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与凰(百合.gl.1v1.伪快穿,轻H)》 1.友逝 仙霭缭绕的巍峨龙宫深处,主殿玉案后,龙尊白曦正百无聊赖地以纤指托着精巧的下颌。 那支象征无上权柄的朱笔在她指间无意识地转动,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上落下点点墨痕,并非批阅,倒像是在涂鸦解闷。 她的银白长发如月华流泻,一股幽怨得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搭配那身纤尘不染的素白广袖云裳,美得如同不染尘埃的雪中精灵。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位被尊位缚住的龙尊,骨子里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的性子。她便是龙族史上最年轻的龙族龙尊——白曦。 芳龄九百,于寿元悠长的龙族而言,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幼龙。 然而天资卓绝,冠绝群伦,早已是龙族无可争议的最强战力。 可此刻,白曦只觉眼前那奏折堆砌的山峦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哀叹一声,娇小的身躯往宽大的座椅里缩了缩,将脸埋进自己的衣襟里,那如月光的独特体香似乎都染上了愁绪。 她恨不能立刻扔了这恼人的笔,不再管面前的奏折——这坐牢般的日子,实在太折磨龙了! 恰在此时,贴身侍女百合步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闯入殿内。她附到白曦耳边,急促低语了几句。 慵懒的神情瞬间凝固在白曦绝美的容颜上,浅蓝色的眼瞳骤然收缩,慵懒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猛地抬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你说什么?乔颂那家伙……仙去了?”乔颂,凤凰族那位清冷得不沾凡尘的上神!龙凤两族世代交好,她与这位凤凰上神虽性格迥异,却也因这份世交情谊而熟稔非常。 正因如此,她才更难接受——拥有无限寿元的凤凰上神,竟会选择主动消逝? “啪嗒!”朱笔被毫不怜惜地掷在玉案上,滚落开去。白曦霍然起身,素白衣袂翻飞,足下生风便朝殿外急掠而去。 “尊上!您去哪?”百合焦急的呼唤追在身后。 白曦头也未回,清越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急切:“我去问问那只蠢鸟,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话音未落,那道清逸绝伦的素白身影已然消失在殿门流转的仙光之外,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月光气息。 在一番与天机阁那群老家伙“友好”的交流之后,白曦寻到并踏入了乔颂所在的凡尘小世界。 晨曦微露,人间小院静谧安然。 屋内,褪去神光的乔颂已然起身,雪发随意披散,眉眼间尽是凡俗的温柔。 她俯身,在熟睡的妻子裴宁光洁的额间印下极轻、极珍重的一吻。 裴宁在梦中无意识地嘤咛一声,长睫如蝶翼般颤了颤,抗议似的将脸更深地埋进软枕,复又沉沉睡去。 想到昨夜自己将小妻子压在身下索求了好几次,乔颂唇角漾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她细致地为小妻子掖好被角,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卧房,走向厨房。 淘米,加水,灶膛里燃起温暖的火焰,砂锅中米粒在清水中缓缓沉浮。 乔颂的动作熟练而专注,仿佛已做过千百遍。 她甚至未曾侧目,便对着那倚在厨房门框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清冷出尘、身着素白衣裙的身影开了口,声音平和温润:“白曦,怎么来我这儿了?” 白曦环抱双臂,斜倚着门框,银白长发垂落肩头,那双浅蓝色的眼瞳凝视着乔颂忙碌的背影,目光复杂难辨,交织着不解、关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蠢鸟,”她开口,声音低沉,“值得吗?” 乔颂并未回头,只专注地看着砂锅里渐渐升腾的白雾,挖了一勺尝了尝,嘴角弯起一个恬淡的弧度:“你这未成年的小龙崽子,自然不懂。” 白曦蹙眉,雪色的睫毛下,浅蓝色的眼眸带上几分痛惜:“是,我是不懂。但裴宁已跃过龙门,按龙族律法,她便是我的子民。作为龙尊,我有权关心她,自然也有权关心你。”她顿了顿,语气加重,带着一丝质问,“一个甘愿舍弃两千载苦修的道行,一个决然抛弃上神尊贵的果位!你们俩……究竟在搞什么!” 乔颂轻轻摇头,仿佛那惊世骇俗的舍弃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她熄了灶火,将熬得软糯喷香的白粥盛入青瓷碗中,雾气氤氲了她的眉眼。 “人间的清粥,要尝尝么?” 白曦张了张嘴,满腹的诘问终究被那诱人的米香堵了回去。身为顶级饕客的本能占了上风,她抿了抿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曦坐在朴素的木桌前,小口啜饮着那碗平凡却美味的米粥。 此时乔颂正轻声软语地哄着那位依旧睡眼惺忪的小妻子。 裴宁像只眷恋暖巢的雏鸟,哼哼唧唧地被乔颂半扶半抱着,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 最终,乔颂索性将她整个儿圈在自己怀里。 裴宁迷迷瞪瞪的,如小猫般软软依偎着她,任由乔颂用瓷匙将温热的米粥,小心翼翼地吹凉,再温柔地送到她唇边。 看着眼前这浓情蜜意、浑然忘我的一幕,白曦只觉得刚咽下的米粥瞬间饱胀了胃口。 她气鼓鼓地用银匙搅动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粥,勺底与碗壁发出细微清脆的磕碰声。 气恼归气恼,浅蓝色的目光落在乔颂怀中那小小一团的身影上时,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裴宁毕竟是她龙族的子民,此刻迷蒙懵懂、依赖眷恋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这份微妙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裴宁终于在暖粥与爱人的怀抱中彻底清醒过来。 裴宁迷蒙的双眼终于聚焦,这才惊觉家中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而且是位银发如雪、蓝眸似冰、身着素白、周身萦绕着清冷气息的绝色客人! 她“呀”地轻呼一声,整张小脸霎时飞满红霞,羞窘得直往乔颂怀里钻,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偷瞄着白曦。 那声音软糯中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又羞又急地轻捶了一下乔颂:“乔颂!家里……家里来人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即便从未见过真容,但那源于血脉深处的、属于上位龙族的磅礴威压与独特气息,以及眼前这银发蓝瞳、素衣清冷的形象,已足够让裴宁瞬间明了来者的身份。 她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呐:“尊……尊上,您怎么来了……” 白曦看着她这副模样,浅蓝色的眼瞳里漾开一丝安抚的笑意,唇角微勾:“不必拘礼,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是否过得安好。” 安慰完裴宁,白曦转向乔颂,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她特有的慵懒与无奈,语气却透着一丝真切的忧心:“蠢鸟,你倒是走得潇洒决绝。偌大一个凤凰族,你说丢下就丢下了?” 乔颂闻言,只是微微侧首,看向白曦,那双曾映照九天星辰的凤眸里,如今只剩下人间烟火的平静暖意,她理所当然地反问:“这不还有你么?” 白曦顿时发出一声近乎哀嚎的轻叹,精致的小脸苦恼地皱了起来:“不要啊——!”她夸张地扶额,“光是龙族那些堆积如山的破事就够我焦头烂额了!再加上一个凤凰族?你这是要我的龙命啊!” 她放下手,定定地看着乔颂,浅蓝色的眼神认真而困惑,“我是真的不明白……永生不灭,俯瞰尘寰,这是多少生灵求之不得的造化。你们俩倒好,偏偏要跑到这凡尘俗世里,做个朝生暮死般的凡人?到底是……为什么?” 乔颂脸上的笑意更深,那是一种沉淀了千年、终于找到归宿的安然。 她低头,用下颌轻轻蹭了蹭怀中裴宁柔软的发顶,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再抬首看向白曦时,声音轻缓,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 “白曦,对我和阿宁而言,那漫长无尽、却冰冷孤寂的长生岁月,远不如在这凡俗人间,与她好好地相爱一场,来得珍贵。没有九重天上的尔虞我诈,没有仙神之间的明枪暗箭,只有这方寸天地,只有她和我。晨昏相伴,烟火相守,如此一生,便已足矣。” 白曦看着乔颂眼中不容置疑的幸福光芒,再看看她怀中裴宁那依赖满足的神情,半晌,终是长长地、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她摆了摆手,带着无可奈何的纵容:“罢了,罢了……随你吧。” 她站起身,雪白的衣裙无风自动,娇小的身影开始变得有些缥缈,“看到你们如今这副……腻歪得不行的样子,嗯,过得确实很好。对我来说,这便足够了。” 就在白曦那素白的身影即将彻底消散于晨光之中,化作点点流萤般的光屑时,一声极轻、极真挚的呢喃,如羽毛般拂过寂静的空气,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谢谢你,白曦。” 那声线里,是褪尽神性后,最纯粹的感激与温柔。 白曦浅蓝色的眼瞳深处似乎有微光一闪,随即,连同那清冷如月的气息,一同融入了初升的阳光里。 2.母亲白芝 乔颂的仙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潭水,激起的涟漪远不止于凡尘小世界。 它意味着凤凰族失去了唯一的擎天玉柱,瞬间陷入群凤无首、暗流汹涌的危局,更意味着这个古老强大的族群,此刻竟无一位上神级战力坐镇。 身为龙尊,白曦心知肚明,她不能在乔颂与裴宁那方温馨的小天地里久留。 稳住凤凰族的局面,已是迫在眉睫的重任。 然而,在踏上那片即将沸腾的土地之前,白曦必须先去见一个人——一个她若非情势所迫,实在不愿主动踏足其领域的人。 一道裹挟着清冷月华气息的流光,迅疾地掠过白曦自己那座恢弘却令她倍感束缚的宫殿群,最终在另一座更为精巧华美、却隐隐散发着某种旖旎气息的宫殿前悄然停驻。宫殿门楣之上,“落芝阁”三个鎏金大字在仙雾中熠熠生辉。 白曦仰头望着那牌匾,嘴角难以抑制地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哀叹:若非事关重大,她真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份混杂着尴尬与无奈的别扭感,白曦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叩响了那扇雕刻着繁复合欢花纹的殿门。 “吱呀——”殿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门后空无一人。 这整座“落芝阁”本就是白芝最心爱的法宝所化,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乃至这扇门,都随她心意而动。 白芝,白曦的母亲,龙族前任龙尊,一个……嗯,活得相当恣意洒脱、甚至有些惊世骇俗的存在。 凤凰族的天塌了,这等关乎两族格局的大事,白曦无论如何都得来寻求这位“过来人”的意见。 空旷的主殿里,唯有白曦素白软靴踏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的细微回响。 她环顾四周,无需多想便知母亲此刻身在何处——十有八九,是在后殿那张大到能让白芝所有相好都躺上去的大床上,与她不知第几任的男伴,甚至不知道是几位男伴,正行着那巫山云雨之事。 不过,既然门为她开了,便意味着这场欢愉已近尾声。 白曦认命地在殿中的白玉圆凳上坐下,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因为以白曦的耳力,已经隐约听见了后殿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喘息声,其中夹杂着白芝那媚色十足的呻吟。 她默默为自己斟了一盏温润的灵茶,氤氲的热气稍稍驱散了殿内残留的、若有似无的暧昧暖香。 银白的长发垂落肩头,她小口啜饮着,浅蓝色的眼眸低垂,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茶汤的清冽回甘上。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阵极其轻微的香风自身后袭来。 紧接着,一双柔若无骨、温软细腻的手,带着一丝情事方歇的微热,轻轻覆上了白曦的眼睛。 一个慵懒妩媚、尾音微微上挑,如同羽毛搔刮心尖的声音贴着白曦的耳畔响起:“亲爱的~猜猜我是谁呀?” 白曦握着茶盏的手指几不可查地紧了紧,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纵容与轻微的窘迫:“妈……整个龙宫,除了您,还有谁能这般悄无声息地摸到我身后?” 话音落,那遮眼的柔荑便顺从地滑落下来。 白芝那张美艳绝伦、此刻犹带一丝春情的脸庞,带着盈盈笑意,俯身凑到了白曦面前。 两张极其相似却又气质迥异的面容几乎贴在一起,白芝身上那浓郁惑人的暖香瞬间包裹了白曦周身清冷的月光气息。 她爱不释手地用指尖捏了捏女儿粉嫩细腻的脸颊,语气带着夸张的失落:“呜呜呜,真是女大不中留呀……我的小曦儿,连陪娘亲玩个小游戏都不乐意了么?” 白曦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她捉住母亲那只作乱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羞恼和急切:“妈~!先说正事要紧!” 她试图将母亲的手拉离自己的脸颊。 白芝却顺势将另一只手也搭在女儿肩上,整个人仿佛无骨般倚靠过来,丝毫不在意被女儿捉住手腕。 她飞快地在白曦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看着女儿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根和羞恼交加的神情,这才心满意足地咯咯笑起来:“好好好,你说你的正事,” 她眨了眨风情万种的眼睛,指尖又开始不老实地卷弄白曦一缕银白的发丝,“我做我的正事,两不耽误嘛。” 白曦深知自己母亲那说一不二、尤其在这种亲密接触上绝不妥协的性子,只能强忍着脸上的热意,一边试图躲开母亲玩自己头发的手,一边言简意赅地将凤凰族面临的困境和乔颂仙逝的消息说了出来。 白芝听完,那双流转着万千风情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哦,这个呀,简单得很。” 她伸出涂着鲜红豆蔻的食指,轻轻点了点白曦的鼻尖,“你只需去凤凰族那‘涅槃梧桐林’的深处,到他们孵化幼雏的秘境里,亲自挑选一枚最有灵性的凤凰蛋,领养了它。然后嘛……” 她拖长了调子,笑容变得意味深长,在白曦愣神的时候,一只手已经伸进了白曦的衣领里,轻轻捏住了她那浑圆小巧的酥胸“倾尽龙族和你这位至尊的资源,好好将它养大,直至它破壳、成长,最终成为新的凤凰上神。这不就解决了?” 白曦得了方案,立刻站起身,只想尽快逃离这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落芝阁”和母亲那过于热情的“关爱”。 “多谢母亲指点!女儿这就去办!” 话音未落,那娇小的素白身影已如受惊的雪兔般,飞快地掠向殿外,转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芝慵懒地倚在门边,望着女儿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宠溺的笑容在唇边久久不散。 那笑容深处,却藏着一丝无人察觉的狡黠与深谋。 她当然知道,这并非对龙族利益最大化的最优解。 但是……这却是为她那在感情上懵懂如白纸、满心只装着政务(这个不可能)和玩闹的宝贝女儿,精心铺设的一条通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姻缘”之路啊。 想了想刚刚捏女儿胸时感受到的温热触感,白芝感觉自己又湿了,迫不及待的回到后殿开始了新一轮的颠鸾倒凤。 3.“小家伙……往后余生,请多指教了。” 白曦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座让她浑身不自在的“落芝阁”,流光划破天际,直到确定已将那弥漫着暧昧暖香的宫殿远远抛在身后,她才在一片祥云之上停下。 银白的长发被方才的慌乱弄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她微烫的脸颊上。 她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努力平复着过快的心跳,素白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细致地整理着自己略显松垮的衣襟和袖口。 脸上那抹未褪的红霞,如同雪地上晕开的胭脂。 自小在母亲白芝及其形形色色、风格迥异的男伴们的照顾下长大,耳濡目染之下,白曦对男女之事绝非一窍不通的懵懂少女。 严格来说,她那些“理论知识”之丰富,堪称经验老到的老司机。 她心里清楚得很,母亲从她幼时起,就在有意无意地培养她对情欲的接受度。 龙族如今血脉凋零,人丁单薄,而她白曦作为龙族万年来天资最为卓绝的继承者,母亲最大的期望,莫过于她能广纳良缘,多多诞下强大的龙嗣,为族群延续血脉。 然而,白曦自己也愁啊!无论多么英俊潇洒、实力超群或是温柔体贴的男子送到她面前,她内心深处都激不起半分涟漪,因为再怎么好看,也比不过白曦的容颜,再怎么强大有天赋,也比不过白曦的实力和天赋,因此白曦只觉得索然无味,甚至有些厌烦。 几次在母亲安排下不算愉快的尝试后,白芝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不再明着催促。 只是,母亲那“爱不释手”的习惯却从未改变,时常对她这捏捏那揉揉,让这具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稍加触碰便容易泛起红晕,激起一阵阵莫名的战栗。 在这般纷乱的思绪中,流光飞逝。 当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宏伟得令人屏息的景象闯入眼帘——凤凰族的领地到了。 那并非寻常城池,而是一座依托于一株顶天立地、仿佛连接着天与地的远古巨树构建的庞大城堡群落。 巨树的枝干虬结如龙,树冠如华盖般遮蔽了大片天空。 血脉最为纯净高贵的凤凰皇室居于树冠偏下、沐浴阳光与云霞的黄金位置;越往下,身份地位也随之递减,直至扎根于大地的树根区域。 而巨树之下广袤的土地,则被开辟为喧嚣繁华的商业区,来自三界六道的各族商旅在此云集,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汇成一片嘈杂的海洋。 那树冠的最顶端,离灼灼烈日最近的地方,便是凤凰族神圣的“涅槃梧桐林”。 所有拥有凤凰血脉的蛋都会被集中于此,接受天地精华的滋养,统一孵化。 破壳之后,便会依据血脉纯度与天赋潜力被严格分级,决定其未来的命运。 想到这里,白曦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悲悯——这些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其地位与未来,在破壳之前便已近乎注定。 压下心头翻涌的杂念,白曦收敛气息,裹挟着一缕清冷的月光,径直穿透了凤凰族外围的防御结界,无声无息地降临在长老院议事厅那沉重古朴的大门外。 她对里面那群老家伙的德行,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果然,沉重的殿门甫一推开,震耳欲聋的争吵声浪便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议事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激进派的长老们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争夺着因乔颂离去而空悬的权力宝座;保守派的长老则据理力争,竭力主张应尽快从皇族旁支中挑选幼主加以辅佐;而角落里的几位悲观派长老,则抱着脑袋缩成一团,脸色灰败,口中不断喃喃,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完了……早就说过不能那般逼迫裴宁的……凤凰族的天塌了……彻底完了……完了……” 他们吵得如此投入,如此忘我,以至于完全未曾察觉,一道身着素白衣裙的身影,已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 白曦被这噪音吵得额角青筋直跳,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浅蓝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不耐的寒芒。 她开口,声音并不算洪亮,却如同冰锥刺破喧嚣的泡沫,带着上神级威压,清晰地传入每一个长老的耳中,震得他们神魂一颤: “行了,都安静。” 瞬间,如同被扼住了喉咙,所有的争吵戛然而止。 议事厅内落针可闻。 长老们惊骇地循声望去,看清来者后,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睁大了惊惧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那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龙族至尊。 白曦面无表情,她莲步轻移,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轻盈的飞跃,直接坐上了议事厅最上首、那象征着凤凰族至高权力的王座——那是乔颂曾经的位置。 她姿态慵懒地斜倚着,翘起二郎腿,左手手肘随意地撑在王座的扶手上,掌心托着线条精巧的下颌。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万载玄冰,冰冷地俯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众人,无形的威压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可怕的沉默在议事厅内蔓延,沉重得让人窒息。 无人敢在这位年轻却杀伐果断的上神面前发出半点声音。 终于,一位看起来像是保守派领袖、须发皆白的老者(曜炎长老)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躬身,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尊……尊上……不知您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白曦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他,如同冰刀刮过皮肤。 她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冻结灵魂的寒意:“现在起,凤凰族,归我管。” 话音刚落! “岂有此理!你龙族……” 一位激进派的长老按捺不住,猛地跳起来,脸上因愤怒和屈辱涨得通红,指着白曦就要破口大骂。 然而,他后面的话永远卡在了喉咙里。 白曦甚至没有正眼看他,只是那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利箭,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扫。 “噗——!” 一声沉闷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爆响。 那位长老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化作一团凄艳的血雾,如同瞬间绽放又凋零的血色烟花,星星点点的血肉碎末溅落在周围长老惊恐的脸上、华贵的衣袍上。 是真正的神魂俱灭,没有一丝涅槃的可能了。 白曦缓缓收回视线,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只恼人的蚊蝇。 她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声音平淡无波,却蕴含着令人骨髓发寒的杀意:“现在,还有谁有意见?” 死寂!绝对的死寂! 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长老们,此刻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脸色惨白如纸,双腿抖如筛糠。看着地上那滩迅速蔓延开的、刺目的猩红,看着同僚瞬间化为齑粉的恐怖景象,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们。 “没……没意见!绝对没意见!” “龙尊大人英明!” “凤凰族……凤凰族全体上下,定当唯龙尊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谄媚的、惊恐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此起彼伏,刚才的派系之争瞬间瓦解,只剩下对绝对力量的恐惧与臣服。 白曦心中冷笑。 裴宁,无论她后来如何,在跃过龙门那一刻起,便是她龙族的子民。 这些老东西为了争权夺利,竟敢逼死她龙族的人?这笔账,她会慢慢跟他们算。 她故意晾着这群噤若寒蝉、冷汗涔涔的长老们,慢条斯理地从纳戒中拿出一杯茶,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漂浮的茶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们压垮。 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觉得给予的威慑足够深刻了,白曦才放下茶盏,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放心,我对你们凤凰族的内部权力没兴趣。” 她顿了顿,看着下方长老们眼中燃起的一丝希望,“我会亲自去‘涅槃梧桐林’,挑选一枚最有潜力的凤凰蛋,带回龙族悉心培养。待其成长起来,接掌上神之位时,权力自然会完整地交还给凤凰族。” 此言一出,保守派的长老们,尤其是曜炎长老,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大半。 只要权力最终能回到凤凰皇族手中,由这位强大的龙尊暂时接管,似乎……并非不可接受?他们心中的抵触顿时消散了不少,纷纷躬身:“谨遵龙尊大人旨意!我等定当全力配合!” 白曦这才从冰冷的王座上站起。 她缓缓走下台阶,径直来到曜炎长老面前,浅蓝色的眼眸淡淡望着他:“曜长老,带路吧,去涅槃梧桐林。” 曜炎长老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穿过层层守卫森严的通道和结界,两人终于抵达了凤凰族最核心的圣地——涅槃梧桐林。 这是一片沐浴在永恒金辉下的神奇林地。 无数古老得仿佛与天地同寿的巨大梧桐树拔地而起,枝干虬劲如龙,宽大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翡翠般的光泽。 充沛到近乎液化的天地灵气弥漫在空气中,呼吸间都带着蓬勃的生机。 一颗颗形态各异、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凤凰蛋,被精心地安置在特制的、以灵草编织的柔软巢穴中,接受着阳光、灵气与古树精华的滋养。 曜炎长老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出繁复的法印,解开了笼罩在梧桐林核心区域的最后一道强大禁制。 一道无形的涟漪散开,浓郁的生命气息扑面而来。 “尊上,请。” 曜炎长老侧身,深深一躬。 白曦微微颔首,迈步踏入这片神圣之地。 她银白的长发在金色的阳光中流淌着月华般的光泽,素白的衣裙拂过脚下柔软的灵草。 她放慢了脚步,目光在一颗颗静静沉睡的凤凰蛋上流连。 这些蛋有的流光溢彩,有的气息磅礴,有的花纹繁复玄奥,显然都是天赋异禀的上佳之选。 然而,白曦的心头却始终萦绕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不满意。 并非蛋本身不够好,而是……她总觉得缺少了某种至关重要的、能触动她心弦的东西。 就在她走过一排排华丽的蛋巢,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一个相对偏僻、靠近巨大树根角落的巢穴时,她的脚步,毫无征兆地顿住了。 她的目光,被一颗静静躺在那里的凤凰蛋牢牢吸住。 那颗蛋看起来并不起眼,蛋壳是温润的玉白色,上面只有几道极其简单的、如同流云般的浅金色纹路,远不如其他蛋那般炫目华丽。它安静地待在角落里,仿佛被遗忘的星辰。 可是,就在看到它的瞬间,白曦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一种难以形容的、极其熟悉又极其陌生的悸动瞬间席卷了她!心慌,激动,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强烈牵引感……这感觉来得如此突兀又如此猛烈,让她措手不及。 她恍惚间,仿佛记起了很久以前,某位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寻回前世爱侣的狐狸上神,曾带着满足对她说过:“那种感觉……就像是跨越了万水千山,熬过了千年孤寂,终于在命运的拐角,重新找到了遗落的那一半灵魂。是宿命,亦是归途。” 难道……就是这种感觉? 白曦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这荒谬又令人心悸的念头甩出脑海。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中莫名的鼓噪,缓步走向那个角落的巢穴。 她弯下腰,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境,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玉白色的凤凰蛋抱了起来。 蛋壳入手温润,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安抚灵魂的生命律动。 白曦下意识地将微烫的脸颊轻轻贴在那光滑温润的蛋壳上,浅蓝色的眼眸中,冰霜消融,只剩下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对着这颗尚未出世的小生命,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轻柔气音,低低呢喃道: “小家伙……往后余生,请多指教了。” 初见(母女H) 白曦小心翼翼地抱着那颗温润如玉的凤凰蛋,银白的长发垂落,温柔地拂过蛋壳,浅蓝色的眼眸里只剩下专注的柔光。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那位欲言又止、神情复杂的曜炎长老,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径直离开了涅槃梧桐林,将凤凰族纷乱的余波彻底抛在身后。 她的全部心神都系在怀中这颗带来奇异悸动的蛋上,一路疾驰,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龙宫。 然而,当她推开自己寝殿那扇熟悉的、雕刻着龙纹的殿门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只见她那御案之后,那张铺着雪白兽皮的宽大软榻上,一道慵懒妩媚到极致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大胆奔放的姿势斜倚着。 那人身段玲珑起伏,一头与白曦相似的银发却更添成熟风情,随意铺散在软榻上,素白的纱衣半遮半掩,裙裾滑落,露出一截光洁如玉的小腿和精致的足踝。 她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一缕发丝,仿佛这里是她自己的“落芝阁”。 白曦面无表情,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砰”地一声关上了殿门。 一定是起猛了,出现幻觉了。 白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再次推开门。 那道身影依旧在那里,甚至换了个更显曼妙的姿势,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白曦满头黑线,毫不犹豫地再次试图关门。 那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门边,柔软温热的身子慵懒地倚靠在门上,彻底挡住了白曦关门的动作。 白芝那张妩媚绝伦的脸上带着夸张得能滴出水来的失落,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委屈的颤音:“呜呜呜……小曦儿这是嫌弃娘亲了吗?连门都不让娘亲进了?呜呜呜……娘亲的心好痛,碎成一片片了……” 白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对母亲这套早已免疫。 白芝亲自找上门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准没好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关门的打算,见女儿沉默着不搭腔,白芝也不以为意,那双流转着狡黠光芒的美眸滴溜溜一转,瞬间锁定了白曦怀里的目标。 趁着白曦被自己堵在门口、心神稍分的刹那,白芝柔若无骨的小手带起一阵香风,极其灵巧地从白曦臂弯间轻轻一勾,那颗玉白色的凤凰蛋便落入了她的怀中。 “哎哟!”白芝抱着蛋,娇笑着旋身就退到了殿内空旷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香风残影,让白曦抓了个空。 “吼吼吼!这就是我家小曦儿亲自抱回来的‘童养媳’吗?”白芝将蛋高高举起,对着殿顶镶嵌的明珠仔细端详,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促狭,“唔…看着就很可口…啊不,很可爱呢!来来来,让未来的婆婆先亲亲~”说着,红唇就作势要往蛋壳上印去。 “娘——!!!”白曦瞬间炸毛,羞恼交加地冲了过去,“快还给我!不许乱亲!还有!什么童养媳?!你别教坏她!!!” 一时间,宽敞的龙尊寝殿内鸡飞狗跳(额,或者说龙飞凤舞?)。 白曦急得脸颊绯红,浅蓝色的眼瞳里又羞又怒;白芝则抱着蛋左躲右闪,咯咯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母女俩绕着巨大的御案和玉柱追逐了好几个来回。 最终,白芝似乎玩够了,见好就收。 她一个轻盈的旋身,飘落在御案前,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玉白色的蛋放在了光滑冰冷的案面上。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嘴上说着,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 白曦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狠狠瞪了母亲一眼,也顾不得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和发丝,立刻凑到御案前,银白的长发垂落案面,浅蓝色的眼眸专注而温柔地凝视着那颗蛋,仿佛想透过蛋壳看到里面的小生命。 然而,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一只温软滑腻、带着熟悉暖香的手,如同灵蛇般悄无声息地探入了她微敞的衣领! “啊!”白曦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瞬间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她下意识地就要挣扎反抗,扭身去捉那只作恶的手。 白芝却早有准备,另一只手精准地在她腰间一处极其敏感的软肉上轻轻一捏! “唔嗯……”白曦如同被抽掉了骨头,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娇小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软倒下来,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又羞又恼的呜咽。 她只能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御案边缘,浅蓝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含着羞愤欲死的嗔怪,回头死死瞪着那个笑得像只偷腥狐狸的母亲。 这眼神,白芝从白曦小时候到现在见过没有一万次也有八千次了,早已免疫。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顶着女儿那愈发幽怨控诉的目光,那只在衣襟内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向下探索,指尖带着撩拨的魔力,在女儿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同时,她俯下身,温热的、带着魅惑气息的唇几乎贴上了白曦通红的耳廓,用气音呵着热气,声音酥媚入骨:“小曦儿~~这下可让娘亲逮到你了~~” 白芝轻咬着白曦的耳垂,纤细修长的手指滑入裙底,隔着薄薄的亵裤摩擦着已经濡湿的私处:“渍渍,小曦儿~才这么一会儿就湿成这样了?” 白曦早已瘫软如泥,意识迷蒙,只能无力地倚靠着御案,素白的衣襟散乱,露出一片雪腻的肌肤,脸颊绯红如霞,呼吸急促而细碎,整个人沉溺在母亲那带着魔力般的撩拨所带来的强烈的感官冲击中,思绪几乎放空。无意识的呢喃道:“呜…母…母亲大人…那里…不可以…” 白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曦儿上面的嘴不诚实,下面的嘴倒是诚实的很~看~都把亵裤浸透了~” 白芝轻轻一抹,就熟练地褪下了白曦的亵裤,手指轻轻分开她湿润的花瓣,在入口处来回磨蹭,刺激的白曦下意识的扭动着腰肢,难耐的讨饶:“呜……太刺激了……不要……” 像是没听见般,白芷俯身含住白曦胸前的一点茱萸,轻轻的吮吸起来,手指已经插入那湿润的蜜穴,缓慢进出。 白曦双腿不住的打颤,发出猫儿般的呜咽:“呜~母…母亲大人…太深了…不要…呜…” 未等话说完,白芷就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另一只手掰开白曦圆润的臀瓣,手指似不经意般擦过菊蕊“小曦儿~~你看~~你流的水都把毯子打湿了呢~~” 这一下刺激的不轻,白曦羞的眼角微红,渗出几滴生理泪水:“呜…不行…” 伴随着一阵痉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白曦的蜜穴涌出,白芷感到自己的手指被那贪吃的小嘴紧紧吸住。 温柔的吻去白曦眼角的泪珠,白芷宠溺的笑了:“真是个贪吃的孩子呢~” 就在白曦因为登上顶峰而神智飘忽、几乎要迷失在这奇异的亲昵与羞耻感交织的漩涡中时,指尖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白曦迷蒙的浅蓝色眼眸瞬间睁大,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 只见白芝不知何时已收回了在她衣内作乱的手,正捏着她的的食指指尖。 那修剪圆润、涂着鲜红豆蔻的指甲在她指腹上轻轻一划,一滴闪烁着淡金色微光的龙血便渗了出来,如同最纯净的红宝石。 “娘,你干嘛?!”白曦软软的抗议到,带着一丝疼痛的清醒和不解。 白芝没有回答,只是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而狡黠的弧度。 她拉着白曦那只渗血的手指,将那滴血珠滴落在御案上那颗玉白色的凤凰蛋壳上。 殷红的血珠落在温润的蛋壳上,并未滑落,反而如同水渗入海绵般,瞬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就在白曦疑惑的目光注视下——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却清晰的脆响传来! 紧接着,“咔嚓!咔嚓!咔嚓!” 细密的裂纹以血珠滴落处为中心,如同蛛网般瞬间蔓延开整个蛋壳!玉白色的蛋壳表面,金色的流云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裂缝间闪烁。 “啵!” 一声轻响,一小块蛋壳被顶开,一个小小的脑袋怯生生地探了出来! 她那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最纯净的琉璃,此刻正懵懂地、好奇地、一眨不眨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白曦!那眼神清澈见底,不染一丝尘埃。 白曦也彻底呆住了,所有的羞恼和迷蒙瞬间被眼前这神奇的生命诞生景象驱散。 她浅蓝色的眼眸睁得大大的,同样一眨不眨地回望着这个家伙。 一大一小,隔着碎裂的蛋壳,在弥漫着清冷月光与暖香气息的寝殿里,无声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小家伙似乎被眼前这张过于靠近的、美丽却带着惊愕的脸庞弄得有些困惑。她歪了歪头,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她似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小嘴微张,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带着幼崽特有的含糊和不确定的、奶声奶气的呼唤: “……妈?” 这个字眼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殿内炸响! “噗——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在一旁饶有兴致看着这一幕的白芝,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几乎要喘不上气,一边笑一边指着白曦,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哈…小、小家伙…你、你可不能叫她‘妈’啊!她、她可是你未来的媳妇儿!哈哈哈……哈哈哈……” “媳……媳妇?!”白曦这才猛地从与雏凤对视的震撼中彻底惊醒! 她低头一看,自己衣襟大开,发丝凌乱,满脸红晕未退,一副刚刚被人“蹂躏”过的狼狈模样,还被这刚出生的小家伙看了个正着,还叫她……妈?!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她淹没! “轰!”的一声,白曦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整张脸连同脖子、耳朵都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手忙脚乱地拢紧自己散乱的衣襟,羞愤欲死地瞪着笑得快要打滚的母亲,又看看案上那只歪着头、依旧用纯净无辜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家伙,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就这样,龙族的年轻至尊与这懵懂的雏凤的故事,开始了。 就叫你‘凤九’吧 白曦指尖微光一闪,清冷的法力如水波般拂过周身,瞬间将下体那令人面红耳赤的黏湿涤荡干净。 唯有脸颊上那两抹未褪尽的红霞,如同雪地里绽放的桃花,无声地诉说着方才那场由母亲主导的“混乱”。 想到自己那副狼狈模样竟被刚破壳的小家伙尽收眼底,羞恼的火苗瞬间窜上白曦心头,烧得她那浅蓝色的眼瞳中都带上了几分愠色。 顾不上龙尊的威仪,冲到仍在一脸回味无穷、笑得像只偷腥猫的白芝面前。 “你——出去!” 白曦又气又恼,素手一扬,无形的法力将白芷托起。 “哎呀~” 白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故作惊讶的娇呼,整个人便如同被轻风托起的羽毛,身不由己地被这股力量“送”出了寝殿大门。 虽然白芷想反抗是非常轻松的,不过这样羞恼的女儿,才更令人觉得有趣啊。 “砰!” 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毫不留情地关上。 被女儿“扫地出门”的白芝并不恼,反而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轻轻舔过自己方才作恶的指尖,上面还残留着女儿的体液,让人不禁再次回想起那肌肤的细腻触感。 她望着紧闭的殿门,妩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和更深的笑意, 这才哼着小曲,明显心情大好,摇曳着身姿消失在了长廊尽头。 殿内终于恢复了清静。 白曦长舒一口气,这才有机会定下心神,仔细端详御案上那个刚刚为她带来巨大“惊吓”的小生命。 小家伙已经好奇地爬到了案沿,淡金色的长发如同初生的阳光,柔顺地披散在圆润的小肩头,发尾泛着更温暖的金芒。 她仰着小脸,一双浅金色中晕染着淡淡绯红的异瞳,如同蕴藏着朝霞的琉璃,正一眨不眨、充满好奇地望着白曦。 那小小的身子洁白如玉,细腻无瑕,仿佛由最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虽然稚嫩,却已能窥见未来倾国倾城的轮廓。 看着小家伙这清丽绝伦、隐隐透着聪慧灵秀的模样,白曦心中那点羞恼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柔软取代。 她几乎能想象,这小家伙长大后,定是位智慧通达、气质清冷又果决的凤凰至尊。 就在这时,一个名字毫无征兆地、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深处,这个名字非常符合白曦对小家伙的初印象。 白曦眼眸中漾开温柔的笑意,她伸出手,动作轻柔,用指尖轻轻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头顶:“小家伙,”她的声音也放得极轻极柔,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就叫你‘凤九’吧。初次见面,我叫白曦。” 凤九似乎听懂了,小小的脑袋在白曦温热的掌心蹭了蹭,那双异瞳亮晶晶的,充满了孺慕和欢喜。 这聪明又可爱的回应,瞬间击中了白曦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感觉整颗心都要融化了,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真恨不得就这样一直陪着她…… 然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御案另一侧——那堆在她离开期间又悄然“长高”了不少的奏折小山,瞬间将她拉回现实。 白曦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不舍。 她小心翼翼地将凤九抱起,想找个地方安置她。 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寝殿一角——那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张铺着柔软云锦的大床! 等等?!她的寝殿里怎么会凭空多出一张床?! 白曦心头警铃大作,快步走过去,果然在枕边发现了一张压着的素白笺纸。 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末尾还画着一个俏皮的笑脸: “要和小家伙好好相处哦~ #^_^#” 不用猜,除了她那满脑子“不正经”的母亲,还能有谁?! 白曦扶额,雪色的睫毛下,浅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无奈和一丝哭笑不得。 算了……事已至此,有张床倒也方便。 她将凤九轻轻放在柔软的云锦被褥上。 凤九异常乖巧,也不哭闹,只是睁着那双漂亮的异瞳,一眨不眨地、安静地望着在御案后坐下、开始埋首于奏折海洋的白曦。 那专注而纯粹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时不时就让白曦从繁杂的政务中分神抬眸。 每一次视线相接,看到小家伙那安静可爱的模样,白曦心底的烦躁仿佛都被无声地抚平了一些,连带着看那些枯燥的奏折,似乎也顺眼了几分。 沉浸在工作中的时间流逝得飞快。 当殿外传来百合轻叩殿门、请示晚膳的声音时,白曦才惊觉天色已暗。 精致的食盒被百合恭敬地摆放在偏厅的小几上。 白曦净了手,将凤九抱到桌边,正想着小家伙刚出生该怎么喂食,是否要自己帮忙时,却见凤九好奇地盯着她手中的象牙筷看了两眼。 下一刻,小家伙竟伸出小小的、白玉般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白曦的样子,握住了属于她的那双筷子! 虽然动作稍显笨拙,夹菜时偶尔会掉落,但她竟真的凭着自己的观察和尝试,成功地将食物送入了口中,自顾自地、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 白曦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和怜爱。 小家伙吃饭的样子实在可爱极了,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神情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白曦自己都没顾上吃几口,光顾着含笑看着凤九,浅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温柔的星光。 “小曦儿~我又来了呦~” 那慵懒妩媚、如同浸了蜜糖的声音再次在白曦身后响起。 白曦暗暗翻了个白眼,连头都懒得抬,并不是很想搭腔。 见女儿不理自己,白芝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腔调:“呜呜呜……小曦儿,连陪娘亲吃顿饭都不乐意了么?娘亲好伤心……”她一边假意抽泣着,一边极其自然地挨着白曦坐下,顺势就拉起了白曦放在桌下的左手。 白曦还在疑惑母亲又要搞什么名堂,熟悉的刺痛感再次从指尖传来! “嘶……娘!”白曦委屈地低呼,浅蓝色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控诉地看着白芝——她又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了! 白芝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动作利落地挤出一滴闪烁着淡金色微光的龙尊精血。她并未自己处理,而是直接将白曦渗血的手指,递到了正歪着小脑袋好奇看着她们的凤九嘴边。 那滴蕴含着磅礴生命能量的血珠,散发出对幼小凤凰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凤九小巧的鼻子嗅了嗅,那双金红色的异瞳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最甜美的糖果。 她毫不犹豫地张开小嘴,像只依恋母亲的小兽般,直接含住了白曦的指尖,本能地、用力地吮吸起来! 一股奇异的、带着暖意的吸力从指尖传来。 “龙族上神的精血,可比任何仙药效果都要好,”白芝在一旁笑吟吟地解释,看着女儿那副又痛又无奈的表情,眼底满是促狭,“想让这小家伙快快长大,根基稳固,每天至少得喂两次呢~放心吧,对你来说,这点损耗微乎其微。” 指尖传来的吮吸感让白曦身体微微发僵,脸颊再次泛红,但看着凤九那闭着眼、全心全意依赖吮吸的满足小模样,听着白芝的解释,她心底那点委屈和抗拒终究化作了无奈的纵容。 “……好吧。”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下来。 想想也是,总比……总比真让她喂奶要好得多吧? 这个念头让她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有点冒头的趋势。 很快,那滴精血蕴含的能量被凤九吸收殆尽。 小家伙满足地松开了白曦的手指,小脑袋一点一点,心满意足的睡了。 白曦小心翼翼地将这团温暖柔软的小身体抱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 凤九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脸贴着她颈窝,白曦那清冷月光版清凉的体香似乎让小家伙格外安心,几乎瞬间就沉入了香甜的梦乡,发出均匀细小的呼吸声。 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家伙,白曦的心也变得无比柔软。 她抬眼看向母亲,声音放得极轻极柔,生怕惊扰了怀中的安宁:“我带她去休息了,娘……你也早点歇息吧。” 未等白芝回应,白曦已抱着熟睡的凤九,踏着月光,脚步轻缓无声地转身,走进了寝殿深处那间她的闺房。 厚重的帷幔在她身后轻轻落下,隔开了外界的喧嚣,也隔开了母亲那意味深长的含笑目光。 温泉(纯肉,母女H,高H,温泉H,龙尾纠缠pl 将熟睡的凤九在云锦软榻上安顿好,为她掖好被角,看着小家伙恬静的睡颜,白曦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才真正松弛下来。 她悄无声息地退出温暖的闺房,走向寝殿后方那片她的私人温泉。 夜已深沉,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墨蓝天幕,清辉遍洒。 灵泉蒸腾起的氤氲水汽,在清冷的月光下袅袅升腾、交织,如同流动的轻纱,又如缭绕的仙雾,将整个泉池笼罩在一片朦胧梦幻的珍珠光泽之中。 白曦褪去衣裙,玉足轻点,滑入温润的泉水中。 温热瞬间包裹了全身的疲惫,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呼……” 她慵懒地向后倚靠,银白色的长发如月光织就的绸缎,湿漉漉地散开,随着水波轻柔地荡漾、起伏, 缠绕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边。 素白纤柔的玉臂随意地搭在光滑的玉石池沿,她仰起脖颈,闭上眼眸,任由温热的泉水抚慰着每一寸肌肤,也涤荡着白日里沾染的尘埃与喧嚣。 夜空中繁星点点,耳边,唯有潺潺的泉水声,温柔而规律,如同最安神的低语。 池畔精心栽种的几株月下幽昙悄然绽放,清雅冷冽的暗香丝丝缕缕地融入湿润的水汽,萦绕鼻尖,沁人心脾。 “今天……真是累坏了……” 白曦红唇微启,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长长的雪色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彻底放松下来,沉溺在这份独处的宁静与温热包裹的极致舒适里。 月光透过泉边几株姿态虬劲的古树枝桠,筛落一地细碎的光斑,在水面上跳跃、流淌,形成一片片流动的、斑驳陆离的银色亮纹,如同被揉碎了的月华。 白曦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趴在温暖的玉石池沿。 半边脸颊贴着微凉的玉璧,半眯着那双迷蒙的浅蓝眼瞳,意识在暖意与疲惫的交织下渐渐昏沉,仿佛随时要坠入香甜的梦境。 水面之下,她修长匀称的双腿慵懒地交迭着,肌肤在月光与水波的映衬下泛着莹润如玉的光泽。 饱满而挺翘的雪乳随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在清澈的泉水中若隐若现。 顶端那两点诱人的蓓蕾因水汽的蒸腾和温度的刺激,晕染开一层淡淡的、娇嫩的粉霞,一半傲然挺立于微凉的空气中,承受着月光的爱抚,另一半则温柔地没入暖融融的水下,随着水波的荡漾,划出令人心旌摇曳的、柔美的弧线。伴随着白曦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 昏昏沉沉中,白曦感到一双手捏住了她那脆弱的两点,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猛然惊醒。 熟悉的香气萦绕鼻端,白芷那带着笑意的慵懒媚声在身后响起。 “呀,小曦儿睡的好香呢~” 白芷纤长的手指灵活的捻弄着女儿胸前的两点,时而轻拢慢捻,时而重重碾压。 没一会儿,胸前的两粒红缨就被玩弄的肿胀不堪,在月光下泛着水光。 白曦那敏感的身子自然无力抵抗,身子一抖,发出细微的呻吟:“啊…娘…不要…” 话音未落,白芷的手指已经探入那温热的泉中秘处。 白曦惊得睁大了眼,身子随之颤了颤,不受控制地流了一团甜汁淋在白芷手指上。 仿佛在邀请白芷快狠狠用指头插弄她。 白芷挑了挑眉,轻笑道:“曦儿真乖~~母亲奖励你好不好?”随即又插进了一根手指,两指抵着穴口磨了两圈,很快穴口就充血肿大,不断收缩。 白曦紧紧咬住下唇,压抑着呻吟:“呜…那里…不可以…” 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喘息声,温泉的雾气仿佛更浓了。 像是故意吊着白曦,白芷放缓了动作,修长的手指在女儿体内极慢的抽送,每一次都刻意研磨过穴内每一寸内壁。 很快白曦就难耐的扭动着腰肢,像搁浅的鱼,小嘴一张一阖地呼吸,眼泪包在眼眶里,鼻尖泛红。 看到白曦这个样子,白芷贴在她的耳边坏笑:“小曦儿,娘来帮你洗洗这里~~” 说着,白芷的手指又慢了几分,两根手指勾着,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还故意转动着角度,急的白曦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珠。 “呜…太慢了…好难受…” 温泉水随着白芷的动作缓缓流入白曦的蜜穴,又混合着蜜液被挤压出来,发出细微的水声。 白曦难耐得连腿根处都在颤抖,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媚。 “娘,你疼疼我嘛~~你最好了~~” 她这样呢喃在鼻音间的话儿好听极了,白芷被取悦到了,将白曦揽入怀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挺立的乳尖上。 “乖女儿~娘这就好好疼你~” 随后一口含住那粉嫩的蓓蕾,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轻轻啃咬,引起白曦一阵颤栗。 白芷的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像知道路一样,一路向下,摸到了白曦腰间一处感知强烈的媚肉上,轻轻揉捏。 另一只手则探入那早已泛滥的蜜穴,快速抽插,白曦忍不住仰起了头,她快要承受不住这铺天盖地的快乐,敏感的内壁被不断刺激,快感一波一波接连不断,急促破碎的呻吟开始变调,成了呜呜咽咽的哭泣。 白芷见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四指并拢大力抽送,每一次都精准碾过白曦那要命的G点,同时牙齿轻轻咬住肿胀的乳首向外拉扯。 白曦雪白的酮体在水中不断起伏,银发如水草般飘散,小腹因快感而不断痉挛,已经说不出话了。 温热的泉水被激烈的动作激起无数细密泡沫,遮掩着两人交合的部位,每一次颤栗都引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伴随着高潮的快感,白曦全身的肌肉骤然绷紧,纤细的腰肢不自觉的高高拱起,小腹剧烈抽搐,宫口不住的开合,痉挛的蜜穴死死咬住白芷的手指,一股股温热的蜜液喷涌而出,与温泉融为一体。 激烈的高潮持续了近一分钟,白曦整个人瘫软在母亲怀中,任由白芷轻抚布满水珠的脊背,只剩下胸口剧烈起伏。 白曦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自然收不住自己的龙角和龙尾了,两枚小巧的浅蓝色龙角显现在头顶,尾椎骨处,一条滑嫩柔顺的银白色龙尾在温泉中无意识的摆动着,龙鳞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白芷一直在等这一刻,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那对精致小巧的龙角,另一只手握住乱动的龙尾,缓缓撸动,从末端一直滑到根部。 龙角和龙尾是白曦最敏感的地方,仅仅这么抚摸就让白曦仰起头,引发了比刚才更强烈的高潮,龙尾不住的甩动,激起大片水花,妄图从白芷的魔爪中逃离。 白曦敏感的龙尾不住的瑟缩,尾尖因过度刺激而蜷曲起来。无力的哀求着:“求您…放过它们…太刺激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白芷假装没听见女儿的哀求,一只手来来回回的抚摸着龙尾,甚至坏心眼的用指甲轻轻抠弄,另一只手勾着尾巴的末端打圈,引得白曦整个身躯都在水中不住的翻腾。 “瞧瞧~小曦儿的龙尾都变成粉色了呢~~”白芷轻笑着继续抠弄,白曦银白色的龙尾泛起了淡淡的粉红,随着主人的低声哭泣而无力的拍打着水面。 白曦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哭腔中带着嘶哑:“呜…不行…又要去了…母亲…我会死的…会死的…” 就在白曦尚在前一波高潮余韵中抽搐之际,白芷恶意满满的双手摸上她那小巧的龙角上。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角根,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就让白曦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尖叫,龙尾不受控制的胡乱拍打,带起大片水花。 在不知不自觉间,白芷的龙角和龙尾也显现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她那明显更长一截的龙尾如灵蛇般缠绕上白曦的龙尾,龙鳞相互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两条龙尾紧密纠缠、亲密无间。 白芷的龙尾更为修长有力,在与白曦的龙尾纠缠的同时,尾尖已然悄悄的潜入了白曦那蜜水泛滥的小穴中。 龙尾十分的灵活,很轻易的在白曦的小穴中找到敏感点,揉搓的同时在里面旋转,龙鳞刮擦过每一寸媚肉,带来远超手指的快感,白曦的龙尾被迫跟着母亲的节奏律动,使得两人都获得了加倍的快感,那被侵犯的蜜穴已经泛起了白沫,混合着温泉水不断溢出。 白芷的眼神暗了暗,控制着尾尖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狠狠撞在白曦那不住开合的宫颈上。 白曦眼神涣散,虚弱的呻吟着:“呜…太深了…不要…子宫…要被捅穿了…” 白芷怜爱的吻去白曦眼角的泪珠,龙角抵上了白曦的龙角。 两人同时呻吟出声,强烈的快感席卷全身。 白曦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快感,两眼一白,昏了过去,只有龙尾还在本能的缠绕着。 白芷轻轻抚摸女儿汗湿的脸庞,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温柔的将她搂入怀里。 当然,白芷的龙尾仍然在白曦的小穴里感受着温软的余韵,不愿离去。 “等我回来” 当白曦从沉沉的睡眠中挣扎着睁开眼时,浅蓝色的眼瞳映着窗外洒落的天光,已然大亮。 身体深处传来熟悉的酸软感,尤其是腰肢和双腿,如同被细细碾过一遍,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乏力。 然而,肌肤却是一片干爽清凉,残留着沐浴后的淡淡芬芳——显然,在她不省人事之后,母亲白芝“体贴”地替她清理过了。 念及此,白曦雪色的睫毛轻颤,脸颊微微发烫,心中那点羞恼尽数化作对母亲“暴行”的腹诽。 对于这位酷爱“疼爱”女儿、行为堪称老色鬼的母亲,她除了无奈,似乎也生不出更多实质性的反抗。 (尽管白曦嘴上从不承认,甚至每每羞愤欲绝,但在内心深处,那隐秘的、被全然掌控和纵情撩拨带来的奇异餍足感,却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若非心底其实默许甚至享受这份独特的亲密,以她的实力,又怎会像只予给予求、甚至会在母亲指尖下软成一滩春水的猫儿,而非将人彻底打出门外?) 接下来的日子,仿佛被设定好的机括,在规律的轨道上运行。 因接管凤凰族事务,白曦案头的奏折堆迭得愈发骇人,每日需要殚精竭虑处理的事务直接翻倍。 唯一让她感到宽慰的,便是凤九惊人的成长速度。 小家伙仿佛汲取了日月精华,又或是那每日两滴龙尊精血蕴含着超乎想象的伟力,她的身形、心智、乃至修为,都如同破土的春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攀升。 这天清晨,例行喂血之后,白曦正准备起身前往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御案。 一只骨节分明、已然褪去幼嫩、带着少女特有纤长感的手,却轻轻拉住了她的素白衣袖。 白曦疑惑地低头,对上凤九那双浅金色、如同熔铸了金属般平静无波的眸子——这双眼睛,随着年岁增长,愈发显得清冷疏离。 只见凤九红润的唇瓣轻启,吐出的字句却让白曦瞬间如遭雷击: “老婆,”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少女的清冽,偏偏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我想去藏书阁看书。” “老……老婆?!” 这两个字如同滚烫的火炭,猝不及防地砸进白曦的心湖!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浪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浅蓝色的眼瞳骤然睁大,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浓艳欲滴的绯红,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剔透!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她几乎是慌乱地、无意识地从腰间解下那枚象征着龙族至高权柄、刻着盘龙纹的令牌,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凤九手里,然后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逃离了现场,只留下身后一脸平静、仿佛刚才只是说了句“早安”的凤九。 白曦在自己的御案前坐定,心跳却如同擂鼓,久久无法平息。 她强迫自己拿起朱笔,视线落在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那些熟悉的政务词汇此刻却如同扭曲的蝌蚪,根本无法入脑。 脸上滚烫的热意迟迟不肯退去,脑中反复回荡着那声平淡却惊心动魄的“老婆”,搅得她心绪纷乱如麻。 这一整天,她处理公务的效率前所未有的低下,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恍惚状态。 好不容易熬到夜色深沉,白曦拖着疲惫又心神不宁的身体回到自己的闺房。 习惯性地伸手向床榻内侧摸索——空的! 心猛地一沉! “不好!小家伙?!”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银白长发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光,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她已出现在藏书阁那厚重古朴的大门前。 猛地推开殿门,目光急切地扫视。 果然,在层层迭迭、高耸入云的书架深处,一盏孤灯下,那道已然初具少女窈窕身姿的身影正端坐于地。 凤九淡金色的长发如瀑垂落,侧脸在灯火映照下线条清冷,她纤长的手指正翻动着古老的典籍,神情专注,对门口的动静浑然未觉。 白曦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实处,随即又涌上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 她悄无声息地走近,俯身,手臂轻柔地将那沉浸在书海中的少女捞起,稳稳地抱在怀里——尽管凤九如今的身量,抱着已不如幼时那般轻松。 她温热的唇瓣贴近凤九微凉的耳廓,用气音呵着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和亲昵,轻轻唤道:“该睡觉了,老~婆~” 凤九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浅金色的眼睫颤了颤,合上了手中的书卷。 从此,两人的日常便添上了新的章节:清晨喂血,白曦奔赴如山的事务,凤九则持着龙尊令牌,准时踏入浩瀚如烟的藏书阁;待到夜色浓稠,白曦便会踏月而来,从书堆里“捞”走她的小凤凰。当然,这安宁的日常里,偶尔还需绷紧神经,应对那位神出鬼没、总在深夜带着暖香与“关怀”降临的母亲大人。 五十载光阴,于仙神而言不过弹指一挥。 梧桐叶青黄交替五十度,当年那个需要抱在怀里、吮吸指尖血液的小雏凤,竟已如奇迹般成长至令人惊叹的高度。 凤九,早已不是“小家伙”了。她的身姿挺拔修长,竟比白曦还高出半个头,淡金色的长发已长及腰际,流淌着阳光般的光泽。那张脸褪去了稚气,五官精致得如同最完美的玉雕,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浅金色的眼眸——它们依旧如同熔铸的金属,平静、深邃,仿佛万年不化的寒潭,不起丝毫波澜。那周身萦绕的清冷、疏离、甚至带着一丝无机质般漠然的气质,让仙界众人初见之下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暗叹:这分明又是一个“清冷杀神”!果然,不是一类人,睡不进一个被窝! 这评价,与外界对白曦的印象何其相似! 是的,在浩瀚仙界的芸芸众生眼中,龙尊白曦,从来都是清冷、强势、杀伐果断的代名词。彼时龙族式微,风雨飘摇,作为族群最后的希望与最锋利的长矛,她以稚龄扛起龙尊重担。她深知,一个流露出丝毫“幼龙”般天真或软弱的领袖,只会让觊觎龙族的豺狼虎豹更加肆无忌惮。因此,她很小就为自己戴上了冰冷的面具,将真实的活泼、爱玩、甚至偶尔的娇憨,深深锁进灵魂最深处。在外,她永远是那个眼神如冰、威压如渊、令敌人胆寒的“冷面修罗”。唯有如此铁血冷酷的形象,才能震慑宵小,护住风雨飘摇的龙族。 也唯有在母亲白芝面前,在那座充满暧昧暖香的“落芝阁”里,或是如今在这间承载着她与凤九私密时光的寝殿内,她才敢卸下那沉重冰冷的铠甲,允许自己流露出属于一条九百岁幼龙的真实——那份会害羞、会炸毛、会无奈、甚至会在母亲撩拨下软成一滩春水的柔弱与天性。 这一份深埋心底、独属于至亲与爱人的柔软,是她绝不可示人的软肋,亦是支撑她在外界腥风血雨中屹立不倒的最后港湾。 这一份幼龙的柔弱,从不可示人。 依照仙界那亘古不变的铁律,欲证上神果位,除却需拥有足以撼动乾坤的上神级伟力,更须亲身踏过那座矗立于天机阁深处的“仙门”,坠入凡尘,历尽劫波。 在凡间轮回中,历劫者将褪尽仙骨神髓,封存所有记忆与神力,以最纯粹凡胎之躯,去尝遍红尘百味,体悟生老病死、爱恨嗔痴。 白曦亲自陪着凤九,在天机阁那庄严肃穆、却又透着几分冰冷无情的大殿中,办妥了所有繁琐的手续。 她银白的长发在殿内流转的星辉下泛着冷光,浅蓝色的眼眸深处,却压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与不忿。 对于这条人尽皆知的“规矩”,她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此刻,望着那扇通往未知凡尘的巨大门扉,她终是忍不住,声音冷冽,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什么‘历劫’、‘体悟’……哼,依我看,不过是把高高在上的仙神,像丢垃圾一样丢进凡尘,让他们去饱尝世间最深的磋磨与苦楚罢了!” 仙门所在的大殿空寂而幽深,唯有即将历劫者与其至亲方可踏入。 此刻,这方隔绝外界的空间里,只剩下白曦娇小却绷得笔直的身影,以及身旁那位即将远行的、气质清冷的凤九。 两人沉默地走到那扇流转着混沌光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仙门之前。 门内光华氤氲,透出遥远尘世的喧嚣与寂寥气息。 凤九神色平静,那双浅金晕染绯红的异瞳最后深深地望了白曦一眼,不再犹豫,抬步便要踏入那片决定她未来命运的漩涡之中。 就在她脚尖即将触及门内光晕的刹那—— 一只冰凉、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臂!那力道之大,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执拗,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死死地、不容分说地将她往回扯! 凤九心头一悸,愕然回头。 映入眼帘的景象,瞬间击碎了她所有的清冷与镇定。 只见白曦那张绝美的小脸,此刻早已是泪痕遍布,梨花带雨。 晶莹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从她那盛满惊惶与不舍的眼眸中滚落,滑过苍白的脸颊,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纤瘦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着,贝齿死死咬住下唇,试图阻止那汹涌的呜咽,却只让那破碎的悲声更加令人心碎。 她望着凤九,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无声的泪流与恐惧失去的剧烈颤抖。 这般的脆弱,这般的崩溃……凤九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会在这位永远骄傲、永远带着一丝稚气倔强的年轻龙尊脸上看到。 一股尖锐的、如同被冰锥刺穿心脏的痛楚瞬间攫住了她,那被她强行压抑在淡漠之下的、深不见底的哀伤几乎要破闸而出。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强行压下翻涌的心绪。 凤九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将那个哭得浑身发软、如同迷途幼兽般无助的龙尊,轻柔的拥入自己怀中。 她能感受到白曦单薄身躯的剧烈颤抖和滚烫泪水的灼热。 她一手环住白曦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则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安抚,一遍又一遍,极轻极缓地拍抚着她剧烈起伏的脊背。 “放心……”凤九的声音放得极柔,如同最轻暖的羽毛拂过心尖,试图抚平那份撕裂般的恐惧,“凡间一年,仙界不过匆匆一日。很快的……等你睡一觉醒来,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笃定、更令人安心,“……我就已经回来了,站在你面前了。” 然而,无论她如何温言软语,如何描绘那短暂的分离,怀中的人儿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在她颈窝,双臂如同藤蔓般死死缠住她的腰身,无声地传递着“绝不放手”的执拗。那滚烫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也灼烫着她的心。 时间在无声的拉扯与泪水中流逝。仙门的光晕流转不息,仿佛在无声地催促。 凤九无奈地、极轻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心疼,无奈,还有一丝必须割舍的决绝。 白曦还沉浸在那撕心裂肺的离别恐惧中,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凤九似乎微微低下了头…… 下一秒! 一片温软、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唇瓣,猝不及防地覆上了她因哭泣而微张、带着咸涩泪水的唇! “唔?!”白曦瞬间瞪大了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眸,所有的哭泣和颤抖都在这一刹那被冻结!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惊雷在耳边炸响!脸颊、耳朵、乃至整个身体,都在一瞬间被滚烫的羞意和巨大的震惊点燃,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 凤九的吻并非浅尝辄止。她的舌尖带着一种近乎霸道的温柔,轻易地撬开了白曦因惊愕而毫无防备的齿关,长驱直入,带着一种决绝的、仿佛要烙印下所有气息与记忆的力道,深深地纠缠、吮吸、探索着。这个吻,炽热、绵长、带着离别前夕孤注一掷的绝望与刻骨的眷恋。 白曦彻底懵了,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化,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颠覆她所有认知的亲密掠夺。感官被无限放大——唇齿间陌生的柔软与湿热,鼻息间交缠的属于凤九的清冽气息,还有那几乎要将她灵魂都吸走的力度…… 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她感到自己的嘴唇在对方的吮吻下渐渐变得麻木、肿胀,意识也在这极致的冲击中变得混沌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白曦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在这片灼热的海洋里,凤九才意犹未尽地、缓缓地退了出去。 她微微拉开一点距离,那双浅金绯红的异瞳深深凝视着白曦失神、羞红、还带着泪痕的绝美脸庞。凤九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轻轻舔过自己同样湿润微肿的唇瓣,唇角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带着掠夺后满足感的弧度,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很甜。” 这简短的两个字,如同最后的引信,瞬间引爆了白曦所有的羞耻感!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双手下意识地、飞快地捂住了自己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她一直死死攥着凤九衣袖的手,终于松开了。 凤九眼中最后一丝眷恋化为决绝,她猛地向后一退—— “等我回来!” 带着笑意的、无比坚定的声音还在殿中回荡,那抹清丽的身影,已如飞鸟投林,义无反顾地没入了仙门那流转不息、吞噬一切的混沌光晕之中! 光晕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如同水面投入石子,随即迅速平复。仙门依旧矗立,光华流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清冽气息,和殿内呆立着、捂着脸颊、唇上还残留着灼热触感与酥麻的白曦,无声地证明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诀别与那个颠覆一切的吻。 我的仙帝父亲帝晙(打屁股) 仙门的光芒彻底敛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片空寂的云海。 白曦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银白的长发被罡风吹得有些凌乱,素白的衣裙紧紧贴着她的身躯。她如同凝固的冰雕,浅蓝色的眼瞳里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失落和深深的不甘。直到指尖掐入掌心带来的锐痛刺穿了麻木,她才猛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将眼底的酸涩逼退。 再转身时,她挺直了背脊,下颌微扬,周身重新弥漫开那属于龙族至尊的、拒人千里的清冷气息,仿佛刚才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只是幻觉。 但若以为白曦会就此罢休,那便大错特错了。 她骨子里那份被尊位和责任压抑了太久的小女儿执拗,此刻如同压抑的火山般彻底爆发。对白曦而言,即便凤九此行是天道注定的劫数,她也绝不容许她的凤九在凡尘吃半点苦头!为此,哪怕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大逆不道、触犯天规,她也必须去做。 云端之上,仙帝居所深处。 一处僻静幽暗、鲜有人迹的偏殿外,一个素白的身影如同轻盈的猫儿般,悄无声息地贴着巨大的蟠龙石柱滑出。 白曦银白的长发被她小心地拢在兜帽里,只露出一双警惕而明亮的浅蓝色眼眸,如同最机敏的雪狐。她屏住呼吸,微微探出半个脑袋,视线如同无形的丝线,迅速扫过殿内每一个角落。 很好,空无一人。只有殿顶镶嵌的夜明珠散发出幽蓝的冷光,映照着空气中缓缓浮动的微尘。 确认安全,白曦立刻垫起脚尖,整个身体压得极低,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柔软的云靴落在地面光洁的琉璃砖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她像一道没有实体的月光影子,小心翼翼地朝着宫殿最深处潜行。 很快,她的目标清晰地呈现在视野中—— 在空旷大殿的正中心,一方由万年暖玉雕琢而成的玉台上,一本散发着柔和金色光晕的古老簿册正静静悬浮着。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微光的符文在书页表面流转不息,如同拥有生命的星辰。这正是执掌叁界六道亿万生灵命数轨迹的至高神器——司命簿! 有了它,便能轻易锁定凤九投身的那方小世界! 白曦眼中瞬间爆出难以抑制的、近乎狂喜的光芒!她强压下怦怦直跳的心脏,再次确认四周无人,如同锁定猎物的猫科动物般,弓起腰背,就要朝着那悬浮的宝典扑去! 就在她纤细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温暖书脊的刹那—— 一只修长、有力、带着不容抗拒威严的手,如同凭空出现般,精准无比地揪住了她兜帽下命运的后脖颈!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传来,白曦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像只被拎起的小猫崽般,双脚瞬间离地,徒劳地、慌乱地在空中倒腾了几下小短腿。 “白曦,”一道温润如玉、却又蕴含着久居九天、俯瞰众生般深沉威严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身后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殿宇中,“你来此,意欲何为?” 白曦浑身骤然僵硬!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她艰难地、一寸寸地扭过脖子,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甜美、极其无辜、带着十二万分谄媚的可爱笑容,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撒娇的颤音:“嘿嘿嘿……爹……我、我就是……瞎跑瞎玩玩嘛……嘿嘿,真的,就随便逛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足以令星辰失色的面容。银白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月华,随意披散在绣着九爪金龙纹的玄色帝袍上,那双与白曦如出一辙的浅蓝色眼瞳,此刻正微微眯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就那么饶有兴致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只被他拎在手里、还在努力“装可爱”的“小猫咪”。 帝晙!九天十地之主宰,传说中的仙帝!也是这天地间,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曦唯一发自心底敬畏……或者说,畏惧的人。至于为何畏惧…… “又撒谎。”帝晙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喜怒,却让白曦心底的警铃瞬间响彻云霄!“为父是如何教导你的?” 话音未落,帝晙身形微动。他随意地在放置司命簿的玉台边缘坐下,那只揪着白曦后颈的手顺势向下一带、一捞—— “啊!”白曦只觉天旋地转! 下一刻,她整个人已被不容抗拒地按趴在了帝晙坚实的大腿上!姿势极其羞耻,素白的裙裾因为这个姿势微微掀起,露出了下面一小截线条优美的小腿和同样素白的软绸底裤。 “爹——!曦儿错了!真的知错了!不敢了!饶了曦儿这一次吧!!”白曦瞬间慌了神,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急切的求饶如同连珠炮般涌出,试图唤起父亲的怜悯。 然而,她的求饶尚未说完—— “啪——!” 一声清脆响亮、带着回音的闷响,骤然在寂静的大殿中炸开! 帝晙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惩戒的意味,毫不留情地、结结实实地盖在了白曦那挺翘圆润的臀峰之上! 仅仅一下! “唔!”白曦浑身剧烈一颤,浅蓝色的眼瞳瞬间睁大,盈满了猝不及防的痛楚和巨大的羞耻! 一股难以言喻的火辣痛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从受击点扩散至全身!她白皙的小脸“唰”地一下红透,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而紊乱,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又放松,两只脚丫无措地绞在一起,身体本能地扭动着,试图躲避那即将到来的、更猛烈的风暴。带着哭腔的讨饶更加急切:“呜呜呜……爹!疼!曦儿真的知道错了!别打了……呜呜……饶了我吧……” 可惜,帝晙从不吃这套撒娇卖萌的讨饶。他有力的左手如同铁箍般稳稳地扣在白曦纤细的腰肢上,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腿上。那只惩戒的右手则毫不迟疑地再次扬起、落下!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接二连叁地抽打在同一个位置——那挺翘圆润、此刻正迅速升温肿胀的臀丘上! 每一下都力道十足,毫不放水。 白曦只觉得屁股上火辣辣一片,如同被点燃了一般,那羞耻混合着尖锐痛感的滋味让她几乎要崩溃。她深知父亲的脾性,此刻再讨饶只会换来更重的责罚。她死死咬住下唇,将破碎的呜咽和求饶强行咽回喉咙,晶莹的泪珠却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滚落,砸在帝晙玄色的帝袍上,洇开深色的水痕。身体依旧在疼痛的驱使下,小幅度地、徒劳地扭动着,希望能稍微缓解那如同燎原星火般在臀尖蔓延的灼痛。 不知过了多久,那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惩戒终于停歇。帝晙箍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力道。 白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从父亲腿上爬了下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帝晙的面前,却根本不敢将饱受蹂躏的臀部落实,只能可怜兮兮地虚抬着,双手无措地揪着身侧的裙摆,低垂着头,银白的长发滑落,遮住了她哭得通红的半边脸颊,肩膀还在一抽一抽地耸动。 屁股一定肿了……火辣辣地疼…… 白曦委屈地想着,思绪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神游天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分散那如同烙印般刻在臀肉上的鲜明痛感。 严格来说,白曦算是帝晙的私生女,两人是有绝对的血缘关系的。至于她那恣意洒脱的母亲白芝和这位至高无上的仙帝之间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往,又是如何将她隐藏得如此之好,连她自己都是在接任龙尊、触及某些核心机密时才知晓身世……这些都成了不解之谜。但与母亲的“关爱”不同,这位生父在管教她时,是真的下得去狠手,毫不留情。因此,帝晙的存在,便成了白曦漫长龙生中,唯一能让她发自内心感到“害怕”的源头。 冰冷的琉璃地面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寒意,虚抬着的、饱受蹂躏的臀丘依旧火辣辣地灼烧着,提醒着白曦方才那场毫不留情的惩戒。她低垂着头,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和脊背上,细小的、压抑不住的抽泣声在寂静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肩膀随着哭泣微微耸动,像只受尽委屈的小兽。 帝晙并未催促,只是端坐于玉台边缘,玄色的帝袍在幽蓝的夜明珠光下流淌着深邃的光泽。他浅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如同映照着亘古星河的寒潭,静静地注视着跪伏在脚边的女儿,给予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疼痛、羞耻和方才的教训。 压抑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终于,帝晙那温润中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说吧,你要司命簿拿来做什么?” 白曦身体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刚刚才被那如同烙印般深刻的巴掌教了乖,此刻她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和狡辩?她怯生生地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浅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未干的泪水,浓密的雪色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细微的颤抖,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我想偷……偷了司命簿……用它……用它找到凤九……投生的那个小世界……”她偷偷觑了一眼父亲的神色,见帝晙依旧面无表情,才鼓起勇气,声音更小地继续道:“然后……然后……下凡去……帮帮她……护着她……不想让她吃苦……”说到最后,几乎成了气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祈求。 帝晙静静地听着,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直到白曦说完,他才微微眯起了那双与白曦如出一辙的浅蓝色眼眸,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声音平缓却带着重若千钧的分量:“你很清楚,这……是作弊。” “呜……”仅仅“作弊”二字,便让白曦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身体猛地一颤,刚止住些的泪水又汹涌而出。她深深地低下头,几乎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琉璃地面上,不敢再看父亲,只剩下细碎无助的呜咽在殿中回荡,像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却无力挽回的小动物。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次笼罩下来。 只有白曦压抑的抽泣声和帝晙指尖轻叩膝盖的细微声响在空旷中交织。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无奈与妥协的叹息,从帝晙口中逸出。这声叹息,如同投入冰湖的一颗小石子,在白曦心中漾开一丝微弱的希望涟漪。 “罢了。”帝晙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司命簿乃叁界重器,牵涉亿万生灵命数,绝不可能整本予你。” 白曦的心瞬间沉入谷底,绝望的冰冷几乎要将她淹没。 然而,帝晙的话锋随即一转:“不过……记载凤九命数轨迹的那一页,我可以撕下,交予你。” 白曦猛地抬起头,沾满泪痕的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那双浅蓝色的眼瞳瞬间被巨大的惊喜点亮,如同阴霾散尽的晴空!她甚至忘记了臀上的剧痛和跪姿的狼狈,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帝晙的小腿,将还带着泪痕的脸颊紧紧贴在那冰冷的玄色帝袍上,声音带着惊喜和浓浓的孺慕:“爹!爹最好了!曦儿……曦儿最喜欢爹了!” 帝晙垂眸看着瞬间“多云转晴”、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儿,俊逸的脸上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柔和,又迅速被无奈取代。他伸出手,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金色神光,轻轻探向那悬浮的司命簿。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翻动,最终精准地停留在某一页。帝晙指尖微动,一道柔和却坚韧的金芒闪过—— “嗤啦——” 一声极其轻微的撕裂声响起。 记载着凤九此生所有命数轨迹、闪烁着独特微光的书页,被完整地撕了下来。那页纸脱离簿册的瞬间,原本流转不息的金色符文微微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流转,仿佛只是缺失了一颗无关紧要的星辰。 帝晙将那张纸页,递到白曦面前。 白曦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浅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页纸上流动的微光,仿佛看到了通往凤九所在世界的钥匙。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疼痛和委屈, 她甚至忘了屁股上火辣辣的肿痛,“蹭”地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帝晙那俊逸非凡却常年肃然的侧脸上,“啵”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泪痕的湿漉漉印记。 “谢谢爹!”她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飞扬的活力,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哭唧唧的可怜样?话音未落,那道素白娇小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流光,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偏殿大门,转眼间就消失在殿外的云海仙光之中。 帝晙保持着被亲的姿势,僵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纸张的触感。他抬手,有些僵硬地抹去脸颊上那点微凉的湿意,浅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无奈、纵容、一丝被女儿亲近的熨帖,还有……更深重的麻烦预感。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投向那悬浮在半空、光芒依旧流转的司命簿。那缺失了一页的痕迹,在无数完整流转的符文间,显得如此突兀和刺眼。 帝晙深深地、带着浓浓疲惫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 可以预见,明天一早,天机阁那群古板又唠叨的老家伙们,怕是要哭天抢地、捶胸顿足地冲到他面前来“死谏”了…… 光是想象那场面,就让他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比处理叁界叛乱还要头疼的烦闷。 冥王离婳(序章神界篇完) 告别父亲,带着那张记载凤九命运的薄纸,白曦并未立刻动身下凡。 仙凡有别,规矩森严。 已成仙道之躯,若在凡间肆意动用神力,不仅会扰乱小世界脆弱的平衡,更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灾祸——想想那些脾气火爆、视规则如无物的同僚,若被激怒,反手间便可能将一方小世界化为齑粉!届时引发的连锁反应,绝非儿戏。 更何况,像她这般位格的上神,其存在本身便已超越大多数小世界的承载极限。 强行降临,必遭世界意志的强烈排斥,莫说施展法力,想进去就进不了。 若被监察者发现她私用法力干预凡尘……那后果,白曦光是想想就脊背发凉。 虽自信父亲帝晙断不舍得重罚她,最可能的结果嘛,被父亲揍得只能卧床一年。 一年……整整一年! 光想象那如同烙印般持续不散的剧痛,白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可怕的是——若真躺上一年,她那“色中饿鬼”的母亲白芝,岂会放过这“贴身照料”的绝佳机会?到时候,是上药还是“被上药”?是照顾还是“被照顾”? 会发生什么,可就完全由不得她做主了。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令人头皮发麻、羞愤欲死的画面,白曦用力甩了甩头,银白的长发随之晃动,浅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后怕。不行,必须稳妥行事! 思虑间,流光已至目的地。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天地笼罩在一片永恒的、压抑的昏暗中。灰色的忘川河水无声流淌,粘稠得如同凝固的墨汁,无数面容模糊、神情呆滞的灵魂在其中沉沉浮浮,随波逐流,无声诉说着永恒的寂寥。血红色的彼岸花开得漫山遍野,妖异而浓烈,散发出一种混合着死亡与诱惑的奇异幽香,在死寂的空气中弥漫。 此处便是亡者归宿——冥界。 白曦要找的人,是统御此地的冥王——离婳。按辈分,离婳是她的姑姑。这位姑姑对她向来偏爱有加,近乎宠溺。因此,前来求助,白曦心中难得放松了几分。只是臀尖那尚未完全消退的肿痛,让她走路时仍不自觉地微微虚抬着身子,心里暗自祈祷此行能顺利些,别再遭罪。 她熟门熟路,径直寻到冥王殿深处那幽静的寝宫。原因无他——冥王离婳,是出了名的懒。能躺着绝不坐着,能睡着绝不醒着。去寝殿寻她,十拿九稳。 厚重的、雕刻着狰狞鬼面的殿门被无声推开。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带着奇异甜腻的幽香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幽绿的魂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曦儿……?” 一道慵懒至极、仿佛从睡梦中被强行拽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从层层迭迭的暗红色纱帐深处传来,“来找姑姑玩了?姑姑……好困……等我睡醒了……再陪你……” 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陷入沉睡。 白曦循声望去。只见层层纱幔之后,一张巨大的墨玉软榻上,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慵懒地侧卧着。血红色的长发如同最上等的绸缎,铺满了半个床榻,几缕发丝滑落,勾勒着玲珑起伏的腰臀曲线。她身着几乎透明的暗红色轻纱,在幽暗的光线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添魅惑。一双半睁半闭的玫红色眼瞳,如同最上等的鸽血红宝石,此刻蒙着迷离的睡意,眼波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慵懒风情。 白曦贼兮兮地弯起嘴角,像只灵巧的小猫,几步就扑到了软榻边,一头扎进离婳那散发着暖香和慵懒气息的怀里,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婳姐姐~曦儿想你了,特意来陪陪你呀!” 离婳低低地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看透一切的慵懒。她伸出涂着鲜红豆蔻的纤纤玉手,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将赖在自己怀里的少女扶正,玫红色的眼眸带着洞悉的笑意,慵懒地睨着她:“好啦,你这小滑头……嘴抹了蜜似的,不是闯了祸兜不住,就是有所求。说吧,来姑姑这幽冥地界,所为何事?” 端详间,白曦那下意识不敢坐实、微微虚抬着臀部的细微动作,瞬间就被她捕捉到了。离婳玫红色的眼瞳微微一暗,声音瞬间柔软下来,带着真切的疼惜:“小屁股怎么了?让姑姑看看……”她不由分说地将白曦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覆上那依旧肿痛的地方,“是帝晙那臭小子又打你了?下手没轻没重的……疼坏了吧?姑姑给你揉揉……” 白曦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又羞又窘,却也带着一丝被疼爱的暖意,只得红着脸,乖乖地趴在离婳温软的怀里,任那带着奇异暖流的手掌在伤处轻柔地按压。她闷闷的声音从离婳怀里传出:“婳姐姐……我……我想借你的玄冥镯用用……” 玄冥镯——冥王离婳亲手炼制的冥界至宝。作为神器,它功能很纯粹:完美隐藏使用者的气息与位格波动,使其能在凡间使用神力而不被小世界意志察觉和排斥。 白曦的意图,自然就很好猜了。 离婳原本轻柔按揉的手掌,力道骤然加重了几分。 “唔!”白曦猝不及防,痛得轻叫出声,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弹开。 “确实该打!”离婳的声音依旧轻柔如春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厉和一丝后怕!她环在白曦腰间的手臂如同铁箍般收紧,牢牢地将试图逃跑的少女困在自己怀里。那看似平静的语气,却让白曦浑身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浅蓝色的眼眸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 见挣脱无望,白曦只得抬起小脸,用那双含着泪光、写满无辜和祈求的浅蓝色眼眸,可怜巴巴地望向离婳,离婳对上她这眼神,玫红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终究是心软了。 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唉……罢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白曦的鼻尖,“既然你能拿到帝晙的默许,找到我这里来……想必他心中已有计较。不过曦儿,你给姑姑听好了——”她的声音严肃了几分,“下凡之后,绝不可意气用事,干预命数已是冒险,若再因你动用神力而崩坏一方小世界……届时,便是姑姑和你爹有心护你,也无能为力。” 警告完毕,离婳慵懒地抬起另一只皓腕。白皙的手腕上,一只通体墨黑、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玉镯正静静环绕,镯身流淌着暗沉的、如同冥河之水般的幽光。她指尖微动,墨玉镯便无声滑落,被轻轻放在了白曦的掌心。 入手温润,却又带着一丝冥界特有的森然凉意。 白曦刚为得到神器而欣喜,掌中那墨色的玉镯,就在接触到她肌肤之时,如同活物般流动起来!幽暗的光泽褪去,形态迅速变化,眨眼间化作了一对小巧玲珑、闪耀着温润月华光泽的银白色耳环!耳环的造型是两条首尾相衔的精致小龙,鳞爪须发纤毫毕现,龙睛处镶嵌着细碎的浅蓝色晶石,与她眼瞳的颜色交相辉映,透着一股灵动又清贵的少女气息。 白曦惊讶地瞪大了浅蓝色的眼眸,好奇地拈起这对小龙耳环。 “呵,”离婳看着她惊讶的模样,玫红色的眼眸里漾开促狭又了然的笑意,慵懒地解释道:“我给它加了个功能……它会根据持有者的本真性情,幻化成最适合其心性的首饰模样……”她拖长了调子,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白曦一番,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看来……我们家的小曦儿,骨子里……还是很少女的嘛~” “婳姐姐!”白曦被那戏谑的眼神和话语弄得面红耳赤,羞恼地跺了跺脚,一把攥紧那对小龙耳环,像只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外冲,声音远远传来:“谢谢婳姐姐!等我回来就陪你玩……” 话音未落,那素白的身影已消失在寝殿门外,离婳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真是的……利用完人就跑,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她低声呢喃,“跟她那个没良心的娘……一模一样……” 拢了拢身上微微褶皱的暗红纱衣,离婳懒洋洋地重新滑入柔软的被褥深处,玫红色的眼眸满足地眯起, “唔……”一声带着极致慵懒和满足的叹息溢出红唇,“果然……还是睡觉……最舒服了……”话音未落,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已在幽静的寝殿内响起,冥王大人再次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龙与凰》序章 神界篇 完) 卷一,帝国被催婚上将与联邦间谍(ABO,星际 联邦最高战略指挥部 - “静默之间” 这是一处深藏于联邦核心星域地下的绝密会议室。光线被刻意调至最低,只有冰冷的、幽蓝色的全息投影仪发出微弱的光芒,将围坐在巨大黑曜石圆桌旁的身影切割成模糊而压抑的轮廓。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一种混合着昂贵雪茄余烬、高级合成皮革以及……某种无法言说的紧张与贪婪的气息。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联邦权力金字塔尖的存在——军方巨头、情报首脑、财阀领袖、顶尖科研负责人。此刻,他们不约而同地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聚焦在圆桌主位上那道几乎融入阴影的身影。 联邦最高领导人,一个只被允许称呼为“总理”的存在。他的面容隐藏在投影仪刻意制造的背光阴影中,只能隐约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和一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睛。 “诸位,”总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却如同冰锥划过金属般冷硬、不带丝毫情感,“召集这次‘静默会议’,是为了宣告一个……阶段性胜利。”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胜利”二字在沉默中发酵,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无声的涟漪。 “基于帝国上将——白曦——的‘寒月龙涎’信息素样本,”他清晰地吐出那个令联邦无数计划折戟沉沙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与渴望,“我们倾尽资源研制的‘涅墨西斯’计划核心成果——特效信息素腺体,已完成最终调试。” 全息投影瞬间亮起! 一个复杂到令人目眩的、仿佛由无数微型星云和冰晶结构组成的生物装置悬浮在圆桌中央。它散发着一种极其内敛、却又令人心悸的幽蓝微光,如同冻结的恒星核心。 “匹配率,”总理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确,“高达95.7%。”这个数字如同惊雷,让在座几位见惯风浪的大人物也不禁瞳孔微缩,呼吸为之一滞。 “但是,”总理话锋一转,阴影中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成功的代价是巨大的。 我们所能获取的、属于白曦的SSS级Alpha信息素……其纯度和活性远超想象,联邦为此付出的代价,诸位心知肚明。”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血腥味和资源消耗的冰冷数字。“目前,仅能完成一个腺体的完全改造与适配。” 他身体微微前倾,阴影似乎也随之压迫而来:“因此,执行‘涅墨西斯’最终阶段——将这颗‘钥匙’植入最合适的人选,使其成为帝国那把‘最锋利之剑’身畔的‘影子’——这个人选,必须慎之又慎。” 帝国上将——白曦。 这个名字本身,在联邦最高层,就是一个令人绝望又无比渴望的符号。帝国上将,白家独女,SSS级Alpha——这个评级本身就已是传说。更恐怖的是,她的精神力强度早已突破现有仪器可测量的SSS级极限,如同无底深渊。即使动用最先进的“泰坦”级精神探测战甲,也无法触及她精神领域的边界。帝国媒体称其为“行走的战略级湮灭武器”,联邦情报部门则将其档案标记为:“人形天灾”。 最令人不安的是——她没有弱点。不贪财,不好色,不恋权,甚至对艺术、美食、享乐都表现出惊人的淡漠。她像一架只为帝国战争机器而生的、精密冷酷到极致的杀戮兵器。她存在的本身,就是对联邦最大的战略威慑。 几次试探性的边境冲突,联邦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最终确认了这个事实:任何试图从常规层面击败或策反白曦的计划,都是徒劳。 于是,“涅墨西斯”计划应运而生。收集她的信息素样本,解析其独一无二的“钥匙”,复制一把足以打开她情感堡垒的“赝品钥匙”,然后……将最致命的“影子”,送到她身边。 获取信息素的过程,本身就是一场噩梦。总理的声音不带感情地陈述着:“唯一生还的‘潜渊者’特工,代号‘寒鸦’,在深度精神治疗舱内,用了叁个月才勉强恢复基础语言能力。” 全息画面切换,一个眼神空洞、身体时不时痉挛的男人影像出现,他脸上残留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寒月龙涎’……” ‘寒鸦’的声音沙哑破碎,如同砂纸摩擦,“……那根本不是气味……是……是踏入绝对零度真空时的窒息感……是灵魂被星云尘埃冻结的深寒……是……古老月岩粉碎时的……金属死寂……它……碾碎了一切……活着的……感觉……” 他的回忆片段被强制中止,那瞬间爆发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透过投影清晰地传递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会议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那SSS级信息素的恐怖,如同实质的寒冰,笼罩了在场所有人。 随后,是漫长而激烈的争论。利益交换、资源博弈、风险评估、人选比对……每一个名字被提出,又被否决。能力、忠诚、外貌、心理素质、过往功绩……一切都被放在显微镜下反复审视。争论声时而激烈如炮火,时而低沉如毒蛇吐信。 最终,所有的声音渐渐平息。目光再次汇聚到总理身上。 总理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锤定音的重量:“综合评估结果,‘涅墨西斯’最终执行者——” 全息投影再次切换。 一个女子的影像浮现。她身姿挺拔,面容清丽绝伦,淡金色的长发在模拟光线下流淌着微光,浅金色中晕染着淡淡绯红的异瞳平静无波,如同蕴藏着星河的深潭。她的履历在投影侧边飞速滚动——间谍训练营史上最高分保持者,代号‘金翎’,任务成功率:100%,精神抗压评级:EX(超越极限)。 “——代号‘金翎’,凤九。” “她将承载联邦的‘希望’,去接近帝国的……‘天灾’。” 凤九的名字被念出,影像上那双平静的异瞳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又或许只是光影的错觉。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于阴影中悄然咬合。 催婚,赴宴 帝国军方指挥处 – 白曦私人办公室 这里是帝国上将白曦的私人领域。空间异常简洁,甚至有些冷硬。冰冷的金属墙壁泛着哑光,巨大的落地舷窗外是永恒流转的星海,冰冷的星光是这里主要的自然光源。唯一的暖色来自办公桌上一盏造型极简的暖白光晕台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如同精密仪器冷却液般的洁净气息,混杂着一缕几乎难以察觉、却足以让任何未经允许闯入者瞬间神经紧绷感到窒息的清冽深寒——那是属于主人的、无意识逸散的顶级Alpha信息素,“寒月龙涎”的前调。 白曦端坐在宽大的指挥官座椅上。银白色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而冷冽的脖颈和下颌。她浅蓝色的眼眸专注而漠然,如同封冻万载的冰川,倒映着面前悬浮光屏上急速变幻的星际战局模拟推演图。复杂的星图、舰队轨迹、能量读数在她眼中飞速流转、解析。 突然,一声与她周身气质格格不入的、带着夸张委屈和不容置疑的嗓音,通过加密耳麦刺破了办公室的寂静: “曦儿!妈妈不管!这次你必须去!李家的Omega可是S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信息素更是顶级的‘幽谷兰心’,和你多配啊!你……” 白曦的眉尖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清冷淡漠的声音透过耳麦传出,平静无波,却夹杂着一丝被强行压抑的、深沉的无奈:“母亲,我重申过很多次。我对婚姻没有兴趣。 请不要再安排任何相亲,或者试图将Omega塞进我的生活区。”她修长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调整着一个舰队阵型参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您很清楚,他们甚至连我无意中泄露的、微不足道的一丝气息都承受不住。 靠近我,对他们而言不是机遇,是灾难。” 她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办公室里回荡。说话间,她左耳垂上那枚造型奇特的银白色耳环微微晃动。耳环的造型是两条首尾相衔的精致小龙,龙睛处镶嵌着细碎的浅蓝色晶石,在舷窗透入的星光下流转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这正是冥王离婳赠予的“玄冥镯”所化。 追寻司命簿的指引,跨越时空壁垒降临此方星际ABO世界时,白曦并非没有忐忑。 当从那张承载凤九命运的薄页上得知此界独特的生理规则——“Alpha、Beta、Omega”时,素来冷静自持的龙尊大人,也罕见地心头一紧!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检查了自己化形后的身体。确认虽然被此界法则赋予了“SSS级Alpha”的位格与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寒月龙涎”信息素,但生理构造上并未多出什么“奇怪”的部件后,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吁出一口气。随即,她便开始了明面上为帝国军方效力、实则暗中搜寻凤九转世踪迹的双重生活。 如今,最令这位龙尊兼上将头痛的,并非边境的战事或联邦的阴谋,而是来自白家本家与帝国高层无休止的“催婚”! 身为帝国唯一的SSS级Alpha,白家血脉的独苗,帝国军方无可替代的终极威慑……在所有人眼中,她最大的价值,似乎就是她那“珍贵无比”的基因和生育潜力。 白家希望她开枝散叶,延续顶级血脉;帝国则希望她能诞下更多强大的战士种子。他们恨不得将她塞进一个装满顶级Omega的房间里,让她24小时不间断地“履行生育职责”! 光是想一想那种被当成配种机器、失去所有自由和自我的画面,白曦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厌恶与抗拒让她指尖发凉。 耳麦里,白夫人的声音还在不依不饶地轰炸,带着被女儿拒绝的“受伤”和惯有的强势:“我不管!今天的晚宴是为你举办的!请柬都发出去了!你必须到场!不然……不然我就亲自去军部找你!” (有那么一位神通广大的贵妇人,竟然能将电话打入我前线的指挥部QWQ) 白曦闭了闭眼,浅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疲惫和妥协。她知道母亲说到做到。为了避免更大的麻烦…… “……好。”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坚决,“我会去。” 说完,不等母亲那边传来更多的唠叨,她便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办公室重新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光屏上模拟战场的能量光束无声碰撞、湮灭。 白曦靠向椅背,目光从激烈的星图推演上移开,落在那片深邃冰冷的星海上。她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精神识海深处。 “司命簿。” 她在心底无声呼唤。 “在呢!我尊贵的公主殿下~” 一个谄媚又活泼的声音立刻在她脑海中响起。精神海中,一个散发着柔和白光、如同毛绒小球般的精神体正欢快地打着转——正是那页承载凤九命运的司命簿所化的意识体。在这个世界,它不仅隐藏在白曦精神海中提供指引,还兼任着她私人光脑的超级AI核心,其智能程度远超这个世界的任何人工智能。 “你说……” 白曦的声音在精神层面带着一丝难得的迷茫和期盼,“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凤九?” 司命簿小球谄媚地晃了晃(如果球体有动作的话),声音依旧充满信心(或者说,是熟练的糊弄):“哎呀,公主殿下您别急嘛~缘分天注定!快了快了!根据此界法则的推演波动和您与凤九大人那宿命的羁绊……我感应到,命运的齿轮已经在加速转动了!很快!很快您就能见到您心心念念的凤九大人啦!” 听着司命簿那套万年不变的“快了快了”说辞,白曦在心底又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这小东西又在糊弄自己。帝晙与她那次关于司命簿的谈话,这小东西全程在场,因此它无比清楚白曦不仅是龙族至尊,更是仙帝之女的身份。从那以后,无论白曦如何纠正,它都执拗地称呼她为“公主殿下”。纠正几次无果后,白曦也只得由它去了。 指望这个“小废物”提供精准线索?不如指望母亲突然放弃催婚。 白曦认命地睁开眼,浅蓝色的眼眸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无波。 时间差不多了。 她起身,指尖在光脑上轻点,办公室侧面的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间装备精良的私人更衣室。 片刻后,白曦走了出来。她换上了一身剪裁极其考究、质地如流动月光般的银白色晚宴礼服。礼服的设计简洁而优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或暴露,却完美勾勒出她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腰身线条,低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尊贵与清冷。银白的长发被松散地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颊边,柔和了几分过于冷硬的轮廓。脸上,在光脑AI(司命簿)的辅助下,只是极淡地扫了一层几乎看不出的底妆,浅色的唇釉泛着自然的光泽。对她而言,这已是赴宴的最高礼仪。 左耳上,那枚小龙耳环依旧静静悬挂,在礼服映衬下更显神秘。 她步履从容地走出办公室,穿过戒备森严的走廊。专属的幽蓝色流线型悬浮座驾已在出口处静候。白曦拉开车门,优雅地坐进后座。 “目的地:白家主宅。” 她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指令确认,目的地:白家主宅。自动驾驶模式启动。” 车载AI(由司命簿分意识控制)用平淡的语调回应。 悬浮车无声地滑入帝国首都星璀璨而冰冷的夜色车流中。白曦侧头望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光影,天鹅般优美的颈项线条在夜色中划出清冷的弧度。她的面容倒映在深色的车窗上,浅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流动的光,却深藏着无人能懂的、如亘古月光般的寂寥。 寻找仍在继续,而一场她避无可避的“鸿门宴”,才刚刚开始。 “此时此刻,你会和我,凝望同一个月亮吗? 当白曦真正踏入宴会主厅的瞬间,这位素来以冷静着称的上将,也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浅蓝色的瞳孔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骤然收缩——眼前的景象,让白曦第一次产生了想掉头就走的冲动。 主厅内,帝国内最显赫的家族子弟济济一堂。 衣着华贵的Alpha与Omega们叁叁两两聚在一起,丝绸、宝石与稀有金属制成的礼服在灯光下流淌着奢靡的光泽。皇室的叁王子正倚靠在香槟塔旁,胸前象征继承权的金狮徽章熠熠生辉;财政大臣家的双胞胎Omega姐妹穿着几乎透明的星纱长裙,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生物晶环随着动作变换色彩;军部几位老将军的子孙则刻意展示着结实的手臂肌肉和最新款的军用增强义体。更令人窒息的是——信息素。 各式各样精心调制过的顶级信息素,如同打翻的香水瓶般混杂在密闭的空间里。S级的烈焰玫瑰带着刻意张扬的甜腻;S级的深海沉木故作深沉地试图彰显成熟;甚至还有几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Alpha,故意释放着带有挑逗意味的麝香调信息素。这些气味彼此冲撞、交融,形成一张令人作呕的无形大网,将整个宴会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信息素沼泽。 白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下意识地绷紧了后颈的腺体,将自身信息素的逸散控制在最低限度——即便如此,她周身依然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如同月岩尘埃般的凛冽寒意,在五米范围内形成一片生人勿近的绝对领域。 呵,她在心底冷笑,冰蓝色的眼眸扫过这群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我在仙女座γ-327前线血战虫族时,都没见过这么多S级。 每一位精心打扮的公子小姐身边,几乎都跟着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白曦不用细想就知道,这场宴会远不止是相亲那么简单——老狐狸们正借着子女的婚事,编织着一张庞大的权力与利益交换网。军部想拉拢白家巩固派系,皇室需要顶级基因延续血脉,财阀则觊觎白曦手中掌握的星际航道控制权... 无聊。白曦无声地吐出这个词,径直走向大厅最边缘一处被阴影笼罩的角落。那里有一张孤零零的高背椅,正对着落地窗外无垠的星空——这是她每次被迫参加这类宴会时的固定位置。 随着她的移动,人群如同被无形利刃劈开般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几位原本想要上前搭讪的Omega,在感受到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后,脸色发白地退回了人群。就连最傲慢的皇室成员,也只是远远地举杯致意,不敢真的靠近这位人形天灾。 宴会持续了整整叁个标准时。期间,白曦如同一尊冰雕般静坐在角落,拒绝了所有侍者送来的饮食,只用指尖偶尔轻点耳边的通讯器,处理着前线的军务简报,她在脑海中虚拟出整个战场,不断的默算着各种可能性。她的存在仿佛给这场奢靡的盛宴按下了一片静音键——以她为圆心的方圆十米内,交谈声都会不自觉地压低叁分。 当最后一支舞曲结束,水晶吊灯逐渐调亮,昭示着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白夫人带着复杂的神情走向女儿,却在距离两米处就被那股寒意逼停了脚步。 曦儿…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算了…来了就行…。 白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礼服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她微微颔首,算是给了母亲最后的体面,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白夫人突然抓住女儿的手腕,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恳求:明天...陪母亲一天好吗?自从你去了军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好。最终,她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轻轻抽回了手。 白家的私人悬浮车上,白曦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要说这场宴会唯一的收获,那就是她对帝国权贵的厌恶,又深了一层。 白家的主宅依旧保持着古老的东方园林风格。当白曦踏入幼时的闺房时,第一件事就是用精神力检查了每个角落——确认没有藏着什么惊喜(比如被下药的Omega)后,她才略微放松了绷紧的肩线。 出乎意料的是,白夫人这次竟然真的信守承诺。整晚,除了侍女按时送来的安神茶外,再没有任何人打扰。白曦甚至得以摘下那枚一直伪装成耳环的玄冥镯,让疲惫的精神力稍微舒展。 当最后一道生物锁确认启动,白曦终于放任自己倒在柔软的床榻上。她银白的长发铺散在深色的丝绒枕上,像一泓月光倾泻在暗夜。窗外,人造月亮正升到中天,冰冷的清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疲惫的眉眼间投下细碎的光斑。 “此时此刻,你会和我,凝望同一个月亮吗?” 第五区与情报贩子茉莉 翌日清晨,褪去军装的冷硬,白曦难得地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休闲便服。银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浅蓝色的眼眸在帝国首都星人造恒星的柔和光线下,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凛冽。她沉默地陪伴在白夫人身侧,行走在帝国最高档的星际商业中心——“星穹之冠”。 一切都显得平和而虚伪。白夫人兴致勃勃地穿梭在陈列着稀有外星宝石与定制星舰模型的奢侈品店中,白曦则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形挂件,偶尔点头或给出简短的评价。白夫人似乎很享受这种表面上的母女温情,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满足感。 然而,当悬浮车偏离了返回白家主宅的航线,转而驶向一片霓虹格外迷离、建筑风格也陡然变得张扬暧昧的区域时,白曦心中那根警惕的弦瞬间绷紧。 第五区——帝国首都星最负盛名、也最鱼龙混杂的红灯区。 悬浮车最终停在一座外观低调却透着奢华、门口悬浮着全息幻彩玫瑰标志的建筑前——“夜莺之巢”。这里是专为顶级权贵和富豪提供服务的销金窟。 “曦儿,走,带你去开开眼界!”白夫人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热切,不由分说地挽住白曦的胳膊,力道之大让白曦微微蹙眉。 被半推半就地拉进大门,一股混合着顶级香薰、昂贵酒精以及……浓郁到令人窒息的、各种精心调制过的Omega信息素的气浪扑面而来。昏暗迷离的灯光下,衣着大胆到近乎透明的Omega男女如同最精美的商品,在精心设计的舞台和卡座间穿梭,展露着被精心训练过的、足以勾起最原始欲望的姿态和笑容。 白曦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这地方她当然不陌生。作为帝国上将,“夜莺之巢” 这种顶级情报集散地,她来过不止一次。这里的老板娘茉莉,更是她暗线情报网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专门为她搜集帝国高层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柄。 但此刻,被自己的亲生母亲以这种方式带进来……白曦只觉得一股荒谬绝伦的羞耻感和冰凉的怒意顺着脊椎攀升。她瞬间洞悉了白夫人那荒唐的逻辑:这位母亲固执地认为,女儿抗拒婚姻和Omega,是因为从未体验过“其中美妙”,所以想带她来“启蒙教育”! “母亲,这里……”白曦试图挣脱,声音带着压抑的冷意。 “哎呀,别害羞!就当陪妈妈放松一下!”白夫人假装没听懂,强硬地将她拽向二楼一处更为隐秘奢华的VIP包厢。 包厢内,巨大的单向落地窗外是迷离的第五区夜景,室内弥漫着能舒缓神经的特制熏香。白夫人优雅地落座,立刻有侍者送上昂贵的星域年份酒。她眼神示意,很快,几位气质迥异却都堪称绝色的顶级Omega被领了进来。 “曦儿,看看,喜欢哪个类型?别拘束,今晚妈妈请客!”白夫人笑容满面,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开明”,目光在那些Omega和白曦之间来回逡巡,充满了暗示。 白曦面无表情地坐在丝绒沙发深处,周身那“寒月龙涎”的前调寒意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让靠近的几位Omega脸色微白,动作都僵硬了几分。她端起水晶杯,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烦躁。她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领班,与站在门口、正指挥侍者的茉莉对上了一瞬。 茉莉,“夜莺之巢”的老板娘,一头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玫红色长发,身材婀娜曼妙,穿着一身剪裁大胆的暗金色礼服,风情万种。她接收到白曦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和求助信号,红唇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 茉莉摇曳生姿地亲自端着一瓶酒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挑不出毛病的完美笑容:“白夫人,白上将,贵客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这是本店珍藏的‘星泪’,请二位品鉴。”她动作优雅地为两人斟酒,仿佛完全不认识白曦一般。 白夫人显然很满意茉莉的服务和“识趣”,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曦一边忍受着母亲旁敲侧击、甚至有些露骨的“劝导”(“你看那个,腰多软!”“有这个信息素的,最会伺候人了…”),一边还要装作与茉莉初次相见、对她的服务表示满意。精神上的双重煎熬让她额角隐隐作痛。 终于,当白夫人又一次试图将一位眼神怯生生的少年Omega推到白曦身边时,白曦忍无可忍。她猛地站起身,周身那股凛冽的寒意骤然扩散,让整个包厢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她一把揽过旁边正欲退开的茉莉,手臂看似亲昵实则强硬地箍住了对方柔软的腰肢。在茉莉恰到好处的一声娇呼中,白曦侧过头,用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终于找到目标”的敷衍语气,对白夫人说:“就她了。母亲,您请自便,我…需要点私人空间。” 说罢,不容分说地揽着茉莉,在白夫人瞬间变得惊喜又了然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向包厢内专为VIP客户准备的、隔音绝佳的套房。 “砰!” 厚重的合金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窥探。 门内,刚才还“亲密无间”的两人瞬间分开,如同碰到什么烫手山芋。 “呼——!”白曦靠在冰冷的门板上,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肺里那股混杂的奢靡气息全部排空。她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浅蓝色的眼眸里满是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的老天爷……”茉莉也毫无形象地直接瘫倒在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铺着黑色丝绸的圆床上,玫红色的长发铺散开来。她翘着涂着鲜红豆蔻的指尖,娇媚的声音里带着夸张的后怕:“白上将,您家这位夫人……可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带女儿来第五区‘体验生活’?这要是传出去……哎呀,我现在也是服务过SSS级Alpha的人了,倍有面呢……” 白曦没理会她的调侃,目光投向墙壁上伪装成艺术品的监控屏幕。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VIP包厢里的白夫人正心满意足地喝着酒,脸上带着“任务完成”的欣慰笑容,很快就起身,在侍者的恭送下离开了“夜莺之巢”。 看到母亲的身影消失在监控范围,白曦和茉莉不约而同地、真正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茉莉在床上翻了个身,侧卧着,用手支着脑袋,那双刚才还充满职业媚态的眼睛瞬间变得精明锐利,如同换了个人。她红唇微启,声音依旧娇媚,却带上了公事公办的利落:“白上将,茉莉帮您解决了这么大的‘家庭危机’,还牺牲了‘色相’……这劳务费和精神损失费,您看……”她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床单。 白曦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深知这女人见钱眼开的本质。她抬手在腕式光脑上快速操作了几下。 几秒钟后,茉莉手腕上的同款光脑发出“叮”的一声悦耳提示音。她低头一看,原本慵懒的神情瞬间消失,眼睛猛地瞪圆,如同看到了最璀璨的星辰宝石,玫红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照出账户余额那一长串令人眩晕的零! “一百万星际点?!”茉莉“噌”地坐直了身体,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一个八度,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真诚、无比灿烂、仿佛能融化冰川的笑容:“白上将!您真是太大方了!太英明了!太……(省略一百字赞美)大气~~!” 她财迷般反复确认着数字,恨不得抱着光脑亲两口。 不过,茉莉终究是专业的。巨大的金钱刺激过后,她迅速收敛了夸张的表情,从床上优雅地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礼服,眼神恢复了情报贩子的精明与冷静。 “咳,”她清了清嗓子,“那么,说正事。这段时间,帝国贵族圈可是热闹得很……”她语速平稳而清晰,开始条理分明地汇报起她搜集到的、关于帝国几大核心家族和皇室成员的隐秘交易、权力倾轧以及足以致命的把柄。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妩媚与慵懒,俨然一位掌控着帝国暗流的情报女王。 时间在情报交换中流逝。当最后一条关键信息汇报完毕,茉莉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脸上再次浮现出职业化的笑容,但这次带着一丝歉意:“抱歉,白上将,我得失陪一下了。约了一位……很重要的‘老朋友’谈点‘生意’。”她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不过您放心,我会让店里新来的‘头牌’过来陪您坐会儿,做做样子,保证让您母亲大人那边收到满意的‘反馈’。” 说完,茉莉朝白曦行了一个优雅的告别礼,如同最完美的交际花,摇曳着身姿,无声地退出了套房。留下白曦一人,面对着空旷的房间和窗外依旧迷离的第五区夜色。 初见凤九(临时标记,高H)腰疼的凤九:靠, 如果时光能倒流,白曦一定会……好吧,即使重来千百次,她恐怕也想象不到,与凤九在此界的初遇,会是在如此荒诞不经的境地。 套房内,巨大的单向落地窗隔绝了第五区迷离喧嚣的夜色,只留下流动的霓虹光影在深色玻璃上涂抹出暧昧的油彩。白曦静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里,银白的长发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冷月般的光泽。腕式加密通讯器投射出微缩光屏,前线急报的冷光映在她毫无波澜的浅蓝色眼瞳中。她指尖快速划过虚拟指令板,如同在指挥一场无声的星际战役,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的、属于“寒月龙涎”前调的冰冷气息。 对于身后那扇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她连眼睫都未曾抬起。茉莉安排的所谓“头牌”,不过是这场闹剧里又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然而—— 一股极其独特、温暖而柔和的信息素,如同初春消融的雪水,带着沛然的生机与暖意,毫无预兆地穿透了房间内原本冰冷的氛围,轻柔却不容抗拒地弥漫开来! 这气息……! 白曦敲击指令的手指骤然停滞在虚拟光屏上方! 更令她心神剧震的是,这股温暖的信息素,非但没有被她那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月龙涎”所排斥或压制,反而如同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另一半,主动地、缠绵地缠绕上来!冰冷与温暖,凛冽与柔和,如同宇宙间最完美的阴阳两极,在空气中无声地交融、共鸣,瞬间将整个房间浸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极度暧昧的领域! “您好,” 一个清泠中带着一丝刻意矫饰的娇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响起:“我是新来的,您可以唤我……‘金羽’。” 这声音! 如同一道裹挟着万钧雷霆的闪电,狠狠劈中了白曦的识海!她整个人瞬间僵直,背脊绷紧如拉满的弓弦!浅蓝色的眼瞳在刹那间收缩到极致,难以置信的光芒在其中疯狂闪烁!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差点捏碎了虚拟光屏的边缘。(虽然根本捏不碎就是了) 凤九?! 即使给她一百个脑子,她也绝对无法预料,跨越时空、追寻司命簿指引而来的第一次重逢……竟是在这帝国最污浊暧昧的红灯区深处!以这样……身份悬殊、荒诞至极的方式! 门口的凤九,此刻内心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才刚刚被联邦的秘密渠道安插进“夜莺之巢”,连色情基础培训都只是草草过关,被耳提面命要“学习如何取悦Alpha”,以便为接近最终目标——那位传说中的“人形天灾”白上将做准备。可她做梦也没想到,第一个需要“实践”的对象……竟然就是目标本人! 这完全超出了计划! 巨大的恐慌几乎让她窒息! 然而,“金翎”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刻入骨髓的间谍本能瞬间压倒了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她心脏狂跳如同战鼓,面上却如同覆盖了一层冰封的面具,所有惊骇被强行压回眼底深处,呼吸在瞬间调整得平稳而略带诱惑。前辈的教导在脑海中飞速闪过:要欲擒故纵,要示弱,要……装出未经人事的羞怯模样! 她迅速垂下浓密的睫羽,试图遮掩眼中残留的一丝慌乱,纤白的手指状似紧张地拢了拢身上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缀着细碎金链的“情趣制服”,锁骨和肩颈大片雪白的肌肤在幽暗光线下若隐若现。 “那个……客人……” 她抬起小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上恰到好处的、惹人怜爱的怯懦和坚持,金红色的异瞳如同受惊的小鹿,盈盈欲泣地望着沙发上的身影(这倒不完全是装的,白曦那无形中散发的气场确实让她心惊肉跳),“我……我只卖艺,不……不卖身的……” 话音未落。 一道裹挟着清冷寒风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她面前!速度快到凤九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下一秒—— 微凉的、带着一丝清冽气息的柔软触感,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某种失而复得的、近乎绝望的狂喜,狠狠地、精准地覆上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瓣! “唔……!”凤九倏然睁大了那双金红色的异瞳。大脑在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前辈的教导?任务计划?伪装身份? 在这一刻,统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霸道至极的吻轰得粉碎! 她混乱的思绪中只剩下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尖叫: ——靠!情报有误!谁说白上将清心寡欲不近美色的?!这分明是……饿疯了的狼啊!! 白曦的吻,生涩得近乎笨拙,带着一种未经人事的莽撞与探索。属于顶级Alpha的原始掠夺本能在血液中疯狂叫嚣,每一个细胞都在咆哮着,催促她将怀中这具温软馨香的身体狠狠揉进骨髓里,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宣示占有,让她叁天叁夜都下不了这张床,彻底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然而—— 当她的唇真正触碰到那片温软时,那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悸动与跨越两世的珍视,却如同最坚固的锁链,死死勒住了即将失控的野兽。她的动作奇迹般地变得异常轻柔,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琉璃,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唇瓣的厮磨是克制的,舌尖的试探是犹豫的,仿佛在触碰一个随时会消散的幻梦,生怕多用一分力,便会惊醒这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极致的矛盾——身体内焚天灭地的渴望与动作上近乎卑微的温柔——构成了一种令人心颤的反差。 而身处这矛盾风暴中心的凤九,感受则更为复杂汹涌。 属于凤九的“涅槃星焰”的信息素在“寒月龙涎”那冰冷外壳下潜藏的、独一无二的牵引下,如同找到了归巢的烈焰,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完美契合的顶级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交缠、融合,形成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理智崩塌的迷离领域。 这源自生理本能的、宿命般的共鸣,混合着唇齿间那生涩却致命的温柔触感,如同最烈的催化剂,瞬间瓦解了凤九所有的抵抗和伪装。她的身体背叛了意志,每一寸肌肉都失去了力气,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幼兽,软绵绵地向下跌去。若不是白曦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死死地支撑着她,她早已化作一滩春水,瘫倒在冰冷的地毯上。 “唔……” 当那漫长到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轮回的吻终于结束时,凤九如同濒死的鱼儿般,急促而细碎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晶莹的涎液不受控制地从微肿的唇角溢出,在金红异瞳中氤氲起一层生理性的水汽。她仰着小脸,声音沙哑破碎,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欺负狠了的哭腔,徒劳地重申着那早已被践踏得粉碎的底线:“客人……我……我真的……不卖身……” 回应她的,是头顶传来的、一道压抑到极致、如同砂砾摩擦过寒冰的暗哑嗓音。那声音里翻滚着难以言喻的炽热、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承诺: “我赎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 凤九所有尚未出口的推拒和借口,都被这叁个字狠狠堵在了喉咙里。她金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心中警铃疯狂大作!这完全偏离了原先的计划轨道! 联邦费尽心机将她安插进来是为了接近、引诱、套取情报,不是为了让她被目标“赎身”、彻底脱离掌控! 然而,理智的警报在身体的本能反应和那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交融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腰肢上那只手臂传来的、滚烫而坚定的力量,头顶那几乎要将她灵魂洞穿的、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一个事实:拒绝?在此刻,无异于痴人说梦。 (哼,想逃?此时此刻,你莫不是在说笑。) 权衡只在瞬息之间。作为最顶尖的间谍,审时度势是刻入骨髓的本能。既然无法反抗……那么,顺势而为,将计就计,或许才是最优解?至少……这样能更快地、更“自然”地接近目标核心? 于是,凤九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她纤长的睫羽如同折翼的蝶般无力垂下,遮掩住眼底翻涌的复杂思绪。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如同失去所有支撑般,软软地、乖顺地依偎进白曦的怀抱里。小小的下巴抵在对方肩窝,裸露在外的肩颈线条绷紧又放松,微微侧过头,露出一截脆弱而优美的颈项曲线。 那姿态,像极了砧板上引颈待戮的羔羊,又像一朵在狂风骤雨中被迫盛放、只能任人采撷的娇花。 认命,顺从,予取予求。 感觉到怀中人儿紧绷的身体逐渐软化,放弃了徒劳的抵抗,白曦手臂收紧,将凤九轻盈却带着惊人热度的身躯打横抱起。 几步的距离,却仿佛跨越了十几年的等待。白曦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在房间中央那张铺着黑色丝绸的宽大圆床上。丝滑的布料衬得凤九裸露在外的肌肤愈发莹白如玉。 方才激烈的亲吻与拥抱中,白曦原本整齐的便服早已凌乱不堪。此刻,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碍事的布料,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修长的手指抓住衣襟,没有丝毫犹豫,只听得“嗤啦”一声布帛撕裂的轻响——那件价值不菲的定制便服,如同脆弱的蝶翼般被轻易扯开、剥离,被主人毫不怜惜地抛落在地毯上。 幽暗的光线下,白曦的上身再无遮掩。小巧而饱满的雪乳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顶端两点樱红因情动而挺立,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上,几缕发丝黏在泛着薄汗的颈侧,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性感线条。 她的目光如同燃烧的冰焰,牢牢锁定在身下的凤九身上。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探向凤九身上那件仅存的薄纱制服。 纽扣被一一解开,细链发出轻微的、如同叹息般的碰撞声。轻薄如无物的布料被缓缓褪下,如同剥开最珍贵的礼物外那层迷惑人心的包装。 当最后一丝遮蔽滑落,一具完美得如同神之造物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白曦眼前。流畅优美的肩颈线条,饱满挺翘的酥胸,纤细却柔韧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每一寸肌肤都在幽暗的光线下散发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每一道曲线都如同最精妙的艺术杰作。 视觉的冲击如同最猛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白曦的四肢百骸!她浅蓝色的眼瞳深处,那层万年不化的冰霜彻底被点燃,汹涌的情欲如同决堤的星河洪流,疯狂地奔涌咆哮!理智的堤坝在瞬间崩塌,十几年的追寻、压抑的渴望、失而复得的狂喜,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焚身的烈焰!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下身隐秘的入口早已濡湿一片,粘腻的爱液正不受控制地渗出,带来一阵阵难耐的空虚和灼热。她无意识地、带着磨人痒意的厮磨,将自己湿热的柔软紧紧贴上凤九光滑温润的大腿外侧,那滑腻的触感和惊人的热度,让两人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白曦微微撑起身,银白的长发垂落,扫过凤九敏感的锁骨和胸口。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凤九,那双燃烧着冰焰的浅蓝色眼眸,如同最深邃的宇宙黑洞,要将身下的人儿彻底吞噬。平日里清冷如霜的嗓音,此刻沙哑得如同粗糙的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欲和一丝近乎卑微的祈求: “凤九……”她甚至忘了伪装的名字,下意识呼唤出灵魂深处的烙印“……可以吗?” 凤九仰躺在柔软的黑色丝绸上,金红色的异瞳迷蒙地倒映着上方那具如同冰雪女神般圣洁又充满致命诱惑的身体——雪白细腻的肌肤在幽暗中仿佛自带微光,凌乱的银发如同月光织就的网,那张绝美的脸上,所有清冷与伪装都已剥落,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要将她拆吃入骨的炽热渴望。 这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她的理智。联邦的任务、间谍的伪装、前辈的教导……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遥远和脆弱。身体深处被那完美契合的信息素唤起的原始悸动,正疯狂地冲击着她最后的防线。 羞涩的红晕如同最艳丽的晚霞,瞬间染遍了凤九的脖颈、脸颊,甚至蔓延到精致的耳垂和胸口。她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剧烈地颤动着,贝齿轻咬下唇。在那双几乎要将她灵魂吸走的眼眸注视下,所有的抵抗和算计都土崩瓦解。她轻轻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那点头的幅度极小,却如同点燃了引线的火星! 白曦眼中最后一丝克制彻底崩断!她俯下身,带着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的决绝,再次狠狠吻上那诱人的红唇!黑色的丝绸如同翻滚的暗夜浪潮,瞬间将两具同样滚烫、同样渴望的身体彻底吞没。 时间、空间、身份、任务……在这一刻,统统被原始的冲动与宿命的牵引碾得粉碎。 白曦的吻霸道地封缄了凤九所有未尽的言语与虚弱的抵抗。她的舌强势地撬开贝齿,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深入那片温软的秘境,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凤九的、带着清甜花蜜般的气息。这气息与她记忆中涅槃星焰的温暖核心如此相似,却又带着此世独有的、青涩而诱人的甘冽,让她灵魂深处的渴望彻底沸腾! 凤九只觉得大脑嗡鸣一片,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炽烈如熔岩般的侵略搅得支离破碎。“金翎”的冷静、间谍的伪装,在对方绝对的力量与信息素的双重碾压下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身体深处某种被强行压抑的本能,如同沉睡的火山被瞬间点燃,爆发出惊人的回应! “唔……嗯……” 破碎的呜咽从她被侵占的唇齿间逸出,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勾魂摄魄的媚意。她纤细的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将自己柔软而滚烫的身躯更紧密地贴向白曦。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早已在情潮的冲刷下失了力气,微微分开,像是无声而盛大的邀请,露出腿心处早已泥泞不堪的隐秘花园。透明的爱液如同汩汩的春泉,不断从微张的娇嫩花瓣间涌出,浸透了薄如蝉翼的情趣布料,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淫靡而诱人的水光。 白曦的手,一只牢牢扣住凤九的后颈,指尖陷入她柔顺的淡金发丝。另一只则顺着光滑的脊背、凹陷的腰线,探入那早已门户洞开的幽秘之地!微凉的指尖轻易拨开早已被春潮浸透、变得无比柔软滑腻的花唇,直接触碰到那火热濡湿的入口。 “唔——!” 当那带着凉意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探入紧致湿滑的甬道时,凤九浑身剧烈一颤,金红色的眼瞳瞬间失焦,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喘!甬道内壁如同活物般,本能地、剧烈地收缩蠕动,试图抗拒这陌生的入侵,却又在下一瞬,被那异样的充实感和随之而来的酥麻快感所征服,诚实地分泌出更多温热的蜜液,发出细微而淫靡的“咕啾”水声。 与此同时,白曦屈起的膝盖抵入凤九被迫分开的双腿之间,不轻不重地、持续地摩擦着那颗早已充血挺立、敏感至极的阴蒂! “唔嗯……!” 双重夹击的刺激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凤九纤细的脚趾猛地蜷缩,绷紧的足弓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理智的堤坝彻底崩塌,化作汹涌的情欲春潮。她徒劳地想要抓住一丝清明去思考,但身体却像一艘彻底失控的小舟,只能无助地在白曦掀起的滔天欲浪中沉浮,用最原始、最诚实的颤抖和呜咽回应着每一次触碰。 白曦的手指,在那片温热紧窒、不断痉挛吮吸的蜜径中逡巡探索。指尖感受着内壁每一次细微的收缩与缠绕,感受着那惊人的湿滑与热度。她的目标清晰而明确——寻找那个能让身下这只小凤凰彻底臣服、彻底崩溃的命门。 当指腹清晰地感受到一处微微凸起、触感迥异于周围的柔软内壁时,白曦的浅蓝色眼眸深处掠过一丝近乎狩猎成功的、危险而满意的幽光!她屈起指节,精准而持续地按压、揉弄起那一点! “呀啊——!!” 凤九猛地仰起纤细的脖颈,发出一声泣音般的、拔高的尖叫!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极致,随即又如同被抽掉骨头般瘫软下来,只剩下不受控制的、剧烈的痉挛!与此同时,白曦空闲的另一只手,早已攀上凤九胸前那饱满挺翘的雪峰,毫不怜惜地捻住一侧早已变硬坚挺的嫣红蓓蕾,用指尖恰到好处的力道,恶意地揉搓、拉扯! 双重致命的刺激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凤九所有的感官神经! 她的腰肢疯狂地、无助地扭动,纤白的十指死死抓住身下昂贵的丝绸床单,指节用力到泛白!床单上,那由她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混合着爱液与汗水的透明蜜露,早已洇湿了一大片深色的、淫靡的水痕。 “等…等等…停…停下…” 凤九徒劳地喘息着,破碎的哀求被淹没在更加高亢、更加失控的呻吟里:“啊…太…太快了…受…受不了…唔啊——!” 白曦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身下这具彻底沦陷在情欲中的美丽躯体——绯红如霞的脸颊,失神涣散的金红眼眸,微张的、不断溢出甜蜜呻吟的唇瓣,还有那随着剧烈喘息而起伏的、布满细密汗珠的雪白肌肤。这幅景象如同最烈的催情药,点燃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名为“克制”的冰层。 然而,就在凤九感觉自己即将被那灭顶的快感彻底撕裂、吞噬时,白曦的动作却奇迹般地放缓了。 她俯下身,灼热的却带着清冷气息的呼吸,如同羽毛般拂过凤九那因极度敏感而微微颤抖的耳廓。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浓烈的情欲和一种近乎宣告所有权的笃定,清晰地钻入凤九混乱的意识深处: “别怕……” 白曦的唇几乎贴着凤九滚烫的耳垂,声音如同融化的冰川,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温柔与不容置疑: “我会‘慢慢’来的……” 她的指尖在那致命的凸起上不轻不重地画了个圈,引起身下人一阵更加剧烈的战栗。 “毕竟……” 白曦的目光,深深望进凤九失焦的金红眼眸, “这是‘我们’的……第一夜。” 白曦低沉的宣告如同投入静潭的石子,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修长而充满力量感的手指便在凤九体内展开了更激烈的征伐。那探索秘境甬道的指尖,精准锁定了那处隐秘而敏感的突起,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以令人晕眩的速度快速揉捻、刮搔。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的拇指,开始富有技巧地、带着碾磨意味地揉搓按压凤九那早已充血肿胀、如熟透浆果般挺立的阴蒂。 “啊——!” 这双重迭加、直抵灵魂深处的强烈刺激,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了凤九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猛然绷直,纤细的腰肢不受控制地向上拱起,几乎将整个背部都抬离了凌乱的床面。十指死死地抠进身下的丝绸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接着,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从她身体最深处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瞬间打湿了白皙滑腻的大腿内侧,甚至在身下洇开一片深色的、暧昧的水痕。 她的意识在灭顶的快感洪流中彻底涣散。那双原本蕴藏着星河的美丽异瞳失去了所有焦距,茫然地望向虚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破碎而甜腻的呜咽与求饶不受控制地逸出:“啊…啊……不要……太快了……受、受不了了……真的……不行了……” 就在凤九浑身酥软、意识飘忽、防线最为脆弱的这一刻—— 白曦猛地低下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锋利的齿尖精准地刺破了凤九后颈处那片温热、散发着诱人暖香的娇嫩腺体! “唔!”凤九浑身剧颤,一股极其霸道、冰冷刺骨却又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清冽洪流——属于“寒月龙涎”的顶级Alpha信息素,如同开闸的冰川融水,强势地、不容抗拒地灌注进她脆弱的腺体之中! 这临时标记的冲击,瞬间点燃了刚刚平息些许的燎原之火!它粗暴地撕碎了凤九仅存的一丝清明,将她再次狠狠地抛向更高、更猛烈的欲望巅峰! “啊——!!!”一声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无边欢愉的惊叫撕裂了房间的寂静! 伴随着这声尖叫,凤九身体内部那紧致湿热的甬道剧烈痉挛、收缩,以一种几乎要绞断白曦手指的恐怖力道,死死地咬合、包裹着那仍在温柔施虐的入侵者。大量晶莹透明的爱液如同失禁般,不受控制地从两人紧密交合处汩汩涌出,顺着凤九颤抖的大腿内侧蜿蜒滑落,在深色床单上留下更多湿润黏腻的印记。 白曦终于缓缓抽出了那叁根被浸润得水光淋漓、闪耀着情欲光泽的手指。粘稠而晶莹的爱液在指尖与幽谷入口之间,拉出数道靡靡的、闪烁着微光的银丝, 餍足的低叹从白曦喉间溢出,长臂一伸,将浑身瘫软如泥、仍在细微颤抖的凤九,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紧紧揽入怀中。身躯贴合着怀中温热柔软的曲线,下颌抵在凤九散发着暖香与新生标记气息的发顶。浓密的雪色睫毛缓缓垂下,遮住了那双冰蓝眼眸深处翻涌的复杂暗流,呼吸很快变得绵长而平稳。 而被这双重高潮彻底榨干了所有力气、又被临时标记烙下深刻印记的凤九,意识早已沉入一片温暖粘稠的黑暗之海。残存的感官里只剩下身后那坚实而冰冷的怀抱,以及后颈腺体处传来的、混合着刺痛与奇异满足感的灼热。她纤长的睫毛如同被打湿的蝶翼,无力地覆盖在眼睑上,很快便随着白曦的呼吸节奏,一同陷入了深沉的、带着情欲余韵的昏睡之中。房间内,只剩下两道交织的呼吸声,以及空气中久久不散的、冰与火缠绵交融的浓烈信息素气息。 赎身 当凤九纤长的睫毛颤动着,艰难地掀开一丝缝隙时,首先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双近在咫尺、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的浅蓝色眼眸。那目光专注得近乎贪婪,正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睡颜,眼底深处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餍足与……一丝蠢蠢欲动的、更深的渴望。 “老婆……”白曦的声音响起,比平时低沉许多,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沙哑,更裹挟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满足,温热的气息拂过凤九敏感的耳廓,“天还早……再睡会儿呗……”她的手臂自然地收紧,将怀中温软的躯体更亲密地圈在怀里。 凤九意识尚未完全回笼,带着初醒的茫然,下意识地顺着白曦的目光瞥了一眼那厚重的、遮光性极好的窗帘缝隙——一道极其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人造恒星光芒,正斜斜地刺入房间,在昂贵的地毯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早个鬼! 凤九在心底无声地咆哮,睡意瞬间被这刺目的光线和某人睁眼说瞎话的行径驱散了大半。她气鼓鼓地想:我看是你还没看够吧! 视线微微下移,落在自己从薄被中露出的肩颈和手臂上——很好。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绯色吻痕,如同雪地里肆意绽放的红梅。更有几处指印清晰地烙印在腰侧和大腿内侧,无声地诉说着昨夜某人是如何的……不知餍足与力道失控。 一股想把某人踹下床的强烈冲动涌上心头!凤九默默地在心里把那些编纂“白上将清心寡欲、不近美色”情报的联邦分析员,连同他们祖宗十八代都亲切地问候了八百遍!骗子!都是骗子!这分明是饿了几百年的史前凶兽! 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拆开重组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软无力的抗议,尤其是那不堪重负的腰肢和被着重照顾的私处。凤九忍着不适,没好气地瞪了身边那个罪魁祸首一眼。然而,目光触及白曦那张近在咫尺、在晨光熹微中更显惊心动魄的绝美容颜,以及薄被下隐约可见的、线条流畅优美的锁骨和紧实臂膀时…… 本着“反正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这么美的脸和身子,不占点便宜简直天理难容”的破罐子破摔心态,凤九鼻子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委屈和撒娇意味的哼唧,非但没有挣脱,反而像只寻找热源的小动物般,主动地、软软地往白曦温热的怀里钻去。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微凉的脸颊贴上对方光滑紧致的颈窝,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满足地蹭了蹭。 唔…… 肌肤相贴处传来细腻温暖的触感,鼻尖萦绕着那清冽又熟悉的“寒月龙涎”信息素,混合着昨夜情潮未散的暧昧气息……凤九昏昏沉沉地想着:白曦这张脸……这身材……这手感…… 严格来说,好像……确实是自己赚了? 就在凤九像只慵懒的猫儿般,无意识地、带着点小得意在对方怀里蹭来蹭去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头顶上方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颜色已经骤然转深,里面翻涌的,是昨夜未曾完全餍足的、更为汹涌的欲望暗流!那眼神,炽热得几乎能将人灼穿——如果凤九此刻抬头,一定能瞬间认出,这正是白曦想要“再吃一顿”的危险信号! 白曦任由怀里的小凤凰像只找到暖巢的雏鸟般,在自己颈窝和胸口处眷恋地磨蹭,享受着这份主动的亲昵,喉间甚至溢出满足的轻哼。然而,当凤九终于蹭够了,像只餍足的小猫般停下动作,软软地依偎着她时…… 那只原本只是松松搭在凤九腰背上的手,开始缓缓地沿着她光滑的脊线向下游移。指尖所过之处,仿佛带着细小的电流,激起凤九肌肤一阵细微的战栗。 同时,白曦低下头,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了凤九敏感的耳垂,那原本慵懒温柔的嗓音,此刻却染上了浓重的情欲沙哑: “老婆……蹭够了吗?”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感受着怀中身体瞬间的僵硬,“我……有点饿了呢~~” 最后那个微微上扬的尾音,如同带着小钩子,轻轻搔刮在凤九的心尖上。 凤九混沌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如同被冷水浇头般骤然清醒!“饿……饿了?”她下意识地、带着点懵懂地重复,随即猛然反应过来这“饿”字的深层含义!“饿了你就去……唔?!” “吃饭”二字尚未出口,一只有力的手臂,已经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让她整个人被牢牢锁死在那具温软又极具压迫感的怀抱里! 凤九惊慌失措地抬眼,直直撞进白曦那双深不见底的浅蓝色眼眸中——那里哪有半分“饿”的虚弱?分明是猎食者锁定目标后、闪烁着狡黠与势在必得光芒的深渊! “唏……!”凤九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上将……我们……我们能不能……和解?”她眨巴着那双此刻写满无辜和祈求的金红色眼眸,试图唤起对方一丝“良知”。 可惜,回应她的,是白曦收紧的手臂!两具同样不着寸缕、曲线玲珑的躯体,瞬间被挤压得严丝合缝!柔软饱满的雪峰毫无间隙地紧贴在一起,温热的肌肤亲密厮磨,激起一阵令人心颤的电流。 同时,白曦另一只手,已经带着灼热的温度,精准地捏上了凤九此刻酸软无比、却又敏感异常的腰窝软肉!指尖带着惩罚性的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按了一下! “此时此刻……”白曦低下头,鼻尖几乎抵着凤九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融,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促狭、宠溺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声音低沉而危险: “……老婆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凤九脑中那声关于“饿狼”的尖叫尚未平息,混乱的感官被那霸道而陌生的吻彻底淹没。她纤长的睫毛因惊愕而剧烈颤抖,金红色的异瞳里映满了白曦近在咫尺、带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浓烈情绪的浅蓝色眼眸。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略性溺毙,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又被某种灵魂深处的悸动钉在原地时——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开门声,在寂静而暧昧的房间内炸响! 白曦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刹那,一把扯过旁边蓬松柔软的鹅绒被,将凤九整个儿裹了进去! 被子严严实实地覆盖到凤九的下巴,只露出一张因惊愕和缺氧而泛着潮红、眼神懵懂的小脸,淡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雪白的枕畔。 白曦霍然转身,浅蓝色的眼眸不再有刚才的炽热,取而代之的是冰封万载的寒潭,裹挟着被强行打断的温怒,狠狠地瞪向门口那个不知死活的不速之客! 门口,手里还握着门把的茉莉,此刻恨不得把自己刚才推门的那只手给剁了! 浓郁到化不开的顶级信息素交融的气息,如同刚刚经历过一场风暴的暖湿气流,扑面而来,熏得她这个Beta都有些腿软。再配上床上那裹得像只蚕宝宝只露出脑袋、脸蛋红扑扑的“金羽”,以及白曦那如同要杀人般的冰冷眼神……经验丰富如茉莉,瞬间就明白自己撞破了何等要命的“好事”! “呃……!”茉莉倒抽一口冷气,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啊!白、白上将!万、万分抱歉!我……我走错门了!不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马上消失!祝您……呃……愉快!非常愉快!”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手忙脚乱地就想把门重新拉上。 同时,在身体遮挡住白曦视线的瞬间,茉莉朝床上裹在被子里的凤九竖起了一个无比用力、充满敬佩和“自求多福”意味的大拇指!眼神里写满了:后生可畏!连这位煞神都能搞定!姐姐服了! 然而,命运似乎铁了心要戏弄她。 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刚才还好好的,此刻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任凭茉莉使出吃奶的力气,憋得脸都红了,门就是纹丝不动!“咯吱…咯吱…”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在嘲笑她的徒劳。 茉莉急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那道来自白曦的目光,温度正在急剧下降,从冰冷的温怒迅速向着绝对零度的杀意滑落!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冰山压顶而来,让她脊椎发寒,双腿发软! 完了完了完了…… 茉莉内心哀嚎,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冻成冰雕然后被一脚踹碎的未来!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贪那一百万……不,是连这“夜莺之巢”都不该开! 她无比后悔,要是被灭口了,这满屋子的情报和账户里的星际点……找谁哭去啊! 就在茉莉绝望地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时,一道冰冷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被打断兴致的烦躁的声音响起,如同赦免令: “茉莉。” 白曦闭了闭眼,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和……某种更复杂的、被打断的失落感。她揉了揉眉心,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找两套……正常的衣服来。” “是!是是是!”茉莉如蒙大赦!那扇刚才还死沉死沉的门,仿佛瞬间通了灵性,被她轻轻一带就“咔哒”一声关严实了!她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贴在冰冷的合金门上大口喘气,有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巨大的恐惧退去,属于情报贩子的油滑和作死精神又悄悄冒头。隔着门板,茉莉胆子一肥,用那种混合着职业娇媚和劫后余生庆幸的调子,不怕死地扬声问了一句:“那个……白上将~~~”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内衣……要不要也一起准备呀?保证是全新的、最舒适的顶级面料哦~~” 话音未落! “砰——!!!” 一个裹挟着凌厉劲风的枕头,狠狠砸在了茉莉刚刚站立位置的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滚!”门内传来白曦压抑着怒火的低吼。 “哎!这就滚!马上滚!圆润地滚!”茉莉捂着嘴偷笑,像只偷到腥的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远了。走廊里回荡着她劫后余生又带着点小得意的、不成调的口哨声。 茉莉的行动力毋庸置疑。仅仅不到十分钟,她就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两个用顶级防尘袋精心包裹的礼盒,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又夹杂着恶作剧得逞的兴奋笑容。反正账都记在财大气粗的白上将头上,她毫不犹豫地动用了“夜莺之巢”最高级别的权限,直接调来了附近奢侈品旗舰店刚刚到店的、尚未公开陈列的限量高定成衣。 “咔嚓。” 门锁轻响,门被拉开一道缝隙。茉莉只看到一只裹着浴巾、还带着湿润水汽的纤白手臂伸了出来,指尖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凉意。 “给,白上将,绝对符合您要求——‘正常’的衣服!”茉莉赶紧把礼盒递进去,语气恭敬又带着点邀功的意味。在盒子被接过去的瞬间,她飞快地、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嘀咕:“拜托,这可是我毕生的艺术追求……真的很想看看白上将穿裙子的样子啊……” 门再次毫不留情地关上,差点夹到茉莉好奇探视的鼻子。 门内,白曦将两个礼盒放在房间中央的矮几上。她身上只裹着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堪堪遮到大腿中部,露出线条优美、带着水珠的肩颈和锁骨,以及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银白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和光洁的脊背上,发梢还在滴着细小的水珠,在暖色的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晕。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萦绕在她周身,柔和了那份惯有的清冷,平添了几分罕见的慵懒与……一种惊心动魄的、毫无防备的柔美。 她面无表情地拆开礼盒。第一个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件银白色为主调、裙摆和领口处精心刺绣着流动冰蓝色丝线的曳地长裙。冰蓝的丝线如同冻结的星河,在银白的底衬上蜿蜒流淌,清冷、高贵,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第二个盒子里,则是一件同样以银白为基底,却在腰际和袖口巧妙点缀着璀璨金色流苏与细密金线刺绣的及膝小礼服。金色的元素如同跳跃的阳光,为清冷的银白注入了一抹华丽与暖意。 白曦的目光在两件裙子之间扫过,浅蓝色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了然和无奈。茉莉那点小心思,她岂会看不穿?不过……她拿起那件点缀着金线的及膝小礼服,走向依旧裹在被子里的凤九。 是的,这短暂的时间里,白上将已经“高效率”地完成了另一项任务——亲自帮自己和那位“金羽”小姐进行了彻底的清洁。至于其中是否有夹杂着某些……“假公济私”的、借着水流与泡沫掩护的触碰与探寻?那就只有白上将自己微红的耳根和凤九那依旧残留着可疑红晕的脸颊才知道了。 “来,老婆~我给你穿上。” 白曦将金线小礼服放在床边,声音轻柔,带着狡黠。 门外,被拒之门外的茉莉并未立刻离开。她背靠着冰凉的合金门板,努力平复着刚才惊鸿一瞥带来的震撼。虽然只看到了一只手和半截裹着浴巾的身影,但…… 仅仅是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就足以在她脑海中定格、放大—— 湿漉漉的银发如同月光织成的瀑布,披散在光洁如玉的肩背;浴巾下露出的纤细脚踝和线条流畅的小腿,带着一种不经意的、近乎脆弱的诱惑;被水汽氤氲的侧脸轮廓,褪去了军装的冷硬,显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雌雄莫辨的精致;还有那周身萦绕的、被水汽柔化了的、属于顶级Alpha的清冽气息…… 茉莉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梦幻的、心满意足的傻笑。 值了! 她内心疯狂呐喊。就算明天白上将想起来要灭口……今天能看到这一幕也值回票价了! 这辈子能解锁白曦上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皮肤”——军装煞神、浴巾美人……简直是她情报生涯……不,是她整个人生的高光时刻! 她心满意足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仿佛踩在云端一般。至于房间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不是她该操心(或者敢操心)的事情了。 关于白曦如何将那位裹得像只受惊小兽般的“金羽”从被窝里“请”出来,又如何亲手将那件缀着金线的银白小礼服套上那玲珑有致的身躯,期间指尖是否“不经意”地滑过细腻的腰线、是否“必须”地调整过肩带位置、是否“专注”地系了很久背后的搭扣……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旖旎细节,便只能留在当事人泛红的耳根和加速的心跳里了。 当两人再次出现在茉莉面前时,已身处“夜莺之巢”最核心的密室。这里墙壁闪烁着吸收能量的暗哑光泽,空气循环系统独立运作,是茉莉存放最致命情报和进行绝密交易的巢穴,保密性毋庸置疑。 茉莉的目光瞬间粘在了白曦身上,几乎要放出实质性的光来! 褪去了军装的冷硬,换上了那件银白为底、冰蓝丝线如星河蜿蜒的曳地长裙,白曦仿佛将一片清冷的月光披在了身上。湿漉漉的银白长发并未束起,随意披散在肩头与背后,几缕发丝垂落在精致的锁骨旁,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裙摆随着她的步伐无声流动,勾勒出纤细却不失力量的腰身。那张惯常冷若冰霜的脸,在密室柔和的灯光下,显露出一张令人惊心动魄的绝美容颜,浅蓝色的眼眸如同冰封的湖泊,深邃而疏离。 “嘶……” 茉莉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她死死捂住鼻子,内心疯狂尖叫:值了值了!军装版!浴巾版!高定裙装版!人生圆满了! 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要是能看到白曦的酮体……不行!再想真的要出人命了! 强行将目光从白曦身上撕开,茉莉这才注意到安静站在白曦身侧的凤九。她穿着那件点缀着金线的及膝小礼服,淡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金红色的异瞳带着一丝初入此地的茫然与好奇。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清冷如月,一个温暖似阳,气质迥异却又奇异地和谐,仿佛天生就该并肩而立。 更让茉莉瞳孔微缩的是——从凤九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 那原本温暖独特的“涅槃星焰”气息,此刻竟无比自然地交融着属于白曦的“寒月龙涎”的清冽!两种顶级信息素如同缠绵的藤蔓,难分彼此,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极度私密且排外的暧昧气场! 这……这融合度?! 茉莉心头剧震,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白上将难道……已经标记她了?!临时?还是……永久?! 天啊!这进展也太神速了吧! 紧接着,一个让她心花怒放、几乎要原地蹦起来的想法不可抑制地涌现:凤九是“夜莺之巢”的人!而“夜莺之巢”是我茉莉的!四舍五入……白上将的伴侣是我的人!那再四舍五入……我茉莉以后岂不是也有SSS级Alpha罩着了?! 哇!这泼天的富贵和安全感!我前半生行善积德,这是我应得的(抹泪) 。 “咳!”白曦冰冷的声音如同冰锥,瞬间刺破了茉莉沉浸在巨大幸福泡泡里的神游。 茉莉猛地回神,脸上迅速堆起最灿烂、最真诚(至少看起来是)的笑容,迎上白曦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浅蓝色眼眸。 “开个价吧。”白曦言简意赅,目光扫过身旁的凤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我要赎她。” “哎呀!白上将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茉莉立刻摆手,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夸张的热情,“什么赎不赎的!金羽能跟着您, 我茉莉高兴还来不及呢!双手双脚赞成!举四蹄赞成!”她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嫁女儿”般既欣慰又不舍的夸张表情,甚至还假意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只希望你们以后……偶尔能想起我这个‘老东西’,常回来看看…… 别让我……活着的时候穷得叮当响,或者死了钱还没花完就行~~呜呜呜……” 白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浮夸的表演,额角隐隐跳动。茉莉打的什么算盘,她一清二楚。攀附白家,借她的势……虽然令人不齿,但……这次能找到凤九,确实承了她的情,虽然这“情”来得如此荒诞。 罢了。 白曦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抬手,从随身的空间钮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通体莹润、触手生温的羊脂白玉牌。玉牌正面雕刻着白家古老而威严的家徽,一只盘踞的应龙;背面则是一个凌厉而独特的“曦”字私印,蕴含着SSS级Alpha的精神烙印,绝无仿造可能。 她将玉牌递向茉莉,声音依旧清冷:“行。算我欠你一次。”她直视着茉莉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道:“以此为凭。日后,无论何时何地,若你遇险,或有所求……捏碎它。我会感应到,并……尽力赶来。” SSS级Alpha的一次无条件出手相助! 而且!这枚玉牌本身,就是一张行走的、盖着帝国最强武力印章的“免死金牌”和“通行证”! 只要茉莉不蠢到去捅破天,拿着这枚玉牌,她可以在帝国横着走! 那些曾经需要小心翼翼周旋的权贵、那些觊觎“夜莺之巢”的势力……都将在这枚玉牌的威慑下好处理很多!更别提这背后蕴含的、无法估量的商业价值和人脉拓展空间!什么叫行走的顶级IP爆点啊!(战术后仰) 茉莉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过令牌,脸上那夸张的“悲伤”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取代,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这怎么好意思!白上将您真是太客气了!太讲究了!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浪费您这次宝贵的出手机会!”(内心:但拿来吓唬人和谈生意,应该不算浪费吧?) 密室厚重的合金门再次开启。 茉莉依依不舍地(主要是舍不得看白曦穿裙子的样子)将两人送到门口,挥舞着手中的丝帕,声音甜得发腻:“白上将~~~金羽小宝贝~~~一定要常来玩啊~~ 这里永远欢迎你们!包吃包住包……呃,包情报!” 白曦头也没回,自然地牵起身旁还有些懵懂的凤九,踏入了门外等候的、流线型的专属悬浮车。 车门关闭,隔绝了茉莉那过于热情的送别,也隔绝了第五区迷离的夜色。 领证 hehu an1.c om 天际燃烧着大片大片浓烈的橙红色,如同打翻的熔金,将帝国首都星高耸入云的合金森林、川流不息的悬浮车河,乃至白曦那身清冷的银蓝长裙边缘,都染上了一层暖融而梦幻的色泽。人造恒星模拟出的夕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温柔,洒在两人身上。 悬浮车平稳地滑入高空航道,窗外是飞速掠过的、被夕阳镀上金边的城市剪影。 车内空间宽敞而私密,白曦将尚在适应新环境的凤九压在了宽大舒适的后座靠背上。 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独属于白曦的气息。她银白的长发垂落,几缕发丝扫过凤九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浅蓝色的眼眸近在咫尺,清晰地倒映着凤九泛红的脸颊, “老婆,”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近乎蛊惑的轻柔,温热的气息拂过凤九敏感的耳廓,“都决定跟我走了……”她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抚上了凤九纤细柔软的腰肢,甚至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轻轻摩挲着,“该告诉我……你的真名了吧?” 这……这是在勾引人吧?! 凤九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被触碰的腰际瞬间窜遍全身,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金红色的异瞳里写满了震惊和控诉!看着那只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感受着那近在咫尺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和气息,内心的小人疯狂咆哮: ——这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泰迪转世?!不是在发情就是在发情的路上吗?!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 凤九沉默了一瞬,脸颊如同火烧,小声嗫嚅道:“……凤九。” “凤九……” 白曦低声重复了一遍,舌尖仿佛在品味这个名字的韵律。她好看的眉梢轻轻挑起,唇角勾起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带着了然与宠溺的轻笑:“真乖。” 她俯下身,温热的唇瓣几乎要贴上凤九的额头,声音带着诱哄般的亲昵:“以后……叫我白曦就好。” 顿了顿,那带着笑意的声音更添几分暧昧:“当然……叫我‘老婆’……就更好了。” 不等凤九消化这过于亲昵的称呼,白曦那只原本在腰间作乱的手,自然而然地滑落,隔着那件精致的金线小礼服,轻轻覆在了凤九平坦柔软的小腹上。 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凤九身体又是一僵。 “老婆饿了吧?”白曦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先带你去吃饭。” 她语气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随即抛出了更重磅的“通知”:“吃完……咱领证去啊。” 用的是肯定句。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根本没有给凤九留下哪怕一丝拒绝的缝隙! 凤九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金红色的异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指定网址不迷路:heh uan 2.c o m 她这辈子都想不到,联邦情报处倾尽资源、无数精英殚精竭虑都难以完成的“接近并成为白曦枕边人”的S级绝密任务…… ——竟然在她上岗“夜莺之巢”头牌不到一天的时间里…… ——以这种离谱到姥姥家的方式…… ——如此轻松、如此……“顺理成章”地…… ——完成了?! 这……这任务报告怎么写?! “目标人物主动要求领证,任务超额完成”? 下意识地,凤九的手悄悄抚上自己那还残留着酸软胀痛的腰肢。那里,清晰地记录着昨夜和今晨的“激烈战况”。 好吧…… 凤九在心底默默流泪,咬牙切齿地腹诽: ——轻松个鬼啊!老娘的腰都要断了!这强度比特训营的极限体能课还可怕! ——所以…… ——这玩意儿…… ——能算工伤吗?!有补贴吗?! 看着怀里金红色异瞳里只剩下茫然小漩涡的凤九,白曦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她低下头,在那微微张开的、还带着一丝诱人水泽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不说话就是默认喽~”白曦抬起头,声音带着得逞的轻快和不容置疑的笃定,捏了捏凤九小巧的下巴,“老婆大人。” 话音未落,悬浮车停稳。白曦推开车门,夕阳暖融的光线瞬间涌入车内,勾勒出她的剪影。她回身,自然地牵起还在发懵的凤九, “到了。”白曦轻声道。 凤九晕乎乎地被牵下车,脚下踩到坚实的地面才勉强回神。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的高级餐厅,而是一座风格古朴、甚至有些肃穆的低矮建筑! 巨大的、饱经风霜的花岗岩立柱支撑着门廊,深色的木质大门上悬挂着一块略显陈旧的金属牌匾,上面用古老的帝国通用语蚀刻着几个庄重的大字: ——帝国公民婚姻登记处(中央总局)。 民…民政局?! 凤九猛地扭头看向白曦,金红色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询问:不是说要先去吃饭吗?! 对上她震惊的目光,白曦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狡黠的笑容。她长臂一伸,将凤九搂进怀里,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般的歉意,却又理直气壮: “抱歉啊,老婆大人~”她拖长了调子,温热的气息拂过凤九敏感的耳廓,“我改主意了。” 她收紧手臂,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声音低沉下去:“我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呢。” 她抬起头,浅蓝色的眼眸在夕阳下闪烁:“现在,我就要和你领证呢。” 相比于星网上几秒钟就能完成的、冰冷无实感的电子婚姻登记,白曦固执地选择了这条几乎被时代遗忘的“传统”路径。原因嘛~~她想要那本小小的、红色的、印着烫金国徽的实体结婚证。 推开那扇沉重的木质大门,一股混合着旧纸张、木蜡油和岁月沉淀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空旷得近乎冷清,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寥寥几盏老式吊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巨大的光屏上滚动着鼓励星网结婚的便捷广告,更衬得这地方像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整个大厅,除了角落里一位正在打盹的老保安,就只有一位穿着制服、看起来有些无聊的年轻女业务员。 当白曦牵着凤九,如同两道耀眼的光芒闯入这片沉寂时,那位原本昏昏欲睡的女业务员瞬间清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走近的两人——一位是银发蓝瞳、清冷绝伦的SSS级Alpha上将!另一位是金发红瞳、美得惊心动魄Omega! 这组合……太震撼了! “您……您……”业务员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白……白上将?!” “嗯。”白曦言简意赅,将两人的身份信息芯片放在老旧的金属柜台上,“登记结婚。” “啊?哦!好……好的!”业务员手忙脚乱地启动那台看起来比她爷爷年纪还大的终端机。录入信息、扫描虹膜、采集基因样本(指尖一滴血)、宣读誓词…… 整个过程快得像按了加速键。 当那台老古董终端机发出“滴”的一声,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和吐纸声时—— 两本簇新的、带着油墨清香的小红本,被郑重地递了出来。封面上,烫金的帝国国徽在昏黄的灯光下庄严夺目。 白曦伸手接过。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那光滑的封面,她甚至没看内容,只是感受着那本小册子实实在在握在手中的重量,便觉得一颗悬了太久太久的心,终于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胸腔。 与此同时,两人的个人光脑同时震动。 ——【帝国公民身份系统】:婚姻状态已更新。配偶:白曦(Alpha)amp; 凤九(Omega)。婚姻等级:永恒契约(死亡不可解除)。 白曦那以万亿星际点为单位的、庞大到足以买下几个资源星系的个人资产,在帝国最严密的财产分割协议下,瞬间被划走了一半,同步汇入了凤九名下的账户。 整个星网,在这一刻,彻底炸了! #帝国核武白曦上将闪婚!# #神秘Omega金羽身份成谜!# #白家独女万亿资产瞬间分割!# 热搜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霸榜!服务器在亿万吃瓜群众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贵族们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皇室成员气急败坏地砸掉了光脑!无数梦想成为白夫人的Omega心碎一地!整个帝国上层,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震动。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 白曦牵起凤九的手,十指紧扣,指腹在那枚象征着永恒契约的婚戒上轻轻摩挲。夕阳的余晖透过高大的窗户,将两人相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而深藏功与名的弧度。 没错,选择这个快被遗忘的民政局,除了那本让她执念的小红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作为帝国战略级的存在,她若通过星网提交结婚申请,流程会直接被送到皇室案头进行“特别审议”。那群老古董和心怀鬼胎的贵族们,绝不可能批准她与一个身份不明(在他们看来)的Omega缔结永恒契约! 但是! 他们千算万算,也想不到白曦会钻这个古老制度的空子! 这座几乎被废弃的实体民政局,其终端拥有直接连通帝国公民身份核心总库的原始权限!录入即生效!无需任何额外审批! 现在,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喽~~ 永恒契约已成定局! 小红本在手,老婆我有! 那象征最高忠诚与束缚的“永恒契约”印章,如同最坚固的锁链,已将她与凤九的命运牢牢锁死。即使是帝国的皇帝亲自出面,也无法撼动这由古老法典赋予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婚姻关系! 白曦 牵着她的手,迎着门外灿烂的夕阳,步伐轻快而坚定。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在民政局古朴的地板上拉长。 白曦心念微动,精神海中,那个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小毛球(司命簿)立刻欢快地蹦跶起来。 “司命簿。”白曦在心底呼唤。 “在呢在呢!恭喜公主殿下贺喜公主殿下!”司命簿的声音谄媚又雀跃,“您终于把凤九大人……啊不,把尊贵的夫人娶到手啦!” “收好它。”白曦将手中两本小红本,用精神力包裹着送入了精神海。司命簿如同张开一个小口袋般,两本小册子吸纳进去,藏进了它本体开辟的、那个可以跨越世界壁垒的微型次元空间里。 ——是的,司命簿拥有一个跨界存储空间,专门用来存放白曦认为需要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 ——这不禁让人怀疑,白曦如此执着于这本实体结婚证……是否早就盘算着,无论经历多少个小世界轮回,都要收藏每个小世界的结婚证。 做完这一切,白曦看着身旁依旧处于“我是谁?我在哪?我这就结婚了?我现在是万亿富豪了?”因为这种巨大信息冲击,而眼神呆滞、世界观碎了一地的凤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俯身,极其自然地将这位新鲜出炉的“老婆大人”打横抱起。 “老婆大人~”白曦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磁性,温热的气息拂过凤九敏感的颈侧,“往后余生……”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凤九因这亲昵称呼和动作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才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地补充道:“请多指教了。” 见怀中的美人依旧是一副魂飞天外、傻乎乎没回神的可爱模样,白曦没忍住,低下头,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又印下一个轻柔而珍重的吻。 “我知道……”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丝难得的安抚意味,如同月下清泉流淌,“这对你来说,太快了,太突然了,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她抱着凤九走向悬浮车,步伐沉稳,“但是……”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坚定:“我等不了了。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走吧。”白曦将凤九小心地放进悬浮车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自然地再次将人揽入怀中,“我带你……回家。” 悬浮车无声启动,并未驶向戒备森严的帝国军部,而是朝着首都星边缘一片被森林和湖泊环绕的静谧区域飞去。 最终,车辆停在一座掩映在苍翠古木与智能生态屏障之后的独栋别墅前。别墅风格简约现代,线条流畅,通体采用哑光的银灰色特殊合金建造,与周围的环境完美融合,散发着低调而强大的科技感。这里是白曦用无数个化名、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购置的绝对私产,连白家和帝国情报部都未曾知晓它的存在。 推开厚重的智能门禁,室内温暖而洁净的空气扑面而来。没有佣人,没有管家,只有高度智能化的家居系统在无声运转。空旷的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私人湖泊和郁郁葱葱的森林,夕阳的最后一抹金红正沉入地平线。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白曦牵着凤九的手,声音带着一种卸下所有伪装的轻松与温柔。 至于军部? 白上将表示:老娘为帝国当牛做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连法定节假日都没休过!现在!我!要!放!长!假!陪!老!婆! 谁有意见?——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我人再说吧! 照顾老婆这种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当然要亲力亲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