王俊辉所吸引,嘴里的戏词早就停下了。 而且在王俊辉站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王俊辉也不废话,直接捏了一个指诀,对着这三个人中最小的张君瑞就抓了过去。 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想要来挡,王俊辉就原地跺脚,然后猛然呵斥一声:“滚开!” 瞬间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就怔在了原地。 而张君瑞已经被王俊辉抓到手里,再看王俊辉,五指成爪状,对着张君瑞的头盖骨就抓了下去,同时他嘴里还道了一句:“给我滚出来!” 瞬间我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张君瑞的体内钻了出来,然后想要往后院跑,王俊辉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手把张君瑞夹在腋下,一手捏了一个指诀大步迈出,三四步就追上了那黑影,同时指诀对着那逃跑的黑影就拍了下去。 可不等他指诀碰到那黑影,“啊”,那小女孩儿的尖叫声音再次响起,王俊辉的动作不由慢了一拍,那黑影就与王俊辉的指诀咫尺相望,然后一溜烟逃进了后院。 王俊辉夹这张君瑞没有往后院追,而是收了指诀:“孽畜,本事不小,等会儿本道再去会会你。” 说完王俊辉转身就去看院子里其他三个中邪的人。 而我也是赶紧放下兔子魑,抹了一道朱砂,然后去接过王俊辉夹着的张君瑞并给他封了印堂的相门,防止他再次被鬼物附身。巨贞休弟。 给张君瑞封好了相门,我就赶紧抱着其离开王俊辉,以免打搅到他。 王俊辉继续向张君瑞的大姨和姑姑靠近,他这么一动,两个中邪之人就吓了一跳,赶紧一起往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唢呐后生”张远军忽然猛的一下向王俊辉冲了过来,他伸着手,看样子是准备要掐王俊辉的脖子。 见状王俊辉再次捏了一个爪印,也是对着张远军迎上去。 王俊辉在靠近张远军的瞬间就道了一句:“泰山印——封!” 随着王俊辉话音落下,他的这一爪就打在张远军的胸口,而张远军的手却只是碰到王俊辉的肩膀。 “啊!” 张远军大叫一声,整个人就躺了下去,而于此同时一道黑影也是从他的身体里蹿出,然后也往后院跑去,王俊辉这次也懒得去追了,而是再准备去对付那两个中邪女人。 我和林森也是赶紧过去,把张远军拉了回来,然后我再以朱砂封其相门。 六个中邪人中已经顺利救了两个。 王俊辉不停靠近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退到一个墙角后,其中一个就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撞死在这里……”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孽畜,你若真做出这等混账之事,那你便再没有轮回的可能了,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说着王俊辉又靠近了一步,那女人就急忙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和她同归于尽。” 说着她就摆出架势,真的要撞墙了。 另一个女人也是学着她的样子说:“还有我!” 这下王俊辉就不敢再前进了,毕竟面前的两条人命,鬼魂附体的人一般力气都很大,她们这么一撞墙,说不定就真给撞死了。 王俊辉不前进,却也不后退,暂时与那两个女人就形成了僵持之状。 “退后,你退后!”两个中邪的女人对着王俊辉喊道。 王俊辉无奈退后了一小步,两个女人见有机会就继续说:“退远点,远点。” 等着王俊辉退出六七步,我本来觉得那两个女人可能会趁机逃走,可没想到她们竟然围着墙角那片空地 又唱起了戏。 我当时不由怔住了,这鬼魂的思维还真是难以捉摸。 见两个女人又唱了起来,王俊辉就显得有些无计可施了。 张远恒忍不住道了一句:“他们一般唱两三个小时就会回屋休息了,王道长,要不等她们休息的时候,你再帮她们驱鬼?” 显然,张远恒也是害怕王俊辉做出过激的行为,从而导致他的亲人受到伤害。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远恒老祖宗和大哥睡的那个屋又有了动静,一个男人忽然喊了一声:“死人了……” 第064章 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我们四个人一下就愣住了,那屋子的老寿星和张远恒的大哥。都没有寿终之相,怎么会死人呢? 听到那声音,张远恒第一个跑进屋子里,我也是紧跟其后,林森看着张远军和张君瑞叔侄俩,所以犹豫了一下没跟过来。 王俊辉那边盯着两个在唱戏的中邪女人,一时也不能立刻动身,而是对我喊了一声:“初一,看看什么情况,别贸然出手。” 我“嗯”了一声,已经随着张远恒冲进屋里。 在我们进门的一瞬间,第二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死人了……” 我俩往床上一看。就发现老寿星和张远恒的大哥都半坐了起来,两个人看着炕里面的墙,就那么呆呆地半坐着。接下来便没有了其他的话语。 张远恒没敢立刻冲过去,而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炕头两步远的位置轻声问:“老祖宗。大哥,你们没事儿吧?” “死人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话。并转头去看张远恒,这就把张远恒给吓了一个激灵,不由后退了一步。 这两个人的面色惨白,全部都是满头大汗,特别是张远恒的大哥,额头上的汗珠子更是“哗哗”地往下滚,就跟下小雨时候房檐边儿上的雨帘子一样。 他要是再这样出汗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估计就要脱水了。 我这边没说话,王俊辉就在外面大喊:“初一。里面啥情况了?” 我立刻把我看到的说了一遍,然后补充一句:“没死人,我估计他们只是中邪说的胡话。”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就“哦”了一声说:“初一,先把张远恒大哥的相门封了,别让人出事儿。” 我应了一生,取出朱砂,然后运了一口气,手指沾上一些就冲着张远恒大哥的印堂抹了过去。 可不等我靠近,张远恒的大哥就忽然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我手前进不了分毫,手腕也被其捏的极疼。 我呲牙咧嘴对着张远恒喊道:“来帮忙啊,不想救你大哥了吗?” 张远恒这才反应过来,冲过来去掰他大哥的手指。 而我也是趁机把一些气运到左手上,然后对着张远恒大哥手肘位置点了下去。 手肘上有“麻骨”,点对了半个手臂都发麻,手掌用力也会减小。 所以在我点到张远恒大哥手肘的“麻骨”后,他手上的力忽然减小,张远恒也是顺利掰开了他大哥的手掌。 我的手脱出来后,没有迟疑,直接对着张远恒大哥的额头上点去,他的反应也是很快,忽然头一扬,张嘴就要咬我的手指,我吓的赶紧收回。 他现在是中邪之人,如果咬住我的手指,说不定一用力,就把手指给咬掉了,我可不想以后有什么九指神相,八指神相之类的外号,我现在十根指头,挺好! 我这指头没有被张远恒的大哥咬住,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张远恒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大哥直接在咬空了之后,直接对着张远恒的肩膀咬去,虽然他已经做出躲避的动作,可还是迟了一步。 “啊!” 张远恒发出一声惨叫,我心里也是跟着打了一个激灵。 不过我没有迟疑,直接运气对着张远恒大哥的印堂上点去,瞬间我就封住了他的相门,他也是忽然一松口,然后爬在张远恒的肩膀上。 张远恒肩膀被咬,疼的厉害,在他大哥脱力的瞬间,他猛一下就把其给推一边了。 而后他才忍着疼问我:“我,我大哥没事儿吧?” 我摇头说:“暂时没事儿,他体内的脏东西比外面那些要弱很多,估计能被封十几分钟。” “咯咯……” 我和张远恒说话的时候,我俩一直忽略的那个老祖宗却忽然又发出一阵怪笑,这就让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心情好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好几次。 转头看张远恒的老祖宗,他看着倒下的张远恒大哥一直傻笑,也不说话。 我二话不说,沾上朱砂墨,对着那老祖宗的印堂就抹了过去。 他没有反抗,在我封住印堂的下一刻直接也是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这俩人暂时没事儿了,我和张远恒就退出了屋子,我也是把里面的情况又向王俊辉说了一遍,然后又补充问了他一句:“里面这两个人身上的鬼都不强,我估计可以把他们驱除出那俩人的体外,要不要我试试?” 王俊辉摇头说:“暂时不用,那两个人身上的鬼,跟这宅子里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儿的,弄出来会被其他的鬼欺负,让他们暂时在俩人体内待会儿,,一会儿我施展手段,暂时护着他们周全了,再弄出来就可以了。” 说完王俊辉又看了看院子里唱黄梅戏的两个女人,在确定这两个女人暂时不会做出伤害附体的身子后,就迈步向我这边走来。 看着王俊辉一脸愁容,我就对她说:“那两个女人虽然中邪,可只有病相没有死相,所以她们危险不大。” 王俊辉点头说:“最好这样,否则本道一定让这群孽畜统统不得超生。” 在王俊辉离开后,那两个女人,也没有离开墙角,还是在那儿不停地唱。 到了这边屋子里,我就问屋子里两个中邪之人身上鬼的事儿,我想知道王俊辉为什么会说屋里的两只鬼,和宅子里其他的鬼不是一伙儿的。 王俊辉进到屋子里就说:“其他的那些鬼一上了人的身,就拼命往外挤压附体者的魂魄,抢占身体,可这俩人却不一样,他们身上的鬼只是附体,却没有抢占身体的意思,这两个鬼不像是在害他们,而是一种营救。” 营救? 王俊辉继续说:“这些被附体的人,每一个人的体质都是偏阴、偏柔之人,很容易着鬼的道,我猜想情况是这样的。”巨贞役才。 “中元节那天,张家的小孩不是看到过先后两伙‘人’进来吗,第一波应该是张家的先人,第二波就是那个小女孩儿领着的一群孤魂野鬼,那些孤魂野鬼我估计是来这里抢饭的,所以和张家的先人起了冲突,张家的先人不敌被打跑了。” “然后布娃娃小女孩儿带着的那群鬼,就开始寻找合适体质的人上身戏弄张家的人,而张家的亡灵看到了这样的情况,就抢占了两个身体作为保护。” 说到这里王俊辉看了看屋子里的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的大哥。 张远恒也是愣了一下道:“啊,这么说来,既然是要救我家老祖宗和大哥,那他们为什么反而看着身体更弱了?” 王俊辉解释说:“他们的身体看着弱,实际上却要比院子里,那些人强,他们的魂魄俱全,等着驱邪之后,安心静养便可恢复,不染上其他疾病。” “可院子那些人,三魂虽在,可掌管人体机制的精魄却不全,身体里的器官早就开始发生了变化,等着驱邪结束,他们身体不但虚弱,还会染上一些疾病,需要好好治疗才可康复。” 听了王俊辉的解释张远恒脸色担心就更多了。 王俊辉到了这屋子里,看了看那两个人,然后让我去把他放在院子里的包中瓷瓶拿过来两个。 我也是赶紧照做,取了瓷瓶后,跑过来递给他。 王俊辉接过两个瓷瓶,然后念了几声咒诀,把两个瓷瓶分别放在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大哥的印堂上,顿时两道微弱的黄光就进到了瓶子里。 收好这两只鬼后,王俊辉再把瓶口封好,让我给两个人重新封一下印堂。 等我封好了印堂,王俊辉就对着瓷瓶说:“你们的亲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现在你俩安心在瓶子里待着,我就不拿符箓封你们了。” 两个瓶子同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王俊辉点点头出门,把瓶子放回自己的包中,显然那俩鬼是同意王俊辉的话了。 院子中邪的人就剩下两个唱戏的女人了,王俊辉也有些犯愁了,他靠近不了两个女人,也就无法给两个女人驱邪,看来现在只能等那个女人把那出戏给唱完了再说。 我们也是把几个已经从中邪中解救出来的人,都搬到了老祖宗所在屋子里的炕上。 此时张远恒也是问王俊辉:“王大师,我大哥和老祖宗既然是被自己的亲人附体,那为啥不直接告诉我们呢?” 王俊辉说:“因为他们没有挤压身体里魂魄,所以他们也没有办法直接控制身体说话,而原本身体的意识,受到新意识的挤压,暂时也控制不了身体,所以他们就会长睡不醒,偶尔说两句胡话。” “同时那些脏东西本属阴寒,进到二人体内,会导致他们风寒、发烧,出虚汗,他们喊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王俊辉解释的很清楚,张远恒也就不再问了。 而我心中则好奇问了一句:“王道长,你能猜出第二波鬼魂的来历吗,他们为什么会抢张家的饭,是不是和张家有什么仇怨?” 王俊辉摇头说:“这就要等我和那些鬼谈过之后才能搞清楚,初一,你这么问是不是从刚才那小女孩儿的鬼相上看出什么来了?” 我点头说:“是看出一点不寻常,可能和之前张家老祖宗和张远恒大哥喊的‘死人了’三个字有关!” 第065章 深宅老砖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之前我们在后院,我一直没有太好的机会向王俊辉说那小女孩儿“鬼相”的事儿。 接连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太过紧凑,基本上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现在六个中邪的人。已经被驱除了四个,剩下两个人我们暂时动不了手,在看她们唱戏的时候,我正好也是有机会把之前的事儿说说了。 我说,那布娃娃小女孩的鬼和张远恒的老祖宗和大哥说的“死人啦”三个字有关系,张远恒就第一个打断我的话问我:“李初……” 张远恒也算见过我施展神通,估计也觉得这么称呼我不好,就又开口说:“李大师,你的意思,难不成我家和那小女孩鬼还有什么瓜葛不成?” 张远恒看起来有些激动。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那小女孩儿是死人,如果张家和她扯上关系。那岂不是间接地说张家和小女孩儿的死有关系了? 我让张远恒先别激动,先听我说继续说下去。 那小女孩儿满脸霜白,鬼相中的三停、六府均为下下之相。 所谓三停就是额头天停。鼻梁人停,下额地停,也叫上、中、下三停。三停均等之人,一生福报无数。反之则孤苦贫寒,而且无寿命短。 那布娃娃小女孩儿的鬼相恰好是三停的后者,所以她已经夭折成鬼,也是因为她三停不均,中停过短,也就是她的鼻梁太短,导致她的五官看起来太紧凑,看起来甚是别扭。 换句话说,这小女孩儿不太漂亮。 那小女孩儿的中停不单过短,还有些塌陷。不过从命气上看,那是她变成鬼之后形成的,这就说明那小女孩儿在死的时候中停位置曾遭受过重击。 而且在那小女孩儿鼻子中停位置的阴邪命气无限徘徊,并与整个张家的宅子相互迎合,换句话说,那小女孩儿的死极有可能和张家的宅子有关。 包括这小女孩六府之气,也是如此,霜白之下的六府鬼相的相门,两辅骨,两颧骨,两颐骨均有凹陷、扭曲之相,且这些相门下的命气,均与张家的宅子有瓜葛。 难不成这小女孩在盖这宅子的时候出意外死的? 还是说,是这里有人施暴将其打死呢? 还有之前张远恒大哥和老祖宗同时坐起来说死人了,应该不是胡言乱语,而是在睡着之后的梦里看到了一些场景,从而由梦中惊醒脱口而出“死人了”三个字。 如果他们只是单纯的胡言乱语,两个意识不受控制的人,说出同样话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所以我觉得是那个小女孩在三进院子里,一直托梦给这两个人,让他们看到她死时候的样子。 我说这些也不都是猜测,我在张远恒大哥和老祖宗的的田宅宫上发现了那小女孩儿的命气,这也从此侧面说明,张家宅子,的确和小女孩的死有关。 等我把分析说完,张远恒就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我家盖这宅子的时候平安的很,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的事儿,就连工人受伤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死人了。” “还有,我们这镇子不大,如果谁家的闺女死了,或者丢了,镇子上的人能不知道吗?我,包括我家的亲戚,甚至镇子的人,也从来没听过镇子上有死人的事儿,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去。” 张家算是这一带的名门大户,当然十分注重名声,所以张远恒就显得有些激动。巨贞丰亡。 而此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就问张远恒:“会不会是这样?” “怎样?”张远恒反问我。 我指着这院子的那些旧砖说:“之前你不是说过,这院子里很多旧砖,都是收来的吗,会不会之前那些旧砖盖的房子里出过人命?” 张远恒不由愣住了。 王俊辉忽然说了一句:“如果张先生说的属实,那还真有这个可能,老房子的砖,算是别人的‘宅’,如果用来盖新房,最好做个驱邪的法事,不然盖了新房子,可能就会把‘旧’宅的东西也带来过。” 听了王俊辉的话,张远恒“啊”了一声说:“这房子的砖,是我大哥托我二哥收的,具体从哪里弄来的,我还真不清楚,反正是南面的,要不我打电话让我二哥过来,他也在镇子上?” 王俊辉点头说:“也好,正好把这些已经驱过邪的人送到医院去,这些人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下不了地了。” 张远恒也是赶紧给自己的二哥打电话。 至于院子里那两个唱戏的女人,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们只能继续看。 而此时林森突然插话说:“初一,你刚才说那小女孩儿是面部受了重创,那会不会是那些旧砖之前盖的房子给塌掉了,把小女孩儿给砸死的,然后那小女孩儿就赖上那房子了,还有砸她的那些砖。” 我点头说这个可能性很大。 林森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没多久张远恒的二哥带着一些张家的亲戚开车就过来了,进到院子里,看到两个唱戏的女人,张远恒的二哥就“唉”了一声颇为无奈。 我也是把张远恒二哥的面相看了一下,印堂漆黑,霉运缠身,男女宫福祸参半,他多子多孙,可子孙各自的福气却都不太好,身在富贵家,却很难会有富贵命。 我这边想的有些远了,王俊辉已经开始和那些人打招呼,并嘱咐他们不要去打搅两个正在唱戏的人,然后又吩咐张家的人,把四个昏迷中的人抬走。 当然在抬那些人的时候,不少人都哭哭啼啼,多半是认为里面有人死了,特别是张远恒的二哥就哭的更伤心了,毕竟一个是他的亲哥,一个是他的老祖宗,剩下的是他叔家的孩子,都是后生,看起来,也是怪心疼。 等着人都被抬走,张远恒就把他二哥喊住,让其他人赶紧往医院去了。 通过张远恒的介绍,我们知道他的二哥叫张远民,在镇子上也有一片梨园,不过规模就要比他大哥的小很多。 相互认识了一下后,张远恒就替我们说了留下张远民的用意。 听张远恒说完,张远民就“嘶”的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说:“难不成那些砖真那么邪气?” 听张远民的话,我们就能听出,这里面果然是有问题。 于是我们就催促他赶紧仔细给我们说下。 张远民就说:“其实这些砖,是我从皖南买回来,那边有一个很老的小镇,镇子上有不少保存完好的清末和民国古建筑,本来镇子上是准备把那些建筑都保存下来,作为旅游项目开发出来的。” “可因为镇子上经费不足,很多建筑都已经年久失修,一到下雨的时候总会有些老建筑倒塌,既然没钱维修,那些老房子的主人就干脆把房子拆了,拿里面的老砖卖钱。” “据说那些老砖很结实,属于啥文化什么的,不少有钱人都抢着去买那些砖,那会儿我大哥正好盖这宅子,说是要找一批老砖,我正好有个同学在那边,就联系着弄了一批老砖过来。” 张远民说起来半天不进正题,王俊辉就催促说:“你直接说你买来的那些砖之前是干什么用的,原来的建筑有没有出过事故就好了。” 张远民也知道自己有些话痨了,赶紧收住自己的话匣子道:“那些砖是三部分建筑凑来的,两处普通的民宅,一处戏台。” 戏台!? 张远民这么一说,我和王俊辉同时看向那两个正在唱黄梅戏的女人。 王俊辉更是直接问:“那戏台出过什么问题吗?” 张远民说:“我之前听说有一次唱戏的时候,那戏台塌了,砸死了几个人,后来又出了一些怪事儿,那戏台就没有重建。” 我们同时问张远民发生了什么怪事儿,张远民看着自己正在唱戏的两个亲戚说:“就是,有时候晚上的时候,有人会在破旧的戏台上看到有几个穿着花红柳绿的人在唱戏,一靠近,就啥也没了,那边人都说是鬼唱戏,是被戏台倒塌砸死的几个戏子在唱戏……” 张远民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当地的人在开始卖砖后,唯独这戏台的砖没人要,我过去之后,是看着这些砖便宜,才一并拉回来了的,而且我心里其实不太信那些传说故事的。” 张远民说完,张远恒就“唉”了一声:“二哥,你糊涂啊,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咱家这次遭了这么大的变故,怕就是和那些戏台有关。” 张远恒也是开始往那边想了。 我则是问张远民:“那戏台出事故只是砸死戏子,没有砸死看戏的人吗?” 张远民想了一会儿说:“好像还把一个跟着奶奶出来看戏的小女孩儿给砸死了,不过我没有仔细打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 我、王俊辉、林森和张远恒几乎同时道。 张远民吓了一跳问:“你们怎么知道是真的?” 张远恒就说:“二哥,你还记得我家闺女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时不时会说看到一个拿布娃娃的小女孩的事儿吗?” 张远民恍然大悟:“难道那个小女孩儿,就是在戏台出事儿被砸死的那个?” 我们四个同时点头道:“多半就是了!” 第066章 简单的心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我们四个人同时肯定,张远民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张家的宅子里就只剩下那两个女人“咦”、“呀”的唱戏声,虽然她们的曲调很优美。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唱的越好,反而会让我们觉得越恐怖。 而此时天已经渐渐接近傍晚了,这两个女人今天唱戏的时间比张远恒说的要长,她们今天下午足足唱了四五个小时,而不是他说的两三个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没有去后院,不过王俊辉却在二进院子里布置了一个法坛,他说晚上的时候就要依靠这法坛与宅子里的一众鬼抗衡了。 在两个女人突然停下不唱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同时往她们那边看去,她俩看了看我们,忽然眼睛一闭就地晕了过去。再接着我就看到两团黑影分别从她们身上窜出,然后向着后院逃去了。 我的速度跟不上,王俊辉也没去阻拦。 见俩女人晕倒了。张远恒就问王俊辉:“王道长,现在可以过去了吗?” 王俊辉点头,然后我也跟着过去。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过去给两个女人封了相门。此间王俊辉一直注视着后院。 见后院始终没什么动静,王俊辉就对张远恒和张远民弟兄俩说:“送她们去医院吧,看来后院那些鬼已经放弃她们的身子了,对了……” 王俊辉说着拿出几张符,递给那兄弟俩继续说:“到了医院,除了你们大哥和老祖宗,其他每人床头贴一张,这是招魂符,可以把你们这些亲人身上被挤压出去的精魄招回去,等补足她们的精魄了。她们才会彻底清醒,当然为了增强这符箓的威力,找你们那些亲人最亲的人去床前喊他们的名字,每十分钟喊几次,最好别间断。” 张远恒和张远民接过符箓使劲点头。 两个人在离开的时候,还问我们晚饭的事儿,王俊辉说不用管我们,让他们照顾好病号就行了。 两个人再次点头。 等着这俩人把两个女人背去出了二进的院子,王俊辉就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道袍上说:“准备开工干活儿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兔子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它出来,而是把它放到法坛旁边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那兔子魑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直对我“呲呲”,起初我不愿意理他,可它在那里还没完没了了,我一着急就对它道了一句:“正好我们没吃晚饭呢,再叫炖了你。”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魑就不叫了,一副委屈的样子爬在笼子不动弹了。 林森在旁边说了一句:“你这多半天没喂它了吧。” 我看了看兔子魑说:“没事儿,饿两天饿不死。” 听到我的话,兔子魑在笼子里嫌弃地看了我几眼。 和林森说了几句话,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就缓和了不少,在这样一栋诡异的宅子里,能让心里放松一下,还是很难得的。 在我和林森说话的时候,王俊辉已经自己把法坛上的香烛都点了起来,我问他用不用把院子的灯都打开,他笑着说:“不用了,反正那些光一会儿还会被那些鬼给弄灭了,与其那会儿被吓着,倒不如现在就不开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王俊辉的话。 等着王俊辉法坛弄好之后,我重新取出朱砂墨给我和林森两个人封相门,我下午封的那些早就过时了。 见我这边都完成了,王俊辉就深吸一口气挥动手里的桃木剑,然后开始踏罡步,开法坛。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几番变化一气呵成,很快他燃了两张符箓往法坛上两根蜡烛一扔道:“送魂坛——起!” “轰!轰!” 两张黄符飞快燃烧,然后符灰在蜡烛的附近缓慢落下,那两团符火也是渐渐熄灭,不过那两根蜡烛的烛火却不再随着院子里的风摇摆了,而是渐渐稳定了下来,。 我甚至觉得它们发出的光也是明亮了许多,宛若两盏明灯。 等着法坛彻底开启后,王俊辉深吸一口气看着后院说:“后院众鬼,听令,本道在这里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如果你们肯和本道配合,那本道愿意以此法坛为路,以本道道法为你们护航,送你们入轮回。” “如若你们冥顽不灵,那本道便以此坛为引,找到你们的行踪,将你们一一灭杀在这里!” 说完之后王俊辉晃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然后在一根蜡烛上沾了一些蜡油,再送到烛火上一点,等着蜡油燃烧起来的时候,王俊辉就把桃木剑轻轻一弹,一点烛火就划了一道弧线飞出,然后落在进入后院的过道口。 那过道跟着亮了一下,然后又陷入了黑暗。 王俊辉继续道:“我已为你们开了明灯,此路为生,还不速速出来?” 王俊辉底气十足,整个宅子都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去,整个宅子只有我们跟前法坛上两个蜡烛有些亮光,其他地方均是黑的可怕。 在这微微跳动的烛光下,我就看到后院的过道口开始走出一串的黑影,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较为温和的阴风。 显然那些鬼也不准备和我们谈崩。 这些从过道走出的黑影,一旦进入王俊辉法坛烛光的范围就全部变了样,他们不再是黑影,而是成了一个又一个身着华丽戏服的戏子,有的脸上还画了脸谱。 等这十个戏子排成一排站在王俊辉的法坛跟前之后,那过道里又缓慢走出一个较小的影子来,不用说,她就是今晚最厉害的正主儿,手里拿着破旧布娃娃的那个小女孩。 她走到王俊辉的法坛前,然后拎着布娃娃的脖子就对着我们这边“呜呜”了一声,很凶,仿佛对我们很不满意似的。 王俊辉没有理会她的态度,而是挥了一下桃木剑说:“既然你肯站到本道面前,那我便不与你做口舌之争,我现在问你,如何你们才能放弃这世间执念入轮回,如果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本道会尽量帮你们完成,如若不然,那咱们就术法上见真章。” 语毕,王俊辉把道袍一挥,俨然一副活神仙的样子。 此时我已经把这十一个鬼的鬼相看了一遍,他们怨念极深,可却不是极恶之辈,就算化为鬼魂,也并未造下太大孽,即便是这次抢占别人的阳宅,也是因为这宅子用了那戏台的砖,事出有因,非他们的本意。 还有根据张远民所说,那坏掉戏台的地方,有鬼唱戏的说法,却没说戏子害人,说明他们之前是不害人的。 我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小女孩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微微举起了自己手里的布娃娃。 这是什么意思? 王俊辉也是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没有愣着,而是随手捏了一个指诀,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张黄纸,然后折成三角,再把其放到烛火上一烧。 等着三角燃尽的时候,王俊辉就把那三角的纸灰捧到手里一些,然后对着那小女孩儿的布娃娃送了过去。 等着王俊辉的手快要碰到布娃娃的时候,他把手里的纸灰微微一撒,纸灰就慢慢飘落,有一些则是粘附在小女孩手中的布娃娃上。 再接着我就看到王俊辉竟然把那个本来是虚影的布娃娃拿到了手里。 那小女孩儿把自己最喜爱的布娃娃交给了王俊辉,这说明她已经开始信任我们了。 见王俊辉收下了自己的礼物,那小女孩就转身回到了那些戏子之中。 王俊辉接过布娃娃看了看,然后取出一个瓷瓶,对着布娃娃一指,它就又化为纸灰落入瓶中。 王俊辉继续道:“你的礼物我已经收下,你们的夙愿我已经了解,今晚我魂坛一开,去路已铺,你们放心前去,你们的夙愿,本道指天发誓,定帮你们完成,届时本道会容你们回魂再做鬼一天,你们觉得这样可否?” 王俊辉说完,那十一只鬼同时点头。 然后沿着漆黑的过道就离开了,最后一个离开的是那个小女孩儿,她在走进过道的时候,转身对着我们这边笑了一下,她的笑在冰霜的脸色下,那并不好看的五官下,却显得那么的甜美可爱。 等着他们彻底离开了,我就一脸好奇问王俊辉:“你跟那些鬼都说了什么,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他们的夙愿又是什么?” 王俊辉对我说:“简单到你们想不到。” 我问王俊辉到底是什么,他就说:“那些戏子想要唱完那出戏,而那个小女孩想要看完那出戏,然后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因为她是枉死的,她的鬼魂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只有那场戏顺利的散了,她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巨纵尤才。百度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骑马钓鱼更新最快!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次的戏没有事故,他们能唱完,她也能听完后回家,届时他们心愿全了,自入轮回,我也不用烦心了。” 我问王俊辉具体到底怎么做,他就说:“让张家准备一台大戏,要当年他们唱的戏!” 第067章 鬼唱戏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张家宅子的事儿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因为宅子里阴气太重,所以王俊辉在收了法坛后。我们就出了张家的宅子,在镇子上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 这一夜我本想问他更多一些关于今晚那些鬼的情况,可王俊辉却是笑着对我说:“初一啊,有些事儿不知道是福气,你知道了反而突兀给自己增加一身的烦恼,甚至需要背负他们的执念和业果,没有一些道行傍身,那你这一辈子就等着麻烦不断吧。” 王俊辉这么说,我便不再细问了。 这一晚过的很快,可能是我心里老是想知道王俊辉和那些鬼都说了什么,所以做梦又梦到了那些鬼,可究竟梦到他们在干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是梦到了他们。 吃过早饭,王俊辉便给张远恒打了个电话。问了他那边的情况,张远恒就说他的亲人在医院都很稳定,他大哥已经醒了。还说想要见见我们这三个救命恩人。 王俊辉就说,我们这边正好有些事儿跟张家交代。也问了医院地址,然后我们正好赶过去。 张家人并没有在镇子上的医院,而是去了离镇子也不算太远的砀山县城的一家医院。 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张远恒已经在医院下接我们,为了方便,我这次没有拎着兔子魑,就把它放到车子。 在张远恒的引领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张远恒大哥住的病房,是一个单间。 此时张远恒大哥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在房间里照顾他的,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看到张远恒领着我们进来。他们立刻起身向我们道谢。 特别是张远恒的大嫂,更是直接拿出三个红包,一人塞给我们一个,我不知道收不收,就看了看王俊辉。 看着张远恒大嫂热情的态度,王俊辉估计是推辞不掉,就对着我和林森点点头,我们三个人把其收好。 收好了红包,王俊辉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了,说起了张家宅子的事儿。 等王俊辉把事情的前后因果都道明白了,张远恒的大哥就道了一句:“没想到我盖了这宅子,却给家里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王俊辉安慰他说:“这不是你的本心,你不必自责,现在宅子的问题,我已经有办法解决了,只要你以后继续保持这样一颗感恩和向善的心,你的女儿福报应该都不会太差。” 此时张远恒大哥的面相我已经看了个透彻,他的疾厄宫命气虽然很弱,是明显的病相,可他的财帛、田宅、男女、妻妾、兄弟五宫全为上好之相。巨纵余巴。 他这一生虽会遭遇些磨难,可富贵不减,甚至可以福泽曾孙,田宅常旺。 他的命相比起他的二弟,也就是张远恒的那个二哥要好太多了。 要说张远恒大哥命相那里不好,那就是父母宫,不过他的父母早就双双去世,这一宫看不看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所以王俊辉在说完那些话后,我就在旁边也是点了下头,我有心从相门上说两句,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对方不是求卦之人,我说了可能会引来什么麻烦。 这次过来的时候,我就在王俊辉的奴仆宫上看出了不好端倪,我可不想要害王俊辉的那个是我,当然我也不会希望那个人是林森。 我更希望我那一相是看错了。 听了王俊辉的一番话,张远恒和他大哥同时问要怎么解决宅子的事儿,王俊辉就说:“需要你们请一个绝好的黄梅戏班,在镇子上大唱三天,而且戏台不能用你们镇子上固有的戏台,要临时搭建的,而且还要按照我的选址和所讲结构搭建。” 王俊辉刚说完张远恒就说:“只要能解决了这件事儿,别说唱三天大戏,就是三十天我们也愿意,还有那戏台,道长你说怎么建,我们就怎么建。” 张远恒大哥也是点头说:“对,那戏台别说临时搭建,就是让我们盖一个戏园子出来,我们也愿意。” 有钱人的口气就是不一样。 事情都谈妥了,我们也就没有在这里继续打搅,就离开了,我们走的时候张远恒也是跟了过来,他说接下来他会全力去办王俊辉交代的事儿。 王俊辉需要指导张家的人选址并搭建戏台,还要等着唱完大戏后再主持一张法事,所以我们就要在这镇子上再多住几天,反正我爷爷说八月十五前让我不要回家,我也没地儿去,在这边待着还能打发些时间。 回到镇子上,张远恒没有再让我们住小旅馆,而是领着去了他在镇子的一栋小别墅,他在宿州也有房子,可根儿毕竟是这里的,所以镇子上有他的房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在这里我们也是看到了张远恒家的小闺女,也就是张远恒说的,之前在张家宅子里看到过那小女鬼的女孩儿,张艳。 张远恒的老婆,叫王怡,人长的一般,可却很有气质,短头发,父母宫极好,说明她父母非富即贵,而且她父母宫的强好命气福泽她眼睛上面的田宅宫。 也就是说,张远恒一家的生意,平时没少受王怡父母的照顾。 再者说,别看张远恒在外面抛头露面说话很硬气,一回到这家里多半还是要听王怡的。 通过面相,我差不多就把这一家人彻底了解了。 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这里住,了解一下他们的基本情况,这对我们之后的相处来说,总不是什么坏事儿。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王俊辉经常和张远恒一起往外跑,他很少会带我和林森,我觉得王俊辉是知道他奴仆宫命相的事情,他故意用道气盖住命气,只是为了不让我看出来,进而多想。 我就忍不住想到,难不成已经有人给王俊辉相卜过,他知道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儿?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带着我和林森一起行动呢,难不成这场灾难是化解不了的? 我这么想,心里就更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便开始不停地给王俊辉卜卦,可我每一卦都会遇到阻碍,别说变爻,就连本卦都经常和我心中“相觉”相悖,难以成卦。 我无法给王俊辉占卜! 这就说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肯定有一个极厉害的相师在王俊辉的命理周围设阻,让其他人窥探不到他的命理因果。 那个相师是王俊辉找的人吗? 我心里忐忑不已。 既然不能占卜王俊辉,我就给林森彻底占卜了一下,他运势平平,无灾难,这就说明要害王俊辉的不是林森。 如果真有人会害到王俊辉,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我! 难不成这次的事儿,也和爷爷所说的那个劫难有关? 可惜我们这一派无法给自己占卜,我无法从我身上算出任何的信息来。 所以这几日下来,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不安,甚至有几次我想着就这么走了,可我又怕正是我走会给王俊辉惹来了麻烦,我不敢贸然去下任何重大的决定,因为那些可能都会成为害到王俊辉的契机。 于是这几天我办事都开始变得畏首畏尾。 林森也没有觉察到我的变化,王俊辉不领着他出去了,他就一个人到镇子上转转。 而在这几天里,我的那只兔子魑和张远恒的女儿张艳也是成了好朋友,主要是张艳那个丫头老是喂它水果,搞的张艳一靠近笼子,那兔子就站起来作揖。 四天后,张家的戏台在镇子的最西头就搭好了,戏班也是请到了,是皖南地区一个较为知名的戏班。 而此时这三天要唱的曲目也是确定了下来,三天全是一出戏——《女驸马》,是黄梅戏中的经典剧目。 大戏开唱的第一天,我去看了看,镇子上去看热闹的很多,不过以老人居多。 第二天我没去,不过听说人也不少。 到了第三天,也就算是大戏的最后一天,王俊辉少有的叫上我和林森出门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晚上唱完最后几折,这三天的大戏就彻底结束了。 虽然三天下来都是同样的剧目,可台子下还是有不少的老人观众。 我过来的时候,把兔子魑也拎过来了,主要是怕扔在张远恒的家里,被他家的小丫头给放出来惹了啥麻烦。 我们三个离戏台很远,这是镇子西头一处较为宽阔的空地。 看着那戏台,我就问王俊辉今晚叫我们过来干嘛,不会就是看戏吧。 王俊辉说:“等着这些人唱完、看完,就该主角们上场了,这场面很壮观,我不想你俩错过。” 说着王俊辉就给我俩开了明眼,不过他却没有让我们听清鬼话的意思。 夜渐渐深了,戏终于落幕,观众和戏班子也纷纷离开,不过这戏台上的东西一样没有收拾走,王俊辉说,这也是他们要求的,那些戏班子只要人走就行了,东西留一晚,张家的钱出的到位,那戏班子也没啥说的。 等着人都散尽了,时间进了午夜,我就看到不少黑影开始慢慢向这里聚集,很快那戏台下面已经黑压压的一片,我明白,这些不是人,而是鬼! 同时我还看到了张家宅子的小女孩儿,她离戏台最近,就在戏台的旁边扒着小脑袋看。 而此时原本已经停下的锣鼓点,在午夜十二点整“嗒”的一声再一次敲响,台上的大戏又要开幕。 第068章 挡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随着一声锣鼓点的敲响,这场期盼已久的鬼戏终于开幕了。 戏台上缓缓走出一些角色,它们在台上表演。可我却无法听到接下来的伴奏声,甚至戏台上那些戏子,他们明明张嘴在唱,可我却一个音符也听不到。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聋掉了。 不等我发问,王俊辉就在我旁边小声说:“这是鬼戏,寻常人听不到,能听到这些戏的人都是体质偏阴之人,你这年轻力壮的,是无福消受了。” 同时王俊辉又提醒道:“别试着用你相门的法子去听这戏,看看就足够,这戏文是鬼唱出来的,全是鬼话。听多了伤身。” 不过我却能看到王俊辉看着戏台上那些戏子的表演偶尔摇头晃脑一下,显然那些戏文他是听到的,他仗着自己道行深厚完全不忌所谓的鬼话伤害。 听不到声音。这戏看的有些乏味,不过再想想戏台下数百只孤魂野鬼,我心里的乏味感顿时消的一干二净。 我也是小声说了一句:“没想到这镇子上的孤魂野鬼这么多。” 王俊辉摇头小声给我解释说:“平常没这么多。今天特殊,我开了一个法事。把这镇子没有轮回的魂魄一一召回,让他们做一天的鬼,来听这场鬼戏。” “啊?”我有些惊讶看着王俊辉。 他满不在乎继续小声说:“我这本事还不算什么,我师父曾经去处理一个古战场的鬼事,一场法事控制着几千阴兵入地府,那场面才叫壮观呢。” 古战场?阴兵?巨纵序弟。 我的兴趣起来了,王俊辉却不准备多说了,说回了戏台的事儿:“这些鬼只有这一晚的期限,天亮之前他们会自动散去。” 说着王俊辉就忽然起身往戏台那边走去,我和林森也是赶紧跟上。一边走王俊辉就一边说:“这戏台是当初出事故那台戏的序场,所有的情节步骤基本上都是按照当年来演的,包括后面戏台倒塌……”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问王俊辉:“难道这戏台还会塌吗?如果塌了,那你之前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王俊辉点头说:“所以我就施法抵住那些鬼的执念,把他们从戏台倒塌阴影中拉出来。” 戏台上的情节已经渐入高潮,而那戏台忽然也开始变的摇摇欲坠,戏台旁边的小女孩儿也是忽然开始有些慌了。 王俊辉让我和林森留在原地不要靠前,然后快步走过去,到小女孩的身边说了一句:“放心,这台子没事儿。” 说着我就看到王俊辉忽然捏了一个指诀,大手往台子上一拍道:“道法乾坤,已镇阴阳,急急如律令——给我定!” 随着王俊辉一声怒吼,那原本摇晃的台子就忽然静了下来,台上、台下的骚动停止,这场戏继续。 从那一刻开始,王俊辉的手就没有离开过那戏台,直到这场鬼戏完美谢幕。 小女孩儿看完戏高高兴兴的离开,走了没几步,身子就化为星点消失了,戏台上那些戏子也是纷纷消失,再接着戏台下的观众也是消失,整个戏台前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 再回想一下刚才鬼唱戏的场景,我心里不由觉得凉飕飕的。 我和林森准备走向王俊辉,他却喊了一声:“别过来!” 说着王俊辉转过了头,借着戏台上那微弱的光,我就看到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我赶紧问王俊辉怎么了。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那些鬼虽然散了,可他们之前回忆里留在这戏台上的怨气却没散,如果我一收手,这戏台怕是就要塌掉了,你们往后站一点。” 我和林森赶紧退后几步,然后林森就喊了一声:“好了!” 听到林森的声音,王俊辉收回手就往我们这边跑,而那戏台也是“哗”的一下要塌掉了。 就在戏台倒塌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我手里的兔子魑的笼子好像留在刚才我和林森站立的地方,如果我不拿回来,那兔子魑非得被砸一个好歹来。 所以我喊了一声“兔子魑”就冲了回去。 见状,王俊辉就着急道:“别过来,我帮你拿!” 我赶紧停住,因为那笼子并不在王俊辉逃跑的直线上,所以他就要跑偏一段,等他提起笼子再往外跑,已经显得有些迟了。 林森喊了一声“小心”就要过去接王俊辉。 王俊辉只对林森喊了一个字“滚”。 接着他一个纵身使劲往我们这边跳出一段距离,于此同时那临时戏台上最高的一根木杆倒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王俊辉的后脑勺上。 他反映也是很快,趁着跄踉的时候,他一转身使劲儿打出一拳,把那胳膊粗细的木杆给推开了。 不过我还是看到王俊辉的后脖子上开始淌血。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我害了王俊辉的面相吗,因为我忘记了兔子魑…… 王俊辉既然知道我会给他带来灾祸,今晚为什么还要带着我? 我心里满是自责和后悔,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甚至忘记去扶王俊辉。 林森反应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王俊辉拉了起来,同时问他伤势如何,我这才也跟过去。 王俊辉摇头说:“头皮被擦破了,赶紧送我去医院,我可不想流血流死!” 说着王俊辉就把手里的兔子魑笼子递给我,我满是自责说:“都是我忘记了这玩意儿,要不你也不会出事儿,我早就从你的面相,看出了这些,你自己也知道吧,为啥还带着我,还有这兔子魑,我回去一定炖了它给你补身子!” 我这么一说那兔子就在笼子里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一脸幽怨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说,这事儿不能怨它。 王俊辉摇摇头说:“初一,你爷爷是我师父的救命恩人,我是我师父带大的,我师父就是我父亲,负债子还,我师父欠你爷爷的恩情,当有我这个做徒弟的去还,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所以我从今之后每替你挡下的一场劫难都是还债,你不用记挂在心上。” 王俊辉的这番话,就让我心里更加的自责了。 我知道王俊辉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可没想到他会把情义看的如此之重。 此时我也忽然懂了一些事情。 王俊辉之所以能把情义看的那么清楚,并不是因为他轻薄于情。 恰恰相反,是因为他看的重,所以才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楚。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脑子里就飞快过了一遍王俊辉的话,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说:“我爷爷是不是去找过你?” 王俊辉愣了一下,然后对我笑了笑说:“初一,有些事情你还是别问了。” 如果是爷爷主动去找王俊辉,告诉他我要受劫的事儿,还封了王俊辉的命理不让我发现的话,那我和爷爷就欠王俊辉太多了。 同时我心里也是无法认同爷爷的这种做法。 王俊辉继续说:“初一,你放心吧,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而且神相前辈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人。” 我有些着急了:“好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林森嫌我说话耽误功夫,就打断我和王俊辉的谈话说:“做出什么事儿了?还不是为了救你小子?” 林森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了。 我们先是去镇上的医院给王俊辉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然后又到砀山县城的医院。 王俊辉的后脑勺上缝了十针,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颅骨,只是破了皮,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生本来让王俊辉在医院几天,可这边的案子已经结了,王俊辉心里想的都是李雅静,所以第二天天没亮,我们就开车返回了。 我们出发之后王俊辉才把昨晚的事给张远恒打电话说了一下,不过他却没有说自己的事儿只是吩咐张远恒做好善后的处理。 张远恒那边也是让我们放心,那边的事儿他全权负责,并说今天就把承诺给我们的钱打过来。 只是那些钱百分之九十都要归王俊辉身后组织所有。 一路上我不知道怎么和王俊辉说话,我心里的愧疚太多了。 而那只兔子魑大概也知道我心情不好,一路上特别乖巧,爬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偶尔侧头看看我,半点发飙的机会都不给我。 看了一会儿我闷气就上来了,指着那兔子魑道:“你当时要‘呲呲’两声我也不至于忘了你,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瞎‘呲呲’。” 那兔子魑瞥了我一眼,一脸的无奈。 王俊辉回头对着我笑笑说:“行了你,为难一只兔子干啥,我这不是没事儿吗,这点伤,根本不算啥了。” 林森那边也说了一句:“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俊辉就是这么一个人,替别人想太多,却替自己想太少了。他现在能为了你挡劫,将来你也会一样。” “所以啊,你将来有的是机会报答他。” 我此时再去看王俊辉面相,他已经把道气撤去,他的面相平稳,奴仆宫的害势也是消失了,我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王俊辉替我挡了一劫,可是总觉得,这次劫难不是我爷爷让我避的那一劫,好像还有更大的一场劫等着我去应! 第069章 不期而遇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一早就出发,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中间在一些服务区稍作休息。没有耽搁太长时间。 所以当天晚上的十点多钟我们就回到了市里。 王俊辉这次受伤,其中很大的责任在我和那只兔子魑,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李雅静,加上时间也有些晚了,王俊辉也没让我和林森跟着去医院那边。 到市里,把我俩先送回他的新房,王俊辉就带伤自己开车去医院了。 其实不光是我不知道如何去给李雅静说王俊辉的事儿,林森也不知道,毕竟他的身份是王俊辉的助手。 我和林森心里都带着自责,进到王俊辉的家里也没啥话要说,洗漱一下各自回房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森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先住下,他要回自己家了,他还说王俊辉短时间可能不会回这里。让我随便住。 林森走了之后我其实想过回县城,可现在离八月十五还有二十多天,我回去肯定还有劫难。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在王俊辉这里住下,反正这儿就我一个人。 至于宁浩宇那边。我是不准备去了,熊九每次都能从我这里套取一些消息,这让我心里很不爽。 接下来几天我和兔子魑就一直住在这里,我白天看看电视,修习一下相门的气功,那兔子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几天下来它的小身板就变的胖嘟嘟的。 看着它我就忍不住逗它:“够肥了,差不多能下锅了。” 听了我这话,那兔子魑吓的一天没吃东西。等它慢慢反应过来我是骗它的了,就对着我“呲呲”一阵,以示愤怒。 这几天里我和王俊辉也是通了几个电话,他说不用我担心,他现在和李雅静在一家医院住着,挺好。 他还说,组织上还算有人性,知道他这次受伤了,特批他可以休息半个月,不过最后王俊辉也是强调了一句:“这也亏得张家财大气粗,最后又多给了组织一大笔钱,不然我怕也是没这假期。” 至于李雅静那边,王俊辉没有多作透露,我也就没细问。 王俊辉说半个月后才接案子,那会儿的话就离八月十五没几天了。 在这期间我也是和徐若卉打过几次电话,只可惜她问我的少,问兔子的多,问完兔子,她觉得无聊就挂了电话,搞的我好像是替那该死的兔子打电话似的。 有一天我实在无聊,我蹲到笼子前问那只兔子魑:“公的!?” 兔子魑摇头。 我“哦”了一声说:“那就是母的了!” 兔子魑点头。 我“哼”了一声拍拍笼子道:“你又逃过一劫!” 半个月的时间过起来总还是有些慢,到了第十天,我就彻底闲不住了,便给宁浩宇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有空出来玩不。 他说让我去仿古街找他,我就摇头道:“算了,每次去那边都要免费送你舅舅一卦,当然不是我小气,而是我最近运气不行,不能老行相卜之事。” 宁浩宇那边想了一会儿就给我说了一个烧烤店的名字,说是让我过去等他。 这烧烤店是室内的那种,酒吧样式装修,中间还有点歌台,有雅兴的人就会上去唱上一首。 到了烤肉店这边,进去找好位置没一会儿,宁浩宇就过来了。 打了招呼,点上了烤肉和啤酒,我和宁浩宇闲聊了起来,我就从他的话里听说,熊九最近大赚了一笔,特别是他的玉器店,在和紫琼阁合作后,紫琼阁找了几个识玉和卖玉的高手过来帮忙。巨团每号。 熊九玉器店的销售额一下就增加了一倍。 当然以后熊九再卖的玉,也都要从紫琼阁进货了。 另外熊九还在周睿的帮助下做了几档子古玉的生意,也捞到了不少的好处。 说完了他那边的事儿,宁浩宇就问我的近况,都倒啥霉了,说自己运气不好。 我和宁浩宇也没啥不能说的,就把我爷爷说我要造劫难,还有王俊辉帮我挡劫的事儿都讲了他听,听我说完,宁浩宇就说:“那你的劫是不是已经避过去了啊?” 我摇头说:“我总觉得我爷爷说的好像不是这事儿……” 不等我这句话说完,我就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卡间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李初一”,而且声音还十分的熟悉。 我和宁浩宇同时看过去,就发现一个穿着格子连衣裙的女人在给我打招呼,我一下就认出了她——徐若卉。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心跳速度不由加快,宁浩宇在旁边问我:“谁啊,你朋友?” 我小声说了句:“我房客。” 说完我就起身向徐若卉打招呼,说实话,能在这里碰到徐若卉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我甚至开始觉得这就是我和徐若卉之间的缘分。 相信很多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在自己觉得不可能的地方撞见自己最心仪的那个人。 那种感觉又兴奋,又甜蜜。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和徐若卉都不是一个人。 徐若卉那边有四个人,不过都是女的,我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而我这边也是宁浩宇在身边。 打了招呼,徐若卉旁边的一个女生就招呼我们过去坐,我心里还记挂着情劫的事儿,所以就犹豫了一下,宁浩宇则是早就迫不及待,起身拉着我就过去了,还喊了一声服务员给我们换桌子。 过去之后徐若卉就在旁边给我腾出一个位置让我坐下,她对面的两个美女也是给宁浩宇腾出了一块儿。 不得不说,这次和徐若卉一起吃饭的都是五官和身条都很好的女生,徐若卉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市艺校的女学生,是徐若卉的高中同学。 我也是第一次听徐若卉说起了一些她过去的事儿,原来她之前上的高中也算是一个艺术类的高中,那所学校里的美术生和学舞蹈的居多,也是有名的美女学校。 这次徐若卉来市里,也是为了和这些同学小聚。 介绍了那几个美女徐若卉就开始介绍我:“这个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房东,李初一,人很好,平时帮人算算卦,在县城那边,别人还送了他一个绰号‘一卦千金’。” 听到徐若卉的介绍,那三个女人就同时开我玩笑,说我是他们见过最年轻的神棍,显然他们对算命的事儿不感冒,而我最近正在小心的避劫,也就没有去关注她们的面相,自然也没去反驳啥。 然后那三个女生就把目光集中到了长的帅气,还穿了一身名牌的宁浩宇身上,他们问宁浩宇是干啥的,宁浩宇介绍了自己,然后还特意说明自己是仿古街万玉楼的经理。 宁浩宇一介绍,那三个女人自然就更愿意和宁浩宇搭讪了,而我这个小神棍瞬间就被冷漠了。 徐若卉在旁边捂着嘴扑哧一笑说:“看来你很不招女孩子待见啊。” 我半开玩笑说了句:“她们那是职业歧视。” 到了这些女生面前,我就不小心多喝了几杯,不一会儿我和宁浩宇一起话就多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说的,我们就聊到算命的问题上来了,宁浩宇对她旁边和他聊的最近的那个叫方骆琳女生说:“你要不要让初一算一下,他看相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强,我舅舅因为生意的事儿,好几次找他求卦,都被他推了呢。” 徐若卉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你还有给钱不赚的时候,少见啊?” 我当时也多喝几杯,加上徐若卉在旁边,我就有些头脑不冷静了,渐渐把爷爷说的情劫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就接着徐若卉的话说了一句:“找我算命,也是要讲机缘的,机缘不到,出钱再多,我也不会给他算的。” 其实我已经不知道给多少人免费送过卦了。 然而我的这些话却被几个女生当成了笑话,从她们的笑容来看,她们甚至觉得我说那话的时候有些滑稽。 我看着方骆琳说:“你印堂位置红光泛粉,有三股命气绕着你印堂转,此为桃花运,追你的人至少有三个,而且岁数都比你大,应该是你的学长,不过那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因为那三股桃花气没有一股和你的命气想契合。” 我说完之后方骆琳和另外两个女生就停止了笑声,而是同时看向了徐若卉,徐若卉摇头说:“别看我,我和他在一起从来不提咱们的事儿,还有,我这个房东可是大忙人,一个月里最多三四天在家,其他时间全在外面跑,我也没时间跟他说咱们的事儿。” 方骆琳看着我说:“算你蒙对了,那你继续说,我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出现?” 我看了一下这方骆琳,右眼眉毛下有一颗很小的宜夫痣,是旺夫之相,可他那颗痣的旺夫气藏的却很深,说明十年内不会结婚,所以我便说了一句:“十年后你就知道这个答案。” 方骆琳问我为什么,我就把我所看出的跟她说了一遍。 她不甘心地问我:“你的意思我十年后才会结婚吗?” 我点头说是! 方骆琳笑道:“好啊,那我就偏偏早些结婚给你看!” 我说:“有些命是逆不了的。” 方骆琳“哦”了一声说:“那你看看我们家若卉,看看她什么时候结婚。” 第070章 无止境的倒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方骆琳说让我看徐若卉什么时候结婚,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喝了一些酒,脑子里已经发懵。就下意识把方骆琳的话听成了我和徐若卉什么时候结婚。 所以我看了看徐若卉就脱口说了一句:“这要看若卉自己的想法了。” 而且我的口气还有些暧昧。 虽然我是喝了酒,但是离喝醉还有一段距离,这话一出,我也立刻感觉语气的问题就赶紧调整声音又补充一句:“若卉脸上的面相都是隐相,没有较为明显的可以看到长远一些的明显相门,所以我暂时也看不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方骆琳旁边一个女生就说:“我看你是对我家若卉有想法,故意不说出来的吧。”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说:“好了,好了, 我和初一就是好朋友加上房客和房东的关系,你们别乱想。” 徐若卉说完还问我:“你说是吧。初一?” 我当时心里有些冰凉,不过嘴上还是跟着说了一句:“是啊,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人在伤心的时候看到酒便容易失控,所以我当晚又多喝了几杯,瞬间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晃。面前的酒瓶子东倒西歪的,我就伸手想去扶住它。可我一伸手却是碰偏了,直接把那酒瓶子给碰倒了。 顿时倒出来的酒就洒了方骆琳一身。 方骆琳赶紧站起来说:“行了,行了,你别再喝了,再喝一会儿你就把桌子上的碳炉子掀我身上了。” 这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宁浩宇去结了账,我们几个人也就分开了,临走的时候徐若卉问我什么时候回县城,我说:“八月十五之后。” 我小脑虽然失控了,可大脑还算清醒。没有乱说话。 徐若卉“哦”了一声就和她的姐妹们离开了,宁浩宇问我要不要去他舅舅家,我摇摇头把王俊辉家的地址告诉他,他就打车把我送了过去。 我是傍晚的时候把宁浩宇叫出来的,现在已经是八点多钟,送我回去后,他问我自己有没有事儿,我摇头说没事儿,宁浩宇便道:“你今天怪怪的,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那么多,你是不是真对那个叫徐若卉的有意思啊。” 我没回答宁浩宇就道了一句:“你要是不回去,就在这儿睡,要是回去,就赶紧走,别在这儿嚼舌根。” 宁浩宇摆摆手说:“得得,我先回家了,有事儿打电话。” 我摆摆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爬在沙发上也懒得动弹。 等着宁浩宇关上门离开了,我才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去厕所“哇哇”吐了一会儿,喝多酒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啊。 吐了一会儿,我就感觉稍微舒服了一些,简单洗漱了一下跄跄踉踉就准备回屋睡觉。 刚迈了步子,就听着我手机响了,一摸兜发现手机不在身上,转头顺着铃声找去,发现手机在我刚才爬在沙发上的位置。 便准备过去拿,谁知道脚下忽然一打滑,我整个人摔了下去,正好脑袋磕在了茶几上。 幸亏我的脑袋不像电视剧里那么脆弱,一碰就死人,要么就失忆,我只是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还把我的酒劲儿碰醒了不少,赶紧接过电话,也没看谁打过来的,接了我就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初一,你真醉了吗?”巨团他血。 徐若卉的声音。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她电话,是在关心我吗?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脑袋上的大包,然后调节了一下情绪说:“没,已经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 徐若卉听我说没事儿,就“哦”了一声问我:“对了,那兔子你带在身边吗,最近有喂它没?” 听到徐若卉这么问,我心里立刻又丧气了,我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原来是问兔子的。 我说兔子没事儿,吃的胖胖的。 然后徐若卉又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那兔子,还有其他一些兔子的事,她说以前也养过两只兔子,后来都死了。 本来她一直说兔子,我就有些不耐烦,加上有些酒劲,我就想睡觉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徐若卉忽然就说了一句:“初一,我今晚能过去看下那兔子吗?” “啊!?” “怎么不方便吗?”徐若卉问我。 我赶紧道:“方便,方便,只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过来……” 徐若卉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徐若卉要过来,我顿时心乱如麻,于是我就把王俊辉这边的地址告诉了她,她“哦”了一声说二十分钟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我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去把兔子魑喂了一下,同时吩咐那兔子魑说:“你家女主人要来看你了,一会儿听话点,不然明天我把你当成下酒菜。” 那兔子魑点头,“咦”,它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头上的包暂时下不去,我就找了一条毛巾,取了一些凉水敷了一下。 当然不会有啥效果,我额头上的那个大包依旧不小。 我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拿了手机和钥匙下楼去接徐若卉,下楼梯的时候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我怕自己不小心再摔一脚,摔出一个好歹了,错过了和徐若卉今晚相处的时光。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在屋子里摔倒碰到了额头,下楼的时候,这楼道里的灯竟然没有一个是亮着的,我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路。 越往下走,我就感觉一阵阵凉风从楼梯下面倒灌上来,吹的我直打哆嗦,我身上好不容易退下一些的酒劲忽然又升起不少,我走路就开始感觉整个楼梯都在晃了。 幸好王俊辉家的楼层并不高,很快我就下到了楼下,然后跄跄踉踉地再往小区门口。 此时时间最多九点多,可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这小区里竟然没有一户的灯亮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正好在我出门后停电了?还是说我喝醉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之类的东西。 要么就是我在不知不觉间被鬼遮眼了? 很快我就到了小区门口,马路上的灯还是亮着的,可附近几个小区全部黑了灯,偶尔有一两家有了微弱的光亮,我也很快辨认出,那是烛光。 看来这里是真停电了。 我面前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徐若卉就从车上下来,她穿着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那条格子连衣裙,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 她看到我之后就说:“这附近停电了?怎么所有的楼都是黑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摇头说:“是我倒霉也不一定。” 此时我已经想起了我爷爷说的情劫的时候,他让我远离家里的女人,也就是徐若卉,我跑到了市里,可我俩还是市里遇到了,这就是天意吧。 正如爷爷曾经教我相卜的时候说的那样,有些劫是避不过去的。 既然避不过去,那我又何必逃避和徐若卉的相处呢。 我这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徐若卉就推了一下我胳膊说:“初一,你还醉着呢?傻站着干嘛,带路啊。” 我“哦”了一声就往里走,可我酒劲儿还在,一迈步就跄踉了一下,险些摔倒。 徐若卉赶紧扶住我说了一句:“你刚才是怎么出来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被徐若卉扶着走路,我心里还是感觉很幸福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楼下,因为这楼道里太黑,徐若卉显得就有些怕了,她往里探头看了几眼才扶着我往里走,我笑着说了一句:“放心吧,里面没鬼。” 听到我说“鬼”字,徐若卉就跟我说:“别在我面前提鬼字,我最近老是遇到一些怪事儿,不知道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才跟幼儿园请了两天假,跑市里来了。” 听了徐若卉的话,我就好奇问了一句:“我家又闹鬼了?” 徐若卉摇头说:“不是,我第一次感觉奇怪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后来那种奇怪的赶紧就一直缠着我,弄的我心里毛毛的。” 我赶紧问徐若卉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 她说:“这楼道里太恐怖,等咱们到了房间里,我再跟你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想要加快步子,可因为酒精的作用,我步子没站稳把脚又给崴了,顿时疼的我走的更慢了。 我这倒霉劲也过不去了。 徐若卉则是扶着我说:“你都这样了慢点走,一会儿你摔出一个好歹来,还怎么保护我?” 听到徐若卉让我保护她,我心里顿时一阵暖和。 显然她今晚给我打电话,也有这一层面上的意思,她是害怕心中的那种恐怖感觉,害怕真的有脏东西,所以才来寻求我的帮助。 而徐若卉是我喜欢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很快我一歪一斜地就被徐若卉扶到了房门口,拿出钥匙,我开了半天没找到钥匙空,徐若卉看不过去,抢过我手里的钥匙,帮我开了门,然后扶我进去,同时他嘴里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今晚来错了,你这样子,要是真有脏东西,你能保护我吗?” 徐若卉说着,就打开手机往屋子里晃了一下,先看看把我放到哪里,可当她找到客厅窗户的时候,我俩同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因为在窗台上卷缩着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小孩儿。 第071章 来历不明的小孩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那卷缩着小孩的背影,我和徐若卉惊叫一声的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听到我和徐若卉的声音,那小孩似乎也是受到了惊吓。“呜呜”两声,就沿着房顶倒挂着“嗖嗖”地往厕所方向跑了。 到了厕所那边,那小男孩儿一松手,就从房顶上掉下来,然后“呼”一下穿过厕所的门钻到厕所里面去了。 这个过程说来长,可现实中只有两三秒的时间。 徐若卉已经躲到我身后,双手抱着我的胳膊大气不敢喘一下,特别是她那长指甲,都快要陷进我的肉里了。 所以等那小孩儿钻进了厕所我又“嘶嘶”了两声,徐若卉在我身后紧张道:“怎么了,怎么了,他又出来了吗?” 我说不是。是她把我掐疼了,她这才恍然大悟把手松了一些,不过依旧抓着我的胳膊不肯放。 我看那小男孩钻到厕所不出来了。我就掏出手机准备给王俊辉打电话,这捉鬼的话还是他更在行一些,可我拿出手机几通电话打过去。对方都是关机状态。 他现在肯定在病房陪着李雅静,肯定是怕打扰到她。这才把手机关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倍感无奈,我今晚还真是霉运横行啊。 求啥啥不灵,干啥啥不顺啊。巨女圣血。 电话没打通,徐若卉就在旁边小声说:“初一,我们出去吧,这屋里那东西好吓人。” 我此时酒劲已经退去不少,思路也开始顺畅起来。 我回头看着徐若卉直打哆嗦的样子就问:“那个小孩儿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一直缠着你的脏东西?” 徐若卉点点头说:“嗯,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之前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我敢肯定最近就是他一直跟着我。” 一般人是看不到鬼。只有体质太过阴弱的人偶尔才能主动看到鬼物,可徐若卉活泼开朗,身体并不偏阴弱。 另外她也不可能会自己给自己开明眼,也就是这鬼不是她主动看到的,而是被动。 所谓被动就是有些鬼会故意跟某些人取得意识上的联系,然后让那个人看到自己,这样的情况见鬼的人一般处境都会很糟糕,因为那鬼物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见过的人去的。 至于我能看到那小鬼,完全是因为我二段气功遇到鬼物会自动开监察官相门的作用。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为徐若卉担心,那个小孩儿的鬼为什么会缠上徐若卉呢,她这么善良、可爱。 我心中有些想不通,鬼魂不会无缘无故缠人,难道徐若卉对那个小孩儿做过什么特殊的事儿? 而这特殊的事可能是好事儿,也可能是坏事儿。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徐若卉就扯了一下我胳膊道:“初一,不然我们先离开这房间吧,他在里面,我害怕。” 徐若卉这么好强的一个人,说自己怕了,那就是真怕了。 这也难怪,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次她又能亲眼看到那脏东西,不怕才怪,就连我这个懂得一些相门打鬼法子的人,心里都毛毛的,别说她了。 徐若卉要走,我想了一下就摇头说:“那东西是缠着你的,我们出去了,他肯定也跟着出去,跑解决不了问题。” 徐若卉更加害怕了,问我怎么办。 我摸了一下身上,发现朱砂墨没有随身携带,可要去我的房间拿,那就要经过厕所门口,我怕厕所里的小男孩儿突然窜出来上了我们的身,便一咬牙,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血分别给我和徐若卉封了印堂的相门。 见我又咬了手指,徐若卉就说:“这里有药箱吗,我给你包扎一下。” 我摇头说不用。 接着我又看了看厕所那边,那小孩儿似乎没有出来的意思,我就拉着徐若卉在沙发上坐下道:“反正我们相门都封住了,那小鬼暂时上不了我们的身,我们应该还算安全,就在这里等等看,等他出来,我试着问问他为什么缠着你。”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看了一下黑暗中的徐若卉那种模糊不清的脸继续说:“希望你俩之间不要有什么恩怨的才好。” 我说这话自然是害怕徐若卉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样的话,她的女神形象可就在我心中大打折扣了。 徐若卉也是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说:“我都没见过那个小孩儿,怎么可能和他有恩怨呢,还有我工作的那个幼儿园,也是干净的很,是新幼儿园,才开没几年,也没出过事儿。” 徐若卉说的这些话我都信。 我点点头让她先别急,再想想去幼儿园之前,甚至是高中,初中或者小学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儿,或者身边有小孩儿死掉的。 徐若卉努力想了一会儿,然后在黑暗中摇头。 我选择继续相信徐若卉,既然徐若卉真的和厕所里的小孩儿没有瓜葛,那这个小孩儿就是一个胡乱害人的枉鬼了。 可是我在白天看徐若卉的面相,并没有看到她有霉运,印堂也没有黑气,看不出丝毫她受鬼物侵扰的迹象,这说明那个小孩儿虽然一直跟着她,却一直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没有半点伤害她的意思,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我心中的两种推断陷入了矛盾。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又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说:“初一,我是之前在你家看过你打鬼,才来找你的,我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吧,你不会怪我给你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吧。” 听了徐若卉的话,我就借着一些酒劲儿说:“若卉,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吧,就算是你让我去死,我都愿意。” 听了我的话徐若卉半天没说话,我在黑暗里也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呲呲!” 就在我等徐若卉说话的时候,我睡的那间屋子忽然发出一些声响,不用说正是那只兔子魑。 这家伙不合时宜地坏了我的好事儿。 听到那声音,徐若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我是不是兔子,一下子就把话题给扯开了。 我无奈说了一声:“是!不过马上就不是了!” 徐若卉问我为什么,我就说:“因为它很快就要变成兔子肉了。” 大概听到了我的话,那兔子魑在屋里立刻不吭声了,反而是徐若卉戳了一下我的胳膊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开玩笑,我们接下来咋办,那个小男孩儿我是真的不认识,总不能让他一直跟着我吧。” 被那兔子魑这么一搅和,徐若卉就把心中那些害怕藏了起来,虽然她身子不时还会害怕的抖一下,可言语已经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冷傲的徐若卉。 我说刚才那些话的气氛全无,心里不由觉得扫兴。 而就在这个时候“咔”一声,客厅里的灯一下就亮了起来,来电了,这下徐若卉心中害怕劲儿就更小了,在来电的一瞬间,她就松开我的胳膊往旁边挪了一些,坐的位置也是离我远了一些。 我俩往厕所门口看了看,并没有那小男孩儿出来的迹象。 又沉默了一会儿徐若卉才说了一句:“来电了!” 我也是附和了一句:“是啊。” 看来我和徐若卉的机缘还是未到,算了,既然今天表白失败了,那就先解决眼前的事儿再说了,我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 徐若卉怕我丢下她,跟着站起来问我:“你去哪儿,初一?” 我回头对她笑了笑说:“回房间拿东西,我试试能不能捉到那只小鬼。” 徐若卉说了句跟我一起,就跟在了我身后,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挽住了我胳膊。 我心里一动,就想,她这是对我刚才说的那句话的回应呢,还是单纯的害怕呢? 见我愣着不动,徐若卉就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说:“走啊!” 此时我酒劲差不多全部过去了,脑子清醒太多了,步子也稳了,我和徐若卉小心翼翼绕过厕所门口,我俩的眼睛始终没敢离开厕所的门,生怕那小鬼忽然钻出来吓唬我们,或者干脆攻击我们。 到了屋子里,打开灯,我就发现那只兔子魑正在笼子里无忧无虑的打滚,我当时恨不得上去踹它一脚,如果不是它刚才乱叫,说不定我已经表白成功了,我离完成人生第一大任务——娶妻——已经又近了一步了呢? 都是这兔子魑坏了我的好事儿。 那兔子魑估计也是看到了我要杀了它的目光,打滚打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它翘着半只腿的样子,分外滑稽。 如果不是隔壁厕所有一只诡异的小鬼,我多半已经被它逗乐了。 徐若卉看着那只兔子,也微微哭笑了一下,她虽然觉得那兔子可爱,可现在也是没什么心情去逗它了。 我每次跟着王俊辉一起外出,总是期盼着能用到相门打鬼的法子,所以我的书包里一直常备着黄纸和蜡烛,不过王俊辉太过厉害,我一直没啥出手的机会,最多就是帮人封了相门。 今天王俊辉不在,我正好又可以用到我相门打鬼的法子了。 取出书包里的黄纸和蜡烛后,我就问徐若卉:“你确定和那小孩儿没有恩怨吗?” 徐若卉点头确定说,没有。我就深吸一口气道:“那我就把让他当成恶鬼处理了!” 第072章 黑暗下的恐惧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说把那小男孩儿当成“恶鬼”处理,其实我心里也没谱儿,一来我不确定那小男孩到底是不是极恶之鬼。 二来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 我准备好了朱砂。然后拿好黄纸就慢慢地向厕所那边迈步子。 房间里很安静,我和徐若卉彼此的呼吸声甚至都能听的极为清楚。 我一步一步向厕所那边靠近,等我离厕所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徐若卉忽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初一!” 她喊的有点突然,我心里瞬间“噗通”了一声,差点把手里的黄纸、蜡烛和朱砂给扔了。 我吓了一个哆嗦回头看向徐若卉就问:“你干啥,我这精神正集中呢,别一惊一乍的啊。” 徐若卉抱歉地看了我一眼说:“我想说,你小心点,你上次跟那鬼斗的时候样子好可怕,这次……” 她这也算是关心我吧,所以我就点点头说:“放心。我有分寸,你离我远一点,我要开厕所的门了。” 徐若卉点头退开几步。 我深吸一口气一手抹好朱砂。把黄纸和蜡烛先放到一边,然后握住厕所门的把手…… 徐若卉在我身后又轻声说了句:“小心”。 我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用力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就把厕所门推开。 可就在我推门的时候。“咔”一生,这屋子里的电忽然就停了,顿时整个房间黑成一团。 我吓的赶紧往后退,这亮光猛下停了,我眼前还不适应,一抹黑,啥都看不着,就算有东西从厕所窜出来,估计我也看不到。 而徐若卉在我身后也是“啊”的尖叫了一声,她这一叫。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我连忙问她咋了,她很简短说了两个字:“黑,怕!” 我已经退到她身边,她估计是真怕了,抓住胳膊就冲着我凑了过来,紧贴在我身边,呼吸的声音都尽量往低的压。 厕所那边一直没动静,我也看不到那东西是不是窜出来了。 我和徐若卉也是一直没受到攻击,这让我渐渐安心了不少。 随着我渐渐适应了这黑暗,一些模糊的家具影子我就差不多能在黑暗中看到了,我四处瞅了瞅,并没有找到那小孩儿的影子,于是就点起一根蜡烛,慢慢地去照亮了整个厕所,厕所里空空的,地面、天花板,甚至马桶里我都找了一遍。 依旧没有发现那个小男孩儿。 难不成他已经走掉了,我转头看了看徐若卉,她已经吓的够呛,拉着我一只胳膊紧跟在我旁边,确定厕所没有那小孩儿后,我们渐渐退了出来。 之后我又举着蜡烛再把所有房间找了一遍,甚至柜子里,床底下都没放过,最后也没有再发现那个小男孩儿的踪迹。 找完之后我心里也是有些后怕,我刚才怎么敢去开那些柜子,怎么敢去看那些床的床底下呢? 很快我就有了答案,因为徐若卉在我旁边,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找。 如果换成我自己,我多半是不敢去找那些地方的。 没有找到那小男孩儿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因为没有电,我就在屋子里多点了几根蜡烛,把整个屋子弄的很亮,在有光的地方,人就不会那么怕。 “那小男孩儿不在附近了,我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消失了。”徐若卉说了一句。 我皱着眉头问她:“你能感觉到他靠近和远离你?” 徐若卉点头说:“是,我总觉得他离我近了,我心跳就会加快,而且后背会感觉凉飕飕的,就好像有人在背后一直对着我吹凉气似的。” 让徐若卉说的我也是感觉背后凉了一大截。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徐若卉被我的举动也是吓到了,赶紧回头看自己的身后,也没发现什么,于是我俩相视苦笑。 而后徐若卉跟我说了一句:“谢谢你,初一,这是自从我有了那种怪异感觉后,感觉到最踏实的一个晚上,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你会保护我。” 我苦笑着说:“我自然会保护你,另外今晚咱俩的小心脏都快被折腾出毛病来了,你还踏实?” 徐若卉笑着说:“我一个人的时候更害怕,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就是你明明能知道一个人在旁边,可是你却看不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要害自己,只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特别是晚上的时候。” 徐若卉这么一说,我就试着去感觉那场面,想了一下的确是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由开始有些心疼徐若卉,她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我还没说话,徐若卉继续说:“那个小男孩暂时离开了,可我知道他肯定还会回来了,初一,你帮帮忙,把这件事解决了好吗,被那样一个东西跟着,我真的很怕。” 我自然会帮徐若卉,于是就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和徐若卉正说着话的时候,这客厅里的灯“咔”一下又亮了起来,再一次来电了。巨女每才。 不过我们没有立刻去吹灭蜡烛,我们不知道这次供电会不会稳定,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在关键的时候又突然灭掉了。 接下来我和徐若卉说了很多她之前的事儿,不过都是她和今天我见到那个女生在学校的趣事,她们的学校生活远比我想象的精彩很多。 我们这么一聊也就到了深夜,这里也再没有停电,而那个小男孩儿也没有再回来。 夜深了徐若卉就靠着沙发睡着了,而我却没有丝毫睡意。 那个小男孩儿,我只是黑暗中看到的一个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鬼相,所以我也无法从相卜上对其推断。 至于徐若卉,她的面相平平,出了今晚的事儿,她的印堂上才出现一些黑线,也是推断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心里担心那小男孩儿会回来,就这么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大概七点多钟的时候,我才起身去把房间里的灯全关了,我这么一动徐若卉就醒了,见我正在关灯,她揉揉眼就带着睡意说了句:“天亮了?” 我“嗯”了一声说:“一般的鬼物不会在白天活动,这样,你去我房间继续睡吧,我在客厅给你守着,你有事儿就喊我。” 徐若卉也是真的有些累,就点头同意了,在进房间的时候,她还问我一句:“能把这兔子放出来吗,抱着点东西睡,我可能会踏实一点。” 那可是兔子魑,徐若卉踏实,我还不踏实呢,我刚准备反对,徐若卉就说:“要不这样,我睡一边,你睡一边,让兔子睡中间,你看着它如何?” “好!” 我当时就动心了,并说了一句:“我一定给你看好那兔子。” 徐若卉“噗”的笑了一声说:“谢谢你了初一。” 昨晚那小男孩儿留在我们心中的阴霾暂时一扫而空了。 躺到床上,徐若卉就摸了一会儿兔子,看了我几眼,然后对我微微笑了一下,闭上了眼。 我知道徐若卉之所以让我睡这边,只是害怕那小男孩儿忽然出现,她对我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吧。 我这么一想也就收住心中杂乱的想法,慢慢地把眼闭上了,当然在闭上后我轻轻地对兔子魑说了一句:“如果我睡醒了,你不在我眼前出现,我就炖了你打牙祭。” 徐若卉那边还没睡着,就又轻笑了两声。 兔子魑则是对这我“呲呲”了两声。 折腾了一晚上,我早就累的够呛,没一会儿我就彻底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听到徐若卉在旁边一直“嘿嘿”的笑,而我的脸颊、鼻子也是总感觉有啥毛茸茸的东西在“噌”,弄的痒的睡不下去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张诡异的脸,瞬间我就被吓了一个激灵。 大长牙,三瓣嘴…… 靠,这不是兔子魑吗。 我竟然被这伙吵醒了,我迷迷糊糊坐起来,徐若卉才开始彻底“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那可爱劲儿跟吓醒我的兔子魑有一拼。 显然徐若卉醒的比我早,然后看到兔子魑在我面前捣乱,再然后就触碰了她的笑点。 她一边笑还一边说:“我醒了之后,只跟这兔子说了一句话,它就去你脸前晃了,它太聪明,太可爱了。” 我问她说了啥,她深吸一口气在胸脯上拍了几下说:“我说‘他快醒了哦’。” 说着她指了指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瞬间也明白了,因为我睡之前和兔子魑说过一句话,如果我睡醒看不到它,就拿它打牙祭,所以徐若卉说我快醒了,这兔子就使劲往我眼前凑。 想明白这些我也是被那兔子魑给气笑了,起床气一下就没有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徐若卉笑了一会儿就说一起去吃饭,我点头说好。 我的确也是有些饿了。(百度或360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更新最快!) 看徐若卉的样子暂时不准备离开我了,至少那个小男孩儿的事儿解决之前,他是不准备离开我。 我当时不由就想,要不这件事儿就这么拖着吧,至少她能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不过很快我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那小鬼毕竟是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鬼性大发,如果徐若卉有个闪失,那我肯定追悔莫及。 这鬼事,肯定还是要解决的,而我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出跟着徐若卉那个小男孩儿的身份,查出他为什么会赖上徐若卉。 推荐阅读: 灵棺夜行/看门狗 第073章 吓人的回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出门的时候,我先喂好了兔子魑,并把它重新放回了笼子里。 这次是我找地方。就找了一处环境稍微好点的饭馆,要了些菜和主食,我和徐若卉就小声聊起了昨天的事儿。 简单说了几句,她还是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那小男孩儿的身份,更不知道那小男孩儿缠着她的目的。 我问徐若卉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怪异的,她仔细想了一下便说:“上个星期五,我记得很清楚,因为第二天就要休息,所以临近放学的时候,我把那些小朋友一个一个送到家长的手里,那天有一个家长因为有事儿,拜托我多照顾一个孩子一个小时。所以我是我们园里最后一个走的。” “等着那个家长把最后一个小朋友接走的时候,我就在教室把那小朋友玩的一些玩具收了起来。” “可收拾玩具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把一些玩具已经放到玩具箱里了。可回头收拾其他玩具的时候,却发现又掉出来几件,而且离玩具箱还有点远。”巨女以弟。 “也是从我发现玩具掉出来开始。我就一直感觉那个空荡荡的教室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 “因为这种感觉把我吓的不轻,那会儿整个园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好赖弄出点动静都有回声,所以我怕的要命,随便把那些玩具收拾了一通就出了教室。” “不过……” 说到这里徐若卉就停住了,我听着正入迷就问她:“不过怎样啊?” 徐若卉吸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说:“不过在我锁门的时候,我就又听到屋子里玩具从玩具箱里掉出来的声音,我没敢回屋去看,锁上教室的门,就往园外面跑了。” “到了大门口,我也不敢迟疑。大门也是随便锁了一下,就打车回了住处。” 说到这里徐若卉就又停下来,我刚准备问话,就发现我们要的饭菜上来了,也就等服务员把饭菜放下离开后才问她:“后来脏东西就跟着你回家了吗?” 徐若卉点头说:“没错,那天我回到家里愣神了半天,我总觉得有啥东西扒着我的窗户在看我,可我鼓足勇气到院子一看,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可等我回屋坐下,我就又感觉窗台上有东西。” “后来我觉得可能是自己白天照顾那些小孩儿太累了,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晚饭都没吃,一觉醒来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睡醒后,我就又觉得院子里有动静,就好像我们园儿里的有些孩子调皮的时候跑来跑去的那样。” “我吓的不轻,因为半夜就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我也不敢出声,天太晚,我也不敢出去看,就用毛毯把脑袋盖上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可我盖住头后,院子里的声音就小了,就感觉那声音走到了屋子里,他一步一步地向我的床靠近。” 说到这里的时候徐若卉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又平复了几口气道:“我在毛毯里吓的直发抖,可我又不想被什么东西近了身,我就‘啊’的大叫了一声扯开了毛毯,去看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可我屋子里,空空的,除了我自己啥也没有。” “后来我打电话给我的好姐妹聊天,有人陪我说话了,我心里才踏实一些,我们讲了很长时间的电话,我心中那种附近有人的感觉才渐渐没了,我也才睡下。” 说到这里我就从徐若卉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汗珠,显然在讲这些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后怕的。 我在旁边安慰徐若卉说:“你不用再怕了,有我在,我不会让那东西伤害到你的。” 徐若卉点头点说:“其实这么多天下来,那东西虽然折磨的我不轻,可没有真正现身对我怎样,昨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 我“嗯”了一声问徐若卉后来几次出现那种感觉的情况,她想了一下,就把之后几次情况跟我说了说,情况和第一次大同小异,都是只闻其声,只感其踪,却不见其影,甚是诡异。 这种感觉折磨得徐若卉总是没法休息好,工作的时候老是犯困,所以她干脆就请假到市里来找她的高中同学来了。 然后正好就碰到了我,也就有了昨天的事儿。 事情差不多都捋顺了,我就道:“看来我们很有必要去一趟你工作的那家幼儿园,那儿离我家不远,按理说如果之前发生过什么死孩子的事儿,我没有理由不听说的啊。” 徐若卉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我们的幼儿园是新幼儿园,还没出过什么事故,更别说死人了。” 那幼儿园是徐若卉工作的地方,她自然容不得我说那里不好,我笑了笑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就道:“我知道,不过这事儿从那儿而起,我们必须跟着调查一番,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徐若卉点头。 接下来我俩吃饭就没怎么说这个问题,在吃饭期间,我给王俊辉又打了一个电话,结果他还是关机,我就给林森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知道王俊辉的情况不。 林森就说:“俊辉和雅静去省城了,雅静的病需要去省城治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俊辉应该都不会再接电话了,他估计也没啥心情接外面的电话。” 说完林森又问我找王俊辉啥事儿,我就赶紧说了一声:“没事儿。” 王俊辉已经为了我挡了一劫,现在又因为李雅静的事儿操劳不止,我的确不应该再麻烦他了,至于我和徐若卉这边的事儿,我没有告诉王俊辉,也没有告诉林森。 在挂的林森电话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让他转告王俊辉,我先回县城了,再有案子联系我。 我和徐若卉吃了饭,就回王俊辉的家里收拾了东西,然后拎着兔子魑,打车回了县城。 一路上徐若卉都在逗那个兔子魑玩,根本没和我说几句话。 傍晚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县城,此时幼儿园早就关门了,大晚上我和徐若卉也不好进去调查,就先回了家。 这一晚我和徐若卉的房间都是开着灯睡觉,也没有发生啥事儿,不过我却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我爷爷,他在梦里一直对着我摇头,说我糊涂,说我不该回来之类的。 睡醒之后我便想起爷爷跟我说的“情劫”之类的事儿,不由起了满身的汗。 可徐若卉的事儿,我又不能不管,就算是要应了那情劫,我也要闯一闯了,因为在我心里我已经认定,徐若卉就是我李初一要娶的人。 我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有些昏,我没什么心思再睡,就去冲了一个澡,此时天已经入秋,冲澡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冷,所以只是冲去了身上的汗,我就穿了衣服从浴室出来。 我一出来,就看到徐若卉直挺挺地站在自己门口,顿时吓了我一跳,我的第一个反应她是不是中邪。 细看她的印堂,没有浓重的黑气,显然她没事儿。 同时我也是听到她对我说了一句:“初一,你大早起的,你洗什么澡啊,吵的我睡不着。” 我拿着毛巾一边擦头一边就对她说了一句抱歉。 她伸了一个懒腰说:“算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御用保镖,本姑娘暂时原谅你了。” 徐若卉肯跟我逗乐了,这说明我俩的关系正在逐步亲近。 接下来我俩谁也没睡,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我们又一起去外面吃个了个饭,然后就去了徐若卉工作的幼儿园。 此时已经有孩子陆陆续续的来幼儿园了,不少认识徐若卉的小朋友都会很热情的给徐若卉打招呼,叫一声“徐老师早”,徐若卉也是笑嘻嘻的和那些小朋友说早,然后和送孩子入园的小朋友家长闲谈几句。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八卦的家长问我是不是徐若卉的男朋友,这次不等徐若卉开口,我就抢先一步说:“以后我们家若卉的工作,还需要诸位家长的多多配合了。” 我这么说完徐若卉就瞪了我一眼,也不去辩解,等着那家长走远了,她就在我胳膊上使劲儿拧一下说:“你瞎说什么啊初一,谁是你家的。” 我话已经说出口了,就继续说:“还能是谁,是你呗。” 这幼儿园早起来往的人比较多,所以徐若卉也没有跟我太多玩闹,我们继续往园儿里走,就碰到了徐若卉之前住院的那个同事苏敏,她看到徐若卉回来了,就笑着迎了过来打招呼。 这次不等我介绍,徐若卉就说:“小敏,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那个人还不错的房东,上次去医院看你的那个。” 苏敏对我点点头说:“若卉说你平时很照顾她,我还不信,没想到你今天亲自来送她上班,我信了,好了你们聊着,我去接小朋友了。” 说完苏敏就笑着离开,临走的时候,对我还说了句:“上次谢谢你去医院看我了,有机会请你们一对儿吃饭。” 我笑着答应,徐若卉就在我身后轻轻推了我了一下说:“你瞎答应什么,谁和你是一对儿了。” 我刚准备说话,就忽然感觉一股气涌上了我的监察官,显然有脏东西要出现了。 我怔了一下,徐若卉也是“啊”一声说:“他好像出现了!” —————————————————— 免费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棺夜行/看门狗 灵车 堂前雁 劫天运(原名:养鬼为祝)/浮梦流年 阳间巡逻人/城东九爷 第074章 恐怖幼儿园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和徐若卉同时感应有东西出现,玩闹的心思一下就收了起来,我在幼儿园的院子里四处寻找。每一个孩子都是大人领着的,看不到什么特殊的“个体”出现。 徐若卉也是拼命地四处寻找,显然她也没找到。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中年妇女就向我们这边走来,徐若卉就赶紧打招呼。 通过徐若卉和她的对话,我也是知道那个女人叫王灿,是这个幼儿园的园长。 她问徐若卉今天是不是回来上班,徐若卉就说:“不是,我就是身体好点了,闲不住,就到幼儿园看看,今天还不算正式上班。” 说着徐若卉看了看我。又给那个王园长说:“他是我男朋友李初一,也很喜欢小朋友,所以跟着我过来转转。园长放心,我不会让他捣乱的。” 那个王园长好像十分信任徐若卉,在听说我是她男朋友后。就让我们随便转,随便参观。 王园长又和徐若卉说了两句就离开了。我就问徐若卉:“我是你的男朋友啊?” 徐若卉瞪了我一眼说:“别贫了,我感觉那东西就在我们园儿里,这里这么多的孩子,他要是上了那个孩子的身就糟了,我们赶紧找到他,然后带他离开这里吧。” 园的孩子差不多都要进到教室去了,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我们的视线也就越来越清晰,很快我们就在一操场东南的一个墙角看到一个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的小孩儿。 现在是早起,我就看清楚了他的大概轮廓。看样子他应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他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好像是犯了错正在受罚似的。 这次徐若卉还是没看到那个小男孩儿,她依旧私下寻找,我碰了一下她的胳膊,然后冲着那个墙角指了指,她冲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然后问我:“他在哪里?” 我反问徐若卉:“你看不到了?” 徐若卉点头“嗯”了一声。 显然那小鬼这次没有主动和徐若卉沟通,所以徐若卉也就无法看到他。 等着操场上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就掏出朱砂,在我和徐若卉额头上各自抹了一道。 之后我就运气把自己的采听官的相门打通,我这么做自然是想和那个小男孩儿好好谈一下。 做好了准备我就往那个角落走去,可不等我靠近,我就看到那个小男孩儿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起来,同时还传出“呜呜”的哭声。 这声音听的我心里发凉,可徐若卉却毫无感觉,显然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在听到声音后,我在原地停了下来,徐若卉问我怎么了,我就指着墙角说:“他在哭。” 徐若卉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我点点头跟她说,让她留在原地,然后我继续往那边靠近。 等我离那个小孩只有五六步的时候我再次停下来,接着也是学着他的他的样子蹲了下去,然后我慢慢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其实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自己都把自己吓坏了,因为我是在跟鬼说话。 而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了,肯定认为我中邪了或者是神经病。 那小男孩儿没有回答我,而是依旧蹲在墙角一边抽泣一边抖索着身子,依旧一副很怕人的样子。 我没有急着去问下一个问题,而是继续等他回答。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那个小男孩儿“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哭声也就停止了,我吓的退后一步,也是赶紧站起身,然后运气到手指尖。 只要他扑过来,我立刻就运气去打他。 那小男孩站起身后并没有转身,而是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墙角,头还是低着。 我小声继续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他依旧没有理我,而忽然伸出双手支在墙上,然后身子继续抽动起来,这次他抖的更厉害了,好像有人正拿着鞭子一下下地抽打他似的。 同时他“呜呜”的哭泣声继续。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在回忆自己生前所经历的那些痛苦经历? 我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儿的背影,他很瘦,就好像是皮包骨一般,他整个人削瘦至极,骨头之间散发着青黑色的命气,虽然这些都是鬼魂的虚影,可也侧面反映出他是典型的木骨之相,生此相者家境穷苦。 于此同时他的骨相后天还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命气绕着骨头两端转,是木生火,火骨初显之相,火骨之人生活如在火坑之中,是受苦受累的奴隶命。 还有这小孩儿两肩的骨头耸起很高,好像长到了皮外面一样,这是典型的短命骨! 看着这小孩的命相,我心里不由觉得他更加可怜了,他之前不管生活在怎样的家庭下,肯定是受尽了痛苦和折磨才死的。 其实天生木骨之人,如果父母疼爱、教育有加,孩子的骨骼是会发生变化,命理也会跟着改变的,比如木转土,骨骼粗壮,其便有多子多福之相,木转水,两头尖骨,此生富贵。 可如果生的家境不好,父母不疼爱,不教育,任期木骨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就会转为火骨,可就算转为火骨相,也要十六七岁才会显露,像我面前这个小男孩这样,四五岁就出现木转火的情况,实属罕见!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受到父母的疼爱,而是受到了孽待,甚至是遗弃。 如此一想,我心中对那小男孩儿的怜悯之心就更加厉害了。 那小男孩儿扶着墙哭了一会儿,忽然又把身子站直,然后绕着幼儿园的操场的围墙就开始转圈。 此时我也看清楚了他的侧脸。 一个长的还算好看的小男孩儿,他的脸比身体看起来更瘦,颧骨几乎都要暴露出来,他的下巴很尖,仿佛用刀给削成那样似的,我知道他那是饿的。 难不成他是饿死的? 他的面相上能看出的东西,跟我相鬼骨看出来的差不多,这小男孩儿的身世很凄惨,可我依旧看不出他为什么会缠上徐若卉,难不成他是徐若卉失散多年的弟弟,不对,不对,这不是电视剧,而且这小男孩的命理和徐若卉毫无关联,说明他们非亲非故。 什么关系都没有,这小男孩儿缠着徐若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而且直到现在,那个小男孩儿,没有半点和我沟通的意思。 我在那个小男孩身后四五米的位置,跟着他在操场的围墙下转圈,可这小男孩儿在我面前走路的速度却开始越来越快,最后他变成跑的,而且速度比成年人还要快。 不等我追上去,他“嗖”的一声就钻进了一个教室里。 我轻声叫一句:“糟了”。 徐若卉也是跟过来问我:“怎么了,他去教室里了吗?” 我点头,徐若卉着急道:“要不这样,我离开这里,她会不会跟着我离开?” 我摇头说:“应该不会,这两天他没出现你身边,应该一直就躲在这幼儿园中,他要不想去找你,就算你去领着他走,他也不会跟着你的。” 徐若卉着急问我:“那怎么办,他进了哪间教室?” 我指了指最靠边的一个教室说:“那间。” 徐若卉更加着急说:“那是我带的小班小朋友,里面有好多小朋友,他进去会不会伤害到其他小朋友,初一,你帮帮我想想办法,别让那些孩子出事儿好吗?” 说话间我和徐若卉已经到了那小班的门口,里面都是三四岁的小朋友,在里面代课的老师正好是苏敏,她正在和小朋友一起游戏。 看到我和徐若卉站在门口,苏敏就笑着对我们打招呼,然后让小朋友自己玩,跑过来和我俩说话。 看着我和我徐若卉额头上都画着红色的竖道,她好奇问我俩这是干啥,我还没反应过来,徐若卉很快就反应过来说:“小敏,我和初一想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可以不?” 苏敏笑着说:“好啊,我一个人带俩班,累着呢。” 徐若卉高兴地拉着我进教室,就和小朋友介绍我,说我是李老师,然后问那些小朋友我们额头上的红道好不好看。 不少的小孩儿就跟着喊好看,其实他们跟本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完全是徐若卉这个老师引导他们。 接着徐若卉就说:“那让李老师给大家一人画一道好不好?” 小朋友再次齐声喊好。 而我此时已经全力在教室里寻找那个小男孩儿,很快我就发现了他,他躲在一群孩子身后,抱着腿坐在那里,然后看着面前的一个皮球。 他用手轻轻一碰,那球就慢慢地滚到一边儿去了,他笑了笑,然后爬在地上跟着那球就走。 这里小朋友很多,大家也没注意是谁踢的球,苏敏说了一声,大家都过来,让李老师给你们画。 说着她就要走过去捡那个皮球。巨女爪亡。 看到这一幕我就愣住了,赶紧说了一声:“苏老师,等下捡球,我先给你画一道,小朋友们,你说,我先给苏老师画好不好?”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小男孩儿就不去碰那个球,而是忽然背着我们卷到一个墙角不动弹了。 他好像觉得自己犯了错似的…… 可我却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正在增加,他在生气,马上就要发火了那种生气! 第075章 原来是他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苏敏被我这么一喊,就没有去碰那个球,而是转身看向我。徐若卉反应也是很快,大概知道我阻止苏敏是因为那个小男孩儿就在球那边,于是她也是快走几步走到苏敏跟前把她给拉回了我面前。 “好,我们就先给苏老师画!”徐若卉说了一句,然后又问那些小朋友好不好。 徐若卉在这些孩子中很受欢迎,所以她的话很快受到了响应,苏敏也没多想,便笑着应了一声:“好,那就先给我画。” 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便飞快给苏敏封了相门。 此时我一直注意着小男孩儿的情绪,他身上的戾气一点点增加,那股随身要发火的情绪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知道剩下的时间肯定不够我给每一个孩子都画上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能画一个是一个的,等我画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那小男孩儿就忽然又从墙角站了起来,然后他以很快的步子冲着我走了过来。 从他的表情看,他跟我之间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见状我赶紧对徐若卉说:“带着小朋友们去院子。” 说完我就往那小男孩儿方向走去。我不能让他靠这些孩子太近,徐若卉也是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打开门,把孩子往院子里领。 苏敏本来想阻止的,毕竟现在是室内课的时间。 徐若卉就对苏敏说:“小敏,相信我。” 徐若卉今天怪怪的,苏敏就问她到底怎么了,徐若卉摇头没回答。 而我这边已经和小男孩儿走到了一起,在离我还有一步远的时候,他忽然把手伸直,对着我做了一个讨要的手势,他脸上全是愤怒。却没有攻击我,而是向我要东西。 不等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小男孩儿忽然张嘴怒道:“给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问:“什么?” 听到我说话,苏敏就转头看我,问我:“什么?你找什么东西吗?”巨巨叉扛。 徐若卉拉着苏敏和最后一个小孩儿往外走,同时对苏敏说:“你还记得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你说的有东西跟着我的事儿不,那东西就在教室里,初一在跟他做交涉。” “啊!”苏敏一脸不可思议,然后问徐若卉是不是开玩笑。 徐若卉道:“小敏,我没开玩笑!” 徐若卉拉着苏敏出去的时候,那小男孩儿对我说话的声音就更大了:“给我!” 他几乎是张满嘴,对我做出歇斯底里的吼声。 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这“鬼话”的声音太大,威力太强,我的心脏就跟着“噗通”乱跳,意识甚至还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幸好那小男孩儿没有攻击,只是伸手继续跟我要东西。 我也是短暂的失神后,赶紧运气稳固一下自己的心神。 此时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那小男孩两个,我继续硬着头皮问他:“你找我要什么?” 那小男孩越来越愤怒了,本来我觉得他会扑向我,跟我斗上一番,可没想到他转身走到墙角,手扶在墙上又“呜呜”地哭泣起来,同时他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念叨着两个字——“给我”。 而此时教室外面,因为徐若卉带着一群学生突然在上课的时候出去,就惊动了这儿的王园长,她从办公室出来,到这边询问情况,徐若卉也没法解释,就领着王园长到教室门口对着我开始指指点点。 我看那男孩儿暂时没有发飙,也是轻轻退到门口,然后出了屋子接过徐若卉的话对王园长说:“王园长,你做好心里准备,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王园长问我是“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就运气给她开了监察官的相门。 我现在已经是黄阶相师二段气,所以给别人开相门也算比较轻松自如的,只不过这相门维持时间却不会太长,我估计也就三五分钟的样子。 不过这段时间,已经足够王园长看清楚屋里的东西了。 开了相门,我就指了指屋里墙角的小男孩儿,王园长也是顺着我的视线看了看说:“那个小朋友怎么……” 说到一半她忽然捂住了嘴,脸上满是恐慌。 那小男孩儿周身绕着黑气,看上几眼寻常人就能发现问题所在,更别说他的身体时不时还会变成半透明的状态。 王园长勉强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还是结结巴巴地对我说:“若卉男朋友,你,你,你能收拾得了他吗,我,我会重谢你的,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如果这件事儿传出去,那她的幼儿园就别想再办下去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操场上的一个小女孩儿忽然从孩子堆里走出来说:“徐老师,苏老师,屋子里有一个小哥哥在哭。” 很快另一个小男孩儿也是站出来说:“是啊,有人在教室里哭。” 再接着几个年纪较小的孩子,在听到那哭声就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说听到了哭声,越来越多的孩子开始哭。 完了,屋里的那个小男孩儿已经开始和外面那些孩子取得了意识上的联系,他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真要对这些孩子下手了吗? 还是说,因为我惹怒了他,他是单纯在发火? 徐若卉、苏敏和王园长开始去哄院子里那些开始哭的孩子,而我则是回到教室里把门关上,然后大声对着你小男孩儿说了一句:“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小男孩儿慢慢转头看向我,然后呼的一下就冲我扑了过来,他直接伸着他一双小手就要掐我的脖子,我吓了一跳,不过手上动作却不慢,我直接运气,用带着朱砂墨的手对着那小男孩的印堂就点了过去。 我的手臂毕竟比一个孩子的要长,所以不等他靠近我,我就要碰到他了,他“呼”的一声凌空就飘了回去,我赶紧快跑几步追上去,那小男孩儿的影子又是“呼”的一声退到了墙角。 我也是赶紧追过去,可那小男孩儿竟然“呼”的一下钻进了墙里,瞬间我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怕那小男孩儿钻出去,就赶紧冲到门口去看情况,并没有发现那小男孩儿踪迹,也就是说,他还在墙里面钻着! 这下我就真犯愁了,以我现在的的水准,相门打鬼的法子我就那么几下子,他要躲起来,我还真没办法把他弄出来。 见我从屋里出来,徐若卉就跑了过来问我情况,我摇头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可能还在墙里面钻着,也可能跑掉了。” 徐若卉摇头说:“这次他没有跑,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此时王园长也是战战兢兢过来,问我情况,我说:“让那些小朋友到其他教室上课去吧,这边的教室的事儿留给我处理,对了,如果你们那边有小朋友或者老师出了什么异状立刻通知我。” 王园长点头,然后和苏敏就一起把这些小班的孩子领到大班那边去了。 徐若卉没有走,而是留下来陪我,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个小男孩儿在不在附近,她在我身边就能第一时间帮我判断出,那个小男孩儿是不是逃掉了,或者去了别的教室。 我和徐若卉又一起进了教室,搬了两个小板凳,我们就在教室的中央坐了下去。 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个墙角,然后那个小男孩的影子慢慢又从墙角里钻出来,此时他身上的气消了很多,好像又成了我刚在操场上发现他的样子。 徐若卉捏了一下我的胳膊说:“我感觉他在靠近我们。” 我点头,那个小男孩儿是在慢慢地靠近我们,不,准确地说,他是在靠近徐若卉。 我缓缓运气,慢慢抬手,准备随时出击,可徐若卉却把我的手给摁下去说:“初一,先别动手,我能看到他,我感觉他好像有话要和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也是慢慢把手收了回来,的确,这一次我感觉他身上的戾气不是那么重了。 他对徐若卉好像很亲切的样子。 我小声问徐若卉:“你现在能彻底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徐若卉点头,我继续问她是不是认识那个小男孩,她摇头说:“可能吧,不过我真想不起来了。” 那个小男孩慢慢走到里徐若卉两三步远的地方,然后慢慢地蹲下去,接着他的脸上就开始笑,他也不说话,就那么蹲在徐若卉的面前开始笑。 徐若卉愣了一会儿就忽然说了一句:“是你?” 那个小男孩儿笑了笑,然后就低下头,手指在地上不停的画啊画,只可惜它在地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我们也不知道他画的啥。 我愣了一下问徐若卉:“你想起来了,你认识他?” 徐若卉摇头,然后又点头:“算是认识吧,之前我在县城的汽车站见过他,他穿的很破烂,然后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穿梭在车站的人流里四处找人要钱。” “我那会儿觉得他可怜,就给了他一些钱,还给他买了一个煎饼。” 徐若卉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小男孩又抬头对她笑了笑,然后绽放了很温暖的笑容,明明是只鬼,可他的笑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温暖呢? 这温暖的感觉越强烈,我就越心酸,越想知道这个小男孩儿背后的故事。 推荐阅读: 捉蛊记/南无袈裟理科佛 第076章 他的故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的笑,我和徐若卉同时愣了好一会儿。 那个小男孩儿笑了一会儿把头又低了下去。 徐若卉轻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来找我。是吗?” 小男孩儿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地“呜呜”了一阵鬼话,我的采听官相门是开着的,所以他说的什么我也是一清二楚。 他说,他以前叫宋然,后来叔叔给他起名叫二贱。 “二贱?”怎么会给孩子起这样的名,那人真是他的叔叔吗?巨巨亩血。 听到这名字,不光是我,徐若卉也是愣了一下继续问宋然(小男孩):“你爸爸妈妈呢?” 宋然摇头,然后开始低着头“呜呜”地说起了自己的事儿。 宋然说,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的父母在什么地方,也记不清楚父母的样子了,只记得有两个模糊的样子。一个叫爸爸,一个妈妈。 他记得有一次他去跟着母亲到河边儿洗衣服,他在水边跑着玩。不小心跑到一条马路上,然后迎面过来一辆车,车上下了一个人。给他了一个糖果,他吃过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家。屋子里有三个比他大一些的孩子,他们全部被铁链子锁着,后背上全是用皮带抽出来的伤。 听到这里我和徐若卉不由都惊呆了。 本来我认为宋然是被父母孽待或者遗弃的,却不想他是被万恶的人贩子拐卖走的,他的木骨转火,原来是那些人贩子所谓。 想到这里我的拳头就狠狠地攥了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我了解失去父母的痛苦,不过我还有一个对我不错的爷爷,生活也算是幸福,可宋然呢。他没有了父母,却多出一个万恶的“叔叔”来。 宋然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到了那个所谓的“叔叔”家,没有人给他吃的,甚至水都不喂他,那个“叔叔”跟他说,他要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出去要钱,要到了钱才有饭吃,要不到就要饿着。 宋然当时很害怕,就哭,他一哭,那个“叔叔”就打他,还叫他“二贱”,他哭的越厉害,那个“叔叔”就打的越疼,一直打到宋然没有力气哭了为止。 宋然饿了,想要吃的,“叔叔”就让他出去要钱,宋然不想挨饿,也不想挨打,他只能跟着另外一个小男孩儿去要钱。 于是宋然每天就要穿梭在县城的火车站、汽车站去找来往的路人要钱,有些人心疼他给他一些钱,有些人则是嫌弃他脏,直接扭头就走,更有些个别人,还把他当成小偷一脚踹开。 宋然他们每次出去要钱的时候,身后都会有“叔叔”跟着,他们不能跑,更不能和别人说太多的话,不然回去之后还要挨打。 有一天,一直领着宋然的小男孩儿,因为在出去要钱的时候扔下宋然,忽然就往人群里跑了,一边跑,他一边喊“救救他”,可“叔叔”很快过去,把那个小男孩儿抱走了,那天宋然也是早早地被领回了“家”。 宋然说到这里我就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叔叔”绝对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 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儿被带回去后,“叔叔”就打了他,打他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止。 后来那个逃跑的小男孩儿就不见了,宋然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也因为这件事儿宋然好几天没有被放出去要钱,每天用铁链锁在家里,“叔叔”每天只给他一顿饭,而且在吃饭的时候还要他爬在墙上狠狠地打一顿。 每次他都低声“呜呜”的哭,可他的哭泣换不来任何的同情,只会是更疼的皮鞭。 “畜生!” 听到这里徐若卉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先听宋然把话说完。 宋然继续讲他的故事。 后来宋然就生病了,每天感觉冷的不行,那会儿已经到了冬天,他们还要衣不遮体地上街去要钱,要不到钱,就没有饭吃。 那一天,下着雪,他被“叔叔”扔到街上挣钱,他穿着单鞋,没有袜子,他很冷,他的手已经冻的紫青,他的头昏昏沉沉。 而那天他正好碰到了徐若卉,徐若卉给了他钱,还给他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煎饼。 他觉得徐若卉,很漂亮,很善良,他觉得徐若卉就是他的妈妈,徐若卉离开后,小男孩儿吃着热煎饼就哭了,他的眼泪可以融化脚下的雪,可却融化不了那些“叔叔”的心。 因为那天徐若卉多和他说了几句话,所以宋然回到“叔叔”家后,就又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这一顿让本来就重病在身的宋然再也扛不住了。 他昏倒了。 那些“叔叔”先是给他吃药,然后给他打针,可他并没有好转,后来那几个人便把宋然锁到一个漆黑的笼子里,笼子里还有一只凶狠的大狼狗。 不过那狼狗没有咬他,而是用自己的身子给宋然取暖。 几个孩子经常被锁到那个大狼狗的笼子上,所以那条狼狗和几个孩子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那一天宋然感觉很温暖,然后他就感觉自己从自己的身体里飘了出来,那种感觉很轻松,仿佛一切都得到了解脱。 听到这里徐若卉已经泣不成声,她一直喃喃着:“原来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的命。” 那小男孩儿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想要去给徐若卉擦眼泪,可徐若卉的眼泪却是穿过了他手指的虚影,让他刚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缩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我心里也是翻腾的厉害,心疼这小男孩儿的同时,我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对那些无情人贩子的愤怒。 就连他们养的狗在宋然最后生命结束的时候,都给他一个“怀抱”,可他们却…… 难不成他们的心真是铁石一般吗? 我发现我的眼睛终究也是湿润了。 小男孩儿继续说。 他的身体飘出来之后,他每天都会上街继续要钱,重复着生前做的那些事儿,晚上的时候他还会回到“叔叔”住的地方,他的症结太深,就连死,都不能自己为自己解脱。 孩子们的心,还真是单纯啊。 这让我不由想到了前不久遇到的那个叫冉冉的小女孩儿。 过了很久,宋然终于在车站去又看到了徐若卉,就大着胆子跟着徐若卉到了幼儿园,他发现这里有很多快乐的孩子,他喜欢这里的快乐,他喜欢徐若卉领着那些孩子做游戏的样子。 所以他偷偷在幼儿园住了下来,有时候会跟着徐若卉回家,他觉得徐若卉给他的感觉,很温暖,就像是妈妈一样。 他只想着跟“妈妈”做一次游戏,然后他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这里徐若卉已经哭的气息都有些乱了,她听的是鬼话,能把人的内心直接牵入故事中的鬼话,所以刚才那些话,都已经换成了真实的画面出现在了我和她的脑海里,一幕幕,仿佛刻在了我们的脑子里。 徐若卉哭的说不出话。 我就问那个小男孩儿:“你还记得你叔叔的家吗?” 他点点头,然后“呜呜”地告诉我。 我也是把那个地址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此时徐若卉缓缓站了起来,我问她干嘛,她就说:“还能干嘛,我要和宋然做游戏。” 徐若卉和宋然做的游戏很简单,就是一个球在教室里滚来滚去。 徐若卉轻轻地给他推过去,他轻轻地推过来。 就这么着,两个“人”玩了十五分钟,后来宋然没有去接球,而是忽然站了起来,然后高兴地在地面上跳了一会儿,再接着他就化为星星点点消失了。 我没想到这个缠了徐若卉这么久的小鬼,愿望竟然只是和徐若卉做一个游戏,而在愿望达成的一刻,他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散掉了。 我收住了自己身上的气,清醒自己本事不济,不然我怕是要枉杀一只“鬼”了。 那个小男孩儿散去了,徐若卉就蹲在教室中央又哭了起来。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徐若卉脆弱的一面,我过去抱了抱她,她就爬在我肩膀上大哭了一场。 过了很久徐若卉的眼睛就哭红了,她才离开我的肩膀,然后跟我说,我们一起去报警,去捣毁那个人贩子的窝点。 我也是点了点头。 我们从教室出来,王园长和苏敏看着徐若卉哭着跟一个泪人似的的,就问这边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了一句:“王园长,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若卉只是眼睛进了很多沙子,我送她去医院看看就没事儿了。” 本来苏敏也要跟来的,不过被徐若卉给拒绝了。 离开幼儿园,我和徐若卉就直接奔辖区的派出所去了,听了我们的报案,警察就问我们是怎么知道这个情况的,我总不能说通过“鬼”知道的。 于是我就道:“我跟踪一个乞讨的孩子看到的,那家里有好几个孩子,还有一条大狼狗。” 我这么说那民警就打电话向上级汇报了情况,然后就跟我说:“你去过一次那里,所以我们需要你帮我们带路,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我点点头,那些人贩子,我真想看看他们的心是不是肉做的! 第077章 好人好报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警察局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从我们报案,到他们安排出警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四辆警车十几个人。 这次没让徐若卉跟着,那些人贩子一个个心肠都歹毒的很,我怕徐若卉出了啥情况,那我就彻底抓瞎了。 带着我一起出警的警官叫林志能,具体什么职务不清楚,不过这次任务由他指挥。 我和他坐一个车上负责指路,那个地方在县城西边一个快拆迁的村里,村里的房子拆了一半,剩了一半,大部分村里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那一半房子也是对外出租的较多,外来人口多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所以这一块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 在警车上林志能就告诉我,他们已经注意到那个人贩子集团了。只不过那些人贩子的反侦察能力不弱,这两个月都没怎么活动,所以警方暂时还没找到那些人贩子的藏身之地。 说着林志能就对我说:“小伙子。如果你提供的情报准确的话,可真是帮了我们警方大忙了。” 我只是道了一句:“那些人贩子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儿。我做的这些只当是为那些死去的小孩报仇了。” “还有孩子死了?”林志能不由愣了一下,“这情况你怎么提前不说?” 我说:“我也是猜的,街上要钱的小孩,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批,那原本的那一批小孩儿不就是死了吗?” 林志能摇头说:“也可能是他们把孩子给卖了也说不定,这个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能妄下结论。” 我没有再说话,生怕一会儿牵扯到自己也说不清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西郊的村子,为了不惊动那些人,林志能下车然后带着便衣和我一起先去“侦查”情况。 宋然在散掉之前。已经把他回家的路彻底印到了我的脑子里,所以这里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我都像自己走过无数遍一样,很快我就带着林志能到了一个高大的围墙院子门口。 大铁门,还能听到院子里大狼狗的叫声,地方应该不会有错了。 而这个院子周围,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就算没拆的门窗也都砸了,没有再住人。 离这房子不远,就是这西郊剩下还没拆的房子,不过听说今天年底这里就会开始动工了。 因为这大门是锁着的,我们弄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万一这次不能人赃并获,那警方的这次行动就算失败了,所以林志能看了看就问我:“你确定这里面还有孩子吗?” 说实话,我还真不敢确定,我只是听宋然的鬼魂说那些人贩子还住在这里,可里面的具体情况我就全然不知了。 所以林志能问我话的时候,我就支吾不语了。 见我不说话,林志能领着我出了这胡同说:“你叫李初一对吧,你给我说实话,这里面的情况,你到底知道不?” 我看了一下林志能的面相,他的印堂是有白光,是将门获得功劳之相,也就说他们今天的行动一定会有收获。 再加上我一心想着捉那些人贩子归案,于是一咬牙就说:“确定,里面肯定还有孩子。” 林志能问我:“你确定?” 我点头说,确定! 林志能也不废话,直接对旁边的的一个便衣说:“小刘,下命令,行动。” 说着林志能就从腰里拔出一把枪,然后对另一个便衣说:“你去负责看好附近的群众,别让他们过来。” 接着林志能又接连下了几个命令,然后我就跟着他包围在这院子的附近了,而这个时候村子外面警车的鸣笛声也是响起。 几辆警车飞快向着院子驰来。 于此同时我们就看到,那院子一栋房子的房顶就站上来一个人,他往四周一看,就发现了在附近埋伏的我们,他脸色一变,转身就往房子另一边跑去了。 房子那边是拆了一半的废旧屋子,寻常人一跳就能跳过去,然后借着废旧的院子逃跑,所以他一跑林志能就喊了一嗓子:“站住,我们是警察,再动就开枪了。” 可不等林志能喊完,那个人的影子就被房子给遮住了,林志能也不废话,吩咐旁边的便衣保护好我,自己就冲着那边追了出去。 于此同时警察也是全部赶到,开始破门实施抓捕。 我跟着那些警察进到院子了,就在这院子一下堵住了三个人,他们全部赤裸着上身,有的人身上还有纹身。 院子里拴着一只大狼狗,还在不停对着我们乱叫。 不过我并没有对那大狼狗有多少的厌恶,因为它可能是那些人贩子的“帮凶”中唯一还有良心的一个。 警察在院子搜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地窖,一打开地窖的盖子,一股恶臭味就传了过来,一个有经验的民警立刻说了一声:“好像是尸臭,快下去看看,叫法医和救护车。” 而我心里那股恼火劲儿就上来了,直接上去就要揍那些人贩子,一个警察就给我拉住了,让我冷静点,说他们会由法律去制裁的。 不过他们也没有训斥我,显然他们很理解我的心情,其中一个年轻的警察更是对我说了一句:“我跟你一样,恨不得现在就揍死他们!” 很快下到地窖的警察就喊了一声:“有孩子,三个,不对,还有一个死的……” 听到这里,我就挣脱拉着我的那个警察,一拳打在离我最近的一个人贩子脸上,等我把三个人打完,警察才把我拉住,然后把我送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我就发现已经有几个警察往村子西边玉米地的方向追去了,显然他们是去支援林志能的。 我趁着那个警察不注意,也是往那边跑了过去,那警察喊我,我也不理他,一股脑往那边冲,我必须亲手逮住那家伙。 那个警察无奈就在后面跟着我,他让我不要冲动,却不能拿枪逼停我,毕竟我不是逃犯。 很快我们就到那块玉米地跟前,然后一下就钻了进去。 我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在那里,只能在里面钻着乱找,而追我的那个警察脚力没我好,一会儿就被甩在后面了。 我在玉米地转啊转,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一块玉米地不小,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在这地里转了一大圈,我开始抓瞎了。 此时的玉米差不多都熟了,到了可以收获的季节,我想了下就摆下一个玉米棒子,然后剥下上面的玉米粒,开始运气,然后手里晃了几下,往地上一撒,就开始数数,排单双,定本卦,算变爻。巨共圣弟。 这种排卦的方式用石子,木棍都可以代替,不过因为是应急的排卦方式,精准性上,连简单的铜钱卦都不如。 很快我就得到了卦象,是六四变爻的小畜卦。 卦象说,密云不雨,自我西郊。 正好应了我现在所处的方位,而我所找之人,应该也在西面,另外通过变爻我还推断出,利在西北,也就是我所求之人在西北方位。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往西北方移动。 我心里依旧还在不停地推卦,卦象上还说,我今日不宜与人发生争斗,不然必有血光…… 推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就想起了爷爷所说情劫的事儿,难不成我今天要应劫了? 不等我仔细思考要不要继续追下去,我就听到附近一阵“嗦嗦”的在玉米地里穿梭的声音。 我赶紧蹲下身子,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在往我这边靠近。 我心里不由一惊:“我这卦不会算这么准吧?” 顷刻间,那个黑影只顾往前跑的黑影就到了我跟前,他在离我十多米的的时候才发现我,我一下就认出了他,正是从房顶上逃掉的那个。 我当时也顾不上卦象上的劝告,心中的愤怒一下就上来了,怒吼一声就对着那个家伙冲了过去。 我这么一冲,那个已经跑的家伙也是不准备再跑了,掏出一把匕首就对着我刺了过来。 我的身体素质虽然不差,可徒手面对刀子还是有些慌的,他刺过来的时候,我就赶紧往后退。 看到那刀子的同时,那卦象所说血光之灾的事儿,就不停往我脑子里钻,让我不能集中精神。 我胳膊,脸已经被玉米叶划破多处,所幸避过了那人贩子的匕首。 正在我庆幸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着,脚一下就踩空了,往后跄踉一下,险些没站稳,而那个人贩子就趁机又把匕首刺了过来,我匆忙之际伸手去挡,可已经挡不住,我的小腹上就被刀给刺上了。 就在我觉得要死的时候,我的监察官忽然明亮了一下,我就看到那个那个人贩子握着匕首的手腕上忽然出现了两双小孩儿的手。 接着我就听到小孩的哭声——“呜呜”。 再接着那个人贩子的瞳孔就开始放大,印堂开始发黑。 而他手臂上那两双小手,也就剩下了一双,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儿站在那里紧紧拉着那人贩子的手说:“不许伤害哥哥!” 旁边另一个小男孩儿也是“呜呜”的威胁那个人贩子。 我知道我得救了,那匕首只刺进我的小腹寸余深,应了劫,不过我伤的并不重,因为有两个可爱的小鬼替我挡了劫。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吧! 第078章 恶化的病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那人贩子的匕首,刺到一半忽然卡住了,他不由愣住了。看着自己手腕上被抓下去的小手印,他满脸都是惊恐,浑身开始发抖。 “你们这群小崽子,活着的时候老子不怕你们,死了,老子也不怕!”人贩子大声的喊叫,想要驱散自己内心的恐惧,可他所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是于事无补。 我忍着疼一拳就对着他的脸颊砸了过去。 他被我这一拳打了一个跄踉,然后就扑到一片玉米秆倒了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林志能也是追了过来,而且正好看到我打倒那人贩子的“英勇”一幕。 其实这要多亏了那两个小鬼帮忙。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小腹估计被那人贩子都扎烂了要。 而他们在我打倒那人贩子的时候,就化为星点钻进了土里。显然他们的鬼魂也是自行散去了。 林志能冲过来,一边问我的伤势,一边就把那人贩子铐了起来。 我小腹上虽然被刺的不深。可终究也是一窟窿,刚才和人贩子搏斗的时候。我是肾上腺素狂增,没感觉怎么疼,现在他被抓住了,我就感觉一下子虚了,小腹上已经被染红,伤口的疼痛也是让我有些直不起腰了。 林志能赶紧在对讲机里喊话,说了自己的大概位置,还让人赶紧叫救护车过来。 人贩子都被抓住了,而我则是被送进了医院,因为我的行为算是见义勇为。属于工伤,所以住院的钱不用我操心。 我的伤并不重,没有伤到内脏,缝了几针,在医院修养几天就差不多了,再过段时间回来拆个线,最多小腹上落个疤。 而我住院这段时间,徐若卉天天往医院跑,如果不是我伤的太轻,她肯定会留下来陪夜,这些天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好了很多,甚至有时候还会喂我吃几个水果。 我知道她这并不算是喜欢上我,而是心中对我有愧疚,说到底,我这伤也是因为她受的。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儿我心里也是一下轻松了很多,因为我爷爷说的那一劫,我已经感觉不到,显然我已经过了那一劫。 而这两天我也是得到消息,警方通过那次行动一举抓获了那个人贩子集团四个人,另外几个再逃的在这两天也是相继落网。 而在那天的行动中,警方救出三个小孩儿,全部带伤,有一个甚至染了重病,如果不能及时救治,那等待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同时警方还找到了一具小孩的尸体。 当然被那些人贩子害死的小孩儿,绝对不是那一个。 我帮助警方破获了这个人贩子集团的案子,一下就成了有为青年,他们给我颁发了一个见义勇为的奖,给了我五千块钱。 那钱我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收下了。 市报社和县电视台都有记者来采访了我,一时间我的事迹就在我们这一块传遍了。 甚至县里还有一些爱心人士来医院看了我,给我送来不少的花篮和水果。 一时间我也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了。 面对这些荣誉我自然有些沾沾自喜,我出院那天林志能还来看了我一次,说我以后办事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儿要先报警,等着警方行动,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为。 我回到住处后,徐若卉就请假专门回家照顾我,我嘴上说不用,可心里却是欢喜的很。 而且在我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那兔子魑好像比之前又胖了很多,所以我就又去笼子边逗它:“你看我都受伤了,你长这么肥了,不然炖汤给我补身子吧。” 听到我这话,那兔子魑就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背对着我继续啃爪子里捧着的苹果核,显然它已经知道我在逗它了,这货几天没见又聪明了不少。巨共住划。 徐若卉也是在旁边笑着说:“这几天你没在,我没敢放它出笼子,不过我一直喂着它呢,它可爱吃苹果了。” 我笑着说了一句:“以后喂它大白菜就行了,吃苹果太浪费了,喂这么肥又不能炖了。” 我这么说,那兔子魑就把苹果核从笼子里扔了出来,看它的样子好像想扔我,我这脾气就上来了,几天没见,这兔子都学会造反了。 于是我就佯装怒道:“我今天非得拿你炖汤不成,若卉准备锅。” 说着我就过去提笼子,我这么一动,那兔子就有怕了,赶紧爬在笼子里,耳朵耷拉下去给我装可怜。 我问它是不是知道错了,它点头,我问它以后还敢不敢,它摇头。 我这才把它放回去。 又过了一日就是中秋节,徐若卉没有回家过节,而是选择留下来陪我,那一天月亮很圆,我和她聊了很多,不过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杂事儿。 到了深夜,她说让我去休息,带伤熬夜不好。 而我却一点也不想睡,这几日的朝夕相处,已经让我心里对徐若卉的喜欢越来越深了,所以我就鼓起勇气再一次正式地向她表白:“若卉……” 我刚开口,徐若卉就忽然道:“初一,你真的喜欢吗?” 我点头,然后肯定地说:“当然,前所未有的喜欢。” 徐若卉又问我:“你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对吗?” 我继续努力点头,然后问她:“是的,若卉,你愿意吗,我正式的问你一次,如果你不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儿了。” 徐若卉看了下我就摇头说:“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我的心一下就暗了下去,这月亮再亮,可我的眼前和心里却是黑…… 不等我心里这种感慨蔓延,徐若卉然后继续说:“你太没诚意了,一次拒绝,你就放弃,你最起码向我表白三次才可以,要知道,有的人对我表面十多次,我都没答应呢。” 拨开乌云见晴天,我心里一下感觉这月亮又亮了起来,算了,已经顾不上什么月亮不月亮了,我连忙问了徐若卉十多遍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徐若卉就笑着瞥了我一眼,假装高傲道:“好吧,我就答应你了,不过,我要给你打个预防针,我家人对我男朋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我笑着说一定。 跟着王俊辉出了几个大案子,虽然被他组织克扣的很多,可我还算 是小赚了一笔,有了钱,我说话的底气自然也就足了,而且我有信心,再跟着王俊辉干上一年时间,买套婚房还是可以的。 有了房子,那就应该差不离了吧。 此时我心里开始有些感激这场”情劫”了。 我也庆幸自己没有听我爷爷说的话避开这场劫难,而我心里也是第一次对我爷爷的话产生了质疑,我没有去避那劫,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 我和徐若卉男女朋友的关系算是确定了下来。 过了八月十五,林森就跟我打了电话,他说在报纸上看到了,然后问我情况如何,我说活动无碍了,他就道:“那正好,俊辉和雅静要从省城回来了,我过去接你,俊辉接下来应该不会那么闲了。” 又要去办案子了吗,这就意味着我又要和徐若卉分开,我和她才刚确定关系,就这么走,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没听到我答应,林森又问我:“怎么了,初一,有难处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 我打断林森说:“没,那林大哥,你明天来接我吧,今天时间太赶了。” 林森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挂了电话,徐若卉就问我:“你伤还没好又要出门了?”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我要攒钱得到你父母的认可,然后尽快娶你过门啊,所谓夜长梦多……” 徐若卉摆摆手说:“好了,你别贫了,怕了你了,你出去也好,我也正好可以回去上班了,这个月我老请假,都没好好上班。”(百度或360上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最新章节更新最快!) 说完徐若卉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我笑了笑说:“一定。” 这一夜我和徐若卉没有谈太多的事情,我们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林森就开车过来接我,我收拾了东西,提着兔子魑也就跟他走了,这次徐若卉来送了我,临上车的时候她还送了我一个拥抱。 我那会儿就感觉自己有些舍不得走了。 上车,一路上林森就笑着说:“初一,行啊,几天没见都有女朋友了?” 和林森闲聊了几句,我就问他王俊辉回到市里了没,他说:“昨晚就回来了,雅静的情况现在变的有些糟糕,她的身体好像对组织上提供的药渐渐产生了免疫,她的病情恶化的速度加快了。” 听林森这么说,我不由“啊”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那王道长和雅静姐这次去省城是不是会对雅静姐的病情有帮助?” 林森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俊辉没告诉我。” 我还没说话,林森就又说:“不管怎样,雅静的治疗不能放弃,所以俊辉必须继续帮着组织执行任务,同时打听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出现‘魑’这种东西,也只有一只成年的魑,才能救得了现在的雅静。” 魑这种东西百年甚至千年不遇,我们能遇上一只小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再找一个大的,谈何容易啊。 我问林森下一个案子是什么,他摇头说:“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什么,肯定不会太简单。” 第079章 千杯不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林森说完那句话,我就没再问什么,他也不说话了。一门心思的开车。 到了市里,林森直接开车把我拉到了李雅静所住的医院,车子停好后,我俩就奔着病房那边去了。 我们到这边的时候病房的门是开着的,王俊辉和李雅静两个人正坐在病房里聊天,王俊辉头上还是缠着绷带,显然他为我挡劫的伤口还没好。 看到那伤口,我心里的愧疚不由而升。 打了招呼,王俊辉就让我和林森在一旁坐下,然后也问起了我见义勇为的事儿,李雅静也是问起了我的伤势,还说如果我要是还没康复。这次就别跟着王俊辉去了。 我急忙摇头说:“不碍事了,那刀没刺进去多少,就是划破皮而已。” 说着我还比划了两下拳头。证明自己真没事儿。 在聊天的时候,我也是把王俊辉和李雅静的面相看了一遍,王俊辉的依旧是烦事锁心的面相。注定这段时间他不会有一刻清闲。 李雅静的面相有些糟糕,疾厄宫的黑色命气已经开始严重影响到她保寿官的相门。如果她的病情再得不到控制的话,她可能就只有三个月不到的寿命了。 看到这里我已经再说不出话了。 又聊了一会儿,王俊辉就和李雅静道了别,两个人相互嘱咐了几句,我们就出了病房,下楼的时候我支吾着想要说李雅静面相的事儿。 不等我话说出口,王俊辉就说:“初一,你不用说了,你看出来的那些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不会让雅静出事儿的,哪怕是赌上我的命。” 下楼上了车,看了看那没有“魑元”的兔子魑,我心里一阵沮丧,那兔子魑好像也觉察到了什么,也不敢正眼看我。 林森开车,出了医院他就问王俊辉先去哪里,王俊辉直接去导航上标注了一个地点说:“跟着导航走吧!” 我在后座上往导航上瞄了一眼,地点是太行山区一个叫赞皇县的县城。 从这里到那边,差不多四五个小时的车程。 我在车上问王俊辉这次的案子是什么,他说:“这次的案子不会太难,就是一户人家的孩子中邪了,一个只有十六七岁,只有七八十斤的孩子,在爷爷的葬礼上昏了下去,往医院送的时候,五个成年大汉合力才能给抬起来。” 我好奇问“是背挂鬼吗?” 王俊辉摇头说:“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到了那边才能进一步了解。” 我问那个孩子送医院后怎样了,王俊辉说:“啥也没检查出来,然后那孩子自己醒了,一切都很正常,就又回家了,可回家之后那孩子就开始不怎么吃饭,每天要喝酒,如果不给他喝酒,他就发脾气,而且他喝酒不是喝一点,而是一瓶一瓶的喝,每天两瓶,少一口都要发疯。” “啊!难不成是被个酒鬼缠上了?”我好奇问了句。 王俊辉道:“难说。” 我继续问,那个孩子后来怎样了,这么一直喝酒,不得喝出毛病来啊。 王俊辉说:“说来也奇怪,那个孩子现在精神的很,去医院检查,那些酒也没伤到他的身体,寻常人那么喝,恐怕早就酒精中毒,可是他却没有半点酒精中毒的迹象,甚至他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跟他摄入的酒精量都不相符。”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换句话说,他喝到肚子里的酒都不翼而飞了。” 听到这里,林森就说了一句:“这孩子不会成为传说中的千杯不醉了吧。” 王俊辉笑着说:“千杯不醉也要吃饭,而且不会因为喝不到酒就发疯,可这些那孩子全有。” “那个孩子饭吃的很少,勉强就是维持一个身体活动需要的能量,虽然现在感觉不到他身体的异样,可据我估计,再用不了多久,那孩子的身体就会彻底垮掉。”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我问王俊辉这孩子是谁托给他组织上的。 王俊辉就说:“就是孩子的父母,不过他们没多少钱,所以你这次的佣金也不会太高。” 我好奇的问王俊辉:“组织上也会派你接这些没什么油水的案子?” 王俊辉叹了口气说:“组织上最近接了不少棘手的案子,都是佣金不太高的,如果这些案子托的时间太长有损组织的声誉,所以他们就派我出来收拾一下残局。” 我问王俊辉,那会不会因为钱的问题,耽误了李雅静的治疗,王俊辉摇头说:“不会,只要我按照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行事,那雅静的药就不会停。” 一路上我们又说了很多那件案子的事儿,王俊辉也没有说出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我们就到了赞皇县城,这个县城小的很,而且平房居多,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村子。 有几条繁华的街道,不过场面上看,更像是大型的集市。 我们到了县城的汽车站前面停下,然后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就有一个人骑着摩托过来接我们,打了招呼,他就说让我们跟着他走。 在县城里绕了一会儿,我们就进到了一个巷子里面,因为那巷子太窄,我们只好把车停下,步行进了那巷子。 这里都是平房,巷子也不深,里面靠南的第三户人家就是我们要找到的那户人家。 进门后那个骑摩托的人也就跟我们介绍了基本情况。 他叫赵大川,是这次事主儿的父亲,事主,也就是他的儿子,叫赵永亮,今年十六岁,本应该去学校上学的,可因为染上了喝酒这个“怪病”,学校暂时给停课了。 孩子的母亲叫王传梅,在县城一家超市上班,现在没在家。 现在家里只有赵大川和赵永亮父子俩。 进门的时候我注意到,赵大川的胳膊上别着一个黑色的孝子徽,显然是家里刚办完丧事没多久,来的路上王俊辉也说了,这次的事主是在葬礼上出的问题。 我看了看那赵大川的面相,父母宫黑气将散,是二五丧父之相,说明最近死的那个人是他的老父亲。 我爷爷曾经说过命气上有这么一个说法,根据古人守孝的长短,命气变化的规律也是不同,父亲死,命气绕两圈半,对应古人为丧父要守孝两年半。 母亲死,命气饶三圈,对应古人为丧母要守孝三年。 为母守孝要多出半年,这说明母恩大于父爱。 话说回来,赵永亮是在自己爷爷的葬礼上出了问题,那缠上赵永亮的会不会是他爷爷呢? 进到屋子里,我们就看到赵永亮正在屋子里读书,不过他读的是很老版的故事会,估计是十多年前的书了,我小时候也读过。 看到我们三个人进来,赵永亮就问赵大川我们是谁,赵大川直接说我们是来给他看病了。 听了这话,赵永亮就特别不高兴地说:“我没病,老给我看什么病,我不就是喝点酒吗,有啥好看的。” 一点儿酒?巨共来巴。 我们刚才在院子里,就发现院子里堆着一堆的酒瓶子,这屋子里更是酒气逼人,这人都要泡到酒缸子里了。 赵大川没说话,转头问我们的意思。 王俊辉没说话,而是领着我们退出了房间,赵大川也是跟了过来,然后继续着急地问我们到底怎样了,还有没有救。 王俊辉让找赵大川先别急,然后问我能看出什么来不。 赵永亮的面相我刚才已经看过,的确是明显的中邪之相,他印堂黑气很重,命气由外向里钻,是典型的鬼附体之相。 而非被鬼勾魂,或者命理上的中邪。 看到这里我就把我之前从赵大川上看到的,还有赵永亮身上看出的一并说了一遍。 听到我的讲述,王俊辉就问赵大川:“赵先生,你父亲生前有酗酒的嗜好吗?” 赵大川点点头说:“有,我父亲年轻的时候特别爱喝酒,还经常性的喝醉,为了这事儿没少和我妈打架,可后来我父亲查出肝有问题后,就把酒给戒了,差不多有十几年没怎么喝过了。” 说着赵大川就惊讶地问:“你们不会觉得是我父亲要害我儿子吧,不可能的,这可是他唯一的孙子,绝对不会是我父亲。” 王俊辉让赵大川先不要激动,毕竟这事儿还没有定论。 而后王俊辉继续说:“我刚才从道学的角度上看了一下,跟你看出他中邪的情况差不多,他体内的确有东西,不过这种东西好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鬼,而可能是一种别的东西。” 赵大川说:“会不会是妖怪什么的?” 王俊辉摇头:“妖怪有形,有实体,钻不到你儿子的身体里,如果是妖类引发的中邪,那你儿子应该是少魂或者少魄才对,不是现在这样。” 王俊辉说的这些赵大川也不懂,就问我们,到底要怎么救他的儿子,只要能救他儿子,他愿意再加钱。 王俊辉摆摆手说:“价钱是谈好的,我们不会多要一分钱,不过可能会耗费一些时间,我们可以暂时在你家住下吗?” 赵大川连忙答应,然后立刻去给我们收拾房间。 我往赵永亮的房间看了一眼,就发现他站在窗户那里直愣愣地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第080章 棺前酒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往赵永亮房间看去的时候,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赵大川叹了口气说:“他自从得了喝酒病,有时候就会这样。往窗户边一站,半天不动弹,眼睛都不待眨一下的,这时候谁给他说话都不理。” 说完赵大川又叹了口气,这才进了一个房间开始给我们收拾住处。 虽然我被赵永亮看的心里发毛,但好在他没有下一步怪异的举动,又看了几眼后,我的心也定了,也就不觉得怎样了。巨估反划。 跟着赵大川进到一个房间,我们就一起把那间给我们住的屋子收拾了一下,一边收拾赵大川还说,他家里空屋少。所以我们仨人要挤在一间屋子里。 王俊辉就说了一句,不打紧。 我们这边收拾屋子的时候,赵大川也是好奇问了王俊辉头上的伤。王俊辉笑着说不小心碰的,赵大川“唔”了一声说:“原来大师也会受伤啊。” 王俊辉继续笑着说:“可不,我又不是神仙。” 我明白赵大川为什么这么问。他是害怕王俊辉“道行”不够,打个比喻。如果我躺在手术台上,进来给我做手术的大夫头上包扎着绷带,我肯定对他也有怀疑的。 收拾好了房间,我们在这屋子里坐下,王俊辉就问赵大川他儿子赵永亮,得了那“喝酒病”多久了,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除了喝酒平时还有没有其他怪异的举动。 王俊辉这么一问赵大川就有些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回答了。 看着赵大川半天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讲,王俊辉就继续说:“这样,你把你儿子从葬礼上出事儿。到现在,所有的事儿详详细细给我们讲一下,你能记起多少给我们说多少。” 赵大川这才点点头给我们讲了一下。 赵大川的父亲并不在赞皇县城住着,而是在西边的山区的一个村子里,那里也是赵大川的老家,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赵大川的父亲在死之前没有得什么重病,所以就那么在乡下养着,赵大川每个星期会回去看他一趟。 留老爷子一个人在乡下,这说明老爷子的身体还算硬朗,至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且活动无碍。 不过我还是把我心中的这些疑问向赵大川确认了一下,他就点头说:“的确是这样,自从我父亲戒酒之后,他的身体状况就很好,肝上面的问题也没有恶化,所以半个月前,我接到老家邻居打来的电话,说我父亲死了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赵大川说到这里就停了一下。 王俊辉让他节哀顺变,然后让他继续说下去。 赵大川点头继续讲。 那天他正在上工,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他就急坏了,立马请假,叫上他媳妇,又去学校接了他儿子就急匆匆返回老家了。 赵大川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所以生了大川之后,就没有再要孩子,等着给赵大川娶了媳妇,没等抱孙子,他母亲就撒手人寰了。 也是从那不久赵大川的父亲才查出肝有问题,从而戒的酒。 所以赵大川就是家里的独子,他回家的时候,他老父亲的尸体已经躺在床上冰凉了下去,双眼睛闭着,身上也没有伤。 赵大川不相信自己老父亲会突然暴毙,就想着查查老爷子真正的死因,后来警方介入,法医检查后说是老爷子的心脏也一直不好,是突发性的心肌梗塞而死。 还说如果老爷子身边有个人,早点送医院或许还能救活,人死了检查出死因也是个白。 这些话让赵大川觉得心里很后悔,觉得应该把老父亲留在身边,可他又说,他父亲拧的很,在县城里呆不惯,老吵吵着回家所以才给送了回去,他要不是工作和家都在这边,实在抽不出身,他肯定回家去照顾老爷子。 赵大川在说他儿子的事情之前,先说了半天的老爷子,这就说明他对他的父亲心生愧疚,他有意无意地在我们这些陌生人面前说出来,是希望我们能够对他给予一些理解。 只可惜我们仨人都没说话。 赵大川见我们没吭声就继续说:“老父亲死了,我心里愧疚的很,就准备把他老人家风光大葬,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愿,我们就在老家给他办了一场葬礼,在我们老家村里设了灵棚。” “我心里觉得对父亲有愧疚,就把我父亲生前喜欢的东西准备统统都给他一起埋了,让他在那边也能继续享受,因为我是村里长大的,我们老家很多人都知道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喝酒,所以就有人提议给我父亲的棺材头的贡品中加上几杯酒。” “我当时觉得也有些道理,我父亲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戒酒了,他心里一直有些酒瘾,就算这些年私下还会偷偷的喝上一两杯,只不过他却很有节制,从来不会贪杯。” “所以我就买了几杯白酒放到了我父亲的棺材头上的贡品里。” 赵大川提到了酒,我和王俊辉同时来了兴趣,就一起催促赵大川继续讲。 按照那里的习俗,赵大川的父亲需要在灵棚里放上一夜,由儿子在这里守灵,等着次日差不多正午的时候再出发去坟地那里下葬。 因为时间差不多已经是秋天,晚上的时候还有些冷,所以赵大川的老婆和儿子就在快要入夜的时候,给他送过来一套被褥,在离开的时候,赵永亮,也就是赵大川的儿子忽然说了一句:“爷爷棺材前的酒咋给少了?” 赵大川看了看,的确,那三杯酒每一杯都少了差不多一半。 不过酒容易挥发,这三杯酒在这里放了半天,挥发掉一些也是正常的,赵大川也没多想,就说了一句:“挥发了呗,我们也可以当成你爷爷喝了,把酒瓶子给我,我再给他满上。” 之后赵大川又把三个酒杯全部给添满了,他还对着棺材说了一句:“老爹啊,你要是喜欢喝,就多喝点,活着的时候你没敢喝,现在到了那边儿可以随便喝了,就是记得别和我妈吵架了……” 后面赵大川还给我们念叨了很多,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赵大川在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他老婆和儿子就过来给他送饭,进来的时候,他儿子又说了一句:“爷爷棺材前酒又少了一半。” 刚睡醒的赵大川没注意,听儿子这么一说就瞅了一眼,发现还真是,那些酒的确又少了,而且比昨天他儿子说的时候还要少了,昨天差不多是一半,而今天是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样子。 赵大川这就觉得有些邪乎了,他不敢乱说,也不敢乱想,只是给那杯子再把酒添满,他还盯着酒杯子看了半天,确定那些酒没有在他眼皮子地下减少,他才松了口气。 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就要留在帐篷答谢亲朋好友前来的悼念。 差不多快要到了出发下葬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觉得差异的事儿。 说到这里赵大川就停住了。 我忙催促他快点讲,他往他儿子的房间看了看说:“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也就是要出发下葬的时候,我儿子忽然说棺材头上的酒都没了,我们一看,那些酒都还满着呢,一点都没少。” “我觉得他是在故意逗我们,当时我就很生气,觉得他不分场合,就准备训斥他一顿,可不待我开口,他就忽然端起其中一杯酒‘咕咚’一口给喝了下去。” “这下就把我给惊着了,要知道,那酒可是给我老父亲喝的啊,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端起第二杯也就下肚,还要伸手去拿第三杯。” “我一看情况不妙,那里敢让他三杯全喝,就上去把他手里最后一杯酒打翻了。” 说到这儿赵大川又愣住了。 我继续催促,王俊辉却说了我一句,让我耐心点。 赵大川愣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儿子手里的酒被我打翻了,他就忽然‘咯咯’笑了一声,然后就往帐篷外面跑,我伸手想要拉他,可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我一下就给扯了一个跄踉。” “不过我儿子没跑远,出了帐篷跑了七八步就摔倒路中央不动弹了。” “再后来,我们村儿里就有人过去扶他,却发现怎么也从地上拉不起来,他的身体就好像生根发芽长在了地上一样。” “接着去了四五个人,依旧拽不起来他,我当时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我们村里一个老人家,他说往孩子身下撒一些甘草灰试试,我们就赶紧烧甘草,然后往他身下撒了许多的甘草灰,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送去了医院。” “我因为要忙着葬礼,没法去,只能我媳妇跟着去,那一天,我们家太乱了,本想给我老父亲一个风光的葬礼,却没想到出了那档子事儿,让我家的事儿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闲话。” 赵大川说到这里王俊辉就惊讶地问赵大川:“甘草垫尸,垫尸体的甘草烧成灰养鬼,你们往你儿子身下撒的,不会是垫过尸体的甘草吧?” 骑马钓鱼 说: 推荐一本书:爆头、切腹、四分五裂,眼看着同班同学一个个死亡,我却无能为力 ,但是更可怕的是这只不过是恶梦的开始罢了…… 连接: 第081章 猜测中的正主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问完那句话,赵大川就愣住了,反应老一会儿他才支吾说了一句:“啥草灰养鬼?当时那些甘草我没留意是从哪里取来的。反正挺着急的,有人送甘草过来,我就直接拿火烧成灰,然后给我儿子撒在身下了。” 王俊辉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 这种问话林森一般不会参与,我便接过话继续问赵大川:“你再仔细想想,那些甘草是谁递给你的,他又是从那个方向拿过来的?” 赵大川点头,然后开始努力回忆那天的情景。 那天的事儿我也好奇,所以也没有再去催促。 赵大川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是我老婆递给我的,她从灵棚里出来的,那甘草应该是从灵棚里抱出来的。不过棺材在灵棚里的时候,棺材盖是盖着的,她不可能从棺材里拿甘草出来。” 我问赵大川:“那灵棚里里除了棺材里垫尸的甘草外。其他地方还有吗?” 赵大川点头说:“有,因为在我父亲出事儿那天下过一场雨,所以地面是湿的。我们在灵棚里需要经常跪着,所以也拿了一些甘草垫着。” “你仔细想一下。你点的那些甘草有被揉搓过的痕迹没,还有,它们是不是一点就着,没有半点泛潮的迹象?”王俊辉忽然问了一句。 赵大川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好像是……” 不等赵大川说完,王俊辉就打断他说:“这就对了,你媳妇递给你的甘草,不是你们下跪垫着的那些,而是从棺材里拿出来的垫尸体的甘草。” 赵大川摇头:“怎么可能,我媳妇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打开棺材盖取甘草,而不被人发现呢?” 王俊辉也不细解释随口道了一句:“这是一个疑点。这样,你继续说,你儿子从那天之后,都有什么反应。” 王俊辉虽然说这是一个疑点,可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已经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现在不说,自然是不想赵大川知道,所以我也就忍着好奇没问下去。 赵大川那边已经彻底糊涂了,听到王俊辉的问题后,想了想就继续说下去。 他儿子赵永亮当天被送到了医院,没有检查出任何的毛病来,当天就回了县城的家,没有再回乡下。 而赵大川在父亲下葬后,又在这边住了一天才返回县城。 等他回到县城的时候,他媳妇就告诉他,他儿子不吃饭,吵吵着要喝酒,不给喝酒就发疯,打不行,骂不行。 一家人就这么折腾了一天,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儿子,于是赵大川就给其买了一瓶酒,可令赵大川大跌眼镜的是,酒买回来不到两分钟,他儿子端起酒瓶子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的就下肚。 喝完酒他儿子不闹了,也不知道从那里翻出一本多少年没人看过的《故事会》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就连家里人给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之后每天早晚,赵大川都要给自己儿子买酒喝,不然就会发疯,在家里乱摔东西,甚至拿刀自残。 中间赵大川也试着把儿子送到学校去,想着去那里上几天学就好了,可没想到他儿子竟然在课堂上当着老师的面公然酗酒,老师阻止的时候,他还差点那酒瓶子给老师开了瓢。 学校说赵永亮精神有问题,就给送回了家里。 接下来几天,赵大川只能拿酒去“养”自己的儿子,期间他也担心儿子喝出毛病来,就带着赵永亮去医院又做了几项检查,依旧什么都检查不出来,甚至连赵永亮过度饮酒都没检查出来。 说到这里赵大川就感叹一句:“你说他每天喝那么多酒,医院咋就检查不出来呢?” 赵大川说完,一直没说话的林森就喃喃一句:“这功能,是好多酒驾司机都梦寐以求的啊。” 林森话音刚落,王俊辉就瞪了他一眼,毕竟事主就在隔壁屋子里,而事主的父亲就在我们面前,林森说这些话多少有些不合适。 林森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就摆摆手不吭声了。 赵大川这才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赵大川就托人四处打听,这才找到了“王道长”,其实是他找到了王俊辉背后的组织,他们把任务派给了王俊辉而已。巨估宏圾。 赵大川还说,之间也来过几个大师,要么不起作用,要么直接摇头说没办法,总之没有一个灵光的,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和那些大师不同一些。 王俊辉点点头说:“这个你放心,治不好我们一分钱不要。” 赵大川那边都说的差不多了,赵永亮的情况我们也基本了解了,王俊辉就又说要去看看赵永亮。 赵大川就领着我们过去。 站到院子里就可以闻到很重的酒味,走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进了酒窖。 此时赵永亮已经没有在窗户边站着了,而是躺在床上拿着那本《故事会》乱翻。 王俊辉过去就问赵永亮:“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看的什么故事?” 赵永亮看了看王俊辉,然后把故事会放下,从床上坐起来道:“让我说也可以,先给我弄几瓶酒过来。” 王俊辉看了看林森说:“老林,去买几瓶过来。” 赵大川赶紧拦着说:“不用,不用,我家里备着呢。” 说着赵大川就去另一个房间,拎着一瓶酒过来。 王俊辉接过赵大川手里的酒递给赵永亮说:“酒我拿来了,故事呢?” 赵永亮没有讲故事,而是打开酒瓶子先把那一瓶酒当着我们的面干了一个精光。 看的我都忍不住叹了一句“好酒量”。 林森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样喝酒,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吧。 要是平常人这么喝,估计一瓶下肚就直接要送医院去了,可赵永亮却跟没事人一样,擦擦嘴把酒瓶子扔到一边儿说:“你们想听什么故事,我给你讲,我肚子里故事可是有一箩筐都说不完呢。” 王俊辉冷笑说:“我想听山魈的故事。” 山魈? 我听爷爷说过这种东西,是一种没有腿的鬼,大多数只有婴儿大小,不过脑袋却是成年人的,面蓝鼻红,多分布在南方的深山中,又叫山鬼,很喜欢群居。 这种鬼喜好捉弄人,凡是被其迷上的人,往往被其捉弄的很惨,甚至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惊讶:“难不成迷上赵永亮的是一只山魈?” 可山魈这种鬼受不了北方的干燥,喜欢阴湿的南方的深山老林,这玩意儿怎么会在北方太行山系中出现呢? 还有山魈的智商在所有的鬼里面算是比较高的一种,因为他们身体其他方面的虚体都有退化的趋势,唯有脑袋贼大。 而有些地方说山魈有实体,那是因为山魈喜欢占据一些体形小的猴子的身体,然后慢慢把猴子变成它们自己的样子,进而有了实体,不过那不是真真意义上的实体,要除掉它,还要把本体从身体里打出来收拾掉才行。 只杀它的外形根本不起作用。 所以在很多书籍上都说,要打山魈,必以火烧其尸,其实就是把其藏在猴子身体里真的山魈烧掉的用意,这也是山魈为什么惧怕干燥的原因,他们是被火烧怕了。 听到王俊辉的话,赵永亮就摇头说:“山魈?我没听说过。” 王俊辉“呵呵”一笑说:“不知道啊,那就算了,好了,我们不打扰你看故事了。” 说完王俊辉就领着我们又退了出来。 赵大川问王俊辉是不是有办法,王俊辉说:“差不多吧,不过是不是跟我猜测的一样,那就要等我们晚上的时候做一个实验了。” 赵大川问什么实验,王俊辉说,等晚上就知道了。 我和林森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王俊辉让赵大川先去休息,说我们要商量一些计划,赵大川也不敢多做打扰就离开了。 等着赵大川一走,我把心中一股脑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王俊辉让我不要急,然后慢慢地说:“我推测赵永亮体内住着的鬼,是一只山魈,不是普通的鬼魂,有些难对付。” 我问王俊辉能不能把山魈直接从赵永亮的身体打出来,王俊辉想了一下说:“不是不可以,不过那山魈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如果贸然出手,我怕惹恼了他,他再给我来个鱼死网破,伤了赵永亮的魂魄,那样赵永亮不死也成神经病。” 显然硬来的法子暂时还行不通。 林森则是继续问王俊辉为什么那么肯定赵永亮体内的脏东西就是“山魈”,还问他如果真是山魈,有没有可能是赵大川的父亲变的。 王俊辉没说话,我就摇头说:“如果是山魈,也不可能是赵大川的父亲变的,一来山魈形成需要三、四个月的时间,另外……” 林森问我另外什么,我说:“我刚才又仔细看了一下赵永亮的额头上的命气,就发现藏在他体内的脏东西跟赵家没有半点的亲缘关系。” 王俊辉也是点头说:“这就对了,如果现在的事儿真是山魈所为,那不出意料的话,赵大川父亲的死多半也会和山魈有关。” 第082章 开棺递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山魈这东西说来还是太过神秘了,王俊辉说起来像是言之凿凿,可却依旧不敢下定论。言语间还是带着很多猜测的味道。 不等我们说话王俊辉就忽然笑了一句道:“之前我自己的时候遇到案子无数,可总没有这两个月来的稀奇古怪,活死人、兔子魑、相鬼、小鬼头,如果这次再来一直山魈的话,我这几天的经历就比寻常道者一辈子还要丰富了。” 的确这些脏东西都是万中无一的巧合存在,最近一下子都被我们碰上了,该说我们幸运,还是倒霉呢? 同时我也庆幸王俊辉的道行深厚,不然这些东西,我们遇到任何一样都无法全身而退。 又聊了一会儿我就问王俊辉准备今晚怎么测验赵永亮是不是被山魈附身,王俊辉笑着说:“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们去看下赵永亮的鼻子。如果他的鼻子尖是红的,那么就是山魈,如果不是。我们就要再重新调查了。” 鼻子尖? 见我心中有疑问,王俊辉便给我解释说:“山魈以捉弄人为乐,它们生性极恶。就连自己上身的本体也不放过,我听我师父说。山魈每到夜里十二点都会聚集阴气到鼻子上,把附体人的鼻子弄的通红无比,然后以供自己取乐。” “不过那些山魈本身的鼻子也是红色的,也可能是他觉得把附体人的鼻子弄红了才跟它们更像,更符合他们山魈界里的审美观吧。” 红鼻子,这就让想到了“小丑”的装扮,便随口说了一句:“这些山魈岂不是跟小丑差不多?” 王俊辉点头说:“差不多,不过小丑一般是取乐他人,而这些山魈却是拿别人取乐。” 又聊了一会儿,我就出去从车上把兔子魑提了过来。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了,兔子魑扔在那车上也不是个事儿。 等我提着兔子魑进赵家的时候,它就开始在笼子里“呲呲”起来,好像这个家里有它讨厌的东西,我心里不由一动,多半是赵永亮身体的玩意儿。 而在我提着兔子魑进来的时候,赵永亮也是忽然出现在窗户边,然后用极其厌恶地眼光看着我,不,准确地说是我手里的兔子魑。 我手里的兔子魑也是如此,毫不示弱地在笼子里站起来,然后对着赵永亮张牙舞爪。 我觉得如果没有这笼子,这兔子魑估计都要对着赵永亮扑过去了。 这样的场景就让我心里好奇,魑和魈那一个会更厉害呢? 这种想法立刻在我心中激荡起来,我甚至想着现在就把兔子魑放开去试试。 可对面毕竟是一个人,而我这笼子里只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如果放过去的话,这兔子多半会被赵永亮一瓶子给打死了。 这么一想我就提着兔子魑进了我们的房间,同时呵斥了兔子魑一声,让它安静。 兔子魑这才不情愿地在笼子里卧下去了,不过即便是它卧下了,可它看赵永亮的眼神依旧犀利无比,丝毫没有惧意,它分明只是一只兔子,却给人一只雄狮的感觉。 看着笼子里的这只兔子魑,再体会着心中的感觉,我自己都觉得矛盾。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王俊辉正在一张桌子上摆弄一些符箓,看到拎着兔子魑进来,又觉察到兔子魑的异样,王俊辉不由眼睛一亮。 而后飞快走到我跟前看着笼子里的兔子魑说:“魑魅魍魉魈,魑当头,魈为尾,其实力也是排的很清楚,魑是所有异类鬼物之尊,如果这只兔子魑听话,说不定它有办法能帮我收拾掉那只山魈,当然前提是那赵永亮的体内就是山魈。” 那兔子魑听了王俊辉的话,就飞快对着我点头,王俊辉问这兔子魑什么意思,我猜测了一下说:“大概意思好像是说它会听咱们的话吧。” 我说完,那兔子魑再点头。 王俊辉看着兔子魑皱皱眉头问我:“初一,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够驯服一只兔子魑做宠物?” 我挠挠脑袋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跟这兔子魑在一起,除了拿“炖了它”之类的话威胁它之外,好像没用什么特殊的驯服措施。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又说:“我好像有些后悔把它送给你养了。” 说实话,我养这魑也有段时间了,跟它也有了不错的感情,如果王俊辉这个时候要给我要走的话,我心里真是一万个不舍得。 好在王俊辉只是一句玩笑话,很快他又笑着说:“这东西,你给我养,我估计也没啥耐心,过不了几天估计就扔厕所给饿死了。” 林森那边也是说了一句:“我的话,可能会把它扔后备箱里。” 听了王俊辉和林森的话,这兔子魑就瑟瑟发抖贴向了我这边。 到了傍晚的时候,赵大川的媳妇王传梅就下班回来了,赵大川介绍了我们,王传梅就给我们客气了两句。 我看了看王传梅的面相,一般人,普普通通的一辈子,没有什么值得拿来说道的,只有男女宫上的子命气不太顺畅,正好对应赵永亮现在的情况。 从王传梅脸上看不出什么来,我就对着王俊辉摇了下头。 他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就问王传梅:“王女士,我听说你儿子在葬礼上出事儿那天,烧灰用的甘草是你递给你丈夫的,你还记得那些甘草是从哪里捡起的吗?” 听到王俊辉这个问题王传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了,我只记得当时我儿子晕倒了,我荒的厉害,后来有人说需要甘草灰,我就去灵棚里面拿,我进去后,好像是谁把那些甘草塞到了我手里,我当时心里只顾着救我儿子,也没太过注意。”巨估吉划。 王俊辉皱皱眉头说:“有人塞给你的,你难道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王传梅摇头说:“真的一点印象也没了,你不说我一直没有去细想那段事儿,这是咋回事,我咋一点也记不起来是谁了呢?” 看着王俊辉一脸迷糊,王俊辉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说:“我觉得你当时可能是被鬼遮眼了,而你脑子里那段记忆也是一直处在被鬼遮眼的状态,所以你就想不起来,我现在把那段鬼遮眼的记忆给你打开,你做好心里准备,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令你无法承受的东西。” 王传梅问王俊辉:“那这些对救我儿子有帮助吗?” 王俊辉点头,于是王传梅就毫不犹豫点头道:“好,你帮我打开吧。” 听到王传梅的话,王俊辉就抖了一下手中的符箓,然后在王传梅的眼前晃了几下说:“天明,地灵,四象皆通,急急如律令,还我真相——破!” 随着王俊辉话音落下,他手中的符箓就“轰”的一下在王传梅的面前燃烧了起来,符箓燃烧的火苗就一下印在了她的瞳孔上,就好像她的眼睛里也烧了两团小火苗似的。 那火突然烧起来,赵大川就吓了一跳,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同时就想去把自己的老婆也拉回来,可他刚伸手就被林森给拉了回来。 林森也是小声说了一句:“别坏了法事。” 此时我也注意到王传梅好像对那火苗很着迷一样,眼睛盯着王俊辉手里的符箓,直至其燃尽,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然后露出一脸惊恐道:“啊,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王传梅看到了什么,她在王俊辉手里符箓熄灭的时候,大声说了一句话,然后腿也开始有些软,身子有些站不住了。 赵大川赶紧过去扶住她。 我们几个几乎同时问她,到底是怎样。 王传梅一脸惊恐说:“我记起来了,我跑进灵棚的时候,灵棚没有人,灵棚的帘子也是拉着的,而灵棚里的棺材盖却是开着的,我正找甘草的时候,咱爹从棺材里坐起来,然后递给了我一把……” 此时别说王传梅,我听了背后都觉得发毛,从死人手里接死人用过东西,想想都觉得后怕,更别说亲身经历过这些的王传梅了。 说完这句话,王传梅就有些站立不稳了,看来她平时就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 王俊辉让赵大川先把王传梅送回房间。 我、王俊辉和林森三个人就凑在一起讨论了起来,林森第一个问,会不会是尸变。 王俊辉摇头说:“绝对不可能,如果是尸变,赵家的人怕是在他们老父亲下葬的那一天就遭了难了,还能等到今日?” 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那尸体可能也是山魈暂时附体控制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赵家的人用垫尸的甘草灰,这样它就能更舒适的进到赵永亮的身体里了。” 所有的谜题仿佛一层一层的都解开了。 如果在赵永亮体内的真是一只山魈,那我们这些推断也就基本都正确了。 不过如果真是山魈的话,我们可能还面临一个新问题,那就是山魈一般是群居,很少有单独出来活动的,如果赵大川家里没有其他的山魈,那赵大川老家的山里应该还有山魈的同党。 到时候我们免不了还要进山搜索一番。 同时我心里更加关心一个问题,我的这只兔子魑,到底是不是山魈的对手! 免费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棺夜行/看门狗 灵车 堂前雁 第083章 魑对魈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晚饭我们是在赵家吃的。 饭是赵大川做的,不过他儿子赵永亮并没有来吃,而是在屋里不停地转圈。好像是遇到了烦心事儿。 等我们吃了饭,王俊辉、林森和赵家夫妇就闲聊了起来,我拿出一些在街边买的苹果去喂了兔子魑。 在我回屋的时候我就看到赵永亮又在窗户底下看我,眼神中依旧带着那种憎恶之色。 回到屋子里,我就发现兔子魑也是在扒着笼子,对着赵永亮房间的方向“呲呲”作响,看它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和赵永亮决斗。 见我拿着苹果站到它笼子前,那兔子魑才慢慢收住自己的愤怒,转而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盯着我手里的苹果,那小眼神里只写着三个字——“我想吃”。 我在笼子旁边蹲下,然后问那兔子魑:“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那人体内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兔子魑点头。 我继续问:“是不是山魈?” 兔子歪歪头。好像不知道我说的“山魈”是啥玩意儿,不过很快它就对着赵永亮的方向挥了挥两个小前爪,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打拳动作。意思很明显,他很想去揍赵永亮或者是赵永亮体内的东西。 果然这兔子魑只是依照自己的本能行事,以它的灵智就算再聪明。也没有达到知晓天下事的程度。 爷爷曾经偶尔提过一次,说是无论人、鬼。还是各种精怪,只要能够提高自己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灵智就会大开,脑子里也会渐渐出现一些原本自己根本不知道的知识。 而这里的修为不一定是道法上修为,品德、知识积累、甚至体力上的锻炼都算。 爷爷还说,那些不断推动科学向前发展的科学家们,其实就是知识上的修为提升,从而在某些领域开了灵智的表现。 而为道者,或者我们这些相门之人。若是修为提升,开了灵智,那我们在自己的领域也会无师自通,通晓很多我们原本不懂的知识来。 不过不管那一种,都离不开学习和积累。 正在我走神儿的这段时间,那兔子魑已经开始伸着自己的小爪子向我要苹果,我也没有再逗它,直接打开笼子盖给它扔了进去。 这小家伙现在听话的很,我不让它从笼子里出来,就算我打开笼子盖,它也不会乱往外跑。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那笼子锁扣我还是一直用王俊辉送我的铜钱剑插着的。 此时王俊辉和林森也纷纷从门外回来,见我在这里喂兔子魑,王俊辉就笑笑说:“晚上十二点还有事儿要做,都早点休息吧。” 我扔给兔子魑一个苹果后,起身也对它说了一句:“吃完这苹果,就休息会儿,别乱‘呲呲’,你要想打架,有的是机会。” 那兔子魑一边吃苹果,一边点头,仿若是听懂了。 这屋子是一张大床,我们仨没有太胖的人,所以也不大拥挤,很快林森第一个就呼呼睡着了。 我听着林森的鼾声,不一会儿也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有人喊我名字:“初一,初一,赶紧醒醒,要到时间了。” 王俊辉的声音。 我睁开眼就发现林森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到门口那边去了,他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赵永亮的屋子,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格,我多半以为他也中邪了。 见我醒了,王俊辉就拿出一叠符箓,然后递给我和林森一人一张,同时他也吩咐我把相门封了。 取出朱砂墨封好了我和林森的相门,我就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他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说:“还有十分钟,耐心等会儿,对了,把灯关了吧。” 林森在门口把灯一关,顿时整个屋子就黑了下去。 我们三个人围了门口,没人吱声,反而是我身后的兔子魑时不时“呲呲”两声,我没训它,因为这个也太安静了,有点熟悉的声响至少让我心里不是那么怕。 十分钟时间过的很快,王俊辉冷不丁地说了一声,“出发”,就把紧贴在他身边的我吓了一个激灵。 王俊辉先出门,林森紧跟着,我最后一个拎着兔子魑的笼子出来。 这院子不大,几步间我们就到了赵永亮的房门前,这房间里的灯关着的,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反而是我手里笼子中的兔子魑有些按耐不住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小声训斥它,它怕是早就暴躁的“呲呲”大叫了起来。 赵永亮的房门是敞开着的,一股股酒味就从屋子里袭来,怕是我这种酒量小的人,再闻上一会儿就要给醉倒了。 在门口没听到动静,王俊辉就打头,第一个人蹑手蹑脚进了赵永亮的屋子。 我和林森也紧跟其后。 夜很黑,只能在黑暗下勉强辨识出一些影子,我们听到赵永亮熟睡的呼吸声,随着那呼吸声看去,就发现他似乎正躺在床上睡觉。 王俊辉慢慢地往那边走去,同时对林森做了一个手势,林森没跟着过去,而是退回到门口,把手放到了灯的开关。 见林森站好了位置,王俊辉就捏出一张符箓,对着赵永亮的额头“啪”一下就拍了下去。 “咔!” 与此同时,林森那边也是把灯打开了。 接着我就在灯光下看清楚了赵永亮现在的样子,他满脸的黑气,比白天的时候要强盛很多,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瞪的很大,眼神里全是惊恐和不安。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好像是被王俊辉的符箓给封住了。 王俊辉掀起盖着赵永亮鼻子的符箓,我们就看到赵永亮的鼻尖通红,如果再肿起来一些,那就真是一个小丑的扮相了。 看到赵永亮的模样,特别是他的眼神,王俊辉愣了一下而后就道:“糟了,那山魈知道我们晚上会来,已经不在赵永亮的身体里了。” 我也是一下明白了过来,这赵永亮眼神的恐惧不是来自山魈对我们的,而是他刚才看到了什么东西,来自真正的赵永亮对那个东西的恐惧。 很快王俊辉又说了一句:“他的鼻子还是红的,说明那山魈刚捉弄完他,搞不好那山魈还在屋子里,四处找找。”巨台呆划。 我们立刻分开去找,于此同时我手中笼子里的兔子魑就对着屋子西南角开始“呲呲”,我立刻就说:“西南角!” 我话音刚落,西南角一个柜子后面就窜出一个黑影来,这黑影像是一个黑色的巨型蝌蚪,脑袋贼大,身子很小,两只手臂也很短,一条腿耷拉在身后,像极了蝌蚪的尾巴。 因为它的脑袋太明显,乍一眼看去,那家伙就好像是一个脑袋拖着一个尾巴在屋子里乱窜,样子分外吓人。 我估计赵永亮眼神的恐惧,也是来自对这玩意儿的吧。 不用说了,这玩意儿定是山魈无疑。 看到那山魈现身,原本只是“呲呲”的兔子魑一下就“呼呼”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气势强劲,让原本心里还有些怕的我,一下就安定了不少。 那山魈被发现之后,直接选择往门口的林森撞去,林森早已经被王俊辉开了明眼,自然能够看到那山魈,他丝毫不迟疑,把王俊辉给他的符箓就对着那山魈猛贴过去。 那山魈动作十分敏捷,林森这一张符箓并没有贴到它,反而是林森的小腹被山魈猛撞了一下。 顿时林森那壮实的身子就一下飞出屋子“咣”的一声落在院子里。 王俊辉那边已经捏了一个指诀跟上,那山魈被林森这么一挡,就没有冲出去,一下又被王俊辉逼回了屋子里。 而我手中笼子里的兔子魑就“呼呼”的更加厉害了,而且还在这笼子里不停地跳啊,蹦啊。 见状,我也没有征求王俊辉的同意,直接打开笼子把兔子魑放了出来。 兔子魑一出笼子,不用我吩咐,直接对着那山魈就扑了过去。 那山魈好像很怕这兔子魑,转头就跑,王俊辉见状不等林森进来,就直接把门关上,然后在门、窗户和墙壁上分别贴下了数张符箓。 我就知道那山魈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同时王俊辉也对林森说了一声:“你在院子里守着。” 林森也是应了声。 此时赵大川和王传梅的声音也是从院子传来,不过也是被林森给拦下了。 在这屋子里兔子魑对山魈的追逐还在继续,那山魈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狼狈,根本不敢做丝毫的停留,而我的那只兔子魑看起来极为灵敏,在桌子、柜子之间上窜下跳,速度上丝毫不输给那只山魈。 而此时赵永亮只是躺在床上发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 那山魈在屋子里又转了一会儿自知自己逃不掉了,转头就对着兔子魑扑了过来,像是要搏命了。 我心里也是不由“咯噔”一声,我这只会“耍宝、卖萌”的兔子魑到底行不行啊,别是只“纸老虎”。 那山魈扑了过来,兔子魑也没有退让,同样纵身一跳扑了过去,那兔子魑一下就变的凶猛异常,那身姿那还有半点像是一只兔子,分明就是一只猛虎,一头雄狮。 它的前爪一拍,顿时就和那山魈缠斗在一起,两者一同落地滚打了起来,我没想到兔子魑竟然以真实的身体,可以抱住山魈的虚体。 形式上看,这俩家伙不分伯仲,可从气势上看,我那兔子魑明显占据了上风。 第084章 倒霉的宅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第一次见兔子魑发威,它那小身板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也是不由心潮澎湃起来。 一开打。兔子魑便赢了三分的气势,顿时在滚打的过程中,那山魈就只能被动防御,根本没啥时间去反击。 而兔子魑则不然,小爪子用力很大,那尖锐的爪子一下就派上了用场,撕挠了几下,那山魈就疼的“呜呜”乱叫。 山魈愣大的脑袋想要张嘴去咬兔子魑,兔子魑的脖子却是灵活的来回摆动,同时配合爪子的阻挠,完全不给那山魈任何下嘴的机会。 而且在这滚打的过程中,我还看到兔子魑不停地再对那山魈“呜呜”的说着什么。我心里一惊,这兔子不会想把山魈“蛊惑”成自己的手下吧? 王俊辉那边看的也是惊疑不已,特别是在看到他兔子魑“呜呜”和山魈说话的时候。就道了一句:“这魑果然是五鬼之首,它虽然不能收了山魈当自己的收下,却可以通过不停地发声。减少这山魈的气势,让其一点一点丧失战斗的意志。” 王俊辉顿了一下。然后对着兔子魑点点头又继续说:“一只未成年的魑,而且还不是凶禽猛兽所化之魑,竟然能够单独鏖战一只成年的山魈,看来五鬼之间的食物链规则也不是轻易能够逆转的啊。” 如此说来,我手里这只“魑”岂不是成了站在所有鬼类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如果这只兔子魑以后完全听命与我,以后再遇到什么鬼,让它去“叨叨”一阵,那问题不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我就都觉得我可以离开王俊辉单飞了…… 当然想归想,现实中,我不可能扔下王俊辉这个生死之交不管的。 我这边乱想的时候。那山魈已经被兔子魑打的极为狼狈,身上的黑气被打的四处飘散,愣大的一个脑袋,已经被兔子魑挠的散去了一小半。 那山魈,趁着兔子魑伸爪子挠它的时候,猛一发力把兔子推开一段,好不容易有了反击的机会,它却不敢再抵抗,而是用唯一的单腿跪下对着兔子魑开始磕头求饶。 而兔子魑似乎不吃它这一套,呲着牙不停对这山魈“呼呼”,同时一步一步向那山魈逼紧。 见那山魈已经放弃了抵抗,王俊辉就忽然说了一句:“且慢!” 王俊辉这么一说,那兔子就打了一个哆嗦,显然它是被王俊辉打怕了,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兔子魑没有继续向前,而是原地对着山魈“呼呼”几声,好像是在威胁其不要乱动。 那山魈已经被打的很惨,那里还敢造次,卷缩在那里只能等着任人宰割。 王俊辉看了看兔子魑,然后对我说:“初一,我感觉他好像更听你的话,你让它把那山魈给我叼过来吧,封了它,我们明天去了一趟赵大川的老家,应该就能完事儿了。” 我点头然后就给兔子魑下命令,其实我心里也不知道那兔子魑会不会听我的,可等我下了命令,那兔子魑丝毫不迟疑,一下扑过去,咬着那山魈的脖子,就扯到我面前来了。 看着大头鬼,我连忙摆摆手说:“不是给我,是给他。” 然后兔子魑也不觉得累,又扯到了王俊辉的跟前,显然那山魈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只是偶尔发出一丝惨淡的“呜呜”的声。 我知道这是兔子魑的“蛊惑”起了作用,它已经让那山魈变得毫无斗志了。 山魈被带到了王俊辉的面前,他直接掏出一张黄符对着其大头贴了上去。 兔子魑害怕受到殃及,远远地跳开,然后躲到我脚下来了,它又变回了那个只会温顺耍宝的兔子魑,仿佛刚才那一场魑魈大战原本就与它无关似的。 王俊辉贴了那山魈,然后飞快从随身衣兜里掏出一个黄金的锦缎小袋子,袋子上绣着端正的太极八卦。 接着王俊辉就对着袋子捏了一个手诀,然后对着地上的山魈道了一句:“孽障,还不速速伏法?” 随着王俊辉这一声呵斥落下,那山魈就化为一团黑影钻到了他的袋子里,接着王俊辉把袋子口系上,然后又捏了一个指诀在上面一点,才把袋子重新收回衣服的口袋里。 我问王俊辉那个袋子是什么宝贝,他笑着说:“乾坤袋,用来装较为厉害的鬼,我之前用的那些瓷瓶怕是装不住这只山魈。” 我看了看脚下的兔子魑然后说:“那山魈我没感觉多厉害啊。” 王俊辉也是看了看我脚下的兔子魑说:“那是因为有这个小家伙,今天全是它的功劳,如果没有它,我要降服这山魈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我也是“哦”了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山魈被收拾的过程太简单了。” 王俊辉笑了笑说:“我估计是因为这个山魈比较弱吧,如果碰上厉害一些的山魈,你这兔子魑怕是也要吃些亏。” 我还准备再细问一些问题,王俊辉已经不给我这个机会了,他让把兔子魑收好,然后他就往床上躺着的赵永亮的跟前走去。 我看了看那个笼子对兔子魑说:“好了,该回去了。” 那兔子魑极不情愿的走了几步,然后跳回到了笼子里。 我走过去把笼子插好,然后对它道了一句:“从今以后我每天都喂你苹果吃。” 听我这么说,那兔子魑才显得高兴了很多,在笼子里打起滚来,好像是兴奋,又好像是在向我炫耀刚才那一场战斗的胜利。 王俊辉那边已经扯下了赵永亮额头上的符箓,同时让我过去看下其情况如何。 赵永亮额头上黑气依旧很多,不过已经开始呈现消散的趋势,疾厄宫有些病变的命气,并不太严重,没有影响到其寿命。 不过那命气比较顽固,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治疗周期较长,是顽疾,需要差不多半年到一年的调理才可。 这些都看的差不多了,王俊辉自己去把房门打开了,赵大川和王传梅立刻上来问我们他们儿子的情况。 王俊辉说:“醒了,不过身子太虚,估计没法自由活动,建议你们现在就把他送医院去,他体内脏东西已经没了,‘喝酒病’也已经除根儿了,好好调养,你们儿子就可以完全恢复。” 赵大川连忙谢过王俊辉,然后就跑进屋去看赵永亮,同时拨打了“120”的急救电话。 不久救护车过来,赵家一家人就去了医院,赵大川对我们也是放心,就把钥匙留给了我们,让我们在他家休息。 等着赵大川走后,我就开始问王俊辉我心中的一些疑问,第一个,那棺材前面的酒是怎么少的。 王俊辉笑着说:“你不用问了,你心中的所有疑问都是那山魈搞的鬼,它们最喜欢捉弄人,那些都是山魈的恶作剧,包括赵永亮的‘千杯不醉’,只是那山魈单纯地觉得好玩。” 我还不明白,就问:“那些酒呢,被赵永亮喝进肚子里的酒,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为啥医院都检测不太出来?” 王俊辉问我:“你知道怎么给鬼神敬酒吗?” 我说,就是撒地上呗。 王俊辉点头说:“一般给鬼神敬酒,撒在地上,就让那些酒挥发,化为酒气后才能供他们享用,不过那些时候神鬼一般不会太着急,所有的酒都是自然挥发,可赵永亮喝下的酒却不一样,是那山魈用自己的阴气把他体内的酒散掉,然后自己喝掉了,那山魈多半也是一只酗酒成性的家伙。” 又聊了会儿王俊辉也没让多问,说是早点睡,明天一早去赵大川的老家,那山魈还有两个伙伴。 我问王俊辉是如何知晓的,他说:“在装他进袋子的时候我就问过了。” 这一夜我的心情很好,不是因为我们旗开得胜,而是因为我家兔子魑大发神威,我觉得只要有这兔子魑在,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怕一般的小鬼了。 当然如果遇到大神通的鬼物,我和兔子魑还是要绕道走的。 以我俩的本事目前还只能挑一些较为软和点“柿子”捏,太硬的容易伤到手。 次日清晨,我们早早地就从赵家离开了,钥匙的话,我们把这门锁上后,王俊辉就把其从大门的门缝塞回到了院子里。巨台吗扛。 赵大川的老家在赞皇县县城的西边,差不多到要山西的地界,听王俊辉说现在正好是赞皇西边山区核桃成熟贩售的季节,打好的核桃刚晾干,用较低的价钱就能买到上等的货。 所以在去的路上我心里就打定主意买一些山货回去给徐若卉,毕竟这些小地方,其他比较特别的东西,我也买不到。 一路向西,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们到了赵大川的老家,他们这里算是深山中,村子前面还有一条小溪,看起来也是青山绿水了。 到了村子里我们一打听就找到了赵大川老家的房子,是一栋纯石头垒成的宅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我们往那宅子走的时候,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也跟了过来,他问我们找赵家的房子干嘛。 这里是深山小村,人们对鬼神还是有些敬畏的,王俊辉就直接说:“赵大川做梦,说他老家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他儿子不是中邪了吗,所以他请我们过来看看。” 那个男人听了王俊辉的话,立刻又说:“那宅子的确是怪的很,我们村好几个人从他家门前过的时候都莫名摔倒了,要么摔破腿,要么摔破胳膊,最倒霉一个的牙碰掉四颗。” 这些都是山魈捉弄人的把戏,这么说,那山魈竟然没住在深山里,而是住在赵家的老宅里? 第085章 原来是一家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了那个男人的话,我们三个人就同时停了下来,相互对望了一眼。王俊辉就问那个男人的姓名,然后问他能不能多跟我们说一些那房子的事情。 那个男人穿着朴素,看起来应该是个热心肠,估计是怕我们过去倒霉,这才好心出来提醒我们的。 不像刚到村口给我们指路的那一男一女,指完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是等着我们倒霉回来。 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就知道这个男人叫赵二两,跟赵大川还沾着一些亲。 说起那房子赵二两就道:“那房子自从大川的爹死之后,毛病就没断过,我听那些摔伤的人说,他们摔倒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把,根本不是绊倒的。” 王俊辉问赵二两有没有人看到那些东西,赵二两摇头:“没人看到过。不过有人说在夜里听到那个宅子里有人笑,听起来像是半大的孩子,不过没人见到过。” 我问赵二两是不是所有人从那里过都会倒霉。赵二两摇头说:“不是,我们村儿算下来倒霉的人有六七个。不是所有人都倒霉,我也从那里过过,不过我没有摔倒过。” 赵二两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仔细看了一下他的面相,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几番查探下来就发现他的面色平平,没有灾祸,也没有什么福运。 又问了几句,我们就发现这赵二两翻来覆去就那段故事儿,他根本也不知道啥。闹清楚了这些,我们也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继续赶路往那宅子去了。 赵二两估计也因为自己没倒过霉的缘故,也不是很害怕,依旧跟在我们身边,时不时重复他知道的那些事儿,说谁谁摔到腿了,谁谁摔到胳膊了,我们听着有些烦了,可也不好意思让他闭嘴。 就连我手里提着的兔子魑也是听着有些烦了,一对小前爪举起,把长耳拉下来盖住自己的耳朵。 看到兔子魑的这动作,我不由“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那赵二两估计以为我笑他说的“某某人”摔倒的事儿,也是笑了笑说:“你说这房子是不是很怪?” 这已经是赵二两第N遍问我们关于房子的问题,这赵二两不但热心,而且话痨。 幸好这村子不大,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赵大川老家的门前,纯石头建的老房子,在这村子已经没几座了。 这房子门前的路也是石头铺成的,经过雨水的多次冲刷,加上年久失修,已经不是很平坦了,有些石头甚至高出路面一个拳头高,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绊倒。 我当时就想,那些摔倒在这里的人会不会是偶然。 就在我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我手里提着的那只兔子魑就开始“呲呲”的叫,很显然这宅子里有东西。 赵二两听到我兔子的叫声,就问我兔子是在哪个村儿买的多少钱? 我说这是从市里带来的,是宠物,赵二两看了看兔子魑就说:“也是,这兔子看着跟平时山上的兔子是有些不同,牙长,爪子尖,是啥品种的?” 我不敢再和赵二两答话,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话痨,再说下去,我都要被烦死了。巨尽何号。 王俊辉看了看那门板,就说:“我给赵大川大哥打电话,看看他同意撬开这门不。” 王俊辉就拨通了赵大川的电话,说了几句,赵二两非要也说两句,王俊辉就把手机给了赵二两,赵二两在确认了我们的身份后,又和赵大川絮叨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赵大川那边自然同意我们的行动,赵二两这边也是彻底知道我们真是赵大川找来的人,也就帮着我们一起帮赵家的老门给拆卸了下来。 本来赵二两也想跟着我们进来,却是被王俊辉拦住了,赵二两不死心还想往里挤,王俊辉就说:“赵大哥,你家有核桃没,给我们弄一百斤,一会儿,你给背到我们车那边儿,一会儿我们走的时候带上,价钱比你们这儿卖核桃的价钱多一块,怎样?” 听了王俊辉的这话,赵二两才开心地离开,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们小心点,还说那宅子里估计真有东西。 我当时就想要真有东西,他咋不怕,还往里面挤,难不成真是那种看稀罕不要命的主儿? 等着赵二两走远了,林森就道了一句:“比我当兵那会儿的政委还能说。” 我们三个笑了几声,王俊辉就给我和林森几张符箓,然后让我们把门口和房子四周的围墙上都贴上。 本来我们几个陌生人进村儿,就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我们沿着房子贴符箓就让周围的人更加好奇,一会儿就有十多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以老头、老太太居多。 有些老人甚至还领着小孩儿过来。 林森赶紧过去阻拦,说这边不安全,可那些老人就是不肯后退,硬是想要往前挤,好像觉得我们是来赵家的宅子里挖宝似的。 看着这些不要命的主儿林森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在旁边也是看傻了眼,这些人难不成都不怕鬼吗? 林森一个人拦不住就招呼我说:“初一,别愣着啊,过来帮忙。” 我和林森这边遇到了情况,王俊辉也是从宅子的过道出来,看着我们正在和村子里的老头和老太太做“斗争”,不由皱起眉头大声说了一句:“乡亲们,都静静,你们挤过来干啥,不知道我们要捉鬼吗?你们不怕被脏东西缠上吗?” 其中一个老头子就说:“捉啥鬼,大川这房子解放之前是地主家的,你们说不定就是打着捉鬼的旗号,去里面倒腾啥好东西呢,我们村儿赵五儿拆旧房子的时候,就从房子里拆出了一罐子银元,换了老多钱,他家的房子就是地主家的。” 感情他们真是觉得我们来找宝贝的。 这边实在拦不住了,我就拎着兔子魑回到宅子门口,和王俊辉一起先把宅子堵住。 林森也是跟着退了回来,然后村里这些人全部都聚集了宅子门口。 我问王俊辉咋办,王俊辉看了看这些人说,既然他们不要命,那就随他们吧。 听了王俊辉这话,那些人也是有些忌惮了,没敢跟着进门,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笼子里的兔子魑“呼呼”的叫了起来,我监察官上的命气也是飞快游走,将我双眼的相门打开。 显然这宅子里的脏东西就在我们附近晃悠。 与此同时,一阵阴风从院子里吹出。 “呼!” 院子里不少落叶就被这些风吹了出来,顿时吹了离门口最近的两个老人一脸。 同时院子里就真的传出了小孩子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好像在嘲笑那两个老人倒了霉。 那两个老人也吓坏了,扭头就跑了,其他人也被那阵风吹了一个癔症,等着反应过来,也是纷纷退开十多步,不过他们好像没听到那孩子的笑声,并没有多害怕。 反而是被树叶吹中的两个老人一边走,一边喊着有鬼。 其他人问他们怎么了,他们就说有小孩子在宅子里笑,其他人面面相觑都说没听到。 虽然他们都没听到,可在听了两个退下来老人的话,就纷纷又退出了几十步。 王俊辉这才说了一句:“不吃点苦头,永远不会学乖!” 说完王俊辉就披上道袍,然后抖了一下手中的桃木短剑怒道:“两个孽畜,竟然敢在本道面前伤人,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王俊辉这么一喊,那些本来退后的人群,不由又开始往后退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回家了,显然他们是真的觉得这宅子里有东西,害怕自己被缠上了。 至于剩下的几个,那就真是看稀罕不要命的胆大的主儿了。 我转头问王俊辉用不用放兔子魑出来,王俊辉摇头说:“先不用,这里面的两个山魈怕是本事不小,你那只小兔子放出来怕是会受伤,不到万不得已,先别放。” 我“嗯”了一声就取出朱砂抹给我和林森封了相门,然后想了一下,还是把笼子上的铜钱剑拔了下来,这样一会儿遇到危险,也能较快地放出兔子魑来。 拔剑的时候,我也是提醒兔子魑,我不让它出来,它就不准出来,那兔子魑对着我点点头,然后继续在笼子里对着那院子里“呼呼”的叫。 “哈哈哈……” 又是一阵小孩的笑声,这大白天的,对方阴笑的声音竟然如此响亮,看来绝对不是我们在赵大川县城家里抓的那只山魈能比的。 还有这三只山魈是什么关系呢? 王俊辉率先走到院子里,林森紧跟其后,我垫后。 这院子有六个房间,果然是地主家留下的房子,虽然看着破旧,可房间数却是不少。 六个房间的门全部都是开着的,可我却看不到那两只山魈到底在那间屋子里。 王俊辉站在院子中央,然后取出装有我们抓到那只山魈的乾坤锦袋,接着他把袋子往院子里一扔说:“你们的儿子在这里,如果不想让它魂飞魄散,就给本道乖乖出来。” 这山魈是那两个发出孩子笑声山魈的“儿子”? 这些山魈是一家人,换句话,他们一家人死后都变成了山魈,这概率也太低了吧? 可我看王俊辉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看来他私下又从袋子里山魈身上问出了不少的事情。 难不成这些家伙变成山魈还另有隐情? 第086章 燃烧吧,内阳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被王俊辉扔在院子中的乾坤袋在落地的一瞬间,里面就好像有个小老鼠之类的东西开始蠕动,不过袋子的口是系着的。那东西只能在里面转圈圈。 而这院子里的那些怪异的孩子笑声也是没再出现,这气氛一下就凝滞了。 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王俊辉,他表情没什么变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林森左右环顾,不过他现在没有开明眼,就算真有脏东西,估计也看不到。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了一分多钟,一阵嘹亮的小孩儿的哭声忽然传来,“呜呜……” 这声音是绕着院子转的,我们根本听不出他们到底在那一间屋子里。 那声音传来之后,我手中笼子里的兔子魑忽然就“呼呼”了几声。它好像很厌烦那些声音。 王俊辉听到那“呜呜”的哭声,抖了一下道袍就往那装有山魈的乾坤袋前走去,我以为他要把袋子捡起来。可没想到他右脚尖在地上滑了一个奇怪的步子,然后脚尖直接对着那袋子就点了下去。 “呜呜!” 顿时袋子里就传出一声惨叫,我心里也是跟着一凉。只听王俊辉大怒道:“尔等山魈,枉杀人命。占人身体,祸乱人间,其罪当诛!” 说着王俊辉的脚尖在乾坤袋上就拧了一个圈,袋子里面的“呜呜”声就更大了。 王俊辉却没有丝毫心软的继续说:“本道给你们机会赎罪,肯送你们入轮回,可没想尔等竟然如此不领情,也罢!” 王俊辉说着你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右脚猛然抬起,对着乾坤袋就踩了下去说:“这山魈多是无情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本道就将你们一一泯灭在这里!” 王俊辉那一脚踩下,乾坤袋里便没有了半点的声响,那袋子也是彻底扁掉了。 收了脚,王俊辉脚尖一点,就把乾坤袋踢到了空中,接住那袋子,王俊辉把袋子口解开,里面冒出一阵黑烟,然后飞快消散了在这空气里。 看着那黑烟,王俊辉“哼”了一声说:“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王俊辉又掏出一张符箓,然后“嗡嗡”念了几声咒语,再把符箓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然后双指夹着符箓竖于鼻梁前道:“无量臻尊,赐法于恩,燃我灵符,祝我神威,急急如律令——燃!” 随着王俊辉嘴里的“燃”字落下,他面前的符箓“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可王俊辉却丝毫不避讳那些火焰,而是忽然张嘴把这火的符箓一口吞了下去。 这下就看得我目瞪口呆,我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他的嘴里会不会烧出泡来。 第二个反应是他吃了着火的符箓会不会拉肚子。 不等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完全占据我的脑袋,我就侧面看到王俊辉的一只眼好像闪了一下黄光,那瞳孔中好似泛着一道雷电的符文。 我好奇问了一句:“王道长,你这是……” 不等我说完,王俊辉就说:“这是我们这一门的秘术,以符箓为引子,燃自己身中内火,以抗拒阴邪,这两只山魈太过生猛,如果不拿出点真本事,我怕是会着了他们的道。” 内火就是身体的内阳,如果内阳消耗过多会损精气,以至于折寿的。 我刚准备劝王俊辉,他继续说:“放心,以我现在的道行,只要十五分钟内熄掉这内火,我的寿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王俊辉燃了自己的内阳,可见那两只山魈真的不简单,我心里不由更加紧张了。 可王俊辉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慢慢地又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符箓,他还没念咒诀,那符箓就立刻燃烧起来,接着王俊辉就对着左右两间屋子分别抛出。 “呜呜!” “啊!” 两声惨叫传出的同时,两个黑影横空蹿出,全部对着王俊辉头部扑去。 我吓了一跳,连忙喊了一声:“小心。” 王俊辉不慌不忙,右脚在地上躲了一脚,然后嘴里大吼一声“威”,顿时那两个黑影掉头就开始向我和林森扑来。 此时我监察官相门一开,王俊辉身上的气势,我看了个一清二楚,他的周身相门内气皆燃,仿佛一个内火组成的火人,那山魈最惧的就是火这种东西,当然也包括道家的内火。 这俩山魈不敢去攻击王俊辉,就飘着俩大脑袋向我和林森飞来,我大喊一生:“老林,头顶四十五度!” 林森反应极快,拿着符箓就对着那个方向砸去。 而我这边反应稍慢一些,挥着铜钱剑去挡。 “轰!” “当!” 林森手中符箓燃起,我手里的铜钱剑也是被弹飞,可林森也不慌忙,抄起匕首就割破自己一个指尖,然后凭着自己对周身气息感觉的经验,开始与那山魈做纠缠。 而我这边在铜钱剑弹飞后,兔子魑不经我同意就从笼子里跳了出来,把就要扑向我的大头山魈给扑开了。 我这边也没闲着,抹了一道朱砂,运气到指尖,运用相门打鬼的法子就对着兔子魑和山魈缠斗的方向扑过去。 王俊辉那边迟疑了一下就对我说:“初一,你有兔子魑帮你,我先去帮老林。” 我赶紧答了一句:“没问题。” 王俊辉冲过去后,那攻击林森的山魈就钻进了一间屋子里,王俊辉给林森开了眼,然后一起就追了进去。 而我这边兔子魑和那山魈相斗,无论气势,场面上都不乐观。 这只山魈比赵大川家里的那只强太多。 我面前这山魈脸是纯蓝色的,鼻子通红,脑袋足足比之前那个大了一圈,最主要的是,他那短小的手臂上竟然印有一个道家的符印。 难道这货生前是一个道士? 要不就是某个道士捉过它一次,争斗的时候给他身上留了一个符印,只可惜后来被他跑了? 鬼物身上有道印,这本来就是不合情理的。 我对道术知道的不太多,所以也啃不出什么道道来,不过我却能从这蓝色而硕大的脑袋的面相上看出一些消息。 这山魈相门皆变,可命气却变不了,他五官名气主劫,是多灾多难之相,这不光是指他活着的时候,他死了也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会变成山魈。 还有从他的面相上来,他是“刚出一难,又临一劫”之相,说明它之前也遭了什么变故。 看到这里我就不由想到,难不成他手臂上的道印,就是之前“那一难”给留下的? 我心里仔细看着这些,就原地愣了十多秒,兔子魑虽然是山魈的克星,可我的这只兔子魑是新魑,魑元都没有长出来,还弱的很,跟只强大的成年山魈遭遇,自然是显得颇为勉强。 没一会儿兔子魑就被那山魈的单腿给提出了三四米远。 不过兔子魑没有丝毫惧意,打个滚站起身“呼呼”一阵又对着那山魈扑过去。 这山魈虽然厉害,可面对克星兔子魑,也是有些惧意,趁着山魈专注兔子魑的时候,我就摸着朱砂对着他额头的相门打了过去。 只可惜我的速度太慢,等我手打过去的时候,那山魈已经避开一段距离,我和兔子魑一同扑了一个空。 兔子魑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绕在我身边,意思好像是在保护我,我心里不由一暖,我动不动就说炖了的兔子魑现在竟然在保护我,我发誓回去之后一定给它买多多的苹果。 因为兔子魑在我旁边守着,加上本身也有相门的气功防御,那山魈没有贸然攻击,而是转身向王俊辉和林森所在的屋子跑去,它的速度太快我和兔子魑都难跟上,我只能对着他们那边喊了一句:“小心,我们这边这只过去了。” 我话音刚落王俊辉手拎着一只山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那刚扑过去的山魈在就要撞到王俊辉的时候,忽然“呜呜”惧怕地叫了一声又退了回去。 林森扶着墙从屋里出来,嘴角有些血,刚才在这极短的搏斗时间里,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看到王俊辉,我身边的兔子魑也是“呜呜”一声显得有些惧怕,它没有对着山魈“呼呼”而是浑身瑟瑟发抖地卧在我脚边。 我心里也是充满了震惊,这王俊辉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用手拎起只有虚体的山魈,而那只山魈已经一动不动,额头上被打下一个雷电的符文。 之前跟我相斗的山魈不停地后退,好像很怕王俊辉身上的气势。(百度或360好搜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全文更新最快) 王俊辉那边也是冷不丁地道了一句:“散!” 瞬间他手中山魈额头上那道闪电符文就发出一道金光,接着那山魈就散尽了。 此时我也是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着王俊辉道了一句:“王道长,剩下这只山魈胳膊上有道印,好像是某个道长给它留下的。” 王俊辉眉头皱了一下,显然这一发现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王俊辉身上的内火还在继续燃烧,而且火势正旺,不过我能感觉到,如果这内火再烧下去,就要烧到他的精元,也就是他的寿命,根本不像他说的能坚持十五分钟。巨尽女血。 难不成王俊辉也是觉得李雅静的病没得治了,进而变得不惜命了? 第087章 不能共生,便与她同死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王俊辉内阳急剧减少,我不由对着他说了一句:“王道长,你体内的内阳之气……” 不等我说完王俊辉“哼”了一声冷道:“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听王俊辉的语气,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快我就明白了,人身体里的气由内阳和内阴之气组成,除了维持身体各个器官稳定运行外,还会通过阴阳调和来稳固人的三魂气魄。巨尽乐弟。 身体各个器官各司其职,魂魄也是如此,每一魂,每一魄对人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果阴阳之气失衡,那魂魄也会受到影响,轻则性情骤变,重则丧失心智。瘫软,甚至是死掉。 而现在的王俊辉,因为阴阳之气的失衡。他魂魄已经开始出现紊乱,性情上出了一些变化。 王俊辉本人似乎没有觉察到这些,在跟我说完那句话后。他大步向着院子里仅剩下的一直山魈走去。 看着那山魈细小胳膊上的道印,王俊辉就大声问那山魈:“我问你。你这道印从何而来。” 剩下的这只山魈虽然惧怕王俊辉,可却没有打算缴械投降的意思,“呜呜”怒吼一生,对着王俊辉又扑过了过去,那小手上还捏着一团黑气。 王俊辉此时的样子仿若天神,轻声道了一句“自不量力”,挥着拳头就与山魈的小拳头对撞到了一起。 “嘭!” 一股劲风从两者拳头迸发出来。 这风的形成很简单,阴阳之气的碰撞,让周围气流混乱不堪,产生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才散开这些风的气息上来,里面阳气居多,阴邪很少,说明王俊辉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就在我感受这风的一刹那,那山魈的身体就倒飞了出去,他在王俊辉燃烧内阳的状态下,竟然撑不过三秒钟。 我心中也是瞬间激昂澎湃。 在山魈倒飞的时候,王俊辉也没有迟疑,取出一张符箓,依旧不用捏指诀,念咒语,那符箓就自行燃烧起来,只见王俊辉快步过去,符箓往前一扔,就封住山魈逃跑的路。 无奈山魈只能硬着头皮回过头再去和王俊辉硬碰,可王俊辉这次桃木剑一挥,就把其当成飞刀给扔了过去。 那山魈不敢去碰桃木剑,就在空中翻身躲避,可就它翻身的时候,王俊辉就“噌”的一下冲了过去,不等那山魈反应过来,王俊辉手就掐在山魈的后脖子上。 瞬间那山魈就跟被抽了魂一样,身体往下一耷拉就不动了。 王俊辉飞快掏出乾坤袋子,把这只山魈装到了袋子里,然后又捏着指诀在袋子上连打了五六下,那袋子里的山魈才停止蠕动,稳定了下来。 为了以防万一,王俊辉在乾坤的口上又系了一张符箓,做好了这些,他才把乾坤袋装进了衣服口袋里。 收了这只最厉害的山魈,王俊辉才沉了一口气,然后往自己胸口一拍,顿时一滩掺着符灰的口水就吐了出来,他身上的内阳之火也是渐渐熄灭了下去。 此时的王俊辉脸色煞白,疾厄宫阴寒命气增多,也是得阴寒类病症的先兆,保寿官命气微微跳动,显然,他刚才的举动已经稍微影响到他的一些寿命了。 王俊辉收了势,我就赶紧过去扶住了他,兔子魑没敢靠近王俊辉,就自己又跳回了笼子里。 林森蹒跚着出来帮我拎起兔子魑的笼子说:“你扶着俊辉,这兔子魑,我帮你提。” 我点了下头,同时脸色也是沉了下去。 因为王俊辉内阳之气消耗过多,除了脸色煞白之外,他浑身更是冰冷的厉害,这种感觉让我不由想到了“尸体”两个字。 我问他感觉怎样,王俊辉深吸了几口气说:“内阳之气不稳,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说话的同时,王俊辉的身体就开始发抖,他试着想要把拳头攥起来,可手指抖了几下,竟然攥不到一起去,他的表情也是开始抽搐,嘴角直哆嗦。 再接着王俊辉双腿一软就要往下瘫,我这边扶着他,自然不会让他摔下去。 我心里充满了震惊,王俊辉这内火的本事是不小,可消耗也是太过逆天了,这才几分钟,就会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如果多持续一会儿,王俊辉怕是要直接暴毙了。 看到王俊辉的样子,林森赶紧过来跟我一起扶住王俊辉,我那兔子魑就被其扔到一边儿。 看着兔子魑就道了一句:“从笼子里出来吧,以后我不会再用笼子关你了。” 听了我的话,兔子魑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心地从笼子里出来,然后开始在院子里打滚,它完全体会不到我和林森看着同伴重伤的心情。 王俊辉让我和林森把他扶着坐下,让他打坐休息,先调理一下内息。 等着他坐下后,我就想起相门一些稳固内阳的气功法子,就对王俊辉说:“王道长,我现在先封你印堂,以及太、中、少三阴相门,防止外界的阴气趁你阳气不足倒灌而入。” 王俊辉点头,我也不敢迟疑,就运气在王俊辉的面相之上点了四下。 之后我想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我再开你的人中、太、中、少三阳相门,让它们吸收外阳之气,先临时补足一些你体内的阳气,给你内阳恢复争取时间。” 王俊辉再次点头,我也是再次在王俊辉的面相上点了四下。 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所有能帮王俊辉的办法。 王俊辉这么盘腿一坐就是一刻钟。 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他脸上的血色开始恢复,身上的颤抖也是渐渐停了下来。 之间我也是问了林森的伤势,他就说被山魈撞了胸口一下,可能骨头裂了,无大碍。 我听着都替林森感觉到疼,他竟然说无大碍。 一刻钟过后,王俊辉就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自己站了起来,期间我和林森也想着过去扶他,不过被他挥手拒绝了,他站起来了后,轻轻抖了一下身上道袍说:“好了,我行动已经无碍了,不过这次回去,怕是又要修养月余的时间,不知道这次组织上会不会那么通情达理了。” 我还没说话,林森就去把王俊辉的桃木剑捡回来递给王俊辉说:“别想那么多了,如果组织不近人情的话,你就请人帮帮你,你的朋友那么多,总有人愿意为你出头的。” 王俊辉没说话,多半是认同了林森的说法。 我这边也不用再提着那个笼子,就把铜钱剑收起来,然后抱起了兔子魑。 从赵家的宅子里出来,我们三个人就只有我一个人没受伤,当然如果没有兔子魑护着我,我伤的应该不会比林森轻。 所以我们这次肯定要先到赞皇县城给林森看下一下,不然那裂开的骨头刺到内脏就完了。 见我们从赵家宅子出来,三个人伤了两个,那些人就纷纷议论了起来,再也没人提银元宝藏的事儿了,有些人过来问我们鬼收拾了没,我就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到了车子旁边,赵二两还在那里等着,旁边扔着两布袋的核桃,他说这是差不多一百三十多斤的核桃,便宜卖给我们了,本来我是准备让他抬回去的,可王俊辉却是坚持要留下,所以林森就付了赵二两钱,我一个人把两袋子核桃搬进了后备箱里。 离开这里的时候是王俊辉开车,林森因为骨头受伤,所以不能长时间坐着,我们就让他去后排上躺着休息。 我则是抱着兔子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王俊辉虽然也伤的不轻,可现在调息已经稳定了很多,他只要不再运气斗法,或者做什么剧烈运动,开车还是没啥问题的。 至于我,没想过买车,所以还不会开车,驾驶证自然也是没有的。 车子开了一会儿,王俊辉就对我说,回去之后抽时间学学开车,把驾驶证考了,这样以后我们再出案子,三个人轮流着开车也轻松点。 在回赞皇县城的路上,我和王俊辉就聊起了他这次冒险燃烧内阳的事儿,他笑着说:“我是师父带大的,可我师父已经离世,我无需担心孝与不孝,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与我患难与共的雅静,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她舍命救过我,我发过誓,这一辈子要与她同生共死,她现在寿命大减,我折损些阳寿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说话,王俊辉继续说:“我心里很恨我自己,当初没有照顾好她,我也恨自己,明明有这一身的大神通,却救不了自己最心爱的人,既然将来的日子,我不能与她共生,那我情愿与她同死。” 王俊辉的这些话让我心里一颤,我没想到王俊辉这样的一个道门高手,竟然在感情方面的执念如此之深。 林森在后排没说话,我估计他是太了解王俊辉的性格,知道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左右不了他吧。 而我却是有些不甘心地问王俊辉:“如果你的寿命大减,将来却找到了救雅静的办法,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你忍心吗?” 王俊辉反问我:“三个月找到一只成年的魑,你觉得有可能吗?” 李雅静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第088章 大煞风情的浪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提到李雅静我和王俊辉之间的话题就又停了下来,这是一个无法谈下去的梗。 王俊辉没有办法解李雅静身上的活死人尸毒,他背后的组织也没有办法。那我这个黄阶二段气的毛头小相师就更加力不从心了。 沉默了一会儿,王俊辉就主动说话:“说说咱们抓的那只山魈吧,他身上的道印也看到了吧。” 我点头说看到了。 这话题变的有些突然,我的心思一下还转不过去,也就没想好说什么,或者问什么。 王俊辉继续说:“你能看出那道印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道印便说:“太极如常,八卦错乱,不分乾坤,感觉好像没有章法。” 王俊辉点头道:“的确如此,其实那种道印是养鬼印,南派一些大宗道门都有的禁术,换句话说。我们抓的这只山魈之前是被人养的,他是另外两只山魈的头,那个养这只山魈的人。应该是通过这只领头的山魈,控制了他们。” 我惊讶道:“有人养魈?” 王俊辉反问我:“许你养魑,还不允许人家养个魈?只是那养魈的人为啥没在这里。他又怎么会纵容这些山魈害人,这让我想不通?” “还有对方费了大心思养了的魈。没有理由说扔就扔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然后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这只“呼呼”打小鼾睡觉兔子魑,如果我把这玩意儿放生了,以它蛊惑孤魂野鬼的本事,估计也要祸害一方。 王俊辉继续说:“这里面大有文章,我现在内息不稳,也不能问袋子里的山魈,想知道其中的秘密,就要等我伤愈之后再说了。” 我点点头。 话题成功从李雅静身上转开了,我也没再往回扯。便说起一些道派的事儿,王俊辉就告诉我说:“其实北方的道术都不精纯,搀和着许多的巫术在里面,现在道行里的人常说,南道、北巫、中杂派,这中杂牌就是指我们华北地区的许多道门。” “满清入关的时候,许多萨满巫师也跟着入了关,他们活跃了华北地区,只可惜他们的巫术最终没有被大众接受,不过就算没有传播开,也有不少巫术的法子在民间流行,比如跳大神,就是典型的巫派留下的驱邪仪式,而一些北方的道派也主动融合了一些巫术的精髓,就渐渐形成了中派。” 道门的这些事儿,爷爷很少给我提起,王俊辉忽然说起来,我也是觉得十分感兴趣,就问王俊辉南道、北巫和中派,哪一派更厉害一些。 王俊辉说:“各有所长。” 我又问及佛学方面的事儿,王俊辉说:“佛门以中、西两地为尊,众多寺庙昂首敬之。” 我知道王俊辉说的中指的是佛门正宗少林寺。 而他说的西,便是西藏拉萨,都是佛学圣地。 话题越扯越远,可王俊辉脸上的阴霾却始终未曾拨开。 通过这些聊天,王俊辉只是初步猜测那只山魈是南方道门的人留下,具体更多的事情,就要等他审问过那只山魈才能知道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赞皇县的县医院,给林森做了检查后,医生就说他的骨头是裂了一些,可并没有错位,也没有伤到内脏,总体来说情况不是很糟糕。 林森在县医院这边做了初步的治疗,就坐着救护车转院到我们市里的医院去了,而我和王俊辉也是回到了市里。 因为这次的报酬很低,所以王俊辉就把那一百多斤的核桃送给了我,我想了下也没客气,打个车就拉回县城去了。 其实我准备去看下李雅静的,可是被王俊辉阻止了,他说我去看也没用,如果李雅静再想让我算什么事情,那就更加不好了,他只想陪着李雅静安安静静走过剩下的日子。 我劝他不要放弃希望,他笑着回答我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他跟我说的都是最坏的打算。 而我也是趁机看了看王俊辉的面相,印堂黑气环绕,说明他最近麻烦不小,不过他疾厄宫的病理命气并未出现恶化趋势,看来他只要安心调理身子就没有大事儿了。 另外我还往王俊辉的妻妾宫上看了几眼,命气虽然呈涣散的趋势,可仍保有生机,他和李雅静之间并非陷入了绝境。 我有心给他说这些话,可王俊辉却摆手说:“给我留些秘密吧。” 带着两袋子核桃回县城,我估计这核桃的价值,比我这次出任务分到的钱还要多,所以这核桃我自然是舍不得扔掉的。 我回家的时候,徐若卉已经去上班了,所以我就想着给她一个惊醒,便出去找了个花店,和老板砍老半天价才捧了一大束的鲜花回来。 我把鲜花摆在徐若卉房门口,然后就又出去上果蔬市场给兔子魑买苹果,毕竟我可是答应过它,以后要天天喂它苹果吃的。 自从那兔子魑救了我之后,我对它算是彻底的放心了,加上那笼子已经被我丢在了赵大川的老家,所以从今以后,我家的兔子魑就决定放养了。 在买苹果的时候,我就想一会儿我藏在二楼,等着徐若卉回去的时候,看到门口一束鲜花,然后又看到院子里到处乱跑的兔子魑,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我很想看看她的反应。 想着想着,我就“嘿嘿”笑起来,那卖苹果的阿姨就说:“小伙子,你的笑不值钱,快掏钱!” 我扛着一袋苹果赶紧往回走,现在差不多已经是下班点了,没一会儿徐若卉应该就回来了,我必须赶回去藏好了。 扛着苹果进门,进到院子里的下一刻我就立刻变得火冒三丈,放下苹果对着那兔子魑怒道:“你看看你都做了啥,我要炖了你……” 我看到了啥呢? 一只兔子魑蹲在徐若卉的房门前,正在撕咬我摆放在那里的鲜花,最可笑的是,也不知道这兔子魑怎么弄的,头顶上还顶了一朵玫瑰花。 满地的花瓣,它手里还捧着一朵玫瑰正在一脸嫌弃的咀嚼着。 我真搞不懂,既然不喜欢吃,为啥那捧鲜花里一朵囫囵花都没剩下了? 我喊了声我要炖了它,那兔子魑就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哧溜”一声就要上二楼。 我哪里会给它这个机会,一个大步迈过去就堵了楼梯口,然后指着那兔子魑道:“你赔我鲜花,不然我给你没完!” 就在我喊这句话的时候,大门“吱”一声开了,那兔子魑转身就往门口跑去,我赶紧去追,这家伙要是出去野了,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追了几步就看到徐若卉站在了门口,她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毛织的卫衣,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些许的幸福和开心。 那兔子魑没有跑出去,而是一下躲到了徐若卉的身后。 徐若卉看了看她门口撒了一地的花瓣,又看了看逃跑的兔子魑,再看下我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 顿时她捂嘴“噗”的一声就笑了起来,她的笑有开心,有意外,更有幸福。 好吧,虽然和我预料的情况不太一样,不过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所以我收住生气对徐若卉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徐若卉“嗯”了一声,然后就忽然跑过来抱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这惊喜很浪漫。” 听徐若卉这么说,我就看着站的直直,瞪着我求饶的兔子魑说:“算你走运!” 那兔子魑知道我不生气了,蹦蹦跳跳就要去撕扯装苹果的袋子,徐若卉也看到了兔子的动作,赶紧松开我,先一步过去阻止那兔子,然后说:“以后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不能乱吃东西哦?” 那兔子魑冲着徐若卉点点头。巨布肝血。 唉,这兔子魑又破坏了我的好事儿。[百度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全文更新最快] 接下来我和徐若卉就一起喂了兔子魑,然后又一起出去吃了饭,虽然都是一些简单的事情,可我俩都觉得很开心。 简单的日子简单过,简单着的快乐,简单的幸福。 接下来几日,我就去医院拆了线,我腹部的伤口已经彻底好了,而王俊辉那边暂时没啥消息,几次电话打过去,他都说,他已经找人替他去完成组织上的任务了,他最近在休息,所以我正好也可以放假。 换句话说,我是暂时的失业了。 闲来无聊,我又不能无所事事,所以这几日我又把我的那间算命的小店开了起来,只可惜我小店的人气都被败光了,整日下来也没个人,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把前些日子带回来的核桃放到小店的门口兜售。 我还自己写了硬纸板的幌子——“算命、看相、测字、卖核桃”。 怎么看我都觉得我这个小店好像不怎么专业。 就在我挂出去幌子没多久,还真有客人上门了,那客人上门第一句话说:“什么时候李家的小相师做起小买卖,贩售起核桃来了。” 我抬头往门口看来一眼,一下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求卦逼走了我爷爷的那个刘文轩,他怎么又来了? 第089章 上好的职位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刘文轩进来,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叫老秋的男人,见我不太欢迎他,刘文轩就自己继续说下去:“李小相师上次给我解的那几卦都应验了,这次来。是特地来向李小相师道谢的。” 道谢?我都快忘记当初给他算的什么了,现在跑这儿来找我道谢,骗鬼呢! 再者我是一个相师,从他进门起,我已经把他的面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奴仆宫有凹痕,命气自下向上翻滚,彰显出一副咄咄逼人之势,这种面相,不是有人造他的反。就是他要造别人的反。 结合他的印堂上黑红两色命气游走不定,说明接下来他身边的事儿都是福祸相依。再者三停命气,中停凸显,上、下停相生,主升迁,说明不是别人造他反。而是他要上位。 只不过在他上位的过程中却遇到阻碍,我上次给看相,就看出他和他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不和,这次再看他的兄弟宫,两股命气不停博弈,是二虎相争之相。 这就说明那个权威在他之下的弟弟,忽然得了什么势,开始和刘文轩争夺家族的产业继承人之位了。 遇到这些烦心事,那刘文轩多半是想找我求上一卦的。 见我看着他不说话,那刘文轩顿了一下继续说:“看来我刘某人所遇到的事情是瞒不住李小相师了,不知道李小相师是不是从我面相上看出我的烦心之事了呢?” 说着刘文轩对那个叫老秋的男人挥了下手,老秋就拿出两叠钱放在我面前。 刘文轩继续说:“李小相师,如果你能赐予我良策应对面前的麻烦,这些钱都是你的。另外我还会再送上十倍的酬金。” 这应该有两万吧,再十倍的话,就又是二十万。 听了这数目我就怦然心动了。 有了这钱,加上我存的钱,在县城就够买房了,去市里面付个首付也是绰绰有余,能买房,我就有底气向徐若卉求婚了,有了房,就算将来我去见徐若卉的父母,心里也不至于没底儿。 见我不说话,刘文轩以为我嫌少。立刻又道:“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加十万。” 我哪里会不同意,我现在已经见钱眼开了。 于是我就立刻道:“这钱我先收着,事成之后,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刘文轩微微一笑说:“我刘某人从不食言,那就先请李小相师,说说我最近的困境吧。” 收了钱,我也不再顾忌,一股脑把自己刚才看出来的都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刘文轩忍不住拍手称赞:“果然,一睹相门知百事,我在李小相师面前,可真是没有丝毫的秘密可言了,幸好你不是站在我的敌对立场上,不然我可要麻烦了。” 刘文轩这话说的怪怪的,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提醒或者警告我别站错了队。 总之他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感觉这刘文轩跟第一次我见他的时候,对我态度大不相同。 不过很快我又明白了,上次他来的时候,是找我爷爷求卦的,他对我的态度多半是因为我的爷爷,随后第二天他知道我爷爷走了,可毕竟我爷爷才刚走,他也不确定是真走假走,所以依然对我礼让有加。 可这一次,他肯定是做了多方的打听,在找不到我爷爷后才来找的我,所以他对我的态度就是对“李小相师”的态度。 想明白了这些让我心中增加了一种挫败感,我终究还是差我爷爷太远了。 我还没说话,刘文轩就问我:“李小相师,我这次的麻烦可有解决的方法。” 我说:“那就起上一卦吧。” 我这次给刘文轩排卦,没有用简单的数字卦,而是用了较为精准一些的指节骨排卦的法子。 刘文轩学的比较慢,学了好多次,才把我交给他的那一套手指变换的动作学会,我让他连做了三遍,然后再精心推敲,排演用了差不多十五分钟这一挂才得以排除卦象和变爻。 刘文轩所求之卦为既济卦,象曰:水在火上,既济。君子以思患而豫(预)防之。 享小,利贞。初吉,终乱。 大概卦象就是指刘文轩在初期和他弟弟的权位争夺中会处于上风,对他十分有利,可越到了后面事情便会变的愈发的混乱,其中可能还会有小人从中作梗,而这里的小人,很明显是刘文轩的某个手下,需要谨防。 而刘文轩这一卦变爻是九五阳爻,象曰:东邻杀牛,不如西邻之禴祭。 意思大概是东殷大肆杀牛祭祀,时运还没有西岐的简陋的祭祀好,寓意天佑大得之人,而不是大搞场面,铺张浪费的人。 这就要刘文轩深居简出,以德服人,少搞一些铺张浪费的造势活动,不然多半会被小人抓到把柄,进而做文章,从而输了阵仗,影响了大势。 只要他继续以自己的德性行事,定会不战而胜。叼团边弟。 看到这里,我就把我这一卦一一解给了刘文轩听,刘文轩也是连连点头。 等我讲完了,他就问我:“能不能算出我身边的那个小人是谁?” 我笑道:“能撼动你形势的人,自然是你的嫡系,过多的事情我就看不太出来了,毕竟我不是你身边的人,对你身边的人和事儿也不了解。” 听我说完刘文轩就站起身要与我握手,我很不习惯地站起来和他握了一下。 握住我的手刘文轩忽然说:“李小相师,你可否答应做我的顾问,疑难症结方面的顾问,我们家族里平时的事儿,你不需要过问,你只需要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帮我解惑即可,我给你百万年薪。” 百万!? 我的眼睛都要放光了,这刘文轩出手如此阔绰,看来不是市里的周睿和熊九能比的。 我动心了,这远比我跟着王俊辉挣钱快,也安全。 可王俊辉对我有恩,我又不能扔下他不管,便对刘文轩说:“我平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经常会有出远门的时候,我做你的顾问,恐怕有诸多不便。” 我还是拒绝了,我爷爷说过,相者,天下也。 意思是我们相师是应该为天下苍生服务,而不是成为某一个权势贵人的私人顾问。 见我拒绝刘文轩觉得有些惋惜,就问我最近是不是有空,我一想,的确是有些空闲的很,我这“算命加上卖核桃”的小店已经数日没有开张了,再这么清闲下去,我的婚房就看不到指望了,我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所以我点了点头说:“最近的话,的确是有些时间。” 刘文轩立刻高兴道:“这样如何,你与我一同去省城,帮我度过目前的危机,时间不会太长,只需要一到两个月即可。” “一到两个月?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待那么长的时间。”我笑着说。 刘文轩摇头说:“没关系,在这期间你随时可以走。待遇的话,按照年薪百万给你,你干多久,给你结多久的工资,另外刚才承诺你的钱,不用等事情结束,只要你跟我去,我立刻安排转到你账上。” 我立刻拍手道:“成交!” 而那个叫老秋的男人却是想要出言阻止,刘文轩就道:“老秋,不用多说了,李小相师是神相的孙子,得到他的真传,绝对值这个价钱。” 原来刘文轩给我这个价钱,还是看着我爷爷的面子。 我心里的挫折感再次升起,可钱总不能不挣,所以我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把桌子上的钱收了起来。 刘文轩问我什么时候能走,我说:“明天吧,我有些事儿还要处理一下,你们给我留个地址,我明天自己过去找你们。” 刘文轩也是点了下头,他说他在省城那边的确还有很多的事儿要处理,也就不和我客气了,便给我留下一个电话,说是我到了省城只要打这个电话,就有专门的人去接我。 收好了电话,我就把刘文轩送出了门,临走的时候,刘文轩又把我小店的那点核桃给捎带买走了。 我今天也算是彻底赚了一笔,卡号已经给了刘文轩,今天我的银行卡里就会多出三十万来,这可真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啊。 所以我就准备在徐若卉下班的后,好好庆祝一下,只可惜我又要出远门了。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虽然从小跟着爷爷,可很多事儿我都比较自立,我明白,我整天和徐若卉腻在一起,对我俩的将来是没有任何帮助的,真正的爱不是无所事事的相守,而是努力去拼出一个好的前程来,给自己,也给对方一个好的未来。 转眼到了傍晚十分,因为明天是周末,今天比较忙,所以徐若卉回来比平时晚一些,我在家里闲着没事儿,就去幼儿园门口接她。 见她出来,我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就冲我跑过来,然后挽住我胳膊问:“你竟然会来接我,是不是明天又要出远门了?” 咦,难不成徐若卉也会看相了? 这应该是来自她对我的了解。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说:“最近我看到你的时候右眼皮老跳,你注意着点哈,我总感觉你可能要惹什么麻烦。” 第090章 小鬼索命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着徐若卉对我的关心,我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很。 欢喜的同时她的话我自然也是听了进去,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也是命理带动生理上的一种反应。不全是胡诌。 徐若卉说她看到我的时候,右眼皮会跳,说明那个灾难极有可能应在我身上,至于我的右眼为什么不跳,那应该是我对灾难的感应较轻,或者我本身不是太在乎吧。 在换句话说,徐若卉心里很在乎我,所以她的相门才会感应到我未来的灾难。 可不管是什么灾难,那几十万块钱在那里摆着呢,我都要试一试。那可是一套婚房的钱,有了那房子我就可以去见徐若卉的父母了。我俩的关系也就可以彻底公开了。 这一晚我和徐若卉在外面吃的饭,是县城的一家西餐厅,饭菜都是徐若卉点的,因为我是第一次来吃这玩意儿,那菜单奇怪的很。我都不知道啥跟啥。 吃西餐、喝红酒这都是我在电影里看到的浪漫情节,可我却发现我是半点红酒喝不了,那味道进到嘴里,让我只想吐。 迫于无奈徐若卉只能给我要了一杯饮料,然后笑话我说享受不了高端的浪漫。 我也没啥好说的,因为我是真的品不了红酒。 当结账的时候我出的钱,我还充大方给了服务生一百块的消费,下楼的时候徐若卉就说这个西餐厅不算高级,根本没人给小费的,我当时就想回去把钱要回来,徐若卉拉着我的胳膊笑着说:“这才是我认识的李初一嘛。”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就想着把今天收的那些现金给徐若卉花,可她只从里面拿了几百块说:“我拿几百块,就当你这个做男朋友的送了我一件衣服。其他的钱我不会用你的,我现在自己上班,能养活自己,就连家里的钱我都不花的。” 徐若卉之所以高傲,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更不是因为她目中无人,而是因为她自立,至少在经济上她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第二天是周末,我先陪着徐若卉逛了半天街,然后给她买了几件衣服,当然她也给我挑了几件,其中还有一件毛衫她非要出钱。说是要送给我的,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 等着转的差不多了,我再打车把徐若卉送回家,抱着兔子魑让司机师父送我去省城了,没办法,谁让我抱着一只兔子,火车、长途汽车都坐不了。 这次分别徐若卉依旧送了我一个长长的拥抱,嘱咐我一句当心。 拉我的司机师父,因为接了我这个去省城的大活,也是开心的很,谈好价钱,送徐若卉回家这段路,他都给免了钱,其实我们县城也就没多大,转个圈下来也就几十块的事儿。 在路上司机师父就一直夸我女朋友漂亮,说我有福气什么的,还说我年轻有为之类的。 等他夸完了我,然后再问我是干啥的,我笑着就说自己是算命的,那司机觉得我是开玩笑,就跟着闲扯了起来。 跟这司机闲聊的时候,我手机响了几声,是徐若卉发来的短信,说是很喜欢我给她买的衣服,还给我发了一个笑脸和亲亲的表情。 我则是回了她一条,下次我回去的时候,兑现那两个表情吧。 徐若卉很干脆地回答我:“好啊。” 我当时差点让司机师父立刻掉头回去。叼女名巴。 和徐若卉聊了一会儿,她就说让我小心,然后说自己看会儿书。 从县城到省城比到市里要多出两个半的路程,所以中间的时候,司机师父就找了一个高速服务区休息了会儿,顺便吃点东西放放水。 等我们到了省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半了,我打了刘文轩给我的电话,他就问我在那里,我对省城一点概念都没,就把电话给了司机师父,那司机师父说把我放高速口什么的。 等着他俩谈妥了,我就被扔在下高速的收费站附近。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一辆B字开头的豪车就开到我跟前,问我是不是李先生,我问他们找那个李先生,他们说李初一,我点头说:“那就是我了。” 来接我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司机,女的穿着一身职业装披肩发,不过领口很保守,看来不是所有职业装都是电视上那个样子,而刚才跟我说话的就是那个女人。 我上了车她就给我做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刘文轩秘书之一,叫纳兰静怡,是专门负责接待贵客和安排外务活动的。 听这女人的介绍,我就知道刘文轩的地位显赫了,这秘书都不止一个。 另外这纳兰静怡看着温柔、恬静,好像不是太爱说话的样子,怎么会是刘文轩的外务秘书呢? 还有纳兰的这个姓,应该是满族的姓氏,这个秘书应该也是一个满族姑娘了。 我上车,纳兰看着…… 好吧,我总觉得她这个姓很好听,所以就以姓来称呼她。 纳兰看着我手中的兔子,然后就开始和我聊天,先聊兔子的品种,然后问我的喜好,虽然我的回答五花八门,可她能用她的话来接上话题,而且每个话题都有分寸,能让我聊的尽兴,又不会问到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是一个很聪慧的女人。 我看了看她的面相,十一宫相门均无出彩的地方,可她的十二宫相门,也就是综合态势的相貌宫却是中上之相,年轻虽然奋斗有些苦,有些累,可她在三十五之后,必定苦尽甘来,会赢得自己的一片天地。 换句话说,她会成为女强人,至于她的情感方面的命理,我暂时看的不太透彻,不过不会太顺,估计要经历一些波折。 纳兰依据她的经验和智慧和我聊天,而我则是依据我相门识相辨人给她谈天说地,一路下来也就无事可做。 纳兰把我接到省城的一个英伦风格的五星级酒店,她说我接下这段时间都会住在这个酒店,以后他们的老板,也就是刘文轩找我商谈工作的话,会到这边来找我。 这就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来是一个“打工者”,如今却要老板来找我谈工作,这让我就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和兔子魑的吃住都安排好了,纳兰把她的电话留给我就走了,说我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饭店说,或者打电话给她。 我一下成了刘文轩的座上宾,这就让我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了。 坐在这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虽然不是最豪华的总统套房,可规格也算是很高了,这应该会是我这一辈子住过的最好的房子了。 此时有些对刘文轩家族感兴趣了。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族会有这么多的钱呢? 我这边刚住下,刘文轩就亲自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一会儿他会让他的另一个秘书送一些他手下亲信的资料给我看,让我试着辨别一下,看看能不能算出哪一个是坏他大事的小人。 这种事儿可能是关系到人一生命运的事儿,我不敢乱说,就对刘文轩说,我尽力,不过能不能看不出来,以及具体的事宜就要见到那些人的本尊后才知道了。 刘文轩那边也是应了一声说,先让我看资料,然后再安排我和那些人来一个会面。 我就觉得刘文轩有些从之过急了,他这么急着抓内奸,反而是会把自己阵营搞的人心心慌慌,这一举动有些不明智。 所以就把心中想法给刘文轩说了一声,他听了我的想法,也是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李小相师不只是算命厉害,在用人处事方面做的也不错啊。” 我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是刘文轩在试探我,看看我的综合能力到底如何,高了,他给我的权力会大一些,低了,他估计不会给我什么权力,只是单纯地向我询问一些事宜。 接着刘文轩就说,他们公司明天在国际饭店有一个庆祝酒会,他必须要参加,让我也一同去,到时候在酒会上他会介绍一些他的敌人和亲信给我认识,让我辨识一下他们的弱点和忠诚度。 这刘文轩可真是会使唤人,我估计在给刘文轩打工这段时间,应该会把不少人的命运、命理都呈现到刘文轩的面前,这样他就可以更好的操控那些人为他卖力工作。 而刘文轩付出的就只有钱,而我可能会因为这些算命举动惹来数不清的麻烦。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后怕,更有些后悔。 我这边半天没说话,刘文轩就继续说:“一会儿我会派一个叫许耿雄的人去找你,他会给你详细介绍一下明天的酒会流程,还会送一些衣服给你,到时候别出了什么纰漏。” 我明白了,刘文轩把我奉为座上宾,我要是出洋相丢了人,那就算丢了他刘文轩的人了,所以他这才找人来给我做培训。 挂了电话没多久,那个许耿雄的人就来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由就愣住了,他的印堂黑气极深,保寿官命气有剥离的趋势,是被小鬼缠身,不,是小鬼索命之相,有人要害他! 而要害许耿雄的人身上好像有着一些刘文轩身上的气息,可又和刘文轩有些区别,难不成是刘文轩的那个弟弟? 他在用邪术害刘文轩身边的人?这也太阴毒了吧! 第091章 倒霉的白日梦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把许耿雄堵在门口看了半天,他就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然后又探头出去看了看门牌号问我:“你是李初一,李先生对吧,我是许耿雄,刘老板让我过来给你介绍一些明天酒会的情况,还有……。” 说着他把一个西装袋子和一个皮鞋盒子递给我说:“这是你明天要穿的。” 我这才请许耿雄进来,他差不多二十八九岁的样子,面相上除了呈现出小鬼索命的面相外,财帛宫还有明显的问题。 他鼻子上黑气四散,还有一些红斑出现,这说明他欠下了一笔不小的外债,而这件事儿搅的他心疲力尽,导致他最近工作上经常出纰漏。 我之所这么说,是因为他的官禄宫启运不畅。层层遇阻,而这些阻力有一部分是受到财帛宫的黑气所致。 许耿雄给我说了几句话。见我却一直不说话,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把衣服和鞋子放在沙发上后,又问我:“李先生,你老是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哦”了一声说:“还真有一些东西。” 许耿雄拿出手机想要看下,我就说:“不用看了,你自己看不到,不过在我眼里,你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我和这许耿雄虽然没什么交情,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我面前被害而不管,我的良心上过不去。 听了我的话,许耿雄愣了半天,然后忽然对着我笑道:“李先生你说笑了吧,我虽然最近有些倒霉,可还不至于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问他,最近是不是欠了很多债,许耿雄愣了一会儿反问我:“你怎么知道?” 我没理会他,继续说:“你工作上面层层受阻。越来越不受重用,职位可能还要被降。” 许耿雄反问我:“刘老板告诉你的?” 我摇头说:“我虽然是他请来的客人,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公司的任何事儿,包括你们这些人。这些都是我从你面相上看出来了,这也是你们老板请我过来的原因。” 我说这话显得有些自大,甚至有些飘,这其实不是我的本意,而是这里环境,让我说话的时候不由就飘了起来,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了。 不过我这些话那许耿雄确实信了。 他慢慢回答我:“我欠债都是银行的债,银行最多收了我房子,要我命的事儿。他们还做不出来吧?” 我笑着说:“要你命的自然不是银行,而是另一个人,你这印堂位置黑气缭绕,是明显的鬼缠身之相,我问你最近有没有经历过什么怪事儿?” “怪事儿?”许耿雄沉默了一会儿就说:“的确有一些,我老是做梦,然后梦醒了,就发现梦里经历的一些事儿好像是真的,不过不是晚上的时候,而是大白天在办公室里。” 我好奇的问他:“你上班睡觉?” 许耿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多次上着班,我就感觉自己迷糊了过去,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喝好多咖啡都没用,总感觉自己的身体昏昏沉沉的,我去医院,去看精神科,医生说我是神经衰弱,还有轻度的妄想症,换句话说,他们认为我是神经病。” 我问许耿雄在办公室都做什么梦。 许耿雄说:“我老是梦到一个看不清什么样子的小孩儿站到我面前,然后指着电脑说让我买这个股票,买那个股票,然后等我睡醒了,我就真的莫名其妙地买进了那些烂股票。” “就这么一来二去,我的钱赔了不少,最后连房子都快赔进去了。” 我还没说话,许耿雄继续说:“后来我就赔钱把股票全卖了,账户也关了,可我已经欠下了一大笔的钱,除了这事儿,再加上我上班老睡觉,我的工作和职位都做了很大的变更,要不是刘总看在我跟着他几年有些功劳的份上,估计我早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说着许耿雄说:“所以我现在只能做些跑跑腿,介绍一下酒会流程之类的小事情了。” 我问许耿雄在公司里有没有仇人,他想了一下说:“倒是有一个,就是我们公司的刘二总,刘总的弟弟,前几个月,他有一笔坏账,想着扔在刘总的头上,陷害刘总,被我查出了纰漏,让刘总反败为胜,度过了危机,从那会儿起,刘二总就经常针对我,没少给穿小鞋。” 说到这儿许耿雄就道:“你该不会说刘二总要杀我吧?” 我没说话,而是取出朱砂墨在许耿雄额头上抹了一下道:“这朱砂墨,你今天就顶着,千万不要擦掉,他可以保证你今夜不受那小鬼的袭扰,然后做个好梦。” “小鬼?”许耿雄表情就有些不相信了。 我点头说:“没错,你现在正被别人养的小鬼索命,以你的命相,最多三天,你将会死于非命。” 许耿雄问我:“这么说我最近老做白日梦,还这么倒霉,不是我精神有问题,而是那个小鬼搞的鬼?” 我点头说:“是!” 许耿雄开始若有所思,他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他欲言又止。 我让许耿雄有什么尽管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到他,他犹豫了一下说:“有一次我去刘二总的办公室,看到他桌子上有个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扔着一张黄纸,那黄纸上有好多暗红色的血块,好像是有人故意一点一点滴到纸上的一样。” 我赶紧问许耿雄有没有看清那纸上有什么字,或者什么图案。 许耿雄摇头说:“我进去后,还没来得及细看,刘二总就匆忙收起来了,后来我就没再在他的办公室里见过那东西。” 说完许耿雄问我那瓶子是不是有什么玄机,我苦笑一声说:“这我怎么知道,改天问问你们的刘二总不就行了。”叼女扔划。 其实我心里却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我记得我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一个道士养鬼的故事,那个养鬼的人就是在一个缸子里,放上所养一张小鬼生前的生辰八字的符纸,再每天往那纸上滴一滴血,这样那小鬼就会慢慢成为自己的养鬼,然后听自己的话。 而许耿雄的那个会不会是这样的养鬼方式呢? 本来许耿雄是来给讲明天酒会的事儿,没想到却被我带偏了话题,聊了很久才回归正题。 等着许耿雄给我介绍完那些,他依旧满怀希望的问我:“李先生,不,是李大师,你一定帮帮我,如果能帮我躲过小鬼的纠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摇头说:“我倒是不用你替我做什么,我帮你也是看着你们刘总的情分上,毕竟他是花大价钱请我过来的。” 又说了一会儿那许耿雄就离开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今晚估计很难睡着了。 而我这边则是和徐若卉打了个电话,闲聊了几句后安稳地睡下了,住这么好的地方,被人奉若上宾,这种飘忽忽的感觉,让我这一晚睡的极香。 次日清晨,我刚在酒店这边吃了早饭,许耿雄又来找我,此时他额头上那红色的朱砂印记还没有清除。 见到他之后,我就说,那朱砂印记一晚上就过期了,早起就可以洗掉了。 许耿雄却摇摇头说:“李大师,你不知道,昨晚,我,我见到那东西了。” 我再仔细看了一下许耿雄额头上的朱砂,干涸中带着一丝浓黑,是受到脏东西污染而至,也就是那个脏东西昨晚去找了许耿雄,只可惜许耿雄被我朱砂封了相门,他才逃过了一劫。 我让许耿雄细说一下情况,他就说,他昨晚在睡下之后,跟以往的习惯一样,在床上躺着先看一会儿书,可当他看累了,书放下的时候,就发现有一个脸色惨白的小孩,就是书的另一面盯着他看! 他把书一拿开,正好跟那个小孩看了一个对脸儿。 可不等他大喊,那小孩“哧溜”一声就钻到了他的被窝里,他着急赶紧掀开被窝,却发现被窝里什么也没有。 他大着胆子,把床下也找了找,也没看到。 可在自家床上发现了鬼,他就不敢再在床上了,就跑到地下车库,把车开到经常过车的马路边儿上,然后在车里睡了一晚上。 所以才这么早赶到我这边,他根本没有地方去洗漱。 许耿雄一边说脸色的惧色还是很明显,看来昨晚那一下真的吓的他不轻。 我让他先在我房间里洗漱了一下。 简单收拾了一下,许耿雄就对我说:“李大师,我是真的信你了,那东西我看到了,惨白的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穿着一身黄色的衣服,很单薄的那种,他一下钻进我的被窝就不见了,我是再也不敢回那房子去住了,银行要收,就收走吧。” 我笑了笑没说话。 许耿雄问笑什么,我就道:“我估计那小鬼昨晚试着害你,没成功之后就走掉了,你是白白在外面待了一晚上。” 许耿雄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我是再也不会回那屋子去了,李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 我看着他问:“今天的酒会,你们的刘二总也会参加吧?” 许耿雄点头,我就说:“那正好,酒会上看到他的时候,我先确认下小鬼是不是他养的。” 第092章 他就是养鬼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本来去国际酒店,应该是刘文轩的秘书之一纳兰来接我,可因为许耿雄在这边,我就给纳兰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不用来了,我坐许耿雄的车过去。 纳兰那边也没说什么就道,她会在酒店的门口等我。 而去酒店的时候,我和许耿雄还发生了一些分歧,那就是我应不应该抱一只兔子去,最后许耿雄见说服不了我,只能打电话联系了刘文轩,刘文轩则是告诉许耿雄,让他一切都由着我。 差不多上午十一点半左右许耿雄就开车把我送到了酒店门口,一身红色礼服纳兰来接了我,她领着我往里走。酒店的侍应本来要阻止抱着兔子的我,可看到纳兰在我身边。也就直接放行了。 进了电梯纳兰就笑着说:“没想到李先生这么喜欢兔子。” 我笑了下没说话,不过我明白,她多半是把我当成有某些怪癖的人了。 纳兰没有直接带我去酒会现场,而是先领着我去了一个房间,进门后我就看到刘文轩和那个叫老秋的人都在里面。 我进到了房间里面后。纳兰对刘文轩说了句:“刘总,人带到了。” 之后她又退出了房间。 纳兰退出去后,刘文轩就招呼我坐下,然后给我倒了杯茶说:“李小相师这一身的装扮还真是不错啊。” 我把兔子放到沙发上说:“这不都是按照刘总的意思来的嘛。” 我说话不能太顺着刘文轩,不然他肯定会毫无忌惮地使唤我,让他时刻感觉到我身上也有逆鳞,他在再让我做事儿的时候,就要注意下分寸,不然动了我的逆鳞,我也是会生气的。 刘文轩笑了一下就对我说,我一会儿要是抱着兔子参加酒会,恐怕有些不雅,他让我先把兔子放到这个房间,他找人给我照看。保证不会出问题。 我这一身装扮,抱着一只兔子参加酒会的确有些不搭,我也没再为难刘文轩就说:“兔子我可以留在这里,不过不用人照看,你的人也照看不了它。” 刘文轩看了看那只兔子,然后对我点点头。 我看他的样子,他好像也是看出了一些那只兔子的不寻常之处。 正在我和刘文轩说话的时候,我就听着隔壁房间好像有人开门的声音,接着我那只兔子魑一下就机灵了起来,它的耳朵竖起,左右环顾,然后直直看着门口的位置。 同时我还发现它呼吸开始加重。很快就发出“呼呼”的声音,显然是有东西引起了它的反感。 我的这只兔子是魑,天性只对鬼物反感,如此说来那边有脏东西? 我好奇问隔壁房间住的谁,刘文轩道:“我弟弟刘文默,他知道我订了这间房休息,故意把休息的房间订到了我旁边。” 我仔细看了看刘文轩,他的印堂位置虽然有些麻烦的命气,可却没有被鬼物入侵的邪气,说明就算是刘文默真的养鬼了,也没有拿小鬼对付刘文轩。 难不成是刘文默念及兄弟情谊? 其中很多细节还没有办法解释通。 见我不说话,刘文轩看着我那只“呼呼”的兔子又问我:“李小相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我摇头,这种事儿,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还不好妄下定论。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着那房间门又响了一声,接着听到一阵人语,再接着楼道里就安静了。 可我的兔子魑一直对着那房间在叫,显然那房里有东西。 我问刘文轩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了。 其实在我心里已经确定,刘文轩的弟弟肯定是养了一只小鬼,而且就是害许耿雄的那一只,我现在只是希望能够在刘文默的面相上找出他养鬼的直接证据。 出了房门,老秋就去敲隔壁房间的门,很快就有一个女人把房门打开,看到老秋和刘文轩站在门口,她就立刻恭敬地说了一句:“刘总好。” 那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抹胸礼服,长发,妆化的很艳,模样算的上是中上等了,只不过她的那种“美”没什么特点,很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左眼眼角有一颗杨花痣,桃色的命气泛滥,是好色之相,女色,水性杨花,看了一会儿这女人,大概的性格已经印在我的心里。 同时我还看到这个女子疾厄宫和男女宫有纠缠不清的藕丝命气。 此气为流产或者堕胎之相。 那个女人在和刘文轩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不由轻佻地看了我一眼,那样子仿佛根本看不起我,大概他觉得我和老秋一样,都是刘文轩的保镖之类的角色。 而在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房间里又走出一个男人,比刘文轩小上七八岁的样子,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也是解开的。 他与刘文轩有几分相似,只可惜他总体面相没有刘文轩富贵,他财帛宫虽然坚挺,可命气外强中干,徒有其表,三停均不平势,长短不已,别说富贵,他的寿命都不见得有多长。 我再看他的印堂,黑气凝重,是长期受到邪气侵蚀所致,看来他真是养了一只鬼了。 再者他的疾厄宫黑色命气蔓延,有覆盖面相五岳之势头,而这黑气强行把五岳之势暂时都挤压到中岳上,让刘文默暂时运气极好,包括,财运、势运,甚至是桃花运。 不过这些运势都是昙花一现之势头,我估计以刘文默的身体最多再坚持两个月他就一命呜呼了。 我看出这些也只是几秒钟的事儿,衬衫男从房间出来,看到我们,就对刘文默道了一句:“刘文轩,你来找我有事儿吗?” 能直呼刘文轩名字的人,自然就是刘文默了。 刘文轩摇摇头说:“没什么事儿,就是给你介绍了一个人。” 说着刘文轩指了下我继续道:“李初一,以后会在咱们公司人事部任职,我准备给他人事部副总的职位。” 刘文轩这么一说,我都吓了一跳,刘文轩之前只说我过来帮忙,没说给我具体的职位啊,这人事部副总,是要我负责参谋他们公司的人事大权吗? 不等我说话,刘文默就立刻反对说:“刘文轩,你疯了吧,你从那里找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他是哪国留学回来的,学的什么专业,之前在哪里高就?” 刘文默旁边的那个女人也是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想到我的身份竟然不是什么保镖。 刘文轩没说话,看向了我,显然是让我自己说。 我想了一下就说:“刘二总,我不是从国外回来的,我是从一个小县城过来的,高中毕业就没再上了,问我之前高就的地方吗,我自己有一家小店。” 我这么一说刘文默就更加看轻我了,指着我对刘文轩说:“刘文轩,我知道你一直想在人事部安排一些人进去,可你好赖找个像样点的,你找这么一个人,别所说服我,那些股东们你说服得了吗?” 刘文轩说:“一会儿酒会上,我会宣布这个人事任命,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说服那些股东们。” 刘文默根本不相信刘文轩的话,直接说:“好,只要那些股东同意,我无话可说。” 说完刘文默就问我们还有什么事儿吗,刘文轩看了看我,我摇摇头,他就说:“我们没事儿了。” “嘭!” 刘文默直接“嘭”的一声关上了门,丝毫不给刘文轩面子。 看到这一幕我就笑了笑,我说:“你们有钱人闹矛盾,跟穷家的人没啥不同吗。” 刘文轩问我怎么讲,我道:“我住的那条胡同也有一家人的老大和老二闹矛盾,也是扯着嗓子喊,出门的时候猛摔大门,甩脸子给对方看。” 刘文轩笑了笑没说话。 回到房间里,刘文轩就问我从他弟弟刘文默身上看出什么没有,我想了一下说:“你这弟弟恐怕命不久矣了,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跟他做什么争斗。” 听了我这话,刘文轩问我到底什么情况,我就把刘文默可能养着一只小鬼的事儿告诉了刘文轩,他先是愣了很久,然后才道:“不可能,文默虽然在生意上混账了一些,可为人还是不错的,他怎么可能养鬼害人的事儿。” 看来这刘文轩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有一些感情的。叼女鸟号。 我说,面相是不会骗人的。 刘文轩还不肯相信,站起身就要再去找刘文默问个究竟,不过却是被老秋给拦下了:“刘总,你这么过去万一把他逼急了,想要害你咋办?” 我则是问刘文轩,他弟弟学没学过一些养鬼的邪术,他摇头说:“没有吧,也没听过他和什么道士、巫师、阴阳之类的人交往过啊,他怎么会养鬼呢?” 我又问刘文轩,他弟弟最近有没有出过远门,他犹豫了一下说:“这倒是有过一次,一个月前去云贵两省做了一些考察,我们在那边有几个较大的生意项目。” 说到这里刘文轩又忽然说了一句:“我听家里人说,文默上次去那边,除了考察项目,还去了一个什么道观求过子,文默他有三个女儿没生出一个儿子……” 去过道观,难不成是哪个利欲熏心的伪道者给他出了什么鬼点子? 第093章 瓶子中的手指鬼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说到刘文默去过道观的事儿,不光是我,刘文轩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中。 正在我们想这些的时候。老秋身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把手机递给刘文轩直接说了一句:“我这就过去。” 显然是酒会那边催促我们进场了。 留下兔子魑,我们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刘文默和那个黑礼服的女人一起出来,撞到一起打了个招呼两兄弟也不说话,就并行往电梯那边走。 同时我还能觉察到我监察官一股气流就涌了上去,自动开相门,这说明我附近有脏东西,我下意识往刘文默房间门口看了一下,就看到一小孩儿的脑袋从那房间门的门板上探出来。 不过那小孩儿的头是低着的,我看不清楚他的面相,但从单个耳朵的形势上来看。看不出他任何生前的命势,换句话,这个小孩儿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活过一样。 在看到那小孩。并为其相“耳”的时候,我嘴里也是不由小声“啊”了一下,毕竟从门板里探出一个脑袋来还是有些吓人的。 听到我小声的惊叹。其他人也是停了下来,跟我一同往后看去。可除了刘文默,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刘文默眉头皱了一下,仿佛要生气了,那探出脑袋的小孩儿就慢慢又缩回了房间里。 “初一,怎么了?”刘文轩问我。 我急忙捂着肚子说:“没事儿,就是忽然感觉肚子有些疼,这样刘总,你们先去会场,等你致辞结束了我再过去,反正我现在过去也是干看着。我先去解决一下肚子的事儿。” 刘文轩也没多问就点头同意了,然后继续往前走,刘文默愣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太多心,也是跟着刘文轩离开了。 剩下我一个人,我就给纳兰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私下里去找饭店前台把隔壁房间的门卡也拿过来,我要进那刘二总的房间去一探究竟。 如果我能送走那个小鬼,那不单可以救许耿雄,甚至连刘文默也能一同救了。巨叉以圾。 按理说,这刘文默养鬼害人,我应该让他自食其果,可爷爷曾经说过,相卜应以救人济世为主,济世的话,我现在做不到。 救人的话,我却是能得以为之的。 至于刘文默以后要再害人的话,那就交给命理大道惩罚他吧,我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在等纳兰来的时候,我就先回了我们之前的休息房间,兔子魑在临近隔壁的墙壁上又挠又抓,看它的样子好像准备要打出一个洞到隔壁去。 我有些佩服这只兔子魑了,虽然它不是打洞的高手,可这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也不是这小兔的爪子能撼动的。 我指着旁边的沙发说:“过来老实待着,一会儿带你过去。” 没一会儿纳兰就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一张房卡,进门之后她先我问要隔壁的房卡做什么,为啥还不能给刘二总说。 我说:“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之后我会亲自给你们刘总解释,你现在可以走了,一会儿我自己去会场。” 纳兰有些为难,显然她是害怕我做出啥有损他们公司的事儿,我就对纳兰说:“你拿着房卡过来,肯定给刘总打过电话,这是你们刘总的主意。” 纳兰这才把房卡交到我手里。 我也是笑着说:“行了,这里交给我。” 等着纳兰离开了,我才抱着兔子魑出门,看着楼道没什么人,我就蹑手蹑脚去开刘二总的房门。 其实,我手里有房卡,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去看,可做贼心虚,我生怕那刘二总半路杀回来,那我真就尴尬了。 进到房间里,我立刻感觉到阴森的寒气,那兔子也是打了一个哆嗦,当然它不是吓的,而给它冷的,这大秋天的,这屋子里竟然开着空调,而且温度还调的很低。 阴寒的冷风,加上这空调的冷气,这屋子还真是寒气逼人啊。 那兔子魑毕竟毛比较厚,打了个哆嗦,抖了抖身上的毛瞬间也就适应了,而是我起了两胳膊的鸡皮疙瘩。 搓了两下胳膊,我这才关上门往房间里面走,兔子魑紧跟在脚后,不停对着房间里小声的“呼呼”,不用说,这屋子里肯定有东西。 进到房间里,我就发现这大床上盖着一床被褥,那被褥中间鼓起一个包来,显然被子下面有东西。 兔子魑“呼呼”的方向就是那鼓起的包。 我深吸一口气,先是封了自己的相门,然后运气到指尖,再猛地一下把盖在那包上的被子给掀开了。 本来我觉得我会看到刚才那个小男孩儿,可在我掀开被子后映入我眼帘的不是什么鬼,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大概有老式的罐头瓶大小,里面扔着一张黄符,黄符上滴着许多干涸的血渍。 这个难道就是许耿雄说的那个,他在刘文默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奇怪的瓶子。 而从这瓶子的里面的符箓和血渍来判断,这应该就是一个养鬼瓶,可这瓶子的东西那里去了呢?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兔子魑突然对着我“呼呼”起来,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那玩意儿该不会在我身后吧。 我刚准备回头,就忽然感觉自己耳根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吹“耳旁风”,顿时脖子、后背鸡皮疙瘩就要起满了。 我慢慢回头,就发现一个惨白的小孩脸,他的下巴垫在我肩膀上,然后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我不敢迟疑,运气就对着那小鬼的印堂打去。 “呜!” 那小鬼在耳边叫了一声,然后“嗖”一下就化为一团黑雾钻进了那瓶子里。 瞬间就看到那团黑雾在瓶子里晃啊晃,然后化为一个只有手指大小的小孩儿蹲在符箓上,然后俯身下去去舔那些干涸的血渍。 那兔子魑忽然也不“呼呼”了,而是伸手想去挠那个瓶子,动作活脱脱地像只猫。 我拉住那兔子魑对它摇头,它才慢慢爬在我身边,跟我一起去看瓶子里那个只有手指高度的小鬼。 我听爷爷说过,如果鬼装到比它体积小的容器里,那鬼存在的形势就是不规则的虚影,阴气,绝对不可能再呈现出形体了,可面前这瓶子里的玩意儿彻底颠覆了我以前认知。 难道爷爷说的是错的,还是他漏说了什么特殊情况给我? 总之我没听过,之前也不可能见过这种情况,今天这是头一遭。 正在我纠结的时候,我的眼睛好像是出现了幻觉,我就觉得面前这瓶子由透明变成了血红色,玻璃壁上全是血渍,而且还在顺着玻璃壁一点一点往下流。 “啪!” 好像是一个肉块被扔到了瓶子里,那血淋淋地肉块仿佛还跳了一下。 这一跳我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我就清醒了,那瓶子还是那瓶子,根本没什么血,也没什么肉,我刚才会看到那些,完全都是因为我被鬼遮眼了。[百度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更新最快!] 为了防止再次被鬼遮眼,我就运气,将一道朱砂墨涂在自己的上眼皮上,这样我就可以暂时封住阴邪之气的对我的迷惑,让我产生视象上的幻觉。 那小鬼在瓶子里舔舐了一会儿那些干涸的血渍,就忽然躺在那符箓里,然后身子一卷,彷如一个蚕蛹一样,把自己裹到符箓里,那符箓就好像是一个两头漏气的蚕茧。 这是什么情况,那小鬼当着我们的面儿,吃了顿饭,然后睡了,他不伤害我们,也不担心我们伤害他? 这真是那个要向许耿雄索命的小鬼吗? 我心里不停泛起各种的疑问。 就在我正纠结的时候,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我不由心里一虚,毕竟我是偷偷进来的,这要是被刘文默撞见了,我该怎么解释呢? 可偏偏进来的就是刘文默:“是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你动了我床上的东西?” 刘文默说着就飞快过去,检查瓶子里的东西,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他又扯起被子,把他玻璃杯子盖了起来,同时开始往外轰我。 “你给我滚出去,如果我瓶子里的东西有什么差错,我要你的命。”刘文默很生气,不过他并没有对我怎样。 兔子魑除了鬼,其它谁和我发生矛盾,它都不关心,在床上懒洋洋的打滚,还想着钻进被子里,去靠近那瓶子。 看到这情况,刘文默就要伸手去抓兔子魑,可我的兔子魑岂是他的身手能抓住的。 瞬间那兔子魑“哧溜”一下就蹿到了我的脚边。 我被他推搡的同时就说了一句:“刘二总,你知道吗,再养着小鬼,三个月后你必死无疑,就算你想要和你哥哥争权夺位,也不用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吧,那样,即便是你争得了权势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又落回你哥哥手里。” 我话音刚落刘文默就怒道:“你放屁,我养它不是为了什么争权夺势,我养他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因为他是我儿子!” 那小鬼是刘文默的儿子? 听到这里我也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问刘文默:“那你有没有让瓶子里的东西去害许耿雄?” 刘文默也是愣住了,然后生气道:“我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去害人?” 好吧,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第094章 同一个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刘文默直接否认他让所养之鬼去害人,同时还反问我:“你刚才这话什么意思,有人跟我一样养鬼,然后还用那个鬼害了许耿雄?” 此时刘文默已经不着急把我推出房间了,他好像也有一些事情要向我求证。 见他不推我。我就问他:“刘二总……” 他直接打断我说:“叫我刘总就好了,那个‘二’字去了。” 我点头说:“刘总,那咱们现在能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吗,我能发现你屋子里的秘密,那我是做什么的,你应该能猜测到一些了吧。” 刘文默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床上被子下鼓起的包,然后指着沙发那边说:“你是我大哥请来的,他是想让你对付我吗?” 我坐下后摇头说:“我不是帮他对付谁,而是帮他度过一些麻烦。刘总,实不相瞒。从你的相门上,我已经断出在这场与你哥哥的权势争斗中,你必输无疑。” 听到我这么说,刘文默没有丝毫的反应,好像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似的。 他看着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我跟他都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争口气而已,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养‘他’,没有害过任何人,也没有让‘他’去害过人。” 我看了看刘文默的面相,然后摇头说:“如果你输了,那这最后一口气不还是没争到吗?” 刘文默道:“你这不用管,另外,我让你留在房间里,不是要谈我们家族生意上的事儿,而是‘他’的事儿,你刚才说我只有三个月的寿命,还有说‘他’去害耿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刘文默的表情,他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先回答他,而是问他:“这小鬼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刘文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我:“差不多一年前。” 一年前?如此说来,刘文默养小鬼好像和他在云贵那边的道观求子无关了。 我继续问他是怎么知道这养鬼的法子的,刘文默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这样,我们先去参加酒会,等酒会结束,我再慢慢跟你说。” 那酒会我丝毫不感情兴趣,所以我就摇头说:“刘总,我对你们公司的事儿,以及你大哥跟我说的那个人事副总的职位丝毫不感冒。我现在只关心那小鬼的事儿。” 刘文默想了一下就说:“也好,反正那酒会对我来说也没啥好处,我在不在场也无所谓,那我就把我的事儿跟你讲一下,不过我希望,在我把事情都说清楚后,你能解答我的疑问。” 我点头说,一定。 接着刘文默就给我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刘文默结婚很早,而且现在已经有三个女儿,可在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中,如果膝下没有一个男孩继承香火,那在家族产业的继承权竞争者中就会处于绝对的劣势。 所以在生下第三个女儿后,刘文默就和她的妻子协议离婚,而提出离婚的并不是刘文默,而是刘文默的媳妇,起初刘文默不同意,可她妻子以死相逼,刘文默只好同意。 在离婚后,刘文默很快和他公司里一个女秘书好上了,那个女秘书才刚毕业,长的很漂亮,能力马马虎虎,她和刘文默在一起,完全是为了刘文默的钱。 刘文默很喜欢那个女秘书,就送她车,送她房,还送她各种的名牌包,名牌衣服什么的,据说短短半年时间,刘文默就在那个女孩儿身上花了五六百万之多。 听到这个数目我不禁吞了下口水,这钱给我的话,都够我娶好几回媳妇的了。 后来那个女孩儿终于怀孕,而且还检查出来是个男孩儿,刘文默很高兴,就想着和那个女孩儿结婚,那个女孩儿当然也是同意了,因为那个女孩儿已经怀孕,而且还怀了一个男孩儿,母凭子贵,所以刘家的长辈们也就同意了。 可就在临近结婚的时候,有一次刘文默回去,却在给那个女人买的房子那里发现了另一个男人,后来证实,那个男人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他还知道,那个女孩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一直和自己的前男友有联系。 这就让刘文默怀疑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就拉着那个女孩儿要在其怀孕期间做亲子鉴定,可那个女子还没到医院,就因为刘文默的拉扯,给流产了。 可刘文默不死心,即便是流产了,他还是让医院把那个肉块拿去做了亲子鉴定,坚定结果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此时的刘文默后悔不已,可这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因为那次流产大出血,女孩儿也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医生诊断那女孩儿再没有生育能力。 于是刘文默赔了那个女孩儿一些钱,他们之间的荒唐“感情”也就不欢而散了。 不过刘文默却把那个流掉的孩子的肉块,偷偷带回了家,然后放到了一个瓶子里,又用福尔马林将其做成了标本,他觉得那块肉,很可能就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儿子了,他舍不得丢掉他。 想到这里我不由觉得刘文默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的执着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程度。 此时我坐在刘文默的对面,后背也不由开始有些发凉了。叼巨向巴。 刘文默那边还再继续讲他的故事。 刘文默把那块儿肉带回家,做成标本后,他就经常性地做一个梦,梦到有一个小孩儿蹲在他的床头叫爸爸,可等他醒来,床头空空的别说孩子了,连个孩子影子都没。 可一连数日他都做同一个梦,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私下里请了一个道士去他家里查探情况,那道士一进门,就说,刘文默家里住着一只小鬼,还指着刘文默藏“标本”的房间说,就在那里面。 进了那房间,那道士更厉害,直接指着那标本问刘文默那是什么,刘文默如实交代之后,那道士就说,缠着刘文默的就是他那个未出世就夭折掉的孩子。 还说那个孩子上辈子就是夭折的,因为是枉死,做了很久的孤魂野鬼,好不容易有了轮回的机会,却落的如此下场,所以那孩子就以上辈子的形态又做回了孤魂野鬼。 可他上辈子的事儿都已经忘光了,只记得这辈子的父母,所以就住在刘文默的家里。 听了道士的话,刘文默更加后悔,后悔自己当时一时冲动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就求那个道士想个办法,让他能继续养这个“孩子”,哪怕那个孩子只是一只“鬼”而已。 那道士也没说什么,就把瓶养鬼的方法交给了刘文默,还给他一张养鬼符。 至于那孩子的本体,也就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那块儿肉,那道士却是给带走了,那道士说,他会把那孩子的本体供养起来,这样刘文默养的那鬼才不会被阴差所捉走。 刘文默说到这里,我就赶紧问他,那道士有没有说交给他这养鬼术,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刘文默摇头说,没有。 没有?如果只是普通的养鬼,那么那个小孩儿不可能变成手指鬼的,那个道士肯定还做了什么其他的手脚。 我让刘文默仔细回想那个道士教给他养鬼的细节,可从刘文默回忆的那些细节里,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同。 当然这也许跟我不太懂道术也有关系。 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了,我就问刘文默,那个道士是那个道观的,他说,他也不知道,自从他养了小鬼,那个道士收了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瓶子那边就传出“呜呜”的声音,那个小鬼似乎在哭,刘文默一副很紧张的样子,赶紧掀开被子去查探,就发现那个小孩儿已经又从符箓里出来,在瓶子里蹲着哭。 刘文默说该喂食了,就用一根细针,然后在手指肚上扎了一下,然后往瓶子里的符箓上滴了一点的血。 瞬间那小鬼就围着那滴新鲜的血液转了起来。 刘文默继续说:“自从我养了他,我很多方面运气都很好,虽然有些时候我还是不如我哥哥,可比起之前的我,我的运气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好,我也是这一年多才有了跟我哥哥一争高下的实力,以前,我不过是他的一个跟班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是小鬼改运,可你为这好运付出的代价就是你的命,你喂给那小鬼的,不单单是一滴血,而是你一点一点的命,刚才你用的那根针,也是那个道士给你的吧?” 刘文默点头。 我说:“那针刺破你手的同时,会把你身上的精气吸收过去,你往下滴血的时候,你体内的精气也会被滴出去。” 刘文默“啊”了一声说:“那个道士没说养小鬼会折寿啊,他说根本不会影响到我,我一年多也定时做体检,我各方面也都很健康啊……” 此时往那瓶子里的养鬼符箓上看,除了我认不出的的符印,在符箓的末尾还有一个看起有些熟悉的道印。 太极无常,八卦混乱! 这是在王俊辉抓走那只山魈身上的那个道印,难不成让刘文默养鬼的和之前故意放山魈的道士,是同一个人!? 第095章 分不清,道不明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那个熟悉的道印,我心里不由“嘭嘭”乱跳,我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 可我再仔细一想,就算我确定让刘文默养鬼和放那些山魈的道士是同一个人,也没啥用。因为我还是不知道他的行踪。 我试探性问刘文默,知不知道那个道士叫什么,或者下一个地方去了哪里。 刘文默就摇头说:“那个道士让我称呼他老神仙,我看他本事大,也就那么叫了,至于他去了哪里,他根本没提过,我总觉得吧,说不定他真是一个神仙呢。” 神仙会放自己养的山魈去害人? 神仙会骗人损寿养小鬼? 退一万步,就算他真是一个神仙。那也是一个邪神,瘟神。 见我不说话了。刘文默便问我:“这差不多就是我和‘他’的故事了,这一年来,我觉得我和他相处的很愉快。” 我再次向刘文默求证:“你真没有让他去害许耿雄?” 刘文默很坚定地说:“绝对没有,虽然他坏过我的好事,还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我也就在公司里给他穿穿小鞋而已,怎么会起杀心呢?” 可我在许耿雄身上感觉的那股阴气之气,就是刘文默所养的那只小鬼的,绝对不会有错,如果刘文默说的是真的,不是他主使的。 那事情就更加糟糕了。 因为那样的话,就算他养的那个小鬼自己出去害人了,小鬼索命,有一便有二,一旦他开了杀戒了,那基本上就停不下来了。 起初可能是一个一个死,等着小鬼越来越厉害了,那就是成片成片的死,那便是灾。是劫!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了,心里更加怀疑那道士用意。 他隐瞒养鬼的危害给刘文默养鬼,而且好像还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让那个小鬼的体形可以自由缩减,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不同于一般的养鬼法子。 他会不会是故意让刘文默这样养鬼,等着小鬼养成的时候,先害了刘文默,然后再慢慢地害了这里所有的人的。 上次的山魈好像也是如此,他放那里害人,好像也是漫无目的的。 那个道士是一个变态吗? 我这边沉思了良久又没说话,刘文默就有些着急问我:“你到底抓到了什么证据。非要说是我儿子去害的许耿雄?” 我深吸了一口气,收住心思道:“我的身份是一个相师,我能从一个面相上看出很多事情,包括害他的阴邪之物留下的气息,你家的这个小鬼昨天去过许耿雄的家,许耿雄身上残留的邪气,跟他身上的一模一样。” 刘文默看了看那正在吸食血液的小鬼道:“他真的去害人了,我就说他最近眼神看着不对劲,比以前要凶很多了,原来不是我的错觉,他是真的要害人了?” 我点头说:“恐怕是这样,那个教你养鬼法子的道士也不是什么好人,实不相瞒,我之前也办过一个鬼事的案子,里面的鬼也是那个道士故意放出来的,到处害人,真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刘文默看了看我又问:“那你有办法救我吗,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 看来刘文默和那个小鬼是真有感情了,可那个小鬼对刘文默应该只是对其血液和精气的依赖吧。 至于那小鬼为什么会找上许耿雄,大概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再换句话说,我今天也看到了这小鬼,如果许耿雄死了,那这小鬼要找到的下一个被索命的人,应该就是我了吧? 现在刘文默问我有没有救他的办法,还要不伤害那个小鬼,我是真没有,所以就摇头说:“那个小鬼已经两世为鬼,虽然十分可怜,可已经彻底失去了轮回的机会,现在他又要变成索命鬼,如果不除掉他,那以后怕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死在他手里。” 刘文默不吭声了,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小鬼阴气极深,在我封了印堂相门的情况下,还能迷惑我的视线,可见他真不好对付。” 说着我往那小鬼看了几眼,他在玻璃瓶子里,忽然对着我露出一丝邪恶地嘲笑,好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似的。 我很不爽地继续道:“如果真要和它打起来,我和我的兔子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兔子?”刘文默看了看我身边正在不停梳耳朵的兔子。 我说:“是,我这只兔子不简单,是只会抓鬼的兔子。” 刘文默皱皱眉头:“兔子精?” 我和他解释又要费很大的力气,就说:“这么理解也可以。” 说完我又问刘文默:“你下定决心了没,杀了他,别无他法,如果你同意了,你就把他叫出来,然后让他别动,我用相门打鬼的法子灭了他,如果你没想好,我不会和他硬拼,我还需要找些帮手过来,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一些别的事儿。” 听了我的话,刘文默还在犹豫,他对我说:“可不可以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 一天的时间刘文默死不了,我看着点许耿雄的话,他也不会有事儿,所以我还是点了点头说:“好,不过你要记住,那小鬼多活一天,你的寿命就多减一些。” 刘文默点头。 他这个时候还在护着那个小鬼,可见他心里对那个小鬼的执念极深,都要到了能舍弃自己性命的程度了。 我这里也没有再为难他,就把脸上的朱砂洗掉,然后抱着兔子魑去酒会的现场,如果我把兔子魑留在这里,我怕把它的小爪子给挖残疾了。 刘氏集团的酒会,我稍微打听了一下就到了会场门口,不过却是门口几个侍应给拦下了,我也不生气,就给纳兰打了一个电话,他也是赶紧跑过来接我,见我抱着一只兔子她不由皱眉头说:“把它给我,一会儿你要见客人,抱着它怕是不方便。” 我想了一下就把兔子魑交到纳兰的手里,然后吩咐她要随时跟着我,她苦笑着对我点头,估计她没见过我这么“神经”的人吧。 纳兰抱着一只兔子进来,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些女人还过来上去摸了它几把,那兔子也是温顺的很,也不反抗,讨了不少美女的喜欢。 很快纳兰就领着我到了刘文轩这边,他身边围着几个人正在和他说话,这些人每一个命气都透着一些富贵,显然不是这公司一般员工,很可能是所谓的董事之类的。 见我过来,刘文轩就把旁边的人先支开,然后和我到了一个人不太多的角落问我:“你在我弟弟房间发现了什么,他在中途回去了,没和你撞上吧?” 我笑着说了一句:“没撞上,直接给我堵屋里了。” 刘文轩知道刘文默离开了,可是却没有打电话给我,显然他是故意让我和刘文默撞上,我也就没必要在这里再绕弯子。叼巨低才。 刘文轩问我在里面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去他弟弟的房间,我就小声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你弟弟的房间有鬼。” “啊?”刘文轩愣了一下,然后反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刘文轩也是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心思了,便让我和他一起离开奔着休息室那边去了。 我和纳兰到了这边,他问我喝什么,我摇头说直接说事情吧,然后就把我到了省城后遇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给他讲了,特别是关于刘文默养鬼的事儿。 等我说完,刘文轩就不停摇头说:“文默他糊涂啊,跟我斗什么气啊,还有他养鬼的事儿,糊涂啊,糊涂!” 说着刘文轩站起来道:“李小相师,你有把握帮我弟弟除掉那个小鬼吗?” 我说:“应该可以,说实话,我自己虽然打过两次鬼,可都没有你弟弟养的那只厉害,我今天在封了印堂的情况下,那小鬼还能迷惑我,说明其本事不小。” 刘文轩问我认不认识厉害的行家,他可以出钱。 我自然认识一个,那就是王俊辉,不过王俊辉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恢复的怎样了,我现在贸然给他电话,只会突兀增加他的烦恼和麻烦。 所以我想了一下就说:“找人就算了,那小鬼暂时还听你弟弟的话,如果你弟弟肯配合,我有绝对的把握收掉那个小鬼。 刘文轩立刻道:“这个你放心,我去说服他,哪怕是他让我让出这个位置给他,我也愿意。” 我看了看刘文轩,他的表情很复杂,我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 不过有点我可以肯定,此时他心里思绪万千,他说出刚才这一番话,绝对不是一时冲动的豪言壮语,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觉得刘文轩有些可怕,这么段的时间里,他能权衡利弊做出一个决定,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已经断定,即便是他让位给他弟弟,他也不会输…… 我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因为刘文轩脸上,那稳固中岳的命气。 就在我们正聊这这件事儿的时候,许耿雄忽然跑进来对刘文轩说了一句:“刘总,不,不,不好,刘二总,在楼顶,要跳楼了……” 第096章 养鬼为患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许耿雄的话,刘文轩不由怔了一下,然后赶紧就往外跑,我也是赶紧抢过纳兰手里的兔子魑紧跟其后,与此同时老秋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加入了往外跑的队伍中。 许耿雄刚才喊的这句话声音不小。休息室附近的不少酒会现场的人也是听到了,他们这么七嘴八舌的一传,整个酒会现场的人都知道刘二总要跳楼了,再所以不少人都跟着我们往楼跑。 纳兰离我们最近,我就对她喊了一句:“拦住其他人,一定不能让他们上楼。” 刘文默跳楼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可能是他自己想不开,也可能是他手里的小鬼作怪。如果是后者,楼上的人太多的话,万一统统被鬼遮了眼了,那一会儿跳楼还不得跟下饺子一样了 这么一想我自己就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纳兰一个女流之辈自然不可能全部拦住,我就喊许耿雄去帮忙,他知道我的本事,自然也是赶紧同意。 有了许耿雄和纳兰两个人的组织,我。刘文轩和老秋三个人就率先赶到了房,不过此时酒店的经理和几个保安已经在楼站着了,他们正在耐心地说服刘文默。 可刘文默就站在楼边的,稍有不慎,随时都有坠楼的危险。 不用说,楼下现在围观的人肯定很多。 见我们上楼了,那酒店经理就立刻过来问:“刘总,您看” 刘文轩看看我,显然在询问我的意见,我想了一下就让酒店的经理和保安先退回去,把上楼的口堵上,任何人都不能再放上来,包括警察和一会儿赶来的消防人员。 酒店经理有些不知所措,刘文轩便道:“别愣着,照做” 那酒店的经理也是立刻带着几个保安退下了,等着上楼的门被关上之后。刘文轩就对着那边轻声道了一句:“文默,你快点回来,你不是要这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我给你,我让你做。” 刘文默这才缓缓把头转了过来,他的脸上命气已完全被黑的邪气所遮盖,相门命理已经混乱不堪,换句话说,那小鬼已经在对他下手了。 这小鬼竟然提前下手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刚才没有在他的命理鬼相中看出任何的端倪来 难不成这小鬼鬼相命气藏得太深,以我的本事看不到,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对付他,单对单的话,应该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看着刘文默的脸。我一时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刘文默在楼边慢慢地转过身,他的身子一晃一晃,好像随时会踩脱似的。 刘文轩继续说:“文默,你快点回来。” 刘文默手里还捧着那个玻璃瓶子,只可惜那瓶子里的养鬼符已经不见了,那个小鬼也不在里面。 不用说。看刘文默脸上的黑气也知道,那小鬼上了刘文默的身。 同时我还看到在刘文默的嘴边有不少的黄的口水流出,他不停地反胃,然后“哇”一口就吐了一滩的黄水出来,在那黄水中我就看到了一些烂掉的符箓。 我心里又是一惊,难不成刘文默刚才吞下了养鬼符 是他自己要吞的,还是被那小鬼附体之后做的事儿呢 我们现在离刘文默只有七八步的距离,所以他吐出那滩口水的恶臭味很快就传到我们鼻子里,我不由捂住了鼻子。 我怀里抱着的兔子魑也是伸出小爪子把自己的鼻孔捂住了。 刘文默吐完那一口口水,就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冷冰冰地说了句:“爸爸” 是一个充满怨恨的小孩儿的声音,听了那声音,我整个身体都感觉冷冰冰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鬼话,这鬼竟然主动让我们听到鬼话,是想用鬼话来迷惑我们。 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朱砂,把刘文轩和老秋的眼睛监察官、耳朵采听官和印堂三处相门全部封死,同时对他们说了一句:“小心点,刘二总已经被他自己养的小鬼附身了,那小鬼现在还想迷惑我们,拉着我们陪葬。” 我话音刚落,刘文默又道了一句:“妈妈” 声音更冷,我在封了相门的情况下还感觉到浑身一股寒流往上涌,我的身体还是出现眩晕,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喝醉了酒。 完了,这小鬼戾气太重,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赶紧运气抵抗,我这边暂时能抵抗,可刘文轩和老秋两个普通人却是立刻不行了,他们竟然开始慢慢悠悠地往楼边走,完了,这下要出大事儿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怀里的兔子魑就忽然跳到地上,然后对着刘文轩和老秋一阵比划,然后“呜呜”、“呲呲”“哧哧”地叫了半天,我心想这兔子魑现在还有心情耍宝,正准备叫它回来,就发现刘文轩和老秋身体仿佛出现了重影。 这不是我晕了,而是他们两个身体真的出现了重影,好像他们身体里的魂魄要离身了。 我心里不由一愣,心想我这兔子魑不会还有勾魂的本事吧 “嘭” “嘭” 刘文轩和老秋的身体躺了下去,可那一道重影却还在那里呆呆地站着,显然兔子魑成功把两个人的魂给勾出来了。 我心里一阵后怕,如果兔子魑要是拿这本事对付我,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我心里也是忽然觉得我这兔子魑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刘文轩和老秋同时离魂,等着康复后肯定会大病一场,可总好过坠楼身亡。 看到我那兔子魑的动作,刘文默就开始变得很生气,他“啊”地尖叫了一声就把手里的玻璃瓶子对着兔子魑扔了过去,那兔子魑速度很快,一下就跳开,回到了我身边。 而我经过运气,也是渐渐稳固住了自己的心智,那种眩晕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弱了。 我深吸一口气,咬破自己的食指,然后以自己的指尖血再次封了一遍相门,朱砂墨再好,比起纯正的指尖血也是差了几个档次,如此一来我的脑子就更加清楚了。 见我不再受到他的迷惑,刘文默继续用小孩儿地声音说:“你,该死,他该死,你们都该死。”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小鬼,危害人间,本道,不对,本相爷今天就收了你。” 我差点说出王俊辉的口风来。 说话的时候,我还从书包里摸出了王俊辉送给我的那把铜钱剑,这东西是打鬼的法宝,就算我用不出其中一二的神通,单是这么打在鬼身上,应该也有效果吧。 只可惜刘文默现在站在楼边上,我这么一剑刺过去,就等于了犯下了杀人罪。 想到这里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附近连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如果刘文默此时失足跳楼,警方会不会怀疑是我给推下去的 这么一想,我背后再次冒起了冷汗。 我对着刘文默说:“你这小鬼,他是你这一世的生父,你沦为鬼魂,他还养了你一年,你不思报恩,反想要加害于他,当真半点情面不讲啊。” 刘文默忽然笑了起来:“情面要不是当初杀了我,我也不会再度为鬼,我成为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我要是不讲情面早就杀了他一千遍了” 刘文默声音很大,我听得也是愣住了。 那小鬼的思路竟然如此清晰。 我听爷爷说过,越是厉鬼,执念越深,灵智就越近于人,若是跟人完全相同灵智的鬼,那其神通肯定红厉鬼之上。 孤魂一般分六等,灰心、白衫、黄页、黑影、红厉、慑青。 越是后面的鬼戾气越重,越是会害人。 而在灵值方面,红厉以下的鬼一般都是依着自己的执念在行事,一旦到了红厉,鬼的灵智就可能恢复到他生前的程度,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红厉都会那样,还是有一部分红厉,灵智还是比较低的。 我心里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刘文默抬起了一只脚,看他的样子,他好像要跳楼了。 完了,难不成我救不了刘文默,如果是那样,那个小鬼也会跟着坠落到楼下面,他再随便上了一个围观者人的身,然后躲到茫茫人海中,我岂不是寻他不到了 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刘文轩背后渐渐升起了一个云梯,上面的一个消防人员“呼”的一下就对着刘文轩扑了过来。 顿时就把刘文轩扑到了楼上,我也没敢迟疑,直接跳过去,用自己的手指血在刘文默的相门上点了几下。 顿时他整个人昏厥了过去,而与此同时我的那只兔子魑也是忽然跳到刘文默的身上,对着刘文默的脸“呼呼”了一阵。 鬼附身的人觉察力果然不如普通人,云梯那么大的动静,刘文默竟然半点没有觉察到,果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他还是用不来。 那消防员一直喊我:“按住他,按住他。” 我没有理会他,而变换了几个手势,然后打了一个相门雷字手诀,然后将一道气打入刘文默的人中。 顿时刘文默身子一抖,张口就是一口浊气喷出,我赶紧又咬破一个指尖,帮那个消防员封了相门。 那消防员惊讶地问我:“你干啥” 我大声说:“憋住气,别吸这气” 顿时那股浊气飘走后,就化为手指大小的小男孩儿,然后往楼的门跑去了,那门后面肯定有一堆人,如果他跑过去,那事情就糟糕了。 所以我就喊兔子魑去阻止。 那兔子魑其实不用我吩咐,早就跳了过去,几下就跳到了那小鬼的面前,把它的去路挡住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我这兔子魑,能打过这戾气十足的古怪养鬼吗? 第097章 他碰了我的心脏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就在兔子魑拦下小鬼的同时,我旁边的消防员就有些看傻了,他好奇问我让我兔子拦下什么,还有地上晕着的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着那消防员说:“我给你解释,你也不明白。刚才你扑过来之前。也听到刘二总说话的声音了吧,跟个小孩一样,你不觉得怪异吗” 那消防员不说话了,这楼上的怪异他自然也是觉察到了。 不等他说话,我就让他去告诉其他的消防员,让他们不要上楼了,不然会有大麻烦,同时我也让他通过云梯把房这三个无关紧要的人运走。 那消防员犹豫了一下。不过很快也是同意了,他对楼下喊话,说楼梯和电梯下去太慢,要通过云梯把晕倒的人送到楼下,然后再转送到医院。 再接着我就帮着那个消防员把刘二总、刘文轩和老秋三个人背到云梯上。 当然刘文轩和老秋的离魂已经被我用相门的法子又送回了体内。 其实我做的很简单,就是喊他们的名字,然后运气,对着那离魂猛拍一下。就把那离魂就打回了他们的身体。 云梯虽然不大,可挤下他们四个人还是足够的,把四个人放到云梯上,那云梯就颤颤悠悠地降了下去。 他们临走的时候我对那消防员说了一句:“这里发生的事儿,我希望你不要乱说。” 说完我就冲回去帮兔子魑。 此时和兔子魑对峙的那小鬼已经变回了正常孩童的样子,他影子的颜也是发生了一些变化,在阳光下,他那淡黄的单薄衣衫上隐隐发着些红光。 鬼魂可以依据颜辨识强弱,他身体上发出红光,已经能说明他的等级了,红厉鬼一只。 消防员那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跟着云梯上的三个昏迷的人一起下去了,他的脸上满是疑问和惊讶。 等着云梯彻底从楼那边消失,我这边的动作也是不再有什么顾忌,再度运气,然后抹上朱砂对着那小鬼就扑了过去。 那小鬼被兔子魑拦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任何下楼的机会,而且我发现,在这正午的烈日之下,那小鬼好像不愿意和兔子魑相斗,只是拼命地逃窜。 而且在阳光下,他身上那浓重的戾气也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虽然那戾气散得很慢,可我还是能看出,它正在变弱。 那小鬼想要通过楼的往下钻,可它往下一钻,兔子魑飞快跳过去,咬住他的腿,把它再给拽回来,如此折腾了数回,那小鬼也不跑了,站在太阳下看着我和兔子魑:“是你们逼我的。” 我不由说了句:“什么逼你。这分明是你咎由自取。” 我说话的同时已经再一次试着去封那小鬼的相门,可不等我靠近他,他就远远地躲开了,只有兔子魑能勉强跟上他,我基本上一直跟在后面转圈圈,而且数圈下来我就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 我体力下降。那小鬼也不好过,因为在阳光下,他的戾气越来越少,行动也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减慢趋势。 不过至今,那小鬼还没有和我和兔子魑爆发任何正面上的冲突,这就让我不由开始怀疑他的“作战”的能力。 他那么跑了一会儿,我心里对他的惧意也是减少了一多半,当下就把他当成一只普通的小鬼去打了。 想着这些我就再一次对着那小鬼冲了过去,可这小鬼忽然不跑了,对着我“呜呜”两声,然后伸着小手就抓了过去。 我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伸手就去封那小鬼的印堂,可就在我要碰到他印堂的一刻,兔子魑忽然被他一脚踢开,同时他身子“嗖”的一下从原地消失了。 我心里不由打了一个机灵,后面,左右两面,甚至上面我都找了一遍,看不到他。 “呜呜” 在我前方。 我不由低头一开,那小鬼已经将他的小手慢慢伸进我的心口。 顿时我心口一阵绞痛,不由“哇”地一口血吐了出来,不过我也没有迟疑,摸着朱砂的指头就一下抹在那小鬼的印堂上。 不过并没有封住他的行动,他“呜呜”叫了一声被我打出三四米远了。 等他的小手离开了我的心口,我心脏位置的绞痛才停下来,不过我的还是有一小股的疼痛在心脏,以及其附近位置游走,让我整个人非常难受,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兔子魑被踢后,已经再一次扑回来,特别是趁着我把那小鬼打开的一瞬间,兔子魑就扑到了那小鬼的身上,然后利爪就抓在小鬼的身上再也不松开了。 兔子魑和小鬼现在已经摆脱了追逐战,成了正式的战斗。 兔子魑虽然是鬼物克星,可那小鬼毕竟是厉害的红厉,短时间内兔子魑也是被打得“呜呜”痛叫,可即便是如此,兔子魑已经不肯松开自己的爪子,一边抓挠那小鬼,嘴里在痛叫的间隙,还“呲呲”、“呼呼”地去“蛊惑”那小鬼。 我想要过去帮忙,可走了一步,忽然双腿就不停使唤了,直接“嘭”的一下平摔了下去,我感觉我的心脏有些供血不足,顿时眼前一黑。 好在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并没有晕过去,可我想要站起来活动却还是有些困难,我四肢变得十分的无力,软绵绵的,仿若数天没有吃饭一样。 总之我的处境和感觉都十分的糟糕。 我深吸着周围的空气,慢慢恢复自己身体的力气。 此时兔子魑和小鬼不停地在楼上打滚,缠斗,而且他们滚向的方向正是楼的边沿 看到这里我就提醒兔子魑,小心,往楼中央来。 这么高的地方,我那兔子魑如果掉下去的话,会不会给摔死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心惊胆颤。 兔子魑听到我的话,就奋力往楼栋地中央拖那小鬼,可那小鬼却是死命地往楼边上扯兔子,一心想要把兔子魑摔死在那里。 而我也身上力气虽然还没怎么恢复,可却勉强可以走动了,我慢慢悠悠地就往兔子魑和小鬼缠斗的方向走去,我必须帮那兔子魑一把。 见我走过,那小鬼也是慌了,伸手抓着兔子魑的耳朵就死劲儿地拽,兔子魑疼得“呜呜”叫,可它却丝毫不肯松开自己嘴和爪子。 听着兔子魑“呜呜”的叫声,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心疼。 同时一股怒火也是燃了起来,我靠近那小鬼的时候,我就再咬破自己一根手指,然后画了一个相门指诀就对着小鬼的印堂猛点了过去。 他现在被兔子魑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有余力防御我,我这一下就封住了他的相门,我这指尖血毕竟比朱砂要厉害很多,很快那小鬼就不动弹了。 他抓着兔子魑的耳朵也是松开了,兔子也是赶紧跳到一边去梳理自己的耳朵,显然是那小鬼把她拽疼了。 我这边估计最多封那小鬼两分钟,更是不敢迟疑,就想着去找蜡烛和黄纸,可我发现,我除了朱砂墨,那些东西我根本没有带着 顿时我又有些头皮发麻了。 相门打鬼的法子,还有什么办法能杀了这小鬼呢 想着想着,我忽然灵机一动,我还带着一把铜钱剑呢,我拿起铜钱剑对着那小鬼的胸口就猛刺了下去。 “啊” 那小鬼疼得一阵尖叫,我吓了一哆嗦,手里的铜钱剑险些掉了。 我又猛刺了那小鬼几下,可它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散掉的趋势,只是身上的戾气减少了许多。 我伤到了他,却杀不了他 我心急如焚。 时间马上就要两分钟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我咬破自己的舌尖,然后将舌尖血喷到铜钱剑上,然后我再用铜钱剑去刺那小鬼的胸口。 “噗” 这一刺跟之前比起来竟然有了声响。 同时我看到那铜钱剑也是发出红的火焰,顿时以那个小鬼心脏位置为中心,一团红的火焰就蔓延开来。 我心里不由欣喜不已,好像成了。 爷爷曾经说过,以自己的精血涂抹在一些道家法器上,可以大大增加法器的威力,看来这个法子是没错的。 “啊” 那小鬼的反应有些迟钝,在他胸口烧开一个大洞后,他才开始再一次的尖叫,可他的身体还被我封着,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烧毁。 我知道这小鬼要彻底散掉了,魂魄彻底消失,再不入轮回。 那小鬼的身体就慢慢地被那火焰给烧光了,我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把铜钱剑收好,却发现那些绑铜钱剑的红线忽然“啪啪”地开裂,顿时铜钱剑就变成了了一地的散铜钱。 王俊辉送我的法器被我用坏了 我心里也是感叹刚才那只小鬼的厉害,王俊辉送我的法器肯定不是次品,竟然能把法器弄坏,可见刚才那小鬼的戾气着实不低啊。 我没有立刻去捡那些铜钱,而是去看兔子魑的情况,就发现它的耳朵边拽得通红,左耳朵甚至的耳根甚至出现了一丁点细小的裂痕,还不断有鲜血浸出。 显然是被刚才那只小鬼拽的,兔子魑也是不停用小爪子去噌自己的伤口,显然它感觉那里很不舒服。 兔子魑,我都受了伤,铜钱剑被毁,足可见那小鬼的厉害。 我心疼地抱过兔子魑,同时心里也开始想这小鬼背后那个老道的事儿,我总觉得,山魈和这奇怪的小鬼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第098章 麻将纹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抱着兔子魑在房顶休息了一会儿,就收拾了铜钱便准备下楼,我伤得不轻,走路软绵绵地,就想着找个人扶着我。 可当我打开顶楼门的时候。却发现这边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心里不由一阵苦笑,是不是这些家伙,听说刘文轩和刘文默被送到了医院,就觉得这楼顶没人了,然后全都撤走了? 我很郁闷,同样也有些生气。 我抱着兔子魑,扶着墙慢悠悠地就离开了这国际饭店,我没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先找一间宠物医院给兔子魑做了简单的治疗和包扎。 弄好了兔子魑我就回刘文轩给我安排的那个豪华饭店休息。 此时离刘二总的跳楼时间差不多三四个小时过去了,我正躺在床上运气修养。手机就响了,是刘文轩打过来的。 接了电话就听他很虚的声音说:“李小相师。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你现在在酒店那边吗?” 显然他、老秋,还有他的弟弟刘文默都脱离了危险。 我“嗯”了一声,然后问刘文默的情况,刘文轩便道:“我弟弟情况还算稳定了。不过他身上的毛病很多,特别是脾上的毛病很大,可能要安排手术。” 不等我说话,刘文轩又说:“我弟弟得了这病,估计没什么精力再跟我争什么位置,所以……” 我接过刘文轩的话说:“所以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了,对吧。” 刘文轩说了一声“是的”,然后蹲了几秒钟才继续说:“你的钱我已经让人给你打到卡上了,李小相师,真的谢谢你,不过……” 说到这里刘文轩停了一下没说话,我问他不过什么,他就摇头说:“没什么,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刘文轩就挂了电话。 我自己保重? 这刘文轩肯定知道什么。而且可能是一个对我不利的消息,可到底是什么消息,我是不可能猜出来的。 我被奉为座上宾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我为了这刘家差点丢了性命,可在离开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灰溜溜的。叼估吐划。 不过唯一让我欣慰的时候,我找了一个银行查了一下,我的卡里一下多出了三十多万。 我从省城打车回县城,一路上我基本都在睡觉,兔子魑受伤之后,就显得有些蔫了,也不在面前耍宝了,只是偶尔摸摸自己的耳朵。然后可怜巴巴地“呜呜”叫上两声。 我不懂医术,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摸摸它的头和后背以示安慰。 到了县城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钟,徐若卉应该下班了。 不过我没有先回家,而是又找了一个动物医院给兔子魑做了一些检查,结果发现这兔子魑发烧了,我这兔子魑是宝贝不说,它还三番四次的保护我,救我。 所以听到听兔子生病发烧,我心里就担心得厉害,生怕它一命呜呼了。 不过这里的医生却告诉我不用太担心,打两针就好了。 幸好这兔子魑不怕打针,很快打完针,医生说让我带它回去,并嘱咐我别把它放在杻地板上,不要喂凉水之类的。 打完针,我心里才踏实了许多,在抱着兔子魑等出租车的时候,我就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想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把省城发生的事儿告诉他。 电话很快就通了,我把我这边的情况给王俊辉讲了一遍,他有些生气道:“初一,你太胡来了,你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我怎么给已故的师父交代,怎么给你爷爷交代?” 我说,我没事儿了,现在已经回县城了,然后把话题又扯回上那件事儿上,问王俊辉有什么样的看法。 王俊辉愣了一会儿便说:“我的看法,跟你差不多,那山魈我还没问,就被组织上的人带走了,他们问出了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可不管怎样,那个养山魈和教唆别人养鬼的道士,绝对不是好人。” 我问王俊辉能不能确定对付的身份,他那边就说,他确定不了,然后他又叉开话题,开始埋怨我事情处理得莽撞。 我这边也不想听他唠叨,也就再叉开话题问他的伤势,他说,他那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能这几天就要开始接新的案子了。 接下来我和王俊辉来回叉着话题聊了几分钟,觉得没啥意思就挂了电话。 中间我也问起那特殊养鬼的事儿,王俊辉也是说他不知道,没听过鬼魂的形体可以自由缩减的养鬼方式。 连王俊辉也不知道,看来教刘文默养鬼的那个老道不简单啊。 打车回到家里,我刚开打开门,徐若卉就从屋里跑出来,见我抱着兔子魑站在门口,她脸上就显得十分的开心,可当她看到兔子魑耳朵上那一块纱布后,就又立刻担心地问我,咋回事,这才走了一两天就成这样了。 进门坐下后,我就把发生的所有的事儿给她讲一遍,当我说到我也受伤了的时候,她就非要拉着我去医院检查,我废了半天口舌,才说服她,让她相信我就要恢复了。 我这并不是哄骗徐若卉,而是事实,我的心脏虽然莫名地被那个小鬼来了一下,可好在我及时把他给打开了,除了那阵绞痛,还有我身上的力气被他抽干外,他并没有对我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一晚我早早地就睡下,倒不是我不想和徐若卉多说话,而是我真的太累了,今天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路,可我依旧感觉没有睡饱。 等我再睡醒,已经是次日的中午。 我躺在床上,兔子魑不在身边,徐若卉也不在。 睁开眼,我听到院子里徐若卉小声自言自语的声音,出去一看,她正在院子里喂兔子魑苹果吃,此时的兔子魑看着已经康复了不少,吃苹果的时候,不时还耍下宝。 见我出来,它还赶紧把旁边一个没吃完的苹果推到身后去,好像担心我给它抢了,或者要了似的。 徐若卉见我出来,就问我身体感觉怎样,我说已经好多了。 然后徐若卉就跑到厨房,给我端出一碗汤来,她说是炖的鸡汤,给我补身子的。 这还是徐若卉第一次下厨给我做吃的吧。 徐若卉给我做的鸡汤有些咸,不过我还是一口不剩都喝了。 本来我觉得我可以在家里再多喝几天徐若卉给我做的鸡汤,可我刚把手里的碗放下,我的手机就响了,是王俊辉打来的,接了电话他直接开门见山说,让我去接新的案子。 我此时算是差不多恢复了,如果我王俊辉有新案子,我自然不好拒绝了,就问他是什么案子。 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说:“上次抓的那只山魈不是被组织上拿去研究了么,他们也是把那个道印记了下来,在全国各地搜寻相关道印的线索……” 我打断王俊辉问:“找到了?” 王俊辉说:“是找到了,而且这次的道印不是留在鬼物身上,或者什么符箓上,而是留在一个死人的后背上。” 死人?难道那个道士还直接杀人不成? 我疑惑地问王俊辉,他便说:“不是道士杀的,那个后背上有道印的人是自杀的,那个道印还有他后背上其他的一些东西,是他在自杀前一个月去纹上的。” 纹身? 我问王俊辉出了道印那个人后背上还有什么东西,他半笑着说了一句:“一副麻将!” 一副麻将?谁会往自己后背上纹一副麻将呢? 这个人是有多爱好这个啊。 我还准备再细问一些事儿,王俊辉那边就说:“你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和老林过去接你,然后我们赶过去,到了那边我再把事情详细给你讲一下,现在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至于那个人后背上为什么会有一个道印,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次过去主要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儿。” 挂了王俊辉的电话,一旁收拾碗筷的徐若卉就说:“你这身体还没调理好,又要出去?” 我站起身,伸手摸了一下徐若卉的脸说:“放心吧,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对徐若卉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我放在她脸颊的上手,一时间就舍不得拿来了。 徐若卉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一下,推开我的手说:“初一,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徐若卉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我则是“呵呵”傻笑了一声。 这一晚,徐若卉给我准备了一些药,一部分是给我小病应急的,一部分是给兔子魑准备的,防止它的发烧再复发。 最近这几次,每一次出门,我都感觉心中的牵挂越来越多,越来越舍不得和徐若卉分开。 可我已经答应了王俊辉,要跟着他一起干,那在帮完他这三年之前,我是不能轻易说退出的,不然王俊辉和林森两个人面对的压力就会更大。 另外王俊辉是我的恩人和朋友,我更没有半路退出的理由了。 再有,就我自己而言,我心里也是很想知道这几次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的身份,还有他这样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第099章 被自己的脸吓到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王俊辉和林森就开车到了我家门前,徐若卉依旧是以一个拥抱来送别我。 而且这次在我们出发之前,她还让我把王俊辉和林森给她介绍了一下,等着他们相互知道了名字。徐若卉就直接拜托那俩人好好照顾我,说我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之类的话。 听着徐若卉这么说,我心里暖烘烘的。 挥手依依惜别,王俊辉就笑着说了一句:“初一,看来你女朋友对你很好啊。” 我只是“呵呵”傻笑了一声。 车子看出去一会儿,我就问起了今天我们要办案子的再具体一些的事宜。 王俊辉就递给我一个牛皮袋子,里面有一些照片。 我打开一看,全是一个中年人的照片,不过从他在照片上的表情来看,这都是他死了之后的拍的。换句话,这些都是尸体的照片。 这么一想。我拿着手里的照片就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些照片有几张是那个男人正面向上躺着的照片,他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惊恐,好像是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的眼窝深陷,是被阴邪之物吸走阳气的症状。 他上半身没有穿着衣服。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脚上只穿了一只鞋。 从他正面来看,看不出任何的伤口。 在从单一的相门形体来看,这个男人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除了他眼窝深陷能看出他受到阴邪之物侵害外,其他地方看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所以看了几张正面的照片后,我就把自己能看出的和不能看出的简单地说了一下。 王俊辉那边也是“嗯”了一声说:“的确,这次死的那个人叫王进虎,是一个很普通的农民,虽然平时喜欢打个麻将,可无论输赢,都算不了什么大钱。” “另外,在他自杀之前,他家里人经常听到他做梦说梦话。梦话的内容十分的诡异。” 我停下看手里都照片,赶紧问到底怎么诡异,王俊辉便道:“王进虎在死之前经常在梦里说,‘这是什么牌,怎么全是人脸’,‘这些饼,都是人头’,‘这些条,都是都是骨头’,‘这些万,都是血’,‘风头子。都是心、肝、脾、胃、肾、胳膊和双腿。’” 听王俊辉说着,我再脑补一下,想象着麻将牌上的各类东西,不由觉得后背冷冰冰的。 这简直就是恐怖麻将吗! 我问王俊辉,那王进虎还说别的了没,他就说:“还有一句。”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说:“他说,他再不久会也会变成他们的一部分。” 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 我问王俊辉这些问题,他摇头就说:“这个还不知道需要过去查探后才知道。” 我继续看剩下的几张照片,都是那尸体后背,整个背后上纹着麻将牌,而在麻将牌的中央是一个我见过两次的那个诡异道印。 这纹身图案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邪气,还纹在尸体的后背上,就显得更加的邪乎了。 我问王俊辉这些麻将牌的排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比如应和了什么道家阵法之类的。 王俊辉摇头说:“没什么讲究,就是一整副的麻将牌,围绕着一个道印,我研究了很多遍,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之处。” 几张照片看下来,我也发现不了什么,就把这些照片塞回到了牛皮袋子里,然后还给了王俊辉。 王俊辉继续说,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多,到那边的调查就要用到我相卜的本事,需要给王进虎的亲人看下相,试着推敲出一些线索来。 我自然是说了一句没问题。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在邯郸境内,太行山南部地区的一个山村里。 此时已经是深秋,进了山,我们就感觉到秋意正浓,风一吹,旁边路上的树叶就“哗哗”地往下掉,犹如飘起一场树叶雨似的。 而且今天并不是晴天,天有些阴,风也不小,风卷着树叶狂飘的景象,看上去也是格外的壮观。 这山路比较蜿蜒,绕着山坡修建,一边靠着坡,一边自然就临着山沟,如果开车的时候稍微不注意,我们可能会车毁人亡,特别是风这么大,吹得漫天都是尘土和树叶,让我们的视线就变得格外的糟糕。 所以自从起风后,林森就把车开得很慢,双闪和雾灯也是纷纷亮起。 又过了一会儿,这天忽然就暗了下去,眼看着是有一场暴雨要下起来。 看着外面的天,王俊辉就皱起眉头。 我看了看兔子魑,它卧在旁边的座位上睡觉,它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也就是说,这些天象应该不是阴邪作祟了。 “啪!” “啪啪!” “啪啪啪!” 挡风玻璃上终于落下了雨滴,而且越来越密集,老林早就把雨刷打了起来,很快整个挡风玻璃上就雨流如注。 这一场暴雨来得还真是突然。 由于下起了大雨,飞扬的尘土和落叶就慢慢消失了,可我们视线依旧不是很好,现在才是下午的两点多钟,可外面的天色已经像是傍晚六七点的样子了。 我们仿佛是冒着夜雨在行车。 再接着天雷滚滚,一道又一道明闪,照亮了这漆黑的天空,我们车里也是忽然一明一暗,林森和王俊辉的模样也是“清楚一下、模糊一下”的出现我眼前。 我旁边的兔子魑好像有些讨厌这雷声,不由“呼呼”两声,然后使劲往我身边蹭,想着往我外套里面钻。 我则是干脆掀开一个缝隙,让她整个身子钻进去,钻到我的外套里,兔子魑才显得安静了不少。 “咔嚓!” 一道明闪,照亮了整个车子,我下意识往外看了眼,就发现一张白兮兮的脸紧贴在我旁边的车窗上往里看。 我吓得赶紧往车座中央挪动,同时“啊”地大喊一声。 等着那道明闪过后,我就看不到车窗外的任何东西,与此同时“轰隆隆”的雷声从天边传来。 王俊辉问我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刚才在车窗上看到了一张白色的人脸……” 听到我这么说,王俊辉就皱皱眉头说:“不可能啊,如果有脏东西,我不可能感觉不到,而且这脏东西一般都比较怕雷雨天,不可能这个时候还在外面活动,我估计你是看花眼了。”叼估阵技。 看花眼,我刚才可是看得真切啊。 我再看了看怀里的兔子魑,它也没啥反应,我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如果真有脏东西,那这兔子魑肯定早就发现了。 难不成真是我看花眼了。 这个时候天空中又是一道明闪照亮了天地。 我再次往车窗上看,就发现那车窗上的确有一张白兮兮的脸,可仔细看过之后,我就不由笑了起来,那张脸是我自己的。 我刚才看到的是明闪下的镜像,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了。 在那明闪消失的时候,车窗上的镜像也是随之变暗。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王俊辉和林森两个就同时“呵呵”笑了起来,显然是在嘲笑我自己吓到自己。 雨太大,光线又不是很好,加上山路又异常的难走,我们的行进速度就非常之慢。 又走了一会儿老林就踩了刹车,我们车子在停了下来。 我问发生了什么,林森就指着前面说:“前面的路被一些山石给堵住了,看样子是发生了滑坡。” 滑坡? 林森这么一说,我就往我右边的山上看去,这路是修在半山腰上,离山顶还有一段,而我们的左边是一条深沟小溪,看下去已经能看到滚滚的山洪在流淌。 我不由就想,不会我们头顶上也发生滑坡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就要倒大霉了。 林森似觉察到了我的担心,就又补充说:“放心吧,太行山区的坡体都比较牢靠,很少发生滑坡的情况,就算偶尔出现,也是小规模的,造成不了大事故。” 车子停下不能前进后,林森就把车子的灯打开了,我也是看清楚了他的脸,把他的面相也是看了一遍,虽然有遭遇到麻烦的征兆,可都是小麻烦,没有伤病或者灾难的迹象。 这么一看我才彻底放心了。[百度一下: 麻衣神算子全文免费阅读] 车子停下后,林森本来要下车去,去后备箱拿铲子去收拾路,不过却被王俊辉拦住了,因为林森之前也受了很重的伤,虽然现在好转了不少,可骨头并没有完全长好。 这次让林森跟着出案子已经很勉强了,这冒雨铲除山石的事儿,还是不能让他去干的。 同时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我们这仨人,最近都是伤病不断,所以既然现在不能走,我们就选一个较为旷阔的地方,休息一下,等着这雨停,我们再想着收拾这路。”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我们这次任务并不是很赶时间,因为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麻烦,而是去调查那个道印背后的情报,这调查工作迟一天,早一天,影响不是很大。 林森这才开车,倒到一处坡势较为平坦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暂时休息。 外面的雨继续增大,天色继续变黑,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寻常…… 第100章 错过的机缘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停下车休息,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聊到了山魈和我自己收拾掉的那个诡异小鬼的事儿上。 我们三个人轮番猜测那个老道士的目的。 可猜来猜去,我们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那老道可能神经方面有问题。换句话说,我们三个都觉得他是一个本事很大的神经病。 我问王俊辉道派里有没有这么一号人,他就摇头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减小的趋势,而这山路上除了我们这车,也没有再看到其他的车,难不成今天就我们这一辆车走这条路了? 见这雨没有减小的趋势,我就问王俊辉,去王进虎的村子,还有没有别的路。他想了一会儿就说:“有,不过要绕路。绕好几个乡镇,从另一条山路过去,并不比这条路好走多少,再等一会儿如果这雨还不停,我们就绕路试试。” 前方的滑坡并不太厉害。如果雨停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就能清理好,可如果雨不停,我们这些伤病冒雨去干活,怕是伤着身体。 另外这还下着雨,万一那里再发生滑坡,也是有可能的。 这雨依旧没有丝毫要停的苗头。 又等了一会儿,王俊辉就说:“绕路吧。” 可不等我们掉转车,我们车后大概一百米远的位置就传来“轰轰轰”的巨大声音,我们这边的地面也是微微颤抖。 我愣一下说:“地震了?” 王俊辉摇头说:“不是,怕是我们后面也发生了滑坡,看来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 不等王俊辉说完,我们前方,原本滑坡的位置也是传来轰轰的声音。前面发生了二次滑坡。 这下彻底完了。 幸亏我们停的这个地方山势比较缓,没有陡坡,不然我心里就要更加紧张了。 我问王俊辉接下来怎么办,他深吸一口气说:“只能等雨停了再说,这场雨下得好邪乎啊!” “咔嚓!” 接着又是一道明闪从天而降,让整个黑暗的天空宛如重回白昼。 而且这一道闪电离我们很近,落点就在我们山沟对面的坡顶上,在闪电落下的一瞬间,山顶就冒起了一股滚滚的浓烟,显然是有些树木被劈得起火了。 不过这么大的雨,肯定起不了火灾,浓烟冒了一会儿就没了。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闪电。我心里也开始有些担心,下一个雷落到我们车顶上怎么办? 而此时山沟里的山洪的“轰轰”的咆哮声也是逐渐增大,说明山洪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了。 我忍不住往那山沟里看了一眼,就发现那山洪上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它时不时跳出洪水,迎着汹涌澎湃的山洪逆流而上。 那东西像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差不多要十多米长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就赶紧告诉王俊辉和林森,两个也是同时凑过来往下看,在看到那逆流而上的巨大蛇影之后,王俊辉眼睛不由就亮了起来,然后飞快打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林森赶紧也是冲下去说:“俊辉,你头顶上还有伤呢……” 林森也下了车,我就把兔子魑留在车上,然后也下去了,这兔子魑,好像对那蛇并不感兴趣,依旧在车里睡觉。 很快我们三个人都被淋湿了,我问王俊辉干嘛非要下车看。 因为下雨的声太大,他没有听清我说什么,我就扯着嗓子又对他喊了一遍刚才的话,王俊辉说:“河里的蛇可能要化蛟了,这场大雨,还有这滚滚而来的闪电,都是那巨蟒化蛟引来的。” “化蛟?是要变成龙吗?”我好奇问道。 王俊辉摇头:“不是,蛇先化蛟,而后化龙,不过蛟也是龙的一种,算是亚种龙吧。” 龙这种东西难道真的存在吗? 我心里正在犯嘀咕的时候,王俊辉就继续说:“数千年的传说,能得以流传下来,你觉得它的存在会是假的吗?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见过蛇化蛟的人,也不算太少的。” 的确是如此,我之前在网上也看到很多关于蛇化蛟的照片和传说。 那条巨蟒在山洪里逆流而上,与此同时天空中的落雷也是一道又一道砸在山洪里,那巨蟒默默承受着那些闪电,却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好像那些闪电根本伤不到它似的。 那蛇逆着山洪而上,速度虽然不快,但是绝对也不慢,我们三个人沿着公路就一路追着巨蟒的踪迹而上。 到了刚才滑坡的位置因为路被堵住了,我们翻过去就要费一些时间,等我们翻过那一段路,就发现在山洪里再也看不到巨蟒了。 我们又沿着山洪找了一会儿,依旧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实在找不到了,王俊辉就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不是我们的机缘啊,我们今日是怕是无缘得见它化蛟的全过程了。” 这山沟不知道有多长,那巨蟒有没有继续沿着水沟而上,我们也无法确定,所以我们只好放弃,然后再冒雨返回车这边。 到了车这边,我们就全部脱了衣服,然后拿出自己带着的干衣服换上,湿衣服的话,就扔到了后备箱里。 做在车上,我们不禁都觉得有些遗憾,这巨蟒化蛟,是难得一见的机缘,我们竟然跟丢了。 林森则是说了一句:“看着和看不着能有啥的,它化它的蛟,我们赶我们的路,本来就是不相干的。” 林森虽然这么说,可从他的脸上也是能看出不少的遗憾。 我们都没说话,王俊辉拿着毛巾不停地擦自己的后脑勺,他那里的伤口刚长好,如果着水的话,肯定不利于伤口的进一步恢复。 不过王俊辉却丝毫不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他沉声不说话,心里仿佛在想什么。 此时天空中的闪电依旧继续,不过却离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那巨蟒估计已经在我们十几里之外了吧。 他的速度果然不是我们人能够跟上的。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这里的雨才慢慢停了下来,雷电当然也是慢慢停下,只是现在的天已经到了旁晚,由于是阴天,所以黑得很厉害。 不过我们还是要继续赶路,就一人抄起一个铲子去清理那滑坡了。 这里的土渣很厚,还有不少的大石头,清理起来相当的费劲,我估计没有几个小时,我们是清理不完的。 所以王俊辉就让林森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村子,然后花钱请一些村民过来帮忙。 这山路都是依村而建,每隔几里,十几里都会有一个村子,我们也算是幸运,林森出去大概四十分钟就带了十几个拿着锄头,铲子的村民过来。 有了这些村民帮手,我们基本上就不用动手了。 等把路清理出来后,林森就把钱结给了那些村民,让他们把另一边也修通,而我们则开车先赶路了。 我们从这里出发到王进虎的村子至少还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 一路上我们依旧在谈巨蟒化蛟的事儿,可说来说去,我们最终逃不脱一种心情,那就是遗憾。 在临近王进虎村子的时候,我们又说回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这么一说,我就不禁说了一句:“你们说那个老道士留下那些道印,会不会和那巨蟒化蛟有些关系?” 王俊辉摇头说:“应该不会吧,这两件事儿如果硬扯到一起太牵强了,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山魈、奇怪的养鬼,还有这次死人后背的道印,这三件事儿也没有任何的联系啊。” 王俊辉没有继续跟我争辩,就说了一句:“等着我们到了进了村子,把整个事情调查一下,掌握了更多线索,我们才能下结论。” 我也是点点头。 而此时林森忽然说了一句:“对了,你们说那条巨蟒化蛟成功了没?” 我和王俊辉同时摇头,这个我来怎么知道,就连我这个相师,以我现在的本事也算不透这些的。 正如王俊辉所说,这些属于天机。 我曾经爷爷说过,他说相师的至高境界,就是参透真正的天机,而非简单的命理。 我当时问他能不能参透天机,他笑说了笑说,有过那么几次。 如果此时换成我爷爷在这里,他就算跟丢了那巨蟒,大概也知道它是不是化蛟成功了吧。 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的前面就出现了一个村子,林森就说了句:“按照导航上说,我们到地方了。” 因为现在才八点多钟,时间还不是很晚,到了村口,我们就发现一个小卖店还开着门,而且里面正好传来“哗哗”的麻将机洗牌的声音。 有麻将机,难不成这小卖店还是一个村里的小型棋牌室? 这些年人们的生活都提高了不少,棋牌室已经不是城里人的专享,很多村儿也都有这样的棋牌室。 我此时也就想起了王俊辉说起的那些王进虎说过的诡异的话,全部都是人体部位组成的麻将牌……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凉飕飕的。 与此同时,在旁边一直睡觉的兔子魑,也是忽然精神起来,然后对着那小卖店“呼呼”了几声。叼估来才。 很显然,里面有脏东西! 第101章 老坟山的麻将局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兔子魑这边有反应的同时,王俊辉眉头也是皱了一下说:“没想到我们刚到这里就有活儿干了!” 显然王俊辉也是觉察到了异样。 有王俊辉在这里,我就不准备让兔子魑出手,便让把它留在了车上,毕竟它现在也是伤员。 这么一想。我们三人一魑,好像没有一个是完全健康的,我们这支伤病之旅出来处理案子,还真是显得有些奇葩了。 王俊辉第一个下车往小卖店那边走去,我和林森紧跟其后,在进小卖店之前,我的双眼的相门已经开启。 进到这小卖店里面,我们就发现,这间村里的小卖店是超市的构局,已经没有了老式的柜台。几个货架摆放着各类的零食和日用杂货,房间的右边有一个小单间,麻将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我们三个人进来,立刻就有一个三十多岁抱着孩子的女人问我们要什么东西。 王俊辉随便在货架上拿了一些面包、火腿之类的零食,然后就问那个老板娘,里面是不是棋牌室。 那老板娘先是说了一声“是”,然后问我们是哪里人,来这里干啥的。 本来我认为王俊辉这次这次也会想出一个好的理由来,可没想到他直接说:“我们是为了王进虎自杀的事儿来的。” 说话的同时,王俊辉也是把他拿的那些东西的账给结了。 听了王俊辉的话。那个女人的脸上就露出一些惊疑说:“王进虎?我们村儿的进虎儿?” 王俊辉点头,不停往单间方向看,看来那个脏东西就在里面的棋牌室里。 那个女人继续说:“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人都死了,在家里喝药死的,人都埋了快一个月了,该不会进虎儿不是喝药死的吧?” 我们这儿说话的时候,里面屋子就慢慢飘出一个黑影来,那个黑影在看到我们三个后,就从这超市的窗户“嗖”一下跑了出去。 这一幕王俊辉自然也是看到了,也不再废话,拿着买好的东西道了句“有事儿先走了”,便离开了这小超市。 我和林森依旧像跟屁虫一样紧跟在后面。 出了这小超市,我们就发现那个黑影早就不见了踪影,而在车子的后车窗上。兔子魑的小爪子不停在玻璃上挠啊挠,看来它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个黑影想要去追。 我走到车那边让它安静,而王俊辉则是朝着进村的一条漆黑的小路看去。 这条小路是个上坡,铺着很多的石头,勉强能通过一辆拖拉机,可我们的车子根本无法通行。 这个村子是依山而建,除了路边的饭店、加油站和小超市等,其他房子差不多修在半山坡上。 因为看不到那黑影的去向,我们暂时都愣了一下。 超市的女老板抱着孩子追出来继续说:“诶,进虎儿是喝药死的不?” 暂时追不到那个黑影,王俊辉就问她:“你们村子有住宿的地方不?” 这女人便指了指自己的超市牌匾一个另一个不起眼的幌子说:“我们这里就有啊。” 我们抬头看了一下,是一个硬纸板,上面歪歪斜斜写着两个毛笔字“住宿”。 我们三个相识一笑,然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在这小卖店的后面还有一个院子。我们的车也可以直接开进去,后院修着一圈的平房,房门上还有红漆写的门派号,可见这里就是一个简易的小旅馆。 看到这些房间,我就好奇问了一句:“这儿这么偏,有客人会在这里住吗?” 那个女人便笑着说:“查三岔五会有几个,都是进山来玩的城里人,特别是夏天的时候,那些骑行进山的人,好多都会选择在我这里过夜呢。” 简单了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我们就暂时在这边住下了,然后去附近的饭店又吃了一些饭。 之后我们便回住处这边休息,王俊辉说今晚有些晚了,暂时就不去打扰王进虎的家人了。 回来之后,我们三个人便去参观一下棋牌室。那老板娘闲来无事,还和我三个人凑了一桌打起了麻将。 这棋牌室也就两张麻将桌,另一张打牌是的本地的村民和这小店的老板。 我们这边一边打麻将,就跟老板娘聊起了王进虎的事儿,另一桌的人也时不时插嘴说上一句。 通过聊天我们就知道,王进虎生前经常来这里打麻将,是这里的常客。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就不由怀疑,刚才从这里走掉的那个黑影是不是王进虎,他该不会是变成了鬼,牌瘾没消,跑这里看人打麻将来了吧? 换句话说,他是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赌鬼”。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我就随便扔出一张牌,那老板娘开心地说了一声“碰”。 这牌打了一会儿,我们聊天也就熟络了,这里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说起了王进虎死前那一个月的事儿。 事情大概是这样。 王进虎本来是这个棋牌室的常客,而且牌品也不错,从不欠钱,所以来这儿打麻将的村民都喜欢跟他玩。 而且王进虎这个人虽然喜欢打牌,可从来不会耽误地里的庄稼活儿,他更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给家里挣钱。 比如夏天山上蝎子正旺的时候,他会在夜里一个人上山去捉蝎子。 听村民说到这里的,我就问他们,大半夜怎么捉蝎子,能看到吗? 那些村民就笑着给我解释了一下,原来现在捉蝎子,并不是我们认为的那样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底下去找,而是有专门的工具,是一种紫外线的手电筒,夜里只要拿着往地上一照,那些出来觅食的蝎子就会发出光点,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因为蝎子都是夜间活动,加上这工具,那捉起来就方便了很多,运气好的一晚上能挣两三百块钱。 也是因为王进虎能挣钱,所以他老婆对于他打麻将也从来不说啥,关键王进虎打牌也是赢多输少。 王进虎这个人每年夏天上山捉蝎子之前,有这么一个习惯,傍晚的时候他会先到这棋牌室打上几圈,等着天黑透了,他才启程上山。 有一天王进虎在上山之前,路过棋牌室,但是没进去,老板娘就问他怎么今天不玩了,王进虎就笑着说了一句:“我去老坟山那里打麻将,那里蝎子多。” 当时老板娘只认为王进虎是说错话了,也没在意。 可后来王进虎就再也没有进过这儿的棋牌室,别人问起他了,他就一句话,去“老坟山打麻将,那里蝎子多”,而且王进虎也是真的每天回来的时候,能捉上三四百块钱的蝎子。 要知道寻常人,运气好的话,也就两百多块钱的。 所以村里不少夜里捉蝎子的人,也都集中到老坟山地区活动了,可过了几天人们就发现,他们在这里捉到的蝎子,还不及他们在别处抓到的一半。 所以村里人就觉得王进虎在说谎。 而且可他们说晚上去老坟山的时候,从来没有在附近见过王进虎。 于是村里就传言,王进虎是到了故意骗村里人的,他捉蝎子的地方,是在别的山头。 所以村里就有几个捉蝎子的人就开始跟踪王进虎,可他们发现王进虎的确是往老坟山的方向走的,可走着走着,他们就发现王进虎在翻了几个坡岭子后就不见了。 村里再找他,就找不到了。 次日回来,王进虎又是捉了很多的蝎子。 一连几日村里人都想跟着王进虎一起去,可无论跟多近,他们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跟丢,所以大家也就放弃了。 等着天气见谅,转入秋季的时候,山上的蝎子就少了,村里人也就渐渐不再上山了。 可王进虎依旧天天往山里跑,不过他也再带不回蝎子。 大家问他进山干嘛,他就说“打麻将”。 夏天的时候,王进虎还能带着一些蝎子回来,家里人就觉得他是捉蝎子去了,也没追究这件事儿。 可后来王进虎蝎子捉不到了,还不停地去老坟山,他的家人就觉得这件事儿有蹊跷,便在私下里也是跟踪这王进虎去了几次老坟山,只可惜他们也是跟到一半就跟丢了。 等着王进虎回来,家人就逼问他,夜里到底去干嘛,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王进虎的老婆还用离婚威胁王进虎说出来。 王进虎无奈就说了这么一件事儿,他说在老坟山的老坟岭,有一间破庙,每天夜里都会有三个人在那里等着他打麻将,他要是赢了,那些人就会把他们捉的蝎子都送给他,要是输了,他们就会要求王进虎去帮他们做一些小事儿,比如次日来的时候,拿几个鸡蛋或者馒头之类的吃的。叼帅匠号。 王进虎的老婆,问他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王进虎便说,起初他也不信,后来他每天赢那么多蝎子也是事实吧,那些不是他自己捉来的,而是从那三个手里赢来的。 王进虎的老婆依旧不相信,她问王进虎,她昨天晚上跟着他上老坟岭的时候,也经过了那间破庙,为啥没有看到他在里面,还有为啥他最近老是空手而归。 王进虎摇头就说,不知道,还摇头发誓自己真的就在破庙里,还有他为什么会空手而归,原因很简单,这几天手气不好,都没赢。 为了证明自己,王进虎就决定第二天带着自己的老婆去见见那三个人。 第102章 三个名字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王进虎要带着他媳妇上老坟山破庙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棋牌室的村民,他们到底去了没。 有的村民说是去了,有的则说没去,具体情况应该只有王进虎和他媳妇知道。 不过村民们都说那天俩人的确是往老坟山的破庙去了。只是别人问起的时候,俩人却都否认去过。 从老坟山回来之后,王进虎就没有再去过那边,而是去了一趟县城,做了一个奇怪的麻将纹身,这事儿村里的人也都知道。 也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在后背上纹那些东西,他的解释是:“戒赌。” 也是从那天开始,王进虎就真的再也没有打过麻将,每天除了下地干活,就是待在家里。看不出有啥异常来。 可在一个月后,王进虎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串门的时候,王进虎一个人就在家里喝药死了。 至于大家嘴里传的那些事儿,都是从王进虎的媳妇嘴里传出来的,她还一直说自己丈夫不是自杀的,是被庙里的三个人联合起来害死的。 不过警察也来调查过,王进虎媳妇说的那三个人根本不存在,大家都觉得是她因为丈夫自杀,而生了一些精神上面的疾病。 至于王进虎的自杀,综合他之前的重重反常行为。警方也是认定他精神方面有障碍。 这一晚打麻将,听了不少的故事,我也输了两百多块。 原因很简单,打麻将我只会一点点,勉强懂一些胡牌的规则,加上又在听故事,我的精神就更加不集中了,有时候别人给我打胡了,我都没看到了。 还有几次大小相公,总之我输惨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起来,这老板娘就喊我们一起吃饭,我估计她是昨天赢了我的钱,有些不好意思了吧。 早饭就是米粥、馒头和咸菜。 吃了早饭,我们打听了一下王进虎家的方位也就直接找过去了。而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一直把我们几个当成官家的人。 有这个身份也好办事儿,所以我们也就没怎么解释。 这村子不大,我们沿着昨晚我看到那条石头下路一直往上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这应该就是我们打听到的王进虎的家。 红装的院落,大铁门,最外面的围墙下还种着一些沿着靠墙的长杆子往上爬的煸豆角。 只不过此时已经是深秋,豆角秧子都有些泛黄,偶尔还有几个豆角,也长得不是那么饱满了。 看着这门外的景致,让人不由觉得这宅子就有些凄凉了。 “呼呼!” 我怀里的兔子魑又叫了起来,我收起心里的感慨去看王俊辉,他很快明白我要问什么。便点头说:“这阴气的气息,是昨晚我们碰到的那只鬼,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只鬼应该是王进虎的。”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我安慰了一下怀里的兔子魑,让它不要叫,然后王俊辉就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才有人应了一声,一边喊着“谁”一边就过来给我们开了门。 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小男孩儿,大的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小的三四岁。 看到我们仨人,她有些奇怪地问我们找谁,王俊辉再次表明我们的来意。 听了我们的目的,这女人顿了一会儿,然后显得有些兴奋说:“你们是不是相信我说的话,是有人害死了我老头(老公)!” 王俊辉说:“这个需要我们进一步调查后才能确定。所以一会儿我们问的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 这个女人点头,然后把我们三个人迎进了门。 在进院子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我眼睛上的相门再次自动开启,说明这院子里有脏东西,我四周环顾了一下,没有发现。 怕是那只鬼是在这院子里的某个房间里藏着呢。 同时我也看了一下这女人的面相,她左眼下有一颗“哭夫”痣,而且上面丧气很重,正好应了她最近丧夫之劫难。 这里的哭夫痣,并不是说她克夫,也就是说,王进虎的死,是他自己的命,而非被他媳妇克死的。 相反这哭夫痣,是极好美人痣之一,有此痣,且有命气温养的的女人,她们会同情弱者,不会因为丈夫的穷困潦倒而抛弃他。 这类女人感情很细腻,而且会持家,能娶到这样的老婆是一个男人的福气。 同样美人痣,也不像大家理解的那样,是美女脸上长的痣,而是相学中对主“品德高尚”相门痣的统称。 是一种内在美,而不是外貌。 另外这女子脸上田宅宫没有外续之相,也就是说这家里不会再有其他男人,她注定一个人把两个孩子带大,不会再嫁。 其他位置的相门都比较特殊,她晚年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衣食无忧却是绰绰有余了。 她的两个孩子面相也都很普通,不过可以看出将来都是孝子。 而这母子三人面相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们的印堂发黑,是被鬼物袭扰之相。 而袭扰他们的鬼物,不用说,就是我们现在感觉到那只,我们猜测他可能是王进虎。 到了屋子里,简单说了几句我们就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叫张春英,是隔壁村子的人,嫁给王进虎已经有七八年了。 进门之后我们没有急着去捉那只鬼,而是先向张春英求证了一下昨晚我们听说的那些事儿,她也是点头表示,我们听说的绝大部分都是真的。 所以我们就问她到底有没有和王进虎去他们村子老坟山的破庙,张春英点头说:“去了。”叼帅台技。 我就忍不住催问她,到底有没有看到三个人。 张春英摇头说:“没有,不过那天的事儿有些邪门。” 于是我们就让张春英把那天的事儿仔细讲了一下。 张春英用离婚威胁王进虎,他才答应带她去老坟山的破庙。 到了傍晚的时候,张春英就把两个孩子交给自己的公婆照看,然后自己和王进虎就往西山走了。 那一天有月亮,虽然只有多半个,可把整个山坡照得很亮,加上往老坟山的破庙走,一直有一条小路,所以他们走得也很顺畅,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老坟山的老坟岭下。 在山下的时候,张春英就隐隐听到山上有“哗哗”搓麻将的声音,她当时就觉得好奇,心想,原来这地方还真有半夜来搓麻将,这些人难道有病吗? 听到声音后,王进虎就问张春英听到了没,他没骗她。 张春英觉得好奇,心里就想着看看到底是哪个村儿的人,会做出这么“神经”的事儿来,所以她便说,她要亲眼看到人了才会相信。 于是王进虎就领着张春英爬起了老坟岭。 远远的,张春英就发现破庙里闪着诡异的黄光,好像是蜡烛,又像是煤油灯的光。 不过她听不到任何的人语之声,偶尔有几声麻将磕碰的声音,可听起来也是与一般的麻将声音大不相同。 这里麻将的声音,听着很脆,而且会让人莫名其妙地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从骨头里透出一丝的凉意来。 听张春英这么说,我就说,她可能多想了,大半夜在荒郊野岭的破庙里听到麻将声,本来就是一件诡异而吓人的事儿,应该只是张春英害怕带来的错觉吧。 我说完,王俊辉却摇头说:“那也不一定。” 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他让我先别发问,听张春英把事情讲完。 张春英那边继续讲当天的事儿。 她和王进虎一起爬老坟岭,越是靠近岭子顶部,她就越觉得那麻将声音渗人。 可等他们站到破庙前面的时候,麻将的声音忽然消失不见了,就连破庙里面那诡异的灯火也是不见了。 张春英好奇问人呢,王进虎也是纳闷说:“可能是没等到我,刚才走掉了吧?” 俩人还在老坟岭上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人的踪迹。 找不到人,俩人便道破庙里看了看,空荡荡的破庙,别说麻将了,就连桌椅都没有一把,地上杂乱不堪,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打麻将呢? 难不成刚才俩人听到都是假的? 此时不光张春英觉得邪乎,王进虎也开始犯嘀咕了。 又在破庙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那三个人,俩人才返回村子里,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太邪乎,所以夫妻俩一直没敢跟人说,干脆就道,他们根本没去过老坟岭的破庙。 说到这里张春英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虽然没见到那三个人,可我却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名字,我老头儿的死,肯定他们有关系。” 三个人的名字? 张春英继续说:“他们分别叫王章、刘长贵、马海龙,我老头儿跟说我的,他既然能说出那三个人名字,说明那三个人肯定是真实存在的,他们肯定耍了什么诡计害了我老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的这一番话在平常人听来,肯定会觉得她是神经病,我们三个人听了绝对不会那么想。 王进虎绝对不是凭空说出这三个名字,这三个名字,绝对是很重要的线索。 第103章 来自破庙的图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三个人名,会不会附近村子的人呢? 我像张春英询问了一下,她摇头说:“我都打听过了,没有,而且这三个名字。我也给派出所的人说了,他们调查以后也说,这十里八村的都没有那三个人。” 不存在的三个人? 我想询问下王俊辉的看法,他想了一会儿就问张春英:“你们这里活着的人没有叫这名字的,那已经死了的人呢?” 死人!? 听到王俊辉的话,张春英愣了一会儿便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和我老头天天在老坟山打麻将的,是死人。是鬼?” 王俊辉点头说:“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你和你老公为什么上到老坟岭破庙后,里面的麻将声和灯火光一下消失了,那些都是鬼物营造出来的假象,用来迷惑你老公,只不过恰好你在身边,由于某些原因,他们可能不让你撞上,所以有选择藏了起来。” 其实不用王俊辉解释,张春英心里肯定也往鬼物方面想过。只是她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敢乱说。 现在王俊辉主动说了出来,张春英心里疑虑打消,便追问:“你的意思是,害死我的老头的,不是人,是鬼?” 王俊辉点点头,然后问张春英:“你们这十里八村的,近些年的死人里,有这三个人的名字吗?” 张春英摇头道:“我还不知道,我没往那方面想,也没往那方面打听。” 张春英面色凝重,心里大概在回忆那日和王进虎一起爬老坟岭的事儿吧。 王俊辉也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而是忽然转头对我说了一句:“初一,封了他们的相门。我们准备干活儿了。” 我当时也在想那三个人名的事儿,不由失神片刻,不过很快我也是应了一声,然后取出朱砂在自己额头和老林的额头分别抹了一道红。 张春英看着好奇就问我们要干啥。 我便对她说:“我怀疑你们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接下来我们准备捉了他,你和你两个孩子额头上已经有鬼物的黑气,如果让他长期在你家里住下去,你和两个孩子怕是都要出大问题。” 听我如此一说,张春英就“啊”了一声说:“你们还会捉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俊辉在旁边直接催促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办法找出你老公的真正死因,还有,有些问题不是你该问的。” 我在旁边也是补充一句:“就是!” 王俊辉白了我一眼说:“就是,那你还不快点给他们封相门。” 我“哦”了一声对张春英说:“我这在朱砂墨。给你们点在印堂上,能防止那脏东西一会儿上你们的身。” 张春英已经被王俊辉连哄带呵地给镇住了,也没反对,很快我就给她封了相门,至于那两个小孩就更简单了,他俩盯着我怀里的兔子魑看了白天,我让来一人摸了一下,然后就给他们额头上一人来了一道。 封好了相门,王俊辉就给了我和林森一些符箓,然后补充了一句说:“把大门口和院子其他方向都贴上一张,别让他一会儿再跑了。” 说话的时候,王俊辉也是给林森开了明眼,这样一会儿我们行动起来就更方便了。 等我们把符箓都贴好了,我就把兔子魑放到地上,它立刻转身对着北面的一间屋子“呼呼”起来。王俊辉看向的也是那间屋子。 大概知道了那鬼物的藏身之地,王俊辉就对张春英说:“你也不用太害怕,说不定这鬼就是你老公呢。” “我老头?”张春英说着一下眼睛就红了。 显然她心里还是很想王进虎的,听了王俊辉的话,张春英就不怕了,直接上去问王俊辉:“你们会杀了他吗?” 王俊辉看着张春英便说:“不会,他既然没伤害你们,那说明他还不是什么恶鬼,我不会杀他,只是将其捉了,消了他的执念,然后送她入轮回而已。” “当然,他经历过的事儿,包括他真正的死因,我们也会问清楚了,把你们心中的疑团全部给解开了。” 张春英还想说些什么,王俊辉就挥挥手说:“有什么话,等着我们把那脏东西捉到了再说吧,说不定不是你老公呢。” 张春英不说话,领着两个孩子回了屋子里,王俊辉想了想,扭头亲自在张春英所在的房间门口贴了一张符箓。 之后我们三个人和兔子魑才一字排开,向北面的那间屋子靠过去。 一边走,王俊辉就捏了一个指诀道:“苍穹之下,朗朗乾坤,尔等鬼物,流窜人间,还不速速到本道面前领罪。” 王俊辉身上气势很足,他吼了一嗓子,我感觉四周的那些屋子的玻璃都被震得“嗡嗡”乱响。 我旁边那只本来蓄势待发的兔子魑,也是被王俊辉吼得有点萎靡不振,靠在我脚边,一脸惊惧地看着王俊辉。 本来捉鬼是一件很严肃的事儿,可看着兔子魑的模样,我不由“噗”地笑出声来,然后俯下身子对兔子魑说:“别怕,你王叔叔不是说你呢?” 王俊辉那边愣了一下,然后扭头问我:“王叔叔?” 我这么一搅和,把王俊辉刚才积攒的那股威势散了个精光,他白了我一眼让我别说话,然后又对那屋子说道:“难不成还要本道进去请你不成?” 王俊辉这一声落下,一个黑影就从门缝里钻出来,然后化成一个男人都模样站到了我们三人的面前。 他的样子我见过,正是王俊辉给我的那些照片上的男人——王进虎。叼帅豆划。 看来我们是猜对了。 看着王进虎的鬼魂,王俊辉就取出一个瓷瓶,捏了一个指诀对着瓷瓶一点,然后道:“急急如律令——收!” 瞬间,王进虎的鬼魂就被收入了瓷瓶之中。 见状我赶紧问王俊辉:“这么简单你就收了他了?不问他情况了?” 王俊辉说:“你没看到吗,这王进虎的鬼很虚弱,虽然他一直躲在屋子里,可这白天的阳气还是很重,会伤到他。” “这个时候让他说鬼话给我们听,等他说完了,估计他魂魄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啊?”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王进虎的鬼魂如此之弱。 王俊辉收好了那鬼物,把瓷瓶收起来说:“等着晚上的时候,我再把他放出来,到时候我们好好和谈一下,另外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老坟山的破庙。”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 我在第一次听到老坟山的时候,就对那个地方产生了兴趣,单是是这名字就足以勾起不少人的兴趣。 更何况上面还有一座破庙,里面还出了王进虎这么一出事儿。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次捉鬼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收了王进虎的鬼魂,我们就回到张春英和她孩子所在的房间。 见我们回来,张春英就问我们是不是捉着了,王俊辉点头。 而后张春英就往我们每个人手里看了一下,除了我抱着只兔子外,王俊辉和林森的手里都是空的。 显然她是在找王进虎。 王俊辉摇摇头,然后从自己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瓷瓶放到桌子上说:“他就在这里面,不过现在是白天,出来会伤着他,等着他晚上再出来的时候,我会让你和他再见一面,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了,你们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不要表露自己太多的留恋,不然会增加他的执念,让他鬼魂难以消散,甚至彻底丧失轮回的机会。” 张春英点头,不过她的眼角已经开始掉泪了。 她的两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哭了,也是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见这一家人都开始哭了,王俊辉就赶紧说:“你别哭,一会儿招来别人,还以为我们仨人怎么你们了。” 张春英收住哭泣,然后哄两个孩子,这小孩儿哭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停下来的,见他们一时停不下哭声,我只好委屈我的兔子魑去耍宝,暂时哄两个孩子,让他们不要哭。 效果很明显。 两个孩子不哭了,王俊辉继续说:“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张春英点头。 王俊辉便开始反问:“你老公为什么去纹身,而且背后还纹了那么多麻将牌和一个太极八卦。” 张春英先是摇头说不知道,然后有忽然道:“在我老头儿去城里纹身的之前的夜里,他其实又偷偷去了一次老坟岭的破庙,是上半夜去的,后半夜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手里就拿了一张图纸,上面画满了麻将牌,还有那个什么太极八卦。” “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宝贝,问他从哪来的,他就说老坟岭的破庙里一个老神仙给的,还说,把图案刻到身体上,可以修仙得道什么的。” 说到这里张春英就显得有些气愤说:“我觉得肯定没有什么老神仙,绝对是王章、刘长贵和马海龙,这三个和我老头在破庙打麻将的人给他的,他们就是为了害他。” 说着张春英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三个也可能是鬼,就像你们说的。” 我们问那图纸还在不在,她摇头说,王进虎纹身回来之后,就把图纸给烧了。 山下的事情差不多要清楚了,王俊辉便说了一句:“这样啊,今晚我就让你老公带着我们上一趟老坟岭的破庙,或许会有发现,不过在去老坟山的老坟岭破庙之前,你能给我们讲讲,那里为什么叫老坟山,还有那破庙之前是个什么庙吗?” 第104章 感动她一个便够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的那一句话信息量和疑问都有点多,张春英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就那么盯着我们看了好一会儿。 我们这边则是眼巴巴地等着她说话。 大约了过来一分多钟,张春英才开口说:“你们今晚要带我老头的鬼去老坟岭?” 王俊辉点头,张春英又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王俊辉很果决地摇头:“不可以,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们两个已经阴阳相隔,能让你们见一面,已经实属不易了,如果你再陪着他重新做一遍生前做过的事儿,会让他的执念增重,甚至凭空增加新的执念,那样等待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魂飞魄散。” 张春英的表情显得有些黯淡,不过很快她就深吸一口气,看了一下自己身后的两个孩子。然后调整语气说:“那我给你们讲讲老坟山和山上破庙的由来吧。” 接着我们便听了这么一个则故事。 大家都知道邯郸是战国七雄中,赵国的都城,所以太行山地区便有许多的赵王墓,不过这些墓在近千年来已经差不多被挖掘一空。 相传老坟山地区便有一座赵王墓,至于到底是哪一代赵王的就无可考究了。 听到这里我便惊奇地问张春英,那墓还在不在。 我心里的想法是,如果那墓室还在的话,说不定我碰巧能找到,然后从捞出一两件好东西呢。 张春英摇头说:“早就不在了,据说在三国时期。曹操打败了袁绍,进军北上的,为了征集军饷,他就命令手下大肆搜刮黄河以北的赵王陵墓,差不多那个时候,所有的赵王陵墓都被洗劫过去了。” “而我们这边的老坟山,便是被曹操洗劫的赵王陵之一。” 王俊辉点头,然后道了一句:“这么简单的传说,应该在你们这里传得很广吧,我们竟然不知道,看来我们来的时候功课还是做得有些不足。” 王俊辉感叹过后,然后又问张春英,那老坟岭上的那个破庙之前又是什么庙呢? 张春英说:“那个庙时间就没那么长了,差不多是抗战的时候,到处闹土匪。那会儿我们这儿还没有这公路,偏僻得很,所以也闹过匪患,上山的破庙就是土匪建的关帝庙,我们当地人又叫那庙土匪庙,后来土匪被剿灭后,那破庙就留下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倒,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江湖人拜武圣关二爷,这是江湖人都会做的事儿,土匪是绿林中人,也是江湖人,所以那些土匪修一座关帝庙。也不算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 我反而觉得这个破庙能保存现在倒是一个奇迹了。 老坟山和破庙的由来都弄得一清二楚了,王俊辉也就没再问什么,而是跟张春英道别,回我们住的那小旅馆去了。 当然我们在离开的时候已经答应了张春英,晚上再过来,我们要当着她的面问王进虎一些事儿。 回到这边,王俊辉就领着我们找人打听了一下从张春英那边听来的三个人名——王章,刘长贵,马海龙。 可打听的结果让我们不禁有些失望,这里人从来没听过这些名字,包括那些已经死过的人,好像也没有叫这三个名字的。 后来我们又找了当地的一些老人打听,也是没有打听出一个所以然来。 转眼到了傍晚,吃了晚饭,我们就奔张春英的家去了。 这次我们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她的两孩子已经不在家了,问过之后,才知道她已经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公公婆婆家。 毕竟我们今晚要见到鬼,她害怕两个孩子害怕,或者受到什么伤害。 进门之后,我们坐下聊起一些我们白天打听的情况,说着说着夜色就深了下去。 差不多到九点半的时候,王俊辉就取出瓷瓶说:“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给你施法开明眼,然后再唤他出来,记住,一会儿无论看到啥,都不能惊慌,不能大喊大叫。” 我们同时点头。 这王进虎的鬼已经王俊辉控制,所以我也就不用再做封相门的事儿。 而王俊辉也不用给我开明眼,我有相门的法子傍身,开个相门,对现在的我来说,简单得很。 一切都准备好了,王俊辉就施法对着瓶子一指,然后“嗡嗡”念了几声咒语,一道黑影就从瓶子里飘出,然后在我们面前两米开外的位置化为一个人影,这个人便是已经死去的王进虎。 看到王进虎,张春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双眼的眼泪就开始往下趟,同时嘴里轻唤了一声:“进虎儿!” 张春英这么一喊,王进虎的身子就抖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慢慢地往她看去。 王俊辉在旁边摇摇头对张春英道:“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张春英点头,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俊辉也没有再劝她,王俊辉知道,再劝也是白费力气。叼帅欢划。 我们看着王进虎,等着张春英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会儿,王俊辉才开始向王进虎发问,大部分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所以便没有重复向王进虎询问,而是直接问他“王章”、“刘长贵”和“马海龙”这三个人是谁。 听到了王俊辉的问题,王进虎就开始“呜呜”地说话,我这才发现,我只能看到他,却听不懂鬼话,连忙去开了自己的采听官。 有王俊辉在,我相信我自己绝对不会被鬼话迷惑的。 王俊辉也没有阻止我去开相门听鬼话,多半他也是觉得王进虎这么弱的一个鬼,说出的鬼话伤不到我,毕竟我现在也有黄阶二段的相门气功御身。 至于张春英和林森自然都不懂,只能一脸迷茫地看王俊辉。 王俊辉就只对张春英说了一句:“能让你看看他已经很好,他说的话你是不能听的。” 张春英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王进虎不停地抹眼泪。 那个和她生活了七八年的男人,就这么阴阳两隔了,对她这么重感情的人来说,心里肯定是异常的伤心。 王进虎说的话,其实信息量也不大,他只说那三个人都是他的牌友,就住在老坟岭上。 王俊辉问他知不知道那三个人的身份,王进虎愣了一会儿就说了两个字:“土匪。” 土匪,听到这里我觉得有些事儿我快弄明白,那三个人应是就是当年被剿灭的土匪留下的孤魂野鬼,可好不容易前进了一步,我就又发现,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无法得出推理。 比如上老坟岭的人很多,为什么那些土匪偏偏缠上了他? 还有他的那张图纸到底又是怎么来的? 这些疑问不光是我想知道,王俊辉也想知道,所以他就先问王进虎,是谁让他去纹身的,图纸又是哪里来的,怎么来的。 可令我们惊讶的是,王进虎竟然摇头说不知道。 王俊辉给他提示了一下老神仙的时候,王进虎依旧摇头说不知道。 看到这一幕我就问王俊辉,这王进虎是不是撒谎,他摇头说:“不可能,在我这法事下,他如果说谎立刻就会被识破,他没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人在变成鬼魂后,有些记忆缺失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他的记忆缺失恰好是我们想知道的而已。” 说着王俊辉又道了一句:“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某个人刻意抹去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控制鬼魂记忆的神通者,不容小觑。” 我问王俊辉会不会是那个老道,他摇头说了句“不确定”,然后继续问王进虎:“那三个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和你打麻将。” 王进虎摇头说:“没有!” 我们费了半天的力气,只从王进虎的口里问出了一条消息,那就是三个人身份是当年盖关帝庙的土匪,其他的消息就一无所获了。 接着王俊辉就让王进虎带着我们上老坟岭,他也是点头同意了。 至于张春英则是被留在家里,她光是看着王进虎就有些泣不成声了,在临近出门的时候,王进虎便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往张春英走去。 我刚准出手去拦,王俊辉就拉住了我说:“他们虽然是阴阳相隔,可感情还是有的,让他们说几句悄悄话吧,他在我面前耍不了什么花样。” 王俊辉这么说,我也就没再阻拦。 只见王进虎走到张春英身前,然后贴着张春英的耳边就“呜呜”说了一句很简短的话。 这次我没有去听,毕竟那是他俩的悄悄话,应该给予他们最大的尊重。 王进虎说完离开的时候,张春英就愣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有伤心,有痛苦,可更多的是思念。 原来爱情不一定要感天动地,只要感动另一个人就足够了,王进虎和张春英之间的爱,是真挚而伟大的。 接着王俊辉就带着我们出门,我发现他身上的黑色又减轻了不少,显然他心中执念消去了大半,身上的戾气大大减少。 我想,如果不是他身在王俊辉的法事内,恐怕会因此散掉也说不定。 看到这一幕,王俊辉也是对王进虎说了一句:“等我们上了老坟岭,我就送你入轮回。” 老坟岭,关帝庙,等着我们的又是什么呢? 第105章 破庙鬼袭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深秋的夜已经不只是更了,还有些微冷。 一路走去,我这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回。 其实我身上起那些鸡皮疙瘩,不光是这深秋夜较冷,还因为给我们带路的是一只鬼。虽然它现在已经比较虚弱,可毕竟他还是一只鬼。 通往老坟岭的路很好走,我们一行人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老坟岭的岭子下。 今晚没有月光,所以我们虽然站到了岭子下面,还是看不到上面的破庙。 在准备爬坡之前,王俊辉就抖了一个指诀对王进虎说:“好了,你已经带我们来这里了,回去的路,我们已经记住了,我现在就送你入轮回路。” 片刻那王进虎的鬼就化为星点钻进了土中。 我们则是沿着面前的一条小路开始爬这岭子。这岭子并不是很高,不用太快的速度,也只要几分钟就到了岭子顶上。 到了老坟岭的顶部,我们也是一下就看到了一座低矮的小石头屋子,单是这轮廓上,根本无法表示它是一座庙,怎么都只是一间很平常的石头房子。 这房子两边各有一扇窗户,门在中央,并不大,可容三人并行而已。 走到这石头房子旁边的时候。我就看到我怀里的兔子魑开始不停地“呼呼”,显然这附近有脏东西。 而王俊辉却是深吸一口气说:“里面的三只鬼有些厉害,初一,老林往后退。” 王俊辉话音刚落下,这老坟岭的顶部忽然凭空升起一阵怪风,风劲儿很大,给我吹了一个跄踉,如果不是我扶住旁边的一棵槐树,就被他吹倒了。 王俊辉和林森比我壮实很多,所以都怎么动,不过那风也是吹得他们脸上有些抽搐。 那风吹了十多秒就停了下来,此时我们三个人已经被吹得异常狼狈,幸好我们三个都不是长头发,不然非得吹出一个天然的杀马特来。 我因为刚才我要一手抱住槐树,所以抱兔子魑的手也就剩下一只。我没注意,自己一直卡着那兔子魑的脖子,等我发现的时候,它的小爪子正在奋力推我的胳膊,看样子我是把它给勒坏了。 于是我赶紧双手去抱它。 它则是在我怀里不停对着我张牙舞爪,像是在埋怨我。 无奈我只好跟它说抱歉。 等着风停了,王俊辉就冷“哼”了一声说:“孽畜们,竟敢挑衅本道,你们当真是活够了,也罢,本道也不给你们来什么先礼后兵了,咱们直接术法上见真章。” 说完直接从去背包中取出道袍穿上,然后随手捏了三张符箓念了几声咒诀对着那破庙就扔了过去。 那符箓飞到一半便伴随着“轰轰轰”三声闷响化为三团火焰,接着这三团火焰。便分别从两个窗户和一个大门飞了进去,瞬间,那庙里的就被符火照了一个通明。 虽然那符火的光只有一瞬间,可我差不多已经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况。 乱七八糟的石头,树枝,还有不少的蜘蛛网,半点的家具没有。 不过我并没有在符火的光亮下看到那三只鬼,显然他们是藏在墙壁或者某些看不到的角落了。 王俊辉扔出的这三张符箓,自然不只是是照个亮那么简单,随着光亮结束,那屋子里“嗖嗖嗖”钻出三个红色的影子来,他们嘴里也是同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我估计是被王俊辉的符箓给打疼了。 此时王俊辉身上的道袍,道冠已经穿戴好,手里的桃木剑也是掏出。而我也是准备去掏铜钱剑,伸进口袋却只是摸到了一把铜钱。 好吧,上次对付那只奇怪养鬼的时候,这铜钱剑已经散掉了。 无奈我就只好捏一个相门指诀,运气防御,同时用朱砂封了我和林森的相门。 此时我也是把兔子魑放到我的脚边吩咐它说:“不要贸然去攻击那些鬼,找准机会配合王道长。” 兔子魑点点头,好像是听懂了我的话。 林森那边则是习惯性掏出匕首,然后割破自己一根手指的指尖,往匕首的利刃上涂抹了指尖血。 我们三人一魑严阵以待,在数量上算是占据了上风了,可是在实力上,除了王俊辉一个较为厉害,我和林森只能在旁边打打秋风。 至于兔子魑,因为物种上的优势,也比我和林森有用一些。 看着眼前的形势,我心里想法转得飞快。 那三只鬼看着我们也是不停“呜呜”作响,像是在驱赶我们离开,显然他们也不想和我们硬拼。 可我们这边却是非战不可。 与此同时我也试着去看那三只鬼的鬼相,想要了解他们的过去,可他们的脸上除了一脸的枉死相外,我就再也看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来,他们的相门,好像是被某人刻意遮掩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想起了那个邪恶的老道士,便对王俊辉说:“他们的相门全部给做了手脚,以我的本事,看不出来。” 说出这话,我心里其实十分的惭愧,因为最近的案子都变得十分棘手,我相卜上的本事也是有些越来越不够用了,看来等着再闲下来的时候,我必须苦练一下相卜上的本事了,我以前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够用。 听到我的话,王俊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便说了声:“无碍,我已经感觉到了,这三个人身上有着和那个山魈身上相同的气息,刚才送走的王进虎身上也有那种气息。” 王俊辉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些气息都来自他们身上那奇怪的道印。” 我愣了一下说:“那三个人身上也有道印?” 王俊辉点头。 我仔细看了一下,至少那些鬼的正面没有道印,会不会和王进虎一样,道印都刻在后背上呢? 不等我细想那三只红色的影子就“嗖嗖嗖”分成了两队,两只冲着王俊辉扑去,另外一只则是去攻击兔子魑。 我和林森直接被忽略了。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于是我便怒吼一声,壮了下胆子跳了前去,想要先挡在兔子魑前面去给他红厉鬼一下。 我咬破手指,然后对着红厉鬼的额头就点了过去。 把红厉鬼在空中对我“呜”的一声怒吼,然后然后挥着拳头就对我打来。 我忙伸出左手去挡。 “嘭!” 那红厉鬼的拳头便打在我左胳膊上,顿时一股我难以抗衡的力气就传来,瞬间我身体就往右一个跄踉,接着我身体失去平衡,直接就摔倒了。 而且我摔倒的那个位置很不好,是一堆的小酸枣树,顿时右半边身体就被扎满了酸枣刺。 我一个激灵就从那一堆小酸枣树中蹦了起来,同是疼得我“嗷嗷”乱叫。 我没看到王俊辉那边的动作,不过他已经暂时把两只红厉鬼避开了。 同时他还对林森说了一句:“老林,你去帮助初一,这两个,我自己来收拾。” 而这边,在我摔倒的时候,兔子魑已经和红厉鬼又打斗在了一起,不过这次兔子魑没有和红厉鬼缠斗,而不是不停地蹦啊跳啊地搞偷袭。 我估计它是害怕再被拽耳朵。叼帅岁圾。 林森过来之后,也是问我情况如何,我一遍拽那些刺在身上得酸枣刺,一边呲着牙说:“好得,嘶,好得,不得了!” 林森见我还有时间贫嘴,也没管我,直接挥着他那沾有指尖血的匕首冲过去帮兔子魑。 林森虽然没有术法护身,可身手却是相当敏捷,他一边用匕首格挡,竟然是暂时和兔子魑一起把那红厉鬼拖延住了。 而我这边却还是没有把身上的酸枣刺摘完。 王俊辉那边已经和两只红厉鬼斗到了破庙的后面,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看到刚才把我打倒的那个红厉鬼背后的印记。 跟王进虎的如出一辙,都是麻将牌和奇怪的乾坤八卦。 而且我还隐隐在那道印里发现了一股难以琢磨的气,而这股气来自那破庙,难不成那破庙里还有东西在操控着他们三个? 我第一个时间想到的就是会不会是那个老道士!? 第106章 六断坤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从破庙来的那股气,有些像是命气,可我又感觉和命气有些不同。 像是王俊辉身上的那类的道气,可又似是而非。 这股气让我看得有些迷糊了,我心里隐隐觉得。这可能会是我们打败面前这三只红厉鬼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身上的酸枣刺有没有摘完,直接对着破庙就冲了过去。 破庙正面的红厉鬼被兔子魑和林森缠得死死的,没有多余的精力管我,所以很快我就跑到了破庙的门口,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 我深吸一口气往破庙里看去,本来我觉得我会看到一个老道,可这破庙里竟然空空如也,别说老道,连个人影都没。 而牵连着三只红厉鬼的那股气,也是在进了庙之后。就变得十分的涣散,根本无法断定是从这破庙哪个方位散发出来的。 难不成是这破庙本身? 我立刻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庙宇本身散发的气,那这些气肯定会笼罩着整个破庙,而不是只在这破庙内出现,而且从浓密程度上来看,这股气越是靠近地面就越浓重。 难不成这地底下有什么东西? 这破庙的地面是夯实的土地,我这里没有工具根本无从下手,看着庙里的情况,我忽然有些一筹莫展了。 另外我也是往原本放神像的香火台子上看了看。香火池还在,可神像却早不见了,估计不是被砸坏了,就是被人偷走了。 就在我查看破庙里面情况的时候,放神像位置的墙壁上忽然冒出一个脑袋来。 我还没看清楚那脸的模样,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那脑袋低着头,脑袋一边往外冒,嘴里一直“呜呜”地叫着,是愤怒和驱赶的声音。 显然他很不喜欢我进到这破庙里。 等着那脑袋又冒出一截,我就认出了他,正是和王俊辉在破庙缠斗的两只红厉鬼中之一。 显然王俊辉是被另一只红厉鬼暂时给拖住了。 这家伙脑袋滚圆,而且比较大,秃顶,乍一看十分的滑稽。 可我现在却笑不出来,因为这玩意儿是一只极凶的红厉鬼。等他缓缓抬起头我就看到他的一张脸。 鼻梁很扁,眼睛很小,可嘴唇却极大,他的左半边脸上好像有些东西在“哗哗”地往下掉。 我知道那掉东西的场景,是暂时被鬼遮眼的幻觉,可我心里还是想看清楚那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我越是专注,那家伙脸上掉东西的动作就越是真实,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那掉下的什么东西,是粘着血液的脸皮。 那些脸皮每次掉下小指甲盖大小,怎么看怎么恶心,恐怖。 我不敢再看下去,生怕自己被鬼遮眼太深,让自己陷入那幻境中出不来,便飞快的运气猛点自己的印堂、监察官和人中三处相门。 等我冲破了这鬼遮眼。我就发现,那红厉鬼还是低着头,根本就没有正脸看我。 我这边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咬牙,又是咬破自己一根手指的指尖,然后猛向前一扑,对着那红厉鬼的脑袋就点了过去。 可就在我身子扑到半空中的时候,那颗脑袋却“呼”的一下又缩回了墙壁里,我一时停不住自己的动作,手指头就点在了墙壁了,疼得我“嗷嗷”直叫。 听到我的惨叫声,林森就问我:“初一,破庙里有东西吗?” 我怕让林森担心,便从破庙里跑出来说:“刚才有,现在没了。” 见我没什么大碍。林森也就放心了,继续与那红厉鬼做纠缠,此时我发现他的半边脸已经有些发青了,显然是被那红厉鬼给揍的。 而我那兔子魑情况还好,因为动作灵活,暂时情况还好。 我心里有些不放心王俊辉那边的情况,就绕到破庙后面看了看,王俊辉道袍在一股又一股阴风中飘动,身姿飒然,桃木剑挥动浑然有力,那两只红厉鬼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不过看样子,王俊辉也是暂时没有取胜的可能,还要斗上一段时间。 王俊辉那边也是瞅见我在偷看,就对我吼了一声:“初一,去帮老林他们啊,你瞎晃悠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从被揍飞之后就基本上在打酱油。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脸红,转身跑回林森和兔子魑这边。 可我发现,林森和兔子魑的动作都矫捷得很,我在旁边晃来晃去,还是有些无从下手。 我心里顿时倍感窝囊。 一怒之下,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然运气,然后同时咬破自己两根手指,然后把指尖血,配合着我运上来的气,一同对着那红厉鬼就甩了过去。 那红厉鬼估计早就忽略了我的存在,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动作,所以我的手指血一点不落地全甩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没有打中要害相门,可也让他疼得“呜呜”乱叫,同时还把他逼退了数十步,林森和兔子魑也是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林森大口喘气,然后对着我竖起一个拇指道:“好样的初一,那家伙再不退下,我就要撑不住了。” 我那兔子魑还好,力气看着还很充足,爬在地上不停地对着那六七米开外的红厉鬼“呼呼”,一副随时又要扑上去的样子。 我也是赶紧跑到他俩身边去。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只鬼的长相,是三只红厉鬼中最瘦的一个,说不上皮包骨,可也差不多了。叼节巨弟。 他的鼻子和下巴都很尖,左眼一直是闭着的,右眼瞪得很大,那微微泛红光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出来了。 只是他的相门被封得死死的,我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正在我打量他的时候,这瘦鬼又对着我们扑了过来,这次他的目标很明显,不是林森和兔子魑,而是我! 我赶紧运气防御,林森和兔子魑则是同时扑了上去,想要把那红厉鬼给阻挡住。 可那红厉鬼好像早就料到了他们会阻拦,身子忽然一飘,就从他们的头顶上跃了过去,直接扑到我的面前,对着我胸口就狠狠来了一拳。 我当时已经做出阻挡的架势,所以他这一拳没有直接打在我胸口上,而是打在我十字交叉挡在胸口的双手上。 我整个人顿时就倒飞了出去。 这次比较幸运,没有掉到小酸枣树堆里,而是落到那岭子顶的空地上。 因为我是屁股先着地,所以摔我的尾巴骨有些疼。 那红厉鬼继续缓慢地向我飘来。 见我摔疼了,我那可爱的兔子魑就发火了,它在原地“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伸出小爪子在脑袋上挠了几下,就把耳朵上的纱布给扯了下来扔在了旁边。 然后小爪子凭空挠了几下,前爪往下一俯,后退一蹬,身体便如离弦之箭飞出。 “嗖!” 那红厉鬼一时反应不及,后腰上就被兔子魑撞了一下,顿时那红厉鬼“呜呜”狂叫一声,翻滚倒地了。 再看兔子魑,它没有离开那红厉鬼的身体,而是抓着其后腰不停地撕咬。 那红厉接着化为一团红雾想要甩掉兔子魑,可兔子魑却死死抓住那团红雾不放。 无奈那红雾只好再次化为人形去抓兔子魑。 兔子魑动作很敏捷,不停地那红厉鬼身上窜来窜去,那红厉鬼抓了几下都没抓住。 此时我和林森也是同时赶了过去,林森挥着匕首去刺那红厉鬼,因为林森的匕首上有指尖血,那红厉鬼也不敢造次,只能躲避。 而我这边不停用抹有朱砂的手指运气去试图点他的印堂,他也是只能躲避。 我们三个暂时取得了上风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红厉鬼忽然“呜呜”怒吼一声,他身后的道印上就飞出两团红光,直接打在我和林森的肩膀上,我俩人被打了一个跄踉,然后退后了数步。 顿时我的肩膀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我扯开肩膀看了看,便发现自己左肩上的印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好像刚才有什么东西把我们推开的! 那红厉鬼背后的道印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森那边和情况差不多,肩膀上也是落下一个鲜红色的手印。 不等我细想,就我看到那红厉鬼把我的兔子魑抓了起来,他死死掐着兔子魑的脖子想要将其掐死。 我心里一冷,怒道:“畜生,松手!” 说完我咬破自己一根手指,然后运气就冲了上去。 此时我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那股气流速度加快,而且有些要长成大鱼苗的趋势。 几步到了那红厉鬼跟前,我直接对着那红厉鬼就点出一指头。 那红厉鬼无奈只要松开把兔子魑扔出去,然后对着打出一拳。 手指打拳头,我自然不会好受,顿时我那本来点过一次墙壁的手指就更加的疼了。 不过那红厉鬼也不好受,中了我的指尖血,也是“呜呜”疼的往后退。 再看我那兔子魑,一个弧线掉了半山坡上,生死不明。 顿时我心里一股怒火就生了起来,虽然我只有二段气,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去施展三段气才能勉强使用的相门手诀。 我左右手分别伸出三根手指,然后右手掌心对着胸口,左手手背对着胸口。 两根中指相对,然后两根食指对两根无名指。 接着相气就在这六根手指间碰撞,同时我大声道了一句:“六断坤诀,赐我灵身!” 第107章 予我一分道气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施展的六断坤,其实相门中基础八卦相气的一种。 其他基本七卦也有自己的口诀,比如与坤卦对应的乾卦,便是三连乾。 我施展“六断坤诀”是一种请气上身的口诀。 基本八卦,地地为坤。我请的气自然是地之灵气,这种气一旦上身,就会置换掉我体内的所有的相气,以纯粹的地灵之气补之,无论用地灵之气卜卦还是打鬼,比起用自己身的相气都要厉害数倍。 不过这种法门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如果相门的气功达不到黄阶三段以上,那在施展口诀后,地灵之气散尽的时候,本身的相气将无法再置换回来。施展者所有的相门神通将会随着相气的丢失而尽毁。 而且永远无法再恢复。 就算是三段以上的相气,在施展这六断坤诀之后,也会造成身体的相气短时间无法恢复的后果,让自己短时间内失去相卜的本事。 换句话说,施展了六断口决,我这一身相卜的本事可能就要废掉了。 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 见我施展神通,那红厉鬼就想着来阻挡我,不过林森又冲了来上,挥舞着匕首,同时又咬破自己一根食指。才勉强把红厉鬼从我旁边驱赶离开。 此时我已经感觉到地灵之气从老坟上的地脉中缓缓从我脚底涌入我的身体,然后依着我身体各个相门不断上涌,最后涌入我大脑。 而我体内的那大鱼苗似的的命气被其追得无处可逃,最后只能暂时躲避我的灵台位置,再也派不上任何的用途。 取而代之,我身体内是跟我之前黄阶二段气等量的地灵之气。 用上了地灵之气,就算不用指尖血,也比之前用了打得疼。 那红厉鬼似乎觉察到我身上的气势变化,便对着我“呜呜”两声,然后在一脚踹开林森后对着我扑了过来,此时我不再捏什么指诀,直接把地灵之气运在整个拳头上去打那红厉鬼的相门。 他依旧不是很怕我,就用拳头和我对打。 我发现,我在用了地灵之气后,力气也是大了很多。那红厉鬼已经不能再把我打飞,我俩各自把对方打了一个跄踉。 我心里现在全是被扔出去的兔子魑,正在火气头上,便摆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态势,拳头也没什么章法,就稀里哗啦地对着那红厉鬼打了过去。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更何况我这拳头还有我请来的鬼物克星——地灵之气。 其实八卦之气,基本上都是鬼邪之物的克星。 所以我这么打了一会儿,那红厉鬼就有些虚了,想着扭头逃跑,可林森却不会给他机会,一个箭步蹿到他跟前,然后猛刺几下手中的匕首,把那红厉鬼逼了回来。 我这么乱打身上的地灵之气下降得也是很快。瞬间下去了一大半。 我心里一紧,瞬间就明白了,我才是黄阶二段的气,就算置换了地灵之气,身上的总量也没多少,我这么铺张浪费,自然是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我这样的打斗也是取得了明显的效果,那红厉鬼我打怕了。 红厉鬼被林森逼回来后,我一拳就打在他后背的道印上,顿时那红厉鬼一个激灵身子就明显停滞了一下,我则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对着那道印又是猛打一拳。 那红厉鬼这下动作变得更慢了,更呆滞了。叼节木血。 同时我也发现,我这两拳打下去,破庙里那股连着他的气也是断掉了。 我不敢迟疑。立刻绕道那红厉鬼的身前,然后运气封了他的印堂,然后有从背包里找出黄纸和蜡烛来。 黄纸盖住那鬼的头部,然后往下压,最后把他包裹了黄纸里,再用烛火将其燃尽。 顿时一个火人躺在地上开始挣扎,片刻那火人就化为星点彻底消失了。 此时王俊辉也是拎着桃木剑从破庙的后面回来,他的样子并不狼狈,反而看起来气势很足,他的眼神透着十足的威严,然后忽然开口说了一句:“那小子本事不错,是老李的后人吗?” 过来的不是王俊辉? 我当时不由愣住了,不由作出防御的姿势,难不成是什么厉害的脏东西上了王俊辉的身,不对啊,那东西好像认识我爷爷,他说的老李应该是我爷爷。 林森那边也是忽然变得兴奋道:“恩人!” 我一下就明白了,王俊辉那边是用了道家的请神术,不过他请来的不是哪位尊神,而是他师父的英魂。 搞明白了这些,知道王俊辉没有了危险,我就顾不上这边了,而是往半山腰跑去,我的兔子魑还在那里呢。 我往下找的时候,就发现我那受伤的兔子正在一瘸一拐地往上爬,看样子它是摔得不轻,顿时我就一阵心酸,这兔子魑之所以伤成这样,完全是为了保护我,给我出气啊。 跑过去抱住兔子魑,它便可怜巴巴地“呜呜”叫了几声,叫的我心里软绵绵的,这小玩意儿,可真是讨人喜欢啊。 见兔子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心里担心也是去了不少,抱着兔子回到岭子顶上,就发现林森的眼角已经红润了,不过王俊辉身上的气势已经散尽了,显然王俊辉的师父已经走了。 王俊辉回头看了看我说:“我师父看到了你了,说你不错。”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点点头。 王俊辉那边用了请神术,看来一个人对付两只红厉鬼对他来说负担还是有些重了。 王俊辉看着我又道:“初一,你过来。”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王俊辉要做什么,便慢慢向他走了过去,等我走到王俊辉的身边的时候,他忽然抬手就是一掌对着我正头顶就拍了下去。 王俊辉动作极快我根本无法躲避,正在我露出一脸惊恐的时候,王俊辉的手掌已经落在我头顶上。 “啪!” 不过我并没感觉到有多疼,也没感觉自己有要死掉的趋势。 王俊辉没有害我,所以我没有动弹,我想知道王俊辉要对我做什么。 他沉声继续说:“很早之前我师父就留给我三分道元之气,助我修道,我今天就分出一分给你,护住你的相气,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十多年的相卜本事就这么散了。” 我刚准备说话,王俊辉打断我继续道:“我这道元之气,可助你相气破三段,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说完就感觉一股暖流涌入我的体内,然后将我藏在灵台位置的那股已经变得很弱,而且就要消失的相气包裹了起来。 再接着王俊辉就把手从我头顶上挪开了。 我问他,他的道行会不会受损,他摇头说:“不会,不过以后我修道的速度会减慢。” 说着他看了看我笑着又道:“不打紧,修道的速度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如果你不是身体承受不了太多的道元之气,这三分道元之气我全给了你又何妨?” 我知道王俊辉又想起了李雅静的事儿。 我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初一,为了一只兔子你竟然能够舍弃一身的本事去拼命,可见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你不用安慰我,换做你是我,估计和我做出的决定也是一样的。” 如果我是王俊辉…… 我没有想下去,因为人生没有如果。 王俊辉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兔子魑说:“这小玩意儿以后肯定还会帮你大忙,好好照顾它吧。” 我怎么听着王俊辉的意思,好像是要撒手人寰了? 不等我再说话,王俊辉就把林森叫过来,让他取出背包里的工兵铲去挖破庙的地面。 显然他也知道那地下有东西了。 我赶紧凑过去问王俊辉,是不是知道这地下有什么了? 他点头说:“是我师父告诉我,他说刚才那三个红厉鬼的骸骨就在破庙下,如果不把那骸骨取出,这破庙就是一座凶庙,过不了多久,可能还有新的孤魂野鬼流落到这里,然后变成新的厉鬼害人。” 我好奇问王俊辉,那土匪的三幅骸骨埋了这里几十年了,为什么之前没听说有人中邪死掉的,为什么偏偏王进虎会着了道。 王俊辉便说:“我查探过,这破庙被用道法封过一次,谁做的我并不知道,所以几十年这里都没事儿,而王进虎到了这里的时候,因为捉蝎子,可能是碰掉一些道法布置的玄机,然后放出那三只鬼,他自然就成了第一个要倒霉的人。” 我再问王俊辉那麻将纹身和道印又是怎么回事儿? 王俊辉道:“那三个鬼的道印,我看过,应该是几十年前留下的,跟我们后来发现这些不同,也就说是,那个有点邪气的道士,在几十年前就开始活动了,他的目的暂时猜不透。” 几十年前就开始活动,那会就算他只有二十出头,现在怎么也有七八十岁了吧? 如果这些年,他一直在活动,那他留下的道印岂不是数不胜数了? 这个迷暂时解不开,我便问回眼下的案子上:“对了,这些人后背上为什么还要纹着一些麻将?” 王俊辉先是摇头,然后看了看破庙里正在挖地面的林森说:“等着老林把他的骸骨都挖出来了,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第108章 人骨麻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林森刚才也累得够呛,所以此时挖掘的动作不是很快。 我们这边已经把三个厉鬼解决,收尾的工作也就不是很急。 在林森挖土的时候,我就找出徐若卉给我准备的那些药啊,绷带什么的开始试着给兔子魑包扎。 一番功夫下来。兔子魑就被我包成了一个木乃伊兔,看着它的模样我自己都忍不住摇头,那兔子也是觉得很不舒服,小爪子不停地挠自己身上的绷带、纱布,我则是努力说服让它不要挠。 此时我已经不忍心对兔子魑用命令的口吻说话了。 看着我在这边包扎,王俊辉就看不过眼了,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兔子魑说:“你这么包,不利于它的伤势恢复,我来吧。” 李雅静是学医的,王俊辉和她在一起时间长了。这简单的包扎功夫自然不在话下,很快我面前的这只怪异的木乃伊兔就变的不那么怪异了。 不过看起来还是一只木乃伊兔。 弄好了兔子魑,我和王俊辉就轮番着去替换林森挖那破庙的地面,一番功夫下来我们终于在靠近西南角的一个角落里挖出一个木箱子。 可那三个厉鬼的骸骨我们却是依旧没有发现。 而这个木箱子长宽只有二三十公分,高也不过十多公分,装下三个人的骸骨有些不可能,骨灰的话倒是有可能。 所以我看着那木箱子便说:“不会已经变成骨灰了吧?” 王俊辉摇头说:“应该不会吧。” 不过看他的表情也是不太确定。 那木箱子是用老实的铜锁锁着的,不过锁子已经锈的厉害,林森也不客气,直接拿着铲子硬砸了几下锁子就掉了。他转头问王俊辉要不要开箱子。 王俊辉点点头,把正面让开,小心有机关,然后慢慢地打开。 林森点点头,然后绕到箱子的侧面,再用铲子慢慢铲起那木箱子的盖。 没有任何机关,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正方形的东西,而且用黄色的锦缎包着,像是某些宝贝。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黄金,然后我脱口而出五个字:“我们发财了!” 王俊辉摇头说:“你现在身上的地灵之气散尽了,而你的相气还没有恢复,所以你看不到那锦缎下的气,很邪乎,正是刚才连着三个红厉鬼身上的气息。” 说着王俊辉捏了一个手诀,就上前把锦缎拆开了。映入我们眼帘的不是他物,正是一副比较袖珍的麻将牌。 王俊辉用手摸了一下便道:“人骨麻将!”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寒而栗,这些麻将是用人骨头刻成的,难不成那三个土匪的骸骨被人刻成了人骨麻将。 而在那人骨麻将上面放着一张黄纸,上面以竖为列写着几个小字,其中个别的是繁体字。 字的内容是:“让你们耍赖,出老千,该死!” 看到这一行字我们几个不由愣住了,王俊辉忍不住道了一句:“难不成剿灭这些土匪的是那个道士,他跑过来跟这几个土匪打麻将,然后土匪耍赖惹怒了老道士,老道士就用道术杀了那些土匪,并把跟他打麻将的三个土匪的骸骨做成了麻将牌?” 不光是王俊辉这么猜测,我和林森也是同样的想法。我们三个相互看了半天,我们谁也没想到最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王俊辉继续说:“可王进虎背上也纹了那奇怪的道印,而且从他妻子张春英口述的内容中,我们得知,他手里的图纸是一个‘老神仙’给他的,这就说明那个怪道士最近又回了这里,他再回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再杀一个人?” 说到这里王俊辉忽然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我和林森赶紧问王俊辉知道什么了,王俊辉便道:“我们来的时候不是看到巨蟒化蛟了,说不定那个老道士已经算到这里有东西化蛟,便早早过来等了,顺便去看了下自己几十年前的杰作,可不巧他碰到了王进虎,然后那老道士就把王进虎当成了开胃菜。” 说着王俊辉继续说:“也就是说,王进虎第一次遇到那三个鬼。不是他碰了什么东西,而是那个老道回来后,发现自己的杰作被人封了起来,然后他又打开了,而这个时候王进虎经过,所以老道士就让三个厉鬼去迷惑王进虎。” 这些都是王俊辉的猜测,可真相是什么样的,我们却不得而知。 不过多半和王俊辉猜测的不会差太多。 再次说到化蛟的时候,我忍不住道了一句:“那老道士的本事那般大,那化蛟的巨蟒会不会遭了那个老道士的毒手?” 王俊辉摇头说,不知道。 我心里不由开始为那巨蟒担心了起来,我们和那巨蟒虽然是萍水相逢,只是单纯地看到它迎着雷电逆流而上,可我在心里还是真诚希望它能够顺利化蛟的。 这王进虎的死因差不多都调查清楚了,这老坟岭和破庙的事儿也算是了解了。 另外我们也是多少知道了一些那个留下神秘道印老道士的情况。 比如知道他在几十年前就开始活动了。 又讨论了一会儿,王俊辉就让林森把那副人骨麻将给烧掉了。 等我们要回村子的时候,天差不多快亮了,我们回去之后还是先去了一趟王进虎的家,我们发现张春英家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显然她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等我们进了她的家门,她左右环顾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便问轻声问了我们一句:“他走了?” 王俊辉点头说:“走了,另外你老公的死因,以及害他的鬼我们也都除掉了,这件事儿就这么了了,你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长大……” 接着王俊辉说了一些安慰张春英的话,又把王进虎的大概死因说了一遍,然后我们才离开这里。 回到旅馆那边,我们休息了半天,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这个村子开始往回走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兔子魑都在睡觉,而我身体里那股被王俊辉道元之气包裹着的相气,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根本没有出现像王俊辉说的那样的的情况——我会进入三段气。 期间我也问过王俊辉,他说让我不要急,该来的总会来的。 这话风怎么好像他才是一个相师似的。 再次走到我们遇到巨蟒化蛟路段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不由同时往山沟里看了一下,山洪早已退去,那山沟里除了清澈的溪流和杂草,便再也看到什么东西了。 我心里有这么一种感觉,那就是我们这次任务好像是和那个老道士擦肩而过了,而且我还觉得可能因为这次擦肩而过,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会再有那个老道士的消息。 虽然我们这次的案子算是顺利结案了,可又总让人觉得我们错过了很多,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东西,无论是那化蛟的巨蟒,还是那老道士的消息…… 大概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市里,这次王俊辉依旧不想让我去看李雅静,可我这次却坚持要去看一下,她也是我的朋友。 我抱着兔子魑进到李雅静的屋子里,就发现她是在床上躺着的,脸色惨白的很,嘴唇很干,保寿官下面出现了白色的蜕皮,命气急剧减少,不过她的命气依旧没有绝迹之相,也就是说,李雅静还有希望,或者是说,李雅静自己还没有放弃希望。叼节余圾。 当然我能看出这些也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我体内的相气已经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但是离王俊辉说的那个突破还差了不小的一截。 看着李雅静我不知道说什么,她的情况很糟糕,虽然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的希望,可那丝希望来自李雅静内心的坚持,而不是天命给与的,是她自己在与天命抗衡。 “相由心生,人定胜天”,这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命理再强,也不是不可逆转的。 李雅静看着我用很轻的声音说:“初一,你来了!” 我点点头。 她但是说这几句话就显得特别的累,我忙让她别在说话。 说实话,我根本没有想到李雅静的病会恶化的这么快,我在她之前的相门上根本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 难不成是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我没有在这里待太久,因为我们在这边会打搅李雅静休息。 我是一个人从医院出来的,林森受伤需要简单的擦药和包扎,而我则不用,因为我身上除了那些酸枣刺扎的小伤口外,便没有什么大的伤痕了。 倒是我怀里抱的这只兔子魑,需要送到宠物医院去看看。 可看着它在我怀里撒花打滚的睡,我又觉得好像不用了。 这一晚我没有留在市里,而是连夜打车回县城,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我回到县城,差不多就到凌晨了吧。 那会儿徐若卉肯定睡下了,我这么回去肯定吓她一跳。 想着我回家吓着她的样子,我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的坏笑。 可出租车在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忽然感觉体内有那股被道元之气包裹着的那微弱的相气躁动起来,它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后,竟然还是吞噬包裹着它的道气。 而我身体的直接反应则是体温上升,四肢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我好像要出事儿了…… 第109章 新的消息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坐在后座上浑身抽搐,那出租车司机就慌了,连忙问我什么情况,我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吐不出半个音节来。 那司机吓的够呛。就在路边打着双闪停了下来。 然后问我情况,我干张嘴说不出话,他立刻又上车说:“我这就在最近的下道口下高速,送你去医院。” 我赶紧对着司机师傅摆手,他惊讶地问我:“不用?” 我点头,然后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抽出,可我发现我的四肢渐渐失去了控制,兔子魑吓的不轻,已经远远躲到一边去了,它眼巴巴地看着我。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 那出租车师傅看着我着急,就道:“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我努力摇头。 我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五个字:“送,我,回,县,城!” 那司机师傅无奈只好谨慎地上车,然后继续开车,不过他时不时通过后车镜看我。 我身上的体温越来越高,我感觉头顶开始不停地冒汗,而我体内那股相气现在已经完全的吞噬了王俊辉注入我的体内的道元之气。 吞噬了道元之气的相气。变的比之前更大,原来是只温顺的小鱼苗,现在就变成了一条吃小鱼苗的大鱼,这增幅也太快了! 难不成我的相气要跳级了? 不对,这条“大鱼”不太稳定,而且不受我的控制,在我体内不停撞击我的各个相门,它好像要逃离我的身体。 我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努力去控制它。 不过我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住它,甚至半点联系都取得不了,此时我心里不禁开始怀疑,王俊辉给我的道元之气不是帮我的吗,怎么会这样? 还是说这本来就是我那相气的结局,王俊辉的道元之气也帮不到我? “嘭!” 我感觉那股相气在撞击我的心脏。顿时我心脏一阵绞痛,这种感觉比上次被那个小鬼捏过心脏还疼。 “啊!” 我痛苦的吼出声来,那司机师傅吓了一跳,赶紧问我:“小伙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因为这种感觉太疼了。 不过我能感觉到那股相气在我体内游走撞击相门的时候,它的体积在不断的减小。 随着它体积不断减小,我就渐渐能掌握到它的一些规律,也是渐渐和它建立了联系,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去控制它。 等我完全控制住它的时候,它又变回了鱼苗,不过这次是一只大鱼苗了,比之前我体内的相气大了足足一圈。 而此时我的相气也是达到了黄阶三段。 三段的气可以帮助我在遇到鬼物的时候,自动开采听官的相门。而且还能保证我不受鬼话的袭扰。 而且距离上要比二段气开监察官要远上几十米左右,这么一来我防御和查探的范围都大大的增加。 等我控制了那股相气,我身上衣服已经湿透,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好像虚脱了似的。 不过我的抽搐停止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司机师傅又急着问我:“小伙子,你到底咋回事?” 我这才深吸一口气说:“没事儿,老毛病了,挺一下就过去了。” 那司机师傅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这是病,得治!” 我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司机师傅给我介绍了好几家治疗癫痫病的医院,还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主治医师谁谁谁,是他的什么亲戚,包治包好之类的。 我刚才的症状好像是有点像癫痫病。 我不好解释什么,只能假装把那个电话记下。 今晚的事儿。对我来说,算是虚惊一场,虽然大鱼变成了鱼苗,可好在相气没有失控。 否则我怕是要神通尽散了。 而且我达到黄阶三段相师后,我打鬼的本事除了六断坤诀外,还多出了另一种相门打鬼的神通,改鬼命,我可以将自己命气打入鬼物的任意相门,然后通过改它的鬼命,一点一点的控制它,然后打败它。 当然我只能对付那些不太强的鬼,红厉鬼的话,我打入它体内的命气怕是没啥用处,红厉以下的话,我感觉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这些都是我自己的猜测,真实情况如何还需要找机会验证才行。 回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正是阴气最重的时候,一般鬼物也都会选择这个点出来活动。 到了我家门前,付给那出租司机钱,我就抱着兔子魑下了车。 拿出钥匙开门,等我开门进去的时候,徐若卉房间的灯也是迅速亮了起来,为了不吓到她,我就说了一声:“若卉,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她才穿着一件小熊睡意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真的是我,她就嘟嘟嘴说:“吓死我了,我以为招贼了呢,对了,你怎么半夜回来了,啊,兔子它怎么了?”叼亩反扛。 徐若卉说着就发现了兔子魑的伤,一下冲过来从我手里抢过兔子魑,然后一脸埋怨地看着我,好像是怪我没有照顾好它。 我只能苦笑,不知道说什么,这一次的确是我没有照顾好这兔子。 不过很快徐若卉也是发现我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而且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便问我有没有事儿,我小声说:“没事儿,就是身子有些虚。” 接着我先去换了衣服,然后去了徐若卉的房间,它又给兔子魑重新包扎了一下,不过在包扎的过程中,她就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幸亏它都是皮外伤。” 听徐若卉这么说,我也是松了口气。 然后徐若卉又过来给我量体温,听心跳,在确定我没事儿后,她问我:“初一,你的工作每次都这么危险吗?” 我愣了一下说:“我是跟鬼物打交道的,是挺危险的……” 听我这么回答徐若卉忽然不说话了,此时我意识到我和徐若卉之间第一次出现了问题,那就是我的职业问题,我这也算是高危职业了,如果某一天我忽然出了什么意外,那她怎么办,她跟我在一起,会不会感觉特别的不安全? 这么一想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徐若卉忽然笑了笑说:“初一,你别多想,我这么问没别的意思,其实想想看,我喜欢你,多半也是因为你的这个职业,你想想看,你长的不算帅,也没啥钱,我为什么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从事的工作吗,还有……” 我问她还有什么,徐若卉忽然很甜的一笑道:“不告诉你。” 她的表情看着很幸福,想必不是什么坏事,应该是我的优点,所以我就更想知道,便软磨硬泡地问她。 可徐若卉死活不说,搞的我心里痒痒的。 这一夜因为我突然回来,她也有些睡不着了,就和我聊起了天,这一天我们聊了很多现实的问题,从我的职业聊起,聊到我的准备怎么成家立业之类的。 而我因为已经把徐若卉彻底当成了我的另一半,就把我爷爷给我定的三个目标的事儿告诉了徐若卉。 听到这三个目标后,徐若卉便问我:“那你跟我交往,不会只是单纯地为了完成你爷爷交给你的任务吧?” 我赶紧说肯定不是。 徐若卉笑了笑道:“其实是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即便是没那个任务,你也会追我,对吧。” 我自然还是点头。 我和徐若卉聊天的时候,兔子魑就在旁边“呼呼”地睡下了,我忽然感觉我们这一家人就这么平静地生活下去,好像很幸福…… 我们差不多聊到了天亮,徐若卉就装成生病的样子给园长打了个电话请假,园长那边很信任她,还让她注意休息。 请好假徐若卉就对我说:“都怨你,害我撒谎。” 我干笑着不说话。 吃了早饭,我和徐若卉就分别回房去睡觉,我本来觉得我可能有时间和徐若卉多相处了几天了,可我倒头还没睡下,手机就响了,是王俊辉打过来的。 接了电话,他就问我在哪里,我说回县城了,他就道:“你还要到市里来一趟,因为组织上发现那个怪异老道士的行踪了。” 我愣了一下道:“难不成以后那个老道士的案子,你们组织上就交给你处理了?” 王俊辉那边大概听出了我有些不想去,便说:“大概是这样,这样,初一,你先休息一天,我和林森先过去,你明天再过来。” 其实我也就是发发牢骚,去我肯定还要去的,便说:“那倒是不用了,我这就过去,不过这次我不准备带兔子魑了,它伤太重,我准备把它留在家里,而且以我现在对它的感情,我把它留下来,也放心。” 王俊辉也没有反对,然后说,他会让林森来接我。 我问王俊辉这次又发现了那个老道士什么消息,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组织上得到一个消息,那老道士手里可能养着一只魑,是一只成年的蛇魑,我组织里有一个前辈和他的蛇魑交过手,在蛇魑上发现了那奇怪的道印,而且有个老道士就跟在身边。” 我明白了,王俊辉不是冲着那老道士去的,而是那只成年的蛇魑,那可能会成为救李雅静唯一的希望。 第110章 爷爷的师弟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明白了王俊辉的用意,我这边也不再多问,便对他说:“那我今天就可以过去,不用林森来接我了,我自己过去。” 王俊辉那边立刻又说:“不用。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林森这次顺道还要接一个人,如果对付一只蛇魑,还有一个厉害的邪道,我们三个人怕是不够。” 还有帮手?我心里很想知道这帮手是谁,不过没有立刻去问,毕竟我问了,王俊辉告诉我一个名字,我肯定也是不认识的,还是等见了面再详细认识吧。 既然不用立刻出发。我也正好有时间可以休息下。 我这边挂了电话,徐若卉抱着兔子魑和枕头就过来了,我心里不由一动,难不成她是来陪我睡觉的? 顿时我的脸色微红,想起了一些我从来没经历过的没事儿。 徐若卉看到我的表情怪异就立刻道:“李初一,你那是啥表情,不欢迎?我回去睡。” 我立刻摇头,然后跳下床去拉她。 被我拉住后徐若卉又说:“我留下可以,可你别误会,不是我要过来。是这兔子魑见不到你睡不着,我这才带它过来的,还有,你别想着对我做什么,虽然咱们是男女朋友,可是……” 说到这里徐若卉顿了一下,脸色也是有些泛红继续道:“反正不管怎么,咱们没有正式结婚之前,你不能动我。” 原来徐若卉也是一个很保守的人。 听徐若卉说完,我自然是笑着点头,我是真心喜欢她,她的所有意见,我自然都会去尊重。 因为昨晚一夜没睡,所以徐若卉也没说太多话,就在兔子魑的另一边睡着了。 看着徐若卉睡着。我也才安心的睡下。 我们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一点多,如果不是林森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们估计还能继续睡下去。 接了电话,林森就告诉我,他已经到门口了,然后赶紧收拾下出来。 挂了电话,徐若卉就嘟嘟嘴说:“我就不去送你了,我有些累。” 此时兔子魑也是醒了,我便对徐若卉点点头,然后对着兔子魑道了一句:“这次我就不带你出去了,记得要听她的话,不然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兔子有些不舍,挥舞着小爪子。好像想跟着我一起去。 我摇头说:“不听话以后没苹果吃了。” 它这才泄气地点了点头。 我再看徐若卉的时候,她的眼睛有些微红,脸上的表情看着有些委屈,难不成是舍不得我? 我刚准备问她,她立刻说:“别让人家等久了,我帮你收拾东西,你去洗漱吧。” 这次我主动抱了一下徐若卉,然后轻声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我知道徐若卉眼红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舍不得我,更多的是觉得委屈,她为了我撒谎请了一天假,肯定是想着好好陪我的,可我却只是“呼呼”睡了半天就离开了。 其实我上次从刘文轩那里回来,我已经有了买房子的钱,有了房子我应该抽时间去见下徐若卉父母的。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又对徐若卉说:“等我回来,你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如何?” 徐若卉愣了下问我:“你真要去?” 我点头说:“是!” 徐若卉道:“我的父母可能要求很严格,到时候说一些伤到你的话,你可别生气啊。” 我说不会,徐若卉继续说:“还有……” 说着她便又停了一下,我问她还有什么,她就又摆出她那副经典的冷傲表情说:“还有,你不能因为我父母的一些话,就跟我分手,咱俩之间如果要分手,也要我提,你不能主动跟我提分手。” 我立刻说:“好,放心,只要你不放弃我,我肯定舍不得你这个大美人的。” 洗漱好,提着徐若卉给我收拾的东西,我就出门了,她还穿着睡衣,我自然没让她送我,就一个人出门,走出了胡同。 林森把车就停了胡同口,到了这边我就看到车后座上坐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锦缎唐装的老者,看样子,差不多要六十岁靠上。 不过他的面色极其红润,五岳四渎上的道气磅礴,一看就是一个道门高人。 他男女宫无子女相,妻妾宫无夫妻相,也就是说他这一辈子一直是一个人,而且还是童子之身,不对,现在的话,应该能叫童老了…… 那老者见我一直盯着他的面色观看,就轻轻道了一句:“你爷爷当年看到人也是这表情,非得盯着别人,恨不得从别人脸上看出人家的祖宗十八代,你不知道肆意探查别人的私事,很不礼貌吗?” 我赶紧说抱歉,同时心里也是惊讶的很,这老者认识我爷爷,而且听他的话,好像和我爷爷还有着一些交情。 我下意识就想,他会不会知道我父母的事儿,便试探性地问了一下他,他直接摇头说:“老李家的事儿谁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有老李一个人知道,自从那件事儿后,老李就封卦隐于市井,我们的联系也就断了。” 说完他又看看我说:“你这模样和年轻时候的老李颇为相似,真是岁月不饶人,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此时林森也是笑了笑,然后才开始给我介绍说:“初一啊,这位是北方静一道门的上任掌门,本来他已经隐居山林了,这次是为了邪道的事儿专门出山的。” 静一道门?好吧,我太孤陋寡闻,我没听过,我爷爷也很少跟我提及道家门派的事儿。 林森继续说:“这位前辈姓唐,你就叫他……”叼亩夹划。 不等林森说完,那位老者直接说:“我小老李几个月,和他交情不错,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爷爷。” 我皱皱眉头反问那老者:“为什么?” “爷爷”这个称呼可不是乱叫的。 那姓唐的老者看了看我说:“我和你爷爷师出同门,我是他的师弟,这个理由够不够?” 听到这里我就愣住了,我爷爷一直说我们是一派的独立的相门,可他相卜的本事是从那里学来的,他却从来没有跟我提过,我总是下意识认为他是自学的,我从来没想过爷爷还有师门…… 见我露出惊诧的表情,唐姓老者继续说:“看来我那老李师哥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我们的事儿,也罢,反正我们师门已散,当今这世上,我们那一派也就剩下了我和老李两个人了。” 我好奇问那唐姓老者:“你也会相卜吗?” 他摇头说:“不会,我和老李学的本事不同,我学的是养生修道,他是专精相卜。” 养生?这对我们这次捉鬼有帮助吗? 不等我再说话,他就问我:“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叫,还是不叫?”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唐二爷。” “二爷?”唐姓老者有些不大愿意。 我说:“我爷爷是我的大爷爷,你自然是二爷爷了,辈分不能乱。” 唐姓老者无话可说。 一路上那唐姓老者问了很多我和爷爷近些年的生活,我也是说了一些。 听到我的讲述,唐二爷便笑笑说:“看来老李这些年过的挺舒坦啊。” 聊了一会儿我们说到了这次邪道的事儿上,我问唐二爷是不是听说过那个邪老道的一些传闻。 他摇头说:“闻所未闻,如果说他几十年前就开始活动,按理说我没有理由不知道的。” 这样我心里就更加好奇,依着那个老道的行事风格,大大咧咧,疯疯癫癫,肯定留下不少线索才对,不可能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过他的行踪。 难不成他就活动了那次,然后全部被我们撞上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和那个老道就真是太有缘了。 车子从县城回到市里,时间不算短,一路上我们断断续续说了不少话,可这些话却没有几句对我们这次案子有帮助的。 快到市里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我们这次任务要去什么地方,会不会我们过去后,那个老道又走掉了。 听到我的问题唐二爷就说:“其实这次遇到那个老道,是因为俊辉组织里有一个老家伙执行任务失败,被那个邪道给打跑了,我们这次去,一来是继续执行上一个任务,二来是会会那个邪道,三来吗,自然是帮俊辉抢了那只蛇魑给他未婚妻治病。” 我好奇问唐二爷,我们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为什么上一个执行任务的时候,会被那邪道给打跑。 唐二爷看着我就说:“你的脑子不会转一转吗?我估计那任务的事儿,又是老道搞出来,他不想被人破坏,所以才守在那里的啊。” 我赶紧继续追问是什么案子,我很好奇那个邪老道这次又搞出了一个什么名堂。 唐二爷说:“听说是一个吃人坑。” “吃人坑?”我心里不由惊奇,“那是什么玩意儿?” 唐二爷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一个会吃人的坑,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这些都是听小林给我讲的。” 小林?他说的自然是林森。 吃人坑,邪老道,我觉得我们这次遇到的麻烦不小,不对,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大。 第111章 命理罗盘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林森对吃人坑的事儿也不是很了解,几番言语下来,几乎和唐二爷如出一辙。 我们先到了市里,林森把我送到王俊辉家里,让我暂时休息一会儿。然后开车带着唐二爷去了另一个地方,说是要见王俊辉组织上的一些人。 他们没让我跟着,我也没有死皮赖脸跟着去,不过这种扔到一边的感觉,很不爽。 唐二爷一看就是一个大本事的人,所以王俊辉那个组织才想着见他,至于我,一个小小的黄阶三段气的小相师,他们估计是看不上。 想了一会儿我就郁闷了,心里狠狠地想。等着那一天我厉害了,非得回来甩脸子给他们看。 想了一会儿我自己就把自己逗笑了,我这一个人生闷气多没意思。 所以我掏出手机想着打几个电话看看,我第一个想到是徐若卉,不过她昨晚没休息,现在可能还在休息,这么一想,我就把通讯录往下翻了一下。 正好是我爷爷的号码,他不会还在关机吧,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拨了一下他的号。 电话竟然通了。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小兴奋,毕竟我是跟着他长大的,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自然有些想他的。 不过我爷爷没接我电话,而是给我挂了,我有些生气再打,他再挂。 这下我有些气恼了,想发条短信问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可一想我爷爷好像不会看短信,便又接着打。 如此折腾了几番,我爷爷那边估计被我烦的够呛了,就接了电话:“你这熊孩子,我正等别人给我打电话呢,我这手机要没电了。别打了,十分钟以后打过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也不听我说句话。 我心里就更加惊讶了,也有些小吃醋,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电话比他孙子的的电话还重要。 不过等十分钟也不算长,我就等他十分钟,所以我就拿手机定了一个十分钟后的闹铃,再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然后瞪着眼傻乎乎地等手机闹铃响。 同时我心里也在盘算,我爷爷到底在等谁的电话,自从他卷着我老婆本逃难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 十分钟并不太长,等着我手机闹铃一响我就立刻拿起手机去拨爷爷的号码,可我听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到这声音我就有些想骂人了。我这爷爷怎么如此的不着调呢?叼亩吗扛。 打不通电话,我只能发了几条短信抱怨,可又想起来爷爷不会短信,只能把手机扔一边,自己又生起了闷气。 我感觉我今天好像有些点儿背啊。 我在王俊辉家里,一等就到了晚上,晚饭的时间都过了,王俊辉那边还没信,我再一想,会不会他们陪着唐二爷吃饭去了? 这么一想我就又开始生闷气了。 我自己出门吃了饭,然后回来继续等,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多林森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让我在王俊辉家里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来接我出发。 听到这里我就更生气了,既然今天出发。把我接到市里干嘛,我在县城还能陪陪徐若卉,我这走的时候徐若卉已经显得不是那么高兴了。 所有的气加在一起,让我觉得无比的郁闷。 躺到屋里,我闲着没事儿,就给徐若卉发短信,问她睡了没。 她直接电话回了过来,开始和我聊天。 不过我俩都是聊的兔子魑的事儿,从她的语调里没有听出什么埋怨的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钟的时候王俊辉就打了电话,让我收拾下楼,他们就要过来了,我也没废话,简单收拾一下就下楼等他们。 这次我比较幸运,下楼出了小区,正好看到他们的车过来。 上了车,我们这次行动的四个人就到齐了。 林森开车,王俊辉坐副驾驶,我和唐二爷坐在后排。 车子开出后,我就问王俊辉,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什么地方,王俊辉就道:“是江苏洪泽湖地区的一个村子,在那个村子的附近有一个水塘,里面常年有水,不过水不太深,大概淹到成年人膝盖的位置,可就是这么一个坑,每年都会有人莫名溺亡,所以当地人管它叫吃人坑。” 只有膝盖深的水?我觉得应该只有傻子和醉鬼,或者刚会走路的且没人看管的小孩儿才会溺亡吧? 我问王俊辉知不知道那些人溺亡的原因,王俊辉摇头说:“暂时不知道,因为我们派去调查的人被邪老道给赶走了,所以并没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我好奇问:“那个坑难道之前没引起你的注意吗?” 王俊辉摇头说:“那里虽然每隔几年淹死人,可十多年下来也才不到十个人,而且每一个都是正常的溺亡,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还有,平时附近的村民还会去那里洗衣服,也没看着坑里有啥东西,自然不会有人把那坑和什么怪事联系到一起。” 我问王俊辉,那这次是出了什么事儿,才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王俊辉就给我们讲了这么一小段故事。 说是有一个女人领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去那坑边洗衣服,因为这坑里淹死过人,所以她一直注意着自己孩子的动向,可就是这样,她在一晃神的功夫,自己的孩子就没了。 她晃神的功夫也就半分钟不到。 找不着孩子了,她就赶紧起身了看了看,就发现离她不远处扔着一只她孩子的鞋,再往水里看,刚才明明还什么也没有,现在忽然从坑地飘起一个孩子的尸体来。 而那孩子正是那女人的。 听到这里我不禁好奇,不应该啊,不能半分钟就淹死了,还飘起来了?还有如果那个孩子掉进坑里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声响,那个女人怎么会听不到呢? 毕竟距离她只有十几米。 果然那吃人坑有问题。 王俊辉也是继续说:“后来那女人就请了当地的一个阴阳给看了看,说是水鬼索命,再后来这案子经了好几道的手传到我们组织的手里。” 洪泽湖是淮河流域的一个大湖,是江苏境内的第二大湖,而且这里盛产鱼、蟹,盛夏时分来这里还能看到成片的荷花,还能采莲藕。 而我们这次去,已经是深秋,临近初冬,算是来的比较不巧的了。 我们一清早出发,沿路休息了几次,差不多晚上十点多钟我们才到洪泽湖东边的洪泽县城,县城西边紧靠这洪泽湖,还有一个很大湖港,那里停靠的船只,比我活了二十年见到的船都多。 在县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王俊辉就说,现在天太晚了,进村也调查不了,我们明天一早再去那村子。 从洪泽县城到那个村子差不多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在这边住下后我们四个人还一起上街吃了顿饭,王俊辉请客,虽然我们来的时节不对,可饭菜里照样有鱼有蟹。 吃饱喝足我们就回到酒店休息。 我在房间里刚准备睡下,就听着有人敲我的房门,我问谁,就听唐二爷在门外道:“我!” 我赶紧给他开了门,不等我请他进来,他就倒背着手直接往里走。 进到房间里面后,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朱红色的红盒子,大概手掌大小。 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爷爷,第一次共事总不能不送点东西,不然我那老李师兄肯定会追着我念叨,这盒子里的东西,你收下吧。” 我好奇地拿过盒子,然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袖珍的青铜小罗盘,虽然字迹很小,依着我对那些东西的认知,还是能清晰辨认出。 而且我还能感觉到,这罗盘上隐隐有一股难以琢磨的气流动,小罗盘好像是个宝贝。 唐二爷继续说:“这宝贝是当年你爷爷送过我做留念的,不过,我觉得他现在送给你用处更大,这罗盘主星象、命理,不同于一般的风水罗盘,具体功效你自己研究吧,我也不太懂。” 我把拿朱红的盒子捧在手里已经有些不愿放下了。 有了这小宝贝,以后我给人排挂,只要收集他的命气注入这罗盘中,然后以我命气推动罗盘指针转动,我便能通过命气在罗盘上的游动快速的排出卦来。 以前我爷爷有个大个的命理罗盘,只可惜他在离开的时候,一下都带走了,他算命的那些工具,没有一件留给我,如此想来,我这二爷爷好像比较大气一些。 所以我看着唐二爷就问:“你还有其他的宝贝吗,再送我两件?” 听到我这话,唐二爷愣了一下,然后被我的话给气乐了:“你这小子,学了你爷爷算命的本事不说,你爷爷那无赖的性子也学去不少,我送了你宝贝,你非但不道谢,还想着要第二件?” 我这才向他道了声谢,问他有没有第二件,他站起身说:“有也不给你了,好了,你二爷爷我能给你的就这么多了,回去休息了。” 送唐二爷离开了,我回到房里便开始研究起这小罗盘来,爷爷之前教过我一些命理、星象罗盘的用法,所以我就在房间里稍微熟悉一下。 同时我还拿着这罗盘到窗户边儿上,想看下它对星辰的感知能力如何,可我刚到窗边,就发现一个巨大三角蛇头停留在窗户外面,正隔着玻璃对我缓慢地吐着粗壮蛇信子…… 第112章 青衣邪道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窗户的玻璃外映着一条巨大的蛇头,当时我就吓了一个激灵,险些把手里的小罗盘当成凶器给扔出去。 我的第二个反应,这蛇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洪泽县城。虽然是晚上,可路上的车辆,行人总还是有的,它就这么爬到三楼没人看到它? 我退到墙边,就发现那三角头的巨蛇似乎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它不是楼底爬上来,而是顶楼倒挂在我窗户上的,而且我隐隐看到它的头顶好像有两个不明显的角,腹部还有带着薄膜短爪。 这不是蛇,而是没有进化完全的蛟。叼亩投划。 爷爷曾经说过。蛇化蛟有三个结果,一个是化蛟失败死掉了。 一个是化蛟比较成功,保留大部分蛇的特征,有一小部分蛟的特征,这种叫做蛟蛇。 最后一种就是化蛟很成功的,彻底变成了蛟的模样,叫做蛟龙。 而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应该是化蛟过程中的第二个,它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一条蛟蛇。 想到这里我就下意识想起了我们前两天遇到的那条巨蟒,是它吗? 真是它的话。那它出现这里,是不是就证明,他被那个老道士给抓了。 如果真是我猜测的那样,那么,能抓到一条蛟蛇,并将其驯服的老道士,我们这几个人真的能是他的对手吗? 越想我心里越是发毛。 可那条蛇又看了一会儿后,头往上一卷,就从我窗前消失了,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敢到窗户那边去看,可是我却半点异常没发现,仿佛刚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似的。 我拿着罗盘赶紧跑出去,然后顺着安全通道跑到楼顶,楼顶空荡荡的,除了慢慢吹来的冷风。别说蛟蛇了,连类似蛇形状的东西都没发现。 我大着胆子沿着楼顶转了一圈,特别是我房间窗户的位置,我更是详细查探了一下,没有发现丝毫的线索,难道真是我眼花了吗? 可刚才那一幕,我看的真切,绝对不会有错,绝对是一条蛟蛇。 此时我心里嘭嘭乱跳,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蛟蛇为什么来看我一眼又走了呢? 它是不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条化蛟的巨蟒? 我心里一下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在这楼顶吹了一会儿风,便从安全通道又返回了三楼,而刚才这一切仿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唐二爷、王俊辉和林森。都没有出房间,可见他们谁也没有觉察到那条蛟蛇。 当然,这也让我更加觉得我是看到了幻象了。 我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发现我的房间床头柜上放了一封信,老旧的黄皮信封,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写着五个字:李初一亲启。 看到这里我就更加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先是蛟蛇,现在又是凭空出现的怪信? 难不成,那蛟蛇只是要吸引我离开,然后就有人趁机来房间送信? 写信的人是谁?送信的人又是谁? 我小心翼翼把信封打开,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张打着红色竖条的信纸。 上面只有一句话:“想要我的蛇魑,午夜十二点,一人到楼下见我。” 看完这封信,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这封信绝对是那邪老道留下的,可这封信不是应该送给王俊辉的吗,为什么送到我房间来了,还写上了“李初一亲启”五个字? 午夜十二点,我一个人到楼下见他,开什么玩笑,他分分钟让蛟蛇吞了我。 同时我也是已经认定,前两天我们遇到的那条化蛟的巨蟒,已经被那邪老道给捉了,而且还在这短的时间内就给驯服了。 我接下来的反应是要把这件事儿告诉王俊辉和唐二爷,可刚准备出房间,我又停下了。 这老道能驱使蛟蛇引开我的注意,还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信送到我房间,那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了别人,他肯定也知道。 如果那样的话,他伤我是小,不给我们蛇魑,救不了李雅静是大。 可如果我不通知王俊辉和唐二爷,万一那老道要弄死我怎么办? 不对,他不会杀我,如果他要杀我,以他的本事,我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他不想杀我,又说要给我蛇魑,这是为什么呢? 我心乱如麻。 不过我心里已经觉得那个邪老道不会杀我,所以今晚的约,我也是想着冒险去赴一下。 反正我在那邪老道面前不管如何都会死的很随便。 其实我不光是我,我甚至觉得王俊辉,甚至唐二爷也比我多撑不了几个回合。 难不成他真是一个神仙不成? 不会,绝对不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心里又涌上来一股熟悉的感觉,那就是昨晚我在王俊辉家里那种焦躁不安、埋怨和生闷气。 我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我在王俊辉家里的时候,我已经被那个老道盯上了? 之前王俊辉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我也没有乱七八糟地想那么多,甚至生气,反而是昨晚,我心里突兀增加了不少的负面情绪。 于此同时,现在的我,也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气闷涌上心头,而且比起昨晚更严重,我甚至开始对王俊辉和唐二爷没有发现我这边危险而生气。 我为自己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多的危险而生气。 我努力控制这些情绪,然后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我这些负面情绪都是受到周围一个强大的气场影响而产生,而这个气场铁定是来自那个邪老道! 他昨天就在监视我,为什么? 我脑袋就要炸了,被一个随时能杀掉自己的神经病盯着,我要对他说脏话了…… 这个时候我只想时间过的慢一点,可我觉得时间过的很快。 我感觉很快就到了午夜的十一点五十,我不敢再在屋子里耽搁,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楼。 我下楼的时候轻手轻脚,生怕不小心吵到谁,多带了一个人下去,然后那邪老道一生气把我给宰了,到时候把我骨头再做成人骨麻将,想想我身上就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觉得我去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比厉鬼还厉鬼的老怪物。 怀揣忐忑我下了楼,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很像当年网络红人犀利哥的人,我怀着敬意上前就问:“是邪道,不是,是老神仙吗?”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了句:“有瓶子吗?” 说着他对着我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空矿泉水瓶子。 看来我是认错人了,所以我就摇头说了声没有。 我四周看了看,就发现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一个鹤发童颜老者,他的岁数比唐二爷不知道大多少岁,可面色红光极盛,也是超过唐二爷不知道多少倍。 他穿着一身蓝色的道袍,虽然朴素,可却超然脱俗。 之是他身上的气息不是阳刚的裂,而是乾坤颠倒的冷。 他的道气透着一股邪劲儿。 看着这老者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则是冷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样的形象吗?” 说着他看了看那个捡空瓶子的流浪汉。 我没敢搭腔。 他继续说:“跟我走。” 这酒店附近有一个公园,他就领着我进了那小公园,他走的很快,也不怕我逃跑。 其实就是谁借我十个胆,我也是不敢跑的。 进了公园,走到一处人工湖的旁边,他就停了下来,不等他说话,那湖水“哗”的就蹿起一道巨浪,接着一个巨大的蛇头就从水里钻了出来,然后直接对着那青衣邪道而去。 正是刚才爬我窗户的蛟蛇。 那老道士也不躲,直接道了一句:“放肆!” 顿时那蛟蛇顿时就蔫了,空中打了一个回身又钻回水里,又是打起了一个巨浪来。 看着那蛟蛇,老道就冷道:“给本道滚回来,否则信不信本道拿你炖汤补身子?” 咦,这话风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 这是曾经我对兔子魑说过的台词,可今天那青衣邪道却是对一条蛟蛇。 我忽然觉得我跟着王俊辉和唐二爷这次前来,不是执行任务的,而是来送死的。 青衣邪道说完,那蛟蛇慢慢从水里钻出来,然后慢慢回到他的身边,在那里盘旋坐下。 那条蛟蛇老实了,青衣老道才转头看向我,而我则是已经吓的有些发抖了。 一条蛟蛇,一个比蛟蛇还恐怖的老道,这两种气势压的不发抖才怪。 青衣邪道笑了笑说:“你不用害怕,本道虽然行事怪异,可从来不会胡乱杀人。” 我“呵呵”尴尬地笑了一声,我此时不敢贸然去看这老者面相,因为我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我的相气,还没靠近他,就化为无有了。 他说不胡乱杀人,可是之前那些案子死了人,哪一个不是被他放出的鬼物给杀掉的。 青衣邪道看着我笑道:“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还没说话,他就笑着说:“我每一次使用道印,动用鬼物杀的那些人,都是犯下极大罪过之人,其中有几个被你们救了,也就算了,是他们命不该绝。” 青衣邪道这话让我不由愣住了,难不成我和王俊辉一直还冒险救错人了不成? 我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 看着我的表情青衣邪道继续说:“你不信,那本道一件一件说给你听,先从我那被你们收拾掉的三只山魈说起吧……” 第113章 每一步都是错的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说到那三只山魈,我自然是记忆犹新,那一战王俊辉燃了自己的内阳,险些折损了自己的寿命。 所以提到这山魈,我便说:“你是说被那山魈害死的赵大川的父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青衣邪道点头说:“没错。赵大川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喜欢酗酒你知道吧?” 我点头说,知道,青衣邪道就继续说:“赵大川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 我摇头,然后说了句:“病死的吧?” 青衣邪道说:“废话,不过如果单纯只是病,她根本死不了,她的死和赵大川的父亲酗酒有着直接的关系。”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我问具体情况。 青衣邪道便说:“赵大川的母亲是被赵大川的父亲在喝醉酒后,用枕头给捂死的。不过因为她一直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死了之后,谁也没怀疑,就直接下葬了,如果不是我路过那里的时候,恰好碰到她的坟墓,看到了她的冤鬼,她的冤屈还不得已昭雪。” 我的确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无法反驳,我便又问:“那赵大川的儿子赵永亮呢?为什么你的山魈中有一只会缠上他?” 青衣邪道说:“那孩子是赵家的独子。从小顽劣异常,曾经在清明节给他奶奶,也就是赵大川母亲扫坟的时候,在其坟头上撒了一泡童子尿,先不说他那一泡尿撒的敬与不敬,单凭童子尿对鬼物的伤害,你也应知道后果吧?” 我点头说:“轻则鬼寿大减,重则魂飞魄散。” 青衣邪道说:“没错,他奶奶本来还有轮回转身的机会,可却被他一泡尿撒的鬼寿大减,根本坚持不到轮回之日,便散尽魂魄,他这罪过可小?” 我无话可说,便又问:“那村里那些被山魈捉弄的村民呢?” 青衣邪道说:“那些村民虽然被山魈捉弄,可全部都是小小的惩戒。没有性命之碍,那些人都是一个个典型的刁民,年初官家要给他们村修路,这本来是利民,利生计之大事儿,可那些村民却故意在路要经过的地方栽上半死不活的树苗骗取官家的补偿,那些钱是官家的钱,也是来自万民的之钱,他骗取官家的钱,也就等于骗取了万民之钱,此等刁民小施惩戒,可有错?反倒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三只山魈!” 青衣邪道如此一说,我恨不得找一个墙缝钻起来,我自认为是一个相师。可却连事情的黑白都算不清,我这算是什么相师呢? 不过我在心里却是告诉自己,如果我见到赵大川父亲的尸体,我已经能从气面相上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可惜,他的父亲没有变成鬼,我也没有机会看到他的尸体,所以我也就错过了揭开真相的机会。 我心里翻腾不已,错杀三只山魈,这可是大罪过啊。 不等我说话,青衣邪道便说:“不过那三只山魈在被我降服之前,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害了不少人命,其实你们不去收他们,等着时间一到。本道也会亲自去了结了他们。” 听青衣邪道这么说,我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第二件事儿,也就是刘文默养鬼的事儿,这不用青衣邪道多说,我也知道是刘文默咎由自取,毕竟那小鬼太过可怜,青衣邪道让那小鬼自己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只是那小鬼要害许耿雄却是我想不通的。 当我问起这件事儿的时候,青衣邪道便道:“小鬼要杀许耿雄,是因为他曾经和那小鬼的母亲有过一段苟且,也是那段苟且许耿雄才给小鬼的母亲某了一份差事,也才有了她和刘文默的事儿,所以这一切的源头都在许耿雄。”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我算了又算,可总是百密一疏,我这相师可真是太不称职了。 见我底下头,那青衣邪道便说:“你也不用自责,这些事儿,都是有我干预过的,你算不到真相也很正常,因为本道很多举动都是逃在命理之外的。” 我有些不明白他要说什么,想要细问,他就继续说:“最后人骨麻将的事儿。” “那三个土匪祸害一方,是我几十年前就收拾掉的,没啥好说的,至于后来被我收拾掉的那个王进虎,要死,那就只能说他倒霉了。” 我问为什么,青衣邪道说:“王进虎的鬼魂你看过了吧,他的鬼相如何。” “死后很弱,不过生前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很能干,而且阳气很足的人,这种人不惧一般的小鬼,甚至一些厉害的鬼,也要惧他三分。” 听了我的话,青衣邪道点头:“没错,正是如此,是他的这个体质害了他。” “我在老坟岭破庙封的三只红厉鬼,本来到了年限,是要被地府的鬼差捉走负罪的,可因为那几只红厉鬼比较厉害,去抓他们的几个鬼差又偏弱,一时间没能得手,甚至还有一个鬼差被打成了重伤,可偏偏在这个时候,王进虎捉蝎子路过那里,而且还不偏不倚地踩了那鬼差一脚,那一脚下去,那鬼差就被他踩了一个魂飞魄散。” 听到这里我都替王进虎捏了一把汗,杀鬼差,他这不倒霉才怪呢。 青衣邪道继续说:“这还不止,那几个红厉鬼依仗自己不怕阳气,便以蝎子为诱饵,每晚引诱王进虎去那里给他们做门神,挡着剩下的几个鬼差无法靠近,那些鬼差一怒之下便动了杀心,要害王进虎一家老小,是我和那些鬼差沟通,让王进虎一人抵命,放了他的家人的,所以后面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后面那些红厉鬼就是我控制的了。” “不过那两天正好赶上它在那一块儿化蛟,红厉鬼的事儿就放下了,我追了它一个多月,就耽搁了收拾那些红厉鬼的时机,被你们捡了漏给收拾了。” 说着青衣邪道就指了指旁边的蛟蛇,我不由心里一“咯噔”。 原来这邪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啊。叼边每圾。 我想了一会儿又问他:“那三个红厉鬼,你当年为什么不直接收拾掉,还要压在破庙下面,最后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青衣邪道说:“我压他们是让他们在阳间服刑,以赎他们在阳间犯下的罪过,时间一到,那道印自开,鬼差自然会来捉他们,只是那一天却被王进虎坏了鬼差的大事儿。” 我好奇又问:“为什么鬼差会比红厉鬼更怕王进虎?” 青衣邪道说:“很简单,鬼差常年生活在阴间,很少遭受到阳气的,所以惧怕阳气,而红厉鬼在阳间服刑,已经不是那么怕阳气了,所以王进虎就帮了三只红历的大忙。” 听到这里我心中所有的大部分疑问都解开了,我对那老道士的印象也是彻底改观了,不但不认为他是坏道士,甚至真觉得他有点像老神仙了。 接着他看着我说:“李初一,你应该感谢你有个好爷爷,本来依着本道的脾气,肯定要收好好教训你们一番的,可你爷爷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竟然找人联系到了我,以我下一个天劫的天机换取我手里的蛇魑和我对你们的原谅。” “不得不说,他赌赢了,我很看重我下一次的天劫,不然我也不会费力气去捉这蛟蛇。” 说着他把随身的一个黄口袋扔给我,我接到手里就觉得里面软乎乎的,有一个条状的东西在蠕动。 蛇! 我差点下意识地给扔了。 知道是蛇后,我哪里还敢抱着袋子,就拎着带子口,让它尽量远离我的身子。 青衣邪道说:“不用怕,这蛇魑自从跟我之后,每年就活动小半年,其他时间几乎全在睡觉,对本道可谓半点贡献也没有,本道早已经厌倦了它那一副好吃懒做的样子,给你们拿去炖汤救人吧。” 青衣邪道这么一说,旁边那蛟蛇,巨大的身子就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我估计它在想,幸好它已经渡劫成蛟蛇,不用再冬眠吧,否则…… 此时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爷爷竟然一直在暗中帮我,他还要帮这个青衣邪道算天劫,那他不是就破戒了,不是要暴毙而亡吗?还是说他已经有什么应对的法子了? 我提着那蛇魑开始为我爷爷担心。 那青衣邪道看了看我,就对我说:“好了,那吃人坑的东西我去查探过了,不是我要的东西,你们去收拾吧,我不感兴趣了,咱们有缘再见了,李初一!” 说完他就往蛟蛇头上一跳,接着那蛟蛇一扭一扭就往人工湖的另一边游去了,我想追已经是不可能了。 他们上岸之后,就消失了夜色中,他们要怎么走,我不用去想,那老道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剩下我一个人,也没有在公园多待,就提着那黄布袋子往后走,走到一半我就发现黄布袋子口上还绑着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今晚之事切勿透露,蛇魑由来,自行斟酌。” 我忍不住苦笑,我要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告诉王俊辉,我从那青衣邪道手里抢来了蛇魑呢? 第114章 坑里的新郎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拎着蛇魑上到三楼,我发现唐二爷和王俊辉依旧没有觉察,便想先回房间再想对策。 可我刚走到房门口,两个人的门忽然同时打开了,接着就看到王俊辉和唐二爷都直愣愣地看向我这边。王俊辉手里甚至还握着他的那把桃木剑。 林森那边听到动静,起的也是很快,在王俊辉和唐二爷出来几秒后,他的房门也是推开,一只手在后面背着,我知道他背在身后那只手肯定是握着他的那把匕首。 三个人同时看着我,不由觉得背后起了一阵寒气。 “初一,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东西?”王俊辉先开口问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和唐二爷是觉察到我手中蛇魑的气息才慌忙出来查探的。 我晃了晃手里的黄袋子道:“蛇魑。” “蛇魑!?” 王俊辉和唐二爷同时惊讶不已。 很快他俩就围了上来,林森也是背着手紧跟着过来。 我直接打开房门。让所有人到屋里说话,同时我的脑子急转,想着编一个什么理由来说明一下蛇魑的由来。 进了房间,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唐二爷便开始追问我蛇魑的由来,问我刚才去了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叼边妖血。 总之这一连串的问题,我根本没想好怎么回答。 他们问的急了我就直接道了一句:“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迷迷糊糊下楼,然后在楼下就捡到这么一个袋子。我发现这是蛇魑后,就又稀里糊涂上楼,然后就碰到了你们,到底发生了啥,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在见到你们之前,我的意识都是糊里糊涂的。” 我这么说,王俊辉就立刻捏了一个指诀点在我的额头上,片刻我就感觉脑子清爽了很多,之前那些影响我的负面情绪也是一扫而光。 等我好受了一些,王俊辉才收回指诀说:“你的意识好像真的受到了一股邪气的的干扰,不过从那程度来说,好像不至于让你陷入迷糊的状态……” 王俊辉这就把我的谎言揭开了吗? 唐二爷此时在旁边说了一句:“可能是那些气已经散了一部分了,不管怎么说,蛇魑到手。初一没事儿,这就是万幸,不管对方耍什么花样,我们小心应对就好了。” 王俊辉点点头,这才抢过我手中的蛇魑仔细检查了一遍。 在确定是真的蛇魑后,他立刻笑着说:“这下雅静有救了,这是一只成年的蛇魑,雅静有救了……” 王俊辉异常的兴奋,嘴里一直重复这“雅静有救了”五个字,我们也没人去打断他,林森那边也是把匕首收了起来,然后对着我点点头,像是在感谢我。 我心里却在想,要谢的话。应该谢谢我爷爷,他可能是拿命换来的这次蛇魑,还有那青衣邪道对我们的原谅。 想到这儿,我便有些难受了。 我爷爷答应帮那青衣邪道算天机,可他不是发誓封卦了吗? 见我表情有些不对,唐二爷便问我:“怎么了初一,有心事?” 我赶紧说没有,这件事儿我还是不能乱说。 这一夜折腾到后半夜,他们散了各自回房睡觉,当然他们又问了我不少关于蛇魑的事儿,我依旧装糊涂,一口咬定自己当时不清醒,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 为此唐二爷和王俊辉还下楼去查探了一下,自然是毫无所获。 到了第二天,我们几个人一碰面。就又说起了有关蛇魑和青衣邪道的事儿。 唐二爷说,既然那个邪道把蛇魑给了我们,说明他是服软了,我们无须担心,先去把吃人坑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我心里就不由苦笑,青衣邪道服软?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当然这些话我是不能说出来的。 吃了饭,我们便向吃人坑所在的那个村子去了,一路上唐二爷和王俊辉都是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只有我显得格外轻松,我知道,那青衣邪道已经走了。 本来说是四十分钟的路程,可林森开的比较快,我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那个村子,因为村落是在洪泽湖边上的,所以整个村子的水渠、池塘就很多。 那些池塘要么是养鱼贩卖,要么是种荷花,再要么就是供人钓鱼休闲用的。 到了这村子,王俊辉先是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就骑着电动车来村口接了我们。 在那个男人来之前,王俊辉已经告诉我们,来接我们的是这次的事主,也就是前不久死掉那个孩子的父亲,这一家人誓死要查清楚孩子的真正的死因。 他们一口认定那坑里有东西,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我们的车子跟着他的电动车往村里走,七拐八拐,就到了他们家门口,他们院子靠近村边儿,房子后面就是一片的菜地,而那个吃人坑,就在离他们房子两三百米的位置。 平时村里人也会拿那个吃人坑的水去灌溉菜地。 这家里看起来收拾的还算比较整齐,可即便是这样,也难以掩饰这一家人的丧子之痛。 进到这家人的家里,房间随处可见孩子的照片,地上还有不少孩子玩过的玩具,孩子母亲的眼更是哭得红红的。 此时我把那夫妻俩的面相都看了一下,他们并非独子之相,换句话说,他们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而且还是男孩儿。 看着这一家死气沉沉,不等王俊辉开始发问我便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丧子之痛,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任何重来的机会,倒不如打起精神往前看,我略懂一些相卜上的事儿,所以看了一下你们二位的面相,明年春天定能再怀上一胎,而且是男孩儿相。” 我这么一说夫妻俩就同时看向我,不等他们说话,我便继续说:“我不是骗你们,你俩男女宫虽然有丧子的丧气,可那股气有由黑转红之势头,如果我没猜错,下一世投胎来做你们孩子的,还是之前你们家的小子,他与你们的母子、父子关系未断,算是再续前缘吧。” “真的?”夫妻俩同时问我。 我点头:“自然是真的。” 我刚说完,唐二爷就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训斥我:“这轮回转生,属于命理中的大事,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说出来,不怕遭难吗?”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我每次算命总是伴着灾难的事儿,其实刚才那些事儿,我本来不用说的,因为那是注定的命,我说不说都不会改变什么。 的确我这次是给自己惹麻烦了。 我摇摇头小声回了唐二爷一句:“我只是想安慰一下那俩人,没想那么多。” 唐二爷道:“你跟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一个德行。” 我听不出唐二爷是说我好,还是不好。 王俊辉那边已经接过我的话题跟那夫妻俩聊起了吃人坑的事儿,我这边也是听了一些,都是我们之前了解的那样,那坑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各类型的都有,这十六七年下来,死了也有快十个人了。 说话的时候我也才知道,原来这家男主人叫张利安,女主人叫张丽萍,两人是同村人结的婚。 吃人坑的大概情况我们都了解,所以王俊辉便细问他俩,那吃人坑死的第一个是什么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死的。 张利安想了一会儿就说:“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儿,我大概十来岁的样子,我们村儿里有一户家里结婚,摆喜宴,然后新郎被灌醉了,说出去上厕所,结果一去就没回来了,后来派人去找,就在坑里发现了新郎,当时我也看着了,水里爬着,脚还搭在岸边,半截身子在水里栽着。” 王俊辉向张利安确认:“你确定那是那个坑淹死的第一个人吗?” 张利安点头说:“是的,我确定,我们村儿的坑,那户人家结婚前一年挖的,用来灌溉那一块菜地用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爸也去挖坑了,我还在旁边玩泥巴来着。” 王俊辉点了点头。 我在旁边就问:“是死了的那个新郎作怪?” 王俊辉没回答我,而是问张利安:“那个死掉的新郎官,是十多年前,是几月几号成亲的,你们村的人,近些年死的人,又都是在几月?” 张利安想了一会儿说:“阴历八月份,具体那一天我记不清楚了,我记得是刚过完八月十五没几天,我们村儿死的那些人,好像都是集中在每年的八月份……” 说到这里张利安愣住了,很快他反问我们:“你们的意思,是十多年前那个新郎官在那坑里勾魂害人?” 王俊辉摇头说:“还不能确定,对了,你仔细想一下,你们村里近些年死的这些人,他们自己,或者父母,甚至爷爷辈的,当年有没有参加过那场婚礼,他们有没有在婚礼上灌那新郎官酒,鬼魂索命,除非恶鬼,一般都是有因果的。” 张利安半天没说话。 然后呆呆说了一句:“我父亲参加过那场婚礼,在婚礼上,敬过新郎酒……” 王俊辉打断他问:“只是敬酒吗?” 张利安愣了愣了一下道:“我父亲让那新郎连喝了三杯……” 第115章 忐忑的心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连喝三杯? 听到这儿,王俊辉就说:“怕是那新郎把那三杯酒的仇记到你家儿子身上了。” 张利安不说话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的媳妇张丽萍则是有些不高兴,开始埋怨起自己的公公。当初为什么要乱敬酒。 王俊辉在旁边说了一句:“如果你公公知道会是那样一个结果,肯定不会乱敬酒的,你现在的埋怨也无济于事,行了,事情我们差不多了解了,现在带着我们去‘吃人坑’看一下,了解了这件事儿,我们还要尽快赶回去。” 王俊辉着急赶回去,自然是为了救李雅静。 在往吃人坑走的时候,唐二爷就有些失望说:“你们说的那个邪道好像真的不会出现了。看来他是真的服软了,只是他人给跑了。” 唐二爷的话让我不由冒了一身的冷汗,同时四处寻找,看看那青衣邪道到底在不在,那青衣道士可是刚原谅了我们,如果再给唐二爷惹恼了,我们怕是要又要遭殃了。 我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心里才放心了不少。 唐二爷看我有些紧张,就对我说:“初一。你放心,你二爷爷的本事在这中派道门中也算是排的上名儿,以后谁欺负你,你报我唐铭的号!” 我怎么觉得这唐二爷比我爷爷还不靠谱呢。 当然他是真有本事,至少本事应该在王俊辉之上。 只不过,比起那青衣邪道来说,唐二爷还是差了很大一截的。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吃人坑的跟前,坑的旁边长满了杂草,在坑的南边扔着一排石头,应该平时有人来这里洗衣服用的。 坑里面的水正如他们介绍那样,非常的浅,而且我一到这边两股相气就分别给我开了采听官和监察官的相门。 再接着我就看到在那坑中央的水底下爬着一个黑影,他的四肢伸展,脚上没有穿鞋子,不过却穿了一双红袜子。 从他一身装束来看。是西装,这个应该就是那个新郎鬼了,我只是没想到他休息的样子也是这么的别致。 抛开那青衣邪道不说,这吃人坑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小案子,这也是为什么王俊辉组织没有让他来,而是派了另一个人来执行任务的原因。叼边妖巴。 爬在坑中间的那个鬼身上虽然隐隐有红光,可比起我们在老坟岭遇到的那三只中红厉鬼中任何一只,都相差甚远。 此时不光是我,王俊辉和唐二爷也是看到了那爬在水中央的鬼。 王俊辉转头对张利安夫妻说:“行了,现在已经可以确认,这些年在这坑里害人的就是十多年前被灌醉,然后淹死在这儿的那个新郎官,你们退到一边儿去,我这就收了他。” 王俊辉这么一说。张利安夫妇就赶紧退后几步,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取出朱砂给他们封了相门。 其实以我黄阶三段相气,不用朱砂也可以封住他们相门的,不过我还是觉得用上朱砂会更保险一些。 王俊辉那边没穿道服,直接取出乾坤袋,然后捏了一个指诀,“嗡嗡”念了几句咒诀,然后脚下踏着七星罡步,一番扭捏下来,他便取出一张符箓,然后往坑里一抛。 那符箓在快要落到水面上的时候就“轰”的一下燃了起来,瞬间,那坑中央爬着的新郎鬼就抖了一下,不过他好像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继续爬在那里不动弹。 见状,王俊辉也没啥意外,而是又是一张符箓扔到水里,这次的符箓没有燃烧,而是直接飘落在水中,接着那符箓就如同一条游鱼,对着坑中央的新郎鬼就蹿去。 那新郎鬼这才有反应,也是如同一条游鱼似的在水底下开始奔逃,王俊辉操控着那符箓紧跟在后面。 见那新郎鬼一时制服不了,王俊辉就怒道:“孽畜,本道给你机会,你却不懂珍惜,不怕本道现场打散了你吗?” 王俊辉这么一声喊话,那新郎鬼就犹豫了一下,可不等那符箓靠近,它又开始奔逃。 我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他一直是脸朝下,身影与一条闪游的泥鳅无异。 只不过他是一只吓人的大泥鳅。 王俊辉赶着回去救李雅静,本来就没什么耐心,警告过后,那新郎鬼依旧奔逃,他就又掏出一张符箓,然后捏了一个指诀,又扔到水中,瞬间就看到以那符箓为中心,形成一个密布的电网迅速在坑中四散开来。 那电网的速度扩散极快,新郎鬼躲避不及,直接被电网击中,接着他在水中“呜呜”痛叫,同时游动的动作也是停下,改成了在水底抽搐发抖。 于此同时一直追赶这新郎官的符箓也是跟上,直接贴在其后心上,王俊辉把手中的乾坤袋一张,符箓就带着那新郎鬼向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王俊辉快走几步到那水坑边,然后俯下身子,捏了一个指诀伸进水里,那飘过来的符箓自动就向王俊辉的指诀去了。 等王俊辉捏到那个符箓,他大声呵斥一句“起”,顿时那符箓带着新郎鬼就被王俊辉拎了起来。 不过那新郎鬼在离开水面的时候,就迅速缩成一团黑雾,王俊辉手里的符箓包裹了起来,接着王俊辉就把那一团湿符箓塞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等他系住袋子口,然后捏指诀点了一下便道:“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以后这坑不会再出事儿了,你们孩子的事,刚才我的同伴也跟你们说了,你们会再续前缘。” 张利安夫妇虽然看不到那鬼,可是却看到一张符箓在水里乱窜,这样新奇的画面自然让他们看的目瞪口呆,所以王俊辉说的话他们也是信了。 接下来我们就跟这对夫妇道别了,王俊辉已经一刻也在这里待不住了,他心里全是蛇魑救李雅静的事儿。 往回走的路上,我就问他准备怎么处置那只新郎鬼,王俊辉很随便地说了一句:“等我救了雅静再说,它已经成鬼多年,而且害了不少人命,本身戾气过重,送走的可能性不大,最后的结果应该是直接打了。” 看来王俊辉的确没什么心思在那个新郎鬼上,至于我也没在去想他,我这次出任务算是立大了一个大功,毕竟那蛇魑是我弄到的。 想到那蛇魑,我就想到了我爷爷,蛇魑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开了脑子挖出魑元来,我爷爷呢,会不会应了誓而暴毙呢? 想到这里,我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下他的号,依旧是关机。 我们这次回到市里已经是快到午夜了,没有耽搁,我们直接去了医院,不过到医院后,王俊辉就没有让我和林森再留着这里的意思,而是让林森先送我回他家住一晚上。 我心里也是记挂着李雅静的安危,在知道她病情好转之前自然不会提前离开,所以也是答应了下来。 林森今晚没有在这边住,送我到了王俊辉家里,他就离开了。 我一个人这边根本睡不着,心里想着的全是我爷爷的安危,再怎么说,我也是爷爷带大的。 一晚上我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每一个结果都是一样——关机! 实在没办法,我试着拿爷爷的生辰八字去卜卦,可算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一个问题,我卜出来的命根本不是我爷爷的,换句话说,我爷爷一直过的生日的日期都是错的,他对我隐瞒了他的生辰。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沮丧,除了生辰八字,通过其他的方式卜卦,我更是什么也卜不到,以爷爷的本事,如果一心想要隐藏他的命理,别说我这个小小的黄阶三段的相师,就是地阶段,甚至玄阶的相师也不一定能做到。 因为他说过,他是神相。 除了我爷爷的事儿,我心里也想着王俊辉那边的事儿,青衣邪道给我的那只贪睡的蛇魑能救的了李雅静吗?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清晨我的脑子还精神的很,我好像处于了一种莫名的亢奋状态。 清早我给王俊辉打电话,他说已经把蛇魑的魑元喂给了李雅静,而且李雅静的血液恶化也是彻底得到了控制,相信只要慢慢地调理,两三个月左右就差不多恢复了。 说这些的时候王俊辉很兴奋,听到他这么说,我这边也是放心了。 等我要挂电话的时候,王俊辉那边就道:“初一,谢谢你给我蛇魑,我知道在蛇魑和邪道的事儿上,你隐瞒了我很多事儿,你放心,我不会追问你,你不说肯定有你的难处,我会理解你,以后不管你做什么,哪怕是忤逆天下之事儿,我王俊辉也会坚决站在你这边,谢谢你,救了雅静。” 王俊辉的这番话让我心里感觉异常的暖和,所以我这边就笑着说:“这么肉麻的话,你还是给雅静姐说吧,我有女朋友了。” 王俊辉那边也是笑了一下道:“臭小子,还跟我贫嘴。” 和王俊辉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知道李雅静没事儿了,我也就没有过去看她的意思,她这个时候需要休息,我过去看她一下对她康复没有任何帮助,倒不如等她好一些我再去。 所以我就准备回县城去,这次回县城我还有一件事儿要做,那就是跟着徐若卉回一趟她的老家,去见下她的父母。 免费阅读黑岩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阳间巡逻人/城东九爷 诡公交/我爱自由507397/book_13139/ 冥媒正娶/过江卿 劫天运(原名:养鬼为祸)/浮梦流年 第116章 徐若卉的一些事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回县城的路上,我也是一直给我爷爷打电话,这几百个电话打出去,我自己的手机都要没电了。 等着我觉得彻底没戏了,我拨出的电话竟然“嘟嘟”响了起来。这说明我爷爷开机了! 我赶紧把手机放到耳朵边,等着那边一接电话,我就忙问他在哪里,现在情况如何了。 爷爷在那边愣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你这么紧张,看来那个老家伙把事情都跟你说了?” 我说:“是啊,爷爷,你答应帮他算一次天机,不会有事儿吗?你不是发过誓……” 爷爷打断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那誓言是要应的,不过我死不了。命理这东西,对那老家伙没用,对我同样作用也不大,虽然我会受点苦,可命却是能保住的。” 听到爷爷这么说,我还是很担心,问他到底要受什么苦,他那边就“呵呵”一笑说:“知道你这小子这么关心我,受什么苦也值得了,对了。我教你的那些相门的本事,从今天起,你要更加勤奋的练习,算了这次天机,我怕会有几年不能在暗中帮你了,有些大麻烦,你要学着自己去应付,还有……” 我忙问爷爷还有什么,他又是笑了几声道:“还有你找的那个女朋友的确不错,如果能娶到她,那便是你的福气,不过她的父母比较难搞,你小心应对,另外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下,以后尽量少跟刘文轩那一家人联系。他们背后的恐怖之处,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连我都躲着他们,你好自为之。” 我准备细问的时候,我爷爷忽然又说:“行了初一,爷爷这边还有些事儿,这手机我暂时关掉了,几年后爷爷会去找你的,到时候希望能成长到独当一面,而不是跟着王俊辉那小子后面打秋风。” 我这边重重的“嗯”了一声。 爷爷也没再说啥就挂了电话。 爷爷说他没事儿,那应该就是没事儿吧。 今天恰好是周末,徐若卉应该在家里,所以回家的时候,我又跑花店去买了一束玫瑰花。这次没有兔子魑捣乱,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吧。 到了家门前的时候,我就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还有人说话,不过听声音不是徐若卉,而是一个差不多四十岁多余的女人的声音,她说的是一口四川话,我是半点没听懂。 我心想该不会有人来这里捣乱的吧,就推门进去,顿时我就看到徐若卉抱着兔子和一个中年女人面对面站着,她们的表情都不太好,好像是在吵架。 这种情况我自然是要上去帮忙的,可我刚进门没等我开口,徐若卉就赶紧过来对着我使眼色,我再傻也知道那个人有问题。所以话到嘴边就没说话。 徐若卉把兔子递给我,然后意思是让我先回屋,我点点头把花递给徐若卉说:“那这个你拿着。” 徐若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那个女人见徐若卉接了过了花,就走过来问我:“你是谁啊,为什么送我们家若卉花,追求她吗?” 这次她换了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原来她会说普通话啊。 不等我回答,徐若卉便直接道:“他不是追求我,他已经是我男朋友了。” 说着徐若卉转身又对我说:“初一,这是我小姨,这次是来接我回家的。” 原来是徐若卉的小姨,我刚准备笑着打招呼,徐若卉小姨就一脸鄙夷地说:“这就是那小子全部的家当吗?他这身份能配得上你吗?”叼边岁圾。 听这话我不大愿意了,徐若卉那边也是有些生气了:“小姨,我的事儿不用你管,再说,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我挣得还没有初一多呢,人家怎么配不上我了?” 听徐若卉为我说话,我心里对她小姨也就不是那么气了。 徐若卉的小姨没有理我,而是对徐若卉说:“小卉,你能不能别闹了?只要你跟你父母认个错,你还可以回去做你的大小姐,你在这里过这穷日子何必呢?” 徐若卉冷道:“认错?想都别想,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从我记事儿起就没见过他们几次,可我爷爷死的时候,他们去参加葬礼了吗?我奶奶死的时候她们又来看过一眼了吗?还有,我爷爷奶奶花过他们一分钱吗?现在让我道歉,可真是滑稽了,这样的父母我没有!” 我就说徐若卉一直不提她家里的事儿,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不过我心里还有一点不清楚,那就是我为什么从徐若卉脸上看不到她大面上的命理相纹? 徐若卉说完,她小姨愣了一下,然后说:“你父母或许也迫不得已吧,小卉,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你的父母。” 徐若卉好像不想再说话了,就对她小姨说:“你走吧小姨,以后你不用再来当说客了,让我回去,可以,除非他们亲自上门来给我道歉,然后再去我爷爷和奶奶的坟前磕头谢罪,否则,想让我回去,没门。” 说完徐若卉就做了“请”的的逐客动作,见状我也是赶紧说了一句:“阿姨,你们现在都是这个态度,再谈下去,也不会有进展,这样,你先回去,说不定我能帮你劝劝她,让她回趟家呢。” 徐若卉的小姨看了看我,然后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她也是明白人,她能够看出来,徐若卉和我的关系很好,所以我的话还是有份量的。 等着徐若卉的小姨离开了,徐若卉就气冲冲地回自己屋里去了,我把大门插上,也是抱着兔子魑过去了。 徐若卉一个人坐在床上正在揪我送给她的玫瑰花瓣。 我心里一阵郁闷,上次是被兔子魑给撕了,这次被徐若卉亲手给扯了,看来我跟玫瑰花犯冲啊。 见我进来,徐若卉看了看自己揪了半拉的花瓣,然后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对不起初一,我不是有意揪它的,这花,我很喜欢。” 我笑着说没事儿,然后把兔子魑也放过去,接着我自己也坐到床边,然后揪下了一朵花说:“没事儿,我知道你郁闷,如果揪了它能发泄一下情绪,那何尝不呢,反正这鲜花买来就是为了让你开心的,换个方式,也算是体现了它的价值。” 说着我就把自己手里揪下来的鲜花递给了徐若卉。 她“噗”一下笑笑说:“你真是越来越贫了,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像个泼妇?” 我摇头说:“不是,像个女侠。” 徐若卉“哦”了一声反问我:“是小龙女,还是黄蓉?” 我想了一下说:“水浒里面的,母夜叉孙二娘……” 我话还没说完,徐若卉手里那被她揪成一半的玫瑰花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接着徐若卉也是扑过来,小拳头如雨点一样在我身上猛打了一阵问:“说谁母夜叉呢?” 我赶紧摇头说:“没说你,没说你,我说它呢。” 我指着一旁正在偷偷撕扯玫瑰花的兔子魑说,它看我指着它,撕扯到一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看起来十分担心我骂它。 好吧,其实我已经骂了它,只是它好像没听出来,顿时我和徐若卉就一起笑了起来。 气氛好了很多,徐若卉才深吸一口气说:“初一,刚才我说的那些你都知道了,虽然我和我父母闹的很僵,可咱俩的婚事儿,我还是想要得到他们的祝福,毕竟他们是我的至亲,你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点头说:“明白。” 徐若卉继续说:“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户口在他们的户口本上,要结婚他们不同意,咱们也没法领证。” 说到这里,我就对徐若卉说:“若卉,我不是这次回来,就去见下你的父母吗,你看,要不你带我去一趟你家,对了,你家是市里的吗,你在市里上的高中,应该是在市里吧?” 徐若卉摇头说:“不是,我是跟着我爷爷奶奶住的,他们在市里,我父母不在这边,而且离这边很远。” 我问在哪里,她说:“你听我小姨的口音就知道了,我父亲是倒插门,他们在四川,当初我母亲生了我,因为我外公觉得我不是男孩儿,就把我送到我爷爷这边养着,之后他们就没有再管过我。” 我问徐若卉他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徐若卉想了一下就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没去过他们那边,不过他们很有钱,要不然我小姨说话也不会那么嚣张,他们还在市里给我买了一栋别墅,不过是我爷爷奶奶死了之后买的,我没去住过,因为我要是住进去,我觉得我爷爷奶奶在泉下都会觉得寒心。” 还是那句话,徐若卉为什么高傲,因为她自立,从小就有的那种自立,还有她善良,如果没有了善良,那高傲便不是高傲了,而是刁蛮,甚至是野蛮! 越是了解徐若卉,我就觉得越是喜欢她,心里给她的位置也就越多了。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便问我:“初一,你真的要去见他们吗?” 我点头说:“时间拖的太久了,反而是显得我没诚意了。” 徐若卉想了一会儿就说:“那等过了今年可以吗,年前我不想回去,让我有个准备。好吗?” 我点点头,其实不光徐若卉,我心里也没准备好。 第117章 流浪的阿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次回来,我觉得我应该能常住一段时间,李雅静有了蛇魑的魑元,已经不需要在依靠王俊辉组织那些维持生命的药,已经可以自行康复了。那组织对王俊辉的约束力也就小了。 所谓的三年合约可能也要缓上一缓,不会再那么频繁地给他发任务了。 这方面王俊辉也是打电话给我通了信,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做的我,就又把我那个小店开了起来。 我这小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已经没了啥人气,加上之前找我求卦的人被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估计那事儿也是传开了,所以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也就不打电话联系了。 这一个星期下来,我也就帮人测了两回字。不过也没挣到啥钱,一个收了二十,一个收了十五,加起来还不够我和徐若卉一天的伙食费。 又到了周末,徐若卉见我店里没什么生意,就说让和她一起去逛街,我也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可就在我关店门的时候,一个穿着破烂,背着破布袋的人就挡在我门口。 我下意识看了下他身后的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空瓶子,而且他身上恶臭味很大,他往门口一挡,我下意识就捂住鼻子问:“你干嘛?” 这人大概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便又退到门外对着我鞠了躬道:“你好,我想算命,可以吗,不过我没有钱,这些瓶子我还没来得及卖,能值个十几块钱,帮我算下可以吗?” 从他主动退到门外,到他说出这一番话,我能听出他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这样的人沦为流浪汉,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故事。而不是单纯的好吃懒做。 同时我也看了一下他那张又黑又脏的脸,田宅宫命气稀薄,不过有聚集之相,说明他虽然此时在流浪,可他的流浪生活就要结束了,而他的鼻梁谈不上饱满,可也绝对没有干瘪,他早期虽然很贫穷,进而日后成家立业却是没问题的。叼妖大血。 至于他的妻妾宫,命气有两股,第一股是以死之气,说明他有一个亡妻。 第二股围绕在妻妾宫之外,说明他的那一份缘分还没到,可绝对不会太远了。 他疾厄宫无病症。说明他虽然流浪,可却能靠自己双手吃饱喝足,没有把身体流浪夸掉。 而耳朵采听官的命气隐隐和他妻妾宫第一股已经死掉的妻子的命气相连,也就是说,这个人一直在探听他那妻子的消息,换句话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死了。 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我也是差不多知道了他这次来我这里的所求之事。 所以他在对我鞠了一躬后我便对他说了一句:“苦命鸳鸯终飞去,隔岸桃花那般红,劝君咽下一腔相思愁,伊人已去,不道离别,更似离别痛。” 那人听我说完这一番话,也不进门,直接在门口流下了眼泪,他听懂了我话的意思。果然他是一个有涵养,而且程度还不低的人。 他抹了一下眼泪说:“谢谢神仙,我没想到我往这门口一站,你竟然就能看透我要的求的事是什么,还能看透我这身装扮的人能听懂你说的那些话,谢谢你神仙。” 我摇头道:“我不是什么神仙。” 他继续问我:“其实找了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我没什么希望,可就算是她的尸体,我也想要找回去,我不能让她死了,连个家都没有,神仙,你能看到她在哪个方位吗,就算只剩下骨头,我也想要背她回去。” 这份情值得让人尊敬,所以我就请他进来,然后取出唐二爷送给我的命理罗盘,再从他的妻妾宫上取下一丝他亡妻的命气植入罗盘里,再以我的相气推动,很快那罗盘就有了反应。 我推测出来的一个咸卦,变爻的话,是一个九四阴爻。 咸卦,山上有泽,咸。君子以虚受人。 结合命气推断,卦象上说的不是我面前此人的命,而是他的家乡和职业。 咸卦,重在一个咸字,山上有泽,必以阳照之,无遮掩,重在一个阳字。 也就是说,我面前这个人是咸阳人,也是陕西人。 君子以虚受人,这里的受可以做对待讲,也可以做教授讲,我偏向与理解为后者,也就是说他是一个老师,而且可能还是一个语文老师。 想到这里我便向他说出了我心中的猜测,听到我的话,他直接站起来,又叫了我一声神仙,还说我算的都对,什么都知道。 我摇头说:“我并非什么都知道,比如你的名字,我就算不出来。” 那人这次站起来恭敬地跟我做了一下自我介绍,他的名字叫陈步帆,大家都叫他阿帆,是咸阳县一个山村的中学语文老师,六年前和妻子结婚,可不到半年,因为一次吵架,妻子离家出走,阿帆自然是十分后悔,就踏上了寻找妻子的路,这五年多,阿帆带着自责,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去寻找的他的妻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不光是寻找他的妻子,更多的是对自己妻子的一种赎罪。 当然他肯定是希望能把自己的妻子找回去。 只是这些年下来,他通过电视,报纸,贴寻人启事等等方法都试过了,可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就觉得她可能是出事儿了。 他今天之所以来我这里,是因为他在民心河边儿跟一个算卦的人讲了他的事儿,那算卦的觉得他可怜,就让他来找我了。 显然那个算卦的,肯定是被我说过的一个。 阿帆介绍完,我点点头说继续给他解卦象中的变爻。 九四变爻的卦象是这么说的:贞吉悔亡,未感害也。憧憧往来,未光大也。 这卦象结合着阿帆的命气解出来,绝对是对他的另一个打击。 悔亡,阿帆的妻子已经死了,未感害也,说明给他妻子带来伤害的,事儿,或者人,他根本想不到是谁,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儿。 憧憧往来,未大光明,说明做出对他妻子伤害事儿的人,是阿帆身边的人,而且是他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个人是一个小人,做了这事儿,从来不敢承认,反而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阿帆一个人身上。 再换句话说,阿帆妻子的死,是阿帆的某一个朋友所为。 只不过我暂时却推断不出他的那个朋友是谁。 阿帆在外面苦苦需找了五年半,而且沦落成了这般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看他继续寻找下去,我便把我所解出的卦象全都说了一遍,同时又补充一句:“根据卦象所说,你的妻子离家出走的时候,并未走太远,就遭了害,她的骸骨就在你们家乡附近。” 听我说完,阿帆眼睛红了起来,眼泪不停冲刷着他脸上黑垢,他同时也把沿途污浊命气冲洗掉。 这说明阿帆的心是干净的,只有干净的心才能流出干净的眼泪,才能冲去面部的污浊命气。 爷爷曾经说过,人在倒霉和委屈的时候哭,不光是一种发泄,更是一种命理上的自我保护,因为眼泪能冲走脸上的霉运,所以偶尔哭一下也是转运的方式,当然前提是心地要足够的善良。 徐若卉在旁边听的也是入迷,更是有些同情阿帆,便问我能不能算出那个杀人凶手到底是谁。 我想了一下就说:“如果见到那个人,我肯定能认出来,杀人者身上一辈子都会留下被害者的命气。” 听我这么说,阿帆噗通就给我跪了下去,他说希望我能为他的妻子昭雪。 如果我答应了阿帆,那我就要跟着他去一趟咸阳。 我有心不去,可徐若卉在旁边推了我一下说:“初一,我跟你一起去,带上兔子魑,你也知道我有不少同学是艺校的,她们认识一些记者,我们把这事儿让记者报道出去,肯定能引起社会的关注,那样对阿帆也有帮助,我觉得阿帆的这份情谊,应该受到全社会的尊重。” 徐若卉要做的事儿,我自然不会拒绝,也就点头同意,我看了看阿帆,他就说:“只要能为我亡妻昭雪,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想了想就说:“如果只是记者和相师,这个没什么说服力,这样,我认识咱们县城的一个警察,上次我帮他抓过人贩子,我觉得我能说服他,让他帮咱们。” 我说的那个警察,自然是林志能。 听我这么说,徐若卉就道:“好,就这么着,这样,让阿帆就在这里住下,我先联系我的同学,让她们找记者过来,然后咱俩再一起去找那个警察。” 看着徐若卉干劲儿满满,我也只能点头同意。 阿帆那边则是不停地冲着我们道谢。 徐若卉电话只打了三四分钟就搞定了,还说明天就会记者过来跟我们会面。 徐若卉那边都说通了,剩下就是林志能那边了,看来我需要再露一手相门的本事才能说服他了,好吧,我这就过去把他算个稀烂吧。 在路上徐若卉就告诉我,明天跟着记者一起过来的她的那个同学,我认识,就是被我算过命,我说人家十年后才会结婚的方骆琳。 第118章 鬼偷车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方骆琳,我对她的印象,也就是她的那颗很小的宜夫痣。 一路上徐若卉告诉我,我可能没对当初算命的事儿放在心上,可方骆琳却是一直耿耿于怀。最近正忙着找男朋友呢。 我好奇问徐若卉,她找到了没。 徐若卉就笑着说:“我们家骆琳眼光可高着呢,哪像我,随随便便就看上你了。” 我知道这是徐若卉的玩笑话,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很快我们就到了林志能所在的分局,上次林志能去医院看我,给我留过一个电话,所以到了分局门口,我就打了给他,没一会儿他就接了。 接了电话。我说了两句话他就听出我的声音,就问我找他什么事儿,我便说了三个字“人命案”。 听到这三个字,他立刻问我在哪里了,案发现场在哪里。 我说我在分局门口,案发现场需要当面说,他那边立刻就说,让我等着,他这就出来接我。 林志能接上我和徐若卉,便直接领我们去了他的办公室。我们坐下后,他还给我们俩一人倒了一杯白水道:“我这儿只有白水,茶喝完了,这两天没时间去买。” 林志能是那种一心钻工作的人,所以我相信他说这话不是虚话,而是他最近真的很忙。 而这些,我从他的面相上也能看出一二来。 印堂各种黑气缠绕,虽然不危急印堂的根本,可却是麻烦缠身之相,换句话看,他最近手头上有一些比较棘手的案子。 递给我们水之后,林志能就问我,命案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让我不要开玩笑,报假警可是违法的。 我说:“我自然不是开玩笑。这件事儿说来话长,我直接说,你未必信,这样,我先说几件你的事儿,等把你说相信了,我再说我的事儿。” 林志能觉得我可能在开玩笑了,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显然他正是公务缠身的时候,冒出一个“捣乱”的我,如果把他换做我,我也会不高兴。 不等林志能发火,我便说:“林警官最近是遇到什么难破的案子了吧?” 林志能看着我说:“怎么,难道你能帮我破案不成?” 我点头说:“为什么不呢?” 听了我的话。林志能的表情变了几变问我:“那你说来听听,我手头上那个案子怎么破?” 我说:“那你至少让我知道,你要破的案子是什么,连什么案子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呢,林警官?” 林志能的表情一下变的严肃起来对我说:“初一,我没功夫跟你胡闹,你曾经是帮过我们,还立了大功,可不代表你就可以胡来。” 我摇头说:“林警官,你知道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吗?” 林志能说:“知道,在给你颁发奖金之前,我们自然会调查你一下,你是一个案底很干净的人,有一家算命的小店,帮人算命。今年夏天的时候特别火,还有人送你绰号‘一字千金’,不过后来不知道啥原因,你总不在家,你的生意也就又冷清了下来,现在已经没啥人去你那里算命了吧。” 听林志能说完,我不由有些震惊,我心里也明白,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官家面前胡来。 所以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说:“林警官,如果我说我能通过算命,帮你把案子破了你信吗?” 林志能直接说了句:“胡闹!” 然后就要轰我和徐若卉离开。 我立刻道了一句:“上次抓人贩子,我就算命算出来了。” 我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林志能就顿了一下,然后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就把上次人贩子案的前前后后给他讲了一遍,说完我又补充道:“我知道这些事儿,你不信,可这就是事实,要不想想看,我怎么能那么清楚知道那些人贩子的行踪,你们警方追查了那么久,都没消息?” 听到我这话,林志能没说话,而是端起自己桌子的白水,闷头喝了一大口。叼妖低扛。 我见林志能被我说动了,便看了看他的面相,把他的家庭情况,夫妻感情,甚至身体情况一一给他道了一遍,每一条我都说的很详细,说完之后林志能忍不住问我:“你调查过我?” 我说:“林警官,这些都是我从你面相上看出来的,一睹相门知百事,这些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们要审一个犯人,不用他说话,我往他面前一站,我想问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有些话,他不说,我也能说到他崩溃,让他不说不行。” 林志能还是有些犹豫,我继续说:“林警官,我说的这些都是我的秘密,如果你不信,但是请你为我保守秘密。” 林志能深吸一口气说:“好,我就信你一次,我们这次破的案子是一个连环的偷盗案,我们县城北面一个小区,一个星期丢了三十多辆电动车,平均每天四辆以上,监控只拍到作案人的背影,我们调查了两个星期没有任何进展。” 我问林志能,我能不能看下当时的监控。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领着我们到证物室,取出从小区那边拿回来的监控内容放给我看。 在里面只有一个男子推着电动车出小区的画面,并没有他进小区的画面,他一晚上出去了四次。 我们一边看,林志能就给我们解释说:“这小区没有后门,所以他肯定是翻墙进去,可我们把小区附近的围墙全部排查了一遍,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攀爬的痕迹。” 那视频画面我反复看了一会儿,不由惊出一身的冷汗。 见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林志能就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监控中的男子说:“如果你们按照常理破案,那这案子永远破不了,因为偷车子的不是人!” 林志能让我不要乱说,我指着那男子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那小区虽然灯很多,会把影子在地面上照的很淡,可在各个方向还是能看到一些影子纹路,比如那电动车,你看下他的前后左右都有很淡的影子,可你在看那个男人,地上有影子吗?” 我这么一说,林志能就立刻把视频暂停,然后无限去放大那个男人的背影,他四周的地面根本看不到任何他的影子。 我继续问林志能:“林警官,你应该听说过,什么没有影子吧?” 林志能咽了一下口水说:“鬼!” 我点头,徐若卉也是吃惊的很,呆呆看着那画面半天不说话。 我继续说:“我爷爷说过,如果一个鬼能被摄像头或者照相机拍下来,那就说明这是他故意为之的,他会把自己身体的能量调到一个恰好能被摄像机录下来的频率,然后给所有的人去看,这样的鬼要么是喜欢炫耀的自卑鬼,这种鬼威胁不大,也不会害人。” “要么会是一种极其很惨的慑青鬼,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挑衅。”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从这视频来看,他选择在视频下一遍又一遍偷车,很明显是向你们警察挑衅,他生前可能就是一个贼。” 林志能怒道:“只要他是贼,无论他是人是鬼,我都要抓。” 我反问林志能:“现在知道他是鬼了,你怎么抓?” 林志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继续说:“我看这只鬼,是一直厉害的慑青鬼,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样,我找帮手帮你解决了这个案子,你帮我破了另一起人命案。” 林志能说:“如果真有人命案,你不帮我什么,我也会去全力侦破的,因为那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和林志能的这个交易算是达成了,只是我没想到林志能遇到的案子竟然也会和鬼事有关,而且还是如此凶悍一只慑青鬼…… 第119章 脚尖着地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虽然我已经确定那个偷车的不是人,林志能也开始怀疑,可他并未完全相信,之后他对着那些监控录像又看了十多遍。 一个星期里,每天深夜四到五次推车出小区。每一次林志能都会观察七八遍,可结果总是一样的,没有影子! 而他在翻看这些录像的时候,我和徐若卉就在旁边无声地看着,等他把最后一遍看后,他就不由长叹一声:“还是没有影子!” 此时已经是三四个小时过去,时间都已经到了下午,我们中午都没吃饭。 我和徐若卉不要紧,只是徐若卉怀里抱着的那只兔子魑开始有些闹腾了,如果不是我训斥了它两句,它怕是闹的更欢实。 经兔子魑这么一闹林志能才想起吃饭的事儿。便说要请我们去他们分局的食堂吃饭,顺便听我们讲讲“人命案”的事儿。 我还从来没有在公安局的食堂里吃过饭,所以当下就同意了。 饭菜是林志能给我们点的。还让后厨给我们加了俩菜,等上菜的时候,林志能心里还一直记挂着那偷车鬼的事儿,不时向我询问一些鬼都怕什么,寻常人遇到鬼怎么办之类的。 我则是把指尖血和舌尖血那一套打鬼的方法一一告知了他。 他听完也是很认真的点头,想必是都记在了心里。 等着林志能给我要的那两个加菜上齐了,他很客气地说了一句:“我在上班,喝不了酒,就用这饮料来代替了。” 说着他拧开一瓶橙汁给我和徐若卉倒上,然后他就让我细说下关于“人命案”的事儿。 于是我就把我今天遇到阿帆,以及他的故事统统给林志能讲了一遍,听了我的讲述,林志能不由皱起眉头半天没说话,显然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相信我这个算命先生的话。 我也没急着说啥。毕竟阿帆的这件事儿上,我除了相卜的结果,没有丝毫直接的证据。 林志能想了一会儿便说:“明天就要出发肯定是不行的,我必须要把手头的案子了解了才行。” 我点头说:“这个是自然的,是我们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没有考虑你有没有空。” 徐若卉那边说:“那我要不要让骆琳迟上几天才过来?” 我点点头,然后徐若卉立刻打电话,等着徐若卉挂了电话,她就对我说:“他们明天还是要来,说是先给阿帆拍一个寻妻的纪录片,他们说即便是没有后面追凶的事儿,但是阿帆的这份情谊,也能成为一条新闻。” 这些事儿我不太懂,所以便点头说:“那就由着他们吧。” 我们吃了饭。也没在林志能这里多待,我告诉他,我需要找帮手,等我帮手到了再来找他详细谈下“偷车鬼案子”的事儿。 我们吃饭的时候,跟公安局食堂的师父要了一些白菜叶,所以兔子魑现在也不是很饿,只不过它在吃白菜叶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不高兴,还好徐若卉告诉它,晚上回去可以吃两个大苹果,这兔子魑才心情稍微好一点。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就发现阿帆没有上楼去我给他安排的房间,而是做在楼梯口等我们,他手里捧着半块馒头和半包榨菜。 看到这一幕,徐若卉就忙去厨房给他拿了一些吃的,不过阿帆却摇头决绝了,他说自己吃饱了,我们能收留他,帮他找他的妻子,他已经感恩戴德了,不能再受我们其他的恩惠。低肝记扛。 徐若卉直接把手里的吃的塞给阿帆说:“朋友之间请你吃个饭还成恩惠了?” 我在旁边也是让阿帆拿着。 接着我们就给阿帆讲了一下明天记者要来,并且要拍他的事儿,他显得有些为难,等我们告诉他,那样有助于引起社会关注,更容易破案,他才彻底点头同意明天陪着记者们去拍一些他流浪中的日常生活。 这边的事情都布置妥当了,我就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他依旧在陪着李雅静,没有出任何的案子,简单聊了几句,我就把我这边儿的情况简单给他说了一句。 听到我说这边有慑青鬼的时候,王俊辉就愣了一下反问我:“初一,你确定,偷车的是鬼,而且还是一只慑青鬼?” 我“嗯”了一声说:“基本上。” 王俊辉那边停了一会儿说:“这样,今天我有点事儿暂时过不去,你和那些警察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明天一早和老林一起过去。” 我自然是赶紧向王俊辉道谢,他就道:“谢我就不用了,我说过,你所有的事儿我都会全力帮你的。” 今天阿帆就在我家住了下去,他的房间是曾经胖网管住的那间。 第二天一早,王俊辉和林森就过来了,那会儿我们刚起来还没吃早饭,就一起去吃了个早饭,本来我们准备让阿帆也去的,可他死活不愿意跟着我们,因为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在家里等着,我们给他带吃的回来。 这也是徐若卉第一次和王俊辉、老林一起吃饭,所以早餐摊上,她就一直问王俊辉和老林一些关于我在出任务中的事儿。 王俊辉和老林也是很给面子,没有说我的糗事,全部都是在夸我,当然他们夸我的那些话都是实话,我们处理过的那些案子,是有那么几次我的相卜本事帮了大忙的。 因为方骆琳和那两个记者要到下午才过来,所以我们吃了饭,又给阿帆带回去一些,这才和王俊辉、林森一起又去一趟了林志能所在的分局。 到了这里后,林志能已经亲自来接我们了,相互介绍了一下,打了招呼,他先领着我们去看了昨天的录像视频,王俊辉比我厉害,那视频只播发十几秒,他就说了一句:“他的确不是人。” 我在旁边说:“没错,影子都没。” 王俊辉摇头道:“不光如此,你们看他走路时候的脚跟,从来都不着地的,鬼魂是虚影,没有重量,走路会发飘,就算他极力的模仿人,也很难克服这一点。” 我们再仔细看,果然是这样。 我就说看那个人走路十分别扭,原来他是一直踮着脚尖走路的。 昨天我们只顾着看他有没有影子,完全把他走路的动作给忽略了。 经过王俊辉这么一提醒,我们自然更加确定那个人是鬼无疑了。 知道王俊辉是处理鬼事儿方面的“高手”,所以林志能就问王俊辉有没有办法处理这件事儿,王俊辉想了一下就道:“要是没有收拾他的办法,我早就扭头走了,不会在这里给你耗时间了,不过那毕竟是一只慑青鬼,处理起来极其麻烦,我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一下,明晚十二点,我会亲自去一趟那边,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的配合,关掉那边的监控,路灯,最好让那边的电都停了。” 听王俊辉这么说林志能就好奇问:“没有了光线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王俊辉说:“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志能点头说:“这些都好说,而且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也充足,不是问题。” 接下来王俊辉要留下来和林志能商量对付那鬼的细节,就把我和徐若卉打发去处理阿帆的事情了。 我们今天的事儿也是比较多,下午还要去接方骆琳和两个记者,所以也就没在这里多待,便把这里的所有事儿都拜托了王俊辉。 我和徐若卉没有回家,而是一起去市里转了一圈,等着方骆琳和两个记者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去接了他们,三个人是开车过来,其中开车的司机,还兼着这次采访的摄像工作,是一个二十五六的男人,叫张国彬,听说摄像之余,还练过跆拳道,身手不赖。 另一个女记者叫齐昕,是大方骆琳两届的新闻系的学姐,从她和方骆琳的交谈的语气来看,两个人相熟依旧,像是闺蜜类型的。 张国彬和齐昕的面相都没啥出彩的地方,属于一般人类型的。 不过那个齐昕长的却是很漂亮,加上会打扮,气质十足,而且她的领口开的很低,事业线突出,所以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看完之后我就发现徐若卉在盯着我看,顿时不由就有些脸发烫了。 她对着我眨眨眼,意思好像是,后面再收拾我的意思。 我也是赶紧对着她眨眨眼求饶。 我和徐若卉这么一眼神交流,方骆琳就笑道:“上次就说你们是男女朋友还不承认,若卉,说说看,上次为什么要骗我们?” 徐若卉这才笑着说:“真没骗你们,我和他是后来才在一起的。” 接下来我们也没有太耽误时间,就一起回了我的住处,见到了阿帆之后,齐昕和张国彬就一起上前开始和阿帆交流,然后谈了很多关于拍摄的事儿。 经过沟通后,齐昕很快就想出了一套拍摄方案来,她又拿出一张纸写写画画,然后比划给阿帆和张国彬。 他们有了计划,也没有再在我这边多待,直接带着阿帆上街取景拍摄去了。 我、徐若卉和方骆琳,自然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可我刚出门,王俊辉就给我打了电话,我问他啥事儿,他让我赶紧去那边一趟,有用的着相卜本事的地方,我也没细问,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第120章 第三个人的午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次去分局那边徐若卉没有跟着我,毕竟那方骆琳远来是客,徐若卉怎么着也要尽下地主之谊才是。 至于兔子魑,我一个男人总是抱只兔子也不太好,所以也给徐若卉照看。 到了分局这边。我打了电话,还是林志能亲自来接我,他好像不想更多人知道“鬼偷车”的事儿。 去了林志能的办公室,王俊辉和林森都在,打了招呼,林志能就关好办公室的门,扔给几张A4纸大小的资料,上面有一张寸照。 照片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职业那一栏显示是无业,是否受过处罚一栏,写着他三次因偷盗电动车入狱,最长的一次做了三年的大牢。 最短的一次也有半年。 我立刻有些明白了,反问林志能和王俊辉:“难不成这个人已经死了,你们觉得这个人变成的鬼,就是那个偷车鬼?” 林志能和王俊辉同时点头,然后由林志能告诉我:“刚才王先生告诉我。鬼死后不会无缘无故去做某些人,包括偷电动车,所以他建议我去查县城的一些命案,或者死去的人中,有没有之前是做过偷车贼的。” “我们先从我们局里有过案底的人查起,很快就找到了他,他是一个多月前在县城一个大厦爬窗偷盗的时候,意外坠楼而死的,当时县城和市报纸上对这事儿还进行了报道。” “我们对比过他的资料,他的身高和比那个鬼的稍微低一些,可那鬼是踮着脚尖的,所以除去那点高度,他背影的所有体貌特征都是相同的,最主要的,那偷车贼穿的衣服,正是那个贼在一个多月坠楼身亡的时候穿的那一身。” 我点了下头。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嫌疑人,不对,是嫌疑鬼的身份给查清楚了。 如此说来我也知道他们要让我做什么了,我这里有嫌疑的人生月,虽然八字少了两个字,可勉强也的卜算出一写东西。 我又看了一眼那资料姓名一栏,写着这么一个名字——宋鹏明。 而他的生日恰好是在三月份,正好应了他名字三个月字。 月是阴,他名字阴气重,而从他的面相上来看,尖嘴猴腮,眼睛不大,是一个心眼极小,却又有些刻薄的人,这样的人一旦得势,必定会把原本好好的秩序搅个天翻地覆。 只可惜这里只有照片。我断不了他的命气,无法从面相上得知更多的消息。 不过我既然知道他的出生年月日,那我掐指一卦,还是能够推断出所在的方位。 我是一个简单的艮卦,艮位指东北。 艮其背,不获其身。行其庭。 恰好应了林志能所办的案子,只有背影,而且追查不到所找之人的行踪。 解到这里我便问林志能:“那人死后是不是葬在县城东北方了?那边有个污水处理厂,还有几个臭水沟,对吗?“ 林志能点头说:“的确是如此,他家就是那一块的一个村子里的,家里人可能就近找了个地方给他埋了。” 我好奇问,咱们县城不都是火葬吗? 林志能说:“这两年管的松了,县城边儿的村民,都是埋自家地里,没人过问的。” 我想了一下说:“如果我没猜错,那嫌疑鬼就在他坟墓附近住着,不难找,而且从卦象上显示,我们这次前去,还能查到一些意外之财,这里的财,主赃物,这一个月丢的自行车,我们应该也可以全数追回来。” 这些都是通过掐指卜卦算出来的,所以林志能就下意识问我:“有把握吗?” 我还没说话,王俊辉就替我说:“初一相卜的本事很厉害,应该不会有错,本来我想着明天施展些手段去丢车的小区招引那鬼魂显身,没想到今日我们便找到了那鬼魂的行踪,也罢,我们这就出发,省的他什么时候鬼性发作,开始害人。” 我这边说了一句:“王道长,其实你们查到了这嫌疑鬼资料,他的墓地什么的,你们再查一下也就知道了,为什么非要我过来卜这么一卦?” 王俊辉指了指林志能说:“因为林警官不放心,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现在咱俩在没通气的情况下,说的都是一样的,那林警官自然就要相信了。” 林志能看了看我和王俊辉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职业习惯,我必须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行动,不然可能会出现冤假错案。” 这是林志能的一份儿责任心,也是他的职业素养,我和王俊辉自然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 这一切都确定了,林志能还是没有出警的意思,而是准备一个人跟我们去一趟县城的东北那边看一下。 林森开车,我们就奔着县城的东北边儿去了,一路上林志能又给我们说了一些关于宋鹏明父母的情况,老两口在那边经营一个垃圾站,靠收垃圾为生。 其实老两口每个月也不少挣钱,这钱都被宋鹏明拿去赌了,这还不算,为了满足自己的赌瘾,他还做起了偷自行车、电动车的勾当。 说到这里我就说:“我们先去宋鹏明父母的垃圾站吧,如果我没猜错,宋鹏明偷的那些自行车,可能都放在那个垃圾站里。” 林志能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就把在分局里没有解完的那一卦继续说了一下:“在宋鹏明的艮卦里,他家宅有邪财,象曰,命由前定,说明这些财是来自前生之人,而宋鹏明家里,父母尚在,都是今生的人,那前生人,就是已经故去的宋鹏明,他已经不算今生了,而成了前生。” 林志能继续追问我,那我为什么断定,被偷的车子都在垃圾站里,而不是在他父母的家里。 我说:“卦象还说,守好本业,不易贪财,这里说的不是宋鹏明,而是宋鹏明的父母,他们守着本业,自然就是垃圾站了,不易贪财,就是他还没有动那些邪财的心思。家里凭空多了那么多电动车,你觉得老两口会放心不在身边看着吗?万一被别人知道,他们又该怎么解释呢?所以他们肯定时时刻刻盯着那一笔不义之财。” 听我这么说林志能也就是点点头,像是被我说服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县城东北的那个垃圾站,这里的环境不用多说,自然是脏乱差,院子里的垃圾堆积如山,像是很久没有处理过了,而且门口还挂着一个暂时不收垃圾牌子。 这院子的门口还养了一条狗,我们车子刚停下,它就不停地叫,等我们站到院子门口,它就叫的更凶了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的男人,他的身子看起来有些佝偻,他在那铁栅栏门口看了看我们,问我们是干啥的。 林志能直接掏出自己的证件说:“我们是警察,想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听到警察二字,那老者明显有些慌了,想着扭头往回走。 林志能就又喊了一句:“宋老伯,你可想好了,有些事儿想要隐瞒,是隐瞒不住,或许你把事情都说了,我们可以帮您。” 那老者愣了一会儿才开门请我们进来。 因为这垃圾站离他们村子有一段距离,加上这里气味难闻,所以很少有人来这边。 此时我已经把那老者的相门看了一遍,印堂发黑,显然是受到鬼物袭扰之兆,而他那股印堂黑气,直接连着他的男女宫,说明那鬼物是他的儿女。 看到这里我就更加坐实了宋鹏明把车子放到这里的事情。 我们把前院看了一下,没有找到可以藏车的地方,不过看那边还有一个后院。[网 麻衣神算子全文免费阅读] 老者先是领着我们进了一个屋子,屋子里的香烛味很大,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供着一张黑白照片,这照片不是宋家的先人,而是老者的儿子宋鹏明。 我还看了一下旁边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餐桌,扔了三副碗筷,其中有一个碗里的食物没有动过。 而且在桌子的旁边扔着三把椅子。 不光是我注意到这些,林志能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就问宋鹏明的父亲:“您家今天有客人了?” 这下那老者就更慌忙了,下意识地看了看宋鹏明的那张黑白照片。 我也是往那照片上看了一下,那照片上的宋鹏明挂着微微的笑容,那丝笑容在香烛旁的黑白照片上就显得格外邪气。 同时我们也在屋里看到了宋鹏明的母亲,她看起来更加苍老,有些枯瘦,她印堂上的黑气更重,显然宋鹏明缠他母亲缠的更多一些。 老两口没有回答林志能的话,王俊辉就走到那盛有食物碗的旁边,然后动了动筷子说:“食物的阴气已经被鬼魂吃了去,活人吃了这食物可以祛病消灾,因为这食物里,已经没有阴邪之气了,是对活人有利的阳气。”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就想起爷爷曾经说过一些农村的习俗,那就给死人上供的贡品,最后都要分给孩子吃,因为孩子吃那样的食物,便会不容易生病。 其中的道理就跟王俊辉说的差不多。 再换句话,宋鹏明今天中午还回来吃了饭!? 第121章 五点半的钟响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宋鹏明竟然还保有生前的一些习惯,这很可能说明,他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他还把自己当成活人去生活。 而宋鹏明的父母在听了王俊辉的一席话后,就更加慌张了。宋鹏明的父亲愣了一会儿才向我们问了一句:“我家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说着他向那一碗饭和宋鹏明的照片各看了一眼。 王俊辉点头道:“是知道一些了,他偷回来的车,都放在你们这里吧?” 宋鹏明的父亲点头,然后说:“我们想让他走,可怎么也送不走他,给他烧纸,烧香,跪下求他,可就是送不走,他还是每天中午和晚上定点过来吃饭。然后晚上出去,半夜推着一辆车回来……” 林志能此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有鬼这件事儿。现在不光是我、王俊辉和林森在说,宋鹏明的父亲也承认了。 他咽一下口水道:“能带着我们去看看那些车吗?” 宋鹏明的父亲点头,然后领着我们去了后院,这后院堆放的都是一些较大的垃圾,还有一个类似库房的地方,门锁的严严实实,门前也是香烛,另外还有刚烧过不久的纸钱灰。 看着那些,宋老伯给我们解释:“他去的地方我们都给他烧上了香火,可他还是不领情,我们老两口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敢到处乱说,眼看着这库里的电动车越堆越多,我们也是越来担心事情会败露。这纸里包不住火,到时候我和我老伴就是有口也难辨啊……” 说着宋老伯抹下眼泪说:“那孬孩子,活着的时候不让人省心,这死了还来给我们添麻烦,我们上辈子欠他什么了啊?” 林志能宽慰了宋老伯两句。让他开门。 我和林森则是帮着把门前的那些东西给拿开了。 等着大门打开,我们就发现这里面的电动车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五六十辆,远不止林志能说的三十多辆,可见还有很多丢了车,嫌麻烦没有报警的。 看着这些电动车林志能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人证物证已经坐实了,这件案子就是“鬼”所为,他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反应了好一会儿林志能才问我和王俊辉:“二位。这案子到底该怎么办,我办案子不少了,可这么邪乎的案子还是第一次办,你们帮我指条明路吧,这些赃物在这里,可嫌疑人却不是他们二位,我这案子的报告又该怎么写呢?” 王俊辉走到林志能的旁边说:“你如实写就好了,你上面有明白人的。” 林志能问什么意思,王俊辉便说:“经常办案遇到邪乎的事儿的警察不止你一个,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们上头通信,这案子不会让你为难的。” 林志能愣了一下然后反问王俊辉:“你跟我上面通信?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俊辉笑笑说:“我就是专门帮你们处理这些邪乎事儿的人啊,好了,不说这些了,先把这些车封好吧,既然知道宋鹏明今天还会来吃晚饭,那我们就选择在这里动手,去他坟头上,那是他的地界,动起手来我不占优势。” 林志能问具体要怎么做,王俊辉就说:“这样,你先回局里去吧,这里的事儿交给我们解决,明天一早你带人过来把车子运走,我一会儿会给你们上面通下消息,他们会安排专门的人善后这件事儿的,这案子呢,赃物全部归还后也会不了了之的。” 林志能点点头说:“好,我听候佳音。” 说完他就往外走,王俊辉本来让老林去送他,可他却说,他自己走一段,然后打车回去,林森也就没跟上去。 看着他走出去了,我就说:“他这可得走好一段才有得车打。” 王俊辉说了一句:“林警官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些事儿呢,所以,让他一个人去静一静吧。” 接着王俊辉就让宋老伯把这仓库门的锁了起来,我和林森也是把香烛归位。 林森问宋老伯,他儿子一般什么时候回来,他想了一下说:“差不多五点半左右,吃完饭就走,在我这儿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 五点半,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现在已经四点五十多了,再有半个小时宋鹏明就回来了。 我看了看王俊辉,他就道:“我在这后院施法开坛布阵,初一,你和老林去前院,如果他到时候要跑,你们想办法拦下他,只要我阵法大成,他绝无逃脱机会。” 我和林森点头,拖一下,我应该能做到吧。 此时我心里有些后悔没有带兔子魑过来,它的伤基本都痊愈了,而且吃的胖嘟嘟的,应该能和慑青鬼较量几个回合吧。 至于我,黄阶三段气,一般小鬼能斗一斗,可一旦遇到红厉、慑青这类厉害的鬼,我就只有跑的份儿了。 或许我这次再使用“六断坤”可以拖上一拖吧。 林森那边则是特别滑稽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大概在数那一个手指的血可以用了,看到这里,我就把手中的那一瓶朱砂递给林森说:“用这个先顶一顶,我现在差不多是三段气的相师,不用朱砂能封相门和打鬼了。” 林森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了下来。 其实那朱砂也没剩下多少了,我约莫只有王俊辉给我时候的四分之一不到了。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王俊辉为什么不送林森一瓶那样的朱砂,就随口问了一句,王俊辉就道:“那朱砂我就那么一瓶,你以为上好的朱砂墨好弄啊,一般的朱砂作用不大,如果给老林打鬼,那只会害了老林。” 我没想到王俊辉送我的那瓶朱砂墨竟然如此贵重。 简单说了两句,王俊辉就递给我和林森一人一张隐身符,他说,只要我们贴上这符箓,不靠进那宋鹏明,三米以内,且不主动去攻击那鬼魂,他就不会发现我们,哪怕对方是一只慑青鬼。 能瞒过慑青鬼的符箓,按照符箓等阶的去看,最起码也要是紫阶的吧。 这符箓方面我了解不多,可多少也知道一些,这隐身符其实在符箓属于很鸡肋的一种符箓,真正的斗法中排不上大用途,就算用来偷袭,靠鬼物近了,他就能感觉到我们的存在,效果也不大。 如果是用来跟鬼物捉下迷藏还是可以的。 既然是这么鸡肋的一张符,谁会闲得无聊花那么的大精力去画出一张紫阶的来呢? 若不是画符之人精神有问题,就是他能随随便便地画出紫阶符箓来。 如果后者,我倒是很想认识下那厉害的画符之人了。 王俊辉一个人在后院布置,我和林森就跟着宋老伯去了前院,此时宋鹏明的母亲已经开始做饭,见我们不走,便准备把我们的饭也做上,我赶紧说:“伯母,不用了,做你们平常的量就可以了。” 宋老伯也是对自己老伴点了下头。 接下来我们没有和宋老伯聊什么天,时间已经慢慢接近五点半了,我和林森两个人,就一人站了一个墙角,在这里算是“躲”了起来。 当然我们把我们的事儿也是跟宋老伯和他老伴儿都说了,俩人也表示只要能把他的儿子送走,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虽然宋鹏明是他们的儿子,可那毕竟已经是鬼了,跟他相处,宋老伯和老伴心里还是十分抵触。 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够在阴间安息,而不是在阳间为害。 宋老伯家里的钟是一个老钟,需要上发条的那种,到了半点和整点会发出“当,当”的钟响。低华岛扛。 我盯着宋老伯的门口不敢大声喘息。 就在我精神特别集中的时候,“当”,一声钟响,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半了。 而此时门口“呼”的吹进来一阵阴风,这风并不大,可是却冷的厉害。 我站在墙角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宋老伯夫妇也是打了哆嗦。 幸好阴风就那么一阵,不然这屋子非得变成冰窖不可。 于此同时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也是自动开起,接着我便听到一个冷冰冰地声音传来:“爸、妈,我回来吃饭了。” 听了这声音,我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冻住了似的,我心里不由惊讶无比,我现在可是三段的相气,能够自动抵御一些鬼话的侵害,可即便是这样,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还是要被鬼话迷惑了呢? 觉察到这一幕,我就立刻运气封了自己采听官的相门,这鬼话,我是一句也听不得了。 再看老林那边,他已经用双手把自己耳朵捂的死死的。 看来他遇到了跟我一样的情况。 接着我们就看到宋鹏明从门外进来,我一下看清楚了他的鬼相,田宅宫黑气极重,是典型的讨债鬼,而那讨债的命气落在田宅宫,而且把父母宫也是遮盖了起来,这就说明他先是找自己的父母讨债。 如果任由宋鹏明在这里住下去,这老两口总有一天会死在他的阴气之下。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就发现宋老伯夫妇的脸已经变得有些呆滞,我瞬间就明白了,他们已经被宋鹏明的鬼话迷住了。 我大概明白了,每次宋鹏明回来,他俩人大概都是这个状态,半清不楚的。 可那会儿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现在屋里多了我和林森两个人,他俩会不会在半清不楚的状态下,提前暴露了我和林森的行踪呢? 我正想这些的时候,宋老伯就转头用他那呆滞的目光向我这边看来,我心里一愣忍不住暗叫一声:“完了!” 第122章 又见请神术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虽然宋老伯向我这边看来,可我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那就是他不会说出我的行踪。 宋老伯往我这边转头转的很慢,宋鹏明有些不耐烦就说:“盛饭,一会儿我还要出去呢。” 他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虽然我封了相门,可那冷冷的声音,还是身上遍布了鸡皮疙瘩。 宋老伯被自己儿子这么一叫,又把头转了回去,我心里猛然松了口气。 他们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宋鹏明的母亲就把饭盛好给他放到面前,然后又给自己老伴儿盛上,最后才是自己的。 宋老伯和老伴儿吃饭看起来比较机械,可毕竟是拿筷子往嘴里送饭菜,可宋鹏明却不是,他看着那一碗白饭。深吸了一口气,就看到一股气慢慢从碗里冒出来,然后进到他嘴里。再被他咽下去。 他看起来很享受。 看到他吃的很享受的样子,我肚子不由就开始犯饿了。 一个不注意,“咕噜”,我肚子就叫了一声,顿时叫的我满头冷汗。 我这边“咕噜”声响起的时候,我就转头看了看宋鹏明那边,他吃的很香,似乎没有听到我这边的声音,而他的父母则是齐刷刷地把头转向了我,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们的表情都呆呆地,瞪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宋鹏明还没看我,我已经被他俩看的有些头皮发麻了。 宋鹏明看着自己父母的表情,也是往我这边看来。不过我身上有隐身符,他什么也没看到,转过头便说:“吃饭。” 宋老伯和他老伴儿又把头转过去。 我感觉我后背已经湿掉了。 就在我刚刚放松一口气的时候,吃到一半的宋鹏明就忽然站了起来,他的方向不是我。而是后院那边,显然他已经觉察到后院有人。 他迈步往院子里走,我怕他逃跑,便捏了一个指诀跟了上去,我不能让他去打扰王俊辉,或者逃掉,只要我拖几分钟,王俊辉就可以抽出时间来制服他。 我想着这些脚下的步子就快了许多,林森也是跟了上来。可当我走到门口,宋鹏明却忽然转头又往里走,我赶紧停住步子,可林森却不注意前面,一下就撞到我后背上,顿时我整个人被他撞了出去。 我一个跄踉被门槛绊了一下,顿时整个身子就扑向了宋鹏明。 “唰!” 顿时我脑门上的冷汗就浸出。 就在我离宋鹏明不到三米远的时候,他忽然觉察到了我的存在,张嘴对着我吹了一口阴气。 我被吹了一个哆嗦,脚步就更不稳,“啪”一声摔了在了地上。 而我身上的那隐身符也是“轰”的一下烧去了一半,顿时失去了效用。 我也是以爬的姿势显身到了宋鹏明的眼前。 林森那边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没有妄动,而是慢慢向我这边靠近,他已经做好准备,只要宋鹏明攻击我,他就把朱砂墨泼过去。 不光我这边吓了一跳,宋鹏明忽然看到一个人,也是吓了一跳。 可很快他就鬼性大发,脸一下就变成了紫青色,他的眼珠子开始往外凸,好像掉出了半拉,双眼、鼻子、嘴角,耳朵都在流血……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他坠楼而亡时候的惨状,当时他的眼珠子都要被摔出来了。 这一幕看的我心境胆颤,我仿佛看到他当时坠楼之后的情景,只不过那个时候宋鹏明是“横版”的,我现在看的“竖版”的,更吓人! 他把死的时候模样呈现给我,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生气了,而且还要攻击我了。 我运气赶紧站起身,可就在刚站直身子的时候,宋鹏明一下就扑了过来,他伸手就要掐我脖子。 看来他是直接想要我的命。 林森这个时候没有闲着,一下就跳了过来大声呵斥:“诶!” 同时他就把手中的朱砂墨一点不剩地冲着宋鹏明泼了过来,我没想到林森用这墨是这么用的,早知道我就不给他了。 现在不是心疼那些的时候,我立刻起身就扑了过去,捏了一个相门的指诀去点宋鹏明的印堂。 可宋鹏明的身子一下就往后退了七八步,靠到了院子的一堆垃圾跟前,而林森泼出去的朱砂墨半点没撒到其身上,这就让我更加心疼了。 老林不以为然,掏出匕首,在地上蘸了一些朱砂墨,又对着宋鹏明刺了过去。 见林森追了出去,我想阻止他已经有些迟了,如果他一个人硬上,肯定是要吃亏,无奈之下我只好捏好指诀,也跟了上去。 林森速度很快,可不等他跑到宋鹏明身边,整个身子就忽然倒飞了回来,接着我也是感觉到一股阴风吹来,赶紧运气防御,才不至于被吹倒,只是被吹了一个跄踉。 林森那边落地后,直接一个驴打挺就站了起来,显然也没受伤。低华叼才。 我赶紧喊住:“拖延为主,不要贸然去攻击他,不让他跑掉就好了。” 我对着林森喊话的时候,他一脸惊恐地对我道:“初一,身后!” 我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赶紧往侧面跳开一步,顿时就看到宋老伯拎着一把砍刀就砍向了我刚才站的位置。 很显然,宋老伯是被鬼遮眼了。 不光是宋老伯,他老伴也是拎着擀面杖出来,对着我脑门就闷了过来。 我哪敢迟疑,赶紧又跳开一步。 可一直被两个老人追着打也不是事儿,我便捏了一个指诀,然后运气又跳了回去,对着二人的人中猛点。 他们是鬼遮眼状态,行动比较缓慢,这也才给我反击的机会。 他们人中被我点中后,全部眼睛一清,好像是恢复了意识,不过很快他们身子一软就瘫倒在了地上。 我赶紧一一扶住,然后用相气再封了他们相门。 我这一些列动作也不过十秒左右的时间,林森挥舞着匕首一直挡在我身边,所以宋鹏明才没有贸然攻击过来。 而是不停对着我和林森“呜呜”地吼叫威胁。 解决了宋老伯和他老伴的麻烦,我和林森再次肩并肩站着去和宋鹏明对峙。 我的神经已经陷入了极度的紧张。 我随时注意着宋鹏明的一举一动——“叮铃铃”——这时候,我手机冷不丁地响了一下,不光是我,我旁边的林森也是吓了一跳,差点从我旁边跳开。 我估计是徐若卉打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的。 可我现在不是接电话的时候。 只可惜我稍微有些强迫症,那电话要响的话,我就老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手机。 趁着我一时晃神的时候,宋鹏明就对着我扑了过来,可扑到一半,他忽然又停了下来,我的电话铃声还在继续。 “叮铃铃……” 面对一只鬼,听着这类似催命的声音,我心里就不由觉得异常紧张。 接着我就明白宋鹏明停下来的原因,他感觉到了后院的危险,他不停地往后院看,然后又往门口看了一眼,接着他“嗖”的一声,就往门口跑去。 可此时这院子就回荡起一股威势极大的声音:“孽畜,现在想跑,已经迟了。” 声音刚落,我就看到王俊辉一身金黄的道袍从后院走了出来,他手中持着一把桃木剑,只不过这次的桃木剑上有朱红的朱砂墨,还刻着一些符文,长度也是之前他用的桃木剑的两倍。 我就说王俊辉这次背的包比以往大了不少,原来是装了一把更长的桃木剑。 宋鹏明还在逃窜,可等他逃到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好像撞到了一个屏障上,而那屏障上还泛起一层火光,直接把宋鹏明给打了回来。 宋鹏明从地上爬起来“呜呜”叫了两声,然后又撞上去,结果还是一样,再次一层类似火幕之类的东西给打了回来。 我和林森见王俊辉出来,也是同时松了口气。 我俩这次算是走运的,并没有和宋鹏明纠缠太久,当然也是因为宋鹏明大意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家里今天来了人,然后突然跑出来吓了他一跳。 同时我也能觉察到,这宋鹏明虽然有慑青鬼的势力,可好像被什么东西制约着,身上的戾气只有红厉鬼的程度。 这也是我和林森能坚持几个回合的原因,不然依着我俩的本事,就算能拖这么久,恐怕也被真正的慑青鬼打的遍体鳞伤了。 虽然我俩现在被阴风吹了几次,身体上也好受不到那里去,这次之后,我俩感冒发烧的病一场肯定是逃不过了。 林森的面相我已经看过,疾厄宫已经开始一小股黑色的命气渐渐产生。 我这边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情况吧。 宋鹏明逃不掉了才转头去看王俊辉,王俊辉那边身上气势很足,而且他眼神犀利程度远远大于平常,我立刻就明白了,他这是再次使用了请神术,只是不知道他这次请的还是不是他的师父。 我也是终于能亲眼看一些王俊辉在请神术的状态下大显神威了。 王俊辉领着桃木剑往前走了一步又道:“原来是一只新慑青,再让你吃几天人间的贡品,当真就让你拥有慑青鬼的神通了。” 第123章 阴阳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这次虽然也是请神,可气势上明显与上次大不相同,说明他这次请的应该不是他师父。 我对请神术了解不多,而且我们相门也没有请神之术,所以到底能不能把这个当成判别王俊辉所请之神的依据。我也就不知道了。 王俊辉走出后院,往我和林森这边看了一眼便道:“你二人带着那老夫妻俩退下吧,无论发生了什么,切莫上前添乱。” 我和林森点头,便分别扶起宋老伯夫妇俩进了屋。 将二人放到床上,我俩又快速回到门口,这精彩一战,我们自然谁也不想错过。 “叮铃铃……” 我的手机又响了,王俊辉和慑青鬼同时看向了我,打扰了这两个厉害家伙的较量,我自然有些心虚。就赶紧掏出手机接了电话,正是徐若卉打过来。 她先问我是不是出事儿,我赶紧告诉她:“没事儿。别担心,只是有些麻烦,你和方骆琳他们先找个地方吃饭,不用管我,今晚我就回去,不说了,先挂了。” 挂电话之前,我听到徐若卉“哦”了一声,好像是有些生气了。 可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我面前一个是王俊辉请神而来的厉害神通者,一个是新晋的慑青鬼,他们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我那里还有什么心思继续讲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毛毛地说了一句:“你们继续。” 我话音刚落。那慑青鬼便对着我和林森这边扑了过来,我心中不由叫苦,我不是就接了个电话,至于先拿我开刀吗? 此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运气捏了个指诀去猛对着那慑青鬼的印堂位置点去。我现在打鬼就只有这一招,虽然看起来千篇一律,可好在效用还是有的。 不等那慑青鬼靠近我,王俊辉迈了几大步就到了我跟前,他的速度不亚于那慑青鬼宋鹏明。 王俊辉挡在我面前,挥舞手中桃木剑,对着宋鹏明的脑袋径直劈了下去。 宋鹏明自然知道王俊辉手中法器的厉害,“呼”的一声留下一阵阴风就倒飞了回去。 那股阴风绕过王俊辉对着我和林森吹来,王俊辉衣襟静浮不动。而我和林森却是被那阵风吹的忍不住后退两步。 王俊辉对着宋鹏明“哼”了一声道:“孽畜,当着本尊的面,竟然还敢做出伤人之事,当真是不要命了。” 本尊?我记得那青衣邪道也是称呼自己本道而已,难不成他比那青衣邪道还厉害,不对,王俊辉身上的气势相差甚远,就算再放大几倍也是比不过那邪道。 说完王俊辉从怀中掏出四张符箓,不过他没有对着那慑青鬼扔去,而是给了我和林森说:“拿去防身。” 我和林森赶紧去接,然后把符箓分别贴在胸口,当然也是给宋老伯夫妻俩贴上了。 王俊辉回到院子里,那宋鹏明便“呜呜”乱叫,身上那青色的戾气越来越重,这应该是天渐渐变晚,阴气越来越重有关吧。 不过宋鹏明没有再攻击,而是对着王俊辉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为难我?” 王俊辉抖了一下桃木剑道:“人鬼殊途,你身为鬼,应该到地府服罪,或者隐世修炼,本尊都不会管你,可偏偏以鬼的身份在人间行盗窃之事,还回来迷惑你的父母,和他们一起继续生活,你说,你这是何故?” 宋鹏明不由一愣说:“因为我后悔!” 后悔? 宋鹏明看了看我们这边继续说:“我生前做了很多错事,拖累我的爸妈,在我死的那一刻我全想明白了,我发现我最放不下的不是赌钱,而是我的爸妈,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所以我想着悔改,我想着挣钱养活他们,我每天只回来吃过饭就走,怕的就是我身上的气伤到他们,我迷惑他们,只是不想看到他们见着我的时候露出那恐惧的眼神和表情,我是他们的儿子,我死了也还是他们的儿子……” 王俊辉那边身上的威势也是减弱了一些,显然他是觉得宋鹏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的邪恶。 “可是你并不知道,你父母因为受到你阴气的侵蚀,身体状况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你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们怕是要双双变成鬼魂去陪你了。”王俊辉看了看宋鹏明说道。 此时宋鹏明已经不再是那副摔死时候的恐怖模样了,而是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宋鹏明看了我们这边继续说:“我每次吃剩下的饭,只要他们吃了,身上的阴气自然会消除,我告诉过他们让他们吃,可他们每次却全部都倒掉了,我,我也没办法……” 王俊辉冷笑一声说:“偶尔吃一些贡品是可以祛病消灾,可长时间食用没有阴气的食物,就会造成体内的内阴和内阳失调,照样会生大病。” 宋鹏明没再说话。 王俊辉继续说:“既然你是无心之过,那本尊再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说着王俊辉取出一个乾坤袋,然后把口张开说:“你自己到这袋子里,我上身的这小子日后定想办法会送你入轮回,至于你的父母,放心,没有你他们还能活上好些年。” 宋鹏明还在犹豫。 王俊辉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抖了一下桃木剑继续说:“本尊可没什么耐心,我的本事你也感觉到了,要收拾你这只羽翼未丰的慑青鬼,虽然耗费些时间,可灭掉你,还不是什么难事儿!” 听了王俊辉的话,宋鹏明身子不由一抖,不过很快他又“呜呜”叫了一声后说:“逼我,你在逼我?” 说着这宋鹏明竟然又变回了他摔死时的那般模样,七窍流血,眼珠子往外掉,怎么看怎么面目可憎。 他脸的阴邪之气也是变得更重:“我不就是赌钱输掉,偷个车而已,你们就逼我,所有人都逼我,捉我进监狱,哈哈,来啊,现在又想把我关起来,哈哈,有本事你们就来了?” 说着宋鹏明身上力气暴增,“呼”的一下就对着王俊辉猛扑了过去。 王俊辉也是没想到宋鹏明会忽然发难,施展神通抵挡的时候,并没有及时用出全力来,顿时整个身子就往后退了两步。 可即便是如此,宋鹏明也是被王俊辉挡下的一击,打退了七八步远。 王俊辉退了两步站稳身子,怒道:“孽畜,你不想被抓是吧,好,那今日本尊偏不灭你,非要捉了你,将你送入地府大狱不可。” 说完王俊辉就挥了一下道袍,往前猛走两步,挥着桃木剑就对着宋鹏明砍了下去。 宋鹏明此时戾气暴增,速度也是快了几分,很轻易地就躲开了王俊辉的攻击,王俊辉也不急,挥了一下桃木剑,然后取出一张黄符往空中一扔道:“朗朗乾坤,鬼邪作乱,以此符灵,通招城隍,城隍差役,速来擒拿,急急如律令——去!” 只见王俊辉手中的符箓化为一团火球飞入空中,然后再化为星点在空中消失,于此同时并未有半点的符灰落下。 看着王俊辉的动作,我不由惊呆了,他这是请的城隍兵。 城隍是每一个城市的专门管理阴物机构,下设城隍差役的职责就是缉拿各种阴邪鬼物,这些再有城隍送入地府关押。 可并非所有的道者都能请的动城隍兵,我师父说过,若是要请的动城隍兵,非天师以上的道者不能为之。 见王俊辉动了这一手,宋鹏明怒道:“又想捉我,好好,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宋鹏明就向王俊辉扑了过去,可王俊辉却是简单地挥几下桃木剑,就把宋鹏明给打开了。 在看王俊辉和宋鹏明斗法的时候,我体内的相气也是不断的流窜,很快我就有些明白了,我体内相气流窜,更多是原因来自王俊辉每次施法。低每住才。 我这相气吸收了他的一分道元之气,他若是用道术,便会引起我体内相气的共鸣。 而这种共鸣好像还在向我的脑子传递着某种信息。 这种信息到底是什么呢? 我仔细去感知,可却又完全感知不清楚。 我想着压住相气的蹿动,可这相气却总能够在我快要完全将其压制下去的时候,从我的控制下逃到另一个相门去。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束手无策。 再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双手有些发烫,只不过两只手的烫又有一些不一样。 左手是热火炙烤之烫,右手是冻伤疼痛的内烫。 而这两种烫分别集中在左右手的大拇指上。 这是…… 阴阳两极! 左手极阳,右手极阴,而是剩下的八根手指,从左向右依次对应,乾、兑、离、震、巽、坎、艮、坤,这基本八卦。 同时我左手掌心出现黑色的极阴命气,右手掌心出现白色极阳命气,阴中有阳,阳中带阴,这手竟然成了阴阳八卦手! 这是相门中采取命气的至高圣手,有了开起阴阳手神通的人,便可以采取别人的命气,把这神通练到一定境界,运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帮人强行改命! 看着这些变化,我心里忽然变得有些兴奋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为什么会开了阴阳手的神通呢? 爷爷说过,那是地阶相师才可能拥有的神通! 第124章 蜕皮的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我的双手变成了相门圣手,我心里自然异常兴奋,我仔细感觉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相气,可依旧只有黄阶三段,我并不是地阶段的相师。 我爷爷还说过。就算是地阶以上的相师,能开出阴阳手也是寥寥无几。 我那会儿问过爷爷,他能不能开出阴阳手,他摇头告诉我,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开不出阴阳手的神相。 我问过他为什么,他告诉我,他没有那个机缘。 爷爷那么厉害的相师都没有的机缘,却被我这个只有黄阶三段小相师遇上了,我还真是幸运啊。 想着这些事情,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就站在原地发呆。而此时王俊辉那边依旧不紧不慢地和宋鹏明斗着。 从王俊辉的架势上看,他没有直接去收拾宋鹏明的意思,而是拖延着等城隍的差役过来。 林森在我旁边。见我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就问我是不是刚才把手摔着了,我摇头道:“不是,我的手……” 我还没说完,一股阴风又对着我们袭来,我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挡,本来我觉得我和林森还会被撞飞,可没想到我这双手竟然转动周围的阳气,与袭来的阴气组成了太极图案,然后“哗”的一声在我们面前消散了。 用阳气化解阴气,那阳气攻击我的时候,我这阴阳手应该可以用周围的阴气来化解。 正当我兴奋的要跳出去试一试阴阳手神通的时候,这院子的地面上忽然冒出几团黑雾来,接着我就看到几个穿着盔甲。手持长戈,古代士兵模样的东西从土里钻出来。 他们身上的阴气很重,而且十分的精纯,他们出现后二话不说对着宋鹏明就扑了上去。 我当下就明白了,这些都是城隍庙的差役。 我看不出这些差役的等级。而且每一个都不是很弱,只不过我总觉得这些差役单个拿出来不会是那慑青鬼宋鹏明的对手。 有了这些城隍差役的加入,王俊辉也没有在那里继续游龙戏凤,而是使出了真招儿,他捏了一个指诀往那带着符印的桃木剑上一点,顿时他手中的桃木剑忽然亮起了一道黄光。 再接着王俊辉在原地就踏起了七星罡步,罡步一成,他把桃木剑对着那天空一指,顿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咔嚓”一声劈在了宋鹏明的身上。 我立刻明白了,王俊辉刚才是在请天雷,这也是天师以上的神通道者才能有的神通。 宋鹏明被天雷击中,身上的力气散掉一半,不等他挣扎着起来,那些城隍差役手中的长戈已经刺到了他身上。 顿时四个城隍差役,就同时举起手中长戈,把宋鹏明的魂魄举到空中。 我本来认为这些城隍的差役会用锁链之类的绑着宋鹏明,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是长戈举着。 宋鹏明被抓到了,那几个差役就缓缓地从王俊辉法坛中走了出去。 王俊辉那边也是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在额头上一点,顿时身上的那股威势也是散掉了。 显然他已经散掉了请神术。 在王俊辉散掉请神术的时候,我的阴阳手也是自动关闭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必须要王俊辉的道气跟我体内的相气引起共鸣,我的阴阳手才能开启吗? 收拾了宋鹏明,林森直接冲过去问王俊辉的情况,王俊辉摇头就说:“我没事儿,就是请来的这尊神太过托大,险些把我体内的灵力给耗光了。” 此时我也是过去问王俊辉,为什么那些城隍的差役可以自由进出他的大阵,那些差役也是阴气很重的家伙啊。 王俊辉道:“他们是阴差,身上自然有防止阳气道法的东西护体,不足为奇。” 说着王俊辉转头问我:“倒是你,刚才你是怎么挡下那慑青鬼阴气的,我都没看清楚。” 我想了一下没有告诉王俊辉我开了阴阳手的事儿,所以我就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爷爷曾经说过,阴阳手是相门圣手。 若是太多人知道,肯定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见我摇头王俊辉也就不多问,就进门去查探了一下宋老伯夫妻俩的情况,两人暂时还没清醒,不过从形式上来看,这两个人大病一场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其实不光是他们俩,我和林森也是逃不过。 这里的情况解决了,王俊辉就去后院收了自己的布置大阵,然后送我回住处。 在回我那里的路上,王俊辉给林志能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这里的问题都解决了。 林志能有些迫不及待,当夜就带着人把那里的赃车都运走了,同时也把宋老伯夫妇送到了医院救治。 王俊辉把我送到家里后,就连夜赶回了市里,我本来想留他住一晚上,他摇头说:“不用了,要不是你这里出了事儿,我还在休假呢,回去还要陪陪雅静呢。” 我回到住处的时候,时间还不是很晚,不过徐若卉和方骆琳他们已经吃饭回来。 徐若卉和方骆琳、齐昕在房间里聊天,摄像张国彬和阿帆在二楼。 我刚才在与那宋鹏明搏斗的时候,粘上了一些林森泼的朱砂墨,所以衣服上就像是沾了血迹,见我这副模样,徐若卉立刻担心地问我情况,我告诉她没事儿,只是一些打翻了的朱砂墨而已。 因为我身上粘着朱砂墨的缘故,我那兔子魑也有些不愿靠近我,所以我就便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一夜徐若卉都在和方骆琳、齐昕二人聊天,我插不上嘴,就只能抱着兔子魑先睡下了。 我这一觉睡醒就冷得厉害,我分明已经盖上了一层厚被子,怎么还会这么冷了,我一下明白了,我这是发烧了,是受到昨天阴气的影响,感冒了。 所以我就想着爬起来找徐若卉给我准备的感冒药,可我下床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腿竟然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同时我的手掌和手指都出现了蜕皮的迹象。 难不成这是开了阴阳手的副作用,可我也没听我爷爷说过阴阳手会有什么副作用啊? 我瘫到床下起不来,就用手抓着床边想要拉整个身子起来,可我却又发现,我双手除了自由活动,拿个轻巧的东西外,也是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所以我就瘫到那里起不来了。 这样的感觉对一个正常人来说,简直是太难受了。 兔子魑在旁边似乎看出我的问题,就“嗖”一声蹿下床,然后一跳一跳的打开我的门闩,再接着往徐若卉那屋跑了,这兔子魑去帮我叫人去了。 很快徐若卉就赶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洗漱好,换上了一身秋装,见我瘫到在地上,就赶紧过来扶我,问我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昨天捉贼落下的后遗症,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此时方骆琳和齐昕也赶了过来,帮着徐若卉一起把我扶到床上了。 方骆琳看着我便说:“你的身体素质也太差,捉个贼,跑几步,累的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你太缺乏锻炼了。” 我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徐若卉知道我捉的贼是“鬼”,便替我辩解说:“好了,好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的拍摄我就不跟着你们了,你们去吧,我要在家里照顾他。” 方骆琳和齐昕又打趣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徐若卉又问我昨天的情况,她让我说实话,我便把昨晚我们见到鬼的情况给她大致讲了一遍,听我说完,她便点点头说:“你的意思,是受了那阴气才会这样的?” 我点头说:“是,不过,应该只是感冒,休息一两日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日,方骆琳、齐昕他们忙着给阿帆拍他寻妻之路的流浪纪录片,白天基本不在家,而我这边身体不好,加上过两天我们还要一起去一趟陕西,徐若卉就干脆把幼儿园的工作辞掉了。低每庄巴。 她说等着从陕西回来了,准备把我的那个算命小店改成一个做其他生意的小门脸,然后自己干,我问她准备干啥,她说没想好。 而警察局那边也是把偷车贼的事儿了结了,他们对外公布偷车贼已经被抓到了,可在哪里找到了车和偷车贼的身份他们并没有对外公布,而那些车被找回来了,市民也没有再深究什么,这件事儿就真如王俊辉说的那样,不了了之了。 这两天我的身体也是彻底好转了,我手上整整蜕了一层的皮,到了第三天手才稍微能看一些。 之前我的手蜕皮蜕的我都差点觉得自己得了白癜风。 等我好转之后,阿帆在县城这边的事儿差不多也就拍完了,换句话说,我们要启程往陕西走了,我给林志能打了电话,他表示随时能跟着我们一起出发。 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我所说的那些事儿了。 到了第四日,我们一行六人加一只兔子魑,两辆车,就离开县城向陕西咸阳进发了。 当然一路上我们还会时不时在某些阿帆去的地方停下来拍一些镜头。 一路向西,我们本来只是想着帮阿帆的亡妻昭雪,却没想到还有一件巧事儿被我们遇上了。 第125章 他是哪门子的高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这次去咸阳一路上时间不是很赶,一路上齐昕、张国彬时不时停下来拍阿帆的故事,不过整个过程阿帆从来不接受齐昕虚构给他的任何东西。 所以这一路每一次拍的故事,都是阿帆亲身经历过的。 每次看阿帆的时候,我都能看的出他眼神中的那份迫切。如果他不是需要我们的帮助,离开我们他什么也做不了,他肯定不愿意在这沿途多停留一秒。 一路上我也问过林志能的时间安排,他说他有一个月的时间,至于他是请假过来的,还是任务外出,我就不太知道了,我问他,他也没说。 不过我能看出来,这一路他都是心事重重,心里好像搁着一件大事儿放不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偷车鬼的事儿给他带来的意外太大了。 咸阳在西安市的西北部,我们这一天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所以就没再继续赶路。而是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 我和林志能住一间,阿帆和张国彬住一间,徐若卉、方骆琳和齐昕三个女的住一间。 兔子魑因为被徐若卉说成女生,所以暂时也就跟着徐若卉去睡了。 本来我们只是休息一晚,没想着多待,可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听着楼道有两个人说话,他们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却很熟悉。 我贴着门听了一会儿,心里不由一惊,这不是我爷爷的声音吗? 我怕他再跑了,赶紧开门去找,就发现在我对面的门前站了一个中年男子。他正在和一个老者攀谈,而那个老者就是我爷爷。 “爷爷!”我激动地喊了一声。 我爷爷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我,表情变了几变,然后道了一句:“初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爷爷。我心里又喜,又怒,又激动。 我看着他就说:“我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会算吗,算不到吗?你不是还说帮别人算天机吗?” 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就把跟我同一个房间的林志能吵醒了,他出来问我咋了,我说,没事儿遇到熟人了。 跟我爷爷在一起的那个中年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爷爷,便道了一句:“李前辈,竟然您在这里遇到您孙子,我的事儿就改天再说吧,今天是我讨饶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希望您考虑一下。” 说完那个中年男人就离开了,他走的时候,向我多看了几眼,然后礼貌地对我点点头,然后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我自然也是礼貌的回了一下礼。 等着那中年男人离开了,爷爷就对着我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暂时没了相卜的本事可真是难受,走到那里都被人找到了,我今天被人堵了三次了,晚上又遇到了你小子,我可真是倒霉啊。” 听了我爷爷这话,我心里不由来气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见到你孙子算是倒霉事儿吗?” 爷爷摇头道:“刚才那小子还用‘您’来称呼我,你小子倒好,连个敬语也不用。” 我本来想着再跟他贫几句,可想起他刚才说自己暂时没有了相卜的本事,觉得奇怪,就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爷爷看了看我,然后打开身后的房门,让我一个人过去,林志能见我在这边遇到的人竟然是我爷爷,虽然好奇,可也没多问。 跟着爷爷进了房间,他往床上一趟就道:“累死我了。” 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忽然又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的问我:“初一,你还有钱吗?” 听到我爷爷这话,我险些吐血。 前不久骗走我老婆本,这次又来敲诈我,不过他毕竟是我爷爷,又是一个老人,他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好吧,其实把那个“流”字去掉才更为恰当一些,人家阿帆那才叫流浪。 不管如何,我还是有些心疼他的,所以我就谨慎地说了一句:“你要钱干什么?”低每欢亡。 他一下就知道我身上装着不少钱,就立刻笑嘻嘻对我说:“我当然花了,你也知道,我不能通过相卜挣钱,我在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花销也不小,我之前带的钱差不多都要花完了。” 我没好气说:“你不是都帮人家算天机了吗?” 爷爷点头说:“是算了,可也是因为给那个老怪物算了他一下天劫的事儿,搞的我的相卜本事被封了半年,这半年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加上我身上的钱都要花完了,你忍心看着我……” 爷爷开始给我打感情牌。 我想了一下说:“要我给你钱也可以,你先告诉我,让你算天机的那个邪道到底是什么人?” 听我这么问,我爷爷就愣了一下,然后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严肃说道:“那个老怪物我都惹不起,你最好还是别打听了,这普天之下配得上和那老家伙交手的都没几个。” 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我刚准备继续问下去,他就打断我说:“初一啊,有些事儿你就别为难你爷爷了,你看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忍心吗?” 说着爷爷又显得有点不正经了。 我白了他一眼说:“好,那这件事儿,我可以不问,那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危险,算过那次命后?” 爷爷摇头说:“这个我跟你说了,我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逃过了我的重誓惩罚,可命是保住了。” 我继续问他,刚才找他是什么人,他说被人堵了三次,堵他的又都是什么人? 爷爷想了一下说:“都是道上的人,前两个还好说,被我打发了,今晚的这一个,就是被你看到的那个比较难,我怕是推脱不了。” 我问为什么,他就说:“刚才那个男人是川蜀第一宗的人。” 我好奇的反问:“蜀山派?” 爷爷白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电视看多了?” 他奚落了我一句继续说:“这川蜀第一宗叫明净派,掌管整个西南的另一怪事,跟那个王俊辉背后的组织形式差不多,只不过王俊辉背后的组织是一个联盟,而这明净派只是一个单一的门派,不过它能够独占川渝以及西南,自然势力强大,不容小觑。” 不等我开口他继续说:“所以用不了多年,我应该就会去川蜀游历一番。” 四川?那不是徐若卉父母所在的地方吗? 想到这里我就说:“明年我也会去四川。” 爷爷惊讶问我:“你去干什么?” 我笑道:“等你相卜的神通好了自己算,对了,我有女朋友了,明天一早让你看看。” 爷爷对我有女朋友的事儿好像不太关心,话锋一转又开始找我要钱。 我说身上现金不多,要去给他取钱。他便一刻也等不了,扯着我就下楼取钱。 走了不远,就找了一个柜员机,在我要进去给他取钱的时候,他便忽然拉住我道:“初一,对不起了。” 对不起?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后脖子上给人敲了一下,顿时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瘫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给冻醒了,此时天也是黑了,可爷爷已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我摸了一下我的身上的口袋,钱包、银行卡全丢了,只有我的身份证被爷爷摘出来还给了我。 觉察这一幕我忍不住要骂街了,这算什么事儿,我被我爷爷打劫了? 正在郁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还好,那老爷子留了点情,没给我偷光。 我一看是一条短信,而短信正是爷爷发过来的,上面说:“初一,抱歉了,不过爷爷是为了你好,破财消灾,我这是给你消灾啊!” 看了这短信,我气的就要摔手机了,可一想,这手机是我身上现在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便有些舍不得摔了,那银行卡里是我全部的老婆本,就这么被自己爷爷给抢去了,我哭的心思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跟着女朋友出来,我身上一毛钱没有,别说住了,爷爷连一毛的吃饭钱都没给我留下,他难道不怕自己的孙子饿死吗? 还有,他不是不能相卜了吗,怎么还能知道什么破财消灾? 可对方是我爷爷,一手把我带大的爷爷,我总不能报警抓他吧? 我现在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带着苦恼回旅馆,回了房间,林志能就问我怎么才回来,我只能苦笑说:“我说我被自己爷爷打劫了,你信吗?” 林志能摇头,我只好苦笑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问林志能借了一些钱,林志能也是很好爽,直接给了一张卡,然后告诉我密码,接着说里面有五千块,让我先花着,回头还给他就行。 说完林志能又问:“这么说,你爷爷是个高人了?” 我生气道:“高个屁,打劫自己的孙子,这是一个高人干的事儿吗?” 林志能点头说:“我反而觉得这好像就是高人所谓啊。” 我知道林志能为什么这么想,他见识过我相卜的本事,而我的本事又全是跟我爷爷学的,所以我爷爷在他心里俨然已经是高人了,高人有些怪癖也是正常的,比如打劫自己的孙子…… 第126章 奸门黑痣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被爷爷打劫了这件事儿,我让林志能替我保密,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的事儿弄的众人皆知。 我更不想徐若卉知道我没钱了,这可是我心里的一个梗啊,我的老婆本。我又要从头开始了,而且这次比上次更困难。 上次爷爷至少给我留了点,可这次他给我卷了一个精光,我现在又借了林志能五千块,我这要是从负数开始奋斗啊。 出了这么郁闷的事儿,剩下的时间我都没睡觉,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我这心里越想越恼火。 第二天我们从西安出发去咸阳,因为一晚上没休息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 我和徐若卉坐林志能的车,上了车我就开始打瞌睡。徐若卉问我怎么还犯困,我就说大概是连日赶路有些熬不住了。 徐若卉就问我,是不是前些天的病还没恢复。我就道了一句:“不是,就是昨晚没睡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突然失眠了。” 从西安到咸阳只要一个多小时,不过阿帆并不是在咸阳县城内教书,而是在咸阳西南方向,渭河南边的一个村子里做老师。 所以我们的车也就没有进咸阳县城,直接走的别的路去了那个村子。 渭河河畔的村子虽然也是临水,可完全没有洪泽湖畔那些村子的水乡风范。 渭河是黄河的支流,水自然也是黄的,河边也看不到郁郁葱葱的植被,除了庄稼地就是大片的黄土。 而且这里的空气也不是湿潮,反而被秋末冬初的寒风吹的异常干燥。 这个季节,田里的小麦都种下了。这些深绿也算是给这黄土地穿上了一层新衣。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到了阿帆的村子口,这个村子在当地算是一个大村子了,所以附近几个村子,也就这个村子还有一所中学,其他村子的学生都要走很远来这边上学。 阿帆的父母走的早。没有兄弟姐妹,有一些远亲很久没联系了。 这村子里面的路都是硬化的水泥路面,可见这个村子也是比较富裕的,我们一行人到了村口,立刻就有人认出了阿帆。 “陈老师?”一个十八九岁的男生忽然说了一下。 陈老师自然是指的是阿帆,阿帆的全名叫陈步帆。 阿帆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看了一下,然后说:“你是?” 那个男生就道:“陈老师,我是你原来的学生。曹吉星!” 阿帆忽然想起了什么,两个人就说了一会儿话,那个叫曹吉星的男生就跟我们一起进村儿了。 从曹吉星对阿帆的态度来看,他原来是那种很受学生喜爱的老师。 这村子街里人不少,我们这么一走,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了阿帆,然后加入到我们中,跟着我们一起去阿帆的家。 当然这些人加入我们,也是因为我们这一行人有俩个记者,一个是扛着摄像机的张国彬,一个是拿着录音话筒的齐昕。 此时张国彬的摄像机已经打开,现在他们拍下的东西,都可能成为他们后期发新闻的素材。 齐昕那边也是询问了村民一些关于阿帆的事情,不少人都抢着说,不过大家对阿帆的评价都很正面,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大家对阿帆的遭遇也都很同情。 此时的阿帆早就不是当初流浪人的打扮,他穿了一身较为干净的衣服,虽然看起来还是很朴素,可总不至于丢人。 人都是这样,凡是有些心气的人,如果在外面过的不好,谁愿意把家还呢? 阿帆这次回家是为了给妻子昭雪,可他也不愿意村民看到他过于落魄的一面。 其实我也一样,我的钱被我爷爷打劫了一个精光,我宁愿借林志能的钱,也不愿意这件事儿被其他人知道。 很快我们就到了阿帆的家,他的家门还是锁着的,锁子都已经生锈,不过阿帆还保留着钥匙,他说这是他和亡妻的家,他留着钥匙,随时等着她回来,等着她回来接受他的歉意。 只可惜锁子锈掉了,钥匙打不开,最后我们还是撬锁进去的。 阿帆家院子只有一条路是硬化过的,其他都是土地,所以那些土地上就长满了快一人高的枯植,就连硬化过的那条路的裂缝间也是蹿了杂草。 我们是这个时节来的,如果夏天来,这景象更吓人吧。 看着这荒掉的家,阿帆不由有些感伤,加上想起自己的亡妻,不由又哭了起来。 阿帆刚回来缺衣少粮,不少村民就送来了食物,对于这些阿帆本来不想接,不过我却劝他收了下来,他以后不能再去流浪了,总需要在这里再好好过生活。 而此时院子里还进来几个人,这几个人每人给了阿帆一些钱,问过才知道,原来这几年阿帆不在家,他家的地都荒掉了,所以他们就把阿帆家的地接过来种了,而且一早就商量好了,等着阿帆回来,一起给阿帆一些钱做补偿。 这些村民的淳朴,让流浪了许多年,饱受了人间冷暖的阿帆一下就哭了起来。 我想此时他心中应该对家乡这一词的感念更深了吧。 阿帆回来,我们折腾了很久,差不多到下午的时候,这院子里来的人才慢慢变少。 我们帮着阿帆把他家里收拾了一下,至少让它看起来不是那么荒凉。 而今天来的那些人中,我也是把所有人的面相都注意了一遍,没有任何人有害阿帆妻子的嫌疑。 所以等人走了之后,我就问他,有没有他特别好的朋友,今天还没来看他的。 阿帆想了一会儿说有几个,不过他们都在外面打工,不一定在村子里。 我点点头说:“不要紧,你若是有空,现在就领着我上他们家里走一趟,如果他们中有害你妻子的人,那么他们家人的面相上多多少少也会留下罪证来。” 阿帆立刻说他现在就有时间。 可见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为他的亡妻昭雪了。 我们先去的是阿帆一个邻居的家,这次去人不能太多,更不能扛着摄像机,因为调查这事情真相的过程是不能曝光的,我可不想我算命破案这事儿成了新闻头条。 想想我爷爷躲着人跑的场景,我可不想自己以后也是那样。 不过我却是答应齐昕和张国彬,等着这案子有眉目的时候,允许他们继续跟拍,那个时候我自然也不会再用自己相卜的神通了。 这次就我和林志能跟着阿帆。 我们是以拜访的名义去的,我们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一家就只有一个六十岁,且腿脚不利索的老大爷,其他人都不在家,而且我发现他的耳朵不是很好,我们三个人进院子里喊了好几声,他都没听到,是我们进了屋,他才看见我们,并认出了阿帆。 这个人的面相上没有主子孙行凶的面相,所以这家人直接排出。 接着我们又在村子里转了几圈,没发现任何相关的人跟阿帆妻子的事儿有关。 我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算错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志能说了一句:“你们学校的同事呢,有没有跟你要好的?” 阿帆点头说:“有一个,他是我们隔壁乡上的,就是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们学校教书。” 我们跟着林志能去了学校,看门的老大爷还认识阿帆,高兴的问阿帆是不是要回来上班了,阿帆摇头说没有,然后说我们是来找崔广民的。 看门的老大爷立刻说,崔广民就在里面。 在门口简单聊了几句,我们就在崔广民的办公室见到了他,我们到门口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里训斥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原因好像是这两个人早恋了。低刚东才。 我们在办公室外只听着声音,看不到人,所以我也判别不出什么。 在我们等里面完事儿的这段时间,又不少这个学校的老师都认出了阿帆,来给阿帆打招呼。 更有人直接喊崔广民出来,说他最好的朋友陈步帆,阿帆回来了。 崔广民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声“等下”。 我下意识就觉得这崔广民有问题。 崔广民继续训斥那两个学生,依旧没有出来的意思,不过我在外面听着,他训斥的语句已经有些错落了,显然他是在紧张。 林志能那边也是皱了皱眉头,以他职业的敏感度,肯定也开始怀疑崔广民了。 而此时一个梳着马尾辫,年轻的女老师也走过来给阿帆打招呼,这女老师绝对算的上是学校里最漂亮的女老师了。 打招呼的时候,阿帆便有些迟疑,显然是不认识这个女老师,那个女老师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她叫钟鑫,是阿帆走了之后才到这里任教的,而且恰好接管阿帆的那个班级。 我们这边刚打了招呼,崔广民那边结束了训斥,放两个学生回去写检查。 他一出来,就特别热情的跟阿帆抱到了一起,不过我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一股凶气,这股命气主杀戮和淫邪。 这表明他曾经做过杀人和淫掠之事。 而且我还看到他的妻妾宫的奸门位置有一颗浓重的黑痣,上面的黑气很重,主淫荡,是下等的坏痣。 第127章 破绽尽露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奸门有痣的人在这世界上不下少数,可相门中有“相由心生”这一说法,如果有奸门黑痣的人,在后天得到教育,注重自我修养的提高。 那黑痣便是一个普通的痣,上面的命气自消,也就不构成坏痣了。 相反,如果生有奸门黑痣的人,从小到大总是依着内心的放荡性子来,那奸门黑痣的相命就会越来越重,甚至回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而我面前这个崔广民便是如此,他相门黑痣黑气妖娆,可见他从来没有收敛过自己的性子,我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是如何为人师表的。 看着崔广民的奸门黑痣,我更是忍不住去想。他会不会和新闻里说的某些禽兽师者一样,把魔手伸向自己的学生。 崔广民抱着阿帆打招呼,阿帆也是有所动容。便和崔广民攀谈了起来。 崔广民说了很多类似很想阿帆的话,还说晚上的时候要和阿帆一起喝酒。 阿帆看了看我这边,显然是在求证我的意思,我这边点了点头,阿帆这才答应了下来。 而后阿帆向一众人介绍我和林志能,当然我们的身份他自然不会说的,只说了我们的名字,是他的朋友而已。 因为接下来这学校里还有课,我们也就没有在这里多呆,不过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崔广民去找刚才那个漂亮的女老师攀谈,然后指了指阿帆这边,接着那个叫钟鑫的女老师就点了点头。 见钟鑫点头了,崔广民就高兴的笑了笑回办公室去了。 钟鑫那边也是往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拿着课本往教学楼那边走了。 回去的路上阿帆就问我,我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崔广民,我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如果和他没关系,我自然不会让你答应下来晚上和他一起喝酒。” 我这么说完。阿帆就原地站住,看样子想要回去找崔广民理论,我深吸一口气说:“你现在找他理论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们手里没有任何的证据,难道告诉警察这些都是我这个算命先生凭空算出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警察肯定当我们是神经病。” 阿帆还想要说什么,林志能也是说了一句:“初一说的对,这可能是一件很严重的刑事案件,所以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们警方是不能随便抓人。” 阿帆问我们。那他该怎么办,我说:“保持你平常的样子,今晚和那个崔广民好好地喝酒,我和林警官会跟着你,到时候我会通过一些手段,从他身上找出你亡妻下落的一些信息来,只有先找到尸骨,让这件事儿昭示天下,才有可能为她昭雪,你说对吧?” 阿帆点了点头。 回到阿帆家里,徐若卉等人自然是问我们那边的情况,我就说了一句:“有些眉目了,不过进展不大,还需要等上两日。” 晚饭的时候,崔广民就真的来找阿帆来了,不过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美女老师钟鑫,我当下就有些明白崔广民下午的时候在和钟鑫说什么了,大概是钟鑫很想认识阿帆,所以崔广民就借机把钟鑫也邀请了过来。 这样他也有机会和钟鑫相处了,而且白天的时候,我们也知道了,崔广民和钟鑫都是外地的老师,两个人都是住校的,如果吃饭结束的时间晚了,这崔广民便有了和钟鑫一起乘着夜色回学校的机会。 当然这都是我的臆测,因为在我眼里崔广民就是那么一个人。 这村子的顶头有一家不错的餐馆,我们一行七人,便和崔广民、钟鑫去了那间餐馆,我们没点了几样菜,可崔广民却要了很多的酒,显然他是准备把某些人给灌醉了。 我们这边美女不少,我的女朋友徐若卉不用说,方骆琳和齐昕也都是大美女,所以那崔广民就有些看不过来了,过了一会儿他就对阿帆说:“阿帆,你这几年在外面混的不错嘛,这么多的美女朋友。” 崔广民的这句话,自动把我和林志能给过滤了。 阿帆笑了笑没说话,我知道他是在极力压着自己想要质问崔广民的情绪。 酒桌上我看到钟鑫一直在看阿帆,我也是觉察到阿帆妻妾宫第二股命气开始流动,速度开始变快,而且命气与钟鑫身上的相符。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钟鑫就是阿帆的第二个妻子。 至于她为什么会喜欢阿帆,这个我就揣测不到了,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的点也是很奇怪的。 等着酒先上来了,我就又让老板给我们加了几个菜,崔广民立刻显得有些不自然了,因为今晚是他请客。 我看过崔广民的相门,妻妾、男女、田宅三宫相门,都有他已经成家的迹象,既然他已经成家,有了孩子,还在外面想着诱骗别的女人,这就属于严重的人品问题了。 我们先一起喝了些酒,就随便聊了起来,崔广民一直问关于几个美女的事儿,而钟鑫则是一直问阿帆这几年在外面的情况。 阿帆不知道怎么说,就道了一句:“很难。” 钟鑫想要多问,我就说:“过些时间你们就知道了,这样,我这个人懂得一些相卜、测字的小把戏,不如你们每人写一个字,我给你们测一测。” 说到测字方骆琳第一个同意,齐昕和张国彬也听方骆琳说过我会算命的事儿,也嚷嚷着要试试。 于是我们就找这里的老板借了纸和笔。 方骆琳第一个写,问的还是她感情上面的事儿,结果自然跟我上次面相上看出的差不多,接着是齐昕,她问的是事业,她测的字是一个“昇”字。 上面是一个日字,下面一个升字,说明她的工作会随着日子的增长而渐渐有起色,她没有一举成名的机会,需要很长时间的积累。 再者上面的“日”字又可以当成“曰”讲,意思大概是只有齐昕的口才提升之后,她的事业才会有起色。 我把所解的给齐昕说了一遍,她就点了点头说:“别说,你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接着纸和笔就递到了崔广民,他开始犹豫了,好像有些畏惧算命,特别是今天阿帆在他的面前,他是怕算出什么来吧。 我知道阿帆在他的面前,他心里不可能不去想他曾经做过的对不起阿帆的事儿,他只要想了那些事儿,那他写的字就会把他心中所想全部吐露出来。 崔广民想了一会儿就写了一个“酒”字。 他“酒”字的三点水写的洋洋洒洒,最后一点降的很厉害,却只收了一下,好像预示着在下雨,可今天是一个大晴天,可见崔广民心中所想并非今日之事。 而他“酒”字的右边,也是先写了一个“西”然后再补上一横,拆开就是“西”和“一”,西指的是方向,一是量词,西边有一个什么? 所以我指了指村子的西边道:“崔老师,如果我没猜错,曾经的一个雨夜里,在这村子的西边,也就是你们学校那边,发生了一件特别让你难忘的事儿,而这件事儿至今令你仍然耿耿于怀,对吧?” 我这么说一说,崔广民的表情就呆住了。 阿帆也是愣了一下小声喃喃了一句:“我妻子离家出走那天也是下了雨,有人看到她往村子的西边走了。” 阿帆这么一说崔广民就更慌了,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说了一句:“我没有遇到什么难忘的事儿,初一兄弟怕是要算错了,你这一番话反倒是让阿帆想起了不开心的往事,罚你三杯。” 我这酒量不行,三倍下肚我可能就要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所以这酒是不会喝的。 可崔广民使劲要灌我,徐若卉当下就要替我喝,可钟鑫却替我俩说了句:“人家不会喝酒,就别灌人家喝了,初次见面又不是很熟。”低刚记号。 钟鑫这么一说,崔广民就尴尬地笑了笑,这让我喝酒的事儿,也就作罢了。 我又看了看崔广民的面相,他的田宅宫命气开始外涌,隐隐可见一些黑斑,说明他的家室不稳,主破。 而他眼睛也是微微开始出现一些绕着灾祸命气的血丝,主牢狱之灾。 显然阿帆亡妻昭雪天下有望了。 我伸手捏了一个指诀,然后飞快在崔广民的眼前晃了一下,接着采下他相门中那股主凶恶之气,接着我就取出命理罗盘将其植入罗盘之中。 崔广民问我做什么,我说:“没事儿,我们做个游戏。” 崔广民又问我什么游戏,我没再说话,而是捏起指诀开始推动命理罗盘的转动,很快我就确认出那凶气所指的方位。 正西方位。 而且我这罗盘上的指针在那股凶气的包裹下,也是指向了正西方。 崔广民看了那罗盘一会儿说:“你这指南针是不是坏的,怎么指的是大西边啊?” 我说:“我这东西是捉鬼用的,他指那个方向,就说明那个方向有鬼,谁敢跟我一起去看看那边的鬼是什么模样呢?” 崔广民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 第128章 树林葬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鬼这种东西见过的深信不疑,心中会有一些恐惧。 没见过的半信半疑,心里可能也会害怕,可更多的是好奇,想要亲眼所见。 所以方骆琳、齐昕和张国彬还是率先呼应。说是要跟着我一起去。 我心里暗自高兴,还是亲友团给力。 崔广民有些不情愿反对道:“鬼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还是别去了,万一惹上什么脏东西就不好了。” 我在旁边说了:“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鬼是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人的,难不成崔老师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成?” 崔广民这下不高兴了:“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不招人待见呢,我们这次出来吃饭。是给阿帆接风洗尘的,你一会儿测字,一会儿鬼神的。到底什么意思。” 见崔广民有些急了,钟鑫便说:“崔老师,这没什么好生气的吧,大家都是年轻人,偶尔一起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再说了,这鬼是人都好奇,初一说有鬼,我心里也好奇,所以我也想去看看。” 见钟鑫也说要去,崔广民又试着说服我们几句,让我们不要去,可无奈他孤木难支,只能听从我们的安排。 接下来饭局上话题都是围绕着阿帆来讲的。阿帆本来不想说自己流浪的经历,可被崔广民问急了,阿帆就一五一十地全吐露了出来,说完他还闷了一口酒叹气说:“只可惜,我苦苦寻找了五年半。我竟然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说完阿帆也去看崔广民的脸,崔广民犹豫了一下摆出一副同情的嘴脸说:“阿帆,一切都是天意,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多想了,以后的日子有兄弟在,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崔广民这句话说的很轻巧,根本没有走心,换句话说。他这话只是一句虚话,如果阿帆真的遇到什么困难,他肯定躲的远远的。 因为他在听到阿帆是流浪回来,而非是衣锦还乡的时候,他看阿帆的表情也是发生了变化,原本还有继续结交的意思,可现在他眼神里已经露出了些许嫌弃之意。 不过阿帆说,齐昕和张国彬两个记者是来采访他,给寻妻之路拍宣传片,所以崔广民在记者面前还是做足了表面的文章。 崔广民越是这么善变,我心中对他的厌恶也就越多。 吃了饭,我们就相约去寻鬼。 徐若卉抱着兔子魑跟在我旁边,小声问我:“初一,那个家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点头是:“八成就是。” 我这么说,徐若卉就快速走了两步,靠我更近,她好像半点也不想靠近崔广民。 而崔广民在吃饭的时候,没少喝酒,一路上一直在对着钟鑫叨叨自己的事儿,说自己多么厉害,教出多少好学生之类的。 钟鑫有些不耐烦,反而是跑到一直很安静的阿帆身边,问起阿帆还记不记得他以前教过的那些学生。 我们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可还是没有到目的地,反而是到了崔广民和钟鑫任教的那所学校。 走到这边崔广民就问我:“初一兄弟,你不会说我学校有鬼吧?” 我说了句,难说。 然后带着众人继续往学校的西边走,那边是一片杨树林,应该属于防护林之类的,这树林的纵深很长,可宽只有不足百米,不过这些树种的很密集,加上还有不少野生的灌木,一眼看去,也是很难看到尽头。 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崔广民的表情已经彻底有些慌了。 方骆琳在后面就问我:“这树林阴森的很,真有鬼吗?” 我这次来根本不是来招鬼,我这命理罗盘指的也不是鬼,而是阿帆亡妻的尸骨所在。 此时崔广民就借口想要走,却被林志能给拎回来说:“来都来了,怕什么,这么多人呢。” 崔广民想要挣脱,可他的力气却差了林志能一大截。 崔广民生气地嚷嚷着叫林志能松手,林志能却偏不松手说:“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想要跑吗?还是说这里有你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崔广民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 钟鑫也是好奇,想要说几句话,我就对她说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崔老师为什么怕进这树林?” 我这么一说,钟鑫也就不说话了。 崔广民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他急的不行了,就说报警,林志能笑了笑拿出自己的证件,在崔广民的眼前晃了一下,我怕崔广民看不清楚,还拿手机给他照了一下。 崔广民急的大叫:“警察怎么可以乱抓人,我没醉,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凭什么要抓我。” 崔广民已经乱了分寸。 林志能说:“没人说要抓你,我们只是让你看看我的证件而已,你干什么了?我们可什么也没说。” 此时我们正好走到这小树林的中央,我手中的命理罗盘指针就“哗哗”的转起圈来,很显然,我们要找的阿帆亡妻的尸骨,就在我脚下。 我缓缓退开一步,然后收起命理罗盘问崔广民:“是我们自己挖出来,让她亲自出来问你,还是你自己全说了?” 崔广民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不知道没关系,我竟然能够找到这里,那都是她给我们引的路,我们这就找工具挖她出来,让她亲自给你对峙。” 我刚说完,崔广民没有崩溃,阿帆却先崩溃了,他“扑通”一声对着那里跪下,然后一边用陕西话喊着亡妻的名字悔恨哭泣,一边不停地扇自己嘴巴子。 我赶紧上去拉住阿帆道:“你做这些有什么用。” 钟鑫有些奇怪,可她不是傻子,听着我和林志能说的话,加上崔广民和阿帆的反应,整件事情就清楚了。低刚序亡。 只是她一时却不敢确认自己的猜测。 不过她还是先过来跟我一起劝阿帆。 这里离学校不远,不一会儿学校那边就有几个住校男老师过来,他们手里还拿着家伙。 他们拿着手电过来,看到我们这儿的情况,一个个就傻了眼,崔广民呼喊他们来救人,可阿帆已经站起身要与崔广民拼命。 那些老师赶紧过来拉架,然后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见过来的老师手中正好有一个拿着铲子,便说:“我可以借你的铲子用一下吗,这里埋了一个故事,挖开它,你们就知道今晚发生这些事儿的缘由了。” 崔广民大骂我们是神经病,让那个老师不要给我,可钟鑫却站出来替我说了一句,然后那个男老师就把铲子给了我。 显然学校里的男老师们,还是都比较信任钟鑫的。 接着我就开始挖我脚下的土,我这边开挖,那几个后来的老师就问我挖什么,我没说话,阿帆道了一句:“我的妻子!” 听了阿帆的话,那几个男老师彻底不说话了,他们的表情只剩下了惊讶。 挖了大概两尺深,我就挖到了一些硬东西,我轻轻地拨开土,看到的正是人骨和破烂的衣服。 我深吸一口气冷道:“找到了!” 我说完阿帆就扑过来,用手去拨开那些土。 而崔广民那边已经不能镇定了,他说:“找到了,真的,竟然在这里,没想到阿帆的妻子,竟然在这里,呵呵……” 崔广民想要强装镇定,可他却破绽百出。 我看着崔广民问:“你还要装吗?你真要我把她请到你面前跟你对峙吗,崔广民,你这个杀人凶手!” 当我说出“杀人凶手”四个字的时候,崔广民吓了一跳,然后开始极力否认,说我们冤枉他,还问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的确这是要讲证据的。 不等我说话,正在用手刨土的阿帆却从土里挖出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钱包,不过钱包的里面还是完好的,钱包的里面还有一张身份证,而身份证的主人正是崔广民。 显然这是崔广民当年在埋阿帆亡妻的时候,不小心把钱包掉到了这土坑了,而又不小心给他埋掉了。 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他自以为埋藏了一切,却不想也埋下了自己的犯罪证据。 崔广民还在狡辩:“我的身份在几年前丢过一次,为此我还去补了身份证,说不定是凶手捡了我的钱包呢,然后他不小心掉这里的呢,你们凭什么怀疑我。” 阿帆站起身说:“六年前,我妻子离家出走的时候,正好是一个下雨天,那会儿学校放暑假,所有人都不在了,唯独你一个在学校,除了你,这学校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我妻子离家出走之后,所有的好朋友都来看过我,可唯独你,没有来,而是给学校请了长假,消失了两个月,这些也未免太巧合了。” 崔广民还要狡辩,我就直接给他了一巴掌道:“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要狡辩,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亲自来跟你说,我既然有本事找到她,那我也有本事让她说话。” 我这并不是吓唬崔广民,而是我真的可以用相门的法子招魂,这种招魂和走阴差不多,就是把亡者的魂魄召唤来,让其上到我们其中某个人身上,然后说出他想说的一些话来。 第129章 他逃脱了不了制裁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招魂、走阴因为不是相门的本门神通,所以在相门里面召唤的过程和讲究都很简单。 当然也因为相门招魂的不专业,所以相门在招魂之前,比起道门和巫门要多出一个必要的条件来,那便是必须接触到死者的尸体或者骸骨。 而这个条件在道门和巫门却不是必要的。他们可以用术法直接召唤亡魂出来,道门叫引魂术。 巫门的话就叫走阴。 说完之后我就走到阿帆亡妻的骸骨旁边道:“阿帆,我们先把尸骨身上的泥土清理干净了。” 见我这边开始动手往外清理骸骨,崔广民就更加惊恐了,大声喊我们放了他,然后又喊救命之类的。 林志能听的不耐烦就说了:“你不用再喊了,一会儿我就会把你送到当地的派出所,不过这属于杀人案,你会被送到县局或者市局去,现在的刑侦技术这么发达,那尸骨上总会有你留下的蛛丝马迹。以你现在的这个认罪态度,铁定是要拿去枪毙的。” 崔广民四处乱看,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好像还想着逃跑。 林志能手劲儿很大,直接把崔广民的手一背道:“你最好老实点!” 崔广民自知他是在劫难逃了,便低下头,也不说话了,不知道他是认罪了,还是用沉默在抗争。 此时学校的几个男老师也是都凑了过来帮忙。他们多半也是认为崔广民就是杀人凶手了。 等着阿帆妻子的尸骨被清理出来,看着这幅穿着烂衣服的骸骨,我心里的触动还是很大,她就是阿帆苦苦寻找了六年的妻子,可阿帆却从没想过他们再重逢会是如此的情景。 此时的阿帆已经泪如雨下。 他看着尸骨说:“她走的时候,就是穿这身衣服。” 我把阿帆扶起来说:“她是这里,那附近肯定有她未能散去的残魂、残魄,虽然她没有变成鬼,可我还是能让她说上几句话,到时候,你也可以当着她的面,把你心中想说的话告诉她。” 阿帆问我,真的可以吗,我说:“是,不过她上的我身。所以你看着的模样可能在视觉上会有些别扭。” 阿帆摇头说,没事儿,只要能听到他妻子说话就可以了。 此时钟鑫走过来问我:“可以让嫂子的魂上我身吗。一个女人或许跟真实一些,还有在场的其他人,也不会觉得是你们在捣鬼。” 的确,钟鑫不是我们这一伙人的,如果阿帆亡妻的一番话由“钟鑫”口中说出,那比她上我身说出那些话可信度要高很多。 所以我就点了点头说:“不过被上身的感觉可能不好受。” 钟鑫摇头说,没事儿。 阿帆也是对着钟鑫说了句,感谢。 我之所以同意,也是因为这种招魂上身,对于正常人来说没什么危害,如果又害处,我是不会同意让钟鑫来做这个媒介的。 走到那尸骨边。钟鑫就问我该怎么办。 我一手扶住尸骨的头顶,一手伸出去对钟鑫说,拉住我的手。 钟鑫点头然后拉起我的手,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崔广民道:“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认不认罪。” 崔广民瞪着我说:“别在我面前装神就弄鬼了,我不怕,我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鬼,来啊,有本事你让她自己站起来跟我说话,随便找一个人跟我说几句胡话,就能糊弄我吗?这些能成为你们告我的证据吗?” 崔广民的这副嘴脸真是让人生气。 可我现在是真没有办法让那尸骨站起来,所以我还是施展了招魂术,我以命气灌入这尸骨,与这尸骨的命气相碰撞,引来这尸骨的残魂、残魄。 不一会儿我就看到一阵白光钻进尸骨,我用相气引之,它就顺着我的身体里的相气游走,它经过的地方,我都感觉一阵冰冷,等它穿过我的身体,我便把它引入到了钟鑫的体内。 等那魂魄进入钟鑫体内,我就立刻用相气封住她的印堂,然后对她灵台一点。 我这样做可以保护好钟鑫的魂魄不受到侵害。 等着那股残魂进入钟鑫体内,钟鑫就打了一个哆嗦,好似中电了一样甩开我的胳膊,然后瞬间身体站得直直的。 她先是看了看阿帆,眼中露出一丝的温柔。 接着她又看了看崔广民,眼神中满是憎恨,甚至可以看到一些的杀意。 我在旁边看着感慨,也多亏阿帆的亡妻没有成为鬼的机缘,不然崔广民能活到今天?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呆住的时候,钟鑫先对阿帆说话:“阿帆,你瘦了!” 阿帆再次泪如雨下。 六年相思,换来一句“你瘦了”,今天却成了对阿帆最好的安慰。 虽然阿帆在哭,可是我却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了,这些天来最温暖,最幸福的笑。 阿帆慢慢说了一句:“能再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这六年所受的苦都值得,倒是你却成了这般,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当初不改说话气你,是我年轻气盛,是我不懂得体贴你。” 说到最后阿帆再次泣不成声。 看着阿帆哭了,徐若卉也是走到我身边问我:“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阿帆一样满世界地找我吗?” 我说,会。 我这招魂术持续的时间不太多,所以我只能去打断阿帆和他亡妻的对话说:“她没有太多时间,还是让她先去给崔广进对峙吧。” 阿帆点头。 钟鑫慢慢走到崔广民面前一两米的位置。 崔广民此时已经看得目瞪口呆,这一切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他看着钟鑫说:“钟鑫,你跟他们也是一伙儿的吗,你们联合起来整我,对不对?” 钟鑫“哈哈”冷笑了一声道:“崔广民,你真不认得了我吗?当初我和阿帆吵架,一气之下出了门,我没想着走多远,恰好又下了雨,我赌气不愿意回去,就在走到了学校这边。” “那会儿你从学校出来,见我在外面淋雨,就让我去学校避雨,我是看你是阿帆的朋友才跟着你进去的,可没想到我说出我和阿帆吵架的事儿后,你不但不劝我,不给阿帆打电话来接我,而是开始对我动手动脚。”低状亩圾。 “我想走,可是你却把门插上,那时候整个学校就你一个人,我喊了半天都没有来救我,我力气没你大,你就强行把我……” “这还不算,你怕我去报警,还把我掐死,然后拖到那树林趁着雨给埋了,可你却没注意,我虽然没有化为鬼的时间只有十多秒,可那时间已经够了,我把你的钱包扔到了坑里,就是希望将来人们在发现我的时候,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崔广民,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说着钟鑫就上去掐住了崔广民的脖子,看情形是要掐死他。 林志能一把把钟鑫挡开说:“他是一个犯了重罪之人,应当受到法律的惩处,已经让他逃了将近六年,法律绝对不会给他逃过第七年的机会。” 林志能这么说,钟鑫还是有些不甘心。 阿帆此时走过来对钟鑫说:“算了,听林警官的吧,我想要和你说说话。” 我对阿帆说:“你们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去那边说吧。” 阿帆和钟鑫离开后,我看着崔广民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崔广民已经吓得不轻,可还是嘴硬不肯松口:“你们有什么证据,一个钱包说明不了什么,你们定不了我的罪,定不了我的罪,我是无辜的,在法律上我是无辜的……” “啪!” 一个巴掌落在崔广民的脸上,打他的不是我,而是林志能。 他看着崔广民怒道:“你放心,以现在的刑侦手段,我有一百种方法定你的罪,如果你这次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我林志能辞职回家种地去!” 林志能是真的生气了。 接着林志能二话不说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里离咸阳不是太远,所以警察、法医连夜就赶了过来,他们先是勘察了周围的环境,然后把骸骨带走,接着我们就被领到附近派出所问话。 我们就如实说了,包括我测字相卜的事儿。 警察听得很糊涂,林志能便拿出自己的证件,然后递给一个警察看过之后说:“我这些事儿比较特殊,到时候会有你们上面的人给你们一个答复,有些事儿属于机密,希望你们能保密,特别是案件的侦破过程。” 此时我就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儿,林志能似乎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林警官,他不会已经被他们内部提升成了专门侦破此类案件的人员了呢? 因为林志能是警察的关系,所以他说的这些话,那些警察也是有些信了,接着林志能就要求给所谓的上级打了电话,等电话打过没多久,这几个警察就接到他们上司的电话,然后就没我们的事儿了。 至于钟鑫,自然早就变成了真正的钟鑫,阿帆的亡妻已经去掉了,她在等轮回,希望下一世,她做事不会再那么鲁莽。 回到阿帆住处的路上,我问了一些林志能的情况,他也是承认了,他说他也是刚知道,他们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处置“灵异”案件的部门,他现在算是那个部门的人。 我问他崔广民会不会被定罪,他说:“我以我的人民警察的身份担保,他绝对不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第130章 家都没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阿帆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崔广民已经伏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只是逝者已逝,六年的的冤屈虽然得到了昭雪。可却只能在心灵上告慰一下受害者。 接下来几天我们没有立刻离开这里,而是留下来陪着齐昕、张国彬两个人在这里拍了一些阿帆寻妻故事的后续。 有了齐昕和张国彬的介入,这件事儿也算是有媒体关注了,很快这件事儿在报纸和地方台的新闻便传开了,崔广民伏法已成定局,同样六年外出寻妻生涯的阿帆也是得到了关注。 教育局方面决定让阿帆培训一段时间,重新回到学校任教,还说他的品德端正。配得上人民教师的称呼。 而钟鑫这两日和阿帆来往也很近,特别是在阿帆的亡妻上过她的身后,她更能清楚明白地了解阿帆的为人。 整个事情算是得到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等着齐昕和张国彬剩下的内容都拍摄好了,我们也就没有在这边多待,可不等我们踏上回程的路,有一个人到阿帆的住处找到了我,这个人我见过,正是几日前我在西安碰到的那个找我爷爷的人。 这个人来找我。让我十分的惊讶。 他说有话要跟我私下谈谈,我被自己亲爷爷打劫了一次心里有隐隐,不跟他去什么偏僻的地方,就在这院子里找了一个地方跟他说话。 他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我便知道他叫高俭良,是西南明净派的人,具体职位他没说,不过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他的职位不低。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是,我爷爷可是神相,能被派来接我爷爷的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高俭良做了自我介绍后便对我说:“初一,我知道你是神相前辈的孙子,而且跟神相一样,都精通相卜,我代表我们明净派来邀请你加入我们,你放心。你在我们明净派将获得超然的地位。” 让我加入明净派? 说实话,我跟着王俊辉干了那么久,他背后的组织都没有拉拢我的意思,而我和高俭良只见了一次,他就邀请我加入明净派,而且还承诺给我超然的地位,我一下就动心了。 当然我心里还是有很多的疑虑。 我问高俭良:“我只是黄阶三段的小相师而已,应该不值得你们这样拉拢吧?” 高俭良笑了笑道:“我们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将来你的成就绝对不会在你爷爷之下,这也是你爷爷亲口告诉我的。” 爷爷说的?他这是引荐我呢,还是坑我呢? 我不由怀疑起爷爷的用心来。 他现在做事儿越来越没谱儿了,所以我心中难免会有疑虑,见我良久不说话,高俭良继续说:“实不相瞒,神相前面这几日已经动身前往我们川蜀地区了,对了。他还有一件事儿让我转告你。” 我爷爷有话转告给我? 我问是什么事儿,高俭良笑着说:“他说这几日已经回你们县城,把那里的房子卖掉了,也就是说你们无家可归了。” 听到这里我的眼睛瞪得极大,那是我亲爷爷吗,有这样坑自己孙子的吗? 别人都坑爹。坑干爹,坑妈之类的,可没见过坑孙子的,不带这么玩的。 我已经说不出我心中是什么滋味儿了。 生气吗?我已经异常暴躁,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了! 委屈吗?我现在哭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老婆本被卷了一个精光,现在房子都没了,我拿什么娶媳妇,别说给徐若卉一个交代,我都没法给自己交代。 见我还是不说话,高俭良继续说:“你爷爷说,如果你问起那辆自行车,让我告诉你,他没卖,只是一并带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问:“我爷爷在哪里?” 高俭良想了一下说:“已经入川了吧,具体什么位置我就不知道,因为他入川之后,跟他接洽的人就不是我了。” 我爷爷这是逼我呢,他把我的后路一股脑给我掐死了,他为什么让我入川呢,他不是不想我和明净派有瓜葛的吗? 我想不通,难道说这些都是假的,是高俭良在唬我,他要骗我入川,然后用我来要挟我爷爷? 我这边又不说哈了,高俭良便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虑,这样,这是我的电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一个月后还不肯入川渝地界的话,我们就当是你拒绝了我们,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更不会记恨你,毕竟你是神相前辈的孙子。” 说着高俭良就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孤零零写着一个手机号码,其他什么也没有。 一个月的时间,那我有足够的时间把整件事儿都弄清楚,如此看来,高俭良不是骗我的! 可我还是不能这么快答应下来,便接过高俭良递给我的卡片说:“我知道了,一个月内,不管我是去还是不去,我都会给你打电话说一声,另外,如果你看到了我爷爷,帮我问下他,他到底干什么!?” 高俭良皱皱眉头,然后说:“我会把你的原话转告给他老人家的。” 高俭良没有在这里多待,跟我说完了话,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了,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徐若卉问我怎么了,那人找我什么事儿。 有些事儿已经瞒不住徐若卉了,如果但是钱丢了,我觉得凭我的本事还能挣回来,至少不会在徐若卉面前露出马脚来,可现在房子都没了,我就算再厉害,也变不出一栋房子来。 所以我就把徐若卉叫到一边儿,然后我身上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说完之后我就叹了口气说:“若卉,我现在算是一无所有了,如果你觉得我不靠谱了,那咱们就……” 不等说完徐若卉便反问我:“就怎样?分手吗?” 徐若卉的声音很大,把她怀里的兔子魑也给吓了一跳,其他人也是向我们这边看了看,方骆琳本来想过来,不过却是被齐昕给拉住了。 我没说话,徐若卉反问我:“李初一,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是图你的钱,还是图你的房子?你没钱了又怎么样,没房子了又怎样,你是对你自己没自信,还是对我没自信?” “当初是谁说,不会跟我说分手的,那些话都是放屁呢?” 说着徐若卉就哭了起来,我在旁边看着心也是一下就软了,赶紧上去抱住徐若卉赔礼道歉。 徐若卉抽泣了两声便对我说了句:“李初一,你个混蛋,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我就先杀了你,然后我再自杀!” 听了徐若卉这话,我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便忍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这么老的梗,你从哪里学来的?” 徐若卉一边哭一边说:“笑什么我认真的。” 我点头说:“放心,如果我再说那样的话,我就自己去死,不用你动手,下次,就是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徐若卉这才不哭了。 我和徐若卉从吵架到和好总共没几分钟,林志能在旁边就惊讶地说了一句:“这变化速度也太快了,年轻人,就是年轻人。” 既然事情成了这样,徐若卉就问我:“那我们还回县城吗,你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想回去,我这里有钱,我们可以先租房子住,不过住到一起的话,你不许跟我抢床。” 用徐若卉的钱,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便说:“放心吧,有我这手艺在,咱们还能没地方住呢,我们先回县城看看,然后再去市里一趟,就算要入川,我也要和王俊辉说一声。” 有了这番打算,我们就和阿帆告别,踏上了回乡之路。 我的“乡”还在,家却被爷爷给卖了。 回程的路比去的时候省了不少时间,次日我们就到了县城,我去看了一下房子,果然锁子都换了,还有人在那里装修,我和徐若卉用的东西也是被处理完毕了。 我们连冬天穿的衣服都没了,我爷爷真够狠的。 当然期间我试着给爷爷打电话,发短信,都是没有联系上他。 我真后悔当初被爷爷打劫之后,没有去把卡片给挂失了,可真要我去做那样的事儿,我觉得我又做不出来了,毕竟他是我爷爷啊。 家是彻底没有了,我们是不可能在县城待着了,就跟着方骆琳他们去了市里。 到了这边后,徐若卉先去和方骆琳一起住,而我则是去找了王俊辉。 此时王俊辉和李雅静已经搬回了新房这边,李雅静的身体也是已经好转了许多。 见到我之后王俊辉就问我去陕西的事儿怎样了,我说都办妥了,没遇到鬼,很顺利。 王俊辉看了看我道:“事情都解决了,你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李雅静也是说:“初一,有什么事儿你就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遇到什么事儿,我俩也会全力去帮你的。” 我思来想去,还是把那些事儿跟王俊辉说了一遍,我觉得我身边现在能给我意见的人,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听我说完,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看来李前辈,下了决心要逼你入川了。” 我好奇说:“我爷爷让我入川,一句话足以,何必把家都弄没了,那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王俊辉打断我说:“可能是李前辈算到了什么,他觉得有些羁绊你可能逃脱了不了!” 我没说话,王俊辉就道:“既然李前辈让你入川,那我就陪你走一遭。” 第131章 荒村怨井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说会陪我一起入川,这就是说,他是变相支持我爷爷的决定,他并没有丝毫怀疑过我爷爷的这个决定,甚至连我爷爷这么做的动机他都不曾考虑过。 我皱皱眉头。一时间也是忘记了感谢王俊辉。 李雅静心思比王俊辉细,在旁边说了一句:“俊辉,你还没问初一的意思,初一不一定愿意去西南呢,初一是在北方长大的,对这块儿有感情的,现在初一在这边的家都没了,这一入川,说不定就再也回不来了,你陪他去,难道也要陪他永远留在川渝之地吗?” 王俊辉愣了一下说:“是我欠考虑了。初一,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摇头苦笑说:“我还没决定好,如果要入川的话,我感觉短时间内肯定回不来,而且铁定会和明净派纠缠不清,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也不想成为明净派的什么人,或者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 王俊辉点点头说:“这样,你不是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考虑吗。先在我这里住下,等你考虑清楚再说,你若是不准备去,我会帮你在这市里安家。反之我会义无反顾跟你一起去,倘若你真要留在四川,我也会把雅静一起带过去的。” 说着王俊辉就看了看李雅静,李雅静也是对着我们这边笑了笑,意思自然是同意的。 这一天我就在王俊辉这里住下,王俊辉就给我说了一下明净派的详细情况。 明净派作为西南第一道宗,主要活跃于川渝地区。黔贵地区也有涉及,明净派的道术源自昆仑,后来渐渐形成了自家一派,除了昆仑的道术。明净派还融合了西南的蛊术和巫术。 另外明净派和很多苗寨来往甚密,其中不乏一些不问世事的生苗。 这里的生苗大家可以理解为,避世不出的苗寨,这些宅子排挤外人,很难有生人可以进出寨子。 不过具体的情况,王俊辉并没有跟我多说。 昆仑正统道派的分支,加上西南蛊巫的神秘,这明净派果然是一滩深水。 聊完了我的烦心事儿,我就问起王俊辉和李雅静的婚事,王俊辉笑了笑便说:“现在雅静的身体越来越好,所以我们把婚期定在了半个月后,所以在我和雅静举行典礼之前,我都不会有案子。”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便笑道:“这样正好,等你们结婚典礼之后,我再决定我要不要去入川吧。” 说起结婚的事儿,李雅静就说,她听王俊辉说我有女朋友了,还很漂亮。 我笑着承认,李雅静便要求我和徐若卉分别做他们婚礼的伴郎和伴娘。 这个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了。 接下来,我并没有真在王俊辉这边住下,这是人家结婚用的新房,人家婚期定下了,我再住这里肯定不合适,所以我就去找了宁浩宇。 对于我要借宿,宁浩宇自然是很高兴,还有他的舅舅熊九也是异常高兴,甚至说要单独给我租个房子。 我说,我不会住太久,就推辞了。 不过既然在熊九家里住下,免不了要帮他卜算一下生意上的事儿,不过幸好最近熊九的生意比较平稳,我说的也不用太多,偶尔有个小麻烦,我及时告诉他,让他提前应付。 我在熊九这边住的这段时间,白天待在他的玉器店,徐若卉经常会过来找我玩,所以熊九也是知道我有女朋友了,有一日徐若卉正在店里和我聊天的时候,熊九就把我俩叫到楼上,送了一对儿玉镯子给徐若卉。 那玉镯子我在店里见过,标价都上五位数了。 这熊九为了拉拢我,还真是下血本啊。 当然这些钱在熊九眼里可能不算什么。 见熊九拿出玉镯子要送给徐若卉,我当时愣了一下,徐若卉也是好奇地看了下我,然后又看了下怀里的兔子魑,显然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熊九继续说:“初一,你最近在我店里帮了我不少忙,也帮免去了不少的麻烦,替我节省了不少的开支,给你钱呢,我觉得俗气,思来想去,就决定送这个了,当然我送你女朋友这东西,是以你的名义的送的。” “啊!” 说实话,那玩意儿我是有心要的,因为我和徐若卉在一起这短时间,我还没送过她一件像样的礼物。 可我若是收了这东西,难免又欠熊九一个大人情,以后有些迫不得已的卦相,我也就无法推辞了。 见我在那里犹豫,徐若卉立刻就说:“熊叔叔,我看还是算了,初一也没帮你什么忙,这东西太过贵重了,我们不好意思收,如果熊叔叔,真觉得感谢初一的话,这样,让我自己下楼选一件可以吗?” 熊九点头说:“自然是没问题的。” 徐若卉要自己选? 跟着徐若卉下楼,她就选了一个九百多的挂坠。 这东西虽然也不便宜,可相对与那五位数的镯子已经份量轻了很多,收下这礼物,我既不会太驳熊九的面子,又不会欠他大人情。 我当下就被徐若卉的聪慧折服了。 我在熊九这里住下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着,这事儿就被周睿听去了,他和未婚妻周子鱼还专门过来请我去吃饭,还让我把徐若卉也叫上了。 周睿这个人聪明很多,饭局上从来不说向我求卦的事儿,而是跟我一直闲谈很多他的生意,甚至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完全是跟我当成朋友在聊天,当下就让我感觉和他关系近了不少。 周子鱼和徐若卉也是偶尔说上几句话,两个人看起来相处的也比较融洽。 聊到最后,就问起了我最近的安排,我便把王俊辉婚礼的事儿说了一下,王俊辉的名号周睿也是听过的,问了我时间和地点后,他就说,他到时候会不请自去的。 同时也告诉我,他过年之前也会结婚,希望我能参加他的婚礼,我苦笑着说:“我到时候可能会去四川一段时间,如果不去,肯定会参加你的婚礼的。” 周睿细问我情况,我支吾两句没细说。 见我不愿意细说,周睿也就没问。 等到了王俊辉婚礼那天,不请自来的不止周睿一个,熊九也是。 他们俩每人都给王俊辉上了不小的一份礼金,这让我上的那几百块都不好意思让人写上了。 我和王俊辉还是铁哥们呢。 没办法,因为我是真没什么钱了,我欠林志能的钱,怕也是没日子还了。 我和徐若卉也是真的做了王俊辉和李雅静的伴郎、伴娘。 婚礼的程序跟大部分的婚礼都差不多,不过在我给新郎王俊辉递戒指,让他给李雅静戴上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红红的了,他们经历了如此多的困难,现在终于可以正式地在一起了。 婚礼结束后,本应该是王俊辉和李雅静的蜜月期,可王俊辉上面的组织却完全不体量这些,他们宣布王俊辉的假期结束,并给她排了一个任务。 而此时离我决定要不要入川的最后期限,也只剩下一个多星期了。 所以王俊辉在接了任务后,就找到了我,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接任务,如果我接了这个任务,那说明我便不会入川了,如果我不接,那王俊辉估计也不会接,而是和他们组织谈脱离的事儿,当然,到时候王俊辉肯定会面临很多的困难,甚至威胁。 毕竟他和组织有三年的协议。 王俊辉问我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我最后的决定自然是入川,因为我爷爷在已经在那里了。 爷爷费那么大力气断我后路,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我总觉得他可能有危险,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不管不顾的。 所以我想了一会儿后,就把我的决定告诉了王俊辉。 王俊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些,笑着道:“好,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我已经和组织说了我要离开组织的事儿,不过在离开组织之前,我需要帮他们完成最后一个案子,也只有完成了这个案子,我才能顺利脱离的组织,所以初一,你先入川等我,我了结了这个案子,自然会去找你。” 我问他,是不是这次托付给他的任务,他摇头说:“不是,是我们组织上封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案子,如果我不脱离组织,继续执行小案子即可,如果要立刻脱离,那就必须办件大案子。” 封了二十年的案子?这么久都没人处理,可见这案子的棘手程度。 王俊辉是为了我才脱离组织的,我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去承受麻烦,便问他:“是什么案子?这样,我陪你一起去,这件事儿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王俊辉本来想拒绝,李雅静就在旁边说了一句:“俊辉,初一说服不了,让你不帮他,同样,你也说服不了,让他不帮你,所以你不用白费口舌了,把事情原委告诉他吧。”低斤鸟划。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这件事儿发生是太行山中断的一处深山里,那里有一个村子,不过现在已经成了荒村,而它之所以成为荒村,是因为它里面的一口怨井。” 第132章 四凰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怨井?”听到这个词,我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我细问王俊辉那怨井的情况,他犹豫了一下说:“这件事儿说来话长,我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我都是听我师父给我讲的。在外面讲不合适,不如这样,到我那里,我把老林也叫过去,省的到时候再给他讲一遍。” 也是,二十多年前,王俊辉才六七岁,除非他是那个村子的人,不然又如何亲身经历呢,就算是他亲身经历的,六七岁的事儿。他又能记得多少呢? 在我去王俊辉那边的时候,正好徐若卉抱着兔子魑来找我,也就跟了过来。 到了王俊辉家这边的时候,林森已经等在门口,进了房间,李雅静先是煮了一壶茶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然后王俊辉才开始细说那怨井的事儿。 相传在二十年前,太行山中段一处深山之中,有一个叫百鸟寨的村子。它背靠大山,交通偏僻,所有的田地也全部都是靠天吃饭的旱地。而且村子里的人吃水都是问题,动不动就要走出几公里去挑水。 听到这里。徐若卉忍不住问了句:“没有水浇灌田地,吃水还困难?为什么那个村子的祖先会选择那么一个地方呢?” 王俊辉说:“你问到这里了,那我就先讲讲这个村子的一个传说吧。” 相传这百鸟寨村在清光绪之前,村子那些田地边的水沟里是有一条溪流的,水势不大,但是四季不断,那会儿村子的田地都能得到浇灌。村里的几口井也都全部有水,大家吃水也是非常的方便。低他找亡。 那溪流的源头就在百鸟寨村背后的那个大山里,说是里面四口泉眼,春夏秋冬轮换着往外喷水。这才有了那涓流不断的溪水。 对于四口泉眼,百鸟寨村还有传说,说那泉眼是上古时候四只经过这里的凰鸟所化。 “凰鸟所化?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好奇问道。 王俊辉笑道:“这太行山中有多少村落,又有多少村子有属于自己村子的传说,有些传说比这个夸张的还多的是呢。” 接着王俊辉就简单说了一下那个凰鸟化泉的传说。 说是上古时候,百鸟寨一代还没有村落,这里山势极好,可却因为没有水,导致树木不旺,生灵稀少,有一天四只离巢的凰鸟经过这里,发现这里山势奇特,适合筑巢,于是就在山中筑巢为生,凰鸟是百鸟之首,这里住了凰鸟,附近的鸟儿自然会飞来朝拜。 甚至还有一些鸟儿在附近也筑了巢。 只不过因为这山中无水,许多鸟儿要饮水,都要飞出很远才可以,为了方面那些鸟儿,四只凰鸟就商量了一下,就春夏秋冬四季轮换,每一个季节,由一只凰鸟化为山泉,引来那大山的水脉,滋润这一片的山,同时也温养生活这里的鸟儿。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里的山也绿了,水也清了,生灵也多了,后来人也发现这里,就在这里建立了村落,因为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鸟儿,所以村落就起名百鸟寨。 人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这里的溪水原来来自四只凰鸟所化的山泉,他们很感激那些凰鸟,主动给那四只凰鸟修了一座庙,那庙宇的名字叫四凰庙。 当地人在庙里,按照四只凰鸟所化山泉的季节,分别给四只凰鸟封了仙名,它们依次是春、夏、秋、冬四凰仙。 建立了这四凰庙,村里人的香火便没有断过,那山中的四口山泉,四季轮换也从来没有断过。 到了后来,四只凰鸟为了回报当地人数百年的香火,就甘愿化身四口泉眼,永远住到了这百鸟寨的深山里。 这个传说听起来十分的完美,四凰鸟大义、博爱,当地人淳朴、感恩。 同时光听这个传说,就会让人有些向往百鸟寨这个地方,更不会把这个村子和后面的荒村怨井联系起来。 听到这里我就问王俊辉:“你刚才说清光绪之前,这里有水,那不是光绪之后,这里的水就消失了?” 王俊辉点头,我问是什么原因,王俊辉便又说了那村子这么一件事儿。 百鸟寨建立村已经有千年,村子里虽然流传这凰鸟化泉的传说,可真正相信的,却没有几个了。 所以村子里的四凰庙的香火就越来越不旺盛了,他们开始拜起了传统的土地、城隍之类的庙。 四凰庙就开始变得无人问津,不过即便是这样,那四口泉眼依旧四季轮换往外喷水,从来没有断过。 光绪那会儿大清国力衰弱,中国就来了不少的传教士,而这些传教士中,有很多并不是带着传递教义的目的来的,他们只是伪教士,他们的目的是给帝国主义的侵略铺路。 有一天,就有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人来到了百鸟寨,他在里面传播他们的宗教,那一年,这百鸟寨所有的村民一下就都变成了天主教的信徒。 那个蓝眼睛的外国人有一个中国名字,叫杉木,他自己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去那里的真正目的也不是传达交易,而是为了传说中的凰鸟。 所以他到那里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四凰庙改成了教堂。 当时村民都被他迷惑了,也都赞同了,加上这么多年,他们也都没见过四凰庙显神威,所以村里几乎所有人都参与了四凰庙的改建。 可就在四凰庙彻底改造成教堂的那一天,天空中下了一场大雨,雷电交加,有些村民就看到四只火红色的凰鸟从后山中飞走,甚至有人还说看到四只凰鸟流下了眼泪。 听到这里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四凰鸟早就成了当地人封的四凰仙,四凰庙就成了它们的家,那些人毁了四凰庙,就等于在驱赶那四凰啊,他们跟百鸟寨的世代相好,却无缘无故遭到了驱逐,它们哭也是有可能的。” 王俊辉点头也是说:“没错,本来那四只凰鸟有自己巢,可人却以封仙之名绑住了那四只凰鸟,当然那四只凰鸟肯吃那些香火,也说明它们是心甘情愿去帮当地人的,可它们却没想到,给它们封名是当地人,而主动废黜它们的也是当地人,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四只凰鸟该是多心酸啊。” 徐若卉也是说:“就是,本来那地方是四凰和那些鸟儿住的地方,人站了那里,又以人类的方式捆绑了四凰鸟,现在又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儿!” 我们三个抱怨了一会儿,李雅静笑着说:“行了,你们现在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有什么用啊,俊辉,你继续讲,后来怎样了?” 王俊辉继续讲。 自从那四只凰鸟飞走之后,山里的泉水就越来越小,过了不到一个月就彻底停了,这些百鸟寨的村里人都慌了,他们赶走了那个叫杉木的洋人,恢复了四凰庙,可已经于事无补,四凰没有再回来过,那四口泉眼除了在下雨的时候,其他的时候也从头来没再主动喷过水。 这一百多年下来,百鸟寨就从一个有山有水的富裕村落,变成了吃水都难的穷村子。 讲了这些,我继续问王俊辉:“那百鸟寨村里现在的那口怨井,跟村子里的传说有关系吗?” 王俊辉点头说:“我废这么大劲儿讲这些,自然有关系的。” 在二十多年前,百鸟寨出了一个大学生,而且还是一个女大学生。 她叫林百灵,她在毕业之后回了村子竞选了村官,那个时候的大学生还很值钱,所以她竞选过程很顺利,当上干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带着村子里的人挖井,她学过很多寻找水源的知识,很快她就在村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带着村里人一起挖了那一口井。 说来也奇怪,有几个地方比那口井的地势还低,可就是没有水,反而是林百灵选的那个地势较高的地方,打的那口井,四季都有水,虽然那些水不能用来灌溉浇地,可至少吃的水不用再愁了。 村子里的人也开始感谢她,并在井边给林百灵立了一个功德碑,给那口井取名为百灵井。 因为林百灵对村子贡献不小,所以她就被传说的越来越邪乎,有人甚至说她是曾经飞走的四凰鸟之一,现在又回村来救他们的。 听王俊辉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他:“那个林百灵真是四凰鸟转世吗?” 王俊辉对着我笑笑说:“你觉得的呢?” 我也是尴尬的笑笑道:“谁知道呢。” 王俊辉继续往下讲。 这井修好之后,村里不少人有事儿没事儿都喜欢到井边去看看,还有不少人会到井边一边打水一边洗衣,也是自在的很。 可有一天,村里一个女人领着自己三四岁的孩子去井边洗衣服,因为没注意,孩子掉进了井里给淹死了。 这个淹死的孩子就成了百鸟寨变成荒村的一个导火索。 我好奇道:“难不成那个孩子变成鬼,开始害人了?” 王俊辉摇头说:“如果是那个孩子变成鬼,我估计百鸟寨还不至于变成荒村,是这村里人的‘心’变了,人的心变了,比起鬼神来的更可怕。” 第133章 扭曲的心灵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提到人心变了,我就问他怎么变了?百鸟寨的人怎么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我:“你觉得林百灵对百鸟寨的贡献大吗,别急着回答,仔细想。往客观上说。” 林百灵带着村子里的人打了一口井,让村子里人吃水更方便,这贡献说大不大,可说小也绝对不小,不然村子里的人也绝对不会给她立功德碑。 我把我心中所想说出来,王俊辉点头说:“没错,那你觉得林百灵的贡献的份量大,还是一条人命的份量大?”低他坑划。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那自然是后者,就算没有林百灵的井,村子里的人走的远一些,总归是能吃上水。那么多年过去,那村子应该没有渴死的人吧,可一条人命的话,那没了就没了,就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一直听的很认真的林森打断我说:“不会是那个死了孩子的女人,把责任推到了林百灵的身上了吧。” 王俊辉点头说:“老林,你猜对了,那个女人的确是把责任一股脑地全部推到了林百灵的身上。还说要不是新挖的那个井,她家孩子也不会死,她伤心之下,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没有照看好孩子的事实。” 徐若卉道:“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王俊辉苦笑一声说:“的确如此。不过那会儿村里的人还都比较明白,那件事儿怪不到林百灵,便都帮着她说话,林百灵也是亲自上门去安慰那个女人,还送去了一些钱,算是抚慰。” “本来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道。这一切才只是一个开端。” “大概过了四五天,村里又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丢了,大家找了半天,结果就在井里发现那个孩子的尸体。” “孩子身上没有其它的伤。也是掉到井里被淹死的,可关键是大家根本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什么时候去了井边,又是怎掉下去的。” “所以村里人就开始猜测,说是第一个淹死在井里的小孩,变成厉鬼,开始寻找替死鬼了,要是有小孩儿靠近井边的话,就会被他在身后给推进井里。” “这个消息传出后,村里就一阵哗然,所以不少人开始乱传这些事儿,这样一来,两户死了孩子的家人都闹起了矛盾,甚至有几次还在村里大打出手。” 听王俊辉说到这我便问他:“出人命了吗?” 王俊辉反问我:“你怎么就那么盼着死人啊?” 我苦笑说:“一说那是荒村,估计村里很多人都有不了什么好下场,我自然就老往那边想了。” 王俊辉让我先不要打断他的话,他就开始继续讲那个故事。 那两户人家每天在街上打,林百灵心里就十分难受,她修那井本来是想着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可没想到死了两个人不说,还让村里人陷入了矛盾之中,这与她的初衷相违背。 所以林百灵就不停地往两家跑,做两家的工作,想要说服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可偏偏这个时候,那井里又淹死了人,这次更奇怪,被淹死的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 小孩儿被淹死那天,他母亲插着院子的门,然后在屋子里睡午觉,小孩儿本来也是在她旁边睡觉的,可等她睡醒了,小孩不见了。 此时她那个插着的院子门,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所以这个母亲就怀疑有人偷了他的孩子,可她一家人还没去乡上的派出所,就听人说孩子找到了,不过跟之前的两个孩子一样,是掉进井里淹死的。 这下整个村子里都一片哗然,那家人怀疑是有人进他们家里偷孩子,故意扔到井里的,所以就报了警。 警察来这里进行了调查,对村子里每个人一一进行询问,大家几乎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再有就是那一家人的门闩上找不到指纹,几乎都是他们的家人,甚至还有那个小孩儿的。 可那门闩差不多到成年人胸口的位置,一个刚回走路的小孩儿怎么可能够得着门闩呢? 一时间案子就成了一个悬案。 后来警察推断,是那个女人在睡觉之前,没有关好院子门,而她睡着后,小孩儿便先醒了,然后跑出去玩,小孩不记路,然后就走丢了,最后走到了井那边,然后失足掉了下去。 当然这个结果警方并没有对外公布。 其实警察给出这样的结果也是迫于无奈,那孩子家里丢了孩子后,村里人几乎都去过他家,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他家里留下过痕迹,加上每一个人都有案发时候不在场的证据,这案子在当时就成了一个悬案。 案子破不了,村里人的怀疑就更多了,越来越多的人怀疑那井里有鬼,家家户户都严禁自己的孩子靠近那水井,而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开始流传这么一种说法,说是百鸟寨是被四凰仙诅咒的村子,村里不能有水井,不然就会遭到四凰仙的报复,比如让那口井不停地吃人。 这些天那口井死了三个孩子,村里的人也就彻底不敢吃那口井的水了,大家宁愿走几公里去拉水回来吃,也不愿意去那井里打水,那百灵井也是一下成了摆设。 此时村子里的人也开始对百灵说三道四,功德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人给推倒砸碎了。 村里人都觉得百灵是给村子带来厄运的人,村里还组织重新选举,罢黜了百灵村干部的职位。 百灵自然是有苦说不出,心里甚是委屈。 可她却无法挽回这一切,她劝全村里人吃那口井水,没事儿的,可那些人不但不领情,还说百灵是在害他们,还把她狠狠地骂了几次。 此时百灵的家人也劝她放弃吧,组织人把那个井填住算了,可百灵却不肯,那口井是她的心血,怎么可能说填就填。 其实那些日子,村里人有过好几次要填井的意思,可都被百灵给阻止了。 可在上一个风波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村子里又出了事儿,这次掉进井里的人不是孩子,而是一个老太太。 这下井里大人、小孩都死过了,村里被四凰仙诅咒的事儿就传的沸沸扬扬,大家也都摆出了一副不填井,便不罢休的态势。 百灵拗不过,最后只能妥协。 不过她说在填那个井之前,让她在井边再待一天。 所以百灵就在井边待了一天一夜,可等着下一天清晨,大家去填井的时候,却发现百灵掉到井里死掉了。 因为百灵死在井里,那一天的井也就又没填成,百灵用自己的生命多维护了那口井一天。 那口井是百灵的执念。 所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道:“百灵不会变成鬼了吧……” 王俊辉点头说:“没错,百灵死后魂魄和那口井相容,那口井就变成了怨井。” 徐若卉在旁边听的有些紧张问:“百灵那么善良,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杀了全村的人吧。” 王俊辉再次点头,然后继续说:“的确如此,天性善良的百灵死了之后,只想着维护好那口井,可身为怨井的她,却得知了前几个人的真正死因。” “那些人并非死于什么四凰仙的诅咒,除了第一个孩子外,其他人的死都是人为的,而杀他们的人,就是第一个孩子的家人。” “他们杀掉那些人,只是为了陷害百灵,然后填上那井为他们的孩子报仇。” 我忽然明白王俊辉那句“人心”变了才是最可怕的意思。 他指的是第一个死孩子的家人们。 听到这里我心里也是有些气愤,明明是他们没有看好孩子,把自己孩子害死,还埋怨井,埋怨百灵,甚至通过杀人的方式去陷害井和百灵,他们的心不是变,而是极度的扭曲。 王俊辉说到这里也是停了一会儿,显然他也是若有所思。 徐若卉看起来也是很气愤,甚至直接说了句:“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王俊辉继续讲那个故事。 百灵在知道这件事儿后,自然也是十分生气,就在深夜以怨井鬼灵的身份来到那一家人的家里,要跟他们对峙。 因为百灵是鬼,这一家人当晚就怕了,可到了第二天,他们就联合村里的人继续填井,甚至还从附近村里请来一个阴阳去帮忙,百灵显身阻止,甚至把实情都告诉了那些人,可那些人没人相信百灵,他们觉得百灵是骗子,是四凰仙中的一个,来村子里报复的。 于是村里人就请了好几个有本事的人,想要把百灵给收拾了,可百灵已经是怨井鬼灵,能够控制住自己暂时不伤人,已经很不错了,可那些村民还一直挑衅她,终究她忍无可忍爆发了,那一天晚上整个百鸟寨哭天喊地,大人,小孩儿没有一个活口。 于此同时那个村子也是一夜之中从深山中消失,凡是去探查那个村子情况的人,都会在山里打转转,然后从大山的另一面出来。 再后来有几个厉害神通者进山去调查情况,他们出来的时候甚是狼狈,他们搞清楚了村里发生了什么,却再也不敢提再进村的事儿,于是这案子一封就二十多年。 第134章 两位新爷爷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把整个事情的缘由都说清楚了,我心中反而生出了一丝疑虑,那就是林百灵怨井鬼灵本性大发的时候,她的父母应该还在村子里,难不成她的父母也是被她给害掉了? 我把心中疑问道出。王俊辉就摇头说:“这倒没有,进去的大神通者清点了村里的死人,唯独少了林百灵的双亲,后来他们还通过关系在外界寻找,发现林百灵的双亲并没有出村,而是忽然的人间蒸发了。” 人间蒸发? 我还没有继续问,徐若卉也是问了一句:“王道长,那你师父是进过那百鸟寨的神通者之一吗?” 王俊辉摇头道:“不是,是我师父的一个师兄,算是我的师伯吧,不过我那位师伯出村不到三年。就得了一场大病逝去了。” 我接着问其他神通者的情况,王俊辉说:“那些神通者,差不多在十年前就死绝了,他们有些人死去的时候,才五十岁不到。” 那些人的死因不得不让人深思,修道之人本来比平常人还长寿许多,而他们却全部病逝,不禁让人会把他们的死和那荒村之行挂上勾。 故事听完,我心中疑问却越来越多。 想了一会儿我便问王俊辉,既然那村子所有问题都探查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村子,让那个村子消失在大山中不就是一个很好的结果吗。 王俊辉笑着说:“那怨井现在不出村害人。不代表她以后不会,时间越长,她在那怨气滔天的村子里吸收的怨气就越多,本事也就越大,再想收拾她越难了,时间久了,她总归是人间的一个祸害,而她恰好又位于我们组织的地界上,所以她就是组织心脏上一根刺,如果她将来有一天忽然发作,组织又束手无策。被其他同行耻笑不说,甚至还会丢了组织在华北、华东地区的霸主地位。” 王俊辉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不过我心中就更加担心这次行动了,王俊辉说,那怨井时间越长,就越厉害,二十年前几个神通者一起进去都收拾不了她,那二十年后,我们这些人会是她的对手吗? 所以我便问王俊辉,还有没有人与我们前行,如果还只是我、王俊辉和林森组成的队伍的话,我们就不是去执行任务,而是去送死。 王俊辉说:“还有三个人,一个是你认识的唐前辈。另外两个是唐前辈的朋友,本事都很大。” “唐二爷?”我有些迟疑。 王俊辉点头。 其实如果遇到唐二爷那次,我没有遇到那个青衣邪道。我肯定会认为唐二爷本事了得,可偏偏那次我遇到青衣邪道,所以唐二爷的本事一下就被比了下去,我心中也就不觉得他是多厉害了。 见我脸上露出疑虑,王俊辉又道:“放心吧,初一,这次行动绝对会成功的,我有把握。” 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信心这么大,他笑着说:“唐二爷说,他已经有了收拾怨井的方法,而且有八成的把握,不过具体什么方法,他没有跟我说过。”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 接下我们又商量一下出发的时间,这件事儿便是彻底定了下来,而我和徐若卉也是暂时在王俊辉这边先住了下来。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发现李雅静又要跟着我们一起,不由有些担心问:“雅静姐,你也去?” 李雅静点头说:“我是你们的随行医生,自然要跟着去,你放心,我不会托你们后腿,上次中尸毒是一个意外,这次绝对不会再有事儿了。” 王俊辉看了看李雅静也说:“初一,我都劝服不了她,你就别白费口舌了。” 见李雅静要去,徐若卉也是道:“那我也要去,我之前也是学医的,虽然只是护理,可我能给雅静姐打下手。” 我立刻摇头说,不行,打死也不行。 徐若卉直接过来摁住我就小拳头猛砸道:“那我就打死你,我不管,我必须要去,你放心,我也不会拖你们后退,再不然有小兔子保护我呢,不用你管我。” 我自然还是死活不同意,可李雅静忽然说了一句:“初一,让若卉跟着去吧,到时候让她跟着我,放心,绝对不会有事儿的。” 我看了看王俊辉,想着他替我说话,谁知道他看了李雅静问:“没问题吗?” 李雅静说:“没问题。” 然后王俊辉便反过来对我说:“放心吧,初一,没问题。” 没问题才怪!我心里有些生气了,这次任务凶险的很,弄不好就要丧命的,让徐若卉跟着我去冒险,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就拍拍我的肩膀说:“初一,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雅静第一次跟着我出任务的时候,我跟你一样,死活不让她去,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我问,说了什么? 李雅静接过王俊辉的话茬说:“我说,如果他死了,我也看着他,知道我爱的人是怎么死的,我不想不明不白的伤心,如果我死了,我也要当着他的面死,我不想我死的时候,心爱的人不在身边。” 我说:“可是那样的话,没有死掉的那个人心里会自责的,比如你成了王道长拖累,王道长出事儿了你会自责。又比如你出了事儿,王道长绝对没照顾你,而自责。” 李雅静笑着说:“如果俊辉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儿,我没在身边,我难道不会自责吗?凡是都有利弊,又有多少事情给我们寻得完美方案的机会?” 李雅静的这些话说的并不严谨,有些牵强,强词夺理,甚至还有些任性。 可王俊辉却迁就她了,我不明白,难道王俊辉真的不担心李雅静的安危吗? 王俊辉似乎看透了我心里在想什么就对我说:“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的爱是任性的,而我们的爱却是自私的。” 我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说:“前半句不用说了,你看到了,后半句也很好理解,我们男人爱一个女人呢,总会想当然的认为,我们该怎么做,怎么保护她,觉得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可我们却忽略了她们心里的感受,所以说我们的自私的,太大男人主义了。” 大男人怎么了,我就大男人了,徐若卉就是不能去。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些生王俊辉和李雅静的气了,他们拉上徐若卉,不是把徐若卉处于危险之中吗? 他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见我态度这么坚决,徐若卉就有些生气说:“李初一,我话给你撂这儿了,我今天还去定了。” 见我和徐若卉要吵架了,王俊辉便我到一边说:“初一,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徐若卉不跟着我们去荒村,她在外面的处境会更危险。” 我问王俊辉什么意思,他说:“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以后你会明白的。” 不方便告诉我? 这让我心里更加不舒服,不过看着王俊辉的表情,他不像在骗我,而这件事儿上,他也没有理由骗我,所以我便点点头说,希望这件事儿之后,你能把事情的原本都告诉我。 王俊辉点头。 这些都商量妥当了,我和徐若卉就坐上了王俊辉的车一起往市郊去了,在那边我们将与唐二爷等人回合,然后直接往目的地出发。 在车上徐若卉就问我王俊辉给我说了什么,我才同意她一起去的,我看了下她说:“王道长说,你最笨,我逃跑的时候,可以把你扔下吸引鬼怪的注意力。” “啊!”我刚说完,胳膊上就被徐若卉狠狠掐了一下,顿时疼的我就大叫了起来。 李雅静就在徐若卉旁边坐着,见状也是笑了笑。 到了市郊,我们的车子没有停,王俊辉跟另外两辆车打了招呼,我们就直接往西去了。 很显然,另外两辆车里的人就是唐二爷的人。 两辆车,那应该不只是王俊辉说的三个人,唐二爷他们应该也都把自己助手之类的带上了。 单是从人数上看,我们这次任务的规模就比较大。 一路上上徐若卉也没有跟我拌嘴,她开始和李雅静说话,问起出任务的时候要注意什么,李雅静也是一一都道给她听。 我这边则是把徐若卉和李雅静的面相都看了一遍,眉心锁着巫术斑驳的黑气,是麻烦缠身之相,只不过暂时看不到凶险,这让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可保不齐再来一个突变之相,到时候便会给我来个措手不及,所以我心里担心还是不少。 同时我也不停地想王俊辉那句话,就是徐若卉不跟着我们危险更大,可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徐若卉呢? 我想不通。低上余划。 车子开了半天,我们便到了一个小镇,我们停下车子吃饭,我才发现我们一行有十一人,我们这边五个人,唐二爷那边有六个人。 当然除了唐二爷我一概不认识。 那六个人,三老三少,其中还有一个年轻女人。 六个人中,有一老一少是光头,老者手里捻着佛珠,那个少的看起来十五六岁,两手空空,不过却背了一个很大的背包,看来里面有不少的装备。 看来是佛家的人。 另外一个老者跟唐二爷身上气势相似,应该是道家的人。 看到我之后,唐二爷也是冲我招手,说是要介绍两位新爷爷给我认识,我当下就不乐意了…… 第135章 勤奋的同辈中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不乐意,唐二爷就过来拉我,我也不好抵抗,就被他拉到了那几个人跟前,王俊辉等人也是跟了过来。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要相互熟悉一下。 王俊辉一边过来一边说:“江前辈、鹭大师,好久不见了。“ 唐二爷把我拉到那些人身边,他先给我介绍那个佛家老者:“初一,他就是俊辉刚才叫的鹭大师,法号贞鹭,他们这一门的法都怪的很,你跟俊辉一块儿,叫他鹭大师就好了。” 我也是点头叫了一声,鹭大师。 可这鹭大师却不愿意了,他摆摆手说:“老唐,不是说好是爷爷的吗。怎么现在变成大师了?” 唐二爷这才笑着说:“我给忘了,来初一,叫鹭爷爷。“ 我摇头问:“凭什么,难道我师父学道之前还当过和尚,有个佛家的师兄弟?” 唐二爷在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比你爷爷还没溜儿呢?他是你爷爷,曾经的搭档,跟着你爷爷一起办过不少的大案,算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你叫他一声爷爷不亏。” 我爷爷曾经的搭档? 不等我说话,唐二爷继续说:“叫吧,他们见面礼都准备好了?” 听到见面礼这三个字,我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多少钱?” 唐二爷愣了一下。就笑骂道:“你个没出息的,这见面礼是钱衡量不来的。” 我“哦”了一声就叫了那佛家老者一声:“鹭爷爷。” 他笑了笑说了一声乖,就把手中的念珠送给了我,然后他又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新的,继续捻了起来。 我有些不大愿意了,不是值钱玩意儿吗,怎么送一串二手的佛珠,有新的不给我? 不过很快我就想起我爷爷说过的一些话,他说大能的佛家之人,常年使用的念珠、木鱼等,上面会粘着很重的佛气。带在身上消灾祛病不说,还可以防止邪物近身,的确是上好的宝贝。 所以我立刻又收起不好的脸色对着鹭大师道谢。 鹭大师又把旁边那个小和尚跟我介绍了一下:“他叫贠婺,我的徒弟,我给他起的名字,他这里有点问题……” 说着鹭大师指了指贠婺脑袋,而后继续说:“不过这孩子佛性很强,是少见的佛学奇才,就是偶尔有些贪玩。” 鹭大师这么一说,我就对那个贠婺小和尚产生了一点好奇之心,他不愿说话,眼神也看不出呆滞来,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有问题。 贠婺也不给我打招呼。也是很奇怪地看着我,然后忽然说了一句:“你,好人。” 我赶紧说。谢谢。 鹭大师笑道:“贠婺的心很干净,他说你是好人,那是因为他感觉到你心干净。” 介绍了鹭大师和贠婺,唐二爷又给我介绍另一个老者,单感觉他身上的道气,比唐二爷还要高出几分。 唐二爷道:“这个人叫江水寒,想当年也是一个风流小生,只可惜因为一次修道误服丹药,才变成了如今这般磕碜模样。” 江水寒直接推开唐二爷道:“老唐,不服,咱们道法上较量一番?” 唐二爷忙摆手,然后对我说:“初一,别问了,这个也是你爷爷。” 不用说,这个也是我爷爷曾经的搭档,于是我就点头叫了一声:“江爷爷。” 江水寒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给我说:“这是我亲自炼的丹,是大补的丹药,对你修炼相气、道气,甚至佛气都有帮助,每一年吃一颗,这是五年的量,来,先吃一颗。” 这江水寒就是误服丹药成了这般又黑又皱的模样,他送的丹药我敢吃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那个江爷,还是以后吃吧,这么贵重的丹药,我怎么也要沐浴更衣一下。” 可江水寒却没打算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捏开我的下巴,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一颗,给我塞进了嘴里,我还没准备,他把我下巴一扬,顿时那药丸就滚到了嗓子眼儿,我嗓子眼一难受,就做了一个下咽的动作,然后那药丸就滚到了我肚子里。 我瞪着眼看着江水寒,如果他不是前辈,我这就要发作骂人了。 可江水寒笑道:“放心,不是毒药。” 说着他把瓶子塞给我道:“收好。” 我不情愿的收好瓶子,此时一直跟在江水寒旁边的那个女子便上前说:“爷爷偏心,那瓶丹药我要了几年,你只舍得给我一颗,现在却把剩下的全送给了那小子?” 说话的丫头比我大上三四岁的样子,短头发,长的很瘦,很高,穿着像是一个男孩子。 江水寒这才给我介绍:“这是我孙子,江月。” 我说:“是孙女吧?” 江水寒强调:“是孙子。” 江月在旁边解释说:“我是女的,不过我爷爷把我当孙子养,所以他说是孙子就是孙子了。” 这些人都介绍了,唐二爷把他身边的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也介绍了一下,说是叫,张少杰,其他没多说。 不过我看了一下这三个年轻人,就数他身上的气势最强了。 相互认识之后,我也是把徐若卉给三个“爷爷”介绍了一下,而且还特别说明徐若卉是我的女朋友,我这么介绍自然是想着再套点礼物出来。 不过这三个人都没准备,都只是夸了徐若卉漂亮,我有福气,就没下文了。 而在介绍徐若卉后,江水寒和鹭大师都对我家小兔子产生了兴趣,不过我那小兔子好像很怕那俩人的样子,使劲儿往徐若卉怀里躲。 相互认识之后,我们一行人就在一家小餐馆吃了饭,然后又在镇上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明天一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 分房的时候,我们三个男的后辈就分到了一起。 张少杰不爱说话,到了房间,他自己占了一张单人床就睡了,无奈我只好给贠婺去挤那张大床。 我洗漱一下本来准备睡觉,可回来之后却发现贠婺已经把整个床都沾满了,他的背包已经打开,然后背包的东西全撒在了床上,我也是终于知道他背包里的装备是什么了。 一张床的玩具! 我皱皱眉头,贠婺却对我笑笑说:“好人,来玩。” 贠婺让人泛不起半点的生气之心,我点点头下意识竟然说了一声:“好!” 不过这贠婺玩这些玩具并非没有节制,大概玩了二十分钟,他就说时间到了,要睡觉,就一件一件的把玩具有塞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我要帮他收拾,他就说,不用,自己的事儿要自己来,师父教他的。 贠婺睡觉之前还念了一段经,他说这他睡前的功课。低上序亡。 他是一个很认真的小和尚。 我仔细看了贠婺的面相,他的父母官皆是淡淡的剥离之气,换句话说,贠婺是个弃儿,他是被自己的父母扔掉的,这也正好应了鹭大师那句,贠婺是他捡来的。 我再看了看贠婺的五岳四渎,势头极旺,这说明贠婺日后会有极大的功业和成就,而这个成就应该是佛法上。 虽然我陪贠婺玩了一会儿,可这一夜我们还是睡的很早。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着第二天我就听着有人在旁边“嗡嗡”念经,我醒来一看,时间才六点多,这是初冬的天气,六点多外面还黑的厉害。 当然这个念经的人是贠婺无疑。 我对贠婺生不起来气,就问他在干嘛,他说做功课。 我看了看发现张少杰不在房间里了,问贠婺,他去哪里了,贠婺指着门外说:“外面,练功,做功课,好人,懒。” 这贠婺说话的时候总是结结巴巴,一个个词的往外蹦,可念起经文来却是顺畅之极,这或许也是贠婺的一种天赋吧。 不过贠婺说的也是实话,我在练功方面从来都是懒惰的很,就算是闲暇时间,也少有练习那相门的气功。 再看看贠婺和张少杰,同为后辈,我的勤奋不足人家的十分之一,不对,可能连人家的百分之一都不足。 所以我心里也是微微升起一丝悸动,我身上也算是肩负这重担的人,可之前我好像还是少了一分担当。 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睡懒觉,就在贠婺的经文中,练起了我相门的气功。 等着贠婺功课的结束的时候,我就对贠婺说:“以后每天做早完功课的时候,叫上我,我陪你。” 贠婺高兴地点头说:“好。” 早起集合,大家相互说了几句话,便开始继续赶路,不过我们的车进不了山,只能把车留在镇上,然后徒步进山,那一片地区是廖无人烟的荒山。 原来里面有几个村落,自从怨井事发之后,国家便以扶贫的理由,把几个人数的不多的村落,从那一块儿搬出来,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上就没人再去过那边。 而没人去的原因,也是因为那边没有任何值得开发的地方,那边土地贫瘠,水更是少的可怜,又没什么矿产资源。 附近的人虽然也听过百鸟寨的事儿,不过在他们耳朵里的故事是这样的,说是百鸟寨挖出一口毒井,村子的人都是喝毒水死掉了。 问那些地点,有些老人之前能找到,可出了毒井的事儿后,村子就给平了,现在那里就只剩下山了。 不过大致方向,那些老人却是记得,问了方向后,我们就开始往那个方向走。 百鸟寨,我们来了! 第136章 是谁在挑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秋后进山,最要紧的是防火,因为这太行山区的山林猛兽不多,我们这次人又这么多,就算遇到狼、野猪之类的也不用怕的。 可如果不小心失了火。这满山枯草,树木,烧起来,我们怕是就要遭殃了。 所以我们进山没多久,林森就开始提醒我们要注意防火的事儿。 好在我们这些人中没有人抽烟,只要做饭煮水的时候注意一些就好了。 说起这水,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一个麻烦事儿,这百鸟寨之前是有名的旱村,周围溪流,十条干了九条半,所以我们各自背着的水就要省着用。 这些天我们甚至连刷牙洗脸的水都没有。刷牙的话就靠口香糖,洗脸的话,照着镜子把黑的地方用手搓掉就行了,当然不搓也没事儿,反正我们这些人,谁也不会比谁好到哪里去。 也就谁也笑话不到谁了。 这次比我和王俊辉第一次去那个什么小西天要好走的多,毕竟这边在二十年前曾经有过村子,所以这边的山路还有一些,虽然二十年没走,已经荒芜了不少,可稍加修正,供我们通行还是问题不大的。 因为我们背的水很多。所以一路上的速度快不了,时不时还要停下休整。 虽然我们队伍里有几个长辈,可整个队伍还是王俊辉说的算,他说停,我们就停,说走我们就走,一天的路赶下来,我们已经到了深山之中。 四下看去,没有人烟,这种感觉仿若又回到了第一次和王俊辉合作的时候去小西天的情景。 那会儿只是初夏,现在已经是初冬。转眼半年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路上,我自然少不了去照顾徐若卉,她虽然自立,可却没有这爬山涉水的经历,虽然她咬牙坚持着,可我还是能看出来她累的很。 趁着吃晚饭的间隙,我和她在附近的一个小山包上了说了一会儿话,问起她的情况,她告诉我说,让我不用担心,她挺得住。 吃过饭,分配了值夜的人,我们便早早地睡下了。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这次没有去小西天那次诡异,就好像我们这些人出来野营,只是我们来的时节不对而已。 如此赶路。我们用了三天便深陷深山之中,我们也是终于开始有所发现了。 这是一座大山的山根处,我们抬头就能看到山,看着也没什么,可王俊辉却让我们停下说:“我们就在这里扎帐篷,村子就在我们眼前了。” 我抬头看了看,依旧只有大山和不算茂密的树林,哪有半点破旧村庄的模样? 王俊辉一边卸下背上的行礼,一边道:“肉眼是看不到的,要用这里看。”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他不会说我没心眼儿吧?低亚私亡。 一路上那几个前辈一个比一个精神,偶尔斗斗嘴,好不悠哉,可到了这大山之前,他们的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鹭大师更是直接撑着单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贠婺小和尚也是学着师父的模样念了一句。 我们先是在这里清理出一处平坦的地方扎下帐篷,然后又找了干柴木棍,架起一个临时的篱笆院落来。 王俊辉说,解决这百鸟寨的怨井,弄下这篱笆,也显得稍微安全一些。 此时我们的用水已经见底了,所以布置好这里的一切后,王俊辉就提出要进百鸟寨去那口百灵井去取水。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已经到傍晚了,如果山上真有那个村子,现在去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所以我就想反对一下,可唐二爷却主动站出来说:“这样,老江,你留下来保护其他人,我、老鹭和俊辉三个人进村取水,如果只是取水,不与那怨井起冲突,按照之前来过这里的那几位神通者所述,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王俊辉也是点头,表示同意唐二爷的提议。 江水寒想了一下,也没推辞就道:“有什么事儿,及时发信号,我们会救你们。” 唐二爷摆摆手说:“我们几个人自保有余。” 在出发之前,王俊辉走到我身边问我:“初一,你给我卜算一下吧,算一下我们这次去取水,会不会遇到那个怨井鬼灵显身。” 王俊辉眉心有浊气,可都是轻浊,暂时看来都是小麻烦,既然是小麻烦,那说明他不会遇到林百灵显身。 所以我就摇头说:“不会。” 王俊辉拍拍我的肩膀说:“这我就放心了。” 王俊辉之所以接这么危险的案子,完全是为了陪着我一起入川,所以想了一会儿就对他说:“我跟着你们去吧,这样咱们道、僧、相就都有了,遇到什么事儿应对的法子也多一些,这里是山外,在百鸟寨的怨气之外,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说着我也是看了看留守几个人的面相,均无灾难之相。 王俊辉犹豫了一下,也是点头同意了。 见我要去,唐二爷带来的那个张少杰便说自己也要去,二爷想了想说:“你这次不用跟着了,留下来帮着你江爷爷照看其他人吧,记住收收你的心,别给我捅出什么篓子,你江爷爷可不像我这么心慈手软。” 张少杰点头。 捅娄子?什么篓子? 我不明白唐二爷那话的意思,就问他,他摇头说:“不说了,我们师门的事儿,那孩子命有些苦。” 见我跟着进百鸟寨,徐若卉就把兔子魑递过来,让我抱着,我还要背水壶,抱着兔子有些不方便,就对徐若卉说:“我们这次去不会有危险,我都料到了,放心吧,兔子魑留下。” 王俊辉和李雅静那边也是简单了说了一句。 我们一行四人各自背了一个水壶上山,王俊辉手里还拿了一条绳子,说是一会儿打水用的井绳。 一边走,我就问王俊辉,之前百鸟寨的人,不是会到离他们村子几里外的地方打水吗,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去那些地方,至少安全点。 王俊辉说:“知道那些村子为什么在怨井事件后,人都被转移了吗?” 我摇头,王俊辉说:“这里是水脉是通着的,这附近凡是有水的井,都是怨井,那些村子的人,没搬走之前,有好多人,在自己村口的井边看到了坐着守井的百灵,上面知道这件事儿后,就把人都转移走,若是晚一些时间,那些人迟早会被百灵的怨气给害死。” 说着王俊辉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幸好山里的这条水脉范围并不大,不然那麻烦就更大了。” 唐二爷也是在旁边说了句:“俊辉说的既是。” 我们越是靠近那山,我就发现那山越模糊,最后干脆看不到了,这倒不是天太黑了,而是因为这附近的雾气太浓了,什么时候起的雾,我们在山下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进了这雾气的范围,王俊辉把绳子展开,让我们拉住身子的一段,这样我们在浓雾中就不会走散了。 这雾实在太浓了,我估计这能见度也就四五米的样子。 这么大的雾,我还是第一次见。 抓好身子进到这团雾气之中,王俊辉便提醒我说,这些不是普通的雾气,而是百灵和这里村民们的怨气。 我们刚才看不到这雾气,是因为百灵用自己的能力把附近的几个村子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只能看到山,而这些“怒气”是百灵隐藏那几个村子的第二道屏障,有很多人进了这雾气,就会迷失方向,遭遇鬼打墙,然后再从原路返回,根本进不到村子里。 若是偶尔有进去的,那他基本上很难再出来了。 这一层雾并不是很厚,大概只走了一百多米,我们就穿过那层厚厚的雾气,看到了这村子的原本的模样。 无数破旧的房屋,长满杂草的街道,还有随处可见的残破后倒塌的围墙。 而在我们进入这村子一瞬间,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自动开启,显然有脏东西在我们附近活动。 我四下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王俊辉说:“这应该就是百鸟寨吧,若是其他被百灵占据的村子,那应该不会有这么重的怨气。” 王俊辉说话的时候,鹭大师指了指村口一块倒地的石碑。 我们过去就看到了百鸟寨的村碑。 简单叙述了四凰仙故事,当然光绪年间的事儿,上面没有记载,毕竟那是这村子的一个污点。 确定这是百鸟寨后,王俊辉就说:“按照我师父讲的那个故事,怨井应该在半山腰上,我们进村找找看。” 这天按理说已经黑透了,加上这村子又被厚厚的雾气笼罩,这里应该是伸手不见五指才对,可我们在这里却能看到这里的每一件东西。 这里的光不亮,却又能让人看的真切,这种感觉很奇怪。 走了一会儿王俊辉就“咦”了一声停了下来,我问他咋了,他说,你们看这地上。 我们同时低头,就发现地上有一些水滴打湿泥土的痕迹,而且恰好形成一条一条的线,就好像有很多人挑水从这里经过一样。 这些被打湿的泥土,还新鲜的很,也就是说,跳水走过这里的人还没走远。 再换句话说,这村子里难不成还有活人吗? 也或者说,是鬼在挑水! 第137章 会动的村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地上那条水滴湿线,我不禁头皮发麻。 这荒了二十多年的村子真的会有人吗,如果不是人,那剩下的东西就不用说,肯定是住在这村子里的那些脏东西了。 难道说刚才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自动开起。就是因为那挑水的玩意儿? 如果是这样,那这村子住着的脏东西,岂不是不止百灵一个? 我问王俊辉的意思,他也是摇摇头说:“我们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打水,不要节外生枝,走,我们顺着水线往山上走,井应该在那边,至于那挑水的东西,我们下次再会吧。” 的确我们这次进村没什么准备,就等于是来探路的。自然不能和这里面的东西发生瓜葛。 我们沿着那水线往半山腰走,一路上我虽然能感觉到周围有东西,可却是看不到,他们都藏的很好,没有在我们四个人面前现身的意思。 这村子不大,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半山腰,看到了那所谓的怨井。 井的旁边倒着半块石碑,那应该是那些村里给百灵立下的功德碑。 同样,它之所以倒下,也是那些村民给砸的。 这还真是讽刺了。 数千年前,百鸟寨的人给四凰仙立了四凰庙,可在百年前。百鸟寨的人又自己把四凰庙改成了洋教堂,导致四凰伤心被逐,四凰泉断水。 如今百鸟寨的人,先给百灵挖井立功德碑,后又要砸碑填井,导致百灵投井自尽,变成怨井鬼灵屠了一村的人。 这或许都是命吧。 看着那倒地的石碑,我们谁也没有立刻走过去,我们都害怕过去之后,井里面忽然蹿出什么东西来。 我看了看地上那条湿漉漉的水线,正是来自那井边的。也就是说刚才是真有什么东西来这里打水了。 一进这村子就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儿,我心里不由开始有些扑腾了。 王俊辉深吸了口气说:“什么事儿也别想,我们是来打水的,先打水再说。” 唐二爷搓了搓手指道:“没错。” 鹭大师佛珠捻了几下,依旧只是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到了井边,猛然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井中飘出,我不由退了一步,没有什么异变。 我们四个人各站在井的一边,然后同时往那井里看去。 这井的水面离我大概三米的样子,看不到井底,水面上没有任何的杂物,这说明这口井是经常使用的,只是使用这口井的不一定是人。 水面荡着一层水波纹。这也说明刚才有人来这里打过水。 我们又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在这井里发现任何的东西。 没有异样,王俊辉便解开身上的水壶。然后取出绳子,绑着水壶上的锁扣,然后把其送进井里取水。 这水壶因为口太小,所以要通过不停的摇摆才能使水进到里面去,这一下整个井里就发出“哗哗”的水声,甚至有时候那水壶还会碰到井壁,整个井里除了水声,还有“当当”的水壶碰撞声传来。 这声音平时听来也没什么,在井里打水,不就是这个声音吗,可现在,我们身处这百鸟寨荒村,这声音,就让我们心里开始有些慌乱。 听着这声音,我就看了看唐二爷和鹭大师,他们看起来好像很镇定。 好在一切顺利,没有意外。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四个人背的水壶才都打满了水。 打好水,我们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做停留,直接背上水壶准备出村,可我们刚离开水井十多步,就又听那井里又响起了“哗哗”的水声,我刚准备回头看,王俊辉就拽住我的胳膊说:“别回头,现在还不是跟她见面的时候,我们先出村。”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被吓出一身的冷汗,我身后的那个怨井鬼灵现身了吗。 我们四个人没人回头,自然也没有人看到她的模样,不过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就在我们身后几米的位置,我们走的快,她也走的快,我们步子放缓,她的步子也放缓。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又听到我们的前面传来一阵“吱吱”铁桶在担子挂钩上扭动的声音。 这说明有“人”担着一副空桶正在向我们靠近。 鹭大师这次没有念佛号,而是“咦”了一声。 王俊辉和唐二爷也是若有所思的听着那空桶的声音。 只不过那空桶的声音“吱吱”了一会儿没有靠近我们,反而像是走的更远了,最后那声音便彻底消失了。 听不到那声音了,我头也不敢回地问了鹭大师一句:“鹭爷爷,你刚才是感觉到什么怪异的事情了吗?” 鹭爷爷点头说:“我听到有东西踩着地面过来,是人的脚步声,鬼是走不出来的,可这荒村不可能出现人才对……” 我此时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上次来这里探查的人,不是没有发现林百灵的父母吗,会不会这二十年来,林百灵的父母一直还生活这个村子里。 不等我说出心中的想法,王俊辉就道了一句:“先离开这村子再说,等我们准备妥当了,明天再进来了。” 我们快步走到那一片浓雾之中,我们用来时的方法,由王俊辉打头从浓雾中走出去。 出了村子,我们才敢回头去看,却发现那浓雾正在消失。低亚纵才。 我忙问王俊辉这是怎么回事,他摇摇头说,不知道,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这次遇到的情况,跟二十年前,那些神通者来的时候情况不同,他们没有在村子里发现鬼以外的东西。 我们急急忙忙下山,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去,可天空中却多一个很圆的月亮,我这才记得,今天是阴历的十五,正是月圆之夜。 等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就看到营地的一众人正在往上眺望,不过从他们的眼神来看,他们看的不是我们而是山上。 我们再回头,就发现山上浓雾消散,一个荒芜的村落就彻底呈现了在我们的眼前。 见我们回来,林森和张少杰连忙去接过两个前辈身上的水壶。 徐若卉也是过来帮我把水壶卸下,同时指着山上说:“山上的那村子一点一点就出现了,就跟海市蜃楼一样,太奇怪了。” 我点点头。 那浓雾散去了,我总感觉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唐二爷忽然说了一句:“会不会是那怨井鬼灵故意撤去了浓雾,然后引我们所有人入村?” 没人去回答唐二爷,因为没人知道答案。 看了看那村落,王俊辉叉开话题道:“先不管那些了,雅静,你检查下水质,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用这些做饭,晚上再烧点热水,给大家泡泡脚,走了几天的路,估计脚都疲乏了。” 李雅静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贠婺忽然指着那村子东北角说:“看,炊烟!” 炊烟!? 听到这两个字,我们所有人都顺着贠婺指的的方向看去,果然,一缕淡淡的青烟升起,离这那么远,如果不仔细看,或者眼神不好,根本不可能看到。 徐若卉问我:“初一,那村子里还住着人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然后把我们刚才在百鸟寨村子里看到那水线的事儿说了一遍。 接着我又把我那个百灵父母可能还活在村子里的猜测说了一遍。 听我这么说,所有人都问我:“你看到了?” 我摇头说:“猜的。” 王俊辉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对,那村里就算有东西也不是活人,还有那烟,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透着一股邪气。” 我转头问贠婺,你还看到了什么。 贠婺摇头说:“没了。” 看来我还是有些高估他这个怪才的能力了。 江水寒那边道:“我们在这里猜自然是猜不到的,不如这样,我们再走一遭,去现场弄个清楚不就好了。” 鹭大师摇头说:“鲁莽,我们必须一步一步来,切不可乱了章法,我们今晚先准备一番,明天一早再进村。” 大部分人点头同意鹭大师的提议。 我们这里生火做饭,村子里那一缕炊烟也是越来越浓,等我们这里饭煮好了,那边的炊烟也停了。 看来我们两处地方的人要同时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徐若卉可能觉得有些冷,就靠我特别近。 我让她钻进我的大衣里,然后问她是不是还冷,她笑着说,不是冷,是有点怕,她觉得那山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徐若卉不说,我倒是不觉得,她这么一说,我就真有这么一种感觉了。 好像那村子是活着的,它想藏起来,我们就看不到它,它想要显身,我们就可以在山下把它看的清清楚楚。 一碗热面汤下肚,身上感觉暖和了很多,大家聊了会儿天,看了一会儿那月光下的荒村,也就纷纷回帐篷睡觉去了。 今晚的第一班是我和林森来值,所以我和林森就披着大衣站在营地的栅栏门口小声聊天。 当然我俩说的都是那荒村的事儿,因为那荒村越是到了夜里,就越加的真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村子和山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似的。 第138章 井里的水很甜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把心中的感觉告诉林森。 他看了看村子说,他感觉不到有没什么变化,可能是我老盯着那个村子看,产生了幻觉。 我点头说可能。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弄清楚,我感觉村子靠近的原因。是因为我看那村子越来越清楚,就拿看视频的画质来比喻,我们刚下山的时候,那村子充其量是一个标清,我们吃了饭,它变成了高清,而现在它已经成了蓝光。 我很清楚不可能是我眼睛的视力变好了,而是村子主动给我们呈现出了更清晰的“画质”,它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进村吗? 我和林森的第一班夜从十点值到晚上两点,大概了到了夜里一点多钟的时候。我就忽然听着附近好像有脚步声。 我问林森听到了没,他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收拾,然后抽出匕首,慢慢向栅栏后面移动过去了,我要跟上去,林森就摇头,指了指栅栏篱笆的门口。 意思是让我守在这里。 我点点头,林森就悄悄摸了过去,此时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均没有出现开启的迹象,这就说明就算真有东西,也不可能是鬼物,充其量是只野兽什么的。 所以我心里也不是很为林森担心。 等林森摸到篱笆后面的时候。一个灌木丛里就蹿出一个黑影,直接把林森给扑倒了,我大声喊了一句:“有东西。” 接着所有帐篷的灯都渐渐亮了起来,我也是对着林森那边冲了过去。 林森虽然被扑倒,可他却没有被制服的,我冲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人虽然倒在地上,可一条腿却是向上踢着的,那扑向他的东西根本没有扑到他的要害,便被林森的腿给抵住了。 再看林森另一条腿奋力一蹬,顿时那个黑影就被林森给踢回了灌木丛里。 我冲到一半。林森挥着刀向我冲来,我当时愣了一下,心想,林森不会中邪了吧? 可一看林森的眼神,我顿时就明白了,他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我背后有东西。 觉察到这些,我不禁心中狂跳,然后挥着拳头猛一转身,一拳就对着身后打去。 我这一拳什么也没打着,我背后虽然有东西,可他站在五六步开外,就算我是长臂猿。也是打不到对方的。 这也是一个人形的黑影,月光下,我竟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他身上被一股黑色的戾气包裹着,就好像是一个浑身冒着黑烟的人。 看不到他的五官,只能依稀分辨出他的脑袋、身体和四肢。 这个人和刚才被林森踢开的那个差不多。 那黑影见我回头,忽然“嗷”的叫了一嗓子,顿时我就看到,那一张黑烟下的嘴中露出几颗獠牙来。 那黑影叫了一嗓子,没有扑向我,而转身爬在地上,跟大猩猩一样快速的奔着荒村那边跑去,它越是远离我们,我就发现他身上的黑气越淡,最后完全消失,大概离我们一百多米的时候,我就看到那身子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在月光下爬行的老太太,只不过她爬行的速度太过逆天,用猎豹来形容她都不足为过。 而被林森踢到灌木丛的黑影,也是绕了一个大圈向山上跑去了,他的情况和之前第一个跑掉的黑影差不多,跑着跑着也就彻底变成了一个人,不过这次不是老太太,而是一个老头。 同样速度逆天。 这两个是什么怪物? 一个老太太,一个老头,等等,难不成他们是林百灵的父母? 我这边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等人已经冲出了帐篷,贠婺小和尚更是指着那两个爬行逃跑的老头和老太太道:“他们,恶心,可怜!” 贠婺同时用恶心和可怜来形容他们,这让我有点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着那远去的声音,王俊辉就道:“今天我们在村里遇到的,应该就是他们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鹭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说:“他们身上尸气很重,可又觉得不像尸,他们好像还活着似的。” 我反问:“会不会是活死人?” 王俊辉打断说:“不会,活死人,是尸,是死的,不可能让鹭大师感觉到有活人的迹象,肯定是别的东西。” 我好像听我爷爷说过一些尸体和人什么的事儿,可不知道怎么的,脑子好像短路了一样,猛一下有点想不起来了。 这就好像我见到一个人,明明知道认识他,感觉自己知道他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却又给忘记了。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很堵的慌。低亚池巴。 此时出来比较慢的徐若卉也是抱着兔子魑跑过来道:“初一,你没事儿吧,是不是有鬼欺负你,我们放小兔子咬他们。” 我被徐若卉这句话逗笑了,心里也是轻松了许多道:“我没事儿,那东西胆子很小,还没靠近我,就吓跑了。” 出了这档子事儿,大家就再也休息不好,凑在一起讨论了半天,可就连是唐二爷、鹭大师和江水寒这样的前辈高手,也是说不出一个名堂来。 而我这边隐隐觉得爷爷提过一些类似的事儿,可就是又短路想不起来了。 大家聊了一会儿,我和林森的这一班夜也就值完了,接下来换成鹭大师和王俊辉值夜,这两个人都是高手,所以我钻到帐篷里后,没一会儿就踏实的睡下了。 到了早起六点多我就要被贠婺叫起来了,因为他要做早上的功课了,这几日每天早起贠婺都会很准时的按照我的要求,叫我起来,早晚时间差不超过一分钟。 我起来之后,就发现张少杰和江月两个人也是篱笆外面打拳运气,真是一个比一个勤奋。 再想想我自己,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时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爷爷好像从来都没有认真地教过我,我爱学就自己学,不爱学,他也不逼我,真不知道爷爷到底怎么想的,如果狠狠操练我,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相门的高手了,而不是现在这样,在一个队伍中只能充当小跟班的角色,还要被别人保护。 这么一想,我简直就是整个队伍的拖累! 吃了早饭,我们又合计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儿,依旧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唐二爷看了看那村子说:“昨晚那两个东西进了村子,应该就住在里面,我们这就过去会会他们,不过这是二十年前,那些神通者没有遇到的情况,我们需要倍加小心。” 我问:“是所有人都进村子,还是留一部分人在营地?” 王俊辉想了想说:“一起进村子,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进去对整个队伍有帮助。” 每个人都有用,我看了看李雅静,她是医生,的确是有用,徐若卉的话,她学过护理勉强算是李雅静的助手,可其他的话。 徐若卉见我看她,便说:“看什么看,我有它,很有用。” 说着徐若卉举了一下手中的兔子魑,我瞬间无语了,最近这兔子魑有些不待见跟我在一起了。 商量妥当了我们一行人就收拾好了东西进山。 为了保险期间,我把鹭大师送给我的那串念珠给了徐若卉,让她带在手上自保,她对我笑笑说:“放心初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昨天我们进去打水,是躲着怨井走,没有和村里的任何东西打照面,可这一次我们进村就不同了,如果遇到什么东西,不用说,肯定是要出手的,能收就收,能送就送,再不然的话,就直接打。 所以我们一行人一靠近村子,王俊辉等人就把手中的法器纷纷亮了出来。 我想了一下,也是把身上的命理罗盘掏了出来。 可我把那罗盘刚拿到手上,这罗盘的指针就飞快地转了起来,那速度飞快,我都有些担心那指针变成螺旋桨,带着我手中的小罗盘飞起来。 王俊辉道了一句:“看来他们知道我们来了,大家小心点,这村里的玩意儿昨晚去‘问候’过我们了,那我们也不用来什么先礼后兵了,见到东西就打,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把这个村子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所有人都跟着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就听着不远处的巷子里又传来了“吱吱”的铁桶声。 接着又是一阵人语的声音:“井里的水很甜呢。” 只不过那声音听着很漂,很抖,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发声,仿佛那个人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才说出了那一番的话。 不过除了那一句就再没有多余的话了,只剩下那“吱吱”的铁桶在担子挂钩上的摆动声。 我们向着那声音的方向找去,走到这边后,就发现这一条巷子都是湿的,而这些水,好像是从巷子最深处一个院子的水道口流出来的。 这巷子是泥土地,初冬的天还不是很冷,所以只冻了薄薄一层,一脚踩上去,还是会留下脚印。 所以我们就在这巷子里发现了很多进进出出的脚印甚至是手印…… 我们踩着这些薄薄的冻土往里走,很快就到院子的尽头。 “井里的水很甜呢!” 我们脚下忽然传来那颤抖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往地下看去,就看到有一股水流从水道口涌出,而那声音好像也是随着那流水是从水道口涌出来的。 “井里的水很甜呢!” 第139章 尸骨满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那怪异的声音,徐若卉有些怕,抱着兔子魑来紧贴到我身边,带着念珠的手用力抓着我的胳膊。 王俊辉慢慢走到水道口,弯腰蹲下。然后顺着水道口往里看。 水道里的水还在一股一股地不停往外涌,那水道口不大,每一股水流涌出,水道口都会轻轻发出“咕咕”的声音,只是那句“井里水很甜呢”没再响起。 过了一会儿江水寒的“孙子”江月就问王俊辉:“王叔叔,有发现吗?” 王俊辉站起身说:“我顺着这水道口,好像听到有人在院子里往水道的另一端不停地倒水。” 此时张少杰指着院子的大门说:“门没有上锁。” 我们被水道口的异样吸引了,都没有去注意大门,张少杰这么一说,我们发现,那大门的确没上锁。不过关的很整齐,感觉里面应该还插着门闩。低以广技。 张少杰说完,王俊辉就起身去推了推那大门。 我们听到“咔咔”的门闩卡动的声音,那门也是微微往里动了一下又弹了回来,很显然这门的确是从里面倒插着的。 王俊辉推了一下这门,我们就发现水道口不再有一股一股水流冒出来,而是趋于平缓,显然里面往另一端水道口添水的那个家伙听到有人推门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鹭大师捻着佛珠走到门旁边说:“这里面的确有活的东西,可真是新奇呢,这二十年没见,荒村竟然还能有‘活人’!” 活人?难不成昨晚袭击我们的那两个怪物是活人。不应该,他们的速度和动作绝对不是活人能够做到的。 我想发问,唐二爷却上前说了一句:“就算是活人,现在也跟怪物差不多了。” 徐若卉抓着我的胳膊也是小声说了一句:“会不会有什么幸存者,然后发生了变异,成了今天的这幅模样。” 变异? 我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我好像想起来,爷爷曾经给我说过的那么一件事儿了。 爷爷说,在古代闹饥荒或者混乱的战争年代,往往会死很多人,甚至连收尸的人没有。而有些吃不上饭的流浪者因为太饿,就会去吃那些死人,他们偶而吃一些倒也无妨,可他们吃的多,就把那些尸体的怨气也都吃下去。 久而久之那些吃尸体的人就会随着身上的怨气变重而渐渐发生变化,最后变成“尸人”,也就是吃尸体的人,在西方人们称这类的人为食尸鬼。 这种人往往因为吃的尸体太多,相貌会变得其奇丑无比,有时候头发,甚至头皮都会脱落,露出头顶鲜红皮肉来,而那些皮肉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往往又会生疮流脓,总之“尸人”会变得极其恶心。 我忽然想到昨晚贠婺就说过,那两个逃跑黑影“恶心”。 这些想法只是一瞬间就全部在我脑子里出现。所以徐若卉说完没几秒,我就道:“我想,我应该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 所有人都看我,问我是什么,我把我爷爷给我说过的话转述给他们,然后又补充说:“我觉得在二十多年前,林百灵没有对自己的父母下手,而是把他们藏了起来,那会儿她的父母还是人,后来几个神通者进百鸟寨,应该直接和百灵遭遇了,双方交手之后,他们弄清楚了村子的情况,却没有解决村子的情况,便逃了出去。” 王俊辉补充说:“我听我师父说,那些人离开村子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村子里的粮食都运了出去,之前我讲故事的时候,觉得这段无关紧要也就没讲。”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就继续说:“这就对了,当时那些神通者应该已经发现村子里还有活着的人,可那几个神通者好像不让他们继续活下去,就把所有的粮食都运走了。” “再后来,百灵的父母没有了粮食,要想活下去就只能靠吃那些尸体的肉为生,几百具尸体吃下来,他们就变成了尸人。” 我说完之后,唐二爷、鹭大师和江水寒都露出惊讶之色。 鹭大师到了一句“阿弥陀佛”说:“我佛慈悲,我虽然也知道尸人一说,可却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听初一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唐二爷和江水寒也是同时点头,不过很快唐二爷又道:“这个二十年前的几个神通者,既然发现这村子里有活人,为什么不救,而是选择杀呢?还有他们出来后说的事情里,没有提到百鸟寨还有活人的事儿呢?” 没人能回答唐二爷这个问题,因为二十年前进这百鸟寨的神通者现在已经死绝了。 不过我还是猜测着说了一句:“或许是那些‘活人’在那会儿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们救不了,然后又杀不了,所以他们只能用饿死他们的这种下策来对付他们。” 王俊辉点点头说:“大家说的都有道理,不管如何,我们先会会这院子里的东西再说吧。” 王俊辉刚说完,林森就握着过去,然后把匕首插进门缝里,然后一点一点地拨开门闩。 等着门闩被拨开,王俊辉猛然一推大门。 “咯吱”,两扇门同时打开,没有尘土飞扬的迹象,显然这两扇门是经常使用的。 推开门,我们就发现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放着两口水瓮,水瓮的旁边还扔着一个破烂的铁瓢,显然刚才就是有“人”拿着这铁瓢在往水道口浇水。 王俊辉打头领着我们进院子,王俊辉第一个到院子里,不等我们进去,他就大喊一声小心,然后猛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瞬间一个明晃晃地东西就被他挡开了。 “当!” 等着那东西落地,我才看清楚,原来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挡开菜刀,王俊辉一个箭步冲到院子里,我离王俊辉不远,也是飞快跟着冲进去,顿时就看到两个黑影攀着房檐上了房顶,然后一下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中。 王俊辉看着落在地上的菜刀说:“跑了。” 进了院子,王俊辉就对我说:“初一,这宅子怪异的很,你先给我们封了相门。” 我问王俊辉:“每个人都封?” 之前我都是只给没有防御力的人封。 王俊辉点头:“每个人都要封。” 我忽然感觉自己忽然变的好重要,就运起相气,挨个给每个人封了印堂的相门。 封好相门之后,王俊辉又问我这个能持续多久,我说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点头道:“好,每五十五分钟重新开始封一次,我们在这个村子里要加倍小心。”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感觉他刚才好像不止是看到那两个尸人,好像还看到了别的东西。 所以我就问他是不是那样,他摇头说:“我也不确定,我感觉自己是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能够逃脱我的感应,说不定是怨井本体刚才就在这里。” 王俊辉话音刚落,唐二爷、鹭大师和江水寒三个高手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刚才他们也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任何的异变。 这院子不大,有三间石头房子,两间门是敞开着的,一间门是锁着的。 而且这院子里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恶臭味,可能是那两个尸人身上残留下来的气息。 我们先把两间开着门的房间查探了一下,里面东西乱起乱七八糟地堆放着,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打开锁着的那个房间,我们则是直接愣住了,因为屋子全部都是骷髅骨架,有些是在地上扔着,有些是在房顶上吊着,有些是完好的,有些却已经支离破碎。 “啊!” 一下看到这么多骨架,所有人都不禁一声惊呼。 徐若卉更是抱着兔子魑躲到我身后,而她怀中的小兔子今天却出奇的安静,不过它的双眼瞪的很大,很警觉,与以往那副呆萌的样子全然不同。 在看到那些骨架,就让人完全没有进入房间的欲望,可王俊辉却是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进了房间。 林森紧跟其后,我咬咬牙,也要跟着进去,徐若卉却拉了我一下,对着我摇头。 显然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当然也是担心我的安全。 我对她说没事儿,让她在院子里等着。 鹭大师也没有进屋的意思,而是站在院子里撑着单掌开始诵经为屋子里那些骸骨的亡魂超度。 贠婺也是双掌合十开始“嗡嗡”的诵经。 这屋子不大,地上骨架又多,进去后,我就发现有些无处下脚了,所以唐二爷就把我们几个小辈又赶了出去,我无奈正要退回去的时候,王俊辉却叫住我:“初一,你留下,你过来看看这个!” 我发现王俊辉指的是一张桌子上的相框,那相框本来是被一层红布盖着的,他随手掀开,尘土飞扬,同时相框上的照片也是露了出来。 是一个长相甜美,带着眼镜,微微在笑的女孩儿。 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林百灵。 王俊辉问我:“初一,你能不能从这张照片上断一下她的面相,我想对林百灵这个人多一些了解。” 第140章 我最好欺负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直接道出林百灵的名字,我问他怎么确定那照片就是林百灵,他指了指相框一边说:“这里有一列圆珠笔写的小字,你站那么远看不到。”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在门口站着,这屋里满是尸骨。我实在不想多进一步。 王俊辉说了那话,我才往里走了几步,到了王俊辉的跟前。 我也是看到了那一列小字的内容:“林百灵20岁生日照。” 照片是在照相馆拍的,背景布是山水,只有她的上半身,她带着眼镜儿,笑的很甜。 20岁的时候,林百灵应该还在读大学吧。 站在照片旁边,王俊辉就问我:“看看她的面相,能看出多少来。” 我说:“只是照片,没有命气支持。看不出太多的内容来,我尽量。” 要说林百灵哪里最吸引人,看来看去就数她的那一双眼睛了,她眼中没有浊光,说明她的心很干净。 此外,她目形状为相学中“虾目圆露”,此类目相之人相貌美丽,富有智慧,而且有些早熟,当然这里的早熟不是指早恋,或者生理上的发育,而是说此类人很早就会有在心中种下一份担当。 生有“虾目圆露”之人。“火年易逢灾,水年易得运”,其实从此目的名字也能得出这个结论,虾,逢火便熟,火年虾目之人,往往眼睛泛虾红的血丝,主灾难。低以共巴。 而逢水年,虾目之人,双眼清澈透亮,一年始终可以行大运。 我想林百灵出事儿的那一年。应该是一个火年吧。 再看林百灵的父母官,虽然没有命气,可是却能看出他父母宫生的过于好,会出现父母寿过于儿女之嫌。 其实现在看来已经不是嫌了,而是事实,林百灵的父母变成了尸人继续活着,而林百灵却已经投井自尽化为了怨井。 其它位置都比较平淡无奇,没有过多线索。 我把我看出来的这些一一道给王俊辉听,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能看出这些了,怕是对这案子没有多少的帮助。” 王俊辉摇头说:“不,你刚才说的那些有一点很有用。” 我问是什么,他说:“你告诉我,林百灵命中被火克。这可能是我们击败她的关键。” 王俊辉问我从林百灵写的那些字里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来,我摇头说:“她那些只是随性所书,不求、不问。无从测之,懂字迹的人或许能从字迹上断出她的性格来,我不懂字迹,看不出什么。” 我们又把这屋子看了一下,目光就投向最里面的一张床,那床上被褥叠的很整齐,不过上面却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床是空的。 “不知道林百灵的尸体在不在这些尸骨之中。”我问了一句。 几个人同时摇头,不知道他们是说不知道,还是说不在。 我刚准备细问,王俊辉就摇头说:“这里应该没什么发现了,我们走吧,去接着追查那两个‘尸人’的行踪。” 我们退出房间后,江月便问了她爷爷江水寒一句:“里面这么多尸体,他们怎么全都死在这里,是林百灵用鬼遮眼的法子把他们迷到这里之后杀掉的吗?” 江水寒摇头:“怕是林百灵的父母为了吃尸肉把那些尸体搬到这里的。” 江水寒这么一说,江月的眉头就皱了皱,表情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自然了。 这院子有一个老旧的木头梯子,只是那木头已经太过枯朽,我们自然不能攀着那梯子上房,就退出了这院子。 在出院子的时候,王俊辉看了看院子过道口放着的两口水瓮说:“他们挑回来的水,要倒进这水瓮里,再有一个人一瓢一瓢地倒进那下水道口,这肯定会有一个说法,他们就算是尸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事儿的。” 众人点头,可却没有人说出到底是怎么一个说法。 暂时没有定论,又查不出这下水道有什么问题,我们暂时退出来,然后往怨井的方向去了,那里是我们最可能碰到林百灵的地方。 走在街上,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虽然早就自动开启,可依旧看不到一个脏东西的踪迹,就连我身边的几个高手,也是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们进村本来准备要大干一场的,可到现在我们只遭遇了可能是林百灵父母的两个尸人,而且还被他们给跑掉了。 走在大街上没一会儿,我就忽然发现我们头顶上那些破旧的房屋的房檐上一直有两个黑影在跟着我们。 而这两个自然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两个。 他们在监视我们。 我发现他们后,就想着对王俊辉说,我刚开口王俊辉就打断我说:“我都知道了。” 我又看了下几位高手的脸,甚至他们后生的表情,他们好像都是早就觉察到了,我这发现已经算是晚的了。 这种后知后觉,让我心里有些不爽。 徐若卉问我,王俊辉知道了什么了,我小声说:“看看你怀里的兔子魑就知道了。” 徐若卉低头看了下,发现那兔子的脑袋直愣愣的,耳朵竖的极高,它注意的方向也是街道两侧的房檐。 徐若卉顺着兔子魑的方向看去,也是发现了两个黑影,当下“啊”了一声说:“初一,有东西跟着我们。” 我说:“放心,这么多高手在这里,我们不会有事儿的。” 起初那些黑影在房檐上还会躲躲藏藏,可等着我们越来越靠近百灵井,他们就变得越来越暴躁了,我们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是不躲了,有时候甚至对着我们“呜呜”叫上几声。 而我也是越来越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模样。 他们脸上皮肉已经腐烂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有些地方脸皮脱落,鲜血和新肉就在外面,不少地方甚至出现了化脓的情况。 特别是那个女性尸人,她的额头上皮肉全不见了,我们甚至能直接看到她的头盖骨! 因为那东西不躲了,能看清楚他们模样的就不止我一个,有人已经顶不住开始俯身下去呕吐。 而这个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认为可能是徐若卉,可没想到这次先吐的人竟然是江月。 后来我就有些明白了,徐若卉也学过医,开肠破肚的场面,她肯定也见过不少了吧。 江月吐了一会儿就道:“这些尸人也太过恐怖了。” 徐若卉点头说了声:“比欧美电影里的丧尸还恐怖。” 此时徐若卉也是吓的脸色有些发白了。 等着快到百灵井跟前的时候,就没有了房子,那两个尸人就从房檐上跳下,爬在地上离我们二三十米的地方,观望着我们,他们的样子好像狩猎的猛兽。 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并不是待捕的羔羊,他们若是想着捕猎我们,结果指不定是谁变成猎物呢。 等我们快要接近怨井的时候,天一下就变得昏暗了下去,那消失了一晚上的浓雾忽然再次出现。 看这意思,村里的东西好像不准备放我们出去了。 浓雾蔽日,只是仍由一些光亮透进来,虽然整个村子暗了下去,可依稀能够分辨出轮廓来。 只不过二三十米外的景象,我们却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了,那两个尸人也是好像从我们的视线中渐渐淡了出去。 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们还在附近,他们是借着这些雾把身形隐藏了起来,换句话说,他们可能准备要对我们展开攻击了。 野兽捕猎,都喜欢最年幼的抓起,而我们之中最应该保护的人就是徐若卉、李雅静和贠婺三个人。 当然这是我心中的想法,其他几个强者心里,应该是要保护的四个人,肯定把我也算上了。 贠婺小和尚虽然精通佛法,本事也不算小,可他脑子却不好使,所以也只能被我们保护起来。 我运气到手上,准备随时运气发力。 爷爷说过打尸人的法子,以阳气灌入起天灵,尸人不死也瘫倒,不过尸人的天灵一般会被浓重的尸气包裹着,如果灌入阳气不足,和可能会让自己被尸气反噬,生一些阴寒类的疾病,甚至直接死掉。 所以打尸人的法子是一把双刃剑,伤不到对方,那自己便会受伤。 又或者说是两败俱伤。[网 麻衣神算子更新最快!] 正在我们高度集中精神的时候,百灵井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井里的水很甜呢!” 她的声音依旧在颤抖,她一直在恐惧中说这句话。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跟着颤抖了几下,身上不由起了很多的鸡皮疙瘩。 我们同时往怨井那边看去,就发现那怨井上飘着一股青色的雾气,那雾气绕着井口乱转,声音好像就是从那雾气中传出来的。 我们正被那雾气所吸引的时候,王俊辉忽然喊了一声:“初一,小心!” 我不由回头,就发现一个黑影对着我扑了过来,大概只有三四米的样子,对方速度很快,想要躲是不可能了,此时我手中捏着一口相气,来不及多想,一拳就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那尸人的胸口上。 那尸人的胸口硬如岩石,我这一拳打下去,我自己疼的乱叫,那尸人虽然被我用相气打退几步,可却没有受丝毫的伤。 我这边也是倒退几步,差点倒在人群中,幸好被围在人群中的徐若卉和李雅静给扶住了。 被我打退的尸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绕着我们飞快地转了一个圈,然后对着我又扑了过来。 我当下不高兴了,那货是哪只眼看出我好欺负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黄阶三段的相师。 第141章 佛音静心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那尸人又对着我冲过来,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立刻站起身,运了相气就准备上去挡,可林森却已经快我一步冲了出去,他手中匕首向前猛刺,一下就把对着向我扑来的尸人给逼退了。 那尸人落入雾中向后跳了几步身影又消失了。 此时王俊辉也是走到林森的身边,捏了一张符箓,念了几句咒诀,就点在林森的匕首上。 同时王俊辉用林森的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还在林森的匕首上又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印,然后大声呵道:“以我之血,祭此刀锋,急急如律令——开!” 我明白了,王俊辉这是给林森的这把刀开光。 林森也是好奇看着王俊辉问:“俊辉,你这是?” 王俊辉搓了一下手指道:“时机到了而已。你手中这匕首沾过很多次你的指尖血,伤过不少鬼物,本是已经有了一些灵性,我只不过用以道之名引之,免得他变成一把凶刀而已。” 因为凶刀就是能给人带来厄运甚至人命官司。 林森这才点点头笑道:“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动不动就割破手指了?” 王俊辉说:“大概是这样,不过遇到厉害的,还是加上指尖血威力更强一些。” 这次击退尸人,算是涨了我们不少的士气,林森都能打跑一个尸人,那我们这儿剩下的高手们,收拾他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暂时逼退了尸人,我们便继续往怨井那边前进。王俊辉在来之前便已经换好了道服,所以他走在浓雾的前面,就有些像是云里来雾里去的仙人了。 我正这么想的时候,王俊辉那个黄色的背影竟然一下消失在我们眼前的浓雾里,我们赶紧往前跟,却发现再也看不到王俊辉的踪迹了。 李雅静忍不住喊了一句:“俊辉。” “我在这儿!”王俊辉的声音忽然从队伍的末尾传来。 我们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就看到王俊辉拎着他那带有符文的桃木剑站在了我们队伍的最后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我们一脸惊疑,王俊辉便说:“我们好像被鬼遮眼了,看看我们的距离,好像丝毫没有靠近那怨井迹象。” 此时贠婺对着王俊辉指了一下说:“他,坏人。” 听贠婺开口。鹭大师和江水寒同时跃到队伍的末尾对着王俊辉拍出一掌,顿时王俊辉就化为化为一团浓雾散掉了,这是幻象?怎么会如此的真实。低以亚号。 原来不是真的王俊辉,那真的王俊辉又到那里去了呢? 此时鹭大师念了一句佛号道:“任何鬼物的迷惑之术,在我贠婺徒儿面前都是枉然,孽畜,我劝你还是不要耍这些花招了,乖乖出来领罪,老衲可为你诵经超度,减少你的罪过,助你早日如轮回。” 鹭大师刚说完,江水寒就在旁边泼冷水道:“那孽畜沦为怨井二十多年,害了那么多人。罪孽深重,早已不是诵经超度能解决的事儿了,她心里比你我都清楚。你又何必跟他来这些虚的,你这大和尚,不实在啊。” 鹭大师只回了江水寒一句:“我佛慈悲,又你是这野蛮道士懂的?” 好在这俩人比较有分寸,没有继续斗嘴,而是相继回到了队伍中,李雅静担心地问:“俊辉不会有事儿吧?” 唐二爷道:“俊辉这孩子轮道行或许在我们三个老家伙之下,可他一身神通众多,尽得他的师父真传,如果真要斗起法来,他一个纠缠我们三个,也能斗上片刻,所以你不用担心他。” 我没想到唐二爷对王俊辉评价如此之高,王俊辉一斗三还可以支撑片刻? 看唐二爷的表情,他不像是在敷衍李雅静,而都是实话。 不过李雅静脸上依旧很担心,毕竟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谁也弄不清楚,王俊辉不在了,唐二爷就暂时站出来指挥我们这支队伍,鹭大师和江水寒也没啥意见。 两位前辈没意见,我们这些后辈晚上自然也没得说。 唐二爷领着我们继续往怨井靠近,可不管我们怎么走,都是无法靠近那井半步。 走了一分多钟,唐二爷示意我们停下来,然后道:“老鹭,破了这幻境吧,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厉害,不破它,我竟然真带着大家真走不出去。” 鹭大师看了看跟在旁边的小和尚贠婺说:“贠婺,你来!” 贠婺点头,摘下自己那一书包的玩具,盘腿坐在地上,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不是很大的木鱼,就一边敲,一边念起了经文。 他敲的前两下我没啥感觉,可到了第三下,随着那“哒”的木鱼声传开,我周围雾气就忽然抖动了一下,同时有了向旁边四散的趋势。 这还不止,贠婺口中吐出的经文,犹如天籁,我们听了之后不由精神一震,整个脑子好像清楚了很多。 原本我们心中有迷茫,有害怕,现在却忽然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同时我心中也不由震惊起来,这就是贠婺的实力吗,他那么小的年纪,脑子又有些不灵光,可在佛法上的灵悟,却俨然是寻常高僧都难以匹敌的。 也难怪鹭大师会说贠婺的佛性好,会把贠婺收为贴身弟子。 随着“哒哒哒”的木鱼声传开,我们周围的那些雾就越来越淡了,我的心也是越来越踏实了。 再接着我们就看到在我们二十多米的位置,王俊辉正挥着桃木剑再与两个尸人相斗。 王俊辉一身金黄道袍飞扬,手中桃木剑进退有序,逼的两个尸人连连退后。 很显然这两个尸人,绝对不是二十年前让那些神通败退的罪魁祸首,而这两个尸人也可能是后来变的。 看到王俊辉在单独斗那些尸人后,鹭大师就让贠婺停止诵经,然后问他:“那边的,是你王叔叔吗?” 贠婺看了看,然后点头。 江水寒便道了一句:“江月,你帮你王叔叔!” 江月说了一声是,直接拎着一把铁剑就过去,这江月和张少杰都是用的真剑,而非桃木剑,这让我有些好奇。 见江月过去了,李雅静就对江水寒说:“江前辈,能不能让你孙女,不,是‘孙子’以后别叫俊辉叔叔,俊辉大不了她几岁。” 江水寒道:“不是岁数问题,是辈分,辈分不能乱。” 江月一边冲的时候,就把手中铁剑拔出,她的动作很快,出剑的姿势也很美,长虹一挑,就把一个尸人从王俊辉的身边逼开,减轻了王俊辉的压力,他就捏了一张符箓打在一个尸人身上。 “轰!” 那尸人身上符箓燃了之后,“嗷”的叫了一嗓子,就远远逃开了。 而与江月对打的那个尸人,也是远远跳开,向着村子方向跑去了,他们的速度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江月本来想要去追,可是被王俊辉拉了回来。 两个人回到我身边,王俊辉把桃木木剑往身后一背说:“刚才看你们陷入幻境,我以为三位前辈多年不出山,本事生疏了呢。” 对于王俊辉的调侃,唐二爷等三位前辈并未放在心上。 大家相视一笑,我们往前又走了几十步就到怨井十步开外的地方。 怨井上那一股青色的雾气依旧不停的转啊转。 不等我们这边有人说话,那个颤抖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井里的水很甜呢,你们不喝点吗?” 王俊辉站在队伍的前面说:“我们已经喝过了,的确很甜。” 那青雾转了一会儿后继续说:“百鸟寨很多年没有来过客人了,你们是来杀我的吗,我好怕。” 这女子说话的声音还是颤抖的厉害,她好像真的很害怕。 而从她说话的内容来看,她好像就是我们这次来百鸟寨要找的正主——怨井百灵! 王俊辉看着那团青雾说:“你若是肯放下所有执念,离开这村子,那我们便不会伤害你,我们会送你和你父母去一同去轮回。” 怨井百灵好像没听懂王俊辉说什么而是又把话说了回去:“井里的水很甜呢,你们不喝点吗?” 王俊辉皱皱眉头说:“我刚才说了,我们喝过了。” 王俊辉和怨井对话的时候,唐二爷、江水寒和鹭大师三人已经围在了那井口的四个方向,每个人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至于我们这些后辈们也没闲着,王俊辉扔给我们一些符箓,然后找石块儿把这些符箓绕着井口四周二十多米的位置压上一圈。 那青色雾气没有再和王俊辉对话,而是开始不停重复那句:“井里的水很甜呢。” 她的声音先是颤抖、害怕,到后面急躁、惊恐,再到最后生气、愤怒。 她每说一句话,仿佛离她爆发就近一步。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身边的风也是越来越大,地上那些符箓如果不是有石块压着,怕是早就被吹的一张不剩了。 “哗哗哗”四周全部都是符箓在风中撕扯的声音。 王俊辉怕符箓被吹坏了,原地踏了一个罡步,然后猛然一跺脚道:“天明、地灵,镇我乾坤,急急如律令——给我震!” “哗!” 瞬间那些符箓全部给黏在地上了一样,不再随着那风有任何的动作了。 第142章 不败怨井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稳住那些符箓,“哗哗”的声音停止,我们这些人的心也是不那么紧张了。 稳住那些符箓后,王俊辉挥舞了一下桃木剑指着那怨井上的青色雾气说:“各位前辈,这怨井本事过大。我们全部拿出神通来压了她,不然被她的势起来了,怕我们就要步二十年前那些前辈的后尘了。” 说完王俊辉率先发威,桃木剑遥指天空,嘴中开始默念神通,我知道他这是要请天雷了。 唐二爷和江水寒也是如此,纷纷拿剑指天,看样子也是要请天雷。 鹭大师念了一句佛号,然后原地坐下,竟然开始念诵经文。 本来我以为鹭大师心软下不了手,可谁知他嘴中吐出的经文并不是贠婺那样的天籁之音。而是震耳发聩,透着一股让人心生敬畏的感觉。 鹭大师身上气势越来越强,那股威严,让我们不敢直视。 我第一次看到四个大神通者同时发威,那场面顿时让我心里一颤,将来何时,我也可以站在他们其中“一撼天威震世人”啊! 我这边看的心潮澎湃,张少杰和江月二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剑,手在颤抖,他们在紧张。 我这边虽然心潮澎湃,可还没有到发抖的程度。贠婺那边更是轻松,他一脸轻松然后对着鹭大师喊了一句:“加油!” 林森让我们不要放松,保持警惕,他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匕首,紧紧护在李雅静旁边,而我自然是寸步不离地站在徐若卉旁边。 我转身看了看徐若卉,她看起来也是很紧张,至于它怀中的兔子魑,好像很不喜欢鹭大师的这段经文,两个前爪把长耳朵拉下来,死死地堵着耳朵。 为了不让兔子魑难受。我运气相气帮它封了一下相门。 我是第一次给动物封相门,准不准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在我封好之后,兔子魑就显得舒服了很多。 这时候王俊辉、唐二爷、江水寒三人天雷已成,天空之中乌云密闭,不少的迷雾都被那三人的身上气势给驱散了。 再接着三人同时挥剑指向怨井的井口:“落!” 瞬间三道碗口粗细天雷从天而降。 “咔嚓、咔嚓、咔嚓!” 三道闪电劈入井中,顿时那井里就传来三声“轰轰轰”巨响,接着一团水雾从井中冒出,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井中的水现在要被天雷煮沸腾了吧。” 而此时鹭大师忽然从地上弹起,念了一声佛号,然后单掌就对着那井口拍了下去,顿时就仿若看到一个巨大的金色“卍”字符号对着井口就封了上去。 四个人一通神通打下来,周围的风停了。迷雾也是渐渐散去了。 难道这就解决了? 显然没有,王俊辉、唐二爷、江水寒再次挥舞各自手中的桃木剑,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而鹭大师刚才拍掌印,离井口太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只听那井中依旧传来那颤抖,而又让人心寒的声音:“井里的水可甜呢。” 接着一团青色雾气就从井里喷出,直接去撞击鹭大师,鹭大师挥舞手中的念珠将其挡开,不过他自己也是微微退后一步。 在他后退站定的时候,他手中的念珠竟然“哗”的一下断了线,顿时那些念珠落下,就散了一地,还有几颗落入了深井之中。 接着第二道青色雾气对着鹭大师飞去,鹭大师单掌捏了一个佛印,然后猛地对着那青色雾气拍去。 “嘭!” 顿时那青色雾气被拍散了,而后鹭大师才深吸一口气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再接着又是三道青色雾气飞出,不过这次不是去打鹭大师,而是分别打向王俊辉、唐二爷和江水寒。 三人同时挥舞手中的桃木剑去挡,可却又同时被青色雾气击退了三四步。 青色雾气不再攻击了,王俊辉才道:“这孽畜果然难收拾,三位前辈,小心应对。” 鹭大师依旧只道了句佛号。 唐二爷则是深吸一口气说:“多年没亮本事生疏了,竟然被这孽畜抢了风头。” 江水寒则是重重“哼”了一声没说话。 而在王俊辉施展神通的时候,我体内那股相气又开始不安起来,我明白,它又是和王俊辉体内的道气运动产生了共鸣。 王俊辉给我那一分道元之气是帮了我很多,可他一释放,我体内相气跟着暴动,就让我有些受不了了。 不过这次我体内那相气的暴动并没有上次王俊辉使用请神术的时候厉害,我还能勉强压制住。 王俊辉和三位前辈被怨井击退之后,他们也没有立刻采取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各自沉了一口气,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刚到这怨井旁边的场景。 怨井百灵一直说着那句:“井里的水可甜呢。” 而我们这边却是沉默无声。 过了大概一刻钟,那怨井百灵还是没有继续攻击,王俊辉就道:“林百灵,我知道你死的时候充满了冤屈,我也知道你对这井的执念,可你看看这村子,人已经死完了,你自己守着这一口井,却没人能喝上这井里一口水,你这井打的再好,井水再甜,又有何用。” 怨井百灵没有再重复那句话,沉默了一会儿她用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说:“我没有错,我没有错,是他们错了,我杀了他们是对的,我没错了,你们来帮他们,你们都是错的。” 王俊辉立刻又道:“那些村民是有错,可大部分人都罪不至死吧。” 怨井百灵继续说:“可他们要填我的井,这是我的心血,我带人辛辛苦苦给他们打的井,可以让他们少跑很远,可以吃上更甜的水,他们不感谢我,还要填我的井,都是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的错,他们不相信我,他们竟然说我是这个村子的诅咒。” 说着那井边就出现了一幕又一幕的幻象,我知道,这是百灵在展示当年的真相给我们,她在为自己辩解,她想要消除心中的愧疚。 换句话说,身为怨井的百灵虽然盛怒之下杀了那些村民,可她心中却又一直充满愧疚,她始终无法从愧疚中走出来。 再换句话说,这怨井存在的执念不是这井本身,而是百灵对那些村民的愧疚,她也一直觉得是自己打的那口井才是所有事情的开端!?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解决事情的关键所在,可我又好像不知道要如何运用这个关键。 百灵给我展示的第一幕,是一个带着孩子在井边洗衣的女子,她只顾着埋头洗衣,却没有发现自己孩子掉进了井里,孩子死了,她哭的很伤心。 接着是第二幕,那个女子把一个孩子哄骗到井边然后把那个孩子推了进去。 接着那女子的家人也参与了进来,他们偷孩子,害死村里的老人,他们俨然已经化身恶魔。 再接着是百灵受不了村里的职责和要填井的言论,投井自杀,投井之前百灵坐在井边一直哭,她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井里的水可甜呢。” 可见她是多么舍不得填了那口井。 而那口井就是百灵的孩子,现在那些人要来杀百灵的孩子,说那些孩子是因为百灵的“孩子”而死,要百灵的孩子偿命,她舍不得,所以选择了自己先死,她不想看到自己孩子当着自己的面死去。 再接着百灵化为怨井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她觉得只要把事情公布于众,罪魁祸首受到惩处,井就能够保住,可偏偏事与愿违,没有人信她,反而因为她是鬼,而惧怕她,还杀了她,还要杀了她的“孩子”。 所以百灵鬼性大发,他的怨气进入每一个人的身体,让他们自相残杀,老人、小孩、男人、女人。 唯独百灵的父母除外。 老两口躲在家里,插着门不敢出去,因为村子随处可见屠杀之相。 这村子出了事儿,百灵就把整个村子藏了起来,然后就来了几个高人要来对付百灵,可那会儿满村都是怨气,怨鬼,他们进来之后,先与村子那些被百灵控制的鬼斗了几日,差不多把那些鬼收拾干净了,他们才见到百灵。 他们不是百灵的对手,却和百灵斗了一个两败俱伤。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原来村子还有被百灵藏起来的活人,也就是百灵的父母,于是这些人就想着去带百灵的父母离开,可令他们意外的是,他们找到百灵父母后,两个人已经完全被百灵怨气控制,而且百灵只要附体到她父母任何一个人身上,便会成为一个拥有实体,切不惧任何道法的鬼。低以见才。 而且一般的物理攻击也是伤不到他们。 如此一来,那些人自然也就无法带着百灵的父母离开。 看到这里我们众人就忽然明白那些大能者为什么要带走村里所有的粮食了,因为他们想着把百灵的父母饿死,断了百灵的神通。 可是这个秘密,那几个神通者在出了村子后,为什么会选择了隐瞒呢? 怨井百灵还在继续制造幻象给我们看,这后面还有秘密? 第143章 落入井中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林百灵展示给我们的画面里,那几个神通者在运粮食出村的时候,又和她大战几番,几个神通者均受了重伤。 此时林百灵有大好的机会可以杀了几个神通者,可她却没有那么做,他和那几个神通者做了一个交易。然后放那几个神通者离开了。 那交易的内容,我们在旁边也是看的清楚明白,百灵让那几个神通者每人喝下了那怨井的一瓢的井水,她问那些人水甜不甜,几个神通者说:“甜。” 然后百灵就钻回井里化为青烟道了句:“你们可以走了。” 之后那几个神通者就离开了百鸟寨,他们走之前,还是一把火烧了他们搬出村子的所有的粮食。 而他们烧粮食的画面,也是我们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也就是说,那几个神通者之所以能从村子里出来,不是他们凭自己本事逃出来的,而是百灵放了他们。 可他们为什么要隐瞒百灵的神通呢?我还是想不通。那些人已经全部都死了,我也不可能亲自去问他们。 我们看完了这些画面,百灵那边儿继续说:“那些人是不是该死,是他们逼我的,对吧?” 王俊辉刚要开口,我这边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百灵姐,其实你自己心里也知道那些人该不该死,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对吗?” 我忽然开口,王俊辉和三个前辈都有些惊讶。 唐二爷更是直接道了一句:“初一,这里没你事儿,不要插嘴。” 我喊了林百灵一声“姐”,那井口漂浮着的青烟就慢慢化成了一个青色的人形,她比我们在照片上看的林百灵更成熟,依旧带着眼镜儿,披肩的长发。身上穿的是一件连衣长裙,原本是什么颜色已经看不出来,现在长裙已经变成了青色。 她的长裙还随着那一缕缕雾气飘动,怨井,我们这次面对的正主,她的模样却不是那么的可怕。 看到林百灵显身,王俊辉和三位神通者纷纷要施法出招,我再次喊了一嗓子:“等下!” 说着我就开始往前走,而此时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也是开始对着林百灵“呼呼”直叫,只不过这次叫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了兔子魑的害怕,显然它也已经感觉到了林百灵的厉害。 “初一,你什么意思?”王俊辉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有话要跟她说。” 徐若卉想要拉住我,我对她笑了笑说没事儿。 来到怨井跟前,林百灵就对我招招手,意思大概是让我过去。 我心里其实也是害怕的。可我心中的一些话,必须要说出来,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解决这怨井的关键。 我刚要往林百灵跟前走,王俊辉就拉住我说:“初一,你疯了?” 不等我说话,林百灵单手一挥,一道青雾飘来,王俊辉连忙挥桃木剑去挡,可他还是被打退了几步。 而我身体竟然“呼”的一下飘到了林百灵的跟前,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的脸几乎要和林百灵的脸贴到了一起。 “初一!”徐若卉在远处喊我,甚至准备抱着兔子魑过来帮我,不过却被林森和李雅静给拉住了。 而我心里也是一阵后悔,我本来是想着站在王俊辉身边跟这怨井对话,那样我还安全点。 我从来没想过要和怨井百灵这样脸贴着脸说话。 以她的本事。我只要说错,问错一句话,我的小命儿,怕是立刻就没了,完了,完了,这次玩脱了! 我心中狂跳,已经要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旁边三位前辈想要上前救我,王俊辉却喊了一声:“别妄动,不然会害了初一!” 三个前辈这才收手。 林百灵那青色的脸十分的冰冷,虽然我的脸并未真的贴到她的脸上。可她脸上那股凉气,已经让我的脸颊感觉有些深冬腊月站在寒风之中的感觉了。 我的脸冻的很疼。 林百灵看了我一会儿才跟我拉开一段距离说:“你刚才说我心中有答案了,什么答案,我怎么不知道。” 我咬牙说:“自然是他们不该死!” “你说什么?”林百灵一声暴怒,一支青色的手掌就对着我脖子掐来。 我又喊了一句:“自然是他们不该死,该死的只有那一家做了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家,是他们蒙蔽了整个村子的人,该死的只有他们。” 林百灵没说话,她的手停在我脖子上也没有用力,可即便是如此,那一股寒气也是让我脖子感觉到难受的厉害。 我继续说:“百灵姐。” 我发现只要我喊她姐,她就会稍微温柔一些,身上对我施压戾气也会减轻一些。 所以我说每句话之前都加一个“百灵姐”的称呼。 我说:“百灵姐,其实你也知道,自己是一时冲动杀了那些村民对吧,其实你心里也一直很懊恼,很自责对吧,你留下来的执念不只是对这井,更多的是对那些被你杀了的村民,对吗?你在期盼着他们回来,期盼着他们可以认清楚所有的真相,然后继续使用这口井,在村子里生活,对吗?” 林百灵看着我说:“是!可我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们不相信我,他们觉得我是四凰仙转世,觉得我是这个村子的诅咒。” 我反问林百灵:“那你就真的让自己变成四凰仙的诅咒吗?” 说完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应该说,你已经真的让自己变成了四凰仙的诅咒,现在,你是不是还愿意继续诅咒下去,让这个已经荒芜的村子还永无安宁之日?” 林百灵暴怒:“我不是诅咒!” 说完她的手就来掐我的脖子,这么近的距离,我是躲不过的,所以就闭着眼等死。 只是她的手还是没有在我脖子上落下。 她随手一挥,而是把我扔到了怨井之中。 我身子一空,然后急速下坠,接着我脚下一凉。 “噗通!” 我整个身子没入水中,顿时一阵冰凉传来,我不禁打了好几个哆嗦。 我的脚够不到水底,手拼命的扑通,然后就碰到了井壁,可那井壁却滑的厉害,我抓了几下没抓住。 就在我感觉自己要沉到底儿的时候,我抓到了一把井壁上长出的一株枯草,接着我脚也是猜到墙壁的一块石头上,我这身子才没有继续往下沉。 不过此间,我也是喝了好几口井水。 这井里比外面黑的厉害,我只能看清楚井口,这下面被青色的雾气遮眼,我基本上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我这边静下来后,我就听到井外又传来了打斗声,还听到徐若卉不停在喊我的名字,我想要大声告诉他们我没事儿,可我抬头张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失声了。 我怎么喊也喊不出声音来。低医池巴。 于此同时我身上的那股相气也是彻底不受我的压制了,开始不停地撞击我身体上的相门。 这正是我上次开阴阳手的先兆。 显然王俊辉在外面已经施展更厉害的神通了。 现在是初冬,我在这井里冻的直哆嗦,可是却不敢松手,因为一松手,我可能就要沉入井底一命呜呼了。 林百灵没有直接杀我,而是把我扔到了井里,她是让我体会一下她的痛苦吗? 我脑子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林百灵的那张脸,刚才拖延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已经勉强把她的鬼相看清楚了,她的保寿官气息全无,五岳四渎均出现涣散之气,这说明林百灵离大限不远,而且很可能是今天,换句话说,她会被打败。 只是从她面相上看,打败她的那股气,并不是王俊辉或者三位前辈,也不是他们带来的晚辈,更不是李雅静、徐若卉,又不是我的那只兔子魑。 而是来自我…… 那股气我最熟悉不过,是我自己的! 可我已经被扔到了这怨井之中,这么冷的天,我随时都会脱手落入井底淹死,我又要怎么打败林百灵呢? 此时我还能看到一股股的青色雾气从井面上蒸发,然后慢慢地飘出去。 我攀附着杂草挂在井边,身体不停打着哆嗦,井面自然安静不了,也是不停地荡着小波纹。 我试着往上爬了几下,井壁太过光滑,根本没有任何给我攀附的地方。 无奈,我只好老老实实的抓着那杂草等救援。 随着那相气不断撞击我身体各个相门,我身子也就变的不是那么冷了,身体也渐渐停止打哆嗦了,所以这井面上的水波纹也是越来越小。 我一会儿抬头看外面的井,一会儿低头看着水面,忽然我就发现井底好像有什么东西,而所有的青色雾气,仿佛都是从井底的那个东西身上冒出来的。 那里会是什么呢? 我心里不由闪过一个机灵,在林百灵的井里,那么多的尸骨中,应该不会有林百灵,因为林百灵的父母绝对不会去吃她的尸体,更不会把自己女儿的尸体跟那些尸体放一起。 林百灵当时最大的执念是这口百灵井,所以她的身体会不会被她的父母重新扔回到井里去? 那这井下面冒出青色雾气的会不会是百灵的尸骨!? 第144章 一尸藏百鬼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想到井下那玩意儿可能是百灵的尸骨后,我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我努力往水下看,可这里的光线实在不好,加上还有不停往上冒的青雾,所以我依旧看不出井底那玩意儿到底什么形状的。 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准备冒险潜下去看看。可我没有丝毫潜水的经验啊,如果下去上不来,那我不就完蛋了?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等吧! 这么一想我抓着那杂草又不动弹了,我抬头往井口位置看了看,依旧只能看到浑浊的光,外面是什么情况,我自然是看不到的。 不过听着外面的声音,肯定是陷入了苦战。 王俊辉、唐二爷和江水寒念动咒诀的声音惊天动地,不时会有一道天雷落下的声音传来,震的这井壁嗡嗡直响。井壁甚至会有一些不牢固的杂物掉下,然后掉在井里,溅起水花,又或者直接落到我身上,打我一个激灵。 鹭大师明明梵音,滔天震耳,而又沁人心扉,让人心中似乎留不了半点的邪气。 在这些战斗的声音中,我还能听到徐若卉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试图回答,可我依旧在失声中,干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我控着自己体内杂乱暴动的相气想要顺一下自己出纳官(嘴)的相门,看看是不是被百灵的阴气给封住了,那股相气钻到我出纳官相门的时候,我嘴里顿时一股灼烧。忍不住往外猛喷了一股浊气。 “哇!” 顿时我刚才喝下的一口怨井之水也是喷了出来。 我不由觉得有些震惊了,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股水不是我从嗓子眼上来的,而就是一直在我嘴中,可过了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嘴中有口水。 接着我就明白了,是这口怨井的水冻住了我的舌头,我才一直不能说话的,如今我吐出了这口水,我应该就能说话了吧。 我奋力就对着外面喊:“若卉,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不要给王道长和前辈们添乱。” 我喊出了声音,顿时不由觉得欣喜,我终于迈出了自己抗争的第一步。 听到我的声音,徐若卉那边呼喊我的声音频率也是降低了。问了我一些情况,我喊给她之后,她就让我不用担心,她和小兔子一定回来救我的。 她不说后半句,我还不但心,说了后半句我就有些怕了,如果她和兔子魑一起坠入这井中,这一根杂草可能禁不住我们俩人加一个兔子用吧。 如果那兔子魑嘴馋再对着这杂草来上一口? 好吧,我想的有些远了,不过和徐若卉喊了两嗓子,加上这么一乱想,我心中的害怕就少了许多。 心静下来的我,就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本不知道多久之前的一篇关于人落水后如何自救报道,说是人落水后首先不能慌。保持冷静,然后尽量大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尽快用手去寻找附近的攀附物。 因为人在吸了一大口气后,人的体积会稍微增大,密度会降低一些,说是有利于漂浮。 再者如果附近没有东西供自己攀附,那也不要急,双手有节奏向下刨水,维持好呼吸,双脚有规律的摆动,这样就能试着身体漂浮起来。 还有如果沉入水中。那闭住气,更要保持冷静,因为人的密度和水相似,只要憋住气,按照上面说的动作去做,人也会慢慢漂浮起来,等着飘出水面后再深吸气就可以了。 最后那篇报道还开玩笑说,如果沉着应对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能学会游泳呢。 那篇报道强调的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要慌,我现在虽然害怕,恐惧,可心却不是那么慌了。 想来想去,我准备试一试。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松开手中的杂草,身子就开始慢慢地下沉,不过下沉的速度很慢,我试着拍了一下周围的水,我的身子真的也就往上又漂浮了起来,我赶紧再抓住那杂草。 虽然我只上下浮动了不到一尺,可我感觉自己好像是找到敲门了。 所以我就试了第二次,第三次,慢慢地我就越潜越深,最后我发现这里的水也就两米多深,就算我落入水底,只要我稍微往上一划也就上去了。 搞清楚了水底的大概深度,我这次就准备一下潜到底,看看井底到底是什么。 我深吸口气,猛地潜了下去,我越来越低,我的双脚第一次落入了井底,井底的湿泥没有下陷多少,我慢慢地靠近那一块青雾模糊的地方。 顿时就看到一张戴着眼镜儿,满是惨白而愤怒的脸。 而这张脸正是百灵的! 果然百灵的尸骨还在这井里,不过令我奇怪的,百灵的身体在井里泡了二十多年,早就应该泡烂了,可我面前的这具尸体,闭着眼,好像在睡觉一样。 又仿佛她掉下来没多久。 我的心狂跳,百灵不会也还活着吧? 不对,外面的是她的鬼,这怨井是她的身体,她已经死了无疑。 不腐的尸身,难不成这一井的水还能防腐? 看到百灵的尸体,我心猛然缩了一下,吓的不轻。低医爪才。 好在百灵的尸体是闭着眼,而且只是靠着井壁没有动,不然我就真的要被吓死了,我掉进井的时间也有段时间了,这猛下确定一直有一具尸体陪着自己,还真是有些后怕。 我不敢再多看,加上自己也要有些憋不住气了,就开始向上飘,可就在我飘起来的时候,我又扫了一下百灵的的脸,她的眼睛好像睁开了! 我心里又是一紧,不敢迟疑,身子渐渐飘出了水面,我抓着水草,腿尽量卷缩起来。 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吗,百灵的尸体真的睁开眼了吗,她不会一会儿站起来,拉我下水吧? 于此同时我体内相气已经乱成一团,而我双手的阴阳手也是一点一点的开启。 左阳手,右阴手,两拇指主阴阳太极,剩下八根手指主基本八卦。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水下开始冒泡,而且我看到水底有影子正在慢慢地向我移动,完了,完了,那尸体真的动了。 正在我高度紧张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脚腕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不等我仔细感觉到底什么情况,我的身子就被它一下给扯了下去,我抓着那把救命杂草也是一把被我揪了下来,完了,一会儿就算我能再上来,好像也找不到可以攀附的东西了。 不过在被她拽入水中之前,我还是奋力吸了一口气。 落入水中,我直接被她拽到了井底,此时的百灵已经站了起来,我看了看她的脸上,本来是惨白的脸,现在却显得有些污浊,而且那些污浊之前仿佛不是来自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我还在百灵的面相上看到了数百种命气,当然那些命气不是活人,而都是来自死人的,难不成村子里所有人的鬼魂,都被百灵关在自己的身体里? 她这是意欲何为啊? 可不等我多想,百灵已经对着我扑了过来,她伸手就要掐我的脖子,我自然不敢束手待毙,运起相气,对着百灵伸出的手就打了过去。 可是水中,我遇到的阻力极大,拳头打的软绵绵的。 在右手碰到百灵的双掌的时候,她身上的阴气竟然被我吸了一大股入掌心。 我右手为阴,掌心为阳,吸那些阴气,是我掌心的阳气,阴阳相克也可以相互调和吸引,所以那些阴气定是我掌心阳吸来的。 再接着阴气迅速进入我的身体,沿着的手臂到我的胸口,再从我胸口流出到我左臂,最后凝聚在我左掌的掌心。 我左掌为阳,掌心为阴,那些阴气难不成已经为我所用了? 百灵被我一下吸收了如此多的阴气,也是有些迟疑,看了看自己双手,停了片刻再向我扑来。 我这次换成左掌打出。 等我这一掌打在百灵手上,顿时我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推力,我和百灵分别在水里退后,接着就各自撞到身后的井壁上。 我被这么一撞,顿时一张嘴,那口气就憋不住了,喝了几口水,赶紧拍着双臂浮上来。 百灵想要拉我,可动作慢了半拍,还是被我浮出水面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不过很快,我就又被百灵拉回了水中。 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把我阴阳手使用原理捋顺了。 右手不用说,阴手可掌心阳,可以吸收调和对方的阴气,而且因为我右手极阴,所以不会被对方的阴气所伤。 左手,阳手,掌心为阴,掌心阴以阴打阴,而我左手本身属阳,与阴相冲,所以我左手的掌心阴和左手阳都可以用来打邪物。 再换句话说,对付邪物的时候,我右手防御,可以防止一切阴气伤到我,而我左手则是用来反击! 想到这里我心中泛起一丝兴奋,被百灵扯入水中之后,不等她来抓我,我反而是扑过去用手去抓她。 我现在已经陷入绝境,一味的害怕解决不了问题,倒不如拼死一搏。 看到我忽然靠近,百灵的尸体反而是有些怕了,她下意识往后退,这样我的胆子就更大了,我这就把百灵身体里那数百只村民的鬼魂打出去! 百灵一直背负着杀掉村民的愧疚而生,所以她把这些鬼魂都藏到了她的尸体里,如此一来她身上就背负了更重的怨气。 所以想要打败百灵,第一步就是散了这众多村民的怨气。 这样他们和百灵才会有轮回转生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百灵忽然表情大变,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还我孩子,你们这些人都要陪葬!” 这个声音?难不成是村子里第一个死了孩子的那个女人的声音? 第145章 四象之太阳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我自然是觉得有些诧异,这女人不会还能操控百灵的尸身吧,百灵和她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 百灵绝对不可能允许那女人的鬼魂藏在她身体里。 再者,我也没有看到百灵的尸身有张嘴说话的迹象。 表情大变的百灵并没有扑向我,而是对着我侧面冲了过去。我下意识侧头看去,就发现一张“红呼呼”的人脸飘在我耳边。 这是水下,我动作慢,匆忙向旁边躲去,同时挥了下右手去打那张红脸。 结果就发现那红脸“嗖”的一下缩了回去,它缩的方向是我的脚下,我往脚下看了看,发现泥土里露出一些衣裳角。 这下面还有尸体,瞬间我就明白了,百灵为了报复陷害她的那个女人,最后也是把其扔到井里淹死的。百灵是为了让其尝到所有被她害死之人的痛苦。 其中自然也包括百灵,因为百灵也是间接被她逼死的。 而此时我有些憋不住气了,开始往上浮动,可还没浮上去,百灵却忽然一把给我拉了回去,我忍不住要骂街,可无奈在水里张不开嘴。 我的脸肯定已经被憋的通红了,我一气之下,挥着左掌就对百灵的肩膀拍了过去,百灵在水里却是如鱼儿一样灵活,她身子一转,就蹿到了我的身后。 不等我回身,她就从我身后抓住我的胳膊的双肘,如此以来,我的阴阳手就碰不到她了。 我该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憋不住了,可让我绝望的事儿却继续发生着。我脚下泥土里那具尸体忽然也是站了起来,是一个穿着花格子衣服的女人,因为她是从泥土里钻出来,所以整个井底都变的浑浊了起来,我没能看清楚那个女人尸体到底是什么样的。 她从井里起来之后,就忽然伸出双手去掐我的脖子,同时张嘴发声:“你们都要死,都要为我的孩子偿命。” 我这阴阳手虽然攻击不到百灵,可我稍微一用力就碰到掐我脖子的女尸。 而且恰好是我的左手,我微微伸出食指和中指,将其并拢。 左手食指为乾卦,中指为兑卦,是四象中太阳分出的基础卦象,也是左手用来打鬼、打尸最强指诀。 运我体内暴走的相气心里默念:“乾、兑两气,平衡阴阳,以相为令。助我驱邪。” 心中念着这些,我左手猛一用力带着百灵的手往前点出一段距离,我的左手太阳指诀就打在了那女人的右肩膀上。 瞬间那女人“哇”的大叫了一声,一道红光从她口中吐出,然后她的身体就慢慢落到了井底。 那蹿出的红光,转了一个圈,就往井外逃去。 见状,百灵的尸身忽然放开我,然后如同一只壁虎一样,攀着墙壁也是追了上去。 没人制约我了,我赶紧拍着双手浮起来,我先是吐了两口水,咳嗽了几声,然后开始“呼呼”的狂吸气。空气,空气,我要空气。 我手在墙壁上摸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块石头可以稍微扶一下,可只要我稍微不注意,手就会滑下来,然后我身子滑倒水中。低爪名划。 再听外面,王俊辉怒道:“怎么又跑出两个来?初一,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扯着嗓子喊:“他们都在井底,我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快点想办法救我出去。这井里现在没东西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自从百灵的尸身出去后,这井里就再也没有外围冒出的青色雾气,显然这井底下暂时干净了。 王俊辉那边答了一句:“好,你等着!” 接着我就听王俊辉和唐二爷分别吩咐林森和张少杰过来救我。 又过了一会儿,林森和张少杰过来,从井口给我扔下了一根绳子,我被冻的已经没什么力气自己往上爬了,就把身子绑在腰上,然后又让林森和张少杰给拽了上去。 等我出了井口后,就发现,外面的情景已经大变,我们之前布置的那些符箓已经燃烧了一大半,百灵的鬼身一个人就把王俊辉和鹭大师给牵扯住了。 百灵的尸身则是由江水寒对付。 唐二爷则是对付那第一个死了孩子的红厉女鬼。 至于那些晚辈们,已经全部聚集到了井口,见我上来徐若卉立刻冲过来抱住我,问我受伤了没,我摇头说:“没没没……” 我被冻的厉害,说话忽然哆嗦了起来,一下说了好几个“没”字。 李雅静扔给我一条毛巾,先擦擦头,然后说,让我把湿衣服脱了,换件干的。 我问了句:“在这儿?” 李雅静说:“怎么你还要回井里换吗,赶紧的,那边打的那么精彩,这会儿没人会看你。” 徐若卉说:“你要是害羞,我和兔子帮你挡着点。” 我被冻的够呛,现在也不是矜持的时候,可我的干衣服都在山下啊? 张少杰把他身上的包扔给我说:“我这里面有衣服,不过是秋天的,我看咱俩个头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我哆哆嗦嗦换衣服,加上有些丢人和害羞,所以足足换了十多分钟才换好。 穿上干衣服,我身体是舒服很多,见我换好了衣服,张少杰说:“唐二爷说过,行礼要随身带,唐二爷和你爷爷是同门,难道你爷爷没教过你吗?” 我摇头说:“没!” 在此期间,王俊辉和三位前辈那边已经斗的昏天暗地。 唐二爷那边最轻松,显然那是只红厉鬼,是这三个怪物里面最弱的。 所以看唐二爷的阵势,马上就能收了她,去帮其他人了。 而江水寒那边对付的藏着百鬼的百灵尸身,暂时持平,没吃亏,可也占不到光。 王俊辉和鹭大师那边虽然有两个人,却是明显处于下风,看样子再没人去帮他们,他俩就要支撑不住了。 见状,我就先对江水寒那边喊:“江爷爷,那百灵的尸身,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她体内藏着村子里所有被她杀了村民的鬼魂,是怨气的集合体,只要想办法打出她的鬼魂,就可以削减她的势力。” 江水寒听了我的话,边打边道:“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尸体看起来怪怪的!” 再看唐二爷那边,桃木剑已经拍在红厉鬼的头顶,那红厉鬼直接倒地,接着唐二爷桃木剑毫不留情地刺进那红厉鬼的心脏,嘴中念道:“散!” 顿时那红厉鬼就散尽了。 就在唐二爷斩杀了这红历的一刻,百灵的鬼身和尸身,同时发力,然后齐刷刷退后几十步,落到一起。 江水寒、王俊辉和鹭大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没有急着追杀去。 唐二爷也是收了桃木剑走到王俊辉等人的身边道了一句:“今天总算是开张了。” 百灵看着那红厉鬼散去的方向,然后又对着我们这些晚辈方向看来,不过我能看出,她主要看的是我。 很快她就道:“是你把她从井底打出来的?” 我上前走了一步说:“百灵姐,她是你们村子所有事端的罪魁祸首,现在她已经伏法,难道你还不肯放弃吗?” 百灵看着我说:“可村子里的人都不信我说的,他们都觉得她是对的。” 我摇头说:“你错了,百灵姐,刚才我在井下,我亲眼看到住着你们所有村民的你的尸身,跟那红厉鬼搏斗,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他们也恨那个女人,既然他们恨那个女人,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们应该能够理解你,甚至原谅你。” 百灵没说话,我忽然觉得我找对了方向。 百灵把那些鬼藏在自己的尸体里,不是为了折磨他们,而是为了那些鬼一直存在下去,然后她可以亲口听到那些鬼魂说原谅她。 百灵愣了一会儿继续说:“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说过原谅我。” 我说:“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他们说话的机会,他们在你的尸身里,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你的意识是主导,你根本不会体会到他们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 百灵不说话了,我往前走了一步说:“你现在可以放他们出来,让他们一个一个跟你说,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其实我说的对不对,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即便是我猜错了,那些鬼被放出来后,那尸身也就变得不怎么厉害了,也能减轻我们再斗下去的压力。 当然猜对了最好,我可能就找到了解决这百鸟寨村子的捷径。 百灵摇头说:“我只会把他们放进去,不会放出来。” 不会放出来?百灵的这个回答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江水寒上前一步说:“这个本道可以帮你。” 百灵立刻摇头:“我不相信你,你来,你来帮我!” 百灵指了指我。 又是我!? 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徐若卉拉住我道:“你忘记是她把你扔到井里去的?” 我说:“放心,那边比较远,现在这井口不是被咱们守着吗,这次绝对扔不进去了。” 百灵不允许其他人靠近,如果由其他人来,那铁定还要一番苦战,从目前形式上来看,我们并不占上风,别忘了了,百灵的父母所化的两个尸人还在村子里呢。 所以我必须再冒险一次。 第146章 枯尸化凰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缓缓走出我们这边,回头看了看那井问百灵:“你确定这次不会把我随便扔出去了吧,咱们先说好了,如果你一会儿要生气,给我五个数的逃跑时间好不好,我的本事差你太远。” 听了我的话。百灵先是一愣,然后那满脸怨气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说:“你放心,就算杀了这里所有人,我也不会杀你,我觉得你跟所有人都不同。” 我转头指了指徐若卉说:“其实她也不错,如果你要发威,能不能也不伤害她?” 百灵这次笑的更展:“这么多年,从来没什么事情能逗笑我,你是第一个,好,我答应你。” 我刚准备再加筹码。百灵挥挥手道:“莫要变本加厉,破坏你在我的心中的好形象。” 我赶紧闭上嘴巴,往百灵那边走。 几十步的距离,很快我就到了百灵的鬼身和尸身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两张一样的面孔,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百灵以鬼身为主导,直接对我说:“你把他们放出来吧,不管他们原谅不原谅我,我都想听听他们对我的看法,我逃避了这么久,自责了这么久,后悔了这么久,我也该面对现实了。” 我点点头走到那百灵的尸身跟前,然后对她说:“那我出手了?” 百灵的鬼身和尸身同时点头。 要把百灵体内的那些鬼放出来,我用的法子很简单,开了她尸身印堂的相门。然后从人中相门灌入阳气,她体内的那些鬼自然一一跳出。 只不过里面住着上百只鬼,不知道我的阳气够不够用。 我先捏了一个指诀,点开百灵的印堂,百灵看着我,一副很相信我的样子,我这才放心做下一步的动作。 深吸一口气,我便用左手四象的太阳手诀去点百灵尸身的人中。 再接着,百灵的尸身就渐渐闭上了眼睛,她身体里的一个又一个光点开始从她的印堂中挤出来,然后漂浮在这尸身的周围,这些光点有大有小,以黑、黄两色为主,偶尔能看到两个泛着淡淡红色的。 我体内阳气不多,没一会儿我就感觉阳气不足以维持了。 可不等我迟疑,我左手掌心阴。就开始吸收周围阳气然后先存到我的右手掌心,再由右手掌心疏散给到全身供我使用。 如此我一来我体内的阳气便呈现绵绵不断的趋势。 看到我这边的情况,王俊辉、唐二爷、江水寒和鹭大师同时“咦”了一声。 显然他们都是看出了我阴阳手的玄机,过了今日再想要隐瞒,也是隐瞒不住了。 大概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一个亮点从百灵的尸身中飞出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好了!” 不知道为何,明明消耗的阳气有补充,可我还是感觉自己身体虚的厉害,脑子一阵晕乎,跄踉两步,险些摔了下去,还是百灵控制着自己的尸身,把我给扶了起来。 我下意识说了一句:“谢谢。” 想着刚才在井里。我还跟她斗的你死我活,现在却对她的尸身说了句谢谢,这种感觉还是怪怪的。 再接着百灵随手一挥,她的尸身就一下瘫软了下去,我问她怎么了,百灵说:“没事儿,她本来就是由的我的意识控制着的,现在里面已经没有村民们的鬼魂了,她也就没有什么必要再动了。” 百灵说完,她身上的力量忽然又增加了一倍。 我当下就明白了,百灵刚才是分出自己一半的力量到那尸身身上压制那些村民。也是因为那些村民鬼魂的缘故,她的另一半力量才无法收回。 所以说,王俊辉他们一直在和林百灵的一半实力再斗。 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头的冷汗,我这不会是帮了倒忙了吧,现在的百灵应该才是怨井的完全体,也才是最强的,放出那些村民不是削减百灵的实力,而是增加!? 我当下就懵了。 不光是我,王俊辉那边也是再次“咦”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看到我的表情林百灵就笑着说:“别怕,我说过不会杀你,就不会杀你的,你帮我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原谅我。” 说着林百灵随手一挥,一大股阴风吹过,不过那些风不是攻击我,而去是滋润那些光点,接着那些光点变化成了一个又一个人形。 不用说,这些都是百鸟寨的村民们。 那些村民化成人形后,看着百灵的样子都有些畏惧。 而我站在这一群鬼的面前就更加的委屈了,我看了看林百灵,她的意思是让我问。 我深吸一口气便问:“你们觉得那一口井如何?” 我没有直接问那件事儿,而是绕开问,我怕我问出的结果不是百灵想要的,那整件事情就糟了。 那些村民开始“呜呜”的回答,我的采听官是开着的,所以他们说话我也都能听懂。 这些村民说这井让他们村很方便,井里的水也很甜…… 听到这话,百灵忽然就笑了,比我刚才逗笑她的时候,笑的更甜。 我继续问:“你们怪百灵吗?” 那些村民没有一个出来开腔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老伯鬼站出来道:“其实我们一直没有勇气承认错误,当初是我们误会了百灵,当我们死后才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我们是多么的后悔,本来百灵让我们喝上了水,带着我们村子要过好日子,可我却……是我们辜负了她。” 接着其他的村民也是纷纷出来说出类似的话。 我看了看林百灵,她的嘴角笑的更甜了,而她身上那青色的雾气渐渐地变的淡了很多。 我又看了看百灵的尸身,她尸体的眼睛竟然流下了两行液体,她从井里出来已经有段时间,那绝对不是水,不是水的话,那便是眼泪? 百灵的尸身流泪了!? 难不成她还可以复活? 可事实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百灵的尸体在流下几点眼泪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了,接着当着我们的面变成了一具干尸…… “啊!”我忍不住惊讶一声。 林百灵似乎毫不在乎这些,她对那些村民说了声:“对不起!” 那些村民的身影开始一点一点的消散,然后星点钻进土地里,我知道他们可以走远了,可以去本来就应该去的地方。 那些村民每一个在离开之前都会对百灵说一句:“谢谢你,百灵。” 百灵的鬼身每听一句“谢谢”,身上的青光就会淡下一分。 我知道百灵也要自己散去了,可等着最后村民离开的时候,我就发现,百灵身上那些青色戾气依旧没有散完。 我忽然想起,这村里还有两具尸人,他们是百灵的父母,百灵肯定放不下她的父母吧。 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百灵忽然一挥手把我打到一旁。 我整个身子飞出了十多米,不过我落地的时候一点也不疼,有一阵阴风接住了我。 “孽畜,休要伤人!”王俊辉那边怕我出事儿,不由怒道。 我赶紧解释说:“百灵姐没有伤害我,她用术法接住了我,我摔的不疼。” 听我这么喊,王俊辉等人才没有立刻冲上来。 而此时我就看到村子里那两个尸人也是飞快地跑到了林百灵的身边,三个“人”相互看了一会儿,然后互相点头,仿佛决定了什么。 可我心里却感觉这个决定似乎不是很妙。 林百灵看了看我说:“村民们都走了,罪魁祸首也得到了应有的处置,可我身上的怨气还是没有散去,这说明天道不肯原谅我犯下的过错,要让我赎罪,既然如此,我们一家人便在这荒村与尔等大战一场,若我能胜天,那就是我对了,如果我胜不了,那就是我错了。” 说着百灵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李初一!” 她点点头说:“我会记得你的,李初一。” 此时百灵身上的气势大不如前,可她依旧纵身一跃,跳到王俊辉等高手的面前,她出招了,可以她现在的实力,她简直是在自杀! 王俊辉那边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情,他捏了一个指诀,桃木剑对着百灵的胸口刺去,百灵没有躲避,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所谓的大战,她选择了自杀,她自己杀不死自己,也入不了轮回,所以她选择让王俊辉杀死她,了解了她的罪过,让她得到解脱。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道了一句:“百灵姐!” 林百灵转头对着我笑了笑,她身子已经化为灰尘从这世间消失,她对我说了五个字:“谢谢你,初一!” 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我觉得是我害了她,以她的实力,如果真正出手,我们多半不是她的对手,我们这些人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原来传说的怨井并不是无恶不作,并不是恶魔,她只是一个渴望被原谅和解脱的可怜人,不对,是可怜鬼。 再看林百灵的父母也是纷纷被唐二爷和江水寒斩于剑下。低爪贞号。 百鸟寨怨井事件,就这么结束了? 正当我恍然失神的时候,百灵的尸身忽然“轰”的一下自行燃烧了起来,接着她的身体化为一只火凰飞入了空中。 这下我们不由都愣住了,难不成百灵真是四凰仙转世? 第147章 入川的主要任务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百灵的尸身化为火凰飞入天空,我们不禁陷入了惊讶之中。 火凰在空中盘旋一阵,并未接近我们,而是在重入云霄之前,发出一声嘹亮的鸣叫“锵儿”! 那一声叫的人心中不由一阵清凉,仿若金玉相撞之音。 王俊辉在远处也是感叹了一句:“凤凰于飞。和鸣锵锵。我没想到我们今日能够听到真正的凰鸣之音,我们真是得了大机缘啊。” 百灵尸身所化的火凰一飞冲天便再也看不到她的踪迹了。 等那火凰飞走,众人才过来看我的情况,此时我也是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往他们那边走了。 走到一起,徐若卉一手捂着兔子魑,一手就搂住了我,一下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说,我没事儿。 徐若卉说,她知道。可还是很担心。 王俊辉在旁边道了一句:“初一。这次百鸟寨的事儿能解决,你出力很大,你的成长很大,也不枉我这半年来一直带着你出任务。” 徐若卉没有再抱着我,而是站到了一边,我上前对王俊辉说:“我也没出什么力,是百灵姐本来就很善良。” 王俊辉笑了笑,不等他继续说话,唐二爷便直接问我:“初一,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你的阴阳手是什么时候开的?” 听到阴阳手三个字,贠婺没什么反应,江月和张少杰却一脸羡慕地看向了我。 我知道这阴阳手的神通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隐瞒了,就说:“这个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它什么时候开启,我完全控制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几个人同时问我。 我只好继续说:“不过,我的阴阳手开启,好像和王道长给我的那一分道气有关,每次只要他动用大神通,我体内的那吞噬了他道元之气的相气就会跟着躁动,只要他用神通到达某个程度,我这阴阳手便会开启,我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话毕,大家又把目光转向了王俊辉,王俊辉就把自己给我一分道气的事儿讲给了大家听。然后又说:“我也没想到,我的那一分道气会误打误撞给初一开了阴阳手。” 唐二爷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管怎样,初一,你有阴阳手的事儿要保密,不然以你现在的实力,恐怕是难以自保,所谓怀璧有罪,切记不可声张啊。” 我点头说:“我会的。” 接着鹭大师和江水寒也是上前与我说道了一番,不过他们的话就两个意思,一个是我很幸运,第二个是我很不幸,因为我要随时提防着有人打我的主意。 我的问题说了一会儿,我们又说回了百灵尸身所化火凰之事,我忍不住问:“如果百灵真是四凰仙转世,那四凰仙对这里诅咒的事儿就是真的了?” 王俊辉摇头说:“不见得,说不定它是不忍心看着自己护佑过的村民的后裔日子难过,又回来想要帮帮他们呢,只是机缘不济,事与愿违而已。” 我点点头,我也宁愿相信百灵是回来继续帮助这些人的。 百鸟寨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准备把百灵父母两个尸人给烧了,可在烧他们之前,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井里还有一具尸体,如果不烧了,怕是以后会有麻烦,所以就告诉了王俊辉他们。 王俊辉就吩咐林森和张少杰去把井里把那具女尸也打捞了上来。 在村里找了一些木柴,三个人放到一起,一把火就将他们烧了起来。 在烧这些尸体的时候,徐若卉忍不住说:“这井里有两具尸体,那我们昨天喝的水,岂不是泡过两具尸体的水?” 徐若卉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己到一边狂吐了起来。 我们其他几个人脸色也都好看不到哪里去,我们喝的是泡尸体的水,这种感觉的确十分的不好。 本来我们认为要解决这里的事儿,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可谁也没想到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我们便把封存了二十年的大案子解决了,这对我们来说,实出意料。 尸体烧完,我们便回山下的营寨,一路上我又问起那些二十年前那些高手刻意隐瞒一些事情的事儿,这是我心中的一个疑团,我怎么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隐瞒百灵神通之事。 我问了这问题,王俊辉就说:“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些人也已经死了,答案也被他们带到了坟墓里,怕是没人会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鹭大师也是道:“这世间有很多因果,可却不是所有的果的因都会被搞清楚的,阿弥陀佛!” 回到营寨,才是下午的三四点,我们没有在百鸟寨山下多待的意思,直接收拾了行装踏上了回程的路。 其实在回营地的时候,我就提议去看下四凰泉,可却被王俊辉拒绝了,我问他为什么,他道:“我来执行任务的时候和组织上有约定,我们不可以进山去寻找四凰泉。” 我当时心中就觉得奇怪,同时也断定,那四凰泉肯定还有大秘密。 可既然不能去查探,我只能强行忍住心中的好奇了,可我觉得,总有一天四凰泉的秘密会被我知道。 在回程的路上,不光是我,江月和张少杰也是纷纷问起了四凰泉的事儿,只不过没人能回答我们。 回去的路没有什么好说的,很快我们就到了我们休息的那个镇子上,我们离开这里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在这里修整了一下,我们开始返回市里复命。 到了市里唐二爷、江水寒、鹭大师便领着自己的身边的后辈离开了。 在分别之前贠婺好像有些舍不得我,拽着我的衣角哭了半天,鹭大师对我说,贠婺从来没有这么舍不得一个人,看来他是真的很相信我,真心把我当成他的哥哥了。 我对贠婺说了句,我会回来看他的。 而我这句话多半是在敷衍,这倒不是我不珍惜我和贠婺之间的情谊,而是我这次入川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而在分开之前,贠婺从他的书包里掏出一辆玩具挖掘机给我。 我也是小心翼翼收进了我的背包里。 当然分离的时候,张少杰和江月也是说了几句客气话,我并未太记在心上,因为我觉得我们可能没有什么再共事的机会了。 我们这些人分开后,王俊辉就一个人去组织里复命,我们其他人先到他的家里等他。 此时的时间差不多到半夜了,只不过我们等不到王俊辉,都没有入睡的心思。 好在王俊辉并没有让我们多等,大概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王俊辉就回来了,他的表情不轻松,我们问他情况,他长舒了一口气说:“虽然有些麻烦,他们稍微刁难了我一番,可事情总算是顺利交代清楚了,我们能够这么快解决百鸟寨荒村的事儿,怕也是组织上那些老家伙都吃了一惊,所以他们也不敢太过阻拦我离开。” 事情总算是顺利解决了。 好好睡了一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分了,我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显然李雅静已经在厨房开始准备午饭了,而此时离我和高俭良一个月的入川约定只剩下四天。 所以我起床之后先给高俭良打了一个电话,我说我已经决定入川了,可能去的时间会晚一点,高俭良那边说,没问题。 这一天我们继续留在市里休息,王俊辉因为要跟着我入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说要去拜会一个好友。 他是吃了中午饭去的,到了晚饭之后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轻松,我们问他情况,他把自己身后的背包摘下来说:“这些是他送给我的。” 他拉开背包给我看了一下,里面是整齐堆放的各种各样的符箓,而且品阶都不低。 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王俊辉是去见他的那个画符的好朋友了,我当下有些后悔没有和王俊辉一起去。 看到我这表情,王俊辉就说:“我跟我那画符的朋友说过你,他说也很想认识你呢,而且他也有去西南的打算,说不定在那里你们可以相遇呢。” 如果是那样,那自然是最好。低序匠亡。 而在我们出发的那一天,天忽然下起了一场雪,这也是我们这里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虽有不舍,虽有大雪挽留,可我却又不得不入川。 我们还是出发了,大西南,川渝之地,我们来了。 而在去西南的路上,我接到了爷爷给我打来的一个电话,他说他已经听说我要入川的事儿了。 我没好气地反问他:“这不都是你逼的?” 爷爷那边笑了笑说:“既然都被你看透了,那我直接如正题了,初一啊,你这次入川的第一大任务,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对爷爷的气还没消:“找你讨债!” 爷爷愣了一会儿骂道:“你个熊孩子,我给你说正事儿呢,你这次入川的首要任务是成婚,跟你的那个小朋友把婚结了,完成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结婚?爷爷竟然让我结婚?可我过了年才21岁,我的年纪还不够啊?爷爷这是抽什么风了? 第148章 失踪的淘金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结婚的事儿,我愣了好一会儿。 没听到我说话,爷爷在电话那头道:“初一,我这不是给你开玩笑,而是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成家方能立业。家不成业不立。” 我说:“也有好多人没成家就立业的。” 爷爷道:“你也说了,那是别人,可你不行,你必须要先成家,人各有命,而这就是你的命。” 我说,我的年纪不够。 爷爷说,我和徐若卉可以先把婚礼办了,结婚证后面补,这都不是事儿。 我还准备说一些理由,我爷爷那边就问我:“你推三阻四。是不是不喜欢你身边的那个小女朋友?如果不喜欢。爷爷给你介绍苗女,这苗寨有好多水灵的丫头,还有一些用蛊高手,到时候你就享福了。” 爷爷越说越没溜儿,我赶紧让他打住。 因为徐若卉就在我旁边,我这电话听筒声音不小,所以我爷爷说啥,她基本上都能听到的,之前说我和她结婚的事儿,她还有些害羞,可当爷爷说到要给我介绍苗女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掐在我的胳膊上。 爷爷问我是不是想好了,我说。想好了,入川就先忙婚事儿。 说到这里我就又想起我老婆本被他骗走的事儿。就抓住时机说:“爷爷,我要结婚,总不能没钱吧,你看,你把从我那里拿走的钱……” 我还没说完,爷爷便道:“钱自己想办法,好了,你知道该忙什么,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这儿忙着下棋呢。”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关机。 如果对方不是我爷爷,我早就开始爆粗口了。 打完电话,徐若卉就看着我问:“你爷爷想让你娶苗女?” 我苦笑着说:“没啊,他让我娶你。” 我这么一说,把徐若卉堵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便对我说:“我还不嫁呢。” 我知道这是她害羞的说的气话。 见我挂了电话,王俊辉也是问:“我刚才也听到了神相前辈竟然让你先成婚,实在是有点意外。” 我点头表示赞同。 李雅静在另一边说:“我倒是觉得初一爷爷说的不错,初一的性子有些不定,不成家,没人管着他,难以立业!” 林森一边开车,一边也说:“我同意雅静的说法。” 我当时就晕了,我这手机刚才没开免提吧,为什么我爷爷给我说的事儿,整个车里的人都听到了? 我正纳闷的时候,徐若卉就对我说:“初一,你该换手机了,你那破手机,不开免提都比别人手机免提的声音都大。” 一路上我也就接到爷爷的这一次电话,之后便是高俭良打的几次电话,主要目的自然是问我到哪里了,还有多久到。 我们走的都比较慢,可到后来感觉高俭良催的有些急了,我们才加快速度,我们入川的第一站是和陕西相交的广元市。 广元市被嘉陵江分为几个区域,市区内大大小小的桥梁不知道多少座。 另外因为广元市被嘉陵江瓜分,所以城市的布局也不像很多平原城市那么方正,整个广元市呈扁长之势分布在嘉陵江畔,街道也是东西长,南北短,走起来很有意思。 我们住下的地方是在广元市利州区的一家高档会所里,地方是高俭良是给我们安排的,他说让我们先在那边住下,然后两天后过来和我们碰面,然后带我们去做我入川之后的一个案子。 听到高俭良说让我接案子,我当时有些惊讶,问他为什么一来就要接案子。 高俭良说:“这是上头的人安排的,算是对你入川的一次考验吧,如果这次你任务完成的好,我们给你的职位自然也就越高,反之可能会差一些。” 我忍不住问高俭良:“这跟你上次跟我说的承诺并不一样啊?” 高俭良那边苦笑说:“初一,这么说,我们明净派的少主,是很希望你能入住我们明净派的,可门派里面和我们少主不太对头的一些人,总是喜欢跟我们少主唱对台戏,所以这考试,就是那一派的人给你安排的,那些人在门派说话的份量也不轻,所以我们少主也是没有办法。” 我没想到我一来就牵扯到明净派的派系斗争中,这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可现在想反悔,也是有些晚了。 我问起高俭良是什么案子,他说:“案子是我们少主从那些人提供的案子里选的,虽然不是最简单的,可难度应该也不会太大,等我们见了面,我详细讲给你听。” 既然高俭良不说,那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段空闲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我们住下的那家养生会馆,是典型的道派养生,里面有药物、食物方面的养生,也有辟谷的初级辅导,还有理疗、气功之类的内家养生法子,总之花样很多。 不过在看过之后,王俊辉就道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只是道家的皮毛而已,并不是大行家,不过给平常人用足够了,对身体的确也是很有好处。”低序记划。 我们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知道,这会所其实就是明净派在背后经营的,而且可能还归那个所谓少主一派管理,所以我们几个人的吃住,包括享受这里所有的项目,都是免费的。 享受了足足两天,第三日的早饭过后,高俭良才来到这会馆,然后找到正在养生大厅休息的我们这些人。 见到高俭良,我便站起来和他打招呼,然后依次介绍了我们这些人。 听了我的介绍,高俭良就把主要目光放到了王俊辉身上,显然他也是觉察到了王俊辉的道行不一般。 打量了一番王俊辉,高俭良就对我说:“初一,没想到你的搭档如此厉害,本来我还打算给你再配上我们门派的助手呢,现在看来似乎是不用了。” 这能有一个本地的帮手,自然是好的,我立刻道:“用,怎么不用,一定要用的。” 我这么说,王俊辉那边似乎有话要说,可又忽然打住了。 高俭良继续说:“那就好,我给你介绍的这位搭档是我们少主亲自挑选的人,也可能是我们未来的少主夫人,所以行事上可能有些乖张和任性,所以到时候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希望你能多担待一些。” 我当下就觉得不对,我应该先听王俊辉的意见,或者听高俭良介绍那个所谓搭档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那个搭档,看来我在这些事情上的经验还是差很多。 只是没想到我上来就要在这个上面吃亏了。 我本来想硬着头皮再回绝了的,王俊辉忽然站出来说:“既然是明净派少主安排的人,那我们自然不敢回绝,就这么说定了,不知道那位未来的少主夫人现在在哪里呢?” 高俭良看看自己的手表说:“应该在路上了,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说话的时候,高俭良又让这里的服务员给我们送来一些上好的茶叶,给我们泡上一些,又给我们打包装上了一些。 他说,这些茶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茶种,是他们明净派自己的茶园产的,对调理气息功效甚好。 这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客气了两句也就收下了。 收了这茶叶,我就问高俭良我们这次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我们又等了一会儿,见那个少主夫人还不来,高俭良也就先给我们讲起了这次“考试”任务的事儿。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离广元市不远,是嘉陵江支流,白龙江流域发生的一件事儿。 事发当地是白龙江流域有名的淘金区,虽然这里的淘金区的管制很严,可还是有不少黑金流出,这里也还存在一些淘金的帮派。 而且新闻上也报道过这片,的确因为淘金而发生了一些帮派冲突而酿成的惨案。 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白龙江流域的一片淘金区。 那里最近老是发生淘金者莫名失踪的事儿,有关部门也是查探过了,跟帮派纠葛毫无关系,失踪的那些人总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人为的痕迹都看不到。 明净派派人做过初步调查,那些人失踪的地方,有着很重的阴气,像是鬼物所为,不过鬼物的等级尚不能确定。 莫名失踪的淘金者? 说到这里高俭良停了一下说:“差不多就这么多情况,这是一个新案子,我们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的调查,资料掌握的也不多。” 我问高俭良:“那一块地区,之前出现过类似事件吗?” 高俭良说:“是出现过,不过后来尸体都找到了,是人为的,凶手也都缉拿归案了。” 听高俭良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次去那片区域,不单要防着鬼,还要防着某些人。 我们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被找到的时候,只剩下尸骨了! 王俊辉在旁边问高俭良,那闹事的鬼魂会不会是之前被害的某个人,明净派有没有往这方面追查过。 高俭良说:“时间有限,我们还没查,不过我们可以把那里近些年失踪后死亡的名单资料给你们,方便你们做进一步的调查。” 如此说来,这件案子的大部分工作都要靠我们自己了! 第149章 三死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从高俭良那里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让我们都有些沮丧。 而且失踪人员的名单,以及之前失踪而后找到尸体的名单,他也都没有带在身上,所以我们现在任何的讨论都只能是凭空猜测,对案件的进展并不大。 从早饭后一直等到中午。那个所谓的少主夫人还是没到,眼看着到了午饭时间,高俭良也是感觉有些挂不住了,便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 简单问过之后高俭良一脸抱歉对我们说:“不好意思,人马上就到了,等人到了,我们就立刻开始午饭。” 高俭良也是替人办事,我们没有必要为难他,便没说话。 此时我们不直接生气已经算是克制了,自然也不可能给高俭良什么好话听。 我们又等了半个小时,我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被耗完了。便说:“我们先去吃饭。” 见我这么说。高俭良也没办法,只能给我们安排地方让我们吃饭。 高俭良在这里,我们的伙食自然比以往更好,饭菜都上齐了,我们便开吃了,有了好吃的所有的不高兴的事儿,也就暂时抛到了脑后。 可我们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包厢门的忽然“咣”的一声被推开了,站着一个穿黑色超短裙,披着一件貂皮小短衫的女人,她头发很长,顺在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看似挺贵的黑色小包。 这打扮的确是妖艳的很。可总让人联想到风尘女子。 我们不禁骤起眉头,高俭良立刻给我介绍说:“这位就是我们要等的人。陈婷婷,也是初一这次行动的搭档。” 徐若卉有些看不过这陈婷婷的装束,小声说了句:“怎么给你找个狐狸精?” 徐若卉说话的声音虽小,可整个房间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陈婷婷听的真切,不过她并未生气,而是直接道了一句:“就算我是狐狸精,也不会去狐媚那种山货,浑身穿戴加起来不过千,在这一行混成这样的,怕也是少见了?” 陈婷婷说的自然是我。 而我此时已经把她的面相了看了个遍。她出彩和出丑的地方,是相门中四八学堂相门。 四学堂相门为:眼,官学堂。额,禄学堂。门牙,内学堂。耳门外学堂。 陈婷婷的眼睛细长,是为官之相,而其它官学堂的相气连着父母宫,也就是说她的父母中有人为官,而她是沾了她父母的光才勉强有了个一官半职。 另外陈婷婷额头宽厚,说明她不但可以做官,还可以在官位上待很久,她的寿命也是较长,是长寿之相。 不过她的门牙有些稀疏,说明她不修内学堂,自身性格比较狂妄,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外学堂主智慧,她的耳门,却生的极其不好,她耳门有隐晦,说明陈婷婷这个人不但愚蠢,甚至还有些粗鲁,做事单线条,基本不过大脑,全凭自己的喜好来。 另外八学堂为:高明、高广两处额头上的学堂,光大眉心处学堂,明秀双眼下学堂,双耳窝聪明学堂,两排牙齿忠信部学堂,舌头广德部学堂,双眉班笋学堂。 这八学堂中,陈婷婷的光大、聪明、忠信、广德四学堂为坏相,另四个学堂为好相。 光大坏,说明陈婷婷最近会有麻烦,而且从她光大学堂的相门上来,那股麻烦的命气不是别人给她的,而是她自找的。 因此我可以断定,这次要去调查淘金者的案子,不是明净派少主安排的,而是这陈婷婷主动提出的。 她的聪明学堂不用说了,她耳门隐晦,耳蜗更是昏暗,说明陈婷婷完全是一个傻大妞的形象,如果不是她的父母宫生的好,有一个好父母,以她的性子和智商,绝对出门就被揍。 她牙齿生的稀疏,说明她心中并没有多少忠义的概念,跟这种人打交道,要随时做好被她出卖的准备。 最后她的舌头,刚才她说话的时候,我稍微看到了一些,算是比较红润的,可她舌头太过平滑,没有适当的纹理,说明她嘴里从来不留德,再换句话说,她说话很容易“缺德”,再说的通俗点,她说话很损。 我看出的这些面相,跟她刚才一进门的表现完全相符。 大概了解了陈婷婷这个人,我也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所以她说完那句话后,我只是笑了笑继续吃饭,并未搭理她。 见我不说话,高俭良松了一口气,他是很怕我们吵起来的。低乐何血。 介绍完陈婷婷之后,高俭良就把我们这些人一一介绍给陈婷婷。 陈婷婷没什么表情介绍完每一个人,她都只是“哦”一声,完全不说上一句礼貌的话,我们这边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搭理她,本来很愉快的吃饭氛围,被陈婷婷一个人搞的有些僵硬了。 不过这陈婷婷也不是一无是处,她这样的性格,却是有一脸的旺夫,忠夫相,从她相门上看,她可能连自己父母都会出卖,可唯独不会出卖她的丈夫,换句话说,她心里是一个十分渴望爱情的人。 只是她的感情运势却不会太顺,因为她忠了夫,可她的夫却不怎么终于她。 这么看来陈婷婷还是一个可怜人。 我再看下去,怕是要把陈婷婷的这一生都要看完了。 陈婷婷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就问我:“收住你那下贱的眼神吧,我瞧不上你,别让你的女朋友吃醋。” 这下徐若卉在旁边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要回击,却是被我拉了回来。 我对她摇摇头,然后站起来对着陈婷婷,把我刚才从面相上看出的东西一一道给她听。 中间陈婷婷喊了几次停,我没有搭理她,而是一口气讲完,特别说在她的感情问题的时候,我更是加重了语调和声音。 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不聪明,而是蠢,你的男朋友,也就是明净派的少主,是他请我们来的,我们是他的客人,他让你来,不是让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而是待我们如上宾,我们可以帮助他,而你,却可以给他惹麻烦,也难怪从你的相门中,看不出他有任何喜欢你的迹象,若不是你显赫的家室,怕是他早就把你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这一番话虽然说的伤人,可也只有用直白的话,陈婷婷才能听到我说的什么意思,也才能搞清楚她的立场,以及和我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果然听我说了这一番话后,陈婷婷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问我:“你是一个相师?” 我知道,我说她男朋友的事儿,已经把她拿捏住了,知道了她的弱点,让她言听计从可能说的有点过了,可让她对我们客客气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对陈婷婷点头说:“没错,我能帮你,让你男朋友喜欢你,而且不花心,当然前提是我们要成为朋友,否则我凭什么帮你?” 陈婷婷这个人还有一点好,就是她在朋友面前会收敛一些自己的脾气,当然偶尔发作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就算她要背信弃义,也会是做的很明显的那种,不用担心她背后捅刀子。 这种人也算是“光明正大”了。 我拿捏住了陈婷婷的弱点,所以这桌饭菜的气氛又恢复了平静。 为了道歉,陈婷婷又加了不少价格不菲的菜,反正不用我们掏钱,我也就没客气。 吃了饭,陈婷婷就先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她这次的打扮就顺眼了很多,是一身黑色的休闲运动装,而且她穿的那一身衣服很修身,把她的身体线条衬的很完美。 陈婷婷去换衣服的时候,高俭良在旁边对我说:“初一,不得不说,你真是厉害,我们这些人在陈大小姐面前,一天不知道吃多少骂,可没想到见面这么一会儿,她就对你要言听计从了。” 我还没有说话,高俭良继续说:“陈大小姐她人不坏,只是脾气臭而已,所以初一,希望你不要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儿,或者利用她,利用的太狠了。” 我对高俭良说:“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人。” 在陈婷婷出来之后,她还拿这两个牛皮袋子,说是我们这次去执行那案子资料,都是这次失踪人员的资料和他们失踪那天的一些旁观人的证词。 这些资料记录的很详细,包括他们的婚姻,家庭,经济情况,朋友关系,近期有没有结怨等。 看过这些人的资料后,我们就发现这些失踪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他们每个人在失踪之前都找到了价值不菲的金块儿。 可不等他们把金块换成钱,他们就连人带金块一起失踪了。 而且从旁观人的描述上看,几个失踪的人找到的金块形状极其相似,甚至可能是同一块。 所以那些淘金者还给那个金块起了一个名字“阎王金玺”,说是谁捡到它,阎王就会召他入阴曹! 当然当地对“阎王金玺”还有两个的称呼,一个是勾魂金,另一个是三死金。 对于这三死金,也有一段传说,不过资料上对传说的记述却只有九个字:“听者死,见者死,得者死。” 第150章 深山金寨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那传说的描述,我就问高俭良和陈婷婷,有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高俭良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陈婷婷就说:“没有更详细的了,就跟上面说的那样,听过三死金故事的。见过三死金的人,以及得到三死金的人,都死了。” 我好奇问,不对了,那旁观人的笔录里怎么会描述出来那金子形状的,难不成那些录下笔录的人也死了? 陈婷婷摇头说:“这倒没有,不过那些人没有亲眼见过那金子,都是听人转述的,而转述给他们的人,都是失踪的人,至今生死不明。不过从目前形势上来看。是凶多吉少了,不过这些人也是活该,明知道那传说,还非要去碰那什么三死金。” 陈婷婷说着话,就要损上别人一句,不过不是说我们什么的,我们也懒得去管。 既然没有更详细的情况,我们就问高俭良什么时候动身去事发的地点。 高俭良说,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出发。 而在这里修整的时候,我也是得知原来陈婷婷还学过一些苗疆的巫蛊之术,不过她天生怕虫子,所养的蛊也都属于可爱型的。比如蝴蝶之类。 她还学过一段时间的巫术,只不过也是入门的程度。 这也是我刚才没有看出她会“本事”的缘故。 陈婷婷的蝴蝶蛊。自然不是普通的蝴蝶,而是一种带毒的人面蝶,她从竹筒里拿出人面蝶给给我们看了看,那蝴蝶落到她的手上,翅膀忽闪忽闪的,上面的图案俨然一张人脸的模样。 只不过那只是简单的象形图案,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脸。 不过我看了那蝴蝶一会儿,就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迷糊了,王俊辉直接把手伸出,挡住陈婷婷手掌里的那只蝴蝶。我心里那阵迷糊才消失,我下意识长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不光是我,除了高俭良意和王俊辉,以及陈婷婷本人外,我们其他人全部长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我们刚才都有些着了那蝴蝶的道。 见状,陈婷婷赶紧把蝴蝶重新收回竹筒里道:“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这蝴蝶除了有毒外,还可以通过不停扇出蝴蝶粉,配合翅膀的律动把人催眠。” 能催眠人的蝴蝶?还真是稀奇啊。 我不由对蛊术有些兴趣了,当然以我目前的形式来看,我学好相术已经不易了,是没有什么精力去学蛊术的,但是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 爷爷之前说,她给我介绍苗寨的女孩儿,那是不是说明他对苗寨很了解啊,或者说,他现在就深陷某个苗寨之中? 或许爷爷能给我介绍几个蛊术高手。 见我提起了兴趣,陈婷婷继续说:“其实养蛊很简单的,就是用一些药粉控制蝴蝶,然后自己每天服用抵抗这蛊毒的药,就会免疫这蛊毒,让它伤不到自己。” 我知道陈婷婷说的这种养蛊是最初级的养蛊法子,寻常人学上一段时间,也能养上一两只蛊,可真正厉害的蛊,我爷爷说是用自己的身体养的,那样蛊会和养蛊的人意识,寿命相通,甚是厉害。 也叫本命蛊,只不过我是从没见过的。 这次来西南,说不定我有机会去苗寨,再说不定我会见到一两个厉害的养蛊人,然后见识一下他们的本命蛊? 见识这蛊的厉害和新奇,我忽然觉得这大西南我或许真的是来对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我们一行人由广元沿着嘉陵江西行,高俭良开车载着陈婷婷在前,林森开车载着我们在后。 一进四川,这路线上的选择就显得格外的少,之前我们在北方,去一个地方,至少有六七种导航路线,可今天我们去的地方,就只有一条路线。 我们先顺着一条国道向西南方向走,走出一段,再顺着一条叫212的国道往西北走。 这条国道一路沿着白龙江而上,路上是风景自然也是十分怡人。 虽然已经是冬季,这穿梭在群山之中的白龙江畔,比我们以往赶的任何一条路都新颖。 道路盘桓多弯,时而进到山中看不到白龙江江景,时而在高处又能鸟瞰江中一切。 大概行了半日的时间,我们的车子便下了国道,沿着一条土路拐进了深山之中。 这山岭子下是一条白龙江的下支流,这条路并不是很好走,走得十分的颠簸,若不是相信林森的开车技术,我都有些担心,把我们颠到路下面的沟里面。 进这山沟的时候,林森就说:“这里面可能有金矿,这条河应该是他们淘金的河流。”低乐住巴。 果然我们没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三五成群的人,在河里拿着漏网、水桶,瓢之类的工具在沙里淘金。 而在山坡上还有巫术的木屋,草屋,草棚之类的临时居住点。 这些人看到我们的车子进来都显得很谨慎,见我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才开始继续工作。 我们继续往山里走,就到一块儿类似村子的地方,不过我能看出来,这里绝对不是什么村子。 因为这里的房子全部都是搭建的简易房,只不过这里的规模,要比外面零散的规模不知道大多少倍。 这一片简易房能住下的人最起码要三四百号人,而且我还看到这些人里面有不少手里还拿着武器,山顶上还有暗岗。 我顿时有些明白了,这是一个黑金区。 在明白了这些后,我心里也是紧缩了一下,这明净派还真是什么生意都敢接啊,这些不干净的钱,他们也敢赚? 我们两辆车在“寨子”的口上停下,立刻就有人过来给我们引路,显然来的路上,高俭良已经给都联系好了。 我们下车之后,不少人都冲着我们吹口哨,当然,这些口哨不是吹给我们这些男人听的,而是吹给陈婷婷、徐若卉和李雅静三个女人听的。 我忽然觉得明净派那些人给我们安排这个案子有些不怀好意了。 先不说这里闹鬼很危险,单说这宅子存在本身就是违法的,操控这里的势力绝对都是沾过血的,甚至是经常沾血的。 接我们的是一个光头,脑袋上有半拉的疤,看起来凶的很。 不过我却能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他今日要倒大霉,而他倒霉的原因是他的财帛宫,也就是鼻子上一点污浊之气,显然他贪了不该贪的财。 所以在往寨子里走的时候,我就对那个光头说:“在你们这寨子工作应该讲很多规矩,不知道手脚不干净的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我忽然这么一说,光头就愣住了,他停下脚步,我们几个人也跟着停下,他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注意我们了,便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把我刚才看出来的告诉他,然后对他说:“如果我没看错,你私下拿的东西,怕是被人发现,或者揭发了,如果你能主动还回去,从目前来看,还有补救的机会。” 那光头怒道:“你瞎说什么,别以为你们是老大请来的,就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了,信不信,你们死在这儿,也是白死。” 这光头不听劝,我也没办法了,就道:“随便你吧。” 光头提醒我:“管好你的嘴!”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话,自然是因为高俭良还在这里,他们明净派在西南市里庞大,这里的老大会找到他们,自然也听说过一些,他们是绝对不会得罪明净派的。 很快我们就到这些房子中最好的一栋,是一个白色二层楼,外面还站了两个大汉,看样子像是保镖之类。 我们直接上的二楼,然后在二楼正厅就见到了这寨子的老大。 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胖子,带着一副黑墨镜,坐在一把摇椅上,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也不起身,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来了。” 看样子,他是土皇帝当惯了。 高俭良说:“花哥,我们到了,你怎么也要站起身欢迎一下吧,是不是太不给我们净明派面子了?” 花哥?在广元那会儿,我就听高俭良说过,这个花哥全名李滋花,是这一块的老大,也是这次委托我们的事主,而死的人都是他这里的工人和手下,前前后后,已经没了八个人了。 如果查不原因,解决不了这件事儿,怕这寨子的工人们都要逃光了。 我们也是知道,这个花哥手下也就三四十号人,其他淘金的,都是本地或者外地来的淘金者,他们淘来的金只能低价买给李滋花,不能带出这寨子,更不能卖给其他人。 而那个传说中的三死金,也是在这个寨子里发现的。 只不过看到三死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具体什么样,怕是李滋花也不知道。 收住心中的胡思乱想,我就看到,那个李滋花在高俭良说了一句话后,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摘下墨镜道:“欢迎,自然是要欢迎的,你们这次来带来的美女不少啊。” 高俭良继续说:“花哥,还是说正事吧,你给我们的钱,只够我们调查五天的,五天后没有结果,我们都会离开这里。” 李滋花笑着说:“没有结果的话,你们觉得你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高俭良也是毫不退缩:“试试就知道了!” 我心里不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我们是来捉鬼的,不是来给跟帮派干架的! 第151章 多出来一只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本来我觉得因为高俭良的话,李滋花会和我们这些人动手,没想到他却只是笑了笑,然后和高俭良握下手说:“够胆色!” 夸了一句高俭良,李滋花又让他介绍了一下我们这些人。 同时李滋花也是给我们介绍了两个人,一个就是接我们的过来的光头。叫杜亮。 另一个是站在他身后,看起来有些单薄,还戴着一副厚厚的眼睛,大概也有四五十岁的男人,叫钱乐(yue)。 光头杜亮的面相我已经看过,钱乐的面相,此时我也是了解于心中。 他下颚奴仆宫命气主“仆”,副“主”,说明他“位极人臣”,在李滋花手下是数一数二的人。 而他财帛宫生的很厚,只可惜那命气中的财气却不是他的。而是李滋花的。说明钱乐可能是李滋花手下管钱的帐房先生之类的角色。 李滋花给我们介绍钱乐和杜亮两个人,只说,他们是协助我们调查的,并未说这俩人在这寨子里具体负责啥工作。 相互介绍了之后,高俭良就问我的意思,我对着杜亮和钱乐说:“带我们去事发地点看看吧。” 两个人看了看李滋花,见其点头,也才同意带我们去。 临出门的时候,李滋花忽然对杜亮又说了一句:“小杜啊,做人莫要太贪,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想明白了,告诉我。不过要在今晚之前,否则下场你知道的。” 听了李滋花的花。杜亮下了一跳,同时往我这边看了看,我耸肩摇头,示意跟我无关。 杜亮犹豫了一下,没有拖到晚上,直接跪下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袋说:“花哥,我错了,原谅我一时糊涂,我这么做……” 李滋花打断杜亮:“小杜,你跟我时间不久了。脑门上的疤也是为我留下的,只要你承认了,那就没什么不能原谅的,放心,这件事儿,我不予追究。” 我看了看李滋花,他虽然说不予追究,可面相下隐藏的那股杀气却是没能抑制住,而杜亮印堂相门上的黑气未消,而且隐隐出现一些暗红之光,这是血光之灾。 李滋花的面相我刚才也看了,一般人的面相,并未出众之处,他能做到这个宅子老大的位置实属不易,只不过他的印堂也是黑雾缭绕,而且透着一股阴邪之气,怕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我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是因为我在他的面相上看到了很多的凶光,这说明他身上可能牵扯到人命案,一个手上沾过血的人,我实在没有必要同情他,甚至在我心里,还有点期盼那个缠着他的脏东西早点把他给弄死了。 那样一来,说不定我们在这个寨子就彻底安全了。 杜亮的事儿,李滋花没有追究,所以他和钱乐就一起领着我们去了这寨子里人工作的河段。 那些人站在河里,淘水,筛沙,挑拣,不过往往数次下来都没有什么收获,淘金就是这样,运气差了说不定一天下来都没什么收获。 站在河边,钱乐指着一个没有人的水坑说:“出事儿的地方就在那边的那个坑,本来那一块儿,是我们这里近两个月出货最多的地方,可接连没了八个人后,就没人敢去那个坑淘货了,挣钱再多,把命搭进去也就不值了,大家虽然都是求财而来,也却还不至于到把命搭上的程度。” 这条河是白龙江的小支流,所以河道不宽,水流也不快,加上河面被分成一块一块的水坑,看起来不像是河,有些像是池塘了。 坑与坑之间铺着简易的木板作桥,通过这些木板桥,也可以走到对面去。 我们这些人从半山腰上下来,自然引起了不少淘金人的注意。 下到了河岸边儿,我就更清楚的看到了这些淘金人,他们穿着防水衣,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些孩子。 现在已经是冬季,我看到不少人在河里冻的直哆嗦,可他们却依旧丝毫不肯停下手里的活儿,我好奇问钱乐:“这些人都是自愿的?” 钱乐说:“当然是自愿的,我们只管着他们不把淘来的金卖给别人,其他的我们不太管,比如他们什么时候淘金,每天淘金多长时间,都有这些人自己决定,他们不是我们的奴隶。” 好吧,看来我下意识里把这里的生活想的太过残酷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里正是我想的那样的话,怕是早就被查封了,正因为这里有一些“自由”,所以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正规的作坊了,所以才不会一下被查封。 当然有人来这里查的时候,怕是这些人早就逃完了,我们进山的时候,进山的路口发现了几处这寨子的暗岗,只要有可疑的人进山,他们往里面打上一个电话,这些人往深山里一躲,或者从深山里逃出,那警方的这次行动基本就宣告失败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们就到了那个出事儿坑旁边,其他的坑水都是混的,唯独这个坑没人劳作,变的很清凉,可这清凉地水中却透着一股的邪气。 把我们领到这里,高俭良就不再说话,显然查案这些事儿,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王俊辉此时已经在水坑边蹲下,用手轻轻拨了拨水面道:“这坑是有问题,人丢了之后,你们找人挖过这池底吗?” 钱乐说,这坑就没了膝盖的深度,自然是派人下去趟水找过的,不过那泥沙都是实的,不会下陷,他们并没有深挖。 王俊辉指着坑底说:“找人把这坑底挖了吧,坑下面有东西。” 钱乐问:“难不成失踪的八个人,都埋在坑底?” 王俊辉点头说:“应该是这样。” 钱乐虽然有些怀疑,可还是照做了,喊了几个人,说给他们工钱,让他们下坑去挖人。 那几个人本来是不愿意的,可被杜亮吼了几声,也就极不情愿地拿着铲子之类的东西下坑了,不过他们还是跟钱乐讨价还价了一番价钱的事儿。 钱乐最后也是依了那些人。 那些人下坑之后,没一会儿这坑的水就被踩的浑了起来,我们再也看不到坑底有什么。 这些人挖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人一铲子忽然缠出一只快要泡烂的手来。 那手是埋在泥沙里,我们没注意,可这些淘金的人,眼都尖锐的很,泥沙里多出了什么东西,他们一眼就看到了。 所以他们喊了一嗓子,我们这些人才发现。 那手被泡的发胀,看起来烂乎乎的,让人只觉得反胃。 看到那手后,坑里的人本来不想挖了,想要上岸,钱乐说再给他们加工钱,那些人才答应继续挖。 没一会儿第一具尸体就被挖了上来。 这尸体已经被泡的没有人形,那些抬他上来的人,稍微碰他一下,他身上都往下掉那些烂乎乎的肉。 他的皮肤更是一捅一个窟窿,然后往外“啾啾”的流水。 所以挖出第一具尸体后,就有人开始去一边狂吐不止。 也因为这边挖出了尸体,不少人都停下了工作过来围观,不过这些人却是被杜亮给驱散了,最后以这钱乐的意思,把这些人全部赶回了寨子里,今天一天禁止他们下河淘金。 那些人即便是回了寨子里,依旧扒着头往河里看。 看着那第一具被捞上来的尸体,我的胃里也是翻腾不止,走到那尸体旁边,忍着各种恶心,勉强看了看他的面相。 我发现他的面目全非,因为尸体被泥沙下的水泡烂了,所以他身上多处皮肤都陷进去了沙石,特别是那具尸体的眼睛部位,两个眼珠子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厚厚的泥沙。 还有他的鼻子,也是磨平了,两个朝上的鼻孔,也是堵满了泥沙。 徐若卉那边已经扭过头,显然这尸体太过恐怖,她已经不敢再看了,反倒是她手里的兔子魑一直很兴奋,想要跳下来去靠近那尸体。 当然徐若卉是不给它这个机会的。 陈婷婷脸色苍白,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可是她却死活不肯转头,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就侧头狂吐了起来。 李雅静是三个女人里面最镇定的,她深吸一口气,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口罩和手套,就准备去验尸。 不过却被王俊辉给拉住了:“先让初一看看再说。” 虽然这尸体面目全非,可好在各个相门上还有命气环绕,当然这些都是“尸”的命气,这些气绕着主要集中在四渎相门之上,左环右进,说明这些尸体不得安息,是四渎水尸相中的起尸之相! 再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晚些发现这些尸体,他们可能会变成水僵之尸。 看到这里,我就让那些人赶紧挖,把所有的尸体都挖出来,这些尸体必须要快些处理掉。 很快接二连三类似的尸体被挖出来,足足挖了八具。低乐记弟。 看着这些尸体,每一个都是四渎水尸相。 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我问钱乐:“这里失踪了几个人?” 钱乐说:“八个啊,人都在这里了?” 我指着那些尸体说:“看看这些尸体,每一个人双手都是健全的,那刚才被挖出的第一只手又是谁的?” 第152章 被做下记号的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多出一只手!? 听到我提出的疑问,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一向心思缜密的王俊辉也是忽略了这个问题。 主要是这些尸体的模样太过骇人了。 坑边的沙堆上放着八具尸体,我在说到那只手后,钱乐的一个手下,又用铲子把最初埋在沙子里的那只手铲出来。扔到了那八具尸体的旁边。 坑里的人本来已经出来了,可听到我说手的问题的后,就又都停下来了。 我仔细问钱乐:“在这八个人事前,你们这里还有人失踪吗?” 钱乐摇头说:“两三年前是出过一次人命案,不过尸体和凶手都找到了,其他就没有了啊,我们这里也没谁掉了手啊?” 不是这寨子的人? 王俊辉此时也问了钱乐一句:“那你们这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外人,除了我们这些人?” 钱乐说,一般来这个寨子都是淘金来的工人,就算偶尔有外人来,也必须经过他们“审查”才行。被他们怀疑的人。是没有可能进入这寨子的。 再有,最近这几个月,这寨子也没有新的工人来,倒是之前走了几个。 听了钱乐的这一番话,我们一下都陷入了迷糊之中。 那只手总不能是凭空从土里面长出来的吧? 钱乐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对坑里面的那些淘金的工人说:“你们继续挖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个人的尸体。” 坑里的人刚准备继续挖,我就忽然发现,被扔到旁边那只手的手指好像轻轻动了一下。 可那个动作很快,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我问其他人有没有人看到那只手动了,他们都摇头。 王俊辉看了看那手说:“是不是沙子动了一下,带着手也动了一下?” 毕竟那个动作太快。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清楚了,就点头说:“可能吧。” 坑里的人继续挖。又过了十多分钟,可依旧没有半点的发现,那些工人就道:“这手会不会是上游冲下来的啊?” 我也是赶紧问钱乐,上面还有没有淘金的地方,他摇头说:“没了,我们这儿是最顶头,往上也是我们的地盘,就算有工人,也是我们的人,少了人。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还是人命案。” 我们的询问再次遭遇断点。 就在我们不知道如何问下去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只手的手指又动了几下,这次动的很明显,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仿佛弹钢琴一样,在沙面上敲击了几下。 又好像是它在摸索什么。 这一次不光是我看见了,王俊辉也是“咦”了一声,他盯着的方向,也是那只手。 我赶紧问他是不是也看到了,他点头。 其他人问我们看到了什么,可不等我俩说话,那只手就好像一只乌龟似的,几根手指在沙面上吧嗒了几下就又落入了那浑浊的水坑里,顿时不见了踪迹。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坑里的人都吓坏了,一个个往外跑,钱乐也没有阻止,显然刚才这一幕把他也给吓坏了。 光头杜亮嘴张的老大,脸上俨然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狠劲儿,转而也是一脸的惊惧。 徐若卉拉着我的胳膊问:“那手怎么动了。” 我还没回答她的问话,坑里的一个男子忽然“啊”的大叫一声道:“不好了,那玩意儿,抓住我的脚脖子了。” 接着他的身子就开始往下陷。 他旁边的一个见状,连忙拉住他的手,其他几个岸上的工人也是纷纷来帮忙,这才勉强把坑里的那个人拉住,让他暂时不往下陷。 坑里的那个男人已经吓坏了,死死抓着另一个工人的手,嘴里不停喊着“救命”。 钱乐也赶紧问我们:“各位大师,别愣着啊,快救人啊?” 我“哦”了一声,就去帮着那些工人一起往外拽,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林森见状也是来帮忙。 钱乐这下急了:“大师们,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说的是用你们的本事,这么拽好像不起作用啊。” 我这才恍然大悟去看王俊辉,他对我笑了笑,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王俊辉往沙土地旁边走了几步,然后掏出一张符箓“嗡嗡”念叨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那水坑一指,顿时那符箓就落到了坑里。 接着那符箓在坑里转了一圈,然后“嗖”的一下泛起一道道水波纹就钻到了水下,只是那水太过浑浊,符箓钻的方向,我是看不到的。 那个坑里工人的脚下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往上冒泡。 再接着,“哗”的一声,那工人便被其他人扯出了坑。 那个工人被扯出来后,直接就给吓哭了,站起身想要跑,王俊辉就道:“等一下。” 可那工人没有停的意思,依旧在跑,钱乐刚才已经看到了王俊辉的本事,让杜亮去拦住他,杜亮愣了一下,然后紧跑几步,把那个想要逃跑的工人扯了回来。 此时李雅静已经拿着药箱走了过去,让那个工人脱下身上防水的胶皮衣服。 那工人犹豫了一下就照做了,等他脱下防水衣,挽起裤腿的时候,我们就在他的脚腕上发现一个紫青色的手印。 李雅静看了看王俊辉,王俊辉摇头说:“只是抓伤,没有尸毒。” 李雅静点点头,给那个人上了些药包扎了一下。 弄好之后,那个人又想走,不过却被我和王俊辉同时叫住了。 我叫住他的原因很简单,我通过他的面相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的印堂发黑,显然是要遭受大祸,而他的祸端起源,竟然是他财帛宫上的一片大红色命气。 那命气主巨财,另外还主血光之灾。 这个人刚才下坑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面相,是他下坑上来之后才有的,也就是说,他在这坑里捡到了本来不应该被他得到什么东西,这是机缘外的东西,得了便会遭祸! 所以我怀疑那个工人刚才在挖尸体的时候,发现的是三死金,然后自己藏了起来,想要据为己有。 这恐怕也是那只掉进水里的手,谁也不拉,偏偏拉他的缘故。 至于王俊辉为什么喊住他,我就不太清楚了。低央协划。 那人见又被我们喊住了,就显得有些惊慌,他看了看我和王俊辉问我们要干嘛。 王俊辉先开口说:“你被脏东西盯上,如果你乱走,离开我们的视线的话,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这不是危言耸听!” 我走到那个人身边,贴着他耳朵说了一句:“我知道你把‘三死金’藏了起来,已经有八个人因为那玩意儿死了,你想做第九个吗?” 那个工人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钱乐,接着慢慢把手伸进裤兜里,要往外拿东西。 我一把摁住他的手说:“见者死,如果你身上的玩意儿真是三死金,这里人太多,怕是引起大麻烦。” 一听那个工人得到了三死金,钱乐和杜亮一同靠了过来,杜亮更是直接伸手那工人兜里把一个金块拿了出来。 一个手掌大小的不规则形状金块,不过从样式上看,不是天然的,而像是经过人工铸造的。 中央还写了一个繁体字,不过他在杜亮手中我还没看清楚,他就拿起来,递给了钱乐。 我急忙说:“这三死金听者死,见着死,得者死,你们不要命了?” 已经死了八个人,所以那传说,我不能不信。 我和王俊辉的身体挡着部分的视线,我们这一行人的其他人应该都没有看到。 不过在听到三死金这个名字后,陈婷婷和高俭良同时靠了过来,显然他们对那东西也感兴趣,只不过三死金已经被钱乐收入了口袋里,他好像害怕我们会抢一样。 陈婷婷没看到三死金,一脸败兴说:“要不是我们,你们也发现不了这工人找到了三死金,让我们看看可以吧,我们又不抢?” 这女人说话永远是欠考虑,那玩意儿看了就会惹上麻烦,那些传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更何况那些资料还是他们找来的。 高俭良拉住陈婷婷说:“大小姐,还是别看了吧,那玩意儿可是邪门的很。” 说完高俭良又对钱乐和杜亮说:“我劝你们把那个东西,交给几个行家保管,说不定还能救你们一命,如果你们执意要自己守着,怕是会遭大难。” 高俭良说完,钱乐就说:“我们淘金的人,金就是命,这么大的金块,稀罕的很,让我们拱手相让,实难从命。再者,我们花钱请你们来,就是要解决这坑里的事儿的,现在坑里的麻烦来源,就是那只手,你们想办法解决掉它,至于这金块,你们别再打歪心思了。” 除了刚才那个工人,我、王俊辉、钱乐和杜亮四个人也是都看到了三死金。 在钱乐说话之际,他和杜亮的印堂上也是有股奇怪的黑色命气出现,他们的情况跟那个水里出事儿的工人一样,仿佛都被那只手给做下了记号。 同时也明白了一点,我之所以之前没有发现他们面相的变化,是因为那三死金并非尘世之物,我以尘世的命理去看他们的面相,是看不到那一层祸端的。 再换句话说,那三死金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第153章 黑夜下的死亡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还在想三死金由来的时候,钱乐和杜亮两个人带着那些工人就离开了,看样子,他是急着向李滋花汇报这里的情况。 看着钱乐等人离开的背影,高俭良就问我:“初一,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我毕竟经验有限。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儿,就问王俊辉,他想了想说:“初一,我们先处理了这些尸体吧。” 我点头,然后让林森去寨子里找了一些汽油来,接着我们就在这坑边就地把那些尸体给烧了。 这一把火烧下去,我心里才觉得稍微踏实了一些。 只是坑中那只“夺命手”到底是个怎么情况,我却没有半点的头绪,我问经验丰富的王俊辉和高俭良有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俩人都是摇头说,没有。 我再问王俊辉能不能感觉到坑下有东西,他再次摇头说。感觉不到有什么了。 一时间,这案子陷入了僵局。 我毕竟是这次入川的主体,高俭良和陈婷婷所有的事儿都是问我,搞的我有些手足无措,我虽然也有不少处理案子的经验。可那些案子基本上都是以王俊辉为主体,我自己处理的案子只有个别的那一两个而已。 见我不说话,高俭良便催问我:“初一,有了主意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说:“这样,这坑也挖了不少时间了。可仍旧没有挖出第九具尸体来,想来,我再想在这坑里找出线索来,有些困难,这样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到那三死金上吧。” 高俭良皱皱眉头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去监视李滋花?” 我摇头说:“不是监视,是保护,我刚才看了那个工人,以及钱乐和杜亮的面相,他们三个人怕是要有遭难了,钱乐应该会把三死金交给李滋花,那李滋花也会布他们的后尘。再所以只要我们看好这些人,来个守株待兔就好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陈婷婷在旁边问我:“初一,你算命的本事不是很厉害吗,不能算算那手到底在哪里吗?” 我摇头说:“暂时算不了。我掌握线索太少,就算勉强起卦,也不会太准,一个不太准的卦象,和可能会把我们调查的方向给带错了。” 陈婷婷小声“喃喃”了一句:“原来你也是门外汉啊。” 我了解陈婷婷的为人,所以她的这番话,我也懒得和她计较。 商量妥当了,我们也是离开河边,回到寨子里去找李滋花。 我们见到李滋花的时候,钱乐和杜亮都在身边,而他们三个人看起来都很兴奋,特别是李滋花就差“哈哈”大笑,没有半点刚才那样的稳重。 显然那三死金已经到了李滋花的手中。 当然他的额头上也黑气萦绕,也是被那个脏东西做了标记,可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均未有开启的迹象,这说明,无论是刚才水坑那边,还是这里,附近都没有脏东西。 见到我们的时候,李滋花就对我们说:“谢谢你们了,来这儿的第一天就帮我发了一笔,哈哈……” 我上前把他、钱乐和杜亮三个人的面相说了一遍,然后又补充道:“你们这些难,怕是你们手中的三死金引起的,我也知道你们不会交出三死金,这样,你们三个人,包括刚才挖出三死金的工人,都不能离我们太远。” 李滋花笑了笑,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不等我再细说,他就打断我说:“不过是一只能动的手而已,只要不在那坑里,它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放心,我们能保护好自己。” 我还准备说些什么,李滋花已经让人送我们出去。 他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就在他住的楼一层,我们每个人一个房间,不过入住的时候,我们却没有全部分开住。宏杂夹扛。 我和王俊辉一个屋,高俭良和林森一个屋,其他三个女人一个屋。 为了保护那个挖出金块的工人安全,我让林森去把那个工人找了过来,再让那个工人在我们这些人空下的房间住下,这样他离我们近,就算他出了事儿,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觉察到,然后赶去救他。 另外我和王俊辉也是看过三死金的人,我们应该也被盯上了,只不过王俊辉印堂位置道气很重,那股黑色的命气被他冲散了不少,所以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至于我,我是看不出自己相门情况的。 现在天已经黑了,加上白天出了那事儿,并没有再趁着月色的淘金人了。 这山沟里没有通电,不过却是有一台大型柴油发电机,所以一到了晚上,我们就能听到“嘭嘭”的机器工作声音,再接着我们这儿所有的屋子都通了电。 这个夜一下显得明亮了起来,有了亮光,也就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晚饭是李滋花让人给我们送来的,是这寨子里的厨子做的,因为是大锅饭,味道上自然要差了许多,所以吃饭的时候陈婷婷在那里抱怨了半天。 吃了饭,我们就各自回屋休息。 我和王俊辉也就说起了那只怪手和三死金的事儿。 我说,那三死金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还说了我这么说的相门推理依据。 王俊辉点点头说:“初一,那个三死金上有一个字,你看到了没?” 我说字看到了,不过具体什么样没看清楚,而且可能还是一个繁体字。 王俊辉摇头说:“不是繁体字,而是一个秦时小篆文字,我虽然也没看的太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篆的‘魅’字。” “魅?”难不成这次的事儿跟一只“魅”有关联? 魅在魑魅魍魉魈中排第二位,是由鬼魂自行变异而成,而不是与旁物结合。 魅者,以惑而乱天下。 魅者,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变换出其喜好的模样来,它本身没有固定的容颜。 它变换自己容貌的模样就想变色龙一样,只不过变色龙是根据周边的幻境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而魅却是依旧周围众人的心,改变自己的容貌,然后渐渐变成一个人见人爱的倾城模样。 魅者可男可女,不过以女性居多。 魅诱惑人类,然后吸取他们的阳气,供自己使用。 而且魅到了一定的阶段,可以占据别人的身体,改变那个人的容貌成为它自己的模样,不过那样的魅就会变成一个普通人,从而失去了魅的原有的本事。 魅所化的人,因为吸食了众多人类的阳气,是上好的婚配东西,如果能娶到魅所化的人,那与之交合的人便可以延年益寿,甚至达到驻颜不老的奇效。 我问王俊辉,那只手是不是魅搞的鬼,王俊辉摇头道:“暂时还不能确定,魅这种东西,是古代帝王最喜欢的,他们往往驯养魅来供自己宠幸,所以历朝历代都有专门的人捕捉魅,那玩意在两汉时期差不多就绝迹了。” 我和王俊辉的讨论还没什么进展,忽然远处的发电机的“嘭嘭”声就停止了,接着我们屋里的灯也是一下黑了下去。 我们赶紧冲出去看情况,就发现整个寨子都黑了下来,不少人跟我们一样,也都拿着手电出来看情况。 看到大家都没事儿,我心里也是放心了。 就在我准备说,可能是机器故障的时候,“啪”一声二楼掉下一个什么东西来。 我们的手电顺着声音落下照了一下,就发现从二楼落下来的是一个人。 他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几个人靠过去,就发现这人的身下已经流出了一股红色的液体,显然是鲜血。 而从这个人的背影来看,是杜亮! 我赶紧往二楼照了一下,那一块没有人,整个二楼的灯都是黑着的,也没有人出来看情况,就好像二楼已经没有人住了一样。 李雅静胆子很大,直接拿出药箱,去看杜亮的情况,林森也过去帮忙,等着把杜亮身子反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在杜亮的胸口有刺着一把匕首。 此时被我们叫过来住的那个工人就惊慌道:“那刀是花哥的,我认得。” 人是李滋花杀的? 我们一来的时候,我就算出杜亮要倒霉,有血光之灾,现在果然是应了。 杜亮眼睛瞪的很大,显得十分惊恐,相门印堂的相气凶之命气与李滋花身上的命气相吻合,也就是捅那一刀的人就是李滋花。 可李滋花就算要杀杜亮,也不会蠢到自己动手,还用自己的刀的地步吧? 还有,杜亮的尸体是刚掉下来,可二楼现在却空无一人似的,如果真是李滋花干的,那他人呢? 王俊辉忽然道了一句“不好”,然后往二楼去,我本来也要上去,他让我留在楼下保护其他人。 王俊辉上二楼挨个房间找了,然后对着我们无奈道了一句:“人都不见了!” 这事儿太怪了。 人是李滋花杀的无疑,杜亮刚才二楼跌落下来,上面就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高俭良在我旁边道了一句:“看来李滋花是带着那不死金逃掉了,临走之前,他还杀了一个分钱的。” 这件事儿并不是那么简单! 第154章 他们的踪迹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了高俭良的话,陈婷婷也跟着说极有可能。 我却是摇头说:“人是李滋花杀的没错,可他们人呢,不可能刚杀了人,一下就从人间蒸发了吧?” 高俭良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此时王俊辉从楼上下来道了一句:“二楼我检查了,有一些阴气。可不太重,不像是有鬼物活动过,还有,二楼没有丝毫血渍,也就是杜亮不是被刺到之后,自己爬出来跌落下来的,而是直接在栏杆处被刺到,然后再被推下来的,只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刺到他的人,跑的也未免太快了一些。” 我点头说。这其中肯定还有玄机。 因为李滋花住的这栋楼,离金寨的那些简易房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暂时只有我们这里的人,知道杜亮死了,为了不引起恐慌。我就提议先对杜亮的死保密,等我们找到李滋花再说。 此时徐若卉过来问我们要不要报警,毕竟死了人。 不等我回答,高俭良就说:“警方的事儿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这杜亮的死有些怪异。联系一般的警察用处不大,反而会阻挠我们的追查进度。” 我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我也看了看徐若卉怀里抱着的兔子魑,安静的很,它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周围的事儿好像提不起它的兴趣。 也就是说,这附近很远的地方都没有脏东西了? 李雅静那边检查了一会儿就说:“杜亮的确是刚才死的,不超过十五分钟,很奇怪,他死之前为什么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来呢?” 此时我们已经分成两组把这房子附近检查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李滋花那伙人的人影。 而简易房那边,见许久没有来电,也就认为发电机出了故障。不一会儿都关了手电,要么睡觉,要么在屋子里点起了蜡烛。 他们先把杜亮的尸体抬进一个屋里,之间我也是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杜亮刚被捅。应该还没死透才怪,可为什么眼前的杜亮却半点生机都没了。 我问了这个问题,其他人暂时回答不了我。 我再看杜亮的面相,他面相的灾气,围绕着印堂久转不去,也就是说,死只是他遭受灾难的开始,他的尸、魂,哪怕是魂变成鬼,还要继续遭难。 觉察到这个情况,我就赶紧把我所看到的说出,高俭良问我:“初一,你的意思是,这具尸体会尸变吗,如果是那样,那我们必须赶快把他处理掉。” 可不等回答,杜亮那瞪着很大的眼,两只眼珠子里的瞳孔忽然猛张。 他那本来就涣散掉的瞳孔,忽然跟爆裂了一样,接着他的双眼一下就破裂的瞳孔染成了黑色。 他眼中的眼白全消。 李雅静当时还在旁边检查,觉察这一幕,王俊辉眼疾手快,一下就把李雅静扯了回来。 李雅静也是看到了杜亮眼睛的变化,顿时“啊”了一声,显然也是有些后怕。 此时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忽然直起了耳朵,身上那副懒洋洋的劲儿消失了,只不过它注意的方向并不是尸体,而是白天我们挖出尸体的那条河沟的方向。宏杂吗划。 见状,我就说了一句:“看来河里的那东西又出来了。” 王俊辉看了看杜亮的尸体,又往河那边看了看,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箓,然后默念了几句咒诀,直接把手中的符箓贴在杜亮的额头上。 顿时杜亮那已经黑掉了双眼迅速有恢复了正常。 王俊辉说:“有东西能够操控被它害死的人起尸,这种本事,在脏东西里,怕是只有‘魅’才能做到了。” 魅不但喜欢魅惑人,还喜欢被它们魅惑的人杀死,然后将其做成‘尸’体养起来。 魅的喜欢比起魑只是单纯的收集尸体,要更加的变态。 只不过它的地位却排在了魑后面,是因为魅有一个弱点,就是它们成长到一定阶段,无论他们愿不愿意,他们都会和自己养的一具尸体结合在一起,进而复活成一个人,这个人虽然会拥有倾城之貌,可却不会再有魅的神通。 再换句话说,魑和魅的追求不一样。 魑只是羡慕和嫉妒有身体的人,因为魑是和动物结合的,他们已经是一种复活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是高于任何鬼的存在。 而魅却不同,它依旧是鬼,所以它期盼着自己能复活,所以它吸食阳气,操控尸体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有一天重新做回人。 魑和魅的执念不同,习性所生的本事自然也不相同。 我心中想着爷爷跟我说过的这些魅的习性,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我也注意到,在王俊辉说出是“魅”所为的时候,高俭良和陈婷婷显得并不惊讶,好像两个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似的。 所以我就问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陈婷婷看了看高俭良,高俭良也知道现在再隐瞒也是白了,就说:“我们的确还掌握了一些情况,之前我们的人来这里调查过,是一位很厉害的前辈,他已经推断出可能是‘魅’所为,而我们之所以不告诉你们,也是上头的意思,他们想考验一下你们的办事能力……” 说到这里,高俭良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所以,这件事儿我们并非有意隐瞒,还希望几位能够谅解我们。” 陈婷婷则是说了一句:“那些人说,你们若是三天之内能发现是魅所为,就算是过关了,可你们才到这里半天,看来他们还是低估你们的实力了。” 这要多亏有王俊辉在,若是这次王俊辉不跟着我一起来,怕是我就真遇到大麻烦,而且洋相要出到家了。 此时杜亮的尸体已经被封住,我们没有必要再守在这里,就带上家伙往淘金的那河段去了。 这一路上黑的厉害,我们只能靠着手电照出点光亮来。 等我们靠近河边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王俊辉就示意我们停下,问他怎么了,他指着一排新的泥沙脚印说:“你们看这一排脚印,像不像刚走过没多久的?” 我们看了一下,的确像是新走过的,这泥沙上脚印很多,不过都是乱七八糟一个踩一个,毫无秩序可言,这只有这一排脚印,每一个脚印都是完整的,没有被人踩踏的痕迹。 而从这脚印行走的方向来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河里走出来,然后奔着我们住的那栋二层楼去的。 看到这里我不禁愣了一下,会是什么东西呢? 不过我很快就有了发现,这些脚印,因为是新鲜的,那它上面就残留着一些命气,虽然薄弱,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就发现那命气正是已经死去的杜亮的。 听我说出脚印的主人是杜亮,王俊辉就道:“我应该知道杜亮是怎么死的了。” 我们好奇问是怎么死掉的。 王俊辉就说:“我们住的那栋楼,应该不是案发现场,杜亮应该是被捅了一刀,然后带着刀走回二楼,然后从二楼再跌落下去的。” “可这一路上并未有血迹啊?”高俭良反问。 王俊辉解释说:“刚才雅静检查那尸体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杜亮死了十多分钟左右,而十多分钟恰好可以从这河里走到我们住的那栋楼那边,换句话说,杜亮是死之后,由那只魅操控走回去的,魅既然能操控他的尸体,自然也有办法让伤口的血不往外流,它就是为了迷惑我们,把我们吸引在那二楼那里,好在这边做其他的事儿。” 说到这里王俊辉又道了一句:“不好。” 然后带头往河那边跑。 我也很快明白了王俊辉的意思,杜亮如果是河这边死的,他又的的确确是被李滋花所杀,那说明李滋花等人也在这河道里,魅不希望我们发现这边的事儿,就说明它要在这里把李滋花等人都杀了,然后制成自己的养尸。 等我们跑到那个深坑边上的时候,就发现李滋花、钱乐和几个他的手下,正对着白天我们挖出三死金的那个水坑磕头。 他们每一个脸上都荡漾着一股春色,显然是受到了“魅”的迷惑。 而这么多人,那只魅偏偏只杀了杜亮一个人,原因我大概也能猜到了,因为杜亮太丑了,其他人虽然也不怎么好看,可至少不是光头,而且头上也没有那恐怖的疤痕。 再者,我觉得李滋花也是早就有了除掉杜亮的心思,从杜亮的面相看,他应该不是一次私吞李滋花的金子了。 看到那些人后,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你们在干嘛?” 可那些人根本不理会我,我拿着手电去照他们的脸,他们也是无动于衷,而是死死盯着那水坑。 与此同时,我监察官和采听官的相门也是开启,这说明附近有脏东西了,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刻运气给每个人把印堂的相门封死。 此间,兔子魑也是机灵地盯着水坑,开始间歇性地发出“呼呼”的声音。 高俭良把陈婷婷挡在身后,王俊辉则是取出道袍,迅速披上,然后桃木剑挥舞了几下道:“小心点,这魅怕是只千年古魅!” 第155章 青纱古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千年古魅? 我问王俊辉何以断定。 他说:“还记得我们见过的那三死金吗?那东西不是还叫阎王金玺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头,王俊辉往那些跪在水坑边儿的人走了几步说:“因为那是古代帝王养魅的凭证,它需要由高深的道者以法事祭之,将此凭证以人皇的身份通告阴司,阴司若见有魅携带此凭证。便知,那魅是人皇的所养之物,就不会将其捉去。” 我说:“通俗点讲,那三死金,就是魅留人间的‘绿卡’了?” 王俊辉点头道:“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那金虽然是阳间铸造,可因为是给‘魅’这鬼体佩戴的,所以阴司会以阴气重铸,所以这三死金其实是阴物,也就是你说的,并不是这个世界应该该有的东西。” 我好奇问王俊辉既然知道这么多。怎么不早说,他说,之前不能完全确定,怕说出来干扰了我的思路,而现在。他基本上已经确定了。 王俊辉往那些人跟前走,林森也是跟了上去,我想了想也要过去,王俊辉去阻止我说:“初一,你留在那里保护雅静和若卉。” 我想了一下也是点了下头。如果一会儿这边出了事儿,高俭良肯定先保护陈婷婷,而李雅静和徐若卉如果只交给一只兔子保护,有些不妥。 我深吸一口气,运动自己体内的相气。 同时我也期盼着王俊辉快点大发神威,因为他只要发威,我体内的那股被吞噬的道气就会产生共鸣,然后开启我的阴阳手神通,有神通傍身,我心里也就更踏实一些。 王俊辉走到那些人的旁边,然后掏出一些符箓,又递给林森一些。接着他们就开始在把符箓贴在那些人的后背上。 每一个被贴了符箓的人,都是眼睛一迷糊,然后直接瘫倒下去。 高俭良在旁边惊讶道:“这王俊辉道长出手可真是阔绰啊,随随便便一帖全是蓝阶的驱邪符,难不成他本身是一个画符行家吗?” 这个问题我自然不会回复高俭良。因为那可能是王俊辉的一个秘密,还有他的那个神秘的画符朋友,我都还没有见过,自然也不好乱说。 高俭良见我不说话,就继续说了一句:“初一,我怎么看王道长才是你们这一行人的主心骨啊?” 这个问题我没什么好回避的,就直接说:“的确如此,虽然你们请的是我,看重的是我相卜的本事,可我毕竟现在本事还浅的很,倒是他,可是实打实的高手。” 说着我指了指王俊辉。 王俊辉和林森已经把符箓都贴好了,被贴了符的人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局势算是得到了控制。 接着王俊辉就去李滋花的身上把那块儿三死金搜了出来,然后用几张符箓包裹起来,对着我这边扔了过来道:“初一收好它。”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接住了。 高俭良愣了一下,也想伸手去接,可我已经塞进了我的背包里。 看着高俭良的样子我便说了一句:“你们对着三死金也有兴趣?” 高俭良笑了笑说:“初一,你多虑了。” 我心里忽然觉得,高俭良和陈婷婷此次前来的目的之一,可能就是取回三死金。 我这算是初次和明净派合作,所以我必须留个心眼儿。 我这边收好了三死金,那水坑里就开始“咕噜咕噜”的冒泡,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就“呼呼”的厉害。 见状我就对徐若卉说,把兔子魑放下。 徐若卉点头照做,兔子魑被放到地上上,就往前跳了几步,跳到我跟前,跟着我并排,然后前腿一抬也是站起了起来,然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水坑,耳朵时不时呼扇一下。 我对兔子魑说:“一会儿不要随便冲过去,我们的任务是保护若卉和雅静,明白不?” 兔子魑点头。 又过了大概一分钟不到,那冒泡的位置,就“噗”一声喷出了一股白色的雾气,王俊辉一挥道袍,就把那股雾气扇散了。 而后在水面上缓缓出了一个身着一身青纱长衫,头发散落腰间的女人身影。 因为这里没有光,我们便用手电灯照着她。 她的整个身体仿若透明,猛一下看去,好像她的影子是我们这些手电光映出来的一样。 她身上的青纱很薄,甚至还有随风轻轻摇摆之势。 她是背对着我们,虽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可她婀娜的身材已经不禁让人怦然心动。 这就是“魅”吗? 这还不止,那魅影在出现后,腰肢往侧面一扭,青纱长袖一甩便开始在水面上翩翩起舞。 她舞姿清影,又是在水面上,宛如蜻蜓点水,又像是蝴蝶翩翩。 很快她一个转身,我就看到了她的模样,长长的下巴,柳眉狐眼,小巧的鼻梁和下巴,一副典型的古典美人模样。 特别是她那双充满狐媚之色的眼睛,被她看上一眼,仿若浑身上下触电了一样。 她的笑也甚是甜美,仿佛每一丝笑容的纹路,传递到我心里就是巨大的波浪。 在场的男人,忽然都呆住了。 其实不光是我们这些男人,徐若卉、李雅静和陈婷婷三个女人竟然也同时愣住了。 不过我们这些人,都被我封了相门,各自心里的意识应该都还清楚,我强忍着心中一股冲动,慢慢闭上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徐若卉眼神有些迷离,走到我旁边说了句:“初一,那就是魅吗,她真的很美,身材、舞姿、容颜、甚至她的头发都是如此的完美。” 我怕徐若卉被迷惑的太厉害,又运气封了她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两处相门,同时把我身上相气从徐若卉的人中灌入一部分。 徐若卉的眼神才从迷离中恢复过来。 接着我又照例给我们这边的其他人纷纷封相门,注相气,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至于王俊辉和林森,就不用我出手了。 王俊辉只是愣了片刻,就恢复了过来,冷哼一声,便不再受半点的魅惑。 同时他也是给林森在胸口贴了一张符,林森也是慢慢恢复了警惕。 高俭良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不由对我道了一句:“初一,真是谢谢你了,刚才不小心着了这魅的道了,不过话又说来,你的本事还不如我,为什么你没有被迷惑?” 我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能也被迷惑了,只是没迷惑的那么严重吧。” 其实我觉得之所以忽然保持清醒,是因为听到了徐若卉的声音,在我心里最美的那个模样,应该是徐若卉这样的吧。 见魅惑我们的策略失败,那魅也是挥了一下衣袖后,收住了自己的舞姿,她笑着看了看我们道:“你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我与你们可有仇?” 王俊辉道:“你在这世间害人,便是坏了天道的规矩,本道是替天行道之人,岂能容得了你?” 魅青纱衣袖微微一挥,遮住自己的半边脸轻笑。宏杂肠血。 那模样俨然一副唱戏里女子才会有的动作。 她笑了一会儿说:“我有阴司金印,我是帝王宠魅,是帝王旨意!” 王俊辉道:“你那帝王旨意在今朝今代是行不通的。” “几千年前,帝王没有把你养成人,这数千年后,你遇上本道,本道也不会给你逆天成人的机会,说吧,是你自己上前伏法,还是本道打的你永不超生。” 魅有些生气,轻轻“哼”了一声,抖了一下身上的青纱长衫道:“那你到是试试,看看你的本事到底能不能收了本座!” 说着她又是抖了一下自己的青纱长袖,顿时那水里就“嗖”的蹿出一只手来。 正是白天我们挖出来的那只。 一只会动的手,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团,既然现在那魅又把这手给叫出来了,那我就好好研究下,这手为什么会自己会动。 就算是尸,那离开尸的主体后,也就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那只手从水里出来,直接对着王俊辉抓去,王俊辉毫不犹豫挥着桃木剑就对着那只手劈了过去。 “嘭!” 在桃木剑和那只手碰到一起的时候,便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炸声,接着那只手就被王俊辉一剑劈得又掉回了水中,不过很快,那只手又从水面上飞了起来,然后绕着魅转起圈来。 那只手不会是魅的法器吧? 第一次交锋,王俊辉占据了上风,不过他并没有穷追猛打,而是给了林森一叠符箓说:“沿着这坑贴满了。” 林森也是照做,而那只魅丝毫不把那些符箓看在眼里,只是默默地看着似乎不去阻止。 王俊辉眉头皱了皱,然后忽然向我们这边看来,我也是下意识回头,拿手电对着我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水坑照去。 顿时就发现我身后不远处的深坑里爬出一个浑身湿漉漉人来,不,那模样绝对不是人,而是一具尸,她也是长头发,身着青纱长衫,青纱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还能看到那青纱下泡的泛白,甚至有些腐烂的皮肤。 而爬出的这具尸,眼睛、鼻孔全是沙子,脸皮也是掉下了大半,可我从其相门的分布上很快就认出,她在腐烂之前模样与那魅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那只魅千年前变成人,而她死后,魂魄又再一次化为了魅? 两世为魅,这几率也太小了吧! 第156章 一具皮囊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其他人虽无法从相门上分辨那魅和尸的关系,可单从头发和穿着也能分清一二,所以高俭良忍不住喊了一嗓子:“这尸怎么和魅的装束一样?” 我一边紧走几步,挡在徐若卉和李雅静的身后,一边说了一句:“那魅正是那具尸的鬼魂所化,如果那尸保存的完好,她们的相貌也会一致。” 听到我的话,王俊辉不禁“咦”了一声说:“这魅的容貌与生前一样,难不成她生前就有倾国倾城之相,所以死后无需幻化模样?” 我说:“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上一世由魅化为人,死后鬼魂再次化为魅。” 王俊辉先是摇头,显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很快他又点头说:“有可能。” 我们几个说话之际,那具面容可怖的青纱长发女尸已经从那水坑里爬出来,她正好少了一只手,这就是我们要找到的第九具尸体。 “呃!” 那尸体慢慢张开嘴。发出一声怪叫。 我看到它嘴里牙齿还健全,舌头烂掉一半,只剩下一根舌头根儿,还在嘴里上下乱动。 我赶紧把手电光从那尸的脸上移开,我怕再看她一会儿。怕是还没开打,我就先被恶心到了。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她的模样太过恐怖,看着她向自己这边慢慢爬过来,需要极大的心里承受能力。 徐若卉吓的不轻,又怕打扰我。就紧紧拉住李雅静的手,同时也把我送给她的那鹭大师的念珠拿在手上,开始快速的念着“阿弥陀佛”,至于灵不灵先不说,至少图一个心里安慰。 兔子魑此时也是跳到我身边,准备和我一起专心对付那尸。 高俭良依旧专心护着陈婷婷。 本来在看那魅的时候,陈婷婷只是好奇,毕竟那魅生的好看,就算知道她是鬼,也不会太害怕,可身后这具尸就不同,相貌丑陋不看。甚至还有些恐怖恶心,所以陈婷婷在那尸体每向我们这边爬一步,她就忍不住“啊”的尖叫一声。 本来就有些害怕,听着陈婷婷一声又一声尖叫,我们就更加的害怕了。 等着陈婷婷第三次尖叫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别叫了,一会儿没被那玩意儿吓着,先被你的叫唤声吓到了,你不是有蛊,还会简单的苗巫吗,一会儿那尸体过来了,拿你的本事打她啊!就算你本事不济,不还有高俭良保护你呢?” 高俭良护在陈婷婷的面前笑了笑。 陈婷婷深吸一口气说,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下。 魅那边,已经指挥着那只手和王俊辉缠斗了起来,因为那魅一直站在水坑里,所以王俊辉就无法直接攻击她,只能偶尔扔一两张符箓,不过那些符箓却是统统被那只手给接下来了。 那只手没接一张符箓,都会掉回坑中一次,可每次它又能重新再飞出来,俨然一副打不死小强的样子。 而那只魅也不着急,只是对着我们在笑。 偶尔挥着青纱长衫打出一道阴气去攻击王俊辉,不过也都被王俊辉给一一化解了。 林森在旁边紧张地护卫着,防止有其它的突发状况出现,他手里紧握着匕首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那只魅好像也知道林森手中那把匕首的厉害,也是时不时地看上林森几眼。 那魅看似轻巧,可心里也是极其紧张的。 王俊辉还没用什么大神通,我体内那股道气还没有被引起共鸣,所以我的阴阳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开启的迹象。 其实我也不想在高俭良和陈婷婷面前显露我会阴阳手的秘密,毕竟明净派的人对我的心思好像不怎么好。 只是一会儿如果遇到了什么大危险,这些神通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保住我们这些人的命最重要。 那尸体在离开水坑之后依旧是爬行,爬了四五步,才慢慢爬起来,不过她身上软塌塌的,好像被人挑了筋骨一样,我丝毫看不出她的骨相来。 她刚从水里爬出来,身上自然不停地往下滴水,她的身体本来软塌塌的,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可忽然她就打了一个哆嗦,头发“呼”的一甩,无数的水底就对着我们飞了过来。 我怕那水滴有诈,就一下张开胳膊背着身子把李雅静和徐若卉挡在身后。 “啪啪啪!” 我听到后背传来一阵的爆裂声音。 接着我后背就传来一阵阵的尖痛,仿佛有人拿着针一下下刺在我后背上一样。 “嘶!” 我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徐若卉想要绕过我身体去帮我挡,不过却被我死死抱按住动弹不得。 等着那阵飞来水滴过后,我才松开她,问她和李雅静怎样,两个人同时点头,我一下就放心了。 李雅静忙让我转过身,要看看我的后背的情况,我一转过身,李雅静和徐若卉同时“啊”的小声惊呼。 陈婷婷在旁边也是“啊”了一声说:“初一,你后背看上去全是血,你的后背不会打成筛子了吧?” 刚才那水滴是冲着我们的,所以高俭良那边并没受到伤害。 徐若卉着急道:“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 显然徐若卉很担心我。 李雅静说要给我先处理伤口,我摇头:“一会儿再说吧,那玩意儿怕是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你们往后站点,我们不能一直等着她攻击。” 说完我捏了一个太阳的指诀冲着那尸就冲了过去。 虽然我阴阳手没开,可用纯阳相气运在指诀上,也能稍微打出一些威力来。 见我冲了上去,兔子魑也是一蹦一跳地冲了上来,它的速度比我快很多,所以它就先我一步,对着那尸体扑了过去。 青纱女尸伸出唯一的一只手,想要去抓兔子魑,可动作却是慢了半拍,兔子魑直接抓在她的肚皮上,然后奋力一抓,接着又跳开一段距离。 那尸体被兔子抓过的地方,就留下一道长长口子,她身上青纱被划破,同时一层肚皮也被撕开一个口子,再接着她被撕开口子的肚皮下就开始往外流东西,我一边往那跑,一边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那肚皮的裂缝,流出的是一股又一股的,掺着沙子的水! 顷刻间,我也是冲到那尸的旁边,我一个太阳指诀就对着尸体的印堂就点了过去。 只可惜我的动作比兔子魑要慢很多,我还没点到她,我的胳膊就被她位置的一只手给挡开了。 我手腕被挡的很疼,下意识退后几步。 王俊辉那边一边和魅相斗,一边提醒我说:“初一,别用左手的太阳指诀打,你的阳气还不太充足,容易被反噬,用右手的‘巽坎’少阳指诀打,那股阳气温和,不容易被反噬。” 听闻王俊辉的意见,我也是立刻变换手诀,右手小拇指为“巽”,无名指为“坎”,二指并拢便为少阳指诀。 这个指诀一看就有些女性化,少阳果然不如太阳指诀看着阳刚。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阳刚不阳刚的时候,能够打了那尸,同时又不伤到自己的指诀,才是我的最佳选择。 陈婷婷在旁边却说了一句实话:“你这动作太娘。” 她说话欠考虑,不过大脑,我也没必要跟她计较。 捏好指诀后,我直接迈着大步又冲了上去,而此时兔子魑又和尸体交锋一次,在那尸体的后背上又划出了一道口子,同样那到口子也是流出了水和沙子。 我的指诀打出,依旧没有打中那尸的印堂,被她躲开了。 看着那尸肚皮和后背不停往外流出沙子和水,我就不禁怀疑,这尸软塌塌的皮囊之下,不会装着都是水和沙子,没有骨骸吧? 想到这里,我就去看那尸体的断手处,便发现那个位置也是被沙子堵的死死的,也是看不到骨头。 而能直接看到骨头和皮肉,也就是魅用的掉下来的那只手了。 同时我也看到,那尸体肚皮和后背上的伤口流了一会儿水和沙子,就停下来,不过那皮肉并不是长好了,而是伤口被沙子给堵上了。 这下我就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站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尸,而是一副皮囊,填充起这幅皮囊就是水和沙子。 这也是尸体为什么软塌塌,我丝毫看不出她骨相的缘故。 这些东西说来话长,可在脑子闪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就在我们稍做停顿的时候,兔子魑又一次扑了上去,这次它更凶,直接去抓那青纱女尸的脖子。 为了配合兔子魑,我也是拼劲全力冲了上去。宏杂丰扛。 只是这个时候,那尸忽然又“呼”的一下摔起头发来,兔子魑空中打转,然后“嗖”的一声,就跳到一旁躲开了,可我却有些停不住,眼睁睁看着那些水滴对着我飞来。 手电筒是在前面伸着的,我借着手电筒的光就能看清楚那些水底阵容,原来每个水滴里都包着一块沙粒。 “嘭!” 手电筒被击碎,前面玻璃和灯泡被击碎,我此时也是奋力做出转身的动作,再怎么我也不能毁容啊! 我转过身的一瞬间,我的后背又是传来“啪啪啪”一阵响声,顿时那尖痛的声音传遍我的全身,让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而我那汗水流过伤口,刺的我后背上的那些伤口更痛了。 同时我也被这掺着沙粒的水滴打了一个跄踉,往徐若卉和李雅静的方向扑了几步,然后脚下没站稳,爬了下去。 第157章 他们要养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摔倒在地上,徐若卉和李雅静就赶紧过来扶我,而高俭良和陈婷婷两个人还只是袖手旁边,没有出手帮王俊辉和我的意思。 高俭良说那陈婷婷是我的搭档,可到头来却只是派来监视我的,关键时刻屁点用没有。 幸好兔子魑那边又个尸体斗了起来。她才没有继续攻击我。 在李雅静和徐若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徐若卉就拉着我说,让我别上去了,我摇摇头说:“放心,我没事儿,这些伤口其实只是伤到我的皮肤,没有触及筋骨,就是疼而已,不打紧。” 我站起身,李雅静犹豫了一下,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很小的注射器来。而且这注射器里本来就有液体。 我问她这是什么,她说:“这种药是某种程度上止疼和消炎,打了这个药可以让你在一个小时内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的疼痛,只是过了一个小时后,你身上的疼会加倍的疼回来。” 李雅静停了一下继续说:“这药。就是咱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从小西天弄来的钻心草配制出来的,虽然一个小时过后会让感觉到更加的疼痛,可是却能很好的防止伤口感染。” 我知道李雅静不会害我,就道:“一个小时不怕疼。也不错,来吧,雅静姐,把这药打给我吧。” 李雅静点点头,不过徐若卉却接过李雅静手里的注射器说:“我之前是学护理的,打针的,交给我吧!” 李雅静点点头,就把注射器交给了徐若卉,徐若卉深吸了一口气,就把一小针管的药全部打到了我的身体里。 李雅静在旁边说:“三分钟药效起作用。” 我点点头,然后又捏起少阳的指诀,慢慢走了过去。 此时兔子魑又在那尸体身上留下了几道口子。只是那口子很快又会被沙子堵上,等于兔子魑的攻击都白费了。 再看王俊辉那边,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魅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显然两个人的争斗也是越来越激烈了。 随着王俊辉神通施展越来越厉害。我体内的相气终于开始有了小小的躁动,只不过那躁动离让我开启阴阳手的程度,还相差甚多。 我上前和那尸体稍微纠缠了一会儿,三分钟便过去的,我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也是终于渐渐消去,看来李雅静研究出来的那药效果是真的不错。 觉察不到疼痛后,我的动作就快了很多,我和兔子魑的配合也是越来越完美了。 这尸体力气虽然大,可因为身体软塌塌的,所以移动的速度很慢,于是我和兔子魑就围绕着她一直转圈,在她防御不到的地方,偶尔来上一下。 随着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我就发现她的个子越来越矮,皮囊也是越来越皱,显然她体内的水和沙子就要流完了。 那尸体也是发现苗头不对,就想着往水那边移动,可我和兔子魑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越打她的个头越小,力气也就越小,最后趁她不能防御的时候,我就一个少阳指诀点在了她的印堂上。 顿时所有的动作就停止了,不光如此,那边正在和王俊辉缠斗的那只怎么也打不坏的手,也是在这皮囊被我们制服之后,“咣”的一声掉回了水坑里不再出来了。 王俊辉收了桃木剑对我道了一句:“初一,好样的。” 我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兔子魑!” 那尸体被制服之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王俊辉就对林森说:“老林,去找些汽油过来。” 林森点点头,水坑那边有王俊辉一个顶着就行了,他在那边完全是个摆设。 林森走的时候,那魅想要阻拦,可是却被王俊辉单手飞出去的一张符箓给拦下了。 而我这边则是在制服了皮囊后,开始大口的喘气。 高俭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只兔子魑道:“你这兔子看起来不错。” 显然高俭良还没认出我这只兔子就是魑,陈婷婷那边看了看自己竹筒里的人面蝶说:“我回去也要养只兔子。” 制服了这尸体后,徐若卉和李雅静赶过来,开始让我脱衣,要给我处理伤口。 我也不再犹豫,我背上不知道多少伤口,趁着现在感觉不到疼的时候,赶紧处理一下,不然等着一会儿加倍疼的时候,再来处理,那我就要受大罪了。 我脱下上衣,徐若卉和李雅静就分别拿着镊子、棉签、酒精棉球给我清理伤口。 她们不停用镊子从我身上摘下来沙粒,然后又不停用酒精棉球给我擦拭伤口。 十几分钟过去了,王俊辉和魅依旧斗的不分伯仲。 此间王俊辉还引了两道天雷,只可惜却被那魅硬生生抗了下来。 这里晴空生雷,自然引起不少寨子里人的注意,只是这个闹鬼的地方却是没人敢来,甚至没有一家肯亮起光亮来,生怕被牵扯了进去。 而最开始跟着我们一起过来的,那个被我们保护的淘金工人,也不知道什么偷偷溜走了,这漆黑的夜里,早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林森就跑步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壶汽油,来了这里后,他也不废话,直接给尸体浇了上去。 魅那边看到我们这边的情况大怒:“你们要是敢伤害我的身子,我定然不会放过你们,就算是要同归于尽,我也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王俊辉冷笑说:“看来,这具皮囊是你重新变回人的的依仗了,我就说,你弄一堆男人的尸体就算吸食了阳气,你占用他们的身体,变成的也是一个男人,原来你早有打算,还藏了一副自己原本的皮囊。” 魅接着怒道:“不要烧我的身体,我可以离开这里,那金牌可以给你们,不要烧我的身体。” 那魅开始向我们求饶。 而这边我背上的伤口也差不多清理好了,李雅静和徐若卉已经开始给我包纱布,缠绷带。 同时我的阴阳手神通已经到了开启的边缘,只要王俊辉再施展几个大神通,我的阴阳手必开无疑,到时候,我稍有不慎,就会被高俭良和陈婷婷探去了这个秘密。 所以我就要求李雅静和徐若卉把我的手也都缠上绷带。宏东协才。 两个人都是极其聪明的人,我这么说,也都知道什么意思,便把我手也包起来。 再接着我便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自打从百鸟寨回来后,我随身背着我的行李包,这样我也好有衣服换,这次恰好又用上了。 魅在求饶的时候,林森也是浇了汽油之后,没有立刻点火,他在等王俊辉的命令。 王俊辉看了看那魅道:“放过你不可能,不过我却可以送你入轮回,你是一只千年的‘魅’,若让你修炼成人,那给你吸食的阳气怕是没有一个镇子的人是不够的,我不可能拿如此多的人的性命开玩笑。” 那只魅忽然“哈哈”笑了一声说:“大师,你也知道我是千年之魅,知道我的修行不易,那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我不就是想重新做回人吗,我有错吗?而且变回人后,我就不会再害人了,我会拼命做好事来弥补我的过错,求求道长,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王俊辉摇头沉声道:“孽畜,你真是不知悔改啊,那就休怪本道不客气了。” 王俊辉看了看林森,示意林森烧了那皮囊,可高俭良却忽然站出来道:“等下!” 高俭良忽然出来制止,让我们有些意外,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要帮那魅求情吗? 高俭良制止了林森之后,走到那皮囊的跟前说:“那三死金被你们收了,这魅的皮囊可不可以交给我来处理?” 林森看了看王俊辉,而王俊辉却是看向了我,显然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这件事儿我该怎么拿主意呢?听到高俭良的话,那魅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希望。 高俭良看着我说:“初一,我在这里就全盘托出了,我们明净派早就查明了这里有一只魅,我们这次任务的真正目的,也不是除掉那只魅,而是捉了她,我们门主,要养她。” 说着高俭良就指了指王俊辉那边的青纱魅影。 魅听了之后,显得有些期盼,显然如果有人要养她的话,那她就不用四处自己猎杀人,来吸食阳气了,而是会有人把人送到她的身边去。 而王俊辉则是怒道:“胡闹,你知道养这只魅要杀多少人吗?” 高俭良立刻道:“放心,我们门主已经找到了新的养魅的法子,不会让她再伤人。” 此时我忍不住也怒道:“你们明净派就是这么欢迎我的吗,隐瞒情报,甚至连行动的目的都是假的,你们真是把我当成棋子来使唤了?” 高俭良对我说了一声抱歉道:“这都是我们明净派对你的考验,很显然,你合格了初一,你的表现大大超乎了我们的预计,我们预计你是三天发现魅的真相,然后一个星期之内解决,可从现在的形式来看,今晚你们就能顺利解决这里的问题了。” 说着高俭良又对我伸出一只手说:“初一,把三死金给我,我要以那金牌为令,收养了这魅。” 第158章 入川不入门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高俭良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当下就更加愤怒了,给他三死金?我现在不给他一巴掌就是好的了。 “哈哈!” 我怒极反笑,冷着嗓子笑了一声后我就道:“高俭良,你真当我年纪轻,就可以任由你们摆布了吗?以你们明净派的为人。我还能信你们吗?” 说着我看了看林森道:“老林,把那皮囊烧了。” “不要!”魅那边怒吼一声,想要对着我们这边扑来,可却被王俊辉用桃木剑给打了回去。 有王俊辉在那里阻拦,这魅基本上没什么机会靠近我们。 林森那边也没有迟疑,直接拿出打火机就要去点,高俭良怒道:“初一,你初到西南就要与我们明净派为敌吗?” 我没理会他,直接对林森说了一句:“烧!” 林森弯腰,直接把那皮囊给点了起来,高俭良想要冲过来阻止。我直接横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我身后那魅的皮囊已经“轰”的一声烧起了,上面浇了汽油,不过一会儿应该就烧没了。 魅那边已经完全疯了似的,想要往这边扑。可她每次突进都被王俊辉挥剑、行符之类的动作挡下。 高俭良怒道:“初一,你疯了吗?” 我没说话,死死挡住他,不给他前进的机会,高俭良转身对陈婷婷说:“大小姐。快来帮忙啊?” 陈婷婷摇头说:“我觉得初一说的对,我们这么对人家的确不好,再说,还有你们那个养魅的法子虽然不是直接害了人命,可也会让不少人折寿早死,所以我不能帮你们。” 我忽然对陈婷婷有些好感了,她还是有些正义感的啊。 高俭良更加生气了:“你难道不想嫁给我们少主了吗?”宏东帅技。 陈婷婷说:“想啊,可我嫁给的是你们少主,又不是你们门主,我不必讨好他吧?” 陈婷婷地位尊贵,高俭良拿她也没办法,当下直接捏了一个指诀。竟然对着我胸口点了过来,我没想到他会真的出手,所以并无防备。 被他点中之后,我就感觉身子一软,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一样。接着我就瘫倒在了地上,可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见状林森挥着匕首对着高俭良就猛刺过来,林森动作极快,高俭良还没来得及从我身上搜出三死金,就被逼退了数步。 逼退了高俭良,林森忙检查我的情况,此时徐若卉和李雅静也是赶了过来。 看着徐若卉一脸担心,我勉强说了句:“放心,我没事儿。” 林森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匕首,把我交给徐若卉和李雅静二人,然后开始慢步向高俭良逼近。 高俭良也是意识到林森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便摆手道:“等一下,我并没有伤到初一,我只是用诅咒术乱了他体内的气,让他气血不畅,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我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我只想完成门主交的任务,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杀了高俭良也是有些麻烦,所以我也是喊住林森说:“老林,算了,要是真动了他,我们会更麻烦,烧了那魅的皮囊,也算是断了他一部分念想了,现在就等王道长收了那魅了,只要姓高的不去打扰王道长施法就放他一马,反之你就想办法制服他。” 林森点头。 我话刚说完,本来准备再问高俭良一些问题,可还没张嘴,我的后背忽然一阵尖痛传来,我知道是李雅静给我打的那一针药的药效过了,现在我背后伤口以加倍的疼痛持续一段时间。 因为疼的太厉害,我忍不住“啊”的轻叫了一声。 徐若卉忙问我怎么了,我道:“后背伤发作了!” 徐若卉忙去看李雅静,李雅静摇头说:“药效到了后半部分,我也没办法,这疼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消炎,只能让初一自己忍过去了。” 而此时兔子魑也是跳到我的身边,它不知道我怎么了,还跳到我的肚子上打滚撒欢,可却是被徐若卉快速的抱走了。 因为王俊辉那边又开始和魅斗法,所以我体内的相气再次开始乱窜,而且因为我中了高俭良那个什么“诅咒术”的缘故,体内气息本来就够乱了,加上相气乱撞,就让我体内的气更是乱的不可开交。 我胸口不由一闷,一口黑色“浊气”就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我还能感觉到那些杂乱的气,在被相气冲撞的时候,好像还被它吞噬了一部分,再接着我那相气又大了一截。 难不成我因祸得福要进阶四段气了? 随着我那一口浊气吐出,以及我体内相气流变大,我不禁身体抖了一下,接着我的胳膊和腿就恢复了行动能力,所以我就在徐若卉和李雅静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 高俭良一脸惊骇看着我说:“你,你竟然自己解了我的诅咒术,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当下就明白了,我吐出的那一口黑色浊气,就是高俭良打入我体内的那股所谓的“诅咒术”的气,正是那股气扰乱了我体内其他的气。 它之所以被挤出,自然全是我体内相气的缘故,它在觉察到那股气不属于我后,就硬生生将其挤到我的出纳官相门。 我自然不会给高俭良解释这些,就道:“姓高的,你伤我的事儿,我暂时不予追究,可我在这里也跟你说明白了,我这次入川不会加入你们明净派,更不会再为你们明净派做任何的事儿。” 高俭良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就道:“可是,你爷爷说过让你入川的,他说……” 我打断高俭良说:“我爷爷说我入川的首要任务是成亲,是结婚,根本没提你们明净派的事儿,你们不用自作多情了。” 高俭良瞬间呆住了。 再看王俊辉那边,在没有了那只打不坏的手捣乱后,他扔出符箓每一张都能起到作用,不一会儿那魅就被打的想要钻回水坑里,可那水面上早就漂浮了数张符箓,她每次想要往下钻了,就会被符箓给挡开。 王俊辉桃木剑轻点,就从水面上点起一张符箓来,那张符箓也是很快粘在他的剑上。 接着王俊辉捏了一个指诀对着符箓点了几下,然后将桃木剑一甩,顿时那符箓就“嗖”的一声飞出。 魅的身子一弯腰就躲了过去,可那飞出的符箓在错过之后,王俊辉手里的桃木剑一收,顿时那符箓又倒飞了回来。 魅在躲过符箓之后,惯性站直了身体,可她身子刚站直,那倒飞回来的符箓就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顿时那魅“呜”的惊叫了一声,就开始往水面上跌。 王俊辉桃木剑往水上一点,水面上那些符箓就同时聚到一起,正好挡在那魅落下的位置。 等那魅落到符箓上之后,她再次“呜”的大叫一声化为一团青色的薄雾,接着那几张符箓在水面上忽然卷成一个团,然后再压缩就成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黄纸球。 王俊辉再用桃木剑做牵引,那纸球就向他这边飘了过去。 再接着,桃木剑一点水面,纸球就飞入了他手中。 而此时我体内相气只是增大,并没有触发我阴阳手的神通,也是让我微微松了口气。 等着王俊辉收了身上的术法,我就发现我体内的相气也是稳定在了黄阶四段相气,如此一来我驱邪打鬼的法子也就又多出了一些,比如相门的“打鬼咒”我也可以试着施展一些了。 而高俭良见到王俊辉也只是收了魅,并没有打死,就上前向王俊辉索要,王俊辉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走到我身边说:“初一,你身上有金牌,现在我再把这魅交给你保管。” 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不直接除掉这魅,他摇头说:“不是我不想除掉她,而是除不掉,我的天雷都劈不散她。” 杀不死这魅? 王俊辉的话也是让我有些惊讶。 王俊辉继续说:“而且这魅现在好像有些虚弱,法力和神通都不像有千年的样子,好像是之前受过重伤似的,不然我怕很难是她的对手。” 王俊辉的话越来越让我惊讶。 接着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她青纱之下的腰部位置,有乾坤颠倒的道印。” 乾坤颠倒的道印,难不成这只魅是青衣邪道放到这里来的,他放到这里杀的这些人,也都是该死之人? 这么一想,我倒是觉得极有可能了,这里是黑金作坊,被害的那些人怕都是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事儿的。 还有今晚被我们救下的李滋花等人,他们掌控黑作坊多年,而且面相上我也能看得出他沾过血,也就是说他害过命,他就算是死了,应该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如果真是青衣邪道介入了这件事儿,那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高俭良见王俊辉和我窃窃私语,就在那边说:“可以把魅交给我吗,初一,我们明净派给会给你一个堂主之位。” 我直接告诉高俭良说:“休想!这魅身上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我还想留她在身边多研究一下呢。” 高俭良反问我:“你要养这魅?” 我摇头说:“不是养,是收!还有我这次入川是来和你们明净派合作的,所以我不会加入你们明净派,更不会要你们一官半职!” 第159章 窘境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我那一席话,高俭良脸色彻底黯淡了下去,他知道自己的这次任务失败了,而且失败的很彻底。 三死金他没拿到,魅也没收了,而我也宣布了不再加入明净派。他这次回去铁定是无法交差的。 不过高俭良也是一个“老江湖”,他依旧强装镇定道:“初一,你考虑清楚了,加入我们明净派对你入川百利而无一害。” 我笑着说:“高俭良,你听过竭泽而渔和杀鸡取卵两个小故事吧,我初到川渝,你们就这般利用我,将我当成二傻子,你觉得我还会加入你们吗?” “再者,如果一开始你们直接告诉我此行的目的,咱们也不至于闹成这样。或许我们真会帮你们收了这魅也说不定,只是现在的话,说什么都太迟了,你们明净派在我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 高俭良不说话了。 我再看了看那水坑边的李滋花、钱乐等人说:“那些人都在昏迷中,每个人身上怕是都不干净。是你通知警方过来调查,还是我们来?” 高俭良看了看那些人说:“我来吧。” 等他说完,我扭头就往岸上走,高俭良问我们去哪里,我答了他一句:“放心。我们不会离开川地,我还有正事儿没办完呢。” 而在离开之前,王俊辉又让林森下水,把魅的那只手捞了上来,然后用剩余的汽油也是一并给烧了。 上岸之后,我们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个金寨,就坐车连夜离开了这里,至于高俭良和陈婷婷两个人,没有走,他们要留在寨子那边做善后的处理。 这里是土路,走夜路就有些颠簸,加上我后背现在疼的厉害。所以这一天路上一直能听到到我这里“咿呀”的乱叫。 徐若卉一直安稳我,而兔子魑则是因为我的叫声睡不着觉,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然后两个小爪子把耳朵抓下来,死死的堵上。 看着那兔子魑的模样。我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为我的痛苦,所以一路上我们也没有讨论那魅的事儿。宏东岁技。 车开了大半晚上,我们就从白龙江流域走了出来,我们没有回广元,而是在嘉陵江和白龙江的交叉口一个叫宝轮镇的镇子上休息。 宝轮镇规模不算小,所以找一处住的地方还是很简单的,我们开了三个房间,王俊辉和李雅静一间,林森自己一间,我和徐若卉一间。 当然这次我能和徐若卉住在一起,是因为我受了很重伤,她要照顾我,如果我还是健康,怕是没这个福气的。 折腾了一晚上,我们都困乏的厉害,回了各自的房间后,没一会儿就都睡下了。 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了,原因是王俊辉敲门叫我们起来吃早饭。 在镇子上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回到住的地方,王俊辉就问我下一步怎么打算,我们入了川,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能这么一直飘着。 还有,我们必须要有收入,否则我们几个人迟早要坐吃山空的。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有些脸红了,我在北方的时候,借了林志能五千块,这来四川的路上早就花完了,所以后来的开支都是用王俊辉一个人。 他陪我入川已经很让我过意不去了,如今再花着他的钱,我心里就更加不是个滋味。 看到我的表情,王俊辉就又说:“初一,你别乱想,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咱们应该有个目标。” 我点点头,然后看相徐若卉道:“若卉,这样,你给你家人联系下吧,我既然来了四川,就去见见他们,顺便说下咱们婚事。” 徐若卉“啊”了一声,然后点头道:“好,不过你现在这样?” 我说:“先见见他们,探探他们的口风,至少让我知道他们要的未来女婿是什么样的,我好往那个方向努力,对吧。” 徐若卉点头,然后掏出手机去一边给她的家人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接着就听到徐若卉问对方地址,然后徐若卉又说,不用他们过来接,她自己过去,又过了一会儿徐若卉又说了一声“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徐若卉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看来她心里还是不能原谅他们父母的所作所为。 挂了电话,徐若卉对我们说,让我们先去成都,然后有人接我们。 看着徐若卉的表情,我便说:“若卉,如果你不想去见他们,我可以稍晚点再去见他们。” 徐若卉摇头说:“反正迟早要见,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探探他们的口风,我心里也很想见见他们,虽然我无法原谅他们的行为,可他们毕竟还是我的父母。” 李雅静在旁边安慰了徐若卉几句。 我们这边也是渐渐话题扯开,又说到了那魅和邪道的事儿。 王俊辉说:“那邪道活动范围可真是广,这南北方都有他,这上次放的山魈和厉鬼,这次又放了一只千年古魅,真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 邪道行事的原因,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而且让我不要告诉其他人,所以邪道的事儿,王俊辉还一直不知道真相。 所以这个时候我就犹豫要不要给王俊辉说一下。 见我不应声,王俊辉便直接问我对这件事儿怎么看。 我说:“那金寨,里面的那些人,一个个看起来都凶悍的很,李滋花、钱乐两个都是沾过人命的人,让魅杀了他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王俊辉看了看我,然后问:“初一,关于那邪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儿,从你上次把蛇魑带回来,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不过结果怎样,初一,我相信你,如果你不方便说,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点头苦笑,然后王俊辉又把问题谈回魅的问题上来。 然后我也是把封有魅的纸球取出,让王俊辉询问了一番,可那魅只字未言,好像那纸球里什么都没有似的。 王俊辉见那魅死活不开口,也只能摇头说:“看来我们暂时的弄不清楚这魅的身份,以及她和那邪道的关系了。” 之后王俊辉又说到了我的修行问题上,我也是把我成为黄阶四段气相师的事儿告诉了他。 王俊辉点头说:“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儿,不过你相门初期的相法之术太少,你还是要勤加练习才是,拿出贠婺、张少杰和江月那股勤奋劲儿来,再有,你也应该考虑下如何自行开启阴阳手的事儿,每次依靠我的共振开启,实在是有些不妥,万一将来某一天,我们分开行事了,你需要用到那神通的时候该怎么办?” 我下意识问王俊辉怎么做,他笑道:“这就要看你自己了,阴阳手在你身上,每次开启的过程你最了解了,你要自己去想,去体会那个过程中的每一个玄机,试着将其掌握。” 我点点头。 的确,我现在已经入川,不比在北方的时候,王俊辉可以靠着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护着我,现在我们深处明净派的地盘上,而我又刚把他们得罪了,所以我必须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实力,至少要达到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 而不是现在一直做王俊辉的拖油瓶。 我们在离开宝轮镇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我手机上,接了电话之后我就听电话里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道:“李初一?” 我说,是。 对方笑道:“能猜出我是谁吗?” 其实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他是谁了,这个时候给我电话,多半应该是明净派的人。 我说出了我的想法,那个年轻人就说:“我的名字叫,蔡邧,明净派的少主。” 明净派的少主亲自给我打电话,我微微有些意外,我问他,有什么事儿。 蔡邧笑着说:“你和高俭良之间的事儿我都听婷婷说了,这次是我们欠考虑了,还希望你海涵,我知道让你加入我们或许不可能了,但是成为敌人,还不至于,所以合作我想还是可以的,对吧?” 我出入蜀地,自然也不想事事都遭到明净派的刁难,便直接问蔡邧怎么合作,他愣了一下说:“初一兄弟可真是心直口快,好,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手里会不定期有些案子,我把资料交给你,你帮我们处理,酬金的话,你七我三,这比你在北方好多了吧?” 提到我在北方的事儿,显然那蔡邧肯定调查过我在北方的一切事情了,肯定也包括王俊辉的资料。 我和王俊辉在北方的时候专门为他们组织解决疑难案子,也算是屡立奇功,这些肯定也引起蔡邧的注意。 再所以我和王俊辉在这边做的事情很可能和我们在北方做的差不多。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蔡邧又说:“你不用立刻回答我,我知道你最近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忙,这样,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之后给我答复,如果你同意,我再给你派任务,如果不同意,我也不会为难你。” 我还没说话,蔡邧又说:“对了,如果你同意和我合作,我还可以送你一条消息。” 我问蔡邧什么消息,他笑着说:“关于你女朋友徐若卉的消息,这个消息关系到她的安全问题。” 第160章 关系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关系到徐若卉的安全问题? 这让我想起还在北方,我们要进百鸟寨之前,王俊辉给我说过的那些话,他说让徐若卉留在百鸟寨外面比跟着我们一同前往更危险。 如今蔡邧再提及类似这样的事儿,我心里自然甚是关心,连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有人还要害她吗?” 蔡邧说:“如果你答应和我们明净派合作,那你先到绵阳一趟,我们仔细谈一下合作的事儿,顺便我也会把有关她的一些消息告诉你,这个交易不算差吧?” 我让蔡邧现在说,他那边就道:“初一,我不傻,我现在说了,就没有了和你合作的最大依仗,我们必须见了面,把所有事儿都商量妥当了。我才会把这些事儿全盘托出。” 我心里虽然焦急,可也知道这么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便说:“好吧,我们就这动身前往绵阳。” 蔡邧那边说让我们到了绵阳打电话给他,他派人接我们。 我这边挂了电话。不用说,车里所有人差不多都听到我电话的内容了。 徐若卉道:“初一,那人是诓骗你的吧,我现在很安全的。” 我看了看王俊辉,他扭头说:“蔡邧说的可能是在北方盯上若卉的那一批人。” 徐若卉惊讶道:“有人盯上我?为什么。我只不过一个幼儿园的老师而已?” 我让徐若卉先不要急,然后让王俊辉详细说下情况。 王俊辉就说:“要害若卉的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家人,当然不是她的父母,而是和她父母对立的一些人。” “啊?” 我和徐若卉不由都惊讶一声。 王俊辉道:“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徐若卉的父亲入赘的那个家族十分特殊,她的外公叫海懿,明净派四大长老家族,海氏家族的族长。” “啊?” 我和徐若卉再次惊讶,其实不光是惊讶,甚至还有些惊恐。 徐若卉竟然和明净派有如此之深的渊源。我有些明白爷爷为什么非要入川了,如果我不入川,跟明净派扯不上了关联,在这里做不出几桩大事,那海家是绝对不会认我这个女婿的。 王俊辉那边继续说:“海氏家族如今在明净派中属于最弱的一个长老家族。原因是这一家人已经两代没有男丁了,所以若卉的父亲才会入赘海氏,并做了其少族长。”宏协私技。 “若卉在出生之后,因为不是男儿身,所以就被送回到北方育养,只可惜她父母的第二个孩子依旧是女孩儿,而且迟迟没生出第三个孩子来。” “因为海家势弱,所以其他三个长老家族就想要瓜分海家在明净派的势力,所以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把海家的继承人给杀了!” 徐若卉打断王俊辉说:“就算是这样,也不会有人来害我吧,我是在爷爷家长大的,就算要找家族继承人,也应该是那个我没见过的妹妹,而不是我,那些人应该也害不到我吧?” 王俊辉沉了一口气说:“在不久前你妹妹已经被人下了毒蛊,虽然性命保住了,可至今仍在昏迷中,已经不可能去做家族的继承者了,而在海家,有女儿的除了你家,就是你那个小姨家的丫头,只不过那个丫头却嫁给了另一个家族族长的孙子,所以也不可能成为海家的继承者。” 徐若卉有些说不出话来,迟疑了半天,她才说了一句:“我那个妹妹被人下了蛊?” 王俊辉点头说:“是,所以要害你的人,多半也会用蛊,只是具体是谁要害你,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刚才那个明净派的少主给初一打电话说,说他知道消息,那他多半知道是哪一个长老家族要害你了。” 我拍拍徐若卉的肩膀也是道了一句:“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徐若卉对我苦笑一下说:“我没想到我的家室竟然如此的……” 在知道这件事儿后,我就觉得自己是死活和明净派扯不开关系了,我要娶了徐若卉,那就会和海家这个长老家族扯上关系,那会儿我说我不是明净派的人,怕是没人会信了。 车子缓缓向南开,一路上我们并未太赶时间,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的车子才缓缓进入绵阳市。 绵阳与广元差不多,也是一座内地的水城,涪江和其支流安昌河都从绵阳流过,并在其境内汇合。 进入绵阳界内后,我就给蔡邧打了电话,他让我们直接到绵阳市北部一个叫西南科技大学的学校门口等着,他会亲自过来跟我们见面。 我把地址告诉了林森,林森输入了一下导航,就发现离我们很近,大概五六分钟就能到。 到了学校门口,我们找了一处地方把车停下,静等那个叫蔡邧的人过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开了过来,然后就在我们车子的后面停下,接着车上下来一个人,这个人我认识,正是陈婷婷。 陈婷婷认得我们的车,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然后我们跟着他们的车走,先领着我们去吃饭。 而后陈婷婷回到那辆车上,再接着那车子就缓缓又往北开了,这往北走的话,可就离绵阳越来越远了。 还好,前面的车子没领着我们跑太远,走了一会儿我们就在一个“地主大院”的餐饮店停了下来。 前面车子停下来后,车上就下来两个人,一个是陈婷婷,另一个是一个年轻人,比我大不了几岁,看年纪应该会比王俊辉小一些。 陈婷婷挽着他的胳膊,不用说,他应该就是明净派的少主蔡邧了。 我们下了车,相互打招呼认识了一下,蔡邧就说:“我在市区活动不是很方便,所以就选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我说,我这次来又不是吃饭的,有口的吃的就行了。 进到餐厅里,我们几个人选了一个包厢,点上一些菜,我便直接问蔡邧那个关于徐若卉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蔡邧笑道:“初一,看来你对你女朋友很上心啊,不得不说,如果不是我派了高俭良和婷婷去和你们一起出了次任务,我还不知道你的女朋友就是海长老的孙女,如果知道你和海长老有这层关系,我说什么也不会做出那些事儿去为难你。” 我没说话,蔡邧也不觉得尴尬,看了徐若卉几眼继续转头对我说:“当然我再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我只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继续恶化,同时也希望我们之后可以继续保持合作,你如果将来娶了徐小姐,不对,应该是海小姐,那你可能就是海家的下一任少族长,我将来继承门主之位的时候,可能还要仰仗你的鼎力相助呢。” 听了蔡邧的话,徐若卉直接道了一句:“我姓徐,不姓海!” 蔡邧笑了笑,也不反驳。 我对那些门派内部的争权斗争毫无兴趣,便催问蔡邧:“你要说的那个消息到底是什么,我可事先告诉你,我们已经知道是另一个长老家族要害她,如果你说不上来具体的人,我是不会答应和你合作的。” 蔡邧说:“我既然敢拿这个和你谈条件,自然有十分准确的消息,不过在说这个消息之前,我需要咱们先确定合作关系,你必须在此起誓,入川以后,在明净派里,只能和我、海家两派交好,不得帮助其他长老家族出任何的任务,除非得到我的允许。” 如此说来我还是要受制于蔡邧,虽然相对自由,可还等于是他的手下。 可为了徐若卉的安全,我直接道了一句:“好,我答应你!” 说完我立刻以我的相气起了誓言,不过我给这个誓言加了一个期限——两年。 对此蔡邧只道了一句:“两年足够了,而且我有信心,两年之后我们还会继续合作。” 之后蔡邧就跟我们说:“要害徐若卉的人,是赵氏长老家族的人,赵氏现在是四大长老家族中最强的一个,甚至已经开始不把我们明净派的正主蔡氏家族放在眼里了,他想着联合四大长老家族推翻我们蔡家在明净派的绝对地位,只不过海懿,也就是徐小姐的外公,与我爷爷交好多年,这才没有让赵家的人得逞。” “因此赵家的人,就把海家视为他们雄霸西南的第一绊脚石,无时无刻不想搬到海家,再所以他们就先施蛊毒让徐小姐的妹妹陷入昏迷之中,后得知海家有意招徐小姐回来后,又派人去暗害她,只不过那会徐小姐好像一下消失了,赵家派出的蛊师并没有找到徐小姐的人在哪里。” 我忽然想起我爷爷把房子卖掉的事儿,这一下全部连了起来,他卖掉房子,就是让我和徐若卉回不去,这样那些要杀徐若卉的人,就弄不清她在哪里了,另外她还把事情告诉了王俊辉,所以我们从陕西回去后,王俊辉就直接领着我们去了百鸟寨。 如此一来要害徐若卉的人自然就找不到了他了。 而那些人多半也不知道我和徐若卉的关系,毕竟我在北方还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在陕西遇到高俭良,他们才知道我是“神相”的孙子,才想着拉拢我。 只是那会儿高俭良只关注了我,并未对我身边的人做详细调查,所以徐若卉的身份又被隐瞒了下来。 再换句话说,谁又会想到我的女朋友就是明净派海氏长老家族流落在外的继承者呢?包括我和徐若卉两个人都没想到! 第161章 无地自容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心里盘算了一遍,所有的事情大致都顺下来了,我也能够稍微理解一些我爷爷的怪异举动了,他做的每一件事儿的的确确都是为了我好啊。 见我一番盘算不说话,蔡邧继续说:“初一,我想说。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无论你现在是神相前辈的孙子,还是将来的海家执掌者,我们朋友的关系都不会变,我们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至于那魅的事儿,都是我父亲的主意,其实我是反对的,只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少主,很多事情上说话的份量还很轻。”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蔡邧:“要伤害若卉的那个蛊师已经盯上我们了吗?” 蔡邧点头说:“是。不过海家也已经知道你们入川了,肯定也会在暗中保护你们,所以赵家的那个蛊师肯定也被海家的高手给拖住了,你们现在是安全的。” 接下来的饭局我们并没有吃多少,简单吃了几口就又分开了。绵阳离成都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所以就准备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次日再出发。 我们晚上住的地方也是蔡邧给我们安排的,在大学附近一个日租房里。虽然房间很简陋,可蔡邧保证没有人能找到我们。 给我们安排了房间,蔡邧和陈婷婷就离开了。 这一晚徐若卉依旧跟我睡一个房间,睡觉之前,她还给我换了一下药。 晚上的时候徐若卉跟我说了许多的抱歉话,她说没想到最后是她拖累了我,是她的家室给我惹来的大麻烦。 我则是笑着告诉她:“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没有谁拖累谁一说。” 次日我们从绵阳出发赶往成都,用了一个多小时便进了成都市区。 到了这边徐若卉就给她家人打了一个电话,他们让我们说了下位置,然后说会派车来接我们。 我们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过来,开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自我介绍说他叫梁锦辉,是海家下属两个明净派堂口之一的副堂主。 相互介绍了之后,他就想让徐若卉坐他车上。徐若卉摇头不肯,他也没强求,就在前面带领,领着我们往成都的西面去了。 成都呈放射型,所有的环路都是圆形的,所以初次来这里的在街上走一会儿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 不过我们并未深入市区,而是绕着外面的环路转了一圈,我就感觉我们差不多到了成都的南面。 而后我们便驶入一个类似森林公园的地方。 这里道路两旁都是树,只不过在进入这条路的时候要经过经过一道铁门,在这边看门的有四个人,都是年轻人。 我们在这边登记的时候,林森就说了一句:“这几个都是当兵出来的,而且还可能是特种兵,拉出去单练的话,每一个都是高手。” 当然我们来的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军事单位,因为门口一个牌子上已经表明这里是什么地方“海氏府邸”,乍一听给人的感觉是,这里是某个房地产商开发的楼盘,可这里实际上是海家的私人别墅区。 沿着这片森林行进了五六分钟,我们就在这路的尽头看到了一片中国风的建筑群。 朱红的围墙,高高的院门,猛一看还以为是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 在门口有几个人迎我们,其中一男一女站在最前面,男的穿着一身唐装,女的穿着旗袍,其他人也都是穿着很中国风的衣服,猛一看我都觉得自己是进了一个“民国戏”片场。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那两个人脸上的男女宫的命气有和徐若卉脸上父母宫相同的命气。 也就说,那两个人就是徐若卉的父母。 只是那两个人跟徐若卉一样,脸上的面相都藏的很深,除了简单的这些外,我暂时看不清楚太多的东西。 我们这边下了车,那边立刻有人就迎了过来,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一把过来就抱住了徐若卉道:“若卉,你受苦了。” 徐若卉有些触动,可依旧冷冰冰地说了句:“那是我的事儿。”宏协尤划。 接着那个男人也是过来,他先跟徐若卉说了句话,徐若卉同样没有好脸色给他,他摇摇头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今天正好是你外公的寿辰,一会儿进去后,说话可不能这样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我说:“你是李神相的孙子吧。” 不等我回答,徐若卉就挽着我的胳膊说:“他是我男朋友,叫李初一。” 我冲着那个男人点了点头,他就说:“我叫徐景阳,你是李神相的孙子,那做若卉男朋友自然是合适的。” 接着我又把我们这边的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徐景阳也是修道中人,所以当我介绍到王俊辉的时候,他就多看了几眼,显然他已经认出王俊辉是一个高手。 有王俊辉这个高手给我撑门面,徐景阳也是又高看了我几分。 进了这海家的宅子,我就觉得这里跟电视上演的那些宫廷戏的皇宫差不多,只不过很多地方撞上了现代化的设备而已。 一路走着徐景阳就给我们介绍说,这海富也不是每天都是这个装扮的,只是今天是海老爷子生日,所以每个人都要身着老爷子喜欢的中国风衣服。 平时的话,海府的人穿着都是很随便的。 我点点头也是明白了,此间我也是知道徐若卉母亲的叫海慧。 越往里走就越热闹,进了一间大厅,我发现这宅子里给海老爷来祝寿的人还真不少,从面相上有不少权贵。 同样我还在这个寿宴上看到了蔡妍和陈婷婷,他们坐在靠近主坐的上位上,而寿星,也就是徐若卉的外公还没出现。 我们几个人进来后,徐景阳就迫不及待地让大家安静,然后给大家介绍徐若卉的身份,而且徐景阳又很大的声音强调,徐若卉是她的大女儿。 我知道,徐景阳也是在宣布海家找到了第三代的继承者。 此时不少人站起来表示恭喜,不过也有几个在恭喜的时候,少不了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比如徐若卉为什么姓徐不姓海,是不是说明她没资格做海家继承者。 说这话的人一看就是海家的死对头,明面上来祝寿,其实是想着找海家的一些不痛快,总之这寿辰过的越糟糕,他心里就高兴。 徐景阳看了看那个人便说:“赵兄,若卉做不做海家的继承者,似乎不劳你费心吧?” 那人姓赵,徐景阳又尊称他为兄,看样子应该是赵家的人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今天会赶上海老爷子的寿辰,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一下见到这么多明净派的权贵,所以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起伏的。 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要说心里不紧张,没有丝毫的反应,那简直是骗鬼,好吧,就算拿去骗鬼,鬼也不一定相信。 徐景阳和姓赵的那个人斗了两句嘴,姓赵的又指着徐若卉旁边的我说:“徐老弟,旁边几位是什么人,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下呢?” 徐景阳“哼”一声说:“若不是赵兄多嘴,我早就介绍完了。” 接着徐景阳便把我们几个人都介绍了一下,而在介绍我们的时候,徐景阳故意把我放到最后,然后特别强调了我是神相的孙子。 好吧,只有站在爷爷的光环下,其他人才会正视我,如果直接介绍我,我是一个黄阶四段气的小相师,怕是这里没人会正眼看我。 听到徐景阳的介绍,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色,可那姓赵的还有其他几位中年男人却没什么触动,显然他们在我一进来的时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换句话说,我的资料他们早就看过了。 姓赵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我笑道:“神仙前辈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地阶九段的相师了,而我们面前这后生,身上的气看的有些单薄,黄阶四段气,呵呵,不知道是因为愚钝,还是因为他没有相学方面的天赋呢?” 我很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然后反驳回去,可无奈那人本事太高,他用道术把相门之气盖的死死的,以我的本事根本无法窥知一二,就算偶尔有露出来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我把那些说出来,那我的水平在众人眼里也就是一个街边的算卦的。 所以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轻易开口。 姓赵的这番话让徐景阳脸上十分无光,看到我们这边不说话,姓赵的站起来往我们这边走了几步继续说:“我还听说,徐老弟的千金找了一个小相师做男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李神相的孙子啊?如果是的话,那还真是门当户对啊。” 说完姓赵的就“哈哈”大笑起来。 而就在此时,内廷忽然传来一个老者“哼”声。 那声音如洪钟一样响亮,整个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振,接着那姓赵的跄踉几步险些没站稳,退回到了自己座位旁。 接着内厅就出来一个老者,他的气势之强,犹在唐二爷之上,应该和江水寒那样的前辈不相上下。 这老者一头白发,胡子垂到领口,面色看起里很好,印堂光亮,一看就是今天的寿星,也就是徐若卉的外公,海家的族长——海懿。 海懿从内厅走出来,身边没有跟着任何人,他坐到正坐上,看了看姓赵的说:“刚才是谁在这里舌燥大笑呢,能否说下是什么事儿,让老夫这个寿星也高兴一下呢?” 第162章 你看走眼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海懿忽然发威,那姓赵的就不敢应声了。 见没人说话,海懿又是“哼”了一声道:“景阳,听说我若卉回来了,快点让她上前给我行礼来。” 徐景阳称是。然推了推徐若卉。 徐若卉走到大厅中央看着海懿却不肯说半个字,她是跟着她爷爷奶奶长大的,而海家剥夺了她爷爷奶奶享受儿孙福的权利,所以在徐若卉的心里,她对这里也是极其的痛恨。 同时她对这里也有期望,因为这有她的父母。 徐若卉此时的心里应该很矛盾。 见徐若卉不吭声,徐景阳就叫了徐若卉一声,让她说话。徐若卉依旧不吭声,此时所有人都对着徐若卉指指点点,想是在说徐若卉的不是。 我不能让徐若卉一个人承担这些,上前走了一步说:“海老前辈,你看若卉刚回来,她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能否等她熟悉了这里才让她做行礼之类的事儿。” 我站出来后,徐若卉就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 于此同时从进门就一直被李雅静抱着的兔子魑也是忽然跳下来。然后跑到我们这边,徐若卉也是立刻弯腰把它抱起说:“还是你们两个了解我。” 我瞪着那只兔子魑小声道:“我受伤的时候,怎么没见它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噗哧”笑了一声,她心中的气郁和紧张也是一下全没了。 只不过我们在这里窃窃私语,却引得海懿有些不高兴,他的眉头紧皱起来,看样子像是要生气了。 此时徐景阳也是站出来说:“父亲,我觉得小李相师说的极对,若卉才刚回来,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有了台阶下,海懿挥挥手,示意徐若卉到一边去,徐景阳也是赶紧拉着徐若卉去那边上座的位置,而后又让接我们的梁锦辉给我们安排了末尾的座次。 见状徐若卉就道:“我跟初一坐一起,你们自己过去吧。” 我忽然觉得我神相孙子这个身份,在这些眼里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吃香。难不成是我来之前,我爷爷把这些人都给得罪了? 肯定是这样。 听到徐若卉的话,徐景阳就无奈只好让我们都过去。 这样一来,我就差不多坐到了蔡邧和陈婷婷的对面,蔡邧对我笑了笑,想是再一次打招呼。 我也是尴尬地回了一个礼。 等我们都坐好,寿宴才正式开始,先是祝寿,贺词,然后就是一些助兴的古典民乐表演,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自然提不起什么兴趣,可老寿星海懿却显得渐渐高兴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徐景阳便问起徐若卉抱着的那个兔子的事儿,他说那兔子有些古怪,可又说不出那里古怪来。 我这才知道原来徐景阳并没有认出它是一只魑。 不过徐景阳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就看到海懿明显往这边看了几眼。然后又看了几眼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然后嘴角笑了笑,显然他是认得的。 我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兔子魑。 也是,这魑绝迹了数百年甚至千年,人们早就把它淡忘了。更何况我养的这只兔子魑看起来温和的很,根本没有传说的凶相,很难让这些人把它和魑联系到一起。 饭局过了一半,刚才那姓赵的中年人,乘着酒劲儿,就去给海懿敬酒,一杯酒下肚,那姓赵又提起我的事儿。 他指着我说:“海伯伯,你家外孙女可是给你找了一个好外孙女婿啊,那小子可是神相李前辈的孙子,而且如今已经是一个黄阶四段气的小相师了。” 我其实很想有力的回击他两句,可他说的就是事实,我就这点本事,我拿什么回击他呢? 除非我现在能亮出我身上那绝无仅有的天赋,阴阳手。 先不说我还不能自行开启,就算我能够自行开启了,以我的本事在这么多人面前使出阴阳手的神通,那简直给自己惹麻烦,甚至是把自己推下万丈深渊。 我心里虽然很气愤,可我还是忍住了,此时海懿也在看我,显然是在等我的反应,见我半天不说话,他反而是笑了笑道:“我看赵贤侄怕是要看走眼了。” 姓赵的惊疑道:“怎么,我看错了?” 海懿说:“如果他真是我的外孙女婿,我就真要高兴了,你看看我外孙女怀里那只兔子,你可认得?” 姓赵的看了看说:“不就是一只兔子吗!” 海懿看看我说:“小子,你来告诉他,那是什么。” 我站起来道:“是一只魑,不过年岁尚小。” 听到我说是一只魑,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其中也包括蔡邧,隔了一会儿他便说了一句:“我之前听高俭良说过你身边有只能打尸的兔子,本来我以为是只精怪而已,可却没曾想到是只比精怪更稀奇的魑,而且你还驯服了它,初一,你可真是不世奇才啊。” 蔡邧毕竟是明净派的少门主,一句话把我捧了起来,顿时不少人跟风夸我,海懿脸上也是显得十分有光。 而此时旁边的陈婷婷也是道:“没错,我们给初一的那道考试题,赵伯伯也是有份儿吧,要对付那只千年古魅的难度,你应该也清楚吧?本来你们给他的期限是三天查清事情真相,一个星期解决,可初一他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那千年古魅给收了,就算是赵叔叔亲自去,也不见得一天能搞定吧?” 陈婷婷说话刻薄,恐怕这话,也只有她敢直接说姓赵的做不到。 听了陈婷婷的话,那姓赵的就冷“哼”一声说:“那还不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个高手,让他自己,你让他自己解决看看?” 说着他就指了指我身旁的王俊辉。 蔡邧此时说到:“赵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让你去解决那古魅,你会单枪匹马的去吗?再说了,初一能和一个高手搭档,那说明什么,说明初一有自己过人之处,否则那个高手又怎么会甘愿做初一的搭档,还陪着他入川呢?” 蔡邧帮我说的一番话就把姓赵的挤兑的没有半点反驳之词,他“哼”一声,十分没趣地坐回了座位上。 我对蔡邧和陈婷婷举了一下酒杯,向他们表示了一下感谢,蔡邧也是对着我回了下礼,面带微笑嘴微微张了一下,看口型我就知道他说了句:“朋友,不客气!” 我隐约觉得蔡邧这个朋友似乎可以交。 姓赵的吃了亏,海懿就笑的更开心,接下来也没有人再拿我水平低出来说事儿。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海懿就忽然站起身对着我和徐若卉的方向说:“你们两个跟我去一趟内厅,景阳,海慧,你们两个也来。” 王俊辉本来也要跟过来,海懿就道:“座下那位道友就不必过来了,放心,我是不会伤害神相后人的。” 酒席上这些人听到海懿直接称呼王俊辉为道友,再次露出惊疑之色,姓赵的此时忍不住就说了一句:“海伯伯,你叫那年轻人道友,其不是有些自降身价了,我看他年纪还没我大吧?” 海懿冷“哼”一声说:“他虽然年纪不大,看样子不到三十,可他一身道术却与我相差无几,我称他一声道友有何不可?赵贤侄,你年纪虽然长他十来岁的样子,可你的道术怕是不及他三分之一。” 海懿这么一说,那姓赵的就更加羞愤,想要发作却被他身边一个人给拉住,那个人脸上看起来十分的深沉,而且道行也不浅的样子,他看来应该是谋士一样的角色。 不对,我在他脸上看出了一些相气,难不成他也是一个相师,而且从他相气的厉害程度,我初步猜测他应该是地阶的相师,可是几段气我却有些看不出来。 姓赵的被拉住后,也就坐回去,不吭声了。 我这边也是对王俊辉说:“没事儿,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王俊辉这才点点头说:“好!”。百度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最新章节阅读。 到了内厅,我就发现这里的空间也不小,红木地板,中央放着一张茶桌,角落里放着几排书架,上面全是玲琅满目的古籍。 书架的前面是一个书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 而在另一个角落,是一个小木柜,木柜上放着一个围棋的棋盘,棋子也是分成两罐在旁边摆着。 这内厅的墙壁上更是挂满了书画,只不过我却认不出任何一幅的由来。 进内内厅之后,海懿就让我们四个人陪着他在茶桌旁边坐下。 坐下之后海懿就道:“你和若卉的事儿,老李给我提过一嘴,你是老李的孙子,配我家若卉自当是可以的,不过我却还有一个条件。” 我连忙问是什么条件,海懿便说:“你在二十五岁之前必须要成为地阶相师,在二十五岁之前,你要能达到地阶相师的程度,随时可以来娶若卉,嫁妆都不用你准备,倘若二十五岁之前你到不了,那对不起,若卉就要另嫁他人了。” 我皱皱眉头,徐若卉立刻站起来说:“你们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大事儿,我要跟谁在一起,关你们什么事儿?” 第163章 若颖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若卉忽然发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了解她的性格,更了解她对自己爷爷奶奶的爱,以及她对海家的恨。 她回到海家,还没有享受到半点亲情的温存。就被海懿安排其婚事,自然心里来气。 再换句话,亲情在这个家根本不算什么吧。 徐若卉吼完之后海懿就拍了桌子一下,“啪”。 一声桌子的响声,徐景阳和海慧两个吓了一跳,可徐若卉站在那里瞪着海懿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她是眼中全是愤怒。 海懿在拍了桌子一下后也没立刻说话,两个人就那么僵持在那里。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我缓缓站起来,拉住徐若卉的手说:“若卉,你先别气,听我说下。” 徐若卉紧紧攥住我的手,仿佛是害怕我答应海懿的那个所谓的条件,她害怕我离开她。 同时她拉住我,也是因为她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毕竟这是海家。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我是她站在这里的唯一依靠,所以我绝对不能妥协。 我拉着徐若卉的手看了看海懿,又看了看徐若卉的父母便道:“三位都是长辈,按理你们的话,我是应该听的,只可惜我之前答应过若卉,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能离开她,我要照顾她一辈子,所以二十五岁那年,不管我是不是地阶的相师,我都会娶她过门。” “放弃若卉,我做不到,所以我能答应你们的是,我二十五那年再娶她。而这些年我也会努力提高我的相师品阶,只不过让我放弃若卉的事儿,你们莫要再提。” 徐若卉也是道:“没错,不管如何我也不会离开初一的。” 看到我和徐若卉的态度如此决绝,海懿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凝重,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海家应该很少有人这么忤逆他吧。 过了大概一分钟,海懿没有发作,表情反而是渐渐收了起来道:“好小子,好丫头,你们这习性倒与我年轻的时候颇为相像,也罢,老夫允了你们,你是老李的孙子,前不久他来我这里作客的时候也提过你,对你评价甚高。虽然我暂时看不出你的过人之处,不过我相信老李他是不会忽悠我。” “再者,你也算是一个有骨气,而且有情有义的小子,进退把握也是得当,你这乘龙快婿。我们海家认下了。” “啊!?” 我不禁有些意外,海懿就这么认下了,难不成他刚才的那一番话是在考验我? 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果然不等我高兴起来,海懿话锋一转问我:“我听说,你在入川的第一次任务中,抓了一只千年古魅,可否送与我,就当是你娶若卉的聘礼。” 果然没那么简单,他转了半天的弯子,结果还是想在我身上捞点好处。 明净派的门主想要这古魅,如今这海懿也想要这古魅,他们的心思我都懂,是想着把魅培养成人,然后供他们索取,进而延长他们的阳寿,他们都是垂老之人,寿命是他们的硬伤。 为了延寿,他们怕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特别是他们这种抓着权力不放的人。 见我半天没说话,海懿又道:“怎么,我们家若卉还不值一只古魅吗?” 听海懿这么说,我忽然笑了一声说:“海前辈,若卉在外面生活这么多年,可受过你们海家半点恩惠?现在你想用若卉给我作交换,你觉得我会同意吗,若卉是人,不是商品,如果若卉说,让我把魅交给你了,那我绝不犹豫,如果若卉摇头,那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交。” 说着看了看徐若卉,我想听下她的意见,看看她愿不愿意留在这个家,如果她想要留在这里,那我自然会交出魅,那样的她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如果她不想留在这里,那我也没必要交出古魅了。 徐若卉没回答我,直接拉着我就往内厅外面走,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下海懿脸上彻底挂不住了,他“啪”的一声又拍了一下桌子,同时站起来道了一句:“站住!” 徐若卉身子抖了一下,不过却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拉着我往外走,我回头看了一下屋里的三个人笑了笑说:“你们太让若卉失望了,若卉来这里要的是亲情,不是你们这显赫的家室。”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海懿表情没变,可徐景阳和海慧两个人的表情也是有所动容了。 海懿的声音很大,所以他在内厅那一巴掌以及站住的声音,这前厅人都听到了,见我和徐若卉出来,他们也是一个个极其惊讶,有的人脸上是惊讶,有的人脸上则是嘲笑。 我们出来之后,几个海家的下人就要来拦我们,可林森却是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蹿到我们前面把离我们最近的两个人推开道:“怎么,想练练?” 林森这么一说,那些人立刻都不敢上前了。 林森可是连红厉鬼都能斗上一斗的人,这些人虽然是修道之人,可真打起来,不见得是林森这个武夫的对手。 此时海懿从内厅出来道了一句:“都退下。” 这样拦我们的人才走开,徐若卉拉着我要离开海家,她母亲海慧则是站出来喊住她道:“若卉,我知道你恨我们,就算你不肯为了我们留下来,那既然来了,总应该把所有的亲人都认识下吧,特别是你那个陷入昏迷中的妹妹,她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可是总嚷嚷着要去找你呢。” 海慧这么一喊,徐若卉就停住了。 徐若卉实际上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而她的那个从未谋面的妹妹,也是能够成为她心中的一根软肋。 见徐若卉不走了,海慧就立刻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把我们往里面拉,同时也吩咐人把王俊辉、李雅静和林森三个人也迎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跟着海慧进了另一个偏厅的门,绕过一条偏道,便进了一处院子。 海懿和徐景阳则是留在前厅继续招待那些客人。 进了这院子,我们往西走,就进了一个厢房,这里面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里面守着,见海慧过来,就道了一声:“太太”。 海慧让那个女人先出去,然后再让我们进去。 这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屋里的布置很温馨,墙上还贴了不少的明星海报,一看就知道是少女的房间。 屋子里并没有多少的中国风,我们进了里卧,就看到了一个和徐若卉长的有几分相似的长发女孩儿躺在床上,她闭着眼,面色平和,不过她的印堂和疾厄宫同时有两股黑气萦绕,已经重重地侵入她的相门,而且她的保寿官也是受到威胁。 如果她印堂和疾厄宫的黑气不能及时清除的话,那她怕是活不过三年了。 徐若卉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女孩儿道:“她就是我的妹妹?” 海慧道:“没错,她叫若颖,是你的亲妹妹,她中的是血蛛蛊,而且蛊已侵心,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王俊辉在旁边不由问了一句:“难道不能请更厉害的蛊师给她拔蛊吗?” 海慧摇头说:“那蛊是另一个厉害蛊师的本命蛊,如果强行拔除的话,那蛊会选择与若颖同归于尽,所以我们一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李雅静在旁边摇头说了句:“您的一个女儿已经成为你们权利斗争的牺牲品,难不成也要把若卉搭进去吗?” 李雅静这么一说,海慧身子不由抖了一下,然后眼睛有些红润说:“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想若卉回来,可我父亲他……说真的,我心里是真的不希望若卉回到这个家里。” 海慧这一番话看起来是真心话。 徐若卉问:“难不成就没有什么办法救她了吗?” 海慧说:“有倒是有一个,就是找到一个养有蛊王的人,借用他的蛊王进到你妹妹的身体里,去把血蛛蛊吃掉,然后再由操控蛊王之人将其王唤出。” 王俊辉又问:“这西南如此之大,应该还有养有蛊王的人吧?” 海慧点头说:“有是有,可那些人行踪极其诡秘,我们费劲了心思也探听不到半点消息,要找到那些人,那可是需要莫大的机缘的。” 一时间我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徐若卉就转身要离开了,海慧问徐若卉去哪里,徐若卉便道:“我们会想办法找一个养蛊王的人回来救妹妹,我不想住在海家,这不是我的家。” 徐若卉不住在这里,我也是放心了不少,她妹妹就是在这家里被人下了蛊,说明这一家人里肯定有那赵家的眼线,让徐若卉留在这里反而显得不安全了。 她留在我们身边,有王俊辉这样的高手护着,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海慧知道留不住我们,也就没有留我们,只不过在徐若卉走的时候,她送给徐若卉一个玉佛吊坠,说是护身符,徐若卉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收到来自母亲的礼物。 我们没有走前门,海慧领着我们从侧面出来,然后再领着我们去车子停放的地方。 再接着我们就开车离开了海家。 上了车徐若卉就给我们所有人说了一声抱歉,我们好奇问她为什么道歉,徐若卉就道:“我承诺帮我妹妹找蛊王,自己肯定做不到,所以要拉各位下水,所以抱歉了。” 第164章 荒诞的诅咒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徐若卉抱歉的原因,我不禁笑了笑抱了抱她的肩膀说:“若卉,你没必要说抱歉,那毕竟是你的妹妹,救她也是我应该做的。”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说:“我是给王道长、雅静姐。还有林大哥道歉,哪有你的事儿。” 王俊辉也是带头说,不用,我的事儿,就是他们的事儿,而且救人本来是积德行善的大事儿。 徐若卉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我心里也有私心,我之所答应要想办法救若颖,一来因为她是我妹妹,二来如果治好了她,我和初一就不受制与海家了,虽然现在我们看起来很自由。可海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我回去,我怕他们做出伤害初一的事儿。” 徐若卉说的这些很有道理,我的确也没想那么多。 不等我说话,她继续说:“还有第三,我一进到那屋子里,我就听到心里有声音一直呼唤我,在对我说。‘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听的我好心酸,真的,我感觉到若颖在呼唤我,她在奋力地呼唤我去救她。” 徐若卉的最后几句话让让我们有些惊讶。 王俊辉慢慢地说了一句:“你听到了她的心声?而她在昏迷中竟然感觉到了你来了?” 徐若卉点头说。差不多就是那样。 王俊辉“嘶”的吸了一口气说:“你们不是孪生姐妹,又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竟然能够倾听彼此的心声,这说明你们上一世有着极大的渊源。以至于这一世你们的命运还要紧紧绑在一起,这么看来,你那么决绝地答应救她,也不足为奇了,原来是两世的缘分啊。” 这样的事儿,我也听爷爷说过,因为上一世缘分未了,这一世便可心意相通。 又聊了一会儿,林森就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要去哪里,总要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再说。 这个问题问的我有些头疼,我们刚从海府出来,这要去哪里好呢? 不等我想出去处。我的手机便响了,是蔡邧打给我的,接了电话蔡邧道:“初一,你跑的可真快啊,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这个朋友打个招呼,对了,你们去什么地方,可有安排了?” 我想了一下说,没有。 蔡邧便道:“那正好,你们应该还没走远,把车停在路边等我,我这就过去找你,然后你跟我走,我给你们安排一个住的地方,然后你就开始为我工作,两年的时间,你帮助我处理案子,我会帮你提供一切要害徐若卉的人的情报,给你们及时的预警,同时我也可以向你保证,通过这些案子,让你们名震明净派,甚至是整个大西南。” 蔡邧说话很具有煽动性,是一个做领导者的料,我也被他说的有点心动了,不过我们这次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帮若颖寻找蛊王。 所以我就在电话里对蔡邧说:“我能不能再加一个条件。” 蔡邧愣了一会儿说:“你说下,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会答应你的,我是真心要交你这个朋友的,初一。” 蔡邧的这一席话,我虽然有些怀疑,可也信了几分,就把我们要寻找蛊王的事儿,告诉了他。 很快蔡邧就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帮着你们打听蛊王的消息,对吧?” 我说:“是,毕竟我们初到西南,对这边的形式、情况都比较不了解,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我们这些人去找蛊王,那就太费力气了。” 蔡邧那边也是很快答应了下来,并向我承诺,他会把这个任务布置给他势力下的所有手下,让他们帮我留意有关蛊王的任何消息。 我也是赶紧谢过蔡邧,同时也才叫林森把车在路边停下。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蔡邧的车子就赶了过来,见面打了个招呼,他就领着我们进了市区,然后领着我们去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接着又领着去了一栋单元楼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一个跃层,足够我们五个人住,就算偶尔来个客人也还有空房。 到这里后,蔡邧就告诉我们说:“这就是你们以后住的地方,房租我付了两年的,不过先说好了初一,这些钱我都要一点一点从你的佣金里扣出来的。” 蔡邧的这种帮助我的方式让我更容易接受,我欣然接受之后对他说了一句“谢谢”,蔡邧则是又一次说出了那句话:“初一,我是真心要和你做朋友,所以你不用总是把谢谢挂在嘴边。” 我则是对蔡邧说:“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更应该抱有感激之心。” 安排我们住下后,蔡邧也没有废话,就给我们布置了我们入川后的第二个案子,他说这个案子是困扰了他半年的一个案子,是赵家硬塞给他的案子。 说完之后一旁的陈婷婷道:“那赵家一家人都变态的很,经常给蔡邧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一旦解决不了,他们就死死抓住那个案子说事儿,然后说什么没资格担任下一任明净派门主之类的,就跟他们那些人有办法解决似的,一个个只会吆五喝六的。” 陈婷婷一直护着蔡邧,可蔡邧对她的话却不是很感冒,甚至还有些不待见。 我答应过要帮陈婷婷绑住蔡邧的心,便凑到蔡邧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在说案子之前,我插一句话,陈婷婷将来可能会帮上你的大忙,在你事业、家庭上,你若是负了她,你丢的可不是‘江山’那么简单。” 说完我又坐了回去,蔡邧不由愣了一下,而陈婷婷却追问我对蔡邧说了什么。 蔡邧笑着把陈婷婷拉到自己身边道:“是正事儿,你不要问了。” 他对陈婷婷稍稍有些改观了。 蔡邧这才详细说交给我们的案子。 在成都和都江堰之间的一个镇子上,有这么一户人家。 男人叫赵春发,是一个菜农,她的妻子叫罗玉妮,两个人还有一个孩子叫赵晗。 半年前正好是暑假的时候,赵晗为了体会父母生活的劳苦,就和父母一起去往成都送菜。 他们开的一辆小货车,前面的车驾驶室正好坐下三个人,三个人在快要到成都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这车祸说来奇怪,整个驾驶室都被迎面来的大货车给撞扁了,可受伤的却只有赵春发一个人,赵晗和罗玉妮两个人几乎都是毫发无伤,最奇怪的是,那两个人竟然在事后完全忘记了车祸前后差不多各一分钟的任何事儿。 不光是他们,另一边大车那边也是如此,开车的司机也是不记得究竟是怎么情况,而调了事发路段的监控视频,我们却发现一些端倪,就是事发的时候,忽然有一团类似人影的黑光以极快的速度闪过,明显看到他推了一把那大货车,才致使那大货车和小货车撞到一起的。 最奇怪的是,还有两个黑影飞快地把赵晗和罗玉妮两个人从车里抱出来,然后扔到一边,所以两个人才没有受伤。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蔡邧:“这件事儿,整个监控里面都记录了下来?” 蔡邧点头说:“没错,而且这件事儿一出,看到这监控的人,全部给调换了岗位,然后这监控也交给了警方的灵异特勤部门处理,而后他们又把案子通过赵家托付给了我们。” 我让蔡邧继续说案子的缘由。 蔡邧也是点头继续讲。 那场车祸里,赵春发受了重伤,而且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我们的人过去就发现,赵春发的一个魂魄留在了车祸现场,就用喊魂的法子把其一个魂魄给喊了回去,如此一来,赵春发才从昏迷中醒来。 只不过他却开始说一些奇怪的事儿,他还说那些事儿都是他前世的事儿,我们按照他所说事情的发生地点前去调查,发现那边之前的确有他说的那么一个人,而且什么时间做过什么事儿,都跟他叙述的基本吻合。百度上搜:网 麻衣神算子最新章节阅读。 最主要的是,他说的上一世的那个人,就是在赵春发出事儿地点死掉的。 听到这里王俊辉便道:“其实是你们喊魂的时候操作失误,把另一个魂和赵春发的那个魂一起塞进了他的身体里,再所以说,他的身体里有四个魂,对吧,那些事儿,根本不是什么前世的事儿。” 蔡邧点头说:“王道长果然是高手,一语中的,没错,后来我们经过调查,事情果然是向王道长说的那样,可在我们调查这件事儿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而这个大麻烦也一直困扰了我们半年之久。” 我问究竟是什么麻烦,蔡邧深吸一口气说:“凡是当时直接参与这件案子的我们明净派的人,好像一个个都受到诅咒似的,他们先是莫名其妙的丢失魂魄,然后死掉,然后我们发现他们的魂魄都跑到了一个人身上。”宏引他巴。 “那个人就是赵春发,他知道的事儿越来越多,可却能一直保持清醒,我们现在已经把他控制住了,可诅咒还在继续,当时参与这件事儿调查的五个人已经死了四个,如今最后一个也是岌岌可危。” 第165章 百鬼之体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调查那个案子的人会被诅咒?这倒是有些新奇,王俊辉也是皱皱眉头,显然他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问蔡邧,剩下那个调查过案子的明净派的人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 蔡邧苦笑着说:“他现在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门窗上贴满了符箓,屋子里布置上了打鬼的法坛。人疯疯癫癫的,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他也要中招了,最奇怪的是,我们也从侧面调查过这件事儿,没有任何的进展,甚至那诅咒来自哪里我们都没搞清楚。” 王俊辉也是问蔡邧,那个赵春发现在在哪里,蔡邧说:“在一家精神病医院里,如果想去看他,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过去。” 我看了看王俊辉。询问他的意思,他想了一下对蔡邧说:“能否这样,我们先去看下赵春发,然后再去看看你手下的那个人,然后让你手下的那个人跟我们住在一起,我们需要观察下他到底为什么发疯,又或者说是什么东西要害他。” 蔡邧道:“这自然是可以的,只要你们不嫌麻烦。我马上就叫人去把我那个手下接过来。” 王俊辉说,先不急,先去看看那个赵春发的情况再说。 蔡邧自然也是愿意,立刻答应了下来。 我们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放在住处,然后便跟着蔡邧和陈婷婷去了赵春发所在的精神病院。 到了精神院这边,蔡邧给里面的人打了一个电话。立刻就有一个女人出来接我们,那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奴仆宫的气色不错,看来是这精神病院的一个领导。 见面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院长也姓蔡,还是蔡邧的什么远房亲戚,是蔡邧的长辈,不过她对蔡邧客客气气,而蔡邧却是一副贵宾的姿态。 而我从蔡邧的田宅宫上看到,这精神病院的宅气,有一股不停地流入他的田宅宫,很显然这精神病院背后的大老板不是那个蔡女士,而是蔡邧。 蔡院长领着我们往里走,然后到了一个白色孤楼旁边,这楼只有两层,一层用钢筋的门窗封的严严实实,而且一到这边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就机灵了起来。显然这楼里面有东西。 可我的采听官和监察官并未开启,也就是说这东西不一定是鬼。 而王俊辉也是皱皱眉头说:“这楼有古怪啊。” 蔡院长说:“自从蔡少的那个病人住进来后,这楼就一直古怪的很,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没有任何一只昆虫,甚至苍蝇、蚊子都不会靠近这栋楼。” 蔡邧笑了笑说,让蔡院长把钥匙留下,然后先离开。 蔡院长也没有逗留,客气了两句,让我们有事儿随时叫她,也就转身走掉了。 看着那封的严严实实的楼,我问蔡邧:“那赵春发还有其他什么症状吗,这阵仗,怎么像是关押极恶的罪犯似的。” 蔡邧走到门口,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说:“我们关起来赵春发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到晚上的时候,他就会乱咬人,喝人的血,他的老婆,孩子都被咬过,不然他们也不会同意我们把赵春发关在这里的。” 听蔡邧这么说,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他不会变成吸血鬼了吧?” 王俊辉咳嗽几声,显然是在示意我说的那些话极其没谱,我摆摆手连忙说:“我开玩笑的。” 跟着蔡邧进到了这一楼里,我们就发现整栋楼里面阴森的很,墙壁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奇怪图案,有的像是小孩的涂鸦,有的却又是极有水准的人物头像画,只是他画的谁,我们却一个也不认得。 还有一些类似的地图的涂鸦,还有一些是文字,有的写的奇趣拐弯,有些写的又十分工整。 在看到这些画的时候,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同时开启。 不光是我,王俊辉也是“咦”了一声说:“这些画和字有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立刻捏了指诀给每一个人都封了相门,包括蔡邧和陈婷婷。宏引扑亡。 蔡邧说:“那赵春发平时看起来很正常,很清醒,跟正常人差不多,可一到晚上十点后就开始发疯,后来有人发现,只要给他一些粉笔,他就会安静地去涂鸦,不再大闹,所以这栋楼里就有了这些画和字,我让人抄给我看过,没有看出有什么含义来。” 我问蔡邧:“不会这栋楼里就关了赵春发一个人吧?” 蔡邧的点头说:“是的,蔡邧的病情特殊,和其他病人在一起,很可能会伤害到他们,所以需要单独关押,这栋楼本来是准备要拆除了,现在加固了一下正好用来关他。” 一楼的房间都是空的,显然赵春发不在一楼。 我们在检查一楼房间的时候,就发现无论房门,还是房间的内部,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人物头像,我粗略估计,不同的人物头像大概有二十多个,从不重复。 我们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发现每一级的台阶上都写着两个字:“该死!” 这两个字苍劲有力,让人不由心中生出一种望而生畏之感。 我沿着这些写着“该死”的台阶上楼,到了最后一阶的时候,发现那一级台阶上画着两个箭头,左边箭头指着一个“生”字,右边的则是指着一个“死”字。 极其怪异。 在这么诡异的环境里,看到这两个箭头的选择,我们自然是愣了一下,而后蔡邧下意识选择从生的那一边上去,我们也是跟着那样走。 上到二楼,就发现整个楼道的走廊里画满了奇奇怪怪的动物,从飞禽到走兽,从家养的到野生的,几乎是应有尽有。 而且这些动物的画工都是相当精湛,每一个动物都画的栩栩如生,让人不忍下脚。 我问蔡邧,平时怎么给赵春发送饭,蔡邧说:“赵春发每到饭点的时候,会自动到一个窗户那里等着,给他送饭的人只要去那里把饭给他就可以了,而且他吃了饭,还会把餐具再放到窗户旁边,等工作人员收走。” “他需要的衣服或者什么东西的时候,也会主动找工作人员要,其实他除了晚上发疯的时候,其他时候跟一个正常人无异。” 我们下意识躲着那些画前行,同时蔡邧也喊了一声赵春发的名字,隔了几秒钟就听到我们前面楼道尽头一个房间,传来一声“咯吱”的开门声。 接着一个人的头探了出来,他的头发很长,很乱,遮着眼睛,就好像“古牧”(狗)一样。 接着他从屋里走出来,站在楼道的中央,我们发现他除了头发凌乱外,衣衫还是很整洁的。 他头发挡着半边的面相,可是却挡不住那下面的命气,我隐隐发现,在赵春发的印堂聚集着数百股的黑气,那些黑气每一股都来自不同的脏东西,再换句话说这赵春发是百鬼缠身之相! 相传只有极阴体质的人才会遭遇百鬼缠身,而赵春发很不幸,就是其中之一。 我忍不住说出“百鬼缠身”四个字,蔡邧此时也是忍不住惊骇道:“我三个月前来看他还不是这样的,这短短三个月时间,他身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其他的鬼魂?难不成被诅咒的人,不光是我的五个手下,还有其他的人?” 王俊辉问:“这三个月里,你没有派你的手下来看过他的情况?” 蔡邧说:“我是派人过来看过的,不过他们的道行有限,只是看看赵春发有没有安全问题,并未做深入的探查……” 王俊辉摇头道:“你们太疏忽了,为什么不进一步追查他身上那所谓的诅咒的来源?” 蔡邧苦笑道:“有了我那几个手下的先例,已经没人愿意再查这案子了,而我本人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中,万一我要出了什么事儿,那不是正好中下怀,赵家不得开心死。”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道了一句:“那你把这案子给我们,就不怕我们出事儿吗?” 蔡邧说:“我是相信你们才把这案子给你们的,而且为了表示我和你们交朋友的诚意的,我愿意和你们一起查这案子,我本人也绝对不会置身事外。” 蔡邧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气不起来了,如果他是诚心利用我们,那大可以一走了之,让所有的事儿都由我们去挡。 我们这边说话的时候,那“古牧”,不是,那赵春发也在打量我们,而且我还能清楚看到他周身有股黑气不停地往外释放。 那股黑气让这楼里的阴气越来越重。 王俊辉往前走了一步问赵春发:“你可还知道自己是谁?” 赵春发头微微动了一下说:“赵春发,我认得你们中那个人,三个月前你来看过我,还给我送来了很多吃穿,谢谢你。” 果然如蔡邧所说,这赵春发在白天的时候还是很清醒的。 而此时赵春发身上的黑气就向外散发的很厉害,而且我能清楚看到,那些黑雾向我这边袭来,我赶紧把徐若卉挡在身后。 而王俊辉则是又上前一步,捏了一个指诀,猛然一跺脚说:“孽畜们,休得胡来!” 瞬间,那向我们袭来的黑气就一下散掉了。 赵春发也是被震的后退了几步!此时我忽然感觉到,赵春发身上的命气又发生了变化,他作为人的命气完全消失,他好像站在那里一下就死掉了一样,取而代之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具拥有百鬼命气的身体。 第166章 这是一个局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觉察到赵春发的变化,我立刻提醒这里所有的人,不过赵春发身上那股气持续了五六秒就又忽然恢复了原状,他身上那属于赵春发的命气再次出现,而且也主导了他的身体。 见状我只好再一次提醒大家,赵春发又恢复了原状。 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那几秒钟赵春发的命气全然消失,只有死透了的人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难不成赵春发在死了几秒钟又复活了? 这一过程我无法理解,王俊辉也是有些不理解,他没有贸然去赵春发那边儿,对着那边发问:“赵春发,你愿意跟着我们离开这里吗?” 我当时愣了一下,之前我们说要让赵春发去我们那里住,是因为蔡邧还没有说赵春发晚上会咬人的古怪病症,如果我们都知道了,再让赵春发去我们那边住,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赵春发愣了几秒钟才回答:“我哪也不去。”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刚才的那个房间。 赵春发回了房间。整个楼道的阴气忽然就减弱了很多,我也是长长喘了一口气。 王俊辉转身对我们说:“赵春发的身体怕是已经成了传说中的百鬼之体,他身上也会拥有百鬼之力,最简单的方法直接用道火烧了他的身体,那样他身体里的鬼也会随之陨灭,当然,赵春发本人也会死亡。” “相反,如果我们硬打的话。那就要做好被他诅咒的准备,一个不小心,我们的魂魄可能会被他体内的上百只鬼勾出身体,然后被他的身体吸收,一旦出现那样的情况,那我们差不多就凶多吉少了。” 蔡邧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看了看我,像是在询问我的意思,我深吸一口气说:“赵春发的命气还在,他的人还活着。我们如果烧了他,那就等于是杀人,是大罪过,这是我爷爷禁止我做的几大恶事之一,所以我们还是选择硬打吧。” 王俊辉点点头道:“跟我想的一样。” 我们这边说话的时候陈婷婷就忽然问了一句:“什么是百鬼之体?” 王俊辉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么说吧,赵春发应该是极阴之人,因为那次车祸后,又被人误打误撞引了其他的魂进了他的身体,导致他体内阴性大发,这样一来,只要附近有鬼魂活动,都会被他的身体吸引,进而上到他的身体上。久而久之,他身上的鬼魂就会越聚越多,他本身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 “同时他的人性也会越来越弱,他的身体会被他身上最强的一个鬼主导,进而变成一个鬼人。” “如果任由这个‘鬼人’存在下去,他的力量会越来越强,甚至会到达毁天灭地的程度。” “不过……” 说着王俊辉忽然停了一下,我忙问王俊辉不过什么,他看了看赵春发躲进的房间那边继续说:“不过鬼人一般只会被动的吸收周遭的魂魄,前期是不会主动去害人的,不然这个精神病院的人怕是早就死完了。” “所以蔡少主几个手下的死,应该和赵春发没什么关系,至于他们的魂被吸过来,怕也是有人故意将那些魂引过来给赵春发吸收的。” “再换句话说,有人在养这个鬼人。” 听到这里蔡邧额头上也是流下了一滴冷汗道:“养鬼人,是谁敢在我们明净派的地界上做如此逆天之事,还是本少主负责的案子,如果真要让这个鬼人成了形,出去害了人,那大家多半会以为这个鬼人是我养的,那时候我便彻底失去了继承明净派的资格……” 说到这里蔡邧怒道:“肯定是赵家的人干的,怪不得他们一心想着把这件案子塞给我,原来是早有预谋。” 蔡邧说的很有道理,可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好乱说。 蔡邧冷静了一会儿又问王俊辉:“这么说,当初设计那场车祸也是人为的,目的就是为了激发出赵春发的极阴之体。” 王俊辉点头说:“没错,不过激发赵春发的极阴之体,还需要一个刺激的过程,那就是引错魂,而又没有及时地去清除,一般道者既然能引魂,那就绝对不会犯引错魂这样的初级错误,所以我猜测,是你的手下故意而为之的,换句话说,那些人可能是别人安排你跟前的,是眼线,而并非真的是你的人。” 蔡邧点头说:“我明白了,怪不得引魂的那个人第一个死掉呢,原来是为了杀人灭口,而且他的魂上了赵春发的身体后,还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怕也是被人做了手脚,至于还要杀我其他的手下,要么他们也参与了这件事儿,要么就是制造这个局的人为了掩人耳目使用的烟雾弹,让我误以为这是什么诅咒。” 说着这些话,蔡邧忽然冷笑一声:“高,那些人的手段真是高,设计这么多环节,而且环环紧扣,简直是无懈可击,哼,我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啊。” 蔡邧一口气咬定这一切都是赵家的人干的,我们却没有去附和,因为这事儿究竟是怎样的,还需要调查和证据,我们不能臆测。 王俊辉对蔡邧说:“蔡少主,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我看这鬼人形成还需要一些时日,他暂时不会害人,我们也不急着解决他,我们今天先离开这里,去看看你的那个手下。” 蔡邧点头说:“一切都听初一和王道长的。” 王俊辉接着说:“要解决这鬼人,如果不用道火去烧,想要完全祛除他体内的鬼魂,怕是要费些时日。” 此时我忽然想起百鸟寨林百灵的尸体藏着百鬼的事儿,便下意识说了句:“或许我可以,我用……” 王俊辉立刻打断我道:“百鬼之体和百鸟寨情况不同,那些鬼不是靠你的本事能够打放出来的。” 我也是深吸了一口冷气,我刚才差点不小心把我阴阳手的秘密说出来,幸亏王俊辉反应快断了我的话。 打断了我的话,王俊辉继续说:“既然解决那鬼人要废些时日,我们就先去把蔡少主的那个手下保护好,说不定从他身上还有发现,另外我们需要看下当初那段监控视频,所以也请蔡少主安排人送过来吧。” 蔡邧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我们慢慢退出了这个楼道,说实话,我是很想去看下赵春发在那个屋子里到底干什么,或者说,他所在的屋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好奇。宏引丰血。 我们在下楼的时候,就有些忽略楼梯拐角的那两个字,我们都是从离我们最近的右端,也就是那个“死”字的一端下楼的。 我迈步下去的时候,忽然想起字的事儿,心里不由一“凉”,忽然有种要出事儿的感觉。 回头看了看那个“死”字,一股寒气好像都从那个字里迸发了出来。 王俊辉走了几步也是回头道:“不好,还是着了那鬼人的道。” 我们都问王俊辉怎么了,他也是回头看了看那个“死”字说:“这个‘死’字是记号,我们如果从这个字上走过,就等于被他做了记号,换句话说,如果他到了害人的程度,第一批要勾魂的人就是我们。” 陈婷婷疑惑地道了一句:“这鬼人什么的,做事儿也太诡异了吧,还通过写字的法子做记号,真是的。” 王俊辉说:“这估计跟进入他身体里的鬼的习性有关,目前来看,他身体比较厉害的一个鬼,应该是精通书画的一个鬼!” 蔡邧还是好奇的问,那个鬼是怎么通过死字给我做记号的。 王俊辉说:“极其微弱的阴气,你们刚才迈步走过那个字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身上微微練了一下,这就是做记号的阴气,只不过这股阴气没有实际的伤害,我以为是自然流动的阴气就没有在意,等我走了几步,发现他在我身上做印记后才觉察到不好,只是现在看来,我说的有些晚了。” 的确我们每个人都已经从那个“死”字上走过了。 我问王俊辉能不能想办法去掉那个记号,他说能,不过也需要一段时间。 我只好安慰自己说:“反正那鬼人,离要害人的程度,还有一段时间,我想时间够用了吧。” 王俊辉道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确定的样子。 刚才我也看了那鬼面的命气分布,数百道鬼命之气窜流不止,可赵春发的命气却越来越弱,刚才还消失了几秒。 按照我的观察,那赵春发基本上撑不过一个月了,而在这一个月内可能随时会死。 该不会是赵春发的死期,就是那百鬼之体成型之日吧? 想到这里我赶紧问王俊辉是不是这样,王俊辉点头,我忍不住道:“那完了,我看赵春发的面相,好像活不了太久了。” 王俊辉问我是不是看出具体的时间了,我说:“最多一个月,具体还看不出来,那些鬼命之气太多,我断不太准。” 听了王俊辉的话,陈婷婷有些激动地道了一句:“这么说来,一个月内,每天随时都会有鬼来勾我们的魂了,听起来好刺激啊!” 我忍不住心里叹息,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我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兴奋的! 王俊辉到了一句:“恐怕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背后操控这件事儿的人,他们恐怕不会让我们轻易把这件事儿解决了,毕竟他们可是谋划了半年之久的。” 第167章 拘魂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王俊辉的疑虑,蔡邧直接冷笑一声说:“哼,如果那些人敢出手,正好,那样我倒希望这件事儿闹的越大越好,如此一来谁还会怀疑那鬼人是我养的。” 王俊辉点点头显然也是觉得蔡邧说的那话有些道理。 我们离开了精神病院。出门的时候蔡邧锁好门检查了几遍,然后才放心的把钥匙交给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让他把钥匙再还给那个蔡院长。 从这间精神病院出来,我们便直接奔蔡邧那个手下家里去了,此时天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冬天的天,一会儿功夫就黑透了,我们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路边的路灯早已经亮起多时。 不过这个小区比较老旧,小区内并没有照明的设施,进去后我们还需要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照亮。 一路走过去发现这个小区阴森的很,蔡邧给我们介绍说。这里原来是某热电厂的宿舍,住的热电厂的家属,后来电厂外迁,这里住的人多数就变成老年人,所以这里差不多是附近小区中,每年死人最多的一个了。 如此一来感觉这里阴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而且这里最近要改建,所以不少原有的老人也都搬走了,剩下的要么是儿女不孝顺争房子,老人生气不愿意搬的,要么是孤寡老人。就是要绝户的那种。 所以这小区不单是阴气重,怨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区,这里面的人能身形健康就奇怪了。 小区有三栋楼,一栋楼是彻底黑着灯,有一户亮光,另外两户零零散散都有光亮。 蔡邧指着最后的那一栋楼说:“我的那个手下叫秦广,就住在那栋楼上,他也负责赵春发案子的人中,道行最高的一个。” 我忍不住说了句:“那栋楼黑漆漆的,怎么像是一栋鬼楼啊?” 蔡邧告诉我说:“那栋楼是改建的三栋楼里,最先要被拆的一栋,所以人差不多都搬走了,本来秦广上个月也是应该搬走的,可他却忽然出了事儿。脑子有了些问题,所以才一直拖延至今,也是因为秦广的原因,所以其他几栋楼上的住户也得以延期。” 说白了,秦广现在是一个钉子户。 很快我们就到了那栋楼跟前,楼道里一股阴风“呼”的一下就吹了出来。 这么重的阴风,肯定有鬼物在这里活动过,王俊辉抬头看了看这栋楼说:“我们好像来晚了,那些鬼物已经跑掉了,赶紧上去看看那个秦广吧。” 我们沿着这漆黑的楼道上去,不断有阴风从楼上吹下,让我们不禁打寒颤。 秦广住在顶层。到了楼上之后,我们就发现有一间门开的很展,门框和门板上全部贴满了符箓,那些符箓还在阴风下“呼呼”作响。 “老秦?”蔡邧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徐若卉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显得有些怕,我转头对她说:“放心,这里没鬼。我的监察、采听两处相门都没开。” 虽然知道这里没有鬼物,可这“呼呼”乱吹的飞,还是让人心不由生出一丝恐惧来,万一有呢? 蔡邧喊了一声,没人应,我们就赶紧冲了进去,一进门,拿手机一照,就发现客厅的地板上蹲着一个人。 他是背对着我们,穿着一身黄色的道袍,旁边扔着一把半截的桃木剑,还有几根已经熄灭的蜡烛,空气中还弥散着一些浓重的烧符箓的气味。 仿佛刚才这里经过一场大战似的。 王俊辉“咦”了一声说:“我们刚才上楼所遇到的阴风原来是这位道长斩去鬼物所致,看来这位道友刚才那一战是打赢了。” 蔡邧继续对着那背影喊了一声:“老秦?”宏纵匠扛。 那穿着道服的人才微微转过头,他面色看起来极其憔悴,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血色,他印堂黑气渐渐散去,说明他之前被鬼物上过身。 他的疾厄宫黑气很重,说明接下来他会生一场大病,而这场病还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寿命。 从疾厄宫蔓延至他保寿官的命气程度来看,这一场病至少折损他十年左右的寿命。 那人一转头,蔡邧就直接跑过去扶住其肩膀说:“老秦,你怎么了?” 秦广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少主,我,我把我体内那个玩意儿打败了,我打败他了,是一只极品红厉鬼!” 蔡邧也是吃了一惊,然后赶紧问秦广身体情况,此时李雅静也是过来为秦广做检查,王俊辉则是沿着屋子转了一圈说:“这里已经很干净了,只不过这位道长刚才消耗过大,需要静养,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蔡邧点头,慢慢把秦广扶了起来,秦广虽然双腿有些发颤,可还是能够勉强走路。 下楼的时候,秦广把自己经历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 他之前发疯,是因为被人施法控了两魂,若不是他修行根基稳固,那两魂就被人直接拘走了。 他这些天一直努力和拘魂之人做抗争,所以才显得疯疯癫癫,也才会在家里贴上那么多静心和安魂的符箓。 而到了今晚,他终于依靠自己的本事彻底切断了拘魂人对他两魂的控制。 可不等他高兴,一只红厉鬼便破门而入,秦广便在家里和那红厉鬼展看了一场鏖战,最后他道法耗尽的时候,请神斩杀了那只红厉鬼,不过他的法器也是断成了两截。 听到这里我不得有些佩服秦广了,这么说来,他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他刚切断拘魂人对他两魂的控制,那他的魂应该还很弱,在魂弱的情况下,强行施法请神斩杀一只厉害的红厉鬼,那对他魂魄创伤也就更大了,难怪他会出现折寿十年之相。 出了这栋楼,我们就立刻送那个秦广去了一家医院,跟王俊辉在北方时候的那个组织一样,明净派也有自己的私家医院,秦广就被送到了这里。 安排秦广在医院住下后,蔡邧又安排了一个亲信过来照看秦广。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蔡邧直接说:“今晚害老秦的,肯定就是策划赵春发案子的人,有拘魂神通的人,放眼明净派,能远距离拘老秦魂的人不超过五个,其中有两个都是赵氏长老家族的人,至于其三个,一个是我父亲的手下,他应该不至于害我,另外两个都是海家的人,我和海家是盟友,也不会害我。” 拘魂术,比一般的道法中的离魂术更可怕。 离魂术只是暂时分离出魂魄,过一段时间后,魂魄还会自动回去;可拘魂术却不同,类似阴差勾魂,一旦魂魄被拘走,那基本上就很难再有复生的希望了。 再所以说,蔡邧之前的几个手下不是死于什么诅咒,而是比较隐晦的,不容易被人看出的拘魂术之下。 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了,和我们简单说了几句话,他就让我们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详细调查,至于那段监控视频,他给身边的人打了一个电话,已经我们送到了小区物业那里,我们回去后只要去物业说下我的名字就可以拿到那视频了。 在医院门口我们和蔡邧、陈婷婷分开了。 回住处的路上,王俊辉问我觉得蔡邧这个人如何,我笑笑说:“工于心计,可又十分会笼络人心,必定能成为明净派的下一任接班人。” 王俊辉问我是不是从蔡邧的面相上看出些什么来了,我点头说:“他之前一直藏的很深,我不好断,不过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会露出一些相门的破绽被我看到。” “他两颧骨高耸有力,主权势,说明他将来必定权倾西南,以他现在身份来看,唯一能让他将来权倾西南的职位,也就只有明净派的下一任门主了。” 王俊辉点点头说:“如此说来,我们帮他解决这个案子也就值得了,算是一个长远的投资吧。” 我也是点点头。 我们帮了蔡邧,而我们不会加入明净派,如此以来,我们和他也不会有什么利益冲突,那我们的关系肯定会十分的要好,那我们再在西南活动肯定会大为方便的。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所住的小区,在门口物业拿了监控视频的资料,就一起回去。 可不等我们上楼到门口的时候,就忽然发现一个穿着青衣道袍,面容红润的道者正在我们门口打坐。 见到这个人王俊辉一愣,立刻捏了一个指诀道了一句:“妖道!” 而我则是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王俊辉出手,十个他也不够面前这个老家打的。 我拉住王俊辉道:“王道长,先不要出手,我认识他。” 这个人正是青衣邪道,他这次前来,多半是因为我们抓了他放出的那只千年古魅。 我四处寻找,想找找那个蛟蛇在不在附近。 见我四处张望,那个青衣道士缓缓从我们门口站起来道了一句:“它在楼顶上呢,这里空间太小,它在这里显得有些憋屈。” 王俊辉问我:“你和这妖道认识,我认得他的气,他就是那个留下乾坤颠倒道印的妖道。” 王俊辉一口一个“妖道”叫我的心里发慌。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答话的时候,那青衣邪道笑道:“你就是接二连三坏我好事的小道士吧,今天我就来和你算算总账。” 完了!这下王俊辉闯大祸了。 第168章 裂魂之咒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那青衣邪道一声“呵斥”能吓退蛟蛇,如今要说和王俊辉算算总账,我当下就慌了,他不会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把王俊辉造成什么特殊的玩意儿吧? 想想我心里就发颤。 不过那青衣邪道说完之后,却没有忙着动手。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金色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地真算起账来。 这青衣邪道不会在算要王俊辉拿多少年的寿命来偿还吧? 这么一想,我稍微放下的心,一下又紧张了起来,王俊辉还想再说话,我赶紧拉住他说:“王道长,你要信我就不要冲动,这件事儿怕是另有隐情,你还记得上次的蛇魑吧,就是前辈给我的。” 我这么一说,王俊辉才渐渐收了自己的势。然后惊讶地问我:“你说,是他主动给你的?” 我点头苦笑说:“要不呢,你觉得以我的本事,能从他手里抢到蛇魑吗?” 这青衣邪道这次主动在我们眼前显身,那就说明这件事儿我已经无需再保密了。 我说完的时候,那青衣邪道手中的算盘也是“啪”的响了最后一声停住,他看着算盘说:“你爷爷那个老家伙是不是骗我,这算盘怎么说让我再放你们一次?” 爷爷!? 我立刻就明白了,青衣邪道刚才不是真的在算账,而是通过观察王俊辉的气。以数字在算盘上记录,然后利用排卦的数字法则在算盘上排卦,然后得到卦象,再解卦! 而通过青衣邪道的话。我得知这“以珠算命”的本事多半是我爷爷教给他的。 我刚要探头去看看他算盘上显示的数字是啥,他一抬手,“哗啦”一声那些珠子归位,他立刻把那金算盘就收了起来。 他看着我们继续说:“你爷爷算对我的天劫,让我逃过一劫。我相信那小子定然也不会拿这个法子糊弄我,也罢,既然命理说让我放你们一次,那我就再放一次,不过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把门开了,给我弄点茶水,该说的话,我还是要给你们说下的。” 王俊辉看看我,显然是在问我他的话能不能信。我点头说:“有很多事情,暂时说不清楚,等那位前辈走了,我再给你细说。” 见我点头,王俊辉才让拿着钥匙的林森过去开门。 门开了,那青衣邪道也不客气,第一个迈步进去,而后就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一坐道:“都别客气。” 此时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徐若卉,才发现她怀里的那只兔子魑已经缩成了一个球,我从来没见它这般害怕过,显然是被青衣邪道身上的气势给吓坏了。 见状我就让徐若卉带着兔子魑先上楼去休息,可青衣邪道却道了一句:“等下,把那只小兔子魑放过来给我看看。” 徐若卉看了看,那兔子魑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我对青衣邪道说了一句:“这个不用了吧,我那只魑还没成年,神通小的很……” 不等我说完,青衣邪道直接指着面前的茶几冷冰冰说了一句:“放这儿,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我可不想这老怪物发飙,所以一边对小兔子说着对不起,一边就从徐若卉怀里把兔子魑接了过来。 不过我心里也是拿定主意,如果老道士要伤害小兔子,我一定会全力护它周全的。 看到我的样子,青衣邪道又忽然笑道:“我又不是要杀了它,你慌什么,我只是好奇,这只兔子魑为什么比一般的魑要聪明数倍罢了。” 我把兔子魑放到桌子上,它就抖的更厉害了。 青衣邪道看着兔子魑,让我们都坐下,谁也不许离开这客厅,所有人都看我的意思,我自然是让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坐好。 青衣邪道看了那兔子魑一会儿便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我好奇问原来是怎样,青衣邪道却不肯告诉我,对我伸出一只手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 我问他什么东西,他直接说:“千年古魅。” 我当下明白了,就赶紧取出王俊辉给我的金牌,还有包着古魅的符纸球,将两者都放在桌子上,我才说了一句:“前辈,都在这里了,只是那副皮囊我们不小心给烧了,不过我们绝对不是有意的,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青衣邪道没有搭理我,他没有看那金牌,而是看了看符纸,直接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符纸球上轻轻一点,顿时那符纸球“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 等着那符纸球烧完了,一道青纱魅影飘出,然后径直落在茶几上。 这古魅在看到青衣邪道后,直接“扑通”一声跪下,然后直接把头埋在茶几里不敢抬头了。 青衣邪道“哼”了一声说:“还在这里丢人显眼,还不快点回金牌里面?” 那古魅“应”了一声,化为一道青光飞会了金牌里。 不过那邪道没有去碰那金牌,而是看了看我说:“李初一,你爷爷教给我一些算命的本事,我也答应他教你一些本事,你没有道家的资质,学道困难,而我又没什么时间,所以我就把这古魅赠予你了,把手给我。” 我下意识伸出右手,他手指飞快从我的指尖划过,顿时我的指尖位置多出一道口子来,接着他又让滴血在那金牌上。 等我的血滴在金牌上后,那血直接“滋滋”的冒起泡来,接着那些血就好像蒸发了一下,在金牌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连滴了三滴血后,青衣邪道说,好了。我才把手收回来,拿衣袖裹了一下伤口。 青衣邪道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金牌随随便便一指道:“现在那小子就是你的主人了,小心服侍他,别想着伤他,他若死了,你也会灰飞烟灭。” 说完之后,青衣邪道把金牌扔给我说:“好了。” 整个过程我没有发现半点灵力的波动,不由怀疑地看着青衣邪道说:“前辈,你没有糊弄我吧,你让那玩意儿服侍我?她不得把我阳气吸个干净?” 青衣邪道笑道:“你小子想多了吧,我说的服侍的意思,是让她做你的下人,平时给你打个杂之类的,你想到哪里去了?” 徐若卉也是反问我:“对,初一,你想什么什么呢?” 我赶紧解释说我没多想,就是担心操控这魅的安全问题。 青衣邪道给我解释说,我那三滴血进入金牌,加上他的术法已成血咒,古魅伤不了我半分。 相反,如果那古魅要违背我的意愿,我只要念一口咒诀,那古魅就会立刻尝到魂裂之痛,那是作为鬼魂最疼之痛,没有之一。 不过很快青衣邪道又对我说:“那古魅是一只苦命的家伙,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以‘裂魂咒’来对她,至于她的故事,若有一天她愿意讲了,你们不妨听一下,会让你们感悟颇多的。” 我点头。 王俊辉此时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要细数青衣邪道的之前的种种劣迹。 我赶紧一件一件给王俊辉解释,听了我的解释,王俊辉也是愣住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这么说来,是我们办错了案?” 青衣邪道也不客气道:“知道就好,至于这次古魅的事儿,那金寨里死的人,和我准备让古魅处决的人,都是手上沾过血的人,只不过他们找了替罪羊,替他们顶了罪而已。” “不过现在也好,那些人已经伏法,也有人承认了当年的那件凶案,结局不算太坏,只是那些人却没办法成了这古魅的肥料了,她化为人,希望缪缪啊。” 青衣邪道正式把古魅送给我,还交给我操控她的法子,这让我心里倍感激动。 此时他又看回了兔子魑道:“这只魑,将来必成大气,好好养着吧。” 说完,他起身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不过他走的位置不是门,而是窗户,我们这里可是八楼啊,上面九楼,再上面就是楼顶了。 他往窗户那里一站,顿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上面垂了下来,而后一个巨大的脑袋吐着信子就出现在窗户边。 这场面我见过,所以不是那么害怕,其他人则是都吓了一跳,都往后退了一步。 青衣邪道什么也没说,打开窗户,就直接跳了出去,接着蛟蛇影子也是往下一落,然后“嗖”的一声又缩回了楼顶,那蛟蛇头往回缩的时候,我就发现青衣邪道已经站到它脑袋上了。 看来那蛟蛇被青衣邪道训练的更加听话了。 不过那青衣邪道刚离开,王俊辉忽然“哇”的吐一口黑血,接着整个人就跪到了地上。宏女向扛。 这一下把我们吓着了,李雅静忙问王俊辉怎么了,王俊辉没说话,直接撩起自己肚皮上的衣服,一个黑色的乾坤颠倒的太极八卦道印赫然印在了王俊辉的肚皮上。 啊?是那青衣邪道干的,他什么时候出的手,他为什么要伤王俊辉? 王俊辉是我最好的朋友,那青衣邪道对王俊辉出手,那我对他的好感一瞬间就消失了,可不等我发作,王俊辉立刻就道:“初一,别激动,这好像不是伤,而是一种道气,他给我他的一种道气,一种我从来没有体会过,但是却无比强大的道气,他是在帮我。” 那青衣邪道帮王俊辉修道?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他从来都是一个乐善好施之人? 第169章 头像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说他肚皮上的不是伤,可他吐的那一口黑血又如何解释? 我问他详细情况,王俊辉摇头说:“刚才那一股黑血是我进阶天师的时候的伤病淤血,在体内有一年多了,始终不得排出,雅静也帮我想了好多办法,依旧如此,可没想到那妖道,不,是那前辈竟然一下就给祛除了淤血,还让我领悟一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道气……” 说着王俊辉就沉醉了下去。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金牌,忽然觉得那个青衣邪道有些偏心,我怎么觉得他给王俊辉的本事更厉害些呢? 他给王俊辉道气,可以提高王俊辉的道气,可给我这魅,却无法提高我本身的实力。 不过再一想,他是一个道者。而我主修相术,他不通相术,自然教不了什么本事,所以正如他所说,只能送给我一只古魅了。 再者来说,人家又不是我什么亲人,王俊辉又是我的好朋友,那样的醋,吃的实在是没道理,这么一想我就笑了笑说:“如此看来。咱们也算是皆大欢喜了,王道长,你快看看那乾坤颠倒的道气,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王俊辉摇头说:“我虽然能感觉到它的强。知道它是一份宝藏,可我现在却还不知道开启之法,需要慢慢灵悟,急不得。” 我点头,也就不催问王俊辉了。 我们这些人忙了一天。都累坏了,加上被青衣邪道这么一吓,晚上便有些食欲不振了,晚饭随便吃了一些,就睡下了。 而我那只可怜的兔子魑更是可怜,给它的苹果一口没吃,一直躲在徐若卉的怀里发抖,那青衣道士明明走远了,可它的害怕还是丝毫未减。 这跃层房间多,加上我身上的伤也不是很需要照顾了,所以徐若卉就没有再跟我一个房间睡的意思。这让我很是郁闷。 我、徐若卉、李雅静和王俊辉住楼上,我和徐若卉分房睡,而李雅静和王俊辉人家是夫妻自然要睡一个屋。 至于林森他在楼下一个房间里睡。 至于那一段视频,我们已经没什么心思看了,明天起来再做研究吧。 大概在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就听到徐若卉房间传出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徐若卉在打电话,说了没几句就听到徐若卉有些生气了,再听我就清楚了,原来是徐若卉的母亲打来的,大概是说徐若卉既然在成都,那不如去海家住着。 徐若卉自然不同意,又和她母亲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既然睡不着了,就去敲徐若卉的房间,她也是给我开了门,我问起刚才的事儿,她便苦笑说:“我外公还是不死心,想着让我妈劝我回海家。” 我抱住徐若卉道:“放心,有我在,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儿,谁也强迫不了你。” 过了一会儿徐若卉便把我打发回房间睡觉了,让我留宿在她房间的企图给破灭了。 次日一早我们起来之后,林森已经从楼下给我们买回来了早餐。 简单吃了早餐,我们就在客厅里的DV机上播放了一下,蔡邧让人给我们送过来的那段已经被刻成光盘的监控视频。 监控视频和蔡邧说的一样,画面里总共出现三个黑影,一个黑影撞击大货车,另外两个黑影把赵春发的妻儿抱出。 我好奇问:“既然他要设计赵春发,为什么又要救他的妻儿呢?” 王俊辉道:“这样才更像是一个灵异案件,如果一家人都死了,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车祸事件,可如果有两个安然无恙,而另一个却成了重伤,普通人就会乱想,这件事儿引起的社会关注度也会更高,那这件事儿被定义成灵异事件后,也才会引起更高的关注。” 我有些明白了,接过王俊辉的话说:“这么说来,他们救人不是因为他们仁慈,而是他们把这场事故关注度提高的一种手段?他们就是为了让这件事儿惊动到明净派。” 王俊辉点点头。 我们反复把视频看了数遍,依旧只是蔡邧给我们讲述的那些,没有多余的发现。 因为那些鬼物都是以影的形状出现的,加上又只是视频,所以我也无法看出什么来。 又过了一会儿依旧看不出什么来,我就准备把视频关了,再去精神病院找赵春发看看情况。 我拿着遥控器准备按下关闭按钮的时候,徐若卉忽然道了一句:“等下。” 我们谁也没想到徐若卉会说话,我停下了问她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她走到屏幕前面指着大货车司机旁边一个人说:“你们看,他的手的姿势是不是所谓的手诀?” 这监控视频拍摄距离有些远,我们不太能看清楚那个的手是什么姿势,可经过徐若卉这么一提,我们全部围过去细看,就发现那大货车在与小货车相撞之前,那个人的的确确是在车里做了一套手诀。 从那模糊的动作来看,王俊辉立刻就道:“那是控鬼咒,养鬼术的延伸手诀,用这套手诀可以操控养鬼为他做任何事儿。” 王俊辉说完,我就对徐若卉道:“还是你细心,我们都只顾着看几个黑影,完全忽略了人的问题,要想控制那鬼做出什么事儿,那操控的人肯定不会离的太远,如此看来那个司机和司机旁边的那个人怕是都有问题,我们就先从他们查起。” 王俊辉打断我说:“不可,这件事儿就算要查,也不是我们去查,这可能涉及到蔡邧和赵家的争斗问题,我们不方便卷入其中,这样,你给蔡邧打个电话,让他去办这件事儿,我们还是专心研究怎么解决赵春发的事儿吧。” 听了王俊辉的话,我不禁点头。 的确,明净派内部的争斗,我们能不去沾,尽量还是不招惹的好。 幸亏有王俊辉提点我,不然依我这没见过什么市面的性子,指不定会惹出多少的麻烦来。 王俊辉又道了一句:“初一,你还年轻,经历还太少,但是以后这不是你愚昧的理由,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急着下结论或者做出应对,多考虑一下前后的厉害关系,然后再做出决断,这才是一个智者应有的处事态度。” 我点点头,王俊辉对我来说一直是亦师亦友,我的确也能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不过我心里也好奇王俊辉也才二十七八岁,这比我多出七八年的经历真的能让他比我老成这么多吗? 我好奇问王俊辉,他笑着说:“不瞒你说,我十岁开始跟着师父办案,遇到的人和事儿,远比你想象中要多,所以我看着也比平常我这个岁数的人老成很多。” 简单说了几句,我就给蔡邧打了电话,听我们对视频的分析,蔡邧那边也是惊叹不已,立刻说,他会马上安排人去调查那些案子的。 而后我告诉蔡邧,我们需要再去精神病院看看赵春发。 他说,他今天没空陪着我们,不过可以给我们联系,或者安排其他的手下跟我们一起。 我想了一下说:“你只要给蔡院长说下就好了,我们今天不一定动手,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那个赵春发的百鬼之体而已。” 蔡邧那边立刻说没问题,而且还说一会儿会把我的手机号发给蔡院长,让她给我们联系。 挂了电话,我们就从家里出发,前往昨天我们去那间精神病院。 在路上那个蔡院长果然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大概到那里的时间,还说会亲自到门口迎我们。 我知道这都是蔡邧的面子。 到了精神病院这边,我们就见到了蔡院长,她热情的接我们进去,然后领着我们到了昨天那栋楼前,接着她把钥匙交给我们说:“这钥匙你们拿着吧,蔡少说,之后几天你们可能要经常来,门口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有这钥匙的话,你们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我点头对蔡院长说了声感谢。 打开那铁门,再次进到这栋楼里,那熟悉的阴森感油然而生。 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画,一切都还是昨天的模样,因为这里的墙壁差不多都画满了,所以也没有再添什么“新作”。 我们照例把一楼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后才继续上二楼。 到了生死选择的楼梯的时候,我们发现指向“死”字的那个箭头似乎被人用粉笔描粗了一些。 我们这些人虽然被做了记号,可还是很忌讳从那个死字上面走,所以我们依旧选择从生的这边走。 到了二楼我们就发现这地上的这些动物稍微比昨天少了几只,有不少地图的动物被人抹掉了,只不过还没有画出新的画像来。 不知道赵春发接下来会在这些地方添加什么。 我们往昨天赵春发待的那个房间走了几步,走在前面的王俊辉忽然就站住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说:“那画的是不是初一?” 我赶紧走过去看了几眼,就发现一个抹去动物画的地面上多出了一个素描的头像,而头像不是我又是谁? 只不过那个头像看起来有些怪异,总让我觉得那里不对劲儿!百度一下:网 即可找到本站阅读麻衣神算子最新章节。 第170章 躲猫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盯着那头像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那画的眼睛有些空洞,不像是一个死人,更像是死了之后的我。 这么一想,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那幅画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徐若卉指着前面说:“那边还有!” 我过去一看,的确还有一个人,只不过那个人不在我们其中,是今天没有过来的蔡邧。 再往前就没有了,按照这画的顺序,是不是蔡邧是第一个死的,而我是第二个,可我为什么是第二个呢,再靠后一点好不好,可要把谁放到我前面,我回头看了看。身后都是我朋友,似乎放谁都不合适。 而此时赵春发昨天进到的那个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吱吱”从地面上拉桌子的刺耳声音。 这种声音很像是一个小孩的尖叫发出的类似“啊”的尖叫声,整个楼道都是那声音的回音。 “咯吱!” “咯吱!” “……” 回音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停下来,当然是屋子里的声音先停下来。 我们刚准备往那边迈步,又听到有“嘭”的一声敲桌子的声音,接着那声音就又持续的敲了起来。 “嘭、嘭、嘭……” 一连串急促的敲击桌面的声音传来,而且里面的人好像敲的不是桌子的同一个部位,而是敲击桌子不同的部位,使得桌子发出不同的声音,乍一听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敲架子鼓似的。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说了句:“这赵春发还真是一个全才啊。”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就忽然捏了一个指诀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惊讶问他怎么了,他指着我的额头说:“你自己摸下额头。” 我一抹额头上面全是汗,我整个手掌都被打湿了。 这下我吓了一跳。再仔细感受,就发现我的心正在从狂跳中静下来,我忽然明白了,刚才那“架子鼓”的声音,也是我心跳的节奏。再那么跳下去,我肯定心脏爆裂而亡。 这么一想,我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自主地说了句:“怎么会这样?” 王俊辉道:“定然是里面鬼体搞的鬼,他既然主动出手杀人了,说明,赵春发应该已经死了。” 林森忍不住说了句:“这么快?初一不是说一个月吗?” 我补充说:“我说的是一个月之内,可我没想到内的这么靠前。” 说完我又看了看地上头像道:“我排在蔡邧的后面,他对我动手了,是不是说明蔡邧已经被害了?” 王俊辉摇头说:“不至于,他画的那幅画应该不是死亡顺序。而只是一个名单,他想到谁画谁,他画的人谁要先出现了,他就先杀谁,所以初一,很不巧,你今天应该是我们之中最倒霉的一个。”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运气封了自己的采听官相门,如此我听那敲击桌子的声音也就正常多了,脑瓜子上也没有再出汗。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每一个人都封了一遍相门。 等我把相门封好了,我们继续往那间屋子走去。 那敲桌子的声音对我没有作用了,赵春发也就停了下来,顿时那个屋子一下就静了下来,仿佛这栋楼都空了下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房间门口,推开门。 “咯吱!” 随着那门被推开,我看到了房间内的一切,这好像是一个教室似的,前面还有黑板和讲台,房间的地上扔着许多粉笔头,每一个都特别短,正好能捏起来的那种。 而这黑板上依次画着五个头像,其中有一个我认识,正是现在住在医院的秦广。 其他四个人我们不认识,不过我能猜测出来,应该是蔡邧已经死掉的四个手下。 那些已经确定的四个人,头像下面都写着一个死字。 而还活着的秦广的头像下也写了个死字,只不过因为少了两笔,那“死”就成了一个“歹”字,只不过,“歹”上面那一横写的长了一些,看起来像是一把尖刀。 这里有教室其实不稀奇,应该是之前用来给病人上课或者做一些有助于他们恢复的文字或者画图讲演用的。 我们打量了一下整个教室,没有看到赵春发。 整个房间空荡荡的。 “不好!” 王俊辉忽然喊了一声,然后转身往我们这一行人最末尾冲去,我看他冲的方向也是一下明白了,那赵春发就藏着门后面。 在王俊辉冲过去的时候,那门后“嗖”蹿出一道黑影,然后直接跑到楼道里面去了,等着我们追过去后,就发现一个黑影已经跑到楼梯口,然后下到一楼去了。 我赶紧问王俊辉:“一楼的门锁了吗?” 王俊辉道:“门是你开的,我们这些人跟着你进来,没人去锁门。” “糟了!” 我和王俊辉同时说了一句,然后一起往楼下跑,可跑了几步,我俩忽然停下来说了句:“要留下一个来照顾她们。” 我们指的是徐若卉和李雅静。 最后王俊辉说了句:“你留下,老林跟我来。” 接着他们就往楼下跑了。 等着王俊辉他们跑出去后,徐若卉就抱着我道:“初一,我是不是拖你们后腿了?” 我摇头道:“别这么说,若卉,那监控视频里面的线索不是你发现的吗,谁都有自己的作用,没有谁拖累谁。” 李雅静也是点头说:“的确是如此,再说了若卉,你身上有初一送给你的念珠,还有兔子魑,防身足够了,拖不了后腿。” 李雅静自己也没多少担心,我自然也知道,她身上肯定也有王俊辉送给她的护身符。 王俊辉追着赵春发下楼,我本来也打算带着李雅静和徐若卉慢点追出去,可李雅静却摇头说:“趁着赵春发不在,我们把这二楼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我总觉得这些画,不是赵春发随意画的,肯定有什么寓意。” 我也是点了点头,我带着徐若卉和李雅静肯定跑不快,就在这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起线索。 这些房间几乎每一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有无数的头像,只是这些头像,我依旧不认识。 等我们检查到楼道最顶头房间的时候,就在里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头像,一个是蔡院长的,一个是我们进门时候那个看门的大爷的,还有几个是跟着蔡院长过来的,这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不会每个屋子的头像,都是这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吧?” 李雅静补充了一句:“可能还有这里的病人,我粗略估计了一下,一楼二楼加起来有上百人吧,如果这些头像都是代表死亡的话,那整个精神病院的人会不会……” 说到这里李雅静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们得出的这个结论太过吓人了。 我赶紧给王俊辉打电话,打了电话后,我就问找到赵春发了没,他摇头说:“没,他的速度太快,可能已经出了精神病院,我们正在调监控,看看他到底往那个方向跑了。” 换句话说,王俊辉他们跟丢了。 我把我们这边的发现说了一遍,听到我这个结论王俊辉不由“啊”了一声,然后才道:“看来陷害蔡邧的人知道我们介入了这件事儿,选择提前动手了,这赵春发是蔡邧关起来的,如果这个时候赵春发百鬼之体发作,别说杀了整个精神病院的人,就算是杀了几个人都会影响到蔡邧的声誉。” 我忍不住怒道:“那些人难道为了争夺所谓的权位,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了吗?” 王俊辉道:“从古至今为了权利弑父杀兄的人还少吗,更别说无关紧要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王俊辉就道:“初一,你们到监控室这边找我们吧,我们先回合,然后再仔细商量接下来的事儿。” 挂了电话,我们找这里的工作人员稍微一打听,就知道监控室在那边了。 过去之后,我们就看到王俊辉和林森正在和几个精神病院的保安翻看整个病院里的监控。 我问他们有线索了没,王俊辉说:“差不多有了,这医院的监控比较完备,从监控上看,赵春发进了精神病院的一个储物仓库,只不过那个仓库都是一些陈年旧物,基本上没人会去那边,也没人看守。” 王俊辉这么一说,另外一个保安就道:“那个门是上锁的,可从监控上看,他这个病人一下就把门给拽开了,锁子仿佛形同虚设一样,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我说:“指不定是锁子坏了呢?” 现在还是不要被他们知道赵春发已经不是“人”的好。 确定了位置之后,王俊辉留了一下那个保安的电话,然后就领着我们往仓库那边赶了,临走的时候,王俊辉告诉那个保安,如果赵春发从仓库里出来了,要及时通知我们。宏女夹巴。 保安想要过来帮我们,却被王俊辉给回绝了,因为我们是蔡院长的客人,所以那些保安也不好说什么。 而在出监控室的时候,我不由想起了一件事儿,那些保安的头像,我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看过,他们几个排成一排,每一个都跟我的那个头像差不多,一副死人的模样。 所以在离开监控室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对他们说了声:“你们也小心点。” 我们再往仓库那边找,可我们走到一半王俊辉就接到那个保安电话,说赵春发从仓库一个窗户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类似棍子的东西,往他住的那栋楼去了。 无奈,我们只好又折返回去,赵春发手里现在有了凶器,还和我们玩起了躲猫猫,总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妙了。 第171章 抉择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回之前关押赵春发的那栋楼的时候,我忍不住问王俊辉,赵春发是不是已经真的变成了百鬼之体。 因为我只看到他逃跑的背影,在监控里更是看不出他的命气来,所以我自己是无法判定的。 王俊辉点头道:“铁定是变了,而且因为他是人的身体。所以还能收敛鬼气,如果他存心躲起来,我们只有依赖这病院里的监控来找他,靠气息,我们不太可能找到他的。” 等我们马上就要赶回那栋孤楼的时候,监控室那边又打来电话,说孤楼附近的几个监控都被赵春发给砸坏了,不过他活动的范围还是在那栋楼附近,至于进没进楼监控室就看不到了。 这赵春发真是越来越聪明,他把那些监控一砸,他再把身上的鬼气一收。这么大的病院,单靠我们这几个人就很难再找到他了。 可如果发动普通的保安主动去找赵春发,那他们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孤楼附近,我们楼里楼外都找了一个遍,可却没有发现赵春发的踪迹,打电话问监控室,监控室里的保安说监控视频没有看到赵春发离开那片区域。 我们前前后后搜索了几遍,甚至连那孤楼的楼顶都找了一个遍,可还是没发现赵春发,他仿佛人间蒸发似的。 如此一来找不到赵春发,那就需要用我卜算的本事了,等我取出命理罗盘后。就发现罗盘上的指针转的飞快,说明我们身边有东西,可我们此时就站在孤楼的门口,楼里面我们都仔细找过了,绝对不会有。 如果是楼外面,这里地势开阔,更不可能有藏东西的地方,那家伙又会在哪里呢? 看到那罗盘的反应。王俊辉也是警戒了起来问我:“初一,有没有办法卜卦?” 我点头说:“有,整栋楼里还弥散着赵春发散发出来的阴气,那些阴气中多多少少会有他身上某一个或者几个鬼的命气,只要找到那几个鬼。那百鬼之体的位置也能够确定了。同时我也可以通过给那鬼人卜卦,推测出自己的运势来。” 王俊辉也不废话,立刻让我起卦。 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命气灌入命理罗盘,然后又捏了指诀从房间里采取一股阴气同样注入罗盘内,顿时罗盘的指针就开始快速的变化。 再接着我就得出了我想要的卦象。 此时我已经是黄阶四段气的相师,虽然在品阶仍旧较低,可比之前却是进步了不少。所以我操控这命理罗盘的时候,就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得出的那卦象,我为“双地”坤卦,而且是本爻。 卦象有说,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 意思是我要是往西南找,可以保护我的朋友,可我们若走吉相,那必定找不到赵春发。 反而我们若是走凶相,我们这些人就会陷入危险之中,换句话说,我们可能会与赵春发遭遇,而且免不了一场大战,我们这些人也可能会陷入危险,甚至出现伤亡。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方能载物。 换句话说,我若是选择是保护朋友,那便是失了德,不能载物,注定我人生将会充满失败。 反之,我接下来将会风调雨顺。 这是我透过鬼人的卦象看到自己的命,而卦象显示这么详细,说明这次事件会是我入川以来的一个关键选择点,错一步差之千里。 所以在卜出这一卦后,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是保护朋友,还是让朋友跟我一起冒险呢? 我更倾向于前者。 见我在那里犹豫不绝,王俊辉就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卜算上的困难了。 我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这对我来说,我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一方面是朋友、爱人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我的大好前途。 此时徐若卉也是过来问我怎么了,林森更是直接道了一句:“初一,没事儿,是不是算出啥不好的了,你直接说,我们不怕。” 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前途错过这次机会,我可能还有办法补救,可若是没有了爱人、朋友,那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要在后悔和自责中度过了。 所以我就道了一句:“往西南方向走!” 而西南方向是病院的出口,这个选择就是让我们置身事外。 看到我的选择,王俊辉眉头皱了皱问我:“初一,你的意思,赵春发出了病院了?” 我说:“卦象说的。” 王俊辉已经觉察到我的怪异,笑了笑说:“初一,今天你有些奇怪,平时,你对自己起卦都是很有信心的,从来不会犹豫不决,为什么今天反而显得犹豫不定了呢?” 我自然不愿意说出这卦象所示,不然依着他们的性子,肯定会选择危险的那条路走,我之所以相信他们会为了我而牺牲掉安全,是因为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情谊值得那样去做。 我选择用我一个人的牺牲来保全大家。 这并不是说我多高尚,相反这正是我自私的地方,我这么选择,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后半辈子过的心安。 见我不说话,王俊辉就料定我说的有问题,便拿起电话给监控室打了电话,问赵春发是不是出了病院。 那边的保安立刻回答没有,还说虽然孤楼周边的监控都坏掉了,可好在病院里监控设施完备,几个从孤楼出病院的方向监控还在,所以他们肯定赵春发还在这附近。 恰好在这个时候,我指的反向,也就是孤楼的东北角,忽然出现一个黑影,而且我能断定,那个黑影不是鬼人,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鬼。 因为我的采听官和监察官已经同时开启了。 大家的相门还是我之前封好的,暂时不用再封,所以王俊辉直接一个箭步追了过去,林森则是掏出匕首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他们是准备要在楼后面包夹那个黑影。 王俊辉去的方向恰好是东北方,看来有些事儿是逆转不了的。 我领着徐若卉和李雅静也是紧跟其后。 很快我们就追上了王俊辉的步子,因为到了这楼后面,我们就发现那个黑影攀附在这孤楼后面,一个树池子里的松树的枝叶上,犹如一只猴子似的的。宏布余号。 只不过因为他是鬼,那枝叶没有丝毫被压弯的迹象。 王俊辉此时问我:“初一,你快说刚才到底算到了什么,我能感觉到这只鬼是那鬼人从自己身体里故意放出的,他还在附近操控着这只鬼,换句话说,那鬼人根本没有出病院。” 我知道这个时候瞒不住他了,就快速把我算出的那些说了一遍,然后又道:“双地之坤卦,本意指南,可鬼人是逆类,所以这里主灾,反向则是北,加上本卦双地之意,他有可能在北面的某处地下躲藏。” “地下?” 王俊辉并没有急着收那只黑影鬼,而是又给监控室打了个电话,问他们这附近有没有类似地下室的地方。 保安那边立刻回答说,这孤楼后面没有地下室,不过却有几个下水道的入口。 王俊辉道了句:“明白了。” 挂了电话,他看了看地下说:“林森,找找哪一个下水道的井盖是动过的。” 林森立刻开始行动,而王俊辉这边则是从兜里摸出一张符箓,然后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松树一指,顿时那符箓就“嗖”的一声化为一条火蛇飞过去,那黑影来不及躲避,直接被王俊辉的火蛇捆住了。 可不等王俊辉捏手诀收了那符箓,被火蛇捆住的那个黑影忽然就散掉了,不过他不是彻底散掉,而是一下变为两道黑光,直接从离那松树最近的下水道口钻到了地下去。 王俊辉“哼”了一声说:“果然是这样,这些鬼是鬼人暂时从自己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可终究还是被他控制,可以随意分裂鬼的两魂,让他们脱离我的束魂符的控制。” 我好奇问王俊辉束魂符不能绑住魂吗? 他笑着说:“这符箓虽然叫束魂符,可却只对鬼感兴趣,所以一旦鬼化为魂,我的那符箓也就失效了。” 我道了一句:“那直接叫束鬼符算了。” 就在我给王俊辉耍贫嘴的时候,林森那边道了一句:“这边的井盖被动过。” 我们赶紧过去,那个方向正好是我们所占孤楼门口的东北位置。 王俊辉向林森使眼色,林森也是立刻把井盖给掀开了,顿时我们就闻到一股臭烘烘的气蹿了出来,我们不由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接着我们往下看去,下面还能看到污水,可是却看不到人,这下水道的井属于较深的那种。 而且我们还在这井盖的旁边发现一个粉笔头,这说明赵春发的确是进了下水道。 林森问王俊辉,要不要下去追。 王俊辉就摇头说:“这下面情况太复杂,先不说空气适合不适合我们,但是下面的空间就完全不利于我们和赵春发斗。” 我在旁边也是道:“对,既然赵春发要害这病院的人,那他肯定会出来,绝对不可能一直在这下面呆下去,我们只要在这上面等着他出来就好了,没必要下去冒险。” 我们现在深处我占卦位置的东北方向,我真害怕应了那“丧朋”之卦。 那样的话我肯定会悔恨死。 于此同时我就发现我手里的命理罗盘指针还在不停的转动,这说明赵春发离我们不远。 赵春发可以隐藏身上的阴气,让王俊辉察觉不到他,可是他却无法隐藏身上的命理,也就躲不开我这命理罗盘的探知。 可是赵春发一直不出来,我们也没有什么较好的办法,这时间越拖越晚,从上午拖到下午,从下午又拖到了傍晚,时间和精力对我们来说已经越来越不利了。 第172章 飞来的砖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在这里等的这段时间,吃饭的问题不用担心,蔡院长安排人专门给我们送了饭,还亲自过来问用不用让保安们一起来。 这些都被王俊辉给拒绝了。 在此期间蔡邧也打来一次电话,问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他显得有些慌乱。问要不要把整个病院的人都转移了。 我立刻否定道:“不行,这些人在这里,赵春发也会在这里,我这命理罗盘能时刻确定他在地下的位置,一切还能在我们控制之中。” “相反,如果贸然转移这里的人,那这些人在转移过程中所用的车,就会成为赵春发袭击的目标,反而不利于我们出手了。” 否定了蔡邧的意见,他就说要派几个帮手过来,可时间已经到傍晚。别说帮手,连帮手的影子我都没见着。 所以我就给蔡邧打了个电话,问他派的帮手呢。 蔡邧那边立刻惊讶道:“我已经叫人过去了,怎么还没到吗?” 过来了?在哪里了?那些人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我说我这边根本没看到人,蔡邧就“啊”了一声,然后让我先等等,他打电话确认一下。 我说让他快点,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到了深夜,这病院里指不定出什么大的岔子。宏叉杂才。 蔡邧“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王俊辉就问我:“事情有变?” 我点头说:“不是蔡邧在耍我们,就是他真的遇到大麻烦。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 林森对来不来帮手不感兴趣,指着那下水道口说:“初一,你那罗盘转了一天了,能不能停下来指一个确切位置,看的我心慌。” 我挠下头说:“这个还真不行,距离远了它还能指个方向,可离的近了,那阴物命理的影响力就会太强。所以指针便不能确定方向了,不过它这么转,就说明赵春发就在我们附近的地下,方圆不超过二十米,还在我们的监控中。” 此时病院内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在昏暗的路灯光中,我不由开始感觉有些冷了。 不一会儿蔡邧打来电话,他说他的人被他父亲临时指派任务,来不了了,他现在也是爱莫难助。 我好奇问他父亲怎么会为难他,蔡邧无奈道:“还能怎样,我父亲现在只要听到能有助于增加寿命的东西,就会不惜代价的抢。上次古魅失手的事儿,让他很恼火,所以这次他是志在必得。” 我问蔡邧,明净派是不是没人可调了,蔡邧尴尬说:“也不是,只是那些都是长老家族的人,调动起来不方便,不过你放心,初一,我一定会给你们找到援军的。” 我忽然觉得蔡邧这个少主当的有些寒酸,这手下竟然连个衷心的得力手下都没有。 可以蔡邧的心机来看,真是这样吗?我看他是在有意保存实力呢?当然他保存实力不是想要对付我们,而是为了不被赵家的人发现,他是准备将来继承门主之位的时候,用来发奇效的。 当然这些都是我单方面的臆想,真正的事情会是怎样还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蔡邧说要找其他长老的人过来帮忙,那多半跟他相好的海家,从心底来说,我是不希望海家的人介入这件事儿的。 所以就在电话对蔡邧说:“如果实在不方便就算了,这里的事儿,我们想办法应付。” 蔡邧大概也明白我心里想什么,他愣了一会儿道:“初一,今晚我虽然不能派人帮你们,但这不代表我的实力就弱,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你对我的信任是值得的。还有,寻找蛊王的事儿,你放心,我的搜寻力度,绝对不会比海家弱。” 听了蔡邧这话,我心里也是一下明白了,其实不光是我,蔡邧好像也不想让海家卷入这场事儿,看来他和海家的盟友关系也不是那么牢靠。 再换句话说,蔡邧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我们这些人身上,他是有多么的信任我们呢?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少主的行事风格,这种孤注一掷,怕是很多老前辈都不会去做的。 蔡邧那边挂了电话,我有些觉得自己嘴欠了,这要是没帮手的话,我们今晚的压力就更大了。 这间精神病院,比较偏,附近很远才会有人住,所以一到晚上这里便出奇的安静。 加上又是冬天,也听不到什么虫鸣之音,所以我手里命理罗盘“哗哗”的转动声,就成了这夜里声音的主节奏。 这样的声音听久了,难免让人觉得心烦,可我又不能把这罗盘收起来,因为目前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监控赵春发的动向。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罗盘的转动速度忽然变慢,然后罗盘的指针开始指向西北方向的位置,我立刻道了一句:“他移动了,我们赶紧跟过去。” 于此同时王俊辉的手机就响了,接了电话后,就听一个保安说,赵春发从一个下水道口爬出来,赵春发前往的方向是监控室。 听到这里王俊辉立刻挂了电话,跟林森说了一声监控室,两个人就先跑过去了,我只能在后面带着徐若卉和李雅静慢点过去。 到了夜晚,所有的病人都回了房间,整个病院的路上就没有什么人影了。 此时我也想着把这医院的所有的病号和病人都集中到一起保护,可很快我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们几个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保护一群人不受到伤害。 所以现在最好的应对法子,还是这样的盯梢方案,只要紧紧盯着赵春发不让他出手,然后再伺机抓到他就好了。 可就在我们往监控室走的路上,我手里命理罗盘指针再次发生偏移,他渐渐偏离了去监控室的路。 又过了一会儿整个病院“咔”了一声,所有的路灯都暗了下去。 这灯一黑,徐若卉就吓了一跳,往我身边靠了一步,李雅静也是小声“啊”了一下。 黑漆漆的精神病院,这苗头不对啊。 我拿出手机照了一下,发现手里的命理罗盘在慢慢的转圈,从指针上来看,赵春发好像又移动到了我们身后。 这一场无休止的躲猫猫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这时候,王俊辉给我打了电话,接了电话就听王俊辉问我们在哪里,情况如何。 我告诉他说我们还在去监控室的路上,还告诉他赵春发可能去的方向。 王俊辉让我们小心点,他会快速赶过来和我们回合,还告诉我们这次断电,是赵春发搞的鬼。 赵春发在去监控室的路上,忽然绕道医院的配电室,把里面的线路全破坏了,今晚估计很难修好。 这黑漆漆的夜,不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机吗? 想这些的时候,我就发现手中的罗盘又发生了变化,看来赵春发又移动了,而且从罗盘的指向来看,他正在向我、徐若卉和李雅静这边靠近。 见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就飞快运气,先把我们的相门封了一遍,然后死死盯着赵春发很可能来的方向。 随着赵春发靠近,我罗盘指针晃动就越来越厉害,先是四十五度的摆动,接着九十度,再接着一百八十度,最后三百六十度旋转,这说明赵春发已经进入我们周围二十米的方位内了。 我们停留的这个地段有些不好,路边有很多修建是很高的花池子,如果有谁藏到花池子后面,我们肉眼根本看不到。 这时候徐若卉怀里抱着的兔子魑就忽然开始“呼呼”,它看的方向正好是西南位置的一个花池子的后面。 我立刻让徐若卉把兔子魑放到地上,同时吩咐它道:“跟我一起警戒,那个家伙不袭击我们,千万不要主动出手。” 兔子魑“呼呼”着点了点头。 “嗖!” 忽然有个黑糊糊的东西飞了过来,我下意识捏了指诀去挡,可等着手指快要碰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对方扔过来的是一个砖头,连忙把指诀变成拳头。 “嘭!” 一声,我一拳把那砖头给挡开了,可我拳头却是疼的厉害,骨节上也是直接破出了一层皮,开始往外浸血。 我有些大意了,那鬼人毕竟有身体,用转头来袭击我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我不能把他当成一般的鬼来应付。 兔子魑见我手上流血就“呼呼”了两声挡在我的前面。 接着第二个砖头飞来,兔子魑飞身一跳,小爪子一踹,就把砖头给踢开了,接着平稳落地,没有丝毫受伤的迹象。 于此同时王俊辉和林森也赶了过来,再接着我就听到那边又传来远去的脚步声,接着我罗盘指针的转动幅度减小。 显然赵春发又跑掉了。 王俊辉问我的情况,我就摇头说没事儿,同时指着赵春发跑去的方向无奈道:“那玩意儿老是躲躲藏藏,到底怎么回事儿?” 王俊辉看了看这漆黑的天空道:“他怕是在等午夜十二点,过了那会儿就是鬼人一天之内最强的时候,反而就是我们这些人最疲惫的时候,也是最适合杀戮的时间,换句话说,他在玩我们,而且玩的正兴起。” 我问王俊辉能不能想办法制止赵春发的逃窜,他想了一下就说:“有,我布置一道大阵,把他引入阵中,不过我布阵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还是在不受到骚扰的前提下。” 我和林森同时说帮王俊辉护法,王俊辉道了一句:“不光是帮着我,你们还是要继续追踪那个人鬼人的下落,不能让他有机会做出伤人的事儿。” 说着王俊辉看了看我道:“初一,把你的古魅也放出来帮忙吧。” 第173章 无法一对一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说让我放出古魅,我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神通,便取出金牌,然后照着青衣邪道教给我的指诀和咒诀做了一遍,再对着金牌一点,顿时一道青纱魅影便从金牌中缓缓飘出来。 那古魅看到我之后。眼神里还是充满了仇恨,看她的样子恨不得要把我吃掉一样。 我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便对她道:“你可别乱来啊,我会裂魂咒。” 她身影这才飘了一下极不情愿地落到我跟前说:“是,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说完这古魅还对我蹲身行了一个礼。 她那一声主人叫的我是喜笑颜开,这古魅的样貌有倾国倾城之色,一身青纱袭身,虽然关键的位置不透明,可腰、腿、胳膊却均可以看到肌肤之色。 她完美的身条更是在青纱下彰显出完美来。 这魅一出来,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徐若卉在旁边掐下我胳膊道:“好看吗?” 我摇头说:“不好看。” 那古魅却不服气道:“你说说看,我哪里不美?” 我道了一句:“你再美也是鬼,是虚体!”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因为这句话戳中了古魅的痛处,她渴望成人,可这一世的机会缪缪,怕是不能如愿了。 所以我这句话说完,古魅的神采瞬间黯淡了许多,徐若卉心肠软,见我伤了那古魅的心又掐了胳膊一下道:“你瞎说什么呢?” 我怎么说也不对,只好闭嘴。 而此时徐若卉竟然主动走到古魅的身边说:“别听他胡说。你真的很美,比我美,还有你不用叫他主人,跟我一样,喊他初一就好了。” 听了徐若卉的话,古魅慢慢转过头,她微微蹲身对着徐若卉行礼,不过却没有说话。不过看样子,她心情好了不少,而且对徐若卉的印象不错。 不等我们这边继续说什么,王俊辉就说:“初一,你带着古魅和兔子魑单独去追踪那个鬼人。如果遇到危险,切不可逞强,让兔子魑和古魅拖住鬼人,然后向我求救。” “老林跟我配合娴熟,留下来给我护法,同时也负责保护若卉和雅静。” 让我自己去追踪“鬼人”,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没谱了。 见我犹豫不定,王俊辉便对我说:“初一。你不能站在我身后充当一辈子的陪衬,我也不能一直这么照顾你,总有一天我们会像我师父和你爷爷一样,因为不得已的苦衷而分开。” 王俊辉说的都是实话,那些都是我以后要考虑的问题。 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只可惜我不是什么天才,不可能一天之内,或者一个月之内就练成一个高手,我需要慢慢的磨练,这个过程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十几年,但是绝对不会太短。 王俊辉交代了我几句,徐若卉又说了几句让我小心的话,我就一个人拿着命理罗盘,带着古魅和兔子魑上路了。 漆黑的精神病院异常的安静,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没有靠近病房那边,如果去病房那边,肯定能听到各种病人的迥异呼喊声,只是那个声音应该会让我更加紧张吧。 因为有古魅和兔子魑在旁边,所以我心里还不是很紧张。 转来转去,我就发现自己又转回到了之前关押赵春发的那栋楼前,我这次来没有带照明的东西,只能用手机的光亮往那门口照了一下,发现一个黑影站在门口那里,半边身子站在开了一半的铁门外。 而此时我手里的命理罗盘也是终于开始三百六十度旋转,兔子魑护到我的身前,古魅在我身旁也是抖了一下青纱长衣,一股阴风直接对着那铁门吹去。 “咯吱!” 那并未开展的铁门在阴风下轻响了一声,就彻底的开展了。 “当!” 那铁门撞了一下旁边的铁框,一声脆响,顿时那门口的半边黑影就彻底显露在我们眼前。 不用说,这个人正是赵春发。 不过这次他没有跑,就是在那里站着,我看到他手里还拎着一根黑糊糊的棍子,大概有两尺多长,拇指粗细,应该是钢筋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不会要跟我干架了吧。 我对旁边的古魅说:“诶……” 不等我说话古魅就说:“我有名字,我姓周,叫锦妍,是楚国人。” 周锦妍?楚国人? 这魅是春秋战国那会儿就存在的玩意儿,岁数也未免太大了点吧。 我顿了一下道:“好,那我就叫你周锦妍,你听好,用你的本事拖住他,不要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 古魅点头道:“好。” 说完之后她就站在我旁边一动不动。 我沉不住气问她:“你就这么看着?” 古魅道:“那还要如何,他又没逃,我出招作甚?赶跑他?” 呃,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见赵春发不动,我就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一下我们和赵春发的位置情况,接到电话后,王俊辉就说:“很好,我这就开坛布阵,将阵法布置在那附近,你们拖住他,记住,别让他离开那栋孤楼太远。” 我挂了电话,赵春发就慢慢从孤楼的铁门中走了出来,他走了几步便道:“李初一,你是今晚第一个要死的人。” 这赵春发的声音,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他说话的时候,好像是无数的声音重叠而成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在说话,而是几十甚至上百个人同时开口说话。 显然这是赵春发身体里那上百只鬼同时在威胁我。 听到赵春发的声音,我自然不能示弱,便道了一句:“孽畜,有本事扔下那铁棍跟我一对一单挑?” 赵春发那边看了我说:“你是一个人吗?你旁边的兔子和那个女鬼又是怎么回事儿?”宏叉团划。 一个听起有些刻薄的女人声音传来。 接着赵春发又道:“就是,明明是三个人,还好意思说一个,真是不要脸。” 又是一个听起来像是怨妇的声音响起。 我这才明白,原来赵春发身体里那些鬼,不但能一起说话,还能分别控制赵春发的身体开口,而且听起来还井然有序的样子。 听到那怨妇的声音,我立刻道:“我不要脸,我这儿才三个,你那身体里多少个?咱们到底谁不要脸?” 此时我就忽然觉得赵春发变得没有刚才逃跑时候那么聪明了,甚至还有些傻,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挂起一阵冷风,不等我反应我旁边的青纱古魅“嗖”一下就消失了,接着就听背后“嘭”的一声碰撞响起。 我下意识回头,就发现青纱古魅操控着一团阴气将另一个一身青色雾气的影子给击退了。 那影子能看出是一个人形,可究竟是什么模样却没有显露出来,也分不出男女来。 青色影子被击退后,对着古魅“呜呜”的嘶叫了两声,然后分为两团青光“嗖嗖”回到了赵春发的身体里。 再接着我就看到赵春发身体一震,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身边竟然有只千年女鬼,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李初一,你还是要第一个死!” 我当下明白了,刚才赵春发看着傻,是因为最厉害的,操控他的鬼并没有在那身体里,他躲在暗处,用赵春发的身体吸引我,然后搞偷袭。 幸亏我把古魅放出来了,不然兔子魑反应要慢半拍,我多半被击中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对着赵春发道:“看来你就是住到赵春发身体的那个鬼魂了,一只慑青鬼,怪不得,楼里面的那些画都是你画的吗?” 赵春发慢慢往我这边走,他手里的钢筋棍擦着地面前行,发出刺耳的“吱吱”声,让我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下意识往后退,同时对着古魅又是“诶”了一声,那古魅走回我身边说:“我说了,我有名字,周锦妍!” 连忙叫她的名字说:“好,周锦妍,你能拖住他吧?” 古魅点点头说:“我尽量。” 那家伙手里有钢筋棍,我有些不忍心让有实体的兔子魑去迎击,万一被打中一棍子,它那小身板,说不定就给打死了。 这古魅没有实体,如果有办法拖住那赵春发自然是最好的。 而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一件事儿,赵春发体内的那些鬼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难不成是我们几个对话的时候,王俊辉叫我的名字,他们记住的? 不对,王俊辉叫我名字的时候没带姓啊? 如果不是那样,那就是有人告诉了他们我的名字,让这鬼来杀我们的,换句话说,指示他杀我的人,很可能就是养他的人。 不等我想太多,赵春发一下子跳起两三米,高高举起手中的铁棍子,就对着我脑袋中央砸了下来,如果这下被砸中了,我脑瓜子肯定被砸了个稀烂。 不等我自己开始躲开,古魅长袖一挥,一股阴风就把我和兔子魑吹的后退了几步,赵春发那一棍子就狠狠地劈在地面上,地上被他杵了一个大坑,同时他手里的钢筋也是一下变成了一个拱形。 这力气,我看的不禁后怕。 第174章 覆盌艮,千斤力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赵春发一击没有打中我,站起来也不急着来第二下,而是一只手握住那拱形钢筋的另一端,一用力,又差不多把那钢筋给掰成了一根直棍。 我抱起兔子魑不禁再退后两步,青纱古魅落到我前面道:“你自己也躲着点。” 她这意思明显在说我刚才反应慢。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我就只能“嗯”了一声,同时运气了我体内的四段相气。 阴阳手现在开启不了,六断坤使出来的话,相气耗费的又太快,如此以来,我只能用进入四段气之后,我可以使用的一种新的相门打鬼手诀了。 那就是基本八卦手诀第二种,覆盌艮。 我把兔子魑放到一边,吩咐它不要妄动,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运动自己体内的相气。然后双手掌心对着胸口,拇指和小拇指同时卷起,接着中指和无名指的第二和第三指节卷起,再将两手食指对齐。 此手诀便是覆盌艮诀,两山为艮卦,艮主镇、压、封之势,使用此手诀后我体内相气便会以山之势导出,如果鬼物被我相气打中,那鬼物便会感觉有千斤之力。 我在进入四段气后,虽然也有练习覆盌艮诀,可是却从来没有用来施展过,到底效果如何。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施展开来看看再说。 我手诀施展之后,兔子魑不由远离了几分,古魅也是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远离我,显然他们已经感觉到我身上相气所散发出的那种压迫力。 这让我觉得有些意外,看来这覆盌艮比六断坤要好使很多啊。 我这边施展手诀的时候,赵春发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没说话。而是抡起手中的钢筋棍子对着我又冲了过来,古魅见状双袖一挥,两个长袖就打在赵春发的胸口上,顿时赵春发就被打退了两步,不过古魅也是一下退到了我身边。 我下意识伸手去扶她。她立刻大声喊了句:“别用你相诀之手碰我。” 当下我就明白了,赶紧闪开。 古魅退后了几步,身子一飘也就站稳了,而赵春发退后了两步拍拍自己的胸口道:“阴气化形,不亏是一只千年的女鬼,不过你还不是我百鬼之体的对手,我劝你快点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古魅“呵呵”一声媚笑。身子又飘回原来站立的位置道:“杀了我,你身为百鬼之体就能杀了我吗?简直是可笑!” 赵春发笑了笑说:“可笑,那咱们就试试。” 说罢,一道青影就从他的身体里蹿出,然后对着古魅就扑过去,古魅动作也是极快,身体一飘,长袖一挥就把那道青影挡在两米之外无法近身了。 只不过古魅被青影缠住,那就暂时没办法帮我牵扯那赵春发的鬼体了。 而赵春发那边身上虽然气势大减,可依旧还能自由行动,一个刻薄的女音再次传来:“接下来我来主导这具身体,哼,小子,杀了你,你的鬼魂也来这身体里跟我们做伴吧。” 说完他挥着钢筋棍就对我打过来,这次我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赵春发这一棍子是横着打过来的,我蹲身就躲了过去,可不等伸手去碰他,他打出一半的棍子又倒打了回来,无奈我之后蹲着身子往后跳了两步,样子十分滑稽。 就在赵春发攻击我的时候,一直被他忽略的兔子魑忽然发威,一个猛子就跳了过去,接着用它一双小牙齿,直接在握着钢筋的手背上来了一口。宏叉叼才。 兔子魑这一口,鬼物也会觉得疼,顿时他手中的钢筋就掉在了地上,见状,我连忙扑上去,然后一把捡起那钢筋棍,对着赵春发的脑瓜子就打了下去。 “嘭!” 可不等我打下去,赵春发猛的一下抬起兔子魑咬着的手就把我那一击给挡下了,幸好兔子魑跳开的快,不然我这一棍子就打它身上了。 平心而论,我觉得我这一棍子打的很用力,可赵春发却没有半点受伤,而是忽然对我一笑,接着手腕一转就把钢筋棍的另一头抓到了手中,我心中一惊,这好不容易抢来的武器就这么被夺回去了吗? 不等我反应过来,赵春发猛的一扯钢筋棍,我整个人就扑向了他。 看着他“古牧”一样的脸,我下意识捏了一个太阳的指诀就对着他胸口就捅了过去。 “噗哧!” 顿时一股鲜血喷出,直接喷了我一脸,我这一手指竟然刺进了赵春发的心脏,我没用多大力啊,这不科学啊? 赵春发“哇”的怒吼一声,立刻松开那钢筋棍,往后猛退了几步,接着他印堂处立刻飞出两道红光,只不过其中一道很快就化为星点散去了。 而另一道则是在赵春发的旁边化为了一个红色的人影。 我瞬间明白了,这赵春发现在是鬼人,也是鬼物的一种,而我身上现在开启着覆盌艮的相诀,相气打鬼物本就有千金之力,所以我能够轻易穿透那百鬼之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想明白了这些,我忽然一阵兴奋,不过我心里也生起了一丝担心,刚才我一个太阳手诀虽然捅进了赵春发的心脏,也干掉他体内的一只红厉鬼,可我体内的相气也是一下减少了五分之一,照此下去,我只能攻击赵春发五次。 而赵春发体内的鬼又何止五只? 存活下来的那只红厉鬼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对着兔子魑扑了过去,这下没有了兔子魑帮忙,我是真的要一个人对上赵春发了。 而此时赵春发说话的声音再次改变:“竟然那么不小心,活该她们倒霉,现在轮着我主导这身体了。” 这次的声音是一个小孩儿,声音听起来年纪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这赵春发一会儿一个声音,已经顾不上稀奇了。 此时青纱古魅和那青影已经斗的不可开交,两者已经斗到了孤楼的楼顶上。 至于兔子魑和那只红历就在旁边不远处,总体来说,我们的任务完成的还算可以,赵春发身体,和他身体里的鬼,都没有远离这孤楼。 我心里更是希望王俊辉那边可以快一点,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正在我失神的时候,赵春发又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挥着钢筋棍就去打他的腰部。 他伸手又想抢我的武器,我自然不给他这个机会,连忙又缩回来,对着他的脑袋敲了过去。 赵春发好像很怕我打他脑袋,连忙躲开了两步。 等着躲过我的攻击,他就又补了上来,甚是难缠。 不管如何,我不能让这钢筋棍被抢走,所以情急之下,一伸手就把钢筋棍给扔进了远处的一个花池里。 赵春发看了看我道:“怎么?缴械投降了?” 听着那稚嫩的童音,我怎么也联想不到面前这张类似“古牧”的中年男人的脸。 可事实是,那声音就是这张脸发出的! 说罢,赵春发就对着我又扑了过来,我也没顾上捏什么指诀,双手往前一推,顿时赵春发的身体就如同薄纸一样被我推的飞了出去。 我身上的相气再减少五分之二,如今只剩下五分之二不到。 被我推出的赵春发直接撞到孤楼的铁门上。 顿时两股黑影从他体内蹿出,然后化为星点消失。 我这一击力道够猛,杀了两只黑影,如果换做平时我肯定开心的要疯了,可现在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我这一击对打败赵春发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他体内的鬼太多了。 赵春发的身体陷进了那些铁栅栏里,等着两股黑影散去后,赵春发“咯吱、咯吱”两声,就从那铁栅栏里把身体拔了出来。 他的右胳膊耷拉着,呈现一个极其不规则的弯度,显然是里面的骨头全折掉了。 可他却跟没事儿似的,向我这边继续慢步走来。 这次赵春发没说话,而是就那么看着我。 “呼呼!” 赵春发忽然发出类似狗生气的声音,我瞬间明白了,这次主导赵春发身体的是一只狗灵。 没想到这百鬼之体,不但能吸收人的鬼,连动物的鬼灵也能吸收进去。 怪不得二楼会画那么多的动物,原来都是赵春发那百鬼之体的养分。 那狗灵掌控了赵春发的身体,可不会跟我废话,直接走了几步,身子往下一趴,便以飞快的速度向我又扑了过来。 我这次没有再用双手挡,那样太浪费相气,所以就用一只手捏了一个太阳手诀,对着飞身向我扑来的赵春发就点了出去,这一下点在他的肩膀上,他的骨头就仿佛一下酥掉了一样,直接被我手指贯穿。 “呜呜!” 一阵狗灵惨叫的声音,一条黑色的狗的影子就从他体内蹿出,然后消散掉了。 而此时赵春的身体,也是又向后退了七八步。 这次主导赵春发身体的是人,还是动物呢? 可不管是什么,我体内剩下不到五分之一的相气,已经不足以再打出覆盌艮诀之下的一击了。 而我心里也是明白,因为那些鬼是百鬼之体吸收来的鬼,除了跟青纱古魅相斗的那个主体鬼外,其他的鬼都因为被吸食了不少的阴气,所以并不是很强。 如果我以覆盌艮诀去打独立的红厉鬼或者稍微强一些的黑影鬼,多半也做不到一击毙命。 正在我心里想着这些的事情的时候,我身上覆盌艮诀的相诀印记便自动消失了。 显然是因为体内的相气不足以维持施展它一次的量所致。 可此时赵春发体内还有数百只鬼,我该如何撑下去呢? 第175章 凶刀显威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面对身体里依旧有数百只鬼的赵春发,我显得有些黔驴技穷了。 此时我体内相气大减,所以那之前被吞噬的后一直被压制的那一分道元之气就忽然有了抬头之势。 它不但想要主导我身体里的气,甚至还想着吞噬我体内的相气。 觉察到这些,当下我就慌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如果以后我的身体道元之气做了主导。那我相气的段数肯定会下降,我相卜的本事也会随之缩减,难不成之后我要修道了? 不行,爷爷曾经跟我说过,让我不要妄图抛弃相学,去学其他之类的东西“营生”,因为其他的本事,我什么都学不好,相学是我唯一的出路,也是我将来查出父母真正死因的唯一途径。 越想我心里越是慌忙,可那份道元之气可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在我体内四处乱窜,不停追击流窜在我体内的相气。 我想着运气缓一下,可赵春发却不给我机会,他迈着步子晃晃悠悠向我走来,走了两步他的步子就稳定了下来:“怎么没力气了吗,看来要杀你的人是我了。” 这次赵春发身体发出的声音是一个老头子,而且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我这处境可真是有些青黄不接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可因为体内的气息混乱,我刚往后退了一步,那只腿的知觉仿佛就消失了似的,顿时我一个没站位,跄踉一下就倒摔在了地上。 见我摔倒了,离我最近的兔子魑就想要回来救我。可是那红厉鬼却死死拖住它。让它没有半分靠近我的机会。 如此一来兔子魑显得有些着急了,“呼呼”怒吼一声,就对着红厉鬼扑咬了过去,也不顾着躲避了。 我赶紧提醒兔子魑:“不要硬拼,我没事儿。” 我话音刚落,赵春发就到了我跟前四五步的距离,他看着我说:“你真的没事儿吗?” 说完他伸出两只手就对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他有一只手已经断掉,如果是正常人,那只手早就不能动了,可赵春发因为是鬼人,所以他那只手已经折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可它还是被举了起来,而且我还能看到他的手指丝毫不受断手影响的攥了一攥。 我倒在地上准备往后退,因为那道气扰的我气息大乱。此时双腿都没了知觉,一时间我竟然坐在那里动弹不得了,难不成我就这么完了吗? 就是我陷入绝望的时候,一个黑影从我身后窜了出来,然后一个猛子就把扑向我的赵春发给顶飞了三四米。 在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他。林森! 林森的动作极快,在顶撞赵春发的时候,匕首也是毫不迟疑在赵春发的胸口刺了一下。 林森手里的匕首是伤鬼的利器,所以被林森这么一刺,顿时赵春发体内控制身体的鬼就散掉了,赵春发的身体没人控制了,自然而然也就被林森给顶飞了数米远。 林森护在我前面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说:“初一,你没事儿吧?” 我连忙激动地说没事儿,然后问他怎么忽然过来了。他笑了笑说,王俊辉那边大阵已成,再有几分钟也就可以过来了。 原来我已经拖延了足够长的时间了啊,顿时我心里一松。 林森看着被自己撞飞的赵春发,又看了看旁边正在和红厉鬼打斗的兔子魑,以及楼顶房檐上正在和青影死斗的古魅,不由也是感叹一句:“初一,可真是为难你了。” 而此时赵春发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了看站在面前的林森忽然又换成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说:“又来一个送死的。” 林森“咦”了一声,显然是没想到赵春发发出这样的声音,所以我就赶紧简单地告诉林森赵春发身体的情况,听了我的话,林森也是点点头,又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然后紧紧握住道:“我可不是来送死,而是来要你命的。” 说完林森就主动对着赵春发扑了上去。 林森的动作矫捷,冲过去后匕首就对着赵春发的喉咙猛刺过去,赵春发是鬼人,虽然没有主鬼指引身体,可动作上依旧不慢。 赵春发很快抬起那只断掉的手,一下就把攥住了林森刺出匕首的手。 因为赵春发那只手折的弧度有些怪,所以林森一下没判断出来赵春发抓来的方向,当下手腕就被攥住了。 不过林森也不慌忙,另只手立刻做了一个手刀的姿势,对着赵春发那只断手就砍了下去。 赵春发也不会让林森得逞,另只手也是平着伸出,直接挡住林森的手刀。 顿时二人就僵持在那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春发身体里忽然蹿出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就钻进了林森的身体里,顿时林森“啊”大叫一声身体就被弹飞了两三米,匕首则是掉落在原地。 不过很快那钻进林森身体里的黑影也是被弹了出来,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化为星点消失了,而林森胸口一种黄符也是“轰”的一下燃掉失效了。 那黑影离开林森的身体里后,林森就恢复了意识,他没有急着去抢回自己的匕首,而是飞快向后跳了几步到我跟前说:“初一,还能帮我封相门吗?” 我虽然气息紊乱,相气被那分道气追的连窜,可封相门还是勉强可以做到的,所以我也不废话,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用相气和指尖血双重保险给林森封了印堂的相门。 封好相门之后,林森又急忙转身去面对赵春发,而此时赵春发就想着去捡林森掉在地上的匕首,可他手刚碰到匕首的柄,顿时身体一颤就被弹开了。 林森的匕首对鬼物而言是“凶刀”,赵春发是用不了的。 怪不得林森刚才不急着去抢回匕首,原来有这层的关联。 看到赵春发吃瘪,林森就笑了笑说:“那武器不适合你。” 说完林森就咬破自己左手的手指,然后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对着赵春发猛扑过去。 林森虽然不懂道术,可这简单的指诀还是可以用的,平常人捏了太阳指诀,用来点鬼也是有奇效的,如果再配上指尖血那就更好使了。宏他乐圾。 所以林森冲过去的时候,赵春发就往后退了几步,到了一个花池子旁边,同时伸手去花池子里摸什么东西去了。 看到那花池子我立刻道了一句:“老林,不好,那花池子有一根钢筋棍。” 林森捡起地上的匕首,也是飞快对着赵春发扑了过去,可赵春发却忽然一回头,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根钢筋棍,而且正对着林森的额头打了下去。 林森冲的太猛,有些停不下来,就下意识举起那短小的匕首去挡,可我明显看到老林故意把匕首往前让了几分,然后用自己胳膊挡了上去。 他是害怕弄坏了王俊辉给开过光的这边“凶刀”? 可他的右臂不要了吗? “啪!” 一声清响,赵春发的钢筋棍结结实实打在林森的胳膊上,我仿佛听到了骨裂的声音——“咔咔”。 林森的半个手臂就忽然弯曲了下去,那诡异的弧度丝毫不亚于赵春发的手臂。 “啊!” 林森痛吼一声,右手手中的匕首也是脱落,可不等那匕首落地,林森左手飞快接住匕首,一个猛刺对着赵春发的额头刺了过去。 “锵!” 一声刀入骨的声音,林森的匕首一下就刺进了赵春发印堂中央。 顿时赵春发手中的钢筋棍一松,一团黑影蹿出,消散,赵春发的身体也是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跪到了地上。 因为那刀已入骨,林森也没那么容易立刻拔出匕首,所以那匕首就还留在赵春发的额头上。 林森趁机捡起赵春发掉落在地上的钢筋棍,然后一只手过去猛敲赵春发的头颅。 一下,两下,三下…… 我感觉赵春发的头颅已经被他敲了个稀烂,可不等林森再敲下去,忽然数道黑影就从赵春发的身体里蹿了出来,他们像是去攻击林森,林森吓的往后跳了数步,顿时那些黑影鬼立刻又改变方向,向着更远处逃去了。 他们想要跑! 接着赵春发身体里“嗖嗖嗖”不停有黑影蹿出,他们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全部选择逃跑,不对,他们去的方向不是病院外,而是住着病人的病房区! 他是要化为鬼去附体杀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难不成今晚我们所有努力都要功亏于溃了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幕之上陡然降下一团金黄色的幕罩,就把孤楼附近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全部笼罩了起来,那些试图逃跑的鬼,一旦撞到幕布,就会被一层火墓给烧的退回来,有些倒霉的则是直接被烧的散掉了。 我心里忽然又是一阵兴奋,王俊辉的大阵已成,他很快就要来帮我们了。 而此时我体内那股到道元之气,忽然也是安静了下来,它只是追赶了一会儿相气,可却并没有吞噬掉多少,现在又被那些集合到一起的相气给压制了下去。 于此同时我发现阴阳手竟然有了平和开启的趋势,当然离开启还有一段距离。 而我双腿也是渐渐恢复了知觉。 我一下有些明白了,难不成我阴阳手的开启,跟道气和相气的运动规律有关,如果我能像控制体内的相气一样,控制那股道气,然后我再找到之前开启阴阳手那些气的运动规律,那我岂不是就能自己开启阴阳手了? 我正在兴奋的时候,忽然听到古魅对着我喊了一声:“主人,小心!” 我的下意识反应:“主人是谁?” 第二反应,是我啊,可我抬头看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青影竟然摆脱了古魅的纠缠,对着我扑了过来,而我阴阳手还没开启,又失去最佳的躲避时间,完了,我要被击中了。 这时,林森一个猛子挡在我前面。 “嘭!”青衣一下撞击到了林森的后背上,他一口血吐到了我胸口上。 第176章 内阳燃烧下的请神术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老林!” 林森一口血喷在我胸口上,我当时一下就懵了,难不成“东北丧朋”,我所丧之朋就是林森吗? 我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来,眼睛最先热了一下,两行泪水流出。看到一个朋友宁愿用身躯为自己挡死,我的心又如何能不动容。 而此时古魅趁着林森挡下青影一击的时候,也是飞身落下,长袖一卷,就把那团青影从林森的背后给卷走了。 林森一个没站稳就冲着我爬了过来,我赶紧接着他,他“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然后很弱的声音说了句:“那玩意儿力气可真大!” 林森的疾厄宫命气开始蔓延,并有去摧毁保寿官命气之嫌。 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我想要为林森改命,以我目前的相气阶段来看。我必须依仗阴阳手,可我现在阴阳手还为完全开启,根本无法采取命气为林森改命。 偏偏在这个我看到林森身体里蹿出一道虚影,是林森的魂魄,他的魂魄离体,说明他要死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一阵愤怒,怒吼一声:“林森,你给我滚回你的身体里面去!” 我这充满愤怒的一吼,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真的把林森那快要飘出的身体的虚影给骂了回去。 林森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神一下又恢复了精神,“哇”的又吐口了一滩鲜血,不过这口鲜血后,他的呼吸顺畅了很多。 面色也稍微舒展了一些。更奇怪的是那伸向保寿官的疾厄宫黑色命气。又被逼了回去。 我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时候,林森开口又说了句话:“刚才胸口有口淤血,压的我喘不过气,被你小子一吼,吓的我心脏一紧,竟然把那口淤血吐出来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小子骂我那一嗓子啊?” 见林森说话顺畅了很多,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问林森感觉怎样?他说,死不了,只不过那条右臂可能废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去安慰林森了。 而此时这个金黄色的幕布里,无数黑影乱窜,这百鬼袭夜的情景看起来还真是壮观呐。 这些鬼偶尔有几只靠近我的,都被守在我旁边的兔子魑给挡开了。 而刚才我并没有注意到,兔子魑已经把那只红厉鬼蛊惑住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样子,她不但不攻击我们,还在旁边替我们护卫。 我再看兔子魑,它一条腿看着有些瘸了,而它的双眼更是通红,猛一下看去。仿若两盏红灯似的。 这兔子魑怎么做到的?这是它第一次能蛊惑到一只红厉鬼吧? 兔子魑一边帮着我挡开接近我们的黑影鬼,一边瘸着腿在我面前炫耀,我笑着对它说了句:“回去奖励你大苹果。” 在确定林森真的不会有生命危险后,我心里那口气也是彻底松了下去,而此时幕布的一旁走过来三个身影,正是王俊辉、李雅静和徐若卉。 王俊辉那手电照了一下我们这边,发现林森受伤了,就让我把林森拖出幕布的圈,还说剩下的事儿交给他自己来应付。 看的出,对于林森重伤,王俊辉很生气。 我点点头,立刻在兔子魑和被它蛊惑的那只红厉鬼的帮助下,把林森扶出了幕布圈,同时也是简单给王俊辉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还专门给王俊辉强调,赵春发的鬼人之体是林森用自己一条胳膊的代价,用凶刀给打败的。 我们退出来,我的那只古魅压力就显得有些大,我怕她有个好歹,就让她也退到到我们这边来。 只是古魅也是鬼,出了这幕布,只能退到这幕布边上,跟兔子魑和红厉鬼一样,身为鬼物的他们都是走不出这个圈子的。 那青影要追过来继续与古魅争斗,却被一个大步迈入幕布圈子的王俊辉给逼退了。 其实不光是青影,那一同追过来的数鬼皆是的被逼退数步,王俊辉身上的气势每秒以数倍之势增加,我看到了,他是在燃烧自己的内阳,也只有内阳之火足以宣泄他心中的愤怒。 林森之前是王俊辉师父的搭档,看着王俊辉长大,后又跟着王俊辉,是王俊辉的助手,更是王俊辉的长辈,他看到林森受伤,心中怒火自然难以抑制。 我没有去劝王俊辉,因为我此时心中怒火和亏欠并不比王俊辉少,林森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和我相处半年之久的生死之交! 更何况以王俊辉的道行来说,这内阳消耗,十分钟之内应该问题不大。 林森先被送出了圈子,暂时就是安全的了,李雅静和徐若卉立刻开始处理他的伤势,徐若卉也是问了句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儿,然后用愧疚的眼神看了看林森。 如果不是林森替我挡下了刚才那一击,此时躺在那里接受治疗的应该就是我了吧。 所以在确定林森是安全的后,我也是跟着王俊辉一同迈步进了幕布的圈子。宏扔叨技。 王俊辉看了看我,不等他说话,我就说:“放心,我的阴阳手会随着你的神通施展而开启,你燃烧了内阳,我体内的相气和你给我的那一分道气也跟着开始躁动起来,很快我就会开阴阳手,加上我旁边还有兔子魑和古魅,以及兔子魑蛊惑的那只红厉鬼,我自保问题不大。” 王俊辉点点头,大步往那数百只鬼中央走去,他身上道袍“呼”的一下在阴风中摇曳,那吹过他身体的阴风全部“嘶嘶”的被他身上散出的内阳之火给烧尽了。 包括青影在内的百鬼,没有一个敢靠近王俊辉。 不过那青影毕竟是一只慑青鬼,他和王俊辉僵持了一会儿,也就落在王俊辉的面前化为了一个年轻人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青色的西装,看起来彬彬有礼,还留着一个偏分,怎么也算是一表人才了。 这模样去演偶像剧都够了,偏偏做什么凶鬼,简直是浪费。 青影看了看王俊辉,又看了看我,然后慢慢伸出的自己的右手道:“叛徒的下场只有一个!” 说完他的手一拧,之前被兔子魑蛊惑的红厉鬼“唰”的一下就在我身后化为星点消失了。 我明白了,这个男子是主导赵春发鬼体所有的领头者,虽然鬼体已灭,可他领头的身份还在,其他的鬼,还是要受到他的制约。 绞杀了我身后的那只红厉鬼,他看了看王俊辉就笑道:“燃烧内阳,我真是很久没见你这么不要命的道者了,只是不管怎样,你都不可能打败我,我只要躲你十分钟就可以不战而胜。” 说完他往后一跳,不少黑影就挡在他面前形成抵御王俊辉的鬼墙。 王俊辉笑了笑道:“天真!” 说罢,他高举桃木剑,原地踏了一个罡步,然后嘴中念念有词。 而此时之际黑影鬼试图靠近他,可不等近身,就被王俊辉的身上的内阳之火给烧退了,王俊辉根本无需做出任何防备的架势来。 一阵念念有词,王俊辉右脚猛在的地上一躲道:“急急如律令,仙灵鬼王,闻讯者前来相助弟子,上身!” 瞬间我就看到王俊辉的印堂处闪过一道浓重的黑煞之气,接着他双眼也是变得乌黑,他燃烧的内阳也是由阳火变成了阴火,他身上极阳气势已去,转而变成了极阴厉鬼模样! 我一下明白了,王俊辉燃烧内阳不是想着以内阳状体与那百鬼相斗,而是为了施展更高神通的请神术,他这次请来的家伙,比他以往请来任何的一个神通都要大。 只不过,这次的神通者,用不的是阳气,而是阴气,换句话说,王俊辉这次请来的不是道或者仙,而是一只鬼,一只拥有莫大神通的鬼。 王俊辉这一神通施展完毕,那数百只鬼在那里全部吓得瑟瑟发抖起来,包括那只青影也是又后退数步,同时道了一句:“你,你,你竟然能请到鬼王!” 王俊辉看了看那青影和面前的数百黑影鬼,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道:“小小的入门天师竟然能请的动本王,你小子不赖啊!” 道者的天师划分,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分为“入门、神通、立宗和渡劫”四阶,每一阶段的实力都相差甚远。 入门自然就是最差的天师了,只不过在道家能修到天师的人也不多,即便是入门天师,在道派中也是吃香的。 更何况王俊辉这样的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天师。 我看王俊辉的时候,才发现我身后的古魅也是吓了一跳,不等我命令就自己缩回了金牌之中,兔子魑更是第一次被鬼吓到,藏在我的腿后面不敢显身了。 魑不是鬼物之首吗?现在被鬼吓到,还真是有些讽刺。 当然也是足以见得王俊辉请来的这只鬼王神通了得。 王俊辉此时开口道:“前辈,我请你来是要收了面前这一众孽畜,我的时间不多,还请前辈体谅。” 王俊辉身体的鬼王笑了笑道:“放心好了,面前这群蝼蚁,本王只要一夕之间皆可灭之,咦,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你能请到我,因为你身上有那个家伙的道印,哈哈,原来是他,哈哈,我与他也多年不见了。” 我和王俊辉都明白,这鬼王说的“他”是青衣邪道。 这两个老怪物之间到底又有什么联系呢? 第177章 幽火满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不等我多想,鬼王操控着王俊辉的身体对着那一众鬼往前迈了一步说:“既然你用内阳之火燃了我的阴气,形成内阴之火,那本王就以此火灭了这一众蝼蚁。” 说着王俊辉把手中的桃木剑一扔,然后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接着他身上的内阴之火“轰”的一下烧的更旺了。接着周围的空气也是在那一股内阴之火的烤炙下“轰轰”的燃烧起来。 顿时这孤楼面前幽兰的鬼火便此起彼伏地翩翩起舞,再接着那些黑影鬼,稍不注意碰到那些鬼火就会化为灰烬,从这世间蒸发。 王俊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经有数十只鬼化为了灰烬。 我怕兔子魑也被烧熟了,就想去抱它,而此时我的阴阳手就要开启,所以兔子魑又很怕我,往后退了两步,不小心碰到后面的幕布上,顿时“轰”的一声烧了一团火。 顿时兔子魑的尾巴就被烧黑了一块儿。 见状徐若卉就有些心痛。快速过来抱住兔子魑,然后直接带着它出了幕布。 这一幕我看到了,因为兔子魑在徐若卉的怀里出幕布的时候竟然未受到丝毫的伤害。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会不会和我一直看不透徐若卉的面相有关,难不成她身上也有什么玄机不成? 王俊辉那边也是看了看我这边忽然道:“是我放它出去的,不用好奇了,倒是你,黄阶四段气阴阳手,绝无仅有啊。” 说着鬼王操控着王俊辉的身体就往这边走来,那些鬼他已经不去搭理了。 此时那青影忽然飞身过来想要背后袭击王俊辉,可他飞到一半,就被空中“轰轰”燃起的几团引火给当空击中落回地上。 同时那青影的胸口、肩膀、胳膊和腿部同时起火,他也是一边在地上乱滚。一边“哇哇”大叫起来。那还有刚才的半分威风。 我心里看着也甚是解气,林森是他打成重伤的,伤他为灰烬都是轻的。 那青影烧起来后,其他的鬼就不敢造次,一个个开始试着去冲破那幕布,只可惜他们太过弱小,冲不破那幕布,反而被幕布上的火阵给烧的“呜呜”大叫,甚至有些直接给烧没了。 我知道这里的事儿我们算是顺利的应付过去了。 可王俊辉向我走来算什么? 我看着自己的阴阳手不敢乱动,而鬼王操控下的王俊辉已经站到了我跟前,他看了看我的双手道:“不但是阴阳之手,还是道相之气结合下的阴阳手,更是世间罕见,没想到我这次出来还能看到这样的新鲜玩意儿。”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道了一句:“我这是手。不是什么玩意儿,不送人的。” 说着把手收回了身后。 王俊辉身体里的鬼王似乎还没看够,瞪着我就到了一句:“伸出来!” 那气势,让我浑身颤栗,不等他说第二遍,我就又“情不自禁”地乖乖把手伸了出去。我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样,可我又能感觉,明明就是自己控制着把手伸出去的。 不能违抗那鬼王命令的感觉,很别扭。 王俊辉看了我那阴阳手一会儿说:“稀奇,稀奇,也罢,我跟你们这帮小鬼有缘,如果这小鬼以后还有机会把我请我出来,我就教你一种只能用阴阳手才能施展的厉害相术。” 不等我细问,他忽然转过身,看着身后那差不多已经被烧尽的众鬼道:“养过的鬼魂,已经无法再投生,所以尔等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喝!” 王俊辉一声轻呵,顿时整个幕布就陷入了一团幽兰的阴火之光中,而那些没有烧干净的鬼魂也是一并被烧了干净。 那幽蓝之光甚是刺眼,我们这些人不禁遮了一下眼睛,等我们拿开遮着眼睛的手的时候,那一道幕布已经消失不见,这周围的鬼物也是被烧了一个干净,甚至连赵春发的尸体也是一并蒸发了,只留下林森的那一把凶刀。 王俊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我的阴阳手也是一下退去。 我下意识喊了王俊辉一声,他反应了三四秒才说了一句:“那鬼王已经走了,好强的气势!” 我问他有没有事儿,他摇摇头说:“我没事儿,他在走的时候,还把我一身神通退去了,当真是厉害。” 感慨了两句,他没有继续原地发呆,而是飞快捡起林森的那把凶刀,然后向林森那边跑了过去。 林森此时还很清醒,王俊辉问李雅静林森的情况,李雅静就摇头说:“老林这次命是保住了,可内脏怕是受了重创,手上的骨头也是断掉了,需要送到一个地方静养疗伤,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康复不过来了。” 听到林森没有性命危险,王俊辉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道:“老林为难你了。” 接着我就给蔡邧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把鬼人的事儿解决了,让他派人来善后,同时也让他安排一家上好的医院给林森治伤。 蔡邧听到我们已经把问题解决了,自然是喜出望外,连忙答应了我所有的请求,不一会儿就有一辆救护车过来,把林森接到了我们之前送秦广去的那家医院。 到这里安顿好林森后,我们也是见到了蔡邧,这次只有他一个人,陈婷婷没有跟在他身边。宏扔尽才。 他让人给林森送了一些水果和鲜花,然后有对我们说了一大堆的客套话,我听的有些厌烦就问他:“蔡少主,能不能解释下,今晚你为什么一直不露面,反倒是我们把鬼人的事情解决了,你才肯站出来?” 蔡邧皱了皱眉头说:“初一,我没有骗你,我在成都的人都被赵家的人施诡计给拖住了,我其他能调用的人都不在这边,要调过来需要一些时日,远水救不了近火,至于我本人,也有一个原因不能到现场,陈婷婷被蛊虫受了惊扰,把她给咬了,虽然她身上有抗性,可她养蛊日子尚浅,抗性不是很大,还是中了不轻的毒,昏迷了好一阵,这才脱离危险没多久。” “陈家和我们蔡家有婚约,她是我未婚妻,出了这事儿,我肯定是走不开的。” 陈婷婷被自己的蛊虫咬了?蛊师被自己的蛊虫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特别是那些初学蛊术的蛊师们。 我爷爷曾经说过,每一个厉害的蛊师,在成名之前肯定都中过数百甚至上千种蛊毒。 也可以说,凡是厉害的蛊师都是生死线上走过数次的人,所以很多蛊师看起来都比较阴戾、古怪。 这么一想,陈婷婷被咬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了,只不过陈婷婷被咬的这个时机还是有待考究一番的。 我把我的意思说给蔡邧听,他立刻点头说:“这是肯定的,陈婷婷的人面蛾,向来温和,今天却忽然受惊似的发起狂来,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我定会追查清楚。” 而这一切都属于蔡邧和其他派系争斗的事情了,我不想多加过问,就把话题扯到林森的伤势,希望蔡邧能给林森找这里最好的医生给其医治。 林森以普通的人身体,一把凶刀就能缠斗红厉鬼,这等本事绝对世间少有。 我还希望以后继续和林森合作呢。 蔡邧点头让我们放心,他说不但会请这里最好的医生,还会请几个明净派较好的苗寨里的巫师来给林森救治,保证林森的康复时间可以缩短一半。 我们也是谢过蔡邧,王俊辉更是对蔡邧说:“林森是我们的好兄弟,只要能让他彻底康复,那条胳膊不废掉,王某日后定有重谢。” 我们这些人一晚上时间就解决了鬼人,想必已经让蔡邧大为吃惊了,特别是王俊辉,更是我们这些人中,目前最厉害的一个的,所以能得到他的承诺,蔡邧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所以蔡邧就对王俊辉说:“王道长,你放心,我认识一个苗寨的大巫师,他是这方面的高手,他近日会来我们明净派做客,我会请他给林大哥医治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住他的这条胳膊。” 说完蔡邧又给了一张卡,告诉我说:“初一,这是你们这次的报酬,你帮我大忙,也让我度过了我这些年遇到的最大一次危机,我就一句话,待我掌握明净派实权的时候,这大西南就是你们家,我明净派的一切任由你们调用,我蔡某绝无二话,我这一番话也绝非玩笑话。” 蔡邧这是彻底认可了我们这一行人的实力。 那张卡我自然是会收下的,这是我们入川以来的第一笔收入,更是老林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所以这次行动的酬金,老林占大头,剩下我们几个人平分。 对于分钱的事儿,王俊辉自然不会有意见。 我刚说完分钱的事儿,蔡邧忽然又对我说:“对了,初一,我刚才接到情报,我的一个手下在西川地区好像碰到一个携带蛊王的高人,只不过这个消息传回来的内容甚是模糊,还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我已经又派人去核实了,一旦有了确切的消息,我会立刻再通知你的。” 我点点头,能尽快请携带蛊王的神通者回来给徐若卉的妹妹医治蛊毒,自然是好事。 可不等松一口气,蔡邧又说:“初一,你们先回住处休息几日,大概四五日后,我可能还有一个案子安排给你们,不过这次的案子就没那么麻烦,而且地点正好是西川,你们在解决那件案子的时候,正好可以调查一些蛊王的事儿,当然,那件案子和蛊王携带者的一些资料,我也会在你们出发之前,全数交到你的手里。” 蔡邧这么急着给我们安排案子?由此看来,他手里也是挤压不少疑难案子啊。 不过他也是聪明,竟然刻意选了一件西川的案子给我们,只是我们这次去西川,是否能寻得到拥有蛊王的那位神通者,那我出发前就要好好卜算一下,当然不是给我,而是给徐若卉。 第178章 冤戮扬名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医院里和蔡邧聊了一会儿,他就当着我们的面给医院联系,帮林森请了几个护工。 这几个护工都是女性,每一个都是三十左右,而且模样也算俊俏,看来蔡邧请这些人也是下过功夫的。 我们也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让我们安心,几日后去西川好没有后顾之忧。 当然在我们去西川之前,照顾林森的工作还是由我们自己来,我和王俊辉商量一下,我和徐若卉一组,王俊辉和李雅静一组,我们轮换着班到医院来照顾林森。 有我们的照顾和陪护,林森也就显得没那么沮丧了,而且我从他的面相中也没有再看到威胁他保寿官的命气。 这让我忽然想起林森救我那一晚的事儿,我明明看到他疾厄宫的命气已经蔓延致保寿官,我只是愤怒的骂了一句。那些命气就退缩了,难不成我那会儿不小心引发了什么相术了吗? 还是说有的别的原因? 而在这轮替照顾林森的几天里,我也是渐渐琢磨到一些开启阴阳手的敲门,虽然每次练习都开启失败,可是已经能自己控制那份道元之气了,虽然偶尔有失控,可下次我体内相气耗尽的时候,我有把握,那道元之气绝对不会再出现之前的反噬迹象。 这几天里,我们也是给兔子魑剪了一些尾巴上的毛,当然,还给它治疗了一下腿伤,而它因为尾巴上的毛被剪掉不高兴了好久。最后我们还是卖了一堆的苹果。把它扔到苹果堆里,它才高兴起来。 同时我心里也是记挂着一句话,那就是王俊辉再请出那“鬼王”的时候,他会不会真的教我关于阴阳手的相术神通,还有,那一只道家的鬼王真的精通相术阴阳手这样的旷世神手的相术吗? 这一切都是悬念。 这几天王俊辉那边肯定也是有很多感悟,只不过我每次问他的时候,他都说,是感觉到了一些那乾坤颠倒道印的玄妙,可究竟玄妙在哪里,他一时半会儿也总结不成语言来,也无法告诉我。 再者,这几天的时间里,一条新闻也是传的沸沸扬扬。蔡邧的那家精神病院丢了病人的事儿了,为此那家病院还上了新闻,同时院方负责人蔡院长承诺会赔给赵春发家里一大笔的钱。 赵春发一家从头到尾都是明净派的赵氏长老家族和蔡邧争斗的牺牲品,他赔点钱给赵春发的家人,也算蔡邧做事有人性的一面,也让我更加认可他这个朋友了。 至少让他掌管了明净派。要比那个不择手段的赵氏长老家族强很多。 另外王俊辉和林森两个人的名字,在我们这个圈里可谓享誉了整个西南。 特别是林森凶刀屠鬼人,王俊辉一人战百鬼的事儿,更是在圈内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林森,一个普通人,一把不起眼的凶刀竟然屠了百鬼之体的鬼人,实在是在这个圈内工作的普通人为之一振。 他们才知道,原来捉鬼不是为道者的专利,普通人只要勤加功夫练习,有一把趁手的武器,也照样能够捉鬼驱邪。 这一战林森出了名,他手里那把凶刀更是名声大燥,有人还专门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冤戮”,至于这名字是谁起的,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这个名字一出,大家都叫林森手中那把凶刀为“冤戮”。 甚至还有人专门跑到医院出大价钱要买下林森的那把凶刀,只不过都被林森回绝了。 因为那把匕首可是王俊辉给他开过光的利器,对他来说那不只是一把凶刀,还承载了和王俊辉的之间的情谊。宏扔丽巴。 至于我,在这次事件中并未有太多出彩的地方,不过我的名字也是跟在林森和王俊辉名字后面被更多的人知道了。 不过他们提到到我的时候,更愿意说我是李神相的孙子,这让我微微有些不爽,爷爷就是我面前的一座大山,如果我不超越他,恐怕很少有人会记住李初一这个名字。 他们看到我,只会说,李神相的孙子。 甚是烦人! 转眼就过了五天,林森的起色好转了很多,不过以他的情况,恐怕要多半年没办法和我们一起行动了。 这一天我们几个人聚在医院里,因为过了今天可能就要去西川了。 我今天早起接到蔡邧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有携带蛊王的神通者消息了。 今晚他会赶回成都,然后把我们要去西川解决案子的资料,以及携带蛊王的神通者的资料给我们,如果我们确认消息没什么大问题,我们明天一早肯定离开。 所以这一天我们就同时到了医院这边。 看到我们这些人,林森大概也知道我们又要出任务了,就告诉我们,让我们小心点,这次少了一个人,要更加谨慎。 我们一直待到晚上,蔡邧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才跟蔡邧给林森请的那些护工做了一些交代后离开。 临走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嘱咐林森几句好好养伤之类的。 而就在我出病房的时候,林森忽然叫住我,把他的那把凶刀递给我说:“初一,这匕首,你先替我收着,你别误会,我不是送给你,而是让你先用着,我在医院用不到,你拿去防身吧,别给我弄丢了。” 林森珍爱这把刀的程度是我见过的,他宁可毁掉自己一条手臂,也不愿鬼人手中的钢筋棍砸坏着了它的刀刃。 他如此珍重的一把刀,现在竟然交给我使用,可见他对我的信任。 我有些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林森对我说:“初一,这把匕首以后就叫‘冤戮’吧,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对着林森点点头,把这“冤戮”带着皮套收入了怀中,同时也对林森道了一句:“我等你重新归队的时候,亲手把它还给你。” 林森笑着说了一句:“一定!” 从医院出来,王俊辉开车载着我们就去了一家会所,到了门口我们一报我们的名字,然后再说是蔡邧的客人,立刻就有专门的人,把我们请到了一个大包厢里。 这里酒菜已经上好,除了蔡邧、陈婷婷,还有一个我们认识的人,那就是秦广。 我们进门之后,蔡邧就给我们重新介绍了一下秦广,并告诉我说,我们这次少了一个人,他就派秦广跟着我们一起去执行这次的任务,算是临时顶替林森加入的。 他还说,秦广会全程听我们的任何指示,让我们把他当成林森来用。 秦广在被拘魂的情况下,可以铲除一只红厉鬼,可见其神通不小,只是我们与他并不是很熟悉,他又是蔡邧的人,加入我们之后,我们的合作难免会有些不默契。 见我和林森同时犹豫,蔡邧就说:“其实我这次本来是想着让高俭良跟你们去的,可你们和他之间的误会太深,派他有些不合适,所以我想了又想,就觉得选老秦比较合适,你们不熟悉,正好算是和我们明净派合作的重新认识,相信老秦会让你们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明净派道者的作派。” 我们这次少了林森,此去西川是显得有些人手不足了,多一个人,自然是再好不过,所以我和王俊辉商量几句,也就点头同意了。 见我们点头,蔡邧说了一句“太好了”,然后就让秦广赶紧给我们敬酒,秦广也是立刻照做,还说了许多请我们多多指教之类的话。 杯酒下肚,我就说,让蔡邧把资料给我们并给我详细讲一下。 蔡邧却摇头说:“还要等一个人!” 说着他看了手腕的表道:“他应该快到了,实不相瞒,那些资料除了西川任务的资料,蛊王的资料并不是我们明净派查到的,而是另一个高人,而这位高人,王道长应该也认识。” 王俊辉好奇问:“我认识?” 蔡邧点头道:“没错,不光如此,林森,林大哥那把凶刀的‘冤戮’之名,也是出于那位高人。” 王俊辉疑惑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道:“难不成是他!” 我就更好奇了,到底是谁啊?可我又一想,不管是谁,我应该不会认识。 正在我心里充满好奇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模样的年轻人,他留着平头,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手里还拎着两个牛皮袋子。 他看到王俊辉后就直接把两个牛皮袋子扔给王俊辉道:“俊辉老兄好久不见了。” 王俊辉一脸激动道:“徐铉!” 蔡邧也在旁边说:“初一,我就不给你介绍了,王道长和这位徐道长可是多年的故交了。” 徐铉看了看,也是微微对我一笑,甚是阳光,可我却从那一抹阳光的笑容中看出了众多的深沉,是他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深沉。 王俊辉也是立刻给我介绍说:“初一,这就是我经常给你说的我那个画符的朋友,他的画符本事,在当今世上说第二,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他原本不姓……” 徐铉打断王俊辉道:“好了俊辉,只要简单介绍一下我就行了,我之前的那些事儿,不用逢人就提,你叫李初一是吧,要符箓不,我可以送你一打。” 第179章 西川女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铉说要送我一打符箓,他给王俊辉的符箓最差也是蓝阶的,他说送我一打,如果我拿去卖钱的画,那岂不是瞬间就发了? 所以我连连点头。 见我点头,徐铉二话不说。从背包里取出一叠符箓扔给我说:“这是十二张蓝阶的雷符,如果你要拿去卖钱的话,每一张最起码要五位数以上,不然会折了我的身价。” 接过符箓的同时,我心里不由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看着我一脸惊讶之色,王俊辉就在旁边解释道:“徐铉虽然不会相术,可论察言观色,揣摩别人心理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这道学中的确有那么一门功夫,只是能修成的需要一个极好的道心才可。寻常道者只能望尘莫及了。 这么说来,这个看起来只比我大四五岁的徐铉也是一个道派的高手? 见我好奇心起来了,徐铉却又打断王俊辉道:“好了,我们今天见面的主要目的不是说我,而是我扔给你的东西,既然咱们人都到齐了,就坐下说说接下来的事儿。” 徐铉说完自己先坐下,见徐铉坐下了,蔡邧才对着我们说了句“请坐”。 天下第一的符箓师,受到这层厚遇也是应该的。 而我心里还是有些惊讶,那个徐铉到底是有多高的资质,才能在这般年纪就成为天下第一的符箓师呢,他深沉的笑容背后,一定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我也试着看了一下他的面相,他没有用道气遮掩自己的相门和命气。我能够清楚看到他的相门各部命气蹿动,只不过我却无法从那命气中断出丝毫来。 徐铉看了看我说:“李初一,能够从我这张脸看到我之后命运的人不超过五个,而你爷爷就是其中之一,你现在的水准还不行,不要白费力气了。” 这徐铉到底是何许人也啊? 不等我细想,王俊辉一边又给徐铉介绍我和徐若卉的详细情况,一边已经打开两个牛皮袋子中的一个,首先是几张照片,看起来还是很老旧的那种。 只是照片上的画面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女人吊死在木楼里。 她翻着白眼,张着嘴。舌头微微伸出一截来。 照片是从下往上拍的,所以看不到这屋子的具体的情况,只能看到房顶都是竹木搭建的。 我们每个人手里的照片角度都不同,不过都是仰拍。 徐若卉看了一会儿照片,就还给了王俊辉,显然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此时蔡邧便在旁边解释说:“这些照片拍摄于十五年前,地点是西川深山的里一个小山村里,死者叫蒋潇,不过她在我们这个圈里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我好奇问蔡邧是什么,蔡邧说:“西川凶尸。” 凶尸?难不成是蒋潇在死后尸变了?我问蔡邧是不是这样,蔡邧点头说:“是!” 接着王俊辉又从牛皮袋子里取出一叠厚厚的纸。蔡邧就解释说:“那些都是当年凶尸案的资料,你们稍后再看,我把我知道给你们讲一下,这样你们在看资料的时候也好有个筛选。” 王俊辉点点头,就把资料放在一边,让蔡邧先讲。 蔡邧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件案子是我在四年前从我们明净派一个老前辈手里接手过来的,他负责那案子十多年,主要任务就是在凶尸出现的村落以及周边的群山中寻找那凶尸。只是这么多年下来,却是毫无收获。” 我好奇问蔡邧:“你的意思是,当年那尸体尸变后,咬了人,然后消失不见了?” 蔡邧点头说:“是。” 接着就给我们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事情发生在十五年前,西川的一个深山里,那山中有一大片竹林,在竹林环绕之中有一个叫西樾的村落,这个村子形成比较特殊,据说是一批汉人和西川的藏人结合而成的村落,大概是在乾隆年间才出现的村落。 因为当时汉人比较多一些,后来那个村子就逐步的汉化了。 蒋潇就是这个村里村长的女儿,人长的很漂亮,还是当地唯一一个上过高中的女孩儿,十分的书卷气,当地不少人都想着娶她为妻。 可蒋潇的眼界高,村里面的小伙子虽然都勤劳、朴实,可却不是她心中的情郎,所以她就整天沉浸在众多言情小说的故事里,时不时还会以泪洗面,后来西樾村的人还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蒋黛玉”。 再后来蒋潇的年纪越来越大,他父亲就有些担心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了,便开始主动找人给蒋潇说媒,可事情还是毫无进展。 最后蒋潇的父亲只能逼着蒋潇从他选定的几个差不多的青年中选一个。 蒋潇没办法就选了一户姓王的青年,婚期就定在那年的腊月十六。 可就在结婚前一个月,蒋潇忽然告诉父亲,她心中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却不是王家的那个青年,父亲问蒋潇是谁,她却摇头不肯说。 当时蒋潇的父亲就觉得奇怪,他女儿天天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认识其他人呢? 所以他就暗地里关注了自己女儿一阵子。 蒋潇的父亲不细心观察还好,这心一细下来,就把自己吓到了,因为蒋潇每天半夜十一点半的时候都会准时起床梳妆,把自己的脸蛋画的很红,又是描眉,又是抹口红,等着捯饬好了,她再穿上家里人给她准备好的一个月后才用的上的红嫁妆。 然后对着那镜子一坐就是半晚上,等着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她再把自己的妆卸了,然后脱掉红衣,一脸失望的上床睡觉。 发现了这些,蒋潇的父亲自然要去质问蒋潇大半夜为啥那么折腾,蒋潇就笑着说:“我在等我的新郎啊,等他来接我。” 蒋潇的父亲没好气说:“还有小一个月呢,你这丫头也太着急了。” 蒋潇父亲虽然嘴上那么说,可心里已经有些害怕了,他觉得自己女儿是不是想嫁人想疯了,就跟自己的未来亲家那边商量,是不是能不能婚期提前一些的事儿。 当然他女儿精神有些问题的事儿,他自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宏低低圾。 这么一来,姓王的青年那边也同意,毕竟蒋潇又漂亮,又有文化,能早点娶进门也是一件好事儿,所以这婚期一下就提前了半个月。 婚期提前后蒋潇就显得十分的焦虑,白天茶饭不思,晚上了继续之前那样,梳妆,涂抹,然后坐到镜子面前一坐半晚上。 起初几天她只是安静的坐着,可在临近婚期的时候,蒋潇忽然开始对着镜子说起话来,她不停地问镜子里面的自己什么时候来娶自己,是不是在骗她,是不是说话不算话之类的。 总之越是临近婚期,蒋潇的情绪就越加的不稳定了。 到了结婚的前一天,蒋潇照例先梳妆,然后涂抹,然后坐在镜子前发呆。 蒋潇的家人早就习惯了她这样,也没有人管她,可谁知道,就在那一夜,她在自己住的竹楼里悬梁自尽了。 而这张照片,就是第二天当地派出所的人赶过去后拍摄的,蒋潇的家人一直不肯把蒋潇从房梁上放下来,因为他们一口咬定蒋潇是被人害死的,是被蒋潇每天晚上等的那个人害死的,他们甚至说晚上听到有人上竹楼的“咯吱”声,只是他们的身体好像被人下了药一样,半点力气没有,根本起不来。 可警察经过调查后却发现,竹楼上没有任何他人去过的痕迹,而蒋潇的家人,也没有被人下药的迹象,所以警方肯定蒋潇是自杀。 而蒋潇家人之所以说出那些话,完全是因为失去亲人,精神上受到打击所致。 转眼间婚事变成了丧事了。 蒋潇要下葬,自然不能穿着红妆,所以蒋家的人就找人临时给蒋潇赶制了一身的寿衣,可到了给蒋潇换寿衣的时候,大家却惊讶的发现蒋潇的尸体不见了。 寿衣赶制出来也不过一天的功夫,当晚他们还看到蒋潇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躺着,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当时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蒋潇的尸体是被人偷了去配阴婚了,也有人说蒋潇的尸体发生了尸变,自己起来给跑了。 总之众说纷纭,蒋家的人组织了好多人手去找尸体,结果一无所获,就在蒋家人准备报警的时候,村里有人就被东西咬了陷入昏迷,那人醒了之后,就说自己是被蒋潇的尸体咬的。 一时间这件事儿便传的沸沸扬扬,后来警方介入,去了那村子几个人,在此期间,村里即二连三的人被咬,好在那些人都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后来因为长期找不到蒋潇的尸体,当地的相关部门就以成立自然保护区为名,把当地的几个村子迁出了深山。 其中自然就有西樾村,从此那西樾村就成了一个荒村。 再后来明净派负责接手这个案子,寻找蒋潇的尸体,这一找就是十五年,毫无收获。 第180章 漂泊的养蛊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蔡邧说他们找了十五年都毫无收获,这让我觉得有些诧异,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你们一丁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吗?” “这……”蔡邧想了一会儿,继续说,“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每年都往那附近村子撒一些糯米粉,大概三年前去调查的时候,发现米粉上有几个黑脚印,除此之外就真的再没有发现。” 黑脚印?王俊辉那边沉思了一会儿问:“能确定是尸留下的吗?” 蔡邧点点头,王俊辉就道:“这么说来,十多年过去了,当年丢失的那具尸,还可能在西樾村附近活动了?” 蔡邧再次点头说:“是,我们的人测量过那脚印的数据,跟十几年前的蒋潇简直是一模一样,很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尸,她的重量也应该减轻才对,可是她却好像跟刚死时候的并无两样似的。” 我之前听爷爷说过,一些厉害的民间神通者,可以通过人的脚印的大小和深浅,推断出一个人身高、体重之类的信息,如此看来明净派应该也有这样的人。 另外现在的刑侦部门,好像也有类似刑侦手段,只是我不太懂而已。 听蔡邧说完,一直仔细听着没有说话的徐铉就道了一句:“这些日子我也去现场走了一遭,的确是发现了一些尸气,只不过是很久之前留下的,你们如果去调查,应该不会有收获,只是我有些事儿。比较赶时间,否则我就替你们解决了。” 说着徐铉主动去拿起另一个牛皮袋子说:“这案子先放一边,明净派有的资料差不多就是这么多,剩下就是详细之处,不着急,你们等下再看,我们先来说说这次那个蛊王携带者的资料吧。” 通过徐铉的语气,明显能看得出,他对第二件事儿更感兴趣。 另外蔡邧也说,这资料是徐铉找来的,那是不是说明徐铉也在寻找蛊王? 如果是,那他找蛊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徐铉把牛皮袋子解开。然后也是掏出几张照片来,不过都是黑白照片,而且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模样,穿着白衬衣,站在田野间,脸上没有表情,好像是对于照相激动,不知道摆什么表情,然后干脆绷着脸的那种,看起来甚是青涩。 这孩子的五官整齐,眼睛很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眉毛极其不整齐,左边要比右边稀疏很多,不过他的右边也不是那么浓密。 而且他双眉的形状都是相学中的扫帚眉。 眉毛主寿,扫帚眉的寿命一般不会太差,可寿命以外的其他的方面就显得不是那么好了。 眉毛又是十二宫中的兄弟宫,不整齐的眉毛往往会预示着兄弟不合,甚至反目成仇,而扫帚眉的人。更是如此。 相学上说:前清后疏眉离散,兄弟无情心相欺。定有一二无后裔,老年财帛不如之。 第一句说的就是此眉相者的兄弟亲情关系,后一句说的是有这样命相的人,兄弟中会有一两个没有子嗣的,且晚年生活分外贫穷。 再换句话说,这样眉毛的人,一般会被视为方兄弟之相,兄弟如果认知到这些话,肯定会对其心生厌恶。宏低肠技。 由此看来照片上这个人没有享受过兄弟情,甚至可能会被兄弟所弃。 其他方面的话,因为是照片,看不到相门上的命气,也断不出什么来,我之所以能看出他的眉毛,是因为他的双眉的眉相特点,太过突出了。 我们看了一会儿这张照片,徐铉就问我是不是能看出什么来? 我点头把我简单的看出那几点说了一遍,徐铉点头说:“没错,你看的那些都很准确,这个人叫田士千,这是五十多年前的照片了,现在已经是什么样怕是没多少人知道。” “他出生在西南的一个养蛊世家,正因为他家里出了一个他,他的整个家族才一下衰落了下去,也正是因为出了他,也让整个西南都知道了田家的蛊术的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忍不住追问徐铉,让他详细讲一下,他对着我笑笑说:“我既然把这些资料拿给你们,自然会把我知道的事儿都讲给你们听,你别着急。” 接着徐铉就给我们简单讲了一下田士千的故事。 田士千是西南田家的三儿子,他除了有来年哥哥外,还有两个弟弟,此外还有两个妹妹。 西南的蛊术,向来以苗寨最强,少有汉家能与之匹敌,而田家作为养蛊世家流传到近代已经开始没落了,厉害的蛊师多半都跟着生苗转移到了深山之中。 而流落在外的蛊师,一部分开始为国家效力,另一部分则是彻底转了行。 田家是汉家的蛊师家族,自然不能跟着生苗躲进深山,所以就选择了投靠国家,那一年田士千十五,也就是拍这张照片的那一年,他们家里去了一个老道士,他看到田士千后,就对他的父亲说,田士千的面相方兄弟,如果把田士千留在家族中,可能会影响其他兄弟的气运,甚至可能断了整个田家的香火。 听那个道士这么一说,田士千的父亲就准备把田士千送到北方一个远亲那里去养活,不过田士千好歹是田家的血脉,老父亲在田士千走的时候,给了田士千一本书,上面记载了整个田家世世代代的养蛊密传和心法。 田士千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私下里听了那道士的话后,就主动提出离家,跟着前来接他的亲戚去了北方。 可到了北方后不久田士千就发现自己中了蛊,而且从厉害程度上来看,他中的是他大哥的养的一种叫囚魂的蛊,是他大哥要他的命。 那种蛊,是用一种很毒的蜈蚣养成,下蛊的方式是以囚魂的虫卵通过食物下到人的身体里,然后虫卵就会在人的身体里孵化,然后随血液进入人的大脑,等蛊虫长到一定程度,它就会可以吞噬人的灵魂,让人直接死亡。 他当时有些明白了,他虽然远走他乡,可是他大哥还是不放心他,害怕其仍然方克到自己,所以就动了杀心。 田士千想起他离家的时候,他大哥给的那一颗糖果,他毫不顾忌的吃了下去,却不想也吞下了囚魂的虫卵。 为了求生,田士千翻看了他父亲给他的那本田家的密传,也终于找到了解除蛊术的法子,所以他就再次离开家,踏上了求药解蛊之路,他这一出走就是几十年,而他的蛊师之路也是正式开启。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田士千是用什么办法解掉囚魂蛊的,徐铉被我打断,也不生气直接回答我道:“是一种毒草,叫蛇蔓,他吃了蛇蔓,用蛇蔓之毒毒死了囚魂,再找名医以金针刺入头颅,将囚魂的虫体取出,进而治好了自己所中蛊毒。” 金针刺入头颅?想到这里,我都替田士千感觉到疼。 徐铉继续讲。 田士千在解了蛊毒之后,并没有回去找他大哥报仇,而是选择在北方救下他的那个神医家里学习医术,同时也在私下进行蛊术的研究,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田士千出落成一个有为青年,蛊术和医术方面皆有了不凡的造诣。 那一年田士千出师,神医扔下他出去云游,从此田士千就变成了一个人,而后田士千也离开了深山,他想着回自己的家乡看看。 其实他当时并没有想怎样,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了,毕竟他在那里生活了十五年。 听到这里,我有忍不住打断徐铉问:“那个神医去哪里了?” 徐铉瞪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我调查的是田士千,那个神医是谁,我并不知道,他去哪里,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一概不知。” 我不好意挠挠头,让徐铉继续讲下去。 田士千回到自己家乡的时候,他们家已经衰败的很了,他大哥、二哥一年前因为跟生苗的蛊师斗蛊,命根子被毒烂了,无法再育子嗣,两个弟弟虽然健在,可蛊术平平,特别是他的小弟,生来怕虫子,见到虫子就想要跑,只能养个蝴蝶之类的,而且还是毒性很小的。 田士千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家境大变,甚是感概,便去了那生苗苗寨找当时蛊害自己两个哥哥的蛊师斗蛊。 也是那一战让田士千大显神威,他单枪匹马,斗败了那个苗寨的所有的蛊师,还赢了那里一个大能蛊师养的一只蛊王。 田士千回来后,整个田家顿时风光无限,田士千的父亲也有心让田士千归宗,可他的大哥和二哥却又新生了歹念,几次试图下蛊害田士千,可田士千本事了得,哪有那么容易被害,所以那哥俩几次下手都没得逞。 终究有一天他们的行为激怒了田士千,他用自己打败生苗蛊王的蛊虫咬死了自己的大哥、二哥,然后负气离开了田家。 于是那田家的威名在西南也犹如昙花一现,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当年的田家到底搬迁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徐铉:“田士千养的那只蛊虫叫什么?是蛊王吗?” 徐铉摇头说:“我不知道那蛊虫叫什么,相传,见过那蛊虫的人都死了,不过那只蛊虫既然能打败一只蛊王,多半也是一只蛊王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比蛊王厉害的蛊,没有理由等阶会低于蛊王。 我又问徐铉是怎么在西川得到田士千的消息的,他笑了笑说:“因为他曾经托人向我求了几张巫符,交货地点就在西川,只是我出了点事儿,不能亲自把符箓给他送去,就想着拜托你们了,正好你们不是找什么蛊王吗。” 让我们送符箓?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第181章 永不宁静的夜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铉说完那一番话,王俊辉就有些疑惑问他:“徐铉,一般交符都是你亲自去的,你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能亲自前往?” 徐铉笑笑说,让王俊辉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他不得不去应付下,实在难走开而已。 王俊辉还是不放心,有催问了一番,最后徐铉才说了一句:“我只能告诉你,接下来我要去湘西的苗寨,所以西川我是去不了的,毕竟我没有分身的本事,权衡考虑了一下,所以这西川就找人代我走一遭了。” 说着徐铉又看了看我们说:“恰好这几日我正在明净派做客,听闻蔡少主说你们有意寻找蛊王。就收集了一些那田士千的资料,并将符箓一并交于你们。” 王俊辉问徐铉用不用帮他带回点什么来。 我明白王俊辉的意思,徐铉的符箓每一章都很珍贵,像我和他那样白得的人没几个,所以田士千求符自然是允诺了一些什么东西给徐铉,王俊辉问的自然是用不用带回那些东西。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徐铉竟然摇头道:“不用了,他在托人求符的时候,已经先把东西捎给我,我也是动心之后才答应帮他画符的。” 说着徐铉就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黄色锦袋递给王俊辉说:“这里面是三张巫符,每一张都蕴含着了不得的神通,切记你们不要私下打开,否则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大麻烦。” 王俊辉接过那锦袋说:“放心,我明白的。” 接过那锦袋,我们自然就算是答应下来这件事儿了。 徐铉这个人不错,送我符箓不说。若是我们此行真能寻得蛊王,我们跑个腿也是值得的。 接着徐铉也没有废话,给了我一个纸条说:“这是你们要去的地方和要找的人,时间是两个星期后,在此之前你们可先去解决那西川凶尸的案子。” 我看了看地点,忍不住问徐铉:“你可是天下第一符箓师,他们为什么不上门取货,反而要你送货上门啊?” 徐铉苦笑说:“那地点是我选的,本来我半个月后是要去那里有些其他的事情的,可我这临时又出了一些麻烦的小事儿,不得不去湘西苗寨待上一个多月,所以这符箓我也没法送了。” 苗寨。会不会是我爷爷所在的那个苗寨呢?我小心翼翼地问了问徐铉,他直接摇头告诉我说:“不是,而且我也不知道李神相在那一个苗寨。” 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又说回了“西川凶尸”的案子上来。 蔡邧告诉我们说,蒋潇,也就是那凶尸,毕竟已经是尸变,如果不解决了,时间久了尸气越来越重,将来必定成为大祸害,而且她在死之前种种反应也说明。诱使她死亡的可能是某个脏东西。 而且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追查到那个脏东西的半点线索,也不知道蒋潇尸变是不是和那个脏东西有关联。 所以我们这次除了要找到蒋潇外,还要试着查清楚蒋潇的真正死因,以及蒋潇尸变的原因。 可此时离案发已经十五年过去了,那里又成了荒村,我们更是无人可问,这件事儿调查起来就显得格外困难了。 所以我就问蔡邧,有没有蒋潇家人的联系方式。 蔡邧苦笑着摇头说:“说来奇怪。蒋潇的家人,甚至稍微近一些的亲戚,在这十五年里,要么病死,要么意外,已经差不多死干净了,不过他们当年留下的‘证词’资料都还有,你们可以详细地看一下。” 蔡邧这么说的时候,王俊辉就把西川凶尸案的那一叠资料递给我一部分,让我看。 里面有案件的描述,以及蒋潇父亲的证词,不过大体都和蔡邧讲的差不多,对我们进一步了解案情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我就不由有些失望。 见状蔡邧告诉我说:“虽然西樾村那一块儿已经成立了保护区,可西樾村的错落房屋都还健在,说不定你们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笑了笑没说话,这明净派找了十五年都没有收获,那村子多半已经被他们翻烂了,我们这次去怕是很难再有收获。 两件事情都聊的差不多了,我们的饭也是吃好了,所以也就散掉了。 在分开之前,王俊辉自然又和徐铉说了许久的话。 秦广因为明天要跟我们一起出发,所以今晚就暂时到我们那里住,楼下除了林森的房间,还有两个空屋,所以秦广就自行挑选了一间。宏低丸技。 次日清晨,我起床做了早间的功课没多久,我们就收拾东西下楼吃了些早饭,又去采买了一些东西,便准备出发了。 我们昨天已经和林森告过别,所以今天就只给他打了电话,并未再到医院去看他。 车子是由秦广开的,本来王俊辉说他来开,可秦广却说,他是我和王俊辉的下手,这开车的事情自然由他来,他还说,让我们放心,他的技术,是个老司机了,而且还去过一次西樾村,虽然那会儿他只是在村子的外围,没有跟着前辈进村,可他还记得去西樾村的大小路段。 出了成都我们一路向西,过了都江堰,我们沿着岷江继续往西,走了一段,然后又偏离岷江继续往西。 一路上秦广也是告诉我们,西川多山,而且还有不少的雪山,这边有很多地方的气候都很古怪,山上是雪山封顶,山下可能就是郁葱的竹林,或者其他什么林。 总之这边的气候多变的很。 而且这边的人口相比四川的中东部,要稀疏很多,没有较大的成熟,甚至连镇子和村落都很少,往往会出现绵延数十里甚至上百里的无人区。 而且这边也有很多未探知的深山,还有很多山峰更是从没有人去过。 起初我们沿着岷江走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的村落,可一旦我们的路线偏离了岷江,村落一下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我们一行人国道转省道,然后省道转到了不知道什么道,然后更是崎岖的山路,我们的车子只能勉强通行。 此时已经是我们赶路的第二天下午了,这只是一条崎岖的土路,一路上别说车,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秦广跟我说,这条路是明净派进西樾村的专门的通道,再往前走会有一个阵法结界,一般人那里后,转个圈就离开了,会以为路是环形的,只有知道那阵法结界的人才能继续往里走,直到通往西樾村。 很快我们的车子到了那个所谓的结界前面,秦广下去烧了一道符箓,就真的在本来看起来没有路的地方又出现了一段路,我们车子就沿着那条路继续往里走。 等我们进去后秦广说:“这张符箓可以维持两分钟,一会儿他就会自动关闭,所以我们在这里办案是不会有普通人来打扰我们的。” 进了那段隐藏的路,我们的车子就穿行在一片竹林里,只是现在的竹子叶子掉落了很多,车子开过,路上的竹叶跟着飘起,那景象也甚是壮观。 秦广还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来的时间不太对,如果是夏天来,这里的景色更加怡人。 在竹林里穿梭了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一处村落,这里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砖石结构,不过很多户人家的院里又都会有类似竹楼的建筑。 在这村子口,秦广就把车子停了下来,然后指着村口一栋房子说:“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上次我来这里,也是住这里,前辈们没有让我进村。” 听秦广的话,他上次来的时候,怕是还很年轻。 其实秦广现在的时机年轻也不大,才三十多岁,只是看起来比较面老罢了。 秦广指的的这栋房子是纯竹子的构造,是明净派的人后来用竹子自己修建的,而且里面还设置了一些太极八卦的结构,所以可以预防脏东西进来,算是附近最干净的一栋房子了。 只是现在是冬季,这竹楼住起来南面会有些冷。 不过我们都带着睡袋,晚上往睡袋里一钻,感觉也就不是那么严重了。 我们这里布置好后,就已经是傍晚了,这村子口有一条小溪,我们就去打了一些溪水,然后由李雅静测定,水质没问题后,便开始生火做饭。 因为这是竹林,又是干燥的冬季,所以我们做饭之前,把这竹楼的竹叶清扫了一个干净。 吃了晚饭,身体暖和了,我们趁着天还不是很晚,把西樾村转了一圈,村子不是很大,大概三四十户人家的样子,而蒋潇自尽的那栋竹楼就在村子正中央。 走过蒋家院子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院子的墙是土坯墙,经过十几年的风雨,已经塌掉了一多半,不用走正门,也能进到蒋家的院子,而蒋家的竹楼还屹立在那里,看起来很破旧,仿佛一碰就会垮掉的样子,让人不敢攀登。 这院子里的阴气比起四周的房子是重了很多,可就算是有鬼物出没,也应该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这残留的阴气根本不足以给我们提供任何的情报。 我们照例在这房子附近撒上一圈的糯米粉然后再回村口的竹楼去休息,今天太晚了,我们准备明天一早再做详细的打探。 夜深黑,还起了风,走到村口的时候,那“唰唰”竹林摇曳的声音,让我总觉得是什么东西在竹林里穿梭,甚是吓人。 这个夜晚,好像永远安静不下来。 第182章 阴冥鬼婚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竹楼因为会透风,所以我便在地板上把帐篷搭了起来,再在帐篷里放上睡袋,也就不会太冷了。 只是外面的风声太大,还有那嘈杂的类似人走动的声音,实在让人难以入睡。 过了一会儿我手机响了一下。便看到徐若卉发来了一条短信,问我是不是睡下了,我告诉她没有,她就说想跟我说会儿话,我就告诉她去竹楼外面见面。 其他帐篷灯都是黑了,怕大家都已经睡下了,为了不打搅大家,我们自然是竹楼外面说比较好一些。 我穿好衣服出去,没一会儿徐若卉也是蹑手蹑脚的出来,她没有带着兔子魑,说是那小家伙已经睡下了。 这外面风有些大。所以站到主楼外,徐若卉就往我这边凑了一下,我也是很自然的把她抱在怀里。 我问她有什么话给我说,她说就是睡不着,总感觉这竹楼外面全是人走动的声音。 原来不止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我揽着徐若卉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风和竹林的影子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而且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也没有开启的迹象,这就说明我们四周并没有脏东西。 又过了一会儿我俩冻的只哆嗦,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就说,要不回去睡吧,可徐若卉却摇头说:“初一,你听,是不是有唢呐的声音从竹林子的东面传来?” 这村口进竹林有两条路,一条是我们来的那条南面的路。另一条就是徐若卉指的东面的那条,秦广说过,东面那条路是去另一个村子的,那村子也荒掉了。 而现在徐若卉指着那边有唢呐的声音,我当时不禁吓了一跳,我竖着耳朵使劲儿听,可依旧只能听到风声,和竹林树叶“嗦嗦”作响的声音,哪有什么唢呐的声? 我往东面看了看,问徐若卉:“你听错了吧,这大半夜的,这是荒村。就咱们这几个人,哪有什么唢呐声?” 徐若卉表情看的有些难看,显然她不是在开玩笑吓唬我,而是她真的听到了。 我紧紧抱住她,然后使劲听,使劲往东面看,可还是毫无发现。 徐若卉往我怀里靠了靠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了,除了唢呐声,还有锣鼓的声音,就好像是电影,电视剧里古代娶媳妇的声音。可热闹了,听起来离我们有两里多地的样子。” 而此时我忽然感觉身子一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楼下走过去了似的。 可再往楼下看的时候,别说人,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可我刚才身上闪过那一丝凉意,明明就是有什么东西试图接近我们,我身体本能产生的境界感,可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都没开。说明不是鬼物。 如果不是鬼物的话,那就可能是什么野兽,或者是…… 想到这里我不禁头皮发麻,难不成我们这么走运,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蒋潇的尸体? 这时候李雅静和王俊辉也是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俩出来后,徐若卉就赶紧从我怀里钻出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李雅静过来又把徐若卉塞回我怀里道:“你们都是男女朋友了,害什么羞。” 我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王俊辉就问我怎么不睡,我就把徐若卉听到那些怪音的事儿说了出来,我说完后,王俊辉惊讶地看了看李雅静。 李雅静就说:“我刚才也听到了,也是因为这样才睡不着的,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来你也听到了?” 李雅静和徐若卉都听到了,那这就肯定不是错觉了。 我听爷爷说过,女人因为天性多数属阴强之体,在夜里往往听到一些男人听不到的声音,而这些声音多半是伴随阴气而来,女人会吸收一部分这样的阴气入自己的身体。 而男人因为会排出那部分阴气,所以一般听不到。 当然一些男人的身体,也可能出现阳虚,夜间进阴的情况,如果那个时候有什么怪声音,那么那样的男人也是能听到的。 只是我和王俊辉都属于那种比较阳刚的男人,所以那些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 想到这里我又告诉王俊辉,刚才感觉到有东西靠近的事儿,他愣了一下,就要下楼去检查。 而此时秦广也是被我们的声音吵醒,见王俊辉要下楼检查,也是拿着手电跟了下去,我则是跟之前一样,留下来照看徐若卉和李雅静的安全。 大概五六分钟,两个人就从楼下上来,我问王俊辉发现什么了吗,他点头说,的确有脏东西来过,尸气,阴气都有。 只不过阴气重于尸气,那东西更像是鬼,不像是尸。 我立刻好奇道:“不应该啊,如果是鬼,这么近的距离,我的监察官或者采听官不可能没有任何警戒啊?” 王俊辉也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何解。 而此时徐若卉和李雅静同时指着竹林的东面说:“声音越来越大了。” 他们说的声音自然是唢呐和锣鼓点的声音。 秦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问什么声音,我就把徐若卉和李雅静听到声音的事儿跟他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问他,明净派来这儿的那些人,之前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秦广摇头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怪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树林那边的风越来越大了,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阵阴风后面,正在往这个村子靠近。 此时我就忽然想起,我来之前说要给徐若卉算命的事儿,她那会儿就说,她不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蛊王,也不想知道是不是能求得携带蛊王的神通者去帮我们,她只想尽力而为。 那会儿她的表情,好像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难不成和现在听到唢呐和锣鼓的声音有关? 我问徐若卉是不是那样,她摇头说,不是,并且让我不要乱想。 我发现在那阴风之下,我的心有些不能自持,我总是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而且总是忍不住想要去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和嘴好像要失控了似的。 觉察到这些我立刻捏了指诀给自己封了印堂、采听和监察三处相门。 我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 接着也是分别给徐若卉、李雅静封了相门。 至于王俊辉和秦广,两个人的道术都比较厉害,自然也就不用我去帮他们封什么相门了。 等我把所有人的相门封好之后,王俊辉忍不住愣了一句:“初一,有人想要拘你魂,幸亏你反应快,不然我都没有发觉。” 拘我的魂!?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着实吓了一跳,问王俊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深吸一口气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能判定,想要拘你魂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凶鬼。” 为什么是我?我忍不住问王俊辉,他摇头说:“只能碰到那鬼物,当面问他才知道了。” 拘魂本来就是阴物的神通,只是有些道者拿去研习成了道术,可论拘魂的本事谁用的好,那还是厉害的鬼物。 徐若卉也想着过来问我的情况,可不等她开口,我们一众人一下都愣住,同时往村子东面的那个竹林的入口看去。 因为我们所有人同时听到唢呐和锣鼓的声音,那节奏不是娶亲又是什么,而在那热闹的声音下,一堆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渐渐从竹林口往村子里走来。 我当下就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鬼娶亲?宏宏杂圾。 王俊辉也是长吸一口冷气说:“竟然是阴冥界的婚事儿,看来我们是惹上大麻烦了。” 我爷爷曾经说过,见到鬼娶亲,第一个要做的事儿,就是跑,如果跑不了,就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看,不管一会儿身上发生了什么怪异感觉,都不要动,更不能开口说话。 否则的话,那些鬼魂,一旦他们娶亲的事儿被人知道了,他们就会立刻把那个人也给带走,当作新郎和新娘的奴鬼。 当然,那说的都是普通人,如今我们五个人里面,两个会道术,一个会相术,另外两个女人身上也有数种防鬼的宝贝,我们自然不用按照爷爷说的法子做。 只是一会儿如果和那些鬼起了冲突,我们怕是要应付一阵子。 我看了看王俊辉,他飞快掏出五张隐身符,然后递给我们,让我们分别贴在身上,然后又道:“一会儿,我们跟着那婚队去看下,说不准会有大收获。” 跟着阴婚的队伍走? 单是听这个主意,我心里就感觉有些害怕。 我让徐若卉回房去把兔子魑抱出来,然后王俊辉也给它贴了一张隐身符,我也是告诫那兔子魑,让它一会儿别乱叫。 等着那阴婚的队伍逐渐靠近,我就忍不住去想,这只队伍,是来迎娶蒋潇的吗? 这十几年过去,为什么那只婚队偏偏在今晚来?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还有如果这只婚队不是来娶蒋潇的,又会是娶谁的呢? 还有,那队伍中的新郎又是谁! 队伍不断靠近,一切的谜题都在一点一点的解开。 随着那只队伍的靠近,我就发现那些鬼,跟我以往见过的鬼大不相同,这些鬼不像是人,更像是烧给死人的那些纸人,男人脸蛋涂抹的惨白,然后整个脸腮画了一圈的红。 女人则是脸色惨白,只有那嘴唇红的想刚喝过血一样。 新郎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他身上闪着青光,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最主要的是新郎的身后,他们抬的不是一顶轿子,而是一口棺材! 第183章 十五次冥婚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一众鬼的模样,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这些鬼的样子也太吓人了。 而且他们直接冲着我们这栋竹楼而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竹楼建在村口,东南方向的路。都要从这里进村,看来我们不得不和那支鬼婚的队伍相遇了。 王俊辉拉着李雅静首先下楼,接着是秦广,再接着是我和徐若卉。 那唢呐的声音越来越大,转眼见就到了我们跟前,这队伍近了,我才发现,这些人好像都是动起来的纸扎人,甚至那新郎骑着的高头大马也是纸糊的。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这些都是纸糊的,那口棺材也是纸糊的吧。 我把那口棺材上看一下。黑漆漆的棺材板,中间写着一个极大的奠字,在棺材的周围还绑着很多的很布条,棺材的最前面是一个红色的大红花。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不是纸扎,好像是一口真的棺材。 我刚准备说话,王俊辉就小声对我说:“别吭声跟在我身后,这个队伍里,除了那一口棺材,其他的都是假的,都是纸扎的人!” 这下我更加好奇了,纸扎的人能够扛起那一口大棺材吗? 我忽然想起之前做花圈生意的时候,爷爷说过的一番话。那会儿,我们小店里也卖纸人,我当时问过爷爷那些纸人有什么用,爷爷就说,那些纸人其实是一种人造的,给鬼占用的身体,专门给那些不能偷生的孤魂野鬼使用的。 这些纸人烧了之后,孤魂野鬼也可以先投生在那些纸人身上,做下葬之人的数年的阴间奴隶,等着期满了,主人去投胎了,那这纸人也可以跟着主人去投胎。 所以那些纸扎的人有很细腻的手艺讲究,现在市面上卖的很多纸人根本不足以承载孤魂野鬼,即便是烧给了自己的长辈。也给其请不出鬼奴隶。 而我和爷爷那会儿上货的时候,都是爷爷从他认识的一个老前辈那里拿的,听说那一家人世代都是扎纸人为生,到他那一代,已经第七还是第八代了。 想到这里。我也就明白面前的这些鬼为什么是纸人的模样了,原来他们都是马上那个新郎的奴隶鬼。 而我爷爷说过,这些纸人烧毁后,一旦投进去孤魂野鬼,或者阴间地府上来赎罪的小鬼,那纸人力气虽然比不上普通的成人,可也不会小太多。 我仔细看了一下,看着棺材的小鬼大概有十几个之多。 很快这支队伍就从我们的眼前经过。王俊辉立刻拉着李雅静混在队伍的最后面,我、徐若卉和秦广也是赶紧跟上。 我们跟着这只队伍往村里走,他们走的路,正是我们白天去蒋潇家的那条路。 走了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了蒋潇家的竹楼,这么一看我们又吓了一跳,蒋潇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张灯结彩,那破损的墙垣不知道什么也是恢复如初了。 不对,这是幻觉! 好厉害的鬼遮眼,我在封了相门的情况下,还能被中招,可见布置这场幻觉的鬼神通极其了得。 我刚准点开自己的监察官的相门,让自己恢复清醒,王俊辉拉住我的手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显身的好时机。” 我一下就明白了,如果我这个时候用相气点相门,那就等于我施了法,我就自动显身,如果我一个人显露在这些鬼魂面前,他们肯定第一时间向我冲来。 这么一想我不禁有些后怕。 擦一下额头的汗,我继续跟着这只婚队前进。 接着我们就在蒋潇的家门前停了下来,唢呐声手、?乐手更是喜乐高奏,高头大马上的新郎也是下了马,然后整了一下身上的新郎服便推开了蒋潇的家门。 接着我就看到蒋潇家里竟然有人迎了出来,有四个人,有两个看起来像是蒋潇的父母,还有两个看起来像是蒋潇的弟、妹。 如此说来蒋潇的家人死后,鬼魂都回到这里来了? 他们迎了新郎做了一些必要的礼仪后,就往楼上去接蒋潇去了。 此时王俊辉并没有让我们进蒋家的院子,因为我们进去后,里面的一些东西都是假的,我们万一走错了地方,那肯定很快就露出破绽来了。 我们远离了这支婚队一段距离,正好透过围墙能看到那竹楼上的情况,竹楼的窗户那里,忽然亮起了一盏烛光,然后一个披着盖头的新娘的影子映在窗户上。 只是那影子有些往前倾,看起来软乎乎的,好像身体的筋骨被抽了似的。 那模样是蒋潇吗? 不一会儿新郎进到房间,然后开门,接着抱着蒋潇下楼,虽然她盖着盖头,可我能认出,那就是照片上的蒋潇,而且我还能肯定,那新郎抱着的不是虚体,不是鬼魂,而是一具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慑青鬼新郎娶的不是一只鬼,而是一具尸? 他们到了院子里,我们就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了,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新郎和新娘才从院子里出来。 此时新郎已经没有再抱着新娘蒋潇了,而是手拉着她。 只是蒋潇的姿势有些怪异。 她的腿呈八字形开着,上身也是软塌塌的,好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肉。 她的一直胳膊软塌塌的在旁边垂着,另一只胳膊被新郎拉着,那样子,好像新郎不挽着她,她就会立刻瘫倒在地上一样。 而此时我就听那新郎说了一句:“阿潇,这是我第十五次娶你,希望你不要再跑回来,好吗?我真的好爱你!” 第十五次? 难不成这十五年来,他每年来娶蒋潇一次吗? 我想了一下今天的日期,已经是阴历十二月初,十五年前蒋潇出事儿的时候,也是这个段时间附近吧,难不成就是十五年前的今天? 越来越多的疑问冲进我的大脑里。 蒋潇那边没说话,只听另一个老婆子一样的白脸女鬼忽然喊了一嗓子:“新娘入棺!” 我不由心里有一咯噔! 不过再一想,的确也是这样,毕竟那是棺材,不是轿子。 很快棺材盖被几个纸人小鬼推开,然后几个老妈子一样的鬼,扶着蒋潇入棺,蒋潇的身体依旧软乎乎,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爬到在地上,可是我又好像看到那尸体能够自己活动。 同时我感觉一股熟悉的冰凉涌上心头。 想了一会儿我就小声对王俊辉说:“刚才在竹楼那里出现的脏东西,好像就是蒋潇!” 王俊辉点头道:“的确,她身的气就是那股气,似尸非尸,似鬼非鬼!” 我问王俊辉,那蒋潇到底是什么,他也摇头小声说不知道。 等着蒋潇躺进棺材里,那些小鬼就把棺材盖盖上,然后唢呐,锣?的声音再次响起。 “起棺!” 又随着那老婆子一样的鬼一声吆喝,众纸鬼便把棺材又抬了起来。 再接着他们就出发往村外走,我问王俊辉怎么办,他深吸一口气说:“跟着去看看,看他们会在哪里停下来,等着白天了动手,晚上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我赶紧点头。 于是我们就跟着那只婚队往村外走。 很快我们就进了东面的那片林子,林子中间有一条很稀疏的小路,同样也是落满叶子,不少地方还长了一人高的杂草,比我们来时候的那条路要难走的多。 所以为了不被前面的那些鬼发现,我们只能保持更远的距离。 秦广此时也是小声说,这东面的村子叫前营头,并不是蒋潇十五年前的那个新郎的村子。 这次娶她的那只慑青鬼是蒋潇要等娶她的那个“人”,如果是,蒋潇为什么每年都要嫁完再逃呢? 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免费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车 堂前雁 劫天运(原名:养鬼为祸)/浮梦流年 第184章 鬼扶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面前的这一场“冥婚”,我心中的疑问忽然增加了好几倍,带着这些疑问我不由自主地跟着这支婚队在竹林的杂草小路上穿行。 竹林在阵风下的摩挲声时而剧烈,时而缓和,我的呼吸和心跳仿佛也被带入了那个节奏。 此时王俊辉忽然拉住我,示意我们众人停下脚步。我深吸一口气问王俊辉怎么了,他小声说了句:“又来了!”宏宏在技。 我好奇问他什么又来了,王俊辉说:“拘你魂的那个凶鬼,又来捣乱了,还好,我发现的及时,那股拘魂之力又退去了。” 啊?我说我刚才心里感觉怪怪的。 此时我心里又蹿出一个疑问,这西樾村除了这支婚队,以及蒋潇家人那几只鬼外,还有一只厉害的凶鬼吗,可那个凶鬼的身份又是何方神圣呢? 谜题越来越多。 而就在我们停下来说话的时候。我就看到前面婚队里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忽然缓缓走出了队伍,而那支婚队却继续前行。 接着那新郎骑着高头大马缓缓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他发现了我们了吗?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他怕是一早就发现我们了,之所以不拆穿我们,是因为他不想搅黄了自己的婚礼,现在新娘接过门了,所以……” 我接过话说了一句:“所以我们要倒霉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那新郎已经在离我们三四十步的位置勒马停下,然后他对着我们这边就道了一句:“我知道你们一直跟着我,出来吧。” 果然是发现我们了。 我看了一下王俊辉,他苦笑一声说:“果然是这样。” 接着他捏了一个指诀,直接道了一句:“破!” 顿时我们几个人身上的隐身符就“呼”的一下飘落了下去,看着那隐身符飘走,我们几个人的身形自然也就展露在那个鬼新郎的面前。 王俊辉看着那鬼新郎也是道了一句:“我们现在以真面目示人了,你是不是也该露出你的真颜给我们看下呢?” 鬼新郎在马上犹豫了一下。忽然收住了自己身上的青光,一个穿了一身红色中式新郎装的年轻男子就出现在了马上,只是他身上的那一身红衣显得有些暗,而且隐隐透着一股青色的气焰,看起来是尤为诡异。 那男子的样貌算是生的俊俏,一脸的鬼命之气也是轮转自如,说明他已经步入鬼修之途,并非无恶不作的恶鬼之辈,换句话说,即便是阴差来了也不会抓他走。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非王俊辉请神的状态下看到鬼修,所以难免对着他脸上的鬼命之气多看了几眼。 我这边打量他的时候,那鬼新郎又道:“我叫万熙宁。是这一代的鬼修,今晚在下在这里冥婚配对,不知道那里惹到各位道者了?” 王俊辉看了看,自然是问我从那万熙宁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了没。 我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鬼新郎万熙宁说:“你娶的可不是一只单纯的鬼,而是一具尸吧,蒋潇身死十五年,尸留人间,这就是祸害,我们便是为其而来。” 此时我又看了万熙宁几眼,他鬼气虽然平和。入了鬼修,可他保寿官阴气不胜,却泛起了一丝的阴气,这说明他的鬼寿将近,多则月余,少则四五天。 正在看这些的时候,万熙宁就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开始往我们这边走。不过从他身上的气势能看出,他不是要与我们为敌。 又走了十多步万熙宁停下来才继续开口道:“蒋潇是我的结发之妻,她的尸体我会看好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她去害人的,求你们了。” 说着万熙宁直接对着我们跪了下去。 这就让我觉得十分的意外,我们遇到慑青鬼也有那么几只,每一只都是凶悍的很,哪有像万熙宁这样未开打先下跪的? 见状我就回头看了看问王俊辉,问他做何处理。 王俊辉摇头,显然是觉得我们不能把蒋潇的尸体留给他,得到王俊辉的肯定,我转头对万熙宁道:“恐怕我们不答应你,你先别急着生气,万熙宁,我问你,你入鬼修已经多年了吧,这道上的规矩,你也都懂吧,这尸的去留你也清楚,对吧?” 万熙宁犹豫了一下点头,我继续说:“再者,我从你的命相看出,你鬼寿将近,不日你就会再如轮回之道,到时候你身边的一众纸鬼人都会因你得福前去投胎,那蒋潇又当作何处理,她是尸,不是鬼,如何跟你一起去投胎?” 我这一番话说出,万熙宁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呆呆的看着我,脸上的鬼气变了又变,时而愤怒,时而哀怨,时而忧愁,时而又绝望! 不等他说话,我又问他:“我问你,这一带除了你,还有其他的恶鬼吗,不瞒你说,我今晚被人试图拘魂两次了。” 听了我的话,一脸复杂表情的万熙宁忽然表情一变道:“难道是他?他回来了?” 说完他“呼”的一声就从地上飘了起来,然后转身上马,直接去追那婚队去了,再接着一道青影就消失在竹林中的小道上。 半点继续发问的机会也不给我。 王俊辉没有出手去阻拦。 我问王俊辉怎么办,他说:“跟过去看看,他在这里停下来阻止我们,说明差不多到地方了,在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荒坟之类的地方。” 这大半夜找坟头,我也是有些醉了。 新郎鬼万熙宁刚才在那里跪过,那一块自然会有他留下的一丝命气,我走过去之后,捏了一个手诀采摘命气,将其植入我的命理罗盘之中,这罗盘的指针便开始转动起来,很快就给我们指出了,万熙宁所在的方向。 同时我也是对王俊辉说了一句:“我刚才问的不是去哪里找,这个我自然是有办法的,我问的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事情好像很复杂,我们到底灭不灭蒋潇,毕竟万熙宁这只鬼修看起来不是很坏。” 王俊辉摇头说:“先过去看看再说,刚才听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好像认识一直想要拘你魂的那只恶鬼,万熙宁和蒋潇看起来还好,倒是那只恶鬼觉得留不得,必要的时候,我们先收拾他。” 我连连点头,一只想要拘我的魂,我自然是不能忍的。 最可气的是,这里明明有五个人,为什么偏偏找上我?难道我是我们五个里面最弱的? 如果换成以前,林森在的时候,我看看身边的人,肯定会想,算了,还是拘我的魂吧,可现在林森换成了秦广,我和他的情谊不是很深,所以想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想,去拘他的魂多好啊。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没人性了。 跟着我命理罗盘指示的方向,很快我们就到了竹林深处的一块较为旷阔的地方,这里七七八八散落着很多坟头,只不过多数坟头都已经成了空坟,已经没有再住着鬼魂了。 只有最里面的一处墓碑后情况不同,那坟土是挖开的,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有几个纸贵人拿着铲子在铲土,而那些铲子并不是阴物,而是货真价实的阳物,是真的铲子。 而且那些纸人的身体都不去碰那坟头,而是双脚漂浮在半空中,好像很忌讳碰到那些坟土似的。 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听爷爷说过,坟土是埋尸、葬鬼之土,时间久了就会有一些镇鬼驱邪的功效,而巫家的很多人,也很喜欢收集坟土打鬼。 这也是很多巫师,在行走江湖的时候,背包里总会装坟土的缘故。 看到我们又追了过来,那些纸鬼就吓到了,转头看了看我们,万熙宁对着那些纸鬼“呜呜”吩咐了几声,他们再继续。 而他又一次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他过来之后就对我们说:“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这样,我求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只要和阿潇再在一起待上几天我就知足了,到时候我会亲自把阿潇的鬼魂从尸体里打出来,而她和我的尸体都会交给你们处置。” 两个尸体? 我好奇问万熙宁:“你的尸体也尸变了?” 万熙宁摇头说:“不是尸变,只是还没有腐烂而已,其实我的尸体跟阿潇尸体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她的鬼魂住进了她的尸体里再也出不来了,她对身体的执念太深,成了鬼扶尸!” 鬼扶尸? 那是什么,我好像没听爷爷提起过。 见我露出疑问,王俊辉就给我解释说:“鬼扶尸,就是人在死后,鬼魂和尸体分离,可有些人舍不得自己的身体,鬼魂又回到自己的尸体里,然后继续操控着身体活动,只不过因为少了天魂,没了主神,身体就会软趴趴的,站不起来,就像刚才咱们看到的蒋潇一样。” “只不过,鬼扶尸一般也就几天的时间,时间长了,那尸体还是会把鬼魂排出体外的,所以鬼扶尸虽然是‘尸’的一种,咬了人,也会让人中尸毒,可却被视为尸里面,寿命最短,毒性最弱的一种。” “可蒋潇为什么会在鬼扶尸的状态下一活就是十五年?” 王俊辉问出心中的疑问,我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对,还有,一直试图拘我魂的那个恶鬼你是不是认识,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万熙宁看了看我和王俊辉说:“我说了之后,你们会同意让我和阿潇一起度过我最后的这段时间吗?” 第185章 不知所谓的阴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要让蒋潇以“尸”的状态多存在几天,这个决定我还是有些做不了主,便转头去询问王俊辉的意思,他则是微微对我点了下头,我这才答应万熙宁的请求。 见我同意,万熙宁又化为人形。然后还请我们到了另一边没有杂草的地方去说话。 他问我要先从什么说起,我自然是问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儿,那就是一直在暗处拘我魂的那个恶鬼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万熙宁显得有些为难,不过他还是扭捏了一会儿后慢慢开口道:“拘你魂的那个‘鬼’叫何艳苏,也是我的妻子……” 万熙宁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这就是蒋潇一直逃离万熙宁的原因吗? 见我们有些误会了,万熙宁赶紧说:“你们不要误会,她是我活着时候的妻子,我死了没多久,那个女人就把孩子扔给我的父亲。卷着我所有的家产改嫁了,她只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罢了,只不过她在死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也回到了这个地方,还总是来纠缠我,之前被我赶走一次,这次怕是她又回来了,而且她每次回来都会对蒋潇出手。” 听到这里,我也便问万熙宁,为什么确定拘我魂的鬼,一定是何艳苏。 万熙宁道:“拘魂是她惯用的本事,就连我小鬼的奴隶都遭过她的毒手,本来我手下的奴隶应该更多的。” 听万熙宁这么说,我忍不住说了句:“看来你在世的时候,还是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啊。” 万熙宁颇有感触地点点头。 可不等他给我们细讲接下来的事儿。一个女人的笑声就穿惯了整个竹林——“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很长,也很尖,光是听着就让人心里有些发凉,加上远处就是坟地,还有一群鬼漂浮着在那里埋棺材,再配上刚才那诡异的笑声,别说鸡皮疙瘩的,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所以那笑声一响起,徐若卉就靠到了我身边,她怀里的兔子魑也是“嗖”的一声竖起了身子。开始左右环顾,把方向对着林子的西北方。 我们也是往那边看去,接着又是一个青色的鬼影从那个方向就飘了出来,不过从身形上明显可以分辨出是一只女鬼。 不一会儿她就落在那些小鬼正在填埋的那个坟地的上空,她看着脚下的坟地不由“哈哈”冷笑一声说:“万熙宁,你个没良心的,我做了鬼千辛万苦地来找你,你竟然娶这个贱货,看我不毁了她的尸!你们想合葬,没门。” 说完那女鬼一挥衣袖,阴风吹起。顿时吹的那坟地土荡起一层来,那些正在在坟地边儿的纸人鬼,就因为来不及躲藏,被坟地土落了一身。 那些坟地土落到那些纸鬼的身上,顿时它们身上就仿佛被火星烫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再接着它们整个身子就烧了起来,再接着那些纸鬼迟钝的“呜呜”大叫几声后就消失不见了。 当然他们不可能是去投胎,而是直接魂飞魄散了。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心疼奴隶之鬼的万熙宁,王俊辉也是跟着大声喊了一句助手。 接着王俊辉往前猛走几步道:“孽畜,这些纸鬼都是孤魂野鬼和地府赎罪的小鬼所化,他们好不容易有了投生的机会,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毁了他们的功德,简直是混账!” 说完王俊辉掏出一张符箓,往空中一抛,然后用桃木剑挑住道:“大道苍生,无为无风,急急如律令——给我震!” 说完王俊辉把符箓“嗖”的一声就甩了出去,只不过这些符箓不是对着那女鬼甩出的,而是贴在了坟前的石碑上,顿时那坟地四周的坟土一下就静了下来。 那女鬼再兴阴风,也是吹不动半点的坟土来。 只不过此时万熙宁的纸鬼已经死了小一半。 万熙宁此时也是怒吼一声:“你个泼妇,他们再有几天就能跟我一同去转生轮回,你竟然还要害他们,我真后悔当年没打散了你。” 说着万熙宁已经从人形又化为了一团青影。 看样子随时要和那个叫何艳苏的女鬼干架了。 那何艳苏的施法被王俊辉打断,又听到万熙宁的话,也是愤怒起来:“他们转身就重要,我转生就不重要吗?如果我不能和你结成冥婚夫妻,我也会失去轮回转生的机会,你难道不顾我为人之时的半点夫妻情谊吗?” 何艳苏这么一说,万熙宁便立刻怒道:“夫妻情谊?你做人的时候,在我死了以后是如何对我的,如何对我那个家的,你可曾给我烧过半点纸钱,卷走了我所有的家常,你可曾孝顺过我的父母,可曾再赡养过咱们的孩子,你现在跟我提情谊,你觉得你配吗,你这种人活该万世为鬼,永不得转生!” 万熙宁说出这一番话,可见他心中对那个女人的痛恨。 他刚要冲过去,何艳苏就挥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顿时几个纸鬼就忽然“呜”的一声尖叫,一个鬼影开始要分成两个了。 我一下明白了,那几个纸鬼是被拘了魂,何艳苏是要把他们的命魂和地魂强行分离,这么脆弱的纸鬼,如果失去了鬼身,那地魂和命魂两魂也会顷刻化为无有。 那女鬼还是真是杀人,不对,是杀鬼不眨眼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们落在她手里,怕她杀我们的时候,也是不会眨眼的。 见状万熙宁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又吼了一声:“姓何的,你够了,你要是敢杀了他们,我定绕不了你。” 何艳苏根本不怕万熙宁,“哈哈”笑了一声说:“既然我不能投生,那我何不拉几个陪葬的呢,还有你,也跟着你的这些纸鬼一起去死吧。” “呜!”说着何艳苏怒吼一声,就将一个纸鬼的魂给分裂开了,接着她手一挥,那两个魂就对着万熙宁扔了过来,万熙宁没有躲。 不等两个鬼靠近万熙宁,那些纸鬼的魂就彻底散掉了。 何艳苏更是冷冷说了一句:“半点用没有!” 我此时问王俊辉要不要出手阻止,他深吸一口气点头说:“自然是要的,那恶鬼已经彻底激怒了我。” 说完王俊辉就往前跨出一步,然后脚尖点地做了一套我从来没见过的步伐,接着他手中桃木剑也是微微遥指天空,道:“孽畜,受死!” 王俊辉桃木剑上的几个符印忽然亮了起来,接着一条火蛇就从他的桃木剑飞了出去,直接对着何艳苏飞去,何艳苏见状也不多做停留,直接“嗖”的一声钻进竹林不见了。 王俊辉的火蛇追了一会儿无果,就有飞了回来,钻回了他的桃木剑中。 这一幕不光是我,秦广也是看的目瞪口呆,等着火蛇彻底钻回了王俊辉的木剑中,秦广才说了一句:“火麟蟒的残魂?你这法器中,竟然封着如此极阳之物的残魂,可真是一把极品法器啊。” 不等我详细问王俊辉桃木剑的情况,他就立刻叉开话题道:“那女鬼暂时被我逼退了,不过以她的习性怕是没那么容易放弃,这段时间,我们会护卫你和蒋潇的安全,不过你也要在你阴寿大限来到之前,把这里的事儿给我们讲个一清二楚,包括蒋潇鬼扶尸的事儿。”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这次来这里执行任务有些过于顺利了,这件困扰明净派十五年的案子似乎并没有传说那么难。 只不过有一点我弄的不是很清楚,何艳苏和万熙宁、蒋潇算是有仇,可是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她会一直在暗中拘我的魂呢?宏上木亡。 不会是她看上我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事情不肯定不是这样,怕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再者,这荒坟并不难找,明净派找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线索找不到,换句话说,这次的案子,难不成明净派又向我们隐瞒了什么? 不应该,这案子蔡邧已经接受几年,这里面的事情他应该都弄清楚了,而他也是真心实意和我们合作的,他没有理由向我们隐瞒什么。 想到这里我转头看了看秦广,他的表情没有什么特殊的之处,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儿隐瞒了我们。 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我心里一阵烦乱,可就是想不出是那里不对。 正在我越想越烦的时候,王俊辉又是一个手印拍在我肩膀道:“初一,你小心点,那个女恶鬼,还在竹林里,你一走神,很可能都会成为她拘你魂的机会,保持心境。” 我点点头,把我心中的疑惑给他说了一遍,听到我的顾虑,王俊辉点头说:“我也觉得奇怪,蒋潇的尸和万熙宁就在我们眼前,这总是真的,我们先听听他们的故事,至于这里面的阴谋,我们稍后再慢慢往外捋。” 而此时秦广也是道了一句:“初一,王道长,你们放心,我秦广以性命发誓,我们少主是绝对不会给你们耍什么阴谋的。” 我也相信蔡邧也不会给我们耍阴谋,如果非要说有阴谋,恐怕蔡邧也是中了这个阴谋,而他自己并不知晓,这才导致我们现在也走近了这个还不知道是什么的阴谋之中。 当然具体的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们还是要一点一点梳理,目前就从万熙宁和蒋潇的故事开始吧。 第186章 以尸相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一招吓走了何艳苏,让我觉得那个女鬼也没什么厉害的,当下就松了一口气,便准备专心地听万熙宁讲他的故事,见我放松下来,王俊辉又提醒了一遍。让我小心被拘魂。 同时王俊辉也告诫我,何艳苏之所以逃掉,并不是她怕了,而是因为她不想今晚和我拼命,她可能是等一个时机,或者说是在等帮手。 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只说了两个字:“感觉。” 万熙宁的纸鬼已经少了一大半,所以填满那坟头的节奏又慢了许多,趁着这个时间,万熙宁给我们讲了一下他和蒋潇的故事。 万熙宁其实是一百年前的人,那会儿正是清末。 那会儿万家是这一代有名的地主家。因为万熙宁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万熙宁早早就接管了这个家,而且也是十七八岁就成了亲,娶的媳妇自然是何艳苏。 那何艳苏也是当地乡绅之女和万熙宁也算是般配,可何艳苏却有很多的毛病,那就是爱耍大小姐脾气,不爱做家务,甚至重病的公公也不照顾。 所以万熙宁和何艳苏的关系一直不好,两人成亲两年都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后来万熙宁的父亲急了,就催万熙宁生孩子的事儿,为了生孩子万熙宁只好百般迁就何艳苏。 何艳苏在万家管的事儿也是越来越多,其中也包括万家的财务。 后来万熙宁因为进城买东西,被山贼劫杀,尸体还是乡邻给拉回来了。得知万熙宁的死讯后,何艳苏不但不伤心,反而私下贩卖了万家的财产改嫁给县城里的一个医生。宏上以亡。 还把他们唯一的孩子扔给了万熙宁的老父老母。 而这一切,当时身为鬼魂的万熙宁都看在眼里,所以怨气越来越深,也就沦为了散不去的冤鬼。 好在万熙宁的老父亲还有一些积蓄,余下的日子过的也不算差,而且还请当地的扎纸能人,给万熙宁扎了很多的纸鬼奴隶。 也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些。 因为看着老父亲和自己的孩子生活不算太差,性子一直有些软弱的万熙宁就渐渐放弃报仇的念头,后来又得到一个道者的指引,沦为鬼修。这一修炼就是八九十年。 而他也从红厉鬼修炼到慑青鬼。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问万熙宁,指点他进入鬼修的那个道者是谁,他想了一下说:“说是明净派的一个的道者,不过他已经死了,因为他死后鬼魂曾经来看过后,然后就在这竹林里散去了,我亲眼看着他散去的。” 散去了,那背后的阴谋者就不可能是那个道者了,排出了这个可能,我让万熙宁继续讲下去。 差不多在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在这里修炼多年的万熙宁忽然心生怪想,想要娶一房媳妇,跟自己一起进入鬼修,他起初找的都是附近已经过世的年轻女子,可那些女子怨念太浅,死后根本没有成鬼的机会,所以他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他在阴宅里修行的时候。听到附近的竹林子里有一个女孩儿在自言自语,好像是在说自己的命很苦,为什么找不到一个合适自己的丈夫之类的。 万熙宁看到的那个自然是蒋潇,那会儿蒋潇已经和另一个青年订婚,只不过她心里对那门婚事并不满意,所以才跑到竹林里,对着空气发发牢骚。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却阴差阳错的被万熙宁听了去。 那会儿万熙宁也有娶妻的念头,就用鬼遮眼的法子化为一个翩翩少年出现在蒋潇的视线里。 其实那会儿万熙宁也没想着娶蒋潇,毕竟蒋潇是一个人,他是鬼修,是不能有害人之心的。 用万熙宁自己的话说,他之所以显身,也只是为了安慰一下蒋潇而已,这婚嫁是人之常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几人能违抗呢? 说着说着万熙宁就想到了自己那个不守妇道,又不贞不孝的媳妇,一时间感慨颇多,就和蒋潇聊了很多没有真爱,就没有幸福婚姻的事儿,把自己之前说的那些父母之命和媒妁之言的话也给彻底推翻了。 而万熙宁的这一番话恰好说到了蒋潇的心里,蒋潇看万熙宁相貌堂堂,说话也是与一般的青年不同,便生了爱慕之心,当下就问万熙宁愿不愿娶她为妻,如果愿意,她立刻就让自己的父亲去退婚。 听到这儿我不禁好奇说:“蒋潇才见了你一次,就要嫁给你,也太草率了吧?” 万熙宁还没回答我,徐若卉却代替他回答我说:“其实这也很好理解的,蒋潇之前盼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自己中意的人,这次她快要嫁给别人的时候,却好不容易遇见了,她自然十分珍惜这份希望,所以她努力把握住这份希望,说了那些话,并没有错。” 果然还是女人比较懂女人。 万熙宁继续说他和蒋潇的故事。 蒋潇人长的漂亮,言语间更是充满了善良和对感情的热爱,所以蒋潇也是打动了万熙宁。 只是万熙宁知道自己是鬼,没有答应蒋潇。 蒋潇有些失望,继续和万熙宁说话,言语间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让万熙宁吓了一跳,为了安抚蒋潇,他就告诉蒋潇,让蒋潇回家等他,不久他就会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迎娶她。 这只是万熙宁安慰蒋潇的话,他觉得蒋潇回家待上几天就把这件事儿忘记了,可他却不曾想,蒋潇是彻底把这些话记到了心里。 那日分别的时候,蒋潇取下的身上的手镯交于万熙宁,算是定情信物,可万熙宁是鬼,并没有能给人的物件,只能欠下了。 两人分别后,万熙宁修练便再也无法专心,他心里想的都是那个叫蒋潇的女孩子。 只是他们人鬼两相隔,在万熙宁眼里,他们注定到不了一起。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了蒋潇几次,却发现蒋潇每日晚上都会对镜子梳妆,说是在等自己的情郎去接她。 蒋潇因为几日下来都没有万熙宁的消息,仿佛入了魔一样。 万熙宁实在不忍心看着蒋潇这么消沉下去,就决定把自己的事儿和盘拖出,让蒋潇认清楚事实,好死了心,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所以万熙宁在一天夜里,就托梦给蒋潇把这件事儿说了个清楚,还把蒋潇送给他的镯子还了回去。 如此一来蒋潇就知道自己的那个梦是真的了。 可谁知道万熙宁托梦给蒋潇的第二天,蒋潇就在自家的竹楼上吊自杀了。 而在临死之前,她还在竹楼的墙壁上刻下了两行小字:“我愿与君长相守,化为鬼魂又如何?我今日便以尸相许!” 蒋潇死后,鬼魂就飘到了他和万熙宁相遇的地方,万熙宁在知道蒋潇自杀的消息后,也是悔恨当初自己不应该显身去和蒋潇搭话。 可蒋潇穿着红衣而死,已经沦为厉鬼,再也无法回头,所以万熙宁只能将错就错,先送蒋潇的魂魄回家,然后再择日期去迎娶蒋潇的鬼魂入坟。 送蒋潇回去后,万熙宁就把蒋潇的鬼暂时又封回了其身体里,可令万熙宁意外的是,蒋潇的身体好像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她的鬼进到身体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成了一具鬼扶尸! 众人皆知,如果鬼和尸体结合形成鬼扶尸,那就意味着她只有四到五天的寿命,到时候,不光尸体会烂掉,蒋潇的鬼也会消失不见,从而不得转生。 这还不至,成了鬼扶尸后的蒋潇渐渐有些失控,开始咬村子的人,为了把蒋潇保护起来,万熙宁只好强行带着蒋潇躲进了自己的坟头里,碰巧那几天又下了大雪,大雪盖住了万熙宁坟墓被纸鬼动过土的痕迹,所以就再也没人找到蒋潇。 而外面的人为了附近人的安全,只能把这几个村子的人都迁走,然后不停地派人来这里寻找蒋潇的尸,只是每次来这寻找的人,都是夏季,起初几年他们还像模像样的找几次,到了后来,那些人只是撒一些糯米粉在村子周围,然后在村口的竹楼里住几天就离开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俊辉就问万熙宁:“那起初找蒋潇的尸体的道者,应该找过竹林吧,他们如果找到你的坟,多半会知道你的存在吧,可我们得到的明净派的资料,却从未提及过你的存在,这又是为什么?” 万熙宁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起初的几个道者的确和我打过照面,在确认了我鬼修的身份后,向我询问关于蒋潇的情况后,就离开了,当然我是没有告诉他们实话的。再后来,来的道者就没有再来打扰过我。” “只不过这次被你们撞见我娶亲,不然你们要发现我的事儿,也需要一些时日吧。” 我和王俊辉同时点头。 此时我也是明白,为什么万熙宁一开始就发现我们跟踪他的婚队,却不揭穿我们,也不害怕和慌张了,原来他不是第一次和道者打交道了。 事情渐渐有了追查的方向,我感觉这事情背后的阴谋也要浮出水面了。 隔了一会儿就问万熙宁,那何艳苏又是什么时候来的,还有蒋潇竟然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为什么又要不停的逃婚,这里面到底还有啥事情。 万熙宁的表情开始变的凝重,故事在继续。 第187章 道铃阵阵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万熙宁讲故事之前,我心里还有两个疑问,那就是明净派为什么要隐瞒这西樾村凶尸案的一些资料。 比如万熙宁这个鬼修的存在,为什么蔡邧的资料里没有,而且看情况,就算是蔡邧也不知道。 那些人为了隐瞒有这个鬼修的存在。甚至连蒋潇留在竹楼墙壁上的字,这样的重要线索也隐瞒没有上报,可真是让人不禁怀疑那些起初查案人的真实目的。 难不成他们的真正的目的是鬼修万熙宁? 不对,这么多年过去,明净派不是没有道者再来打扰万熙宁吗? 难不成是万熙宁在撒谎?不对,从他的表情和事情的前后因果上看,他似乎没有撒谎。 见我有些心不在焉,万熙宁在继续讲故事之前就问我:“怎么,有什么疑问吗?” 我摇头说没有,我心中这些疑问,说了。他也解答不了,倒不如让他快些说完他的故事。 万熙宁和蒋潇成亲之后,他们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幸福,为了让蒋潇的尸体不腐烂,他便开始用自己的阴气养尸。 在养蒋潇的尸体之前,万熙宁也养了自己尸体,只不过他的尸,只是一具很普通的死尸,不会尸变。 而蒋潇的尸,却是一具鬼扶尸,所以要让她不腐烂,就需要很多的阴气,万熙宁虽为鬼修,可那阴气的消耗对他来说还是不算小,他要把蒋潇的尸体养的不再腐烂。就需要折损许多的阴寿。 也是为什么万熙宁身为鬼修,却阴寿只有区区百余年的缘故。 其实这都是因果,他的一次错误的出现间接害了蒋潇的命,所以他需要把自己阴寿赔上去。 而就在万熙宁用阴气养尸的这段时间里,蒋潇的意识混乱了,她的思维一直停留在她上吊死掉的那一刻,她一直只记得自己死掉了,万熙宁却没有去接她。 所以她那些日子对万熙宁一直冷淡的很。 好不容易在养尸的过程中,两者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可谁曾想何艳苏却出现了,而且她出现之后,就对蒋潇说她才是万熙宁的妻子。还说自己为万熙宁生过孩子。 这么一说,蒋潇就有些生气了,便在一怒之下冲出棺坟,跑了出去。 她出去后,没有回竹楼,而是去了她之前可能要嫁过去的那个村子,去了那村子里,本来要去娶她的那个青年家里,只可惜,这附近的村子早就搬空了。 只不过蒋潇却在那里住下不肯离开了,她大概是想着气气万熙宁吧。 而万熙宁这边则是和何艳苏大战了一场。同时也知道何艳苏惯用拘魂神通,那一战,他就损失了一些纸鬼。 而以后每年蒋潇快要出事儿的那个时间段,她就会再回到蒋家,万熙宁也就再把她娶回来。 只不过来年夏天她还是会跑。 如此往复一直持续了十五年,而在这十五年里,蒋潇的家人也都先后各种死亡,然后鬼魂回到老家的村子。也一同加入了蒋潇的婚礼,年复一年,蒋潇的婚礼也是一年比一年热闹。 事情差不多到这里,万熙宁能给我们讲的都讲完了。 因为他曾经见过何艳苏施展拘魂术,所以今天我们提到拘魂术的时候,他也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何艳苏。 万熙宁说到这里,我们差不多就知道了,这所有的症结都出现在一个家伙的身上,那就是何艳苏,她出现的太突然了。 还有万熙宁之前提过,蒋潇的尸体被人动过手脚,那个人可能就是何艳苏。 可我刚这么一想,就又自己给否定了,如果真是何艳苏,她当初直接显身阻止蒋潇和万熙宁成亲就好了,何必还要等半年之后再回来呢? 可如果不是何艳苏,那又是谁在蒋潇的尸体做了手脚呢? 由此看来那个人和何艳苏,就是我们查清楚整件事儿的关键。 只不过对蒋潇尸体做手脚的人,我们暂时查不出,所以我们只能先对竹林里的何艳苏下手了,抓了她逼问清楚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关键怕是就解开了。 还有万熙宁说十几年前把何艳苏打跑过一回,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又回来了呢,而且她好像已经知道万熙宁大限将至,这绝对不是她一个鬼能够算出来,肯定还有人在背后指点。 把整件事儿想了一遍,我忽然觉得整件事儿好像不是围绕着蒋潇展开,而是围绕着万熙宁,他们的目的好像是对付万熙宁! 而蒋潇很可能只是对方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 不过话又说话来,是什么人会费尽心思要对付一只鬼修呢,万熙宁在做鬼修这么多年里,是不是结下过什么仇家呢? 把我心中疑问问出,万熙宁就摇头说:“没有!” 好吧,事情没啥进展了! 此时万熙宁的坟已经被埋好了,还活着的纸鬼也是终于可以休息了,便都从墓碑进了阴宅。 万熙宁给我们讲的这些事儿也差不多了,王俊辉也就让他回坟头里面休息了。 不过了为了防止万熙宁和蒋潇有变,王俊辉就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万熙宁的墓碑上。 他说,有这张黄符压着,就算是大能“尸、鬼”也出不了坟,当然其他的“尸、鬼”也就再也进不了坟了。 万熙宁最后的日子,就让他和蒋潇在这阴宅里度过吧。 对此万熙宁也没有任何意见。 封好了万熙宁后,王俊辉也没有领着我们立刻去找何艳苏,而是带着我们回竹楼那边休息。 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不趁热打铁,他说:“放心,何艳苏现在进不了万熙宁的阴宅,肯定回来找我们麻烦的,不用我们去找她,她也会来找我们。” “还有她一直想要拘你的魂,这几日恐怕也会再动手,而离你越近,她拘魂的成功率越高,所以,无论怎么讲,我们都不用主动去找她。” 话虽如此,可我不就成了一个诱饵了吗? 我问王俊辉知不知道何艳苏为什么执着拘我的魂,他摇头说,等抓到何艳苏就知道了。 而我们回到那竹楼之后秦广也是问王俊辉,贴在万熙宁墓碑上的那张符是不是真的能够镇住万熙宁和蒋潇,毕竟万熙宁是一只慑青阶段的鬼修,实力非凡。 王俊辉则是笑着对秦广说:“放心好了,那是一张紫阶的镇山符,别说慑青鬼,就算是鬼王来了,也会被镇上一段时间。” “紫阶符箓!”听到符箓的品阶,秦广不由大吃一惊。 这一晚我们都累的够呛,回来竹楼后,在楼附近贴了一些符箓防身,我们就睡下了。 转眼到了次日,我们简单吃了一些早饭,就在竹楼里发呆。 看来王俊辉铁了心要拿我当诱饵诱惑何艳苏出来,只不过那何艳苏也是聪明的很,一天下来都没有显身的意思,也没有再拘我的魂。 只不过现在时间的又要到晚上了,是鬼强人弱的时候,不知道今晚何艳苏会不会动手。 时间一到了晚上,竹林里就开始起风,“唰唰”的竹叶摩挲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吓人。 只不过有了前一晚上见过那冥婚场面的事儿,我们心里还是舒坦了很多。 可时间大概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就忽然听到竹林子里又传来怪声。 这次不光是徐若卉和李雅静,我们三个男人也听到了。 不是唢呐和锣鼓声,而是很细,很尖的铃铛的声音。 “叮铃铃……” 像是风铃在摇曳,可又好像比风铃的声音急了很多。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王俊辉咦了一声说:“有同行,这声音是道铃之声,而且对方的道行貌似不浅啊!”。 第188章 摇铃的拘魂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同行,这大半夜的对方为什么经过这里呢? 我再次陷入疑惑,准备开口问王俊辉问题的时候,我的脑子忽然一阵尖痛,感觉有什么东西忽然要从我的脑子中跑出去似的。 觉察到这些,我立刻运转自己的相气死死封住自己印堂的相门。 “叮铃铃……”宏亚杂技。 又是一声脆响。我脑子一阵眩晕,脑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我印堂的相门,想要从那里跑出来。 “叮铃铃……” 我脑子的眩晕越来越厉害,顿时整个人一步跄踉,差点摔倒,幸好徐若卉在旁边紧紧扶住了我。 只不过她没说话,不对,她说话了,而且看她的表情好像说话的声音很大,只不过我现在却只能听到那诡异的铃声。 不光是徐若卉,李雅静、秦广也是纷纷跟我说话。可那些声音仿佛都被那“叮铃铃”的铃声给吞噬了似的。 而王俊辉也是快步过来捏了一个指诀点在我印堂上,然后嘴里默念了一阵,我才开始渐渐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首先是徐若卉,她一直问我怎样了,好点了没。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我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问王俊辉:“我刚才是不是又被拘魂了?” 王俊辉对我点点头说:“是,看来竹林里的那个道者来者不善啊,他和那个何艳苏一样,都想着拘你的魂,他们目的相同,有可能是同一伙儿的人。” 同一伙人?那竹林的道者会不会就是十五年前对蒋潇尸体做过手脚的那个道者呢? 想到这里我就又想去问王俊辉,可他现在已经穿好道袍,整理道冠,看样子是准备出去会一会那一直在竹林里摇铃拘魂的道者了。 所以我问题收回去对着王俊辉道了一句:“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我就掏出了林森给我的那把凶刀“冤戮”,这把刀宰鬼快。杀人绝对也不慢,只不过我是不会拿这把刀杀人的,爷爷曾经说过,无论我以后见到多坏、多可恶的人,切不可动“杀念”。 这是我们的相门的大戒,那些犯下罪过的人,自然有世间的法律和天理大道去惩罚,我们要做的只是揭穿那些恶人的嘴脸,想办法制止他们继续犯错而已。 我当时问过爷爷,那杀了那些恶人不就是最好的阻止吗。 他只是对我笑笑说:“杀戮只是最后的手段而已,等你有一天真有杀戮资格再说吧。” 我好奇追问爷爷,到底怎样才会有杀戮资格。我很清楚的记得爷爷拍了拍我的脑瓜子说:“这个我跟你说不清楚,不过有一天你自然会得懂的。” 现在想起爷爷的那一番话,我忽然又想到青衣邪道,他动不动就放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去惩恶,他应该是有了“杀戮”的资格吧,难不成那资格和实力有关? 也不对,这世界上,有很多国家,每年有多少死刑犯,给他们执行死刑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他们也有资格“杀戮”。 这么一想,“杀戮”的资格似乎又和实力关系不大。 既然和实力无关,那就应该是——职责! 我脑子忽然明白了一些,执行死刑的人,那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他们有资格;而青衣邪道既然在世间惩处“恶人”,多半也是有什么职责,只不过他的职责到底是什么。我却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想的这些事情只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可王俊辉已经走出房间到了竹楼的楼梯口,同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初一,不是跟着来吗,愣在原地做什么?” 收住心思,我赶紧走上几步跟了过去。 至于这里剩下的三个人,王俊辉犹豫了一下,扔给秦广三张符箓说:“老秦,把符箓分一下,你们每人一张,这是紫阶的静心符,贴在身上保证你们不会被拘魂术所控,这竹楼四周有我的符箓镇守,只要你们不离开这里,那何艳苏所化的厉鬼也就伤不到你们。” 静心符可以防止被拘魂,那王俊辉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我呢? 不等我问出心中疑问,秦广便应了一句:“放心,王道长,如果这里真有什么孽畜来滋事,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会保护两位女士的安全的。” 王俊辉点点头这才放心下楼,我也是紧握了一下凶刀冤戮跟着下去。 李雅静和徐若卉也是在楼上分别嘱咐了王俊辉和我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下了竹楼,我就感觉周边的风似乎更大了。 而且那铃声也是越来越刺耳。 我怕一会儿再忍不住眩晕,就问王俊辉借静心符防身,他回头对着我苦笑说:“不是我不借给你,是那静心符我只有三张,而且是三张上好的紫阶符箓。” 我好奇问王俊辉为什么静心符会带这么少,他就给我解释说,这静心符是最没用的一种符箓,只有低道行的心境不稳的人才会依靠静心符来平稳心境,而王俊辉这种天师级的道者,早就摆脱了对静心符的依赖。 而那三张紫阶的静心符,也是他拿来应对突发事件的。 如此一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问他,我一开始被拘魂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把静心符给我,王俊辉大概是以为我生气了,就笑着给我解释说:“因为我在你身边,用不上,现在我们去竹林会那个道者,竹楼那三个人我照看不了,自然把符箓给他们才放心的。” 听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点了点头。 问了王俊辉这么多,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些小心眼了,所以我就对王俊辉说了句抱歉。 王俊辉则是笑着说:“这不怪你,毕竟你本事有限,有些事情,你理解不了很正常。” 说话间我和王俊辉已经到了竹林的边缘,我们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竹林的旁边仔细听铃声的由来。 听了一会儿,我就觉得那铃声来自林子的深处,具体多远我也说不上来。 王俊辉沉了一口气对着那竹林就道了一句:“何方道友,既然来了这里,又何必装神弄鬼,不肯以真颜相见呢?” 王俊辉的声音很洪亮,他这么一喊,整个竹林的风声都被盖了过去,甚至那刺耳的铃声也是一时间被压制住了几分。 在他喊了一嗓子后,那竹林里的铃声就停了下来,接着一个沙哑的老者的声音传来:“你们还不配看到我的真容!” 好嚣张! 听了这话,我就去看王俊辉。 他不生气,反而冷一笑一声:“前辈不要太过狂妄了,你大概是神通一阶的天师吧,不过看你的样子,怕是也刚由入门进入神通一阶没多久,不是我小看你,以你的道行,怕还不是我这个入门天师的对手!” 王俊辉说完,我心里忍不住道了一句:“这俩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狂妄啊!” 不过很快我想起唐二爷曾经说过的一段话,他说,王俊辉如果神通尽出,甚至可以暂敌唐二爷、鹭大师和江水寒三位大能连手。 如此说来王俊辉的这一番话并不是狂妄之言! 我明白这些,可竹林里那位却不知道,听了王俊辉的话,竹林那位不由暴怒起来:“哼,你刚入天师之门没多久,就这么狂妄,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道就让你见识一下神通和入门两者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说完竹林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我有些明白了,难不成王俊辉这是激将法? 我看了看王俊辉的表情,他脸上表情平淡,没有丝毫的紧张可言。 至于我则是有些紧张了,从等阶上来说,王俊辉毕竟比对付低了整整一阶天师。 所以看到那有些邪乎的人影走出来后,我就问王俊辉:“真的没问题吗?” 王俊辉对我点头说:“初一,你退到一边,看好自己就行了,不要随便出手,这家伙身上邪的很,怕是一个邪道!” 我点点头往后退了几步。 可就在我往后退的时候,竹林里走出来的那个渐渐清晰的影子就又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铃铛。 “叮铃铃……” 随着一阵铃响过后,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不由同时开启,接着我就看到邪道的旁边飞出一道青影来。 那青影正是我们昨晚见过的何艳苏。 果然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这西樾村的事情果然是一个阴谋,可究竟是什么阴谋我们却还是搞不太清楚。 看到何艳苏显身,我忍不住道了一句:“果然,这里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说话间我已经看清楚了那邪道的大致轮廓,个子很矮,只有一米六左右,头上还戴了一个蓑笠,左手摇铃,右手耷拉着,斜挂着一个布袋,背后还背了一把剑。 离的近,我就更加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邪气了。 还有,我也能够看到一些他周身和面门的命气。 虽然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是命气的的流动我却能够清晰的辨识出来。 在看了一会儿那邪道的命气后,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你阳寿早就结束了,维持你生命的命气,不纯粹是你本人的,你拿别人的命续给了自己?” 听到我这么说,王俊辉那边就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一个邪道!” 第189章 一半神通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王俊辉叫他邪道,竹林里那位就气的怒吼一声说:“邪道?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道者,不是都说邪不胜正吗,咱们今天就比一比,看看谁是正,谁是邪。” 说完竹林里的邪道冷“哼”一声。一个黑色的东西就向王俊辉这边飞了过来。 王俊辉随身掏出一张符箓扔了出去。 当符箓和那黑色的东西碰到一起,顿时符箓就“轰”的一声燃烧起来,而邪道扔出的那黑色的东西也是瞬间化为一团黑雾散开。 看到黑雾散开,王俊辉道袍一挥,一阵劲风刮起,那黑雾就被吹散了,并没有靠近我们这边。 击散了那黑色的东西,王俊辉挥了一下桃木剑猛指对方道:“竟然用自己拘来的魂来攻击我,你还真是无恶不作啊,报出你的姓名来吧,本道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废了你这一身害人的道行。” 那邪道慢慢又向我们这边走了几步,左右的铃铛也是“叮铃铃”又响了几下说:“废我道行,哈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知道你们,古魅案和鬼人案,你们都表现的很出色,可如果你们因为这个就自大,还是自以为是了。你们坏了我赵家的好事儿,如今又来这里破坏我们赵家布了十五年的局,本道来了这里,你还敢大言不惭,哼,哼,哼……” 说到那最后邪道连“哼”了三声。一声比一声语气重。 而他这三声猛“哼”,也是让我又忍不住眩晕了一下,只不过我额头上被王俊辉封了道印,在稍微眩晕了一下后,我就立刻又恢复了正常。 通过那邪道的一番话,我也是彻底清楚,他就是赵家的拘魂者。 而他也是解答了出了我心中的一些疑问,那就是这西樾村果然是有阴谋的,而且他们还在这里经营了十五年,肯定还有我们没有查到的事情。 可不等我细想,邪道摇了一下左手的铃对何艳苏所化的慑青鬼道:“帮我收了那小子,记住了。我要他的魂!” 何艳苏点点头,一个猛子就对着我扑了过来,王俊辉挥着桃木剑往我眼前一凑,就把何艳苏挡下了。 被击退的何艳苏,“呼”的往旁边飘出几步,然后“呜呜”叫了几声,我的脑子又是一阵撕裂的疼,只不过这种痛比起王俊辉给加道印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不等王俊辉再护着我,竹林里的邪道也是冲了出来,一直耷拉着的右手,“哗”的一声就撤下背上的长剑。对着王俊辉就猛刺了过来。 这下我就看到那邪道用的竟然是一把真剑,漆黑的夜里寒芒尽露,剑尖直指王俊辉的胸口而去。 王俊辉“哼”了,不退反进,只不过他没有傻到用桃木剑去挡,而是忽然掏出一张符箓对着邪道扔过去,同时大声呵斥一声:“爆!” 瞬间两团烈火就燃了起来,借着火光。我也是看清楚了那邪道的模样,斗笠下只露出半张蜡黄的脸,那蜡黄的皮肤下全都是褶子,仿佛一条条爬在他脸上的蠕虫一样。 由此可见,这道士怕是年纪不小了,不过他动作却很快,就用手中的长剑,把王俊辉两团符火给砍的飞开了。 那两团符火在飞出去后,瞬间就化为星点熄灭,没有引燃周围的竹子叶,不然我们这些人都在这竹林里被烤了。 我再根据他寿元的命气推断,他阳寿为七十五,续命了别人十年的命,如今已经过去九年,也就是他现在已经八十五,而且再过一年,如果他不续命的话,就可能要直接死掉了。宏亚阵巴。 就在注意那张诡异老脸的时候,何艳苏又向我扑来,此时王俊辉不能替我挡,我只能自己来,来不及多想,我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对着何艳苏就点了过去。 等她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发现她那青色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接着就听她飞快道了一句:“雕虫小技!” 只见她的手,飞快伸出,躲过我的太阳指诀,直接抓住我左手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对着我的胸口点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我来不及挥着右手的冤戮还击,整个身子就倒飞了出去。 胸口虽然闷了一下,可是明显感觉刚才那慑青鬼带着阴气的一击,并未能将阴气灌入我的体内。 我也是瞬间明白了,这是我衣服内袋里装着的那块金牌起了作用。 这下我也是想起了青衣邪道送我的邪魅,赶紧施展手诀把古魅叫了出来。 等我叫出古魅,何艳苏和黄脸邪道同时“咦”了一声。 何艳苏微微退后一步,显然没想到我也有帮手,而黄脸邪道那边则是在“咦”了一声后,挡开王俊辉的又一次符火攻击,退后几步道:“没想到竟然养了这古魅,哈哈,说我是邪道,你们难道就不邪吗,养魅,那比我杀害的人就更多了吧?” 我“哼”了一声说:“放心,我们的这只古魅不会害人,我们更不用拿人的性命去喂养她。” 黄脸邪道“哈哈”一笑说:“别假清高了,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 说完他就挥着手中的长剑,对着王俊辉又刺了过去,王俊辉用的桃木剑,不能迎击,在武器上吃了很大亏,所以暂时只能躲闪。 而我这边情况就大大不同,我的这只千年古魅,明显要比何艳苏身上的青色更浓重几分,也就是说,我的这只古魅比何艳苏的神通要大许多。 所以在奚落了那黄脸邪道两句后,我就对古魅说:“诶,你去收拾她。” 古魅原地不动,我问她为什么不出手,她说她不叫“诶”,叫周锦妍,无奈我只好叫了她名字后,重新给她布置了一下任务,她这才“嗖”的一声挥着青纱长袖飘出。 何艳苏也是化为青影迎击,只不过明显都是处于防御的状态,很难有机会主动对古魅出手。 我这边情况暂时稳定了,就捏了捏手里的冤戮,想要去帮王俊辉。 可不等走上几步,王俊辉就立刻制止我说:“初一,别过来,先去解决了那只慑青鬼再说!” 我点点头又退了回来。 此时我打鬼的相门神通厉害的只有六断坤诀和覆盌艮诀,只不过这两种手诀消耗太大,没几下我的相气就会被耗干,不是必杀的时候,我还是少用这两种神通的好。 除了这两手,就是我这几日一直在修行的阴阳手了,只是数日的修炼下来,我虽然掌握了不少开启阴阳手的诀窍,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开启两次试试,如果失败了,我再换用别的神通。 此时王俊辉和黄脸邪道只是功夫和身法上的较量,还未涉及到道术,所以体内的那分道气也没有因此而长生什么共振,所以我只能依靠对其的控制,让它和我的体内的相气再次躁动起来了。 等着相气和道气同时开始躁动,我就把冤戮收进皮套里,然后继续静静地运气让相气和道气一起去冲击我身体的各个相门。 当然冲击相门的顺序,我也是按照数次阴阳手开启的时候,那股乱气的冲撞顺序来的。 只是这些气是在我的操控下进行的,速度上要比它们自己暴走的时候慢了很多,对相门的撞击力度也是比起他们自动运行的时候轻了不少。 如此一来我废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完成了所有的气对相门的撞击后,我的身体虽然舒坦了不少,可阴阳手却未能开启。 反而是消耗了不少的气。 不过我并未灰心,继续准备尝试第二次。 而此时王俊辉和黄脸邪道已经越斗离我越远,两个人已经到了竹林深处,我只能偶尔听到那邪道摇铃的声音,或者王俊辉扔出符箓爆裂的声音,却是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 至于面前的古魅已经彻底压制住何艳苏了,我觉得我再墨迹一会儿,恐怕不等我阴阳手开启,古魅就已经把何艳苏给解决了。 有了第一遍的预热,我第二遍运气比起第一遍要熟练了很多,只可惜又是五分钟下来,我的阴阳手依旧没有开启,正当我准备放弃,要使用其他神通的时候,我就发现虽然我阴阳手的基本八卦没有开启,可是左右手两个拇指的阳、阴两极却是独立开启了。 阴阳手还能只开一部分?这是我未曾听爷爷说过的。 可不管如何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左右拇指极阳之气,右手拇指极阴之气,两气聚集,让我身上的阴阳之气也是瞬间精纯了很多。 如果我能用极阳的拇指点上何艳苏一下,怕是也够她喝上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我左手做了一个竖起拇指的动作,右手就去把在皮套里的冤戮拿出,这就准备上前去帮古魅了。 可就在我右手碰到冤戮的时候,却发现冤戮抖了一下,然后我这极阴之气就一下灌入冤戮之中。 只是冤戮的容量不大,很快我的极阴之气就灌满了冤戮,从它的气息上来看,它好像是变成了一把阴冥凶刀。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我曾经见过的那些城隍差役用的长戈,是纯阴的兵器。 带着阳气和阴气的兵器都可以伤到鬼,阳气的兵器是用阳间之气去伤鬼,可如果阳气太弱,会被强大的阴气反噬。 可阴气的兵器就不一样,那打鬼都是结结实实的伤害,不会有丝毫的反噬,阴刀,才是真正的除鬼利器,只不过一般人根本拿不起阴刀来,那是给鬼魂使用的武器。 而我现在能拿起来,完全是因为右手拇指的极阴之力。 第190章 伟大的阴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觉察到凶刀“冤戮”变化,我心里也是吃了一惊,不过我并没有迟疑太长时间,紧握冤戮就对着何艳苏那边冲了过去。 何艳苏忙于和古魅的缠斗,无暇顾及我,所以我直到离她七八米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然后“啊”的惊叹一声,不顾死活地往后猛退数步,她是想着尽快和古魅拉开距离。 可她因为退的太急,难免有些接不了下来古魅的神通,她的肩膀就被古魅的青纱长袖狠狠甩了一下。 被打中的何艳苏在空中翻滚了几下,肩膀上的青色明显褪去几分,而后整个影子在几十步外的地方落下。 “呜呜!” 何艳苏落地后对着我们这边愤怒的嘶叫了两声,不过我也听出,她这嘶叫中夹着不少的痛苦之音。 见我也逼了上来,古魅不由看了看我手中的匕首说:“这刀很有灵性!” 这话王俊辉也说过。他在给林森的这把凶刀开光的时候,就说过林森的这把刀灵性十足,现在古魅也这么说,这就说明林森的这把刀以后还要更加的厉害。 我没有多提刀的事儿,而是让古魅跟我配合,赶紧解决掉何艳苏,然后去帮王俊辉。 古魅点了下头,然后“嗖”的一声又飘了过去,我没有她那样的神通,只能撒丫子迈步,用尽量快的跑步速度跟上去。 何艳苏想要跑,此时她的速度已经慢了古魅太多,古魅影子闪了几下就到了何艳苏的前面,何艳苏见逃不掉,便转过身对着我扑了过来。想要拿我当成突破口。 可阴阳手开了一半的我,也不是软柿子…… 不等我心里威风够,何艳苏已经冲到我跟前,我连忙挥刀去刺何艳苏,她的速度是比古魅要慢,可比我却快了很多,我一下刺空,整个人就往前倾。 古魅身子矮下去,对着我的胸口打了一拳。 只不过她这一拳还没打到我,古魅的青纱长袖就飘过来,将何艳苏打向我的拳头给缠住了。 那拳头在离我身体几公分的位置停下,我心里吓了一大跳。不敢再胡乱走神,挥着右手的冤戮就对着何艳苏的额头刺了过去。 何艳苏赶紧挥着另一只手去挡,我这一刀就直接刺进了她那只手的手心。 “呜呜!” 何艳苏怒吼一声,身影就往旁边滚去,古魅用青纱长袖拉了一下也没拉回来。 何艳苏挣脱了古魅的长袖,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她捂着自己被我刺中的那只手,而我也看到她那只被我刺中的左手好像正在向外冒青色的雾气。 古魅上前一步拿长袖卷起何艳苏的腰,接着用力一挥,就把何艳苏举到了空中。 她的双手也是下意识伸开,我就看到何艳苏的左手已经不见了。 我用阴刀的一次刺击。就毁掉了何艳苏的一只手,看样子还是永久性的击毁,恢复不了了。 见状我就忍不住兴奋了起来,林森给我的这般冤戮还有这等神通? 当然我心里也是清楚,如果这凶刀在老林手上,怕是也发挥不了这样的作用。 我现在有些羡慕林森有这一把宝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凶刀是林森自己用了这么多年。一点一点养出来的,加上他对这匕首又爱护有加,它有了灵性也就不稀奇了。 何艳苏被古魅的长袖缠住,我飞快过去又在她的右手,和双脚上各刺下一刀,不出所料,她的右手和双脚也是消失不见了。 何艳苏这下疼的“呜呜”直叫,并开始不停地求饶,让我们不要杀她,还说她之所以来这里破坏万熙宁的阴婚,完全是竹林里那个道士指使,她只是一只养鬼而已。 看来何艳苏知道很多事儿,让古魅把何艳苏放到地上,然后把冤戮横在她的脖子上问:“你老实说,竹林里那个邪道叫什么,他为什么要破坏万熙宁阴婚?” 何艳苏立刻道:“那道士叫赵宏寿,是西南明净派赵氏长老家族里的大人物,至于他让我阻止万熙宁阴婚的原因,好像跟他们在这里实验的什么鬼修的事儿有关,具体的我并不知道,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在死了之后无法投生,沦落为鬼魂,是赵宏寿养了我,告诉我只要破坏万熙宁的阴婚,然后和他再结发妻就能重新投胎的,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投胎,没有任何害人之举,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如果何艳苏说的真的,那我就这么杀了她,是有点过了,正在犹豫的时候,她忽然张开嘴,对着我又扑了过来,我当时正在思考要不要杀她,一时间就没有反应过来。 可在一旁的古魅反应却是极快,她直接一抬脚把何艳苏给踩到了脚下,没有让何艳苏扑到我。 惊魂未定的我,深吸一口气骂道:“我刚才有心饶你一命,可没想到你这个时候还心生歹念,看来我是留你不得了。” 说罢,我一刀刺在何艳苏的头顶,顿时她整个影子就化为一团青雾缓缓消失了。 在杀了何艳苏后,我那开了一半的阴阳手神通也是渐渐退去,同时我手中这把冤戮上的阴气也是褪去,恢复成之前那把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凶刀。 消灭了何艳苏,我来不及多想她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正确,就往王俊辉那边赶去,只是他和那个叫赵宏寿的邪道已经斗到了竹林深处,而且现在连声音都听不到了,找起来就有些麻烦。 加上这夜又黑,风有大,这“唰唰”作响的竹林里,我就有些迷路了。 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王俊辉和那邪道的踪迹,我就忍不住问古魅:“你能感觉到他俩在那里吗?” 古魅摇头说:“一里之内肯定没有他们两个人。” 一里之内都没有?这俩人边打边跑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不过再细想一下,一直在跑的那个人应该是王俊辉,他之所以把邪道引那么远,估计是害怕那邪道暗地里施展什么神通伤害到竹楼那边的三个人。 这竹林不小,如果冒然去找,肯定太费力气,所以我就掏出命理罗盘,回到王俊辉和赵宏寿最初打斗的地方,然后采取了一些二人的命气把其灌入其中。 接着这命理罗盘的指针就开始转动。 只要有那个人的命气,这命理罗盘用来追踪还是很好使的。 跟着罗盘,我和古魅走了十分钟才在竹林的大西头发现二人,而且这一路追下来,我们就发现这一路上的竹子不知道倒了多少根。 多半都是那邪道赵宏寿用长剑砍倒的。 见我们过来了,赵宏寿吃惊道:“我的那只养鬼呢?” 说话的时候他用长剑逼退了王俊辉,而王俊辉手里此时也是多出了一把竹竿,不过已经被长剑削的很短了。 王俊辉此时也问我:“初一,你那边都搞定了?” 我指了指旁边的古魅说:“有她在,我能不赢吗,我让她去帮你。” 说完我让古魅出手,王俊辉也没有阻止,古魅也是毫不犹豫地就飞身过去,同时长袖就对着邪道赵宏寿甩了过去。 赵宏寿反应也是很快,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罡步急踏,然后长剑对着古魅一指,嘴中默念几句,接着大声道了一句:“急急如律令——退!” “呼!” 顿时一阵狂风大气,古魅就被那大风给吹飞了四五米,落地后还跄踉了几步,回到我们身边才勉强站稳。 而且那狂风还在往我们这边刮来,古魅想要冲,可是却有些抗不住那些风,王俊辉那边把竹竿一扔,桃木剑挥舞两下,然后往背后一背,左手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右脚猛在地上一跺道:“震!” 顿时那呼啸的狂风“呼”的一下就停了下来。 正在施法的邪道赵宏寿,身子也是跟着震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王俊辉道:“好小子,你竟然能镇住我的道骨之风,你刚才施展的道术可是中派的镇山诀?” 王俊辉“哼”了一声说:“正是!” 赵宏寿忽然“哈哈”笑了一声说:“中杂小派而已,半道半巫,竟然也敢在我们南方大派面前献丑。” 趁着两个人暂时休战的时候,我也是赶紧插嘴把何艳苏被灭之前说的那一番话告诉了王俊辉。 听到我说出他的名字,赵宏寿那边就愣了一下:“哼,那个孽畜,白养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那么没骨气。”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极有威势的声音质问赵宏寿:“难不成万熙宁在这里成为鬼修,也是你们赵氏家族某个计划的一部分?你们到底在这里实验什么?” 赵宏寿看着王俊辉又是“哈哈”笑了一声说:“哼,告诉你们也无妨,因为过了今晚,你们都会成为尸体,实验的就是人死之后,鬼魂如何顺利轮回的法子,如此以来,我们赵家的道者,即便是死了,也可以继续修道,有了鬼的身体,我们就等于又拥有了漫长的寿命,只要我们可以不断进步,我们的生命几乎等于不死不灭?” 说完之后赵宏寿笑了笑又反问我们:“怎样,这个计划是不是很伟大,如果我们实验成功了,我们将会找到生命的另一种延续之法。”宏亚池亡。 第191章 赌上为道者的尊严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乍一听,这个所谓的计划好像是有那么一些伟大,可王俊辉那边却勃然大怒。 他往前迈了一步对着邪道赵宏寿怒道:“伟大?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事儿,现在还站在这里恬不知耻地说伟大,哈哈,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赵宏寿看着王俊辉道:“哼,愚蠢?你倒是说说看,我们这计划哪里愚蠢了?” 王俊辉压了一下身上的愤怒,深吸了一口气说:“凡是鬼修者必须要有得天独厚的机缘才可以,这人化为鬼存在于人间,已经有违天道,而能够不受天道惩戒继续去修道,更是受了天道的眷顾和垂怜,而且每一个人沦为的契机都不相同,难道你们认为这一过程是可以复制?” 赵宏寿抬了一下自己的斗笠说:“为什么不可以,万熙宁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是在我们明净派一个前辈道者的指引下才进了鬼修之途,也就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规律可循,只要我们找到这个规律,然后活着的人给化为鬼的人做引导,让其进入鬼修,那一切不都是可以复制的吗?” 我对道学所知道的不深,不懂那些道理,不过我更相信王俊辉,相信鬼修者是不可以人为制造的。 而在听了赵宏寿的话后,我也是有些明白了,十几年前来西樾村查案的人,肯定是赵氏家族的人,他们在听说竹林万熙宁鬼修的故事后,便产生了制造鬼修的心,所以就把万熙宁存在的事儿给隐藏了下来。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阻止万熙宁冥婚。我猜测多半是冥婚会破坏赵家的计划,至于怎么破坏,我一时还想不到。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已经又开口训斥赵宏寿:“你们简直是蠢,那个指引只是偶然的提点,绝非必然之事,如果当年那个道者知道可以进入鬼修的法子,那他死后为什么没有沦为鬼修,而是散掉轮回去了?还有,你们研究了这十多年,可有半点的进展?” 赵宏寿没说话,显然他们是没什么进展。 很快王俊辉就道:“先不说这个没有可能成功。假如你们成功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么做,大大破坏了生命轮转的平衡,投生的人越来越少,那这个世界将会没有新生命诞生,这个世界上人可能会消失,到时候这个世界全部都是鬼修,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阴气给众鬼修炼,到时候等待这个世界就只有灭亡一条路可以走!” 赵宏寿笑道:“我们考虑不到那么远!” 王俊辉冷笑道:“的确,你们也没必要考虑那么远。因为你们根本不会成功,一群蠢货,违背天理大道,做着伤天害理的事儿,还自以为做了什么伟大的事儿,真是可悲!” 王俊辉的这一番话,把整个赵家的计划否定了一个遍,赵宏寿自然不肯让步。握着长剑就对着我们这边又冲了过来。 王俊辉捡起地上一根竹竿,也是又上去了,我握了一下手中的冤戮,正准备冲上去的时候,古魅却在那边苦笑着说了一句:“我为鬼数千年,只想做回人,再入轮回而已,可你们这些人,竟然想要做什么鬼修,想要去做见不得天日,又会被人间疾苦所生生世世痴缠的鬼,简直是可悲,可悲!” 说着古魅往前走了一步道:“既然你那么想变成鬼,那就把你身上的阳气给我,我要做人,你去做你的鬼去吧!” 说着古魅也是对着赵宏寿扑了过去。 王俊辉和古魅都说了一番很有道理的话,到了我这里也想着拽两句,可我想了半天只喊了一句:“杀啊!”宏亚亩扛。 赵宏寿手中的长剑锋利无比,王俊辉的竹竿没几下就被削没了,幸好有古魅的介入,逼得赵宏寿不得不停下来施展道术。 趁着他施展道术的间隙,王俊辉几次近身,很快就在赵宏寿的脸上,肩膀上,打了几拳。 赵宏寿也是被打的有些惨,身上的斗笠也就被打飞了。 没有了斗笠,我就发现赵宏寿头上基本上没什么头发了,稀稀落落地飘着几根头发,看起来甚是凄凉。 王俊辉又扔出几张火符,借着光亮我也是看清楚了赵宏寿的脸,他虽然借了寿,续命让自己多活了九年,可他身体的衰老情况却是平常人的数倍,甚至有些尸化的现象。 他脸上褶子依旧如蠕动的虫子似的,而在他那已经老的不像样的皮肤下,竟然还有几块尸斑。 也就说,他人虽然还活者,可身体却已经开始死了! 现在的赵宏寿已经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个靠续命活着的怪物。 王俊辉看到赵宏寿的模样也是道了一句:“悄悄你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那里还有一点为道者的尊严?” 赵宏寿在寒风中挥舞了几下手中的长剑道:“为道者的尊严,连自己的命都留不住,那要什么尊严!” 身为道者王俊辉自然十分厌恶那些给修道者抹黑的人,所以王俊辉身上的愤怒已经有些难以抑制了,他踏起罡步,手中桃木剑挥舞,我认识王俊辉这一套步伐和手诀,他是要请天雷,用天雷去劈赵宏寿。 看到王俊辉这边施展如此大的神通,赵宏寿也不敢怠慢,顾不得一头散乱的头发,几乎同时开始施展请天雷的本事。 不一会儿天空中几股雷云交汇,无数的电云在空中“滋滋”作响。 再接着两个人同时完成术法,对着彼此道了一句:“落!” “咔嚓!” “咔嚓!” 两道闪电横空而出,不过没有落地两者就撞到了一起。 “轰!” 两道闪电在空中交错,接着无数的电网在空中展开,我的身体也不由被电的麻了一下,古魅更是受不了这空气中极重的阳气,直接又钻回到我的金牌里。 这第一手天雷两者基本上战成了平局,可王俊辉身上的愤怒却没有消,他继续施法,眼看着要施展第二道天雷。 赵宏寿那边则是显得有些诧异,他的等阶明明比王俊辉高上一阶,可为什么天雷神通的威力却是不相上下呢? 其实这里面的原因,我暂时也不知道,不过这就是王俊辉,唐二爷口中那个可以以一敌三的王俊辉。 他肯定是使用某种提升天雷威力的神通,可不过那种神通过于隐秘,以我的水准发现不了而已。 很快两位天师级的神通者第二道天雷已成,而且丝毫不差的同时落下。 “轰!” 两道天雷再次碰撞到一起,空中的电网所传来的电,已经让我忍不住上下牙直打架,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牙龈已经被电的有些出血了。 同时感觉周围的空气也是越来越热,里面的氧气因为雷电的灼烧变得越来越淡薄,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 此时王俊辉已经开始专心请第三道天雷,根本无暇顾及到我,为了不让王俊辉分心,我就急速往后退了几步。 当然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安慰着想,再在这附近待下去,要么我被电死,要么我被憋死,总之肯定没好下场。 而从王俊辉此时的气势来看,他是真的生气了,他这是赌上了一个为道者的尊严! 这一站,他必须要赢! 相比王俊辉这边,赵宏寿那边却是越战气势越不足,王俊辉已经彻底把他给镇住了。 所以在第三道天雷的时候,王俊辉成雷的速度明显就比赵宏寿快了一点,所以两道碰撞的位置就离赵宏寿近了很多。 “轰!” 第三道天雷碰撞到一起后,王俊辉也不管情况如何,便开始施展第四道天雷。 而赵宏寿那边因为这次雷电散开离他近了一些,他头顶仅剩的那些头发就“滋滋”的烧了起来,他连忙伸手去灭头上的火,就没有时间施展天雷与王俊辉对抗。 灭了自己头顶上的火,他再施展天雷,已经晚太多了,所以他做出了一个跟王俊辉同归于尽的举动,那就是一边摇着手里的铃铛试图拘王俊辉的魂,一边握着长剑就对着王俊辉的胸口刺了过来。 可王俊辉却丝毫不受影响似的,继续念咒施法,周围幻境中的一切好像都影响不到他。 “轰!” 就在赵宏寿离他还有七八步的时候,王俊辉的术法已成,他怒吼一声:“落!” “咔嚓!” 天空之中顿时落下一个闪电,结结实实打在赵宏寿的正头顶上。 那一瞬间,我就看到赵宏寿的身体在雷电中以超出人想象的速度抽动,接着他的衣服甚至是皮肤开始燃烧起来。 再接着他就“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王俊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过因为离天雷太近,他的道袍明显也有几处烧了起来,只不过他以很快的速度,用桃木剑将其扑灭了。 赵宏寿倒地之后,周围的竹叶也跟着烧了起来,王俊辉则是念了一个口诀对着那小火苗道了一声:“灭!” 瞬间那火灭“呼”的一声就消失了,那燃烧的竹叶化为一股轻烟飘走。 赵宏寿身上的火也是同时灭掉了。 他竟然还没死,手还在不定的抽动,左手还在“叮呤,叮呤”缓慢的摇铃,他还是不死心! 见王俊辉胜利了,我赶紧冲了过去,问王俊辉的情况如何,走过去后我才发现,王俊辉的手背上也是被烧伤了一大片。 同时他接连施展四道天雷,身上的道气也是消耗严重,身体看起来气势大减,甚至有些摇摇欲坠。 我问他怎么样了,他只对我说了三个字:“我赢了!” 第192章 真相未白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王俊辉说出“我赢了”三个字,我心中忽然替他倍感艰辛。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王俊辉第一次与为道者做生死对决吧,所以在听了那三个字后,我也是重复着对王俊辉说了一句:“是的,你赢了。”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把桃木剑往身后一背,然后迈着步子有些跄踉地往赵宏寿的跟前走去。 看到他身影跄踉,我也是赶紧上去扶住他。 几步就到了赵宏寿的跟前,王俊辉缓缓蹲下,然后从赵宏寿的手里夺过长剑和摇铃,并将其扔到一边说:“邪不胜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宏寿爬在地上,侧着脸,半边脸埋在竹叶里。 “呵呵!” 赵宏寿忽然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嘴边的几片竹叶也是被他吹飞,然后又落到他的脸上。让他本来就很狼狈的模样又多出了几分的凄惨。 王俊辉问赵宏寿笑什么,赵宏寿继续道:“没什么好说的,我输了,想问什么你们就问吧,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 王俊辉看了看我,我就先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要拘我的魂。 听了我的问题,赵宏寿的眼睛往我这边斜了一下说:“很简单,因为我们赵家的相师近期占卜,发现我们赵家会有一大凶劫,而这场凶劫的根源就是你李初一,为了我们赵家能够继续雄震西南,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你,拘魂只是除掉你的一种手段而已!” 赵家的人要杀我!? 我当下心里就感觉有些窝火,如此一来我和徐若卉岂不是都成了赵家的目标? 不等我说话。赵宏寿眼睛转了一下,看向眼前的地面说了一句:“只是从目前看来,我们好像有些轻视你了,没想到我一个神通阶段的天师,竟然会在这里栽跟头,果然,你是我们赵家的灾难!” 我反问他:“既然你们赵家的那个相师能算到我是你们的劫,难道算不出你这次行动会失败吗?还让你来送死!” 赵宏寿继续有气无力地说:“哼,小子,别想着挑拨我们了,我被天雷轰顶,灵台已废。一身道法散尽,对赵家来说,我赵宏寿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算到了,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告诉我了,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我问他那为什么还要来,他笑了一下说:“因为我只有一年不到的寿命,我已经续过一次命,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尸体化,已经无法完成二次的续命了,所以我必须找到另一种继续活下去的方法。那就是鬼修,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所以是我自己选择接受了这个任务,能成功则好,不能成功也无妨,反正我一年后大限将至,另外,拖着这跟尸体一样的身体继续活着。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能早些解脱,也未必是坏事。” 王俊辉在旁边问赵宏寿:“你跟我们说这些岂不是泄露了你们赵家的秘密?” 赵宏寿忽然冷冷一笑说:“我过的不好,他们也别想过的安稳,我既然守护不了这个大家族,那我何不在我死之前拿走它‘一块砖’,然后在另一个世界等着它慢慢的崩塌呢?” 听了赵宏寿这可怕而又有些变态的逻辑思维,我不禁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怕。 同时我也庆幸他的一身道法被王俊辉给废掉了。 王俊辉看着赵宏寿又道:“你果然是死有余辜。” 赵宏寿笑了笑,对我们这么说他,完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宏以阵巴。 再问赵宏寿关于蒋潇和万熙宁冥婚的事儿,他也是全部告诉了我们。 原来在西樾村出事之前,明净派赵家的人已经根据赵家的一些记载,得知这一块有一个鬼修的存在,并在暗中把其监视了起来。 可他们监视万熙宁没多久,就出了蒋潇的事儿。 后来赵家的那个相师,通过卜算得知,如果万熙宁和蒋潇如果真的完成冥婚,那么万熙宁的寿命将会大减,这样对他们暗中研究万熙宁这个鬼修极其不利。 所以赵家的人就想着把蒋潇的鬼封在尸体里,造出一个鬼扶尸的法子来让蒋潇早点死掉。 可谁知万熙宁竟然会用自己的阴气帮其养尸,造成他本身的阴寿大减。 而这些年明净派赵家的人每年都会派人来这里想要除掉蒋潇,包括用何艳苏来离间蒋潇和万熙宁的感情,可全部没有成功。 蒋潇被万熙宁保护的很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对其动手,甚至根本找不到蒋潇在哪里。 而他们让何艳苏和万熙宁成婚的理由也并非何艳苏说的那样,可以让她再入轮回,而是在何艳苏和万熙宁完婚后,赵家的人就会施展手段,把何艳苏的阴寿通过冥婚的契约转到万熙宁的身上,让万熙宁作为他们的试验品和研究对象继续存活下去。 这么说来何艳苏完全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家伙。 再后来这个案子被蔡邧接手,他觉得这案子有蹊跷,近年来一直派人仔细探查,不过那些人中有赵家的眼线,所以一进到竹林,赵家的人便会施展些手段,让蔡邧的人查不到线索,如此一来,蔡邧的人接手这个案子三四年,也是毫无进展。 事情到了这里,里面的事情差不多都要清楚了。 不过王俊辉却忽然说了一句:“你们的这些阴谋万熙宁知道吧?” 赵宏寿道:“哼,如果他不配合,我们怎么研究他,拿他做实验,这是我们的合作,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后来变得越来越不听话了。” 王俊辉点点头说:“果然万熙宁说了那么多话,还是对我们有所保留!” 赵宏寿还想再说什么,身体却猛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呼吸显得有些急促,张着嘴却又发不出声音来了。 接着他的腿蹬了几下,一口气没上来,人就归西了。 王俊辉也是检查了一下赵宏寿,在确定他死了后,就深吸一口气说:“没气了。” 我则是对着金牌里的古魅说:“看来他的阳气,你是吸不了了。” 古魅也是在金牌了里回了我一句:“他的阳气里,透着恶心的尸气,就算白给我吸,我也不要。”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我问王俊辉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就说让我把赵宏寿的尸体背出竹林,然后找个地方给烧了。 背着尸体走,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不过我还是照做了。 出了竹林,我直接把赵宏寿的尸体就扔在了一片空地上,我看了看眼前,就发现,我们已经转到了村子的北面。 这村子里最不缺的干竹子和竹叶,所以要点火还是很容易的。 等着我把赵宏寿尸体都烧干净了,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等我们回到竹楼这边的时候,徐若卉、李雅静和秦广三人都在竹楼下面等着我们。 见我们回来,他们赶紧迎上来。 因为我是搀扶着王俊辉回来的,所以李雅静一过来就问王俊辉怎样了,王俊辉动了动自己的双手说:“只是烧伤而已,无大碍。” 徐若卉自然也少不了问我的情况,我摇头说:“我没事儿,好的很。” 在确定我的确没事儿后,她就过去帮着李雅静去给王俊辉处理伤口去了。 而这个时候,我也是把从赵宏寿手里抢来的两件东西(长剑和道铃)扔给秦广说:“你认得这两个东西不?” 秦广立刻点头说:“这是赵家的那位赵宏寿天师前辈的法器,难不成竹林里那位是他?” 我点点头把这西樾村的前前后后,以及赵宏寿出现在这里原因给秦广讲了一遍。 听我讲完秦广忍不住愣道:“赵宏寿死有余辜,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赵家的人搞的鬼,而且他们还要对你下手?难不成他们不怕惹怒了神相前辈?” 我苦笑了一声没怎么说话,因为我觉得这大西南好像没什么人会因为我爷爷是神相而怕我的,换句话说,在他们眼里怕是也有些瞧不起我爷爷吧。 难不成是我爷爷在这里做了什么事儿,让他们觉得我爷爷一点也不厉害? 不会是因为我爷爷半年内不能运用相门的法子,进而被这里的人认为我爷爷是徒有虚名…… 正在想这些的时候,王俊辉就说了一句:“初一,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再去会一会万熙宁,问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那些事情。”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和秦广说更多的话。 这一晚我没怎么睡着,我脑子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有明净派的,有徐若卉的,有我爷爷的,也有我自己的。 等着天大亮了,我还没有睡着,就干脆直接起来下楼去做早间的功课。 运气养神之后,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顺畅了很多,一晚上不休息的疲乏也是减轻了不少。 吃了早饭我们就奔向万熙宁的墓地去了,可到了这里后,我们不禁吃了一惊,墓碑已经断裂成了两截,而且那坟墓也是重新被掘开了,里面的棺材早就不翼而飞…… 第193章 挺进西川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万熙宁的坟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坟,我们一众人不禁大吃一惊,王俊辉的那符箓可是紫阶的镇山符,以万熙宁慑青鬼的道行,他绝对不可能破坟而出的,难不成昨晚还有其它人来这里。然后趁着我们和赵宏寿斗法的时候,偷偷把万熙宁和蒋潇给弄走了? 我想什么说什么,也就把这话说给了王俊辉听。 他摇摇头说:“绝无可能,这里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你看这里的脚印,除了我们几个人,就再无他人了。” 秦广好奇的问:“难不成是万熙宁自己从里面跑出来的?还打断了自己的墓碑?” 王俊辉点头说:“多半是这样,他不是说他的尸体还一直保存着吗,我觉得他多半是利用鬼扶尸,然后拼劲自己一身的道行强行破了我的镇山符,如果是那样的话,现在的他多半要自行散掉了。只是蒋潇……”宏医名巴。 不等王俊辉说完徐若卉忽然说了一句:“你们看村子那边,是不是起火了?” 我们转身往身后看去,就发现村子的中央冒起了一团黑烟。从方向上来看,应该是蒋潇的房子那边。 王俊辉皱皱眉头说:“难不成万熙宁是要和蒋潇一起殉情了吗?” 我们几个人急匆匆赶到村子里,蒋家的竹楼已经烧了大半。而且我们还能看到在竹楼下面隐隐有一口棺材,棺材口是开着的,棺材板上坐着两个身着红妆的 “人”。 从背影上看,他们正是万熙宁和蒋潇。 至于万熙宁的纸鬼们和蒋潇家人的鬼,都在火的旁边,大火烤的他们身上的的阴气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散掉了,可他们却始终不肯远离这大火。 听到我们众人进院子的声音,万熙宁和蒋潇同时回头,他们脸上透着笑,好像对这个结局已经心满意足了。 而我心里也是忽然觉得万熙宁骗我们的原因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一个愿意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死的人,他的心,坏不到哪里去。 竹楼忽然垮塌了下去。万熙宁和蒋潇就消失了火海里,而附近的纸鬼和蒋潇家人的鬼,也是化为星点钻入了地下,他们终于可以去投生了。 虽然这里面还有一些事儿没有弄清楚,可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 等着那竹楼彻底化为灰烬,我转身对秦广说:“万熙宁和蒋潇的尸身和鬼魂都烧没了,这西樾村的事儿也算是完结了,至于赵家在这里的阴谋,就劳烦老秦你和蔡少主说一下吧。” 秦广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问我:“那赵宏寿的事儿,他毕竟是赵家的道者,死在我们这次行动中……” 我想了一下说:“什么赵宏寿,我怎么没见过什么赵宏寿,我们遇见他了吗。对了,老秦,我昨晚给你的那些赵宏寿的东西,你最好收好了,别让人最后误会,赵宏寿是你杀掉的……” 秦广忽然脸色变了一下说:“初一兄弟,你说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只会和我们少主汇报这件事儿,绝对不会再告诉其他人。” 王俊辉杀了赵家的一个天师,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就会成了赵家明面上的敌人,到时候赵家对付我们的节奏可能会加快,那样对我们这些人在西南活动将会极其不利。 相反如果这件事儿其他人不知道,那我们和赵家的争斗依旧会在暗处,他们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地为难我们,我们在西南活动受到的阻碍也会减小。 不过话又回来了,这赵家既然同时要对我和徐若卉出手,那我也不能假装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要保证我和徐若卉的安全,那光靠消灭来害我们的人还不够,我必须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那就是彻底扳倒赵家在西南的势力。 这么一想,我就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疯狂,可我已经下定决心,为了保护自己最爱的人,以及自己,这个疯狂的举动,我愿意去尝试! 可以我现在的实力,对付赵家便有些不切实际,所以我必须依靠我在西南的关系,那就是蔡邧和海家。 此时竹楼已经烧没了,噼里啪啦的干竹火也是差不多烧尽了,徐若卉就忽然问我在想什么,我笑了笑说:“没什么。” 这事儿,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不过徐若卉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她对我说:“初一,如果你要和赵家斗,或者我可以回海家,求我父母,以及我的那个外公帮忙。” 我摇头说:“不用,如果你回去,他们肯定趁机给你提很多条件,你放心,我会有办法靠自己的实力,一点一点击垮赵家的。” 秦广在旁边立刻说了一句:“我们少主肯定会帮忙的。” 听到我有了与赵家的为敌的意思,王俊辉没有劝我,反而是跟着道了一句:“那个什么赵家长老家族,做了那么多有违天理的事儿,我作为道者,决定不允许他们继续玷污道者之名,所以初一,我们算是有了共同的目标了吧。”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自然是十分的高兴。 在这火堆前又待了一会儿,四处检查了一下,确定万熙宁和蒋潇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后,我们也就回竹楼收拾东西,动身往下一个地方去了。 那个地方是在四川和青海交界处的一个小镇子,我们此去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见那个蛊王。 在去那个镇子的路上,我和王俊辉也是讨论了一下赵宏寿和盘托出赵家那些的事儿,我总感觉他是别有用心,有其他什么秘密。 可王俊辉却说我是想多了,多半就真如赵宏寿自己所说的那样,他虽然很热衷维护赵家,可是他自己看不到希望了,也会把赵家拉向绝望,他告诉我们那么多,就是为了制造我们和赵家的矛盾,好让赵家早点散掉,然后下去陪他。 赵宏寿心里那么阴暗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真的琢磨不透,索性这件事儿也就不去想了。 这一路我们走的并不是很快,因为现在离徐铉和田士千约定的日子还有几天,我们去的太早也是等,倒不如现在好好的玩几天。 只不过这西川路难走,而且多是雪山和无人区,好玩的地方并不多,加上现在又是冬天,也没有什么值得细说的地方。 我们一行人在徐铉和田士千约定见面的前一天到了那边。 本来我们一路上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可是在我们一进那个小镇所在的县界的时候,这边的景象就与我们一路走的景象大不相同了。 这里的村落相对密集,而且牧草肥沃,更是西川有名的旅游胜地之一,阿坝县。 而我们去的那个镇子,不对,不是镇子,而是一个乡,那个地方叫各莫乡。 各莫乡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可说到位于各莫乡的一处建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特别是一些佛学信徒,那处建筑就是各莫寺,也叫慧园寺。 是藏传佛教中的格鲁派寺庙,建寺已经有两百多年,历史悠久。 而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各莫寺,徐铉和田士千约定见面的地方就在寺庙内。 我听爷爷说过各莫寺可是有活佛高僧驻守的地方,他们约定去那里交易符箓,是不是显得有些大不敬呢? 只不过现在大不敬的人,似乎变成了我们,而非徐铉。 其实在出发之前,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当时就想,既然他俩人约定在寺庙里见面,那应该和寺庙里的高僧有些关系才对,应该问题不大。 可到了各莫乡后,我们按照徐铉给我们的地方先找一个叫萧正的中年人,他是住在当地的汉民,经营着一间自己的小旅馆,他到时候会领着我们进各莫寺,然后去找田士千。 我们到了这里后给萧正打了电话,他就骑着一个摩托去接我们,他虽然是汉民,可穿着藏民的服饰,而且他的皮肤晒的黝黑,乍一看,还真有藏民中才常见的那种壮实和魁梧。 萧正脸上面相一般,也就是平常人,他唯一出彩的地方就是他的寿命,以我观察,他最少能活过百岁。 到了他开的旅馆,我们就能看到,他的这家小旅馆内有很多藏佛的布置,而且这些布置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用来装饰的噱头,而是他真心向佛。 给我们每人安排了一个房间,萧正就对我们说:“明天下午正好有活佛讲经,到时候附近会有很多人前去,我明天会带着你们一起去,到时候田士千也会去,你们先听完活佛的教诲,然后再做交易。” “你们见面后,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你们的事儿也就跟我无关了。” 我很好奇地问了萧正了一句,他怎么会成为田士千和徐铉的中间人,他笑了笑对我说:“年轻人,你不知道有种事儿叫做秘密吗?打听别人的秘密可是很不礼貌的。” 听萧正这么说,我自然是赶紧向他道歉,他则是对我们说,让我们先休息,如果想在附近玩,他可以给我们安排导游,我们想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这一路上我们也算玩够了,明天就要见田士千了,还是休息下,顺便商量一下明天见到田士千后,如何劝说他跟着我一起去救徐若卉妹妹的事情。 第194章 田士千的条件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对田士千的了解,仅限于徐铉给我们收集的那些资料,可那些资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现在的田士千指不定变成什么模样了,还有他的性情怕是也不同于当年了吧。 如此说来,我们除了知道他叫田士千和他是用蛊高手外。对他其他方面的了解几乎都是零了。 所以我们聚在一起谈了一会儿,也谈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便散去了,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闲着没事儿自然是去找徐若卉聊天,对于明天就能见田士千,她也是很兴奋,毕竟要救的是和她有着相同血脉的妹妹。 我和徐若卉的聊天差不多也是围绕着明天的事儿,反反覆覆和她说了很多遍几乎同样的问题,可徐若卉还是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问我如果田士千不答应怎么办。 问题问的多了,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对我说:“初一。你别嫌我烦人,我是真的很担心,毕竟救我妹妹的机会就在眼前。如果错过了这次,下次再找一个拥有蛊王的高手,那就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 我则是劝徐若卉不用担心。我会尽我一切努力说服田士千的,只要他提出的条件,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替他做,只要他能答应我。 晚饭我们就是小旅店吃的,是萧正亲自给我们准备的,都是很汉化的食物,我们没有任何吃不惯的。 另外我们还有幸尝到了藏民特有的食物酥油茶。 吃了晚饭,没有做太多的事儿,我们就回房睡下了。 次日清晨我照例起来做早间的功课,接着就是早饭,再接着我们就在萧正的小旅馆一直待到下午活佛快要开讲的时候。 还是萧正骑着摩托给我们引路,我们的车子在后面跟着前往各莫寺。 在出发前萧正已经告诉我们,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各莫寺的菩提宝塔前。活佛讲经的时间不会太长。 可当我们要靠近各莫寺的时候,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却显得有些不安起来,等我们到了各莫寺前,往菩提宝塔走的时候,那兔子魑更是拼命地“呜呜”吼叫,好像一点也不愿意靠近。 不光是兔子魑,我身上金牌里的千年古魅也是开口说话,说不愿意靠近那边。 我差不多明白了,这兔子魑和古魅都是阴鬼之物,如果去有大能存在的寺庙,肯定会被佛气所伤,所以它们两个才会如此的焦躁不安。 想明白了这些,我就只好把金牌取下,并将其和兔子魑一起放到了车上,而后我们再出发。前往菩提宝塔。 到了宝塔前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民众,显然他们都是来聆听活佛讲经、教诲的。 我对佛经不是很了解,如果贠婺小和尚在这里的话,他或许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 这么说来,我还真有点想贠婺小和尚了。 这里所有人的都是席地而坐,有的拿着念珠,有的拿着经书,有的已经准备好了“哈达”要进献给活佛,还有的直接空着手。 而在活佛讲经的台子上还有两个麦克风,显得挺现代化的。 在这么庄严严肃的环境下,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便选了一个地方席地而坐。 等着时间快要开始的时候,活佛终于入场,他看起来很平和,不过一身佛气缠身,让我看不到他丝毫的相门命气,更是无法去断他的命。 那活佛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探查他的命气,他目光一转就看向了我,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对着我双手合十轻念了一句藏经的佛号。 当然我是听不懂的。 他对我笑了笑,我忽然感觉浑身舒坦了很多,仿佛被阳光沐浴一般,我不敢再去窥探什么,而是跟着双手合十,在心里诚恳地跟活佛道了一个歉。 活佛说的藏语,我听不懂,不过他开讲之后,他犹如洪钟的声音,每说一句经文,都让我感觉如沐圣水,我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静,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周围的世界里,只有那我听不懂却又朗朗上耳的藏经。 虽然活佛是把经文断开讲的,可还是效果非凡。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时有人在向活佛抛掷手中的哈达,有的甚至是直接抛掷世俗的钱币。 见我露出了不解,萧正就告诉我:“这是习俗!是向活佛表示敬意和感谢。” 所以我们几个人也是把身上绝大部分的现金都抛掷出去。 而周围的一些僧人则是对着我们念诵藏经的佛号,表示感谢。 这次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等着结束后,活佛还跟几个人攀谈了几句,然后又吩咐了几个僧侣几句,就离开了。宏医女号。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僧侣端着几杯清茶给我们,说是用来感谢我们的。 我们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喝下。 等着人都散去了,我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青衣布衫的老者向我们走来,他背着一个布袋,腰间帮着一个竹筒,竹筒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 他头发很长,有些散乱,好像很长时间没有梳洗过了,他的脸上也是脏的厉害,乍一看让人不由觉得他是一个叫花子。 可偏偏他身上的气势很足,虽然看起来他已经强行压着了,可依旧让我们感觉有些压力。 看到那个人过来,萧正就立刻上前给他打招呼:“田前辈,许久不见了。” 田士千对着萧正点点头说:“我的时间不多,简单给我介绍一下这次送符的人,交换了符箓,我就要离开。” 田士千没有用任何的气包裹自己的相门,我也是一下看了个清楚。 他印堂发黑,显然他最近有大麻烦,而他这次求的三张巫符,怕也是跟他的这次麻烦有关。 而他保寿官出现燃遍之势,也就是说,他最近寿命会大减一次,当然大减的原因就是他眉心的那一处黑糊糊的麻烦命气。 萧正一边介绍我们一行人的时候,我就把田士千的面相看了一个遍。 田士千自然也感觉到我在探查他的命气,向我撇了几眼,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道:“小相师?” 我答了一句:“黄阶四段!” 田士千点点头没说别的,直接问:“符箓在你们谁身上?” 王俊辉直接掏出锦袋,然后递给田士千说,田前辈,这就是徐铉画给你的符箓,你检查下吧。“ 田士千接过符箓,根本不看,塞进了身上背的那个脏乎乎的袋子里。 而后话也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我赶紧叫住他:“田前辈,等一下?” 他停了一下,然后转头问我干啥,我看他是一个急脾气,就上前一口气把我的请求一口气说给了他听。 我说完之后,徐若卉也是赶紧过来道了一句:“田前辈,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他看了看我和徐若卉,然后又仰头看了看各莫寺那边,忽然转头对我们说:“好,我答应帮你们,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所以他在向我们提条件的时候,我和徐若卉还在呆着没人应声。 见我和徐若卉不说话,田士千就反问我们:“怎么不愿意?” 我赶紧摇头,然后让田士千尽管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照办。 他笑了笑说:“很简单,用你们的身体帮我养一只蛊,为期五年,五年后我会亲自来取走那蛊,你们放心,那蛊不会伤着你们的身子,更不会要你们的命,甚至对你们的身子还会有些好处。” 用身体去给田士千养蛊,这实在让我和徐若卉不由愣了一下。 我想了一会儿问田士千:“田前辈,恕我冒昧,既然那蛊对身体无害,你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帮你养呢?” 他笑着:“因为我身上的本命蛊太霸道,反而想要上我身的‘蛊’,无论好坏,都得被它吞了,没办法,我只能找别人帮我养了,只是一般人我不太放心,我看你们两个比较顺眼,交给你们养,我放心。” 只见过我们一面,就对我们说,交给我们放心,这田士千办事儿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见我和徐若卉犹豫,田士千扭头就要走,说:“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我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去忙。” “等下!”徐若卉忽然叫住田士千说:“前辈,我愿意。” 而此时我也正准备开口说同样的话! 我赶紧拉住徐若卉道:“若卉,这可不是胡闹的事,他用你身体养的是蛊!” 徐若卉拉住我的手说:“初一,我知道,如果我不说,你就会答应他,替他养蛊,对吧,刚才田前辈不是说了,那蛊没危险,让我为我妹妹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吧,我不想一直成为咱们一行人中的一个多余的存在。” 我还想说反对的话,田士千就忽然说:“好,就你了,我看你两个顺眼的很,我也不会讹你们,这样,我最近虽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可离大事儿要来的时间,还差了一个多月,我就先去给你妹妹拔蛊之后,我再给你种蛊,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去处理一些小事,告诉我你们的地址,十天之后会去找你们。” 我还想再说一些话反对,田士千却打断我道:“别说太多话,不然我改变了主意,可别怪我言而无信啊!” 徐若卉也是拉住我,让我不要说话,然后就把我们在成都的地址告诉了田士千。 徐若卉不放心田士千说的话,还让田士千发了一个誓,之后田士千便向着各莫寺的方向走去了。 而我心里则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田士千要给徐若卉种蛊,怎么听这事儿,都觉得不是那么的安全。 第195章 金鼠妇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从阿坝回成都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已,还数落了徐若卉好几次,她也是一直向我道歉。 可从她的表情我能看出,她其实很高兴,毕竟这次如果海若颖能得救。她无疑是出力最大,牺牲也是最大的一个。 用自己的身体养蛊,想想我就忍不住又开始数落她一番。 可我也知道徐若卉的性子,她决定的事儿,很难更改,她一直很独立,很多事儿都是自己拿主意,我也没办法劝说她放弃。 这次我们没有在路上耽搁太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回了成都。 到了成都之后我们就和秦广分开了,他去向蔡邧汇报情况,而我们则是先去医院看了看林森。 见到林森之后,他就告诉我们。蔡邧已经找苗寨的那位高人给他看过了,说是胳膊很有希望康复,说是到了来年的五月份。他的胳膊就无碍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自然也为林森高兴,到了明年五月份。他就又可以和我们一起出案子了。 我们回到成都之后,本来还是想着轮换着去照顾他的,可林森却是拒绝了,他说蔡邧给他找的那几个护工照顾的他很好,我们只要偶尔来看他一下就好了,不用天天去,更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地陪在医院里。 拗不过林森,我们也就只好同意了。 看过林森之后,我们又去了一趟海家,把我们找到蛊王的消息告诉了徐若卉的父母和外公。 听到我们带来的这个消息,徐景阳和海慧两个人异常高兴,可徐若卉的外公海懿却是眉头皱了皱道:“你们的神通可真是不小啊,我们海家寻找了这么久的蛊王都没有消息,你们这才入川几天就能找到蛊王。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啊。” 我怎么忽然觉得海懿有些不高兴了呢?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我们找到蛊王的速度太快,结结实实打了海家的“脸”,他们偌大的一个家族,却寻不到蛊王,反而是被我们这些外来人抢了先,他脸上自然挂不住。 觉察到这些我就忍不住说了一句:“海前辈,我们这次能成功主要是运气成分多一些,不是实力的表现。” 我这么一说,算是给了海懿一个台阶下,他点了点头说:“你小子倒是不骄傲,如果几天后真有大能的神通者前来为若颖祛了蛊,那你和若卉的事儿,我们海家就认下了。甚至可以立刻为你们办婚事。” 听海懿这么说,我心里还是觉得暖暖的,只是苦了徐若卉,她要用自己的身体给田士千养五年的蛊。 而徐若卉要为田士千养蛊的事儿,她没有告诉海家,也没让我说。 从海家出来,接下来的几日就是我们比较休闲的日子,蔡邧这两日也是给我打了电话,也对我们又一次表示了感谢,而且也是把这一次的佣金打了我的卡上。 在把佣金分了之后,我就和徐若卉在成都好好的逛了一把的街。 当然在这些天里,我早间的功课从来没有落下过,我已经意识到,我必须要加倍的努力,因为我踏进的这个世界,没有实力,那是根本活不下去的。宏医宏技。 更何况我肩上还有很多的重担。 而在接下来几天,蔡邧找过我们两次,说的都是他和赵家的事儿。 这次我们处理掉了西樾村,还除掉赵家的一个天师级的老者,让赵家吃了一个哑巴亏,而且蔡邧也抓住这里面的事儿大做文章,让赵家不得不在一些小的权利上做出让步。 不过蔡邧和赵家的具体争斗是怎样的,蔡邧没细说,怕是里面涉及到了很多明净派的秘密,他不便告诉我们。 同时蔡邧也是听秦广说了田士千会来给海若颖解蛊的事儿,所以承诺我们,在海若颖蛊毒被拔除之前,他不会给我们安排案子。 转眼就到了我们和田士千约定的日子。 这一日我们几个人等在家里,一直等到傍晚十分,我们都要认为田士千可能不会来的时候,门铃就响了。 我和徐若卉几乎同时冲出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田士千,不过他今天的装扮干净了很多,头发也是整齐了很多,还梳了一个辫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他身上的那个布袋子还是一样的破旧,腰上的两个竹筒也还在。 总之他这一身的装扮十分的不搭配,之前看他像一个叫花子,现在看起来像是一个精神有些问题的混搭流浪者。 不过他可是养了蛊王的大神通者,我们不敢不敬,就赶紧把他往屋里请。 可田士千却摇头说:“我就不进去了,带我去看你们要救的人,我今晚还要去别的地方,不能在成都耽搁太久。” 我们自然也是点头同意。 王俊辉开车载着我们就去了海家,去之前徐若卉给她父亲徐景阳打了一个电话,听说我们要带着用蛊王的人过去,徐景阳自然是高兴的很,连忙问我们到的时间,还说要派人过来接我们。 徐若卉则是道了一句:“不用了,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一路上我试探性地问田士千,到底要给徐若卉种什么蛊。 田士千摇摇头说:“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你放心,我田士千从来不骗人,我说那蛊有益无害,那就绝对不会害她半分,如果我有一句不实之言,天打雷劈。” 这神通大的人发誓,都是灵验的很,见田士千起誓,我心里也是稍微轻松了一些。 很快我们就到了海家,我们过去的时候,徐景阳和海慧夫妇俩就在门口接我们,我们下了车,把田士千给他们介绍了一下,两个人就毕恭毕敬地把田士千往里面迎。 瞬间我们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很快我们就到了海若颖的房间,进房间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海懿也在里面,他看到田士千后,对着田士千行了一个礼,田士千则是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海懿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不悦,显然是觉得田士千对他不够尊重。 不过毕竟他们现在有求于田士千,他也没有过多表现出什么不满之举。 看到海若颖后,徐景阳就先问田士千,她女儿的蛊好拔吗。 田士千像一个大夫一样,走到海若颖的旁边,替她把起脉来,这让我不由想起田士千的资料里,他年轻时候那段经历,他曾学过差不多十年的医术。 他的医术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过了一会儿田士千就把手从海若颖的脉门上拿开道:“的确是血蛛蛊的,不过这里面的蛊,还未成年,用不到我的本命蛊王,这个就足够了!” 说着田士千从腰间解下一个竹筒。 而徐景阳有些不放心说:“田前辈,不瞒你说,我们之前也请过几个人来看,而且都是用蛊的高手,他们都说非要蛊王才能解我小女的毒,你……” 田士千笑着说:“别担心,我这竹筒的蛊,虽然不是我的本命蛊,也是一只蛊王,用来取出那血蛛蛊,绰绰有余了。” 听田士千这么说,我不由就愣住了,他一个人身上养了两只蛊王? 其实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海懿也着实吃了一惊,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田士千,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 田士千看到众人的表情笑道:“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另只竹筒里也是一只蛊王。” 原来他有三只!? 这田士千的实力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田士千笑了笑道:“如果不是我需要三张巫符的话,我现在可是有四只蛊王的。” 我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了,这田士千的养蛊之术到底是有多强呢? 众人一时间不说话了。 而我也差不多知道,田士千是用一只蛊王换了徐铉手里的三张上等巫符。 至于徐铉这次去苗寨,也有可能和田士千送他的那只蛊王有关。 我们都在震惊之中的时候,田士千已经打开了那个竹筒,接着他把竹筒一侧,一只金色的鼠妇(潮虫)就从竹筒里慢慢爬出来,然后再爬到田士千的手掌心。 鼠妇本身的毒性并不大,可田士千竟然把一只鼠妇养成蛊王,他这养蛊的本事也太过逆天了。 只不过我们看到这只金色的蛊王鼠妇,与一般的鼠妇已经大不相同,首先它的个头有两个拇指指甲盖大小,是普通鼠妇的数倍,而且它的两根触角很长,已经超过过了自己的身体,那两根触角的尖更是锋利无比,看起来一副锋芒毕露的样子。 而且我能清楚的感知到,这只鼠妇身上的威势,比徐景阳那样的道者都要强大许多。 金鼠妇在田士千手上爬了几圈,然后就抬头看了看田士千,像是在等待命令。 田士千看了看众人说:“你们先回避一下,我拔蛊的过程你们是不能看的,这是我的规矩。” 我们相互看了几眼,也是点头退了出去。 退出海若颖的房间,我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显得焦急,而我心里除了焦急之外,还有一些担心,因为田士千在拔出海若颖身上的血蛛蛊后便会给徐若卉种蛊。 他给徐若卉种的蛊又会是什么呢? 第196章 种蛊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田士千给海若颖拔蛊的过程不允许我们看,我们一众人只能在房间外面焦急的等待,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起初我们还相互说上几句话,到了后来,我们除了往屋子里张望就再没有其他的言语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屋里没有一点动静。海懿不停捏着自己的胡子一语不发,徐景阳爱女心切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便去问海懿:“父亲,屋子里……” 不等徐景阳说完,海懿便道:“不急,拔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我年轻的时候曾见过一个高人拔蛊,用了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完成,我们这才等了一个小时而已。” 徐景阳点点头,然后又退了回去,跟海慧站到了一起,接着他挽住海慧的手。对她小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此时我转头也是看了看徐若卉,她拿着我送给她的念珠,双手合十不停祈祷。 我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说了一句:“田前辈是一个能养出四只蛊王的人。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徐若卉对我点点头,不过还是继续祈祷。 差不多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听房间里的田士千道了两个字:“好了!” 听到这两个字。海懿第一个推开门,大步进了房间,我们剩下的人也是跟着拥了进去。 田士千回头看看我们说:“你们轻一点,这丫头刚被我拔了毒蛊,简单解了一下毒,身子和心神都是处于极弱的状态,被你们这一咋呼吓到了怎么办?” 我们这些人自然是一脸的抱歉。 此时我就看到地面上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有一盆底的黑血,而在那黑血里还有指甲盖大小的块状的东西。 我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东西原来就是一只蜘蛛,如果不出所料,那么它就是被拔出海若颖体外的那只蛊——血蛛。 海若颖的一只手臂放在被子外面,胳膊上有一道口子,大概一公分长短。看样子差不多正好能挤出那只血蜘来,不过田士千的那只金鼠妇想要从那口子进去或者出来的话,就有些不够了。 而且那口子已经不再流血,旁边还有一些白色的药粉。 海懿第一个开口问田士千海若颖的情况,田士千把自己手里的竹筒挂回腰间说:“放心好了,血蛛已经被我拔除了,那丫头体内的毒,我也是让我的金鼠妇给她吸的七七八八了,你们只要让她静养,三日之内,她方可清醒,一星期之内便可下地走路,半月之内身体基本无碍,一月之内彻底康复,且余毒尽消。” 听田士千这么说。海懿就说,要给田士千重礼做报酬,田士千摆摆手说:“不用了,已经有人答应给我报酬了。” 说完他看了看我和徐若卉。 我下意识拉了拉徐若卉的手。 田士千养出四只蛊王,本事的厉害程度可想而知,所以海懿此时的态度大转变,就想着把田士千留在海府,然后再做拉拢。 可田士千却不吃那一套,只道了一句自己还有事儿,便和我们一起离开了海府。 离开的时候徐若卉去看了一下海若颖,然后对她道了一句:“妹妹,等着你醒了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田士千要跟我们走,海懿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清楚,像田士千这样的高人,他是强留不得的,就让徐景阳和海慧送我们出了门。 离开海府的时候,徐景阳和海慧也是郑重向我们一众人和田士千道了谢,然后又对我和徐若卉说,他们会尽快向海懿提我和徐若卉的婚事,然后让我们两个尽快完婚。宏爪页圾。 听到徐景阳和海慧的这个承诺,我就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徐若卉那边也是有些害羞,不过很快她就说了一句:“我和初一的事儿,我们自己决定,我们想结婚就结婚,用不到你们帮我们操办。” 徐若卉的这句话把徐景阳夫妇堵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我则是拉起徐若卉对着他们俩道了一句:“希望你们说话算话。” 徐景阳和海慧俩人这才点头目送我们一众人离开。 上了车,徐若卉就对我说:“初一,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憋屈?我们总是要受制于人,。” 我摇头说:“没有的事儿,我其实也希望我们的婚礼得到很多亲人的祝福,特别是你的父母,外公,妹妹,另外还有我爷爷!如果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都能在,婚礼才热闹,你说对吧?” 徐若卉点点头,她刚才虽然凶了徐景阳和海慧,可她心里还是期望他们可以参加我们婚礼的。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住处,田士千也不废话,就说该我们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提出我要替徐若卉接受养蛊,不等徐若卉说话,田士千便摇头说:“可惜,我今天带来的这只蛊,只适合在女人的身体里种,种你身上会产生毒性,害了你。” 啊?不等他提出疑问,田士千就道:“本来有两只那样的蛊,一只公、一只母,公的适合种到男人的身上,母的适合种到女人的身上,十天前是那丫头答应我养蛊,所以我就把公的喂给了那只母的,所以我剩下的蛊,只能种到女人身上了。” 只能女人? 这屋子里的女人只有徐若卉和李雅静两个,我和徐若卉自然不会让李雅静替我们养蛊。 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就直接开口道:“好了初一,田前辈不是说了,那只蛊对我没有伤害的,你放心吧。” 我现在也只能点头了。 田士千笑了笑说:“放心好了,种蛊的过程很快的。” 接着我就看到他从自己的破布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大概铅笔盒大小。 打开木盒子,他从里面取出一只大概拇指大小透明的水晶瓶子,这瓶子里乍一看空空的,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不过再仔细一看,就发现好像是有一个透明的东西在瓶底慢慢地蠕动。 徐若卉看着那瓶子问:“田前辈,既然决定要给我种蛊了,能否告诉我,你给我种的这个蛊到底叫什么?” 田士千摇了一下手中的瓶子道:“这只蛊叫血母,形状和水母差不多,只不过却要比水母小上数倍,它估计也就能长成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水母生活在水里,而我这血母自然就生活在血里了。” 说着他看了徐若卉说:“我这血母虽然吃了不少的毒蛊,本身毒性很大,可它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会攻击宿主,你先把这颗药丸吃下去,十分钟后,你身上散出的气味就会让这只血母认为,你是它的宿主。” 田士千给徐若卉的药丸是一颗红色的小球,大概糖豆大小。 徐若卉接到手里看了看,不等我说话,就一下放到嘴里咽下了,我现在再说什么都迟了。 而在等待的十五分钟里,田士千给我们介绍了一下那所谓的血母,据他所说,这血母以后生活在徐若卉的血液里,不但不会伤害她的身体,还会以徐若卉身体里的毒素为食物。 清除了徐若卉体内的毒素,那在一定程度对美容养颜,甚至抗衰老都有明显的效果。 经过田士千那么一介绍,我相信不少女人怕是都愿意在身体里养一只血母了。 而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据田士千所说,他的那只血母吞噬过他本命蛊王的虫卵,所以身上俨然有一股蛊王的气势,所以一般的蛊一靠近它就会自动避开。 所以除非是大能的高手,其他人根本在她身上中不了蛊。 而且就算徐若卉不小心中了别的蛊毒,她体内的血母也会快速的把血液里的毒素吃个干净,再换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接下来的五年里徐若卉将会百毒不侵。 听了田士千的话,我总觉得好像是徐若卉赚了很多。 我问田士千,难道这养血蛊就没有半点的危害吗? 田士千想了一下说:“那倒是有一个!” 我赶紧问他是什么,他笑笑说:“那就是你们一定要保密,不要让这件事儿被别人知道,否则的话,怕是会有不少的用蛊高手来找你们抢夺,那时候你们自然就会有危险了。” 目前知道徐若卉身上要中血蛊的人,只有我们几个,我们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所以这个危险,我们暂时还不需要太过担心。 一番话谈下来十五分钟就过了,田士千让徐若卉伸出手,徐若卉犹豫了一下就把手伸向了田士千,而我的心里也是跟着紧张了起来。 田士千捏开水晶瓶子的盖子,那血母就黏在瓶子的壁上从里开始往外爬,田士千把瓶口往徐若卉的掌心一倾斜,那血母“啪”一声轻响,就掉在徐若卉的掌心上。 那血母的透明褶子粘附在徐若卉的皮肤上,很块从透明就变成了红色,它在吸徐若卉的血,而徐若卉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刚准备说话,田士千就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我不要打扰他中蛊的过程。 又过了一会儿那血母半截身体就钻进徐若卉的掌心,再一会儿它就在徐若卉掌心消失,而徐若卉的掌心只留下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红点。 而且那红点也没有再往外流血,我一下就明白了,那血母的身体可以自由伸缩成任何的形状,这样一条怪虫钻进徐若卉的身体里,真的没有问题吗? 第197章 期盼中的婚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徐若卉的掌心留下一个小红血点,田士千就微微一笑说了句:“很好,没想到它和宿主融合的如此完美,竟然没有任何排斥现象,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们还没说话,田士千就把木盒子收起来。装进自己的破布袋里道:“我该走了,我们这一别,应该就是五年之后再见了!” 说完田士千也没有太多的吩咐,转身就往门口走,我心中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以后我们需不需要让徐若卉注意什么饮食了,或者什么事情不能做了之类的。 所以我就上前叫住他连问了两个问题,他也是想起了什么,然后拍拍脑袋说:“幸亏你提醒了我,我差点给忘记了,有件事儿的确我要给你说一下。” 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我多问了一句。 不过田士千这次没有说给我们所有人听。而是走到我耳朵边轻声道了一句:“记住,在这五年之内,你们两个不能行夫妻之实,不然会打破那丫头身上气血的平衡。让血母误以为改变了宿主,会做出伤害宿主的事儿。” “还有,万一那丫头不小心怀孕的话,它身体里的那只血母会把你们的孩子给吃掉,那可是造大罪孽的事儿,甚至会改变血母的品行,到时候它也可能会做出伤害寄主的事儿。” 啊!? 不等我反应过来,田士千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接下来的五年苦了你了!” 说完田士千打开房门就出去了,我本来要送他的,他直接把我推回房间里道:“行了,不用送我。” 我只好站在门口对着田士千说了一句:“再见!” 等着田士千下了楼,我关上房门后,徐若卉就问我:“初一,刚才田前辈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说接下来几年要辛苦你了?” 这话当着王俊辉和李雅静的面儿,我有些说不出口,就笑着说了一句:“没事儿,都是小事儿而已。” 徐若卉刚被种了蛊,王俊辉和李雅静也知道我们可能有很多话要说,就上楼去休息了,客厅里就留下我俩人。 我想了下,就拉着徐若卉去了我房间。 进了我房间。我先检查她掌心的那针尖一样的伤口,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我就问她身体感觉怎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她摇摇头对我说:“初一,放心好了,我没事儿,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异常,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毕竟我知道自己身体里多出一只虫子来。” 说完她看了看我,然后又问,刚才田士千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我“呵呵”一笑,就小声把田士千告诉我的内容给徐若卉讲了一遍。 听我说完,徐若卉也是“啊”的一声,然后在身上小拳头打了几拳道:“啊,讨厌!” 不过在打了我几拳后,徐若卉忽然对我说:“不过说真的,跟我在一起的这几年,真的要辛苦你了。” 被徐若卉这么一说,我也是有些脸红了。 过了一会儿徐若卉说:“其实我很喜欢小孩儿,那我们等着五年后,这蛊被拔出来后,我们就立刻要个小孩儿,好不好?” 我对着徐若卉点头。 我俩还没结婚,现在已经谈到了生孩子,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接下来几日,我每天都会问徐若卉身体感觉如何,她每次的回答都是,很好,没问题之类的,而她手掌那个针尖一样的伤口,也早就消失不见了。 如今已经是腊月的下旬,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蔡邧也是很通人情,没有给我们安排任何的任务,还给我们这些人每人准备一个五位数的红包。 当然也包括林森。 蔡邧对林森那边越好,我们也就觉得他这个朋友值得交,所以接下来几日,我们除了闲待着,或者去陪林森,就是和蔡邧一起喝喝茶,聊一些闲话,当然偶尔也会涉及到一些明净派内部的事儿。 从蔡邧告诉我们的话里,我也是知道,赵家在吃了一个哑巴亏后,各方面都收敛了很多,这让蔡邧,以及海家都得以喘息不少。 加上海府的千金,海若颖的蛊毒被解,蔡邧阵营可谓是皆大欢喜,这个年自然也是可以开心地去过了。 只是我和徐若卉的婚事儿,海家那边却一直没有下文了,我心里在想,他们不会是食言了吧。 而这几日里我们去过一次海府,就是海若颖醒来的那一天,不过因为海若颖是刚醒来,身子虚的很,而且还不能开口说话,所以我们在海府待的时间也不长。 而在那不长的时间里,海府没有任何人提及我和徐若卉婚事儿的事儿。 不过在徐若卉和海若颖相见的时候,我能看出海若颖眼神里的那一份感激,显然她是知道是自己的姐姐救了她。 出了海府,徐若卉问我从海若颖的面相上看,她妹妹是不是要康复了。 我点头告诉她:“是的,海若颖的疾厄宫的病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静养,过不了多久就能康复。” 徐若卉这才放心。 只是我们那次去海府,府上没人提我和徐若卉结婚的事儿,这让我心里有些不高兴。 离过年越来越近,王俊辉就忽然对我,说是要带着林森回北方去过年。 这一点我能理解,王俊辉虽然是师父带大的,可李雅静的父母却都还健在,他和李雅静已经结婚,这过年不回家陪老人,是有些说不过去。 至于林森,亲戚朋友也在北方,在成都这边一个人在病房里过年也是有些不妥。 所以我也是同意,而王俊辉决定要回北方,也是因为蔡邧承诺,正月十五前不会给我们安排案子,而王俊辉他也是会在正月十五前赶回来。 至于林森的话,自然就会留在北方休养了。 而我和徐若卉则是要留在成都这边,毕竟我俩在北方已经没有家了。 本来我觉得这个年可能要很冷清,可在小年的当天,海家给徐若卉打来了电话,说是让我们去海府上过年,顺便谈谈我俩的婚事。 海府的人这么说,我们自然也就赶过去了。 等到了海府,到了之前海懿过寿的那个大厅,我就不由愣住了,因为在紧挨着海懿主坐旁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老头子,而这个人,我认识,正是我的爷爷。 见我进来我爷爷就“哈哈”笑了一声说:“初一,我们终于在这西南见面了。” 我见到他心里自然也很激动,爷爷暗地里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儿,我很想说很多感谢的话,可这太肉麻的话到了嘴边,又有些说不出来了了。 所以我反应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还我钱!” 当下爷爷就被我气笑了。 徐若卉拉了一下我,赶紧给我爷爷问好,我爷爷笑着夸徐若卉乖,然后让徐若卉过去,说是要送她见面礼。 而徐若卉进了海家,不跟海懿打招呼,反而是先和我爷爷热乎了起来,这就让海懿觉得很没面子,在主坐上冷不丁地“哼”了一声。 我爷爷和徐若卉都没理他,徐景阳和海慧则是在旁边尴尬地笑了笑了。 然后徐景阳转身对旁边的一个随从说了句话,然后那个人就往后面去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让人去接海若颖出来了。 徐若卉到了我爷爷跟前,我爷爷就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说:“这玉佩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是我自己没事儿雕琢的,算是我给孙媳妇的见面礼,不要嫌弃哈。” 徐若卉很高兴地收了起来说:“我老早就一直听初一提起您,很早就想见您了。” 爷爷看了看徐若卉,又看了看我说:“提我,那小子没少背后说我坏话啊。” 徐若卉笑着说,没有,我都是夸他的。 接着爷爷和徐若卉闲扯了几句我们才在他的旁边坐下,然后和海家的一众人打了招呼。 接着徐若卉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初一,我知道你平时为什么那么多话,跟你爷爷学的对不?” 我笑了笑没说话,这话我爷爷也是听见了,就道:“初一从我身上学到的最好优点就是嘴皮子利索,适合靠嘴吃饭。” 我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用嘴吃饭,难不成用鼻子啊?” 听了我的话,我爷爷忍不住要挽袖子揍我了。 而此时海若颖从后庭出来,跟海懿和她父母打了招呼后,她就走到徐若卉这边对着徐若卉要行礼,被徐若卉给扶住了。 海若颖看着徐若卉道:“姐姐,我在心里一直能感觉到,是你救了我,谢谢你,姐姐!” 徐若卉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也是感慨万千,两姐妹说了几句话,海若颖没有去徐景阳那边坐,而是紧挨着徐若卉坐下。 海懿看着海若颖在这边坐下虽然有些不高兴,可碍于我爷爷在这边,也没说什么。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我爷爷举起酒杯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和海懿喝了一杯酒,而后就道了一句:“海老兄,我这孙子初一你也看到了,人还行吧,虽然本事马马虎虎,也没啥钱……”宏投投血。 听爷爷这么夸我,我顿时额头就流出了两行的冷汗,爷爷今天是来拆我台的吗? 第198章 听爷爷的话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也被爷爷“夸”的有些心虚,想着打断他,可我还没开口,他就转头瞪了我一眼,我也不敢说什么了。 其实我心里对爷爷还是很敬畏的。 瞪了我一眼,他继续对海懿说:“不过我这个孙子以后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这一点我李某人可以向你们海家保证,所以这俩孩子的婚事,我想着早点定下来,海老兄,你意下如何啊?” 我入川以来办过三件案子,金寨的千年古魅案,神经病院的百鬼之体案,以及最近的西川女尸案。宏讽私亡。 这三件案子每一件都是难度极大,可我却全部都完成了,而且其中还有两期案子是积压了数年的明净派陈案。 我的这些功绩海懿自然也是看到了,他虽然自大,而且还有些小心眼。可人却是精明的很,我以后有没有出息,相信他心中早就有了定论。 所以在我爷爷说了那一番话后,海懿就笑了笑说:“这件事儿是我们海家答应初一的。那我们海家自然不会反悔,他已经替我们家若颖寻回了蛊王,所以他和若卉的婚事,自然也就定下了,这样,李神相,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你给他们看个日期。看看什么时候把婚事给他们办了?” 我爷爷一拍大腿说:“那感情好,就定在明年的阴历五月十六吧,我老早就给初一算过,再没有比那天更好的日子了。” 我本来以为爷爷会把日子说的更近一点,他这么一说我们又要再等五个月。 我爷爷话都说出口了,海懿也没有异议,这事儿算是由我们双方的家长给定下来了。 海若颖在旁边举起一杯茶对徐若卉说:“姐姐,妹妹在这里以茶代酒,先恭喜你了。” 徐若卉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害羞。 同时海若颖又对我说了一句:“还有你姐夫,把酒杯也举起来吧!” 我也是“呵呵”一笑赶紧举杯,不得不说这海若颖的小嘴真甜,那一声姐夫叫我的有些心花怒放了。 徐若卉则是旁边对我说了一句:“你瞎高兴什么呢,若颖瞎叫,你也跟着瞎答应啊?” 我和徐若卉的婚事,这就算定下来了。我心里自然高兴,又是笑着道了一句:“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正在我高兴的时候,海懿忽然又说:“若卉是我们海家的人,这出嫁一定不能寒酸,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在我们海家给他们准备新房。” 在海家准备新房,那不是等于让我入赘吗? 不等我说话,爷爷就笑笑说:“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给他们准备一处很不错的宅子,这就不劳海老兄你费心了。” 听了爷爷这话,我不由一阵激动。爷爷这是要给我买房子的节奏吗?如此看来我爷爷还是挺靠谱的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爷爷都穷到要抢我的钱了,哪来的钱给我买房子啊,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猫腻或者阴谋之类的吧? 我在看爷爷的时候,他正好也在看我,对视之后,他对我笑了笑,只是我被爷爷诈怕了,总感觉他这笑也是诈我的前奏。 海懿那边听了我爷爷的话,也是道了一句:“这样也好!” 接下来便是愉快的用餐时间,餐桌上我简单问了爷爷的一些近况,他就说一直在一个苗寨里住着,而且将来一段时间还会继续住在那里。 我问他为什么住在那里,他便笑着告诉我:“那里管吃管住,还有人伺候着,总比找你要钱,还要靠打劫来的强。” 被爷爷这么一说,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后来我试探性地问了爷爷关于房子的事儿,他说这个我就不用操心了,踏踏实实地和蔡邧合作就可以了,房子的事儿,他替我准备。 我问他有谱没,他反问我:“我做事儿什么时候没谱儿过了?” 的确爷爷做的每一件事儿看似不着调,可每一件事儿又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便点了点头。 吃过了饭,爷爷就跟着我和徐若卉离开了海家,去了我们在成都的住处。 在这里住下后,爷爷就让徐若卉先去休息,然后有话要单独给我说,徐若卉也是很懂事,对着我摆摆手回房去陪我们扔在家里一天的兔子魑去了。 我和爷爷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爷爷便道:“初一,你这多半年的成长,可真是让爷爷刮目相看啊。” 我说他要是从小对我严格要求的话,说不定我现在相师的等级更高呢。 他笑笑说:“你懂什么,你这人脾气直,嘴上没把门,张嘴就把心里话说个干净,我要是老早把本事都教给你,你指不定给我惹多少祸呢,就这,我那么慢的教你本事,你现在不还是麻烦不断吗?” 爷爷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我还没说话,他继续说:“你现在长大了,心智也成熟多了,所以再把相学的本事学上去也不迟。” 说起相学上的事儿,我心中也是有很多疑问要去问爷爷,比如爷爷有没有更多的相门绝学交给我,或者有什么更快的提升我相学段数的方法之类的。 只可惜爷爷一直对我摇头,说让我把他留给我的那些基础学好了就行了。 又聊了一会儿爷爷就忽然对我说:“初一,爷爷能帮你的,就是给你娶个媳妇,也是你三个人生任务中的第一个,至于后面两个,爷爷怕是一点也帮不上你了,你要好自为之,你长大了,有担当了,以后勤奋点,争取在相学的本事超过爷爷我,给我们老李家争光。” 我怎么听着爷爷的话锋有些不对啊,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道了一句:“这都是命!” 我还想细问,他就敲了一下我脑瓜子,让我别问了。 再接着我提到了有关阴阳手的事儿,爷爷只能摇头说,他开不了阴阳手,也不会阴阳手的神通,所以帮不到我,他说我只能自己悟,因为每个人开启阴阳手的情况不同,有些神通可以复制,可有一些就要靠自己灵悟了。 爷爷在成都陪着我和徐若卉过了一个年,我们的这个新年过的总算不是寂寞了,海家的人自然也想着我们到他们家去过年,可爷爷不愿意,毕竟海家不是我们家。 至于徐若卉也不想去海家过年,说是不自在。 到了初二的时候,爷爷就再一次不告而别了,临走的时候只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一张纸条:爷爷走了,你俩珍重。 我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又是处在关机状态了。 我的心里也是忽然有一些落寞了,同时我也为爷爷感到一丝的凄凉,他都一把年纪了,按理说应该颐养天年的,可为了我却还要四处奔波…… 接下来的时间又是比较无聊的日子,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无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运气,在这休息的二十多天里,我感觉自己体内的相气突增,隐隐有突破五段相气的迹象。 而在感觉到这一迹象后,我差不多每天都在练习相气,而徐若卉也没有打扰我,就抱着兔子魑在客厅看看电视,给我做做饭,然后看一些李雅静给她留下的一些医学方面的书籍。 又过了两天我还是无法突破五段相气,心里难免有些焦急,不过很快我就想起了江水寒曾经送我的那一瓶丹药,我吃了一颗还剩下四颗,他说一年吃一次,这过了年算不算一年呢? 所以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吃下了一颗,跟当初我吃下第一颗的时候一样,没啥感觉,感觉不到任何的效用。 可说也奇怪,在我吃下那丹药的第三天,我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相气就平稳地过渡到了五段。 等我一早醒来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不由大吃一惊,如不是江水寒特意吩咐我一年只能吃一颗,我恨不得把剩下的三颗也都给吃了。 到了五段相气,我能用的本事自然又多了几分,现在就算让我单独去执行几个简单的任务,我也有把握能够完成了。 过了正月十三,王俊辉就打了电话,说他们明天,也就是正月十四就到成都了,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很,因为我可以向他炫耀我这五段相气了。 分别十几日,我的相气又升了一段,难免让我有些想要显摆。 我把我的想法给徐若卉说了,她则是笑着对我说了两个字:“幼稚!” 的确,这个举动好像是挺幼稚的。 而这两天蔡邧也是一个劲儿给打电话,问王俊辉什么时候回来,今天王俊辉的电话刚打完,蔡邧的电话又打进来,同样是问王俊辉什么回来,我告诉他明天。 他就兴奋地说太好了,他手里又有麻烦的案子给我们去办了。 我下意识问他,这次的案子是不是又和赵家有关,他摇头说:“应该不会,这个案子一直是由我父亲的人负责的,也算是扔了十多年的陈年旧案了,如果我能帮我父亲解决了这个案子,那我将会有可能从我父亲手里再接过一个堂口管理权。” 蔡邧那边得到的奖励越是丰厚,就说明这个案子的难度系数越大,所以他说话的语气越是兴奋,我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第199章 十死无生的冒险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我这边半天不应声,蔡邧大概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就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初一,这次的任务成了,我给你以往任务的五倍,不是。是十倍的酬金,这次机会对我来说实在得之不易,希望你可以帮我。” 我想了一下就问蔡邧到底是什么案子,他说难道是很大,而且案情复杂,等明天王俊辉等人到成都之后一起给我们介绍。 等于蔡邧又给我卖了一个关子。 挂了电话徐若卉问我,是不是蔡邧又给我什么麻烦的任务了,我点点头说了一声:“是!” 第二天的中午王俊辉和李雅静就风尘仆仆赶到了成都,回到我们的住处稍作休息后,不等我们把过年期间发生的事儿唠完,门铃就响了。 我问是谁,就听蔡邧在门口道:“是我。蔡邧,不知道王道长他们回来了吗?” 蔡邧来的可真快,看来我们和王俊辉没有机会说闲话了。 开了门,我就发现蔡邧这次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有两个我认识,陈婷婷和秦广,另一个竟然是一个的金发碧眼的男老外。宏讽岛扛。 见我开门蔡邧就和我打招呼,然后问王俊辉是不是回来了,我说,回来了,并把一众人请到了屋子里。 见面之后蔡邧就把我们这些人和那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相互介绍了一下。 我们也得知那个老外叫霍尔。是奥地利人,至于他姓什么我没记住,主要是太长了,念起来还有些拗口,就连我记下的名字,也是他全名的缩写。 霍尔的中文很好,而且对称呼不是怎么很计较,所以我们直接叫他霍尔,他也很乐意接受。 我看了这霍尔一会儿,心里不由生出一丝的疑虑问蔡邧:“难道霍尔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事主吗?” 蔡邧看了看霍尔然后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指着霍尔的印堂说:“虽然他是外国人,相门与我们黄皮肤的人有些诧异,可命气却是相同的,他印堂黑气浓重,而且蔓延出来的部分已经快要把保寿官给遮盖住了。这种面相是极凶之相,主阳寿将尽。” 我这么一说,霍尔就“咦”了一声说:“李,不对,我应该称呼你初一,你的意思是我快死了吗?” 我点头说:“是,不过这一劫是可以躲避过去的,你田宅宫有两股命气缠绕,一进一出,进则通,出则亡。说明你近日不适宜外出,所以你只要留在家中待上一个月,便可以躲过这一劫。” 听我这么说,蔡邧的脸色不由变了变说:“弗雷先生,初一相卜的本事可是很准的,看来我们这次的合作要终止了,你的定金不用退还给我们,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们只能换人了。” 霍尔对蔡邧摇头说:“邧,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你直接称呼我姓的简称,反而直接给我改了姓,让我很不自在,而且我不想终止这次的合作,哪怕是没有酬金,我也想要参与到其中,这是我的梦想,就算是死在自己的梦想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我既然选择了做这项运动,那我早就有了死的觉悟。” 运动? 我立刻又看了看霍尔的印堂,灵台位置有一股云雾之气,这是灵气的一种,不过是最普通的灵气,不过这种灵气可不是哪里都有的,只有在一些极高的山巅之上才能获取,然后吸收为己有。 我不禁好奇说了一句:“难不成霍尔你是一个登山运动员?” 霍尔听到我的推断,立刻惊讶道:“邧还没有向你介绍,你是怎么猜到的?看来他说的没错,你是一个相卜的高手。” 我一只听霍尔单叫蔡邧的名字,有些不适应,就尴尬的笑了笑,不过蔡邧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他已经习惯霍尔这么称呼他了。 我既然猜对了霍尔的职业,那就说明我们的这次任务跟登山有关了? 猜到这里,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这四川最难爬的山,那就是雪山了,难不成我们要学当年的红军前辈门,去爬雪山? 此时蔡邧打断霍尔想要继续跟我探讨相卜知识的话题,继续对霍尔说:“你是的我朋友,不只是合作伙伴,我必须为你的安全负责。” 霍尔摇头说:“邧,不用劝我,这是我的梦想,你明白吗,梦想……” 接着霍尔有用一堆我听不懂的话说了一气,虽然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语言,我也知道,绝对不是英语。 此时徐若卉在我旁边说:“他说的是德语,我之前学过一点,不过我还是听不懂他说的什么。” 可不管霍尔说的什么,他的情绪看起来很激动。 又过了一会儿,蔡邧只好答应让霍尔继续参与这次的案子。 霍尔的问题解决了,蔡邧就开始给我们讲述我们这次的案子,在介绍案子之前,照例递给我们一个牛皮袋子,这袋子有很多的照片,还有几十页厚的纸质资料。 这一次的资料,比我们以往所有案子的资料加起来都多。 所以单是看这些资料,我就不由叹息一声说:“看来这次案子的麻烦程度很高啊。” 蔡邧也是丝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一只没说话的王俊辉拿了几张照片看了几眼,还没有看那些纸质的资料,便说了一个名字:“贡嘎山?” 听到这个名字我是感觉极其陌生,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蔡邧那边点点头说:“王道长好眼力,难道你之前去过那里,还是在圈子里有听说过那里的事情?” 王俊辉点头说:“我听师父说过贡嘎山的事儿,不过只是大概的故事,说是贡嘎山东南的峭壁上有个神秘的雪洞,里面住着一只极其厉害的凶鬼,他的来历很神秘,至今无人得知,不过听说他曾经是川渝一害,后被一个厉害的道者封在贡嘎山,怎么,你们要打那凶鬼的主意?” 蔡邧点头说:“王道长可真是见识渊博,这本来是我们明净派的秘事,没想到这你都能知道,那位封凶鬼的前辈就是我们明净派的始祖,他曾经立下祖训,满千年后,时任明净派的掌门人,要亲自登上重新封那凶鬼一次,而至今年,恰好是千年整。” 此时王俊辉忽然道:“先不说那只凶鬼的厉害,单是那贡嘎山的登山难度,就够我们喝一壶,从目前的官方统计来算,前后有差不多六十多人尝试登峰,只有二十几个人登顶成功后生还,剩下的三十多个人,要么半山腰就遇难,要么是回程中遇难。” “那些还是专业人员,如果我们这些非专业的人过去,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是高估了,基本上十死无生!” 听了王俊辉的这一番话我立刻明白,为什么蔡邧的父亲会给他那么丰厚的奖励了,原来这是他那个掌门人的工作,他是怕死,所以才找人代替他去做。 而这件案子是明净派的祖训,如果蔡邧的父亲不去接,赵家的人肯定拿这个大做文章,到时候他们蔡家的门主位子怕是就不保了。 再想当年明净派的祖师肯定是一个风采卓越的高人,有可能还是青衣邪道那样的,只可惜到了蔡邧父亲这一代,本事就不济了,这掌门人的职责都要托付给别人去帮着完成,可见这明净派神通本事已经衰落成什么样子了。 而这么危险的任务,我们真的有必要去接吗,我已经有心拒绝了。 见我露出疑难之色,蔡邧就立刻说:“初一,我知道这件事儿太过为难你们,可这是我彻底立足明净派中心实力的机会,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有几个外围的心腹,如果给我一个堂口,我就真的有了和赵家叫板的实力。” 说着蔡邧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初一,你也知道,赵家现在已经把你和若卉当成了目标,如果不能彻底扳倒赵家,那赵家对你们的威胁也永远不会停止。如果你愿意帮我,只要给我一个堂口的实力,我承诺,两年之内绝对扳倒赵家,还你和若卉一片安宁。” 扳倒赵家的确是我心中所想,可这次的任务单是听王俊辉的两次分析,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凶险了,更何况我们这次行动还有两个女人,她们的体力去登雪山,那简直是送死。 再者,如果不让徐若卉和李雅静跟着,她们两个肯定不会同意的。 这就跟之前在北方的时候,去百鸟寨那次一样。 见我还是不说话,蔡邧有些着急,不过他还是沉住了气,没有催促我,而是跟我说:“初一,我说过,我不会为难你,这样,资料我先留下,你们考虑一个星期,不,半个月,到时候你们再给我答复如何?” 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考虑,看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想了一下就点头说:“好,半个月内我会给你答复。” 资料留下之后,蔡邧就准备离开,而霍尔此时便说了一句:“初一,难道你不觉得冒险和探索未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儿吗?有些未知的东西,是值得拿生命做赌注去交换的。” 说完霍尔又伸出手给我握了握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看来他是一个狂热的登山运动者和冒险家。 我笑了笑对霍尔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说真的,我差点就被霍尔的那份执着和热情给打动了,只是我的思维更加东方化,我更加注重我的亲人和即将拥有的那个家。 第200章 事情变的更复杂了 为钻石票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等着蔡邧走后,我们这边的气氛一下沉闷了下去,隔了好一会儿我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王俊辉也没说话,而是仔细的研究那些雪山和登山队的照片,以及那一叠厚厚的纸质资料。 李雅静没有看照片,而是从那些纸质资料里翻出几页纸。好像是她想看的资料,便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徐若卉在一边抱着兔子魑,也是凑到李雅静的旁边,看起了那几页的资料。 只有我坐在位置上发呆,还想这件事儿我是不是要答应。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王俊辉对我说:“初一,别想那么多了,看资料吧,这次任务我们是要去的。” 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他笑笑说:“因为这是扳倒赵家的机会,之前几次任务我们也是看到了,蔡邧的实力太弱了。面对赵家往往是敢怒而不敢言,他手中没有半点权利,如果跟赵家斗,这不光是蔡邧的一次机会。也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可是……”这次行动太过凶险,我心里还是难以下定决心。 王俊辉笑着说:“登山的人中,不也是有普通人登顶,这说明只要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事情就不会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的。更何况我是一个修道的人,我有很多神通可以保护大家安全的!” 李雅静那边也是说:“是的,初一,你放心吧。医疗方面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从这些资料里能学到很多东西,加上我以往的医学认知,还有若卉的帮助,我相信,一定不比专业的登山队的随队医护人员差的。” 我当下就明白了,这屋子里每一个人其实都明白我的心意,他们早早的就下定了决心要陪我去贡嘎山,去冒这次对普通人来说几乎没有生还希望的险。 见我还在那里发呆,王俊辉就扔给我几张照片和几张纸说:“看看吧,这些是登山队的照片,照片可以让我们近距离看到贡嘎山的地貌,而那些纸质的资料和地图,是那些登山队的登山路线图。我看了看,他们几乎都是从地势较为平缓的西北部登上,少数是从东北部。” 说着王俊辉指着一张地图给我看,那地图的山势图,我有些看不懂。 他继续说:“可我们要去那个雪山洞是在东南,如果从东南爬,从这图上看,好像是有些不可能完成,那边的地势太过陡峭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此看来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也从西北或者东北登顶,然后在山顶上固定好绳索。然后再下到东南的峭壁上,接着进入雪洞。” 王俊辉仔细看了看雪洞,在蔡邧给我们的那张图的标注位置说:“大概峰顶七八十米的位置,绳子我们必须要带足够的长。还有,我们在蹬贡嘎山之前,必须要找一处较矮,而且相对安全的雪山做一次登山的练习,如果就这么盲目去,实在是危险太大了。” “这不比我们之前爬过的小西天,雪山和太行山脉的那些山,地势、环境之类的都相差太多了。” 我点点头。 我们又研究了一会儿这些资料,王俊辉就说:“如果能叫那个霍尔一起讨论就好了,他毕竟是专业的人士。” 王俊辉和李雅静毕竟是今天才刚到成都,一下给他们安排这么多的工作量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就对他们说,让他们今天先休息,明天了我给蔡邧打电话,让他把霍尔叫过来。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和李雅静也是没有反对,就说了一句,依着我。 他们一路劳累,我也没让他们继续看这些资料,就给他们都收了起来,两个人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等着王俊辉和李雅静去休息了,徐若卉就小声对我说:“初一,我觉得这次冒险我们应该去,你没看到王道长的眼神,很坚毅,只要能扳倒赵家,似乎什么事儿他都愿意去做。” 我知道王俊辉为什么那么做,因为赵家触碰到了王俊辉心中为道者的底线,他觉得赵家不配为道者家族,所以他这是赌上自己的性命去捍卫为道者的荣誉。 只是现在社会不是曾经草莽辈出的江湖时代,也不是动不动就灭了谁满门的武侠小说,要搞垮赵家我们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去做,想要一步登天,那绝对不是可能的。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也有些险恶了。 想了一会儿我就对徐若卉说:“若卉,你觉得我是不是顾虑太多,少了王俊辉的那一股坚毅劲儿,是不是有点不男人啊?” 徐若卉“噗哧”一笑说:“你不是男人,还是女人啊?谁有谁的性格,你也一样,你做起事儿来也是很有型的。” 被徐若卉这一夸,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天我们没有再研究贡嘎山的事儿,转眼到了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饭王俊辉就让我给蔡邧打电话,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犹豫。 电话打过去,我告诉蔡邧我同意接那个案子了,蔡邧还有点不相信,他愣了一会儿说:“初一,我没听错吧,我约莫着你最起码要考虑个十天左右,没想到你只用了一天,不过也对,这就是你们以往的行事风格,向来的雷厉风行,干净利索。” 我让蔡邧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赶紧把霍尔和秦广叫到我们这里,我们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蔡邧也是立刻同意,并且先给我们打了三分之一的定金,还告诉我们说,登上用的装备他会全权给我们准备,而且还向我们保证,绝对是国际一流登山队才用得上的装备。 对此我毫不怀疑。 我电话打过后不到一个小时,霍尔就赶到了我们的住处,他是和秦广一起来的,蔡邧今天没来,说是有其他的事儿。 接下来霍尔就以他专业登山人的身份,给我们详细讲述了以往各个国家登上队的登顶过程,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他讲的很专业,很详细,仿佛他曾经参加过似的。 而且他还给我们培训了一下登山过程中需要用的一些手势,他说登山的时候,可能会遭遇大风,那怕离的很近,也会出现听不到对方说什么的情况。 我好奇问霍尔不是有对讲机,无线电吗。 他笑着对我说:“万一坏掉了呢,我们必须做好所有准备,应对所有的突发事件,我们冒着死亡的危险去爬山,不意味着我们不怕死,只有对死保有足够的敬畏,我们才能让自己更安全的登顶。” 接下来的一天,类似这样的小道理霍尔给我讲了很多,越是跟霍尔接触多了,我就觉得他的安全意识很强,完全不像昨天表现的那么疯狂。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对理想的执着和疯狂,与鲁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而之前我却把这两个概念给混淆了。 越是爱的深沉的人,才会准备的越仔细,才会准备的越充分,也才会更爱护自己。 因为我们这里有足够的房间可以住人,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霍尔直接毫不客气的住了下来,又接着给我们讲了很多的事儿。 不得不说,霍尔真是一个登山的专家,打个比喻,他或许就是登山界的王俊辉。 有这么一个专业的人带队,我们也是感觉放心了不少。 只是看到霍尔印堂黑气的时候,我不禁又为他担心不少,当然在看霍尔印堂的时候,我也是拿秦广和王俊辉的的命气做了比较,后者的命气虽然会显示遭遇到麻烦,可却没有决死之相。 这就说明我们这一行人遭遇的事故,不是群体事故,而是霍尔一个人遭遇了意外,可他是我们这些人中最专业的,为什么只有他出事儿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霍尔反反覆覆给我们讲了多次登上的诸多细节,可这光靠说是行不通,所以就用到了王俊辉之前说的那样,找地方去练习。 所以在第四天的时候,蔡邧就给我们准备了几辆车拉上我们所需要的一切登山装备从成都前往贡嘎山地区了。 从成都过去我们又用了两天的时间,主要是进入山区之后路有些难走,所以我们耽搁了很长的时间。 我们先去的地方叫海螺沟,这里还算是旅游区,只不过大冬天来这里的游客并不多。宏讽低才。 到了这边后,我们这些人就彻底被这里的景色所折服了。 特别是登上海螺沟的冰川观景台,我们仿佛进入了冰河世纪一般,如此大规模的冰川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景色让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豪气。 而往远处看去,就可以眺望到贡嘎山,那是这里最高的山峰。 海螺沟两处观景台,一处就是冰川观景台,另一处是冰川瀑布观景台,顾名思义,在这里可以看到极其壮观的冰川大瀑布。 那冰川瀑布犹如水晶宫一样,令人望而生畏,据说它的宽和高都有在一千米以上,是世界上少有的大瀑布之一。 我们到这里前几天就是游玩,同时也是为了尽快适应这里的冰川生活。 等适应的差不多了,霍尔就领着我们准备在一座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峭的雪山先做一次登顶演练。 而在这次演练之前我接到了一个很不妙的电话,是蔡邧打来了,他说赵家的人,近日将进入海螺沟,目标好像也是贡嘎山,换句话说,我们这次除了面对雪山和临近的峰顶的凶鬼,又多出了一队的对手! 赵家这个时候想要来抢功劳,进而阻止蔡邧掌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看来这件事儿变得越来复杂,也越麻烦了! 第201章 霍尔的秘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接到蔡邧的电话后,我第一时间把赵家要来的消息告诉了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 王俊辉第一个说话,他说:“绝对不能让赵家的人抢了先,必要的时候我们可以放弃这一次演练,直接去爬贡嘎山。” 说完王俊辉看了看霍尔,霍尔算是我们在登山之前的领队。所以王俊辉需要争取霍尔的意见。 霍尔想了一下说:“我和邧是好朋友,我自然不希望他的事情会失败,必要是时候我同意王先生的建议,我们需要冒险。” 最后两个人把目光看向了我。 显然在他们眼里,我也是这个队伍的决策人之一,也有一票的否决权。 想了一会儿我也是点头说:“就依你们说的办吧。” 今天我们是准备去演练的,接到赵家进入了海螺沟的事儿后,我们临时改变了行程。 由蔡邧派来给我们送装备的人跟我一起,背着大量的装备直接往北走,前往这一片大雪山的深处。 虽然我们在海螺沟已经待了好几天,可一进入雪山深处,我们还是感觉有些极大的不适应。厚厚的登山衣,冲锋服穿在身上,让整个人的活动变得极为笨重。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能感觉到寒冷的侵袭。 无奈我只好运起相气。让相气游走在每个相门之间,如此可以产生一些热量,一定程度上可以帮我御寒。 可我毕竟只是黄阶五段气的小相师,相气制造的那些热量微乎其微,作用不是很大。 相反王俊辉和秦广两个人看起来好很多,他们都是道行较高之人,用身上的道气来御寒,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至于霍尔。他好像习惯这种严寒似的,表现的也很自然。 剩下的人看起来都被冻的比较蔫,不过蔡邧找来那些给我们运送装备的人,好在都很壮实,虽然精神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好,可还是咬着帮这我们把装备都运送到了贡嘎山东北处的山脚下。 西北处虽然地势缓和,较容易爬,可耗费时间太长,而东北部这边,地势相对西北较为陡峭一些,可比东南就要好很多了,而且距离上要短一些。 所以我们就选择一条比较折中的路线。 其实那些装备,我们几个自己也能背到这山脚下的,之所以让蔡邧的人帮我们,只是为了节省我们登山时候需要的体力罢了。 到了山脚下我们没有立刻开始登山。而选择短时间的修整,以及一些事先的简单勘探工作。 这些工作都由霍尔和秦广去做。 站在这贡嘎山山下,我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因为面前的这座雪山,根本没有什么路可以走,无数积雪堆积成的高低不平的峰起,很难找出适合我们往上爬的路。 在霍尔和秦广去做简单勘探工作的时候,我们也是在四周简单地看了看,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因为在这贡嘎山需要防范的一个大灾难就是雪崩。 一旦我们遭遇到了雪崩,在山下还好说。如果我们在中途遭遇了雪崩,那我们生还的几率就差不多接近于零了。 这些天我们也看了不少这里的资料,我们也知道,贡嘎山地区有记载的登山行动有那么十几次,而没有记载的就数不胜数了,只不过那些行动多半都以惨败告终,甚至还有些人至今尸骨还埋藏在雪峰的某处,寻而不得。 我们在山下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也没有发现赵家那一队人的踪迹,要么他们只是刚到贡嘎山地区,要么就是选择从西北方向登顶,跟我们选的不是一条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霍尔和秦广就回来了,霍尔说已经找到了之前那些登山队走的路径,我们为了缩减难度,将复制他们走过的路径登山。 霍尔这个人的记忆力也是很好,他想要爬贡嘎山已经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查阅了很多的资料,看了很多照片和影像资料,虽然他没有亲自爬过贡嘎山,可每一条登山路线他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我们把装备分了一下,一行六人就准备开始登山。 霍尔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接着是王俊辉,在后面是李雅静和徐若卉,我和秦广走在最后。 我们六个人腰间都系着同一条绳子,主要为了防止某一个人万一失足,其他人可以把他拉回来。 因为考虑到我们这些人的身体情况,所以霍尔一开始就把速度放慢了许多,可即便是这样,走在这陡峭雪峰上,没一会儿我们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特别是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人。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那只兔子魑了,它应该是我们中最轻松的一个,它已经不用徐若卉抱它了,它也不怕冷,反而好像很享受这雪地似的,走几步,还停下来打几个滚。 如果不是我命令它不能乱蹦乱跳,它多半是跑到最前面代替霍尔给我们带路去了。 然而这雪山最忌讳就是胡乱蹦,乱跳,它要不小心给我们整一场雪崩出来,那我们这些人就悲剧了。 我们爬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不由回身看了看,才发现我们根本没有前进多少,而高大的贡嘎山还在眼前,我们要征服他,似乎有些痴人说梦的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登了半个小时的山,我心里的信心竟然一下衰减了不少。 平心而论,这前半个小时,我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困难,可为什么我会在没有任何困难的前提下,对自己变得这么没信心了呢? 又走了五分钟,我依旧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我们只前进数步而已,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我们随身携带的对讲机的耳机里,传来霍尔的声音:“大家停一下,有些不对劲。” 停下来后,霍尔就让我从队伍的最后到上面看看,我沿着踩着雪窝抓着绳子就往上爬,在经过徐若卉的身边的时候,我问了问了她的情况,她喘的很厉害,在呼呼的大风里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没事儿。 到了霍尔的身边,他指着地上一排脚印说:“这脚印是新的,忽然就出现在了半山腰,有些不对劲。” 我看了看那脚印,并不大,更像是一个女人的脚印,而且那脚印的旁边还有两个登山杖的印记,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是拄着登山杖往上爬的。 我们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从什么地方爬上来的人为痕迹,除了我们这一条。 而且从那一排新鲜的脚印来看,她是一个人。 一个人,忽然凭空出现在半山腰,有些匪夷所思。 我看了看王俊辉,意思自然是询问他,这是不是脏东西留下的。 可王俊辉看了那脚印半天不说话,最后我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他怎么看这些脚印。 他这才开口说:“初一,你能在这些脚印上发现残留的命气吗?” 我摇头说看不到。 这些脚印虽然看起来像是新留下的,可我却在这些脚印上看不到半点残留的命气,就算是鬼、是尸,他们身上也有命气的,如果他们留下脚印,那没有理由半点命气剩不下来。 除非这些脚印已经留下多日。 我把心中疑惑说出,王俊辉点头说:“我这边看到的情况跟你一样,如果是人,多多少少,也会残留下一些气下来,我从这脚印上看了看,没有半点的人气,甚至阴气、尸气都没有感觉到,如果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的推断,留下这个脚印的东西,非人、非鬼,也非尸!” 可这明明是人形的脚印,如果排出了这些,那又会是什么呢? 这一排脚印彻底把我们给迷惑住了。 过了一会儿霍尔就说,这些脚印是往山上走的,我们跟上去看看或许会有发现,我们也没有理由因为一排脚印就退缩了。 我和王俊辉也是同时点头。 我们继续往上爬,而在爬的时候,霍尔就在对讲机里给我们讲了一些我们之前在资料上没有听过的有关这里的一些登山故事。 故事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霍尔的父亲,大概是七十年代的时候,霍尔的父亲曾经带着一支私人登山队来过这里,他当时选择的就是东北部的这条路线。 那一次登山只有霍尔父亲一个人生还,他们蹬到一半的时候,所有队员都莫名失踪了,至今未发现他们的尸体。宏岁私扛。 而那些队员在失踪之前,也跟我们一样发现了同样诡异的登山者脚印,只不过他们是在半山腰发现的,而我们这些人是接近山脚下的地方。 听到霍尔这么说,我就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一早不说? 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一个情报。 霍尔那夹着风声的声音忽然“呵呵”干笑了两声道:“因为我怕说了这里的凶险,你们就不会来了,你们太缺乏冒险精神了,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似乎都不是胆小鬼。” 听到霍尔的解释,我忍不住有些生气。 如果他早些说了,我们还有所防备,他现在才说,已经有些迟了,因为我们已经走上了三十多年前霍尔父亲走过的那条死亡路径。 王俊辉问霍尔他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和他细讲过。 霍尔说,他父亲在回国后半年多就死了病床上,不过他在临死之前写了一篇有关那次登山的回忆文章,上面详细记述了,他们开始登山后遭遇的重重惊悚怪事。 听霍尔说到这里,我们自然是催促他把那些内容赶紧给我们讲一遍。 第202章 恶魔的背影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刚开始爬山没多久,这边的地势还算平缓,不过断断续续走了将近四五十分钟,对我们来说还是很累人了。 特别是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女人,已经有些走不动了。 加上霍尔这个时候又要讲故事,我们就找了一处还算是平整的地方停下来休息。顺便听霍尔讲一下他父亲在几十年前遭遇的事情。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霍尔先给我们介绍了几个人,只不过他们的名字都比较拗口,我只记住了他们的职业。 霍尔的父亲跟现在的霍尔一样,都是一名狂热的登山爱好者。 跟他同行的还有一个地质学家,一个医生,一个心理医生和一个健身教练。 其中心理医生是女人,用霍尔的话,她长的跟天使一样漂亮。 他们一行人当年的装备比我们还要差一些,他们在前半部分的攀登很顺利,虽然遇到很多阻碍,可他们全部都克服了。这就让他们每个人都信心倍增。 他们那会儿的心情正好和我现在的心情相反,我们虽然爬的很顺利,可每次回头发现我们好像只是蜗牛爬步一样,我的信心都又受到很大的打击。 当然自信受到打击,不代表我就会放弃,该坚持我还是会坚持下去的。 可等他们爬到贡嘎山中段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一排奇怪的脚印。这他们感觉到很新奇,他们一行人更是异想天开,有的说是发现了雪精灵,有的则说可能是天使在指引他们,还有人说他们可能是外星人留下来的脚印。 他们看到那些脚印的时候很兴奋,不像我们现在顾虑这么多。 所以他们一行人都怀着兴奋追逐着那一排脚印前进,大概追了两个多小时,他们队伍中的那个健身教练就最先说发现了前面有个人影。 可队伍里其他人却没有人看到,别人问他看到的那个人影是什么样子的,他想了一会儿指着旁边的那个心理医生说:“就是她的背影。跟她的背影一模一样,那些脚印好像都是她留下来的。” 健身教练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感觉到诧异,同时都觉得他产生了幻想,而且那个女心理医生也是对他进行了一番询问,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是他产生的幻想。 而且那一行人都知道健身教练其实一直暗恋着那个女心理医生,他又一直跟在心理医生的身后,难免会有些想入非非。 所以大家都觉得那个健身教练是产生了幻觉。 一行人继续开始爬山,可爬了大概十分钟后,队伍里的地质学家忽然“啊”的惊叫了一声。因为半山腰风声很大,只有离他最近的霍尔的父亲听到了。 所以他父亲就做手势示意大家停下来,然后去问那个地质学家怎么了,他呆呆地指着前面说:“我看到我的女儿,她穿着登山服,拿着登山杖走在最前面,该死,那个影子肯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地质学家的话,大家不由愣住了,同时转身去看身后的健身教练,因为他是第一个看到背影的人。 可他们回头的时候却发现绳子末端的那个健身教练已经不在了。 他们往山下看,大风吹着雪浪,一浪刚过,一浪又来,这后面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他们对着对讲机拼命呼喊那个健身教练的名字,而那个地质学家却一直盯着前方说着“该死”、“为什么”这两个词。 对讲机那边没有健身教练的回话,他们才爬了十分钟,没有走出多远,所以霍尔的父亲就提议要回去找找看。 所以这行人做了一个这样的一个决定,心理医生留下来负责给地质学家辅导心理,让他安静下来,而霍尔的父亲和登山医生回头去找健身教练。 有医生跟着,如果他们找到那个健身教练的时候,他受伤了,也可以及时处理。 可是他们往后找了一段,在凌乱的脚印里依稀还能辨认出有那个健身教练的,直到离他们十多米的位置才突然消失不见。 两个人沿着路线往后找了很久,最后在后面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发现了健身教练的对讲机,只是依旧没有发现他的人,而在那个对讲机里,霍尔的父亲和随队医生很清晰地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还一直说着两个单词“这边走”。 而这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夹杂着一些风声,可霍尔和随队医生也是一下就辨别出来了,是队里那个女心理医生的声音。 霍尔的父亲拿起对讲机对着对面喊,问那个女心理医生搞什么鬼,可他却惊讶的发现健身教练的对讲机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频率上的了! 霍尔的父亲赶紧用自己的对讲机对着心理医生喊话,那边就听心理医生回话,问霍尔的父亲怎么了,她正在给地质学家做心理辅导呢。 霍尔的父亲当时就有些害怕了,因为健身教练对讲机里那个女心理医生的声音还在继续,中间没有停过。 所以霍尔的父亲和随队医生就确定,那个声音不是他们队里那个女心理医生的。 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两个人都不知道。 事情太过诡异,霍尔的父亲又拿着健身教练的对讲机调转了几个频道,发现只有他们的频道和刚才的那个频道有声音。 所以他就把频道又调回了那个诡异女音的频道,只是那个女音已经停止,频道那边只能听到“哗哗”的声响,再没有一个单词蹦出来了。 霍尔的父亲和随队医生在附近又找了找,没有找到健身教练,他们只能返回队伍,去跟地质学家和心理医生会合。 等他们返回刚才出发的地点的时候,却发现地质学家已经不见了,而那个女心理医生则是躺在雪窝里,好像是被人打晕了。 而在往前走的路上,除了他们发现那一排奇怪的脚印外,还有地质学家继续前进的脚印。 随队医生赶紧给女心理医生医治,而霍尔的父亲则是对讲机向那个地质学家喊话。 对方没有丝毫的回应。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捡回来的那个健身教练的对讲机又发出了声响,这次是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她不停地说:“爸爸,来我这里,来我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霍尔的父亲就更加惊恐了,他听过这个声音,正是那个地质学家女儿的声音。 而他刚刚说在前面看到了自己女儿的背影? 霍尔的父亲心里满是疑问,同时也充满了惊恐,一切他无法给出自己解释。 这个时候心理医生已经被随队医生救醒了,霍尔连忙问她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 心理医生皱皱眉头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地质学家非要往前走,她想要阻拦,可不知道为啥,会突然晕过去了。 而随队医生的解释是,心理医生可能是因为太累,加上山顶又些缺氧,所以才晕倒的。 现在他们队里一下失踪了两个人,剩下的三个人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了。 霍尔的父亲毕竟拥有很丰富的登山经验,决定带着两个医生继续前行,试着把地质学家找回来再说。 他们沿着地质学家和那一排奇怪的脚印前进,可走了一会儿他们就有些绝望了,因为两排脚印在一处断崖消失了,从脚印上来看,地质学家是从那里掉下去了。上圣圣巴。 而此时霍尔父亲捡回的那个健身教练的对讲机,那个小女孩儿的声音也是消失,剩下的只有“哗哗”空频道声音…… 两个医生问霍尔的父亲怎么办,他是狂热的登山爱好者,此时他们已经爬了一多半,他不想放弃,所以就决定继续爬。 可又走了一段路,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霍尔的父亲捡回来的那个健身教练的对讲机再次发出了声音,这次的声音是他们十分熟悉的健身教练的。 他不停地喊着一个单词:“救命!” 那个频率还是接连收到两次莫名信号的频道。 霍尔的父亲已经吓坏了,他们已经捡回了那个健身教练的对讲机,他就算还活着,也没有了对讲机,如何通过对讲机对他们进行喊话呢? 此时对讲机的声音就变了,他不再喊救命,而是不停喊那个女心理医生的名字,然后加上亲爱的后缀,然后接着说了一堆爱慕的话,然后是表白。 听到这些话,那个女心理医生就变得越来越惊恐。 健身教练的声音又说了一会儿就说到一些很“龌龊”的话,当然是对那个女心理医生。 再后来那个女心理医生就忽然开始发疯了,她指着前面不远处,那个健身教练的背影,他在霍尔父亲一队的人前面。 可霍尔的父亲和随队医生却什么也看不到。 再接着女心理医生,忽然解开自己腰上的绳子,然后沿着雪山横向蹦跑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摔下了雪峰…… 如此一来霍尔父亲一队人就只剩下两个了。 无奈霍尔的父亲只能宣布这次登山行动失败,开始往回退,可在后撤的路上,那个随队医生也是产生了幻觉,说是看到了自己妻子的背影,然后趁着霍尔不注意,也是坠落到雪山下面不见了踪迹。 后来霍尔的父亲下了山,他在离开贡嘎山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自己妻子,也就是霍尔母亲的背影,而且还在那部奇怪的对讲机里听到了,他妻子呼喊他的声音。 霍尔的父亲已经被吓坏了,留下那对讲机就寻速的离开,然后出了山,只可惜他回去后开始生病,半年后就死在病床上。 说到这里霍尔就说,他父亲在写那篇稿子的结尾还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在那座雪山上,一千人会看到一千个不同恶魔的背影,那些恶魔会夺取他们的生命。” 第203章 用了二十分钟的转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等霍尔把他父亲的故事都讲完了,我们一众人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很快秦广就第一个开口说:“是不是鬼遮眼,雪峰之上那个千年凶鬼所为?” 王俊辉却忽然摇头说:“如果是鬼遮眼,那我们眼前的这些脚印又是怎么回事儿呢?这些脚印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绝非鬼遮眼那么简单,这里面的事情恐怕很复杂。” 我自然是同意王俊辉的说法。跟着点头。 想了一会儿我就阴阳怪气地对霍尔说:“看来你这次来这里的目的,不光是为了征服贡嘎山,还想着查清楚你父亲和他队员的死因对吗?” 霍尔点头说:“显而易见,不过初一,我不是有心骗你们的,也有过人走这条路顺利登顶的,虽然也有伤亡,可他们并没有遇到这脚印。” 现在已经不是讨论霍尔骗不骗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蹬了一段时间,如果这个时候返回,再从西北方开始登山,那消耗时间过长。我们可能就会落在赵家那些人的后面,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我们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那就必须走下去。 而此时老秦忽然道了一句:“我一直有个问题不是很明白。” 我们问他是什么,他看了看峰顶说,我们为什么不用直升飞机把我们直接送上峰顶。然后从峰顶掉绳子下来。那样不是更省力吗,而且以蔡家的势力,安排两架直升机问题还是不大。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来着。 等老秦问完霍尔道:“如果直升飞机能够送你们上峰顶,邧也就不会请我来参与这次行动了,直升飞机最高只能够在海拔五六千米的地方飞行,再高的话,就会因为高空缺氧,导致直升机的发动机故障,甚至坠毁,而贡嘎山的海拔有七千五百多米。” “还有。直升机作业对环境的依赖太高,这里完全不适合它们,如果你们非要坐直升机来这里,恐怕比我们爬山死的还快。” “当然一些再特殊些的军用飞机可以,只不过峰顶没有停的地方,你们会跳伞吗,如果方向跳错了,这几千米的高空跳下去,这里环境又这么恶劣,那还是死路一条。” 解除了老秦心中的疑问。我们只能继续赶路,不过王俊辉提出,不要追着那些脚印走,按照之前从这边登顶的登山队的路线走。 这一点霍尔也是同意了,他指了指手中的图纸说:“这一点我认同你,因为之前那些人登山的路径,就是这脚印走的路,丝毫没有偏差。” 我是走在最后面,如果按照霍尔父亲那只登山队出事儿的顺序来看,我可能是第一个出事儿,所以我就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对讲机,试着听了听里面有没有其他声音。 仔细听了一下什么也没有。 而我也是往山顶看了看,也没有看到有谁的背影出现。 又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本来晴朗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巨大的乌云飘过峰顶把天空就给遮住了。 霍尔看了看这天说:“该死,不会是要降雪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情况就太糟糕了。” 天虽然阴了下来,我们还是能够清晰看到沿着雪山向上爬的那一排脚印。 此时我们又累了,就继续停下来休息。 我们刚停下来,王俊辉忽然站起身对着那一串脚印方向道了一句:“谁!” 他喊的很突然,我们这些人都吓了一跳,也是纷纷往远处眺望。上圣双划。 在这阴暗的天空下,除了一层又一层大风卷起的雪浪来,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了。 我们好奇问王俊辉看到了什么,他说:“一个女人的背影,可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她身上任何的鬼气或者尸气,当然也没有半点的人气。” 听到王俊辉这么说,我们不禁愣住了,王俊辉是我们之中本事最大的一个,如果连他都产生了幻觉,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全部逃不过了? 看到我们的表情,他也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立刻又说:“你们不要怕,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我看到的不是幻觉,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影。” 是人影?可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尸,那会是什么?总不能是神,是仙吧? 我带着困惑瞎说了一句,王俊辉摇头道:“自然也不可能是神仙,那玩意儿更像是一种能动的雕塑,也就是说,是假人,可假人为什么会动呢?” 我好奇问,难不成是妖精? 王俊辉再次摇头:“也没有精怪的妖气。” 好吧,一个普普通通的假人在爬雪山?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此时霍尔也是忍不住发挥自己的想象:“会不会是机器人,钢铁侠那种,要么就是外星人,所以没有地球人的人气?” 如果我们再找不出真正答案,我们也就不得不参考霍尔的答案了,当然我们心里清楚,出现霍尔说的这种情况的几率基本上是“零”。 因为发现了附近有东西,我们也没有怎么休息,就继续前进,向王俊辉发现身影的方向去追赶。 又过了一会儿天空就真的飘起了雪花,这就预示着,如果我们不快点追,再过一会儿前面的脚印就会被积雪覆盖,我们也就不可能追到那个脚印的主人,更不知道到底是谁留下的。 此时我再回头往下看,天空虽然阴暗,可那硕大的冰川让我不禁感慨万千。 可等我再回头的时候,我不禁呆住了。 因为我面前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我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半山腰上! 觉察到这一情况,我不禁头皮发麻,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监察官、采听官均为开启,我也很确定自己没有被鬼遮眼。 可是我眼前的那些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我赶紧拿出对讲机对着里面喊话,没有人回答我,再接着对讲机传出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初一,往前走,到我这里来。” 徐若卉的声音,完了,我现在情况跟霍尔父亲那一队人里的健身教练是一个情况。 我怎么会中招呢?我们这里有王俊辉那样的高手在,我就怎么会中招呢? 我想不通,我就回身看了一下山下的情况,发了一阵感慨,最多也就十几秒的工夫而已。 最主要的是,我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的鬼物,或者鬼遮眼的情况出现。 难不成是穿越了? 我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绳索,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 同时我下意识看了一下登山表的时间,我不禁又呆住了。 我刚才驻足观看的时候,明明才下午四点十分,可现在的时间却已经是四点半了。 可我明明感觉才过了十几秒而已啊? 看着我前面凌乱的脚印,难不成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我刚才回头的时候已经被鬼遮眼,然后我在那里足足待了二十分钟,等我清醒的时候,鬼遮眼已经结束,然后我回头看不到那些人,自然也感觉不到自己是被鬼遮眼了? 可如果我站在那里不走路,还解开绳索,王俊辉他们应该不会没有发现啊。 经过霍尔给我们讲他父亲的故事,我们这次行动已经变得格外的小心,他们更是每走一会儿都会停下来回头看看,不应该丢了我他们都不知道啊。 我一边追逐那些脚印,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找不出任何的头绪来。 我又走了一会儿,我就发现我眼前忽然两大对人的脚印,一排往东南走了,一排继续往上爬,而且那两队脚印看起来极像 ,好像是同一队人走过的似的。 最奇怪的是,每一队都有小兔子魑留下的小脚印,而且看起来都是真的。 这下我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有些不镇定了,心里开始变得越来越乱,此时天空中雪花依旧在飘,如果我再不快点做出决定,这些脚印都会被埋住,我也彻底不知道怎么去追赶他们了。 我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而此时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的灵光,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一个相师啊,我认得他们的命气,我只要跟着命气找就好了,所以我就底下头仔细观察两队脚印,结果我就发现继续往山上爬的那些脚印有命气的残留。 而往东南方向走的那一排好像是被什么工具画出来的,完全没有命气残留的迹象。 想到这里我就继续向上追赶。 我有些庆幸丢失的是我,因为我可以根据命气的痕迹慢慢追赶上去,如果换成其他人,一旦选错肯定就会掉入某个陷阱,甚至是丢了性命,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接下来我又追了很久,发现了数次分叉,好在我能通过辨别命气的法子追上去,我没有一次选错。 只是我追了十多分钟依旧看不到王俊辉一众人,我心里开始发慌,开始怀疑自己了,我真的选对了吗? 还有王俊辉他们难道还没有发现我已经丢了吗?怎么没有回来找我,或者停下来找我呢? 如果再看不到他们,我就真要崩溃了。 第204章 精灵之气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都太不可思议了,我一个转身,本来感觉只有十几秒的功夫,可实际上却过了二十分钟。 然后我站在原地没动,王俊辉等人竟然没发现。 加上那会儿的二十分钟,还有我现在追出的二十分多分钟。差不多就是四十分钟,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难道他们没发现我丢了吗? 为什么不停下来等我。 我带着几乎绝望的心情往前走,雪在这个时候下的越来越大,他们的脚印也越来越模糊,我只好取出命理罗盘再确定他们的方位。 从命理罗盘的指针上来看,我选的方向没错,他们就在我的前方,我继续顺着我现在走的方向继续爬就可以看到他们。 天已经渐渐黑了下去,加上又下了大雪,视线一下变得好弱,我却发现这灯的光亮在那一层又一层的雪浪里根本照不出多远来。 完了。难不成我要迷失在这雪山的深夜里吗? 其实我已经迷失了,不知道王俊辉那边的情况如何了,还有徐若卉有没有遭遇到什么危险? 我连追了他们一个多小时,已经有些很累了,便在这雪夜里找了一个相对背风的地方停下来休息。 那些脚印我已经不用再想了,这么大的风雪怕早就被填平了。等着休息一会儿。我就算要继续去寻找他们,也只能够靠手中的命理罗盘了。 我在那边停下后,就捏了一堆的小雪球,然后用数字排挂的方式给徐若卉起了一卦。 是一个节卦,变爻是就是九二的阴爻。 按照卦象上说:不出门庭,凶。 意思是徐若卉若不出门的话会遭遇大难,而现在徐若卉已经出门在外,而且远在贡嘎山上,反向则说明她平安无事。 因为我现在冻的瑟瑟发抖,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所以这一卦也就只能求到这里,断出徐若卉平安无事,其他的就断不太出来了。 在知道徐若卉没事儿后,我心里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和王俊辉等人在一起,她没事儿,那王俊辉等人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才对。 只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没有发现我丢了吗,为什么不找我? 就在想这些事儿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的雪地里夹着风雪声传来一阵人在雪地里行走的声音。 “咯吱!” “咯吱!” 那声音很重。好像每踩一步都会陷一个很深的坑似的,也是现在雪山上表面有一层新下的雪,还没有及时被冻上,所以有那样的声音也是正常的。 有人在雪地里走动,我第一个想到的会不会是王俊辉他们回来找我了,所以我直接兴奋的站起身,大概在我十多米的位置就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那人影走路的姿势很机械,手脚甚至有些不协调。 我站起身后,那个影子就忽然停住了,然后又很机械的转身看向我,因为风雪太大,加上又是深夜,所以尽管只有十多米,我依旧看不清他的样子,甚至看不清他穿的衣服,只是感觉他身上白乎乎的。 我喊了一声是不是王俊辉,没人答应我,我又走了几步问是不是秦广,还是没人理我。 等着走到离那人影四五米的地方时候,我再也不问了,因为我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真容,这的确是个人,而且还是一个雪人,一个没有鼻子眼睛,却会动的雪人! 不等我从震惊中醒悟过来,那雪人忽然跳起老高对着我扑过来。 我匆忙之际挥动手中的登山杖,对着雪人的腰上便重重地砸了过去。 如果不是我见鬼见的多了,我怕是直接被这会动的雪人就给吓呆了,被它扑住之后,多半也要遭它毒手。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用登山杖就把他的身子打成了两截。 那雪人两截身体落地后,就直接化为了一滩烂雪,完全没有那雪人存在过的痕迹。 而这个时候,我就感觉心里一堵,这种感觉我之前也有过,那就是我在跟王俊辉等人丢失之前,我回身往下看的时候,心里也是堵了一下。 那会儿我觉得可能是过于感慨,引发的心里不舒服。 可现在再有那种感觉,我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赶紧捏一个太阳指诀,用相气死死打在我的人中上。 在我眼前忽然出现的一个模糊的样子,也是瞬间又消失了。 我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我差点又被鬼遮眼,如果我刚才不注意,怕是那个鬼遮眼的影子就会彻底迷惑我,不过从那个未成型的影子来看,他让我看到的,应该是徐若卉。 而此时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依旧没开启,也就是说向我施展鬼遮眼的神通者不在我的防御范围内。 还有,他能在王俊辉的眼皮地下让我鬼遮眼一次,可见他的本事不低。 逃脱了一劫,我也顾不得去想那雪人为什么会动,便取出命理罗盘,准备继续赶路,我必须尽快和王俊辉他们会和,跟他们在一起我才是最安全的。 就在我迈步的时候,不小心踢了地上那半截雪人的身体一下,我就发现那雪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我赶紧用手去抛开那雪人的身体,就发现一张黑纸,而在黑纸上用金色的字迹画着一种奇怪的符箓。 难不成这符箓就是那些雪人会动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是关于鲁班的! 鲁班造过很多稀奇古怪的木工类的东西,相传他手艺绝伦,造出的马会跑,鸟会飞,总之是巧夺天工,无人能及。 我爷爷说鲁班的木工虽然精巧,可要想要那些木工的东西能动,还需要一道极其复杂的工艺,鲁班门早就失传已久的本事——鲁班符。 鲁班符箓可以请得精灵之气上他铸造的那些东西上,从而和那些东西合为一体,所以鲁班造的木马才会跑,鸟儿才会飞。 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鲁班造的东西太好,才主动吸引来了那些爱美的精灵上身。 我当时问爷爷什么是精灵,他只告诉我,是一种气,一种人看不到,摸不到的气。 而非我们在电视看上的那些精灵。 爷爷还告诉我,让我查阅一些古籍,那就是道家有关混沌初开,盘古开天的记载,里面也有对精神体的记载,在道家的世界里,是先有了精神,才有了生命,生命是由精神孕育而来的。上圣边血。 所以道家修练注重的是“神”和“心”的修养。 再换句话说,那些精灵之气都是混沌初开之时留下的没有孕育成生命的精神之气,而这些气目前只存在于人迹罕至的地方,比如噶贡山。 古代的道者中,也有人捕捉精灵之气带回去饲养,例如可以用鲁班符的鲁班!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毛瑟顿开。 这里的雪人会动,是因为这里有人会用鲁班符请精灵上那些雪人的身。 而王俊辉看到的人影,怕也是类似雪人之类的假人,所以那雪地上才会真真切切地留下脚印。 至于当年霍尔父亲那些人看到熟悉亲人的背影,那恐怕是跟我刚才一样,是被鬼遮眼了。 我有些明白了,我们之所以会迷惑是因为我们觉得留下脚印的人,就是霍尔父亲那些人看到的那些所谓的影子留下的。 其实不然,留下脚印的另有其人,而那些影子只是鬼遮眼而已。 我们追着那脚印半天没有看到什么背影,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们之中有两个道者和我这个相师,我们都不是那么容易被鬼遮眼的人。 好吧,虽然最后我还是因为鬼遮眼掉了队,那也是因为我是三个人里面最弱的一个。 事情到这里还有最后一个疑团,那就是王俊辉等人为什么没有发现我失踪。 或者是这样,他们发现我丢了,为什么没有回来找我? 我这个解释虽然有些天马行空,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另外我手中还有一张奇怪的黑色的符箓,如果我能确定这就是鲁班符,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初一,初一……” 虽然夹着风雪,可我还是能清楚的听到,接着我看到远处有几团光亮向我靠近。 我心里不由激动起来,这次应该是王俊辉他们了,他们终于发现我丢了吗? 等着那些光近了,我先用相气点了自己的人中,印堂,监察官,采听官,确定自己实实在在没有被鬼遮眼后,就赶紧应了一声。 接着我就看到他们几个人一起向我找来,而跑在最前面的是兔子魑。 不过它个头太小,等它跳起来往我怀里扑的时候,我才发现,赶紧一把抱住了它。 接着我就看到徐若卉、王俊辉等人接连赶来,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担心之色。 看到这些人,我差点就哭了。 王俊辉更是着急地问我:“初一,你怎么绕着这雪山转了一个大圈,跑到这东南的断崖上来了,沿着这儿再往上走一段就无路可走了!” 我跑东南面来?不对啊,我一直是跟着命理罗盘往上爬的啊,一直在追王俊辉他们的啊? 此时徐若卉也是扑过来抱住我说:“初一,我们找了你半天了,吓死我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而此时王俊辉看了看,皱皱眉头,再在我额头上猛点了一下。 顿时我忽然感觉自己的精神一下松了下来,同时我脑子里的方向感也是一下发生了变化。 而我手里罗盘指针的方向也是一下发生了改变。 我当下明白了,原来我根本没有从鬼遮眼里走出来,我一直还在鬼遮眼的状态下,我的那点相气根本破不了这强大的鬼遮眼! 解了我的鬼遮眼,王俊辉便深吸一口气道:“这次多亏了兔子魑!” 第205章 离魂之魄 为“带着面具做人”的玉佩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多亏了兔子魑? 我估计是兔子魑感知着我的气才找过来的。 见面之后我们就碰了下我走丢的事儿,原来我走丢后不久他们就发现了,本来他们是要急着找我,可偏巧遇到小规模的雪崩,幸好他们没有受伤。 等着雪崩后他们回去找我,却发现来的路上的痕迹都没有了。更是找不到我的踪迹,对讲机也都不能用了。 而恰好那个时候,我已经被鬼遮眼了,然后偏离了寻找他们的路线,跑到了这贡嘎山的东南边来了。 至于我看到的那些脚印,怕多半都是鬼遮眼,至于我感知到那脚印上的命气,也是鬼遮眼让我产生的错觉。 甚至就连我看命理罗盘的时候,也是被鬼遮眼,让我看错了方向。 至于我卜卦,那应该是真的,这样真假交织的鬼遮眼才最可怕。让我毫无察觉,我自认为逃出了鬼遮眼的幻境,却不曾想自己依旧还深陷其中。 幸亏王俊辉过来,不然我再爬一会儿,怕就要跳下悬崖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后怕,同时我也是摸了摸怀里兔子的脑袋。这次能找到我。也是它的功劳,它跟我在一起时间长了,就熟悉我身上的气,所以隔着老远它也能感觉到,所以才能够带着徐若卉和王俊辉等人顺利地找到我。 不管怎么说,一切都是一场虚惊。 还好我们所有人都没事儿。 说了一会儿王俊辉就注意到我手上那张诡异的符箓,他“咦”了一声,拿头灯仔细照了照,然后问我符箓是哪里来的。 我也赶紧把我刚才经历的事儿给他们讲了一遍。 听我的叙述和对那张符的怀疑,王俊辉就点头说:“初一。这次你应该是猜对了,我和徐铉是多年的好友,他本身也是画鲁班符的行家,只可惜他一直抱怨找不到精灵之气,让他的符箓无用武之地。” “万万没想到这噶贡山的天绝之地,竟然还残存着创世之初留下的远古精灵之气。” 在确定了那张黑色的符箓就是鲁班符后,这里的真相好像已经可以揭开了。 之前诱惑我们的脚印,以及王俊辉看到的那个忽然消失的影子,都是在鲁班符控制下某个“假人”留下的。 也就是说里除了我见到那个不成形的雪人外,还有其他鲁班符控制的“假人”存在。 我们相互寻找折腾了多半日。如今我们又深处贡嘎山的东南,这个不可能完成登山的方向,所以要想继续登山,就必须返回到东北方向才可以。 只不过这少半日的折腾让我们都累坏了,加上现在这个地方又比较背风,所以我们就准备暂时在这里休息一夜,等着养足精神了第二天再继续开始爬。 因为附近有鲁班符控制的“假人”出现,所以我们就不能太过放松,晚上的时候,我们四个男人要轮番守夜。 这雪没下多久就停了,只是这山上的风却仿佛永远不会停似的,一直呼呼的在刮,次日我们起来的时候,半个小帐篷都被吹来的积雪给埋上了。 这一日我们首先要返回东北方向的登山路径,果然如我们所料,昨日那个迷惑我们的路径已经彻底被积雪埋住了。 霍尔昨天没怎么说话,今天早起一醒来就追着我问了很多的问题,问我昨天遇到的每一件事儿,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他父亲登山队的那些人的鬼魂。 我摇头告诉霍尔没有。 如今霍尔心中的一大半谜团,甚至他父亲那次登山队的遇难事故的真相也差不多揭开了。 所以他显得比我们之前登山的时候还要兴奋。 过了一会儿他就又回到队伍的最前面,同时对我说了一句:“初一,我感觉我们就要见到真正的凶手了,如果可以,我想要亲自动手替我的父亲和我父亲的朋友们报仇。” 霍尔要替他父亲报仇?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儿,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他印堂上的黑气又重了几分,不光如此,他双眼布满血丝,保寿官几乎全被黑气遮盖,他这是濒死之兆啊! 之前他一直在队伍的前面,我们登山又戴着眼镜,防护罩,我更是看不到他的脸,如今仔细一看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从霍尔这面相上来看,他最多再有两日的命了,两日的时间,我们不知道能不能登顶。 难不成我们又要遭遇什么什么意外了。 看到这里我不禁提醒了一下霍尔,让他小心,并把他面相上的极凶之相给他解释了一遍。 霍尔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笑了笑说:“我来之前,你就告诉我了,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只不过在死之前,我想了解这里所有的真相,这样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因为昨天降雪的原因,我们的行动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速度比昨天还慢了不少。 而且今天的天也不怎么晴朗,风很大,视野上也不太好,我们还走了几段的冤枉路,不过好在霍尔经验丰富,很快又给我们拉回到了正路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又遭遇了一次小规模的雪崩,主要原因是这里刚降完雪,雪质还疏松的很,所以有些积雪多的地方,发生雪崩的几率也就大一些。 幸好我们都及时避过去了,只是为了躲避雪崩,我们的登山路线一再改变,大大延误了我们的登山时间。 我们在这里除了白天和黑夜,渐渐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肉眼已经能够看到峰顶了,再回头看到的已经不是冰川,而是云层。 我们很幸运,竟然可以站到云层之上,这种感觉特别的爽。 可偏偏在我们登顶就要成功的时候,意外再一次发生了。 走在最前面的霍尔愣住了,然后对着峰顶的位置喊了一声德语,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徐若卉一脸惊讶地给我们解释:“他说那个单词我知道,是德语里比较正式的,父亲的意思!” 霍尔这么一喊,我们不由都吓了一跳,难不成霍尔也在不知不觉的情况被鬼遮眼了? 见状王俊辉就伸手要去点霍尔的灵台,可霍尔却忽然挥了一下手中的登山杖对着把王俊辉给打开了。 幸亏王俊辉躲闪及时,不然脑袋都得被霍尔给开了瓢。 打开了王俊辉,霍尔不由分说就往上山顶跑去,同时也是快速解开了腰上绳子的锁扣。 我很纳闷,此时的霍尔身手怎么如此矫捷,完全就像是一个雪猴子。 王俊辉回过神,想要去追霍尔的时候,他人已经跑出十多米了,王俊辉回头看了看我们,没有追上去,而是对着我们说:“我们这次保持距离尽量近一点,为了避免再有人出事儿,一起走,不能分散。” 我明白王俊辉的意思,他是害怕我们布霍尔父亲那支登山队的后尘。 不过这次我们比较幸运,往前追了十多分钟,就发现了霍尔,他站在一处悬崖的边儿上,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落入这万丈雪渊之中。 而在发现霍尔的时候,我的监察官,采听官也是打开,这是第一次觉察到脏东西的存在。上向吐血。 而王俊辉那边则是早早的把手中的登山杖换成了桃木剑。 霍尔忽然在悬崖边儿上对着我们转身,然后忽然笑了笑说:“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那不是霍尔的声音,而是男女不分,十分中性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让人不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好像有人在自己脖子后面往衣服里吹凉气。 听到霍尔的声音,王俊辉大声呵斥一句:“孽畜,你终于显身了。” 霍尔“哈哈”大笑起来:“显身?还早呢,对付你们这些货色,还不用我本尊过来。” 不是本尊?可是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已经开了啊? 王俊辉那边“哼”了一声说:“这么说,这次来的只是你魄而已,没想到你这凶鬼不但地命两魂,还有魄,可真是少见啊。” 一般鬼都是地、命两魂结合,极少数出现两魂结合后,再去结合魄的现象。 而那鬼一旦结合了魄,他就会拥有一样神通,那就是分身,混合魄可以分离成两个一模一样的鬼来,当然,魂的那一边是主体,魄的这一边是副体。 副体坏了,本体不会有事儿,可如果本体被灭,那副体也会跟着消散。 王俊辉一语道出其中关键,被凶鬼残魄上身的霍尔,忽然又大声笑了笑说:“看来你有两下子,比西北方向那边的几个臭道士厉害的多,他们那些人,我还没玩够都已经死绝了,无趣,无趣!” 听霍尔这么一说,我当下就明白了,赵家的一队人在西北面已经灭队了。 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再有人跟我们竞争了。 那凶鬼看起来厉害的很,如今这地形完全不利于我们,加上他又上了霍尔的身,我们要除掉他,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上山的雪窝里忽然又爬起来几个东西来,他们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立刻成了几个笨重的雪人。 跟我那天见到的雪人不同,它们全部有简单的五官,而且每个看起来都是仔细雕琢,看起来都漂亮的很,她们身条更是完美,俨然一副雪美人的样子。 我数了数竟然有六个!没想到这贡嘎山竟然有如此多的精灵之气,只是它们现在好像被那个凶鬼用鲁班符给控制了。 看来一场大战不能避免了。 第206章 相惜之气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那六个近乎完美身条的女性雪人,我不由深吸一口气,她们身上没有人气,没有命气,没有阴气,没有尸气。也没有道气! 怪不得我们从她们留下的脚印上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鲁班符,精灵之气,几千年后还能重现人间,可真是让人心里有些澎湃。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精灵之气所造就的那些巧夺天工的雪人,是被我们的敌人所控制的。 那六个雪人并没有立刻冲向我们,而是在往前走了几步后,就又站住不动弹了。 霍尔那边也没有跳下悬崖的意思,而是踩着雪“咯吱”、“咯吱”地往我们这边也是走了两步。 接着霍尔缓缓脱掉上身的冲锋衣,摘下眼镜儿,防护罩…… 看到霍尔的反应,我就替他打了一个哆嗦。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风,就算那凶鬼的魄不让他跳崖,等着一会儿那魄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差不多也就被冻死了。 我心里其实很想救下霍尔,他跟我们相处这么多天。我心里其实挺佩服他这个人的。 见状王俊辉就回头对我说了一句:“初一。别愣着了,给大家封了相门,用指尖血。” 我点头立刻照做。 这凶鬼太过强大,如果单凭我五段的相气去封,怕是有些不够,所以必须是要配上指尖血的。 等着给大家都封好了相门,徐若卉就立刻过来给我处理指尖的伤口。上向讨圾。 她说这么冷的天,如果我的伤口不及时处理,再被冻伤就麻烦了。 我们这边做着各种小动作,那凶鬼也不急着对我们出手。而是跟那六个雪人一起在这雪峰峭壁上跳来跳去,然后从各个方面把我们给围了起来。 这个包围圈看起来稀疏的很,可在这连站脚地方都要斟酌的雪峰峭壁上,以她们的灵活程度来看,防止我们逃跑足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开始运动相气,准备开启我那个只能开启一半的阴阳手。 而王俊辉那边的举动则是让我又吃了一惊。 他也开始脱下自己身上的冲锋衣,眼镜儿、防护罩…… 难不成他也中邪了,被鬼遮眼了? 脱下冲锋衣后,王俊辉还觉得不够。把下半身的冲锋裤也是脱了下来,只留下自己原本的裤子。 接着王俊辉披上自己的道袍,活动了一下身体道了一句:“轻便多了!” 在寒风中,王俊辉的道袍被吹的“呼呼”直响。 之前看霍尔我只是替他打一个哆嗦,现在看王俊辉我的感觉则是直接“冻死”。 可王俊辉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似的,周身道气运转,那些吹到他身上的雪片“呼”的一下就化为一团雾气消失了,他的身体仿佛一个热炉一样。 被凶鬼控制的霍尔看了看王俊辉“呵呵”一笑说:“好本事,有意思,有意思!” 王俊辉所展示的本事是道家的内气功,御寒抗暑都有奇效。 当然也有外气功,也叫硬气功,那是防止刀剑利器的,这里用不上…… 就在我忍不住思想跑偏的时候,王俊辉忽然对着我道了一句:“初一,集中精力,别再中招儿了!你和老秦要保护好雅静和若卉!” 我立刻点头。 我刚才走神儿,难不成又是受到了那凶鬼的迷惑? 我不敢再乱想,连忙运起相气护住自己的灵台,保持自己的心智清醒,防止再次被鬼遮眼。 同时我也庆幸之前用指尖血封好了相门,不然刚才应该就不是走神的事儿,而是直接被中招儿了。 我回身看了看徐若卉和李雅静,两个人半点事儿都没有,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缘由,这两个人身上恐怕都有数种护身的法宝,就算是那凶鬼再厉害,面对数种法宝也是伤不到她们。 就拿徐若卉来说,我送她的那串鹭大师给我的念珠,她父母给她的玉吊坠,我爷爷送给她的玉佩,都是辟邪的上好东西。 至于李雅静,王俊辉肯定也会给她不少的好东西傍身。 我再看了看秦广,他已经往自己胸口贴上了之前在西樾村的时候,王俊辉送他的那张静心符,上次那张符没有发挥作用,现在拿来正好可以接着傍身。 当然徐若卉和李雅静身上也是同样的符箓。 这么一想我之前中招就更加能解释了,霍尔离王俊辉最近,不易中招,而其他三个身上都有防身的东西也不易中招,只有走在最后且没有什么太好防身之法的我最容易被下手了。 我心里过了一遍这些事儿,只是几秒钟的事儿,而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王俊辉已经迈着大步向霍尔走了过去,同时他手中桃木剑迎风一指厉声道了一句:“孽畜,从我朋友身上滚开!” 王俊辉这一声气势极足,那些本来要吹向他的雪浪,也是在离他还有一米的位置忽然撞到什么东西一样,“呼”的一下飘起,从他头顶越过去了,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王俊辉这么一吼,周边那些围着我们的雪人也是忽然抖了一下,不过她们很快摇摇头,然后肩膀和腰肢同时扭动了一下,纷纷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来。 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她们手中雪飞快被她们搓成一根尖刺,然后冷冻成坚固的冰刺。 如果被那些冰刺刺中要害,在这雪山之上,基本上就等于没救了啊。 与此同时霍尔那边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不要紧,我就看到山巅之上一块巨大的雪峰出现了微微颤动,甚至有几块细小的雪块掉了下来,从我们身边滚过。 我顿时吓了一跳,如果那个地方发生雪崩,规模肯定不小,我们要避开,怕是有些困难了。 霍尔笑完之后,不再跟王俊辉废话,捡起扔在旁边的登山杖,猛一下起身对着王俊辉就猛砸了过去。 秦广那边反应也是极快,对着王俊辉把自己的一根登山杖扔出说:“王道长,接着!” 王俊辉头也不回,直接左手往后一背,“啪”的一声,登山杖就接到了手中。 接着他左手也是奋力将登山杖挥出。 “当!” 两根登山杖撞在一起,王俊辉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而霍尔也是被挡开了两三步。 王俊辉的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俨然一副武侠小说中的大侠风范。 不等我感慨,那六个拿着冰刺的雪人纷纷站起身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和秦广赶紧挡在徐若卉和李雅静的两边,把她们护在当中,然后纷纷用登山杖去迎击那些对着我们扑来的雪人。 那些雪人毕竟是雪做的,虽然冻的很坚固,可用登山杖一击,还是会被击碎。 率先接近我们的两个雪人已经被我们击碎了手臂,然后跳开了。 接着剩下的雪人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都是在断了一只胳膊后退开。 可那些雪人退开后,就半跪在雪地上,把自己那只断掉的胳膊伸进雪窝里,不一会儿她们再把胳膊从雪窝里拔出来,抖一抖,那胳膊又完好如初了! 王俊辉那边也是提醒了我们一句:“那些雪人身体里的,应该是紫阶以上的鲁班符,除非把他们身体里的鲁班符取出,不然在这雪地里,她们怕是不死之躯了。” 不死之躯!? 王俊辉那边刚说完,霍尔又对着王俊辉扑了上去,同时道了一句:“先顾着你自己吧。” 王俊辉左手挥着登山杖去挡,右手同挥舞桃木剑飞快做了一套我看不懂的动作。 而他脚下的也步法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而我们这边,那些雪人的胳膊接好之后,几乎同时站起来,然后对着我们“嗷”的怒吼了一声。 她们张开嘴,嘴里竟然露出了锋利的小型冰刺一样的牙齿。 那牙齿跟她们完美的身条极其不匹配,大大降低了她们的美感! 而我这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在那些雪人身上竟然发现一股上下流动极其不安的气,只是那种气的类别我有些分辨不出来。 此时我的一半阴阳手也是终于开启完毕。 难不成我能看到那股气,跟我开启这一半的阴阳手有关? 在我觉察到她们身上气的同时,那本来躁动不安的雪人竟然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她们在对着我们吼了一嗓子后,竟然开始歪着脑袋,用奇怪地眼神开始打量我。 而正在与王俊辉对决的霍尔,也是忽然挡开王俊辉的一击,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我这边惊讶道:“太极之气?” 那凶鬼说的也不差,我开启一半的阴阳手,左拇指极阳,右拇指极阴,分别对应太极两仪的阳爻和阴爻之气。 说我双手的气是太极之气也不足为过。 我心里也是不由“咯噔”一声,难不成那些雪人是被我手上的极阳和极阴之气给吸引了吗? 精灵之气是创世之初的精神之气。 而太极之气,是传说中的造物之气。 精神之气允许智慧和生命,而太极之气孕育出了世界…… 它们都是创世之初最纯净的气! 是因为这样它们才会惺惺相惜吗? 当然我身上的太极之气,只是通过我身体提取而出了太极之气,与创世之初那最纯净的太极之气还相差万里。 我这太极之气会引起那雪人怎样的反应呢,她们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第207章 意外收获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那些雪人向我靠近,被凶鬼控制的霍尔竟然大怒:“都给我站住!” 他这么一喊,那些雪人都真的站住了,可是从它们的表情来看,它们对我这边的兴趣还是很大,有一个自制力差的雪人,竟然偷偷往我这边挪了一小步,样子看起来分外的滑稽。 霍尔刚准备过来阻止那只自制力差的雪人,王俊辉忽然挥着桃木剑奋力一扫,那剑分明没有碰到霍尔,却把霍尔击飞了十多步远。 霍尔落地上重重地摔在一个雪坑里,不过很快他又从雪坑里弹飞了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我这边,接着又专心致志地看王俊辉。 显然他已经为他的轻敌付出了惨重了代价,而他之所以这么轻敌,多半也是因为在西北那边收拾赵家的人收拾的太快了。 霍尔从雪坑站起来的时候,手里的登山杖已经不见了,他一步一步走向王俊辉。 王俊辉那边丝毫不退缩。捏了一个指诀在桃木剑上一点,也是冲着霍尔迎了上去。 而我这边那几个站在原地不动弹的雪人在霍尔那边的威势减弱后,继续缓慢地开始向我走来,她们的步子很慢,看起来有些蹑手蹑脚,仿佛是害怕惊扰到了什么。 而在徐若卉的怀里。一直没出手的兔子魑忽然直起了耳朵。不过很快又把那耳朵耷拉了下去,仿佛对周围的这些雪人依旧提不起什么兴趣似的。 兔子魑的目光再次对向了远方霍尔那边,好像它更想过去那边跟霍尔开打。 虽然弄不清楚这些雪人到底要干什么,可我至少知道她们现在是对着我一个人来的,所以我就对秦广说,让他带着徐若卉和李雅静往旁边退去。上向役扛。 而我则是脱离他们,然后一步一步的把那些雪人引的远离他们。 在我脱离队伍的时候,徐若卉和李雅静都说让我小心一点,我点点头没说话。 我心里此时很乱,也很诧异。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等着秦广领着徐若卉和李雅静从那些雪人的包围圈中走出来后,我就加快了步伐,引着这些雪人往离他们更远的地方走去。 那些雪人也不攻击我,只是那么呆呆地跟着我。 而霍尔那边则是又惊又怒,他不停地对着我们吼叫,喝止那些雪人,而那些雪人也是偶尔停下来看看霍尔,然后继续往我靠近。 我发现这些雪人越是靠近我,霍尔对她们的喝止就越没有作用。所以我这次不退了,反而主动靠近了那些雪人几步。 我忽然发现那些雪人的脸上竟然都露出了微笑。 再接着离我最近的一个雪人,身上忽然出现了龟裂,不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它的身体就“哗”的一声裂开了,那一道被我感知的道的陌生的气,就“嗖”的一下就从我的印堂钻入我体内,然后直接奔着灵台去了。 这一下就把我吓坏了,因为这个过程我完全没有防备,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钻到我身体里面了。 我心里一“咯噔”,心想我是不是要完了? 可那股气在进入我的灵台后,没有对我进行任何的攻击,而是轻轻地附着在我的灵台位置,好像一个婴儿一样睡去了。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第六个雪人的精灵之气全部钻进我的身体里,她们每一个都是一样,附着在我的灵台睡去,我在脑子里甚至能听到她们微微的气动之音。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们我的身体当成她们的家了吗? 不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惊讶的发现,那六道精灵之气竟然开始和我的灵台融合,然后六道气慢慢化为一道气,然后她们竟然自动清楚了自己的意识,然后在那一道融合之后的气上印上我的意识。 这道融合之后的强大精灵之气,现在属于我了? 那我是不是以后就是一只精灵了? 就在我天马行空乱想之际,被凶鬼控制的霍尔又一次发出怒吼:“你,你竟然毁掉本尊的精灵雪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霍尔这一吼,上面一块巨大的雪峰就彻底崩塌了,积雪开始滚滚下滑,“轰隆隆”的雪崩之音响起。 我现在的位置已经算是雪崩发生地方的侧面了,那一大团的积雪滚下,没有影响到我这里。 而秦广那边则是拉着徐若卉和李雅静拼命找地方躲。 我也是着急大喊徐若卉的名字。 王俊辉跟我差不多,也是大声喊李雅静的名字。 那团积雪滚下去很快,幸好没引起后续的继续跟着往下滑,所以秦广那边的三个人也是没有被向下滑的雪冲走,那些雪正好擦着他们的边儿滚滚而下。 看到他们三人平安无事,我心里也是一下放松了不少。 而趁着雪崩之际,霍尔已经摆脱了王俊辉的纠缠,也不知道他怎么在雪崩中跑过来的,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五米开外的位置。 而王俊辉要赶过来,却是要花费半分钟的时间。 霍尔看着我冷“哼”一声说:“竟然吸了我的精灵之气,给我吐出来。” 说着霍尔就挥着拳头对着我打了过来。 这凶鬼虽然厉害,可我好赖也是一个五段相师,我也有打鬼的神通,匆忙之极我就挥拳去挡。 “嘭!” 我的相气相对于那凶鬼来说,显得太微不足道了,我的身体一下倒飞了出去,幸亏我站的位置比较好,没有飞下悬崖,而是撞到了一个雪窝了。 我身体被撞的七荤八素,匆忙中我立刻叫出古魅帮忙。 那古魅从金牌里飞出,直接长袖一挥,就把要靠近我的霍尔给打退了好几步。 霍尔这就更加惊讶:“千年古魅?” 古魅周锦妍笑了笑说:“一只魄的分身而已,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白费力气了,你是过不了我这一关的。” 我此时也是慢慢从雪窝中爬了出来,而此时我体内的气已经被撞的七零八落,凌乱的相气开始四处拼凑我身体的气。 这相气已经开始自动调理我体内混乱的气息。 而此时周锦妍也是转头问了我一句:“你早些把我叫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鬼遮眼,魅惑人的本事,又有谁会比我这个千年古魅强呢?” 不是不叫她出来,而是之前在被鬼遮眼的状态下,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刚才往雪窝里撞那一下,我还是没想起来身上还有个千年古魅。 我没说话,因为我此时体内的气已经出了大乱子。 相气,王俊辉给我的一份道气,以及刚被我吸收的精灵之气。 三种气牢牢的纠缠在一起,而且还在飞快的融合。 这就导致我那开了一半的阴阳手神通也是彻底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的本事不会就此消失了吧? 我心中有太多的担心。 可事实并未向我担心的方向演变,我试着去控制三股气,却惊讶的发现,我通过那股留有我意识印记的精灵之气,就飞快的把相气和那一分道气给控制了。 比起我以前控制它们的时候,还要顺利十倍,不对,是百倍。 完全是得心应手。 觉察到这一幕,我就用精灵之气操控相气和道气,让他们按照开启阴阳手的相门运动。 片刻之后我双手气势大增,阴阳手竟然完全开启,而且前后只用了十几秒的功夫,比之前开那一半的阴阳手都快了几倍。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捡到宝贝了! 见我开启了阴阳手,霍尔的脸色彻底垮了下去,他嘴角抖了几下道:“阴阳手?” 而此时王俊辉也是拎着桃木剑赶了过来! 我,古魅和王俊辉已经对霍尔形成了包围之势。 霍尔看了看我们几个人说:“你们彻底惹怒了我,好,本尊就亲自来会会你们!” 接着我就看到贡嘎山的东南边,一团黑云飞速向我们这边飘了过来,而霍尔体内的那个魄,也是“嗖”的一声从霍尔的印堂飞了出去。 他的速度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凶鬼的魄正是对着东南方向的那团黑雾去了。 而霍尔在凶鬼的魄离体后,直接瘫软在地上,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王俊辉喊秦广把那冲锋衣拿过来给霍尔穿上,同时把霍尔拖到离我们远一些的地方。 那乌云的速度极快,十几秒的工夫就飘到了我们的上空,然后那黑雾就在一个雪峰上停下,接着化成了一个穿着一身短衫的,扎着头发的俊俏男人。 他身上的颜色不是纯正的黑,而是那种青的发黑。 由此可见,他是一只极品的慑青鬼,如果没差的话,他应该就是那雪洞里的正主了,他既然能出雪洞,说明那封印已经早早被解开了。 既然被解开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雪洞之中呢? 这俊俏的男子,还有几分女孩子的气质,也难怪他的声音会有几分女人气。 那凶鬼在我们面前出现后,我立刻就感觉周围空气的温度似乎又降低了几分。 凶鬼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们几个人不用登顶了,因为你们都要死在这里,特别是你,小鬼!” 说着他就指了指我! 而我此时刚开了阴阳手,也是意气风发的对着那凶鬼拽了一句:“我们的确是不用登顶了,因为我们在这里就可以把你个孽畜给解决了!” 第208章 请来了仙官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我那句话,凶鬼怒极反笑。 他站着雪峰之上“哈哈”大笑了一阵后道:“无知小儿,你以为你开启了阴阳手,你就可以是我的对手了吗?看看我身上阴气的颜色,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赶紧跪下领死吧。” 颜色?他身上阴气的颜色青过头。看起有些发黑,这种气势隐隐让我想起了王俊辉曾经请到的那只鬼王,难不成我们眼前的这只凶鬼已经接近鬼王的神通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只凶鬼,心里的气势不由弱了几分。 看到我气势衰退,凶鬼继续看着我笑道:“怎样,怕了吧?”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忽然挥了一下桃木剑道:“初一,跟他比势,你不过是黄阶五段的相师,气势上又怎么能压过他这只修行快到鬼王的孽畜,你和你的古魅退下吧,把他交给我!” 说着王俊辉桃木剑一挥。桃木剑上的咒印也是亮了起来,结合成一条巨大的火蛇残魂从王俊辉的桃木剑蹿出,然后绕着王俊辉盘身坐下,那火蛇通体透明,透过它那燃烧的身体,我们还能看到王俊辉站立在其中。桃木剑遥指天际。气势正在飞快地上升。 在西樾村的时候,我曾听秦广提过王俊辉桃木剑中封印着某个东西的残魂,好像是叫火麟蟒,还是一种极阳之物。 那火麟蟒的残魂绕着王俊辉坐下后,对着那凶鬼“嗷”的吼了一嗓子,身上气势之足,没有半点的畏惧。 看到火麟蟒的出现凶鬼那边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没有后退,而是从雪峰上跳下来,直接落到我们面前十多步的位置。 这个位置如果开打。谁也躲避不及,只能应对接招。 凶鬼看了看我,然后竟然在原地也捏了一个指诀,我顿时愣了一下,难不成他也是一个鬼修? 凶鬼捏指诀的速度极快,一秒成诀,接着他身后一团青黑色的雾气也是化为一条巨蟒的形状,只不过它的那只阴气蟒蛇,没有围着他盘坐下去,而是对着我这边扑了过来。 王俊辉挥了一下手中的桃木剑。守护着他的火麟蟒就对着向我冲来的青色阴气巨蟒扑了过去。 只可惜它刚扑出一半,就被那凶鬼一个飞身给拦下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小道士。” 这青色巨蟒来势汹汹,青衣古魅挥着长袖去挡,可她竟然完全处于下风,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对,那青色巨蟒来历不小,它是那凶鬼刚才退回去的魄和一只蛇的魂结合到一起形成的玩意儿?上找反技。 那凶鬼到底怎么回事儿,他的体内为什么还藏着一条大神通蛇灵的残魂? 古魅抵挡了几下,发现自己不是那青色巨蟒的对手便道:“初一,把金牌血印解开,那金牌控着我大部分的神通,我斗不过它。” 金牌血印?怎么解开,青衣邪道没教过我啊! 不等我去问古魅,古魅已经被那青蟒一尾巴给打的飞了出去,所幸她身体轻盈灵活,没有重伤,只是倒飞出去三十多米,落在了一个雪峰之上。 击退了古魅,这青蟒就对着我扑了过来,同时我还听到那凶鬼开口说话:“你吸收我的精灵之气,那我就吃了你的魂!” 我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刚才我无法近它的身,现在它主动靠了过来,我也就不客气了,直接猛挥自己左手极阳一掌就对着那青蟒拍了出去。 “蠢货!” 青蟒嘲笑我一声,接着不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我飞出一半才反应过来,我的小腹被那青蟒的尾巴给打中了。 而且这次我没那么幸运,我飞出的位置是悬崖,我马上就要开始下坠了。 就在这个时候,古魅“呼”的一下飘了过来,然后衣袖一卷,就缠住了我右手的极阴之手。 接着她使尽全力往上一拽,把我又扔回了半山腰上。 可古魅在把我仍回来后,却好像耗费很大似的,身上气势大减,不等我吩咐,直接自行缩回了我的金牌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一旁观战的秦广就道了一句:“那古魅用的是鬼体,本来是拉不动你这个阳间的人,这就跟你握不住鬼一样,幸好你右手是极阴之手,所以她才勉强把你拉了回来,可在这个过程中,你的右手却是在无意中伤了她。” 鬼拉不住人,不过却可以用凝聚成实体的阴气伤到人,这和他们身子碰到人的身子是两个概念。 而我右手极阴,鬼可以碰到,可我右手却又是伤鬼的利器,所以我的极阴之手伤了古魅? 此时我心里有些懊恼,那古魅明明是为了救我,看来这阴阳手我操控还是不够熟练,我觉得如果一旦熟练操控那些右手上的阴气,那我就能决定那些阴气是不是要伤到鬼了。 我被古魅扔上来,掉进雪窝里,刚听秦广说了一句话,青蟒又对着我扑咬了过来,这次我也不再客气,在阴阳手之下,我开启覆盌艮诀。 我发现有了这阴阳手和体内精灵之气对相气的引导,我施展任何一种神通都快了不少,在青蟒扑到我跟前的时候,我的覆盌艮诀已经开启,并且已经捏了一个太阳指诀打了出去。 那青蟒也是没有想到我还能反击,所以他的额头就正中了我的那一击覆盌艮诀下的太阳指诀。 在我手指触碰到青蟒额头一瞬间,我体内的阳气“呼”的一下就消耗了个干净。 我一下就想起王俊辉说过的那句话,如果在和鬼争斗过程中,如果我本身阳气不如鬼,还使用太阳指诀硬拼的话,容易被反噬! 就在我以为我这次铁定被那青蟒的阴气反噬的时候,我左手的掌心阴竟然发力,一道纯阴阴气由掌心发出! “嘭!” 一声闷响,那青蟒的脑袋就被打了个稀烂,一团青色雾气也是缓缓散去。 这还不算,我左手掌心阴发出一团阴气后,竟然开始疯狂地吸收空气中的阳气,补充给我的身体! 因为我这掌心阴吸收阳气太厉害,我明显感觉到王俊辉那只火麟蟒身上的阳气“呼”的减少了差不多一成。 那火麟蟒也是受到了惊吓,在甩开凶鬼的本体后,“嗷”的惊叫了一声退回到了王俊辉的身边。 而此时王俊辉的口诀已成,一道金光落在他的身上。 显然王俊辉这次请神,请来的不是鬼,而是一个道或者仙。 王俊辉看了看我这边:“好生热闹啊!” 说话的自然是王俊辉体内的那个神通者。 看到王俊辉请神完成,那凶鬼丝毫不惧,“哼”了一声道:“一个地仙而已,请神来的神通怕还不足以打败我吧,我可是无限接近鬼王的存在。” 王俊辉看了看那凶鬼道:“再无限接近,你也只是小小的慑青,在这里舌燥,不怕一会儿本仙生吃了你吗?” 生吃?王俊辉这次请来的又是个什么神通者呢? 王俊辉没有固定的请神对象,所以他每次请来的神通者,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 那凶鬼被王俊辉体内的仙人那么一说,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而此时那凶鬼的魄也是从那青蟒的残体上离开,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这边的话,阴阳手是施展了一下神通,又补充好我体内的阴阳之气后,忽然关闭了。 我也知道,我这次主动开启阴阳手,因为还不是那么熟练,也只能坚持那么一会儿了。 不过我也算是发威了,毕竟那只连古魅都打不过的青蟒,被我一击给灭杀了。 我本来想着试着第二次开启阴阳手,可是却发现我各个相门都十分的疲累,根本不足以支撑相气和道气的撞击,如果我硬要再开一次的话,我那些相门怕是都要受到损伤,到时候我的身体也会彻底垮下去。 王俊辉那边瞪了一会儿那个凶鬼又道:“原来你还是鲁班门的门人,阴气中还有鲁班门的道气,哼,你也算是大派之人,为何却沦落到这深山为鬼?” 鲁班门的人?这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用鲁班符了。 那凶鬼看着王俊辉道:“你是谁,竟然看出我阴气中还藏着一分道气?” 王俊辉“哈哈”一笑说:“我是谁,我乃掌管人间饮食,记录人间善恶的大神,灶王爷张奎是也!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信不信我把你煮吃了?” 灶王爷?王俊辉这次请到了传说中的神?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中国的灶王爷不止张奎一人,不过记载在册的,也就只有四个人,苏吉利、博颊、张奎和高兰英,两男两女,成对出现。 其他人肯定还有,只不过就没有他们四个那么出名了。 灶神虽然只是地仙,可因为是仙官,所以法术要比一般的地仙强很多,怪不得他不把那接近鬼王的慑青鬼放在眼里。 此时不光是我,那凶鬼也是吓坏了。 很快王俊辉又道了一句:“我明白了,你小子身上有他的道印,怪不得能请到我,我可是有仙职在身,时间不多,我这就帮你收拾这个孽畜,以后请神的时候注意着点,别瞎请,这次你运气好,我正好有空,下次我没空的时候,别怪本仙不给你面子。” 这灶王爷天天守在灶火台旁边,听着家庭主妇的各种唠叨,难不成也渐渐有了话痨的毛病? 第209章 把他留在雪山上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灶王爷叨叨了一阵,也不见他动手,而那凶鬼早就吓坏了,扭头就想跑。 可他刚一转身,王俊辉的桃木剑一挥,那火麟蟒就“呼”的一下拦住了凶鬼的去路。 本来火麟蟒被我的阴阳手吸了些阳气。身上的火焰淡了几分,可在王俊辉请神上身后,它身上的阳气一下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多半是灶王爷把自己的阳气分给了那火麟蟒一部分。 灶王爷控制下的王俊辉举手投足间都闲的格外轻松,而那一只很嚣张的凶鬼却只能四处躲闪。 而此时火麟蟒气势忽然又增加了几分,只见王俊辉笑了笑说:“你在本神面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对付一只小小的火麟蟒都这么狼狈不堪?” 灶王爷好像在猫捉老鼠一样挑逗那只凶鬼。 显然他也是闲了太久没有用过神通了,这是来过手瘾来了。 大概只过了一分钟,那凶鬼就显得疲惫不堪了,灶王爷觉得无趣说:“没意思,算了,本身这就送你解脱!” 说完他捏了一个指诀。那气势大增的火麟蟒忽然转了一个诡异的弯就直接把那凶鬼给缠住了。 接着灶王爷控制下的王俊辉慢慢走到凶鬼的跟前,用桃木剑轻轻在那凶鬼头顶上敲了一下。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凶鬼身上的浓厚的青色也淡了几分。 王俊辉嘴角敲起笑了笑,好像觉得很有意思似的,又在那慑青鬼头上敲了一下。 “啪!” 那慑青鬼身上的颜色就又淡了几分。 “哈哈!” 王俊辉笑了笑,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拿起桃木剑接连在那慑青鬼头上敲了十几下。最后那慑青鬼的颜色就由青色变成了白色。 他被灶王爷废了一身的本事,从慑青鬼变成了白衫鬼? 王俊辉这才微微一指那火麟蟒,让其回到了自己的桃木剑上,同时灶王爷用王俊辉的身体又说了一句:“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我已经废了他的道行,你们最好不要伤他,收了他算了,他毕竟是鲁班门人。” 说完王俊辉身上的气势“哗”的一下就散掉了。 而王俊辉在灶王爷离开后,身子也是一下软了下去。幸好我离他不远,赶紧跳过去扶住他。 那凶鬼已经变成了一只小白衫,我动动指诀就能灭了他。 他瘫在原地,看着自己一身的神通尽废,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王俊辉深吸了一口气道:“都说请神,请神,我这次真的请来一个神,可谁知道请神的耗费竟然是这般大,我这一身的灵力,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别想恢复了。” 王俊辉这次请神。比他请到鬼王那次看起来还虚弱。 不过很快我也明白了,鬼王那次,是用的阴气,没怎么消耗王俊辉的道气,所以王俊辉情况就会好很多,而这次的灶王爷就不一样了,他用道法的不光用自己的,连带着王俊辉的也用了一个干净。 王俊辉感叹了一句,掏出一个瓷瓶,默念了几句咒诀,就把凶鬼收了起来,然后又取出一张符箓把瓶口封上说:“我们的任务应该是完成了。” 而后扶着王俊辉到了秦广、徐若卉和李雅静那边。 王俊辉问霍尔怎样了,李雅静一脸担心地看着王俊辉说:“霍尔已经不行了,呼吸刚才已经停止了,没有医疗设备无法对他进行抢救。” 王俊辉看了看霍尔,又看了看我说:“初一,看来你又算对了,霍尔还是没有能力逃出自己的命。” 我看着有些惋惜道:“我宁愿自己算错了。” 我们说了两句话,李雅静和徐若卉就纷纷过来给我俩做检查,同时李雅静也是赶紧拿王俊辉之前脱下的冲锋衣给他换上。 再过一会儿王俊辉身上的内气功就要结束了,到时候如果他还是这身打扮,多半也要被冻死这贡嘎山上。 再过不远是贡嘎山的山顶了,王俊辉问我还要不要爬,我想了一下说:“爬吧,那毕竟是霍尔的愿望,我们就把他带到贡嘎山的山顶吧。” 王俊辉笑了笑,显然他和我的想法一样。 接下来我们的行动就顺利了很多,没过多久我们就爬上了这座全世界登山死亡第二的山峰——贡嘎山。 只可惜我们的这次登顶是不会有任何的记录的。 等到了峰顶的时候,霍尔的身体已经彻底被冻僵了,为了背他下山,我们只能对他的身体不礼貌,就在我们摆弄他的身体的时候,我就在他的贴身衬衫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 我好奇的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一封写给我们的信,不得不说霍尔的汉字写的很差劲,也就小学一年级的水平,而且还有不少的错别字,和我根本不认识的德文单词。 我们研究了半天才弄明白霍尔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我们,如果我真的算对了,他真的要死在贡嘎山,请不要把他尸体带走,让他永远沉睡在贡嘎山,这是他的梦想,让他的尸体和梦想埋葬在一起。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极其感慨,这是我数次出行动以来,第一次有伙伴死去。 虽然我们和霍尔相处时间不久,可我心里已经把他当成我们的伙伴了。 我们把霍尔葬在贡嘎山的山顶,用雪给他弄了一个小小的坟包,希望他转生之后,还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去疯狂。 到了这山上,我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去那东南的雪洞里看了看,当然,王俊辉的身体不允许再折腾,进雪洞的任务就交给了我和秦广。 那雪洞很浅,只有几米深,里面还有很多的雪雕,每一尊都栩栩如生,只可惜没有多余的鲁班符和精灵之气给它们用了。 在雪洞最里面放着一个瓷罐子,那应该就是曾经封印那凶鬼的地方了吧,只不过那个罐子早就破成了两半。 那罐子以及罐子上的符箓我们准备带回去,这是确定我们完成任务的证据。 在确定这雪洞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后,我们又攀着绳子爬回到了峰顶,然后按照原路返回。 我们上山的时候遭遇了很多的雪崩,危险的地方早就都没了,所以我们退的时候很顺利,只用了我们去的时候的一半。 到了山下,碰到了在这里扎着帐篷等我们的蔡邧安排的那些人,我们差一点就热泪盈眶了。 这雪山上的日子简直太苦了,我发誓,我再也不要爬雪山了。上找介号。 回到营地后,我们在这些人护送下先到了海螺沟,然后又再送我们出冰川,再转到磨西镇休息了一天。 在雪山上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可回来之后我们就发现我们身上有多出的冻伤,这忽然暖和了,就感觉那些冻伤的地方痒的不行。 抓了又疼,还很容易破皮,总之难受至极。 而我们也是把霍尔的死打电话通知了蔡邧,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们说,霍尔的事儿他知道,他会派人处理的,让我们尽快赶回成都。 在磨西镇修养了一天,我们也就动身用了两天多的时间返回了成都。 到了成都蔡邧亲自来接了我们,而且我们的酬金,也是在我们回成都之前就已经到账。 到了成都之后,我就把我们从雪洞里拿出的罐子,以及那之前罐子上贴的符箓交给了他,有这两样东西,他就可以去找他的父亲复命了。 至于那只被封印的凶鬼,之前我们商量过了,不准备交给蔡邧。 在接了我们之后,蔡邧没有急着去找他的父亲复命,而后他亲自和他的一些手下把我们送回了家。 到了住处他又听我们讲了一些我们办案的过程,当然我会阴阳手的事儿,我没有亲口告诉蔡邧。 不过秦广是蔡邧的手下,我们说完之后,蔡邧肯定还会找他确认,到时候,秦广会不会把这件事儿告诉蔡邧,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回来的路上,我也没有可以去求秦广去给我保密这件事儿。 蔡邧在我们住处听我们讲完才带着秦广离开。 等他们出门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初一,现在看来,你有阴阳手的事儿怕是要传出去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除非我们干掉秦广,不然这事儿肯定会被蔡邧知道的,可秦广跟着我们出了两次案子,虽然都没有什么贡献,可跟我们相处久了,也算是朋友了,我们是下不了手的。 其实就算不是朋友,滥杀无辜这种事儿,我们还都是做不出来的。 接下来几日我们就在住处休息,不过徐若卉的父母倒是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从她父母那里得到消息,蔡邧已经顺利掌握了一个堂口的权利,目前正忙着进行堂口内的大清理呢。 同时我们也知道,这此任务我和王俊辉又出了名,毕竟这次任务是留给明净派掌门人的,现在被我们完成了,自然是荣耀的很。 只不过这次我和王俊辉也是彻底被冠上了蔡邧派系的印记,我们因此成了赵家的死敌。 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和王俊辉早就打成共识,我们的目标是扳倒赵家。 可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从贡嘎山回来的第七天竟然收到了一封请柬,邀请我们去成都的一个茶楼去参加一个茶会,而发出邀请的人,正是被我们当作死对头的赵家。 第210章 会说话的排水口 为“ヽ.L”的玉佩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赵家邀请我们去他们开的茶楼里参加茶会,这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所以收到请柬的时候,我就直接扔到了一边,一副不打算去的意思。 我第一次接触赵家的人,是在去年海懿的寿宴上。那姓赵的嘴脸我已经看够了。 可王俊辉却接过我扔到一边儿的请柬看了看说:“初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我早就想见识一下赵家的那些道者了,我想看看一个个道貌盎然的样子背后,到底有多龌龊。” 可那毕竟是着赵家的地盘,我们如果贸然前去的话…… 见我有疑虑,王俊辉就说:“初一,你可以把蔡邧也叫上,有蔡邧在,赵家人不敢做什么的,我们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那些赵家道者的实力。” 了解赵家那些道者的实力还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也是点点头凑过去和王俊辉一起看那张请柬。 徐若卉在旁边问:“请柬是几个名字?” 我说:“我们四个的!” 徐若卉唏嘘一阵道:“这赵家的人真是扣。太不注意礼貌了,我们四个人竟然只发一张请柬。” 时间是约在明天下午,所以我要先给蔡邧打个电话,让他把明天下午的时间腾出来,他最近可是大忙人,如果提前不跟他打招呼。根本找不到他人。 在我们休息的七天里。陈婷婷为了找蔡邧,还转门来找我算了一卦,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我的电话蔡邧还是接的。 接了电话,蔡邧就问我有什么事儿,我这边也是长话短说,把我们遇到的情况,我们的决定给他说了一遍。 不等我说我想要他做什么,他立刻就心领神会了,很快就答复我说:“初一你放心吧,把地址发给我。明天下午我肯定会不请自到的。”上找斤才。 再和蔡邧闲扯了两句,他就着急挂了电话,说是在忙,过几天忙完了请我吃饭。 这个我还是能理解蔡邧的,蔡邧掌握了一个新的堂口,要在短时间把堂口的重要职位的人换成自己的亲信,还要维持堂口在这期间的正常运作,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所以忙点也是应该的。 给蔡邧打了招呼,我问王俊辉我们要准备什么。他想了一会儿就问我懂茶不,我摇头说不懂,然后问他懂不懂,他说简单的知道一些,可那些东西拿去参加茶会怕是有些不够。 我明白王俊辉的意思,也是担心我们在茶道上面被赵家的人嘲笑。 现在到明天也就多半天的时间,我们现学的话,基本上也就是一个东施效颦,邯郸学步的效果,还不如做好自己,诚实点。 毕竟我可不信赵家的人明天真是请我们去参加什么茶会的。 转眼到了次日的中午,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我给蔡邧打了电话,他说已经出发,我们这边也才跟着出发。 算好了时间,我们去的时候正好是茶会开始的前几分钟。 赵家的茶楼是在一个公园附近,两层的中国风小楼,到了门口说了一下我们的身份,那里的服务员就把我们当做贵客一样迎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我们就发现这个所谓的茶会根本没有几个人,二楼那么多张桌子,只有一张桌子上有三个人。 而这三个人里,还有两个我认识,蔡邧和陈婷婷。 另一个是一个看起来气质非凡的老者,他穿着一身华锦唐装,头发花白,面色红润。 他身上的道气极重,甚至比我们在西樾村遇到的那一个赵宏寿还要强几分。 也就是说,我们面前的这位老者,最起码是一个神通等阶的天师。 我们上了楼,那服务员就恭敬地退下去了。 见我们几个人上楼,蔡邧、陈婷婷和那个老者同时站起身表示欢迎。 看到那个老者站起来,蔡邧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了,笑着给我们打招呼。 我看的出来,蔡邧是惊讶那个老者会亲自起身迎我们。 相互打了招呼,那个老者就自我介绍了一下,我们也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赵家的族长,全名叫赵翰渊。 认识了之后,他就把我们请到了一个包厢里,然后又让服务员给我们上了一壶的茶。 素闻一些道茶,除了可以养生,对修道也有帮助,只是那些茶都极为珍贵,我自然很少能见到。 不过那壶茶一上来,王俊辉就不禁“咦”了一声说:“极品灵茶?” 赵翰渊对着王俊辉点点头然后竖起大拇指笑道:“王道长果然识货,不亏是年纪轻轻就能跨入天师门庭的人。” 王俊辉抱拳回礼说了一句:“过奖!” 赵翰渊亲自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他还真是能放的下身段。 品了这第一杯茶,他就问我们感觉如何? 我是感觉清爽了许多,别的没什么感觉,可王俊辉却是很享受地说了一句:“一道清气流过经脉,道气顺畅了不少,好茶!” 赵翰渊点头笑了笑。 整个二楼就我们几个人,没有看到其他赵家的人,难不成我们误会赵家,他们不是要找我们不痛快? 此时我也是看了看赵翰渊的面相,只是他道气藏的太深,我根本段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我也就没有再白费力气,省的再把他给惹怒了。 喝了一会儿茶赵翰渊就道:“我听我们赵家的一些人说,王道长,李相师,还有那个之前受了伤手持一把冤戮灵刀的,叫林森的奇人,入川以来连破我明净派的奇案,所以今日便想着以茶会友,与各位结交一下。” 说着他眉目微动又忽然说:“不过,我又听说,几位与我们赵家有些误会,也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个误会化解了。” 蔡邧此时笑着道了一句:“原来赵叔公是想着拉拢我这位好朋友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蔡邧可是把好朋友三个字说的格外清楚。 显然他是在提醒赵翰渊,同时也是提醒我们。 赵翰渊表情不变笑道:“谈不上拉拢,只是为了化解误会而已,对了,我们赵家最近正好有一个案子,只因为我们赵家在贡嘎山损失了几个干将,其他的能手又都有案子,所以不知道能不能麻烦几位帮我们也解决一下,价钱的话,就按照小邧开给你们的价钱。” 赵翰渊让我们做案子,这明显是有企图的。 这要么是一个陷阱,要么就是赵翰渊想要通过他们赵家的一个案子,来评估我们的能力。 毕竟我们之前所做的案子的细节只有蔡邧知道,我们所有的势也都是他给我们造出来的,赵家根本不知道多少细节。 所以他想着用赵家的一个案子来测试一下我们的实力。 想到这里,我自然是要拒绝的,可王俊辉忽然推了一下面前的茶杯说:“容我再要一杯灵茶,也请赵前辈把你们赵家的案子给我们讲一下!” 王俊辉的意思很明显,他要接这个案子。 我有些惊讶地看了王俊辉,他的眼睛里已经燃起了一团怒火,显然他是把这次任务视为了一次挑战。 面对那些在他眼里不配作为道者的人的挑战,王俊辉自然不会退缩,他是要捍卫为道者的尊严。 我这才发现,原来王俊辉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见王俊辉答应,蔡邧本来准备说几句话,可话到嘴边他却咽了回去,然后也是笑着说,让赵翰渊说说到底是什么案子,把赵家都给难住了。 赵翰渊笑了一下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案子,就是在市西边,一个下水道的排水口发生了几件怪事儿,如果不尽快解决,怕是会闹的人心惶惶。” 说着他给王俊辉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茶杯推给王俊辉继续道:“那附近有很多的小吃摊,经常经营到晚上十一二点撤去,大概在半个多月前,一个买臭豆腐的,在撤摊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 “他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身后一个人没有,可他准备骑着车离开后,就又听到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停下车回头看,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后来他回到家里就生了一场大病,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还不能下床。” “我们找人看过了,他是被鬼勾了魂,而他的魂就是被勾到了那下水道里,我们去调查的几个人,也试着想要把魂给他喊回去,可无奈道行不济,不但没有成功不说,我们的一个手下现在也躺床上了。” 我明白赵翰渊的意思,他赵家的一个道者也被勾了魂。 听到这里王俊辉就问了一句:“如此说来,那下水道里有脏东西,你们直接找人去打了不就好了?” 赵翰渊笑了笑说:“奇怪的是,我们在那下水道里,除了发现那个卖臭豆腐和我们赵家的那个倒霉蛋,以及晚上几个路过被勾了魂的人的魂魄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什么脏东西。” 赵翰渊说着喝了一口茶不稳不慢地说:“换句话说,我们至今没找到正主,为了防止受害者增多,那一片已经被围了围挡,说是要修路,可至今都没办法动工,再拖下去,事情怕是要败露的。” 赵翰渊在说他们没有找到正主儿的时候,嘴角不经意地上翘了一下,这说明他们不是没找到正主儿,而是故意不告诉我们,来刁难我们的。 再换句话说,这个案子绝对棘手! 免费阅读热门悬疑灵异小说: 灵车 堂前雁 地铁诡事 劫天运(原名:养鬼为祸)/浮梦流年 第211章 缺一魂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赵翰渊嘴角的一系列动作,我已经知道,我们是中了他的圈套了,不光是我,以王俊辉的心智肯定也是知道的。 可在为了捍卫道者的荣誉,给赵家一个下马威。他却义无反顾地选择往赵翰渊的圈套里钻,作为王俊辉的朋友我能做的就只有相信他,陪着他一起去钻那个圈套。 所以我就让赵翰渊把那件案子的详细事宜再给我们讲讲。 可赵翰渊却是摇头道:“再详细的资料就没了,需要你们自己去调查,我这里有几个中邪之人的地址,你们可以去找他们了解情况。” 说完赵翰渊喊了一个服务员进来,然后从那服务员手里接过一个牛皮袋子递给我们说:“我能告诉你们的所有东西都在这个袋子里。” 我虽然还没去接那个袋子,可单从袋子的厚度我也能辨别出,里面怕是只有几页纸而已。 可王俊辉接过袋子,把袋子打口后我险些直接对着赵翰渊爆粗口,里面根本就只有一页纸,上面记载了一些人的名字、职业和地址。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强忍住爆粗口,阴阳怪气地道了一句:“赵家的办案效率可真是高啊,竟然查到了这么多资料,佩服,佩服!” 赵翰渊笑了笑不答话,而是继续若无其事的喝茶。 我应该说他涵养高呢。还是脸皮厚呢? 初次见面的时候。我对这赵翰渊还有些好感,觉得他有些高人风范,和赵家其他的人有些不同,可现在看来,人以群分那句话还是对的,做为赵家人的族长,他的做事风格还真是能够代表赵家的。 王俊辉把资料认真看了一遍,把杯中的灵茶喝完说:“茶不错!” 说完王俊辉就把资料装起来对我说:“初一,我们该走了。” 我点点头起身和赵翰渊告辞,蔡邧和陈婷婷也是和赵翰渊道了再见。跟着我们出来。 出了茶楼走到我们停车的地方,蔡邧就说了一句:“我还以为赵家是要拉拢你们,搞的我挺紧张的,可没想到到头来他们却选择走了这一步的‘坏棋’,他们真是在西南嚣张惯了,有些太自以为是了。” 我笑了笑对蔡邧说:“这个你就放心吧,以赵家的秉性,就算再拉拢我们,我们的王道长也是不会就范的。”上找丰弟。 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的确,我不屑与那些人为伍。” 简单说了几句。我们就和蔡邧在这里告别了,临走的时候蔡邧说,他会让秦广来帮我们,毕竟秦广是明净派的人,又是蔡邧的心腹,能够调动很多明净派的关系,对我们查案帮助很大。 我们也是再一次感谢了蔡邧。 和蔡邧道别之后,我们就准备去那个卖臭豆腐的家里先看看,看看他中邪的程度,会不会影响到生命。 王俊辉从贡嘎山回来,恢复的一直不错,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他的巅峰时期,可也恢复的七七八八的了。 所以王俊辉选择了自己开车,而不是来茶楼时候那样,让李雅静去开。 设了导航之后,王俊辉就跟我提了一嘴蔡邧的事儿,他问我,觉得蔡邧知道不知道我阴阳手的秘密。 我摇头说:“看不出来,我们从贡嘎山回来这么多天了,按理说他应该是知道的,他不说,那就代表他假装不知道,应该是处于尊重我,当然也有可能是秦广根本没有告诉他,不过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秦广是蔡邧的心腹。” 王俊辉也点头说:“我也觉得蔡邧已经知道了你手上的秘密,因为你进到茶楼后,他下意识往你手上看了七八次。” 我苦笑说:“我就知道这个秘密瞒不住蔡邧了。” 王俊辉再次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与其你不说,他假装不知道,倒不如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毕竟咱们在西南要仰仗蔡邧,因为这些他已经知道秘密产生了隔阂就不好了。” 我也是“嗯”了一声,王俊辉说的很有道理。 同时我心里也是有些理解蔡邧为什么会当众呛赵翰渊了,他越是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越害怕我们和赵家走的近。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到那个卖臭豆腐的人住的小区,是一个很老的小区,比上次我们去的那个秦广住的小区好不到哪里去,应该在不久后也会被拆迁了吧。 我们到了这边后,就接到蔡邧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有那个卖臭豆腐的的详细资料,显然蔡邧对我们还是很上心的。 卖臭豆腐的男人叫元市启,因为在家里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习惯叫他元四儿,他也很乐意接受这个名字。 这小区的房子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他的三个哥哥都当兵出去了,并因为表现好,都留在了部队上,生活都比元四儿要好,加上兄弟四个关系向来都不错,所以也没人回来给元四儿抢那套房子。 元四儿今年三十四岁,已经娶妻,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之前继承父母的职位,在某国企上班,后来国企改革下了岗,自己开了一家小饭馆,可因为位置不好赔了一些钱,再后来就改卖臭豆腐,一直卖到今天。 而元四儿的妻子在附近的一个药房工作,不过自从元四儿生病后,她就一直请假在家里照顾元四儿。 了解了元四儿家里的基本情况,我们就按照地址找到了他家的楼层。 敲了几下门,就听到有个女人问我们是谁,我说是给他丈夫看病的。 那女人愣了一会儿说:“你们到底是谁,我可没请你们来?” 之前办案子,我好歹有个身份介入,可现在赵家人连给我们介入的身份都没给,实在让我们有些无从下手。 王俊辉在旁边说:“你丈夫现在都已经病入膏肓了,你们也去医院看过了,没瞧出所以然来吧,你也大概知道你丈夫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我们是解决那方面事情的专家。” 那女人还是很谨慎,直到李雅静和徐若卉也都给她说了几句话,她才稍微放松一些警惕。 而后我们又保证不会找她要钱后,她才勉强给我们开了门。 当然在开门之前她已经从猫眼看了我们半天了,多半觉得我们不像是坏人,才给我们开门的。 开门之后我们就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同时王俊辉把自己手中那个牛皮袋子给那个女人看了一下说:“这里面的名单,都是跟你丈夫遇到同样情况的人,也都是中邪,我们是上头派来负责解决这件事儿的。” 元四儿的妻子接过资料看了看,然后激动道:“你们可以救我丈夫吗,之前也来过一批人,跟你们口风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没救了我丈夫,自己还搭进去一个人。” 我说,我跟那些人不同。 说话的时候,我看了看元四儿妻子的面相,田宅宫凹陷的厉害,说明最近家宅不顺,主破财。 正好应了元四儿的这场灾难,怕是已经让他们家花了不少钱了。 同时我也是看到她的眼神有些血丝,不过都是病症的血丝,而非事祸,还有她的疾厄宫皱纹增多,且命气不齐,是重病的征兆,不过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他们家从此之后怕是要一贫如洗了。 看来这一家人还真是祸不单行啊。 说了几句话,我好心提醒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让她最好也去做个体检什么的,可她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接着元四儿的妻子就领着我们进屋去看了元四儿,他盖着一层很厚的被子躺在床上,屋里味道有些难闻,让我忍不住遮住鼻子。 元四儿妻子在旁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丈夫他,自从得了那个怪病,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所以……” 我们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元四儿的妻子继续说:“他还经常说胡话,高烧不退,之前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没有好转不说,连原因都没查出来,没办法这才给他转回到家里。后来我也请了几个先生回来看,花了不少钱,可没有一个能把我丈夫给瞧好的。” 我看了一下元四儿的面相,命气混乱,而且这个脸形看起来明显消瘦的异常,颧骨位置,更是跟只裹了一层薄薄地肉皮一样。 这种面相假死之相,是相门中常见的鬼勾魂后的反应。 鬼勾魂,如果勾走的是命魂,那几柱香之内,如果命魂不回来,那这个人基本上就死了。 可如果勾走的是地魂,那这个人至少还能活个把月,因为地魂主阴司,命魂主阳寿,阴司不见,阳寿尚存,人可以活着,可却会昏迷不醒。 而且一般地魂被勾走之后,地魂和主体的联系不会像命魂那样容易断掉,所以只要稍微指引,那地魂还是很容易回来的,当然这也跟时间有关系,时间越久,地魂和主体的联系越弱,也就越难招回来。 也是因为地魂可以脱离本体时间较长,而却属于阴司之魂,所以很多厉害的巫师、巫婆走阴,也都是用的自己地魂去走阴,因为只有地魂离体才能走的时间更长,更远,也更安全。 至于天魂,勾魂是勾不走的,只有人死后,天道可以收走。 我们面前的元四儿就是被某个东西勾了地魂,让他处于假死之相,只是如果他这假死之相如果不尽快了解的话,那假死就会变成真死了。 第212章 红眼睛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在元四儿的旁边站着不说话,元四儿的妻子便有些急躁了,催问我们,她丈夫到底怎样了,还有没有救。 王俊辉看了看我,意思自然是让我先把从面相上看出的东西说一下。 等我说完。元四儿的妻子有些失望说:“你们说的这些上一批人已经都说过了,我现在想知道,你们怎么把我丈夫丢了的那一魂找回来,而不是听你们说,他有多危险……” 说着话元四儿的妻子情绪便有些控制不住了,不过她又一想,我们是过来免费帮他们的,便又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我们很理解元四儿妻子的心情,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什么。 这件案子的社会关注度很高,应该是灵异案件部门的案子,然后转交给了明净派的。所以这酬金应该是公家出的。 王俊辉问我还能不能看出什么来,我摇头道:“暂时看不出更多的了,不过……” 王俊辉让我赶紧说,别吞吞吐吐,我便直接说:“不过,我在元四儿的印堂中看到一丝光亮。仿若有什么人暗中相助于他。从他命气推断,他没有死相,而且很可能在一天之内醒过来,我强调一下,帮他醒来的人,不是我们。” 我这么一说,王俊辉就皱皱眉头说:“这么说来,还有其他人介入这次的案子了?” 我点点头说:“那丝光亮的命气有些官威,可能是灵异部门的人。” 灵异部门,我们在北方的时候接触过。特别是那个林志能,他是在接触了我们后,才由普通的刑警转到灵异部门去的。 听到我的分析,王俊辉点头“哦”了一声说:“如果跟别人一起办案子,怕是会有些麻烦,你联系下蔡邧,让他查查是谁在跟这个案子,我们最好能和那个人一起做这个案子,也好实现资源共享。” 我点头就去一边给蔡邧打电话,而王俊辉则是直接取出一张符箓。念了几句咒诀便拍在了元四儿的胸口上。 接着我就听王俊辉对元四儿的妻子说了一句:“这张符可以拖延他三魂相互联系的时间,切记别给摘了,或者弄坏了,你丈夫暂时不会有事儿了,这样,你清楚你丈夫出事儿的过程吗,给我们讲一讲。” 我一听元四儿的妻子快要开始讲故事了,便给蔡邧打了个电话,简短说出了我所托的事儿,然后便急匆匆挂了电话,回去听故事。 元四儿的妻子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就把元四儿出事儿那天回家之后的诡异情况给我们讲了一下。 元四儿在街边卖臭豆腐,一般都是傍晚的时候出摊,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收摊。 他出事儿的那天回来特别的晚,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点半,这也是元四儿回家最晚的一次。 他把卖臭豆腐的家伙事儿,锁到楼下的小房里,然后急匆匆上楼,回了屋之后,他也不换衣服,不洗漱,直接钻被窝蒙上头瑟瑟发抖。 元四儿的妻子就被他身上的臭豆腐味给熏醒了,开灯让他去洗漱。 可元四儿却摇头说,有人追着他,要他的命,那人已经追到楼下了。 元四儿的妻子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就说了些气话,然后扯着元四儿耳朵,让元四儿去换衣服、洗漱去。 她怕把一床的被褥给弄脏了。 元四儿是一个很疼媳妇儿的人,平时从来没和妻子红过脸,可这次元四儿却推了自己妻子一把,把其给推到了床底下。 他这一推,也是让他妻子愣住了。 元四儿的妻子了解自己丈夫的性格,她当时就想,他这么对自己,一定是出事儿。 所以元四儿的妻子就爬起来,耐心地去问元四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元四儿此时从被窝里慢慢探出脑袋,然后哆哆嗦嗦地说:“芸儿啊……” 听到这里我傻不拉几问了句:“谁是芸儿?” 元四儿的妻子道:“是我,我全名叫马香芸,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他都叫我名字最后一个字,带着儿化音。” 此时我们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进门后,都没有问过女主人的名字。 马香芸这才继续讲。 元四儿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说,他在收拾东西往回走的时候,听到有人老在背后喊他的名字,可他一回头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他本来以为是某个经常吃他的臭豆腐的熟客开他玩笑。 所以在被喊了几次后,他就对那边说:“别闹了,今天豆腐卖完了,明天再来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有听到一声有人喊他名字的声音:“元四儿啊!”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而且听起来有些沙哑。 元四儿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某个认识他的婆婆摔倒在路边的花池子里去,他就想着过去看看。 他走到声音传出来的附近后,啥也没找到,他觉得奇怪,同时也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好的兆头了,就准备离开。 而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叫他名字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就在他旁边。 “元四儿!” 这声音听着有些飘,就像是电影里的闹鬼时候的声音一样。上农豆扛。 这下元四儿听的声音方向是来自自己的脚下,他弯腰往地下看去,就发现一个竖排水口,他们平时弄的一些液体垃圾,都从那个排水口倒进下水道里。 那排水口有几道竖着的铁棍拦着,算是排水网,用来防止较大的东西流进下水道。 而喊他名字的声音,好像就是从那个下水道里传出来的。 元四儿正盯着那排水道看的时候,一双红呼呼的眼珠子忽然出现在那排水网的后面,而且一双红呼呼的手还从那排水网的空隙里伸出来,要去拽他。 元四儿这下吓坏了,猛一下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屁股蹲就做在马路上。 他不敢再细看那排水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扭头就往自己车子跟前跑,跑过去后,他蹬着车子就往住的小区跑了。 一路上他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跟着他,可回头一看,却又啥也看不到。 而他上楼的时候,他说在楼道的窗户往下看了一眼,就在他们单元楼门口看到一个红呼呼的老婆婆影子仰头看着他,而且还在对他笑。 马香芸听着元四儿讲完这些事儿也是吓了一天,就去把屋子里的灯都开了,还去把孩子叫来一起睡。 那一夜一家人没怎么睡,大半夜的时候,元四儿“啊”的大吼了一声,再接着就昏迷不醒,直到今天。 元四儿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老婆婆的影子,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就是这次事件儿的正主儿了。 从颜色上分辨,应该只是一只红厉鬼,可一只红厉鬼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大麻烦。 而赵家人想用一只红厉鬼来刁难我们,怕是有些不够份量,赵家的人也不会那么糊涂,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猫腻。 我们在马香芸这里得到的这些情况,是赵翰渊没有告诉过我们的,这就说明这案子的资料,他还向我们隐瞒了很多。 听马香芸说完,我们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元四儿很快就会好,让她不用担心。 从元四儿家里离开的时候,马香芸还一直问我们,元四儿具体什么时候醒,我告诉她说:“最多一天,具体什么时候我也说不准,他相门上显示不太清楚,很模糊。” 听我这么说,马香芸也是点了点头,不过她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我们,在我们出门的时候,小声喃喃了一句:“之前几位先生来的时候,喂我丈夫吃了那么多药,还喝过符水,也说过几天就醒了,可这么多天过去,一点起色也没,你们啥也没做,他能醒吗?” 显然马香芸这些话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我也没给她详细解释,就说:“放心吧,你丈夫吉人自有天相。” 离开了元四儿家,我们就准备去下一家看看,那家中邪的人也是这个小区的,而这个小区离出事儿的那个排水口很近。 我们下了楼,刚准备换单元去拜访另一户,蔡邧就给打来了电话,他告诉我说,他已经查到了跟我们一起在查这案子的人。 这个人叫岑思娴,是新调到灵异部门西南分局的精英成员,师门不详,以前办过的案子也不详,不过据说道术了得,颇受西南分局的信赖。 岑思娴,听名字像是一个美女的名字,如果是一个道者的话,那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女性修道者,第一个的话,自然是江水寒的那个“孙子”江月了。 想到江月,我不由又想起曾经一直监督我做功课的贠婺小和尚来。 蔡邧介绍给我岑思娴后,没听到我回话,就问我在没在听,我赶紧回了句:“在听的!” 接着蔡邧说他已经和岑思娴联系过了,对方已经愿意和我们合作,而且他也是把我电话告诉了岑思娴,还说她应该很快会和我联系。 这还是我们第一个和灵异部门的道者合作,不晓得我们之间的合作会不会顺利。 同时我也好奇这灵异部门的道者实力如何。 而这一切的疑问,等我们见到岑思娴后就可以全部解开了。 第213章 岑思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挂了蔡邧的电话,我把情况给众人说了一下,然后又嘴贱道了一句:“听名字可能是一个美女诶!” 我话音刚落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尖痛,不用说是徐若卉在掐我。 疼的赶紧道歉认错,她问我:“别忘了,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就算是美女也没你的份儿。”上农狂号。 我连连说是。 我和徐若卉这么一闹,我们周边的气氛就感觉松懈了不少,刚才听马香芸讲的那个故事,还是有点吓人的。 按照赵翰渊给我们那个资料的地址,找到这个小区里第二户中邪的人。 这个中邪的人是一个中学的老师,叫马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至于他的资料蔡邧没有给我们查,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他我们今天要拜访两户的受害者。 敲了马原的门,半天没人应,本来我们觉得没人,正准备离开,就听里面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谁啊!” 这声音听的有些沙哑。而且有些飘,听的我们不由打了个哆嗦。 不过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都没有开,说明里面说话的是个人,而非脏东西。 王俊辉直接答话:“大娘,我们是来看马老师的,是他学校的同事。” 我们几个人长的都比较和善。特别是徐若卉和李雅静还是两个大美女。里面的老太太在猫眼里看了我们一会儿,就给我们开了门。 开门之后,我们就发现这马家的骚臭味更大,一进门就可以闻到,而且差点呛的我流眼泪。 同时我们也是开到,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住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木头做的拐杖,站在原地,浑身都颤悠。好像随时会摔倒似的。 觉察到这老人的情况,我和王俊辉赶紧辅助她,把她扶到沙发上。 在这一过程中我把这老人的面相看了一遍,保寿官已经全是黑气,仅有的一丝命气只是在面前支撑而已,从她的面相上,我基本上已经能断言她是一个死人了。 可相由心生,是某一件事儿让她放不下,所以才不肯放手离去,一只坚持着最口一口气。 而她的牵挂全部都写在男女宫上。 男女宫上有一团气上升。一直支撑着那个老太太保寿官的那最后一丝鲜活的命气。 再换句话说,这个老人的牵挂就是她的儿子,应该是某个房间里,那个昏迷了十多天了马原。 扶那个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我就问她:“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老太太虽然人老,可耳朵还很好使,她点点头说:“是,儿媳妇不愿意伺候我儿子,嫌他脏,回娘家了,我的那个孙女也是,嫌她爸爸脏,也跟着去她姥姥家住了。” 说这句话的老人很辛酸。 不光是她,我们这些旁观者都替她辛酸。 这跟我们刚才去的元四儿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写照,元四儿的媳妇马香芸不离不弃,可到了这马原这里…… 最可悲的是连马原的女儿都嫌弃他,难不成他平时在家里不招人待见吗? 我们安慰了那个老太太的两句,就问马原在那个房间,他指了指客厅东边的那个房间说,那个。 门是开着的,这骚臭味大部分都是从这个屋子里散发出来的,我们忍着难受进屋去看了看马原,他的情况和元四儿雷同,只不过他的相门却没有元四儿那般走运。 元四儿可以在近期醒过来,而马原的面相则显示,他最近会寿终。 我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看他母亲的面相,两个人都是临近死亡的人,说不定还会在同一天死。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见我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徐若卉就问我发现了什么,此时我看了看她怀中的兔子魑,两只小爪子捂着鼻子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我瞪它一眼说,注意礼貌,它才不情愿的把小爪子放下。 而后我才轻声说了一下我看出来的事情。 听到我这么说,几个人的表情一下就显得分外凝重了。 再怎么说这也是两条人命,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正主儿,如果能在马原死之前找到那个正主儿,所不定事情还能逆转,否则的话这命就逆不了了。 听到我的分析,王俊辉点点头,同样也是给马原在胸口贴了一张符箓,然后带头走出了马原的房间。 出了房间,王俊辉就对那老太太说,他给马原贴的是一张平安符,是他从庙里求来的很管用,让老太太不要撕掉。 老太太也是点头。 马原这边的情况特殊,那太太自己照顾自己都难,现在还要照顾自己那个卧床不起的儿子,也难怪这家里会成这样。 我们没有在马家多待,给马原贴好了符箓,我们就离开了这里。 下楼后,徐若卉有些心软,就说要不回去帮帮那个老太太,王俊辉却摇头说:“我们帮得了一时,能帮得了一世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马原的媳妇和女儿可真是不靠谱,很难想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其实这种事儿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网上,电视上,甚至是报纸上,偶尔也会听到这样的事儿,只能说在爱人最需的时候,舍弃爱人的人,她们不配拥有爱。 从马原家离开,我就给蔡邧打了个电话,让他帮我们查下马原媳妇的娘家在哪里,我准备亲自会会那极品母女。 跟蔡邧打完电话,走出这小区,我的手机就响了。 打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号,接了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初一吗?” 我应了一声说:“是!” 那边立刻又道:“我叫岑思娴,排水口案子的负责人,有兴趣见上一面吗?” 她声音听起来很有气质,应该和李雅静的岁数差不多的样子,我问她在哪里,她就跟我说了一家咖啡厅的名字,说在那里等我。 我告诉我们有四个人,她愣了一下说:“四个人哦,我预算有限,那你们的咖啡和甜点自己买单。” 她这小气的样子倒是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其实现在的我也强不了哪里去,对于花钱方面,我还是很节俭的,比如我的那个破手机,至今还没有舍得换。 约好了见面的地方,我们就先去见了一下岑思娴。 到了咖啡厅,我们很快就按照她说的装束找到了她,黑色的风衣,马尾辫,在咖啡厅里没什么阳光,还装酷戴着一副墨镜,让我不由怀疑她是个瞎子。 所以一见面我就跟她开了玩笑:“你这是要给我们拉一曲二胡映月吗?” 她歪歪脑袋,好像是在打量我,又好像不是,过了一会儿她笑了笑,然后把墨镜放下一点给我看她的眼睛。 这一看,我心里不由一咯噔,她的两只眼差不多都被眼白占据,只有很小一部分的眼珠子,而且那眼珠子的颜色很淡,很小,一点也不像发育完全的眼睛。 换句话说,这岑思娴真的是一个盲人。 我赶紧跟她道歉,她微微一笑说:“没什么,我喜欢别人跟我开玩笑,不过你不用因为我看不到就同情我,我这里可以看到更多你们看不到的东西。” 说着岑思娴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此时不光是我,徐若卉、李雅静和王俊辉三个人也是差不多都愣住了。 接着她伸手让我们几个坐下,然后喊服务员过来,让我们点餐。 岑思娴和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她分毫不差地看着对方,如果我是那个服务员,绝对不会认为她是一个盲人,只会认为她是一个有点高傲的神经质小资女。 我心里很好奇岑思娴是如何识别周边环境的,只是不好意思去问。 等我们点好了甜点和饮品,闲聊了一会儿,所有的东西也都上齐了之后,岑思娴就看向我说:“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辨识周围东西的?” 我点点头,不过一想她肯定看不见我点头,就又“嗯”了一声,徐若卉用手碰了碰,显然是示意我不要问。 岑思娴则是笑着看向徐若卉道:“没关系的,我说过,我不怕别人说我盲的,因为我眼盲心不盲,我现在唯一不能辨别的就是这个世界的颜色,其他的东西,我可以轻易地通过气流去辨识,每个物体只要动,就会产生气流,而我通过对周围气流的复杂变化的感知,就能知道周围有什么,方圆十米之内的东西,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说着岑思娴伸出手,丝毫不差地握住自己面前的咖啡杯说:“还有我的记忆力很好。” 说起来这有些难以置信,可这就是事实。 我记得我在电视上看过一则报道,也是一个盲人,她是用声音的反射来辨别周围物体,厉害的是,她甚至能通过声波的反射辨别出物体的材质、形状。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有时候他失去了一种能力,身体的另一种能力就会被无限地去放大。 失去一些能力的人,命运往往大不相同,那是因为有些人选择了坚强,而有些则是选择了放弃。 看着岑思娴我心里感触颇多,不等我说话她又说:“对了,还有一种我感知不到,那就是文字,所以我这里有些资料,还没来得及看,你们看了讲给我听吧。” 说着岑思娴从自己旁边的书包里取出几页纸,然后直接对着我递了过来。 因为岑思娴的特殊,我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她的面相,可现在回过神去看,却让我不由吓了一跳,因为我发现她的命气中有我很熟悉的感觉,而那个感觉好像是来自记忆深处,埋藏了很久的东西,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很遥远…… 第214章 一些真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岑思娴我不由就呆住了,我的表情中更是显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愕。 因为那种气是来自我的父母的,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给我辨识命气,而我认识的第一种命气就是我父母的。 见我看着岑思娴露出惊愕的表情,徐若卉就问我怎么了。而岑思娴也是斜脑袋说了一句:“李初一,你的胸口起伏很快,拍打着气流的速度也增快了不少,说明你心跳加速,是发现了什么让你激动的事儿吗?” 我瞪着岑思娴问:“你认识我的父母吗,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她们的命气?她们的死跟你有什么干系?” 听我这么说,王俊辉也是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去看岑思娴。 徐若卉和李雅静也是齐刷刷看向岑思娴。 岑思娴脸上的表情不变,而是微微一笑说:“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吗?看来你相术的本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你既然认出了我身上的命气是来自你父母的,那你再仔细辨认一下,这股气是你父亲的。还是你母亲的呢?” 我最初学会辨识命气的时候,年纪尚小,而且我那会儿只能勉强辨识,所以我只记得那种感觉,可两种命气如果都放在我面前,让我分辨谁是谁的。我就真的做不到了。 岑思娴这个时候还在跟我买官司。我已经有些生气,就在我准备发怒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李初一,你最好收住你身上的气,我不是你的仇人,你父母的死因,我们也在查!我身上的气是你母亲的,可为什么我会有她的命气,暂时不方便告诉你,因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不成熟?”我心中的愤怒有些难以抑制了。 岑思娴道:“没错。我们答应过你爷爷,这个秘密要等你满二十二周岁的时候再告诉你,也就说,离我们告诉你真相,差不多还要两年的时间,你现在才二十一吧?” 我爷爷?又是我爷爷?他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 不过我在听到岑思娴提到我爷爷的时候,我的心情的确是平复了一些,毕竟他是那个把我养大的人。 觉察我的心情有些缓和了,岑思娴继续说:“李初一。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你父母的死,当时可是惊动了很多人的,这件案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追查!” 我问岑思娴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摇头说:“查不出原因,不过绝对不是自杀,更不是人杀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至今也给不出结论来!” 我又问她,我父母跟她们那个灵异部门有什么关联,岑思娴想了一下说:“这个我只能简单地告诉你,你母亲是我们灵异部门的人,你父亲认识你母亲后,也加入了我们,其他的都是我们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又是秘密,我刚要发怒,王俊辉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初一,冷静点,她也是奉命办事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没再说话,更没有什么心情看岑思娴递给我的资料,而是把那些东西扔给了王俊辉,让他去看。 徐若卉拉了一下我手腕,是在安慰我。 时隔多年,我又重新感知到我父母的命气,我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悲哀呢? 因为那股命气是别人身上的。 岑思娴那边好像丝毫不受我的影响,继续若无其事的喝着她的咖啡,过了一会儿她便开口对我说:“李初一,我有些太高估你了,你都二十一了,心智还是那么不成熟,要知道你父亲在二十一时候的成就可比你现在要高很多,二十一岁地阶段相师,二十五岁玄阶,二十八岁天阶段,三十岁临近神相,他也是这个世界上公认的相术天才,也是唯一可能超越神相,成为已经数千年没有出现的‘通天’!” 通天?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天阶相师上面是神相,而神相之上还有一个世人无法触及的等阶,那就是通天。 而这个世界上自周朝以来就只有一个人达到通天一阶,他就是姜太公,姜子牙! 而通天神相最大的神通就是以功业、德绩、品行、武行等条件为基准对人进行封神,从而改变他们的命格。 这也是相术中最强改命方式——封神坛! 当然爷爷给我讲的时候,我只是当成一个传说去听的,毕竟整个历史上开过封神坛的人就只有姜子牙一个人。 可现在岑思娴也提及了通天的存在,就让我又想起了爷爷说过的那些话。 我从来没听爷爷提过我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如今从岑思娴嘴里听到我父亲的一切,我不由激动的很。 所以我就追问岑思娴还知道我父亲什么事儿,她摇头说:“你父亲的事儿基本上都是秘密,我只知道他的这些成就,其他事儿我都不曾接触过,就连他之前办过的案子也都是封存的密卷,极少有人有权限去查阅。” 如此说来,当年我父亲跟我一样,都走上了这条路? 只不过我父亲比我强太多了,我现在还只是一个黄阶五段气的小相师。 听岑思娴提及我父亲的事儿,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我不再那么生气了,我觉得只要按照爷爷指给我的路走下去,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于眼前。 沉住了心思我就准备去看王俊辉手里的资料,可王俊辉此时却把资料都整理起来说:“好了,你们说话的功夫,我差不多已经看完了,我简单说一下,这些资料大同小异,描述的都是那些人被勾魂的过程,跟元四儿差不多,都是在排水口看到一双红色眼睛。”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从中抽出一页纸说:“值得注意的是这张纸上面的内容。” 我凑过去看了看,上面写着一个叫马珊珊的名字。 王俊辉说:“这个人是马原的女儿,她曾经也见过那双红色的眼睛,只不过她是所有见过那双眼睛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被勾魂的人,而马原的媳妇之所以不伺候他,也是因为马珊珊哭闹着要离开家,甚至以死相逼的后果,马原的媳妇才带着她回了娘家去住。” 如此看来并不是马原的媳妇不伺候他,而是这里面另有隐情。 王俊辉说完我就道了一句:“看来我们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马珊珊了!” 说完我又问了岑思娴一句:“对了,你这资料是哪里来的,怎么知道马珊珊见过那双红眼睛?” 岑思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子道:“通过调查走访啊,我们的证件是公职人员,有很多事儿,很容易去办的。” 我“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以后我们一起办案子,可以沾你很多光了?” 岑思娴笑着了笑说:“我很希望以后我们可以多多合作,你们来西南不久,名声可是响亮的很,连破几桩大案甚是威风啊。” 接下来我们没有在这里多待,而是一同离开这里,准备去马珊珊现在住的地方。 出了门,我才想起来问岑思娴是怎么过来的,总没可能是自己开车来的吧? 她笑了笑说,我有专车送,一个电话的事儿,不过我既然跟着你们一起办案,那以后你们就暂时负责接送我吧。 岑思娴身上有我母亲的命气,我跟她待在一起,总让我想起父母的事儿,所以一路上的气氛很尴尬,基本上没说几句话。上何农扛。 倒是刚才就一直被我们留在车里的兔子魑有些不安省,跳来跳去,还去岑思娴的身上闹了一会儿。 岑思娴好像挺喜欢兔子魑,抹了几下就道:“你们能抓到这么一只小东西,也实属不易啊。” 我们也就因为兔子魑说了几句话。 马珊珊现在住在成都北面的一个小区,这边的小区看起来都较新,好像是近些年拆迁后的新房。 照着地址找到了家门口,我就上前摁了一下门铃,隔了一会儿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我刚准备搭话,岑思娴就道:“我们的人之前来过,马珊珊有关她父亲中邪的事儿,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些问题,想着当面了解一下。” 听到岑思娴的话,里面那个女人就立刻给我们开了门,一脸期盼的样子道:“你们可算来了,你们都是行家,救救我女儿吧。” 这女人一开门,我就感觉一阵阴风从她这房子吹了出来,接着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打开。 这房子里有脏东西!?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皱了下眉头,显然两个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劲。 不等王俊辉说话,我就立刻捏了手诀,给我们每个人把相门封好,那个女人本来有些抗拒我去碰她的额头,不过我在说了一句“你家有脏东西”后,她就让我乖乖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接着我就问她马珊珊怎样了,她指着那边的一个卧室说:“她好像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屋里所有的衣服,床单都撕了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还用那些布条扎成一个又一个看起来有些恐怖的布偶。如果我们阻止她,她就不停拿脑袋撞墙……” 第215章 藏鬼布偶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从马珊珊母亲的讲述来看,马珊珊是很明显的中邪表现。 接着我们又聊了几句,才知道马珊珊的母亲叫侯玉兰,也知道马珊珊有那样奇怪的举动,时间并不长,昨天晚上才开始的。 同时也是知道。因为马珊珊出了事儿,侯玉兰害怕自己的父母出事儿,就把其送到了自己的姐姐家暂住,侯玉兰这边就要两头跑,一边照顾女儿,一边又要给自己的婆婆、丈夫买菜送吃的。 而至于马珊珊之前虽然也有过哭闹,可人还是比较正常的,能去学校上课,可直到昨天开始不停地撕东西后,事情就变了,现在马珊珊屋里的东西,包括她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她自己撕成了布条。 如此说来。那马珊珊岂不是…… 又在客厅聊了一会儿,我就问怎么现在听不到马珊珊房间里有动静了。 侯玉兰也是摇头说:“你们按门铃之前,她还是在屋子里闹腾的厉害,可你们一按门铃,她就立刻安静了下来,直到现在没出声。” 说着她就往马珊珊的门口走去。然后打开房门错了缝。伸头就往里面看。 这屋里有脏东西,而且很可能就躲在马珊珊的房间里,所以侯玉兰过去的时候,为了防止她出事儿,我们几个人也是一起过去了。 侯玉兰的头刚进门,就忽然听到她尖叫一声,接着我就看到有人在里面推那扇门,想要把她的头卡在门缝上。 我和王俊辉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帮着侯玉兰去推门,幸亏我们俩眼疾手快。把门给推住了,不然侯玉兰怕是脖子要被这门给卡断了。 我们救下了侯玉兰,惊恐未定的她就怒道:“珊珊,你干什么啊,你要杀了妈妈啊?” 接着我们就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妈妈?你是这丫头的妈妈,哈哈,那我更要杀了你!” 听到这声音,我和王俊辉同时发力一下把侯玉兰从门口扯了回来。 就我们扯回她的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从门缝闪过,我们再慢一点。那把刀怕是已经刺到侯玉兰的脖子上了。 我们拉回侯玉兰的同时,那房门也是“嘭”的一声关上了。 侯玉兰这下惊恐地说不出一句话了。 她女儿要杀她! 我对侯玉兰说:“你女儿被鬼上身了,杀你的,不是你的女儿,而是她身上的脏东西。” 侯玉兰这才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王俊辉那边则是站到门口对着房门里“哼”了一声说:“孽畜,竟敢在本道面前放肆,真是胆大包天啊!” 王俊辉话音刚落里面又传来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哼,臭道士,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她。” 里面那个女孩儿说的她,自然是马珊珊。 王俊辉皱了皱眉头道:“威胁我?” 女孩儿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又怎样,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从这里离开,不然我就让这个女孩儿血溅当场!” 听到这话,王俊辉直接捏了一个掌印往门上拍了一下怒道:“你动她一下试试!” “嘭!” 随着一声敲门的声音响起,我感觉那门框都要被震掉了似的。 接着那门“咯吱”一声自己就开了,王俊辉不紧不慢走进去,我们也是赶紧跟上,进门之后我们就发现马珊珊一身布条的“时尚”装扮瘫软在地上,而屋子里的那个脏东西早就不见了踪影。 王俊辉拍在门上的一巴掌,那马珊珊体内的脏东西给打没了? 我好奇看着王俊辉,他四周看了看说:“算那畜生跑得快,不然我下一刻就了解了她。” 不等我细问是怎么回事儿,侯玉兰已经冲了进去把马珊珊扶起来,同时一脸惊恐和担心的问我们她女儿怎样了。 王俊辉说,马珊珊只是虚弱,暂时晕倒而已,无妨。 马珊珊的屋子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废布条,而且在床上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的布偶,这些布偶花红柳绿,每一个都穿着布条的裙子,跟马珊珊身上的装扮极其相似。 我数了一下,一共七个,而且有男有女。 听王俊辉说马珊珊没事儿,侯玉兰就问我们能不能回避一下,她给马珊珊换件衣服,我们这才意识到,好像看到了啥不该看的东西,就赶紧转身出了房间。 而徐若卉和李雅静则是留在房间里帮着侯玉兰给马珊珊换衣服。 当然马珊珊屋子里已经没什么好的衣服了,侯玉兰就先去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件她的衣服给马珊珊穿上。 因为马珊珊屋里床上乱糟糟的,所以在给马珊珊换好衣服后,三个女人就一起把她送到了侯玉兰的房间去,同时侯玉兰也是把房间里所有危险物品都收了起来。 而在此期间,我、王俊辉和岑思娴就在客厅里聊了一些刚才的事儿。 我问王俊辉是怎么把马珊珊体内的脏东西弄走的,王俊辉就笑笑说:“用道音给震出来的,这主要也是因为我发现,在马珊珊体内的那个脏东西只不过是一只刚入黑影的小鬼而已,如果是红厉鬼的话,我这一声道音,怕就起不了作用了。” 王俊辉说完,岑思娴就道了一句:“王道长谦虚了,刚才那一阵道音声音洪亮,道行深厚,就算是红厉鬼怕也差不多被你给震住了。” 如果是黑影鬼的话,换成单挑的话,我也不会惧怕的,我相气已经是五段的黄阶相师,六断坤、覆盌艮、阴阳手等手段都是我能使用的神通,虽然全部用不了多长时间,可消灭一只黑影应该不再话下。 甚至是红厉鬼,我应该也能单独给他灭了。 我想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事儿,就问王俊辉能不能感觉到刚才上马珊珊身上的那只鬼的来头。 王俊辉摇头说:“感觉不到,那小鬼神通虽然不厉害,可逃跑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 又聊了一会儿侯玉兰、徐若卉和李雅静三个人那边就忙完回了客厅。 侯玉兰依旧惊魂未定。 她先是向我们道谢,然后又求我们救救她女儿和她的丈夫。 侯玉兰的相门我已经看过了,有件事儿我一直不愿意跟她说,那就是她田宅宫中有一处中流命气出现了垮塌之势,主丧家,也就是说她的家要散掉了。 那股中流之前不用说,就是马原,马原死了,她的家也就没了。 而在她田宅宫的四周有一股外气盘绕,这说明马原死后不久,她就会改嫁…… 想到这里我有些为马原感到悲哀了。上何在扛。 不过这命还没发生,或许还能够逆转吧! 这让我又想起了霍尔的事儿,我早早就算到了死亡,可千万个小心,最终霍尔还是难逃命运的安排,客死在了贡嘎山上了。 这次救马原我能够成功吗? 侯玉兰问的那个问题,王俊辉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我,因为相卜未来之事是我的专长,可见我半点默契没有,老半天不说话,王俊辉就道了一句:“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而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王俊辉不由“咦”了一声。 我问他咋了,他看着马珊珊的房间说:“刚才我去那房间的时候,觉得有一股阴气,本来我以为是之前上马珊珊身的那个鬼留下的,可这二三十分钟过去,那股气半点没有减弱。” 我明白了王俊辉的意思,那屋子里还有其他的脏东西。 这马珊珊的房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招惹那么多的脏东西呢?这跟她是唯一见过那双红眼睛却没有被勾魂,是不是有着莫大的干系呢? 刚才进马珊珊的房间,我没有仔细去看她的面相,所以我心里就在想,要不要跟侯玉兰提一下,我去那屋里给马珊珊看看面相,看看能不能从她的面相上发现什么线索来。 正在我寻思着用什么语气开口的时候,马珊珊的房间忽然换来了一些声响。 “唦唦……”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塑料袋上走过一样的声音。 “唦唦……” 又是一阵响起,这次听来不是一只东西在塑料袋上走,而是好几只。 我下意识想到了马珊珊房间里的那些布偶,难不成那些布偶动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我们几个在客厅里同时安静了下来,我、王俊辉和岑思娴几乎同时起身对着马珊珊的房间又靠了过去。 我们这边一动,马珊珊房间里的声音一下就停止了,那里面的东西好像感知到我们往那边走,就停下不动了。 我们停在马珊珊的门口也是一动不动。 而此时岑思娴把手伸到门缝微微感知了一下里面传出来的气流道:“床上的几个布偶动地方了,就在这门口。” 岑思娴说的如此笃定,我自然是有些怀疑的,看了看王俊辉,他就对我点了下头,我也不迟疑,捏了一个太阳的指诀就把门推开了! “唦唦……” 又是一阵刚才的声音,我们就看到那几只布偶跟老鼠一样爬到了床边,而它们之所以会发出这样的声响,每个布偶的后边都绑着一个塑料袋子,而每个塑料袋子里又都放着一张写着字的纸。 之前她们放在床上,袋子被挡在身后,我们没有看到,如今它们爬下床,所有的东西都露了出来。 会动的布偶?难道脏东西钻到了布偶里,那些脏东西把布偶当成了人的身体? 百度上搜索:网 麻衣神算子更新最快! 第216章 幸运者还魂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脏东西钻到了布偶里? 这让我想起了扎纸人的事儿,爷爷曾经说过,有特殊手艺的人,可以做出一些人形的东西来,比如扎纸人、布偶、木偶等,然后再用特殊的手段让脏东西钻进去,用来藏鬼。 不过扎纸人是烧掉之后,让鬼去附体,叫做纸鬼,不属于藏鬼之列。 所谓藏鬼就是让鬼钻到实体里,然后让其控制那些尸体动弹,而一般制作藏鬼,就必须知道那些鬼的生辰八字,然后在纸人,布偶和布偶上注上。 然后鬼就可以钻到里面形成藏鬼。 藏鬼是一般道者用来奴役小鬼的一种手段,凡是被制造出来的藏鬼根据体形,能力不同,功用也不同。利害的藏鬼可以充当保镖,或者苦工。 而不厉害的平时端茶倒水,扫扫地,干一些本来只有人才能做的琐事儿,又或者一些更不厉害的就直接被制作成宠物或者玩具,比如我们眼前的这些布偶。 再换句话说。之前的纸鬼是烧给死人做奴隶。给死人用的。 而藏鬼的话,是专门给活人用的鬼奴隶。 不过一般用藏鬼的人,都是大神通的,大功得的人,一般人奴役藏鬼的话,一般都会被缠上一身的疾病,毕竟鬼物属于阴晦之物,与人体的阳性向冲。 一看到那些会动的布偶我就想到了这些事情。 而王俊辉那边也是愣了一下道:“刚才真是大意,没想到上马珊珊身的那只鬼还有这手艺,竟然造出七个藏鬼来!” 王俊辉说话的时候。我不由“啊”的惊呼了一声。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问我发现什么了,我指着其中三个布偶道:“一只身上是元四儿的命气,一个是马原的,一个是马原母亲的,他们三个什么时候变成鬼的,我们不是刚从他们家里出来吗?” 那些人如果变成鬼,那就说明他们人基本上已经差不多算是死了! 听我这么说,王俊辉就赶紧过去抓住我指着的一只布偶,然后从其背后揪下来那塑料袋,掏出里面的那张纸看了看说:“元四儿的八字!” 说完把那在他手里挣扎的布偶向我扔来。我下意识那太阳指诀去点,可岑思娴却先我一步把布偶接到手中道:“你要杀了她们吗?” 说完岑思娴左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对着那木偶头顶上一点道:“急急如律令——散!” 瞬间,那布偶就停止了挣扎,两道影子从布偶里钻出来,接着岑思娴左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小铃铛,然后“叮铃铃”地摇了一下,接着她就立刻说:“原来只是强行把地魂和命魂挤在了一起而已,看来元四儿还没死!” 说着她又摇了一下手中的铃铛——“叮铃铃”。 摇铃之后,她嘴里也开始飞快默念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她再次摇铃——“叮铃铃”——顿时那元四儿的地命两魂就原地抖了一下。 岑思娴原地转了一个圈继续摇铃——叮铃铃,这次她开口道了一句:“以此铃为引,为你指路,回家吧!” 说着岑思娴铃铛对着元四儿家的方向晃,他的地、命两魂就往那边飘去了。 岑思娴用的本事叫还魂术,是一种让假死之人还魂生还的道术。 看着岑思娴如此利索的把元四儿的魂送走,王俊辉那边也是点点头,再送马原的。 听到马原,客厅里的侯玉兰有些不淡定了,她站起来想要过来看,可是却被李雅静和徐若卉给拉住了,侯玉兰过来只会打扰我们施法,对我们没有半点的帮助。 岑思娴照做,可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左手摇着的铃铛红线竟然“啪”的一声断裂了。 “叮铃铃……” 那小铃铛掉在地上滚出了老远。 岑思娴也是愣了一下,一脸的不可思议。 于此同时,她手中的那个布偶忽然就动了起来,那布偶竟然用自己的手指去掰岑思娴的手指,而且看起来力气极大,岑思娴一个不注意,那个装有马原鬼魂的葬鬼布偶就跳到地板上“嗖”的一声往客厅跑了。 他的目标是客厅里的侯玉兰。 不过徐若卉和李雅静也在那边,我着实下了一跳,赶紧追上去伸手就去抓。 那藏鬼布偶跑得极快,如同一只脱缰的小野猫似的。 眼看我是追不上了,就在我干瞪眼的时候,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忽然发威。 “嗖”的一声从徐若卉怀里跳出来,然后一爪子就把马原的藏鬼布偶摁在地上,接着张嘴就要去咬。 我赶紧道:“等一下。” 兔子魑的大门牙已经停在了藏鬼布偶的脖子上。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汗,如果我再喊迟点,兔子魑那一嘴下去,马原的鬼肯定就散个干净了,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兔子魑停下了嘴,马原的藏鬼木偶就想着去掰开兔子魑的爪子,兔子魑被他弄的有些烦了,一爪子摁在藏鬼木偶的头顶,顿时那木偶就动弹不得了。 而后兔子魑看向我,然后对着我动了动耳朵,意思好像是在向我炫耀。 我过去把马原的藏鬼木偶拿到手中,然后在兔子魑的头顶摸了摸说:“回去奖励你大苹果!” 而此时侯玉兰一脸惊恐地走了过来,她显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做的布偶竟然动了起来,而且我们还把那个叫成了他丈夫的名字。 侯玉兰今天看到的这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认知。 走到我跟前后,她就看着我手中那个又开始挣扎的布偶道:“它,它是我丈夫?我丈夫的魂在里面?” 我点点头说:“准确地说是鬼,其实有些事儿我本不想告诉你,不过刚才我们那位同事给你丈夫还魂失败,他怕是……” 接着我就把我从马原、他母亲,以及侯玉兰本人的面相上看出的东西都告诉了他。 当然她会改嫁的事儿我没说。上何在巴。 听我说完,她一下就哭了,哭的很伤心,同时也开始求我们救救她的丈夫。 此时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儿,有一些人在相伴的人死了后,很快就会再娶,或者改嫁,那并不是因为她们不忠贞,而是因为她们已经习惯了依赖,忽然成了一个人不习惯,她们只想找个伴,找一份依赖,让那份空虚在心中雪藏! 见到侯玉兰哭的厉害,我又安慰她说,我们会尽力救马原的。 我把马原送到岑思娴那边,此时她已经把铃铛又捡了起来,只不过那断了一半的红线,让岑思娴皱着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而王俊辉那边已经把所有布偶背后的塑料袋都撕了下来,那些纸也是全部拿到了手中,直接抓那些布偶,在屋里捡起一根布条,把几个布偶绑到了一起,然后往那根布条上贴了一张符箓。 顿时那些布偶也都安省了。 我把手中布偶递给岑思娴,她对我摇摇头说:“他好像不是假死,而是真死了,我无法让他还魂!” 而王俊辉那边也是道了一句:“这些藏鬼布偶都是刚才新造出来的,所以之前马珊珊在屋里闹的时候,我们进来没有任何发现,因为那个时候,那些鬼还没来这里,还没上那些布偶的身,看起跟普通的布偶差不多。” 王俊辉看了看那些布偶继续道:“等我们觉察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按着自己的生辰八字钻进了各自的藏鬼布偶里。” 说着王俊辉把手中几张纸动了几下说:“这几个藏鬼布偶的生辰八字,就是这次案子中邪的那七个人的。” 事情完全联系了起来,那个排水口红眼睛做这一切好像都是有预谋的,难不成把那些人害死,然后支撑藏鬼木偶,就是它的真实目的吗? 这里七个木偶是七个中邪的人,那刚才上马珊珊身的那个黑影鬼又是谁,还有那排水口的红眼睛的主人又是谁,会不会是元四儿看到的那个红呼呼的老太太呢? 现在七个藏鬼木偶,只有比较幸运的元四儿被救活了,其他人的魂暂时都被拘在藏鬼木偶里。 我让岑思娴赶紧试试其他藏鬼木偶能不能还魂成功,不等岑思娴说话,王俊辉就先说了一句:“我之所以先扔给他元四儿的,就是因为那个还有救,其他人都是真鬼,都没救了。” 没救了? 一下死了六个?其中五个是被勾过魂的,还有一个马原的母亲。 而马原的母亲被牵扯进来,多半也是受了马原的影响。 总之这件事儿线索很多,可却没有一条能帮助我们解释那排水口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看来我们只有亲自走一遭了。 一下死了个六个人,那孽畜犯下这样的罪过,等我们找到它之后,多半不会给它留什么情面,应该是要直接灭杀了的。 见我们不说话,王俊辉看着藏鬼说:“一切事情看起来都太迷了,今晚我们去那排水口走一遭吧。现在去的话,过往的人太多,万一出了岔子就不可收拾了。” 我和岑思娴也是同时点头。 这件事儿让办案经验丰富的王俊辉也感觉到了有些迷,那就说明这其中的道道儿很深,事情也会很麻烦。 请您百度或360搜索:网 即可阅读麻衣神算子最新章节,更新最快哦! 第217章 脚下有凶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七个藏鬼布偶有六个送不走,我就问王俊辉这六个怎么解决。 王俊辉看了看那些布偶,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瓷瓶来,不过我能看出来,他这次拿出来的瓷瓶跟他以往拿的那些不相同。 这个瓷瓶上有些我不认识的红色符文,而他以往的瓷瓶。都是纯粹的青色。 取出瓷瓶后王俊辉对我说了一句:“初一,这些被制作成藏鬼的脏东西,如果拔出来后不能还魂,那等待他们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灰飞烟灭。” “按照藏鬼的惯例,一旦成为藏鬼之体,那就等于与人为奴,如果不做够足够年限的藏鬼,那他们是没有超生的权利的。” “我这手中的瓷瓶上的符文叫做洗罪符,我把它们收进瓶中,然后封死瓶口,只要他们诚心悔过曾经所犯下的错事。这洗罪符印便会起作用,为他们洗去罪过,然后再顺利把她们的魂魄交于地府,决定他们是否能够转生。” 洗罪符?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说是一些相师也可以画这种符箓,主要是给那些办过错事。害怕死后不能转生的人准备的。 这种符箓价格不菲。是我梦寐以求的技能,只是爷爷说什么也不肯教给我,说是我本心不够,如果拿洗罪符胡乱帮人洗罪,迟早会把自己的阴德给损完了。 可如今王俊辉一下要给六只鬼洗罪,他难道不怕有亏他的道行吗? 王俊辉解释完之后,我和岑思娴就很惊讶地看了他。 他则是笑笑说:“被我洗罪的这几个鬼都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帮他们洗罪,还不足以亏我的道行。” 说完王俊辉也不管我们说什么直接施法把剩下六只布偶里的鬼全部打出布偶,然后装进到了洗罪符瓶里。 做好了这一切。我们就没有再在这里多待,去看了一下马珊珊,王俊辉给她下了一道符,然后我们就离开了。 而我从马珊珊的面相也没有发现她没有被勾魂的原因,她的疾厄宫命气虽然有些糟糕,父母宫有丧父之气,可其他的相门都是常人的样子,基本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从侯玉兰和马珊珊母女俩住处出来,差不多已经傍晚了,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个饭馆,要了一些饭菜,我们这一顿饭就吃到了晚上十点多钟。 结账出门的时候,我就听后面一个收拾桌子的服务员说了一句:“终于走了。” 她大概没见过我们这样,滴酒不喝,干是吃饭吃几个小时的人。 我们吃饭这儿离排水道所在的那条街不远,走五分钟就到了街口,往那街上一看,就能看到路灯下的蓝色围挡,因为整条路都堵死了,所以这条本来就不宽的马路上就一辆车也看不到了,行人的话倒是偶尔能看到几个。 本来这街上有很多的卖小吃的,可自从出了事儿后,那些卖小吃店 就都被城管给清理了。 站着街口看远处那蓝色的围挡,我心里已经不禁泛起一丝的寒意来,因为那一块阴气很重,我估摸是周围的十来倍还多,不用说都是那个排水口里面的东西搞的鬼。 只不过站到街口,按理说已经进了我监察官和采听的防御范围,可我这两处相门却毫无反应,也就是说,附近没有脏东西。 我好奇地看了看王俊辉,他看起来也是有些不解。 我们一起走到那护栏旁边,兔子魑就“呼呼”叫了两声,好像很讨厌这里似的,不过它在叫了几声后,就又安静地爬在徐若卉的怀里不动弹了。 好像引起它反感的东西又走掉了。 找到围挡的入口,然后扯开一个口,王俊辉先进到了围挡里,接着我们也是跟上去。 进到围挡里之后,我们就再看那个排水口。 排水口看起来很普通,只不过那些排水网上周围看起来黏糊糊,多半是那些卖小吃的,经常往这里乱倒废液体造成的,当然一些难闻的味道存在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王俊辉拿出一个小手电往排水口凑了凑,我顺着他的手电光也是看了看,那空空的排水口除了油渍和黏糊糊的垃圾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的监察和采听两个相门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可这里明明有很重的阴气啊? 我自己看不出什么来,就问王俊辉有没有发现,他摇头说:“很奇怪,这里的阴气明明很重说明脏东西就在这附近,可我却又好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很奇怪,这让我有些想不通。” 岑思娴站在原地不动弹,不时用手扇一下周围的空气,想要感知附近的环境,可几分钟下来她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显然也是没啥发现。 这两个高人不行,那就只能靠我的法子,找命气。 我取出命理罗盘,然后慢慢在排水口蹲下去,一股难闻的下水道味扑面而来,差点给我呛晕了。 我捏着鼻子憋了一口气,顺着王俊辉手中小手电的光,去看那排水口。 在排水网是残留着一些不知名命气,不过那些命气都是活人的,没有看到什么脏东西的命气出现。 我又看了一会儿,就发现四周的阴气太过浓重,而在排水口的那些阴气里似乎是搀杂着一些特殊的命气,只不过那阴气太重,让我之前一直没注意到其中有命气而已。 觉察这些,我飞快采取那些阴气,将其导入我的命理罗盘,片刻我手中罗盘的指针就“呼呼”的开始转圈,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脏东西就在我们附近,而且范围还是二十米内。 看到我命理罗盘的转动,王俊辉就愣了一下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周围除了浓重的阴气,我根本感觉不到那东西的存在,难不成……” 我问他难不成什么,他看着那排水口,然后又踩了几脚自己脚下的柏油马路说:“我们脚下是一处凶宅!” 凶宅?我们脚下?上页何亡。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差点认为他在说胡话,岑思娴也是惊讶道:“这怎么可能,我们脚下是大马路和下水道……” 王俊辉打断岑思娴道:“没错,如果我没猜错,这凶宅就是我们脚下这条街上整条下水道,只有和凶宅融为一体的鬼魂才能够逃过我道气的查探,否则它绝无可能在我们周围,我却半天也探查不到痕迹。”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凶宅的事儿,就是某个人死后,对一处宅子有着特殊的情感,就会把鬼依附到那宅子上,渐渐和宅子融为一体,进而让那宅子成为凶宅。 而一个成为凶宅的鬼,因为身体和宅子可以完美融合,所以道者就算身临其中,也只能感觉到其浓重的阴气,很难确定正主在宅子的具体位置。 可我们脚下的这条下水道能住人吗? 为什么会成为凶宅呢,又是什么鬼会对这下水道形成啥特殊的执念呢? 这些只有我们见到正主儿后才能知晓了。 忽然知道我们可能就站在正主儿的身上,我就感觉有些不自在了,这脚下总觉得踩的不踏实。 可这不踩着地面,我又总不能飞着吧。 说完自己的分析,王俊辉也不等我们有反应,就忽然站在原地道了一句:“你这害人的孽畜,听到本道说话的话,就速速显身到本道面前来。” 王俊辉说完周围的阴气震了几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脏东西根本不想搭理王俊辉。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他就摇摇头说:“不灵。” 王俊辉说的这两个字,让我有些大跌眼镜,原来他刚才只是试探一下而已,我还以为他有十足的把握呢。 我问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把这这正主儿逼的显出真身来,他想了一下说:“办法是有,不过今晚我准备的不太充分,我们先离开这里,明晚再来,我定有办法让这孽畜显身伏法。” 王俊辉说要走了,我就想着收起我的命理罗盘来,可就在我装起来的时候,罗盘的指针忽然转速下降,然后“呼”一下指向了北方。 意思很明显,那脏东西的正身已经离开我们二十米的范围,向着北面移动了。 见状,王俊辉就对岑思娴说:“你留下来照顾雅静和若卉,初一,你跟我去追。” 我点点头,岑思娴本来想反对,可张嘴忽然说了一句:“好吧。” 出了围挡,岑思娴和李雅静、徐若卉就往街道的南面走,而我和王俊辉则是顺着街道往北面追去。 这街道也就几百米的长度,一会儿就能追到头。 可我们刚追出几十米,我手里的命理罗盘就有“哗哗”的转动起来,显然那正主儿又在我们二十米内的位置停下来了,只是如果他不显身,就算是二十米内,我们也很难确定他到底在哪个方位。 更何况他还是在地下。 就在我们正发愁的时候,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我们脚下传来:“你为什么要帮他们洗罪,他们都是该死之人,为什么要帮着他们洗罪?” 她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脚下的路面都在颤抖,仿佛我们是站在她的肚皮一样! 第218章 没有回报的恩情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那老太太的声音,我就感觉自己的脚下颤颤悠悠的,很快我就明白,不是这地面真在晃动,而是被那声音震的小脑有些不好使,难以维持身体的平衡了。 我们脚下这东西真的很强。 我赶紧捏了指诀去封自己的采听官相门。封好之后,我就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踏实了很多,那种颤悠的感觉消失了。 那老太太声音落下,王俊辉不慌不忙反问一句:“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们到底是犯下了什么非死不可的罪行,他们的鬼现在被我关在洗罪符瓶里,如果你说的在理,我立刻将他们统统交由你处置。” 我手中的命理罗盘转的越来越快,这说明那东西正在向我身边靠近,觉察到这些我就有些慌了,我不停地四下寻找。想着找出那东西在哪里,四周除了浓郁的阴气,我就再也感觉不到,更看不到什么特殊的存在了。 我不敢放松警惕,直接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准备一会儿觉得那里不对付了就给他来上一下。 王俊辉那边向我靠了靠。然后捏了一个指诀。猛的在地上跺了一下,“嘭”的一声传开,接着他就道:“这么重的阴气真是碍眼,给我散!” 随着王俊辉话音落下,我们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的阴气就散了个干净,同时我也在离我们五六米的位置发现一股阴戾的命气来,不用说,就是我们脚下的正主儿。 我立刻对着那个方向指了指,王俊辉也不急着出手,转身往那边看了看。然后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个方向点了一下。 我看不出他那个指诀有丝毫的作用,接着王俊辉再把那个指诀往自己双目上各点了一下说道:“你已经被我下了道印,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通,可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内,我都能准确无误地确认你的位置。” 看王俊辉的样子,他好像没有在诈我们脚下的那个正主儿。 同时我也看到她“嗖”的一下又退回到了阴气里,她一躲进浓郁的阴气里,我就分辨不出她的命气来。因为那阴气太过浓郁,我很难辨识出来,这就像一些修道者用道气遮住自己脸上的命气是一个道理。 我看了看王俊辉,他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在看,有时候好像在跟着什么东西转身,我也是冲着他看的方向看去,起初我什么也看到,可过了几次,我就能依稀从那浓厚的阴气中渐渐发现那股命气了。 我竟然能看到了,那股命气一直贴着地面动,虽然很微弱,可只要我专心致志地盯着它,那就绝对不会跟丢。 此时我和王俊辉的动作基本上已经一致了,我和他几乎同时往某个地方看,那股命气试图扰乱我们,绕着我们转了几个圈,发现我们依旧可以丝毫不差地盯着它所在的方向后,就停了下来,不再跟我们绕弯子了。 王俊辉笑着对我说了一句:“初一不赖啊,看来你实战的本事又进步了不少。” 听到王俊辉的表扬,我也是笑了笑。 而那个老太太的声音,也是再次传来:“你们两个果然有些本事,你们想要听故事吗,那我就讲给你们听,说一说那些该死之人的劣迹。” 说完我就看到一个红呼呼的老太太的身影从我们看的那处地面位置钻了出来。 她个子很矮,也就一米五多一点,身体还有些佝偻,身上的衣服很破旧,红呼呼的脸上还有许多褶子。 特别是她的那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就好像深夜里两盏红色明灯。 盯着她的眼睛看上一会儿我甚至都会觉得自己的魂要飘到身体外面里,我怕自己被勾了魂,就立刻怒道:“别对我耍手段!” 那老太太对着我笑了笑说:“我还没出手,是你自己本事太差了而已。” 王俊辉也是在旁边道了一句:“初一,别盯着她的眼睛看,她那双眼睛有些特殊,是凝聚了她身体百分之九十的阴气,换句话说,我们面前这个凶宅正主儿的真正身体,其实就是她的那一双眼睛。” 听到王俊辉的话,那红呼呼地老太太就笑了笑说:“你果然厉害,比之前那些来找我麻烦的臭道士厉害多了。” 我怕自己再中招,自然不敢盯着那老太太的眼睛看,就去看她的双脚。 这么一看,我才发现,她似乎是一只脚大一只脚下,好像是小儿麻痹,没有发育好的那种。 她一只脚差不多是正常成年人的大小,而另一只却只有两三岁孩子的小脚丫大小,而且那小腿也是细的厉害。 见我盯着她双脚看,那老太太又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一双腿脚长的可笑?” 我连忙摇头,说实话,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那老太太“呵呵”笑了一声说:“我所勾魂的人,都是嘲笑过我这双腿的人。”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你不会因为人家笑了你的这双腿,你就要杀了人家吧?”上页有圾。 那老太太立刻道:“自然不会,如果只是因为嘲笑我的双腿,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该死,特别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野孩子们!” 跟那老太太说了几句话,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飘,连忙再一次用相气去封自己的采听官,同时运动体内的相气不停撞击自己采听官的相门,让我的听力保持清醒。 果然这越厉害的鬼,鬼话听起来越是费劲。 见我还能硬撑着,王俊辉也就没有让我彻底关闭采听官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打断我和那个老太太的谈话,让她赶紧说出她勾魂和让这一条街的下水道成为凶宅的真正原因来。 那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站着,而是盘腿坐了下去,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她脚下是一个下水道的井盖。 她坐下后就先说了一句:“我活着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这么坐着的,我这么说话自然点。” 王俊辉也是学着那老太太的样子跟她面对面坐下,我想了想也是坐了下来。 我们像是促膝而谈,只不过我们之间却相距了十多米。 老太太看了看我们,就指着我们的左边说:“看到那棵树了吗?” 我和王俊辉同时往那边看了看,那棵树很粗,应该种下有些年头了。 老太太继续说:“我在那棵树下睡了半年多。” 我和王俊辉立刻明白了,原来这老太太是一个流浪者。 又隔了一会儿她继续说:“这附近有个小区拆迁,要分一套新房子,本来我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可因为拆迁分房子,我家里的老大和老二闹了别扭,老大工作好,家里有钱,不缺房子,而老二工作不好,媳妇因为生病,又花了不少前,家里不富裕,所以常年来老二就跟我住在一起,经常照顾着我。” “所以我就寻思着把房子给了老二,可老大却死活不同意,还带着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几次来我家里打闹。” “老二的性子从小就不如老大那么强,老大闹了几次,他就说不行把钱多给他大哥点,然后房子我们继续住着。” “可谁知道,那个老大房子要一半,钱也要一半,还说我偏心什么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哪里偏心,他这个白眼狼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平时对老二太好了,所以老大……” 老太太“呵呵”几声,听起来颇为凄凉,笑了几声后他继续说:“我对老二好?我老头子去的早,我的身体又是这副样子,家里除了老头子留下的房子,几乎什么都没有。” “老大学习成绩好,又要强,从来不愿意当着他同学面,承认有我这么一个一只脚大,一只脚小的怪物妈妈,而老二不一样,从小性子弱,也懂事儿,知道替我分担家务,他经常做一些老大不愿意做的事儿。” “因为家里条件差,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老二小学上完,初中都没上就跟着我一起拾荒养活家,然后供老大上学。” “我记得有一次老大看上了一个很好看的书包,可那书包要一百多块,我舍不得买给他,他就生我气,半个多月没跟我说话。” “老二想着调和老大和我的关系,就每次跟着我拾荒回来后,说出去玩儿,实际上是跑去给街边的饭店刷盘子挣钱。” “本来老二年纪太小,那老板不打算用他的,可老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了那个老板半天,人家才答应,让他干一个星期,然后给了他一百多块钱,他就拿着那钱给老大买了一个书包。” “可谁知道老大拿了那书包,却一副理所应该的样子,连一句谢谢也不给老二说。” “再后来老大长大了,虚荣心越来越强,我和老二拾荒挣的钱,也越来越不够他用的,所以老二十六岁就跟着人去跑到山西那边跟着人下煤窑去了,因为老二听说那里能挣钱。” “可大家也都知道,那井下的工作是多危险啊?” “我那老大上大学的钱,说的难听点,都是他弟弟在井下拿命给他挣回来的!” 说到这里老太太的声音有些哽咽,更有些生气,好像随时会暴怒一样。 第219章 罪魁祸首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鬼魂没有眼泪,所以伤心和痛苦只能通过模仿哭的声音来发泄。老太太声音像是在抽泣,旁边的阴气也是跟着澎湃不定。 隔了一会儿她才继续开始往下说:“包括老大后来结婚的钱,都是老二辛辛苦苦给他挣回来的。” “等着老大有出息了,工作也好了,自己在外面买了房。就很少跟我们有什么交际。” “甚至连他弟弟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来,只是让人送来了一个一千块的红包,一千块,他弟弟给过他多少个一千块。” “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大毕竟是我孩子,所以我也就啥也没说,只要孩子把自己的过好就行了,我也没啥盼头了,最主要的老二懂事儿也没去计较那些。” “老二性子弱,找的媳妇也是一个没脾气的人,两个人跟我这个老太婆住那个不大的破房子。也从来没抱怨过我,后来老二有了孙女,老二在市里的工作也稳定了,本来我们日子过的挺好,可谁承想好人的命却不好,老二的媳妇肚子里长了个瘤子。做手术要花七八万。” “虽然数目听起来不是很大。可老二挣的钱,前面都给他哥哥花了,后来又给自己娶媳妇用了,日子好了又生了孩子,所以家里没啥钱,凑来凑去,还差两万块,所以老二就想着找他哥哥借点钱。” “毕竟老二从小到大为他哥做了那么多事儿,可知道老二过去后,不但没借到钱。还被老大的媳妇羞辱了一阵。” “老二性子就算再弱,也有容忍到极限的时候,所以他就当即在老大家里,跟老大断绝兄弟情谊,还狠狠把老大骂了一顿。”上页尽圾。 老太太的那句好人总是命不好,让我心里一阵酸楚,所以她说到老二没借到的钱的时候,我就忍不住问:“钱后来筹到了吗,老二媳妇的病治好了吗?” 老太太被我这么一问,忽然表情好了很多。大抵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关心她了吧。 她缓了一下继续说:“老二人缘好,他的同事在听说他的事儿后,主动给我们凑了钱,给老二的媳妇做了手术。” “老二媳妇不能上班了,老二的负担就更重了,那些钱虽然是公司的人给他凑的,都说不用他还,可老二还是坚持要还,我这个做娘的也支持他,老二媳妇也懂事儿。” “我们的日子就那么紧巴巴地过着,可好赖我们一家四口关系都很好。” “再后来房子要拆迁,我们的好日子也要来了,本来我觉得我们终于熬到头儿了,可老大这个时候却又回来搅和了,老二之前因为媳妇生病的事儿,心里对老大再就没什么情谊了,所以开始的时候两兄弟闹的很凶。” “后来老二看我夹在中间不好受,怕别人说我偏心,他就又主动提出了让步,可谁知道,老大却得寸进尺,非要钱和房子都要一半儿。” “房子就分了一套,他要一半儿,我们几个人怎么住啊?”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我们只能跟老大打官司,可就在打官司的过程中,老二因为往返律师事务所咨询一些事儿,结果却在一次骑自行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撞死我家老二的人,就是被我勾魂的人之一,他撞死了人我家老二,只判了他三年,法庭让他赔给我们的钱,我们只拿到了个零头!” “剩下的钱,我们去要一次,他总是说没有,可他开着豪车,住那么好的房子,怎么就没钱赔给我们?” “我们也不懂法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也没关系跟那些有钱人斗……” “而我们老大那边,趁着老二没了,更是老欺负我们,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们的房子房产证就成了他的名字,我们的钱全都成了他的钱,我们斗不过她,老二的媳妇一气之下就领着孩子一起跳楼了!” “只不过我却勾不到老大的魂,因为他不会经过这附近,否则我一定会亲手除掉那个不孝子!” 王俊辉此时也是点头道:“的确,凶宅之鬼虽然厉害,可却有一个限制,那就是不能离开这宅子太远,否则会能力大减,你能走到最远的距离也就是元四儿住的地方吧?” 老太太点头。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马珊珊那里又是怎么回事儿?那里可比这里远多了。” 王俊辉打断我说:“那里的事不是她老人家干的,我们别打断她,让她把故事讲完。” 老太太继续说:“后来这个事儿就被我们居委会的几个人知道了,她们联名写了个什么书,给我送到法院,法院查了这件事儿后,就勒令老大把房子和钱都还给我,还强制他们赡养我。” “他们经常明着一套,暗里一套,那房子虽然写了我名字,可还是她们住,我在家里经常受他们的气,最后我忍无可忍就开始流落街头,我宁可要饭,也不受她们的气。” “我这腿脚不好,走不远就只能在附近晃荡,好心的人会给我些吃的,当然也少了恶语相加的人。” “我有很多时候吃不上饭,就去那下水道的旁边,舔那些卖小吃的倒扔了的东西。” “久而久之这街上很多人都听说我的事儿,可这个时候,事实已经被彻底被他们给歪曲了。” “我有一次挡着了那个卖臭豆腐的倒汤渣,他就骂了我一句,我记得很清楚,他说我是活该这么惨,还说我要是早点对老大好点不就行了,何必去疼一个没出息的老二!” “我疼老二?没疼老大?难道他们都是瞎子吗?” “凡是在这条街上对我说过类似这样话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我明白了,这老太太心里是憋了一腔的委屈和愤怒啊。 老太太继续说:“后来我在街上病死了,我的钱成了老大的钱,我的房子成了老大的房子,我去家里找过他几次,可他请了几个厉害的道士,把我从家里赶出来,然后把房子卖给了别人,然后搬走了。” “我成了鬼,无处可去,就只好继续在街上流浪,我想起我做人时候舔过泔水的排水道口,所以我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再后来我就把那里当成了我的家,这里没有人排挤我,没有人赶我走,我感觉这里就是我家。” “再后来我的本事越来越厉害,直到我杀掉那些曾经污蔑,冤枉我的人!” 说着那老太太几乎是咆哮了起来,周围的阴气也是“呼呼”乱动,犹如一层又一层的巨浪似的。 王俊辉捏了一个指诀,微微一点,那些靠近我的阴气巨浪就退去了。 老太太沉了一下声音说:“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们的,只是我有些控制不住我的情绪。” 王俊辉点点头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如果换做我,我可能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太太对着我们笑了笑,然后问王俊辉:“那你说,他们的罪孽可以原谅吗,你现在该把他们放出来,让他们永不超生了吧?” 王俊辉摇摇头道:“他们虽然做的不对,可罪不至死,如今他们已经丢了性命,就让他们的灵魂在我的洗罪符瓶里待着吧。” “而且你找人把他们制成藏鬼布偶不也是为了给他们赎罪的机会吗?虽然赎罪的方式不同,可结果是一样的,所以这几个人鬼魂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不等那老太太说话,王俊辉又道:“我再问你,帮你制作那些布偶的鬼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又要帮你?” 老太太看着我摇头道:“她是我的恩人,我不会出卖她,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有关她的任何线索。” 王俊辉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不问了,我问你,你要如何才肯主动从这条街上散去,说实话,听了你的故事,我有些不忍对你下手,可如果你执意继续留着这里害人的话,那对不起,我还是要收了你。” 老太太笑道:“如何?我要我那个老大的命,怎样,你能满足我吗?” 王俊辉笑了笑说:“我不能,不过有个人或许可以。” 我不明白王俊辉是什么意思,他忽然站起身对着老太太又说了一句:“明晚十二点,我会带着你的那个不孝子来这里见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明天十二点之前不能再害人,包括你那个帮手,你必须让她也停止出去害人。” 老太太一脸愤恨说:“好,只要你能带来那个不孝子,我都答应你。” 接着王俊辉就拉起我,让我跟着他一起走。 我一边走就问王俊辉:“你准备绑架老太太的那个老大吗?” 他有些生气,摇头说:“我们不是还有岑思娴吗,她们灵异部门可不是只有权利抓鬼的,抓人的权利他们肯定也有,就老太太那个大儿子做的那点事儿,就算是宰了他,也是死有余辜。” 王俊辉是一个很重情谊的,特别是孝道,王俊辉的师父对他有养育之恩,所以王俊辉师父所有的话,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包括向我们李家的人报恩,于是王俊辉现在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前前后后帮了我那么多,如此一想,王俊辉会有今晚的举动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其实不光是他,我心里也是气得厉害,恨不能把那个老大剥皮抽筋,因为他才是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 第220章 人带到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从那一条街上往外走,我和王俊辉心里都是极其的压抑,那老太太的故事太让人寒心了。 同时我心里也是有个疑问,就是帮着老太太制作藏鬼布偶的那个不起眼的黑影鬼又是谁?不过这个问题,王俊辉暂时也回答不了我,我们需要再深入调查这件事儿。可能才会有结果。 出了那条街,我们就在街口看到了焦急等在那里的徐若卉、李雅静和岑思娴三个人。 打了招呼,徐若卉和李雅静分别问了下我们有没有受伤之类的。沟弟。 我和王俊辉同时摇头,没说话,因为我们压着一股“郁”气。 岑思娴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墨镜说:“我刚才感觉到这条街上的阴气十分暴躁,是你们和正主儿斗法了吗,结果如何?” 王俊辉摇头道:“没有斗法,只是听这里的正主儿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而已,这案子基本上也有解决的办法了,这样,今晚你跟我们走,我们那儿有地方给你住。顺便我也给你讲讲这事儿。” 岑思娴也是点头同意。 回住处的路上,是李雅静开的车,王俊辉坐在副驾驶不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事儿。 这一路上有些闷,岑思娴就让我要不先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也就把那个老太太的事儿从头到尾详细给每个人又讲了一遍。 在我讲到一半的时候。李雅静已经把车停到了路边。一直等到我讲完,她才生气地说了一句:“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畜生,知恩不报,不对,是恩将仇报!” 徐若卉也是生气地说了一句:“之前在新闻上也看过类似这样的事儿,有把老人逼的住猪圈的,有把老人赶出门的,可没想到这次我们却真的遇见了!” 徐若卉也是很孝顺的一个人,因为自己的父母没有对她爷爷奶奶尽过孝道,所以她至今还不肯住到那个庞大的海家去。而生活中的很多人,在知道海家那么有钱后,怕是早就放弃了心中的道德底线了吧。 他们说了几句话,我就对岑思娴说:“我和王道长商量了一下,那老太太的大儿子由你们的人想办法给抓了,然后送到老太太那儿去,这是解决这个案子最简单的法子……” 我还没说完,岑思娴就皱着眉头打断我说:“抓人比抓鬼麻烦的多,如果处理不好,那可是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的。这件事儿我们需要慎重。” 王俊辉则是“哼”了一声说:“那人渣的行为总构成遗弃罪吧?要是从他身上细查下去,我相信肯定还有更多的理由去抓他!如果你们觉得那样的人渣不应该受到惩处,我也无话可说,我会收了那个老太太,然后以我自己的方式去惩处那个人渣!” 岑思娴微微提高嗓门说:“王道长,你别冲动,如果害人那可是违背为道者的初衷!” 王俊辉没说话,不过从他之前说话的声音,我已经可以确定,如果岑思娴不管这件事儿,王俊辉铁定会亲自去惩治那个人渣。 如果王俊辉真的那么去做,那他的形式风格好像就有点像青衣邪道了。 听王俊辉不说话,岑思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好,我答应你,明天我们的人会抓了那个老太太的老大,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明晚必须保证他不能被那个老太太杀死!” 王俊辉没搭话,我也没吭声,让我们保护他的安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见我和王俊辉不表示,岑思娴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头疼了。 过了一会儿,她就让李雅静把她在一个路口放下,说故事都讲完了,今晚就不去我们那儿住了。 本来李雅静说送她回去的,可岑思娴却摇头说,不用送了,她给人打个电话,一会儿就有人来接她,她今晚就要把这个案子跟进一下,要准备很多证据,这样他们明天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抓人。 我们把岑思娴放在路边,过了十多分钟就真有一辆吉普车过来接了她,看着她平安离开后,我们才返回住处。 这一夜我们每个人都睡得压抑,都在为那个老太太揪心。 次日清晨,做了早间的功课,吃了早饭,我就按耐不住,给岑思娴打过去一个电话。 很快岑思娴就接了,我也没有废话,直接向她询问有关抓人的事儿,她声音有些疲惫道:“放心吧,都安排妥当了,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遗弃罪,而且我们还查到了他的很多劣迹,非法集资、诈骗,就算治不了他死罪,一辈子也从监狱中出不来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抓人,今晚能不能送到那条街上去,岑思娴说:“可以,不过他的安全……” 我打断岑思娴说:“人是你们抓的,安全自然由你们来保护,我们只负责解决正主儿的事儿,我们各司其职。” 岑思娴那边顿了一下就道:“好!” 我估计岑思娴也是生气,多半是在气我们不能理解她的工作吧。 这一日的等待对我们来说有些煎熬,而秦广也是终于奉命来找了我们,碰面后听说我们事情都快要解决了,他有些惊讶道:“据我所知,赵家的人,查了小半个月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昨天一天我接到蔡少主的电话后,就开始四处探查赵家的消息,打听了一天,我们得到的消息,都没有你们昨天半天查的多,你们可真是查案的行家啊。” 王俊辉看了看我说:“这要多亏了初一在,他相卜的本事总是能够帮我们少走很多的弯路。” 我被王俊辉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转眼时间就到了晚上十点多,我怕万一出什么岔子,就给岑思娴打了个电话,问她那边的情况如何,她说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王俊辉看了看时间说:“十一点半的时候出发,那会儿街上人少。” 我们这边出发比较早,十一点就出发,不过一路上我们车子开的很慢,还兜了一个大圈,所以到那条街的时候,差五分钟十二点。 我们到街口不久,我就看到接岑思娴的那辆吉普车也是开了过来,接着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夹克的中年人,他两个搀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 岑思娴从副驾驶上下来,开车的司机并没有下车。 岑思娴的手微微扇动了一下周围的空气,确定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就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来的可真早。”岑思娴笑道。 王俊辉也不废话,就问:“他就是那个老太太的大儿子?” 王俊辉这么一问,那个带着黑头套的的人,就开始挣扎问:“你们把我带到哪里了,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我还没有被定罪,你们不能对我用私刑。” 岑思娴直接回头在那个人脸上抽了一巴掌说:“闭嘴,你这种人渣不配提‘法律’二字,从你嘴里说出来,那简直是对神圣法律的侮辱。” 而后岑思娴才转头又对我们说:“你们要的人就是他了,他叫李大庆,后来自己改了名,李文祥。” 听岑思娴说完,我就忍不住“哼”了一声道:“改名,是嫌你父母给你起的名字难听吗?李文祥?‘闻翔’是吧?我让你‘闻翔’!” 说着我忍不住上前在他小腹上踹了一脚。 岑思娴没有拦着我,夹着他的两个中年人,也没有拦着我的意思,多半也是看不过这个李大庆的所作所为。 我几脚踹下去,李大庆就疼的“嗷嗷“直叫,不过还是不肯服软说:“我认识人,你们等着,等我律师帮我脱罪后,看我不告死你们,我让你们全都丢饭碗,让你们全部去要饭。” 听到李大庆那不知悔改的话,旁边的两个中年人也是每人在他肚子打了几拳说:“别乱动,再想跑,我们直接开枪毙了你,回头就说你袭警,抢枪!” 被两个中年人这么一吓唬,李大庆就真不敢乱说话了。 岑思娴转头又对两个中年人说:“把人交给他们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咱们的人都不许进来,知道不。” 两个人立刻对着岑思娴说了声:“是。” 王俊辉直接过去,扯下李大庆头上的头套,然后推着他就往那条街的中间走。 李大庆跄踉了几步,然后四处看了看,很快认出了这条街的的样子。 他再看了看我们,立刻又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王俊辉又推了李大庆一下说:“指认现场,同时带你见见你的老母亲!” 听到王俊辉的话,李大庆就扭头想要往回跑,王俊辉直接一脚踹在李大庆的小腹上,让李大庆倒飞出去三四米。 岑思娴皱皱眉头说:“注意分寸。” 王俊辉转头对岑思娴说:“如果你不想那个老太太一会儿生气对付我们,你就一直护着他。” 岑思娴不再说话,她心里也清楚,我们打李大庆越狠,那个老太太就越认为我们是来帮她的,一会儿也才更有机会能把她老人家顺利送走,而不是大动干戈。 第221章 几人能懂的爱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李大庆重重地落在地上,估计是尾巴骨摔疼了,“哼哼”了半天没站起来。 王俊辉和岑思娴说完那句话就快步走过去,抄起李大庆的胳膊,一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怎么,怕了?你娘活着的时候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人死了你反而是开始怕了?” 李大庆嘴上还不服软:“你们这些人,我会记住你们的,等着我没事儿了,我一定弄死你们。” 王俊辉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打的李大庆转了一个圈,往前又跄踉了几步。 此时整条街上的阴气已经开始暴躁起来。 本来平静的街面,因为阴气的躁动忽然阴风大起,李大庆的身子本来是向前跄踉,可那阴风“呼”的一声就把他身子给吹的又直了起来。 这一阵阴风吹的有些突然,我不由感觉浑身一冷打了一个哆嗦,而此时我们只进了这条街十多步而已。 王俊辉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岑思娴却是捏了一个指诀。然后缓缓又放下了。 秦广在我们身后运了一口气挡在徐若卉和李雅静的身前,有他在后面护着,我和王俊辉也是少了一些担心。 被那阴风一吹,我们这边没人说话了,李大庆也是不舌燥,周围的气氛一下显得分外的凝重。 过了一会儿我的监察官、采听官同时开启一声如泣血一样的悲鸣从地而起:“儿啊!” 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我心里听得却满是酸楚。李大庆这畜生心里可能不认那个老太太做娘,可那个老太太却还是一直把他当成自己儿子。 李大庆听到这声音,身上一哆嗦,他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步子又开始缓慢地往后撤。 我上去直接推了一下说:“来都来了,不见见你的母亲,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大庆被吓的不轻,可嘴上还在逞强:“你们这些神经病,别想吓唬我。我会告你们的,我有的是钱,我要告倒你们……” 不等李大庆嚷嚷我,地下又传来了那两个字:“儿啊!” 这一声叫的更加悲凉,听起来甚至有些心碎的味道。 李大庆彻底被吓住了。 而此时王俊辉回头对秦广道:“老秦,帮我们保护她们俩,这里面事情比较复杂,你们不用跟着了。” 秦广很听我们的吩咐,也是点了点头,李雅静和徐若卉俩人也没啥意见。只是嘱咐我们要小心。 我和王俊辉上去一人推李大庆一下,就把他一步步推到了那个围挡的跟前,王俊辉扯开围挡就把李大庆推到了那个脏兮兮的排水口位置。 接着王俊辉深吸一口道:“畜生,你看清楚你眼前的那个排水口,你母亲最后半年流浪的生活,几乎每天都是靠舔那个排水口的泔水充饥,你现在就舔舔看,尝一尝那泔水味道,体会一下生你、养你、供你上学、给你娶妻,却又被你百般虐待的老娘把那些东西舔到嘴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受。” 李大庆被那排水口的味道熏的够呛,扭头想要躲开,可我却飞快上前,一下按住他的头给他结结实实摁到地上道:“怎么,光是味道你就受不了吗?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脏东西了,这气味不知道比你母亲舔下那脏东西的时候好多少倍,这点味道你就受不了吗,你仔细闻闻看啊!” 李大庆被我摁在地上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伸出伸头去舔舐地上的残渣的。 我当时心里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就大声继续说道:“李大庆,你母亲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却丝毫孝道不尽,还对老人百般凌辱,你不配为人子啊!” 说着我就忍不住在他脸上狠狠打了几巴掌。 我继续大声道:“你大庆,你弟弟为了能让你上学,早早放弃自己上学的机会,帮着你母亲一起拾荒,甚至还下煤井给你挣够了大学和结婚的钱,你却不懂恩情、报答是何物,逼死你弟弟一家人。都说长兄如父,可你呢?你不配为人兄啊!” 说完我忍不住又在他脸上打了数巴掌道。 我觉得还是说不够,继续道:“你不孝,不忠,不义,你这样的人,不对,李大庆,你这畜生,不配为人啊!” 听我骂了一通的话,李大庆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些话他肯定不只是第一次听,我也指望我的一席话可以骂醒他,只是这些话,我不吐不快。 过了一会儿,李大庆就说:“骂完了?我妈死是因为她不接受我的赡养,自己疯疯癫癫跑出去流浪,管我什么事儿?我弟弟死,是车祸,怎么成了我逼死的了?我弟妹和侄女的死,她们是跳楼而已,那房子那会儿写的是我的名字,我同意给她们一间房子住,已经是很好了,关我什么事儿。” “混蛋!” 听到李大庆为自己辩解,我、王俊辉和岑思娴忍不住同时骂了一句。 我见过不要脸的人,可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做了这么多错事,还把所有对别人的伤害推的一干二净,这种人真是杀了他也不为过了。 我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冲动,飞快从口袋里抽出林森让我暂管的冤戮一下就抵在了李大庆的脖子上:“死不悔改,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我这边拔出了刀,王俊辉和岑思娴就同时让我冷静点。 而李大庆虽然吓的不轻,可嘴上还是很厉害:“你杀我,你也要坐牢,你也别想逃脱这罪过。” 就在这个时候,那排水口忽然亮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珠子,我吓了一跳,就不由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李大庆以为我怕了,就笑着说:“怎么?知道怕了吗,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我要告你,告死你!” 我看了看李大庆说:“的确是晚了,不过不是我,而是你。” 此时李大庆的母亲已经从排水口钻了出来,然后化为一团人影坐在李大庆身后。 李大庆也是意识不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这一看,把他就吓坏了,想着往我们这边爬,可我和王俊辉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人一脚就给他踹了回去。 李大庆知道自己跑不了了,就爬在老太太的跟前瑟瑟发抖。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悲伤,她伸手去摸了摸李大庆的脸说:“在他们带你来之前,我想了很多,我以为你会跪在这里向我认错,给我赔礼道歉,我想着你会主动提出每个时节,会来这里给我烧点纸钱、香火,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要诚心认错,为娘的怎么舍得害你呢,可你的表现太让为娘失望了。” 说着老太太摸着李大庆脸的手,就去摸到了李大庆的鼻子上。 奇怪的是岑思娴却没有出手阻止,她不是要保护李大庆吗? 岑思娴不去阻止,我和王俊辉自然也不会插手,人不是我们抓的,也不是我们送到这里来的,就算是李大庆死在这里也跟我们毫无干系。 老太太的手伸到李大庆的脖子上,然后开始掐了起来,李大庆看着老太太那红彤彤的眼睛,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他呼吸开始变得难受,脸憋的通红,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分钟,他就要一命呜呼了。 本来我以为老太太会这么把李大庆解决了,可掐了一会儿她忽然松开手说了一句:“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说完,她的眼睛就开始慢慢地变成了黑色,接着她身上的红色也一点点地褪去。 我不由心里一震,这老太太就这么散去了,她心中的执念就这么散掉了? 再仔细一想我又明白了,她心中的执念只是纠结自己会不会狠心杀掉老大,现在机会摆在了她的面前,结果证明她还是下不了手,她带着对老二一家人的悔恨散掉了。 整个街上的阴气也是开始慢慢地开始散掉。 我心里感觉有些不甘,为什么那个老太太最后还是舍不得对那么一个畜生出手呢? 我走到李大庆的跟前,踹他一脚,准备喊他起来,可我却发现刚才一直嘴很硬的李大庆忽然哭了。 而且离最近的我听到他嘴里一直在重复一个字“娘”。 他是被老太太那一席话说的良心发现了吗? 还是因为感觉到了老太太的抚摸,内心被感化了? 李大庆的表情不像是吓出来的,也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他的真情流露,我忽然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下不了手了,因为她儿子的这一行眼泪。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这句话中蕴含的爱意,又有多少孩子可以真正理解呢? 我回头看了看岑思娴,也是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不阻止那个老太太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很多我们肉眼看不到的东西,她一早就感觉到那个老太太没有杀气,她早就知道那个老太太不会杀了李大庆。上名页技。 接下来我们没有在这条街上多待,这个案子至此为止,我和王俊辉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对李大庆的惩罚,就不是我们范围内的事儿了。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李大庆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举头三尺有神明,李大庆的所作所为也定将受到天道的惩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第222章 打了赵家的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里还是今晚案子的事儿,我还是有些不相信,那个老太太就这么放过那个老大了。 而在回住处的路上,我也是问起王俊辉有关那个制作藏鬼木偶的鬼的事儿,他坐在副驾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老太太不愿意说,我们根本查无可查,只要它不再出来害人,我们就放它一马好了。” 它在马珊珊的家里可是差点把马珊珊和她母亲侯玉兰杀掉的,就这么放过它了? 我觉得不可思议,又多问了王俊辉几句,他笑了笑说:“如果他诚心要害人,不用等到我们去,它多半就已经把马珊珊和侯玉兰杀掉了。从昨天到现在我想了很多,我总觉得那只鬼是故意演戏给我们看,不信你可以问问岑思娴,她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我好奇的问王俊辉什么意思。他说:“岑思娴这个人深不可测,特别是她对气息的感知,远在我之上,特别是对杀气有危险之类的气息,还记得那天咱们出手救侯玉兰的时候,岑思娴的反应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说:“她好像很镇定。一点也不担心出事儿……” 王俊辉在副驾驶上点点头说:“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感觉到屋里那只鬼的杀气。只有我们两个傻乎乎的相信了。” 我问王俊辉那岑思娴是不是知道那只鬼的来历,王俊辉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的任务是处理那条街上的排水口附近的鬼事,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这案子里剩下的枝叶,就不属于我们的工作范畴的事儿,明天我们去跟赵家复命,领了佣金,一切就再与我们无干了。” 我点点头也是不追问了。 通过王俊辉的这句话,我也是隐隐感觉那个只有黑影的黑影鬼。肯定来头不小。 我心里还觉得,我们以后肯定还会跟它再见面。 回到住处,我没有想太多的事儿,很快便睡下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们和赵翰渊又在之前见过面的茶楼见了面,这次已经不再是赵翰渊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而这两个人我还都认识。 都是我在海懿寿宴见过的。 一个是说话被我们呛着的赵家少主之类角色的人,另一个就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地阶的相师。 还在那间包厢见面,见面之后赵翰渊就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那个赵家的少主叫赵文熙,旁边的那个相师叫上官炢(zhu)。 在介绍到上官炢的名字的时候,他本人还专门出来给我们解释了一下那“炢”字的结构。 估计是害怕我们理解成上官猪了吧。 这么一想,我就不由把自己逗笑了。上名巨扛。 这几个人一个个都把自己的面相遮盖的很严实,我依旧无法察觉到他们的命气,自然也断不出他们的命。 我知道自己本事不如他们,也没有硬着头皮去试,那样的话,只能是自讨苦吃。 上了一壶茶,我和王俊辉就交替着,把我们完成的案子跟赵家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赵翰渊、赵文熙和上官炢三个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 本来他们是想着借这件案子来试探我们实力深浅的,可没想到我们整个的办案过程基本上没用什么道术,这便让他们的计划彻底落空。 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赵翰渊就道了一句:“各位好手段啊,竟然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这个困扰了赵家许久的案子,我对各位还真是刮目相看了啊。” 王俊辉挥挥手道:“过奖了!” 我更是直接站起身说了一句:“事情我们都交代完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把钱给我们结算了,我们回去还有事儿。” 赵翰渊笑了笑说:“你们的钱,我会安排人给你们打到卡上去的,既然你们来了,何必着急着走呢,你看,上官炢和你同为相师,不如这样,你们两个切磋一下相术如何?” 我直接笑了笑说:“赵前辈,你说笑了吧,我不过是一个黄阶五段的相师而已,而上官炢却是地界的相师,相差这么远,跟我比相术,你不怕别人说你们赵家以大欺小吗?” 我实力的深浅,心里自然有数,定不会去做那些自取其辱的事儿。 而赵翰渊在案子上没有探到我们的虚实,反而被我们快速结案给“打了脸”,他是觉得脸上无光,这才想着快速地找回一些颜面来,我是不可能会上当。 当时我心里想了那么多,让我自己都不由佩服自己,如果这要放在以前,我肯定心高气傲地应了下来。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李初一了,和王俊辉在一起这么久,他考虑事情的缜密,我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一些。 见我不上当,还反过来讥讽了他两句,赵翰渊脸上的表情就不好看了,不过很快他又笑了笑说:“既然你不敢比,就算了。” 我自然不会被他激怒,笑了笑没说话。 又说了一会儿话,赵翰渊和赵文熙两个人话里带着刺不停地挑衅我们,可我们却是软硬不吃,根本不搭理他们的话茬,过了许久,他们觉得无趣,也就放我们走了。 回到住处不久,我就接到一个自称是找赵家的人打来的电话,说是钱打给我们了,让我们查一下。 我们离开那茶楼后,赵翰渊竟然连电话都不愿意亲自给我打了,可见我们这一次是把赵家的脸给打疼了。 回到住处后,秦广也就离开了,说是之后有案子的时候再来找我们。 我觉得秦广一定很愿意和我们合作,因为跟着我们,他只要站后面保护李雅静和徐若卉就好了,基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而且钱还不少赚。 秦广走后不久,我就接到了岑思娴打来的电话,聊了一会儿她就告诉我说,李大庆的案子彻底了结了,我问她什么情况,她就说:“李大庆那天跟着我们回去,就跟我们要了一张纸,说要写自己的罪状。” “他写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们见到了他的时候,我同事说李大庆整个人头发都白了,人好像一下瘦了一圈。” “而就在刚才,李大庆在房间里咬舌自尽了,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死透了。” 李大庆在写了供罪状后自杀了? 这件事儿有些超出我们的意料,不过那对李大庆来说,可能也算是一个解脱吧。 又聊了一会儿李大庆的事儿,岑思娴就说了一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初一,我也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加入我们,那样的话,你或许会有机会了解更多关于你父亲的事儿。” 我有些明白了,岑思娴是想借着跟我说李大庆案子的事儿,拉我加入他们,可一旦加入他们,我也就是公职人员了,以后办案肯定会受到诸多的限制,像岑思娴那样一板一眼地去做事,好像不符合我的个性。 可是了解更多关于我父亲的事儿,这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诱惑,所以一时间我难以做出抉择来。 没听到我的回答,岑思娴就说了一句:“初一,这样吧,你考虑一下,多长时间都行,只要你想通了,要加入我们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们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和王道长开着。” 我自然也是对岑思娴说了声谢谢。 时间转眼就到了二月中旬,岑思娴让我考虑的事儿,我依旧没有给她答复。 而这段时间,蔡邧也没有再给我们什么案子,他中间找我们喝了几次茶,说的都是他那个堂口的事儿,他一直跟我们强调他的那个堂口欠缺一个堂主的位置。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我考虑一下加入明净派,可一旦我加入了明净派,那我们等于受制于蔡邧和他父亲的管制了,很多事情上我说话的份量就不像现在这么足了。 更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而和蔡邧之间的朋友关系也不会再那么纯粹了。 所以蔡邧这么说,我想来想去就委婉地回绝了他。 再后来一次我们和蔡邧一起喝茶,他就直接告诉,他已经让秦广做了他新堂口的堂主,秦广本事不弱,而且对蔡邧也衷心,让他做合适。 当然最主要的是,秦广和我们合作了几次,俨然也是我们的朋友了,如果秦广成了那个堂口的堂主,那我们以后和那个堂口的关系就会更近一步。 到了二月中旬,蔡邧再次约我们去喝茶,到了地方后,我们就发现,这次除了蔡邧、陈婷婷和秦广外,还多了一个我们许久不见的岑思娴。 多了一个人,那这次怕就不是单纯的喝茶了,而可能是有案子了。 打了招呼,岑思娴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对我说:“初一,这次通过蔡邧来找你,是因为我们又有案子要跟你合作了,如果我们这边直接托案子给你的话,显得有些唐突,所以我们就通过蔡邧转托给你,你和他有两年的合作约定,这样我们的合作也就不那么生硬了,对吧。” 说白了岑思娴是怕我拒绝和她合作,毕竟上次她让我考虑加入他们的事儿,我还一直没有给她回应。 我笑了笑问岑思娴是什么案子,岑思娴道:“这次的案子在贵州,是一片荒废的校舍出了事儿,里面发现了好几具奇怪的尸体。” 第223章 荒舍奇案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奇怪的尸体? 岑思娴简单的几个字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忽然不说了,我就忍不住让她继续说下。 她笑着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说:“这么说,你是同意接这案子了?” 我无奈说:“你废了这么大的劲儿把这案子转给我,我能不接吗,这把详细的事儿给我们讲一遍吧。” 岑思娴立刻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掏出几页纸和十来张照片来。 我对照片感兴趣。先看照片,拿了照片一看,我不由吓了一个哆嗦。 这些都是岑思娴说的那些奇怪的尸体的照片,这些尸体全部都没有眼,肚子上破着一个大口子,只不过那些口子不像是用刀割开的,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给扯开的。 伤口极其不平整,就好像撕纸的时候撕烂了的那种感觉。 不过那伤口附近没有流血的迹象,甚至在尸体的衣服上也没有血迹,好像是他们被杀了之后,又被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再抬到他们被发现的地方的。 总共是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每个人肚子上都有一个不平整的大口子。 还有,他们都闭着眼,不过有两个人的上眼皮不见了,剩下的他们的眼皮全部凹陷了下去,很深。仿佛眼皮下的眼珠子已经不见了。 看了这些照片我就问岑思娴:“他们的眼珠子被人挖了吗?” 岑思娴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她就说:“我给你们讲下我们查到的这件事儿吧,整个过程疑点很多,奇异的部分更是离谱的要命。” 接着岑思娴就给我们讲了这样的一件事儿。 在云贵交界的一个深山里,在差不多二十年前建了一座初中的学校,那会儿村里的孩子多,学校也就满满当当的,可随着现在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学校的生源也是越来越少,所以那学校一年到头也就招不上几个人。 学校的老师也是纷纷被调走,后来教育做出调整。把附近的几个初中学校合并,优化师资力量,所以附近村子的学生就都到隔壁的镇子上去上初中了。 而这建了二十年的学校也就荒废了。 本来这里是要被改成小学的,可就算是小学,村里也没几个学生,这所初中学校建的时候,当初又是选在离村子有一两里路的地方建造的,而且是一个山沟里,有些偏僻。 小学的孩子都还小,现在的孩子又都是独生子女的多。家里都宠的很,加上那些日子他们这里接连丢了几个孩子,所以最后小学还是选在村子里那个比较破,但是已经足够用的小学里了。 再所以那所初中学校就真的荒废了。 直到一个多星期前,那个村子来了四个陌生人,就是我们照片上看到的那四个人,他们来了这里后就打听那废弃中学的具体位置,等着打听到了,他们就给了村委会一些钱,说想要把那个学校租下来,准备开了一个旅游用的深山小客栈。 那学校废着也是废着,村委会自然立刻就同意了,这学校当初就是他们村子自己筹钱盖的,如今能把盖楼的钱再赚回来,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后来那四个人住到了那个初中学校里,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出来,后来村子有人好奇,想着过去看看,那四个人到底准备改成什么样的“客栈”,可到了那里后就发现,学校的门是开着的,可就连学校院子和门口的杂草都还没清除,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所以村民门就进去挨个房间看了看,就在之前的校长室里面发现这四个人的尸体。 后来警方介入,法医就发现,这几个人的肚子被掏空了,眼睛也是都被挖走了。 最主要的是,法医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而且现场也没有发现那些被掏出来的内脏或者眼珠子,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找到,所以这件事儿就交到灵异部门处理。 最后法医鉴定,他们已经死了六天之久,也就是说,那些人来到这里第二天就已经都死在这个学校里。 被挖去了眼睛,掏空了内脏,这件事光是听着就格外渗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岑思娴就停了一下道:“这就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的情况,这个案子是我们昨天才接到了,还没来得及展开调查。” 我问岑思娴,那四个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没有。 岑思娴点头说:“确认了,只不过这四个人都在失踪人口之列,其中有一个叫王满生的在十年前来过这个学校做过一个月的老师,后来因为精神有问题,被辞退了,然后家里人就带他回去养病,可他回家三个月后失踪了。” 说着岑思娴就递给我一张照片,是一个中年人的照片,看起来不是很胖,隔着照片,加上又是尸体,面相上的东西看不太准,所以我也没乱说。 我好奇的问岑思娴怎么分出这些照片来的。 岑思娴指着照片的一个角落说:“我做了记号,摸一下就知道了。”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只是一个很小的掐痕,这让我不由感叹岑思娴记忆力和触觉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岑思娴就直接问我从照片上能看出什么东西来不? 我摇头道:“看不太出来,只能看出他们全部都是短命相!” 岑思娴笑了笑说:“这个我也能看出来。” 那几个人,但从五官上来看,都是普通的很,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当然这或许也跟我看不到他们的尸体的命气有关。 又说了一会儿,蔡邧便说:“好了,把这些照片和资料都收起来吧,今天剩下的时间,我们一起喝茶,明天你们出发的时候,再去碰剩下的资料。” 在结束这个话题之前,我问了一下岑思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那几具尸体,她笑着说:“我们明天出发,到了当地,我就带你去看。” 而蔡邧也是告诉我,这次案子他就不派人跟着我们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基本上都是琐碎的闲聊。 等着喝完了茶,我们就和岑思娴道了别,在回住处的路上,我问王俊辉对今天这件案子的看法,他沉思了一会儿说:“四个失踪的人十年后同时出现在一个废弃的校舍里,然后忽然被什么东西把内脏掏了一个干净,还被挖去了双眼,这样的情况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很诡异的。” 我问王俊辉觉得可能是什么东西做的,他摇摇头说:“这个猜不出来,不过至少能排出是鬼做的,鬼没有实体,很难用这样的方式杀人,可能是精怪类的玩意儿,当然也可能是尸,或者是人!” “是人?法医不是排出人为的痕迹了吗?”我反问王俊辉。 他直接告诉我说:“初一,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有些高手如果真要杀人,那手法自然干净利索,普通人也是查不出什么痕迹来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上名庄号。 看来要找出这件事儿背后的真凶,单凭这些资料去猜,是肯定不会有答案的。 而目前这个案子有几个关键疑惑点。 第一个,那四个人都是失踪人口,他们失踪的这些年都去哪里了,在做什么。 第二个,这四个人为什么会忽然去租那间小学,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我可不信他们真是要开什么旅游小客栈的,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秘密。 第三个,王满生十年前既然来这个学校做老师,那就说明他到这个学校之前,精神上是没有疾病,是什么让他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后就被人当成了神经病,十年前,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三点只要有任何一点疑惑解开了,对我们整个案子的调查都具有极其重要的帮助。 我把我的分析告诉了王俊辉,他也是点点头说:“的确如此,相信岑思娴那边肯定着手在查,我们只要耐心的等就好了。” 这件事儿的诡异程度,远超于我以往遇到的那些事儿,这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第224章 王满生的往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次日清晨,我刚做完早间的功课,就接到了岑思娴打来的电话,她说她和同事已经到了楼下,让我们收拾东西出发。 此时我们早饭还没吃,而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人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扔了可惜了,我就问岑思娴他们吃早饭了没。 岑思娴说买的面包和牛奶,在车上吃。 我赶紧说,如果时间不赶的话,就上楼一起吃个早饭,我们也没吃饭呢。 岑思娴跟旁边她的同事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就和她的同事一起上楼来了。 这次跟着岑思娴一起来的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差不多一米九的大个头,浓眉大眼,鼻梁很高。一看就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岑思娴给我们介绍后,我们才知道她的这个同事叫方均浦,是她在灵异部门西南分局的助手,她以后负责的案子,方均浦都会跟着她一起查。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我们自然又谈起了今天案子的事儿,我把我心中的那个疑问也是一一说给了岑思娴。 岑思娴点头说,她的部门已经开始查了,只不过还没有更多的资料,其中一点可能很快就有消息,我问岑思娴是什么,她笑笑说:“关于王满生十年前忽然得了精神病的事儿,我们组织里已经给了我一个名单。都是当年王满生突发‘精神病’的目击者,我们到时候亲自问他们,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我也是明白岑思娴为什么急着出发了,原来是有了线索。 吃了饭我们也就一起上路,方均浦和岑思娴一辆车。在前面带路,我们四个人一辆车在后面跟着。 从成都到我们要去的那个云贵交界小村子,光走高速就需要差不多十个小时的时间,下了高速我们先去一趟负责这案子的县局,看了看那四具诡异的尸体。 这四具尸体尸气平和,无尸变之相,不过在他们伤口上,我却发现了同一股命气,这股命气极其微弱,我曾试着将其放入命理罗盘求卦推演,可却发现那点命气根本不足以维持到排卦成功就涣散了。 爷爷曾经说过命气太薄的人。经不起卜卦,因为命算一次,就会薄一分,所以命气微薄的人命理会有一种排斥成卦的自毁机制,通过牺牲一部分的命气来保护整个命的稳定。 而我现在遇到的情况,应该就是这样的,换句话说,这些尸体上留下的命气,是一个命很薄的东西留下来,从命气的种类上分辨,并非人、尸,或者鬼物之类留下的。 除去这三个,那留下这些命气的极有可能是精怪类别的。 爷爷曾经说过,精怪魄本不足。通过修为强化了精魄,才会渐开灵智,所以精魄的命气也有自己的特点,可究竟是怎样的特点,他却没有细说,只说我以后见到就知道了。 如今我见到了一种以往从来没有见过的命气,所以我就忍不住猜测这可能就是精怪类的命气。 我把自己看到的这些说给在场的人听,听我说完,王俊辉就小声问我:“初一,我们之前不是看过巨蟒化蛟吗,它们严格意义也是精怪,你觉得他们有相似之处吗?” 我摇头苦笑说:“那蛟蛇太过厉害,我根本探查不到它的命气。” 尸体这边我们并没有探查到太多有价值的线索,我只能说,杀掉这四个人的家伙手段太过干净利索了。 离开县城,我们就从省道转县道,县道转乡道又花去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所以等我们到那个小村子的时候晚上八点多钟。 我们来这边的时候,岑思娴已经通过一些关系跟这村里打了招呼,所以村委会的几间办公室早就给我们准备出来,成了我们的住处。 而且我们到了这边的时候,这村子的村长还在村口接了我们,还给我们准备晚饭。 通过介绍,我们也知道这个村长叫余忠国,也是王满生十年前突发精神病的目击者之一。 我们在村委会吃了晚饭也才九点多钟,余忠国很积极的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把村里几个当时看到王满生发病的人同时叫到了村委会这边。 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到了村委会他们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因为都是说的本地的话,我们几个人瞬间脑袋就大了,这根本听不懂嘛。 我说让大家说普通话,他们就“呵呵”笑了起来,像是在害羞,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无奈我们只好让余忠国负责说主要的,如果他哪里说漏了,其他人再补充上,我们听不懂的话,余忠国再给我们翻译。 而在开始询问之前,我先问了余忠国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满生前不久回来租那个学校,他有没有认出王满生来。 余忠国摇头说:“没认出来,王满生这十年变化很大,如果不是接到上面通知,说我们这里死了的那个就是十年前来我们这里疯了的那个老师,我都没想到会是他。” 也是,王满生十年前在这里只待了一个月,村里很多人还都没有见过他,十年对一个人来说变化也不小,所以没认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就让余忠国讲讲王满生十年前来这里任教,以及忽然发病前后的所有事儿。 余忠国和十几位村民也就七嘴八舌的把当年的事儿给我还原了一下。 十年前的暑期,那会儿王满生刚从县里的一所中学实习结束,然后被分配到这边任教,因为他是外来的老师,而且说话风趣幽默,教学的方式又比较多样化,所以他来这里不到一个星期,学生们差不多都喜欢上了他这个老师。 可好景不长,大概过了半个月,就有一些住校的学生说,王满生半夜的时候经常莫名其妙地去学校的后坡沟里,差不多一待就是半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回来。 每次回来他都是高兴很,就好像在后坡沟里捡到了钱似的。上贞宏号。 后来这件事儿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有些学生更是直接问王满生去后山沟干啥,他吱吱唔唔半天只说了一声锻炼身体。 王满生一连折腾了一个星期,就因为休息不足,在课堂上讲课的时候给晕倒了,幸好只晕了五分钟他就醒来了。 不过从他那次昏迷之后,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上课的时候总是给学生讲一些莫名其妙,谁也听不懂的话。 余忠国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问他都是些什么话,能不能有人说上一两句来。 所有人都摇头,然后余忠国说:“我听那些学生们说,王满生说的那些话,几乎每个字和每个字之间都没啥联系,谁也不知道他说的啥意思,更别说记下来了。” 我点点头让村里的人继续讲这个故事。 后来学校觉得是王满生太累,让他休息,顺便去医院检查下,可就在他离开学校的那天,他直接去了我们村里,站在村口开始发疯。 王满生那天站在村口,对着全村人大骂,说村里人害了他,还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坏了他的修养,让村里人给修一座庙。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再插嘴问余忠国,王满生让他们修什么庙,余忠国就摇头说:“他光说修庙,可到底修啥庙也没说。” 再后来王满生就成了精神病送走了,这件事儿也就过去了,村里也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儿。 由此看来那学校后面的后山沟应该有我们要找的线索。 所以在听了余忠国等人讲的这个故事后,我就看了看王俊辉,意思自然是询问他今晚要不要去那个学校后面的山沟里查探一下。 他对着我也是点点头,然后对余忠国说:“余村长,现在可不可以带着我们去一趟那所学校,然后领着我们再去那个所谓的后山沟去看看?” 余忠国看了看时间,讲完故事已经十点多了,加上他们又在那学校发现了几具尸体,就有些犹豫说:“这么晚了,明天白天去可以吗,天太黑,我们也看不出什么来。” 王俊辉也不为难余忠国,就点了点头,然后只是问了那学校的大致方向,余忠国也是给我们指了指,然后说了一下大抵该怎么走。 等着余忠国和那些村民离开了村委会,我们就聚在一起商量今晚听到的这个故事。 再加上我之前通过那些尸体命气的分析,所以我们就猜测王满生之所以一直去后山沟,是因为受到了某个精怪的蛊惑,而王满生之所以会发疯,是因为精怪迷惑他,借他的口,说出了那精怪遇到的一些事儿。 那精怪只说村里的人损了它的修行,可它却没说是怎么损害的,还有它为什么只是借王满生的口说出这件事儿,而没有对村里人实施任何的报复呢? 这里面疑团还有很多,我们猜测的那些也不一定是对的。 简单讨论了一下,我们还是决定趁着夜色去一趟学校那边,说不定我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225章 枯草中的花香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出了村子往北走,是一条能过农用车的山路,按照余忠国所述,我们往北走上两里多路,然后就能看到一个岔路口,顺着那个岔路往里一拐就能看到那所废弃的中学了。 两里多的路。我们走了十多分钟。 从我们走的时间和速度来看,这一段路肯定不止两里,到了岔路口我们往里面一拐,走了没几步,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拐进来的路口是从一个小山峰中间打断的,就好像是一道门,而过了那山峰里面就是一片很广阔的空地,只不过这些空地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而在杂草丛中挺拔着一座校舍,在这深夜里看着气氛格外的诡异。 就算那校舍不闹鬼,被这气氛一衬托,就跟这有鬼差不多了。 我们在荒舍附近站了一会儿,相互对视一眼便继续往里走。方均浦个头最大,他走最前面,警察曾经来过这里,所以杂草中已经清理出一条路来,我们也是沿着那条路往里走。 一边往里走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便问岑思娴:“对了,你们的人带走那些尸体的时候,有没有他们的行礼,检查过里面带着什么东西没有?” 岑思娴说:“自然是检查过的,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所以我就没说。” 好吧。我灵光一现想到的这一点,办案丰富的岑思娴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他们不提,肯定就是没发现了,我算是白问了。 这校舍的门口拉着隔离带。大门上贴着封条,自然是用来保护现场用的,我们钻进隔离带,方均浦毫不客气地撕下封条,然后一把就把那生锈的大铁栅栏门给推开了。 院子里的情况,比外面好不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当初建学校的时候,怎么弄这么偏僻的一个地儿,这要上个晚自习啥的,不得吓死了?” 方均浦在最前面道:“很多地方的学校都是这么建的,讲究选的位置要高,而且要僻静。利于学习,所以这边有很多学校都是建在山上,或者半山腰的,最次也要比村子的地势要高一些的地方,很少有在低洼地方建学校的。” 这些应该是风水上讲究的东西,我不太懂,也就没细问。 进了这校舍,我就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呼呼从那栋宿舍楼缓缓吹了出来,不过我的监察官、采听官都没有开启,也就是说这校舍其实是很干净的,至少今晚没有脏东西。 方均浦拿着手电对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资料,然后指着一楼最西头的一个房间说:“那就是校长室,出事儿的屋子。” 校长室的门上也是贴着一张封条,方均浦还是想都不想就撕了下去。接着他偌大的手掌直接抓着那门锁,咔嚓一声就给揪了下来,他这大块头总算没白长,这一膀子力气至少我是没有的。 推门进去,我们就发现这里其实很整齐,就算曾经有过四具尸体,可里面的布局依旧很有调理,门口还有一个做饭的灶台,旁边有一个电灯的开关,我有强迫症的上去按了一下。 “咔嚓!” 一声开关的声音过后,灯没有亮,听到这声音,岑思娴就笑着跟我说:“这里的电早就停了,就算王满生四个人来这里,也没有要求村里恢复供电。” 我点点头继续看这屋子里的布局,一间办公室没多大,也就十几平的样子,南北长,东西宽,所以东西两侧就各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褥扑的很整齐。 方均浦指着那两张床说:“尸体就是在这两张床上发现的,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剩下那个女人自己一张床。” 在其中一张床的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笔和一些书籍。 我过去简单看了一下,笔和纸肯定是用过的,只不过写过字的纸都不见了,我问岑思娴,是不是警方收走了,岑思娴摇头说:“没有,我们搜集证据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任何一张写过字的纸,不过那些纸下面有写字的时候凹下去的痕迹。” 我赶紧问让她能不能通过那些凹陷推测出他们用那些纸写过什么。 岑思娴摇头说:“他们肯定不止写了一页,所有的字重复到一起,形成的凹陷的痕迹十分特殊,很难完全推测出他们所写内容的,不过有些字、词,甚至是短句,还能凑出一些来,至于其中的意思,就差强人意了。” 我让岑思娴赶紧说说,她说:“这个要等明天上午才行,结果是今天晚上出,明天才能发到老方(方均浦)的手机上。” 这让我心里觉得痒痒的。 我拿起那个白本看了看,显然那些有凹陷的本子已经都被拿走了,剩下的虽然有撕扯过纸的痕迹,可却看不出凹陷来了。 接着我们又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那些书,清一色药书,还有两本享誉国内外的名著,《黄帝内经》和《本草纲目》,还有除此之外我听过的,没听过的书籍还有十几本,其中还有一本世界植物大全类别的汇编书籍。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学中医的? 不对啊,十年前的王满生可是一个老师,然后是以神经病的身份走失的,这十年后回来怎么会变成一个研究中医的人呢? 他们带着这么多有关中医的书回到这个废弃的校舍,又是为何呢? 想了一会儿我脑子就有些炸了。 这些书岑思娴肯定从案子的资料也是掌握了,在旁边等着我们翻书,也不说话,更不问我们翻的是什么书。 在这房间又翻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发现,我们就去其他的校舍房间挨个找了找线索。 有一些是被打扫过,不过里面很空,除了一些废旧的课桌,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还有一些干脆是没有开过门的,我们进去看了看,尘土满天飞,顿时把自己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就在我们觉得好像没啥发现的时候,一股淡淡地香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进了这校舍里。 闻到这股香味,仿佛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接着我的脚下感觉软绵绵的,好像这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不好!这香气难不成有毒? 我赶紧去捂自己的鼻子,王俊辉也是飞快捏了指诀分别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拍了一下。 被王俊辉拍了一下,脚下那股飞起来的感觉就消失了,那站在地上的踏实感觉又让我放心了不少。 只是那股香气还在,我依旧能清晰闻到,不是食物的香味,而像是某种花香,可这个季节野外会开出什么花来,而且还这么香? 看着这满院子枯黄的杂草,那股香气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而此时徐若卉怀里抱着兔子魑忽然小鼻子“呼呼”地动了起来,接着它就变得很兴奋,这种感觉好像是在表示,它发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我赶紧让徐若卉把兔子魑放下,接着对它说:“帮我们找找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香味,找到了分一半给你吃。” 那兔子魑点点头,扭头就往学校外面跑,我们也是赶紧跟上去,我这边也是让它稍微把速度放慢一些。 这兔子魑要是跑起来,我们的速度很难跟的上。 那兔子魑跑几步就停下来用鼻子闻一闻,然后回头看看我们,接着焦急地对着我们“呼呼”几声,像是在催促我们。 就在我们走出这荒废校舍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感觉一阵说不出的漣意袭来,接着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那漆黑的校舍中一直看着我们,我猛一回头,那校舍还是漆黑的屹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异常。 王俊辉问我怎么了,我好奇反问他:“你没有感觉到,我们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王俊辉回头看了看,然后对着我摇头,我去问岑思娴,她对周围气息感觉敏感,总该有什么发现吧,可没想到她也是摇头说:“我只能感觉到你心跳忽然加速,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其他的,我感觉不到,你是因为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才会被吓到的吗?” 我说:“是!” 我们三个出了校舍就停下来说话,兔子魑在前面就有些不满意了,它不停回头催促我们,从它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发现我们身后有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些真是我的错觉,是因为这里幻境太过诡异,我心里想太多了吗? 我们继续往前走,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好像又彻底不见了,我摇摇头只当自己刚才心里是产生了错觉。 兔子魑领着我们往学校的北面走,正好是余忠国说的,王满生发病之前,去的那个北山沟的方向。上贞肠技。 难不成十年前的王满生也是被那股香气吸引过去的吗? 不对,如果十年前也有那股香味,那闻到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去了后山了呢?这里面还有猫腻。 不管如何,我们现在只有跟着兔子魑,找到那香味的来源才好做下一步的思考和打算。 第226章 疯子的世界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学校离后山不远,走了五分钟,过了一道岭子就能看到一道沟,等兔子魑闻着味道追到岭子上的时候,它忽然原地站起,耳朵也是紧跟着竖起来。好像在听四周的声音。 它的鼻子也不停地嗅着这的味道,可它小眼珠子不停乱转,我能看出,它好像是跟丢了。 “香味没了!”徐若卉忽然说了这句,我这才发现关键所在,我一直跟着兔子走,早就忘记了自己嗅到的味道,徐若卉这么一说,我仔细闻了一下,那香味是消失了。 我甚至不记得那香味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这个过程好像因为我太过于专注兔子魑,而被我淡忘了,我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有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发现香味变没了的。 徐若卉第一个说话,可她却摇头说:“我刚才是发现香味没了,是因为兔子魑忽然停下来,我觉得不对头才反应过来的,可这之前香味还有没有,我好像完全没有记忆了。” 李雅静、岑思娴和方均浦也是全部摇头。 只有王俊辉道了一句说:“香味是在离这个岭子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开始变淡的,五步的时候消失,到了岭子上就半点痕迹也没有了,看来今晚我们要扑空了。” 不过我们还是不死心,一起沿着岭子下去,在这山沟了转了一大圈,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又是忽然冷了一下。刚才从荒舍出来的时候,那种颤栗感再现,我感觉我们刚才下来的那个岭子上有什么东西正在俯视我们,可我一抬头就发现那岭子上什么都没有。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发现了我的异常,就相继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了刚才在校舍那边的感觉。 我点头说,是! 他们跟我一样也同时往那岭子上看去,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只有初一能感觉到,而以我的道行竟然感觉不到有东西存在?要么这两次都是初一的错觉,要么就是那东西有什么特殊的藏身身段,再或者……” 再或者什么?我追问王俊辉,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想自己说出来而已。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道:“再或者,那东西的神通远在我(王道长)之上!” 果然是这样,第三种情况,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从我和王俊辉认识到现在,他唯一一次比我后发现有东西靠近我们的时候,就是青衣邪道来的那次,其他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先知先觉。 以王俊辉的神通,只有绝高神通的人才会逃过他的探查,如果遇到那样的人,那我们这个案子成功的希望就基本等于零了。 见我表情有些担忧,王俊辉继续说:“初一,不用想太多,出现第三种情况的极小,如果对方真有那么厉害,大不用偷偷摸摸,直接把我们收拾了不就完事儿了?它之所以不显身。多半是因为本事不济吧。” 我四周看了看,心中那股颤栗的感觉早就消失不见了。 兔子魑因为没有找到那香喷喷的东西,显得有些失望,而我们这些人也是因为毫无收获有些败兴而归的意思。 回到岭子上,我们往沟里又看了看,在确定没什么收获后,就先返回了那间校舍,整个校舍还是我们走的时候那么漆黑和落寞,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我心里总觉得这学校那里不一样了,可究竟是那里,我又说不出来。 王俊辉也没有让我在这里纠结,就让我们返回村委会那边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讨论那股奇怪的香味的事儿,大家都表示之前完全没有闻过类似的味道。 而且味道这东西我们无法保存它,然后通过些手段去查,只能凭着记忆,一种一种筛选自己之前闻过的味道,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其他人代替不了我们这项工作。 也就是说我们想通过资料来查出那是什么味道,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这一晚我睡的极其不踏实,因为我总感觉自己被某个东西盯上了,因为这样的感觉,我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好几次,每次往窗户那边看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如果能看到一些东西,我心里还踏实一些,这老是看不见东西,就让我心里变的更加煎熬。 此时天刚有些亮,我就起床做早间的功课,因为一晚上没睡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做完功课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 早饭的话,还是余忠国给我们安排的,当然我们也会给送饭的人一些报酬,吃了饭,我们把碗筷放到村委会的门口,给我们送饭的村民过会儿就会来收,我们也算是省劲儿的很。 这一天余忠国就又来找了我们,问我们还需不需要他领着我们去那后山沟去转转,王俊辉直接给回绝了,说那地方我们昨晚已经去过了,暂时不用余忠国了,以后用到他的地方,再给他打招呼。 余忠国也是识趣,跟我们叨叨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有事儿打他电话就可以了。 我们今天的安排是先到后山坡再查探一下,然后等方均浦的手机收资料,那些文字内容很可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这一上午我们去那后山转了好几圈,没有丝毫的发现,别说脏东西了,就连脏东西待过的痕迹都没有,昨晚的那股香味我们更是无法给出解释。 调查又陷入了停止状态了。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方均浦手机终于收到了,他们组织发来的资料,根据那些本子上凹陷的痕迹,他们大概得出这样的一些字:“的、了、花、人、血、内脏、会死在、不死、长生不老……” 那篇内容的字和词,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字,我们可以把那些简单的字组成很多句子,只不过这些字的真正排序是怎样的,我们却很难确定。 不过这些词里最值得我注意的一个词就是“长生不老”四个字,这四个字或许就是王满生等四个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而这里面记述的花,很可能是他们实现长生不老的关键所在。 不过人、血、内脏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这好像跟他们死的时候那些词很像,难不成他们早就意识到自己会死亡?上纵私才。 又或者说死亡本身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我都有些被自己的疯狂想法给吓到了,人都死了还怎么长生不老啊? 再者说,就算死是他们的计划,那总需要一个实施计划的人吧,总不能最后一个自己把自己杀了,然后再把他们的内脏都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除非他们还有帮手! 帮手!?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里一个机灵,会不会我昨天晚上感觉到那个若有若无存在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帮凶,他们不是四个人来到这里的,他们还带了某个厉害的家伙,而那个家伙很可能不是人。 而这些人之所以失踪了十年,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东西呢? 这一猜测好像十分合乎情理,只不过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来佐证我的这一推理。 虽然没有证据,我还是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了我的分析,王俊辉就道:“初一,你脑子果然是好使儿,看来逻辑组合方面的确是你们相师的专长啊。” 王俊辉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也同意我的这一说法。 岑思娴那边也是点点头说:“你的这个猜测很大胆,不过可能性的确也不小,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抗,好像是心甘情愿被杀,然后挖走了内脏,这就好像是某个仪式一样……” 岑思娴这么一说,徐若卉就道:“那些人真是中毒不轻,竟然心甘情愿参加这种仪式。” 我道了一句:“对啊,王满生是因为神经病走失的,其他几个人走失的时候也有精神类疾病吧,换句说,他们都是十年前一起走失的疯子,疯子的话做事儿的行径自然和我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不同。” “我们无法了解他们的世界观,更无法去窥测他们做事的理由和准则,除非我们和他们一样成为疯子!” 说到这里我就感觉我似乎抓到了什么要点,可等着我想要通过这个要点想要解开下一步的时候,却发现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抓到的要点是什么。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十分堵的慌。 此时徐若卉忽然说了一句:“初一,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他们几个人是被某个东西灌输了疯子的世界观,然后让他们变成了疯子,成了那个东西世界的人,所以这些人就会按照那个东西的世界观和规则去办事儿,也就是说,这些疯子都是被制造出来,他们疯是有原因,有目的的。” 我点头,徐若卉说的没错,这样一来问题就绕到了我们这案子遇到的第二个疑点上,那就是王满生等四个人,失踪的十年里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都做了些什么。 分析来分析去,我们似乎还是原地踏步,整个案子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转眼又是一天时间过去了,这是我和王俊辉接案子一来,进展速度最慢的一次,因为到现在,我们几乎是毫无进展! 第227章 午夜鸡鸣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因为案子没有进展,所以我们这一天过的都很郁闷,晚上吃了饭聚到一起继续碰这些案子的线索,分析来分析去,我们几乎都是原地绕圈子。 而岑思娴那边要调查失踪十年的人,这十年里做过的事儿。也是十分不易,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够查到的。 所以我这个晚上我就显得有些烦躁了,王俊辉只是静静地想事情,而岑思娴却是直接对我说:“初一,你的心也太浮躁了,这才两天而已,我之前解决一个案子,跟了足足半年之久才解决,看来你来西南办的这几个案子太顺利了,让你变得没有耐心了。” 王俊辉此时也是笑了笑说:“何止是在西南的时候,在北方的时候我和初一两个人组合办案效率也是高的很,像今天这样毫无进展的案子。我们两个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呢。” 这么把话题一扯开,我心里也是真的轻松了不少,的确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可以一蹴而就的,有些案子要破需要的还是时机。 此时方均浦就问我:“初一,你能不能给昨天晚上的香味起一卦,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听了方均浦这话,我就有些哭笑不得了,我爷爷教了我很多起卦的方式,可还真没有用气味起卦这一项。 不过我倒是可以利用其他方式的起卦,比如给岑思娴起一卦,通过她看看这个案子的进展。 有了这个打算,我就提出我的建议,岑思娴却摇头说:“算了。你还是给老方起卦吧,我的命也不厚,经不起乱算,老方的命好。” 岑思娴这么一说,方均浦也是笑着道了一句:“我们分局的相师也说我命好。” 反正都是参与这件案子的人。给谁算都一样,所以我就采集了一些他的命气,然后将其放入我的命理罗盘中,开始以这个案子为引给他起卦。 这一卦排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本卦和变爻都出来了。 是风行地上的观卦,变爻为六二的阴爻。 象曰:窥观女贞,亦可丑也。 意思是告知方均浦需要退守,静等机会。从方均浦的卦象来看,他身边的女性将会帮他的大忙,是破这个案子的关键。 分析到这里。我就看向了岑思娴,她听了我的分析,不由笑笑说:“靠我?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你这么一说,搞的我压力又增加了不少。” 王俊辉则是旁边道:“卦为辅,人为主,我们不能因为初一的这一卦就把所有事儿都交给你们办,我们还是要各司其职,只要卦象上显示这件案子我们可以解开,那我们一定就能破了这个案子,我相信初一的相卜能力。” 岑思娴也是点头说:“这一点我也是相信的,毕竟你是李前辈的后人。” 唉,看来岑思娴信任我,也是因为我的爷爷和父母。如果抛开我的身世,单靠我这个黄阶段小相师放在她面前,她多不会那么利索地说出相信我的话来。 这一晚上讨论没啥进展,我补了一卦,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安慰,然后就各自睡下了。 这一晚我都没有之前有人监视我的感觉了,加上前一天没休息好,所以很快我就睡着了。 可到了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就忽然冷不丁地听到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 “喔喔喔……” 听到这声音,我就以为是天要亮了,昏昏沉沉地拿气衣服就准备起来做功课,可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是晚上十二点,不由小声喃喃了一句:“公鸡还有上夜班的吗?” 我扔下衣服准备倒头继续睡下的时候,就忽然听到隔壁房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王俊辉在我隔壁,我就小声对着窗户那边喊了一声:“王道长,你要去干嘛?” 王俊辉也是小声说:“今夜的情况不对,穿好衣服,收拾好家伙事儿准备跟我走。” 我也不多问,赶紧照做。 穿好衣服,把该拿的东西都拿全了,我就开门出了屋子,拿手电照了一下,就发现王俊辉已经穿好一身的道袍,桃木剑背在身后,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今天的天空黑的厉害,星星月亮全没有。 此时其他屋子的灯也是纷纷亮起。 这村委会有四个屋,我、王俊辉和方均浦三个男人一人一间,岑思娴、李雅静和徐若卉三个女人比较胆小,三个人一间。 所有人都出了屋,都向王俊辉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王俊辉指着天空说:“今晚空中煞气很重,怕是要出事儿,刚才公鸡午夜打鸣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俊辉这么一说,岑思娴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伸手闪动了一下周围的气流,接着仔细感知了一会儿就说:“这周围的气也是有些乱,好像被什么压迫着似的……” 我此时还什么也感觉不到,而且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也都没有开启,不过为了安全期间我还是把大家的相门都封了一下。 “喔——喔——喔!” 又是一声嘹亮的公鸡打鸣的声。 这一次王俊辉也没有闲着,而是原地踏了几下诡异的步子,在公鸡打鸣结束的时候,他的步子也是刚好停下,他双脚交叉站立,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让我想起了闻鸡起舞的成语。 不过王俊辉要做的事儿绝对不是跳舞,我也不敢去打断他,而是仔细去感知周围的气,试着自己能不能也有所发现。 我这么仔细一感知,就真的在周围的空气中发现了一些不一般。 我似乎感觉到四个熟悉的命气在游走晃动,不对,是五个,还有一股很弱、很弱,如果不仔细去感知,完全会被忽略的命气存在。 而那股很弱的命气,我也是倍感熟悉。 好像是王满生等四个人伤口上残留下的那股命气,想到这我就忽然又想起了王满生等四个尸体上属于他们自己的命气。 这周围空气的命气好像跟他们尸体上的命气完全相同。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他们四个人的尸体被盗,然后又被送回到了这个村子来? 还是说,那几个人的尸体是自己跑回来的,不对,他们没有尸变之相,也没有成鬼的迹象,也就是说他们不可能自己跑掉,就算是他们尸变了,也不可能一夜时间就从县城跑到这深山里来。 新成的尸,行动速度可是很慢的。 可周围这些他们尸体的命气又怎么解释呢? 我虽然没有办法解释这些,可还是我把能感知到的东西一一说给了大家听。 听了我的话,王俊辉交叉的双腿又动了步子,恢复到正常站立的姿势说:“初一,做的不错!” 很快王俊辉又道了一句:“这周围的煞气很奇怪,我用七星步试探了一下,我强它避,我弱它入,聪明的很,操控这股煞气的正主绝对是一个聪明至极的家伙。” 而岑思娴在听到我的分析后,却是一直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等着王俊辉说完了,我就问岑思娴是不是又感知到了什么。 她摇头说:“我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说你感觉到王满生等四个人的命气。”上纵岛亡。 我点头说,是。 岑思娴就道:“他们四个人的内脏和眼珠子不是不见了吗,你说他们内脏会不会单独活过来,然后在这里乱跑,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有些荒唐。” 这个说法的确是荒唐,可我和王俊辉却是同时怔住了。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就道:“不是没这个可能,他们四个人的尸跑到这里绝对不可能,那四具尸体被你们的人封了尸体,就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让他们再尸变。” “而他们被挖出来的内脏,眼珠子,也是他们尸的一部分,应该会跟他们的散发出相同的命气,我说的对吧,初一!” 我点点头说:“按理说是这样的,内脏也是尸体的一部分,应该跟那尸有着同样的命气。” 我说到这里,我们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而是不停地四处查看,看看有没有飞在空中的内脏或者眼珠子之类的东西。 虽然还没有看到实物,可在深夜这么一想,还是觉得有些怕,如果真要看到那样一个玩意儿,我估计会先尖叫,然而恶心的想吐。 甚至如果真看到那些东西出现,我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了! 很快王俊辉又道:“初一,你说那股很弱的命气,确定是四个人伤口的那股吗?” 我点头说:“应该错不了!” 王俊辉“嗯”了一声说:“看来正主来找我们了,你补那一卦还真是很准啊,静等时机,退守方可,看来我们不去找那玩意儿,它也会主动找上我们啊。” “只不过它找我们的原因是什么,却是要弄弄清楚的。” 其实它找我们的原因我并不是很感兴趣,我更想知道,今晚的正主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它的命气如此之薄,薄到经不起一卦的程度,我真的很好奇,这么薄的命,它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此时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也是忽然兴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了它的感知范围内。 第228章 幽蓝之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兔子魑的反应,我一下就更加紧张了,连忙主动开了自己的监察和采听两处相门。 相门打开之后,我四处搜寻,依旧没有什么发现,而兔子魑却是越来越兴奋了。耳朵竖起来老高,像是在搜寻什么。 徐若卉这次不等我说话,就主动把兔子魑放在地上说:“去帮初一吧。” 兔子魑也是跳了几下就跑到我跟前,然后又直起身子,小爪子张开,像是在保护我的意思。 兔子魑的这一动作甚是可爱,同时也让我心里一暖,看来那么多的大苹果没白喂给它啊。 此时王俊辉那边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抬头又看了看天空,忽然道了一句:“竟然想跑,初一跟我来!” 说完王俊辉就快速往荒舍那边跑去了,我不敢迟疑叫上兔子魑也跟上去。 岑思娴本来也要跟上来。却是被王俊辉吩咐,让她和方均浦两个人留在这边保护徐若卉和李雅静。 我和兔子魑的速度都很快,没几步就追到了王俊辉的身边,他跑的速度不快,甚至是跑几步就会停下来看下四周的情况。 王俊辉看起来很认真,我也不敢去打扰他。 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那废弃校舍的大门口,王俊辉立刻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箓,然后飞快对着那大铁门上就拍了上去。 “嗙!” 一声闷响,王俊辉的符箓就贴在大铁栅栏门上,瞬间一股阴风就从那院子里吹出来,可在吹到大铁门的时候,忽然巨浪撞到了岩石一样。 “轰!”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开,接着那一股阴风就在大铁栅栏门前涣散了。 这样的感觉仿佛是真的让我置身到了泛着汹涌巨浪的海边。那股阴气被挡下来后,王俊辉“哼”了一声道:“小小气浪,也敢在我的紫阶镇宅符面前造次!” 说完王俊辉就推开铁栅栏门,率先一步进步,我领着兔子魑也是紧随其后。 进到院子里。我就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阴风很乱,好像无数股的风浪在院子里蹿动,它们时而相互碰撞,时而去撞击围墙,时而有钻进校舍,弄的这整个荒废的学校声音嘈杂无比。 有狂风席卷杂草的“唦唦”声,又有风浪撞击围墙的“嗡嗡”声,还有风钻进荒舍那些废弃的教室,吹的门窗“咣咣”作响的烦躁之音。 而我心里也逐渐开始随着这些声音变得烦躁起来,不过我忽然想起之前的数次经历,好像很多正主都喜欢用声音影响人的心境。然后把人带到他的幻境中去。 这么一想,我就赶紧收敛心神,运用相气守护自己本心,防止自己心境干扰甚至是迷失。 见我没有中招,王俊辉回头对我笑了笑,像是在鼓励我。 站在这荒废校舍的院子里,杂草和风声都还好说,只是那门窗“咣咣”的碰撞声让我有些受不了,总让我觉得是有什么东西在进出那些教室。 我忍不住问王俊辉:“王道长,正主儿在这废学校里吗?” 王俊辉点头说:“是的,今晚你发现的那五个东西都在这里。” 这校园里阴气流动太快,所以我就有些观察不到那些命气了,由此看来我的水准还是有些不够,目前我的水准也只是能在较为缓和的气中感觉到那些命气的存在。 不等我去仔细估量自己的水准。王俊辉又说了一句:“初一,开阴阳手吧!” 王俊辉这就让我开阴阳手,是不是太早了点,我还没有看到正主儿呢,而且我这阴阳手持续的时间并不太长,如果在开启时间内见不到正主,那我今晚最大的神通依仗就等于是废了。 所以我就犹豫了,王俊辉立刻又道:“初一,相信我,没错。” 我自然选择了相信他,深吸一口气,我捏了一个指诀,然后缓缓伸出双手运动体内的精灵之气,再调动相、道两气开始依次撞击我的各个相门,片刻之后左手极阳、右手极阴也就同时开启了。 等着阴阳手开启后,这院子里的一切我感觉就更加清楚,那几股隐藏在杂乱阴风中的命气我也是一一又辨别了出来,并且很快确定了他们的位置校长室! 觉察到这些我就立刻指给王俊辉,他也是毫不迟疑,捏了一个手诀,对着那校长室一指,然后原地又踏了几下罡步,挥舞了几下桃木剑,最后他猛地一抬右脚往地上一踩道:“急急如律令震!” 随着王俊辉一声呵斥之音发出,我们周围的那些阴气就被震的粉碎,原来还在兴风作浪的阴气,也是忽然安静了下来。 这就犹如汹涌澎湃的湖片,忽然静下来成了一潭死水,而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让人不由有点难以相信。 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整个校舍都安静了下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校长室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我看不到有什么东西,我拿出手电,刚准备那手电去照一下,可王俊辉却摁住我的手,让我手电的光照在了脚下的地上。 而此时我脚下的兔子魑也是“呼呼”的叫了起来。 再接着我就看到校长室那黑漆漆的门口走出了一个闪着蓝光的影子来,那蓝光犹如夜间闪烁发光的翡翠,甚是迷人。 只不过它呈现的是一个人形,那光的颜色虽然迷人,可还是难免让人心中生出诡异。 看着那一团蓝光,我不由问王俊辉:“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是蓝色的光,是杂牌的慑青鬼,所以颜色青的不纯正吗?” 王俊辉摇头:“那东西不是鬼,你认得它的命气吗?” 我往那东西身上看去,它身上的命气,正是我之前在王满生等四个人肚子上的伤口上看到的那股。 这一团蓝色的身影正是杀害王满生等四个人正主。 不过很快我就惊讶地发现,在那股蓝光中,还隐藏着四股命气,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就惊讶地发现,那四顾命气正是属于王满生等四个人的尸体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难不成在耀眼的蓝光下面是四个人的内脏? 瞬间我就觉得那蓝光不耀眼了,而是有些恶心。 看到这些,我也立刻告诉了王俊辉,而我身边的兔子魑前腿已经放到了地上,好像在等我命令,准时随时冲出去似的。 那蓝色的身影在校长室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忽然开始发音说话:“你们是来阻止我的人吗?” 它说话的声音不温不火,不带任何的情绪,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王俊辉看着那幽蓝之光道:“没错,我看不出你身上有任何的戾气,你为什么要杀那四个人,还有你又是何种类别的精怪。” 幽蓝之光慢慢说道:“我没有杀他们,只是帮着他们实现他们的理想罢了,这是我答应他们的,我做到了。” 说着话那幽蓝之光竟然毫不畏惧我们,慢慢地向我们走了几步,我有些紧张,把手电筒扔到一旁,然后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准备迎战,此时我阴阳手的持续时间已经过去四分之一左右,如果再耗下去,我这阴阳手就真的白开了。 幽蓝之光的脑袋晃了晃说:“我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曾经我是人,后来我死了,再后来我就变成这样……” 人死了那不是应该变成鬼吗,可我十分确定,我面前的这个幽蓝之光所形成的人形,绝对不是一只鬼,我发誓! 王俊辉那边也是愣了一下道:“你说曾经是人?可你现在只有虚体,而且又不是鬼类的东西,说你是精怪,可你又没有实体,你……” 王俊辉也有些发愁了。 显然这种东西他也没有见到过,而此时我想起我卜的那个卦,不由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应该让岑思娴过来,卦象显示,她是破这个案子的关键,我们把她留在村子那边,是不是有些决策上的失误啊?”上纵见亡。 不等王俊辉回答我,我们周围的空气中忽然又传来一阵香味,这股香味正是我们刚来那一天闻到的那股味道。 香味传来的时候,幽蓝之光忽然做了一个抬头的姿势,我明白了,那股味道不是属于它的,它对那股味道也很好奇。 片刻之后它又看向我们说:“是你们的同伙偷走了他们的尸体,让他们彻底死去了,不然他们可以跟我一样活过来,复制我的存在,到时候我就不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怪物,是你们杀了我的同伴!” 说着那幽蓝之光忽然挥着拳头对着我们打了过来。 王俊辉挥着桃木剑,捏了一个指诀直接挡了出去。 “嘭!” 随着一声碰撞的声音传来,王俊辉往后退了三四步,而那幽蓝之光则更是夸张,整个身体都倒飞了出去,直接撞进了它出来的那间校长室里。 我心里不由道了一句:“好弱!” 同时我心里也是更加好奇,那幽蓝之光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儿,是人死后变的,不是鬼,又不是尸,那会什么呢? 爷爷曾经说过,有种人可以修炼成人精,俗称老人精,可那要求人是不能死的。 人死了之后要么转生,要么化为鬼、尸,绝对没有第三种存在。 鬼的话,要么是鬼修,要么是孤魂野鬼。 尸体的话…… 想到这里我就忽然心中一个激灵,我好像有些知道那个幽蓝之光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第229章 尸精和阿魏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记得爷爷曾经跟我说过尸体死后的归宿比较特殊,第一种就是最常见的,埋在地下直接腐烂或者拿去火葬。 第二种就是成为各种的尸,比如僵尸、活死人、鬼人、鬼扶尸等,这些有的是纯粹的尸,有的是和鬼结合形成的鬼和尸的综合体。可大类上还能归到尸的概念上来。 而第三种却不同了,而且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已经不能算是尸了,因为它是在尸体腐烂之后,所化的尸气与大自然中的灵气结合形成的一种意识体,这种意识体一般存在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到十几秒的事儿。 我们通常叫这种东西为鬼火,科学上的解释是,人的尸骨中含有磷,在一定在作用下会和空气结合,形成一种可燃气体,然后飘出坟头。而那种气体可燃点很低,所以很容易起火烧起来。 一般过程也都很短,犹如昙花一现,不过颜色幽蓝瑰丽,甚是迷人,当然也会透着许多的诡异。 但是这种科学解释却没有强力的佐证。 爷爷曾经告诉我,这种气体是有意识的,他们的生命形式就是燃烧,通过燃烧自己活下去,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显得命很薄的原因。 而这种气据说是尸体死后,其身上的细胞修炼而成的意识体,所以它已经超出了尸的界限,成了一个新的个体。 尸、鬼都是由人的魂和魄作用产生的。而这种意识体却不同,它是尸体上那些细胞在腐烂的最后一瞬间,单独产生的意识,是一种新生的意识体。 所以它一般被归到精怪类里,从而也有一个名字——尸精。 不过因为它存在时间较短。随着时间关于它的记载越来越少,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甚至这些尸精产生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就消散掉了,其存在的短暂,让人不禁为它的生命存在形式感到悲哀。 转而人们开始用“鬼火”来代替它的称呼,却忘记此时的它与作为人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了。 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王道长,它是一只尸精!”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尸精?” 从王俊辉的表情来看,他虽然震惊,可他好像也是听说过尸精是什么的。 王俊辉打量了那幽蓝之光一会儿不由惊讶道:“本来以为尸精都是昙花一现的存在。没想到眼前这家伙竟然能存在这么长的时间,也怪不得我不认识它,因为我师父都没跟我讲过有存在这么长时间的尸精!” 我在旁边道了一句:“我爷爷也没说过,看来咱俩这次是遇到记载中没有过的异类了。” 听到我们对它的称呼,幽蓝之光闪烁了几下道:“你们说我尸精,这是我这个种群的名称吗?我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尸,我是一只尸精?” 幽蓝之光的声音开始出现一点兴奋之色,它好像对知道自己的类别很开心。 那幽蓝之光此时又站到了校长室的门口,它伸出自己的胳膊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后又重复了一下那两个字:“尸精!” 确定了这正主的身份,我们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本来以为会是什么逆天的大怪物,原来是一只异类的尸精而已。 搞清楚了它的身份,这里的谜团也会逐一被解开。 那尸精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又问我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什么的,你们没有骗我吗?” 她问这个问题,有点幼稚,可我却很认真地给她解释了一下。 听了我的解释,她就说:“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同类,只不过我的同类们没有我幸运,都在产生后不久就消散掉了?” 此时我阴阳手的神通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不过能平安解决这件事儿,不动干戈也是好的,所以我就压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没错,至于你为什么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应该和你产生时候的特殊情况有关,当时你经历了什么,能不能给我讲讲,还有,你不是要让王满生等人复制你产生的过程吗,所以你产生的过程,你应该十分的清楚吧?”上团庄亡。 幽蓝之光点点头说:“的确,我很清楚的记得我出生时候的情况。” 幽蓝之光说着就在校长室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去,然后接着继续说:“我作为人的时候的记忆我有些不记得,我知道,我曾经作为人活着,可我到底做过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我明白幽蓝之光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那会儿它的意识只是它作为细胞的意识,自然不会真的有什么记忆。 幽蓝之光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后来我死了,没有下葬,被人扔到了后山沟里,后来我有种感觉,就是另一个我离开我,那很熟悉的依靠离开了我。” 幽蓝之光的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指支配那具身体的魂魄离体的过程,那些细胞没有了魂和精魄的支持,自然就失去了依靠。 我这么想,那幽蓝之光就往我这边看了看,然后忽然说了一句:“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心里不由一愣,它竟然能够体会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它这样的神通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个深不可测的符箓师,徐铉。 幽蓝之光继续说:“后来我的尸体就被野兽撕扯,它们撕开我的皮,吃光了我的内脏,再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开始变得轻飘飘的,然后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再后来我的影子就开始燃烧,形成了我现在的身体。” 说到这里幽蓝之光继续说:“在我形成的时候,本来我整个身体感觉很快就要消失了,可一股香味飘来,让我那就要涣散的身体,顿时恢复了灵气,后来我便一直这么存在下去,再没有出现那种涣散的迹象。” 我好奇地问幽蓝之光那香气的来源,它直接说:“我那尸体的嘴里,长着一颗类似蘑菇,又好像是灵芝类的东西。” 尸体嘴里长出了东西? 这个我也听听爷爷说过,尸体身上是会长出一种菌类,俗称阿魏,当然这种叫阿魏的药材不是我国新疆地区产的那类药材阿魏,而是传说中可以起死回生的名药——阿魏。 这种药材与太岁同列奇药之列,每克的价格都是黄金的几十倍不止,可谓是有市无价! 如果遇到需要这类药材的有钱人,就是要上千万他估计也会乐呵呵地把钱出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咯噔了一声道:“你的尸体竟然长出了那种逆天之物,可阿魏只对活人管用,为什么对你这个只有虚体的尸精还有作用,另外阿魏本身的味道应该不是香吧,甚至会有些臭……”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是不是猜错了,那尸体嘴里长出的菌类难不成不是阿魏,而是另一种其他的东西? 幽蓝之光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它的气味就是香的,就跟现在一样,只不过它却一直躲着我,不肯见我。” 躲着她?幽蓝之光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长在尸体嘴里的东西还会动不成?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应该不是植物,是动物吧? 我一下又疑惑了起来,赶紧去催问幽蓝之光,而此时我阴阳手的时间已经完全过去了,我身上相气消耗过半,可我阴阳手只是开了一下,基本上没有啥作用。 王俊辉那边依然很笃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催着尸精继续把事情讲下去,并告知她,只要道出事情的因由,他可以考虑放那尸精一马。 尸精看了看王俊辉和我,忽然一笑继续说:“我没有骗你们,那个东西在救了我之后,就忽然长了两条腿一样,从我尸体的嘴里跳出来,然后一溜烟消失在北山沟里,我找过它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它,不过我却能经常闻到它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我又问尸精:“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植物,不是什么老鼠之类的东西?” 尸精很确定地说:“没错,我确定,很像蘑菇,又有点像灵芝,只不过它跑的时候,又有点像黑糊糊的人参,有两条菌类的触手,跑的特别快。” 从尸精描述的形状和生长的位置来看,那就是一株阿魏无疑,可它为什么会跑呢? 难不成阿魏成精了?这是我能猜到的唯一的答案。 可那尸体从扔到后山到腐烂,总共也用不了多久,长出阿魏时间可能不需要太久,可阿魏要修炼成精没个百八十年肯定不行吧? 尸精把事情说到这里,我们又似乎了陷入了泥潭。 可王俊辉那边却忽然道了一句:“或许等我找到发出香味的正主儿,一切都可以真相大白了。” 说完王俊辉又道:“你不记得你是谁,也就是你不知道为何被抛尸到后山,王满生等人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十年前为什么忽然疯掉,还有他们为什么失踪了十年,以及他们为什么要在十年后又回到了这里,希望你能给出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说到这里,那尸精忽然“呵呵”笑了笑,不过那笑声听起来一点也不想笑,反而是像她在念“呵呵”二字,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我感觉我们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我甚至觉得我那一卦卜错了,今晚我们不需要岑思娴照样可以把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而我旁边的兔子魑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它的小鼻子不停嗅啊嗅,仿佛迫不及待要去追寻那香味的来源了。 它是真的馋了! 第230章 骗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尸精诡异地“呵呵”两声,也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继续说:“王满生的疯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是它干的。” 我知道尸精这里说的它,是那只会跑的阿魏。 接着它就给我讲述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十年前王满生跑到这里任教,他才气逼人。说话幽默风趣,而那个时候阿魏偷偷跑到教室的后面去听课,它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新鲜和好奇,所以就被王满生的才气深深地吸引了。 所以阿魏就用它的香气,在深夜里把王满生引到后山陪它聊天,起初王满生也是害怕的,可当阿魏说出自己的情况后,王满生就不怕了,还回去查了很多的典籍。 在得知阿魏的功效和价值后,他就动了歪心思,就想着把阿魏捕捉,据为己有。可他失败了,因为阿魏的厉害程度远远超过他所想。 所以阿魏为了惩罚王满生就把他变成了疯子。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问尸精,那为什么王满生会跑到村口说村里人坏了他修养之类的话,还说要修庙什么的,这是不是阿魏让他说的。 听了我的问题尸精就摇头说:“我不知道,那会儿在远处看着他们在一起,我只要一靠近它,它就会跑,好像很害怕我似的,还有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阿魏,我对它的称呼就是一个‘它’,我那会儿不知道它是什么。就像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我觉得它可能会和我一样有着没有同类的孤独。” “只可惜我想错了,它不需要同类,它跟人也可以交流而且它似乎很喜欢和人交流。” “所以我就学习它,于是我就在王满生被带走后。我就跟着他离开了这里,一走就是十年。” “你跟着王满生走了?”我好奇问尸精,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尸精继续说:“没错,跟着王满生走后不久,我就悄悄让他从疯子变成了正常人,也让他知道了我存在,同时我就问他人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王满生就告诉我说,人最大的理想就是长生不死。” 长生不死,这的确是人人都渴望的事儿。 尸精看着我又是“呵呵”笑了一声说:“你也这么认为对不对?” 我笑着道:“是也不是,人虽然都希望可以长生不死,可有些时候。有些人或者事在我们心里可能比生死更重要。” 尸精对着我晃了晃它那蓝呼呼的脑袋道:“哦,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知道尸精说的他们是指王满生等四个人。 我问尸精,除了王满生之外其他三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儿,它就道:“其他三个都是王满生从路边的流浪者里面拉来的。” 我又问尸精,这十年,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尸精就说:“我跟着他们学东西,他们领着我赚钱,方法很简单,就是我假装鬼去吓人,他们过去把我带走,然后赚一大笔的钱。” “不过王满生也很讲信用,的确教了我很多东西,可后来我就发现,他没什么东西教给我了。我也不愿意和他们合作骗人了,王满生也看出了我这个心思,就跟我说,要和我做最后一件事儿,那就是回这里找它。” “当时王满生说,它是仙草,吃了它可以长生不老。” “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允许王满生他们伤害它,王满生也答应了我,说既然如此,就送我回去,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教给我的了。” “只可惜到了这里后,王满生明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暗中开始寻找它,所以我很生气,就准备把他们变成我的同类,他们不是想要长生不死吗,好,变成我之后不就可以长生不死了吗?” “所以我就杀了他们,然后模仿我死的时候那个过程,我挖了他们的眼睛,其中有两个因为眼珠子粘着眼皮太紧,我就给扯了下来。”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有些恶心,便告诉尸精,不用说的那么详细。 它才继续说:“还有他们的内脏也是我挖出来的,因为没有了内脏之后,才开始变成我这个样子的。” “可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变成我,我想可能是因为冬天,时节不对,所以就准备多等几天试试。” 听到这里我不禁为尸精的智商感觉到着急,它的形成是得了万物造化,是万中无一的机缘,尸精的形成哪有那么容易复制啊,由此可见王满生等四个人都白死了。 我说出了我想的内容,又对尸精道:“那他们的眼珠子和内脏,你挖出来后弄到了哪里,我怎么在你身上发现了那些命气?” 尸精冷不丁地说了句话:“我吃了!” “什么?”我和王俊辉不禁又吃了一惊,虚影怎么会吃东西?还有它为什么要吃了那些人的内脏? 知道了我心中的疑问,不等我开始问,它就直接说:“我在模仿野兽啊,当年我尸体的内脏不也是被野兽吃掉了吗?” 听到这里我看着那幽蓝的尸精就忍不住想要呕吐了。 王俊辉愣了一下又说:“尸精吃东西?也对,我好像听师父说过,有些人在坟地撞到鬼火,如果被鬼火碰到身体的某个部分,看起来可能是被烧了,可实际上却是尸精咬的,严重的,丢个胳膊,甚至腿也可能。” 这个爷爷倒是没有跟我说过,所以我心里还是感觉很新奇。 现在尸精身份,以及王满生等人的死,再以及王满生十年的疯,这十年做的一些事儿,基本上就都清楚了。 我们对这尸精的善恶也有了判别,她跟着王满生行骗于人间,算是作恶,而后又因为异想天开杀了王满生等人,也算是恶。 只是我们也知道她的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是学错了人而已,如果跟着我的话,说不定已经和兔子魑一样,成为我旁边一个善良的好帮手了呢。 尸精看着我道:“你是说我学错了人,我学得那些都是错的?” 我说:“你学了一个自私人的生活,所以你做的所有事儿都是自私的。” 尸精从台阶上站了起来,然后又看了看我道:“你想骗我,你们也想要它对不对?” 我“哼”了一声说:“你跟着骗子学了太多,所以你才会感觉我们在骗你,我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是能看到吗,我是不是骗你,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还用问我吗?” 而此时我们周围的香气更浓了,仿佛那个阿魏已经到了我们附近似的。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我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声:“王道长,初一,你们看看我抓到了什么?” 我回头一看,岑思娴、方均浦、李雅静和徐若卉四个人站在校舍的门口,而在岑思娴的手里拿着黑糊糊的菌类小人,看起来甚是可爱。 而兔子魑在看到那个小人后,忍不住舌头舔了一下鼻子,好像准备要吃掉那菌类小人似的。 我立刻明白了那个就是阿魏,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岑思娴的手里呢,还有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里,他们不是应该在村委会那边等我们的吗? 显然我和王俊辉离开后,他们私自行动了。 王俊辉那边则是皱皱眉头说了一句:“初一,看来这次你又算对了。” 岑思娴等人说话的时候,也是看到了校长室门口那个蓝色的身影,众人皆是吃了一惊,顾不得再炫耀手里的菌类小人,而是问我们:“它是我们今晚要面对的正主儿吗?” 我点点头,可此时那尸精却已经开始变得愤怒了起来:“你们果然是在骗我,你们在这里拖住我,目的就是为了抓它,你竟然能骗过我的心,你个大骗子!” 完了,这下我是彻底跟那尸精解释不清楚了。 岑思娴愣着问我:“什么骗了它,你们骗它什么了?” 我指着岑思娴手里的菌类小人说:“我刚说完我们不是来抓它的,你就逮着这东西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你说我骗尸精啥了?” 本来我和王俊辉有可能兵不血刃收了那个尸精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必须动手了。 而岑思娴也觉得自己似乎是帮了倒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对不起!”上团医号。 现在没时间问岑思娴他们是怎么抓着那菌类小人了,因为那尸精已经化为一团蓝光直接对着我扑了过来,王俊辉毫不迟疑,桃木剑往前一打,就把尸精给打的滚了过去,倒回去十多米远。 不过它很快又站了起来,它简直太弱了,跟它所散发出来的漫天煞气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难不成它还隐藏了实力? 而此时岑思娴手里的那个菌类小人忽然开口说话:“住手,不要再打了,再打它我就生气了。” 这菌类小人一开口说话,我忍不住愣住,因为她的声音和尸精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儿?? 双胞胎?不对,如果是双胞胎,也应该是两个菌类小人,或者两个尸精,怎么会生出两个不同品种的家伙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菌类小人,它绝非精怪之类,而是属于鬼类。 跟植物结合的鬼类,难不成是一个魍?一个菌类的阿魏魍? 我忽然明白兔子魑为什么那么兴奋了! 第231章 固执的尸精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阿魏魍护着尸精,加上它们的声音又极其相似,我一下就明白了,形成阿魏魍的鬼和化为尸精的尸体是一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感叹,当初死了之后被扔到后山上的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浑身都是宝呢? 听到阿魏魍的声音。我们这边停止了动手,尸精那边也是忽然不动了,它看着阿魏魍道:“你在保护我吗,你身上一直有种可以让我继续依赖的感觉,你是之前离开我的那个我吗?” 尸精的这句话说的很别扭,我差点就思维混乱了。 阿魏魍在岑思娴手里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就只能叹了口气说:“我一直不想承认你的存在,就是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主体,你虽然是虚影,可你却是人形,而我却不是。我的鬼在离开的身体不久,因为没有依靠,眼看着就要散掉了,无奈之下,只好附着在从嘴里长出的这个阿魏上,谁知道只过了一天我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本来我不想离开这个尸体,我想守着,想要变回人的形态,可却等到了你的出现,你出现的时候,我真是吓了一跳,可看到你快要消散的时候,我的身体就不自主的散发出一种味道救了你。” “可你要知道。我心里是不想救你,因为你的那个人形的身体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可是却属于了你。” “我想着杀了你,可我却下不了手,毕竟咱们也算是同根而生。所以我只能躲着你。” “这一躲就是将近百年,可谁知道十年前你却跟着那个骗子离开了这里,本来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可没想到你十年后竟然带着四个骗子又回到了这里,他们想要害我,于是你就杀了他们,我当时就发现你变了,你不再是当年那个善良而单纯的你了,你心里已经有了恶了一面。” 阿魏魍这么一说,那尸精就转了一下脑袋说:“善,恶?” 阿魏魍继续说:“没错。我们本来应该是最善良的存在,可是你却玷污了我们的善良。” 尸精看着阿魏魍道:“你知道我们过去的事儿?能不能讲给我?” 阿魏魍看了看我们这边,因为我们现在在和尸精斗法,如果它要继续讲下去,那我们双方的斗法必须全部停下来才可以。 我和王俊辉同是点了点头。 接着阿魏魍又说了一句:“还有它,你让它不要盯着我,它是我的天敌!” 阿魏魍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菌类触手指了指兔子魑。 我只好抱起兔子魑,把它递给徐若卉,让徐若卉看好它,兔子魑则是十分的不愿意,不过却没有去悖逆我的意思。 兔子魑被抱走了,阿魏魍又提了一个要求:“我不要她抓着我,我要你抓着我,你既然不会伤害一只魑。那肯定不会伤害我这个魍,我感觉我们是同类。” 同类?我那一点像是魑魅魍魉了?这阿魏魍这么一说,我心里有点不大愿意了。 还有让我抓着它,这个条件我有些不敢答应了,我的本事本来就不太厉害,如今使用阴阳手又耗去一半的相气,再加上我又不知道它的神通如何,万一太厉害,一会儿它在我手里忽然发威,我该怎么办? 见我犹豫,王俊辉却催促我说:“初一,拿着吧,如果它敢造次,我分分钟把它抓了喂兔子魑。” 听了王俊辉的话,我就放心了几分,而兔子魑那边则是使劲的点头,好像在说:“喂我,喂我,喂我!” 看到兔子魑的动作,我不禁噗哧笑出声来,身上的紧张和担心也是散了不少。 我走到岑思娴的身边,她有些不情愿的把阿魏魍交到了我手里,我没有去抓它,而是张开手心,让它站在上面,而它也是真的没有跑,就在我掌心坐了下去。 近距离看着这只阿魏魍,我才发现它的身体很像灵芝,脑袋很大,像一个灵芝头,腿和胳膊都是菌类的触角,不过都在顶头都分了五根很细很长的小触角,像是手指和脚趾。 而那些触角的程度,看起来比它那只有十来公分高的身体还要长。 它的那些触角因为很长,都耷拉在地上看着就有些邋遢,所以阿魏魍身上的那二十根极细的触角就全部在它身子附近漂浮着,时不时舞动一下,那绕着弯子的线条,格外好看。 它在岑思娴手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一堆触手在一旁散落,样子狼狈不说,那触手还像虫子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由此看来它好像还是很喜欢在我手里待着的。 当然它是在我的右手上,这估计也跟我刚开完阴阳手,右手上还残留一些极阴之气的缘故吧。 说不定还是我的极阴之气滋润了它,才让它的触手变得如此的美丽。 我这么想的时候,那阿魏魍也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触手,然后又看了看我,仿佛是被我猜中了。 它对我笑了笑,然后转头才对尸精那边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名字?” 尸精点头。 阿魏魍就说:“我们是仡佬族人,叫竹谣,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贵州一代。” 刚才听阿魏魍和尸精的对话,我已经知道,它们共用的身体是一百多年前的人,那会儿应该是清末。 尸精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呆呆地重复了好几遍:“竹谣,我叫竹谣,竹谣,竹谣,好好听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不错,可也没有到了尸精说的那么夸张的程度,它之所以觉得好听,是因为它自形成以来从来没有过一个名字,这是它的第一个名字,它心里自然开心和兴奋。 阿魏魍继续说:“本来我是想着这个名字我独占了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也是我一直逃避你的原因之一,因为如果跟你分享了我的名字,就我不再是那个唯一的我了。” 尸精丝毫不因为这个生气,反而是很感激地对阿魏魍说:“谢谢你,谢谢你告诉我这个名字,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名字,我真的很兴奋,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依靠。” 我忽然明白了,尸精对阿魏魍的依赖,来自它还是细胞的时候,对竹谣魂魄的依赖,现在主要的鬼到了阿魏的身上,形成了阿魏魍,所以尸精对那魂魄的依赖,也就转嫁到了阿魏魍的身上。 那种依赖就好像是孩子对母亲! 这也是今天晚上尸精语气变化最大的一次发音。 阿魏魍这边的触须也是又快速的舞动了几下,像是被尸精的这些话触动了。 见阿魏魍这边不说话了,尸精继续说:“还有呢,你继续说啊,我们生前是什么样子的,我们是做什么的,还有我们为什么会被人抛尸后山?” 阿魏魍沉默了一会儿说:“在清末的时候我们仡佬族出现了一次大规模的人口衰减,我们就是在那个过程中死掉了,那会儿我们的寨子因为临近安大土司寨子,所以受到他的统治,安大土司是彝族人,那会儿全国都很动乱,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安大土司就要我们宅子所有的村民都改族。” “我们竹姓的族长大人不同意,就带着我们竹姓的仡佬族民众反抗,可我们的实力差安大土司太远,当年雍正皇帝改土司为朝廷流官的时候,多少苗寨的土司都被打倒了,可却偏偏没有动他们,所以我们这些人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 “我们死了很多人,一部分人被抓去做奴隶,而我们的那身体就不幸被抓起去做了奴隶,后来安大土司的兵要玷污我们,我们抢刀杀了那个士兵,他们就把我们杀了抛尸到了后山沟。” “说到这里阿魏魍身上触手的摆动频率就温和了许多,看起来十分的伤感。”上女私圾。 我心里也是感慨,生活在那样的年代也真是竹谣的悲哀啊。 尸精那边顿了一会儿说:“安大土司还活着吗,我要去找他报仇?” 阿魏魍笑了笑道:“你跟着王满生那个骗子那么多年,他没有告诉过你吗,时代已经变了,安姓的土司早就绝迹了。” 听到阿魏魍的话,尸精忽然在原地蹲了一下。 阿魏魍问它怎么了,它就往我们这边看了看说:“忽然弄清楚了这些事儿,我感觉好空虚,这里,很空……” 本来我以为尸精会指一下自己的心脏位置,可它却看起有些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魏魍愣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可那尸精却忽然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我只要吃掉你,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你知道的那些事儿,也都是我的了,我要吃了你!” 尸精忽然开始发狂,这是怎么回事儿?阿魏魍不是它的依靠吗? 不等我反应过来阿魏魍叹了口气道:“看来你跟了王满生那个自私鬼十年,你彻底变了,你心中的善良已经完全被邪恶给吞噬了,你就像当年的安大土司,他抢了我们仡佬族的一个寨子,而现在的你却想着要抢走本来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尸精怒道:“我也叫竹谣,为什么你有的记忆我没有?” 阿魏魍摇了摇头,晃了下自己身上的触角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意识体,我们有着各自的东西,你知道的,我未必知道,我知道的你未必了解,这样我们才是各自的自己,如果我们完全都一样了,还我们两个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尸精“哼”了一声说:“我不管,既然同时存在没有意义,那我就吃了你,只留下我就好了!” 这尸精就好像是一个不懂事,而又执迷不悟,不听劝告的孩子,让人恨的同时又让人有些不忍下手。 第232章 谁吃谁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面对尸精忽然发狂,我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阿魏魍则是挥动那二十根长长触手忧伤地叹了口气:“唉!” 王俊辉再次亮出桃木剑挡在我的跟前,而此时岑思娴则是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然后掏出我见她用过的那个小铃铛来,不过她这次掏出的不是一个,而是直接扯出来一串,我看了约莫七八个的样子,全部系在一根红绳上。 那一串铃铛出来顿时就“叮铃铃”的乱响,我手中的阿魏魍好像很讨厌这种声音,所有触手缠在一起,把自己裹成了一个黑色的手掌大小的蓬松小球。 而兔子魑那边也是很讨厌这种铃声,把耳朵往下一耷拉,两只小爪子也是使劲在耳朵上摁了下去。 这次不等我说话,岑思娴便先开口说:“初一,今天你在旁边看着,这一战我和王道长来。” 我看了看王俊辉,他看了一下我的状态就点头说:“初一。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顺便和方均浦一起保护好雅静和若卉。” 我点头又退了几步,到了徐若卉那边。 退到这边的时候兔子魑就对着我手中的阿魏魍“呼呼”了两声,我则是对兔子魑说了一句:“它不是你的食物,莫要再打它的主意了。” 兔子魑有些不甘心的把脑袋耷拉下去,一副很丧气的样子。 再看尸精那边,它身上的蓝光忽然大盛,顿时周围的阴气、煞气成倍的增加。 而这校园里那本来已经涣散了的阴气忽然又开始“兴风作浪”,不一会儿那一股股的风浪,就把这院子里所有的枯萎的杂草都吹的匍匐倒地,甚至有一些长的不牢靠的被连根拔起,在这院子里随着阴风在空中乱飞。 杂草的根上还带着土块,如果被那玩意儿砸一下。肯定疼的不轻,所以我就一直专心注意着那些杂草,防止它们向我们飞来的时候,躲避不及。 “呼!” 本来双方都在蓄势,没有人先动手。随着这院子里阴风和煞气越来越重,那尸精便最先等不及了,它再次化为一个光团对着我这边扑来。 我一下明白了,它要对付的不是我,而我手里这个阿魏魍。 不等那尸精靠近我,岑思娴晃了一下手中的铃铛,然后猛的往前一跳就挡住了尸精的去路,那尸精好像跟不愿意去碰那些铃铛,就换了个方向绕过岑思娴,继续想着向我靠近。 可它刚一换方向,王俊辉桃木剑再次封住它的去路。一剑又将其打飞十多米。 尸精虽然被打退,可为了以防万一,我念了几句咒语,把古魅从金牌里召了出来,自从上次受伤之后,我主动找她说过几次话,可她都没有理我。 好在念咒之后,她还是很很听话的出来,不然我都要以为我那个金牌已经空了。 古魅依旧是那一身的青纱长衫,落地之后,她看了看我,然后微微不悦道:“有只魑就算了,你身上现在又多出一只魍来?哼!” 我明白古魅为什么讨厌魑魅魍魉中其他三个,因为这四个鬼物的延伸体中就只有古魅是虚体。其他的全部都有属于自己的实体。 看了看古魅,我就说:“这次不用上去帮忙,在这边保护我们就好了。” 古魅轻轻“嗯”了一声,挥了一下手中的长袖,顿时我们周围的阴风就弱了不少。上女叼血。 古魅看着那一团青光,脸上也是有些迟疑,显然她有些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我在旁边就给了简单介绍了一下尸精。 古魅点点头不吭声了。 我记得她以前出来的时候话很多的啊,怎么这次出来变得淑女了,还是说,她还在因为我上次没有解开血印害她受伤而生气? 可是我发誓,我真不知道那血印怎么解啊,青衣邪道没教给我啊。 我这边乱想的时候,岑思娴已经一个人对着那尸精冲了上去,不得不说,这岑思娴道行虽然不及王俊辉,可也不弱,甩着自己手中那一串铃铛,逼的那尸精东躲西藏。 看那尸精节节败退,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它身上煞气,阴气这么重,为什么一打起来就显得格外的弱呢?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阿魏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阿魏魍收起触手,那个灵芝一样的小脑袋从触手围成的小球里钻出来,再深吸一口气说:“因为我能压制它的力量,如果我收起这周身的香味,那些煞气,阴气全部都会为它所用,它的命因为我得到延续,却也始终受到我的限制。” 接着阿魏魍又道:“或许从我给它延续了寿命之时就是一个错误吧。” 说着阿魏魍就在我手中站了起来,它的触角抖动了一下,然后显得格外精神。 看样子它是准备亲自出场了。 看到这阿魏魍的样子,方均浦就道:“初一,小心点,别让它跑了,我们是好不容易在后山才抓到它的。” 阿魏魍“哼”了一声道:“我若不是为了牵制它,你们那里有机会抓到我,如果我想要跑,只要我在放开对它的压制,以我藏匿身影的神通,你们又怎么能找到我,别忘了,你之前去找过我,从我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四五遍都没发现我。” 阿魏魍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天闻着香味去找它的情景,随着香味消失,不光是我们,就连兔子魑也是无计可施了。 由此看来,这阿魏魍没有骗我们。 所以我就缓缓蹲下,把它放到地上说:“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儿,还是你们自己解决。” 阿魏魍回头看我:“你不怕我跑了?” 我笑着说:“怕什么?你又不是我的犯人,你在这里一百多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在我们清除之列。” 阿魏魍又道:“可我是阿魏,价值千金的阿魏!” 我再次笑了笑说:“我很喜欢钱,你再说下去,说不定我真动了贪心了呢,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去办你的事儿吧。” 阿魏魍点点头,“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它的小触手在地上捯的也别快,一溜烟的功夫就蹿到了尸精的前面,不等岑思娴继续逼近尸精,阿魏魍那长长的触手就忽然又变得更长更细,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一样,直接把尸精给缠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愣住了。 这阿魏魍的神通还真是不弱啊! 那尸精被阿魏魍的触手缠住之后,那触手就开始逐渐紧缩,那尸精的体积也是跟着紧缩。 看到这一幕岑思娴就对着我这边回了回头,虽然她看不到我,可她却能感觉到我的位置,很显然,她是在询问我怎么回事儿。 我直接道:“这是它们两个的事儿,让她们自己解决吧。” 看到这一幕,王俊辉更是直接收了桃木剑,捏了个指诀没有再出手的意思。 而且今晚王俊辉出手的次数不多,加起来怕是还没有岑思娴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施展的本事的多。 听了我的话,岑思娴也就往后退了几步,仔细感知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那尸精在被阿魏魍挤压的时候,自然是拼命的挣扎,可它那么大的力气,却是无法挣脱阿魏魍那些纤细的触手,反而是越来越近,一会儿的功夫尸精的体形就变得不足原来的一半了,而此时尸精的体形还在继续减小。 尸精见挣扎不开,就直接问阿魏魍:“你要吃了我吗?” 阿魏魍道:“你命的延续是我给的,现在你走上了邪路,那我只能把我给你的东西再收回来。” 尸精又是“呵呵”干笑了两声道:“是这样吗,我又可以回到你的身体里了吗,我可以继续依靠你了吗?” 听着阿魏魍和尸精的对话,我才有些明白,原来尸精不是被挤压小的,而是那减小的部分被挤进了阿魏魍的嘴里,被它给吃掉了。 再接着我就看到阿魏魍那些本来黑糊糊的身子竟然开始发出一丝晶莹剔亮的蓝光,还有它那些纤细的触手,也是一点一点变成了蓝色。 尸精放弃了抵抗,剩下的那一半只用了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就被阿魏魍完全吃到了肚子里。 阿魏魍吃完了尸精,触手也是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它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闪着蓝光,犹如碧玉一样的菌类小人,比之前黑糊糊的它要更加的漂亮了。 吃掉尸精之后,阿魏魍没有逃跑,而是原地把触手卷起,整个身子就化为一个蓬松的蓝色小球来,岑思娴靠着感觉想过去捡那个小球,可是它却闪着蓝光,犹如一个夜明珠一样从地上漂浮了起来。 我就发现,原来它脚趾的触手还有四根没有收起来,左右各两根,那些触手在空气中微微摆动,那阿魏魍的身体就漂浮了起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它在水中游动似的。 它就好像一只蓝色的水母。 这阿魏魍漂浮起来后没有逃离,而是缓缓飘到我跟前,我下意识伸出右手,它就真的安静地落到了我的右手上,然后把余下的四根纤细的触手也收了起来,然后彻底变成了一个蓝色的晶莹剔透的小球。 第233章 大礼相送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手里这个晶莹剔透的蓝色小球,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它的意思是要跟着我了吗? 如此一来,我身边魑魅魍魉魈五鬼之中就有了三个! 见我原地发呆,王俊辉就道了一句:“初一,你这次捡到宝了。这阿魏本来就是传说的奇药,如今又成了魍,那它的价值就更加不可估量,还有刚才它的神通你也看到了,竟然可以吃下一个尸精,你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此时岑思娴却显得有些不高兴,毕竟这阿魏魍是她抓到的,如今却成了我的宝贝,换我是她,我也会不高兴。 可这宝贝现在在我手里,让我老老实实交出去,我也是一百个舍不得。 所以岑思娴又往我这边看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缩了缩手,想要把阿魏魍给藏起来,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岑思娴看了我一会儿,当然她是看不到我的,她只是面向我而已。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其他人也不开口,好像都在等岑思娴表态,过了一会儿她就收起那一串小铃铛道:“算了,就算勉强把它捉到身边,它肯定也不会听我的,最后的下场多半也是拿去做药材,你收着或许有更大的用途吧。” 说罢她就又沉了口气,听她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放弃跟我争抢了,我也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阿魏魍,然后才对岑思娴说了声:“谢谢。” 觉察到自己的动作,我才知道,我也是很自私的啊。 所以我就下意识挠挠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收好了那阿魏魍,古魅也是钻回金牌里,王俊辉和岑思娴也是同时过来,岑思娴这才简单说了一下,他们原来在那边等的时间长了,就想着过来找我们,本来他们以为我们去了后山,就直接去了后山,然后碰巧抓到了阿魏魍,再到学校和我们碰面。 也是因为岑思娴捉到了阿魏魍,所以这案子才能提前结束。不然我和王俊辉还真不一定能顺利解决掉那只尸精。 这里几乎所有的事儿都真相大白了,我们也没在学校多待,就回到了村委会那边。 此时已经凌晨四点多钟,我们也没再睡,就凑到一起把整个事情都过了一遍,这件事儿差不多就可以结案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岑思娴就对我说:“初一,王道长,跟你们两个合作简直太荣幸了,本来我觉得这个案子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完不了的,可这才是我们来这里的第三天,简直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而我这边也是把岑思娴的功劳吹嘘了一顿。 相互吹捧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也就到了五点多钟,现在已经是冬末。天已经亮的比较早了,再一会儿就能看到光亮了,我们也就没有再去睡觉的意思。 我直接在村委会的门前做起了早间的功课,一通相气的运动之后,我就觉得身上的气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本来到了收势的时候,可我却怎么也收不住那股势头了。 那些相气、道气在精灵之气的诱导下,竟然继续在我的各处相门奔走,我心里清楚,这绝对不是开启阴阳手的那套相门,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随着那些气不断奔走,我就感觉它们的体积好像又大了几分,难不成是我要突破六段气了?上女鸟划。 王俊辉和岑思娴最早发现我的情况,不由同时问了一句:“初一,你要进阶了?” 我点头苦笑说:“恐怕是,可这次升阶,我好像有些控制不住的样子。” 王俊辉走到我跟前看了看,然后没出手,只是微微道了一句:“初一,沉住气,试着去控制那些气,一定要用你的意识去主导那些气,不让那些气乱掉,不然你这次升阶怕是要失败。” 失败?我可不想错失这次机缘,赶紧去联系体内的精灵之气,那精灵之气有我的意识,很快我联系到了它,并勉强控制住它。 控制了精灵之气,道气和相气胡乱冲撞也是受到了一些控制,我把那些气全部押回自己的灵台,可它们却十分的不安稳,似乎总想着突破灵台到我身体各处乱撞。 我控制那些气全靠自己的意识,可这次的气好像厉害过了头,我脑子被撕扯的极疼,我觉得如果我再压不住那股气的“胡作非为”,我这次升阶就要彻底失败了。 就在我感觉都要裂开的时候,我忽然感觉一阵相气把我整个人围绕了起来,接着清香入鼻,顿时我整个人就清爽了很多。 我脑子里那股撕裂之痛也是减轻了不少,没有了那撕裂脑子的疼痛,我自然有精力去压制那些气的暴动。 很快它们就老老实实的在我的灵台位置稳固了下来,然后再平和的散去,我知道我的相气已经升到黄阶六段了。 见我升段成功,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向我表示恭喜,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没有闻到那股香味,我回头看了看一晚上没有摘下来的背包,里面的阿魏魍好像微微动了一下。 刚才是它在帮我吗? 它的本事再一次让我折服,这玩意儿不简单啊。 此时我身边的香气都散掉了,回到众人身边,大家再次向我表示恭喜。 而徐若卉则是过来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现在还是冬天,出了汗,要及时擦掉,不然容易着凉和感冒。” 徐若卉过来的时候,她怀里的兔子魑就探着头想用小爪子捯饬我身后的背包,我瞪了它一眼,它才老实地收回小爪子。 看到兔子魑这德性,我和徐若卉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 这个案子我们没有废多大劲,反而是让我收获不少,阿魏魍,黄阶六段的相气,看来这次对我来说,是一次莫大的机缘啊。 天亮之后,我们就去找了余村长,告诉他们我们结束了这案子的调查,找到真凶了,这就要回去实施抓捕。 余村长本来想着打听一下谁是真凶,可岑思娴一句需要保密,余忠国也就不问了。 从这里离开,我们先去了一趟本地的县局,这次我们没有再去看什么尸体,我们在办公室喝了一会儿茶,岑思娴去另一个办公室跟一个人说了十多分钟的话,然后我们就一起离开了这里。 用了十多个小时我们也就返回了成都,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可蔡邧还是亲自在他经营的一家茶楼给我们接风,本来我是想着不去的,本来赶了一天路。 可蔡邧却说有重要的事儿要跟我说,而且还要送我一份礼物。 我一听有礼物收,也就同意了。 到了茶楼这边,蔡邧、陈婷婷、高俭良和秦广四个人一同在楼下迎接我们。 看到高俭良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毕竟我们来西南的第一个案子与他的合作并不是很愉快。 至于秦广,他能一跃成为蔡邧手下的核心要员,多多少少沾了我和王俊辉不少的光,所以在看到我们后,秦广就很热情的最先迎了过来。 打了招呼我们就进了茶楼,因为此时茶楼里已经没什么人,我们就直接在楼下找了一个能看到街景的敞亮位置坐了下去。 两壶好茶上来,我就问蔡邧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说。 蔡邧笑了笑说:“其实重要的事儿和我送你礼物是一档子的事儿。” 我也是跟着笑了笑让蔡邧不要卖关子了,赶紧说,他就继续道:“初一,你觉得这个茶楼怎样?” 我看了看说:“应该很不错吧。” 蔡邧继续说:“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谈的事儿,我准备把这间茶楼送给你和王道长,交给你们经营。” 听蔡邧这么说,我就愣住了?王俊辉那边也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送我茶楼,这茶楼所在的地段不错,送给我的话,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见我愣住了,蔡邧继续说:“初一,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在西南能在短短一个冬天就忽然有了一个堂口,你和王道长功不可没,这茶楼送你们本不算什么的,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不算什么?我觉得这是蔡邧在打肿脸充胖子,他只有自己一个堂口,那真正属于他的实业就更少之又少了,他能送一个茶楼给我和王俊辉,那基本上就等于是下了血本。 不等我们说话,蔡邧继续说:“我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拉拢你们,继续稳固咱们的合作,二位也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特别是王道长,更是道家楷模,所以我蔡邧也是明话明说,还希望二位能够接受我的这一番心意。” 王俊辉犹豫了一下说:“可我和初一都不懂经营啊,初一还好点,卖了很长时间的花圈寿衣,可茶楼我们从来没干过啊,总不能把这么好的一个地儿让初一做回老本行吧?”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忍不住有些脸红了,蔡邧则是笑笑说:“这个不打紧的,这里的伙计还是原来的伙计,该怎么经营还怎么经营,只是这里以后的收支却是要你们费点心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蔡某保证,这茶楼稳赚不赔。” 怕我们不答应蔡邧继续说:“另外初一,这也算是我送给你和若卉的结婚贺礼,这离五月份也不远了,到时候再送,你们还需要再熟悉其中的流程,新婚的你们怕也是没这个时间,倒不如提前送了。” 蔡邧说了这么多,我是真的有些动心了,可要收了蔡邧这茶楼,那我就真和他成了一条线上同生共死的人了。 不过现在再想想,就算不收,好像也差不多是这样了,所以我看了看王俊辉,他点头后,我就道:“好了,这礼我们收下了。” 第234章 故人到访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见我说同意收下茶楼,蔡邧表现的比我和王俊辉还高兴,立刻让高俭良给我们办理接下来的手续,好像生怕我们反悔似的。 蔡邧此时往岑思娴那边看了几眼,表情不经意地变了变,不过不是往坏里变。而是往更好的地方变。 我有些明白了,岑思娴在灵异部门的西南分局份量肯定不轻,而她又主动跟我们交好,还很卖我们面子。 这样一来,只要和我们关系交好,那就等于变相地和岑思娴交好,和整个西南分局交好。 以净明派在西南的地位,它和西南分局的关系肯定不错,但那是明净派的,西南分局如果要找明净派的人合作,肯定是蔡邧的父亲,以及四大长老家族,很少有机会找上蔡邧。 毕竟他手下的势力才一个堂口而已。 如此想来蔡邧的目的似乎很复杂。可不管如何,收下这个茶楼至少可以让我们之后的生活变的有保障一些。 说到生活保障,我才想起来,我似乎还欠着林志能钱呢,等我回去后,我得先把钱从网上给林志能打过去。 这茶楼的交接肯定不是一晚上完成的事儿,我们谈妥了这些事项,先简单签了几个字,就回住处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王俊辉提醒我:“初一,你收下蔡邧茶楼,那你和蔡邧就等于是一条线上的人了,他虽然是明净派的少主,可从目前西南的形式来看,等着蔡邧父亲的位子让出来后,那门主的位置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如果蔡邧败了。那我们在西南的处境可就难受了。” 我笑了笑看了看旁边的徐若卉道:“我不怕,以后我可是海家的女婿,就算蔡邧倒了,不是还有海家吗。” 徐若卉也是笑着问我:“这么说。你都做好吃软饭的准备了?” 我笑着说:“是啊,谁让我老婆能耐这么大呢……” 随意调侃了几句,我们心中也就不想那么多,那些毕竟是以后的事儿,先把眼前的事儿都办好了再说。 在想到我和海家的关系的时候,我就觉得蔡邧拉拢我,肯定也有这一方面的意思。 综合之前的种种想来,我在蔡邧这边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也难怪他会下血本送我和王俊辉礼物。 次日高俭良拿着一些文件跑到我们的住处,我和王俊辉自然是又签了几张的字,弄好了这些,高俭良又在这边跟我们说了一会儿,不过都是一些向我们表示歉意的话。 看在他忙前忙后的份儿上。我们自然也就不是那么计较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蔡邧的案子基本都给了自己的堂口,交给他手下的那些人去锻炼了,用蔡邧的话说,等着一些案子,他们手下的解决不了了,我和王俊辉再出手。 换句话说。我俩现在专门是用来解决疑难杂案的。 至于岑思娴那边,也没有什么值得和我们的合作,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和王俊辉就真的做起了小老板,专心管起了茶楼的一些事儿。 其实我们也管不了茶楼的什么事儿,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模式运营,业绩也不错,我和王俊辉都没有经营茶楼的经验,自然还是按照蔡邧之前的老路子走。 在茶楼忙活了几天,我和王俊辉觉得没意思,也就懒得再过问茶楼的事情了,回到家里他忙着修道的事儿,我则是忙着修习相气和一些五、六段气的神通。 时间转眼就到了阴历三月份,这是个春回大地的季节,人们身上的衣服也是逐渐开始减少。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兔子魑和阿魏魍的关系调节好。 因为兔子魑总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去想要吃掉阿魏魍,可阿魏魍毕竟有着一百多年的道行,远比兔子魑厉害的多,所以每次兔子魑跑去都沾不到什么便宜。 不过魑毕竟是五鬼之首,阿魏魍在心底还是有些惧怕兔子魑的。 为了不让它们打架,我废了好多心思,比如给兔子摆事实讲道理,然后让它试着和阿魏魍做朋友,可结果却不太明显。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还是徐若卉想到了办法,那就是改善兔子魑的伙食,从此之后我的这只小兔子苹果都不吃了,改吃更贵的水果了。 同时这段时间我们也发现,原来阿魏魍也是需要进食的,不过它对食物丝毫不挑剔,就是泥土和水,好喂的很。 两者的伙食一比较,兔子魑立刻感觉到优越感,也就不和阿魏魍闹了,甚是还拿水果皮喂阿魏魍,阿魏魍也不挑食,还真把兔子魑吃剩的水果皮都吃光了。 不过就算是吃水果皮的时候,阿魏魍也必须要吃一些土…… 看着这么好养活的阿魏魍,我忽然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到了三月三的这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刚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人问我:“初一孙子,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不是我爷爷的,所以对面这么一说,我就生气了,立刻反驳一句:“找死啊!” 说完这句我有些后悔了,那声音是一个长辈,而且好像有些熟悉,好像是…… 不等我想起来那边继续道:“呦呦呦,初一到了西南脾气变大了不少了,怎么连你鹭爷爷都不认了,我送你的念珠白送了?” 鹭大师?贠婺小和尚的师父? 我赶忙道歉道:“鹭大师,你那句话说的有点像是在骂人,我就情不自禁地回了一句,您别生气啊,对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鹭大师那边笑道:“我和贠婺在成都,身上钱花完了,找你借点钱。” 我一听鹭大师和贠婺都到了成都,心里自然更加高兴,就问了他们现在的位置,然后赶紧告诉王俊辉,让他开车载着我们去接鹭大师和贠婺。 到了地点,隔着一条马路,我就看到鹭大师穿着一件破旧灰色的僧衣,挎着一个僧侣袋子,脚下的鞋都已经露出了两个拇指,样子甚为寒酸。 而一旁的小和尚贠婺,蹲在地上,背包扔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小汽车玩的不亦乐乎。 贠婺身上的衣服要比鹭大师的好很多,不过却也是很脏了。 鹭大师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大能,怎么会混的这么惨呢,难不成是在北方遭了什么变故? 可听他老人家给我打电话的语气来看,似乎又不是。上斤狂血。 到了鹭大师跟前,我和王俊辉自然赶紧行礼打招呼,而贠婺在看到我之后也是开心的很,把手里的玩具塞回书包里,然后就跑过来抱了我一把。 我摸了下贠婺的光头道:“鹭大师,你们这是?” 鹭大师笑道:“先找个地儿给我们弄点吃的,我们一天没吃饭了。” 听鹭大师这么说,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个餐馆,给两个人要了两碗素面。 这面没有任何的荤腥,只有水、面和几棵青菜,可就算是这样鹭大师和贠婺也是吃的津津有味,鹭大师一个人吃了两大碗,小贠婺一个人吃了三大碗。 吃完之后师徒俩不由都摸了摸肚子同时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等着鹭大师和贠婺都吃饱喝足了,我和王俊辉才询问鹭大师到底是什么情况。 鹭大师笑道:“也没啥,我就是带着贠婺下山感受下人间的疾苦,出门的时候我们身上本来是带着不少钱来着,可钱却是让人都给骗了去了,所以我俩就靠着化缘一路到了成都。” 看着鹭大师我不由纳闷道:“鹭爷爷,你被人骗了还这么高兴?” 鹭大师笑道:“不是我被骗的啊,我把钱给了贠婺,是他让人把钱骗走的,我何必为了贠婺的过失而让自己懊恼呢?” 贠婺那边则是笑了笑说:“钱,没了,他,有了,赎罪,救人!” 李雅静忍不住猜测道:“难不成贠婺小和尚,知道那个骗子是好人,要拿着钱去救人,所以才心甘情愿被骗的?” 贠婺摇头说不是。 我则是试着猜测了一下:“贠婺,是不是这样,你看出那个人,如果没有钱,就会去伤害别人,做一些更严重的错事儿,所以你就故意让自己的钱被骗了,他有了钱,就不会再去做更严重的错事儿了。” 我说完贠婺就点头说:“嗯,他要杀人,罪孽,我,救他!” 贠婺说到这里鹭大师也是道了一句:“贠婺的佛性很强,能看透人心的善恶,以及即将发生的一些善恶之事,他阻止了一场大恶,而那个骗子接受了贠婺的钱,那就等于受到了贠婺的渡化,贠婺的佛性已经开始影响那个骗子的本心了,他会渐渐地改过自新的。” 鹭大师和贠婺的做法太让人感动了。 不过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恐怕更多人会觉得鹭大师是一个大神经病,然后带了贠婺这么一个小傻子。 可是我却知道,贠婺很聪明,甚至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聪明,因为他的世界里只有善良和快乐。 试问这个世界上,又有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能活的像贠婺那般的随性和快乐呢?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去摸了摸贠婺的光脑袋。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王俊辉就问鹭大师这次到成都还有别的事儿没有,鹭大师收住脸上的的笑容严肃道:“本来是没事儿的,可现在看来怕是有了。” 说着鹭大师看了看小饭馆门口,我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这个人我认识,就是引荐我们和田士千见面的那个萧正。 从鹭大师的表情来看,他似乎也认识这个萧正。 第235章 大爱如一缕尘埃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萧正我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忽然跑到成都来了呢? 而萧正则是对着鹭大师笑了笑道:“鹭大师,可算等到您了。” 我忍不住回头问鹭大师:“鹭爷爷,你们约好了的?” 鹭大师摇头说:“没,他自己找上门的,我就说我最近右眼皮老跳。原来是被这个家伙缠上了。” 鹭大师似乎很不喜欢萧正,话语中满是对萧正的成见。 萧正则是恭敬地对着鹭大师行了一个佛礼,然后再跟我们其他人打招呼,我也是好奇问萧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专门来找鹭大师的?” 萧正点头道:“没错,本来我是去北方找鹭大师的,可到那边才知道鹭大师知道我要去早就跑了,无奈我只能一路追着鹭大师的踪迹南下,实在找不到了,我只好花大价钱找了一个高人帮我算了一卦。” 说到这里萧正看看我说:“我找的可不是你爷爷哦,李神相所在的那个苗寨,我这样的人可是进不去的,所以我只能求了他人。” 说着萧正又看相鹭大师道:“那位高人告诉我具体地点。让我在这里等,说是十天之内必有收获,这正好是九天半,没想到还真让我等到了。” 能算到鹭大师行踪的人,那本事应该和我爷爷差不多吧,要知道鹭大师是佛家大能者,我现在连他脸上的佛气都看不到,更别说他的命气了。 鹭大师摇摇头叹了口气,没说话,好像已经知道萧正要找他什么事儿。 我则是直接问萧正找鹭大师要干嘛,他犹豫了一下,说只能跟鹭大师一个人说,鹭大师则是摆摆手道:“无妨,说吧,初一他们不是外人。不会到处乱说的。” 萧正这次笑了笑说:“是田士千,田前辈有用的着鹭大师的地方,希望鹭大师能跟着他一起去出个案子。” 让鹭大师和他一起出案子? 田士千可是有三个蛊王在身的大神通者,他遇到的案子还需要帮手。那案子的危险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我好奇问是什么案子,萧正这次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找到鹭大师,然后带着鹭大师去见田士千,田前辈,案子的内容由田前辈自己给鹭大师讲。” 鹭大师笑了笑说:“我要是拒绝呢?” 萧正也不着急,直接道:“您不会拒绝的,田前辈说了,他开出的条件,您绝对会动心的。” 鹭大师“哦”了一声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而王俊辉此时却道了一句:“萧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真名字应该不叫萧正吧,徐铉认识你。田士千认识你,鹭大师也认识你!” 萧正笑了笑道:“我的名字就叫萧正,不信你问鹭大师。” 王俊辉看向鹭大师,鹭大师也是笑着点头,不过关于萧正更多的事儿,鹭大师却不愿意多说了。 这萧正到底是何许人也呢,他身上没有什么道气。也没有什么相气,就算体力上怕也不是林森的对手,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大能都知道他呢? 忽然间,我就觉得这个萧正好神秘。 萧正继续说:“鹭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鹭大师想了想,竟然站起身,跟着萧正往门口那边走了几步,萧正把嘴凑到鹭大师的身边轻声道了两句话,然后离开鹭大师道:“这就是田前辈的条件,如果您同意跟我走,我立刻替田前辈兑现承诺。” 在萧正说完那些悄悄话的时候,鹭大师已经露出了一脸的震惊,显然是田士千开出的条件让他感觉到意外。 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又不好意思上去问。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田士千到底在做什么,他先是从徐铉那里换取了三张巫符,而且付出了一只蛊王的代价,可见那三张巫符箓非同凡响。 如今又要请鹭大师亲自前去,这怕是用到鹭大师的某种佛家神通。 过了大概一分钟,鹭大师才缓缓走回来,萧正也是跟着往这边走了两步道:“鹭大师,明天上午我会去初一住的地方找您,您应该会在那里吧,到时候您再给我答复,好了,不打扰了,我该走了。” 说完萧正转身离开了这小饭馆。 从饭店里出来,鹭大师一直摸着贠婺的脑瓜子,露出一脸舍不得的表情,我看的出来,鹭大师在心里其实已经决定跟着萧正一起走了。 我们六个人坐一辆车显得略微有些挤,鹭大师是前辈自然做副驾驶,王俊辉开车,我们其他四个晚辈就在后面挤着。 一路我们没说什么话。 到了住处,给鹭大师和贠婺收拾好了房间,一起坐到了客厅里,我就忍不住去问鹭大师,萧正到底给他说的条件是啥,让他这个出家人都如此动心。 鹭大师听了我的问题就笑笑说:“其实那东西不是给我的,而是给贠婺的,有了那东西贠婺才是完整的。” 完整的贠婺?什么意思!? 我有些不明白,继续问鹭大师,他则是笑着说:“我这次带着贠婺的目的一来是带着他感知这个世界,磨练他的佛性,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寻找本来就属于他的一件东西,那是贠婺在转生之前用过的东西,对他未来有着极其重要作用的一件东西。” 贠婺转生之前,难不成他也是某个佛学大师的转生? 我们没有追问而是等着鹭大师继续说下去,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贠婺其实我是师父的转生,我师父临死的时候,告诉我,让我在五十七岁那一年下山走一遭,然后会带回一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他的转生,那一年我见过很多聪明伶俐的孩子,可都不是我师父,只有在看到贠婺的时候,我才感觉到我师父的佛性,而贠婺却是一个弃子,所以我就将其带回了寺庙收养。” “前一世他为师我为徒,这一世我为师他为徒,这就是我们师徒的缘分,这也是李神相给我师父算过的,说他需和我尽两世的师徒缘分方可领悟成佛的真谛,这正好是第二世。” 我继续追问鹭大师,他们要找的贠婺前生用过的东西到底什么。 鹭大师就说:“是我师父用过的一串念珠,我师父坐化的时候那串念珠不翼而飞,我当时没有在意,后来我师父在转生前托梦给我,说那一个精魄因为修为不够,贪恋世俗,逃离了师父转生魂体,附在念珠上逃掉了。” “若是下一世我师父要顺利成佛,就必须要找回那一串念珠,然后将其精魄打回到他师父的转生体,也就是贠婺的体内。” 我忽然知道为什么贠婺不够聪明了,因为他天生少一魂,别人都是三魂七魄,而他是三魂六魄。 贠婺那边好像听不懂我们说的这些话,一脸的迷茫。 鹭大师则是又去摸了摸贠婺的脑袋说:“其实有时候我很感谢你少了那一魄,因为你不够聪明,所以你才是我喜欢的徒儿,才能延续我们的师徒情谊,如果你一开始就有了三魂七魄,那你完全会有前世的记忆,到时候,你依旧是师,我依旧是徒,我们的师徒关系还是前一世的,也无法成两世。” 说着鹭大师忽然有些伤感了:“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你,你就是贠婺,就是我的徒儿,不是什么我师父的转生。” 鹭大师对他师父的情感是特殊的,我们无法理解,更无法去揣摩他此时的心境。 王俊辉此时在旁边道了一句:“你怎么确定田士千不是骗您,万一他没有那一串佛珠呢?” 鹭大师摇头说:“这件事儿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知道,外人绝对不会知晓,如果田士千没有那一串佛珠,那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儿。” 如此说来,那一串佛珠还真的可能在田士千手上,不对,萧正说他立刻可以兑现,那就说明那串佛珠现在在萧正的手里。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起了一个邪念,那就是找萧正,然后把佛珠抢了,这样鹭大师就不用去见田士千了,不过那样的话,我肯定直接把田士千得罪了,他若是带着三个蛊王来找我算账,我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就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鹭大师道:“好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就会跟着萧正离开,不过我不能带着贠婺去,他就交给你们照顾了,那佛珠交给他,可什么时候要和那佛珠中的精魄融合,就需要看他的造化了,你们且不可帮他,不然会坏了他成佛之路。” 我和王俊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点头。 鹭大师看着贠婺笑了笑说:“他若成佛,我愿意化为一尘埃,漂浮在他身边,等他顿悟,信手将我捻起,捻去我承载了一个世界的罪孽,然后扬我入空中,迎着光,继续漂浮……” 我问鹭大师是什么意思,他说:“这是我的佛语,也是我的顿悟,是我说给贠婺听的,你们不需要懂。” 其实这里面的意思我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大概就是鹭大师的存在就是那一缕尘埃,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帮助贠婺成佛。 想到这里,我不由为鹭大师感到一丝的悲凉。上他反划。 第236章 受人胁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鹭大师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在他跟着萧正走后照顾好贠婺。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是多想了,田士千让鹭大师不过是去办一个案子而已,等着案子结束鹭大师就回来了,我心里又何必那么伤感呢? 接下来我们本不想打扰鹭大师和贠婺独处的时间,可贠婺却每次都会以各种借口来找我和徐若卉玩。 贠婺特别喜欢兔子魑。而兔子魑起初有些害怕贠婺身上的佛性,可后来渐渐却是被贠婺身上的佛性吸引,甚至在贠婺做功课的时候,兔子魑也会卧在他的身边,再这么待下去,我觉得兔子魑也要遁入空门了。 不光是兔子魑,我书包里的那只阿魏魍也是如此,经常偷偷飘出书包跟这兔子魑一起和贠婺玩。 而这一切被鹭大师看到的时候,他就念了一句佛号,然后笑着对我说:“初一啊,贠婺交给你,我也就放心了,你身边可以容得下魑。容得下的魍,可见你心中之善,贠婺跟着你不会学坏。” 我笑了笑没说话,因为鹭大师不知道,其实我身上还有一只魅。 转眼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萧正敲响了我们住处的房门,我过去开了门,就看到萧正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我淡淡地说了句:“来了!” 萧正点头说,来了。 接着他就往里看了看,然后继续说:“鹭大师还在吗?” 我没说话,直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他进来,他敲门的时候我们一众人都在客厅里聊天说话呢。 萧正进门看到了鹭大师,依旧先行了一个佛礼,然后也不废话,直接问:“鹭大师。你考虑如何了。” 鹭大师先是念了一句佛号,然后笑着回答萧正:“我答应你,把东西交给我吧。” 萧正丝毫不含糊,直接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朱红的盒子来。那盒子的颜色让我想起了各莫寺那些僧侣的衣服。 萧正直接把盒子递到鹭大师面前说:“鹭大师,你验收一下吧。”上他他圾。 鹭大师接过盒子,然后缓缓把盒子打开,接着我看到一串念珠静静的躺在盒子里,看不出任何的稀奇之处。 可鹭大师在看到那串念珠后,却忽然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开始快速的诵经,只是他念的什么,我却听不懂。 旁边的贠婺见师父开始诵经,也是跟着“嗡嗡”地念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那朱红盒子里的念珠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安静。 再一会儿鹭大师和贠婺诵经结束。 鹭大师从朱红的盒子里取出念珠,然后递给贠婺道:“以后你就用这一串念珠。明白吗?” 贠婺点头,然后把自己手上那一串念珠递给鹭大师,同时接过鹭大师赠予他的那一串看起来有些旧的念珠。 做好了这一切,鹭大师继续对贠婺说:“师父要出门办事儿,跟之前一样,师父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这次没有其他的师兄弟陪着你。你就跟着初一,俊辉在一起,每天功课不得落下,要听话,不惹祸。” 贠婺眼睛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鹭大师又吩咐了一会儿贠婺,就跟着萧正离开了,我们本来是要送他的,可被鹭大师给拒诀了。 临走的时候鹭大师吩咐了贠婺很多话,却只给我们这些大人说了两个字:“珍重!” 显然他是放心把贠婺交给我们的。 等着鹭大师走了,我就看到贠婺在客厅里一边笑,一边留下了眼泪。 我问他为什么哭,他摇头说:“不知道。” 他的样子像是一个傻子,可却傻的天真。 此时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鹭大师可能回不来了?想到这里我自己在心里呸了自己几声,可那种感觉依旧很强烈。 见我站着那里发呆,王俊辉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了,鹭大师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只要照顾好贠婺就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贠婺没有再笑着哭,他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做早、中、晚的功课,按时吃饭,按时玩儿玩具,他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完全不用我们操心什么。 唯一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因为贠婺住到了我们这里,所以我们的每一顿饭都必须要清淡,丝毫荤腥不能沾。 稍微有点的荤腥,贠婺都会念经诵佛,然后一天不吃饭。 这会让负责做饭的李雅静和徐若卉自责一整天。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问贠婺是不是生气了,他摇头说:“没有,我念经,替,赎罪。” 我明白贠婺的意思,他只是诵经,然后通过罚自己不吃饭,来洗去我们身上所犯下的罪业。 听到贠婺的解释,我都会摸摸他的头。 贠婺的佛性让我难以理解,他总是通过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 包括鹭大师也一样,他这一生基本上都是在为他师父,也就是我面前的这个贠婺小和尚而活,他只是为了让贠婺顿悟的一粒尘埃而已。 转眼到了三月中旬,天气回暖,五月份我和徐若卉就要结婚了,所以我们就准备在春回大地的时候,趁着空闲把婚纱照给拍了。 蔡邧和岑思娴两个人知道我这边的安排后,更加配合,都没有让我出案子的打算,而且还都送了祝福。 穿着婚纱的徐若卉,简直是仙女下凡,我光是看她就看呆了,也不知道累,更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那婚纱照我们结结实实拍了一整天。 而在我们拍婚纱照期间,徐若卉的妹妹海若颖也是过来看了看,同样献上了对我们的祝福。 这一个多月,是我入川一来过的最悠闲的一个月,而这一天,是我入川一来最快乐的一天。 累了一天回到住处,贠婺小和尚做完晚上的功课就去睡觉了。 王俊辉和李雅静也是很配合地回屋儿去了,客厅只剩下我和徐若卉两个人,我就忍不住抱了抱她,然后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本来可以是一个长吻,可我们嘴唇刚碰到一起没两秒钟,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徐若卉就把我推开说:“接电话。” 拿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 接了电话,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问我:“你好,是李初一,李相师吗?” 对方既然叫出了我的名字,那说明这个电话没有打错,我说是,然后问对方是谁。 那个男人的声音继续说:“我姓白,叫白坤,不知道你听说过我没有。” 白坤,这我还真是听说过,是蔡邧告诉我的,明净派四大长老家族之一,白家的少主,今年三十六岁,是公认的下一任白家族长。 白坤还有两个哥哥,只不过那两个人本事平平,又不讨白长老的喜欢,所以在家族里没啥地位和势力。 所以在听到白坤这个名字后,我就问他是不是白家的那个,白坤在电话里笑着说:“自然是。” 白家和赵家是四大长老家族中联系最紧密的两家,赵家是我们的死对头,那白家跟我们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我心里的戒备之心一下就升了起来。 我问白坤找我什么事儿,他继续笑着说:“素闻李相师和王道长办案神速,我们白家今日遇到一个难办的案子,还希望二位能够出手相助。” 让我们出手相助? 在我看来多半又是试探我们的实力,或者干脆是为难我们,再或者是找了一个极难的案子,想要借这案子里厉害的正主儿直接除掉我们。 有了这个想法,我自然给不了白坤什么好话听,直接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你们白家可是四大长老家族之一,难不成还找不出两个比我们能耐更大的人吗?” 白坤也不生气,直接说:“不是没有,而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这边人手有些不足而已。” 白坤的这些鬼话我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就道:“我最近忙着结婚的事儿,以后在说吧。” 我刚准备挂电话,白坤忽然说了一句:“鹭大师!” 听到那三个字,我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忙问白坤:“鹭大师怎样了,你们抓了他?” 白坤立刻道:“李相师误会,我们的人在执行一个案子的时候,恰好碰到了鹭大师和田士千,知道了他们要办的一件事儿,如果你帮我们完成这个案子,我就告诉你鹭大师现在在干什么,还有他现在的处境,我可以先给你透露一下,他的处境可不太好哦。” 鹭大师的处境不好,我让白坤给我细说,他就笑着道:“你要想知道也行,帮我们做一个案子,等这案子结束,我就把整件事情告诉你,不过你们的速度必须快点哦,万一鹭大师坚持不到你们办案结束就圆寂了,你们怕是要后悔的。” 我被白坤给惹怒了,立刻吼了一声:“你先告诉我,我保证帮你们完成那个案子。” 白坤道:“我的话不想重复说两遍,接或者不接,任由你!” 此时我的牙都要咬碎了,直接狠狠地说了一句:“接!” 第237章 传说中的民族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我那一声“接”字,白坤没有立刻说案子,反而是“呵呵”冷笑了一声,从声音上判断,他似乎很得意。 我强忍着飙脏字,继续咬着牙道:“说吧。到底是什么案子。” 我这么说话的时候,徐若卉在旁边就拉了拉我的胳膊,像是在安慰我,让我不要生气。 白坤那边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而是“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今天的时间还不算晚,如果你想知道案子的话,就到蔡邧送你们的茶楼来,我在这边等你。” 我说了声“好”直接把手机挂断了。 我已经一句也不想听白坤说话了,可无奈的是,一会儿见了面,我要当着他的面,听他把整个案子说完,希望一会儿我能忍住不去揍他。 而此时王俊辉和李雅静也是从房间出来。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王俊辉就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无奈就把白坤那个电话给王俊辉重复了一下。 王俊辉也没多问,回屋披了一个褂子,拎着背包出来说:“这个案子我们必须接。” 徐若卉还没来得及卸妆,也是简单换了身衣服,然后也要跟着我们去。 说实话,虽然我们和赵家的争斗平时看来不显山露水的,可暗地里赵家人肯定恨透了我,若不是我们几个一直在一起,他们不好下手,怕我们早就着了他们道了。 其实主要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有一个王俊辉。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如果没有我们放心的人保护徐若卉和李雅静,我们绝对不会和她们分开,特别是今晚,和赵家交好的白家主动挑事儿。 出门的时候我们自然也是把贠婺小和尚也叫上了。他的动作很麻利,也没耽误我们时间。 很快我们就到了茶楼那边,车子停在门口,进了门我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坐在茶楼那个靠窗户的位置。 此时我们茶楼的女经理正在楼下给几个服务员和服务生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见我们过来,就赶紧和我们打招呼,作为老板自然不能凭空给员工臭脸色。我就对她笑笑说:“我们来这事儿是见个朋友,你们继续,干的好,这个月每个人工资加两百块。” 这个经理自然是笑了笑,然后带着这个好消息去跟那些员工宣布去了,员工们自然也是很高兴,全部对着我和王俊辉喊“谢谢老板”。 茶楼里坐着的一男一女就一直看着我们。从两个人面相上看。那个男的把自己的面相用道气盖的掩饰,生怕我看出些什么事情来。 这个人绝对就是白坤。 而另一个女人虽然也是道者,可清秀的的面庞下却没有用任何的道气去遮掩,乍一看她的面相一目了然。 她眉宇间气很清澈,不善心机,而且一脸福报之相。 虽然看不到白坤的面相,可单从那个女人一脸干净的过往来看,她绝对不会跟白坤是一路人。 见我们进来,白坤也是终于冲我招了招手。上庄史划。 我和王俊辉走过去,让徐若卉、李雅静和贠婺小和尚到另一个桌子上休息。 我们坐下后,就有服务员过来问我们两个老板需要什么,我直接道:“来白水就好了。” 那服务员看了看,然后立刻去照做了。 白坤听见我说只让服务员上白水,就笑道:“李相师,你不会这么抠门吧,我们来这里,你就请我们喝白水?” 我看着白坤桌子上放着的那一壶茶水,以及几盘干果和甜点道:“你们不是要了东西了,不够吗?我要的白水是给我和王道长两个人要的。” 我呛了白坤一句,他就没心情给我介绍旁边那个女人了,“哼”了一声道:“不亏是黄阶的小相师,嘴真是臭。” 若不是因为白家握着鹭大师的消息,我此时早就抄起茶壶扔他脸上去了。 此时白坤旁边的那个女人忽然笑了笑道:“我们不是来谈合作的吗,干嘛把气氛搞的这么紧张呢?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秋天,是灵异部门西北分局的代表,我平时不出案子,只负责组织和一些民间机构的联系。” 说着秋天看了看白坤道:“这次我们找到明净派,而这个案子恰好分配到了白家长老家族,不过这个案子有些特殊,白少主需要几个帮手,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好像是有些特殊。” 秋天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看就能看出我和白坤之间是敌对关系。 不等我俩说话,秋天继续说:“这次案子位于西南和西北实力范围的交叉点,牵涉的关系比较特殊,我不想和我们合作的人再出岔子,所以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不痛快,我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屏弃前嫌,精诚合作,等这案子结束了,你们再怎么斗,我也就管不着了。” 秋天看起来清秀孱弱,可话锋却言辞犀利,可见其在西北分局也有着不轻的份量。 白坤似乎也不想得罪秋天,就直接对我们说:“好,那我们言归正传,说说你们要接的案子吧。” 此时正好服务员把我们的白水送上来,给我们各自倒了一杯,她就又退下了。 见那服务员走了,白坤还没开始说,秋天就道:“这样,为了防止你们再吵架,耽误时间,案子还是由我来说吧。” 说着秋天就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牛皮袋子,然后又从袋子里取出几张照片。 我们依旧是先看照片,其中几张照片上是几个直径约三四十公分圆形的石头碟片,中间还有一些圆孔。 我有些搞不懂这些石头碟片是做什么用的。 还有几张照片上是尸骨,不过那些尸骨看起来不像是成年人的尸骨,纤细,怪异,就像很多科幻片里播放的那些低矮的外星人模样。 他们最高的也就一米四多,不到一米五的样子,最矮的只有一米左右,乍一看,像是一群孩子,或者干脆是猴子的骸骨。 秋天先给我们看了照片,却没有给我们看资料的意思,而是先问我们:“从这些照片上,你们能看出什么来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王俊辉仔细看着那些圆形石盘没说话,仿佛是知道些什么。 而李雅静则是道:“是杜立巴族吗?” 秋天看了看李雅静道:“是,也不是!” 杜立巴族?我好像没听过有这个民族。 秋天没有卖关子,而是继续说:“关于杜立巴族的传说很多,只不过现在的杜立巴族已经是藏民的一个部族,是别人以这个部族的栖息地给那群人命了名,称呼他们为杜立巴族,可他们究竟是什么,我们至今没有定论。” 我好奇插嘴道:“不会真是外星人吧。” 秋天笑了笑道:“不知道,至少我们目前掌握的资料里看,不能确定。” 秋天继续说:“我们这里还是用杜立巴族来称呼那些未知的人,他们大概存在的痕迹大约是一万两千年之前,那会儿人类文明还没有任何文字性的记载。但是藏族的神话传说中,有过这样一段记载,有一天,天空中飘来一块丑陋的云彩,云彩里坠下巨大的石头,石头里出来很多低矮而丑陋的入侵者……” 说到这里,秋天没有继续说那个神话故事,而是继续道:“这里说的入侵者就是杜立巴族人。” 我好奇道:“一万两千年前,青藏高原上就有人类存在了啊?” 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跟看白痴一样看向了我,徐若卉则是笑了笑说:“初一,智人在十万年前就遍布地球很多地方,他们的样子已经跟我们现代人无异,包括他们的大脑,他们不聪明只是因为知道的少,学习的少而已。” 徐若卉说到这里秋天却道:“他们不是不聪明,而是很聪明,想一下我们人类的进步周期,从有记载的文明,到今天不过几千年而已,再想一下我们进步的速度,你敢确定跟我们无异的十万年前就出现的智人没有创造过文明吗?” 秋天这么一说,我的脑子就忽然感觉这信息量有些大了,一会儿外星人,一会儿史前文明的,这个远远超出我的理解范畴。 不过很快秋天又说了一句话:“有时候神话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秋天又笑了笑说:“扯的有些远了,说回这个案子,这个案子和杜立巴族有关,不过并没有发生在杜立巴族被发现的地点,而是一个在北川和甘肃交界的一处荒山中,那里有一大片汉代的墓穴,在那墓穴中我们发现杜立巴族人的尸骨,还有杜立巴族人特有的青石片,传说那可是外星人飞碟上的部件哦。” 秋天在这里用了传说两个字,那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个青石片的用途,也知道了杜立巴族人的真正来源,绝对不是我猜测中的什么外星人。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我发现我一时半会儿有些弄不明白,如果要让秋天给我们讲,怕是讲十多天也讲不完的。 所以我就道了一句:“秋小姐,你直接说案子的事儿,至于这案子牵扯的一些资料和背景,等着我们前往事发地点的时候,你再找人一点一点地讲给我们听,如何?” 第238章 神秘的墓群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接下来秋天没有再给我们介绍什么大背景,直接简单给我们说了一下这个案子,简单来说就是考古队发现了一个大规模的汉代墓群,可不等他们对外宣布成果,挖掘工作就出了大问题。 他们先掘开了一个墓,就在里面发现一具穿着西汉男人服饰的杜立巴族人的尸体。还有照片上的石头碟片。 可不等他们开始挖第二个墓,就有一个工作人员就忽然开始发疯,说一些没人能听懂的话,有经验的老人知道这是有脏东西了,便请了经常联系的道者去做“科仪”。 说到这里我不禁好奇问:“啥叫科仪?” 王俊辉笑着说:“这是一种比较官方的说法,也叫科仪道场,就是法事。”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秋天才继续讲。 那个道者科仪做到一半,桌子忽然从中间裂开,焚香从中间断掉,就连桃木剑也是断成了两截。 做科仪的道者无奈只好收拾东西跟那里工作人员说,他要回去找帮手,找更厉害的道者来。他对付不了。 于是这件事儿就交到西北灵异分局,而因为前去做科仪的道者正是明净派白家的人,白家势必要继续参与,所以秋天才会到成都这边继续和白家谈合作的事儿。 同时也是因为这件事儿比较难缠,所以白家才会把我和王俊辉牵扯进去。 整件事儿我们只是粗略的知道,关于这案子的资料肯定还有一大箩筐,不过那些资料我们只要在去北川的路上再了解就好了。 了解了案子的大概,白坤就没有在这里多待的意思,便想着叫上秋天一起走,秋天却对白坤说:“白少主如果累了,就先走吧,我想着跟他们多说一些有关案子的事儿,毕竟他们明天就要跟我一起到北川去了。” 白坤自然不想秋天跟我们走太近,也就不准备走了,我却笑着说了一句:“白少主又不想走了吗?”上来私号。 被我这么一说,白坤碍于面子也就待不住了。直接站起身和秋天告别就要往外走,他走到一半,我对着我们茶楼的女经理喊了一句:“有客人结账,收下钱。” 白坤听见我说还要收他的钱,当下气的回头瞪了我一眼,秋天则是忍不住“噗哧”一笑。 白坤瞪我的时候,我接着笑道:“难不成你是让秋天小姐请客?” 我这么一说。白坤就更加“哼”了一声,乖乖去收银台结了账,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等着白坤出门开车离开了,秋天就问我:“你们和白坤是对手吗?” 我想了下说:“反正不是朋友。” 秋天点点头说:“早就听说西南明净派内部斗的厉害,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 我赶紧跟秋天解释,我们还不是明净派的人。她好奇看了看我们。我就继续说:“这件事儿的复杂程度,解释起来不亚于你要给我们讲的那些关于北川案子涉及到的神秘资料,所以还是别说了。” 秋天笑了笑也就不问了。 闲聊了两句,我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这儿的员工还等着下班,就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的意思,秋天也是很通情达理,连忙说声对不起,说她在组织里加班加惯了,老是忽略了别人的感受。 从茶楼出来,秋天就跟我们约好了明天出发的时间,便开车离开了。 我们在回去的路上也是简单又说了一些关于这次的事情,一提到杜立巴族,我就觉得有些头疼,因为它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一万两年前,藏民的神话故事提及过,近现代的科学研究中也证实过他们的存在,可他们的身份和来源却从未确定。 如今在汉代的墓群中发现了杜立巴族人的尸体,这就说明杜立巴族人的在一万两千年前并未灭绝,有一部分活了下来,一直活了九千多年,甚至到汉朝还有他们的遗迹。 只是更多的事情我们却猜测不到了。 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打了招呼,没说太多话,我们也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贠婺早早地敲我房门,叫我起来和他一起做早间功课,因为贠婺要念经,所以其他人也睡不好,大家都是早早地起来收拾。 我们刚吃过早饭,秋天就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她已经到了楼下。 这次去北川,我们不用开车,我们这些人都坐秋天开的那辆商务子弹头。 上了车之后,我就发现车上就她一个人,我好奇问:“白家的人呢?” 秋天笑笑说:“你们就是代表白家的啊。” 我明白了,我和王俊辉是彻底给白家算计了。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给蔡邧打个电话,别让他中了赵、白两家的的离间计。 电话打通后,我就把我们的处境和情况给蔡邧讲了一下,蔡邧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白坤简直太卑鄙了,初一,你们到那里了,我派人跟着你们去。” 我赶紧说不用了,我们这些人足够了,同时也嘱咐他别被赵、白两家给算计了。 白家的人既然敢这样对我们出手,那说明他们和赵家已经做好了跟蔡邧撕破脸的准备,这西南明净派的局势怕是就要一片大乱了。 等我打完电话,秋天就道:“原来你是蔡家的人。” 我没说话,而是想起鹭大师的事儿,白家的人在北川出案子,遇到了鹭大师和田士千,那不知道他们西北分局的人是不是遇到他们,如果他们遇到了,我就不用受白家的牵制了,有可能的话,还能早点去帮下鹭大师,而且这案子之后也就不用去找那个恶心的白坤复命了。 所以我就询问了一下秋天,她摇头说:“你说的那个鹭大师和田士千我也听说过,怎么他们也在北川活动?” 看来秋天是完全不知情。 从成都到北川,虽然用不了很久,可等着要走山路的时候就要耗费时间,开车也会很耗神,所以趁着现在还比较放松,秋天就给我们详细讲了一些杜立巴族。 她说杜立巴族被现代人所知道,最早是在民国的时候,是北京大学的一位教授带着学生入藏考古的时候,在巴颜喀拉山脉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山洞,那山洞仿佛是用高温设备切割出来似的,四四方方,极其整齐。 而且里面的布置也是有条有理,而且洞壁上还有很多壁画,上面刻有很多宇宙中的星球,太阳、月亮、地球等,关系一目了然,他们先进的天文知识,远远超乎人类的想象。 那些人还在山洞里发现了大批的青石碟片,又在附近发现一些墓群,挖出的杜立巴族的遗骸。 至此杜立巴族闻名世界。 可因为这个种族特殊,研究一直被雪藏和打压,最后就连那些青石碟片也不翼而飞,所有对其的研究也都只能暂时宣告中断。 秋天给我们讲的这些,我们只要稍微查一些资料就能知道,所以我就问她有没有更秘密的一些资料告诉我们。 秋天笑笑说:“那就是藏民的神话了,据神话记述,杜立巴族的人从天空而来,来到这里后,一度被当成入侵者,当地原始居民和杜立巴族人爆发了战争,最后杜立巴族人战败,只能躲到山洞里,然后等待灭族。” 说到这里秋天又道:“只是我们这次为什么会在汉代的墓群发现杜立巴族人的尸骨,我们暂时还没调查清楚。” 我问那墓群是谁家的,秋天直接道:“国家的!” 我愣了几秒钟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那个墓群那个家族死后埋葬在那里的?” 秋天自己在驾驶位置上一手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她忽然停下来道:“这个笑话是有点冷哈……” 秋天忽然讲了个冷笑话,让我们这些人不由大跌眼镜,她的工作态度和方式与岑思娴那一板一眼的方式大不相同。 过了一会儿秋天继续说:“那墓群的主人是陈姓的,不过陈姓是他们后来改的,根据墓碑上记载,这一支陈姓家族是由川蜀一代其他的显赫姓氏改来。” 说到这里秋天反问我们:“你们知道日覃氏吗?” 我们所有人摇头,秋天继续说:“日覃氏是先秦时期的川蜀之地巴国的五大掌权家族之一,因为这里有个巴国,所以蜀地,也叫巴蜀之地,后来巴国被秦国所灭,五大掌权家族分崩离析,而日覃氏的一支就迁徙到了川北,也就是当时汉中,做了秦国的臣民,改姓陈。” “而我们这次发现的古墓群就是这只日覃氏演化而来的陈姓家族的。” 了解了那墓群的来源,那对我们解惑这件案子就有了很大的帮助。 不等我们说话,秋天继续说:“而且这个日覃氏演化的陈家在秦汉时期也是川蜀之地的一个大家族,因为他们家族是以巫术持家,是名满北川的巫门世家,汉代张道陵在北川结合巫术、道术、道义创立五斗米道教,吸收的巫术中就有不少来自日覃氏的陈家。” “所以我们这次在那个墓群遇到的麻烦就可想而知了,那脏东西怕是道、巫的行家,非常棘手。” 第239章 空营地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那脏东西如果精通道、巫之术,而且还是没有演化之前的古道、古巫之术,那整件事儿的确就是变得非常棘手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一声道:“怪不得白家非要把这事儿推给我们,唯一可惜的是你们这边没有鹭大师的消息。” 秋天那边也是又道了一句抱歉道:“我们是真不知道,实在是抱歉了。” 鹭大师和田士千在一起的事儿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人应该不知道,包括赵、白两家更没有可能知道。他们既然拿鹭大师的事儿威胁我,还说的言之凿凿,想必白坤也不是在诓我们。上来匠弟。 此一路去北川,进山之前的路还比较好走,一旦进了山秋天就不怎么跟我们说话,开车也是变得谨慎了很多,甚至有些紧张。 我怕我们到不了目的地先出了车祸,就让王俊辉代替了秋天开车,由秋天在副驾驶上给王俊辉指路。 换成王俊辉开车我们也是放心了不少。 秋天接着就开始跟我们讲了很多的趣闻,不过都是关于杜立巴族的。 秋天说:“杜立巴族根本不是什么外星人,他们也是人类的一种,杜立巴族人、巨人、矮人这些都是曾经存在的人类,他们灭绝的原因不明。不过已经有考古依据证明,那些人不但存在过,而且同样创建过文明,人在很久之前也是分着很多种类的。” 秋天懂的很多,总是能给我们讲一些稀奇古怪的人。 对很多事儿,她也有着自己古怪的理解,比如道术,她说这只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罢了,表现形式不同的能量规则也不同,所以科学的规则解释不了道术的能量,再所以科学不承认术法,因为他们的规则不同。 这就好比正方形和圆形,因为它们的规则不同,正方形必须有四条边,而圆形没有,所以在正方形的世界里绝对不会承认圆形是正方形。 可正方形和圆形都是两种图形。 只不过它们规则不同而已。 秋天给我讲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比喻。我忽然间就茅塞顿开了,原来有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还可以这么解释。 而且秋天总是在给我们讲这些趣事儿的时候,冷不丁植入一个冷笑话,她笑半天后总是问我:“不好笑,很冷对不对?” 所以她是一个笑点很低的人。 到北川,我们就从省道转到了县道,可县道没走一会儿。就转到了偏僻的乡道,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个村子,乡道都没得走了,我们还要在藏民的村子里换乘几匹马继续赶路。 在西川、北川、青海很多地方,其实马匹还是很重要的交通的工具。 据秋天说,考古队的人也是这个村子租了马匹进山的,不过这村子也没有多少马匹。我们要换乘的那些马还是从别的地方临时调过来的。 而且我们到了这个村子。还有专门的考古队的工作人员接我们,他们说考古队的大部分都已经撤出来,离墓群很远的营地只留了几个看守现场的人。 显然是墓地出了事儿之后,考古人员已经停下了所有的工作。 接我们的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看来应该是专家学者之类的,他姓吴,秋天叫他吴教授。 见到我们几个人,可能是因为普遍看起来比较年轻,而且还有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和尚,他就有些疑惑地问秋天:“这就是请来科仪的高人?” 秋天道:“是的,吴教授,他们虽然看起来年轻,可办案经验丰富,可是享誉西南的名家呢。” 吴教授“哦”了一声说:“看来是老夫眼拙了!” 听吴教授的语气,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在这村子没有聊多久,吴教授也没说让我们休息,直接让人牵来了我们换乘的马匹,催促着我们往墓地那边的营地进发。 此时已经下午四五点钟,如果我们现在进山,按照秋天跟我们说的,我们骑马进山要走四个小时的路,如此一来,我们到考古队在山里的营地就晚上八九点了,到了晚上可不是好的驱鬼时间。 秋天自然也知道这些,就想着问吴教授明天进山可以不,吴教授焦急地摇头说:“秋小姐,实不相瞒,我们在山里营地的人,已经跟我们失去联系一天多了,卫星电话打不通,我们派进去的人也有去无回,我真怕他们出事儿啊。” “啊!”秋天也是吓了一跳道:“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那个脏东西不是不害人的吗?” 吴教授耸了一下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考古队在山里的营地出了事儿,我们自然也不想着休息了,就立刻换乘了马匹往山里走。 我们这边有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骑马,速度自然快不了,加上山路本来就难走,所以我们着急也没办法。 而这次吴教授和他的助手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用吴教授的话说,里面很多工作人员都是他的手下和学生,他不能不管。 本来能少带普通人就要少带的,可秋天却不以为然,直接同意了吴教授和那个年轻助手的加入。 吴教授的名字我们在路上没有去问,只问了他助手的名字,说是叫卓越,很好记,且很响亮的一个名字。 在进山之前我自然也是看了看这两个人面相,全部是黑雾缩眉,大灾大难之相。 所以往山里走了一会儿,我就把从命理上看出的这些跟吴教授和卓越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吴教授就道:“小伙子,比你厉害的科仪行家我见多了,其中有一个说我能活到九十,放心,我离死早的很。” 旁边的卓越则是半开玩笑说了一句:“老师,我没找人算过,那我是不是能先撤了?” 卓越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的表情却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坚毅,很熟悉的感觉,很快我就想到,那种坚毅我在之前爬贡嘎山的时候,从霍尔的脸上看到过,为了梦想不顾一切的坚毅。 见实在说服不了吴教授和卓越,我只能轻声道了一句:“我会想尽办法保护你们安全的。” 我承认我把对霍尔的遗憾,转接到了吴教授和卓越的身上。 这刚骑在马上的时候,晃晃悠悠的,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可晃了一会儿我也就渐渐习惯了,只不过这骑马并不舒服,特别是那马鞍很硬,磨的我大腿内侧有些难受。 很难想象自己一会儿下马后罗圈腿站立的样子…… 走了一会儿山路就越来越模糊了,我就不禁问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吴教授,路走错了没有。 吴教授道:“放心吧,这路,我骑着这匹马走过好几次了,错不了。” 天越来越黑,到了贠婺做晚间功课的时候,我就喊大家停了下来,因为贠婺不做功课,他会很不开心的。 而且我们连续走了两个小时的路,无论是人还是马匹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了。 趁着休息的时候,我和贠婺就一起做了晚间的功课,只不过吴教授一直催促着赶路,我只好把贠婺玩儿玩具的时间给剥夺了。 对于这个贠婺倒是不会耍小脾气的。 越走山越深,我的方向感也是越来越弱,到最后我要不是不拿出命理罗盘来,都要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好在路上一切都很顺利,差不多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到了考古队在墓群一千米外的营地。 拿手电照了一下,我们就看到,有十几个帐篷,在帐篷中还有一个临时的灶火台,上面放着一个大锅,大锅的盖子只盖了一半。 吴教授和卓越在营地外面喊了几个人的名字,没有任何人应声,于是吴教授就着急道:“这大半夜,都没在营地,他们会去那里呢?” 说着吴教授就往营地里走,丝毫不害怕有脏东西。 我和王俊辉也是赶紧跟上,这营地的阴气很重,不过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却没有自动开启,也就是说,这附近暂时没有脏东西。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一边走,我就给每个人封了一下相门。 面对我的手法吴教授和卓越两个人倒是很配合,没有排斥,更没有嘲笑我封建迷信之类的。 也是,他们既然请我们来,那就说明他们考古肯定经常遇到怪事儿,也就比普通人更信这一套了。 进了营地,我们每个帐篷都搜了一下,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看到任何搏斗,或者这里被袭击过的痕迹。 还有营地里那口锅,锅里还有满满的一锅饭,可见这饭刚做好,这里的人都没来得及吃饭,就离开了营地。 又或者说,他们是被带离了营地。 我看了看王俊辉,问他有什么看法,他说:“这里阴气很重,而且很杂,怕不是一只脏东西留下的,这营地里的人,应该都是被那些脏东西带走的。” “只是他们的生死暂时还不清楚,初一,你看看能不能通过他们残留在这里的命气替他们算一算。” 我点了下头,不用王俊辉说,我也早就取出了命理罗盘,准备为这个营地消失的那些人起卦,测测他们的去向和安危。 第240章 我们摊上大事儿了 为“ヽ.L”的玉佩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些人才离开营地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所以他们的命气在营地里留着很多,我采集我认为命气最重的一股,将其植入了我的命理罗盘。 再用我的相气推动,很快这本卦就出来了,是一个非常不吉利的困卦。变爻为本爻。 象曰:泽无水则困。 说明我所卜卦之人,现在正处于某种困顿之中,从长远来看,会有性命危险。 而且这卦象中还有稍弱一些的女寡之相,也就说,如果此卦之人不能快些脱困,那他的妻子将会变成寡妇。 寓意也是很明显,那个人有危险。 我把所卜之卦说出,吴教授立刻问我:“那你能算到他们在什么位置吗?” 我深吸一口气说:“无水之泽!” 听到我说这个四个字,吴教授和卓越齐声到了一句:“墓群?” 没有水的坑,那多半指的就是那些坟坑了,只不过我并不知道那些坟坑有没有进水,所以没有立刻断定。如今吴教授和卓越一起说出来,那多半就没错了。 确定了那些人的位置,我们就准备赶过去,不过在过去之前,我们先把马匹栓在营地这边,如果没有马匹,我们再想出去,累不说,可能需要七八个甚至十多个小时。 为了防止马匹出事,王俊辉还在营地附近贴了好几张符箓。 当然如果是野兽什么的来这边的话,王俊辉的符箓就不起作用了,好在吴教授说这一片的山区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 在去墓群之前,我们又把营地仔细搜寻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从营地往墓群走,只需要十分钟不到,可不等我们靠近墓群。王俊辉就就忽然“咦”了一声,伸手把我们拦下,让我们停下自己的步子。 我问王俊辉怎么了,他冷笑一声说:“怨气滔天,这里的脏东西怕是有上百只。” 上百只? 听到这数目,我就不禁吓了一跳,秋天那边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是从随身的背包里取出一把铜钱剑,然后捏了一个指诀在几个铜钱上分别念念有词地指了几下。 我这边自然也不会太害怕,我身上有古魅和阿魏魍护法,再加上我六段相气又精通了几门打鬼的法子,我忽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了。 至于徐若卉那边有兔子魑护着,加上她和李雅静身上都有护身法宝,一般的鬼物也是近不了她们的身。 至于贠婺。佛性充足。一般鬼物估计看到他都要绕着走,我们也不用太为他担心。 唯一麻烦的就是吴教授和卓越,这两个人可是没有半点防鬼的本事和法宝。 王俊辉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些,直接过去递给两人各一张符箓道:“你们把符箓捂在胸口,不管发生啥事儿,也别拿开,哪怕是有什么东西要打你们,你们也只能用一只手去挡,明白不?” 王俊辉这话说的很严厉,完全是吩咐的态势,可吴教授和卓越却忽然表现的很听话,完全没有半点的反感,显然俩人是被王俊辉身上的那股气势给震住了。 于此同时我就发现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也是忽然开启,显然有东西已经进入我们身百米之内了。 只不过这山势很复杂,山包又多,那鬼随便猫在一个山包子后面,我就看不到了。 我对阴气的感知又不灵敏,一时间无法判别那个鬼的位置。 而王俊辉和秋天则是一起往西边一个山包子后面看了看,我自然是明白那后面有东西。 于此同时我也是看到贠婺也是盯着那边在看,显然他也是有所察觉了。 见我们都往那边看了,吴教授和卓越也是跟着看过去,卓越更是拿手电往土包上照了照。 顿时我们就在卓越那手电的光束下看到一个穿着红衣女子忽然跳到山包上,背对着我们开始跳舞,她好像似乎不害怕我们这些道者,反而是主动跳舞给我们看。 她的头发是用簪子梳起来的,很长,一直垂到腰间,她跳的是很古典的一种舞,不过那纤细的腰肢也是扭动的很有节奏,不得不说她的舞姿很美。 她在那边跳了几下,忽然“哈哈”轻笑了几声,然后跳下那山包不见了踪影了。 仿佛是忽然害羞了似的。 而此时卓越拿着手电就不由呆呆地往那个山包走去,旁边的吴教授一把拉住他说,同时把他手里的手电关掉说:“卓越,你醒醒啊?” 说着吴教授还在卓越的脸上打了几巴掌。 顿时卓越就醒了过来,连忙把自己左手捂在胸口道了一句:“刚才,那个女人,是鬼吗?” 吴教授没好气地道了一句:“这大半夜的,你以为是谁家姑娘跑这里穿着汉装给你跳舞?” 卓越尴尬地笑着挠了挠头。 吴教授继续道:“一定要听科仪专家的话,符箓捂在胸口,别拿开,不然一会儿还要着了那些脏东西的道。” 吴教授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教训起了卓越,卓越也是连连点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背包里的阿魏魍忽然动了动,我就拉开拉链,阿魏魍闪着蓝光,伸着长长的触手从书包里慢慢爬出来,然后坐到了我的肩膀上。 看到这一幕不光是吴教授和卓越同时惊了个呆,秋天也是愣了一下说:“你这是什么东西?妖精?” 这阿魏魍既然爬了出来,我也没有向秋天保密的意思,直接道:“这是一只魍。” 秋天看着好像很喜欢我这只阿魏魍的样子,满眼都是羡慕。 吴教授制止了卓越被迷惑,可我们还是选择了去看看那山包后面到底有什么。 越往那边走,就也是感觉到了阴气的浓重,徐若卉怀里抱着的兔子魑也是变得更加机警。 阿魏魍轻轻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百鬼夜行!” 我曾经听爷爷说过,百鬼夜行并不是上百只的鬼同时出现在夜里那么简单,而是很多只的鬼在深夜里组成一个属于鬼的生活圈子,这些鬼不是漫无目的游荡,而是全部的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他们会交流和沟通,甚至交换一些彼此需要的必需品。 而且百鬼夜行这个名字起源于日本,后来引到中国,中国道者翻译过来就成了百鬼夜行,然后一直沿用下来,而它在中国还有一个很古老的名字,那就是“鬼市”或者“鬼集市”,这些鬼一到晚上就会聚集到一起,像是在赶集一样。 而我们一般人认为在夜里看到一群的鬼,那就是百鬼夜行,那是完全不对的,遇到群鬼的危险程度远没有遇到真正的百鬼夜行危险。 因为百鬼夜行中每一只鬼都要在红厉之上才能有跟别的鬼沟通的能力,换句话说,这是一群厉害的鬼聚集的地方。 所以在听到阿魏魍说那四个字的时候,我就愣住了,不由重复了一遍那四个字:“百鬼夜行!” 听到我说出这四个字,王俊辉和秋天也是同时停了下来,同时回头问我:“初一,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百鬼夜行,前面有百鬼夜行,是阿魏魍告诉我的,我们今晚有大麻烦了。” 王俊辉深吸了一口气忽然也是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了。 而秋天更是直接说:“如果真是百鬼夜行,那我们今天就没有必要去触那个霉头了,我们立刻撤出去,然后我向组织上请求援助,看来这次没有几十个道者一同前来,这里的问题是解决不了的,是我们轻敌了,资料调查上出了大差错。” 我不由苦笑说:“恐怕不是你们调查出错,是白家的人给你们在资料上做了手脚,那个白家的长老当时开坛,肯定发现了这里的端倪,他之所以隐瞒不报,怕是早有预谋的。” 秋天看了看我说:“你的意思,白家故意不告诉我们实情,就是为了把这个案子交给你们,然后让你们在这里栽个大跟头,甚至是死在这里,他们想着借这案子除掉你们,然后把我也搭进去?” 我点头说:“多半是这样的,赵家和白家是联盟,赵家类似这样的龌龊手段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如今白家又故技重施,看来不除掉我们,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秋天忽然生气道:“好一个白家,算计到老娘头上来了,等老娘活着出去有他们好看的。” 秋天说话的语气俨然又变了一个人,完全不像讲冷笑话的那个秋天了。 我此时也问王俊辉的意思,是撤还是进。 撤对我们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可要是进,那多半就是九死一生了。 听到我的问题,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我们想要撤,多半已经来不及了。” 王俊辉声音刚落下,我们就看到三五十个红影子从那边的山头上蹿出,他们腰佩马刀,身着短衫,一看就是古时候一些护院的打扮。 看来我们前面的那个“百鬼夜行”的群体里,职业还不少,竟然还有护院这类的私人武装。上来来划。 不知道这前面那百鬼夜行的领头鬼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掌控着数百只红厉以上的鬼存在的家伙,又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不管如何,看眼前的阵势,我们是摊上大事儿了! 第241章 全员被俘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那一群穿着短衫,配着马刀的护院模样的红厉鬼出现,我心里直接“咯噔”了一声,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把徐若卉等人护住。 王俊辉和秋天也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纷纷后退。我们三个人和兔子魑一起围了一个圈把徐若卉、李雅静、吴教授和卓越四个人围在中间。 那些短衫红厉鬼一眨眼的功夫也是把我们围了起来,从他们在山包那边出现,到把我们围起来,整个过程我都没看清楚,他们的速度太快了。 这些红厉鬼多半也是感觉到我们都不是好惹的,把我们围起来后没有立刻出手,而是一个领头模样的红厉鬼缓缓从鬼群中走了出来。 这个红厉鬼穿的是长衫,配的是一把长剑,个头最高,身材最为壮实。 他走出鬼群后对着我们就道:“你们这些人,接二连三来坏我祖坟是何意?” 我转头看了看吴教授,意思自然是让他说,毕竟这些鬼的祖坟是吴教授那些考古人员要挖的。 吴教授也是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他现在吓的够呛,他从业这么多年,肯定见过脏东西,可是一下见这么多,他怕还是第一次。 吴教授显得有些害怕,身体就直哆嗦,他张了张嘴反而是没说出话来。 卓越刚才虽然被鬼迷了一次,可胆子却是很大,直接替吴教授说了一句:“我们是抢救性挖掘,保护文物。” 我曾经看新闻上说过,现在的文物政策是这样的,如果在地下安全,那绝对不允许挖上来,哪怕是国家的考古队也是如此,只有在专家认定,那些文物在地下受到威胁。或者发现盗洞的存在,才允许实施抢救性的挖掘。 可这些我懂,那鬼护院的头头儿可不懂,听了卓越的话,就怒道:“你这小厮,挖人祖坟还说的如此理所当然,当真是混账!” 说罢。他就挥手,那些提着马刀的鬼护院立刻紧紧围了上来,包围圈缩小了一半。 鬼护院们的阴物马刀已经离我们已经只有两三米远,而这个时候王俊辉就忽然捏了一个指诀,猛的一跺脚道了一句:“孽畜们,休得造次。” “轰!” 从王俊辉身上散发出一团阳气的气浪,直接把那些红厉鬼又逼退了两三米远。 那些鬼护院也是一下被震住了。相互张望。却没有再围上来的意思,我心想辛亏有王俊辉,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这些鬼恐怕就直接围上来对我下手了。 我没有再迟疑,把古魅也是从金牌里放了出来,古魅落下在我的身前后,我就听那些鬼护院,包括那只鬼护院头头同时“啊”了一声,显然他们是被古魅的绝美姿色给惊住了。 秋天那边更是愣了一道:“这是一只古魅?初一,你可真是厉害啊,五鬼你占养了其三,其它两个有没有,也一起放出来吧,现在可不是掖着藏着的时候。” 我苦笑着摇头道:“这个真没有了。” 而吴教授和卓越也是再次惊呆,特别是卓越,在惊呆的表情下还出现了一丝的爱慕,他脸微微泛红,显然也是被古魅的绝美背影给深深吸引住了。 吴教授毕竟老道,就把卓越快要耷拉下来的捂着符箓的手,又给他抬回了胸口。 卓越也是一下又清醒拉过来。 看到我们面前的这只千年古魅,护院鬼以及他们的头头,皆是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爱慕之色,同时他们也是微微露出了一丝惧怕,毕竟古魅是一直慑青鬼,不是他们这些红厉鬼能够匹敌的。 不过我也能看出来,这些鬼虽然害怕,可却还没有到了不敢迎战的地步,他们紧张地握着阴马刀,不停张望,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任何退缩。 古魅看着那些护院红厉鬼道:“百鬼夜行,你们的麻烦也是越惹越大了。” 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传来一个威势极大的声音:“诸位贵客驾临,还请入我日覃城一叙。” 日覃城? 不等我反应过来,天空忽然落下一个身着金色道袍,手持阴拂尘,的鬼道者,这威势比起我们在贡嘎山见到那只凶鬼更厉害,那只鬼只是无限接近鬼王而已,而我们面前的这个鬼道者,神通怕是已经在鬼王之上了。 那鬼道者一出现,我身边的兔子魑、古魅、阿魏魍全部抖了一下,身上的气势也是一下萎靡了下去。 阿魏魍身上的触手更是卷起一半,然后哆嗦地道了一句:“鬼王!”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面对成百只的红厉鬼我们已经基本九死一生了,如今又出来一只鬼王,我们那一条生路也是彻底被堵死了。 王俊辉那边脸色也是不好看,这也是我和他出任务一来,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没有赢的底气,难不成他是觉得我们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难不成我们真的是被白家算计到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把白家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见我们这边没有反应,那鬼道者“呵呵”一笑对着那山包后面一指道:“请吧,难不成还让本鬼王亲自出手不成?” 目前我们只能在不死的前提下走一步算一步了,所以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后就全部点了点头。 接着那一群鬼护院就齐刷刷给我们让出一条路,我和王俊辉就带着众人就迈步往那个鬼道者跟前走了过去。 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出手,以我们现在的状态,出手就意味着找死,只要那鬼王不出手,我们只要挨到天亮,这百鬼夜行就会结束,到时候我们自然也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就算到时候那些鬼还想留我们,可白天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总好过在深夜里跟那些鬼硬拼。 当然前提是那只鬼王会给我们挨到天亮的机会。 等我们走近那只鬼王的时候,他忽然对我们笑了笑说:“你们不怕,第一天只要你们听话,不胡闹,我不会杀你们。” 说完他就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阴拂尘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上来司号。 而在我们身后则是几十只红厉鬼护院跟着,我们现在可真是半点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很快我们就翻山到了那山包,在山包的后面我就真的发现了一个村子大小城郭,城墙大概只有三米高,城里面还有很多建筑,全部都是古瓦房,看到这一幕我们仿佛是穿越回了汉朝。 不过我心里清楚,我们根本不是穿越,而我们看到的这些都是阴物,都是给鬼用的。 那只鬼王看了看我们说:“为了一会儿让你们的体验更加真实,请你们把这个带上吧。” 说着他掏出几张符箓来,王俊辉看了看那符箓就道了一句:“聚阴符?” 我伸手要去接那些符箓,可我发现却是丝毫碰不到那符箓。 下一刻我就明白了,那些是鬼符。 那只鬼王笑了笑,然后手中符箓轻轻一抛,那些符箓就如同一只只蝴蝶一样慢慢飞了起来,飞到我们每个人的身边,然后落到我们的胸口停下。 瞬间我就感觉一阵阴气紧紧裹在我的身上,顿时我整个人变的很轻,仿佛要飘起来似的。 王俊辉无奈叹了口气道:“这次可真是遇到大麻烦了,聚阴符上身,我们现在就是有三魂齐全的假鬼,一日之内如果不能摆脱这聚阴符的控制,我们就会真的死掉了。” 我感觉身上轻飘飘地,然后就到了一句:“这么说来,鬼魂能用的东西,我们也都能用了,还有鬼魂能捉到我们,我们也能够徒手捉到鬼魂了?” 王俊辉点头。 当然这些符箓是不用贴给兔子魑、古魅和阿魏魍的,因为它们本来都是五鬼,而且是五鬼之列。 而此时鬼王又对我说:“我再补充一句,除了你刚才说的那些,你们所有阳间物品,也就会渐渐的阴化,很多阳间道术你们怕是要用不了了。” 不能用道术,这不等于把我们这些人中王俊辉和秋天这两个厉害的人的本事给封了。 如此一来我们不是变得更加任人宰割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就拼了呢! 可那会儿拼的话,我们现在恐怕就都死干净了,仔细想一下,我们现在虽然被治住了,可好在还活着,只要活着,我们就还有机会。 见我表情变化极快,鬼王就看了看我道:“你很幸运,你是相师,相气无阴阳,鬼神皆能辨,你就算变成鬼,可你这一身的神通却不会减少,他们这些人的安危就要靠你守护了哦。” 我的本事还在,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我只是一个六段相气的黄阶相师,我一个人又如何抗衡众厉鬼,外加这只大神通的鬼王呢? 我心中倍感无力。 甚至是感觉到了绝望,我觉得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成为这百鬼夜行的一部分。 等着我们和聚阴符融合后,鬼王就领着我们下山,然后进入那只有一个村落大小的鬼城——日覃城。 走到城门口,我就又看到两个护院打扮的红厉鬼,他们目光差不多也都集中到了古魅身上,我估计他们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鬼。 只是那鬼王好像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看古魅一眼,仿佛是对古魅的姿色不屑一顾似的。 进了这日覃城,我们基本上是十死无生了…… 第242章 浑身都是宝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黑夜里,只有这日覃城灯火通明,不对,应该是阴火通明。 这里所有的灯都是蓝乎乎的,让整个日覃城透着一股说出来的诡异和冰冷。 当然我心里也清楚,这是一座鬼城。一座不存在的鬼物之城,如果我们天亮之前不想办法出来,那我们估计就要和这一座鬼城一同消失了。 见我们站在门口不动弹,那鬼王抖了抖拂尘便对我们说:“几位,请吧。” 我们点点头迈步往里走,此时徐若卉过来拉了一下我的手道:“初一,我觉得有些怕。” 别说徐若卉了,我也怕。 此时王俊辉也是主动把李雅静的手拉了起来,卓越搀扶着吴教授,两个人走路的时候双腿都在颤抖。 贠婺小和尚和兔子魑、古魅、阿魏魍走在最后面。 贠婺看不出丝毫的紧张,而是透着一脸的好奇,不时扭动他光亮的小脑袋瓜子四处打量。 城门不大,也不高。我们一行人排队进去的时候,我就不禁感觉到一阵冰冷袭来。让我本来感觉就轻飘飘的身子顿时变的更轻了,这让我走路都变的不踏实。 我猛地往自己脚下看了下,不由“啊”的惊呼一声。 徐若卉问我怎么了,我说:“你看我的脚跟!” 此时我的脚跟已经离地,只有脚尖点着地,这是鬼魂走路的时候才会有的姿势。 不光是我,我往四周看了看,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脚后跟离地,踮着脚尖走路。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不由捂住自己的嘴“啊”了一声说:“我也是,难不成我们已经变成鬼了?” 看到我们这些人惊慌的模样,那日覃城的鬼王就笑了笑说:“你们迟早是要做鬼的人。总要习惯这么走路的。” 我使劲想要把脚跟挨着地。可我奋力的放下脚跟。走下一步的时候,后脚跟就又飘了起来,那种感觉甚为奇妙,同时也是让我心里感觉到害怕和抗拒,我不想自己和鬼有着一样的习惯。 慌忙之中我就回头看了看我们这些人的面相,我相卜的本事还在,我能从我们这些人的面相中判断出此行的危难祸福来。 从大家一通相门看下来,我心不由冰到了极点,全部都是死相,只有贠婺小和尚的死相中透着一股的生机。 难不成我们这些人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继续活下去吗? 不过很快我又发现,贠婺小和尚的那股生机紧紧牵动着我们每个人,他似乎有办法带着我们脱困,我心里瞬间明白了,我们这次能否顺利脱险的关键就是贠婺小和尚。 我不露声色的回过头,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管如何我都要保护贠婺小和尚的安全,他是我们生还的希望。 鬼王走在前面,没有注意我这边的情况。 走在这两旁都是古建筑的街道上,我们自然看到了很多鬼集市上的鬼魂,他们在看到我们面前的鬼王后,全部都会退到一边匍匐行礼。 所以我们跟着这鬼王走下来,就很难看到这鬼集市的繁华,只能看到满地匍匐的鬼,不过即便是这样,也甚为壮观。 我们径直往里走,大概五分钟,就在城郭的中央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院子,幽兰色的朱红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日覃府”三个金黄大字。 看来这应该就是这个鬼王的家了。 这个门口依旧站了两个鬼护院,他们在跟这个鬼王行礼之后,就把打开门,把我们一行人往里请。 一进到这院子,我们就看到院子中间是一道约三米宽,三十米长的青色石路,在这条路的两旁栽着数十根朱红色的木桩,而这些木桩中有十根上帮着人。 他们都是现代人的装扮,有的人已经看的有些皮开肉绽了,而在道路两旁的空地上,还有十多个类似护院的红厉鬼,他们有的拿着皮鞭,有的拿着用阴火烧的发蓝的烙铁。 显然他们是在折磨那些人。 不用说那些人都是吴教授和卓越他们考古队的人。 看到那些人,吴教授不由喊了几个名字,可那些人好像早就没有了生命迹象一样,全部垂着头,没有人往这边看,仿佛没有人是吴教授叫的那几个人。 此时鬼人回头看了看我们道:“不用着急,等着我宽待好你们了,明天晚上,你们也会很他们一样,享受这一切!” 此时秋天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本来以为鬼物的刑法会玩点特别的,没想到还是活着时候的那一套,没创意。” 我不由看了看秋天苦笑道:“大姐,那些东西明天可是要用在咱们身上的,难不成你想让他们在咱们身上试试新的创意?” 秋天“哈哈”一笑说:“那我们就算是牺牲了,不知道组织上会给我记几等功,最起码要二等功吧。” 我白了秋天一眼说:“这个笑话不好笑,也不冷。” 又走了几步,我们就都到了这些被绑在木桩上的人身边,他们跟我们一样,胸口都贴着聚阴符,所以这些人也是假鬼,那些鬼对他们动的阴刑法,也能够结结实实地伤到他们身上。 就算是我们救他们出去,怕他们现在也就剩下半条命了,如果到了明天,怕是半条命都没有了。 走到这些人的跟前,贠婺小和尚就双掌合到一起,然后轻轻念了一句佛号,接着我发现他的脚后跟缓缓落地。 这一幕不光是我看见了,那日覃城的鬼王也是看到了,所以他眉头皱了皱道:“好厉害的一个小和尚,刚才我怎么没注意到。” 说着他就往贠婺跟前走,我赶紧近走几步挡在贠婺的跟前说:“你要干嘛,你要敢动他一下,我定轻饶不了你。” 这么一说,鬼王就忽然停下来“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你还不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吗?你现在是我案板上的的鱼肉,我随时可以让你落入鬼道,你跟我说那些话之前,难道不动动脑子吗?” 我“哼”了一声说:“你要杀我们早就杀了,何必把我们请到这里,既然你把我们请到这里了,那就说明,你有需要用的着我们的地方,你肯定不会那么快杀我们。” “自作聪明!”那鬼王说完,抬手一掌就对着我猛一下拍了过来,我运气指诀想要去挡,可不等我出手,古魅“嗖”的一声蹿到我跟前,挥着长袖就把鬼王的一掌给挡开了。 不过古魅自己却也是横飞出去十多米。 那鬼王只是手偏了一下,没有打到我身上而已。 我一边询问古魅伤势如何,一边抱着贠婺小和尚往后退了一步。 而王俊辉那边也是冷冷道了一句:“前辈,你好歹也是鬼王的修行,在我们是假鬼的状态欺负我们,你觉得好玩吗,如果你要杀我们,可敢去掉我们身上的聚阴符,咱们明刀明枪打一场?” 那鬼王听了王俊辉的话,不由转头看着王俊辉笑了笑说:“小小的入门天师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不等王俊辉说话,那被打的横飞出去的古魅,就“嗖”的一声缩回到了我身上的金牌里。 鬼王看到我这边的情况,回身看了看道:“那魅是你养的?” 我直接道:“是!” 王俊辉那边也是道了一句:“我虽然是入门天师,可我却敢全力与你一战,不知道前辈可敢应战?” 王俊辉在挑衅那个鬼王。 我们这边三个一起说话,局势看起来难免有些乱,那鬼王听着我和王俊辉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想跟我打,那你们先试着熬过今晚再说吧,那个小和尚我暂且可以不管他,我就不信,他还能阻挡得了聚阴符侵体。 果然那鬼王说完,贠婺的后脚跟又从地面上飘了起来。 我心中不由一丝失望。 不过我还是相信,我算的不会有错,贠婺肯定是我们这次脱离困境的关键所在。 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那鬼王请我们进来的缘由,可我却知道,他不是不会伤害我们,而是我们如果惹到他了,他依旧会动手来杀我们。 如今古魅已经被他一掌打成了重伤回到了金牌里,再战我就少了一个得力帮手。 同时我也更加好奇,那血印到底是什么,如果我能解开血印,古魅的实力肯定大增,那她应该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受伤了吧。上以私圾。 再往里走,我们就到了一个极大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圆桌,鬼王让我们围着桌子坐下,然后就道:“我找你们来的目的很简单,你们这些人,除了那两个,其他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可以唯我所用的东西,我只要等着你们完全鬼化,然后将那些东西变成我的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鬼王指了指吴教授和卓越。 说着鬼王首先看向王俊辉道:“你身上有两分始源尊的道气,虽然不知道从何而来,可却是道家的盛气,我需要!” 接着他看向李雅静道:“你身上有一件道家的乾坤镜,虽然我现在作为鬼不能使用,可我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身体里。” 他又看向贠婺道:“这小和尚年纪轻轻,身上已经有了佛舍利的雏形,所以也是我想要的。” 再接着他看向徐若卉道:“你身体里养着一只血母蛊王,那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蛊,所以我也志在必得。” 最后他看向我说:“至于你,阴阳手就是最大的宝贝,所以你这身体我要定了,我要把你炼制成我的鬼体。” 原来我们几个浑身都是宝? 第243章 每人一口棺材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着鬼王一通细说,他这不是请我们做客,而是打劫啊。 可是我们目前的状态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法子,他挨个把我们说了一遍后就道:“好了,你们连夜赶路进山,多半也是累了。我给你们准备几个房间,去休息吧。” 说着他对着内厅一指,一扇门“咯吱”一声就悄然打开,接着我就在正门口看到了一口大棺材。 我不由心里一凉问那鬼王:“你不会是让我们睡棺材吧?” 鬼王笑道:“没错,你们几个只是假鬼,虽然能进了这日覃城,可是却有很多东西还用不了,只能委屈你们暂时住进那些棺材里,你们放心,这些棺材都我是精挑细选的,每一口都很结实。” 不等我说话,鬼王手中的阴拂尘一挥,我们几个人的身体一轻。就不自觉的向里面的屋子飘去,兔子一下跳到徐若卉的怀里。阿魏魍则是飞快钻进我的背包。 鬼王也不去阻止,反而是冷冷一“哼”说:“魑、魍,你们身在五鬼之列,让我甚是反感,等着他们都死了,我再慢慢收拾你们。” 我们飘到屋子里后就发现这屋子里紧紧巴巴地挤着八口棺材,我们这里正好八个人。 接着八口棺材的棺材板“咯吱”一声全部竖了起来,我们立刻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我忍不住道了一句:“里面的尸骨不会还没清理吧?” 鬼王笑道:“那是我们自己的尸骨,怎么能留给你们糟蹋,自然早就换了地方。” 听了鬼王的这句话,我心里倒是松了口气。可让我们躺在别人用过的棺材里等死。这还是让我心里极其难受的事儿。 我四处观看。想找找有什么机会,可鬼王却又一挥拂尘,我直接飞起来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一个棺材里。 徐若卉忙喊我名字,问我怎么了,我怕她做出不理智的事儿,赶紧说我没事儿。 可还不等我说完,棺材板“嘭”的一声就落了下来,把我所在的棺材盖了一个掩饰。 我使劲去推,却发现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那棺材板却是纹丝不动。 再接着我就听鬼王道:“哼,要不是你们几个人身上的宝贝特殊,我必须要等着你们自行鬼化,我早就直接动手杀了你们了,那能允许你们活到现在。” 接着就听到徐若卉的惊呼声,我旁边的棺材传来“碰”的一声,怕是徐若卉被关进了我旁边的棺材里。 我隔着棺材问徐若卉情况,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很小的声音传来:“初一,我没事儿,就是这里面气味不好,而且有些恐怖,不过好在有兔子魑陪着我。” 再接着我就有听到几声棺材响,我们这些人怕是都被扔到了棺材里。 过了大概两分钟,就听鬼王在棺材外面说:“你们就好好在棺材里睡上一觉,明天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你们就会完全鬼化,到时候你们所有的宝贝都是我的了,不过……”上以贞弟。 说到这里鬼王的声音一下变得很生气:“不过这一切都不足以来弥补你们从我们这里偷走的东西,远古神盘被你们的人盗走,总有一天我会亲自去拿回来,杀了你们这些强盗。” 强盗?听到那鬼王这么称呼我,我在棺材不由笑了笑,因为刚才从碰到护院红厉鬼开始,我就把他们的面相看了个遍,所有鬼的田宅宫都主偏财,这意思很简单,就是他们靠偷、抢、骗为生,这里的所有的鬼,能活到现在,都是靠着抢掠附近或者更远地方的阴魂的贡品。 听到我在棺材的笑声,鬼王忽然“呵”了一声说:“好小子,你竟然还有心情笑,等着明天你们鬼化结束后,我就先抢了你的身体再说。” 我没敢再说话,因为我就笑了一声就注定我是第一个死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外面的威势越来越小,那就说明鬼王已经离开了这个屋子,此时阿魏魍也是从我的书包里又爬了出来,它蓝乎乎的身体,一下就把整个棺材给照亮了。 棺材里扑了很多的破布和甘草,多半是以前那具尸骨用过的,想到这里我就用脚把那些东西往边上踹了踹,打死我也不想躺在那些脏东西上。 我这边在棺材里“咣咣”直响,徐若卉那边就问我:“初一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然后问她的情况,她还是刚才那些话,我暂时不用太替她担心,只是我们现在在棺材里等死也不是办法,我必须想办法,想办法。 阿魏魍在棺材了飘了一会儿,然后用他的触手试着推了推棺材板,结果也是纹丝不动。 完了,难不成我们真要一直在棺材等死吗? 我隔着棺材喊王俊辉,问他有没有办法,王俊辉那边道:“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先等等看吧,或许等着天亮了,我们还有机会,这些棺材应该是在地面上,等着明天太阳光一晒,这日覃城肯定就会消失,到时候这些棺材上那鬼王的术法也会松动,到时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所以初一,所有的神通暂时都不要用,等着天亮了用。” 王俊辉的话音刚落,阿魏魍就在我旁边说:“有鬼进来了,是纸鬼,他们都带着镣铐,应该是被这日覃城的鬼从外面抢来的奴鬼。” 我问阿魏魍怎么知道外面情况的,它就道:“我可以通过气味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就跟你眼睛看到的差不多。” 这本事还真是奇特。 过了一会儿就听棺材板上传来一阵声响“嘭嘭嘭”,我立刻明白了,这些纸鬼拿着锤子和棺材钉,来把这棺材给封住了。 这鬼王还真是小心啊,用术法封了这棺材不算,竟然连棺材钉也用上了。 棺材钉、墨斗线,这些都是用来对付尸的极好用的东西,我们虽然是假鬼,可有身体,也算是尸体,用棺材钉封了棺材,我们若不是尸变的太厉害的,是没有可能推开棺材钉钉着的棺材板的。 更何况我们压根就不会尸变。 等着外面没有动静了,我又喊了一声贠婺,问他的情况如何。 过了一会儿就听贠婺道:“我,好,没事儿,要睡觉了。” 贠婺这个时候还能睡着,也真是心宽啊。 这或许就应了那句老话了,傻人有傻福吧。 贠婺说完,我就听吴教授和卓越那边也是喊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不是我们要死了。 我和王俊辉都没说话,秋天则是道了一句:“怕什么,这棺材是汉代的,能保存到现代也实属不易了,能在这个里面死了,等着过些年,你们再被人挖出来,那可就是考古界的名人了呢。” 秋天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冷笑话,我也是服了她了。 她好像很乐观,一点也不担心,我此时才想起来,那鬼王说我们之中,除了吴教授和卓越,每个人身上都是宝。 我、王俊辉、李雅静、徐若卉和贠婺小和尚,那鬼王都说了他需要的东西,可唯独没有说秋天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所以我就忍不住问秋天:“你身上有什么宝贝,我们的宝贝都被那鬼王说出来了,你的呢?” 听到我这么问,秋天就“呵呵”一笑说:“我长的这么俊儿,本身就是一件宝啊!” 说完她自己在棺材里“哈哈”地笑起来了。 想想那些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我不由觉得有些渗人。 好吧,她又在讲的这个笑话够冷! 接下来我们就闲聊了很久,面对这样一个处境,除了贠婺,我们其他人谁也睡不着。 我在半夜里试了无数次,想要推开棺材板,可每一次废半天劲儿,也是动不了那棺材板分毫。 最后王俊辉都劝我:“初一,别白费力气,好好休息,留着力气白天了用。” 在棺材里待着的时间是漫长的,我没事儿的时候就拿出手机看一下,虽然没有半点的信号,可时间还是能看的。 虽然煎熬,可时间总还是往前走的,很快就到凌晨五点多钟,再等一会儿太阳就要升起来了,我们的希望也就有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轰轰”的声音。 是雷声,这春雷阵阵,难不成是要下雨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外面就“哗哗”下起了大雨了,而且我还能感觉到这些雨直接下到了我们的棺材板上。 “啪啪!” 雨点打在棺材板上直响,我心里也是一下紧张了起来,这鬼物的房子是遮不住阳间的雨的。 因为这雨点的声音太大,我喊了好几声徐若卉的名字,才听到她在一边答应。 我问她情况,她就有些害怕道:“初一,我怕,我这个棺材有些漏水,好多雨水从缝隙里流进来了。” 我让徐若卉别紧张,上面漏水不可怕,可怕的是下面不漏水,然后棺材板灌满水,那徐若卉就危险了。 我使劲踹棺材板,可因为我是假鬼之体,根本用不上力气。 所以我就准备要开启阴阳手,反正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始运用体内的精灵之气,然后调动道气和相气开始运转,既然只有我一个人能使用神通,那保护众人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第244章 雨中斗法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运用阴阳手的时候,阿魏魍就倒挂在棺材板上犹如一个蓝色灯泡似的。 片刻之后我的阴阳手开启,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去动棺材板,而是伸手去摸自己胸口的聚阴符,想要把它撤掉,我先用可以摸到它的极阴右手去摘。 可我发现。我虽然能捉住那聚阴符,可是却怎么拽不下来,甚至我废很大劲儿想要撕毁那聚阴符,却也是无法做到。 右手极阴不行,我就试着用左手极阳去毁掉那符箓,可我左手往胸口一放。 “嘭!”一声闷响,一阵排斥之力结结实实打在我胸口上,我根本无法取下那聚阴符,这玩意儿还真是软硬不吃啊。 见撕不下符箓,我就只好使用阴阳手的神通去开棺材板。 这棺材上有鬼王的神通,所以才异常的结实,所以直接用左手掌狠狠地拍在棺材板上。 左手极阴,可我掌心阳气却可以通过调和的方式吸收阴气。一瞬间,附着这棺材上的阴气道法就被我吸了一个干净。 那些阴气进入我体内也是飞快在我的左手的掌心阴上集结。这些阴气对来我说,我自然不会省着用,让阿魏魍离开棺材板,我直接一掌就拍了上去。 随着我左掌,掌心阴气迸发而出,整个棺材板就被我打破了一个大洞。 如果没有那些棺材钉,这棺材盖早就飞出去了。 无奈我只好多打了几掌,打出一个我能钻出去的洞来,当然这个时候“哗哗”的雨水已经打湿了我上半身的衣服。 从棺材里钻出来,我就感觉外面的空气格外的新鲜,我外四周看了看,那日覃城若隐若现的还存在雨里。不过现在看来。那些已经不再是实物。而是一片虚影,至于那些鬼,怕是听到雷声之后都躲进自己的阴宅里了。 在虚影下,这就不是什么日覃城了,而是一片荒山野岭,而我们这几口棺材就放在几棵大树下,而在大树下,那房子的虚影时隐时现,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来不及想太多,我立刻用开我那棺材的方法去给徐若卉开棺,不过为了防止木屑伤到她,让她先缩到一边儿,然后把另一边用阴阳手给捶烂了。 等我救出徐若卉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而棺材里的水已经有两指多深了。 徐若卉出了棺材就直接把兔子魑放到棺材板上,然后直接抱住了我大哭起来。 我明白她的心情,让一个女孩子在棺材里睡一晚上,这对她来实在是一个煎熬。 所以我也是紧紧抱了徐若卉一下,然后跟她说抱歉。 徐若卉抽泣了几声,就说,让我赶紧救人,然后抱起那个已经湿透了的兔子魑跟在我身边。 很快我就把所有的棺材都打开了,所有人都被我救了出来,王俊辉依旧用不了什么神通的样子,李雅静脸色有些惨白,王俊辉就一手把她揽进怀里,然后对她说:“放心,有我在,没事儿。” 我回头看了看徐若卉,她也是感觉冷的厉害。 我们这些人已经被阴气环绕,体质本来就变弱了,再被大雨一淋,不冷才怪。 此时秋天也是冷的厉害,双手怀抱,上下牙直打架,也没什么心情讲冷笑话了。 而吴教授和卓越两个人差不多都傻掉了,站在树下,任凭雨水冲刷着他们的身体,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最为镇定的还是贠婺,等我救出他的时候,他刚睡醒,看着外面大雨他问我:“房子呢,坏人呢,该做功课了?” 说完贠婺就盘腿坐在棺材板上开始做起早间的功课来。 我救出了所有人,那鬼王都没有出来阻止我,这让我有些意外,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鬼影,只有那若隐若现的日覃城的虚影。 可就算是这些虚影我们也是穿不过去的,因为我们是假鬼之体,我们同时遵从阴阳两界的规则,我们现在要躲着碰撞现实中的障碍,又要避开那些虚影,这样我们才能离开这日覃城。 我们打量了一下,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虚影房间的门,是在一个大树下,我们必须先过去打开门。 我缓缓走过去,可此时天空中忽然响起一道明闪。 “咔嚓!” 一道雷电下来直接劈在那棵大树上,幸亏我往后退的快,不然我这个人就要被雷电给劈中了。 被雷电劈中的大树立刻冒起烟来,同时我也发现有几块虚影的砖瓦掉了下来,我赶紧喊人躲开。 我们现在是假鬼,那些若隐若现的虚影碎片也是可以伤到我们的。 而此时我身上的阴阳手时间也是到头了,我双手上的阴阳之气也是散掉。 我心里不禁有些郁闷了,我阴阳手开启时间太短,这是我的一个硬伤,如今还没有见到正主儿,我的阴阳手自己先关闭了,这让我如何是好? 难不成我一会儿要冒着废掉这一双手的危险再强行开启一次吗? 看着天空没有雷电了,我就走过去把那扇虚门打开,然后招呼大家往外走,此时贠婺小和尚还没有做完功课,不过他还是很听我的话,停了诵经,直接跳下棺材板往我这边跑来。 他这么一跑,脚下泥水溅起老高,我就发现,他的脚跟竟然又可以着地了,我再往他的胸口看去,发现他胸口的聚阴符早就不翼而飞了。 我好奇问贠婺,胸口的聚阴符呢,他看着我说:“难受,扔了。” 听到贠婺这么回答,我心里十分兴奋,他有办法摘下聚阴符,我问他怎么做到的,他直接伸出一只手到我胸口,然后轻轻一撕,就把那聚阴符给撕了下来。 在贠婺撕下我胸口聚阴符的一瞬间,我身体猛地一沉,脚跟“啪”的一下着地,同时我的身体也是直接陷进到了泥土里几分。 我的身体恢复了! 这一幕看了我一个呆,就这么简单? 来不及多想,我就赶紧让贠婺去帮其他人把胸前符箓也都撕了下来,贠婺也是很高兴去那样做。上以来圾。 等着贠婺把符箓都撕下来后,天空中就传来了那鬼王的笑声:“哼,果然是那个小和尚坏了我的好事儿,我昨天就该了杀了他。” 说完我就看到一道黑光从天而降,直接向我们劈来,我们四散躲避,那一道黑光就在我们身后那房屋的虚影给劈了一个粉碎。 接着那个穿着金色道袍的鬼王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再接着他大手一挥,整个日覃城的虚影就“唰”的一下消失了,我明白,他是怕接下来的雷电把日覃城给他毁了,他那日覃城都是阴物建造,要是被毁了,可是没有那么容易修复的。 再加上我们身上的聚阴符已经都撕掉了,那些虚影也再阻拦不了我们,让它们继续显示作用也不大。 日覃城被收了起来,我们眼睛也就不那么花了,不然那虚影闪来闪去的,就好像整个屋子的灯光时不时的跳闸,让眼睛十分难受。 那些雨水打不湿鬼王的袍子,可我们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王俊辉此时已经抽出桃木剑挡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道:“看来在这白天也就只有你一个鬼王能活动,你其他的手下都出不来了吗?” 鬼王笑了笑说:“怎么,你觉得我一个人收拾不了你们,我还需要帮手吗?” 接着他又看了看贠婺,狠狠地说了一句:“我只不过稍微离开了一下,你就摘下了他们所有人身上的符箓,我决定了,要先杀了你!” 说罢,鬼王就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化为一道黑金相间的光芒就对着贠婺飞了过来,王俊辉毫不迟疑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左手捏着一道符箓,便横到了贠婺的身前。 顿时那一道黑金之光就被收到了王俊辉手中的符箓里,再接着王俊辉手中的那张符箓就“轰”的燃烧了起来,他也是赶紧脱手甩开那符箓。 鬼王看着王俊辉惊讶到:“紫阶符箓?” 说完之后鬼王“哈哈”笑了两声说:“好大的手笔,一张紫阶符箓只为接我一招?” 王俊辉在非请神状态下,绝对不是那鬼王的对手,而他请神又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在挡下那鬼王神通后,他就对我和秋天说:“想办法帮我拖一点时间,我请神来,这是我们唯一脱险的机会了。” 我和秋天也是点头,我硬着头皮开启了一个六段相气后灵悟的一套打鬼法子,仰盂震诀,这个手诀相比六断坤和覆盌艮,最好的特点就是消耗少,坚持时间长,当然威力自然也会小一点。 仰盂震手诀在精灵之气引导下开启也是很快,我双掌伸出,掌心对着胸口,拇指和小拇指全部卷起,食指和中指卷起两个指节,然后无名指对在一起,便是仰盂震诀,也称小雷手。 此诀一开,我便可以转化身上的相气为电,再打出去,样子看起像是小型的闪电,当然比起真正的闪电就相差甚远了。 不过拿来打鬼,红厉鬼以下的差不多只要打中,肯定能让其受伤,对付鬼王的话,可能会显得有些勉强。 可我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了,拖到王俊辉请来神,只希望那鬼王不要一招秒了我才好。 而秋天那边则是缓缓取出自己的铜钱剑,然后伸出左手的手指,将其咬破道:“你想要我身上的宝贝,是不是我的血呢,有本事你现在过来拿啊,我让你喝个够!” 秋天这么一说,那鬼王竟然愣了一下,脸上满是忌惮之色,秋天的血,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第245章 没有胜算的战斗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鬼王一脸的忌惮,我忍不住去看秋天那被咬破的手指,那浸出的一点血,看不出任何的特殊。 不过那鬼王只愣了一下,下一刻他就忽然笑道:“吓唬我?哼,等我有了身体。铁定吸干你的血,到时候就算你家里的那个老怪物来了,我也不怕他!” 说着鬼王挥了一下拂尘,一道黑金之光对着秋天就打了过去,秋天飞快将自己的血涂抹在铜钱剑上,然后猛的挥剑去挡。 “当!” 一声有利的兵器碰撞声传开,秋天整个身子就倒飞了出去,结结实实撞在后面一口棺材上。 此时秋天已经不是假鬼,身体不再轻飘飘,所以她的身体撞在几千年的棺材板上,顿时就把那棺材板给压塌了。 此时吴教授和卓越早就躲的老远,而秋天落下的位置离他们两个很近,卓越想要上去扶秋天。却被吴教授给拉了回去:“你上去干嘛,人家可是科仪的专家。你啥也不懂不是上去添乱吗?” 卓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冲上去,秋天艰难地从棺材板里爬起来,嘴角已经流出了血,而她手里的铜钱剑早就洒落成漫天的铜钱,“叮叮当当”地落在了那些棺材板上。 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人赶紧冲过去查看秋天的伤势。 鬼王这边没有管我,直接忽略了我,对着王俊辉冲了过去,显然他心里也是清楚,我们几个人能威胁到他的就只有王俊辉一个人了。 我自然不能让他靠近王俊辉,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同时运用仰盂震诀的雷电之力。对着鬼王就甩了过去。他的速度再快。雷电也是能追上的,不等他靠近王俊辉,我甩出去的一道雷电就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啪!” 顿时他身上那金色的道袍就被我的那一道雷电烧出了一个窟窿。 鬼王也是忽然停下来扭头看我,一脸皆是愤怒。 我心里也是尴尬不已,别人请天雷都是“轰轰”的声音,而我这好赖也是雷电之力,为啥却是“啪啪”之音呢?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 当下最主要的是我甩出的雷电烧了那鬼王的衣服,他很愤怒,停下之后转身就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来不及多想左手太阳,右手少阳,两道小型雷电对着鬼王就甩了过去。 那鬼王冷“哼”一声,手中拂尘猛的一挥,我的那两道闪电就被扫了一个干净,不等我再有反应鬼王已经到了我跟前,而且左手猛的一下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顿时我就感觉脖子巨疼,而且呼吸一下难受了起来,掐着我的脖子直接把我举起道:“我暂时不会杀你,因为你的身体对我还有用,所以你滚到一边待着去吧。” 说完他手用力一甩,我整个身体就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一颗树上。 然后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下,结结实实地爬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了了,鬼王就是鬼王,我在他面前果然只有比划两下的份儿啊。 我被打飞之后,阿魏魍就又从我的书包里钻出来,然后挥动着自己的触手,散发出香味,把我周身都包裹了起来,顿时我就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看来这阿魏魍在治疗伤势上有着奇效啊。 就在阿魏魍给我治伤的时候,兔子魑看着我被鬼王打伤已经彻底暴怒了,它身上的毛忽然一下就炸了起来,那样子哪里是一只兔子,俨然已经成了一头浑身长满刺儿的豪猪! 这还不止,兔子魑“呼呼”的声音也是变得更加凶狠,已经不是小猫生气的那种声音,而是雄狮、猛虎发威之前的声音。 它挡在鬼王的面前,让鬼王不由变得很生气。 我一下就明白了,兔子魑是在用自己的力量蛊惑那只鬼王,鬼王一下就变得十分烦躁,他看了一眼那兔子魑道:“五鬼之首,哼,再让你成长下去,当真是要出大事的,现在我就了结了你。” “唰!” 说完鬼王的拂尘对着兔子魑就猛甩了过去,一道黑金之光猛窜出去,兔子魑丝毫不退缩,猛地一下跳出去,然后两只小爪子猛然使劲,竟然把那道黑金之光结结实实给摁到地上。 不过兔子魑的身形也是微微退后了七八步,同时我也看到它的小爪子已经开始流血,而且两只前腿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显然它前腿已经受伤了。 兔子魑能接下鬼王的一击,实在是出人意料,那鬼王自己也没想到,所以愣了片刻后就道:“不亏为五鬼之首,只可惜,你今天必死无疑。” 所以那鬼王也不管王俊辉是不是请神了,径直对着兔子魑走了过去,我心里着急,连忙怒道:“你要伤害它,我让你永不超生,我说到做到!” 我想要站起身,却发现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爬在地上喊几句狠话。 而此时徐若卉也看到了鬼王要去伤害兔子魑,竟然直接往兔子魑那边跑了过去,她要去保护兔子魑。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更加着急。 鬼王笑了笑,拂尘对着徐若卉那边一甩,我脑子就要炸了,可就在这个时候,秋天却是冲到徐若卉的前面,拿着一面手掌大小的铜镜,直接挡下了那一束黑金之光。 不过秋天自己也是倒飞了出去,而徐若卉就在她身后,也是被秋天撞飞了五六米。 不过我心里知道,徐若卉是得救了。 刚才那一幕我看的很清楚,徐若卉在跑出去要救兔子魑的时候,李雅静就立刻取出一个铜镜,她本来要自己跑过去的,却被秋天抢到手里,代替她跑了过去,救了徐若卉。 那铜镜无疑就是那鬼王想要的,李雅静身上的宝贝——乾坤宝镜。 虽然有乾坤镜挡下那一击,可那股冲劲儿还是让秋天和徐若卉不好受,两个女人倒在地上有些起不来了。 李雅静着急地过去查看两个人的情况,同时自己捡起掉在地上的乾坤镜护在两个人的面前,也是急的大怒一声:“你这恶鬼,罪该万死!” 而此时王俊辉那边也是焦急如焚,可他请神术又不能偷工减料,不过我们拖延的这段时间也是够了,只听到他道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上身!” 我瞬间就觉得我们有救了。 天际之上直接落下一道青光,而且感觉很熟悉,我立刻想起,这正是我们在百鬼之体的案子中,王俊辉请到的那只鬼王。 “有救了!”我忍不住说了句。 可那鬼王却冷笑一声:“天真!” 只见他拂尘一挥,天空突兀出现一道屏障,王俊辉请来的那鬼王的一部分能量,在撞到那层屏障后就忽然消失了。 而天空中也是忽然传来“咦”的一声惊讶声,不过很快就没有了下文了。 王俊辉那边也是忽然力气一乏,半跪到了地上,他一脸惊讶道:“你竟然能阻止我的请神术!?” 鬼王笑道:“你请来的是跟我一样等阶的鬼王,而且请来的又不是本身,只是它的一些力量而已,我拦下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完了,王俊辉请神失败,我们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破灭了。 而此时一直在旁边呆呆看着我的贠婺忽然指着鬼王道:“你坏,不能,超生!” 听到贠婺小和尚的话,鬼王就“哼”了一声说,那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再打散你的魂,咱们看看,到底谁才不能超生。 说完鬼王也不管兔子魑了,反而是挥着拂尘又去打贠婺,此时兔子魑又“呼呼”叫了一声,前爪子一软就匍匐在了地上,可见它伤的也是很重。 此时我心中已经满是怒气,徐若卉受了伤,兔子魑受了伤,古魅受了伤,秋天受了伤,王俊辉受了伤,如今这鬼王又要去伤害贠婺,简直不能忍! 所以我一怒之下就运用精灵之气,强行第二次开启阴阳手,我这一双手不要了! 见状王俊辉就立刻阻止我:“初一,不要胡来!” 可我根本听不进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干掉这鬼王。 鬼王看到我这边的动作,也不来阻止我,而是一边往贠婺那边走,一边笑道:“那么想死,只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因为你的双手对我来说还很有用。”上土反亡。 说着他对着我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我身子一下不听指挥了,我好不容易运起来的气也是一下涣散了。 不等我惊讶,鬼王已经走到了贠婺小和尚的跟前。 贠婺也不害怕,一边捻着佛珠,一边就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随着贠婺一声佛号响起,他手中那一串佛珠金光大盛,鬼王“啊”的惊呼一声连忙退后七八步。 我心中好奇,难不成贠婺和那佛珠完成融合了? 不对,贠婺身上的气势没变,他还是那个三魂六魄的贠婺小和尚。 可刚才那一道佛光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王俊辉也是发现贠婺身上气势没变,也知道,刚才那一道佛光只是偶然,如果鬼王反应过来,贠婺就有危险了,所以王俊辉猛跑几步过去,把贠婺挡在身后道:“去你秋天姐姐那边。”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然后“呵”了一声,顿时身上的内阳之气燃烧了起来,我明白,王俊辉这是要拼命了! 可面对一个鬼王,王俊辉入门天师的势力也只是杯水车薪啊,难不成我们今天就要栽到这里了? 第246章 要灭队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燃烧了自己身上的内阳之后,气势猛增,就连鬼王也是“咦”了一声道:“好小子,仗着有始源尊的道气竟然如此使用道气,本王开眼界了。” 王俊辉没有去搭鬼王的话,而是原地踏起了七星罡步。几步落成,他手中桃木剑遥指天际,瞬间他桃木剑的剑身金光大亮,接着那封印在剑身里面的火麟蟒残魂就呼啸而出。 “嗷!” 火麟蟒在王俊辉身边落下,摇摇脑袋对着鬼王就是一声巨吼。 火麟蟒大概也是知道这是决死一战了,虽知不敌,可依旧奋力一吼,毫不退缩。 这一吼震的山摇地动,树叶上的雨水也是“哗”的一下全部落下,浇灌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 王俊辉屹立在树下,犹如擎天一柱,这就是他入门天师神通全开的状态,比我以往任何一个时候见过的王俊辉都要强。 他身上的威势甚至强过了我们在西樾村见过的那个赵家的神通天师老者。 见状鬼王那边也是不敢太过大意。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一道黑金之光打出。同时左手也是开始捏起了指诀,这是鬼王对付我们这些人来,第一次双手并用。 面对那黑金之光,王俊辉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动作,而是继续挥舞着桃木剑施展下一套的大神通。 不等那黑金之光靠近,王俊辉身边的火麟蟒“吼”的一声就窜了出去,张开大嘴吐出一团火球,竟然直接把鬼王的那一击给挡了下来。 不过我也清楚看到,在挡下那一击后,王俊辉和火麟蟒身体同时抖了一下,看来两者强行接下鬼王一击还是有些勉强。 而且我也是能感觉到,火麟蟒和王俊辉身上的气势相通的。那火麟蟒消耗的也是王俊辉的灵气。 鬼王那边此时也不再说多余的话。左手在捏好指诀后对着王俊辉一点。一团巨大的黑色阴气团就对着王俊辉飘了过去。 王俊辉那边依旧不躲不避,桃木剑遥指天际,接着一剑猛地往前一砍道:“落!” “咔嚓!” 瞬间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径直把那飞快飘向王俊辉的阴气团给轰了一个粉碎。 那阴气团阴气被炸开,“呼呼”的阴风大作,将地上无数沾满了泥水的落叶都糊在了我们的脸上,身体上。 我感觉自己就要被这“腐朽”埋葬了。 阿魏魍爬在我的肩头,依旧努力用香气再给我疗伤,我感觉身体也终于开始一点一点恢复,我体内那些涣散的气也开始一点一点的凝聚。 徐若卉那边几个女人和小和尚贠婺也是都凑在了一起,贠婺和李雅静挡在两个受伤女人的身前。 徐若卉那边时不时会喊我一声,我则是只能有气无力地喊我没事儿。 他们中间也试着往我这边走,可鬼王稍微施展神通,他们就被阻隔了回去,而且身上的伤势也会加重几分,如此一来我就赶紧喝止他们,让他们不要再过来了,我这里有阿魏魍照顾,好的很。 雨没有停止的迹象,王俊辉那边和鬼王的斗法仍在继续,王俊辉燃烧内阳,召唤一道又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就算对方是鬼王,可也不敢冒着那些天雷靠近王俊辉,一时间王俊辉以入门天师实力竟然和鬼王打了个不分上下。 不过从两个的使用术法的情况来看,王俊辉已经是倾尽全力,而鬼王则还是在热身阶段,而王俊辉能阻止这鬼王的术法也只有那一道又一道的天雷了。 可以王俊辉身上的灵力来看,他又能坚持多久呢,而且他还燃烧着内阳,他这基本上等于是慢性自杀啊。上土介弟。 鬼王现在也是有些烦躁了,王俊辉明明只是一个入门天师,可拼起命来,他这个高了好几级的鬼王,竟然一时没有办法近王俊辉的身了,这对鬼王来说简直是耻辱。 所以那鬼王在躲过一道天雷后,忍不住怒道:“小子,你这内阳烧的差不多了,再烧下去,你也是死,到时候你们这些人的命运还是一样的。” 王俊辉此时终于也是开口道了一句:“哼,能在你这大神通的孽畜下多撑一分钟,我们这些人就可以多活一分钟,能多活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钟的希望。” 鬼王看着王俊辉大笑:“哈哈,希望,你竟然觉得你们还有希望,真是愚蠢!” 说完鬼王忽然放弃王俊辉,而是对着李雅静和贠婺小和尚那边冲了过去。 “卑鄙!” 我和王俊辉同时怒吼。 我想要起身,可无奈我身上那些涣散的气刚聚集到一起,我好不容易站起来,一个跄踉又结结实实爬了下去。 王俊辉那边则是停止召唤天雷,迈着大步子往那边护了过去,可王俊辉前脚刚停下来,鬼王一转身对着王俊辉又反扑了过去。 鬼王这个回马枪杀了王俊辉一个措手不及,他来不及施展天雷,只能挥着桃木剑和火麟蟒一起对着鬼王硬撞了上去。 “轰!” 瞬间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开,王俊辉、火麟蟒和鬼王碰撞位置附近的几棵大树都被炸的“咯吱”一声轰然倒地。 “嘭!嘭!” 随着几颗树倒了下去,地上的泥水和落叶也是“哗”的一声飞了起来,把我们所有人的视线遮住。 王俊辉和火麟蟒那边情况到底如何了。 “嗖嗖!” 片刻两道身影从那些落叶中倒飞了出来,正是王俊辉和火麟蟒,而且王俊辉手中的桃木剑已经折成了两截,他身边的火麟蟒身上的气势更是急速大减。 “嘭嘭!” 两道身影不偏不倚正好落到我身边,王俊辉身上的内阳已经停止了燃烧,嘴角一直往外流血,身体不停抽动,手中握着半把桃木剑,已经再也站不起身。 而那气势正在涣散的火麟蟒忽然仰天哀嚎一声——“吼!” 接着它又化为一团火蟒对着鬼王那边冲了过去,而那些飞舞的树叶中此时也是杀出一个身影来,正是那鬼王。 不过那鬼王身上的金色道袍已经烧了个干净,一身乌七八黑的,不过他身上的气势却未曾减少,王俊辉差不多搭进去一条命,只能毁了那鬼王的一件衣服吗? 这就是鬼王的实力吗? 那火麟蟒就要冲到鬼王跟前的时候,它身上的气势却涣散了一个干净,它的血盆巨口在离鬼王只有几公分就能发起最后一击的时候,它的身体却在空气中化为星点消失了。 王俊辉那把武器中的火麟蟒残魂散掉了。 鬼王刚从那一堆树叶出来,也是被火麟蟒这一下吓的不轻,那火麟蟒只要再坚持零点一秒就可以再攻击鬼王一次,只可惜……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那火麟蟒懊恼和伤感。 至此我们所有人差不多都丧失了战斗力。 鬼王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过来,此时吴教授却忽然跑出来道:“恶鬼,我跟你拼了。” 说着吴教授竟然抄起一块棺材板对着鬼王扔了过去,那鬼王不闪不躲,棺材板穿过了他的身体,却是伤不到他分毫。 于此同时卓越也是跑了出来,然后抄起一根长长的树枝去打那鬼王,可那树枝却只是穿过鬼王的身体,伤不了他分毫。 那鬼王懒得理吴教授和卓越,只是用力“哼”了一声,两个人被声音一震,竟然魂魄离体身子一下瘫软了下去。 吴教授和卓越的魂漂浮在尸体的附近一下就傻住了。 鬼王此时已经走向了我和王俊辉的跟前,不过我能看到他主要看的是王俊辉。 “你很厉害,给你充足的时间,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你遇到了我,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条,现在你乖乖地贴上聚阴符,然后鬼化,把你体内的两分始源尊道气给我吧。” 说着鬼王就又捏出一道聚阴符对着王俊辉就贴了下去。 而此时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动弹,我们就要完了吗? 此时贠婺小和尚忽然喊了一嗓子:“住手!” 说着他就盘腿坐下,然后开始大声地朗诵经文,那梵音嗡嗡直响,震动把本来很大的雨滴震的在半空中化为毛毛雨一般,等下的时候已经由雨滴化为了雨雾。 再接着天空中乌云散开一条缝隙来,一道金色的阳光从天而降正好洒在我和王俊辉的面前,把我们和鬼王隔开。 那鬼王下意识站住脚步,回头去看贠婺小和尚,同时冷哼一声道:“你觉得这阳光可以阻止我吗,你们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的蝼蚁想要挑战我,我要杀了你。” 说着鬼王对着贠婺小和尚挥了一下拂尘,这次没有金光护着贠婺,贠婺的身体被一道黑金光打翻在地上,那本来露出的一道阳光,也是重新被乌云遮住了。 看到贠婺被打翻,我心中更是愤怒。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调动体内的精灵之气以最快的速度撞击我体内的各个相门,不到一秒钟我的阴阳手便彻底开启,我这是开启最快的一次阴阳手。 于此散落在周围空中的阴气、阳气、佛气、道气,通过我双掌的掌心阴阳相互调和一下吸进了我的身体里,来补充我体内的空缺。 我感觉我的整个身体都要炸开了。 第247章 鬼王摊上大事儿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一次算是我强行开启阴阳手,所以这阴阳手一开启,我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体内所有的气,包括我所有吸收来的气,都不听我的控制了。 我感觉我鼻子。耳朵,甚至眼睛都有一股热乎乎的液体往外留,我用手抹了一下,竟然是血,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等我想明白,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就算是吐血也不能浪费,所以我就对着鬼王猛吐了过去。 鬼王身子往后一飘轻易躲开了我。 他看着我一脸愤怒道:“你竟然毁掉了自己的身体,也罢,既然那阴阳手不能为我所用,那我现在就宰了你。” 说完鬼王就一道黑金光对着我打了过来。 不用我控制,我的双手抬起,结果那一团黑金之光也是“呼”的一下被我吸进了体内。 而此时我肩膀上的阿魏魍也是有些慌了:“快点收住你的阴阳手。再这么吸下去,你会死的!” 我结结巴巴道了一句:“我。我,我控制不住!” 那鬼王见他的一记攻击就那么被我的阴阳手给吸收了,当下吓了一跳道:“好厉害的阴阳手,被你这小子给毁掉了,可真是可惜啊……”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同时一道青光“啪”的一下打在了我的灵台之上,我体内那些胡乱冲撞的气一下就被压了下去,不但被压了一下,我发现体内还忽然出现了一股意识,然后那股意识渐渐接管了我的身体。 “哈哈!”那股意识控制着我的身体笑了笑道:“拥有阴阳手的身体,哈哈,我可是很久没有上过这样的身体了,不过这小子似乎惨了一点。” 鬼王那边对着我看了看。忍不住惊讶道:“你是何人。竟敢来坏我的好事。” 我身体里的那意识活动了一下我的阴阳手道:“我是谁?我就是刚才被你挡了一下吃了闭门羹的那位。老子好不容易有空出来透透气,你却一道封印给老子打了回去,告诉你,老子也是有脾气的人,所以老子废了半天的劲本体找过来了。”上土纵号。 我不由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这个是刚才王俊辉请的那个鬼王,它被打回去不甘心,干脆本体亲自找了过来。 这日覃城鬼王这下更加吃惊:“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找过来?” 我体内的这个鬼王笑道:“很难吗?” 说着他掀起王俊辉衣服,露出那一道乾坤颠倒的道印给日覃城的鬼王看:“这里有记号,我找过来自然简单的很,只不过落下的时候有点找错了位置,上了这小子的身,不过不打紧,既然老子的本体过来了,这小相师的身子,足够收拾你这个三流鬼王了。” 说着我的身体一抖,身上忽然闪了一道蓝光,接着我身上就披了一件青色的道袍,而我的模样也是飞快发生变化,我的手,我的头发,竟然全部鬼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鬼王要杀我吗? 觉察到我心里的害怕,上了我身的鬼王就道:“小子别怕,这些都是暂时的,等一会儿我收拾那个三流鬼王,身体自然会还给你,而且我上次说过,下次见面我会教你一样阴阳手的神通,你可看好了,我不会教你第二遍。” 日覃城的鬼王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的在地上踩了一脚,接着无数的红色影子就从地下蹿了出来,不用说这些都是百鬼夜行的那些红厉鬼们。 此时阿魏魍没有再在我身上,而是跳到王俊辉的身边,把王俊辉救了起来,王俊辉靠在一棵树上对着我身上的鬼王道了一句:“前辈,我看你不是没找对身体,而是故意找错了身体吧,你是想试试阴阳手的神通吧。” 我身上的鬼王听到王俊辉的话,忽然地笑了笑说:“真是个没趣的小子,真不明白我弟弟怎么选上的你。” 弟弟?这个鬼王是青衣邪道的哥哥!? 王俊辉此时在后面说了一句:“初一,你若是看看自己的模样怕是会把你吓上一跳,你现在的模样,俨然就是给我留下记号的那位青衣前辈,他们应该是孪生的双胞兄弟。” 双胞胎?一个是鬼修成了鬼王,一个是世间少有对手的青衣邪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面对忽然出来的无数红厉鬼,我身体上的鬼王不慌不忙,忽然在意识里问我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 我想了一下说小罗盘,青衣鬼王从我兜里摸出来摇摇头又给塞了回去。 “还有没?”他继续问我。 我说:“还有一把凶刀,冤戮!” 青衣鬼王继续去摸,然后把林森送给我暂为保管的凶刀冤戮摸了出来,把冤戮握在手里,瞬间就变成了一把阴刀,鬼王笑了笑道:“还有一把有灵性的家伙,这冤戮的名字是谁起的,有水准。” 日覃城的鬼王已经完全沉溺在震惊之中,他没想到一个被他阻隔了请神术的家伙,竟然真身找了过来,还上了我这个拥有阴阳手的人身上。 握住冤戮之后,不等我说话,我的身子竟然直接化为一道残影“嗖”的就飞了出去,这速度让我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啊”的尖叫了一声。 青衣鬼王则是怒道:“小子,闭嘴,放松意识,把身体完全交给我控制。” 我深吸一口气赶紧照做。 这第一击因为我的干扰,青衣邪道速度大减,自然也就没有奏效,日覃城的鬼王“呼”的一声就躲开了。 我们这么一攻击,日覃城的鬼王也是反应过来,连忙命令自己的手下对我们的人出手。 不等我着急,青衣鬼王就怒道:“别说话,放松意识,给我安静地看着!” 说着他控制着我的身体猛的一跺脚,周围的大地“轰轰”地就颤抖了一下,那些想要靠近我们的红厉鬼,双脚全部都陷进了泥里面,然后再也拔不出来了。 鬼王笑了笑道:“这里的泥土有不少是和成泥的老坟地土吧,这些活了快两千年的厉鬼,你们在这里抢掠其他的阴魂,危害一方的运势,早就该死了!” 说着鬼王就捏了一个我熟悉的指诀仰盂震诀,然后左手太阳诀,对着地面猛插了下去。 顿时一道电网就从地面上散开,那些陷进泥土里的红厉鬼全部电了一个魂飞魄散。 而剩下那些没有陷进泥土里的红厉鬼,那里还敢再战,纷纷四散逃开了。 日覃城的鬼王喊他们回来,那些鬼这次有了主心骨一样,全部绕了一个大圈子聚集到了日覃城的鬼王身后。 而我们这边的人,也是全部聚集到了一起,都到了王俊辉的那边,包括吴教授和卓越的魂魄,也是被秋天打回了身体里,虽然两个人都在昏迷,可看起来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了。 青衣鬼王看着那些人道:“想用数量取胜,你这只三流的鬼王,本鬼王就来告诉你,什么实力才是鬼王应该有的实力。” 说着鬼王就控制着我的身体开始使用阴阳手,同时也在意识里跟我说了一句:“看好了,这一招交给你以后保命用的。” 我左手平于胸前,右手掌心向上,缓缓放过去和左手重叠,然后两掌十字交叉,双手仿若蝴蝶一样轻轻拍打周围极阴和极阳之气。 很快我周围的气就陷入了一个平衡之中,然后我就仿佛感觉周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立体太极八卦,它的范围开始飞快地向四周蔓延。 鬼王也是在我意识里说道:“阴阳手是命理圣手,这乾坤诀一开,这一个区域的乾坤胜负就有你自己来定,看到那些红历小鬼身上的命气了没?” 我在意识里“嗯”了一声,鬼王就道:“摘下来!” 那些红厉鬼周围的阴阳之气就在我双手有节奏的拍打下变成一只只无形的命气之手,然后飞快地将那些红厉鬼身上的阴鬼命气摘了下来,接着那些红厉鬼一个又一个在我所能感知到的立体太极八卦里化为无有。 这一招好强! 不过我心里也是清楚,如果鬼王离开了我的身体,这一手我怕是就用不了,因为我本身的相气能制造的乾坤诀范围估计也就篮球那么大,除非对付把脑袋伸进那个篮球大范围,不然这个大神通对现在的我来说,半点用没有。 那命气之手也试着去抓日覃城的鬼王,可他毕竟是鬼王,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中招,轻甩了几下拂尘,就把那些靠近他的命手给扫了一个干净。 鬼王也不急,在把所有的红厉鬼都收拾了,就收起了乾坤诀道:“好了,我教你的本事,你记好了,以后会有大用,接下来就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了。” 我心里不由问啥私人恩怨。 鬼王就道:“刚才他一拂尘把我打了回去,我也要他尝尝被打脑袋的滋味。” 说着青衣鬼王就控制着我的身体对着日覃城的鬼王扑了过去,那日覃城的鬼王早就吓坏了,那里还敢再战,扭头就想着跑,可不等他迈开腿,天空中“嗖”的又降下了一道金光,一下就拦住了那日覃城鬼王的去路。 看到那鬼王秋天“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然后一边哭一边道:“老祖宗,他欺负我!” 我知道这次是那个日覃城的鬼王摊上大事儿了。 第248章 白家要倒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秋天喊那一道金光老祖宗,我不由一愣,上我身的鬼王也是“咦”了一声道:“你这老妖怪也来了?” 那道金光依旧没有化为人形,不过一个极有力的老者声音却也是从天际传来:“哼,你也不比我小多少,我是老妖怪,你又是什么,对了,你那个让人头疼的弟弟呢?” 青衣鬼王笑道:“我们早就不一起行动了,我做鬼王轻巧,可他……” 说到这里青衣鬼王摆摆手说:“算了,不提他了,他本事可比我大,不用我操心,还是先收拾了面前这个孽障再说吧。”上土叼血。 这日覃城的鬼王被那金光拦下后,已经知道自己无处可跑,抖了一下身上的拂尘,看样子是要拼死一搏了。 那金光依旧没有显身的意思,不过从天际而来的声音依旧十分的响亮:“陈昭。我记得两百多年前我放过你一命,不过当时你怎么跟我保证的。幸亏我今天偷懒没有闭关,而是出来打瞌睡,这才感觉到我家的宝贝儿有危险,你见到她,应该认得我们秋家的血脉吧,这天下姓秋的没多少人吧,你什么时候开始把本仙都不放在眼里了?” 两百年前?本仙!? 等等,我记得那金光说,青衣鬼王比他小不了多少,那青衣邪道是青衣鬼王的弟弟,他又有多少岁了呢? 一个人活了几百年,那要是怎样等阶的道者呢? 我忽然感觉信息量有些大。我一时接受不了。 听到那金光的话。日覃城的鬼王冷道:“少废话。我这日覃城的众鬼民被他杀了一个干净,你又拦住了我的去路,我知道难逃一劫,可我临死也要拉上你们一个垫背。” “哼,狂妄!” 金光和青衣鬼王同时开口,瞬间一金、一青两道光同时打向日覃城的鬼王,他自然是首尾难顾,勉强伸出双手去接下了两位高人的一击。 他的身体抖了一抖,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两个强者,不管是谁,只要稍微补上一击,这个日覃城的城主必死无疑。 可此时一旁边的贠婺小和尚却忽然“阿弥陀佛”一声,然后开始双手合适大声诵读起了经文。 听到了嘹亮的梵音,秋天的老祖宗的金光闪了几下,然后忽然“哈哈”一笑就消失了。 秋天有些着急道:“老祖宗,你不给我出气了?” 那金光的声音从天际传来:“那孽畜已经伤不了你们了,对了,这案子完了,速速回家来一趟。” 秋天一脸气闷说了声:“是!” 而我这边也是纳闷,问在意识里的青衣鬼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青衣鬼王就告诉我道:“算那陈昭,也就是日覃城的鬼王命大,佛家的大能要保他一命,送他入轮回,那个小和尚在超度他!” 不等我再问,我就发现日覃城的鬼王直接对着贠婺跪了下来,然后整个身体匍匐在地上,接着那明明梵音化为一个又一个金色“卍”字符文飘到日覃城鬼王的身体上。 他身上的戾气开始逐渐减少,然后颜色开始变淡,只不过这个过程很慢。 趁着这个机会,青衣鬼王就跟我说:“小子,我教你的阴阳手神通你可记好了,虽然现阶段对你没啥用,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自己开启乾坤诀,甚至是……” 我问他甚至是什么,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也该走了,那孽畜一旦接受了超度,过程就是不可逆转的,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们了,对了,我离开你的身体后,你的身体怕是要一下垮下去,可别撑不住给死了!” 青衣鬼王说完,也不等我有所准备,忽然就从我身体中离开,而我的身体就像一下被掏空了似的,整个身子飘飘的,我感觉另一个自己爬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我吓了一条,我魂魄离体了,我死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打了一巴掌,然后我那离体的魂魄又栽回身体里,顿时我就感觉整个身体如千斤巨石一般,我连抬一下胳膊都难。 同时我浑身上下更是疼的厉害,我身上那青衣也早就不见了,我鬼化的身体又恢复成了人身。 我勉强扭头看了一下,发现王俊辉在我身后站着,显然我后脑勺上那一下是王俊辉打的,他一巴掌把我离体的魂魄给抽了回去。 我浑身上下疼的厉害,此时徐若卉和李雅静也是赶了过来,他们给我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徐若卉直接就哭了,她一哭把我吓了一跳,我问她我不是要死了。 她气的小拳头捶了我一下道:“瞎说什么呢,你虽然伤的很重,可还不会死。” 我松了一口气说:“吓我一跳,你一哭,我以为我没救了呢。” 我这么一说,徐若卉就有些破涕为笑了。 随着贠婺滔天的佛音传开,天空中的乌云终于再次散开,阳光照在我们身上,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如果现在能有一套干衣服换上,就更加的舒服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匍匐在地上的日覃城鬼王才彻底消失化为无有,而此时贠婺也有些筋疲力尽,一闭眼晕了过去。 秋天在旁边一把扶住他道:“他只是过度劳累而已,无妨。” 此时我心里很好奇,贠婺为什么最后会忽然想着去超度那日覃城的鬼王,那会儿我的心里全部都是杀戮之意,如果不是听到贠婺的经文,我心里还憋着一股的杀气呢。 其实不光是我,秋天的老祖宗,我身上那个青衣鬼王,每一个都是动了杀心,他们都是听了贠婺的经文后,放下了“杀”的念头。 我看了看贠婺,他还是那个三魂六魄的贠婺,这么一个小和尚,竟然一开口就诵经,就能同时让两个大能放弃“杀念”,让一个濒死的鬼王接受超度,这等佛性是何等的深厚。 想到这里我都忍不住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不管怎么说,我又算对了,这次的麻烦最后还是贠婺给我们解决的,只是过程我算不到,也没想到会这么的曲折和惊险。 这一个小时里,阿魏魍轮换给我们每个人疗伤,伤稍微轻点的,也都被阿魏魍医治的差不多了,只要再静养就好了,可我和王俊辉这两个伤的最重,而且连走路都成问题。 当然在这期间,早就醒过来的吴教授和卓越也是帮着把他们考古队失踪的那些人找了回来,有的已经没救了,有的则是昏迷中,回去之后还有得救,总之我们是损失严重。 等着贠婺给日覃城的鬼王超度完毕,我们就先回到营地,在这里我们换上了这里人的干衣服,然后用营地的卫星电话和外界取得联系,然后再有人过来把我们接了出去,至此,这墓群案子算是结束了。 我们几个也算做了一次较为称职的科仪道场的专家。 回到山口的村子里,我们又喝了许多的热汤,考古队的随行医生也是给我们做了治疗,再用车子把我们送到了最近县城的医院。 在这边的医院住了两天,蔡邧就派人把我们接回到了蔡家在成都的医院。 当然秋天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回西北他们家族复命去了。 我们这边住院的目前也只有我和王俊辉两个人,李雅静、徐若卉和贠婺在经过阿魏魍的治疗后都没有什么大碍了。 在这期间,岑思娴代表西南分局也是来看了我们,还表示会帮我们制裁白家。 这次的案子闹的动静很大,想要隐瞒自然是不行的,所以很快我和王俊辉灭了一只鬼王的事儿就在西南再次传开了。 我和王俊辉顺利完成白家的任务,也是结结实实地打了白家的脸,蔡邧更是派人从中煽风点火取笑白家,让白家的颜面更是无处安放。 特别是蔡邧把白家刻意隐瞒情报陷害我们,以及西北分局秋天的事儿传了出去。 这就让白家受到不了不少道上人的指点和蔑视。 西南分局这边也是对白家的行为感到不齿,主动停止和明净派白家所有的案子联系,改换他家。 其中有不少案子都给了海家和蔡邧,这无疑是在变相地增加蔡邧和海家实力。 这还不止,为了不破坏和灵异部门的关系,蔡邧的父亲更是召开长老会议,宣布在明净派内部也暂停白家的任何任务,同时还把白家在川西北的一个堂口要了回来给了蔡邧。 白家这次的篓子捅的太大,无奈只好乖乖交出一个堂口来,毕竟西南和西北分局都开始对明净派发难了,就算赵家也是保不住白家。 虽然我和王俊辉都受了重伤,可总体结果上看,我们还是赚到了,只不过白家承诺给我们关于鹭大师的消息,却没有兑现给我们,我们主动联系了白家很多次,可他们却没有给我们丝毫的消息,我和王俊辉现在没有恢复,自然无法下床去找白家理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白家的霉运也注定不会结束,在我和王俊辉住院的第五天,秋天忽然跑到这边来看我们,同时也带来了西北分局领导的慰问。 说完那些领导慰问的话,秋天就道:“我家老祖宗明天会亲自来成都,然后到白家给我出气,如果你们伤好了,跟我一起去看热闹吧,我保证绝对精彩绝伦。” 第249章 讨打的白坤 为土豪 (_灬亾忸傢窮 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去白家!?而且还有秋天家里那位老祖宗撑腰,我们自然是要去的。 关于鹭大师的消息,白家一直耍赖皮不肯告诉我们,这让我和王俊辉颇为无奈,可我俩现在身体还虚弱的很,下床也不能走太长时间的路。这个时候去白家,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如今秋天说,他家的老祖宗要去,沾着那位老人家的光,我估计我们能逼着白家的人把消息告诉我们。 所以我和王俊辉相互看了一眼就点头道:“那自然是最好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中午,我们几个刚在病房吃了饭,秋天就领着一个满头白发,但脸上却没有一个褶子的老人从外面进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太极服,打扮轻巧。 他的一脸的命气我丝毫觉察不到,我心里很清楚,面前的这位应该就是秋天家里的老祖宗了。 不等我说话秋天就笑着给我们介绍说:“这就是我家的老祖宗,他对我可好了。我们整个秋家,就只有我一个人跟我家的老祖宗说过话。他们平时连老祖宗的人都看不到,只有给老祖宗上香的份儿。” 说着秋天露出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秋家的老祖宗看了看我就笑着说:“我听秋天说过,你叫李初一对吧,你有阴阳手对吧,小小的六段气小相师竟然能开启阴阳手可真是天资非凡啊,如果你以后不死太早的话,应该能成大器。” 这应该是在夸我,我连忙说了一些感谢谬赞之类的话。 此时我和王俊辉也是已经都下床给秋家的老祖宗行了礼,至高无上的修者,自然受得起我们的行礼。上土沟巴。 接着我们换好衣服,就一同出发去了白家。 白家在成都的东面,跟海家一样。也是中国式的庄园建筑。车子是由秋天开的。依旧是她的那辆商务子弹头,在去白家的路上秋天就问我们,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样的车。 我们自然是摇头说不知道,她就自己先“哈哈”笑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一个火车司机!” 好吧,我们完全听不出笑点在哪里。 不过秋天的那个老祖宗却是因为秋天的这个笑话笑了半天,这让我们几个大跌眼镜,怪不得他这么护着秋天,原来俩人的笑点是一样的! 而且都是那么的稀奇古怪。 又说了一会儿话,秋家的老祖宗就道:“你们几个年轻人,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啊!” 我们只能苦笑,而我却在心里念道了一句:“有幽默感和神经质是两个概念。” 我心里念叨完这句话,秋家的老祖宗就回头问我:“你觉得我们是神经质?” 听到秋家老祖宗质问我,我不由心里一“咯噔”,徐铉身为一个符箓师都能看透我内心,更别说秋家这个自称本仙的老祖宗了,于是我就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秋天则是帮着我打圆场道:“老祖宗,别吓唬人家了,你这吹胡子瞪眼的把我朋友吓坏了咋办,哈哈,虽然老祖宗没有胡子!” 说着秋天和秋家的那个老祖宗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还真是一对儿活宝啊。 过了一会儿秋家的老祖宗道:“我听秋天说,白家欠你们一个消息,你们放心,到了白家,谁给你们许诺的,我就让人跪倒你们面前把消息告诉你们,然后再给你们磕头认错。” 我和王俊辉自然是连声道谢。 秋家老祖宗又道:“还有这一群混蛋,难不成不知道我们秋家的名号吗,怎么会这么孤陋寡闻,算计你们一群也就算了,连带我秋家的宝贝后生也敢算计,当真是都是活腻了。” 得罪了这么一号人物,我知道那白家怕是在明净派,以至于整个西南都难再有立足的机会了。 我们一路上往白家赶,我就感觉到我们周围有数股强大的道气也同样在往白家逼近,觉察到这些,我就准备说话。 秋家老祖宗笑道:“不用紧张,不过都是一些感觉到本仙仙气的修道者,多半都是跟来沾我仙气的,随他们去吧。” 秋天一边开车一边道:“怕是成都四大家族的厉害人物都到全了,正好让他们一起见证白家从西南的消失。” 这阵势,让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了,这种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很快我们就到了白家的庄园外面,不等我们下车,两个身着白衣道袍的老者就落到了我们车前道:“不知上仙驾临我们白家有何指示。” 秋家的老祖宗直接冷“哼”一声道:“你们白家可有一个叫白坤的,叫他滚出来。” 我当下明白了,这两个白衣道者怕是白家的厉害人物,只不过我看不出他们的修为。 王俊辉则是小声说了一句:“这西南白家果然是大家族,那两个都是立宗一级的天师。” 我们车前面的两个白衣道者听到秋家老祖宗的话,当下愣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就问:“不知道上仙,我白姓子弟,可是哪里得罪了上仙?” 秋家的老祖宗冷哼一声道:“你们话怎么那么多?” 他这么一说,其中一个道者就转头走到门前,对门口两个早就看傻了的人道:“还不快点去把白坤找出来。” 可那看门的人好像不认识这两个老者,愣了一会儿反问:“你们是谁,竟然敢在我们白家的门前放肆,你们虽然厉害,可我们白家的两个老祖宗也不是吃素的。” 那个老者应该平时忙着修炼,不怎么在世人面前露面,所以这看门的不认识。 被自己家的下人这么一说,那老者当下有些挂不住了,一巴掌把那看门的人打倒,然后仰头对着里面喊道:“白玺、白崇、白坤,你们给老子滚出来。” 那老者声音很大,而且夹杂着道音,怕是整个白家大院都听到了,不一会儿白家上上下下出来一百多口子人。 为首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者,他在看到门前站着的两位白衣老者后,忽然就跪下道:“老祖宗驾临,白玺有失远迎!” 见状所有白家的人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我也是在白玺的身后看到了看到了那老者喊的白崇和白坤。 王俊辉往四周看了看道:“这四周还有数名高手没有显身,估计都是等着看热闹了。” 秋家的老祖宗笑着说:“无妨,看的人越多越好。” 说完,他就开了车门下车,我们这些人自然也是跟着全部下了车。 看到我们几个从车上下来,白坤忍不住站起来指着我们骂道:“老祖宗,就是他们害的我白家丢了一个堂口,还丢了所有的生意……” 不等白坤说完,两个白衣道者中,年长一些的那个,就忍不住过去给了白坤一巴掌道:“跪下!” 白坤不敢造次,只好乖乖再跪下。 此时年长的白衣老者走到离秋家老祖宗七八步的地方停下,然后躬身道:“上仙,小道白毅,不知道白家那位不孝顽童如何开罪了上仙。” 而另一个白衣老者也是赶紧上前:“小道白枫,如我白家子弟惹了上仙还请上仙多多担待!” 白家的人这些彻底傻了眼,因为白家的两个老祖宗竟然在一个看起来还没有他俩老的老者面前自称小道,而且还称呼对方是上仙,他们就算再傻也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特别是那个白坤一瞬间整个人呆在那里不动弹了! 过了一会儿白坤旁边的白崇,也就是白坤的父亲,直接站起身,一脚把白坤踹出了人群,同时自己也是又对着秋家老祖宗这边跪了下去道:“您应该就是秋家的那位老神仙吧,犬子得罪了秋家的千金,实在是有眼无珠,还请上仙赎罪啊。” 秋家老祖宗看了看白崇那边笑道:“有眼无珠,我看是连眼睛都没有吧!我可听我家秋天说,在你们给她案子的时候,是知道她的身份的,而且你们还故意在案件的资料上做了手脚,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儿!” 秋家老祖宗这么一问,白坤咽了一下口水,竟然还敢主动开口说话:“老神仙,我是冤枉的,我是真不知道那案子的资料有问题,还有我也不是很清楚秋天小姐的身份……” 不等白坤说完,秋家的老祖宗挥手凌空一扇,一道劲风飞出,白坤一下飞出十多米,直接摔倒了白家的人群中。 可不等有人关心白坤的安危,白家的两个大能道者之一,白毅就立刻道:“把那个孽畜给我抬出来,这等瞎话连我们的道心都骗不过,还敢拿来糊弄上仙,你这孽畜是盼着白家被灭门吗?” 白坤被抬出来的时候,嘴角已经全是血,而且俨然一副自己已经站不起来的样子。 秋家老祖宗冷笑道:“你设计陷害我秋家后生罪在其一;本仙站到你面前竟然还敢胡说八道,罪在其二;你答应别人的人事儿,到了时候却不兑现,罪在其三;你不顾族人安危,只想着为自己开脱,自私自利,罪在其四;你修为平平,无勇无谋,却自以为是,给家族带来不世灾难,罪在其五。” 说完这些秋家老祖宗又冷笑一声道:“你说你这样的人除了害人害己,还会什么?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秋家的老神仙不会要杀人了吧? 第250章 我走路要小心点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秋家老祖宗的那句话,白家两位长者不由吓了一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坤毕竟是白崇的儿子,眼看儿子可能送命,就想着张嘴说话,却是被一旁自己的老爹。也是白玺给拉住了。 白玺对着白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白崇咬咬牙也是忍了下来。 而白坤这边见整个白家没有一个替他说话的,顿时整个人脸上就露出了一脸的失望之色。 我这边害怕秋家的老祖宗忽然把白坤杀了,然后我就再也问不出鹭大师的消息了,就往前走了一步道:“老神仙,白坤对我有承诺在先,可否让其把承诺兑现了先?” 秋家的老祖宗点点头示意我去问吧。 我走到离白坤五六步的位置停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问他:“案子我们了解了,你答应我的事儿也该兑现了吧,告诉我鹭大师现在在哪里,他们去办的什么案子了?” 白坤看着我,露出一脸的恨意。显然他把今天白家所蒙的难都算到了我的头上。 见白坤不说话,我皱皱眉头道:“我再问你一遍。鹭大师到底在哪里?” 白坤对着我忽然笑了:“哈哈,你们不就是仗着秋家的老神仙欺负我们白家吗,我们白家被秋家的老神仙灭掉了,一点也不丢人,可不知道世人会如何议论他老人呢?天道会不会惩罚他的仗势欺人呢?” 这白坤一定是疯了。 听到白坤的话,秋家的老祖宗笑了笑道:“怎么你觉得不敢吗!?” 说着秋家的老祖宗身上的气势毫不掩饰的猛增,顿时白家的两位只是躬身行礼的老者也是齐刷刷地跪了下去,长者白毅道:“老神仙饶命,那小生不懂事,切莫与他计较啊!” 而此时白坤的父亲白崇,也是又到了白坤的身边,一巴掌抽在其脸上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畜。还嘴硬。害不死咱们白家的人。你心里不痛快吗?” 白坤还在嘴硬:“我不信他还真敢杀人,神仙又怎样,能大过天道?” “啪!” 白崇一巴掌抽在白坤的脸上怒道:“你知道秋家老神仙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响亮吗?你知道为什么咱们明净派五大长老家族现在却只剩下四家了吗?你难道想要咱们白家也从大西南消失吗?” 白坤这下一脸惊愕,看了看那个秋家的老祖宗。 说到这里秋家的老祖宗却站出来道:“别把我说的跟个杀人恶魔似的,再说了我也只是杀了那一家中几个入魔的老怪物而已,不像你们传的那样我把他们灭了门,都是谣传,谣传!当然如果那小子再说胡话的话,我看多半也是入魔,还是及时清理掉的好。” 听到这话,白坤一脸的惊愕就变成了惊恐。 我继续问:“最后问你一遍,鹭大师呢?” 白坤这才不情愿地说:“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也有苦衷。” 我愣了一下怒道:“你不会在诓骗我吧?” 白坤摇头:“鹭大师和田士千前辈的事儿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的人答应过他俩,绝对不会对外泄露半句,不然依着田士千的脾气多半会找上门为难我们白家的。” 白家长者白枫忽然道:“他田士千虽然厉害,可我和兄长白毅还不会太怕他,又怎敌得过面前这位老神仙的威严,你赶紧说,别啰嗦。” 白坤这次点头道:“鹭大师和田士千去了昆仑山,不过在去昆仑之前他们去了巴颜喀拉山脉的杜立巴族山洞遗址,还在那里找到了一块遗落神盘……” 说到这里秋家的老祖宗忽然打断他道:“神盘,据我所知,这世间散落的各个所谓的神盘都是已经失去效用的破石头而已,就连你设计我家秋天的那个墓群,找到的那块神盘也是没有了作用的,你说田士千找到了神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是一块完好无损的?” 白坤继续点头道:“是的,老神仙,这次我绝对不敢再骗你,他们已经带着那神盘前往昆仑山腹地去了,至于目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的大概行踪,具体地我也说不上来。” 秋家老祖宗这下不由惊疑道:“你的确没有骗我,可那杜立巴族的遗洞,前前后后多少批人去过,本仙也曾去过,可却没有发现完好无损的神盘,那田士千怎么找到的,奇了,奇了啊!” 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经问到了,鹭大师和田士千从巴颜喀拉山脉去了昆仑山腹地,目的不明。 见我问完了,秋家的老祖宗就看了看白家的人说:“毕竟你害我家秋天在先,我今天来这里如果什么也不干,那我就太没面子了,这样,我就废了你一身道行。” 说完秋家的老祖宗捏了一指诀,一道金光就打在了白坤的额头上,顿时白坤就晕了过去。 我能看的出来白坤的一身道行尽废,以后怕是再也修不了道了。 做完了这一切秋家的老祖宗就深吸一口气说:“算了,本来我是准备好好收拾一通白家的,可没想到我却在这里听到了这么大消息,将功赎罪,放你们白家一马。” 说着秋家的老祖宗仰头往天上看了一眼继续道:“我劝你们以后少打我们秋家的注意,至于你们和其他人的恩怨我秋家不管,不管你们想要算计谁,别再牵扯到我们秋家的人。” 说完秋家的老祖宗化为一道金光直冲云霄而去,难不成他要去昆仑找田士千和鹭大师? 他不会伤害鹭大师吧? 秋天喊了几声老祖宗,那老者没有回音,看起来走的很匆忙。 我总感觉田士千和鹭大师要出事儿了,他们肯定在密谋一件很大、很大的事儿。 而这秋家的老祖宗走的时候,把和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摘的也是很干净,他老人家说了,只要不伤害秋家的人,那白家人对付我们,他老人家是不管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秋家老神仙来这儿这么一闹,他和秋天的心里也痛快了,可白家却憋了一肚子火,人家正愁着没地儿发呢,他老人家却来了那么一句。 如此一来白家的人还不得把所有的脾气都发到我们几个人身上。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想问候秋家的老祖宗了。 等着秋家的老祖宗彻底消失后,白家那些人才敢从地山站起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气势汹汹地看着我们。 秋天愣了一会儿道:“咦,看他们的眼神,好像要把你们吃掉似的,看来你们很吃香啊。” 我无奈道:“这还不是拜你家老祖宗所赐!” 秋天自然也明白怎么回事儿,就笑笑道:“放心,至少今天你们不会有事儿,对吧,毕竟我在呢。” 我们没有再在白家的门前多待,就准备上车离开。 可白家的两位白袍老者中,那个叫白毅的却是道了一句:“你是李神相的孙子,今天老夫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放你一马,不过咱们白、李两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以后你在大西南走路,最好小心着点。”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另外为啥只有白、李两家,王俊辉呢,把王家也算进来啊…… 好吧,忽然感觉自己好不仗义! 回到车上我心里还是很郁闷,秋天算是出气了,可我们好像却是摊上大麻烦了,这白家两个厉害的道者,每一个拿出来都够我们喝一壶的。 看来我们必须加强和蔡邧的合作,争取早点把赵、白两家彻底扳倒了。上役岛圾。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蔡邧背后有没有一两个厉害的不出世的大神通者支持着他呢? 我想,肯定有吧。 离开了白家,我心里除了想那些事情,还在想鹭大师的事儿,他去昆仑山腹地,具体的地点不知道,目的不明确,我们就算有心去帮他,可偌大的昆仑山,我们又到那里去找他们呢? 更何况我和王俊辉的身体恢复还有很长一段的时间。 我估计在我和徐若卉完婚之前,我们是没有可能再出什么案子了。 还有,秋家的老祖宗在听到田士千得到什么杜立巴族的神盘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他应该是去找田士千和鹭大师了,只是这次前去,是敌还是友呢…… 我心里忽然间很乱。 想到这里我就看了看贠婺小和尚,他手里拿着一辆玩具小汽车,在后座上一个人玩的起劲儿,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心。 这次我们没有再回医院,因为我和王俊辉只靠修养就可以了,在医院躺着也不用再用药,还甚是别扭,所以我们就回到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不久,秋天也就离开了,说是有机会再来看我们,期待着我们的下一次合作。 我心里其实想着给鹭大师起一卦,可无奈以我的本事是算不出什么来的,如果我爷爷在这边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就准备试着给他打个电话,虽然我知道多半会打不通,可不等拨出号码,就听着有人敲门,接着就听有人在门外喊我名字:“初一,给爷爷开门!” 我爷爷的声音,这次我俩咋这么心有灵犀呢? 第251章 婚期渐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爷爷的声音,我心里自然是有些激动的,等徐若卉把门开开,我爷爷就笑呵呵地进来了,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似的。 爷爷穿着依旧很朴素,一身黑粗布料的衣服。背着一个破书包,也没见他有发财的迹象啊,他是在乐什么呢? 他到了客厅后,我问他是不是中彩票了,得瑟成这样。 我爷爷笑骂了一句,然后继续道:“你真是掉钱眼儿里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们,你们的新房有着落了,你爷爷我今天带你们去看房子去。” 爷爷要送我的房子要兑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也是兴奋的很,可看着爷爷那一身朴素的装扮,不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就有点想掉眼泪了。爷爷那边笑着说:“好了初一,不用这么感动。再有一个月你和若卉把婚事办了,我也就彻底解脱,然后去办自己的事儿了,以后你的事儿,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我问爷爷要去干嘛,他笑着摇头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是大事儿,你帮不上手的。” 话题有些沉重了,我就想着把话题往轻松的方向转一下,可我爷爷刚坐下,我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关于鹭大师的事儿。 提到鹭大师,爷爷一点也奇怪。而是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问我。今年这一劫是老鹭必须要应的。躲不过,至于生死成败,一半看天,一半看人。” 我问爷爷知道不知道鹭大师这次去昆仑去做什么了,爷爷只苦笑一声道:“去做啥事儿了,算了,这些事儿你们自己去打听吧,还是说说你们婚房的事儿吧,里面都是我找人给你们布置的,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一起去看看吧。” 爷爷给我们准备的房子在成都北边,是一个别墅区,我们的房子就是那些别墅中的一栋。 看到那些高端大气的别墅,我不由心里一动,就问爷爷从那里弄那么多钱,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债务之类的,如果给我,我可不还。 爷爷直接在我脑瓜子打了一下道:“放心好了,这里的房子是爷爷的一个好朋友送的,你们只要负责以后的水电和物业就好了,其他的一分钱不用你们掏,这是我给孙子结婚用的新房,自然不会糊弄你们。” 爷爷给我们准备的房子在整个别墅区的正中央,带着小院,进门的时候爷爷把钥匙给我,让我自己去开门。 我自然是很激动,开门进到小院里,然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开门进到别墅里,直接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全部都是古香古色的中国风布局,从装修到家具都是古韵十足,里面还挂着很多的红布,显然是为我和徐若卉的新婚做准备的。 进到房间里面后,不等我说话,爷爷就道:“这些都是按照老头子我的眼光布置的,可能不适合你们年轻人的意思,不过呢,老头子我这一辈子也没啥留给自己孙子的,就这套房子还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我也想着给初一留点念想,万一那天我没了,初一也好有点东西来念叨我。” 爷爷这话说的很正式,正式到让我觉得有些伤感。 旁边的徐若卉则是赶紧说:“爷爷,您说什么呢,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而且这房子的风格我很喜欢啊,多有韵味,比起那些浮躁的装修来看,这样的装修反而更能够修身养性。” 接着爷爷又领着我们去看了看新房,他很耐心地给我们介绍这房子里的一事一物,就好像是某个博物馆的导游一般。 爷爷越是这么心细,我就越觉得他心里有事儿,而且是很重很重的事儿,所以我就试着去问他,他就嘻嘻哈哈地跟我说:“初一,你想多了,我就觉得孙子要娶媳妇了高兴,所以忍不住念叨几句而已。” 这一天我也又问了几次鹭大师的事儿,爷爷最后可能被我问的有些着急了,就拍拍我的脑袋说:“你还是好好想下你自己吧,入川多半年了,惹了一屁股的事儿,赵家、白家全得罪了,特别是白家,你更是替秋家背了一个黑锅,得罪了一个地儿朝天,等着爷爷不在成都了,那白家的人找上门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怪不得最近这段时间,赵、白两家一直只是在案子上做手脚,却从来不敢直接派人加害我们了,原来我爷爷早就从苗寨偷偷回到了成都这边。 他一方面偷着布置新房想要给我和徐若卉惊喜,另一方面在暗中制约着赵、白两家不敢胡来。 听了爷爷的话,再想到这些,就觉得我真是一个不让他省心的孙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爷爷看着我说:“初一,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收了蔡邧一座茶楼?” 我点头说是,然后问我爷爷是不是有问题,爷爷说:“把茶楼卖了,然后把转来的所有钱都打到我的账户上来。” 我有些不明白爷爷要做什么,他继续说:“放心好了,这么久了,爷爷的哪一个决定是害你的?” 的确就算是爷爷之前抢我钱的时候,也是变相的在帮我,所以爷爷这么说,我心里虽然觉得可惜,可还是下定主意要照做了。 爷爷这才点头说:“所有的事儿,必须在结婚之前办完。” 听我爷爷这么说,我也就当着他老人家的面给高俭良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我物色一个买主,他听到我要卖茶楼,就吓了一跳,问我原因,我说我也不知道,让他只管帮忙就好了。 挂了高俭良的电话不久,蔡邧就把电话打了过来,他问我是不是急缺钱,如果是,他可以直接给我钱,劝我不要卖茶楼,可我这边态度坚决,蔡邧没有办法只说了一句:“这样,那这茶楼我自己买回来,钱我按照市价给你,初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你要记得,你做每一个决定,我蔡邧都会全力支持,鼎力相助。” 有蔡邧这么帮我,我也真是没得说了,只能道了一句:“谢谢!” 那茶楼是蔡邧送给我的,如今我转手又卖给了他,从他那里换来了一笔现金,这让我心里也是微微有些过意不去。 这件事儿谈妥了,之后就交给高俭良去办,我也就不用操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并没有搬到新房这边来住,而是继续住在蔡邧给我们准备的地方,至于新房我和徐若卉商量了一下,还是等着我们结婚前几天再住进去。 又过了几天我和徐若卉的婚纱照就出来了,我们自然又回了一趟别墅那边,把婚纱照布置了一下,当然这段时间爷爷是会和我们住在一起的,他说直到我和徐若卉完婚之后,他才会离开成都。 这些日子和爷爷相处,他又教授了不少相术上的细节类的东西,当然都是他之前给我提过,而却被我修行的时候给忽略掉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是从蔡邧那里得到消息,说是赵、白两家从湘西那边一个隐世的苗寨里请回来了一个厉害的蛊师,很可能是针对我和徐若卉的。 而且蔡邧还说,那个蛊师很可能会在我和徐若卉的婚礼上捣乱。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有些紧张,可我爷爷却是道了一句:“放心好了初一,如果有谁敢在你婚礼上捣乱,爷爷替你收拾他们,就算赵、白两家的五个老怪物一起出来,他们也要掂量自己的份量够不够。” 听到爷爷说出这话来,我也是吓了一跳,跟爷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都没见他用过什么神通,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一个没什么正行,没事儿就会欺负一下我的老头子的形象…… 好吧,这么说自己的爷爷是有些不对的。 当然我心里也是很尊敬爷爷的,若是把爷爷和什么绝世高手联系到一起,我还是有些做不到,我感觉他最多就是算命厉害一点而已。 可再想想我自己,我黄阶六段相气就会这么多相门神通,爷爷可是神相啊。 正在我心里纠结的时候,爷爷就忽然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就像我小时候爷爷很多次摸我脑袋那么温柔道:“初一,你放心,只要爷爷在你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 这句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是我父母刚没了那几年,爷爷差不多每天都跟我说这句话,而且只要他一说这句话,我就不哭,也不闹了。 又过几天就到了五月份,我和徐若卉的婚期渐近。 而此时我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林森过几天要到成都来,经过差不多七八个月的康复,他说他已经又壮的像一头牛了。 林森回到我们的队伍,这才是我们入川队伍的完全体,加上我们现在又多了一个实力有些难以捉摸的贠婺,我们以后办案肯定会更加的如鱼得水。上役扔才。 随着婚期渐近,我和徐若卉也是适当地走了几次海家,毕竟婚礼上很多事儿,也是需要海家参与的,而且徐若卉出嫁那天,我是要去海家接人,她的父母在那边,这样我们的婚礼也才完整。 越是临近我和徐若卉婚礼,爷爷那边也是忽然又忙了起来,他每天就是不停的发请柬,也不让我看请的谁,我问他的时候,他总说请的老朋友。 爷爷多请一些朋友也好,那样我这男方这边才不会显得单薄,毕竟我在西南的朋友并不多。 婚礼渐近,却听蔡邧说,赵、白两家的动作也是越来越紧密,有很明显的迹象表明他们要在婚礼当天对我们发难…… 第252章 灭门之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越是接近我和徐若卉婚礼的日期,蔡邧那边给我传来赵、白两家的消息越频繁,除了他们两家之前请来的蛊师,他们把自己散落在西南的好把式基本上都调回了成都。 特别是白家,因为限制暂时不能接任务,那些被调回成都的道者一个个都憋足劲准备报仇。 而赵家也是主动放弃了很多案子。把不少高手也调回成都,看样子怕是要强行逼蔡家让出明净派位子了,当然他们肯定也想着顺带着把我和王俊辉给收拾了。 不过我心里也是抱着一丝的侥幸,那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赵、白两家不敢胡来,毕竟我们结婚的地点是一个成都的一个大酒店,那里人来人往的都是普通人,如果他们要在那里发难,估计他们两家也是好过不了。 更何况我的婚礼上还有西南分局的岑思娴和西北分局的那个小祖宗秋天。 如此想来我忽然又放心了不少,我应该能有一个完美的婚礼。 转眼就到了婚礼的前一天,我要把徐若卉先送到海家,然后第二天再去那里把徐若卉接到我们的新房,然后再去酒店那边举行典礼。 此时我和王俊辉的身体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次是王俊辉开车送我们。爷爷没有跟着我们,因为他已经出去三四天没有回来了。给他打电话也是没打通。 这临近结婚了,我这边的长辈一下不见了,我自然是担心的厉害,我可不想我这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少了爷爷的出现。 同时我也很担心爷爷的安全,毕竟现在成都到处都是赵、白两家的高手,如果他们忽然对爷爷下手,那我该怎么办呢? 所以在送徐若卉路上,我心里就忐忑不已,徐若卉也是道了一句:“初一,如果爷爷明天不露面,我们就取消婚礼吧,我可不想爷爷没有参加咱们的婚礼留下什么遗憾。” 徐若卉那么善解人意。让我有些感动。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如果一下取消了婚礼,徐若卉心里肯定还是不高兴的。 听到我和徐若卉的对话,王俊辉就道:“初一,你放心吧,神仙前辈相术高超,这西南怕是没什么人能伤到他。” 很快我们就到了海家,徐景阳和海慧两个人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下车后打了招呼,我就发现徐景阳和海慧两个人脸上有的非但不是喜气,而是灭顶之灾的黑气。 看到这一幕我就不由“啊”了一声。 徐景阳也是赶紧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我摇头道:“不是,是你们的面相有问题,明天是我和若卉的婚期,你们身为她的父母,按理说应该红光满面才对,可我在你们眉宇之间却看到了一股黑气,而且那股黑气盖住了田宅宫,仿佛整个海家要蒙受灭顶之灾一样。” 想到这里我就不由联想到了赵家和白家,下意识道了一句:“该不会赵家和白家是要先对你们海家发难吧?” 说到这里我就立刻又道了一句:“海前辈在不在家里,我有事要跟他说。” 最近赵、白两家动作很大,海家自然也有察觉,可他们千想万猜,也不会想到赵、白两家会先对他们出手,所以海家这边的防御松懈的很,除了几个看门的,周围的树林子里连几个暗哨都没有,如果真有人突然来这里发难,这一家人怕是只有被制服的份儿了。 而赵、白两家要灭海家也不用杀人,只要制服了海家的人,把他们的道行废了就好了,如果海家的高手们都没有了道行,那海家自然也就无法在明净派立足,那蔡家也就少了一个重要的依靠伙伴。 徐景阳也是一个聪明人,听到我说的话,立刻就领着我进门去见了海懿。 我们见到海懿的时候,他正在花园里教海若颖道术,见我们几个人风风火火赶过来,自然也是有些吃惊,就让海若颖停下来,然后问我来这里干嘛。 海若颖跟我们的关系不错,看到我们之后,她也不管海懿说什么直接跑过来跟抱住了徐若卉胳膊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 而我在海若颖,以及海家很多下人的身上都发现了那股黑气,越是看到这么多人有那股气,我就越坚信我的判定,海家要蒙难了。 所以我也来不及行什么礼直接道:“海前辈,恕我直言,海家可能要遭大难了?” 海懿愣了一会儿然后怒道:“荒谬,明天就是你和若卉的大婚之日,你在这里说什么丧气话呢?” 我赶紧把我在众海家人的面相上看出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再强调说:“这股气来自外界,是外来的力量要袭击海家,而整个成都想要袭击海家就只有两家,赵家和白家。” 听我这么说,海懿就“哼”了一声说“休得胡说,我们海家也有自己的相师,虽然也才是地阶,比不上你爷爷,可总比你的本事大吧,他都没发现,你发现了?” 这海懿可真是顽固,不过他也知道赵、白两家在把所有高手都调回成都的事儿,心里也是有些疑虑,就喊了下人,说是要把海家的那个相师找来跟我对峙,当面证明我是错的。 很快赵家去请相师的那个下人就回来了,他没有带回什么相师来,而是直接对海懿说:“族长老爷,大相师刚出门一个小时,说是要明天小姐婚礼的时候才能回来。” 海家的相师不见了,这事儿就更加蹊跷。 海懿心里也是开始怀疑了,他皱皱眉头道:“去他房间看看,看看他是不是把所有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海家的那个下人回来,气喘吁吁地告诉海懿:“族长老爷,大相师看相的那一套东西全部不见了,而且我们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那相师给族长老爷的一封信。” 说着那个下人就把一个信封要递给海懿,上面写着“族长亲启”四个字。 海懿刚准备去接那个信封的时候,徐若卉忽然说了一句:“等下,我心跳的厉害,我能感觉到,我体内那只蛊跳的厉害,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危险似的,那,那信封有古怪。” 海懿愣了一下,立刻往后推了一步,而那个下人也是聪明人,知道徐若卉的意思就是那个信封上或者里面有蛊种。 所以直接松手就把信封扔在了地上。 海懿毕竟也是一个大神通的人,直接从身后院子里的石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接着咬破自己的手指,往茶杯里滴了一点血,然后把茶杯里半杯搀和了血的茶倒在信封上。 顿时信封上就显露出了很多的小红点,而且那些小红点还在信封上不停的移动,见状海懿大怒,直接捏了一个指诀,一团极重的道气就打在那信封上,顿时那些红点就变成了惨淡的白色。 海懿怒道:“又是血蜘蛊的虫卵,我总算知道上次为什么若颖会莫名中了蛊了,原来咱们海家的内奸是那个混蛋。” 而此时摸过信封的那个下人立刻跪地向海懿求救:“族长老爷救命。” 海懿也是厉害,直接捏了一个指诀点在那人肩膀上道:“我这道气能封住那虫卵往你身体其他地方扩散,从你拿信封的时间来看,那虫卵估计还在你的胳膊上,我们找不到蛊王给你拔蛊,所以要保住你的命的话,你这条胳膊可能要废了。” 我本来以为海家的那个下人会吓的喊救命,可没想到他却只是磕头道了一句:“谢族长老爷救命之恩。” 也是,丢一条胳膊,如果能保住一条命,也是值得了,那个下人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比我能看清楚形式。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海懿却忽然捏了一个指诀直接打在那个人的头顶,顿时我就看到那人一身的道法被废,同时海懿也是冷笑了一声道:“你藏的很深,可你现在想要干什么,我却看的一清二楚,你是两只手拿的信封,我却只封了你一只手,可你却一点也不慌忙,而且从一开始就一直试图找机会用你的手来碰我,哼,赵、白两家给了你们什么好处,竟然让你背叛我们海家?”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那个被海懿抓住了脑袋的那个下人忽然就发疯,想要用手去碰海懿,可海懿“嗖”的一下就跳了后去,接着他捏了一个指诀,那个被他抓过脑袋的人就忽然“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那个湿信封上。 王俊辉在我旁边道:“是最简单的诅咒术,那人体内的气一乱,整个身体机制自然就无法运行了。” 接着这海懿就道:“来人,把这个人找个地方绑起来,然后每天喂他饭,我要等着他被血蛛蛊一点一点的咬死。” 其他几个下人不敢去抬,估计是害怕中蛊,海懿就道:“放心吧,活着的蛊虫都钻进他的身体了,不会再上第二个人的身,没钻进他身体里的蛊虫都死了。” 此时我才发现海懿左手微微摆动,像是刚收了什么指诀一样。 接着海懿又看向我道:“哼,那些人要先对付我们海家,多半也是拖了你小子的福。” 第253章 明净之乱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海懿的话里带着一丝责怪我的意思,让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不等我说话徐景阳却是道了一句:“我觉得就算没有初一在西南的那些事儿,赵、白两家如果要发难多半也是要拿咱们海家下手的,众所周知,咱们海家立宗的老祖宗只剩下了一位,根本不是其他长老家族的对手。加上咱们海家最近又少有男丁,所以……” 不等徐景阳说完海懿就“哼”了一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海家理所当然是最弱的,最容易被欺负的,所以也应该最先被欺负?” 徐景阳忽然愣了一下不敢说话了,徐景阳自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恰当说出了海家的弱点而已,可这好像是海懿的硬伤,谁要说了这些,就是触碰到了他的痛处,他自然不会给徐景阳好话听。 不过海懿能身为一家之长,虽然脾气有些古怪,可做事儿却是冷静的很。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脾气做一些有失分寸的事儿。 所以他在冷了徐景阳几句后又道:“通知海家的所有修道者全体警戒,把周边林子里的暗哨都给我启用起来。还有立刻联系西南所有海家的弟子火速赶回成都!” 说着海懿深吸了一口气皱皱眉头说:“另外通知蔡邧那个臭小子,让他准备随时来救场。” 听到海懿说通知蔡邧,徐景阳却是愣了一下道:“父亲,为什么不是通知蔡门主呢,他的实力可是比蔡邧强很多呢?” 海懿忽然笑了笑道:“蠢,自从赵、白两家往回调人手以来,一直暗中给咱们提醒的是谁?” 徐景阳道:“是蔡邧!” 海懿继续笑道:“这就对了,蔡门主知道这件事儿,却不闻不问,为什么?他憋着劲儿看我们这几个长老家族斗呢,等着我们两败俱伤,他肯定出手把我们三家吃个干净。你们没有和蔡门主共事过。不了解他这个人。他野心很大,若不是我们四大长老家族根深蒂固,怕他早就出手把我们一个又一个给拔出了。” 说到这里海懿看了看我道:“所以这个时候我们求蔡门主,请回来的就是一匹狼,一匹连我们自己都会咬的狼。” “可蔡邧却不一样,蔡邧虽然是蔡门主的亲生儿子,可蔡门主却把蔡邧当成一颗棋子来用,他想要通过蔡邧来计划我们长老家族之间的争斗,然后趁着蔡邧和我们争斗一点一点消耗我们的实力。” 海懿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海懿这个人深不可测,至少在权势争斗上,他是在场所有人里面看得最为透彻的人。 听到海懿这么说,徐景阳也是“嗯”了一声,然后按照海懿的吩咐立刻吩咐整个海家动了起来。 接着海懿又看了看我道:“李初一,你是我的外孙女婿,如今我海家有难,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我点头道:“明天一早我要从这里接新娘,谁也别想扰了我的婚礼,如果谁这个时候来捣乱,我李初一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海懿笑笑道:“你和蔡邧走的近,以后我们海家能不能搭上蔡邧那条船,也要看你的了。” 我好奇问海懿:“那万一蔡邧失败了呢?” 海懿哈哈一笑,一副英姿飒爽的地样子道:“总比现在慢慢被老门主磨死的强,其实我暗中已经观察了蔡邧很久,有魄力,会拉拢人,虽然只有两个新堂口,可却治理的井井有条,只要有人辅佐,将来必成大事!” 海懿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难道你没想过取代蔡家吗?” 海懿又是哈哈一笑说:“如果我们海家有男丁,我或许会那么想,现在吗,我只想着能保住海家就好了。” 进退有度,目的明确,我心里不由对海懿升起一丝的佩服。 海家这边都动了起来,我们这些人也是聚到一个大厅里开始商量今晚的应对。 海懿给我们布置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留在他身边,跟着他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当时我就问海懿,海家的那个老祖宗呢,怎么不叫出来,海懿就道:“老祖的身体不好,一直在密室里养病呢,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抬他出来的,他是我们海家最后的后手了。”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海懿的意思,如果海家没有了那个立宗的老祖宗,怕是早就没有了在西南立足的资本。 可我听说赵、白两家连手可是有五个立宗的天师,那海家那个生了病的老祖宗真的能起上作用吗? 此间海懿也是问了我爷爷的去向,见我摇头后,他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讥讽我,反而是点了点头,仿佛是知道了点什么意思。 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是下午,赵、白两家应该不会在白天动手,所以这就给了海家和蔡邧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蔡邧带着陈婷婷、高俭良和秦广就赶到了海家,随行的还有十多名道者,虽然人数不多,可我能看得出,那些都是蔡邧手下的精英。 蔡邧这次也是把自己的老本都拉出来了,他也很清楚,他和海家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所以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住海家。 在所以他才会亲自来到这里。 只可惜蔡邧完全是一个新人,蔡家的真正强者都在他爹的手里掌控着,他那些力量虽然不弱,跟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比起来,那就真是杯水车薪了。 见蔡邧过来,海懿也是笑了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蔡少主!” 蔡邧抱拳对着海懿道:“海伯伯,说笑了,你不嫌弃我这些人本事不济就好了。” 海懿摇头道:“你能来,就是对我们海家最大的支持,就算你一个人也不带来,我海家也是感激不尽。”上役讽亡。 蔡邧和海懿相视而笑,两个人到底在笑什么,怕是只有他们两个玩弄权术的高手才知道。 接着蔡邧又和我打招呼,同时感谢我提前发现了赵、白两家的阴谋。 我说这是我分内的事儿,蔡邧就道:“也是,你是海家的外孙女婿。” 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的天就黑了下去,海家也是有几队人赶了回来,不过这些都是成都附近,较为远一些最起码要到明天早起才能回来。 等天刚黑下去,海懿觉得海家的人能集合的也集合的差不多了,就下命令把外面树林里的暗哨全部撤了回来。 我好奇问海懿为什么,他就道:“赵、白两家如果来打,肯定会倾巢而出,你觉得那几个暗哨有用吗,分散在外面只是送死而已,倒不如所有人集合到一起等着和赵、白两家决一死战。” 海懿说的却是有道理,我也不好反驳。 所以到了晚上,海懿就领着我们,以及所有海家的道者全部去了海家的门口,当然,周围树林里的暗哨也是全部都撤了回来。 搬了椅子做在海家门口的广场空地上聊天,一晃时间就到了八点。 这个时候,树林里就齐刷刷冒出一队黑衣人,他们看到我们这些人就等在海家门口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接着那一队黑衣人里就走出六个人来。 这六个人穿着普通我都认识。 左边三个是赵家的人,赵翰渊,赵文熙还有他们家的相师上官炢。 右边三个是白玺、包崇和白坤,不过白坤已经是一个废人,他看起来弱不禁风,他来这里多半只是过过眼瘾罢了。 可谁知白坤到了这里之后第一句话就把我彻底惹生气了。 “哼,原来你小子也在,我还说今晚拿你那个漂亮媳妇掳了去玩一玩儿明天再给你送回来呢,今天你在这里,那我就当着你的面玩,看看今晚还有谁来救你!” 说着这些龌龊的话,白坤就猥琐地笑了起来。 我拳头紧紧攥起来,不等我说话,白坤又道:“对了,你不用指望你爷爷,他已经被我们请来的三个大蛊师给缠住了,就算他是神相,可面对自己不擅长的蛊术,一时半刻也是难以挣脱,如今他已经被困了快两天了,说不定已经死了呢!”这白坤的嘴永远那么贱。 听了他这话,我就冷冷地说了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 白坤那边现在人多势众,他就直接道:“杀了我,哈哈,今晚咱俩谁死还不一定呢。” 不等我和白坤继续说话,海懿就忽然道:“赵、白两家是当真没人了吗,怎么叫一个废人在那里舌燥?” 赵翰渊那边笑了笑道:“海家那边说话的也不是你们海家的人吧?” 海懿没说话,而是看了看我,我则是直接道了一句:“我是海家的外孙女婿,也算是海家的人,害过你们那边的废物。” 我这么一说,白坤就狠狠地说:“父亲,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白崇道:“放心,秋家的老怪物是怎么废的你的道行,爹今天就怎么废那个小畜生的。” 海懿深吸一口气道:“赵兄,白兄,咱们共事几十年,没想到有一天会兵戎相见,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说着海懿忽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也是随着愤怒迸发出来,而他刚才做过的那把椅子也是“哗”的一声自行散掉了。 王俊辉那边愣了一声忽然道:“顶阶神通天师,他已经摸到了立宗的门槛!” 听到高王俊辉这话,我心里一“咯噔”,这海懿深不可测啊! 第254章 算我一个 为各位亲们钻石票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海懿那边发威,我这边也没闲着,深吸一口气也是对着白坤那边喊了一嗓子:“刚才你叫的不是很厉害吗,敢不敢出来咱们单练啊!” 我这话说完,白坤没应声,上官炢却是站了出来道:“李初一,李神相之后,我很早之前就想着和你交手了,本来我想等着你成长的丰满一些再收拾你,可现在看来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黄阶六段的小相师,可惜了,今天就是你相术生涯的尽头。” 这上官炢阴阳怪气,听他这么说,我不由冷“哼”一声道:“咱俩今天是谁的尽头还不一定呢。” 如果是单纯的比相术,我李家一脉可是从来不输人的,再加上我有阴阳手傍身,虽然他高我整整一阶,斗上一斗我还是有自信。可如果要赢过他的话,我就没什么自信了。 虽然心里没谱。可我嘴上的阵仗却不能输。 徐若卉那边也是狠狠瞪着白坤,显然也是被白坤刚才的那一番话给激怒了。 我轻声对她道了一句:“若卉,你放心,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而此时王俊辉则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徒手捏了一个指诀,北川墓群一战,王俊辉桃木剑被毁掉,火麟蟒残魂散尽,所以王俊辉现在已经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了。 海若颖那边则是站到徐若卉和李雅静的面前道:“姐,雅静姐,你们站我身后,放心。我来保护你们。” 那丫头的道术粗浅的很。只是三脚猫的功夫。来保护徐若卉和李雅静稍显不够,所以海慧就走到那边说:“你跟着我,不要离我太远。” 海懿这边发威,赵白两家却显得不是很吃惊,白崇那边更是道了一句:“我早就听我们白家的老祖宗说,海伯父已经站到了立宗的门槛上,距离立宗只差一步之遥,今日一看果然气势非凡啊。” 说着白崇又忽然“哈哈”一笑道:“只可惜,海伯父一身的道法今晚就要被废去了。” 白崇说完继续“哈哈”大笑起来,完全跟白坤一样的嘴脸,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看着白家父子的嘴脸,海懿冷“哼”一声道:“是吗,姓赵的,姓白的,你们两个老家伙一起上,我海某以一敌二,何惧之有!” 说着海懿往前走了两步,同时双掌一挥,一团劲风就对着赵、白两家的阵营就吹了过去,顿时那两三百号人就被吹的齐刷刷地往后退。 赵翰渊和白玺两个神通等阶的天师也是立刻站出来一起施法,才勉强当下了海懿接下来的数股劲风。 双方这在比气,海懿以一敌二竟然不落下风,当真是厉害。 不过很快天空就闪出一道白光直接对着海懿就打了过来,不等海懿有反应,王俊辉捏了一个指诀凌空一点,然后猛呵一声:“破!” 顿时那道白光就被王俊辉挡开,再接着赵翰渊和白玺两个人面前忽然落下穿着白色的老者,此人正是白家的两位老祖宗之一——白枫。 白枫落下之后,也是伸出双手猛地一扇,顿时就把海懿的那股劲风挡了回去,我们这边也是被那股气浪一掀,不由往后退了几步,留在原地也就只有海懿和王俊辉两个人了。 幸好白枫没有和海懿比气的打算,击散了海懿的气,他就“哼”了一声说:“我本不想出手,可没想到这些后生里,你最有出息,只可惜你生错了家门,要是生在我们白家就好了。”上吗东划。 白枫这么一说,我就忍不住呛了他一句:“以你们白家行事的德行,估计也就到白崇那一辈就要绝迹了,还生你们白家,美的你!” “混账,这里没你这等晚辈说话的份儿!”白枫怒吼一声,他的声音里夹着道印,看样子是准备震碎我的意识,可不等那声音入耳太深,贠婺忽然在我旁边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稚嫩的梵音响起,瞬间空气中无数声波碰撞,白枫的那一声道印就被贠婺的佛印给巧妙的化解了。 贠婺的这一手,让在场所有道者为之一振,特别是白枫,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道了一句:“好一个大圣佛印,四两拨千斤,厉害厉害,没想到你们那边还有这么一个佛学奇才,只可惜他也站错了队。” 海懿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我,接着看了看我身边的贠婺,然后又看了看离他最近的王俊辉,然后忽然笑道:“李初一,如果这一战我死了,我们海家以后就交给你了,姓海也罢,姓李也行,只要能给我报仇,随你。” 说完海懿脚下一踩就冲了过去,对面的白枫也是如此“嗖”的一下冲了出去,他的速度明显要比海懿快上一个档次。 海懿虽然站在了立宗的门槛上,可毕竟还不是真正的立宗,比起白枫还差了很多,上去过了两招强弱就分了出来,除了前两招海懿的抢攻外,接下里的时间里,海懿只能被动的防御和躲避,完全没有出手攻击的机会。 而此时蔡邧却有些看不过去了,对着赵、白来两家喊道:“赵翰渊,白玺,你们两个见到本少主在这里,还敢放肆?” 白玺笑了笑道:“早就看到你了白少主,你一直不说话,不也是早就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用了吗,为什么现在又跳出来自取其辱呢,不妨告诉你,灭掉海家之后,下一个就是你,再接着就是你那个只想着长生不老的混账老爹,明净派让他掌管,迟早毁在你们蔡家手里。” 蔡邧还准备说话,却被高俭良拉了回来道:“少主,不用跟他们废话了,他们这是下了决心要反了,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话说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蔡邧无奈点点头。 现在是海懿和白家的老祖宗斗法,其他人自然不敢妄动,两个大神通的争斗昏天暗地,周围气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噬殒命,所以我们双方其他人都是静静地看。 可再看下去海懿就要输了,他完全不是白枫的对手。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身后的海家大门忽然“咯吱”一声打开,这声音不大,可我们这边所有人都听到了,不光是我们这边,就连赵、白两家的人好像也是听到了,全部往我们这边看来。 而就在门响的一刻,海懿的胸口也是中了白枫一掌,整个身子倒飞了回来,王俊辉赶紧上前把海懿给接住。 白枫没有追上来,而是“呵呵”一笑说:“怎么,自家的孩子不败,你这老东西还不准备出来了?” 接着我就看到,那一扇门打开后,两个人抬着一个轿椅走了出来,椅子上坐着一个软塌塌的老者,他满脸褶子,头发花白而且十分的凌乱,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道袍,一手耷拉在轿椅的外面,一手握着一个拂尘,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看到轿椅上的老者,海家的人全部行礼叫老祖宗,海懿也是道了一句:“孙儿无能,惊动了爷爷,还请爷爷赎罪。” 海懿的爷爷,那家伙得多少岁了,怪不得会老成这样。 轿椅抬到最前面,然后两个人把轿椅放下,就退到了一边,上面坐着的老者微微动了一下道:“海懿啊,你做的不错了,你比你爹出息多了,你已经摸到立宗了门槛,再过几年肯定能突破立宗界限,支撑我海家继续在西南走下去!” 这海家的老祖宗刚说完,白枫那边就道:“哼,海魁,你别痴人说梦了,我先了结了你,然后再废了你孙子海懿的道行,你们海家将彻底从西南道者的舞台上退出。” 原来海家的老祖宗叫海魁,名字好生怪异。 海魁依旧半死不活地坐在躺椅上道:“把你哥哥白毅也叫出来吧,你一个人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海魁微微挥了一下手,赵、白两家的队伍就又退了十多步。 就连白枫自己也是微微后退了一步。 白枫愣了一下道:“顶级立宗,难不成你也摸到了渡劫的门槛?好一个海家,幸亏我们白、赵两家发难早,不然日后还真成大祸了,上官炢,看来你卜算的那些事儿不假啊。” 难道上官炢算到海家潜在的威胁,所以才让赵、白先对海家出手的? 海魁坐在轿椅上道:“我海家韬光养晦数十年,从不与你们白、赵两家争抢什么,可你们近些年却步步紧逼,如今还想断了我海家的道火传承,哼,那就拿出你们真本事来,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们几个混蛋垫背。” 海魁刚说完,白枫就笑道:“哼,不知五个打一个话,你还能不能拉我们一个人陪葬呢?” 白枫说完,赵家的三个立宗天师,以及白家的另一个立宗天师白毅也是纷纷显身到了赵、白两家的队伍前面。 看来他们两家是准备将不要脸进行到底了。 白枫那边笑道:“五打一,你觉得你还能拉我们一个垫背吗?” 不等海魁说话,王俊辉往前迈了一步道:“谁说是五打一的,海家这边算我一个,你们赵、白两家的行为,实在是为道者所不齿,所以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赵、白两家的几个立宗天师同时大笑:“小小一个入门天师张狂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上次能从北川墓群的那个鬼王手里逃脱,全靠的秋家的老祖宗,如果凭你自己的实力,怕是早死了多少回了。” 王俊辉没有反驳依旧站到海魁的身边,而此时海懿虽然受伤,可还能再战,也是道了一句:“还有我,我们是以三敌五!”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脑子一发热也道了一句:“算我一个!” 此时我已经完全忘记,我只是一个黄阶六段的小相师。 第255章 以寡敌众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忽然站出来,王俊辉和海懿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又一起回头对我道了一句:“胡闹,退下。” 被他俩这么一说,我心中就极为不甘,可我又不好还嘴。如果我真要参与进去,那多半就是给他们添乱,甚至是拖他们的后退,我的本事太差了。 而赵、白两家的老家伙则是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知,甚至是蠢。 徐若卉那边也是喊了一声道:“初一,别逞强,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我心里刚才那股冲动劲儿也是被理智给压住了,就深吸了一口气只好乖乖的又退了回来,我心中除了不甘和懊恼,更多的是对自己本事不济的责骂,如果我能更强一点就好了。 我灰溜溜地退下来实在是有些丢人,可现在的确不是我逞强的时候。 正在我懊恼的时候。海家的老祖宗海魁忽然直起半死不活的身子,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小子有股子血性。老头子我虽然隐世不出,可你和我家那后生丫头的婚事儿我却是知道的,不过现在看来婚期是不能如期进行了。” 说完海魁晃了下身子,然后就从那轿椅上站了起来,他身上那股半死不活的劲儿瞬间退了一个干净,他虽然头发依旧散乱,可身上的气势却陡然提升了数倍。 如此一来,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高手也是纷纷往前走了几步,各自保持一段距离,同时把身上的气势也是提了起来。 这几个大神通者一起发威,我们这些晚辈后生就有些扛不住了,不禁下意识地都往后退了。 赵、白两家不少晚辈后生退到了林子里。而我们这边则是全部贴到墙根地下。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说要躲回到院子里。 看来海家的人都是很有骨气的。 此时海魁迎着赵、白两家五个立宗天师高手的气势,往前慢慢走了四步道:“赵柒、赵忠、赵恒,白毅、白枫,你们五个给老夫听好了,老夫海魁在这里立下重誓,若此战老夫不幸战败,必将以生命为代价诅咒你们赵、白两家。” 赵家三个立宗天师中走出一个看起来最厉害的一个道:“海魁老兄,你想多了,我们不会给你诅咒我们赵、白两家的机会了,另外对付你我赵柒一个人就够了。” 说着赵柒左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然后对着自己的额头一点,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又增大了许多,俨然已经与海魁无异了。 海魁“咦”了一声说:“好你个赵柒,你这是往自己体内封了多少道者的残魂,你消耗他们的残魂当作你灵力使用,不怕天道惩处于你吗?” 赵柒“哈哈”一笑说:“海魁,你我修行多少年了,可真正的见过天道?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就是一切,就是天道,想想当年秋家的那个老怪物只身到我们明净派灭掉我们一个长老家族的事儿,他当时说什么?他说,他就是天道,有实力的人才可以代替天道行事!”上记页巴。 赵柒说完又是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说:“前不久他又找到白家,废了白坤一身的道行,这可有天道惩罚他?” 不等海魁说话,王俊辉也是往前走了几步道:“你们这些自私的人永远不懂天道是什么,让你们这些害群之马修道,简直是对道家的侮辱。” 说着王俊辉身上的气势也是大增,我下意识以为他又要燃烧内阳了,可仔细一看,他还是王俊辉,完全没有燃烧内阳的迹象,难不成上次川北墓群回来,王俊辉的道法又有精进了? 看着王俊辉的进步速度,我心里忽然有些羡慕。 我虽然在北川的墓群事件后,也是有了不少的提升,可等阶却未提升,依旧是黄阶六段,完全没有进阶七段的意思。 反观王俊辉怕是已经由入门天师的初段进入了中段的水平。 而且我还感觉到王俊辉隐隐有股熟悉而强大的道气,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个名字——青衣邪道! 不过王俊辉身上的道气还是自己的,只不过忽然也是有些邪劲儿了,那邪劲儿让我想起了青衣邪道。 王俊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肚子,我一下就明白了,怕是他肚子上那乾坤倒转的道印起了作用,难不成王俊辉已经摸到了使用青衣邪道留给他那个宝藏的使用法门? 此时赵柒和海魁没有废话,两个各自化为一道残影冲出,然后两个人就在广场的中央缠斗了起来,虽然赵柒使用的道法极为阴邪,时不时还放出其他道者的残魂捣乱,可却丝毫沾不到便宜,反而被海魁稳稳压了一筹。 此时赵家又跳出一个身影来,对着海魁“哼”一声说:“我赵恒也来活动一下。” 见状王俊辉一迈步跳了出去,捏了一个道印就飞快移动几步,就把赵恒给挡住了。 赵恒看了看王俊辉愣了一下说:“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说着他便捏了一个指诀去打王俊辉,王俊辉没有迎接,而是灵活地跳开,然后捏了一个指诀,一道气对着赵恒就打了过去。 赵恒一脸不屑,随手一挥就把王俊辉的道气给打到了一边,显然王俊辉和立宗的天师打还是差了许多。 看到王俊辉实力不够,海懿也是飞快上去,他和王俊辉连手勉强才拖住了赵家的那个赵恒。 而此赵忠、白毅、白枫三个立宗天师也是同时出手,他们发难的对象是海魁,他们都清楚,只要灭了海魁,他们今晚就赢了百分之九十了。 海魁是顶级的立宗天师,以一敌四竟然勉强还能支撑,虽然已经无法出手主动攻击,可防守上却是显得天衣无缝,赵、白两家四大立宗天师连手,竟然一时难以讨到半点的便宜。 周围的气流涌动远比海懿和白枫战斗那会儿激烈,一会儿的功夫,光是赵、白两家那边的树就倒了好几棵,而我们这边,海家门口的石狮子竟然也是出现了龟裂。 同时我们这边和赵、白两家的后生队伍里,都有一些人因为道行不足直接吐血倒地,而徐若卉那边幸亏有徐景阳和海慧护着暂时没事儿,不然怕也是受不住这些余威的波及。 本来我也是受不住的,可阿魏魍一股香气把我包裹起来后,我就感觉整个身体舒服了很多。 当然阿魏魍没有显身,只是在我身后的背包里默默地替我扛着这些余威。 贠婺小和尚那边我也不用太操心,他盘腿坐到地上,已经开始“嗡嗡”地念经,他周身十多米的位置都受不到余威的侵扰,所以不少海家的人,都围到了贠婺的身边,他们严阵以待,仿佛是提防赵、白两家来伤害贠婺似的。 他们心里清楚,如果贠婺受到伤害,那他们自己去抗那些余威怕是消耗极大的。 可是再这么斗下去,海家必败啊! 我心里充满了焦急,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和海魁激斗的赵柒忽然跳出战斗,对着我们冲了过来,他往我们这边一冲,我们这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也顾不得多想直接引导精灵之气,开启了阴阳手,然后往众人前面一挡。 见我挡在众人前面,赵柒猛一挥手,一股道气对着我就打了过来,我直接伸出阴阳手去挡。 “嘭!”那股道气打在我的双掌上,虽然我感觉到十分的疼痛,也有一股极大的冲劲儿往后推我,可我同时也感觉到我阴阳手以飞快的势头把赵柒打出来的一股道气给化解了。 我虽然被打的飞出去六七米,可我却没有受内伤,也就是说,我接下了赵柒这立宗天师的一击。 海家的人飞快接住我,徐若卉也是大声问我怎样了,我直接说:“放心,我没事儿。” 而此时海魁对着赵柒道了一声“卑鄙”又追了上来,强行把赵柒又拖入了那战斗中,不过为了拖回赵柒,海魁的后背上连吃了白毅和白枫两兄弟两掌。 这一下海魁身上的气势就减弱了好几分。 我从海家的人群中站起来,然后又走到人群的最前面,海家的子弟同时“啊”的吃了一惊,显然他们没想到我吃了立宗天师一击还能站起来。 而赵、白两家那边也是同是惊呼一声。 赵柒听到惊呼声,往我这边看来,眉头也是皱了一下道:“好小子,竟然是阴阳手,许多年没见过这样的神通,我竟然一时没认出来,哈哈,正好你的双手我收下了。” 说着赵柒又脱离与海魁的缠斗,化为一道残影向我扑来,我知道这一击,我就没有那么幸运接下来了。 我心里“嘭嘭嘭”地狂跳,立宗天师的全力一击,就算我有阴阳手,怕也要粉身碎骨了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嗖嗖嗖”三道人影齐刷刷地落,不对,是摔到在我和赵柒的中间,赵柒冲到一半的架势也是猛然停了下来。 那三道身影落地后,全部是爬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好像是已经死了似的,不过我还能看到他们身上的命气,他们只是重伤而已。 怎么会突然出现三个重伤的人,他们是谁? 不等我反应过来“嗖”,又一道黑色的身影落下,一道刚毅的背影站在我的前面,把我结结实实护在了身后,接着就听到我爷爷的声音:“想要毁掉我孙子婚礼的,就是你们这些畜生吗,我生气了!” 第256章 我要超过他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到爷爷的背影,再听到爷爷的声音,我心里忽然一暖。 不用说,爷爷面前扔着的那三个重伤的人,应该赵、白两家请回来的蛊师。 爷爷忽然出现,让赵、白两家的那些立宗天师也是吃了一大惊。 而海魁、王俊辉和海懿也是趁机退了回来。双方的交手也是暂停了下来。 海魁、王俊辉和海懿基本上都受了伤。 “李义仁,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打伤的那三个人是谁吗?”赵柒愣了一会儿忽然怒道。 爷爷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三个养蛊王的蛊师而已,别说打伤了他们,就算是我今天杀了他们,那几个寨子的人又能拿我怎样,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你们赵、白两家,加上那几个寨子就不怕被灭门吗?” 听了爷爷的话,赵柒一时愣住竟然没说话,白毅走到他身边接过话说:“哼,你不过是一个神相而已,我们五个立宗天师还怕你不成?” 听了白毅的话。爷爷忽然大笑起来:“神相而已?看来你们是打心里瞧不起我们相师啊,好。海家的,还有俊辉、初一,你们都退下,我就让赵、白这两家的井底之蛙们,知道下什么是神相,老子可不是只是算命厉害!” 我很早也就听爷爷说过,相师初期的修炼缓慢,且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寿命要比修道、修佛、修巫的人短很多,所以世间以相术为主的修者很少,渐渐地大家都已经淡忘相术的神通和威力。 而这当今的世界,玄阶以上的相师都少见的很。在这大西南。就连赵家也是只有一个地阶的相师而已。 所以现在爷爷说要展示相术的威力。我比任何人都要兴奋。 而且说让海家和王俊辉都不要插手,王俊辉就有些担心说:“李前辈,我……” 不等王俊辉说完,爷爷就自己往前走了七八步道:“你们都乖乖地在旁边看着就好了,相术中的五段神相就相当于道术中的渡劫后期的大神通天师,你觉得我会把那几个立宗的小畜生放在眼里?” 那爷爷是几段神相呢? 爷爷是渡劫后期的实力吗? 还有我记得爷爷以前说过神相是不分段的?为什么忽然又跑出段数来了呢?难不成神相的段数分发与之前相师的分发有什么不同吗? 我这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而听到爷爷那些话的海魁和海懿也是不由一震,显然他们也没想到神相会有的渡劫后期的存在。 赵、白两家的立宗天师被爷爷说成小畜生,那些人脸上自然挂不住,从岁数上来说,他们每一个人的岁数怕都是爷爷的两倍了。 所以听了爷爷的话,赵柒就率先发怒了:“李义仁,别想诓骗我们,你们相师向来以谋士居多,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本事不行,神相要真有渡劫天师的水准,寿命会那么短,看看你,再有几十年怕也要是归西了吧?” 爷爷大笑道:“蠢货!” 说完爷爷竟然迈着大步走到了赵、白两家五大立宗天师的面前,然后双手捏了几下指诀道:“受死吧,蠢货们!” 瞬间就看到无数的地之灵气源源不断地从地脉中进入爷爷的身体,我一下明白了,爷爷施展的是最初级的六断坤诀。 可六断坤消耗有些快啊,不对,那是我,如果换做神相阶段的爷爷,说不定就大不相同了呢。 随着灵气上身,爷爷身上的气势也是瞬间又增大了几分,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瞬间不敢脚着地,全部悬空而起,同时对着我爷爷发难。 可爷爷却不慌不忙捏了太阴、少阴两道指诀,然后猛然往前一点,顿时那地之灵气就化为一道巨大的阴灵之气如海啸一般对着赵、白两家的天师呼啸而去。 看到如此磅礴的阴气攻击,那五个立宗天师也是吓了一跳,纷纷退后赶紧运起道气去抵挡。 “嘭!” 顿时五个宗师的强大道气与我爷爷那气势磅礴的阴灵之气就碰撞在了一起,暂时形成了僵持之势头。上围阵扛。 不过从形式上来看,我爷爷这边还比较轻松,可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已经咬牙切齿,抵抗起来有些困难了。 王俊辉在后面感叹道:“初一,你也会六断坤吧,可为什么你只提取坤气中的阳气使用?再看看李神相,这磅礴的阴气,比起鬼王气势也不差分毫啊。” 比鬼王不差?这就是王俊辉对我爷爷的评价吗? 双方在气上又比了一会儿,那五个立宗的天师就明显有些不敌了,爷爷这边笑了一句:“哼,你们的本事还不如你们请来的四个大蛊师,我打伤了三个,另一个应该也快到这里了吧。” 原来爷爷之前不是一对三,而是一对四! 如今又来了一次一对五,我爷爷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我心中的激动已经找不出任何一个修饰词去修饰它了。 白毅那边一边艰难地抵抗着一边说:“之前就听说过神相难缠,我们还刻意找了四个大蛊师,可没想到还是失策了,几位道友,我们还是撤吧?” 听到白毅说撤,赵柒就愣了一下说:“我们要是认输,赵、白两家在西南就完了。” 白毅冷道:“如果不撤,那不光赵、白两家,我们这些人的修为也要搭进去。” 听到白毅说要撤,赵、白两家的后生都吓坏了,一时间就乱了起来。 白玺和赵翰渊怕他们的老祖宗丢下他们跑了,就招呼自己手下的那些道者一起运气想要帮着自己的老祖宗把那颓势给打回去。 可他们那些气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面对我爷爷那如同山洪、海啸一般的磅礴之气,根本就显不出功效来。 这就让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更加绝望。 所以白毅第一个收了势头准备跑,见状其他的几个人也是同时收了势头,然后化为五道白光逃向天际。 如此一来我爷爷那股海啸一般的阴灵之气就涌向了赵、白两家后生的人群,他们也开始惊呼着扭头逃窜,凡是被那阴灵之气碰到,全部身子一软倒地不起,不过我却清楚,爷爷不是杀他们,只是一瞬间用阴灵之气榨干了他们身上的道气罢了。 片刻,赵、白两家数百人,全部瘫倒在了树林里,没有一个能继续站立的,包括赵翰渊和白玺、白崇。 爷爷收了六断坤诀,仰头看了看天际微微一笑,接着六道火光从天而降,在那五道火光的压制下,我还看到五白、一黑六道异光。 “嘭嘭……” 随着那些异光落地,我就看到刚才逃走的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被打了回来,而跟他们一起被火光打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身着黑色粗布衣的骨瘦如柴的老者。 那黑衣老者腰间绑着一个黑布袋,还挂着几个竹筒,让我想起了田士千,很快我就明白,那个应该是爷爷说的追来的蛊师,不过从形式上看,那家伙不是追来的,而是被打过来的。 这几个人齐刷刷落地,不过他们本事毕竟厉害,虽然那几道火光很厉害,可他们还是硬抗了下来。 六个人在我爷爷面前不远处站成一排,可看起来已经很狼狈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刚才的几道火光烧的不像样子了,他们的头发、胡子多处也是被烧焦。 那六道火光是怎么回事儿? 赵、白两家的立宗天师,加上那个大神通的蛊师,每一个人脸上都是惊惧之色,不等谁说话打破这安静的气氛,一个年轻的身影缓缓从侧翼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我认识,正是王俊辉的老相识,据说是现今世界上最强的符箓师——徐铉。 徐铉走出来后就笑了笑对我爷爷说:“李神相,六张银阶火灵巫符,我这总算是给足了您面子了吧,这就当是给初一婚礼提前放的烟火了,我大气吧?您看,初一婚礼的礼金,我是不是能省了?” 我爷爷对着徐铉笑了笑说:“没门!” 徐铉一脸无奈道:“唉,遇到你老人家我可算是倒大霉了,周扒皮啊,黄世仁啊,铁公鸡啊……” 我爷爷笑道:“你这是活该,跟神相打赌,不输死你才怪,以后长点记性吧!” 爷爷和徐铉竟然就那么闲聊了起来,两个人完全不把那边的六个高手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徐铉就转头看了看那六个人道:“你们几个蠢不蠢?这世界上神相有几个?九段的神相更是只此一个?惹谁不好,去惹他,你们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徐铉转头开始教训起了那六个人。 我当下就愣住了,这徐铉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话的口气如此霸道,完全不把那六个高手放在眼里,他应该还没有王俊辉岁数大吧,他为什么会这么强。 我心里满满地都是羡慕。 王俊辉笑着在我旁边说了一句:“徐铉应该是一个无法被超越的传奇,就算是我,在他面前,怕也是要黯然失色。” 如果王俊辉都黯然失色的话,那我岂不是就暗的黑不溜秋了? 不过很快王俊辉又看了看我道:“不过初一,你再过几年或许可以跟当年的徐铉比肩了。” 而我心里想的却是:“我要超过他!” 我不是自大,而是一个男人奋斗的热血誓言! 第257章 最强符箓师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我说的那几个字,爷爷忽然回头对我竖了竖大拇指道“初一,有骨气。” 徐铉那边也是笑了笑说:“那我就等着了。” 说完徐铉竟然摘下自己身上的书包,然后对着王俊辉扔过去说:“俊辉帮我拿一下,接下来就不劳烦神相前辈出手了,我要再送他一份大礼。顺便看看我这张独创密符的威力。” 说着徐铉就活动了一下筋骨,看样子是准备要单挑面前那六个人。 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一个拥有蛊王的大蛊师,这徐铉竟然敢一个人上? 他不是只是一个符箓师吗? 爷爷那边也是退了回来道:“好吧,那就看你的了。” 爷爷退下来后我不由问他,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几个蛊师缠了两三天,让我担心死了。 爷爷笑着说:“那几个蛊师虽然不怎样,可他们却联合控制了一只千年蛊王,那蛊王厉害的很,而且毒性又复杂,拖了我和徐铉不少时间。” 我们这边说话的时候,徐铉那边已经开始在地上做起了拉腿的动作。看样子他似乎不是要施展道术,而是要做广播体操似的。 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早就吓傻了眼。看到徐铉的挑衅,也是半天才反应过来,白毅第一个开口:“哼,好你个徐铉,你不过是一个符箓师罢了,在道术上你能比的过我们吗,反正我们是在劫难逃了,那就拉你陪葬吧。” 说着白毅第一个跳出来,一道白光对着徐铉打了过来,徐铉如同变魔术一样,一张符箓就甩了出去,那符箓在碰到白毅的白光后“轰”的一声就烧了起来。 白毅的那一道白光也是轻松的被挡了下来。 徐铉扭动了一下身子道:“好了。热身完毕。接下来就让你们看一下符箓师是怎么战斗的。你们这些闭门自修的家伙,永远不知道山外有山是什么意思。” 说完徐铉右手的手指伸出,竟然凌空在空气中画起了符印,最奇怪的是,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周围空气竟然全部聚集在他的指尖,然后按照他的食指移动排列成规则的符印。 白毅那边一击失败,就对着同伴喊:“你们都傻愣着干嘛,等死吗?” 其他几个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对着徐铉扑了过去,徐铉笑了笑,右手没有停止画符,左手一撮,又是如同变魔术一样,手上就出现了六张符箓,接着他左手一挥,那六张符箓就瞬间化为六条银色的巨蟒对着那六个人扑了上去。 一时间冲到一半的六个人只能施展神通去挡六条银色巨蟒。 王俊辉在旁边给我解释说:“那六张也是银阶的符箓,叫做困灵符,将厉害神通的鬼灵封印在符箓中为自己所用,是可以少有的重复使用的符箓之一,属于巫符。” 巫符箓,这徐铉好像很善于制作和使用巫符,记得田士千找他换的三张符箓也是巫符,刚才挡下那六个人火灵符也是巫符箓,如今这六张困灵符也是巫符。 爷爷那边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就道:“初一,徐铉的巫符厉害,他的道符也不差,不然他也成不了最强符箓师。” 徐铉几张困灵符把几个人击退,却是飞快的又把那几张困灵符收了起来,接着徐铉右手微微一点,那凌空画好的符箓就被他轻轻一点开始化为一串金色的符印。 接着符印就化为六道金色的锁链飞出,目标自然是赵、白两家的五个立宗天师和那个大蛊师。 看到那些锁链,对方六个人纷纷使用道法去挡,可那些道法打在虚影一般的锁链上没有半点效用。 六个人同时惊慌,想要后退,可已经迟了,那些他们摸不到的锁链却是把他们的身体都给结结实实缠绕了起来。 接着徐铉就回头对我们笑了笑得意道:“李神相,这道锁仙符如何,虽然我凌空画的符箓只有紫阶,锁不了仙,可锁这些立宗的天师还是绰绰有余。” 说完徐铉再转过头,然后对着那金色的符印一点道:“锁!” 瞬间那些金色的锁链就在那六个人身上化为金色的符印,然后涌向那六个人的灵台位置。 那六个人想要挣脱,可是却怎么也脱不了身,白毅更是怒吼:“放开我们,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徐铉“呵呵”一笑道:“锁了你们的灵台,废了你们的道行而已。” “你敢!” 六个人同时大怒。 可徐铉却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道:“给我锁!” 瞬间那些道印就钻进那六个人的灵台中,再接着六个人的身体忽然一下就瘫软了下去,他们的灵台被锁,再也无法使用道术了。 徐铉继续笑道:“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这锁仙符是单向的,只能锁不能开,想要破开这锁,那就要先毁掉你们自己的灵台,到头来,你们还是不能继续修道,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找人试试,友情提醒下,灵台碎掉可是会死人的哦!” 说完徐铉“哈哈”大笑一声,对着面前金色符印一点,那些符印也是消散不见了。 好一个最强符箓师,就这么收拾了五个立宗的天师,一个大蛊师,这本事不知道是王俊辉多少倍。 爷爷此时就在我旁边说了一句:“道术、相术、符箓术、巫术、蛊术,任何一种只要练到极致,都是逆天的存在,徐铉在符箓术上的成就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据我卜算,千年内,怕是再无一人能在符箓术上跟他一较高低。” 说到这里爷爷顿了下继续说:“他就像我们相术中当年的姜太公,姜子牙一样,数千年了,没有一个相术师可以再达通天!换句话说,徐铉就是符箓师职业里的姜太公。” 听到爷爷对徐铉的评价,我心里酸酸的。 爷爷笑了笑道:“行了初一,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几个老混蛋。”上围投号。 说着爷爷就拉着我往赵、白两家的几个立宗天师走去。 此时海魁、海懿、王俊辉也是跟了上来,蔡邧那边想了想也是跟了上来,我看到他眼里隐藏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显然他是觉得他是彻彻底底的选对了合作对象。 至于其他人也要跟过来,却是被海懿给赶回去了。 走到那几个人的跟前,我爷爷就道:“现在知道想要破坏我孙子婚礼的代价了,没了一生的修行,顺带还搭上了赵、白两家的前途,值吗?” 赵、白两家的神通者躺在地上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赵柒道了一句:“成王败寇,只是可惜了我们这一身的修行……” 爷爷笑了笑道:“以你们的心智,被徐铉锁了是件好事,不然迟早你们会连命也搭进去,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海家吧,其他人的道法我也废的七七八八了,把他们清理了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是我孙子的婚礼,说什么也不能给耽误了。” 说着我爷爷转头又对海懿道:“对吧,海兄?” 海懿见识了我爷爷的本事,恐怕心里已经巴不得我现在就和徐若卉把婚结了,自然也是赶紧点头。 接着我爷爷又道:“好了初一,跟若卉说几句话,咱们也该回去了。” 我点点头就走向了徐若卉,她对着我微微一笑说:“初一,没想到咱们结婚的前一夜这么热闹。” 我抱了抱徐若卉说:“谁也破坏不了咱们的婚礼。” 接着把徐若卉留下,从海家离开,而离开海家之前,蔡邧找到了我,他对我说:“初一,你放心,处置赵、白两家堂口的事儿,我会劝说我父亲延期,明天只有你的婚礼最大,我们明净派任何事儿,都要推后。” 听蔡邧这么说,我也是笑了笑。 这次我们直接回爷爷给我们准备的新房,徐如何一个人在海家住不惯,所以李雅静和兔子留下陪她。 而我们车上的人却没少,换上了我爷爷和徐铉。 这次是徐铉开车,因为王俊辉受了伤。 在路上,我也是让阿魏魍给王俊辉把伤势治了一下,徐铉在看到那只阿魏后不由眼一亮,问用什么符箓交换,我才愿意让出阿魏魍来。 我摇头笑了笑说:“拿什么我也不换。” 阿魏魍现在已经是我的一个伙伴了,跟兔子魑,千年古魅一样,我们都是朋友,我虽然喜欢钱,可也不会拿朋友去交换。 车子开了一会儿爷爷就深吸了一口气,我看到他脸上的气色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好了。 我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他摇头道:“没有,只是好久没有这么大动干戈了,连续打了三四天,有些熬不住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我还没说话,爷爷继续说:“初一,等你结完婚,爷爷就要走了,这一走我估计至少五年后才能再见,而且这次离开,我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一些事儿都给你安排一下,帮你逢凶化吉,以后所有的事儿都要靠你自己了,爷爷再也帮不了你了。” 我问爷爷要去干嘛,他笑着说:“反正不是去死,只是去执行一个不得不去的案子,那个案子跟你父母的死有关,或许有一天你也会查到到那里,到时候你也就知道了,只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第258章 那只是导火索而已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和爷爷的谈话有些沉重,说了一会儿我们也就都不再说话了。 到了爷爷给我准备的新房这边,简单洗漱了一下,我们也就睡下了,至于第二天的婚礼,我不用担心。酒店、车队、司仪等全部都是蔡邧找人给我安排的。 因为第二天车队要从这边出发,所以早起五点多钟我就起床开始收拾,还有专门的人过来给我化了一个淡妆,忽然想到自己这就要结婚了,忽然感觉有些梦幻了。 我们在出发去海家的时候,我就听着门口有人喊我和王俊辉的名字,下楼一看竟然是林森。 看到林森我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很,而林森的后面还跟了几个人,而这几个人的出现让我觉得有一些意外。 宁浩宇、熊九、周睿夫妇,以及帮过我大忙的林志能。 宁浩宇看到我之后,就在我肩膀上捶了一下道:“好你个初一,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不通知我一下,怎么。发达了,就把朋友给忘记了?” 熊九那边也是笑道:“初一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儿做的可是很不对啊!” 周睿也是附和着说了我几句,当然我知道大家都是开玩笑。 宁浩宇是我的好兄弟,我之所以不告诉他,原因很简单,因为最近西南的形式太乱了,万一他过来婚礼没参加成,再出了啥麻烦就不好了。 不过现在嘛,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在西南最大的威胁赵家和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打了会儿招呼,司机就催促我们该出发了,宁浩宇和林森等人也就主动要求加入了迎新娘的队伍。 看到我这些朋友。爷爷自然也很高兴。 在出发之前司仪说让我跟爷爷说几句话。就是类似成家立业。保证接回来孙媳妇之类的话。 我站在爷爷的面前,看了一会儿他那有些臃老的脸,眼泪不自主地流了下来,爷爷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教我本事,又在那么多事情上替我安排,为我筹划,可算是为我操碎了心。 在我风华正茂,正青春的时候,他却已经风烛残年了,我还没有机会好好地去照顾他。 人在结婚的时候会想很多事儿,对大部分人来说心里除了兴奋之外,想的更多的应该就是感恩了吧。 感恩养育自己的父母或者亲人为自己做过的一切,感谢他们给予自己的一切。 所以那一刻看着爷爷,我一句感谢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掉眼泪。 而爷爷则是很欣慰地笑了笑道:“好了,大喜的日子,别哭了,老头子能有你这么一个有良心的孙子已经知足了,去把若卉接回来。” 我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从这边出发,我的这只车队也算是十分的浩大了,到了海家之后,我们就发现海家的门前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昨晚大战的痕迹,除了那裂开的石狮子外,其他的都已经看不到了。 海家的人也是认可了我这个女婿,所以也就放开了跟我玩闹,而海家的门又多,他们一道门要一次红包,要得我都要心肝疼了。 可一旁管红包的宁浩宇却跟发白纸一样,可劲儿地往里塞。 等到了徐若卉那一道门,红包塞的最多不说,我还要被迫唱了几首情歌,虽然那几首歌我自己都不知道把调唱到了哪里,可却是把每一个人都唱的很开心,最终也是唱开了徐若卉的房门。 忘记说了,我们的婚礼是中式的,所以我们进门之后,我就看到徐若卉穿着一身鲜红的嫁衣,头上戴着一个红盖头坐在床边,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接下来先是给徐若卉找鞋,然后又给她穿上,再接着去拜见徐若卉的父母,反正是好多的环节,我都是机械地听着那个司仪的指挥。 我们需要把徐若卉先接到新房,然后再从新房出发去饭店,而在到新房之前,我是不能够掀开徐若卉的盖头的。 我抱着徐若卉上了车,在回新房的路上,徐若卉就主动拉住了我的手,我也是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说了一句:“以后你不准欺负我。” 我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不都是你在欺负我吗。” 到了新房这边,我们先给爷爷敬酒,然后才回新房给徐若卉揭开了盖头。 而我正式的仪式是在酒店举行,在家这边待了一会儿,我们就去酒店那边,到了这边我就看到我和徐若卉的名字和照片打在了那饭店门口的大屏幕上分外的显眼,门口更是拱门,鲜花一应俱全。 而在到了酒店这边,我也才知道爷爷的面子有多大,江水寒、唐二爷也是赶来了,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带着自己的小徒弟。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身着苗寨衣服的男女,见了这几个人就算是海懿和蔡邧也要过去给他们客客气气打招呼。 我私下问爷爷,爷爷说那几个人有一个是爷爷待过那个苗寨的大巫师,有一个圣女,是那个苗寨权利的两个核心人物。 除此之外就连一直没有露面的蔡邧的父亲也是在我婚礼出现了。 蔡邧的父亲个子很高,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了,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 在我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就对我说了一句:“初一,谢谢你了,你让我离我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他的梦想更近了一步,也就是还没实现,他的任务是什么?不会是清除所有的长老的家族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海家怕是还会有危险。 蔡邧父亲的心机深沉,如果他想要对付海家,那海家的处境可比面对赵、白两家的时候要危险的多。 不等我细问,蔡邧的父亲就“哈哈”一笑,说了声恭喜走开了。 今天来的还有岑思娴、方均浦、秋天等西南和西北灵异分局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批我不认识的人,据爷爷说都是大人物,我也没有再一一去认识。 不过在整个礼堂的角落却有一个人让我不得不重视。 我是在典礼开始之前才发现的他,为此我告诉司仪,让店里推迟了两分钟,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衣邪道。 见我过来,青衣邪道说:“你爷爷早就跟我打过招呼了,倒是你小子眼拙的厉害,我就坐一会儿,一会儿就要走了,不过我给你爷爷一些面子,送你个礼物。” 说着青衣邪道就递给我一个朱红色的长方形的盒子,大概有一尺多长。 我问是什么,他说:“别管是什么,等你结完婚回去再看,行了,忙你的去吧。” 我从那边走开后,王俊辉也是去拜见了青衣邪道,那邪道看着王俊辉比看到我的时候要高兴的多,他打量了王俊辉一会儿就和他在那边聊了起来。 等着我这边和徐若卉拜完堂,给双方的长辈敬酒结束的时候,那青衣邪道已经不在这里了。 接着敬酒、送宾客我们一直忙到下午两三点。 忙完了回到新房,大家都憋足劲了儿准备晚上闹新房,这一天我的安排很紧,我感觉到前所有的充实和快乐,当然还有爷爷给我的感动。 这一夜闹完新房,朋友们差不多都散去了,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徐若卉、爷爷、王俊辉、李雅静、林森、贠婺几个人。 宁浩宇、熊九和周睿夫妇在参加完我的婚礼就急匆匆赶回北方去了,而唐二爷和江水寒,也是参加完婚礼就离开了。 经过了一天的热闹,我身体已经很疲乏了。 本来接下来应该是我和徐若卉独处的时间,可现在我们却舍不得回房间,因为爷爷今晚就要离开成都,我们怎么劝都不行。 我问爷爷为什么今晚就要走,他说:“因为有人在等着我。” 我问他是谁:“他笑了笑说我不认识。” 接着爷爷收拾了东西,就真的离开了,新婚的快乐之夜,却让我感觉到十分的伤感。 爷爷出发之前跟我说了这样一段话:“初一,对不起,爷爷今晚必须走,虽然可能会饶了你新婚快乐的心境,可你要相信爷爷,爷爷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五年靠自己,挣够一千万,不过你要记住,你挣的钱,百分之九十都要捐出去,每次只能给自己留百分之十,而且你现在所有的存款,也要捐出百分之九十。” 啊,加上这个条件,那我挣够一千万那不是就要遥遥无期了!? 不等我说话,爷爷已经挥手走远了。 等我们回到房间,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爷爷打过来的,我下意识以为他不走了,可接了电话,他却只说了一句:“站稳西南,需防蔡生!” 说完爷爷就挂了电话,不等我多问,仿佛他旁边有人在催促他似的。 蔡生,那不就是蔡邧的父亲吗? 难道在今天婚礼酒席上,我对他的直觉是正确的,他接下来要对海家,甚至我们这些和海家有关的人动手? 爷爷说的准没错,我自然也是听了进去。 在接下来才是我和徐若卉的独处时间,从今天开始,我俩就可以以夫妻的名义住到一起了,只是夫妻的那些事儿,我们却还不能做! 我和徐若卉的婚礼结束,明天这西南怕是要动荡一番了,明净派剩下的实力肯定会对赵、白两家的堂口势力展开一番争夺,赵、白两家的灭亡,只是西南灵异界动乱的一根导火索而已…… 第259章 各执一词 为“ヽ.L”的玉佩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次日清晨,我和贠婺做早间功课,林森也起来锻炼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冤戮的事儿,就赶紧还给了他。 那把刀是王俊辉送给林森的,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我是不会将其据为己有的。 林森收回冤戮微微一笑道:“这一次它在我手里会比以前更强。” 这次看到林森,其实我也微微发现林森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了,我曾经听爷爷说过,修道者入道有三种形式,一是以气入道,二是以心入道,三是以体入道。 在这三种形式中,第一和第二种人居多,第三种最少。 所谓以体入道就是通过锻炼自己强悍的体魄,让自己感觉到一个特殊的境界,也称以武入道。 不过大多数修道者,都会通过前两种主修一种,然后辅修武来入道。很少有主修武的。 少不代表没有,比如现在的林森应该就是一个以武入道的例子。 不光是我觉察到了这些。王俊辉也是察觉到了,所以从昨晚开始,王俊辉已经开始在修气、养心方面对林森进行指导了。 只不过才刚开始,一时肯定没有什么进展,林森也很难学进去。 做完早间功课,在我这别墅新房里吃了早饭,我就接到了蔡邧打来的电话,我问蔡邧什么事儿,他就道:“关于赵、白两家八个堂口重新分配的事儿。” 我好奇道:“这不是你们明净派内部的事儿吗,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 蔡邧道:“初一,这你还不懂吗,赵、白两家是被你爷爷和徐铉灭掉的。你爷爷走了。徐铉对我们明净派的事不感兴趣也走了。你说我们不找你找谁啊?” 这下我就更加好奇了:“可赵、白两家是在去找海家麻烦的时候被灭的,你们应该找海家商量啊?” 蔡邧那边继续笑道:“初一,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我父亲,我,海家,还有从头到尾没有牵扯进来的另一个长老家族梁家,眼巴巴看着那块肥肉呢,让我们自己分,以我和海家的实力肯定吃亏,最后便宜的是我父亲和梁家,你爷爷和徐铉在这件事儿中功劳最大,如果你在场我和海家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 蔡邧这么一解释,我就一下明白了,这权势上争斗的事儿,我发现我还真是不行。 没听到我说话,蔡邧继续问道:“怎样初一?” 我“嗯”了一声说:“我自然是会去的,不过蔡少主,有一件事儿,我必须要问清楚,咱俩向来有话都是当面说,所以这个问题你也别怪我问的唐突。”上扑呆圾。 蔡邧直接打断我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初一,是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和我父亲争?” 蔡邧果然聪明,我“嗯”了一声开始等他的下文,过了几秒钟蔡邧那边才继续说:“我父亲是一个权力欲望极强的人,就连培养我,都是他为了挑起四大长老家族内斗走的一步棋,我在他手里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这一切都是一盘棋,而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到这里蔡邧顿了一下反问我:“初一,你明白什么叫做棋子吗?” 我没说话,蔡邧那边苦笑了几声说:“所谓棋子,哪怕是关键子,必要的时候为了保全大局,也是可能会被抛弃,然后成为弃子的。” 我好奇道:“可你是蔡家的独子啊?” 蔡邧笑道:“哼,如果我哥哥还在,我又怎么会是独子?算了初一,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楚我父亲这个人,总之你只要赶过来就好了,我父亲这个人不可信!” 蔡邧竟然这样评价的自己的父亲,这让我实在是有些意外。 这件事儿关系到蔡邧和海家的利益,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边,便也是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我就把蔡邧电话的内容给屋里每个人都讲了一下,听我说完王俊辉就道:“看来李神相走之前说到那句需要防蔡生,是很有道理的,蔡邧都要防着他,更别说我们了。” 最后我们商量一下,就觉得这次就我、王俊辉两个人去蔡家,林森、贠婺、李雅静和徐若卉待在家里,现在赵、白两家刚被灭,应该不会再有人对徐若卉下手,所以我们也不需要太担心。 我们在西南暂时还没有新的敌人。 而在我们出发之前徐景阳也是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的想法跟蔡邧差不多,也是让我去蔡家参加赵、白两家八个堂口的重新划分的商讨,而且是以海家的身份去。 我和王俊辉正愁着没有正当身份,如果能代表海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我就真的是明净派的人的了,而且还被冠上了海家派系的标签。 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我和蔡邧的关系。 很快徐景阳就派了车子过来接了我和王俊辉,我们这次没有去蔡家,而是去之前我去过的那个赵家的茶楼。 在出发之前我想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青衣邪道送我的礼物,我还没看呢,可现有些时间不够了,我就让徐若卉先去找找我昨天把那东西扔哪里了,等着我回来了再看。 王俊辉则是忍不住摇头道:“他给你的东西,你也敢乱扔?” 我笑了笑说了句:“昨天太忙了!” 出了门,我心里也就没太想那东西了,毕竟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办。 到了那茶楼之后我就发现,这里的服务人员已经全部换掉了,而且这附近还有不少道者,估计都是明净派几个派系事先安排好的,他们这是害怕其他的派系忽然发难。 到了这边我们先是跟海懿碰了面,然后才进了茶楼。 这里的服务人员领着我们就到了二楼,今天的茶楼不对外营业,所以整个二楼的人差不多我都认识,蔡生、蔡邧、还有两个陌生人,应该是梁家长老家族的人。 见面打了招呼我们才知道梁家的两个人分别叫梁辉和梁虎,是兄弟俩。 其中梁辉是梁家的族长,今年六十岁整,算是几个长老家族中,最年轻的一个族长了。 梁虎比梁辉小四岁,两兄弟个感情一直很好。 相互认识之后,我们先是寒暄一阵,然后蔡生就笑道:“今天让大家来,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事儿了,我先说两句,赵、白两家是明净派的长老家族,因为做出出格的事儿,被大能灭了门,是我们明净派的不幸,因为他们的消失,我们明净派的整体势力也是减弱了一半。” 说到这里蔡生深吸一口气笑容已经完全收住,然后继续说:“如今湘西赶尸门、湘贵苗寨也纷纷把把势力伸到我们西南来,他们借此机会接了许多本来应该属于我们明净派的案子,极大的压缩了我们势力范围。” “所以我们就很有必要充足赵、白两家的八个堂口,把留给别人的机会清除掉,所以对于八个堂口的分配我说下我的意见,海家也算是受害家族,所以先得一家,蔡邧帮着海家出力不少,也得一家,将来抵御外来势力深入我们的地盘,少不了梁家出力,所以梁家也得一家,剩下的五家归明净派宗门,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这蔡生胃口可真不小,一口气想吃掉一多半赵、白两家的堂口。 他说完后,蔡邧作为蔡生的儿子自然不便开口,梁家并非直接参与者,也没有立刻开口。 所以要提出异议的就只能是海家了。 没人说话赞同蔡生的提议,他显得有些尴尬,就又问了一句:“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海懿就对着蔡生抱拳说了一句:“门主,我觉得这很不妥,这次赵、白两家是对我们海家发难,后被灭了门,我们海家也是受害者,理应多分堂口,我们海家最少三个堂口,否则我们怕是不能接受。” 此时蔡生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海懿则是看了看蔡邧继续道:“另外蔡少主帮我们海家度过这次危机也有大功,所以他也应该有三家,剩下两家,一家归宗门,一家归梁家。” 说完后不等别人说话,海懿指着我和王俊辉继续说:“在消灭赵、白逆乱之战一夜里,初一的爷爷,也就是李神相和王俊辉的朋友徐铉出力最大,而初一是我们海家的外孙女婿,王俊辉又是初一的好朋友,也就是我们海家的朋友,所以这些功劳应当算到我们海家的头上来,我觉得我们海家理应拥有分配赵、白两家堂口的分配权。” 这海懿也是一张伶牙俐齿啊。 而此时蔡邧也要准备说话,可蔡生却对着蔡邧道了一句:“你闭嘴!” 蔡邧愣了一下,竟然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丝毫不敢再发出一个音节来,看来这蔡生平时管蔡邧管的很紧啊。 蔡邧没说话,梁辉就笑着说了一句:“如果按照海兄所说,给你和蔡少主各三个堂口,你们有能力和人力把那些堂口在短期内配置起来吗?如果没有,那不是就等于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我建议应该把堂口给了有能力对其进行迅速配置的人,比如宗门和我们梁家,这样我们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湘西赶尸门和那些苗寨人伸过来的手给打回去。” “否则等人家脚跟都站稳了,你占着那些空堂口还有什么用?” “所以我觉的应该这样配置,宗门三个堂口,我们梁家三个堂口,海家和蔡少主势力较弱,所以各一个堂口!” 这些老家伙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说啊,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我心里不由佩服的很,不过我也没忘记我是来干什么的,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是准备要说几句了。 第260章 两大奇案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准备开口说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把目光看向了我,显然我爷爷在西南大显神威后,我说话的份量也开始变得举足轻重了。 被那些人齐刷刷地一看,我瞬间觉得有些害臊了,尴尬地笑了笑了才说话:“其实我觉得这堂口分配上。几位长辈说的都有理,如果大家再这么各执一词吵下去,那这件事儿怕永远解决不了。” 听我这么一说,蔡生就笑了笑说:“哦,这么说来李相师你是有什么高见了?” 我还没说话,一边的梁家先不愿意了,梁辉冷笑一声说:“恕我冒犯,据我所知李相师,你和身边的王道长还都不是我们明净派的人吧,虽然这次阻止赵、白逆乱的人跟你们有着莫大的关联,可这毕竟是我们明净派的事儿,你们在这里随便发表意见,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听了梁辉这话。海懿也是冷笑着回了梁辉一句:“初一是我们海家的外孙女婿,是我们海家的人,是我们海家的人为什么就不是明净派的人呢?” 此时我也不好反驳海懿,只能对着蔡邧笑了笑顺着海懿的话说:“没错,之前我和王道长入川,的确没想着加入明净派,可如今我成了海家的外孙女婿。有些事儿就说不清楚了。所以我觉得我现在算是明净派的人了。” 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我是跟着初一入川的,他是明净派的人,我自然也是没跑的。” 听我俩这么说,梁辉就“哼”了一声不好反驳了。 蔡生则是笑了笑,好像很乐意看到梁家吃憋的样子。 梁家的人不说话了。蔡生才对我说,让我继续。 我也是点头继续讲:“在赵、白两家逆乱这件事儿里,海家是受害家族,出力也是最大,所以理应先选一家堂口归自己。这样大家没什么异议吧。” 蔡生点头说:“优先选择一家,这个问题不大,我同意。” 蔡生都点头了,蔡邧就更不用说了,也是直接附议,至于梁家那边虽然稍有不情愿可也没有好的理由反驳,只好点头。 而后蔡生让我继续,我也就继续说道:“接着就是蔡邧,他也带人去帮了海家,所以也理所当然先选一家。” 我说的这些差不多跟蔡生之前说的相似,所以他直接点头同意,让我继续说下去,我继续道:“海家和蔡邧势力较弱,配置太多的堂口或许稍显有些乏力,所以我觉得他们每家先分一个就好了。” 我这么一说,海懿和徐景阳有些生气了,他们没想到我到这里后竟然不帮他们,反而是帮了蔡生和梁家。 蔡邧那边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却是对我微微一笑,好像是在说,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我。 蔡生和梁辉听了我那话,自然也都很高兴,都让我继续说下去。 我也就继续道:“正如梁家前辈说的那样,对抗外来抢地盘的那些人,还是需要有实力的人出力,所以我这样想,在和湘西赶尸门、湘贵苗寨有摩擦地界上的堂口应该交给有实力的家族去把持,所以我觉得宗门和梁家,应该各自先从有争议的地界上分两个堂口。” “宗门和梁家都是有家底儿有实力的,对抗外来入侵自然也该多出力,这总没错吧?” 我这一说几个人就开始相互合计了起来,海懿和徐景阳大概也知道我的意思了,也就不生气了,反而是表示附和我的建议。 蔡邧更不用说,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相信我。 蔡生和梁家的两兄弟则是仔细盘算了起来,他们是需要出力,可毕竟他们可以先分两个堂口,这对他们来说也不算亏,所以他们各自盘算了一会儿也就全部点头同意了。 而后蔡生问我:“那还剩下两个堂口怎么办?” 我就道:“还剩下两个堂口,我觉得我们采用竞争的方式获得,而不再是什么功劳和势力大小,我们选出两个疑难案子,一个案子代表一个堂口,最先解决了案子的人,可以获得一个堂口,愿赌服输,输了的人也别有意见,这样总算是公平了吧?” 我这么一说蔡邧就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这样一来既不耽误我们大方面的堂口重组,也算是较为公平的完成了分配,我同意这个分法。” 其他人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至于要用什么样的案子来决定两个堂口的归属,蔡生想了一会儿就说:“这样,我们先把其中六个堂口分配好,剩下的两个后,我们再商量案子分配的事儿,一步一步来。”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讨价还价时间,海家已经彻底明白我的意思,先选了一家与世无争较为安逸的地方,这样一来海家就有了足够的时间继续韬光养晦,蔡邧也是如此,选的地方虽然不如海家好,可与外来派系的摩擦也较少。 而蔡生的宗门和梁家的争夺却最为激烈,他们自然都想选择与外来派系争夺较少的堂口,一来二去双方讨价还价讨论了将近三个小时,最后才勉强完成了堂口的分配。 最后的结果还是蔡生略胜一筹,在分配上站了一些优势。 这些都商量好了,差不多就到了午饭的时间,不过大家都抢红眼似的,谁也没开口说吃饭的意思,就继续讨论接下来两个堂口用案子分配的事儿。 蔡生想了一会儿就道:“案子太简单了不好,可如果两个堂口的案子的难易不同了,又会不公平。” 这方面的事儿,我就不擅长了,所以就交给了海懿和蔡邧跟他们争论。 差不多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两个堂口的案子才被确定下来,这两个都是明净派的悬案,被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案子,第一个案子已经有一百多年时间了,那案子的正主在没在都不知道,案宗上的题目是——千年古尸案。 第二个案子难度不亚于第一个,也耽搁有七八十年的时间,案宗上的题目是——阴兵抢人案。 这两个案子的难度之大,可见那两个堂口大家谁也不想让谁先得到,据我估计,到最后弄不好这两个堂口就彻底荒废了,谁也得不到。 事情都商讨结束了,我们就在茶楼这边吃了一些这边的菜品,虽然味道不错,可每一道菜的份量都很小,不过这就是茶楼这种地方的特色。 吃过了饭,出了茶楼我和王俊辉又跟海家和蔡邧到蔡邧的那个茶楼碰了一下今天的事儿。 到了茶楼这边,蔡邧直接说:“这两个案子都很难,我准备放弃了,我实力最弱,配置一个堂口已经有些乏力了,再抢一个堂口到手里也是没什么意义。” 海懿那边道:“那我们海家也放弃吧,我们选的那个堂口地界最好,油水最多,配置好了,可比蔡门主和梁辉那几个堂口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他们还要跟外来的几个派系争案子,将来一段时间,有他们忙的了。” 蔡邧也是道了一句:“没错,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我会选择把抢到的两个堂口并为一个,然后和外来的派系和谈,把一部分生意割让出去,我们明净派毕竟一下少了两大家族,能出案子的人也少了很多,如果还是维持原来的案子量,那肯定会人手不足,想要护住两个堂口,到最后却是一个也护不好,倒不如舍弃一半,专心搞好另一个,等着稳定了再图谋收回失地。” 听了蔡邧的话,我心里也是不由有些佩服他了,我根本没去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着怎么让海家和蔡邧在这次分配中获得更有利的形式罢了,而蔡邧却是把对手该怎么应对的事儿也去想了。 看来在这权谋上,他比我要强。 不过我心里也是另有打算的,海家配置一个没有竞争的堂口肯定是绰绰有余,完全有能力再配置一个堂口,这也是扩大海家势力的一个机会,所以我就道:“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选一个案子试一下,能完成最好,完不成我们也不逞强,反正我们没什么损失。” 蔡邧也是点头道:“我同意初一的意见,毕竟以海家的实力,再多配置一个堂口也是能做到的。” 蔡邧总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看到关键所在,幸好这样的人是我们的朋友,如果站在对立面上,那他耍起手段来,我们怕真是招架不住。 既然决定了要选择一个案子,蔡邧、海懿和徐景阳就一起谋划了起来,选来选去他们选择的案子就是较为近一些的“阴兵抢人案”。 因为在这两件案子里,这个案子的资料相对较多,他们也都觉得相比古尸案要简单一些。 因为在古尸案的记载中,有提到过,那具千年古尸可能是一只高等阶的魃,而且他在一百多年前杀了西南几个绝顶高手后就销声匿迹了,现在在哪里根本就等于是无从查起。 至于阴兵抢人案,据说近些年还有人能目睹过类似的画面,只是明净派每次派人去查的时候,都是毫无收获,不过至少知道去那里查,怎么查,不像千年古尸案那么无头绪。 所以我和王俊辉也是决定先查阴兵一案。 第261章 八节神兵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虽然我们决定了要查哪一件案子,可案子的详细资料要等明天由蔡生发放下来。 因为那两个案子都属于明净派尘封的密案,没有对下面发放。 当然这些案子,海懿作为老一辈的人,也是听说过一些,就给我们简单先讲一些。 阴兵一案发生是湘西和贵州东侧交界的地方。具体位置是贵州铜仁市,江口县下面的一个村子里。 江口县有很多的土家族和苗族乡,而阴兵抢人就发现其辖区内的一个苗族系里。 那个苗族乡背靠大山百里之内荒无人烟,据说八十年代的时候,当地曾经组织修过一条县道,可道路修到一半就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上面忽然组织人手将那个苗寨从山里彻底迁了出来,那条修了一半县道也就荒废了。 当然那大山里面的苗寨也是就此荒废掉了。 听到这里我问海懿,那苗寨迁出来的原因是不是跟阴兵有关,海懿点头说:“这肯定是的,据说那苗寨在短短一夜内,十多个壮丁丧命,说是被阴兵抢人。当作壮丁给拉走了,后来灵异部门和明净派连手进去查过,可查过之后,所有的卷宗都被封了起来,然后上头就开始组织迁徙,那寨子也就荒废了。” 说到这里海懿看了看我继续说:“这是我们明净派有记载的一次阴兵事件,据说早在二、三十年代那会儿。这里的苗寨就出过一次大规模的阴兵抢人案件。经历那件事儿是的蒋介石围剿红军的部队,据说一个连的人进山搜人,结果一个没回来,起初他们以为是被红军消灭了,就派了侦查部队进山找了一下。结果就发现了这些人的尸体,整齐地躺在一个山沟里,身上没有半点伤,也非中毒而死,武器弹药也都还在。” “后来这件事儿就交给了明净派去查。可因为那里老是打仗,这件事儿就耽搁了,再因为后来那里也没怎么出现过这样的事儿,所以也就没有再被提及,直到八十年代那次苗寨事件。” 我想再问一些细节上的事儿,海懿就摇头说:“这案子一直是白家负责的,现在白家没了,很多资料都要从宗门封存的案宗里找了。” 海懿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不过自从那次苗寨迁徙事件后,山外的村子也经常有人说看到穿着奇怪衣服的古代人,把人魂魄拉走的事儿,也有人说,他们看到抢人魂魄的不是古人的衣服,而是身着国军衣服的人。” 接下来海懿又陆陆续续给我们讲了几个案子,不过都是小规模的,一个两个的人,这些年时不时会发生,白家组织过几次查探,毫无收获。 故事听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就分开了,具体的资料要等明天从蔡生那里拿,当然这件事儿就交给蔡邧了。 从蔡邧的茶楼出来我和王俊辉就直接回了住处,此时已经差不多晚饭时间了,今天我们什么也没干,这一半天的时间却是结结实实过去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徐若卉和李雅静已经准备好晚饭,吃晚饭之前,我就问徐若卉有没有找到青衣邪道送我的小木盒子,她说找到了,然后就上楼从房间里拿给我。 盒子还是封着的,显然他们还没有打开查看。 我解开盒子上的红绸子布条,然后缓缓打开木盒子,就在盒子里发现了一些一段一段的圆柱形木条,每个木条上都有符印,而这些木条之间用金丝相连,好像是类似九节鞭之类的东西。 我慢慢地将那些木条从木盒子里取出来,就发现这个木条其实都不长,总共只有八节,加起来也才一尺三四的长度,平均每一节的木条还不到两寸。 我看了两端的木条,没有找到手柄的位置,反而是尾端的两个木条都有豁口,这说明我手里的这些只是多节木鞭子中间的一部分,换句话说,我手里的东西不是完整的,而是一个残缺之品。 我拿起这木鞭子的时候,王俊辉就一下愣住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我问他是不是认识这玩意儿,他指了指木盒子说:“里面还有一封信,先看看信再说。” 我点点头把那八节木鞭放到桌子上,然后去看那封信。 打开之后我先看了看开头的称呼和结尾的署名,结果就发现这封信不是青衣邪道给我,而是鹭大师写给我的。 看到这里我一下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赶紧去看信的内容,就发现鹭大师什么也没说,就是让我好好照顾贠婺,之类的,言辞之间我却感觉到了鹭大师的伤感,而且他还在信中多次提到他圆寂之后的事儿,好像鹭大师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和田士千出任务必死似的。 信的末尾,鹭大师说,他们在出任务的时候碰到了青衣邪道,在得知了我和青衣邪道的关系,青衣邪道应我爷爷邀约,要去参加我的婚礼的事情后,就拜托青衣邪道捎来了这封信。 信上没说送我礼物的事儿,也就是说,信是鹭大师给我的,而那木鞭子还是青衣邪道送我的。 鹭大师的信让我们读起来有些伤感,我们也读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因为贠婺在这边,我们没有继续说有关那信件的事儿,而是说起了我放在茶几上的木鞭子,我问王俊辉这八节木鞭子到底是什么武器。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姜子牙用过的二十一节打神鞭中的八节,当然这些金丝应该是后来被人重新加固的。” 打神鞭? 姜子牙用过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王俊辉则是笑道:“初一,恭喜你啊,那青衣前辈可真是大手笔啊。” 接着王俊辉也给简单介绍了一下所谓的打神鞭,据说是元始天尊借给姜子牙的武器,共二十一节,长三尺多,每一节四个符印,据说姜子牙开封神坛的时候,也是用的那打神鞭,说它是神器也不为过了。 换句话说,我手里拿着的是三分之一的神器。 只是这鞭子要怎么使用,盒子里却没有使用说明书,我也联系不到青衣邪道去问究竟。 所以我想着打电话给爷爷,可这次打过去后就发现电话那头不再是关机的提示音,而是号码不存在…… 看来爷爷是真打算五年之内不跟我有任何的联系了。 这东西如果真是打神鞭,那价值就极大,我自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有这武器,又看了一会儿便收起来,招呼大家吃饭了。 可我心里却是起伏不定,想的全是那打神鞭的用途。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吃了早饭,蔡邧就打过来电话,说是阴兵案的卷宗他已经复印好,派人给我们送来的路上,让我们查收一下,而他就不亲自过来,因为他从今天开始也忙着配置自己手下的第三个堂口了。 我也是点点头。 蔡邧电话打来不久,海懿也是亲自打来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出阴兵案子,他们海家也准备派人跟我们一起去,我想了想海家要配置新堂口正是需要的人的时候,就对海懿说:“人手方面就不用了,我们这边人员配置差不多够用了。” 海懿有些不好意思道:“初一,我们海家有你这么一个好外孙女婿,真是我们海家的服气啊,你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多带着若卉来家里玩儿。” 听到海懿这么说,我心里也是感触颇多,通过这次赵、白两家的事儿,海懿对我和徐若卉的态度彻底发生了变化,只是不知道徐若卉对海家还有没有芥蒂。 挂了电话,我就说了海懿的意思,徐若卉只是笑了笑说:“好啊,有空我们去吧。” 我问徐若卉不介意海家以前做的事儿了? 徐若卉拉住我的手说:“我心里肯定还是恨他们的,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人,我恨他们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爷爷奶奶的命运,倒不如试着放下这些介怀,让他们开心一些,特别是我的那个妹妹,她平时经常跟我发短息,试着调节我和父母,以及那个顽固老头的关系。” “我不想若颖失望。” 徐若卉和海家的关系可以修复,他可以重新和亲人愉快的相处,这对她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给我们送资料的人就来了,是我们的老熟人高俭良,送来资料后,他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而是道:“蔡少主的意思,这次去黔东让我和你们一起去,你们放心,这次所有的行动都以你们的安排为主,我只是帮忙的。” 我好奇问高俭良:“蔡邧配置堂口的人手够了?” 高俭良笑道:“这你就放心吧,蔡少主做事向来都是有备无患,既然让我跟着你们,自然说明他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且我可以提前跟你们说下,要解决阴兵的案子,我可以帮上你们大忙。” 我问高俭良为什么,他笑了笑说:“我就是那个从深山里迁出的苗寨后裔,我是苗人!” 第262章 阴兵勾魂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高俭良是苗人?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所以我和王俊辉相互看了一眼,同意了高俭良的入伙,同时也是让高俭良对那个早就不存在的苗寨做一些介绍。 高俭良坐下后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我是一个七六年出生的苗人,我们的那个寨子是八五年迁出的,那一年我正好十岁,我们寨子里发生的事儿我也记得一些。” 我们让高俭良细说。他就道:“我们的那个寨子虽然处于深山,却是一个熟苗的寨子,汉化也很厉害,就连我们寨子的苗王也都改了头衔,我们直接称呼他村长。” 听到高俭良说苗王,我当时下了一跳,就问他寨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还有个苗王嘞。 高俭良就给我们解释说:“其实苗王就是寨子首领的意思,一般苗寨的三大权利中心,苗王、大巫师和圣女,不过只有大的寨子才有大巫师或者圣女,像我们这种独立的小寨子是不会有大巫师和圣女居住的。” “另外也不是所有的寨子都有苗王,比如有些苗王控制着五六个相近的寨子。那苗王就只有一个,其他寨子的首领就是长老,有的土一点的,就叫母的,当母的,或者老的,这些都是直接苗话翻译过来的。说的文雅些就是直接称呼首领的也有。” 听高俭良这么说。我似乎是懂了很多,然后让他继续说他们寨子的事儿。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那一年高俭良十岁,从严格意义上他才九岁不到,因为他的生月小。 那是一年的夏天。村里传来消息,说是外面还修大公路进来,寨子的人都很开心,每天寨子里的人都会走几十里的山路去给修路人送水,送吃的。 修路的人也是感觉到那个寨子的人对路的渴望。也都是加班加点干劲十足,一时间还成了那一块的美谈。 可好景不长,据说修路的人挖了几段路后,就开始挖出人骨头,其中还有一些穿着盔甲,后来文物部门介入,判定那里可能是一个古战场,而非古墓或者其他遗迹之类的。 所以人们就把那些骸骨处理掉继续往前挖。 据说他们在那一块儿总共发现了一百多具骸骨,从衣服盔甲颜色和构成上看,不是汉人的,都是古代苗人的。 在发现那些骸骨的第三天,修路这边开始出现怪事,有十多个工人一晚上莫名暴毙,而没有出事儿的人就说他们夜里睡的迷迷糊糊,还听到古时候行军途中才有的那种盔甲摩擦的“哗哗”声,所以就有人说,是阴兵勾魂。 说是修路搅扰了阴兵的营地,人家开始报复,晚上出来抓壮丁了。 这件事儿自然惊动了灵异部门,所以西南分局和明净派就一同参与了进去,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就是已经被灭门的白家,他们调查之后说是没有任何线索,可那条路却是不建议继续修下去了。 路修到一半,扔掉怪可惜的,所以灵异部门就单独派出两个大能去处理那件事儿,结果疯了一个,死了一个,后来灵异部门给出的建议也是暂停修那条路,等着问题解决了再行动工。 所以那条路就以资金不充足的名义暂时停工了。 这就让高俭良那个寨子的人有些失望,本来他们认为那条公路会穿过他们的寨子,贯穿大山,可没想到路还没修到他们寨子就没钱了,所以他们就决定组织寨子里的人继续去修。 可寨子里那些人修了一天不到,被派去修路的人在晚上回寨子休息的时候,就全部死在了自己的家里,同样寨子里的人也是都听到了类似盔甲摩擦的“哗哗”声。 说到这里的时候高俭良深吸了一口道:“我父亲和母亲也是那个时候死掉的!” 啊! 听到这里我和王俊辉不由都惊叹了一声,我们谁也没想到高俭良和这件案子的关系如此紧密,他竟然是这个案子的直接受害者。 我安慰了高俭良两句,然后就问他,有没有亲眼看到阴兵勾魂的情况。 高俭良点头说:“我是真的看到了,后来明净派的人去调查,因为我看到了阴兵勾魂的全部过程,就把我领回了明净派,然后进了蔡家做下人,一直到今天算是有了一些地位。” 高俭良的过去也是充满了波折啊。 不过我还是更关心阴兵勾魂的经过,就让他细讲一下,高俭良就道:“我记得很清楚,那还是夏天,父亲和母亲一起去修路,晚上回来后累的很,所以他们吃的饭还是我给做的呢。” “吃了饭,我们一家人就坐在屋子里聊天,说的还是修路的事儿,说再修上几年,寨子里就可以通汽车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我对汽车很向往,我甚至想着自己长大以后能当一个司机。” 高俭良回忆那些事儿的时候,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情感,我们也没有打断他,毕竟那段回忆对他来说肯定是一个噩梦,他讲的越详细说明他的记忆越深刻,一会儿说到正事儿上,我们能听到的情报也就越多。上丸大亡。 可高俭良却是觉得有些啰嗦,就苦笑一声说道:“抱歉,每次提到这些事儿,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我的父母,顺口也就说了出来。” 我和王俊辉同时摇头,然后让高俭良按照自己的意思就好了,不用考虑太多。 高俭良点头继续说:“我记得聊了很久,我母亲就给唱了一首我们苗话的曲子,很委婉,唱的我昏昏欲睡,只可惜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个调子了,我很想再听一遍,可却没人再唱给我了,我也找人打听过了类似的曲子,可没有一首是母亲唱的。” 高俭良又说偏了,于是他停了一下立刻把话题拉回来:“就在我感觉自己要睡着的时候,我就听着我们家附近传来一阵整齐的行军的脚步生,‘轰轰轰’仿佛千军万马从我家门前经过一般。” “被那声音吵醒,我就发现我们屋子里的油灯已经被吹灭了,父亲扒在门口往外看,母亲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本来我以为我听到的那些声音是我在做梦,可看到父亲和母亲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门外有东西,我就小声问我母亲怎么了,她捂着我的嘴,然后让我不要说话。” “那还是夏天,我忽然感觉很冷,身体不停地哆嗦,我母亲就抱住我说,让我不要怕,她和父亲会保护我。” “又过了一会儿,我就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一个人穿过我家的门,然后再穿过我父亲的身体,进到了屋子里,我当时吓坏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兽皮盔甲,手里握着一把一尺来长的铜剑,他穿过我父亲的身体后,我父亲就瘫软在地上不动弹了,我母亲很害怕,就捂住我的眼睛,让我不要看,同是在耳边不停说,不要,不要怕,会没事儿的。” “母亲的手有一条缝隙,我通过那条缝隙就看到,又有两个人穿着黑色兽皮盔甲的人进来,他们俯下身从我父亲的身体里拉起一个跟我父亲一模一样的人来,我当时还不知道那就是我父亲的魂魄。” “接着那个握着铜剑的人就向我母亲这边走了过来,他还带着一个兽脸的面具,我看不清楚样子,他是踮着脚尖走路的,走到我母亲的身边,它就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后来到了明净派我才知道,那是古苗话,跟现在的苗话大不相同。” “说了几句话,他就俯身拉我母亲的胳膊,然后一个跟我母亲一模一样的影子就从我母亲的身体里被拉了出来。” “因为那会儿我母亲的手还在我的眼睛上,我也没敢乱动,等着那个穿着盔甲的人拉着我母亲穿过我家的门出了屋子,我母亲的手才从我的眼睛上滑落下去。” “我这才发现我母亲不动弹了,我使劲摇晃她的身子,后来去探她的鼻息,才发现她已经停止呼吸了。” “我又看我的父亲,他也是一样,我害怕,着急,大哭,我大声的喊,冲出去,找那些穿盔甲的人,可是整个寨子都空了似的,任凭我怎么喊也没人答应我。”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就在我家的门口晕了过去,直到第二天被村里的人叫醒,我才知道我们寨子里昨晚死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我的父母。” “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样,见到了那个穿着盔甲,拿着青铜剑的‘人’,寨子里大人说,那是阴兵勾魂,我也是第一次听到阴兵勾魂这个词。” “再后来明净派的人去我们村子调查,然后说我们寨子不能住人了,于是上头给我们提供地方,我们就从深山里迁徙了出来,而那条修了一半的路,前半段后来修别的路用上了,靠近我们寨子的那段就一直荒废着。” 高俭良说完,我们也是一同陷入了一股悲伤的气氛中。 我们谁也没想到高俭良还有这样的过去,当然高俭良的这些话对我们破案有极大的帮助,因为这让我们极大的了解到了当年阴兵勾魂出现的契机和情景。 对我们调查大有帮助! 了解了这些,我心里也是忽然对这个案子产生了一丝的向往,阴兵勾魂,我是真的很想亲眼看看啊。 第263章 睽之象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接下来我们又研究了一下高俭良送来的一叠资料。 资料都是一些数据和照片,让我们可以更加立体和细致的了解那个发生过了阴兵勾魂的苗寨。 数据看的有些绕,所以我着重看了几张照片,都是八十年代拍的,看起来很暗的那种彩色,不过从照片上看。那个苗寨的环境很好,寨子大半都是木质的建筑。 周围群山环绕,宛若一片世外桃源。 里面还有几张被阴兵勾魂而死的人的照片,他们全部睁着眼,瞳孔放的很大,一脸的惊愕之相。 看到这种照片,我忍不住说:“这些人都是看到阴兵后被吓到了吧?” 王俊辉却摇头道:“他们应该是被自己的魂给吓到的。” 我“啊”的惊讶了一声,问他为什么这么说,王俊辉把茶几上的照片往他的方向摆正一点道:“你看,他们的眼神不是纯粹害怕的那种惊惧,而是露着很大程度的惊愕,他们肯定是看到了令他们难以忘记的一幕。” “人在魂魄离体的几秒内意识不会消失,我猜他们是看着自己魂魄离体。从而产生了那种临死之前的惊愕之色,随着几秒内他们的意识的消失,他的表情也就凝固在了那一刻。” 林森那边也是摆弄了一会儿那些照片摇摇头道:“资料什么的看看就行了,我们还是准备下早些出发,我们知道这个案子好查,蔡生的宗门和梁家也不傻,他们的人说不定也都出发了呢。” 林森一句话说到了关键点。 我们只顾着分析资料。研究数据却把最重要的一件事儿给忘记了。这次案子跟以往不同,我们这次出案子还有竞争的。 同时也是因为这件案子关系到明净派的堂口分配,所以灵异分局的人暂时就不能介入,不然会影响到竞争的公平性了。 这次去黔东,因为我们的人员增多。所以我们也就换了一辆商务的SUV,至于王俊辉的那辆小轿车,随我们跑的地方也不少了,差不多也能退休了。 车是海家提供的,说是给我和徐若卉结婚的嫁妆。只可惜我至今也没有去学习开车,所以暂时也是还不会开车,所以这次在去黔东的时候,王俊辉就说这次案子结束了,一定要我报个驾校,把驾照拿了。 这次出发,人多了一路上也热闹了不少,特别是重新归队的林森和贠婺小和尚,这两个人脾气很对路子,一路上竟然嘚嘚说了不知道多少的话。 林森很有耐心,等着贠婺一字一字的地说,当然他们说的都是很无聊的闲话,有很多时候我们甚至不知道贠婺说的什么意思,可林森却可以听的很懂,时不时点头,然后接上一句我们觉得根本不着边际的话。 总之林森和贠婺小和尚很投缘。 王俊辉在路上也是开玩笑,说是再让林森和贠婺小和尚待下去,怕是被小和尚说的要剃度当和尚了去了。 这次去黔东我们比较赶时间,所以一路上没怎么休息,日夜兼程,用了一天时间才到达江口县的那个苗族乡。 等我们达到了那段废弃公路后,在废弃段的公路口上已经停了十几辆车了,都是四川的车牌。 看到这些车高俭良就皱皱眉头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宗门和梁家的人都到了。” 因为已经有人先进了山,我们自然也不能耽搁,下了车收拾了行礼也就顺着一条不太明显的山路开始往山里赶路了。 一边走我们就发现这条路已经被人简单的清理过,我们走起来是顺畅了很多,因为这些路是有人走过的,所以我们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我们当时只顾着赶时间进山,却忘记我们到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赶了一会儿路我们就发现天越来越黑,可按照距离上来看,我们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已。 现在已经是阴历的五月份,天已经很热了,而且天也会黑的很晚,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就感觉这天空暗下来的时间比往常早了许多。 我纳闷道:“今天的天是不是黑的早了?” 王俊辉道:“好像是天阴了,可能会下雨,先把雨衣都准备好,省的一会儿来不及换。” 我们才刚进山就要下雨,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所以在准备雨衣的时候,我就拿出命理罗盘,以高俭良为基准,对我们这次进山的吉凶卜了一卦。 是一个睽卦,变爻的话是一个上九的阳爻。 睽卦,卦象上看,我们此次办案小事吉利,大事儿无照。 遇到小事儿,对我们都很有利,可却看不出大事儿的卦象,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否能达成,还是一个迷,并未能在卦象显示出来。 当然这也可能是我本事不济所致。 另外这上九阳爻象曰:“睽孤,见豕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孤。匪寇,婚媾。往,遇雨则吉。” 这卦象本意是描述一群身在旅途的人,看到了一支鬼族人的订婚队伍,本来准备袭击,可搞清楚了状况后,就放弃了袭击的念头,继续前行,遇雨则表示大吉。 而映照在我们的这次的卦象上,我们这次进山也会遇到一支奇怪的队伍,有可能是人的队伍,也有可能是那队阴兵,还有可能是蔡生宗门或者梁家的队伍。 在遇到他们之后,不管是哪一支,我们都不能动手,因为即将到来的一场大雨会帮我们化解危机,给我们带来好运。 这次卜卦虽然结果并未卜出来,可却让我算到了很多详细方面的事儿,这让我有些意外,我明白这是因为我到了六段相气,相卜本事随之提升后的结果。 等我说出这些卦象,众人也是纷纷点头。 我们继续前行,天就越来越黑,可是却没有丝毫下雨的意思,又走了一会儿天就彻底黑了下来,我们开了灯继续前行,因为我们先穿上了雨衣,所以明显感觉有些热了,而且加上周围空气潮乎乎的,我们出了汗,便觉得十分的难受。 大概我们感觉走了一半路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林森就忽然关了手电筒,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我们这些人也是赶紧跟着把手电关掉。 接着我的监察官、采听官同时开启,这说明我们周围有脏东西了。 我当下就有些佩服林森了,他是怎么感觉到的,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猜错了,林森感觉到的不是脏东西,而是我们前方十多米位置一些小情况。 林森让我们待在原地不要动,然后握着冤戮就摸了过去,我往那边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林森过去的地方,地上躺着两个人。 林森查看了一会儿就对我们招手说:“死透了!” 听到林森这么说,我们赶紧跟过去,同时我也告诉林森周围有脏东西,注意地上尸体的时候,也小心一些脏东西出现。 林森点点头。 看到那些尸体后,高俭良皱皱眉头就说:“宗门一个、梁家一个!” 我们仔细检查了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伤口,这说明他们不是相互争斗而死,而是在这里遭遇什么意外,比如说阴兵勾魂。 蔡生的宗门和梁家人应该不是同时进山的,他们是先后分成两批进山,然后在同一个地点,两只队伍中各有一个人被阴兵勾了魂。 而我们是第三支到这里的队伍,我们会不会也碰上阴兵勾魂呢? 就在我想这些这些的时候,徐若卉就“啊”的一声猛地把我往后拉了一下,我被徐若卉弄的吓了一跳,问她咋了,她指着地上那两具尸体道:“你自己看!” 我低头去看,却发两具尸体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同时他们的手也是全部都伸直了。 而同时其他人也是跟着纷纷退后。 难不成要尸变了?可我看了看尸体的命相,没有尸变之相啊! 正在我纳闷的时候,那两个尸体忽然直起来的手,“呼”的一下就放下了,他们直勾勾看着我们的眼睛也是一下彻底涣散掉了。 再接着我就看到他们灵门位置各自有一丝白光散去,我瞬间就明白了,刚才操控他们尸体动弹的是他们身体里最后一丝的精魄,他们支撑到后面的人来,是想给后来的人传递什么信息。 现在他们觉得信息传递完成了,所以他们的精魄也就离开了他们的身体彻底散掉了。 想到这里我也是说了心中所想,让没看明白的人也明白了。 可是那个两个尸体,看着我们,忽然伸手,又是在传递什么消息呢? 因为刚才这尸体动了一下,徐若卉和李雅静都不想靠近他们了,林森则是又过去翻了几下两具尸体道:“这次总是死干净了吧?” 王俊辉没有再去看尸体,而是忽然皱了皱眉头,不等我问王俊辉是不是有所发现了,就听周围忽然传来整齐的行军声音。 还有那“哗哗”盔甲摩擦声音。 高俭良则是直接道了一句:“是,是他们,阴兵,是他们,我父母被勾魂那天的声音,就是这样的,来的正好,我终于可以为我的父母报仇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我们还没到那苗寨就要和那些阴兵交手了吗? 第264章 祥雷吉雨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高俭良一副准备随时动手的样子,我就想起了刚才我卜的那一卦,这一次无论什么队伍,我们都不易出手,要静观其变。 所以我就立刻对高俭良说:“你冷静点,你忘了我刚才那一卦怎么说的了。你要是动手,我们可能会陷入极大的麻烦之中。” 高俭良则是反驳我说:“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收拾那支阴兵队伍,现在他们出现了,我们没有理由视而不见吧?” 显然高俭良已经有些被仇恨冲昏头脑了。 此时林森却道了一句:“你忘记你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了,一切都听我们的?” 林森的话总是能说到关键点上,他这么一说,高俭良愣了一下只好收住自己的气势。 王俊辉那边则是飞快地取出几张隐身符,然后递给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也是全部把符箓贴好。 很快那行动队伍的声音就更近了,不过我能听出,数量不是很多,大概十来个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一队穿着黑皮兽甲的黑影缓缓从深山里跑出来。 我们这些人贴了隐身符。然后赶紧站到路的两边,把这路让给那些黑影过。 可那些黑影在跑到那两具尸体的位置忽然停了下来,而我们这些人也全部在这附近。 我也是彻底看清楚了那些黑影的模样,他们穿着兽皮甲胄,全部裹着头,配着青铜长斧,当然那长斧是阴物兵器。 他们停下来后竟然开始彼此交流了起来。这些阴兵和百鬼夜行那些鬼一样。相互之间都可以交流,他们也是相互协作的存在。 我当时就明白了,他们是感觉到我们的气息赶过来打探情况,换句话说,这一队只是那些阴兵的探子、哨兵而已。如果高俭良刚才动手的话,怕是会引来成群结队的大规模阴兵来,那样对我们来说肯定是极其不利的。 在来的路上王俊辉跟我们分析过阴兵的解决法子,那就是先找到阴兵头目。 阴兵之所以大规模出现,很大程度是因为某些将领在战场上死的不甘。才以自己强大的意念和执着化为厉鬼,然后因为他是那些士兵的领袖和精神支柱,所以他的存在就会影响到那些新死的士兵,让那些士兵的魂魄也无法散去。 渐渐地和那个头目一样化为鬼,组成一直带着很多不甘的阴兵部队。 再所以说,凡是战场上的阴兵,以败将,败兵居多。 当然还有一种墓地的阴兵,与战场的阴兵就不同了,不过根据资料显示,我们这次面对的是战场的阴兵,所以王俊辉就没有给我们具体讲墓地阴兵的事儿。 我心里正在想这些的时候,那些阴兵的哨兵竟然原地开始搜查起来,我们虽然贴着隐身符,可他们好像已经有些觉察到我们的存在了。 如果他们搜到我们的话,那肯定会招来更多的阴兵,我们也就无法走捷径直接面对阴兵的头领了。 招来的阴兵几十、几百个还好说,如果成千上万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不过从资料里显示的那个战场的规模来看,出现成千上万阴兵的可能性很小,毕竟那里零零星星才凑起来一百来具的骸骨。 看着那些阴兵开始往四周搜索,我当时就有些慌了,不过大家好在都很听我的话,都没有主动出手的意思,特别是兔子魑,眼睛咕噜咕噜乱转,可却没有发出丝毫“呼呼”示警的声音来。 我抬头看了看天,按照我所卜的卦象上来看,应该要下雨了才对,可这雨怎么还不来呢,再不来,那些阴兵就搜到我们脚底下了,到时候就算我们贴着隐身符,也还是会被他们发现的。 难不成我算错了? 正在抬头看着天空发愁的时候“咔嚓”,乌黑的天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巨大的闪电,顿时这黑黢黢的山中就忽然如白昼一样亮堂。 顿时那些正在搜索的阴兵都吓的“呜呜”大叫,然后抱头蹲在地上,显然这些阴兵很害怕闪电,这很正常,因为雷电周围往往蕴含着集中的阳气,凡是阴物都不喜欢打雷,包括兔子魑。 所以这个时候小兔子原本竖起的耳朵就耷拉了下去,小抓子刚捂住耳朵,天空中那“轰轰”的雷声就响起。 接着一阵瓢泼大雨毫无防备地下了起来。 那些阴兵在听到雷声后更是吓的“呜呜”嚎叫,等着第一道雷声结束后,他们全部站起身,也不搜索了直接排好队往深山里跑了。 王俊辉小声对我们说:“跟上,果然跟初一说的一样,遇雨则吉,跟着他们走,应该能找到阴兵的大本营,到时候我们也就能够找到阴兵的头领,如此一来我们只要静等天亮,在阴兵的营地上施法,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白天动手,远比刚才动手要轻松的多。” 高俭良看了看我们,然后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一个队伍里有一个厉害的相师还是很重要的,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少走很多弯路。” 的确如果不是我先前卜卦,得知我们刚才不能动手,恐怕我们早就和那些阴兵的哨兵打了起来,到时候肯定会引来更多的阴兵,我们之间也少不了一场恶战。 如果我们本事不济,还可能导致我们这个案子的失败,甚至全员的死亡。 跟着那些阴兵往山上跑,我们就发现我们的脚程差那些阴兵太远,他们虽然只是脚尖着地,可步子在雨中却是轻盈如飞,我们费劲了好大力气才跟在后面,勉强看着他们的一个背影。 起初这些阴兵还是沿着山路往里走,可走了一会儿他们跑的就不是路了,而是进入了一片密林,如此一来我们连他们的背影也是很难看到了,只能寻着他们身上的阴气追赶。 再到后来,我只能采取一些他们留下阴命之气,把它们放到我的命理罗盘里,然后根据罗盘的指示去找。 因为随着雷雨越来越大,他们留在空气中阴冥之气越来越淡薄,我们寻着阴气找下去,显得有些太费劲了。 我们连续追了半个小时,都累的够呛了,而我手中的命理罗盘依旧指着林子的东北方向。 显然我们还没追上。 王俊辉看李雅静和徐若卉有些跟不上队伍了,就问我,罗盘可以指示多久,我说差不多一个小时,王俊辉就点头道:“好,我们停下来休息下,恢复下脚力再继续赶路。” 林森停下来后,就主动到前面去警戒,徐若卉和李雅静两个女人也是赶紧蹲下去休息,这连续的赶路把两个女人累坏了,不过她们两个其实已经很能坚持了,如果换成平常人,怕是早就累的爬下起不来了。 这两个人毅力这么强,也是和经常跟着我们出案子有关。 而高俭良此时又道了一句:“初一,我觉在你们解决一个案子的时候,发现正主儿之前,你才是解决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卜凶问吉,追踪定位,如果少了你,你们解决每个案子怕是至少多荒废四五倍的时间。” 我则是对高俭良说:“我们这支队伍少了谁都不行,虽然不是每一次队伍都能发挥全部作用,可只要我们在一起了,才能保证每个环节都不会出错误。” 我这么说,高俭良就看了看李雅静和徐若卉,像是在问我:“她们呢?” 显然在高俭良的眼里,那两个女人是我们的累赘。 我则是笑了笑道:“她们是我们随队医生,我们如果受伤,她们第一时间对我们进行急救,她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救过我们的命,避免我们身体落下残疾了或者什么后遗症了。”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林森那边忽然对着我们道了一句:“小心点,有人过来了,这次来的是人,他们好像很惊慌,是逃跑过来的!” 是人?难不成是蔡生的宗门或者梁家一派的,他们逃过来,是和阴兵交手,然后被打跑的吗? 第265章 梁家的退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林森说有人跑过来,我们先是惊讶,然后就是着急,我们好不容易跟到这里,如果被那些人引来阴兵让我们的行踪暴露,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林森说完。我们就不自觉的全部找地方躲了起来。 这林子很密,还有很多的灌木丛,我们直接往灌木丛里一钻,只要那些人发现不了我们,我们身上有隐身符,那些阴兵更发现不了我们了。 我们躲起来不久,就看到一队人狼狈地往我们这边奔逃,他们没有开着任何照亮的设备,不过却能时不时地听到有些人的惨叫和求救的声音。 听到有人求救,我忍不住就想冲出去了,虽然我们和蔡生、梁辉是竞争对象,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脏东西给害了,就在我准备冲出去的时候。高俭良在旁边拉了我一把:“初一,你干嘛?” 我说,还能干嘛,救人啊。 高俭良说:“可他们都是咱们的竞争对手。” 我来不及想那么多,直接道:“可他们都是人!” 如果面前这些是赵家、白家的人,我绝对不会出手去救他们,可这些是我们基本上没有过什么交际的蔡生的宗门。或者梁家的人。我们之间并没有结过梁子。 所以这个时候让我袖手旁观,我就有些待不住了。 此时不光是我,王俊辉、林森也是这么想,因为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已经冲了出去,王俊辉更是毫不迟疑地施法引了一道天雷。直接劈在那一群人的身后,那追击他们的那些阴兵顿时给轰散了一片。 因为王俊辉引天雷的缘故,把附近的雷云也是引动了,所以天空中的雷电也是忽然变得更加密集了,顿时那些追击的阴兵“呜呜”叫了一阵就又退回到了深山里去。 那些阴兵退下后。这些逃命的人还是不敢停下来,直到跑到王俊辉的身后才停下来大喘气,不少人对着王俊辉喊神仙。 此时我才挣脱高俭良按着我的肩膀没好气地从灌木丛中钻出来。 他们逃过来的这伙人有十一个,都是男性,最大的看起来四十多岁,最年轻的跟我岁数差不多。 他们在看到我们之后先是吃了一惊,在发现我们都是人后,就问:“你们是蔡少主的人?” 这些人看到了高俭良,就下意识认为我们是蔡邧的人,虽然我和王俊辉是西南灵异界的名人,可他们却没有见过我们真正的样子,我们这些人里,他们只认识高俭良一个。亚找央巴。 高俭良道:“他们是海家的人,我是蔡少主派来帮他们的,你们是梁家的人?” 那些人看了看阴兵因为天空中密集的雷声没有再追过来,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就站出来道:“没错,高堂主,我们是梁家火云堂的人,我是执事许强,我们堂主和副堂主被阴兵的首领给杀了……” 许强说着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 我好奇道:“你们见到阴兵的首领了?在哪里?长的什么样?” 许强看了看,显然不认识我,加上我穿着一般,本事也不行,就把我当成了一个小角色,所以没有理我,高俭良怕我生气就对许强说:“他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领队,李初一,李相师,李神相的孙子!” 听了高俭良的介绍许强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对我说:“我们一路上遭遇数波阴兵的伏击,死了四个人,后来我们到了那个苗寨,在那里就看到了那个阴兵的首领,穿着黑盔甲,带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兽脸图腾面具,手里捂着一把一尺来长的青铜短剑,我们堂主说,那个家伙是一只鬼王!” 又是鬼王? 我心里不禁有些抗拒了,上次墓群面对鬼王,我们几个险些丢了小命儿,这次再遇鬼王我心里自然是抗拒的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阴兵案是明净派的密封的奇案,当年灵异分局派高手来处理这案子,结果一死一疯,案子还没结,这里有只鬼王也就不足为奇了。 许强说完,我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继续问:“你的意思是,那些阴兵的栖息的地方是那个消失的苗寨?” 许强点头。 我不由惊讶地问王俊辉:“王道长,这阴兵的营地会自行迁徙吗?” 王俊辉想了一会儿道:“这个说不准,不过我师父没有给我讲过类似的先例。” 在那个苗寨迁出之前,寨子里住的是人,绝对不可能是阴兵的驻地,所以如果现在那个寨子成了阴兵的驻地,那些阴兵肯定是后来迁进去的。 王俊辉往山上看了一眼,问许强那边是不是寨子的方向,许强道:“应该是,我们是从寨子里一路被追着径直下山的,不过这不是我们上山的路,我们上山的时候有一条小路来着,我们逃的太急只顾着往山下跑,结果没找到来时的路。” 接着我们又问许强有没有看到蔡生宗门的人,许强摇头道:“没有,他们来了吗?我们是第一批到这里的人,我们在寨子那边也没有发现他们!” 看许强的表情,他没有在说谎。 接着我们没有在原地多待,而是往林子侧翼躲了一段距离,主要是害怕一会儿那些阴兵再追回来,当然在逃跑的时候王俊辉也给了那十一个人一人一张隐身符,李雅静和徐若卉也是给其中几个受了外伤的人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雷雨不停,那些阴兵也没有再追过来,此间我们也是了解到,梁家这次来执行任务的人都是那个火云堂的人,而且基本上都是精英,特别是他们的堂主更是一个入门后期天师。 而且他们一行二十五人,从上山,到撤下来只剩下他们这十一个,可谓是损失惨重。 前面有大队的阴兵,我们也没有冒进,就准备在这林子里猫着等天亮。 只不过许强那些梁家的人,却是死活不肯再进山了,把他们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又感谢了我们的救命之恩,就冒着雨下山去了。 换句话说,他们是放弃了这次的案子。 而这次案子让梁家也是损失惨重,一个堂口精英死了一半,还搭进去了一个天师等阶的堂主。 梁家撤了出去,目前剩下竞争者就只有蔡生的宗门了,从山上我们只发现了蔡生宗门人的一具尸体,现在他们的情况我们也不好断定。 从目前来看,也就只有我们这一批人最幸运了,还没有直接被阴兵袭击过。 当然这跟我卜算的本事是分不开的。 为了确定下一步的计划,高俭良就说让我再卜一卦试试,我摇头说:“短时间内连续就同一件事儿卜卦会降低卦象的准确性,甚至可能因为算的太多,降低我们的运势,要算,也要等着一天后再说。” 这雨下到后半夜就停了,因为这下了雨,这山里面就說的很,所以徐若卉和李雅静两个身体较弱的女子就开始打喷嚏。 不过为了防止感冒,她已经都提前吃了一些药。 小和尚贠婺最厉害,这么潮湿的天,他盘着腿,靠着一棵树竟然“呼呼”地睡去了,他的心可真是很宽啊。 我们几个男人负责轮流值夜,可到了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忽然打开。 我心里一激灵,就赶紧起来轻声告诉所有人有脏东西。 林森握着冤戮挡在队伍的最前面,我、王俊辉分别挡在队伍的两个侧翼,高俭良则是负责队伍尾部。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八个黑影阴兵从我们的侧面闪过,他们像是在赶路,加上我们身上有隐身符,所以没有注意到我们。 等他们经过后,我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可不等我那一口气松展,那经过我们身边的八个阴兵又折返了回来。 他们直愣愣看着我们几个人站立的方向,跟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六七米左右。 那些鬼“呜呜”地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的采听官已经开启,可我还是听不懂他们的话,这让我不由觉得有些别扭,高俭良则是小声对我们说:“那是古苗话,大概意思就是说,附近有敌人,小心。” 高俭良可以听懂古苗的话?应该是这些年他自己学的吧,目的自然是很明显,为了更多的了解那些杀害他父母的阴兵。 我对着高俭良点头,然后从背包里慢慢取出了青衣邪道送我的那八节打神鞭,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怎么用,可这东西竟然神都能打,那打到鬼身上,也够他们受的吧。 那些阴兵都提着青铜的阴斧,我如果徒手招呼,肯定吃亏的很。 王俊辉则是从背包里取出一把铜钱剑,那铜钱剑看起来明显没有他之前用的桃木剑好,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那把已经被毁,火麟蟒残魂已散,再也复原不了了。 高俭良看了看我手里的兵器,然后说了句:“九节鞭?不对,八节鞭,没听说你还有这武器啊!?” 显然高俭良没有王俊辉那等见识,也是没有认出我这八节打神鞭的来历。我紧紧握着手中的八节打神鞭,心中早就想见识下这玩意儿的厉害了。 第266章 终于开窍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紧紧握着那八节木鞭心跳开始加速,因为那些握着青铜阴斧的阴兵已经踮着脚尖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大概在离我们三米位置的时候为首的一个阴兵就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不等他做下一个指示,王俊辉手中的铜钱剑就直接飞了出去。 “哧!” 铜钱剑直接穿过那阴兵的胸口,瞬间那阴兵的胸口就如同着火了一样“哧”的一声烧出了一个大口子。 不等那阴兵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王俊辉右手猛的往回一拽。我就发现那铜钱剑又飞了回去?怎么回事,王俊辉什么时候会御剑飞仙了?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王俊辉的那把铜钱剑的剑柄上帮着一条很长的红线,王俊辉就是通过那条红线把铜钱剑收回去的,剑收回,王俊辉飞快把红线往剑柄上一缠,接着再把铜钱剑紧握在手中。 于此同时那被王俊辉击中的阴兵化为星点消失了。 不等那些阴兵反应过来,林森也是挥着冤戮跳了出去,他的速度更快,直接把离他最近的一个阴兵的的胸口给刺穿了。 此时我和高俭良也反应过来,纷纷出手。 “嘿!” 我大生呵斥一下,手中的八节打神鞭就被我奋力挥了出去。 “啪!” 这一声声响不是打在了阴兵身上,而是打神鞭穿过阴兵的身体折回来打在了我自己的胳膊上。 “啊!”顿时疼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那被打到的阴兵也是瞬间懵圈。待在原地看我耍什么宝,不过他毕竟是“兵”,反应还算机警,见我打他没效果,就挥着手中的青铜阴斧对着我砍了过来。 而高俭良此时早就冲了出去,他万万没想到,我的第一击会打在自己身上,等他反应过来要回来救我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那阴兵手中的阴斧就要落到我身上了。 可就在我觉得要完了的时候,我手中的八节打神鞭,忽然一热竟然带着我的手一挥,把那阴兵的青铜阴斧给挡开了。 高俭良大喘气道:“初一,现在不是耍宝的时候。正经点!” 我很想问高俭良,我李初一现在像不正经的人吗? 挡开了那阴兵铜斧的一击,我迈步挥着八节神鞭又对着那阴兵打了过去,瞬间我就发现我这打神鞭还是穿过那阴兵的身体,根本伤不到他。 不过这次我有了准备,另只手赶紧接住折回来的八节神鞭,让它没有再次打在我的胳膊上。 王俊辉那边有些看不过去了:“初一。你是不是傻啊,用相气啊,用相气去催动符印,你那样干挥着它,跟挥着一根木头棍有什么区别,刚才那玩意儿都自己动起来教你怎么用了,你怎么就不开窍啊?” 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刚才感觉打神鞭忽然一热。是因为它自己吸了我的相气。 明白了这些,我立刻调动精灵之气将身上的相气灌入那八节神鞭之中,顿时那神鞭上的符文也是忽然发出了淡淡地白光。 那阴兵见我两击都没有伤到他,也是有些大意,再挥着铜斧向我劈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去躲我的攻击。 我侧身躲过他的攻击,打神鞭就直接打到了那阴兵的胸口上,瞬间他的虚影就被我打成了两半,再接着我就感觉那阴兵身上的阴鬼命气被打神鞭吸了一个干净。 再接着那阴兵直接化为无有了。 我顿时吓了一跳,这打神鞭之所以能打神,是因为它可以用相气为引子直接去吸收被攻击者的命气,这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抵抗啊。 等我解决这个阴兵的时候,王俊辉、林森和高俭良已经把其他的几个阴兵都解决了。 我刚掌握了打神鞭的使用方法,好想再挥两鞭子呢,可发现周围的敌人都被打光了,不由觉得有些扫兴,王俊辉对着我说:“好了初一,收了招式,你是有多少的相气供那鞭子用?” 王俊辉这么一提醒我,我就赶紧收了相气,顿时我手中的打神鞭也是一下黯淡了下去。 高俭良就算再傻,此时也知道我手中的这鞭子不简单,就问我:“初一,你这兵器是……” 不等我回答,王俊辉就道了一句:“那鞭子是李神相给初一刻的,叫‘催命鞭’。” 催命鞭!?这名字能再土点吗? 高俭良那边点点头竟然相信了:“原来是神相前辈留下的武器,怪不得这么厉害,催命鞭,好名字!” 不过这样也好,催命鞭就催命鞭吧,这总比大家都知道我手里有少半截的上古神兵强。 我们收拾了这一队阴兵,王俊辉就道:“这里不能再待着了,我们立刻换地方,天亮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和阴兵有大规模的遭遇。” 这一点我们自然是打成了共识,于是也开始往后退。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虽然也有两股阴兵来追,可在差不多五点多的时候,他们就同时放弃了,因为远方的天际已经显出了一丝的亮光。 天亮了,我们也心里也就踏实了很多,接下来我们吃了早饭,又做了早间的功课,便准备进山。 可在进山之前,我既然感觉胸口一热,身上的相气开始不停地往灵台位置聚集。 “糟了!”我忽然站到原地说了一句。 王俊辉看了看我道:“初一,你该不会是这个时候突破六段相气进入七段了吧?” 我点点头说,好像是这样! 王俊辉笑了笑:“这是高兴的事儿,你为什么喊‘糟了’,不着急,我们有一天的时间,你先把相气稳定了再说。” 高俭良那边则是显得有些焦急说:“要是蔡生宗门的人抢了先机怎么办?” 王俊辉道:“抢就抢了,那阴兵的领头可能是一只鬼王,我不信他们蔡家能这么快解决了,到时候必定是一场恶战,我们去的晚了说不定能做一只后去的黄雀,捡了大便宜也说不定!” 这相气升阶,机遇难得,我很庆幸自己不是在碰到阴兵的时候升阶,那样的话我多半是要失败的。 来不及多想,我已经开始运动身上的精灵之气努力去压制和稳固不停往我灵台冲的那些相气,跟上次升阶段差不多,我的脑子被挤压的很疼。 阿魏魍也是再次用香气包裹住我,可这次的疼痛比升六段的时候更难受,我脑子几次出现眩晕,如果没有阿魏魍的香气,估计我直接晕过去都有可能。 我起初升段的时候,只是感觉气流激荡,却没这么痛苦,可谁知道这到了五段之后,每段都升的这么痛苦,我的脑子都要裂开了。 我咬着牙,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脑子上的青筋都爆裂了起来,我手背上的血管也是忽然鼓了起来,我甚至怀疑,如果那股混乱的气,我再压制不住的话,我脑袋上的青筋和手上的血管都要爆裂了。 “啊!”我忍不住开始痛吼。 徐若卉有些担心我的情况,直喊我的名字,问我怎样。 我想回答她没事儿,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嘴,王俊辉更是提醒我:“初一,专心稳固相气,不要松了那口气,若卉,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会护他周全。” 徐若卉点点头。 我感觉自己实在有些镇不住那些相气了,就直接开启了阴阳手,用阴阳手萃取纯阳和纯阴之气,然后再由精灵之气控制灌入灵台。 反正我阴阳手的神通上次已经用过了,这大西南灵异界里怕是没人不知道我有阴阳手的事儿,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随着纯阳和纯阴之气在我灵台里融合,原本暴躁的相气也是渐渐稳固了下来,我的相气也是终于顺利被我固定到了七段。 只是因为我开启阴阳手,加上升阶的时候消耗的相气,等我稳定到七段相气的时候,我体内的相气剩余已经不足一半了。 等我升段完成后,我就长长喘了一口气,然后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休息,这次升七段气太痛苦了,我很难想象以后升八段,升九段的,甚至从九段跳地阶的时候,我会是怎样的感受。 我真的能够忍受那样的痛苦吗?不过好在我有阴阳手…… 不等我这么想下去,王俊辉就走过来道:“初一你太冒失了,以后你记得不管升阶遇到什么痛苦,都不要用阴阳手去当作助力,今天是你幸运,你体内的相气足够你萃取后再稳固,如果你倒霉,体内正好差一丝不够呢?那你这次升段的机会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王俊辉说这些都是为了我好,的确我万一相气不够稳固七段,我开启阴阳手的那一刻,就注定我升段失败了。 可这次我是幸运的。亚私土亡。 我升段结束后,我们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迎着清晨的阳光开始进山了,目标自然是那个消失的苗寨。 在进山的路上,高俭良感慨了一句:“初一,你刚入川的时候,他们嘲笑你只是一个两三段的小相师,可入川这多半年的时间里,你竟然一下升到了七段,看来你二十二岁之前突破地阶也是极有可能的,如此一来,你比你父亲也差不了多少了!” 第267章 往事如风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高俭良说出那些话,我心里还是有些激动,毕竟也算是他变相地承认了我的实力。 只是我心里一直想一件事儿,那就是今天晚上我会忽然的升段,按道理说,我一直对我的体内的相气有考量。如果我要升段,我肯定会提前感觉到,就好像尸精案那次那样。 提前很多天我就感觉到了我的相气到了临近点,可这次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正在纠结那件事而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了打神鞭,难不成我使用那神兵还能帮助我升段,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的成长岂不是逆天了? 不对,应该不是打神鞭,我使用它的时候,虽然心里很激动,也感觉到一股怪异,可绝对和我的升段无关。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古魅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你刚才吸收了我的气升了一段,感觉可好!” 古魅冷不丁开口说话吓我一跳,不过她是鬼话私自给我说,所以高俭良也没有听到,反而是王俊辉回头看了看,眉头皱了下,他好像是觉察到了。 同觉察到古魅说话的还有徐若卉身边的兔子魑,以及我书包里动了一下的阿魏魍。 听到古魅的话。我不由停了下来,高俭良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让他先走一步。 高俭良多半是觉得我嫌他烦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前走了,我拉开了和高俭良的距离才小声问古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古魅就继续道:“你们要去的苗寨我也去过!” 古魅也去过!? 听到古魅的这句话我一下就愣住了,我赶紧问她是不是也认识那个阴兵头领? 古魅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反正那些穿着兽皮盔甲的兵,我很眼熟,我见过那样的穿着。不过那会儿南方的苗寨很多兵士都是那样的穿着,他们被驱赶。被剿杀……” 我好奇问古魅:“等等。我有点乱,你一点一点说,你先告诉我,我升段吸收了你的气,是怎么回事儿?” 古魅说:“自从跟着你们到了这边后,我就发现金牌的血印对我的束缚越来越小,我觉得我就要重新拥有自由之身了,青衣仙人拘禁我的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咯噔,不等我说话古魅继续说:“因为我的实力逐步恢复到巅峰,所以之前就不小心满溢出去一股阴灵之气,因为那气属于极阴之气,所以就直接被你体内的精灵之气在不自觉的情况给吸收了,再所以你才会突然升段。” 我吸收了古魅满溢出来一些阴灵之气就升段了,那她没有血印束缚的实力又该有多强呢? 还有如果金牌血印束缚不了古魅,那我的裂魂咒是不是对她也失效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重回自由的她,会不会忽然对着我发难呢? 想到这些我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古魅感觉到了我的犹豫,就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青衣仙人当年束缚我,让我不再作恶,反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救了我,我心里很感激他,至于你,你对我还算不错,我没有必要伤害你,更何况你可能会把我带到他的身边,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伤害你呢?” 我有些糊涂了,我惊讶问古魅:“难不成你真的认识这山里那阴兵的首领,还有你是古苗人吗?” 古魅笑了笑用很悲切地声音道:“我不是苗人,我是楚国人,因病早逝,后成魅,再由楚王养魅成人,还有被献给周天子!” 周天子的魅妃,那她又怎么会和古苗阴兵的首领扯上关系呢,这其中恐怕大有故事。 我问古魅:“能不能详细给我讲讲你和那个他的故事?”亚杂女巴。 古魅忽然“呵呵”轻笑一声说:“你真的要听吗,这可是很长的一个故事。” 我点头说,我要听。 古魅就道:“那让所有人都停下来吧,你们这么走着听故事,那是对我和他的不敬。” 的确这是古魅藏在心底几千年的故事,如果要听,自然应该是要恭恭敬敬地停下来等她讲故事。 所以我就喊了所有人,让大家停下来。 王俊辉估计已经听到我和古魅的谈话,没有多问直接吩咐大家坐下休息,可其他人却没有听到,就都泛起了疑惑。 特别是高俭良有些不解道:“我们这才刚出发一会儿时间而已,为什么又停下来休息,再耽搁恐怕就要真被蔡生的宗门抢了先了。” 王俊辉道:“放心好了,我们和鬼王级别的神通交过手,就算现在是白天,阳光明媚,蔡生的人也没那么容易得手。” 高俭良有些急躁了,显然王俊辉的这些话已经不能安抚他了,我则直接对高俭良说:“这个案子我们就算不接,朋友的故事我们也不能不听。” 说着我就把古魅要讲故事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我这么说高俭良就有些生气了:“初一,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你们平时以这样的态度办案吗?就算是古魅说的事情,可能和阴兵的事儿有关,那也不用专门停下来听吧,再一步说,如果她讲的和阴兵的事儿无关呢,我们的时间不是都浪费了吗?” 我瞪了高俭良一眼道:“如果你觉得浪费时间可以先走,我们不拦着你。” 见我态度坚决高俭良深吸了一口气也就不说话了。 等着我们都停了下来,古魅就从金牌里钻了出来,她不是惧怕阳光的鬼,反而是在阳光下伸了一个懒腰,那婀娜的身姿让我不禁心里一颤。 古魅出来第一句话便是:“这里的山和水都变了很多,可我还认得这里,我第二次死亡,然后成魅的地方……” 我们找了个地方安静地坐下,然后听古魅开始讲,古魅说了那一句话后半天不吭声,仿佛是在回忆之前的一切,我们没有人去催促她。 高俭良本来想说话来着,可他看了一会儿古魅就忽然红着脸低下了头,好像是抵抗不了古魅身上那股魅惑之气。 兔子魑此时也是爬在徐若卉的旁边,竖着耳朵,在等古魅讲故事。 阿魏魍也是从身后的背包里爬出来,然后一堆蓝乎乎地触手附在我的肩膀上,也是做好了听古魅讲故事的打算。 过了很久古魅才开始讲。 古魅,名周锦妍,是西周楚国人,出生在楚国的国都,她出生在楚国的官宦家庭,因为生的貌美,所以到了十六岁那年就准备嫁给楚王,周锦妍也因为能嫁给楚国最尊贵的人而感觉到高兴。 那会儿楚国的国力强盛,周天子的重重命令,楚国都不放在眼里,其中就有一道命令,那就是让貌美的周锦妍嫁到周王都去做周宣王的女人。 可楚王却是直接给拒绝了,而且还停止了对周天子的朝贡,周锦妍不想离开家,不想离开自己的父母,所以在心里很感激楚王,更想着嫁给楚王。 可就在她出嫁的前一夜,周宣王派来刺客,把周锦妍刺死在家中,那会儿的周锦妍正在梳洗,更换红妆。 女人在出嫁时候的装扮永远都是最漂亮,所以周锦妍在自己最漂亮的时候被人杀害了,那一夜她的血沾满了铜镜,满地都是。 她化为了鬼魂,守在尸体旁边久久不愿散去,后化为魅,后来楚王知道这件事儿,十分痛心,请来了楚王都最厉害的巫师做法,以天子名义铸造了三死金,楚王还是担心自己的行为被人知晓,引起其他诸侯国的不满,所以在铸造三死金的时候,用的文字不是楚国那一块的文字,而是西秦和北方流行的篆文。 楚王以三死金养魅,加上因为周锦妍的死,让楚王更加痛恨周宣王,所以那一段时间楚王以子爵身份,僭越周朝礼法,公开对外也称王,甚至还公开辱骂周天子,发誓永不朝贡。 楚王这下就惹怒了周宣王,周王命方叔为将,率兵多达三万六千人攻伐楚国,加上其他诸侯国的策应,楚王大败,楚王被迫投降,为了保住爵位,楚王将已经养成魅的周锦妍献给了周宣王,并交出了三死金。 虽然魅已成人,可三死金依旧对其有很大的控制,传说只要融掉三死金,那魅的身体就会消失,鬼魂就会消散不见。 自此古魅就成了周宣王的魅妃。 周锦妍在周王都一住就是五年。 那会儿周宣王虽然暴戾,可却是恢复了一些西周的国力,对南方的蛮夷等族完全处于了打压之势,南方的少数民族为了获得一些生活资源,所以就开始和周朝通商,周宣王为了展示自己的天子威仪,也就同意了。 所以那会儿周王都也经常出现外来的商队,其中就包括古苗的商队。 那一年有一支特殊的古苗商队进了周王都,他们进周王都不是为了换取什么物资,而是为了盗取三死金,偷走古魅周锦妍。 说到这里古魅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一股微风吹过我们的身边。 正好应了那句话,往事如风。 第268章 一个许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提到那一支古苗的商队,古魅周锦妍的脸上浮现了出了难以琢磨的微笑。 故事也就停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让我们等太长时间,便开始继续讲。 那一支商队的首领叫甘居,他十分通晓汉文化,曾经多次到楚王都换购东西。因为有一次携带着大量黄金,还受到了楚王的接见,而周锦妍那会儿十四岁,跟着她父亲作为宾客也出席了那场晚宴。 酒宴过后甘居和和周锦妍的父亲一起离开楚王府,一路上甘居和周锦妍的父亲相谈甚欢,甘居就赠予周锦妍的父亲一块绝世美玉,周父为了答谢甘居,就邀请甘居到自己的府上做客。 甘居也就答应了。 到了周府,周锦妍便回房休息,甘居和周父又是畅谈了一番。 夜深了,周家人都睡下了,甘居却一个人去了周家后花园的凉亭,他不停用手掌拍着石桌。打出好听的节奏,然后轻声哼唱古苗的歌谣,那声音很轻巧,听得人身心舒畅。 周锦妍的房间因为后窗户直接通着后花园,所以就听到了那歌声,所以她就掌灯在窗户底下听起了甘居唱歌。 等着甘居唱完了,周锦妍就推开窗户,隔着花草问他唱的什么,歌词的大意是什么。 甘居就说:“你想听吗。我解释给你听,这是我们族人的歌谣,唱的是我们民族的过往。” 那一天甘居就给周锦妍介绍了歌词的大意:我们是蚩尤之子,我们曾是华夏大地的一员,因为我们祖先的战败,我们被驱逐,我们渴望富饶,渴望安宁,可每当我们富强起来,我们就会遭到敌人的驱逐和追赶,可我们不害怕。因为我们从未被击倒,我们向风一样翻过山。越过长河。穿过树林和沼泽,我们从不屈服,我们只为了爱和自由而活,我们渴望安宁,可我们从却不惧怕被驱逐,为了爱和自由…… 歌词很长,我记不住太多。 不过周锦妍却是一字一句地说完,说到中间的时候,她甚至会手指撵着阴风,然后给自己打着拍子轻轻地歌唱。 她的声音婉转而动听。 唱到最后周锦妍语气变得很轻说:“他说,他的民族是一个被驱赶,被放逐的民族,世世代代!” 的确苗族是蚩尤的后人,曾经辉煌一世,多次击败炎帝和黄帝的军队,成就了蚩尤战神的称号,可无奈蚩尤最后还是败了,从此他的部族开始被炎黄氏族的后裔驱逐,掠夺。 从炎黄开始,到后面夏、商、周、甚至秦、汉时期,华夏民族都对蚩尤后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征讨和驱赶,而那些被征讨和驱赶的人,就是苗人的祖先。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还有很多生苗为什么那么排挤汉人的原因。 炎黄氏族的后裔都把蚩尤氏族的人当成恶魔和蛮夷来对待,完全没有我们今天这样多民族和平相处的盛世。 只不过那些都是历史,谁都有谁的立场,说不上对与错,每个民族的神话歌谣里,都有偏袒自己祖先的一面,包括我们汉族。 我们不说话,周锦妍继续讲她的故事。 甘居和周锦妍聊到半夜,两个人聊的很好,后来甘居就对周锦妍道:“如果有一天楚王不要你了,我就娶你,让你做我的夫人。” 周锦妍笑着说:“好!” 这就是周锦妍在到周王都之前和甘居的故事。 说回甘居带着商队到周王都的事儿,甘居这次故技重施,带了大批的黄金和珠宝,于是周宣王就召见了甘居,甘居也是很听话的献上了自己带来的无数的珍宝。 周宣王甚是欣喜,就留甘居在王宫吃晚宴,而在晚宴上甘居就见到了周锦妍。 周锦妍在见到甘居后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一晚甘居和周宣王喝了很多酒,周宣王有些喝醉,走路的时候差点摔倒,甘居假装去扶周宣王,从而偷走了周宣王随身携带的古魅三死金。 当晚甘居又用重金买通了一些护卫,把周锦妍打扮成自己的仆人,从周王宫救了出来,接着他又花大价钱买通看守周王都城门的人,从周王都逃了出来,一路往南下回了甘居居住的苗寨。 而周宣王得知自己被骗后,就召集大臣商议,说南蛮异族威胁到了大周的统治,随后大将方叔带兵征讨。 先说甘居和周锦妍逃回苗寨这边的事儿,甘居这一块苗寨的首领,多年后他再去楚国,却不见楚王的夫人中有一位叫周锦妍的人,于是就托人打听,后来很多人说是病死了,可甘居不相信,就差人秘密查探,终于得知了真相,原来周锦妍是被周天子的人刺死的,只不过却只能对外宣称是病死的。 后来甘居又打听到周锦妍人在周王都,便精心策划了那一场偷出古魅的行动。 而在逃出周王宫的路上,甘居对古魅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曾经对你许诺过,如果你不是楚王的女人,那我就娶你为妻,如今我来兑现了我的诺言。” 周锦妍问甘居:“可是我现在是天子的女人,比楚王还要有权势。” 甘居看着周锦妍笑道:“那我管不着,那不在我的誓言之内!” 那句话让周锦妍深深爱上了那个男子——甘居。亚杂上扛。 甘居带着周锦妍逃回黔东的确没多久,周宣王手下的大将方叔便带重兵杀了过来。 那会的古苗人生产水平已经开始落后汉民,甘居又只是几个苗寨的首领而已,手下所有精壮年发动起来也不过一千不到,面对大周数千人大军,被打的节节败退,最后便退到了我们今天来的这个山上。 到这里之后方叔带着军队便把这里包围了,甘居手下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那会儿甘居和周锦妍从周王宫逃出来才整整一年。 周锦妍说让甘居把自己献出去,然后逃命换他一条生路吧,甘居却道,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也守护不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一气之下带着手下的三百古苗兵冲到山下与方叔决战,最终不敌被杀。 周锦妍在山上看着这一切,也是悲痛欲绝,挥刀自刎死在这片山上。 后来方叔就把周锦妍的尸体和三死金带回了周王都给周宣王看,周宣王看到周锦妍已死,十分痛心,便下令寻一处风水极好的地方把周锦妍和三死金一起给安葬了。 而后来因为三死金的作用,周锦妍的魂魄又一次化为了古魅。 直到千年后被青衣邪道发现,并收服。 听到这里故事差不多就结束了。 我们还没说话,高俭良就第一个说道:“这么说来,这山里那个古苗的阴兵首领,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甘居了?” 周锦妍没说话,我从地上站起来说:“故事听完,我们继续尽快赶路了,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阻止蔡生的宗门对甘居出手。” 我心里也是已经认定那个阴兵首领就是甘居了,不然周锦妍进了这山林也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听到我的话,高俭良就忍不住提醒我:“初一,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任务。” 我瞪了高俭良一眼说:“别忘了这次行动谁说的算?如果你再多事,可以自己去单独行动,或者干脆退出我们。” 我这么一说,高俭良只好不再说话了。 王俊辉那边也是点头道:“我同意初一的意见,如果那阴兵首领真是甘居,有周锦妍在,我觉得我们就没必要出手了。” 我看着周锦妍也是道了一句:“如果这次的正主真是甘居,我就把三死金交给你和甘居,然后你们可以过你们向往的自由生活了,虽然已经时隔几千年,虽然你们都已经身为鬼魂,可既然能够团聚,那就不算晚。” 周锦妍对我笑了笑道:“谢谢你,初一!” 说完周锦妍就缩回了三死金里。 我们也是加快速度继续赶路。 因为是白天,天气又很好,我们走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看到深山里面的那个寨子,它位于一条河流的“U”拐角的豁口里,三面环水,背后靠着山,景色可谓是优美至极。 那寨子因为是在半山腰,从下往上看,那层层的陈旧木楼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而我们到了这边的时候,就发现山下的河流旁边还有一堆人的营地,只不过营地里空无一人,不过那炉灶却还是热的,说明他们吃过饭从这里离开。 梁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不是梁家的,那就肯定是蔡生宗门的人了。 我本来准备去那些人营地查探一下,可王俊辉却拦住我道:“那营地有古怪,我们还是别靠近的好。” 我“哦”了一声,便在王俊辉的吩咐下,在临近蔡生宗门那些人五六十米的位置开始安置帐篷。 同时我也想着把周锦妍从三死金里放出来,可她却说,她要等着见到甘居之后才出来,她怕在外面等了很久没有见到甘居而失望。 我也不好说什么,可就在我们布置帐篷的时候,我就忽然听到半山腰的寨子里传来一阵极大的轰塌声音。 “轰隆隆!” 我们抬头往山上看去,就发现半山腰飘起一大片的尘雾,一栋木楼忽然崩塌了。 第269章 煞目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半山腰的寨子里有一栋木楼轰然倒塌,扬起的灰尘格外显眼,周围一百多米的范围,全部成了土灰色的一片,这还是前一夜下过雨,不然那扬起的灰尘估计能覆盖四分之一的寨子。 我心里还在纳闷。那寨子的木楼为什么忽然崩塌的时候,王俊辉就道了一句:“好家伙,他们竟然连炸药也用上了,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着炸平这个寨子不成?” 炸药?蔡生宗门的人出手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同时我不由自主地往蔡生宗门那些人的营地看了几眼,正好看到几只小鸟从帐篷上飞过,那些鸟刚飞入帐篷的范围,不等飞出去,一只箭弩就把低空掠过帐篷顶部的一只小鸟给打了下来。 小鸟被弩箭带的飞出去老远,掉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 我心里吓了一跳,幸亏我听了王俊辉的话没有进蔡生宗门人的营地,不然被那弩箭射中的人就是我了。 我心里好奇走了几步,过去看那只鸟。发现它已经断了气,本来我想去摸那只弩箭的,可一起跟着我过来徐若卉却拉住我道:“初一,别碰那弩箭,上面有蛊毒,我体内的那只血母又有反应了。” 听到徐若卉的话,我更是惊出一头的冷汗来,返回我们营地的时候,我基本上都是绕着蔡生宗门那些人的营地走的。 我把看到的情况给众人说了一遍。王俊辉就道:“弩箭加蛊毒,显然不是用来对付脏东西的,而是对付后到这里的人的。” “留下营地,布置机关,这就等于是一个陷阱,我们好奇,切太过大意的话,怕是现在已经上当了。” 听王俊辉的分析,我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说:“这宗门的人办事也太过了吧,虽然大家是竞争关系,可毕竟都是明净派的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用把彼此置于死地吧?” 高俭良此时跑出来说了一句:“你们不懂蔡生这个人。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成弃子。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外人?” 蔡邧和高俭良都提到过蔡生“弃子”这件事儿,看来这里面还有一个不小的故事,不过那些事儿跟我们今天的案子关联不大,我也没有去细问。 就在我们几个说话的这几分钟功夫里,半山腰上随着“轰”一声巨响,又是一栋木楼轰然倒塌,顿时那尘土再次漫天的扬起。 这蔡生的人是真的想炸平这个寨子吗? 看到这里高俭良受不了,就怒道:“我们必须阻止宗门的人,这寨子是我的家,我的家乡,如果这里被毁了,我就没有家了!” 高俭良一脸的愤怒和决然仿若是要拼命似的。 我们的帐篷才扎到一半,王俊辉也是道:“我们的确是要去阻止蔡生那些人,这寨子虽然不住人了,可也不能就这么就被炸毁了。” 说罢,王俊辉就背上行礼招呼我们上山进寨子。 我们自然也不会迟疑,至于这帐篷搭建我们可以等事情完了再扎,或者干脆不扎帐篷,以周锦妍和甘居的关系,这次的案子应该能很快地顺利解决掉。 这寨子的路面都铺着石头,所以路上只有石头的缝隙里钻出一些杂草来,不过也都是些矮草,不会影响我们赶路,我们往这寨子里走,很快就发现几颗烟头,多半是宗门那些人留下的。 就在这个时候“轰”又是一声巨响,寨子中央又是一栋木楼被炸毁。 这宗门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难不成这些木楼里住着阴兵不成? 我刚这么想的时候,监察和采听两处相门同时自动开启。 这说明我们四周有脏东西出现,而这里最可能出现的就是古苗的阴兵了,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把八节神鞭拿了出来,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周锦妍和甘居的关系,可对方却还不清楚我们的身份,万一打起来,我们也不能干吃亏。 不过那些脏东西既然没有伤害我们,我们也没有必要去找他们出来,而是继续前行,先阻止宗门的人炸毁这个寨子才是最主要的。 我们沿着石头路面走了几分钟,就听到了有人说话,意思好像是一个人在提醒另一个人,说是那木楼不大,少放点炸药就好了。 听到有人说话,高俭良就气的大喊一声:“住手,不准再炸这里了。” 说完他就自己先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了,我们几个也是赶紧跟上。 可我们刚迈步,“轰”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因为这次离的近了,我们感觉整个地面都在颤抖,旁边的木楼也是被震的“嗡嗡”直响,一些不牢靠的木板更是直接被震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啪”的落地声。 听到那声音,我们下意识都蹲了下去,用手或者自己的背包把脑袋护住。 幸好空中没有飘来炸飞的东西。 看来宗门的那些人中有使用炸药的行家啊。 同时我也有些担心高俭良了,他跑的最快,会不会被炸到了呢? 爆炸结束后,不等我们起身,一阵灰尘夹杂着火药味就沿着街道向我们扑了过来,我们赶紧背过身。 我一把将徐若卉护住,王俊辉护着李雅静,林森则是一把搂住贠婺小和尚,摁到了怀里。 等着那一股尘土彻底落下,我们几个人也都成了灰人。 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我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不过好在我们都没有受伤。 拿出一些布,用身上水壶里的水弄湿了,然后捂住口鼻,我们这才继续往前走,同时也是喊者高俭良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很微弱的声音:“我,我在这儿。” 很快我们就在一栋木楼倒塌的废墟里找到了高俭良,他的一条腿被木板刺了进去,身上其他部位也有伤,不过都是擦伤,不碍事。 我们来不及找宗门的人,就赶紧把高俭良从废墟中抬出来,李雅静和徐若卉立刻为高俭良做紧急的处理。 而就在这个时候,废墟那头就出现了一队人,为首的几个穿着道袍,不过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墨镜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格外的不搭调。 这些人看到了我们,那个穿着西装的家伙就缓缓走出来道了一句:“呦,这不是高副堂主吗?不对,你现在到了蔡少主那边,已经是堂主了,你也来了,怎也不打个招呼,不然我们也不会误伤你啊。” 那西装男子说话冷嘲热讽的,不由让人心生厌恶。 虽然我也不是很待见高俭良,可他现在毕竟是我们这边的人,所以我就忍不住回了那西装一句:“少在这里假惺惺了,猫哭耗子的事儿就别干了,更何况还哭的这么难看,让人看了想吐。” 等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把宗门的那些人大致看了一遍,十七个人,他们这次上山损失比梁家的人小的多。 那个西装男冲着我“哼”了一声道:“你们就这几个人,都死完了吗,那你们可比梁家的那些人惨多了。” 我再回他一句:“对不起,我们来的时候就这么些人,如果不是被你们误伤了高俭良,我们现在连个受伤的人都没了,反而是你们死了好几个了吧。” 我这句话直接戳到了宗门那些人的痛处上,不少人相互对望,显然死的那些人,有的是他们很亲密的伙伴,所以就有几个人露出了悲痛之色。 可那个西装男,好像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竟然笑着对我说:“干我们这一行,死几个人还不是常事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就这几个人,呵呵,你们凭运气到了这里,可到这里后,你们的运气可就不好使了。” 说着西装男挥挥手,队伍就出来两个人,他们拿着几包炸药,又去另一栋木楼开始布置了。 高俭良急的大叫:“住手,你们干嘛,你炸了这寨子有什么用?”亚东丽亡。 西装男笑笑说:“这里每一栋木楼里都住着阴兵,可惜白天的时候他们见不得阳光,所以我们只要炸掉这些木楼,藏在这里面的阴兵就会自行散掉,总比我们冒着危险进去捉他们的强,还有……” 说着西装男摘下自己的墨镜,然后又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块白布,再把墨镜仔细擦拭了一遍,我这就看清楚了他的整张脸。 他长的很清秀,可那一双眼睛却极为怪异,他眼睛中的眼珠子只有鱼眼大小,整个眼睛看去只有中间黑乎乎的一个点,旁边都是眼白。 而那些眼白上更是血丝密布,所有的血丝都连接这中间那鱼眼大小眼珠子,看了那眼神,猛一下一看让人觉得身上不由一寒,鸡皮疙瘩掉满地。 正在我心里好奇的时候,西装男用他那诡异的眼睛看了看,然后嘴角忽然往上一翘。 他的笑容更加诡异,特别是配上他那一双诡异的眼睛。 就在我愣住的时候,西装男把手里的墨镜戴上,然后旁边两个人立刻围到他身边,一个拿着类似鸡毛掸子之类的东西给他轻拍身上的尘土,另一个则是干脆半跪在地上开始给他擦皮鞋。 显然那家伙还有些洁癖,因为他擦完墨镜的白布,他看都不看,就嫌弃地扔掉了。 他的那双眼相学上记载,相名为“煞目”! 第270章 狠毒的鱼先生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所谓“煞目”,直译就是大煞风景的眼睛,看到那双眼睛就算生的再漂亮,再俊朗的人也只是一个丑八怪。 而在相学上的延伸,凡是生了“煞目”之人,他本人会被霉运缠身。五岁之前克父母,十岁之前克兄弟,十五岁之前克师长,二十岁之前克亲朋,可过了二十岁,其霉运渐消,运势与常人无异。 所以爷爷说过,如果遇到煞目之人,那在他满二十周岁之前,千万不要和他有交集,否则会被他克的体无完肤! 这样的人据说千百年才有一个人,而且因为克人太厉害,没了亲人养活。自己也就早早夭折了,属于极其偏门的相名,所以很多相书传着传着对煞目的记载就没有了,只有一些老旧,或者民间野传的相门书籍上才偶尔能见到一两处的记载。 所以在看到那西装男子的煞目之相后,我最立刻问他的一句话就是:“你丫的多大了!” “what?”那个西装男竟然给我拽了一句英文。 我也不示弱,直接用英文又问了一遍:“How old ni ya de!!” 西装男这下听明白了,立刻发怒道:“你敢骂我,简直是找死!” 说着他竟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这就把我吓了一跳,我就算是七段的黄阶相师,可面对子弹我也是束手无策的。 还好那个西装男旁边有人还算是冷静,就赶紧轻声过去劝了两句,然后对着我指了指,那个西装男这才把枪收了起来,同时对着我又道了一句:“我劝你说话最好注意点,我知道你是李神相的孙子,可如果你把我惹毛了,我依旧会杀了你。” 说完他对那安放炸药的两个人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干活?” 我们自然不会在这里等着挨炸。等着高俭良的腿简单处理了一下后,我们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高俭良忍着痛。却是从未停止喊蔡生那些人,让他们停止对这个寨子的破坏。 而此时我心里也是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如果这些寨子里,每一栋木楼都住着阴兵的话,看着阴兵被杀,那这阴兵的首领没有理由坐视不理啊。 难不成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 我们必须制止他们继续对着这里的阴兵做出伤害的事儿,所以我就问高俭良认不认识那个墨镜男,高俭良点头说:“蔡生旁边的红人,外号鱼先生,因为他的眼而得名,道行深不可测,据说不在蔡生之下。” 道行?这个我看不太清楚,不过他身上的命气倒是干干净净,一点也没留给我看。 能把命气包裹如此之严的家伙,神通肯定小不了。 不等我继续问下去,高俭良就继续说:“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岁数的话,好像只比蔡生小几岁,可他的容貌却一直保持在三十之前,好像了用了道家的一种极其厉害的驻颜术。” 原来是一个老头子了。 我们停留的位置离宗门那些人不远,听到高俭良这么说自己,那个鱼先生就转头往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补充说:“不光是容貌,我的声音也是停留在三十岁之前。” 他这么说,我不禁又想到爷爷说过的,煞目的另一条功用。 有煞目的人,运势在二十岁之后好转后,他的双眼便有了一种极其厉害的本事,那就是“摄鬼”,因为这种人能成长到二十岁,被他克死的人肯定不少,所以他身上必定有极其阴重的阴戾之气,而这种气都会聚集到他的那一双眼睛里。 等级略低的鬼,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会瑟瑟发抖,就算是厉害的鬼,看到他的这双眼,也会忌惮三分,打斗的时候自己的实力最多也只能用出七成来。 再所以煞目的人修道,将来在驱邪除鬼的时候,会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的时候,那两个去装炸药的人就回来了。 他们告诉鱼先生说都装好了,鱼先生就故意往高俭良这边看了看道:“高堂主,这一次你要不要亲手来点火,如果你亲手来,是不是更过瘾,哈哈,一些破旧的木楼而已,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执着的!” 说着鱼先生就按下了手中的点火开关,片刻那便又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栋木楼又是倒塌了下去。 接着我就看到那一堆狼烟似的灰尘里,有几个黑影在阳光的照射下化为了无有。 此时古魅就在金牌里小声对我说:“初一,阻止他,我认识那些古庙的战士,是他,甘居他就在这里,不要让他们再杀甘居的‘人’了。” 听到古魅的话,我点点头,然后就对鱼先生道:“你弄这么大的动静,难道就不怕那阴兵首领出来报复你们吗?” 鱼先生笑了笑说:“阴兵首领?不瞒你说,就算是那阴兵首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在这日光下直接显身,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昨天已经被梁家的那两个天师请来的神给打伤了,虽然他最后杀了那两个天师,可他自己也不好受,没有几个月他是恢复不了的,更别说在这太阳地下显身了。” 说着他吩咐装炸药的人说:“这次一下弄两栋,等着这里的阴兵都死绝了,剩下那一个光杆鬼王,我们到时候布下大阵,收拾他也是轻轻松松的。” 这鱼先生好大的口气啊。 我听旁边的那几个道者也是直接称呼他鱼先生,对于这个称呼,他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反感的意思。 此时金牌里的古魅就有些急了:“他说甘居受伤了,初一快问他,甘居现在在哪里?” 不等我继续问下去,鱼先生看着我就道:“你身上正在说话的脏东西,是之前被你抢去的那只魅吗,他说的甘居是谁,不会就是这寨子里的阴兵鬼王吧,如果是,那说明她们是老相识了!” 说到这里鱼先生忽然又笑了笑道:“听她的语气,交情好像不浅,不知道能不能用她把那个阴兵首领逼出来呢,如果可以的话,这样,咱们功劳平分,回去后堂口一人一个,反正另一件千年古尸案,是一个无头案,给谁也破不了。” 我“哼”了一声说想都别想。 鱼先生看了看,然后忽然捏了一个指诀,对着我就点了过来,我下意识取出八节打神鞭,猛地一挥,就把他打向我一股气给打飞了。 看到我使用的兵器,鱼先生墨镜下的眉头皱了皱道:“你这兵器好生奇怪,好像是……” 说到这里鱼先生的嘴角就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更加奇怪,接着他忽然“哈哈”大笑了一声道:“我本来不想杀人越货的,可你小子身上的‘诱惑’实在太多了,古魅、阴阳手、还有你手里的神兵,哈哈,小子,只能怪你太倒霉了!” 这鱼先生也太直接了,不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他就又掏出了他怀里的那把枪,然后开始拉保险,看样子是真的要对我动手了。 王俊辉那边也是没料到事情会成这样,就大声喊了一句“住手”想要喝止住鱼先生,可那鱼先生依旧不紧不慢地拉保险,完全不把王俊辉的话放的耳里。 就在我准备往后退,并想着我能不能跑过子弹的时候,“嗖”一道明晃晃的影子从我身边飞了过去,不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啪”的一声,鱼先生的枪就掉落在地上。 于此同时鱼先生背后的木楼门板上也是传来“嘭”的一声闷响,顿时我就看到一把匕首直愣愣地插在了上面,那亮晃晃的刀身还在“嗡嗡”震动着。 鱼先生一脸惊愕,一手捂着自己的手指,血不停地从他的指缝里往外冒。 他想要弯身去捡那把枪,可我却不给他那个机会,直接扑上去抢先一步把那把枪抓在手里,可不等我拿枪对着那个鱼先生,他使劲在我的胸口踹了一脚,我就地打滚就狼狈地滚回来四五步,手中的枪也是脱手扔进了一个木楼的窗户里。 虽然我没得到那把枪,可好在那枪也没落在那个鱼先生的手里。 那鱼先生没抢到枪,回身就去把木板上那把匕首。 不用说,那匕首是刚才林森扔出去的,而他扔的正是他的冤戮。 “咔!” 鱼先生一把扯下那冤戮,他手上的血飞快的把那冤戮的柄给染红了,而此时鱼先生身边的那些人也是纷纷向我们围了上来,好在他们手里都没有枪。 不然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鱼先生拔下那把刀怒道:“好啊,投掷匕首的功夫不赖啊,在部队上待过吧,你就是多半年前凭着普通人的身手干掉百鬼尸身的林森吧,这把刀就是冤戮吧!也难怪你能伤到我!” 林森“哼”了一声道:“是我!” 鱼先生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手指缝里露出的血道:“你伤了我,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说着那鱼先生就“嗖”的一声把匕首对着林森扔了过去,显然是想着报仇,我能看出,鱼先生的这次投掷,加了很多道气在上面,林森怕是很难接住啊。 “啪!” 不等林森有反应,王俊辉已经站到林森面前,然后捏了一个指诀,运用道气把那冤戮稳稳地握在手中。 可就在王俊辉接下那冤戮后,鱼先生忽然“哈哈”一声:“你上当了!” 王俊辉愣了一下去看自己的手…… 第271章 道葵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手上沾满了鱼先生的血,可却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徐若卉却是在旁边道了一句:“王道长,他刚才用舌头舔了一下那些血,好像是在匕首的刀柄上下了蛊,我体内的血母有些反应,不过不是很强。好像不是毒性很强的蛊。” 王俊辉被人种了蛊,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可能吗? 难不成那鱼先生除了修道,还兼修巫蛊? 王俊辉虽然知道自己被下了蛊,可看起来并未表现的多么惊慌失措,而是取出一块毛巾把匕首的柄和自己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左手捏了一个在自己的右手和匕首的刀柄上分别点了一下。 做了这一切,他又对徐若卉说:“这匕首上,你看下还有蛊种吗?” 徐若卉身上有血蛊,自然是什么蛊也不怕,就毫不忌惮地把匕首拿了手中感觉了一会儿说:“没了!” 王俊辉点头,让徐若卉把匕首还给林森。 看着王俊辉这么淡定,我们这边其他人早就慌成了一团。王俊辉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厉害的,如果他丧失战斗力,那我们肯定没有办法阻止宗门那些人的胡作非为了。 说实话,我们上山的时候虽然想着要提防的宗门的人,可却从来没想过他们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害我们,当然我心里也绝对没有生过要害他们的心思。 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也难怪之前高俭良为什么那么紧张,非要我们快点赶路,原来他早就知道宗门的人抢先的话,肯定会耍花样。 王俊辉让我们不要慌。因为刚才徐若卉说了。这蛊的毒性不大。 听了王俊辉的话,鱼先生就挥手,让他手下的人住手,没有对我们发难,然后笑着说:“刚才时间匆忙,又要瞒过你们的眼睛。我自然是下不了什么厉害的毒蛊,所以只能下一些威力不是很大,又不容易被发现的偏门蛊虫,不过……” 说到这里鱼先生“呵呵”一笑道:“不过你也别太小瞧了它,我下的蛊种叫‘道葵’,是修道者的克星,因为他专吃修道的元气。他要是在你体内待上一个月,保证你的元气被吃个干净,然后变回一个普通人,当然如果一个月内,你们要是找人给他拔蛊的话,他损失的元气还是有机会补回来的。” 鱼先生说这些话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狡诈,可见他这些话也是半真半假,只是那部分是真,那部分是假,那就不好分辨了。 王俊辉看着自己右手,过了一会儿就道:“在我变成普通人之前,我先把你变成普通人再说!” 说着话,王俊辉掏出自己的铜钱剑,然后飞快捏了一个指诀怒道:“你阴狠狡诈,没有半点善心,根本不配作为道者,道行该废,你当着我的面即二连三地伤害我的朋友,已经碰到了我的修道和为人双重底线,所以,你,该死!” 王俊辉是动了“杀心”! 我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王俊辉自从身上有了那个乾坤颠倒的道印后,脾气和性情逐步开始变得有些像青衣邪道了。 不过那鱼先生的确有些该死! 王俊辉的那一番话说完,鱼先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大笑了起来,我感觉他都要快笑的岔气了才对着我们道了一句:“该死?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人说我该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杀了我,可结果呢,他们不是命太弱被我克死了,就是本事不济死了在我的手下,你,一个入门的天师而已,仅凭着一腔愤怒就说我该死,就想杀我,太愚蠢了。” 鱼先生本来还是笑着的,可说到最后语气开始变得极为暴怒。 很显然,因为煞目给他带来了不少痛苦的回忆。 不过我们是没有兴趣去听他那些悲催的往事的,世界上比他过往痛苦但却比他善良的人比比皆是,痛苦的回忆绝对不是一个人变坏的理由。 我们两队人严阵以待,可我们这边现在能打的人就只有我、王俊辉和林森,徐若卉和李雅静两个女人打架肯定不行,贠婺还是小朋友也不行,高俭良腿受了重伤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打架了。 三对十七,这实力有些太悬殊了。 就在这个时候,古魅忽然从金牌里钻出来,然后挡在我的跟前道:“初一,这些人根本不配作为修道者。” 古魅一现身,鱼先生就“呵呵”大笑说:“好身段,千年古魅,哈哈,果然,如果把你养成人……” 说着那鱼先生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贱笑。 看到那笑容,让人忍不住想着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说着鱼先生忽然收住笑声道:“听着,那古魅是门主想要的东西,谁要是能抢过来,那门主肯定重重有赏,其他人的话,女人留着,男人杀了!” 一听说要杀人,宗门那些道者也愣住了,显然这也是有些超出了他们做事的底线,看来宗门的道者不都是鱼先生那么变态的。 见那些道者不动手,鱼先生就冷哼一声说:“你们都不想活了吗,忘记我跟你们说什么了,你们身上的蛊,如果在出山之前不拔除的话,那就死路一条,再说了,这深山老林的,你们杀了他们就说是出任务的时候他们自己死掉的,谁会细究?” 原来宗门的其他道者也是被鱼先生用“蛊”做要挟给控制了,这么说来他们中许多人也不是真的坏,而是为了活命而已了。 听到鱼先生那么一说,那些道者就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法器,眼看着是要跟我们拼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忽然飘来一大片极厚的乌云,接着一股滔天的阴气从天而降,把整个寨子笼罩了起来。 鱼先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咦”了一声道:“难不成那阴兵鬼王要跟我们搏命了?看来这只古魅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啊,那我就先把她收了再说!” 说完鱼先生摘下自己的墨镜,然后扔到一遍,接着双手合在一起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 再接着我就看到他双目的血丝变得更红,更粗了,原来是眼白居多的眼球变成了血管充斥的血红色,而在那血红色的眼球下有一个黑漆漆的鱼眼珠,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古魅看到那眼珠之后,不由扭过头,好像很讨厌看到那双眼似的,古魅的脸上也是挂满了厌恶之色。 捏完了指诀鱼先生身上的气势就猛增了好多倍,王俊辉看了看道:“神通顶级的天师,怪不得这么嚣张。” 王俊辉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始捏手诀,身上的气势也是猛增数倍,不过总体看起来却比鱼先生弱了不少,可王俊辉却没有丝毫怕鱼先生的意思。 而此时天空中的黑云越来越浓,接着就把这整个山上的天空给遮住了,我们这里也是仿佛一下变成了黑夜。 就在那漆黑把整个寨子笼罩的时候,我们双方的人都是各自把手里的灯打开了,我们四处晃着,不一会儿就看到附近的木楼里三三两两地开始有阴兵走了出来。 于此同时天空中飘来一阵极其悠长,而又气势很足的声音:“锦!” 只有一个字,可里面却含着浓浓的情。 周锦妍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天空,满脸的憧憬,有激动,有心酸,有欣喜,更有说不出的悲伤。 周锦妍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声音我听的都费力,那鬼王能听到吗? 就在我心里想这些的时候,“嗖”一道黑影就落到我身前,周锦妍的身后,然后化为一个穿着黑色兽皮盔甲,手提着青铜剑的阴兵模样。 那股强大的气势,差点让我腿软了,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很高大,他往那里一站,周锦妍就结结实实被他给挡住了。 我往侧面退后了两步才看清楚周锦妍的反应,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像是很兴奋。 可不等周锦妍和落下的鬼王甘居说话,鱼先生就道了一句:“哈,你用了那么多的阴灵之气,召唤了这团黑云,就是为了放你的那些阴兵跑出来给我们拼命吗?” 甘居没有理会鱼先生,而是用手轻轻去碰周锦妍的肩膀。 周锦妍这才慢慢转过头,甘居摘下自己脸上的阴兽面具,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孔,三十多岁,一脸的刚毅。 他和周锦妍很般配。 鱼先生见甘居不理他,于是怒道:“你这孽畜,你不知道吗,我们等你显身很久,只要你出来,那等着你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听到这句话甘居忽然看着鱼先生笑了笑:“你不停地杀我的士兵不就是想逼我出来吗,我也知道你在这周围布置下了道家的大阵,更知道我今天是九死一生,可我不后悔,因为我在死之前,能见到我的‘锦’,值得了,只不过,你想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说着甘居就把周锦妍护到身后,然后把面具又戴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要拼命了。 而甘居挥剑,竟然把第一个攻击的目标对准了我:“把三死金交出来!”原来他是感觉到我身上有三死金了。 周锦妍赶紧拉住甘居的手说:“他是我的朋友,他和他身后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是我们这一边儿的!” 第272章 紫金魅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古魅说完那些话,我不由觉得怪怪的。 我们来这里本来是要解决这些阴兵的,可现在倒好,我们竟然和那些阴兵成了一伙儿的了。 不过这好像也说得过去,因为我们和那些阴兵有着共同的敌人——鱼先生。 那个鱼先生看起来怪怪的,身上的气势不弱。肯定不好对付。 听古魅说和我们是朋友,甘居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对我们的态度就变得没那么憎恶了,而是转身又对向了鱼先生。 接着就听甘居说了一句:“我等了千年才见到她,你们谁也别想再拆散我们,你想要杀我,好啊,昨天那些人也是你们的人吧,反正我已经杀了两个天师,不介意再多杀几个!” 几个? 听甘居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鱼先生那边除了他自己外,他旁边的两个竟然也都是天师等阶的,虽然只是入门级别的。可也是货真价实的天师。 蔡生宗门的人,派出了鱼先生和两个天师,看来这次真是有点志在必得的意思了。 在甘居说话的时候,周围的那些阴兵都围了过来,我粗略数了一下大概四百多人,其中大部分是穿着兽皮盔甲,手提青铜斧的古苗士兵,其他一小部分的人都是穿着普通苗人的衣服,不过看起有些近现代的意思。 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几十年前的国军。我想那些国军多半是被阴兵直接杀了。并没有被抓去做壮丁。 而被抓做壮丁的,也只有苗人,甘居心里肯定觉得只有苗人的灵魂才配留下来做他的士兵。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影子,我忽然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们是赢定了,甘居就算受了伤。可也是只鬼王,再加上这么多阴兵,我们没有不赢的道理。 可对面的鱼先生和宗门的一众道者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 他们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十多步,鱼先生身边的两个入门天师就纷纷挥动桃木剑,开始施展请神之术。 其他的道者虽然不是天师,可也都是宗门的精英,也是纷纷开始施展神通请神。一时间天空中就降下七彩斑斓的十六道光来。 除了鱼先生,宗门的其他人全部都请了神,特别是鱼先生旁边的两个天师,请来的是两个地仙级的神通。 不过我能看出来,他们在请神之前各自都燃了一道符箓,那道符箓在他们请神的过程中帮了大忙。 如果没有那两道符箓,他们怕是很难请到地仙一级的神通来。 请神完成后,那两个请来地仙的道者就纷纷往前走了一步,他们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我们这边道:“鬼王,阴兵,怪不得要请我们两个出来,还有你鱼小子,每次见到你都没什么好事儿!” 显然那两个地仙似乎是认识鱼先生。 鱼先生笑了笑道:“两位师祖,你看看这阵势,我不请你们怎么解决这难题呢,阴兵鬼王,千年古魅,还有数百的阴兵,另外那几个人也是与阴兵为伍的人,一个是厉害的入门天师,一个手里神兵在手,都不好对付。” 鱼先生说这些话,随时是称呼那两个人师祖,可却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那语气更像是在命令那两个地仙。 两个地仙上身的道者,也没有再废话,一个飞身就对着我们冲了过来,鬼王把千年古魅往自己身后一档,挥着手中的青铜阴剑就飞身冲了上去。 那两个人虽然是地仙上身,可毕竟不是真正的地仙过来,所以两人合力才勉强和这受伤的鬼王打了一个四六分。 受伤的鬼王这边竟然隐隐占据了上风。 鱼先生那边笑道:“不亏是活了将近三千年的阴兵鬼王,本事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三流鬼王是强了不少,只不过,你和你的那些阴兵孽畜们都要死!” 说完鱼先生对着周围的那些道者道了一句:“动手!” 顿时那些请了不是很厉害东西的道者就开始和那些阴兵们厮杀在一起。 我们几个人暂时没有动。 鱼先生自己也没有动,他瞪着那红彤彤的眼睛仿佛是在等什么机会。 古魅看了看我说:“初一,你相信我吗?” 我点头说:“自然是信的。” 古魅道:“你把自己的血,滴一滴到三死金上!这样虽然不能完全解开血印,却可以让血印暂时减弱一段时间,千年前我只是一个成人的魅没有能力帮甘居,千年后,我是一直大神通的魅,我不能再眼睁睁看着甘居为我而死!” 的确,甘居是为了古魅才冒险施展神通出来的。 如今甘居虽然占据了上风,可鱼先生那稳如泰山,胜券在握的架势让我们不得不防,所以古魅想要出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所以我也就直接咬破手指,往三死金上滴了一点血,随着那一滴血渗入三死金内,古魅身上的青色就忽然加深,俨然有些青的发紫的迹象,特别是她一头的长发已经率先变成了迷人的紫金色。 再接着她身上的青纱长衫,也是很快变成了一件紫金色的纱衣,她长袖猛的往前一甩,身上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妖艳之色。 鱼先生那边血红色的眼睛不由眯成一条缝,显然古魅的变化给他带来了一丝惊讶。 王俊辉则是“咦”了一声说:“魅王?原来周锦妍是一只魅王,因为被青衣前辈封印了大部分的力量才变得只有慑青程度的神通!” 我好奇问什么是魅王,王俊辉道:“字面上的意思,鬼王级别的魅,她的原形应该也是一只鬼王。” 鬼王级别的魅?青衣邪道封印了鬼王级别的魅王,那他的等级…… 古魅给我带来了震撼,可隐藏在背后的青衣邪道给我带来的震撼更大。 古魅忽然变成了一只魅王,我们谁也没想到,连甘居也没想到,他挥着青铜阴剑把两个地仙上身的道者击退,然后退到周锦妍身边道:“锦,你现在是魅王了,那我们就可以永生永世在一起了,能和你在一起,这阴兵的统领我可以不做,转世投胎的机会我也可以不要!” 这甘居可真是一个情种,也只有他这样的情种才会冒死前往周王都去偷回周锦妍,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赌上所有族人的性命,只为兑现一个爱的承诺。 虽然他的做法有些自私,可甘居那会儿还是奴隶制社会,并不是所有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算是人命的。 他的族人,他的士兵只是他这个领袖的财产罢了,他只是觉得是拿自己所有的财产和性命换取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罢了。 周锦妍笑了笑说:“让你的士兵们都退下吧,我在这个世界学了很多的东西,包括所有人,甚至鬼都有生存的权利,他们没有义务为了我们必须去死,所以甘居,放他们走吧,解开对他们的束缚,让他们去轮回吧。” 甘居看了看周锦妍道:“放他们走,可他们都是我的士兵,他们应该为我而战,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我们!” 周锦妍耐心说道:“几千年前是,可几千年后的今天不是了!给他们自由吧!” 甘居愣了一会儿,忽然点头,然后对着阴兵们“呜呜”地吼了一声,顿时那些阴兵便退到了我们的身后,鱼先生那边的道者也没有追上来。 经过这短暂的一战,鱼先生那边倒下了三个人,而阴兵这边也是散去了六七十个。 那些道者还是更胜一筹。 等着这些阴兵到了这边后,甘居就又“呜呜”地吼了几声,顿时那些穿着盔甲的阴兵就匍匐在地上,对着甘居猛烈地磕头,好像是在感谢甘居。 甘居的身体不由震了一下,虽然他带着兽面图腾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我猜测他的面具下表情一定是惊讶。 那些阴兵磕了一会儿头,甘居就捏了一个指诀,顿时那些阴兵身上的黑气就慢慢散去了,再接着那些阴兵化为星点全部钻入了地下。 而此时小和尚贠婺也坐在地上开始念经为那些要去轮回的阴兵们超度。 小和尚这么一念经,不少的阴兵身上都被打下了佛印,有些原本散不去的鬼影,也在那些佛印下温和的散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俭良忽然对着那些阴兵群中道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苗话。 很快我就看到两个穿着苗衣的人在高俭良的身边停了下来,我一下就明白了,高俭良喊的那两句苗话应该是爸、妈。 高俭良喊完之后,那一男一女两个苗人的鬼魂就忽然一笑,然后什么也没说,就慢慢地散去了。 高俭良一下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仿佛今天的他还是当年的十岁的他。 我忽然有些同情高俭良了,他从九岁开始就给别人做下人,中间肯定吃了不少苦,现在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想要倾诉,所有的委屈都成了他的泪点,不能自已! 只可惜他的父母已经坚持不到他说完一句话了! 看着自己父母的消失,高俭良脸上忽然出现一种恨意,他狠狠地看向了甘居,看向了杀死他父母的那个凶手。 甘居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些,他看着高俭良道了一句:“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锦!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感情,而我这千年来,一直剥夺了属于他们的情感,让他们为我而活!” 甘居刚说完,鱼先生那边就忽然笑了起来:“真是一群蠢人,一群蠢鬼,自己都散掉了,也好,没有了那些烦人的小雨,剩下两只大的,咱们就痛痛快快的斗一场!” 最新热门悬疑灵异小说推荐: 1.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鬼店主 鬼这东西,很多人信,也有很多人不信。去泰国之前我根本不信,可后来我竟开店卖起了佛牌……什么,你居然不知道佛牌里有鬼? 阅读: 2.不可思议怀孕事件/饼干饼干 我是一家小学老师,在参加完一场同学聚会后, 却发现自己离奇的怀孕了。 原来那天参加过同学聚会的人,都死了。 而我想要活下去, 就必须嫁给这个缠着我的鬼,还得让他… 阅读: 第273章 鬼门大阵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鱼先生说出那些话,我不禁“哼”了一声说:“真正蠢的人是你吧!” 这些阴兵尚能悔悟,可鱼先生那边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固执,完全没有半点良心发现的意思。 王俊辉那边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道:“甘居,你对付两个地仙中一个,周锦妍你对付另一个。那个‘鱼眼儿’交给我。” 接着王俊辉又看了看我和林森说:“初一,老林,你俩保护他们!” 他们指的的自然是李雅静、徐若卉、贠婺和高俭良。 我和林森点点头。 不等我们这边动起来,鱼先生那边则是忽然捏了一个指诀道:“时辰到!” 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就有些奇怪,什么时辰到? 鱼先生话音刚落,寨子的四个方向就同时响起了“轰轰”的雷音,可是我却看不到闪电在哪里。 随着第一阵雷音的落下,第二阵“轰轰”的雷声响起,我忽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雷声,而是敲鼓的声音,难不成这寨子的四个角落还有宗门的人。他们剩下的人,远不止这寨子里的十七个? 林森则是旁边说了一句:“怪不得设置机关不让别人去探查他们的营地,原来是为了防止我们知道他们剩下的准确人数,看来这次宗门来的人不少啊!” 鱼先生那边更是笑道:“我这大阵本来是为了对付那些麻烦的阴兵,可现在那些阴兵散掉了,那就用来收拾你们吧。” 说着他忽然从旁边一个跟班的背包里取出一面黄色的三角旗子来,那旗子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印,然后旗子的中间写着一个黑色的“鬼”字,围绕这那“鬼”字的周围是一圈金色的“令”字。 我还发现鱼先生在取那一面旗的时候,往手上贴了一张聚阴符。而且我发现那个保存着旗子的背包里。溢出来的全是阴气。 最主要的是,那旗子拿在他手里待了一会儿,就变成了一面阴旗。 王俊辉惊讶道:“阴差令旗?难道你布下鬼门大阵,在这里请了阴差?” 鱼先生笑道:“你还是挺有见识的吗!” 王俊辉怒道:“鬼门大阵一出,这一处的风水百年之内都会沦为极恶之地,这里会有散不尽的怨气。等着你大阵结束,阴差散去,这里就会形成一个孤魂野鬼的聚集地,甚至一些本来成不了鬼的游魂,在这里也会化为厉鬼,你知道你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儿吗?” 鱼先生“哼”了一声说:“我的目的是剿灭这里的阴兵鬼王,用此大阵过分吗?有违天道吗?” 王俊辉越来越愤怒:“信口雌黄。这鬼门大阵,是道家禁阵,因为那鬼差令旗本来就是假的,是通过一种欺诈的手段调用阴差来人间,你自己说说看,这不是有违天道吗?” 鱼先生“哼”了一声说:“死脑筋!” 说罢,他也不与王俊辉斗嘴了,随手挥了一下手中的灵气,周围的阴气一下就变得十分的浓郁,再接着随着四周鼓声的密集,我们周围五十米距离的街道上,被炸毁的木楼废墟里,就开始冒出一个又一个的黑影。 他们每一个手里都握着黑色长戈,身上的阴气更是纯洁无比,这些鬼魂都是阴差,他们误以为自己是来这里奉命捉鬼的。 看到这些阴差出现鱼先生“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捏了两下指诀,飞快挥动一下手中的令旗,顿时那些阴差就对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这些阴差看到我们是人,本来还有迟疑,可鱼先生却不停挥动手中的令旗,那些阴差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挥着长戈对着我们这些人和鬼就冲了过来。 看到那些阴差,甘居和周锦妍就同时想到当初被周围军队围攻的场面,不由身上暴戾的鬼性大发,眼看着这俩就准备去杀那些阴差了。 要是杀了阴差,那我们摊上的事儿就大了,可如果不打,他们就要攻击我们?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王俊辉迈着大步对着鱼先生冲了过去,鱼先生旁边的两个地仙上身的道者也是都跳出来拦截王俊辉。 王俊辉怒道:“你们已经修炼成仙,还帮着那孽畜助纣为孽,不怕下次天劫加倍而至吗?” 听了王俊辉的话,两个地仙上身的道者就愣了一下,不过鱼先生也是飞快道了一句:“如果你们不上,那估计你们也就不用等下一次天劫了,就在这里自行了断吧,两位师祖!” 这鱼先生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够威胁两个地仙? 听了鱼先生的话,那两个地仙上身的道者就立刻又去阻拦王俊辉。 可不等他们靠近,甘居和古魅还是放弃了对抗阴差,选择了过去帮王俊辉。 那些阴差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攻击王俊辉、周锦妍和甘居三个大能,而是在鱼先生的控制下对着我们几个人围了上来。 面对这些阴差我们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正在我们发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贠婺小和尚忽然又开始大声地念诵经文。 从他嘴中飘出的郎朗梵音就把这寨子四周的“轰轰”鼓声彻底盖住了,那些阴差也是忽然原地停住了,鱼先生愣了一下,拼命地挥动手里的旗子,可少了鼓声的配合,这些阴差就有些不买账了。 鱼先生那边有些生气道:“好啊,没想到你们之中,还有那么一个小秃驴捣乱,其他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被蛊虫咬死的,就过去把那个小秃驴给我杀了!” 鱼先生说完,他手下那些宗门的精英无奈只好散去身上请来的神通者,开始向我们扑了过来。 他们之所以散去请神术,那是因为不是所有的神通者,都害怕鱼先生的威胁,让他们去对付阴兵可以,可如果是杀人的话,大部分被请来的神通者是不愿意的。 因为那可是亏功德的大罪过。 看到那些人冲着我们杀了过来,我心里又是一阵犯难,爷爷说过不能杀生的,可这些人是要我们的命的啊! 对方有十七个人,刚才和阴兵交手死了四个,剩下十三个人,三个人被王俊辉牵扯住了,也就是说来我们这边的有十个人,我和林森一个人对付五个…… 我肯定不行,林森的话应该没问题吧?亚华布划。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林森就道:“初一,你看着点他们,我自己来!” 我对林森说:“尽量别杀人!” 林森点头说:“我明白!” 说完,他就把冤戮收了起来,然后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楼上掉下的朽木棍子,对着冲过来的十个人就反扑了上去。 林森的身手那是一等一的好,红厉鬼的速度,他都能凭借着自己的爆发速度跟上去,所以让他对付那十个辅修“武”的道者,就显得十分的轻松。 他冲上去不到两秒钟,已经有两个人被他一猫腰打倒在地上,捂着腿直不起身来。 看到林森的动作,剩下八个宗门的道者就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他们也就反应过来,两个人绕过王俊辉对着我们扑了过来,我也学着林森的样子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只可惜我没有林森的身手。 挥着木棍子只能挡住一个人,另一个就对着贠婺扑了过去,贠婺闭着眼只顾诵经,完全没有觉察到危险。 此时李雅静和徐若卉两个女人也是发了威,一人抄起一根木棍把扑向贠婺的道者给打了回去,当然,兔子魑也上去挠了几爪子。 所谓“乱棍打死师父”,再加上那个道者根本没注意到李雅静和徐若卉会出手,所以脑袋上被打了几棍子就晕了过去。 林森那边动作极快,解决了附近的几个也是退到我们身边,此时冲向我们的道者就剩下了三个人,加上正在跟我交手的四个。 正在和我交手的这个,看到林森退了回来,顿时吓了一跳,一时没注意我,就被我一棍子打在头顶上,他疼的厉害,又害怕林森对他出手,扭头就跑,我也没客气,直接追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上就闷下了一棍子,顿时他就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再剩下的三个宗门道者也就彻底傻了眼,不敢再上了,开始往后退,其中一个倒霉的没注意身后,就碰到了阴差,他身上有道气,那阴差是极阴之气,两者一碰,那阴差就“呜呜”尖叫退后了一步,附近的几阴差见状,就同时挥舞这手中的长戈刺进了那道者的身体上。 再接着这些阴差猛地把长戈举起,那道者的地魂就被阴差的长戈给高高地举了起来。 看到自己同伴被阴差攻击,剩下的两个道者也是头脑发热,竟然施展道术去攻击那些阴差。 阴差也不是好惹的,被打散了一个,剩下的一群阴差,就用长戈收了两个道者的魂。 看到这一幕鱼先生就大怒:“一群蠢货!” 一瞬间形式逆转,我们这边占了人数的优势,因为没有了鼓声的配合,很快这些阴差就发现鱼先生手里的令旗是假的,“呜呜”地怒吼了几句也就全部散去了。 而鱼先生师祖上身的两个道者已经开始坚持不住了,甘居一个人都能给他们打成六四,现在加上周锦妍和王俊辉的加入,他们只能边打边护着鱼先生后退了。 那鱼先生见令旗失效,就直接扔到一边怒道:“好啊,好啊,你们这些人是非要逼我使用真本事!等死吧!” 第274章 俊辉快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鱼先生扔下令旗说要使用真本事了,我心里忽然有些紧张了。 只见他停下后退的脚步,左右两手同时捏了指诀,然后飞快地往身前两个天师道者的背后上一点,顿时那两个天师身上的请神神通就一下散去了。 不过王俊辉等人也没有趁机抢攻,而是忽然往后退了一步。 那两个道者身上的请神术散去后。全部显得有些虚脱了,他们的脸色惨白,双腿、双手都微微有些颤动。 同时我也发现那散去的两股地仙之力没有离开,而是全部钻进了鱼先生的身体里,此时我也忽然意识到王俊辉等人为什么不抢攻了,因为鱼先生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竟然捏出了一道诡异的黑色符箓来。 那鱼先生往自己身上放了两个地仙的力量,请神术可以重复使用吗? 王俊辉那边愣了一下道:“好你个‘鱼眼儿’,用的这些道术净是歪门邪道,还有你手里的那种锁阴煞符是谁给你的?” 鱼先生笑了笑道:“这符箓吗?怎么怕了吗,这是一张银阶的锁阴符,对付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有谁想上来试试吗?” 说着鱼先生身上的气势大增。显然是那两个上他的身的地仙起了作用。 不过这还不止,他脚步扭动,指诀飞快捏起,他的这个步伐和手诀,他还在请神? 可是他身上已经有两个了,难不成他还能请得第三个神通者上身? 这也太逆天了吧! 不等我反应过来,天空中飞快落下一道阴戾的紫青色光亮,接着飞快打进了鱼先生的天灵位置! 片刻鱼先生双眼就变得更加血红,身上的气势更是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再接着我就看到鱼先生的身体开始鬼化。样貌也是飞快的发生变化。 渐渐地除了他的那一双眼睛。他整个人的穿着和样子都变了,这让我想起上次青衣鬼王上我身的境况。 难不成鱼先生这次请来的也是一个鬼王真身? 看到鱼先生的变化,王俊辉那边也是早早的开始使用了请神术,只只不过随着他的术法结束,他并没有请到任何的东西来,鱼先生那边就笑道:“晚了。如果早一分钟请神,或许你能成功,可现在晚了,这一片区域任何跟外界沟通的术法都会受到我的限制。” 王俊辉竟然请不了神? 这个鱼先生的实力好恐怖,请了三个大神通上身,而且身体还鬼化,请来了鬼王级别的真身。竟然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他到底是一个什么玩意儿了。 王俊辉请神失败,我心里就更慌了,那么强的一个玩意儿要怎么才能收拾呢? 甘居此时往前迈了一步,站到王俊辉的面前道:“你先离开这里,找一个地方请了神再回来,你朋友交给我和锦保护,在你回来之前,我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 王俊辉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他知道如果他不请神,那肯定是赢不了的,便点点头说:“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又对我和林森这边道了一句:“你们也往远处撤,别在这里给他们俩添乱。” 不等我说话周锦妍就道:“初一不能离开这里太远,限制我的三死金在他身上,如果离我太远,我的实力就发挥不出来了,而且现在我和甘居也没有办法直接拿住三死金,放到一边可能会被那鱼眼儿抢了去,所以只能让初一也冒险跟着我们留下了。” 听到这里王俊辉立刻道:“初一留下,其他人往山下扯!” 说这话的时候,王俊辉自己已经一溜烟地先跑出了寨子,当然我知道他不是逃跑,而是想着更快的请神回来救我们。 看到王俊辉往外跑,鱼先生自然不肯罢休,就想着追上去阻止,可他一动就被甘居和几乎魅王状态的周锦妍给挡了下来。 不过鱼先生现在身上的气势极强,甘居和周锦妍挡的十分的勉强,特别是甘居之前就受了伤,这次一交手,就被鱼先生打的后退了十多步。 随着甘居的退后,那天空之中的黑云就忽然散去了很多,这天顿时也亮了很多。 显然这是甘居马上就要撑不住的征兆。 看到甘居的情况,周锦妍也是心疼的厉害,挥着长长的紫金衣袖对着那一身紫青的鱼先生就打了过去。 鱼先生笑了笑道:“你们这群蠢货,就算你们再厉害,在我这一双眼睛下也只能发挥七成的实力,你觉得你们有机会赢我吗?好,我就让那个小子去请神,我倒要看看他能请来一个什么货色回来,还能比我身上这只临近鬼仙的鬼王强?” 临近鬼仙? 听到这四个字,我几乎都要绝望了,这怎么玩? 周锦妍的长袖还没有打到鱼先生,就被鱼先生轻轻一挥手打出的一道紫青色的阴气给挡了回去。 而我们这边林森背着高俭良,然后带着贠婺、李雅静和徐若卉也开外往寨子外面撤了。 当然他们临走的时候也是千叮万嘱地让我小心,可现在已经不是我小心能够起作用的了。 不过为了不引起鱼先生的注意,我找了一个木楼藏了起来,我爬在木楼破旧的窗户往外看,样子估计是有点滑稽。 可在这边爬了一会儿看着甘居和周锦妍节节败退,我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所以我一咬牙,拎着八节神鞭又从木楼里蹿了出来,就在我刚出来的时候,甘居的那把青铜阴剑竟然在鱼先生的一击之下断了两截,其中一截掉在地上飞快化为了粉末消失不见了。 同时甘居的胸口也是被打了一掌,整个身子就飘了后来,直接落到了我所在的木楼前。 周锦妍还在那边和鱼先生死斗,可她的实力毕竟还有一部分在三死金里,还不是完全的魅王状态,所以没一会儿周锦妍也是被一道紫青的阴气击中了胸口退了回来,也是退到了我身边。 周锦妍和甘居相互牵起手,让人不由觉得说不出的心酸,千年的相聚换来的难道只是意识的破灭吗? 甘居此时身上的气势大减,天空中的乌云散去了大半,一道道阳光就从那些乌云中照进来,照在大地上,照在了我面前甘居的身上,甘居身上的气势一降再降。 见状我赶紧往甘居的面前一挡,想着替他挡着点阳光,他对我笑了笑说:“谢谢!” 被我挡住了一些阳光,甘居和周锦妍就起身往木楼根底下靠了靠,躲进了木楼的阴影里,甘居同时慢慢地说了一句:“我堂堂一个鬼王,没想到会伤到连阳光都怕的地步,哈哈!” 鱼先生不紧不慢往我这边走来,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就挡在了周锦妍和甘居的前面,同时飞快运气开启了阴阳手。 随着阴阳手的开启,我手中的八节打神鞭不由一热,因为我是右手握着它,所以它身上立刻就沾染了一股极阴之气,那些神鞭上的符印也是飞快闪出一些青色光亮来。 鱼先生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笑道:“阴阳手?只可惜依你的水准,阴阳手在你手里也发挥不了什么大作用,倒不如留给我吧。” 说着鱼先生伸手就飞快对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我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道了两个字:“拼了!” 说完直接把手中的打神鞭挥出,直接对着鱼先生劈了过去。 鱼先生动作很快,身子一侧就轻易地躲过了我这次攻击,我一击打空,心中不由有些焦急了,这鱼先生这么厉害,如果第一击打不中,那我打第二下的信心就会至少减一半。 鱼先生躲过一击,伸出一只手对着我的小腹部就拍了过来,我下意识伸出左掌去挡。 “嘭!” 顿时我纯阳左手就拍在鱼先生的手腕上,一声闷响,顿时我就感觉一股强大的推力,直接把我打的侧飞了出去,正好从木楼的破窗户位置给掉进了木楼里。 鱼先生那边也是“啊”的大叫一声退后了一步,我躺在木楼的地面上,从破旧窗户下一个破损的木板空隙里看出去,就发现鱼先生被我拍中的左手手腕忽然焦黑一片,还冒起了一股黑烟。 我身体疼的厉害,不过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便懵懵怔怔地又爬起来,从木楼门口又钻了出来。 而此时周锦妍又是冲出去和鱼先生死斗,只可惜鱼先生还是太强,没几下,鱼先生又是一股紫青之气把周锦妍给打了回来,她这次直接穿过木板落到了木楼里。 甘居也是飞快追进楼里去看周锦妍的情况。 我挥着八节神鞭再打出去,鱼先生就直接对着我飞快踹出一脚,我只顾着看他双手,没想到他忽然起脚,所以崔不及防之下,我直接倒飞回来,撞坏了半边破旧的木门框,然后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顿时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隔了一下,原本我以为是破碎的木头,就从身下拿出来,准备对着门外的鱼先生扔出去。 可拿到手里后就发现,竟然是一把枪。 我来不及多想,直接枪口对着鱼先生扣动扳机——“嘭”——一枪打出,子弹就从鱼先生的肩膀位置穿了过去…… 亚华讽扛。 鱼先生虽然身体鬼化,可毕竟还是有实体的,所以子弹打中他的身体后,他的肩膀位置立刻开始染红,可一想到我可能要杀人了,我就有些迟疑要不要开第二枪了…… 第275章 我能赢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鱼先生被我打中了肩膀,他一下就愣住了,而我这边第一次开枪打人,也是直接愣住了,又害怕杀了人,心里就开始犹豫要不要开第二枪。 可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鱼先生却是不给我开第二枪的机会了,“嗖”的一声身子一偏,就跑到了一边去躲了起来。 我心里忽然有些恼火,我这是犹豫什么呢,鱼先生可是一门心思要杀我们,我刚才就应该一口气多开几枪啊! 可同样的机会不会给我第二次,鱼先生已经不知道躲在了什么地方。 我害怕他追出寨子去找徐若卉等人的麻烦,就慢慢爬起身,忍着痛往木楼的门口找去,周锦妍有些担心道:“初一,小心点!” 此时他和甘居都受了重伤,有些自顾不暇,外面的阳光对他们都能造成伤害。所以如果是在木楼外面打,那接下来就只能靠我这个黄阶七段的小相师来拖延时间了。 握着枪刚到了门口,我就忽然感觉一道劲风对着我拿枪的手打了过来,我下意识往后缩,可还是迟了一步,一道青光直接打在了枪管上,我下意识“嘭”的开了一枪。 当然我这一枪什么都没被打到,反而是枪被那股青光打的直往下坠,一瞬间卡的我食指巨疼,手跟着那股力气往下一甩。枪就被摔在了地上。不过幸运的是枪没有往外飞,而是掉在木楼里面的地面上。 愣了一下我就准备再去捡枪,可鱼先生却不给我这个机会,从门口忽然出现,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直接给我吓了一个癔症,他直接一拳对着我胸口打来。我也没闲着,运气相气把手中的八节打神鞭就打了出去。 “嘭!” “啪!” 我胸口一阵剧痛,同时我那打神鞭也是抽在鱼先生的肩膀上。 接着我的身体又倒飞了回去,鱼先生也是“啊”的痛叫了一声身子跟着往后退了七八步,彻底远离了木楼。 我退后之后就撞到了木楼中间一张残破的木桌子上,顿时那桌子就被我撞了一个稀烂。 周锦妍和甘居同时飘到我身边问我怎样了,我摇头说:“没事……” 可我那个“事”字的音还没发完。直接一口血就喷了出去,直接喷到了自己面前的地面上。 虽然我是吐了一口血,可心里忽然就畅快了很多,我曾经听王俊辉说过,如果受伤,淤血憋在胸间的话,会出大毛病,只有及时吐出来那才是最痛快的。 只是这吐了血,就说明内脏受了伤,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好事儿。 想这些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我愣了一会儿还是准备去捡抢,可不等过去,退后去的鱼先生忽然又折回到了木楼那残破的门口,我这才发现,他被我打了一鞭子,身上的气势减弱了不少,当然只是相对之前弱了不少。 总体算起来的话,还是比我、甘居和周锦妍强上很多。 他往门口那么一站,我就又缩了回来,枪在木楼的侧面,离我和他的距离差不多,如果我俩同时去抢枪,我的速度肯定比不上他,所以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没救了! 第二感觉就是——王道长你快点跑,我们撑不住了! 不知道心里喊这些王俊辉能不能听到,可现在我只能暂时性的继续靠自己,周锦妍和甘居也知道不能让鱼先生捡到那个叫枪的玩意儿,就飞快地又冲了上去,在木楼的门口与鱼先生又斗了起来。 此时的鱼先生已经暴怒,没过几招就把甘居和周锦妍又打了回来,而且因为他出手毫无顾忌,木楼的门口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车子都能钻进来的大洞。 这木楼本来就不是那么坚固了,被他们这么一打,就有点要塌的意思了,虽然是木楼,可这楼要是塌下来,我铁定会被砸的不轻,于是赶紧站起身对着窗口位置就跑了过去。 周锦妍和甘居也是明白怎么回事儿,跟着我一起从那边逃了出去。 逃出去外面都是阳光,他们两个有些受不了了,我就道了一句:“周锦妍,你回我的三死金里面吧,甘居你看看能进去吗,不能的话,你就直接上我的身,那样你就不怕阳光了。” 甘居被阳光照的有些难受,我们先是到另一个木楼先躲避了起来。 我们刚藏好,原本的那栋木楼就“轰”的一声塌了下去,鱼先生没有跑,好像被埋在废墟中。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鱼先生一身的尘土从那狼烟一样的灰尘中慢慢走了出来,他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这边接近,手里没有拿着枪。 显然那把枪被埋在了废墟里,我们谁也用不了了。 我再次说让周锦妍躲进三死金,然后让甘居上我的身,可甘居却摇头道:“我是夺魂的阴兵,我上了你的身,你只有死路一条,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救我,我不能害了自己的恩人,我能与锦再见一面,我已经知足,你们带着锦走吧,我来拖住他,让锦好好的活下去,活到可以转生,我只希望我还有下一世,在下一世我还能和锦在一起!” 甘居刚说完,不等周锦妍说话,鱼先生那边就冷哼一声:“下一世?还想着下一世,这一世你们就一起魂飞魄散吧。” 说完他直接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我们直接打过来一团巨大的青色阴气,我二话不说,直接往前一步,使用阴阳手去接下了那一击。 只不过那股阴气的推力太大,我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到木楼的一根柱子上,那柱子还算比较结实,我碰上去后,后背虽然一阵巨疼,可好在没有飞进木楼里。 于此同时我也是感觉到一阵阵的相气由我的鼻息进入我的肺里,再散开到我的全身,顿时我身上的疼痛就减轻了数倍,阿魏魍忽然开始说话:“我这香味只能减轻你的疼痛,只能延缓你的伤势,不要逞强,跑吧!” 阿魏魍也是觉得我没有胜算了。 鱼先生那边见我用阴阳手接下他的一击,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好小子,好小子,你的那双手,我要定了!” 我这边也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回了他一句:“你神经病啊,你要我就给你啊?” 说完再次掏出八节打神鞭,在这家伙面前跑是不可能的,把这么强的敌人放在身后,那样会死的更快。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甘居不能上我的身,那周锦妍,你上我的身,这样就相当于我使用了请神术,你也不用害怕那阳光了。” 周锦妍愣了一会儿就道:“好!” 说完她化为一道紫金光就钻到了我的灵台里面,顿时我就感觉一股意识开始跟我抢占身体,不过很快,那股意识又主动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我。 接着我就听古魅道:“好了,现在你可以用我的力量了,不过这不是真正的请神术,你能用我的力量有限。” 我点点头,顿时感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蔓延致我的全身,如此一来我阴阳手可以坚持的时间就更长了,我开启乾坤诀的话,覆盖的范围差不多也能有两三米了吧。 我心里已经有了个主意,我不但要打,还要胜利! 周锦妍上了我的身,我的力量有多强,自己也不知道,总之我是强了不少。 所以我就直接走出木楼的范围跟鱼先生来了一个面对面。 鱼先生看着我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竟然能想到让她上你身的办法,哈哈,不过你的实力,差我还是太远了。” 我也不跟他废话,只觉得身轻如燕,当然只是跑起来的时候,要飞起来,我还是做不到的。 几步跑到鱼先生的跟前,这速度我都没想到,所以一时间没控制好,手中的八节神鞭打的也不是很准,就被鱼先生给躲开了,不过他攻击的两道青光,也是被我的阴阳手直接给吸收了。 而且因为我有一部分古魅的力量傍身,所以我身体也只是微微退了一小步,没有出现之前倒飞出去的悲剧。 鱼先生那边也是愣了一下:“这阴阳手可真是厉害啊!” 说完他就忽然对着我反扑过来,我连打带跑,虽然一直处于下风,可却开着阴阳手的逆天防御,一时半会竟然看不到败势,这让鱼先生就有些着急了。 他着急了,难免有些纰漏,我直接时不时回身对着他抽一鞭子,虽然打不到他,可也吓的他不轻,他好像很害怕被我的鞭子抽。 又过了几分钟,鱼先生就更加沉不住气了,双手捏了一个奇怪的指诀,操控着一团巨大的阴气旋风就对着我席卷而来,那旋风所到之处,地面上的石头都被吹起。 如果卷到了那旋风里,光是风里的那些石头,都能把我砸死了。 鱼先生操控这一项神通,身体就变得有些不灵活了,所以我就绕了一大圈跑到了鱼先生的身后七八米的位置,当然那阵旋风也是紧跟在我身后。 我身边的那些木楼差不多都被那旋风夷为平地了。 在靠近鱼先生后,我捏了一个太阳指诀对着他就打了过去,他“哼”了一声双手捏着指诀一边操控那旋风,一边就对着我挡了过来。 我直接用打神鞭对着他双手缠了过去。 说也奇怪,他被我打神鞭缠住之后,打神鞭就闪了金光,宛如一条锁链一样把鱼先生的手越锁越紧。 看到这一幕,我脑子就闪出三个字:“我能赢!” 第276章 鱼眼的用途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鱼先生双手被打神鞭紧锁,被他操控着的旋风也是瞬间散掉,旋风中那些飞舞的石块忽然就在惯性的作用下四散横飞。 一时间我们周围就跟“枪林弹雨”似的,看着那些石头飞来,我吓了一跳,刚制服了鱼先生不会被这些胡乱飞来的石头给砸死吧? 可石头的数目实在是太多了。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抵挡的好,而就在这个时候,阿魏魍忽然从我背包里飞出来,然后张开身上的二十条触手飞快的扑出一张巨大的网,就把我给包裹了起来,所有的石头只要撞到他的触手上,就会立刻被弹开。 只有一些细小的灰尘穿过来,不过那就伤不到我了。 再看鱼先生被打神鞭控制住,便直接退后了几步,胸前、后背都被石头砸中,他的身体也是顿时在乱石中前仰后合。 接着一块石头飞过他的脑袋直接给他的脑袋开了瓢,他一个侧身倒在地上开始呻吟,而周围的飞石这才停了下来。 等着飞石停下来后。阿魏魍才收了它的触手,然后坐到了我的肩膀上。 见鱼先生在地上呻吟,我没有贸然追上去猛打,因为他的双手虽然被打神鞭锁住,又被石头砸的惨兮兮的,可身上气势没有减弱多少,他双手不能动,但我却不想被他一脚踹回来。 所以趁着他没有来攻击我,我就开始使用乾坤诀。 双手呈现蝴蝶状飞快拍打周围的气息,片刻之后我就感觉到极阴之气开始呈现乾坤之势。我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立体太极八卦。再接着这个范围以我双手为中心在扩大,一米、两米…… 这个圈到了两米就卡住了,看来即便是我用了古魅一部分力量,也只能弄出这两米的范围了,所以我就捏这手诀往鱼先生跟前走了几步。亚每引划。 鱼先生也是觉察到了威胁,想要站起来逃跑。可他刚站起来,身体就开始颤抖和抽搐,我一下就明白,他体内三个神通者在抢身体的控制权,他们意识到了危险,都想着第一时间离开鱼先生的身体,可谁也不给谁让路。于是谁也走不了。 这就把鱼先生给惹怒了,他拼着全力喊了一句:“你们三个给我停下来,如果不想死的话,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们被打神鞭锁着,你们又有谁能挣脱这神兵?” 鱼先生喊了一句,他的身体就停止了颤抖和抽搐。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进入了我的乾坤诀的范围,他身上的四股命气我已经触手可得。 只要他稍有异动,我就能要了他的命! 因为我已经弄出了一堆命气之手,紧紧地攥住了鱼先生的命气。 鱼先生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没有跑,而是对着我笑了笑道:“怎么,想杀了我吗?” 我冷“哼”一声道:“你这种人死有余辜!” 那一刻我真的起了杀心,可不等我动手,王俊辉就忽然出现道了一句:“初一,住手,那个鱼眼儿不能杀!” 我不由愣了一下,忍不住回头去看,就发现王俊辉终于赶了过来,只不过他并没有请神上身,而是带着一个人过来的。 他带的那个人我也认识,正是我们前不久在我婚礼上刚见过的青衣邪道。 这个老神仙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到这俩人我也是立刻放心,也就没有再出手去杀鱼先生。 此时青衣邪道一个飞身就落到了我身边:“刚才你和他的打斗我都看到了,人机灵,又聪明,还把我那个鬼兄长教你的乾坤诀都用上了,你赢了,不过这个鱼眼儿不能死,我在这里替你废了他道行就好了!” 说着青衣邪道直接往前迈了一步,一掌拍在鱼先生的头顶,瞬间,他体内的三股神通实力一下散了个干净。 我好奇问:“你把那三个神通者的道行都废了?” 青衣邪道说:“没,我只废了这个鱼眼儿一个人的,两个地仙我给放跑了,真身到这里的那个临近鬼仙的鬼王,被我拍死了!” 青衣邪道这么强? 不等我发问,他就继续说:“他们被八节打神鞭锁着,发挥不出来实力,自然只能束手待毙,不过这也是因为这个鱼眼儿蠢,还那么自负,如果他身体的控制权早些交给那个鬼仙,你们怕是早就被收拾了,就连我也来不及赶过来。” 此时鱼眼儿的道行被废,那打神鞭也是一下失去了光亮,青衣邪道取下打神鞭扔给我说:“收好了!” 我点点头,刚收好打神鞭,那鱼眼双腿一软直接跪到在了地上,接着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他看着青衣邪道说:“哼,你来这里,怎么,只敢废了我道行,不敢杀我,你了解我的身体,只是废我道行的话,只要五六年的时间,那些被废的道行又会自动恢复,你的手段对我来说没用!” 这鱼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青衣邪道没有理鱼先生,而是转头对着我的额头一点,瞬间那古魅就从我的身体飞了出来,然后跑回到我身体里的三死金内了。 我回头去找甘居,就发现他身子卷缩在一个废墟的木板下,他是丝毫不敢见阳光了,青衣邪道看了看那边,就捏出一道符对着甘居扔了过去,顿时甘居身体一震,接着就慢慢走出了阴影。 甘居立刻对着青衣邪道说:“多谢仙人的的避光符。” 弄完这些青衣邪道转头再去看鱼先生:“咦,你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我还没害怕呢,你怎么不说了啊?怎么不把你背后的几个大家伙搬出来?干脆你直接把他们叫到我面前跟我理论一下吧,能过上几招最好了,反正我最近正无聊呢。” 青衣邪道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一阵“轰轰”的声音,直接一条巨大的蛟蛇就从废墟里钻出来,它晃了晃脑袋把头顶上几块碎木板甩开,然后盯着我们歪歪了脑袋。 看到那条蛟蛇鱼先生愣了一会儿,青衣邪道笑道:“你知道,我不杀你的原因,可你也应该知道,你不是唯一能帮到我的人,我已经有了蛟蛇,只要再找两样东西,我依旧能够成功,不用走你这条路,如果你再说出一句让我不顺心的话,我就杀了你!” 青衣邪道说完那句话,我都不由咽了一下口水,他虽然不是对着我说的,可那股气势却是几乎让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 我好奇问青衣邪道:“你留着他干嘛用?” 青衣邪道笑了笑说:“这个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面,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儿,只不过你必须要成为地阶的相师才行,不然你没有资格听我的故事!” 我“哦”了一声没说话。 当然鱼眼儿早就看傻了眼,自从看到了那条蛟蛇,他就不说话了,我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了,青衣邪道抓的那只蛟蛇,怕不是一条普通的蛟蛇,只不过里面到底有什么道道儿,以我的本事还是看不出来的。 此时青衣邪道又看了看王俊辉道:“你记住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已经是我的入室弟子了,以后出去闯荡别丢我的脸,不然小心本道收拾你。” 这青衣邪道虽然还是自称本道,可我心里却清楚,他绝对是仙级别之上了的。 青衣邪道又看了看那鱼先生道:“你可以滚了,我这里还是两条路,哪一条路先凑齐了东西,我就先走哪一条,可如果我发现你为难他们,就算是杀到你背后那几个老怪物面前,我也会亲手宰了你。” 鱼先生点头,然后站起来慢慢悠悠地往寨子的东面去了。 看着鱼先生就那么走了,我心里有些气闷:“就那么放他走了?” 青衣邪道说:“他的道行已废,外加他对我还有很重要的作用,所以暂时留他一条生路。” 我实在猜不出那个鱼眼对青衣邪道这样的大神通者有什么作用。 随着鱼眼儿离开,我阴阳手的神通也是刚刚散去,我忽然发现,我这次使用阴阳手的神通好像格外的长,我好像发现了一些窍门。 此时那一条蛟蛇也是慢慢爬到了我们跟前,然后把大脑袋匐在地上,青衣邪道微微一跳,就跳到了那蛟蛇的脑袋上。 接着蛟蛇的脑袋再慢慢直起来,青衣邪道就对我说:“好了,我半年内只能通过那小子身上的道印传到你们这边一次,之后遇到麻烦你们再也请不到了我,不过有我那个道印在,你以后请神来的家伙应该都不会太弱,只要你不倒霉请到了那个白痴……” 白痴?请神还能请到白痴!? 不等我们继续问下去,青衣邪道直接踩着蛟蛇就往林子深处去了。 我转头去问王俊辉:“你请来了他?” 王俊辉苦笑道:“我当时吓了一跳,我也没想到天上会掉下来一个大活人还跟着一条蛟蛇,而且他一下来就把我身上的蛊给解掉了,还给了我一个嘴巴子说我丢了他的人……” 接下来肯定还发生了很多事儿,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做了青衣邪道的弟子,不过那些事儿王俊辉没有细说,我也没有逼着问。 不管如何,这里的麻烦总算是解决了,所以我们就先找到了徐若卉等人,碰了面之后,我们就找了一个木楼。 我把周锦妍从三死金里放出来,准备给她和甘居自由! 第277章 下一世等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周锦妍和甘居在木楼见了面,我们这些人就准备退出去,可不等我们动身甘居忽然叫住我们说:“各位朋友,你们不用退出去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甘居说了这一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时间不多。难不成他大限将至。 不等我细问,甘居就把他脸上的兽皮面具摘了下来,没有了阴物面具的遮掩,他脸上的命气也是全部显露了出来,他保寿官竟然出现了回阳之兆。 鬼魂的面相上出现回阳之兆,其实算是一种吉相,说明天理大道已经允许他去轮回转生了。 不过这也预示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只鬼阴寿已尽,已经再也做不成鬼了。 周锦妍看到我脸上的变化,就问我:“初一,你是不是从他脸上看出了什么,你快告诉我,他是骗我的。他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活,跟我一样可以活很久很久,对吧?” 我看了看甘居,他的脸上虽然有不舍,可却始终挂着微笑,显然他是不想我对周锦妍撒谎的。 所以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四个字:“回阳之兆!” 听我说完这四个字,周锦妍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也笑了起来,接着她身上的紫金色渐渐退去,转而变回了原来的青色。我知道三死金已经重新封印了她大部分的力量。 恢复了一身青纱的周锦妍往甘居面前走了几步道:“一定要等我!” 甘居点头说:“我在下一世等你!”亚每夹扛。 说完甘居的身体就渐渐化为了星点。然后慢慢地撒落在地上,接着钻进土里。 本来我以为甘居和周锦妍会有很多的情话要说,却没想到他们之间只有一句浓情而又苍白的对话。 “一定要等我!” “我在下一世等你!” 听着这样的对话,联想着古魅和甘居的故事,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期盼了千年。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结局吗,我忽然感觉命运给他们的安排如此的残酷。 我心里都替他们有些不甘。 周锦妍一身青纱缓缓坐在地上,她用手摸着甘居消失的地方,可是却留不下丝毫的印记,因为她是一只鬼。 此时徐若卉和李雅静两个感情最细腻的女人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显然她们是彻彻底底被周锦妍和甘居的爱情故事给打动了。 何止是她们,我们在场的人。又有谁心里不被触动呢? 就连高俭良这个视甘居为敌的的人,也是不由低头叹了口气,他的仇算是了解了。 我忽然有些明白天道的安排了,他不让甘居继续以鬼的状态存在下去,其实是对甘居的一种宽恕。 而甘居之所以成为阴兵首领,他并不是因为兵败不甘,而是为了周锦妍,如今他知道周锦妍还爱着他,而且还能一直以魅的状态好好活下去,他的心愿已经了了,没有了执念,他就没有了作为鬼存在下去的意义。 有人会说,他为什么不想着和周锦妍在一起,这为什么不能成为他的新的执念…… 理由很简单,因为甘居知道如果他作为鬼继续存在下去,那他和周锦妍都将会失去投胎做人的机会,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魅渴望做回人的心情,他也比任何人都了解作为鬼魂状态存活下去的痛苦。 当然那些痛苦是我们人不能够理解的。 所以人啊,还是好好活着,别等着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才后悔,那样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心里想的有些多,也有些乱,许久这个木楼里没有人说一句话。 直到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去,青衣古魅才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钻回了我身体里的三死金内。 我喊了她名字几声,她才道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从这寨子离开,我们就发现蔡生宗门的那些人,已经被那些敲鼓的人给弄走了。 我、王俊辉和林森三个人轮流着背着高俭良下山,一路上高俭良说了很多的抱歉的话,我们回他的只有一句:“谁让你是我们的同伴呢。” 我们到了山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山下蔡、梁两家的车子基本都开走了,只有我们的车子还在。 离开了这座山,我先是开车把高俭良送到了江口县县城的医院里,他的腿自然是越早治疗越好。 安排好了高俭良,我们也是在江口县城待了一晚上,第二天蔡邧派的人接替了我们,我们才从江口县返回成都。 到了成都虽然又是晚上了,可我们还是先去把案子交了一下,鱼先生和梁家的惨败,成都这边早就有了消息,只不过在解决阴兵的案子上,蔡生的宗门却有异议。 那就是案子应该是我们和宗门一同了结的,所以剩下的两个堂口一个人一个,至于那个千年古尸案,就放弃了。 只要能帮海家再争取一个堂口,我就知足了,至于另一个堂口落入谁的掌控我没有兴趣,所以我代表海家这边就表示没有意见,蔡邧自然是全力支持我的决定。 这样一来,三对一,梁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吃了一个哑巴亏,眼睁睁看着剩下的两个堂口被宗门和海家瓜分了。 于是赵、白两家解体后,两大长老家族留下的地盘也是彻底分配完成:宗门分得三个堂口、海家分得两个、梁家分得两个、蔡邧分得一个。 这分地盘的事儿也是彻底告了一个段落。 在阴兵这个案子里,我们和宗门的人发生了激烈的摩擦,还导致几个宗门的道者被阴兵拘了魂,鱼先生的道法尽废,如此一来我们和宗门的关系就极度恶化。 不过我们回到成都后,宗门却没有对付我们的意思,蔡邧和海家也是没有打听到半点蔡生要对我们出手的消息。 这就让我们心里感觉十分的不安。 如果蔡生跟赵、白两家一样,不痛快了就直接叫板开干,我们还不是那么担心,他这么沉得住气,我们这边就有些担心了起来,这样的对手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懂得一个词语——时机! 一旦他有了时机,那我们估计会被他整的很惨。 所以我们在西南要想好好地待下去,那就必须谨防蔡生这个人,这也正好应了我爷爷走的时候跟我说的那句话,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些事儿似的。 回到成都之后,我自然也是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上外伤不少,可好在内脏没大事儿,回家让徐若卉给我敷些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而在我静养的这短时间里,海慧带着海若颖来了这里一次,还给我送了不少的补品。 我们和海家也总算有一些亲人的热乎劲儿。 到了我们回成都的第四天,蔡邧那边就忽然给我们传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那是一天早起,我和贠婺刚做完早间的功课,正在客厅逗他玩,就听到有人敲门,我问是谁,就听到蔡邧在门口焦急地说:“初一,是我!” 我连忙给他开门,问他是不是出大事儿了,他就连忙说:“我们的人在昆仑山腹地发现了鹭大师和田士千,他们可能有危险了。” 我连忙问是什么危险,蔡邧就深吸一口气道:“田士千带着鹭大师去偷偷潜入昆仑道派,去昆仑后山的仙极洞偷东西,被昆仑的人给抓住了。” 昆仑?我曾经听爷爷说过,那可是道家的圣地,他说在昆仑山的腹地一直有一个很大的隐世门派——昆仑道宗,这个门派不但强大,而且还住着神仙。 当然这个昆仑道派,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去游玩的那个昆仑派。 听到蔡邧说出这个消息我直接愣住了,因为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鹭大师去偷东西,他可是得道高僧啊,就算是跟着田士千出任务,那也应该是降妖除魔的正义任务。 怎么可能是去昆仑的什么“仙极洞”偷东西呢? 所以我就拼命地向蔡邧确认,旁边的贠婺也是愣住了,因为他听得懂他师父被抓的事儿的。 见我不信蔡邧就道:“起初我也不信,这是我的人去昆仑派办事儿的时候,听那里的弟子亲口告诉他的,根据那个昆仑弟子的描述,被抓的两个人,绝对是田士千和鹭大师两人。” 蔡邧说这些的时候,王俊辉和林森也是凑了过来。 王俊辉皱了皱眉头没说话,林森就问了一句:“他们准备关鹭大师多久?” 蔡邧道:“我听说关到下个月十九,然后会在昆仑上把二人给处决掉。” 处决?他们要杀掉鹭大师? 听到这里我就道:“不行,我们要去救鹭大师,他不能死!” 再怎么说鹭大师也是我叫过“爷爷”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行踪就罢了,如今我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了。 蔡邧赶紧劝我:“初一,我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就是想着劝阻你,让你不要冒险的,因为这个消息就算我不告诉你,很快也会有人来告诉你,并找你帮忙去救鹭大师!” “而我提前告诉你,就是要阻止你上昆仑,你不了解昆仑,就算李神相那样的高人也不好轻易去冒犯,你要是去了,多半会步田士千和鹭大师的后尘。” 蔡邧劝我的话,我丝毫没听进去,反而问他:“你说,有人找我,要跟我一起去救鹭大师?是谁?” 蔡邧有些无奈地看着我道:“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我做的都是无用功!” 第278章 会面 为“爱吃栗子的栗鼠”玉佩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没接蔡邧的话,而是等他回答问题,见我实在没心情废话,蔡邧便说:“初一,要找你的人,是你的老熟人,萧正,不过他上昆仑除了救出鹭大师和田士千外,怕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这蔡邧好像知道很多事情,所以我就对他说,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等我一点一点地问。 蔡邧“呵呵”一笑道:“我只知道萧正受了田士千的一个托付,然后田士千做的每一件事儿,他好像都很关心,更是把田士千所有的事儿都看作是自己的事儿。” “他先是帮田士千联系徐铉,后帮田士千联系鹭大师,如今他知道田士千被抓后,第一时间想着人对其进行营救,并且开出了极其丰厚的条件。” 我问蔡邧是什么条件。他问我:“初一,能不能请我坐下说话?” 我这才想起我俩还在沙发旁边站着呢,所以就直接让他坐下继续说。 蔡邧继续道:“我们的人得知鹭大师和田士千的消息的时候,就飞快地把消息传了回来,可这消息刚传回来,我就接到萧正的电话,他说要托付我们一个案子,我问他是什么,他就直接说让我们明净派的人去昆仑把田士千和鹭大师救出来,酬劳是一块完整、且没有失去效用的杜立巴族神盘!” “当然这个神盘是由田士千支付。因为那东西现在就只有田士千手里有!” 我好奇道:“田士千不是被昆仑抓了吗。如果他有神盘,多半也是落到昆仑道宗的手里了,他拿什么支付?” 蔡邧笑道:“那你还去昆仑吗?” 我道:“去,当然去,我是为了就鹭大师,不是为了什么神盘!” 见我态度坚决。蔡邧摇头说:“萧正这个人不简单,你们跟他扯上关系的话,他每一次来找你们,你们摊上的事儿基本上都会是大事儿,初一你最好想清楚了。” 我再次点头说:“我想的很清楚了,说句难听的,蔡少主。如果被关在昆仑的人你,鹭大师劝我不要去,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去救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听到我这么说,蔡邧愣了一下,然后张了张嘴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初一,这次昆仑之行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们明净派和昆仑有些关系,加上我明净派少主的身份,至少我们上昆仑山的时候不会受阻。” 蔡邧刚才还在劝我不要去,现在却被我一句话说的要跟我同行了,我是一个说教的天才吗? 我当时就有些糊涂了。 我本来准备说服蔡邧不要去的,毕竟他和海家是同盟,联合起来才能和蔡生的宗门、梁家长老家族三足鼎立,如果他出了事儿,只剩下海家,怕是要被宗门和梁家的人打压甚至吞并了。 海家那边现在毕竟是徐若卉的娘家,我不能不替他们想。 蔡邧笑道:“初一,除非你放弃去昆仑,否则你就不用再劝我了,如果这次上昆仑出了事儿,那就等于我和海家在西南也是受到了重创。” “毫不夸张地说,我和海家能有今天的实力和势力,你的作用占了大半,想想看,我的每一次扩张,几乎都与你办的案子相关,所以初一,想要保住我和海家,那就必须要先保住你。” 蔡邧一直是一个把事情看的很明白的人,他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功利,可我心里听起来还是热乎乎的,至少他不给我来虚的,是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必要的时候,还能挺身而出跟我一起去冒险,这样的人,对我的路子。亚每丽亡。 所以我也就不再劝蔡邧了。 接下来我们就要一起合计一下上昆仑的事儿,蔡邧对我们的意见是等萧正亲自过来,萧正人脉极广,肯定能找几个大神通甘愿跟着我们上昆仑去冒险。 蔡邧的这个提议我们自然也是同意。 下个月十九,我们的时间还比较充足,所以就在成都等了一天,第二天中午蔡邧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茶楼那边找他。 这次过去的只有我和王俊辉两个人。 见到萧正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并没有带什么帮手,我心里不由有些失望,打了招呼,萧正就最先开口道:“初一,王道长,看你们的表情,蔡少主已经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跟你们讲了,我也不废话了,你们只要当着我的面表示一下要不要接这个任务就好了。” 我和王俊辉自然同时点头说接。 萧正点头道:“果然如我所料,你们这里是难度最小的,这样,我们五天后出发,到时候咱们还在这个茶楼碰面,我也会再联系几个帮手过来。” 萧正说到这里,我心里就好奇问了一句:“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好奇,我只不过是一个黄阶的小相师而已,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萧正笑道:“等级不是能力的绝对体现,你和王道长在西南顺利完成了不少的惊天大案,这足够说明你们这对搭档有足够的能力陪我上昆仑。” 萧正这次要亲自带队? 据我所知,萧正之前只负责联系的,从来不会亲自参与一个案子,现在他亲自带队,我是怎么也没想到。 又聊了一会儿萧正也没有在茶楼这里多待,确定了五天后见面的时间,他就急匆匆地离开了,至于去哪里他没细说,只是知道他往湘西、黔东那边去了。 那是苗寨聚集的地方,萧正这次会不会请回几个厉害的苗蛊高手呢?又或者是大巫师什么的? 萧正离开后,我们也没有在茶楼这么多待,跟蔡邧聊了一会儿也就回住处去了。 我和徐若卉这才新婚不久,来不及体会新婚的甜蜜却又要开始四处奔走了,有时候想想,我都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徐若卉的。 所以接下来这两天我就对徐若卉所有的事儿格外上心,还给她买了小礼物和衣服。 徐若卉也是觉察到我在想什么了,就在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后告诉我:“初一,其实你心中不用有愧疚,我是海家的外孙女,如果不认识你,我可能就被赵、白两家的人害死在北方了,能认识,还和你在一起,我真的知足了。” 刚认识徐若卉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高冷的女神,如今却成了和我同床共枕的妻子,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啊! 转眼五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我、王俊辉、林森、李雅静、徐若卉和贠婺六个人就一起去了蔡邧的茶楼,到了茶楼这边,蔡邧看到我们这一大堆人就好奇道:“初一,这次上昆仑你们还是所有人都去?” 我点头说:“是!” 蔡邧继续说:“惹怒了昆仑,我们可能都要死在昆仑山上的?” 我点头说:“我们到了西南,接的这些案子那一个不是大案子?那一个不是生死一线?我们早就习惯了!” 蔡邧不是很了解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的特殊的情感,也就不再劝我们了。 因为今天这里有特殊的事情,所以茶楼的二楼就暂时不对外营业,我们这些人就聚在二楼等萧正,我们都很好奇他会带来怎样的帮手。 好在萧正没有让我们多等,到了预定的时间,他就带着一男一女上了楼,男人我认识,正是最强符箓师徐铉,旁边那个女的我却从未见过。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苗衣,不过头上却只有简单的配饰,样貌不输徐若卉和李雅静。 而且我能看出,徐铉和那个苗女的关系有些特殊。 打了招呼,萧正就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我们也才知道那个苗女是一个生苗的圣女,叫秧墨桐,是一个养蛊的大神通者,据萧正说,那个秧墨桐身上也有两只蛊王,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数百只蛊。 听完萧正的介绍我忍不住就远离了秧墨桐几步。 秧墨桐看了看我们一众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徐若卉身上,她看了一会儿徐若卉就道:“你也是养蛊人?” 徐若卉摇头道:“我不是!” 本来我以为秧墨桐会继续问下去,可没想到她只是“哦”了一声后就不问了,转而站回到徐铉的身边不说话了。 徐铉则是对着我笑了笑说:“初一,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一起出任务了,正好我也能亲眼见识下,你和俊辉的配合,这西南这么多奇案、大案,你们到底都是怎么破的。” 其实那些案子在徐铉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甚至可能会不屑于接那些案子,他这么说,也是为了抬高我和王俊辉的身价吧。 以他和王俊辉的交情,绝对不可能是损我们的意思。 说了几句话,我们就坐下来详细说起上昆仑的事儿,我们还没发问,秧墨桐就立刻对萧正道:“你答应我的,会告诉我们田士千和鹭大师偷进仙极洞的原因,如果这一点你不说,这次昆仑我是不会跟着你一起去的。” 说着秧墨桐就看了看徐铉,像是等徐铉的表态,徐铉就笑笑说:“我是肯定要去的,因为我的朋友肯定是要去的,加上这次任务太凶险,我不能看着朋友以身犯险,坐视不理,对吧,秧圣女!” 秧墨桐皱了皱眉头又不说话了。 萧正则是笑道:“我答应你们的,自然会全部告诉你们,毫无保留!” 第279章 天火同人卦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萧正要说田士千和鹭大师的事儿,我自然是聚精会神地去听,因为我心里还是无法接受鹭大师会跟着田士千去偷东西的事儿。 那昆仑派再怎样也是名门大派,跑人家那里偷东西被抓,这总归有点说不过去。 只不过偷东西被抓,就要直接被处死。这让我也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萧正在说这件事儿之前,还是磨叽了一会儿,他先是让蔡邧准备上一些好茶,然后又要了一些干果。 我心里记挂着鹭大师的安危,就说了几句催促萧正的话。 萧正还是不急,反而是先对我说:“初一,你不用急,如果我们这些人能救的了田前辈和鹭大师,那我们就是再晚几天动身也不迟,如果救不了,就算我们几天前已经动了身也于事无补,对了,你不是相师吗。在我讲故事之前,你先为我们的这次行动卜一卦,就以我的命气来起卦吧。” 萧正虽然是普通人,命气也是普普通通,可我却是感觉有些看不透他这个人,总觉得他有什么特殊之处是我没有发现的,所以我想了想就放弃了以他的命气起卦,而是对他说:“你跟着我做一套手势吧。” 我用的自然是指节骨排挂,只要萧正按照我教给他的动作做几次,那他是玩不了什么花样的,我也比较容易断卦。 萧正也是点头,很快学会了我教给他的动作,并当着我的面给我做了几次。我也是很快给他排出了本卦和变爻。 我给萧正排出的是同人卦和六二的阴爻,卦上说:同人于野,享。利涉大川,利君子贞。 同人于野,直白的意思就和别人在野外会和。深一点理解就是,求卦的人本身实力不济,需要其他人的帮助,这正好应了萧正此时的境况,以他自己的本事上昆仑,肯定不行,所以他就找了一堆的帮手。 这就是同人卦中所说的客强宗弱。 利涉大川,就比较好解释了,我们这次的目的是大川,也就是昆仑腹地。 最后一句“利君子贞”,表示我们这次行动的大致结果,应该是好的,可获利。 而同人卦本身是天火之卦。天火本是没有依靠的火。如果没有了附着物供其燃烧,很快就会熄灭,所以萧正是天火,而我们这些人就是他的附着物,只有他引燃了我们,这场火才可能顺利烧下去,我们也才可以“利于大川,利君子贞”。 换句简单的来说,也就是萧正才是这此行动的主要因素,他是一切的起因,如果我们对他的保护不够,让他这个天火消失了,我们其他人这些“附着物”就很难燃烧起来,我们此去昆仑的行动也就会失败。 再简单点说,我们只有保护好萧正,此次昆仑才能有成效。 我把卦象解到这里,萧正看我的眼神就多出了许多的认可,所以他就对我说:“初一,你继续说,说了本卦,那变爻呢?” 我继续道:“这变爻是六二的阴爻,同人于宗,吝。大体意思与本卦无异,说的主题弱,客体强,需要多联系我们这些客体才能完成大事儿,不过……” “不过怎样?”我只停了一小下,所有人就几乎同时问我。 我只好继续道:“不过此卦显示,我们这次行动中有人会魂归宗庙,也就是死,至于是谁我算不到,我看了一下我们每个人的面相,我能看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会有死相的,几个高手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的高手自然是徐铉、秧墨桐和萧正。 王俊辉在我面前是从来不会用道气遮掩相气的。 徐铉和秧墨桐两者肯定都厉害的很,我看不出他们的命气,至于萧正,他的命气看起来总是普普通通,如死水坑一样平静,甚至你往那水坑里扔一块儿石头,都溅不起的一点的涟漪。 这样的命气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这萧正不简单。 我现在是七段气,自然要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看出来的情况要多一些,只不过要看透他,我的相卜之术还差了很多。 不过有另外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萧正绝对是一个不会道术,不会巫术,不会蛊术的人,这一点绝对错不了。 听到我说我们这些人中可能有人要魂归故里,大家都静了下来,相互看了看,最后把目光看向了徐铉和秧墨桐两个人。 因为他们觉得萧正不是高手。 徐铉那边笑了笑说:“别看我,魂归故里的肯定不是我,李神相给我算过,我的阳寿还长着呢。” 秧墨桐也是冷冰冰地“哼”了一声说:“你们都死了,我也不会死!” 她这句话可真是招人恨啊。 不过我们这些人都不是爱计较的人,也没人搭理她。 我卦象上的事儿都说完了,萧正就道:“好了,初一卜算的本事你们是了解的,准不准怕你们这些人心里都有数儿,所以上昆仑的时候你们记得保护好我就行了,接下来,我就讲讲田前辈和鹭大师的事儿。” 接着萧正就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件事儿。 田士千的过往我们都知道,算是命很苦的一个人,他曾有一个神医的师父,待他如子,而田士千也是奉其如父。 田士千这次去昆仑的仙极洞就是为了那位老神医。 经过数年的打探田士千知道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那位老神医在多年前上了昆仑,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所以田士千就先后十多次潜入昆仑山打探消息,终于给打听到了,那个老神医当年也是得到了一块杜立巴族的神盘,然后去了昆仑派的仙极洞。 只是那老神医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至于那洞里有什么,昆仑派的人也没有几个能说清楚的,有的说里面封印着恶魔,有的说里面住着他们昆仑派的一个老神仙,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昆仑的各大道宗也是从来不出来进行任何的澄清。 另外那仙极洞是昆仑各道宗的禁地,据说由昆仑派中传说中的仙宗和隐宗轮流看守,如果谁敢冒进,必受重罚,数千年来从无例外。 当然除了田士千的那个神医师父,因为据说他进去后没有出来,自然也是没机会受到什么惩罚。 说到这里萧正就总结了一下说:“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内容,田士千废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了一块还有效用的杜立巴族神盘,就是为了去仙极洞,说他是为了救师父也好,说他是为了窥探仙极洞的秘密也罢,反正他是去了,至于他为什么非要拉上鹭大师,这个还要等我们见到他们两个人听他们道给我,其中的细节我并不知情。” 听萧正讲完,我心里的好奇心也是一下被勾了起来,除了救鹭大师,我心里甚至也有了去那个仙极洞一探究竟的想法。 秧墨桐那边则是冷冷地问了一句:“进仙极洞要先得到杜立巴族的神盘吗?还有田士千他找徐铉换了三张巫符,也跟进仙极洞有关吗?” 萧正看着秧墨桐道:“圣女殿下,你忘记大巫师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吗?你只管跟着我们救人就好了,这些人不让你打听的,等我们救出田前辈,把他平安送到你们寨子,自然有大巫师问他这些问题。” 要把田士千送到苗寨? 不等我细问,天师又转头对我说:“初一,你放心好了,我和田前辈交情很深,把他送到苗寨绝对不是害他,而你们最关心的鹭大师,救出来后,你们就可以带走,我们是不会强加干涉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徐铉和秧墨桐那边,徐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好像救不救谁他都无所谓,而秧墨桐则是被萧正刚才的那些话堵的有点不爽。 过了几秒钟徐铉看到我在看他,就对我笑了下说:“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们那群人的安全,你爷爷出案子去了,我少了打赌的人,咱们一起出任务,无聊的时候还能赌两把,如果你要能赢了我,我这里可有大巴的好符箓任你挑选,你输的了话,我不要别的,就要你的钱。” 要钱?我忽然感觉这个徐铉好没追求。 简单又废话了几句,所有的事情差不多都说清楚了,我们就收拾了东西准备赶路。 一行人两辆车,我们这边一辆车,蔡邧、徐铉、萧正和秧墨桐一辆车,便一同出了成都往西进发,我们的第一站是青海省的格尔木,我们开车过去昼夜不停的话需要一天时间,如果我们晚上要停下来休息的话,我们预计后天中午可以到。 这次安排我们听萧正的安排,他说我们去早了也没用,还会把我们搞的很疲惫,所以我们沿途就休息了两个晚上,第三天的中午我们才到了格尔木。 到了这边后我们先是找了一家旅馆休息,我们问萧正上昆仑的事儿,他说让我们在这格尔木好好休息一天,因为明天开始我们就要进入无人区,我们要在无人区中穿行好几天,然后才能到昆仑道宗的山前。 第280章 浩瀚昆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在前往格尔木的路上,已经休息了两个晚上,到了这边后都比较精神,再加上我们要穿越无人区准备的东西,在成都也都准备好了,所以在格尔木我们还可以度过最后半天和一晚上的宁静。 到了格尔木其实我们已经能体会到浓浓的昆仑文化。这里昆仑宾馆,昆仑文化中心,昆仑公园,甚至还有昆仑面馆,昆仑小卖部,等等。 总之这里和昆仑沾边的名字让你输都数不清。 在格尔木生活的大部分都是汉人,所以饮食上我们不用担心,不过因为我们这边有贠婺,所以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就只能去昆仑面馆要了一些的素面。 吃过了饭我们从街上往旅馆那边走的时候,就正好碰到了徐铉和秧墨桐从对面走来,问过之后才知道二人要去吃面。 打了招呼徐铉就说要和我打赌,我好奇问他赌什么。他就对我说:“赌我和秧墨桐去吃面,谁会掏钱,你猜对了我给你一张紫阶的雷符,猜错了,你给我一千块。” 一千块换一次得到紫阶蓝符的机会,我立刻就应了下来。 这两个人的面相我肯定是看不透,所以我就随便一句:“不用说,你掏钱了。” 徐铉笑着说:“好吧,你就等着输吧,我出门的时候没带钱,好了,等我们吃完饭回来找你兑换赌约。” 说完徐铉就得意的离开了。 王俊辉那边则是笑了笑说:“徐铉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儿后,人就变得嘻嘻哈哈的。总爱跟人打赌,而且很少有人能赢过他,初一你就等着输吧。” 这个输赢我不在乎,反而是更在意王俊辉说的关于徐铉背后的事儿,就想着从王俊辉那里问出点什么来。 可王俊辉却是摇头道:“算了。这些故事等着徐铉想说的时候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我“哦”了一声,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朋友把秘密告诉了自己,不代表自己就有权利把朋友的秘密说出去。 不过很快王俊辉又道了一句:“不过那昆仑的仙极洞,徐铉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当然他去那里的具体细节我是丝毫不知道的。” 徐铉去过昆仑的仙极洞?? 这大出我的所料,他去了仙极洞竟然没有被抓去受处罚,是因为他太强了,还是另有原因呢? 我们回到旅馆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徐铉就和秧墨桐回来了,俩人一起来了我和徐若卉的房间,秧墨桐依旧那副冷冰冰地表情,好像谁欠了她几十万似的。 徐铉则是笑着对我伸出一只手道:“好了初一,拿来吧。一千块。今天的饭钱是秧墨桐出的。” 无奈我就给了一千块给徐铉,他把钱装起来,然后对我摆摆手说:“好了,以后我有好点子了,再来找你赌。” 说着他和秧墨桐就一起离开了。 好点子?堵下吃饭谁掏钱也是好点子吗?亚阵有弟。 关上门,徐若卉就在我身后道了一句:“初一,我总觉得那徐铉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看起来嬉皮笑脸的,可他内心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我也是点头说:“从王道长说的那些话我也是猜到一些,他身上肯定经历了什么惊天的大变故。” 当然这些事儿是我和徐若卉凭空猜不出来的。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起,贠婺和林森早早地来敲我房门,提醒我做早间功课,我这边其实也早就起来了,因为每天那个点,我自己也形成了习惯了。 做了早间功课,去外面街边摊随便吃了一些早饭,我们这一大队人,两辆车便向格尔木以西那广袤的无人区开始行进了。 起初我们是沿着公路走,越走村庄越少,起初十几里一个,后来几十里一个,最后走上上百里都看不到一个。 行进在那广袤的无人区,我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我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了。 那种空旷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消失。 沿着公路往西,走了差不多一天时间,我们就下了公路,沿着戈壁滩开始继续往西北行进,我们偏离公路越来越远,除了偶尔在天空中看到几只鹰隼翱翔外,这苍穹之下就只有沙漠、隔壁和远处绵延不绝的山峦。 我在戈壁又穿行了三天,就看到一片丰茂的草原,看到那一抹绿,我甚至怀疑自己是站到了世界的尽头。 等车行驶到了草原的边缘,蔡邧就在前面那辆车里拿着对讲机给我们喊话,说我们要把车停到草原外面,然后徒步穿过这片草原。 我大概看了一下,那草原茫茫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徒步走下去那要走到什么时候? 蔡邧刚喊完话,王俊辉就对我说:“我听师父说过,这草原是昆仑的护门大阵,据说那草原上的牧草和一些砾石堆放是按照奇门遁甲中一个大阵来布置的。” “寻常人进到里面就会误以为自己走在一块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然后彻底迷失在里面,直到死亡。” 我愣了一下道:“这么说来,这片草原其实不大,只是看着大咯?” 王俊辉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车子在草原边儿上停下,我们一众人背着各自的行礼就下了车,然后聚到一起合计了一下。 带路的任务交给了徐铉,他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包括昆仑的这个护门大阵。 沿着草原往里走,我们没有经历任何的诡异的事情,也没感觉到什么奇门大阵的威力,可过了十五分钟后我们眼前的景色就忽然发生了变化,我们看到的不再是茫茫无际的草原,而是一片雄伟无比的山峦,云朵之上还有雪白的印记。 很显然那些是雪峰。 穿过雪峰来到这昆仑山脚下,我们就看到了一条狭长的山谷,沿着这山谷往里走上几里路才看到了一条蜿蜒且直攀云霄台阶。 徐铉说,沿着这台阶翻过面前这座山,就可以看到那高山背后昆仑十二道宗中前四宗的的道观。 这四个道宗分别是:清水、雪阳、芪(qi)山、巜(kuai)音。 特别是在说到芪山和巜音两派的时候,徐铉把字也是给我们简单讲解了一下。 这四个道宗各有所长,清水是十二道宗中修心最厉害的,雪阳是炼气最厉害的,芪山的丹药最绝,巜音的阵法最厉害。 当然除了他们擅长方面的,各个道宗的道法修行也都不差。 至于其他八宗,徐铉说我们这次来应该接触不到,也就没有跟我们讲。 我们爬面前这座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后半夜我们才勉强沿着那些台阶登顶,一路上我们回头看了无数次,看着背后的苍茫与眼前的巍峨,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昆仑。 到了山顶的时候,我们自然是又穿起了冬天的衣服,因为我们到这边的时候是后半夜,往深山里看去,只能看到黑糊糊的山头,一些有些发白的雪峰,根本看不到徐铉说的所谓的山中的道观。 翻过山顶就是一条沿着山峦往下走的台阶,一路上我们还走过几个铁索桥,最长有将近百米多长,在这深夜里往下看,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底儿,仿佛只要掉下去就会直接跌进地狱一般。 走在晃晃悠悠地铁索吊桥上,我的双腿不禁就有些发软了,我承认我有些恐高。 幸好我的症状不明显,总算是坚持着走完了那几个铁索桥。 走完最后一个铁索桥的时候,东边的山隙之间就蹿出一道亮光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借着清晨的那一缕阳光,我就发现我面前一座山的半山腰处有朱红色的道观。 看到那道观后我们就直接开始在山下休息,接连赶了半天一夜的路,徐若卉和李雅静已经有些熬不住了,停下休息的时候,她俩就分别靠着我和王俊辉睡着了。 她们入睡极快,我们都难以想象。 秧墨桐那边看了看我们这边,又看了看一门心思往半山腰道观看的徐铉,不禁眉头皱了皱。 好像是在埋怨徐铉。 过了半分钟徐铉就说:“我们眼前那一宗叫清水,过了它,我们再连过两宗雪阳和芪山,便会到达田前辈和鹭大师被关押的地方——巜音道宗。” 我此时也才知道原来鹭大师被是关押在了巜音道宗,也明白徐铉为什么会说后面的八个道宗跟我们没关系了。 听徐铉说到这里我就好奇问:“难不成我们要每一个道宗都打一架才能通过吗?” 徐铉摇头道:“这个还不好说,要看看各宗长老对我们的态度再说。” 我有好奇问徐铉,那仙极洞是在巜音道宗不,徐铉摇头说:“不是,仙极洞十二道宗的尽头,临近仙宗和隐宗的地界。” 我再问徐铉:“这昆仑到底有多大?” 徐铉笑着说:“你的问题真多,昆仑的大超乎你的想象!” 我还准备再问,徐铉就摆手说:“行了,别再问了,好好休息,中午之后我们再上山,上午是他们清修的时间,我们上山的话哪里都能碰到他们,太麻烦。” 我点点头只好不再去问,这浩瀚昆仑到处都是神秘,我心中还有十万个为什么! 第281章 被看透的行动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接下来我们就靠在山下的石阶上休息,我心里也是把我心中所知道的昆仑想了一遍。 昆仑在华夏大地上,被誉为万山之祖,对于昆仑的传说,如果坐下来慢慢讲,怕是七天七夜都讲不了。 昆仑的那棱格勒峡谷死亡峡谷。俗称地狱之门。 巴颜喀拉山脉作为昆仑分支,更是有众说纷纭的杜立巴族遗迹。 万道始源的昆仑道宗。 还有神话传说中只有神才能居住遗失神城…… 总之这里的传说多到人们无法想像。 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这些传说是虚构的,可翻阅古籍,山海经、水经注、淮南子,甚至是一些史书都对昆仑做过大篇幅的描述,这些传了几千年的古籍名典,如果记述都是胡诌的,怕也是传不到今天。 除此之外,汉、藏,甚至西南和西北很多少数民族的神话歌谣中也都有关于昆仑的传说。 还有近现代考古学的很多在昆仑地域的考古项目也是在从侧面佐证了那些很多神话和传说,那些东西不全都是子虚乌有的。 想着这些事情,我竟然也是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到了中午饭的时候徐铉才把我们所有的人叫醒,我们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开始继续登山。 我们到的第一个宗门是清水宗。我们到之后清水宗的人仿佛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四个穿着青色的道袍的年轻道士就在道观门前等我们,打了招呼他们也不问我们姓名或者是干什么的,直接就把我们迎进了道观。 徐铉领头跟着小道士往里走,我们也就选择相信他。 进了道观就发现,有不少的道士,他们三五成群,要么在聊天,要么在切磋技艺,要么在喝茶下棋,看起来日子过的十分的悠闲。 而在这些道士中,还能看到一些女弟子,她们说不上多好看。可一个一个却是很有气质,说她们是气质型美女也不为过。 我们这些人进了道观,自然引起了清水道宗那些道者的注意,他们全部停下手中的事情看我们。 四个领头的年轻道士则是一边领着我们往道观深处走,一边和两旁的师哥师姐打招呼。 很快我们就进了道观的内院。一进内院就没什么人了,这里应该是清水道宗的长辈们清修和居住的地方。 我们到了一个有香火味飘出的房间门口停下,就听领我们过来的一个道士对着里面道了一句:“师祖,客人带来了。” “嗯,让几位客人进来,你们去修行吧。” 房间里飘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亚岛匠亡。 几个道士同时说了一声“是”,然后说让我们进房间,他们便一起退出了内院,等着那些小道士离开了,徐铉才缓缓推开那扇木门。 门口一开我就看到一间很大的会客厅,正门口的墙壁上挂着道家三清的画像,画像下都焚着香。 而在香案前面的地面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色道袍。手执拂尘的老者。 他的头发黑白相间。梳着一个标准的道士头,头发上还插了一个玉发簪。 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 我们进门后徐铉就先说了一句:“清云道长,许久不见了。” 背对着我们,盘坐在一个蒲团上的老者“呵呵”一笑道:“许久?不过五年而已,这短短五年对你、我这等修道者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你何必用‘许久’二字来形容呢。” 徐铉摆摆手说:“我可没有你们这些老怪物的寿命长,五年对我来说,时间格外地长。” 两个人说了几句废话,被徐铉称为清云的道者就从蒲团上坐了起来,然后转身看向了我们。 清云道长一脸红光,只有眼角处微微有些皱纹,其他位置极其光亮,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不过他的实际年龄,肯定远不止如此。 清云道长把我们这些人打量了一番就说:“徐铉,说真的,你们这些人的实力,怕是救不出田士千和那个鹭和尚,我劝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 徐铉笑了笑说:“清云道长,咱们可是老交情了,你就给我交个底,你们昆仑如何才肯放人呢?” 清云道长看了看徐铉道:“很简单,只要田士千说出神盘的下落,然后你再交出一张金阶的登仙符,那两个人自然平安无事。” 金阶符箓?这昆仑派可真是敢张嘴啊! 我一脸惊讶地看了看徐铉,徐铉则不紧不慢地笑道:“金阶登仙符?这个我倒是恰好有一张,可你们昆仑十二道宗,加上仙宗、隐宗不知道多少人都需要这张符箓,我给你们,你们怎么分配呢?” 清云道长微微一笑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要你同意,我就立刻传消息给仙宗的尊者们,如果不同意,我这里可以给你放行,可接下来的雪阳和芪山两宗你就要打过去了,当然,我相信以你的实力,别说雪阳和芪山,就是我们昆仑十二道宗,你都能打上一遍。” 徐铉笑道:“清云道长过誉了,我可以答应给你们金阶的登仙符,只是那神盘田士千会不会交出去我就不保证了,所以我们必须先见到他们再说。” 清云道长笑道:“这个好说,只要你同意,我就亲自送你过雪阳和芪山二峰,保证你们的安全。” 说完这清云道长仿佛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从袖子里撵出一张符箓,然后对着符箓嗡嗡念叨了一阵,然后捏了一个指节,便把那符箓给燃了,等着符箓化为灰烬,他就转身对我们:“好了,我已经通知了仙宗和隐宗的长老了。” 说完这些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又道:“我们现在就出发,去巜音道宗。” 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萧正一路上基本上没说话,也没有派上任何的用场,所有的事情只要徐铉一个人就搞定了。 清云道长领着我们直接从内院的后门进到一个院子里,然后又从那个院子的后门出了道观,这后门也有几个道士把守,他们向清云道长打了招呼,我们就便出发往巜音道宗去了。 因为有清云道长的加入,我们在通过雪阳和芪山两宗的时候就顺利了很多,我们甚至没有直接和两宗的道士打照面,就过了两宗,当然这也足足耗费了我们半天的时间,等着到达巜音道宗山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钟。 站在山下我们依稀可以看到山上的灯火,取出手电我们就继续赶路。 又过了两个小时我们才赶到巜音道宗的门前,此时徐若卉和李雅静已经累的不轻了,不过她们的体质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毕竟她们也是跟着我们爬过贡嘎山的人,这有台阶的山,爬起来还不在话下。 到了巜音道宗的门前,我们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大概是这里的人知道我们要来,所以这道观门口的灯还是亮着的,而且还站着两个中年道士迎接我们。 这昆仑道宗现在也都是用电,据说这山里有不少的风力发电的装置,这昆仑山上可是有很多的风口的。 打了招呼我们一行人跟着清云道长进了道观,巜音道宗道观明显要比清水宗的大很多,而且院子里之间相通的道路也是极为复杂,走了三四分钟,我就快搞不清楚方向了。 这巜音道宗以阵法见长,不会这道观的修建就是按照什么阵法那么来的吧。 我忽然也有些明白为什么把田士千和鹭大师关在这里了。 很快那两个中年道士就把我们领到了一个会客大厅,这大厅里坐着一位老者,他和清云道长打了招呼,我们也才知道他的道号叫“巜赟(yun)”,是巜音宗的长老,身份与清云道长差不多。 这巜赟和清云道长一样,也认识徐铉,简单寒暄了两句,就说到我们此行的目的上。 徐铉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要的登仙符,我可以给你们,可神盘我们却是要跟田士千交谈之后才能确定他是不是交出来,所以我们需要立刻见到他们。” 巜赟笑道:“徐铉,没想到啊,你竟然会主动交出登仙符,就算你有最强符箓师的称号,一辈子也画不了几张金阶的符箓吧?” 徐铉也是跟着笑了一句:“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快点带我们去见田士千,我在你这巜音道宗多待一分钟都觉得恶心。” 这徐铉和巜赟和关系好像有些恶劣啊,难不成徐铉身上发生的事儿和这巜音道宗有关联? 徐铉这么说,那巜赟也不反驳,只是笑笑说:“如你所愿!” 说罢就领着我们出了这会客厅,往侧面一个很小的院子去了,这院子四周都是巜音道宗的修道者,而且看起来道行都不弱的样子。 不过我们在进到那院子里的时候,巜赟又转头对着蔡邧说了一句:“你是明净派蔡生的儿子吧,虽然你不招你父亲待见,可你至少也代表明净派,所以你这次不该来昆仑的,如果他们这些人接下来闹出了什么大动静,你在明净派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 我们接下来闹出什么大动静?我立刻就明白了,这偌大的昆仑,肯定也是有相师,难不成那些相师已经算到了我们会和昆仑的人起冲突,并大打出手? 再换句话说,我们如果要出手,那就说明田士千不愿意交出神盘,如果他不交出神盘,那我们就只能抢人了……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吗? 第282章 难以把控的局面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心中乱想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们一众人跟着巜赟就到了这小院子的一个偏房门前。 这房门口倒是没有人把守,而且也没有上锁,巜赟直接一推门,“咯吱”一声,两扇门就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里面黑兮兮的。只往外冒阴风,不由我觉得这里面可能会有鬼之类的东西,不过很快巜赟就给我们解释了一下:“这田士千和鹭和尚都是不弱的高手,我们如果单凭绑着他们肯定是困不住的,所以我们用的特殊的镣铐锁着他们,阴气就是镣铐散发出来的。” 听到这里王俊辉忍不住道了一句:“锁魂链?” 听到王俊辉这么说,清云道长和巜赟都往王俊辉身上看了几眼说:“你年纪轻轻就突破界限,而且见识不少,如果不是你前面出了徐铉这么一号逆天的存在,怕是几年前誉满华夏大地的天才‘称号’就落到你头上了呢。” 王俊辉笑道:“两位前辈谬赞了,我自己什么水平,我心里清楚。” 说话间,我们就跟着巜赟进了那房间。里面的阴气更重,他伸手往旁边的墙壁上摸了一下,“咔”一声开关的声音,这屋里一下就亮了起来。 我们一下就看到田士千和鹭大师分别被一条黑色的铁链,捆绑在这屋子里的柱子上,而且他们的身子都软塌塌地,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 我明白,这多半就是锁魂链的功效,直接捆绑住人的魂魄,让魂魄无法自由支配身体,自然看起来就有些软弱无力了。 鹭大师被绑在柱子上,贠婺愣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句师父就扑了上去。他想用手去拽那锁魂链,可却发现人的手根本碰到不到那锁链,那是阴物。 贠婺一下就开始哭了起来,此时鹭大师和田士千才缓缓抬起头,看到我们一行人后田士千表情很平静。好像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来似的,而鹭大师则是有些着急用很慢地语速说了一句:“谁让你们来的?” 说着这些话,鹭大师就看向了萧正:“是你找他们的对不对?” 萧正则是看了看田士千道:“我也是受人所托而已。” 鹭大师没有再理萧正,而是低头对贠婺说:“贠婺,不哭,师父没事儿,回初一身边去。” 贠婺点点头,他十分听鹭大师的话,就站回了我们身边,同时指着巜赟和青云大师说:“他们,坏人!” 显然贠婺心里也是清楚的,他知道鹭大师是被那些人关起来的,只是再复杂的事儿。他就想不到了。 我们这说了一通话。巜赟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行了,你们赶紧劝田士千和鹭和尚吧。” 巜赟刚说完,田士千立刻慢慢地说了一句:“你们想要神盘没门,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告诉你们我把神盘放到了什么地方。” 巜赟笑了笑说:“什么地方?就算你不说我们慢慢的也能找到,这昆仑是很大,可你去过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我们只要慢慢地找,耐心地找,肯定能找到的。” 田士千冷笑道:“好啊,那就试试!” 这田士千宁死不肯交出神盘,这让我们心里也是惊讶地很。 徐铉此时上去道了一句:“你不交出神盘,我怕是救不走你的,田老兄,说句你不爱听的,那神盘的秘密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可我知道了,如果命没了,再大的秘密也是废。” 田士千看着徐铉道:“徐铉,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是为了我好,我来这里之前拜托过萧正,如果我出了事儿,就让他以神盘为饵,把你们都骗到昆仑来,我的真正目的不是让你们救我,而是告诉你们神盘的下落,等着将来有一天,你们有机会可以找到神盘,然后去仙极洞完成我的心愿。” 我好奇问田士千是什么心愿,他呆呆地说了一句:“找到我的恩师,我相信他就在洞里没有死,他只是被昆仑的人关起来了而已,神盘的秘密我自己也不清楚,那秘密是什么对我来说根本重要,它对我来说只是一把钥匙而已。” 我看了看徐铉,他没有说话,显然他对神盘的了解跟田士千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徐铉问田士千:“你进到那洞里了吗?” 田士千摇头:“还没进去就被昆仑仙宗和隐宗的几个大能给拿下了,不得不说这昆仑可真是藏龙卧虎,我还真是小看了这儿了。” 徐铉“呵呵”一笑道:“当年我和我师父一同前去仙极洞,我师父都……” 说到这里徐铉忽然停住,然后叉开话题道:“行了,你不是要把神盘的下落告诉我们吗,说吧,说完后,我们好拿神盘换你自由。” 田士千则是笑道:“放心,你不会把神盘秘密说出去,因为我的那块神盘是天下最后一块有效用的神盘了,如果那神盘落到昆仑这些人手里,徐铉,你失去的那一切就再也没有可能找回来了,那神盘不光是我的希望,也是你徐铉的希望。” 徐铉没说话,而是头慢慢地凑到了田士千的耳边,田士千也是轻轻说了几句话。 因为徐铉听田士千说话的时候施展了一个术法,所以那声音不会传到除了徐铉以外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 听到田士千说完,徐铉缓缓闭上眼,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睁开眼道:“走,我们下山!” 我惊讶道:“人不救了?” 徐铉说:“救不了,因为那神盘被田士千给毁了,如果要救只能拿我们这些人的命去换了。” 被田士千毁掉了?我看了看徐铉的表情,分不出他是不是说谎。 如果神盘真被田士千给毁掉了,那他跟我们说那么多话干什么呢?耍我们吗? 可如果没被毁,我又在徐铉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说谎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一下就迷糊了。 听到田士千毁掉了神盘,巜赟和清云道长也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问田士千:“你说你毁了神盘?” 田士千点头道:“没错,那神盘在我被仙宗和隐宗的人发现的时候,就立刻毁掉了,我不会让神盘落入你们昆仑的手中,不信你们可以满昆仑地搜,你们还有那么多搜罗宝贝的手段,总不会这么多天过去了,一丁点的线索也找不到吧?” 我心里很乱,田士千说我们将来会找到神盘,再来仙极洞,这句话绝对不是空的,可是田士千说毁掉了神盘,这句话也不像是假的。 这里面还有肯定还有一个大秘密! 听田士千这么说巜赟和清云就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 而此时萧正却站出来道了一句:“我们不能走,人必须要救,就算不救鹭大师,田士千也必须救,我要把他送到秧圣女的寨子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这才发现,我们跟着萧正上昆仑救人,却是完全不了解救人这件事儿牵扯到的那些秘密,萧正为什么非要救出田士千,然后送到苗寨去呢? 可不管这背后是什么秘密,放弃鹭大师我们是做不到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动手的意思了。 巜赟此时“哼”了一声,这院子四周的巜音道宗的道者们就一溜烟全部蹿到了院子里,把这房间的门口给堵上了。亚岛斤弟。 巜赟也是道了一句:“说句你们不爱听的,你们中虽然有一个徐铉,可我和清云二人也是能拖他一会儿的,只要一会儿功夫,芪山、雪阳的两位长老也会赶来,再接着其他八宗的长老们也会相继赶到,甚至仙宗和隐宗的尊者们也会赶来,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都要留在昆仑。” 我相信巜赟不是在骗我们。 此时徐铉却是道了一句:“一张金阶的登仙符,换走两个人,如果换,我立刻交出符箓,如果不换,我们立刻动手硬抢。” 徐铉说出这句话,不等巜赟和清云道长说话,门卫就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一张金阶段的登仙符箓,只能换走一个人,除非你拿出两张登仙符。” 说话间一个年轻就从门卫走了进来,他也是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是普通人,看不出身上有任何的术法神通。 只是他的命气跟萧正一模一样平静地如死水一般,让我看不出任何的征兆来。 他和萧正是同一类人? 那个年轻人一进屋,巜赟和清云道长就愣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个年轻人一起行礼:“少宗祖!” 宗祖? 萧正在看到那个年轻人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眉头紧皱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看起来跟徐铉差不多,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应该是混在巜音道宗监视我们行动的。 说实话,如果他不主动站出来,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他这个普通人的存在。 被称为少宗祖的年轻人进门之后看了看我们,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萧正:“咦,没想到外面的世界里还有着跟我一样血脉的人?只可惜,你只是一个杂种而已,你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血脉?果然这萧正和那个少宗祖是同一种人,只不过萧正的血统好像没有那个少祖宗纯正而已。他们的血脉又是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陷入的这个局越来越大了,大到我们都无法掌控。 萧正这边看到那个年轻人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因为有和你一样的蛀虫血液而感到耻辱!” 第283章 诈来诈去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萧正和那个少宗祖对自己的血脉态度完全相反。 那个少宗祖很明显是以自己拥有那样的血脉而骄傲,可萧正却是引以为耻。 所以萧正的话就把那个少宗祖给惹怒了。 “哈哈!”少宗祖笑了两声道:“我耻辱?你这样的人不配在我面前提耻辱二字,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们交出一张金阶的登仙符箓,再把这个人留下来,我就把田士千和那个和尚都放了。” 我看的出那个少宗祖是动了杀心。 我们来的时候我已经补过卦。萧正是我们的主体,如果萧正出事儿,我们得到的所有好处也都将化为乌有,换句话说,根据卦象显示,留下萧正我们也不可能带着田士千和鹭大师离开昆仑。 这一点我明白,相信我卜卦本事的王俊辉也是清楚,所以他就道:“萧正是不可能留下的,如果你们要得寸进尺的话,那我们就只能拼死一战了,到时候别说金阶的登仙符箓,就算是最最普通的符箓你们也别想得到。” 王俊辉说完徐铉也是道:“没错,萧正绝对不留给你们!” 那个少宗祖眼看着就要发怒。巜赟就赶紧过去在少宗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那个少宗祖的表情才好看一些道:“好,就依你们,一张金阶段的登仙符箓换一个人,交符箓,我们放人,如果你们想要两个人都带走,那咱们就斗上一斗吧。” 那少宗祖一说完,我就捏起相气准备动手了。 田士千不能死,因为他给徐若卉种的血母蛊王还没有拔出。 鹭大师更不能死,我可是叫了他很长时间“鹭爷爷”,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爷爷死呢? 就在这个时候。徐铉挥挥手让我们冷静,然后从书包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小木盒,那木盒子上有许多的纹路和雕饰,看样子我就知道,那些纹路和雕饰不是纯粹用来装饰。应该还有其他的作用。 徐铉一取出那木盒子,清云道长、巜赟和少宗祖三个人眼睛全部都直了,巜赟更是直接道:“鹤钧宗的那些家伙,已经有三四百年没有画出过金阶段的符箓吧?哈哈,没想到你真有,最强符箓师,厉害,厉害!” 看到徐铉取出那木盒子,巜赟情不自禁惊叹和感慨。 清云道长也是符合:“的确,咱们十二道宗的鹤钧宗自诩最强符箓道宗,可到头来画出的符箓还不及一个四处流窜的散人符箓师……” 听着巜赟和清云道长夸气了徐铉,那个少宗祖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哼,再强又如何。之前还不是败给了我们昆仑。” 那少宗祖这么一说。徐铉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他眼里仿佛都在冒火,好像随时准备出招捏死那个少宗祖。 见状巜赟和清云道长也是赶紧挡在那个少宗祖的面前道:“徐铉你想干嘛?如果你要动手,你们这些人,谁也离开不了昆仑。” 徐铉瞪了那少宗祖一会儿,然后“呵呵”一笑说:“我怎么会动手,昆仑仙宗、隐宗大能比比皆是,我现在动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这一张金阶段符箓换一个人……” 我心里一“咯噔”,我很好奇徐铉会说换谁,如果换田士千,我心里肯定会恨他不照顾鹭大师,可如果换大师,那萧正肯定不同意,虽然他实力最差,可他毕竟是最初的委托者,按道理说,应该听萧正的。 接着,我就听徐铉说:“我换田士千!” 田士千! 徐铉说完我和王俊辉不禁愣住了,不过很快王俊辉的眼神就恢复了平静。 如果是让我选,我也不知道选谁,田士千关系到徐若卉五年后的蛊能不能顺利拔出,鹭大师又是我的爷爷,我发现此时我有些选择恐惧症了。 如果两个都选,那就是一场大战,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我们绝对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而此时昆仑少宗祖那边就笑道:“好啊,你交给我们符箓,我们立刻放人。” 徐铉笑道:“这是在你们昆仑的地盘,你觉得我们还能使诈吗?先放人!” 那少宗祖想了一下,紧紧盯着徐铉手里的木盒子道:“好,把田士千放了。” 田士千那边则是道了一句:“救鹭大师吧……” 不等田士千说完,徐铉就怒道:“闭嘴!你不用在初一他们面前演戏了,你们没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了,田士千。” 演戏?什么意思?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难不成刚才田士千和徐铉小声说话的时候,就告诉徐铉要救他?他说神盘被毁?难不成他还能再修复神盘? 田士千肯定是拿什么条件制约住了徐铉,让徐铉不得不选择救他。 被徐铉这么一说,田士千就愣了一下,竟然就真的不说话了,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那种笑好像他根本不是阶下囚,而是一个胜利者一样。 不过那样的笑只持续了一秒不到就消失了。 此时徐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都有些害怕,他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杀意,可我却不知道那他那股杀意的对象是谁。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开始有些厌恶田士千了,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或者威胁我的朋友。 很快巜赟就捏了一个指捏,念了几句咒诀,然后对着天师身上那黑色的锁链一指,那些锁链就“哗”的一声断开了。 再接着田士千猛吸了几口气,软塌塌的身体也是一下挺的笔直,他身上的气势也是瞬间恢复了大半。 田士千恢复了自由,昆仑的少宗祖就道:“好了,现在把那登仙符箓给我。” 说着他就把手伸向了徐铉。 徐铉笑了笑却没有递上符箓,而是继续道:“把另一个也放了,我就给你这登仙符,如若不然,我就立刻毁掉这符箓,然后再拼上一拼,我们这些人大不了一死,可以我的实力拉上你们三个垫背,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徐铉!你敢诈我!”昆仑少宗祖怒道。 徐铉怒道:“诈你又怎样,这是我跟你老子的老子学的,如果不是他当初诈我,我师父,我最亲爱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又怎么会全部困死在仙极洞?” 原来徐铉和昆仑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见徐铉暴怒,巜赟立刻拉住昆仑的那个少宗祖道:“少宗祖,冷静点,那徐铉最强符箓师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老宗祖身上唯一的伤疤就是被他打的。” 听巜赟这么说,那个少宗祖怒极反笑:“好,好,把另一个老和尚也放了。” 巜赟也是立刻照做,等着顺利解救了鹭大师,徐铉就道:“最后一条件,让我们安全下山……”亚岛鸟才。 “徐铉你别得寸进尺!”昆仑少宗祖已经显得有些忍无可忍了。 徐铉却不紧不慢道:“我徐铉在这里立誓,只要你们让我们平安离开昆仑,我手中的登仙金符自当奉上!” 见徐铉发了誓,那昆仑的少宗祖才稍微松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们。” 本来我们觉得我们是要走着下山的,巜赟却把我们领到了一个隧道的入口处,而在入口还有一个木轨车,车子很简陋,就是类似一节火车的车厢,只是没有车顶而已。 这个木轨车可以容纳七八十人,所以清云道长、巜赟和昆仑的少宗祖和不少昆仑的道者也跟了上来。 那木轨车不需要任何的动力,我们坐上去后,它就自行开启了,我忍不住道:“这难道是鲁班后人的遗作?这木轨车有精灵之气附体?” 听我这么说,昆仑的少宗祖就“哼”了一声说:“不是只有鲁班门才会有机关术的,我们昆仑的千羽宗,机关术也是名满天下的。” 我“哦”了一声说:“没听过!” “孤陋寡闻!”昆仑的少宗祖懒得理我,我们掌灯在黑暗中穿梭,他注意的只有徐铉手上的那个木盒子。 大概走了四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洞口,此时才是后半夜,外面还很黑,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很多。 出了那口,我们就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我们来时候经过的那片不大的草原,我们直接站到了草原的边上,出了我们爬山之前要走的那条峡谷。 我们下了车之后,昆仑的少宗祖就迫不及待地说:“好了,徐铉,现在该交出你手中的东西了吧?” 徐铉也是毫不客气把手中的木盒子对着昆仑的少宗祖抛了过去。 那少宗祖接住盒子,然后往胸口放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也不打开,就笑道:“好,徐铉,你果然守信用,我也很守信用,田士千、老和尚,还有那个杂种(萧正),这三个人中,你可以带走两个,剩下的那个必须留下来,你自己选吧。” 听到那少宗祖的话,徐铉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堪,而昆仑的那些道者则是“呼”的一下围了上来,直接把我们围住了,看来那个少宗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所有人平安离开。 这一战在所难免啊! 第284章 悲和痛的洗礼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一下被昆仑道宗的几十个人围住,顿时我心里就有些气闷了,这昆仑的人怎么一点名门大派的气质都没有呢? 所以我就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质问那个昆仑的少宗祖:“你这样出尔反尔难道不怕坏了你们昆仑的名声吗?” 那少宗祖得到了徐铉给他的登仙金符,那张嘴早就乐的合不到一起了,对着我笑道:“如果真让你们这些人,随随便便从我们昆仑把人带走了,那才是坏了我们名声呢,徐铉,你快点选吧,三选二,我已经是看在你这张金符的份上,很给你面子了。” 我估计徐铉已经快要被气吐血了,他诈了半天的昆仑少宗祖,没想到最后还是输了一筹。 我没有理会那个少宗祖的话,直接对徐铉说:“跟坏人比坏,你怎么可能赢,我们还是想下怎么脱身吧。” 听我这么说,徐铉就愣了一下说:“的确!” 说完徐铉就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你们昆仑一再出尔反尔。那就别怪我徐铉不客气了,曾经我因为轻信了你们昆仑的话,失去了很多,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说完徐铉就将左手举起,“嗖”一张符箓就出现了他的手上,如果让徐铉去变魔术,那他肯定也很厉害。 那符箓出现在徐铉手上后,徐铉没有对着昆仑的道者扔出去,而是直接俯身往地下一蹲道:“既然要拼,那我就送你们昆仑山一份大礼,这是一张银阶段的开山符,我就用他来给你们昆仑派开一道大门出来!” 说完我就立刻感觉脚下整个地面都动了起来,接着整个人就感觉有些站不稳了。 昆仑的那些道者也是瞬间开始七倒八歪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地震了吗?还是说真是徐铉的那一纸符箓起了作用? 于此同时我就听徐铉在那里道:“执掌天尊之灵气,弟子徐铉在此,以符开山,望天尊护佑,急急如律令——开山符箓——印!” 瞬间我就看到徐铉手里的那张符箓贴着地面“轰”的一声就燃了一个干净。接着那火苗就径直钻到了地下。 这一下把清云道长、巜赟和昆仑的少宗祖都吓的不轻,清云道长更是直接怒道:“徐铉,你别做的太过分了,裂我昆仑山,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 徐铉此时已经从地山站了起来,手中捏出了两张符箓道:“少废话,你们不是要我留一个在这里,那好,我把我自己留在这里!” “轰隆隆!” 我们的这座山摇晃的更厉害,徐若卉抱着兔子魑已经再也站不稳了,就只能把兔子魑放到地上,然后一手抓住我的胳膊,李雅静那边也是由王俊辉扶了起来。 鹭大师那边则是一把将贠婺抱紧了怀里。然后贴在贠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是这山体“轰隆隆”的声音太大,我没有听到鹭大师说什么。 清云道长和巜赟也不再干看着,对着徐铉就扑了过去,徐铉“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符箓甩出,同时两条火蛇就对着清云道长和巜赟扑咬了过去。 那两个人毕竟是昆仑十二道宗中的一宗长老,本事也都厉害的很,虽然被徐铉的符箓逼退了几步,可他们各自捏了一个指诀,也是飞快将徐铉召唤出的火蛇给拍灭了。亚岛在才。 而此时我就看到我们面前的那座高耸的山峦中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那裂缝正好将我们刚才乘坐木轨车出来的那条隧道给撕裂出了一道半尺宽的口子来。 这是何等逆天的力量,看着这一幕我只能默默地咽口水。 而此时王俊辉在旁边道了一句:“初一,还记得我们刚进昆仑的时候经过的那条峡谷吗?” 我点头,王俊辉就接着说:“那峡谷也是开山符给开出来的,不过上次施展这神通的不是徐铉,而是徐铉的师父!” 不等我再说什么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金光,那金光直接落在那撕裂的山峦上,接着那山峦一下停止了撕裂,裂缝也是停止在了半尺多宽。 看到那金光,清云道长和巜赟赶紧飞身退后,然后齐对着那山峦上的金光道:“见过老宗祖!” 徐铉那边也是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是分外的凝重。 接着就听那山峦之上传来一阵巨大而苍茫的声音:“徐铉,我当年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知道悔改,如今又来我昆仑胡闹,不怕我改变了主意杀了你吗?” 徐铉看着那山峦之上的漫天金光道:“哼,你答应过我十年不杀我,如今才过去五年而已,怎么?迫不及待要杀了我,害怕再有五年后杀不了我?” 听了徐铉的话,那苍茫的声音就“哈哈”大笑一阵道:“别说五年,就是再给你五十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想想你师父那样的人,再想下你自己,只剩下符箓神通的你,怎么跟我斗?我劝你,听我孙子的话,把那三个人中留一个在这里,赶紧给我滚出昆仑,否则休怪我不客气,答应过你不杀你,可却没答应不杀你身边的那些蝼蚁。” 说话间,那漫天的金光就把我们笼罩了起来,我们根本避无可避。 幸好这些光,暂时没有对我们造成什么伤害。 徐铉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明白徐铉这个时候就算再厉害,也斗不过一个大能的仙,我们今天只能认栽了吗? 徐铉拳头攥的紧紧地,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鹭大师忽然往前走了一步道:“我留下,你们走吧,记得帮我照顾好贠婺。” 鹭大师留下?我立刻反对说不行,徐铉眼睛忽然变得红红的,难看的脸色却是无奈。 此时何止是徐铉,我、王俊辉、贠婺…… 我们这里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受,我立刻道:“鹭大师,你不能留下!” 说完我就去看田士千和萧正,他俩人都不说话,显然这两个人谁也不准备留下来。 只有佛性极高,甘愿自我牺牲的鹭大师…… 我还准备说什么,鹭大师就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慢慢盘腿坐下,然后双掌合十开始大声念诵起了经文。 梵音漫天,那“嗡嗡”的经文把我们周身的金光震散,接着就看到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直接钻入了鹭大师的灵台,再接着鹭大师的天魂归位,其他两魂也是化为星点钻入了地下。 鹭大师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 依旧是诵经的姿势,可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的活气了,鹭大师坐化了。 看到这一幕贠婺“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他想要往鹭大师的跟前冲,可是却被林森给拉了回来,我说让贠婺过去吧,林森却道:“这是鹭大师的意思,他在过去之前说,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不能让贠婺靠近他的身体。” 原来鹭大师早就想好了。 只是他的死真的能换来我们的平安吗,昆仑的这些人又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在鹭大师坐化后,那苍茫的声音就道:“你们得感谢这个老和尚,是他救了你们所有的人,滚吧,离开昆仑!” 说完那天空上的金光就散去了。 昆仑的少宗祖也是“哼”了一声道:“算你们命大,我们回去!” 说着他就先一步回到了木轨车上,我心里直叫可惜,没有把那轨道给他裂碎了,让他们走回去,累死他们的…… 我这么想,完全是自我麻痹,就算他们不能坐木轨车,肯定也是累死不了。 我心中很无力,因为鹭大师就在我们面前被昆仑的那些人给逼死了,而且鹭大师的尸体也被昆仑的人给抬走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抬走鹭大师的身体,可我心里很气愤。 只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恨我自己的弱小,我恨昆仑的强大。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为鹭大师报仇! 昆仑的那些人撤走了,徐铉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我忽然觉得徐铉的身躯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伟岸。 秧墨桐走到徐铉的身边,然后一下抱住徐铉,接着我就听到徐铉竟然在秧墨桐的怀抱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的哭声中是那么的无力和无奈,更有我们难以体会的心酸和痛楚。 徐铉的泪水,鹭大师的死,感动了我们这些人,除了田士千和萧正,我们所有人都落泪了。 特别是徐铉,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天才,最强符箓师这强大冠冕下的大神通者,竟然哭的那么狼狈。 我虽然很难想象徐铉当初在昆仑经历了什么,可我却清楚,徐铉的这次哭不单单是因为鹭大师的死,而是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徐铉哭的很厉害,小和尚贠婺哭的也不轻,一时间我们这只队伍充满了悲和痛。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天边亮起了太阳,徐铉就从秧墨桐的怀抱里出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昆仑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昆仑的神,我要你们所有人血债血偿!” 我无法体会到徐铉的痛,可我却能感受到他无比坚定的决心。 第285章 红线串铜钱 为 (_灬亾忸傢窮 的皇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这些人出了昆仑的护门大阵,回到车上,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就沿着戈壁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我们没什么交流和沟通,这次行动对萧正来说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救出了田士千。而且他自己也平安走出了昆仑。 可对我们来说却是彻彻底底输了,因为我们非但没有救出鹭大师,还看着他老人家当着我们的面坐化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儿。 这一路上我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基本上见不到徐铉下车休息,这次让他想起了五年前的一些往事儿,对他打击太大了,怕是他一时难以走出那阴霾来。亚呆叨才。 而田士千和萧正两个人反而是走的很近,每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都能看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仿佛是密谋什么事情。 我们花了六天的时间才回到格尔木,在这里休息了一天,我们才继续赶路。 到了成都之后。徐铉给我们做了一个简单的道别,然后就跟着田士千,萧正,秧墨桐一起去了湘西的苗寨。 在和我们分别的时候,徐铉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正常了很多,只是他的眼神里又多出一些我们难以琢磨的东西来。 至于贠婺,因为鹭大师的死,哭了好几天,而且连着好几天没怎么吃饭,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我们回到成都之后,贠婺仿佛一下恢复了正常,他按时起床。按时做功课,按时吃饭,也不哭了,更是再也不提鹭大师的事儿。 贠婺正常的有点过头,让我心里不由觉得有些担心。 而蔡邧这次从昆仑回来后。来看过我们几次,大概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次行动我们这些人的目的没有达到。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阴历六月份的下旬,所有的阴霾都散的差不多了,我们的生活也是渐渐步入了正规,那些惊天动地的大阴谋似乎已经远离了我们。 我们这些人又过回了寻常的日子。 回归到了自己的生活,我自然要干一些属于自己的事儿,那就是赚钱和存钱,我的目标是一千万,虽然我现在还不明白这个数字的含义,不过我相信等我存够一千万的时候,所有的答案都会自动揭晓。 要挣钱。那自然少不了要接一些案子。所以这些天我就往蔡邧和海家那边走了几趟,问他们有没有案子给我们。 蔡邧和海家的人都说,有合适的案子的会给我们介绍。 又闲了几天,徐景阳代表海家给我打来的电话,说是四川和重庆交界处的一个村子出了一个案子,让我们去处理一下,不过因为这个案子属于是小案子,酬金没多少。 我在电话这边则是道了一句:“有案子就行,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再这么闲下去,老本都要吃光了。” 我答应了之后,徐景阳就说,他会派人把案子的资料送到我们的住处,就不给我们讲了,我们这边的话,越快出任务越好。 我也是满口答应。 过了一个多小时徐景阳派的人就把资料送了过来,是一个很薄的牛皮袋子,从厚度上来看,里面装不了多少的资料。 等着徐景阳的人走后,我们几个人围着茶几坐下,就开始去看这些资料。 照例有几张照片,不过这次的照片有些奇怪,是一个村子的胡同照片,而且那个胡同地面上洒满了白纸钱,猛的看下去,还以为是某个恐怖片的片场照。 那张胡同的照片里没有人,反而是其他的几张照片上慢慢的都是人,只是他们都是在参加葬礼。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孩子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小男孩儿。 小女孩儿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小男孩大概只有五六岁。 小女孩儿拉着小男生的手,小男孩儿歪着头一脸的陌生和惊奇。 单是看这些照片,我很难想到这次案子是什么,便去看那些资料,简单看了一下那几页纸的讲述,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件事儿发生在重庆的潼南县下的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的山后有一座古塔,据说是乾隆那会儿修的,为的是镇压什么妖怪,不过具体是什么资料上面没有写明,说是那里的传说,包括当地的县志,乡志都没有记述。 大概是半年前的一天晚上,那会儿是冬天,夜里忽然起了一阵风,那座古塔的塔顶的一层就被吹的掉了下来多半块儿。 那古塔就在村子的后面,村里的孩子没事儿了经常去塔周边玩,可自从风把塔顶的石头给吹掉了后,那塔上时不时会有一些小石块掉落,所以照片上的两个小孩在去那个塔旁边玩的时候,小男孩儿的头就被塔顶掉下来的石块给砸破了。 为此这个小男孩儿还被送到医院缝了几针。 因为塔上掉下了石块把那个小男孩给砸伤了,所以小男孩儿的父亲在回到村子里后,就跟村里自己一个巷子里那些有小孩儿的人家商量一下,说是要把村后的那座塔给掀翻了。 村子后面的塔,其实是一座实心塔,也不高,只有四五米的样子,所以有关部门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保护的文物,再加上那一个巷子里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所以那个小男孩儿的父亲一提出来,那些人一合计,觉得也没什么,就把那塔给掀翻了。 说来也奇怪,掀翻了那古塔后,那些人就在塔底发现了一罐帮着红绳的铜钱。 他们把铜钱拿出来后,就发现那一贯子的铜钱全部都是用很长的红线串连起来的,大概一寸红绳绑一个,足足绑了九百九十九枚。 铜钱本身因为是流通的货币,沾染的阳气多,具有驱邪的效果,再用红绳把铜钱绑起来,凑成极阳数字,那这一堆铜钱驱邪的功效就更厉害了。 只不过那些村民在发现那些铜钱的时候,铜钱保存还十分的完好,只是那红线已经朽了,轻轻一拉就断掉了。 后来那几户村民就把那一罐子的铜钱给平分了。 他们分了那些铜钱后,就准备去找买主,看看那些铜钱能值多少钱,可不等他们找到买主,那个巷子里住着的人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首先是那个被砸伤小男孩儿的爷爷突然脑血栓发作病死了,可不等给老人家下葬,那小男孩儿的奶奶在一天夜里就因为一个跄踉,跌倒摔进了自家院里一个盛满水的水缸,然后活活把自己淹死了。 这件事儿惊动了警察,因为那水缸很浅,只到人的腰部,正常人绝对不可能那么淹死,除非是自杀。 警方调查取证后排出了他杀,说是那老太太是因为腿脚不好,摔倒之后脖子受伤,头歪下去后就再也直不起来了,加上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老太太的胳膊和腿都有骨折的趋势,就说明当时老太太的手脚可能都动不了了。 所以那老太太就这么憋屈地给淹死了,总之那老太太死的很离奇。 后来村子里就开始盛传,说是那个老头走了,路上寂寞,就回来把自己的老伴也拽上了。 等着那老头和老太太都下葬了,村里人关于老头拽走老太太的闲话还在流传。 就在那老头下葬的第三天,巷子里又死了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死的也很离奇,那天的阳光很好,所以这位老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搬着椅子上房顶上晒太阳,上去的时候很安全,可在下来的时候,因为一手拿着椅子,一手扒着梯子,就有些看不到脚下,加上这老人本来腿脚就不利索,所以一个踩空头朝下栽下来,直接给碰死了。 看到这里我不禁吸了一口气,联想到那满是纸钱的照片说了一句:“不会这个巷子里所有人最后离奇地死掉了吧?” 王俊辉点点头说:“看来是这样。” 我看前几页的时候,他就在看后几页,我把前几页看完的时候,后几页他也看的差不离了。 听到王俊辉的肯定,我就道:“后面的资料里有提到是什么东西干的吗?” 王俊辉摇头说:“没有,记述的只是每一个人死亡过程,而且还提到一个特殊的情况。” 我问是什么,王俊辉就道:“村里一些人夜里听到那巷子有动静,就大着胆子进去看过,你猜他们看到了什么?” 我摇头,王俊辉就说:“他们看到那些死了的人在重复他们的死状!” “比如那个摔进水缸里的老太太,她就摔倒水缸里,挣扎,然后不动弹了死干净了,再从水缸里爬出来,再一次跌倒进去……”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王俊辉又道了一句:“还有一件事儿,就是那些巷子里的人家,挖出来的铜钱全部不翼而飞了,至于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们远方的亲人几乎把他们的家都翻遍了,也都没找出来。” 我说:“看来这件事儿和那些铜钱,以及被推到的实心塔有着莫大的关联啊。” 王俊辉也是点头道:“的确,虽然这个案子酬金不高,不过却是很能锻炼人啊,初一,这次从昆仑回来,我就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锻炼,在这些锻炼中尽快提升我们的实力,我不想下一次看到朋友哭泣的无所适从!” 我也是点点头说:“我也是!” 想下鹭大师,向下贠婺,想下徐铉,我心里的各种滋味就不打一处来。 第286章 村子里的诡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和王俊辉感慨了一会儿,还是继续研究那些资料。 中间的几页都是断断续续地讲那个巷子里的人离奇的意外死亡事故,人死的越来越多,就开始有人心生了搬家的念头,可不等那些人付出行动,一场突然起了的变故。给那个巷子里的人带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事情大概发生在巷子第一次离奇死人后的一个月,这一个月可以说是巷子里的死亡月,继而连三就死了七个人,这巷子里的老人死的就剩下了一个。 剩下的那个老人叫黄长贵,是照片上那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的二爷,因为膝下无子,所以老了之后生活一直很困顿。 虽然这个巷子里的人都很照顾他,可在人帮衬下的生活,就算别人再帮忙过的也不会太好的。 黄长贵的房子很破旧,特别是他的住的那间屋子,每逢外面下大雨,屋里也会跟着闹水灾,雨停后。那屋子里潮乎乎的,要多半个月才能彻底干燥。 还有那屋子的一面石头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往外凸,好像随时会被挤压着垮塌了似的。 那是一天的中午,正好是吃饭点,巷子里的人都在自个家吃午饭,可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喊叫:“死人了,死人了……” 听到“死人了”三个字,巷子里的大人们都是怕的厉害,因为这一个月,这条巷子里已经死了太多人了。 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又是正中午的时候,人们就觉得也没有必要太过害怕。加上大家都好奇这一次死的是谁,所以巷子里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 结果大家就看到是黄长贵在巷子乱喊。 所以就有人上去问黄长贵,到底是谁死了啊。 黄长贵指着自己家说:“你们跟着我一起来看,在我家床上,死人了。死人了。” 黄长贵的老伴儿早就死了,他膝下无子,这些年一直一个人住,他说他家床上有人死了,这就让巷子里的人更加好奇,所以也就都跟过去看个究竟。 这个巷子住了四户人家,加上黄长贵五户,那一天巷子里所有的大人全部都钻进了黄长贵的家里,因为死了人,大人们自然不愿意让小孩儿跟进去凑热闹,所以就把孩子们挡在黄长贵的大门外。 等着一众人进了黄长贵的家,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在里面大吵、大骂起来,又过了不到一分钟黄长贵家的房子就塌了。所有人都被埋进了房子的废墟里。 后来村里的人赶到这边。把废墟扒开,把所有人都救了出来,结果却是再没有一个活人了,这一天成了那个巷子的灾难日。 后来那天巷子的亲戚们就赶过来,把孩子们都接走了,然后还给他们亲人举办了一场特别盛大的葬礼,那个撒满纸钱的巷子照片,还有其他葬礼的照片,也都是那天的集体葬礼上拍的。 可就在葬礼当天,照片上的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一同消失不见了,直到五天后,村里有人说在他们父母的坟地边儿见过那俩孩子,可等那个人靠近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孩子钻进了坟地了,这就把那个村民吓坏了,回去就一直发烧,吃药打针都不管用,后来请了先生,喝了符水,烧才退下。 所以村里人都说,那个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可能已经死了,只是他们的尸体在那里却没能找到。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黄长贵说死人了,可大家在掀开黄长贵房子的废墟后,除了巷子里的人,却没有发现多余的尸体,换句话,黄长贵是在骗大家,他把大家骗到了自己家里,然后所有的大人一起被塌陷的房子给活埋了。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黄长贵有点像在蓄意杀人。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看来这件事儿需要调查的地方还很多,首先这照片上小女孩儿和小男孩的下落,就算他们真的死了,那总该有尸体吧? 其次,那一罐红线铜钱的下落,被分了之后,这些人都没有卖,他们亲人也没有找到,那会跑到那里去了呢? 再次,大家出事儿那天,黄长贵家里的床上到底有没有一具尸体,还有房子为什么会忽然垮塌,把所有人活埋,而且不留一个活人。 案件的资料看到这里才算是真的看的差不多了。 我们接下来分析了一会儿案情,觉得没有什么注意的了,才决定出发去潼南县的那个村子。 这次我们行动依旧是六个人,一辆SUV。 从成都到潼南县,我们开车走了不到两个小时,接着又花了一个小时找到案子发生的村子。 村民的生活依旧,看不出半年前的那场大事故给村子留下什么影响。 我们把车子停到村口,往村里走了一会儿跟村里人一打听,他们就把巷子的位置指给了我们,同时问我们这些人干嘛的。 我们也没有绕弯子的意思,直接对他们说:“我们是来捉鬼的,那个巷子一下死那么多人,肯定有古怪。” 听到我们这么说,那个给我们指路的大爷就说:“捉鬼?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会是想打那些铜钱的主意吧?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吧,那些死了人家的亲人,几乎把房子都找遍了,里面的东西也都搬空了,连个铜钱的影子也都没见着,而且我还听说,那些找过铜钱的人,回家之后都会大病一场,轻的发烧说胡话,重的听说在床上躺了三四个月才能下床走路。” 听那大爷这么说,我们顿时就愣住了,这些是资料上没有写的。 所以我们就细问那大爷:“啊,有这事儿,大爷,你还知道什么事儿,都给我们讲讲吧。” 说完我就掏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那个老大爷。 他本来不大愿意理我们,可见我递过来钱,就笑嘻嘻接过钱,然后把我们请到他家里,还给我们每人倒上了一杯水。 相互认识了一下,我们就知道这个老人是黄希民,村里人都喊他黄支书。 他在村里做了近三十年的村支书,所以现在大家见了他的面,还是习惯称呼他黄支书。 他也很乐意别人那样叫他,这也算是他的功勋吧,我们自然也是投其所好,直接称呼他黄支书。 他也就乐呵呵地给我们讲:“你们要说那个巷子里有鬼,我还真信的,我们村子不少人都听到过那个巷子半夜里有动静,还有人见过那些老人不停地重复自己死之前的一幕。” 接下来黄支书就给我们讲了很多我们在资料上都看过的,他讲了半天,我就道:“还有别的吗,这些我们都听说过的。” 黄支书想了一下说:“自然是有的,就是前几天的事儿,你们指定没有听说过,这是我儿子亲身经历的事,我儿子叫黄宝林,在潼南县开了一家小超市,平时很少回来,前几天正好是我过寿,他就提前一天开车回来……” 黄支书说话总是喜欢打官腔,很多地方喜欢重复地强调,所以我这里就把故事简要地说上一下。 那天黄宝林回到这个村子,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他把车停好之后就让自己的媳妇和孩子先回黄支书家去,而他则是因为拉肚子,就在村口的一个厕所去大解了一下。 等他从此厕所出来,就发现自己前面有个黑影,最主要的是那个黑影正在用手不停地拍黄宝林的车。 “嘭嘭嘭!” 黄宝林的车被拍的极响,他当下就生气了,心想这是村里的谁啊,便喊了一声:“谁啊,砸我车干嘛?” 他这么一喊,那个黑影“嗖”的就跑了,那个黑影一跑,黄宝林的脾气也就上来,撒丫子就追,他从小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对这里也是很熟悉,跟着那个黑影就钻到了村子的巷子里。 一边跑黄宝林心里还想,等抓到那家伙,肯定好好收拾一顿。 不过黄宝林追了一会儿就忽然发现不对劲儿了,因为那黑影一溜烟钻进了那条人已经死完的巷子里。 他们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站到巷子口,他就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了,这里的闹鬼传闻,他在潼南县给老父亲的打电话的时候,没少听其给自己念叨。 就在黄宝林犹豫的时候,那个黑影忽然站在巷子的中央对着黄宝林做了几个挑衅的动作,这就把黄宝林彻底给惹怒了,他的脾气本来就挺火爆,这下就决定非得抓着那个黑影不可。 所以他就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然后抄起巷子边上一块石头就往里面走了。 而在黄宝林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的时候,那黑影就“嗖”的一声往巷子的深处钻去了。 黄宝林的手机照不了多远,也没看清楚那黑影长的啥样,只看到黑影钻到巷子里面后,往最里面的一处人家废房子跑去了。 黄宝林也是很快到了那家的门前,他看到那门是虚掩着的,正好能容下一个人侧身进去。 所以他就断定那个黑影肯定钻了进去,这房子里的人都死了,这大半夜的要进去,怪吓人的,所以黄宝林就在大门口喊了一嗓子:“我劝你快点滚出来,不然等着我抓到你了,事情就没那么好解决了。”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句话,顿时就把黄宝林给吓坏了:“叔叔,你来了,进来啊……” 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可他追的那个影子分明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啊! 第287章 有妖气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说到小女孩儿声音的时候,黄支书忽然停住不吭声了,我们这些人就赶紧催问,接下来怎样了,他儿子黄宝林有没有进去,到底又是谁在那个废弃的房子里。 黄支书说:“我儿子哪里敢进去啊。那深更半夜的,一个死绝了人的家里传来了小女孩儿的声音,谁敢进去?” 我有些失望追问了一句:“这么说,您儿子是在听到那声音后,就立刻离开了?” 黄支书点点头道:“是,不过我们都很庆幸他没进去,不然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一家人就完了。” 我明白黄支书的意思,黄支书虽然有三个孩子,可其他的都是闺女,人家都有自己的公婆要孝敬,很少回来看他,所以他能够指望的就只有黄宝林了。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钟,再有一会儿天就黑了。今天我们把这个案子了结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这里面牵扯甚多,可我们半夜再返回潼南县住宿,那一来一回会耽误不少工夫。 所以我就对黄支书说,再给他一百块钱,让他在家里给我们收拾出几间屋子来供我们住宿。 黄支书也是立刻同意了,他家闲置的屋子不少,可除了他自己住的,有床的屋子就有两间了,所以我们只能让徐若卉和李雅静挤一间,我们剩下的住一间。 住的地方找好了,我们就准备先去那个巷子去看一看,黄支书收了我的钱,对我格外的热情,就把我们领到了巷子口,一路上碰到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因为我们是黄支书领着的人,便少了许多的盘问。 不过黄支书这个人嘴很快,不一会儿凡是见到我们的人,都知道我们是来抓鬼的了,所以我们到巷子口的时候,已经围上了不少的村民。 虽然这条巷子这半年经常发生怪事,可因为这里的人死干净后就没再死过人,村里人心中忌惮,可还没有到惧怕的程度,加上人再一多,大家也都等着看“稀罕”了。 看的人多了,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对黄支书说:“能不能让大家伙儿散了,这里面怕是住了不少的鬼,如果我们捉鬼的时候。不小心放跑几只,到时候冲撞大家,有人中了邪。那就不好了。” 我这话虽然是给黄支书说的,可声音却很大,不少跟着我们的村民也是听到了,所以几乎带着孩子看热闹的就先拉着孩子离开了。 黄支书也是对着周围的人了几句,说这里有危险什么的,大家也才往旁边退去,只不过这房子周围的几户人家,却是站在自己的门口等着看我们抓鬼。 到了巷子门口。黄支书就说,他不进去了,让我们自己进去。 大概是收了我们钱的缘故,我们进巷子的时候黄支书对着我们说了一声:“小心点。” 这巷子阴气很重,虽然半年过去,可地上依旧有残旧的纸钱,只不过那些纸钱多半是被埋在泥里,而且因为中间下过几次的雨的缘故,不少都和上了泥。 看到这些和着泥的纸钱,我心里忽然觉得凉飕飕的。 再加上这个巷子里阴气很重,巷子旁边还有一些杂草长出,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而且往里才走了十多步我的监察和采听两处相门就打开了,这么快就有脏东西在我们旁边出来了吗? 同时兔子魑也是一下机警了起来,双眼紧盯着一个院子的大门。 在来这里之前黄支书给我们画了一张这巷子里的草图,一共五户人家,这第一户的人家是一个外姓人,也是这个黄姓村子唯一的一户外姓人,男主人姓马,大家都叫他马二虎。 我能感觉到,引起我相门反应的脏东西,就在马二虎的家里。 和王俊辉对视了一眼,他就说:“老林,你在外面护着大家,初一,咱俩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这马二虎家院子的大门是锁着的,是大铁门,而且院墙很高,我们进去显得有些不容易。 我正发愁要怎么进去好的时候,阿魏魍从我身后的背包爬出来道:“要开门的话,我可以帮忙。” 我问它怎么开,阿魏魍就顺着我的胳膊往下爬,我也就把手伸到那个门锁前,阿魏魍那细长的触手,一根伸进门缝去拉门闩,一根则是伸进锁子去开锁。 大概十秒的功夫,阿魏魍伸进锁子的触手,带着锁子一转,我就听着大门后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很显然,锁子被撬开,门后面的门闩也是被拉开了。 再接着阿魏魍就收回触手,然后顺着我的胳膊爬回我的肩膀上,然后再钻进我身后的书包里。 我和王俊辉当时都愣了一下,我们谁也没想到阿魏魍还有这样的技能。 门打开了,我俩也没有太迟疑,轻轻一推,那大门“咯吱”一声就开了。 大概因为许久没有打开过的缘故,这铁门 “咯吱”的声音极大,听着那声音就好像有人用指甲在金属门上乱挠一样,让我不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若卉此时也在后面道了一句:“你俩小心点。” 我和王俊辉同时“嗯”了一声。 这马二虎的院子很大,院子不是硬化的地面,这半年没人,地上已经长出了不少的杂草,院子里冷飕飕的。 根据我们看过的资料,那个拿着椅子上房顶上晒太阳,然后被摔死的老者,就是马二虎的老爹,所以我们一进门,就先去找这院子的梯子。 结果我们就发现了一个木制的梯子,而且朽的很厉害,别说爬了,光是看着都害怕。 按理说,现在农村的梯子基本上都是铁质的,很少还能看到木工的梯子。 正在我们好奇的时候,那梯子上面就出现了一个黑影,是一个一手拎着椅子,一手扶着那腐朽的梯子,就准备从上面往下走。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也是看到了我们,就咧着嘴忽然对着我们一笑。 我本来以为他会跟我们听到的那样去重复他们死前做过的事儿,可不等那个黑影摔死自己,就看到他把手里的那把椅子对着我们就直接扔了过来。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捏了一个右手的太阴指诀,就对着那阴物椅子打了过去。 “嘭!” 瞬间,那椅子就被我打散了架然后掉到地上消失了,而那个黑影也没有下梯子,而是“嗖”的一声又缩回了房中央,我们站在院子里就看到了。 王俊辉那边则是感叹了一句:“这里的鬼好像都挺凶的,不小心挨一下会难受的。” 我点了点头,最终我和王俊辉还是决定顺着腐朽的木梯子爬到房顶上去看个究竟。 王俊辉打头,这梯子因为太朽了,所以我们只能一个人一个人上,王俊辉踩在那梯子上,那梯子就“咯吱咯吱”的乱响,好像随时会从中间断裂一样。 爬到一半王俊辉就告诉我说,这梯子是松木的,没那么容易裂开,他赶紧爬了几步就上了房顶。 我深吸一口气也开始往上爬,我害怕梯子断裂了,就卯足了劲往上冲,“噔噔噔”我一口气上了七阶,可不等我迈第八阶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抓住了我的一条腿。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发现后面没有人,而我的脚腕上却是爬着一只老鼠……亚木上划。 因为我迈步快,每脚蹬下去的力气也很大,我这么一停,那第七阶的梯子就被我给蹬断了,顿时我脚下一空,手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 “噔噔噔……” 我一溜烟又顺着梯子给摔了下去。 等我摔下去后,那爬在我脚腕上的老鼠也是“滋滋”叫了几声,估计是摔疼了。 那老鼠害我摔下来,我拍死那老鼠的心都有了,可不等我动手,那老鼠已经“嗖”的一声往一间屋子跑去了。 王俊辉则是在房顶上问我:“初一,你没事儿吧?” 我道:“没事儿,手脚都能动。” 这一下摔的我七荤八素的,不过好在七阶梯子也没多高,摔的不严重。 此时我心里也是纳闷,老鼠都是胆小的主儿,一般见人就跑,不可能主动接近人,更不可能爬到人脚上来,可刚才那只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难不成是一只精神有问题的老鼠? 再或者说,它是被人控制了? 又或者说,它是一只老鼠精? 我这么一摔,那梯子中间又断了几阶,再上就更困难了,王俊辉就道:“行了初一,你不用上来了,那脏东西早跑没影了,我们换下一家。” 我点了点头。 此时我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四周看了看,已经感觉不到什么脏东西的存在了。 王俊辉踩着梯子往下走了几阶,然后纵身一跳落到我身边,身手颇为矫捷,再想想我刚才摔下来的模样,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他下来后,我就跟他说了一下刚才那老鼠的事儿,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才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气,多半只是普通的老鼠吧,只是它爬上你的腿,多半也是有些奇怪。” 我点点头,王俊辉继续说:“接下来我们还是注意着点,别再被那些老鼠搞出什么花样来,我总觉得这个巷子里除了鬼物,还有一些妖气。” 妖气,难不成是老鼠精? 第288章 鼠抬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从那院子里出来,我走路便不由有些崴了。 徐若卉问我情况,我就说,刚才被老鼠从梯子上拉下来摔了一脚。 外面的几个人同时惊讶地问我:“老鼠?” 我点头把刚才的窘况说了一遍,听我说完,就连徐若卉也忍不住笑了笑道:“你真倒霉。” 当然她能笑出来是因为先确定了我真的没有被摔伤。 我脚没什么大事儿。崴着走了几步就恢复了正常,我们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第二户门口,这一家的门很破,是很旧的木门,而且门还没有上锁。 这门板上贴着两张已经变成了白色的门神,这次还是我和王俊辉进去查探。 推开门进去,先是一个不太宽的过道,过道里潮乎乎的,而且我们拿着手电一晃,我们就在角落里看到两只肥大老鼠在打架,我们手电一照,他们才各自奔逃。 看到那些老鼠,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腕。生怕再有老鼠爬上去。 过了院子,里面就是一片倒塌的房屋,不用说这房子是黄长贵的,这一家里死人最多。 我们沿着那废墟找了一会儿,在这里发现了很多的阴气,只是脏东西却没有看到一只,我估计是他们知道我们要来,早早地都躲了起来。 根据这些阴气的浓厚程度来看,这里的脏东西们等级不会太高,王俊辉说这里的家伙充其量也就是“黑影”级别的。 我现在是七段的黄阶相师,打鬼的本事也有“一箩筐”了,如果只是黑影的话,我估计我也能收拾几个。 所以瞬间我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我俩在院子里搜索无果,就准备撤出院子,可就在这个时候,王俊辉却忽然道了一句:“谁!” 接着他迈着大步就跳到那废墟的石头顶端。我也是跟着跳了上去,结果什么也没看到,我好奇问王俊辉有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他摇头说:“我只是感觉到这里有一股异样,可到底有没有东西我也说不准。” 连王俊辉都说不准,那如果有东西的话,那肯定会是一个大玩意儿,所以我心里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从这院子里出来,我们依旧没有什么收获就继续搜索前进,接下来的两户我们也都是只发现了老鼠,没有发现脏东西。 转眼我们就到了第四个院子的门口,黄支书给我们讲故事的时候说过,他儿子前几天来这里看的时候,这边的大门是虚掩着的。可我们几个到了这边后却发现这个大门关的整整齐齐。 这房子也是老式的双扇木门,而且这两扇门的门缝很小,这种门要整齐的关起来。需要把两扇门相对齐,然后用力一拉或者一推这样一挤压,门才能正好关上。 如果这两扇门之前是虚掩着的,那刮风之类的,绝对不能把门吹成这个样子,除非是人为或者鬼怪作祟。 正在我想这木门的时候,我们后面忽然吹来一阵阴风。 “呼!” 一声巨大的风啸之音穿过,那对齐的两扇门就“嘭”的一声被吹开了。 看到这一幕。我霎时间就愣住了,那一阵阴风吹过,周围迅速平静了下来,而那扇门却是忽然开的展展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替我们开门似的。 我没感觉到啥怪异,王俊辉却是笑着道了一句:“好一阵妖风,初一,看来这次咱们遇上硬茬儿了。” 而此时兔子魑在徐若卉的怀抱里就有些焦躁不安了,它好像想着跳下来,这周围情况多变,我就让徐若卉把兔子魑放了下来。 兔子魑被放在地上后,前脚一抬就站了起来,它使劲往那大门里面看,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它。 王俊辉和我对望了一样,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让兔子魑带头往里走。 兔子魑也是很愿意干这活,我刚下了命令,它后腿一蹬就跳过了门板,这次我们所有人都进了院子。 进门后,我下意识往一扇门门后用手电照了照,微微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下我的心就紧了一下,下意识拉着徐若卉跳开一步。 我看的那扇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儿,他闭着眼,冷冰冰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这个小男孩儿正是我们在照片上见到的那个失踪了小男孩儿。 我这边忽然一跳,就把其他人也吓了一跳,徐若卉在看到门后面冷不丁站着一个人更是下意识地“啊”的大叫了一声。 林森则是去看另一扇门,然后道了一句:“这门后面也有一具尸体,是那个小女孩儿的。” 这两个小孩儿已经失踪半年了,如果变成尸体早就应该腐烂了,可我们面前的这两具尸体却是完好无损,只不过他们的脸色惨白,身上不停地冒着冰冷的白气,好像刚从一个冰窖搬出来似的。 我看了看这两具尸体的尸命之相,就发现他们没有任何尸化的迹象,他们只是普通的,不会动的尸体而已。 林森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两具尸体之前是冻着的,肯定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放着,是被什么东西搬过来的吧。” 王俊辉点头:“多半是这样,而且从他们身上消冻的程度来看,应该是刚放这里不久,放他们的东西应该还没走远,大家都小心点。” 知道这是普通的尸体后,林森就直接把两具尸体平放在了地上,然后摆放整齐。 看着这两具吓了我们一跳的尸体,我们只能说愿逝者安息。 这里的院子也是没有硬化的泥地,而且这里的地面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潮湿,好像这院子下面有水源一样,把这里的地面全部都浸湿了,要知道这里最近可是都没有下过雨的,地面不可能这么潮湿,甚至还有些泥泞。 而在这些泥泞的院子里,我们就发现无数细小的脚印,而这些脚印都是一种东西的——老鼠! 这密密麻麻的一院子,得有多少只老鼠啊。 如果这屋子里忽然钻出一千只老鼠要咬我们,那我们应对起来也是有些难的。 看着泥泞的地面上全部都是老鼠的脚印,我一时间就有些抗拒在那地面上落脚了,其实不光是我,王俊辉也在那边犹豫了好一会儿。 不过他最后还是带头迈步往里走。 我们一起往里走了几步,就发现这些地面只有表面比较泞,一厘米以下都还是硬的很。 往里走了几步,我们听着那正房屋子里传来一阵“哗哗”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翻找东西。 于是我们就慢慢地往那间屋子找了过去。亚斤吐亡。 可不等我们到那房门口,那屋子的破门的门缝里就“嗖嗖”钻出了几只老鼠,他们丝毫不怕我们,直接从我们身边跑过,往这院子外面跑了。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其他几个屋子也是开始往外钻老鼠,开始是几只,后来是十几只,再后来是几十只,总之很快整个院子就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老鼠。 兔子魑本来想着扑咬两只,可是却被我给喝止了,这些老鼠目前只是往外跑,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如果兔子魑惹怒了这群老鼠,我们多半也会被咬的很惨,甚至是被咬死在这里。 那些老鼠毫无顾忌的从我们脚下穿行,丝毫不怕我们,不过也不攻击我们。 兔子魑在地上面比较矮,所以有些老鼠从它身边经过的时候,它就不停地“呼呼”几声,让那些老鼠远离它,它好像很讨厌这些老鼠的意思。 老鼠的视力都很差,所以凡是跑到兔子面前的老鼠,都犹豫一下,蹲下去拨一下自己的胡须,然后绕开兔子魑继续赶路。 看着这些老鼠,我们都显得有些心惊胆战,这可真是几千只老鼠啊。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这一群老鼠潮才结束。 等着最后一批老鼠跑进过道之后,王俊辉忽然道了一句:“坏了,尸体!” 说完王俊辉就大步踩着泥泞,溅了我们一身,然后往门口跑去,我们也是赶紧跟着跑过去,到了门口之后就发现老鼠们都已经出了门,而两具尸体也不见了。 我们赶紧追出去,整个巷子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老鼠,而那两具尸体正躺在这一群老鼠上往前飞快的移动,这些老鼠就好像一个移动的传送带,他们蹲着地上,举着小爪子不停地把两具尸体往前运。 此时正好出了巷子口,往右走了。 这条巷子挨着山,往右几十米就是上山的小路,也是为什么这个巷子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会经常去山上那座塔下玩的缘故。 那些老鼠们正在运着那两具尸体往山上走? 看着这些老鼠如此好的习作能力,我不禁吃了一大惊,这些真的是普通的老鼠吗? 不过我记得听爷爷说过,老鼠其实一种很聪明的动物,不然他们也成不了跟着人类生活了数千年的贼。 我们本来想着追上去,可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老鼠,我们一下变得无法下脚,如果硬追上去,被几千只老鼠围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追上去!” 愣了一会儿王俊辉就道了一句,我们也是赶紧跟在那些老鼠的后面,只要我们不攻击它们,那些老鼠也不会理我们。 只是那两具尸体,会被这些老鼠运到哪里去呢,刚才又是它们运到那门后的吗?如果是,他们是怎么瞒过我们的眼睛做到的,刚才巷子里一直站着我们的人啊。 如果不是,那么那群老鼠还有同党了? 也或者说是首领! 第289章 黄灰二仙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里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鼠抬尸的场面不光是我们看到了,这附近一些看热闹的人也都看到了。 不过他们看到这一幕后反应却是出奇的一致,尖叫、关门、躲起来! 此时黄支书也早就跑没影了,大概是看到这一幕后给吓傻了吧。 我们跟着这些老鼠出了巷子,接着就往山上走。那些老鼠沿着上山的小路就把两个小孩儿的尸体运了上去,速度快的超乎人的想象。 可我们拐出巷子又跟了几步王俊辉忽然道了一句:“遭了,我们可能上当了,那院子里还有东西!” 还有东西,刚才被这些老鼠弄的乱糟糟的,我是什么也没感觉到,所以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愣了一下问他怎么回事儿,他就道:“算了,好像是故意引开我们的,不过我们现在回去,那东西肯定也是跑了,不管了,先跟着这些老鼠上山再说。” 我们一行人飞快地跟着老鼠们上了这村子的后山。 说是山。其实就一个坡,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坡顶上,翻了一个山头,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山坡的顶上堆着一堆的乱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之前被掀翻的实心塔。 因为掀翻了塔,那巷子里才开始不停死人的,所以这塔被掀翻之后,就没什么人再动过它,它的“残躯”也算是保存完好。 我们看到那鼠群就是对着那片废墟去的。 小男孩和小女孩儿的身体也是被运到了那片废墟里,我们紧跟其后,可就在我们离那废墟十多米的时候,王俊辉忽然做了一个让我们停下脚步的手势。 我仔细感知了一下周围,没什么异常啊,只不过那实心塔废墟的位置命气乱糟糟的,可这也不奇怪。毕竟那里面是钻了数千只的老鼠。 我问王俊辉咋了,他说废墟里有个大家伙,说完他就让我们一起往后退了几步。 林森那边抽出了冤戮,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不等我继续问,王俊辉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初一,你跟我来,老林,你带着其他人往后再退几十米,记得一会儿不管看到啥,别出声。” 说着王俊辉就掏出几张符箓给了林森等人。 我们靠近那废墟的时候,王俊辉也是给了我一张符箓,说是辟邪符,一定程度上对“妖”有作用。 妖?难不成还真是一只老鼠精吗? 接着王俊辉又道:“我这里没有专门降妖的符箓,所以初一你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防身。一会儿咱俩一人一边靠上去,记得,如果有东西攻击。你只管跑,不要恋战,我会立刻赶上去救你。” 我点点头。 等着我们靠近那实心塔废墟十米之内的时候,就能听到那些石头缝隙里到处都是老鼠“滋滋”的声音,想着那里面的数千只老鼠我就有些头皮发麻。 先不说那里面的妖,单凭那些老鼠发起狂来,怕是也能把我们咬的骨头都剩不下。 我们继续靠近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废墟的顶部是几块较为平整的石头搭建成的一个平台。那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的尸体就整齐的放在平台上。 而在那平台上还爬着一个黄乎乎的东西,我和王俊辉同时道了一句:“黄鼠狼!” 黄鼠狼、老鼠…… 我忽然想起爷爷给我说过的一些话,他说随着道教的发展,在古代的某一个时段,正道之道开始日渐衰微,汉民为了求财祈福便拜起了五大家,又称五仙,它们分别是:狐仙、黄仙、白仙、柳仙和灰仙。 而这五家仙分别对应五种动物,狐仙对应狐狸,黄仙对应黄鼠狼,白仙对应刺猬,柳仙对应蛇,灰仙对应的就是老鼠。 而这五家中除了刺猬,其他四家给人的印象都不太好,所以汉民所拜的这五仙也是亦正亦邪。 今天我们遇到的是黄鼠狼和老鼠,那就先说黄仙和灰仙。 黄鼠狼被称为黄仙,是因为它在稍有一些修行后,便可以通过其超强的精神力左右人的思维,让人得一种病——癔病,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撞客”,表现的症状和中邪有些相似,思维混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因为黄仙的厉害,而且曾经有一段时间,黄仙之害祸害人间,加上正道衰微无力抵抗,所以人们为了祈求平安,只能通过礼拜的方式乞求黄仙罢手,而获得平安。 至于灰仙老鼠,汉民拜它主要是为了求财,大概也是正道之道衰微的那一段时间,除了黄仙危害人间,鼠害也是闹的沸沸扬扬,老鼠给人带来各种疾病,偷光人们的粮食,让人们无法正常的生活,又没有大能的人士降服他们,所以大家就拜起了灰仙,希望有厉害的“大能老鼠”能够制止鼠害。 没有了鼠害,人们的粮食也可以保住了,古代那个以农为本的社会,财自然也就守住了。 所以我现在看到黄鼠狼和老鼠同时出现,忍不住就想到了黄仙和灰仙,心想,这里该不会有这两个玩意儿吧? 那黄鼠狼也是看到我们,“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接着它就对着我们“呼呼”起来,好像是表示很生气。 不等我和王俊辉说话,那黄鼠狼竟然先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黄鼠狼开口说话,那这玩意儿无疑就是一只黄仙了,说白了就是黄鼠狼妖。 王俊辉“哼”了一声说:“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那些老鼠是你控制的吗,把那两具尸体运到这里干嘛,你又有何企图?” 那黄仙没说话,那石头下又钻出一个体形比黄仙稍小点的东西来,这浑身灰乎乎的,我下意识就说了一句:“灰色的黄鼠狼?” 听到我这句话,那灰色的东西就“呸”了一声道:“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老子是一只老鼠,是灰仙,不是黄仙!” 得了,这下黄、灰二仙都齐全了。 灰仙刚说完,那黄仙就不乐意了:“说你黄仙怎么了,你还不乐意了?信不信老子吃了你?” 灰仙也不甘示弱:“得了,咱俩被那实心塔封了几百年,也没见你在塔下面吃了我,别吓唬我了。” 这俩玩意儿开始斗嘴了,我和王俊辉也是看了一个愣。 不过很快那黄仙和灰仙就停止斗嘴,灰仙道:“你们刚才问起老鼠和尸体的事儿,是我干的,刚才让你从梯子摔下来的事儿,也是我安排我的手下干的,是那一只来着?太多了,我记不清楚了。” 王俊辉那边有些生气了:“你们两个孽畜,不过是还未化形的黄鼠狼和臭老鼠罢了,如果再在本道面前放肆,小心本道剥了你们的皮拿去做围脖!” 黄仙和灰仙愣了一会儿,黄仙就道:“想要杀我们,为什么?” 王俊辉立刻就问:“为什么,那山下村子里死了一个巷子的人,可与你们有关?”亚斤岛亡。 听王俊辉这么问,那个黄仙就道:“前面几个老头子是我们干的,后面那一群人的死,跟我们没有直接关系,我负责引诱他们进那个房子而已,房子塌陷,不是我们搞的。” 王俊辉“哼”了一声说:“不是你们,那是谁?” 黄仙和灰仙同时摇头,那灰仙更是道了一句:“我们只是被胁迫而已,害人并非我们的本意,我们自己拿主意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今晚把这尸体偷过来,因为我们化形需要有个参照的模样,所以就弄来这俩身体想着研究一下……” 我忽然觉得这黄鼠狼和老鼠有点逗! 王俊辉那边则是打断灰仙道:“你刚才,这尸体是你们今晚偷来的,也就是之前一直都由别的东西保管的了?” 黄仙和灰仙同时点头,灰仙继续说:“那自然是的,今天要不是你们帮忙把它给吓跑了,我们也没有机会偷这尸体出来!” 那黄仙补充了一句说:“等着明天天亮之前,我们还得赶紧给它送回去,不然我俩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王俊辉那边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个东西是什么,在哪里,我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让你们也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这第二个嘛,那就是我打到你们说为止!” 而我这边还补充问了一句:“对,还要说出那东西为什么偏偏留着这两个尸体!” 听到我们的话,黄仙和灰仙对视一眼,接着就由黄仙道:“哼,口气倒是不小,我们虽然没有化形,可不代表我们道行不行,要打,我们奉陪到底。” 说罢那灰仙就忽然直起身子“滋滋”几声老鼠话,接着,那些躲在在这废墟石块里的数千只老鼠就齐刷刷站出来,组成了一支壮大的老鼠军团。 果然我们还是要跟那些老鼠打架吗? 其实跟老鼠打架倒是没什么,万一打输了,可就丢大人了。 王俊辉无奈道:“看来只能先杀了这些老鼠了,他们是被灰仙控制的,赶不跑!” 就我们要动手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不杀,老鼠,生!” 说话的是贠婺小和尚。 第290章 黄元和五仙庙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贠婺一边说着那句颠三倒四的话一边就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林森等人也是赶紧过来。 可此时的贠婺却跑的很快,林森放开了速度追出十多步才把贠婺的胳膊拉住:“小和尚,你干嘛?” 贠婺看着林森说:“杀生,错!” 贠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着急,估计是怕我和王俊辉这边跟老鼠们动起手来。 而我们这边其实早就停了手。不光我和王俊辉,那些老鼠们也是因为贠婺的话呆住了,灰仙也没有再让老鼠群来攻击我们。 看着贠婺被拉住,我犹豫了一下便说:“老林,让贠婺过来吧,你们再退回去。” 林森还是不习惯直接听我的话,转头往王俊辉那边看了看,王俊辉则是对着他说了一句:“照初一说的做。” 林森这才松开贠婺的手,贠婺继续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他直接跑到我身边,没有丝毫大喘气的迹象,而是继续心平气和地对我说:“老鼠,我,说。不杀。” 我大概明白贠婺的意思,他说,让他和那些老鼠谈判,让我和王俊辉先不要动手。 贠婺总是能够通过自己精深的佛法给我们出其不意的惊喜,不知道他这次能不能帮我们说服黄、灰二仙呢? 只是一想到小和尚说话的方式,我就替他捏把汗。 见我同意了,贠婺就开心的对我笑了笑,然后转头就往那些老鼠跟前走去,我下意识拉住他,他对我说:“没事儿,它们,伤,不我!”亚斤肠技。 听了贠婺的话,我这才松开手,他说老鼠不伤害他,这又是何解呢。贠婺往前走了几步,就在鼠群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下,然后盘腿坐了下去。 他看了看鼠群,然后道:“我,你们,好!” 贠婺这句话说的很慢,很清晰,他的声音十分具有亲和力,让人听了心里很舒服,泛不起半点动手的意思。 我明白,贠婺不是单纯的在说话,而是在那些简单且没有调理的话语里加入了自己的佛性。 他在用他佛性打动我们。 贠婺说完那句话就接着道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片刻之后黄仙和灰仙竟然离开那平整的石头,往贠婺的旁边走了过来,那两个家伙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走出鼠群,在离贠婺半米的位置对着贠婺蹲了下去。 接着贠婺什么也不干,直接开始对着黄、灰二仙开始诵念起了经文。 我心里更加好奇。难不成这单纯的诵经就能解决问题? 贠婺一边念经,周围的老鼠群就慢慢地都散去了,那些老鼠好像是逐渐脱离了灰仙的控制,很快四散逃离,不到十分钟那实心塔的废墟里就只剩下黄仙和灰仙两个。 看到这一幕我和王俊辉不禁相互对望,完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贠婺小和尚诵经停止,然后从地上缓缓站起来。黄仙和灰仙则是蹲在那里,然后用它们的前爪不停地对着贠婺作揖,像是在感谢贠婺什么。 贠婺又是道了一句佛号,然后转身向我这边走来,然后对着我道了一句:“好了!” 我惊讶地看着黄、灰二仙道:“你们准备说了?” 它们相互对望了一眼,黄仙道:“刚才那位大师用他高深的佛法洗去我和它的罪孽,这让我们日后化形变得更加轻松,这等恩德,我等自然是感恩戴德,可有一些事儿,我们一旦说了就会有生命危险……” 不等黄仙说完,王俊辉就道:“放心好了,如果你们托盘道出,我会用全力去保护你们,保证你们不受到任何的伤害,你们两个将要化形,看起来道术应该不浅,难不成看不出我身上的道行来?” 黄、灰二仙愣了,灰仙就站出来说:“实不相瞒,我俩被封印了数百年,只能用一些简单的道法,我们是真的看不出你们的道行来,不过单是看那位小大师的佛法,我们多半也能猜测到你们的程度。” 黄仙抢过话说:“的确,我们现在有些庆幸没有动手了,不然我们怕是真的被你们捉去做成围脖了。” 又说了几句话,黄、灰二仙就准备给我们交老底了。 它俩先回到那个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的身体旁边,然后黄仙才开口说:“这所有的事儿,都要从这两个小孩儿说起。” 可不等他们细说,这山坡顶上忽然就吹来了一阵阴风,黄仙和灰仙吓了一跳,下意识就钻进了那废墟的窟窿里。 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天空中掠过,对着林森、徐若卉和李雅静那边去了。 他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是徐若卉,可不等她靠近徐若卉就被一个娇小的身影给扑下来了,我知道那是兔子魑。 林森此时挥舞了一下冤戮也是紧跟上去,我和王俊辉也是赶紧过去帮忙。 可我们刚冲了一半,被兔子魑扑住的那只黑影就一下被兔子魑给咬死了。 那只黑影很弱,绝对不是引起刚才那一阵巨大阴风的家伙,想到这里我就意识到我们又中计了。 我和王俊辉同时转头,就发现一个血红色的影子从天而降,接着一团阴风就直接把那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的尸体卷的飞了起来。 王俊辉大怒,捏了一个符箓,对着那一阵阴风就甩了过去,可血红色的影子也是厉害的很,一道阴风打出,直接把王俊辉的那张黄符给化解了,接着那红色的影子也不给我们打照面,直接跟着那一阵阴风逃掉了。 他们逃的极快,我们根本没法追。 此时林森、徐若卉和李雅静那边也是危机解除了。 等着那股阴风散去了,黄、灰二仙慢慢从废墟里钻出来,灰仙有些害怕道:“就是他,一只极品的红厉鬼,胁迫我们的就是他,他一定是把尸体又带回冰窖去了!” 冰窖? 我和王俊辉同时问那冰窖在那里,那个红厉鬼又是什么来历。 灰仙就道:“冰窖就在你们刚才进的那个院子里,是我控着老鼠们们给他挖的,那些冰是他自己弄的,他很厉害!至于他的来历说起来有些复杂……” 这实心塔四周有些诡异,我们在这里听故事总是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我就提议回黄支书的家里去,王俊辉也是同意了,我们去的时候,自然也是带上了黄、灰二仙。 这后山离村子很近,下了山坡就是村子,我们回去的时候,这个村子已经静的没有一点声响,估计村里的人都是被鼠抬尸给吓坏了。 而我们在经过那个巷子口的时候,就感觉那巷子里的阴气更重了。 我们到了黄支书的门前,大门紧锁,我们敲了半天门,在表明我们身份后黄支书才开门放我们进去。 刚开门黄支书就道:“我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呢,刚才你们没看到,一群老鼠,抬着两个小孩儿,那两个小孩儿就是我们村儿半年前失踪的那俩。” 说话的时候黄支书就发现我们这些人后面除了兔子外,又多了一只黄鼠狼和一只老鼠,于是一下愣住道:“它们是?” 王俊辉道:“哦,我们的宠物,都不是普通的宠物,都是有本事的。” 黄支书连忙点头。 我们进了门,黄支书问我要不要吃饭什么的,他给我们准备,我们也就拒绝了,他一个人照顾自己就挺不容易了,再照顾我们,我们心里就有些不落忍了。 简单说了几句话,我们就让黄支书去休息,而我们这些人就先聚集到一个屋里,准备听黄、灰二仙把所有的事情的缘由道一个清楚明白。 黄、灰二仙说那个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是故事的关键,不过它们在开始讲故事的时候,却没有先提及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而是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在清朝乾隆年间,这个村子有一户叫黄元的人家,这户人家算是十里八乡的名门望族,这家人不但有很多地,而且还是书香门第,祖孙三代都中过乡试,得了举人的头衔。 虽然再高的没有再考中过,可一家出三个举人,在这个小地方已经很出名了。 黄元是家里的老大,十八岁婚配,二十一岁考中乡试,同年得一子,二十五岁便开始操持家业。 黄元之所以这么早操持家业,是因为这黄元一家人有一个诅咒,凡是黄家的人都活不过四十五岁,他爷爷如此,他父亲也是如此。 为了能够破除诅咒,黄元费尽心思请了很多的道者和高僧,可那些人来了之后,就是给黄元做场法事,然后捞些钱就走了。 黄元有些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道者和高僧,就四处打听破解的办法,也不知道他从那里弄了一本书,书上说一个家族寿命上受到了限制,是因为得罪了五家仙,五家仙这才实施报复的。 黄元信以为真,就在村子后面盖了一座五仙庙,在里面供奉上了狐仙、黄仙、白仙、柳仙和灰仙! 可事实是黄元家族的寿命限制跟五仙毫无关联,而是源于他们家族的一种遗传病。 不过有了庙,就有了香火,如果有了香火被供奉的东西不来吃,那就会引来许多不该来的东西。 再所以黄元家里就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变故。 第291章 黄鼠狼和大肥鼠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庙从来都不是可以随便修建,每一座庙选址要好,风水要旺,还要请当地有名望的人,或者修得大能的人来为庙主持开庙的仪式,并且还要有一篇很长的告祭文书,用其来告慰天灵。 那告祭文,就好像我们现在的申请书,用来向上天通告,这里要给“谁谁”立庙了,否则的话,这就基本上是“违法”建筑。 黄元是当地有名望的族长,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每一道工序都做的很恰当,只不过那告祭的文书,他觉得让谁念都不合适,因为请来的那些所谓的大师,他觉得都是骗子,而去请其他有名望的人,他又怕别人心不诚。所以便一咬牙在立庙的当天自己念了那一篇慷慨激昂的告祭文书。 那一通的文书念下来,本来晴空万里忽然乌云密布,接着就打了一个响雷,这是天道对黄元的告诫,意思是让他不要修那五仙庙,因为那附近本来就没有五仙,怕那庙养的都是一些脏东西。 可黄元立庙心切,却误解了上天的意思,他以为是上天显灵,让他立庙,于是那五仙庙最终还是落成了。 五仙庙落成之后,黄元为了昭示自己的诚心,每天几乎都会去上香,逢年过节,那五仙庙的香火更是极其旺盛。 可那五仙庙没有五仙镇守,所以附近的一些孤魂野鬼就开始去偷食香火。再换句话说黄元供奉的不是五仙,而是一群孤魂野鬼。 最倒霉的是,那些孤魂野鬼生前是被官军绞杀的强盗,虽然做了鬼可习性不改,吃了一段五仙庙的香火后更是胆大妄为,他们假意托梦给黄元,让黄元给他们更多的香火,这还不算,他们还让黄元找扎纸的人,烧些女纸鬼给他们。 所以不少的女纸鬼就被那些强盗鬼祸害了。 如此一来黄元就成了变相地助纣为孽,黄家的运势也是越来越差,后来黄元又得了一个女儿,只是那女孩儿出生的时候是难产,所以黄元的妻子就在生孩子的时候给死掉了。 而生下的女儿更是让黄元糟心。因为那个女孩儿半边脸上全是黑色的胎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加上因为生这个孩子死了自己的爱妻,所以黄元就一气之下就把那个满脸胎记的女儿给扔到后山。 不过那个女孩儿并没有死。而是被一只黄鼠狼给捡到了,那黄鼠狼虽然还没有修炼到黄仙的程度,可已经开了灵智,看这小女孩儿可怜,它就四处找东西喂那个小女孩儿。 可它毕竟只是一只刚开了灵智的黄鼠狼,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儿吃什么,结果喂什么,那小女孩儿都不吃。无奈它就下山去隔壁村引了一个人上山,一直领到了这小女孩儿的跟前。 只可惜造化弄人,等着黄鼠狼把那人引到上山的时候,那人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附近其他几只黄鼠狼在吃那个小女孩儿的身体,那个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儿已经被那几只黄鼠狼给咬死了。 刚出生小孩儿就那么点儿,被黄鼠狼当成鸡鸭兔之类的东西咬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看到这一幕的那个人惊呆了,领着人过来的那只黄鼠狼也是愣住了。 黄鼠狼回头想着给那个人解释,可它那会儿根本还不会人语,只能不停对着那个人乱叫。 那个人也是一瞬间回过神来,抄起手里追赶黄鼠狼的时候拿的木棍就打了过去。 那黄鼠狼正在焦急地解释,没料到那人会突然出手,所以它躲避的时候,跳起来的后腿就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棍子。 黄鼠狼被打的痛叫几声就跑掉了,那个人提着棍子过去把正在撕咬小女孩儿的几只黄鼠狼也给打跑了,只是那小女孩儿已经没有了人气儿。 后来这件事儿传到了黄元的耳朵里,他心里也是一震,虽然他恨那个女婴,可毕竟是他的孩子,所以听到自己的女儿被黄鼠狼咬死后,心里不由悲痛。 所以他就想到了这些年经历的倒霉事儿,田地减产,儿子又经常生病,如今又死了老婆,被自己遗弃的女儿又被黄鼠狼咬死了。 悲从心起,黄元就大哭了一场。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他家里的倒霉事儿都是因为修了五仙庙后才开始的,所以一气之下就准备拆了五仙庙。 不过建庙难,拆庙更难。 这就好比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五仙庙里供奉的根本不是什么神,而是一群强盗恶鬼。 所以这拆庙的第一天就有几个人中邪了,而且那些恶鬼还上门在黄元家里恶搞,把黄元一家人吓的不轻,他就再也不敢提拆庙的事儿了。 而此时那个曾经被打伤的黄鼠狼,因为在野外抓不到吃的,就想着去农户家里弄些东西吃。 不过它绝对不是去偷鸡、鸭吃,因为它也算是修行中的黄鼠狼,知道不能行偷盗之事,所以他就去了一家人家的粮仓。 可在那个村子里,穷人太多,唯一大的粮仓也就只有黄元家了,所以那黄鼠狼就碰巧去了黄元家的粮仓,他是去抓老鼠吃,这样也算是变相地做好事儿。 说起黄鼠狼抓老鼠,很多人可能觉得不真实,可我爷爷就告诉过我,他之前在乡下生活的时候,就有一只黄鼠狼经常到家里来,不偷鸡鸭,专门跑粮仓那边蹲点抓老鼠,后来爷爷还给那只黄鼠狼封了名。 再所以呢,如果我们看到黄鼠狼去粮仓的话,千万不要轰赶它们,因为它们是在行善。 说回故事,黄鼠狼去了黄元家里,还真的在粮仓那里抓到了老鼠,可就在它带着那老鼠准备离开的时候,粮仓上面传来一声“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房梁上掉在粮仓上。 接着“啪”又是一声响,一只肥嘟嘟的大老鼠就掉在了黄鼠狼的跟前。 这黄鼠狼自然开心了,因为这只大老鼠比它小几圈,可远比它抓的那只肥多了。 所以它就把嘴里叼着的老鼠扔一边,上去就去咬那只大老鼠,那只大老鼠也是吓了一跳,可毕竟个头不小也就挥舞着小爪子和黄鼠狼掐了起来。 这粮仓这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就把黄元的家人给惊动了,黄元更是拿着一个擀面杖,撑着一盏灯笼到了粮仓这边,他推开粮仓门,正好看到一只黄鼠狼和一只大肥老鼠在打架。 这就把黄元给吓到了。 黄鼠狼和大肥老鼠也是吓到了,一下就从黄元旁边给跑了,然后顺着水道眼儿跑出了院子。 不用说那黄鼠狼和大肥鼠就是我们面前这二位。 再回到故事,黄鼠狼和大肥鼠从黄元家里逃出来后,就发现彼此原来都是有灵智的,两个聪明的家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也就成了朋友,一通逃到了后山上。 而黄元这边则是彻底愣住了,他觉得他家里这么倒霉就是五仙的过错,现在五仙的徒子徒孙都跑他们黄家来撒欢打滚了,所以黄元就觉得自己不能忍了,便亲自去了一趟县城,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个很厉害,而且西南地区都很有名的大师回来。 黄元下定决心要拆了那五仙庙,还黄家一个宁静。 那个道士也很厉害,回到这边后,就告诉黄元,捣乱的不是五仙,是一群占了五仙庙的恶鬼。 可黄元却不信,他说他亲自看到黄鼠狼和老鼠去他家捣乱,而且好多人都知道黄鼠狼咬死了他家遗弃的那个孩子。 黄元还说,那个道士不懂行,要另请他人。 而那个道士呢,本身是一个贪财的人,黄元出价很高,他不想丢了那一单生意,所以就只好顺着黄元的话说。 黄元这才同意让那个道士继续出手。 而那个道士本事的确不弱,还真的就把五仙庙里盘踞的那群恶鬼给收拾了,为了炫耀自己的功德,那道士就说让黄元把这庙改成一个实心塔,他要用实心塔来封印那些恶鬼。 黄元见那庙竟然能够顺利拆除了,也就相信了那个道士的本事,可黄元心里对黄鼠狼和大肥鼠的误会太深,就要求在盖实心塔之前,必须看到那个道士抓到五仙才行。 而那个道士为了赚钱,也就真的去抓了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回来。亚斤司技。 本来被那道士抓的黄鼠狼和老鼠都不是我们前面这二位,可这二位也是倒霉,就在那个老道士给黄元交差的前一天,它们又一起跑到黄元家里打牙祭。 可没想到牙祭没打成,却碰到了那道士,差点被那道士抓去打了牙祭。 那道士本事厉害,一看这黄鼠狼和大肥鼠,有些妖气,就想着把这俩有灵性的东西交给黄元显得更真实,就把原本抓来的黄鼠狼和老鼠放掉了,换成了我们眼前的这二位。 不过那老道也算有人性,没有直接弄死他们,在建塔的时候,下面留了一块空区域,他们也就被压在那个区域下面。 当然一起被压的还有一个装满了穿着红线铜钱的罐子,那里面压着的就是在五仙庙祸害的一众恶鬼们。 第292章 真相了然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故事听到这里,我们弄清楚了很多事情,比如那实心塔的来历,以及那塔下面到底压的什么玩意儿。 只是我们却是丝毫没听出来,这件事儿跟照片上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忍不住就提了一嘴这个事儿。 黄仙说,让我别急。马上就要讲到了,我只好静下心来继续听他们俩讲故事。 按理说要是被压在实心塔下,那些恶鬼就罢了,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可黄鼠狼和大肥鼠却不同,它们隔一段时间不喝水,不吃东西,那可是没命的。 所以大肥鼠就发挥自己打洞的厉害,打了一个洞出塔,可这塔毕竟有道印封着,所以它这个洞只能打到塔边儿上,然后往外露个头。 那会儿大老鼠已经有了灵智,本事自然也是有一点儿的,就在塔口叫了一夜。结果第二天就喊过来了几十只老鼠来,再后来这些老鼠就成了那只大肥鼠的奴隶,每天往这里送吃的和水来。 也是从那天起,那黄鼠狼就改吃素的,最多也就是那些老鼠偷个鸡蛋来给它吃。 大概过了半年,黄鼠狼和大肥鼠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罐子里的恶鬼头目竟然从罐子里出来了,他虽然不能出塔,可却能在塔的范围内自由活动。 再所以那恶鬼就开始欺负黄鼠狼和大肥鼠为乐,这俩家伙当时弱的很,只能任那只恶鬼欺负。 不过半年过去后,那个封印它们的老道士又回来了,他好像发现这里很热闹,也不知道那道士发什么神经,就做了两个纸鬼,然后烧给了它们。那两只纸鬼不是伺候它们的,而是看管它们的。 等着看管够一定的年限,那两个纸鬼就可以去投生。 说到这里我忽然就明白了,便插嘴又问了一句:“那两个纸鬼不会就是刚才被你们偷来的两具尸体的前生吧?” 我这么问,黄仙和灰仙就同时点头表示我猜的没差。 黄仙更是道了一句:“那两个纸鬼兢兢业业守了我们几百年,才有了机会去投生,而且在那两个纸鬼看护我们的时候,从来没有让那恶鬼的首领欺负过我们。” 灰仙则叹了口气接过黄仙的话说:“的确是这样,可自从他们的职责完成去投生后,我们两个的日子又变得艰难起来,而经过这数百年,我们虽然能够说话了,可修行的本事却是稀松平常,反而是那个恶鬼已经从黑影变成了极品的红厉鬼。” “所以我们就只能任由它摆布。” 说到这里灰仙停下来。然后继续由黄仙讲接下来的事情。 其实那两个纸鬼投生后,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投生到了什么地方,谁的家里。 直到有一天有两个小孩儿手拉着手到这塔下玩。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小孩儿对塔由衷的热爱,而且他们还经常往大肥鼠挖的那个洞口抛撒食物。 我知道,这是因为两个小孩儿前生守护了这塔数百年,虽然轮回转生忘却了作为纸鬼时候做过的事情,可心中那份惯性的职责还在,所以他们才会经常到塔这边玩,同时继续照顾黄鼠狼和大肥鼠。 塔下面压的恶鬼、黄鼠狼和大肥鼠还都不知道那两个小孩儿的真实身份。 直到有一天那个小男孩儿忽然说:“姐姐。我记得我们之前好像在这里住过很久很久,经常吃我们给的食物的杨俊超和白延武,他们的名字好像是我们给取的……” 故事讲到这里,我有忍不住问:“等等,杨俊超和白延武是谁?” 黄仙道:“我是杨俊超!” 大肥鼠道:“我是白延武!” 而后黄仙才说:“那两个名字是那两个小孩儿在转生之前做纸鬼看守我们的时候,给我们取的名字,因为他们一个人姓杨,一个人姓白,我们俩也就一人跟了他们一个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里王俊辉也是道:“初一,有什么问题,等着故事结束后你再一起问吧,这故事总被你打断,听起来还不入戏。” 我笑了笑让黄仙继续讲。 接下来的故事就没多少了,因为那个小男孩的一句话,阴气里塔里恶鬼的注意,他观察了一会儿那两个人,就认定他们两个是之前看守他们的纸鬼转生。 那两个纸鬼之前没少收拾那恶鬼,所以他就生了杀人的心思,便兴风从塔顶吹下一块石头,想要把两个孩子给砸死,不过幸亏黄鼠狼和大肥鼠机警,也是施展了一些神通把两个小孩儿往开推了一下,那两个小孩才逃过一劫,不过那个小男孩儿有些倒霉,脑袋被砸了一下。 那恶鬼本想着只是杀了那两个纸鬼投生的小孩儿泄气,可却不料它时来运转,那两个小孩儿的父亲竟然带着一些人把这塔给推到了,阴差阳错之下,还把那些红线铜钱给分了一个干净,于是这塔里封了几百年的恶鬼一下都自由了。 这些恶鬼恨纸鬼投生的两个孩子,更恨找人拆了五仙庙,把他们封在塔下的黄元,可黄元早就死了。 所以那些恶鬼就找到黄元宅子之前所在的地方,也就死绝了人的那条巷子。 恶鬼们把住在那里的人当成了黄元的家人,杀了一个痛快,当然期间那个红厉鬼也是强迫术法低微的黄仙和灰仙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而它们两个偷尸体,除了为了研究化形,更是想着报恩来着,只可惜那尸体如今又被偷了回去。 听到这里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下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也是一下变得豁然开朗,谁该灭,谁该放,我们心里也有了谱。 这个故事讲了很久,我们一直听到了后半夜,然后各自回屋睡下。亚他呆亡。 等着徐若卉和李雅静回屋睡觉后,黄仙和灰仙就同时对着王俊辉开始作揖,这下我们都愣住了,问他们这是干啥,黄仙就带头说:“跟你们接触时间长了,我俩就算再笨,也能感觉到您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所以还请你收留我们,我们愿意做您的护法,愿意为你肝脑涂地……” 这黄仙话说的真是漂亮。 不过我心里清楚它们是打的什么主意,我曾听爷爷说过,妖物若想化形,最好的法子就找了一个有道气的地方休息,比如有道观的山,那样的山最容易出妖精。 又或者说干脆找一个厉害道者,做其下手,跟在那道者身边,自然天天都能沾上道气。 如果有一天那个道者一高兴,再给它们封个名,那就更合适了。 黄仙说完,那灰仙也是滔滔不绝地捧了王俊辉几句。 王俊辉先是犹豫,接着他忽然笑了笑说:“杨俊超?白延武?好,那我就收下你们了,不过有一点你们记住了,跟着我,人前人后不能随便说话,除非我让你们说的时候。” “再者,你们都必须时刻听从我的吩咐,我让你们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如果有半点违背,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围脖!” 黄仙和灰仙同时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皮毛点头。 听到王俊辉收下这俩妖,我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就小声问王俊辉为什么,他道:“我身边正好缺两个懂点术法的助手,这俩家伙有道行,只要我好好点化,将来做我助手绰绰有余。” 我点点头也就不再追问了,我自己可是领着魑、魅、魍的人,又怎么能限制王俊辉去养妖呢? 接着我们就合计了一下明天的行动,根据黄仙和灰仙接下来的叙述,我们就知道那个红厉鬼现在就藏在那两个小孩家里的冰窖里,我们明天上午只要去一趟那个冰窖,把那个红厉鬼收了,这次的案子基本上就能解决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起,早间功课做完,吃了早饭,我们就直接奔那条胡同去了。 因为昨天村里出了鼠抬尸的事儿,所以今天就没有人再跟着我们看热闹,他们也都知道这事儿很邪乎了。 我们直接奔着巷子最里面的那家去了,门依旧是关着的,因为这次是白天,我们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进去,院子里依旧湿漉漉的,成千上万的老鼠脚印。 来的时候黄鼠狼和大肥鼠已经告诉我们,入口在西边那个屋子里,那里有一个老式的石头围成的粮仓,进冰窖的洞口就在那个粮仓里。 可到了那个粮仓里面后我和王俊辉不禁傻了眼,那洞口太小,就连我们之中年纪最小的贠婺都钻不进去,正好只能融下那两个小孩儿的尸体进出。 而且那洞口黑漆漆的,里面不知道转了几道弯。 摸着洞口冒出来的一股寒气,我就开始不禁有些发愁了。 王俊辉则是道:“看来我必须开个法坛了。” 我想了想道:“或许不用那么麻烦,我把古魅放出来,直接放她下去,把那厉鬼收拾了不就行了?” 王俊辉摇头:“初一,你忘记了,我们是想着借这些案子锻炼自己,如果你一直用古魅这样的助力,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进步,初一,我们时间不多,你只有五年时间挣够一千万,你下一个任务就是给你父母报仇,而我五年后必须帮助徐铉再上昆仑!” 第293章 抢了兔子魑的功劳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王俊辉的话让我心中一颤。 五年时间说长很长,可说短多半也是一眨眼的事儿,想下我和王俊辉认识这一年的光景,宛若昨天刚发生的事儿,我这一年虽然进步不小,可对我肩上承担着的重担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所以我不说话,不过王俊辉也没有开坛的意思,而是继续说:“我们这些人,包括兔子魑、阿魏魍,都需要提升,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让兔子魑和阿魏魍进去,我在外面施法布坛,防止那红厉鬼逃窜,让兔子魑和阿魏魍一起下去跟那红厉鬼斗一下,能降服最好,如果降服不了,逼出来也可以。” “再如果逼都逼不出来,它们的能力不济。我就用法坛助它们一臂之力。” 我点点头,把头探出粮仓对着徐若卉怀里的兔子魑道:“敢不敢进去?” 兔子魑在徐若卉的怀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样子看起十分滑稽,于此同时阿魏魍也从我的背包里爬出来道:“我不适合战斗,不过我却能帮着兔子魑和你们用香味取得联系,让你们随时知道我们的情况。” 这个阿魏魍曾经给我提过,它能用香味代替视觉,在我的意识里直接成像给我,当然为了能够完全了解阿魏魍传递给我香味的信息,我们平时也没少练习。 我点点头,可心里还有些担心替兔子魑。 王俊辉先出了粮仓,找了一些破旧的桌椅,在院子里布置了法坛,而我和林森则是守在粮仓的这个小洞口。 贠婺、徐若卉和李雅静退到王俊辉的法坛旁边。 至于王俊辉刚收的黄鼠狼和大肥鼠则是左右护法似的站在法坛的两侧,看起来好不威风,只是一只黄鼠狼。一只大肥鼠,与那威严的法坛有些违和感。 很快王俊辉法坛就布置好,对着我道了一句:“初一,可以让兔子魑进去了。” 我就蹲下去对着那早就迫不及待的兔子魑和阿魏魍道了一句:“你倆下去后要小心点,别逞强,打不过就跑,外面还有我们呢。” 兔子魑点点头,耳朵甩了几下,仿佛是在嫌弃我鸡婆。 看着那兔子魑的样子,我骂了一句“你个没良心”的,也就让它和阿魏魍进去了。 兔子魑和阿魏一溜烟蹿进了那洞里,一股香气就瞬间飘了出来,接着阿魏魍看到的东西,就通过气味刺激我的脑神经。在我大脑里呈现出了画面。 这种画面也可以理解我因为那香味产生的幻觉,不过这些幻觉是阿魏魍传递给我的,是它看到的真实情况。 我忽然觉得阿魏魍的这个技能相当不错。这就好像它是一个是摄像头,而我脑袋是外部的接收装置。 不一会儿兔子魑和阿魏魍在一片蓝光下就进入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那空间大概几平方米大小,里面有很多的冰块儿。 而且那些冰块儿在阿魏魍的身体散发的蓝光照耀下也是跟着闪起了蓝光,只是这里面好像没有红厉鬼的影子。 在那些冰块中间躺着两个孩子,正是那小男孩儿和小女孩儿。 正当我好奇那红厉鬼跑到哪里的时候,一张红呼呼的脸突然出现了画面里,我顿时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我的眼前,而是阿魏魍和兔子魑的眼前,心里不由替它们捏了一把汗。 兔子魑的反应极快,在那红厉鬼出现的一瞬间,小身板直接就扑了过去,嘴里同时“呜呜”地念叨起来,显然它是一边战斗,一边在蛊惑那红厉鬼。 那红厉鬼也是十分的愤怒,挥着拳头想要去打兔子魑,可兔子魑伸手很敏捷,几下对拼下来非但没吃亏,反而是挠了那红厉鬼几爪子。 那厉鬼是红厉中的极品,兔子魑只是在它大意的时候占了一些便宜,等着它意识到魑毕竟是魑的时候,就一下变得认真起来,兔子魑的应对也是变得艰难起来。 兔子魑后面几次飞身扑击,都是被那红厉鬼一拳给打开了。 兔子魑被打的撞在冰窖的墙壁上,不由发出“呜呜”的痛叫声,不过它丝毫不迟疑,在地上打个滚,然后飞快再站起身,对着红厉鬼继续下一次的攻击。 此时我才发现兔子魑这一年里进步很大,面对一只极品的红厉鬼,它虽然显得有些吃力,可已经不像我们当年第一次遇到红厉鬼的时候那般狼狈了。 兔子魑那边激斗的时候,阿魏魍也没有闲着,一面通过香气向我传送里面的情况,一面不停伸展自己的触角,去占领冰窖的一些空间,逐步缩小红厉鬼的活动范围,当然兔子魑的行动是不会受到限制的。 那红厉鬼也向着阿魏魍攻击,不过却是在阿魏魍的触手,以及兔子魑的完美配合下一一化解了。 兔子魑平时没少和阿魏魍在一起玩,这两个小怪物的配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它们相互之间的默契程度,就好像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了似的。 兔子魑和阿魏魍配合好起来后,渐渐把形势又追了回来,红厉鬼再次被逼的落了下风。 看到这样的画面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它们两个能赢。”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院子周围嗖嗖飘来了十几道黑影,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些鬼都是被红厉鬼控制的奴鬼,其中有这个巷子里死过的人,也有之前和那个恶鬼一起被装到罐子里的强盗鬼们。 不过这倒是不用我担心,院子里有王俊辉,那些鬼是伤害不到院子里的人的。 所以我从粮仓往院子里看了几眼,又把头缩了回去,继续感知那冰窖里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那冰窖里的恶鬼就有些撑不住了,直接沿着洞口往外跑,我就守在这洞口,自然不会给它机会,直接快速开启阴阳手,然后捏了一个太阴的指诀就等着它出来。 它刚一露头,我的太阳指诀直接戳了下去。 “噗!” 一声轻响,好像气球泄气一样的声音,我那太阴的手诀就刺进了那红历鬼的脑瓜子里! 不过它“呜呜”痛的尖叫一声,一阵阴风把我吹开撞到了粮仓的墙壁上,然后嗖的一声,就往粮仓外面跑。 我自然不会给它这个机会,连忙也是追出了粮仓,同时掏出八节打神鞭,对着那红厉鬼逃跑的方向一鞭子就打了过去。 那八节打神鞭的最后一节正好打在那红厉鬼的后背上,顿时它身上的命气就被我的打神鞭给拽了出来,接着那红厉鬼就在原地一愣,停了两三秒,就化为星点消失了。 而此时兔子魑和阿魏魍也追了出来。 看到红厉鬼已经被我打死,阿魏魍松了一口气,兔子魑则是挥舞着小爪子对着我“呜呜”的抱怨,好像是埋怨我抢了它的功劳。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儿,它和阿魏魍已经稳操胜券,反而是被我这个守株待兔的人捡了便宜。亚他状巴。 在我灭掉那只红厉鬼后,我就看到周围那些被它控制的鬼魂们,竟然全部都自行散掉了。 如此一来我们也是省了一大股子的力气。 事情都解决了,我瞬间心里顺畅了很多,毕竟这最后一击是我打的,痛快啊! 我这里痛快了,兔子魑那边就变得极不痛快,它一只对着我挠它的小爪子,好像是想着要打我似的,不过碍于我的威严,又不敢真的来打我,所以只能原地站着比划。 看到这一幕徐若卉就走过来抱住小兔子道:“好了,别生气了,回成都了,请你吃水果盛宴。” 听徐若卉这么说,小兔子才渐渐不生气,不过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的不待见。 阿魏魍也是笑“呵呵”地钻进了我的背包里,显然它也觉得兔子魑很好玩。 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接着就听王俊辉对大肥鼠道:“你们知道那两个孩子父母的坟在哪里不?” 大肥鼠道:“知道!” 王俊辉继续说:“我们在这里再待一天,到了晚上,你还用你的法子,让你的老鼠守下门,把这两具尸体运倒他们父母的坟地里给合葬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尸身也该彻底地安息了。” 此时林森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人跟这两个孩子的前世有仇,为什么要藏他们的尸体呢,把他们的鬼魂抓了不就行了?” 王俊辉点头说:“老林你总能说到关键点,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们待到晚上的时候,不但是为了埋葬这两具尸体,也是为了送走那两个孩子的魂魄,那红厉鬼藏他们的尸,抓他们的魂魄,就是为了报仇,为了让他们尝尝被关押的滋味。” 老林好奇问:“那两个孩子的魂魄在哪里呢?那只红厉鬼都被杀了,可那两个孩子的魂魄还是没显身。” 老林这么一问,我忽然脑子一转道:“找到那些铜钱,只有找到那些消失的铜钱就能找到那两个孩子的魂魄,那个恶鬼是被铜钱封了几百年,所以他一定是把两个孩子魂魄和那些铜钱弄到了一起。” 王俊辉也是点头道:“初一说的很对!” 第294章 被劫持了吗? 为亲们的钻石票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提到那铜钱,大肥鼠就道:“这个我知道在哪里,需要的话,我现在就能找,因为那些铜钱恶鬼碰不了,只能让老鼠们打洞去藏。” 我转眼看王俊辉。他就摇头说:“现在是大白天,那两个小孩儿的魂魄如果现在被弄出来,多半是要散掉的,等着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再说吧,那是送鬼、送魂的最佳时间。” 我们这边也是点点头。 接着我们就收拾了东西,从这院子里退了出去。 回到了黄支书的家,就看着几个乡亲正在这边和黄支书聊天,见我们回来了,也就道了几句闲话离开了。 我知道那些人多半是来打听我们捉鬼进展的。亚他记血。 回到屋里黄支书就直接问我们情况怎样了,王俊辉就说,过了今晚一切就都解决了。 听到我们这么说,黄支书也是点点头,直称呼我们几个是大师。 接下来一天时间,我们都是休息。顺便研究一下这个案子晚上结尾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们这些人在开会,兔子魑、阿魏魍、黄鼠狼和大肥鼠几个“怪物”也是开起了会。 看了一会儿我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原来它们是在争老大的位置,阿魏魍没有争的心思,不过却是全力支持兔子魑,而黄鼠狼和大肥鼠那边则是支持黄鼠狼。 黄鼠狼也有些看不起小兔子,小兔子也不甘示弱,所以两个小家伙就准备比武。 黄鼠狼虽然是已经百年寿命,可是却被压了百年,道行浅的很,只是灵智较高而已,可兔子魑却不一样,天性好斗,加上跟着我们一年大大小小打过不少架,恶鬼都斗过无数只,如今更是能和极品的红厉鬼斗的不分伯仲。 所以兔子魑和黄鼠狼一交手。完全不搭调的一幕出现了,兔子魑分分钟放倒了黄鼠狼,并把其臭揍了一顿。 再所以兔子魑就暂时成了四个怪物的老大。 看着它们斗的开心,我就忍不住对金牌里的古魅说:“你要出来,那老大位置就是你的了。” 古魅没有说话,显然还是沉浸在甘居消失的痛苦之中。 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睡去了,我们再次去了那个巷子,到了这边后,大肥鼠就立刻召唤了一大群的老鼠,当着我们的面,从冰窖里把那两个孩子的尸体运了出来,然后径直运到村子附近的一片坟地,老鼠们飞快打洞。把两个孩子送入了坟地。 当然在破坏那个坟地之前,王俊辉先是做了一个小法事,这毕竟也算是下葬。虽然是由老鼠们干的,可程序上事儿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等着两个小孩儿的尸体被送进坟地,老鼠们又把洞给填了起来。 这些老鼠的打洞速度很快,我们没有耽误什么时间,一切都弄好,我们返回巷子的时候,也才刚刚十二点。 王俊辉就让大肥鼠带着我们去藏铜钱的地方,是正房的屋子里。进去之后大肥鼠指着一个老鼠洞就说:“就在那个里面,不是很深,大概一尺多,所有的铜钱,一枚都不少,只不过那些红线断断续续的,已经再也接不起来了。” 王俊辉点点,就对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来!” 林森也是会意,立刻过去,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工兵铲,然后就飞快地开始去铲那堵墙。 那墙壁硬的很,不过林森也是很有办法,旁敲侧击,就把几块已经被架空了的石头给搬开了,而在里面石头的缝隙里,全部都是铜钱。 王俊辉毫不迟疑,捏了一个指诀俯身下去,接着我就看到两道淡黄色的光亮飞进王俊辉的手掌中,接着他掏出一个瓷瓶,再把两道黄光装进了瓶子里。 之后他又用一张符箓做成一个瓶盖,把瓷瓶盖了起来。 最后他把瓷瓶收入了他的背包之中,我已经不记得王俊辉往自己的背包里放了多少鬼,有的鬼已经被他放走了,可有些鬼还在他的背包里,我也问过他为什么装那么多鬼,直接散了不是更好。 他却笑着说:“鬼魂也有量刑的,该散的不会放过,不该散的,那就只能先关押起来,有些我会送到城隍庙,有些会自己关着,等着关到能送走的时候,再把其送走。” 收了那两个小孩儿的魂魄,王俊辉就对大肥鼠说:“让你的老鼠们帮忙,把里面的铜钱都弄出来,这些铜钱,我拿来有用。” 大肥鼠立刻招呼老鼠们,开始从洞里面开始往外搬铜钱。 而我则是上前问王俊辉要那些铜钱干什么,他笑着说:“你有了趁手的兵器,我却还没有,这些铜钱不少,我可以挑选一些成色好的,自己做一个好用的铜钱剑来,这么一大批数目,终于可以做一个长点的了。” 那些铜钱被搬出来后,王俊辉就直接把铜钱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有些眼馋,上去问这些铜钱如果拿去卖钱,能卖个好价钱不,王俊辉瞪了我一眼没说话。 一切都很顺利,如此一来这里所有的事儿才终于真正的告一个段落。 收好了铜钱,我们就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跟黄支书告别离开了这个村落,临走的时候黄支书反复问我们,那个巷子里的鬼都抓了没,我和王俊辉都是告诉他:“放心吧,那个巷子已经干净了。” 案子了解了,我们的收获也不算小,特别是兔子进步很大,还有就是王俊辉,得到了一大批可以用于做铜钱剑的铜钱不说,还得了黄仙和灰仙两大助手。 当天那俩可怜虫刚入伙,就沦为了兔子魑的小弟。 到了成都,我们去找徐景阳交了案子,然后领了不太多的酬劳,我们的日子也是又无聊了起来。 因为最近西南的变故较大,很多大案子都被苗寨和湘西的赶尸门给抢了,所以我和王俊辉就只能干着急。 不过趁着这段时间,我俩正好好好把自己本事练一练。 这段时间里,王俊辉也是试着联系了徐铉了一下,可却是没有联系到,也不知道徐铉他们在苗寨那边怎样了。 至于田士千承诺给我们的神盘,至今自然也是没有兑现,我心里其实很想找田士千问上一嘴的,可也是苦于没有方式联系到他,甚至连萧正的手机最近也是都打不通了。 大概到了阴历七月底的时候,我的相气已经差不多就到了七段的临界点,只是却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显然我需要一次让我升段的契机,只是这契机是什么我却暂时还不知道。 我也想过再找古魅借一些阴灵之气用来升段,可找王俊辉商量了一下就放弃了,他说,那样升段毕竟是不太稳固的,如果一直依赖外界条件的刺激,那我的自身修行速度就会越来越慢,甚至会出现停滞的状态。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实在是闲来无事,升段又没有眉目,所以这段时间我就显得有些烦躁,徐若卉看出了我的心思,就拉着我出去逛了一天街,说是让我散散心。 可上了街,我就发现我有些上当了,这哪里是陪我散心,完全是我在陪徐若卉购物。 不过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本来就是我这个做丈夫应该做的事儿,我和徐若卉已经结婚要两个月了,可我俩却从没有享受过一天的蜜月。 她除了陪着我出任务,做案子,就是回家看着我修行相术,我陪她的时间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我就想,反正今天出来了,那就陪徐若卉玩个痛快。 这一转我们就转到了晚上。 而且我们出门的时候,兔子魑和阿魏魍都放在家里,家里有王俊辉他们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晚上的时候我们两个手里已经拎满了各种袋子,这里面有我和徐若卉,还有贠婺的一些衣服。 而且徐若卉玩性大发,还给兔子魑卖了一套粉红色的宠物小裙子,我很期待兔子魑穿上粉红色小裙子会是一种怎样的不搭调。 这一天也就成了到了西南之后最为轻松的一天。 晚饭的时候,我就问徐若卉要吃什么,她就说:“烛光晚餐!” 所以我就领着徐若卉去了一个高级西餐厅,然后真的吃了一顿烛光晚餐,中间我还装优雅,让一个拉小提琴的在我和徐若卉跟前拉了一曲,花了不少钱,可我却没听出什么韵味来,最后我问了一句差点让徐若卉笑翻了话。 我对着那个拉小提琴的人郑重地问了一句:“你会弹古筝吗?” “啊?” 那个人一下被我问的蒙住了。 从那餐厅出来,徐若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俩正在享受浪漫的时候,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把我俩给拦住了。 我说:“我结过账了!” 其中一个男人就笑笑说:“我知道,我们是湘西赶尸门的人,久闻李相师的大名,今天来这里,是想请您和我们走一趟,我们当家的想要见见你。” 这两个黑衣人都壮实的很,如果硬来,我还要保护徐若卉的话,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想了想就说:“哦,去哪里?” 那个跟我说话的黑衣人便笑着说了一句:“就在成都,不会耽误二位太久。” 看来我是必须跟着他们走一遭了,我们这是被劫持了吗? 第295章 女人大当家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那两个黑衣人在拦住我们的时候,徐若卉就显得有些紧张了,对方说出让我们跟他们走一遭的时候,徐若卉就使劲拉了一下我胳膊,意思好像是让我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多出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这下我是彻底没跑了。 所以我只能对着徐若卉笑了笑,然后再无奈的对着面前的那个男人道了一句:“好吧!” 我说完,那个男子就挥挥手,让其他几个黑衣人上来帮我们拎袋子,然后他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我们跟着他走。亚他丸号。 在跟着那个男子往前走之前,我已经看透了这个人的面相,他身上虽然有很重的道气,可他却没有用道气去遮盖自己的面相,这至少说明这个人很坦诚,这也是我放心跟他走的原因。 那个男子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印堂位置现在看起来很红润,可那红润却是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他的那股好运没有后续。过段时间后会戛然而止。 这便是所谓的盛极则衰,可衰如果是慢慢地平和下来,那也不会遭什么大罪,怕的是前一秒是盛极,而后一秒就是衰到底,这样的面相在相学中一半都是大难之相。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我面前的这个男子,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斜着往两侧看,像是在机警地注视四周的情况,可实际是他心中不安的下意识的体现,他在担心一个事儿的发生。 而且他眼珠子有赤脉灌入,眼珠子有些凸显,而且神采不佳,这说明他最近得罪了一些人,很可能会受到那些人的刑法,甚至会因为那些刑法而丢了性命。 此项关乎寿命。如果这一关他挺不过去,那他就是一个短命鬼了。 综合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我就断定,这个人当前的好运,可也是因为这样的好运,让他得罪了某些人,而那些人正在暗中谋划着如何要害他。 在分析那个男子面相的时候,我和徐若卉已经跟着他下了楼,跟着他们进了停车场,那个男子就打开一辆车的车门,让我和徐若卉上去。 而我们后面跟着几个男子则是拎着我们的东西上了另一辆车。 我们上了车,那个男子就坐到驾驶位置上,发动了车子。 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车里现在只有他这一个对手。如果现在发难,是我最好的脱困机会。 不过在我又想了一下旁边的徐若卉就没有动手。 车子发动之后,那个男子才向我做了一个自我介绍。我便知道他的名字叫张德亮,是湘西赶尸门大当家的助手。 做了介绍他有对我说:“李相师,你们在西南的事迹,我在门内早就有所耳闻了,这次我们大当家让我请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因为我们有些事儿必须要用到李相师的本事,所以有得罪之处。还希望你能够海涵。” 这张德亮说话很客气,可我和徐若卉毕竟是被劫持的,我的心情自然好不了,就道了一句:“那你们打个电话,发个邀请函不就行了,为什么来这一出,不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吗?” 张德亮一边开车,一边无奈苦笑说:“这是我们大当家的意思,我们必须私下里请你们,因为我们大当家来成都的事儿必须保密,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正在明净派争一些地盘上的生意,所以……” 我打断张德亮,直接问他这次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很直接说了两个字:“卜算。” 我好奇道:“你们湘西难道没有厉害点相师么,为什么非要跑到成都来找我这个才只有七段相气的小相师?” 张德亮道:“因为你的事迹,想想看,你才七段的小相师就能破那么多惊天奇案,其他那些等阶比你高的相师如今大多数还都在默默无闻,这能力高低一比较就知道了。” 又和张德亮说了一会儿话,我就发现他这个人其实还不错,便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有关他面相的事儿。 可就我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张德亮就直接道:“李相师,接吧,你现在是我们的客人,我们可不是绑架你,不过希望你不要把我们赶尸门的行踪给透露出去。” 电话是林森打过来的,大概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 接了电话果然如我所料,我就对林森说,我和徐若卉还要在外面玩一会儿,等着稍晚点回去。 林森那边确认了我和徐若卉是安全的,也就放心挂了电话。 很快我们就到了成都南面的一家酒店,进了酒店,张德亮就把我们领到了一个房间门前,敲了几下门,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进来吧。” 张德亮没有进门,而是推了一下门,让我和徐若卉进去,他自己则是留在了门外。 这是一件很普通的酒店房间,里面不大,进去后就是一个茶几和沙发,侧面是一张大床。 而在大床上就做了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长发及腰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看到这个女子我不由吃了一惊,难不成她就是赶尸门的大当家的? 一个女人还这么年轻? 那个女人长的也属中上等,笑起来很好看。 我和徐若卉一进门,她就笑着对我俩说:“以这种方式请二位来实在是有些抱歉了,这房间坐的地方不多,你们随意坐,床上,沙发,都可以。” 我和徐若卉则是在茶几的的沙发椅上坐了下去。 她笑了笑开始做自我介绍:“我叫素月,湘西赶尸门的门主,半年前才从我父亲手里接过门主的位子。” 素月看起来很年轻,可我总是能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地寒气,那种寒气有时候会让我不禁有些颤栗之感。 说话的时候素月也是跟我和徐若卉一一握手,这一握手,我心里更是好奇,因为素月的手十分的冰凉,就好像在冰箱里冻了几分钟似的。 我当时就想,她会不会是一具尸体。 不过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从素月身上的命气判断,她无疑是一个人,而且还算是一个大美人。 简单废话了几句,素月就说:“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李相师,我这次来是想要请你和我们一同去办一个案子,一个很大的案子,当然,这次的案子的报酬也不会少。” 我好奇问素月是怎样的案子,她笑着说:“这个案子明净派也有记述,他们叫千年古尸案,不过在我们赶尸门的叫法是尸王案。” 尸王?难不成是一只僵尸王,不是明净派记述的那样,是一只魃? 要知道一个僵尸王可是能够顶过数个魃的存在,厉害的僵尸王可是等同于远古神的存在。 我赶紧问素月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她摇头说:“不是僵尸王,而是尸王,没有僵尸王那么厉害,不过却是比一般的魃要厉害数倍。” 我曾听爷爷说过尸的等级,由低到高依次为,白僵、黑僵、跳尸、飞尸、魃和僵尸王。 不过僵尸王只有远古神话时候存在过,而且只有四个,后来最多也就是一些魃一类的存在。 而在僵尸王之上还有一种更厉害的存在,那就是僵尸之祖犼! 我想的有些偏了,便摇摇脑袋拉回自己的思路,素月见我摇头,就问我有什么问题吗,我笑着说:“没,只不过那个千年古尸案,也就你说的尸王案,这可是惊天的大案,你找我这个小相师真的合适吗?” 素月道:“你们和鬼王都交过手,所以李相师,你就不用再谦虚了。” 说着素月就从床上取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我说:“这是尸王案的资料,如果你同意了我的提议,就接下这资料,如果不同意呢,我也不强求,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初一,之前你爷爷在苗寨的时候,曾经也查过尸王案,这些资料一大部分是你爷爷查到的,只不过后来神相前辈有些更重要的事儿要去做,这案子就只能暂时搁置下来了。” 我爷爷查过这个案子?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震,自然就有了接过那些资料的冲动,那都是我爷爷查到的资料啊! 不等我动手,素月继续说:“还有,你们的朋友徐铉不是在苗寨吗,他现在也在帮着苗寨那边查这个案子,如果你们答应我们的话,说不定咱们还能一起去查这个案子呢。” 徐铉也在查尸王案? 听到这里我也就没有再多想了,直接接过素月手里的资料道:“什么时候出发?” 素月笑了笑道:“这资料你们先拿回去看看,明天上午八点前,等我电话,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湘西。” 我也是点头同意,并把电话留给了素月。 从酒店离开,张德亮就派人把我和徐若卉送了回去,当然我们买的那些东西他们也是一并给我们送了回来。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贠婺已经睡觉了,王俊辉、李雅静和林森还在客厅看电视。 见我们回来,他们才显得放心,而我则是直接把手中的衣服袋子放一边,把素月给我们的资料往茶几上一放道:“我们有大案子要做了!” 第296章 爷爷的笔记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扔了一袋的资料,还说有大案子,王俊辉就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就去拆那个资料袋子。 林森好奇道:“什么案子,蔡邧还是海家给咱们的?” 我摇头说:“都不是,是明净派的一个对头给的。湘西的赶尸门,所以在出这个案子之前,我们先要跟蔡邧和海家打好了招呼,别让他们以为咱们叛变了。” 听了我的顾虑,林森直接说:“湘西赶尸门?我们和他们没有交际啊,我们不接这案子不就行了?初一,该不会是对方给你出价高,把你忽悠住了吧?” 我连忙说,不全是。 而后把素月给我说的情况一并讲了出来,听我的讲述,王俊辉就好奇道:“你是说这些资料是神相前辈查的?还有徐铉也会参与到这个案子中?”亚扔布号。 我点头说:“那个素月是这么说的,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我,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必须要接,不是纯粹的因为钱。我很想知道我爷爷查过的案子是什么样子的,还有徐铉接这个案子的原因又是什么。” 王俊辉那边也是很快赞同了我接这个案子。 徐若卉先是把所有的东西拎回房间,然后又跑出来和我们一起商量案情。 这一份资料是纯粹的文字资料没有任何的照片和或者图画之类的。 那些文字资料是电脑打印出来的,显然是爷爷搜集来的资料,被人进行过整理和加工。 资料总共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十多页纸,标题是李神相笔录。 第二部分是案情分析,只有三页纸,而且第三页纸上面只有半篇。 先说第一部分,上面记述差不多都是爷爷的日记,时间,天气情况,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都是极其简单的叙述。 不过这些既然都是别人整理的我爷爷留下的东西,我自然还是要认真仔细的看。 第一篇爷爷是这样记述的:阴历九月十七,小雨。我到苗寨一个月,大巫师提及湘西尸王案,欲让我代为查明此案,承诺将来这苗寨之人奉初一为上宾,求,则应之。 看了这第一片我心中不由一紧,没想到爷爷无时无刻都在为我谋划。 第二篇:阴历九月十八,小雨,连续的小雨让人心情有些烦闷,我今天给大巫师要了一些关于尸王案的资料,可令我发愁的是,所谓的资料就是一句话,湘西,曾经出过一具古尸。斩杀无数大能后,失踪,相传此尸王获得珍宝、法宝满车。道术、巫术、蛊术典籍尽藏于湘西某山中,得前者富可敌国,得后者名满天下,如果是初一那个笨蛋,多半是想要前者吧。 看到这里我眼睛有些热乎了,还是爷爷了解我,看到日记里的记述,我的第一反应的确是想要那些珍宝、法器…… 接下来第三篇到第十篇讲述的都是爷爷在苗寨的日常生活。和大巫师一些琐碎的谈话,跟案情基本无关,而且日记并不是每天一篇,有时候三四天,有时候甚至隔上一周。 我有些好奇记述这些资料的人,为什么要把那些琐碎的谈话也记述上,比如爷爷问大巫师苗寨一些茶文化的事儿,以及大巫师向爷爷讨教相学上的事儿。 到了第十一篇的记述才重新回到案情上:阴历十月二十,晴,我想到了一些关于尸王案的调查方向,它是尸,那总有成因,所以我就问大巫师关于湘西有关成尸因的事儿。 大巫师给讲述了三种,第一种赶尸人所造之尸,这种尸体经过赶尸人的处理,可以行动,自然也很容易尸变。 第二种蛊术,蛊术让一些原本不会尸变的尸体产生尸变,进而成尸。 第三种湘西养尸地,这边养尸地众多,如果葬错了地方,起尸的几率很大。 第四种落花洞女,相传湘西苗寨里有这样一个传说,有些年轻且没有结婚的女子,如果在上山看到一处原本不存在的山洞,那她会先到那个地方住上几日,这几日她不吃不喝,但是也不会死,几日后年轻的女子回家,再几日后微笑着死去。 而这样死去的女子不能举行葬礼,要举行婚礼,她们的尸体和灵魂要婚配给所谓的洞神。 而这种形式下葬的女子极易成尸体。 看完这一篇我心里不由佩服爷爷,一件本是无从查起的案子,爷爷却是能想到从源头去查,虽然这样查工作量极大,且希望渺茫,可总好过原地止步。 再接下来一篇是这样记述的:农历十月二十五,晴,今天大巫师给我讨论起了一些有关僵尸等级的概述,我用现今道术、巫术缩减之后的等级告诉他是,白僵、黑僵、跳尸、飞尸、魃和僵尸王。 可大巫师却摇头,他说天下僵尸分为两种,一种是僵尸王旱魃的怨气诅咒而生;另一种则是僵尸师祖,神兽犼的血脉感染而生,前者可用简化的等级划分,而后者则需要用清人袁枚《子不语》中的所记述的等级——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游尸、伏尸、不化骨。 大巫师说的我也知道,只不过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僵尸还分了两大种的说法。 大巫师详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在神话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后便死去,接着远古神出现,而在这些远古神中就有一个是犼,相传他是盘古的前额骨所化,身体极其坚硬,几乎任何攻击都对其无效。 与犼一同出现的远古神还有三个:女娲、伏羲、昊天。 犼因为太过强大,又拥有盘古血脉,难免把世间的一切都视为蝼蚁,所以他经常来人间吃几个人,打打牙祭。 而女娲、伏羲、昊天三个都是人形的远古神,唯独犼是兽神,所以犼的举动就惹怒了其他三神,女娲和伏羲更是联合出手打败了犼并将其封印。 可犼太过强大,为了防止犼冲破封印,女娲和伏羲就把犼的灵魂分为三份,可谁知道还是出了岔子,三个灵魂落入人间,分别霸占了三个人的身体,从而形成了三个僵尸王——赢勾、后卿和旱魃。 而旱魃更是黄帝的女儿,因为受到犼灵魂的侵袭变成僵尸,心中不甘,所以便把心中怨气发泄到整个人间,相传旱魃的怨气覆盖了九州,形成了无数尸变的机缘凡是尸体触碰到了那些机缘,便会立刻尸变,变成旱魃的同类。 所以这种尸又被称为魃尸一脉。 而僵尸有四个,出了犼的三个魂之外,还有一个更强的僵尸王在后面诞生。 相传犼曾经找昊天大帝要过一个巨大的神树树枝,因为那树枝沾上了犼的血液,在犼死后,便慢慢重新生长,最后钻进犼的身体里,形成犼新的魂魄,占据犼的尸体,成为了四大僵尸王中最强存在——将臣。 因为将臣拥有犼的血脉,所以凡是被将臣血脉污染的人,也统统会变成僵尸,这种尸被成为将臣一脉。 换句话说,大巫师在提醒我,这湘西的尸王可能是少见的将臣一脉的尸,而非是我们之前普遍认为的魃尸一脉的尸。 这一篇记述很长,而且信息量很大,看完之后我不禁有些头大,那些神话故事我虽然也是听过,可却从来没听过僵尸分两脉的由来。 王俊辉也是深吸一口气道:“还真是学无止境啊,我算是开眼界了。” 接下来一篇记述没有日期,也很短,上面只写了这样一段话:经过我和大巫师的商讨,最终确定那尸王极有可能是将臣一脉的尸,等级可能是不化骨,仅次于是僵尸王的存在。 看完这一篇,我有些断篇,因为这上面没有写爷爷和大巫师如何讨论的,这中间肯定还有很大的信息量,对我们侦破这个案子肯定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起初我觉得可能是页数放错了,就往后面看了看,发现整片的页数放置都是正确的,爷爷的笔记中的确没有记述他和大巫师的详谈。 在接下来几篇记述就很笼统,记述爷爷离开了苗寨,然后在湘西、黔东、广西三地进行调查,虽然没有写详细的调查过程,可却在笔记中标出了那不化骨尸王可能出现过的地方。 而这些地方就是我们之后要一一排查的地方。 而且在最后一篇爷爷还提到一件事儿,他觉得那不化骨尸可能和落花洞女有关,只是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关联爷爷没有在笔记里记述。 看到这里,爷爷笔记的第一部分我们基本上是看完了,信息量很大。 看完这些在我们翻第二篇内容的时候,就发现又凭空多出一篇,也只有几段话:“如果初一将来要查这个案子的话,并有幸看到我记述的这些东西的时候,切记身边五鬼必有四,少一鬼都不能接这个案子,切记!” 五鬼的话指的自然是,魑魅魍魉魈,我现在有了魑魅魍,还没有魉和魈,我才有三个,难不成我接这个案子接早了? 看到爷爷的这句话,我有些脑袋大了,我还没有到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因为我身边五鬼才只有三个而已。 我要找素月推掉这个案子吗? 第297章 疯狂的计划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这个案子我自然是不想推掉的,所以就问王俊辉之前他抓的山魈还有没有,过继给我一个。 听我的话,王俊辉忍不住苦笑道:“先不说那山魈已经被散掉了,就算有,你以为是个孩子呢。说给你养你就能养吗?” 的确,王俊辉抓的那些山魈,我们和他们交过手,一个比一个毒辣,就连青衣邪道也准备在那些山魈完成任务后,把他们送走了,可见想要养他们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如此一来好像只能推掉这个任务了。 可这个任务爷爷查过,徐铉现在正在参与中,让我就这么推掉,我还是有些不舍。 就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王俊辉就道了一句:“这样吧初一,这个案子,我来接,我去跟着他们去湘西。” 如果王俊辉去。我是不可能扔下不管的,那我肯定也要去,所以想来想去我只能跟爷爷说声对不起,把他对我的嘱托暂时放到一边儿了。 我说出心中的决定徐若卉立刻拉住我的胳膊道:“初一,爷爷说在你有四鬼之前不让你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听他老人家的话吧。” 王俊辉在旁边也是道:“是啊,你还是暂时别去了,我这次去是因为徐铉参与到了这个案子中,我和徐铉的关系你也知道,我必须去帮他。” 我…… 不等我说话林森也是道了一句:“初一,我觉得若卉和俊辉说的都有道理,你还是听李神相的吧。” 李雅静也是开口劝了我一句。 几个人全部开口说不让去,我一时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一方面是爷爷的吩咐,还有朋友们的劝诫,另一方面是朋友的安危。还有这是一个我心中十分感兴趣的案子,实在难以作出抉择来。 王俊辉此时又说:“初一,那个素月的电话给我,我打给她。” 我想了想摇头说:“不用打了,我决定了,明天我还是会去湘西,素月找我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她主要是用我的卜算能力,所以如果我不去的话,你怕也是参与不到其中,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放着徐铉不管,所以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徐若卉虽然担心我的安全,可她是一个性格很独立,而且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见我下定了决心,她也就道了一句:“好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你这亡命相师,我也就只能跟着你一起去亡命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不带上我,你那也别想去。” 徐若卉的这句话虽然很粗暴,可是却很让我感动。 我性格王俊辉他们也都知道,见我彻底下了决心,也就不劝我了。 接着我自然是给蔡邧和海家分别打了一个电话。通报了一下我们可能要去湘西的事儿,在我说明了缘由了后,蔡邧就表示十分支持我们,而且还告诉我,他相信我,我永远是他最好的朋友,所以明净派这边他会替我兜着。 至于海家那边我是打电话给徐景阳,他听了有些拿不定注意,就去找了海懿,海懿虽然有些不乐意,可却没有说太激烈的话反对,只是提醒我们要记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是海家的外孙女婿。 当然两通电话,我是没有泄露素月的行踪的,我只是说接到了赶尸门的电话。 挂了电话,我们就把后一篇的情报分析看了一下,都是大白话,就是罗列出了我爷爷说的那几个尸王可能出现过的地方,然后又重点分析了一下那几个是重点中的重点。 我看到那些资料就摇摇头,我不准备按照后一篇资料分析上来查,我要把我爷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走一遍,我想重新体会下爷爷走过的路和艰辛。 我们商量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早起八点多钟的时候,素月就打了电话,说是让我们去昨晚的那个酒店去找她。 我们一行人到了酒店门口就发现素月他们的两辆车已在外面等着我们了,我们没有下车,素月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们的车跟上他们,直接出发去湘西。 素月他们的车一路上除了去了一趟加油站,基本上就没怎么停,所以我们相互之间也没有什么机会说话,就这样连续走了将近二十多个小时,我们才进入了湘西的地界。 到了这边我就给素月打电话,问到底要去哪里,再这么跑下去,别说车,人都受不了。 素月就告诉我说:“自然是赶着去见徐铉他们,我得到消息,他们已经出发,如果我们赶在凌晨五点之前达到预定地点,那我们就可以和徐铉一起行动,到时候我们的效率也会高很多。” 我问素月:“你们和徐铉所在的苗寨那边联系好了?” 素月点头说:“的确是这样!”亚扔见才。 说完素月就挂了电话,我也没再打过去。 我们是昨天上午出发,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时分了,我们在车里都睡过了觉,我还跟着贠婺一起在车里做过了午间和晚上的功课。 至于我们队伍中的那些小怪物们除了在饭点的时候有些吵闹,其他时间都安静的很,基本上都是呼呼睡觉。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就发现我们这只车队已经走在一条山路上,天色微亮,还能看到天边有一些朝霞,我忽然好想就这么一直悠闲的欣赏这些景色。 徐若卉爬在我腿上轻声酣憩,时不时还“哼哼”几声,像是累了,又像是在说梦话,总之十分的可爱。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的车子就开进了一条山林中的小路,虽然也是硬化过的石灰路,可明显让人感觉到这条路不是公用的道路,更像是通往一些山间私人别墅的私人小道。 果然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就到了一个中国式的山中园林的门前。 我轻轻推了一下徐若卉说:“到地方了!” 徐若卉迷糊着睁开眼,然后伸了个懒腰忽然抱住我的胳膊说:“我还想睡!” 看着徐若卉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徐若卉自然不会真的继续睡,她只是撒了下娇,然后就开始背东西,然后抱着兔子魑,然后又主动推着我下车。 林森那边则才撑开自己的书包道:“你俩进来!” 他自然是跟黄鼠狼和大肥鼠说的,那俩也是很听话,全部迅捷地钻进林森的书包里,由林森背着下了车。 我们跟着素月等人到了那庄园的门口,我才有机会当着她的面问上一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 素月回头看了看我们这些人说:“这一众人里,没用的似乎有些多了,两个普通的女人,一个和尚小朋友,这会严重降低队伍质量的 。” 我白了一眼素月道:“我们到了西南所有案子差不多都是这样的配置,效率不是照样很好吗?所以这些事儿你就不用替我们操心了,快回答我,这是什么地方。” 素月道:“这是苗寨在寨子外的一个联络点,是按照我们汉人的风格设计的,接待的客人,也多是我们这些汉人。” 说着素月就让张德亮去敲门,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中年人来给我们开门,开了门他也不问我们是谁,就把我们往里请,多半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了。 往里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徐铉在不在这里。 那个中年人就道:“徐大师自然是在的,他和圣女殿下都在里面等着各位呢。”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间大厅,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而且很丰盛,鸡鸭鱼肉加果盘。 我们在大厅门口就看到嬉笑着迎接我们的徐铉,他身边依旧站着那个一脸冷冰冰地秧墨桐。 看到这秧墨桐我就不由看了看身边的素月,然后把这俩人相互比较了一下。 素月脸上经常挂着笑,可身体却冷冰冰地像一个死人。 秧墨桐虽然看起来冷冰冰地,可体温应该是正常人的吧? 和徐铉打招呼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上次昆仑对他打击的迹象了,我自然也不会哪壶不开提那户。 打了招呼进了那大厅,我就发现,这里除了饭菜外,还有几个人,这些人有的穿着苗衣,有的穿汉装,而在两个穿汉装的人中,我就认出了两个人。 田士千和萧正,看到这俩人我心里不禁有些生气。 虽然上次我去昆仑没出什么力,可毕竟也是生死线上趟了一遭,可这俩人承诺给我们的神盘却丝毫没有兑现的意思。 难不成那神盘已经给了徐铉了?可这神盘的事儿,我又不好去问徐铉,因为那样会让他想到一些不高兴的事儿。 田士千那边看着我表情不对,多半也是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打了招呼他就主动说道:“李初一,我田士千好像还欠你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我肯定是给不了你,不过我会给你另一样东西做补偿。” 我问田士千是什么,他看着徐若卉道:“你妻子体内的血母蛊王虫,我可以教给她控制那蛊的方式,让那血母蛊逐渐变成她的本命蛊,让她成为一个厉害的蛊师。” 把徐若卉变成一个拥有蛊王的蛊师,这个计划听起来有些疯狂! 第298章 好大一盘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蛊师听来就是一个比较邪门的职业,田士千说让徐若卉做一个蛊师,我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同时我也觉得这个计划太过于疯狂了。 可不等我说话,徐若卉却抢着道了一句:“那我会变得多强,我养了蛊王可以帮到初一他们吗?” 徐若卉的话让我不禁愣了一下。她心里也是渴望变强的,尽管她会医术,可她还是觉得不够,她想着帮我们更多。 田士千笑着说:“自然能够帮到他们,而且还能帮到他们大忙,从目前来看,那个血母蛊王和你身体融合的很好,你把它练成本命蛊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等田士千说完,我就道:“我反对,学蛊术对若卉来说太危险了。” 徐若卉却是直接反驳我:“初一,我不学蛊术才是危险,你们以后执行的任务越来越难,如果我只是依靠身上几件辟邪的东西防身,那我迟早会拖累你们。如果能学到蛊术,我不但可以防身自保,甚至还有可能帮着你们一起办案子。” 我还是准备要反对,徐若卉就大声喊我名字:“李初一,别以为结了婚我就要事事都听你的了,这件事儿没商量的余地,就这么定了。” 徐若卉这么一喊,我似乎又看到了刚和我认识那会儿的那个徐若卉,她为了我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性格和想法,如果我再反对她就显得有些自私了。 所以我只能点了点头。 见我同意了,田士千就道:“好了,我们这次出任务并不是很急,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你每天就跟着我学习各种控蛊的术法吧,就从你身上的血母蛊王练起,之后我还会教你一些。粉末、液体、气味等蛊毒的用法。” 完了,以后我枕头边睡着的就是一个毒女了…… 我和田士千之间的事儿解决了,这些人中一个苗人打扮的男子就道:“我叫秧焯,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各位客人们,落座吧!” 这个叫秧焯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他一身苗家装束,跟着汉家宅子的风格极其不搭。 我们都坐下后相互介绍了一下,就知道原来这次代表苗寨出任务的苗人就只有秧墨桐一个人,其他三个都是汉人,徐铉、田士千和萧正。 而赶尸门那边代表出任务的人最少,素月和张德亮。 不过素月是赶尸门的门主,算是我们这些人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个。 而我们这边人最多,六个。还有一堆的小怪物。 如此说来我们这次队伍人数为十二个,算是我们到西南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相互都认识了,自然也就说起了案子的事儿。徐铉那边就先开口说:“神相前辈留下的资料各位都看过了,在我们正式调查这件案子之前,初一要凑够四鬼,据我了解,初一身上已经有三鬼了,所以我们当务之急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一只山魈或者魉给初一,并让初一养起来。” 听了徐铉这话。我心里一阵热乎,他还是先替我着想啊。 徐铉说完后秧焯却是道:“五鬼岂是那么容易收集起来的?我们时间不多,刻不容缓,如果你们七天内不能动身,那我就只能联系寨子,让苗王和大巫师换人了。” 听秧焯这么说,秧墨桐就道:“换人就换人,反正那尸王又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秧焯冷笑道:“你不想要,那你问下徐铉想不想要,那个尸王背后所蕴含的巨大财富根本无法估计,得到那尸王的财宝,我们的寨子才能把明净派彻底赶出湘西。” 秧墨桐还想说什么,徐铉就拉了一下她说:“没关系,七天就七天,有时间总比没时间准备硬来的强。” 秧墨桐这次没说话,对着秧焯冷哼了一声。 素月那边笑了笑道:“据我所致,西北和西南灵异分局的人也已经联合起来行动了,他们手里好像也有神相前辈的资料,怕这几天也会开始介入尸王案。” 说完素月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明净派那边,虽然现在还没行动,可我相信,在西北、西南两局,以及我们赶尸门和你们寨子都行动起来后,明净派不可能坐视不管,他们很快也会排出一支强悍的队伍来,到时候整个西南的势力基本上就活跃了起来,我们这次行动需要争分夺秒。” 素月分析的很正确,那尸王案的背后的确有着很大的诱惑,放了那么多年没人动,是因为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动,也不敢单独冒动。 可如今情况却不同了,我爷爷亲自操刀查找了资料,在西南标出了十多处可能会有尸王显身的地方,这就好比一个重磅炸弹,让整个西南的势力都动心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是不是我爷爷故意这么做的,他是别有目的的,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爷爷好腹黑,临离开西南的时候,还要把西南搞成一团乱麻。 其实不光是西南,知道这尸王案的势力肯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华中、华东、北方的势力,甚至是昆仑都会相继介入……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这是一盘大棋啊,不光是西南,好像整个灵异界都要变天了。 素月的话秧焯自然是肯定的,见我们不说话,秧焯继续说了句:“不过这七天我们还是等得了的,先吃饭吧,吃了饭休息一下,房间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我们连续赶路二十多个小时自然是累坏了,不过因为贠婺在这里,那些鸡鸭肉,我们自然吃不了,只选了几道素菜,然后随便吃了一些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到了房间,我就问起徐若卉要学蛊的事儿,想要再试着劝她放弃那个念头。 本来我以为徐若卉还会对着我吼两句,可没想到她忽然很温柔地挽着我胳膊道:“初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毕竟蛊师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如果走火入魔可能还会被自己的蛊咬死,可初一,这是我变强,加入你们的一个机会,医生的话,雅静姐一个人就够了,我每次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一个累赘,我怕以后我再也没有勇气跟着你们出案子,那时候,我感觉我就要失去你,离你越来越远了,如果我们真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初一,我们的婚姻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徐若卉想的这些事情我完全都没有想过,我这才知道一个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我不说话,徐若卉就拉着我胳膊道:“初一,答应我,支持我,好吗,如果你不支持,我肯定学不好,也没有心情去学……” 我一把搂住徐若卉道:“我懂了,若卉,放心吧,我不会再反对你了,相反我会全力配合你学蛊,说不定你学会了控制那血母还真是一件好事儿呢。” 徐若卉道:“想通了?” 我点头说:“想通了,等你控制了血母,我们或许不用等五年就可以……” 徐若卉一下明白了我要说什么,脸微微一红,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对着我打了过来:“李初一,你个色狼!” 我们赶路用了二十多个小时,自然是十分疲乏,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午饭都没起来吃。 晚饭的时候我们才出门,就看到好多人都聚在院子里,有我们的人,有苗寨的人,有赶尸门的人,还有徐铉他们,总之很热闹。 打了招呼,我就问大家为什么在这里聚集,徐铉就说:“我在和俊辉打赌呢,我已经连赢三把了。” 我问他们打的什么赌,王俊辉笑着说:“徐铉凭空画符,在成符之前让我猜出符箓的等阶,三次我感觉都猜对了,可一成符就完全变了样,连输三把,输了三千块。”亚扔丰划。 徐铉问我要不要猜猜看,我自然是摇头,徐铉凭空画符,那符箓的等阶多半是可以在一定成都上自由控制的,所以自然是怎么赌都输了,当然大家都知道徐铉的性子,也没人去戳破他。 见我不玩,徐铉也觉得跟王俊辉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收了势往我这边走了过来,秧墨桐也是跟在他身后走过来。 徐铉直勾勾盯着我,我就觉得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所以就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问徐若卉我脸上有没有东西,徐若卉赶紧对着我摇头。 我转头去看徐铉,他在我面前三四步位置停下说:“初一,有件事儿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你爷爷说过,你在突破七段,成为八段相师的时候就能集齐五鬼中的四鬼,现在你已经七段顶峰了,只要想办法让你突破七段,进入八段,那事情就有门了。” 突破八段?这谈何容易,我已经七段顶峰很长时间了,可一直没有突破的迹象。 我看着徐铉的表情忍不住道了一句:“难不成你有办法让我升段?” 徐铉说:“还有七天的时间,从明天开始我先领着你去几个地方,如果你能自动升段最好,那是自己的机缘,得到五鬼的几率也比较大,反之你不能自动升段,那我就只能给你那个东西强行给你升段了,只不过不知道强加干涉下的升段,会不会影响到你得到下一个五鬼,可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一试。” 听徐铉这么说,我自然是赶紧点头同意,先不说能不能得到四鬼,但是这升段的诱惑,就足矣让我冒险一试了。 毕竟七天后,不管我有没有集齐五鬼之四,我们都是要行动的,到时候八段的我肯定比七段有用。 第299章 消失的财神村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铉的一番话自然是让我动心了,便问他要带我去哪里,离这儿远不远。 他看着我就笑了笑,是挺远的,不过七天内能回来。 徐铉刚说完,徐若卉在旁边就问。她能不能跟着一起去,徐铉直接摇头说:“这恐怕不行,这次行动我只带初一自己去,其他人都留在这个宅子里。” 我和徐若卉差不多总是腻在一起,就算分开也没超过一天,如此一想我俩好像还是挺幸福的,所以这一下要分开七天,我心里就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有了这种不适应,我也理解徐若卉为什么说要跟着我们了。 听了徐铉的话,徐若卉只能很无奈地拉了一下我胳膊,像是让我跟徐铉说下带上她。 我还没开口说话,田士千就说了一句:“徐铉和初一两个人一起去,行动肯定方便,也节省时间。如果你要跟着去,怕是会变相地增加初一他们寻找机缘的时间,所以你还是留下吧,正好这几天,我简单教你一些蛊术的法门。如果你聪明估计最简单的一些东西就能学会了。” 听到田士千这几天就要教她学蛊,徐若卉也就点了点头。 徐铉并没有和我多耽误时间,吃了晚饭,和众人告了别,他就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宅子,只不过临走的时候,让我把现有的三鬼都带上。 古魅和阿魏魍都在身上,携带很方便,至于兔子魑我就只能选择抱着它了。 我在成都虽然已经报考了驾照,可却还没有拿下本,开车的技术也是十分的生疏,所以这一路开车的任务就落在徐铉一个人身上。 我出了那宅子的小路,我就问徐铉我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哪里,他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我笑了笑说:“第一个地方啊。财神庙!” 财神庙?光是听这个名字,我心里就很喜欢,便问徐铉:“难不成我们是求财神老人家,让他保佑我们这次行动生意兴隆,找到那些珍藏的宝贝?” 徐铉“呸”了一声道:“我是带你升段的,不是带你求什么财运的,对了,对于财神你了解多少?” 我问徐铉指是财神中的那一位,他说:“赵玄朗,赵公明!” 我小时就经常听爷爷说关于发财的事儿,所以对财神一直很憧憬,没少跟爷爷打听财神的事儿。所以这些事儿上我还真是知道一些,财神赵玄朗有两说,一说是,他是秦代人,一早就精修道术,可不知道为啥。他的道术却没有东汉时候才出生的张道陵强,所以张道陵碰到修了百年道的赵元朗后就收了他做徒弟,并授予丹药,这才有了莫大神通。 赵元朗也成了张道陵的护法之一。 后来到了宋朝,宋真宗才追封为“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之后汉民才开始大规模的祭祀,再后来就演化成了财神。 另一说,赵玄朗在殷商的时候就出现了,而且赵玄朗还是商纣王的护法神,法术、武艺甚高,接连打败周朝的能人,最后姜子牙无奈只好利用卜算之术,算出赵玄朗的弱点,派人将至暗杀。 在周平定天下后,姜子牙才给赵玄朗封了神龙虎玄坛真君,来统领五路财运,故后世称其为武财神。 说到封神的事儿,我心里一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姜子牙为什么给那么多敌人都封了神,我问爷爷的时候,他笑着说:“等你有一天通天了,你就知道了。” 财神两说说出来后,徐铉就笑着说:“你说的不错,那你相信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呢?” 这个让我说,还真不好说,所以我就摇摇头道:“这个我还真是说不上来。” 徐铉再次笑了笑道:“我们要不要赌一把,你说一个,如果你猜对了,我给你一张符箓,如果猜错了,老规矩,一千块,二选一,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哦。” 的确就是蒙,我也有一半的机会,就道:“后者吧,我更相信姜子牙封神一说,毕竟我是相师。” 徐铉笑笑说:“不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就不信你能猜对。” 我心里在想,这徐铉是傻吗,总共就两个答案,我猜两次都猜不对,那我不是傻吗? 所以我就脱口而出:“那就是第一种了呗。” 不过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我不傻,那徐铉也不傻啊,他说不信我能猜对,那就说明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可我再反悔已经晚了,因为那话已经说出去了。亚节阵号。 直听徐铉笑笑说:“又错!” 我当时就愣住了,搞了半天,难不成这两种传说都是错的吗? 我这么想也就抱怨了一句:“这都是错的,我怎么猜得对!” 徐铉摇头道:“不是都错,而是全部都是对的,两个故事是连着的,至于要怎么把它连起来,这是一个秘密,我不能说,不过我相信有一天你自己会了解的。” 我“哦”了一声才发现我们扯的有些远了,就问徐铉我们这次去哪个财神庙,还有我的升段机缘又是啥。 徐铉说:“你的升段机缘其实和那个秘密有关,武财神一为赵玄朗,一为关公,他们使用的武器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赵公明用的长鞭,关公就不用说了。” 当然这里的长鞭不是鞭子,而是古代的鞭,就是一根棍子,上面分节,比如我的打神鞭,在断裂之前,也是一根长棍,断裂成节,被用金丝连起来后才成了我手里的这幅模样。 我说完徐铉就笑着说:“没错,你手里不是正好有八节打神鞭吗,我知道一处财神庙,那里正好有他老人家用的长鞭的柄,把那柄和你的八节打神鞭接到一起,岂不美哉?” “啊?”我心里有些震惊。 徐铉继续说:“初一,这次我说领着你去几个地方,其实就是打马虎眼,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这次出来实际上已经有了确切的目标,这次你不但可以升段,得到趁手的兵器的柄,还能收获一只魉,因为那只魉是我师父封到那里的。” 我被徐铉搞糊涂了,我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说,徐铉说因为那时候车子还没有开出秧焯的监视范围,我们说的所有话,养在附近的蛊都会清楚的告诉他。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秧焯的蛊飞不了这么远。 我们一直被蛊虫监视着,我怎么毫无察觉? 跟徐铉比起来,我简直是太弱了,我曾经说过要超过徐铉,可和他在一起待了一会儿,我信心就开始直线下降。 徐铉开着车,直接带着我往北走了,我问是在北方,他说:“你老家那边,太行山。” 太行山?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北方了,说实话,听到这三个字,我心里不由一动,我曾经在那里出过很多的案子,那里有我太多的回忆了,那个时候的我,打鬼的法子就那么一两招…… 想想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挺过来了,时间如梭,已经一年光景了。 徐铉开车,我们一路上适当休息,都是徐铉在安排,所以我也没有太过催促,用了三天时间我们进入太行山脉。 具体是在太行山的什么位置,他就说,是一个叫元宝村的地方。 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就给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个村子还有一个名字财神村,虽然不少野史上都对这个村子有记载,可承认它存在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除了那些野史史学家找不到任何可以佐证它存在的资料,再所以史学家都觉得那个财神村只是道听途说,是一些乡间的神话故事而已。” “不过,那个村子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我当年跟着师父曾经进去过一次,虽然村子已经荒废没有了人烟,财神庙也是破旧不堪,可从那荒村的规模和残旧的建筑来看,依旧能看出那个村子曾经的辉煌。” 一个很富饶的村子,荒废了,那么那里是不是会埋着很多的金银财宝呢? 我问徐铉是不是这样,他却摇头笑着说:“起初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可我和师父到了那个村子,翻看了村里一些碑文记载后,就发现那个村子在破落之前,所有的财富都付诸东流了。” 我还没说话,徐铉又道:“对了,这个村子的人都是四川那边迁徙过来的,是曾经中国历史上最有钱的一个女富豪的后裔,也是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企业家。” 女富豪?企业家?徐铉把我说懵了,见我没搭话,他反问我:“你不知道?” 我摇头,徐铉无奈继续说:“我给你一个提醒,秦始皇视她为异姓的大姐,出巨资资助秦始皇修建长城,又为秦始皇的皇陵提供大量水银,相传家产白银八亿万两,赤金将近六百万两,作坊、田产无数。” 我还是摇头,徐铉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么爱钱的人,居然不知道她,她就是巴寡妇清,一个超有钱的寡妇!” 巴寡妇清,我好像是听过一些,可到底说的啥,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难不成太行山的财神村,就是巴寡妇清的后人,那他们的财富…… 第300章 镣铐阿一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铉给我介绍了半天,最后我还觉得我还是对财神村的财富去向更感兴趣,不禁多嘴问了一句,这个村子是怎么荒废的,那么多的家产,如果给我。我十几辈子吃喝玩乐也败不光啊! 听了我的话,徐铉不禁摇头道:“我当时跟着师父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靠谱,可自从见着了你,我觉得我靠谱儿多了!” 我…… 车子继续往深山里开,我们一路上过了不少村子,不过随着我们走的路越来越难走,这山里的村子也是开始减少,我现在已经完全置身到大山之中。 又了一会儿我们就在一个山下的村子停了下来,这个村子小的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只有三户人家,而且这三户人家每家的姓还都不一样,三家的姓分别是白、李和王。 据说这村子已经有将近两千多年历史了,可这么多年里村里也有不少男丁。只不过多数选择离开村子到外面生活,所以发展到今天这村子跟刚建的时候差不多,还是只有三户人家。亚节池才。 徐铉给我介绍了一会儿我不禁好奇问这个村子叫什么,徐铉说道:“里边弯儿,很口语化的一个名字。不过就算是这个只有三户人家的村子,也属于他们自己的传说。” 我问徐铉是什么传说,他就给我简单说了一下。 相传这个村子是通往一个富饶之地的秘密入口,那里有成千上万的黄金和白银,又数之不尽,用之不完的珍宝,那里的人各个都身披黄金,他们吃饭的碗筷也都是黄金和白银所铸造…… 那个传说很简单,就是描述了那个传说中村子的富饶和那里生活着的人的奢侈,却没有说明是怎么进去的。 所以我们面前的这三户人家都比较穷,据说当地在几年前已经撤销了这个自然村的编制,这个村子的人户籍已经并到了外面的一个村子,而且这些人的孩子新盖的房子也全部到了外面村子。 再隔几年,这里住的三户老人没有了。这个叫里边弯儿的村子就真的要彻底消失了。 虽然现在在地图上已经找不到这个村子的存在了。 再所以我们到这里后,这里住着的也就只剩下三户老人了。 徐铉和这些人都很熟,我们车子停下来,他就领着我挨家挨户地打招呼,这些人记得徐铉,还问徐铉的师父怎样了,徐铉笑着说:“我师父出外云游去了,我这次来还要进次山,所以先给几位前辈打个招呼。” 三户都打了招呼,徐铉才带着我往山里走,他说,要进财神村不是一件容易事儿。因为那是一个消失的村庄,周围还有奇门遁甲环绕,说的夸张点,我们只要走错一步都可能和那个村子失之交臂。 我进山之前,我又问起那个里边弯儿三户人家的村子的事儿,我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三千年下来了,三户人家不多不少,这也太夸张了。 徐铉摇头道:“这你就孤陋寡闻了,这里只有三户人很好控制,在占里侗族的一个寨子里,数百年自然增长率都是零,村子里的人不多也不少,生的平均,死的也平均,所以稀奇的事儿还多着呢,不要少见多怪。” 我点点头跟着徐铉继续往山里走,我紧跟他的脚步,生怕走错了一步,跟他分开了,我对奇门遁甲丝毫不了解,要是和徐铉走失了,我多半会被困死在里面。 我们到里边弯儿的时候是下午,进山之后走了连三个小时天就开始转暗了。 徐铉说如今那个村子跟鬼村差不多,白天的时候不容易发现,反而是晚上的阳气弱了,那个村子就会慢慢地在山林中显露出来。 听徐铉这么一说,我就道:“这叫什么差不多啊,那分明就是一个鬼村而已。” 听我这么说,徐铉却纠正我道:“不是鬼村,因为那村子里的东西没有一个阴物,我们活人都还能用。” 我们一边找那个村子,徐铉也是给我讲了一些那个财神村的消失之谜。 他说财神村很富饶,家家户户都过着很奢侈的生活,可日常生活的一些活总要干吧,整个村子都没有下等人,那咋办? 所以财神村的人就经常出村去诱拐人口,把外面的人骗到村子,然后做他们的奴隶,这些人一旦到了财神村就没有逃离的可能,他们被锁着镣铐干活,据说,那镣铐和农具都是镀金的。 而且在财神村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财神村的村民不得和外面来的奴隶结合,不然的话都要被财神村村规的处置。 随着年代的久远,财神村就形成两类人,一类是富饶的财神村的原著村民,另一类就是奴隶人,村民称呼他们为镣铐,顾名思义带着镣铐的人。 据说“镣铐”从八岁起就要带着镣铐生活,一生需要换十多次镣铐。 而在某一天,财神村有这么一个女“镣铐”出生了,因为她是那个镣铐家庭的一个孩子,所以父母就用“一”字来给她命名,熟悉她的人,都叫她镣铐阿一。 至于姓?财神村的镣铐从来都是没有自己的姓的,又或者说,象征他们身份的镣铐就是她的姓。 阿一因为生活在镣铐家庭,生活自然比不上富饶的财神村原著民,不过阿一却十分的聪明,她因为在财神村的私塾帮着打扫,所以私下学了很多的字和知识。 到了八岁那年,当财神村的村民按照规矩给阿一戴上人生中第一副镣铐的时候,她就问了一句:“为什么我和他们不一样。” 说着这些话,阿一指了指私塾里的那些孩子。 阿一抬头,耐心地等着给她戴镣铐人的回答。 “啪!” 那人没有说话,直接一巴掌把她打翻在地,接着那人才回答她:“因为你是卑劣的镣铐,不配跟我们相提并论。” 从那天起阿一就发誓,她不要再做镣铐了,她要做人,做堂堂正正的人。 所有幼小的阿一就跑回家问自己的父母,让父母帮她脱下身上的镣铐,可回答阿一是她父亲的一巴掌。 阿一的父亲早就习惯了自己“镣铐”的身份,甚至在心里一直认为这一切都理所当然的,摘下镣铐会遭到惩罚报应,他觉得自己就是下等人,所以他心里根本没有半点的反抗的意思。 甚至,他不反抗,也不允许他的家人反抗。 其实不光是阿一的父亲,这财神村多数的镣铐都是这样的思想,他们甚至把戴上镣铐当作一项光荣的事儿,而把私自摘下镣铐当作耻辱。 听到这里,我不禁叹气道:“这是一个病态的村子。” 徐铉没接我的话,一边继续领着我往山里走,一边讲那个财神村镣铐阿一的故事。 阿一被父亲打了一巴掌后顿时有些迷惑了,难不成自己错了吗,看着自己身上那沉重的镣铐,阿一一夜没睡,她想了很久,她还是想着摘下镣铐生活。 阿一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想要像私塾里那些孩子一样,坐在那里快快乐乐地念书。 第二天阿一带着镣铐到私塾继续做着打扫的工作,经常看到阿一的那些孩子就一起凑过来说着一些恭喜的话:“恭喜你成了一个镣铐,以后你就正式成为我们的奴隶了。” 阿一每天在私塾听那些财神村的老师授课,她自然知道奴隶是什么意思,所以她就摇头说:“我不要做奴隶,我要跟你们一样的人。” 阿一说完,那些孩子就把阿一打了一顿,还骂她,她只是一个“镣铐”而已,根本不配做人。 他们打阿一,让阿一道歉,可阿一却死活不肯道歉。 最后那些孩子把阿一送到了村长那边,让村长用村规处置阿一。 看到阿一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那个村长很吃惊,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反抗财神村的原著民,那长大了还得了? 所以村子就下令把阿一吊在村口一整天,不允许她吃饭,喝水,让她好好的反省。 阿一就那么被吊在村口,她的父母都不来看她,把她当成了耻辱。 在这一天里,财神村的原著民经过阿一的身边,会在她身上吐一口唾沫。 财神村的那些“镣铐”在经过阿一身边的时候,也会在阿一的身上吐上一口唾沫。 所有人都嫌弃阿一,因为阿一破坏了这里的规矩。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生气了,那些“镣铐”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没有一个八岁的孩子清醒? 见我表情变化,徐铉自然知道我在想什么,就对我说:“阿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有了一个八岁孩子不该有的思想,所以我一直觉得阿一是天道派来结束财神村的那个人,而且她也是做到了,只是结束财神村的方式有些疼,有些残酷。” 我赶紧问阿一是怎么做到的,我心里很期待着阿一的复仇成功,期待阿一接下来的故事。 徐铉笑着说:“那你就不要打断我了,故事我开始讲了,自然会一点一点给你讲完的。” 故事继续,阿一是故事的主角,虽然很小,不吃不喝被吊了一天,可她没有死,她还是坚强地活了下去! 第301章 散财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阿一被从村口的树上放下之后,她就好像成了哑巴一样,从那天开始她便不再说话了,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就离开了私塾,成了村里一个商人的奴隶。 那一年阿一十四岁,谁也不知道在这四年里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多人都知道镣铐阿一是财神村力气最大的女孩子,她一个能搬起的重物甚至比村里很多的男人都多。 阿一也是拥有了跟她年纪不相符的身高,不过阿一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特别是从她十四岁开始,她的身材就开始变得越来越女人,这也是那个商人把阿一调到他那里工作的原因之一。 阿一到了那个商人那里,那个商人就给阿一安排了在夜间的工作,而且没有谁跟阿一一起,那个商人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晚上阿一一个人在干活的时候,那个商人就偷偷溜进阿一干活的库房,并且把周围看护的“镣铐”们都支开了,还特意吩咐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用进去。 那个看护“镣铐”也都知道商人的意思,便远远地走开了。 商人进去后就把门反锁了起来,然后一脸猥琐地靠近阿一。阿一一直木木地在那里干活,好像没有觉察到商人靠近自己。 那个商人走到阿一的身后一把将阿一抱住,然后就要从后面亲阿一的脸。 阿一也不动,就呆呆地问了一句:“你可以送我出去吗,如果可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个商人已经是色心大发,阿一说什么他自然也是同意的,只要阿一顺从他,所以他立刻就说,可以,因为他每个月都会代表村子领着商队出村去交换一些其他的物资,到时候就可以给阿一自由。 阿一点头,然后让那个商人把镣铐先给她解开,说镣铐碍事。 那个商人没想到阿一这么配合,不过他再一想,阿一毕竟是财神村的“镣铐”,听主人的话,本来就是应该的,所以他就掏出身上象征着主人的钥匙。给阿一打开了镣铐。 打开了阿一的镣铐后,那个商人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扑向阿一,可此时的阿一眼睛闪出了一丝凶狠,她忽然用自己身上解下来的镣铐,勒住那商人的脖子,一会儿功夫就将那个商人勒死了。 接着阿一从那个商人身上又搜到几把钥匙,打开了仓库里装有武器的箱子,接着阿一就提着一把刀出了商人的家里,要去杀了财神村的村长,她觉得只要杀死了村长,村里所有的“镣铐”都会醒悟,都会跟她一起反抗。 阿一从商人的宅子出来。就被宅子附近的几个镣铐护卫发现了,他们问阿一要做什么,身上的镣铐到哪里去了?亚节欢血。 阿一呆呆地说:“我把那个混蛋杀了,我取下了自己的镣铐,你们要跟着我一起获得自由,脱去镣铐的身份吗。我可以帮你们打开镣铐,我们这就去杀光这村子里所有欺负我们的人!” 听了阿一的话,那些村民愣了一下,然后竟然全部开始生气,他们开始骂阿一无耻,他们甚至开始主动去攻击阿一。 这是阿一完全没有想到的,阿一一个人怎么可能是那些男人的对手,所以阿一就又被那些镣铐护卫给抓了起来。 阿一杀了财神村的原著民,这下就惊动了整个财神村,这是镣铐诞生之后发生的第一次镣铐杀原著民的事儿,所以村长就准备要杀了阿一,以作警示。 那是一天正午,阿一还是被绑在村口的大树上,她身上又被戴上了镣铐,来看对阿一处刑的不光是整个财神村的原著民,还有所有的镣铐们。 等着所有人都到齐了,财神村的村长就走到阿一的跟前,看着被吊在树上的阿一道:“你这个卑鄙的镣铐,你知道错了吗?像你这种一出生身体就灌满了下贱血液的人,就只配带着镣铐活着,那镣铐是镀金的镣铐,是财富的象征,你们戴上它,应该感觉到荣幸,像你们这种人,如果扔到外面,你们一辈子连一副镣铐的钱都挣不够。” “知道吗,你这个卑贱的镣铐,我们给你们镣铐的身份,是给你们的一种荣誉。” 村长说到这里阿一忍不住骂了一句:“是荣誉你自己为什么不戴上,为什么不给你们的妻子,儿子,女儿都戴上,为什么不给你的族人们都戴上!是荣誉?这种肮脏的话你竟然也说的出来,那些镣铐根本就是耻辱,一种象征着卑贱身份的耻辱!” 阿一的这一句话把那村长说的愣住了,不等村长反驳,一个镣铐竟然站出来指着阿一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家伙,镣铐是我们祖祖辈辈相传的规矩,镣铐是我们的传统,你竟然把我们的传统说成耻辱,你这个浑蛋!” 说着那个镣铐捡起一块儿石头就对着阿一砸了过去,正好砸到阿一的脸上,瞬间把阿一的脸砸的铁青。 这些镣铐中毒太深了,他们世世代代戴着镣铐,他们已经把镣铐当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这些人已经无药可救。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镣铐开始骂阿一,那村长躲开之后,那些镣铐便开始用石块砸阿一。 阿一双眼流下了眼泪,因为她看到拿着石块丢自己的镣铐中,竟然有自己的父母。 阿一哭了,同时她也笑了,本来她还想着唤醒这个村子的“镣铐”可现在她完全绝望了,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是无药可救,拯救他们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他们! 阿一被吊在树上,被镣铐门不停地用石头砸着,她在那里一边流泪一边笑,接着她就说了一句:“我用我的生命诅咒,诅咒这个村子的所有的人,无论是镣铐、还是你们那些卑鄙的人,甚至你们的财富,我诅咒你们统统的消失……” 这是阿一说的最后一句话,最后她活活地被那些镣铐用石块给砸死了。 阿一死后没有人给她下葬,她的尸体挂在村口风干,被鸟吃,被虫驻…… 只是阿一却一直没有闭上眼,无论是鸟还是虫,它们都不去破坏她的眼睛。 阿一死后村子恢复了平静,财神村的原著民继续过着自己大老爷的生活,镣铐们继续做自己的奴隶。 而阿一因为怨气太深,魂魄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散去,就形成了一只鬼,而且她不是一般的鬼,而成了一个带着诅咒的魆(xu)! 魆,本意是黑的意思,可却也是一种有着特殊爱好的鬼的统称,不过这种鬼并不在五鬼之列。 魆,是一种专门让人耗尽财物的鬼,她会迷惑一些人,让那些人拼命的花钱,不断的花钱,直到倾家荡产,这还没完,等着那人倾家荡产了,魆还会迷惑那个人自杀! 魆的身体跟普通的鬼并无区别,他们的命名只是依照他们的习性来的。 不像五鬼,每一个的身体都极其特殊,已经不是单纯的鬼身。 如果阿一按照徐铉所说,她是一只魆,那她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目标了,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只魉或者魈。 徐铉那边继续讲这个故事。 阿一变成了魆后,直接去村子里找了一个人,那就是被她杀死的那个商人的儿子,因为现在商人的大儿子已经接替了商人的职责,负责从外面兑换物资回来,阿一就准备跟着他,让他把村子里所有的钱都花光,她要想从财富上瓦解这个村子。 那个商人的儿子有一个名字叫,正,至于姓什么,这个村子没有记载,包括他们的墓志铭上,也全部不会篆刻姓氏,因为他们觉得这天下的姓没有一个配得上他们。 阿一缠上了那个正,跟着那个正一起去看了外面世界,阿一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世界,人们虽然也不是那么平等,至少不会像“镣铐”一样凄惨,所以阿一心中对那个村子的恨就更加的深,她恨那些村民,更恨那些“镣铐”。 不过现在阿一把所有恨都发泄在那个正的身上,在阿一这个魆的迷惑下,正很快花光了自己带出来兑换物资的黄金,所以这次正只能无功而返,为了不让自己受到村长的惩罚,他就说自己钱财被山贼劫了。 村长也不在意,反正这个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黄金和白银,就算他们再挥霍,也足够他们这些村民花上几十代。 所以村长又给了正一些黄金让正去换,这一次阿一就把正迷惑的更好,他卖了一些物资送回去,然后把剩下的钱都花光了,还在外面欠下好多的赌账。 赌场的人要砍正的手,正就说他有很多钱,让赌场的人陪他去拿。 那赌场的人见有钱手,自然不会再砍他的手,就跟着正到财神村去取钱。 到了地方,正就跟村长说,外面的物价涨了,他们之前带去的黄金白银换不回那么多的货物了,村长不了解外面的情况,也是不问,就给了正一些黄金和白银。 正也是爽快地还了债。 不过那几个收了钱的赌场的手下,却是起了歹心,他们在离开财神村的时候,默默记下了路,他们已经把这个村子的财富,看成了他们自己的财富! 而财神村的厄运也因为阿一这只魆而到来! 第302章 被毁掉的财神庙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财神村刚刚建村子的时候,这里的人花费巨资请高人给他们在村子的周围布置了奇门遁甲,反正他们不缺钱,缺的就是平安。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财神村的人对“镣铐”们的奴役,大多数都认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上等人。他们觉得外面的人都和“镣铐”们差不多,在他们的财富面前都只能对他们毕恭毕敬。 所以财神村的安全意识也是越来越差。 就连护佑他们村子的财神庙也是许久没有香火供奉了。 而这次正领回来的那几个人在见识到财神村的富饶后,心里歹念横生,要知道,这个村子无论大人小孩浑身上下都有很多的金银和珠宝饰品。 就连奴隶带着的镣铐都是镀金的,甚至有些听话的奴隶镣铐上还镶嵌了宝石,这里的奢华是外面的世界不能理解的。 所以这里的人在外面来的几个人眼里已经不是单纯的“人”了,而是钱! 看到这么多钱放在这里,他们又如何能不动心? 那些人回去之后,跟自己的老板一说,那开赌场的老板也是动心了,于是就联系了一些自己在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其实也就是一群强盗、山贼之类的人。准备去抢劫财神村。 只不过他们第一次四十多人,十多辆大车,在山里转了一圈,却没有进到财神村里面,而他们早先标号的记号也都还在,可就算是按着记号走,他们还是在山里转圈。 那一夜那些人便无功而返。 而财神村的人却对外面的危险全然不知。 那些人没能进到财神村。可是却没人放弃,这些江湖上的人见识都很广,就寻思着那是不是有什么阵法之类的,便从外面找一个老道士。 那老道士也是一个贪财的主儿,因为他需要炼制很多“丹药”。买药材的话费很大了,所以他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那个抢劫的队伍里。 而且那个老道士本事也不小,在他们第二次去的时候,就真的带着那批人进了村子,而且这次去的人已经达到一百多个。 因为这个村子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这些人就想着把这里的人杀干净了外面也没人知道,所以他们一进村就开始杀人,挨家挨户的杀,大人,小孩儿一个不留。 而阿一就躲在远处看着一切,她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没有任何报仇后的快感,她心里反而是更加的失落,她总感觉自己心中还有执念没有消去,所以阿一不但没有散去。反而在周围滔天的怨气中变得更加强大。 因为阿一躲的很远,那个老大又只顾着抢钱,完全没注意到她。 这一晚是财神村的末日,进村的人把财神村的原着民和镣铐全部都杀了个干净,更讽刺的是,那些抢劫的人还把镣铐从那些“镣铐”身上弄下来,当成宝贝扔到车上准备也拉走。 那些人几十辆车,用了整整一个晚上却是没有拉光这里的财宝,接着他们又来了几趟,不过最后一次来这里的不是山贼,而是一些官军,他们一次性运走了这里剩余的所有财宝。 阿一看到到官军运走的财宝比之前那些山贼数次运走的都多。 而官军来过这一次后,这村子基本上就再也没有人来过,因为这里除了财神庙,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被洗劫一空了。 其实山贼和官军也都打过财神庙的主意,可他们的人进去后。就立刻退了出去,然后就再也不进财神庙。 对此阿一也是很好奇的,所以在财神村平静下来后就进了财神庙,财神像供在大殿中央,其他四路财神在他左右两侧,财神手持金鞭,异常威严。 所以在进去之后,阿一就觉得很不舒服,想要退出来,可此时财神却道了一句:“你身世虽然可怜,可你却间接害死了这村子里数百口人,所以本神还是要封了你。” 说罢,财神的神像忽然动了起来,金鞭一打,就直接把阿一封在金鞭的柄里。 而后财神便不再显灵,这个庙也逐渐荒废了,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里又来了一伙人,他们本事很大,进了这财神庙后,便对几尊金制造的神像动了邪念。 于是他们从外界弄了几辆大车把金像运走了,只不过他们在搬动神像的时候没注意,武财神手里的那金鞭的柄断裂了,然后掉进了神像面前的一个香火坑里。 财神庙废弃了,阿一却留了下来。 虽然没有金鞭的压制,可阿一还是出不来,不过她的身体却慢慢地和金柄融合,形成了一个金柄魉。 再后来徐铉和他师父到这里的时候,碰到了金柄魉,并简单交了手,后被徐铉的师父封印在财神庙的香火坑里。 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全部讲完了。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这么说,那财神庙里有一只金柄魉,只要得到它,我们就可以顺接尸王案了?” 徐铉点头,不过他又说了一句:“只不过按照神相前辈留下的话来看,你是先升段然后才能得到金柄魉,所以就算是到了那财神庙,你到不了八段,我们似乎也没有办法得到那金柄魉。” 我问徐铉为什么,他苦笑说:“我之前一身本事被废,如今只能用符箓方面的神通,所以我师父封金柄魉的封印我是解不开的,恐怕只有依靠你。” “所以我觉得解那封印的过程是你的一次升段的契机,可究竟是怎样的,我就不知道了,等我们到了财神庙一切自然都清楚了。” 我们此时已经在山中转到了半夜,徐铉松了一口气说:“好了,终于是进来了,这个阵法的阵眼已经老化了,害我找了半天。” 进到村子,我们就在村口发现一棵极大的槐树,那槐树我估计最起码十多个人环抱那么粗,高度也是让人难以相信,看到这棵树我只想用两个字来形容它神树! 徐铉看出了我的心思,就笑着说:“那可不是什么神树,只是普通的树,不过它已经有了很弱的灵智,如果它可以继续活下去,再有千年估计就可以成精了。” 走到那槐树跟前,我忍不住伸手在它那粗糙的树皮上摸了一下,我好像能感觉到那棵树在呼吸,很神奇! 我往村子里看了一眼,到处都是杂草和树木,那些房屋只能看到一些残存的墙垣,很难看到一栋完整的建筑。 徐铉看着我说:“当年阿一就是在那个树上吊着被石头砸死的。” 听徐铉这么说,我就吓了一跳,赶紧挪开手往后跳了一步,我抬头看了一眼,阿一的身影早就不见了,阿一当年被挂的时候,这棵槐树应该还没这么高大吧。 我们没有在村口浪费什么时间,很快就开始往里走,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到了这村子里唯一一座还有顶的建筑财神庙。 看着这房子摇摇欲坠的样子,站在门前的杂草堆里,我就有些不敢进去了,徐铉说,塌不了,然后先一步进去。 我这才跟着进去,那放神像的台子还在,台子上的香火坑也在,只不过那个坑里已经填满了尘土。 看到那个坑,我就下意识凑过去,想要挖出金柄魉来,可不等我靠近,我浑然感觉浑身一麻,整个身子被弹开了两米多。 徐铉这次笑呵呵说了一句:“忘记提醒你了,金柄魉因为有实体,所以我师父封它的法子有些特殊,它不但出不来,旁边的活物也进不去,包括人!” 我被电得有点难受,没好气地道了一句:“怎么不早说?” 徐铉笑笑说:“你不是没问吗,再说,你这不是也没事儿,好了,这封印你试着破掉它,我是破不掉的。” 我看着徐铉一脸怀疑,他本事那么大,就算他只有符箓的神通,肯定也有办法破掉这封印的。 果然在被我盯了一会儿后,徐铉就说:“我要破的话,自然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动静太大,估计会伤到那金柄魉,伤到了它,你再想收服它就不易了,它可是由魆变成了的魉,小气又记仇,而且小心它还散财!” 小气,记仇,还散财? 被徐铉说的我有点不想要了,可这天下之大,找一只魉却不容易,若是放弃了它,那我恐怕就真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接尸王案了。 所以我一咬牙,还是准备收了它,可到底要怎么收呢,我有些犯难了。 不过此时跟我一起摔了个跟头的兔子魑却又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结界的旁边,然后轻轻举起小爪子去碰刚才把我们弹开的那一片无形的墙。 “啪!” “滋滋滋!” 小兔子被电的直抖臀,我赶紧过去把它拽开,我的身体自然也跟着抖了几下,兔子魑看着有些抱歉,我就说没事儿。 古魅也从金牌中钻了出来,这是甘居走后,她第一次显身,不等我说话阿魏魍也是从的背包里爬出来。 再接着那个香火坑也是有了动静,片刻之后一个金色的虚影飘了出来,而且看到那金色的虚影的心脏位置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从形状上来看,正是金鞭的柄。 不用说,这虚影和金柄就是阿一的实体和虚体的结合了。 第303章 原来这就是契机 为“半步丁香”的玉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兔子魑、千年古魅、阿魏魍,加上那香火坑里的金柄魉,四鬼已经有四,只不过那金柄魉现在还不属于我。 随着古魅和阿魏魍的自行显身,我就不禁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为啥要出来? 兔子魑“呜呜”两声,对着我比划了两下,我有些不明白它的意思,看它着急说不话的样子,我都替它难受。 古魅看着金柄魉没说话,阿魏魍竹谣就道了一句:“我们感觉到了同类的存在,而且没有敌意,所以就想着出来看看。” 我好奇道:“你们有办法解开了这封印吗?” 阿魏魍摇头,我又问了问了古魅,她毕竟是一只魅王。 可古魅却也是摇摇头,依旧没说话。 徐铉在旁边提醒我说:“初一,别墨迹了,动手吧,今晚月光不错。阳气也旺,适合解开那封印,我现在给你讲一下那封印的要领,你试着用相气灌入解开试试。” 接着徐铉就给我说了几个解开封印的指诀和咒诀,我也是熟记于心。接着实验了两遍才又站到那结界前面。 我捏了一个指诀,然后运动相气,把相气附着在指诀上,然后便对着那结界轻轻地点了过去。亚亩有号。 在我接触到那一层无形电网的时候,我整个身体又是一阵酥麻,不由原地抖动了几下,接着我整个身体就被弹开了三四米,这次电网的推力,比我开始不小心碰到的时候还大。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回头去质问徐铉,他对我耸耸肩膀道:“肯定是你打开方式不对,你再试试。” 无奈我只好站起来回到那结界的跟前,不过我这次没有立刻去试,而是把徐铉交给我的指诀又试着捏了一遍,基本上我已经熟练掌握。没有差错。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金柄魉忽然开口道:“你要救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说:“是!” 金柄魉继续问我:“为什么?” 我直接道:“因为我需要你,你也看到了,我身边五鬼之列的鬼已经有了三个,加上你是第四个,我现在有一件事儿要去做,不过做这件事儿呢,就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必须有五鬼之四,所以我就来救你了。” 金柄魉阿一指着那边的徐铉说:“可是我是他师父封印的,我看的出来。你和他是朋友,而我和他是仇人,所以我们应该是仇人,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帮你。” 金柄魉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头大了,光是救出它就有些麻烦。还要想办法降服它,我顿时就有些不知道怎么搞了。 见我不说话金柄魉接着道:“我劝你别费劲了,我不会做你的奴隶,我和它们不一样。” 说着金柄魉阿一就指了指兔子魑、古魅和阿魏魍。 奴隶?我从来没有把那三鬼当成我的奴隶,它们是我的朋友伙伴,它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如果它们现在想着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再阻拦它们,包括之前一直被我限制自由的兔子魑。 不等我说话兔子就先站起身,挥舞着小爪子对着金柄魉比划起来,同时还“呜呜”地说了半天我听不懂的兔子语。 兔子魑这么说,那金柄魉仿佛听懂了似的,眉头跟着兔子魑的声音皱了几下。 我在看古魅和阿魏魍也是跟着点头,它们好像都听懂了。 我好奇问古魅,兔子魑说的什么,古魅就对我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秘密?它们之间还有秘密了,真是反了天了! 可是我好像又没什么办法去追问。 兔子魑说了足足五分钟,金柄魉就在香火坑里慢慢地坐了下去,它盘着腿,然后闭上眼,仿佛是深思一些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睁开眼对着我说:“我可以答应跟着你,不过我要跟它们有一样地位。” 本来我以为金柄魉会提什么刁难我的要求,可没想到却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条件,所以我就点头道:“没问题,别说跟它们,你跟我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帮完我这一次,这天南地北你愿意去哪里都行,我绝不阻拦。” 金柄魉愣了一会儿反问我:“当真!?” 我说:“骗你我就变兔子!” 我说完兔子魑有些不满意,不停对着我挥舞小手,好像在问我兔子怎么了。 现在和金柄魉的谈判结束了,不过这要多亏了兔子魑、古魅和阿魏魍,特别是兔子魑,它虽然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兔子语,可却是把金柄魉给劝服了。 阿魏魍还说,是什么秘密!看来找个时间我得挨个找它们聊聊人生,把那个小秘密问出来。 我正在乱七八糟想这些事儿的时候,金柄魉就说了一句:“你现在可以动手了,我不会再干扰你,你可以解开这封印了。” 干扰我?什么意思,难不成之前我解不开封印,是金柄魉阿一自己搞的鬼,它不想出来? 见我好奇,金柄魉继续道:“其实当初那个道士在封印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这个封印是对我管制,也是对我的保护,我自己逃不出去,可外来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伤害到我,只要我不愿意,任凭谁也解不开这封印,除非毁掉它,把我也一并毁了。” 我忽然有些明白徐铉的话了,他不是没有能力解开这封印,而是没有机缘。 而这个机缘现在是我的了! 金柄魉继续说:“我现在愿意跟着你走了,你还不快点动手?” 我点点头便开始按照徐铉交给我的指诀捏了一遍,然后点在那个结界上,这次那结界没有伤害我,看到我的手竟然慢慢伸进了那电网里。 再接着我就把徐铉交给我的口诀念了一遍,片刻我就看到那些电网没有消失,反而是变得更加浓密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解开封印的吗,怎么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如果这股电网的力打在我身上的话,我怕就不是被弹出三四米了,而是十多米! 正在我惊讶的时候,徐铉就道:“初一,冷静点,按照我教你的法子,继续!” 我深吸一口气用精灵之气引导相气到指诀,试着去操控那电网,可就在念完徐铉教我的口诀的时候,那电网忽然沿着胳膊开始往我身上爬,不等我反应过来,那电网“呼”的一下就扑到了我身上。 金柄魉那边结界没了,我现在反而是穿了一身结界的“衣服”,虽然这些电网没有伤害到我,别人也没办法接近我,我旁边的古魅和阿魏魍也是下意识地退后七八步。 兔子魑也是对着我挥爪子,像是在担心我,又好像是跟我说再见…… 再接着那电网越缩越紧,不到五六秒的功夫就进入了我的身体里,顿时我的身体就有一阵电击过后的酥麻,险些没站稳跄踉了几步扶到了一堵墙上。 我感觉到那电网进入我身体后还在缩小,而且从缩小的方向来看,是冲着我的灵台位置去的。 这电网如果点我灵台一下,那我这一身的相术还不全给废了? 想到这里我就忽然紧张了起来,连忙用相气去挡,可奇怪的是,那些电网顺利穿过了我的相气,我的相气根本构不成丝毫的阻拦。 于此同时那股电网已经有一部分经过另外的心脏位置,我的心脏忽然一缩,险些停止跳动。 在我心脏紧缩的时候,我手一用力就把那一栋很残破的墙给推塌了,接着整栋财神庙也是开始倒塌,我喊他们快跑,却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只有我自己还在破庙的范围内。 我也不敢迟疑,赶紧往外跑,我跑出两三步后,我身后的财神庙就塌的不像样子了。 于此同时那一股电网就缩成了一点进入了我的灵台,我心里大叫一声:“完了,我这一身的相术!” 接着我就感觉脑子一股撕裂一样的疼痛开始蔓延,我身上的相气、精灵之气,还有那一分道气便飞快地向灵台上聚集,好像要把我灵台位置给挤破了似的。 等下,这种感觉是升段! 我忽然明白了,这就是徐铉说的契机,就是那一道封印,那一道封印是助我突破七段进入八段相气的一个契机。 想明白这些,我自然不敢耽搁,就直接盘腿坐下,然后用自己的意识控制精灵之气压制其他几股气的外泄,只要我挺过这最艰难的一关,我就可以进入八段。 而这升段的痛,我经历了几次了,所以就算这次比以往更疼,我也是有了心里准备,我心里反而是没有那么煎熬了,这就好像我已经习惯了疼痛的麻木。 当然这个时候我的意识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只要我放松一点,我怕是就会立刻被这疼痛击垮。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到,那股已经缩成一个球的电网又开始在我灵台位置捣乱,它竟然附着在我的灵台上,开始和王俊辉给我那一分道气融合。 这是怎么回事儿,王俊辉给我的可是始源尊的道气,这电网如果和它融合了,那它之前和我相气的融合会不会废掉呢? 它又会变成什么呢? 顿时我变得心乱如麻! 第304章 噬金虫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有些心境不稳,徐铉就在旁边提醒我,让我专注控制心境,静下心守住身上的气,其他的不要管。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徐铉说的做,只不过脑子里那股撕裂的疼越来越厉害。我感觉再这么下去我的脑子就要被撕成两半了。 而此时阿魏魍就将比以往更浓烈的香味向我飘来,呼吸了那香气,那股疼才稍微得到一些控制,不过这种程度的控制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我身上的汗水也是飞快地浸出来,明明是在月光下面,可我却是像在阳光下暴晒似的了,汗流如注! 那股缩成小球的电网渐渐完成了和始源尊道气的融合,我静静等着灵台位置各种气的变化,可那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电网和始源尊的道气融合后竟然消失了。 而我升段也是在不经意间结束了,我刚才只顾着感受那剧烈的疼,却不知道在疼痛间,我已经压制了那些气的蔓延,相气升到了八段。 在我感觉到升段成功后我心里自然很是兴奋。不过除了兴奋我还感觉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可究竟是怎样的,我一时又说不上来。 升段结束后,我又运气稳固了一会儿,等着彻底稳定了下来后,徐铉才说了一句:“一切顺利!” 我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抖了抖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道:“真的一切顺利吗,刚才那封印的电网进到了我的灵台里,还和王道长给我的始源尊道气融合了,不会出岔子吧?” 这封印是徐铉的师父留下的,这里面的玄机徐铉应该知道,所以我就试探性地问了问他。 听了我的问题徐铉笑了笑道:“放心吧,对你没有害处,我师父那封印叫雷火印,凡是有机缘解开这封印的人,那雷火印便会印在那个人的手上,那解封印的人只要用自己的灵力催动雷火印,便等于是施展雷火印的道术,这种封印,如果我师父不收回去的话。他本人不能用第二次,所以这对你来说是一次莫大的机缘。” 我苦笑道:“你刚才说了是到手上,可我这个是进了灵台里,如果我应相气催动,它在我脑子里释放雷火印,我脑袋瓜子还不给炸了?” 徐铉这才收住笑容点头道:“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这多半是你体内精灵之气引导出的差,那精灵之气多半是把那电网当成了能量,一股脑全给你拉到灵台去了,总之你以后用相气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去催动那雷火印。” 我再次苦笑:“我自然不会想不开的。” 升段结束后,金柄魉阿一才慢慢走到我身边。然后对我说:“伸出手!” 我问她干嘛,她说:“你不是让我跟着你吗,难不成我要一直以这样的状态跟着你去招摇过市吗?” 我“哦”了一声伸出手,那金柄便直接飘到我手中,然后轻轻地落了下去。 那金柄落到手上的一瞬间,我的第一反应是“沉”。第二反应是这是真金的,第三反应是这玩意儿值多少钱…… 收了金柄魉之后,阿魏魍就跳到我肩膀上,然后钻回我的背包里,古魅也是钻回了三死金里,至于小兔,它蹦蹦跳跳到了我跟前,甚至俩前爪向我要抱抱。 我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地,再加上升段有些疲乏,就对兔子说:“你自己走吧。” 说完我就把金柄魉塞进了背包里。 我拥有了四鬼,三鬼不用自己走路,唯独这兔子魑…… 所以它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在埋怨我的不公平,徐铉见状过去对兔子魑道:“来,我来抱着你走。” 兔子魑“呼哧”一声,然后绕过徐铉直接跳到我身边跟着我往村外走了,让徐铉好不尴尬。 不过徐铉自然不会跟兔子魑计较,挠挠头也就跟着上来道:“你走得还挺快,认识出去的路吗?” 今夜的月光很好,散漫大地,似霜又似雪。 我们又绕了很久才从山里出来,等我们出了山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身上的衣服也干了,而小兔子也早就跑到我怀里了。 出来之后我们便在里边弯儿村休息了半天,然后等着下午的时候徐铉才开车载着我往回赶。 这次往回走,我们路上没有太过耽搁,只用了两天的时间我们便回到了湘西那个山中宅子。 回到那宅子后,徐铉累坏了,就直接回屋睡觉去了,而我则是负责给大家介绍我们这次的行动。 我就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升段成功了魉也有了,明天我们可以启程出发了。 至于细节上东西,因为金柄魉的故事太多了,我觉得还是以后慢慢讲给他们听的好。 等我说了几句话,素月也是走过来道了一句:“你们出去七天不多不少正好,你们这连日奔波应该累坏了吧,你也回去休息下。” 其实我还好,毕竟在徐铉开车的时候我还可以睡觉。 不过我也不想一会儿被人问及一些细节上的事儿,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我回屋之后,徐若卉也是跟了进来,我问她这几天蛊术学的怎样了,她摇摇头说,没啥进展。 我就劝她,不要急,这学本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慢慢来急不得。 徐若卉也是笑了笑说:“这些道理我都懂的,说说你吧,这次抓到的魉是什么样的,让我看看。” 我想起徐铉说这宅子的主人秧焯可以通过蛊虫探听我们的消息的事儿,就四周看了下,找下有没有可疑的虫子。 徐若卉便说:“不要找了,那个的蛊虫探听不到我们的信息,别忘了,我身上可是有蛊王的,虽然我还没有掌握控制它的技巧,可它身上的一起气息我却可以用了,我能用它的气寻蛊和吓退一些不厉害的蛊。” 啊,徐若卉这么一说,我还是大吃一惊,这才一个星期,徐若卉就一下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还没细问,她又说:“好了,不说我了,我的这些本事没办法用来直接战斗,都是一些小把戏,快点把魉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要看看兔子魑的第三个伙伴是什么样子的。” 既然这里没监视,我也就把金柄魉从背包里取了出来,看到那金柄徐若卉愣了好一会儿说:“它会动?” 我点头对着金柄魉道了一句:“阿一,出来吧,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说完那金柄魉就飘了起来,然后发出金光,再化成了一个金色的小女孩儿的样子。 徐若卉奇怪的东西见多了,可看到阿一这个样子,还是吃了一惊,不由轻声“啊”了一声,然后忽然说了一句:“好漂亮!” 听到徐若卉这么说,金柄魉就愣了一下,显然很少有人这么夸她。 我也是把徐若卉和金柄魉相互介绍了一下,金柄魉对着我们点了点头,然后又钻了金柄里,那金柄也是“嗖”的一声钻回了我的背包里。 金柄魉好像是害羞了。 而此时小兔子也是蹦跶到了床上,去敲书包,看它这动作我就明白了,它这是要喊阿魏魍出来玩。 接下来就是我的休息时间,晚饭过后徐铉和秧墨桐来了我房间,徐铉也不废话,直接跟我说,他帮我把金柄魉和八节神鞭接到一起。 这个我一早就问过阿一的意见,它表示只要不是镣铐,其他东西无所谓。 本来我以为是徐铉要帮我,没想到却是秧墨桐出手,她从随身携带的竹筒里掏出一只金色的硬壳虫,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抓了一把金粉,再把硬壳虫放到金粉里,不一会儿功夫硬壳虫就把金粉全部吃到了肚子里。 徐铉从我手里接过金柄魉和八节神鞭,再递给秧墨桐。 秧墨桐把神鞭的一边和金柄的断裂位置对齐,等着对的差不多平整了,她就把硬壳虫放到两者相接的位置,接着神奇的一幕就出现了,那硬壳虫就从嘴里吐出一股金色的液体来,而且那液体还冒着热气,我忽然就明白了,这些液体就是那硬壳虫吃下的金粉化成的金水! 这硬壳虫肚子里得有多高的温度啊! 还有更奇怪的,那些高温的金水,竟然丝毫不会破坏里那木制的神鞭,可仔细一想好像也没啥奇怪的,毕竟那是神兵。 过了一会儿那硬壳虫就绕着那个裂口爬了好几圈,等着那些金水冷却了,八节神鞭也就和金柄魉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 徐铉就在旁边道:“初一,那是噬金虫,被它焊接的兵器,都很坚固,你可以放心使用这八节神鞭和金柄魉了。” 我看着那靠金丝相连的八节神鞭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八节神鞭能不能给我接到一起啊?” 徐铉摇头说:“不能,这八节神鞭的次序排列不对,中间少了很多节,如果贸然节到一起怕是会乱了功效,现在这八节神鞭靠着中间的金丝环连接,每个金丝环都有消除神鞭间相互排斥的功效,所以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 也是,这神兵是青衣邪道给我的,如果能复原,他早就复原了,也不会弄几个金丝环给做成八节鞭的形状。亚亩宏圾。 不管如何,这八节神鞭有了金柄魉,使用起来的确是更舒服了。 相信接下来的尸王案中,我这件兵器绝对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效! 第305章 望山苗寨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在帮我组合了金柄魉和八节鞭后徐铉和秧墨桐也没有多待,便从这里离开了,因为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所以临走之前他还嘱咐我们,让我们早点休息。 可这一夜我却有些兴奋的睡不着,半夜的时候时不时把金柄魉拿出来看看。然后想一下自己用什么样的姿势把它打出去更帅气一点,起初两次金柄魉也没说什么。 可到了第三次金柄魉阿一就生气道:“喂,你有完没完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赶紧去睡觉,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额,我这才醒悟过来,我的武器是一只有意识的魉,这样一把武器,我以后用起来会方便吗? 次日清晨,我还是早早起来,想着跟着贠婺、林森一起在院子里做早间功课,可在我出门的时候。平时都要多睡一会儿的徐若卉也是起床跟了出来。 我问她干啥,她说从今天起她也要跟着我们做早间的功课。 徐若卉说的很认真,让我不禁愣了一下,看来以后她并不是三分钟热度,将来说不定她真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蛊师呢。 而在做早间功课的时候田士千也是亲自过来对徐若卉进行了指点。等我们做完了这些田士千还走到我身边道了一句:“初一,你妻子真的很有做蛊师的天赋,如果不是我身上有些事情必须要做,说不定我会考虑收她为徒,把我一身养蛊的本事交给她呢。” 说起田士千自己的事儿,我很想知道他上次去仙极洞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不信,他只是为了去见他的那个神医师父。 可不等我问话,萧正就从屋里出来,把田士千喊了过去,好像是有事儿要和他商量的意思。 而我们也是跟王俊辉、李雅静碰了面,商量一下一会儿出发时候的细节。 吃了早饭我们就从这山中的宅子出发,徐铉他们的车打头,素月和张德亮的车第二。我们的车最后。 我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叫做黑魂寨,是民国时期消失的一个生苗寨子,据说那个寨子之前本来有将近两千多号人,可却在一夜之间全部人间蒸发了,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亚亩讽号。 而且这黒魂寨是外界对它的称呼,那个寨子里的人也有对自己的寨子的称呼——望山苗寨。 这个寨子就在湘西和黔东的群山之中,找起来很不是方便,不过在我爷爷留下的笔记上却是详细记述了那个寨子的位置,加上由徐铉他们在前面引路,应该问题不大。 而在出发之前,我也是给我们的这次行动卜了一卦,只可惜因为相气不稳。本卦和变爻都没有排出来,这种情况爷爷说叫“不成卦”,也叫坏卦,是六十四卦之外的不存在的卦象。 这种卦象只有一种解释,我们这些人正在触动天机。 一般排出了这样的卦象,我们本应该立刻停止行动的。因为天机是不可触碰的,否则的话就要遭天谴。 可这次行动就连爷爷都说了,我集齐四鬼后就可以参与了,那即便是天机,我们也要去查上一遭了。 至于那个“不成卦”,其他人的反应都是十分的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似的。 而且素月还跟我说了一句:“初一,现在还不是用你相卜能力的时候,等着查到细节上的时候,你再用也不迟。” 我当时心里很恼火,这大体的卦象我都补不出来,细节上的事情我又怎么能补能出来,我很怀疑,他们这次让我参与看重的是我的相卜能力吗? 还是说他们让我加入有着其他的目的。 素月那边我没有办法完全相信,秧墨桐的苗寨我也不会都信,只不过徐铉我却是可以绝对相信的,至少他应该不会害我。 另外关于不成卦,我们行动牵扯到天机的事儿还有一个疑问,我们这次追查的是不化骨的尸王案,这个尸王怎么会和天机扯上关系呢? 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在路上我把这个问题说给了王俊辉听,他也是摇头说不知道,林森则是直接道了一句:“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们现在已经进到这个案子里了,事情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等着我们把神相前辈留给我们的线索都查一遍不就知道了,要么是找到了尸王,我们灭了他,或者它灭了我们,要么就是我们什么也没找到无功而返。” 的确,林森的话说的粗,可都是大实话,结果总逃不过他说的三种可能。 望山苗寨位于湘西和黔东交界处的深山之中,我们的车子自然没有可能直接开进去,我们先是到了一个镇子停下,然后换乘苗寨和赶尸门事前在这里准备好的马匹进山。 我一行十二个人,却有二十匹的马,剩下的马自然是帮我们拖着东西用的。 这深山老林里没什么路,我们自然不能纵马狂奔,就只能骑着马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索性这里的山势不是很陡,马匹还能跟着前行,不然换我们这些人自己往里走的话就太麻烦了,加上还要背那么多的东西就更加累了。 一路上徐铉就给我们说,那个望山苗寨是民国时期才忽然荒了一个寨子,所以通往寨子的路虽然荒了,可跑马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对那个寨子自然是好奇得很,就问徐铉知不知那个寨子荒废的具体原因,徐铉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根据神相前辈提供给我们的资料来看,尸王可能在那个寨子出现过,所以我就觉得那个寨子的消失可能会和尸王有关吧。” 徐铉这么一说,秧墨桐也是冷冰冰地附和一声道:“我也这么认为,我们寨子在七八十年前曾经和望山苗寨有过联系,还交换过一些信件,据我们大巫师说,望山苗寨的实力不在我们寨子之下,能让这样的寨子一夜之间消失的,多半也就只有尸王可以了。” 听秧墨桐这么说,我就忍不住说了一句丧气话:“如果那个尸王可以一夜之间灭掉一个强大的苗寨,那我们这些人想要解决它,岂不是显得有些以卵击石了?” 徐铉笑笑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的猜测了,就算是那个尸王出的手,那他肯定也是有帮手的,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一夜之间灭掉一个寨子,再或者是那个寨子的人都中了毒,不能行动了,或者不能用术法了,否则的话,想要让望山苗寨这样的强大的势力一夜之间从人间消失,那绝对不可能的。” 的确,如果真是一个强大的苗寨,那背后总该有几个老怪物的。 接着我又问起那望山苗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没有再住人,或者被清理的事儿。 徐铉就笑道:“生苗住的一般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寻常人不会选择在那些地方过活,所以这一片地区的幻境还算是原生态的呢,所以国家在建设一些公路和铁路的时候也都是绕着这山走,再所以那个废寨一直留下来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儿。” 秧墨桐在旁边补充说:“不光如此,据说那个苗寨消失后,那个寨子里就被一群孤魂野鬼占据了,白天的时候,他们就会把寨子藏起来,让人们看不到,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示人,所以那寨子这些年还有一个称呼——鬼寨。” 鬼寨,那是不是原来寨子的那些人变成了鬼。 我好奇问了一下,徐铉就摇头道:“据说那些鬼都跟寨子毫无关系,都是一些孤魂野鬼而已,寨子里的那些人全部凭空消失了,就连尸体和鬼魂都消失了,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些人儿。” 跟徐铉他们聊了一会儿,我对那寨子的兴趣就浓了。 徐铉领路,我们沿着山路走了一天半,在第二天的中午才到了一处山谷之中,到了那山谷口我们就看到了一块界碑,那个界碑上刻着一些图案,可却没有文字。 图案是一座山,山上挂着一个太阳,分不清是日出还是日落。 而在山下跪着一个人,好像在虔诚地对着那山和太阳在祈祷,而在石碑下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应该是修饰用的,没有其他的意义。 秧墨桐说:“我们苗族有自己的语言,可却没有文字,相传在古时候我们本来是有自己的文字,而且和华夏族的文字差不多,可因为一直被华夏人驱逐,我们渐渐放弃了那种文字,再后来我们就只有自己的语言,没有了文字。” 苗文?我记得不是有一种古苗文的吗? 所以我就问了一下,秧墨桐“哼”了一声说:“你是说百年前那些传教洋和尚与几个所谓的知识分子创立的文字吗?哼,我们生苗是从来不用那些字的。” 的确苗族的文字好像都是近现代人创造的,除了洋人的拉丁文苗文外,其他的多多少少都和汉族的人或者文字有关,所以生苗不使用那些文字也是理所应到的事儿。 我干脆问秧墨桐那图画到底是啥意思,她就说:“画上的是望山苗寨的大巫师,他在清晨乞求大山和太阳赐福,同时给与他无穷无尽的巫灵。” 我不理解那个石碑上大巫师的举动,可通过秧墨桐的解释,我至少知道望山苗寨就在这山路里面,那个无数人同时消失,连尸骨和魂魄都没留下的苗寨! 第306章 封门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没有在谷口的石碑位置多做停留,在确定了这里是望山苗寨的入口后,我们的马队就继续往里走。 可我们刚走几步阿魏魍就忽然在背包里道了一句:“这山谷有问题。” 阿魏魍刚说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徐铉就勒马住步,然后死死地盯住前面。 而此时徐若卉马上的兔子魑也是忽然“呼呼”地叫了起来,再接着我的监察、采听两处相门也是迅速开启。附近有脏东西。 “呼!” 山谷里一阵巨大的阴风吹出,顿时乱石横飞,我们胯下的马也是顿时有些惊慌,眼看着就要失控了。 徐铉猛的一下从马上跳下去,然后飞快取出一张符箓捏了一个指诀往前一顶,顿时呼啸而来的风就戛然而止,所有的风竟然全部被吸进了徐铉手中的那张黄符里。 王俊辉此时也是从马上下来,从背包里一个类似高尔夫球球杆袋子的长筒中取出了一把近两尺长的铜钱剑来。 我一下明白了,那是用上次收黄仙和灰仙时候带回去的铜钱做成的,那剑上气势很足,可见王俊辉制作那把铜钱剑废了不少的心思。 张德亮那边也是驱马挡在了素月的前面,一副护卫的样子。 大家都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我自然知道刚才兴风作乱的那家伙肯定不简单,想了下就对背包道了一句:“阿一。出来透透气吧。” “哼!” 金柄魉哼了一声,就从我的背包里钻了出来,然后直接落到了我的手上,自从这八节神鞭有了柄,握起来自然是舒服多了。 山谷的风还是“呼呼”往外吹。不过却是都被徐铉祭出的那张符箓给吸了进去,双方这一僵持就将近五分钟。 慢慢地徐铉手里的那张符箓就由黄色变成了银色,而后徐铉就忽然道了一句:“没想到你这孽畜,竟然能填满我的御风符,好,我现在把这些风都还给你。” 说完徐铉又捏了一个指诀,直接对着那银色的符箓一点道:“大道之风,无论阴阳,神符在此,听我号令——破!” 随着徐铉说完他手中那张银阶的符箓就忽然闪满了银色的光亮,有些刺眼,不过很快那银光消失,取而代之的一个将近百米高的巨大旋风沿着峡谷就卷了进去。 那旋风所过之处沙石横飞,把整个峡谷的地面上吹了个干净。 而那山谷里出来的风也是全部被那巨大的旋风给挡住了。 施展完那一道符箓后。徐铉就深吸一口气:“我们这次应该有收获了,刚来这里就有大家伙欢迎我们。” 我赶紧问:“是尸王吗?” 徐铉没回答我,王俊辉直接道了一句:“不是尸,是一只鬼,看刚才那架势,最起码是一只鬼王。” 这里住着一只鬼王?? 听到这里我不禁呆住了,这里为啥住着一只鬼王,而我爷爷给我们的资料上没有提呢? 不光是我,素月那边也是愣住了,她愣了一会儿忽然笑道:“看来你们仙乐苗寨对我们赶尸门还是有所隐瞒的啊,给我们的资料是精简篇的吧?” 我明白,我的资料是素月给的。素月的资料是那个仙乐苗寨给的,而那仙乐苗寨应该是秧墨桐的寨子。 秧墨桐冷冰冰地看了看素月道:“资料不是我给你的,我管不着,这里的鬼王,神相前辈的资料上是有记述的,我以为你们都知道。” 既然我们的资料有缺失。我就让他们赶紧把这里的详细情况给我们讲一下。 徐铉看着那旋风远去,回头上马道:“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接着徐铉就道:“其实我们的资料也不比你们看到的多多少,除了知道这里住着一只鬼王,还有寨子里有无数的孤魂野鬼外,就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徐铉愣了一下又补充说:“而且神相还提了一句,这里的那只鬼王很聪明,没有和神相直接交手,甚至照面都没打一个,而神相只是来探察尸王消息的,所以在调查完资料后就离开了,没有和这里的任何脏东西爆发冲突。” 我爷爷来的时候,他们那么友善,我们来的时候,咋就直接招呼上来了呢? 难不成是我们人太多,惹怒了那鬼王?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那苗寨有鬼王,只要他没害过人,没有做过什么恶事,我们也不会为难他,这附近灵气很足,可见那个望山苗寨的群鬼聚集,并没有用他们的怨气和阴气破坏这里的风水,按理说他们应该不是什么极恶之鬼才对啊。 这才是我们查看的第一个地点,情况就变得这么复杂,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根据徐铉所说,我爷爷没有查那个鬼王,以及那寨子里那些孤魂野鬼的来历,所以里面的事情就要我们亲自进去弄清楚了。 又走了几步我就担心道:“他们对我们这么大敌意,进去之后怕是要大战一场吧,如果那鬼王不是什么极恶之辈,我们要是灭了它,毁了它的修行岂不是造下了大罪过?” 徐铉道:“不急,进去查清楚了状况再说,神相前辈说这里有尸王足迹,那我们就有可能在这里碰到那尸王,说不定刚才那鬼王忽然发难,就是受了尸王的指示呢。” 我愣了一下不禁反问:“一个鬼王是尸王的手下?” 徐铉说:“什么都有可能,在我们没查清楚里面状况之前,任何的猜测都有可能成立的。” 而此时徐铉放进山谷中那一团巨大的旋风已经消失在了峡谷深处,周围“呼呼”的声音也是停止,整个峡谷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只有我们行径的马蹄声。 哒哒哒…… 这峡谷里还有一些回声,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我们沿着这峡谷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依旧看不到尽头的样子,我不禁问:“这到里面还有多远,是不是走错路了?” 我这么说,是因为刚才我们经过了几条岔路,不过那些岔路我们也查探了,只是几百米深的死峡谷,再往前就会被峭壁挡住。 按理说我们应该没走错路才对,只是如果没走错路,按照爷爷的叙述,他步行四十分钟就到了望山苗寨,而我们骑马行进了半个小时却还在这峡谷中穿梭,而且连这峡谷的尽头都看不到,不科学啊。 难不成是我爷爷健步如飞,我们这些人骑马都太慢了? 不对啊,资料上爷爷表明了,他只是按照平常人的行进速度来计算的。 另外我可以确定,我们没有被鬼遮眼,我们这里高手不少,就算是鬼王,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些人全部无声无息的被鬼遮眼。 如果不是鬼遮眼,那就是我们走错路了? 再要么就是这峡谷里有什么奇门大阵,我们已经深陷阵中了。 徐铉再次勒马停住,然后忽然道了一句:“我知道那鬼王为什么发飙了,这里有人来过了,还在这峡谷里设下了封门大阵,是怕里面的东西跑了,难不成尸王真在里面?” 听徐铉说里面有人,旁边的秧墨桐就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说是鬼王在这里设下的大阵。 徐铉摇头说:“因为这大阵的气用的纯阳灵气,而非鬼王的阴气。” 徐铉说完,我就问王俊辉能不能感觉到啥大阵的存在,他想了一会儿就摇头,然后对我说:“徐铉自从一身的本事被封了之后,便精修符箓和各种道门的旁门之术,机关术,阵法他都有涉猎,他懂的比我多。” 这徐铉还真是越来越出乎我的意料了,他一个人的光芒把我和王俊辉都遮盖住了,我俩在他面前忽然就显得那么的黯淡无光。 徐铉闭着眼感觉了一会儿周围的气说:“我们继续走,到下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观察下情况再说。” 可不等我们往前走,阿魏魍就说:“我们不用继续往前走了,入口就在我们的左边二十步。”亚边有号。 我往左边看了一下,是一个很窄的豁口,像是一个山间的裂缝,每次只能容下一马一人通行。 阿魏魍是说给我一个人听的,它告诉我后,我就下意识指着那个不起眼的裂口道:“那里好像是入口?” 我说完王俊辉就愣了一下道:“入口,初一,你别瞎说,你仔细看下,那只是一个裂缝,深度不超过十米,怎么可能是入口?” 我继续说:“可我爷爷在笔记上说过,进望山苗寨要穿过一个狭缝,那不就是个狭缝啊?” 林森道了一句:“就是狭缝,也必须能走进去啊,你看看,那是一条死胡同!” 说着林森下马,然后抄起一块石头对着那个石头缝就扔了过去,石头砸在顶头的崖壁上,然后弹了回来,只能说明此路不通! 我转头去看王俊辉,希望他说这是幻术,那个堵着狭缝的墙的假的。 王俊辉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就道:“那不是幻术,初一,是结结实实的峭壁。” 见状萧正就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如果里面真有别人,被他们抢了先就不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 而我则是跳下马,准备亲自去那条狭缝看个究竟,我不信阿魏魍是骗我的,那石头狭缝肯定还有玄机。 而这玄机竟然能把我们这里的众多高手都骗过去,那肯定是一种高深的障眼法,或者阵法什么的。 可不管是什么,我必须探出个清楚明白来。 第307章 先一步的对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下了马,萧正那边就有些急了:“初一,你别浪费时间了,这里这么多高手看着呢,是不是有阵眼、幻术,一眼就能看清楚了。” 徐铉摆摆手打断萧正说:“那里没有机关术。没有幻术,没有阵眼,不过却可能有另一种东西,一种任凭再高的高手也感觉不到的东西。” 萧正反问徐铉是什么。 徐铉微微一笑说:“小把戏,有可能初一是对的,那里就是入口。” 说着徐铉就带头驱马过来,而此时我已经进到了那裂封之中,走了几步我就忽然一笑道:“入口果然在这里!” 这里面的情况正如徐铉所说,是一个小把戏。 这个裂缝虽然只有十米,可岩壁上的一块突出的石头后面却挡着另一个入口,只要往里走上几步,就能看到横在裂缝右侧的那个入口,可如果是站在外面看,因为外面那个突出石头挡着的缘故。我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里面的山壁,自然也就觉得这个裂缝是一个只有十米多长的死缝隙。 说完我就跑出裂缝,然后对着徐铉指了指道:“看来我们不用找什么阵眼了,狭缝里有路。” 徐铉对我笑了笑说:“的确是这样,初一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里正是大阵的生门,施阵的人也是高明,没有在这里设置有灵力的阵眼,也难怪我会找不到,看来这次来到这里的人不简单啊。” 我笑了笑说:“不是我找到的,是我身上的四鬼之一——阿魏魍!” 听我这么说,徐铉就点头道:“我有些明白神相为什么非要你收集四鬼才来这里了,怕是你身上的四个家伙,都会在这次行动中立下大功劳,而且估计都还会有不小进步。” 听徐铉这么说,我自然是更加兴奋了,能过跳出一些徐铉的光环,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小有成就的。 我回到自己的马前上了马,我们一队人就驱马进了狭缝。然后右拐继续往里面。 过了狭缝右边的窄口,我们就进入了另一个峡谷,而这峡谷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甚至有些往回走的意思,不过走了一会儿我们就看到一条河和一座石桥,那就是望山苗寨的正式入口。 站在这石桥的桥头,我们就看到桥对面就是一片寨子,这里的寨子建筑比我们看到的那个苗寨要好很多,所有的木楼都保存的很完好,就好像这里一直住着人似的。 而且这里的道路也是整齐又干净,没有长任何的杂草,更不像是荒废了几十年的寨子。 除了这山间荒废的田地。 这寨子看起来。越来越怪异了。 不过从我们这里往寨子里面看,整个寨子都安静的很,没有丝毫打斗的声音,如果有人在外面布置了大阵,那没有理由这里面会这么安静,除非是已经打完架了。有一方已经输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王俊辉说:“这寨子里的气息很混乱,阴灵之气,道气斑驳不均,铁定是有人在这里斗过法,不过现在看来,肯定是停止了,至于赢的一方,我觉得应该是鬼王,因为这里阴灵之气更强一些,而道气基本上都是涣散的。” 换句话说,先我们进来的那一批人可能已经被灭队了。 只是这寨子还是有些太安静了,想想我们上次在那个寨子和鱼先生的战斗,整个寨子被毁了差不多三分之一,可我们眼前的这个寨子却是完好无损。 我好奇问:“我们面前这个寨子是阴物吗?” 王俊辉摇头道:“不是!” 那就更奇怪了,难不成他们是在寨子外面打的?可这寨子外面草木之类的也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啊。 在桥头站了一会儿,秧墨桐就问徐铉:“我们要进去吗?” 徐铉表现的很谨慎,他正在往里面看,可旁边的萧正却是有些等不及了:“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秧墨桐瞪了萧正一眼道:“你要是想死就自己进去,别忘了这次行动的领队是谁?” 被秧墨桐这么一骂,萧正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田士千小声说了一句话,田士千点了点头,只不过他说的啥,我却是听不到的。 又过了一会儿徐铉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在这桥头把营地扎起来,初一,俊辉,你们两个跟着我先进去打探消息,其他人留下来。” 说着徐铉转头又对田士千和素月道:“田前辈,素当家的,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这里有两张传音符你们拿着,如果有事儿,只要燃了这符箓,我们就会立刻赶回来。” 说完徐铉在那两张符箓上点了一下,然后一张交给田士千,一张交给了素月。 田士千和素月也表示没啥意见,毕竟打探消息这种任务基本上属于是趟雷,能不让他们去,他们自然很乐意。 而秧墨桐却是对徐铉说,她要跟着去,徐铉回头对着秧墨桐说了一句:“乖,听话!” 听徐铉这么一说,我就看到秧墨桐那冷冰冰地脸上忽然红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冷冰冰地道:“好!” 徐铉让王俊辉跟着还能理解,可让我跟着还是有些意外的,毕竟我只有八段的相气,本事还是太差了。 在出发之前,徐铉就对我说:“初一,把你的四鬼都带齐了。” 我点头,徐若卉也是把兔子递给我,然后对我一句:“小心点。” 而王俊辉那边想了想就对林森说:“把我俩助手也放出来吧。” 林森点头,然后把黄鼠狼和大肥鼠也放到了地上,那两家伙看着有些担心,左右看了看,有些无奈地往王俊辉跟前走了。 从它们的表现来看,多半是不想去。 我们看起来只有三个人,可加上我和王俊辉身上带着的这些怪物们,我们等于是九个战力,虽然实力还是有些参差不齐。 过了桥,很快我们就到了镇子里第一个建筑跟前,此时我就把兔子魑放到地上,让她不要乱跑,紧跟着我,接着阿魏魍也是从我书包里爬出来,又坐到了我的肩膀上,触手开始不停地挥舞,显然它是在用香气探知周围的情况。 而古魅周锦妍也是忽然在我旁边显身,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碰到厉害的家伙,记得暂时给我开血印,别让我提醒你。” 我自然是点点头。 最后我右手一伸,金柄魉阿一就飞出落在了我手上,身边跟着这么一群怪物,我忽然感觉自己还挺威风的。 小兔子出来后,黄鼠狼和大肥鼠就下意识往王俊辉的跟前靠了靠,它们还是有些怕兔子魑的,因为这三家伙平时一起玩的时候,兔子魑没少揍它们。 不过我心里清楚,如果论修行,黄鼠狼和大肥鼠其实都比兔子魑要深,只不过他们俩被封了几百年,压的有些傻,暂时还无法把自己的修行化为战斗力,所以现在就只能被兔子魑欺负了。 等着之后在王俊辉调教下,这俩仙渐渐掌握了使用自己修行的使用方法,兔子魑再想欺负它们就难了。 我们沿着这条街往里走,就在街道上发现了一些被折断的桃木剑,而且还有轻微灼烧的迹象,而且这桃木剑上还有一些涣散的道气,可见是刚被损毁没多久的。亚边台亡。 兔子魑走到那桃木剑跟前,用鼻子闻了闻,然后小爪子在鼻子前面搔了几下,显然它还是不习惯道气的味道,不过它对我身上相气的味道已经不那么抗拒了。 看到这些桃木剑,徐铉就说:“看来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一批道者已经被灭队了,只不过他们灭的无声无息的,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还有我至今猜不出他们到底是那一部分实力的人。” 我猜测道:“会不会是明净派的?” 徐铉摇头:“不会,他们的速度没这么快!” 我又猜测:“难不成是灵异部门的人?” 徐铉还是摇头:“也不会,我听说这次灵异部门的人出来办这个案子,可是跟着一个老怪物呢,如果是那个老怪物在这里,别说鬼王,就算是不化骨的尸王出来了,他都能单独地斗上一斗,他们的队伍绝对不可能无声无息的灭队。” 不是明净派,又不是灵异部门,那这西南还有什么大的实力吗? 排出了这些,我就忍不住再猜测:“会不会是昆仑的人?” 我这么一猜,徐铉忽然不说话了,我却笑着自我否定道:“应该不是昆仑的人,昆仑的高手那么多……” 我这么一说,好像是说到了徐铉的痛处,所以我就赶紧闭嘴,同时感觉自己不应该在他面前提昆仑的事儿。 不过徐铉却是道了一句:“很有可能是昆仑的人,不过他们不是来办案子的,而是一些搜集情报的人,他们的实力虽然也不弱,可比起鬼王来就差的太远了,加上外面的封门大阵的巧妙布置,也像是昆仑巜音道宗的风格,这些人多半就是昆仑的人。” 昆仑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先我们一步呢,难不成是因为我要去集齐四鬼的事儿? 正在想这些的时候,徐铉和王俊辉同时往前看去。 我也是跟着往前看了一眼,平静的街道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不对,那街道上的气忽然有些更乱了。 第308章 阴蛊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感觉到那些混乱的气息,我赶紧收敛自己的气,第一个反应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可我面前的王俊辉和徐铉却是直接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叫我也不好一个人跑开。 那些混乱的气是冲着我们的方向来的,可是却又在离我们三十多步位置全部散掉了。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儿。王俊辉和徐铉又没有出手,俩人一起摇头,然后几乎同时迈步往前走,我也是赶紧跟上去。 王俊辉一边往前走一边道:“刚才那股散去的气应该是某位厉害道者死后‘精魄’涣散所致,那‘精魄’想要给我们传递一些消息,只不过究竟是什么消息我没看明白,因为它散的太快了。” 徐铉那边也是道了一句:“我也没看清楚。” 王俊辉和徐铉两个人都没看清楚,那我就更看不清楚了,我只看到了一股涣散的气,根本没看到什么精魄,或者说等我注意看的时候,那精魄已经散成气了。 走到那个气散掉的地方,我们再次停下来,我问旁边的古魅:“你能感觉到这附近有什么脏东西吗?” 古魅摇头说。没有。 这寨子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不可思议,不是说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孤魂野鬼吗?为什么我们现在一只也看不到。 还有那和徐铉交过一次手的鬼王,他又在那里呢? 就在我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这条街前面一个拐角处忽然出现一大片的黑雾。接着那些黑雾就飞快对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捏紧八节神鞭,然后开始往那神鞭上运动相气,本来我以为金柄魉阿一可能会微微有些排斥,可是却没想到,我的相气很顺利的就布满了那神鞭的每一节。 也就三四秒的事儿,那些黑雾就来到了我们十多步的位置,看清楚了那黑雾的模样我顿时就愣住了。 这些黑雾阴气很重,本来我以为可能是一个大神通的鬼物,可没想到这一团黑雾根本不是一只鬼物所化,而是一群! 它们是一群虫子鬼! 看到那团阴虫,徐铉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掏出一张符箓,然后往那股黑雾一抛,顿时“轰”的一声。燃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 “呜呜……”亚边司技。 顿时那黑雾中发出一群的哀嚎,不少黑色的虫子就直接散掉了,而剩下的那些虫子,也都变得很惧怕那团蓝色火焰,转头就往回跑了。 徐铉的那团蓝色符火追出一段时间后,也就散掉了。 我明白,那蓝色的火焰是阴火,用来烧那些阴虫最合适不过了。 见徐铉的符火灭掉了,那团黑雾就不逃了,而是原地停下来监视我们,好像随时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似的。 我在旁边则是好奇道了一句:“那些虫子怎么可能变成鬼呢?虫子的魂魄不是应该很弱,死了就会立刻散掉的吗?” 徐铉说:“如果把那些虫子先养成蛊虫呢?蛊虫的灵智高。魂魄强,等着蛊虫死了,再施展一些手段把它们变成了阴蛊,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阴蛊?难不成我们面前的那些虫子除了是鬼外,还是蛊? 想到这里我头皮忽然有些麻,鸡皮疙瘩也是起了一身。如果单是一群虫子鬼,我还不是很怕,可如果是蛊的话,那就麻烦了,谁知道中了这阴蛊会怎样呢? 见那些虫子暂时不过来,徐铉和王俊辉也没有立刻出手的意思。 不过很快徐铉又捏出一张阴火的符箓,他对着那些阴蛊虫晃了几下,那一团黑雾就“呼呼”地往后又退了几步,它们的灵智果然是很高。 见那蛊虫后退,徐铉就对我说:“这些阴蛊因为是阴物,所以如果被它们咬伤的话,中毒的不是我们的身体,而是我们的魂魄,所以千万要小心点。” 此时阿魏魍就挥舞着触手在我耳边小声道了一句:“这些蛊毒我的香味能解。” 我转头看了看它,它的一条触手正好碰到我的脸上,有些冰凉,不过却是滑溜溜地很舒服。 我问它确定可以吗,阿魏魍竹谣道:“我确定,我是阿魏,是药王!” 见阿魏魍竹谣如此肯定,我也就把这些话告诉了徐铉和王俊辉,他俩人同时愣了一下,徐铉立刻道:“初一,看来你身上的这五鬼都不是普通的五鬼啊。” “兔子魑,比一般的魑聪明数倍不止,古魅,千年的魅王,阿魏魍,药王级别的植物所化,金柄魉等于是武财神赵公明亲自造就的,初一,看着你这一身的宝贝,我都动心了呢。” 被徐铉夸得我“呵呵”直笑。 可我刚笑了两声,就立刻笑不出来了,因为整个天空忽然暗了下来,遮住天空的不是乌云,而是漫天的阴蛊虫! 我脸色一下变得极为难看,那阴蛊虫的数目,何止是成千上万。 此时不光是天空,我们身后也是被大批“呜呜”飞来的阴蛊虫给堵死了。 这场景不禁让我想起了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蝗灾,那些蝗虫所过之处可基本上都是寸草不留的啊。 难不成我们之前的一批人就是被这些阴蛊虫给咬死的? 看到那些阴蛊虫的数目增多,兔子身上的毛全部都竖了起来,接着开始不停地“呼呼”直叫,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害怕。 阿魏魍则是飞快地伸展触手,散发出更浓烈的香味,把我们这边的成员全部都包裹了起来。 王俊辉身边跟着的黄鼠狼和大肥鼠全部缩到它的身边,看来很害怕。 见状王俊辉摇头,然后低头分别递给它们一些符箓说:“这些都是纯阳的火符,虽然没有阴火符对鬼物的伤害直接,可用来对付那些阴蛊虫也是足够了,方法我这些天教过你们了,别给我丢脸,不然你们就等着变围脖吧。” 黄鼠狼和大肥鼠连连点头。 徐铉那边则是同时掏出十多张符箓,等着周围那些阴蛊虫向我们飞来的时候,他就把那些符箓往空中一抛,顿时十多团蓝色的火焰就飞了出去,接着便在我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蓝色火网屏障,那些阴蛊虫只要撞到那阴火屏障上,就立刻化为乌有。 可就算是这样,数量众多的阴蛊虫们也是不害怕,他们一次又一次发动死亡冲锋,向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 不到一分钟,徐铉的那些火网就开始迅速减弱,无奈徐铉只好再掏出一沓阴火符箓扔到空中,重新形成第二道火网,而那第一道火网已经被无数的阴蛊虫给扑灭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这么大的数目,我们该怎么防御呢? 扔出那些符箓后,徐铉没有迟疑,捏了一个指诀便开始凭空画符,十多秒成符,接着他把符箓对着侧面的一团黑雾打了过去。 “轰!”顿时一团巨大的蓝色火焰,就在巨大的黑雾中烧掉了一大片阴蛊虫。 只是就算那里烧掉了一大片,我们还是看不到黑雾的厚度,我们要冲出去,好像有些不太可能。 王俊辉那边也没有闲着,捏一个指诀,然后手中的铜钱剑微微指了一下天空,接着我就听到那黑雾之上传来了“轰轰”的雷声。 好家伙,王俊辉这是准备天雷轰了它们。 “咔嚓!” 一道天雷在我们眼前落下,无数的阴蛊虫在天雷中破灭,可这些阴蛊虫好像永无止尽似的,被天雷轰出的那道口子很快又被新的蛊虫给补上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叹了,这数目也太逆天了吧。 徐铉此时已经布起了第三道火网,只不过火网的范围一次比一次小。 听到我的感叹他就说了一句:“这算什么,我跟我师父之前见过一次比这更厉害的阴虫灾害,唯一不同的是,那些不是蛊,而这次的除了是虫,还是蛊。” 比这还严重的阴虫灾害,那是什么,我问徐铉。 他笑了笑说:“阴蝗灾,幸亏我师父发现的早,不然那一年整个北方地区都要遭灾。” 阴蝗灾?难不成一群死之后的蝗虫变成了阴虫? 除了蛊虫,一半的虫变蛊几率几乎是百分之一,要形成阴蝗灾,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见我怀疑,徐铉又说:“那次的情况很特殊,改天有空了我再给你细讲,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吧,这么耗下去不是个办法,我们得突围。”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可关键是要怎么突围呢? 我问徐铉和王俊辉有没有一招能把这些虫子都灭掉的招式,王俊辉说:“除非请神,不如我自己做不到。” 徐铉犹豫一下道:“我是有办法,只不过你的四鬼也是鬼物,如果我现在用那些大神通的符箓,就算是余威多半也会伤到它们,距离又这么近,严重一点的话,可能会把它们直接给……” 我说:“我让他们都藏到我书包里!” 徐铉看着我说:“你书包不过一层布的厚度,跟站在外面没多大区别!” 唯一能一下解决这些虫子的徐铉还不能出手,那就只能让王俊辉请神了,可请神是受时间限制的,我们进来还没有见到正主,如果王俊辉就把请神术用掉了,那一会儿见到正主,他的请神状态消失,那对我们来说可就是战力大减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古魅忽然说了一句:“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够试一试!” 第309章 怪物集中营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听到古魅说她有办法,我们几乎同时看向她。 接着就听古魅说:“其实这个办法的主体还是靠初一,我上初一的身,然后初一开启阴阳手,使用乾坤诀,我们几个鬼物和那两个妖怪一起退到初一的这个范围内。跟着初一突围出去,然后徐铉再用大神通分批灭掉这些阴蛊虫,只要那些阴蛊虫的数目大量减少,我们再收拾剩下的,不就简单了?” 的确只要我护着四鬼、黄鼠狼和大肥鼠躲开一些距离,这些阴蛊虫也应该会被分成两半,徐铉先灭掉一半,然后和我们会和,再分开成了两队,如此一来,用不了几次这些阴蛊虫就没多少了。 古魅想的这个办法的确可行。 我这阴阳手虽然一天也只能开启一次,可我现在才是八段的相师,在真正的大战中,主要战力还是靠王俊辉和徐铉。徐铉是符箓的神通还好,王俊辉的请神术就要省着用了。 听古魅说完,王俊辉就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初一,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能做到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放心好了,肯定能!” 说完我把金柄魉阿一收了起来,然后让古魅上身,古魅也不迟疑,直接钻到了我的灵台位置。不过她还是很小心,因为我灵台上有一个火雷印,要是触动了那个,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古魅上我身后,我就直接开启了阴阳手,接着乾坤诀也是开启。小兔子魑也是跳了几下,爬到了我身后的背包上。 黄鼠狼和大肥鼠本来也要过来的。徐铉就道了一句:“你们俩不用过去了,我的神通只会伤到鬼物,你们是五仙,伤不到你们!” 黄鼠狼和大肥鼠又老实的退回到了王俊辉的身边。 我这边开始有些紧张了,那么多的阴蛊虫如果同时飞进我的这个范围内,我能够一下把它们都收拾掉吗,如果收拾不掉,它们咬了我,那就等于伤到了我的灵魂! 不光是我,兔子魑,阿魏魍、金柄魉,甚至我体内的古魅都可能会因此而受伤甚至是死掉。 见我有些紧张和不自信了。徐铉就道:“初一,别逞强了,如果没把握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先试试!” 说完我就捏着指诀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徐铉的那个阴火屏障的边缘上,我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说:“我准备好了。” 徐铉愣了一下便撤掉一部分的屏障,我直接开启着两平米左右的乾坤就走进了那乌黑的阴蛊虫雾里,进去之后我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只阴蛊虫的命气,我毫不犹豫地下达绞杀的命令,那些阴蛊虫的旁边一瞬间就出现了无数的很小的命气之手,轻轻一摘,那些阴蛊虫就直接失去了阴鬼的命气。 再接着凡是进入我乾坤范围内的阴蛊虫一瞬间就直接散掉了。 我做到了! 觉察到这些我自然很兴奋,就迈着更开的步子出了徐铉的阴火屏障,那些阴蛊虫也是拼命地向我飞,可它们中速度最快的蛊虫也只能飞进我乾坤诀一米不到的范围,接着也就被我命气之手给捏碎了。 如此一来我信心大增,往前走的步子就快了几步,我步子一快,操控上稍微弱了一些,顿时就有一只蛊虫冷不丁地飞到了我鼻子尖的位置。 幸好我反应过来了,操控命气之手把它捏死了,不然我的鼻子非得被那个阴蛊虫给咬上一口。 我心里咯噔一声吓的不轻,古魅就在我意识里提醒我:“别心急,一步一步来,这次没有开血印,我上你的身,你就把这乾坤诀的范围开到了跟上次开了血印后差不多,你进步不小,可操控可能还有些生疏,不急,慢慢来,徐铉和王道长那边坚持的时间肯定比咱们长。” 我点点头,此时也才反应过来,的确这次古魅上我的身,我都没给她开血印,如果开了血印,这乾坤诀覆盖的范围肯定会更广。 经过古魅的提醒后,我就静了一下心,然后慢慢地往前走,走了差不多四十多步的时候,我就对着徐铉那边喊距离可以了不? 接着我就听到徐铉道:“差不多了,我先解决了我身边的这些!” 徐铉刚说话,我就听着周围“呜呜”的阴蛊虫雾声中传来了一阵的轰鸣声——“轰!” 接着一道刺眼的金光就亮了起来,阿魏魍看到那金光后,直接“嗖”的一声钻进了书包里,小兔子也是吓了一跳,死死抓住我后脖子的衣服,不经意间,它的爪子还抓到我后脖子的皮肤。 顿时让我感觉脖子后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抓疼我后,小兔子好像也知道错了,就赶紧松开爪子,就往我背包里面钻,只不过那背包的口不大,它的头钻进去后,有些肥胖的身子就卡在了外面。 古魅在我意识里说:“如果是在十步之内,估计我已经受重伤了。” 我问:“现在呢?” 古魅道:“惊吓而已。” 我接着问兔子魑和阿魏魍,就听阿魏魍回答我说:“我和梦梦都没事儿。” 我愣了一下问“梦梦”是谁? 古魅就在我意识里笑道:“兔子魑的名字,我们几个给它取的!” 梦梦,这名字还不错…… 说话间徐铉那边的金光已经停止了,我感觉就连我身边的这些的阴蛊虫的虫雾都薄弱了几分。 接着我就听徐铉说:“初一,坚持住,我来了!” 徐铉刚说完,我身边的这些阴蛊虫竟然盘旋着“呜呜”地往天空中飞去,它们竟然逃掉了? 顿时我们身边又恢复了明亮,唯一不好的感觉,就是这一片的阴气太重了。 徐铉和王俊辉过来后,就问我受伤了没。 我说,受伤了,俩人都吃了一惊问我那里伤道了,我指着脖子后背被兔子魑抓伤的地方说,这儿,然后又把伤因说了一遍。 接着徐铉和王俊辉俩人就各自白了我一眼不理我了。 而小兔子此时也是从书包里把头拽出来,然后踩着书包爬在我肩膀上,看到我的伤口,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就用小舌头给我舔了一下,它这一舔,我浑身一哆嗦,然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兔子魑吓了一跳,我就赶紧说:“我没事儿,没事儿,这治伤的事还是交给阿魏魍吧。” 阿魏魍此时也是出来,一股香气就对着我飘了过来,我脖子后面的疼痛也就减轻了许多了。亚序役巴。 兔子魑则是以为我生气了,从我书包上跳下去,蹲到一边背对着我,一副看起来很沮丧的样子。 我觉得可能是我刚才说话伤到了它,就说:“我是真没事儿,回去给你办水果晚宴哈。” 兔子立刻眼睛一亮转身看我,好像刚才是我挠伤它似的! 就在我们这边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的时候,徐铉就忽然道了一句:“不好!” 接着他就往寨子外面跑,我问怎么了,徐铉立刻道:“刚才素月使用了传音符,说它们也遭到了袭击。” 我们的同伴和爱人都在那里,这下我们仨人都着急了,一个比一个跑的快,就奔着寨子外面跑去了。 我问徐铉袭击他们的是不是阴蛊虫,徐铉道:“不是阴蛊虫,而是数只凶猛的慑青鬼!” 慑青鬼见到一只就困难了,可徐铉却说有数只?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可不等我们跑上百步,就看到有几个影子从房屋后面慢慢地走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是人,不对,它们身上已经没有了活人的命气,取而代之的是很重的尸气。 而它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我们都认识,正是昆仑派的道袍。 被这些尸体挡住,我们不由愣了一下,这些家伙刚死没多久,怎么会这么快就尸变了,而且从尸体等级上分应该是…… 我一下有些说不出来了,徐铉能够看透我内心在想什么,所以他就直接接着说了一句:“是绿僵,它们是被血液污染后而尸变的,身体已经开始变成绿色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按照《子不语》中八大类别,绿僵排在紫僵和白僵之上,是第三等级的僵尸,这刚尸变就有三级,那污染他们的尸怕是更厉害了。 难不成说,我们一下就来对了,那个不化骨的尸王就在这个寨子里? 我心里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我们的去路被尸体挡住了,也没有太浪费时间,直接就冲了上去,毕竟寨子外面还有我们的同伴和亲人等着我们去营救。 这个寨子,又是阴蛊,又是鬼物,又是数只的慑青鬼,现在又出现了几具新的绿僵,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 是怪物集中营吗? 我现在还开着阴阳手,古魅也在我身上,所以和绿僵尸交手,还不会落下风,更何况,还有兔子魑和阿魏魍在旁边协助我。 所以冲过去后,兔子魑直接跳过去抓住一只绿僵的胸口,阿魏魍用它长长的触手绑住那行动还不是很敏捷的绿僵的双手,我则是捏了一个太阳的指诀拍在那绿僵的灵台上。 我一击之下秒杀了一只绿僵尸。 第311章 墙壁上的女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营地周围的蛇,我不由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叫《狂蟒之灾》的电影,我们眼前的景象就跟电影里的差不多了。 这个望山苗寨也太邪门了,我们才到这里半天一晚上的光景,已经遇到数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寨子的正主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这么多的东西。 是不化骨的尸王,还是和徐铉交过手的鬼王呢? 看着这些蛇,我不由问王俊辉,这些蛇是不是有人控制? 王俊辉没说话,素月那边就道了一句:“是人为控制的,那寨子里怕是有一个厉害的控蛇人,而控蛇人最常用的手段就是笛声。” 笛声?我仔细听了听,周围除了“嗦嗦”的蛇爬声,哪里有什么笛声啊? 王俊辉没有跟我解释,此时从帐篷里钻出来的阿魏魍也就跳到我肩膀上说:“的确有笛子的声音,只不过那声音可能寻常人的耳朵听不到。” 阿魏魍说完,徐铉也是道:“是无声笛,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也是控蛇高手。其他的控蛇人还需要用无声笛发出的声音控蛇,而他只要吹下无声的口哨就好了,就算是百年的蛇妖、蛇精只要一听他的无声口哨,全部都直愣愣地挺着身子听他训话。” 控蛇人,这个职业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只不过现在好像控蛇人越来越少,控蛇的这门手艺据说都要失传了。 这些蛇是被人用无声笛控制的,难不成那个寨子里除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外,还有人? 想到这里我就去问徐铉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徐铉摇头说:“那无声笛是阴物,那笛音也是鬼音,换句话说这种控蛇并不是真正意义的笛声控蛇,而是一种鬼遮眼,是寨子里一只厉害的鬼,利用无声阴笛把这群蛇都鬼遮眼了。” 我好奇问徐铉。这跟真正的控蛇有区别吗? 徐铉点头道:“当然有区别,真正的控蛇。是用声音,让蛇屈服,而那些蛇还具有原本意识,而现在却不同,这些蛇只是纯粹的受人迷惑而已,它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秧墨桐看着那数千条蛇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只要放了我的蛊王,十分之内就可以咬死这里所有的蛇。” 秧墨桐这么一说话,小和尚贠婺就赶紧道:“杀生,坏!” 接着小和尚贠婺就盘腿坐下,然后双手合十,开始“嗡嗡”地念起经文来。 贠婺的声音不是很大,可那“嗡嗡”的声音却犹如绕梁之音。一圈又一圈地在我耳边回荡,彻底祛除了我心中的那一份烦躁。 而我们营地外面那些原本很烦躁的蛇也是全部都冷静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儿,它们竟然转头就散去了。 看着那些蛇扬长而去,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了贠婺,特别是萧正笑了笑道:“鹭大师的徒弟果然了得,说不定再上昆仑,这个小和尚可以顶替鹭大师呢。” 萧正这么一说,我就有些生气了,鹭大师为了我们死在昆仑,是我们这些人心中的一个痛处,可萧正却可以笑着说出来,还明目张胆地表露出他想要利用贠婺的想法。 所以我就忍不住想着冲过去要揍萧正了,徐铉伸手把我拦下来说:“初一,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他现在还有用,你把他打死就不好了。” 萧正笑了笑没再说话。亚乐圣巴。 我们第一次见萧正,他是一个礼佛而谦逊的老大哥形象,可我们却怎么也没想到萧正的骨子里竟然是一个我们怎么也琢磨不透的招人恨的家伙。 等着那些蛇散的差不多了,王俊辉就说:“村子里那阴笛的声音停了,看来他是认输,承认不是贠婺的对手了。” 而贠婺那边也是从地上站起来,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光亮的脑袋道:“都走了,好!” 这就是小和尚的优点,他念经的时候很专注,所以萧正说的那些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解决了这蛇的事儿,我们就各自再回营地睡下了,接下来的夜很安静,静到我们只听到营地前面那石桥下“潺潺”的溪流声。 听着那声音我也是很快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吃了早饭,徐铉叫上我和王俊辉便再一次进了那寨子。 进到寨子后我们就发现,昨天被我们打倒的那几具绿僵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清楚记得,那绿僵身上的魂已经被我打散了,他不可能尸变才对啊,难不成是别的鬼魂上了他们的身,以鬼扶尸的方式把那些尸体给运走了,可是会运到什么地方呢? 我们在绿僵消失的地方停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便继续深入那寨子,这次我们行进十分顺利,走了好几条街,也没有再遇见阴蛊虫雾。 估计因为昨天被徐铉杀的太多,养那些阴蛊的老鬼心疼了,今天就舍不得放出来了。 我们一路上也是打开了几个寨子的门,每一间里开门的时候都是尘土乱飞,这说明这些户的的确确是没有再住过人了,只是干净的街道让人有些怪异。 难不成是住在这寨子的孤魂野鬼们打扫的么? 又走了几步,就的监察和采听两处相门就忽然打开了,我停下查看周围的情况,王俊辉和徐铉也是纷纷停下来,显然他们也是感觉到什么异变了。 而兔子魑就在地上直起了身子,耳朵也是竖得很直,对着街道的西北方向看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什么东西。 阿魏魍此时也坐到了我的肩膀上,我对着金牌里的古魅道了一句:“你恢复了没有,如果恢复的话,也出来吧,估计有架要打了。” 古魅挥了一下长袖落到我面前,从她身上的气势来看应该是已经恢复了。 觉察到西北方向的异变,我们也是开始往那个方向查探,走了大概五分钟,我们就发现一个很大的建筑,是一栋很大的土木结合的建筑,看起来像是一个祠堂,可又好像是一个庙。 这房子的大门是禁闭的,我能感觉到引得我相门开启的家伙就在这个房间里面。 站到这门前不等我们去开门,就听到一个阴沉沉地声音从房间里飘了出来:“你们的本事很大,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那阴沉沉的话音刚落下,我们面前那扇木门“咯吱”一声自行打开了,接着一阵阴风卷着一堆黄土吹了出来,王俊辉捏了一个指诀,对着那阴风一点道:“散!” 瞬间那阵风就戛然而止,只有那漂浮起来的尘土还在慢慢地漂浮,我们周围瞬间看起来黄呼呼的。 徐铉左手微微举起,然后随便在空中画了几下道:“尘归尘,土归土,佛灵道符,尘世——落!” 徐铉说完,那空中漂浮的尘土忽然“呼”的一声就钻到了他的手掌中,只有不到半手掌的土,而周围的空气也是瞬间又干净了。 看着王俊辉和徐铉大显神通,我也是有些技痒,想施展些什么本事,却发现好像暂时还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 徐铉把手中的半把土轻轻放到地上,然后拍了拍手道:“你就是我进寨子的时候,跟我交手的那个鬼王,敢问你尊姓大名,为何三番五次地刁难我们?” 徐铉问完,就听那屋子里又传来一阵阴沉沉地声音:“刁难你们?是你们闯入了我清修的地方,还有之前那一批人,你们跟他们是一伙儿的们,鬼鬼祟祟,一看你们就没安什么好心。” 那鬼王说到这里,徐铉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弄。 王俊辉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则有些不明白地看了看徐铉,徐铉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那屋子继续道:“清修?你虽然没有害人,可却杀了无数的虫,如果我没猜错,这山里的动物你也杀了不少吧,还有寨子外面的溪流中,别说鱼虾了,连一些水中的小昆虫都没有,也都是被你杀了的吧?” “虽然不是杀人,可你杀的却也是苍生,你这算是哪门子清修?” 而我此时对着那扇木门里面看了看,正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是一副壁画,画着的是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女人,大概十七八岁,很好看,只是她孤零零“站”在那墙壁上,让人不禁觉得有些心寒。 看不到那脏东西藏在屋子里什么位置,不过既然是一只鬼王,那我们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握住了金柄魉,将相气附着在了八节神鞭上,只要那鬼王发难,我也会立刻还击。 里面的鬼王听了徐铉的话,忽然笑了笑道:“哈哈,我躲在这寨子里这么多年,避过了多少大神通的探查,他们都没有把我怎样,你又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看你的样子,只不过是一介符箓师吧!” 徐铉笑了笑说:“他们没动你,那是他们的事儿,可既然让我们碰上你,还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那我们就不能继续留你这里祸害苍生了,还有一点!” 鬼王问徐铉还有一点什么,徐铉就道:“不要小看符箓师,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第312章 那一年她和他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铉那句话根本就是在挑衅,他在引那个鬼王显身,可片刻之后只听到屋子里传来阴沉的笑声:“呵呵……” 没有话语,只有声调没有什么变化的阴沉的笑声。 见那鬼王没有上当,徐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不出来。徐铉就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箓道:“既然你不肯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徐铉身形往前一跳,手中的符箓就要往那门框上贴,可不等他贴下手中的符箓,房间里就飞出一个废旧的凳子来,徐铉一脚把凳子踹散,身体也是被逼退了两三步。 接着就听那鬼王在房间里道:“这就要动手了,你们也太没耐心了吧。” 接着屋子里又“嗖嗖嗖”飞出三把椅子来,这三把椅子保存还比较完好,没有攻击我们,而是直接在我们旁边落下,像是在请我们坐下。 我转头看了下王俊辉和徐铉的意思,徐铉愣了一会儿收回符箓,然一挥袖子。那椅子上的尘土就被吹了一个干净,接着他就直接坐了下去。 王俊辉的动作和徐铉差不多。 到了我这也就学着他们的样子用相气去吹那椅子上的土,不过因为我力道没有把握好,直接把椅子掀到一边给摔散架了,顿时我脸一红,不过很快我就道了一句:“我最讨厌坐着说话了,我就站着好了。” 徐铉和王俊辉看了看,不由都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在赞许我随机应变的能力强。 古魅那边则是忍不住用长袖遮了脸。好像是觉得我丢人了,兔子魑和阿魏魍都没什么反应。 屋里的鬼王没有跟我这个小角色计较的意思,就笑道:“你们知道这屋子的墙壁上,那个画像上的女人是谁吗?” 徐铉道:“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不要在这里卖关子了,我们可没有时间听你废话。” 屋子里的鬼王也不生气。继续沉声笑了几声,他脾气之好远远超过我的意料。换做其他鬼王,恐怕早就挽起袖子出来找徐铉干仗了。 那鬼王沉声笑了几声道:“她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人,凭空消失之前的一个落花洞女,她的名字是叫秧尕(ga)!” 说到这里徐铉忍不住道:“她姓秧?难不成是仙乐苗寨的人?” 仙乐苗寨,也就是秧墨桐的寨子。 屋子里的鬼王笑了笑说:“没错,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丫头的寨子里的,她是少数没有死掉的落花洞女,仙乐苗寨的人以为秧尕死了,却不知道她是到了望山苗寨继续活了下去,成为了少数能够活下去的落花洞女之一。”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听说解救落花洞女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举办一个婚礼,只要找到诚心诚意爱她。娶她的人,她就不用去死了,秧尕到了望山苗寨,是因为这里有年轻人娶了她吗?” 说着我就又看了看屋子里那墙壁上的苗女画像,依旧孤零零地站在墙壁上,那副壁画的工艺的确是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我站外面看着,总觉得那个秧尕要从壁画里面走出来似的。 听到我的问题,屋子里的鬼王就笑笑说:“你们想听下秧尕的故事吗,如果你们想听我就讲给你们听,我不想你们跟来这里的第一批人一样,没有听故事就跟我动手,所以我把他们都杀了。”亚乐池弟。 此时王俊辉笑了一下说:“你还不是一样,我们刚来这里还没怎样,你就已经想尽各种办法致我们于死地了。” 屋子里的鬼王说:“我以为你们跟之前那些无理之人是一伙儿的,才动的手,如果早知道你们是两伙人,我是不会去伤害你们的,之前有很多人来过这个寨子,有很多人听过我的故事,也有很多无理之人被我直接杀了。” 我好奇问:“听过你故事的人都平安离开这里了吗?” 屋子里的鬼王道:“听了我故事的人,我会让他们在寨子里生活下去,可如果他们想要离开,我就会杀了他们。” “这寨子里有活人吗?”听鬼王那么说,我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鬼王道:“没有,凡是在这里生活几天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想要逃离这里,所以他们都被我杀了……” 王俊辉此时也问了一句:“那就没有大能的人来收拾你吗?” 鬼王愣了一会儿笑道:“有啊,不过他们来到这里后什么也找不到!” 我有些明白了,这个鬼王遇到打不过的就躲起来,遇到打的过的就出来欺负一顿,然后再杀了! 而现在他在我们眼前显身了,也就是说,他觉得我们这一行人不是他的对手,他是准备要杀我们了。 因为我们一连几个问题打断了那鬼王讲故事,所以过了一会儿他又沉声说:“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听故事了?” 我们三个齐点头说:“要!” 虽然这个鬼王要解决,可能多了解一些关于这个寨子的事儿,说不定对我们破获尸王案会有很大的帮助,所以这个故事我们还是要仔细听一听的。 鬼王愣了一会儿才开始给我们讲了这么一故事。 湘西苗寨,仙乐和望山,是两个隐世的生苗,很少和外界联系,不过这两个寨子却是有着很紧密的联系,据说这两个寨子的祖先是同一家人,后来被华夏民族驱赶,才分开逃离到了湘西躲进了深山,形成两个避世不出的强大巫蛊苗寨,秧姓的仙乐和雷姓的望山。 而这两大姓氏的祖先姓为“仡芈”,后来大部分的族人都改姓了“龙”,只有它们这两支改了别的姓。 两支生苗基本上不与外界联系,可它们相互之间的联系却是十分的频繁,而且它们的势力也不相上下。 而这故事的主人公秧尕出生在仙乐苗寨,是寨子里苗王的女儿,从小就被选为圣女,她蛊术很厉害,而且十分地温柔端庄,长的又是绝美之色,所以秧尕在仙乐和望山的两个寨子都是名人。 特别是望山苗寨的苗王的大儿子雷兯(han),他因为去过一次仙乐苗寨,便对秧尕心生爱慕,所以他回到望山苗寨没多久,就又带着很多的宝贝和上等的蛊虫前去仙乐苗寨去求亲。 只不过雷兯却是被秧尕给拒绝了,那一年秧尕十六岁,雷兯十九岁。 秧尕推掉了雷兯的求亲,而雷兯也是拒绝掉了望山苗王给他安排的婚事,他说他要等着秧尕喜欢上他。 接下来一年里雷兯干脆住到了仙乐苗寨,他虽然是望山苗寨苗王的大儿子,可是却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在仙乐苗寨也很受欢迎,再加上雷兯又是一个一等一的勇士,据说仙乐苗寨里的年轻勇士中,没有一个是雷兯的对手。 久而久之仙乐寨子里不少少女都对雷兯起了爱慕之心。 只是秧尕却始终对雷兯无动于衷。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雷兯见自己一年的时间都撼动不了秧尕的心,便有些失望,准备离开仙乐苗寨。 雷兯毕竟是望山苗寨苗王的大儿子,将来也是要继承苗王之位的人。 雷兯在离开仙乐苗寨的时候去找了一次秧尕,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秧尕就说了一句:“不知道,我就是不喜欢你,可能是你对我太好了吧。” 那一年秧尕十七,雷兯二十。 雷兯离开仙乐苗寨回到了望山苗寨,回到寨子里不久他的父亲病逝,雷兯继位成了新的苗王,可寨子里有几个不怀好意地企图杀掉雷兯造反,只不过雷兯有大巫师的帮助,就把谋反的几个杀了,也是那一年雷兯坐稳了望山苗寨的苗王之位。 等着雷兯做了苗王之后,每天都很忙,他甚至都忘记了娶妻生子的事儿,两年后的一天大巫师对雷兯说,需要给寨子里尽快挑出下一代的圣女,所以需要雷兯赶紧娶妻生子。 因为圣女最好从雷兯的孩子里选,那样的话权利才会集中在雷兯手里,如果从别的长老家里选,那权利就会分散,对望山苗寨的发展会大大不利,甚至会再出现有人造反的事儿。 提到娶妻的事儿,雷兯就又想到了秧尕,他便派人去打听秧尕成亲了没有。 结果雷兯很高兴,秧尕没有嫁人。 所以雷兯再次带着大礼到仙乐苗寨去求亲,可秧尕却再一次拒绝了他。 那一年秧尕十九,雷兯二十二。 雷兯再次被拒绝后,便回到了寨子,他的婚事又耽误了一年多,最后雷兯实在顶不住大巫师方面的压力就在自己寨子里找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娶了。 那一年秧尕二十,雷兯二十三。 雷兯娶妻的消息传到仙乐苗寨,传到秧尕的耳朵里后,秧尕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上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感觉不到自己对雷兯的感情,可是心里却是疼的厉害。 又过了一年雷兯的妻子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望山苗寨有了新的圣女,同一年仙乐苗寨传来消息,仙乐苗寨的圣女被洞神选成了落花洞女,不日将会与洞神成婚。 仙乐的圣女就是秧尕。 所谓的成婚其实就是等着秧尕死后,为她的尸体举办一个婚礼,让她嫁给谁也看不到的洞神。 那一年秧尕二十一,雷兯二十四。 第313章 出人意料的故事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秧尕成了落花洞女,这个虽然那个鬼王一开始就跟我们说了,可在听到忽然说秧尕要死了,要嫁给洞神的时候,我们心里还是有一个过不去的梗,那就是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落花洞女的,中间的过程又是怎样的,总不能说变就变吧? 所以我就打断鬼王问其中的缘由和细节。 鬼王被我打断后愣了一下道:“细节吗,你想知道细节?” 我点头道:“既然要听故事,那自然要听完整和仔细的,中间给自己留个梗多难受。” 鬼王沉声“呵呵”笑了笑,就把他所知道的细节给我们讲了一下。 秧尕在知道雷兯娶妻之后,心里开始莫名的悲痛,她总是郁郁寡欢,总是登上仙乐苗寨后面的竹林山顶去唱歌,她的歌声中总是流露出了浓浓的相思之苦。 可她却有些不知道那股相思到底是对谁的? 是对雷兯的吗,她心里回答自己不是,因为她的父王告诉过她不能喜欢雷兯,雷兯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如果她嫁给雷兯。整个仙乐苗寨都完了,雷兯会趁机霸占了仙乐苗寨。 所以从听了那些话开始,秧尕就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喜欢雷兯,她讨厌雷兯,有时候谎话对自己说得多了,自己也会觉得是真的,因为那个时候说谎的人已经着魔。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秧尕压抑得太久。有了精神类的疾病。 在秧尕内心深处,她其实是深深爱着雷兯这个人,雷兯的痴情,雷兯的一次又一次放下尊严的求婚,使她在内心的最深处早就爱上了雷兯。 只可惜仙乐苗寨的苗王没有王子,他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他的女儿只能嫁给寨子里的人。 秧尕一次又一次拒绝了雷兯了求婚,可她自己也没有喜欢上仙乐寨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因为她的心,是空的,也是满的,空到什么都没有,满到空虚占据了所有,再也放下不下任何的人。 哪怕她内心深处最最深爱的雷兯,她的内心也是装不下,因为他父亲给她说过,如果她嫁给雷兯,仙乐苗寨就完了,她爱自己的父亲,也爱自己的寨子。 所以秧尕每一次面对雷兯的时候。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痛苦,甚至是被拒绝的雷兯还要痛苦一万倍。 而在秧尕听到雷兯结婚的消息之后,她就彻底地抑郁了。 在苗寨中有这样的一个传说,只有漂亮,痴情,温柔而且善良的女子,洞神才会看得上,所以秧尕在竹林顶上唱了一年的山歌后洞神听到了她的声音,所以洞神就准备娶他为妻,那一天的傍晚,竹林的顶上晚霞满头,一片片的红霞飘着,犹如天上洒落在世间的巨大的花瓣。 晚霞过后的第三天秧尕从竹林的顶部回来,她一身苗族新装的装备,那一天她是最漂亮的,她告诉她的父王,洞神看上了她,如果谁敢娶她,洞神就灭了谁的寨子。 要知道要救落花洞女,让她不死,唯一的法子就是找一个真心爱着洞女的男子,娶了她,只有那样洞神才会罢手,落花洞女也才可以活命。 可秧尕这次的情况又有些不同,因为洞神说了,谁要敢娶秧尕,那么整个寨子就会毁灭。 秧尕的父亲叫来寨子的巫师占卜,巫师说秧尕没有说谎,所以仙乐苗寨的苗王,秧尕的父亲,放弃了对秧尕拯救。 那一天秧尕笑了,二十一岁的秧尕笑得格外灿烂,她说:“能嫁给洞神也好,至少我心里不会再因为他而痛了。” 秧尕只有三天的寿命,三天内如果没有一个真爱她的人娶她,那她就只能死,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嫁给洞神。 雷兯在望山苗寨,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秧尕只剩下一天的寿命,所以雷兯带着几匹快马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仙乐苗寨。 可造化弄人,那一天湘西下了暴雨,雷兯在山中遭遇了泥石流,所有的马匹被泥石流被淹没了,幸亏雷兯命大逃过一劫。 没有了马匹雷兯就用跑的,雷兯的本事还没有到很逆天的程度,所以他是跑不过马匹的,等着他赶到仙乐苗寨的时候,秧尕已经下葬了。 葬到她看到洞神的竹林山顶。 雷兯上了竹山,仙乐苗寨的人就再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他上了山顶不久,天边清了下来,竹林上面还露出一道倒挂的彩虹。 再后仙乐苗寨的人说,雷兯已经回了望山苗寨,大家都觉得雷兯是放弃了。亚乐吉才。 可事实正好相反,雷兯在竹林山的顶部,掘开了秧尕的墓,他乞求洞神放过秧尕,他说他是真心爱着秧尕的,为了秧尕,他愿意舍弃自己的一切。 包括自己的寨子。 雷兯的爱是自私的,自私到他眼里只有秧尕一个人,雷兯在山顶掘出秧尕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你爱我,你的心,我全懂,你害怕我占有你的家乡,你的爱是伟大的,你为了你的寨子可以舍弃我,你为了天下人可以舍弃我。” “可我不同,我的爱是狭隘,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秧尕,如果你能活过来,回到我身边,我可以舍弃我的寨子,我只要你——秧尕,哪怕我被世人唾骂,骂我的自私,骂我的无耻,骂我的卑鄙,无所谓,我只要我的秧尕!” 后来天空中竹林深处出现一个声音,他说,他可以把秧尕复活,可以让秧尕和雷兯快乐地生活十年,可作为交换,十年后望山苗寨所有人的生命和身体都将成为他的贡品。 雷兯问那个声音是谁,那个人说:“我叫将臣,曾经帮着你们祖先蚩尤大帝对抗过炎黄二帝的僵尸王——将臣!” 将臣!? 听到这里徐铉和王俊辉“呼”的一声全部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他们坐不住了,要知道将臣是僵尸王,是只比远古神弱一点的僵尸王,级别的话,要比所谓的不化骨尸王要强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以我们的实力对上将臣的话,我们的结局就只有一个,全部被将臣变成僵尸,或者说他直接把我们撕个粉碎! 我心里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蚩尤战败后将臣消失,有人说他被灭掉了,可却不想他一直生活在苗民的土地上,还做了他们的洞神,他是蚩尤后裔的神。 爷爷说落花洞女的尸体容易尸变,现在原因一下就清楚了,洞神是僵尸王——将臣,跟他在一起的尸体,不尸变才怪呢。 我们这边忽然都站起来,里面正在讲故事的鬼王忽然沉声“呵呵”一笑说:“怎么怕了吗,听到将臣的名字你们就怕了吗?哈哈,我实话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不化骨的尸王,对不对?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尸王不是将臣,将臣是僵尸王,是神。” 听那鬼王说完,我就好奇问,这么说,后来这望山苗寨消失就是将臣所为了? 我有些明白望山苗寨为什么会一夜之间全部的人都失踪,尸体和灵魂都没有留下了,因为他们是被将臣收了去,被可以抗衡远古神的僵尸王将臣给收去了。 鬼王点头道:“没错,不然你以为不化骨尸王会有那么强大的神通吗?” 既然将臣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心里也是轻松了不少了,可我们听到将臣的存在,心里还是有些有些接受不了,因为将臣离我们太遥远了,我们感觉他的存在好不真实。 不过再想想看,王俊辉曾经把灶神都请出来了,那我们现在听说一个僵尸王是真实存在的,应该也不算太离奇吧。 总之我们三个已经被鬼王讲到一半的故事给震住了。 那鬼王估计也知道我们被将臣这个重磅炸弹给吸引了,后面的故事再多讲就有些冗长了,所以他就简单说了一句:“再后来秧尕来到了望山苗寨,她改名字,成了雷兯的第二个妻子,没人知道她是谁,也没人知道她就是那个成了落花洞女本来就应该死了的秧尕,直到十年后将臣出现,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变成了僵尸,然后带着整个村子的人消失,至于将臣把它们带到了哪里,没人知道!”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想起一件事儿,那就是湘南的僵尸村,据说那个村子曾经一村子的人都是僵尸,所以我就问是不是那个村子? 我问完,鬼王没说完,王俊辉就告诉我:“初一,别乱猜了,那个村子一个汉民的村子,我们现在身在的苗寨,而且这是湘西,不是湘南。” 我不说话了,这个鬼王给我们讲的这个故事信息量太大了,我脑子有点乱,所以我就想着找个安静的地方思考一下。 可我一转身,那个鬼王就道:“怎么想跑?” 我说:“不是,我只是想静静而已!” 幸亏那鬼王没有问我“静静”是谁,不然我还能跟他再贫上一会儿。 徐铉愣了一会儿,然后问那屋子里鬼王:“你现在在这个屋子里,那你个秧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该不会你就是故事的男主角,雷兯吧?” 鬼王忽然笑了笑道:“你们很聪明啊,我就是雷兯,这里曾经的苗王,看着这个寨子一瞬间变为空寨的雷兯!” 原来望山苗寨不是所有人的人的身体和灵魂都消失了,还留了一个——雷兯,他又是怎么留下来的呢,他和那个不化骨尸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不成那个尸王就是秧尕?不对,那尸王是千年前的尸,而秧尕是民国的人,时间对不上啊。 这件事儿和不化骨尸王的又有什么干系呢? 第314章 阳蛊对阴蛊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雷兯可以在短短不到百年的时间变成鬼王,这怕是跟这里众多外来的孤魂野鬼,以及那些阴蛊虫有关。 爷爷说这个寨子里有很多的孤魂野鬼,可我们到这里后除了看到阴蛊虫绿僵和蛇以外就见到这鬼王一只鬼,其他的孤魂野鬼又在什么地方呢? 还有我们面前的这个雷兯鬼王,肯定没有制造绿僵的能力…… 正在我心里泛起各种迷糊的时候。鬼王雷兯忽然又开口说:“故事讲完了,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住到这村子里,另一个就是现在就和我交手,让我杀了你们。”亚央团技。 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不化骨的尸王,这个鬼王只是其次,目前这个寨子里还有很多问题我们没有弄清楚,所以如果能暂时避免干戈,那自然是先不动手的好。 我心里这么想,王俊辉和徐铉也是这么想,所以我们三个人同时点头,然后由徐铉说了一句:“好吧,我们先住到这个村子里,我们住进来需要做什么吗?” 见我们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直接答应了。屋子里的鬼王就愣了一会儿,又过了片刻才听到他沉声说:“搬出你们的营地,住到村子里的屋子来,这里这么多的屋子,除了我面前的这一间,其他位置你们随便挑。” 接着我们也没有废话,就直接从这房子的周围离开了,我们临走的时候雷兯又叫住我们道:“记住,不要想着逃。如果你们敢离开这里半步,我就杀了你们。” 我回头问了一句:“那吃的呢,如果我们吃的用完了呢?” 鬼王笑了笑说:“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儿,反正你们不能出村!” 我心里不由骂了一句脏话道:“我知道之前那些人为什么在这个寨子生活不下去了,他们多半是被饿的吧。” 我这么一说兔子魑就“呼呼”发了几声声响,虽然不知道它说的什么。可我猜测多半和吃的有关。 离开了这边,我们没有立刻回营地那边。而是沿着这个寨子又转了一圈,我们现在基本上是等于得到了那个鬼王的允许,所以接下来的探查过程中,我们就没有再遇到任何的阻碍。 我们探查顺利了,可除了鬼王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我们依旧找不到任何和尸王案有关的线索。 而且我们也没有找到孤魂野鬼、阴蛊虫和绿僵的线索。 这个村子我们基本上都查遍了,除了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栋雷兯所在的房子,如果不出意外,那些东西都藏在那栋房子里面。 回到营地这边,我们把经历的事儿给众人讲了一遍,听说今晚要住到苗寨里面,素月就有些反感道:“你们那么相信那个雷兯?进了寨子。可就等于成了他案板上的鱼肉,各方面的形式都对我们不利。” 徐铉对素月道:“素当家的,你放心好了,住进去后,我会在每一户的房间都贴上一张银阶的镇宅符,到时候就算是鬼王要施展诡计,也不可能得逞,安全上绝对不成问题,跟我们住在外面营地差别不大。” “至于你说案板上的鱼肉,到时候谁是谁的鱼肉还不一定呢,素当家的不会没信心对付那鬼王吧?” 被徐铉这么一说,素月就笑着说:“徐铉你不用激我,只要你能保证最起码的安全性,我们听你的,住进那望山苗寨便是了。” 接下来这一天,我们就在苗寨里找了几户相近,且保存完好的木楼,简单打扫了一下,我们也就住了进去。 这一折腾就是差不多一天时间过去了,吃了晚饭,我们就凑到街上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回屋睡下了。 睡下之后,我就想,这个寨子半夜会不会出现百鬼夜行的情形,可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整个晚上,这个寨子净的厉害,不但没有鬼影,连这个季节,深山里最应该有的虫鸣都没有。 我估计那些虫子多半都是被雷兯做成阴蛊虫了。 次日,我们趁着吃早饭的时候商量了一下,就准备直接到那个鬼王所住的房间去查探一下,如果那个鬼王让我们进去最好,如果不让,我们就直接开打,反正这个寨子其他的房间我们都翻过了,也没什么线索。 拿定了主意,加上我们休息了一天一晚上,等于都是最好的状态了,所有人一起都奔着那鬼王所在的那一栋类似庙的建筑去了。 至于我们会让徐若卉、李雅静和萧正三个没有战斗力的人也跟着,是因为留他们在住处更危险,他们在这边的话,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而且来这栋房子的路上,徐铉也是大出血,给了徐若卉、李雅静和萧正一人一张银阶的平安符,用来傍身应该是足够了。 等着快到那栋建筑前面的时候,我就问徐铉能不能也给我一张银阶的平安符,带着平安符那鬼王就不敢直接近身,那我们跟鬼王打的时候,不就能追着他打了吗? 听了我的话,徐铉就道:“平安符也只能防止鬼王的一次进攻而已,他们拿着平安符,也只是为了给我们去支援他们提供一个过渡的时间罢了,你要追着鬼王打,还是老老实实提升自己的实力吧,别老想这些歪门邪道的。” 我小声念叨了一句:“这怎么这符箓术,怎么还成歪门邪道了。” 徐铉没搭理我,估计是觉得我太贫了,秧墨桐则是替徐铉说了一句:“你这人烦不烦!” 看到秧墨桐说我,徐若卉就有些不愿意了,立刻要还口说回去,见状,不等她开口我就拉了一下她胳膊,对着她摇了摇头。 很快我们就到了这大门前,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晚上,就要和那鬼王对决了,不过能多拖延一晚上,我们的状态也就能多恢复一些。 站到门前,不等我们说话,那房间的门就再一次打开了,我也是顺着那门又看到了里面那一幅秧尕的壁画,依旧是那么活灵活现,只不过我感觉好像跟昨天看的时候感觉又有些不同了,只是哪里不同,我一时说不上来。 门打开后,就听见雷兯开始说话:“你们都来了,看你们的样子是准备和我拼命了啊,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啊。” 徐铉道:“如果你让我们进这屋子查探,或者你干脆直接告诉我们不化骨尸王的秘密,我们之间的冲突还是暂时可以避免的。” 徐铉说完,那雷兯鬼王就到:“妄想,你们也真是狂妄,你们这些人也配跟本鬼王谈条件?” 鬼王的声音刚落下,我们面前这个房子的窗户就全部打开,接着一片又一片的阴虫蛊就飞了出来,它们没有直接攻击我们,而是在我们周围据称一个巨大的圆圈,把我们先围了起来。 亲眼看到这些阴蛊虫,田士千和秧墨桐两个用蛊高手也是微微楞了一下。 田士千更是直接道:“能够一下操控这么多的蛊虫,先不说这些蛊虫的等级如何,单凭数量就能看出,你的意识里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强!” 还没开打田士千先夸了雷兯一句,这就减了我们不少的志气。 雷兯鬼王听到田士千的话,就“呵呵”笑了两声说:“这些阴蛊都是小把戏罢了,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厉害,还不速速退下,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你们,只要你们继续住下去。” 继续住下去,住到我们没有粮食,然后饿死在这里,这雷兯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田士千笑了笑道:“你都说了只是小把戏,那我们自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把戏就害怕,你这些阴蛊虫数目虽然不小,质却不行!” 说罢田士千就从腰间解下一个最大的竹筒,他捏了一个指诀,然后把竹筒的盖子打开,接着他在竹筒上轻轻排了一下,片刻就有一团银色的粉末飘了出来。 而天师很快又从不带里取出一团白色的药粉之类的东西,他往上吐了几口口水,再用指头搅拌了一下,就成一团白色的糊糊,看起来有些恶心。 接着那些银粉飘到田士千的手上,飞进那些白糊糊中,过了一会儿那白糊糊就在田士千的手掌心就开始咕噜噜地冒泡,再接着每冒一个白色的泡,那个泡破之后,就有一只银色的甲壳虫飞起来,然后停留在田士千的身边。 不一会儿功夫田士千手上的白色呼呼就消失了,而那些银粉也是正好消耗干净,此时我已经明白了,那些银粉根本就是蛊虫的虫卵,至于田士千手上的白色粉末应该是一种促进蛊虫迅速生长的药。 大概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田士千的身边飞了差不多两三百只的银色甲壳虫。 我小声问这些虫子是什么,秧墨桐就回头对着我冷冷地说了一句:“是噬魂虫,专门用来对付鬼魂和阴灵用的,耐饿阴蛊虫也是鬼魂,这些噬魂虫是那些阴蛊虫的天敌,只不过几百只的数目还是有些太小了……” 秧墨桐话说到一半就忽然停了下来,因为田士千的手段还没停止,他从身上的布袋里又取了一把匕首,接着他手起刀落以飞快的速度,把停留在自己面前的两三百只噬魂虫全部砍成了两半,然后那些噬魂虫就“啪啪啪”犹如豆子一样掉落了一地。 我惊讶道了一句:“田士千是疯了吗?” 可田士千却忽然在地上躲了一脚,那本来变成两半的银翼噬魂虫竟然身子缩小的一半,然后又变成了一个整个的虫子。 随着田士千一声“起”,两三百只噬魂虫就变成了五六百只,数量一下翻了一倍。 田士千已经把自己手中的蛊养的如此变态了吗? 第315章 蛊乱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着田士千放出的银翼噬魂虫数目一下就翻了一倍,不光是我,就连我们队伍中另一个养蛊高手秧墨桐也是微微怔了下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做到的?” 田士千笑了笑说:“你们苗人养蛊注重它们的毒性,所有的蛊吃来吃去,增加的只有蛊的毒性,在你们看来毒性越强,蛊虫也就越厉害,可我们汉人养蛊却是注重功效,强蛊吃弱蛊,不但要吃掉它的毒,还要吃掉它的能力。” 说着田士千又看了看有秧尕画像的那栋房子的方向,没听到雷兯鬼王说话,他才继续说:“在天山山脉中有一种叫雪蚓的白色灵虫,它毒性一般,可生命力却极强,断数节,数节皆可生,同时我还发现,它们身体在断开后,灵魂也会迅速跟着分裂。一魂分两魂、两魂生四魂……” 田士千说到这里,雷兯鬼王就“哼”了一声打断田士千道:“不得不说你养蛊的本事的确没得说,只是你区区五六百只的噬魂虫还是难敌我数十万只的阴蛊虫吧!” 雷兯鬼王说完,那些阴蛊虫对我们的包围圈就忽然一下缩小了一些,不过它们依旧没有立刻攻击,只是在逐步缩小我们的活动范围。 田士千看了看徐铉问:“要打了吗?” 徐铉对着屋子方向又问了一句:“雷兯,看来我们今天非要交手了!” 雷兯鬼王“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而此时那些蛊虫迅速的又把对我们的包围圈缩小了一倍。 眼看这些阴蛊虫已经到了我们两三米的范围外了,我退后一步护到徐若卉和贠婺的身边。王俊辉也是往后退一步来到李雅静和林森的附近。 见状田士千也不再等,手里捏了一个奇怪的指印,然后说了一声“散”,接着他那五六百只的银翼噬魂虫就对着数十万的阴蛊虫雾群飞了进去。 银翼噬魂虫一飞上去,立刻就遭到了阴蛊虫的围攻,每一只银翼噬魂虫都是被数百只的阴蛊虫攻击。不一会儿那数百只的阴蛊虫就把一只银翼噬魂虫围成了黑色的雾球,然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不一会儿的功夫田士千的银翼噬魂虫就掉下来几十只,可他却一点也不急,因为很快我们就发现,那些掉在地上的黑色雾球不一会儿就化为一团黑雾消失了,而之前被包裹着掉在地上的银翼噬魂虫,抖抖翅膀就又飞进了阴蛊虫雾中。 田士千的噬魂虫竟然一只都没死,反而是那些包裹着它们掉在地上的阴蛊虫散了一个干净。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由惊讶无比,这田士千养蛊的本事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而此时屋子里的雷兯鬼王就“哼”了一声道:“好厉害的蛊,不过我倒要看看它们能不能吃光我的阴蛊虫。” 一瞬间我就发现那开着窗户的屋子里,又“呼呼”飞出几团黑雾来,数目比之前飞出的阴蛊虫只多不少。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就想飙脏字了。这雷兯是要杀多少只的虫子才能养出这么多的阴蛊虫来。 接着那些蛊就不只是包围我们了,而是对着我们这些人“呼”的一下扑了上来,徐铉还是老样子,几张符箓往天空中一扔,就形成了一道阴火网的屏障,暂时阻拦了那些阴蛊虫的靠近。 见状我就道:“还用昨天的办法吗?我现在就让古魅上我的身,然后开阴阳手……” 我还没说完,徐铉就摇头道:“你阴阳的神通很霸道,用来对付这些阴蛊虫太浪费了,留着一会儿做其他的用了,对付这些阴蛊虫,就靠我的符箓和我们队伍中的两个蛊师吧。” 徐铉说完秧墨桐也没有闲着,就从自己斜跨的条纹书包里取出一节只有手指长短和粗细的竹筒来,接着她又取出一根银针,然后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上刺了一个小口,再把一滴血滴进那手指粗细和长短的竹筒里。 不一会儿功夫几只金色的虫子就飞了出来,停留在秧墨桐的面前。 此时秧墨桐的脸终于不是冷冰冰地了,而是微微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不是对着任何人,而是对着那七八只的金色蛊虫笑了笑,然后她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对着周围那庞大的阴蛊虫群一指,那些金色的蛊虫就忽然“嗷”的一阵尖锐的鸣叫之声对着阴蛊虫雾群扑了上去。 “你竟然同时操控八只金身的噬魂虫,哈哈,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本事却不弱,不亏是仙乐苗寨的圣女!”田士千对着秧墨桐笑了笑。 可秧墨桐在听到田士千的声音后,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甜美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转而又变成了一脸的冷冰冰。 我对蛊虫的等级不是很了解,就问旁边的徐若卉:“你跟田士千学了一段时间的蛊,知道蛊虫的等级怎么分不?” 徐若卉一边注意着周围的阴蛊虫雾群一边对我说:“从弱到强,依次为白幼、黑青、黄长、银芔(hu)、金身、蛊王,以及传说中的蛊仙。” 徐若卉说话间秧墨桐的那八只金身蛊就穿过徐铉的阴火屏障飞进阴蛊虫雾中。 秧墨桐这八只蛊厉害的很,一飞进阴蛊虫雾中,那些阴蛊虫竟然就直接吓的四散逃开了,给那八只金身蛊让出了一个不小的巨大的空间来。 这就好像是雄狮冲进鹿群一般。 那八只金身噬魂虫不停发出“嗷嗷”地怪异虫鸣之音,不停地在周围的黑雾阴蛊虫群之间穿梭,每一次穿梭都有不少的阴蛊虫化为雾气彻底消散。 从目前形式上来看,阴蛊虫靠近不了我们这些人的身,而我们这些人中的两个蛊师的蛊虫却在不停灭杀雷兯鬼王的阴蛊虫,我们算是稍微稳定住了局面。 可如果说优势的话,那绝对是没有的,毕竟我们还深陷包围之中。 现在算是蛊师和蛊师的对决,我们这些人暂时不用出手,所以我就忍不住又问徐若卉,那几个蛊虫等级分法有什么讲究没。 徐若卉见我们暂时没有危险也就给我讲了一下。 白幼,是最弱的蛊,通常都是白色的,没有喂它吃过别的蛊,只有本身的一些毒性。 黑青是先给蛊虫喂毒,能活下来的蛊就是黑青。 黄长的话就是把数只黑青放到一起撕咬,活的时间最长,且能活到最后的,就是黄长。 银芔的就是把黄长再放到一起撕咬,这样培养出来的蛊虫,不但毒性更强,而且速度极快,所以就取了一个“芔”字,“芔”的释意中就有迅捷之意。 之后金身、蛊王和蛊仙也都是把下一级的蛊放到一起撕咬,剩下了的那只就有可能升阶,当然也有可能咬死了其他所有的蛊,它也升不了阶段的情况。 金身蛊在拥有了银芔蛊毒性和速度上优势后,还拥有了抵御很多术法和物理攻击的神通,所以取名金身。 至于蛊王和传说中的蛊仙徐若卉暂时就说不明白了。 等着徐若卉给我解释了一通后,外面的蛊虫大战还是远远没有结束,不过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蛊虫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是被田士千和秧墨桐的蛊虫给打退了。 房子里的雷兯鬼王也不急着出下一招,仿佛也是在欣赏这残酷而又精彩的蛊虫大战。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屋子里传来雷兯“呵呵”两声沉笑。 接着我就看到天师的一只银翼噬魂虫掉在地上后,没有再飞起来,而是挣扎了一会儿后彻底不动弹了。 显然它是被那些阴蛊虫给咬死了。 虽然只是田士千的蛊虫第一只死掉的,可这却是一个不好的预兆,这说明田士千的蛊虫也是可以打败的,可以被那阴蛊虫以数量上的优势给击败的。 田士千那边也是皱皱眉头道:“看来要对付这些阴蛊虫没那么容易。” 接着过了不到一分钟,又是一只银色的蛊虫掉地不起,接着掉下来飞不起的银色蛊虫越来越多,而且掉下来的时间也正在逐步地缩减。 如此说来田士千要败下阵来了。 而此时田士千又道了一句:“遭了,那些咬死过我的这些蛊虫的阴蛊虫可以进化,它们相互之间会传递信号,告诉其他的阴蛊虫如何攻击我的蛊虫最有效,我真是有些轻敌了。”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田士千的所有阴蛊虫都掉落在地,没有一只再能飞起来的,不过田士千的战绩也是辉煌的很,我们周围的阴蛊虫雾明显稀薄了很多,我估计他的那几百只蛊虫最起码杀掉了五分之一左右的阴蛊虫。 而秧墨桐那边的金蛊虫因为没有银芔蛊虫的弱点,所以那些阴蛊虫暂时还没有很好的办法去击落它们。 那些金身蛊依旧在阴蛊虫雾中肆虐,杀戮。 小和尚贠婺在旁边不停的念经,为那些散去的阴蛊虫和田士千死去的蛊虫超度。 田士千的那些蛊虫败下阵来就笑了笑说:“看来这些小玩意儿还是不够用,那我只能用这个了。” 说着田士千就又取出一个竹筒,然后一个核桃大小的闪着七彩光亮的甲壳虫抖了抖翅膀就爬在竹筒口上。 秧墨桐愣了一下道:“那不是你送给徐铉的七彩幻仙蛊吗,怎么又到你手里了?” 徐铉那边也是微微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第316章 四具游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看徐铉的表情也知道,他对田士千手里有一只七彩幻仙蛊感觉到很惊讶,不过他在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后,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秧墨桐说了一句:“不是同一只!” 我记得徐铉说过,田士千用一只蛊王换了他三张巫符,却不知道用的什么蛊,换的什么类型的巫符。 现在听他们一对话,我心里也就清楚了。 我好奇问:“那七彩幻仙蛊,是蛊仙吗?” 我们这边还没有人回答我,屋子里面的雷兯鬼王就道:“蛊仙?还差的远,想当年我们望山苗寨那么辉煌,也没有一个蛊师能养出蛊仙来,要知道蛊仙可是一群蛊王级的蛊相互残杀,而且成功率只有万分之一存在。” “单是要培养蛊王就已经不容易了,又如何能培养出那么多蛊王来造蛊仙呢?” 此时田士千也是伸手摸了摸那七彩幻仙蛊道:“的确,蛊分八阶,每阶五品,我这七彩幻仙蛊不过是吃了几只蛊王的五品蛊王罢了,要让它成为蛊仙。怕是我这辈子是没机会了。” 此时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给徐铉的七彩幻仙蛊是几品的蛊王?” 田士千毫不忌讳说:“我这蛊王少一品,是四品蛊王,不过徐铉是把它当成本命蛊来养的,如果真和我手里这只蛊斗起来,怕是不会输给我这只五品蛊王。” 这七彩幻仙蛊一出,徐铉和秧墨桐都是一场震惊,可见这种蛊已经相当厉害了,而这还不是田士千的本命蛊,所以我就问田士千的本命蛊是什么。他笑着摇头道:“以后你会有机会看到的。” 五品蛊王,可是蛊王中的极品,那七彩幻仙蛊一出来,周围的那些阴蛊虫全部“呜呜”地又退开一大圈,我知道现在基本上是胜负已分了,那些阴蛊虫都相当惧怕田士千手里的七彩幻仙蛊。 而此时秧墨桐也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自己的“指节竹筒”一点,她的那八只金身蛊就飞了回来。一一落回到了竹筒里。 秧墨桐对着竹筒嗡嗡道了一句苗话,像是夸赞,又像是在抚慰那些蛊虫,然后她就迅速的把竹筒盖上,塞进了自己斜跨的条纹包里。 田士千也没有再废话直接对着手中的蛊虫道:“去吧。” 那蛊虫“噌”的一下就飞了出去,它都不用去碰那些阴蛊虫,它只要从那些阴虫蛊旁边飞过去,那些阴蛊虫就自己散掉了。 我好奇这是怎么回事,王俊辉就道:“是蛊王的气势,它蛊王身上阳气很足,它散发出来的阳气就直接把那些阴气微弱的阴蛊虫给冲散了。” 田士千那七彩幻仙蛊的速度飞快,绕着我们周身转了一圈。那浓厚的阴蛊虫雾就一点一点变的惨淡无比,最后彻底消失了,而那雷兯鬼王也依旧没有出下一招。 等着外面的蛊虫全部被清理,田士千收回七彩幻仙蛊后,雷兯才在屋子里道了一句:“好啊,本王在蛊斗上输给了你们,不过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蛊术只是本王最不济的本事了,接下来咱们斗下‘尸’。” 雷兯说完,我就听到它的那个屋子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推类似木板之类的东西。 刚才雷兯说斗尸,难不成是推棺材板的声音吗? 不一会儿那几个窗户就飞出四口棺材,接着“砰砰砰砰”四声,正好竖立在四个窗户的跟前。 再接着那几个棺材的棺材板就“咔嚓”错开,接着又是“砰砰砰砰”四声棺材板落地的声音,那四口棺材里的尸也就完全显露在了我们面前。 这四个尸体穿的都是苗民的服饰,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灰白色的袍子,手里拄着一个骷髅头的拐杖,只不过这四具尸体都闭着眼,好像是在睡觉。 说他们在睡觉,是因为我看的出来它们都是已经尸变的尸体,因为他们身上的尸命之气都很活跃。 看到那四具尸体秧墨桐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冷冰冰地对着那屋子里道了一句:“这是你们寨子的大巫师,你把他们的尸体做成了尸?” 雷兯笑了笑道:“那个大巫师不是我们寨子的,而是其他寨子的,把他们变成尸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要找的不化骨的尸王,他几十年前不是杀过不少的汉、苗两族的高手吗?其中就有这四位。” 说完雷兯“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又继续道:“一个大巫师,一个苗王,一个圣女,还有一个是……” 说到这里雷兯忽然停住了,而我们的目光也是同时停留在最后一具尸体上,是一个小男孩儿,那口棺材是一个大人的,他站在棺材里显得格外的矮小,看起来大概八、九岁左右。 雷兯不说话,而我这边却是清晰看出了那个小孩儿的尸命之气,他的田宅宫有一股尸气紧紧绕着他背后的宅子,而这一切是其他三具尸体所没有的。 再推算下雷兯和秧尕在一起的时间,从他接秧尕回寨子,到整个寨子消失,也就是十年的时间,如果他和秧尕回到寨子不久就生育一子的话,那么那个孩子应该也就八、九左右。 加上那小孩身上的命气,我就道了一句:“雷兯,那是你的儿子吗?你和秧尕的孩子。” 我说完,我们这边所有人都看了看我,雷兯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愣了一下继续说:“我差点忘记了,你是它们之中的一个小相师,你能看到他身上的命气,难怪,不错,他就是我和秧尕的儿子,他的名字叫雷翼,我希望他有一天能向鸟儿一样飞出将臣对我们寨子的诅咒,只可惜他还是变成了尸体,是将臣留给我的……” 雷兯的声音越来越沉,仿若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不过很快那四具尸体忽然同时睁开眼,然后缓步走出了棺材,它们的步子很稳,与正常人无疑,如果不是我们知道他们是尸,估计都要以为他们是起死回生了。 我好奇问它们是什么等级的尸,素月说了一句:“游尸,再生两级便是不化骨。” 游尸往上是伏尸,伏尸之上便是不化骨。 我又问这游尸有多厉害,素月往前走了一步,走到我们队伍的最前面道:“对付尸,我们赶尸门是行家,这四具尸体就交给我和张德亮吧,至于这游尸,如果转换成和人对等的级别,差不多就是神通和立宗一级的天师吧。” 这游尸都有可能是立宗天师的实力,那伏尸的话,岂不是相当于立宗和渡劫的实力,那不化骨就是仙级的了。 其实按照实力推算,鬼王也是属于仙一级的,只不过仙也有强弱,我们凡是在凡间遇到的鬼王,一般都是不太纯正的仙级鬼王,所以实力比起真正的仙都要差很多。 因为真正的鬼王它们会因为自身的力量太强大,而会被阳间排斥,所以全部都躲在阴间修行,它们只能在阳间停留极短的时间,根本无法长时间居住。 想到这里我忽然明白青衣邪道为什么要封印古魅的力量了,因为古魅也是鬼王,如果实力完全展开的话,她不能长久的活在阳间,那怕是在三死金内,那她重新化成人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自己想的有点远了,回到眼前,这只流落在人间的鬼王离真正仙一级的鬼王还差了很远,这就好像我们上次遇到的那个差点把我们打死的鬼王,可在因为王俊辉的请神术,而上了我的身的青衣鬼王眼里,只不过是一只三流的小鬼王而已,实力强弱也是分分钟见分晓。 再所以我心里有信心了,只要不是那只仙级的不化骨出来,眼前的这一切我们都能应对。 我在想这些的时候,素月和张德亮已经全部掏出了自己对付尸体的法器。 素月左手拿出的一个金色的带柄的道铃,右手拎着一把桃木剑。 张德亮的法器更特殊,是一张迷你的只有掌心大小的青铜灯笼,不过我看到灯笼的中间是有灯芯的,应该是可以真的用来点亮。 我看了看徐铉,意思自然是问他用不用去帮忙,徐铉摇头说:“斗尸的话,还是要行家出手,我们在一边儿看着就好了,别看素月岁数不大,可她却是赶尸门的门主,实力也是厉害的很,而对方这次出动的尸,她和张德亮应该没问题。” 素月则是直接说了一句:“不是应该没问题,而是完全没问题,几具游尸而已。” 说完素月又往前走了几步,而我们对面的四具游尸也是同时往我们这边走了几步,离素月和张德亮只有七八步的距离。 那些尸体看了看素月,那个老巫师的尸体就道了一句:“赶尸人的气息?我最讨厌这股气了!” 而一旁的苗王尸体也是道了一句:“讨厌就撕烂了他们,睡了这么多年,我的身体都酸了。” 而那个圣女尸体则是“哼”了一声不说话。 最后雷兯儿子的尸体,雷翼道了一句:“好玩,好玩!” 素月笑了笑说:“一会儿姐姐给你看更好玩的!”。 说着她就轻轻地摇起了手中的道铃…… 第317章 赶尸门秘术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叮铃铃……” 素月手中的道铃摇起,铃声就把空气中阴蛊虫散去后留下的阴气震的急速后退。 随着素月开始摇铃张德亮也是微微脚下踏起了一种诡异的步子,他那几步不紧不慢,在素月第一阵道铃摇完,他的步子刚好踏停,他双腿交叉。然后直接盘腿坐下。 接着张德亮就把那一盏青灯放在自己的面前,捏了几个奇怪的指诀,对着那青灯就“嗡嗡”念叨了起来。 素月和张德亮这边动手了,那四具游尸也没有闲着,四具尸体忽然全部跳起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对着素月就打了过来。 素月这边也不急着撤退,而是猛地在地上踩了一脚,然后狠狠地摇了一下手中的道铃,“叮铃铃”,顿时那扑过来的几具尸体忽然全部折返了回去。 再看素月这边笑笑道:“这可是我们赶尸门祖传圣器,尔等游尸岂能近得了我的身?” 素月说完,雷兯就在屋子里说道:“哼,祖传圣器又如何。别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你每次摇铃对你身上的灵力消耗都极大,你能支撑多久呢?” 听到雷兯这么说,我这边就不禁为我这个同伴感到一丝担心了,所以我就把手中的金柄魉紧紧攥了一下。 雷兯说完,那大巫师的尸体也是挥了一下手中的骷髅头拐杖,然后竟然“嗡嗡”地念起我们听不懂的苗话来。 那大巫师刚一起声秧墨桐就道了一句:“小心,是大巫术!” 会用巫术的尸,这就让素月愣了一下。而此时王俊辉往前跑了几步站到素月的身边道:“这些尸不是一般的尸体,那大巫师的巫术由我来对付。” 素月虽然本事很大,可毕竟年轻,战斗经验也少,所以这个时候该如何应对,他还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带着。 见王俊辉站出来。素月心里也清楚事情的麻烦程度,赶紧就答应了。 王俊辉那边已经捏起了指诀。随着那大巫师骷髅拐杖对着素月一指,一大股极阴之气就对着素月扑了过去。 王俊辉这边简单捏了几个指诀,手中的铜钱剑一挥,一道纯阳之气就打了回去。 “嘭!” 两气相撞,顿时就爆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那个大巫师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而他背后的那一口老旧的棺材也是“哗啦”一声散架了。 此时王俊辉不由道了一句:“你变成尸后,巫术已经变得中看不中用,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说完王俊辉就又退了回去对素月说:“是我多虑了。” 素月也是点点头,没说话。亚丰女技。 秧墨桐那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是她喊了一声大巫术,王俊辉才跳出去出了一招儿的。 那个大巫师的巫术很弱。素月也不担心了,那个大巫师再用巫术,素月就用右手的桃木剑挥几个剑诀全部挡下了,没有什么困难的。 而那些尸体每一次攻击素月,都会被素月的摇铃给击退,每每如此。 它们的战斗看起来很单调,可其中又蕴含着无数地危机,那些尸体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素月的道铃控制,那等待它们的就只有身陨形灭。 而素月这边每次摇铃消耗都很大,后面几次那些尸体已经贴她最近的时候,只有一尺不到,她的铃声才把那四具尸体给震退,可谓是凶险万分啊。 我也是看到素月的额头已经满是汗珠子了。 至于张德亮那边一直对着那青灯念着我们听不懂的咒诀,而素月一直在保护他,我估计张德亮使用的青灯可能是他们赶尸门的杀招。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张德亮面前的青灯的灯芯忽然“嘭”地烧了起来。 而就在青灯烧起的一刻,素月本来看着有些白皙的脸忽然红彤彤地,就像一个熟透的柿子似的。 之前她看起来还冷若冰霜呢,怎么忽然热情似火了呢? 我想,如果这个时候去摸下素月的手,那温度一定不是冷冰冰,而是很暖和的那种吧。 于此同时我们也发现素月身上的气势忽然增加好几倍,她摇动道铃的节奏忽然又变快了,而且威力也是大了几分,那些尸体全部都退回到了棺材板的旁边。 我发现,那青灯火势越旺,素月身上的气势也就越强。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退回我们这边的王俊辉就道了一句:“那是素月的养魂青灯,如果我没猜错,素月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尸体来养,而她的魂会时不时离体暂住在青灯里,每天夜里素月的魂就会住到青灯里,她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在房间里修炼,等着天亮了,她的魂魄再回到身体里,还魂复活,所以素月的体温很低,像极了一个尸体。” 我好奇问:“这样修炼有什么好处吗?” 王俊辉就道:“这是赶尸门的独门修炼法门,据说这样练下去,人就会拥有尸的神通,同时又因为修炼那法门的本身还是人,所以又没有尸的弱点,这样一结合,那修炼者的本事就等于提升了数倍。”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修炼这种术法的人,死后必须花葬,否则的话,百分之百起尸,无一例外。” “至于现在,那青灯烧的是道火,因为那是素月养魂的地方,所以青灯里的道火烧起来后,素月的魂魄也会强大,然后开始慢慢同化修炼已久的尸身,并开始迅速掌握长久一来修炼尸身而得到了一些尸体神通。” “所以这个过程是一个融合过程,也是素月本事进步的一个过程,看好了初一,不一会儿素月的实力将会比刚才翻一倍,而且是永久性地增长,不会再退步。” 听王俊辉这么说,我心里顿时羡慕不已,实力忽然增加一倍,这进步速度也太逆天了吧。 见我露出羡慕之色,王俊辉又道了一句:“你也不用那么羡慕,这恐怕是素月积攒了十多年的本事,她只是选择现在把它们吃掉而已。”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这样的修炼肯定充满了我想象不到的痛苦,魂魄离体,把身体当成尸体来养,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而安全的过程,搞不好那天魂魄散掉、尸体真的尸化了,那修炼者基本上就等于是死掉了。 所以素月今天可以翻倍的进步,那是跟她这十多年中付出成正比的。 我和王俊辉在这边说话的时候,素月就回头道了一句:“看来王道长对我们赶尸门的秘术所知甚多啊。” 王俊辉笑了笑没说话,而素月则是深吸了一口气道:“吸了这次的力,我需要一年后才能重新再开始修炼那秘术,耽误了我一年的时间,所以我要你们这几具游尸付出代价。” 我问王俊辉素月现在的神通是什么等阶的,王俊辉道:“比我还高,差不多神通一级的吧,不过她的境地还不是很稳,又没有经历天师雷劫,所以她的等级有些虚,要转变成真正的神通天师,最起码还要数十年的稳固,不过她这种修行等于钻了天道的一个空子,可以不经过天师劫,直接入天师一级。” 王俊辉说完,素月道了一句:“如果不是为了修得一个尸身,我宁愿经历天师劫,要知道,我这种修行可比天师劫安全不到哪里去。” 我们说话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素月的就彻底完成了融合,这次她没有再原地等那些尸体来攻击她,而是“嗖”的一下钻了出去,那速度比刚才那些游尸慢不了多少。 这就是“尸”的力量吗。 飞出去的素月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和铃铛以一敌四,就和那四具游尸缠斗了起来。 叮铃铃,嘭…… 铃铛声,桃木剑和尸体碰撞的声音,再加上素月和那些尸体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瞬间让我们感觉到一场视觉盛宴啊! 不过很快,素月的肩膀就被那具苗王尸体打了一拳,接着素月“嗖”的一声倒飞了回去,然后重重地摔进一个屋子里。 我不由喊了一声她的名字,问她有事儿没,可我话音刚落,素月的身子又“嗖”的一声从房间里蹿了出来,接着一道残影就又挡在我们这些人的面前,她看起来丝毫无损。 再看张德亮,早就收了青灯,一脸乐呵,好像根本不担心素月会出事儿。 他也是对我说了一句:“放心好了,我们当家的也是尸身,那尸体的一拳可伤不到她。” 素月也是微微回头对着我笑了笑道:“多谢担心,不过我没事儿,好的很,刚才活动了一下筋骨,瞬间感觉好舒畅,接下来我该用真本事了。” 搞了半天素月还只是在活动筋骨,看来我的担心真是多余了。 徐若卉在旁边问我:“你那么担心她,喜欢她?” 我赶紧摇头:“怎么可能,就算是张德亮被打,我也会问一句,你总不能说我也喜欢他吧。” 徐若卉对着我笑了笑道:“逗你呢,刚才她被打飞的时候,我也跟着心里一紧的。” 我笑笑说:“你喜欢她?” 徐若卉在我肩膀上捯了一拳道:“讨厌!” 见我和徐若卉竟然打情骂俏起来,我们这些人身上的紧张气氛也是一下消了不少。 素月看着我俩笑了笑,好像充满了信心似的,她摇了一下铃铛,身体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地蹿了出去。 第318章 我们准备好了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素月这次速度很快,等我看到她冲到那四具游尸跟前的时候,她身后还脱了一道长长的残影。 “嘭!” 素月冲过去后,其中一具尸体就被素月给撞飞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被撞飞的是刚才给了她一拳的那个苗王。 我只能看到那个苗王飞了出去。却没有看到素月打在他什么位置。 击飞了那个苗王,素月猛的摇了一下手中的铃铛,“叮铃铃”一声清脆的铃声,顿时剩下的三具尸体就忽然愣了一下,这一愣神的功夫,素月右手的桃木剑就已经刺进其中一个尸体的心脏位置,是那个圣女的尸体。亚丰低划。 那圣女的身体被素月刺进心脏,不由“嗷”的大吼了一声,接着她心脏位置就忽然“呼”的一声烧气了一团火焰来,于此同时大巫师挥着拐杖也是飞快打向素月。 见状素月奋力拔出桃木剑“嗖”的一下又退出了三四米的距离,而那个圣女的尸体就愣在原地,火焰从心口位置蔓延到了全身,不到十几秒的功夫那尸体就化为了一团尸灰。 而此时那个苗王也是从房间里又钻了出来,对着素月就一拳打过来。素月也不着急,再次摇摆道铃——“叮铃铃”,苗王的拳头在离她只有一拳之隔的时候,忽然就停了下来,接着“呼”的一股道气就把苗王给掀翻了数米。 此时我终于明白了,素月厉害完全是在于她左手的那个道铃,以及她那变态的速度。 可见这赶尸门在对付尸体上,还真是有一套,如果换成王俊辉。那多半是要打上好久的。 那苗王被掀翻后,素月再次追了上去,不等那苗王落地,她手中的桃木剑就刺进了那苗王的心脏。 短短片刻时间,素月连续发威,一下灭掉了两具游尸。这就让雷兯鬼王那边不能淡定了。 “你手中的宝贝果然厉害,不如送给本王吧。” 雷兯声音刚落。一只绝大阴气手掌就对着已经站到门口位置的素月拍了下去。 素月拔出桃木剑往后退已经有些迟了,“嘭”的一声,她就被打翻在了地上,而她左手的道铃也是掉落在了那门前。 我们谁也没料到雷兯会突然出手,所以素月遭了这一击,连徐铉和田士千两位高手都没来得及反应。 不过素月的身体极其强悍,被打翻之后速度又站了起来,看来好像跟没事儿人一样,她想着回身去捡那个道铃,那阴气大手掌就对着素月头顶拍了下去。 这是雷兯的第二击,徐铉自然是有了反应,飞身前去。祭出一张符箓,直接把那阴气大手给拍散了。 接着徐铉犹如变魔术一样,对着地上的那道铃一指,“嗖”的一声,那道铃回到了徐铉的手中。 他转身把符箓交于素月说:“你来对付剩下的两具尸体,这鬼王交给我来收拾。” 田士千笑了笑竟然没有立刻出手的意思。 王俊辉那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徐铉,我来帮你。” 徐铉点点头说:“好!” 徐铉现在厉害的道术都用不了,他的符箓术虽然厉害,可对付一只鬼王还是显得有些勉强,所以有王俊辉这个道术高手配合,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王俊辉上前后,黄鼠狼和大肥鼠犹豫了一下,竟然大着胆子也跟了上去,看着它们一摇一摆的跟上去,还真有些“风萧萧兮”的感觉。 它俩走到王俊辉的身边,王俊辉也是笑了笑,给了它们一人一张符箓,然后又给了这俩家伙每只一把迷你的桃木剑:“拿着防身,还记得我教你们的护法大阵不?” 黄鼠狼和大肥鼠同时点头,王俊辉笑笑说:“按照那个方法,在我身后二十步的位置给我护法,你们都是有几百年道行的主儿,如果用好了可以大大提升我的力量,别让我失望。” 黄鼠狼和大肥鼠同时点头称是,同时也兴奋得到那两把迷你的桃木剑。 我看的出来,那迷你的桃木剑多半是王俊辉在鬼王一战中折掉的那一把桃木剑留下的桃木所制。 黄鼠狼和大肥鼠各自拿着一把迷你桃木剑回来,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可爱。 见状兔子魑对我“呜呜”一阵,然后伸伸爪子,意思是向我要武器。 我看了看兔子的小爪子道:“你再等等吧,给你你的小爪子也握不住。” 兔子魑立刻对着我“呜呜”了一阵,好像是嫌我小气。 至于黄鼠狼和大肥鼠,已经有几百年的道行,身体已经有化人的趋势,它们前爪已经跟人手差不多,可以抓住一些东西了。 素月灭了雷兯的两具的游尸,他估计是有些慌了,所以就亲自出手,可又被徐铉挡下来了。 雷兯也知道,单靠他手下那些尸啊,虫啊,是伤不到我们的,所以他就慢慢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盔甲,手中提着一把弯刀。 看来他死的前一刻就是这一身打扮了,他的样子是要和将臣的诅咒做斗争吗? 雷兯出来之后,雷翼就对着他道了一句:“父亲,杀了他们。” 雷兯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说着雷兯就晃了一下手中的那把阴刀,阴气逼人。 而一旁的那个大巫师则是对着雷兯行了一个礼道:“我们这次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还是走吧,去找尸王大人!” 雷兯“哼”了一声说:“你忘记尸王给我们的任务了,都是你太弱,给了那么多人,你造出来的尸体竟然最多也就个绿僵,而且全部都活不过三年,不然尸王大人早就可以……” 说到这里雷兯忽然停下了,而那个大巫师也就不说话了。 虽然雷兯没继续说下去,可我却已经知道,那个尸王正在进行一个极大的阴谋,而雷兯在这个寨子里整出这么多的东西来,就是为了配合那个尸王的阴谋。 而我们的目的是那个尸王,所以他的阴谋我们自然会毫不客气地给他破坏掉了。 只不过听他们对话的意思,那个尸王现在好像不在这个寨子里,也就是我们这次来算是扑空了。 正在我想这些的时候,那雷兯左手微微伸出,然后他整个左手忽然就变成了一团黑雾,再接着,那团黑雾变成手指长短粗细的形状,然后“嗖嗖嗖”飞上天际。 之后那些黑雾又犹如黑色的雨滴一样从天而降。 它们落在地上“啪”的碎成一片,可下一刻就会有一个黑糊糊的影子从地下钻出来,它们落在房顶上,那些房顶上也是如此。 瞬间我们周围就出现了数百只的黑影。 这应该就是我爷爷资料里记述的那些孤魂野鬼,原来他们都在雷兯的身体里藏着,怪不得我们找了两天都没找到。 看那鬼王显身,并放出了那些孤魂野鬼,王俊辉就道了一句:“看来那鬼王的手段已经用完了,初一,带着你手下的四鬼和林森一起保护好雅静和若卉。” 鬼王这边就交给我们这些人来对付。 王俊辉说完,萧正赶紧道了一句:“初一兄弟,还有我,我的安全也暂时交给你负责了。” 我见他往我这边凑,我心里不由一阵厌恶,我一直觉得是萧正和田士千害死了鹭大师。 虽然直接的凶手的昆仑,可他俩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我们现在是一个队的,萧正过来,我也没说什么,田士千那边则是对我道了一句:“初一,拜托你了,记得如果你想要给鹭大师报仇,那萧正不能死。” 说完田士千也走到了徐铉和王俊辉的身边。 接着张德亮和秧墨桐也是纷纷走到前面去了,显然它们几个是要跟鬼王打架的,而我带着四鬼和林森就负责收拾那几百只孤魂野鬼了。 我看了看四周的那些鬼,多半都是黑影级别的,偶尔有几只红厉鬼也没啥好担心的,毕竟我们这边有一个古魅,她就算不开血印也是慑青鬼级别的。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房顶上忽然又出现了几道青色的影子,我差点忘记了曾经有过一些慑青鬼去袭击我们的营地,现在它们终于又出现了。 有了那几只慑青鬼加入,我这边的形式就有些不好说了,给古魅开了血印,她应该能对付那些慑青鬼,可剩下的几百只的黑影和红厉鬼交给我和林森的处理的话,那还是显得有些艰难的。 看来接下来无论是徐铉、王俊辉那边,还是我和林森这边都必将是一场苦战啊。 想到这里,我也不犹豫,直接拿出一把小匕首割破手指,然后滴了一滴血在三死金上,片刻之后古魅就变成了紫纱魅王。 她的力量还被封了很多,虽然还不能达到真正魅王的级别,可对付那些慑青鬼应该可以了。 兔子魑这边也是摩拳擦掌,顺耳朵…… 等等,这货竟然还有心情顺耳朵! 阿魏魍则是在我肩膀上已经舒展开了触手,无数地香味散发出来,把我们每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徐铉那边所有人也是转头往我这边看了看。 我就说:“这些香味有轻微的疗伤效果,一会儿大家受到的小伤可以基本忽略。” 而此时我手中的金柄魉阿一也是忽然很兴奋似的,在我手中微微抖动了一下。 林森那边把冤戮握在手上,一副谁来杀谁的样子,凶恶的很。 小和尚贠婺则是微微盘腿坐下,不等我们开战,他已经先念起了经文,只不过我们暂时还没感觉到那些经文的作用。 这一战,我们已经准好了! 第319章 四鬼显威 为6000钻石票加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和雷兯现在已经剑拔弩张,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可能成为我们开始拼命的先兆。 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开战的信号。 就在这个时候雷兯忽然说了一句:“既然我们要开战,依着我们的势力,这里必将毁天灭地一般,这屋子里有我最爱的人画像。所以我希望一会儿开战后,我们可以远离这里,不要毁掉这栋房子。” 雷兯和秧尕的故事,虽然说不上可歌可泣,可绝对是一往情深,所以雷兯这么说,徐铉就直接点头同意道:“好!” 说完雷兯就和身边的大巫师、雷翼两具尸体跳上房顶,然后往寨子外面跑了。 徐铉等人也是毫不犹豫跟了上去,至于黄鼠狼和大肥鼠也是沿着街道“嗖”的一下跟了过去,这俩货虽然都是胖嘟嘟的,可跑起来速度还算快,勉强在后面能跟上。 而那些孤魂野鬼也都没有阻拦的意思。 等着黄鼠狼和大肥鼠都跑远了,徐铉等一众高手们早就没了影儿了,接下来我和林森毕竟要陷入一场苦战。 不等我和林森仔细商量一下战术。那些孤魂野鬼一拥而上,看意思是想着把我们一下给灭了。 此时古魅周锦妍还在我们身边,不等那些孤魂野鬼靠近,她的长袖一挥,瞬间靠上来的几只孤魂野鬼就被打的倒飞出去,甚至有两只倒霉鬼还直接被古魅给打散了。 此时天空中房顶上飞下几只慑青鬼,他们看了看古魅,其中就有一只道:“好漂亮的女人,不如给咱们结个阴婚吧。” 我心里不由好奇。难不成他不怕古魅吗,要知道古魅现在可是半个鬼王的实力。 听到那人的话,古魅就冷哼了一句:“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说罢,她就挥了一下衣袖,飞快与那几只慑青鬼缠斗在一起,古魅毕竟是魅王。就算是被封印了一部分的力量,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几只慑青鬼没一会儿就被打的招架不住了,其他几只本想着对我们出手的慑青鬼也是加入了围攻古魅的队伍中。 古魅以一敌十,勉强还能打一个平手。 为了防止那些慑青鬼伤到我们,古魅刻意引着那些慑青鬼远离了我们一段,古魅它们这一走,旁边的这些孤魂野鬼一下就跟炸开锅一样,对着我们扑了上来。 看着乌泱泱一片黑影,我顿时头皮发麻,接着我飞快就捏了一个六断坤的指诀。 这个指诀我曾经见爷爷用过,他在使用后,用地灵之阳气补充自己的身体,然后用地灵之阴气战斗。如此一来相气消耗减小不少,招式的威力还大增。 还可以较长时间的使用六断坤,甚至如果一只运用地灵阴气的话,基本上可以做到无消耗施展术法。 这也是我看到爷爷上次在施展神通后领悟到的,这或许就是六断坤诀的真谛。 开启了六段坤诀,立刻我就感觉到大地之灵气,不停的通过脚心往我身上涌,我也毫不迟疑运用体内精灵之气去引导那些地灵阴气,接着将其运到我的灵台位置,供我的相气吞噬和趋势。 这个过程说来繁琐,可操作起来只是一瞬间的事儿,而且我平时做功课的时候也无数次试验过六断坤诀,所以整个过程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所以等着那些孤魂野鬼涌上来的时候,我就捏太阴指诀打了出去,离我最近的一个黑影就被我手指穿透了心脏,瞬间他就被我打散了。 一击灭杀一只黑影鬼,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一年多前,我可是差点被一只黑影鬼给欺负死啊。 不过这些鬼的数目巨大,我和林森自然少不了被那些鬼揍几下,索性每次开战之前,我都会封我们的相门,所以这些鬼也是上不了我们的身的。 只是被那些鬼操控的阴气揍两下,我们还是能挺得住。 而此时阿魏魍的触手也是飞快的伸长,在我背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网,如此一来我们不用担心背后遭袭,只要专心眼前的那些黑影鬼就好了。 至于萧正、徐若卉和李雅静,他们身上有宝物和符箓防身,暂时也没有鬼愿意靠近他们。 小和尚贠婺念经的时候,身上闪着层层佛光,那些孤魂野鬼也不去骚扰他,所以到最后就只有我和林森最受“欢迎”了。 小兔子那边自然也开始帮忙,它“身体”一下扑出去,每扑到一个黑影,都会被它一口给咬散了,此时的它仿佛是一只捕猎猎豹,闪烁之间已经干掉了好几只黑影鬼,小兔子的进步也不小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兔子魑遇上了鬼群中的一只红厉鬼,那红厉鬼看到兔子魑后有些害怕,而兔子则是对着它不停地“呼呼”。 至于其他的孤魂野鬼,在看到五鬼之首后,也不敢去攻击,直接绕过兔子魑来攻击我和林森。 我还好,身上还背了一个阿魏魍,那些鬼也是比较怕的。 所以那些专挑软柿子捏的孤魂野鬼们,就把目标对准了林森,可此时的林森却好似杀神一般,挥舞着冤戮每刀必毙杀一鬼,一瞬间他身边也是鬼哭狼嚎的,被他宰杀的孤魂野鬼也达十几只之多了。 而我这边才刚刚干掉四五只。 因为我一直用太阴指诀去打,所以金柄魉阿一就被我握在左手,见我一直不用打神鞭,金柄魉阿一就对我说:“让我也出来吧,就算你不操控我,我也可以对付一些。” 能再多出一个战力自然最好,所以我就点头同意,瞬间金柄魉阿一,就从我手中飞出,然后“啪啪”两神鞭击散了两只我身边的鬼。 我看得出来在金柄魉的操控下,那八节神鞭不是用的相气打,而是用的金柄魉身上的阴气,那些被打中的孤魂野鬼也不是命气被收割,而是魂魄被打散。 没想到这金柄魉也有两下子嘛。 再接着金柄魉就闪了一道金光化为一个金色的小女孩儿,金柄依旧是她的心脏,而八节神鞭则是成了她左臂的骨架,只是她的身体是透明的,只有金柄和八节神鞭是实体,给人的感觉格外的诡异。 化成人形后,金柄魉就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八节神鞭也是跟着动了一下,看起来就好像是机器人的臂膀。 而且我发现金柄魉挥动左手打那些鬼的时候分外轻松,差不多也都是一击毙命。 如此一来,那些孤魂野鬼的数目虽多,可毕竟只有几百只,没一会儿就被我们干掉了三分之一。 而此时兔子魑那边情况也是发生了变化,它在跟那些孤魂野鬼拼命的时候,它身边竟然还跟着两个红厉鬼帮手,我瞬间就明白,这是刚才一瞬间的功夫,被它给蛊惑的。 看来兔子魑又是进步不小啊。 眼前的一幕幕让我心里也是越来越兴奋,我身边的这四鬼每一个都神通了得。 而且我的进步也不算慢,短短一年时间已经升到了八段相气,照这个速度,我估计到了年底我就可以升到地阶。 地阶相师,只要跨入那一阶,我就成了相师中的少数人了,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相师太少了。 但凡是有些机缘的,都去修道,修巫了,谁会修炼相术呢? 相术没有正果,而且寿命也不会太长,修行还麻烦……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去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相师这个职业?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一只黑影鬼就趁机往我脸上打了一拳,不过幸好阿魏魍在我肩膀上,它的一只触手就帮我给挡开了,同时也是提醒了我一句:“专心点啊,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亚丰欢巴。 的确,我们虽然占据了一些上风,可离胜利还差一会儿呢。 又打了一会儿,我就发现我们这边已经奠定了胜算的基础,围攻我们的孤魂野鬼越来越少,而兔子魑身边领着的“手下”却越来越多。 这么一会儿功夫它身边已经聚集了三只红厉鬼,十几只黑影鬼。 而这些都是刚刚被兔子魑给蛊惑的。 五鬼之首,食物链顶端的王者,这本事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围攻魅王的慑青鬼那边,也是被古魅一一击破,随着慑青鬼数目减少,它们对古魅造成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小,那些慑青鬼彻底败下阵来,也只是迟早的事儿。 这就好像十只老鼠围攻一只猫,猫可能开始的时候有些慌乱,可等着拍死几只老鼠后,老鼠们就开始慌了。 本来我以为我们会陷入一场苦战,可没想到我们只是被那些孤魂野鬼揍了几拳,事情就要解决了,看到我们马上就要取得胜利,萧正微微一笑道:“初一啊,真是没想到,你们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家伙,能力和神通竟然如此之大,四鬼、神兵,哈哈,初一,将来你可能会成为重塑大道秩序的人。” 此时我已经比较轻松,就问他是什么意思。 萧正笑了笑问我:“你知道什么是天道吗?” 天道?这不就是修道者所遵循的大道秩序吗?我这么一说,萧正笑了笑说:“天道鸿钧老祖所化,他曾经留下这么一句天‘道不灭,鸿钧不出’!” 我问萧正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摇头道:“没什么意思,将来你会知道的。” 萧正这些话说的太大太玄乎,我没听爷爷对我讲过,所以也就没有再理会萧正,而是专心收拾剩下的这些孤魂野鬼,然后好去看看徐铉他们那边和鬼王战斗的如何了。 第320章 谁是白痴?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这边胜势已定,没一会儿功夫除了被兔子魑蛊惑的那些孤魂野鬼外,其他众鬼都已经散去,包裹古魅旁边的那些慑青鬼。 这一战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且从头到尾我基本上都是在划水,基本上没用什么力气。 我们聚到一起。兔子魑也是领着那一群孤魂野鬼回来,回到我们身边后,它就站起身“呜呜”了两声,然后指了指身后被它蛊惑的那些鬼。 意思自然是向我炫耀。 我也就夸了它几句,然后对小和尚贠婺道:“那些鬼能送走吗,能的话,你就送,送不走,我就打了它们。” 贠婺刚才一直闭着眼在念经,虽然没看到那些经文起什么作用,可我心里却是清楚,那些经文绝对不是白念的。 听了我的话,贠婺停下诵念经文睁开眼对我说:“能,我送。超度它们。” 我对着贠婺点了点头,接着我又转身对着那些孤魂野鬼道:“你们刚才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本相师就绕你们一命,现在由我的朋友诵经,给你们超度,渡你们入轮回,希望你们配合。” 我说完之后,兔子魑对着那些孤魂野鬼也是“呜呜”叨叨了一阵,我忽然明白了。现在那些孤魂野鬼只听兔子魑一个人,我刚才那大义凛然的话,在他们耳朵里只是听了一个响声而已。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爽。 小兔子说完后,那些孤魂野鬼就对着贠婺的方向跪了下去,显然它们对能够入轮回倍感欣喜。 在那些孤魂野鬼跪下后,兔子魑又对着我得意地“呜呜”两句。然后顺了一下耳朵,意思好像是在说:“我才是它们的老大。” 这货竟然存心气我! 贠婺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不够数。可佛学方面却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片刻之后随着贠婺开口诵经,绵绵佛音便将兔子魑身后的数只孤魂野鬼一并给超度了。 等着它们化为星点钻进地下,我就看到兔子魑也是浑身软绵绵,且快要睡着似的爬下去,好像它也很享受那些佛音。 等着贠婺把那些鬼都送走后,徐若卉喊了兔子魑一声,它才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此时阿魏魍的触手也是完全收了起来,古魅身上血印效果也是结束,她没多说话就钻回了三死金里。亚丸住弟。 金柄魉的虚影消失,化为武器重新回到我的手里。 这里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结束了,见状。萧正就道:“我们去找徐铉他们吧。” “等下!”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我们面前的这栋有秧尕画像的房子,这是我们在寨子里唯一没有查探过的房子了,我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见我看向那栋房子,萧正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便说:“也罢,反正我们这些人过去,也帮不到他们什么,不如把这里的事情弄个清楚再说。” 说完萧正竟然先一步往那栋房子走去,我们也是赶紧跟上去。 一边往那房子方向走去,我就一边注视着正中央的那副秧尕壁画,我总感觉她有什么地方一直在发生着什么变化,可究竟是哪里,我又说不上来。 想来想去,我就觉得可能是那副壁画太逼真,让我觉得画里的秧尕就是一个真人,真的每天都会有细微变化。 等着我们走到那房间的门口,里面的阴冷一下就扑了出来,而此时我就发现秧尕的眼神跟我在远处看她的时候有些不同了。 在远处的时候,她的眼神是眺望我们,就如我们眺望她一样。 等着近了,她就是在注视我们,又如我们现在注视着她一般,非常的奇妙。 不过我也是能够感觉到,那幅画是死的,没有任何的命气,那里面不可能有生命。 既然不是活的,那画竟然会让我们产生眼神变化的错觉,那就真的是画者的画工所致,这壁画的眼神是整幅画的精髓,会让人在不同距离观看这幅壁画感觉到不同的眼神,如此一来,这幅壁画里的人就真如活的一般了。 这种用技巧迷惑人的艺术,多半就是传说中的巧夺天工吧。 在弄清楚了那幅画后,我们就把这个屋子转了一圈,房间很大,很宽敞,里面除了四口棺材放过的痕迹和浓重的阴气外,什么也没有留下了。 这栋房子里没有多余的线索留给我们。 萧正在房子里站了一会儿就说:“那不化骨的尸王也在这里住过。” 我愣了一下问萧正为什么这么说,他说:“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有着那蛀虫一族的血脉,所以只要离他待过的地方近了,我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只不过,他的血脉比我更精纯,他是昆仑宗祖一脉的人。” 昆仑的那个变态的老宗祖一脉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震,我忽然明白徐铉为什么说萧正是解决尸王案的关键了,原来他还有这层关系,那么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别的作用。 在确定这里没有不化骨尸王后,萧正转头就出了那屋子,没有多做片刻的停留,一边走他还一边说:“我们去和徐铉他们碰面,这里不用多待了,我们要去下一个地点。” 我心里就在想,你说走就走啊,和徐铉交手的可是一只鬼王,哪里有那么好对付。 我们往徐铉他们去的方向找去,一路上一直是阿魏魍给我们指引方向,因为它在徐铉等人的身上留下过香气,寻着那香气阿魏魍可以准确无误地带我们过去。 这一路上我心里一只觉得不对劲,那就是徐铉他们和一只鬼王对战,那场面应该是惊天动地才是,就算是在寨子外面,我们也应该能感觉到大战的气息才对。 可我们一路往寨子外面走,就没有听到一点的声响,别说大战了就连普通人群殴的迹象都看不到。 出了寨子阿魏魍更是愣了一下道:“我的香气到这里就停止了,怎么回事,按照我香气的提示,他们应该就在这里啊!” 阿魏魍奇怪,我心里更加奇怪,寨子外面就是石桥和我们的营地,哪里有什么人啊? 难不成他们是在这里凭空消失了吗?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就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初一小心!” 不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就感觉胸口猛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力,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幸好阿魏魍及时张开触手在我身后形成一个缓冲网,不然我怕是要摔的很惨。 见我倒飞出去,徐若卉等人却是在原地没有反应,依旧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而此时我眼前的一切就发生了变化,我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石桥和营地,石桥已经断成两截,营地早就变成了大坑,在我眼前的是鬼王一个人施展偌大神通,正在激斗数人的庞大场面。 而最让我惊讶的是,徐若卉,李雅静他们正站在那个战场的附近,王俊辉不停护在他们前面为他们挡着各种战斗的余威,让他们免受伤害。 我一下就明白了,我们刚才是被鬼遮眼了,所以,我们一直走近了战场,还浑然不知! 而刚才喊我那一声的人就是王俊辉。 见状,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捏了一个相门的指诀再跑过去,对着所有人的人中相门点了一下,把他们从鬼遮眼中拉了回来,然后再拉着他们退出这战场。 等我们退出一百多米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同时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道:“我也是被一击给打醒了,不然过一会儿我们怕是都要死在那里。” 想到这里我们所有人不禁都擦了一下身上的冷汗。 徐若卉则是问我刚才被打那一下感觉怎样,有没有重伤,我摇头说:“没有,应该是他们激战的余威所致,王道长帮我挡了一部分,所以打在我身上就不是很痛了,就是推力大了一些。” 见我们退回去了,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初一,看好他们别过来。” 我点点头,就见王俊辉又冲进了人群中,那鬼王虽然只是一个三流的鬼王,可实力依旧强劲,田士千控制七彩幻仙蛊,徐铉不停凭空画着各种的符箓,王俊辉也是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落下,可这些攻击全部被那鬼王一一化解了。 至于素月,张德亮和秧墨桐的攻击,那对鬼王的威力就更小了,有时候那鬼王甚至躲都不躲,任凭那不痛不痒的攻击打在身上。 我心里好奇,不由对着王俊辉喊了一句:“王道长,请神术啊。” 我这么一喊,王俊辉就转头对我苦笑一声说:“用过了,不过这次真的很倒霉,请来了青衣前辈嘴中的那个白痴……”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听王俊辉体内另一个声音忽然道:“你说谁白痴呢,要不是我,那三个家伙早就死了,他们还站在那里打出挠痒痒一样的攻击?” 咦?这是什么情况,王俊辉身上的气势没有增加啊,他这次请来的神到底是一个玩意儿呢? 不等那边再说话,就听那鬼王雷兯对王俊辉道了一句:“哼,既然你请来这么没用一个家伙,那就说明老天都是帮着我的,你们几个受死吧。” 第321章 打不死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雷兯鬼王说完那句话,周身的阴气忽然凝集,然后呈爆炸形态散开,“轰”,瞬间周围就传出一阵震耳发聩的声音。 雷兯忽然发力,瞬间把田士千、徐铉逼退了几步。外围的素月、张德亮和秧墨桐也是纷纷被掀飞了七八米的距离。 “嘭嘭嘭!” 三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过很快三人就麻利地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没什么伤。 而这次爆炸后,鬼王雷兯的身边站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请到了“白痴”的王俊辉。 他没有被阴气的爆炸击退,也没有受伤,王俊辉挥着手中的铜钱剑对着雷兯鬼王就猛刺了过去。 雷兯鬼王手中的那把阴刀也是招呼了上去。 “当!” 一声脆响,本来我觉得王俊辉手里的那把铜钱剑在受到鬼王的一击后就会坏掉,可没想到那铜钱剑对上鬼王的阴刀竟然死死地抗住了。 不过王俊辉的力气还是没有雷兯这个鬼王大,雷兯把手中的阴刀一挥,王俊辉这才被掀飞了数米。 眼看着王俊辉从徐铉的身边飞过,徐铉也不说去接一下,结果王俊辉“嘭”的一声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李雅静见状,就准备过去检查王俊辉的伤势。可他却和之前被甩飞的素月等三人差不多,也是“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土转身对李雅静道:“雅静,别过来,我没事儿,以我现在的状态,就算是仙级的神通也伤不了,我请来的这个神,自称‘打不死’。没有任何攻击的招式,可耐打的本事却是一流的,那鬼王打在我身上的所有攻击,都被他受下了。” 打不死?这是什么神? 素月那边也是道了一句:“的确如此,这位大神的本事的确了得,我。张德亮和秧圣女已经吃了那鬼王数次攻击了,现在还没受伤。简直是奇迹啊。” 咦,这么听来王俊辉请来的那个神也不是没用啊,王俊辉干嘛说他白痴呢? 不等我细想,徐铉就对王俊辉道了一句:“俊辉,保护我!” 说完他不等王俊辉到他身前,就开始捏指诀原地画符,他这次画的符箓我认识,是锁仙符,曾经一下锁住六个立宗天师以上神通者的锁仙符箓。 看着那金色的符印一个又一个生成,雷兯那边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接着他就挥出阴刀,一道阴气就对着徐铉打了过来。而此时王俊辉“嗖”的一下蹿到徐铉的跟前,接着就用身体直接挡下了那鬼王阴刀的一击。 “嘭!” 这一下打在王俊辉的身上,把他打了一个跄踉,差一点撞到徐铉画的符箓上。 王俊辉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站稳道:“我说前辈,你能不能别硬抗,那到阴气,我一股纯阳道气就能打回去,你干嘛非要我身体硬接?” 接着就听见王俊辉身体里另一个声音道:“习惯了!” 这也能习惯,是挨揍习惯了吗,难道这个神,智商这儿有点不够数? 挡下鬼王的一击后,王俊辉就再次召唤天雷,“咔嚓”一道天雷就对着鬼王劈了一下,那鬼王也是厉害,直接挥动阴刀,硬是用阴气把王俊辉的天雷给化解了。 而此时田士千操控着七彩幻仙蛊从侧面对着鬼王也是扑了过去,“嗷”随着那蛊虫厉声一叫,我就看到那蛊虫竟然喷出一道极阳之气来。 这次鬼王没有去接,而是飞快跳开一段距离,接着挥动阴刀,几道阴气对着七彩幻仙蛊打了过去,七彩幻仙蛊好像也是十分惧怕这些阴气,在田士千的操控下急速退了回来。 见状我问王俊辉为什么不把田士千等人也保护起来,如果他们不怕打岂不是无敌了吗。 王俊辉再次苦笑说:“没用,他上了我的身,只能保护比我本事弱的人,本事在我上面的人,还保护不了。” 王俊辉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无奈了。 不过很快我又道了一句:“既然如此,把我和林森也保护上,我们也上去打。” 王俊辉又道了一句:“太弱的也保护了,要和我实力相差不多才行!你最起码要是玄阶的相师。” 听王俊辉说那“打不死”前辈的神通限制条件这么多,我就忍不住道了一句:“靠,白痴!” 听我说了脏话,贠婺小和尚就在旁边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赎罪! 很快徐铉的锁仙符就画好了,一道金色符印就从符箓中飞出,然后飞快化为一条很粗的锁链对着雷兯鬼王就飞扑了过去。 雷兯鬼王打出几道阴气想要击毁那锁链,可那些阴气穿过锁链,却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这跟上次赵、白两家的神通者情况一样,他们的攻击伤不到那虚影的锁链。 不过雷兯鬼王的反应速度却是要快的多,“嗖”的一下原地消失,就躲过了。亚丸布技。 不过徐铉的锁仙符攻击并没有停止,一道很粗的锁链瞬间从中间劈开,化成两道金色的锁链,犹如两条金色巨蟒一样对着雷兯鬼王左右夹击而去。 雷兯“哼”了一声,再次飞身躲开,他以鬼王的速度,完全躲过了徐铉锁仙符箓的攻击。 而这个时候雷兯的身体忽然“嗖”的一下消失,接着我就看到他对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 他的速度极快,我们想要逃肯定不行了,所以我就匆忙之中捏了一个指诀用身体挡在了前面。 “初一!” 王俊辉和徐铉同时喊了一声。 等他们声音落下的时候,雷兯的一击已经打在了我的……,我的八节神鞭上。 本来我以为我要完蛋了,可没想到金柄魉忽然横在我的眼前,而且自动吸收我身上的相气,快我一步做出了防御。 “嘭!” 一声闷响,我还是倒飞了出去,到林森跟前的时候,他一把接住我,可我就带着林森也继续往后飞,把李雅静,贠婺和徐若卉也撞翻到了地上。 我刚准备问徐若卉他们受伤了没,就见他们都是爬了起来,然后往我这边跑来,而我则刚一张嘴,一口血吐了出来。 虽然八节神鞭挡住了鬼王大部分的攻击,可那股巨大的推力,还是把我打的胸口一闷。 见徐若卉他们没事儿,我就问金柄魉阿一有事儿没,就听它道:“放心好了,接下那一击的是八节神鞭和你,我没事儿。” 而那雷兯鬼王也没有机会再打我第二击,此时田士千也是跑了过来,他的七彩幻仙蛊就把鬼王雷兯逼开了,与此同时徐铉的两条锁仙符的金色锁链也是飞扑过来。 无奈雷兯只能狠狠地瞪了死里逃生的我一眼,再次和徐铉他们纠缠在一起。 而此时素月、张德亮和秧墨桐三个人,也是跑到了我们这些人跟前,他们不再毫无意义地攻击雷兯鬼王,而是用他们身上打不死的防御力来保护我们这些人。 此时我就问素月那个大巫师和雷兯儿子雷翼的尸体呢。 素月说:“已经被我灭了,要不雷兯能这么暴怒吗,幸好有打不死前辈的保护,不然我怕是早被雷兯打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素月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同时我也能看得出她心中对雷兯的忌惮。 而就在这个时候,素月体内忽然另一个声音道了一句:“既然感谢我,那不如今晚就去你房间过夜吧……” 听到这句话,我们所有人愣住了,素月脸一下就红了下来道:“打不死前辈,你再这么没正行,就请你滚下我的身体。” 素月体内的那个声音“呵呵”一声没下文了。 此时我再次忍不住说了一句:“果然是一个白痴!” 同时我也明白了,那个打不死可以在他保护的那些人身上随意地穿梭! 这个打不死,好色、耐打,我真怀疑他成神之前是干嘛的。 而此时徐铉操控的锁仙符金链子,已经达到三条,可配合着田士千的七彩幻仙蛊,王俊辉的数道天雷,他们依旧无法捕捉到雷兯鬼王,反而是田士千和徐铉有时候被打的需要不停躲避。 而且从形式上来看,那雷兯似乎还微微占据了一些上风。 又过了几分钟,形势还在焦灼,可王俊辉体内的那个“打不死”前辈却是道了一句:“你们再不快点结束,这小子的请神时间可要到了,我来的时候,家里还煲了汤呢,你们倒是快点,磨磨唧唧的。” 王俊辉有些哭笑不得道:“打不死前辈,如果我请来的是别的神,恐怕早就完事儿了,可前辈你,只会挨打,我们能赢的那么快才怪。” 打不死这下不乐意了:“你们还不知足,要知道,要不是看在青衣老道的面子上,加上我今天正好有空,不然我才懒得过来了呢,别废话,赶紧地,速战速决。” 王俊辉再次苦笑:“那你得给我速战速决的本事啊?” 打不死前辈道:“没有!” 王俊辉都快要笑哭了:“前辈,您下次有空也别来了好吗,求您了,行行好,把位置让给其他的神仙。” 打不死这下怒了:“你这么说,我还真就不走了,既然你体内维持请神的时间到了,那本尊我就真身过来,你等着,老子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神仙!” 第322章 大神显威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一听“打不死”的本尊要过来,我们这些人就愣住了,我心里就在想,这打不死再怎么着也是一个神仙,这真身来了,就算打不死那鬼王,那吓也给他吓个半死吧。 所以我就忍不住继续呛那个“打不死”:“好啊,有本事您就亲自过来,让我们见识下你的威风,不然以后我们可要跟着青衣前辈一起叫您白痴了。” “打不死”控制着王俊辉的身体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道:“哼,你不用激我,你们等着,有青衣在这小子身上的道印在,我每隔半年真身来一次总是没问题的,等着。” 他话音刚落,王俊辉就急速退了回来,退后来的王俊辉还忍不住抱怨一句:“他老人家也真是的,走的时候也不给我一个缓冲,万一我要被雷兯打死怎么办?” 王俊辉的这些抱怨“打不死”肯定听不见了,所以抱怨之后。他就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内阳烧了起来,看起来他还是准备上去帮忙。 李雅静一下拉住王俊辉道:“俊辉,要不等等把,田士千和徐铉两个人还能撑的住,可你现在没有请神,实力差太多了。” 李雅静也是见识过鬼王厉害的人,上次我们这些人可是差一点被一只鬼王给灭了队了的。 听李雅静这么说,王俊辉就愣了一下。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是不准备放弃。 就在王俊辉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道金光从天空划过,接着“嘭”的一声落到了我们这些人跟前,接着就看到一个浑身闪着金光的大胖子“忽忽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身高大概有两米左右,加上又很胖,像极了一个巨型的蒙古摔跤手。 而且他看起来并不是很老。大概四十多岁样子。 难不成这就是那个“打不死”? 这么高大威猛,不像是只会挨揍的样子啊? 正在我心里犯嘀咕的时候。那金身胖子就道了一句:“老子来了,现在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神仙。” 看来不会有差了,他就是那个打不死。 打不死落下来的时候,雷兯那边吓了一条,微微退后数十步,使劲和徐铉操控的锁仙符拉开距离。 而徐铉和田士千这边也是吓了一跳,毕竟这次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是神仙。 看到打不死这么高大威猛,我就在想,会不会只有请神状态下,他才会一直被打,其实真身威力还很厉害的呢? 不等我乱猜,打不死就对着雷兯走了过去。看他的样子似乎是不准备使用术法。 雷兯看到一个真神降临,自然是吓得不轻,就连忙挥着阴刀打出一道阴气来,打不死不躲不避,任凭那道阴气打在他的身上。 “嘭!” 我不禁闭上眼,想着就算是神仙也要受点伤吧,可却不想,打不死只用手摸了摸被打中的位置,然后继续往前走,完全一副没事儿的样子。 雷兯虽然是人间的鬼王,没有真正的鬼王厉害,可毕竟也是仙级的,所以他憋了一口气,握着阴刀就对着打不死刺了过去。 打不死还是不闪不避。 “当!” “叮呤!” 雷兯的阴刀刺到打不死的身上,非但没有刺入,反而是把雷兯的阴刀给折断了。 此时打不死和雷兯已经近在咫尺,而且雷兯在巨大的打不死面前完全是一个小矮子,他的体型连打不死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我当时就在想,那打不死只要挥出一拳,差不多就能把雷兯打死了,这么一想,我心里忽然就轻松了,这个打不死还不是那么白痴嘛。 我这么想的时候,打不死已经开始出招,他“嘿”的一声原地躲了一脚,顿时我们周围的地面都晃了晃。 看来这个家伙还是很厉害的,接着就看到打不死伸出双手,然后对着雷兯扑了过去,接着他巨大的身躯把雷兯压在地上开始大喊:“快动手,快动手,我抓住他了,你们快动手……” 听着打不死的叫喊声,我们这边的人全都傻了眼了,这就是打不死大神的攻击方式——泰山压顶外加喊帮手? 打不死这么喊的时候,那个鬼王就不停施展术法攻击“打不死”,可那打不死却好像一点事儿都没有,一直在那里喊:“哎呀,你们别愣着了,我已经显威了,你们还愣着干嘛,没见我一招就降服了这鬼王了吗,快动手,收了他。” 听这打不死喊了第二波声音,徐铉才反应过来操控锁仙符的金色锁链,直接过去把“打不死”身下的鬼王就结结实实困了起来。 鬼王想要挣脱,可徐铉这次凭空画出的锁仙符是银阶段的,比上次一下捆六个紫符还要厉害,这人间的鬼王是挣不脱的,所以他就等于被我们制服了。 徐铉也没有任何托大的意思,他在锁链困住鬼王之后,就直接用锁仙符把鬼王的所有力量都给他锁在灵台位置,鬼王身上的气势也是一下降了下来,他虽然是鬼王之身,可神通现在却怕是只有一个新鬼的程度了。 见那鬼王被制服了,田士千也是把七彩幻仙蛊收了起来。 而徐铉也是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地上。 打不死迈着大步“扑通,扑通”地踩着地面走到我们这边问我们这些看傻眼的人:“怎样,老子刚才显威看到了没,这就是神仙,一招制服鬼王,学着点,小子们。” 听到大不死这么说,我们一群人才回过神,我们心里什么感觉呢?想笑,大声的笑,可我们又不敢笑,毕竟面前这真是一个大神仙,他也真是一招制服了雷兯鬼王。 他也的确是大显神威了。 只是他显威的方式有些白痴而已!我心里就在想,他不显威还好,这一显威,我们怕是以后更喜欢用白痴称呼他老人家了。 当然此时这样的称呼虽然有些调侃之意,可却没有半点不敬之心,他的本事我们是真心的佩服。 总之我们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打不死看着我们都不说话,愣了一会儿道:“怎么?被老子的威猛吓到了?记住,老子的名字是天神大魁,号打不死,怎样,吓到没?”亚丸余扛。 听到这天神一系列的名字,我们真的找不到“白痴”以外的两个字来形容他了。 见我们还是不说话,他摆摆手说:“好了,事情解决了,我也该走了,我家里的烫都要糟践了,下次有事儿记得叫我,老子帮你们平。” 说完那打不死的大魁就化为一道金光飞走了。 等他走后,我们这些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全部“哈哈”大笑了起来,徐若卉更是问我:“我以前怎么没听说神仙里还有这么一位啊?”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你想想看,这神仙里要有这么一个活宝,那不是给神仙这个职业抹黑吗,估计是被封杀了,我们凡人一般没机会见,只是不知道青衣邪道前辈的道印为什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说完我就去看王俊辉,王俊辉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还有看来你刚才伤得太轻了,还有心思取笑神仙,小心他回来给你来个泰山压顶。” 我们嬉笑了一会儿,不过还是一起对着天空之上行了一个礼,这是我们对打不死表示的感谢,不管他显威的方式如何,他是真的一招制服了鬼王,就凭这点,我们必须尊敬。 我们刚鞠躬就听天空传来一阵笑声:“哼,老子本来准备回来收拾你们的,不过念在你们还知道感谢老子的份儿上,放你们一马。” 接着我们才看到云朵中一道金光消失。 听到那声音我们忍不住又愣了一下,那个打不死的大魁竟然还躲在云里偷看我们的反应,这可真是神仙中的极品啊。 等着那“打不死”真的走了,我们才回过神去管那个雷兯,他被徐铉的锁仙符所困,躺在地上被阳光晒的都要有些散去了。 所以徐铉就又给他贴了一张聚阴符。 贴完聚阴符,雷兯才微微站了起来,可现在的他想当着我们的面跑,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看了我们一会儿他就道:“我输了,我没有机会救出秧尕了,哈哈,你们杀了我吧,我们整个寨子都是因我而亡,这些年我又帮着不化骨老人家杀了不少人,所以……” 不等雷兯说下去,徐铉就问:“不化骨在什么位置?” 雷兯“哈哈”一笑道:“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可能跟你们说的。” 徐铉又问:“那不化骨搞这个寨子的目的又是什么,他让你在这个寨子里又是养阴蛊,又是造僵尸,又是弄那些孤魂野鬼的,到底是什么目的?” 雷兯笑了笑说:“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线索,不用白费心机了。” 见雷兯不说,徐铉就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既然如此,那你劳烦你跟着走一遭了!” 说着徐铉拿出一张聚魂符,然后对着雷兯一抛,雷兯就被缩成一团黑气,然后钻到了徐铉的聚魂符里,接着徐铉取出一个黄色的锦袋,把那张聚魂符折成三角形状装了进去。 收完了雷兯,徐铉就道了一句:“望山苗寨的事情虽然结束了,可我们探索不化骨尸王的案子,才刚刚起步,今天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去下一个地方——无头女尸村。” 第323章 私密行动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徐铉说的无头女尸村,并不是那个村子真正的名字,他之所以那么叫,是因为那里曾经发生过一件离奇的事儿。 据说是一天傍晚的时候,村里人听到有人喊偷孩子,等着大家追出后发现。偷孩子的竟然是一具无头女尸,这就把村民给吓坏了,那个女尸抱着孩子上窜下跳,速度极快,村里一些胆大的人,拿着农具追了半天也没有把孩子追回来。 后来这事儿惊动了警方,至今没有破获,不过警方给出的答复的是,那个无头女尸是人假扮的。 只不过那个偷孩子的“嫌疑人”至今未能锁定目标,这个案子自然也一直悬而未解,当然被偷走的那个孩子也是一直没有被找到。 我们的营地早就被炸毁了,晚上睡营地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就只能回到寨子里,在我们之前住过的房子里再住一天。 其实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出山还是有时间的,可徐铉却非要我们住一天,说是还要在寨子里找一些线索。 徐铉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领队,他说什么自然是要听的。 我今天被那鬼王打的有些吐血,不过幸好伤的不重,其实这要多亏有阿魏魍的香味治疗,如果换做以前,我胸口最起码要疼上一个星期。 而在战斗结束后,王俊辉的两个护法也是从旁边的草堆钻了出来。它们俩手里握着桃木剑,灰头土脸的,实在是狼狈,不过好在都没有受伤。 王俊辉也没有训它们的意思,大概是王俊辉让它们躲起来的。 住回我们之前住的屋子,徐铉就让我好好修养。没有让我再参与接下来寨子的搜寻工作。 其实不光是我,我们这边一个人都没有出动。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就看着徐铉带着田士千一个人去了寨子里面。 他俩人刚走不久,素月和张德亮也是跟着出门,显然他们是不信任徐铉的。 看着他们相继出门,王俊辉就问我,要不要他也跟出去看看,我摇头道:“算了,徐铉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 王俊辉笑了笑,就回房休息去了。 等着王俊辉走了,徐若卉就过来又问我身体情况怎样了。我说好的很,那鬼王毕竟没有直接打在我身上,所以现在基本上没啥事儿了。 这一夜我有些失眠了,可能是白天的那个大神让我太兴奋了,也可能是这尸王太过复杂,把我的脑子绕的有点晕了,一晚上我的脑子很乱,总是东想一会儿,西想一下,等着静下来回想自己刚才都想了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我回忆不起来了。 于是我的心里就更乱了。 见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徐若卉就问我,是不是想事情呢,我点头,她又问我想什么呢,我摇头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亚丸史血。 徐若卉笑了笑,然后翻身钻到我怀里道:“行了,别乱想了,睡吧。” 她往我怀里一靠,我就忽然感觉心静了不少,这件事儿是爷爷发起的,我一定会跟着爷爷的脚步查到最后,而这尸王案子背后的一切我们也绝对要查清楚,我相信,爷爷一定是留给了我什么线索。 大概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在睡梦中就听到街道上有人走动,仔细一听是徐铉和田士千的对话。 两个人对话的语气不太好,仿佛随时会吵起来似的,可是他们到底说的什么,我却没有听清楚,只听清楚徐铉最后说了一句:“田士千,你好自为之吧,这尸王了结了,事情就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再生出别的事端来。” 田士千没说话,徐铉也没再说话,然后两个人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而后半个小时后素月和张德亮才回来,他倆人没说啥话,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不知道今晚出去的这两组人有没有什么收获。 第二天一早,照例起的很早,陪着贠婺和林森做完了早间的功课,徐铉就过来找我,说是单独有话跟我说。 徐铉肯定不会害我,所以我就跟着他往寨子深处走了几条街,确定旁边没人了,徐铉就道:“初一,下一个案子,无头女尸村的案子,我们这些人就不去了,你带着你们的人自己去。” 徐铉他们不去?什么意思? 不等我说话,徐铉又说:“初一,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害你,那女尸案让你自己去查,其实也是神相前辈嘱托的,他说如果你有幸参加尸王的调查,那么那个女尸村,就交给你们单独去查,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而我们其他人将会回湘西的深山宅子修养一个星期。” “修养?”我不由反问徐铉,本来我认为他们可能去接另一个案子,可没想到他直接告诉我说他们去修养,这让我感觉有些意外。 见我有些吃惊,徐铉就说:“你们要单独去执行案子的事儿,除了我和秧圣女知道外,咱们队伍里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我点头道:“明白了,我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你们修养结束之前,我必须查清楚那个无头女尸村的案件详细,并把那事情给解决了,然后再回来跟你们回合,只是,如果我们遇到了尸王该怎么办呢,我们这些人绝对不是尸王的对手啊!” 听我这么说,徐铉也是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这些都是神相前辈安排的,我不会害你,他老人家就更不会害你了。” 的确,我没有理由不相信自己的爷爷。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去问徐铉那案子的详情,徐铉摇头道:“跟资料上描述的差不多了,除了神相前辈这个安排我们没有说之外,其他的都是资料上写的,多一点都没有。” 我无奈摇头,不过他又给我一张地图道:“湘南那村子的位置我给你们标好了,我们出山之后,我就宣布回深山宅子休整,你们就找借口先离开,记得时间只有一个星期。” 我点头,然后问徐铉昨天夜里和田士千找到什么线索没,他笑了下说:“这些你就不要问,那是我和田士千、萧正之间的私事,跟案子的关系不大。” 徐铉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和他就没有谈其他的事情,便把地图装好后,返回了我们队伍中,此时所有人都把东西收拾好,我们这就要出村了。 我们的马匹在离寨子较远的地方藏着,每天都会去给它们喂饲料,所以并没有跑掉,我们出山自然继续乘坐马匹,方便的很。 等我们出了山,徐铉就道要回深山的宅子休整一个星期,他这么一说,萧正和素月两个人就立刻出来反对。 说是时间紧迫,不容耽搁之类的话,徐铉便道:“我们这次在望山苗寨经历的这些事儿,大家也看到了,多亏了有俊辉厉害的请神术,不然我们想要得手,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这次回去必须重新调整队伍的结构,苗寨和赶尸门,最起码各自还要出一个老前辈出来,修为最好能在渡劫之上。” 徐铉的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只不过说王俊辉的请神术厉害,不禁就让我们想起了打不死大魁的神通…… 徐铉这么一说,素月沉默了一会儿就说:“渡劫存在的长者,都是我们各自门派的镇派高手,如果派出了,在案子中出了啥大事儿,那可是会影响到门派将来发展的……” 显然素月是犹豫了。 秧墨桐那边没说话,不过依着她的性子,徐铉说什么,她大概都会听的。 而萧正那边也不说话了,这望山苗寨的凶险,他是亲身经历的。 见众人不说话了,徐铉就道:“所以我说,我们需要一个星期的休整,同时大家也正好仔细考虑下队伍是不是要重组,如果要重组,大家各自门派会出哪位前辈来。” 徐铉说的有根有据,萧正和素月也就没办法反对了。 而我则是趁机说了一句:“我们就不去那边了,既然有一个星期时间,我们就准备先回下成都,毕竟海家和蔡少主是我们的这些人的背景,他们的处境可不太好。” 明净派内斗这件事儿,在西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这么一说,所有人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便也没有怀疑。 谈妥了之后,我们交还了马匹就各自乘车离开了。 出了深山后,徐铉和素月他们的车子就奔着深山的宅子去了,而我们则是佯装回成都,等着我们彻底分开后,我就把地图递给正在开车的林森道:“老林,我们不回成都了,把导航调一下,我们去这里。” 我这么一说,车上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这边也是把徐铉跟我说的那些话跟大家讲了一遍。 等我说完,林森也就道:“这么说我们是要单独去执行下一个环节了?” 我点头,王俊辉也是道了一句:“既然是神相前辈安排的,那我们就没什么好顾虑的,直接去便是,情况肯定不会太糟糕。” 所以我们的车子就调转方向奔着湘南去了,爷爷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他不会再帮我,可是有一些事儿,他还是忍不住给我安排好了,只不过他是真的不能亲自显身和跟我打电话了而已。 湘南无头女尸村,那里会有什么等着我们呢? 第324章 千家峒,韭菜岭 为“明月心醉一人刀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这次去的湘南其实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也是湘南的一处旅游圣地——千家峒瑶族乡。 千家峒这个地方流传这很多悲壮瑶族故事和神奇的瑶族传说,相传这里是瑶族的发源地,是所有瑶族人心中的寻根圣地。 我们一路从湘西绕了一个大圈子,先到了广西,然后又从广西绕到湘南。我们这么做主要是怕赶尸门和田士千有所察觉。 所以我们从湘西到湘南就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等着我们到了千家峒地区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天黑了。 因为这是旅游区,所以我们能住的地方非常多了,我们就找了当地一家民俗客栈住下,店的主人是一个老板娘,我从她的面相上就判断出她是一个寡妇,可下意识地多嘴问了一句,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听我这么说,老板娘就愣了一下,问我怎么知道,我说我瞎说的,她别当真,接着我就赶紧道歉。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板娘却是很热情,笑呵呵地说,我猜对了,说出来也没事儿,事情都过去三年了,她心里的疙瘩也差不多解开了,然后若无其事地给我们安排房间。 相互认识之后,我们才知道这个老板娘姓盘,叫盘凤。她是过山瑶族传说中的十二姓之一。 千家峒地区很大,这里是一片的盆底,分为下、中、上三峒,盆底上有很多的村庄,具体哪一个是出现过无头女尸的村子,爷爷给我的资料里也没有细说。只说是在千家峒地区。 到了这边,了解了这边范围后。我们就有些头大了。 所以等着老板娘给我们安排好了房间,我们就找她了解一些当地的一些情况,那老板娘把我们当成了普通游客,一听我们要听故事,就说:“我们这儿的传说和故事都不少呢,你们想知道那段,是盘王龙犬的传说,还是十二姓瑶民携带十二节牛角五百年后重聚的瑶家悲壮历史……” 老板娘说的这两个故事我都听过,第一个是瑶族起源的传说,相传古时候有个叫平王的皇帝,他坐下养了一只龙犬,有一天北方有一个高王的皇帝来打他。敌不过,就贴出告示,谁要能退敌,就把自己的三公主嫁给他。 谁也没想到,贴出告示后,揭榜的竟然是龙犬,它虽然是一只狗,可是却极为聪明,而且作战勇猛,所以它就悄悄潜入敌后,在一天深夜里咬死了高王,化解了平王的危机。 相传龙犬白天是一只犬,只有到了晚上才能变成一个人,可即便如此平王也是照样决定把三公主许配给了龙犬,并封他为盘王,把封地赐到千家峒。 后来龙犬和三公主生下了六男六女,平王分别为它们赐姓,也就是瑶家十二姓。 也是过山瑶传说中的祖先。 我当时查到这个传说的时候,第一时间把龙犬的原型想象成的就是狼人,不过他正好与狼人相反,因为狼人白天是人,到了晚上是狼。 当然狼人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不好说。 至于瑶家十二姓携带十二节牛角重聚的这个故事,则比较凄惨,瑶族跟苗族差不多,古时候经常受到我们这些汉民的欺负,相传南宋末年,朝廷为了打仗四处征集粮食,而官府听说千家峒地区土壤肥沃,粮食很多,就派官军来征粮。 淳朴的瑶民热情款待,让那些征粮的军士多住了几天,可不料却被官府误会,误以为那些征粮的士兵被杀了,所以就派出官军围剿,千家峒的瑶民也就遭受了灭顶之灾。 当地的十二家瑶姓,将牛角分为十二节,每家持着一节,五百年后重回千家峒再聚,这也是瑶族寻根圣地的由来,五百年的约定,五年后年的子孙重聚,从未忘记的誓言。 当然这其中也蕴含他们心中一个永远都忘却不了的痛。 不过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们是民族融合的大家庭,我们彼此之间也完全可以相互信任了。 盘凤一说这两个故事,我就先给她讲了一下,听我讲完,她就笑着说:“行啊,看来你们这次来这里玩,是有准备的啊,对我们千家峒的瑶族文化竟然这么了解。” 我了解这么多其实不光是为了了解这里的文化,而是因为爷爷在资料里提过,千家洞瑶族的传说和历史跟我们这次的案子有着莫大的关联。 不过听到盘凤有些夸我们的意思,我心里还是觉得很高兴的,说了一声过奖了,然后就问她附近有没有什么奇闻轶事,比如无头女尸抢孩子的事儿。 听我这么问,盘凤就笑道:“你说那事儿啊,我们这事儿好些人都知道,不过都说是假的,是谣言而已,前几年的事儿,现在都没人说了,好些人都还不知道呢。” 我又问好多人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盘凤就说:“我听住我这里的客人说的,说的可邪乎了,不过后来又听说是谣言,我也就没往心里去,你们要不说啊,我还真都忘了呢。” 我让盘凤给我们仔细讲一下,她就笑着说:“我估计我听说的,跟你知道的差不多,我也讲不出啥道道儿来,你们要是想听啊,就进山,去韭菜岭,那山里住着一户人家,据说就是丢了孩子了的那户人家,只不过自从他们搬到山里后,就很少有人见到过他们,偶尔有些旅游爬山经过那里会碰上他们。” 我再想问一些详细的,盘凤就真的不知道了。 从盘凤这里问不出什么,我们也没有老缠着人家了,毕竟人家还要做生意呢。 盘凤走后,我们这些人就在我的房间里聚了一下,把我手头的资料分析了一下,我们就只得出一个很明显的结论,那就是我们明天要去一趟千家峒北面的韭菜岭。 可是那一户人家长什么样,住在韭菜岭具体什么位置,他们姓什么,又叫什么,我们却一无所知。 而爷爷给我们留下的资料也没有显示。 事情都商量妥当了,我们吃了饭,也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早饭后,我就又找到盘凤,问她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当地向导,然后领着我们去韭菜岭。 盘凤愣了一会儿反问我们:“你们该不会真想去找那一户人家吧?你们对无头女尸的事儿咋这么感兴趣啊?” 盘凤这么一问,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王俊辉就道:“好奇而已,我们其实是打拐志愿者,我们觉得把,那孩子可能是被人贩子偷的,就想着从那户人家手里多了解一些孩子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把丢了的孩子找回来。” 王俊辉的脑瓜子还是比我灵活。 我只是跟着说了一句:“对,没错,我们是打拐志愿者。” 我说了这句话,王俊辉就瞪了我一眼,显然我这句强调显得有些多余,有些假。 盘凤想了一会儿就说:“这样吧,我给你们做向导,反正我这里现在除了你们也没有别的客人,我就全程给你们服务吧。” 盘凤的这间民俗客栈房间不太多,昨晚恰好就我们这些人,所以她说出这番话,想挣我们给向导的钱,也算是合理。 加上她有是一个寡妇,一个人操持这客栈也挺累的,我们想了想也就同意让她去了,反正这钱给谁不是挣呢? 见我们同意,她也就去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然后在门口挂上一张歇业的牌子。 看着盘凤这么积极,我忽然觉得她跟着去韭菜岭好像没有我刚才想的那么简单,她似乎不是简单地想着挣钱,她好像还有别的目的。亚司东才。 而且一路上,我也是把我盘凤的面相看了一遍,采听官的相气缠绕不停,而且隐隐跟我们扯上关系的意思,从这命相上看,她好像是想从我们这里探听到某些消息。 这湘南是赶尸门的地盘,难不成这盘凤是赶尸门的人? 第325章 他不是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因为觉察到了盘凤面相上的一些变化,所以她给我们带路的时候,我就十分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总想着从她身上找出一些端倪来。 从我们开车出发到最里面的一峒盆底的路上,估计是因为侧头看盘凤看的太多了,徐若卉就小声凑到我耳边问我:“怎么看着人家漂亮了。打人家的主意了?” 被徐若卉这么一说,我赶紧摇头,她则是笑了笑继续小声道:“看把你吓的,我开玩呢,对了,你为啥老看她,是不是她有什么问题啊?” 我摇头说:“说不准。” 徐若卉和我是夫妻,我俩说些悄悄话,大家也都没在意。 盘凤也是如此,在座位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表情很严肃,甚至有些紧张,仿佛周围发生的事情她都没注意到似的。 看她这幅表情我就觉得她不可能是赶尸门的人,如果是赶尸门的人。应该是很自然的监视我们才对,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魂不守舍。 很快我们的车子就到了一个叫瑶家寨的地方,这里是很多驴友登上歇脚的地方,再往山上走,还有一条山路,车子也能开上去,不过据说只能开到一半就再没有路了。 所以登山的人,还是选择把车子停在外面,然后徒步进山。 我们这边找地方把车子停下后。盘凤就给我们说,其实这边不是离韭菜岭最近的地方,不过要从其他地方登上,还要开车绕上半天,也挺耽误时间的,比从这里爬快不了多久。而且从这边爬的话,一路上的风景会好很多。 盘凤作为向导。不但想着给我们引路,还想着把这千家峒附近的美好景色展示给我们,她也算是用心了。 不过我们时间有些赶,便没有在山下多做停留直接徒步上山,其实我们本来可以开车上山的,可我心里有些想弄明白盘凤到底是不是赶尸门的人,所以就按照她说的法子来了。 我想看下她这一路上会不会耍什么小手段。 盘凤完全是一个普通人,就算她是赶尸门的人,也是最基础的情报收集者,不可能在我们这些人面前翻起什么大浪来。 一路上盘凤没有从我们这里打听什么消息的意思,反而是给我们介绍起来韭菜岭附近的地貌来,她说这韭菜岭是都庞岭的主峰。到了夏秋季节,韭菜岭上就会长出很多的野韭菜来,等着韭菜花开的时候,更是壮观的很,所以才有了韭菜岭的名字。 而且韭菜岭的附近,还有一片原始森林环绕,而盘凤说的那一户丢了孩子的人,就是搬进了那一处山林中。 不过具体位置盘凤也不太清楚,她只能根据一些在她客栈里住过的驴友的讲述,领着我们去那些驴友碰到那户人家的地方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我们直接就碰上了,反之我们可能就要在旷阔的原始森林里慢慢地找了。 我们先是沿着大路走,可走了一会儿我们就发现很快就没路了,就算是开车上来,也开不了多远。 没有了开车的路,剩下来的就是一条两三个人宽窄的小路了,多半是驴友们经常来这边爬山留下来的。 这些路都比较好走,我们的行进速度也是很快,又走了一会儿我就发现盘凤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了,她的步子比我们所有人都快,仿佛她比我们更着急似的。 见状王俊辉就直接问盘凤:“盘女士,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你给我们带路好像有什么目的吧?” 王俊辉这么一问,盘凤就愣住了,我更是追问了一句:“你是赶尸门的人吗?” 听我这么问盘凤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一脸的迷茫,她反问我:“啥是赶尸门?” 看盘凤的表情,她好像是真的没听过赶尸门这个名字,也就是说,她真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我就道:“没什么,跟你交个底儿吧,我呢其实是一个算命的,咱们一见面我就算出你的家庭情况,而你跟着我们,我也是能算出,你是别有用心的,你还是跟我们交个底儿吧,如果不是对我们不利,我们或许还能帮你,如果妨碍到我们的话,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反正现在走的还不深,你一个人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一下把话说这么死,盘凤就愣住了,不过她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另有所图,吱吱唔唔地不肯说实话。 见状我继续说:“你两耳的命气直绕,一头牵着田宅宫,一头牵着我们这边,田宅宫牵着的命气,你是亡夫的,也就是说,你想从我们这里打听你亡夫的信息,或者说,你是想从我们这里调查你亡夫的死因,再或者说,你认为你的亡夫是我们杀害的,我说的没错吧,盘老板娘?” “啊!”我这么一说,盘凤就有些慌了,她下意识远离我们两步,然后掏出腰间早就准备好的匕首道:“你们别过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认识我丈夫,还有他是不是你们杀的?” 听盘凤这么说,我就摇头道:“盘老板娘,我想你是真的误会了,这千家峒我们真是第一次来,如果我们之前来过这里,那我们就不用找什么向导了,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丈夫,我是一个算命先生,能算出很多的事儿,如果你不信,你身上的很多事儿我都可以逐条分析给你听。” 接着我就把盘凤的父母那边的事儿也是一一道了出来,听我说的基本无差,盘凤就更加慌忙道:“你之前调查过我,你们先害死了我丈夫,现在又想来害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越说这误会越大了。 王俊辉此时道了一句:“盘女士,你冷静点,如果我们要害你,你觉得一个人一把刀有用吗?你再看看我们这些人,像是坏人吗?” 盘凤看了看我们道:“如果人能看出好坏了,那警察不早就把世界上的坏人抓光了?” 盘凤越来越紧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害怕一会儿再来了爬山的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就道了一句:“你要是这么怀疑我们,那这事儿就没得谈了,咱们就此别过,谁走谁的路。” 盘凤似乎还想从我们身上了解更多的事儿,愣了一会儿说:“是你们先说我的,我,我跟着你们是想查我丈夫死因的,三年前我丈夫就是领着一群跟你们一样的人,他们去山中寻找那户人家,可自从那次我丈夫离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一个星期后,警方在树林发现我丈夫的尸体,说是被人掐死的,只不过那几个凶手至今还没有归案。” 三年前就有人来查过那个案子? 不等我说话,王俊辉就道了一句:“那三年前,那些人的样子你总记得吧,是我们吗?” 盘凤摇头说:“不是你们。” 王俊辉带头说:“这不就得了吗,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们虽然不是什么打拐的人,可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调查那无头女尸偷孩子事儿的真相的。” 盘凤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收起了刀子说:“只要你们不害我,我也不会再拔刀子,我跟着你们其实就想弄明白,你们跟之前那伙人有没有关系,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我的感觉一向很准的,当年我丈夫做向导的时候,我就劝过他,说可能会出事儿,可他不听,说是那么多的钱,没有理由不挣,结果却把命给赔上了……” 说着盘凤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丈夫死了三年,以她的年纪,长的又这么漂亮,再嫁肯定是没问题的,可她却没有,显然她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是很深的。亚司叼技。 我们一到这千家峒就遇到了跟无头女尸案有关的一个人,这不得不说是我们的机缘,现在我们和盘凤之间的误会算是化解了一点,我就问起了她和她丈夫的事儿,以及让她丈夫做向导的那些人的情况。 哪怕是对那些人多一点的了解,也可能会推进我们的案情,甚至我们还能帮盘凤找出那些凶手是谁。 听我这么说,盘凤就激动地问我:“你能帮我找到那些人吗?” 我赶紧道:“那就要看你跟我们说的情节够不够详细了,如果足够多,我会通过我算命的本事,帮你找到那些人的行踪,如果不够详细,那就没办法了。” 盘凤可劲儿点头,然后没有立刻说话,似乎在组织语言,在想着怎么开口去说。 估计也是怕自己说漏了什么。 看着盘凤有些紧张,我就说:“你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说漏了,后面想起来再补上,不要急,慢慢说,我们现在离韭菜岭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吧,我们一边走,你一边说。” 盘凤点了点头说:“嗯,就从那些人住进我们店里说起吧,是四个人,两男两女,不过其中有一个男人怪怪的,他总让我觉得心里发寒,我觉得吧,他可能……” 盘凤蹲了一下继续说:“我总觉得他可能不是人!” 第326章 银色毛人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盘凤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微往下一蹲,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在学她说的那个人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问她,意思是不是说那个人很矮? 盘凤点头说:“嗯,很矮,大概一米五不到。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是秋天,我们这里还正热呢,他却穿的很厚,把脖子都捂住了,还带着白色手套,我记得从他身边过的时候,我往他脖子看了一眼,半开玩笑地问了他一声,不怕热啊,他冷冰冰地对我笑了笑,然后扯了一下衣领,我就看到他脖子下面全是银色的毛,就好像电视里野人猿人一样。” 我又问那个人的脸呢? 盘凤说:“脸跟正常人差不多,不过两腮的胡渣很厚。也是银色的根儿,我当时就觉得他不是人,人咋能长那么多的毛?” 盘凤说完李雅静那边笑了笑说:“其实现实中还有人浑身长满毛发的人,他们只是基因上出了些问题而已,也没啥奇怪的,只不过浑身银色毛发的人的确是有些少见,通常浑身长毛的人,都是黑色的。” 盘凤“哦”了一声说:“原来还真有浑身长毛的人啊。”亚司狂巴。 我们这么和盘凤一说话,她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接着就跟我们简单说了一下他丈夫出事儿那年的情况。 说是一天下午,他们这里忽然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就有那个很矮,而且浑身长满了毛的银毛人。 四个人要求很简单,就是住几天。然后也是向他们打听了有关那个无头女尸案的事儿,盘凤和丈夫都很热情。恰好他们在店里又真听附近的人说过,所以就跟那四个人念叨了起来,也跟他们说了,丢孩子的那户人家住到了韭菜岭附近。 听盘凤夫妇说完,四个人中就有一个瘦高个儿说,他们觉得那一户人家怪可怜的,想去救济一下,所以想找个向导进山去看看,而且还开出了不菲的报仇,一听那个数目,盘凤的丈夫就动心了,便主动提出愿意带着他们进山。 当时盘凤虽然对那些客人很热情。不过心里却是感觉怪怪的,就想着劝自己的丈夫别去了,换个人去,可盘凤的丈夫却不听,第二天就带着那些人进山了。 这么一走,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人也联系不上,所以盘凤就报了警,警察找了之后也没有收获,后来爬山旅游的人在山林发现了一具尸体,再报警,警察通知盘凤去认领,结果才知道她丈夫已经死了,说是被人掐死的。 后来盘凤就把那四个客人的身份证照片给了警察,警察核对身份后,发现那四张身份证都是假的,而且警察把线索都查遍了,根本找不到那四个人,所以三年过去了,这案子还没有结。 说到这里盘凤又开始哭泣了,我好奇问盘凤,除了那个浑身长毛的人,其他两女一男都是什么特征。 盘凤想了一下说:“另一个男的瘦高个,下巴很长,很尖,眼睛总是没睡够似的,双眼都是血丝,红呼呼的,猛的一看怪吓人的,跟活不了几天似的。” “另外两个女的都比较普通,人长的也一般,不过她们说话的时候有些广东人那边的口音,我们这里也经常有来自广东的客人,他们说话都那个味儿。” 两个奇怪的男人和两个普通女人,不知道这样的人在道上有没有名,我看了看王俊辉,意思是询问他知道不,他直接摇了摇头。 经过盘凤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怀疑我们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我们两伙人的目的相同的,而且又都撒了差不多的谎。 见我们不吭声了,盘凤就问我:“怎样,能算出来不?” 我摇摇头说:“暂时还不能,不过听你说的,我觉得那四个人不一般,说不定我们这次进山查那个无头女尸案,会把那个四个人的身份也顺带着查出来。” 盘凤点头说:“肯定不一般,一般人谁杀人啊,我丈夫是好人,而且很好说话,就算给他们带了路,他们不给钱,以我丈夫的脾气,多半也是不会生气,最多说几句类似当自己倒霉之类的话,我很难想象他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些人。”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到了那原始森林的深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应该叫次原始森林,还没有达到真正原始森林的那个要求等级,可那些等级是咋分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李雅静和徐若卉聊天的时候提了一嘴。 越往里走,山路就越来越不明显了,盘凤给我们介绍说,我们走的那些驴友走的路,不是普通游客走的路,所以到了后面还可能会出现看不到的情况。 爬过山的驴友都知道,既然大家组织到一起爬山,那走别人走过的路就没意思,所以他们会选择走生道,走偏路,这样才有一些冒险的氛围和出来玩的新鲜感。 竟然那户丢了孩子的人选择搬进了山中住,那多半就是不想和世人接触了,那他们肯定不会住在游客经常经过的地方。 所以我们沿着那些驴友走的偏路去找,这个方向也应该是没错的。 我们大概在走到中午十分的时候,天就忽然阴了下去,而且还下起了小雨,我们也是赶紧都换上了雨衣,因为下了雨,我们的午饭也就吃的很狼狈。 只有兔子魑似乎很享受似的,本来徐若卉准备抱着喂它吃苹果的,可它却不愿意,非要在雨地里一边撒欢,一边吃,好像是在跟我们说,小雨天吃苹果更配哦…… 看着兔子全身都湿透了,徐若卉被气笑道:“一会儿自己走,我可不抱你了,不然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兔子魑满不在乎地继续打滚。 阿魏魍在我书包里,其实也想着出来似的,它的身体是植物,其实比兔子魑更喜欢下雨天,只不过我怕它吓到盘凤,就没让它出来。 看着那兔子,盘凤就好奇道了一句:“你们这个兔子可是比我们乡上好多的狗都聪明啊。” 正在我们说这些的时候,我的监察官和采听官两处相门不约而同的开启,我微微往林子的深处看了一眼。 此时不光是我,王俊辉也往那边看去,显然他也感觉到了。 林森见我们都在往前看,也就警觉地问了下:“是不是有状况?” 林森这一问,我们这边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不过兔子魑却好像还没有感觉到,依旧不紧不慢地在雨水冲洗干净的青草上吃着那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苹果。 盘凤看着我们的表情就道:“是不是有野兽了?没听说这山里有大型的野兽啊!” 王俊辉笑了笑说:“没事儿的,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就继续赶路吧,不过接下来的路,由我来带。” 盘凤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我则是捏了一个指诀,在我们这些人每个人的相门上都点了一下,看起来像极了宗教里的一些仪式。 等我要给盘凤点的时候,她就有些抗拒说:“我不信你们的教。” 我笑了笑告诉她说:“这不是宗教仪式,叫做封相门,是用来防鬼用的。” 防鬼!? 听到这两个字盘凤就愣了一下,问我啥意思。 盘凤跟着我们进山,而且我们这么快就遇到了脏东西,那就说明我们接下来极有可能和那玩意儿交手,反正那会儿她也要知道,倒不如现在给她一个缓冲的过程,让她提前知晓一些我们的身份。 所以我就给盘凤解释了一下我们的身份,等着说完了,盘凤就道:“你们真的会抓鬼?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笑了笑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老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其实吧,鬼这东西信不信他都是存在的,人还没有文字之前就有了那玩意儿,不然人遗留下来的第一批文字中,也不会有鬼这个字! 据考古学统计,世界各地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字,发现的最早一批的文字残留遗迹中,百分之九十之上都会提到“神”和“鬼”两个字眼。 这也在某种程度上佐证了神和鬼的存在。 我想的有些远了,而盘凤那边则是没有追问什么,直接点点头道:“我就感觉你们这些人神神秘秘的,原来还有这身份,也对,如果你们没有这身份,也查不了那警察都没查出来的无头女尸案。” 我们正要往前走的时候,王俊辉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忽然小声对我们说了一句:“过来了!” 听到王俊辉这么说,我们也是愣了一下,而此时一直跟在我们旁边的兔子魑也是忽然警觉了起来,它的耳朵竖起老高,死死盯着我们的前方。 而此时天更黑了,雨更大了。 我心里也是明白了,八段相师的我,感知能力已经在兔子魑之上了,所以之前我和王俊辉都感觉到了那个脏东西的存在,兔子魑却没有,而现在那东西才接近兔子魑的感知范围。 我小声问背包里的阿魏魍情况,它就说:“小雨天,我的香气传不远,我感知能力还不如梦梦呢!” 我们停下脚步,都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那些脏东西既然主动靠近我们,那多半是来者不善了。 第327章 鬼指路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们这一进山林就碰到了脏东西,这也太邪门了,难不成是我在盘凤的客栈不小心说漏了她的卦象,算是说了不该说的命相,从而招致的霉运? 想着这些,感觉着那些脏东西的靠近,我就不禁问盘凤:“那些爬山的驴友,有说过在这山林中遇到过脏东西吗?” 盘凤摇头说:“没有啊,这韭菜岭附近的景色很好,每年夏秋季节不少驴友都会选择在附近的一些岭子宿营,除了大好的景色,没听说遇到啥脏东西了,就连大型的野兽都没遇着过呢。” 如此看来,真的是我们一行人太倒霉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我们就看到雨中出现三个人影,两个大人一个孩子,三个人撑了两把伞。 他们身上的阴气很重,不可能是活人的气息,有尸的气息,可却没有尸变的迹象。也就是他们的尸体行动,不是因为尸变产生,而是鬼扶尸。 三个脏东西把伞撑的很低,除了那伞下面的那个小女孩儿,其他两个人的样子,我们一概看不清楚。 那个小女孩儿穿着一件米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只是一想到她不是人。那她身上的可爱劲儿就一下全没了。 不过我心中也是立刻泛起了一个疑问,如果对方是鬼扶尸,那他们的身体应该软塌塌的才对,可他们的身体为什么挺的那么直呢? 看到三个人走过来,盘凤最先说话:“原来是人啊!” 不过她看我们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由又“啊”了一下小声道:“那三个该不会是鬼吧?”以圣刚圾。 那三个人在雨中行走的动作很怪异。稍微离的近一些,我就看清楚了。他们全部都是垫着脚尖走路,这是很明显的鬼走路的特征。 此时盘凤也是看到那三个“人”点着脚尖走路的样子,不由惊讶地说了一句:“我听人说,鬼都是踮着脚尖的,难不成他们都是鬼?” 盘凤这次估计是吓到了,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现在我们离那尸体估计只有三四十米的距离,她这么一嚷嚷,那三个人就立刻停了下来,他们面对的是我们的方向。 他们另外两个人肩膀以上的位置都被那伞遮着,我们看不到他们的脸,只有他们中间的小女孩忽然对着我们微微一笑。 她的笑充满了诡异。被她那么一笑我就感觉到透心的暈。 我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些命气来,却发现,她身上的命气全部被阴气给包裹了起来,就算我现在已经是黄阶八段的相师,我依旧看不透。 见那个小女孩儿在笑,盘凤就有些害怕道:“她,她在对我们笑呢。” 王俊辉挥挥手让我们停在原地,然后他捏了一个指诀,就慢慢走了过去,雨滴打在我们的雨衣上“啪啪”直响,我们的心脏仿佛也是跟着那心脏的节奏越跳越快,也越来越乱。 很快王俊辉就到了离那三个家伙四五米的距离内,接着就听王俊辉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魂魄还不肯离开身体。” 小女孩儿“哈哈”一笑,那爽朗地笑声,却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接着我就看她身边的两个大人缓缓地把伞举了起来,他们是要把脸露出来了。 可那伞忽然竖起后,我站在远处就傻了眼,王俊辉也是“啊”的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那两个大人根本没有头颅,他们是两具撑着伞的无头尸体而已。 王俊辉被吓了一跳,顿时就捏了一个指诀道:“竟然敢戏耍本道,我再问你们一遍,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回答,本道可以考虑送你们入轮回,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道出手不留情面了。” 那个小女孩儿忽然转身指了指北方,那正是韭菜岭的方向。 王俊辉问她什么意思,可那个小女孩儿却没有说话,而是忽然转身“嗖”的一溜烟就跑进雨里消失了,她的速度之快,丝毫不逊于素月修尸之后的身体。 于此同时另外两具无头尸体也是同时扔下伞,对着我们的方向飞“嗖嗖”两道残影消失了。 这三个家伙的意图很明显,引我们去某个地方。 王俊辉回头问我:“初一,我们要跟上去吗?” 我现在无法为尸王案的任何一个细节卜卦,那三个脏东西里面,有两个会动的无头尸体,这跟我们调查无头女尸案肯定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我们追上去肯定有收获。 所以我就道了一句:“追上去。” 我刚说完,盘凤就从刚才地惊恐中醒了过来,然后对着我们扯着嗓子喊:“你们,你们疯了,你们刚才没看到吗,那些是鬼啊,无头鬼啊,还追,你们不要命了吗?” 盘凤反应这么激烈我们能够理解,毕竟那三个东西的忽然出现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再加上刚才那恐怖的视觉冲击,她吼叫两句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我们这些人,鬼是见的多了,反而显得很淡定了。 我们顺着那阴气的方向追了上去,盘凤虽然嘴上喊得厉害,可还是跟了上来,她一边走嘴上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大概追了十分钟后,她就忽然很平静地问了一句:“追着他们能查到杀我丈夫的那些凶手吗?” 我说:“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希望是有的,可如果查不到,你也不要太过失望。” 盘凤点点头,表情出其不意的平静。 她的适应能力之强,超乎了我的想象,不过再细想下,她一个人生活了三年了,心中至今都没放弃追查杀她丈夫凶手的事儿,她对这件事儿执念之深,可见一斑。 在强烈的执念面前人可以做出很多出其不意的事儿。 而人在执念状态下做的最不可思议的事儿就是——死后魂魄变成鬼。 不过到底多深的执念才能变成鬼呢?这个也因人而异,也讲究一些机缘,所以就算是鬼,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又走了一会儿我就又想起素月修尸的事儿,就对王俊辉说:“王道长,会不会是这样的,刚才那些尸,其实都是修行了赶尸门那种秘术的人,只不过因为他们修炼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他们就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的样子?” 听我这么分析,王俊辉就点头道:“极有可能,我也曾经听师父说过,赶尸门的那种秘术修炼极其艰难,如果没有那青灯养魂,修行那类秘术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他们的下场会是什么,我师父却没有跟我细说过。” 听见王俊辉也有些附和我的意见,这就让我更见坚定了我的猜测了,只是刚才三个家伙又都是谁呢? 我转身问盘凤,搬到这山里的那户人家是什么样子的,家里还有没有一个小女孩儿? 盘凤自然知道我要问什么,就站在原地停了两三秒,然后才开始一边走一边说:“好像是有啊,可是他们看到的人都是有头的啊,如果没看到头,这事儿早就传开了。” 我想了一下又问:“那些驴友和那一家人见面,相互之间说话吗?” 盘凤说:“说啊,那一家人就给驴友们指路,驴友们就问他们为什么在山里住,他们也就说了他们的事儿,不过驴友们从来没有找到过那户人家的家在哪里。” 盘凤说到这里,王俊辉就道:“看来刚才三个人,就是那些驴友嘴里说的那户人家,他们之所以看着那三个人有头,而且没有发现他们是踮着脚尖走路,那是因为他们全部是被鬼遮眼了。” 盘凤还是不相信道:“如果驴友们碰到的是鬼,那为什么这些鬼不害他们?” 王俊辉道:“很简单,这三只鬼,本来就不是害人的鬼,相反他们好心为驴友们指路,是害怕驴友去到了某些危险的地方,换句话说,他们一家人在保护从这里经过的路人们。” 听王俊辉这么一说,我不由说了一句:“这么说来,刚才我们是误会了,他们没有害我们的意思,只是假装路人过来提醒我们?” 王俊辉点头说:“没错,他们也尝试过用鬼遮眼迷惑我们,只不过你给每个人都封了相门,我道法深厚,他们的法术根本影响不到我们的心智,所以我们就看到了他们的真容,再所以他们被识破后就匆忙给我们指了方向,然后落荒而逃了,准确地说他们不是落荒而逃,很可能是怕继续吓着我们才逃走的。” 听王俊辉这么说,盘凤就道:“这么说,那些鬼还是好的了?” 人对鬼总有偏见,总觉得见到鬼,鬼就一定害人,其实不是这样的,有不少鬼也是因为一些善意的执念留下来的,他们是不会轻易伤人的,除非人类先伤害到了他们。 我把这个道理给盘凤说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说:“那我丈夫呢,他为什么没有变成鬼,是因为他心中没有任何的执念吗?” 盘凤的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她,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她的感情问题,我还是少插嘴的好。 王俊辉那边没有理会盘凤的问题,在想通了那些问题后,他就说:“那些鬼刚才指的东北方向,也就是正确的韭菜岭的方向,而他们逃离的方向却偏向西北,看来我们要辜负他们的一片好意了。” 第328章 与棺共室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其实在我们确定那三只鬼的基本身份,以及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后,我心中又泛起了一个疑问。 如果刚才那三个好心的脏东西,真是丢了孩子的那户家人的话,那他们搬进山里又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呢? 还有如果他们的成因,真是我和王俊辉分析的那样。和赶尸门的秘术有关,那他们又是从那里获得的秘术修炼法门呢? 这里面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这跟我们之前接的很多案子差不多,本来只有一个谜团,可随着我们调查出来的线索越多,在接近最终谜团之前,总有无数的小谜团出现,我们只有把这些谜团一一揭开,真正的真相才会浮出水面。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就追那三只脏东西去了,我们没有按照他们指的方向,去东北方向,而是去了西北更深的山林里。 韭菜岭以西是这一片次原始林最浓密的地方,也是保存最好的方向,下雨天。如果方向感稍差一些的人,在没有指南设备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在里面迷路。 我们追着那三个家伙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树林里发现了一片平地,周围的数目都被锯掉了,中间盖着一个木头房子,还有一个篱笆院落。 只不过这个院子看起来已经荒废了很久,门前和院子里的杂草都已经长满了。 看到这院子后,王俊辉就叫我说:“初一。你跟我来,老林,你和兔子留下照顾大伙儿。” 我和林森同时点头,兔子魑却对着王俊辉挥舞了几下小爪子,好像很不满意这个安排似的。 王俊辉道:“它说什么?” 我问了一下阿魏魍才知道,原来兔子魑说。以后叫它梦梦,不要叫它兔子。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初一。这兔子魑被你们养坏了,现在竟然敢和我顶嘴了,忘记当初谁抓的它了?” 王俊辉这么一说,兔子魑就吓了一条,“嗖”的一声跳到徐若卉和李雅静的身前,然后直起身做了一个打拳防护的姿势,那样子差点没让我笑出声来。 盘凤看着兔子愣了一下说:“这兔子能听懂你们说话?” 我们没有回答盘凤,林森也是抽出冤戮防御,我和王俊辉就一前一后在雨中摸到了那篱笆门跟前。 这雨下了一会儿了,这地上的泥已经很泞了,所以我们就在篱笆门前看到了三排奇怪的脚印。 这些脚印都只有脚掌,没有脚跟。无疑都是刚才那三只奇怪的脏东西留下的,看样子他们是进了这破旧的木头房子。 从荒废程度上看,这里怕是两三年没住人了。 我和王俊辉相互看了一眼,他走前,我走后,踩着泥泞就从破旧的篱笆门缝隙里钻了进去。 这院子因为地势相对较低,已经成了一个大水坑,雨点打在那水坑里泛起一个又一个水波纹,看起来让人心中充满了惬意。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这些的时候,我俩趟着水就往那木屋跟前走,那屋子里的阴气很重,我一时不能确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 所以小声问王俊辉,那三个家伙在里面吗,王俊辉一边走一边也是摇头说:“我也说不准,这里有高手施展过法术,为的就是防止有道者的探查,所以在没进到房子里之前,我跟你差不多,只能感觉到那屋子里浓厚的阴气。” 很快我俩就踩着木屋前面的木台阶,往上走,王俊辉踩着“咯吱”的声音上了四级台阶,到了木屋的门口。 在确定没有异状后,他让我也上去,可我刚踩了两阶,那“咯吱”的声音就变成了“咔嚓”一声,接着我脚下那木板台阶就断开了,我一条腿就陷进了台阶里。 所幸台阶不是很高,很快我就踩到了底,只不过雨衣却是被那木板断裂处的木刺给戳破了。 幸好没有伤到我的腿。 见状王俊辉也是赶紧过来拉我,幸好其他的木板没有断裂迹象。 我到了门口后看着那木质台阶没好气问了一句:“为什么这里要做成木头台阶?” 王俊辉笑笑一本正经地回答说:“运木头要比石头省事的多,这四周都是木头,可要去找石头却太不容易。” 我这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我俩人肯定是暴露了,所以王俊辉也不再蹑手蹑脚,直接把我们面前的门给推开了,我下意识遮了一下口鼻,只不过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尘土飞扬的场面出现。 在我想象中,这木屋荒废了这么久,里面肯定满是灰尘,到处漏雨才对,可实际情况却是,这里只有几处漏水的地方,而且都不太严重,尘土的话就更加没有了,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似的,与这房子的外面截然不同。 见状我和王俊辉都愣了一下。 我们往房子里屋走去,里面黑漆漆的,有一股潮湿而发霉的味道,一看,是一堆的衣服和被褥,都已经烂的不像样子了,显然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而在那些烂衣服的旁边还放着三口没有刷漆的木质棺材。 棺材的盖子都是开着的,我们小心地凑过去看了看,棺材里铺着一些草,可里面却是空的。 我们没有找到那三个家伙。 接着我们在这个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却依旧毫无发现,所以我和王俊辉就只好从屋子里出来。 这次我们没有再走台阶,而是直接跳了下去。 走出院子,大家就问我们情况,我和王俊辉同时摇头。 而后王俊辉又道了一句:“有些奇怪,追到这里那三个家伙身上的阴气也就消失了,他们明明是到了这里,可却好像是从这里人间蒸发了似的,让我们无法再继续跟下去了。” 林森直接问:“那接下来怎么办?去韭菜岭,还是原路返回?” 王俊辉想了一会儿,看了看后面的房子就道:“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这下雨天我们在雨滴里搭帐篷睡的肯定不舒服,刚才我和初一去那屋子里看了,漏水不严重,我们今晚就住那屋子里。” 听说要在那房子住下,盘凤就有些怕了,身子不由开始发抖,徐若卉就过去拉住她,劝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止住颤抖。 再到了木门前,王俊辉就在木门上贴了一张镇宅符,然后又小施展了一下法术,把屋子里的大部分阴气散去,然后才让我们所有人进去。 如果里面阴气太强的话,我们还好,徐若卉、李雅静和盘凤三个普通人怕是就要得一场寒病了。 我们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盘凤就往里屋看了几眼,看到那三口棺材后,她就“啊“的大叫了一声,她这一喊,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问她咋了,她说有棺材,王俊辉道:“刚才进来之前就告诉过你了,你没听么?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用怕的。”以圣台划。 盘凤心里还是抗拒的很,就反问我们:“我们真要和这些棺材睡在一起吗?” 我就对她说:“放心好了,有我们在,没事儿的。” 我们在布置休息地方的时候,兔子魑就跑到了我刚才一脚踩空的那个台阶那里玩,而且它跳来跳去很兴奋的样子。 难不成是我踩下的那个木洞里有东西?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跑出去,然后往我刚才踩的那个洞里看去,我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是这一户人家藏在这里的财宝呢? 见我过来,小兔子就更加兴奋,它跟我比划了半天,又蹦又跳的,这次不用阿魏魍翻译,我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兔子的意思,这下面有好东西。 难不成真有财宝? 想到这里,我就迫不及待地爬在台阶上往下看了一眼,黑糊糊地看不太清楚。 所以我就又跑回屋子里,找出一个手电,而此时王俊辉等人也是跟了过来,他们也想知道我在台阶里面会发现什么。 我一脸兴奋拿着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这一下里面的情况我就完全看清楚了。 是两个骷髅头,而在两个骷髅头的眼睛里还钻着一条蛇,它从这个骷髅头钻到另一个骷髅头的眼睛里,然后蛇头还直起来,正对着我晃手电的方向“嘶嘶”地吐着信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吓了一跳手电一扔,就往后倒爬了几步。 见我被吓的不轻,王俊辉好奇道:“初一,里面有啥,我没感觉到有脏东西啊?” 我这是完全被兔子误导了,兔子魑终究是一只魑,本性难改,它喜欢人身体的部件,包括人头骨,所以它发现了两个人头骨后就高兴的上窜下跳,加上我不懂兔子语,误以为是什么珍宝,完全忽略了它是一只魑的现实。 我满怀希望去看宝藏的时候却发现两个骷髅头,还有一条对着我吐信子的蛇,这反差太大,也难怪我被吓着。 如今王俊辉问我看到了什么,我把我被吓到的责任归咎到了兔子魑身上,便生气对着兔子魑发飙道:“死兔子!” 王俊辉没觉得我发飙,误以为我是回答他的问题,就愣了一下说:“一只死兔子把你吓成这样?” 林森更是直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木板,使劲往上一掀,“啪”的一声木板就被掀开了,里面的情况我们也是一下看清楚了,除了两个骷髅头和一条蛇,还有一堆银色的毛发…… 第329章 诡异的梦游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台阶的木板被林森掀开后,那条蛇就“嘶嘶”吐了几下信子,然后一转头顺着一个窟窿钻出了台阶下面的空坑,接着它宛如一条水蛇一般,从院子里的水坑上面,扭动着“S”形的身体飞快逃跑了。 看到这样的状况王俊辉就道了一句:“两个头颅。难不成这就是刚才那户人家的两个无头尸体的头?” 王俊辉这么说,我们这些人心里多半都是这么猜的,这一家住着两个无头尸体,而这里恰好又有两个头骨,很容易让人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而此时的盘凤也是道了一句:“那些银色的毛应该不是他们的头发吧,跟那个矮子身上的银毛很像。” 林森直接弯下腰,拿着一块木板,直接把台阶里面的那些银色的毛发铲了出来,离的近了,我们反而是闻到了霉臭味道。 这毛发如果来自人的尸体,那上面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微弱的命气,所以离的近了我就发现了那些命气,台阶的坑里扔着的两个头骨是尸,虽然已经是骨化的尸。可也依旧有一些命气。 上面的命气和这些毛发上的命气相同,也就是说,这些银色的毛发可能是两个头颅的头发。 人死后,尸体腐化,渐渐变成了骷髅,可人的头发却是没有那么容易消失,所以这台阶里的银色毛发应该是,那头颅的头皮烂掉之后留下的头发。 而这两个头骨的田宅宫的位置残留的一丝命气,与这栋木头房子也有着紧密的联系。只不过那命气太弱,究竟是怎么的联系,他们是不是这房子的主人,我暂时还分不太清楚,也不敢贸然去断。 毕竟之前给我们指路的那三个家伙,身上的命气都被阴气包裹着。我无法判断他们身上的命气是否和这两个骷髅头一致。 听到我的分析,王俊辉就道:“虽然证据不太足。不过最终结果应该不会有错了,这两个头颅,应该就是刚才那两个无头尸的,只是他们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银色呢,就算是他们老了,头发也应该是花白,而不可能变成这种光鲜的银色,除非……” 说到这里王俊辉忽然停住了,我有些着急,就问除非咋样啊,王俊辉看了看盘凤说:“除非这两个人也变成了银色的毛人!”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就使劲回想刚才看到那两具无头尸的情况。他们的身上有银毛吗? 想了半天我只能无奈的摇头,我离的太远了,加上雨又大,我根本看不清楚,所以我就问王俊辉,王俊辉说:“不好说,他们手和脖子也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奇怪。” 接着王俊辉就让林森把那骷髅头和银色的毛发一通拿回屋子里扔进了其中的一口棺材里,说是人死了总要凑齐一副尸骨,尸骨不全,入土不安,现在尸骨都凑全了,等着再见到那几个好心的脏东西后,我们就要试着制服他们,然后将他们的魂魄送走,尸骨入土。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纠结那骨头和毛发的事儿,而是回到木屋里避雨和休息。 天逐渐黑了下去,外面的雨也是终于停了下来,深山里的夜总是静的出奇,除了值夜的林森,几乎所有人都躺下了,只有盘凤还在自己睡觉的位置坐着,她时不时往放着棺材的里屋看几眼,然后又往我们这些人这看几眼。 盘凤睡觉的位置是离里屋那些棺材最远的地方,这也是为了照顾她心里的恐惧,可她似乎还是有些不适应。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盘凤才停止焦躁不安的状态躺下休息。 我看了看值夜的林森也是放心的睡下了。 大概到了凌晨一两点,王俊辉起来和林森换班的时候,林森就忽然道了一句:“完了,怎么少了一个人?” 林森这么一喊,我们所有人都醒了,纷纷打开手电,去照自己隔壁的睡铺,结果我们就发现少的那一个人是盘凤。 见状王俊辉就问林森:“盘凤出门了吗?” 林森摇头:“不可能出来,我在门口坐着就没动过地方,另外这房子后面也没有窗户,只有门前的两个窗户,就算她爬窗户出来,我也能看见,所以我确定,她还在屋子里。”以向农弟。 王俊辉点头表示相信林森,就让我们分开在这屋子里找一下,这外屋不大,没有藏人的地方,所以我们所有人把就目光对准了里屋。 进了里屋我们发现,这里屋能藏人的也就是那几口棺材了,我和王俊辉分别去检查第一和第二口棺材,是空的! 那第三口棺材是林森扔进骷髅头和银色毛发的那口,盘凤应该不会在里面吧。 就在想这个的时候,第三口棺材里就忽然坐起一个人来。 我和王俊辉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很快我们就认得,坐起来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盘凤。 我也能够确定,盘凤是人,不是鬼,而且绝对没有中邪,她身上的各种气也是正常的很。 在觉察到这些后,我就有些生气质问她:“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盘凤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愣愣地从棺材里站起,然后慢慢悠悠地从棺材里爬下来,接着就要往外屋走。 她不说话,我就生气了,刚准备说话,徐若卉就拉住我道:“初一,别说话,她好像是梦游!” 梦游? 我往盘凤的脸上看了一眼,的确她是闭着眼的。 我赶紧给她让开路,接着就见盘凤慢慢走回自己的睡铺,然后躺下去继续睡了。 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梦游的人,只是没想到气氛会是如此的诡异。 等着盘凤躺下睡去后,王俊辉就摇摇头道:“怪不得我没有觉察到什么危险,原来她只是梦游而已。” 经过盘凤这么一折腾,我就精神了起来,一时半会儿就睡不着了,所以在躺回睡铺上之后,我就开始想我们进山之后发生的事儿。 就在想这些的时候,就忽然听到脚步声响起,我以为盘凤又梦游了,就坐起来往她那边看,却发现是王俊辉往我这边走来,见我坐起来王俊辉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对我说:“初一,你来一下,我有些事儿要跟你商量一下。” 我点点头也就跟了过去。 到了门口我问王俊辉什么事儿,他说:“初一,你觉得徐铉让我们单独出这次任务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一下说:“他不是说了吗,这是我爷爷的安排,他应该只是一个执行者吧。” 王俊辉摇头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我们这些人正在执行尸王案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确定尸王的具体位置,而在我们掌握了这个信息后,我们这些人才会有参与接下来的行动一些的筹码。” 我有些不明白问王俊辉:“什么筹码,查到位置后,我们肯定要和他们分享的,那这个筹码立刻就不复存在了,还有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参与到行动中了吗?为什么还要找参与行动的筹码?” 王俊辉道:“你没听徐铉说嘛,我们的队伍要重组,换句话说,我们这些人其实跟死在望山苗寨的昆仑那些人差不多,都只是探路的人,我们掌握了信息后,就会有苗寨和赶尸门的老怪物们出来解决这件事儿,到时候就没有我们参与的份儿了,关于不化骨尸王背后的秘密和宝藏也就跟我们无缘了。” 我有些明白了,素月请我们来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消灭不化骨尸王,而是单纯的找到不化骨尸王,之后我们拿了酬金走人,他们找人去对付不化骨,占有背后的宝藏和无数术法的秘籍。 见我有些开窍了,王俊辉就继续说:“所以徐铉安排我们单独调查无头女尸的案子,其实是在暗示我们,要找到我们继续参与行动的筹码,也就是尸王的下落。只有我们找到这个线索,我们不说出去,而是领着他们跟我们一起走,我们就能参与到案件的最后一步,只有见到了不化骨尸王,那秘密和宝藏才会和我们有关系。” “至于我们能不能得到那些宝藏,那就要看机缘和造化了,在这之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创造见到不化骨尸王的机会。” 我这边也是点点头,说实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层面上来,徐铉没有直接给我点透,而是让我去猜他的用意,应该也是另有原因的吧,至于原因到底是什么,只有下次见到徐铉的时候才知道了。 王俊辉那边则是又道了一句:“只不过我们现在调查进度有些缓慢,如果七天之内完成不了调查,那就等于辜负了徐铉的一片心意了。” 接下来我和王俊辉都不说话了。 如果那三个好心的脏东西不再露面的话,天亮之后我们就要满山遍野地去找他们了,因为他们绝对是我们查出无头女尸案的重要线索。 又聊了一会儿,我就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盘凤竟然又从睡铺上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我回头看,单是靠耳朵听,根本听不到她发出任何声响,也难怪她之前能够不声不响地躺到棺材去了。 盘凤的梦游有问题! 第330章 别伤到他们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回头看的时候,王俊辉也跟着我回头看了一眼,所以盘凤的情况,他也是看到了。 我俩对望一眼,然后一起蹑手蹑脚地站了起来,慢慢地站了起来。这盘凤的梦游太过诡异,或许她梦游的原因就是我们下一步调查的线索。 我和王俊辉站起来后,盘凤忽然就把头转向了我们这边,她发现我们了? 我和王俊辉同时愣在原地不敢乱动,我和王俊辉值夜的位置亮着一把手电,光亮稍微能覆盖到屋子里一些,借着昏暗的光,我们就发现盘凤的眼睛是闭着的。 而接下来更加奇怪的一幕出现,屋子里所有睡铺上的人,同时做了一个动作——翻身! 人在睡觉的时候翻下身,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可如果一个屋子里睡着的几个人,动作完全一致地做了一个翻身的动作,那场面就有些诡异和吓人了。 看到这一幕我就忍不住“啊”了一声。 王俊辉还算镇定。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深吸一口气去感觉周围的情况,没有任何脏东西出现的迹象,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只是巧合吗? 见我和王俊辉不动弹,盘凤才继续往里屋那边走,她走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也不是只有脚尖着地,只是她走路没有任何的声响,就好像两只脚是悬空着似的。 可等我去看她脚底的时候。就又发现她的每一步都是踩着地的啊。 盘凤走了几步,我和王俊辉才继续动,慢慢地往屋子里移动,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其他人再一次动了起来,这次一下子都坐了起来。 徐若卉、李雅静、林森、贠婺小和尚。甚至旁边睡着的兔子魑也是忽然闭着眼蹲在那里。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这些人要集体梦游吗? 我去看背包那边。就看到阿魏魍闪着蓝光从书包里爬出来,然后飞快地向我这边爬了过来,接着它“嗖”的一下跳到我肩膀上,小声在我耳边说:“这屋子里的空气有问题,如果吸着空气入睡,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得了梦游症!” 我反问阿魏魍怎么不早说,它无奈道:“我也是刚发现的,那些气无色无味,就算是我也废了半天劲儿才辨认出来的。” 我又问阿魏魍它能不能治,它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我试试吧。” 而此时盘凤已经到了里屋,然后又爬进了刚才她睡过的那一口棺材。 阿魏魍挥舞着触手。开始不停地散发出香气,它的香气可以镇定心神,应该对治疗梦游症有一定效用,果然在阿魏魍身上的香气散发出来后,睡铺上那些人就不动弹了,又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全部躺回到了床铺上。 而此时王俊辉养着的那两个黄鼠狼和大肥鼠忽然跑到了我们这边来,这两个喜欢睡在洞里,所以睡觉的时候,就一直睡在林森的书包里,刚才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中招。 见这两个家伙跑过来王俊辉就好奇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黄鼠狼点头道:“是,我们觉得他们梦游可能是白天的那只蛇干的。” 蛇?那只蛇是一只普通的蛇啊,我没从它身上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气息啊? 我这么一说,黄鼠狼继续说:“刚才我和白延武(大肥鼠)都没有中招,因为这是五仙家的本事,对我们没用,如果我俩没猜错的话,白天时候的那条蛇是一只柳仙。” 王俊辉皱皱眉头道:“可是它身上没有什么道行,看起来像是一条普通的蛇啊?” 黄鼠狼和大肥鼠同时摇头,显然他们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王俊辉很快又道了一句:“我有些明白了,那蛇仙被人施过法了,而且还是一个高人,所以我感觉不到它身上的道行,我就说感觉它跑的时候怪怪的,却又不知道症结在哪里,现在看来完全清楚了。” 就在我们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里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啊”的尖叫声,再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有什么东西从高出摔下来的声音。以向华弟。 我和王俊辉也是瞬间清楚了,阿魏魍给这些人解了梦游症,躺在棺材里的盘凤醒过来,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睡在棺材里,这才惊慌大叫…… 听到叫声后,我和王俊辉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就看到盘凤爬在棺材下面,浑身发抖,眼看着是身体瘫软有些站不起来了。 我俩赶紧过去扶住她,这个时候其他人也都醒来过来看情况,大家发现盘凤跑到里屋不禁吃惊,林森就道了一句:“她又梦游了?” 我苦笑着说:“何止是她,如果不是阿魏魍,刚才你们几个怕也是跟着她一起梦游去了。” 我这么一说,他们就问我怎么回事儿,我们把盘凤扶回她的睡铺后,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也把造成梦游的可能原因分析了一下。 听我们说完,林森就好奇说:“俊辉,那柳仙的本事你都防不住,难不成它的道行还在你之上?” 王俊辉摇头道:“那到不至于,只是那无色无味的气我却是防不住的,不过我不睡觉,那玩意儿对我也没啥影响,它的功效也就是让人得个梦游症而已,其实没啥伤害的。” 而此时惊魂未定的盘凤哆哆嗦嗦地问了一句:“柳仙是啥?” 王俊辉说:“就是蛇,我们汉民的五家仙,你可能没听过。” 盘凤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我肩膀上那个闪着蓝光的阿魏魍,以及王俊辉身边站着的黄鼠狼和大肥鼠道:“它们,它们都是妖怪吗?” 王俊辉道:“算是吧,别管这些了,你现在感觉怎样,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应吧?” 盘凤摇头。 见大家都没事儿,王俊辉就说:“我们之前在望山苗寨,遇到那个鬼王手下养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在这里,遇到的正主儿手下怕也是有不少的东西,让我们得梦游症的蛇仙算一个,给我们指路的那三个奇怪的脏东西也是。” 说到这里王俊辉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说,其实我们已经跟那个正主开始交手了,只不过他现在只是试探我们,还没有真正出手而已,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吧,那正主怕是随时会显身。” 王俊辉这么一说,我们都没有继续睡的意思,而是把睡铺收拾起来坐在一起聊天。 听我们聊了起来,这屋子里热闹了,盘凤也是终于显得不是那么害怕了。 只不过她看里屋的时候眼神里还是充满了忌惮。 又聊了一会儿天,我们就听着院子里有些动静,而我的采听和监察两处相门也是打开,我和王俊辉凑到门口一看,就发现我们白天见到的那三个脏东西回来了,他们排成一排站在院子里的水坑里。 两个无头尸体站旁边,小女孩儿站在正中央,而在小女孩儿的脖子上缠着一条蛇,而那条蛇就是白天跑了的那条,估计也是让我们梦游的那个柳仙。 看到这一幕我和王俊辉就同时呆住了,徐若卉问我看到了啥,我就转头对屋子里所有人说:“你们待在那里别动弹,不要出来,兔子你过来,阿一(金柄魉),也过来。” 我话音刚落下,兔子魑就蹦到了我身边,对着院子里的那些家伙开始“呼呼”,而金柄魉也是一下飞到了我手中,我深呼吸一下,提了一口相气准备迎战。 王俊辉就摁住我的胳膊道:“等下初一,他们似乎不是来跟我们打架的。” 果然院子里站着的三个家伙,虽然看起来恐怖诡异,可是却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 此时脖子上缠着一条蛇的小女孩儿忽然开口“呜呜”地说起了鬼话来。 此时我的采听官是开着的,所以我就能听清楚她说的啥。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你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我道:“我们是来找你们背后的家伙的,不过你们也真是能干,到了我们跟前,我们才能发现你们,本事不小啊。” 按理说,我监察和采听两处相门的自动防御范围是很广的,可这次它们进了院子我们才发现,幸亏他们没有突袭,如果偷袭我们的话,正在聊天的我们连基本防御都会慢半拍。 其实不光是我,阿魏魍,兔子魑、王俊辉所有人的感知力,仿佛在这个树林里都变弱了。 听了我的话,那个小女孩儿就歪着头看了看我说:“他会杀了你们的,走,离开这里,从韭菜岭那边走,那里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王俊辉在旁边道了一句:“如果我们抓了你们,那你们背后的那个家伙应该就会显身了吧,让我们走是不可能的,不过你们四个看起来都不坏,三个冒雨去给我们指路,一个想用梦游症的法子吓唬我们离开这里,可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没用,我们可不是普通的游客。” 说着王俊辉捏了一个指诀,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我自然开始运动相气,在动手之前王俊辉就道了一句:“别伤到他们,他们看起来秉性不坏。” 我点头表示明白,抓到面前这四个家伙,这次一定不能再被他们给跑了。 第331章 结合体?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见我们要动手,对面的四个家伙就有些慌了,扭头想要跑,可王俊辉却不给它们这个机会,捏了一个指诀,猛到往地上一踩。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直接劈在篱笆门的门口,这一下把我也吓到了,王俊辉刚才还说了别伤到他们,可他自己却一上来就请了天雷,这天雷要是砸中了那四个,估计瞬间全倒。 不过被这天雷一砸,我们面前扭头就跑的四个家伙立刻就站住脚,不敢妄动了。 他们回头看我们,那个小女孩儿继续说话:“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你们这是恩将仇报!” 王俊辉深吸一口气道:“如果你们不跑,自然什么事儿都没有,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尸不尸,你们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我已经努力在看三个家伙的身体了,小女孩儿无疑是正常的,身上没有什么毛发,头发也是黑的。 而另外两个人,他们裸露在外面的手也跟平常人的手无疑,脖子位置也没有看到什么毛发,都是平常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我们之前推测都是错的,他们不是银色毛人? 此时有些吃惊的不光是我,包括王俊辉也是如此。 那个小女孩儿,白天的时候我们都见过,她不是毛人我们丝毫感觉不到稀奇,可那两个大的。也不是毛人就有些奇怪了,他们的头颅。还有那头颅上的银色毛发,是他们的无疑,可他们的身体上为什么没有呢? 小女孩儿见自己跑不了,干脆深吸了一口气站在原地说:“那你们杀了我们吧,反正我们落在他手里也是死,还不如被你们这些人杀了,那样的话,我们的魂魄说不定还能散去,如果被那个东西杀了,我们的魂魄就彻底没有入轮回的机会了。” 说完,那条蛇也是绕着小女孩儿的脖子转了几圈,然后绕到了小女孩的胳膊上。接着转身也是对我们道:“几位道人,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人,而且在这山中还救了无数的人,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刚才做的那些事儿,包括之前吓唬你们,都只是想吓跑你们,让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真的很危险,念在我们救了不少人的份儿上,就绕过我们吧。” 那条蛇竟然也开口说话,它说的不是鬼话,而是人话,话音竟然跟那个小女孩儿一模样。 如此一来给我的感觉就是那小女孩儿和那个蛇是同一个人? 不过从命气上看,他们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听到那蛇求饶的声音,王俊辉沉声道:“只要你们乖乖地听话,本道自然不会伤了你们,如若不然,魂飞魄散倒不至于,不过一些苦头肯定是少不了的。” 说着王俊辉就又捏了一道指诀,随时准备召唤第二道天雷。 王俊辉自从身上有了那个乾坤道印,对天雷的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若是换成之前的他,怕是还要罡步踏起,咒诀“哼哼”一阵才可以,可现在他只要捏一个指诀,心中默念咒诀即可。 见王俊辉捏好了第二天雷印,我们面前的四个家伙有些慌了,他们相互对望,而后那个小女孩儿开口说:“好吧,我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们,等我说完后,要送我们入轮回,我们不想再像这样活着了。” 我和王俊辉同时点头。 那个小女孩儿就道:“我叫赵琦,是地道的千家峒瑶人,我身后是我的父母,只不过他们现在不能说话了,因为他们魂有些残缺,被动过手脚,我手上的蛇叫关五雪,修行已有数百年。” 说到这里那个叫赵琦的小女孩儿忽然就停住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好像在担心什么,王俊辉皱皱眉头说:“是不是那个家伙要来了?” 赵琦点头:“是,你能感觉到?你们的感知能力在这个林子里应该很弱才对啊!” 王俊辉在自己额头上抹了一下,然后说:“刚才的话的确如此,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症结所在了,感知能力自然就恢复了。” 症结,什么症结? 我问王俊辉,他笑了下对我道:“类似拘魂的神通,利用术法在远处干扰我们的感知力,对方很厉害,不过我早就发现了,我一直没有点破是怕打草惊蛇,可现在那家伙既然要显身了,我也就不用再配合他了。” 说完王俊辉在我的额头也点了一下,顿时我就感觉这房子的西北方向正在有一股极重的阴气向我们靠近。 感觉到这些后,我立刻把相气提起来,做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看到院子的水坑里“啪”的一声溅起了无数的水花来,接着就在那水花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穿着一身破旧的花色衣服,勉强能辨认出来是一套女装,至于她的样子,我们完全看不到,因为她也没有头。 我下意识就觉得,她可能就是那具偷孩子的无头女尸。 看到女尸的出现,赵琦就吓了一跳,赶紧往院子的侧面躲开了数步,不过他们也没有逃的意思,赵琦一脸惊惧看着那个女尸。 王俊辉这边则是“哼”了一声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到你这个正主儿了。” 虽然那具女尸没有头,可我们依旧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打量我们,接着我就听她用腹腔说话:“哼,一群不知道好歹的家伙,这四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没有劝你们走吗?” 无头女尸一说话,赵琦那边就吓了一跳道:“大人,我们没有……” 无头女尸转身看着赵琦道:“你别以为我没有头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你们这三年所做的每件事儿,我心里都清楚的很,而我这三年一直在清修,没有过问你们的所为而已,不过你们要记得,再有一个月,你们如果给我凑不齐九十九条鲜活的生命,你们的下场……” 不等无头女尸说完,王俊辉就打断她道:“他们的下场?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下场吧。” 说完王俊辉就捏的那一道天雷就砸了下来,那无头女尸反应也是快的很。 在王俊辉召唤天雷的一瞬间,她的身子就“嗖”的一下闪到一边,同时一下把赵琦摁到了地上,她骑在赵琦的身上,一只手摁在赵琦额头上继续说:“你们的下场就是永世不得超生!还有你的弟弟,那个被我抱回来的孩子,你们就再也别想见到他了。” 赵琦被压在地上瑟瑟发抖,而那条叫关五雪的蛇,也是吓的不敢动弹一下,仿佛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似的。 “孽畜,还不住手!”王俊辉喊了一声。 无头女尸转了转自己的上半身,对着王俊辉就笑道:“哼,小小的入门天师而已,还在敢本尊面前放肆。” 说完,这无头女尸就松开摁在赵琦头上的手,缓缓站起身道:“一会儿再收拾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先把这几个人给解决了!” 说完那无头女尸“嗖”的一声就原地弹射了出来,目标正对着我和王俊辉。以反贞号。 王俊辉往我身前挡了一下,然后一张黄符对着那女尸便飞射了出去。 那女尸身子微微一偏就直接躲了过去。 她直接撞向了我们侧面两三米位置的木板墙上,看到这一幕我和王俊辉同时到了一句:“遭了!” 接着我俩就往屋里跑去,那尸体要偷袭我们屋里的人。 无头女尸冲到屋子里后,林森反应极快,挥着冤戮就挡了上去。 “当!” 一声碰撞之音响起,只见林森手中的冤戮已经抵在那无头女尸的胸口上,只不过那尸体坚硬的很,林森手中的冤戮并没有能够刺进去。 而屋子里几个女人看到无头女尸后,全部吓了一跳,顿时屋子里就传来好几声“啊”的尖叫声。 盘凤更是直接在尖叫了一声后,晕倒在了睡铺上。 林森在听到木板的声音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可他却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东西,现在看到是一个无头女尸,心里肯定也是一紧。 所以他在刺出一击后,第二击就有些缓慢了。 可那无头女尸而却不迟疑,直接挥拳对着林森的左脸就打了过去,林森下意识挥出左臂去挡。 “嘭!” 林森身体直接往右栽了下去,他的身体重重地栽倒了地面上。 不过林森的阻截也给我和王俊辉机会,王俊辉手中铜钱剑直接就劈了下去,那女尸不敢硬接王俊辉的一击,就匆忙地后退。 而我则是跟上去,挥舞着手中的打神鞭想要给她一鞭子。 可那女尸退的极快,“轰”的一声,又是撞碎了一块木板墙,而后便又退到了院子里。 此时兔子魑“呼呼”了一声就要扑上去,不过却是被我给叫住了。 我们问林森的情况,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道:“不碍事,我身体可没有以前那么脆弱了。” 见林森没事儿,我和王俊辉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同时我心里也是一大团的疑问冒了出来,那女尸偷孩子是为什么,控制那一家人又是为什么,还有她要那些鲜活的生命又是为了什么,还有赵琦一家人和三年前来这里的那个银色毛人到底有没有关联? 为什么他们的头上有那银色的毛发,身体上却没有?我忍不住又去想,难不成赵琦一家是无头女尸和那银毛人结合体? 第332章 用出全力战斗吧 麻衣神算子 作者:骑马钓鱼 我心中虽然有很多的谜团,不过现在那无头女尸就在眼前,而且实力非凡,不容我再分神,所以我就深吸了一口气,把古魅也叫了出来。 古魅的速度是我们这边最快的。如果一会儿那无头女尸再偷袭屋子里的人,有她在我们也放心一些。 见我召出了古魅,王俊辉就道:“初一,你带着兔子魑和古魅先拖住她一会儿,我请神来收拾她,时间不多,我们需要速战速决。” 我点头,领着兔子魑和古魅就出去了,有古魅在我们这边,王俊辉也不用太担心。 站到王俊辉的身前,我先问古魅用不用开血印,她摇头说:“如果只是拖住那家伙的话还不用,他不过也是一只慑青鬼而已。” 听古魅这么说,我就忍不住回头对王俊辉说:“王道长。不如我开血印,让古魅收拾她吧,她只是一只慑青鬼而已。” 我这么一说,我面前的无头女尸就笑了起来:“慑青鬼也是分强弱了,我可是极品慑青,虽然还不及鬼王,可也弱不了几分,因为我有不坏尸身,我是鬼、尸双修的神通者。哈哈!” 说着那无头女尸就用腹腔怪异地笑了起来。 鬼、尸双修?这让我再次想到了赶尸门的魂、尸双修之法,难不成这二者有什么联系? 我属于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么问什么,所以我就直接问那无头女尸是不是修炼了赶尸门的秘术,然后不小心练错了路子才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听到我的问题无头女尸就“哈哈”一笑道:“赶尸门秘术?哈哈,他们也真敢说。你也不去打听下,赶尸门的秘术又是跟谁学的。只不过他们中有人忤逆尸王大人的意思,把鬼、尸双修的术法改成了魂、尸双修,让人也可以修炼了而已。” 无头女尸的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首先可以肯定赶尸门的秘术和这无头女尸的鬼、尸双修的术法同宗,而且都来自那个不化骨尸王。 其次我听那无头女尸的意思,那赶尸门好像曾经是不化骨尸王手下的一个势力。 王俊辉那边刚准备使用请神术,可听到无头女尸的话后,动作不由又停了一下。 而无头女尸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王俊辉一开始施展请神术,他就准备发动攻击,因为他知道王俊辉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强的,王俊辉施展请神术的时候。我们这些人的战斗力就是最弱的时候。 由此可见那无头女尸很聪明。 我们僵持了大概十几秒,我就不再迟疑,直接运行精灵之气开启了阴阳手,接着我又在阴阳手开启的状态下使用了六断坤诀。 在六断坤诀地灵之气的加持下,我相信我的阴阳手神通持续时间肯定更长,而且万一要用上乾坤诀的话,那我摘取命气的范围肯定也是越广。 见我施展了阴阳手,那无头女尸就“咦”了一声说:“阴阳手,哈哈,竟然是难得一见的阴阳手,我要是把你献给尸王大人的话,他肯定更高兴,那九十九条人命也抵不过你一个啊,哈哈,只要尸王大人高兴,说不定我就能回到他身边修行了!” 那些人命是给尸王的?那尸王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等我多想,我就看到那无头女尸直接对着我扑拉过来,古魅挥着青纱长袖为我挡下了第一击,然后纵身一跃,就与那无头女尸缠斗在一起。 不过那无头女尸速度极快,古魅竟然隐隐有些跟不上,我下意识就想着开血印,可等我拿出三死金的时候,古魅却喊了一声:“不要开!” 说完古魅挡下无头女尸一击,然后退回到了我身边道:“这每次开血印消耗的都是你的精元,虽然精元是可以恢复的,可也需要时间,前几天刚在望山苗寨开过一次,现在再开,会影响到你的修为。” 古魅这么一说,我就又老老实实把三死金塞回了怀里。 我升一段不容易,可不想以后没机会升段。 而且现在古魅虽然应对有些勉强,可好在还能接下那无头女尸的招式。 王俊辉这边也开始施展请神术了,我们只要拖住一段时间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招呼兔子魑和阿魏魍就对着无头女尸那边也围了上去。 可不等我们走过去,无头女尸就忽然对着赵琦等道:“你们四个,去拦住那小子,除非你们再也不想见到你那个弟弟了!” 听无头女尸这么一说,赵琦就纵身一跃跳到我的身前,她的速度极快,捡起一滩水,直接把我整个裤腿都给弄湿了。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道:“你们要继续助纣为虐吗?” 赵琦说:“我弟弟在她手里,对不起了!” 说着赵琦猛的一挥手,她手里那条蛇就对着我要扑了过来,不过不等那条叫关五雪的蛇靠近我,兔子魑一下跳起来,把那蛇就“摁”了下去。 关五雪比起同在五仙之列的黄鼠狼和大肥鼠要厉害的多,所以在它被兔子魑摁住后,身子“哧溜”往前一滑,转头就对着兔子魑就咬了过去。 兔子魑反应也是很快,没有恋战,“噌”的一下又跳了回来,这就让关五雪咬了一个空。 此时王俊辉身边的黄鼠狼和大肥鼠也是各自拎着一把桃木剑原地嗡嗡念叨了起来,而且还扭动着它们胖呼呼的身体像是在踏罡步,从他们的步伐上看来,它们好像也是在请神。 关五雪逼退了兔子魑后,也是发现了黄鼠狼和大肥鼠的动作,不禁怔了一下,然后竟然绕过我们,对着那边冲了过去。 我就对兔子魑道:“帮它们顶一下。”以反纵扛。 兔子魑点头,然后“嗖”的一下又跳了过去,兔子魑也是我们之中以速度擅长的主儿,它一下就又拦在那关五雪的面前,然后发出“呼呼”的声音,像是要将其呵退。 只不过关五雪是妖不是鬼,兔子魑五鬼之首的威势却是吓不倒它的。 关五雪毫不退缩,张开大嘴“嘶”地一声就对着兔子魑咬了过去,不过兔子魑也不赖,小爪子一挠,就把关五雪的头给打偏了。 同时兔子魑飞身一跳,跳到关五雪的身后,就要去摁关五雪七寸之位。 蛇打七寸,这兔子魑也是明白啊! 那关五雪毕竟是有五仙之列,也有百年的修行,自然没那么容易被兔子魑得手,就微微扭动S形的身体给躲开了。 兔子魑和关五雪也是缠斗在了一起,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 而我这边自然也没有闲着,我在六断坤和阴阳手齐开的情况下,已经和赵琦,以及她背后的两具无头尸体斗在一起。 当然我自己的话就是专心对付赵琦,金柄魉阿一化成人形和触手伸展的阿魏魍各自负责对付一具无头尸。 瞬间这院子里就乱成了一片。 而王俊辉那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使用请神术的速度有些慢,好一会儿过去了,都没见他那里有反应。 难不成是他之前请到了大魁,然后有心理阴影了? 我在分神之际,就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拳头砸了一拳,顿时胸口一闷就退后了几步。 赵琦这一下力气不小,可我胸口可是被鬼王打了好几次的主,所以她这一下还伤不到我。 好吧,虽然这没什么好自豪的。 打退了我之后,赵琦就对我说:“我不想杀你,带上你们的人赶紧离开这里吧。” 其实我被赵琦打中,除了分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只是一个孩子的模样,而且又没有真的要伤害我的意思,我实在对她下不了手,所以我打出的每一招,都是攻三分,守七分,根本就是让着她在打。 我估计赵琦也是感觉到了我这种迎战状态,刚才打我那一拳也是收了几成的力。 看到我和赵琦这边各自都不用全力的战斗,被古魅缠的死死的无头女尸就怒道:“赵琦,你要是再不用全力,我就先杀了你的父母,然后再回去杀了你的弟弟,你信不信?我当年可以当着你的面,砍下你父母的头颅,今天我也可以当着你的面分了他们的尸!” 那无头女尸速度本来极快,可在古魅那妖娆的身姿和诡异的青纱摆动下,她就被古魅缠的死死的,丝毫发不出自己速度的优势来,所以一下就开始生气了。 而赵琦这边听到无头女尸的声音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忽然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等着她再睁开眼的时候,满眼都是杀气。 她要跟我动真格的了。 虽然王俊辉说尽量不要伤他们,可如果他们有了杀戮之心,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我们站的是对立面。 所以我左手的太阳指诀和右手的太阴指诀就同时捏了起来。 “啊!” 赵琦尖叫一声就对着我扑了过来,她直接挥着小拳头带着浓重的阴气向我打来,这一拳的威力远比刚才打在我胸口上那一拳力量要大的多。 而我这边也是“喝”的沉了一声,然后右手的太阴手诀就打了出去。 “嘭!”两股阴气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