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魔鬼》 视奸那个男孩 茶羽宁偷偷观察许白焰,已经观察了整整四个月。 她所在的风临高中是s市著名的私立学校,学费高昂,师资力量强悍,来这里念书的人,光有钱是进不来的。所以许白焰这个人,开学的时候就在班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穷,肉眼可见的穷。笔袋笔记本都是粗制滥造的杂牌,茶羽宁观察过他的袜子,洗的很白,但是料子太差,脚踝处的面料都磨出了毛球球。校服书包都是学校统一发的,这个没得说,只是大部分人为了在统一的服装下秀出自己的个性,都偏好用饰品或鞋子来装点门面。男孩子们偏爱潮牌,一双鞋子几千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许白焰呢……茶羽宁看过许白焰的鞋,回力的平底小球鞋。她好奇的上某宝查了一下,原价一百多,做活动89。89块,也就是两三杯星巴克的钱。或许他不是这个市最穷的男孩子,但在这个班,他肯定是。 穷光蛋一枚也就算了,听说家里父母出车祸去了,只留下一个年迈的奶奶,身世很坎坷,但架不住人聪明,班主任第一堂课就宣布,许白焰是拿了风临的全额奖学金来读书的,望大家向他多多学习。 班主任是好意,成年人更知道一个格格不入的人,会容易遭受多么大的压力。所以班主任委婉的在向各个天之骄子摊牌,这个同学很特殊,大家要好好对他。茶羽宁看着讲台上许白焰苍白的脸,向下垂落的眼睫毛,以及无意识的握紧了的手指,她就知道,这个人自尊心很强。班主任越是强调他的特殊优秀,就越是把他往泥泞的沼泽里面踩踏。 看着他倔强又有些无助的表情,茶羽宁两腿之间淫水不停的泛滥。 见他的第一面,她就想上他。 不出茶羽宁意料,他刚进班里就被孤立了。他和这个班上的人不是一个圈子,玩不起来。但是他又相当的具有存在感。 帅,360度无可挑剔的帅。浓黑的头发,一看就知道发质柔软,亚洲人少见的冷白皮,在头发的映衬下显得白的近乎透明。他肯定是没有长过痘痘的,皮肤上连个多余的斑点都找不到,细腻瓷实,茶羽宁和他在教室擦身而过的时候仔细看过,他居然没有黑头。皮相好,骨相更好,额头饱满光洁,长眉秀目,眼窝微微凹陷,显得眉骨更加挺拔,鼻梁高而直,下面一双薄薄的唇,没太多血色,让人无端地产生一点怜惜之情。 脚上那双回力球鞋,都因为许白焰的两条大长腿而衬得名贵了起来。 茶羽宁身高165,她目测了一下许白焰的身高,起码180以上,十六岁的年纪,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校服裤子被他衬成了九分裤,茶羽宁在某节体育课的时候,偷偷关注过他双腿之间。运动短裤很是宽松,但也盖不住他中间那一大包鼓鼓囊囊。份量极其可观。 茶羽宁晚上一边自慰,一边幻想着拉开许白焰的裤子拉链,他的鸡巴一定又长又粗,会插的她淫水直流、哀叫连连。 一开始她在床上幻想许白焰,后来就更放肆了。 她客客气气的去找了许白焰的后桌,那个整天埋头睡觉的男生。 “同学,你介不介意和我换个座位啊。”茶羽宁的声音轻柔的在男生耳边响起,她的声音温柔婉转,说话的时候,茶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带着一丝丝清新好闻的香味。男生惶恐的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不敢相信班花居然跟自己搭话了。 “我,你……可可以……”男生嘴皮子打架,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茶羽宁甜甜的笑了起来,露出唇边那颗尖尖的小虎牙,嘴角扯开的距离是她用尺子精确量过的,既不像空姐那般笑的太过死板,也不像皮笑肉不笑的那样假模假式。重点是眼睛,眼神很容易泄露一个人的内心,眼角弯弯,眼神真诚才能使一个人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在发笑。 就像对面这个傻瓜一样。 男生被茶羽宁笑的七晕八素的,抬手把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本和学习用品收起来,一股脑的塞进书包,茶羽宁也没闲着,帮着替他收拾了桌上水杯什么的,她安安静静做事情的样子很是贤惠,一看就是在家里做惯了的,并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 那男生支支吾吾的不敢抬头看她,嘴里小小声道:“我,我叫柳……” “柳安然。”茶羽宁轻轻念出他的名字,柳安然没想到班花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脸上笑意止都止不住。 “开学的时候老师点名,觉得你的名字蛮古风的,很好听。”茶羽宁笑眯眯地捧着他的水杯,柳安然挠着后脑勺,激动的找不着北,“我可以加你微信吗?” “可以啊。班级微信群里有,你直接添加好了,我会通过的。” 柳安然满足了,抱着书包,笑的合不拢嘴的朝茶羽宁的位置走去。 很好,障碍清除,茶羽宁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目的达成的笑意,她现在一抬眼就能看到许白焰了。 茶羽宁看了看前面那个背脊挺直的身影。从这个角度,她可以尽情欣赏许白焰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背脊,精瘦的腰身,那身白衬衫在她眼里早就灰飞烟灭,什么也挡不住她肖像他的肉体。 她享受着视奸许白焰的快感,身下很快就粘湿一片。 看着他的背影发情 许白焰完全没有感受到背后那道胶着的视线,他在心里飞快的筹划这个月生活费的来源。 先前带的家教,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已经顺利的拔高了数学和英语成绩,小男孩的妈妈在上一次课程结束之后,给他拿了一个白色信封,里头装着这个月的家教薪水。一边支支吾吾地跟他诉苦。“小许啊,最近经济不景气,赶上互联网裁员了,孩子爸现在失业了,我们这手头缩紧,不是你教的不好哈,你教的太好了,老实说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居然能教书教的这么好,不愧是学霸。就是我们这个……” 许白焰知道她想说什么,拿了信封道:“没关系的陈姐,那我就先走了。”少年长腿迈开,穿堂风撩起他的额发,露出发丝下没有任何情绪的黑色眼眸。小男孩妈妈心情复杂的看他离去,嘴里喃喃道:“这孩子真不讨喜……” 少了一份收入来源,许白焰准备重新再找一份家教的工作。手头上还有几份帮人写论文的活,一份论文收入在六百元左右,他报的价格低的匪夷所思,加上他写的东西又快又好,过的几率极高,所以在枪手界还有了一定的名气。在灰色地带挣钱,许白焰不愿意树大招风,因此近一年来,接论文的数量少了些,不过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考入了风临,进入高中后学习任务也日益加重。他一边要照顾奶奶,一边要投入学习,还要花时间去挣生活费,尽管他身体素质尚佳,但近日来睡眠时间的减少还是有些影响的,他上课的时候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茶羽宁在后面看的好笑,前面的少年脑袋正小幅度的,一点一点的向下,也不知道他晚上都干嘛去了,这么困的吗?茶羽宁不动声色的欣赏着少年孩子气的一面,她微微身体前倾,闻到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干净好闻的气息,像她小时候擦过的痱子粉,舒爽又怡人。真好闻,茶羽宁轻轻闭了一下眼,腿心的穴肉微微的蠕动了几下,她又发情了。 淫水缓缓的流了出来,沾湿了内裤,“嘿老师!”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课堂上滔滔不绝的数学老师,茶羽宁看过去,看到邵磊一脸的痞笑。 每个班都有会有那么几个破坏分子,玩世不恭桀骜不驯,邵磊就是这个班最典型的二世祖。这个班但凡长得好看些的女生,几乎没有哪个逃出过邵磊的手心。开学几个月,估计他看中的对象都差不多睡了一个遍。除了茶羽宁。 茶羽宁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班里封了班花。邵磊想起第一眼看到她的样子,大家都是一样的校服,她穿的很严实,衬衫的扣子扭紧到最上面一颗,校裙是标准的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点,露出下面一截修长笔直的小腿,散发着白瓷一般的光泽,严实的校服并不能掩埋住她发育良好的身材,以他身经百战的经验来看,茶羽宁的胸部绝对有c,和她身材有着巨大反差的是她的脸。 她有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只大手就能盖住,头发浓密,齐刘海下一双明亮无辜的大眼睛,睫毛纤长,鼻头秀挺而小巧,邵磊最喜欢她的嘴巴,小小的一张,鲜嫩欲滴,他很想知道她张嘴含住他的鸡巴会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无奈茶羽宁是个油盐不进的女人,邵磊几番示好,这女人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对他的挑逗毫无反应,倒让邵磊更加的欲罢不能起来。所以当茶羽宁调换座位,去了许白焰后面之后,邵磊内心简直不爽到极点。 他有种直觉,茶羽宁对这个许白焰很感兴趣。尽管换了座位之后,她从来没有跟许白焰说过话,两人之间毫无联系,但邵磊就是感觉,她有些关注他。 邵磊心里哼了哼,他捏死许白焰,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但是太快让他去死有什么好玩的,留着慢慢折磨才有趣。 数学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解地看着邵磊,全班都注视着他,邵磊伸出手指,指了指几排座位之外的许白焰,大喇喇地说:“老师,许同学公然在课堂上睡觉啊,是不是不太好。” 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数学老师是个出了名的势利眼,学校里的学生非富即贵,他们日常不得不对这些二世祖假以辞色,心里积怨颇深,遇到像许白焰这种毫无身份背景的穷学生,简直就像秃鹫遇到鲜肉似的。数学老师冷冷的笑一声:“给我滚出去,走廊上站着!” 许白焰握着笔的手骨捏的一阵阵发白,血气疯狂的往头上涌,少年孤零零的起身,在众人齐刷刷的视线下起身走出去。罚站并没有什么,但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的难堪比打骂更让人难以忍受。 邵磊挑着眉毛,拦住他:“哎老师,你看站在教室外不太好吧,人来人往的,看见了多尴尬,对咱们班名声也不太好,不如叫他站后头吧。” 几个邵磊的跟班肆无忌惮的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煽风点火:“就是,就是,站后头呗。” 许白焰捏紧了拳头,低垂的刘海遮住了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但光是看着他的身影,也能猜想到他有多么的窘迫。 数学老师不敢得罪邵磊,清清嗓子对许白焰道:“还不快去。” 许白焰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数学老师,傻孩子,茶羽宁在心里轻轻的叹气,不是每个老师都配得上“老师”这个称呼的。 许白焰就这么罚站了一节课,期间邵磊等一伙人拿着手机频频拍照,数学老师依然滔滔不绝的讲课,跟没看见似的。 放学的时候邵磊被叫住了。 “你把我的照片给删了。”少年面无表情地的挡在邵磊面前,邵磊笑了,身后几个跟班也笑了。 邵磊一边笑一边打开手机相册,指着照片乐呵呵道:“你知道你在跟谁提要求么,小兄弟?” 许白焰不予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夺了手机,邵磊脸色变了,几个人一拥而上,对着许白焰拳打脚踢起来,许白焰倒也不是包子,对邵磊的殴打也知道还手,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就被踹倒在墙角,白净的脸上破皮渗血,有几个胆小的女生直接吓哭,还没出教室的班长顾媛媛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劝道:“邵磊你快住手,都是同学你能不能别这样……” 邵磊抬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顾媛媛:“给我滚一边去。” 顾媛媛眼睛瞬间红了,捂着脸跑了出去。 茶羽宁收拾好自己的书包,冲邵磊轻声道:“邵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偷窥洗澡中的他(一) 酒店套房内,校服四散在地,宽大的双人床上,少女含着男孩子的肉棒,不住的吞吐,小波浪的栗子色长发凌乱的盖住了半边脸,邵磊拱着下体,把女孩子的头颅尽力的往深处按压,一次次顶到她的喉头,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稚嫩的、甜美的面孔,笑的纯真无辜,邵磊喘着粗气,腰身一次比一次快的耸动起来,底下的女孩子明显有些承受不住,难受的干呕起来,邵磊马上攀上巅峰,喘着粗气,死死地按着女孩子的头,嘴里喃喃的叫着茶羽宁的名字。 终于……一股白浊的液体喷涌在她嘴里。孔贝贝把精液“咕咚”一声吞了下去,抬手捋了捋头发,露出一张美艳的面孔。邵磊卧在床头,不声不响地抽起了事后烟。孔贝贝蛇一般爬了过去,贴着邵磊的胸膛,细长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 “真是的,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肏着我的嘴,却喊了别人的名字啊?”孔贝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吐槽,邵磊吐出一口烟圈,眼睛半眯着,俊朗的脸上满是不以为意:“怎么,你吃醋了?” 孔贝贝委屈答答的试探:“有一点,就是搞不懂啊,为什么你们男的都喜欢茶羽宁这种绿茶婊。” 孔贝贝和茶羽宁是初中同学,但凡有茶羽宁在的地方,校花、班花,这些头衔就通通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孔贝贝自认美貌不输给茶羽宁,但是偏偏就是屡战屡败。升到高中,孔贝贝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她了,结果特么的居然还在一个班。果不其然,刚开学对方就被封上了班花。这也就算了,她一来这个班就跟邵磊打的火热,邵磊这个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她跟邵磊做了一段时间的炮友,但还从来没有看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过心,和她孔贝贝做爱的时候,居然喊着她最讨厌的人的名字,孔贝贝内心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发泄出来。 邵磊听见孔贝贝嘴里的“绿茶婊”三个字,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她是绿茶婊,那你是什么?”孔贝贝闻言一愣,黑了脸色道:“你什么意思?” 邵磊手指弹了弹烟灰:“你一个骚浪贱,就别随便评价别人了。她是不是绿茶,我难道看不出来?用你在我面前逼逼……” “你说我骚浪贱?!”孔贝贝气得咬牙切齿,头脑发晕的爬下床,找自己的衣服套上。邵磊没事人似的摁了烟头,打算埋头睡一觉。 有时候男人总是过分的自信,总以为自己的眼光精准无误,实际上他很可能早在某一刻就接触到了了真相,但那时他总会完美的错过。 邵磊心中的小天使茶羽宁此刻并没有回家。她让司机在半道上就将她放下,自己则转身摸进了一间公共卫生间。 少女再走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t恤,同色系的运动裤和跑鞋,和方才的校服乖乖女比起来,此刻她就像一个即将外出跑步的健身爱好者,格外的干净利落。 茶羽宁戴上鸭舌帽,让自己尽可能的隐没在城市的夜色里,她叫了一个出租车,驱车去了本市快要拆迁的那片破小区。 偷窥洗澡中的他(二) 许白焰的家在这片快要拆迁的小区里,这处的房子太老了,大多数的人早已搬迁别处。路灯昏暗,唯有几盏零星的灯光从窗户里面透出,伴随着一些做菜的烟火气息。 茶羽宁嘴里叼着面包片,左拐右拐的来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洋槐树前,夜色漆黑,此处也没有路灯照明,少女从书包里面拿出攀岩的专业绳索,瞅准枝丫向上一抛,然后飞快的打结系紧。她试探了几下绳索,待觉得足够牢固的时候,两手抓着绳索,脚蹬树干,敏捷迅速的爬了上去。这棵树正对着这栋楼的三楼住户,距离不算太近,茶羽宁在树杈上坐好,又从胸口的书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双筒望眼镜,调好视间距,百无聊赖的等着主人回家。 等茶羽宁手里的面包片都吃完的时候,那间小黑屋子忽地亮了。 茶羽宁的眼睛在黑暗中唰的睁大了,透过望远镜,看着那个高瘦的身影正在换拖鞋。夏日炎热,他家的窗户都洞开着,简直给了茶羽宁最佳的观察视野。 少年手脚稍微有些不利索,邵磊那帮子人下手太重了,茶羽宁皱了皱眉,看他放下书包,一瘸一拐地踱过去倒了杯水喝。茶羽宁借机看了看他家里,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房子老,房间里的摆设也不年轻,但收拾的干净整齐。少年拧开老旧的电风扇,将脸凑过去吹凉风。 有了望眼镜,茶羽宁仿佛就站在许焰白的跟前一样,都够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滴下来的汗水,那颗汗珠子顺着他的下颌骨一直沿着脖颈流入他的衬衫里头。茶羽宁看的呼吸微微急促,接下来总该去洗澡了吧?手指抠着树干皮,她紧张又期待的盯着,然鹅,茶羽宁的期待落空了,许焰白从客厅踱到隔壁的厨房间,洗手做起饭来…… 茶羽宁恨恨的咬了下唇,她快热死了,她嘴里呼了呼气,看着少年手脚麻利的洗菜切菜,他做的井井有条,隔着望远镜可以看见他俊逸的脸上满是柔和的表情,茶羽宁突然想起,他是跟奶奶在一起生活的,倒是没看见老人家,也许外出了? 她这厢热的满头大汗,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先撤回家的时候,炒完菜的许焰白终于摘了围裙,茶羽宁的嘴唇紧张的龛动着,嘴里急切的小声道:“脱,快脱!” 少年纤长的手指伸向了自己的纽扣。一颗、两颗,茶羽宁恨不得自己动手替他摘纽扣,短袖白衬衫脱了开去,少年肌理分明的躯体显现出来。 这是一具年少的,完美的男性躯体,肌肉分布的恰到好处,没有油腻的浮光,肩宽窄腰翘臀长腿,该有的他一样不少,比例简直就像人工设计好的一般,配上他那张没有丝毫人间烟火气的面孔,茶羽宁的嘴角兴奋地向上扬起,胸腔里的心脏也感知到了主人的不可自控,越发跳的剧烈起来。 就在茶羽宁还沉浸在许焰白的美色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少年走进了浴室,动手脱掉了自己的内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肉棒!茶羽宁内心几乎尖叫出声,许焰白的肉棒啊,藏在他两腿之间的耻毛下面,粉嫩可爱,因为不在勃起状态,所以呈“qq软糖”的样子,但即便如此,也不难猜想它勃起时候的英姿。茶羽宁一眨不眨地看着,忍不住用一只手伸进了运动裤里。 黑暗中少女剧烈的喘息着,兴奋的浑身发抖,她细嫩的手指戳到自己的下体,触摸那早已湿透的花唇。 沐浴中的许焰白毫无知觉,他做梦也不可能想到,有人正在他家远处的树上待着,看着他的裸体兴奋地自慰着,而且这个人,还是他觉得不可能会注意到自己的人。 所以第二天早上,当许焰白到了教室打开自己的书本,看见里面夹着的纸条时,他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一般,他浓密的睫毛纷乱的颤动着,幽深的瞳孔里倒映出纸条上的字,字迹娟秀,一看便知是个女孩子。 好像和你做爱啊。 网球课上勾引他(一) 教室里,学习委员正在挨个收作业,眼见快走到他座位前,许白焰猛的把书合上了。学习委员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许白焰垂着眼皮把作业交了过去。 早读课铃声响起,其余同学都自发的回到座位看起书来,许白焰僵硬半晌,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开书本,字条又一次展露在他面前。许白焰看的脸热心跳,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这么……露骨的,甚至是不知廉耻的话语,会是谁写下的这张字条?作为从小到大收过无数封情书的许白焰来讲,这张字条简直是他收过的最难以直视的内容。赤裸裸地暴露了对方的欲望,只是对于他身体的欲望。许白焰自嘲地勾起嘴角,以前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对他表达过狂热的喜爱之情。她们无一例外都是先被他这张脸征服,再然后了解到他晦暗的世界,又纷纷退避三舍。 不管写这张字条的人是谁,这个人都很龌龊又很无聊。许白焰冷冷地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专心致志的做起题来。 茶羽宁坐在他身后,将他从头到尾的动作尽收眼底。 她一边读着英文单词,一边在心里笑得前仰后翻。啧啧,许同学好容易生气啊,不过写个纸条调戏了一把而已,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洗澡的样子早已被她偷窥的话,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表情和情绪呢。茶羽宁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她用左手托住自己的下巴,思考着要不要再逗弄逗弄他。 机会很快就出现在下午的体育课上,今天的课程安排的是网球,一对一练习,茶羽宁因为和许白焰是前后桌,理所当然的被分到一组。 许白焰在此之前还从没跟这个女孩讲过话。 她换了一身奶黄色的polo衫,下面是白色的百褶短裙,细长的双腿踩着白色运动鞋。其实茶羽宁身高也不算很高,165在众多少女中只能算是个中规中矩的身高,但少女腰细腿长,纤腰盈盈一握,比例好的惊人。因为要打球,少女将茶色的长发扎成了马尾。那是一张明媚的脸,温柔无害,饶是许白焰,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茶羽宁自发的去体育老师那儿领了网球拍和网球,她将属于许白焰的球拍递到他面前,笑盈盈地问他:“我没带硬币,不如我们就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先发球好么?” 她的语气,仿佛她和他并不是初次说话,而是相熟很久了的样子。自从转到这个班,许白焰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他习惯了独来独往,也习惯了被众人打量,那些目光或嘲讽或鄙夷或者干脆就是在看一团空气。班上除了邵磊那样会故意找他麻烦的人,大多数人对他都是无视的。许白焰清楚的知道,所以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期待,就不会有任何的失望。 但是她……好像没有讨厌自己?许白焰漆黑的眼眸打量着少女,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少年伸手,左手握成一个拳头,少女的剪刀手碰到少年的拳头,她怂了怂肩,看着他道:“你赢啦,你先发还是我先发?” 许白焰不置可否,略显苍白的嘴唇吐出两个字眼:“随你。” 真冷淡啊,茶羽宁笑了,他就像他方才出过的拳头一样,整个人自闭又坚硬,像一块冷漠的冰石头,而她就是那把伺机出没蠢蠢欲动的剪刀。剪刀石头布的游戏可以输,但是那不代表现实里她会输给许白焰。 她这把剪刀,一定要将他这块石头剪的七零八落,撕开他无懈可击的盔甲。 “好,那我先发。”茶羽宁笑着看他。 网球课上勾引他(二) 大多数的男孩子在看到茶羽宁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怜惜她。她实在有一副迷惑人心的天使面孔,因而往常上课练习打球时,对方总是和她随便打打,没有人愿意和这样可爱的女孩子较真。 然而……她今天碰到了许白焰。茶羽宁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不过短短的二十分钟,她的汗水从额头流到脖颈,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对面的许白焰实在不知道什么叫“练习”,她怀疑他是把练习赛当比赛来打了,挥网迅猛果断,击球的动作就像一个挥剑御敌的死士,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而手软。 对面的少年显然游刃有余,比起茶羽宁的狼狈,他只是鼻尖渗出了汗珠,平日略显苍白的唇此刻殷红一片,给他清冷如雪的面容增添了一丝妖艳之色。 茶羽宁猛烈的喘气,又从地上爬起来。她拖着发软的双腿,摆开接球的姿势冲他道:“再来。” 许白焰看着对面气喘不止的少女,她莹白的脸上由于剧烈运动而沁出了红晕,两颊红扑扑的,两鬓的绒发也贴在了脸上,许白焰看得出来她很累了,但她脸上依然是不服输的表情。四周的女同学有很多人嫌打网球又累又苦,还有可能会长肌肉什么的,于是网球课通常都上的很水,但是眼前这个女孩,专心咬牙地和他打着球。没有叫苦叫累或是对他撒娇说“哎呀就这样吧。” 但是打到这里,她也该休息了……许白焰黝黑的眸子看了看她,决定用最后一击扣杀结束这次练习。 茶羽宁看着少年向空中抛球,他修长的身体弹跳而起,柔软的黑发在空中飞舞,手中球拍利落迅猛的击中网球,这是一记明显放水的扣杀。 茶羽宁等的就是这一刻! 少女晃动身体奔跑着接球,然而她似乎是太累了,对接球的路线预判失误,网球流矢一般,“啪唧”飞到茶羽宁脸上,茶羽宁一下子被砸倒在地。许焰白瞳孔紧缩,扔了球拍拔腿朝她跑去。 “卧槽,茶羽宁被网球砸到了!”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叫,四周同学迅速围拢过来,围着茶羽宁七嘴八舌的。许白焰半跪在地扶着少女,有些着急地盯着她道:“你没事吧?” 茶羽宁没说话,晕乎乎地看了他一眼,一道血线从她鼻腔倾泻而下。许白焰瞧她流着鼻血的可怜样,瞬间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体育老师也闻风而至,查看了一下茶羽宁的脸,果断下令:“不行,她得去医务室。” 许白焰扶起少女:“我送她去。” 两人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茶羽宁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仿似不在意的抓紧了许白焰的手臂。手臂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她的手指柔若无骨,许白焰浑身僵硬,他是第一次和一个女生靠的这样近,连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都闻的清清楚楚,少年身体自发的紧张起来,浑身肌肉紧绷。 茶羽宁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眼神里闪过一抹促狭之色。 她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嘟哝道:“我,我头有点晕。”说罢脚下一个趔趄歪着身子向他靠去,许白焰吓了一跳,她倒过来时胸前绵软重重地擦过他的手臂。从这个视角看过去,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少女脖颈下两条优雅纤细的锁骨,尽管她扣子扣的严严实实,但胸口露出的小片肌肤滑如凝脂,那两团发育良好的小白兔,随着少女的喘息微微颤抖着,简直勾人犯罪引人遐想…… 有时候性感绝不是裸露的越多越好,犹抱琵琶半遮面,甚至在全身包裹严实的情况下,只靠一些极其敏感的部位传达视觉讯息,效果绝对是事半功倍。脱光衣服的引诱只是低级的引诱,茶羽宁深谙此道。 许白焰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下意识的连忙把她推开。 茶羽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两道轻眉蹙着,许白焰脸上浮现出两道可疑的红晕,只是他自己看不见,还在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之色。 许白焰有些窘迫地蹲下身来:“上来,我背你。” “……” ……他是认真的吗? 茶羽宁心想这就怪不得我了,毕竟是你自己要求的。少女二话不说跳上了少年宽阔的背脊,许白焰托着她两条腿,起身后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情况并没有好转。 他虽然看不见她了,但双手托着少女的大腿,由于她穿的是短裙,他的手毫无障碍的碰触到她腿部的嫩肉,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那两团绵软正紧紧地贴在他背上,隔着薄薄的衣料,那两团软肉正不停的剐蹭着他,许白焰感觉全身火烧一般,茶羽宁看着他从脸红到脖子后面,坏心眼地把额头贴到他颈脖旁,许白焰浑身一个激灵,强忍着没有把她从身上放下来。茶羽宁软绵绵道:“头好晕,我歇会,到了医务室你再叫我好么。” 少年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茶羽宁的嘴角勾了勾,不再言语。他的背瘦削但结实,两手沉稳有力,茶羽宁的脸贴着他的脖颈,感知到他汗湿的肌肤,从侧面望去,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梁和完美的下颌线。 茶羽宁在心里难耐的呻吟一声,天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双手从他的领口伸进去,摸之、吻之、奸之!她看着少年的侧颜,在心里暗搓搓的定了目标,这学期放假之前,一定要把他睡了! 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老外女校医给茶羽宁做了简单的止血消毒,“还好,就是软组织挫伤,最近尽量不要多碰鼻子。” 茶羽宁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的白了许白焰一眼。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发挥全力和她打球,她至于要陪着这个疯子打了二十多分钟么,她完全可以在他挥出第一球的时候就中招,何苦还要找时机来着。 不过,太没挑战的事情,就没意思了。 女校医捧起茶羽宁的脸,碧绿的眼睛又看了看面前的少年,笑眯眯道:“对你的小女朋友够狠啊,你再用点力气,你小女朋友的鼻子就要骨折了。” 许白焰愣了一下,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睛淡漠如水:“她不是我女朋友。” 茶羽宁对女校医笑笑,表示他说的是真话。 许白焰看少女摆明态度,明明她只是顺应了他的话,摆正了事实而已,然而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仍然不自觉地紧握了一下。她这样的女孩子,一定不会想跟他扯上关系吧,就连谣言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茶羽宁暗暗地看了一眼垂着眼抿着唇的少年,嘴角不经意地扬起。 女校医很是可惜,难得见到两个长得这么漂亮的青少年,于是大喇喇道:“你们俩看上去很登对哎!可以试着……” “老师,检查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去上课了。”茶羽宁笑眯眯地打断女校医的话。 二人一并走出医务楼的大门。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稍许有点怪异。许白焰的手捏了捏裤袋里的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苍白的嘴唇龛动道:“刚刚检查的费用,我微信上转给你。”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加过微信好友,他这么说,就是要加她微信的意思? 茶羽宁抬眼看他,她的鼻腔里还塞着一团可笑的棉花,但少女面若桃花,气质优雅,顶着这样的一个造型,依然娇艳瑰丽。 许白焰对上她的眼,茶羽宁冲他扬起嘴角,露出那颗调皮的小虎牙,许白焰又默默移开了视线。 “不用了吧,没多少钱。”少女说道。 许白焰喉咙有些发哑,他不由的想起那天下午,茶羽宁搬到他后桌的时候,柳安然曾提出过要加她微信好友,而她非常干脆的同意了。 果然,她和这个班的人一样吧,不想和他这样的人扯上一星半点的关系,哪怕只是微信好友呢。虽然他本来也只是想把医药费给她,并没有别的任何想法。 许白焰内心自嘲地笑笑,没再说话。 “不过,你要是觉得有些抱歉的话,可以请我吃饭赔罪啊。”少女轻快地声音响起。 许白焰脚步顿住了,飞快的转脸看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刚刚说的话。茶羽宁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几步,见少年顿足,于是回头看他,征询似的问:“就吃你平常最爱吃的东西,怎么样?” 许白焰喉咙干涩,面无表情,就在茶羽宁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少年乖巧地点了下头。 茶羽宁笑眯眯的:“那就放学后见。”想了想她又道:“不过今天我值日,你可能要等我一下。” 许白焰没再说话。 ------------------------------------- 一下午相安无事,等到晚上放学,茶羽宁打扫完卫生,再去抬头看的时候,前桌那个位置早就空了。 她暗自皱了皱眉,难道这家伙提前走了?她暗自咬牙,如果这家伙敢放她鸽子的话,她一定要狠狠的…… 狠话还没说完,她便在教学楼下见到了站的笔直的少年。 许白焰见她来了,也不待她走到跟前,迈开长腿就走。茶羽宁明白过来,以他的别扭劲,一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们两个一起放学的。她笑了笑,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少年身后走起来。 许白焰一直都是骑车上下学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他不得不改换方式,选择坐公交车。 茶羽宁从来没有感受过晚高峰的盛况,她眼睁睁看着那辆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开了过来,她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就被身后的蜂拥而上的人群给裹挟着挤上了车。上了车她才想起自己没有公交卡,许白焰眼疾手快地帮她投了两个硬币,茶羽宁舒了一口气,她想紧跟在许白焰身后,然而不过几个间隙,就被几个下班族给挤到人堆前面。 车门下还有人陆续上车,司机回头瞅了一眼车里,冲人群吆喝起来:“前面的人往后头走走,不要挤在前面!”茶羽宁倒是想走,但是面前都是人挤人,她完全找不到合适的空间穿梭,正在发愁,人群中突然看见许白焰一边冷声说着抱歉,一边从人群中穿了过来。 他伸手拉住了她。 茶羽宁感到他干燥冰冷的手指紧握着自己。车内空气很糟,杂七杂八的怪味,但茶羽宁能闻到少年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忍不住多吸了几口。 仗着身高腿长,少年将少女圈在自己的保护圈内,一路过关斩将到了车后头。 茶羽宁终于可以松口气,许白焰立刻放开她,一副“我和你只是陌生人”的淡漠样子,但是,他不知道他耳后根淡淡的粉色出卖了他。 茶羽宁心里乐不可支,她敢肯定他这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可惜他撒手撒的太快了,如果他愿意的话,她不仅可以让他牵手,还可以让他亲亲抱抱做快乐的事情。茶羽宁看着少年完美的侧脸,禁不住偷笑起来。 车子开到老城区的时候,许白焰带茶羽宁下了车。 相比较s市繁华绚烂的的新城区,老城区明显的有时间打磨过的痕迹,喧哗拥挤,烟火气十足。茶羽宁放眼过去,这一片苍蝇馆子极多,此刻已是饭点,各个店都挤满了吃饭的男女老幼。 许白焰带茶羽宁坐进了一家路边摊,这个路边摊看上去生意不错,人来人往,老板娘是个四十多的烫着小卷发的中年妇女,露天的大推车上架着几口大锅,锅前案板上放着各种调配好的蔬菜肉类,一碗碗的,用保鲜膜封好了。 老板娘一见许白焰来了,顿时眼前一亮。笑着在空中对许白焰挥动了一下锅铲子,隔着桌子嚷道:“小许来了,吃点啥?” 许白焰问少女:“他家的炒菜很好吃,你想吃什么?” 茶羽宁低头看了看红色的纸张菜单,飞快道:“芹菜肉丝、锅包肉、蚂蚁上树。” 许白焰在菜单上圈出她点的菜,然后将纸张拿去给老板娘。 刚一坐下,茶羽宁杏核般的大眼好奇地盯着他道:“什么是蚂蚁上树?真的有蚂蚁吗?” “……” 许白焰无语,漆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道你还点……”他一边将一次性筷子打开,细心地观察两只筷子是否有毛刺,然后将完好的筷子递给少女。 茶羽宁接过筷子,笑眯眯地看着少年道:“有点好奇。” 许白焰看着茶羽宁一副好奇的样子,不知怎的,紧抿的唇角也放松了,阖黑的眼珠亮若星辰。她肯定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路边摊,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抗拒过,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只是好奇地打量周边环境和人群,许白焰看的出来,她只是真的好奇,并没有厌恶。 内心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有一点点温暖,还有一丝丝酸胀。 许白焰看着少女发呆,她好像,和别人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做梦(微H) 菜很快上了桌,茶羽宁尝了尝,确实味道不错,那道蚂蚁上树原来并没有蚂蚁,是肉末+粉丝。 老板娘似乎很喜欢许白焰,居然还额外送了一份红烧鸡爪给他们,老板娘一边盯着茶羽宁看,一边眼里露出惊艳之色,茶羽宁低头吃饭,装作没有看见老板娘给许白焰暗暗竖起的大拇指。 许白焰无奈,老板娘大约是以为她是他的女朋友。 两人埋头吃饭,茶羽宁优雅的小口啃鸡爪,许白焰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女孩嘴边都是褐色的酱汁,他忍不住提醒道:“你嘴边有酱汁。” 茶羽宁忙拿纸巾擦了一下,许白焰又道:“还有。” 茶羽宁凑过脸,红润的唇沾着些许酱汁,一张一合的,表情无辜:“我看不见,你帮我擦吧。” 许白焰心中吓了一跳,她凑的太近,茶色的眼眸凝着水渍,许白焰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馥郁的香味,见他没有动作,茶羽宁眨巴了几下眼睛,正想说话,少年已抽了一张纸巾,轻柔地为她擦起脸来。 晚风习习,吹动少女额前的刘海,少年长眉秀目,神情带着一种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柔和,纸巾掠过少女娇嫩的皮肤,从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里,许白焰可以看到少女洁白的牙齿和嫣红的舌头。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指尖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茶羽宁待他擦完,又飞快的坐了回去,继续跟鸡爪鏖战起来,许白焰的手还停在半空,略有些僵硬地收了回来。 二人吃完饭,许白焰送茶羽宁上了回去的公交车,茶羽宁笑着说:“谢谢你的晚餐,你请我吃了饭,就不欠我什么啦。” 少女利落的跟少年挥手再见,公交车缓缓离开。 直到说再见,他们也没有加上彼此的微信,许白焰抿了抿唇,沉默着独自回家。 ------------------------------------- 新的清晨,许白焰到了教室,看到后桌那个身影不在座位上,许白焰放松了,暗自呼出一口长气。 整理好书包,修长的手指打开书本,许白焰整个人突然瞳孔紧缩,指尖颤抖。 里面夹着一张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纸条。 字条上是熟悉的娟秀字迹,只是内容和昨天的不同。上面写着:“你昨晚有没有做春梦?” 许白焰“啪”地关上书本,教室里几个早到的同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哝:“傻逼啊,一早上发什么疯。” 许白焰冷冷的一眼看过去,那人竟然被那眼神震慑住了,讪讪地闭了嘴…… 许白焰垂下眼,内心犹如惊涛骇浪,他又一次打开书本,纸条上明晃晃的字在眼前展露,揭穿了他一早上的镇定自若。使得他不得不想起昨晚那个荒唐的梦境。 没错,他昨晚确实做了梦。 梦里他和某个少女交缠在一起,两人全身赤裸,他的性器昂扬勃发,抵着少女湿透的洞口,身下的少女脸上春情荡漾,白皙如雪的皮肤在他的蹂躏下殷红一片。她贴着他的胸膛,笑的甜蜜,又带了几丝魅惑。那张红润的嘴唇凑了过来,吻住了他,他听见少女嘴里传出惑人的呻吟。 “好想和你做爱啊……”她媚眼如丝,茶色的眸子凝视他,许白焰再也忍不住,肉棒用力往前一顶,挤开少女两片脆弱的嫩肉。她的里面濡湿一片,他一进去就动弹不得了,被无数带有皱褶的嫩肉挤的想射精,他定了定心神,缓缓地往她的甬道里面顶。 少女死死地抱住他,亲吻他的面颊,软绵绵地跟他撒娇:“白焰,快一点,我想你再快一点……” 他听了两眼发红,热汗顺着眉毛滴落到眼窝处,又顺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滴落下来,许白焰顾不上擦汗,他抱起她,奋力地用肉棒抽插,她有些受不住似的,皱着眉,两只杏核般的眼睛半开半阖着,发出既痛苦又愉快的呻吟。 两人的淫液流的满床都是,身下毛发都纠缠在一起,沾上乳白的黏液,他弓下腰去亲她的嘴唇,从她嘴里吸取香甜的蜜汁。手指触碰到她胸口的浑圆,他肆意而大力的抓着她的乳肉,身下不停歇地使劲撞她。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肏她,狠狠地,用力的,把她肏哭…… 许白焰早上醒来的时候,床单上一片粘稠。他回忆起梦境中茶羽宁哭着在他身下予取予求的样子,身上的血液疯狂的往脸上涌。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做这样的梦,而且梦里的人还是她。 他一路浑浑噩噩的赶到学校,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心虚,只能一遍遍地安慰自己,那只是梦,她不会知道她在梦里经历了什么。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结果一打开就看到这样一张字条,许白焰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的感觉。 而且……他死死地抿了一下唇,这张字条写的内容太巧了,毫无意外地猜中了他。 许白焰抬眸,看着教室门口那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她正和同学在说点什么,笑的眉眼弯弯,仿佛感知到有人在看自己,她飞快的转头,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远远地冲他露出甜美的微笑,和梦里的她别无二致。 许白焰心如擂鼓,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的跳起来,他内心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 写这张纸条的人就是她——茶羽宁! ------------------------------------- 二更!咩哈哈哈哈,我们茶茶看来快要掉马甲了耶!好紧脏~~话说这本我还没确定1v1或者np,看了下评论目前是要求1v1比较多嘛,最近大部分时间忙着写《我的相公是土匪》,然后今天手痒的实在不行,赶紧跑来写了两章魔鬼,这本绝对不会弃坑哒,请各位小可爱放心入坑,另外大家给吃包子送点珠珠鼓励一下吧55555 一张纸条引发的风波 哇哦,聪明如他,看来小怪兽知道写纸条的人是她了呢。 茶羽宁背地里给许白焰取了个外号,她觉得他是一个藏匿于雪洞中的小怪兽,又冷又硬还会咬人,但她就是想驯化他。 在和许白焰对上视线之后,茶羽宁在心里暗暗地下了结论,他一定猜到那两张纸条的始作俑者了。 他实在是毫无经验,尽管表面上冷淡如斯,可到底眼神不一样了啊,和她对视的瞬间,终于不再是看一个路人一个普通同学的眼神,是有几分探究,几丝慌乱,还有几分不知所措…… 茶羽宁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扮演好一个学生的角色,开始坐到位置上做起题来。 半天下来,许白焰因为知道身后是她,全身都僵硬的不行,心里像是有一只猫在不停的抓挠,他极其想知道茶羽宁的字迹,但,如果回头向她借书的话,会不会有点太刻意了? 正想着,突然茶羽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许白焰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浑身汗毛惊起,他回过头,眼神已恢复如初,淡淡地看着她。 少女脸上带了几分窘迫,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道题太难了,我不太会,可以教教我么?我记得你是班上唯一一个满分。” 茶羽宁指着卷子上最后的那道大题,许白焰看着很冷静,但茶羽宁知道,他此刻估计已然心跳加速了吧,小怪兽一定非常想知道她的字迹,她是个体贴的人,必定要替他达成心愿。 许白焰垂头看着她的试卷,这是一张数学试卷,上面有各种铅笔画出的图形以及公式和算法,但没什么汉字,难以比对。 许白焰修长的手指握着笔,低声给茶羽宁讲起题来。 班上原本还在看书刷题的其他人注意到了,一个个张大嘴巴,彼此交换着眼色,仿佛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新闻。孔贝贝在不远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邵磊这几天家里有事情,请假没来上课,转眼间他心里的小天使茶羽宁就勾搭起班上的贫困生来了? 孔贝贝拿出手机,对着那专心做题的二人刷刷拍了几张照片。 “喏,看看哦,你的小心肝要投向他人怀抱了。” 她在微信上给邵磊发了照片和这么一句话,邵磊飞快的回复了:“帮我盯着!” 孔贝贝殷红的嘴角勾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茶羽宁,看样子要有好戏看了。 那边正在做题的茶羽宁突然抬头,和孔贝贝的视线相对,茶羽宁嘴角也微微勾了勾,冲孔贝贝遥遥的笑了一下。 妈的,神经病……孔贝贝被她看的毛骨悚然,只好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 柳安然正从厕所返回,一眼就看到最后排那二人头对头的亲近模样,柳安然瞬间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来,女神竟然跟那个贫困生这么亲近?!凭什么?先前他加了茶羽宁的微信,也尝试着给她发了几条微信,可都像石沉大海一般,女神连回都没有回。那个叫许白焰的小子,除了长得好看一点,还有什么值得女神刮目相看的嘛?! 柳安然大步走了过去,经过许白焰的桌子的时候,他一脸挑衅地甩着手臂,好似不经意地把许白焰桌上的书本拂到了地下。 许白焰一回头,瞬间脸色难看起来。 那本书好死不死的就是夹了纸条的那一本,许白焰因为怀疑写纸条的人是茶羽宁,一天下来神经紧绷,竟然忘了把纸条收到口袋里! 此刻那本书掉落在地,那张纸条露出了一半,两双手同时触向那本书,柳安然到底快了一步,抽出纸条喃喃念道:“你昨晚有没有做春梦?” 许白焰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他一把夺过柳安然手上的纸条,但全班每个人都听到了柳安然的声音,这内容着实劲爆,惹得全班像煮沸了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我的妈呀!你昨晚有没有做春梦,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啊!” “就是,我去,真的,没想到许同学一声不吭的,人气还蛮高的啊,也不晓得是谁给他写的纸条……” “简直虎狼之词,这他妈我敢打赌,写这张字条的人肯定跟他睡过了哈哈哈哈哈哈。” 各种声音宛如广播般此起彼伏,许白焰回头看了一眼茶羽宁,见她脸色苍白,双眉蹙起,小鹿似的眼睛里含了些许细碎的光芒,许白焰冷冷地看向柳安然,柳安然也不知道会挖出这么劲爆的消息,被许白焰的目光看过来,竟一下子怂了,讪讪道:“我不是故……” 话还没说完,许白焰已一只手捏住了柳安然的颈脖,柳安然身高也有近一米八,然而许白焰冷着双目拧过来的时候,他竟然感觉自己的脖子是被铁钳夹住了,丝毫动弹不得。柳安然像一个破布玩具一般,被许白焰按在了桌上,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开始脸红脖子粗,双目凸出目眦欲裂。 “卧槽,要出人命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班长和学习委员凑了过来,另有几个高大的男同学齐齐地上前想拉开许白焰,那厢孔贝贝突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窜了过来。她方才瞧的真真切切,纸条被发现的时候,许白焰明显慌张的看了一眼茶羽宁,而茶羽宁那个泫然欲泣的模样,说这张纸条不是她写的,她孔贝贝就去吃屎! 她早就觉得茶羽宁是个极品绿茶婊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去撕开她那张虚伪的面具,如今看到此机会,她怎么甘心放过? 于是孔贝贝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笑眯眯道:“看样子咱们班应该有人喜欢许白焰哈,啧,大家都是高中生了,这年头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初中生有过性体验的人都不少了。大家也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放松点嘛……哎,你们别踩了许同学的纸条啊。” 她笑眯眯的说着无关紧要的几句话,却把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纸条上,班长顾媛媛咬着嘴唇,她注意许白焰已经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靠近他,现在居然有人给许白焰传了纸条,说她不好奇是谁,顾媛媛自己都知道是骗人的。 于是她趁乱捡起了那张纸条。孔贝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班长负责收全班的作业,有很大的几率认识这个字迹。 孔贝贝妩媚的眼睛里头流光溢彩,她略略得意地冲茶羽宁扬了扬下巴,心想,这下你个婊子的名声保不住了吧。 茶羽宁面色平静,不慌不乱地看着乱成一团的教室,孔贝贝嗤笑一声,不得不说,这绿茶婊的心理素质是真的好…… 顾媛媛拿着纸条,嘴唇略微张开,然后一脸不屑加鄙视地看向了孔贝贝。 孔贝贝莫名其妙,心头充斥着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皱着眉道:“看我干吗?这纸条又不是我写的。” 顾媛媛嗤笑一声,“怎么,你敢写但不敢认啊?” 一时间大家鸦雀无声,许白焰“嚯”地抬头看向孔贝贝,眉头紧皱,薄薄的嘴唇冷声道:“你说这张纸条是她写的?” 顾媛媛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她咬着唇问道:“你不知道给你写纸条的人是谁吗?” 许白焰没说话,顾媛媛一下子欣喜起来,原来他没有跟人通纸条,只是孔贝贝单方面写给他的。妈的,顾媛媛一下子怒视孔贝贝,这个水性杨花的公交车,平时的名声就很差,在学校跟一众男的勾三搭四也就算了,连许白焰也不放过! 孔贝贝一脸茫然外加恼怒:“你们看我干吗?这纸条不是我写的呀!” 她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伸出去,急急忙忙地从孔贝贝手里夺过纸条,这下子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这纸条,竟然真的是她自己的笔迹! 孔贝贝一下子慌了,咬牙切齿道:“草,你们这是什么眼神,这他妈真的不是我的写的纸条,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至于喜欢勾引这个穷光蛋吗?!” 她恨恨地指着许白焰,顾媛媛冷嘲热讽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你约炮成性,有没有钱,也不耽误你睡觉。” “你!”孔贝贝气得嘴唇发抖,“这是有人陷害我!模仿我的笔迹写的字!” 班上同学皆无语望天,谁这么无聊啊,再说了,你平时在学校的名声确实臭啊,许白焰不管怎么说,长相也是校草级别的,想睡人家,结果被全班发现,现在又没胆子承认,真的是又浪又怂。 茶羽宁在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她实在没有想到,当初小小的无心之举,竟然因为助攻而惹出了这么多事情,简直是一出好戏啊。 孔贝贝终于知道方才茶羽宁为什么抬头冲她笑了一下,一定是这个碧池陷害她的!孔贝贝红着眼,冷冷地剜了一眼茶羽宁,然后飞快的跑出了教室。 茶羽宁咬了咬唇,正好对上斜对面冷冷的视线,她的小怪兽正冷冷地盯着她,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冰冷的如同浮冰碎雪,茶羽宁内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她暗暗的回想,方才自己的表情和眼神有没有表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难道小怪兽发现了端倪? 茶羽宁想不到的是,自卑的人从来都是这样,一旦自己的愿望落空,他就会憎恶自己先前为什么要有期待,许白焰垂下眼,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竟然暗暗的期待,那张纸条是她写的。 ------------------------------------- 三千字,掏空了我娇嫩的身体……嗯,小怪兽正在被女主调教当中→_→ 被那个男孩拒绝 纸条风波发生后的一个礼拜,许白焰再也没有和茶羽宁讲过话。 准确的说,他再也没有露出过先前那种迷惘不知所措的眼神,就像结冰的湖面本来已经裂开了一丝纹路,却又在一瞬间修复成原来的面目。 茶羽宁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但她也没有心急着找出许白焰的问题。 观察了一个礼拜之后她发现,许白焰并没有在看向她的时候露出什么厌恶的表情,他只是避免在和她有什么接触,比如传试卷给她的时候,他的眼睛一定是向下看的,焦点聚集在她的文具盒或者书本上,绝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眼神对视。 于是茶羽宁觉得,小怪兽应该是很失落的,他那卑微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茶羽宁几乎能想象他的心理活动。 那就是远离、冷漠、恢复成原来陌路人的情况。最好和她不在有任何交集。茶羽宁躺在自己柔软的床上,以手撑下巴,另一只手在微信班级群里噌噌翻许白焰的名字。 许白焰收到茶羽宁的微信添加好友要求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补习英文。 桌上的老旧手机适时震动了一下,许白焰拿起来看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身旁的小女孩好奇地瞪大眼,许白焰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屏幕翻转朝下。继续给小女孩有条不紊的讲起课来。 半小时后,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突然来电。除了奶奶和学校班主任,日常从没有人给他打电话。许白焰愣了一下,小女孩撇着嘴道:“小许老师,你是不是跟你女朋友吵架啦?” 许白焰被噎住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笑嘻嘻地指着手机道:“刚刚你看了手机以后,一边给我讲课,一边不自觉的偷瞄手机,我都看到啦!” 许白焰又愣住了,他有吗? 还有,他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你快接吧,我去门口帮你看着我妈妈。”小女孩冲他做了个鬼脸,小细腿一蹬从凳子上跳了下来,蹭蹭往门口跑去,果然认认真真的给许白焰把起风来。 许白焰看着手机坚持不懈地震动着,心开始狂跳起来。不知怎的,最终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他觉得嗓子干哑,艰涩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呼吸绵长,传来少女柔和的声音“是我……” 许白焰“嗯”了一声,似乎在等她说明来意。 茶羽宁道:“你收到我的微信好友请求了吗?” 许白焰又“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通过?” 许白焰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片浅浅的暗影。 “没必要吧。” 如此直白的拒绝茶羽宁此生还是第一次遇到。 手机那头茶羽宁似乎是愣住了,许白焰毫无声调起伏的声音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先前想加她微信的人是他,现在她主动来了,他却说没有必要,茶羽宁在手机这头无声的冷笑了一下,声音却软糯了几分,带着几分委屈和失落。 “没什么事情了,抱歉打扰你了。”她果断的掐了通话。 手机传来“嘟嘟”声,许白焰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内心也很平静,她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因为一场网球课有了一些意外的交集,仅此而已。 就这样,变成像原来那样普通同学,就可以了。 小女孩摇着头从门口走进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小许老师,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口是心非这点不好……我们女孩子脸皮都是很薄的,你看你刚刚的语气,那个女孩子肯定不会再理你啦。” “……”许白焰把面前的习题册推过去,“做题。” * 茶羽宁果真没有再理许白焰,即使再在体育课上搭档打球,她也从不开口跟他说话了。 许白焰又成了那个独来独往,影子一般的人物。他甚至有一种轻松了的感觉,他到这个班是来读书的,不是交朋友。 他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然而,当看到茶羽宁在班上和别的男生聊天,帮别的男生讲题的时候,他还是克制不住的涌起嫉妒的情绪。 她对他并不是特别的,她对所有人都那么和善! 许白焰意识到这一点,心里那张嫉妒的面孔就变得更加扭曲起来。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课桌的抽屉里面发现了一份便当。 * 有米有小可爱能猜到女主接下来的骚操作哈哈哈哈 给那个男孩做饭(一) 风临有专门的学生餐厅,餐点丰盛,里头不仅有中式料理,还有一些美式快餐和日韩料理类,种类丰富齐全,当然,价格就不那么好看了。一般的学生都是直接办上一年份的餐卡,凭卡消费。 许白焰的学杂费虽然被学校免了,但是学校一年到头各种活动,服装费用学习用具总是要交钱的,再加上他平时的生活费交通费,他的零花钱几乎少得可怜,所以他不可能在学校餐厅用饭,这一点也被班里同学不冷不热的嘲讽过,就因为他每日带饭盒上学。 许白焰抬起头环顾四周,此刻教室里除他之外空无一人,只余满屋子的书桌和杂乱的书本,这份便当是放在他抽屉里的,所以不大可能送错。但早上他刚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份便当,所以应该是有人趁他去热饭的时候偷偷塞进来的。 便当盒是黑色极简风格,许白焰打开盒盖,里头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煎好的荷包蛋,色泽金黄,荷包蛋旁边放着酱汁包裹的糖醋小排,下层是翠绿的西蓝花和嫩黄的娃娃菜,最大的格子里是切好的小番茄和车厘子。 许白焰犹豫了一下,修长的手指动了动,将饭盒又盖上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孔贝贝的女孩子在作弄他,上次的纸条事件,他还以为是……许白焰冰凉的手指略微发颤,想到最近她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许白焰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明明是他推开她的,可当她真的不再和他有交集的时候,他却不可抑制的失落起来。 他打开自己的铝制铁饭盒,机械的将米饭塞入嘴里。阳光照进窗来,将少年的影子照映在地上,连那个影子都带着几分寂寥。 教室外头,一个少女在暗处跺了跺脚,然后飞奔而去。 “怎么办啊羽宁,许白焰没有吃你做的饭,他只是打开看了一下就扔到一边了。”顾媛媛垂着脑袋,眉头蹙的紧紧的,正站在教学楼的小巷子里和茶羽宁汇报情况。 茶羽宁递过一张面巾纸,对顾媛媛道:“你先擦擦汗。” 顾媛媛笑了笑,接过纸巾抹起汗来。 关于这件事,要从某次体育课说起。 那天正在上体育课的顾媛媛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因为没到大姨妈的时间,她也没多想,就打了报告跑去厕所,结果一看还真是大姨妈来了,顾媛媛蹲在马桶上欲哭无泪,她上课的时候手机还放在自己的储物柜里,没人能给她送姨妈巾,顾媛媛纠结着,只好咬着牙往自己的内裤上放草纸,正崩溃着,突然厕所门被人敲了敲,外头传来一个温和关切的声音。 “顾媛媛,你还好么?” 顾媛媛瞬间抓到救命稻草,忙咬着唇道:“羽宁,是你吗?” “嗯,是我,我刚刚看你脸色不对,又急匆匆地跑来厕所,担心你不舒服,所以跟过来看看。” 顾媛媛瞬间感动的眼泪汪汪:“羽宁,你真是救星,我来大姨妈了!” 茶羽宁瞬间会意:“你没有带姨妈巾对吗?额,你等等我,我去帮你取。” “嗯嗯,我等你!”不等也没有办法走出厕所不是,过了一回儿茶羽宁去而复返,不仅给顾媛媛带来了姨妈巾,她甚至还细心的给她带了一条自己的运动短裤。 “这是我自己的短裤,不嫌弃的话你先换上,我刚刚已经跟老师替你请过假了。”茶羽宁笑吟吟地把东西递给顾媛媛,顾媛媛感叹于她的细心周到和温柔体贴,被茶羽宁迷得七晕八素。这样一个人美心善学习好,对同学还格外关心照顾的人,怎能不讨人喜欢? 顾媛媛先前虽然和茶羽宁没过多交集,但因为这件事,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茶羽宁,两人一来二去,关系日渐熟络起来。有一天,茶羽宁突然问她,是不是有些喜欢许白焰。 顾媛媛瞬间就脸红了,瞪大眼道:“我,我有那么明显吗?” 茶羽宁笑的像一只狡猾的兔子,“也没有啦,就是我坐在许白焰后面,比较容易观察到,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发现你总是偷偷的看他来着,而且之前邵磊欺负他的时候,你还有大着胆子出来帮他说话来着,前后一总结,也不是很难猜吧。” 顾媛媛手指掐着饮料里的吸管,脸上一副羞怯的表情,点了点头:“嗯,我是喜欢他。”说罢又赶紧抬头看了一眼茶羽宁,紧张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茶羽宁忙点头,“我不会说的,你放心。” 顾媛媛笑了笑,随即又有些愁眉苦脸:“他简直就是我们学校的高岭之花,高冷的不行,之前我偷偷加过他的微信qq,他一个都没有通过好友。可能是他觉得我长得不好看吧……” 顾媛媛自嘲的笑笑。16岁正是爱美的年纪,顾媛媛也不例外,可惜她随了自家老爸的易胖体质,加上青春期对于食物的需求量比较大,她一米六的身高已经有110斤的体重了,班上有些嘴损的男同学老是叫她顾胖妞,她除了生气,也别无他法。 顾媛媛看了看对面的茶羽宁,同样是青春期,她看上去估计才八十几斤,脸盘子也就她的一个手掌那么大,不仅瘦,还长得美。 顾媛媛羡慕的道:“我要是长得有你一半好看,我就去告白了。还搞什么暗恋。” 茶羽宁道:“你没听说过胖子都是潜力股这句话吗?何况你也不胖,只是丰满了一点而已。我觉得呢……”她顿了顿,大眼睛闪烁着流光溢彩:“许白焰并不是一个只看重外表的人,你想想,孔贝贝有多好看,许白焰也并没有搭理她。”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顾媛媛突然豁然开朗起来,激动的嘴皮子打架:“对呀,孔贝贝之前想勾搭他来着,她那个人虽然很浪,但也确实长得好看,许白焰理都不理,说明他不是一个在意外表的人!” 茶羽宁笑而不语,这个世界上所谓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罢了,顾媛媛之所以喜欢许白焰,不就是因为他长得超乎寻常的好看,否则爱他什么呢?爱他穷,还是爱他高冷?而她就不一样了,她那么心心念念要把小怪兽睡了,不仅是因为他好看,还因为他身上那种脆弱的气质。 那种特质太美好了,像一件晶莹易碎的水晶,剔透无比,她愿意投射什么光芒,就可以从它身上穿过,再反射出来。或者有一天她玩腻了,这件水晶会从她指缝中掉落,碎的四分五裂,她想象那个时刻的到来,觉得下体异常兴奋,正一阵阵分泌爱液。 顾媛媛还沉浸在看见希望的喜悦之中,美滋滋的坐直了身体,突然想到什么,身体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 “就算他不喜欢孔贝贝那样金玉在外的人,可他也不会喜欢我啊……”少女嘟哝着。 茶羽宁的脸凑了过来,少女笑的狡黠无比:“我有一个方案,我觉得可以一试。” 于是就有了今天送便当这一出,在茶羽宁给的计划里,顾媛媛应该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对许白焰默默的传达善意。他是一个敏感的人,如果一下子太过热情,或是对他死缠烂打,只会适得其反,遭他厌恶。 她只有默默的对他好,比如给他做饭,送伞,送药,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侵入他,他一定会被打动,就算不是百分之百会成功,但至少他肯定不会再漠视顾媛媛,只要他开始在意,那她就有接近了他的机会。 顾媛媛对茶羽宁的计划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师出未捷身先死,因为,她不会做饭。 茶羽宁当然知道她不会做饭,这种信息在小女生日常间的聊天八卦之时就可以很容易得到。所以她极其善意的提出,要帮顾媛媛做便当,当然了,是以顾媛媛的名义,偷偷送给许白焰。 “你说他为什么不吃你做的便当?”顾媛媛擦完汗,一脸思索起来:“难道他担心这个便当是孔贝贝做的?” 茶羽宁笑道:“他会吃的。” 第二日午休时间,许白焰再一次从自己的课桌里找到一份便当,这一次便当里有三个菜色,分别是蚂蚁上树,芹菜肉丝和锅包肉,许白焰望着这三个菜色,一下子愣住了。 少年盯着面前的饭菜,沉默许久,白瓷般的肌肤爬上些许粉色,使得他整个人变得柔和起来。 他几乎是强忍着心头的雀跃,夹了一筷子芹菜肉丝放进嘴里,缓缓地嚼动着。 大约是因为被太多人放弃过,在自生自灭的旅途中茕茕独立,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从来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乎的时刻。 先前他觉得,她离他太远,他害怕那一份亲近是偶然的,她只是一时兴起的善意,同情,他患得患失,害怕得到了之后再失去……但幸好,她没有放弃他。 这个中午,许白焰第一次觉得,能在风临读书,实在是太好了。 ------------------------------------- (⊙o⊙)…粗长的一章,美惨的小许同学啊……不过大家放心,支持小许同学的小可爱们不用怕,咱们小许后面会进化成为美强惨哒!那啥,黑化后的小许同学更美味~ 他打人了 风临的图书馆很大,是某个同学的家长捐赠的,听说是知名建筑师,因而图书馆被建造的别具一格,整座大楼是特殊玻璃建造,阳光下波光粼粼,不规则建筑的屋顶从高处俯瞰,就像一片汹涌起伏的海浪。 许白焰在图书馆找学习资料,再出来时,屋外已是暴雨如注,很多没有带伞的学生三三两两地停驻在图书馆门口等雨停。许白焰握紧了手里的学习资料,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雨幕。 一旁避雨的几个女孩子乍一看到他,一个个眼睛都亮了,“好帅啊!!!” “不知道哪个班的……” “去要个微信号呀!” 几人一番叽叽喳喳,一人被推举成为代表,满脸不好意思的走上前来,支支吾吾道:“同学,能给个微信号么?” 许白焰低头看过去,那女生和他眼睛对视,瞬间紧张的不能呼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眼尾微翘,睫毛浓长,勾魂夺魄,配上他整张禁欲气质的脸,反差感更叫人欲罢不能。 以往碰到这种搭讪的女孩子,许白焰总是拒人千里之外,但最近他开始觉得生活不错,风临不错,连带着那些路人都变得比以前友善起来,因此他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抱歉,我不常用……” 女孩子满脸失落,但又不好意思再开口,咬着唇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个女孩子来了,这次是给他送伞来着。许白焰垂下眼帘,那女孩见他不说话,忙解释道:“这伞送你了,不用还,就是看你没伞……” 刚说着话,一个男生突然走了过来,那人手里拿着一把黑伞,问许白焰:“你是许白焰么?” 许白焰点了下头,那人把黑伞递给他,“一个女孩子让我给你的,说是你们班同学。” 许白焰心头猛跳了一下,接过长柄黑色雨伞,伞和饭盒一样,都是极简风。他不由自主的弯了一下嘴角,问道:“她人呢?” “已经走了。”那男生说完自顾自走开,许白焰撑开雨伞,对方才送伞的女孩子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起身走入了雨帘里。 …… 拐角处的顾媛媛看见少年撑着自己送的雨伞渐行渐远,心头涌上一股小小的甜蜜。 方才那几个女孩子的举动被她收入眼底,他对别人一直都是冷漠如斯,但是他接受了她的伞。近日来计划的实行无比的顺利,羽宁简直就是一个天才。顾媛媛现在每天一睁眼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上学,她甚至自己做了一个ppt,上面有严密的图表,记载了她计划对许白焰好的事情,还有他接受了的举动。她觉得这样下去,许白焰知道这个田螺姑娘就是她顾媛媛的时候,一定会感动的无以复加。 许白焰的事情让顾媛媛愈发的依赖起茶羽宁来,她已经彻底的把茶羽宁当成了自己的好闺蜜。所以当顾媛媛发现,许白焰非常在乎茶羽宁的时候,顾媛媛第一次起了疑心。 这个变故还是从孔贝贝那里引发的。 茶羽宁知道孔贝贝会因为纸条的事情报复她,但她没想到,孔贝贝的报复会这么的,幼稚…… 学校背后的巷子里,因为是日常堆放垃圾桶的所在,一直都有些地痞流氓或者不学好的差生在此地聚集,抽烟扯淡吹吹牛逼,也有不少学校霸凌的鸡零狗碎之事在此发生。 茶羽宁背着书包,先前下过暴雨的地面变得泥泞脏乱,她浑不在意地淌水而过,脏水溅湿了雪白的运动鞋。 “哟,你还真敢来?”孔贝贝站在巷子里,嘴里叼着一根烟,正调笑似的看着茶羽宁,她的身边是一群高大的男生,看校服有本校的还有外校的,一个个流里流气,活像街头巷尾的小混混。 茶羽宁笑了笑:“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不敢来?” 四两拨千斤,妈的,孔贝贝娇艳的脸上露出一抹憎恶,她特意给茶羽宁发了微信,让她放学后到后巷来找她。如果她心里有鬼害怕报复,铁定一早就溜的没了影子,那孔贝贝就会把这件事发到班级群里,让大家知道茶羽宁的心虚是跟那个纸条有关,那她身上的耻辱就能被洗刷掉。 如果茶羽宁敢来,孔贝贝嫣红的嘴唇弯了弯,露出雪白的贝齿,那更好了,她正好可以以此教训她,已泄心头之恨。 孔贝贝身边的那几个男生站不住了,一个个朝茶羽宁吹起了口哨,娇小纤弱的茶羽宁此刻在这群高壮男人的围堵之下,简直成了误入狼群的小羊。 程子明往墙上掐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气,他问孔贝贝:“就是这个妞陷害你?” 孔贝贝点点头:“你们别看她长得清纯玉女的样子哈,心机可深着呢。” 程子明不说话,抬眼打量茶羽宁,校服穿在她身上,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一双长腿笔直纤细,白的快要发光,程子明上前掐住茶羽宁的下巴,挑着眉暧昧问道:“你是处女吗?”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茶羽宁咬着嘴唇问孔贝贝:“你想干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装,还他妈装!孔贝贝一扔烟头,气得嘴皮子发抖,想也没想上去就给了茶羽宁一个耳光。 茶羽宁被打,奶白的肌肤立刻印上五指红痕,偏偏程子明掐着她的下巴,让她避无可避。 “你个婊子,还给老娘装呢么,给许白焰的纸条难道不是你写的?敢陷害我!”孔贝贝尖叫着,这件事被人捅到了邵磊处,邵磊只当她真的对许白焰那小子有心,还调笑了一番,她可以接受别的人嘲笑,但那个人不能是邵磊! 孔贝贝使了一个眼色给程子明,暧昧地道:“子明,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哈,这婊子长得还是可以的。” 程子明笑的油腻,手指在茶羽宁下巴处的肌肤上摸了两把,他眯着眼道:“这样吧,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孔贝贝打人我们是知道的,她下手重,我们几个哥们也不好真打你这个小姑娘。” 他凑近茶羽宁,看着她清丽无双的面孔,痞痞的笑起来:“你帮我口一次,让我射出来,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茶羽宁的下巴被这人掐的生疼,她知道今天这关大约是不好过,横竖不过一顿打,只要打不死她,这都不是事儿。 于是茶羽宁眼里迅速聚集了水汽,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身上发起抖来,嘴里却道:“我嫌你脏。” 程子明被说懵了,他之前跟人乱搞的时候有一阵子得了性病,花了好些时间才治好,茶羽宁的话戳到了他的痛点,他一下子怒了,一拳挥了出去。 茶羽宁心想,赶紧打,省的耽误她回家给许白焰做饭。 意料之中的一拳却没有落到脸上。 程子明被人一拳打倒在地,茶羽宁惊诧地看着来人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冲进人堆。 许白焰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卑微破碎脆弱的,她从没想过,他会有如此惊人的反差。 少年面无表情一脚跺在程子明的肚子上,程子明痛叫出声,一旁惊呆了的众人去攻击他,他冷着脸,漆黑的眼珠子发着红,那是一种陷入狂乱的征兆,那几个原本强壮高大的二流子,在他面前一个个就像泥做的,他不声不响的一拳拳砸在那群人身上,每一拳都是人体工学中的痛点,动作快的像专业拳击手。 这一刻茶羽宁突然意识到,许白焰是从什么样的世界成长起来的,她一无所知。 看到鲜血飞溅的时候,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小怪兽不是不能打,先前被邵磊打是因为他知道邵磊的父亲是学校的理事之一,他还想读书的话,就不能碰邵磊一根手指头。所以他隐忍了下来…… 孔贝贝的脸比白墙还白,她见过很多流氓打架,但这么凶狠不要命的却是头一回,她揪着茶羽宁的书包:“要死人了……你,你快拦住他啊!” 茶羽宁不说话,她看着少年杀神一般的斗着欧,浑身兴奋的直打颤。 程子明眼看被打的气都快没了,茶羽宁还不想小怪兽坐牢,于是她冲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了他。 操,茶羽宁暗骂一声,这人吃了菠菜,力气怎么那么大,她差点被他甩飞。 许白焰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不知谁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又腥又热。 感知到女孩身上的清甜气息,他的眼神渐渐的清明了下来。他握住她的手。 孔贝贝早就吓傻了,缩在墙角一动不敢动,眼看着许白焰牵着茶羽宁离开。也是在这一天孔贝贝才知道,原来最凶的人他平时根本不吭声…… 翘课出门 昏暗的环境下,只有亲嘴时的口水作响声回荡在空气里。 许白焰反客为主,茶羽宁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他按在了墙上,聪明人就算学起接吻来也特别快,短短的几分钟后,许白焰已经从开始的僵硬笨拙变得异常的灵活,他的舌头裹住她的,再不放开,纠缠的越来越深,英挺的鼻梁擦过她的,茶羽宁浑身发颤,隔着校裙和内裤,私处的蜜液疯狂涌动。 她几乎是半挂在他的身上,两人正亲的难分难舍,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两人顿住动作,隔着一道安全门,有人的声音响起。 “老师,这事学校做的不厚道,公道自在人心,程子明和孔贝贝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如果不是许白焰同学出手的话,茶羽宁还不知道会怎样,当然许白焰动手打人是他的不对,可就因为这个事情就把他开除了也太说不过去了,就开个书面警告行不行?” 顾媛媛的声音。 班主任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沉吟。 茶羽宁凑到许白焰耳边,用气音道:“顾媛媛在帮你说话呢。” 许白焰没有说话,茶羽宁笑眯眯地凑上去,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没有发出声音的那种。 许白焰的气息又乱了,门外班主任说:“这件事情,主要还是因为许白焰下手太重了,人现在躺在医院icu不起来,程子明的父亲连夜给我打电话,这事学校也难办。” 班主任跟顾媛媛都相当认真的在谈论许白焰的事情,如果此刻她们推开门,就会发现他们话题中的少年和少女正紧紧相拥着。 茶羽宁特别坏心眼的伸出一条长腿,隔着许白焰的校服裤子,她把腿缠在他的腿上,上上下下的缓缓移动。 许白焰在不甚清晰的环境里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他又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一次的他是霸道的,吻的凶狠且果断,许白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无数个夜晚的梦境跳出来裹挟住他,他好似来到了梦里,在那里他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把她压在身下,恶狠狠的冲撞她。 她咬着唇哭,边哭边求:“快一点,再快一点,肏我……” 就如同昨晚的梦境一样,但此刻的她是现实的,比梦里的她更妖娆惑人。 茶羽宁被许白焰亲的喘不上来气,只好捶捶他的肩膀,少年放她喘息片刻,又缠着她重重的亲了上去。 妈蛋,这人难道是个接吻狂魔?茶羽宁感受到嘴皮上的麻感和痛感,身体却激动的颤栗着,最后许白焰放开她的时候,茶羽宁的嘴巴已经被亲肿了。 少女捂着嘴巴痛骂:“混蛋啊你,让我怎么见人?” 许白焰白皙如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他已经极其迅速的恢复了平时的状态,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 “我们请假吧。”少年说。 卧槽……茶羽宁唰地瞪大眼,难道他想开房间?想和她睡觉?!幸福来的太突然,难道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就要达成了?茶羽宁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忙点点头。 两人给班主任发了请假短信,出了这档子事,班主任只当他们心情郁卒,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许白焰还想回去拿书包,茶羽宁噘着微肿的嘴巴瞪了他一眼。 “拿什么拿,现在就走。”茶羽宁急的不行,许白焰没说话,在上课时间,全校无人走动的情况下,两人就这样拿着手机堂而皇之的出了校门。 出了校门,茶羽宁面上淡定的看了看少年:“我们去哪里?” 许白焰道:“去了就知道。” 茶羽宁心里美的飞起,她心想,以许白焰的闷骚特质,估计也不好意思说他想开房。 茶羽宁跟着许白焰上了公交,一路上都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好好品尝他这幅完美的肉体。 车子到站,茶羽宁惊诧地看着面前的招牌,面前门店上一块特别大的广告牌,上面有一肌肉男戴着拳套挥拳的样子,几个特别大的字体横在一旁。 “阿全泰拳搏击俱乐部”,茶羽宁嘴里喃喃地念了出来,嘴角止不住的抽抽。 许白焰走到前面,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她:“过来。” 茶羽宁忍着一肚子的气,深吸了一口掺着雾霾和公车尾气的气体,微笑着跟了上去。 拳馆不大,刚一进去,走廊道上就张贴着光裸着上身,一身腱子肉的教练们的照片和个人简介。 茶羽宁好奇的多看了几眼,许白焰眼睫低垂,迅速的牵着她的手拽了开去。 经过走廊,眼前拳馆的全貌终于展现出来,墙壁上是各种彩色现代式的涂鸦,一面墙的铁网上挂着各种颜色的拳套,几个比人还高的沙袋伫立着,拳台上有两个男人在斗拳。 看到许白焰来了,那两人停了下来,大汗淋漓的从拳台上跳了下来。 “阿焰来了!” 穿红色拳服的男人热络的叫许白焰,许白焰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打过招呼,另外一个穿蓝色拳服的男人喝完水也走了过来。 见到茶羽宁,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红蓝cp默默的对视一眼,神色暧昧的问许白焰道:“这位是……” “同学。” “女朋友。” 两人异口同声,说同学的是茶羽宁,说女朋友的是许白焰。 许白焰瞬间脸黑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茶羽宁:“我们刚刚才亲过嘴。” “……” “……” 红蓝cp站在一旁,嘴大的可以吞下一只茶叶蛋,许白焰在这里这么久,不知道有多少队员是冲着他来的,表白他的妹子不计其数,他从不搭理,今天居然主动把妹子带过来了。更稀奇的是妹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他女朋友。 过了半晌,两人收起快要掉落的下巴,红衣服咳嗽两声,笑了起来:“过来坐过来坐,都站着干嘛!” 蓝衣服赶紧应和:“我去给你们拿水,这鬼天气,热疯了。” 有这两人的和稀泥,茶羽宁没说什么,跟许白焰双双坐了下来。 “你们今天不用上课吗?” “请假。”许白焰说,红蓝cp纷纷举起大拇指:“牛逼啊,翘课出来约会。” 茶羽宁不置可否,她以为他要上床才出来的,谁知道来你们这个破地方。 “来都来了,要不要来几局?”红衣服笑着问,许白焰看向茶羽宁,茶羽宁点头:“我没玩过,不知道难不难?” 蓝衣服丢了两个拳套过来:“不难,不难,我教你就行,让阿焰跟良子来几个回合。” 茶羽宁接了拳套,脱了校服外套,她不过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百褶裙,然而那双长腿线条太抢眼,笔直修长,白的炫目,再往上看去,便是两道内凹的腰线,腰细的两手就能掐住,这让她的胸显得格外可观,这是一个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的少女。 阿全这个老司机看得都忍不住脸红心跳,心说这样的女孩子,也难怪可以拿下冰山美男。 雨夜里的诱惑(微H) 因为上课擅自离开教室,茶羽宁和许白焰被罚写检讨。茶羽宁哪写过这个,当即两手一摊,许白焰理亏,中午一边吃饭一边写两份检讨。 茶羽宁还不忘提醒:“看我笔记本的字,笔锋学的像一点哈。” 后者看她一眼,眼神里都是宠溺。 茶羽宁跟顾媛媛去餐厅吃饭。她一脸没事人似的,顾媛媛再也憋不住了,如果昨天晚上她还是在怀疑,那么今天茶羽宁追随许白焰的动作简直就是证据确凿。 他们关系匪浅。 顾媛媛怎么都想不通,茶羽宁要是喜欢许白焰,她自己可以去追啊,为什么偏偏要接近她,鼓动她去搞什么计划。 被背叛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顾媛媛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眼圈红了。 她脸色明显不大好,茶羽宁看她餐盘里的午饭一口没动,忍不住道:“你减肥啊?” 顾媛媛抬头,满脸的愤慨和委屈,茶羽宁这会才注意到她含着泪光的眼睛,茫然道:“你怎么了?” 顾媛媛咬着唇,实在受不了她再继续装:“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喜欢许白焰?!” 茶羽宁“哈”了一声,带着问号,想都没想:“不喜欢。” 顾媛媛简直都要气笑了,“羽宁,我们朋友一场,我一直以为你对我好,真心实意的帮我追许白焰,但现在看来我真的不够了解你,我不是瞎子,我知道你跟许白焰之间有暧昧关系,你要是喜欢他你可以直接跟他说,平白无故的拿我当什么枪使?你看着我天天暗搓搓的给许白焰献殷勤,然后你私下又跟他走的那么近,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头很爽,觉得我像个傻逼?” 茶羽宁已经吃完了午饭,用纸巾擦了擦嘴,顾媛媛看着她,尽管此刻她气愤难平,但还是可以注意到面前女孩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优雅,茶羽宁好看的让人自惭形秽,顾媛媛真的太气了。 “你说完了吗?”茶羽宁浅浅一笑,气定神闲的仿佛她顾媛媛所说的全都是一场笑话。 “许白焰最近对你态度好些了吧?”她问,尾音上扬,不疾不徐。 顾媛媛不知道她卖的什么葫芦,下意识的点头:“是好些了,那又怎样?” “那说明我的计划有效果啊。”茶羽宁笑眯眯的伸出细长的手指,给她一点点分析。 “第一,我真的不喜欢他,要是我喜欢他,我会让你去追他?哪个女的会这样对喜欢的人,我又不是脑子有毛病。第二,计划确实是个好计划,你观察许白焰那么久,可以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子想想,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的计划,没有吧?第三,这学期结束之后,我就不会再搭理他。” 这学期结束的时候她铁定已经睡到他了,以后她继续当他的路人同学,她顾媛媛爱咋咋,那时候她有没有追到许白焰,就凭她自己的本事了。总之千言万语只有一句话,她茶羽宁就是馋他的身子! 茶羽宁一番话讲完,起身去送餐盘,留顾媛媛一个人在原地蒙圈。 有些人说话真的邪门,他们有自己的逻辑和睥睨天下的态度,擅长给人洗脑。顾媛媛想,不然她为什么觉得茶羽宁说的都是实话? * 晚上放了学,茶羽宁就开始和许白焰腻歪了。 她磨磨蹭蹭的跟着他,许白焰也不想跟她分开,但他担心她的家人有意见。 “我爸去世了。” 许白焰听她这么说,眼神中带了几分心疼。茶羽宁倒不以为意,“我妈的话……”茶羽宁想了想,她都忘了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好像差不多有小半年了,嗯,茶羽宁在心里确认了一次,自从上高中就没见过她了。 “我妈在外地工作。”茶羽宁随口编了个借口,“反正我不想回家一个人吃饭,我想和你在一起。” 真要命,许白焰又开始耳根子发烫。 他没有喜欢过人,从没有为哪一个女孩子这样脸红心跳过,原来喜欢这种情绪跟发烧时的状态很像,她不经意的话语总能让他乱了心神。 乱就乱吧,许白焰拉住她的手,“去我家。” 茶羽宁美滋滋的跟着他挤公交车,人太多,但是他站在她背后,她就那么稳稳的靠在他怀里,长路漫漫不好聊天,茶羽宁拿手机听歌,两人一人一只耳机,耳机线把人一前一后的缠连在一起,少年一只手抓着吊杆,一只手握着她的手。 公车那么挤,但不少人都注意这一对,他们站在一起,实在是养眼。茶羽宁注意到有几个穿校服的女孩子一边看着许白焰,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微微斜着颈子看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他精致的五官线条,完全找不出毛孔的肌肤,确实有够招人的。茶羽宁有点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许白焰这样的儿子? 而且她早就注意到了,虽然他很穷,说是贫困家庭出来的,但是周身的气质完全脱离了底层人民的烟火之气,仙、高、远……学校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多了去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样,浑身上下充满着高级感。 谜一样的贵公子的感觉。真是吊诡,茶羽宁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许白焰看她笑,也不问她笑什么,只是嘴角也微微的扬了起来。 到了他家,许白焰放下书包就去洗手做饭了,茶羽宁吹着电风扇,咬着笔杆子做作业。 研究了一会课题,茶羽宁皱着眉:“……这道题太难了。” 刚炒完辣椒小炒肉的许白焰走了过来,茶羽宁把试卷推了过去。 “喏,这一题当a=8时,求f(x)的单调区间,对任意正数a,证明1lt;f(x)lt;2,想了半天,无从下手。”茶羽宁皱着眉,对着题目中的一大堆公式挠头。 许白焰思考了一会儿,接过笔,在纸上刷刷列了几道公式。 “增加参数,pqr法。”他简洁的点拨一番,“……”茶羽宁撇着嘴看他又回去炒菜,麻蛋,这人是怎么学的? 智商被人碾压的感觉真不好,但转念一想,他上次考了年级第一,整个风临高一年级的智商都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了,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丢脸。 许白焰做了两菜一汤,茶羽宁对吃饭不挑,他做的东西算不上好吃,比不上她家里佣人的手艺,但胜在清爽,茶羽宁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米饭,撑得小肚子都快蹦出来。 饱暖思淫欲,吃饱饭的茶羽宁又开始琢磨了。 许白焰吃完自发的收拾碗筷去洗碗,除去外表冷冰冰的成分,他的所有特质都具备一个完美好男人的潜质,茶羽宁看着许白焰的背影感叹,不晓得以后谁能嫁给许白焰,当真是捡到宝。会打架,会做饭,功课好,还会主动做家务,无所不能的小怪兽! 如果他能再急色一点就更好了。 茶羽宁眼睛咕噜咕噜转,想着一会儿怎么才能赖在这里过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刻意帮她,窗外先是溅了几滴雨,而后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茶羽宁兴奋地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的夜雨,雨势急,听声响就知道下的很大,她伸手关了被雨敲打的玻璃窗,满脸无奈道:“诶诶,下雨了。” 许白焰看了看雨势,确实很大,他还替她急:“下的好大,这边不容易叫车。” 茶羽宁摊手,“那没办法了,只能在你这里凑合一夜了。”她说的轻描淡写,许白焰却一下子僵住了。 呼吸骤乱,由不得他控制。 茶羽宁装作没看见他的神态,把他家当自己家似的,老实不客气:“我先去洗澡啦。” 她转身进了浴室,一边脱衣服一边开始想,一会儿要怎么勾的他丧失理智,正美美的想着呢,突然整个浴室暗了下来。 茶羽宁万万没想到,这个破小区竟然还会停电?!!她是千金小姐来的,自小住在高档公寓,几乎没有经历过传说中的停电一刻,电光火石之间,茶羽宁反应迅猛,扯开嗓子开始尖叫。 许白焰吓了一跳,几乎是在她尖叫的瞬间就冲了进去,“许白焰!!”茶羽宁站在原地叫他的名字,下一秒就被人紧紧的搂入怀中。 黑暗中的茶羽宁脸上露出狡黠一笑,死命的往他怀里钻,她像是吓坏了,在他怀里茫然无措的乱闯,许白焰抱她抱的越发紧,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他硬了。 许白焰按住她,不让她乱动,一向清冷的声音此刻变得沙哑:“别动。” 茶羽宁哪里肯放过他,伸手搂住他劲瘦的腰身,扭麻花似的,胸前的软肉死命的往他胸膛贴去。 许白焰闷哼一声,身下的肉棒凶猛的抬头,她刚刚半解了衣衫,此刻因为扭动而松散的挂在身上,阵阵少女的体香传来,简直是这世上最厉害的催情剂。 茶羽宁几乎要吊在他身上,嗓音细细软软的,“我怕。” 许白焰要发疯了,如果此刻有灯光,茶羽宁就可以看见他眼里正盛满火焰般的欲望,摧枯拉朽般焚烧一切的熊熊烈焰,许白焰体内的潘多拉魔盒在一瞬间打开,恶魔放飞,双目泛红。 他忍不了了。 黑暗中茶羽宁的下巴被他捏住,他猛地将她压去墙上,在茶羽宁的后脑勺要碰到瓷砖之际,他的手掌已先一步垫在下面,护住了她的头。 他的唇凶猛的贴了上来,吞噬般的吻住她,茶羽宁内心的小烟花噼里啪啦的燃放,他口齿间的气味清新好闻,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阳光味道,跟他冷凌的气质完全不同的是,他的吻是霸道且带着欲望的。 无穷无尽,饕餮一般。 茶羽宁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身体因为发情而兴奋的颤抖着,许白焰的手指伸进她的衣服下摆,动作急切的将她的内衣推到上面,他握住了她的乳房,茶羽宁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吟。 许白焰揉捏着她的乳肉,茶羽宁咬着嘴唇,感受他细长的手指,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乳肉。 那手指夹住了她凸起的小珍珠,茶羽宁浑身一个激灵,许白焰的嘴唇离开了她的,一路往下含住了她的奶头。 他的舌头是火热的,几乎要将人融化,舌尖围绕乳晕打转,又灵巧的将其裹住,舌尖像插入似的,用力的顶弄奶头。 茶羽宁被他舔弄的神魂颠倒,身下蜜液奔涌而出,粘腻地沾在内裤上,许白焰噬咬着她的乳肉,手下飞快的解开她的裤子,黑暗中,他的手指摸到她濡湿的花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插了进去。 茶羽宁身下的穴肉开花似的,一层层的蠕动,绞杀着许白焰的手指。许白焰呼吸错乱,被她的紧致勾的魂飞天外。 但他不敢太过深入,怕伤着她,他是看过书本和片子的,知道女孩的处女膜有的很浅,也许一根手指就能捅破。 茶羽宁咬着红唇,凑近他耳边,声音妖里妖气,是魅惑到极致的邀约。 “进,进来呀……”她才不要手指,她要他的肉棒。 话刚说完,顶上灯泡“啪”的亮了。 许白焰满脸是汗,在莹白的肌肤上闪着光。茶羽宁低头去看,他的校服裤子被顶起一个好大的帐篷,欲望勃发,茶羽宁正欲解他的拉链,许白焰咬着牙,用最后的一丝理智,抽出花穴中的手指,将她胸前的衣服拉好。 茶羽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表情是忍到极致的痛苦。 “出去。”他喉头滚动两下,用力的将她推出了浴室门,而后“啪”的关上了门。 茶羽宁衣衫不整的站在浴室门口,嚯的转身看着冷冰冰的门板。 她他妈竟然失败了?!!!! 这是强奸(H) 茶羽宁第一次遭遇滑铁卢,耻辱的趴在许白焰床上,手脚并用胡乱拍打着被面。 本来想等他从浴室出来咬死他的,结果趴在床上,闻着被子上属于他的气息,居然渐渐地睡过去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一个夜晚她都会被噩梦惊醒。 一夜好眠,茶羽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发现已经到了清晨五点,她正躺在许白焰的小单人床上,茶羽宁掀开蓝白条纹被子,揉了揉太阳穴,只觉神清气爽,睡个好觉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茶羽宁起身,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少年修长的腿,许白焰穿着t恤短裤,长腿肆意的伸着,身子歪倒在矮小的餐桌旁,以一个僵硬的姿势熟睡着。 茶羽宁翻了个白眼,这货居然宁愿靠着桌子睡一晚,也不肯到床上挤着她睡! 茶羽宁愤愤的跑到卫生间,卫生间的小洗漱盆上是化妆镜,茶羽宁打开化妆镜背后的柜子,从里面找到他的牙刷和杯子。 他的东西简直少的可怜,一柄牙刷,一个杯子,一个用了一截的牙膏,一把木梳,一个刮胡刀,没了…… 连个爽肤水都没有,老天真是不公平……有些人清水洗洗脸就可以维持这么好的皮相。 茶羽宁想也不想的拿起他的牙刷,挤上牙膏刷起牙来。 许白焰过来的时候,茶羽宁已经洗完脸,没有涂东西,感觉脸上干干的。 许白焰刚睡醒,柔软的黑发还有些凌乱的翘着,嗓音带着一点沙哑,“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这样子,脱离了日常的冷清,多了几分平时少见的萌态,茶羽宁怎么看怎么喜欢,凑过去抱住他猛亲了一口。 “我要回家一趟,换个衣服再去学校。” 许白焰清醒了些:“我送你。” “不用。”茶羽宁看看外面还微黑的天色:“我已经叫了车,司机马上到,你再睡会吧,我们学校见。” 尽管茶羽宁不让送,但许白焰还是坚持将她送上车,然后目送她离开。 茶羽宁坐在车后座回头看他,心里有些美滋滋,再怎么说昨晚也是个进步,至少她知道他对她的欲望很强烈,只是不晓得他在坚持点什么。 她总会打破他的底线的。 她心情荡漾,在书包里划拉一番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丢在他家忘拿了,反正他会给她带过去的,茶羽宁不以为意,靠在车座椅上闭目养神。 许白焰上楼的时候才想起,昨晚她睡着的时候,有人给她打过电话,那会她已经睡熟了,他看了看屏幕来电,备注是哥哥。 他想,茶羽宁说过她爸爸去世,妈妈在外地,但是她没有提过还有一个哥哥。他虽然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想,错过哥哥的来电,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等到了学校他在跟她说就好。 * 司机把车停在君庭一品的公寓门口,趁着后座上的女孩在拿钱包,借机打量了几眼。 实在是好奇,君庭一品在s市以高昂的房价被人所知,每平方米的造价都在十万以上,这里没有小面积住宅,每一层都是几百平的大宅子,一层两户,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眼前的小姑娘不过十六七岁。而且值得玩味的是,她是从旧城区最破的地区上的车,司机回想起那个陪她等车的男孩子,身高腿长,长得确实俊。 富家千金喜欢穷小子的戏码?司机在心里迅速脑补出一场大戏,现在的富二代哟,真是早熟。 茶羽宁付完车费,步履匆匆的进了公寓大厅,这边是公寓,没法像别墅一样停车,所以她不能看见原本空空如也的自家专属车位上,正停着一辆烟灰色的阿斯顿马丁db11。 茶羽宁进了家门,把脚上的帆布鞋踢开,光着脚噌蹭上楼。 打开房门的时候,茶羽宁一眼就看到沙发上逆光而坐的背影,一下子愣住了。 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半遮着,余下的白纱轻飘飘的掩着落地窗,有光线从中透出,使得那人的背影看上去如明似暗。 听到声音,那人幽幽转过头,一头浅茶色的头发,半遮着狭长妩媚的眼,苍白的肌肤被晨光沐浴着,显得分外柔和,那人见了她,红唇一勾,眼角下的泪痣也透出一股魅色。 “妹妹。”他叫她。 茶羽宁变了脸色,飞快的掉头逃跑。 她没了早上的那股意气风发,此刻脸色惨白如蜡,像一只求生欲爆棚的小动物,在没命的逃离死神。 她几乎要跳跃到楼下,一步跨三个台阶的跑,终于跑到大门处,她扭着门把手,纹丝不动,她惊慌失措的去按指纹,那门依然纹丝不动。 茶竞宇这才慢慢地从楼梯上下来。 他穿着一件设计感繁复的宽松白衬衣,袖口松垮垮的挽起,堆积在小臂处,见了还在门口急于挣脱的茶羽宁,茶竞宇快步走了过来,眼神带着一丝阴沉。 他伸手撑在墙角,手指细长,食指上是一枚银黑色的十字架戒指,那是克罗心的经典款式,茶羽宁认得,因为那是她给他买的。 茶羽宁避无可避,只能死死地闭上眼,尽量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你去哪儿了?”茶竞宇轻轻的问,茶羽宁闭着眼不说话,她不能闻到他的气息,否则身体就会自动的发抖,她想克制都克制不了。 茶竞宇眯起眼,忽而一把掐住她小巧的下巴。 “看着我,回答我。”他一字一顿的讲,语气缠绵入骨,但茶羽宁知道,那是他暴怒的前兆。 茶羽宁发着抖,睁开眼睛,和那双厉害的眼睛对视。 “你管不着。” 尽管抖如筛糠,但这一刻茶竞宇佩服她的勇气。 他轻轻叹气,自嘲似的:“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猛然抓起她的长发,茶羽宁头皮剧痛,伸手去抓他手臂,茶竞宇面无表情,将踢打中的少女半拖半拉的提着,茶羽宁痛苦的尖叫,疯狂的挣扎。 茶竞宇阴森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不耐烦她的反抗,他直接将她一把扛起,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茶羽宁在他身上扭动,头发凌乱的遮住面目,然而任凭她如何动作,最终她还是被茶竞宇扔到了床上。 茶羽宁随着床垫弹跳了几下,挣扎着要下床,茶竞宇手脚更快,直接骑到她身上,他抽了衬衣上的白色衣带,将她双手高举,直接系在床头的铜杆上。 茶羽宁的眼泪流了出来。 茶竞宇笑了笑,一手抹去她的眼泪,一手剥她的校服扣子:“乖一点。” 茶羽宁哆嗦着,求饶:“饶了我,饶了我吧。” 茶竞宇又温柔了,茶色的眼眸波光滟潋,像幽深宁静的湖泊,那颗泪痣在一旁,衬的他似妖似魔。 他已经打开了她的外衣,露出了雪白柔软的身体。 他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的身体曲线,从线条精致的锁骨,看到圆润丰满的胸部,手下毫不留情,迅速的把她的内衣拨开。 茶羽宁的乳晕是浅玫瑰色,在洁白如玉的肌肤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这幅纤细的,惹人怜爱的身体,是他妹妹的。 茶竞宇闭上眼,怀念似的,把脸埋在她胸口处,轻轻舔弄了一口。茶羽宁浑身战栗,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一种无比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 她一副抗拒的样子,叫茶竞宇觉得烦躁。 他忽的脱下衬衣,盖住她那双破碎绝望的眼睛。 茶羽宁感觉到他舌头在身上游走,忽的,他张嘴咬住了她的红珍珠,茶羽宁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弓起,发出一声娇喘。 耻辱,又是一次深深的耻辱。 茶竞宇听到她猫儿似的娇喘,大笑,“你看,你的身体是想要我的。” 他已经一年都没有碰过她,欲望已经到了极限,茶竞宇埋头啃噬着她柔软的乳肉,修长的手指滑到她细腻平坦的小腹,揉搓了几下之后,迫不及待地解开了她的裤子。 茶羽宁咬唇,几乎咬的出血。 茶竞宇的手指钻进了她的内裤,食指熟练的摸到她充血的阴核,摸到中间那颗小珍珠,他重重的揉捏了两下,茶羽宁浑身触电一般,但仍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响。 茶竞宇嘴下重重的咬她一口:“叫出来,别像个死人一样。” 茶羽宁哆哆嗦嗦的,她知道逃不掉,却还是带着恨意道:“你这是强奸。” 茶竞宇闻言忍不住勾唇,她看不见他,但是听着他的笑声也知道,他此刻有多快活。 茶竞宇往她腰下垫了两个枕头,将她的腿掰到最开,身下用力挺身,没有任何停顿的插了进去。 茶羽宁张着嘴,像一只缺水的鱼,嘴唇龛动,无法发声。 肉棒挤开蜜唇,销魂蚀骨的紧致让茶竞宇从头到脚都在发麻,他忍不住在她红唇上亲一口,“我的傻妹妹,强奸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品尝过她的味道,他是她此生第一个男人。 茶竞宇压着她,恶劣的抽动起来。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茶竞宇将她的腿架去肩上,身下肉棒淫糜的从她的花穴中缓慢进出。 茶羽宁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茶竞宇对她这幅样子不甚满意,身下一个用力,重重的顶了进去,茶羽宁的意志再强烈,也挡不住身体传来的快感。一声声破碎的呻吟从茶羽宁嘴里溢出,茶竞宇爱极了,笑的万分甜蜜。 他一边顶弄她,一边同她亲嘴。 银丝顺着嘴角拉开,他勾着舌头,又将她嘴边的津液舔进嘴里。 他将她揉在怀里,她纤弱的身子被他狂乱的拥着,两人身下连为一体,茶竞宇低低的呻吟,一声又一声地喊她。 “妹妹……” 热汗一滴滴落在茶羽宁身上,他对她的欲望太强烈,第一次没能做多久,很快他就射在她体内。 茶竞宇喘息着瘫在她身上,汗湿的手指摸着她的脸,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很快又勃起了。 他又抽动起来,嘴角带着邪笑。 “干你,干死你。” 茶羽宁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 后来她昏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茶竞宇已经抱着她进了浴缸。 他的手指抠弄她的下体,茶羽宁一惊,茶竞宇制止她:“别动,把你里面的精液清理一下。” “还是说,你很想怀我的孩子?”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如同一个可怕的诅咒。 ------------------------------------- 哥哥出场,别问,问就是亲哥,掩面狂奔…… 道歉有用的话 浴缸里的水很温热,茶竞宇的手指在她的花穴里拨弄,一摊摊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从她身下缓缓流出。 茶羽宁闭着眼,心里默念,这只是噩梦。 如同她每一个夜晚做的噩梦,但清晨醒来,她还是活着的,无论多么害怕,恐慌,只要能醒过来,一切都不足为惧。 茶竞宇的手从她的花穴里抽了出来,一路蜿蜒向上,滑到她的胸口。 他轻轻的揉捏她的滑腻,湿热的气息喷在茶羽宁耳边。因为刚刚才纾解了欲望,茶竞宇显得心情不错,他贴过去,想在茶羽宁脸颊上落下一吻,脸刚凑近,茶羽宁已经自发的撇过脸去。 茶竞宇的笑容僵住了,眉目染上寒霜。 双手将茶羽宁赤裸的身体搂紧,她身上遍布红痕,胸口处有一道紫色牙印,是他克制不住咬的,茶竞宇看着那道充血的牙印痕迹,心情又从阴转晴。 他热衷于在她身上盖章,这会让他有种莫名的欣喜若狂。 茶竞宇把下巴低垂在她湿漉漉的肩膀上,自下而上的斜睨着她冷漠的脸,声音略带了些委屈。 “我已经尊重你的意见,强忍着一年都没有找你了,你就不能正眼瞧瞧哥哥么?” 茶羽宁冷冷地转头看他一眼:“我希望你一辈子别找我。” “不可能。”他直接了当的拒绝,“你做梦。” 茶羽宁冷笑,不说话。茶竞宇不想好不容易的见面,变成如此的难堪场面,于是放缓了声音哄她:“好了好了,哥哥刚刚过分了点……” 茶羽宁还是侧着脸,浴室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像一具精致完美的sd娃娃,了无生气。 茶竞宇没由来的心烦,他是从纽约飞回来的,家族的几个叔伯去美国考察了时下最热门的电视节目,想在自家的电视台上引进最新最热门的脱口秀,请当下美国正当红的脱口秀华人归国来做,他在美国夜以继日的工作,接到崔秘书的电话的时候,已经三天没睡过觉。 崔秘书跟他说,小姐要他查程是非的资料,要找这个程是非的黑点和把柄。 程是非?茶竞宇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程是非是谁。 崔秘书发了资料过来,茶竞宇草草看了几眼,s市的房地产商人,拥有一家上市公司,在s市算是个人物。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地方惹到了他的宝贝,竟让她不惜动用家族势力。 她一向恨他的,在学校也很低调,当年初三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安排好她的高中入学计划。 他那会儿想去风临找校长,要校长照顾好他的宝贝。 但茶羽宁很激动,她赤着脚站在窗台上,冷声说着:“如果你让学校知道你是我哥,就是逼我去死!” 他吓到了,千哄万哄,最终勉强答应她,一年都不出现在她面前。 如今一年期终于到了……茶竞宇连夜里回的公寓,进屋却扑了个空。 他的女孩不见了,而且是在清晨回家。 那一刻他想,他是想杀她的,只是他忍住了,转而把滔天的怒火转化成欲念,她最厌恶和他做爱,他本不想这样对她,可谁叫她不听话,叫他难受。 茶竞宇轻轻呼出一口长气,见女孩还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模样,对他所说的话恍若未闻,终于忍不住略带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挑了挑眉道:“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他是说一不二的脾气,宁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肯在她面前低头,已是做了最大的让步。 茶羽宁转头,满脸冷漠的讥笑。 “道歉?强暴我之后又给我道歉?所以你是想我怎样?开心的,感恩的,对你说,哥哥,我好了,我不怪你强奸我……哈哈。”茶羽宁仰头笑,简直要笑出眼泪。 她因他而入地狱,他却还口口声声的,已经道过歉。 他这样的人,推人下地狱是轻而易举,最可恨的是,他知道他做了什么,但他并不觉得内疚。 果然茶竞宇听了她说的话,冷冷嗤笑了一声。 “算了,你这个年纪,也到了叛逆期,我原谅你。”茶竞宇冷声说着,将她又抱了出去,用大块的浴巾将她揩干,这期间他接了一个电话,茶羽宁无声的坐在床上,她无心去听,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来。 似乎是生意上的事情。 茶竞宇皱着眉,一手给她擦头发,一边对手机那边破口大骂:“一群废物,跟中央的领导都打好关系了,现在被人抢先占了版权,你现在立刻联系空管局,安排今晚的航线飞b市,今天要是不能把a计划放下去,明天你整个部门的人全部给我滚蛋。” 茶羽宁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他毕竟还是忙的,不会在她这里待多久。 茶竞宇似乎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挂电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一身剪裁合身的纯黑西装,蓝宝石的袖链式袖扣。他的时尚品味在s市的名流圈是出了名的,曾经茶羽宁还小的时候,总是很羡慕他随手搭配的东西,就能比时尚杂志的搭配更加好看。 茶羽宁冷冷的看着他,茶竞宇身高一八五,他很瘦削,并不是时下流行的肌肉男体型,整个人羸弱苍白,加上茶家特有的浅色头发和眼眸,整个人看上去像中世纪的吸血鬼。 茶竞宇回身,对上茶羽宁冷冷的视线,他当做没有看见,上前在她头顶轻吻了一下。 “我要去b市出差,你乖乖的。”他像是想到什么,歪着头看她:“你说过不想我干涉你的隐私,ok,这次你调用崔秘书的事情,是我同意的,我也不会问你抓程是非的把柄是要干嘛,但是呢……” 他浅浅一笑,笑容里带上威胁的成分:“你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不要坏了规矩,不要惹我生气。” 茶羽宁不说话,茶竞宇出门前回头:“你妈妈最近在澳门赌钱,已经输了几千万,昨天她求我帮她解决债务,说如果解决不了,赌场掮客那边不会放过她。” 茶羽宁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唰地抬头看他。 茶竞宇满意的看着她眼眶渐渐染红。 “所以,你听到我的话了吗?”他笑如春风地看着她,茶羽宁的手指握成拳,指甲掐入手心,茶竞宇还维持着回头的姿势,耐心的等她低头。 许久,少女痛苦的闭眼,艰声道:“我知道了。” “真乖。”茶竞宇甜笑一声,关门而去。 ------------------------------------- 内啥,戳手指,想想还是说一声,我写文的文案排雷里面就写过这文是暗黑风格,真的不是啥晋江风小甜饼,美滋滋的谈恋爱那种……属于有甜有虐,所以有的小可爱万一不喜欢了,半路走的话,作者完全接受,只是希望不要专门发个评论告诉我一声,o(╥﹏╥)o,码字真的不容易,希望能被每个小可爱温柔以待。另外特别感谢喜欢这个文的朋友,几个熟悉的老id我都铭记于心了,有时候好累(因为本人同时三本文),但是看到小可爱们的珍珠和评论,瞬间又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心,只要有你们的喜欢,再苦再累都值得,我会努力的!鞠躬~~ 最漂亮是她 茶羽宁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前的灯光昏黄,刺目,茶竞宇为了看清楚她在他身下的模样,连白天都要开灯。 灯光…… 茶竞宇的衣帽间极大,专业设计师设计的橱窗灯带,不刺眼,反而带了一种低调的优雅,浅灰色的格子间里摆放着主人的香水鞋帽,里层镜面反射出男子苍白的脸,冷漠不带表情。 一排排奢华的西装鳞次栉比,一只修长的手在衣架上点过,在纯黑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上顿了顿,随即取下衣服。 十三岁的少女眼睛哭的红肿,跟在哥哥后面。 她一只手低垂着,一只手还在抹泪,她才十三岁,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漂亮精致的五官可无挑剔,少女小鹿似的大眼睛不断沁出泪花,她哭是因为她的爸爸在昨晚去世了,而她因为在学校补课,都没能见到爸爸最后一面。 少女的啜泣声响彻整个衣帽间,“哥哥,爸爸走的时候,没有念叨宁宁吗?他有没有嘱咐我什么?” 她伸手去拉他,面前的哥哥刚换好葬礼上要穿的西装,却突然像过了电一般,身体颤栗了几下。他回过头来幽幽看她,她呆住了,和哥哥那双狭长的媚眼对视,不明白眼前的哥哥为什么呼吸那么的凌乱,他在轻喘,像她在操场跑了几百米之后会有的反应。 “哥哥……”她小猫似的,睁着发红的眼睛,小小声的唤他,下一秒忽然被他抱住,十三岁的少女一惊,虽然她还小,但也已经懂得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能抱得这么紧。 她的胸口已经发育,两团小荷尖尖,里面硬硬的,常常叫她觉得痛,连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都不敢去碰,可此刻,一双修长的大手隔着衣服掐弄着她胸口的两团,她凄惶的叫起来,又痛又怕,浑身颤抖不能自抑:“哥哥!!” “嘘……”哥哥红唇轻启,眼尾的泪痣越发的妩媚,他将她压倒在地板上,擎着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手指夹住她细嫩的红珍珠,只轻轻撩拨,少女顿时浑身过了电一般。 一种浑然陌生的感觉侵袭了她,眼前的哥哥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叫她万分恐惧,她一边哭一边喊:“妈妈,妈妈救我!” “闭嘴。”哥哥呵斥着,扯过一旁抽屉里的领带,塞在她的嘴里,她支支吾吾的,再难以发声,双脚胡乱的拍打地板,少女挣扎着起来,可最终还是被他剥光了衣服,又一次压倒在地。 她光滑的背脊蹭在坚硬的地板上,会痛,但比不上下体撕裂到极致的痛处,她难以置信地从地板上仰起脖子,见到他胯下那根狰狞的凶器,正冷酷无情的刺进她的身体,他还没有全部进去,她已经痛到冷汗沁出,青筋暴起。 “呵呵……”哥哥轻笑,他眉头紧皱,似乎也很难受,但眼神却是畅快的,带着欲望得逞的火热。 “贱种。”他低低的骂她,少女瞪大眼,不能相信这是从小疼爱她的哥哥嘴里发出的声音。 他咬着牙喘息,发泄似的,腰肢一用力,把肉棒凶狠蛮横的送到最深处,少女发出一声无声的惨烈尖叫,她看见头顶镜面反射的灯光,昏黄,刺目,那里头倒映着她和他光裸的身体。 两人的身体流淌着一样的血,此刻却交缠在一起。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击她,淫糜的肉体拍打声回荡在整个衣帽间。 鲜血从她身下溢出,他呻吟着做最后的冲刺,在她体内肆无忌惮的射了出来。 红白液体混合成一片,少女躺在地上,如同死去一般。 …… 茶羽宁浑身汗湿从噩梦中惊醒,“妈妈……”她喃喃的喊,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扯过桌上的电话拨过去。 此时此刻,她只想听到妈妈的声音,能说上一句话也好。 电话响了几声,被人接通。 茶羽宁急促的喘息着,“妈……” “诶,内个,你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茶羽宁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冷水,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在一起。她张了张嘴,还是开口:“孟丽在吗?” “在,她在洗澡,你是?” “……我是她女儿。” 电话那头传来咔哒的开门声,随即女人柔媚的声音传来:“谁啊?” 接电话的男子道:“一个女孩子打来的,说是你女儿……” 接着电话那头就是一片杂乱的声音,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跑:“挂了挂了,快挂了!” 声音戛然而止,话筒里传来盲音,茶羽宁抓着电话,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是她犯傻了,竟然想到要去找她,那个女人避她如洪水猛兽,她犯的哪门子的贱? 茶羽宁挂了电话,一个人环抱着身躯,蜷缩在床上。 她不想哭的,然而眼泪还是汹涌而出,她以为自己早已铜墙铁壁,心脏坚硬像顽石,可那声挂了挂了,还是生生的刺痛了她。 她是没人要的人,连亲生母亲也厌恶的贱种。 茶羽宁把脸压在被面上,空荡的房间里她的啜泣声被无限放大。 这栋房子占地近四百平,楼上楼下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装修再豪华,物品再奢侈,那都是没有人气的,像样板间,像一个个孤独且华丽的舞台。 只有她一个人,好孤独,有没有人,有没有人能够救救她…… “铃铃”的电话声突然响了起来,茶羽宁起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两秒钟之后她确定,真的有电话进来。她赶忙接起。 “茶羽宁小姐?”电话那头传来男子恭敬有礼的声音。 茶羽宁“嗯”了一声,那边继续道:“我是君庭一品的大厅前台经理,这里有个男孩子打听你的住处,他说他叫许白焰,出于对您的安全考虑,所以我们打个电话跟您确认一下,是否要让他上楼?” 茶羽宁愣住了,一瞬间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仿佛一个在黑夜中茕茕独立行走了许久的人,终于在黑暗中发现了一盏明灯,又或许是她即将沉入深海的时候,有人拽住了她的手,将她脱离黑暗的无尽深渊。 “放他上来,立刻,马上。”茶羽宁压抑着激动颤抖的声音,她的小怪兽找她来了,她不是一个人了。 茶羽宁笑了出来,转眼又想到什么,慌忙跑到衣柜前换衣服。 许白焰刚按住门铃不过一秒钟,大门就咔哒一声打开了。 少年微微愣了一下,就见眼前的少女穿着薄薄的长衣长裤,见到他的那刻,双眼明亮的如同繁星一般。 “焰……”她叫他一声,像个小炮仗一样冲到他怀里,许白焰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几步,耳根子渐渐红了起来。 他抱住她,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有力的臂膀拥着她进了屋子。 茶羽宁从他怀里抬头,笑的灿烂:“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少年薄唇轻启,阖黑的眼珠幽静璀璨:“早上你打车的时候,我听见你报了地址。” 茶羽宁赞叹:“最聪明是你。” 少年对她的彩虹屁不感兴趣,视线集中到她苍白的脸色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今天没来上课是因为病了么?” “嗯……我病了,我不舒服,我快难受死了。”茶羽宁噘着嘴撒娇,许白焰赶忙摸她的额头,触手滚烫。 他皱眉:“你发烧了,我去买药。” 茶羽宁拉住他:“医药箱有。” 许白焰放下书包,在茶羽宁的指示下去拿了些退烧药,茶羽宁躺在沙发上,看少年熟门熟路的给她烧开水,真的很奇怪,他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没有一点点的露怯。一般家庭普通甚至是贫穷的人,来到豪宅不都会带上一股弱弱的感觉么,他完全没有。 有时候茶羽宁真的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豪门公子哥来着…… 正胡思乱想着,“你吃过东西了吗?”他一边烧水一边抬头问她。 “没。”茶羽宁想了想,顿时回味起昨晚的晚饭来:“我想吃你做的饭,我想吃辣辣的。” 许白焰斜睨她一眼:“你生病了,只能吃清淡的东西。” 少年修长的手拉开冰箱门,茶羽宁之前为了给他做饭,所以食材备了很多,许白焰打量了一眼,从冷藏室里挑了几块土豆,两个鸡蛋。 “米呢?”他回头问她,茶羽宁笑眯眯地用嘴努了努放米的柜子。 方才还冰冷空旷的屋子一下子有了生气,茶羽宁的厨房是开放式设计,和偌大的客厅连为一体,茶羽宁在沙发上,将电视打开,其实也没有什么想看的节目,但就是无端的觉得,这种场景下,应该加个电视应个景,就好像是一般正常人家会有的那种情景,有一种生活的恬静和安然在里头。 那边许白焰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头的白衬衫来,他的眼睛在茶羽宁的围裙上打量了一下,围裙是浅粉色的,上头有一个个可爱的小熊图案,许白焰想到她每日就是穿这个围裙为他做午饭,不由的扬起嘴角。 茶羽宁走了过去,垫着脚把小熊围裙的带子给他套上,笑眯眯的道:“今天我的战衣就借给许先生一用。” 许白焰套上她的粉围裙,身高腿长面目清冷的少年瞬间变了一副样子。 茶羽宁乐不可支地倒在一旁笑:“好萌,好可爱!” 他这种冷如清月的长相,配上这种可爱爆棚的小熊围裙,反差萌简直撩的人欲罢不能。 许白焰红了脸,背过身去不再理她,茶羽宁从他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我们来合个影呗。” 她说着自顾自的打开相机,许白焰不习惯拍照,但还是由着她胡闹,茶羽宁的头靠在许白焰肩膀上,少年稍嫌腼腆,少女笑颜如花。 两人头并头拍了一张照片,茶羽宁看着照片,笑眯眯道:“真好看……” 许白焰脸又有些红,她对他的夸赞从来不假辞色,直白到让他不好意思。 少女盯着手机屏幕,一脸的花痴:“我怎么那么好看……” “……”原来不是夸他,少年将土豆放入水池中清洗,鼻腔内发出轻轻的一声。 “嗯。” 最漂亮是她。 茶羽宁歪头,没有听清楚,问道:“什么?” “没什么。” 所谓的奶奶 茶羽宁看完一集电视剧的时候,许白焰的饭也做好了。 因为怕她吃不下,许白焰还熬了些粥,用黄瓜做了个现腌的酱菜,酸酸的,很是开胃。茶羽宁吃了一碗,到底还是由于生病没胃口,吃不下多少。 许白焰又喂她吃了药,茶羽宁窝在沙发上,像一株软绵绵的丝瓜藤。 丝瓜藤缠着好看的少年厮磨。 茶羽宁把腿缠在许白焰腿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噘嘴看他:“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她的气息呼在他脸上,带着些许灼热,许白焰摸摸她的头,还在发烫,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 当即点头,茶羽宁欢呼一声,高兴的抱紧了他。然而到了晚上,许白焰接了一通电话,不想走也不行。 “我要去一趟疗养院。”许白焰摸摸茶羽宁的头,从沙发上起身,茶羽宁从他怀里抬头,刚刚他接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那边是路安区疗养院的工作人员,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谁在疗养院?” “我奶奶。” 茶羽宁想起来了,他刚到班里的时候她就听说过,他父母都去世了,是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然而茶羽宁去了好几次他家,都只发现他一个人生活的痕迹,原来他奶奶在疗养院。 茶羽宁揉揉眼,对着穿外套的许白焰道:“我也去。” 许白焰顿住,他不想让茶羽宁见到奶奶。 正想开口讲话,茶羽宁就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少女的声音软绵绵,娇滴滴:“我要跟着你,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开。” 如果今晚要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她怕自己忍不住发疯。 …… 真他妈该死,他对她一点点抵抗力都没有,许白焰感受着发烫的耳根子,摸了摸怀里那颗毛绒绒的脑袋,无奈道:“你再穿个外套。” 茶羽宁点头如捣蒜,跑上楼去拿了个薄外套,顺便背了个小包包。 两人一路出了君庭一品,路安区离这处不算近,坐地铁一个小时,茶羽宁坐在地铁上的时候也靠着许白焰的肩头打瞌睡,许白焰其实内心有点焦虑,但她什么都没有问,让他稍稍轻松了点。 到了疗养院,许白焰道:“你在下面等我,我上去看一下奶奶,会很快出来。” 茶羽宁点点头,乖乖地在楼前长椅上坐下,许白焰安顿好她,快步上了楼。 茶羽宁见他走了,立刻猫着身子站了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这疗养院修建的古色古香,楼层不高,是三层式建筑,为了方便老人锻炼,除了有电梯之外还配备了楼梯。许白焰是个爱运动的好孩子,一般情况下走楼梯比较多,茶羽宁正是觑着这个空子跟着他,不然这家伙要是坐电梯的话,她哪里还能找的到。 许白焰上了二楼,前台的护士小姐看到他,立刻跟见了救星似的,赶紧跑上前:“小许来了!哎哎哎,你快看看你奶奶吧。” “她怎么了?” “她把她旁边一床的阿姨给打了!”护士一说到这个事情就格外的义愤填膺:“不是我说,你奶奶真的太难伺候了,我们疗养院是禁止抽烟的呀,她倒好,晚上关起门来偷着抽烟喝酒,人家邻居阿姨不干了,想跟咱们护士举报来着,嘿,你奶奶上去就给人家邻居阿姨打了几巴掌,把个老人家打的嚎哭不止,现在还在检查室里,死活不回来,说要换室友。小许……” 护士皱着眉:“你劝劝你奶奶吧,她这个样子,我们院也为难。” 护士说的隐晦,许白焰听懂了,老太太再作妖的话,不管交钱多少,他们都不收了。 许白焰道:“她在哪里?” “棋牌室。” 林爱春在棋牌室里跟几个牌搭子兴高采烈地打着麻将,见到门口那个颀长的身影,头都没抬。 许白焰走到跟前:“奶奶。” “哟……”林爱春耷拉着眼皮子,一张薄薄的嘴唇动的飞快,说话间的语调拐了好几个弯,哪怕是个聋子都能听出阴阳怪气。 “这谁家的大孙子呢,跑这里乱认奶奶,你别喊我。我可当不起你奶奶。” 许白焰抿了抿唇:“我们出去说。” 林爱春砸出一张牌:“东风。”随即眼皮子终于抬了抬,“上次跟你说的生活费,你打了没有?你还知道你有个奶奶在这里?” 许白焰半垂着眼,她所说的生活费,之前他每个月都会打来。他平时除了上学就是做兼职,除了要付疗养院的钱,还要供养她所谓的生活费。实际上只要疗养院的钱付了,一日三餐零食点心都是包括在内的,林爱春讲的生活费就是她平日里抽烟喝酒乱买保健品的钱。 许白焰不是不想给,只是他开始上高中,花销多了,上风临比他意向中的还要费钱,他没钱。 林爱春见他不说话,嘴角的沟壑抿起来,对着一旁啐了一口:“也不知道捡回你有什么用!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以后别不是个捡破烂的货。你不是去风临读书了吗?那学校不是给你奖学金了吗?你奖学金攒着干嘛?真是个白眼狼……” 她喋喋不休口水四溅的将许白焰的伤疤揭开,几个牌搭子注意到她话中的重点,全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年一眼。 许白焰的手指握了又握,拳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 他是被她捡回来的,没错,那时候孤儿院里没人肯领养他,林爱春那会在孤儿院里做社工,听别人讲,这个小孩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家里有钱着呢,以后说不定会认祖归宗。她便动了心思,将许白焰领养了回去。 头些年,为了让许白焰记着她的好,以后能报答她,她也是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和细心,装的慈祥和温情。后来发现,哪有什么有钱人家过来寻他,连个屁的影子都没有,为了养他倒是倒贴了不少,就逐渐没了演戏的兴致。她本身脾气就不好,好逸恶劳,所以家里家务一应让他去做,这小子一根筋,虽然不是亲的,但似乎对她很感激,她让他做什么,基本上他都不会忤逆自己。林爱春这两年腿脚不利索,立马搬进来疗养院去住。 反正那破房子的产权在她手上,她给许白焰算了账,把他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按照市价的房租计算了一遍,许白焰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打工攒了些钱,咬着牙把她送到了这里。 林爱春觑着眼前的少年,“干嘛不说话,今天拿钱了没?” 许白焰面无表情:“我没钱。” “没钱?”林爱春的嗓子吊了上去:“没钱你来干什么?!”说罢火冒三丈的捡起桌上麻将牌砸了过去。 许白焰没躲,那牌直愣愣地砸到他额角,林爱春使了多大的劲,竟然让他额角挂了一缕鲜血下来。 一直藏在门口的茶羽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她只能看到他孤零零的背影,不知怎的,她再也不像以前了,以前看到他被欺负,她会很兴奋的湿了内裤,可这会看见他的背影,她竟然有点难受。 茶羽宁咬着嘴唇,快步地离开走廊。 * 啊啊啊啊啊码字码忘记了,一抬头已经八点多了赶紧上传! 难得的孩子气 一群护工躲在疗养院后头抽烟,护工这活,事情多,工资还算可以,只是每天伺候老头老太,碰上那些个脾气古怪的,瘫痪不能动需要伺候屎尿的,总是让人难以忍受,若不是为了生计,谁会愿意干这个。 几人躲在后头偷闲,明亮的路灯照着疗养院后头的假山石头,几人正在互相扯淡,看到闯入的少女,几个人同时一愣。 眼前的少女一头长发披散着,额角还有些柔软的鬓发,掩着小小的脸,雪白的皮肤透着光。 “请问,有谁知道许白焰的奶奶吗?”茶羽宁声音轻轻地问道,她不知道那死老太婆叫什么,只能这么问。 有个男人掐了烟,举了下手,许白焰的奶奶林爱春在这个院是出了名的刁,日常腿脚不利索,需要人推着轮椅出去晒太阳。那人走到少女面前,茶羽宁看着眼前四十多岁的男人:“叔叔,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说。” 待到两人走到疗养院的湖边,那男人挠挠头道:“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 茶羽宁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一沓红票子,她出来的急,这里大概也就一千多块,茶羽宁把钱塞到男人手里。 “是这样的,叔叔,你日常负责照理老太太的对吧。” “对。你放心的呀。”那男人收了钱,连忙拍着胸脯表态:“我对林老太太可是很尽心的。” 茶羽宁笑的甜美:“不不不,您误会了。” 那男人闻言愣住,这是要…… “老太太脾气太差了,我实在看不过去,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寄钱过来,麻烦叔叔帮我照顾照顾她,比如让她不小心摔断腿,或者日常吃坏肚子什么的,这个嘛,办法很多的,我晓得,只是那老太太脾气不好,您做的时候尽量隐秘些,也算是保护您自己。”茶羽宁柔和的声音在夜色中娓娓。 社会新闻上很多保姆虐待老人的事迹,逼得主人家不得不在家里装上摄像头来防。其实这不过是冰山一角,敬老院的护工都是院里招的职工,做这个的,通常常年心里憋气,对于暗地里整人的手段多有心得,他们知道怎样悄无声息的下黑手,又不叫人抓住把柄。 男人有点惊讶,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天真无邪的长相,哪怕她刚刚开口说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的语气和神态仍然无辜柔和,像是和他谈论着明日天气,今日娱乐新闻似的举重若轻。 不过他其实早就看林爱春不顺眼了,日常没少受老婆子的气,现在有人花钱请他教训,他高兴还来不及。当即点点头,声音压得很低:“放心放心,我有数。” 茶羽宁笑了笑:“谢谢叔叔,改日买几条中华给您以表感谢。” 许白焰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发现茶羽宁不在凳子上,当下皱着眉有些着急的寻找起来。 少女从一旁小道上走出来:“我在这儿呢!” 许白焰看到她,呼出一口气来,“去哪里了?” “觉得无聊,就在附近转了转,这里环境还蛮好的。”茶羽宁说着,像是不经意地察觉到他头上的伤口,“你怎么流血了?” 许白焰抿抿唇,目光略微闪烁:“我磕着了。” 茶羽宁踮起脚,抓着他胸口的衣襟,少年微微低下颈脖,茶羽宁心疼的在他额头伤口处吹气,他妈的这死老太婆下手好狠,居然让他这么完美的脸破了相! 呵,她好日子到头了。 茶羽宁心里咒骂着,面上却好像没有察觉到他蹩脚的理由一样,柔声道:“流血了,有个口子要处理一下……” 话没说完,少年已经将少女搂在怀里。 疗养院环境幽静,此刻没什么人在外面乱转,微风习习,吹得人心凉。 茶羽宁被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他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要靠的很近,抱的很紧才能感受到。 茶羽宁闻着少年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心一点点揪紧了,只能将他抱的更紧一些。 仿佛贴在一起,才能找到彼此剩余的力气。 茶羽宁嘴角微微扬起,他们是一样的人呢,都是被亲人背叛抛弃的人。 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茶羽宁怔怔的想着,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许白焰,因为有她在怀里,内心是多么的慰藉。 许白焰感受着怀里的温热,在茶羽宁头顶虔诚的印下一吻。 不管世界有多黑暗,她就是他唯一的光。 为了这么一点光,耗尽生命都可以。 ------------------------------------- 两人从疗养院里出来,茶羽宁道:“我要回家了。” 许白焰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像小狗,带有一点眼巴巴。他舍不得让她回去,但是他说不出口。茶羽宁挥手招了辆出租车,像是没看见他的眼神。 “我走了。”少女没心没肺的跟他挥手,坐着车疾驰而去。 许白焰抿着嘴唇,心里有点委屈,她就看不出来他不开心吗?就,就不能哄哄他陪陪他吗? 许白焰想着,头也不回地往地铁站走去。 晚上九点半,许白焰回到自己屋子。 他瘫在自己床上,无声的闭着眼睛,过了会儿,他还是按捺不住,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 “你到家了么。” 那边过了会儿回了一条:“到了。” 许白焰拨了一个微信视频过去,居然被茶羽宁拒绝了,许白焰从床上坐起来,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咬嘴唇,气得两个阖黑的眼睛都微微发红,毕竟是十六岁的少年,再成熟,再隐忍,在和自己喜欢的人有关的事情面前,都还是会有孩子气的一面。 许白焰重重的瘫倒在床上,决定明天一个白天都不给她发消息。 迷迷糊糊,累到极致,将要入睡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许白焰一看到手机上茶羽宁的名字就把之前的决定抛诸脑后,赶紧接了电话,语气还有点生硬:“干什么?” “开门。” ……许白焰停顿了几个呼吸,心脏猛然间抽搐,像是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噬心脏,导致浑身的血液都麻了,许白焰捂着胸口,嘴唇不知为何,发起抖来。 他压抑着浑身的麻感,让自己的整个身体镇定下来。 开门之后,少女背着书包叼着棒棒糖站在他面前。茶羽宁笑得像猫一样,茶色的眼珠熠熠生辉,像小孩子不经意间做了个闹剧,只为了给大人一份惊喜。 “……不是回家了吗?”少年的声音很镇定。 茶羽宁道:“明天还要上学啊,我回家拿书包,这样明天就可以一起去学校了。” 许白焰嘴角轻轻扬起,上扬的角度越来越大,她为什么可以这么可爱?他真的,真的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