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在乎(强制nph骨科)》 1.“我和他曾共享同一个子宫,凭什么他高我 在古老的法尔斯顿家族那盘根错节的谱系之中,近亲通婚早已不是羞于启齿的秘密,而是一条世代传承、泛着冷光的血色锁链。 但双胞胎兄妹结为夫妻的事,在家族漫长的历史中,还是头一回。 对卡希亚而言,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哥哥卡修斯,这个仅仅比自己提前几分钟出生的家伙,能够顺理成章地戴上王冠,身居万人之上,而自己却只能窝在一边,守着一片领地,当个没多少话语权的公主,沦为王权的点缀。 他们曾骨肉相连,曾共享着同一个子宫,凭什么卡修斯却能高她一头。 刚满二十岁的卡希亚,并没有多么远大的政治抱负,她只觉得胸口的火比壁炉里的碳块还要灼人,这股从五脏六腑里燃起来的烈焰,将她的理智与礼仪燃烧殆尽。 所以她等下要做的事,与童年时期在城堡花园里,双眼因激动而泛红,执拗地与卡修斯争夺那个独一无二的玩具时的举动别无二致。 对于卡希亚突然闯入御前会议的行为,她的父亲诺伯特表现出了罕见的宽容。 随后,诺伯特直接敲定了卡希亚与卡修斯的婚事。 “陛下,卡修斯应该娶我的女儿!”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葛文公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葛文公爵紧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从齿缝中挤出抗议,那压抑的怒意伴随着沉重的呼吸,混着空气一起被他吞食入腹。 诺伯特微微歪着头,目光似有若无地飘向自己的叔叔,那眼神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令人捉摸不透。 他摸了摸无名指上那枚沉甸甸的祖传铁戒,那是继位时,父亲亲手为他戴上的,如今他的决定,不过是给这枚戒指又镀了层血的光泽罢了。 这是报复。 是对那个人的报复。 “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和我们一样。”她决定离开前这样告诉他。 好笑的是,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一直遵守着,直到现在。 他发现自己终究是做不到。 做不到不恨她。 // 穹顶的水晶灯在随风摇晃,繁复的灯棱折射出跳跃的光斑,映照着议事厅墙壁上那一排排法尔斯顿家族的浮雕纹章。那些盘踞的荆棘玫瑰在明灭的光影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着,窥视着。 诺伯特看着叔叔铁青的脸,此刻,他语气散漫,带着一丝玩味,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你是在质疑什么吗?亲爱的叔叔。” 迫于身份压力,葛文公爵纵然心中怒火滔天,也还未愚蠢到试图做出什么鲁莽大胆的行为。 议事厅一侧的巨大黄铜火盆适时地“噼啪”爆开几颗火星。 在那刺耳的声响里,葛文公爵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腥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为自己刚才的情绪激动表达了歉意。 随后,会议上的其他成员立刻心领神会地岔开话题,讨论起边境的税收问题。这件事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短暂的涟漪后,便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水底,似乎从未发生过。 ....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进卡希亚的卧室,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卡希亚站在落地镜前,正在试穿王宫裁缝送来的礼服,身后的束腰刚刚解开一半,一股冰凉而迅疾的风便骤然袭来。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人猛地踹开,带着凛冽的寒意,直直地吹到卡希亚赤裸的肩膀上。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会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找她算账。 “你这个蠢货干了什么?!” 一身狩猎劲装的卡修斯裹挟着未尽的肃杀之气,就这么生生闯了进来。 他没有跑,只是走得非常快,即使如此盛怒之中,那种刻入骨髓的王室教养仍让他保持着一种极具威慑力的“优雅”。 他身上那件深色的短身猎装紧贴着胸膛,沾染着大片深褐色的、显然尚未干透的血渍,散发出新鲜的血腥气味。 显然,他刚从猎场回来,急得来不及更换衣物,甚至可能直接将马车驱进了内廷。 那头猩红的短发在烈日下闪着金芒,他额前的每一根发丝都像被驯服的火焰,沿着头骨的曲线向后燃烧,最终在颈后收束成一道锐利的发尾。 “卡修斯,我在换衣服呢。” 卡希亚头也没回,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她漫不经心地将滑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同样猩红、如丝缎般的发丝绕到耳廓后,动作优雅,透着傲慢。 她那双与卡修斯如出一辙的青绿色眼瞳向后瞥了一眼那些吓得僵住了的侍女们,一个无声的指令下达,继续。 然而,脸色阴沉如墨的卡修斯下了第二道命令:“出去。” 夹在兄妹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屏障,因这两个字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侍女们如蒙大赦,连大气都不敢出,慌忙地躬着身,像几条受惊的影子,用最快的速度、极致的安静从那个即将爆发的漩涡中溜了出去,甚至不忘将沉重的大门从外面关严,连一声最轻微的“咔哒”声都未曾发出。 卧室内,只余下这对如同镜像般相似的孪生兄妹,被隔绝在密闭的、充满了硝烟味的空间里。 所有人都听他的话,连她最亲近的侍女也不例外。永远如此。 卡希亚努了下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讥诮的轻哼。她不再理会身后那座快要喷发的活火山,伸手自顾自地去解剩下的束腰搭扣。 “你在想些什么?你居然说服父亲让我和你结婚?你是不是疯了,卡希亚!” 卡修斯的声音终于彻底撕裂了那层克制的薄冰,每个字都裹挟着尖利的碎冰和滚烫的灰烬,毫不留情地冲撞着卡希亚的耳膜。 她承认,自家哥哥的声音是公认的好听,很有磁性什么的,但她每次一听到,只觉得头疼。 卡希亚,卡希亚巴拉巴拉。 像一只鹦鹉在叫,烦死了。 “我看是你才有病。”卡希亚语气平淡地反驳道,“像你这么动不动就生气,迟早得病,而且肯定老得快。到时候你就不是我哥哥,而是我叔叔了。” 她唇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目光透过镜子仿佛已经看到了卡修斯头发稀疏的滑稽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卡修斯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咬着牙,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无声地迫近卡希亚身后。 镜中映出两张极度相似,神情却天壤之别的容颜。 他修长的手指突然探出,一把握住了卡希亚身后松散的布带,他将布带在手掌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收得更紧。 直到束腰与皮肤紧紧相贴。 卡希亚纳闷地看着镜子里那张与她相似至极的脸,他低下头,目光深沉,不知是落在她身上的哪个地方。 浓密的睫毛在冷硬的颧骨上投下两片锐利的阴影,阴影之下,那双青绿色眼眸此刻翻涌着墨蓝,愤怒的潮汐让他眼尾爬上了一层碎裂的玫红。 就在卡希亚想开口的前一秒,身后那只缠绕着布带的手猛地往上收紧,那股突然而至的束缚力,迫使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身体向后倾斜。 束腰挤压着她的腰肢,不疼,但是这种被别人故意束缚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反感。 “松开!卡修斯!”卡希亚低叫着,双手胡乱地向着身后抓去,指甲隔着厚厚的猎装试图掐拧他的腰侧或手臂。 “去让父亲取消婚约。”卡修斯的声音低沉下去,贴着卡希亚鬓角的发丝钻进她的耳朵,比方才更加冰冷、更具渗透力,不容违逆,每一个音调都重逾千斤,充满了实质性的威胁。 神经病。 “我才不去!”卡希亚觉得莫名其妙,他这就是明知道婚约取消不了,过来找她纯属无理取闹。 “我不要我不要!”卡希亚她更加用力地屈肘,不顾仪态地用尽力气狠狠向后顶撞他坚实的小腹,声音因愤怒而拔高变调,“我就想当王后!凭什么你能当国王?” “你不想和我共享那张王座?”她猛地回头,几乎贴上他带着杀气的脸,眼睛里燃烧着同样的、来自血脉的火光,“那有本事你放弃啊!把王冠扔了,把王位让给……亚诺!”她几乎是恶毒地、精准地将这个名字当做淬毒的匕首刺了出来。 卡修斯听到这个名字,他唇边那抹冰冷的讽笑骤然加深、扭曲……几乎在同时,他扯着她腰肢的手慢慢松开紧缠的布带。 卡希亚刚来得及吸入半口自由的空气…… “呃啊——!” 一只铁钳般冰冷坚硬的手掌,带着猎场上沾染的血锈腥气,猛地掐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五根指头精准地刺入了肩颈处最敏感的软肉。 这一下让卡希亚猝不及防,剧烈的生理反应让她失控地脱口而出—— “贱人!” 说实话,卡希亚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教养很有涵养的淑女,完全不像某个不成熟的小屁孩。 首先,她必须先解释一下,这个从她唇间不经意间溜出的不雅词汇,绝非出于她平时的言语习惯。 使用这个粗俗的词单纯是因为她觉得这个词就是为卡修斯量身定做的,完美地概括了他此刻在她心中的形象。 其次,当这个词滑过舌尖时,她可以发誓,自己绝对没有从中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愉悦。所以,这绝非是恶意的羞辱,仅仅是精准的概括。 就像大家都知道,卡希亚等于优雅一样。 她不过是为她亲爱的哥哥卡修斯,找到了最贴切的注脚。 最后—— 卡修斯就是个贱人。 2.“你很怕我吗?”(回忆线) 亚诺知道姐姐卡希亚今天会来。 这份预感,自清晨起便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坐立不安。 窗外是浓稠得化不开的夜色,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留下几缕惨白的光线爬进房间。 他站在穿衣镜前,手指带着几分慌乱,一次又一次地调整着领口的水晶扣。 这件墨绿色天鹅绒外套是卡希亚上个月送给他的礼物,柔软的丝绸内衬摩擦着他过分敏感的皮肤,细腻奢华的面料本该舒适,此刻却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在刺。 颜色衬得他本就缺少血色的皮肤更是苍白如新降的初雪,透着脆弱的病态——他太像母亲了,这个认知让他胃部抽搐。 镜中人有着与王后卡尼拉一模一样的紫罗兰色眼睛,连左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和眼下的泪痣都分毫不差。 这张脸,这双眼睛,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成为他羞耻与恐惧的源头。 他厌恶这张脸,憎恨这份挥之不去的相似。 “吱呀……”一声轻响,卧室的门被缓缓推开,亚诺立刻绷紧了脊背。 “在等我吗?”带笑的女声从门口漫进来。 卡希亚斜倚在门框上,宛如一幅色调浓烈的画,那一袭红裙像一道新鲜伤口绽放在昏暗的走廊里。 “嗯,是、是的...”亚诺结结巴巴地说,眼睛盯着地毯上纠缠的藤蔓花纹。 他能闻到卡希亚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苦橙混着玫瑰味,甜得让人头晕。 卡希亚轻笑走过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指腹带着审视的意味,缓慢摩挲着他日益清晰的下颌线条。 那里,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正在挣扎着褪去,显露出属于男人的、生硬的棱角雏形。 她染红的指甲不经意地刮过他的皮肤,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战栗。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眼睛依旧时不时让卡希亚屏息凝神。 太像了,简直像是母亲在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她。 就这样,一种熟悉而又粘稠的情绪瞬间攀附上她的心脏。 由烦躁、憎厌与一丝无法言说的怜惜交织而成,而这怜惜本身又让她更加烦躁。 卡希亚讨厌这个弟弟。 她讨厌他骨子里的懦弱,厌烦他怯生生讨好的瑟缩姿态。 她讨厌他,因为他长得比她还像她的母亲。 而她同时又难免怜悯他,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她的母亲。 卡希亚又想起那个雨夜,是母亲离家出走的第一年,亚诺的生日宴一结束,她的哥哥就把十二岁的亚诺推倒在泥水里,骂他是野种。 那时比亚诺大一岁的卡希亚,抱着新得的蓝丝绒小熊,依旧只是漠然注视着这场单方面的凌辱,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 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子从冰冷的泥水里挣扎着抬起头。 雨水冲刷掉他脸上的污泥,那张愈渐贴近母亲模样的面孔,混杂着恐惧与迷茫的眼神在雨水冲刷下闪着微弱的光。 卡希亚才第一次对这个弟弟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感觉。 那和亲情完全沾不上边。 那是一种更复杂、更扭曲的情感,像是把恶意、占用和某种近乎肆虐的破坏欲混合在一起,酿成一杯毒酒。 // “你很怕我吗?” 眼前的红发少女容颜美得锋利,像一把精心锻造的匕首。 亚诺下意识地摇头,但还是不敢看她,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他不是怕她——或者说,不完全是。 卡希亚对他的态度永远在温柔和残忍之间摇摆,上一秒还会替他擦去眼泪,下一秒就可能给他一巴掌让他滚。 亚诺还不知道的是,最初,卡希亚接近他只是为了激怒卡修斯。 为了看到她哥哥那张总是掌控一切、游刃有余的脸上,因为被挑衅、被轻视、被侵入“领地”而瞬间碎裂的暴怒表情。 那时候,她还会真正地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会给他分享她最爱吃的甜点,会在他被哥哥欺负后格外怜悯地轻揉他的头发。 可后来,卡希亚发现,亚诺本身,竟然比她成功挑起卡修斯怒火所带来的短暂兴奋……更为有趣。 亚诺会因为她一个随意的触碰而耳尖发红,会因为她靠得太近而呼吸紊乱,甚至会在深夜蜷缩在床上,咬着嘴唇压抑喘息,以为没人知道。 而卡希亚知道。她都知道。 那扇幽暗的心门最深处、那个最污秽也最脆弱的隐秘角落。 卡希亚第一次撞破它,是在亚诺十六岁的时候。 3.“你真令我恶心。”(二更) 那一天,亚诺刚被卡修斯打了一顿。 “把衣服脱了。”卡希亚命令道。 亚诺犹豫了一下,指尖颤抖着解开了外套和衬衫的纽扣。每解开一颗扣子,就如同剥开一层自己血淋淋的皮。 他的身体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痕,那都是卡修斯的“杰作”,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青和擦伤,如同藤蔓,缠绕着他苍白的躯体。 最新的一块淤青正在腹部清晰地成形,像一朵丑陋的花。 卡希亚倒出药酒,在掌心搓热,然后按在亚诺的伤处。少年倒吸一口冷气,忍着痛没有躲开。 卡希亚不仅没有放轻,反而加重了揉按的力道,指骨用力按压着那片柔软的皮下淤血。她歪着头,好奇地问他,“你就不能反抗一次吗?” 亚诺的眼眸里闪烁着痛苦与无助,他咬着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他是哥哥...” “懦弱。”卡希亚嗤笑,“你和她一样懦弱。” 提到“她”这个人,卡希亚揉按的手如同被无形的刺扎了一下,猛然停顿。 随即,一股汹涌的的情绪钳住了她。她屈起食指关节,用尽全力狠狠地戳向亚诺胸口的肋骨处。 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他胸腔里那颗软弱的心脏连同那可悲的灵魂一同剜出来。 “她一直对你很好,知道为什么吗?”卡希亚逼近他的脸,近到彼此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因为你不仅长得像她,还和她一样的软弱,一样的无能,一样的只会逃避。” 亚诺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不是的...母亲她爱...” “爱?”卡希亚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诞的笑话,那笑声冰冷异常,“你以为她爱你?她只爱她自己。” 亚诺蜷缩起来,无声地哭泣。卡希亚看着他的颤抖的身体,一种冰冷而潮湿的满足感,悄然淹没了她的心脏。 她突然伸出了手,去抚摸弟弟的头发,动作格外温柔。 “别哭了。”她轻声说,“至少还有我在乎你,不是吗?” 亚诺转过身,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真的吗,姐姐?” 当然是假的。 卡希亚微笑:“嗯。现在睡吧,明天我会再来看你。” 她起身离开,靠在走廊的墙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 月光透过纱帘照在床上,卡希亚那晚辗转难眠。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亚诺的模样,那张缩在地板上、哭得狼狈不堪的脸孔,那双浸满泪水、盛满了全然的依赖与祈求的紫罗兰色眼睛.... 还有,她指尖触碰到的、少年细软发丝的触感,以及他那因啜泣而轻微抽搐的、赤裸的背部弧度……还有..…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下腹聚集的热度。 这种突如其来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厌恶与不适和……茫然无措。 对于近亲通婚这一点,她和卡修斯有着一样的看法,令人作呕。 或许是因为亲眼目睹父母那场丑陋失败如同一滩污血的婚姻所带来的创伤; 又或许是因为他们这对双生子之间热衷相互撕咬的本质,使他们不谋而合地认为,这种源于血缘捆绑的亲密联系,披着一层黏腻肮脏的表层。 卡希亚烦躁地坐起身。 突然,一个想要窥探对方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控制不住地,想要更近距离地,看看那个人现在的样子。 看看他在无人注视的时刻,是否还沉浸在那个关于“姐姐在乎他”的可怜梦境里无法自拔? 他独自一人时,是怎样的神态?是痛苦?是迷惘?还是……在回味那个带着安抚的触碰? 卡希亚走向书桌,从暗格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钥匙。 这把钥匙能打开亚诺房间里的密道,那是家族每个房间都有的设计,用于王室成员之间的秘密往来。 轻微的“咔哒”声之后,暗门无声地滑开,卡希亚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透进的月光,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 寂静。 然后…… 一阵压抑得变了调的急促喘息声,混着喉咙深处模糊黏腻的呜咽,骤然刺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然后,她的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放大,清晰地捕捉到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亚诺侧身蜷缩在床上,背对着暗门,薄被已被踢到一边。一只手正急切地、近乎野蛮地在自己的腿间动作着,速度越来越快。 那头凌乱的红发随着他颈部的每一次后仰而颤抖。 月光惨淡地照亮了他汗湿的、肌肉紧绷的背部线条,汗珠在脖颈处闪烁着幽微的光泽。 他死死咬着另一只手的指关节,却仍无法抑制地从鼻腔、从喉咙深处,泄露出那破碎的、充满了痛苦与快感的呜咽。 卡希亚僵在原地。 她想要离开,但她的脚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 她听着那呼吸声变得短促、疯狂…… 她看着他动作的频率提升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最终,在那些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无法自控的呜咽中,她捕捉到了那反复呢喃、如同咒语般的两个字:“……姐姐……” 一股奇怪的热流席卷了卡希亚的全身。 与刚才在房间里的烦躁不安截然不同,这是一股原始的、纯粹的、带着灼烧般破坏力的热潮,它如此汹涌,几乎冲溃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惊恐与暴怒交织成更猛烈的风暴。 恶心。 愤怒。 还有,最令她感到自我唾弃的、那种奇妙的被点燃感。 就在亚诺即将到达顶点的那一刻,卡希亚猛地推倒了暗门边上的花瓶。 砰—— 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锋利的瓷片在微弱的月光下四溅开来,寒光闪烁。 亚诺剧烈地抽搐了一瞬,紧接着所有的动作、声音都像是被一把剪刀骤然剪断,他猛地转过身,身体因极致的惊骇而僵硬。 那双刚刚还弥漫着情欲迷雾的紫罗兰色眼睛,在对上那道不知何时出现在黑暗中的身影的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彻底占据,瞳孔收缩如针。 惨白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此刻更是呈现一片毫无生气的、濒死的灰败。 “姐……姐姐……?”他的声音破碎扭曲得完全听不出原本的音色。 “亚诺。”卡希亚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扎入他的骨髓: “你真令我恶心。” 4.“我在想你,姐姐。” 卡希亚转身离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身后传来亚诺崩溃的啜泣声。 回到房间,卡希亚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 片刻的静默后,她又拿起那把小钥匙。 当她再次推开亚诺卧室的暗门时,少年正赤裸着上身跪在房间中央,背对着她,手中紧握着一条皮带,正一下下抽打自己的脊背。 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一股自毁式的狠劲,鞭身狠狠撕裂空气,然后重重地、毫不留情地笞打在那片原本就遍布新旧伤痕,此刻更显单薄的脊背上。 啪!啪!啪! 沉闷而惊心的肉体撞击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每一次抽打都留下一条迅速肿起的,泛着血痕的深红印记。有些地方皮开肉绽,细小的血珠如同红宝石般沁出、汇集,沿着背肌颤抖的弧度蜿蜒流下,在地板留下几滴刺目暗红。 汗水混合着泪水浸湿了他额前的红发。他死死咬着牙关,从齿缝间挤出破碎的、祷告般的呓语:“肮脏……罪恶……恶心……对不起……对不起……” “你在做什么?”卡希亚的声音划破了这自虐的仪式。 抽打声戛然而止。 亚诺猛地回头,脸上的表情介于恐惧和希望之间,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此刻像是被砸碎的水晶,看到她,他眼中的光芒先是亮了一下,随即被更深的绝望所吞噬。 “姐姐...我...” 卡希亚走到他面前,她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安静地看着,任由沉默将他凌迟。终于,她俯身,一把从他无力反抗的手中夺过那条沾血的皮带,随意地扔到一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你为什么打自己?” 亚诺狼狈地低下头,不敢看她,视线落在自己被血浸染的膝盖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卡希亚步步紧逼。她伸出手,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她对视,“看着我。你刚刚……想着谁?” 亚诺的瞳孔因恐惧而扩大:“没...没有谁...” “撒谎。”卡希亚俯身,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是我吗,弟弟?你想着我,用你的手做那种肮脏的事?” 亚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他拼命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相信我……我控制不了……我真的不想……我是垃圾……我是畜生……”他语无伦次,整个人被这赤裸裸的揭露碾成了粉末。 卡希亚突然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姿态优雅却疏离,仿佛刚才触碰到了什么秽物。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穿上衣服,现在,立刻。跟着我。” “去...去哪里?”亚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恐慌。 “伎院。”卡希亚坏笑着,“既然你这么饥渴,我带你去找真正的快乐。” 亚诺脸上残存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惊恐地摇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拒绝:“不...我不去...” “由不得你选择。”卡希亚扔给他一件外套,“要么跟我走,要么我告诉卡修斯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他会怎么处置你?” 亚诺脸色惨白,颤抖着穿上外套。 卡希亚看着他顺从的样子,内心涌起一阵胜利的快感。 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就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她的掌心。 她带着亚诺通过密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王宫,坐上一辆没有徽记的普通马车。 车厢里弥漫着昂贵皮革、新打蜡的木料以及烟草混合的气息。亚诺缩在角落里,像个等待处决的犯人。 黑暗中,亚诺抬起了头,痛苦地看着她,眼中蓄满了泪水:“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生病了,亚诺,我这是在帮你。”卡希亚抚摸着弟弟的红发。 马车停在城中最奢华的伎院后门。 卡希亚对此地显然轻车熟路。无需任何通报,自有人殷勤而无声地打开了那扇沉重铁皮包裹的小侧门。 老鸨梅莎夫人几乎立刻就像从黑暗中分离出的一个轮廓,无声无息地飘移了出来。 她年约四旬,保养得宜的脸上妆容精致,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勾勒出丰腴曲线的丝绒长袍。 看到卡希亚及其身后那个在阴影里如同受惊小兽般发抖的陌生少年,那双阅尽风尘、精于算计的眼睛里,除了最初瞬间闪过的一丝的惊讶,随即恢复成一潭毫无波澜深泉。 “殿下。”梅莎的声音低沉柔滑,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外泄。 “给他找个处子。”卡希亚说,语气平淡,如同吩咐侍女端上一杯红茶。 她的目光没有落在身边的少年身上,只是冷冷地扫过梅莎身后那幽暗奢靡的回廊,“要红头发的。” 梅莎夫人仅用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思索时间。那锐利的目光在卡希亚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和亚诺那苍白绝望,印有泪痕的面孔之间不着痕迹地来回一转。 一丝了然在她眼底漾开,随即沉淀,消失无踪。 “当然,殿下。”她微微颔首,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无可挑剔的,职业性的恭顺微笑,“请您稍候片刻,缱绻园竭诚为您服务。” 很快,她便领来一个少年。那少年看上去和亚诺年纪相仿,也有一头漂亮的红发,眉眼间的轮廓,与卡希亚有三分神似。 卡希亚满意地看到,亚诺在看清那少年模样时,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去吧,好好享受。”卡希亚伸出手,轻轻地推了亚诺一把,声音里带着嘲弄般的鼓励,“我等你。” 卡希亚被梅莎亲自引至大厅深处一个最隐蔽的,被巨大丝绒帷幕半遮半掩的卡座里。 侍者是这里的老人,无需言语,已将一杯冰镇陈酿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她慵懒地陷进高背软椅里,纤长的手指捏着冰凉的杯脚,却没有喝。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这片充斥着脂粉气与金钱色欲的迷梦之地。 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彩色玻璃折射成迷离的碎片,昂贵香水的甜腻几乎盖过了酒气,那些经过精心调教、体态优美的男伎们,像最精美的商品,在客人们面前低笑软语,招摇献媚。 喧嚣,浮华,空洞。 然而,仅仅过了几分钟,亚诺便脸色苍白地走下楼,衣服整齐得像是根本没脱过。 “就结束了?”卡希亚挑眉。 亚诺点头,眼神飘忽不定。 回程的马车上,车厢内一片寂静,只剩下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 某种令人烦闷的焦灼感,随着车轮每一次滚过石板的颠簸感,在她胸肺间无声地膨胀、堆积,眼看就要冲破那名为理智与掌控的薄壳。 她的耐心终于被这死水般的沉默彻底耗尽。卡希亚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压抑已久的呜咽声,终于从那蜷缩的躯体深处无法控制地流淌出来,起初是细微的抽泣,很快变成了牵人心魄的啼哭。 亚诺低低地唤了一声:“姐姐……” “嗯?”卡希亚应道。 “我...”亚诺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一直在想...你...”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整地吐露出那句让他感到羞耻却又无法遏制的话语: “我在想你,姐姐...” 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他真正地说出这几个字时,卡希亚还是难以自抑地……愣住了。 她又感到愤怒,她的手几乎要遵循着最直接的条件反射,给他一记响亮的,足以打掉他两颗牙的耳光,将他彻底扇回那个他该去的深渊里。 可那时,某种更黑暗、更幽微的情绪突然占据了上风,压倒了那纯粹的愤怒。 于是,那呼之欲出的惩罚,变成了一个完全相反的动作。 她那本该扇向亚诺脸颊的手,不知被何种力量牵引着,缓慢地、轻柔地垂落下去。 纤细冰凉的指尖,落在了亚诺布满泪痕的脸颊上,那急促滚烫的呼吸,毫无保留地扑打在她的手腕内侧,带来一丝麻痒。 “可怜的家伙。你真是……”她微微停顿,似乎在寻找最精准的词,“病得不轻。” 亚诺闭上眼睛,一滴新的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滑落:“我知道...姐姐……对不起...” 卡希亚收回手,看向窗外的夜色。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更奇怪的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想停下来。 5.“你以为她真的在乎你?她只是在玩你,就 “卡修斯今天又找你了?”卡希亚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手指滑到亚诺的后颈,像抚摸一只猫一样轻轻挠着。 少年浑身一僵,红发下,那敏感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绯红的色泽迅速蔓延至颈根。 今天下午,哥哥卡修斯把他堵在藏书室的角落,带着暴烈而精准的力道,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 卡修斯仅仅是用拇指,稳稳地、残忍地抵住他喉结最凸起的那块软骨。 力道压迫得恰好在生死与不适的边界线,既足以让每一次呼吸都变成撕裂喉管的痛楚嘶鸣,又不留一丝可指证的伤痕。 卡修斯现在越来越擅长这种事了。 “小杂种……”卡修斯灼热的吐息喷在他脸上,那双与卡希亚眉眼轮廓相似却盛满了暴戾的眼睛里,闪烁着纯粹而冰冷的恶意,“你以为卡希亚真的在乎你?她只是在玩你,就像玩一条狗。” …… “他没做什么。”亚诺低声回答,睫毛颤了颤,在眼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阴影。 卡希亚笑了,指尖并没有离开那片脆弱的后颈,反而顺着那紧绷的肌肤线条,毫无遮掩地缓缓向下游移。 越过凸起的颈骨,又滑入凹陷的颈窝,最终,停在他左侧锁骨靠近肩峰一个依旧在皮下泛着微痛的淤痕上。 “是吗?”她轻声道,突然用力一按,亚诺疼得吸气,却不敢躲。 他从来不敢躲。 “他碰你哪儿了?这儿?还是……”她的手继续向下,停在他的胸口。 亚诺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变得粗重而急促。 薄薄的布料下,两处早已因为紧张与刺激而硬挺的凸起暴露了他的不堪。 自从那天之后,卡希亚总是这样碰他,并且越来越过分,带着若有若无的恶意,却又让他无法抗拒。 她孜孜不倦地调试着那些微妙触碰中的力度、位置和间隔,只为观察、品味他那最细微的反应。 观察他因为她的靠近而瞬间僵硬绷直的脊背,品味他因无法忍受的刺激而拼命咬住肿胀下唇的隐忍。 尤其是他最终情绪崩溃时,那张染满了病态情欲潮红的脸颊上,那双被泪水彻底浸透、失去了焦距如同融化宝石般的紫色眼眸。 这让亚诺更加厌恶这样的自己,厌恶身体对她的这种可耻反应,厌恶那种病态的渴望。 哪怕她下一秒就会扇他一耳光,他那该死的、下贱的身体,仍然会违背所有理智与廉耻,隐秘地、可悲地无声祈求…… 祈求那指尖,再次落回他的身上。 “别……”亚诺声音发颤,却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 别这样,还是....别停下? 卡希亚眯起眼睛,忽然收回手,那份突如其来的抽离,让亚诺感到一丝空虚。 “你知道吗?”她说,“有时候我真想看看,如果我把你逼到极限,你会不会反抗。” 她的视线没有回头,声音却精准地刺入身后少年僵硬的躯体里。 她顿了顿,话语中透出一丝探究欲。 “一只被驯服得连哀嚎都忘了的狗……” “会不会在最后一刻……终于……懂得……反咬主人一口?” 亚诺沉默着攥紧床单。丝绸在他掌心皱成扭曲的河流,就像他同样扭曲的欲望。 卡希亚嗤笑一声,转身走向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银白色的睡裙像流淌的水。 “你真无趣。”她背对着他,声音冷淡下来。 亚诺僵住了。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 有时候,当卡希亚故意靠得太近,当她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当他半夜醒来发现她坐在他床边,手指缠绕着他的头发……他确实差点.... 但每一次,那种念头刚冒出来,就会被更强烈的自我厌恶淹没。 “姐姐今晚会留下来吗?”他低声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卡希亚回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骚货。她这样称呼他。 这个称呼让亚诺浑身发抖。 不是出于羞辱,而是因为身体可耻地记住了后续。每次她这么叫他之后,都会用不同的方式验证这个词的正确性。 “我、我只是....”亚诺为自己的主动而感到慌张失措,脸色涨得通红,“如果姐姐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就、就像之前那样....” 卡希亚沉默着,她微微后倾,将重心倚在了旁边桌面上,冰凉的桌沿硌着她睡裙下的腰,带来一丝清醒的刺激。 她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 6.【H】“姐姐,求你了,我错了....”(二更 自从到了发育期,卡希亚就开始有性欲,每个月总有几天会特别强烈。 她不会压抑自己——自慰、去伎院光顾那些被她包下来的雏儿、偶尔和贵族调情,只要能缓解那股燥热,她什么都会尝试。 这一点卡修斯和她不一样,她的哥哥似乎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不过后来卡希亚大概明白了,她哥那个变态只有嗜血欲。 狩猎时猎物飞溅的鲜血、看奴隶角斗时血肉横飞的场面、折磨犯人时发出的凄厉惨叫、处刑叛徒时刀刃划过颈椎的钝响…… 那些血腥、暴力、恐怖的场面,才能抚慰他。 亚诺说的“之前”,是卡希亚一时兴起想捉弄他的那次。 那晚,卡希亚刚从伎院回来,裙下还残留着廉价香水味。 当她推开卧室的门时,竟然看见亚诺蜷缩在她的床上睡着了,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紧紧怀抱着她白天随意脱下丢弃在椅背上的披风。 他的睡袍松垮地滑至肩头,月光透过窗户,盖在他身上,长睫随着他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显得格外脆弱而无辜。 一股奇怪的烦躁,混杂着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感,瞬间窜上卡希亚的心头。 或许是因为那些雏儿过于谄媚又寡淡的侍奉未能平息她体内的燥热。 或许……仅仅是因为看到自己领地内出现一只本不该存在的、胆大包天的家伙。 于是,换好睡裙后,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让他滚出去,而是掀开被子,躺到他的身后。 他睡得很熟,尽管她的动作带着一丝刻意,弄出些微衣料窸窣和被褥摩擦声,他也只是无意识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道小猫般的、细弱哼吟。 在深度睡眠的本能驱使下,他向着身后那片温暖的热源,小心翼翼地、带着全然信任地,挨靠过去,将后背微弓着贴近她的侧腰,蜷缩的模样带着些不设防的依恋幼态。 “……” 卡希亚僵了一下。这完全的贴合超出了她的预料。 亚诺长得太快了,骨架已经和卡修斯不相上下,然而此刻他的睡姿还像个孩子,膝盖微蜷,手指虚拢成拳,与他开始拥有雄性侵略感的身体轮廓格格不入。 她侧躺在他身后,手撑着头,打量着他的睡颜。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然后,她的手指像探索新玩具般,悄悄钻进亚诺宽大的睡袍里。 少年的躯体富有生命力,蓬勃而迷人,光滑细腻的肌肤下,肌肉线条流畅地起伏。 她用指腹碾过那粒长在他腰线上的淡褐色的痣,指尖慢条斯理地顺着凹陷的腰线往上攀爬。 所过之处,睡梦中毫无意识的躯壳被刺激得微微一缩,随之而来是一阵细密的、源自本能的生理性颤栗。 “……嗯……” 睡梦中的身影不仅没有避开这侵入的冰凉,反而如同被安抚一般,在喉间发出一声细弱、混沌的嘤咛。 他更加安心地向后沉陷,无意识地将后脑勺完全贴合在了她胸前的柔软之上,呼吸变得更加粗沉而灼热。 他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睡裙面料,烫进她的皮肤。少年的身体温暖得如同一个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热源。 她指尖的动作并未停歇,继续向上…… 整只手覆盖在他胸前,掌心下感受到那颗心脏沉稳规律的搏动。然后用指腹,开始以一种缓慢的、带着研磨力道的节奏,揉捏。 更深的、带着某种水汽模糊感的呻吟顷刻间从亚诺微启的唇瓣中泄露出来。 不再是混沌的呓语,那声音,柔软、黏腻、尾音带着颤抖的涟漪和无意识的勾缠,被沉沉睡意包裹着,被情欲的暖流蒸腾着…… 就像被精心爱抚到极致的猫咪,喉咙深处难以自制地溢出的、诱惑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喘息。 音色纯粹而干净,缠绕进她的耳朵里。 比那些人叫得都好听,她想。 揉了一会,她又去揉搓他早已硬挺的肉粒。 亚诺的身体猛地绷紧,手往后拽住她的睡裙,开始在梦中挣扎,发出细碎的低吟。 那被捏住的,承受着暴戾捻磨的敏感点,诚实地将电流般的、远超想象的强烈快感传递到全身。 他喉咙深处那无法抑制的呻吟,被拖得更加模糊不清,尾音染上了情欲催化后的黏稠、沙哑、以及蚀骨的诱惑。 这呻吟如同一张的巨网,将卡希亚紧紧缠绕。 她倾身向前,将指甲,狠狠地刺入少年胸前那正被迫承欢的、柔软的皮肉深处。 几乎是同时——“呃……啊!” 尖锐的痛楚如同闪电劈开梦境与现实的界限。 他猛地睁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湿漉漉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身后的人,然后困惑地叫着姐姐。 他下意识地往她身上凑,还以为是在做梦,一个不想醒来的梦。 他哼哼唧唧地寻求安慰,感受着她的体温,“嗯、姐姐,姐姐摸摸我....嗯,想、想要姐姐,嗯,摸摸亚诺....” 她有些难以抑制地夹住双腿,声音染上情欲,“.....摸哪里?”她问他,语气带着一丝引诱。 “嗯...摸头...”他的脸颊在她锁骨处轻蹭,像只讨宠的小狗,乖巧而依赖。 他的回答让她不由得笑了。 她没理会他的请求,继续着她计划好的“游戏”,手指往下,探进他的腿间,那里早就硬得不行,炽热地挺立着,几乎贴到腹部。 “骚货。”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她随意把玩着他的囊袋,亚诺瞬间抖得像风中的树叶,呻吟突然拔高,她的指甲沿着柱身缓缓刮过,亚诺猛地弓起背,喉间挤出破碎的喘息:“啊.……姐姐,别、别这样...” “别怎样呀?”她放轻声音,感受着他剧烈的颤抖,“你不是想要吗?不是一直很想我这样碰你吗?” 他的回答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模糊的音节与急促的喘息。 没有丝毫爱怜,只有玩弄。她开始了上下套弄的动作,速度极快,力道也重,像在打磨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逼他发出哭腔。 “别……别这样……求你……”破碎的哀求混合着完全压抑不住的、濒临崩溃的抽泣,泪水决堤般滚落,砸进他散乱的红发,“求你……呃饶了我……我错了……啊、我不该睡在……求求……” “不、嗯,唔……姐姐,求你了、呃!慢、慢一点....” “慢一点吗...”她笑着,她的拇指忽然改变方向,极其恶劣地、用长长的指甲,重重地、碾过顶端那早已充血肿胀到快要绽开的湿滑小口。 “可你这里……流了这么多水,不就是很想要吗?” “骚货。” 那份疼痛与刺激交织在一起,让亚诺的身体更加紧绷,他的身体……那具该死的、被这冰火煎熬刺激得彻底失序的肉壳,给出了最屈辱的“答案”。 他越是哀求,越是挣扎,那身体最原始的反应,那被唤醒的、疯狂渴求快感的野兽,反而挣脱得越加彻底。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肌肉因为极度僵硬而显出清晰的沟壑,腰部不受控制地绷紧又后弓,不停地前后扭动,像是在无声地呐喊,想要更多。 他的呻吟越来越失控,眼角绯红,泪水混着汗水滑落。 “……够了……姐姐……”他挣扎着从被扼紧的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哀求,破碎得不成调子。 “……够……呃够了……对不起……我是、呃骚货……我是……呜呜……求你!……求……求你……停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滚下太阳穴,浸入冰凉的发根。这份供认,如同将自己最后一片灵魂的碎片亲手奉上,再被她狠狠碾碎在脚下。 “……不……不行了……不行了!停……姐姐!停……啊!求……求你!呃——”他失神地尖声哭叫,身体突然猛地绷紧,白浊溅在她的掌心和他的小腹上。 亚诺瘫软在她怀里,胸膛剧烈起伏,身体不停地颤抖,瞳孔涣散得像是被玩坏的玩偶。 卡希亚将手上的液体,一点一点,全部抹进少年那依旧微张着、失神地急促喘息、带着湿热气息的唇瓣。 那粘稠的白浊染污了他艳丽的唇,在他唇线上涂抹开一道极其刺目的印记。 然后,是那清晰无比的命令:“脏死了,舔干净。” 7.【H】“姐姐,这样可以吗?” 亚诺喘着气,眼眶泛红,他乖巧地伸出舌尖,像只幼猫一样小心翼翼地舔她的手指。 他混乱的神志正一点点被这亲密的触感拉回现实,越舔身上的红晕红得越清晰,体温不断升高,他的羞耻感里混杂了些许兴奋和愉悦,姐姐……和他……做……那种事了? 她的手,覆盖过他身体最私密、可耻的地方……她现在,允许,甚至是命令他的舌头……亲密地接触她? 姐姐和他……好像更加亲近了,是不是意味着,姐姐也是想接近他的呢?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强光劈入黑暗,瞬间占据了亚诺全部的心神,一股晕眩的、带着美好幸福感的战栗席卷了他。 可是姐姐看起来还是很冷漠。 她只是……在完成一场无情的戏弄?一个恶劣的游戏?姐姐是不是其实……觉得他很脏?很恶心? 亚诺不知所措,害怕下一秒卡希亚会更讨厌他。 他舔得很认真,用舌头仔细地舔过每一寸肌肤和缝隙,舌尖反复描摹着她的指纹,探入指甲边缘那一点点的凹陷缝隙里,反复舔舐刮擦,直到每寸肌肤都被舔得发亮。 他喉间溢出模糊的声音,像委屈的呜咽又似满足的呻吟。 嗯……他在舔姐姐的手……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又硬了。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身体……这个可耻的、肮脏的、无可救药的身体。 他慌张地眨着眼睛,对自己可耻的反应感到反感,姐姐会生气的。 卡希亚的目光扫过少年因极度紧张恐惧而绷出青筋的脖颈,扫过他苍白脸颊上愈发刺目的潮红泪痕,最后稳稳地落在他身下那个完全失态的硬挺之上。 亚诺的心脏也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似乎停止了跳动,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随后,她的目光从他睡裤下那顶起的、可悲又顽固的帐蓬处,缓缓,缓缓上移,重新落回了他那张写满渴望与恐惧的脸上。 紧接着,她从亚诺口腔中抽出了那沾染着他唾液的手, 她没有打他,而是扯高自己睡裙,丝绸裙摆被撩至腿根,在腰际堆迭成银白色的柔软褶皱。 亚诺的手被牵引着,悬停在那处温热、微湿的神秘入口上方。 他还未触碰,就能感受到那股自她腿心深处散发出的暖意,缠绕上他的指尖。 亚诺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和心脏即将撞碎胸腔的声音。 害怕、羞耻、以及那深植于骨血中、被她亲手强行唤醒的病态欲念,正疯狂地撕扯着他。 他要疯了。 卡希亚只是看着他,呼吸变重了一点,“到、到你了……”她哑着嗓子开口,语气裹挟着羞耻与不情愿,但那双青绿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情欲已暂时淹没了她的理智。 亚诺深深地、颤抖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里混合着她的体香和情欲的靡靡气味,几乎要灌晕他。 缓缓地、一寸寸地向下,指尖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终于,真正地、毫无阻隔地触碰到了那片潮湿的软肉。 这触感与他所有卑劣的想象都不同。 不是干燥的布料,不是他自己的肌肤。它是如此柔软滑腻得不可思议,微黏的蜜液瞬间包裹了他颤抖的指腹,温热得烫人。 “呃嗯……”卡希亚的喉咙里终于溢出了一声难以自抑的轻哼,带着明显情欲色彩的短促鼻音。这声音像羽毛搔刮过亚诺的心尖,让他浑身的血液轰然倒流。 姐姐……发出声音了……因为他…… 那只被她引领着的手慢慢张开,滚烫的、宽大的整个掌心,颤抖着,彻底地包裹住那片最温软潮湿的禁地。 卡希亚低喘了一声,他的手掌比她印象中宽阔得多,也炽热得多。他的指腹严丝合缝地挤压、揉碾、覆盖住她腿心最脆弱敏感的每一寸肌肤。 亚诺的手指像是瞬间被那滑腻湿热的软肉吸住了,一种蠕动和吮吸感突然传来。 卡希亚猛地并拢了双腿,将他的手死死地、亲密无间地绞在了她的腿心。 突如其来的禁锢让亚诺惊骇不已,但更让他神魂震颤的是她腿心深处那团软肉的收缩绞紧,那触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奇妙。 那早已弥漫的湿滑蜜液瞬间被他的体温炙热化开,紧紧吸附着他的掌心纹理。 他的动作开始失控。 他的手指,不仅深深陷入了那道饱满湿润的缝隙,甚至用掌心霸道地挤开了她合拢的腿心,指节边缘还强硬地抵入内侧大腿根部的软肉。 她习惯的是那些伎院雏儿小心翼翼的讨好侍奉,而亚诺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充满了少年人不加掩饰的、蛮横的急切和占有的野性。 他的动作笨拙得像一头莽撞扑食的幼兽,只知道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去捕捉、去感受那份他从未触及过的、姐姐身体的核心。 然而这种笨拙的粗鲁,加上他掌心那股热度,却产生了可怕的、爆炸性的威力。 快感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化为一道锐利的闪电,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瞬间刮过她最脆弱敏感的神经末梢,带着剧烈的摩擦和冲击,尖锐地、毫无缓冲地凿开了欲望的大门。 “呃啊——!”又一声短促的喘息。 她的手指深深掐入亚诺覆盖在她腿根处的手腕皮肤里,指甲甚至要嵌入他的血肉,这一刻,她分不清这是想推开还是在将这只带来风暴的手拽得更深。 “姐姐……这样……这样可以吗?”亚诺喘息着追问,声音混乱,带着情动时变调的嘶哑。 他的询问毫无用处,因为他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也完全不想停。 他着魔般地将整个手掌更用力地向内按压、旋转揉碾,急切地寻找着能让他为之震颤的触感。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那片软肉的每一次细微抽搐,感觉到那汹涌而出的滚烫蜜液如同决堤的洪流,彻底浸透了他掌纹间的每一道沟壑。 月光斜斜地洒在她红潮密布的脸上,那双锐利的青绿色眼眸里清晰地碎裂开迷蒙的水雾。 她的眉头蹙起,牙齿紧紧咬着微微肿胀的下唇,留下一圈深红的印记,她正在努力对抗着、压抑着那从深处被唤醒的、汹涌的、纯粹的欲望洪流。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姐姐……姐姐这样是因为他.....这种认知带来的巨大冲击几乎让他心脏停跳。 卡希亚剧烈地喘息着,被撞散的气息根本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斥责。 她看着弟弟那张近在咫尺的、被情欲吞噬的脸庞,那张与母亲如此相似却又在此刻显露出一种全然陌生的、属于男人的侵略性面孔。 愤怒、恶心、羞耻、快感,在她心口疯狂地绞缠、爆炸。 就在这感官冲击几近将她撕碎的混乱巅峰,亚诺那已被情欲彻底点燃的瞳孔,死死盯住了那被强行挤开、被迫袒露出来的,那枚肿胀不堪的蕊珠。 它在混乱中被他的拇指关节边缘无意识地重重压刮过好几次。 他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拇指骤然离开了那片湿滑的区域,带着黏腻的光泽,直接用一种不可控的力道,朝着那粒最敏感的核心,压了下去。 卡希亚的身体猛地拉伸,她失声了,只发出破碎不清的气音,额角沁出细密冰冷的汗水。 她无力地靠在亚诺怀里,余浪一波又一波,将她淹没。 8.他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呢。(二更) 这件事,在他们本就脆弱污浊、扭曲混乱的关系上凿开了一道口子。 像瓷器上的裂纹,一旦出现,便昭示着破碎的开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希亚问过自己,认真地问过自己。 恶心,好恶心。 她是厌恶他的,然而矛盾的是,和他做这种事让她有一种奇异的、古怪的满足感。 恶心,她也好恶心。 她告诉自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会……不会有下一次了。 然而,和卡修斯因为婚约大吵一架的那天晚上,她又去了亚诺的房间。 她走得很快,手上提着一瓶鲜红的烈酒,深绿丝绒的裙摆下摆像潭水一样散开,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泼溅状的暗色红痕。 来之前,她摔了一架子卡修斯收藏的酒,这是卡修斯为数不多的,正常的爱好,收藏各种名贵的酒但是自己不喝。 门被粗暴撞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亚诺清瘦修长的背影。 亚诺背对着门口,正站在书桌旁,专注地用指尖轻轻抚平一本厚重羊皮古卷封面上因年代久远而顽固翘起的一角。 他微垂着头,柔软的暗红色发梢扫在白皙的颈侧,身形陷在窗帘拉出的一道细长暗影里,整个人像一幅静谧的古典画。 他偏爱这些艰深晦涩的古籍,有时,她会心血来潮允许他挑选几篇赞歌或挽诗念诵。 可无聊了,但卡希亚勉为其难地听着,因为他那清朗而微微紧张的声线,配上他低垂着的格外认真的侧脸轮廓,竟出乎意料地顺眼。 深红接近紫色的液体毫无征兆地倾倒下来,倾倒在那些摊开的、散发着陈旧墨香的珍贵书页上。 粘稠冰冷的酒液瞬间淋透了亚诺手中的书籍和他来不及收回的半只手背。 亚诺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没有扭头去看她,只是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收回了沾满酒渍的手,任由那冰冷的液体沿指缝滴落,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汇成一小滩深色印记。 他也没有试图护住那被污损的知识,只是垂下了眼睫,等待着,准备着,承接她如瀑而下的怒火。 灼热的酒精让卡希亚比平时更具攻击性,她喜欢喝酒,酒量不错,享受热流把她浑身烧烫的快意。 她走得很稳,直接伸手把亚诺推倒在地上,身体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闷响。 她的手指狠狠掐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巴。 剩下的半瓶酒,对准了他的脸,奔涌直下。 卡希亚给他灌酒的时候还低声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她说:“你以为我多想和你结婚呢?” 红色的河流凶猛入侵鼻腔、口腔、气管,亚诺的身体在本能驱使下蜷缩、挣扎起来。 卡希亚的膝盖更加暴力地顶压住他肋骨,将他的反抗死死踩在脚下,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脸颊肌肉,逼迫他一边咳,一边咽下去。 辛辣的液体呛入气管,他喉咙深处发出撕裂般的呜咽,剧烈地呛咳着,试图吸入一口救命的空气。 生理性泪水混合着猩红酒液,将他脸上蜿蜒冲刷出扭曲斑驳的痕迹,灼热的酒精同时肆虐着他的眼球,视线里一片模糊、血红、刺辣辣的痛。 “一想到你坐在那张破凳子上耀武扬威,沾沾自喜的样子,我就恼火,死卡修斯,我才不会让你好过,你很得意吧?等着把我像送礼物一样送出去吧?” 凭什么呢?越长大,她越在意这一点,越长大,她越明白,所有人都在逼她正视这一点。 不行啊,她可不愿意当个联姻的公主,她要坐在卡修斯旁边,尽管这并不意味着平起平坐,但起码,她的身份更高了,不是吗? 液体带来的窒息感让亚诺涌起本能的求生欲,他最终挣脱卡希亚的束缚,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眼泪继续夺眶而出,他只能凭着模糊的方向感,手脚并用地在地毯上摸索,向着记忆中有清水的地方跌撞爬行。 卡希亚只是随意将那空掉的酒瓶扔在地上,然后优雅地坐在他的床沿,冷眼旁观他的狼狈挣扎。 暗红色的湿发紧贴着亚诺苍白如纸的颊侧,水珠滚落。那双平日里盛满星光的紫罗兰色瞳孔因酒液刺激布满了殷红的血丝,此刻失去了焦点,映不出烛光,也映不出她的倒影。 他沉默地、僵直地站在那里,像一具美丽的、夺目的、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越来越会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所有或激烈的、或脆弱的情绪。 因为哭泣也好,沉默也好,挣扎也好,顺从也好,他的姐姐总会找出不喜欢的理由。 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做。像现在一样,静静地,沉默地,等待卡希亚的指示。 他有多能忍呢,明明听到她和卡修斯要结婚了的时候,就喘不上气了,他却依旧沉默地平静地站在那,但扶着椅子的手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他是明白的,卡希亚总有一天会和别人结婚,只不过他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卡修斯。 不可能的吧。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怎么会呢?卡希亚说过讨厌和血亲沾上别的关系,她对其他亲戚连话都不愿意讲,而他…… 他是特别的。 他总是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这个念头曾是他最卑微、也是最坚硬的铠甲。 卡希亚再怎么对他不好,再怎么侮辱他玩弄他折磨他,都说明他是特别的,对此,他求之不得,心甘情愿,感恩戴德。 怎么可能啊。 卡希亚……她……他们……如果他们可以结婚的话,那他算什么呢。 他算什么啊。 姐姐。 9.“你该庆幸卡修斯讨厌你,要不是为了惹恼 亚诺此刻的反应不在卡希亚的预料之内。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她当然选择变本加厉了。 让火焰燃得更烈吧,直至将这块木头彻底焚尽。 “你在想什么,亚诺?”卡希亚的声音幽幽响起,沾染了酒液的慵懒尾音里,藏着比刀锋更利的试探,轻柔地撩拨着他紧绷欲裂的神经。 卡希亚起身,一步步再次走近他,裙摆扫过地毯上那片冰冷的、混合着酒味与水渍的狼藉。 亚诺迟钝地抬起被酒液和泪水弄得狼狈不堪的脸,茫然地看着她。 卡希亚笑着,却淬满了致命的恶意:“你是不是在想……”她缓步靠近,裙摆摇曳,步步紧逼,“如果我……不和卡修斯结婚……” 她刻意停顿,目光锁在他苍白的脸上,精准地刺向他心底最隐秘、最卑微的期望,“……就会……选择你?” 她微妙的停顿生生扼住了亚诺那最后一线微弱的、被死死压抑在深渊里的、名为“可能”的火苗。 她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清甜的干净气息和他被烈酒熏染出的热度,她吐息温热,宇字如冰,“……别……痴心……妄想了。” “他以后可是国王——” “你呢?你算什么东西?” 她甚至不需要加重语调,就能彻底把他的存在碾入泥沼深处,与尘埃无异。 “你觉得我允许你用那双脏手……碰我……就是……”她放慢了语速,如同凌迟般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清晰地叩击在亚诺脆弱的神经上,“因为……你是特别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从来不想和血亲发生性关系。”她微微抬起下巴,炫耀着自己扭曲的自傲。 “我和卡修斯结婚是我生来就享有的权利,我和他上床是我们共同应尽的责任,是为了这个国家以后有继承人。” 她伸手,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那双盈满破碎泪光的紫色眼睛低头直视她的眼底的狠毒:“你该庆幸卡修斯讨厌你,要不是为了惹恼他,你以为我会多看你一眼吗?” 他瞳孔里那微弱摇曳的余烬,倏地一下,灭了。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对着亲姐姐都能发情,你真是肮脏又恶心。”她的话语狠狠抽打在亚诺已然溃烂的灵魂上,抽得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她的目光是一把生锈的刀刃,剜进他的血肉,一寸寸,一片片,将他剥得血肉模糊。 看啊,他的姐姐厌恶他,从来如此,一如既往。 真好啊,什么都没有变。 太好了,姐姐不喜欢我真是太好了。 没关系的…… 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没事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那层薄薄的、维系着他人形姿态的躯壳下,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重组了,向着无法想象的深渊完成了最后的沉坠。 等卡希亚最后一句话说完,亚诺不再颤抖,只是极其、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一个刚刚从噩梦中被彻底惊醒的傀儡。 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被抽走了所有的光华与波动,凝固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毫无生气的漆黑死水。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祈求……什么都没有。一种诡异的平静笼罩着他。 “姐姐……”他开口了,声音异常轻柔,带着一种粘腻的、令人脊背发毛的温和。 “你说的……都对。”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味着那些刚刚将他鞭笞得体无完肤的字眼,甚至还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那弧度空洞而僵硬,毫无笑意。 “姐姐说的对。”他又这么说,声音轻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我确实不算什么东西。” 然后,他的手抬了起来,将散落在卡希亚肩头的发丝别到耳后,他指尖残留的酒液沾在她的脸上。 这种触碰让卡希亚不悦地侧过头去,但他的手指在下一秒,深深地陷入她颊侧的软肉之中,压迫着她的骨面。 瞬间将她的下颌固定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位置,强迫她保持住这个别扭的姿态。 一股冰冷的战栗瞬间袭上她的脊椎。 10.如此不堪入目,扭曲,破碎,腐烂。 “你——!” 卡希亚的呵斥声被眼前的少年尽数吞下,他的动作毫无征兆,猛地封住她微张的双唇。 没有笨拙的试探,没有青涩的温情,只有赤裸裸的吞咽,不断地掠夺,入侵,撕咬,动作粗暴直接,毫无技巧,只追求最彻底的占领。 他的指尖抵进她的口腔,蛮横地撬开她因惊吓而瞬间收紧的唇齿,舌尖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剖开她的防线。 他呼吸冰冷而平稳,甚至没有一丝紊乱,仿佛此刻的暴行与他毫无关系。 卡希亚终于挣扎起来,他的另一只手马上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向自己。 她的手,疯狂地、连续不断地抽打在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 一掌!接着一掌!再一掌!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尖锐的指甲在他的额角、脸颊、下颌处抓挠,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他的唇角再次被她的指甲撕裂,暗红的血液混着他们的唾液一起涌出。 她的牙关在一次狠命的撕咬中,咬破了他强行入侵的舌头。 但是亚诺…… 这个她一直视为脚下淤泥尘埃的弟弟,这张本该因她的击打而露出痛苦、退缩、哪怕一丝属于“亚诺”表情的脸。 此刻没有丝毫反应,如同感觉不到疼痛。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地、死死地凝视着她因暴怒和惊骇而扭曲的容颜。 脸上的伤口迅速渗血,嘴角更是鲜血淋漓…… 可他只是更蛮横,更用力地吞咬,更粗暴地加深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吻的侵入。 仿佛这所有的击打、疼痛,都只是在给他体内那冰冷的东西,注入某种诡异的、暴虐的能量。 “呜!放手!亚——”破碎的斥骂被他更加狂暴的吞吻堵死在喉咙口。 她胡乱地不断摸索着背后那张仅有的、摆放着书卷的硬木桌面。 她在寻找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结果只是徒劳地将那只沉重的、雕刻着家族纹章的烛台狠狠扫落在地。 滚落的火焰舔舐上深红色的地毯一角,立刻发出焦煳的气味,烧出一道焦黑的痕迹。 她从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肉体力量上的悬殊,更从未想过那个瘦弱的、在她面前永远只会颤抖和哭泣的少年,此刻如同一座无法撼动的、散发着死气的冰冷雕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疯子终于停了下来。 亚诺缓缓抬起头,松开了钳制她下颌和腰肢的手。 血丝混着唾液拉出细长的、淫靡的银线,连接在两人的唇边。 血腥味充满了口腔,恶心得卡希亚一阵反胃。 她下意识做了个干呕的动作,随后用尽全力给了亚诺一巴掌,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亚诺那已经布满红痕的左脸上,鲜血顺着他嘴角流得更多了。 她怒火中烧,盯着眼前还是一副平静到诡异的少年,辱骂刚要破喉而出,她猛地意识到—— 她终于把他逼到极限了。 他……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不就是她想看到的吗? 如此不堪入目,扭曲,破碎,腐烂。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 慌乱,一丝微妙而陌生的慌乱,在她心底滋生,眼前的景象,正在不受控制地脱离她掌控的航道。 “亚诺……”卡希亚的声音变了。 如同被硬生生掐断了一切的凌厉狠辣,那尾音格外轻柔,颤抖中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显得有些虚伪的哽咽。 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轻蔑的使唤,而是带着一种刻意的、属于“过去”的、那个会在他噩梦惊醒时轻轻抚摸他的头的姐姐才有的柔软声线。 “刚刚我说的那些都不是真心的,我喝醉了,说了些胡话,我不是故意的……” 她费力地、无比困难地吞咽了一下。 动作的幅度恰到好处得十分刻意,仿佛是要强行忍耐住残余在唇舌深处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又更像是在酝酿接下来那更加虚假的表演。 她的眼眶真的开始泛红,一点点细微的、晶莹的、如同露水般的水光开始在眼底积聚。 亚诺缓慢地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卡希亚眼底突然泛起的水光上,他那沾着血的手指轻轻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生怕弄碎,却又带着一种古怪的控制欲与亵渎感。 当他感受到卡希亚因为他的触碰而身体难以自制地僵直,甚至细微地想要后退时,当他捕捉到她眼底深处,极力掩饰却无法抹去的情绪时—— 亚诺突然笑了。 那笑容极其短暂,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依旧是空洞的、僵硬的。 但这一次,那深不见底的紫色眼瞳深处,有极其细微的、冰冷的星火闪了一下。 他的体温似乎更低了些。 他微微歪了歪头,那动作甚至带着几分少年式的天真和迷惑,但配上他此时粘腻的声线和他沾血的唇角,却只显得无比诡异与恐怖: “姐姐。”声音依旧轻得渗人,却带着一种能刺穿耳膜的阴冷感。 “你……”他刻意停顿,目光冰冷地滑过她含泪的双眸、颤抖的嘴唇、最终锁定她那强撑镇定却无法抑制的瞳孔。 “是在怕我吗。” 11.【H】“怎么了姐姐?这就有感觉了吗?” 怕?这个念头在卡希亚被寒意搅动的脑中掠过,带着一股荒谬的怒火。 可笑!他也配?! 为了证明些什么,也为了重新夺回场面上那丝微妙的、已经开始倾斜的掌控权,她试探性地,朝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腕处伸出了手。 就在指尖距离那布满血污与冰冷气息的手腕皮肤只有一纸之隔,几乎能感受到那份寒气传递过来的时候。 亚诺的手动了。 它带着一种蓄势待发后猛然凝固的、狩猎意味的姿态,快得不可思议,一把反扣住了她探出的手腕。 “呃!”一声猝然拔高的短促抽气声从卡希亚喉咙里溢出。 捏住,五指收拢。 皮肤表面温热的知觉被瞬间吞噬,只剩下一种清晰刺骨的冰冷,沿着她的肌肤凶猛地向上窜延,直抵心脏。 卡希亚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彻底冻结在喉咙深处,她本能地想要将手腕向后抽离,身体不停后仰,脚尖在地面上无措地滑动了一下又一下,带出细微的摩擦声。 在她试图再次挣脱的瞬间,她的身体便被拽进了他的怀里,背脊紧贴他的胸膛,彻底锁在一起。 卡希亚脸色骤变:“放开我!” 而与此同时,亚诺的指腹轻轻擦掉卡希亚下颌滑落的泪,动作缱绻而温柔。 然后,那只手开始往下,再往下,不紧不慢地扯高她的裙摆,然后顺着她腿根内侧极慢、极缓地向下滑动。 月光勾勒出他骨节分明的手背,血迹在其上蜿蜒,触目惊心。 亚诺缓缓探进去,不一会,他的指尖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合上那片潮湿的软肉。 卡希亚的身体在他指尖触底瞬间猛地僵住,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喘息。 “怎么了姐姐?”亚诺的薄唇贴上她的耳廓,舌尖似有若无地舔过那脆弱的耳廓软骨,气息灼热,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这就有感觉了吗?” 滑腻温热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溢出,弥漫。 他细细品味着肌肤赤裸相对的真实触感,那细腻的、包裹着他手指的皮肉,和那粘稠的水液。 他的手指并没有急着深入。 两根带着薄茧的指腹,放轻力道,极有耐心地按压着,碾揉着她最外围那圈缓缓升温的软肉。 一次又一次缓慢而坚定的揉搓,换来卡希亚身体极力压制的细微颤抖。 他的拇指则执拗地逗留在那已经凸起的小珠上,变换着微妙的节奏,时而用平滑的指腹温柔地打圈安抚,时而以那带着血渍和粗糙感的指甲边缘残忍地刮擦。 每一次指尖落在这核心敏感点上,卡希亚的身体就绷紧一分,喉咙里的呜咽就变调一分,那绞紧着甬道的肉壁就抽搐一次,溢出更多温热的液体。 这漫长而精确的酷刑般的抚弄,仿佛在反复确认身体每一个细微的不堪反应。 亚诺低垂着红发下的紫色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感受着自己的手指如何在她身体里掀起风暴。 “姐姐……湿透了……”他轻柔地陈述着事实,如同在吟诵赞美诗,“怎么会这样呀?” 卡希亚猛地摇头,散乱的红发贴在她汗湿的颊侧,徒劳地想要否认这具身体的羞耻与背叛。 她想蜷缩,想抵抗,想将这可憎的源头永远驱逐出去,但双腿间的酸软和被掌控的无力感,死死地钉住了她。 就在这时,亚诺那沾满湿滑体液的手指终于转移了阵地,来到了那道泛着水光、微微张合的入口。 指尖在入口边缘的软肉上缓慢地、一寸一寸地按压和旋磨,似乎在品尝着那紧致又温软的触感,也如同在丈量着进入的路径。 那缓慢的碾压带来的刺激是磨人的、持续的、层层迭加的。 她开始发出绵长而颤抖的轻喘,腰不受控制地轻微摆动,似乎在躲避,又仿佛在迎合那慢条斯理的入侵。 当快感被迫越升越高的时候,亚诺那始终不急不徐的手指突然屈起指节,蓄足了力量的手指带着湿滑黏腻的体液猛地向那柔软的秘径重重顶了进去。 一声突然拔高的呻吟被卡希亚死死咬在喉咙里,猝不及防的入侵带来剧烈的扩张感和饱胀感瞬间袭来,那指尖强行挤压开柔韧的温热褶皱,一路蛮横地向深处侵入。 指腹恶劣地、狠狠地刮擦过敏感的壁肉。 “……呃啊!”卡希亚最终失神地叫出来,身体下意识地、剧烈地向上弓起。 亚诺的手指并未给她适应或喘息的机会。 那冰冷的异物,在她滚烫的内部开始缓慢地、专注地来回抽动起来。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湿滑粘腻的水声和翻卷的嫩肉,每一次进入都伴随着更深、更猛烈的挤压和碾磨。 12.【H】“姐姐,和我生孩子也是一样的。” 亚诺低着头,红发凌乱地垂在额前,紫色的眼眸如深潭般幽暗。 他平静地俯视着她因刺激而失神的面孔,看着自己那只在她腿间激烈进出,染满了滑腻体液的手。 他的手指精准地控制着抽插的速度和角度,用指关节刻意刮过某处能让她痉挛不止的敏感褶肉。 “嗯,这里……?”他低声问,像个天真求知的孩子,感受着她身体越发难以抑制的抽搐和涌出的汁液,声音轻柔,“姐姐……抖得好厉害……” “呜……不要……碰……”卡希亚终于从窒息的剧变中找回一点声音,破碎得如同呻吟。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无法抑制地汹涌滚落。 话音刚落,接下来是更不可控的折磨。 那根深深嵌在她身体里的异物在完全顶入之后,指腹突然改变角度,由抽插变成了更加可怕的碾磨旋动。 “不——放……”卡希亚的声音突然变调成凄烈的呻吟。 那旋搅的手指无情地在深处碾磨着所有脆弱的神经末梢,无法形容的尖锐刺激与快感如同两股决堤的洪流,交织着、疯狂冲击着她的意志。 “叫吧姐姐。”亚诺的声音贴着卡希亚汗湿的耳廓滑动,滚烫的呼吸刮擦她敏感的神经,低语带着蛊惑人心的轻柔,“再大声点,把他们都叫进来。” 回应他的是卡希亚无法抑制的喘息。 “把守卫叫进来……让那些侍女们也进来看个清楚……” “闭、嘴……”她努力挤出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愈发轻柔,却带来更深的寒意,“让他们……都进来看看……” “看看……他们的公主殿下……”他一边说着,一边覆上她柔软的胸脯,重重揉握。 “是怎样在履行她崇高的……”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话语如同毒蛇吐信。 “‘王室责任’的,”他将脸埋在她散乱的、被泪水打透的红发里,用力吸嗅着她的气息,“让他们好好看看……我……这个恶心的、肮脏的弟弟,是怎么……” “侵犯你的。” 最后几个字轻飘飘落下,却带着千钧重量。 卡希亚几乎窒息,屈辱的潮水和体内无法抗拒的快感漩涡交织,猛烈撕扯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不、呃,滚开——” 亚诺感受到掌下肌肤的僵硬和颤抖,反而低低笑了起来,笑声低沉而平静: “反正……他们都知道不是吗?” “知道他们的卡希亚公主……” “是怎样在自己的弟弟身下……” “哭泣呻吟……” “扭动求欢……”他用禁锢着她的手臂强行带动她那早已瘫软的身体做出一个迎合他手指深深侵入的动作。 “这些声音……”他故意顿了顿,仿佛在侧耳倾听,“你以为……隔着这扇门……” “他们就真的听不到吗?” “他们早就听腻了……”他笃定地道,语气竟带着一丝天真的愉悦,“毕竟这在我们家族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姐姐呀,你放心……”亚诺继续温柔地低语,那只手坚定地继续深入,不停地往里研磨。 “他们不会进来的……” “他们会……” “默契地把那门……” “咔哒一声……” “轻轻锁上……”他的指尖恶劣地加重力度。 卡希亚猛地一颤,仿佛真的听到了那声锁簧扣合声,他描绘得太真实,那场景像冰水一样灌入她的脑海。 “这样……”亚诺满意地感受着身下身体的震颤和愈发加深的湿意,指尖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带着一种残忍的欣赏。 “亲爱的姐姐……” “你叫得再大声……” “喊得再凄惨……” “都不会有人听见呢……”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如同凌迟的钝刀,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地切在卡希亚紧绷的神经上。 “唔……你住口……”卡希亚的声音因愤怒而嘶哑颤抖,双腿发软,全靠亚诺那只坚实的手臂才能站立。 那粗暴刺激带来尖锐的快感混合着巨大的失控感,让她身体深处不由自主地又泛出一阵更汹涌、更屈辱的热意,身下的湿润感越发明显。 亚诺的拇指,精准无误地再次按上那颗被彻底玩弄过度的、红肿欲裂的小珠,狠狠压了下去,伴随着那内部旋搅的力道。 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卡希亚的身体猛地向上绷紧,所有的呜咽、尖叫、反抗被死死堵在喉咙深处。 视野猛然爆炸开来,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纯粹的、震耳欲聋的雪崩轰鸣。 她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了。 身体唯一能做的反应,只剩下最深处的内壁失控般的痉挛。 亚诺紧紧环抱着怀里剧烈抽搐的身体,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翻涌的是依旧是一片沉静的、冰冷的、属于深渊的黑暗。 他缓缓抽出手指,黏稠液体拉出淫靡的声响。 然后,他的唇轻轻地覆了下去,吻去、舔舐,缓慢地、仔细地,将卡希亚脸上所有纵横交错的汗水和泪水一点一点抹去,动作温柔得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虔诚。 “姐姐……”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带着疯狂的热意。 他不停地,喃喃地,重复着,每一个字破碎又清晰,“都一样的,都一样的姐姐。” “和我生孩子,也是一样的。” 13.【H】“你不就是贱吗?” 在卡希亚的身体尚未能做出任何有效反抗之前,亚诺将她抱了起来。 他一手推掉书桌上的所有东西,直接把她放在了书桌上。 亚诺的身体紧跟着压了上来,他的一条腿强行楔入了她下意识并拢的双腿之间,用膝盖死死抵住她被迫分开的腿根,让她彻底暴露在他身下,整个下半身再无屏障。 那道被反复摩擦挤压得红肿糜烂的缝隙,此刻仍在无意识地,羞耻地蠕动着,渗出更加粘腻温热的汁水,浸湿了臀下名贵木材的表面。 他的脸颊贴上她冰冷而汗湿的侧颈,皮肤间传递着他混乱而无法自控的热度。 他深深地、贪婪地嗅着她颈窝间那股混杂了汗水、特殊体香和情欲风暴后的靡靡甜腥气息。 “姐姐好香……”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却与她此刻身体上遭受的禁锢形成了最恐怖的对比,这诡异的反差让卡希亚浑身每一根寒毛都倒竖起来。 双腿被强行楔开到极致,那个沉重的、属于亚诺身体的膝盖强硬地占据着她腿间,压迫着敏感的内侧嫩肉。 亚诺覆压在她胸前的手臂,囚禁着她呼吸的空间和挣扎的自由。他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每一次灼热的呼吸都像烙印烫在她的皮肤上。 “姐姐……”他的叹息落在她紧绷的颈侧,唇瓣似有若无地碾过她耳后急速跳动的脉搏,激起一阵本能的痉挛。 卡希亚死死咬着下唇,她紧闭着眼睛,用尽全身意志去抗拒那股从身体最深处翻涌上来的、混杂着屈辱与厌恶的生理反应。 她拒绝去看,拒绝去听,拒绝承认此时此刻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然而,紧闭的眼睑并不能阻止他那缠绵却如同诅咒的话语一丝不漏地钻进她混乱的意识。 “怎么了姐姐?”他明知故问,手掌缓缓从她胸口移开,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揉了揉她紧锁的眉头,他的动作轻柔,仿佛要将她的抗拒强行熨平。 “滚……开……”她嘶哑地、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亚诺置若罔闻。他的指尖描摹着她因愤怒而颤抖的嘴唇,然后,他开始替她整理起刚才挣扎中散乱在额前和颊边的火红色发丝。 修长而苍白的手指无比细致地将那一缕缕柔滑如缎的发丝轻轻拢好,温柔地将鬓角几根不听话的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优雅从容,如同一位真正体贴爱护姐姐的弟弟在做着最微不足道的照料,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病态的专注和满足感。 就在卡希亚被他这种极致温柔又极端扭曲的行为刺激得几乎要咒骂出声的瞬间,亚诺的动作停住了。 他微微俯首,冰冷的唇轻轻印上了她的喉咙,那柔软的嘴唇紧贴着她脖颈最要害的搏动处。 紧接着,一条湿热、粗糙的舌头缓缓探出,带着清晰的颗粒感,沿着那根在薄薄皮肉下激烈搏动的凸起,缓慢地、仔细地舔舐了一下,品尝着那里急速分泌的咸汗。 然后,他张开嘴,对着那块最致命、最脆弱的颈动脉皮肤,缓慢地、温柔地合拢了牙齿。 他在那柔软脆弱的皮肤上,极其缓慢、极其细致地研磨着,印下了一个清晰无比的,属于他的齿印。 亚诺满足地感受着齿间皮肉的柔软、弹性和被牙齿陷下去又微微弹起的微妙触感,感受着她喉咙深处发出的抵触泣音,那声音在他耳中变成了最美妙的声响。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在她耳边发出一声如同呻吟般的满足喟叹:“姐姐……好喜欢姐姐……” “我一直都想这么做,想咬姐姐,想把姐姐吃掉……我、我还想……”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味那些暗夜里的肮脏幻想,那些幻想的肮脏程度,甚至让他的牙齿都因为那股美妙的颅内兴奋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他咬合的力道在某个停顿的瞬间又加深了一丝,引来她身体更加剧烈的颤抖。 将这深藏骨髓的龌龊念头吐露出来的瞬间,亚诺的呼吸猛地粗重灼热起来,他忍不住贴着卡希亚冰凉的耳垂轻喘着。 然后,他移开了嵌在她腿心的膝盖,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卡希亚猛地睁开眼睛。 她难以置信地抬高了音量,“亚诺!你想做什么?!你疯——” 嘶喊被他下一个动作生生截断在喉咙深处,卡成一声短促的惊喘。 那在月光下泛着红润光泽的雄性器官暴露在她眼前。 它抵压在了卡希亚那处刚刚被手指强行拓开,湿滑黏腻的肉唇上。 “亚诺!!”她不停地、无助地、恼怒地叫着他的名字,她的双腿疯狂踢蹬,手臂死命地抠抓着他压在她大腿上的双臂,指甲在那片紧绷的肌体上留下了道道血痕,却撼动不了分毫。 她的挣扎如同投入死水池塘的石子,只激起几圈微不足道的涟漪便被亚诺那压倒性的、充满疯狂执念的力量彻底吞噬。 那撕裂皮肉的痛楚却让亚诺从喉间溢出一道喑哑而又满足到极致的叹息。 等卡希亚耗尽力气,暂时停下挣扎,喘息连连时,他才缓缓侧过头,月光透过他凌乱垂落的深红发丝,在他染血的苍白脸颊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他眨着眼睛,似乎对她问的问题感到困惑,他用那种刻意的、带着天真无邪的语气回答了她刚才那破碎的质问:“生孩子呀姐姐。” “姐姐刚刚不是说了吗?这是我们的责任。”他唇边甚至还勾起一丝极其纯净的微笑,与他脸上正缓缓渗血的划痕形成最惊悚的对比。 他的腰胯配合着这句低语,在缓慢下沉前推动作。 “是和卡修斯!不是和你!你个疯子!神经病!!”卡希亚再也无法维持丝毫的优雅和所谓的从容,她的声音尖利,语调格外刺耳,眼底全是真实且不加掩饰的厌恶。 亚诺静静地盯着她,然后,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紫色眼瞳中所有翻滚的情绪。 他似乎根本没听到她提到卡修斯的话,只是情绪低落地随意“嗯”了一声。 紧接着,他的身体继续微微下沉,腰胯向前缓慢推进,强硬地压迫开她那两瓣红肿的软肉,顶端缓缓撑开那道早已被揉成绯红的、微微凹陷的入口,将那片柔软的皱褶残忍地向后方碾压。 卡希亚的身体猛地紧绷,仅仅是顶着,仅仅是那带着滚烫粘液的硬器在她湿滑的入口软肉上缓慢地碾蹭挤压的感觉,就让她可以预想到接下来整个身体将被彻底嵌入是怎样的惨烈。 混杂不清的情绪毒荆棘缠绕住她的心脏。 卡希亚盯着他,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歇斯底里嘶喊出来: “你有本事就做啊!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些什么吗?” “我还是会和卡修斯结婚,我还是讨厌你,还是觉得你恶——心!”那“恶心”二字被拖得又长又刻骨。 她死死瞪着他沾有血痕的脸,那上面瞬间的僵硬让她心中扭曲地升起一丝快感:“你觉得你喜欢我对吗?你觉得这是喜欢?” 她几乎是尖利地笑出来,“我打你!我骂你!我把你当成狗!” “你居然也能喜欢?!”她猛地扬高下巴,“……你不就是贱吗!”最后两个字,如同带勾的毒矛,狠狠刺出。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洞察一切的嘲讽,“你真是缺爱缺到骨子里了,谁对你好那么一点点,你都会这样,像条发情的畜生一样扑上去吧!?” 她毫不留情地刺激他,而她的目的当然达到了,有那么极其短暂的一个瞬间,当“和卡修斯结婚”、“贱”、“发情畜生”这些词像最肮脏的铁钩狠狠刮过他黑暗的灵魂表面时,他的身体僵滞了那么一秒。 就在这时,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很享受刺穿他的感觉,但她绝不愿意承担这扭曲关系带来的任何后果。 她更不愿承认,就在此刻,就在她口中不断吐出这些足以彻底摧毁对方的恶毒言语时—— 她身体内部那片早已湿滑泛滥、不断涌出温热汁液、甚至不受控制地绞紧吸附他顶端的缝口,传来了更加黏腻的湿意。 她的身体在尖叫着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14.【H】“舒服吗?姐姐。” 亚诺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僵硬和灰败之后,再次凝结成一层薄冰般的平静。 那层冰封的湖面,反射着空洞的月光,掩盖着下方足以摧毁一切的疯狂暗涌。 然后,他动了。 没有狂暴的侵入,没有粗暴的冲刺。 他动着腰胯,进行着一种无比精准、极度克制的前后碾磨。 他缓慢地、几乎可称得上温柔地,沿着她腿心那道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缝口摩擦而过。 卡希亚的身体瞬间绷紧到极致,脚趾在空气中痉挛蜷曲,喉咙里溢出无法抑制的、破碎的呜咽。 那被反复摩擦的缝隙在挤压中剧烈收缩,不受控制地沁出更多滑腻湿热的汁液。 研磨的路线向上偏移了一点。这一次,那滚烫硬物无情地碾压过她暴露在缝隙顶端,那因某些无法抗拒的刺激而微微肿胀吐露的小珠。 “呃——!!”卡希亚摇着头,不停地试图扭动着身体。 亚诺感受着她身体的剧烈弹动,向上勾了一下。 他后撤,顶端离开她滑腻的入口区域,带出粘稠的银丝,悬停在冷空气中,那搏动的血管清晰可见。 然后前推,再次,缓慢而坚定地,从缝隙下端开始,碾过敏感嫩肉,精准地碾过那颗被刻意玩弄的、饱受摧残的肉珠。 紧接着,再重新滑过那道因他的摩擦而愈发红肿、愈发湿滑、颤抖着似乎邀请又似乎哭泣的缝隙入口。 那炽热的顶端,每一次都无比认真地、残酷地压过、蹭过、研磨、那微微凹陷、色泽糜烂的缝口。 他像在“摩擦”,又像在模仿,模仿那种最亲密、最原始、最私密的交媾。 “呃……”他渐渐地开始压抑不住地低声喘息,那声音沉重粘腻。 每一次深深的推碾,每一次陷入那湿滑温热的缝隙时,喉咙里都会滚出一声短促而满足的闷哼。 当他又一次深深陷滑进她湿滑黏腻的缝口,碾过入口那圈被撑开的边缘时,他喉结艰难地滚动,吐出一声类似叹息般的呻吟,“……姐…姐……” 那声音低沉平缓,带着炽热的温度,却像冰锥一般凿进她的耳膜。 他那双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着她被屈辱、愤怒和无法抗拒的身体反应所笼罩的脸庞。 看着她汹涌流淌的泪水,看着她强装的冰冷面具因身体极致的刺激而碎裂。 他的声音突然带上一种“关切”,小心翼翼地,甚至有些卑微地追问:“……舒服吗?” “舒服吗姐姐?”问话轻柔得像耳语,让她觉得恶心至极。 “姐姐这里……”他的手沾满了两人混合的体液,带着滑腻的冰凉感向下伸去。 手指无视她徒劳的夹紧,直接探落到那片被碾得淫秽不堪的地带,然后揪住了那颗暴露在外、红肿晶莹、沾满了粘液的肉核,然后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捻动。 “嗯啊——”卡希亚下意识地呻吟着。 “……湿得好厉害……”他平静地陈述观察结果,他捻动的手指在那片泛滥成灾、一片狼藉的地带搅弄着,挖出更多更加粘稠的、属于她身体背叛意志的铁证。“……都流出来了……” 卡希亚的意识在这冰火交织的炼狱中,无数次被撕碎边缘拉扯,被禁锢的双腿徒劳地踢蹭。 那掐着他手臂的指甲,此刻不再是武器,而是她在无边苦海中试图抓住任何一点虚无依靠的本能反应。 就在亚诺又一次将那炙热坚硬的顶端,以缓慢到令人窒息的方式深深研磨过她敏感的缝隙,并再一次精准而猛烈地碾压在那颗被他捻弄得肿胀的肉粒时,卡希亚猛地一抖—— 不行!不行!不可以! 下一秒,她做出了一个完全不受控制,并且连她都惊讶到了的行为。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 15.【H】“好姐姐,用力,对,掐死我。”( 卡希亚的指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深深陷入亚诺颈侧那因为激动而搏动暴起的血管周围。 “唔……”颈侧突然遭遇的力度让亚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窒息的闷哼,身体本能地一僵。 然而,亚诺不但没有任何挣扎、躲闪、愤怒。 他只有一种,深邃到极致的期待,或者说是如愿以偿的陶醉。 他甚至主动地、极其乖顺地、将自己的喉部更深地、更深地送入了她紧掐的手指之间。 让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指下那根脆弱的软骨随着她力量的加深而发出不堪重负的、无助的轻响,让她的指腹能更贴切地感受颈动脉濒临爆裂的恐怖搏动。 卡希亚因这完全超出预期的反应而茫然僵住的刹那,他那被死死扼住的喉咙深处,发出的不是痛苦的呜咽,而是一串沙哑得仿佛摩擦碎砾的、断断续续的笑声。 “……呵……哈……”那笑声破碎扭曲得令人头皮炸裂,伴随着剧烈缺氧带来的胸腔起伏,他艰难地低语着,脸上布满着一种极端扭曲变态的快慰: “好姐姐……” “对……就是这样……” “用力……” “掐、死我……嗯……” 他的眼神在窒息带来的微微眩晕中更加迷离深邃,他不仅仅是说,他在催促,他在享受。 更可怕的是,他那被掐住喉咙、濒临窒息的躯干下部,那根抵在她身下、即将破门而入的硬器。 竟因这濒死的窒息感和疯狂的话语刺激,猛地,剧烈,搏动起来。 膨胀、搏动着,那股力量透过那柔软的凹陷处,无比清晰地传了进去。 疯子!他疯了! 卡希亚掐住他喉咙的手,如同被高温烙铁烫到,她的力量,在目睹这极度变态的景象时…… 微微松动了。 就在她指力出现一丝缝隙的瞬间,亚诺眼中那种甘之如饴的火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疯狂的、如同饥饿野兽终于撕开猎物腹部的贪婪光芒。 他猛然间,腰胯如同失控的引擎,再一次,加速,加速,再加速,狂猛地碾磨撞击着。 卡希亚猝不及防,身体如同被抛上万丈高空又被狠狠掼下,被极致的、惊涛骇浪般的快感瞬间卷入了恐怖的漩涡。 那反复压磨碾顶的硬器,凶狠地凌迟着她红肿的肉核,蛮横地将湿漉漉的软肉压得完全变形深陷,每一次顶磨,那滚烫粗硬的东西都像要将她的骨头碾碎,将她的皮肉融穿。 “啪!啪!啪!啪啪啪!”沉重的撞击声混合着粘液被激烈拍打的靡靡水声,肉体重重砸在硬木桌面上的沉闷声响,响彻整个房间,连空气都被搅动得仿佛燃烧起来。 她的腰臀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被钳制的双腿如同濒死的鱼般剧烈弹打,脚趾紧紧蜷曲着绷如断弓,喉咙深处发出完全破碎失控的尖锐呜咽。 眼前只剩下被快感扭曲的刺目白光,她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痉挛。 亚诺那双燃烧着疯狂与情欲的眼睛,对上了她那双被风暴彻底摧垮、混乱失焦、只剩下纯粹生理泪水疯狂涌溢的碧眸。 他几近痴迷地喘着气,身体压下来,手护住她的头,防止她在顶撞中将后脑撞在硬木上。 这动作充满保护意味,但他身下的碾撞却是越来越毫无节制,疯狂、毫无怜悯、不断加剧力量。 他挤开那两片早已被碾压得如同破碎花瓣般嫣红、湿润、无力又徒劳地试图闭合守护的肉唇。 将其深深地、更深地,压陷进那微微张开、不断剧烈收缩、如同抽泣般颤抖却毫无抵抗的柔软入口最凹陷的深处。 在感受到那入口被强行撑开至极限时传来的、无法抵御的扩张感即将来临的兆头,她那恍惚的瞳仁猛地收缩。 “嗯……哈……姐姐……姐姐……姐姐……”亚诺沉重的喘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呼唤,滚烫地喷洒在她的耳廓和太阳穴上。 他盯着她,喉间发出一种刻意模仿幼童撒娇般的,声音轻柔,带着诡异的甜腻。 “插进去?” “插进去好不好?” “姐、姐?” 如同最乖巧的弟弟在向姐姐讨要玩具。 声音突然停顿。 冰冷、湿滑的额头抵上她的。 “……好不好嘛?姐姐?”又一句轻柔的、带着微微委屈鼻音的追问。 她摇头,疯狂地摇着头,话语被撞成气音,“呃呃呃——不——呃呜呜——不要——不要!” “……嗯?”亚诺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他笑着,神情格外冷漠,身下的动作带着要把她的身体,把她这张嘴同时彻底撬开的力度,狠厉地,直接地,撞下去。 迎接她的,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带着极致耻辱的快感,如同冰冷海啸猛地炸裂开来,席卷了她的身体。 她完全崩溃了,在这由她亲弟弟一手主导的、模仿交媾的、带着无尽羞耻的、令人作呕的…… 就在这顶点,他死死地抵压在了她还在因剧烈痉挛而不由自主搐动收缩的红肿的入口。 没有询问也没有告知,没有一丝停顿地,往前侵入。 不要? 可是他不仅要插进去,他还要射进去呢。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