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防彈|同人文合集(ALL珍)》 再次掉入真人CP坑(果珍) 自从我的前任(?)苏啾之后,就很克制自己不要再落入真人cp坑里,真人cp就是会让人有比较多的心理压力,在意的点也很多,不像角色cp,脱离了那部作品后就一拍两散,艺人归艺人、角色归角色。更不要说动漫cp,你迷哪个配对站哪个队没人管你。 土冲大旗摇起来(大声吶喊~)(猩猩连载完结但土冲魂永不灭~) 2016掉进防弹坑,直到最近!!对!!就是最近,我竟然栽进cp坑里了……(话说四年才饭真人cp对于一个资深腐女已经把持很久了欸)(可苏啾我根本超快入真人cp坑,望天) 迷真人cp之后就会想看文想写文,想看文没差,看其他作者大大写的就好,但想写就麻烦了,我爱死甜文可是写不出来,近年来走暗黑系的我完全深陷肉文之中。一想到要肉屋哩爱豆,心中难免纠结,想肉下去但是又想到屋哩爱豆这么可爱,姐姐心中罪恶感好深…… 纠结了几天还是决定开写,希望能够继续多写几篇下去。 我想应该很少会有人点进这篇碎碎念废文来看xdd 最后还是说一下,接下来要写的防弹,偽真人现实向,基本没有剧情,就是肉,如果喜欢甜文及虐心之类的,请以后远离我的小地方,因为我只会虐肉体不会虐心tt(但我也好喜欢看别人写虐心) 然后cp是all珍,主果珍 (all珍的意思就是──每个cp珍都会做,看长度而已……欸,那个……长度是指文,不是……咳……) 在没有迷cp之前,我自认博爱什么取向都可以接受 实际迷了之后才真实感受到,有些cp就是真爱,远远超乎其他cp的异常偏心,例如果珍,问题是忙内在我心中绝对不是本命前叁名,但在写cp时才发现,根本就是非大小忙内不可ㄚㄚㄚㄚㄚㄚ…… 既然都已经废话到这里了,再废话一小段好了。 老实说当初在看到这张照片时,其实没有想太多,因为没有在粉cp (裸抱什么的ㄚ米早就习惯谁还在跟你大惊小怪,嫩!) 可是几天之后不小心逛到某围脖,恰好是果珍向,那里根本大暴动,然后我就在那个围脖里面,不小心入坑了(哭,到底为什么) 飯局(ALL珍) bh不是间大公司,不只公司方知道,底下练习生也知道,更不要说出道的唯一团体也深刻明白:公司很穷,房时爀根本快倾家荡產。出演一次电视台音乐节目就要花个七位数起跳(韩币),即便他们服装省、造型省、吃饭交通什么都省省省,再怎么节省出道一年的防弹就是个小败家团,赚进来的永远无法填满花出去的。 只是这种苦房时爀一肩扛下,卖了身边所有可以卖的,身边可以借钱的人全都求过无数遭,不只向债权人低头,也要向电视台pd低头拜託请求,低声下气恳请电视台能让他们家的孩子上节目打歌。 「听说那个人是首尔大毕业的。」 「sky出来的又如何?还不是要来向我们低头……」 毫不掩饰的奚落声在身后毫不掩饰地响起,房时爀深吸一口气缓起因为拜託而弯下的腰,脸上讨好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变化。 「pdnim,就帮帮我们,安插一小段就好,时间前后稍微cut一点没关係,就让我们家的艺人露露脸……」 这种请求与千万拜託,成为房时爀那段时间的日常。 # 「你还能撑多久?小公司生存不易,你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很对得起他们了。有多少练习生想出道都难,他们至少发了歌、上了舞台……」一名与房时爀奋战已久的公司人员说道。 「再撑一撑吧,我相信他们是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发光发热的一群孩子,如果这时候放弃了,不就像是把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宝石又重新埋到泥土里面?这样子是对不起这个世界,也对不起他们。」房时爀沉声说道。 「世道艰难啊……不然上次那个……你就答应了吧?」 「开什么玩笑!」房时爀闻言暴怒,「我们是在做音乐不是在做特殊行业,这种把孩子推出去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来!」 「不、不是啊……」微弱的抗辩,「我们可以过滤一下,有一些真的就是单纯吃饭……」 「这世界哪有白吃的午餐?那些傢伙说单纯吃饭你真的信?谁会捧着大把钞票来跟这些孩子『单纯』吃饭?你……」房时爀气到差点拿水杯砸向眼前人。 「不要有后续就可以单纯啊……那个……那个……」 小小的会议室门突然被打开。 房时爀与公司人员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 硕珍打开门探头看着房时爀。 「真的可以单纯吃饭吗?」 # 一些公司高层、一些政界人士、一些商界富二代富叁代,以赞助之名行荒淫之实,这种传闻在艺能界从没少过,要求对象大多是针对女团,极少数是知名男团,只是硕珍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团上,因为他们就只是个出道才一年、没有什么知名度的小男团,竟然会有人对他们开出吃饭价码。 「你听到多少?」房时爀气馁的一抹脸。 「应该是全部,这里的隔音有点差。」硕珍敲敲不结实的隔间木板。「纯吃饭的话,我去。」 「呀你!我培养你是要让你去跟那种傢伙吃饭的吗?……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听到,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房时爀摆摆手要硕珍赶紧离开不想再继续延续这个话题。 始作俑者开了这个话题的员工向房时爀鞠了个躬灰溜溜的赶紧跑离会议室。 那人走后,硕珍进了会议室,反手关上了门。 「pdnim……」 「你还不赶快回去!」 「对方找吃饭的对象就是我吧?」看房时爀一怔硕珍就知道自己猜对了,「pdnim你也知道,不管是唱歌、跳舞,我都比不上成员,就是一张脸,就让我用这张帅气迷人的脸为大家做一点事情吧?」 硕珍用故作开朗玩笑的语气说道。 「硕珍啊,天底下帅气的孩子这么多,你以为没有才华、单靠一张脸我就会让你出道吗?」房时爀一叹,「大人的世界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再想办法……」 「我们什么时候会撑不下去解散?」 这是一个既现实又残酷的问题。 房时爀吞了口水,这一时半刻他竟然回答不出来。 「pdnim帮我过滤吧,纯吃饭,真的,就吃饭而已。」硕珍的声音低了下来,「队里还有没成年的孩子,别让他们淌这种浑水。」 霎时间。 满室无言。 # 那一天的谈话,谈了很久。 久到房时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硕珍的话,久到房时爀觉得硕珍口才真是无限好,久到他愧疚此时此刻的他无力把这个人生中最重要的、视若他生命的七块宝石团体向外推送,让他们才华被全世界看到。 然后他做了一个他觉得会后悔一生的决定──他让硕珍参加饭局。 饭局,当然是纯饭局。 在谈条件的时候就明言,纯吃饭聊天,没有拍照,没有动手动脚,没有后续。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男团竟敢开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条件,但是莫名地,还是有人答应了。 就真的只是纯吃饭。 某些程度上房时爀有点小瞧了什么叫做门面的骄傲。 纸不可能包住火,或许也是觉得瞒了没用,成员里有些精得跟鬼一样。 硕珍那一阵子吃饭专业户的消息还是让成员们知道了。 「我们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不想用哥陪吃饭赚来的钱继续做音乐。」队长南俊说道。 「同意。」玧其想也不想的回答。 「呀你们……我真的没有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真的就是纯吃饭,吃饭,真的!超高级餐厅吃饭我很满意的。」硕珍急慌慌说道,陪吃饭就是为了有资金让团体走下去,如果因此造成团员离散,那他又何必低下自尊去陪吃饭聊天呢? 「珍哥……」 「闭嘴!」一群泫然欲泣的孩子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硕珍骂回去,他要解决的是两个强势的大的,「我知道你们心里过不去,房pd心里也很难过,但是这是我自愿,因为我想要跟你们永远一起走下去。如果……如果你们要这样就解散,那我……我……我是为了谁努力呢?」 话还没说完硕珍的眼泪就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六名成员看见硕珍的眼泪都一起哽咽起来,有人睁眼望向其他地方、有人吐大气、有人跟着一起掉眼泪。 「如果因为这样子就解散,那从今以后我们彼此就是陌生人了……你们要这样对我吗?」 「哥……」小的哭成一团。 「珍哥……」 「拜託,再撑一段时间就好了,再一下下……再一下下……就好了……」 硕珍呢喃着,就像在说服自己一样。 真的,只要再一下子就好了。 这一个夜晚防弹的宿舍里哭成一团。 # 事情的转变都要有个契机,或是事故。 这天晚上房时爀亲自开车送硕珍去陪一场饭局。 开车的房时爀其实很气恼自己,到底都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懂事的孩子去承担这种伤害自尊的事?他很希望停止、停止、停止,不要再继续了。 开着车的自己就像是要把小羊送进虎口一样,极度痛心,不管几次都没有办法习惯,但是他又没有办法把这个任务交託别人,因为他要保证硕珍的安全,确保这些所谓的饭局都是纯饭局。 「有广告进来了,吃完这一场我们就结束吧。」房时爀愧疚地说道。 有广告费进来,儘管不多,但是又可以多撑一阵子。可以至少,有一阵子不用再让硕珍去陪吃饭。如果可以,希望这种事情永远都不要再发生…… 「嗯。」硕珍看着车窗外淡淡地应了声。 饭局是纯饭局,这是真的,没有拍照没有毛手毛脚没有后续问他要不要跟他们上床。他知道自己长得帅,但是没有想到守备范围这么广,男女老少都有,聊聊天装情侣陪聊心事甜言蜜语这些都不是问题,他是建国大学电影艺术学系学生,把这些当演戏没问题。就像是一场场角色扮演,他装扮着任何角色应对眼前吃饭的对象。 当然还是有例外,没有肢体的碰触不代表对方必须控制自己的嘴巴,曾经整整一场用餐时间,他听了整场的淫秽挑逗,都不知道人的语汇可以骯脏成这样,毫无重复,极尽低俗贬低之词,用说出来的词汇羞辱他,在他们眼里就是要钱才出来陪吃饭,装什么清高没后续,婊子还立贞节牌坊之类。 另外还有一场,在两人吃饭的包厢内,对方直接解开裤头,看着硕珍打起手枪来。 他逃不了,甚至无法转身,原本想拔腿飞奔出去,却被对方怒斥喝令坐下,想拿到钱就乖乖坐好,反正又没真的干他。 对啊,真的没对他做什么。吃饭价格还是别人的两倍高,原来。 这两场都让硕珍紧握着刀叉咬着牙忍着眼泪,时间一到就衝出场,在房时爀面前装没事,晚上回到宿舍一个人独自闷着头在棉被里面哭泣。 再忍忍就过了。 他像是对自己催眠一样,再忍忍就过去了。 车在一间传统的韩式庭园餐馆外停下,餐馆占地很广,每一间都是独立包厢,是许多隐密会谈的政商人士会来的场地。 「硕珍……」房时爀迟疑道,「我觉得今天有点……说不上来的怪……我想了很久,我们今天还是拒绝吧。」 说完房时爀就要打档倒车。 「没关係。」硕珍握住房时爀的手阻止他倒车,「刚刚不是说了今天最后一次?不是纯吃饭吗?」 「是没错,但这其中有一个人风评不太好。」这一场饭局四个人,价格直接给四倍,用餐时间照常,因为其中有个人风评实在差,好说歹说就是想约硕珍吃饭,房时爀考虑到他的父亲是电视台董事、哥哥是节目部pd,加上吃饭场所不是招待会所而是一般餐馆,所以最后房时爀还是点头答应这场饭局。 但不知怎么的心中就是隐隐觉得不妥。 「我知道那位,我会小心的。」 待车再次停妥,房时爀跟硕珍下车就被穿着韩服的服务人员带到一间独立包厢外,包厢外面站了两位保鑣,他们示意让房时爀站得远一些,才让硕珍一人独自进去。 硕珍进去后看见包厢内有四人,两男两女,年纪大约在叁十多岁,房时爀口中那一位风评不好的傢伙姓宋,同行其他人都叫他宋哥,这个宋哥硕珍在电视台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对着那些小女团说些挑逗戏弄的话,没有太超过底线,就是有点让人不舒服。 虽然是韩式餐厅,但是这间是不用脱鞋的西式房,只是送上来的依旧是传统韩式料理。 四人让硕珍入座,用餐之后四人开始间聊。 「原来你看上的就是这个小弟弟,果然是号称团内门面,真的长的很好看。」 「是不是是不是?我的眼光会差吗?我的格调高~得咧。」宋哥说道。 「那等下吃完饭要干嘛?不会真的没要干嘛吧?暴殄天物啊宋哥!」另一名男子猥褻笑道。 他们调笑的话让硕珍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满心打起退堂鼓,吃到嘴里的高级韩食料理全然不知味道为何。 「小小经纪公司有什么底气好摆谱?嘖嘖,可惜我最近没有想上男人,再考虑看看吧。」说罢四人笑成一团,然后没有理会硕珍,四人边吃边聊一些内容黄色至极的话题。 硕珍心惊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默默吃着食物,心中盘算还有多久才能离开。 酒足饭饱之后,宋哥舔着舌头看着坐立不安的硕珍,心中扬起一抹恶趣味。 他其实呢很少玩男孩子,要玩也是玩那种漂亮到像女孩子的小男生,眼前这个年轻男孩虽然长得俊秀好看但不是他的菜,只是他的气质太独特,乖巧纯净到让人很有印象,然后他也是有点想……折辱这样的纯净…… 「我们加码,跟你玩点小游戏?」宋哥摸摸鼻子贼兮兮地笑。 硕珍一吓,手中的筷子差点抖落到地。 「房……房pd……」他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完整。 「别担心,一下子就好,我们开条件你考虑考虑。」他转向其他叁人,「你们要加多少?」 「玩什么?」叁人也算是箇中老手,知道宋哥又禁不起诱惑想羞辱小孩子。 「测量就好。」 「测量啊……」叁人点点头,开出手机转帐画面,把金额亮给硕珍看。「只要你答应,我们马上把钱转给你家老闆。」 千万韩圜。叁人叁千万。 「来人啊!」宋哥唤来服务员,要求一张a4纸、油性笔跟一副量衣服用的软捲尺。 服务员很快就将所需品送到。 宋哥在纸上写下年月日,承诺会让bh家的团体出演节目10次。最后签下他的大名。 他将纸张亮给硕珍看,「知道我是谁吧?承诺真心不骗。」 硕珍知道凭宋哥的人脉,想让谁上节目就上节目,一句话就可以。叁千万加上出演节目,这么好的条件是要他做什么?陪睡吗?5p吗? 宋哥举起承诺书拍照证明,「你要是答应了,我马上把承诺书照片发给你老闆跟放送部pd。」 「你……你要我……做、做什么?」硕珍抖着把话问出来。 「不含脱衣服跟穿衣服的时间,十五分鐘。」宋哥靠近硕珍耳边,说出想要硕珍陪他玩的小游戏。 几句话就让硕珍煞白了脸。 「自己考虑,不强迫喔。」四个人恶意满满地大笑着。 「我赌他会。」 「我赌不会。」 「不会+1。」 「我赌──」宋哥看向硕珍那清澈但是带着恐惧的漂亮眼眸,「会。」 # 房时爀在外面焦急地来回踱步抽菸,不断吐出的烟尘瀰漫在他的周身。 忽然间他的手机叮叮叮叮响起,他一看手机,帐户显示转入叁千万,还有一张宋哥的出演节目承诺书。 房时爀的心在这一瞬间沉入谷底,他转身两步併做一步转跑向包厢,还差点被自己绊倒,但他还来不及靠进包厢就被两名高大保鑣拦下,此时硕珍开了包厢门走出。 「这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房时爀忍不住对着硕珍大吼。 硕珍走到房时爀面前,把出演节目承诺书递给房时爀。 「pdnim,等我15……不是,大概20分鐘。」 「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不理会房时爀的逼问,硕珍转身回到包厢,只留得被保鑣阻挡的房时爀对着硕珍背影怒吼。 「金硕珍你出来!你这混帐就不怕我把你退团吗?你马上给我出来!出来!」 硕珍进入包厢,将门关上后,把房时爀的怒吼威胁全隔绝在门外。他走到四人中间。 四人依约把手机放到一旁的桌上,保证不拍摄。 「脱吧。」宋哥扯着捲尺,发出啪地一声。 硕珍咬着牙忍着泪水,把衣服一件件脱下…… 过程中,宋哥玩的不亦乐乎。 「好可惜啊,早知道身上要多备一副偷拍器材。」女性友人不甘心道。 「这孩子毁了吧?的确可惜。」另一名女性友人嘖嘖摇头,但其实心里想如果毁了说不定还能包养他。 「那倒未必,看他的眼神。」男性友人倒是乐观,「我觉得他的团体,会红」。 说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小糊团会红,两名女性友人只觉得他判断失误,摇摇头一同加入羞辱战局。肉体受到的痛楚会好,心灵上受的凌辱,会在他心里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一生想忘忘不了,让它成为永远地梦魘。 一个小游戏可以毁了一个人,尤其对这些涉世未深、心灵还未成熟的孩子来说更严重,虽不至于让对方寻短见,但是会让他想起为了进演艺圈、为了出道、为了有机会,为了这一些想得到的东西,放弃自尊,将尊严踩在脚底下,然后当他们再度面对演艺圈时,这就成为一种恐惧,成为牢牢抓住他一辈子的背后灵。没有多少年轻孩子能承受这种恐惧与压力,除非他们远远地逃离开这个圈子。 用15分鐘毁了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宋哥只是觉得很有趣。 轻易摧毁别人的梦想成为他乾涸生活中的一点点小乐趣。 所以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孩子也不例外。答应他们出演节目的承诺书,也许从今以后再也用不上了吧? 不过这孩子真的挺不一样,眼泪只在眼里打转就是没落下,咬着牙硬撑着不求饶,还以为像这样乖巧的好人家孩子没几分鐘就会羞愧求饶的说,真可惜啊…… 15分鐘对四个出手的成年人来说,一下子就过去了,咻地一声很短暂。 但对于硕珍来说却是宛如在地狱里面,度日如年般地痛苦忍受,虽然他心想15分鐘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时间过得很慢,一秒鐘与一秒鐘之间,像是隔了整整24小时一样。 受尽折磨、羞辱、无止尽漫长。 时间一到,宋哥很准时停手,硕珍巍颤颤地捡起衣服穿上,他的手在抖,全身无法控制地都在发抖,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好像不真实一样。 刚刚好像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从头到尾硕珍一滴眼泪都没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衣服穿好的。 开了门,走出去。 在外面焦虑等候的房时爀一把推开保鑣,大步走到硕珍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落下。 呆滞的硕珍被打偏了脸,他愣愣地看着房时爀,眼泪掉了下来。 房时爀拉着硕珍的手,把他往停车的方向扯,脚步不稳的硕珍就这样被房时爀拖着走。 看着他们俩人背影的四人满怀恶意的笑着。 「坏掉了吧。」 「还以为多坚强,看起来还是差不多。」 「万一他撑过来怎么办?赌什么?」 「万一撑过来喔……我就接手老爸海外事业,再也不回韩国了!」宋哥不正经地指着天地发誓,「如有食言就死全家。」 「你家人真衰!」 「我这种儿子就他们养出来的啊,他们当然要负责!走走走,进去喝酒!」 宋哥把四人推进去。 包厢内一夜喧哗。 # 房时爀把失神的硕珍推进副驾驶座,他从另一边坐上驾驶座,甩门,飆车离开。 硕珍头靠着车窗,不看房时爀,不发一语。 「你们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但是不管房时爀怎么问硕珍就是不说一句话,头靠着车窗,刚刚滑落的泪水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时爀看着心疼,他猛然在路边停下车,拿着出演承诺书作势要撕,才让硕珍回神。 「不要撕,pdnim,那是我换回来的。」 硕珍抖着声音哀求着,他满眼通红就是忍着不哭,脸色惨白到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倒一般。 房时爀看着心好痛,他到底对这个听话、正直的孩子做了什么?是他亲手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里。 硕珍握住房时爀的手,他的手很冰凉,而且颤抖不已。房时爀用另一隻手掌覆盖住硕珍的手,试图驱散一些恐惧,给予他微不足道的一点温暖。 「除了这个承诺书和他们给的钱,其他事情我们就当作今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说当作没发生过,就能从记忆中抹去吗? 但是房时爀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载我回去好不好?我想成员们了。」硕珍吸吸鼻子,眼眶越来越红。 房时爀放开硕珍的手,打档,将车开回他们的宿舍。 # 车在宿舍前面停下。硕珍把紧握在手里的承诺书放在仪表台上。 「今晚的事,别跟成员们说,有必要的话我自己会开口的。」 「嗯。」 硕珍开车门下车,房时爀什么也不能做,只得摇下车窗叮嚀硕珍。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嗯。」 「还有……硕珍……pd对不起你。」 硕珍只是摇摇头,他本来想强打起一个微笑,却发现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 「不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 他向房时爀鞠了个躬,转身上楼。 直到硕珍的背影消失,房时爀过了良久之后,才缓缓驾车离去。 # 成员们都知道今天硕珍哥有场饭局,每次有饭局他们内心都揣揣不安,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就出现一匹大野狼扑向硕珍毁了他的清白,如果是这样他们该怎么办? 「我们出去打点工吧?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我们叫珍哥不要再去陪吃饭了好不好?」号锡的提议大家纷纷赞同,「我跟智旻能教跳舞。」 「我跟suga哥多写一点歌,看可不可以卖出去。」 「我们两个可以去……嗯……端盘子。」 「好就这么说定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晚硕珍回来的很晚,让他们都差点要逼南俊拨电话给房pd追问硕珍哥的行程到底在哪里。 然后开门声响起。 六人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回家的硕珍,半边脸颊红肿却一脸惨白到快晕倒的模样出现在门口。 他们赶紧伸出手,将硕珍搂进屋里头。 一个一个的拥抱。 他们看见硕珍的不对劲,但是没有人敢开口问。 他们不是不想为了硕珍哥出气,而是怕一开口问,眼前脆弱苍白的人就会崩溃。 「哥……」 硕珍有点回神,看见眼前六张担忧他的脸庞。 「我……」 他本来是想开口,说我没事、我很好、我只是累了……我只是…… 却没想到才一张口,话都还没有说出来,他就听见自己爆哭的声音。 情绪按耐不住一下溃堤,隐忍一晚上的泪水崩洩而出。他放声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六个人只是紧紧地紧抱住他,什么都不说,就是任由他哭。 哭了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把内心中的委屈哭出一点点来。 硕珍抽气着,失去气力睡倒在眾人的怀中,满面泪痕,让六人全都揪心不已,到底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向来将情绪把持很好的硕珍失控? 六人确定硕珍已经睡着,轻轻地让他躺在沙发上,盖上薄被,柾国到浴室里拧了块湿毛巾轻轻放在硕珍红肿的脸颊上。 硕珍蜷曲在沙发上,睡不安稳般地发出小小的呜咽声,玧其伸手轻轻拍了拍硕珍后背,让他睡着时候的情绪能平稳些。 南俊则是溜到门外打电话给房时爀,没一会儿他脸色闷闷的走回来,压低声音对成员们道:「房pd说那一巴掌是他打的,但他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说硕珍不愿意开口,不过硕珍哥说应该会跟我们说。」 「把人带出去结果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太夸张。」 「那现在怎么办?」 「房pd说先让珍哥好好休息,如果情绪还很不稳定,他会带他去看精神科医生。」 精神科医生!太扯了吧! 到底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会在短短一个吃饭时间就要让人去看精神科医生? 「珍哥他……不会是……」智旻压低声音,「被强了吧?」 眾人一楞,这个猜测非常有可能。 所以他们拎起被角,偷偷摸摸检查硕珍的身体。 很庆幸的是没有任何的瘀青及红肿,所以应该不是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迫害。 再怎么猜测也无果,加上眾人担忧了一晚,他们各自拎了条小被,在客厅沙发边,叁叁两两地睡倒,他们用他们所能做到的方式,陪伴他们最爱的哥哥。 # 一个两个叁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每一个人影都漆黑看不见面孔,但是却都伸出满是污泥的双手向他袭来,他慌张想逃,但是无路可退,因为背后是万丈深渊…… 硕珍在天色未亮的清晨中醒来,他呆坐起身,看着沙发边睡得东倒西歪的六个孩子们,脸颊上的溼毛巾早已乾透滑落在他身上。 昨天的事是真实发生了吧? 可是却又好像做梦一样没有真实感。 那四个人的行为在他心中划下深刻的恐惧,他们要他张开腿……张开…… 昨天被折磨的画面重回硕珍脑海中,他用力捂住嘴不要让自己尖叫出来,他没有办法把那些记忆从脑袋中驱除,只能瑟缩在沙发上不断发着抖。 六个成员们其实睡睡醒醒,每隔一阵子就会有人醒过来,看看还在沙发上昏睡的硕珍是否安在,然后才又转身睡着。 智旻醒了过来,他看见硕珍坐在沙发上,用力环抱着自己,整个人惊恐颤抖到像是要把自己缩的很小很小,彷彿这样就可以从世界上消失一样。 「哥……」 智旻叫了出来,其他人也睡的浅,智旻的一发声让其他人全部瞬间甦醒。 成员们一睁眼就看见强忍哭泣声,把脸埋在膝间蜷缩在沙发上的硕珍,他们每个人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狠狠插入一样。 胸口,真的很痛。 南俊伸出长臂坐到硕珍身边把人紧紧抱进怀中。 「哥,没事了,我们全都在你身边……我们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们,我们会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哥……对不起……」 已经不像昨夜那样放声大哭,硕珍在南俊胸膛中低声啜泣着。 南俊轻拍硕珍的后背,轻轻吻过硕珍的脸颊,吻去他的眼泪。 「哥,你放心,我们全都在你身边,真的没事了……」 硕珍整个人松懈下来,任由南俊紧紧将他搂抱。 他一边哽咽抽着气,一边说着破碎的话语。「昨天……他们……他们对我……」 然后就说不下去了。 他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出来。 聪颖的南俊一听就心知肚明,他对硕珍轻声安抚,「哥,没关係,你不想说,我们陪你把这件事深埋在心里永远不提;只是如果你说出来,我们会在你身边,陪你走过,我们会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我们是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不说出来隐瞒在心里,也许可以藏一辈子,也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爆发破碎毁灭;说出来,可能会崩溃,也可能会……在破碎之后重新修补,七个人的联手修復会让心脏更加坚强。 硕珍的哭泣声缓了下来,他在南俊怀里把事情始末慢慢说出来。 过程很短,伤害很长。 「变态……」 「变态变态……」 「变态变态变态……」 大的叁个一听就懂,小的叁个听的不明就里。 号锡把叁个小崽带去旁边的房间再次教育。 「测量?那是什么?为什么硕珍哥会哭成那样?」大眼睛里写着澄净纯粹。 「你想……」号锡清清喉咙,「如果有变态叫你脱了衣服,他们拿着尺在你身上量来量去……」 「欸?」 「然后叫你把腿张开……」 「啊!」 叁隻小崽瞬间明白了。 测量身体尺寸伤害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理还有精神。他让你知道你无力选择,没有选择权利,没有逃避空间,丧失对身体的自主权,用测量身体各尺寸的要求,让被害者达到所要求的各种反应与动作,再难堪再羞愧,也只能按照加害者的话照做,可以选择不要,但是被害者根本没有拒绝的选项,没有强迫,是自己选择要做,是自己把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底下。人格尊严在那一瞬间片片毁灭。 他们懂了硕珍哥为什么会哭成那样…… 四个人走出房门,重新加入环抱小队里,七个人的拥抱没有空隙。 再艰难的道路他们会一起走过。 # 几个月之后,他们第一次取得音乐节目五冠王。 他们展开翅膀,从这一刻起,他们一起展翅高飞,翱翔在这个世界之上。 飯局番外(微果珍、南碩)(R15) 沙发上,南俊紧紧抱着硕珍。 柾国从冰箱拿出冰块装入冰敷袋,走到沙发边轻轻敷着硕珍尚有些红肿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硕珍微微一缩。 智旻则是热了一点牛奶,装在杯中让硕珍慢慢啜饮。 喝完牛奶后,号锡拿着湿毛巾让硕珍擦脸,擦去哭了一夜的泪痕。 六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陪伴。 「对不起……」 硕珍囁嚅着向大家道歉,如果不是他执意要继续参加饭局也不会有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哥,没事,又不是你的错。」玧其摸摸硕珍乱翘的头毛。 「是他们的错,那群坏蛋,才不是珍哥的问题。」泰亨靠在沙发边牵着硕珍的手。 然后他们发觉到其实硕珍还是不自觉地在颤抖。 南俊一手搂着硕珍,一手滑着手机查资料,过了一会他把手机转给成员们看。 「就是这个。」 「什么?」 「记忆覆盖。如果想要忘记一段记忆,那就用新的记忆去覆盖它,这样子以后回想起来,就只会记得这个新的记忆。举例来讲就是,如果想要忘记前男友一起去过的地方,就跟新男友再去一次,这样脑中记住的就只会有新男友一起出游的记忆了。」 「有那么容易吗?记忆是可以说忘记就忘记吗?」玧其不是很相信的拿过手机来看。 「就算不能完全遗忘,但至少可以淡化大半。珍哥,你要试试看吗?」 「试试看?」硕珍有点迟疑。 「怎么试?现在出去玩吗?硕珍哥可以出去吗?」 「忙内啊,刚刚出去玩那个只是南俊哥在举例,不是说现在真的要出去。」号锡揉着柾国圆滚滚的脑袋。 「噢。」 「那不然要怎么试?」泰亨也表示不理解。 「我们重现昨天晚上饭局的情况吧?」南俊怀中的人瞬间一颤,「珍哥,我知道这样做不容易,可是如果之后你回想,想到对你做那样过分的事情的人是我们,那就没那么让你害怕吧?至少,你觉得很生气的话,你可以用力打我们,打到你完全出气为止。这样怎么样?」 「我才不会打你们……」 硕珍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子不就把恐惧转嫁到成员身上?明明就不是成员对他做出过分的事…… 「对啊,虽然我不太懂,但是南俊哥说的一定是对的,珍哥要不要试试看?」智旻也在一旁帮腔。 可是这样也就是说,他要在成员面前脱…… 硕珍瞬间刷红了脸。 南俊赶紧抱住硕珍,柔声安抚,「没事的,哥,我就只是提议,不要就不要了。」 「好……」 硕珍把脸埋在南俊肩头闷闷说道。 「嗯?哥说什么?」 南俊一时没听清楚。 「……我说好……我们试试……」 硕珍的脸红到抬不起来。 「我们有捲尺吗?」玧其连忙问。 「我有。」 泰亨马上跳起来衝回房间,一下子拿了一个紫色捲尺回来。 「珍哥你不要勉强,如果受不了我们马上停止。」南俊对着硕珍千万交代。「知道吗?」 硕珍点点头,在六个人注视的目光中慢慢站了起来。 「昨天、昨天他们要我……要我脱……脱了……」 硕珍一边说,一边颤抖的解着衬衫钮釦,他手发抖到好几次无法成功解开扣子。衬衫之后是裤子,然后是深色内裤,一件一件的褪去然后落到地板上。 即便是一起居住,也不见得会这样坦诚相见,硕珍全身赤裸地站在六人面前,他全身因害羞而泛红。 「哥……哥……他们昨天怎么要求你做?」 南俊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虽然是他提出的建议,但是全裸的硕珍带给他们杀伤力还是超乎他的想像之外。 「转、转一圈……然后……」 硕珍边说边转了一圈,接着转过身体,弯下腰来,让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展露出来。但还是太紧张害怕,硕珍脚一软跌坐在地板上。 「哥!」 六个人担心地衝上前。 「哥不要勉强,真的!」 「不……没关係……我……没事……」 硕珍让忙内搀扶起来。一边发抖一边还是让自己坚强起来。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南俊在一旁拿着捲尺等待着。 「量……肩宽……手臂长……胸围……腰围……臀围……大腿围……」 南俊随着硕珍的指示,一一量测着各种尺寸,量到大腿围时,硕珍微微张开了腿,让南俊将捲尺环过他的大腿。 硕珍胀红着脸,紧张急促的吸气着,手指因用力抓着沙发而关节泛白。 「乳、乳晕……的直径……」 弟弟们全都倒抽一口气。 南俊镇定的量测着硕珍浅色的乳晕。不过换他的手微微在发抖,他是不是把硕珍哥昨天的遭遇想得太简单了?硕珍哥真的可以继续下去吗? 「有反应的……乳头大小……」 「哥……」 有反应的?怎么做?弟弟们全都疑惑。 硕珍一隻手搓揉自己的乳头,尤其在眾人目光之下,用力揉捏了几下之后,他的乳头很快就变得坚挺。 硕珍的脸红到炸裂。 南俊的气息变得厚重低沉,他量测着挺立如红色樱桃的乳头。 好挺,好有弹性,是水润漂亮的顏色。 「阴……阴囊的大小……阴茎的直径、长度……阴茎围度……尿、尿道口直径……」 南俊量着硕珍那鲜红粉嫩的阴囊、色泽灿亮的阴茎、围度,轻轻握着阳具,把龟头在虎口握拢,揉捏着那个小孔洞量测直径…… 硕珍越说声音越小,南俊抬头一看,看见硕珍强忍眼泪的表情。 「哥……可以了……停下来吧?」 硕珍摇摇头,「继续。」 变态……真的是变态…… 他们真的很想把做这些变态事情的大人撕成一片片丢海里餵鱼。 「勃起后的长度……」 硕珍揉着自己的性器官,上下撸动着分身,好不容易萎靡的阳物勃起,硕珍此时再也承受不住的掩嘴爆哭出声。 南俊丢掉手中的捲尺,一把抱住硕珍。 「到这边就好……哥没事了、没事,我们不做了……哥、没事没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叫你试试看……哥对不起……对不起……」 南俊抱着硕珍在沙发上坐下,硕珍栽进南俊的怀里闷声哭泣。 还有更难堪的后续,可是他做不下去了……真的……没有办法…… 柾国拿着一旁薄被披盖住硕珍赤裸的身体,坐在硕珍身后紧紧环抱住他。 「哥……」 他们也没办法安慰什么,只能在一旁陪伴着,让硕珍放声哭泣。 这一次的大哭让硕珍几乎快要虚脱,整个人都快晕了过去,柾国赶紧揉捏着硕珍的肩膀让他放松情绪,南俊接过倒来的杯水慢慢给硕珍喝下补充水分。 不过也是这么放纵恐惧哭泣,硕珍缓过神后,精神情绪紓缓了不少,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无助。 「哥还好吧?」 柾国从背后拥抱着硕珍。 「嗯。」 硕珍缓过来,呼吸也平稳许多。六人总算是稍微安心下来。 「可是哥……」柾国把头靠在硕珍肩头,呼出的气息縈绕在硕珍耳际。「哥的勃起……」 还没有退。 硕珍脸颊耳朵瞬间又被染红,六个人就这样盯着看他薄被下的扬起,他慌乱想赶紧起身。「我去一下厕所……」 脚才刚踩落地就被柾国拉回沙发上坐好。 「哥别离开,我帮你。」 硕珍怔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眼见硕珍没有反对,柾国扯下薄被,一手紧紧扣住硕珍的腰,一手握住硕珍的阴茎上下滑动起来。 「柾国……等一下……」 硕珍羞红了脸想把柾国的手推开,但是未成年却早已经一身肌肉的柾国根本不把硕珍那一点力气放在眼里。 手上加重力道,捏转着硕珍的分身令他哀声连连。 「柾国……不要……不可以……」 硕珍推不开柾国的手臂,上下撸动的劲道让他分身更昂首挺立起来,铃口间甚至有透明的液体渗出,赤裸的全身上下都泛着美丽的瑰红色,硕珍的气息破碎呜咽,他想咬着嘴唇,却无法控制让呻吟声溢出口中,淫秽的呻吟声传进自己耳里更令他羞愧难耐,只是他被柾国铁臂箝制着无法逃离,硕珍转脸向身旁的南俊求救。 「拜託……南俊……放开我……叫柾国不要再这样了……拜託……」 「哥……」 南俊早已被硕珍弄到意乱情迷,他的呼吸浊重,紧紧抱着硕珍没有放手,「哥你忍着点……一下子就好……」 南俊糊烂的脑中仅存的想法是,即便遭羞辱,也该是由他们六人来动手,这样硕珍哥记忆中痛苦的记忆就会消淡,取而代之的是只有他们六个人。 南俊伸手将硕珍的囊袋轻轻搓揉,粗糙且有点粗鲁的手法更是刺激硕珍的硬挺与颤抖,他浑身战慄,在柾国与南俊左右包夹箝制、上下按压蹂躪抚触,硕珍不自觉将腰挺起来,口中是连续破碎断断续续的呻吟求饶。 「不要……求你们……不可以这样……我不要了……放过我…求求你们……呜呜……啊……啊啊……俊啊……不要……」 硕珍一边啜泣一边讨饶,但是没人听从他的意愿停手,只是更加重手上搓揉速度。 「啊……啊……不行……那里不行……」 硕珍扭动着身体甚至想把两腿合拢,但是玧其与号锡同时出手,压下他的左右双膝,强制让他的大腿无法併拢。抚戏挑逗的撸弄换人接手,不同的手感不同的力道拿捏,让硕珍只能不停摇动腰肢希望能够挣脱,但却只是徒劳。 柾国吻去硕珍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抚。 「哥……再忍忍……别那么早射……」 他们,还没欺负够呢。 硕珍泪眼模糊中看见抚弄分身的人再度换手,他的腰一挺,忍受不住快要射精,但是龟头部分却被狠狠捏着不让他发洩,硕珍闷哼吃痛,直接哭了出来。 「让……让我射……拜託……求你们了……好痛……好难受喔……」 「哥……再等一下……」 南俊强制握住硕珍想去抵挡拨弄的手,他将硕珍的手指拉到唇边细细啃咬着。 硕珍的阴茎因制止射精,整支呈现又红又肿的姿态,等到六人抚弄过不知道几次之后,才甘愿放开顶端的捏止,一阵白浊喷射在某位成员手中。 硕珍一边射精一边浑身颤抖着,他高潮了。 人生第一次在弟弟们的手中解放,因为欢愉而无法正常思考的他儘管想找个地洞鑽进去,但糊成一坨的脑袋里却又无法遏制高潮带来的升天感…… 他呻吟着,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成员们没有就此放过硕珍,又继续摆弄着他半垂的阳具,在不断巧手挑弄之下,硕珍又被强制高潮,直到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六人才甘愿放手。 而硕珍早已经在他们的拥抱中眼前黑暗一片晕了过去…… 柾国细细吻着硕珍微微汗湿的鬓角,他伸手轻柔抚摸着硕珍疲软的性器,俊美帅气的哥哥竟然连阴茎都这么好看,柾国嘴角浅浅一笑,把硕珍拥抱的更紧,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对于把硕珍弄到晕过去都很满意,因为从今以后他的脑海记忆中不会再有那段不堪的过去,只会有他们六人。 只有他们。 #后续一 南俊定期都会跟房pd报备成员之间的状况,像是吵架闹彆扭打来打去之类,唯独这次只是轻描淡写将硕珍的情况不着痕跡带过。 这件事成为他们七个人的秘密。 硕珍经过几天休养后恢復了情绪与身体,他没有因为羞辱践踏而被打倒,歌照唱舞照练,他依旧还是练习室中最辛苦一次一次重练舞步的一员。 以结果来论是没事的,房时爀放弃追问那一天的真实状况,大家心照不宣就此略过。 房时爀只是再一次证明,这些孩子们爱彼此爱的要死。 所有的艰难会一起走过,这样就已经足够。 #后续二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事件的影响,本来就不喜欢裸露的硕珍更介意自己身体部位的显露,除非因为剧烈舞蹈让衣襬翻飞,强制他露点腹肌之外,就连不小心外套滑落,硕珍也赶紧拉回领口,笑笑装没事。 成员们隐隐有注意到,常常就会自然顺手的帮硕珍把衣服拉拢、拉好领口,照顾好他珍贵的肉体。只是cody姊姊们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总是为了造型不是剪开手臂上衬衫、就是拼接上黑纱,让成员为了硕珍感受担忧不已。 但身为爱豆,太过在乎丝毫肌肤都不露出来似乎有点矫枉过正,硕珍在后台慢慢穿一些领口大的里衣让自己习惯一点,虽然老是胸口颈间泛红,往好处想,也是慢慢习惯了,而到后期根本忘记自己会春光外洩。 拍摄结束,导演喊卡之后,柾国跑到硕珍身边低声说道: 「哥,刚拍可视你知道吗?」 「可、可视……欸欸欸?」 金硕珍果然忘记工作人员一开始的确有说到会再架两台可视镜头,他耳朵跟胸口又再度泛红,摸了摸宽大的领口,「早知道我就先换件衣服……」 「来不及了……」 柾国伸出手,隔着衣服抚弄着硕珍胸前的小点,几下揉捏之后被玩弄的乳头就变硬了。 「柾国啊……」 硕珍缩了缩身体脸上红潮更甚,但他不敢挥去柾国挑弄他的恶劣之手。忙内这样大胆就不怕被其他工作人员看到吗? 「哥别动就不会被看到。」 柾国当然是算好了角度,虽然他是面对工作人员,但硕珍是背对眾人,平时拍摄他们的摄影机此时也没有跟在他俩身边,儘管拍摄棚中人来人往,柾国是完全肆无忌惮地对他最亲爱的硕珍哥耍流氓。 直到硕珍的双颊红到快要滴出水来、一双迷濛的杏眼就快要被挑动出情慾,柾国才甘愿放手饶过硕珍。 「哥赶快去套件外衣吧,我回去会盯着影片组剪片的。」 硕珍环抱着胸膛小步跑向更衣造型室。 柾国隐隐约约听见身后传来的询问声。 「哥你怎么了?脸好红,又被忙内欺负喔?」 「没、没有啦,我先去换件衣服……」 柾国心满意足哼着旋律慢慢走到摄影组那边去。 一阵子之后可视影片由公司上传,果不其然硕珍的胸口出现眾人常见的大黑人权马赛克,不仅只是一般的模糊雾化处理,还有一颗小小硕珍脑袋会随着胸口裸露程度多寡忽大忽小,完全阻绝掉任何即将外洩的春光,看起来也相当逗趣。 看到影片的成员无不会心一笑。 滴水不漏的守备不愧是忙内会做出来的事。 这天晚上硕珍乖巧地被柾国牵入房间内,看那支所谓的原版无删减无打码影片。 稍晚的床铺撞击摇晃声持续到天亮才止歇…… 腦海中的你(果珍) 自从2015年之后,团体的气势缓缓向上飞扬,出演多了,代言多了,入帐多了,虽然公司尚未完全偿还完负债,但是至少可以不用再一天到晚担心什么时候团体会不堪亏损而面临解散。 日以继夜的忙碌成为防弹生活中的常态。 一晃眼过了一年,忙内都成年,那一夜的饭局成了一场心照不宣的秘密,还有那隔日的宣洩,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时候硕珍都会不自觉想,那一天的情况是真实发生过吧?不是为了逃避现实而只產生在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吧? 生活中脚不停蹄的忙碌佔据了他所有的生活时间,导致于他回想那段不堪的过往时,总觉得恍恍惚惚很是虚幻。 但尷尬的是他又不能随便抓一个成员来证实那一天的真实于否。 要是真的,不就是又把往事重提?要是一切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那岂不是很悲凉? 所以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所有成员对他的努力都是真实存在。 那一天之后,成员们依旧打打闹闹摸摸搂搂,一如往常般的黏黏腻腻。 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这样动不动搂腰捏颈十指交扣、自然而然把成员拉进怀中拥抱抚背,以韩国男团来说算是常态吗? 到底是他想太多还是…… 他长叹一口气,总而言之大家对于肢体碰触是习以为常,原本他也是这样这样想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对于忙内有点异样的感触。 有时候在发呆或是行程累到放空,等到他回神过来,脑海中常常都是柾国圆圆的眼、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笑顏,那个曾经坐在沙发上仰着脑袋看他的小孩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偷偷摸摸长大了。 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才惊觉忙内真的是一个成年的青年,他的举动与他呼出的气息,再再的都告诉他,柾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养在心尖上的小兔子。 因为他这个哥哥,好像……好像…… 不太对劲了。 一群男孩子在宿舍里,各自解决各自的需求很习以为常,尤其以前宿舍不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有什么行为动作根本一目瞭然。 即便后来换了较宽敞的宿舍,分别有自己的房间或室友,一个不小心看到成员对着电脑在发洩慾望,都是彼此摸摸鼻子悄悄溜走。 以前硕珍也是,虽然他都是抓宿舍中成员较少的时候解决,但还是很不避讳就在自己房间内进行,但是有一次,他竟然对着电脑萤幕中的女优放空,直到抒发完慾望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竟然就是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硕珍赤裸着下身从椅子上弹跳起。 刚刚到底……他到底在想什么…… 儘管他不断催眠自己那只是一次性的失误,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但当这个下次不断不断重演的时候,他总算再也骗不了自己──他真的想着柾国在手淫…… 真正真正确认自己无比骯脏对不起忙内的内心妄想后,每次他要解决时就会一个人锁在浴室里霸佔,幸亏新宿舍厕所有叁间,成员发现厕所有人就会去寻找别间使用,让硕珍在里头纠结烦恼的打手枪时候不会受到其他人的干扰。 今天他又把自己锁在厕所里面,褪下了裤子,一手捋动着分身,一手轻咬在唇间不让呻吟声不小心溢出。 在他脑海中奔跑的,依旧是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忙内。 忙内的微笑、忙内对他的搂搂抱抱、忙内拉长着尾音撒娇般对他叫着:哥~~ 硕珍哥~~ 柾国啊……硕珍轻轻在嘴边呢喃呼唤着。 哥好骯脏哥好变态,哥是一个差劲的大人,哥哥对不起你。 其实他有想过,为什么会是柾国? 那一夜饭局的隔日,如果不是妄想,那成员真的是轮流帮他打手枪希望他忘记一段不堪的回忆,首先碰到他分身的是南俊,在测量时候就握住过他的阴茎,但是当他勃起之后,第一个抚触他慾望的是柾国,是一种铭印效应吗?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就记住了柾国吗? 他不知道,而过去的一年里他也没察觉到任何异样,直到最近…… 不知道为什么柾国在他脑海中驻足了。 甚至于他会幻想,柾国握住了他的分身,上下套弄着,然后蹲在他的身前,张开嘴将他的慾望一口含进…… 硕珍就在这种幻想中射精了。 他边喘息着继续发洩慾望直到没有东西可以再喷射出。 满手的白浊告诉他,他又再次想着忙内手淫。 那一日后没有成员对他有超乎友情之上的私密碰触,顶多就是太过亲暱的搂搂抱抱,这让他有一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庆幸的是成员对他的心态很健康正面,但那一点点微微的失落是──别人帮忙发洩还是跟自己手淫大不相同,那是不一样的感官感触…… 啊,硕珍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应该,太骯脏了…… 他红着脸把手跟下身清洗乾净,一出浴室就回房间倒在床上。 内心疲惫。 # 「珍哥……」柾国一开房门就看在硕珍躺在床上,他瞬间担忧的捱在床边担心问:「哥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懒懒的,想躺一下。怎么了?」 「我刚去运动完,买了一些食物在客厅,哥要不要去吃?」 本想回答好的硕珍,却忽然看到柾国在他手上嗅了嗅,然后忽然转方向在他裤襠部位抽动鼻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柾国就说: 「哥你刚自慰喔?」 硕珍吓到从床上立马弹坐起来,搂着棉被盖着下身,惊恐地退到墙角壁边。 「你……你……你说什么……」 「我的嗅觉很灵敏的!」柾国坏心眼地嘿嘿嘿笑。 硕珍炸红了脸,低头看看自己的下身。是没有清乾净有味道残留吗?太丢脸了…… 「我、我……我……换……件裤子……」 柾国拉住要往衣柜走去的硕珍,看到哥哥慌成这样他突然有点内疚。 「哥……不是……是有肥皂味……所以我猜的。」 谁知道珍哥那么纯情,马上不打自招。 硕珍呆愣愣看着忙内,意识到自己承认,脸上的红潮更加退不去。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了?怎么会对哥哥开这种坏心眼玩笑?硕珍一下子懵了。 「哥我们出去吃东西,很多好吃的喔,eatjin、eatjin……」 觉得留在房间里很有可能会被揍的柾国赶忙把人拉出去转换阵地与话题…… # 柾国把硕珍拉到餐桌边拿食物安抚,硕珍瞪了柾国一眼,闷闷吃起桌上的点心。 柾国自然而然抚上硕珍的后腰,然后他发现,硕珍好像回避了…… 柾国呆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手,可是硕珍好像没事人一样,伸手拿了桌面上较远处的食物来吃,刚刚的闪避好像只是一场恰巧的行为。 其实最近他隐隐约约有感觉到,硕珍好像会若有似无地躲着他的碰触,在舞台上、在有摄影机的地方,他们还是一如往常打打闹闹搂搂抱抱,可是工作之后的私底下,他跟硕珍哥之间似乎產生了5公分的距离。 当他习惯性的抚触搂抱捏揉,不是每一次,但是总会有个几次,硕珍不着痕跡的避了过去。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不愉快,这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问了其他哥哥们的想法,除了神经比较大条南俊哥说的证词很难列入考虑外,其他哥哥们都是觉得忙内想太多了,因为由种种跡象来看,硕珍哥没有理由会莫名的对他们產生隔阂。 即便是一年前的那件事,如果内心真的过不去,怎么会过了一年后才突然想到然后產现行为? 忙内想想也是,应该就是自己过度敏感,可是没办法啊,硕珍哥是他最重要顺位排名第一的哥,他怎么可能不把硕珍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硕珍哥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要。 「再不叫其他人出来吃就会被我吃完囉?」硕珍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发起呆来的忙内说道。 「喔。」 柾国听话的去把其他哥哥们一个个叫出来吃点心。 刚刚……呃……是不是闪的太明显了?硕珍有点气恼自己,应该不会被忙内发现吧? 自从他发现自己对忙内的异样心思后,他内心或多或少就开始对于他们之间原本就过分亲暱的动作开始有点介意,柾国摸他摸得很习惯,明明知道对方是带着无暇的心思所做出的自然举动,可是硕珍却有点害怕。 怕他会因为习惯柾国的抚触而太过享受,如果哪天不自觉的有了反应怎么办?情动了怎么办? 所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身体隐隐约约在躲避的柾国对他的亲密。 儘管心中有着愧疚,他还是希望傻楞楞的忙内不要有任何察觉。 # 柾国坐在硕珍身边,从纸盒中拿出一根他超极爱吃、抹满酱料的热狗。 不过他就像是要讨好大哥般,把食物递到大哥面前。 「哥,啊~」 硕珍也很习惯成自然的张了口,吃进了那根热狗…… 结果就在这0.00000001秒之间,这微妙的棒状物体竟然让他们俩个有点尷尬了。 硕珍哥他咬着我的……(热狗) 忙内他塞进我的嘴巴里面……(还是热狗) 硕珍果断咬了口热狗,尷尬地拿起桌面上饮料猛喝。 「哥好吃吗?」 「不错……不错……」 「热狗这种东西自己吃不要人家餵,也不要餵人家。」 路过的玧其捲走桌面上唯一一杯冰美式,翩然飘走。 硕珍与柾国非然不自然地猛吃眼前的点心。 被叫出来的成员秋风扫落叶般很快把桌上食物一扫而空,硕珍与柾国在水槽旁清洗着塑胶餐盘丢回收。 水龙头下水花四溅,柾国的手臂不小心碰触到硕珍,硕珍微微的躲了开。 这……这已经不是他的错觉的吧?真的是在闪他没错吧? 柾国的气息加重,看着自己的手臂,这是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吗?有必要这样一碰就躲吗? 没有查觉到柾国心思的硕珍,洗完盘子后擦乾手上的水,摸摸忙内头上的呆毛。 「柾国长大了,哥哥今天吃的很饱,谢谢啦。」 说完就自顾自往房间方向走。 硕珍走进房间,轻吐了一口气,现在连与忙内单独相处他都有点紧张,深怕内心中最深沉的情绪会不小心流露出来,万一被察觉他内心的妄想,他实在没有办法承受忙内看他的目光。 反手关上的门没有闔上,柾国跟在硕珍身后进了房间,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硕珍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忙内,「干……干嘛锁门……」 「哥!」 硕珍被柾国突然大声的声音惊了一跳。 「怎、怎么了?」开、开门讲话不行吗? 「哥生我的气了吗?」 「说什么……我没事干嘛生你的气?」硕珍不解。 「如果不是我做错事情哥在生气,那哥为什么要躲我?」 忙内知道他在躲他,知道这个事实的硕珍心陡然沉了下来,他看着柾国受伤的眼神,内心无法控制地不断难受发酸。 「哥没有生气,你也没有做错事。」 「那哥为什么要闪开我。」 「我没有……」 「哥有。」柾国一双清澈的直盯硕珍的眼睛里,「哥别把我当小孩子,我都知道,也很难过。」 「柾国……」 「如果我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哥通通要跟我说,不然的话,我不知道应该要么办……」 柾国大大的眼睛里,现在充满着一种明媚的哀伤,的确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两叁句话就能呼拢过去的孩子了。 「我很害怕,怕哥不要我了。我很害怕我不再是哥最喜欢的忙内了……」 「哥怎么会不要你。」 硕珍伸手把柾国抱进怀中,他以为忙内没有察觉,但是却在不知觉中伤害了他,硕珍满心愧疚,柾国没有错,错的是满脑子骯脏妄想的他。 「哥对不起你,哥错了……柾国……对不起……」 听见硕珍认错,柾国从硕珍肩头偏脸认真地看着他。 「哥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要道歉?」 一句道歉立马让上下关係瞬间翻转,硕珍不自觉松开手,往后退想要避开这个咄咄逼人像是要吃了他的忙内。刚刚不是还可怜兮兮说自己被拋弃了吗?反转也太快了吧? 「哥?」 柾国抓住硕珍的双手往他胸前用力一带,「哥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要道歉?」 受到肌肉兔子充满力气威吓的硕珍不自觉开始发抖。 「我……我……」 硕珍眼里出现水雾,泛着泪光的眼瞳让柾国慌了手脚。 「哥、哥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哥……」 「对不起,柾国。」硕珍又再次环抱住忙内,「因为哥觉得你长大了,已经不能再像以前把你当个孩子一样……」 「哥……」柾国没有想到是这种理由。 「哥动不动就会想摸摸你的脑袋、捏捏你的脸颊、拍拍你的屁股说我们忙内最棒了,可是你不是吵着要我们不要再把你当小孩子一样看待吗?」硕珍微微拉开两人距离,嘟着唇装无辜。「哥只是……可能……怕自己习惯又把你当小孩哄……所以……」 所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柾国搂抱着硕珍的背腰,近距离盯着硕珍水润红唇移不开视线,他的心像是打鼓一般咚咚咚咚响着很快,气息变得沉重。 「哥……」 「柾国不要想太多,是哥不好,哥草率的行为让忙内伤心了。」 硕珍的话真真假假,连他自己好像都要被蒙骗过去,所幸忙内还是那个单纯的忙内,哥哥说什么他都会信。 柾国抱着硕珍,两人仰倒在床上,硕珍枕着忙内健硕的臂膀。 「哥把我当小孩子没关係,就只有硕珍哥可以,其他哥哥不行。所以……哥……不要再躲我好吗?」忙内的声音有点微微的沙哑。 「嗯。」 硕珍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往后的日子里他要把自己的妄想埋到心中更深层的角落,希望对柾国这份不正常的心思,没有被揭露的一天。 生日禮物(果珍)(R15) 2015成年的柾国,身形逐渐变化成更成熟的男人,2016的血汗泪更是将忙内的性感诱惑魅力提升到一个极致。 在mv拍摄现场成员们,对于忙内向镜头绽放出成熟魅笑,一旁观看者都不禁深陷在这种集感性与邪魅于一身的华服青年身上。 硕珍也不意外,在片场里老是被忙内吸引走目光,柾国真的是很好很好的长大了,包括顶跨、躺地的挺腰,诱惑人心的所有动作全都好好的消化。 尤其那个躺地一挺腰,几乎是让硕珍移不开注意力,就是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 经歷过柾国成年,又再过了一年,过度忙碌的行程让成员觉得时光飞逝地很快,还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就已经即将面临到一年的年底行程。 好快,快到硕珍没有太压抑住自己的心思情况下,就已经要过了一年。 这一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成员们还是一样很亲暱的家人关係。 当硕珍以为他对柾国可以回復到当初哥哥弟弟那种单纯的关係时候,却没想到血汗泪的舞蹈一出,他才发觉没有这么容易,他还是会对着那个小他五岁的弟弟心动入迷。 一扭腰、一摆手,硕珍的心总会随着忙内动作起伏,上下摇摆不定。 原本以为深埋在心底的情感就又这么被翻腾出来。 专辑行程之后,又是一连串的年底舞台练习,在这之前偶尔难得有个喘息的时间,只是大家时间被错开,回到宿舍的时间叁叁两两不太一定。 留在练习室单独接受舞蹈指导的硕珍,好不容易练习告一段落,陪他练舞的号锡抓紧时间去见来找他的家人,就独留硕珍一人被经纪人送回宿舍。 其他成员有的在工作室,有的还在录音室,所以回到宿舍时,整个宿舍安静一片,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漆黑的客厅可以看见一个房间独自从门缝中透出光芒。 是柾国的房间啊。 疲累的一天之后,硕珍很想见到忙内,他很想让柾国那像小兔子般可爱……不是,现在是成年肌肉巨兔,但还是一样可爱的笑容疗癒他的全身痠痛。 他走到柾国房门口前,准备按下房门把手,等下他一定要好好拥抱忙内,让亲爱的忙内帮他按摩舒压。 门一开啟,就是硕珍他那捧在心里的可爱…… 可爱忙内裸着上身,嗯,习惯,忙内在宿舍本来就不常穿上衣到处跑。 可爱忙内裸着下身,嗯,还握在手掌中的分身威武笔直站立着。 电脑画面中女优画面滚动。 因为戴着耳机,所以柾国没有提前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 两人就像画面定格般看着彼此。 墙壁上时鐘秒针滴滴答答走动着。 满室安静。 硕珍首先动了一下,他本来想要装没事向后退出房间,可是此时忙内反应过来,甩下耳机大大唉叫了声,让原本半隻脚踏出房间门的硕珍又赶紧跨步向前向忙内道歉。 「对不起……哥不知道……哥什么都没有看到……」 屁啦全部都看光了! 柾国赶快拉了条毛巾掩盖住自己的下身,但是还没紓解的慾望让小毛巾高高搭起成一间帐篷。 「哥你回来是不会敲门喔!」 被撞见打手枪的柾国慌乱的朝硕珍大吼。 「我们什么时候有在敲门……」 硕珍表示委屈,他又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忙内在做什么啊。 几次深呼吸之后,认为自己已经是成年男人的柾国赶快让情绪稳定下来,他长大了,他成熟了,他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惊慌失措,柾国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 好不容易内心稍微稳定一点,他就看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的硕珍杵在门边。 「哥,进来,把房门关上。」 要求关门是怕又有哪个成员回来看见尷尬。 「柾国……对不起……」硕珍低头认错。 「哥有事找我?」 柾国顾不得电脑画面还在跑,他把萤幕关掉,专心地听哥哥有何大事找他? 其实……没啥事欸……就是回来就想看看柾国而已…… 硕珍扭着手指囁嚅着不敢回答。 不过,他被柾国结实匀称的上身肌肉吸引住目光,忙内的身材越练越好,好到很夸张……而且现在不光是上半身,连下半身也…… 硕珍吞了口水,罪恶感般的转开了视线。 所以只是习惯性的闯入他房里而已。柾国一抹脸,不知道该怎么收拾眼前情况,把珍哥请出去然后继续吗?可是情绪都被打断,但是慾望还没有解除。 不知道什么样的鬼使神差,或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神灵附脑,那一瞬间硕珍忽然脑袋一热,想也不想脱口说出: 「忙内哥的生日就快到了可以送哥一个生日礼物吗?」语速快的像是在说rap。 这是什么急展开? 「喔?喔。」柾国有点呆掉,但还是顺着话问,「哥想要什么礼物?」 硕珍紧紧握着拳头,慢慢走到柾国身边,看着几近全裸只有一条小毛巾覆盖的忙内下定决心,如果等下忙内痛殴他,他也会甘之如飴地接受的。 他的呼吸急促但厚重。 「答应哥,不接受也没关係,但是为了哥的自尊请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现在要谈吗?」 他的分身还站着耶站着耶,不能等他先解决了再说吗? 硕珍伸出手,缓缓把柾国的椅子拉往他的方向。柾国的椅子是有滑轮的电竞椅,所以很轻易的就被拉动。 柾国椅子被拉离桌边,硕珍就在柾国赤裸的膝前跪坐下来,仰头看着满脸问号的柾国。 「哥,帮你口交吧?」 天边一道雷狠狠地劈下来一般,柾国瞬间耳鸣。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听错了,硕珍哥没有讲话吧? 为了一脸疑惑的柾国,硕珍怕忙内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哥,帮你口交。」 然后红潮从硕珍的耳尖开始向下蔓延,耳朵、颈脖、脸颊到胸前,全都赤红色一片。他咬着唇就像在等柾国宣判,点头或是一脚踢死他。 柾国盯着硕珍,十秒鐘后他大脑才理解话意,却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跳起来。 「哥、哥你在说什么!说什么!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是认真的。」 依旧坐在地面上的硕珍眼瞳中慢慢浮现一层水光。 「为、为什么?」柾国不能理解。 「因、因为……」硕珍死命想挤出理由,「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很多事情……很多……呃……我应该要教会你……让哥、让哥来教……而且……而且你还没发洩不是?哥、哥打断了,哥要负责……」 硕珍开始结巴语无伦次,连柾国都听得出来硕珍在胡乱诌理由。但是硕珍的面红耳赤急切慌乱,却又让人清楚感受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要口交呢? 柾国捧住硕珍的脸,让硕珍停止他的急乱,两人目光静静交错着。 他知道他亲爱的哥哥快哭了,柾国放开手,转而握住手臂把硕珍扶起。 「柾国……」 硕珍声音闷闷委屈。他好怕忙内直接把他打出去。 柾国重新捧着硕珍的脸,然后没有预警地深深吻住。 惊呆的硕珍微啟了唇,柾国的舌头窜进硕珍口中,两舌交错,彼此纠缠,柾国刷过硕珍口内每一道角落,吸吮着他的口水,汲取着对方的芬芳。不知吻了多久,柾国才愿意放开硕珍被啃噬轻咬的唇瓣,两人粗喘着呼吸。 硕珍微嘟双唇水亮红肿,漂亮的眼睛被雾气映衬地迷濛璀璨,双颊酡红,让柾国一时之间看呆了。 「为、为什么……」要吻他呢? 「……跟哥的理由一样。」轻轻抚摸水润的唇。 硕珍低下头,不敢看着柾国。「不、不一样……」 柾国轻笑,「哥还要帮我口交吗?」 没有拒绝,硕珍点点头。 既然哥哥坚持,做弟弟的当然不好推託。柾国坐回椅上,他的分身依旧挺立,不,应该说更有精力了。 他张开了腿,让硕珍在他膝前坐下,硕珍看着那昂扬硕大,有点害怕紧张的吞嚥唾液。 「哥,不勉强。」柾国不想为难哥哥。 「不会。」 柾国轻抚着硕珍的脸颊,对他轻柔地说:「哥,嘴巴张开。」 就像平时被餵食一样,硕珍顺从的张开嘴巴,只是这次送进他口中的不是食物,而是忙内巨大的分身。 硕珍握住柾国阴茎,伸出舌头来,用舌尖轻轻舔弄着顶上的小孔,慢慢打转着龟头部分,接着张开口含住伞状部分,吸吮着,让口腔内每一部分抚慰着在他嘴里逐渐变得硕大的分身前端,缓缓松口,一道银丝牵连在两者中。 他转向忙内囊袋部分,用舌头舔噬着每一寸皱褶不平的肌肤,张开嘴将丸状物体含进嘴巴当中。 柾国身体一挺闷哼一声。 左右轮流含舐之后,硕珍用舌头滑过阴茎上的纹理,他想像着电脑画面中,该么做才能让对方舒适,他把柾国阴茎又舔又轻吻,把唾液沾染在硕大挺立的男根之上。 硕珍下身有了反应,他没有理会自己的慾望,继续舔弄着双手当中令他心醉神迷的阳物。 微啟嘟唇,他把阴茎含进嘴中,含得很深,第一次帮人口交他不知道自己该让对方插进口腔深处多少,他尽力放松口腔,让伞端顶到他喉间,上下吞吐,粗大的阳物在他口里进出摩擦。 柾国喉间呻吟,身体一个颤抖,他知道即将快要高潮,微微推开硕珍,示意他可以停止口交让他射精。 硕珍没有听从松口,他充满情慾水色朦胧的杏眼由下而上看着柾国,依旧握住柾国的男根,然后嘴里用力一吸吮。 「哥……」 受不了刺激的柾国来不及抽出硕珍口中,就在他嘴里迸发。 射了硕珍满口都是精液的柾国吓坏了,赶忙抽了卫生纸要硕珍吐出来,没想到硕珍低眉顺眼的看了柾国一眼后,就把口中的浓厚吞了下去。 「欸……哥,不要吞下去啊……」 「没关係。」 硕珍继续挑弄吸吮着,要柾国把还没有完全洩出的慾望通通射完,接下来所有的白浊都进了硕珍口里,全部被他吞嚥,末了硕珍总算吐出已经疲软的阳器,伸出舌头把馀留溅在阴囊上的精液通通舔舐乾净。 过程中紧紧抓住椅子把手的柾国,在完全发洩后摀住自己的脸大力喘着气。 好爽!第一次这么爽,被人口交是这么样美好的感受吗? 他粗喘着气,看着自己两腿间那个面色羞红、掩饰不住动情表情的人。 珍哥是单眼皮的大眼睛,眼里常会闪烁着星星,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哥哥在情慾上来的时候,眼角眉梢会泛红,眼底也会水汪汪的柔情四溢。 柾国拉着硕珍起身,一把把他推到墙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硕珍,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裤子就被柾国直接扯下,包含内裤都褪到脚踝。 一阵寒意包围硕珍的下半身,他早就勃起了。 「柾国……」 「哥站好不要动。」 柾国在硕珍身前跪下,他抱着硕珍纤细的大腿,把硕珍挺立的分身含进口中。 「啊……柾国……不行……」 原本想使力把柾国推开,可是当他伸出手后,捨不得把人推走,只好双手用力摀住自己的唇,深怕发出无法遏止的尖叫呻吟。 他止不住双腿的颤抖,感受到自己的分身被柾国吸吮、啃咬、舔舐……带点微微粗糙的手掌抚弄着他的阴茎与阴囊,时而用力时而温柔抚触,套弄了一阵子之后,柾国知道硕珍将要高潮,他更是加重了口中的吸吮,就跟硕珍对待他那样,让硕珍在他口里喷射出来。 「柾国……不要……柾国……」 硕珍不希望忙内也跟他一样吞精,可是来不及阻止,柾国就把硕珍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吞食乾净…… 如果不是倚靠着墙,硕珍早已腿软瘫坐在地,他被忙内口交,狠狠操弄喷洒射精,是件作梦也无法奢望的事。 柾国让硕珍完全射乾净之后,也学着哥哥将对方的下体舔拭乾净后才起身,他搂住硕珍的腰,缓缓将硕珍摀住嘴的双手拉开。 硕珍根本哭爆,满脸泪痕双眼红肿,整个人哭到抽气不止。 「哥怎么哭成这样?」好像他把哥哥强了一样。 「对不起……柾国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不会有下次……对不起……对不起……」 柾国没有允了硕珍那句不会有下次,他紧紧抱住硕珍,深深地将对方吻住,口齿交缠中分享对方的缠绵…… 要吃拉麵嗎?(果珍)(R15) 深夜,繁重的练习行程让成员们回到宿舍几乎倒头就睡。只是大家睡睡醒醒作息稍有不同,睡眠时间非常不规律的硕珍在黑暗中醒来,看向手机显示快半夜叁点。 在床上翻来覆去十多分鐘后,了无睡意的他总算妥协起身,在一切安静的宿舍中摸去厨房找吃食,最近因为行程忙碌少在家煮食多叫外卖,冰箱几乎空空如也,所幸还有几颗应该还没有坏的鸡蛋、快见底的泡菜箱,橱柜里有几包拉麵。 大半夜吃拉麵勉强还可以接受,至少还是热食。 再怎么小心翼翼,厨房里锅碗还是发出些微鏗鏘声响,硕珍轻手躡脚尽量不要吵醒沉睡中的成员们。 黄铜锅中的水煮沸,拆封的拉麵要丢下去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轻声叫唤。 「哥。」 胆小的硕珍一个惊吓差一点没把炉上的热水打翻。 一隻手臂伸出快速的把硕珍拉往后退,让他撞进一个结实胸膛里。 后背被撞的发疼,惊魂未定的硕珍闻到熟悉的气息,睁大了眼心脏怦怦乱跳地回看身后人。 「柾国啊,你要吓死哥了。」 还好是人不是…… 「哥抱歉。」 柾国没有想到要吓人,只是在起身去厕所的时候瞥见一个在厨房等水烧开的身影,对方可能太专心煮水等着丢麵,完全没听见厕所水声。待他走出厕所,发觉有点飢饿便寻了过来,睡迷糊还没很清醒的人没有想到叫了声哥就差点发生惨案,幸好热水没有因此打翻,不然可能就要半夜叫救护车了。 「哥没事吧?」柾国翻看着硕珍的手背检查,「这么晚还吃拉麵不怕明天脸会肿?」 「没关係,明天只有练习没有拍摄。」 天生容易水肿真是麻烦,明明已经瘦到轻飘飘,但是拜水肿之故,硕珍总是圆着一张小脸,在镜头上就显得吃亏。 硕珍听到身后的人腹间传来一阵咕嚕声响。 「饿了?」转头看向忙内,「要吃拉麵吗?」 听到这句拉麵问句,柾国的嘴角微笑勾起。 「要两包。」 …… 不会脸水肿的人就是可以这么嚣张。硕珍开了叁包拉麵一起丢进滚水中煮。 拉麵很快就煮好上桌,柾国从冰箱中挖出起司,摆好碗筷后一股脑地把起司丢进拉麵里,如此钠含量跟热量都爆表的人间邪恶食物就此完成。 食慾宛若成长期青少年的柾国吸哩呼嚕的暴风大口吃麵,硕珍则是慢条斯理,撕好泡菜放到柾国碗里,还倒了两杯水一人一杯,准备好之后才开始动筷吹凉吃麵。 「哥你最近的身体还好吧?」 硕珍理所当然认为是在关心他最近忙碌排练后的体力情况。 「嗯,有点累,但没太大问题。」 「哥,等下我帮你按摩一下好了。」 硕珍夹麵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看向柾国,对方正爽快地吃着拉麵,就好像是很自然地关心关怀而已。 呃……是他想太多吧?真的是他想太多而已吧? 「没、没关係,时间太晚了,你吃完早点休息。」 「我睡饱,也吃饱了。」柾国笑得一脸善良无害。「哥你慢慢吃,等下我来洗碗就好。」 「啊……好……」 拉麵很快吃完清洗完后,两人的阵地就从餐厅转向硕珍房间。 硕珍趴在床上,柾国坐在硕珍大腿后侧上,双手扶在他的腰间做按压推拿。 「柾、柾国……啊……嗯……就是那边……大力一点……上面一点……啊……」 硕珍埋在被垫间舒服地发出呻吟声。 房门柾国确定有锁上,珍哥的室友今夜看来待在工作室不会回来,幸好现在是半夜叁点半,成员们正熟睡不会听见任何声响就衝进来惊恐询问关心。 「柾国太棒了……等下换哥帮你做……啊……」 柾国的脸有点铁青,有时候真的觉得是硕珍哥太迟钝还是觉得还是单纯到不认为这些话别有含意?应该是他这个团中年纪最小的人要最清纯才对不是吗? 「哥你是不是太没有戒心了?」 柾国感觉到身下的人闻言一僵。 后知后觉的硕珍这才察觉自己话中的曖昧,他恨不得把脸埋进被中咬舌不要抬起头来。 也许……是因为最近行程实在太累、身体实在太僵硬痠痛、实在是太舒服太过放松、实在是太依赖、太习惯…… 虽然在团体中、镜头前他已经适应了最年长哥哥的身分,但是在家中他可是做了快二十年的忙内,所以才会在不经意中,毫无防备的不小心流露出习惯与依赖,毕竟他们成员们可是他最信赖的对象,是那种在战地中也能毫无掛忧的将后背交託他们那种存在啊…… 「你想太多了……」 硕珍把脸埋进棉被中逃避。 柾国的气息加重,手中的力道也加大,使劲地推辗硕珍的后背。 「啊……柾国……好痛……」 硕珍这才察觉柾国的呼吸变得沉重,然后……有个不明的坚挺顶在他臀部…… 「柾国!」 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之后,硕珍低呼一声,身上压住的重量减轻,硕珍瞬间被翻转过来仰躺。 柾国没有使力的跨坐在硕珍胯部,双手撑在硕珍颈边,低下头,他的气息与硕珍两者交融,慢慢地吻上硕珍的唇。 受到惊吓的硕珍紧闭双唇,没有让柾国的舌头长驱直入,柾国轻吻着硕珍水嫩丰润的唇瓣,用舌尖勾勒他饱满的唇形,一点一点地吻过脸颊、温顺的下頷曲线、下巴、再往上滑过高挺的鼻梁、翘挺的鼻尖……最终又回到嘴唇,将硕珍上下两片唇瓣同时含进口中,舔舐吸吮着…… 柾国气息绵长,加上硕珍过度紧张,没忍多久就被迫微啟嘴唇张口喘息,柾国微笑给了对方五秒鐘的时间喘气,然后深深吻进硕珍的口中,他的舌舔触着硕珍口内每一个地方,轻扣对方的唇齿,将对方的舌头捲进自己嘴里,不轻不重的含吻着。 不知道又被吻了多久,硕珍几乎快要窒息,他好不容易将头转开,争取一丝空气进入胸腔中,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两人吻的深沉,唾液蔓延湿润了唇口,柾国舔了自己嘴唇,扶过了硕珍脸颊要继续缠绵的吻…… 这时硕珍总算找回自己的力气,他伸手抵住柾国就要压下的双唇。 「等下……柾国……等一下……」 被吻到气息紊乱的硕珍,耳尖脸面全都一片诱人红潮,眼睛中有着闪烁的波光,唇瓣已经被吻的红肿…… 柾国一吞口水,粗喘着呼气喷到硕珍脸上。 「哥?」 「不能……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不可以……」 再这样让情慾沸腾下去,等到柾国慾望盖过他仅存的理智,那时候不是硕珍可以抵挡制止的…… 但柾国不想停止,他想继续下去。 「哥你也硬了。」 两人的下体隔着裤子相贴紧触,可以很明确的知道对方的反应,哥也被他吻到动情他知道。 「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 「我们是成员,是家人……」 「谁说家人不可以做爱?」 天啊,这个还是他一手带大的纯真孩子吗? 「家人间做爱是乱伦啊!」 「我们又没有血缘关係……」 硕珍一怔,柾国说的没错,让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柾国稍微冷静下来,他用力吸着空气要让自己脑袋清醒一点,他想做!他超想做!他想要硕珍哥成为他身体的一部份,以力气来说他要来强的也不是问题,可是他希望珍哥是自己心甘情愿而不是被他以武力屈服…… 「哥这么不想跟我做吗?」 硕珍的脑子糊烂成一团,他不知道该怎么梳理自己的心情与想法,他喜欢柾国,真的很喜欢,喜欢到日日夜夜脑海都是他的身影,可是对他来说,这个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孩子,想跟他做只是为了要发洩自己的慾望吧? 不是他不愿意提供自己的身体让他宣洩,但不是现在,因为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也不知道事后该以怎么心态去面对两人关係,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二十五岁不到,恋爱经歷匱乏,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往后拖延两人关係的确立。 柾国紧抓住硕珍的衣服,好半晌才从他身上下来,用力坐到床的另一边,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哥不做了?好!」 柾国一个猛然起身,就要朝着房门外离开。等到硕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抓住柾国的衣角…… 柾国回头看来自身后的拉扯,他叹气的看了哥哥一眼,到底是要他怎样? 「哥……」 「哥帮你……帮你解决……解决就好……我们不要做……」 柾国无奈,他不理解硕珍哥的坚持,他总是很直率直来直往,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可以很清楚明白?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他们帮彼此手淫过、口交过,不是就已经证明了他们两人间喜欢的关係?双方都是成年人了,只要相互同意,索求对方的身体又有那里不对? 一直不懂珍哥在意的点,珍哥又不说清楚讲明白,这样不断的猜测实在是让他很烦躁。 「柾国……」 硕珍可怜兮兮看着忙内,有了反应他也很不舒服,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就放开让柾国离开,他没有办法承受对方那个离他而去的背影…… 「不要走……」 「哥……」 柾国伸手轻轻拉开那扯住他衣角、指节分明的手。 随着手指一吋吋被迫拉离,硕珍的心也跟着慢慢沉下,眼瞳中满是受伤的灰暗…… 「柾国……」 「哥,脱衣服。」 「欸?」 「不脱我走了。」 柾国作势要走,硕珍像隻无尾熊飞扑在忙内身后环抱着不放。 「脱!我脱!」眼看怀中的人不走了,硕珍才委屈的噘着唇,把身上衣物一件件褪下,边脱还边不忘交代,「不能进去喔……」 看对方委屈眼角含泪的表情,这是什么强逼民女……民男的戏码吗? 柾国叁两下就脱个精光,拉着同样也是光溜溜的硕珍坐到床上。他半倒靠在被垫上,示意被抢来的民男要好好服侍。 这些年精炼出来的结实体格不是开玩笑,身材匀称没有一丝赘肉,浑身充满男性力量与漂亮的肌肉线条,厚实的胸肌和节理分明的腹肌、傲人的男根、均匀健壮的大腿,加上有点凌乱的发丝压在额上,烈火般的眼瞳锐利明亮彷彿可以吞噬他一样,谁能把那个多年前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他的害羞男孩联想在一起? 「哥。」柾国轻拉住硕珍的手。 硕珍深吸一口气,俯身吻上了柾国的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对方,充满男子贺尔蒙的气味縈绕在他鼻间,舌尖撬开了唇齿,找寻到对方的舌头,两相轻柔地交缠,原本吻的轻巧,随着唇齿交磨逐渐加深,硕珍舔拭着柾国的上頷,陡然他的后脑被一隻大手扣住,柾国反被动为主动,几近偏执的吻,带着厚重难以宣洩的情感,硕珍口内美好沉醉气息令人着迷,柾国含住对方的舌,细细啃舐吸吮,吸的他舌根发麻全身颤慄。 曖昧的亲吻水声良久才停下,两人呼吸紊乱喘息着,硕珍早已红透脸庞,目光含水极致诱人。 「哥,继续……」 柾国抚着硕珍火烫烫的脸颊,硕珍点头,轻吻着忙内嘴角、如雕刻般刻划的下巴线条、颈间、锁骨、宽阔的胸膛,还有那早已挺立的小点……硕珍将其含住,用舌间打转,慢慢吸吮着…… 柾国呼吸变得更为沉重,他探下手,抚摸着对方胸前同样也坚挺的红樱,挑弄了几下之后,硕珍无法承受的起身,微微颤抖着,再这样挑逗下去他撑不了全程…… 知道他害羞敏感的身体,柾国放过不再持续进攻揉捏他的乳头,拍拍他的脑袋要他可以继续向下。 硕珍趴在柾国腿上,扶握住早已威吓矗立的分身,张开嘴轻轻含住。 柾国闷声了一声。他坐直了身体,要求硕珍腰部降下,臀部抬高……手上感受着绝妙轻柔的手感,下身享受着温湿的口腔将他覆盖包围。 硕珍一边舔吻着冠状沟,一边回想他在网路上看的影片,该怎么样才能让另一伴舒服的技巧,舌尖勾勒着茎部打转,把唾液沾满在紧绷几欲炸裂的肌肤上头,两手握住上下套弄着,重新含住伞状端,一深一浅、一紧一弛,他的牙尖不小心碰触到铃口处,让柾国全身一个发颤。 数十次的吞吐之后,柾国知道自己即将要高潮射精。 「哥,射你嘴里?」 硕珍没有离开吞含,只是囫圇应了一声。 柾国下身一紧,一手撑在床上稳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捏握住硕珍洁白光裸的肩头,拱起腰往前一挺,喷射出数日累积的白浊。 来不及吞嚥的精液顺着阴茎滑流到床单上…… 柾国把吞了一口精液的硕珍拉起,让他吞精已经很过分,不需要再帮他用舌头清理乾净流淌在外的液体。 他伸手抹去硕珍嘴角的浓浊。 动情的硕珍眼瞳里是一片水漾,挺拔的鼻尖紧促呼吸着,羞红的色泽荡漾在他全身肌肤,轻轻颤抖着,就像稚嫩的小动物因惊惶而无法控制抖动着身躯一样。 柾国一把让硕珍躺下,两人地位互换,他低下头拥吻着硕珍的唇,吻得粗暴且具霸道侵略性,舌头搅弄着他口里的芬芳,奋力汲取就像是要把对方吞入腹中一样,他顶开硕珍唇口,加深了吻,像是要直捣他喉咙深处,将他骨髓吸乾取净才满意,硕珍吞下两人交融的口水,喘息迎合对方激烈的吻。 柾国的手也没放过对方,带有微些粗糙的手指拧转着乳头,一阵轻一阵重,光是揉捏压辗就能让对方缩起胸膛扭动着身体想要躲藏。 好不容易挣脱相黏的深吻,硕珍一边用手抵挡柾国对他胸前的蹂躪,一边带着哭腔讨饶着。 「不要……这边不要……」 不是他不喜欢被人碰触胸部,而是乳头是他极度敏感的点,稍微碰触就让他害羞不已,更别说被揉捏把玩。他怯怯吸着鼻子缩起了身体,抗拒忙内对他的狎弄。 柾国嘴边带着轻笑,就是知道哥很敏感才揉的啊。 他啄吻了硕珍的唇,接着来到硕珍一样昂首的腿间,分开他的双腿,让他底下风光一览无遗。 「帮哥处理这里。」 硕珍掩住脸,不满嗔道:「不用把我的腿拉这么开……」 「可是我喜欢把哥看清楚啊。」一脸撒娇淘气的忙内此刻上身。 凭力气也拚比不过的硕珍只好由得他去,反正不管说什么,到最后都是宠溺弟弟的大哥会妥协。 柾国抚下身,一如刚刚哥哥对他的做得一样,他依样画葫芦重演技巧,但是加重手中力道,光是触抚套弄,就引得硕珍浑身颤慄不止,柾国压下他想屈起抵抗的腿,一手探到臀下揉捏着,打从以前两人还没发展到这种关係时,他就格外喜欢珍哥的臀部,充满弹性手感极佳。他轻轻抓捏着,手指却自然而然滑到两臀瓣之间的后穴…… 硕珍一惊瞬间拱起身体,所幸柾国运动神经好闪得快,不然定会吃下一记狠狠的膝击。 「干、干什么……不是说好不进去的……」 硕珍都快哭出来,柾国赶紧安抚他。 「没啊,哥,摸摸而已……就摸到……不小心摸到……」 「骗人……」 「哥……」柾国抱住硕珍哄着,「哥真的,没有哥同意的话,不会插进哥哥身体里面,真的,我保证!」 硕珍扁着嘴吸吸鼻子,很没杀伤力的瞪了柾国一眼。 「骗人是小狗!」柾国嘿嘿笑,又重新让硕珍躺下,两人继续刚才进行到一半的口交。 如同本人一样,硕珍的下身秀气又乾净,柾国揉捏轻抚着阴囊,一手上下套弄着分身,伸出舌头碰触着最敏感的点,然后将其含进、吞吐……口齿间传来吸吮的唾液湿润声。 几次吸弄之后,硕珍纤细的颈部后仰,水润双唇溢出呻吟,轻轻抓着柾国的头发,绷紧着下半身射精了。 同样也被爆口的柾国玩心一起,吞下了半数的精液,然后起身突然将脸逼进硕珍犹在高潮馀韵的面前,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目色迷离、脑袋混沌的硕珍后知后觉发现柾国吐哺到他口中的是什么时候已经来不及,早已经一口吞嚥下。 气红了脸的硕珍双拳对着柾国猛打。 「呀!田柾国!你这个坏傢伙!」 皮厚肉粗的忙内一点都不介意被揍,笑着抱着哥哥滚在床上…… # 情事过后,两人侧躺卧在床上,柾国怀里贴着硕珍的后背,他一隻手臂让哥哥枕着,另一隻坏手则是搂在硕珍身前,有一搭没一搭挑弄着他的乳头。 「柾国啊……」抗议无效,只好张口咬了下忙内手臂。 受到攻击的忙内连忙将手转移阵地,顺着硕珍的胸前、腹腰、髖骨、臀线来到臀瓣间,轻轻揉着。 「不要……不要碰那里……田柾国……」 再度被威吓的柾国只好将手从后臀滑向前方,轻轻揉捏套弄着分身。 全身疲惫的硕珍也只是动动口止住柾国的不安分,但其实对于忙内的不规矩,硕珍无力也懒得抵抗。 在柾国的挑弄之下,硕珍的分身又硬了。 「柾国啊……哥好累……」 「谁叫哥要对我起反应?」无论如何都是哥哥的错,这就是忙内小小的任性。 「你是我养大的吗?去那里学这些有的没有的……」 「跟哥学坏的,哥忘记是哥暗示我的吗?」 硕珍一怔,「什么时候?」最近行程累得要死他怎么可能自寻死路? 「哥不是问我要吃拉麵吗?」 「……不是……那个是……」就只是单纯吃消夜…… 「身为一个韩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种性暗示?」柾国故作天真亲吻着硕珍的脸颊,「所以我就把哥吃掉了。」 所以始作俑者是他自己吗?硕珍盯着那个再也不单纯的小兔子。 「所以下次哥还是要揪我一起吃拉麵喔……」柾国紧紧抱住硕珍,一手帮他挺立的下身打着手枪。 硕珍忍不住轻吟。 他呻吟的声音传进耳里显得相当淫荡,喘着气,抓着床单让自己不要那么快又高潮。 不让柾国进去,除了他还没有釐清两人之后的关係之外,另外就是那是他最后一道防线,他很害怕那道防线一旦被突破,他就会彻底沉沦性爱,因为他太爱这些弟弟们了……爱到…… 柾国的挑弄让他持续不断破碎呻吟。 「哥也喜欢其他人吧?但是最爱的是我吧?如果哥哥最爱的人是我那就没有关係……」 身体蜷曲颤抖,硕珍在柾国手中射出白浊。 # 练习室中,成员分批练习着舞蹈,唯独硕珍蹲坐在练习镜前,抱膝的他眼下有明显阴影。 「哥还好吧?」 号锡指导完其他成员动作后,走过来关心大哥摸摸他蓬松头发的脑袋。 「还很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 硕珍摇摇头,扶着镜子起身。「没事了,厚比,对不起……」 「别这么说,这种强度的舞本来就对哥太吃力,不是哥的问题。」 不是他的问题,那又是谁的问题?硕珍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笑着重新回到练舞队伍当中。 后续的排练还算没问题,又再经过两小时后练习才结束。 大致冲洗换上乾净衣服后,一群人分别上了两辆保母车。 硕珍疲累到一上车就直接坠入梦乡,前方的经纪人担心的看着后照镜倒影。 「硕珍还好吧?今天状况不是很ok。」 「世真哥。」柾国攀到经纪人驾驶座的后方,「帮珍哥买一点中药补药吧?我们最近那么忙,但我会盯着珍哥喝完的。哥的身体很重要!」 世真啟动车子,想想也是。 「明天我会带补药过去,你们一定要盯着硕珍喝完啊。」 「遵命!」 柾国坐回原位之后,一旁的玧其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你不要太过分,再这么夸张我会跟南俊说的!」 「哥?」 看着一脸了然的玧其哥,想想他跟珍哥是室友,很多事情很难不察觉到吧?加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多事情都没有在在意,但其实冷眼旁观的玧其反而不参与其中,却将所有事情收进眼底。也就是说要瞒,第一个瞒不过玧其哥。 柾国被训之后,扁着嘴乖乖允诺。 身为同间室友,也是最容易看见对方身体的存在,换件衣服就一目瞭然。 那一天玧其看见硕珍更衣,然后制止了原本要套上白衣的硕珍,让他换了别件衣服。 因为那件白衣有点透。 因为硕珍身上满满都是吻痕。 硕珍满脸通红地说了声对不起,换上另一件蓝上衣。 其实玧其想说,这没有什么好道歉的,都只是个人的选择而已,硕珍选择让忙内肆意在他身上留下痕跡,这也是他的选择…… 只是不知为何,平常少有动气的他,突如上来的脾气,让他拉扯住那个仅大他叁个月不到的人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然后就吻了上去。 对于他的吻,硕珍没有推拒,事后也没有生气。 「不是跟忙内在一起?」玧其问。 「没有,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那……哥我可以喜欢你吗?」很直白的,玧其把话丢了出来。 「可以啊。」硕珍微微一笑,他温暖的笑容就像春日一样,「只是我心中第一名是柾国喔。」 他不在乎硕珍心中是谁凌驾所有人之上,他所在意的是珍哥没有因为喜欢上一人就把他们其他所有人全部拋弃。 这样就足够了。 「我睡一下,等下珍哥起不来你要把他背上楼。」 玧其对于这个老么,还是疼爱的摸摸头后,才闭眼小睡。 柾国则是偷偷牵起沉睡中珍哥的手,揉着,捏着,希望永远可以不要放手。 柾国啊,哥好喜欢你,你没有喜欢哥也没关係。 哥会一直一直喜欢你下去的…… 硕珍的睡梦中囈语没有人听见。 第一次的用力親密接觸3(ALL珍)END 年底一连串的疯狂典礼轰炸之后,新的一年迎接而来的是连续七天休假,经纪人世真知道昨天成员们带了一堆酒类回去狂欢,偶尔会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对他们不多加管束,他知道就大方向来说他们家的孩子不会惹出什么大问题,至于彻夜饮酒,只要在安全的环境中,就当作是解放他们经年累月沉积的压力。 而他这个称职的经纪人,只要隔日带着一堆解酒汤去照料一下就好。 一般来说情况都是这样……是啊,一般来说的话…… 世真没有想到当宿舍的大门打开时,迎面扑鼻而来的是浓重腥羶的气味。 这股味道每个男人都很熟悉,没有想到的是充斥了整个空间,那该是经歷了多少的慾望放纵。 手中的解酒汤袋噗腾一声掉落地面,因为客厅中一条条雪白肉体惊呆了他的视线。 这完全是一场大型事故现场…… 情慾事故…… 世真慌慌张张地用手机拨打给房pd,手机中传来未接通的拨接声。 他第一个想法是:死定了!这些死孩子从那里去找女孩子来喝酒助性?一定……一定被拍照了……一定被录影了……消息一定被传出去了…… 足以扼杀团体的情色消息此时应该在媒体上铺天盖地掀起巨浪。 团体要毁了! 公司要倒了! 他这个失格的经纪人要切腹负责了! 电话始终没有被对方接起,世真一步步缓缓走入案发现场,这些孩子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依旧睡得香甜,他全身颤抖着希望房pd赶紧接电话,眼下这种情况他完全无法独自处理。 但这时候他却看到,眾人中心里一枚相较于其他成员不同的躯体。 是硕珍…… 他蜷曲在毯子上,明显看得出睡得极度不安稳,随意披盖着一件衬衫,却挡不住满身都是乾涸的精液残留与片片大小不一淤青伤痕。 原来不是找女孩子来,是…… 手机的那一头总算被接起,世真听见自己发出如被粗礪地面磨擦过的声音,颤抖说道:「房pd……出事了……」 掛了手机之后,世真跪坐在硕珍身边试图把人叫醒。 「硕珍……硕珍……醒醒……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硕珍清醒之前,睡眠本来就浅的玧其先一步醒来,他环顾四週,昨夜那一场欢纵不是梦境,惊呆的看着所有人,包括经纪人世真。 被推搡轻摇总算醒来的硕珍,神智尚未清醒迷迷糊糊看着一脸担忧的世真,世真把硕珍扶抱坐起身,很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 「硕珍,我帮你报警好吗?」 其他成员接连被玧其摇晃醒,首先尷尬的拉了一旁的衣物遮掩身体,听到世真对硕珍的询问时他们倒抽了一口气。 硕珍的神态还有些恍然,他摇摇头把脸埋在世真怀里,「我想洗澡。」 「你确定?」一洗澡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嗯。」硕珍在世真耳边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们没欺负我,是我自愿的。」 # 世真把硕珍打横抱进浴室中,盖上马桶盖让他坐下,一边放了浴缸的水跟开啟莲蓬头,捲起袖子用莲蓬头淋着硕珍身体,从头到脚,毫无气力的硕珍像是孩子般任由世真帮他清洗身体。 一夜的欢淫使得硕珍全身几乎都有乾涸精液的残留,世真搓洗他的头发、脸颊、前胸后背跟四肢,除了满身被啃咬吮吻的瘀痕外,胸前跟下身严重红肿破皮,就连嘴角跟唇瓣都有破裂的痕跡,完全可以想像昨夜是经歷了多么激烈的性爱过程。 「哥,你衣服都湿了。」一边痛得呲牙嘶嘶,一边在热水浸淋下硕珍还有心力去关心眼前的人。 「没事。」 世真对于硕珍的关心他不想多说话,帮他清洗身体是对的吗?刚刚他真的很想直接报警算了。洗净告一段落,浴缸中的水也放得差不多,世真把人抱进浴缸里。 身上的伤在刚刚淋浴之后再浸到水中,惹来硕珍全身刺痛颤慄的难受,但是让他更不舒服的是感觉有异物残存的后庭,在浴缸中以跪趴的方式,一隻手伸到后穴,试图想把里头的东西弄出来。 儘管经过一夜的扩张穿刺,原本应该要些许松软的后庭却因使用过度肿胀受损,才强行进入一指节就让硕珍痛得皱起眉头难以再将手指插入。 世真蹲跪在浴缸旁,他把硕珍揽进怀中,抽出硕珍的手,改以自己的手进入。 「我帮你清。」 「哥……」儘管羞赧,但手指插进后穴,剧烈疼痛让硕珍紧紧抓住世真的衣襟,狠狠咬住伤痕累累的嘴唇,眼见硕珍疼痛难耐,世真赶紧抽出手,拿了条乾净的小毛巾让硕珍咬着。 硕珍的下唇再度被咬破,他噙着泪水咬住毛巾,重新被世真抱进怀中,后庭被手指侵入,他尽力想放松身体让世真清理里头,但来回清洗转动把里头精液一一带出的动作却又让他痛到没晕厥过去。 水中有点小区块的混浊然后消散飘盪…… 世真感受到忍受痛楚不断颤抖的身体与隐忍的啜泣声,直到手指探触到的地方不再滑腻,才大概完成了清洁部分。 他取下硕珍口中的毛巾,毛巾上沾了些许的红色晕染。 如果不是世真环抱着他,他早已无法支撑沉浸到水中溺毙了吧? 硕珍有气无力问道:「房pd怎么说?」 「他让我带你去一间私人医院。」世真揩去硕珍眼角的泪痕。「你……真的不是被强迫?」 「嗯。」硕珍倒在温暖的怀中,「是我自愿的,没人强迫我。可是……哥……真的好痛……」 # 世真用一条大毛巾把硕珍裹起来,将人打横抱出了浴室,一开浴室门,六枚低垂着脑袋的成员在门边立了一排。宿舍的浴室不只一间,在硕珍清洗身体的同时,其他六个人挤进另外两间浴间快速把自己弄乾净,慌乱的大厅也被勉强收拾了下。 「倒杯水来。」 世真撇看他们一眼,吩咐了句就把人抱回卧房当中。 他把硕珍放到床上,转身开啟衣柜翻找里头的衣服。 「哥要找什么?」玧其在一旁问道。 「宽松的衣裤。」 玧其帮忙世真找出硕珍宽松的外出服,另外还找出鸭舌帽跟口罩。 端着水杯的智旻餵着硕珍喝水,抿了一口,眼神依旧空茫的硕珍才发觉自己口渴不已,很快地就把杯中的水喝完。柾国跟泰亨则是拿了毛巾、吹风机,替硕珍擦头、吹头发。 「房pd怎么说?」南俊心中揣测不安地问。 「先去一间私人医院检查。」见头发被吹乾,世真拉开毛巾要替硕珍换上外出服,毛巾一扯开,他身上佈满的青紫伤痕让眾人心都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昨夜的性爱竟然会如此的惨烈,让硕珍身上留下悽惨的痕跡。 叹了一口气,世真帮忙硕珍换上外衣与裤子,还有带上遮掩面容的帽子与口罩,又把人重新抱起带了出去,留下一群惶惶不安的成员们。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世真把人抱上副驾驶座,车子驶离宿舍区,来到江南区中的一栋大楼,大楼就像是一般商业大厦一样,只是当世真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时,叁名保安拦下车辆,对比手机中传来的车号、驾驶人及驾驶座等车上人数,确认申请无误之后,才放行车辆入内。 顺着车道直到地下五楼停车场,开到手机中的指定车位后,世真下车看到房时爀推着轮椅等在一旁的阴影处,车子停妥后,世真到副驾驶座把硕珍抱出让他坐到准备好的轮椅之上。 一见到满身阴沉气息的房时爀,硕珍低下了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叁人就往电梯方向移动。 提前拿到通行卡的房时爀,在感应了卡片后玻璃门开啟,进到电梯等待区,又再感应了一次,电梯才缓缓降临,入了电梯当中,直接向上到达通行卡的指定楼层。 出了电梯门,看见一层像是办公楼层的私人诊所,这是一间隐藏在商办中的秘密医院,只有预约后的特定人士才能到达的场所。 门口的柜台人员引领叁人进入诊疗所中,并传了一封讯息到房时爀的手机里,里投记载了一连串的数字。柜台人员交代院所不记录病患的真实姓名,以后简讯中的数字号码将成为入住院所的登记身分。 通过柜台、候诊区,再由护理师领进一间诊疗室,里头如同一般医疗院所诊疗间一样,里头一名削瘦、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医生起身,吩咐一旁的两位男性护理师替伤患解开身上的衣物、协助躺到检诊檯上。 硕珍被脱去全身衣服,全身赤裸躺到檯上,双腿被架至踏板上强迫张开,下体毫无遮掩地展现在医生眼前,冰冷的气息縈绕在他的下身,儘管是医疗行为,还是让硕珍脸色苍白的羞愧。 医生戴上手套,从硕珍的脸庞检查着伤口、再到胸部、腹部、阴茎,还有后穴,一边检查一边询问过程。 「跟多少人做爱?」 「六……六个……」硕珍完全不敢看向一旁房pd的方向。 「记得被插入的次数吗?」 「……不……不记得了……」 「有一些脱水的现象。先帮你上一点麻药,等下检查伤口。」医生将麻药涂抹在硕珍的后穴上,再用擦拭伤口的棉棒将麻药涂入体内,肿成不成样子的后穴在麻药尚未发挥效果之前,棉棒的插入让硕珍因为疼痛闷哼了一声。发觉自己发出几近呻吟的声音,硕珍羞耻地紧紧咬住牙根不让自己再发出任何声响。 医生接过护理师递过来已经涂上润滑液的探测头,往硕珍的后穴推挤进去,他含着眼泪紧紧抓住椅子扶手,虽不疼痛但异物感还是让他不自觉把下身抬起紧缩。 一旁的显示幕上有着内穴的景况,甬道中伤痕累累,但是庆幸没有需要缝合的大型撕裂伤。镜头再向内延伸,看见深处有乾涸的白浊。 医生将管子慢慢抽出,对着站在遮掩布幔边的两人说道:「等下先帮他灌肠清理,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下。」 待两人出去之后,医生才轻声对硕珍说:「你是那些有钱人的性玩具吗?」 性玩具这叁个字重击硕珍的内心,犹如一种恐惧席捲他的全身。 他摇摇头。 「幸好不是。不过如果你是的话我也没办法帮你,顶多给你药物让你没那么痛苦而已。」医生吩咐护理师带病患去做清理。 # 候诊室中,房时爀很明显焦躁不安来回踱步,世真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末了,房时爀掏出一张卡给世真。 「等下不管用药什么的,都请医生开最好的药或治疗,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所谓,知道吗?」房时爀转身向电梯方向走去。 「pdnim,你去哪?」世真慌忙叫住房时爀背影。 「出去抽菸,你们等下直接下来到停车场。」房时爀头也不回地离开。 世真看了下手中的卡,是个人卡不是法人卡。 柜台人员请世真进入诊疗室中。 进了诊疗室,硕珍还没有回来,倒是医生的诊疗桌上放满了一堆看似药品的东西。 「回去帮忙上药的是你?过来听我讲解一下用药。」桌上的用品区分成好几区。「这是口服消炎药,含有抗生素,一天四次一定要吃满一週不可以随便断药,这很重要知道吗?」 见世真点点头医生才继续往下讲,「这是外伤用药,可口服与抹在皮肤上。这是内用药,用棉棒涂抹在身体里面外面,附有注射器可以把药直接灌入体内……这些是基本用药,接下来介绍的你听听考虑就好。」 医生一改医疗专业口吻,瞬间变得好像推销人员:「如果以后还会进行类似的性行为的话,我推荐这款润滑剂,非常滋润可以充分保护肠道减缓撕裂,多买几罐家中到处可以安放相当便利;这一款灌肠器具,两种冲头,除了在事前可以清理内部,也可以在事后清理积塞在里面的东西,如果射的太里面可以用此做清洁,效果非常有用;性爱前的扩张很重要,推荐这一系列四种大小的硅胶阳具,底部有吸盘设计可以固定在平面地方,一个人也可以轻松扩张,进入身体之中即使穿上外裤也不会从身后看出形状,可以提前让身体习惯异物的进入,减缓性爱时的不舒服……」 世真听到都懵了,他是在听什么性爱直销大会的商品介绍吗?这一大堆一大堆……陌生的名词让他脑袋瞬间糊成一团。 「最后我推荐这个──潘朵拉的秘密箱!」 箱子一打开,里头像是充满赤眼夺目的光线一般,震慑住世真的眼珠,打他出生以来没见过这么多玲瑯满目的……性爱道具,他是来到什么不可踏入的异世界吗? 医生继续滔滔不绝,「与其在外面买一些品质不好容易受伤的商品,还不如使用这一全套我精心挑选品质有保障的道具,在安全的使用下不会有受伤的疑虑,还可以让身体更加适应性爱过程,送礼自备两相宜。买不买?」 一连串超出精神可以接受程度的世真脑内晕呼呼地,他只记得房时爀说什么都要买最好的,于是掏出那张卡,对着医生坚定的说:「好,全包。」 这种爽快的伤患监护人最招人喜欢,医生让柜台人员安排监护人到外面结帐。当世真瞠目结舌看着诊疗费加药品费加额外支出费,零零总总加起来的天文数字、心想房pd的卡额度真高时,回到诊间,穿着前开式病袍的硕珍已经被护理人员扶了进来回到诊疗台上,他一脸惨白,让原本就小巧的脸蛋更显憔悴。 「谢谢。」硕珍低声向护理人员道谢。 护理师显得有些意外,会被安排到这种私人院所,不是身分极度需要隐蔽,就是被玩弄到差点出人命、在犯罪边缘打转,治疗好就要被送回原处的,往往不是高傲疏离,就是自身难保,谢谢这两个字倒是很少会在这个工作场合被听见。 医生帮身体有点脱水现象的硕珍打起静脉点滴与营养剂,接着教导世真如何处理照顾伤口。 「五天内尽量别下床,尤其是头叁天需要极度静养,禁止流质以外的食物,禁止性行为,多喝水,药要准时吃。」 用棉棒沾取药物涂抹在口唇与嘴角,换了数隻棉棒分别替乳首、身上大小的咬痕、以及阴茎上药。伤口的刺痛感让硕珍低沉下呼吸气息。 将内用药物填入注射器中,医师示范用注射器将药物打入体内深处,再用棉棒深入来回涂抹化开。麻药逐渐退去,硕珍死死忍住没让自己在上药时因为忍耐不住疼痛而扭动身躯。 药上完后,世真帮硕珍敞开的病袍拢上,让他打着点滴休息。 医生让护理师把桌面上一堆东西打包,推来轮椅,休息过后重新穿戴好的硕珍被抱上轮椅,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他被护理师推出诊疗院所,进了电梯直到地下停车场位置。 一下停车场,抽完一包菸的房时爀已经坐在车上等候。世真抱起硕珍让他坐到后座、房时爀的身边,接着把一大包诊所给的物品放到后车厢中。 房时爀开了罐电解质饮料递给硕珍,硕珍小心翼翼接过,一声不吭的啜饮。世真驾车往上面楼层驾驶,车辆慢慢开出车道,再经过警卫盘查后才出了大楼停车场。 日光亮灿灿地照在路上,虽然气温很低但是没有下雪,首尔的街头满是人群与车潮。但是那种光线与人声吵杂就像是隔绝在车窗之外,车中一片静謐。 开了一半回程路之后,房时爀才下定决心般开口。 「退团吧。」 这叁个字让世真的车晃了好大一下差点往对向车道打滑。 「开好你的车!」 骂完世真,房时爀伸出手拍拍硕珍的肩头,这孩子太过乖巧,对待每个人都是笑脸盈盈,但你永远从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私人情绪,很少反抗,照顾好每一个成员,可是房时爀却照顾不好他一个人,「没有要跟你解约,想演戏、想出solo,公司会尽全力帮你的。退团,然后从宿舍搬出来吧,先回家住几天,我会赶紧帮你找好房子。」 金硕珍低下头,沉默。 经歷过几个从胸腔深处吐出来的呼吸之后,刚刚听到退团的要求那一瞬间,血液像是大量流失后的全身冰冷与几近窒息的压迫,总算缓了过来,眼前的黑雾缓缓散去,受伤过的唇儘管还在发痲颤抖,但他已经可以开口发声。 「他们要我退,我就退。」 「硕珍啊!」房时爀有点气结,「你要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只有零次跟无数次,你要是继续和他们在一起……」 「我喜欢他们,六个人都喜欢。昨夜虽然是我们喝多了酒,但是是我同意,我愿意的……」在开着暖气的车里,硕珍还是觉得很冷,吐出的气息冰凉到几乎都要冻伤他的鼻间与胸肺。「我不想退团。」 因为他的执拗,房时爀大力的叹了一口气,狭小着车内空间里盈满了他刚刚抽菸过后身上残留的味道。 硕珍看向窗外,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没有说出口的恐惧是,如果他们要他退团怎么办? 如果失去这个令他永远停留的驻地,世界之大,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继续存活下去。 # 车子回到宿舍,世真扛着大包包、抱着硕珍回到成员居住的楼层。 一开宿舍门,原本宛若战场的客厅已经被打扫清洁过,气流通畅,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植物清香。揣揣不安六人焦虑在宿舍中难以忍受的等待着,硕珍没带手机出去,他们又不敢传讯息问世真哥,只能烦躁地轮流在客厅空间中走来走去,直到硕珍他们回来。 一见到首位走进来的房时爀,六人全都低头垂手,乖乖站成一排像是做错事情等待挨骂的孩子一样。 房时爀在沙发上坐下,也让硕珍坐在他身旁。 一声咳,一阵巨骂用力拋了下来。 「你们知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怒声之大全宿舍都好像震动了一下。 六人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就差没有举起双手罚跪认错。 「珍哥对不起……pdnim对不起……我们没有其他辩解与理由,昨天的确是我们喝多了……」南俊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沙发上的两人,「哥没有错,是我们的错,我们对不起珍哥。」 认错倒是认的很直接,房时爀还是冷着脸面说道:「我打算让硕珍退团、搬出宿舍。」 这个消息如天外劈下来的炬雷一般,不要说其他人都呆傻地看着房时爀,就连南俊也无法在一时之间回过神来。 他们……他们知道做了很严重的事……他们知道犯下了很大的错误……他们知道……可他们没有想到面临而来的竟然是珍哥要被退团的消息,一瞬间他们全都傻住。 「如果珍哥要被退团,我们就解散!」首先反应过来的玧其回呛房时爀,「哥不能退团,我们不会答应让珍哥退团的!」 「做了什么对的事你好意思跟我大小声!」房时爀就差没有暴跳如雷,「他是你们大哥,你们却把人弄到进医院,如果还有下次……」 「不会有下次,我们会为珍哥负责一辈子,以后我们会做好事前准备工作,绝对不会再有让哥进医院的可能的!」柾国把哥哥们当后盾,头脑一热大声脱口而出,反正要揍也是先揍哥哥们。 但是这句话……柾国说出口后也没有察觉哪里不对,但其他人全都静默下来,直到南俊轻笑出声,柾国还摸不清楚状况。 原本肃杀般房时爀快揍死人的气氛瞬间和缓下来。 南俊开了口,「玧其哥说的对,聚生分死,少一个人就解散。所以……pdnim,你还要拆散我们吗?」 什么拆散?搞得他好像破坏小情人的恶爸爸一样。房时爀看着硕珍,最后还是无奈妥协任由他们去,但他也叮嚀金硕珍,如果有一天反悔,他一定会为他做最好的打算,然后,不要再进医院了。 硕珍乖巧地点点头,让房时爀把他当孩子一样揉乱了头发。 往后的五天,金硕珍就在床上乖乖躺了五天。 只是他不是孤单一个人,总是会有人陪在他身边…… 第一次的用力親密接觸番外(果珍)(R15) 年初的休假,本来是放大家分别回老家,只是没想到今年有了点突发意外,六人只好轮班照顾陪伴硕珍,其他的人错开回老家的日子。所幸硕珍的父母都在首尔,少了异地奔波,他倒是把回家的日子拖延到第六第七天。 房间门上贴了一张轮班表,写了六人的值班帮硕珍上药时间。 第一天在房时爀离开、世真讲解吃药上药过程后,硕珍就昏睡了一天直到隔日下午才甦醒,迷迷糊糊的记忆中他被扶起来喝汤吃药,解开衣服涂抹药膏,搀扶到厕所…… 他的脸炸红一片不敢再回忆。 第二天意识比较清醒,他就坐在马桶上把搀扶他进厕所的人赶了出去。被人扶着解放,两种意义上的扶着,不管怎么想都有够糟糕的。 除了不能吃固体食物,米汤鸡汤蔬果汁……几乎所有能打成汁熬成汤的饮品硕珍都喝过一轮,现在的他只想吃烤肉,大口吃肉。 玧其看出他的渴望,安抚痊癒之后会让他吃肉吃到吐。 他现在真的很想吃肉吃到吐…… 而每一次从昏睡中醒来,都有人握住他的手睡在床边,或者是直接挤在他身边摇摇欲坠险些掉下床。本来是一件基本上会搞到退团解散的大事件,算是老天给同情,竟然这样让他们侧身回避过。 硕珍轻轻捏着牵住他手的人,如果那人醒来就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六个人都一样。 至于裸身上药这件事,一开始还令他羞赧难安,但是一天叁次,直到第四天他已经看开,坦荡荡任凭他们在他身上涂抹……还有游走…… 第五天忙内回到首尔,最后一天轮到他和南俊轮值,只是事发突然南俊要提早赶回家,意外的今日一整天就留下了柾国和硕珍两人相处。离开宿舍前,南俊千叮嚀万交代柾国要把人顾好,然后才依依不捨让忙内推着赶回老家。 「哥。」柾国衝到床边紧紧将他最爱的硕珍哥拥抱住。「哥想我吗?」 「嗯。」 从釜山回来的柾国,也许是硕珍的错觉,觉得他身上有大海的味道。 经过四天的疗养,硕珍嘴角唇瓣的伤已经痊癒,柾国嗅闻着哥哥身上的气味,吻着他的脸颊,还有软嫩水漾的双唇,多日不见,柾国想念哥哥的滋味,硕珍张开口让他舔舐内颊,当舌尖被轻咬住时,硕珍有点慌乱的勾住忙内的脖子。 不像以往亲的热烈激情,柾国没有太深入吮吻,只是柔柔、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用舌头舔着哥哥的唇角、下頷,滑到细滑的颈部、锁骨,在锁骨上加重力道吸吻,落下点点红痕。 「柾国……不要留下痕跡啊……」眼瞳中已经泛起水雾的硕珍脸蛋微微泛红。 柾国只是嘿嘿地笑,「还好冬天哥可以穿高领毛衣。」他用手指抚着硕珍的唇瓣,「这里已经不用抹药了吧?」 「嗯。」 他知道柾国已经开始解开他睡衣的钮扣,虽然扣住柾国的手,却没有用力阻止他的抚触。 「我要检查哥哥的伤势。」 藉口检查,柾国的手滑过胸前凸起,手指头轻轻揉着,两颗柔软的红果很快就挺立,他低下头直接含了上去,用舌尖挑弄着乳首,把敏感柔软的地方弄得通红。硕珍颤抖着瑟缩了身体,摀住嘴唇不让喉间低吟溢出。 柾国离了唇口,期间牵引的晶莹水光涂染了胸前艳红肿胀的小点,他把硕珍摀唇的手拉开,看着对方微微喘着气,他整个人都躁动了起来。 「宿舍里只有我跟哥,哥不用忍耐着,没关係。」他牵起硕珍的手轻轻咬着、吻着,用满是漆黑诱惑双瞳望向哥哥的眼底,「哥哥的声音非常好听,不管是在唱歌的时候,还是在床上的时候,都是世界上最棒的。我想听哥的声音。」 「不行……不行……医生说禁止性行为……」 硕珍把睡衣前襟拉起,一副可怜被欺负样子,加上近日清淡饮食,明明稍微染上情慾的小脸不甚往日红润,更添加了几分楚楚委屈的模样。 柾国搂抱住硕珍,从他的胸腹间向下摸,直到身下那有着些许反应的分身,隔着睡裤捏抚了几下,硕珍脸上与颈脖间红晕泛染。用手压住不让忙内继续对他使坏。 「哥,我要检查是不是还要上药。」 原本气力就不及柾国,卧床数日手脚更是无力,硕珍完全无法抵挡柾国轻而易举就将他的睡裤褪下,为了上药方便里头并没有穿内裤,微翘的下身展露在柾国眼前,硕珍害羞想缩起身子,却还是让柾国将他双腿一压,分开他的双腿,整个人坐在他两腿当中,让他双腿无法併拢。 「我看看……」柾国认真检视着阴茎,翻来覆去查看,包含铃口阴囊等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地方,慢慢抚摸逐一确认,硕珍就在忙内不安分的手中不争气地勃起。「恢復的很好,没有伤痕了。」 「柾国啊……」眼里已经是湿漉漉一片。 「之前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柾国把硕珍两膝向两旁一压,强制他最私密的地方展现出来,顏色呈现娇嫩的粉色,肉眼可见恢復如昔,但柾国还是不放心地用手指触及确认,指尖辗过穴口周围,就让硕珍无法控制地颤抖着。「这边等下还要上药,哥早上上过药了吗?」 「嗯……南俊……南俊帮我上过了……」 柾国叹息中有非常明显地可惜,他真是晚回来一步,不过没关係,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是他一个人独占哥哥,他可以尽情没人管束地疼爱珍哥。 他往后退坐一步,拉了原本半卧的硕珍躺下,下身赤裸的硕珍惊呼一声,想屈起脚却又被压下,柾国在他腿间弯下身体,含住了阴茎,舌尖扫过铃口,一手则是捏抚着他的阴囊。硕珍抓住了身后的枕头,发出轻轻地、细微地压抑呻吟,当柾国的口腔完全包覆住时,硕珍拱起身体,兴许是这几日的禁慾,让他极度敏锐的感受身体狎弄,腿根轻颤抽搐,喘气呻吟,硕珍很快就被柾国弄到高潮。 他的肌肤被放荡情慾染成緋红色,身体冒着薄汗,腰部颤抖的色情万分。 柾国吞下口中的体液,把自己脱了精光,他的下身也早已昂然起立,硕珍一看心中唉着惨,他已经没有气力帮忙内解决,又不能让他插入…… 明白硕珍身体状况的柾国没有对他有过分要求,只是拉起珍哥的手,跟自己的手,一起套弄上下起伏,赤裸诱人的身躯就在眼前,却不能轻易褻玩,真的是看着无限春光自瀆发洩,有点空虚。 四手撸动中总算把忍耐多日的慾望弄出来,两人手上是满满的精液,柾国把沾了精液的手指头放到硕珍唇边,硕珍张了嘴轻轻吸吮着,把上头的味道一併吞进腹中。 柾国轻笑着,等到珍哥身体恢復,他一定要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弄到哭,珍哥的眼泪对他来说就像催情剂一样,越掉眼泪他干得越起劲。 忽然间他想到一个困扰他多日的问题,「哥,我还是不明白,那天我说的话怎么了?ramo哥为什么会笑?为什么情况莫名其妙地翻转了?我想了很多天还是不懂。」 硕珍回想,就知道柾国难以理解的困惑是什么。 「一般来说,求饶,不是都是说下次不会、以后绝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之类的,不管能不能做到,求当下的安全都先誓死承诺再说。可是你不是,你说的竟然是以后不会让我受伤,言下之意还是会继续做?」 「当然啊。做不到的事怎么能够说谎呢?」 除了忙内以外的人反应过来,心中都是无言与傻眼,纯粹的直白也代表了纯粹的喜欢,就是这一种无暇的喜欢,让南俊与玧其坚定了心思胆敢与房pd捍卫抵抗,也让房pd认了他们就是这么喜欢彼此,喜欢到要疯了的程度。 解散这种小事,对于他们的感情来说,不过小事一件,要走下去,就只能七个人牵手一起向前行,少一个人都不行。 硕珍的话解了忙内数日不解的惑,你大哥就是你大哥,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 柾国抱着硕珍一同躺着,把人紧紧揽在怀中,把哥哥身上的味道吸进到他的胸腔与全身血液经脉中。数日不见哥哥,真的非常想念。 「哥你先睡一下好好休息。」在硕珍颊面上烙下一吻。 「为什么要休息?」他们等下是有要干嘛吗? 柾国半睁眼,他有点爱睏了,「哥你觉得我帮你上药时候,可不可以用棉棒把你弄到高潮?」 「呀!田柾国!」 挣脱不了忙内箝制的硕珍,没多久也气力耗尽,两个人在硕珍不算很大的床上,彼此拥抱,沉沉睡去。 聚生分死,他们谁也逃离不了谁。 以后的路还是会一起纠缠下去,温暖的缠绕,一生的缠绕。 直到很久。 月色真美(糖珍)(H) 首尔接连下了数日的雪,整座城市呈现白茫茫一片。 玧其将自己缩在羽绒外套中只露出一对眼睛,身为韩国人这种下雪国家出生的孩子,二十多年却都尚未习惯寒冷。 不仅是没有习惯,还是极度讨厌。 呼出的气息宛若冰块一样堆叠在他面前,彷彿呼吸稍微重一点就会将冰块砖击倒向他袭来,他在内心再次重申下辈子要当石头的愿望,石头不用呼吸真是让人羡慕。 出了电视台他一溜焉第一个上了车,鑽进车里躲在保母车最后一排位置上,那里有一条他早就准备好的暖毯,坐上位子蹬掉脚上的鞋,连外套都不脱就整个人蜷缩在毯子当中。 早已经开了暖气的车内相当暖和,但他还是觉得冷。 其他成员上了车,他连眼睛都没抬,知道有人坐在他身边。是珍哥,因为有一种清淡的气息传来,明明哥连古龙水香水都不喷,却独自带着与生俱来好闻的味道。 当玧其这么说的时候,对方闻了闻自己身上,笑着说玧其该去看耳鼻喉科了。 身旁的人将身体压向他,玧其闭着眼睛挑动了下眉脚,手臂横越过他帮他拉上了安全带,扣地一声,在第二声扣声从身旁传来后,一隻手伸进他的暖毯中,一块热呼呼的物体被塞进他手里。 这个人身上是藏了多少的暖暖包啊? 就像变魔术一样,会把摀得热呼呼的暖暖包塞给身边的人,明明他自己也很怕冷。 玧其抓住那隻塞了暖暖包后就要退出毯子外面的手,他听见对方传来轻轻的笑声,玧其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在暖毯中与对方十指交扣,头靠着车窗假寐。 然后就真的安心温暖的睡着了。 # 数日大雪,整个城市就像冰封一样,好不容易艰难的到了工作室就不想再回宿舍,他在工作室整整待了叁天,有时候工作人员会帮他带点吃食,如果他记得就会吃两口,所谓的记得就是有人传讯息问他吃饭没。 他会意思意思的吃两口,然后用淡漠的语气说吃了。 对方会传来笑脸。 第四天雪停了,对方说sin房空虚寂寞觉得冷,要他回来的时候带点酒。 要喝什么酒?对方说随他决定。 把自己裹得严实像一隻臃肿的猫,玧其逛出了公司之外。 即便是冷到死的天气,外头行人跟商家还是一如往常的生活着、开店着,为什么可以生活的这么有活力?让人看着就累。 刺骨的寒风吹来,他瑟缩了一下脖子。 实在太冷他闪进一间卖酒的商家,商家不只卖酒,还有一些酒器。 店员上前招呼,他听若未闻,只是呆呆站在展示柜之前,半晌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着玻璃柜里的商品。 # 硕珍看着桌上的温酒器还有清酒,苦笑一下。本来想的是烧酒、啤酒或者是葡萄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清酒,而且还有温酒器。 「在室内喝还要温酒吗?」 「就是好看所以买了。」玧其别开了目光,装做无所谓,其实内心有点纠结,是买错酒了吗?「宿舍里没有其他酒吗?……」 硕珍起身离开sin房,接着就没有回房间,如果去找酒也太久,玧其出了房间找人,却看见硕珍在厨房煮食,一股淡淡甜甜的味道传来。 那个男人在厨房中的身影,总是那样的吸引人,看他掀锅、洗涤、切菜、搅拌、嚐味,小小的浅碟碰触他唇边,微啜,舌头舔了舔唇瓣,玧其也跟着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瓣。 菜刀在砧板上的剁剁剁声音传来,打从艰苦的练习生开始,在狭小的厨房中,就是一直看到这个坚强宽如大海的肩膀,不管再怎么辛苦,餵饱他们好像是他的首要任务,明明没有人叮嚀,从家中顺来的锅碗瓢盆与食物,却让他们饱食了一餐又一餐。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硕珍哥养大的。 他走进厨房,硕珍回头看他一眼,嘴边带着熟悉的温暖笑容。 「再等一下就好。等等喔。」 「哥在煮什么?」不是来找酒吗? 「下酒菜,你不是带了清酒回来?总不能配泡菜吃吧?」 蒸锅中的水沸腾,冒出渺渺白烟,酒精蒸发的味道飘散;锅着里的豆腐、蒟蒻、香菇、昆布和肉片正在收乾着酱油与砂糖、味醂所混合的酱汁,咕嚕咕嚕冒着褐色水泡,盖子重新盖回,炉火转成小火,在做最后收尾工作。 玧其走上前去,从后方搂住了那个人的腰。 好瘦,这样单薄的身体,是如何承受巨大的练习与大眾的期待? 哥会沮丧、哥会难过,但是他很少听到哥说累。 这个大他不过快叁个月的人,笑着说大吃一顿之后所有压力都会释放,偏偏讽刺的是为了保持偶像身材,大多不能随心所欲进食,就连最简单的吃东西,很多时候对于他们仅仅只剩下维持生命机能的最基本功能。 硕珍放下汤勺,转身。 玧其仰起脸,在哥哥的唇上落下一吻。 唇瓣上有甜甜咸咸的滋味。 厨房旁边的窗户可以看到,首尔的黑夜又下起雪来。 # 宿舍的阳台上,有一张韩国传统的平床,尺寸不算很大但是坐两个大男人绰绰有馀,硕珍指挥玧其把电热毯跟棉被搬到平床上,他们要在外面喝酒看雪。 玧其傻眼,外头又在飘雪,他们会冷死欸。 就是要在外面的空间中,看着雪景,喝着暖酒,这才是享受日本酒最棒的姿态,如果不是下雪而是下雨就更好了,因为下雪实在太冷。硕珍这么说。 他还想抗议,硕珍只是回:谁叫你要买温酒器? 玧其摸摸鼻子去搬被子。 设置好电热毯与两床棉被,硕珍把温酒器插上电倒进清酒,两盅酒蒸蛤蠣跟佃煮盖着盖子端了出来。 两个人缩着身体呵着双手躲进平床上的棉被里,裹成两个筒状人,肩并肩依偎着坐。底下的电热毯带上来全身的温暖,比想像中还舒适,也幸好今天风不大,空气中呼出的热气结成朦胧的氤氳飘散而上。 玧其倒了温热的清酒到方形酒盅里,一人一杯;硕珍开了食盅盖子,浓厚的食物味道盈满鼻间令人食指大动,递给玧其一双筷子,夹了海鲜与煮食到他碗里。 好冷,但也好暖。 温热的清酒滑顺过喉间,酒精度数下降,令人只是微醺。 咸中带甜的佃煮有着来自大海的甘辛滋味,甘露风味的日式小菜,搭配着鲜甜蛤蠣的清新甜美,其中有着奶油的浓厚与柠檬的淡香,温和的气味抚慰了生活中的疲惫,心灵也随之得到满足。 夜空中的细雪依旧纷飞,玧其却觉得暖意十足。 这种温暖,来自底下的热毯、来自手上的酒食,还有来自身边的这个人。 精緻的宵夜很快告罄,数量不多的清酒很快饮空,两人没有沉醉,只是迷濛,精神也随之飘盪在雪夜之中。 放下酒盅与碗筷,两人又捲成筒状。 天空中的雪慢慢变小了。 玧其的手伸出去,鑽进对方的被筒中,牵住了对方,对方与他十指交扣。 两个筒状人的距离靠近,玧其带着酒气的唇吻上了对方,轻轻舔舐着,交缠的细吻中有着日式海岸的风情,彷彿他们不是坐在韩式的平床,而是坐在日本海岸边的缘廊上一样。 缘廊上可以看见雪,看见夜空,甚至于还可以看见大海。 好似听到波涛声…… 就像珍哥喜欢的海钓一样,在上下起伏的波浪上,享受着畅意自由的快感。 那是他们少数可以逃离人群目光的地方。 筒状棉被解开,硕珍被吻倒在电热毯上,纠缠的气息混合彼此的味道,玧其的吻一向很清淡,没有掠夺没有佔有,就是缓缓的碰触,却会让人不自觉的沉迷,如同温过的清酒一般,趴数降低,馀韵却悠长。 啟了唇瓣,让对方进入缠绵,舌尖娑摩,吞嚥下对方涎出的唾沫。 彼此都有了反应。 「进去做?」好不容易硕珍移了难以离开的唇,带着慾望的嗓音道。 「不,就在这里。」两人交叠的身体上覆盖了两层棉被,身下有电热毯,刚刚饱食体温升高,应该可以抵御外头的寒冷,「像哥说的,我们要赏雪景。」 雪景中做爱,以后一到下雪的日子,就会想起今夜的欢愉,久久不会遗忘。 「嗯。」 硕珍的眼瞳已经迷茫,他被翻过身,居家裤与内裤被褪到膝窝处,稍带冰冷的润滑液灌入他的体内。 玧其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根本有备而来…… 他红着脸任由玧其将他微侧身,慢慢地扩张后庭,他揪着棉被小声的喘着气,眼底湿漉一片,一会儿之后,玧其也半褪下裤子,抹上润滑液,让哥哥的一隻腿弯曲,他从后面进入他的身体里面。 硕珍开始呻吟,断断续续,身体随着抽插前后晃动。 雪夜很冷,哥哥的身体里面却很暖,来回的力道很缓慢,他喜欢这样的速度,因为可以一吋一吋感受到珍哥体内被他拓展开的痕跡,一点一点成为他的形状。另一隻手抚上了哥哥的分身,轻柔地揉捏套弄,时而使力,时而用指尖抠过尖端的敏感处,出水了,呻吟声也变大了。 两人展露最小的肌肤最做爱的事,寒风吹过都无法降息彼此的热度。 插入到深处之后,动作停止,把自己停留在对方体内,享受对方全身上下最软嫩的地方。 慢慢堆叠的快感没有再往上增加,硕珍轻轻喘气,闷声不满。 玧其笑着搂紧对方,然后继续动作,让淫浪的叫声持续。 无数次的撞击后,前方的挑弄加上后方的辗压戳转总算让硕珍达到高潮,他缩起身体颤慄着射精,浑身微微颤抖着,细细起着高潮后的反应,甬道中狠狠收缩,狭嫩柔软的后穴用力夹紧,玧其在绞弄中往最深处射出只属于他的体液,不断喷发,直到体力耗竭。 他从身后抱着硕珍,彼此粗重喘气着。 哥哥的身上依旧是那股好闻的味道。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天空云层散去,竟然出现朦胧的月亮。 夏目漱石曾经说过,如果想对对方说出「iloveyou」,不必直接说我爱你,说「月色真美」就可以表达其中温婉情意。这是只属于日本人的委婉浪漫。 这个故事他们两个都有听过,当时还很不以为然,因为爱就是要直接说出口啊,可是现在他们明白了…… 「哥,月色真美。」 「嗯,的确,今晚的月色真的很美。」 雪夜中的月光,映衬着两人尚未分离的姿态,许下一个永不忘怀的告白。 月色。 真美。 # 隔日,sin房中的两位都感冒了。 五位弟弟们来回照顾,一边照料一边施展白色目光。 「为什么会一起感冒!交代清楚喔!」 同房室友交叉感染一起感冒这很正常吧? 硕珍轻笑,只是淡淡地说:「昨夜忘了关窗。」 还有昨夜,月色真美。 《鎮上那間大黑莊》00.新坑介紹 新开坑,就放在防弹同人文一起,大家看标题就知道是另外的故事喔~~ 故事本篇清水,h在番外!短篇完结(应该) -------------------------------------------- 超简单文案:大黑庄寄宿的六个人,原本平和的日常生活,会因为一名突然出现的男子,起了什么样惊滔骇浪的变化吗?(并不会...) 人设: 大黑庄-米镇的一间寄宿屋 咪酱-叁色猫,大黑庄吉祥物 房时爀-大黑庄管理人 朴軫永-房时爀的竹马,跑到美国去了 孙承德-房时爀挚友,暂时负责大黑庄管理 金硕珍-外地人 闵玧其、金南俊、郑号锡、朴智旻、金泰亨-大黑庄寄宿者 田柾国-实质上大黑庄的房东 《鎮上那間大黑莊》01.田柾國,生日快樂! 米镇,一个小小、离市中心有些距离的城镇,虽然是s市的卫星市镇,但是因为狭长卫星范围的缘故,米镇与繁荣的中心区域显得有些偏远,但也因此保有了寧静平和的气息,没有过度开发与过多观光客游玩的街道上,铺设了暗青色的石板路,路边有居民种植的花草,灰白的矮墙后多是石造或传统木造建筑。 曾经处于旧商贩道上的交易集市,小镇不仅有古老的旧式风貌,更掺有后续加入的日式及西式建筑风格,整体来说有点杂乱,却有着别的地方没有的特殊屋宅样式,新旧交融、沉静中又不至于太过老旧衰败。 日日都是详和。 沿着坡道蜿蜒而上,有一栋洋式融合日式的双层屋宅,看似欧风别墅,但墙壁屋顶与窗櫺,混合了韩式与日式的装饰花样,乍看是一栋奇怪的建筑。 遮雨簷下的大门边,掛着一块巴掌大的长型木板,上头用毛笔字写了「大黑庄」叁个字。 这一天雨下得很大,久违的颱风来扫了一腿,带来充沛的雨量与低温,又还不至于到放假的程度,透过窗户向外看是一层厚重的雨帘,淅沥沥的大雨打击落地声从一早没停过,屋子后方不远处、穿越小镇的河道水位应该上涨不少,大黑庄在坡道上,相较于低洼之地少了担心淹水的困扰。 墙上的时鐘滴答滴答作响。 朴智旻摊废在客厅的长型沙发上,像一片无用的烂泥一样,他看着迷濛的落地窗外雨景眼神一片死寂,即使一隻叁色猫从他身上践踏过,也招惹不起他任何反应。 偌大的空间里传来一声咕嚕巨响,叁色猫咪酱受到惊吓一个逃窜飞奔,消失了踪影。 拖鞋趿地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啪啪啪地下了楼,拖鞋声走往厨房方向,冲洗水壶、装水、打开瓦斯炉烧水,磁杯碰撞、原本咖啡豆的罐子被取出、迟疑了下又放回,柜子中另一边的滤掛咖啡盒被拿下,几分鐘之后水开了,咕嚕咕嚕倒水声传出,咖啡香味瀰漫。 一楼木头房门被开啟,细微但仍旧有辗滑过木地板的声音传出,划着轮椅来到厨房。 不同于完全被无视的朴智旻,冲泡好咖啡的闵玧其看着坐着轮椅来到眼前的田柾国,「饿了?还有泡麵跟泡菜。」 「哥不能煮点别的东西吗?」 田柾国饿得有点发晕,再说泡麵他也吃腻了,厨房不是没食材,一些之前管理人买的食物堆放在冰箱中,可就是没人煮,唯一会煮饭菜的玧其哥懒得跟什么似的拒绝下厨,而其他人进厨房等于一场灾难,这些日子他们天天叫外卖,镇上的餐馆都快吃过一轮了。 「叫外送啊。」 闵玧其拎着杯子飘出厨房,他是标准有咖啡就可以好好活在世界上的稀有人种,极需保护珍惜。 「这种天气叫外卖对外送人员也太残忍了。」朴智旻勉强从沙发上抬头。这就是他寧可饿晕在沙发上也不愿意叫外送的原因,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啊,暴雨真的太危险了。 闵玧其想了下,「猫罐头还有很多。」 言下之意就是不嫌弃的话…… 朴智旻哀叹一声继续废倒。 大黑庄里最不缺的就是猫饲料、猫罐头跟猫砂,饿到人可以,饿到猫不行,这是铁则之一。 金泰亨抱着笔电砰砰砰地、叁步併两步跑下楼,对着朴智旻就是一阵喊:「今天不直播了吗?」 「哪有力气玩游戏啊?我想开吃播……」 「你不玩我也不玩了。」 金泰亨挤上沙发,很快在网路上发佈消息今天二人组没有要游戏实况直播,要等待的人洗洗去睡吧。 田柾国拿着泡麵在打开的冰箱前面发呆,他拿了一根半蔫的胡萝卜啃着,除了胡萝卜外还有小黄瓜跟秋葵。秋葵可以生吃吗? 寧愿生吃也不想煮,这就是他们懒惰人生的原则之一,毕竟之前被养得太好,在料理食物这一方面真的养废了他们。田柾国抬头看了不知到什么时候飘到他身边的郑号锡,分了一根小黄瓜给他。 「秋葵要煮吗?可以直接吃吗?」 郑号锡抓了抓脑袋咬着一点都不脆的小黄瓜,「上网查吧。」 一二叁四五,大黑庄的住宿人员还差一位,果然没多久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跑下楼,金南俊持着手机不敢置信跟大家报告:「知道我刚刚打了多少通电话给店家吗?十通,有六家因为大雨直接不营业,有两家不外送叫我们自己去取餐,有两家电话根本没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咖啡。」闵玧其。 「猫罐头。」朴智旻。 「泡麵。」田柾国。 「秋葵。」郑号锡。 「空气。」金泰亨。 「喵~」咪酱。 金南俊看着客厅里一点都没有用处的五人一猫,再次觉得住在这里真是一件令人后悔一百万次的选择。 外头巨雷轰隆作响,雷电白光闪过天际,室内灯光闪烁了下,咪酱又被吓到不知道逃到哪里去躲藏。六人看了看彼此,默默做出决定,还是吃泡麵吧! 电铃声却在此时响起,叮咚一声。 这种鬼天气怎么还会有人上门?六人面面相覷,彷彿冻结了一般,没有人想要去应门,没多久,门铃又响了几声,确定不是幻觉,真的有人在外面按门铃。 好死不死站离门边最近的金南俊,被其他五人用灼热指使的目光,要求他去应门。 一边欸声不断一边慢慢挪移脚步的金南俊,挨到门边问是谁,门外好像有声音传来,但是雨声太大盖过了门外那人的说话声。 但是至少,是人吧? 金南俊缓缓开了门,一道如鬼魅般的影子矗立门外。 闪电划下、轰隆一声,傍晚阴暗如晚上的视野中,闪过宛若从水中打捞出来的惨白人型残影把金南俊吓到大声尖叫。 # 玄关中,一名根本落汤鸡无误的男子站立在那边,金南俊被吓到落荒逃进客厅中之后,男子直接进了屋内关上了门,他没有再前进一步,就只是站在石板地的玄关上滴水。 黑发被淋得垂下遮掩住他的五官,明显可见脸上有肿胀瘀痕,手上拎着一包黑色垃圾袋,身上的湿衣服紧贴着身躯,看起来既狼狈又悽惨。 六人一猫抱成一团,其中还算有点胆子的金泰亨很认真看着对方:「好像有影子欸。」 「手中那袋不会是尸块吧?」 「谁的?」 「他自己的,他被分尸所以来託梦。」 「我们睡着了吗?」 一群哥哥们全在胡言乱语中,田柾国首先镇定回神,问了玄关那个陌生人:「有什么事吗?还是你要找谁?」 「我……」 陌生男子刚要张口说话,客厅电话正好铃声大响,把团抱的六个人全都惊了一跳!就差没原地蹦起。 离电话最近的金南俊又被五人用眼神指使去接电话,一边害怕发抖陌生人会突然拿刀衝上来砍人,一边磨磨蹭蹭去接了客厅中的座机。 「喂?哪位……嗯?」金南俊看着玄关中的人,脸上表情没那么害怕了,他又对着电话嗯嗯喔喔了几声,然后才把电话掛断。 「谁打来?」 有手机的年代,座机很少响过,除非是找大黑庄的管理人房大叔。 「承德哥。」金南俊松懈安心似地吁了一口气,「他说介绍了一位短期管理代理人过来,问我人到了没?你就是承德哥说的那位代理人吗?」 男子点点头,「我叫金硕珍,孙承德先生介绍过来的。」他的嗓子有点闷有点哑。 眾人这才解除紧绷情绪,还以为夜黑风高杀人魔闯进门吓死他们。 「你就先……」郑号锡拿了一双客用拖鞋放到地上,「先进来吧,也淋得太湿……」 田柾国划着轮椅到这个新来的管理人面前,一脸灿笑对着他,「我带你去房间换洗一下,你会煮饭吗?」 会这么开心的原因是:终于有人可以下厨了! 金硕珍点点头。 六个人同时内心喔耶了一声! 金硕珍被带进客房中梳洗,简单冲洗过后,他就在眾人的期盼眼神中走进厨房。 开了冰箱准备料理,当厨房锅炉滚水作响,食物香味蔓延了整座大黑庄,就连咪酱也跑过来蹭东蹭西好奇心满满。 金硕珍把第一项煮好的料里放到桌面上,碗公不大,因为是特意煮给一人享用。白瓷汤碗中是飘浮的黑绿色物体,香味逼人。 「祝你生日快乐。」 田柾国看着眼前的海带汤,眼眶一热,感动的眼角差点没飆出眼泪来。 《鎮上那間大黑莊》04.19歲的田柾國 身体感觉到温度降低,没多久后又升高,反反覆覆折磨,睡得很不安稳。 迷迷糊糊之中金硕珍感觉有人碰触他的脸,他害怕的瑟缩了下,残破的记忆中还依稀记得,曾经一次他烧到病倒,无力反抗之际被人上下其手,那个人靠近挥拳,原以为是拯救他,但没想到打跑了骚扰之人后接下来轮到他被从床上拖下挨打,因为对方认为他连生病都在勾引人,哭晕之后醒来对方却是抱着他求原谅。 走不了,无力逃脱,他早已没有地方可以去。 「哥……」 头上变得温暖的退热贴被换下,凉凉的舒爽感传来,冰凉的毛巾擦拭他的脸颊与颈脖,睁开眼,微弱的室内鸭黄色灯光下,一张稚气的脸庞距离他靠得很近。 发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田柾国轻轻摇晃着哥哥。 「哥你又发烧了,起来再吃一次药好吗?」 被扶了起来,吞药,喝水,然后重新躺下,棉被被紧紧捂好。 是大黑庄那个孩子吗?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他们不是昨天才见面吗?虽然不算陌生人但他们还不熟悉,怎么能够对没有亲近的人这样好啊?整颗脑袋晕晕沉沉地,金硕珍从棉被中伸出手,马上被紧紧握住。 手上传来暖暖软软的感觉。 药效关係很快他就又陷入睡眠。 漫长失去意识沉浸晕睡的时间里,被扶起餵汤吃药,头上的退热贴又换了一个。金硕珍不知道的是,这些比他年纪小的年轻人打爆了诊所电话就差没把医生直接揣过来,医生好说歹说总算安抚他们再观察而不是直接把人送进医院。 再次睁开眼时候窗外天光已经大亮,看了下手机时间是早上八点多,金硕珍呆坐在床上神智有些恍然,过了一会下床拉开那一包他带来装着全部身家的黑色垃圾塑胶袋,把身上因出汗黏腻不舒服的衣裤换下。 走出房间外,看到田柾国坐在客厅窗边使用着腿上的笔电。 路过的咪酱对金硕珍喵了一声,田柾国闻声抬起头来,对着来人就是一笑。他把笔电放到窗边桌上划着轮椅到金硕珍眼前。 「哥退烧了?身体还好吧?」 「你怎么还在家没有去上学?早餐呢?吃了吗?还没吃的话我帮你弄……」金硕珍就要往厨房方向移动。 「嗯?」田柾国一愣。 「你几点要到学校?等下去还来得及吗?」金硕珍脑袋依旧有点糊烂,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孙先生写给他的租客人资讯中这个孩子几岁?念什么学校之类的他记不起来……「我赶快帮你弄一点吃的。」 「哥……」田柾国拉住金硕珍的手,「哥不急我刚喝过牛奶……还有我没有要去学校。」 金硕珍估算着日期,「不是已经开学了?还是因为疫情延后开学?」 田柾国有点无可奈何地笑笑,「哥以为我几岁?」 「初……高中生?」因为坐在轮椅上的关係很难估量对方身高,但是这个孩子有着圆圆的大眼睛、脸也圆圆的、笑起来有兔宝宝一样的可爱门牙,稚气未脱,一整个就是可爱到不行的少年啊。 田柾国拉着哥哥的手,撑着轮椅的扶手,脚踩地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只是脚无力站立往前踉蹌了下,金硕珍伸手扶住了他的腰,但看起来就像是扑进了金硕珍的怀中一样,无论如何可以知道对方的身高几乎要与他齐平。 「我前天刚过完19岁的生日。」 19?19! 19不就只小他5岁?明明就成年却长那么可爱真的是太犯规了吧!金硕珍看着怀里搭着他肩头的少年……不是,是青年,近距离对着他展露灿烂无比的笑容,胸膛下的心脏忽然间用力砰砰砰地鼓动了起来。 田柾国伸手搂抱住金硕珍,并且在他后背拍了拍,金硕珍有点不明所以。 而且……「你的脚?」 田柾国笑着坐回轮椅上,「能站,就是走路会痛所以一直坐着轮椅。哥你先去刷牙洗脸吧,你的眼角有眼屎。」哈哈哈。 金硕珍尷尬地去浴室梳洗,一面对镜子,就看到镜子里面那个人憔悴苍白,眼睛肿的跟什么一样,昨晚哭了吗? 快速的刷牙洗脸后出了浴室,瞧见田柾国在厨房的餐桌上用着笔电。 「大学生下週开学?」 金硕珍开了橱柜,拿出里头未开封的低筋麵粉。 首先分开蛋白蛋黄,将蛋黄跟牛奶混合均匀;把低筋麵粉过筛,加入泡打粉跟盐搅拌;大碗中放入冰块跟水,隔水降温用搅拌机打发蛋白,一次一次慢慢将砂糖加进去。 「好像是。」想了想,智旻哥跟泰亨哥好像有在唉下週开学。 金硕珍停下手里的动作,用一种「孩子啊你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学这样子不行啊」的脸看着田柾国。 田柾国看着哥哥的表情笑了出来,「因为我没念大学啦,不过也没有废在家,我有在画图做设计赚钱喔!」 「为什么没念?」搅拌机把蛋白打发到乾性发泡。 「坐轮椅到学校有点麻烦,还有就是我没有想清楚到底要念什么科系,舅舅说等我想清楚再去考就好。」只能说他的兴趣很广泛且没有专一持久性,导致于他也不知道该选什么单一的专业可以让他愿意花四年去学。「哥是念餐饮的吗?」 金硕珍摇摇头没回话。 打发的蛋白霜加进一开始拌好的蛋黄霜内轻轻混合,平底锅中加入奶油,待油热把打好的麵糊分次叠上,一次一次慢慢加上去塑形,加了点水盖锅闷煎。 取了另一个锅子把细砂糖倒入用小火加热至焦化,把香蕉切片加入锅中沾取焦糖。又厚又软的舒芙蕾松饼起锅,撒上糖粉淋上巧克力鲜奶油放上焦糖香蕉,焦糖巧克力香蕉舒芙蕾松饼简单完成。 田柾国大大眼睛绽放闪亮亮的光芒,好香好幸福!手机拿起来喀擦喀擦拍摄。香甜飘散在空气煎的滋味引来两颗毛躁脑袋在厨房门边张望着。 一脸还没睡醒的金泰亨跟朴智旻呆呆巴在门边看着大口幸福吃早餐的田柾国,金硕珍招呼两人进来坐下,接着又出现第四个早起看盘的金南俊,还有晨跑回来的郑号锡。 「不用叫玧其起床吗?」金硕珍把舒芙蕾松饼一一盛盘。 「玧其哥没上课的话会睡到中午,不用管他,他会起床吃午餐。」相较于甜的,郑号锡更喜欢吃咸的舒芙蕾松饼。 用完早餐之后,一群年轻人一边说谢谢哥,一边把盘子放进水槽中,然后就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像是回笼觉、盯着股市、还有出门去舞蹈工作室。田柾国拉开柜子下的洗碗机,教导金硕珍如何使用。 收拾过后金硕珍看着手机,封锁特定来电之后,他的手机才安静下来,他看着孙先生传来的讯息,说一週的大黑庄餐费跟半个月的薪水已经提前匯到他的户头。 啊,金硕珍有钱了,他不再是钱包里只剩几十块钱的穷鬼了。 --------------------------------------------------------------------------- 番外:那个下午的温度 滂沱大雨下了一整天,迟迟没有停歇的跡象,气温降的很低,明明是夏季的午后,却冷得像秋末的刺骨。 浑身湿、抱着一包黑色塑胶垃圾袋的金硕珍低着头瑟缩在商家遮雨簷下,他的唇色发紫脸色惨白,身旁地面上是一大摊从他身上滴落下的水滴。 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继续待下去自己会死,所以脑袋一点都不清楚的抓了几件衣服与他少数仅有的家当逃了出来,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赶紧离开逃得远远地,等到他回神下来已经坐上了远离k市的车中,他把自己挤在大巴最后座位里,从窗帘的角落偷看车窗外,直到大巴啟动没有人追了过来,他才松了一口气,昏昏沉沉但不安稳的睡着。 大巴到终点站,他被司机叫醒,司机还询问他要不要帮他报警之类,他摇头慌慌张张的下了车。 车程不是很远,只是到了邻近的s市,出了客运站外是繁华的市区,从一早就开始下的雨持续落着,身上只剩下一点点钱,金硕珍捨不得花钱买伞,只能漫无目的沿着街边的遮雨簷下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不清楚多久没吃饭的身体也乏力再继续下去,他选了一个应该不会被商家区离的簷下躲雨。 好冷,好累,他不知道到底还可以再往哪边去。 一旁餐厅的门开啟,几名客人走了出来,金硕珍往一旁缩了缩,不想因为商家说他挡客人的路而把他赶走。 一名客人撑伞离开,一名客人往金硕珍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停下脚步,定了眼瞧了瞧。 「你……你不是……」孙承德看着那个眼熟、但鼻青脸肿的年轻男人询问道:「是不是那个?k市海鸥餐厅的厨师?」 k市?海鸥餐厅? 金硕珍这才抬起脸来看着眼前的先生,啊!是以前餐厅里的熟客孙先生啊。 「您……您好……」低着脑袋打招呼。 「自从你离职那间餐厅的饭菜就变得不好吃,几次之后我就没再去了。」那间餐厅不算大,但是食物有独特口味非常美味,有时候他与朋友约在k市都会特地去海鸥餐厅吃饭,直到厨师换人口味变得普通后他才没有再去,没有想到在路边见到当时那位厨师。 「是吗?谢谢……」 「你……」怎么看眼前的人都相当狼狈悽惨,孙承德在想是不是应该要关心询问?但会不会触及对方的隐私……想了想后才开口,「你……今晚有地方落脚吗?」 金硕珍抱着黑色垃圾袋沉默。 孙承德第一时间想到大黑庄,但是这样好吗?虽然对方是见过几次面的厨师,但毕竟还不是熟人,这样贸然把对方介绍去大黑庄会不会惹出什么事来?几番天人交战之后,他还是决定把人介绍去大黑庄试试看,至少今晚能暂住一宿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孙承德把大黑庄管理代理人的工作介绍给金硕珍,然后想把地址传到他手机里,金硕珍开了手机,一堆未接来电与讯息传来的通知声叮叮叮响个不停,他心惊无视那些夺命连环call的通知,加了孙先生好友,收到了地址讯息。 一辆车开来停在店前,车上的人对孙先生说再不去开会就来不及了。 「能够自己去吗?需要我载你去车站吗?」 地址在s市市郊米镇,有点远,但是金硕珍不好意思再麻烦被催着离开的孙先生载他一程,摇摇头说自己可以过去。 孙承德点了点头后上车,车辆很快就驶离。 金硕珍把地址背下来,然后关上手机,再度冒着雨回到车站,还好他身上所剩不多的钱勉强足够坐车到米镇,购买车票之后他上车,逃向那个可能会改变他人生的未知未来。 《鎮上那間大黑莊》05.黏人的孩子?田柾國 田柾国有两台轮椅,在家里使用的是简易型手动滑轮的,外出的话就是使用电动轮椅,毕竟大黑庄在坡道上,虽然不是很陡峭,但是如果没有人推轮椅单靠他自己的话,也是很难从坡道下驱轮椅上来,下坡的时候也是,能够自己慢慢控制速度出门。 所以可以在不麻烦其他人的情况下自己外出,就像现在,他硬是要跟着硕珍哥哥一起外出採买,理由当然是:「哥你对这里又不熟,一起出去我可以跟你介绍附近的市场跟卖场,还可以帮你拿东西。」 既然是一片热心,金硕珍当然不好拒绝,就这样一天两天、一週两週…… 等到他发觉时候,这个名叫田柾国的孩子已经黏在他身边很久了,而且黏的很自然。不会让人厌烦,就是一起出门採买、一起外出逛街、一起相揪逛假日市集、一起在厨房忙着帮他打下手、一起吊衣服一起浇水一起打扫公共空间一起待在客厅…… 就像现在一样,刚刚还靠在他肩头滑手机,没多久却自动移到他腿上枕着,然后还睡着了,发出小小细微的鼾声。 金硕珍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已经习惯被黏住了。 而他来到大黑庄也已经两週,这两週是他近年来过的最平静的时候,不用担心晚归或讲电话就被怀疑出轨、不用刻意拉开与其他人的距离、不用被限制住外出自由、不用担心手机中会被装上追踪app、也不用忍耐身上只会增加不会减少的伤痕。 还有一名可爱的小傢伙,天天对着他笑,只要看着他的笑容,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很美好,害他不自觉总是会沉浸在他的笑容里,很难移开目光。 即便是没有笑容,像是这样子的睡顏,也会让他一直一直盯着看。然后……伸出手……偷偷摸着他的脸庞…… 金硕珍的脸微微泛红,心想怎么会有人能够长得这么好看、可爱与魅力兼备,如果将来他蜕去了稚气的模样,一定会是最帅气耀眼的成熟男人。 一手撑在沙发边,一手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对方的脸放空,直到他回神,与一双漆黑色眼瞳的大眼睛对望…… 对望…… 嗯…… 对…… 欸?他发现自己的手还停留在那人的脸上,而对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金硕珍像是摸到滚烫的炉火一般将摸人的手甩开,如果说刚刚他的脸只是微微红晕,现在他的脸应该可以说是如泼上艷色的水彩般绽放鲜红的色彩。 「柾柾柾柾柾国……」 田柾国翻身坐起,靠在金硕珍的身侧,看着这个连同耳朵脖子全都变成好看顏色的哥哥,「哥?」 「那个……不是……我只是……」 田柾国伸出手抚上哥哥的脸,微微倾了头,两人靠的好近,呼吸彷彿胶融了一般,靠近一点、再一点……唇与唇之间只相隔了一公分的距离。 眼瞳中倒映着哥哥惶然失措的表情。 他没有被推开。 田柾国勾起满意的唇角,吻了上去。 软软的嘴唇压了上去,微啟了嘴含住对方的唇,舌尖没有撬开唇齿,就只是柔柔地吸吮着,舔吻中感受到青涩。 金硕珍彷如化石。感受到对方的僵硬,田柾国停止了吻,离了唇看着那呆若木鸡的人。原本摸脸的手转抚向那泛红如血的耳尖,轻揉捏着,手指来回划过耳廓的弧度,指尖传来的温度烫手如火。 「柾……柾国……」金硕珍听见自己破碎不成串的声音。 「哥夺走我的初吻,哥要负责喔。」田柾国笑得很贼。 理智一点点捡回来,金硕珍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刚刚……被吻了,他、他应该要推开人……要推开……对方没有强硬吻上他,他是可以把人推走……但是他……他…… 「刚刚是你的初吻?」脑子糊成一团,开口竟然是问出这句。 「不是。」田柾国又在哥哥唇上啄了一下,「但是哥,我对你一见钟情喔!」 一、一见钟情? 金硕珍感觉脑袋中轰地一声然后什么都听不见了。 一直到晚上,金硕珍的神智都不在线上,摔了一个花瓶、两个杯子、叁个碗……连毛毛躁躁号称破坏达人金南俊从河岸边散步回来,都在忙着帮金硕珍收拾善后。 「对、对不起……」 金硕珍觉得自己脑中意识一直漂浮在云端,始终有一种很不踏实的感受。 「不会啦,哥,收拾好就好你别在意。」不是金南俊在骄傲,这种破坏根本小意思,都不知道他一整年会打碎破坏多少东西,他认了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客厅另一边的咪酱看着陌生、且空空没有食物的碗,对着在场的人类喵了一声呼唤奴才。 听到呼唤声前来的朴智旻低头看着咪酱的碗,呃……他拿起那个人类用的碗。「硕珍哥你餵过咪酱了吗?」 「我刚刚拿……」拿碗过去,里头有装食物吗?金硕珍愣住。「欸?我不记得了。好像……我……」 「应该没有,没关係,我来餵咪酱就好。」 朴智旻把碗拿到厨房,看见橱柜上咪酱的碗跟人类的碗摆在一起,他取下咪酱的碗倒了罐头拌饲料,咪酱在他脚边喵喵叫绕着脚蹭着。 这个僕人最棒了! 金泰亨晃到厨房开了冰箱想喝茶水,结果他来到客厅把金硕珍的手机放到桌上,「哥你的手机在冰箱里面欸。」 「啊?」难怪他一直找不到。 门铃声响起,金泰亨走去开门,一边想这时间点会是谁来拜访?结果一开从内被锁上的大门,门外是可怜兮兮的郑号锡。 「为什么锁我门?不让我回家了吗?」 郑号锡手中一袋的醃渍水果被取走,金泰亨一边往内走一边喀吱喀吱咬着竹籤上的果片。 「不要吃太多等下要吃饭了。」闵玧其飘下楼,他手上是今天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杯的……茶,没有发现到咖啡已经喝完又懒惰出去买,只好靠着茶硬撑着。 其实他没注意到这是无咖啡因的茶…… 「牛有四个胃,很能吃,我也是。」 「你是只有一个胃的人类。」闵玧其拿过那一袋醃渍水果,「这是号锡帮我买的,你倒吃得很自然……去帮忙摆碗筷。」 「噢。」 加上滑着轮椅过来的田柾国,七人坐到餐桌边,热腾腾的饭菜上桌,原本金硕珍的手艺极好,不管煮什么都是味道一流,才短短两週他们已经被健康的养胖了。 朴智旻吃了一口泡菜鸡炒饭,疑惑地歪了一下脸;闵玧其吃了一口蒜香辣拌黄豆芽,表情复杂;郑号锡喝了一口马铃薯排骨大酱汤,看向金南俊;金南俊吃了一口炆牛肋骨,认真感受着口中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金泰亨跟田柾国倒是吃的很欢愉。 金硕珍吃了一口海鲜煎饼后,表情微妙。 这什么奇怪的调味? 「年纪小的孩子口味都这么奇特吗?」闵玧其摇摇头继续吃着晚餐。 跟金泰亨同年同月同日双胞胎的朴智旻抗议着:「我很正常好吗?」 金泰亨抬起头来腮帮子塞满食物一脸不明就里,田柾国是一本正经认真吃着饭菜。 「只要是哥做的什么都好吃。」不讳言他真的很好养。 金硕珍有点尷尬,忙向眾人道歉。 四人表示不介意继续用餐。其实也称不上难吃,但也没办法说好吃,可是要嫌哪里不对的话,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就是那个口味……难以形容的奇妙。 饭后田柾国帮忙收拾碗筷,金硕珍有点不自在,跟田柾国说他自己来处理就好。连眼睛都不敢直视,侧着脸说话,只是掩饰不住的是耳朵上的红艷。 来到客厅,趁着下课后的晚间,一点都不能浪费时间的朴智旻金泰亨衝上楼做游戏直播主(就是不想念书);郑号锡帮咪酱绑上背带,让咪酱攀在他的肩头一人一猫出去散步;闵玧其瘫坐在单人沙发上眼神放空等消化;金南俊则是和田柾国一起在客厅开着电视滑手机。 收拾着碗盘残渣厨馀的金硕珍心思有点漂浮,今天很突然地被吻了、也被告白了,他不晓得该怎么反应与面对对方,而且对方是小他五岁的弟弟,差五岁不算是差很多,但是在他眼里那就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孩子啊。 他的人生真正谈过恋爱就只有一次,那也几乎是快毁灭他人生的恋情,在他知道自己的性向、爱恋上一个人、被威胁从祖谱上除名到最后被赶出家门,儘管无路可去但也爱对方爱得更深,直到两人间的相处变质他也义无反顾,对方是很爱他的……很爱很爱…… 而且他们并没有分手,他也只是逃出来一下子…… 对,一下子而已。 在他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时候,唯独对方不顾週遭目光收留了他,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永远背叛他,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应该会…… 碗盘清洗好,金硕珍目光黯然地擦拭碗盘放好,这才出了厨房。 田柾国只是瞥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 金硕珍走到门边把信箱中的信件全部取出,大多数都是传单广告,还有一些通知缴费单,一瞬间手没拿好,几封信从他手上滑落,其中一封甚至滑进了柜子底下,他把手中的信放在柜上,跪到地板上试图把信勾出来。 沙发上停下滑手机的金南俊这才发现为什么他还是饱得很难受,因为他忘记拆皮带了,站起身将皮带解开抽出,皮带在空气中划出咻地一声。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金硕珍停住所有动作,然后慢慢地、僵硬地,移动眼珠看向声音来源,因为他是跪在地上的姿势,对方显得很高大,遮住了顶上光线来源,巨大的身影漆黑一片,看不见表情只看得见动作,皮带在手中挥下── 「啊!」 金硕珍往后跌坐在地,背后抵着让他无处可后退的柜子,眼中泛起水雾,身体无法控制抖得跟筛糠一样,全身血液像是一瞬间流失一样,冰冷与无助缠绕住他的双手双脚,恐惧无边蔓延,彷彿一张巨网朝他笼罩。 逃不了了…… 他会听话、他会忍耐、但是不要再打他了好吗……他真的……真的很痛…… 听到低呼声音的闵玧其跟田柾国一转头,就看到手持皮带高高站立的金南俊,他前方是坐在地上仰着头脸色惨白快哭出来的金硕珍。 「哥!」 「珍哥……」 田柾国赶忙拉开金南俊,闵玧其则是跳起来飞扑到金硕珍身边,紧紧抱着这个快因恐惧害怕而晕厥的男人。 「哥,没事没事!他是南俊啊!」 金南俊愣愣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两人,一点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就是站起来抽了皮带…… 「珍哥他……」 田柾国按下金南俊举起拿皮带比划的手,这哥平日不是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却这么少根筋? 在闵玧其不断轻拍安抚之下,金硕珍才渐渐回神,神智慢慢回流,眼前被覆盖的黑雾逐渐散去,他看到眼前的人了。这里是大黑庄,这里是一些年纪比他小的弟弟,这里不是…… 他强迫自己镇定,没事的!没事的!他不断告诉自己没事! 他不能有事,万一因此被赶出去怎么办?狠狠捏住自己掌心,吸了几口气后用力拉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我没事……就是稍微吓到……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闵玧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伸手把想站起身的金硕珍扶起,明明还是闷热的九月,他手中握着的肌肤冰冷一片,整隻手臂全是尚未消退的颤慄鸡皮疙瘩。 「没事……我真的没事……南俊吓到你了……我、我刚刚收进去的衣服……我、没折……先回房间……」 找了个破碎含糊的理由,金硕珍摆开闵玧其的手,惨白着一张脸,扶着边柜巍颤颤地向前迈走,儘管手脚发软,但他还是强撑着意志力慢慢走回房间,幸好他的房间在一楼,勉强走、拖着步伐走,终究还是能回到房间。 在客厅中的叁个人就这样看着满是虚幻谎言说自己没事的人回到房间中。 听到锁门的声音。 《鎮上那間大黑莊》06.第一天 进了房间锁上门,金硕珍总算按捺不住情绪,把自己塞在角落,强压着哭声啜泣着。他以为随着时间过去会稍微遗忘,没想到恐惧只是暂时被掩埋,一但现了些微踪影,就会如藤蔓般紧紧纠缠住他,无法逃脱,直到胸肺被勒紧,连呼吸都显得困难,他才明白不会那么轻易可以摆脱。 胸口很痛,全身都很痛,明明身体上的伤痕都已经好转,但那些曾经停留在肌肤上的痕跡却又如火烧般炙热起来,伤害深深烙进他的灵魂里,意外被掀翻出,重新把他推入深渊当中。 房间灯未开,一切都是幽暗,只有窗户透进微弱的街上灯光,光线无法映照到他,成为他躲藏的最佳掩护。 直到钥匙声传来。 门锁兜地一声被强制打开,惊恐慌乱的金硕珍一时搞不清现在还是过去,全身发冷颤慄发抖,以为那个人就要走进来…… 房间门被开啟,备用钥匙被甩到床上,清脆的钥匙声彷彿大槌般砸向他。 不能被听到哭声……会被打得更严重…… 他死死咬住嘴唇、握紧拳头压抑住,把自己缩得更小更角落,头埋在蜷曲的双膝当中,如鸵鸟般把头埋起来就好像可以逃离一样。 房间的灯光被开啟,田柾国红着眼睛滑着轮椅进来,一进房间就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哥哥,他的心被狠狠揪住、痛到难以忍受,扶着墙壁撑起身体,缓缓踩着剧痛传来的双脚,在硕珍哥身前跌坐到地。 伸出手,把哥哥掩住脸庞的手臂轻轻拉开,对方脸色惨白却哭到双眼通红,眼底是藏不住的深深恐惧。 田柾国的手指抚过珍哥的唇瓣,让紧咬的双唇被松开,原本丰润的唇瓣早已血红一片。握住哥哥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然后贴在脸颊旁边,希望自己的温度可以温暖这眼前的人。 金硕珍眼泪掉得更兇,抽着气就像要喘不过来。 「哥──」 田柾国把人抱进怀中,宛若要将人压进身体里血肉相融般般地紧紧抱住。 深夜,将金硕珍又亲又抱,最终把人哄睡的田柾国,坐在床沿开啟医药箱,先用沾水的卫生纸轻轻抹去哥哥唇瓣上乾涸的血痕,然后细柔地抹上伤药,还有手掌中那被指甲刺出伤口的部分,也都一一擦上药。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是不安稳地啜泣着,田柾国摸着硕珍哥的头,一下一下,轻声安抚着。 刚刚勉强站起、又把人扶回床上的双脚很痛,但是他的心更痛。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沦陷进去,离不开哥哥了。 但硕珍哥对他的想法又是什么?会跟他一样喜欢对方吗?还是只是单纯地只是把他当弟弟?如果当他是弟弟的话,他还可能有占满哥哥内心的机会吗? 握住对方的手,上头有着薄茧,节骨分明,纤细且冰冷。 硕珍哥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爱上我? 金硕珍睁开眼睛,头脑中一片混沌,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阵子昨晚的记忆回流,回忆起只觉得难堪,他们还会允许他留在这里当管理人吗?还有他竟然会抱着一个比他小五岁的孩子掉眼泪,脆弱示弱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在想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才看到一颗圆圆脑袋趴在床边睡着,一隻手还紧紧握住他的掌心。他呆呆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红了眼眶跟鼻头,慢慢松开被握住的手,小心翼翼下了床在田柾国身边蹲下。 轻轻摇晃着人,「柾国啊,去床上睡好吗?」 总是很难被叫醒的田柾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神智不清醒地看着身边的哥哥。「哥你醒了……没事吧……手还痛不痛……」 关怀的问语直击他的身心灵及脑袋,暖暖地将伤痕累累的他包围。 痛,很痛,他的心脏、他的整个人,全部都很痛。 金硕珍一个没忍住掉下眼泪,一见到哥哥泪水的田柾国瞬间惊醒,急慌慌地捧着哥哥的脸焦急地问着:「哥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怎么了?别哭啊……」 金硕珍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温暖,摇摇头,往前倾着脸,吻上田柾国。 吻得很轻柔,带着深深地歉意与感动,吸吮着这个对他极好的孩子的唇瓣,原本有些愣住着田柾国在回神之后,搂住珍哥的肩头回吻回去,吻技不甚成熟仍旧带着孩子气的生嫩,但是相当诚心诚意,他不敢吻得太用力,还记得珍哥唇上有伤,果然很快他口中就嚐到血腥味,放开了两个人的吻。 金硕珍伸手抹去田柾国唇上的血痕。 「你这样对我好,我要怎么办?」 田柾国只是笑笑,吻上硕珍哥的脸颊。「哥,我们今天开始是第一天好不好?」 厨房里响起熟悉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与煎锅上传出滋滋作响的音调带来令人安心的感受,食物的香味一早就从厨房传递出来。 咪酱在大厅一边吃着碗里的罐头,新来的僕人回归正常,牠心满意足地喵了声。 两份用纸袋装好的早餐才刚被放上餐桌,一阵乒乒砰砰地脚步声准时地响起跑下楼,又要赶早八的朴智旻跟金泰亨手牵手衝进厨房。 「哥!早安!」 「哥!早安!」 「早……早……早安……」 话音停顿是因为这对双胞胎一左一右直接啵上了金硕珍的脸颊,让他睁大眼睛狠狠一呆。 「哥做的早餐最好吃了!」 「我会好好享用!哥我们去上课啦!」 金泰亨揽着朴智旻的肩头,两人一人一手拎着早餐袋欢乐地跑开厨房外出上课了。 真……真是感情好的双子啊!金硕珍摸着有点红了的脸继续做早餐。 不久难得早起的闵玧其跟郑号锡一同来到厨房。 「哥!早安!」郑号锡开朗地打着招呼。 闵玧其则是走到金硕珍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头与后背,「哥早!」 「早。」 一早两人就对他笑的灿烂,让金硕珍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两人享用早餐没多久,熟悉乱糟糟地脚步声走进厨房,站在身后对着金硕珍的背影就是一抱,从后环抱住人,两手扣在腹间,让手上还拿着锅铲的金硕珍瞬间身体紧绷起来。 「南……南俊?」 「哥早!」 「你……干嘛……抱……」吓到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出来。 「昨天是我太粗枝大叶、神经太大条,玧其哥已经好好唸过我,硕珍哥对不起──」金南俊把下巴抵在珍哥肩头,「哥还好吧?哥不会怪我、不会离开我们吧?」 「当、当然不会……我、我还好……」 「南俊哥!」爆吼声来自厨房外一名坐着轮椅的青年,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现在更是睁地圆滚滚的。「一早抱着珍哥干什么!」 就被吼着莫名其妙的金南俊松开手,被郑号锡拉到餐桌边塞了筷子吃早餐。金南俊很委屈着吃着早饭。 「你抱珍哥抱得很顺手欸。」郑号锡。 「网路上都这么说的啊,要哄人道歉第一件事就先抱住对方。」金南俊。 「如果不是女朋友或男朋友,以后出去不要这样乱抱,不然我们应该会去警察局把你领回来的。」闵玧其。 「噢。」 金南俊一边委屈吃饭,一边还要忍受田柾国不断对他投来如刀雨般的视线,虽然他是觉得非常摸不着脑袋。 盛了饭,金硕珍坐下与田柾国一起用着早餐,相较于昨晚的惊惶恐惧,今日的金硕珍脸色好了不少,所做的饭菜味道也回復到了平日的水准。 让朴金双胞胎带出去的是起司鮪鱼热压吐司还有鲜奶茶,另外还有一盒水果,他知道只要是一早的课双胞胎就来不及在宿舍吃早餐,都会直接准备好让他们带出去。而在大黑庄今日吃的是传统韩式早餐,淡菜饭、蔬菜蒸蛋、醃渍黑豆、高粱红豆煎饼、泡菜燉青花鱼和马铃薯白菜汤。 早上就吃得热呼呼温暖了胃和身体,比较早就吃饭的闵玧其跟郑号锡用餐完毕,一个早上要上课先去准备,一个早上要教课也跟着出了门,只留下后到的金南俊与两人面对面吃饭。 虽然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总是感受到来自对面那杀气腾腾的视线,但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大口快速吃饭的金南俊很快扒完,把碗放到水槽后说了声谢谢哥就匆匆回楼上看他的股盘。 厨房中总算只剩下两人,金硕珍一个早上没说到几句话,脸有点微红,看向田柾国的视线也有点羞赧地闪躲。 「哥。」 「嗯?」听到叫唤声一转头,马上被身边的人吻住,原本还介意没有漱口嘴里有食物的味道,但随着唇齿被撬开,手中的碗被放下,金硕珍的手勾住对方的后颈,舌头纠缠住对方像是邀请更深入的探索,上頷被舔过时他瞇起了眼睛。 顾忌着唇上的伤,田柾国不敢吻得太久太用力,舌尖在彼此口中交缠,扫过对方口中敏感柔嫩的地方,淡淡血腥味袭来他就赶紧离了嘴唇,受伤的唇被吻得又红又胀,金硕珍细细的喘气,昨夜哭肿的眼角染上薄红,眼里溼漉漉地就像要掉下眼泪来一般,似哭未哭的模样让他心动极了。 轻啄着哥哥的唇角,把两人间牵着的银丝舔吻尽,抿了抿唇,他把哥哥抱进怀里,微笑。 金硕珍同样也收紧了手,他不想离开了,他知道他离开不了这个人了。 《鎮上那間大黑莊》07.戀愛閃光 虽然没有昭告天下两人在交往,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大黑庄最大与最小的两傢伙相处不一样了。 噢……不对……还是有人看不出…… 「珍哥跟柾国他们在一起!!!」金南俊根本捧着脸惊声尖叫。 「连我都看出来了。」金泰亨。 「我觉得连咪酱都看出来了。」闵玧其。 咪酱喵了一声从旁路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觉得牠看南俊的眼神悠悠带着一抹嫌弃。 金南俊一副受到很大打击的模样双手撑在桌上,「那不就是说,我没机会了……」 「你也喜欢珍哥?」郑号锡撑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 「谁不喜欢珍哥?」金南俊抬起头来哀怨地看向眾人,一点错都挑不出的珍哥、绝世美顏的珍哥,堪称大黑庄之花的珍哥谁不喜欢啊?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感觉好像不是南俊哥说得那样?朴智旻抱着咪酱歪着脑袋想。 「总而言之,当事人开心就好。」 闵玧其没有说出口的是,柾国开心就好,如果说到头来终要有个人走在他身边,硕珍哥的确比起其他人会是更好的选择。 # 情侣在一起,很难不甜蜜放闪,尤其还是在热恋期的情侣,儘管他们小心翼翼不在大黑庄的眾人面前做出任何闪光行为,但是还是不自觉会流露出一点点的小小端倪。 从晚餐准备时候就一直当小帮手的田柾国,滑着轮椅以不妨碍到硕珍哥的行进为前提,赖在厨房里头打着帮忙的名义不肯离开。 切菜,对视笑。 递食材,对视笑。 打麵糊,对视笑。 把咪酱赶出厨房,对视笑。 剥洋葱,一边流眼泪一边对视笑…… 最后这点真的有点夸张了,在客厅中遥望厨房的眾人一起摇头。 迟钝的金南俊总算看出点苗头来,「谈恋爱就是让人羡慕,不过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 四人一猫看着金南俊,一同摇头叹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然后纷纷散开,该干啥就干啥去,只留下据说智商很高但此时搔着脑袋茫然的助攻金南俊一人在原地。 晚餐是韩式传统家庭菜,摆满了一桌子琳瑯满目。 不需要特别叫唤,用餐时间一到大家自动纷纷落座。 闵玧其默默啃着炸鱼,明明很没有耐心,但是却又喜欢吃这种需要慢慢啃食慢慢挑刺的食物,郑号锡又夹了一尾鱼到闵玧其碗中,不得不说向来少吃少动号称只靠美式咖啡就可以活下去的闵玧其被养胖了,从没有肉的水饺皮变成饱满的水饺,但是谁也不敢开口说,因为脸皮薄的玧其一旦被人点出来,他就会害臊地恢復以前那少少进食的状态。 经过这段时间的餵养,每个人都脸色容光焕发,一扫在金硕珍还未来大黑庄前那种泡麵乾枯脸,甚至于他们都觉得忙内柾国似乎更加长大的样子,不只是体态上的改变,而是一种脱去几分稚气的感觉。 只是这很难说是饮食还是恋爱带来的变化。 在啃了叁尾鱼才放下筷子的闵玧其,他对于最近菜色的小小不满是──太甜了…… 不是物理上撒了砂糖的那种甜,而是在内心感官中,那种被倒了满满蜂蜜的浓情密意,吃进嘴里是咸,但是盈盪在周边的感受是甜。 所以说这就是厨师谈恋爱带来的影响吗? 他抬眼看向田柾国,那个不懂自己眼睛都冒着爱心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小傢伙,发现看着他的目光,傻呼呼地笑得开怀。 可以说是看着柾国长大的闵玧其,不知为什么内心有种儿子就要嫁出去的空虚感,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 这段在米镇的生活就是平静且规律,上午採买、下午整理大黑庄,除了大部分的住客都会用餐的早餐晚餐时段外,午餐除了周末,大多数就是只有在庄内的金硕珍跟田柾国两人会吃饭,加上田柾国真的不挑食很好养,所以通常就是煮顿简单的吃食就可以打发两人的午餐。 晚上是自由的时段,初来大黑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金硕珍,慢慢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他开始看书,暂住的房间里本来就有很多书,金南俊的房间里有着更多的书,金南俊欢迎硕珍哥到他房里看书或借回去房间看。 在别人房间打扰总是不好意思,所以金硕珍就带着南俊推荐的书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他在阅读时候很轻易就会沉浸在文字与自己的思绪里头,不自觉就会在周身竖起一道铜墙铁壁般的隔绝距离,想黏着人的田柾国只能百无聊赖在珍哥身边等他把书读完,确认珍哥看到一段落才恣意撒娇黏上去。 果然哥哥就是哥哥,人再好都有一定的威严在,虽然不免让田柾国有些失落,但却又是一种令人安心可靠的存在。 等到自己有了一些可放心动用的薪水后,金硕珍偶尔会在上午的採买结束之后转往另一头的书店逛着,当然他身边一定会有一条黏紧紧的小尾巴。 买完书之后,田柾国把哥哥那本被牛皮纸袋包装好的书抱在怀里,哥哥则是在他身后推着轮椅,两人聊着琐事往河岸边的路间晃回去。 秋意盎然,十月的季节在韩国可以说是吹起冷风,难得今日暖阳照耀,他们才会顺着绿荫转黄的河堤上慢慢悠走。 「哥,我们等到气候温暖的时候,来这边野餐好不好?」 气候温暖的时候……那差不多就是春天的季节,那个时候自己还会跟这些孩子在一起吗?金硕珍眼色黯淡了下,但还是以温柔的语气回声说好。 不远处的水道上传来嬉闹声与哗啦滑过水面的声音,金硕珍顺着声音来源看向河道方向,水势奔流的河水上有一群年轻人正在玩着风帆,他不自觉松开握住轮椅把手的手朝着堤岸边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向柾国。 「那个感觉很有趣……」 田柾国正想提醒金硕珍这附近地势不平,许多看上去是绿草的地方其实踩下去是泥土坑,只是他才开口想说,就看到金硕珍踩空身体晃荡不稳,身形不稳往后一踩更惨,后头就是堤岸边的楼梯。 金硕珍都来不及反应,视野晃动,柾国从他眼前消失,他只看见自己伸出的手抓向蓝天…… 每踩下一步都是剧烈疼痛,只是与其说是肉体传来的痛,或者更可以说是藉由肢体传达到他脑袋、他内心的疼痛,但这个倏然瞬间,田柾国来不及感受到任何痛苦,他踩踏、奔跑、跳跃……在半空中紧紧抱住那个人,护住那人的头、用力将身体一翻转,坚硬的水泥阶梯重击在他的后背,尽力缩紧脖子极力避开头部的撞击,两人在阶梯上翻滚。 阶梯中段有块平台,两人险险在平台边煞住没有再继续往下翻滚…… 是很短暂的时间,可能不过两叁秒,却像过了很久。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被颠覆过来一样,瞬时间分不清什么是天什么是地,等到有所反应,金硕珍才发现自己往后倾倒、掉落、被拥抱住、然后翻滚…… 他的脑袋片刻空白,挣脱怀抱坐了起来,田柾国……那个奋不顾身救他孩子,正压制住肩膀痛苦地缩成一团。 田柾国勉强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 「哥……你没事吧……」 惨白了一张依旧稚气的脸庞。 河堤边散步运动的人群聚集起来,金硕珍听见有人拨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好像还有人问他们还好吧……? 他整个人被惊到说不出话来,连点头或摇头都做不到,只能紧紧握住田柾国的手,仲秋气候两人交握的手只有冰冷。 救护车鸣笛声从远方传来。 翻倒的轮椅,单边轮子兀自不停地转动,原本把手上掛的黑色塑胶袋破裂,採买的蔬果滚落一地。 掉落在泥土地上的纸袋开口翻了开来,里头的书从中滑出,书的封面隐隐约约可见???叁个字…… 《鎮上那間大黑莊》08.病房KISS 两人被送往医院接受一连串检查,所幸磁造扫描摄影与电脑断层检查之后两人并无大碍,只有田柾国的肩膀挫伤较严重,其他多是擦挫小伤,但为求保险两人还是被安排住院观察一晚。 接到消息赶过来的大黑庄五人,轮流跟着他们做检查,然后就待在病房中陪吃饭陪聊。 病房是双人病房,不用担心一群人吵吵闹闹影响还有在意其他病患的目光。 朴智旻踢了鞋窜上金硕珍的床,像隻小猫捱在哥哥身边,金泰亨则是端着一碗粥用汤匙舀着送到金硕珍嘴边。 「泰、泰亨啊……我手没事,可以自己吃。」金硕珍受到餵养脸微微发红。 完全不理会珍哥解释的金泰亨依然故我坚持要餵食,拗不过他的金硕珍只好像个伤患般乖乖受照顾。 另一床则是郑号锡把食物摆上小餐桌,身兼食物饲育员,左手吊着手臂吊带的田柾国食慾很好地张口说要吃这个吃那个,闵玧其拨开田柾国的瀏海,看着他额上与颊面的擦伤,幸好都不严重。 金南俊则是被隔绝在门边楞楞喝着自己的饮料,刚衝来医院时他第一时间担忧地抓住躺在病床上的田柾国,差点又没把人弄受伤,闵玧其赶紧把人踢去一旁待着。 田柾国嚼着口中的食物看向隔壁床搂着珍哥缩在他身边的朴智旻。 「智旻哥,珍哥受伤了让他好好休息啦!」 闻到好重的醋味,朴智旻更是把整张脸都贴在金硕珍的臂膀上,坏笑看着田柾国。 「我在给珍哥心灵上的安慰,」朴智旻蹭着金硕珍,软软地看着人,「哥,对不对?」 金泰亨随手放下碗,长臂搂抱着本床伤患,直接脸贴脸金硕珍。 被双子一左一右搂抱着,金硕珍一点都没有享齐人之福的幸福感,也不好把人推走,就这么尷尬微笑不敢动弹。 闵玧其轻戳着田柾国的脑袋,「没事没事,他们就是闹着你们而已。」 田柾国气嘟嘟着脸,大口大口吃进郑号锡餵来的食物。 「还好没什么大碍,真的要去申诉检举那边的环境,这样真的太危险了!」郑号锡擦去田柾国嘴边沾上的酱料,这么一摔两个人进医院,接到电话那刻真的是吓死他们。 一行人赶来医院知道前因后果,金硕珍很愧疚,但是也没人责怪他,换着角度来说如果是田柾国滚下去,金硕珍也一定会抱住人一起滚;或者今天不是金硕珍失足仰倒而是其他人,田柾国这个身体比脑袋迅速的小傢伙也一样会不顾一切扑向前护住那人。重点不是受害者没踩好,而是公园路灯工程管理处应该要好好管理环境,那一带有很多大人小孩在运动,米镇的政府相关单位本来就应该要有维护环境的责任。 金南俊承诺他一定会检举申诉到环境确实改善为止。 七个人闹来闹去直到探病时间即将到来,五人再叁确认两名伤患不需要人陪,才挥挥手结伴离开医院。 五人一出病房,金硕珍就下了病床坐到田柾国床边,满心歉疚轻轻拉住他那没有受伤的右手。 「会不会痛得很严重?」 「肩膀是不舒服,但我心里更不好受。」田柾国微皱了眉头,摸心脏处一脸难过的模样。 「怎么了?为什么?撞到胸口吗?我跟护理师说一下……」 田柾国反抓住金硕珍慌张要去按呼叫铃的手,然后顺势搂住了他的背,把人带进怀里。 「刚刚智旻哥还有泰亨哥跟哥贴好近,我不喜欢,我吃醋了。」 把人搂进怀里很有男子力,但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嘟嘴撒娇生气,金硕珍失笑,双手环抱住田柾国的腰,惊觉这孩子衣服底下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少年纤细的身形。 「对不起……还有,谢谢……」 金硕珍不敢想自己跌下去会是怎样的情形,可是即使其他人安慰他,对于田柾国这样奋不顾身的保护他还是令他很后怕,田柾国受伤了,还是因他而受的伤,儘管伤势不严重,他的内心却是紧揪疼痛不已,捨不得,真的非常捨不得,心好酸、好痛。 一见金硕珍表情也猜到他内心七八分想法的田柾国,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哥哥都会很自责歉疚,索性也不说,直接吻上怀中的人。 虽然病房是独立空间,但却不是极度隐密的场所,金硕珍紧张想推开人却不敢用力,想出声却被田柾国顺势侵入了唇齿,湿热的舌尖带着点强势霸道,执着地纠缠金硕珍的唇内。 气息紊乱,双手扶在对方的腰间,病房中低冷的空调止不住俩人上升的体温,金硕珍闭上眼睛,身体紧绷地享受恋人的吻。 因为眼睛闭上感官就特别敏锐,田柾国正吻得忘我,金硕珍却突然挣脱他的怀抱跳了起来,嘴唇又湿又肿双颊发红逃回自己的病床上去,还想继续下去的田柾国傻愣愣地看向哥哥,但是对方鑽进棉被中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哥……」 病房门被拉开,护理师推着工作车走进巡房。 「有哪里不舒服吗?」 护理师检查了田柾国的状况与身上绷带,量了体温作纪录。 田柾国只是呆呆地看着护理师摇头,护理师觉得病患脸有点红,但是体温是正常值,也就没多想,然后转往另一床。 相较于田柾国,金硕珍是脸红得很明显,耳朵脖子全都是红通通,护理师有点讶异,体温量起来虽偏高却也还在正常值内。 「有不舒服的情况吗?」 「刚刚因为觉得很冷,所以喝了几杯热茶……没想到现在反而觉得很热……」 原本就很俊美的脸庞因为双颊红潮更显动人,眼瞳也水亮亮,靦腆害羞的表情让护理师移不开目光。 「那……那需要,我帮你再加床棉被?」 「没、没关係,」金硕珍摇摇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 他一笑,绝艷笑容差点没把护理师闪到眼前全是白光,小护理师手忙脚乱地做纪录整理好物品,慌慌张张推着车子走到门边,还不忘回头交代如果有不舒服记得按呼叫铃之类,才脚步慌乱地走出病房。 另一床的田柾国看着哥哥,心想那是什么强大攻击武器?真的是没人能招架哥哥的那张脸。 确定小护理师不会再进来,金硕珍才訕訕地下了床回到田柾国的病床上。 「哥刚跑得真快。」耳朵灵到不可思议。 「万一被看到怎么办?」脸皮很薄的金硕珍红着脸轻啄了田柾国的嘴角。 被看到又怎样? 田柾国一赌气,伸手一拉两人的姿势立换,金硕珍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换成躺倒在田柾国的病床上,坐在他身边的田柾国倾身下压就是深深一吻,虽然一手吊在身前,却不妨碍另一隻没受伤的手往哥哥的病服内探。 温热的手掌抚着金硕珍的腰腹,来回轻柔细细摩娑,之前他们都只是隔着衣服抚摸,肌肤的直接抚触可以感受到温度持续向上攀升,手下的感触柔软紧实,田柾国加重了力道,掌面纹路滑过身体,金硕珍的身体颤了颤,感觉体内深处有什么被挑弄了起来。 拱了拱腰,把自己更贴向田柾国的身体,感受俩人灼热的体温相靠近。 彼此都有了反应。 虽然知道在医院病房里,他们不应该再放任情慾蔓延,可是很难停下,吻得更深,吞嚥着对方的津液,用力吸吮舔吻就像是要把彼此都嚥含到口里腹腔,交织你我难分难捨。 原本坐着的田柾国撑起身子,没料到呈现跪姿的他一阵电击般的剧痛从膝盖直衝脑门,闷哼一声放开了吻,跌坐回原来的姿势。 突然抽走的吻让金硕珍吓了跳,睁眼就看到田柾国皱脸忍耐的表情,他翻身坐起急忙搂住人,以为是自己弄到他的伤处。 「怎么了?压到哪里了吗?我……等等忍耐一下,我叫……」 按向呼叫铃的手被田柾国拉了回来,他稳住气息忍住痛朝着金硕珍摇头。 「哥……不是受伤……不是……」 一说不是受伤金硕珍就明白了,田柾国的脚与其说是痼疾其实更像心病,无法使劲偶尔疼得没来由的,他缓下自己的情绪,伸手把人抱进怀中,两个人的呼吸胶着,从紊乱到慢慢平復。 好半晌田柾国才感到疼痛退去,脸色也恢復如昔。 他稍微拉开与哥哥间拥抱的距离,吻上珍哥担忧的表情。 「哥我没事了。」 「嗯。」 金硕珍的声音闷闷的,脸上掛着是明显的无能为力与不捨。 田柾国的心一揪,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珍哥,喜欢到想与珍哥一辈子都在一起。他的手缓缓向下滑,原本被挑起的情绪因为疼痛缓了下来,但他发现珍哥还没有完全退去,单手往下隔着病服裤子覆盖住。 「喂!田柾国!」别、别揉啊! 田柾国靠在哥哥颈边轻笑,气息暖暖吐在金硕珍的耳际引来一阵骚痒,缩着脖子却无法逃脱。 「我帮哥处理。」 「不、不用……」 田柾国挣脱金硕珍压制住他的手,但是动作更快的穿过腰际滑进对方裤子中,握住,然后揉捏着。金硕珍的眼眶很快就红了,眼里水汪汪的,呼吸乱成一团。 「柾、柾国啊……」 「哥,把裤子拉下来一点好不好?」 田柾国的话就像是露骨的情色魔力一样,金硕珍的脸都快红到滴出血来,却是依言照做,他在内心不断说服自己,如果……如果沾到病服裤子这样就不好…… 身体部位裸露在空气当中,敏感的尖端出水了,金硕珍的脸都快埋进田柾国的肩窝处,重重的、破碎着喘息。 只有单手毕竟还是有点不方便,田柾国握着金硕珍的手,一人一手往下处理着,上下套弄,偶尔轻捏一下,身体颤慄往后缩然后又往前挺起,田柾国轻吻着哥哥的脸颊,加快速度与手上力量,颈边的呜咽声传来,感觉到哥哥的身体在发抖。 在最后一刻金硕珍连忙抽了卫生纸,险险让自己的慾望沾染了衣裤,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他倚着田柾国不住喘息着,吸着鼻子,眼角有冒出的生理眼泪,田柾国侧脸吻去了他来不及滑落的泪珠。 珍哥真的好可爱啊,情慾过后的诱人表情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等到馀韵消退,金硕珍脸都不敢抬,收拾着卫生纸低声问道: 「要帮你吗?」 田柾国幸福满满地对哥哥露出大大的笑容,「没关係,等到出院哥哥再帮我!」 金硕珍整个人炸红,故作恶狠狠把田柾国推回病床上,起身整理衣服然后暗下了灯,「不早了,该睡觉了。」 「哥,牵手!」 进厕所取了条湿毛巾出来,金硕珍坐在病床边把田柾国的手擦乾净,然后轻轻握住,「赶快睡,明天就能出院了。」 昏暗的灯光中,金硕珍模糊的身影还是像闪烁着光芒般耀眼,田柾国在这样甜蜜温柔照顾下缓缓陷入梦中。 病房中空调还是很冷,他们俩个人相处的温度却是很温暖。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鎮上那間大黑莊》09.浴室中的炙愛 隔日医生确认两人伤势稳定,没其他像是内脏受伤或是脑震盪之类,就同意两人可以出院,金南俊和郑号锡替两人去办理出院手续,住院医疗费当然是大黑庄出,购物回程出事这算是职灾,雇主当然要负责。 是吗?金硕珍有点疑惑,购物回程绕路散步这也算是? 闵玧其拿手机秀出与承德哥的对话纪录,表示当然算,所以请珍哥不用担心住院及后续治疗费用。 出院之前田柾国请玧其哥帮他预掛身心科门诊,他知道有些问题应该要面对解决了。 玧其把这件事告知金南俊与郑号锡,他们表示欣慰,愿意面对就是处理的第一步,田柾国的腿伤主因是心理上的问题,当年遭遇事故后就导致即使伤势痊癒他却无法再正常行走,踩下去是痛,也是逃避。 他们认为这是金硕珍的功劳,为了保护捍卫心里喜欢的人让田柾国愿意跨出内心那一步,面对那个逃避已久的伤痛,如果不是金硕珍在河堤的摔落事故,田柾国依旧还是会坐着轮椅,然后无视所有问题。 消息传给承德哥跟房大叔那边,金硕珍就被加薪了,田柾国也在大家轮流陪伴下按时去接受治疗及復健。不过当金硕珍疑惑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田柾国转移了话题,主因是不是在床第之间能够更顺畅自由有力这只有他心里知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他们一行人回到了大黑庄,这是第一次让他们深刻的感觉到,少一人的滋味竟然是如此难受,更何况是一下子还少了两人,儘管只是一天而已,就觉得家中空盪盪,整个感觉都不对。 直到凑满七个人的大黑庄,这才是最完美的组合。 短时间内禁止金硕珍下厨和整理环境,只能乖乖废在那边养伤,当金硕珍提出抗议自己没有伤的很重时,他被下了唯一一道指令就是照顾田柾国,其他都不用做。 所以田柾国当然是这里痛痛那里哀哀,要珍哥抱抱摸摸吹吹拍拍,搞到金硕珍的火都起来了,呃……这里说的是……慾火。 只是如果要做也要等到田柾国肩伤好,不然实在太危险,万一加重伤势就得不偿失。 很快地,当晚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洗澡。 金硕珍一直拖拖拉拉直到确认全庄的人除了他跟田柾国以外都睡下,才把已经等到打瞌睡的田柾国带进浴间。虽没有开放性伤口,但是光是手无法抬这一点洗澡就很麻烦,单手也不好处理,穿衣脱衣都是问题。 协助田柾国脱去全身的衣服,金硕珍眼睛都不敢乱飘,僵硬地把裸体人牵进浴缸中,然后用莲蓬头开水打湿。 田柾国看着极度害臊的珍哥,真的是觉得可爱得不得了。 「哥你穿着衣服帮我洗澡,等下全身会湿掉。」 「没、没关係……」 目光根本不敢直视对方脖子下方,金硕珍按了洗发精,蹲跪在浴缸边,把田柾国的短发洗得满头泡泡,开了水冲洗圆圆脑袋瓜,原本背对的田柾国摀着脸啊了一声,金硕珍赶紧转开莲蓬头忧问。 「怎么了?」 「眼睛进泡泡了。」田柾国右手掩着眼睛,转过身来朝金硕珍讨呼呼。 满脸通红的金硕珍把田柾国脸上头上泡沫一一洗掉,还看了看他又大又圆的眼睛。 「没事吧?」 「嗯。」 田柾国一脸可怜兮兮,趁其不备把莲蓬头转向,浇得来不及阻止的金硕珍一身湿。 「……田柾国……」 「珍哥对不起!」田柾国故作惊慌惊呼了声,「哥赶快把湿衣服脱掉进来洗,快点!」 「……」 「珍哥?」田柾国笑得如小兔子般一脸单纯无辜。「湿衣服穿在身上会感冒,哥感冒就没人照顾我了。」 金硕珍有点眼神死,这时候才明白这隻兔子根本腹黑属性的吧?握起拳头直接往田柾国的脑袋招呼下去。 叩地一声。 声音虽然有点响亮但是其实并不会太疼痛。 偶尔,有很少数的时间,田柾国会认知到金硕珍真的是哥哥,会在疼他宠他之外,出手教训他,虽然被揍了一下,田柾国还是摀着脑壳笑得一脸灿烂。 金硕珍无奈叹口气,他坐到浴缸边,重新拿起莲蓬头冲洗着田柾国的身体。这一回田柾国倒是乖乖地没捣乱,很快清洗完身上泡沫。 洗完湿漉漉的田柾国撑起手臂坐上浴缸边,他扶着珍哥原本想跨出去,却没想到被哥哥一把搂抱住,然后,双唇被哥哥夺走。 在满是热气氤氳中的金硕珍鼻尖上沁了汗水,轻薄长衫湿贴在肌肤上,体温随着曖昧的气氛逐渐升高,最初只是细柔的吻,两个年轻的躯体紧密相黏,田柾国勾着哥哥的后脖,亲吻变得炙热,气息烫得令人发颤。 稚嫩的吻渐渐加重,从吻转成情色的啃咬,金硕珍的舌尖被缠住霸道的蹂躪,浑身颤了一下,如同电流般酥麻的刺激爬过他的背脊,鼻尖闻到的不只沐浴乳的气味,还有只属于田柾国的男性味道,加上吻又深又长,慢慢让金硕珍失去了气力,肺中空气不断被亲吻吞噬殆尽,直到他快晕过去前,饜足的田柾国才愿意将唇放开,留给哥哥一丝喘息的空间。 浴室,太热了。 热到都快要将人的理智融化。 金硕珍抱着田柾国喘气,双唇是又红又湿的血艳肿胀。 知道再吻下去两人就会失控,他侧着脸避开了恋人再次吻上,耳边是不满的嘟囊声,把脸埋在对方的颈颊,抱在腰间的手顺着身体曲线往下滑,握住了田柾国湿润的忿起。 「哥……」声音变成闷哼压抑。 金硕珍圈住对方的根部,上下撸动套弄,早已兴奋异常的器官挺立胀大,随着挑弄,铃口处开始微微渗出液体,手中壮硕分身让他原本就沁红的双颊更显红润,他不禁想像,如果是在床上,这样的大小就会进到他的身体里面,这么一幻想他的下身就紧缩起来。 田柾国咬着牙的呻吟声变大了,单手搂着哥哥的力道加重,漆黑的双瞳色泽变得更加黝黑,粗重的喘息再再显示如果不是身体有伤、如果不是在浴室中有一定的危险性,他一定要把珍哥压在床上,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绝对要把他操到哭泣、操到求饶,操到哥哥的脑子里、心里只有他田柾国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连一丁点的影子残留都不行。 他要让哥哥的爱情世界里,只有他。 在几轮套弄之后,颤抖的田柾国抽动腹部在哥哥手中解放,青涩的白浊体液向空中喷洒,落进了浴缸中,浓稠量大也湿濡了自己的大腿还有哥哥的手。 两人一起大口喘着气。 帮对方手淫射精,自己也被诱发了情慾,他忍着不适紧绷的下身,拉起莲蓬头帮田柾国冲洗清理下体,把犯罪证据冲得一乾二净不留痕跡。 毛巾擦拭,协助穿衣穿裤,田柾国也在这期间缓过来,仰着头轻吻了哥哥的唇瓣。 金硕珍只回吻了下就闪躲。 「再亲下去就出不了这浴室了。」 「那……」 「伤好再说吧。」 哥哥的坚持还是让田柾国妥协,他被搀着走出浴室。 没料到应该早就睡死一片的大黑庄其他成员竟然聚集在客厅中伸长了脖子盯着浴室方向,浴室门一开正遥远听着及时战况的眾人来不及闪躲,哗地一声散开来。 金硕珍跟田柾国呆愣看着五人。 「我喝水。」闵玧其。 「我手机忘了拿。」金南俊。 「我梦游。」朴智旻。 「我来抓梦游的人。」金泰亨。 同住二楼的伙伴有志一同肩并肩往楼梯上衝,只留下住在田柾国隔壁房的郑号锡,一时抓着脑袋想不出大半夜还在外间晃的理由,支支吾吾解释不出自己的行为。 金硕珍连脖子都通红的把田柾国搀到浴室外的轮椅上,心想这些人到底听到了多少?却还要兀自镇定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号锡啊。」 「嗯嗯……那个我……我……」 「可以把柾国推回去房间盯着他吹头发,然后帮我拿套衣服过来吗?」 「好好好。」 郑号锡忙不迭地说好上前接过轮椅把手推人,然后将目光从珍哥明显的下身突起痕跡处飘过,浴室门很快就闔上,郑号锡则是很囧把人推回房间。 田柾国只能尷尬笑笑转移话题。 「刚刚珍哥揍我的头。」 「不是我在说,你有时候真的挺欠揍的。」 「欸……号锡哥也会有想揍我的时候吗?」 「但我没有胆揍屋主,你被揍还笑得那么开心?」被虐狂吗? 「嗯嗯。」被哥哥教训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田柾国的房间。 不过这刺激一夜,大黑庄中没有人能够睡得安稳,直到天明。 《鎮上那間大黑莊》10.搶票大作戰 田柾国的肩伤不算太严重,痊癒的很快,但为求保险还是很长一段时间眾人都禁止他使用左手提重物,养伤之馀他跑復健跑得很勤,按时乖乖到医院报到,由大黑庄的眾人轮流陪同。 随着田柾国常到医院復健,这时段他的交友圈有些復甦,叁不五时就会有朋友邀约吃饭,金硕珍看过他们聚会的照片,真的就是同年龄层的一群美少年,帅气的孩子身边也是帅气的孩子啊。 不是一直闷在家里而是有友人交际往来,金硕珍对于此当然是乐见其成,于此之外最近好像是忙碌时节,大黑庄的眾人不在庄内的时间变多了,常常独自一人待在偌大的房子中,可以沉思的时间也增加了不少,他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盯看着手机,但却说不准到底是在期望谁打电话过来。 咪酱蹭过来在他脚边撒娇,一人一猫的感情最近是越来越好。 抓了本书窝在沙发上,咪酱也自动寻了过来,在僕人腿上找了个好位置就缩成团状佔腿为王,金硕珍一边翻书阅读,还不忘记撸猫几把,享受时有时无的呼嚕声。 室内室外一片安详,屋外偶尔传来车辆驶过与人琐碎交谈声,一阵秋风吹过,有树叶瑟颯的声响。 屋里头很暖,昏昏欲睡的金硕珍手上书本不自觉轻滑下来,他瞇上了眼睛,脑袋一点一点摇晃着,光滑无瑕的脸庞在室外光线洒落之下,显得如水晶般洁净透澈,长长的羽睫在眼下形成一小片光影,犹如带粉妆的双颊没有残留下任何伤痕,只有泛着健康的淡淡红晕,肌肤上的细绒毛增添了他几分尚未褪去的青年感,不自觉轻舔的丰润唇瓣彷如春季粉嫩樱瓣,那是一种张口即是春意的暖息,盼人採擷。 腰腹间的毛绒生物起身,朝着他底下最俊美的僕人踩踏了几番,遭到柔软肉垫攻击的金硕珍半睡半醒遭到蹂躪,姿势从躺靠变成趴卧闪避袭击。 恍惚间他的脖子被舔吻,像极了人类,湿热的感触让他缩了缩,把脸埋进手臂与沙发之间。 爱睏的双眸始终没有睁开,轻吻没有停下,持续骚扰着他。 思绪破碎地散落在他的脑海,今天下午……大黑庄只有他一个人……跟咪酱…… 被吻到呼吸都变重了,但是当他意识到这个空间应该只有一人一猫的时候,吻就变成了微微带刺的舔舐,滑过他的脸颊。 是咪酱啊…… 由窗外投射进的光线映照在墙上,咪酱的影子巨大如人,彷彿人类身影趴俯在金硕珍身上,没有关闔的落地窗有风吹进,淡紫色系的窗帘飘动,光影晃荡,咪酱轻咬了下人类的脸颊,接着拉长身躯伸了个懒腰,而后轻巧地跳下沙发,摇摇摆摆漫步在木质地板上,底下的猫影子姿态婀娜。 沙发上的人意识还在飘盪,处于似醒非醒的阶段,好像在作梦,却又趋近于清醒。 音乐声响起,金硕珍缓缓睁开眼睛,眼波水光流转带了几分空灵纯净,迷迷糊糊恍了几秒才伸长手接起矮桌上的手机。 电话那头是犹带着稚气、元气十足的声音,首先问他要吃什么想要买点点心回来,然后又是拉拉杂杂的间聊,旁边有人声混合,笑着闹着,半撒娇半耍无赖说以后要带哥哥去见他的朋友们,傻气的对话被有耐心的一一回应,半晌过后对方才心满意足的掛了电话。 一番间闹金硕珍也清醒了,但他反而缩起身体,迷茫的脸蛋泛着红晕。 适才浅浅的睡梦中好像梦见了对方,梦里他被捧着脸吻着,接着又是吵醒他的电话,耳边好似还回盪着恋人的嗓音,然后……他就…… 该死的有反应了! 没有伸手碰触,就只是缩成一团等待情慾过去。 微微揪着身下的沙发布,他的脸更红了,因为脑海中想起的是那颗圆圆脑袋趴在他双腿间的画面,含着、握着,然后在口中进进出出。 直到田柾国手臂上的吊带解下后,除了亲吻、爱抚、口交,他们没再往前有更进一步的关係,最后那道关卡一直杵在那里没有解锁。 对方曾经顶着硬挺从后拥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他的允诺对方不会强来,可始终也是无法无视那双大眼睛中盈满的渴求,只要被碰触他的身体很快就有反应,但是却无法轻易允下那个许诺。 「哥……」对方软着嗓音在撒娇。 年纪可能是原因,他想。 「是你压我还是我压你?」金硕珍这么问。 对方傻呼呼地很快回道:「我要压哥。」 「我是哥啊!」莫名地在意了起来。 「那……哥要压我吗?」 「……」 如此拉拉扯扯,推拒反抗,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就这样彼此僵持着,你追我就跑给你追,你不追我就旋回来,然后再次进行下一回的追逐赛。 田柾国没有不耐,更像是乐此不疲。 金硕珍不愿意深究的是,年龄可能不是最大的原因。 时间缓缓推移,最后他还是无奈起身,进入了洗手间。 咪酱在浴室门外驻足,喵了一声,然后又躡步轻巧地跑开。 # 田柾国养成抱着哥哥的习惯。 以前他是很独立的,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什么事情都靠自己来,但是现在他发现抱着人是一件很幸福美满的感受,所以常常莫名就勾住珍哥,然后拥抱,不管什么样的姿势都一样,就是要抱。 「啊……田柾国……哥的脊椎要弯了……」 田柾国从身后倚着哥哥,双手穿过腋下环抱在胸前,下巴顶着哥哥的脑袋,吸着哥哥的味道。 「珍哥好好闻。」 「洗发精不是用一样的?」 「不是洗发精,是珍哥的味道!」 耳朵贴着哥哥的脑侧,享受因咀嚼经由脑壳传来的震动,交织成奇妙的音律。 啊!真的好黏,实在太黏! 路过的大黑庄住宿者无一不这么想。自从他们两个的交往被发现以后就没藏着掖着,根本就是大大方方在谈恋爱,每天都在洒糖、每天都在放狗粮,意图使人不带墨镜就闪瞎,朴智旻还买了猫用护目镜试图保护咪酱的眼睛,想当然尔一瞬间就被嫌弃打飞掉。 不过爱情就是原动力,看在田柾国的脚復健情况稳定,想要恢復正常人的行动力保护另一半,如此可歌可泣的目标让眾人只好尽最大努力容忍两人极度放闪的行为。 而且金硕珍也变了,相较初到时的小心翼翼与谨慎退缩,现在的他自在得多,也会笑着跟田柾国打打闹闹,活像两个五岁的幼稚园生一样,恋爱使人智商降低果然是永恆真理。 金硕珍把最后一片甜煎饼放到盘中,关掉桌上的小瓦斯炉,盘子上韩式甜食堆叠成小山,搭配自酿的甜米露,很快就逐渐消失殆尽。 田柾国嘴里叼着一片煎饼,手上一片,另一手是一杯甜米露,双颊塞得满满吃的不亦乐乎。 「今天不用去医院?」金硕珍收拾着桌上用具,见田柾国摇头,顺口一说:「你最近出门出的很勤,又去见朋友?准备考试回学校念书了吗?」 田柾国嚼食动作停止,眼神默默飘向一旁,与路过的金泰亨交换了个眼色。 「嗯……」 「有需要我陪你去医院復健的话,记得要跟我说啊。」 眼色一百段的金硕珍早就发现些许不对劲,但他认为田柾国跟朋友玩开了,这个年纪本来就爱玩爱跟朋友处一块儿,不疑有他也未多加阻止,只是迂回叮嚀该去医院的时候别落下就好。 「……好。」 一阵突兀无力的哨音响起,金硕珍转头看,是闵玧其在客厅吹哨子。 「来来来!准备囉!南俊回房间去,郑号锡去网吧了吗?金泰亨朴智旻备好你们的笔电,田柾国你要回房间还是在客厅?大家开始热身倒数计时囉!」他拍拍手就像对一群不听话的学生指挥行动。 听到哨音之后,每个人都瞬间掛上了视死如归的悲壮神色,该在哪里开战场就往哪里去,金硕珍正摸不着脑袋,就被坐在轮椅上的田柾国拉回到房中。 「出了什么事?」 「大事!」田柾国的脸上是少见的认真。「哥我这台笔电借你,页面已经开好,新的帐号申请好,银行帐户也填好,等下直接全部按确定就可以。」 金硕珍满脸疑惑地看着页面上的资讯。 「最少一张,最多可以抢四张,等下时间开始,你就疯狂点这上面……有没有看到蓝紫色的小框框?我们都叫他葡萄,哥你就疯狂的点,点到就结帐这样,知道吗?」田柾国严肃地对着金硕珍说道:「万一没有抢到,没关係,哥是第一次,我们就当体验就好,不要太担心。」 被紧绷的情绪所感染,金硕珍听话地点头。 「好,要来了!准备倒数!」 「五!」金南俊。 「四!」闵玧其。 「叁!」在网吧的郑号锡。 「二!」朴智旻。 「一!」金泰亨。 「开始!」田柾国。 电脑画面上的秒数归零那一刻,金硕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了整间宿舍此起彼落由四方传来的滑鼠按键声。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数十秒的时间,全世界都好像只有按键声一样。 一分鐘过去! 两分鐘过去! 叁分鐘……出现了惨绝人寰的惨叫! 「啊!我抢不到票!」 「啊啊啊!一张都没有!」 「一张!这边一张!」楼上传来兴奋怒吼! 「这边也一张!」 「郑号锡传来捷报!两张!」 金硕珍生疏地操作着笔电,后知后觉知道原来他们在抢票,他也被迫参与其中。 田柾国不发一语,没多久后抱头惨叫! 「没有票没有票没有票!」心情瞬间盪到谷底冰冷一片。 金泰亨蹦蹦蹦地跳下阶梯,探头进田柾国的房间,不过不用问用看的就知道,他拉高低音炮嗓音向楼上闵军师回报:「田将军失败,此处为零!」 朴智旻掛在上方栏杆处,「四张票,七个人的话还差叁张,要等清票了……」 「叁张。」 「?」 「我买到叁张票。」金硕珍缓缓说道。 「欸?」 「欸?!」 田柾国跟金泰亨同时间扑了过来,检查电脑页面的购买,确认真的购买成功,叁张票。 金南俊也晃下楼来,沉稳思考摸着下頷发表意见:「这就叫做新手的好运道吗?」 「大发!」 连闵玧其都不敢相信,赶紧通知郑号锡可以直接回家不用等清票。 田柾国则是直接大力抱住金硕珍,朝他水嫩的唇用力亲吻下去,一直亲一直亲一直亲,完全都没有把一旁数名间人住客放在眼里,接连的几个深吻把金硕珍弄得满脸通红,推也推不走人。 「这……这什么票?有那么难买……」 飘进来的朴智旻讶异地看着金硕珍,「哥你不知道吗?bts,全韩国人民的骄傲欸!他们的票世界无敌难抢。柾国不是每天都在播他们的歌?」 「啊!是……吗?」 见田柾国射来的眼神,金硕珍赶紧点头承认有听到。 金泰亨高兴的跳起舞来,抢到票的都是好人,跟给食物的全是好人一样。 亲爱的蚕室综合运动场奥林匹克主竞技场,大黑庄的七个人要去看演唱会囉!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鎮上那間大黑莊》11.放手 演唱会当天,他们买的是一般席位,所以虽然田柾国坐着轮椅去,却还是要将轮椅寄放在寄物处。在经歷了不断换票换票换票、甚至还贴了一点钱,但至少他们的位置还算在同一区,勉勉强强分了叁小区块,进场前就各自带队散开。 田柾国当然跟金硕珍同坐一处,田柾国让金硕珍照顾也是全部的人最放心的一个决定。 这是金硕珍第一次参加演唱会,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田柾国拆了隻刚刚在场外排周边买的阿米棒给他,并帮他弄好蓝芽无线设定,金硕珍把这一根有着圆圆脑袋的棒状物拿在手上晃了晃,觉得一切都很新奇。 「等到演唱会结束,从今以后哥你就会爱死这一团!一生不弃!」田柾国信誓旦旦说道。 金硕珍愣愣地点头。 灯光暗下,他可以感受到四周屏气凝神的期待。 一区接连一区亮起了圆形光芒,蓝色配上莹白,开啟一道道门型符号,宛若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如同希望的璀璨光芒,欢呼声炸裂,随着空中喷出彩带,尖叫此起彼落,彷彿大型献祭祭典热烈展开。 七个人形光影恍若天神降临般出现在辽阔的舞台上…… # 他们很晚才出会场,除了是避开汹涌的退场人潮外,还有就是藉此平復滔天翻滚的胸中热浪。 金硕珍抚着胸,觉得内心那种好似大型战鼓打击的感受还在翻腾没有退去,脸上泛着的是兴奋的瑰丽,眼睛闪亮亮的就像是有无数根阿米棒在他眼中闪耀一样。 本想笑哥哥几句的田柾国,看见哥哥脸上掩不住的震撼沉醉,却瞬间觉得这张闪烁着星光的脸庞,才是他最该把一生不弃这四个字用在他身上的人。 跟哥哥靠的好近,轻轻吻了上去。 没有防备的金硕珍吓了一跳,加上周边还有人群散落,瞬间红了脸的他微微闪了下,但手上还是紧紧牵着田柾国。 一行人约好在寄物处相会,顺便领了寄放的轮椅,经过吶喊欢腾蹦蹦跳跳的田柾国早就体力值下降,乖乖坐上轮椅舒缓腿部的疼痛。 朴智旻贴心的塞了一小包喉糖到金硕珍手中,两人对视笑了笑,金硕珍才知道喊哑嗓子是基本。 然后闵玧其金南俊郑号锡这一组不知道被触动了什么神经,叁个人眼睛肿到明显哭过,除了郑号锡还抹着眼泪外,其他两人是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副看个演唱会是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 「智旻刚刚说这叫傲娇。」金泰亨下了註解。 六人加一轮椅青年,他们顺着光观指南开了车到附近吃吃逛逛。 从食堂吃到路边小摊,每个人的手上跟嘴里都没有空过,七个人笑着闹着,就像是彼此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熟悉对方的笑点、熟悉对方的口味、熟悉对方的每一个表情与动作,笑声感染在每一个人的嘴边与心中。 这是金硕珍到米镇后第一次来到外市,过去的时间恍若隔年,其实只是一段不长的时段,却让他感受到犹如经歷了很长一段时光,是他生命中一段最美好的岁月。 以前发生过很不好的事情,他觉得就此遗忘也没什么不可以,人生总要改变,他不后悔以前那段感情,但是更不后悔的是他坐了车来到这个大黑庄,认识了这六个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还可以继续下去…… 「硕珍?」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飘了过来,穿越过重重人群鑽进了金硕珍的耳里。 金硕珍愣住了。 脚步慢了下来,只迟疑一秒,他决心认定自己听错,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向前走。 此处的人潮稀疏,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停车场,再坚持一段路…… 有人大步衝了过来,步伐声由远处逐渐靠近,金硕珍的脚步开始沉重僵硬,身体里原本热腾腾的血液在一瞬间全都转化成冰凉,从头到脚,全身窜起寒毛,握着轮椅把手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金硕珍!」 一名男子衝了过来,粗鲁推开原本走在他身边的朴智旻,金泰亨手脚很快把人扶住抱进怀中。 「喂!你……」 金泰亨还来不及骂人,那名男子直接拉住金硕珍的肩膀,用力一扭强制他转身面对面。 「真的是你!」男子撇嘴一笑,「这段时间真是……让我找人找的很辛苦啊……」 男子高大干练,外型是粗旷的帅气,细长的眼眸底下带着深重暗影,发丝是不羈的凌乱,黝黑的肤色,身躯年轻且俐落,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将他的身形衬得有型引人注目。 他的身后赶过来的是叁名痞模痞样的手下。 金硕珍低垂了头,深深吸着气,整个人就像是极力在忍耐,只有他自己知道衣服底下的身体是止不住地颤抖,手紧紧握住轮椅把手,极度用力就像要在掌心烙下抹不去的印痕一样。 眼前却像是起雾般模糊一片。 身边五人加上轮椅上的田柾国,六个人全都傻住,田柾国最先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想到就是珍哥的前…… 「哥……」 金硕珍抬起头来,放开了握着轮椅的手,脸上一点都没有惊惧害怕,却反倒是侧头轻挑地看着眼前人,拨开箝制在他肩头的那隻手。 「出来喘口气休息一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吗?」 男子勾着唇邪魅一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金硕珍整个人气质全然改变,不再是那个温驯柔和的姿态,勾人的眼角一挑,冷冽诱人的气息縈绕全身,看起来是他,却又不是那个六人原本熟悉的他。 「这群小傢伙是?」宋英光看着金硕珍身边跟他貌似亲暱的人。 「算是……同住一个地方的人吧!一起出来吃个饭而已。」金硕珍往宋英光面前迈了一步,「你在这附近有点?」 「刚移过来。」 原本还和金硕珍嘻笑打闹的六个人,此时被晾在原地跟路过的行人没两样,前一刻他们都在心里想,要护住珍哥,开打或是报警,全身都起了警戒握住拳头,但是情况急转直下与他们预期的不同,珍哥像是看到认识的人一样,没有衝突、没有尖叫,只是很普通地在讲着话。 可是那一瞬间,他们都很明白的感受到珍哥不同了。 无法说出哪里改变,只是眼前的这个人,除了长相以外,气质、表情、声调、动作……全都不是珍哥…… 就像是一个披着金硕珍外皮的陌生人…… 「哥……」 田柾国仰起脸看着陌生的金硕珍,委屈难受盈满了那双眼睛。 金硕珍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转头对闵玧其说:「今天就不回去了,东西有空我再回去拿。」 就像有一块很大的棉絮堵在胸口,噎得闵玧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唯一能做的仅有万般压抑的深深吸气。 「走吧。」 金硕珍没有再看六人一眼,连一个施捨的眼神都没有,跟着身边那人转身就要走。 田柾国伸出手抓住了金硕珍手腕,他的掌心沁了汗,还有不停地在颤抖,「哥……等等……你要去哪里……」 金硕珍回看了他,就像在看着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的人一样,他温雅的眼睛眨了眨,没有任何表情,伸出另一隻手轻轻拨开了手腕上的依恋,只残馀冰冷的温度。 「别闹了,赶紧回家。」 语气就像是在对不懂事的小孩说话一般。 别闹了! 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 宋英光瞟了六人一眼,长臂一勾搂着金硕珍向前走,身后叁名看似手下的傢伙朝地上啐了口口水,点起嘴上的烟亦步跟了上去。 金硕珍在那人的怀中仰着头说话,晃着脑袋微笑。 田柾国含在眼睛里的透明水珠掉了下来。 那个人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免*费*首*发:win10.men | woo1 8 . v i p 《鎮上那間大黑莊》13.單人病房 空荡荡的病房很安静,除了医师及护理师会固定时间过来外,就只有一名看护人员会进出照顾。 手术之后病床上的伤者始终昏昏沉沉在沉睡,手臂伤势严重需要长时间復健治疗,脸上肿得乱七八糟,其他除了撕裂伤与多处骨裂并无大碍,等到人真正清醒过来也是叁天之后的事。 迷迷糊糊睁开眼,灵魂像是被掏去大半一样,止痛药止不住持续传来的剧痛,一直在忍耐,有时候虚弱的痛晕过去,醒来时会稍微好一点;有时候会忍不住眼泪滑落,他不知道是因为直窜脑门的疼痛缘故?还是孤弃冷清所致? 看护人帮他抹去眼泪,在他能起身的时候扶他到洗手间,照料他的一切伤势处理与生活,协助他吃饭,跟护理师汇报他的情况,仅此如此,这就是这个悄然无声空间中唯一的声响。 过了两天,等到他有力气用左手操作手机,充电完的手机开机,拨打着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没人接听,在群组中或与个人单独留言讯息,连已读都没有,传出一封又一封简讯,没有任何回应。每打出一次无人接听的电话,心脏就像被扎上一根针,半天过去,他的胸膛里那颗尚在跳动的物体,像颗刺蝟般沉墩墩的往下漂盪,往下落到他感受不到的地心深处。 问了护理师那天一起被送来的其他伤患,护理师查询后回復那些伤患都不是严重的伤,住院治疗后早已出院。 松了一口气,紧揪的胸口舒缓了一些。 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询问看护人是否可以将手机借他拨打?换来的是恪尽职守但毫无表情的摇头,看护人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他点头没强求对方出借手机。 也不是没想过借护理站的电话,但却想到如果电话被接起,「拒接他电话」这件事情就会成为事实,一点都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有可能是他们都很忙或是在休养没空接电话之类,内心知道是一回事,现实中被证明又是一回事,不知道当电话被接起的那一刻他有没有办法承受得住? 最终,还是咬着牙,带着恐惧愧疚的心情拨给当初介绍他去大黑庄工作的孙先生,电话被接通,只是另一头传来的声音很冷漠。 「孙、孙先生……我……我想问……他们……」 『伤得不重,没事。』 「那……我……」 『你就好好住院治疗,不用担心医药费,我在忙,先掛了。』 没有等他回应,手机中传来切断对话的声音。 心脏……好痛…… 肺脏也好痛……这个位置……是胃吧?还有哪里?他的内脏有受伤吗?为什么这么痛?一部分接着一部份,有时候轮流有时候全都像是说好了一样,一起纠结扭转,椎心刺骨。 不只是手,还有全身上下那些伤口,都很痛。 难受到想吐,腹中是汹涌的翻腾,眼泪不断掉下来,他抱着膝盖呜咽着。 看护人说要帮他叫来护理师,被他摇头拒绝了。 最终看护人走出病房外,关了门,单人病房中只留他一人,左手紧握着那个没有任何铃声响起的手机,金硕珍听到自己的哭泣声孤零零地回盪在病房中。 # 哭到晕睡过去,再醒来又是新的一日,病房里依旧没有其他人声,金硕珍问看护人有没有人在他睡着时候来过?看护人沉默了半晌之后摇头。 医生会同职能治疗师来看过他的伤势,评估后续还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復健,尤其是惯用手右手,势必会造成在生活中很大的不方便。 金硕珍在意的是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判断再五天住院观察,尤其肋骨骨裂回去之后无人可照应的话,就多留院几日观察情况比较恰当。 「如果情况没想像中糟,可以提早出院吗?」 「看看復原情况如何再说。」 医生与治疗师出病房后,金硕珍呆呆看着支架中的右手,想起之前摔落河堤时田柾国为了保护他受伤的左肩膀,这样子算是还给他了吗? 还了情,也还了一隻手,这样算是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了? 他明白那天为了让他们摆脱宋英光,所以说了一些狠话,然后狠狠把人推走,这些都重伤了他们,无疑就是拋弃与伤害,把他们为了捍卫他的心用力丢在地上残忍践踏,他不是有意,只认为那是当下最好的做法,可以保全他们不会被伤害。 所以等他们缓过来,伤好之后,一定可以理解的。 现在只是对他生气,气总是会有消的那天,等他出院就会亲自去向大家赔罪,因为他的缘故让他们经歷这种事情,他会去好好道歉说明的,现在……现在他们只是……只是还没有办法原谅他…… 没有来看他也是没有关係的。 不想接他电话也是可以想像的。 金硕珍抹去眼泪,儘管两眼早就哭到又红又肿,但脸色却惨白的他还是振奋了自己的心情,安慰自己可以撑下去。 不接他电话他可以留语音,他又拨了电话,果不其然无人接听直到转语音留言。 金硕珍进入留言,收拾好情绪就像平时那样关心间聊一样。 『柾国啊……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问过孙先生,他说你们没有伤得很严重所以早就出院了,可是啊受伤还是很痛的,智旻一定有哭的对不对?叫泰亨要好好安慰照顾他。』 『柾国啊,早上天气很好可是下午下雨了,医院空调开很强所以真的有够冷,我让护理师给我加了床棉被,今天拆线了,虽然还贴着人工皮,但是我看伤口真的是有够丑的……』 『柾国啊,哥的脸伤消肿得差不多,又恢復之前的美貌了,虽然还有残馀一点小小的伤痕,可是应该跟以前一样很快疤就会退掉,哥的肌肤再生能力很好吧?』 『柾国啊,照顾我的看护先生,他把我照顾的很好,就是很严肃都不跟我聊天,没有人陪我说话,虽然我快要出院了,但还是真的很无聊,好想念在大黑庄的时候,连咪酱都会陪我聊天,虽然只是一直喵喵叫啦……』 『柾国啊……』 一天一通留言,偶尔会拍照上传群组,像是医院餐有够难吃、单人病房住的很爽但一个人有够无聊、护理师偷偷给他一罐饮料……之类的琐事,儘管都没人理会他,连已读都没有,他还是没有间断一个人自说自话。 # 讯息传到手机,因为设定缘故,在锁住的画面之上就可以看到部分讯息内容。 手机震动,田柾国瞟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与动作,也没有想拿起来查看的挣扎,就只是,看一眼而已。 乐团练习室中,几隻支架上都放置了乐谱,各自分开练习之后,又聚合起来合奏演练,贝斯、两个吉他、keyboard、爵士鼓,另外还有沙铃,六个人开始演奏曲子,田柾国抓着麦克风敞开了金嗓。 歌声繚绕天际,洗涤在场人员的耳朵。 几首曲子练完之后,眾人才各自分开再练习或暂且休息。 田柾国的手机一直都放在不远处,即使练唱也时不时瞟一眼,却又不至于会影响到他唱歌。因为一直盯着所以什么时候传来讯息他都知道,也晓得对方在讲什么住院琐事,看到护理师送一罐饮料的讯息时候,不自觉皱了下眉头。 他以为他的行为没人知晓,但其实身边的人都担忧的看着他,可是什么都不能说,他们明白除非当事者自己想通,不然说再多都没有用。 心中那道坎要靠自己跨越。 手机来电震动田柾国一如往常没接,没多久简讯传来有语音留言的通知。 他拿起手机走到练习室外僻静处,听取留言,一次接着一次,内容不长也没什么重要的,就是间聊,但他始终捨不得放下,直到听到集合的呼唤声,才收起手机回去团练。 免*费*首*发:yuwangshe.uk | woo18νip 《鎮上那間大黑莊》14.哥,請你快點追上來 到出院的那一天早上,医生替金硕珍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确认他已经可以出院,但是受了伤的右手还是每週要来做復健。 他稍微收拾了下随身物品,看了看皮夹中的钱,决定先去医院柜檯询问一下多少住院医疗费,希望他帐户中的钱够用,没想到一去查才知道他所有的费用都已经结清。 有些讶异,孙先生有说让他不用担心医疗住院费,所以是真的帮他付清,但是为什么要这样避开他?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吗? 回到病房,就看到一名胖墩的男性在房间里。金硕珍在相片中看过这名男人,他在大黑庄暂住的房间原本就是他的房间,是大黑庄的主要负责人,也是田柾国的舅舅──房时爀。 金硕珍连忙向他打招呼,房时爀拿了一纸袋递给金硕珍,里头是从大黑庄取来的他的外出衣物。 金硕珍接下道谢,赶紧把身上的病服换下,看护先生只做到昨天,今天靠自己处理手臂吊带显得有些狼狈。 换好衣服后他才正式跟房时爀打招呼,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房先生,真的非常谢谢您,不仅帮我拿衣服过来,还帮我付清了所有医院费用,这笔钱我会尽快还清……」 「不用,收拾好我们就走吧。」 房时爀打断金硕珍的话,转身就要离开病房,金硕珍赶紧跟上。 「那个……真的是很抱歉,都是因为我他们才会捲到这种事情当中……您是因此才从美国赶回来吧?真的……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歉意……对于让他们受伤,我会负起完全责任的!」 房时爀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金硕珍,金硕珍明白对方不待见他也是应该的,一个住到大黑庄的代理管理人没有照顾好这些孩子们,却反倒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把他们当自家孩子疼爱的房先生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有好脸色?把他赶出去的心应该都会有了。 一想到此金硕珍的心就沉了下来。 很明显那些孩子都不想看到他,讯息也不回,是再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的关係,楚河汉界划清楚,从此谁也不犯谁、不亏欠谁。 房时爀让他坐上了车,车辆往他们住宿的大黑庄方向开回去。 他心中还是抱有一些最后希望,只要回去了、只要道歉、好好把话讲开,他会祈求他们的原谅,这样至少…… 至少在离开大黑庄前还能再跟他们见一次面。 已经做好的最坏打算,他会听话的离开大黑庄,不会对他们有所纠缠,他会好好的跟他们道别。 他要跟闵玧其说咖啡少喝点,学业跟打工都很重要,但是都比不上他的身体,少熬夜一点,多吃健康的食物,他的年龄最大要照顾好底下这些弟弟们。 他要跟金南俊说不要一直盯着股票盘,在炒股与写作之外多去认识一些人,交个志同道合能跟他一起去江边散步的朋友,不要像个孤单老人一样独自到处跑。 他要跟郑号锡说开店跟开设舞蹈班很辛苦,可以的话再请工读生,不要让自己蜡烛两头烧,最后弄坏了身体。 还有那对双胞胎朴智旻跟金泰亨,明明是双胞胎却是不同的姓氏,已经大叁了不要一整天都在打游戏,赶快决定好自己的方向,看是要去当电竞选手还是准备兽医师实习,下定决心选择一条最喜欢的道路吧。 咪酱,你最俊美的僕人要离开了,大家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希望在你的记忆中能够记住曾经有一个短暂照顾你的帅气僕人。 最后是……田柾国…… 金硕珍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没有办法浓缩交代,田柾国是他来大黑庄那天第一个向他伸出善意之手的人,他在大黑庄的第一顿料理也是做给田柾国的生日海带汤,他们的吻、他们的交往、他们的恋爱、他们的一切一切……还有他对田柾国的道歉,他想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那天转身之后,背后传来像孩子般嚎啕大哭的嚎声。 车行路上两人静默无语,不管金硕珍说了什么,房时爀都只是淡漠的嗯几声,明显的不想搭理,所以到后来金硕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沉闷的气氛延续到了下车后依旧如此,下车关门,他的脚步急促慌乱,想马上进去、见他们……但是还是克制自己的情绪,毕竟大黑庄的负责人就在身边,耐下急躁跟在房时爀身后回到了房屋里头。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屋子里很安静,空空荡荡没有人声。 没有攀在楼梯上笑闹的声音、没有在厨房中抢夺食物吵杂的话语、没有在电视机前面对于节目内容的争论……什么都没有,一片寂静,只有除湿机传来闷闷的运作声响。 金硕珍往田柾国的房间衝去,连门都没敲就擅自打开了门,里头空无一人。 没有人,谁都不在大黑庄。 住院时候不愿意去见他,出院时候全部的人都外出避开了他,做得如此明显就是不愿意与他再见面,他的心紧紧揪住,过往相处友好亲暱的回忆如同烟雾般消散,眼眶不自觉酸涩,胸腹间泛起一股难以忍受的苦楚。 不是他不要田柾国,是田柾国不要他了。 「柾、柾国……人呢?」 金硕珍转身跑回去问房时爀。 「一早就出去了。」房时爀走向厨房说道:「把你的东西从房间收拾出来,整理好后我再载你出门。」 收拾?载出门? 意思是要把他赶出去?还要丢得远远的? 紧紧握住拳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了那声好,像具行尸般走到房间内收拾着自己的私人物品。 当初来的时候他拎着一个黑色垃圾袋,衣物只有几件,现在多了几件衣服还有书,他只留了一本就是当初河堤意外那天原本买的,但在慌乱送医时弄丢的那本,事后田柾国还记得这件事,自己去书店买了一本送给他,所以他只带走柾国送的书,其他都留下来,他想,南俊会接收的。 跪坐在地板上整理,摊开收在小箱子边的黑色垃圾袋,现在他的物品已经可以装满袋子,可只有单手不好抱着,就另外寻了个有把手可提的塑胶购物袋,把东西通通装进去掛在左手臂弯处,手中紧握着的是这些天来一次铃声都没响过的手机。 连手机都是柾国借他的,之后找到落脚处再把手机寄回来还他吧。 金硕珍低垂着头,视线模糊中看见褐色地板上漾起了一朵朵小小水花,水滴落下、撞击、四溅,伸出手摸着地面,心中在想:这是什么?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又掉了眼泪。 抹去脸上湿意缓缓起身,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好一点。 出了房间到客厅,看见厨房中正在吃拉麵的房时爀。 「那个……」 金硕珍向房时爀深深一鞠躬,让房时爀吃麵吃到一半筷子麵条停滞在嘴里。 「最近发生的事真的很抱歉,就不劳烦您载我,我自己离开就可以了。」 「呃……不是……」 房时爀囫圇吞下嘴里的麵,烫到他脸都皱成一团。 金硕珍想,这是他为自己留的最后一点点小小尊严吧?他可以自己离开,不会死缠烂打,不会厚脸皮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强留下来,也没有带走什么不属于他的东西,所以,就让他自己走出去吧。 不要觉得他就像块烫手山芋一样,需要载到远远的地方去丢弃,还要看着他搭上远行的列车才肯放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会无地自容到难以自处。他贪恋这里,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也不是故意要惹事,只是没想过没有完结的过往竟然成为一枚大炸弹轰伤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最后又一个九十度角的弯腰道歉,金硕珍转身就走。 「欸!等等……金硕珍等一下……」 房时爀扔下手中筷子起身要追,却猛然踢到一旁的椅子,小拇指遭到重击让他眼前瞬间黑了几秒,跳着往前追去时大门已经闔上,咪酱此时来捣乱,在脚边环绕不让他穿鞋。 「咪酱你……闪边……乖乖待在家里……别……我的鞋……」 在从咪酱口中抢回被咬走的鞋子、衝出外面道路之上的房时爀,只来得及看见金硕珍搭上计程车的背影。 即便他追上前大喊,计程车只留给他灰扑扑的排气就扬长而去。 # 从计程车到车站,金硕珍的意识就像是游离漂浮在空中,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是非常不真实的感受,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掏空了一大半,有大半的灵魂都消失、或是残留在大黑庄那里不愿意离开。 手里揪着卡,看着看板上的价格表,玲瑯满目的车班与价目让他眼睛都花了,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 他无处可去也无家可归,看了一轮什么都没有买,颓唐地抱着袋子坐在走道边的椅子上,呆愣着。 手机震动,他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连忙看了来电,是田柾国。 心心念念期盼下总算有人愿意拨打电话给他,可是在这一刻他又踌躇了,都要离开了拨电话给他是为什么?又或者说知道他要离开了才愿意打电话给他吗?手指始终没有滑开接听按键。 震动停止,然后隔了几秒鐘又重新响起,他还是没有接。 因为他害怕了,他不知道对方要跟他说什么,没有那个信心与勇气接起,如果再早一点,在离开大黑庄之前,他会很激动兴奋的接电话,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震动再次停止,然后响起、又停止。 讯息传来,他点开来看,上头写的是:『哥,拜託,接电话。』 这一次手机来电,他滑开接起。 「喂?」 『哥……哥你在哪?』 「……」才听到对方的声音,金硕珍鼻子就酸了、眼睛也发涩,「柾国啊……」 『哥……哥你在哪?』对方又再问了一次。 「车站。」金硕珍吸了鼻子,眼里泛起眼泪,「你伤得重不重?有没有后遗症?有留下疤吗?有……」 『问这些话的人现在在车站,是要逃走吗?如果担心我就追过来,当面问清楚!在电话里面问这算什么!』 「柾国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拿着手机无视被吓到的旁人,直接哭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哥当然要说对不起,哥真的对不起我们所有的人,就这样离开实在是恶劣到了极点!』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气到颤抖。 「可是……可是你们不想见我……连电话都不接……」 『因为很生气啊!气到都没有办法看到哥的脸、听到哥的声音,是哥做错了,所以哥要一直追着我们,一直追一直追一直追,直到我们气消不是吗?』很生气,却又是满满的孩子气让人心疼。 「柾国啊……」他真的可以一直追吗? 『如果哥还是想要离开,我会等你回来。』声音很明显的哽咽了,『我以为哥会在我身后追着,所以就一直跑,可是等到我停下来回头看,却发现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发现哥没有追上来,我的心好慌……哥怎么这样?!哥要追上来啊……』 金硕珍边讲电话边起身,爆哭着向车站外面跑。 一出车站还没向下楼梯,就看到迎面而来气喘吁吁的一名胖墩男人,对着他露出无奈表情。 「傻孩子,快上车吧!」 免*费*首*发:popo.rocks | ⓦσo18.νip 《鎮上那間大黑莊》16.結局砲(H)END 大黑庄是有史以来的居住人数最多的时候,九枚!整整九枚!外加一隻猫。 金硕珍的右手臂无力拿起锅子,靠着左手做菜下厨始终有点不便,多亏健康饮食派的朴軫永回来了,他们就开始过着肉很少的健康生活,因此回家吃晚饭的人减少了,或者是另外叫外送送肉到府。 新的一年大家生活都忙碌起来,在大黑庄的时间几乎都错开,所以住宿人虽然增多却也没有过度拥挤的感受。 无法再当大黑庄代理管理人的金硕珍,復健之馀就是到处兼职,像是帮玧其找论文资料啊、帮郑号锡的潮服顾店啊、帮南俊把写满散乱纸片的诗作整理归档啊、帮双胞胎排队买新上市的游戏机啊、帮田柾国…… 「哥要打工吗?帮我当人体模特儿快点!」 「为、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准备考大学,有术科考试,平时就要画画练手。」 「喔……那我坐窗边?」 「坐哪里都可以,哥,脱衣服!」 「……」 反正画着画着两人就滚到床上去,有没有脱衣服好像也没差。但是拿了人体模特儿的打工费行亲密之实,金硕珍心中就是有点微妙。 虽说是亲密行为,但还是没走到最后一步,田柾国就是一直忍一直忍,忍到医生确定哥肋骨上的伤都好全,无论怎么活蹦乱跳都不会影响到身体健康,他才下定决心要跟珍哥货真价实来第一砲。 赖在床上滚动翻着哥哥的皮夹,抽出里头的证件,这哥是怎样啊?连证件大头照都可以拍的这么好看?嘖嘖!还有……生日……欸? 田柾国从床上翻坐起来,看着上头的日期。 # 虽然是平日,但这一天大黑庄六个孩子全都把时间空下来,拿着房时爀的赞助金,直接带着珍哥外出玩了一遭,疯疯的玩,玩到不想回家。 好不容易半夜才回到大黑庄,疯玩的孩子一个个回房间倒下。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田柾国协助金硕珍洗澡,其实只是右手无力控制但大多数动作还是能靠自己,但拗不过田柾国,金硕珍只好每日眼神死的被带进去浴室中,一洗洗很久,有时候还被抱着出来,就这样,对于年下恋人如何玩弄他的身体这件事,他已经放弃抵抗了。 田柾国骄傲说道,他比珍哥更了解珍哥的身体,没人可以赢他! 虽然玩了一天,但是最疯的不是金硕珍,而且大家顾及他的身体状态,很多时候是把珍哥放置一旁休息,他们自己玩的超级嗨,所以金硕珍说累也不是到多累,而田柾国就是一个精力旺盛到恐怖的小鬼,才不过一整天从早玩到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两人等到眾人轮流洗澡过后最后才进浴室,这一次金硕珍没让田柾国玩太久,快速洗过之后就把人赶出浴室。 「……你先回房间……等我一下……」 一张稍微有被养丰腴的脸颊红漾漾地,头都不敢抬的说着,然后把浴室的门关上。 愣了几秒田柾国才反应过来,掩着嘴把尖叫声死死压住,叁步併作两步欢愉地蹦跳回房间,回房间就看到床上有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罐润滑剂跟一盒保险套,田柾国看了看保险套盒,啊!原来这就是自己的尺寸啊? 他坐在床上打开影片,紧急恶补床上注意事项。 没多久金硕珍就回到房间,洗过澡换上居家服的他看起来乾乾净净,还有种粉嫩嫩的青涩感,有时候田柾国都很难相信这哥大他五岁。 弹跳起身抱住哥哥,往金硕珍脸上唇上就是一阵吻,把人羞到满脸通红。 田柾国搂着恋人轻轻摇晃,撒娇道:「哥,我不要戴套子。」 呃……金硕珍想了想,反正是单一性伴侣,倒也不是那样强求带套,也就允诺了他。 「我要射在哥里面,」田柾国在金硕珍耳边低声说道:「放心我会帮哥清乾净的。」 金硕珍臊到打人,田柾国揪住软软的拳头,很快就倒在床上脱去彼此的衣服。到底也是熟悉了双方的身体,光是拥吻就吻到上火,情慾很快被撩开。 捧着哥哥的脸吻着,带着点粗鲁,攻掠对方的唇瓣,舔吻过后是含进嘴里的吸吮,从上唇到下唇,而后窜进口内,探索着温热的每一寸内膜,又舔又吸,强制金硕珍张了口,翻弄着舌头,扫过齿列,彼此纠缠相黏,吞嚥下混合不分你我的津液,如同花蜜一般甜美,稍微放开让哥哥喘息,而后继续掠夺,勾住舌尖轻轻咬着,吻得既深又长,全身上下开始躁动,每个毛细孔都冒出热气。 金硕珍的手插入田柾国的发丛内,一手搂着后脖,左右吻着切换姿势,像是要把对方吞嚥入肚似,很喘,却又捨不得大口呼吸,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田柾国的唇。 直到胸肺几欲炸裂,金硕珍才愿意离了唇,含着泪水喘气,脸庞因喘不过来而泛红,田柾国慢慢吻着哥哥的唇角、脸颊、眼角、下頷……直至颈脖,亲吻的力道变大了,在哥哥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小小红花,细腻的亲吻,沿着锁骨滑下胸膛,鼻尖顶了顶粉色突起,对方缩了下身体,他轻笑,用舌尖绕着外晕打转,一圈,接着一圈,来到中心点,用舌尖顶了那小小凹槽,然后含着,吸吮。 金硕珍瞇着眼睛闷哼一声,另一边的乳首也被抚摸着,指腹缓缓搓磨揉捏,两边都硬挺充血,在白皙胸前显得娇嫩欲滴,吸吮与揉捏换边,指头按压、指甲轻轻抠着,在嘴里的则是被啃舐,用前齿咬着,留下点点齿痕,再用舌头抚慰来回熨烫。 微微闪躲身体,金硕珍的喘息更大声了。 除了上方的吸吮,一手滑下至双腿间,朝着挺立抚摸几下,就分开哥哥的双腿,往后在菊穴外慢慢地揉着,很软,哥哥刚刚应该自己清洁过里面。 放过蹂躪到红肿的乳头,田柾国一点一点往下轻吻着哥哥的腹部,太瘦了,吻到腰际,底下的身体缩了一下,他张了口在腰侧留下几个齿痕,非常享受哥哥敏感的颤慄,这边轻轻一捏哥哥就会缩身体,然后用可怜害羞的小眼神看着他,害他每次揉着哥哥的腰时,就好想剥了哥哥的衣服,操他! 继续吻回腹间,舌头鑽进肚脐,留下一枚印记,再往下舔吻,找到哥哥双腿间的宝贝,粉色直挺挺的,色泽真好看,上头小孔泛着可疑的水光,把尖端吞入口中,在他嘴里进进出出,揉捏着底下两丸,还有不时揉压着后穴,金硕珍眼角都红了,喉间是忍不住的呻吟,挺起了腰,双腿夹住田柾国的脑袋,又强迫自己张大了腿,任他玩弄下身。 哥哥是怎么舔他,他就照本宣科舔回来,舌头沿着冠状沟滑动,又舔又亲,把茎身弄的湿漉漉,绕了一圈手握住哥哥的阴茎上下套弄,舌尖舔着顶端,充血的龟头敏感至极,经不起几番挑弄,金硕珍就拱起腰,抓着底下床单射了第一次。 田柾国把哥哥的白浊都纳入口中吞嚥,末了还吸啜几下,又引来底下人的闷声呻吟。他坐起身,看着珍哥全身泛起瑰丽的顏色,乳头也像红通通的果实挺立在胸前,脖子耳尖都充了血,迷茫带着情慾的眼瞳在红晕脸颊上极为动人。 拉开哥哥的腿,几次要求哥哥当人体模特儿,总是要求哥哥为他大张双腿,让他揣摩观看,儘管金硕珍羞到不行,还是裸着身体按照要求做出一个个令人羞耻的动作,但这些都是他愿意,他喜欢看着田柾国眼中流露出对他身体那种痴迷的眼神,如果不是当时身体状况还不允许,这孩子一定早就扑上来把他吃乾抹尽。 把润滑液沾在手上,在哥哥后方的花瓣上轻轻揉着,探进了半指,金硕珍吸了口气,忍受异物的入侵,从半指、一指到两指……他难受的扭了身体,被轻声哄着,接着继续放松后面,扩展的力道大了,叁指狠狠撑开,让他咬着唇,双腿微微发抖着,但还是没有闔上腿。 「哥真棒。」田柾国摸着哥哥的身体安抚着。 直到颤抖停止,田柾国才在自己胀到不行的性器上淋上润滑,握着分身,一手轻压着哥哥的大腿,对准目标向前挺进。最初的进入就花了点功夫,过大的龟头好不容易穿过屏障插入,就让金硕珍泪花乱转、拱起腰踢着腿挣扎。 「柾、柾国……呜呜……好痛……」 金硕珍一哭田柾国也慌了,一时手足无措,没被人进入过的他也不知道是痛到怎样的程度,一边哄着人一边说要拔起来…… 「不要……」 「嗯?」 金硕珍手臂压在脸上又哭又生气,「不要出去啦!快进来……好痛但是不要出去……」 田柾国失笑,又心疼哥哥的忍耐,扶着哥哥的腰,往前一吋一吋挺进去。金硕珍痛到全身颤抖,但还是努力放松身体,让爱人进到体内,只是真的很痛,太大了啦呜呜呜…… 田柾国努力回想网路上看过的内容,是该怎样做才能让底下的人转移注意力放松?揉着大腿跟臀瓣、抚弄着阴茎、捏揉着敏感的腰……金硕珍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趁此田柾国奋力向前一挺,惹得金硕珍失声尖叫。 进去里面了……太深了……太…… 金硕珍一直哭一直哭,眼泪不停的掉,整个人抖到不行,弄着田柾国继续也不是,抽出来也不是,除了哄着人也不敢再继续有动作。 「柾国啊……」 「嗯……哥……现在怎么瓣?」握住哥哥的手。 「太大了啦……好里面……哥哥会坏掉……怎么这么里面……」 「我、我也不是自愿要这么大、这么长……」 两人又哭又哄又闹,直到金硕珍逐渐适应了在体内的硕大,才缓下眼泪,可怜又脆弱的让田柾国继续动。 哥哥里面太紧,挤压到他都快死了,吁了口气之后,田柾国开始握着哥哥的腰来回抽动,进入抽出有点困难,他又加了更多润滑,小小穴口被撑到极致,每一次的推送都让他感受到辗开肠壁,把里面每一寸皱褶都撑开。 痛到几乎要失去意识的金硕珍,现在是无力的任由硕大阳具强行辗压他的体内,就像一根火烫的铁棍插进他的后穴中,无法抵抗,如同被刑求性虐待一样,呻吟破碎不成调,掉下眼角的水珠没有停过。对方……对方不是个才成年的孩子吗?知道他的尺寸但是真的进入体内,才明白不是他想像中好受。 不是只有单纯的蛮力操弄,田柾国还是有在些微调整进出角度,等到哥哥的哭音有所不同,知道他找到正确位置,转向那敏感处疯狂摩擦。 原本只有痛楚,随着位置改变,金硕珍的呻吟开始带着柔媚,一丝一丝,他无法控制的浪荡起来。眼眶都红了,身体被操到不停晃动,仰着脖子,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那个是自己的叫声。 「柾国……啊啊……再……再多一点……那边……啊……啊啊……」 淫荡至极,求着操坏哥哥也没关係,他怎么能这样叫床呢? 一边哭的抽搭搭,一边还是止不住浪叫。 田柾国俯下身,吻着哥哥的脸颊,金硕珍的双腿勾缠上他,回吻着唇,抱住他的身体在背后留下欢爱的痕跡。 水沫从两人接合处溢了出来,精液混合润滑液,从臀瓣顺滑到底下,湿染了底下床单,房间里满是啪啪声与没停过的呻吟,让听者不禁红了脸的程度。 摩擦犹如烈火燃烧着被侵犯的甬道,已经麻到丧失片刻知觉,前方的阴茎早已再次勃起,在两人贴合的身体间晃荡出水,又一次辗过敏感点,金硕珍被操到高潮,有些稀白的精液撒在他的腹间。 饶是体力再好,初尝性事的小处男还是被高潮后的内壁狠狠一绞,内射在哥哥体内。 滚烫的精液灌入肠道内,金硕珍觉得腹部都火热起来,而且随着抽插,灌入的精液益多了,当半软的肉棒抽出后穴,啵地一声像打开了塞子,浓白的精液从红肿的菊穴缓缓流出来,如同失禁的感受让金硕珍即使在恍惚的神智中也还是羞红了脸。 田柾国倒在哥哥身边喘气,把尚在高朝馀韵中还微微在抽搐身体的金硕珍搂进怀里,亲亲额头、脸颊、水润的唇,抚摸着留下他点点痕跡的肌肤。 金硕珍是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哥,生日快乐!」 甜甜蜜蜜。 # 初嚐情爱的小处男,吃到甜头之后总是会对性爱着迷不已,田柾国就是最好的写照,整整叁天的时间金硕珍都没自己下过床,唯一会出房间就是让田柾国抱去厕所,解决生理需求还有清理被精液灌满的后穴。 其他时间就是在床上,变换着各种姿势,如果不是上方的小嘴塞着、就是底下的嘴塞着田柾国的性器,正面、侧面、背面……即便是在柔软的床上,他的膝盖也会跪到不舒服,年下恋人会揉着他的膝盖,塞了颗枕头在他腹下,让臀部高耸,臀瓣被掰开,火热的阴茎又插了进去,来回奋力操弄着。 金硕珍已经数不清自己被干晕过去几次?反正没多久又会被干醒,田柾国除了在睡觉以外都在操着他的身体,有时候让他快要撑不住的后穴休息,这孩子除了会操他的嘴以外,也会把他大腿合拢进行腿交,他大腿内侧都快被磨破皮了。 只是不管田柾国怎么摆弄哥哥的身体,金硕珍都没有说过一句要他停下来的话,顶多就是慢一点哥哥要坏掉之类,其他大多是哼哼嘰嘰的无意义呻吟,啊!还有就是不断叫着柾国的名字,这大概是他们认识有史以来叫彼此名字最多次数的时候。 他想做什么,金硕珍就让他做到爽,坏掉在床上也无所谓。 因为他觉得跟田柾国在一起的日子,是他被家人发现性向赶出家门那段苦惨惨的日子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间,所以没有任何阻拦,被操到身体都快要不像他的也无所谓。 虽说是如此,田柾国在去厨房取食物时,还是被骂惨了。 几个哥哥劝了他几句,但舅舅房时爀可是直接抓着他的脑袋打。 恋爱要谈,身体要顾,如果想跟对方走一辈子就是要顾虑对方的所有心情和身体,不是想做就做到没完没了。 田柾国听出舅舅话中对珍哥的怜惜,他嘻嘻笑保证今天就到此为止,就带着食物窜回房间。 稍微擦拭过哥哥身体,看着哥哥身体肌肤上他留下那些数不清的痕跡,他有点懊悔真的是玩过头了。替哥哥的后面上了药,才把人轻轻摇醒,扶着坐起吃饭。 睡得迷迷糊糊的金硕珍张口接受餵食,攀在恋人身上的四肢柔软勾缠,眼底是没有完全退去的情慾,眼角眉梢全是媚态,精緻的脸庞被情爱滋润到盈满幸福的光彩,细緻诱人,田柾国光是看哥哥的脸就会看到魔怔,难怪捨不得让人下床,妖孽误国啊! 「哥,对不起……」 「嗯?」瞇着眼睛嚼着口中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食物。 「疼吧?把哥操成这样子,都受伤了。」 这孩子还知道歉疚啊?金硕珍摇摇头,靠在他的怀中一点都不介意。 「因为是柾国,所以没关係!」 田柾国从床边抽屉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头是一对银色的情侣对戒,他牵起哥哥的手把戒指戴上。 金硕珍呆愣住,鼻头一酸就哭了起来。 「啊!哥啊……」哥的眼泪让原本就不好意思的田柾国更害羞了。 金硕珍吸着鼻子、垂着眼泪拿起另一个戒指,把它戴到田柾国的手上。两隻手牵得紧紧不放开。 「哥,我最爱你了!」 「柾国啊,我也是!」 两人对视,轻轻一吻。 彼此的手上,有了相同的承诺与羈绊,未来的路上他们会一起前行,绝对不松开彼此的手,直至最后。 我们,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喔! end -------------------------------------------------- ㊣故事到这边结束了,谢谢观看的各位! ㊣从果(09/01)开始到珍(12/04)结束,真的完成了实质上的果珍! ㊣一开始设定叁万字,到最后写了近六万四,夭寿~~ ㊣有番外,什么时候写嘛………..再说xddd ㊣金硕珍生日快乐!拜託果珍赶快公开承认在一起,谢谢! ㊣完结了!洒花!下台一鞠躬!(挥手下降) 《鎮上那間大黑莊》番外01.金南俊篇 番外本来只想写一些大黑庄眾人跟金硕珍相处的小段子......嗯,小段子......结果光金南俊这篇就两千多字(倒) 后续其他的人番外看字数再贴上来~~ 番外很纯情,就是日常生活而已~~ 番外01.金南俊篇 夜晚的气温虽然降低,但白日的太阳还是温暖的将人包围,河边水流潺潺,映照着天空中飞扬过的云朵,让河道水面之上变化万息。 岸边绿草茵茵,未见太多凋零枯黄,凉风盘旋在空旷地带,偶尔捲起了泥土地上的落叶,平日的午后,河岸边的人群稀疏,除了水流外没有太多人声,河水奔流,湿润水气盈满在空气之中。 金硕珍蹲在河边,只差一点就会沾溼了鞋子,他伸长手拨弄着河水,温度比想像中来的冰冷,玩湿了手掌只觉得有趣而轻笑,站起身脱掉了鞋袜捲起裤管,小心翼翼慢慢踩进水中。 身后传来让他小心的叮嚀。 金硕珍应了一声,没有走往太深的河水中心,用赤裸的足感受着底下圆润的石头,偶有搔痒的触感传来,定眼一看有几尾小鱼从他脚边游过。 凉意逐渐上升,他走回原本放鞋的地方,就差一步走上岸,没料到脚下一颗石头滑动位移,金硕珍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在他往水面扑下去的同时,有人用力拉过他的手,把他拥进怀中。 「不是让哥小心点?」 金硕珍只是微微一笑,下瞬间被打横抱起,两人体格相当,对方又更高了些,儘管外表斯文,衣服下锻鍊出来的强健身体抱起他不是问题,对方抱着他还顺便捡起一旁塞着袜子的运动鞋,就这么轻松把人抱回他们原本休憩的凉亭。 将人在长石椅上放下,没让他的脚落地。 「没带毛巾,哥等脚乾了再穿鞋。」 金南俊把自行车上装的保温袋拿过来,里头是出门前金硕珍帮他准备的叁明治,还有一小罐热茶,两个年轻的大男孩就这样分食着只够解馋的餐点。 在中午股市收盘后,下午如果没有特别要研究某支股票的走势,金南俊常常拎着一个本子一枝笔就晃出大黑庄,有时连手机都会忘记带,除了投资客外他的另一个身分就是诗人,自上大学就以每年一到两本的频率在出版诗集,偶有一些製作公司会来跟他洽谈文字版权,所以在某些流行歌曲中也是能看见南俊的诗词踪跡。 一个人出门散步成为他阅读以外的最大灵感来源,今天出门前珍哥正好在厨房整理食材,就顺便帮他做了叁明治,而他就顺便把珍哥带出门散步,既然是两个人一同出门,南俊就想到远一点的地方,骑着自行车后面载着哥,他们沿着米镇中最大的河道边骑行。 平日的午后河岸边没有太多人,来到一个有凉亭的偏僻休息地才停下,他听着河水清澈的水流声,在纸本上书写着,有时候是乱画,有时只是单纯用笔在纸面上点点点,然后目光不自觉飘到那个不干扰他、独自一人在水岸边走来走去嬉戏玩耍的人身上。 水面上多了几艘用长片叶折成的小船,顺着水势漂流离开。 这个季节早已经听不到蝉声,不过附近还是有昆虫的鸣叫,混合风吹过带来的声响。 心念一动,南俊在纸上写下片片话语。 风声呼啸,形成一个只有他独身一人于世的孤立感,此时此刻天地中除了他以外一无所有,如在大雪纷飞中隔绝万物,他想从厚实雪墙中找到一丝温度,振笔疾书就像用赤裸的双手挖掘冻土,直到失去知觉麻木流血,鲜红的色泽无尽蜒流,他顺着那一道鲜艳抬头望去,一双优美的足踏入水中,溅踏着河水,溼润了肌肤。 南俊丢下手中的纸笔,惊惶起身喊着小心。 对方只是回眸对他一笑,天地中顏色尽褪,只得那个容顏美好,绝世独立,南俊从冰冷的孤寂中走了出来,慢慢走回到人世,踏上泥土地。 身形不稳,南俊伸出手把人揽进怀中,紧紧拥抱,抱得太紧了,对方有些挣扎,直接将人抱起回到适才的休憩窟,哥哥双足是湿的,他本想以手抹去用衣服擦乾,但是又想,哥一定会觉得太过了,只好将身体挡住风吹来的方向,让湿意自然蒸发。 两人共食过后,珍哥倚着他滑手机,有时看了看他在纸上写下的文字,他喜欢听哥把他写的东西唸出来,嗓音低低的,有点俏皮、又带着极度温柔,他从里头听到了用善良燃烧出的温暖。 摸着珍哥的手,像是不经意般又放开。 钢笔在纸张上书写的声音融进了他的耳朵中,无法遏止他的思绪再度投射在巴川纸上,墨水笔尖好似不是落在纸面,而是刻划在他的脑袋中,一笔一画,使他打从脑髓深处鏤刻在灵魂内部,是种无声的吶喊。 魂魄被啃噬传来的剧痛让他回到现世,身体微微一震,隔了好半晌才回神,又花了一小段时间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身边有一枚俊美的男子倚着他沉浸在梦境之中,浅浅的呼吸,空灵剔透的脸颊,长如扇的羽睫,南俊不自觉拿了手机,照了哥哥一张,还有两人合照一张。 滑动着相簿,手机画面上是一张近距离的无瑕睡顏,南俊把萤幕按掉,把这一幕暗自收藏在手机中,还有他的心里。 岁月静好。 他在最后一面写下这四个字,然后把本子闔上。 隔了没多久,自行车的声音沿着河岸道路传来,剎车、脚踩落地、踢下车架、微微带有一丝喘气。 南俊轻轻推了下靠在他肩头的硕珍,浅瞇的人很快醒来,才张了眼,一张亮灿灿的笑容绽放在眼前。 「哥!」 「柾国啊……你怎么来了?」睡眼惺忪的硕珍揉着眼睛。 「南俊哥跟我说的。」 田柾国自然是隐下了他传讯息逼问南俊哥把他亲爱的珍哥绑架去哪里的过程,南俊本不想理会,直到柾国用他整柜珍藏的kaws威胁他,他才乖乖传了位置过去。 南俊觉得好委屈啊,他只不过独佔珍哥几个小时!小气国! 柾国笑着摸摸珍哥的脸,又摸摸他的手,直接把身上夹克脱了下来披上哥哥肩头,硕珍自然而然地穿上,瞬时间柾国的气味盈满在他鼻间,安心的味道让硕珍偷偷拉了衣料在面前嗅闻着。 把哥哥的双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柾国帮珍哥穿上袜子,再套上鞋子,又是一种自然而然。 「我刚去玩水,没踩好,差点摔水里。」 「珍哥……」 田柾国嘴上叫的是珍哥,但却将一把眼刀甩到金南俊身上,再次莫名中刀被砍的南俊好无辜。 「还好有南俊,不然我就要变落水鸡了。」硕珍转看向南俊,「写好了吗?要继续待着还是要回去了?」 「一起回去吧!」南俊把笔跟本子收到口袋中。「回去哥再帮我整理诗稿。」 「好。」 南俊看着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微愣了下,再看看珍哥身上柾国的夹克,迟疑几许目光又重回自己身上,忽然间有所感悟,低头无奈轻笑了下。 柾国牵着硕珍的手,把他拉向自己的自行车边。 「换我载哥。」 硕珍点头,南俊则是拎着餐盒保温袋走到自己车边,踢车架跨坐而上。 两辆单车叁个人,影子在即将黄昏的河岸边拉得很长,吹来的风飘扬着硕珍的短发,硕珍回头看骑在后方的南俊,朝他笑得和煦温暖。 珍哥坐在他车后时是轻轻拉着他的衣角,现在是伸着手臂环抱着柾国,这样子更加安全了。南俊这么想。 这一个午后,儘管短暂,像是在心中填满了很多,可仔细回想,却又什么也说不出,难以言喻,只留下一抹微笑。 下次,田柾国这小子去上课的时候,再约珍哥出来吧! 金南俊脸颊酒窝在斜阳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且深邃。 《鎮上那間大黑莊》聖誕賀文(上) 最近忙昏头,昨天晚上才惊觉是平安夜了(超级惊吓)文还没写 圣诞文就是要在圣诞节发才是圣诞文啊 免*费*首*发:fadianwén.com [fadianxs.com] 大家圣诞快乐!!! 圣诞贺文(上) 叮叮噹叮叮噹铃声多响亮,各间商店此起彼落响起圣诞歌曲。 儘管寒冷,街上还是有许多参与平安夜的游人,肩併着肩牵着手,一对一对的情侣紧密相黏,走在灯光闪烁的商店街之上,欣赏着庆典气息,欢笑喜悦盈满在人们脸上,一盏一盏不同的灯火把黑夜妆点成一片綺丽梦幻。 金硕珍牵着田柾国的手,漫步在步道上,两人一起幼稚的向空气中吐着白烟,雾气瀰漫胶着分不清你我,在预约的餐厅吃过平安夜晚餐后,就甜甜蜜蜜黏黏腻腻的走在一块儿,没有目标间晃,只是想要与对方一刻都不分离的相处。 街边有一些小摊卖着闪亮可爱但没有太大用处的饰品,柾国随手买了一隻白色羊驼会发亮的小徽章别在珍哥的衣领上,微弱的闪闪光芒把哥的脸蛋映照打光,看起来更耀眼,自己也带了一个粉色小兔徽章在领口,情侣一起天真一起幼稚,瞬间让自己的精神年龄少了10岁。 「喜欢什么,哥都买给你!」金硕珍信誓旦旦的说道。 田柾国也不甘示弱,「喜欢什么,弟都买给你!」 嘖了一下,「哪有让年纪小的付钱啊?」虽然小羊驼徽章是柾国买的。 「这样不公平啊,我也想要买东西给哥,不然这样,珍哥我们互换身分一天,你叫我柾国哥,然后可以对我撒娇!你喜欢什么,柾国哥都买给你!」眼睛闪亮亮的,慾望非常明显。 金家哥哥青了他一眼,明白地拒绝了这个提案,田家弟弟表示非常失望。 在一堆摊商当中,柾国眼尖的看到一个角落里的妇人,穿着有点单薄落魄,简陋的木板上摆了个几项手工饰品,但是少了叫卖位置也不好,整个摊位乏人问津。拉了哥哥两人过去看。 他们走了过去,妇人害羞地招呼他们观看,品项不多,但细看起来做工都不差,询问后知道价格也不贵,妇人住的远只是趁着平安夜批货来卖,两人商量一下就决定全部包下,可以放到号锡的店里面去销售。 硕珍付了全部款项,接下装成一包的饰品后,还把手中刚刚买的要带回大黑庄的圣诞节小蛋糕分了一盒给妇人,并祝福她平安夜快乐。 「你们感情真好。」妇人看了在袖子底下交握的双手,并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塑胶袋装着的鍊子递给硕珍,「这个送给你们,不好意思只有一个,希望你们的愿望成真,幸福平安!」 硕珍道谢收下,就跟柾国牵着手一起离开,走回到人群之中,柾国喊饿,左右张望想买吃食,硕珍在一旁嘟囔不是刚才才吃过晚餐又不是发育期……就听到柾国啊了一声。 「怎么了?」 「刚那个阿姨不见了。」 硕珍也探头看了下,没在意,「很冷赶快回家了吧?」 「动作也太快。」柾国被一繽纷浮夸的热狗摊吸去了注意力,「哥我要吃那个。」 「好好好。」 黏腻在一起的双人身影又再次融入到红红绿绿的人群当中。 # 回到家,寒冷中在外逛了一晚的硕珍有点疲累,但捱不住可爱的年下恋人哀求要应景,洗过热呼呼的热水澡之后,赤裸着身体,头上戴着麋鹿角发箍,脖子上戴着铃鐺,任由头顶着一顶圣诞帽就想装圣诞老人的傢伙,骑在他背后驰骋驾驭着。 一下接着一下顶的很深,面色潮红的麋鹿眼神都被操到迷濛,跪趴在柔软的床上,翘着形状美好的臀部,淫乱不停破碎地喘息。 粗大的性器把肉穴撑到最大,扶着腰间像打桩一样把滚烫的精液灌入到最深处,前方的分身把浓稠体液吐到变得稀薄如水,紧紧抓住底下的床单,刺激爽到生理性眼泪不断掉落,高潮之中不断紧缩后穴,甬道却持续被迫贯穿打开,颤慄发抖的感受席捲着全身,让他无措地哭得更兇。 在一猛烈撞击,发狠入侵之后,硕珍无力趴倒在床上,呜咽喘气着,眼眶泛红,衬着汗湿的脸颊显得无助可欺。 插在身体里面的阴茎才半软,没有拔出来就以这样的姿态将人翻身,后穴内壁被翻转挤压,硕珍被惊到哀号拱起腰肢,身体是无法控制地打着颤。 他都还没从前波高潮中缓过劲,又被压屈双腿开干起来,逃离不了就只能被迫享受性爱,哭红了鼻子向身上的人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近。柾国拉开哥哥的腿让他圈住自己的身体,腰部腾空可以操的更深,贴近两人的距离,低头吻住那早已湿润艷红的唇,把柔嫩舌头捲入口中,吮吻轻咬着。 圣诞老人帽跟麋鹿发箍散乱在一旁,只独留下颈间的圣诞小铃鐺,在身躯大力晃荡操干之下铃铃作响。 铃鐺声伴随着柔媚叫着柾国名字的嗓音,让柾国的硬挺更加欲罢不能,圣诞夜就是要圣诞老人用棍子教训不听话的麋鹿,狠狠抽打,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节庆真正的主人…… # 永远都是做到最后还保持清醒的那一个人,在高潮馀劲过去,度过贤者时间之后,田柾国虽然已经爱睏却还没有睡着,只要他没有睡过去,与哥哥的性爱之后清理哥哥的身体就是他要负责的主要工作之一。 让精液在身体里面待太久,隔日珍哥就会不舒服,一不舒服就会成为不想跟他做爱的藉口,当然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他起身揉揉脸,轻而易举地把珍哥抱到浴室中洗身体,为了要可以轻易抱起哥哥,锻鍊身体是他这一年来眾多目标之一,结实的肌肉强健的体魄,虽然珍哥老是哀求他不要再练了不要让他越来越下不了床,可是为了要保护心爱的哥哥,他还是持续再练着身子,只是要注意别练到大隻佬的程度就好。 从浴室里出来,珍哥依旧疲累晕睡中,床被单也换成新的,把两人妥妥裹在棉被就要安睡之前他看到一旁床头柜上,放着今天那位卖饰品妇人送给珍哥的塑胶小袋,拿起一看里头是一条编织的幸运手鍊。 如果有幸运,希望可以降临在珍哥身上,柾国把这一条深淡紫色泽交错的手鍊戴在哥哥手腕上,就牵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进入梦乡。 # 平安夜隔日,学校刚好没课,柾国顺理成章打算跟珍哥度过这一个美好的圣诞节,前一夜的性爱运动让他睡得很熟,期间有迷迷糊糊醒来,本能地把身边的人揽进怀中,香香的、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还带有一点奶香……啊,感觉哥好瘦……应该要再把哥餵胖一点,肉一点,才好摸好捏…… 脑袋不着边际地想着,然后在清晨的清脆鸟叫声中,田柾国又继续睡了过去。 九点多时后有醒过一次,看了看枕头旁手机,还早,又睡着。 十点多再次醒来,啊对了他想起来,他跟珍哥说他想去游乐园,两人要一起戴着毛茸茸的帽子拍照,还要吃园中又贵又不好吃但是很好看的食物……还有……还有…… 通常这个时候珍哥就会来把他挖起床准备出门,今天怎么没有?哥是睡过头了吗?是他昨夜让哥太累了吗? 田柾国看向怀抱中那个软软的人……怀抱中的…… 欸? 欸欸欸欸欸? 一个小小软绵绵的小傢伙躺在他的怀中,小小的脑袋、嘟嘟的脸颊、迷你的小手爱睏地揉着眼睛…… 田柾国的惊惶大叫声惊扰了整间大黑庄,房子外树梢上的鸟儿受到惊吓噗腾着翅膀啾啾飞起,散落两根羽毛在空中飞翔。 一旁房间的郑号锡首先开门奔了过来,然后是双胞胎和金南俊,最后才是慢悠悠赶过来的闵玧其,这几天大人不在家,大黑庄就留他们几个住客独自生活。 郑号锡衝进房间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惊慌失措的跳脚边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其他人像一串粽子慢慢连了过来,他们见到床上在一开始张大了嘴大叫的田柾国呆愣什么也说不出的表情,一时间摸不着脑袋,没歹徒闯入也没有任何人员摔落跌倒之类的惨事,一早田柾国叫什么…… 「啊!!!!!!!!!!!!!」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大小长短不一的惊呼声响起,因为他们看见向来总是珍哥睡在柾国身边的那个位置上,出现了一个非常陌生的身影,他们确定从来没有在大黑庄看到过,没有看到珍哥是一回事,看见那个陌生的身影又是另一回事。 玧其打算直接用手机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拿在手上,转身想去拿手机却被南俊制止住,他们总得要先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啊。 双胞胎则是掩住了彼此的嘴,他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原来柾国弟弟是这种人,人渣、社会败类、垃圾……直接被抓去关最好。 号锡巍颤颤地走到床边,看着柾国身边出现的那个……赤裸着身体的小孩子,年纪看起来很小可能才六七岁,稚嫩小小的脸蛋是茫然呆呆的,全身光溜溜连条小内裤都没有穿,可是雪白纤细的赢瘦身体上面,却是有着只属于大人身体才会留下的痕跡,点点红痕如梅花花朵般绽放。 「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号锡颤抖着手指着小孩子看着柾国问道。 「我不知道。」田柾国也很慌张,他的身边应该是珍哥啊,怎么会一觉醒来就出现个陌生孩子在他身边? 「昨晚喝酒了吗?喝得很醉?」南俊问。 「一滴酒都没喝!」柾国手指着上天发誓。 「你看看他身上的痕跡,田柾国我们也算看着你长大,你怎么能够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玧其痛心疾首地说。 「应该要报警了吧」「柾国会被抓去关吗」「会不会上新闻」「这孩子怎么办」「他们父母会告死柾国吧」「我们以后要去探监」「没有去探监过欸好新奇」双胞胎搂在一起在彼此耳边窃窃私语,不过声音不小在场每个人都听到了。 「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真的……」 田柾国委屈到都快哭出来,他在床上鬱闷地踢着脚,瞬间天都快要塌下来的感觉。 被围绕在一群陌生的大人中间,小孩原本还没睡醒一脸懵懵的,好像受到了惊吓,开始嚶嚶嚶地哭了起来,离他最近的柾国虽然慌了手脚,但还是拿棉被裹着孩子摸着他的小小脑袋哄了起来。 「珍哥呢?珍哥人呢?」 柾国烦闷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醒来就没看到珍哥,这不会是珍哥对他的恶作剧吧?为了给他昨夜不知满足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教训,不过就这么扔了一个陌生孩子过来也太夸张了。 「珍哥?」号锡疑惑看着眾人,「有人看到珍哥吗?」 五人面面相覷,大清早起来谁也没见到珍哥。 伶俐的朴智旻衝去门口调查又衝回来报告:「珍哥的鞋子没穿出去欸。」 然后眾人又发现,珍哥的拖鞋就在床边。连拖鞋都没穿离开不就代表…… 「珍哥躲起来了吗?」金泰亨开了衣柜查看是否人躲在里面。 「珍哥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玧其觉得好苦恼,他是不是应该要先报警? 小孩还是一直哭,声音细细地就像小奶狗一样,漆黑头发澎澎的,只有一丁点的小肩膀露在棉被边,号锡觉得不忍心,趴在床边看着小孩。 「是不是饿了?」 「小孩吃什么?喝牛奶就可以吗?」 「应该可以吃麵包吧?」 「我用手机查一下小孩可以吃什么?有小孩专用的罐头吗?」 「可是……你们会不会觉得……」玧其也靠近仔细看着小孩的脸,「会不会觉得这孩子长的很像珍哥?」 六个人的目光刷刷刷共同匯聚在小孩脸上,小孩脸圆圆肉肉,粉红小嘴巴嘟嘟的,眼睛是单眼皮但是不小,那个眉眼、那个神态…… 「珍哥在外面偷生的孩子?」泰亨说完马上被智旻打了一下。 小脸蛋上是湿湿的泪痕,吸着鼻子一抽一抽哭噎噎的,被眼泪打湿的眼睫毛又密又长,柾国抱着小孩深吸了一口气,是珍哥身上的味道啊,不过掺杂了很重的小孩奶香,重点是此时他看到了小孩的手腕上,有着昨天半夜他偷偷替珍哥戴上去的那条深浅紫色交杂的幸运手鍊…… 《鎮上那間大黑莊》聖誕賀文(下) 柾国握着那隻细细的小手,有些呆滞看着上头的手鍊。 「这是我昨天半夜,偷偷戴在珍哥手上的……」 如果珍哥故意要丢一个小孩到他身边对他恶作剧,会连这么细节的小地方都注意到吗?又或者应该说,珍哥会对他做这种恶作剧吗?小孩何辜?把一个小孩子赤条条的丢到陌生大人的床上,怎么样都不会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 连田柾国都能想到,更不要说其他哥哥们,嗯……除了泰亨哥以外。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智旻飞快窜回房间又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隻鯊鱼玩偶,趴上床边,把鯊鱼拿在小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唱着:「babyshark,doo、doo、doo、doo、doo、doo;babyshark,doo、doo、doo、doo、doo、doo……」 鯊鱼家族果是儿童界的国歌,小孩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小脸巴巴地看着鯊鱼玩偶,智旻把玩偶塞到小孩手中,小孩直接把小鯊鱼抱怀里,泪珠虽然还掛在睫毛上,但总算不哭了。 「你今年几岁?」软萌跟小孩有得拚的智旻双手撑着下巴,嗓音软软的跟小孩说话。 小孩大眼睛眨巴着,伸出胖胖小手想要比数字,却怎么也比不好手指头。 「六岁……」 眾人第一次听到小孩开了口,声音细细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奶声奶气的开口:「珍珍尼……啊逆……硕、硕珍尼……」 这句话轰出了眾人对小孩身份共同的确定,包括脑袋思考独特的金泰亨。这叫什么?圣诞节的神蹟吗?还是圣诞老公公的恶作剧? 柾国内心一个喀登,不会是昨夜假扮圣诞老人做爱引来的报应吧?不是啊,昨夜全天底下有这么多人都在扮演圣诞老公公欸?还是驯鹿神不满被干所以引来的灾祸?不过就这样得到报应也太奇怪了! 「说圣诞节奇蹟好像也不对,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南俊深深思考。 「应该担心的是,变得回来吗?」面无表情的玧其看着小硕珍,让小孩有些些不自觉地往身旁柾国的怀中缩了缩。 稚气的嘟嘟小脸塞在鯊鱼玩偶后面,眼睛大大的,活像一隻还没断奶的小奶狗缩在棉被里头,身体微微地发抖,稍微动一下都没有啥力气,小可怜的模样惹得眾人心都一软。 「心萌到好痛。」柾国首当其衝,摀着胸口哀号。 不明所以的小硕珍转头看向身边大哥哥,伸出嫩白小手摸着大哥哥的胸,鼓起小嘴巴帮他呼呼吹气,「葛格,痛痛飞走了~~」 柾国一把把小孩抱进怀中,心脏被萌到不行,「他是我跟珍哥的儿子!他是我生的!」 玧其用力敲下柾国的脑袋要他清醒一点。 「先给他穿衣服吧?这样裹着不是办法,有没有小号一点的摺起来还……」 「阁楼!」柾国想起来有一些陈年旧衣还塞在阁楼的箱子里,「应该还有我小时候的衣服。」 「那我跟南俊去看看,玧其哥你用一点食物给珍哥……欸……珍珍尼吃吧?」号锡拉着壮胆用的南俊出房间往阁楼上走,阁楼有点黑他怕…… 小孩软软地拨开抱着他的大哥哥,手手往棉被里面摸,大人们一看他压住的地方。 「要嘘嘘吗?」智旻摸摸珍哥……珍珍尼的头问道。 小硕珍点头,被柾国掀开棉被抱起。 「田柾国把衣服穿起来!」 裸体大人抱着裸体小孩,变态视觉效果都快让闵玧其拿手机报警了。 「噢。」 # 马桶边放了张小凳子,让小孩自己解决生理需求,完事之后身边的大人们全都帮他掌声鼓励拍拍手。 甩甩小小硕珍然后洗手,柾国就用薄毯裹着把小孩抱到客厅去。 「珍哥如果恢復之后还记得这些事情,他一定会想杀了我们!」智旻倚着泰亨,「要好好保护我。」 「嗯,我会把玧其哥先推出去。」泰亨保证。 「喂!」当事者就在这里好吗? 玧其在厨房料理早餐,号锡跟南俊也找了一些衣服下来,除了衣服裤子袜子以外,还有屁股上印有pororo的乾净小内裤。 「柾国你小时候的衣服也太可爱了!」南俊翻看着,衣服都好小好像给玩偶穿的好有趣。 咪酱蹭了过来闻闻新面孔的味道,小硕珍一点都不害怕地喊猫猫,被抓了鬍鬚的咪酱很快就逃走。 「小孩的衣服不是都这样?不过我小时候长得真的超级可爱!」柾国一边细查小孩身体上的红痕一边帮他穿上衣服,「屁屁会不会痛?」 小孩摇摇头,大哥哥要他举手说万岁,乖乖举起小手被套上衣服。 「有一种既视感,好像那个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 「电视看太多。」智旻制止泰亨去找黑框眼镜的行为。 小硕珍衣服穿好后抱着鯊鱼玩偶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没吵没闹,电视打开幼儿台正好播『玛莎与熊』。 「是熊熊。」小硕珍很认真的看卡通片。 玧其简单地弄了早餐,用烤吐司机烤了一堆吐司,从冰箱挖出一堆果酱跟大蒜抹酱罐、起司片要大家自己处理,唯独给小硕珍的早餐就是不一样,吐司去边泡牛奶稍微煎了一下,沾了一些蜂蜜,还有煮得软绵绵的炒蛋,搭配一点点番茄酱,再加上一小杯牛奶,一整个是健康早餐,跟大人吃的就是有很大用心差异。 小硕珍被抱到柾国腿上一口一口餵着早餐,大家就像看着异世界生物那样新奇地看着小孩吃东西,嘴巴怎么那么小?牙齿也小小颗的,嚼着食物脸颊肉就嘟嘟澎澎在动,这样幼小柔弱的小生物如果没有大人的照料,跟出生没多久的小幼犬一样随便丢在路边很快就会死掉吧?这么一想大家的心又柔软疼惜了几分。 「你们今天有什么计画吗?大家都要宅在家吗?」号锡抹了果酱和奶油递给南俊,禁止破坏狂自己动手。 「本来我跟珍哥要去游乐园玩。」 「情侣放闪单身狗。」南俊表示抗议。 「不然今天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吧?」泰亨捏着小硕珍的嘴边肉被柾国一手拍掉,然后举手提议。 「赞成!」 四票同意,玧其被迫举起了手,全数通过。 # 休旅车能坐七个人,跟邻居友好相处的号锡跟隔壁人家借来儿童座椅,上车之后首先开往商店去买鞋。 小硕珍被柾国抱进店里,其他五人随行在后,店员一时间被眾多美男子包围眼睛都被迷花,帮小孩挑了最棒的鞋子打了折扣还附赠一根圣诞节棒棒糖,圣诞节还要工作的烦闷一瞬间被扫空,世界真是美好! 到了游乐园,虽然圣诞节但终归还是平日,人潮并没有爆多,首先他们先到园区商店中,把所有发箍帽子一个换过一个让小硕珍戴着拍照,手机相机拍个不停,一声接着一声好萌喔的惊叹不断响起,就连路过的游客也顺道加入拍了几张,现场直接成了珍珍尼的拍照大会。 最后买了个猫耳朵的小孩发箍让小硕珍戴着,原本那隻鯊鱼宝宝太大隻就放在车上,他们另外买了可以掛手上的小鯊鱼玩偶给硕珍,萌萌造型手上还掛了隻鯊鱼宝宝,加上身边一堆美男子相伴,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其他人注目的焦点。 他们兵分叁路个玩的各的,轮流一到两名成人陪着小硕珍玩不刺激的游乐设施,其他人则是另外排队游玩。 买了鞋好像也没多大用处,这一路上珍珍尼不是被抱着背着就是坐在肩头之上,一群人宠小孩宠的不得了,午后的餐厅中也是被抱在腿上,哄着小孩吃东西。 只是吃完东西之后小硕珍开始闹脾气,这个不好那个不要,奶声奶气一直说不要不要,可是要什么也说不出来,抱着小鯊鱼宝宝嚶嚶嚶哭了出来,搞得六个大男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想睡觉了吧?」一旁牵着小女孩的家长好心说道。「你们是小弟弟的……?」 「我是他表哥。」柾国赶快跳出来说道。 「抱着他让他哭一下哄着,等下就会睡着了。」家长经验谈。 六人跟对方道谢,柾国就把珍珍尼抱着走动起来哄着拍拍,果然没多久闹着脾气的小孩很快就趴在大人肩头睡着了。 「我来顾,你们先去玩,等下有看到好吃的帮我买回来就好。」 双胞胎勾着彼此,号锡南俊拖着不想继续玩的玧其,五个人又朝着游乐园迈进。 小孩不重,但也没到轻飘飘程度,柾国抱着珍珍尼,才注意到游乐园中有很多抱着牵着小孩的家长,第一次了解到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有点重量,却又捨不得放手,想要牵着孩子的手让他一辈子在身边。 柾国找了个树荫底下的椅子坐下,拉好珍珍尼身上当棉被的大围巾,拿出手机来自拍自拍自拍,拍了好多照片,今天手机中的相片大爆满,他在想,珍哥会恢復吧?如果没办法恢復怎么办?那这样他就会如愿以偿的当哥哥照顾人了,不是不好但就是有点遗憾,他好想念珍哥啊…… 约莫一个小时后,柾国依照刚刚其他家长说的别让小孩午睡睡太久,把珍珍尼轻轻叫醒,其他人也正好回来,带着一堆游乐园吃食,小硕珍则是被一堆大人哄着叫葛格、给亲亲就喂一口,啾完脸脸啾小嘴巴,搞到柾国很想把这一堆登徒子给通通打跑。 在游乐园玩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他们在外面吃了晚餐才回家。 大家手机中的共通点就是有满满珍珍尼的照片,软萌萌的小孩怎么拍怎么可爱。 回到家的人不是洗完澡休息就是赖在客厅中放空看电视滑手机,柾国牵着小孩的手进浴室洗澡澡。 一大一小脱得光溜溜,小小身体坐在板凳上面,乖巧地被抹上洗发精跟肥皂泡泡,冲洗过后两人进了浴缸中泡澡,水面上还放了两隻黄色小鸭。 浴缸有点深,所以小硕珍是坐在柾国腿上玩小鸭,田柾国摸摸小孩赤裸裸的肩膀,刚刚抹肥皂时就把人上上下下都摸过一遍,但是毕竟是小孩,也不能对他做什么,不管做什么都是犯罪行为啊,柾国哀怨地叹了口气。 亲亲小脸,珍珍尼转头过来,柾国直接亲亲小嘴,软软的,香香的,亲起来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合法性交,至少要等到十六岁,万一珍珍尼无法变回硕珍哥,六岁的孩子要等他到十六岁,还要十年的光阴,这叫他怎么忍受啊,柾国一想到就头大…… 「葛格……」小硕珍摸摸大哥哥的脸,又啾了一下。 好、好可爱……柾国抱着赤裸的小身体,被他萌到无法收拾。 「嗯……葛格……」小硕珍身体底下被硬硬的东西戳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戳他,小孩扭动着身体歪来歪去。 田柾国把人抱起,跨出浴缸,然后坐在浴缸边,底下的庞然大物早就被引发到热情賁张……他把小孩在两腿间放下,小孩看着那一根高高站起的大东西,再看看自己腿腿中间的小鸟鸟,然后张了口哇了一声。 「葛格的好大大喔……」 洗过澡的小脸蛋红扑扑,大眼睛是水汪汪,小嘴巴被亲到红嘟嘟,柾国伸出手揉着他的小脑袋,小孩的肌肤就是细緻好摸,比丝绸柔滑,比豆腐鲜嫩,平板胸前乳头跟肌肤一样粉色色泽,瘦瘦的身体四肢没有多馀的肥肉,就像个小玩偶一样精緻可爱。 柾国一时间被勾到茫然,牵起了小孩小小的手掌,然后把它放在自己的大宝贝上…… 珍珍尼的纯真眼瞳中是全然的信赖,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手被放在大哥哥热热粗粗的东西上面,对其举动一点都不了解,大眼睛眨呀眨看着哥哥…… 「啊!」了一声,田柾国在里智还没有被原始欲望吞没之前,扯了条大毛巾把小孩裹起来,抱着孩子打开浴室门,对着客厅方向喊着有人可以过来帮忙吗? 号锡踩着拖鞋啪啪啪走过来,毛巾中的珍珍尼被塞到他怀中。 「先帮我带他穿衣服吹头发。」 号锡看了一眼田柾国底下的慾望,赶紧把小孩抱开,但内心吁了一口气,幸好田小弟没有化身成为一头猛兽啊! 身后的浴室门匡地一声关上,里头的人边想念珍哥边哭哭处理自己的慾望。 # 小孩穿着居家服,蹦蹦跳跳在客厅沙发上跟大人玩游戏,嘻嘻哈哈纯真的笑声让眾人轮流陪玩,连玧其都减去几分不好亲近的表情,任由小孩巴在他身上磨来蹭去。 唯独柾国坐在另一边,呈现眼神死地呆滞着。 「还好吧?」泰亨拿了一杯牛奶给他坐到柾国身边。 「我好想珍哥。」柾国接下牛奶喝了一口,觉得好难过。才一天而已他就好想念珍哥,万一珍哥真的变不回来,他要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人生?他不想当哥了啊! 「刚刚智旻说,他查了网路上,如果明天还没有变回来,我们去找几间很灵的神婆那边看看,还有好几家庙可以去问,一定可以变得回来的。」泰亨难得成熟的摸摸柾国脑袋安慰他。 「嗯。」柾国只能抱着膝盖,闷闷地回应。 小孩抱着鯊鱼宝宝奔来跑去,来到柾国的面前,像是敏感地知道了大哥哥的情绪,伸出手摸摸大哥哥的脸,「葛格哭哭了吗?珍珍尼给你呼呼。」 小硕珍吹着柾国的脸颊,柾国把人抱进怀中,大眼睛中的水珠掉了下来。 晚上珍珍尼当然是跟柾国一起睡,面对着号锡哥跟玧其哥对他投来质疑的目光,他保证真的会安安分分地睡觉,他又不是变态炼铜,不会对小孩子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啦! 「明明亲成那样……」 「亲亲而已没关係!」是珍珍尼他才亲的好不好?而且这些禽兽哥哥们也一样亲啊!一群大变态!把房门关上,一大一小一起睡到床上。 小孩真的好小,搂在怀中只有一点点,怀抱中份量的差异让柾国更加想念珍哥,小孩抓着鯊鱼宝宝很快就被哄睡,细细的平稳呼吸声响在他的怀抱中,柾国下巴顶着小孩脑袋,视线也慢慢模糊起来。 希望……明天……珍哥就会回来了…… 哥,我好想你…… # 清晨的鸟叫声啾啾响起,清脆但是扰人的声音让一夜睡不安稳的柾国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昨天珍哥变小孩的事故没多久重回他脑袋,欸?不是一场梦吧? 抓起身枕头边的手机一看,画面的确是他新设的,昨天他跟珍珍尼的合照。不是梦啊…… 转头一看,怀抱中的那个人…… 欸? 欸欸欸欸欸? 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赤裸裸的身体,修长的四肢,精緻的脸蛋,吐出的气息绵长平静,那一股子只属于小孩子的奶香消失,珍哥回来了! 不顾枕边人睡得正熟,柾国直接扑抱了上去,压在身上抱着对方对他又亲又舔,被吵醒的硕珍懵懵傻傻摸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自己被隻大狗亲亲舔舔,熟悉的气味亲近的感触,还有许多水滴砸在他脸上。 睁开眼,正抱着他亲的那人,一边吻着他一边哭。 「珍哥……」见到硕珍变回醒来,柾国坐起身来直接放声大哭。「哥我好想你……你去哪里了啦……啊啊啊……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硕珍有些呆滞,楞看着柾国,脑袋中昨天的回忆一丝一丝流入到他脑中,变小孩了、哭哭、换上小孩的衣服、抱着鯊鱼宝宝吃早餐、去游乐园玩、想要睡觉发脾气、被大家抱着、洗澡、摸着…… 「呀!田柾国!你是变态吗?」 金硕珍一把把他身上的田柾国大力推开,「你怎么敢对小孩子做那种事?」 「那个不是小孩子,那个是珍哥……呜呜呜……」柾国还是揉着眼睛哭个不停。 虽然一开始被回忆惊吓,但是慢慢回神,看着田柾国哭到像个小孩一样,金硕珍的心也发酸起来,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昨天会发生那样子的事?大家都被吓到了吧?柾国一定被吓得最深,好好一个大人变小孩,谁能够理解这种事情? 硕珍伸出手摸着柾国的脑袋,心里很不捨。 哭了一阵子,柾国总算缓下情绪,鼻头红红眼睛肿肿看着那个世界上对他最温柔的哥哥,捧着哥哥的脸吻了下去。 放松了紧绷一夜的心情,加上早晨的慾望,田柾国很快就有了反应,掉着眼泪亲吻着珍哥,双手也在对方身上游移摸索,硕珍很快就被挑弄起来,拉起柾国的衣服协助脱掉,也为了情人张开了腿。 在柾国含着眼泪吸着鼻子进入他身体的同时,硕珍勾住对方的肩头,在对方耳畔轻声说道:「哥,操我……」 这个身分颠倒的语汇像是直接开啟了田柾国体内的开关,直接就在床上把人干到弄哭求饶,硕珍一边呻吟着要情人慢一点,一边又细声柔媚地叫哥哥,他放松身体让恋人在他身上发洩着不安的担忧与爱恋,圣诞节后的隔一天,他知道自己一定又会下不了床…… 门外听墙角的眾人知道一切都恢復原状,珍哥回来了,就放心地该干啥就干啥去。 一条深浅紫顏色的手鍊断在床上,飘落在地的透明小塑胶袋中纸条上面写着的注意事项,随着日光照耀进房间内而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免*费*首*发:fadianwu.com [fadianwen.com] 《鎮上那間大黑莊》今年、明年(上)[H](跨年 年末最后一天,田柾国好不容易订到了一间高楼饭店,已经在一起一年了,去年跟着大黑庄的眾人一起跨年,今年他想要跟珍哥独自相处,想尽办法动用舅舅的人脉定到了这间不便宜但视野一级棒的房间,他们要在这间房间里面跨年、看日出,然后当然还有,做爱做的事。 知道两人要一同欢度这年末最后一天跟新年第一天,金硕珍红着脸点头答应,羞答答的模样让田柾国内心兴奋柔软起来。 原本以为就是两个人手牵手简简单单两手空空一起去饭店跨年过夜,没想到金硕珍拎了一包小行李,田柾国自然地接了过去却被阻止偷看。 「送你的礼物,晚点就知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礼物,金硕珍俊脸通红让田柾国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笑个不停,满心期待,内心扑通扑通雀跃不止。 入住饭店之后,房间在高楼之上,落地窗外一片灯光闪烁,市中心的高塔遥望眼前,年末的最后一天,许多大楼应景的闪烁着灯光,此起彼落,光彩夺目,就彷彿整座城市的人都在期待着这最后一日,要把过往送走,迎向新到来的一年。 两个人站在落地窗前面,手拉着手,看着眼前景色惊呼讚叹了声。 玻璃上隐约倒映着两个人的面孔,金硕珍看向田柾国,耳尖默默地泛起血色,俏红了脸,小声说道:「我先去洗澡……」 没等田柾国回应他就松开手一溜焉衝去浴间,关门前还不忘叮嚀不能偷看小行李中的东西,田柾国含笑点头,金硕珍才害羞地关起门来淋浴清洁。 到底是什么礼物?田柾国好好奇,他摸着胸膛感受到心跳的震动,满心期待让他脸上的笑容半刻都没有停过,完全坐立难耐,不断坐下又站起来踱步,走来走去把床边地毯踏出一小块痕跡。 好不容易水声停歇,金硕珍顶着半湿的头发、身上穿着饭店的浴袍走了出来,热水洗过之后让他小脸红扑扑,整个人湿润水亮,氤氳热气就像是从幻境中走出来的仙人一样,漂亮眼瞳中带着羞赧,肌肤白里透红,彷彿一颗娇艳欲滴待採擷的仙果,一咬下就会流出甜嫩的汁液,让人很想吸吮他、伸出舌头来把他从头到脚舔拭过一遍…… 田柾国的呼吸变得浊重,嚥下一口口水,觉得口乾舌燥。厚实胸膛下的心脏正在气势万千地疯狂打鼓震动着。 他好想直接,就把哥哥推到床上,扯开浴袍…… 很轻易就猜到单纯田柾国心中在想什么,金硕珍睨了他一眼,走到沙发旁把一个衣袋从里头取出,塞到田柾国手中。 「快去洗,洗完穿这个出来。」 田柾国忙不迭点头,然后火速衝进浴室中洗澡。 衣柜旁有一个顶天立地大型穿衣镜,金硕珍站在镜子前面,解开浴袍上的带子,双手一拉浴袍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地,镜中倒映着是穠纤合度匀称优雅的裸体,洗完澡后温热的身体接触到空气,微凉冷意让他不自觉抖了下身体。 打开一旁的小行李,把里头准备好的『礼物』一一取了出来。 首先穿上黑色的半筒袜,踩着旁边的沙发,半筒袜慢慢套上小腿,穿上之后,赤裸的身体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半袜,自己都觉得好色,金硕珍看着镜子里头那个不知羞耻的人,羞涩的撇开了目光,听闻到浴室中的水声渐缓,赶紧把其他衣服通通穿到身上。 # 浴室中的田柾国无视那个可以两人在里头翻滚洗鸳鸯浴的大浴缸,他哼着歌打开莲蓬头淋浴,快速把自己清洗一番,洗香香的战斗澡之后边擦身体边把衣袋中的衣服取出来,却出乎他意料,只是很简单的衬衫西装裤领带跟一副金丝边的无度数眼镜。 还以为是多奇特的装扮,疑惑中把指定服装穿好后,戴上眼镜就出了浴室,不过他的领带打得有点烂。 镜片有些起雾,出了浴室眼前的雾消散,田柾国看见珍哥全身穿着除了脸蛋脖子双手外,好好没有一处多馀的肌肤外露,他有点傻住。 不得不说珍哥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好看……不是……因为珍哥说是礼物,他刚刚不免有点在幻想,是什么动物装扮兔男郎?还是令人血脉賁张的超a洞洞服装?或者是有穿跟没穿一样的情色性感睡衣……嗯,之类的…… 没想到是跟他一样,衬衫、打了小领带、黑长裤、甚至于还多了件针织背心,有着黑色瀏海、乖乖坐在床边的模样看起来有够乖巧温顺,珍哥学生时期一定是学生会长或模范生那种类型,功课好、不惹事、受到全校老师及男女同学欢迎的那种。 这么一说田柾国才发现珍哥跟他的衬衫不太一样,哥的衬衫领口跟袖口都带有格子花样,黑长裤也不是上班族的西装裤,更像是学生会穿的制服裤材质,然后那个针织背心,白底中带了格纹花样,胸前还有一个金色小别针,上头刻了「金硕珍」叁个字……根本就是学生打扮啊! 学生……学生……学生…… 田柾国忽然想到援助交际四个字,今、今天是要玩这种设定? 看看自己的装扮,主题原来是『上班族v.s援助交际的模范生』吗? 讶异地张大了口,身体无法遏止的起了鸡皮疙瘩。 哥玩好大!怎么瓣?怎么瓣?他好兴奋!他、他要花钱买哥,用金钱的力量叫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拿着钞票叫哥…… 金硕珍起身走到田柾国面前,瞪了一眼明显可见兴奋之情难耐、就差口水没直接滴下来的年下恋人,双手扶上他的腰,轻轻扯着腰间的衬衫,用软软的表情及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靠的好近,衬衫加上金边眼镜,金硕珍霎时间恍惚觉得以前那个捱着他撒娇的少年真的长大了,外貌稚气脱去,充满男人感性,一年来的健身训练让人有了突破性的成长,身躯变得厚实,男性荷尔蒙爆棚,只要在他耳边低声吐气呢喃,很容易就会让他软了腰。 「老师……」 「……嗯?」什么剧本? 「老师今天晚上要跟学生会长……」金硕珍把身体贴近田柾国,在他耳际边低喃,「在床上跨年吗?」 这句话轰地一声差点没把内心纯情的田柾国震出地球之外,什么老、老师……学、学生……他他他他他……他是老师……他要干学生……饱受衝击一时呆愣尚未回神的田柾国满脸痴呆,让金硕珍轻笑了声。 明明就长大成年了,偶尔却还是像孩子一样可爱。金硕珍轻轻吻了老师的嘴角,自顾自地继续演下去。 一边慢慢解开老师打的很烂的领带,一边带着哀求的声音讨饶:「老师不是说,只要我陪老师快乐的跨年,老师就要帮我写推荐信,还要帮我联络学校的教授,说一定会让我申请到大学还有奖学金……」 领带滑落在地,衬衫釦子一颗颗被解开,健壮的胸膛露了出来。 金硕珍微微拉开衬衫,让田老师的乳头露了出来,他低下了头,往那淡棕色的突起舔了一下,对方身体明显震了一下,继续向下,接着解开裤子上的釦子、拉鍊……长裤被褪下……还有叁角内裤也被扯到脚踝处……底下粗壮的阳器早已兴致勃勃地翘起。 金学生会长跪在田老师身前,双手握住那勃起的兴奋,仰着头看着老师。 明明就是二十多岁穿起学生制服却不违和,纯净透亮的眼瞳带着天真的空灵,仰起的脸蛋无瑕到美好极致,粉嫩淡红的唇瓣微微张啟,一脸澄澈无邪的表情把老师的阴茎抵在唇边。 「老师好大……今晚我会让老师快乐的……」 小嘴微张,把老师的肉棒含进口里,吞进大半…… 握着肉茎,上下吞吞吐吐了起来,田柾国粗重的喘着气,平常哥哥不是没帮他口过,但是加上身份设定,这一种败德的感受让他益加兴奋异常,全身的筋肉都紧绷住,摸着身下人的脑袋,小幅度的摆动了下身,插进口里的部分更多了。 金硕珍放松喉间,让自己不要太难受且可以吞进更多。 温热的口腔包覆着阴茎,骨节分明的双手揉着没有含进口中的部分还有阴囊,田柾国也没硬撑着太久,直接就在他嘴里爆出今晚的第一次。 他扶着金硕珍的脸庞,把阴茎从他嘴里抽出,其中带着黏滑的牵丝,对方眼角有着莹亮闪烁,微张的小嘴里面有白浊体液,金硕珍带着楚楚可怜表情把口中属于男人的东西吞嚥下再张嘴让老师检查,极度乖巧听话的模样。 从来没有玩过这种设定的田柾国哪里经得起这样子的挑逗,弯身扶着对方的腰系让对方站起,接着把人抱进怀里猛力的吻着,一点都不在乎对方嘴里还残馀着他的味道。 游戏才刚开始就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金硕珍在被亲到失去理智之前,用力伸手在两人之间狠狠隔开来,很明显田柾国的理智快要被情慾吞没。不是……这孩子怎么这么经不起玩…… 他伸出手捏住田柾国还想吻过来的双唇。 「田柾国!听话!」 对方发出可怜未遂的呜咽声,像隻大狗一样。 「现在才几点?你现在就上我,等下我们是要完事后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进入贤者时间那样跨年吗?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做爱,在你房间做就好我们干嘛花钱来这种地方?」 被责骂之后,田柾国才稍微缓下奔放的情绪,被捏着嘴鼻子用力呼吸着。 「还想跟哥哥玩吗?除了这次没有下次了喔?」 点头。 委屈巴巴的眼神总算让金硕珍松开了手,嘴唇一获得自由,田柾国马上对着哥哥的唇啾了一下,但也没胆子再继续造次。 只是很无辜的说道:「哪有学生会长敢捏老师的嘴巴?不是求我让你上大学吗?」 「你喔……」 田柾国嘻嘻笑,被金硕珍推到床上,一把把他脚踝边的内外裤全扯下,全身上下就只留一件衬衫,这一年他的头发稍微留长了些,多了几分雅痞气息的成熟外表,但骨子里头还是那个幼稚的小傢伙。 他缓了缓情绪,举起双掌表示自己会安份,什么都听哥哥的指示。 金硕珍站在床边,缓缓把自己的裤子扣子解开、拉鍊拉下,学生制服裤往下一扯,露出莹白肌肤的下身,里头却什么都没有穿,只有用一条彩带绑在阴茎上,像是一份待拆的礼物。 「你再衝过来,我们马上就回家。」 田柾国呜呜两声,坐回床上离珍哥远远地,他可不想现在就被赶回家。 金硕珍忍着极度羞耻,把褪下长裤踢开,下身赤裸除了阴茎上的缎带之外只剩下黑色及膝的小腿袜,学生感满满,却又带着十足的色气,比什么都没穿还诱人。 他跪着上床,把一旁虎视眈眈的田老师推开,扶在床头,把一旁的润滑液倒在手中,翘起嫩白的臀,让其中的花瓣绽放,脸红地看着田柾国。 「老、老师……你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田老师就这样惊呆地看着他那正直乖巧的学生会长,上身衣服穿得好好的,下身赤裸裸只着一双黑色学生袜,正翘起臀部,一隻手向身后探去,在他面前做着扩张…… 在浴室中虽然做过冲洗,但是把自己的手指头放进去金硕珍还是第一次,他忍着羞愧在恋人眼前把手指头插进去做着扩张,进去半指、一指、再到两指,因为紧张害羞后面缩得很紧,他勉强用两指在里头进进出出,因为润滑液之故响起了水声,他的脸胀得通红,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游戏。 一旁看见如此活色生香画面的田柾国紧紧揪着床单忍耐着想飞扑过去把人翻倒的慾望,他的呼吸气息越来越重,黝黑的眼瞳色泽更加幽深,充满着无边无际的情潮慾望。 金硕珍抽出手指头,被扩张的小穴微微张合着,泪眼汪汪不敢看田柾国一眼,转身从一旁袋子里面拿出备好的按摩棒,无视身旁快用灼热视线把他盯穿燃烧出洞的人,把按摩棒淋上润滑液,就往自己身后送去。 按摩棒没有很大隻,跟田柾国的尺寸比起来根本小巫见大巫,但是过度紧张的硕珍还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按摩棒塞进后穴里,塞进去之后眼泪就掉了下来。努力的用手把按摩棒在他身体里面进进出出,只是太过耻辱,全身很快就无力,他软了手,用泪眼看着身旁根本想把他一口吞入腹中的田老师,可怜兮兮哀求道。 「老师……帮我……我没有力气了……」 田柾国的双眼就像是有火在燃烧般,他往前膝行,一手抱住金硕珍,滚烫的气息在他颈后吞吐着,另一手则是接管了那根按摩棒,握住把手继续来回在金硕珍体内挑弄。 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猛然戳弄不断辗压,田柾国很快就用按摩棒把人弄到高潮,金硕珍紧抱住恋人的手臂,身体颤抖忍住呻吟,用后面达到了今天第一次高潮,他的前方被绑缚住,还没有解开的阴茎显得充血通红。 按摩棒被拔出,学生衬衫底下的雪白双臀中间,湿润泥泞一片,硕珍喘着气,美丽的眼睛里头是一层水意。 「还要继续吗?」 田柾国把人抱在怀中,轻轻吻去哥哥眼角的泪珠,吸着鼻子,小脸红咚咚的很是惹人怜爱,而他虽然射过一次,看到哥哥这样玩弄自己的身体,他早就又重新勃起,硬梆梆的抵在哥哥腰间。 缓过馀韵,硕珍颤抖着点头,他推了推柾国要他躺下。要玩当然要玩到最后,柾国无奈听话,虽然他只想把哥哥推倒狠狠来上几发。 依言躺下之后,硕珍摸着柾国那硕大的阳具,被泪水打湿的脸蛋又染上了几分害羞,拿了润滑液浇在上头,上下握住套弄,没两下就硬挺的不像话,柾国难以忍受的呻吟声溢出口,极力压抑着慾火让他眼前都有点花白。 没有再折磨他心爱的人,硕珍跨到柾国的身上,摸着那賁张火烫的肉刃,对着自己的小穴,把那根肉棒狠狠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很粗大、很温热……皱着眉头尽力放松着后穴…… 太粗了…… 硕珍用力吸着气,撑着柾国的腰腹慢慢坐了下去,稍微起来、又下降,起来又下沉,反覆几次之后才到了底,进入的好深,忍受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一颗颗透明的水珠打在柾国紧实精壮的腹腰上。 柾国也不好受,太过紧緻的内壁挤压着他很难过,他是有多想握住那人的腰隻把他上下摆动,让他一次接着一次操到最深处,可是他不敢擅自乱来,怕身上那人生气、怕他不高兴。 还在适应着体内的巨物大小,硕珍抹着眼泪把身上的针织背心脱掉,扔到床下,然后是领带,最后是釦子一颗一颗的解开,细长的手指慢慢把全部扣子解开之后,硕珍敞开了衬衫让它微微滑落在肩头,柾国才看到莹白泛红的胸前,左右各自夹了乳夹,两个乳夹之间还有一条金灿灿的鍊子相连着。 柾国的双手抚上硕珍的大腿,来回抚摸揉捏着腿肉,一见到那代表凌辱施虐的夹子把乳头箝制到色泽艷红,捏住大腿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原本就粗重的阳具也发狠膨胀,把肠壁又撑开些许的感受让硕珍硬抽了几口气。 他让柾国半坐起,拉起柾国的双手往他被夹住的乳首上揉捏着。 柾国完全不敢施重力,只害怕哥会受伤。 「痛吗?」 「一点点。」硕珍没说实话,怕痛的他早就调过夹子的松紧程度,但是要维持一直夹在乳头上不掉下来,还是不能调得太松,才没夹多久他就觉得双乳发烫麻掉,他让柾国伸手勾住鍊子,「直接扯掉就好。」 柾国哪里捨得,「这样会很痛……」 「不会,这是特製的,扯快一点就好。」硕珍哄着人,乳夹的作用就是要拉扯着乳头营造施虐感,直接取下来多没意思。「老师……想要让我很痛的话就慢慢扯……」 啪地一声,夹子飞快被扯下,被扯到变形的乳珠很快就弹回原状。 「啊!」都还没有心理准备的硕珍吃痛惊呼一声,皱着小脸缩起身体眼泪马上飆出来。 一听到想要很痛就慢慢扯的柾国动作比脑袋快,不想要哥哥痛的他直接就把夹子快速扯下,半点让硕珍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一扯下才惊觉不对,身上那人痛呼飆泪,他吓到赶紧把人抱进怀中哄着。 「好歹……说一下……」 「对不起……哥……」 柾国单手抱着人,另一手则是抚摸那又红又肿的双乳头,大掌轮流揉压着,硕珍都不知道是被扯下来时候比较痛?还是火辣辣却又被搓揉着时候比较痛?都快觉得胸部不是他的胸部了。 「好了……好了……等、等等……」 硕珍好不容易才止住揉胸的手并且推开,白皙的胸前已经红通通一片,火烫刺痛。 「哥,我们别玩了……」 柾国怎么看哥哥的身体是怎么心疼,而且他身下已经胀热难耐,他无法保证还有多少清醒的理智可以继续下去。 「再一下就好!」硕珍吸了下鼻子泪眼模糊看着柾国,身体微微向后倾,把雪白的身体尽可能的大幅度展露,坐在柾国分身之上,把双腿打开成m型姿势,以又纯情又淫荡的乖巧表情说道:「老师,您不拆礼物吗?」 柾国用仅剩不多的意志力,伸手把假装成学生会长恋人阴茎上的缎带蝴蝶结扯开,被束缚的秀气阴茎解开后弹跳在两人之间,上头不断向外溢出透明体液,顺着茎部流滑到柾国的耻部,打湿了毛丛。 半掛半滑落肩头的学生衬衫,被蹂躪到肿胀通红的双乳,湿漉漉挺立的性器,与白皙肌肤印衬的黑色学生袜,被强制撑开紧緻的后穴,搭配着眼眶中有泪、一脸纯真圣洁的无辜表情,还有身上满满的书卷斯文气息,金学生会长的双手勾搭上田老师的肩头,在他耳边落下轻轻一句放荡话语: 「老师,操我。」 后来金硕珍几乎只残存片段记忆,只记得他被箝制住腰间上上下下摇摆起伏,火烫的舌头在他唇中纠缠侵略,彷彿要把他灵魂都吸乾一样,唾沫从两人嘴角顺流到下頷与颈间,田柾国对他又吻又咬,含吻过脸颊,噬咬着颈部以下肌肤,留下一朵朵深色痕跡,就像在肌肤上开出无数朵花瓣,胸前又肿又痛,乳头狠狠被吸吮,明明什么都吸不出来,应该是破皮了,又胀又刺痛,灼烧感蔓延,胸膛上还有道道齿痕。 阴茎在两人身体间摩擦,从前列腺液再到精液再到流淌的精水,打湿两人相连密合的腹间。 被不断开拓进出摩擦的甬道好似有火在烧,又热又难受,精液混合着润滑液与肠液被挤压到向外滴滑,湿染了下方的阴囊,打湿身体下的饭店床单。水声啾啾与肉体撞击声回盪在大房间中。 柾国把硕珍的腰臀又捏又掐,落下许多青青紫紫的指痕,洁白的衬衫遮掩不住身上的痕跡,只是增添更多悖理失德的师生淫乱性爱。 一波波的精液射入体内,挺直了腰,身体是止不住地颤抖,层层欢爱累加高叠,直至巔峰像花火般绽放。 高潮紧绷松懈之后硕珍瘫软在柾国身上,肢体一下一下轻颤抽搐,呼吸紊乱喘息,眼瞳是无法聚焦的散乱。 柾国抱着身上的人,轻吻哥哥的头顶发丝,还停在哥哥体内捨不得抽出来,说没有感动是假,但是却让他好心疼,失控的是他,承受的却是哥哥,怜爱的摸着光滑细腻后背,一下接着一下,听见胸膛上传来舒服的细声闷吟。 「哥……」 「嗯?」 「还没跨年,哥要撑到12点吗?」 硕珍闷声哀号,如果被操晕过去没跨到年也很不甘心,但是他真的……真的好累……太低估田柾国的体力了,这一整年的锻鍊身体不是开玩笑,加上年纪又轻,他都已经快要全身散架,底下那人再来几回合应该还有那个能耐。 「以后……不这样玩了……」 轻笑声透过脸趴着的下方胸膛传进他耳里,为什么带着点尚未饜足的感受?是他的错觉吗? 「我叫客房服务进来,哥吃点东西好吗?」 「你要让他们看见我们穿这样吗?」 各自半掛着一件衬衫,其中一位还多了双黑色半筒袜,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哥好色喔。」 穿着正经的服装做着不正经的事,道貌岸然的老师把魔爪伸到学生身上,撕裂他们洁白的衬衫,看着他们无法反抗的眼底绝望……不是,明明就是看似清纯的学生会长淫荡地坐上老师的粗大阳具,放荡地扭腰,胸前夹着乳夹把乳头弄得红红的,然后用纯洁的表情说老师操我…… 田老师才是受害者吧? 「不喜欢吗?」 「超喜欢!但以后不要这样……不要常常这样,不要受伤,我会捨不得的。」 「老师操小力一点,我就不会受伤了。」嗓音软软带着点沙哑,刚刚叫床叫老师不要让硕珍喉咙都累了。 「怎么可能办的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逐渐拉回硕珍神游飘盪在外的意识与精神,人也清醒了一点,趴在恋人结实充满弹性的胸膛上,温温热热的肉垫子感触极好,他伸出手指头,用指尖戳着对方硬挺还没消退的咖啡色乳珠,才压戳了几下,挑弄的坏手就被一把揪住。 「哥在玩火啊。」 「我不玩火,等下也会自己烧起来。」 硕珍微微撑起身体,看着顶上有着圆滚滚大眼睛的恋人,下巴顶在对方胸膛上,巴掌大的脸蛋莹润剔透,顺从听话模样真的让柾国想把人放进心里面,好好疼惜,一辈子带在身边。柾国常心想如果他是哥哥的身份就好,可以名正言顺宠着人,牵着对方的手说哥哥保护你,然后忽然了悟今天师生的角色扮演,老师对学生也是一种年上年下的差异立场。不知道珍哥是不是刻意为之,但也算是小小满足了他想当年长者宠爱人的心愿了。 「还有多久?」 「我的体力还可以很久,一晚上都可以!」 「呀!我说跨年!」 窗外开始零零星星传来施放到夜空的烟火声,柾国抓过手机一看,还有个五六分鐘就要迎接新的一年。 柾国坐起身,原本硕珍要抬起臀从他身上下来,却没想到直接被猿臂一抱,轻轻松松把人用火车便当的姿势举了起来下床,当然某根男性物体还插在身体里面,震盪着肠道肉壁惹着硕珍是惊呼连连。 柾国把人抬到落地窗边,把男根抽了出来、人放下,扶着腿软的哥哥拥抱住他,硕珍有点不明所以,其实在床上角度也是可以看见落地窗外的灯光与烟火施放,为什么还特地抱他下床?才在疑惑就被人转了身体面向窗外,身体贴在微凉的玻璃窗上,让他身体一缩。 「柾、柾国?」 柾国如丝缠绕的气息在硕珍敏感的耳边环绕,「同学,我们就这样一边做、一边看烟火跨年怎么样?」 「等……等一下……」还做?他都已经快要全身痠痛死。 当然不让人有反抗的馀地,田柾国从身后把人压在玻璃窗上,吻着哥哥的侧颈,湿润的舌头滑过细腻的肌肤,耳际后的区域每每碰触都会让金硕珍缩起脖子闪躲,才退去红潮没多久的脸庞又染上艳红色色彩,环抱住人不让他腿软滑坐在地,却又持续挑弄着红肿的胸前与下体,让他重啟情慾喘息,身体也不断发抖着。 「柾、柾国啊……」 「喊我老师。」 变、变态……金硕珍倒是忘记最初是谁先喊老师的。「老……老师……」 「嗯?」 「我……啊……等下……等……不要了……我快不行……啊……」 四分鐘。 掰开柔嫩的臀部插了进去,里头湿润柔滑又肿又胀,猛力往前一顶,金硕珍垂软的阴茎贴在冰凉玻璃窗面上,让他身体一缩却又被向前不停顶撞。 眼泪从眼角滑落被吻去。 叁分鐘。 随着抽插晃荡上身也在玻璃面上摩娑着,火辣刺痛的前胸反而觉得舒服降温,被压在落地窗上操干,觉得自己好淫荡。 两分鐘。 饭店房间在高层楼,虽然明知道窗户外不会有人能看见房间内落地窗中的情景,还是感觉到很羞耻,整个肩头前胸都裸露着,衬衫半掛在手臂上,完全起不了任何遮蔽作用,小腿上的半筒袜更是毫无用处,只让他增添无尽的难堪与羞愧,以后再也不要玩这么大。 一分鐘。 痠软的后穴再次被操开来,柔软内壁飢渴的缠绕包覆入侵的阳物,被迫成为对方的形状还眷恋纠缠,眼神再度迷茫,溢出口的呻吟混合了浪荡的渴求,柔媚婉转。 当落地窗外可见此起彼落绽放到漆黑色夜空的绚烂烟火,在天空中染上七彩的光芒,华丽的灯光秀轮流在各大楼间闪烁着,最高层的那栋楼塔上方闪着新一年度的数字,大楼再度喷发了烟火,炽眼灼目的热气像是要从窗外传来一般,斑斕的光线把外头城市泼洒描绘成一个异世界般,在看不见的底下街道上,他们知道有许多人群在欢呼。 迎接一个新年度到来。 金硕珍也在倒数为止的那一刻,被操射出稀薄如水的体液在落地窗上,同时体内也被灌满,盈满在蜿蜒的肠道中,窄小的甬道不断紧缩颤抖,他无法遏止地哭了出来。 田柾国紧紧把爱人抱在怀中,两个身躯无缝隙般的贴合,在珍哥的耳边轻声吹气呢喃。 金硕珍在眼前一黑疲累失去知觉前有听到一句…… 「哥,新年快乐!」 《鎮上那間大黑莊》番外03.鄭號錫篇 拿起桌上准备好的早餐,郑号锡飞也似地衝出大黑庄。 教育体育专业的郑号锡,上了大学之后发现比起未来教体育,他更想要当舞蹈老师,所以打从大一下他就开始疯狂学习舞蹈,学过一间又一间舞蹈教室,从学生然后变老师,也算是另一种教育事业吧? 上课实习打工兼课教舞存钱这些忙碌的生活佔据了他所有的大学四年生活,然后在毕业的时候他没有到一般学校去任教、也没有当上专职的舞蹈老师,而是选择了用四年存下来的钱顶下了一间潮服店,这个选择跌破了大家的眼镜。 「不觉得可惜吗?」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完成实习拿到教师证,但教育学系毕业不当老师,在一般人眼里就是可惜,毕竟老师就是铁饭碗,体育老师又是各学校都必须聘请、佔据一定名额的教职缺,稳定收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男教师在学校又是很抢手的存在,他的选择就是让许多人替他可惜不已。 别人替他可惜,他可没有替他自己可惜,没有人规定一定要走一条眾人都认同的路。 只因为金南俊跟他说,生命很长,也有可能很短,如果行有馀力的话,为什么不试着去走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呢? 金南俊,跟他同年,也是他从小到大的竹马,他们打从幼稚园同班之后,一路到大学都是同校,更别说两家人还住同一条街上,从幼稚园两人的打打闹闹相看两讨厌,到国小国中的普通学校,再到他吊车尾、金南俊以榜首之姿考进的高中,最后再到被称为k中之王的金南俊考前帮他恶补,让他再次吊了车尾,两人又一起进了同间大学,这样看下来可以说得上是一段纠缠了大半生的缘分啊。 其实金南俊可以选择更好的s大,但他最终却选择了这所米镇的b大学,除了他成绩足以拿全额奖学金加免学费外,南俊说,因为他更喜欢这间学校的人文风气,还有学校在地生活环境。 所以他们之间的缘分又在此地延续了,既然是同一间学校,当然一起到米镇租房子,还记得临行前南俊的爸妈千万拜託他要照顾好南俊,高iq高eq不代表他是万能,一个生活大白痴要住在外地,听说让金南俊的爸妈整整操了几个月的心。 最终他们连住宿地都在一起,选择这种会帮忙打扫兼提供叁餐的学生住宿屋对金南俊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只要好好生活,什么都别乱碰,这就是最棒的大学生活。 郑号锡看着发小南俊笑出两颊大大的酒窝,天才不是万能,这才显得天才的可爱。 体育教育系是b大成绩最低的科系,高中时候的网球比赛得奖还能加分跟减免学费,其实整体学校排名可以说是国内数一数二,郑号锡能考上真的是要烧香感谢祖先保佑、还有南俊的大力相助,这让郑号锡都快把南俊供起来拜了。 只是体育教育系对郑号锡来说不是特别喜欢,当初选择也是着重于以后能当个体育老师,到了一下时候他开始焦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他只觉得迷茫。 「你现在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跳舞,我可以跳上一整天都不嫌累。」 「那就继续跳啊!学舞蹈的费用很贵吗?」 「还好,如果我去打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那就跳吧!喜欢的事情要做到做好、做到极致、做到疯魔,然后你就会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打从生命爱着这件事。」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成绩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补习。」 因为有鼓励,郑号锡就这样尽量去上课点名、打工、学舞蹈、考前接受南俊帮他恶补课业,真的不得不说天才就是天才,看过一遍就可以教他,让他每一科都低空飞掠,大学四年还真的没被当过。 甚至于高他们一年级的闵玧其有时候都还会跟南俊讨论课业,两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哲学鬼问题,明明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是串成一句话他就完全听不明白,这时候他就会在旁边乖乖地吃着点心,帮他们的讨论伴奏吃东西asmr。 大学四年就这样度过,闵玧其学长考进研究所继续念书,晚一年毕业的他跟南俊,一个靠着教舞兼职的钱顶下了打工叁年老闆的潮服店跟开了间小小舞蹈教室、一个则是出版畅销诗集跟炒股过着自由的生活。 不想当体育老师的郑号锡以为这个决定会引发家庭革命,毕竟他的老爸就是国文老师,但在一次返乡中,南俊跟他爸妈间聊,聊着聊着一场可以说预期会引爆的熊熊烈火就这样平息了,至今号锡还不知道南俊到底跟他爸妈说了什么?事后问南俊,南俊也只是笑笑就带过。 所以说天才就是天才,尤其一个口才很好的天才就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 他们叁人是大黑庄的叁人帮,住的时间最久默契也最好,之后住进来的双胞胎跟田柾国小弟弟在他们眼中就是几个孩子,可可爱爱,但生活等级不同。 住宿的学生来来去去,然后中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住宿的人员最后大致底定,几年内都应该不会有变化,大黑庄的住宿人口也达到前所未有的多人。 除中最特殊的,就是那个翻起大黑庄滔天巨浪的代理管理人金硕珍。 在一连串的事件尘埃落定后,他们的生活回归到平静,每个人该干啥就干啥去,包括郑号锡也是一样,有案子时候就到工作室教舞,潮服店找学弟当工读生,如果都没人有空的话,他就会问珍哥有没有空帮他顾店。 珍哥有空的时候就会帮忙,但他不得不说珍哥在潮服店里头真的是非常违和,首先是气质不对,哥的气质太乾净透亮,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太过乖巧,当店员时会硬生生让店里气氛提升数百个乖宝宝百分点。再来是跟那些学弟当工读生老是嗨到把客人夸到天花乱坠不同,哥很安静不会跟客人聊东聊西,但会诚实替客人配衣服、讲心得,还会帮客人拍穿搭美照,但是意外的颇受好评,哥在的时候营业额都很亮眼,儘管靠珍哥的那张帅脸也是功不可没,很多客人的确是衝着哥的脸来的。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让珍哥当正职店员,只是这个提议很快就遭到田小弟的反对,所以他只能在真的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找珍哥来救火。 这一天他在离开舞蹈教室,看了看手机,估算着绕过去店里差不多就是准备下班时间,这样还可以跟珍哥一起回大黑庄,想了想郑号锡就转了方向。来到店里,珍哥温笑盈盈地送走提着大袋小袋的客人,一见他到来,要他帮忙看着店,自己则是到后头去拿货来补架上。 眼看就是要打烊,郑号锡直接降下半面铁捲门,跟着硕珍到后头仓库拿货。 「哥在的时候,生意好到很夸张。我都想高薪把哥聘来当店员了。」 硕珍只是笑笑,「靠脸啊靠脸,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少客人跟我要联络方式,我通通都把他们加了店的ig跟推特,一个都没漏下。」 郑号锡明白这就是为什么田小弟拒绝让珍哥当正职店员的缘故,珍哥的一张脸就是这么地招蜂引蝶,加上温柔谈吐,搞到他的服饰店都快成为祕密花园,被一堆蝴蝶蜜蜂团团包围。 硕珍抱着满怀的衣服,仓库的空间很小,两人拿着一堆待补衣服靠得很近,号锡挡住硕珍向外走的路,两个人几乎是要贴在一起,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号锡空出一隻手抵在硕珍身后的架子上,夹在架子与郑号锡之间的硕珍莫名被架咚,他有些愣住,号锡往前倾了脸,与硕珍脸颊唇畔只在咫尺之间。 「我以为……你喜欢南俊……」 硕珍没有闪躲,他其实也知道号锡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嗯,喜欢南俊、喜欢玧其哥、也喜欢哥……我已经不知道哪种喜欢是喜欢了。」 「原来号锡是花心大魔王。」硕珍轻笑。 「南俊是大笨蛋,玧其哥也是。」号锡把手中衣服丢到一旁,然后伸手把硕珍抱个满怀,「哥抱起来好温暖。」软软的,香香的。 硕珍只是嗯了声就任由他抱。 拥抱持续好几分鐘,号锡才甘愿放手,他捡起掉落在地的袋装衣服,牵着硕珍的手走出仓库,一进到店中就看到猫着腰窜进来的田柾国,阴魂不散到处都可以见到他的田柾国。 「哥。」穿着大衣呵着气的田柾国一见到两人就笑得灿烂,然后用大大的笑容对着号锡甜甜地说:「号锡哥,请把手放开。」 郑号锡切了一声放开两人紧握的手。 硕珍把衣服拆袋补到架上去,号锡看了几款新进衣服,然后在硕珍身上比划几下。 「哥,你当我模特儿试试看好吗?」 「嗯?」硕珍看了看款式,「是可以啦……但是这好像不是我的风格……」 「珍哥,换换看换换看,我想看哥穿。」一旁的田柾国倒是很兴奋。 硕珍只好拿了衣服到更衣间换上,换好出来时候,郑号锡和田柾国深刻感觉到,明明就是hiphop风格的宽松裤子加帽t,穿起来还能有这么乖巧的感觉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号锡拿了粗金项鍊跟棒球帽戴在硕珍身上,然后要珍哥跟他一起说:「yo!」 「yo!」硕珍乖乖地跟着说。 一旁的田柾国拍掌笑到不行,都快翻了过去,硕珍却是红了耳朵,脸上有着害羞。 号锡微笑摇摇头,「乖孩子不适合做这种打扮啊!」 改造头牌店员打扮计画,失败! 「我来穿我来穿!」 田柾国跳起来拉着硕珍的手两人转身就一起进了更衣室,更衣室虽然不大,但两人换衣还算是绰绰有馀,只是一进更衣室首先做的不是脱衣服,而是田柾国直接把硕珍推到墙面上就是一阵吻。 一吻数十秒,直到硕珍脸颊通红把人推开,微微喘气细声道:「号锡还在外面……」 柾国嘟着嘴无奈,只好不继续欺负哥哥,两人脱下衣服,硕珍穿回原本的衣裤,柾国则穿上珍哥那套hiphop风格服装,其中当然不免偷摸哥哥好几把,被捏着手臂肉推开。 两人磨磨蹭蹭穿好衣服出去,号锡对可疑红着脸的硕珍投向怀疑目光。 「鏘鏘!」 田柾国在号锡面前转了个圈,不得不说他把这种风格的服装驾驭得很好,青春活泼又带着痞气的无赖自我,随口一声yo就是可以站到舞台上的年轻舞者感觉,配上项鍊跟帽子,号锡都想递上麦克风让他唱嘻哈了。 站在墙壁前面随意摆几个姿势,号锡跟硕珍手机拍个不停,接着又被劝换上几套服装。 「哥要给我模特儿费用啊!」 「知道知道!」 拍摄很顺利,又经过了一个小时郑号锡才拍到尽兴。 田柾国换回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切,我来接珍哥,竟然还被使唤换衣服当童工!」 「你已经成年了好吗?打工打工嘛!你们要回去了吗?」 「我想去逛夜市吃点东西。」难得硕珍开口说要逛街,两个弟弟当然同声说好。不过郑号锡还是把田柾国那投来「哥是一颗电灯泡」的目光整个忽略过去。 天气虽然没前几日那样冷的夸张,但还是没有回温太多,硕珍在穿上大衣后,脖子被围上田柾国的大围巾,熟悉的味道縈绕在鼻间。手被十指交扣牵着走出店外等号锡关好铁捲门,然后他朝着号锡摆摆手,拉过来一起勾着手臂。 「哥想吃什么?」 「章鱼烧。」 「我想吃火锅。」某田氏男子肚子饿得咕嚕叫。 「呀!现在晚上十一点欸,吃那个不会太夸张吗?」郑号锡嫌弃睨了田柾国一眼。 「我们先去逛街吃一圈,如果还饿再说吧!」硕珍捏捏柾国的手,然后笑看向号锡:「好吗?」 号锡点点头当然好,就这样一行叁个人肩并肩走着,腻着,笑着。 寒冬里叁个人一起逛街,吃饱喝足两个人耍甜蜜郑号锡真的成了一颗电灯泡之馀,空虚寂寞觉得冷的他拿起手机传讯息给南俊跟玧其。 号锡:『明天,我们一起喝酒吧!』 南俊:『喔,好啊!』 玧其:『怎么突然想喝酒,没事吧?』 号锡:『当然没事,就是想吃烧烤跟喝酒而已,明天晚上约好了喔!』 当然没事,他就是想喝酒求安慰而已,将近二十年的认识他依然还是隻单身狗,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啊! 所以,跟他一起喝酒吧! 金南俊、闵玧其。 以后的人生,跟他一起走下去吧! 【防彈BTS】《偵探、遊戲、金老闆》(泰國珍 ¥故事从跑弹脑洞而来,但懒得去翻哪两集了,大家知道就好(就是幕后被拍到田游戏用金老闆的枴杖性骚扰金侦探那两集) ¥算错时间po文,应该昨天就要po,算了没差 ¥四篇短短完结,跟大家一起跨年 ¥祝大家牛年快乐! 视野被脸颊上的黑布所覆盖,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紧缚着,没有拘束的很紧但也无法挣脱,身下是柔软的被垫,四周呈现大字形被拉开的姿势,儘管全身衣物穿好好、房间中因炭炉而温暖,这些都无法遏止他额边微微冒出的冷汗,透过黑布可以看见顶上灯光的昏黄。 因为视线遮蔽让听觉更加敏锐,耳朵可以听到房间外头有人在走动的声音,拉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进了房间,跨过被绳索绑缚的大长腿,在他身边坐下。 他感觉到身旁人的沉重呼吸声,还有身体带来的温度,靠得很近,对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感到有些害怕而瑟缩了下,身体有些发颤,面颊因血管收缩而有点发麻。 「怕?我说过只要你答应,就没有后悔的馀地了。」金老闆的嗓音低低地,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敲进心里。 四肢都被绑住的金侦探吞了口口水,没有应话,他知道当他允诺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但他无法选择,如果不是在这里卖了自己,就是在别的地方卖,与其让毫不认识的人碰自己,还不如直接把自己卖给金老闆,至少、至少他曾经也…… 「金钱的力量就是这么可怕,要人做什么就做什么,」嘴上说得轻挑,但是脸上带着的却是一抹失落,金老闆泰亨把摸脸的手往下移,顺着颈侧,滑到了锁骨,细细娑揉着,「但我也答应你,只要过了这一晚,之前的欠款一笔勾销,往后半年的店租也不用缴了。」 「说、说话算话……」一开口,金侦探硕珍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颤抖。 不管什么时代都一样,人类都是金钱的奴隶,因为恶意栽赃被黑道勒索一大笔金钱,扬言还不出钱就要他用身体偿还,即便知道这是对方想得到他刻意设下的局,没有背景势力的他根本无法逃脱,直到金老闆帅气出现,身为大地主后代的金泰亨很快帮他打点好一切,伙同警察局长乔定所有纷争,解决所有事情。 金老闆本来就是他侦探事务所的房主,这下又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唯一条件就是要他睡一晚,跟金老闆在同一张床上,被睡。 毫无任何选择馀地的金硕珍只能答应,除了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偿还之外,与其被黑道睡可能最后命都没了,还不如被金老闆睡一晚就好,至少……至少……金老闆长的超帅,牙一咬忍一晚上他就认了。 虽然之前金老闆有不小心弄坏阿米棒石碑的前科,但是终究不是坏人,而且他们也认识了那么久,睡一晚顶多屁股痛一痛就好,本来是这样想没错,怎么也没料到金老闆玩那么重……捆绑蒙眼……金硕珍现在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金泰亨低下头,轻轻吻着硕珍的脸颊,一下一下就像小鸡在啄米一样,却是让人更心痒难耐,他觉得好不甘心啊,明明是他先认识侦探先生的,竟然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这么一想就加重了吻,吸啜着侦探的唇角,用舌尖舔着。 「金……金老闆……」硕珍微微别开脸,「不是……不是要做爱?不能直接做吗?」 侦探的动作让金老闆不开心,「怎么?连吻一下都让你这么不舒服?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因为喜欢,想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在绿色村庄也有房產的金老闆租赁店铺给侦探社,平时藉着收租之名跟侦探见面,约吃饭、约逛街,逢年过节送送小礼物小盆栽,就是要让侦探先生在不经意中也喜欢上他,直到两人互有好感最终水到渠成,他原本是这样打算的,殊不知半途被田游戏插了一脚,直接横刀夺爱,这叫他怎么甘心? 越想越不爽快,直接拿起一旁柜子上贴有自己名字的金色大剪刀,扯起侦探的衬衫直接就剪开来。 随着喀嚓喀嚓声,肌肤大范围接触空气,金侦探即便看不到也知道金老闆在做什么,也只能咬着牙忍耐着,想今晚很快就过去……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剪成一片片布条散落在床板上,金侦探也跟全身赤裸没两样,但是散乱的布料却让其增添更冶艳诱人的情色感。金老闆扔开剪刀,开始用手掌在侦探先生身上探索着,从腰间抚上腹部,再到胸前,用指尖挑弄着粉色的凸起,侦探的身体因陌生的抚触而颤抖,在乳头被玩弄时瑟缩了身体却无法逃脱。 「如果当初没有认识田游戏,侦探先生会跟我在一起吗?」 「……嗯。」金硕珍轻声回应,得到对方一个满意的笑声,他的确也没说谎,趁机开口,「可以帮我眼睛上的布解开吗?拜託了……」 「当然不行。」 金泰亨换边挑弄着,低头把那已经挺立的红茱萸含进口中,加重口中力道啜吸着,果不其然得到身下人隐忍难耐的喉间声音溢出,「嗯」了一声呻吟,却又赶紧咬住唇忍住,这让金泰亨不满,用上下齿列叼住乳头,前后啃舐着,另一手离开被搓揉到红肿的乳首来到身下,底下分身在被他玩胸的情况下已经有了些许反应,明明很紧张很害怕但是还是被他挑起了情慾,这让他心里雀跃不已,把分身握在手中揉捏着。 上下夹攻使得金硕珍再也忍耐不了,红唇微啟,细细地开始喘气。 很舒服,尤其当眼睛被蒙上,所有的观感被放大,光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碰触都会让他震颤不已,无法控制地被撩拨起反应,应该要觉得羞耻难受但却不可否认的有一丝丝享受沉浸的舒畅,内心像是有千百根羽毛在搔挠,打从身体深处到四肢百骸都在发颤,试着不去想他这是被另一个男人爱抚,分身在对方手中站的挺直,这样真的是……真的是……很淫荡不是吗…… 手掌往下滑移,轻捏着囊袋会阴与腿根,如果不是双足踝处被缚住强制张开了腿,金硕珍只想闔了腿禁止男人再这样对他欺凌。 手指在穴口外打转,轻柔的碰触辗压,指面滑过菊穴,承受过另一个男人太多次欢爱后穴不自觉地开始习惯性的收缩,想要把对方吞入其中。 金泰亨眼神一黯,拿起一旁准备好的润滑液,开了瓶盖对准微微张闔的小穴,把黏滑冰冷的液体挤了进去,清冷的滑液瞬间进入体内,让金硕珍拱起腰想将大腿闔拢,手指头在穴外把穴口揉软,加上润滑液帮助,感觉只要轻微一使力手指头很轻易就能够滑进他体内,这一个事实认知使得金硕珍有了抵抗。 「不要……」哀求的声音带了点鼻音,「钱、钱……我会再想办法……今天……今天不要……拜託……」 「为什么?不是之前也是对我有好感?」一想到田游戏金老闆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混帐!如果是因为田游戏的关係,他今天就更不可能罢手了!「因为觉得对不起田游戏?可是你们真的有在交往吗?」 「当、当然……」 「他有追求你?跟侦探先生说我们交往吧?他有跟你告白吗?」 「那当然……欸?」 这么一问反倒让金硕珍愣住,理所当然的问句他应该可以很直接地回答对啊有啊,这没什么好疑惑的,但是一回想……最初他跟田游戏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因为来玩游戏,赌输了所以两人发生了床上关係,田游戏问他以后还可以继续到游戏厅吗?他回答好啊。 然后每次去两人都从玩游戏到最后玩到床上去,他一直认为两个人这就是在交往了,没有交往怎么可能每次见面都在做爱?可是……可是……对方有跟表白吗?没有。两人有确立关係交往吗?没有。 所以……那他们……到底算什么呢? 「你们只是单纯的肉体关係吧?」就像知道金硕珍心里在想什么一样,金泰亨很自然地补了一句,「如果你们没有在交往,跟我做爱又有什么好愧疚的呢?就像你们之间一样,我也可以让你快乐!不行吗?」 「泰……泰亨……」 手指微微使力,稍微戳穿了穴口,金硕珍喘着气发抖,早已被撩拨到上火的他,分身尖端冒出了透明的体液,整隻膨胀的难受,好想张开腿让后面充分被填满,脑袋中糊乱成一团,他想拒绝吗?他应该要拒绝吗?可是他现在好想要…… 而且他原来没有跟田游戏在交往吗?心里紧揪成一团好难受。 身体被挑弄加上金泰亨用话语挑拨,原本脑袋思绪清晰的他现在根本无法去思考分辨,满脑子都是肉体关係肉体关係肉体关係…… 「可以吗?我可以进去吗?」 金泰亨刺激着他的菊穴,一边撸着他的阴茎,让情慾不断升高把眼前的人席捲,泰亨都可以感觉到硕珍的慾望不断在蔓延,因为双腿张开的幅度变大了,小穴一张一翕就像要吞入他的指头。 金硕珍呜咽一声,心想算了,本来就承诺要用身体还钱,他与田游戏的关係先摆一边,今晚至少要先撑过去。感觉到身体火烫的厉害,无法压制对性爱的渴求,儘管眼睛被蒙住看不见金老闆的表情,他还是羞耻的将脸偏向旁边,声细如蚊吶说道:「……进来。」 金泰亨嘴边挑了个坏笑,手上沾染润滑液,将手指头慢慢探入半指、一指……里头湿热又紧,指头艰难地进去被层层缠绕包围,才单根手指都能感受到飢渴紧緻的吞纳,不敢想像他要是把自己的宝贝塞进去那会是到达怎样的天堂? 后穴被异物入侵,硕珍颤抖着双膝强迫自己把腿张的更开,指头在后面进进出出,有润滑液的关係并不难受,他感受到被扩展了,气息喘得紊乱,这是他除了田游戏外第一次被其他男人碰触,他跟金老闆认识已久,两人之间也是有说不清的曖昧,所以在床笫间至少不会让他感到厌恶噁心。 泰亨塞进叁根手指,在温热的内壁间旋转扩张,另一手来回抚着硕珍的腰间与大腿,贪恋地看着身下人的肌肤泛起片片红云,只要一害羞、一紧张,被人注目的话,就会连同胸口脸颊耳尖都泛红,眼睛也会变得水汪汪的,整个人都会变得美丽而闪亮,两人相处吃饭逛街时候,他都会幻想轻咬着侦探先生的耳朵、或者是在他脸颊上啾一下,光是走在他的身边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都会令泰亨心醉神驰,这样犹如高岭之花的男人如果能跟他相处那该有多好? 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没有急着进入侦探先生的体内,他双腿跨在他腰际之上,手臂撑在硕珍脸颊旁边,低下了头,亲吻着他的唇,没有反抗,金硕珍微张了唇让他採擷。 舌头探入口内勾搭着对方,用舌尖挑弄硕珍湿热的舌头,玩弄嬉耍左右纠缠,吞嚥两相交融的唾涎,漫游在口中每一处地方探索着,舔过他如贝编的玉齿,吻回到双唇,吸吮含咬,让原本就丰润的唇更显红肿。 脸都红了,衬得红唇更显娇艳,湿润如花瓣的唇吐出的是破碎的气息,泰亨把溢出唇角的水渍一一低头吻去,沿着下巴到颈侧再落到锁骨,吻中带着轻噬,就是要留下一连串的红痕,只属于他的印记。乳首没有被放过,两颗红果被蹂躪到鲜红,在口间用力一吸,金硕珍无处闪躲只能发出呜咽的呻吟,底下的分身流出更多的水,他想要身上的男人给他更多更多。 感知到身上的男人移动了位置,接着分身被温热潮湿的含住,铃口在口腔中用舌尖抵弄着,小小的孔洞被挤弄着,流出更多体液在对方口中,双臀中的小缝也重新被手指头进入,指尖在里头刮搔着引发阵阵酥痒感受,前后受到玩弄让硕珍拧动着下身,喘气声更大,双手被长巾绑缚,他想要挣脱、想要抱住对方…… 泰亨张了口,持续用舌面舔着对方美好的下体,每一寸肌肤皱褶都没有放过,嘴里发出嘖嘖声响,声音传入硕珍耳里让他害臊不已,后穴随着舔吻不断收缩紧咬住泰亨探入的手指头,微抬起了腰,湿润的身体内想要更多更粗大的东西去填满。 「泰亨……泰亨啊……」硕珍的声音破碎却又春意荡漾。 「嗯?」泰亨停下嘴上的动作,在甬道中的手指却是狠狠一勾,轻易地让人不断发出颤抖的呻吟,「怎么了?」 硕珍吸着鼻子,感觉到后面因为肠液混合着润滑液全湿了,又胀又热难受得紧。 「不要……用手……进来……」 硕珍又哭又喘话都说不清楚,泰亨也是刻意装傻,在肉壁中曲起手指然后向外退出,用遗憾的低沉诱人嗓音道:「就这么不想跟我做吗?好吧不勉强那我就……」 「不!不要!」查觉到泰亨的意图,硕珍又惊又慌,火都被撩上来怎么能在此刻不负责任的逃开,是要他在情慾翻腾中死掉是吗?扭动着身子急喊道:「别别别!不要走!」 泰亨故作无奈地叹口气,「那你要我怎么办?怎么做?」 「进、进来……」 「什么我听不清楚!」 「进来啦!」金硕珍捨弃羞耻心哭出来,后穴难耐到想用任何东西填满它,「金老闆赶快进来啦!拜託……」 「用什么东西进去?手指头吗?侦探先生不说清楚我不知道呢!」儘管自己的下身已经肿胀到几乎疼痛的程度,金泰亨还是想要逗弄硕珍,就是喜欢看他被欺负到害臊羞赧的模样,真的是好可爱啊! 「金老闆……」 「这种时候别叫金老闆啦!」有够煞风景,好像老闆强上小员工一样。 「泰亨啊!」硕珍从善如流改口,带着哭音耐住极度羞耻,「把……把泰亨的……把泰亨的阴、阴茎……插进来好不好……拜託……我好、难受……」 越说声音越小,几乎都哭了出来,泰亨也没再为难他,知道侦探先生的脸皮薄,整个人都已经像煮红的小虾一样红通通的,没想再挑战对方耻话的底线,坐到金硕珍两腿之间,把踝上的白巾解开放他两脚自由,拉开他的双腿,分身上的透明体液已经流淌而下,沾染湿润雪白臀肉之间的花瓣,莹润动人。 轻揉着小穴,扶着自己的阳物抵在穴口前,缓缓地挤入那已微开的小洞中,硕珍啊了一声,将腿张的更大让自己用后面把男人的宝贝一寸寸吞到自己身体里面。 温热热的,好胀,这大小不一般啊。 泰亨握着硕珍的腰间把下身慢慢向内推移,里头又紧又软,湿热中不断收缩,过程中有些阻碍,些微抽了出来,又用了力道顶进去,硕珍喘息中不断抬起下体,努力放松让泰亨继续向内探索,几经数次抽插,硕珍的呻吟变得越来越浪荡,最终用力一挺达到深处。 喉间的声音破碎却又带着柔媚,硕珍不断叫着泰亨的名字,金泰亨因为名字被牵掛在自己喜欢的人口中而内心欢腾不已。 他总算得到他心恋的人了。 虽是如此嘴里还是不饶人想欺负,「这里被田游戏进来很多次了吧?」 「泰、泰亨啊……」 「底下的小嘴紧紧咬住我的宝贝,也是这样咬着田游戏吗?嗯?」慢慢地抽插,很轻易地就滑过某个敏感的地方,惹来底下人嗯嗯啊啊的呻吟,把自己塞进到侦探先生的身体里面,虽然是故意提到另一个男人想要对侦探先生使坏,但是提到之后金泰亨自己却又不高兴了,几乎全都抽出,再用力地撞击进去。 金硕珍被弄到荡叫,双手被绑住,挣扎中手腕出现红痕,双腿被往两旁压制住,下体大开只能单方面承受一次次的欺凌,太快了而且力道太猛,硕珍仰起美好线条的脖子不住呻吟,喊着泰亨的名字要他慢一点,换来的却是更猛烈来回摩娑那敏感地方。 高翘的阴茎在两人身体贴闔处甩动着,晃出滩滩白浊弄脏了两方肌肤。 泰亨抬起硕珍的修长双腿往胸前方向压,让他的下体抬起,改变了姿势方向继续用粗大的性器凌虐着被迫打开的肉穴,每一次的进入都让肉壁撑开到极致,熨烫着体内的皱褶渠道。胯骨撞击让雪白臀肉掀起阵阵涟漪般震盪,下体被撞到通红,没有因为硕珍的哭泣声而有减缓,体液润滑混着部份精液从两人交集处不停被挤压出,撞击中增加了水声,淫靡的味道开始瀰漫在室内。 拉开腿让其勾在自己腰后,倾下身体胡乱吻着底下的人,操干中没有停下亲吻,他真的、真的好喜欢金硕珍喔。 吻着唇、吻着脸、吻着鼻尖与下巴,想要把人吞嚥进腹中的那种欲望,太爱这个人,即便知道他身边有人是要把他抢过来,不能独佔那就共有吧! 硕珍的双腿紧勾住泰亨,挺起的腰肢在一次深入戳穿中颤抖紧绷,圈住的双腿跟后穴在高潮中用力夹紧对方,泰亨在绞紧中没有停下用凶器持续攻击,穿越了紧緻一次又一次让金硕珍射到囊袋空荡荡一滴也不剩,他才埋在对方深处把自己的满腔热爱贡献出来。 抽动了数次才退出,早已无力瘫软的硕珍急促喘着气,闔不拢的双腿间随着抽出而流出白浊,被欺凌到红肿可怜的后穴不断吐着泰亨的给予,沾湿了粉红臀瓣与底下床单。 寒冬中的温暖室内因剧烈运动而大汗淋漓,金硕珍的肌肤出现了瑰丽红晕久久无法退散,点点红痕是抹不开的欢爱痕跡。 泰亨倒在硕珍身边,用手撑着脑袋,欣赏着今晚属于他的恋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又怎么能够不属于他呢? 伸出手抚摸着侦探的脸颊,手指滑过那鲜艳的红唇,探入口中已指腹按压着舌头,就像把自己的性器官塞进对方口中那样令人兴奋,泰亨疲累地贴近硕珍身边,亲吻着他的耳廓,用舌尖描绘着耳朵的形状。 在眼前白光闪过之后重回人间,金硕珍不得不说这是场绝美的性爱饗宴,虽然比起田游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让他漫游天堂的美妙还是稍微凌驾在愧疚心之上,他试着在呼吸慢慢平稳中不去想今夜是如何,该烦恼的等到明天再说,横竖他现在被限制住了行动什么也无法去做。 金泰亨轻轻咬着金硕珍的耳垂,在他耳边吹着气,很满意地看着对方因搔痒而想闪躲的小动作,他用手抚过硕珍的胸前,弹了下翘挺的乳头,再往下滑过腹间、阴茎、会阴,停留在一片泥泞的菊穴之上,用指尖戳了戳那被操到红肿的地方。 「侦探先生知道拐杖糖吧?如果用拐杖糖那长长的部分插进这个地方,侦探先生觉得怎么样呢?」 原本进入贤者模式在放空的硕珍因为泰亨的话而一激灵,这什么意思? 「泰、泰亨,你在说什么?」 「如果是朴小队长,觉得他会不会用糖果玩弄侦探先生?」泰亨在金硕珍耳边传来吃吃笑声,却有些恶意捉弄的感受在里头,「嗯,我想想,如果是郑美容的话,他一定会把你弄漂漂亮亮再跟你做爱,不过侦探先生本来就很好看了!要是闵拍照的话,我觉得他一定会很有兴趣帮侦探先生拍裸照的,他的拍摄技术那么好,绝对可以把侦探先生全身上下都拍得美美的,任何角落都不放过。啊还有金售票,你说他会不会跟别人卖票收费,然后让别人来观看他与侦探先生的做爱过程呢?如果是侦探先生的话,我想票房一定会很好,因为侦探先生可是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啊!」 金老闆就像在说着玩笑话,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让金侦探的心陡然下沉。是……是在开玩笑吧?只是在闹他而已吧?不会…… 房中的拉门此时传来被开啟的声音。 金硕珍全身因为拉门声而被惊的一跳,全身就像被关入急速冷冻库中,失去体温血管收缩而颤抖,呼吸几乎被迫停止…… 金泰亨在金硕珍耳边轻轻巧巧落下一句,却带着捉弄恶意满满: 「猜猜看,下一个会是谁呢?」 【防彈BTS】《偵探、遊戲、金老闆》(泰國珍 听闻门被开啟有人进来的声音,金硕珍整个人都被惊呆了,眼睛依旧被黑布蒙着,那人走来也没说话,就逕自在他的身边坐下,与他靠得很近。 硕珍用力拉扯着手中的束缚却纹风不动,手腕都被扯红,他脸颊朝着身旁金泰亨方向转动,身体发抖,带着微微哀求,不知道所来何人真的是让他非常惊惶。 「金、金老闆……你要做什么?不是说好陪……陪你一晚……你不能骗我啊……」 金泰亨轻嗯了一声,伸手捏了下侦探先生的下巴,语气中却是一副非常惋惜的态度。 「原本是这样,但我后悔了啊!」 「怎、怎么这样?」金硕珍人都慌了,被限制住行动让他像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赤裸裸被固定住,连对即将朝他下手的那人看也看不到,才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嘶哑。「不行……你不能这样……」 「你觉得你有跟我谈条件的馀地吗?」 金泰亨对来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人一边伸出手将金侦探的双膝往两旁压制住,强制他的双腿大张无法拢上,其中被凌辱过的下体如被摧残的花瓣沾染着白浊清楚展现在眼前,来人似乎非常不满,加重了手上力道捏得硕珍膝头一片泛红。 灼热的目光扫过金硕珍全身让他无地自容、无处可逃的赧然,但却连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都没有任何能力。 金泰亨用手指摩娑着那适才进入过的小穴外,把自己的残留抹上手指头,然后当着来人的面把手指插了进去,挑衅般地看着对方,以指尖在甬道内刮挠,惹来金硕珍止不住地颤抖。 口中残破哀求着住手,甚至都带了哭音,而在另一根手指头也同时进入他体内时,直接爆哭出来。 不是说只陪金老闆一个人睡一晚上,不带这样折辱人的欺负啊…… 手指头被抽了出来,抚住他的腰身,另一手摸上金硕珍的脸庞,低头就是一吻,唇口倚黏侵略他的唇,舌头直捣黄龙般探入他的口中翻转掠夺,勾住他的舌头两相纠缠,呼出的气息縈绕在他鼻间。 太过熟悉的感触却反而让金硕珍一愣,熟稔的感受与气味、驾轻就熟的唇舌勾引,连唾沫都是曾经尝过的滋味,下唇被含入对方嘴里,一如既往的被吸吮,就像往日他会在事后抱怨,嘴巴都被吻肿了…… 鼻间冒出呜咽的声音,虽然双眼被黑布所蒙,眼泪却不断向外奔流,打湿了眼上的覆盖。 哭声冒了出来,这才让对方止住了亲吻,离了唇带着不满说道:「就不应该蒙住他的眼睛,都不知道侦探先生哭的时候模样有多好看。」 一边说一边扯开了金硕珍脸上的黑布,室内灯光让他一时无法适应闭上了双眼,在瞇着眼睛睁开时候,一张明显带着冰冷的熟悉面容出现在他眼瞳之中。 「柾、柾国啊……」 金硕珍的眼角又滑落几滴眼泪,他不知道是被陌生的男人强上令他害怕?还是被他的情人发现他跟金老闆做爱这件事情比较让他恐惧? 田柾国面无表情用手箝住金硕珍的下頷,可以从手上力道感受到他的怒气满满,但可以理解,毕竟有哪个男人见到自己的情人与其他人上床还能保持理智与情绪?想手刃那个姦夫都不为过。 「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不是……不是的……柾国啊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即便看起来相当没有说服力,金硕珍还是试图想要解释他跟金老闆之间的情况。 「难道是他强迫你?而不是你自己爬上他的床?」田柾国的眼里像是可以看到火在燃烧。 金泰亨则是坐在一旁一副在看好戏的模样。 「那个……不是的……我……」原本应该要求饶道歉,责怪自己千次都没话说,但是这瞬间硕珍却又委屈地想起金泰亨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金泰亨对他的疑问像是隻吸附在心头的水蛭一样,都快吸乾他心里的血却迟迟无法脱落那般痛苦难受。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田柾国,「我们真的有在交往吗?在你心里面又是把我当成了什么样的身分呢?」 闻言换田柾国傻住,抬眼瞪了一边的金泰亨,恶狠狠地。 但金泰亨却假装抖了两下装出害怕的模样。 「我没说错啊,你跟侦探先生告白了吗?说你喜欢他?两个人要交往?什么都没有吧!这样子的话不过就只是床伴关係,那我跟他上床,让他得到做爱的快乐,这样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当然是喜欢他,要不然怎么可能跟不喜欢的人做爱!你明明知道……」 「在认识你之前,他对我有好感,我也喜欢他,那我们两个人做爱又有什么问题呢?反正你们也没相互许诺告白,根本也不是交往的关係!」 一席话让田游戏反驳不了,仔细一想他与侦探先生之间的关係根本是太过理所当然,因为喜欢所以试探然后做爱,彼此太过契合就一直相处着,正式的告白与提出交往却是没有,一切都当作彼此默认,没料到就这样被金老闆鑽了个空隙,但这个问题先放一边,田游戏回看那个双手还被绑缚的金侦探,大大的眼睛是不满的怒视。 「出了事为什么不是向我求助?我又不是没有钱!为什么要找上这傢伙?」寧可卖了自己也不愿意跟他说吗? 金硕珍双眼红红可怜委屈的不得了,两人为他争执可以,但能先解开对他的束缚吗? 「我不想跟你借钱啊,因为借钱而感情破灭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因为这样跟你分手……」 「怎么这么傻?」 「但其实你们根本没交往!」 「闭嘴啦你这傢伙!」田游戏瞪了金老闆一眼,真是趁人之危的臭傢伙。「就算我们关係不明确,也轮不到你来掺一脚!」 「他跟我上了床,我替他乔事情、替他还款,钱可以你帮他还,但这个人情可不是那样可以撇清楚的!」金泰亨摸着金硕珍的腿,满眼都是柔情似水,「而且他的心里也有我啊不是吗?跟我做爱很棒吧!」 金硕珍闭上眼睛撇开脸,一点都不想面对这种修罗场。 「跟我做爱才是最棒的!」莫名被激起胜负欲的田柾国,完全不认输的对金泰亨下战帖,「你都不知道侦探先生在我身下叫的多大声!」 「他在我底下叫的多淫荡,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那就来比看看啊!」 「比就比,谁怕谁啊!」 听到这边金硕珍就知道不妙,这两个疯子啊啊啊啊啊! 田柾国捧住金硕珍的脸,垂头就是一吻,吻开他的唇瓣侵门踏户在充满甜蜜唾涎中来回搅盪,捲住他发颤的舌头进到口中细细吸吮着,唾沫从两人激吻的唇角溢出。 熟悉的吻、眷恋的味道,金硕珍的眼眶又泛着水光,所以他们到底算不是有在交往啊? 被吻到氧气缺失,田柾国才心满意足放金硕珍一条生路,看着他的情人眼眶跟鼻尖都红灩灩大口喘着气,真的是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眼泪口水糊在脸上还能好看的那样不可思议? 解开金硕珍被长巾绑缚住的手,把人搀扶起抱在怀中,田柾国握住侦探先生的手在眼前查看,长巾虽没有紧缚,但是在性爱挣扎中还是让他手腕上勒出一圈红痕,心疼地把手腕放到唇边轻吻着,然后抬眼又瞪了金老闆一眼。 方才经过一轮欢爱的金老闆侧身躺倒在一旁休养恢復体力,单手支撑着脑袋,就等着要看田游戏有多厉害的床上功夫模样。 金硕珍一副凄凄惨惨受尽欺凌样子,正想哄着田游戏要他带他离开,两人之间有什么话要解释等离开这个地方再谈,却没想到田游戏一把抱住他,吻直接落在他的肩上,又舔又咬,熟稔两人间情事的硕珍心想要糟,看来是走不了了…… 田柾国让金硕珍跨坐在自己身上,搂着他的腰间,张嘴就把面前的红果一口吃进嘴里,又吸又咬,原本就被欺负到肿胀的乳头哪经得起再次玩弄,刺痛的感觉从温热中散开来,明明什么都流不出来,却还是用力被吸吮,硕珍痛到往后缩起身体,乳首没有被松开而被拉长,让他吓到不敢再退,另一边的红果则是在手指中被蹂躪,在指缝中捏扯变形。 以前不会这么用力对待他的,他怕痛,一喊疼田游戏就会控制力道,捨不得他难受,他知道柾国生气他跟别的男人上床,可是他也很无奈啊,被金老闆那样一质疑连他自己都怀疑起两人间的交往关係,加上欠债要求肉偿,总总事情加起来就变成这样了,他心里也很愧疚。 眼泪滴滴答答掉,吸着鼻子哀哀叫了声田游戏的名字。 「柾国啊……」 再怎么铁石心肠被这样一叫唤也软了心,田柾国的怒火灭了几分,看着坐在他身上的人脸都哭红了,胸前被他残忍地留下痕跡,最终内心也只剩下不忍。 「好疼喔……」 轻轻吻了几下金侦探的嘴唇,温柔地叹了口气。 「谁让你跟坏男人上床?」 「欸欸欸!」一边等待体力值上升的金泰亨表示不满。 田柾国把金硕珍放倒在床上让他跪趴着,叁两下就把自己脱个精光,趴伏在侦探身上,一点一点吻着他光洁的后背,已经泛起粉红色云彩的身体被他留下一朵朵小花,烙下田氏痕跡。 腰间敏感,田柾国轻咬就让金硕珍软了腰,嘴中溢出细细的喘息。 不愧是歷经过多次欢爱的两人,熟知对方的身体感触,一手扶着金硕珍的腰一手往下探去,一阵轻一阵重揉捏着对方的性器官,金硕珍就会无力趴倒在床榻上撅起形状优美的臀部让他狭玩。 臀上被金老闆撞击过的红晕尚未消退,两瓣之间是依旧肿胀的穴口,带有尚未吐清的白浊,这里的确被其他男人进入并且留下痕跡,田柾国眼色一黯,捞起一旁的润滑液挤了一堆到手上,抹上自己賁张的阳物,剩馀就在金硕珍的菊穴上抹尽,掰开臀瓣对准穴口一挺入内。 儘管适才已被金老闆开拓过后穴,但是粗大的男根一点都没有给金硕珍适应时间就一举入侵,直接插入大半根,瞬间被撑大的肉壁带来刺激的酥麻电流与痛感,让金硕珍抓着身下床被哀叫起来。 「慢……慢一点……田柾国……等下……」 如果是以前田柾国会等金硕珍适应,什么抽插都缓着来,但今天他实在被情绪冲爆了脑门,紧抓着对方腰际微一抽出就又往前用力衝刺,多亏内部湿热润滑才能让田柾国直达深处还不至于带来任何损伤,只是金硕珍哪经得起这样残酷的侵犯,直接哭了出来,体内被瞬间打开的剧烈刺激从深处滚滚蔓延开来,有疼痛、有爽冽,但更多的是陌生的性爱插入,几乎是填满他后穴的阳具在甬道中来回摩娑着,金硕珍一边落眼泪一边底下的分身又站了起来。 明明刚刚射了很多现下又有了反应,但有一股痛痛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连跪姿都无力,只能趴伏着接受田柾国来自身后无怜惜的不断撞击,很痛都快麻到丧失知觉,可是如电流般的感受从尾椎开始瀰漫,像是花火般绽放在他的感官神经中。 淫浪的呻吟逐渐充斥着他喉间,荡浪叫着田柾国的名字,间或夹杂着他要被操死的囈语,涣散的眼瞳中瀲灩一片水光,嘴唇因浪叫而乾涩,抿了抿唇,很快无法吞嚥的涎流打溼了他的丰唇。 身体因操弄而不断晃荡,连抓住床单的力气都消失,被肏成一滩软泥般伏在床上,果然是要田柾国才能把人操到如此程度,让对方成了一具只由得他操控的性爱人偶。 床边的金泰亨哪里经得住这种活色生香,他把自己下体擦乾净,起身爬到金硕珍面前,看了下田柾国只是瞪着他但没有想一拳殴死他的感觉,就大胆地把人肩头扶起,捏着他小巧的下巴强制金硕珍张嘴,把又重新恢復雄风的宝贝塞进他的口中。 毫无反抗能力的金硕珍也没遭受到太多磨难,只感受到火烫的柱状物在他口中滑动,舌面被压制住没有多馀的空间,嘴里也嚐到一点咸涩的滋味。 田柾国皱了眉叮嚀:「别让他太难受。」 「知道。」金泰亨抚着金硕珍嘴里因塞着阴茎而变形的脸颊,上头湿漉漉地有过眼泪的痕跡,真的就像田游戏说的,侦探先生哭的模样有多好看,真的非常动人。「不是只有你才会心疼他。」 「那就别一次两人……」 金泰亨对着田柾国嘘了一声,这傢伙真的是有够煞风景!要不是他窜进来,今晚可是他与侦探先生火热的一夜欸! 拿金泰亨无法,被紧紧绞住的阳物在肉穴中也难受得很,田柾国只得开始又深深浅浅的抽插进出,金泰亨也小幅度的摆弄在温热口腔中的宝贝,前后夹攻的性爱动作让金硕珍不停地发抖着,如果不是两个人搀着他一定直接倒地瘫软。 嘴里被塞满连想呻吟都无法,粗喘着气,硕大的水珠滚落颊面,长长眼睫都被打湿,后庭备受穿刺辗压肉壁,敏感处几乎要被磨平到麻木,再次翘起的分身不断流淌着精水,几番达到极致深处的衝击让他用后面达到兴奋的高峰,身体紧绷收缩中感受到高潮,在夹紧肉穴里的田柾国耐着紧缩疼痛继续向体内挺进操干,强制内壁拓开,延长金硕珍高潮的时间。 分身勉强射出稀薄的体液,然后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铃口是火辣辣的痛。 光是看侦探被田游戏操到高潮,金老闆的宝贝也在侦探口中抖动着然后射精,没有对他深喉咙只是射了一些就抽出,泰半让白浊染到侦探精緻秀气的脸上,白色精液顺着艷红脸颊滴落。 撑到金泰亨射精,田柾国才甘心在金硕珍的体内把体液灌了进去,这到底是一种怎样不服输的感觉?总而言之射了很多进去,让金硕珍的身体里面有两个男人对他的爱液在里头混合。 田柾国把粗硕的肉刃抽出,里头的精液争先恐后流了出来,顺流在金硕珍的大腿内侧。 同时承欢两个人的金硕珍在高潮到顶点时后就失去了意识,瘫软晕睡在厚垫上失去了意识,身旁两名俊美的男子大口大口喘着气,床铺很宽,一人一边在金硕珍身边倒下躺卧,伸出手从左右拥揽着其中的人,不小心碰到对方的手还会打打闹闹挥开对方。 夜深了,最终金泰亨不情愿起身拉暗了房间顶上的灯,转身又栽回金硕珍身边,室内很暖和,叁个人挤在一起又更加温暖。 两人各自左右牵起了金硕珍的手,十指交扣都不放开,就这样叁个人都进入了梦乡,在彼此的梦境中见面吧! 【防彈BTS】《偵探、遊戲、金老闆》(泰國珍 邻近中午时分,金硕珍才慢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一双圆滚滚、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面前盯着他瞧,带着温暖宠溺的笑容看着他。 「醒了?」 他才轻嗯了一声,一隻从身后往前搂住他腰腹的手臂马上加重了紧缩,在他脑后耳际边吐了一声软糯气息,然后硬梆梆的东西正戳在他股间。 真的一点都不会让他忘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蒙眼綑绑3p,他的人生到底是…… 「侦探先生早安。」金老闆吻着侦探的肩头,声音是刚睡醒的朦胧,只是金硕珍没见到的是,金泰亨越过侦探的身后,投向对田游戏的瞪视。 一大早就要不甘示弱啊! 金硕珍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也很无奈,这两位年纪都比他小不是吗?怎么他却身处在被压在底下吃乾抹尽的状态?一对二,一个是有无数次肉体关係的恋人,但是原来他们之间的交往关係并不明确,硬是要说两个人都有共同默契的不言而喻,但是要是其中一人翻盘否认,的确他们没有言语上的表白及确立交往,总地来说还是模模糊糊说不清;另一个则是有段时间与他曖昧来往的对象,但说曖昧但也还好,就是收租后吃吃饭逛逛街,彼此之间有着若有似无的情愫,但谁也没有捅破之中的那层窗户纸,时间一久连金硕珍自己都想会不是自己想太多对方根本只是把他当一般朋友来看待? 没想到现在立场通通反转,田柾国的确是把他当交往中的恋人,只是两个傻蛋都没有把话说清楚;另一个金泰亨真的对他有好感只是追求的太温吞,如果在遇上田柾国之前金泰亨直接了当的问他要不要跟他交往?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可是那现在怎么瓣? 他喜欢这两个人,也都各自发生了关係,昨天竟然还叁个人一起来,他们之间的情感要怎么才釐的清? 不过先不说这个,金硕珍感觉全身上下都快要不是他的了,真的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被做到坏,他有一种全身各关节部位都快坏光光的感觉了,还有后面那个最重要的地方也是痠软到一个不行,里头有很多东西乾涸着也让他感到不舒服。 「我……那个……能让我先起来……」 一人一边左右各一隻手搭着他的身体,都白天了拜託先放过他好吗? 「早安。」田柾国瞟了金硕珍身后的金泰亨一眼,视线转回就是笑得一脸灿烂,手抚着金硕珍的脸颊,直接就来个早安……午安吻,醒来就先吻个难分难捨。 被撇在一旁的金泰亨则是把金硕珍侧身的身体翻正,对着他胸前肿胀的肉芽啃了上去,应该早就被欺负到破皮,刺痛的感觉让金硕珍闷哼了几声,身下也没被放过,两人一人一手往他身下搓揉着,刚醒来本来就容易有反应,才捏了几下小金硕珍就很没骨气地在两个男人手中站了起来。 接着他们有志一同的左右拉开他的大腿,一个揉着他昨夜使用过度的后穴,一个转开润滑液的瓶盖往他下身挤了一坨。 一根手指很快就戳了进去,里头肿胀未消,才塞了一跟手指头就让金硕珍扭了下腰表示难受,没想到另一人也随之加入手指,小穴中同时有两个男人的手指头一起刮弄着内壁,还往左右拉扯出一个小缝来。 金硕珍都要哭了,他扭着腰挣扎,好不容易转开脸摆脱田柾国疯狂的吻,一开口就是带着哽咽的声音,嗓子在昨天都喊哑了。 「不要……不要一起……拿出来……我不行……」 「只是两根手指头,又不是同时两隻宝贝。」金泰亨从金硕珍的胸前抬起头来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极为勾人,嘴下有一下没一下轻咬着乳头。 离了吻,田柾国也转移阵地到胸前欺负起另一边的肿果。 挣脱不了,金硕珍的身体被两人箝制住,两边乳头被吸被咬被舔到很痛,后穴又被掰开来玩弄,他应该要生气发火,眼角都掉下眼泪来了,却无法遏止地开始喘息了……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更浪荡,听起来欲拒还迎春意满满。 「里头好肿……」 田柾国硬是强加入第二根手指头,就已经让底下的人抬起下身扭着求饶了。 也不想想是谁害的?金硕珍紊乱地喘气,腰腹间因吐息而感觉痠痛,像是过度运动那种,翘起的分身上面已经出现水光,一醒来又被玩到要射真的是…… 「侦探先生,你要跟我交往吗?」 金泰亨用力吸啜了下乳头后,坐起身很认真地向金硕珍问道。 一听到金老闆的直球攻击,田柾国也起身紧张对着金硕珍说:「我们原本就算是在交往的欸!」 「你告白了吗?告白了吗?」 「事情有个先来后到,至少是我先跟侦探先生有亲密关係,没有爱情怎么能够做爱?要交往也应该是跟我交往!」 「哇!你这傢伙好意思跟我说先来后到!是我先喜欢上侦探先生,是谁不讲武德横刀夺爱?」 「你们不要……」要吵去吵,但是可以先把在他身体里面的手指头抽出来吗?他想去洗澡好难受啊…… 「侦探先生请跟我交往!」 「不行!侦探先生是我的爱人,侦探先生请跟我交往!」 「跟我!」 「跟我啦!」 「不是……不要……啊……等下等下……」金硕珍紧抓住身下的床单,拱起腰呻吟着,一声浪过一声。 两人的手指头不断在他体内勾挠着他最敏感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3p隔日的早晨可以放过他吗? 「谁先把侦探先生弄射,就让他跟侦探先生交往!」 「好啊谁怕谁!来就来啊!」 「不是……等等……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金硕珍的双膝被压往胸前,可怜被玩弄的私处被迫展露出来,挣扎无效,他就以这样的姿势被两个年下争夺他爱情的男人,用手指头玩到射精…… 「你们这两个混帐!」 # 两个人同时被骂,头上也挨了好几下。 在把金硕珍扛去洗澡,里里外外都洗得乾乾净净之后,换上金泰亨清爽洁净的衣服,冷着一张脸的金硕珍面对两个低垂着头认错的傢伙,叁个人一起坐在客厅中吃今天的第一餐。 全身上下伤痕累累都快残废的金硕珍屁股底下垫了个软垫,大口大口吃着饭,桌子另一边只敢慢慢动筷子的两人小口小口啃着醃黄瓜肩并肩坐着。 「你们早就认识吧?是什么关係?」 见两人不语,金硕珍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拍,桌上菜盘跳动晃荡了几下。 「侦、侦探先生……手、手会痛……」田柾国心疼地想伸手去拉金硕珍的手,却被一瞪只好愣愣收回。 金硕珍拿起放在一旁铜盆水里的毛巾,拧乾敷眼睛,昨晚真的是哭到今天他眼睛有够肿的。 「是表兄弟!血缘有点远的表兄弟!」金泰亨老实说道。 「阿米村庄里面的人都知道你们之间的关係?」 「可能……老一辈的人会知道吧?知道我妈妈的这边这边跟他爸爸的那边那边有一些亲属关係。」田柾国想了想,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反正就是亲戚就对了。 「在同一村子里面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 「都是亲戚,金老闆干嘛要买他的游戏厅啊?」金硕珍瞬间觉得头好疼,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因为要买游戏厅不小心打坏阿米棒石碑、为了找寻兇手才让他来阿米村庄协助这件事情开始。 「为什么身为亲戚就不能买他的游戏厅呢?」金泰亨也想要独佔游戏啊! 「想要玩游戏就花钱来玩啊!干嘛一直找我麻烦?」一说到这个田柾国也生气了。 「我就是想要把游戏厅改成『金泰亨游戏厅』啊!如果你早点卖给我、不要开价那么高……那、那我就……那你们就……啊呀!」金泰亨抱着脑袋哀号。 如果田柾国早点把游戏厅卖给他,或是不开那么高的价钱,他就不会因为为了要筹钱而弄坏阿米棒石碑,村长也不会为了找兇手而把绿色村庄的金侦探找来,田柾国就不会对前来查案的金侦探一见钟情,进而横刀夺爱、夺人所好,没有道义不讲武德,这傢伙是恶魔啊大恶魔! 「我明明就跟你说过,我喜欢绿色村庄的金侦探很久了……」呜呜呜。 「喜欢干嘛不追啊!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好不好?」哪像他?直球对决!爱一个人就要放胆去追!虽然没有告白是他没把话说清楚,但是好歹田柾国可是把人拐上床了,谁知道……「我都跟他在一起了你却还来乱,到底是谁不讲武德啊!」 「你们没有在一起!」 「有!」 「没有!」 「有!」 「你们是要我掀了饭桌是不是?」 金硕珍一开口,两个人瞬间乖得跟两隻听话小狗一样,垂了头安安份份,只是没看到的桌子底下,两人却是互捏彼此的大腿,看谁会先忍不住。 「不要以为我没看到,把手放开!快点!」 「噢……」两人依言放开手,但还是互打对方好几下。 金硕珍觉得头好痛,这两隻幼稚的傢伙是怎样?明明在外看起来都是成熟又可靠,怎么私底下相处在一起智商却降了好几十度一样?竹马竹马在一起就是会显露出真实本性吗? 田柾国可怜巴巴地望着金硕珍,「我们先在一起的,就不能够继续跟我交往吗?」 「是我先喜欢侦探先生,侦探先生也喜欢我,不是吗?」金泰亨扁了嘴一副要哭要哭的模样。 两个人都对他很好金硕珍明白,然后两个人又都与他发生关係了,这就让他更为难,选了谁都会让另一个人伤心…… 「不是,你们这样我怎么选都不对,要不是两个都不选……」 两颗年轻的爱慕之心陡然一沉。 「要不就是两个都选……」 瞬间出现希望之光,两颗头发乱糟糟的头颅马上点头如捣蒜。 「好好好,都选都选!」这种时候就莫名地有默契,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不是……」金硕珍愣住睁大了眼睛,他们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我一叁五你二四六,这样还有一天可以让侦探先生休息。」 「不不不,你一叁我二四,还有两天可以3人行,剩下一天给侦探先生休息,不可以把他玩坏。」 「call!」 「成交!」 「等下等下等下!」金硕珍急喊,什么一叁二四、五六3人行,他同意了吗!他同意了吗?成交个屁!「你们不能这样,同时两个人太过份了!我会……我会……」好歹一叁五二四六就好了吧? 远房表兄弟两人有默契地起身走向金硕珍,金硕珍吓到扔到手中的毛巾,坐着向后退,不过被折磨了一整晚的他根本没有体力逃出这两个年轻小伙的魔掌,一人一边勾着他的胳肢窝就把人往房间的方向拖了进去。 「不要……放开我……昨晚已经做了很多……」金侦探踢着脚挣扎就差没惊声尖叫。 「我们没有要做啊,只是想检查侦探先生身上的伤,还要多上几次药的。」 「侦探先生腰很痠吧?我来帮你按摩。还有很多都肿起来的地方,需要用毛巾敷一下!」 「骗人!你们两个坏蛋!」明明光是在洗澡的时候又把他弄射一次,金硕珍感觉他的宝贝都快废了! 「我的游戏厅让侦探先生当股东,每月分红给你。」 「不管是蓝色村庄绿色村庄阿米村庄我都有房產,侦探先生想在哪里开侦探社,我一辈子不收你租金,好几间店铺任你使用。」 所以说不管什么时代都一样,人类都是金钱的奴隶,金硕珍也不例外,经过一晚之后他收穫了两名有钱的小男友,他们恋慕他的脸庞、热爱他的肉体、喜欢跟他相处的每一天。 人啊想得到些什么,就势必要付出些什么! 金硕珍放弃挣扎,苦着一张小脸被拖回房间去。房间门关上。 以上药、冷敷之名,从房间内传来嗯嗯啊啊的呻吟,那就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防彈BTS】《偵探、遊戲、金老闆》(泰國珍 在绿色村庄执业的金侦探开了间侦探社,处理的都偏向生活中小事,找找人找找东西找找证据协助处理纠纷那种,凶杀案等级的倒是碰不上,不过也因为需要人脉关係线民之类,除了警察局以外,他也跟地方上一些黑道大哥与小混混来往密切。 案件数量不多,生活过得去而已,但工作几年后发现自己好像真的选错了职业,因为侦探有时候因为需要卧底偽装去密查消息,然后他的一张脸……虽然他知道自己长的真的很帅,但没想到就是因为太帅,容易让人印象深刻看过一眼就不会忘,所以在乔装上就更显麻烦,需要比别人增加脸部的妆容改变,无形中就增加了更多成本,而且因为实在太帅,一些原本委託他抓姦找证据的太太或先生们,到最后已经不在乎有没有拿到外遇证据,直接转过头来纠缠追求他,真的是让他烦不胜烦。 长的太帅就是一种罪吗? 金侦探先生一边感叹自己名声远播的容顏,一边接下一桩来自阿米村庄的委託。 阿米村庄中有座年代久远的阿米棒石碑,被发现在昨天停电晚上之后遭人打碎,因为阿米棒石碑是村庄犹如守护神一样的圣物,急慌慌的村长赶紧打电话来委託他能够到现场处理帮忙找出犯人。 阿米村庄啊…… 一听到是金老闆处的村庄,金侦探连想都没想就答应委託,横竖他现在也有点穷能接到案子最重要。包袱一款就坐车到隔座大溪之外的阿米村庄。 金老闆一见到他微微一愣,金侦探到现场才知道原来金老闆也在嫌疑人名单之中,为了保持公平公正,金侦探也只能装出一副不认识金老闆的样子。 查找线索过程中,一名开设游戏厅的帅男人跟他对上了眼,虽然帅度稍稍微不及他但金硕珍不得不承认对方长得真的很好看,是与他的帅气截然不同的类型,梳着油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副骚包耍帅的墨镜、一身舶来品的花衬衫,浑身明明是痞模痞样的装扮,但是却是那样地抓人目光。 只是对方对于停电那天行程说的颠叁倒四,让金硕珍不得不把他列在怀疑名单之中,可他的眼神又是那样的澄净,这让金侦探很为难,内心评估着到底真正的犯人是谁? 没想到的是,这名绰号田游戏的男人,在不断替自己辩解的同时,还不断向金侦探拋媚眼,偶尔靠得他很近、偶尔朝他眨眨眼,那种流里流气的花花男子他金硕珍向来是视如敝屣、避之惟恐不……shit!好帅! 金侦探偷偷抚着心脏部位,觉得内心就像疯狂打鼓一样,天啊天啊天啊他到底是怎么了? 即使在面对跟自己有曖昧的金老闆面前也没有这种疯了似的感受,虽然他也是倾心金老闆啦,但是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个温和如水、一个猛烈如火。 但都一样让他内心震动不已。 他甚至于还在想,案子过后就跟田游戏要电话吧?或者是等下他就会跟自己要电话了,自己是不是应该矜持一下,推拉两句再给…… 不过对方比他想像的更直接,在金老闆要去厕所的时候,顺手把手中的枴杖递给田游戏,田游戏想都没想就接下来,这时候金侦探心里一突,这两人似乎过度熟稔啊不像表面上那样因为要收购游戏厅那样不合…… 他正在思考着,却马上就被打断,因为田游戏在眾人没注意的时候用那根拐杖碰了碰他的下体…… 金侦探的脑袋瞬间当机,这这这……这是什么啊! 他被性骚扰了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性骚扰…… 长那么大因为他俊美的长相,碰过数也数不清的骚扰,他都快要麻木了,已经习惯性的内心记录下来等着事后报復回去,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查案过程中被骚扰,对方还是破坏阿米棒石碑的嫌疑人啊啊啊啊啊啊…… 金侦探真的是被气到因此扰乱了他判断结果,金售票很明显就是嫌疑人,但另一名嫌犯……金老闆说不是他啊,应该说金侦探打从一开始就是相信着金老闆,因为他们有着多年的交情,身为房主跟租客间又有着曖昧的关係,所以儘管心中觉得金老闆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可疑,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他,最终金侦探把犯嫌定为对他性骚扰的田游戏,不否认是有一些报復的心思在里面。 没想到田游戏辩解到都快哭了,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好可爱…… 不是!不是!他在想什么!性骚扰犯怎么可能会可爱!他是疯了是不是? 总而言之,他就认定田游戏是犯人之一。 但是结局却反转了,犯人竟然是金售票跟金老闆,双金打破阿米棒石碑是个意外。 金侦探不是不瞭解因为不是故意的,所以没有勇气承认兇手是自己的两个人,只是他跟金老闆认识那样久了啊,一种被欺骗的情绪涌上心头,加上抓兇手不利只抓到一个,阿米村村长只甘愿付他一半的金额,这就让他心里更难过了。 失去了一半的酬金也失去了对金老闆的信任…… 愁苦着一张脸正要打道回府的金侦探却在村口处被田游戏拦下。 「要不要到我的游戏厅打游戏?」恢復清白的田游戏一脸油腻帅笑对着金侦探灿烂。 金侦探不想理会这个对他性骚扰的男人,侧身想走。 田游戏赶紧拉住了他的手臂,「欸欸欸,生气了吗?」 金侦探没好气地说道:「谁被性骚扰还会开心的?」就算对方长得再帅,也不能用人帅真好那样轻言带过,性骚扰就是性骚扰,这很糟糕耶。 「对不起。」田游戏马上垂头歛手道歉,「真的很抱歉,不能说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那一瞬间只能说是我情不自禁鬼迷心窍,因为侦探先生实在太好看了……我……」话还没有说完脸都红了,两手紧紧揪着,一副很愧疚不安的样子。「对不起,不是我在找理由,但是真的就是……对不起……」 金侦探叹了口气,在这社会长得好看就是一种无奈,至少这一枚还知道要来道歉,也算是知错能改,摆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等下!等下!」田游戏拉住金侦探的衣袖,「真的不去我店里玩下游戏吗?新机台喔!刚进货,招待你玩不用钱。」 金侦探可疑地瞟看田游戏一眼。 「算是向侦探道歉,让您包场、独享所有游戏机、我还请您吃晚餐表示歉意!」田游戏一脸非常诚挚。 不得不说这提议让金硕珍很心动,他本来就是游戏狂热者,包场独享的确打动他的心,加上还有吃晚餐,内心考虑了几下很快就屈服在物慾之下的引诱。 「包场喔?」 田游戏狂点头,喜孜孜地拉着人,把金侦探就这么带去他的游戏厅了。 # 这间游戏厅可以说是邻近几个村庄中算是大型的一种,机台种类丰富又新款,楼上还是漫画屋,还可以叫附近中华料理餐厅的外卖,真的是一间让人进去就出不来的销金窟一样。 金侦探进了游戏厅后毫不掩饰眼中的闪闪发光,田游戏趁机关了外面的招牌灯,把门上的牌子翻成休息中,上锁了门,整个空间中就只有他与金侦探两人独处。 一见到新机台很快就失去戒备心的金硕珍很快就坐在游戏机前大玩特玩,没多久中华餐厅送来海鲜麵,他就跟田游戏一起吃吃喝喝,游戏加上餐点,两人才见面没多久却好像熟悉许久的感觉,喝了啤酒,虽然不至于到醉的程度,就已经让金硕珍两颊泛着美丽的粉红,眼里雾气迷濛,让面前的田柾国看傻了眼。 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难怪自己对他一见钟情,难怪金老闆……不不不,此时此刻就不要去想那个打破阿米棒石碑还想嫁祸给他的坏蛋了!重要的是现在!如果他不好好把握现下与侦探相处的时光,那就真的是个大笨蛋了! 「侦探先生有女朋友吗?」 「没有。」金硕珍夹了片醃黄萝卜很快回答。 「那……男朋友……呢?」田游戏大着胆子问。 这一问的确让金硕珍停下筷子看着他,认真看着眼前带着紧张期待战战兢兢的帅气男人,好半晌才说道:「你想追我?」 没想到金侦探问的那么直白,田柾国的脸更通红,却很认真的对他点头。 「嗯,想追。」 「你不会对有兴趣的人就……」 「没有!真的没有!」田游戏举着手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侦探先生实在太好看,全身上下都好看,我就只是想要靠近你,没想到一回神却是……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做过这种事!我保证!我发誓!说谎烂鸡鸡!」 田游戏的话让金硕珍笑了出来,「又没看过什么全身上下都好看……」话一说出来金硕珍就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什么带有性暗示的话啊。 「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人,我对侦探先生一见钟情。」 田游戏一记直球攻过去,让金硕珍俊秀的脸蛋也红了起来,他尷尬地把吃完的碗盘叠一叠,田游戏接了过去把餐盘放到店门口外让餐厅的人晚点来收,再回到大厅时候,金硕珍已经回到游戏机前,一边喝啤酒一边打游戏。 田柾国在旁边的机台坐下也开打,但是他的注意力始终不在游戏机上面,打着打着就会发现自己的目光跑到身边的金侦探脸上。 其实长得好看的人阿米村庄不是没有,但是侦探先生就是跟他们不一样,该怎么说呢?就是气质很好,那一种温润如玉的斯文气息、精緻绝美的五官、带着浑身传来飘渺如从仙境中走出来的云雾光环,说他是从千百年前穿越过来的两班贵族也不为过,带着儒士高帽、穿着锦缎丝绸,腰间配了块玉珮,手上还拿着扇子,一开口说话就是温文儒雅,俊秀至极。 被盯看到脸颊脖子耳朵都泛红的金硕珍,停下动作看了眼田游戏,这人是怎样?深怕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吗?看成那样,他都快要被看穿出一个洞了。 「喂……」 「先说,我没有追求过人,也没有跟任何人交往过。从今往后也不会想对其他人做这种事。」田柾国毫不掩饰眼中赤裸裸的渴望,他已经喜欢到想要朝着金侦探直接扑过去的程度,一颗心甘愿为了对方上天下地、把整个人都掏出来送给对方的那种地步,「如果接下来我的作法是错的,侦探先生可以直接把椅子丢我脸上、甩门而去,我不会阻拦你的。」 「嗯?」 「我们,来比游戏吧!输一场脱一件,最终赢的人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每说一句,田柾国就发抖一下,虽说大着胆子把这种话说出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毫不要脸的羞耻,但他还是要说,因为他真的、真的很喜欢金侦探,然后他的个性又是不喜欢扭扭捏捏拖拖拉拉,如果成了,那两人就直接在一起,快速明瞭,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不像那个金老闆一样。 金老闆喜欢金侦探这他知道,所以这么做有够没道义,但是爱情的世界里谁还在跟你按照规矩一步一步来?谁先夺得先机谁就是赢家! 吞嚥一口口水,就像是把头伸出去,那样胆颤心惊等待着挥砍下脖子的那一刀…… 金硕珍的脸整个红到快要滴出血来,这些年来追他的人数都数不清,可是这么直接的人还是第一个。先说对他一见钟情、又说输一场脱一件赢的人还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这是什么新型态的追求法啊? 可是最终金硕珍还是没把椅子往田柾国脸上扔,因为眼前的男人实在太好看了,完全是他的菜啊!他是继金老闆之后仅凭一张帅脸就可以打进他心中的男人,所以结论真的就是,人帅真好! 金硕珍脸红到眼睛都水汪汪的,也不敢看田柾国,只是一脸羞赧地点头。 看到金侦探点头的田柾国开心到跳起来欢呼,向着空中凹呜了好几声,然后满脸兴奋地坐在椅子上还蹦了好几下,两人比赛正式开打。 金硕珍虽然是游戏狂热者,但是他怎么比的上开设游戏厅、一天到晚跟朴小队长拚游戏排行第一名的男人呢?本想着两人应该可以廝杀一晚上,却没想到根本还没过一小时,金硕珍已经脱到只剩一条白色内裤,连袜子也不剩了。 他有点呆掉,尤其看着一旁的游戏厅老闆,脱了上衣但是下半身还是穿得好好的。 「这不公平啊……」 田游戏骄傲一笑,游戏厅是开假的吗?他想追人当然首先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呀! 按下游戏版上的按键,机台响起胜利的音乐声,金硕珍的脸都绿了。 「你都没让我……」金硕珍委屈不依。 「让很多了。」如果田柾国丝毫不让,金侦探应该可能不过半小时就会脱个精光。 金硕珍可怜兮兮看着田柾国,「你要我做什么事情?」不会是裸着身体跳艷舞给他看吧? 田柾国嘖嘖两声看着金硕珍的内裤,「先脱了再说!」 「田游戏……」 「可以改口吗?」叫绰号好陌生啊。 「柾国啊……」金硕珍听话改口。 「脱吧!」田柾国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 金硕珍无法,只得磨磨蹭蹭站起身来,拖拖拉拉脱下身上唯一一片遮掩,全身赤裸裸呈现后,害羞到侧身不敢正面对着田游戏,整着人害臊到浑身通红,无一处肌肤不是泛着瑰丽的色彩。 田柾国起身向前一跨,直接把人搂抱进怀里,他知道自己的身下一块硬梆梆就这么样抵着金侦探,可是还是深吸一口气没立即化身成野兽。 「侦探先生,我真的可以对你提出一个要求吗?如果你不愿意……你拒绝……我会放你走的……真的……」 被男人如此裸抱着,金硕珍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害怕到一个不行,但是说没有一滴滴一滴滴的期待那也是骗人的,要是田柾国直接对他硬来,他可能会因为恐惧直接不要命的跟对方槓上,但是对方这样放低姿态,就又让他内心一软,明明知道有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却还答应比赛,他也算是允诺了大半。 「你……要我做……做什么事……」 眼见金硕珍没有推开他逃跑,田柾国欢欣到不行,都想要出去放鞭炮了。 「那个、我……可以……」他深吸口气,把毕生的勇气都拿出来,闭上眼睛用视死如归的语气说道:「我想跟侦探先生有更进一步关係、我想做爱!」 有够直接的……金硕珍没有感觉生气,反倒唇边勾出一抹笑,他靠近田柾国的脸颊,轻轻在对方唇上吻了一下。 田柾国惊喜一睁眼,看着怀中人那美好空灵的微笑,他整个人整颗心直接沉沦,捧着对方的秀气脸庞直接就吻了下去。 吻技很生涩,但很认真,也带着小心翼翼,不知道要撬开嘴巴只是单纯吸着对方的唇,金硕珍觉得田柾国好可爱,就像隻小狗一样呆呆舔着他的嘴唇,他张了嘴,对方明显有点惊讶,他反过来吻着田柾国的唇,把舌头窜到对方口中,田柾国睁大了眼,然后又用力闭上,乖乖张着嘴巴让金硕珍用舌头在他嘴里跟他的舌头打架。 这就是吻吗?彼此的舌头黏来黏去,好奇妙的感觉,就像要把对方舌头吞到肚子里头一样,口水蔓延很多,他感觉到有部分应该是侦探先生的,吞嚥下去,可能是心理作用,觉得对方的口水是甜的,益发吞吸了几口,却被硬推开来。 金硕珍脸红唇也红,差点没被田柾国吻到无法呼吸,他大口喘着气,对方也喘着气,却将脸捱过来,有一下没一下舔着他的嘴唇。 「没有做过?」不过才拥吻,金硕珍就已经喘到不行。 「嗯。」 「看过片子吗?」 这一问句让田柾国一愣,脸上红晕加深几许,有些尷尬的点头。 「看过很正常,没看过才不正常。」金硕珍安慰田柾国,「那个……需要……有没有……有没有类似……很油的东西……」 「什么?」 「就是……那个……像是黄油、奶油……还是……什么可以抹在皮肤上的……」金硕珍边说,脸颊像是炸红一般。 田柾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想到柜台底下有罐别人从国外带回来送他的润肤油,他赶紧跑去拿了出来,金硕珍试了试稠度感觉可以。 把润肤油放一旁,金硕珍伸手解开了田柾国的裤头,脱掉了外裤、内裤,底下壮硕的男根很有活力地弹跳出来,这尺寸让他吞了口口水,真的是个健壮的孩子啊! 「你……你看过片子……就、就像片子里面的男生一样……那样子对我……知道吗?」金硕珍一边说一边把对方放在手中上下撸动着,感觉又胀大了一些,这进去他体内他不会坏掉吧? 田柾国嗯了声,把金硕珍压在游戏机上,把人抱在怀中,吻着他的唇、他的脸颊,从下頷到脖子,侦探先生的肌肤很柔嫩,只要吻的用力一点,很轻易就会出现红红的痕跡,衬在肌肤上显得格外诱人,脖子上印下几个吻痕,这样别人看到就会知道侦探先生名草有主了,往下吻到锁骨,锁骨很明显,好像有些太瘦,在锁骨上印下一连串的痕跡,再到胸前,田柾国把平板的胸膛烙印下很多红痕,就像是寒冬中白雪里的红梅花,一朵一朵地绽放。 中间的凸起是香艳的梅果,田柾国用舌头舔了下,惹来身下人的瑟缩,张了嘴把它含进去,小巧的肉粒在口中吸了几下就变稍微大也硬硬的,另一边也是,用手指头揉了几下,就站得俏挺,金硕珍手搭在田柾国肩头上,看着他的脑袋在他胸前戏弄,忍着不缩起身体,任由对方吮咬着他的胸前。 气息喘得越来越乱,被这样玩弄乳头,真的好……好舒服…… 田柾国又左右咬了他的乳首几下,才甘愿放开,继续往下,从肋骨滑下肚脐,单膝跪在他的身前,抬起金硕珍一隻脚让他踩在自己膝头,脚一抬,下身被迫展露,臀股之间的花瓣微低头就可以看见。 背靠着机台的金硕珍一副高高在上的王子模样,膝头往旁边一开,让下体展现的更多,他伸出手抚着底下的分身,用手指头沾染尖端不断冒出的透明体液,明明应该是淫荡模样,但却让人感觉到高贵又圣洁,跪在他身前犹如护卫的田柾国,仰着头崇敬看着那个他原以为遥不可及的男人,渴望他施予、渴望他垂怜。 金硕珍拉起扶在他大腿的手,摸上了他紧胀、色泽变深的分身。 「刚刚不是很想摸?」金硕珍眼角眉梢全是春意。 田柾国握住那顏色漂亮的阴茎,并把它送进自己口中,上下吞吐着,第一次帮男人口交但他一点都没有抗拒,让柱状体在口里来回滑动,不时用舌尖抵弄小洞,想着如果是他,被人怎么弄才会舒服? 用手揉着底下双丸,手指头往后探,拂过两腿之间的肌肤,来到那正在收缩的小穴之外,用指尖一戳,金硕珍就用力嗯了一声。 「不可以直接进去……」受到刺激,金硕珍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两腿颤颤发抖着。「抱我……」 田柾国站起身,让金硕珍勾着他的肩头,双腿圈住他的身体,拎着那罐润肤油直接把人带往柜台上的平桌一放,两人吻的激烈,唾涎染湿彼此唇角,高翘的阳具相互磨着,一吻方休,离了唇喘到快要窒息。 金硕珍的眼瞳内水成一滩瀲灩,脸蛋红的粉嫩不已,微翘的嘴唇被狠狠吻肿,软软的媚态让人更想用力欺负。他把润肤油倒在手上,抹上了田柾国硕大的阳物,把脚踩踏桌边,先用指头插了进去扩张,才入了两指哼哼哈哈喘着气就换成田柾国接手。 手指抹上润肤油就跟着金硕珍的手指头塞进那后面的小洞中,里头紧緻到不行,他听侦探先生的话直到塞进叁根手指并在里头撑开才罢手。 觉得应该扩张到可以,金硕珍握着那人賁奋的慾望引领到菊穴之前。 「可以吗?」 「嗯。」金硕珍亲了亲田柾国的鼻尖。 「会很痛吧?」他都不知道可以把自己放进那种地方,对方真的会舒服吗? 金硕珍回应了下,「可是我很喜欢。慢点来。」 田柾国扶着自己的阴茎往前送,龟头往前一顶衝进了小穴,惹来金硕珍闷哼一声,缓缓向前推进,太紧了,金硕珍咬着牙忍耐,要他慢慢前进、再稍微退后、再进去……自己则是努力放松身体,试图把巨硕的东西全部吞进去。直到他浑身发抖几乎都沁出一层汗,才让田柾国的凶器整隻没入。 该死的也太大了吧! 他背靠着柜台喘气,脸色有些发白,让田柾国怎么看怎么心疼,跟男人做爱是这么辛苦吗?但他现在抽出来不是、不抽出来也不是,肉穴紧紧绞住他的宝贝,他也快要疼死了。等到金硕珍适应大小,才哄着田柾国开始动作。 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真是艰辛万苦,花了很多时间熟悉彼此,金硕珍总算也开始得到快乐,长腿勾在男人身后,任凭他在体内奔驰,深深浅浅地插送带来快感让他呻吟起来,脸色也重新红润起来。 田柾国抱着人用力的顶,最初还会注意会不会把侦探先生弄受伤,后来被情慾淹没之后,一下一下顶的用力,只希望每一下都抵达最深处的地方,紧緻的温热柔软几乎要湮灭了他的理智,怀中的人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哭一边说要操死他了……可是他一缓下对方又叫他不要停,才明白对方真的是很爽,就又用更大力道去辗压着。 然后某个角度会让侦探先生叫的格外颤抖,嗓音起起伏伏真的是很好听,又衝刺了不知道多少下,侦探先生的叫声接连着喘,就感到他被狠狠一夹,毫无准备地就射了出去,对方在他怀抱中仰起脖子抽动着身体,然后就软倒在他的臂弯中。 低头细看虽然侦探先生没有晕过去,但离失去意识没有太大距离,漂亮水亮的杏眼模糊一片,眼色已经空洞涣散,唇瓣艷丽水润,鼻尖人中沁出汗水,整个人整个身体,全都通红成一片,肌肤上散发着热气,腥羶的味道中混合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香味,真的是人间绝色。 把肉棒从侦探先生体内抽出,被撑开成圆形小洞的地方从里面流出他的浓稠精液,蔓延在柜檯桌面上,好像就是从这瞬间田柾国脑中的理智线崩断,体内的性慾开关被打开。他把侦探先生抱下柜台,让他趴伏在游戏机台上,翘高了臀,掰开雪臀往那还在一开一闔的小穴就插了进去,金硕珍不住呻吟,他都还没从前一场缓过来,新的一场性爱又开始,身体持续被贯穿,意识模模糊糊,很快他就被操射,游戏机台上留下体液痕跡。 他喘着气几乎要晕厥过去,迷迷糊糊中被人扛上楼,躺倒在木头横桌上,双膝被往胸前压,下身被迫抬起,那根又粗又大的肉刃又继续凌迟着他的后穴,他不喜欢被咬得太用力,田柾国就把他身体吸的一点一点到处红痕,打了下臀瓣说好痛,田柾国就改用捏的,臀部腰间出现一道道指痕,唯独用阴茎肏弄后穴是金硕珍怎么哀号都没用,以为都要晕过去却又被操醒,反反覆覆,醒来又晕去,他唯一印象就是自己哭个不停,高潮太多太凶猛,他招架不住,很害怕会在性爱中彻底沉沦成为奴隶。 黑夜过去大半,田柾国总算耗尽了体力,抱着人躺在大矮桌之上,空气间瀰漫着两个人的味道,看来接下来要歇业几天不能营业了。他细柔吻去侦探先生脸上的泪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哭起来这么招人疼?眼泪一掉,田柾国几乎可以把全世界都送给他! 「柾国啊……」金硕珍摊在男人怀中,近乎是无意识的喊着对方的名字。 原来自己的名字被人喊起来是那么样的好听,田柾国吃吃地笑着,把怀中人搂的更紧,轻咬着对方红色的耳尖,在他耳边小声问道:「以后,再来游戏厅好不好?」 当然是好……金硕珍用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点点头,然后在男人怀里真的晕了过去。 田柾国拉过外套罩住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彼此,在对方的温暖中沉沉睡去。 《鎮上那間大黑莊》番外04.95篇 朴智旻跟金泰亨的出生只差一分鐘,虽然姓氏不同,但是真的货真价实从一母体中生出来。 至于双胞胎为什姓氏不同,只是因为母亲方面那一代只有女性孩子,为了所谓传统的传宗接代,在结婚之初就说好,以后第一个生出来的男孩子就要从母姓,这观念就直接影响了明明是双胞胎却是姓氏不同的缘由。 然后两者又是异卵双胞胎,所以从长相、身高、性格……明明只是相差一分鐘出生,却是大相逕庭。加上姓氏又不同,从小到大被质疑是双胞胎的声浪都没有停过。 「我们就是双胞胎,爱信不信随便你们!」金泰亨一把勾住朴智旻的纤细肩头,一张俊酷冷脸对身边的同学撂狠话,「谁敢动我哥就死定了!」 明明是哥哥但始终身高没高过弟弟的朴智旻顺从地倒在可靠的双胞胎怀里。 虽然外貌心性大不相同,但是他们却有一点相当让人诧异,硬要说的话也可以说是心灵感应的一种,就是不管怎么样的考试,他们几乎都可以考出差不多的成绩,一样的好、一样的烂,这也造就了从小到大他们都上同一所学校,包括大学。不过在大学分科上却让他们苦恼不已,要选同一科系没问题,但是他们想唸的学科却有两种,就是畜產跟兽医。 身为农家子弟的他们,家中有着不小的农场,可以说是农家富二代的他们,打小就想着未来有一天要继承家业,仅管他们的双亲从来没有要求他们要接下家中的经济担子,他们就是很直觉地想将来要成为农场主人。 一方面忙碌一方面实施放任教育的金家双亲直到大学考试之后,才后知后觉地问孩子选了啥科系,当双胞胎说一个要念畜產一个要念兽医之后,金家父母很尷尬地说他们已经准备要把农场脱手转售给大公司。除了个体户经营农牧很辛苦之外,他们其实也算是经营小有所成,存了充足的退休金还有一群孩子的学费,就打算结束农家经营去开间小吃店过日子。 然后这件事情一直忘记告诉孩子们,金爸边说边还抓着脑袋哈哈大笑。 不夸张,那一瞬间双胞胎真的感觉到一阵天崩地裂,他们自小到大的目标就这样崩塌瓦解,他们的牛、他们羊、他们的鸡、他们的……所有一切,就这样消失殆尽。 那一个晚上他们抱在一起哭了很久,一对弟妹无言叹气看着双胞胎哥哥,金氏父母虽然很愧疚但是也没办法,他们就是忘记说了啊,有些脱线的两人对看又哈哈哈笑了几声。 农场未来会转手,但生活还是要过,学校都公佈录取了,如果不去唸就要再花一年重考,双胞胎掉着眼泪整理行李,听说爸妈已经联络好学校附近的一所住宿屋,他们到之后就可以直接入住,还有人照顾生活和叁餐,一点都不用担心离家日子。 「什么年代了,只有老人家才会想要经营农家吧?」金小弟在双胞胎的房间床上滚来滚去问道。又辛苦又累,一天到晚只能跟牛羊跟农作物相处,他才不愿意当农夫,庆信爸妈没要他当农家主。 身为第一胎的双胞胎,自小就生活在土地之上,他们小的时候家中畜牧经营不易,所以小小年纪就帮着家里工作,与这些农家劳动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与习惯,而后来隔了很多年出生的弟妹不同,之后家中经营上了轨道也请了工人,弟妹虽然也会帮忙餵养跟清理,但和当初双胞胎根本养在牛棚中长大那种感受完全不一样,自然对农家的依恋感情程度也大不相同。 金泰亨轻踢一脚让小弟滚落地上,习以为常的小弟从木板上跳起来跑到房间外大声嚷嚷去告状。 「妈!二哥踢我!我骨头都断光光了!」 「他们就要去外面念书了,你还一直吵一直吵他们,是欠揍吗?」 「妈以后我也要去外面念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念书。」 「这次考试又是最后一名的笨蛋,笨蛋才没有办法考上大学啦!」 外头传来金小弟与金小妹扭打的声音,农村孩子就是身强体壮每天打不停,金母连制止都懒得制止了。 朴智旻捱到泰亨身边,抹掉他的眼泪。 「就不能留下来吗?我不想去外面,学校很远很远,以后回来的时候,我们的土地跟牛棚就没有了。」 「还没有那么快卖掉呢。」智旻对农家没那么执着,有也好,没有也罢,没有养牛种田就去做其他工作啊。所以他没有那么难过,但身为双胞胎的一半,他对于另一半的心情是感同身受,其实他心底是那样认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工作都无所谓,只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好。 他们俩个,一个选了畜產,一个选了兽医,同一所学校。转眼就到了离开家乡到外地的日子。 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全家人陪他们上了火车、再到米镇的寄宿屋:大黑庄。 踏上繁华城市的他们就像乡巴佬一样,电视上出现的城市街道在眼前,是那么样的不可思议,一切都像假的,虚幻到不真实。 大黑庄的胖大叔给了他们二楼的房间,两人当然要住一起,父母弟妹在大黑庄的其他空房间住了一晚后就回去老家,从这天开始就展开了双胞胎在异地自立自强的生活。 对于年轻人要适应新生活是很容易的,加上有伴,两人在一起就是无敌。 就这样过了一年,在升二年级的那年假期中,他们回了老家,家中土地农舍已经卖掉,虽然留了一小块农地让金爸妈可以种种蔬菜、牛棚也留了一间,几隻陪伴他们多年岁月,垂垂老矣的牛羊就继续安养着。 回老家的那段日子金泰亨几乎都待在牛棚中,一边餵草饲一边哭,好多小伙伴们都被卖掉了,再不愿意接受的心情也在这个假期中得到现实的妥协。 假期结束之后朴智旻牵着晚一分鐘出生弟弟的手,一起坐上前往米镇的火车,在车上帮他买了冰饮料,不是让泰亨止渴,而是让他冰敷双眼。这一次回去泰亨可没少掉眼泪。 泰亨没喜欢女孩子,是因为喜欢同性别还是没找到喜欢的女孩子智旻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的确喜欢男孩子,他心中的第一名是泰亨,如果以后泰亨喜欢上了别人,他想,他去找别人喜欢,这应该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智旻以为这一天不会来得太早,因为他们每天每天都腻在一起,就连在学校也是,一年级有许多共同科目,泰半时间也是两人待在一起,他知道泰亨没有对任何人有心动的感觉。 直到大黑庄换了几任管理人之后,某一天来了一位叫金硕珍的哥哥,智旻摸着自己的胸口,他知道不一样了,不是他心动,而是他感觉到,泰亨心动了。 不过泰亨好像没意识到自己的情感,除了跟他在一起外,最常就是待在硕珍哥的身边,即便坐在餐桌边看硕珍哥煮饭,呆呆地看一小时也不会厌烦。 「泰亨哥你不回房间唸书吗?不是快要期中考了?」 田小弟滑着轮椅进入厨房,一看见另一名也同样黏着珍哥的人,他本能就竖起防备意识,不同于泰亨对感情的迟钝迷惘,田柾国非常明白自己对珍哥的依恋喜欢,直球击出,朝着把珍哥拿下为第一目标。 智旻也飘进厨房,他看着珍哥的背影,的确珍哥全身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可以挑剔,性格温和善良、手艺好到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那张脸,不要说泰亨,就连他直盯着珍哥的脸也会晕船,用那样的脸生活在世界上真的太犯规了。 「等下要打实况吗?」 「好啊,等等,珍哥说要弄刨冰给我吃。」 「晚餐都还没消化……」 硕珍把一大碗加满水果、淋上炼乳充满罪恶感食物放到泰亨面前,漂亮的眼睛笑成弯月问他们也要来一碗吗? 说话就说话,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智旻心里murmur不停,但还是乖巧说他要。 田柾国当然也要。 两碗刨冰弄好后,田柾国拉着珍哥坐在他身边,黏着他两人一起吃。智旻心想干得好啊,但是突然心中一抹难受升起,他一转头就看到泰亨呆呆看着两个黏踢踢的人,脸上没有太多馀表情,就是楞楞的。 智旻不露痕跡地轻叹了一口气,这种时候他老是会想,身为双胞胎就这点不好,总是会有些感受,儘管不是他们愿意,但就是会流往对方的心中,看不到、摸不着,所以无法阻挡,一丝一缕飘盪在空气中,即便隔得再远,还是会传递到对方心里。 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大概可以说是他们来到大黑庄后经歷最惊心动魄的一场,因为珍哥的关係,他们跟几名流氓打群架,身为死大学生的他们哪里打得过流氓们? 当拳头落下,逃不了了…… 智旻只知道他被紧紧抱在怀中,一道厚实的身躯替他挡下了所有攻击,将他呵护、将他拥抱,明明就是一起出生、一起长大,什么时候成长为能够为他抵挡外界一切磨难风雨的存在? 明明,他才是哥啊! 警察来了制住群殴,两人一起坐上救护车,泰亨脸上有被揍的痕跡,鲜血从额边流了下来,反倒是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摸着泰亨的脸哭了起来,医护人员安慰他说泰亨的伤不严重,只是额边擦伤血流的比较夸张。 但智旻没有办法停下眼泪,就这样抓着泰亨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房大叔赶到医院还以为泰亨怎么了?是被打到无法復原了吗? 智旻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被泰亨哄住哭泣,他在泰亨的怀中无声地掉着眼泪,双手揪住对方的衣服怎么样都不放开,颤颤地发抖着。他知道自己在不安、在害怕,怕将来的某一天他的身边会没有泰亨,不管带走泰亨的那人是珍哥、还是其他人,这一刻他才深刻体认到,失去了双胞胎的另一半,他会活不下去。 泰亨没有说什么,就这么样把双胞胎哥哥搂在怀中,紧紧抱着。 # 又再过了几个月,事情好像都回归到正轨。 珍哥跟柾国正式在一起,同住一间房,连房大叔都妥协两人的交往,智旻不得不说他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么想对泰亨可能很残忍,但是他至少不用担心泰亨会一直喜欢珍哥,总有一天泰亨对珍哥的那种喜欢会消失,只留下单纯的兄弟情,这样就可以了。 这个下午家里只有双胞胎跟硕珍,朴智旻原本在客厅滑手机,金泰亨穿着拖鞋啪嘰啪嘰下楼,他走进厨房,正在里头打果汁的硕珍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哥你一直就是这样,人好到太过分了!」 金硕珍抬起头来看着泰亨,一脸疑惑不解。 「这样子,我真的会很想欺负你!小学时候,小男生会欺负喜欢的人,那种心情我现在懂了。」 硕珍愕然,这孩子又是哪根筋不对?这么一本正经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泰亨拉着手臂,把人从餐厅扯出来到客厅,然后稍嫌粗暴地把人甩到沙发上,硕珍咚地一声跌坐在沙发上。同样也在沙发上的智旻无法理解地看着泰亨。 「怎么了吗?出了什么事?」 「我要欺负珍哥、霸凌哥、把哥弄哭!」 金泰亨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饱受惊吓的硕珍。 虽然知道泰亨不可能真的对珍哥动手动脚,双胞胎21年有时候也无法理解泰亨在想什么的智旻,慌了手脚,因为他也不清楚泰亨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金泰亨一副恶霸模样,他逕自坐到硕珍身边,珍哥惶惶然地眼神像极一隻惊恐的小动物,他突然伸出手捧住珍哥的脸,就这样吻了下去。 被强吻的硕珍吓到睁大了眼睛,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反抗都没有,就这样被泰亨吻着。 一旁的智旻倒吸一口气,他应该要拉开泰亨的手、要把两人分开、要…… 慌乱一团的他第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要怎么反应,只能在硕珍身边急跳脚。 好不容易泰亨松开了手,硕珍儘管瞳孔慌乱震动,与其说是泰亨让他害怕,还不如说他根本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为什么要吻他?在他心里双胞胎就是两个小孩子,胡乱捣蛋,神经线就像接到外太空…… 没料到硕珍才一转身,面对着智旻,但却迎来另一场亲吻。 智旻就像是被另一个双胞胎蛊惑一般,一模一样的动作复刻,他也捧着珍哥的脸吻了下去。 他明白心里面第一名是泰亨,但硬是要排行的话,第二名就是珍哥了,双胞胎的喜好绝对会大幅度重叠,他有时候也摸不清楚,到底是忌妒被泰亨喜欢上的珍哥?还是妒嫉喜欢上珍哥的泰亨? 这时候硕珍也回神,他推开了智旻,这对双胞胎今天是怎么了?一左一右夹击他是怎样?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泰亨又抱住他往他脸上吻着,智旻也黏贴在他的身上,轻咬着他的耳垂。 「等……等下……你们是怎么了……你们……不是……」 他应该要用力推开他们,应该要生气怒骂,应该要……可是他却感觉到双胞胎的戏闹,尺度超越了,但就是闹着他,无带着情慾,但有着满满的喜欢,这一迟疑就没让硕珍有馀力推开两人。 匡瑯一声,大黑庄的门开啟,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当走在后头的田柾国看见沙发上像叠罗汉一样亲吻的叁个人时,他手中的水果袋掉落在地,大大小小的水果滚了出来。 下一刻田柾国柾握着拳头衝了上去…… # 一阵乱斗之后,叁名打架分子齐跪在客厅,彼此脸上都有伤。 智旻抽搭搭地在哭泣,泰亨抹着眼泪,只有田柾国僵着一张脸,一颗眼泪都没掉。 坐在沙发上的房时赫恶狠狠把叁个人都骂了一遍。 「知道自己错了吗?」 双胞胎同频率点头。 「错在哪里?」 「喜欢珍哥,可是不能这样亲他。」扁着嘴的泰亨。 「我也是。」哭哭的智旻。 房时赫叹了一口气,「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不是彼此喜欢,这样就是性骚扰,这是很不应该的行为,是会被警察抓走的,我知道你们只是在玩闹一时没想明白,以后不能再这样知道吗?」 齐点头。 「道歉呢?」 「珍哥对不起,我很喜欢你,但只是闹着你玩,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珍哥对不起,对不起……」 双胞胎牵着手,一边哭一边道歉。硕珍也知道他们就是一时逾越了界线,骂过,以后不再犯就好了,他就接受他们的道歉。 「你呢?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房时赫转问着一言不发跪着的田柾国。 田柾国就只是半句话都不说,紧握着拳头,咬着唇倔强地看着地板。 房时赫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的执拗他可是再清楚不过,要田柾国认错可谓是件难如登天的事,除非他真认为自己有错,不然强按他的头也得不到一句认错的道歉,不过他现在可是有软肋了…… 「不回答就让硕珍跟你一起跪。」 房时赫此言一出,吓得田柾国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带着眼泪的大眼睛委屈地瞪着他舅舅。他吸着鼻子,声音发着抖开口。 「我不应该先动手打人……」 获得道歉之后,房时赫就让双胞胎回房间反省,一堆看戏的哥哥们准备散了,唯独被房时赫叫起身的田柾国,一动也不动继续跪着,号锡拉他也不愿起来,房时赫又要开骂,玧其南俊携手拥着人把房大叔赶回房间去,留客厅两人自己去谈。 被塞回去房间内的房时赫不禁叹道:蓝顏祸水…… 硕珍跪坐在柾国身前,孩子泪眼汪汪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倔强的脾气一如以往。「我没有错……」 脸上有被打的伤,虽然不严重,但还是让硕珍心疼的不得了,用手捧着柾国的脸,倾身就吻上了去,两唇相贴的那刻,柾国大眼睛中的水珠就纷纷掉了下来,呜呜呜哭得好难过且委屈。 硕珍离了唇,抹去柾国脸上的泪水。 「为我出气、保护我,本来就没有错。」哄着小情人,摸摸他的脸,拉了拉他的手,然后朝着他嘟起嘴巴。「要好好帮我把别人的味道清掉喔。」 柾国伸出手,抱着珍哥的颈脖,还吸着鼻子就吻了上去,哥的唇好软好柔,鼻尖縈绕着只属于哥哥的气味,不属于任何外加的香气,是珍哥与生俱来的好味道,舌尖撬开了对方的唇,舌头在温暖的地带游走,滑掠过每吋柔软,勾缠着对方用力吸吮着,吻的很重,就像要把对方的所有纳入自己身体里面一样。 这是他最爱的人,谁都不要想抢走。 田柾国目光向上瞟,二楼栏杆处掛了两个讨厌鬼,装出凶狠的样子瞪了他们一眼,就忙着跟珍哥唇齿交缠。 金泰亨半趴在栏杆上,轻叹了一口气,他身旁的朴智旻看了底下正在拥吻的两人,然后滑靠近泰亨身边,仰起了头,轻轻吻了泰亨一下。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双胞胎从小抱抱亲亲到大,他们的初吻早在很小的时候就给了彼此。 「我失恋了。」泰亨看着智旻,「不过你比我早失恋。」 智旻一愣,想了一下就知道泰亨的意思。 「你知道啊?」知道他对他的心。 「谁让我们是双胞胎。」泰亨伸手一勾,把智旻带进他的怀中,就像过去的21年一样,未来,也还是一样。 「我失恋了,亲爱的哥哥可以陪我疗情伤吗?」 「怎么疗?」 「陪我谈一场新的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