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喝一杯 安娜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出现在米兰时装周,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镜头纷纷从模特身上转移,对准了她露出的窄腰、流畅的侧脸轮廓,但更多地是去捕捉那双标志性的双眼。 被著名时尚杂志评为「水雾里的路易十四」的棕色眼睛,潮湿慵懒,像杏核般带着失焦的迷离感。 路易十四是一种十分珍贵的玫瑰花品种,主要种植在法国,与法国国王名字相同,被视为权威与尊贵的象征。 路易斯安娜,有史以来最美丽的亿万富翁,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意气风发,就如同「路易十四」一般,生长出黑色的魅惑花瓣,带着一种独特的浓郁香味,从法国闯入了世界的镜头之下。 她独自出现在秀场,身边只跟了一个助理和保镖,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台上身穿华服的模特来来去去。 就在她对面的摄像师在来来去去的双腿里颤抖着双手,摁下快门. 显示器里,那双浅瞳里露出的疏远感透着浓郁的禁欲气息,却又因为湿润的水色而令人心痒,无法克制地被吸入漩涡。 他看得入了神,隔壁响起了几声下意识的、轻轻的粗口,抬头才发现,对面的人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 “天呐……”他喃喃,忘记了镜头、模特们来去的身影,世界只剩下了那个人,如同魔女,踩着炙热的余烬,那副让人无法抗拒的神气好像在说:跪下,你知道我值得你这样做。 “她可真美,不是吗?”他的朋友羡慕地说,“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让她笑了。” 安娜看着那个男人,穿着黑色上装,扣子系到喉结处,下摆却大大敞开,露出白色的内搭,牛仔短裤松松垮垮地延伸到膝盖,露出劲瘦的小腿。 他有一双麦色的、性感的腿,撑着高大的身躯,走起路来舒展、挺括、闲散,却又带着霸道的禁欲感。 她摸着自己的下唇,想象这双腿压在她的身上,贴在她的腿侧,细软的腿毛摩擦着,让她从腿间到心头涌上一股欲望的痒。 那个男人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微微转向她,如雕刻大卫般冷感的面容令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安德鲁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与举止,如大海般迷人的眼睛仍然盯着t台的一点,轻轻地侧向她说道:“需要我跑一趟吗?” 她收敛了笑,侧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助理。 安德鲁·伍德,金色短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齐,露出光洁的额头,长着一张美国甜心的脸,可惜是个严谨的老男人,即使她全裸了站在他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成为陪伴她时间最长的男人。 今天是他的生日,瞧瞧,却为她物色起男孩来了。 安娜也学着他的模样轻轻遮着嘴说:“我更喜欢看你穿上我送的西服。” 在飞机上,她递给他一个深蓝包装、金色丝带的礼盒,严肃地对他说了声生日快乐,并要求他当场拆开。 “不打开看看吗?”西服外套下被她丢在一旁,细吊带在肩上摇摇欲坠,她嘴角噙笑,微伸舌尖舔过自己的嘴唇,双手轻轻抚摸过自己挺立的乳房——她没有穿bra。 安德鲁纹丝不动。 在丝带交叉的地方有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句“open me”,落款是一个艳丽的唇印。 “打开它。”安娜催了一声。 他面容冷静,不受影响,却终于动手拆开。 安娜欣赏着那双指骨分明的大手是如何解开丝带,就好像下一秒他也会这样解开自己,像拆开一个礼物一样。 里面躺着一套深色西服,一支玫瑰静静地安放在其上。 “谢谢。”他阖上了礼盒,克制地点了点头。 “回家穿给我看。”安娜习惯了他的冷淡,更何况,真正的礼物在西服之下,能融化冰山的礼物,她有耐心等到晚上。 秀还没结束,她就快步走向后台,摄像只来得及拍到她的背影,和跟上去的高大保镖。 后台的味道很复杂,有化妆品、香水的味道,夹杂着定型摩丝的香甜,以及淡淡的烟味。 安娜悄悄地钻了进来,没有引起注意,就找到了那个靠在巨大玻璃窗下的男孩。 “嗨。” 艾德里安抬起头。 眼前的女孩清减瘦削的身形裹在剪裁得体的西服里,只露出一截腰身,金棕色的卷发垂落肩头,带着些成熟的味道。 “你刚才看到我了吧?” 与呼吸一起送出的肯定疑问句,配合着朦胧双眼的慵懒,让她嘴角的浅笑都染上一股勾人的味道,带了点法国口音的英语尾音轻轻上调,像一支小刷子一般轻轻刮过他的心脏。 “嗯。”他站直了身,瞥了一眼四周,还没有人注意过来,但很快这儿就会万众瞩目。 因为她是路易斯安娜·艾森伯格。 “出去说话吧。”他垂了垂眼,带路走出了后台。 安娜示意兰斯待在这儿,跟了出去。 她的身高五尺八寸(173),穿了高跟鞋,只到他眼睛这儿,是她喜欢的身高。 宽肩窄腰、长腿裹在短裤里,该死得性感。 “秀马上就结束了,你想请我喝一杯吗?”她避了避风,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一步。 艾德里安盯着她的眼睛。 他从来没有那么近得看到过这双出现在杂志上的双眼,静态的照片无论是刻画出几分令人惊叹的美,都无法与动态的、真实的她相比。 她好像从画中走了下来,没有人能够拒绝。 他低声说:“我只能请你去便宜的钢琴酒吧喝一杯。” 沙哑、低沉、性感。 安娜做出了决定,今晚她不会在家看安德鲁穿上那套她亲自制作的西服,而会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床上,听他动人的喘息。 调情 他换了一套便装,简单的短袖和长裤,露出结实的胳膊。 安娜挽了上去,只将手掌贴住他的手臂,涂了墨绿色甲油的指甲轻轻地刮了一下,便安分地放好。 微微蜷曲的体毛让她忍不住想要抚摸,但她克制住了。 不要吓坏他。安娜对自己说,慢慢来。 他们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狭窄、温暖、气氛很好,坐满了人。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家都在听着钢琴演奏,正是高潮。 艾德里安领着她地到一张角落的小桌,“你坐里面。” 这样他就可以挡住她了。 桌子上点了一只小蜡烛,安娜坐在了他对面,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就像她身上穿着的高定西装,却如那上面的暗色底纹一般挑逗。 “我喜欢你的口音,你的舌头一定很灵活。” 艾德里安的呼吸乱了一瞬,避开她的目光,侧开脸时却没有忍住,扫了一眼她的嘴唇。 他希望她没有注意到,但她轻轻地、慢慢地舔了一下嘴唇。 安娜欣赏着他的举足无措,青涩得可爱。 衣服很普通,却被他穿得很性感,他是神的造物,一眼就让她在众多出色的面孔与身材里挑中。 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定很适合接吻和口交。 手指修长,肌肉结实,不知道手交时会带来怎样的韵律。 他抬起眼睛看她,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浅蓝色眼睛,形状狭长、深邃,好像清晨的天空,带着刚刚破壳的稚气。 艾德里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喝点什么?” 他翻开酒水单,递到她面前,“有什么偏好吗?” 安娜接过,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手掌,“有什么推荐?” 这种程度的调情在一路上悄悄开展了好几次,艾德里安从一开始的僵硬,到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地说话,“朗姆酒、金酒、伏特加、威士忌……” “威士忌,我是威士忌女孩儿。” 她冲他笑了笑,嘴角有个淡淡的酒窝,艾德里安看呆了一瞬,立刻回过神来,为她指了一款。 安娜点点头,他便叫了招待过来,要了两杯威士忌。 她靠近了些,带着自信道,“我敢打赌,我能调出更好喝的威士忌。” 艾德里安也微微靠近了些,看她的眼睛,她的嘴唇。 “如果你愿意来我家喝一杯的话…”安娜又靠近了一些,轻轻地盖住他的手,盯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那里面有她小小的面容。 她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她;除了第一次搭讪,那时候,她以为所有人都会爱上她,而她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但不是的,调情是双方的事。 她轻轻贴住了他的唇,吮吸着柔软的唇瓣,微微退开,又迎了上去。 他反握住了她的手,配合地张开嘴唇,与她一起缓缓偏转角度。他的心跳在加速,指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腕、她的手掌,来来回回。她的舌尖在他的舌尖滑过,挑逗着,又退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他从喉咙底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安娜不想喝酒了,她想立刻和他去他那张该死的床上,吻他硬朗的鼻子、柔软的嘴唇、舔舐他性感的身体。 她再一次克制住了,感谢那唯一一个拒绝她的男人,路易斯安娜·艾森伯格学会了克制。 后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侵犯。 一个短暂的吻后,艾德里安明显放松了。他好像是接受了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下来,不再那么矛盾。 “你经常来这儿吗?”招待送来酒,她拿起来喝了一口。 “嗯,我喜欢钢琴。”他没有喝酒,一直看着她,眼里的冰化成柔情的水。 “你弹钢琴?”她挑了挑眉毛。 在略微嘈杂的环境里,安娜并听不太清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但进门时听了几耳,确实不错。 “小时候学的,”他说,“后来做了模特,生疏了。” 安娜舔了舔嘴唇,这是她的习惯。报纸说她舔嘴唇时格外性感,让人们想要涌起一股侵犯的欲望。但那只是因为她的嘴唇一直很干燥。 “我可以问吗?这样说或许会有点奇怪,你可以不回答。你谈过恋爱吗?”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没有反感,“谈过一次。” 他迟疑了几秒,想到关于她的花边新闻,那一句“你呢”无论怎样,都没有问出口。 “路易斯安娜不谈恋爱,只睡男人。” 杂志上列了好几张男明星的脸,每一个都很出色,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那其中的一个,只不过没有放上照片的资格。 他只是一个无名小辈。 带你回家 安娜碰了碰他的胳膊,“不要想太多,好吗?我只是安娜。” “安娜…”他轻轻叫道,明明是很有距离感的面容,却露出几分可怜的味道来。 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他垂下眼睛,然后回吻了她一下,“坐过来,好吗?” 安娜起身,紧挨着他坐下。 空间很狭窄,她贴着他的腿,靠着他,指尖在他的胳膊上游走,慢慢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想要亲吻吗?”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侧过脸来吻了她。 他把手心搭在她的脑后,拇指触摸着她的面颊,从嘴唇的轻触,到舌尖的纠缠,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吻结束,睁开眼睛,艾德里安看见那双眼睛泛起潮湿迷乱的情欲,眼稍绯红,他复又吻了上去。 安娜喘着气,浑身涌起一股战栗,她靠在他的身上,他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腰肢,手伸进了西服,贴住那片柔软的肌肤。 “让我带你回家,安娜…”艾德里安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哀求,像一曲破碎的琴声,带着不可控制的着迷。 安娜喜欢这样的情人,年轻、可爱。 于是她贴着他的耳朵,说,“是的,带我回家。”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安娜可以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他眼睛里灯光的反射,星星点点,温柔迷人;但他握着她腰的手又是那么霸道、充满了占有欲,那一小块接触的皮肤点燃了她。 他真的很可爱,像一只小狗。 安娜拿起他的酒杯,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她倾身过去吮吸掉他嘴唇上湿润的威士忌,挤进他的唇齿之间,不同于刚刚的温情,带着一些进攻和主导。 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睫毛轻轻颤抖,乖顺地服从着她。 艾德里安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他的初恋是从初中相识的好朋友,因为他追求职业梦想,他们分离,才成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他见过很多女孩儿,有个性的、有钱的、有才华的;但有些女孩儿,你以为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可她出现在了你的眼前,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上帝就送给了他一个为期一晚的意外。 艾德里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几分欣喜,更多的是酸楚,这几分欢喜与酸楚浅浅交融,如她眼里的迷雾一般填满了整个胸膛。 他的心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却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因为她填满了他的整颗心。 安娜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湿漉漉地,好像黑树干上开出了朵朵花瓣。 “你想跟我回家吗?”安娜想,她可以给他一个奖励。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都很棒。 艾德里安的眼睛亮了,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来。他想快点把威士忌喝完,这样他就可以跟她回家。 安娜被他逗笑了,嘴角又泛出小小的梨涡,她说,“最后一杯,我们喝鸡尾酒,然后我们就离开。” “你知道,我现在就想带你回家。” 安娜享受这个追逐、等待的过程,她将这个游戏延长,这会让夜晚更加美妙。 艾德里安招呼招待过来,说了一款鸡尾酒,几乎没有多少酒精。没有人会想要和酒鬼上床。 她又亲吻了他,双手伸进他的下摆,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块温热的肌肤。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子,那些肌肉群轮廓明显,显然体脂率很低。 但她等会儿要验证的,是那些更小块、更深层肌肉所展现的核心力量。 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纯真而性感,她会成为他一生中难忘的引领者,带他体验极乐。 他将永远无法忘记她,在她以后,任何人都会带上她的影子。 礼物 从钢琴酒吧出来,她牵着他,十指相扣。路上还有一些行人,看到他们时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来偷拍。他微微侧身,替她挡住那些摄像头。 真贴心。 于是安娜大方地将自己的脸露出来,在街上吻了他的嘴唇。他瞳孔微张,又很快低下头来将她抱得紧紧的,几乎将她贴紧了自己年轻的身体。 安娜感受到他炙热的欲望。 她的嘴里,他的嘴里,甚至整个街道上,都充满了沉醉与灼热的味道,伴着路人轻轻的惊呼、闪光灯的响起。 兰斯开车等在后面,她不知道安德鲁会不会也等在里面,如果她今晚不想带他回家了,就可以找个合适的借口送他回家;但安娜今晚想要带他回家。 她从兰斯手里拿过车钥匙,走到前面那辆保时捷911 speedster前,为艾德里安开了车门。 在他看到那辆红色限量款跑车时,他想,那就是她的车。和她一样,像玫瑰一般招展。 安娜踩了油门,发动机发出嘶鸣声,她用车速告诉他她的躁动、她的欲望、她的激情。 艾德里安的心跳飞快。 她只用了几分钟,就开到了一栋别墅前。乳白色的外墙,需要有人精心维护才能保持这样纯洁的颜色;暗红色的铁栏杆,庄严矗立,如忠诚的侍卫。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安娜亲了亲他的脸,她面颊上泛出一片湿红,金发凌乱地披在肩头,西服被他压出一些褶皱来,一切都令他意乱情迷。 她走上台阶,摁了密码,门开了。他跟着进来,将门关上。 几乎是门一关上,他就压了下来,唇与唇紧密相连,舌头狂乱地追逐着她温柔的舌尖,将她吻出小猫一样的呜咽声来。 艾德里安听着那样的呜咽,涨得难受,退了半步。 灯还没打开,只有窗户里透出点点路灯的光亮,打在她的身上,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不现实的感觉在暗金色的光斑下褪去。 她的目光氤氲迷乱,眼角、面容都涌上绯红,口脂被亲花,金发贴在裸露的颈窝里,像报纸上黑白的画填上了令他血脉贲张的色彩。 安娜脱下外套丢在地上。 那比夜色还薄的黑色吊带危险地垂在肩头,浑圆的胸乳勾勒出两枚花瓣似的弧形,露出两颗娇小的凸起,曼妙的腰肢很细,裸露在空气里,足够他双手握住,变幻出百般姿势。 艾德里安眼里全是欲色,却又因为她没有发令,只能忍着,幽蓝色的深邃眼眸里凝满水汽,只能蹭着她的身体,双手克制得握在腰上,含住她小小的耳垂,那一片小小的耳垂细腻柔滑,被他用牙齿和舌尖轻轻吮吸啃咬。 电话响了。 艾德里安又退开半步,却不舍地摩挲着她的腰。安娜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是安德鲁。 果然,生日夜晚放了他鸽子遭报应了,幸好还不是做到一半的时候打来的。 安娜滑动接听。 安德鲁坐在车里,侧过头看那栋还没开灯、隐藏在夜色中的房子。那里面充满了欲望、挑逗、风情,本来应该是他的生日礼物。 他怎么会不知道,路易斯安娜学了几个月的设计,在米兰买了一套别墅,只做了两套成衣。一张布料,裁成两半,两套西服。 她身上穿了一件,另一件在金色礼盒静静躺着,玫瑰躺在上面。 他打开礼盒,用手指拨弄着那件西服,听着安娜静静的呼吸声,还有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在她身上发出轻轻的吮吸声。 安德鲁的金发已经乱了,垂下几缕来贴在额头,领口依然整洁。 “明天你要早起。”他忽然说,声音低沉,不透露一点情绪,“去参加美术馆开幕式。” “知道了。”安娜摸了摸身前男人的后颈,他乖顺地、却又带着急躁地吮吸着她的脖颈,带来一阵舒服的战栗,“明天让兰斯来接我就可以了,我带艾德里安去。” 安德鲁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在西服下面发现了一套薄如蝉翼的黑色情趣内衣。 飞机上她说的话,和挑逗的眼神一下子重合了起来。 安娜挂断了电话。 - 前方大肉 再来一次 “可以吗,安娜,我可以吗?”艾德里安看着她把手机关机,轻轻地抱着她,十指插入她迷乱的棕发中,嘴唇印在她的耳边,低声下气地恳求着。 “fuck me right here right now.”安娜环抱住她,在他耳边挑逗呢喃,红唇微张,” fuck me hard. 他终于得到了女王的命令。 艾德里安拉住她的手往下伸,他在酒吧已经硬得不行,撑到现在完全是出于尊重。 他想让这场一夜情拥有一些超越性的感情,尽管艾德里安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但他想像对待爱人一般对待她。 安娜解开他的皮带,伸进内裤,火热的性器在她手里兴奋地弹了弹,早已吐出前液,她用指尖轻轻刮蹭。 艾德里安脱下她的长裤,黑色的丁字裤露出大半片光滑的三角区,边缘陷入,已经被打湿。 他也剃了毛,安娜摸着它,那可爱得像一只小海豚,不过就尺寸而言,那或许是一只虎鲸。 艾德里安温柔地吻上她的嘴唇,舌尖随之深入,安娜灵活的舌尖与他一起追逐、交缠,津液从两人唇瓣交接处滑下,他们的吻愈法激烈。 他灵活的指尖绕过丁字裤,揉了揉那颗红肿的阴蒂,仅仅是轻轻蹭过那道细缝,手指就被黏液包裹了,她发出喘息声,同时也撸动着他的性器,令他从喉咙底发出一声低吼。 他忍不住了。 艾德里安入了一指,手指开始抽动,从游走似的调情,到并入两指,疯狂地抽插、在敏感点上打摆。 她呻吟得呜咽,像失禁般流出很多爱液,流到他的手背上,安娜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依靠在他的身上,足尖紧紧绷着,腿也跟着夹紧,他猛捣了几下,快感狂风骤雨般打来,她高高仰起脖子,浑身战栗,喘息呜咽不住,颤抖着搂住他。 他收回手,雕刻的面容在黑夜里冷峻如天神,眼角与嘴唇却染上情欲,双唇湿润,蓝色的眼睛亮得比后窗里映进来的路灯还要闪耀,一瞬间,安娜呼吸停了片刻,她沉入了这片温柔的湖泊。 下一秒,他的吻又铺天盖地进攻过来,舌尖灵活一如他弹跳的口音,可爱而性感,像一条被驯化的狼狗。 艾德里安吻得狠,双手却轻轻揉捏着她贴来的胸乳,那像花一般优美的双乳,柔软地陷在他的手掌里,轻轻揉捏挺立的乳尖,她就会发出轻轻的呜咽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 “有套吗?”他问,裤子已经被她脱下,粗长的一根时不时顶在她的穴口,沾上了她的体液,那道细缝像是有吸引力一样,几次他都差点挤了进去。 “不用套…”她暗示性地磨了磨他烙铁一般坚硬的柱身,微张双腿,龟头便顺利地入了进去。 安娜舒服得叫了一声。 穴里的湿肉一边贪婪地吮吸着,又一边排斥着巨大的异物,一边向外推,一边向里吸。她踩着细细的高更鞋,双腿微微打颤,差点没有撑住自己。 太爽了。 安娜看着艾德里安,他闭着眼睛,低声喘息着,扶着她的手臂绷得很紧,肌肉鼓起。 下一秒,他便猛地挤了进来。 他们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都没有动弹,而是感受着两个人实打实贴在一起的感觉。 他的性器微微跳动着,满满地充实着她,他入得很深,敏感点就在那周身,只要轻轻地抽插,就可以带出无数水光与呻吟。 艾德里安一只手握住她的腰肢,一只手向后摸到领口,脱去了短袖。 安娜的双手抚摸上他精壮的身体,他扣住她的头,微侧过脸来亲吻她的嘴唇,与此同时,腰身用力,浅两下,便深入一下,将她压得紧紧的、贴得实实的,环在腰上的手向下抚摸着那颗小小的阴蒂,轻轻摩擦着,偶尔重重一挑。 “啊…不行了,你…”安娜呻吟都变了调,拉长了,媚得像玫瑰露酒倾倒而出,空气里弥漫着迷醉。 艾德里安看着她微醺版娇红的面容,迷离的双眼中流光溢溢,唇瓣微肿。 他让「路易十四」盛开了。 艾德里安放肆地耸动着,将她缠绵的叫声绞成不成曲的碎片,好像他小时候学钢琴时随意弹出的曲子。 “喜欢吗?” 安娜喜欢他汗津津的强壮身躯贴着她,年轻的、干劲十足的、带着一些技巧,又很聪明,让她轻易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潮了。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黏液流到了腿间,或许还滴在了西服上,但安娜完全不在意了。 她现在只在意眼前这个能让她舒服到想要再来一次的男人。 - oh ~ let’s do one more~ 颠鸾倒凤 对于一些人来说,性是开始,也是结束。他们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在乎。 但对一类人来说,发生性关系是增强了解与亲密性的重要一步。 尽管安娜才认识艾德里安一个晚上,可她很清楚,他是后者。 而安娜,她可以是最无情的恋人,可以是最温柔的情人,她可以是任何人的梦。只要她愿意。 事实上,她热衷于此。 艾德里安花了一会儿功夫才把她放进浴缸里,卸了妆的她有一种年轻的天真,指挥着他拿威士忌,拿睡裙,拿护肤品。 在她的衣柜里,有一个角落堆满了男装,从休闲装到正装,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艾德里安忍不住去想,这是为不同情人准备的体面礼物,还是一种无声的提醒? 安娜一口喝光了波旁。 艾德里安环着她的腰,一只手摸着她的腿根。她放下酒杯,捏住他的下巴轻轻说,“my turn.” 这个吻沾染着浓重的威士忌气味,带着甘甜的果酸味,如同这个意料之外的夜晚,虚幻而真实。 她不停地进攻,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来来回回地抚摸,挑逗,游离。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她的吻很烫,点燃了他的欲望,还有他的心,就像在酒吧里,她只是轻轻地靠了过来,就俘获了他。或许是更早之前,在延伸台的那一眼,她对他轻轻笑的时候,艾德里安就沦陷了。 安娜并不是那种急不可耐的狩猎者,她很有耐心,经验丰富、技巧老道,不同于艾德里安接近于天赋的调情与性,她对于技术与分寸有绝对的把握。 在每一个阶段的感官反应、情绪变动、身体语言里,她都能用最简单的动作点燃他的渴望,却又在他追逐过来的时候保持一些距离,反反复复地逗弄着他,看他露出那副忍耐却又难耐的表情。 安娜将手插在他柔软的金色短发里,或许是因为秀场造型,有些微卷,当她轻轻抚摸时,他浑身都会轻轻地颤抖,就像是被水里的电流击中了一般。 在水里,他们紧紧贴着,却又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流质的纱,就好像这个夜晚。 或许很多时候,人们只是想要享受美丽,却并不真的关心,但艾德里安觉得安娜不是这样的。 她的每一个吻、每一次抚摸都很温柔。 水滴沿着他挺括的面部线条向下滑落,俊美如纳希瑟斯,又带着阿波罗的男性气质。 安娜欣赏了一会儿,只轻轻摇腰蹭着他勃起的性器,起起落落地借着龟头摩擦着阴蒂,婉转得叫着。 艾德里安很听话地将手扶在她的腰上,没有往上移动一分,他紧紧抓着那两弯陷下去的腰窝,眉心微皱,双唇微张,在极力忍耐着这种越线的挑逗。 这样的他,让安娜心情很好。 她的食指顺着他的喉结向下滑动,他睁着幽蓝的眼睛盯着她,安娜咬住自己的嘴唇,圆润的指甲边缘擦过他流畅的肩膀曲线,隆起的胸肌,人鱼线,轻轻撸动了一下阴茎,又很快离开,抚摸上自己的胸。 墨绿指甲盖微微陷入乳白胸肉中,凸起的两点深深的粉色向外延伸,她的皮肤被泡得染上绯红,安娜低吟一声,摩擦着自己的乳尖,半眯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 他眸色变深,呼吸也加重了几分,贴在穴口的性器涨了几分,甚至兴奋地弹跳了几下。 安娜听着他隐忍的喘息声,握在她腰上的双手扣得牢牢的,像是要把她往上面送,嘴角的笑愈发放浪,她娇喘出声,婉转、浪荡,终于劈开腿,慢慢沉坐下去。 有水做助力,却也做了阻力,她不急不缓地入了头,又逗弄似的轻轻摇晃着,才挤压着入了半根。 艾德里安的手向上,轻轻抚摸上那对浑圆。 安娜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沉下身来,贴在他身上叫了一声,缓了片刻,才又提臀摆弄起来。 艾德里安眼底绯红,在她起起落落里偶尔向上顶弄几下,听她在娇喘里尖叫,才觉满足。 安娜摇摆着臀部,那根火热的性器入得极深,她甚至感知得到龟头与柱身的形状,摆过敏感点,撞在高潮的关口,每一寸细小的褶皱都被摩擦、碾磨,密集的快感无休无止地、不间断地层层叠加。 她忽然颤抖着跌落在艾德里安的怀里。 一股热流从体内喷涌出来,浇在了他深埋的龟头上,艾德里安也不好受,他紧紧守着精关,在她还没缓过来的时候重重撞击了几下,指尖搓着她的乳尖,听她复又破碎的、难以忍受般的娇喘。 “好热,”艾德里安在她耳边说,“你里面好湿。” 他开始加速,劲瘦的腰身向上顶弄着经历了一场潮吹的安娜,性器有意识地在敏感点上摩擦,一下又一下。 安娜吻住他,在颠鸾倒凤里牙齿蹭着嘴唇,像野兽般狂乱地吮咬着。 滚烫的液体猛地冲进她的身体,安娜颤抖起来,腰身不断弹动着,双腿无力地垂落在他的腿边。 她在高潮中想到了安德鲁。 明天的开幕式,她还要早起,今晚不能再做了。 安娜的手抚摸上艾德里安的脸,他低声喘息着,吻上她的嘴唇,轻轻地吮吸了一下,便退开,又游过她的面颊、鼻尖,高挺的鼻子也跟着蹭了蹭,最后嘴唇落到了眼睛上。 轻如蝉翼的一个吻。 安娜睁开眼睛,他笑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眸子里除了她还是她。 她也轻轻笑了。 - 安德鲁:我打电话来是想说…… 安娜:我只做两次。 安德鲁:(i want to)fuck you. 艾德里安: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