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关系》 春风一 从仙剑上落下地面以后,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身体不听使唤了。长时间的失血模糊了人的方向感,我想直线快速回到府邸,结果却走得摇摇晃晃,左右波折,费了好大劲,终于摸上府邸大门的柱子,才堪堪稳住了站立的姿势。 摔倒之前,我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仅剩的仙力在空中打转,碰响了宫门上的风铃。 师傅来了。 他在我摔向地面之前拖住了我,抱着我坐上了他的轮椅,驭器往房间飞去,一边走一边疾声问我:“不是说大捷么,怎的又一次弄得如此狼狈?” “下次再遇到强敌,记得为师教你的心法,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明白了吗?” “我明白的。”我小声说。 我不敢用沾染血与污的手触碰他的白袍,捏着自己的手,思虑间指甲掐入肉里,浅浅地渗了层血,我想到了一个理由,回应着:“我发捷报时没有留意有只魔物重伤未死,他趁我分心偷袭了我,所以才……” “阿笙,”他轻轻唤我名字,继续用那种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纵容一个撒娇的小孩。 “你的伤在胸口,魔物怎会从正面偷袭?” 酥麻的电流感从天灵盖一直蔓延到我的尾椎,我自知失言,白着一张脸继续用天真懵懂的眼神看着他。 他看着我,在我头顶慢慢叹了口气。 我适时说:“是阿笙不该逞强,师傅你罚我罢。”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知道他信我了。 他信我天赋平平,在除魔行动中逞强大意,又一次伤了自己。 于是他重新嘱咐我以安全为重,遇到两个以上的中型魔物一定要报备师兄,让他们出面摆平,不要伤了自己。 我在他怀里轻轻点头,不自觉弯了弯嘴角,下意识敛住了。 他把我带回到了我的房间,把我放在了床上,开始帮我处理伤口。褪去了破损的外衣,我只着了一身里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丧失意识和获得意识之间,感觉到他的大手抚上我的身体。 轻凉的药膏抹上了我的伤口,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在我的房间里散开…… 上药触碰伤口,我的额间渗了大把的汗,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想抽出时被我用力捏住,僵持了一会,他放开,轻轻咳了一声。 我假装失去意识,捏着帕子,放缓了呼吸。 他滞了滞,动身离开了。 我感受到他的神识离开了我的房间,睁开眼睛。 那方帕子被我捏在手里,上面有我的汗,还有一团深红色的血迹。我的汗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融合成一片暧昧的粉红色。 我伸手摸向了自己的下体。 果然,我已经湿透了。 闭上眼睛,我吻上帕子上他的血迹,想象他给我宽衣上药的样子。 想象他替我宽衣解带,从容地脱下我的内衫,抚摸我身体的样子。想象他触摸我胸前的伤口,手放在我乳间,有意无意地碰弄那颗樱桃,一下一下,触感轻微又剧烈…… 我再也无法忍受,伸手叩弄下体,打开花穴,用他摸过的手指伸入,没入一指时,他身上那淡淡的药草香还没散去,好像他依然在房间一样,危坐在我的床头,看着我动情地自渎,眉眼极温柔又极冷漠,然后那味道渐渐淡了,在我没入第二指时,被满屋情欲的味道冲散,他的身影模糊起来,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只能感觉到下体传来的一波波快感,想象他抚摸我,玩弄我,进入我…… 我泄了出来。 春风三 那眼神把我带回当年神魔大战的时候。 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神魔战争时以身为剑,直指敌营,大杀四方,震退了来犯的魔物,却也在封印魔王时以自断灵根和筋脉为代价,受到了重创。 战争前,他是所有人的英雄,天资卓绝,身份超然,门派间只为他能来演武场布道就争抢得头破血流,战争后,他虽追封了尊上的名号,但此后门庭冷落,无人问津,就连门派里刚出头的小子都能评头论足。 啊,恶劣的人类啊。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恶劣的,师傅他就不是。 他知道自己筋脉已废,所以不争不抢,退隐府邸,也教导我不要争强好胜,切忌要强出头。他就是一潭清泉,无论世人如何,都一直悲悯地纵容着,却教我忘了,他曾经也是战神。 他也曾举目千里,运筹帷幄,所以他发现了。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那目光如炬又如刀,但我不想睁开眼睛。 我震动筋脉,大口吐出一口血来,真正昏倒在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他坐在我床边多久了,我醒来时,他就这样看着我。 我知道他想让我说。 于是我说了实话:“我不是叛徒。” 他眉头轻蹙,“房间里,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死了……” 那蹙起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反而越来越深,直到他闭上眼睛,有些痛苦地捂住胸口,轻轻咳了两声。 我以为他牵动了伤口,赶紧替他抚弄,结果刚抚上他的手,他就像触电一样弹开,拒绝了我所有的触碰。 他就这么看着我,冷静决绝地,目光如刀,仿佛重回当年战神的身姿,凌厉又猝然地,撕碎了我的枕头。 我想去抢,但是来不及了。 他已经把我的枕头撕碎。 漫天飞舞的棉花里,那叠纸就这么暴露在我们两的目光里,一页又一页散落,所以每一张都能看得清楚,那上面睡着的师傅,抚琴的师傅,静坐的师傅,绝世而独立,看起来寂寥极了…… 纸散了一地。 我撑起身子,想解释,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不用说了。 “你的伤已无大碍,起来吧,我送你出府。” 我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抓住他的袖子,他收回手。 “师傅!”我慌不择路地起身去追,他却飘了出去,让我扑了个空。 我立刻跪了下来,“师父你不要赶我走,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他躲得急,运气不稳,又重重咳了两声:“你心无苍生,不仁。” “残害同门,不义。” “欺上瞒下,不忠。” “罔顾伦常……” “不孝。” “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不配作我的徒弟。” 我磕头认错,眼泪流了满脸,“师父,我改,我改……” 一遍又一遍磕头,把石板叩响额头,声音入肉而闷响,后来渐渐混上血来。 “我全都改,你说的我都改,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他运了点气,轻轻把我推了起来。 我不敢反抗,顺着他的力气起身,被他推到了府门外。 他坐在轮椅上又咳了两声,这次呕出了些血。 我捏着手,不敢碰他。 他说的对,我不配。 但他太温柔了,他太温柔了,他的目光即使在这种诀别的时刻也依然有柔软漫溢,看得我浑身颤抖,内心尖叫不已,教我明知不配也依然不肯放手,用尊严、血肉、身体,用一切去留住他。 “你……”他轻轻叹了口气,“修为比我想的高。” “为师已经没有可以教你的了。” 我摇头,我痛哭,我用颤抖的语音对他讲:“我只想留在师傅身边……” 他又咳了起来,这次咳得狠了,连我靠近他都没有阻拦,于是我站在他身边,抚上他背后,衣料冷冽,还没触及就被他抓住手腕,“我的身边已经……” “不能留你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 我又流泪了。 我磕头认错,额间鲜血淋漓,溅到我眼睛,再甩动,溅到了他的白衣上,那出尘的白染上了我的血,好像一朵朵红梅绽放。 我看得悚然而惊,停止了动作,怔怔地看着他那一身白,嗫嚅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把师父的衣服弄脏了……” “我不配……” 我跪着,血流入眼睛,眼前裹上一层红,我魔怔了。 竟然让师父染上污秽……? 我该死。 我罪大恶极。 我拔剑,刺向自己。 第一剑入骨,卡住了,于是滞了刹那。 第二剑入肉,撕裂声有种奇特的脆。 第三剑还没落下,师傅叫了我的名字,唤回了我的清明。 “阿笙!”他把我抱在怀里。 我满身的血污,哪敢碰他分毫,于是推搡着,却不小心牵动了他的伤口,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 我不敢动了。 “师父……” 他没理会自己,先给我处理了伤口。 “阿笙,答应我好吗?” 我看着他,我知道他懂我的意思的,他说什么我都会听,我都会做。 “别再伤害自己了。” “可是我想留在师傅身边……” “阿笙,你还年轻,我教了你这么多年,希望你能用你的能力做一些对世间有用的事。” 可我不想啊。 你爱这个世界。 我只爱你。 但我没有说。 我不想让他生气,于是乖巧地躺在他怀里,让他处理伤口。 他最终还是把我送到了山下。 春风四 我是上古密教最后一批死士,生来为成为兵器而战,和同龄人一起训练、打斗,在成年礼上杀死自己所有的同伴,成为最后一个活下的人。我应该成为一把绝好的匕首,成为教主最忠诚的狗,但邪教多行不义,最后亡于内斗,我被流放了。除了杀人,我不会其他任何事情,所以当我最后昏倒在湖边,顺流而下时,我以为自己会沉入地狱。 但我却看到了天上仙。 我的师父。 他白衣翩翩,丰神俊朗,用那双手抚摸我的眼睛。 我恨自己污浊,恨自己生来代表恶与黑,也恨自己以这般污秽的身体竟然敢肖想他也爱我。但没有办法。他太温柔了。那双眼睛,那双明亮而坦荡的眼睛,可以让我溺死在这片虚假的幻像里。 可幻象终究会消失。 这一刻还是来了。 我不想走,但是我不想让他受伤。 我可以受伤,可以破损,可以枯槁,可以死去,但是他不可以。 他是天上的仙人落在凡间,腾云驾雾而来,不该被人间的凡尘染上分毫,我是地底下恶与厌的污浊,只配在黑暗里苟延残喘,能伴他身边已是幸事,更何况他还教导我,养育我,用他的手抚摸过我。 我应该走。 我也应该去死。 我想,如果我此刻自断筋脉,废了武功,他应该会收留我的。 我不会走路,也没法伺候他,但可以陪他身边。 这样就够了。 在我准备自爆的前一刻,山风里突然吹来了一阵淫香。 六个高等魅魔,从黑暗里现出了身影。 “还说要攻上山去,她倒自己下来了。” 我把师父护在身后,想要去捉那几只魅魔,但是无果,他们六人合体的威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我看不出他们的步伐。 于是他们从我身后切入,捉住了我的师父。 “哟,这不是战神吗?” “早就听说他成了残废,现在一看真的是耶……” “在我们手里都不敢挣扎呢……” 我要疯了。 我被他们彻底激怒,挖出了其中一只的心脏。 但另外五只很快转移阵地,还带走了师父。 魅魔长长的爪子横在师傅的脖颈之间,警惕地看着我:“别动。” 我没有动了。 那只男魅魔看起来是首领的样子,他犹疑地盯着我,让我往后退一步。 我没动。 师父的脖颈之间划过一道红痕,有血渗了出来。 我真的要疯了,听从他的指示,往后退了一步。 我颤抖着,说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你们是冲我来的,那个魅魔是我杀的,你们找我报仇,不要动我师父。” “你也知道他是战神,一旦你伤了他,就是全仙界的敌人。我们宗可以踏平你整个族。” 最后一句话是真的。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会。 他们看出来了。几个魔物商量了一下,看着我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我们是来找你的。你让我们报仇,我就放了你师傅。”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悔?” “你只能信我。” 我真的该死,竟然害师傅受累。 但他们也真的该死,竟然敢把脏手放在师父身上。 我凭空运剑,宗门的剑法在空中复现,我站到了剑法的中心,被剑花削去了衣料,皮肉,断发,血水洒了一地。 “你们同族,就是被这套剑法伤的,我还了。放了我师父。” 我还站着,我不能倒下,但视线已经渐渐模糊不清了。 他们放了师父。 那个嫡仙又一次接住了我。 我乖巧的躺在他怀里。 这次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动了。 高等魔物的智慧超出普通人类,魅魔的头领挥了挥手,让另一只回到身边。 “我们就这样放了他们?” “那女孩说的没错,杀了战神对我们无利。” “但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春风六 大概因为欢好的缘故,神识的感知力下降了许多,直到一群人逼近了房门,我才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而我还没有穿好衣服。 我慌忙起身,动作间有液体顺着我的下体流出,滴落在亵裤上,触及一片温热,那是师父的和我的,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羞赧地看了他一眼,他温柔地帮我披好外衫,抱我在怀里。 门打开了。 宗门的师叔和师弟鱼贯而入,房间被他们气势汹汹地占领,看起来颇为骇人。 领头的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是魅魔! 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敛去气息,化成正派人士的模样,正单膝跪地,和宗主报备。 我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房间里欢好的味道久未散去,床上淫乱的痕迹还有残留,他们…… “空镜!你和长笙这是怎么回事!” 宗主甩袖,空气中尘埃四散,气流冲击着我和师父的脸。 “有弟子说你们私通,我本是不信的,但现在……” “看看你们的样子!!” 我在他怀里低下头来,透过他的衣领,悄悄地看着来人。 长老只来了一个,内门弟子五人,宗主是最强战力,如果把他们全都杀掉的话…… 应该不需要很久吧。 但魅魔很麻烦。 我还在想怎么办呢,师父出声了,他对着掌门行了一个大礼,拜上一拜,说:“是空镜错了,我自甘领罚。” 我抓着师父的袖子,想要说话,“不是……”还没说完,师父握住我的手,摆了摆。 是我的错啊。 是我一厢情愿,逼迫师父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事,因为我本就是黑的。 而他是白的,是仙是神,他不会错的。 “既然如此,”宗主在室内环视一圈,看着师傅说,“那你把神剑交出来吧。” “交出神剑,辞去尊上的位置,从此不再是宗门中人。” “这丫头关上个十年,就不用去死了。” “……” 师父沉默了。 他驭轮椅飞到里屋,只一伸手,那把剑就来了,他握在手里,没有说话。 那边也沉默下去。 两边对峙着,给了我充足的时间考虑,我有七分的把我斩杀魅魔,然后控诉他们勾结魔族,反将一军,但师父一直牢牢抓着我的手,不让我有任何动作。 “神剑交给你,可以。” “但笙儿是我的徒弟,离开以后,也不需你们的管教。” “不关她也行。”掌门看着那把剑,黑色的剑鞘没有一丝装饰,光点在靠近它时就被吸走,看起来内敛极了。 “你把剑给我。” 师父真的把剑给了他。 掌门拔剑出鞘,满脸激动,指着师傅,自言自语地说:“我有了神剑,我也是战神了!” “宗门不需要你了。” “你滚吧。” 气流波动,师父的轮椅被推出老远,差点撞上了树,我慌忙控住了。 我们又来到了山门底下。 那群魅魔早已埋伏好,等我们一出来就现身,数量有十个之多。 领头的还是原来那个,“现在战神身败名裂,我们杀了你们两人,也没有任何人管了。” 我捏着师傅的衣角,轻轻颤抖着。 我笑出了声。 结界布下,那魅魔早已进入了我的领地,他们在我的控制下互相残杀,最后的首领直到死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们以为那剑诀伤了我根基,我应该体力不支,但我已入元婴千年,身体只是我的容器。 我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 只有一个人可以伤害我。 我重新回到师傅的身旁。 在他的面前跪下。 “师父,笙儿知道错了。” “我会自刎,留下遗书,告知天下我的罪责。” “可以做师傅的徒弟,已经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了,是我逾矩了。” 我拔剑。 他说:“你要告知天下什么?” “我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罔顾人伦,趁人之危,做了苟且之事。” “我罪该万死。” “我陪你。” 我大惊。 他看着我。 “我空镜,罔顾伦常,对自己的徒儿有了非分之想,行了非分之事。” “我罪该万死。” “师父!” 他动了,轻轻抱住我。 “我的笙儿。” “做我的妻。” 惊雷一 我怀疑宗门里进了采花贼。 别问我仙门戒备森严,怎会进采花贼,我也不知道。 但我这么怀疑不是毫无根据的。 连续好几天醒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大腿内侧。 “哎,可能是睡姿不好罢。”我也这么想过。 可这并不能解释昨天的事。 昨天晚上,我看话本时情难自己,隔着亵裤摩擦双腿,身下生了好多津液,爱液刚好打湿花穴,但又不至于流下,所以我没有换内衫。本想着第二天晨起时清理,结果早上起来,那液体不见了。 下身清爽干洁,没有任何液体残留。 这真是个好事……个屁啊。 我,修行中人,心怀天下,虽早就听闻双修之事,但从没有真正操行过,是从凡尘到修道一条路走到黑的黄花闺女,虽然肖想过一阵子同门那容颜俊朗的师兄,后来还是没付出半点行动,独居宗门百来年,却被不名人占了便宜去。 真是气煞我也。 于是我决定拿出师门祖传秘方,用禁药压制困意或迷烟,发誓亲手捉住这个贼人。 是夜。 我服了禁药,困意是一点都没有了,感受到风吹入房门,果然有烟飘了进来。 迷烟的味道有点刺鼻,我忍着这味道放平呼吸,假装自己睡熟过去。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那味道还没散,反而越来越浓,我心里大骂贼人不良,每天拿这玩意熏我,怕不是想让我变傻。 正腹诽着,有人进来了。 在他进来的瞬间,烟雾环绕着,好像有神仙降临……个屁啊。 神仙怎么会做这种腌臜事! 下作! 肮脏! 让我看看你究竟是哪路货色。 我才刚刚定睛,睁眼,他就把我定住了。 我自认不如师兄勤奋,但好歹天才卓绝,不是那三脚猫功夫,能在瞬息间让我失去行动能力的,必须是功力强过我数倍,师尊级别的人物。 这种人物哪个不是宗门受人敬仰的大能,怎会做这种下作事情? 我又惊又怕,在这缭绕的烟雾里试图去看那人的模样,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这迷烟的真实目的——近在咫尺,我却看不清来人。 只能任他抚上我的身体。 那肯定不能让贼人再得逞了,我拼着老命也要破开禁制去宗门里喊人了。 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筝筝。” 师师师……父? 师父???? 我彻底不敢动了。 我像死尸一样平躺着,任由他熟练地解开我的长袍,把手伸入我的里衣,捻着我的花豆,我的乳间敏感极了,随他的触摸,能感到强烈的快感袭来,一阵一阵的,在知道那人是师父之后,羞耻和禁忌感重叠,夹击着我。 我的师父啊。 他是宗门最强的男人,如果说这位面还有人能窥大道而升天,那肯定就是他了。他常年闭关修行,出来布道时永远都是温柔得体的模样,跟我这般的小辈讲话时,也都谦逊有礼,文质彬彬,如玉一般的风度翩翩。 他怎么会是采花贼呢! 我痛心疾首地想。 是不是我看错了啊? 但能在宗门里来去自如,能在瞬息取我行动能力,能这样叫我筝筝的……好像也只有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也动了起来,抚摸我的腰间细肉,顺着腿跟往下,在我阴户外游走。 他的手掌有点点的凉,但不算太冷,真的很像细玉一般,纤细无暇。而此刻,这只无暇的玉手,游鱼一样插入了我的穴口,在甬道间摆动,左右触碰着壁间软肉。 太强了。 他的手法太强了,比我自渎要好上百倍,我只能任他抚弄,一阵又一阵地泄出爱液。 我不记得过了多久了,只觉得快感把我拍上海岸,情欲把我拉入海里,我在这一上一下之间来回荡漾,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他渐渐停了下来。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没让自己完全放松落回到地面上,听得窸窣的响声过后,有什么抵在了我的下体。 那是……? 我的穴口已然湿透,不用看,我都知道它张合着吞吐粘液,叫嚣着要吃掉什么。 但不是此刻,不是此情此景,也不是……师父啊! 我被控制住身型,动弹不得,所以无法阻止。 我只能感觉到巨物插入我身下扇动的穴口,轻轻一送。 “啊——” 太胀了。 还没有很深,只是一点点头,我就喊了出来。 完蛋。 发出声音了。 那人滞住不动了。 我感觉到那个黑影向我靠近,他弯下身,看着我。 “你醒了?” 真的是师父!! 真的是师父!! 他那张停驻在二十多岁一万年的脸,此刻森然一片。 我看到他额间血红的印记。 堕仙。 师父入魔了!! 师父入魔了!! 我为什么要把每句话重复这么多遍啊!是真的太震惊了!我说不出话来了!当你被那双红瞳盯着,你也会结巴而不知所云,重复把一句话颠三倒四地说。 就像我现在这样。 太恐怖了。 就算没有定身,我此刻也一定走不动路。 你每天叩拜朝圣的那位神祇,教导你抚育你的那位养父,他竟然是魔。而且还想生吞你入腹。 换做是谁都会像我这样的! 我确信! 大概是我脸上的恐惧太明显,他轻轻笑了笑,然后抚摸我的额头,大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你以为遮住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是师父了吗! 你入魔了啊喂! 我试图挣扎,无果。 感觉到他用手掰开了我的唇。 那手…… 那味道。 黏黏糊糊,咸和腥混杂,分明就是我的爱液。 即便是躲避也依然染的满口,来自自己身上的欲望的味道,让我倍感屈辱。 四指搅动,他玩弄着我的舌尖,但又很巧的,没有伤我分毫,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打开了我的嘴,在拔出时,依然留下了一道圆形的开口。 然后他的巨物进入了我的口里。 我被迫被打得更开,才能流畅地吞吐那庞然大物。 他的分身泌了些液体,我的口里一阵咸腥,我麻木地被他插入拔出,机械地吞吐,渐渐流下眼泪来。 我哭了,抽泣着抖了抖。 他停了下来。 那双红色的眼睛靠近我,问我:“筝筝,不舒服吗?” 轻轻拭去了我的眼泪。 我想说话,但是被他定身,只能发出哼声。 我用哼声表达自己的意愿,说:“不要!放开我!” 却只能发出“嗯啊!嗯额嗯”的声音。 他却听懂了。 他解开了我的定身。 我破口大骂:“你到底是谁!” 他靠近我,几乎都要贴在我脸上了,说:“筝筝,是我啊。” “你怎么可能是我师父!师父他怎会做这种罔顾伦常之事!半夜摸入女子闺房,做些……下作之事,怎么可能是师父所为。” 他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震山如雷,听得我几乎就要聋了。 我捂住耳朵,却看到了他的表情。 那瞬间红瞳褪去,他似乎又恢复了原来那个温润如玉的仙人模样,满眼无助和绝望,不知道看向何方。 我莫名有点心疼。 “你是师父吗?” 我又不太确定了。 他没有回答我。 回应我的是他的阳物。 他把他的坚挺放在我手心,示意我用手帮他做。 我又羞又恼,本想拒绝,但看着那张出尘的脸,似乎又想起他刚刚的表情,一时没有拒绝。 我上下抚弄着他的巨物。 他安静地坐在我身侧,只在最高处用手引导我,更快而更强烈的,把他带到顶点。 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 克制,淡漠的轻哼。 像极了师父受伤时不愿示弱,却因无法忍受而外露出的那声哼声。 师父? 堕仙? 我头晕脑胀。 那红瞳靠近我。 我感觉到轻吻落在我的唇边。 渐渐睡了过去。 惊雷二 第二天醒来时,一切和往常无异…… 个屁啊。 我,长筝,仙门子弟,三百六十二岁的人生建立起的人生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我的师父,上阳尊者,宗门第一,位面最强者,堕仙了。 并在晚上肏了我。 虽然比起第二件事,第一件事明显严重很多,但我作为受害者,需要坚定立场,为自己发声。 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当天,我做了一个严肃的决定。 我决定,退学了。 向恶势力低头也是有学问的,我一个大写的活人,天资聪颖,师从尊上,受宗门器重,前途无量,突然说退学就退学,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但什么理由又让我犯了难。 总不能大剌剌地跟门会里请辞,说上阳尊者堕仙了,你问我他怎么堕仙了,嗐,也没啥,就是他昨天肏我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前的印记了吧? 哎。 做人难。 做修仙人更难。 做像我这样漂亮而优秀的修仙人,难上加难。 说到漂亮而优秀…… 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这主意不算良策,但现在已经日上三竿,办手续拖拖拉拉,入了夜谁知道师父又会做出什么事,知道他堕仙,他杀我灭口都有可能。 我还是先溜吧。 我想到这个借口是这样的: 刚入宗门时我肖想过大师兄,偷偷绣了方帕子,上面有他的名字。 我拿着这帕子去找师兄表白,跟他说我们双修吧,正人君子的大师兄会以“双修之术到底是房中术,不如踏实修炼来得好”拒绝我,然后我受伤,含泪离去,对外宣称闭关退隐,实际溜之大吉。 结果。 当我跟师兄表白,师兄惊喜而兴奋地抱住了我跟我说“师妹你心竟同我心”以后,剧情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自由驰骋,再也扯不上正轨了。 先是他拉着我看了一圈他写给我的情书。 然后他跟众人宣布我俩喜结连理的决定。 最后,他把我带到了师父门前,磕了三个响头,请他来主婚。 他拉着我站在正殿里,面红耳赤地跟我咬耳朵,说着双修的具体事宜,什么一三五二四六的,听得我头皮发麻。 师父他就在面前呢! 说好正人君子的大师兄呢! 我太低估我的美丽了。 都是我的错,竟教师兄都变成了这样! 哎。 我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刚入宗门时爱慕师兄年轻活力的身姿,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三百多岁了,早就看腻了去了。 到底嫁不嫁呢。 我捏着帕子犹豫。 那帕子突然腾空而起。 慢慢落在了师父手里。 白天的师傅容颜秀美,玉人儿般的容颜,长袍翩跹,是正正经经的天上仙,看起来温柔又正派,跟那夜的毫不相同。 他就这么儒雅而得体地捏着帕子,问我:“筝筝绣的?” “是啊!”大师兄凑上前指了指,“绣的我的名字呢!” 在师兄的手靠近帕子的前一瞬,有业火从师傅身体里渗出,那凡间的帕子立刻化为乌有,半点碎末也没见。 “啊?”师兄楞楞地。 “抱歉。”师父轻轻点了点头,对他说,“我的业火还没驯服,你一靠近,它以为是凶物……” “是我……”师兄结结巴巴地道歉。 “是我猛浪了,对不起师父。” 师父朝师兄笑了笑。 我:“艹。” 这婚我不能结。 以师兄这智商,被师父ntr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师兄,为了你不变绿,我还是决定放你自由。 我刚想开口。 师父挥了挥袖子,“你们大婚那日,我会到的。” 师兄千恩万谢,又对师傅拜了一拜。 他还拉我拜他。 但我留了个心眼,悄悄抬起头。 果然,对上了那双眼睛。 红瞳里火和欲望溢出,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惊雷三(H) 经师父和师兄商议,婚期定在了这个月月末。 而并没有经过我这个当事人的同意。 谁要跟废柴师兄结婚啊! 你没看到师父看我那眼神吗! 我决定跑路了。 我回屋收拾细软,修仙人大道至简,其实并没有太多要带的,很快我就装好了法器和丹药,想趁太阳还没落山,赶紧下山。 刚御剑飞到山脚,准备往北边的森林方向飞,突然有一股狂野的罡气朝我扑来,我左右闪了闪,依然被打中了,直线下落,掉到了一片金丝织成的网里。 “谁!” “敢在宗门口暗算仙门弟子!” 没有人回应我。 那丝网绝不是凡品,应是仙器以上。它吸走了我的灵力,让我半点力都使不出。 它让我现在跟凡人无异,只能任人宰割。 触碰的瞬间金丝网收束,把我勒得越来越紧。 我明显感觉到它似活物一般变换形态,成绳绕住我的四肢和脖颈,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我真的无法呼吸了。 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那金丝网束住了我的双手,把我绑在了床上。 师父坐在床头,正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见我醒了,他先是笑了笑,然后靠近我:“醒了?” 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在我脸上了,红瞳骇人,我赶紧移开目光。 他却捏住了我的下巴,逼我和他对视。 他是师父的模样,但那眼神,血红而极恶,贪婪地望着我,让我觉得陌生极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把我吃了。 只见他薄唇轻启,伸出舌头,舔了舔我。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那种触感,黏腻而潮湿,从脸颊到唇缘,口津拉成丝线,看起来淫靡异常。 这感觉太奇怪了,我的双手被捆仙绳缚住,但还可以移动,我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师傅,想让他离我远一点。 他却纹丝不动。 但他停止了这个动作。 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他周身的气息骤变,罡气从他身体里泄出,紊乱而狂躁。 离他极尽的我没了灵气,受罡风如刀刮,片刻外衫零碎,在空中飞舞起来。 师父变得更骇人了。 他的红瞳染上了眼白,整个眼睛血色一片。 他看着我,就像一只野兽看着我。 我很快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他撕开了我的亵裤,衣摆摊开,掏出自己的巨物。 夜间看不清,此刻我能看到它的模样,深红里青筋蔓延,高昂挺拔,像个巨大的怪物。 师父插入了我。 没有任何的前兆,他就这么突然进入了我。 我没有湿,身下是干的,我没有被打开过,穴口是阻塞的,但他不管,他血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跟兽类无异,像野兽一样凭借本能地插入。 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我瞬间就哭了,他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入口太小,我又是干的,他在穴口出滞了片刻,艰难地继续向前,用最原始的力量挺进,渐渐深入了一点。 薄膜撕裂。 疼!! 我想尖叫,但是我最后发出的却是介于哽咽和呻吟的哭声。 “呜……” 我被师父侵犯了。 他在我身下抽动起来,每一下都艰难无比,我能感觉到我流血了。 好难受。 太难受了。 我想推开他,触到他的时候没了力气,几乎都要掉落下去。 我转而抓住他的衣衫,试图推搡他。 他在我抓住他的时候停了下来,慢慢靠近我。 那巨物还在我身体里,没有抽插时难受感稍微减轻了点,但还是好痛,我想把他推开,想让他出去,他纹丝不动。 于是我只能求他。 “师父……” “师父,求求你出去。” “我不要了。” 巨物在我的身体里竟又胀大了些许,我不禁呻吟出声。 他靠近我舔着我的眼泪,吞下我的呻吟,抚摸我的脸颊。 我太疼了。 我只想他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于是用更大的力气去推他。 他捏住我的手腕。 “出去啊!” 我叫着。 他没有出去,而是又进入了一点。 “啊……” 太深了。 我好难受。 他趴在我身边,扣住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 我的视线模糊一片,恍惚见只能看到他绝美的容颜,满是暴戾和冷酷的神情,问我:“我不可以吗?” 我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我只能一遍又一遍传达自己的意愿:“求求你出去……” 他靠得更近了,放大的红瞳盯着我,“长铭就可以?” 师兄? 师兄可以什么? “你想和他双修,被他像这样肏弄?” 他说着,把手伸入我的口里,用手指挑弄我的舌头。 我说不出话来。 他继续玩弄我。 挑弄我的舌尖,捻我的嘴唇,然后拔出手指,又插入,每一下并不均等,浅的只到牙口,深的到舌根。 而他的巨物一直在我的身体里,硕大无比,坚挺无比。 也持久无比。 我的口津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用手沾了沾,拔出手指,往下移动着。 他抚上了我的花穴,那花丛间的豆点在他的动作下一点点胀大。 痛是痛的。 但他的手指灵活,又给我带来一些微妙的舒爽。 痛苦和快乐夹击着我。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受到极刑的凡人。被魔杀死,又被仙救赎,痛苦灌注,快乐又涌入,反反复复,不知道什么时候尽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 “舒服吗?” 师父问我。 我落到地上来了。 羞耻和屈辱终于赶上了我,重新回到我的身体,我抗拒着。 师者如父,我怎么能在他身下承欢呢。 我用力打开自己的口,止住呻吟,把语句送出,表达我的立场。 “不要了。” “不可以。” “师父,请您停下罢。” 他收回手。 哼声回荡,甩袖间罡气溢出,桌椅粉碎。 也打开了我的内衫,让我赤身裸体地示于人前。 “那怎么办呢?” 他看着我。 一边抽动,一边轻咬我的脖颈。 爱液灌溉后,这次的抽动明显比上次流畅了许多。 我感觉到巨大的灼人在我身体里上下,不快不慢,每一下都拍打出水声,让我面红耳赤。 “你正在被师父肏。” “现在怎么办呢?” 太羞耻了。 我没办法和他直视,于是闭上眼睛。 但闭眼却让我更加难受。 黑暗让我更加敏感,我感觉到他在我脖颈间啃咬,左手游走,抚摸我的肌肤,右手玩弄我的乳头,最要命的是下体的抽插,在我终于接纳这巨物之后,强烈的快感包裹着我,在我闭眼时成倍聚集,一下一下,一阵一阵,一波一波。 我被推上了巅峰,我在高处尖叫,释放。 我泄了出来。 穴肉抽动,绞紧了他的性器,他感受到了,抽插时受了阻力,干脆没动了。 他逼迫我睁开眼睛,“筝筝,你的身体倒是诚实多了。” “怎么样?” “被师父肏弄的感觉如何?” 我抿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便更快,更强地插入我,拔出,又一次插入。 “说啊!” 我的唇被我咬出血来了。 “说啊!” 他捏着我的下巴,我张开嘴,那声音泄了出来。 “啊……” “嗯……” “嗯……” 太淫乱了。 这声音。 我怎么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还是在师父身下。 我感觉到我哭了。 “呵。” 他笑了笑。 他俯身,亲吻我的眼泪,顺着眼泪的流向,含住我的耳朵。 他舔着我的耳垂。 好痒。 我又哼出声来。 “嗯……” “真想让长铭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在师父身下如此放荡。”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我不想的。 “不是什么?” 他插入我,更深,更快。 我被快感冲击着,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下又一下叫出声音。 “啊……” “啊……” 我又泄了一次。 比上次更强,更剧烈,穴口里的壁肉咬住他的坚挺,他动不了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 师父的声音,清冽,重重的落在我耳边。 “嗯。” 他终于泄了出来。 滚烫的液体在我的身体里铺开,一股,又一股…… 他没有出来。 他还在我的身体里。 “师父……?” 我慌了。 “师父,出来啊。” 他捏着我的下巴。 “不想要吗?”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摇头。 他终于抽了出来。 避子的药丸很容易炼,我…… 双手被缚,又想起我被囚禁的事实。 师父他…… 可能不打算放我走了。 他动了动手指,捆仙绳分出细线,缠住我的左腿,我被迫打开双腿,做出了一个屈辱的求欢姿势。 他又一次进入了我。 “筝筝。” “叫出来。” “我想听你的声音。” 惊雷五(H) 这次下山的心情跟之前下山时截然不同。 跟在师父身后御剑飞行的这段时间,在山上的这三百多年的时光,一一在我脑海里闪过。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最珍惜,不是吗? 我想起刚入宗门时的选拔考核,跨过宗门大阵的天梯,圣光笼罩间,师父向我伸出手,擦去我眼里的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起拜师大典上他坐在高台,受我叩拜,微微点了点头,薄唇轻启,唤我姓名,“自此,你就是我上阳最后的徒弟了。” 我想起他教我功法,不厌其烦地说着要领,告诉我,“大道至简,触类旁通。天地自有道,自有法,师法万物而见于一行。” 我想起降魔时危机四伏,他挡住刺向我的杀招,受了重伤而不显山露水,安抚我,叫我“别怕”。 “筝筝……怎么了?” 我抬头看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我拉他衣襟,像往常一样向他撒娇,“师父,我舍不得你。” “想到要千年万年见不到你,我就好难受……” “我觉得心像被挖出来一样。” “空空的。”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很久以后,我听到长长的叹气从他口里飘了出来,散在空气里。 他说:“月有盈缺,终有一别,你走罢。”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想我要走了,我应该对他行一个礼,然后抱抱他。 于是我真的跪了下来,三叩九拜,然后起身。 我擦去眼泪,“师父,最后让我抱抱你吧。”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我伸手,抱他。在触到他衣料的瞬间,我感觉到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师父退开了。 “你走。” “现在就走。” 他的脸色苍白,有冷汗淋漓。 那红色的印记重新浮上了他的额头。 我吓了一跳,退开了。 百尺开外,我看到他的眼角和唇边鲜血渗出,堕仙的印记出现又消失,后红瞳复现,作势就要往我这边飞来。 我心想,完了,连忙加速逃窜,却在转头那瞬间,看到我的师父回来了。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了无牵挂,长剑直直刺向了自己的左胸。 很奇怪的。 我明明全速逃窜,就连林间的竹和叶只有一片残影,但师父的影相在我眼里,却是慢动作。 我看到他慢慢地拔出剑,大口的鲜血喷洒而出,落在草地和树身,我看到他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片清明,眼里的光点渐渐消失。 师父? 师父!! 我停了下来,我以为刚刚逃窜时速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现在才发现不是的。 我还可以更快,我闪身回到了师父身边。 我抱住了他。 “师父?!” 他的伤口还流着血,我赶紧掏出丹药给他服下,那些药都是他给我的,救命的仙药不要钱似的给我一袋又一袋,他对我这么好,甚至在最后一刻,放弃性命都要成全我。 我一边哭,一边给他喂药。 他的嘴里有鲜血渗出,药被溢出的液体送了出来。于是我用嘴喂他,用舌头把药送到他的口里。 他慢慢醒了过来。 张开眼睛。 红瞳,盯着我,没有说话。 我害怕极了,但我担心师父,这魔用了师父的身体,总不会希望自己死掉,我想我应该可以和他达成共识。 “师父没事吗?”我问他。 他没说话,倾身吻了我。 口里血腥明显,但那吻很温柔。 我不敢推开他,我怕碰到师父的伤口,于是默默受着。 他舔着我的唇,伸入我的口里,撬开我的牙齿,他的舌头灵活地扫弄着我的舌头,时而轻舔,时而推搡,时而游走。 我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的,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腹间。 那是…… 我的脸烧了起来。 他轻轻吻着我的唇,抚摸在我腰间的手向下,触碰了我的下体。 我捉住他的手,他躲开。 他的动作开阖夸张,我怕他牵扯伤口,没有敢继续追了。 于是他更加大胆,伸入我的衣衫里,捻着我花穴上的豆点。 他碰了碰,移开,捻着揉着,又移开,我很快就泌了些爱液,轻轻哼出了声。 他问我:“舒服么?” 我红了脸,没回他,我担心师父的伤。 “伤口怎么样了啊?你的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他的手插入我的花穴,来回抽插着,一边咬着我的耳垂一边说:“我舒服得很。” 我简直臊得不行。 用手指肏弄我。 两根,玉指聚拢又打开,扩张我的甬道。 真的很舒服。 他好像知道我的喜好一样,每一下都抵到了那个让我极乐的点,我尽全力咬着牙,才能勉强不发出声音来。 我很快泄了出来。 他拔出手指,插入我的口里。 我下意识舔了舔。 挺腥的。 他解开长衫,光洁的腹部贴合着我的身体,左右摆了摆,蹭到了我的乳头。 接着脱下我的外衣。 我抓住他的手,“不行!” “这里是山下,会有人来的。” 他挣开了。 他直接脱下我的亵裤,拿那巨物抵着我。 我能感觉到它在我身体外轻轻的摩擦,我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感受到所有的触感都聚集在下体,放大那摩擦,蹭触,放大那巨物在我穴口外若有若无的插入和抽出。 好难受。 我觉得好胀,我的身体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欲望,它支配我扭动身体,跟着他的动作摆动,试图让它插得深一点,让它进入我,满足我。 可师父捏着我的胯,不让我动了。 “好难受……” 我下意识地说。 “想要么?” 他贴在我耳边,问。 我…… 想。 但我不能说。 我摇头,“不要”,声音哑得吓人。 他轻轻“呵”了一声,继续用巨物摩擦着我,勾引我的欲望却又不进入我,我想动,想坐在那巨物上深深没入,可他制住了我。 我的意识渐渐涣散。 他发现了,又一次魅惑我,“想要么?” “我……” 差点说出来了,我咬住舌头。 “说啊!” 他进得比之前深一点点,又退了出来,我像一个饮鸩止渴的人,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想要溺死在这片情欲里。 “说你想要被师父肏。” “说啊!” 我…… 不可以啊。 那是师父啊。 养我庇我,抚我爱我,我的师父啊。 “不可以!” 我说。竟喷出了一口血来。 他滞了滞。 那双红瞳里有血泪流出,含住我的唇,一个挺身,深深地进入了我。 又快又深,下体拍打出淫荡的水声,在这幕天席地下,他肏弄我。 “不可以……” 我哭了。 他没有任何爱怜的,继续自己的动作,插入,拔出,更深地插入,再一次拔出。 我感觉到快感和羞耻感交织,它反复着,最后臣服于身体的本能,和他一起泄了出来。 他没有拔出,继续在我的身体里抬头,用插入的姿势把我的双腿抱了起来。 我的花穴和他的巨物交合在一起,因这个姿势而赤裸露出,在这宗门人流往来的山脚下……会被人看到的。 我试图用手遮住我们的性器,他抓住了我的手。 “筝筝。” “你说我们在干什么?” 我挣扎着,力量悬殊,无法挣脱。 只能任它露出,暴露在山外的空气里。 “说啊。” “不说的话,我就以这个姿势把你送回宗门。教你的师叔师兄们看看。” 我小声啜泣着。 他又深了一点。 “好胀……” “我们在……交媾。” “你和谁?” 他捏着我的乳头。 “和……师父。” “说出来。” 他的另一只手抚摸我的花蒂,轻捻着,挑弄着。 “我和师傅在交媾。” “大点声。” 他的手指顺势向下,顺着阳具打开的穴口进入我。 “不要!!” “说!” 他的手指在阳物之上,挤入我的甬道,插入又拔出,反复。 “师父在肏我。” “我在被师父肏。” 我又一次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