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烧尸怪谈》 第一章 死人的手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年的冬季很冷,零下三十四度,地都冻开缝了。我被带进了火葬场,我害怕,也许是因为冷的原因,加上害怕,我哆嗦不停的,控制不住的。 我父亲把我扔下走了,我跟着师傅云正,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没说话,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喝了,身体温暖了许多,哆嗦也慢慢的停止了。 “你很害怕是吧?” 我点头,我只有十八岁。我什么都不懂。 “现在你可以回家了,明天早晨七点要到,中午十二点下班,知道了吗?” 师傅云正很温柔的说。我只是嗯了一下,站起来就走了,出了火葬场的门,我是一路狂奔,火葬场的这条路有一公里,我大概几分多钟就跑完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愣了一下,就是斥责,以为我不干了。我把事情说了,父亲点点头,他心痛我是能看出来的。 晚上,他给我做了肉,过年的时候我才能吃到,他话少,不太会说,也不太爱说,爱都是在行动上。 “早点睡吧,明天早晨上班别迟到了,我明天就不送你了。” 这一夜,我恶梦不断,连枕头都湿了。 我记事的时候,就父亲一个人带我,我母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父亲从来不说,我也不问,我是一个木讷的孩子,甚至别人说我有点傻,这让父亲很伤心,其它我很聪明的,只是没考上大学。 进火葬场,是父亲的一个同学,在当馆长,我父亲是大专生,当时的大专生很厉害的,只是我父亲本份,在市里文化部门写材料,他对于我进火葬场,也是想了两个月,这是我后来知道的,回想起来,我多少次起夜,他都坐在沙发上抽烟,他抽烟很凶的,那是他要思考了两个月后,把我送进了火葬场,当烧人的人。 我知道父亲的痛苦,我坚持着。 第二天,我的脚步是那样的重,就像绑了大石头一样,师傅在我身后骑车子过来,吓了我一跳。 “二等。” 我就跳上去了。 “你小子跟砸夯一样。” 我师傅此刻让我觉得可爱,这一路我竟然放松下来。 进了办公室,师傅独有的一间,他把一套工作服扔给我。 “一个月一套,不用洗,这是福利。” 我换上,站着看着师傅。 “脱了,回家。” 我愣住了,又回家,什么意思? “师傅。” “回家。” 我回家,再走这条路,我不太害怕了,没跑,但是走得快。 天很冷,但是我走出了一身的汗,我父亲给我做的棉衣,很温暖,我第一次感觉到,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温暖,此刻我知道,父亲的伟大。 那场雪后,天更冷的,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天,撒尿的时候,真的要拿着棍子了。 这是上班的第三天了,我早去的,把办公室打扫了,父亲告诉我这样的,换上工作服,给师傅泡上茶,茶是父亲给我的。 师傅进来,并没有因为我泡的茶,打扫屋子,而高兴,而是阴着脸,我有点惊慌,不知道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 “记住了,这办公室的地不能扫,你可以下班了。” “师傅……” 师傅瞪了我一眼。我没敢再说,换了衣服回家。 我就琢磨不明白了,地不能扫?为什么?难道有什么讲究吗? 我此刻本来有点放松下来的心,又揪着,难受,难受。 第四天了,因为师傅说不能扫地,我就紧张,提前去了,不知道干什么,擦了桌子,泡上茶,师傅进来,情绪好了很多,坐下喝了茶。 “一会儿,你跟我进炼化间。” 我一下就紧张起来了,尿意就出来了。 “师傅,我想撒尿。” 师傅扬了一下头,我跑出去,进了厕所,竟然尿不出来,得瑟半天,又怕师傅着急,就跑回来了。 师傅站起来,我就跟着师傅走,我拳头握得紧紧的,紧张的时候我就会这样,我牙咬出了声音来,极度紧张的时候我也会这样。 师傅站住了,我差点撞到师傅身上,他回头。 “你太紧张了。” 师傅说完,脚步放慢了,我竟然舒缓下来,师傅的心很累细。 穿过一道门,又进了另一道门,我看到了大铁炉子。 “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你自己看。” 我看着,就是一个房子里,放了一个大铁炉子,高高大大的,因为高大,我还是害怕。 “好了,你下班了。” 我以为今天我会跟着师傅烧人,没有,师傅让我回家了。 我听到师傅让我回家,我一个高儿就跑了,我不想在这里呆上一分钟,真的害怕。 那天夜里,我恶梦不断,早晨起来是父亲叫的我,我没精神头,只喝了一碗粥,父亲摇头没有说话。 父亲是一个作家,写小说,写诗歌,写散文,可是他的儿子竟然…… 他总是自责,是因为他,造成了我这样的后果。本来,我可以比他优秀的,可是我初中上完就不上了,他吊起来打我,甚至拿着菜刀,架在我有脖子上,割出了血,我也不上了。 母亲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她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跑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再知道的是听邻居说的,她去了南京。 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天,天是干冷,我往火葬场走,似乎有一点点的习惯了。我提前到了,不扫地,擦桌子,泡茶给师傅。 师傅进来喝茶,一杯后,告诉我。 “去炼化间,把我的手表拿来,我昨天忘记在那里了。” 我自己去?我没敢说出来,出了办公室,我就开始害怕,快到那儿的时候,就哆嗦。 进了第一道门,冷汗就下来了,这可是冷下三十多度的冬季,想流汗都难,可是我却冒汗了。 进第二道门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步子就拉不开了,我还是进去了,手表真的就放在那儿,我拿着,转身就跑,速度有多快我不知道。 进了办公室,我喘着粗气,这也是控制着,我看到师傅觉得就安全了。 把表我轻轻的放下,在那个年代,有块表,有台自行车,就像家里有一个A8一样的牛逼。 “你知道这块表是谁的吗?” 师傅玩我,我木讷的摇头。 “死人的,就是死者的。” 我哆嗦了一下,师傅把抽屉拉开,叫我过去,我看到抽屉里,什么东西都有,手表很多,金戒指,金耳环……抽屉快满了。 “你可以选一样,我送你的见面礼。” “我不要。” “嫌弃是死人的东西吗?” 我猜到了,但是不想意识到,师傅点破了,我更是摇头了,那东西我可不要。 “别给脸不要脸是不?” 我当时就傻了,神差鬼使的拿了一块表。 “戴上。” 我就戴上了。 “你下班了。” 我总是刚上班就下班。我回家,我父亲看到了我的手表,高兴的笑了。 “儿子,虽然这地方不怎么样,可是你现在就有手表戴了,这块表得五六十块。” 那个年代,如果拿块表,换个老婆都不是问题,这是父亲心里平衡的地方。 我对于这件事情,有一种被安慰的感觉,似乎那种害怕也减少了很多,人是物质的,这点就证明了。 我再去火葬场,师傅看着我,问我。 “还紧张吗?” 我摇头。师傅说。 “在这里面,说活,不要动作,说话要大声。”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问,好师傅似乎不喜欢我乱说问问题,有着什么禁忌,我不知道,就象办公室的地不能扫一样。 所以说,在这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到火葬场也快一个星期了,还没有看到烧人,这对于我来说,越发的不安,看来那里是不安全的,或者说有很多的禁忌,所以师傅迟迟的没有让我进去烧人。 我知道,烧人那绝对是需要付出极大勇气的。 云正师傅在火葬场是很有地位的,每一个人看到他都十分的客气,连场长都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看到师傅和他们走得那么近,反而每天都绷着脸,看到他笑的人,几乎很少,师傅能对我笑,说明他对我这个徒弟还是满意的。 转眼又过了一个星期,师傅就中午请我吃饭,当然我不会让师傅花钱的,虽然这个月我还没有开资。 中午,师傅洗完澡,换上衣服,我们一起出去,去了市区,那个时候饭店都是公家的,也并不多,那是一家豪华的饭店,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当时看一眼都觉得他们会跟我要钱一样。 师傅要了六个菜,全是肉菜,在家里过年也没有这么丰富过,还要了两瓶白酒,我想师傅是真能喝,谁知道,一瓶给了我。 “我不会喝。” “不会喝也得喝,男人要有霸气。” 我被师傅鼓动得胆气上来了,喝了一口,一下就呛出来了,我感觉那是世界上最难喝的东西。 那天,我没付账,让我付我出付不起,虽然只有七八六毛钱。我被师傅给扛回去的。 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我没上班?” 我看着坐在一边的父亲。 “嗯,你师傅说,让你休息两天,好了再上班,说你过了第一关。” 父亲很高兴,不知道师傅对父亲说了什么,我那天喝了一瓶白酒。 第二章 坐起来的尸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天,师傅带着我进了火化间,漆黑一片,有四个炉子眼,就像烧砖的炉子一样。 师傅让我戴上了口罩,风帽,只留了两个只眼睛。 我腿肚子直抽抽着。 1967年,正是火葬的刚开始,火化的人不多,大部分都偷着埋,但是每天都会有三个五个的,毕竟这个市只有这么一个火葬场。 师傅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今天你就是看。” 我靠着墙站着,我怀疑我不靠着墙站不住。 师傅不紧不慢的忙着,把四个炉子生着了,用煤,一个小时后,火烧起来,我看着,师傅点了一根烟抽起来,坐着抽完了,看了我一眼,出去了,一会儿推进来尸车,上面是尸体,蒙着白单子,我后背全是冷汗。 师傅说。 “看我怎么做,以后你也要这样做。” 师傅把白单子掀开,是一个老头,非常的瘦小,师傅看了一会儿,竟然抱起来,放到架子上,然后慢慢的推进去。 师傅看着炉门儿,看了我一眼,把小门打开了,坐在那儿看。 “过来。” 师傅声音不大,甚至很温柔,我却吓得一激灵,感觉冷汗在后背流下来,我走路都是哆嗦着的。 “不用紧张,人死就是一把灰,过去是一把土。” 我走到小门那儿。 “看。” 师傅让我看,我往里看,衣服都着起来了,我几乎是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师傅拿起长长的钩子,伸进去,很准很稳的,钩住了死者的肚子的位置,一下拉开,里面流出东西,我一下就跑了出去,蹲在外面吐起来。 (这里没有对死者的不尊重,1967年当时的条件所然。) 师傅出来,看了我一眼说。 “你可以回家了。” 我想我是应该回家了。 我回到家里,父亲的饭菜给我弄好了,我看到又吐起来,然后进自己的房间就睡。 这一夜,恶梦不断,喊叫声不断,每次父亲都来过来抱住我,眼泪流出来。 第二天,我上班,早晨没有吃饭,看到恶心。 我进办公室,师傅在吃早饭,让我吃,我又想吐。 “吃。” 师傅一下火了,把饭盆摔到我面前。 “师傅,我……” “吃。” 我吃了,然后又吐了。 “你可以回家了。” 师傅生气了,我没走,我觉得自己很不争气,我进了火化间,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正常的反应,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今天就回家吧!” 师傅很温柔。 “师傅……” “师傅没怪你,回去吧!” 我回去了,我真的承受不住了,回家,我坐在那儿哭,我知道,我真的在这儿干不了。 父亲晚上回来,看到我的样子,不明白了。 他心很酸,没说什么,给我做饭,我勉强的吃了一些,总想吐,我忍受着,这样下去只能饿死了。 早晨起来,是阴天,我心情不好,往火葬场走的路上,我也走得很慢,师傅从后面骑车子过来,在1967年有一台自行车,就相当于现在有一个宝马一样牛BI。 “二等。” 我跳上去,师傅说。 “你依然跟砸夯一样。” 我说实话,没有坐过二等。 进了办公室,师傅问我吃饭没有。 我点头,我从来没有觉得饭会这么难吃过。 换衣服,我跟着师傅进了火化室,四个炉口,今天只生了两个,看来今天人不多。 我依然是靠着墙。 “那墙别靠倒了。” 师傅看了我一眼,扔给我一根烟。 “师傅,我不会。” 师傅没说话,他自己点上了说。 “把炉子生起来。” 看着简单的活儿,我却是手忙脚乱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生炉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活儿。 煤在当时很贵,火葬场的院子里,堆了一大堆,像山一样,守卫看得很严,这样也会有人来偷,我想火葬场这个地方,让我来我都不敢。 火着起来了,师傅依然坐着。 “你去停尸间,把一号推出来。” 我知道停尸间,但是从来没进去过。我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汗冒着,冰凉。 我进了停尸间,一号,看到了一号,黑字写着的,我过去掀开,蒙着白衣,旁边就是车,我犹豫,我害怕,我紧张,我想尿尿。 我站在那儿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真的不知道,师傅进来了,说。 “你干什么呢?” 我吓得大叫一声,就坐到了地上,心跳加速,我感觉我要快死过去了。 “好了,你回家。” 我又回家了,现在我第一次感觉到,家是那么的样,那么的安全。 我完全就是跑回家的,进家把门就插上了,还看了窗户,然后就钻进被窝里。 父亲下班回来敲门,我心惊肉跳的,问了谁,才把门打开,我“哇”的一下哭了,靠着墙。 父亲紧紧的把我抱住了。 “明天不去了,不干了。” 我那天哭得伤心,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给我的安全,还有宽大的怀抱,父亲虽然很瘦,但是我觉得那怀抱是世界上最宽大的。 早晨下雪了,我吃过早饭。 “爸,我上班去了。” 父亲愣了一下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我走了,我知道,我需要去上班,虽然父亲说不让我再去了。 我进办公室,师傅说。 “这是一个过程,我也是这样的,没事,慢慢的就会习惯的,世间没有不习惯的事情。” 我理解不了师傅说的话,我还年轻。 我跟着师傅进了火化室,点炉子,今天顺手了不少,然后就去停尸间,一号永远是开始,每天一号都会换上新人死者,可是今天我竟然连掀开那个盖子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竟然眼泪流了出来,师傅进来了,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孩子,没事。” 师傅掀开了盖子,抱着尸体放到车上,推火化室,然后把尸体放到架子上推进去。 师傅让我在小口那儿看,又是钩子,我闭上了眼睛,我想得出来。 我再睁开眼睛看,那个尸体竟然一下坐起来,我大叫一声,倒退数步,坐到了地上,我完全就失去了意识。 师傅扶我起来,小声说。 “别害怕,人死的时候,一烧,筋就会抽,这是正常的,没事,没事。” 我回家了,那天我不发烧了。 早晨醒来,我依然发烧,父亲顶着我的头额,然后给你拿扑热息痛吃了,烧退了一下。 “今天就不用上班了,我去给你请假。” 我真的不能去了,感觉自己要死了。 我每当要睡着的时候,就梦到了那个大火里的人坐起来,我也跟着坐起来。 父亲提前下班回来,陪着我,我的烧还是没退,父亲就背着我去了医院,扎了一针回来,我感觉好多了。 父亲给我做了鸡蛋糕。 这是我过得觉得害怕,又幸福的一天。 一连着三天了,我的烧还是没退,师傅拎着苹果来看我,在那个年代,一个苹果都是金贵的。 那天父亲跟师傅喝酒,师傅叫我上桌子,我看父亲。 “你是大人了,上来,喝酒。” 师傅说,父亲不好说什么。 那天,我没喝醉,但是感觉晕乎乎的,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我一直没提我的母亲,父亲告诉我,我的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死掉了,我不记事,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 病好了,今天我上班了,跟着师傅进去,点炉子,然后进停尸房,师傅跟着我进去的,掀开盖开,我还是害怕。 “不用怕,他死了。” 我咬着牙,当时我担心自己的牙会被咬碎了。 我抱起来,感觉千斤一样的重,蒙着的白布掉下去,我看到了死者的脸,我僵住了,然后尸体滑落了。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脸白得跟纸一样,一切都凌乱了,我傻了。 师傅非常的不高兴。 “说声对不起,蒙上单子,抱起来,放到车上。” 我几乎是不会动了,师傅就那样的盯着我,我觉得我僵化了。 我还是做了,对不起,蒙上单子,抱上车,我感觉我像经过了千年的时间。 送进了火化室,师傅还看着我。 我捂着脸就哭起来。 “师傅我做不到。” “是呀,她太年轻了,跟你一样的年纪,回家吧!” 那天我怎么到家的我不知道,像是飘回去的。 那一夜,全是那个女孩子苍白的脸,她冲我笑,然后又冲我哭,我醒了几次,衣服全湿透了。 师傅没让我再去抱尸体,就是让我看,不停的让我看,除了生炉子,我不再做什么。这一天下来,我没有害怕。 今天烧的人很多,只有四个炉子,一个尸体要烧上两个多小时,一直到天快黑了,我们才结束工作,我的腿都站肿了,似乎不害怕了。 师傅说。 “原本这儿还有两个人,跑掉了,招不进来人。” 谁喜欢到这儿来呢?我不知道,我来了,但是我不喜欢,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师傅晚上请我吃饭。 他告诉我,其实,最不可能的就是死人了,他们不说会话,你错了点,他也不会骂你,他们不会动,说不对了,他们也不能打你,他们也不会瞪你,所以你不用害怕。 师傅这么说,我的勇气就上来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当他们是你的爹,妈,兄弟姐妹。” 我听这话这么别扭呢?师傅看我一眼乐了。 “是挺别扭的,说实话,我刚来的时候,是第一个到这儿的,没有经验,没有师傅,这个火葬场成立的时候我不来了,一切都是我自己总结经验,第一次烧人的时候,有三个人,跑了两个,我不能再跑了,挺着,场长来陪我,那天完事,我哭得跟鬼一样。” 我愣住了,那又是怎么样的勇敢呢? 师傅在场里都叫他二厂长,实际上他不是什么场长,但是他说话真的算。 那天,师傅喝多了,我背着回去有,进家,我就愣住了,师傅的老师非常的漂亮,我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多人,至少在我这二十来年中,还有一个女儿,也长得漂亮。 我把师傅放下我就走了,师母让我留下来喝点水,我没有,我感觉慌乱,如同第一次进火葬场一样。 其实,我的师傅只比我大六岁。 我回家,父亲生气了。 “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人多,天黑了才完事,我师傅让请我喝酒,才晚了。” “噢。” 父亲以为我跑出去玩了。 那天,父亲问我,适应没有,其实,谈不上适应不适应的,在这儿也许永远也没有适应。那天是我和父亲说话最多的一天吧! 今天只有三个死者,点上炉子后,我就去停尸间,总是有一股冷气,师傅说是阴气,人死了会有一种阴气,活着的时候是阳气,正常。 昨天的雄心四起,此刻站在这儿,腿就转筋,我咬着牙,抱起尸体放到车上,第一次抱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永远也忘记不了。 我推回去,师傅看了我一眼没动,这意思就是让我动手。 我把尸体抱上架子,把白布拿下来,推进去,关上门,小门打开,拿着长钩子看着。 俨然是一个老手一样,其实,我已经吓得不轻了。 师傅突然就跳起来,一下把我推到一边,把钩子抢过去,急匆匆的就伸进去了,我知道要干什么,我看着尸体慢慢的大起来,我还傻在那儿。 师傅忙完了,小声说。 “你再晚点就爆炸了。” 我知道师傅说的是肚子。 “对不起。” “没事。” 显然师傅是自己摸索出来了,肯定是经过这个,他是中国第一代炼化人。 第三章 漂亮年轻的女师傅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叫柯明喆,是柯左的儿子,上面是我父亲1967年写的,他是中国第一代炼化师,没有想到的是,二十多年后,我竟然也成为了炼化师,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我当炼化师是2000年,我当炼化师的时候,我父亲已经去逝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当一个炼化师,下面我会慢慢的说出来。 我第一天到火葬场,是被馆长领进去的,我之所以来火葬场,是因为我父亲在60岁的时候死去了,我来的时候,是父亲死去的第二年,我爱着我的父亲,来到这儿,我感觉和父亲接近了,我当时22岁。 第一天,把我送到办公室,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坐在那儿,我一愣,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这儿干什么呢?谁的女儿吗? 馆长看了我一眼说。 “你的师傅,银燕,以后你就跟着她,什么不明白的事情问她。” 馆长走了,我如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个女孩子就是炼化师,而且是我的师傅,看着都比我小,我当时就慒了,这个女孩子给我当师傅。 “帅哥,怎么着?不相信我是烧死人的?我来四年了。” 银燕说完,看着我,没有想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会是炼化师,完全的让我想不出来,如果她不是坐在这儿,走在马路上,我是绝对想不出来的,也不会相信,她是炼化师。 我小声叫了一声师傅。 “今天,不是我的班儿,我们三班到,上一天,休息两天,因为今天你的到来,我要欢迎一下,今天带你看一下干活儿的地方,然后就回家,明天上班。” 银燕站起来,苗桃。 我跟着师傅,进了火化间,十二个炉子,闪着光,是白钢的,高大,十二个属性,十二个炉子,地下是地砖,也是通亮,隔着玻璃,有操作台,一尘不染,跟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想到,这儿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我们的工作就是在这儿操作这些按钮,把死者送进炉子里,当然,这都有很多的技术。” 这里并没有我想得那么恐怖,我长长的出了口气,决定要来这儿的时候,我斗争了三个多月。 我和师傅出来,银燕说。 “你开车没?” 我心想,我刚毕业,上哪儿弄车去?自行车到是有一台,N年不骑了。 我摇头。 “我送你,别多想,我是你师傅,这是我要做的。” 我上了银燕的车,小红跑车,很拉风。 银燕把我送到小区门口说。 “别跟其它的人说,我是你女朋友。” 一本正经的,然后开车跑了,我愣在那儿,这话可是有意思了。 银燕这么说,就不得不让我想得太多了,这话的意思,就是,我是你女朋友?还是别让我只牛带,说她是她女朋友。如果说,银燕给我当女朋友,还真是挺有面儿的事情,可是我觉得不太可能,她是我师傅,而且我也不可能再娶一个炼化师,弄两个烧死人的在一起,那…… 我想像不出来,那会是什么情况。 早晨起来,就下了大雨,我也不能不去,第一天上班,何况面对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打车去的火葬场,进办公室,师傅银燕已经换好衣服了。 “你晚了,以后早晨四点前必须到。” “是,师傅。” 我不想解释,昨天玩电脑到半夜一点,实际上是睡不着,说不是紧张,还是兴奋。 我换上工作服,银燕说。 “进了炼化间,废话别说,我们这个班一点是八个人,每一个人的脾气都不一样,跟着我,听我的就行了。” 银燕带我进去,这些人都在,忙着,一个男人说。 “银师傅,你的徒弟真师,看来馆长是有意安排的。” “人家是一个孩子,别胡扯。” 她拿我当孩子?她比我不过就大四岁,才四岁,四岁你就生出儿子来了?我没敢乱讲,这个地方到底还是让我紧张,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没有过的肃穆。 “八号工作台就是你的,但是你今天上不了工作台,也许会有一段时间。” 我被带到了这个工作室的后面,推开那道门,我就感觉到很冷,这可是夏天。 “你就在这儿坐着,一会儿告别厅的工作人员会把车推进来,然后你就在这儿把尸体抱上传送台,我做给你看,只一遍,错了后果是难想出来的。” 银燕此刻脸是阴着的,我有点害怕了。 “师傅,我第一次……” “你叫我师傅也是第一次,闭嘴。” 银燕真厉害,把我吓了一跳。 这里很干净,地有光,一尘不染。 尸车被推进来,师傅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了,我靠近点。 师傅看了一眼牌子,属兔的,兔4,四号键,十二生肖会背不?顺序知道不?我傻了,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我真的就不会背,不知道顺序,我摇头。 银燕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叹口气。 她把尸体抱上去后,把白布轻轻的拉下来,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应该是车祸死的。师傅按了4键,尸体送进去。 “这就是你的工作,记住了,不要按错了键,因为这里没标着,这是一个民俗,那边一个房间里,家属是可以看到的,就在那边的大玻璃后面,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能看到我们在操作,如果你送错了,你就自己直接躺上这个传送台,把自己送进去就完了。” 我心惊肉跳的,汗也下来了。 “我是说严重性,别真躺进上去。” 师傅从那个门走了,我傻了,我拼命的想,十二生肖我知道,可是顺序我就是弄不明白。 师傅再推门进来,递给我一张纸。 “很简单,认真细心,抱着他们就像抱着你的亲人一样。” 我听着就不舒服。 师傅的字竟然那么的清秀漂亮,这又是一个意外。 那天我紧张到了极点,但是我还是完成了,不敢出一点的错误。 师傅还是让我每天抱尸体,送到传送台,我一直就无法习惯,恶梦总是不断,梦到他们醒了,活过来,瞪着我,咬着我…… 我想跟师傅说,上操作台,但是没敢,银燕很厉害,虽然只比我大四岁。 尸体各种各样的,男人,女的,老的,少的,漂亮的,丑陋的,尤其是车祸,溺水,让我感觉到恐怖,在掀开白尸布的那一瞬间,你永远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每一次都让你胆战心惊的。 我想习惯,但是我习惯不了,每天我都会惊出几身的冷汗,师傅就像把我忘记了一样,上一天休息三天,这还让我觉得很舒服的一个工作。 但是,我和朋友,同学在一起,从来不敢说,我是烧死人的,因为那样,我就会没有朋友了。我来之前,也听说过了,这些人几乎上是没有什么朋友,谁也不愿意跟一个烧死人的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 我回家母亲也从来不问这事,衣服一定要是脱在门口的,然后母亲给我洗掉,尽管我每次都是换衣服,洗澡,那也不行。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总是感觉到别扭,但是我无法跟母亲说。 我很少出门了,感觉到一种孤单,我害怕有人知道我是炼化者。 银燕在休息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你出来。” 命令的口气,容不得我半点反抗。 我下楼,银燕开着车在楼下等着我,我上车。 “师傅,什么事?” “没事,跟我去农村玩去。” 我一愣,银燕什么意思? 今天她穿得很漂亮。 我不说话。 “你可能随便说点什么。” “我不想抱尸体。” “不要说单位的事儿。” 看来银燕也不喜欢说这些事情。 我就讲我上学的事情,她不说话,听着。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进了村子。 “我二姑家。” 车停在一家大门的门口,进屋,银燕的二姑,二姑夫非常的热闹,拉着银燕的手,然后看着我。 那眼神有点奇怪。 饭菜很丰富,我不太会喝酒,但是不喝不行。 银燕的二姑突然问。 “你父母同意吗?” “什么?” 我愣了一下。 银燕说。 “他是我徒弟,说什么呢?” 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师傅的二姑拿我当她男朋友了。 我脸红了,其实,银燕挺漂亮的,就是厉害点。 这一天,玩得挺开心的,天黑了我们才回去,银燕把我送回家,就开车走了。 我进屋,母亲问我干什么去了。 “跟师傅去农村她二姑家了。” “我告诉你,找对象不能再找一个烧死人的。” 母亲很不高兴的样子,我知道,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她就不喜欢父亲身上的味道,说总是有一股子死人味,所以,父亲活着的时候似乎并不快乐,这点我能看出来,父亲死了,母亲似乎是摆脱了,完全没有料到,我进了火葬场,跟父亲一样,成了一个炼化者,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母亲在我决定去火葬场的时候,并没有劝我不去,而是哭了一场。 母亲的哭我是长见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她总是偷偷的哭,她不敢当着父亲的面儿哭,其实就是哭,我父亲也不会说什么的,他爱着我母亲,我母亲这一辈子也不知道有着多少的冤屈,我有的时候理解不了。 第四章 死者的一口阴气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抱尸体,慢慢的似乎有点麻木了,也很少再冒出冷汗了,我没有想到,这么快不适合了这样的情况,我自己也没有料到。 但是,我还是不敢马虎。 银燕进来了。 “明喆,过来。” 师傅第一次没有把我的姓带上,也许是跟着她去她二姑家,我们的感觉近了一些。 我出来,一个女孩子看着我,显然是新来的。 “这是新来的人,她接你的活儿,我教她。” 女孩子很瘦小,脸色苍白,我想不出来,她怎么会来这儿。 我没说话,带她过去,给示范,跟师傅一样教她,她只看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就跑了,尖叫着,疯了一样的跑了。 这个女孩子再也没有来,我还干着抱尸体的活儿,现在我明白了,只有来了一个接我班的人,我才不抱了。 偶尔我还是做梦,但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今天,我抱了第二十一具尸体的时候,这是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得还算是周正,我抱她的时候,突然就一口气喷到了我的脸上,气有点蓝,我看到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愣了一下,把尸体放到传送台上,这个属羊的一个女人。 我传送过去后,推开门出去,师傅正在操作台上操作,看了我一眼。 “什么事?” “刚在我八号炉的那个女人,喷了我一脸气,蓝色的,很淡。” 银燕的手停下了,半天才又动作起来。 “把活儿干完。” 师傅很冷,她在这儿很冷,在她二姑家,她笑过几回,她笑很美。 今天下午四点结束工作,换好衣服后,银燕说。 “一会儿跟我去吃饭。” 这是和银燕第一次出去吃饭。 我们到了饭店,没有点菜,师傅一直也没说话,看着一本书,是一本小说,《挪威的森林》。 银燕大学毕业,学中文的,我不知道她怎么到这儿来的,我不敢问。 一会儿进来一个人,看着年纪有六十多岁了。 “明喆,林师傅。” 我叫了一声林师傅。 “哟,这小伙长得挺帅的。” 林师傅坐下后就点菜,喝酒。 银燕看到林师傅一杯白酒下肚后说。 “林师傅,我徒弟被灵魂附体了。” 林师傅愣了一下说。 “确定?” 师傅看了我一眼,我说。 “一个女人,三十多岁,抱起来的时候,她嘴里喷出来口气,淡蓝色的,就冲到了我的脸上。” “噢,人在死的时候都会把最后一口气吐出来,淡蓝色的,甚至有的淡得看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把这口气留在这最后,很少遇到过,那确实是灵魂在你的身体里了,现在没有什么症状,灵魂要七七十四九天,在你的身全里才会有症状。” 人死了,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我爷死的时候,确实是有股淡蓝色的气吐出来,从窗户飘出去的,我父亲当时也看到了,还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说过。 “你姓什么?” “柯。” “柯左是你什么人?” “我父亲。” “噢,真没有想到,是老柯的儿子。” 我师傅也是一愣,看了我半天,没说话。 “林师傅,这事怎么办?我还没有遇到过,才来这儿四年。” “暂时没办法,四十九天之后,有什么症状来了找我。” 我开始不安了,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天,我师傅一直就不太爱说话,把我送回家,就走了。 我回家,回卧室,躺在床上发呆,灵魂附体,人死后有灵魂,这个我知道,但是我真实的看到,这是第二次,那最后一口淡蓝色的气体竟然就是灵魂出体了,看来人是真的有灵魂。 再上班,师傅说。 “我今天教你操作台,今天你就在这儿上台儿,我去你哪儿。” “为什么?” “我……” 银燕脸竟然红了,我明白了。 “师傅不用,我没事,晚上我想请你吃饭。” “那好,有事叫我。” 我依然抱我的尸体,银燕也会不时的教我点操作台上的事情,操作台并不只是按钮那么简单,从大玻璃看过去,可以看到炉子里的尸体,烧到什么程度,给多大的火,多少油,什么时候翻身,什么时候捡骨,大骨要怎么碎掉,是很讲究的。 晚上请我师傅吃饭,我专门的选了一家情调好的地方,叫十年,我们坐下,我让她点菜,她点完了,看着我,然后把头向窗户,竟然忍不住笑了。 “师傅,怎么了?” “这么叫别扭。” “那也能叫你大名,徒弟叫师傅的大名不敬。” “叫我燕子吧!” 我一愣。 “这是在工作之外。” 银燕解释了一下。 “燕子,谢谢你。” 我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吃完饭,银燕就去看电影,出门她竟然拉住了我的胳膊,像小鸟一样,依然着我。 我觉得这不太是好事。 那天回家,我母亲脸色还是不好,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从我当上炼化者之后,我母亲就这样了。 本来一辈子解脱了,我又去当炼化者了,其实,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可是母亲不这样认为,总是觉得不好。 我也知道,父亲是一位炼化者,影响很大,母亲单位的同事,从来没有一个来我们家的,母亲的家人也从来也没有来过,母亲的朋友也很少,不记得有什么朋友,应该是孤单的。 我一直到上高中之后,有人才知道,我父亲是一位炼化者,那个时候,有没有朋友似乎都不重在,每天拼着命的学习,这事也就淡化了,上大学之后,就没有人知道了,所以说,对我的影响似乎我没有感觉到,母亲是体会最深的,说是受害,到也是不过了。 但是,母亲物质上是高于其它的人,父亲赚得多,所以母亲的衣服总是走在最前沿,父亲大概也是觉得内疚吧!从来都不说什么。 银燕给我打电话,竟然在我家楼下了,来接我。 我上车说。 “以后你不用绕过来,你在城东,我在城西,挺不方便的。” “没事,一脚油的事儿。” 我知道,师傅喜欢上我了,我也喜欢上她,但是我害怕,母亲说死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在犹豫着。 场长今天来了,他很少进炼化间,他进来后对我说。 “小柯,你跟你师傅去学操作,这儿教给老师傅。”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进去了,我出来,看来他是做过,不用人教,一板一眼的。 我出来,场长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站住了说。 “对你师傅好点。” 其它的人就在偷着笑,我就觉得这话里有话,银燕脸通红。 “过来,你就在八号台,我在九号台,你告诉你怎么操作。” 我听师傅的指点,其它并不复杂,复杂的是经验,看着尸体,眼睛永远是看着尸体的,每当刀片划开尸体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到肚子像是被划开了一样的不舒服。 那一夜,我恶梦不断,总是梦到自己被划开了,死者只是肚子,而我是全身都被划开了,疼。 我发烧了,母亲照顾我。 我知道,这是被吓着了,母亲突然跟我说起父亲来。 “你父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火葬场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有,这一生我也不知道火葬场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有去过火葬场,就是因为你父亲是烧死人的,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味道,我一生也没有能适应,我爱他,但是慢慢的就不爱了,因为他身上的那股味道我受不了,真的就受不了,不管我用什么方法,还有他身上的寒冷,总是跟冰一样……” 母亲一边说一边哭,其实我知道,母亲很少有笑容,只有在买了新衣服的时候,弥补了这种东西,她才会在镜子前笑。 父亲喜欢喝酒,总是不吭不响的喝,从来没有喝多过。但是,我是理解父亲的,父亲的这一生是孤独的,母亲都无法理解他,他也认这个命了。 我不知道,我的这一生会不会像父亲一样。 “你打算干几年?” “也许跟我父亲一样。” 母亲就又哭。 “你不能,也不要干那么久,三五年,就三五年,就是找不到工作,我养着你,也不让你干。” 我没说什么,这事说了,也没有意义,干不干的,我自己说得算,母亲是拦不住我的。 我上班,银燕没有来,这两天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 大家都坐在操作台上了,师傅学没有来,我打电话,她在路上撞车了,我叫了室长。 “我师傅撞车了,我过去。” “好,注意安钱,把八九号台停了。” 我冲出去,衣服都没换,往外跑。 火场长出租车很少,我一直跑出去一公里,到了公路上,才打到车,往出事的地方赶。 我看到了,师傅站在一边,我过去,她一下抱住我就大哭起来。 “我害怕,我害怕。” “没事,没事,我来了。” 银燕追尾了,撞得不算重,事情处理完了,她才稳定下来。但是不敢再开车了,我不会开,找了一个朋友来给开到了修配厂。 那天,我和师傅一起请了假,我陪了师傅一天。她让我去学车,将来开车接她送她,她给我报了名,我就学了。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那有什么可怕的,也许是局外者,那天银燕是真的害怕了。 我看到银燕柔弱的一面,毕竟是女孩子,她的严厉似乎只是表面上的,不管怎么样,我遇到了一位好师傅,照顾我,让我一切都慢慢的适应着。 第五章 爆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天非常的热,银燕没有开车,她说害怕。 我和师傅坐在操作台上,我感觉到不对劲儿,师傅也看出来了,小声问我。 “你怎么了?” “我感觉有人在我的后背上。” 师傅一激灵。 “别吓我。” 我不说话了,不知道师傅经历过这事没有。我看师傅很紧张,今天到中午12点就结束了。 我洗过澡,换好衣服在外面等师傅,场长就过来了,应该叫馆长,但是习惯。 “这段日子怎么样?” “挺好的,师傅对我很好,让我减轻了不少压力,适应得也很快。” “你师傅是一个好师傅,比你大四岁,知道心疼人,好好的。” 场长说完走了,他的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这是让我跟师傅处对象,现在我算是和师傅处对象了吗?师傅可是很明显,其它我也觉得银燕挺好的,可是母亲放过话,我不能再让她不快乐了。 银燕出来了,我们吃过饭,她跟着我去练车。 教练问我。 “你对象?” “噢。” 我不想解释。 “对你很不错,还给你擦汗。” “噢。” 教练也看出来我不愿意搭理他,也就不再问了。 四点多,我们到市里去转,师傅给我买了一件衣服。 “师傅,这样不太好吧?” 银燕就瞪着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燕子。” 银燕乐了。 那天我们十点多才回家,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但是在走神,我进去她就站起来了。 “我告诉你,离那个银燕远点。” 我母亲竟然知道银燕,这让我太意外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点不高兴,不管怎么样,这是不尊重我。 “别忘记了,你父亲是火葬场最早一批的炼化工,他算是功臣。” 我知道,有可能是场里来人了,他们不时的就会来看看,这点他们做得很好。 “我和她没有什么,她只是我的师傅。”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喜欢上银燕了,一点一点的,可是为了母亲不再哭,掉眼泪,我要离银燕远点。 休息的三天,我一直关机,不然银燕就会给我打电话,我拒绝不了,我无法去拒绝,没有勇气。 我再上班,银燕已经换好了工作服,在等我。 “你为什么关机?” “我自己的手机,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挺伤人的,但是我只能这么说,我母亲流了一辈子的眼泪,她从来不会跟我父亲说什么,只是自己偷偷的流眼泪,我看到无数次。 我坐在控制台上,走神了,没有把划刀的钮按下去,银燕也在走神,但是她不会在这方面出现问题,而我却不行。 等发现的时候,银燕大惊,一下就把我扯到她的台上,我差点没摔了,她按那划刀的钮儿,已经晚了,爆了,所有的人都往八号台上看,马上处理,家属都看到了。其实,这在最早的老炉子,也不算是事故,我看过父亲的日记,最初的时候,没有经验,就没人烧过死人,1967年实行火葬,没有这方面的师傅,最初的一批都是自己积累下经验的。可是现在却不是同了,是大事故。 家属闹起来,场长进来了。 “银师傅,你怎么能出现这样的故事呢?你是老师傅了,四年多的经验……” “场长,是我做的,故事是我造成的。” “我只看你你师傅做在这儿了。” 场长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 八号和九号台由其它的人处理完骨灰,停台。 我和师傅进了办公室,场长把门关上说。 “坐吧!” 我没有想到,他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很温和的。 “银燕,这件事我这么处理,事故是你的,扣你半年奖金,家属那边你就不用管了。” “场长,这事是我做的。” “你没有出徒,多大事故都是师傅的。” “场长,你怎么能这样呢?” “别说了,今天你们可以下班了。” 家属来了,哭着叫着喊着…… 我和师傅回办公室,我坐在那儿发呆,师傅突然问我。 “你说的你背后感觉有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她现在才提起这事来。 “是,就那天,我感觉后背上趴着一个人,不过只是一会儿,也许我是感觉出现了问题。” “好了,没事了,我们去吃饭。” 我没有去,回家了。 母亲没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我进屋就睡,一直到天黑,母亲叫我吃饭。 “妈,我想问你,为什么银燕就不能当您的儿媳妇?” 我母亲没有说话,沉默了,因为我知道原因,问这个就是多余的,我母亲竟然没哭,也许没有眼泪了。 天越来越热了,竟然一直没有下雨。 这起事故,场里免了火化的费用,还提供了免费的一切,把问题解决了。 我和师傅坐在操控台上,我又感觉到了,后背有一个人趴在我的身上,我看了银燕一眼,她看了我一眼。 “没事,别害怕。” 我愣了一下,她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天,师傅不时的就盯着我干活的手,怕再出现事故,有的时候会不经意的,提前提醒我。 室长过来了。 “燕子,晚上喝酒去不?” “去。” 银燕很爽快。 “那事不用放在心上,在这儿谁不出点事故点?” 我没说话,室长走了。 晚上,这个班的十四个人全去了,我也没有理由不去,就是有理由也得去。 这个班十四个人,只有三个男的,一个在传送台,还有一个是技术工,只有我是操作台上的人,没结婚的有七八个,全是女孩子,看来找对象,确实也是问题,最奇怪的就是,这些女孩子,个个的都挺漂亮的。 我不说话,也没有人和我开玩笑,似乎我就是银燕单独所有,没人敢逗我,看来我师傅在这儿还是很有威信的。 她们提起我师傅刚来的第一年,炉子出了事故,师傅钻进了炉子里,把烧到一半的尸体弄出来,我头皮都发麻,我没有那个胆量。 那天喝完去唱歌,我一直很安静,银燕有点喝多了,亲了我一下,大家都起哄,我长这么大,没人亲过我,我从来也没有搞过对象,原来就是,我父亲是炼化者,在我心里有一种阴影,母亲总是说父亲身上有一股死人味儿,我从来没有闻到过。但是,我心里总是觉得我身上也有这种味道,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就有意无意的避开父亲,父亲死的前一天,说抱抱我,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从我七岁的时候,父亲就没有抱过我。因为,我七岁的那天,父亲抱我,我冲他喊过,他身上有一股死人味儿,父亲就再也没有抱过我,远远的看着我,那一刻,我才知道,父亲心里的酸楚。 那天我抱着父亲哭了,父亲竟然失声的哭起来。 “爸,以后你可以天天抱我。” 想到这儿,我的眼泪流出来了,银燕愣住了,不唱了,把我拉出去。 “对不起,我喝多了。” “和你没关系。” 我走了,走在这个古城的街上,我想父亲如果要是活着,那应该有多好,可以抱着我,我就不会再这么孤单了,这么害怕了。 孤单是分很多种的,没有恋人的孤单,没有父亲的孤单,没有家的孤单……那都是不同的,而且不可互相的弥补的。此刻,我不是没有父亲的孤单。 我一直走到天亮才回家,母亲还坐在沙发上。 “对不起。” “没关系,吃点饭睡吧!” 母亲总是这样,让我心理难受。 下午我醒来,母亲在看电视,她看电视总是放空。 “妈,我想找你谈谈。” 母亲一愣,点头。 “你父亲死了,我总是感觉父亲就在火葬场,我就去那儿了,真的感觉到了,父亲就像在那儿一样,这样让我安心,还有就是银燕的事情,我感觉我爱上她了。” 母亲瞪着眼睛看着我,愣愣的,她没说话,慢慢的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不知道,母亲此刻是怎么样想的,大概她忍受了一生的死人味儿,再也不想忍受了。 晚上,母亲拎着包出来了。 “我去我妈家住一些日子。” 母亲的第一次逃离,让我目瞪口呆。 我姥姥八十多岁的,身体很硬爽。 “她这几天感冒了,我回去照顾一样。” 显然这是一个借口,母亲承受不了了,要逃跑。 “我送你过去。” “不用。” 我母亲逃跑了,我是这样认为的,这也是母亲的抗议。 我不得不考虑,是不是离开火葬场。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就像我选择到火葬场一样。 我再上班,坐在八号操作台上,心就是静不下来。 银燕不时的看我一眼,提醒我。 “师傅,我可以自己操作了。” 银燕拍的一下,站起来,吓了我一跳。 “室长,我尿尿。” 屋子里的我都乐了,室长坐下小声说。 “你师傅不高兴了,你怎么惹着她了?” “我没惹着她。” 我知道我师傅不高兴的原因。 “你最好没得罪你师傅,她脾气火,你来了后,温柔多了。” “室长,你说我们身上有味儿吗?” 室长一愣,没有回答我,我想那就是应该有,只是自己闻不到罢了。 我师傅回来了,不跟我说话,下班就自己走了。 我是看到我师傅真正的第一次生气,生气的时候我觉得更漂亮,估计我心里有点不正常,我决定来火葬场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心理有点问题,是因为我欠了父亲太多的拥抱吗?我不知道。 第六章 后背趴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去姥姥家,姥爷死了几年了,姥姥一个人生活,她真的病了。 我母亲照顾着。 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想逃避,我也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了。 那天我在街上走着,那是父亲最喜欢的一条街道,可以听到辽塔的风铃声儿,这条街是古街。 我遇到了银燕,她开着车,没理我。 我上了高尔山,坐在山顶,看着这座城市,突然感觉到那么的陌生。 我想我父亲,欠了他太多的拥抱。 第二天上班,银燕坐在办公室,我进去,她把门关上了。 “你不理我?” “师傅,我没有。” 银燕就哭,刚开始小声,后来就撕心裂肺的哭,那声音大得,当时就把我吓麻爪子了,在这儿把师傅给惹得这样大哭,那真是要命了。 我愣了半天,过去,拉起银燕,她就扑到我怀里。 “别哭了。” “那你不能不跟我说话。” “好,好。” 我满脑门子汗。 我和师傅坐在操作台上,他们都不时的看着我和师傅。 “看什么看?我和明喆恋爱了。” 我当时差点没坐到地上,我就这样的被动的恋爱了。 一个人突然站起来,这六号操作台的张小雪。张小雪和我师傅是一天进来的,两个并不怎么说话,似乎有着什么过节一样。我和张小雪也很少说话。 “燕子,这你可太霸道了,哪有把自己师傅当老公的,有点不要脸。” 我一听这话的意思就明白了,她们之间肯定有过结了,在这儿,有点过结也正常,毕竟是女人多的地方。 “小雪,这叫本事,有本事你也使出来。” 张小雪走过来,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 “明喆,其实我最合适,我温柔,她不温柔,上来脾气你掌控不住。” 银燕一下站起来。 “妈呀!” 张小雪“妈呀”一声,跑回控制台。 “小样,吓尿你。” 室里的人都大笑起来。 我没有想到张小雪对我的感情是真的。 银燕最初也没有想到张小雪为玩真的,看来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张小雪给我买一盒雪糕给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不接还是不礼貌。 银燕看着我,我把雪糕递给了她。 “师傅你吃。” “这还差不多。” 银燕得意的看着张小雪,这斗争就开始了,两个女人,恐怕是要很麻烦。 下班,师傅说去她家,我一愣。 “没事,我父母想见见你。”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行。” 我竟然很果断的说出了这句话来,我想到了我的母亲。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行。” “你不喜欢我?” 我摇头,我不想让母亲再落泪了,母亲已经哭了大半辈子了,难道我还要让她哭吗?或者逃脱吗?永远不回这个家了吗?这我几乎是做不到,此刻我也不想跟银燕提到母亲的事情。 “你喜欢张小雪?” “不是,不是。” 我火了,说完就去姥姥家了,母亲在照顾着姥姥,姥姥已经好了,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她总这样,很慈祥,永远的是那样,而我母亲总是阴着脸,这辈子她没有幸福过吗?我真的不知道。 我从姥姥家出来,想着银燕,师傅对我表白到这个程度了,可是我现在却是进退两难,一面是母亲,一面是师傅,让我如何去做?我不知道,这和母亲和女朋友掉到了河里,完全是一样的题。我做不出来答案。 我坐在八号台,张小雪过来了。 “明喆,晚上约你看电影去吗?” 现在的女孩子都胆子大。我师傅瞪着她,她站在那儿竟然没动。 “你不用瞪着我,我有权力。” 我师傅站起来了,我没动,张小雪竟然也没有动,她动真格的了,竟然不害怕了。室长喊了一声。 “张小雪,回你台上去。” 张小雪转身回到台上去了。 室长把我叫出去了。 “明喆,你要做一个选择,我知道,你很不错,但是你想想,这样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室长,其实,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室长愣了一下。 “那你自己跟她们说清楚。” 其实,我说不清楚,此刻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天,我感觉到后痛上又趴着一个人,不只是一次,我毛愣愣的。 下班后,我跟师傅说。 “师傅,我想找你说点事。” 我们去饭店吃饭,银燕不说话,看着我。 “第一件事就是,我喜欢你,但是,我母亲……” 我把母亲的事情说了,她看着我,很久才说。 “那不是问题,一切由我来。” “那第二件事就是,我后背上的那个人今天四次趴在了我的后背上。” “这个也不是问题,由我来。” 师傅的表情有点严肃,就像我第一次看到她一样。 那天我回家,母亲还没有回来,我知道姥姥早就好了,或者说,可以把姥姥接过来,但是她没有,我想,她是真的想逃离这个家了。 上班现在对于我来说,让我感觉到了恐惧,那个人又会趴到我后背上,我看不到,摸不着,不知道是男是女,不知道是老是少,我非常的奇怪,师傅一直就没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只是说,她能处理,这让我一直就处在一种恐惧中。 我坐在八台操作台上,银燕也坐在那儿发呆,张小雪过来了,给我拿了一瓶饮料,师傅像没看见一样。 “师傅,二号键。” 银燕没反应,我伸手按了一下,她才缓过神儿来,拿起台上的饮料喝上了。 张小雪一下就跑过来了,抢过去。 “不是给你的。” 银燕笑了,看了我一眼说。 “张小雪,你别费劲儿了,昨天明喆跟我都接吻了。” 张小雪愣愣的看着我,然后眼睛里就有泪圈出来了,她跑回操作台,室长过来了。 “你回家吧,我来。” 张小雪出门口就大哭起来。 那天下班,室长把我叫住了。 “我确定了?” 我愣了一下,点头。 那在,师傅带着我去了一个人的家,那是在一个山沟里的一排平房,院子很大,种着花草,还有一个水池子,养着鱼,小假山,摇椅,上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精神状态特别的好。 “周师傅好。” “唉,小燕子,我的小燕子来喽。” 老太太站起来,抱住了小燕子,她们十分的机亲密。 老太太看着我,银燕说。 “我徒弟。” “哟,挺帅的。” 老太太很会做饭,银燕说,她会四国语言,是火葬场的炼化师,全国的幗国炼化班。 我们吃饭,喝酒,她们聊着,吃过饭了,坐在院子里喝茶的时候,银燕说了我的事情,周师傅看了我几眼后,没说话。 “我四处走走。” 我看出来,她们有些话我在这儿说不太方便。 我出去转,这里的空气是真好,山清水秀的,老太太挺会选地方的,买下这山沟子也得点钱。 我站在小河边,看着流淌的小河水,我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说我和银燕的事情,银燕说自己能摆平,她到底要怎么做,我完全不知道。 我回去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银燕就说回去,我和师傅离开周师傅家,银燕上车后说。 “晚上去火葬场,天黑后,我去接你。” 我回家,母亲还是没有回来,我打电话,母亲说,在这儿再住一段日子,再住一段日子,这话是给我听的。这意思是说,如果我跟银燕在一起,那这一段日子就不一定多久了。 天黑了,银燕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在楼下。 我下楼,上车。 银燕没说话,挺严肃的。 火葬场昏暗的灯光,我这是第一次在夜里来火葬场,整个火葬场,只有门卫的灯亮着,我们过去,银燕敲玻璃,看门的大爷出来了。 “银师傅。” 看门的大爷把门打开,我们进去,他没有问我们来干什么,银燕说过,这个门卫的郑大爷已经看了一辈子的大门儿了,从年轻到现在。 我们进去,师傅说。 “跟我进停尸间。” 这么晚进停尸间,现在整个火葬场没有一个人。 师傅进去,停尸间,她没有停下,而是走进了另一个走廊,那是单间,不是冷冻柜,里面有的长明灯亮着,闪着,说明里面有尸体,师傅往前走,不往两边看,每过一道门,那白色的帘子动着,我就头皮麻一下。 师傅走到头,拐了一下,我不知道那里还有走廊,我紧跟着。 拐过去,这个走廊并不长,走到头,师傅从墙上拿下一把钥匙,那钥匙是用黑色的绳儿挂在墙上的,她把门打开,推开门进去。 我跟进去。 “把门关上。” 我着上门,师傅把灯打开了,昏暗。 这里还有十道门,一个一个的,就在对面。 “这是我们火葬场专家的停尸间,就是说我们死后,会停在这儿。” 我看了师傅一眼,我知道,当年我父亲柯左死的时候就停在这儿,就是在最里面的1号停尸间。我不知道师傅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师傅走到侧面的墙那儿,有十把钥匙,师傅站在那儿不动了,我这个时候也看清楚了,应该是十把,少了一把,最左面的,那应该是一号停尸间儿的。 师傅转过身,看了我一眼。 “走。” 我们出去,大门留了一条缝,师傅敲了两下玻璃后,就上了车,我坐上车,师傅并没有开车,竟然拿出烟来点上了。 “你怎么还抽烟?” 师傅没搭理我,点上烟,看着前面。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钥匙怎么就会没有了呢? 我不知道,原来那个地方父亲死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是不是走的那个门儿,我就以为没有来过,原来进去的那个门,被封上了。 郑大爷把门锁上之后,师傅抽完烟,才开车走,送我到楼下说。 “下车。” 我下车了,师傅开车走了,弄得我毛愣愣的,师傅到底要干什么呢? 第七章 中国第一个女炼化师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我的儿子也当了炼化师,这是我最不想的,因为我当了炼化师,我的妻子就没有快乐过,这是让我最痛苦的事情。所以,我没有想到,我的儿子当了炼化师,我虽然死了,但是我依然知道,死了,就是以另一种形状的存在着,可以看到亲人的一切。我在死后,才相信这么一个说法,人死后,确实是以另一种形状存在着,或者说,以另一种活法在活着。 我接着说关于在火葬场的事情。 我往火葬场走,师傅骑过来,我跳上去,我们没说话。 进了办公室,换衣服,师傅说。 “过两天来两个新人,我们也轮着班的,上一天休息一天。” 这是我期待的,我希望不要天天来上班,一般人也受不了。 这天,很顺利,到中午,工作完了。 我回家,父亲给我做了好吃的。 “今天,我们两个喝一杯。” 父亲今天很高兴。 “什么好事?” “你上班了,也稳定了,我高兴。” 父亲对于我去火葬场,一切就是一个结,看来今天他是自己解开了,这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父亲喝大了,讲起了歌儿来,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唱歌,从母亲走之后,我就没有再听到过。 这一天,我说不上来的高兴还是心酸。 我没有想到,又来了两个炼化者,一个男的,二十多岁,伊河,一个是女的,这让我非常的吃惊,也是二十多岁,白洁。 师傅云正说。 “你带着白洁,她是你徒弟。” 我当时就愣在那儿,我徒弟?我自己都发慒呢!我竟然成为师傅了,太可笑了吧? 云正师傅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 “你当师傅就要有当师傅的架子,你现在什么都行了。” 我心里直打鼓,能行吗?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了师傅,白洁还真拿我当回来,师傅,师傅的叫着,伊河跟着师傅,但是并没有形成师徒关系,也没有签师徒合同,不知道为什么,师傅有的时候挺古怪的,我也没敢多问。 我单独带着白洁工作,师傅和伊河是另一个班,上班下班的,我们是看不到的。 师傅让我回家了,明天让我们来上班。 天依然很冷,我早去了,坐在办公室里,喝着热水,白洁进来了,把自己捂得只剩下两只眼睛了。 “那是你的衣服,你在这儿换,我出去。” 没有想到,会来一个女炼化者,我去场长的办公室。 “场长,给白洁弄一个更衣室什么的,不太方便。” “这看这条件,暂时将就一下,有条件的。” 确实是,火葬场刚成立没两天,一切都显得那么破旧。 我坐下喝水,场长说。 “你不要错过机会。” 我看着场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师傅的用心。在火葬场工作找对象确实是一个问题,谁看到我这样的人都觉得害怕。 “白洁一个小女孩子怎么会到这儿来呢?而且当一个炼化者,你说干点其它的也行呀?” “自己慢慢的去了解。” 我从场长办公室里出来,进了和我白洁的办公室,衣服已经换好了,有点大。 “师傅,今天我干什么。” “回家。” “什么?我不合格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师傅这样做的。 “没有,这是工作安排。” 白洁愣着看了我半天,我起来去了火化间,一个人在这儿,感觉到毛愣愣的。 点炉子,抱尸体,慢慢的竟然就习惯了,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 我点了一根烟,看着炉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忙到了下午两点多,我回办公室坐着,感觉很累,中午我没吃饭,我们的饭买忙的时候就在火化间吃,最初我一点也吃不下去,慢慢的就习惯了一些,师傅似乎就像在家里吃饭一样,有的时候,还会弄上两口。 我换完衣服,出来,看到白洁站在外面。 “你一直站在这儿?” “师傅,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让我回家,我不甘心。” 白洁冻得发抖。 “你有点傻。” 我把棉衣脱下来,给白洁披上,出了火葬场,上了主道,找了一家饭店进去,里面很温暖。 点了两个菜,我要了白酒。 “师傅,为什么?” “这是让你慢慢的适应,你一下就进火化间,你会受不了的。” “这样,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个徒弟。” 我想问白洁为什么来这儿,但是我没问,人人都有原因,我也有我的原因。 白洁长得特别的白,也好看。 那天,吃完饭,我送她回家,我就回家了。 去正师傅和场长吵起来了,这是我上班后听一个骨灰存放室的人说的,原因谁都不知道。 白洁换完衣服,我让她回家,她站在那儿不动。 “我跟你去。” “不行,你会害怕的。” “不,我不害怕。” 白洁坚持着,我想这到也没有什么,早点晚点的,早晚都是要过这一关的。我带着白洁进了火化室,这里很黑,昏暗的灯光,把四个炉子照得显得诡异。 “一共是四个炉子,今天有四个人要烧,一个人烧的时候近两个小时,我们点两个炉子就可能,中午的时候就能完事了。” 我点炉子,白洁竟然帮着我,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就靠着墙玩了,师傅还说那墙不太结实,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真的,反正我觉得不可笑。 炉子点上了,我坐在一边点了一根烟。 “师傅,下一步要干什么?” “去停尸房,抱尸体。” 白洁瞪着眼睛看着我,半天问我。 “可怕吗?” “不知道,如果你害怕了,你就离开这儿,我自己也可以。” “我不害怕。” “你在这儿等着。” 我进了停尸房,把一个死者抱到车上,推进去,白洁就靠到墙上了,看着我,她害怕了,我看到了她脑门上细细的汗出来了。 “没事,死人不会骂你,也不会打你。” 师傅跟我说过话的。 我把尸布轻轻的拉开,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溺水死的,白洁尖叫一声,一个高儿就没影子了,白洁冷丁的一叫,吓出我一身的冷汗。 一直到中午,一切都忙完了,我回办公室,白洁坐在那儿,没精神头。 “师傅,对不起。” “没事,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师傅,你看看我发烧没?” 我犹豫了一下,过去摸白洁的额头。 “摸不行,头顶头的,我母亲总是这样的。” 我想,这丫头事还挺多的,我就把额头顶着她的头上,我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近。 “是发烧了,我送你回家。” 我送白洁回家,她家住在八趟房,我没有进去。 白洁真的病了,没有来上班,这天我忙天了下午两点多才忙完,我去看白洁,敲开那黑色的门,她母亲出来的。 “我是白洁的师傅柯左。” “柯师傅,快进来,快进来。” 我进去,家里收拾得很利索,两个屋子。 “小洁在那屋。” 我被带进去,白洁躺在炕上,看到我进来了,就起来了。 “你躺着。” 我把带来的东西放到一边。 “师傅,对不起,我病了。” “没事,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吓着了?” “嗯。” 白洁要哭。 “别哭,没事,习惯就好了。” 那天我没有看到白洁的父亲,也许是上班还没有下班。 那天我从白洁家里出来,回家,师傅竟然在我家里,跟我父亲聊天。 “师傅,您来了?” “我找你有点事。” 我和师傅出去了。 “柯左,白洁的事你要抓住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另外你记住了,不要让白洁去抱尸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听话。” 师傅说完走了,我愣在那儿,不知道什么意思?当然,前一段话我是明白了,可是后面没有明白。 白洁8号来上班,人瘦了不少。 “今天你就在这儿呆着吧,不用去火化室了。” “不。” 白洁倔强,她跟着我去了火化室。 “你帮我把炉子生上就行了。” 我想着师傅所说的,不让她抱尸体,这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我把尸体放到架子上,推进去,站在小口那儿看着。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拉我的衣服,我回头看,白洁站在一边看着,紧张,不是她拉的,我有头发就立起来了。 “白洁,你回办公室。” 白洁没说话走了,她真的太紧张了。 白洁一出去,我就毛愣了,谁拉我的衣服角儿,我没看到。 就在今天的工作快结束的时候,我的衣服角又被扯了一下,很明显,我没有感觉错,是真实的。 我匆匆的出了火化室,换了衣服,进办公室。 “白洁,你回家吧!” 我匆匆的出了火葬场,就奔着师傅家去了。 师傅在家里喝酒。 “坐下一起喝点。” 我跟师傅喝酒,我把有人扯我衣服角儿的事说了,师傅看了我半天说。 “没事,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遇到,奇怪的事情在这儿总是会发生的。” “谁扯的?” “不要问那么多,你就当没有发生。” 当没有发生?那可怕吗?我害怕。 “没事,过一段时间你就不会害怕了,习惯,一切都是习惯。” 师傅竟然告诉我习惯,我可习惯不了,有人扯你的衣服角儿,你还看不到人,你习惯得了吗? 那天我喝酒也是毛愣愣的,师傅没有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师傅至少现在不会告诉我太多的事情,一切都要慢慢的来。 那天我回家,和父亲聊了一会儿天就睡了。 第八章 扯我衣角的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今天是开资的日子,火葬场的人都来了,师傅和伊河也来了。 我开了66块2毛钱,这个工资是我父亲的两倍,我没有想到会开这么多。 “师傅,晚上我请你吃饭。” “好,大来饭店。” 晚上,我跟白洁去的大来饭店,银河也在,点菜,喝酒,从来没有那么痛快过,白洁出门竟然拉住了我的手,我看她一眼,她脸一下就红了,松开了手。 那手真软,我第一次拉着女人的手。 我回家,把工资给了父亲。 “请师傅吃饭花了八块钱。” “好,好,十块钱给你零花,剩下的我给你存起来,将来娶老婆。” 我没说什么,那天我觉得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因为我把钱给父亲的时候,父亲非常的高兴,也很意外,我开了那么多的钱。 我再上班,就感觉到十分的不安,害怕,真的害怕。 我进火化室就开始不安,生怕再有人扯我的衣服角儿。 白洁点炉子,我坐在一边抽烟,火炉起来了,我去把尸体推进来,送到炉子里。我对死者是敬畏的,我从小口看着,问白洁。 “你怎么会想到来当炼化者呢?”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 “我父亲需要钱,他病了,一直在病着,四五年了,也许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没有回头看到白洁,理由很简单,但是这也需要极大的勇气,她为了她父亲,这样做,这让我对白洁有一种敬佩之心。 三点多钟忙完了,我们从火葬厂往外走,场长骑着车行车过来。 “不错,不错。” 他说完车也没停,笑着走了,我知道他的意思,白洁脸通红。 我和白洁一直走着,把她送回家。 我回到家里,父亲正等着我吃饭,他的心情这些日子一直不错,但是我的心情就不安,那个扯着我衣服角的人会是谁呢? 我没有跟父亲说,这种不安不需要告诉别人,只能是给别人增加麻烦,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和白洁在火化室,今天我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果然是,当我把第二个死者送到炉子里的时候,就有人扯着我的衣角,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扯着我的衣角,就像小时候,我扯着父亲的衣角一样,不松手,我晃了一下,松开了,过了一会儿又扯上了,我的汗流下来了。 我没有让白洁知道。 “白洁,差不多完事了,你先回去,给我泡一杯茶。” 白洁出去了,我坐在一边。 “你是谁?为什么要扯我的衣角?” 没人回答我,我害怕,就像我刚来火化室一样的害怕。 我有些忙乱,把事情处理完,回到办公室,把茶水气喝完。 “下班了。” 我出来,就直奔师傅家,他在家里看报纸。 “师傅,又扯着我的衣服角儿,不松手。” 师傅看了我半天。 “跟我走。” 我跟着师傅出了门,他去了火葬场,进了他的办公室,坐下后说。 “一会儿跟我进去,你别说话。” 我毛愣,师傅到底要干什么呢? 师傅竟然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我们的工作服是白色的,从来就没有黑色的工作服,看来这是师傅早就准备好的,似乎预备对付什么事情。 师傅往火化室去,我紧跟在后面。 进去后,师傅把门关上了,昏暗的火化室,师傅说。 “你站在那儿别动。” 我站在那儿不动,师傅走到角落站着不动,我不知道师傅要干什么,更加的发病了。一会儿,有人扯住了我的衣服角,衣服角明显的往下拉着,师傅看到了,比划着,不让我说话,他慢慢的走过来,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听到“啪”的一声。然后就是孩子“哇”的哭声,手松开了,我当时吓得都快坐到地上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孩子,哪儿来的孩子的哭声呢? “走。” 我跟着师傅出来,身上跟水洗了一样。 “师傅……” “不用害怕,在这儿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常。” “我想听解释,不然我过不去这个坎儿。” “走,喝酒去。” 我跟师傅去喝酒,师傅似乎并没有把这事当回来,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师傅一杯白酒下肚,才说。 “我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看不到,我打了他一巴掌,他应该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谁?” 我差点没跳起来,谁找我?我看不到的那个孩子吗? “其实,在你来之前,一号炉烧过一个孩子,按理说,孩子是不能烧的,直接找一个地方埋了,可是那家人跟场长关系不错,非得要烧掉,人都怕火葬,躲着,可是他就偏偏的去烧掉,烧孩子会留下怨气在火化室,那个孩子的鬼魂就会一直留在这儿不走。” 我打了一个哆嗦,愣愣的看着师傅。 “那又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反正他已经在这儿两年多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师傅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你也不用害怕,我被扯过几次,打过他一巴掌,他就不扯我了,黑色的衣服他看不到。” 那天,关于这个孩子的事情,师傅没有再跟我说太多,也许师傅也只知道这么多。 我和白洁进火化室,我就发毛,一直就感觉那个孩子就在我左右,我点上烟,白洁点炉子,一直到火很旺盛了,我才出去,把尸体推进来,送到炉子里。 “你拿着钎子,看着,肚子鼓起来,你就划开。” 白洁紧张,我突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很弱,但是我还是能听见。白洁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儿,几次都没行,我接过来钎子,一下拉开了,白洁叫了一声,转过身去。 “你不适合做这个,不行我跟场长说说,你去骨灰室去吧!” “不行,我喜欢这儿。” 白洁坐在一边,突然说。 “我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那是幻觉,你太紧张了。” 白洁这么说,我手哆嗦了一下,看来这个孩子是在哭着什么,他在这儿让我不安。 下午两点才完事,我和白洁都没有吃饭。 回办公室,白洁说。 “我母亲说,晚上请你吃饭。” “为什么?” “你是我师傅,对我挺照顾的。” 这到是一个好的理由。 “也好。” 我想看看白洁的父亲。 我和白洁过去,买了一些吃糕点,过去。 白洁的母亲在忙着,我进了那个屋子,白洁的父亲瘦得吓人,看到我,想坐起来,但是没能起来。 “爸,我师傅。” “快坐,快坐。” 我坐下,问。 “你这是什么病?” “检查了几次,说要动手术,在八百块钱。” 说完他就摇头。 我看了一眼白洁,没说话,吃饭的时候,白洁陪我喝了点酒,那天总不是太舒服的感觉。 晚上我回家,父亲在看书。 “爸,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儿。” “说吧!” “我想跟您借点钱。” “多少?” “八百。” “什么?” 父亲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用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就说了白洁父亲的事情,父亲走来转去的。 “你打算和白洁好吗?如果那样,到是可以,八百块钱,那可是不小数目。” “我没有这个打算,她是我徒弟。” “这事你慎重,要考虑清楚了。” “我考虑清楚了。” 我父亲没再说什么,我也知道,这些钱是给我娶老婆的,我也没有再跟父亲说。 今天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但是依然是不安,白洁要去抱尸体,我没让,而且告诉她,永远也不要去碰尸体,由我来。 白洁看着我,没明白。 我也不想解释,何况师傅也没有跟我说什么,我也解释不清楚。 今天十一点就结束了工作,我和白洁出来,换上衣服我就回家了。 父亲竟然在家里。 “您今天没上班吗?” “那边没事,这是八百块钱。” 钱用纸包着,我愣在那儿。 “爸,有可能一时半时的还不上。” “你相信,儿子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看着父亲,那一刻,我有着无数的感动。 我拿着钱去了白洁的家里,把白洁叫出来。 “师傅,有事?” “这是八百块钱,你明天就带着你父亲去动手术,场长那边我去说。” 白洁愣在那儿,手背到身后面。 “拿着。” “师傅,我一时半时的还不上。” “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不行就拿你抵债了。” 我开玩笑,白洁脸一下通红。 我走了,白洁带着父亲去看病了。 我一个人在火化室里,听到那孩子的笑声,让我激灵一下,慢慢的我也就习惯了,也许他在以另一种方法生活着,也许是另一种方式存在,并没有什么的,就当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我这样想,到也是不害怕了。 我点烟,总是有风吹过来,点不着,火柴烧用掉了半盒,我才发现,是谁吹的,然后就听到小孩子“咯咯咯”的笑声,我想这个孩子吹的。 “你要是再跟我闹,我就把你扔进炉子里。” 没有声音了,我的烟点上了,有点得意。 那天,我干完活儿,没有走,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想着我来到火葬场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也许我会在这儿干上一辈子,其实,最初我并不喜欢这儿,可是现在似乎喜欢上这儿了。 第九章 捡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骨灰室的刘师傅进来了,吓了我一跳,他走路没有声音。 “柯师傅,我一个朋友的爷爷死了,你看看帮着照顾一下,这是十块钱。” 他把钱放到桌子上。 “刘师傅,我们就不用这个了,钱拿回去,这个绝对没问题。” “这是规矩,你不懂。” 刘师傅走了,规矩?什么规矩? 我不懂,我回家,父亲已经把饭做好了。 “爸,喝一杯不?我去买酒。” “好。” 我买酒回来,坐下喝酒,父亲问我。 “钱给白洁了?” “嗯,她带着父亲看病去了。” 之后就没提这事,我跟我父亲提让他找一个老伴儿的事情,他瞪了我一眼。 母亲走后,父亲就一直单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找,也许是心疼我,那么这辈子,我欠父亲的太多了。 第二天,我刚进办公室,刘师傅就进来了。 “一号台上的那个人就是。” “我知道了,炉子我会清的,一切都放心。” 我进火化室,点上炉子,习惯的坐在一边点了一根烟,然后进了停尸房,把一号抬的尸体抱到车上,扒进去,掀开尸布,八十多岁的一个老人,送进去后,我就站在一边,看着。 师傅突然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您怎么来了?” “白洁呢?” 我跟师傅说了。 “噢,这样,你今天干完活儿,去我哪儿一趟。” “办公室?” “对。” 师傅出去了,那口气有点让我觉得紧张,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了。 一点多才干完活,我换完衣服,进了师傅的办公室。 “师傅。” “走,吃饭去。” 我们喝酒的时候,师傅说。 “你明天跟你去城外。” “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师傅干什么,看脸色,很严重的意思。 快四月份了,北方的这个季节依然很冷。 早早的我和师傅就出发了,我坐在师傅的二等后面,骑了一个多小时后,进了一个村子。 村子有人等我们,是两个老头儿。 师傅和他们摆了一下手,两个人就带我们往山上走,走到一个坟前,站住了,我一直在琢磨着,师傅这是要干什么呢? 其实,我对师傅的了解很少,甚至可以说,不了解我师傅。 他们小声的跟着师傅说着什么,我听不到,半天师傅点头,两个人就下山了。 “柯左,今天师傅带你来,就是捡骨,这家人的祖坟被人盗过,尸骨也是不全了,让我还把尸骨捡全了。” 我愣在那儿,他们自己完全可以捡全了呀!为什么非得让师傅来捡呢? “这个尸骨有些被扔掉了,找不到,所以让我来找。” 他们找不到,师傅就能找到?这才是怪事了。 师傅把那个已经被挖开的坟清理了一下,把尸骨捡出来,我第一次看到死人的白骨,师傅没有戴手套,一块一块的捡出来,然后摆上,我看着头皮发麻。 师傅很熟悉的摆完了。 “缺两块骨头,一个是腿骨,一个是耻骨。” “我们上什么地方去找?” 师傅没理我,把烟拿出来点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师傅的捡骨让我感觉到毛愣愣的,总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师傅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把骨头找到,我也想不出来。 师傅站起来,就走,我跟着,半个小时后,师傅在河边站住了,看着河,那是一条山水冲下来的小河。这个季节的小河已经开化了。 “你下去,就是那个位置。” 我看了师傅一眼,那个时候师傅就是爹,他说让你下油锅,你都不敢说不下,敬师犹父一样。 我脱下鞋,把裤腿子卷起来,河水刺骨,打了一个冷战,走到师傅指的位置,伸手去捞,竟然捞上来了腿骨。 我上去,穿上鞋,师傅让我拿着腿骨,接着走,绕着山走了大半圈,在一堆乱草中找了半天,一块骨头就找到了。 我太惊奇了,似乎就像师傅自己放在那儿的。 我们往回走,到了尸骨那儿,一拼,果然是,尸骨完成了。 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我完全处在乱七八糟的状态,理不出来一点的头绪来。一个是,这个人的尸骨为什么会被扔掉两块?一个是师傅怎么就那么准确的找到了两块骨头? 那家的主人来了,看到全骨之后,就跪下大哭,我和师傅站在一边,师傅抽着烟。 几分钟后,家人把尸骨收起来,然后给师傅拿出来钱。 我和师傅回村,师傅说。 “一百块钱,你五十,我五十。” 师傅把五十块钱递给我,我摇头。 “师傅,我不要。” “拿着。” 师傅大声说,吓了我一跳,我伸手拿着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百块,一百块,我有点不相信。 师傅骑上车,我坐在二等上。 那天我到家,也是迷迷糊糊的,似乎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像梦一样。 第二天,上班,我进办公室,白洁已经来了,换好了衣服,办公室也收拾干净了,我的桌子上竟然摆着一盆花儿,在这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养什么花儿草儿的。 “你父亲……” “手术完事了,我母亲陪着呢!医生说,养好了,就和原来一样了,师傅,这是豆浆,热乎的。” 白洁把豆浆端到我桌子上,那是用铁茶杯端着来的,她怎么端来的,这一路,我都奇怪了,还没有凉。我看了白洁一眼,没说话。 豆浆很香,喝得我很舒服,早晨起来没吃饭。 进火化室,白洁点炉子说。 “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帮你运尸体?” “这活你干不了。” “为什么?” “我师傅告诉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白洁愣愣的看着我。 “干活。” 白洁的精神头不错,看来她父亲是没有事情了,这样我也放心了。 中午完事了,白洁说。 “师傅,我请你吃饭呗。” “行了,还是我请你,然后去看看你父亲。” 我想,我是师傅,我需要这样做,师傅就有师傅的样子。 “等出院的吧!再有五六天就出院了。” “也好,那你这几天就不用来了,我自己可以。” “没事,我母亲可以照顾。” 我和白洁吃过饭,我回家,父亲没在家里,我睡觉。 父亲回来,我一下就惊醒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被某些很小的声音惊醒。 父亲拎着菜,我起来拿着去做。 “行了,还是我来吧,你做的菜难吃。” 父亲做菜,我看书,都是父亲的书,我以前很少看书,现在竟然喜欢看书了,大概闲着没事了。 和父亲喝酒的时候,父亲说。 “明天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我们单位的。” 我愣了一下。 “我的情况跟人家说了吗?” “说了。” “我是说,我是烧死人的。” “什么烧死人的?是炼化者,送人进天堂的人,最高尚伟大的人。” 我心想,我就是你儿子,如果我不是你儿子,你得离我远远的。 第二天是周六,在我的生活里没有这样的日子。 相亲,在那个年代是一定的,就是两个人自己相识了,也会找一个介绍人,似乎那样才算是正规正式。 女孩子长得挺好看的,文静,吃饭,聊天,到最后我说。 “我在火葬场工作,烧死人的。” 女孩子眼睛一下就瞪得老大,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缓过神儿来,撒腿就跑了,介绍人和我父亲愣愣的看着我。 我回家,被父亲骂了一顿。 “这事你瞒不住的,骗人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父亲无话了,大概这一生中,他是第一次骗人。 天温暖起来了,人也舒服了不少。 白洁竟然提前的换上了春天的衣服,我进去,她在,把一切都收拾好了。 “你怎么不换衣服?” 白洁站起来,羞涩的看着我。 “衣服挺漂亮的。” 我说完,她笑了。 我们进火化室,依然是那些程序。 一直到下午才结束。 我们出来,师傅在办公室。 “晚上有点事儿。” 师傅说完就走了,师傅走后,白洁说。 “他有点吓人。” 我没说话,晚上我去师傅家,他已经等在门口了,看到我来了,上车就走,我坐上二等,没问去什么地方。 我们到了城东的一间,那儿站了不少人,我们过去,一个男人就过来了。 “云师傅,这事就麻烦您了。” 我和师傅被带进了一个院子里,院子里的灯亮着,这个时候天有点黑了,院子里的地上摆着骨头,我想,师傅永远和这些骨头是分不开的,找师傅就是这事,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你们都出去吧!” 人出去了,师傅说。 “东面的山迁坟,当时两家的坟离得太近了,滚坟了,两个尸骨就乱了。” 我心想,乱了怎么分?死人也不会说话。 师傅没说话,蹲下就捡骨头,一点一点的摆,半个小时后,两个尸骨就摆出来了,我心想,这对错的谁最不知道,如果是现在,烧成骨灰了,还捡个屁? 两家的人进来,就各自的把尸骨捡起来了。 师傅那天拿到了二百块钱,给了我一百,我说什么都不要,他就吼我。 这事我一直就没有弄明白,就两堆骨头乱在一起了,自己的家人都分不出来,师傅就能分出来?我想,他们大概就是相信师傅是一个炼化者,求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清明节,祭祀的人不少。 我去了火葬场,这一夜我是睡不着,就是想不明白,师傅捡骨的这件事。 我进火化室,师傅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来了?” “师傅,有一件事我就是没有弄明白,不明白我就不安。” 师傅看了一眼伊河,伊河就出去了。 伊河一直没有当成我师傅的徒弟,非常的不高兴,他找过场长几次,场长也找师傅谈了,师傅就是不同意,也没有说原因。 “说。” “捡骨的那件事。” “其实,很简单,我总是在这儿呆着,记住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味,死人也是,骨头也是,气味永远也不会散去的,所以你永远也闻到骨头的味道,就像每一个人一样。” 我愣住了,师傅说的是真的假的?反正我没有闻到过,但是人说在这儿呆久了,身上会有一股死人味,这点我想信,可是骨头也有味儿吗? “好了,没事别在这儿呆着,出去。” 我从火葬场出来,在街上走着,我遇到了同学。 “柯左。” 他叫我,我回头看是同学,就站住了。 “你现在干什么呢?” “噢,没事,整天的就闲逛呗。” 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就走了,我不敢说我是烧死人。那样,很快就会在同学中间传开,也许他们就会躲着我,看到我也不会再叫我,我不想失去这些,也许这些对于我很重要,可是我又如何去面对?这也是我所面对的矛盾问题,以后我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甚至是无解的自己承受着。 我去白洁家,她父亲提前回家了,也是因为钱的原因,这点我看出来了。 我坐下,聊了一会儿,看来白洁的父亲状态很不错,我拿出一百块钱。 “刚出院,用钱的地方多。” 白洁站在一边不说话,她父母就急了,说什么也不要。 “爸,妈,师傅给的就收下吧!” 白洁竟然说这话,我也明白白洁的意思。 白洁送我出来,小声说。 “师傅,如果我真的还不上你钱,就得拿我抵债了。” 白洁半开玩笑的说,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那天,我回家,就想着和白洁的事情,其实我也喜欢白洁,既然这样,我就和白洁处对象,这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我们两个都是炼化者,谁也不会嫌弃谁。 第十章 父亲睡背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三天师傅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坐在八号台上,师傅才匆匆的进来了。 张小雪被调到了其它的班儿去了,换来了一个新人。 师傅坐下说。 “下班跟我走。” 然后就不说话了,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 我们上车,师傅说。 “那把钥匙怎么就没有了呢?管理员也觉得奇怪。” 师傅是自话自说,还是说给我听的,我不知道,我没有插话。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师傅开车竟然去了电影院,一起看电影,看电影的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她有出汗了,我知道她紧张,我也紧张。 电影看完吃饭,晚上八点多钟了,上车。 “去火葬场。” 又去火葬场,但是我没有说什么。 到火葬场大门那儿,郑大爷把门打开,依然是什么都没说,进屋了。 我跟着师傅走,又是那个停尸间,师傅看着墙。 “师傅,看着墙是看不出来钥匙的。” 我就奇怪了,是不是傻了?知道没有,还来这儿看。 “闭嘴。” 我站在边,闭上嘴,这丫头有点厉害,我心想,等着结婚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正想着,门一下开了,我吓得大叫一声,师傅也一哆嗦。 “你叫什么?” 周师傅竟然进来了,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墙。 “周师傅,你看。” “我看到了。” 周师傅拿起一把钥匙,是第三把钥匙,然后走到三号停尸间,把门打开,师傅跟着进去了,我也去,就站在门口,里面是冷冻柜子,棺材式的,周师傅进去看了一眼说。 “把柜子打开。” 师傅看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打开。 我走进去,腿都哆嗦着,手也哆嗦着。 “你哆嗦什么劲儿?” 我把柜子掀开,里面铺着的是黄绸子。 “掀开。” 我掀开,里面竟然有一把钥匙,我师傅目瞪口呆。 “行了。” 周师傅走了,我愣在那儿,我师傅也没有明白。 拿着钥匙,把门锁上,师傅就走到1号门那儿,把门打开,站了一会儿说。 “这十个停尸间,有四个用过了,这个火葬场从建到现在,这间除了你父亲用过,没有人用过。” “不是应该是十二间吗?十二个属性。” “有两个属性没有,不能放在这儿。” “为什么?” “你问我?我也想知道。” 师傅没好气。 拉开门进去,我发现,这十个门竟然不一定,有往外开的,有往里开的,我想不明白。 进去了,我看着那柜子,曾经父亲就躺在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湿了。 “别在这儿哭,这个时候。” 师傅把柜子掀开后说。 “躺进去。” “有病呀?” 师傅瞪着我不说话,我站在地儿不动,只有死人才会躺在里面。 “躺进去?” “为什么?” “完事我给你解释。” 我躺进去,你合上盖儿,锁上,我就出不来了,我没得罪她,不会害我吧?此刻我对师傅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慌。 我躺进去了,师傅把盖子盖上了,还真的就给锁上了,我可以看到她,透明的盖子。她点上了烟,坐在一边的一把椅子上,她看着我,面目没有表现,看得我直哆嗦。 半个小时后,师傅看了一眼手机,站起来,把盖子打开。 “好了,出来。” 我出来了,离开,上车,我的全身都湿透了。 “我要一个解释。” “找地方吃饭,我饿了。” 这回她温柔了很多。 我不高兴,真的就高兴,从心里的不高兴。 我们找了一个小店吃饭,坐在包间里,很温馨的一个地方。 “师傅,我需要解释。” “一会儿的。” 师傅要了白酒,竟然倒了一杯,给我倒了一杯。 我不想再说什么,喝酒。 一杯酒下去,师傅说。 “你也别怪我那么严厉,在那儿我只能那样做,就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给你讲,你进尸柜里躺着,那是睡背,你欠你父亲的一背,人这一生,要背父母一次,他们从小不知道背过我们多少次,我们长大了要背一次,不然,在他们死后,你有些时候会感觉到,后背会有会趴在上面,有的人感觉很明显,有的人感觉不明显,你就是明显的,睡背之后,你就没事了。” “为什么?” “其它的事情你不要问,在火葬场,你的疑问就是要少一点,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知道吗?” 这点银燕在我来的当天就跟我说过了。 早晨起来,大雨非常的大,看来我得打车上班了。 楼下,银燕的车停在那儿等着我。 我下楼,钻进车里。 “师傅。” “没有人的时候叫我燕子。” “燕子,我妈那关怎么办?” “这事不用你管。” 我和师傅进了火化室,张小雪竟然在里面跟室长聊天,看到我,那眼睛就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心里 乱七八糟的。 银燕走过去,看着张小雪说。 “妹妹,别惦记了,不是你的菜,到不了你的盘子里。” “德行。” 银燕笑着坐在九号台。 这天到十一点就完事了,中午我和银燕去吃饭,吃过饭,她说回家。 我去我姥姥家,去看我母亲。 没有想到,银燕竟然在,我愣了一下。 银燕在和我母亲沟通,但是我看不到我母亲的笑容,我想,她想得有点简单了,事实上没有那么简单,我父亲一辈的尸味,让她已经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怖。 “你们的事,我不管,现在我陪你母亲,我和我母亲过,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 我真的不希望这样。 我和银燕出来,看着她。 “对不起。” “这样也好,我妈其实早就想逃离那个家了。” 我心里酸酸的。 我没有想到,张小雪竟然会给我打电话。 “明喆,我有事跟你说。” “张师傅,对不起……” “我有事,真的。” 既然这样,我只好出去了。 我和张小雪在浑河边见的面儿,她打扮得很漂亮。 “张师傅……” “叫我小雪,这又不是在单位。” “噢。” 我没有叫。 “我告诉你是关于你师傅银燕的事情。” 我愣住了,张小雪要干什么?就是情敌也不至于这样吧?那样我会看不起她的。 “这事你最好别说。” “我得告诉你,银燕失踪过十三天,这十三天,没有人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我愣住了,失踪十三天,那么这十三天她去干什么去了? “这个我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那是过去的事情。” “不,银燕失踪是在火葬场里,十三天,找不到人。” 这以说,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不出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在火葬场失踪了十三天。 “你想告诉我什么?” “银燕很奇怪,所以你得小心,我感觉不太正常。” 张小雪说完走了,我愣在那儿,是张小雪有意这么说的,破坏我跟银燕的关系吗?我看不像,张小雪不会那么傻,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她告诉我这些,虽然有用意,但是更多的也许是善良的提醒。 对于张小雪所说的事情,我并没有问银燕,我看着,有些事情还是不问的好。 我看不出来,我师傅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师傅跟我小声说,晚上去看电影。 晚上我上车,银燕说。 “离张小雪远点,阴阳怪气的。” 我没吭声,这两个人一下成了仇人,听别人说,两个原来关系还算行。 晚上看完电影,银燕说上厕所,一去竟然没有回来,我让工作人员去找了,说里面没有人,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打手机,关机,我去车那儿,也没有银燕,真是奇怪了。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火,都晚上十点多了。 我等在车边,到十二点了,银燕还没有出现,我就毛了,跑到她家,没有想到家里也没有,银燕不是本市的人,父母都在外地,自己在这儿住,我也不知道她父母的电话。 我又返回去找,也没有找到,我就彻底的毛了。 我没有报警,给是给场长打了电话,场长听完了说。 “你回家睡觉去,没事。” “你得解释清楚。” “我说没事就没事。” 场长有些火了,我想真是奇怪了。 这几天我一直联系着银燕,家里去了一百次,手机打了几百次,都没有联系上,我有点毛愣,银燕什么意思。 早晨我早早的就去了,进办室换衣服,看到了银燕坐在那儿,没有什么变化,我就火了。 “你干什么去了?” 银燕看了我一眼说。 “这事你别问。” “如果你跟我没有关系我就不会问。” “我告诉你,别问。” 银燕火了。 我气得换上工作服,就进了火化室,坐在八号台上,看着玻璃里的炉子。 事实上,张小雪说得对了,银燕再次失踪了,跟上次一样,那么说,张小雪说得是事实,那么银燕失踪,到底是自己人为的,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这点我感觉到了师傅的可怕,简直就我无法理解。 一直到工作结束,我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去看母亲,她坚持不回来,我也没有再坚持,我想,我得守着母亲,对于银燕的事情我还需要考虑,她让我害怕了。 我自己在家里看电视,我没有想到,周师傅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家里,她竟然知道我的手机号。 我犹豫着,周师傅和银燕的关系很好,可以看得出来,她找我什么事情呢?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还是去了,打车过去,进院子,看到张小雪竟然在那儿,我愣住了。 “明喆,坐,小雪,去弄菜。” 张小雪和周师傅竟然关系也是非常的好,就像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我坐下问周师傅。 “您找我有事儿?” “嗯,是关于银燕的事情。” 我不说话了,既然是关于银燕的事情,我也不用问了,她自然会说的。 张小雪把菜端出来,竟然和周师傅做得一样精致,看来是得到了周师傅的真传了。 张小雪给你拿了啤酒,她和周师傅倒上红酒。 “奶奶,明喆,干一杯。” 我喝完,放下,张小雪给我倒上酒,周师傅说。 “小雪是我亲孙女,这点你要知道,今天说关于银燕的事情,银燕失踪的事情,一直就是一个谜,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说,就银燕的这件事,你要搞清楚,也许会惹出麻烦来。” “什么麻烦?” “银燕失踪,就在火葬场,这一切跟火葬场都有关系。” “还有呢?” “你不能跟银燕在一起,小雪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愣在那儿,周师傅的印象在我心中一下就打了折扣。 “对不起,这件事让我考虑一下。” 张小雪到是没说什么,那天聊了一些其它的,我回去,周师傅送我到门口说。 “银燕也是我的孙子,她母亲死了,父亲出国了,再也没有找到,她母亲死的时候,是我烧的。” 我愣在那我了,完全的就傻了,什么意思? 第十一章 人血养花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最初我以为,周师傅为了张小雪才说出来那一翻话来的,可是此刻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她更应该疼的就是银燕了,孤单的一个人。银燕说她家是外地的,事实上是她父母到外地工作了,定居在外地,不过就两年的时候,母亲死了,父亲走了。 我脑袋乱七八糟的。 我走回去的,下午两点多了,我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最终还是给银燕打电话了。 “我想见你。” 银燕开车到了河边,坐在我身边。 “看你挺不开心的。” “周师傅找我了。” 银燕半天才说。 “这事你迟早也要是知道的,和我张小雪都是她的孙女,但是她不喜欢我,从小就是,我母亲死后,父亲出国就没有了消息,她更不喜欢我了,我感觉得到。” “你不要这么说,手心手痛都是肉。” 此刻,我不想跟银燕在一起的念头没有了,就在周师傅说出来,银燕的母亲死了,父亲出国没有了消息之后,我就改变了这个想法,我把银燕搂在怀里,她哭了。 上班,我给银燕泡上茶,摆在九号操作台上,银燕还没有来,我坐在那儿看着玻璃里面的炉子,生死成灰的,天天想法很多。 室长走过来,后面跟着场长。 “明喆,跟你说点事。” 室长和场长又往外走,进了场长的办公室。 “明喆,坐吧!” 我坐下,场长把烟扔给我,我点上,室长说。 “给你调一下工作。” 我愣住了。 “为什么?三年出徒,我还没有……” “你不用说了,工作需要,调你到办公室,写材料。”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还是当炼化工好,我喜欢这样的工作。” “这是工作安排,办公室那个写材料的调走了,我们研究了一下,你最适合。” “我师傅……” “工作我们来做。” “我个人是不同意。” 我起身走了,回到工作台上,师傅已经坐在那儿了。 “师傅……” “我知道了,挺好的,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谁都想进办公室。” “我不去。” “别犯傻了,这样的机会难得。” 我不说话,下午工作结束,我去找场长。 “场长,我不同意。” “明喆,我知道,其实,调你出来,也有另一个原因。”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这个工作。” 场长摇头。 我出大门,师傅的车停在门口,我上车。 “我们不在一起工作挺好的。” “和这个没有关系,我父亲是炼化工,所以我才来的。” 师傅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们去看我母亲,她看到银燕,依然是不跟她说话,我想,恐怕无法做通这个工作。 那天我们出来,银燕说。 “看来你母亲……” “师傅,不说这事了,我们去看电影。” 我不想回到那个家里,那个家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感觉到是阴冷的,只有父亲给了我温度,但是父亲每次给我这种温度的时候,母亲都会及时的给降到冰点。 电影没有意思,出来到河边坐着。 “师傅,你下一步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 银燕下巴贴在漆盖上,看着河水。 这个十一过得很冷,我们两个吃过饭,就各自回家了,我想,师傅的家也应该一样的冷。 我不准备出门,就想猫在家里,银燕一直就不说失踪的原因,这让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两次的失踪,犹如一个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张小雪让我上网,她加了我的QQ。 “明喆,银燕真的不适合你,不是因为失踪的事情。” “失踪到底怎么回事?我觉得你知道。” “我和奶奶都不知道。” “那为什么说不适合?” “反正就不适合。” 张小雪一直不说不适合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 这让我心里很烦,现在这就完全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了,银燕不说,那就没办法了。 我每天都上班,周日周六休息。 办公室,我办公桌子对面是一个女人,四十多岁,主任办公室就在隔壁。 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话不多,总是喜欢弄窗台的那盆花儿,也不知道叫什么花儿,开得血红,看着有点发毛,我就没有见过开得这么红的花儿。 女人叫毛晓丽。 我给场长送材料,场长说。 “和那个毛晓丽不要走得太近了。” 我没问为什么,师傅告诉我,凡是不要总问个为什么,那一点意义也没有,如果人家愿意告诉你,人家就告诉你了。 我回去坐下,我看到毛晓丽拿着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东西,往花盆里一点一点的倒,她看到我了,一下就把瓶子塞到柜子里锁上。 “你进来怎么没有声音?” “有哇,你太专心了。” 我心里发毛,那东西是什么?还怕我看到?血?我差点没跳起来,这个奇怪的想法让我发疯。 我下班给银燕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银燕来接的,我上车,张小雪正好出来,眼神怪怪的。 “晚上想吃什么?” “吃锅子去。” 我和银燕吃锅子,我提到了毛晓丽,她看了我一眼说。 “忘记告诉你了,离毛晓丽远点。” 银燕竟然也这么说。 “为什么?” “你刚去,也没有理会这事儿,她每周三和周五必定穿白色的,不管春夏秋冬,跟吊唁一样。” 我哆嗦了一下,这可真是怪人。 “她的花儿……” “打住,不要提,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银燕不让我提,这让我更发毛了。 对于这个毛晓丽,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天天面对着这么一个人,真的让人没有节奏感了。 我坐在办公室,对面毛晓丽在看一本书,包着皮,看不到是看什么书,很专注。我写着材料,火葬场的材料并不多,也没有太重要的。 突然,毛晓丽说。 “你师傅银燕这个人不怎么样,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 毛晓丽没有表情的在说,甚至没有什么动作,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了我一跳,我愣愣的看了半天,我以为她还有下文,可是没有,没有下文,就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出来的一样。 这么多说都说银燕,甚至银燕的奶奶,还有张小雪,真是奇怪了,她们什么意思我一直也没有明白,而银燕也不解释,也不说自己失踪的原因,反正一切都成了一个谜。 “毛姐,你那瓶子里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毛晓丽半天才有反应。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多问,尤其是在这儿,你师傅应该是教过你的。” 冷冷的,真的很冷,但是那瓶子里的红色,让我感觉到不安,害怕。 银燕进来了,今天是她的班儿,她进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活儿显然是完事了。 “毛姐,我和明喆出去有点事。” 毛晓丽没有说话,甚至看我们都没有看,我收拾一下,出来上车。我和银燕吃饭的时候,我又问到了失踪的事情,我确实是太想知道了,这一直就像小刀一样的,一刀一刀的割着我,让我难受到了极点。 银燕想了很久,眼睛里露出一种冷来,还有迷茫的眼神。 “明喆,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晚上跟我去火葬场。” 我们吃完饭,我回家,母亲依然没有回来,我每天都在期盼着,可是今天我知道,母亲不会回来了,她把我扔下了,我长大了,其实,她一直坚持着,就是在等待着长大,如今我真的长大了。 天黑了,银燕已经在楼下了,我下去上车。 “师傅,不去火葬场行吗?” “问题就在那儿,不去,我也说不清楚。” 我看只好去了,天黑去火葬场,每次都会让我不安,心里承受着更大的压力。 车在火葬场门口停下,只有守卫昏黄的灯光在亮着。 我们下车,郑大爷已经把门打开了,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我和银燕进去,她往楼后走,火葬场翻建之后,在大楼后面有一栋二层小楼,一直没有扒掉,六几年的房子,红砖,但是已经长满了爬山虎,把整个楼都给盖上了,几个小窗户只露出一点来,看着就吓人。 “师傅,你不是告诉我不要来这儿吗?” 小楼四周长满了蒿草,一看就没有人来这儿。 “现在必须要来。” 师傅在前面走,蒿草都及腰了。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也从来也没有想来过,我腿都在哆嗦着。 师傅不说话,走得慢,小楼就一个门栋,也被爬山虎遮挡得差不多了,师傅伸手扒开爬山虎就进去了。 我跟进去,师傅把小手电打开了,老式的楼,已经残破的让人看了,觉得随时就能倒下的感觉。虽然是这样,但是每道门都是锁着的,是明锁,而且每个房间的窗户都是完好的,甚至还有的拉着帘子。 师傅上了二楼,两侧的走廊,她站了一会儿说。 “记住了,也许会有一些诡异的事情,但是你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什么东西。” 我没说话,师傅往西走,走到走廊的头儿,她竟然拿出了一把钥匙。 “师傅,这是什么房间?” “这里最早是办公室,后来就当了停尸房。” 这里当停尸房?二楼,运尸体也不方便,这让我想不明白。 师傅把门打开了,推开,里面竟然摆着两个大棺材,我叫了一声,师傅瞪了我一眼。 两个棺材都上着黑漆,斑驳了,一看就是老棺材了,这里竟然会摆着棺材。 “怎么会有棺材?” “我也不知道,但是,它们就一直在这儿,这个房间说从来没有人进来过,封了几十年了。” 我看着师傅,不知道她带我来这儿干什么,我就奇怪了,这难道就是她失踪的原因吗?一失踪就是十三天,真是奇怪了。 第十二章 诡异的人腿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房间除了棺材,没有其它的东西。 “我就是在这里。” 师傅说完,看着我,在这里什么?在这里失踪的? “我失踪的那些天,就在这里呆着。” 我激灵一下,师傅竟然把一个棺材盖推开了,我站在一边,腿在抖动着。 “这里睡着很舒服。” 我的汗在流着,不断的,不停的。 我慢慢的靠过去,棺材里有被,枕头,我愣住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住?” “我不知道,总是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我,让我到这儿来住,我控制不住自己,那声音就如同母亲的声音一样,我躺在这里,就像被母亲抱着一样,十三天,我没有饥饿感,只有母亲的温暖……” 银燕抽泣起来,我慌了。 我拉着银燕的手,离开了小楼,一直到上了车,银燕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我们开车去饭店吃饭,喝酒。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我是在奶奶家长大的,我两岁母亲就离开了我,后来父亲去国外的,就再也没有音信了,母亲死了,我一直就没有感觉到母亲给我的母爱,没有,一点也没有,奶奶不喜欢我,因为我总是爱哭,也不爱说话,总是坐在一个地方,望着远方,我希望母亲出现,可是没有,一直没有,一直到现在,就是在我来火葬场之后的第一年,就有一种声音在召唤着我,那是母亲的声音,我就……” 怎么会发生这样奇怪的事情呢?那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呼唤呢?是来自什么地方的呼唤呢? 银燕不知道,摇头,我更是想不明白了。 周六,我休息,银燕也休息,但是我没有打电话给银燕,我去了周师傅的家,张小雪竟然也在。 “明喆,快进来坐。” “在外面挺好的,周师傅呢?” 张小雪指了一下山上。 “山上去了,每天都会去,快中午的时候会回来的,你等一会儿,也差不多了,我去做饭。” 张小雪给我倒上水,拿出来水果。 张小雪的饭做得差不多了,周师傅真的就回来了,她看到我说。 “我知道你会来的。” 进屋吃饭,周师傅说。 “我想你为你师傅而来的,说实话,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你更适合小雪。” “今天我不想说这件事,我想知道,火葬场后面那栋小楼的情况。” “对不起,我不清楚,其它的事我可以回答给你。” 周师傅挺怪的,似乎在回避着什么,那天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回家,冷清。 这天是银燕的班儿,我坐在办公室,毛晓丽穿着一身白,那白不是正常的折,而是孝白。这才是可怕的,她又拿出那瓶红色的水来,竟然不背着我,浇花儿。 “毛姐。” 我叫了一声毛姐,她背对着我说。 “什么事?” “毛姐,我有很多的疑问……” “你师傅怎么教的你呀?在这儿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也不要有那么多的问题,否则人的小命就会没了,怎么没的你都不知道。” 毛晓丽说得太恐怖了,我心里升出了一丝的寒意来。 “毛姐,你说得那么吓人,我看不见得,你说你这花怎么跟血一样的红?” 毛晓丽回猛的回头看我,我吓得一激灵,一股子诡异之气。 我站起说。 “我出去转转。” 我后背一身的冷汗,这个毛晓丽,我不能不说太诡异了。 我出来,往西走,从楼缝隙中,可以看到后面的二层小楼,那完全就是太诡异的小楼了,看着就让你心里跳得不正常了。 银燕出来了,走过来说。 “没事了?” “噢,看着毛姐心里毛愣愣的。” “噢,你当她不存在。” 银燕呆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对于小楼,我还是想不明白,那棺材里怎么就会找到母亲一样的温暖呢?这事我就是想不明白,而且一去就是十三天,难道其它的人不知道她就在小楼里吗? 中午,银燕过来了,她把车钥匙扔给我。 “你开。” 我车票刚下来,有点胆突的。她没有跟毛晓丽说话,就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真空了,毛晓丽也是同样。 我上车,银燕点上烟。 “你别抽烟了。” “我愿意。” 我没说话,发动车,慢慢的往前开。 “跟牛一样,教你开车的师傅一定是伪娘。” “你别这么刻薄。” “快点。” 火葬场这条路,一面是山,一面是河,我加速度,到一半的时候,车一下就冲到了护拦上,“咣”的一声,车停下了,我傻了,汗下来了,坐在那儿不动了。银燕也是吓得大叫一声。 “我的技术世界一流。” 银燕下了车,我跟着下了车,撞得不算厉害,护栏年头太久了,撞断了,差点就掉下去,我腿都哆嗦了。 银燕看了一眼说。 “这车归你练手了,明天跟我去看车。” 我愣在那儿,银燕上车,我要上车的时候,看了一眼车道,一个东西在车道上,我开的时候看到了,感觉是轧到那上面了,我慢慢的走过去,汗就下来了,那竟然是一块骨头,真的是一块骨头,灰白色的,我蹲下看,银燕叫我,我拿起骨头过去,举给她看,她看了半天。 “腿骨?人的。” “就在那儿,刚才轧上了。” 银燕愣了半天,拿出一个塑料袋子,我装在里面。 “干什么?” 银燕没说,把骨头放到车里。 银燕开车带我去了饭店,吃饭的时候我问那骨头。 “奇怪,骨头不会在道儿上,这事你先别问了。” 我越发的感觉到,火葬场是一个诡异的地方。 那天我开着车,送到修理厂,回家。 母亲竟然在家里。 “我回来收拾点东西。” 看来母亲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你不打算回这个家了吗?” “归你了,结婚的时候用。” 我心里冰冷,母亲一直就是冰冷的。 “当初我爸就是炼化者,你……” “你闭嘴,别跟我提他。” 母亲对父亲似乎充满了极度的怨恨,我闭上了嘴,看着母亲拎着包走了,我想哭,但是太冷了,我竟然没哭出来。 我坐在办公室,毛晓丽今天换了一身淡色的衣服,看着还正常了不少。 “毛姐,你来火葬场多少年了?” 毛晓丽白了我一眼。 “这就像问女人多大年纪一样,尤其像我这个年纪的。” 我心想,有毛病。 我闲着没事,拿起书来看,破书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出去找场长,就是那件事我还是耿耿于怀。 我进去场长在看资料。 “场长。” “哟,是明喆,快坐。” 场长一下热情起来,让我有点奇怪。 “场长,那件事……”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是你的事。” 我便没有再问下去,不是我的事就行,问了,场长也不能说。 “场长,能不能换一个工作?闲着没事,闹得慌。” “有病,闲了喝茶,给。” 场长给了我一盒茶,一看就不错。 “谢谢场长。” 我拿着走了,回去泡上,果然是香味四溢。 毛晓丽看了我一眼说。 “场长的茶,你不会舍得买的。” 这娘们,说话气我,我没吭声。 “美好,好茶,好茶,毛姐来点?” “不,我从来不喝茶,我只喝……” 她没有往下来,停住了,我一愣,喝血?那瓶子里的红色的东西吗?我差点把茶给喷了,我脑袋到这儿来,就开始显示不正常的状态了。 毛晓丽很恼火的看着你,然后拿起一本书把脸挡上看。 修理厂打电话让我去取车,我去取车,本想开着去找银燕,没有想到,车开出来没十分钟,就撞到树上了,我这新手是真的太面了。 树都撞断了,我给银燕打电话,她打车过来,看着我说。 “教你的师傅一定是一个二货。” 看热闹的人都笑起来,我也就奇怪了,当时我眼睛一闪光,就看花了,我怀疑我的眼睛有问题。 银燕把车再开回修理厂,修理师傅都干慒了。 “这么快?” 我把脸转到一边,银燕没说什么,晚上和银燕一起吃饭,好没有再提车的事情。 今天是周六,我跑医院去看眼睛,没有问题,那怎么会闪了一下呢?也不是夜里其它车灯晃的,真是奇怪了。 我刚出医院,银燕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家。 我过去了,银燕已经在楼下了。 “去看车。” “没必要吧?” “有。” 银燕很任性,也很固执,这点我是看出来了。 车展,转了一圈,没有看上的,也累了,找地方吃饭,我说。 “我去医院了?” 银燕一愣。 “我看眼睛去了。” “你眼睛有毛病吗?” “没有,可是当时我的眼睛闪了一下,一道光,我就撞到树上去了。” 银燕锁着眉头,突然小声说。 “对不起。” “什么意思?” “我忘记把那人骨头拿出来了,你出车祸跟那个有关。” 我激灵一下。 “这有什么关系吗?不过就是有点吓人罢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两次都是因为这个人骨头出的事,你说不奇怪吗?如果还放在车里,你还是出事。” 我的汗就下来了。 吃过饭,我们去修配厂,把好装在塑料袋子里的骨头拿出来,竟然被银燕放到了后备箱子里。 银燕出来打车,让司机去火葬场。 司机到火葬场的那个路口就停下来了。 “我不进去,不吉利,不给钱都行。” 银燕没说什么,我把钱付了,我们下车。 “师傅,来这儿干什么?” “这个人骨头挺怪的,竟然会在这儿,还让你撞上了,这事很奇怪。” 银燕让我等着,她到后面小楼里去了,十多分钟才出来。 “没事了。” 我不知道,她进去做什么了,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说法的,我也不想问得太多,在火葬场里,师傅告诉我,不知道的事就别问,在这儿知道得多,就会更多的诡异之事找上门来。 我和银燕出来,送她回家,我去姥姥家,母亲在做饭,她没有说话,总是这样,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算是打招呼了,我已经习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了。 我吃饭的时候跟母亲说。 “我想,你可以把姥姥接过去……” “你不用说了,我离开那个家,我感觉就像出了监狱一样,我自由了。” 我听了这话,愣住了,原来母亲一直觉得自己是住在监狱里,真的太可怕了,我永远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不再说什么了,这样也好,空了我就来看她们就可能了,反正都在这个城市。 第十三章 炼化间小孩子的尸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感觉应该是那个孩子,白洁把炉火点上,那个孩子就扯着我的衣服角,而且不松开了,我怎么样也不行,没办法干活,不让我干活。 “白洁,你马上去找云正师傅。” 白洁愣愣的看着我,因为我刚才的举动,好看出来了,有些奇怪。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去就是了。” 白洁去找云正师傅,我坐在那儿,看来现在是别想干活儿了。 师傅急火火的进来了,把伊河带来了。 “伊河,你干活儿。” 我没有想到,云正师傅一来,那个小孩子就松开了,不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我出来了。 “师傅,那个孩子扯着我,干不了活儿。” “看来到时候了,白洁,你回家吧!” “噢。” 白洁走了,我跟着师傅进了办公室,这栋小二楼,红砖楼,我和师傅就在最东面的那间,后来白洁来了,我带徒弟了,我就在进一楼右转的那间。 师傅坐下后说。 “柯左,这个孩子到底什么来头,就目前我也不知道,我听到过哭声,很小,但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现在只有你,还有我听到过这哭声,但是从来没缠过来,火葬场阴气重,招上这事也很正常,但是竟然缠上你了。” 我害怕了,师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不是惨了? “师傅……” 我声音都抖动了。 “没事,别害怕,师傅在这儿,你不用担心什么。” 师傅抽着烟,我坐在一边,看着师傅,等着他给我一个答案。 “你跟我走。” 师傅说完站起来,出来我上了师傅的二等,师傅骑着车子就出了火葬场。师傅突然停下,差点没摔了,他想了半天,骑上车子又回去了,我追了半天,没追上,干什么? 我更发毛了。 小跑回到火葬场,竟然没有找到师傅,车子放在小楼的前面,他干什么去了? 我进了火化间,伊河在干活。 “看到云正师傅没有?” “没事,不是跟你出去了吗?” 我转身就出来,没有找到,火葬场是没有找到,这下我就毛了,师傅明明是进来了,车子在那儿,这肯定是没有问题,怎么就没有了呢? 我进了办公室,坐在窗户前,看着师傅的车子,反正他得来取车子,在这个年代,有一台自行车,那就等于有一台奥迪A6一样,师傅对车子也是爱惜,从来都特别的精心。 然而,我一直等到天黑,师傅也没有回来,这小楼里空空的,我心里就有点毛了。 我还是坚持着等,我看了我的手表,已经是六点半了,我站起来,把师傅的车推进小楼的走廊,去了师傅有家,师傅还没有回来。 我回家,坐不住,出去,再次去了火葬场,看门的说,师傅没有回来。 今天看来我是找不到了,师傅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我去火葬场,早早的,师傅还没有出现,我想,如果师傅再不来,我就得找场长去了。 师傅来了,我进去。 “昨天你去什么地方了?我着急死了。” “没事,有一件事,你别跟其它的人说,今天我们两个烧人。” 我们火化间,伊河在。 “你回去吧!” 伊河走了,我把尸体运进来,放到炉子里,师傅把门关上,拿着锹在火化间的一个角儿挖上了。 “师傅,我来。” “你就看着炉子,不要出问题就行了。” 师傅挖得我直毛愣,门插着,不知道师傅要干什么。 师傅挖了半个小时后,坐下点上烟说。 “柯左,你不知道,这儿原来是一个荒山,这小山坡上埋着不少的孩子,医疗条件不好,不少小孩子都埋在这儿了,好象不成文的一个埋孩子的地方,后来盖火葬场,就清理了,孩子的坟本身埋了就没有人再来了,那个孩子我想应该是一个怨小孩子,死得不甘心,缠上了你,也正常。” 我就没有琢磨明白,非得缠上我。 师傅休息了一会儿,再挖,就挖出来了骨头来了,果然是,小孩子的骨头。 师傅把骨头都挖出来,用布包好后,放在墙角。 “完事怎么办?” “先干活。” 我和师傅干到中午结束,师傅拎着那包骨头回了办公室。 “也是真可怜,埋到了山上,就没父母给忘记了。” 师傅并没有换上衣服,吃饭,然后上了二楼,二楼最西一间,锁着。 “这个办公室一直办着,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干活的一个男人就吊死在这里面,刚盖完这小楼。” 师傅打开门,我感觉到冷气直扑脸,不是冬季的那种冷。 我往里看,吓了一跳,里面有一个棺材。 “师傅……” “没事,我弄来的,在农村弄来的,现在市里没有棺材了,有些人偷着埋,还在打棺材。” 我不知道师傅把棺材弄进来干什么,肯定是半夜弄进来的,师傅把一块黑布扔给我。 “挂上。” 我挂到窗户上,师傅把小孩子的骨头放到棺材里。 “这样就没有事了,放心。” 我和师傅出来,汗已经把衣服打湿了,师傅把门锁上后,告诉我。 “不要再上二楼,尤其是你。” 我打死也不会上二楼的,那样就要了我的命了。 今天是我和白洁的班,白洁穿得漂亮的来了。 换上衣服,我一直就不说话。 “师傅,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 我们进了火化间,我看了一眼墙角,那儿已经埋好了,但是还能看出来,不过灯光很昏暗,不注意看不出来。 我把尸体运进来,白洁说。 “师傅,晚上去我们家呗。” 我愣了一下。 “为什么呀?” “我父亲好了,想请你喝酒。” “好。” 这天不太顺利,炉子里的油没了一次,加了一次油,翻尸体的时候,总是翻不过来,费了不少的力气,本来四个小时能完事的活儿,竟然六个小时才完事。 中午没吃饭,我不习惯在那里面吃,白洁也是。 下班出来,我们直接就去了白洁的家。 喝酒的时候,白洁的父亲提出来,和白洁的事情,他说,只要我们相爱,尽早的就确定下来,我只是说,回家跟父亲商量一下,这件事,我一定要征求父亲的意见,或者说,父亲不同意,我可以接受父亲的意见,因为父亲带着我长大的。 这件事,到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不能不让人想得太多一点。 当然晚上,我回家,和父亲说了这件事。 “儿子,我尊重你的选择。” 父亲永远是给了我一种温暖的人,而且让我感觉有力量的人。 我上班,进办公室,心里总是想着楼上的那个棺材,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也不会跟白洁说。 我告诉白洁,我父亲的意思,这就是说,我们可以。白洁笑着低下了头。 我知道,面对这份爱,我也是高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来相处,也许我经历了太多的孤单。 我对师傅,一直觉得是一个谜。 关于云正师傅的传说也是不少,我来了这段时间,也听到一些说法,但是我从来没有说什么。 云正师傅在楼上弄了一个棺材,装上小孩子的尸骨,这让我觉得太毛,还有就是云正师傅捡骨,他说一个骨头一个味,就跟人儿样的体味,有着不同,他能分出来,我完全就不可能,他说,在捡死者尸骨的时候,他能闻到,我完全就闻不到,我百思不得其解,也让我对云正师傅有一种畏惧。 火化室,白洁做着自己的事情,她没有再问运尸体的事情。 对于火化室里面的情况,我一直是不愿意提起来的,其实,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有些事情是尊重死者,或者说出来,会有一种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白洁拿着钎子,突然就叫了一声,我跳起来,过去,从小窗口往里看,人坐起来了,抽筋的状态,白洁脸都吓白了,这很正常的现象,今天我送进去,忘记把腿绑住了。 我拿过钎子,推倒。 白洁的汗下来了。 “这是正常现象,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说了原因,白洁才缓过来。 “好了,剩下的我做,你回办公室。” 白洁出去,我坐在一边抽烟,一直到中午结束。 我出来,场长就过来了。 “柯左,后天我有一个朋友,在一号柜子里。” 我点头,第一炉,清炉,其实,每天都要做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没有什么不同,只能说在某些方面细心一点罢了。 我回办公室,白洁脸色还是不太好。 “没事,没事。” “我害怕。” 我搂住了白洁。 那天,吃饭,我跟白洁说,让她去办公室,云正师傅可以,场长是给云正师傅七分面子的。 白洁摇头。 我不知道白洁为什么不去,我也没有太问。 下班,我和白洁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做菜。 父亲回来,看到桌子的菜,有些感动,这是我第一次给父亲做饭,白洁父亲很喜欢。 那天,父亲非常的高兴。 我送白洁回来,父亲说。 “丫头不错,好好的珍惜。” 我知道,父亲对我的那种担心和期待。 第十四章 南侧那一排诡异的停尸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早晨我提早去了一些,进了停尸间,拉开一号柜子,看了一眼,是一个老头,场长让我照顾的一个老头。 我换完衣服,白洁跑进来了。 “师傅,喝豆浆,我妈磨的。” 我喜欢喝白洁母亲磨出来的豆浆,我感觉有母亲的味道。 我喝完,和白洁进了火化间,我不喜欢这昏暗的灯光,全是发黄的灯,我跟师傅说过一回,师傅瞪了我一眼,没解释,从此我也没提过。 我坐在椅子上,白洁把炉子生起来。 “师傅,我就没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去抱尸体?” “不让你抱你就不抱,抱那东西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在火葬场,问题太多,我也解释不了。 我把场长认识有朋友弄出来,送到炉子里,我看着,这样是要小心点,碎骨的时候,也尽量的碎得细一点。 中午完事了,出来,场长过来了,拉着脸子,我就奇怪了。 “跟我到办公室。” 白洁看了我一眼,我没说话。 我进了场长的办公室。 “你怎么搞的?” 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 “你别以为你是云正的徒弟,就可以胡乱的来。” 我傻了,我没有胡乱的来,我也不敢。 “死者手上的戒指呢?” 我慒了,看着场长,我是真的没有看到。 “我没看到。” “行了,你,我会找你师傅的。” 我火气上来了,但是,我不敢发。 我师傅来了,把我拉到外面问我,我说没有看到,真的没有,我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柯左,师傅相信你。” 师傅进场长的办公室,我回办公室,白洁问我。 “师傅,没事吧?” “没事。” 我喝水,等着师傅过来。师傅过来,脸色不对。 “师傅……” “不用说,我相信你。” 那天,我让白洁回家,跟师傅喝酒,师傅竟然什么都没说,怎么处理的,怎么一个说法,没说。 上班,场长没有找我,但是我心里不痛快。 下午两点多完事,我就进了场长的办公室,骨灰室的刘师傅在。 刘师傅看到我进来,就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 场长气还在,看来这事他还是那么认为的。 “我没有那样做。” “好了,不说了,你师傅已经把事情摆平了。” “我没有。” 场长不耐烦的冲我摆手,让我出去。 我出去了,回办公室,我换上衣服,白洁看我脸色不对。 “师傅……” “没事,你回家。” 我去师傅家,师傅在家,我说了这事。 “这事场长就是说你拿了。” “我真的没有,我也没有看到。” “我相信你。” “可是我真的没拿……” 这事我在想办法,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 我上火,生气。 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上班,让我不太痛快。这事太让我上火了,栽赃,完全就是栽赃。 这事我一定要搞明白,不然我都没办法跟我父亲交待,我父亲对这样的事情是最痛恨的,小的时候,我拿了邻居家的一个小东西,让我爸打了我三天,跪了三天,从此我再也没有敢过。 当然,这次他是不会打我的,但是他会伤心的,我不想让他伤心。 下班,我去找场长,他看到我的眼神是厌恶的。 “那件事我没有,我希望您调查。” “让我去问死人吗?” 场长的话太难听了,只是我刚来不久,也不便于和场长闹得翻天了,我去找师傅。 “师傅,我没拿。” 师傅看了我一眼,半天说。 “我相信你,你的意思非得弄明白吗?” “当然,我要弄明白,我在乎我的清白。” “好,我会给你一个清白的。” 师傅似乎很不高兴,我走在街了,白洁给我打电话。 “师傅,那事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噢。” “你在什么地方?等我。” “二建俱乐部的电影院。” 白洁来了,她竟然去买票了,进去看电影,老片子,看过几遍了,此时的中国,基本上就是这些片子,但是还是人满为患,中国人此刻也没有什么可娱乐的节目。 看到一半我们就出来了,找地方吃饭,就是饭店也是国营的那种,进去自己端菜,服务员都跟市长一样。 喝了不少酒,白洁跟我回家,父亲在家里。 他看我的脸色问。 “怎么了?” 白洁就把事情说了,父亲一下就站起来了,瞪着我。 “叔,我师傅不会干这事的。” 我父亲又坐下了,半天说。 “我相信你。” 我摇头,那天我送白洁回去,回来的时候,父亲没有提那件事,而是提了白洁的事情。 “如果行了,就把婚礼办了。” “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准备。 “你看看这个家,没有一个女人,叫家吗?” “我不是劝你娶一个吗?” “你的事没利索,我怎么娶?” 父亲总是这样说。 “那我娶了,你也娶?你不是跟胡同的赵姨挺好的吗?” “别瞎说。” 其实,这事我知道,胡同的赵姨,丈夫车祸死了多少年了,父亲跟她关系一直不错,就是她有两个儿子,6岁,10岁,跟两个小混蛋一样,天天的打架。 我坐在炉子前,白洁把火点上。 “你别在这儿干了,去当化妆师也行。” “不。” 如果我和白洁结婚了,我感觉像夫妻店一样,想想我自己都笑了。 “师傅,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我拿着钎子,场长进来了。 “柯左,出来一下。” 我把钎子给了白洁,出去。 “柯左,有些事情别太叫真儿了。” “我要清白,清白我把它看得比命重要。” 场长愣了一下,半天才说。 “你太轴了,跟车轴一样。” 场长走了,我看着场长,摇了摇头。 我回去,白洁竟然抱着尸体往炉子放,我当时就傻了,看着白洁,一直到她放进去后,她看着我笑着说。 “师傅,你看我行不?以后你就不用自己运尸体了。” “行个屁?” 白洁当时就傻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坐一边看着。” 我不知道白洁抱尸体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我师傅可是说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但是已经抱了,会怎么样?我得去找云正师傅问个明白了。 白洁一直紧张。 “没事,你别紧张。” 下班后,我去云正师傅家,他看我又来了。 “那事我正在调查。” “不是那事了,另外一件事。” “行了,坐下,陪我喝一杯。” 我坐下,陪师傅喝酒。 “白洁抱尸体了。” 我师傅“咣”的一下把杯就礅到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这当师傅是干什么的?” 师傅冲我吼上了,我吓得汗都出来了,我要解释。 “行了,别解释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已经感觉到了严重了。 师傅,很久没说话,我汗不停的在流着。 “好了,九点以后,把白洁叫出来。” 已经天黑了,我感觉有点毛愣。 “师傅,能不能……” “你太爱说话了,毛病。” 我不说了,站起来,出去,去白洁家。 我敲白洁家的门,她父亲给开的,看到是我,愣了一下,马上让我进去。 “叔,我不进去了,找白洁有点事。” 白洁出来了。 “师傅……” 白洁特兴奋。 “白洁,你告诉你家里人一声,出去,今天晚上不一定几点回来,去我师傅那儿。” 白洁愣了一下,点头。一会儿白洁出来了,跟我去了师傅哪儿。 白洁见到师傅叫了一声师爷,我师傅愣住了,然后就大笑起来,我师傅有点不正常,这点我敢肯定,笑得我直毛愣。 “这丫头比你懂事多了。” 我心想,叫一声师爷,就乐成这样。 师傅看了一眼手表,我知道那是死人的,我也有一块,如果这么想,场长知道,我断然是买不起手表的,场长那眼神看我,也许是对的。 “走吧!” 师傅说完,穿上衣服就出去了,背着手在前面走。 我和白洁跟着。 “师傅……” “闭嘴。” 师傅让我闭嘴,我想在后面照他屁股来一脚了,你当师傅的也不能不让人说话了吧?怪怪的老头儿。 师傅带我们去火葬场,守卫看到师傅,马上把门打开了,叫了一声云师傅,就放我们进去了。 南侧平房一排,那里是停尸的,这个我们都知道,要火化的时候,天黑后,会把尸体推到火花间隔壁的房间,这些都是推尸人晚上准备好的。 云正师傅告诉过我,不让我去这一排房子的何况一间,我也告诉过白洁。一共是十三道门,师傅站了一会儿,多兜里拿出一把钥匙,我就奇怪了,师傅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 我不敢问,问了又被训斥,没有意思。 师傅把门打开,推开,进去,我们跟进去,师傅把灯打开,永远是昏暗的黄色的灯光。 房间里面是停尸床,有十个,摆在中间,白布铺在上面,但是都是空的,师傅看了我们一眼说。 “这间停尸房一直没有启用,就是说,没有停过尸体,因为其它的房间就够用了,而且在夏季的时候,这里无法停尸,会发臭的。” 我不知道师傅来这儿干什么,他坐在一张床上,点上烟。 “就说白洁抱尸体的事情,我告诉过你,可是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事挺严重的。” 我和白洁都哆嗦了。 “你抱的是男尸还是女尸?” “男的。” 师傅没有表情,不过在昏暗的灯光看,看着师傅,那太诡异了。 “女炼化师原来我们这儿有一位,你是第二位,大概也是中国的第二位炼化师,当然,也是中国的第一批炼化师,女的,我们第一位女炼化师跟我一起进来的,中国火葬刚开始,所以我们一点经验也没有,刚来到这个地方,我们也是天天恶梦不断,但是习惯了,也就好了,不过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让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那位女炼化师就是抱尸体之后,失踪的,最后死在这里,就是第三张床上,找到的时候,已经是第十天了,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警察来了,死因都没有查出来。” 白洁脸就白了,我也紧张到了极点。 “也是在这位炼化师死后的第十天,我听到这里面有动静,当然,我也害怕,那个时候谁不害怕?突然,人好好的就死掉了,我还是进去了,原来这里都不锁着的,只是挂着,有一个门挂,挂在哪儿。我看到了第三张床上的尸体,我当时就傻掉了,因为,火化的时候,是我亲自推到炉子里的,怎么还会有尸体?我拉单子,果然是,真的就是那个炼化师躺在上面,我狂叫了一声,一下就靠到墙上了,如果不是靠在墙上,我想当时我都站不住。” 师傅说到这儿,我和白洁已经靠到墙上了。 第十五章 尸车上的虚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看着师傅说。 “师傅,我们能不能不讲故事,这个有点太恐怖了。” “这是事实。” 师傅突然就怒了,我吓得马上就闭上了嘴。 “我当时都傻了,跑去找场长,场长的汗跟流水一样,腿都哆嗦了,跟着我来到这儿,看那停尸床,竟然没有尸体,场长把我臭骂了一顿,场长走后,我就尿裤子了,真的尿了。” 师傅把烟踩灭了,死劲儿的,凶狠的。 “我回家,这事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呢?难道我产生了幻觉,可是那幻觉也太真实了。我知道,我看到是真实的,绝对不是假的,可是我无法做出解释,为什么我亲手烧掉的人,竟然就躺在那张床上,而且场长来了,竟然就没有了呢?” 师傅摇头。 我和白洁早就吓完了,白洁拉着我的手一直哆嗦着。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 我傻了,这是上课吗?还到这儿?怎么解决呀?白洁也不能死呀! 我要说什么,师傅已经走出去了,我们跟出去,师傅把门锁上了。 “不用担心,一半会儿死不了。” 这话说的,一半会儿死不了,可是总会死的。 “师傅……” “柯左,我顶烦你这点了,什么事就要问个没完没了的。” 师傅走了,我们跟出了火葬场,送白洁回家,我往家走的路上,就跑起来,真的毛了,进屋,我父亲没睡。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看到你我就没事了。” 父亲永远给我一种安全感。 今天是师傅和伊河的班儿,我在家里坐不住,白洁也是,跑来找我。 “师傅,怎么办呀?” 白洁就真的害怕了,我也真的害怕了,师傅玩了这么一招,折磨人。 “找我师傅去。” “他不骂我们的?” 我知道,师傅会骂我们。 我过去,让白洁在外面等着,我进去,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就今天晚上,九点,你和白洁在外面等我。” 我没说其它的,走了,我和白洁在外面逛了一天。 晚九点,我和白洁等着在那儿,师傅九点了,还没有来。 我们正焦急的时候,一个影子来了,走来晃去的,师傅没有骑车子,挺奇怪的。突然,白洁小声说。 “不是。” 我一哆嗦,再看,那个人影竟然消失了,我毛愣了,白洁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师傅骑着车子出现了。 “师傅,刚才看到……” “在这儿什么都能看到,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就好了。” 习惯?我不知道怎么习惯。 我们又进了那个房间。 “我接着说,后来我知道,那是虚尸,就是说,女炼化师死得冤枉,想找人说说,当然,她没地方找人说这件事,只能是找我了,我和她搭班儿。虚尸是摸不着的,我再来,也不那么害怕了,我想摸她的时候,竟然摸不到,我知道,那上虚尸,也想到了,也许是死得不甘心,她才二十四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知道,虚尸是存在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到的,场长看不到,我也其它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到,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回家跟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想了很久,告诉我,在新宾县南山城有一位巫师,也许可以解决。我也知道巫师,就是跳大神的,我不相信,可是此刻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我就去了新宾县,找到了这位巫师,还很难见,去了五次才见到这个巫师,很脏的一个人老女人,我当时就不想让她帮忙了,可是没办法,我把事情说了,她看了我半天,告诉我,需要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当时太多了,我讲价,她就咬住了一百块钱,最后我同意了。但是,要把事情解决了,才给一百,她也同意了。” 师傅又点上一根烟,看着那张床,我想着那张床上躺着一个并不存在的尸体,汗就不停的流。 “我把巫师半夜带进来的,那个时候我还担心有人知道这事,那个胖巫师一点也不害怕,我都觉得有点奇怪,进了这个停尸房,她看了一眼告诉我,虚尸,死得不甘心,缠上你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情况说了一下,死的原因我也不知道,她看了我半天,让我加二十块钱,我就有点火了。但是,我想把这事摆脱掉,就同意了。” 师傅说完,摇头,当时一百二十块钱,能娶一个老婆了,师傅真是有钱。 “那个巫师让我真的太不相信,都说巫师可以入阴,这点我不相信,那天,那个巫师自己在里面折腾了一气,烟雾缭绕的,自己都呛出来了,眼泪流出来,我就摇头,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告诉我,办成了,那个女人抱着尸体的时候被尸气冲着, 本身女人就是柔弱的,还是属阴的,没有阳气顶住阴气,死是肯定的了,她不甘心,这也怪不了别人,但是她不甘心,不走,那么就要送她走,让我再加五十。” 我看着师傅,他把烟扔掉后接着说。 “我同意了,总是被缠着我也受不了,我也害怕,这个巫师把人送走的,我竟然再也没有被缠上,一个月后,我松了口气。我给她送钱的时候,她告诉我,如果再有这事,就在这床上躺上三天,以阴气养阳气,不然也是难逃这么一劫。” “三天?这儿?” “三天三夜。” “白洁并不一定被阴气冲了呀?” “那看情况。” 我们出来,师傅告诉我,最多就七八天见效果,如果是,我就不用再多说了,自己知道怎么做。 我理解不了,那阴气会杀人吗?此刻,我才知道害怕,在这儿工作我最初怕的是死人,可是现在看来,死人并不可能,可怕的是那些诡异的事情。 我和白洁进火化间,她就不安了。 “没事,也不一定能发生。” “我抱尸体的时候,脸对着脸了,有股气就冲到我脸上了,我以为这是正常的。” 我愣住了,那是阴气吗?人最后一口气出来之后,那是灵魂之气,然后就不可能再有气冲出来。 “没事。” 我说没事,心里也犯合计。 再抱尸体进炉子,我就极度的不安了,阴气,阴气,我一直就想着服气,这让我不安到了极点。 对于火葬场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当初师傅更是没有料到,这也是一点一点的积累,找到了破解的办法。 我和白洁完成工作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白洁脸上有青色的点,我最初没有太注意到,等我们冲完澡,换完衣服出来,她脸上的青点就多了起来,我知道,坏事了。 我去找师傅,和白洁,师傅看完了说。 “阴气斑,去停尸房吧!” 白洁拉着我的手,哆嗦个不停。 “我不要去。” “那不等死,等斑扩散。” 我傻在哪儿了。 我和白洁出来,看着白洁。 “师傅,我害怕,我不要去。” “我陪着你。” 看来不去是不行了,没办法,就得去。 天黑后,我们就过去了,白洁躺在那停尸的床上,也是我按上去的,她不停的哭。 我坐在另一张床上,抽烟,下半夜的时候,白洁睡着了,我碰了她一下,没反应,我叫了一声,也没有反应,我大叫,然后就知道,完了。 跑去快把师傅家的门给敲坏了,师傅把门一下就打开了,吓我一跳。 “师傅,白洁没有反应。” “有气儿没有?” “有。” “那就没事,回去守着。” 师傅“咣”的一下把门关上了,我傻了半天,往回跑,白洁还是没有反应,也许是正常。 一直到天亮了,我等着师傅来,可是师傅来了,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没事,你也不用守着了,三天后自然就没事了。” 我不敢再说什么,师傅脸上有怒气,大概是昨天我吓着他了。 我没有回家,坐在办公室里,不安,不时的会去看,师傅和伊河结束工作后,让伊河找我。 “中午喝酒去。” 我没说话,师傅出来,我就跟上了,伊河帮着师傅推自行车,我跟着师傅并排走着。 “你也不用担心,没事别往那儿跑,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那天喝酒的时候,师傅告诉我,在火葬场还有更多诡异的事情,一点一点的都会碰到,慢慢的就好了,不要大惊小怪的。 我后悔跑到这儿来,原来火葬场可怕的事情并不只是这些。 “我们除了跟活人打交道,还有跟死人打交道,除了这两种人,我们还要跟另一种东西打交道,所以,我们炼化者是活在三界里的人,跟正常的人不一样,所以,知道我们是炼化者后,我们没有朋友,注定要孤单的。” 师傅说得幽怨四起的,我心紧紧的。 我此刻,是永远也不会想明白的,只有经历了,才会明白,火葬场,一个可怕又诡异的地方,似乎现在除了害怕,竟然有点让我无法摆脱的意思了。 对于白洁出现的情况,那么来讲,场长是不应该把白洁安排到炼化间的,也许场长不知道,可是师傅知道呀!我想不明白,在这儿的思维你完全不能正常化,否则,一切都将成为一个无法解释的难题。 我又的提到了说我偷东西的事情,师傅看了我半天说。 “其实,有些事情能过去就过去,心清自然无鬼了,这事你不要再追了。” 我就是没有想明白,这事怎么就不追了,但是师傅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能再提了,不给场长面子,也得给师傅面子。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停尸间,我对白洁还是不放心,她就像睡着了一样,鼻息平稳,我放下心来。我坐在角落里抽烟,我答应过,陪着白洁,一个男人总是不能失言,白洁醒来没有看到我,那又会怎么样的想呢?所以,我一定要在这儿呆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半夜,我竟然睡着了,我醒来是听到了敲什么的声音,太怪的声音了,我从来没有听过,听得我发毛,有节奏的“咔咔,咔,咔咔咔……”就这样的节奏一直在敲着,听不到出在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发出来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第十六章 跟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上班,今天也是师傅的班儿,我坐下,泡上茶,毛晓丽就进来了。她进来就弄那盆花儿,那盆花儿的花总是那么开着,也不嫌累。 “毛姐,这叫什么花?” “魂花。” 我从来没听说过。 “开得真红。” 毛晓丽往里面浇那红色的水,完事把瓶子锁起来,有一股血腥味,真的,是血腥味,我头皮都炸了。 “毛姐,你那是什么水?” “你有病吧?” 毛晓丽突然冲我喊,吓得我一激灵。 “怪女人。” 我说完,起来就走,毛晓丽追到门口,又回去了。 我去场长办公室。 “明喆,把这个材料给毛晓丽,让她整理出来,明天给我。” 我看了一眼,那是归毛晓丽管的事。 “场长,能不能给我换一个办公室?” “为什么?” “毛晓丽的……” “她就是那样人,你少搭理她就行了,就当她不存在。” “可是我看那……” “魂花?挺漂亮的,就是有点太红了。” 我一看,没指望,那就是忍受。 我回去,把材料给了毛晓丽。 “柯明喆,我告诉你,最后一次,别再招惹我。” 我是真的害怕,这个诡异的女人。 师傅给我打电话,说下班了,在门口等我。 我出去,师傅已经在门口了,她拉住我的手,似乎心情不错。 张小雪竟然在后面叫我,我们站住,张小雪跑过来。 “明喆,奶奶让你过去吃饭。” “张小雪,你怎么这么贱呀?” “我愿意。” 张小雪看着我,我看着师傅。 “对不起,没空。” 师傅拉着我的手就走了,张小雪站在那儿不说话。 银燕让我去她家,这是我第二次去她家,自己住在那儿,说是父母留下来的房子,三室一厅的,装修得不错,也干净。 “以后我们就在这儿结婚。” 我愣了一下,在这儿结婚?这事我还没有考虑过,虽然我母亲现在不管这事了,但是总是一个结。 这个结让我无法过去,我想银燕也应该明白。 那天,我回家,那个家很冷,我不喜欢,似乎就没有过热度。 我去取车,这回我小心了,开着到是顺利,张小雪给我打电话,说,周师傅想见我,让我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开车过去,张小雪在。 “明喆,今天让你过来,就是聊聊天,没有其它的事情。” 张小雪看着我高兴,还坐在我身边。 “奶奶,我和银燕肯定是要在一起的。” “也好。” 周师傅不太高兴,张小雪就跳起来了。 “奶……不行,我喜欢明喆。” “行了,从小都是银燕让着你,什么都是你的,你也让她一回,那丫头挺可怜的。” “奶……” 张小雪一甩手,进屋了,周师傅摇了摇头。 那天我开车回来,居然又出事了,我简直想把自己的手剁掉了。 银燕来了,看了我一眼,竟然乐了。 “你也太厉害了。” 我把车开进了两棵树的中间里去了,车一点没碰着,但是奇怪的就是,两棵树的距离,根本就没有车宽,过不去,怎么过去的,我只是感觉眼睛一闪,就过去了,停下来。 “你怎么开进去的?这不太可能。” 我也傻了。 “看来得找吊车了,没办法弄出来,真是奇怪了。”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知道哪个欠手的,给记者打电话,记者也来了,没十几分钟,网上也有了,谁也不知道这车是怎么开进去的,有的人说,就是用吊车吊进去的,想出名大概是。我去他大爷的,我闲得吗? 吊车来了,师傅看完乐了。 “哥们,你这技术,世界一流的,我都怀疑你是用吊车吊进去的,逗我玩。” 我瞪了他一眼,他乐得都不行了,上车,把车吊出来,我们上车,银燕也乐。 “你别乐了,我眼睛又闪了。” 银燕看着我说。 “怎么会这样呢?上火葬场。” 银燕开车,我再也不敢开了,这一下就出名了,晚上电视肯定上新闻了,没说的,反面教材。 我们进火葬场,银燕就往小楼那边去,我跟着,进了小楼,银燕往二楼去,二楼东面最里面一间,银燕打开锁头,我就奇怪,她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打开全是架子,一排一排的,肯定原来是装骨灰盒的。 “这儿原来是骨灰室。” 银燕说完往里走,一排一排的,走到最后排站住了,我看到一个骨灰盒,漆黑色的,镂空的,二层小楼的样子,非常的漂亮,可以说是一件工艺品。 “这么漂亮的骨灰盒?没见到过。” “是呀,真漂亮,手工的,应该是出自大师的作品。” “谁的?” “纪刚纪一盒。” 我没听说过,在火场丧葬用品室,那些都是机械加工的,各种各样的,但是和这个没法比。 “竟然还有做骨灰盒的?” “当然,有做棺材的,就有做骨灰盒的,当然,现在都用机械了,不过讲究的人还是找纪一盒的。” 我看着那骨灰盒,有照片,但是照片都退掉颜色了,一个人模糊着,男女都分不清楚了。 “这是什么人的骨灰盒?” “不知道,放在这儿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师傅走到一边,墙角,我看到塑料袋子放在那儿。 “看来放在这儿不行。” 银燕拎起来,出来,锁上门。 上车,银燕开着车去了周师傅那儿,这是她最不爱去的,从小就是,她说,她是不让奶奶喜欢的一个人。 我们过去,周师傅自己在家里,果然是不高兴。 “奶奶,这是骨头。” 银燕就说了发生的事情。 周师傅半天才说。 “你们招惹上了,这一看就是人的腿骨,在火葬场的路上,怎么到那儿的,这个不知道,但是得把这骨头送回去。” “都不知道是谁的?送什么地方去?” 银燕说。 “跟骨。” 银燕摇头,显然是不懂。 “银燕,你如果认定了明喆,就好好的。” “我知道。” 把骨头放这儿吧,我来处理,明天就没事了。 我不知道周师傅怎么处理,我很好奇,想知道,银燕看了我一眼,意思别多问。 我们上车,我问。 “燕子,你说周师傅怎么跟骨?” 银燕摇头。 “这儿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最好也别知道。” 银燕不太高兴,她跟我回家,坐在家里看电视。 “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银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师傅,明年五一。” “再叫师傅就掐你了?” 我和银燕闹了一气后,在家里做饭,她竟然也有周师傅的手艺。 “你也会?” “奶奶教的,说女人不会做饭,就养不住男人的。” 银燕把菜摆上,我把红酒拿出来,那是父亲买的,他买了不下百瓶的红酒,都摆在柜子里,但是他没有机会喝,他是想跟母亲喝,可是母亲从来没有给他过这样的机会。 我看着红酒,摇头。 “我父亲的,但是我母亲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机会。” 银燕看着我。 “我给你。” 那天,银燕在我这儿过夜,我住在父亲原来的房间里,我母亲从我懂事,就一直自己一个房间。 那一夜,我梦到了父亲,他想抱着我,把不敢,伸着手…… 我哭了,醒来半夜,坐在窗户前,父亲就喜欢坐在这儿,看着我出去,回来的。 早晨起来,银燕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吃过后,我上班,银燕就收拾一下,等我下班。 我刚进办公室,张小雪就进来了。 “明喆哥,给你带的早点。” “我吃过了,燕子做的。” 张小雪就愣在那儿,半天才甩手走了,和进来的毛晓丽撞了一个满怀。 “死丫头,哪来的脾气。” 毛晓丽坐下后,就阴阳怪气的,但是不说话。 我看着来气,就出去转,其它的地方我不能去,师傅告诉过我,这里的任何地方,都不要去,能不去则不去。 我转了一圈,就回来了,吊唁的人乱七八糟的,今天人特别的多。 我回去,毛晓丽说。 “没事就回家。” “那可我走了,毛姐。” “走吧,没事,有事我顶着。” 我回家,银燕已经把家收拾完了,非常的不错。 “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呀,没事就跑回来了。” 我问起周师傅跟骨的事情,银燕看了我半天说。 “你不需要知道的就不要 知道。” 我就是特别的好奇,可是现在看来,我是真的不应该知道,对于车祸,连着发生,而且诡异得要命,现在打开电脑,就可以看到我的视频,神的回复重多,我都成了一个玩笑了,这哥们把车开成这个程度,神开。 吃饭的时候,银燕说。 “明天去你妈那儿,说结婚的事情。” “能不能再等到明年?” “为什么?” 我没说话,其实,我想让母亲快乐,可是已然是做不到的了,那么就想其它的办法,也许会好一点,但是我没有好的办法。 今天毛晓丽没有来,我一个人到是挺舒服的,可是到下午,我看着那魂花就毛,我想知道,那瓶子里红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有血腥味,不是血还会是什么呢?我来火葬场前,就在网上看到过,用死人的血,养花,花儿终年都是开着的,鲜到了极点,想想我就哆嗦,如果是这样,我绝对不能让毛晓丽在我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事情来。 那柜子是锁着的,我琢磨来琢磨去的,把后面的背板给拆下来了,拿到了那瓶红色的水,打开,血腥味,我确实是血,手都哆嗦了。 我放回去,把背板弄好,我的汗就下来了,点上一根烟,坐在那儿抽,不行, 这事我得找场长去。 我进场长的办公室,他在看资料。 “场长,毛晓丽……” “我跟你说过,不要提她,离她远点。” “我是说,她用人血在养花儿。” 场长激灵一下,猛的就站起来,又坐下。 “开什么玩笑?那是不可能的,传说中的那些事情都是假的。” “真的。” 场长瞪着眼睛看我半天,把烟点上,猛的抽了一口。 “这事你就别多问,别多管,就当没看到。” “场长,这可是不道德的事情,严重来说,那可是违法的,这要是让家属知道了,恐怕这事您也不好收场。” “也许不是人血,只是其它的什么血。” “可是我可听说了,那叫什么魂花的,必须是人血养着,不然活不了,也不会开出那么艳的花儿来。” 场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大概是怪我太多事了,可是我也不想我事,看到了,知道了,我接受不了,我不说,良心上过不去,说了呢?场长也难受。 “这样,明天我会开班子会的。” 我出去,回办公室,收拾一下就走了,我可不能在这儿满是血腥味儿的屋子里呆了。 我是银燕晚上见面的时候,跟她说了这件事,她看了我半天说。 “你就什么没看到。” “可是我能闻到那血腥的味儿。” 银燕不说话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是忍受不了。 对于这个毛晓丽,我是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听说她来的时候就在办公室了,父亲原来是一个小领导,她就一直在这儿工作,也一直没有结婚,四十多岁的人了,我也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不结婚,在这儿不好找对象,也不是找不到,肯定病态。 第十七章 空着孝白的女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天冷了,又是周五,毛晓丽穿着孝白来了,尤其在这个季节,太扎眼了。我看着就是难受,到是和火葬场挺搭的。 每天听着嚎哭声,再看着孝白,真是掉到丧坑里去了。 场长进来了,看我一眼,叫我出去了。 我跟着场长出了火葬场,顺着这条道儿走。 “明喆,来这儿就安心点,毛晓丽是有点古怪,但是我想不至于做出过格的事情来,那事你也别多想,就当没看到……” 我一听场长的意思,觉得也没有意思了,再说也没劲了,不过我有了一个想法。 天黑后,我进了火葬场,郑大爷冲我笑了一下,把门打开,依然不多说话,我过去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我打开门,进了办公室,看花儿散发出的香味都有血腥味。 我从包里拿出工具,就把毛晓丽的柜子从后面打开,找到瓶子,倒出一小瓶来,我弄好后,准备走的时候,手机响了,吓得我大叫一声,我勒个去,那个祖宗这个时候来电话,吓吓死我了。 “师傅,什么事?” 我跟做贼一样,小声说。 “你做贼呢?” “可不是。” “出来,我想你了。” 我愣住了,出去?什么意思? 我出去,门口一辆新车,我就小心了,什么人的? 郑大爷把门锁上,看都不看的就回屋了。 我站在黑处想看看,车门开了,竟然是师傅,她把新车提回来了。 我过去上车。 “车不错呀?” “别废话,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你跟踪我?” “嗯,对呀!” “我不太满意。” 银燕上来就抽我一下,我躲开了。 车开出去,找一个地方吃饭。 “你去干什么了?” “我偷了一小瓶毛晓丽浇花的水,找朋友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人血。” “你闲着了吧?人家的事你管得着吗?就是人家吃人肉,跟你也没有关系。” 菜上来,里面有肉,我差点没吐了,银燕就笑了。 “你想像力太丰富,这不太好。” “师傅,你的意思?” “那就化验。” 银燕和我喝酒,一直到半夜。 周六,我休息,银燕也休息。 “今天去你妈那儿,说婚事。” “先去医院。” 银燕化妆,我坐在一边看新闻。 我琢磨着,如果是人血怎么办?我打了一个冷战。 “你想什么呢?” 银燕从镜子里看到了我。 “没有。” 我们去医院,银燕找熟人,给化验了,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血里对了一种营养液。” “什么血?” “人血。” 我腿一哆嗦,真的是人血,这不是我所期待的。银燕看了钱眼,拿着化验单出来。 “这回你高兴了吧?” “我说你怎么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 “跟你没关系的事情,你往身上扯。” 我不说话了,是没在关系,可是我天天看着,也难受。 我们去姥姥家,母亲给姥姥弄饭。 “阿姨,我和明喆的婚事,您有什么意见?” 银燕太直接了,我母亲愣了半天说。 “没有意见,挺好的,挺好的。” 我母亲的脸我可以看出来,她不同意。 吃过饭,我们要走,母亲说。 “小喆,你等会,我和你说两句话。” 银燕出去了。 “小喆,银燕姑娘是不错,可是她也是炼化者,将来你们有孩子,那孩子就会感觉到,像地狱一样的生活……” 母亲以自己的思维想着我的未来,我并不赞同。 “妈,这事如果你不是特别的反对,我想……” “那好吧!我不拦你。” 母亲失望到了极点,脸都有些扭曲了,这在我心上就像扎了一刀一样,我又动摇了。 我出来,上车,点上了烟。 “没事,慢慢的会好的。” 银燕猜到了,母亲会说些什么。 银燕开车去她家,给我做饭,炒菜。 “其实,你也不用心理有什么负担,我们的婚事我们来做主,我知道,你爱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是你……” 我摆了一下手,银燕没有说什么。 结婚也得到明年的五一,这事先放一下,这个结解不开,是心烦的事情。 天气冷起来了,我开着银燕给我的车去上班,我进去,毛晓丽已经来了,她看都没有看到,在浇花,用那个瓶子,显然是没有看出来。 我坐了一会儿,就去场长办公室,我犹豫着,要不要把化验的结果给场长,她用血浇花儿,那血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想不出来。 我进了场长的办公室,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接着看资料。 我还在犹豫着,这事场长说得明白,不想管,可是我一个劲儿的这样,是不是不好呢? 我没说什么,离开了,场长也明白我的心思,没多问。 “那茶不错吧?” 我推开门的时候,场长问。 “非常的好,谢谢您。” “没了再来拿。” 我出去了,站在外面长长的出了口气,那个办公室让我回去,真是很难了。 我回去坐下,点上烟。 “小柯同意,你抽烟要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对,毛同志,你也要照顾一下我的感觉,你用人血浇花,那味我受不了。” 毛晓丽愣在那儿,瞪着眼睛吓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说话,毛晓丽就把门反锁上了,我一哆嗦。 “这事谁都知道,魂花就得用人血养着,只是我嘴欠,说出来了。” “小柯,我怎么做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不爱在这儿呆着,就滚蛋,我能弄走你,信不?” 毛晓丽发彪了,我并不害怕,我想,把我弄走更好。 “看毛同志的力度了,我早就在这儿呆烦了,跟一个不正常的人呆在一起,能发疯。” 毛晓丽开门出去,把门差点没摔掉了,我激灵一下。 场长来了,把我叫出去。 “我告诉你不要招惹她,现在好了,你搬东西,到我办公室,和我面对面的办公。” “我回炼化间。” “毛晓丽有病,你也有病。” 场长气得要发疯了。 我师傅来了,我坐在场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抽烟。 “银师傅,你管管你的徒弟,要惹大事,那个毛晓丽从来场子,谁敢招惹过?你徒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给我惹出麻烦来。” “场长,好用人血浇花,那血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不只是道德的问题了,是违法,如果你这样包庇,你也犯罪……” “闭嘴。” 我师傅火了,她想抽我,我看得出来。 “场长,我教育他,这事您别管了。” “看来我不管都不成了,我违法了,不想进监狱。” 场长拿起电话就打了110,我知道事情惹大了,银燕把我扯出去,出了火葬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看着我说。 “柯明喆,我告诉过你多少回?在这个地方,你就别有好奇心,老实呆着,事不找上你,你就别找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诡异的毛晓丽谁敢招惹?谁不给三分面子,连场长都给三分面子。” “银燕,我告诉你,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我没有你那么虚伪。” 我的话把银燕惹火了,她伸手就打我,我一下躲开了。 “银燕,我告诉你,你就是师傅,也没有打徒弟的。” 银燕不说话,上来一脚,踢到了我小腿骨上,我大叫一声,蹲下了,银燕转身走了。 警察来了,不只是警察,文化局的领导也来了,这事可是大事了。 毛晓丽那瓶血被翻出来,她被带走了,局里领导十分的火,把场长骂了一顿。 银燕那天没理我,我也没料到,把事情搞这么大,我还是太年轻了。 我再上班,刚进办公室,场长进来了,毛晓丽竟然出进来了,瞪了我一眼,坐下了。 “柯明喆,你回炼化间去工作。” 我愣在那儿,毛晓丽说。 “小柯,你还太年轻。” 我没有想到,毛晓丽竟然没有事情。 我收拾东西,去了炼化间,我找到室长。 “小柯,去运尸体,从停尸间,运到地传送台。” “场长说让我回炼化间?” “对呀,那儿也归炼化间管,你上一个班,休一个班儿,因为只有两个人。” 我傻BI了,这明显的就是整我,我师傅坐在九号台,根本就不看我,去你大爷的,招惹上毛晓丽,果然就没有好下场。 室长带我进了一个办公室。 “这是你和沈师傅的,沈师傅到火葬场就一直运尸体,二十多的年了,他喜欢这儿的工作,没有变动过,我想,如果你要是喜欢,也可以,今天沈师傅会带你一天的,明天你就独立操作。” 我坐下,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两张办公室,看来一切昨天就安排好了。 沈师傅进来。 “小柯,跟我来。” 我知道,这些人都说沈师傅是好人,求他什么事,只要能办到的,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沈师傅好。” “好,今天我教你,明天你就独立操作,我本想多带你几天,可是……” 他话没有说下去,肯定是有人想整我。 我跟着沈师傅进了停尸间,现代化的停尸间,电子冷冻柜子,一层五个,一共是四排,我知道,那边还有单间,这死人跟活人一样,有的要住好一点的,所以有着不同的要求。 “亮着灯的,上面有送进来的时间,名字,就是有尸体的,没亮的,是没有的,上圈的,就是今天需要火化的,并排着号,圈后面有号,不要弄错了。” 我看着,这并不复杂,沈师傅把尸体拉出来,拉到推车上,尸体在架子上,直接可以挂到推车上。 我想,也没有什么难的,但是我很细心的看,如果没有那么难,沈师傅也不会说要带我几天。 沈师傅没有让我动手,就是让我看,我跟着跑来跑去的,十三个死者,送到传送台,一切都很顺利,回办公室换衣服,沈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祝你好运。” 我挺奇怪,这有什么事情吗?我师傅说过,死人是最不可怕的。 我下班出来,张小雪就跟出来,我上车,张小雪拉开车门上车。 “奶奶晚上让你过去。” 然后跳车就跑了,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走了。 我犹豫着,开车出去,回家,坐在冰冷的家里,就是感觉到不舒服。 天黑后,我就开车去了周师傅家,张小雪在,菜都摆到桌子上了,张小雪笑眯眯的,心情挺好,大概也听说一些事情了。 “明喆,就毛晓丽的事,你真的不应该那么做,不过已经发生了,这事就算了,她用的是血浇的花,可是用的是自己的血,她定时给自己放血,就是这样。” 我哆嗦了一下,定时给自己放血?不是其它人的血?我可听说过,医院有的人用血养花,看来我真是多余的事情了,得罪了毛晓丽,不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别看她平时不跟谁接触,可是毕竟来场子里二十多年了,有着怎么样的交结,谁知道呢? “明喆,除了这事,就是跟骨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以后这样的事情千万要注意,还有就是,你运尸体,如果有什么诡异的事情,你不要乱来,尤其是有人叫你名字的时候,你不要回答,就装着没听见。” 我汗都下来了,本想问问跟骨的事情,现在也没有不想问了。 “周师傅,这运尸体还有麻烦吗?” “在柜子里的到是好说,接直挂车,可是单间里的,你需要抱出来。” “我在把尸体放上传送台的时候也抱过,没有事情。” “那不一样,而且传送台可是不抱,直接挂上,全是机械的。” 我愣住了,可是他们让我抱了,师傅也让我抱了,我愣住了,银燕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没有多问,也没有再说什么,我感觉到麻烦缠身了。 那天我送张小雪回家的,我回家,坐下看电视,虽然很晚了,但是我睡不着,又如同第一天去火葬场一样的感觉,害怕,紧张,好奇,反正五味陈杂。 第十八章 敲骨之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一夜的“咔咔”的声音,吓得我一直就毛愣着,白洁应该在早晨就能醒过来了。 白洁晚上醒来的,竟然没有事情,抱着我哭了。 我拉着她就回家了,我想这一劫是逃过去了,以后千万要小心了,都是我当师傅的,没有管好,云正师傅没抽我就算是好的了。 晚上,云正师傅来我家,我父亲给炒的菜,我去把白洁叫来了。 我们要当面谢谢云正师傅,我也想问那“咔咔”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但是没有问,问多了,师傅又要不高兴了。 那天,云正师傅跟父亲喝得非常高兴,说我父亲有文化,愿意跟他教一个朋友,高攀之灰类的话。 我送白洁回家,她拉着我的手,不松开。 “师傅,我害怕。” “没事,没事,家里有人陪着你。” 白洁回家,我回家,父亲说。 “明天你休息,去你二哥那儿一趟,他有点事找你。” 我家有三个兄弟,大哥,和二哥,我最小。 我跟二哥柯右走得近,关系也最好,和大哥关系很一般,但是,因为我去火葬场的事情,让他们不理解,也很少跟我接触了。 我去二哥家,二嫂对我不像以前了,甚至是没给我倒水,我知道,她嫌弃我,二哥也看出来了,拉我出去喝酒。 二哥柯右,在父亲活着的时候,也不是太喜欢他,唯一的就是喜欢我,母亲对谁都是一样,冷,反正两个哥哥早早的就离开了这个家。 “三子,不可二哥说你,你说凭你的才能,比我们两个都强,为什么就去火葬场呢?” “我跟爸在一起的时候常,可是你们谁让他抱过一次?亲过一下?没有,我也没有,所以我要去那儿,因为那儿有父亲的……” 我掩面哭起来,我不知道二哥能不能懂。 “三儿,二哥懂你,可是你这样做,爸也一定会高兴的。” 二哥拉着我的手,那天我们两个喝多了,二哥能懂我的,那天他跟我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你当炼化师的事情,大哥不高兴,说影响了他一家,有些人都不愿意……” 我知道,摇头,此刻,我面对的是更多的压力了。 天暖和起来,我换上了单衣服,我去单位,白洁已经换好衣服了,豆浆摆在那儿,总是那么热的,我喝得烫心。 我和白洁进炼化间,那里永远是昏暗的。 “白洁,我想你还是不要在这儿工作。” “我喜欢。” 每次白洁都会这样说,我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 开了四个炉子,全开了,今天的天死者多,我和白洁忙着。 其实,说是忙,也不忙,一个尸体要烧两个小时,我点上烟,白洁在炉前看着。 突然,我听到了“咔咔”的声音,那是敲什么的声音,像是敲骨头的声音一样,又听到了,我看着白洁,她半天回过头来说。 “师傅,有声音。” 我听出来了,还有节奏。 “没事。” 我依然装着没事,装BI的感脚了,我实际上怕得要命。 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完事,我和白洁都没有吃饭。 我和白洁回家,父亲在家里等着我,看到白洁来了,很热情,又去炒了两个菜,然后喝了酒。父亲在桌子上问我和白洁的事情,白洁脸通红。 “爸,先别说这事,以后再说。” 其实,我一直在矛盾中,离开不离开,大哥不高兴,当然,二哥也会受影响,可是父亲却不这么认为,当然,他不说罢了,他是文化人,写字的,有知识。 我送白洁回家,她又提到那声音。 “没事。” 我想,我得找师傅去。 送白洁回家后,我就去师傅家了,伊河在跟师傅喝酒,我进去,师傅让我坐下喝。 “白洁没事吧?” “挺好的。” 伊河在,我也没有提那事,我靠着,他也看出来我有事了,伊河走了,师傅说。 “你有事吧?” 我说了那事,师傅瞪着眼睛看着我,那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我心直突突,师傅什么意思?师傅把一杯白酒都干了,半天才说。 “那个敲骨之声。” 我以为是敲鼓。 “不是那个声音?” “骨头的骨。” 师傅声音很大,我听明白了,是敲骨,我差点没跳起来。 我看着师傅不说话。 “柯左,你真的不适合在这儿工作,总是招惹上这样的事情,镇不住。” 镇不住,这我也知道,我听老辈人讲过,有人的能压住邪,就像住房子一样,有的人家就不行,我清楚的记得,我家后面平房的一家就是,发生了一件事,人早晨起来,都睡在外面,不管怎么折腾都不行,最后把房子给卖掉了,住进去的这家人就住得安稳,住进去的那家主人,男主人,是一个杀猪的,长得恶相。 “那我要怎么办?” “明天再说这事。” 我离开师傅家是半夜,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有脚步声,我总是觉得有问题,回头看没有,站下来听不到脚步声。 我是半夜从师傅家里出来的,回到家,父亲已经做好了饭,我都傻了。 “这才几点就做饭?” “天都快亮了。” 我傻了,看表,竟然是早晨快五点了,我从师傅家走回来,不过就半个小时的路,怎么会这么久呢?我完全就慒了,不可能,我就是走了。 我愣愣的站在那儿,父亲叫我吃饭,我吃饭,完事就睡,我睡不着,父亲上班走后,我坐起来,发呆,想不明白。 九点多了,我去火葬场,今天是师傅和伊河的班儿。 我进炼化间,师傅正坐在那儿抽烟,伊河忙着,我看到师傅手里拿着一块表,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师傅对这事从来不避我。 “等忙完的。” 他把表递给我。 “给白洁,上海梅花的。” 我半天才按过来,我和白洁从来不干这事,害怕。而且,师傅也告诉我绝对不能干这事,他能干,我想不通。 我回和白法的办公室等师傅,我不喜欢这栋二层的小楼,感觉诡异,虽然在当时,也许这是全市只有的几栋楼中的一座小楼。 我坐在那儿,竟然又听到了“咔咔”的声音,敲骨的声音,我就细听,看看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我还是听不出来,什么方向,就是四面八方传来的,这让我最无奈,也最惊慌的事情。 我毛愣了,从办公室出来,转出去,外面是家属的哭声,惊天动地的,那个女人的嗓门是大,我走出火葬场,在那条路边坐下,点上烟,我抽烟都是跟师傅学的,在火葬场开的钱,比我父亲多四倍,所以抽点烟,都不算什么。 我看了一眼表,差不多了,去炼化间,师傅正好出来。 “你把我车子推到门口等我。” 我推着师傅的车子出来,到外面把师傅的车子擦亮,师傅总是让我干这活儿。 师傅出来,我骑上车,师傅坐二等。 我和师傅去了饭店,那个国营的,这个时候只有国营的,因为师傅总去,服务员都很热情,不用我们自己去端菜。 我和师傅喝酒,师傅说。 “这事我帮你摆平,但是,之后,再有事,你就离开火葬场,再不就你自己摆平,你这人压不住,没办法。”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敲骨搅心。” 我没听明白。 “师傅能说得再清楚点吗?” 师傅看了看左右小声说。 “你撞上鬼了。” 撞鬼这事,我以前总是听老辈人说,这个人不顺利,就说撞上鬼了,但是也没有什么,过一段日子就好了。 “我听说过,不过过一段日子就没事了。” “在这儿和你听说的不同。” 我看着师傅,我不知道怎么不同。 “敲骨,你能听到,白洁能听到,也许我都听不到,你自己想想。” 这就奇怪的,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师傅听不到,其它的人听不到,我的汗在流着。 “你也不用担心,我有我的办法,当然,也不一定起作用。” “师傅,你什么意思?” “这事我也没遇到过,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师傅不再提这事,说起我的白洁的结婚的事,我没有这个打算,师傅提了,到是让我不得不考虑了。 那天我算得账,也是师傅第一次让我结账,花了四块八毛三分钱。 师傅让我半夜十二点后去火葬场。 我回去,去了白洁家,把白洁叫出来,把表给了白洁,她看了半天,不伸手。 “我师傅给你的。” 白洁看着我。 “拿着吧,没事。” “师傅,这……” “我师傅说没事就没事。” 白洁拿着了。 我回家,父亲写材料。 “这么晚才回来?” “和师傅喝酒去了。” 我睡了,半夜我悄悄的爬起来出门,往火葬场走,快到火葬场的那条路,我就毛愣,真的发毛。 我走进那一千米的火葬之路,这条路被老百姓叫成鬼路,身体不好的人,黑天是不敢来的,漆下小鬼缠腿,栖身得病,我走着,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到腿被什么绊着,走起来就感觉到累,慢,我听到后面有车铃声,那是师傅的车铃声,清脆,我的慌乱也没有了,师傅过来,车慢下来,我就跳上二等。 “走得挺累的吧?” 师傅的意思我是明白了,看来老百姓所说的,漆下小鬼缠腿,那是真的,我没多问,自己知道了,就成了。 师傅把车子停在门前,敲门,看门的师傅问了师傅好后,就打开门,我和师傅进去,黑乎乎的一片,师傅往前走,我跟着,毛愣,就是毛愣,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一样。 第十九章 房山头交错的黑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师傅往南侧平房走去,十三间,十三个门儿,师傅走到墙那儿,拿了第十三把钥匙,就是最后一个门,那个门儿师傅说过,只是一个样子,阴十三,就像风水一样,必要的存在,但是没有实用的意义。 听就邪恶了,有点哆嗦,难怪师傅说,不要到这排房子里来,看来这里讲究的事情太多。 师傅打锁头,半天没弄开,他松开手,让我打,那锁头都锈死了。我打了半天,看了一眼师傅。 “砸开。” 我去办公室拿工具,回来把锁头砸开了,师傅把门推开,这十三道门弄得就是有点奇怪,有往里推的,有往外拉的,师傅进去,四外角,摆着四个小棺材,很小,像凳子那么大,对顶着,这也就是风水学中的平安顶,师傅告诉我的,让火葬场平安,尤其是这样的地方。 师傅看着说。 “敲骨之音,你可以听到,白洁也可以听到,我听不到,你在家里面呆着,会听到敲骨的声音,会在某一个小棺材里发出来,然后你出来告诉我。” 师傅说完就出去把灯灭上,把门关上了,这房间里没有窗户,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就站在那儿不动,我觉得这个位置也许是最安全的,其实,在这里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四个角落里的对顶小棺材,虽然看不到,但是已经在心里了,那是摆脱不掉的,就是看不到和看到是一个样子的,甚至还不如看到好一些,看不到的恐惧是被扩大的。 我站在那儿,就是一个瞎子,人都说盲人的耳朵是敏锐的,此刻似乎我也感觉到了,我的听力似乎比以前强了很多,甚至可以隐约听到春虫的叫声了。 我站在那儿,脑袋是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乱想了一些什么,我听到“咔,咔”的敲骨的声音,师傅说那是敲人骨头的声音,这种奇怪的声音让我发毛,我听出来了,就是我左面墙角的那个小棺里发出来的,我叫了一声师傅,师傅进来,把灯打开。 “那只。” 我指了一下,师傅上来就给了我一踢,踢得到不是太疼,可是吓一跳。 “我告诉过你没有?不能用手指,尤其是棺材。” 师傅真告诉过我,但是我给忘记了,此刻还能想起来什么?只有乱七八糟的脑袋和害怕了。 师傅走过去,把棺盖打开,看了一眼说。 “过来。” 我哆嗦着走过去,往里看,有一段骨头。 “这里怎么会有骨头?” “每一个小棺材里都有,但是都是不同部位,这是骨风水,我不懂,但是当初放进去的时候,我在场。” 那小棺材里是一块人的头骨,我认得,每天烧死人,我认识人骨上的每一块骨头,但是那骨头不是被烧过的,而是…… “拾出来。” 我害怕,别看我捡那些烧完的骨头,但是让我捡这种骨头,我心里有一种莫明的害怕。我刚要伸手去捡,听到敲门的声音,我激灵一下,师傅没有动,听着,眼睛往上看,敲门声很轻,一下一下的。 这大半夜的,在火葬场,停尸房,竟然会有人来敲门。 我和师傅都不说话,也不动,一会儿不敲了,师傅把棺材盖上后,也不拿那个骨头了。 “马上离开。” 我和师傅离开,师傅把车子骑得飞快,出了火葬场,师傅说。 “下去,自己走回去。” 师傅骑车子跑了,我跑起来,这个地方我是不愿意多留一分钟。 我跑回家,进屋就钻进被窝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我进办公室,白洁已经来了,收拾完了,我喝豆浆,似乎挺上瘾的。 “师傅,你脸上怎么有一块青呢?” 我激灵一下,一块青? 白洁拿出小镜子,给我照,果然是一块青,我想,有可能是昨天撞到什么地方了,只顾着害怕了,没有注意到。 “没事。” 我点上烟,休息一会儿,和白洁进了炼化间,这个炼化间我就是喜欢不起来,昏暗,四个炉子你四张永远也吃不够的嘴。 我把死者运进去,推进炉子里,白洁拿着钎子从小口看,我看着白洁,苗桃的身材,怎么就会干上这活儿呢?如果我和她结婚了,那么我们两个…… 我想想都觉得有点害怕。 今生烧了八个人,中午结束了,我和白洁往回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那一排十三间的停尸间,我想不出来,昨天半夜是谁敲的门,师傅竟然也害怕了。 我和白洁去她家,吃饭的时候,她父亲提到了结婚的事情。 “我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 白洁看着我,没说话,其实,父亲是同意的,我就是不想现在结婚,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里。 下午我和白洁去河边,近五月的河边,下午太阳出来了,小草也钻出来了,感觉是那么的温暖,这个冬季过去了,春天来了,白洁拉着我的手,看着河水说。 “师傅,你不同意结婚,是不是我不够好呀?” “不是。” 我说不出来原因。 那天回家后,我跟父亲说了结婚的事情。 “好,那就结吧,把你二哥和大哥叫来,晚上吃个饭,商量一下。” 我去我二哥和大哥家,把他们叫来,我的两个嫂子也来了,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不同意我和白洁结婚,这是我意料之外的,父亲也没有想到。 “你是烧死人的,又娶回来一个,那叫什么事?现在你是烧死人的,我们都受连累了。” 大哥说完,看着父亲。 我不说话,看父亲的,谁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工作不同罢了,我没有意见。“ 父亲定了调子,大哥二哥就不说话了,我大嫂说。 “小左,嫂子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单位有姑娘很多。” “不用费心了,我觉得白洁挺好的。” 说完我就出去了,我没吃饭,在街上转着,除了父亲同意,没有人同意,炼化者怎么了? 我约摸大哥二哥吃完饭走了,我才回去,父亲在家里。 “小左,不用听他们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没说话,跟白洁结婚的事我已经想好了,如果没有问题,十月份就结婚,但是我没有跟白洁说。 夜里,我竟然听到了敲骨的声音。 “咔,咔,咔……” 我惊醒了,瞪大眼睛听,没有听到,也许是梦里梦到的。 今天是师傅和伊河的班儿,我过去,进炼化间,师傅坐在椅子上,看着伊河干活。 “师傅……” 师傅站起来出来,我跟出来。 “这是那块头骨,你用黑绳子,挂到你办公室窗户那儿。” 我看那头骨上,被钻出来一个洞了。我接过来,进办公室,把门关上,坐下点上一根烟,我看着那头骨,就觉觉得有点邪恶,竟然让我挂在窗户那儿。 我找到黑绳,把头骨挂到窗户那儿,怎么看都觉得不吉利的东西。 我出来回家,白洁在我家。 “师傅。” “在家别叫师傅了,叫小左。” 我父亲说,父亲在做饭,白洁帮着父亲,我想,这里是应该有一个女人了,父亲做了快一辈子的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和父亲说十一结婚,父亲点头同意,白洁脸通红的低着头。 那天,我送白洁回来,已经天黑了,我就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没有人,我就奇怪了,这段日子是怎么了?出现幻听了?这也有可能。 我就奇怪的事,进屋了,我还能听到脚步声,父亲坐在一边听收音机。 “爸,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父亲把收音机关了,听了半天说,没有。 我依然还能听到脚步声,来回走动的声音,我觉得我的出现了幻觉,或者说是耳朵出现了毛病。 下午,我去医院,没有检出来问题,我回家,后面依然有脚步声,我回头看,没有人,真是奇怪了。 但是,这次脚步声就在我进门后,消失了。 我觉得那不是幻觉,也不是 耳朵的问题,似乎就是有什么人跟着。 吃过晚饭,天黑了,我出去,我身后面脚步声就响起来,“沙沙沙”的声音,跟着我,有的时候竟然会跟我同步上。 我去师傅家,师傅刚吃饭,正喝酒呢。 “一起喝点。” “不了,你们吃。” “有事?” “我总是听到有脚步声,却看不到人。” 师傅停下,看了我半天说。 “没事,你回去吧!” 我离开师傅家,脚步声跟了我一会儿,就没有了,我毛愣愣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炼化者到底还有遇到多少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安。 师傅下午来的,白洁来帮着洗衣服。 “师傅。” 我叫了声师傅,给师傅泡茶,师傅喝了一会儿茶,聊了一会儿天,说到脚步的声音。 “人死后,三天会回来,搭天梯,撒白面,敬阴酒,地下会留下脚印,酒杯里的酒会少半杯,弄点白灰来。” 这个我还真就知道,但是没有看到过,到底是真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听说过,现在也让我毛愣。 白洁弄白灰回来了,师傅说。 “炒几个菜。” 师傅说完,拿着白灰出去,撒在了房东山,然后回来。我不知道师傅到底要干什么,天黑下来,他就拿出黑线来,到房山头,我看着,他在撒上白灰的地方,把上了七八根小木棍,然后用黑线交错着连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感觉到诡异,此刻再看师傅,就有点邪气了,平时看师傅是威严的,此刻就不同了。 我们坐在屋子里喝酒,我就是惦记着那件事,一直就不安心,白洁也是,我师傅提到我和白洁结婚的事情,然后看了我一眼。 “定到十一,会不会有变动,我不知道。” “怎么个意思?” 师傅问我。 “噢,他大哥和二哥都不同意,原因就是我们家有一个烧死人的了,再娶一个,似乎……” “噢。” 师傅只是噢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喝酒,师傅能喝,快半夜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白洁拉住了我的手,看来也是听到了。 “你们两个听到脚步声了是吧?” 我点头。 “你现在出去,到房山头撒尿,冲着大山墙。” 师傅冲我说,我坐在那儿想了半天,站起来,出去,我尿不出来,太紧张了,看着旁边那白灰和小棍子,上面的黑线绳因为天太黑,看不见。 我还是尿出来了,完全拎着裤子冲进屋子,师傅瞪了我一眼。 “看你这点出息。” 师傅把酒杯里的酒一下干了,出来,我们跟着出去,师傅拿着手电,往白灰那边照,上面竟然有几个脚印。 “竟然是一个女人。” 师傅说完蹲下了。 第二十章 被我亲手烧掉的同桌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脚印很秀气,一看就是女人的。师傅蹲下,细看那些黑线,竟然在动。 “套住了。” 师傅拿着出个黑色的袋子,跑面袋子一样,黑色的,有可能是自己染的,师傅拿出来,我看到手被染上了黑色,师傅一罩,然后收袋子口,扎上。 “收拾一下,把白灰,黑线什么的,收拾好了,扔到大门外就行了,我回去了。” 我们愣愣的看着师傅走,那黑色的袋子竟然一鼓一鼓的,像是装着什么活的东西一样,可是我们没有看到,分明没有看到,我父亲都看傻了。 白洁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动。 我们回房间,父亲说。 “送她回去。”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就是再晚,也要把白洁送回去。 “叔,我害怕。” 白洁的意思不想走,父亲瞪了我一眼。 “没事,我送你回去。” 送白洁的时候,不管怎么样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就毛了,一跑起来,竟然听到后面有人追我,也是跑。我猛的站住,脚步声就没有了,我想,师傅那招儿可能没好使,这会惹上大祸了。 我又是一阵狂跑,冲进院子门,父亲站在院子里。 “你跑什么?” “别提了,师傅的那招有可能没管用,有人追我,我看不到人。” “你心里作用,睡一觉就好了。” 父亲是不相信的。 上班,白洁的眼睛通红,显然也是没睡好。 我们刚进炼化间,师傅就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出来。 “昨天喝多了,袋子划了一个洞。” 我闭上眼睛,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说,抓到袋子里的那个东西跑了?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呢,就是人们常说的鬼,其实是一种守灵,灵魂的灵。” “跑了怎么办?” “再抓就费点劲儿,这不是问题,就是告诉你一声,不用害怕,她现在只是跟着你,并做不出来什么,不过我也就奇怪了,她怎么会跟上你呢?你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着,突然想起来,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运尸体的时候,是一个女人,年纪跟我差不多,冷不丁的一看,吓了我一跳,有点像我的同学,可是化过妆之后,就不是那么好认,当时只是认为长得有点像罢了。 我说了这件事,师傅看了我一眼。 “下班后到大来饭店,我等你。” 师傅走了,我发现最近师傅有点怪怪的。 伊河一直就生气,师傅不认他当徒弟,只是带着,这也是我不理解的事情。 我问过师傅,他差点没踢我,所以,以后也不敢问,伊河让我问,我也不敢问,伊河也不敢问师傅,听说伊河被师傅抽过两个嘴巴子,就是因为问这事,我不相信,都是胡说的,师傅是一个有修养的人,不会轻易打谁嘴巴子,只有对徒弟会这样做,他认为,徒弟就是儿子。 我下班后,和白洁去了大来饭店。大来饭店在这个年代,就像五星级饭店一样,往那儿一坐,就是范儿,钱,身份,地位。 我拉着白洁的手,师傅给的那块手表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戴上了。 我们进去,师傅已经在了,坐下,师傅就点菜,根本就不问我和白洁,不问我,我是徒弟,听师傅的,白洁如果按理来说,是我的徒弟,我师傅就是她师爷,更不用问了,这个年代,师傅比爹都大。 师傅点了六个菜,白洁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一顿饭,得十块钱,师傅有钱。 我们喝酒,白洁也喝点。 “你的那个同学,你空了去看看,看看她活着没有。” 师傅突然提到这个,到是吓了我一跳,我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这就去,就在后面的三层楼。” 我的这个同学原来说是大地主呀,还是资本家的,我们那些同学中,就她家住楼,非常穿得也是最漂亮,她有一双皮鞋,总是很亮,我们当时学校的老师都没有几个穿皮鞋的,就是有,那也不是皮的,是革的,人家是纯纯的皮鞋,亮得可以照到人。 我下楼,往后面走,大楼是四层的楼,后面就是她家,我去过她家四次,也是唯一去过她家的一个同学。 那个时候,她就是对我好,我家三个儿子,别看我爹有文化,但是赚得很少,所以穷得跟鬼一样,可是她就是对我好,给我拿吃的,有的时候还把他哥的衣服给我拿来,反正就是对我好。 我再次走上这栋楼,已经是破败了,我顺着黑暗的楼梯往上走,她家住三楼,这一层,两家,都是她家的。 我敲门,半天,一个老人出来,我还是认出来了,那是郝非的父亲。 “我是郝非的同学,柯左。” 显然,老人已经不记得我了,他反应很慢了,不像我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一个帅男人,可是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我觉得有点奇怪。 “你就是那个小时候来过我们家的那个小男孩子吧?” 我点头,他竟然想起来了。 “进来吧!” 家里显然已经是败落了,我坐下,依然是当年的沙发,有些塌陷了。那个年代谁家能有沙发呢?有一个靠背椅子,就牛bI坏了。 老人进一个房间,那是郝非的,她让进去过,一会儿老人出来了,拿着一个日记本子。 “这是给你的。” 我十分的吃惊。 “郝非死了,她死之前告诉我,把这个交给你,她说你一定会来的。” 我愣在那儿,这什么意思?老人没有留我,说累了,他要睡了。 我拿着日记本出来,想了半天,装到里杯的兜里,不能让白洁看到,虽然我和郝非没有什么,女人都小心眼。 我回去,坐下,看了一眼师傅说。 “人死了,我确定,烧的那个就是郝非。” 我说完,感觉想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郝非呢?那么年轻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心有点乱。 “果然是,果然是。” 师傅没有再说什么,白洁问。 “那怎么办?” “这事让我想想,想想。” 那天师傅回家,我和白洁去了她家,说婚事的事情,她家里人都同意。 我回家,钻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打开日记,上面就是照片,黑白的,那个年代,没有谁能照得起照片,而且还那么大,她冲我纯纯的笑着,依然是那么阳光,她喜欢笑,尤其是对我,我们拉过手,我拉着她跑,她总是在放学后,在学校外面等我,然后我们去学校很远的地方,那块是草地,让我拉着她跑,有的时候让我背着她跑,她说我跑起来跟风一样,最后,我真的就跟风一样,学校跑赛,我真的就跟风一样,没有一个人能追上我。 我眼泪流出来了,小学毕业后,她就转走了,说去更好的学校去了。我们没有再见过面,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像风一样的跑了,郝非把我的速度带走了。 那年几年我感觉到了孤单。 日记是记录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她几乎每篇都说我是一个像风一样的男子,男子?竟然用男子来形容我,说我迟早有一天能带她飞上天空,她坚信。 我往下是看不下去了,我真后悔,那天烧的是她,我抱她的时候,心就难受,那天心情不好,我就没有意识到,会是她,我捂着脸哭起来。 第二天,我去那片草场,那里已经开了地,杂乱无章,往里的野花,绿草,也不会再长出来了,我摇头,离开了,这里是我和郝非呆得最多的日子,充满了欢乐的时光,我们总是躺在草地上,她枕在我的身上,看着天空,那天空中的云,总是变幻着,她随时就能看出来,那是一只鹰,一只鸟,一条蛇,她指点之后,我才能看出来,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天空上的云,云卷云舒的。 我去了火葬场,师傅在外面坐着,伊河在里面忙着,看来今天烧的人不多。 “师傅,放过她。” 师傅愣在那里,半天才说。 “她爱你,一直就是,没变过,只有不变的爱,才会有跟着你的脚步声,她不会伤害你,但是会跟着你,一直,也许会跟你一生。但是,她会伤害白洁。” 我给师傅点上烟,蹲在一边。 “如果做,她会怎么样?” “灵气,确实是很有灵气,一般人也不会这样,如果再把她装到黑袋子里,然后放到一个罐子里,封口,埋到地下,千年万年的,不轮回,不转生,就这样。” “不要,太黑了,她害怕黑。” 师傅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此刻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不这样做,白洁会被缠上的,失去了本性,那么白洁也不是白洁本人了,就像人的性情大变一样,一个人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是被灵附上了,灵借生,就这样。” “那会怎么样?” “白洁就不是白洁了,只是白洁的身体,她就是郝非,这不公平。” 师傅站起来进去了,我坐在椅子上,抽烟,哭声起来,惊天动地的,我习惯了这种哭声,最初的时候,我受不了,现在有的时候,就像听不到一样。 我抽了几根烟后,走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个决定。 我不知道师傅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我想也许会有。 我又转到了郝非家的楼下,我想知道更多,但是我觉得没必要了,有白洁,那样是不公平的。 那天我喝多了,父亲背我回家的,他照顾了我一夜。 早晨起来,今天是劳动节,人们脸上有着喜悦,路上处处有干活的人,收拾卫生。 我进办公室,白洁脸色不好。 “你没睡好?” “不是,师傅,我做梦了,一夜,有一个女孩子,缠着我,跟在我身后面哭,不停的哭,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也不说话。” 我汗下来了。 “没事。” 白洁看了一眼挂在窗户那儿的头骨,不高兴。 今天只有三个死者。 “三个全开。” 我想早点晚事,炉子点上之后,场长进来了,看了我一眼说。 “出来。” 我出去,看出来场长不太高兴。 “什么事?” “你开三个炉子,浪费。” “我想开四个,如果你是介绍,我也不嫌麻烦,不过第四个炉子就得烧你了。” 场长脸都绿了。 “柯左,别以为我怕你师傅,我也怕你。” 场长气得背着手走了。 我进去,运尸体,然后一一的放进去。 白洁拿着钎子站在一边看着,我又点上烟,这段时间有点控制不住,烟抽得有点多。 那天,下班之后,我去找师傅,没有找到,师傅没在家里,我回家,大哥二哥都来了。 “过节,一起吃个饭,把白洁叫来。” 大哥说。 “算了,她累了。” 大哥看了我眼说。 “既然要成为一家人,我们也拦不住你,也让我们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她跟我过日子,不是跟你们过日子,你们看有什么用?何况也是一个烧死人的,身上有死人味儿,你们不喜欢。” 我的话让父亲不太高兴。 “那是你大哥,我死了,长兄为父。” “对不起,没心情。” 我开门要出去,二嫂就拉住了我。 “小左,大过节的,别。” 我回自己的房间,郝非的日记我就锁在那个小箱子里。 第二十一章 梦里的同桌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此刻,我不想看,真的不能再看,我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一直喜欢着我,没有忘记我,可是她怎么不来找我呢?对了,她从来没有去过我们的家,我不想把她带到我们家里去,因为我的家太破了,我总是有一种自卑感,就是在这么多年后,我依然没有摆脱到,我去火葬场当炼化师,大概也和这个有关系吧!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再提白洁的事情,这事父亲已经定了调子,其它的人说也没有用。 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白洁来了,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里和家里人吃饭。 我二嫂站起来,热情的拉着白洁要一起吃。 “不了,我找我师傅有事。” 我和白洁到院子里。 “师傅,对不起,打扰你吃饭了。” “以后别在家里叫师傅,什么事?” “我又梦到那个女孩子了,我不认识,她还是哭,她说我抢了你。” 我的汗就下来了,看来这事真是麻烦。 “没事,明天找云正师傅。” 我送白洁回去,她拉着我的手说。 “我害怕。” “没事,没事。” 我也知道,一个梦总是那样做着,就不正常,我也知道,那真的不正常。 晚上我打开郝非的日记,后面是我们分手的时候记录的,竟然一直到她死的前一天,她还爱着我,她说她找不到我,不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住,她还想着让我背着她,风一样的跑,我不知道她还爱着我,如果是那样…… 我不能再看下去了,也许我会动摇的。 小草慢慢的都绿了起来,但是此刻却是乱七八糟的,在白洁梦里的,应该就是郝非,那绝对没有错,师傅云正说过,如果我不当炼化者,我不是全阴之人,不抱着郝非,送到炉子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是鬼魂,一个爱你的人,放不下你的人,会是在死后缠着你,或者说是某一个人。 这让我想不明白,炼化者本身就承受着那样多的,现实的东西,除了这些,竟然还会有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这简直就是让我无法承受了,如果当初知道有这么多事,我是否还会来呢?我不知道。 白洁的梦让我开始毛愣,郝非真的就缠上了白洁吗? 我不得不去找云正师傅了。 师傅正喝酒,他喜欢喝酒,我进去坐下,就让我陪着喝。 “师傅,白洁被一个梦缠上了,是一个女孩子,说我抢了她的爱。” “郝非,一个是找到郝非的骨灰盒,一个是去看看郝非的房间。” 我看着师傅,想了一会儿说。 ?明天我去郝非的家,看看情况再说。? 其实,对于我去郝非的家,我是害怕的,但是我还是想去,了解一下,她生前的情况。 晚上我去郝非家那儿转着,最终还是决定上去,敲门,是郝非的父亲开的,老头看了我半天说。 “是柯左,我告诉过你,不要再来了,非非已经不在了。” “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郝非的父亲断然的拒绝了,把门一下就关上了,再敲也没有人理了。 我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人家女儿死了,你去看人家女儿去,这就是揭伤疤。 可是,此时,我一定要知道关于郝非的一切,郝非的骨灰盒没有寄存,家属直接拿走了,那么我要找到郝非的骨灰盒,还有关于郝非生前的一切。 我再次敲门,已经天黑了,门开了,郝非的父亲看着我,瞪着我,足足有几分钟,我心悬着,不说话。 “进来吧!” 我进去了,坐下。 “陪我喝一杯,二十年了,没有人陪我喝过酒,二十年了,一个人孤单的走过来。” 郝非的父亲似乎很累,很累。 “我知道,你想知道郝非的情况,其实,人已经死了,没有必要了,你好好的,她也就好了。” “郝非是怎么死的?” “自杀,抑郁症。” 我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郝非上学的时候,是最快乐的,我不相信。 我捂住了脸,郝非的日记没有写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郝非的骨灰盒在什么地方?” 郝非的父亲看了我一眼。 “五老的西山上,一棵松树下,松树上系着一个红布条。” 我没有再往下问,我看出来,郝非的父亲很痛苦的表情。 那天,我陪着老人家喝到半夜,才回去。 第二天,我去了五老,五老是这个市的一个偏远一点的地方,原来叫五老屯。 我跟师傅借了自行车,往那儿骑,一个半小时后,我才到那座山底下。 我爬上山,半山腰我看到了一棵松树,系着布条,但是已经褪了颜色,泛着白,但是,可以看出来,那是红色的。 我慢慢的走过去,心跳如狂,一如我再次和多年没见到的郝非相见了。 凄凉,那坟长满了蒿草,也被雨水冲得变得很小了,很散了,我心酸酸的。 我用手把土堆上去,眼泪不停的在流着,脑海里就是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处处的护着我,给我拿好吃的,拿衣服,给我买本子,铅笔?? 我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天黑了,父亲在家里把饭菜都给我做好了。我和父亲喝酒的时候,父亲说白洁来过了,没说什么事情。 那天,我心情不好,早早的就睡了。 没有想到,梦里梦到了郝非,郝非手里一直拿着一个东西,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她举着让我看,可是我的眼睛就是睁不开一样,看不清楚,我惊醒了,一身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早晨我去办公室,白洁还没有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她从来没有来晚过。 我虽然着急,可是我离不开。 我进了炼化间,把炉子全部点上了,我不用去停尸间,就知道,今天死者不能少了,外面全是人。 我点上炉子,坐下抽烟,一根烟后,我去停尸间,把死者推进来,抱到推架子上,推进去。 四个炉子我看着,我担心白洁会出事。 九点多,白洁才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别着急,喝点水,坐一会儿。” “师傅,我来晚了。” “没事,我一个人也成。” 白洁坐下把一杯的水全喝下去了,然后拿起钎子。 “你休息”。 “对不起师傅,睡过头了,我一夜没睡着,天亮才睡着。” 我想,不用问,又是郝非,我也不想问,那我能说什么?这件事要解决,看来还得师傅来。 今天也是奇怪了,一直忙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才忙完,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竟然会有这么多死者。 我和白洁中午都没吃饭,下班,我就带着回家,我知道,父亲会做好的。 路上我问白洁,昨天找我有事吗?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你。” 白洁说完脸红了。 今天我再去郝非家,她的父亲没有拒绝我,我带着两瓶好酒,一些菜。 我和郝非的父亲喝酒的时候,才知道,郝非的母亲死了,在她死一个星期后,现在只有郝非父亲一个人。 我进郝非的房间,我是目瞪口呆,当时我就傻了,我一下就知道,在梦里,郝非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了,那是琥珀,那真是琥珀。 郝非的房间里全是琥珀,最多的就是项链,郝非的父亲站在我身后说。 ?她毕业后,就一直在做这个,这些项链有四百多根,全是男式的,我知道,她是给你做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找我” “她找了,没找到,说你搬家了,这个市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竟然一直没有找到。” 我家确实是搬家了,父亲死后就搬家了,母亲带着我搬家了,换了一个不知道父亲是炼化者的地方,但是,最终还是有人知道了,我们去的地方,确实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我摘下挂在墙上的一根琥珀项链,那太精致了。 “都是用手工打磨出来的,她一直就干这个,再就是找你。” 我摇头。 “她说,这些项链都是给你做的,本来死之前告诉我,把这些都给你,如果找到了你,可是我想非非,没舍得,今天你都拿走吧!”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会还烧炉子,运来的煤里有煤黄,我们叫煤黄,她就捡,弄得小手和小脸有的时候很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痴迷于这个,有的同学就嘲笑她,那天我把她捡的一块巴掌大小的煤黄给摔了,她哭了。 我当时没有想到她会哭,我也傻了,跑掉了。 “你拿走吧!” “不,那是你的。” “非非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天我从郝非家里出来,我心内乱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郝非捡这些煤黄到底要干什么,我一直没有明白。 我去火葬场,看到了师傅,我把我知道的说了,师傅看了我一眼。 “等我忙完的。” “我来。” 师傅回办公室了,我和伊河干活,他问我。 “为什么云正师傅不收我当徒弟呢?” “我也不知道,你没求过他吗?” “我给他下跪过,也没行,我找过场长,也没有,真是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师傅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 忙完了,师傅让我带着他去了五老的西山上,看了郝非的坟。 “这坟有年头没有给上了,这儿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郝非在怪你。” “那怎么办?” “你和她父亲商量一下,迁坟。” “迁到什么地方?” “你去商量,我找风水先生给选一个地方。” 我去郝非家,跟她父亲说迁坟的事,她父亲愣了半天。 “是呀,是呀,我身体不好,也爬不动山了,多少年没去看非非了,她太孤单了,对不起,迁坟就迁吧,但是我得跟着去,这就是她搬家了,搬到一个好地方,我得知道非非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郝非的父亲说得我直发毛,阴宅阳宅,师傅跟我说过,是一样的重要,如果宅子选不好,就会出现很多的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师傅没讲。 我去师傅家,师傅在家里。 郝非的父亲同意了,但是要求跟着。 那当然,她的亲人不跟着,也没有道理。 “什么时候?” “明天,让伊河和白洁搭活儿。” 我点头。 第二十二章 诡异的做骨灰盒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北方的这个季节,飘了青血,似乎有点早的意思。 我往火葬场去,感觉就十分的不舒服,似乎比第一次去火葬场上班还害怕,那个时候的怕和现在的怕是不一样的,这是深入到灵魂里面的害怕。 我把车停好后,进办公室,沈师傅竟然在。 “我还是不放心,我在这儿呆着,有事叫我。” “沈师傅,没有事,您就回去吧!” 沈师傅人真的不错。 “那我就回去了,老伴身体不太好。” 沈师傅走了,我换上衣服,看了一眼表,八点之前,我把尸体推进告诉别厅,然后再推到炼化间,如果有特别要求的,开炉有的时候会很早,六点多,五点多,这样我就得早早的来,至少比别人提前半个小时。 我进了停尸间,电子屏上都打出来了顺号,我找到,把尸体拉出来,挂到推尸车上,然后送进告别厅,放进透明的棺材里,整理一下,过一会儿化妆师会过来看一眼,需要补一下妆的,补一下。 然后我就站在一边等着结束,告别厅后面有一间小屋子,那就是我的另一个办公室了。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家属就进来了,十分钟后,就是哭声,我就知道,我需要起来了,把尸体拉出来,滑到尸车上,推到炼化间。 我把尸体推到炼化间,我看到银燕坐在九号台上,操作着,她没有回头看我,我摇头。 我准备把另外四个死者,分别的推到了四个告别厅,这个时候就是哭声交织的时候,哪边哭声起来,我就去哪边,不忙也不乱,严肃的事情。 我一直忙到下午,没有吃饭的时间,感觉到不舒服。 我换完衣服出来,和银燕走了一个对面。 “师傅。” 我师傅没理我,我一下就扯住了她。 “你什么意思?” “松开。” 声音很小,但是很严厉。 我松开了,张小雪就跑过来了。 “明喆,没吃饭吧?” “你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你没吃饭,去奶奶家。 我不想去,张小雪拉着我非得去,我看着师傅开着车,一下就冲出了火葬场。 我去周师傅那边,她告诉我,运尸体的时候小心点,对脸对脸,面对面的,别开。 这事我不想说,事情要是发生,总是很诡异的。 吃饭过,聊了一会儿,我开车送张小雪回家,我也回家,冷清的家,母亲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我坐在那儿看电视,不知道我的决定对还是不对,去火葬场,我的初衷就是,那么离父亲近,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这是不是出于我的真心呢? 我不知道,此刻一切都变得混沌起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一直到天黑,才醒来。 我给银燕打电话,她没接,我去她家,她开门,要关上,我一下就搂住她,把门关上,然后吻她。 我松开她的时候,她竟然“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银燕的脾气很怪,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也许从小母亲和父亲把她扔下的原因,周师傅还不太喜欢好怕原因。 “以后别离开我,我们结婚吧!” 我愣了一下。 “结婚肯定是要结的,过一段时间好吗?” “也好,我也不逼你,不过你记住了,不要再招惹那个毛晓丽了。” 我点头,我也不想招惹上谁了,这就够我受的了。 银燕秉性挺怪的,将来我们在一起,我让着她,只能是这样。 我上班,在办公室换上衣服,银燕进来了。 “明喆,运尸体的时候,不要脸对脸,那个单间的尸体是要搬的,记住了。” 我点头。 今天是银燕的班儿,我进停尸间,一共是十六个死者,有两个在单间里,先从单间开始。 我进去,青松厅,一位老人,至少得有七八十岁了。 我打开透明的冷冻柜子,弯下腰,把尸体抱出来,放到尸车上,轻轻的盖上白布,然后推着到了告别厅。 我返回来,推第二个死者的时候,是一个女人,年纪四十多岁,胖,我抱起来的时候,绊了一下,我本来很小心了,说死是不能扔到地上的,那两手一使劲,一下就贴到脸上了,我放到尸车上,轻轻的盖上后,也没觉得怎么样。 “对不起了,是我不小心。” 今天除了这事,其它的都顺利,中午结束,洗澡换衣服,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激灵一下,很轻,很轻,甚至有点虚幻,大概是我想多了。 我点上烟,出来,竟然看到了毛晓丽,孝白,太扎眼了,今天是星期三,或者是星期五。 我想躲开,她扭达扭达的走过来。 “小柯,挺爽吧?” 我想在她那大脸上抽她一个大嘴巴。 我没理她,上车,我师傅的车停在一边,我等着,银燕出来,上了我的车后说。 “找地方吃饭去。” 我拉着银燕刚走到门口,场长就按喇叭,然后开着走。 “跟着场长的车。” 场长开车往农村跑,一个小时了,进村子,然后进了一家饭店,农家菜。 “今天我请你们两个。” 我不知道场长什么意思,我看师傅一眼,她就像没看到我一眼,怪怪的。 我们进了包间,坐下,就开始点菜。 “明喆,你和小燕子要好好的,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最配了,燕子是有点小脾气,另外你什么事也别太叫真儿了,毛晓丽那个人没人去惹。” “知道了,场长,您放心,以后不会再给你找麻烦了。” 那天吃完喝完的,场长说。 “小柯,一会儿你跟你师傅去找一下幻刚师傅,需要一个骨灰盒,他不卖我面子。” “我?更别扯了,不卖你面子,能给我面子?逗我。” “当然,你父亲的面子。” 我不说话,坐在那儿,父亲是一个炼化者,认识做骨灰盒的纪刚师傅,说实话,这个纪师傅我也没有见过。 “燕子,你带着他去。” 燕子开车,去纪刚师傅家。纪刚师傅家竟然在会元乡,我以为会在市区。 “纪师傅退休后,就在这儿买的地,盖了二层小楼,我去过一次,但是没有进去。” 燕子这么说,看来纪师傅也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做骨灰盒的,不古怪也就古怪了。 这小楼修得古香古色的,很精致,院墙非常的高,青砖的,大门是漆黑色的,看不到里面,我敲门。 半天,一个人出来,得有七十岁了,头发全白了,清瘦,眼睛很犀利。 “纪师傅,我是柯左的儿子,柯明喆。” 纪师傅愣了一下,又看银燕。 “我师傅。” “那就进来吧!” 纪师傅不太愿意,我们进去,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进了客厅,坐下,纪师傅给倒上茶说。 “小柯,跟你父亲长得很相,有什么事直接说。” “想买一个骨灰盒。” “可以,这不是问题,跟我上楼,选完拿走,如果是你好朋友,就送了,如果不是,把钱打开卡里。” 我们跟着上楼,楼上就是一个工作室,大大的工作台,摆在中间,四周全是架子,窗户帘拉着,架子上全是骨灰盒,各种各样的,简直是太完美了,就像火葬场,那个二楼摆着的那个骨灰盒一样。 我不知道拿什么样式的,纪师傅也看出来了。 他转了一圈,没多问,拿了一个。 “就这个吧!两万。” 两万?这么贵,我想其它的得更贵了。 黑布包好后,我和燕子出来,上车,开车走,燕子说。 “阴气森林的,不过骨灰盒是真漂亮。” 确实是,一楼还好,可是楼上,真的阴气森林的,全是骨灰盒,漂亮是真漂亮,可是…… 今天我休息,银燕也休息,十点多钟,把骨灰盒给场长送去,告诉他两万,他竟然很高兴,说钱马上就打过去,纪师傅的卡号,场长居然知道。 我和银燕出来,上车,准备去看我母亲,我跟银燕说。 “昨天,有人叫我名字,虚虚的。” 银燕一愣。 “你怎么总是碰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呢?我师傅告诉过我,但是,我就没说谁碰到过,看来你有问题。” “我没问题。” “行了,去我师傅那儿。” 我知道燕子有一个师傅,但是我从来没见过。 车开到八道街圈楼,我们上楼,敲开门,一个老太太。 “唉,是燕子,可有段日子没来,把师傅都忘记了吧?” “没事,就是忙。” “这小伙子是……” “我对像。” 我们进去,燕子的师傅李丽给拿水果,老伴也很热情,看看这家,挺温馨的。 聊了一会儿闲话,就说起我听到有人叫我名字的事情,李丽师傅眉头就锁起来了,半天不言语,看来真是一件麻烦事。 “你八字?” 我报了八字,李丽师傅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只有一个是全阴八字的,我认识,就是原来柯左。” 我愣住了,他们所说的全阴八字,我不懂。 燕子看着我,半天才说。 “他是柯师傅的儿子。” 李丽师傅一愣,半天没说话。 我们出来的时候,李丽师傅说。 “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千万。” 我点头,我是不会答应的,可是这也太邪恶了,太吓人了,叫我名字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说,那个鬼是谁? 李丽师傅说,一个人死后,都会有灵魂,只是以另一种方式生存着,就像世间的万物,是不灭的,生生繁息着,只是为以另一种方式,比如一张纸,烧掉了,它成灰了,以灰的方式存在着,并没有消息,只是方式不同了,人们那种思维上的消失,只是形态的消失。 李丽师傅说得我懂,这个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说,人死了,但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着,就那应该我们总是说的灵魂,我想是这样,有的灵魂有着一定的能力,就像人的能力一样,有着不同的能力,能叫人名字的灵魂,我想不明白。 人的有时候,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人理解不了,就是说奇怪的事情,其实就是另一种形态在做怪,那么人死后的另一种形态和人依然是接近的,所以,捣乱的,做怪的,就是人的另一种形态,灵魂,鬼魂。 第二十三章 脸画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早晨起来,下小雪了,路上很滑,开得很慢。 我到办公室坐下,屋子里很温暖,暖气给得很足,窗台上沈师傅养的几盆花儿十分的茂盛,让我想起来毛晓丽,如果她穿着孝白站在雪里,冷不丁的,你不一定能看到。 我换上衣服,去停尸间,二十四个死者,今天还挺多的,估计最早出得下午两点能完事。 我把尸体往告别厅送,然后再送到炼化间,哭声是一阵一阵的。 在这悲伤的气氛里,有的时候,你都麻了,听他们的哭声就像平时我们正常的说话一样,哭和笑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们工作人员的表情永远是严肃的,工作时间不笑,是我们的规定,也是对亡灵的一种尊重。 中午我没有吃饭,把最后四个死者送到告别厅,等待着告诉结束,送到炼化间,一切就都结束了。 快两点我的活儿才完事,洗澡,换上衣服,感觉有点累,就坐在椅子上抽烟,我听到了叫我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也越来越真实了,我想,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感觉。 我开门就出去,走到车那儿,张小雪跑过来。 “明喆哥,等我。” 我上车,她也上车了。 “明喆哥,带我去吃饭呗。” “你没吃饭?” “没,今天不想吃,刘师傅把尸体送错炉了,发现的时候,已经喷油起火了,家属闹起来,原来在玻璃后面看,现在就是单独的房间,一个炉子一个房间,电视屏看,处理这事弄得闹心。” “我没觉得怎么样,不就是送错了属性吗?” “明喆哥,你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对于家属来讲,非常的重要,刘师傅到底是年纪大了。” “天天的刘师傅一个人,也不再找一个人。” “没人愿意天天的那样做,只有新来的人,能顶上一段时间。” 我们谁都不愿意出错,刘师傅每天按那个传送台上的按钮,难免会有按错的时候,天天重复着这样的工作,这是刘师傅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刚发动车,听到场长办公室喊声出来。 “大概骂刘师傅呢!” 我挺生气,下车就往场长办公室去。 “明喆,你别管。” 我没听,进办公室,场长真的在大骂刘师傅。 “场长,刘师傅明年就退休了吧?年纪比你父亲小不了多少,他工作了一辈子,就是一直是这个工作,你想想,你这样做好吗?他是错了,谁还能没有一个错,他可是第一次错了……” 我喷了一气,场长愣愣的看着我。 “好,说得好,老刘,我也不骂你了,工作失误,记住了,所有的损失你来拿。” “场长,你不能这样做。” 我的场长吵起来了,刘师傅竟然流着泪,拉了我一把。 “明喆。” 张小雪进来了,劝着场长,然后把我拉出去了,刘师傅也出来了。 我上车,张小雪。 “这事不用你管,那是人家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知道刘师傅是谁吗?” “谁?” “场长的叔叔,亲叔叔。” 我傻了,如果是亲叔叔,怎么也得按排一个好地方,何况,亲叔叔,你还那样骂吗? “所以说,这里面的事你不要管。”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张小雪闭上嘴了。 我拉着张小雪去吃饭,就是想套出她的话来,她就是不说,左右的说其它的。 “明喆,你和银燕不合适。” 我没说什么,送张小雪回家后,我去银燕那儿,她没有在家里,打手机,没接。 我去看我母亲,她脸色竟然好了很多,不过看到我,原本有点笑意的脸,一下就没有了,我愣了一下,难道我在母亲的心里就那么的让她烦吗? 我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雪后,天冷下来,零下二十度,这在东北是冬季最正常的气温,最冷的时候,三十六七度。 我去桥上站着,桥上比其它的地方更冷,北风吹着,我想着母亲,难道我在母亲的心里是那么的让她烦吗? 我打了一个哆嗦,北风刺骨,穿透了棉衣,我要下桥的时候,银燕把车停下来了,我上车。 “你不嫌冷呀?发什么疯?” “心烦。” 银燕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本想和银燕说叫我名字的事情,但是想想,也没有说。 这天,我和银燕都感觉到不太对,似乎没话说,看电视,然后我回家。 我上班,对于现在的这个工作,我似乎也不烦了。但是,叫我名字的事情,让我总是毛愣愣的,这绝对不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 我忙到中午,也结束了工作,毛晓丽进来了,看着我笑着,那笑感觉阴森森的。 “明喆,你真的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我在什么地方工作,这是我的事情。” “你也不用记恨我,我只是想让你看到,火葬场里你所看不到的,你在办公室,永远也看不到这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我不知道毛晓丽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打法,什么想法,完全就让我想不明白。 毛晓丽笑着走的,难得的一笑,不过这笑有点让我害怕。 我从办公室出来,走廊里,我再次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绝对不回答,我装着听不见,出来,往车那儿走,心里毛毛的。 上车,坐下,点上一根烟,有人拍了我一下,叫了我一名字,我吓得一哆嗦,竟然答应了,我看后视镜,没看到人,我回头看,没有人,我想完了,我答应了。 冷汗下来了,手也哆嗦了,跳下车,那个鬼魂竟然在车上,她缠上我是什么意思?是一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想给银燕打电话,但是没有打,也许这样的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我正犹豫着,毛晓丽过来了,她拎着包,准备回家。 “明喆,中招了吧?我有办法,不过你不一定能求我。” 我愣愣的看着毛晓丽,似乎她对这件事并没有感觉到害怕,甚至说,在她眼里是一件小事。 “那我求你呢?” “那我就帮你,不过我有条件,我们或许可以谈谈。” 毛晓丽上了我的车,我犹豫了一下,上去,开车出了火葬场。 “先请我吃个饭,这辈子我没记得有男人请我吃过饭。” 这点我不相信,说毛晓丽,其实,长得也算是挺好看的,只是年纪大了,掩盖了一种原有的美丽罢了,对于毛晓丽的情感,我竟然没有听到过一个人说过,难道是他们不知道,还是他们不想说跟毛晓丽有关的事情呢? 我和毛晓丽去了一个小饭店,干净,饭菜也讲究,坐下后她说喜欢,没有想到,我会带她来这么一个地方。 毛晓丽喝酒能喝,自己干了多半斤白酒,这点我到是没有看出来。 毛晓丽话并不多,似乎在想着什么。 “毛姐,什么条件?” “等,等天黑的,我在等天黑。” 我心里有点紧张,等天黑,什么条件要等到天黑呢? “其实,那血确实是我自己的,我们家有一种病,就是放血,从小就放,不放就难受,后来我听说用血养花,就想出了这招,没有想到,确实是,那花开得鲜艳。” 毛晓丽突然跟我提到这个,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也别多想,你毛姐就这么一个人,古怪,但是不坏。” 我想,人本质是没有坏的,坏是相对而言的。 天黑了,毛晓丽起身,上车。 “往在水一方开。” 那个小区我知道,靠着市西河,风景很不错,价钱也不便宜,一平将近八千块了。 进了小区,一楼加越屋,收拾得很有文化气息。 “就我一个人,我给你泡茶。” 毛晓丽泡上茶,我知道,那茶也是上档次的好茶。 我看着侧面挂着的一幅画儿,不大,就巴掌大小,上面是一个人,一个人的一张脸,整个画被脸占住了,人和画都很漂亮,精致。但是,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喝茶,毛晓丽换上了家居服,坐在我对面。 “你大学毕业?” “对。” 毛晓丽没有再问下去,我以为她还会问下去,喝了一会儿茶儿,她说。 “跟我上楼吧?饭是吃不完的,茶也是喝不够的。” 毛晓丽给我的感觉,我读不懂这个女人。 我上楼,楼上是纱帘拉着,整个一面是落地窗,也是很漂亮,中间摆着沙发,是一圈的那种,墙上都是画儿,大小不一,排局合理,不过全是女人脸的画儿,整个画儿就是脸,我就奇怪了,毛晓丽是不是有毛病? “这些是我二十年来,创作的脸画儿。” 我惊呆了,毛晓丽的才能,还有就是脸画儿,我第一次听说过。 “毛姐,真是太漂亮了。” 好看了我一眼说。 “当然,这是我一生的追求。” “可是,你没有拿出去展览,让世界的人也承认你,这绝对没问题的。” “没到时候,我想,不着急。” 毛晓丽坐到沙发上欣赏,看来是享受,我就不知道她跟我谈的条件是什么,难道就是让我来看脸画儿吗?我想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这个叫我名字的鬼魂,就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不说话,看着那些画儿,总是让我感觉出一些不安。毛晓丽似乎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做这件事。 我没追问,看着这些脸画儿。 “我送你一幅画儿。? 毛晓丽顺手把看着的一张脸画儿摘下来,然后给我包上了。 ?毛姐,我也不懂什么画儿的,给我浪费了,这是你的心血。? ?你别说了,我还真就没有送给谁一幅脸画儿,任何人,你是第一个。? 我觉得奇怪,毛晓丽没有说出来条件。 第二十四章 塔藏园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今天我休息,银燕也休息,可是电话打不通,似乎这段时间她在忙着什么,反正也没有事情,我就把毛晓丽给我的脸画儿挂到了墙上,坐在沙发上看,总是感觉这张画上的那个女人有一股子妖气,邪气,那笑如果你细看,有点像毛晓丽,而且再细看,竟然是变化着的,我毛愣愣的,后悔要了毛晓丽这幅儿,不少人跟我说过,不要跟毛晓丽走得太近。 我脸画儿越看越毛愣,我起身就出去了,开着车四处的转,我遇到了同学,拉着我去吃饭,喝酒的时候,又叫来了几个同学,混得都不怎么样,只有我有车,那还是师傅给我的,但是我不说。 没有想到,最后来的一个同学,只说了几句话,把一个同学叫出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最后陆续的都说有事走了,只剩下一个同学了,我觉得他们怪怪的。 “怎么回事?” 我冷了脸,那个同学犹豫了半天才说。 “他们知道你是烧死人的了,都说晦气,走了。” “你也滚。” 这个同学真的就滚了,我坐在那儿发呆,烧死人的人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我妈竟然给我打电话,说给我介绍一个对象。 “我和银燕准备五一结婚了。” “我觉得你应该看看,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我母亲要一个机会,我还能说什么呢?母亲在我心里最重要了,那么银燕呢?我还是去了,我知道,绝对不会成的,那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去姥姥家,家里坐着两个陌生的母女,女孩子长得小巧,看着也挺不错的,介绍了一下,她们就出去了,让女孩子和我单独相处。 “对不起,有一件事,我不能瞒着人,我是炼化者。” “炼化者?炼钢?我父亲也是,我喜欢这个工作,那钢水……” “有点相同,但是不一样,说白了,我是烧死人的。” “火葬场?” 我点头,女孩子的脸瞬间就白了,然后就慢慢的站起来,我看到腿都在哆嗦着,然后“妈呀!”一声,一个高儿就跳了,我笑起来,并没有伤心,这真是很正常,不过反应也过于强烈了。 想想我的那些同学,没有一个肯留下来陪我喝上一杯的,我也可以理解。 我母亲和姥姥回来了,母亲大发雷霆。 “慢慢的先处着,陪养出来感情就好了,可是你……” “我想,你这一生怎么过来的?你还想有一个你吗?银燕不会这样,我们臭味相投。” 我站起来就走了,我不希望再造出来一个悲恸一生的女人来。 又下雪了,我进办公室,银燕就过来了,今天是她的班儿。 “明喆,完活了等我。” “你干什么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银燕没说什么,她走了。 我有点生气,进停尸间,我也就不生气了,那么多的死人躺在那儿,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还能有什么事情过不去呢? 今天就六个,我刚把死者挂到尸车上,银燕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平时这个地方是没有人来的。 “师傅,有事?” “今天少,就开了三个炉,我的没开,没事了,过来帮你。” “不用,师傅。” 银燕不说话,拉着尸车左面,我在后面,她掌控着方向,推进了告别厅,我们两个小时后,全部都完事了。 “燕子,我答应了。” “什么?” 我说了那件事,银燕愣愣的看着你。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没有,我还奇怪。” 银燕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有说去李丽师傅家去。 我开车出火葬场,银燕让我往西塔寺开,那是一座山,位于城市的北部。 车停在停车场,找地方吃饭。 “燕子还这儿干什么?” “我有一件事一直没有琢磨明白,我想再来看看。” 我没再问。 西塔寺是这个省的一个葬塔园,这里有塔葬二十六个,高低不同,错落有致,上面摆着骨灰盒,就是一个息园一类的,形式不同,以塔成形。 我不喜欢来这儿,听说这儿总是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全市的人,几乎都知道。 我们吃过饭,就往山上走,通往这个山的路有六条,都是青石铺起来的,没有台阶。我们上到半山腰,葬塔有五六个,银燕说。 “这些葬塔百分之八十都安葬了骨类盒。” “怎么会这么多呢?” “一个是价格,一个是西塔寺的和尚给超度。” “这葬塔是归西塔寺吗?” “是。” 我们往上走,快到山顶,银燕往一座葬塔那儿走,这个葬塔就是西塔寺最大的葬塔,叫佛葬塔,主持死后,最葬在最顶层,不再单独的设立,所下面13层给百姓所用,因为有主持在顶,所以也是最贵的,千金难求一位,满满的,没有空位置。 葬塔都是从内部上去的,然后一个一个的葬位,摆着不同的骨灰盒,盒面冲着里面,每一个上面都有照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我和银燕进了这个佛藏塔,人很少,不是祭日,人总是很少。 一直上到十三层,就不让上了,有一道门锁着,那是主持的葬位。 最奇怪的就是,十三层有一个空位置,这让我觉得奇怪。 “怎么会是空着的?” “这个骨灰盒丢了六年了,就一直空着。” “丢了?” “对。” “怎么可能丢了呢?” 银燕没有回答,她站在那儿很久,我觉得奇怪。 下来的时候,竟然碰到了西塔寺的主持,主持看到银燕很热情。 “燕子来了,走,到我那儿喝点茶。” 银燕还真的就跟着过去了,进了寺里,坐下喝茶。 “真是对不起,你母亲的骨灰盒还是没找到,六年了。” 我一听,呆住了,那个空位置竟然是银燕母亲的骨灰盒的位置,丢了?谁会偷一个骨灰盒呢? 银燕没有说什么,聊了一会儿其它的,我们下山,上车后我问。 “怎么会这样呢?”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找,可是没有找到,也许是被我父亲偷走了,但是我父亲在国外,一直就没有联系上,一直没有。” 银燕冷冷的,看着前面。 今天外面很冷,下完雪的第二天,总是这样,我不准备出去。 我看电视,我在想着,我答应了那个鬼魂,可是竟然没有事情发生,这才是让人发毛的地方,为什么会没有事情发生呢?或者说在等待着什么吗? 我看着墙上的那张毛晓丽送我的脸画儿,我一下就跳起来,我勒个去,你大爷的,竟然是哭脸,哭,原来是笑着的,本来是笑着的,这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也太吓人了吧? 我给毛晓丽打电话,竟然告诉我关机了,我毛愣了。 穿上衣服,就出去了,去了火葬场,毛晓丽穿着孝白坐在那儿,让我越看越诡异。 “毛姐,毛姐……” 毛晓丽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啊!”的一声,反而吓了我一大跳。 “你进来怎么不吭一声?” “我叫了你好几声了。” “噢。” “毛姐,那脸画儿……” “人有七情六欲,自然会哭会笑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什么跟什么呀?那不是人。 “那只是一张画儿,脸画儿。” “这你就不懂了,我的画儿就会这样。” 我完全就傻了,这怎么可能呢?此刻,我感觉坐在我面前的不是毛晓丽本人,那天去她家,也不是毛晓丽本人带着我去的,而是…… 想到这儿,我哆嗦了一下,立刻就走了,不再问下去。 叫我名字我答应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又冒出来了一个脸画儿,这个不说,银燕母亲的骨灰盒六年前被偷走了,这些奇怪的事情让我想不明白,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我回家坐在那儿,那脸画儿竟然又笑了,这就是让人要死的节奏,这么玩肯定是不行了。 我把脸画儿从墙上摘下来,装起来,包好,准备给毛晓丽送回去,这脸画儿我可受不了,我承受不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画儿,真是太奇怪了,毛晓丽是怎么做到的呢?我不知道,我也想不出来,我看那脸画儿,没有什么机关,就是那样的一张纸,张上是画儿,不过用的是什么颜料,我真的就不知道,摸着那脸,跟人的皮肤竟然是一样的。 我拿着脸画儿,给毛晓丽送回去,她竟然连门都没有让我进,说送出去的画儿是不能收回来的,然后就把门“咣”的关上了,我真的后悔了,师傅说过,不让我和毛晓丽有什么交往,看来师傅是说对了,此刻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而且毛晓丽说了一句话。 “拿回去挂上,否则你就要倒霉的。” 我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着她邪恶的笑,我就知道,不挂真的会倒霉。 我回去就把脸画儿挂上了,我也不去看,呆在卧室里看书,我喜欢看书,不管是什么书,我都能看进去。 一直到天黑,银燕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家吃饭,说饭菜做好了,我还真想吃银燕做的饭菜了,那可是周师傅的真传。 我过去,银燕穿着睡衣,很那什么的那种,我愣了一下,她冲我笑了一下,脸通红。 我们坐下吃饭,此刻我不能提脸画儿的事情,败兴。 银燕家有一个房间,一直我就没有进去过,她说那是父母和母亲的房间,她从她们离开,她就没有进去过,一直就是锁着的,钥匙在奶奶那儿,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周师傅的这个儿子跑到国外就不回来了,失踪了,似乎周师傅对这个儿子也有很大的意见,所以就影响到了银燕,恨屋及乌的意思吧! 那天,我本来是要在那儿住的,我和银燕的婚事定下来了,但是没有住上,我听到锁着的那个房间,有吵架的声音,真的就是那种声音,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看银燕,她的表情有点变化,但是似乎习惯了,可是我还是看出来了,确实是那个房间传出来的,虽然很轻,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是隔壁。” 银燕这么解释,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我无法住下来,这样的情况我受不了。 晚上我回家,更让我发慒的一件事就是,那张脸画儿本来就是十七八岁姑娘的脸,竟然一下变成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我疯了一样的冲出去,这个家我是不能呆了。 第二十五章 鬼缠身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早晨早早的,我和师傅就接郝非的父亲上山了,那个风水先生在,弄得仙风道骨的,看着有点吓人。 我拿着锹,把坟挖开,看到了骨灰盒,上面的照片已经进水了,看不清楚了。 郝非的父亲失声痛哭,抱着郝非的骨灰盒下山,便往会元乡去。 会元乡师傅的一个朋友在那儿,那西山上,前面是元宝山,两山中间一条河,后面是一个高一点的山。 “这儿有依有靠,有山有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这个位置就是穴位,埋在这儿,就不会闹了。” 风水先生所说的闹,大概就是指白洁的梦里出现的郝非吧! 下葬并没有那么麻烦,郝非的父亲也没有那么多讲究。 迁坟一直折腾到天黑,我把郝非的父亲送回去,我就回家,白洁在家里做饭,父亲在一边写东西。 “你这一天去干什么了?” 父亲似乎很不高兴。 “我帮师傅干活了。” 我不想说得太多,解释得太多,那样会解释不清楚的。 白洁坐在我身边,半天才说。 “小左,我又梦到了郝非,怎么办?” “她对你说什么了?” “让我离开你,不然她就会让我死于意外,我害怕,真的。” 白洁快哭了。 “没事。” 我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但愿会有一个好转,真的会有一个好转。 白洁靠在我肩膀上。 我和白洁刚进火葬场的大门,场长就叫我们去他的办公室。 我和白洁进去,师傅和伊河都在,场长坐下说。 “一会来两个新的炼化工,你们研究一下,怎么分配,这样你们上一天就能休息两天,也能好好的调整一下。” 这到是一件好事,我给师傅点上烟,场长说。 “柯左,你这段日子怎么样?” “挺好的,挺顺利的,也挺习惯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你和白洁干不长呢?在这儿真的是留不住,首先要过的就是心理这一关,你们过去了。” 我师傅不说话,喝茶,场长不敢招惹我师傅,场长跟我说过,如果招惹上我师傅,他敢把他扔到炉子里烧了,我觉得我师傅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那火爆的脾气我也不敢招惹。 两个人来了,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个小伙子,看着都挺精神的,他们有些兴奋的样子,看来对火葬场这个地方并不害怕,充满了好奇的样子。 场长给介绍过后说。 云师傅,你安排 我师傅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柯左,你带着他,他是你徒弟,伊河,你带着他,他是你徒弟,一会儿把合同签了,白洁,你去和伊师傅学化妆。 我愣住了,师傅这么牛皮,后来看明白了,他早就和场长商量完了,白洁不干了,跳起来了,我没有想到,白洁会跳起来,一直都很温柔的白洁竟然急了眼了。 我不同意,我要跟我师傅在一起。 那儿不适合女孩子。 我师傅眼睛瞪起来了,白洁就害怕了,看着我。 是,我也一直觉得这样,跟伊师傅学学化妆,挺好的。 我其实,一直不想让白洁干炼化的活儿,确实是有点太那个了。 白洁气得走了,我师傅和场长乐了。 赵铁跟着我,钱蒙跟着伊河,师徒合同一签,就成了师徒关系,那是永远也解不了的合同,过去就是这样。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我带着赵铁到办公室,换上衣服,就进了炼化间,今天只有三个死者。 “看着,今天不需要你做什么。” 我把炉子生起来,然后就坐在一边抽上烟,抽完了,进了停尸间,把死者推出来,抱上推架上,然后推进去。 我给讲着每一步,这小子就害怕了,汗出下来了,腿在哆嗦着。 “你害怕?” “害怕。” 声音都是哆嗦的。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赵铁看着我,半天才问。 “师傅,没事吧?不会遇到鬼吧?” 我瞪了他一眼。 “在这儿不准说那个字,知道不?” “知道了。” 中午完事了,赵铁说请我吃饭,喝酒。 我想,一个刚上班的小毛孩子能有多少钱,我没同意。 我去伊师傅的办公室,白洁正坐在那儿听伊师傅讲化妆的事儿。 “小柯来了,这丫头聪明,不错不错,我喜欢这个徒弟。” 白洁不说话,看出来,还挺不高兴的。 因为又来了两个炼化师,就分成三班了,师傅自己干一个班儿,如果实在是忙不过来,我们随时就帮忙。 白洁因为是刚学化妆,就天天上班,伊师傅说,能真正的上手,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白洁都要天天上班,化妆师有四个人。 白洁下班就跑到我家来,跟我说,又梦到了郝非,而且她带着她走上一条路,被引诱了一样的跟着走,不走都不行。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风水先生的招术也不好使,看来这件事很麻烦了。 白洁的精神状态不好,越来越差,总是出错,伊秋菊师傅就找我,下班之后,白洁回家,没精神头到我这儿来。 小柯,白洁出问题了,我想知道。 我想了半天,跟伊师傅说了,她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 这件事,我师傅找了风水先生,也把郝非的坟移走了,换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 她怨恨的不是这个,这样做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伊师傅,哪还有什么办法? 其实,你师傅是有办法,但是他也很难做,这样,明天我休息一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没问去什么地方,当师傅的都有这个毛病,问多了就不高兴。 我去白洁那儿,她在睡觉。 “小左,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到累,那条路让我走得累,我睡着了,就会被引过去,就像被什么诱惑了,摆脱不了,怎么办?” 白洁抱住我哭起来。 “没事,明天我和伊师傅去办这件事,你再坚持一天。” 白洁害怕,我就留为下来陪着她,她醒了无数次,不敢睡,一睡就走上了那条铺满鲜花的路,她说是鲜花的路,郝非在前面看着她,只要她停下来,她就瞪着她,她害怕,摆脱不掉。 今天天气很暖和,伊师傅跟我去了长途车站,上车后,她只跟我说去新宾县。 新宾县是位于市区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小县城,我去过,那儿有清代的永陵。 我们到了新宾县,伊师傅说。 “白洁也算是我徒弟,对化妆特别的在天赋,我想好好的教她,成为一个好的化妆师。” 我知道,给死人化妆,比给活人化妆还难,里面到底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只是听其它人说的。 伊师傅走进了县城靠山脚下的一家,我跟进去,出来一男人女,年纪都在六十左右岁了,看到伊师傅,非常的高兴,拉着她进去坐下,然后就炒菜做饭。 “小菊,你多久没来了?” “工作忙。”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伊师傅三大爷家,她是新宾县人。 我们喝酒,聊天,伊师傅最后说出了白洁有事情,伊师傅三大爷端起的酒杯又放下了,半天没说话,我想这事恐怕也是难办了。 “也好,小菊也从来没求过我,今天住一夜,明天你们先回去,我过两天去找你,暂时没有事。” “不了,完事我们就赶晚车回去。” 那天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伊师傅的三大爷看着有点让人害怕,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我有心问伊师傅怎么回事,但是看伊师傅的意思没有想告诉我的意思,我就没有问。 下车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去白洁那儿,她坐在窗户那儿,看我来了,打开门,抱着我就哭了。 白洁的父母叹气摇头的。 “要不就别干了,鬼缠身,鬼缠身。” 白洁的母亲说。 “没事,我已经想办法了。” 这事让白洁家全都紧张,我也紧张,我不知道伊师傅能不能解决问题,她的三大爷又是干什么的,反正我就是觉得这事已经太蹊跷了。 白洁不认识郝非,居然她在她的梦里不断的出现,梦而且是连贯的,我拿郝非的照片,白洁说,就是她。 我知道,如果就是我们平常,一个人如果连贯的做一个梦,接着七天,那梦里的事情就会变成真的,这是事实。 我中学的一个同学就是,一连做了七天的杀人的梦,最后把老师杀了,他供述了这件事,但是没有人相信,可是我相信了,他说梦到了老师,不断的在折磨着他,一天一天的,他说能杀掉她,他在前一天就梦到了结果,说在是走廊里,把老师扎了九刀,果然就是九刀,我完全就傻掉了,我没有敢说出这件事,所以我担心梦会连续的去做。 每次梦连续的超过两天,我就开始害怕,但是从来没有超过三天。 今天是我的班儿,赵铁在我换完衣服,坐在那儿抽了半颗烟的时候才跑进来。 “赵铁,我告诉你,每天提前半个小时来,把办公室收拾出来,把茶给我泡上。” 我冷冷的说,赵铁点头。 进炼化间,我让赵铁焚炉,这小子有点笨,把本来就不大的炼化间弄得全是烟,我出来,场长就过来了。 远远的看着像着火了。? 那油质量不行,我说过,换焚炉,这也太老旧了,我问过,有进口的先进炉子? “你拿钱呀?” 场长说完走了,我气得想给他一钎子。 炉子着起来,我叫赵铁跟我进停尸间。 我让赵铁把死者抱上尸车,他站在那儿不动。我吼他,他腿哆嗦着过去。 把白布先掀下来,轻轻的拉开,不要过快,然后手先伸进腿底下,另一只手伸进腋窝的位置,你的位置永远要是右手在下的位置,不能右手在上。 赵铁按我说的做,大概都没有意识的,机械的。 脸不要对着脸,你侧一下脸位,有的会有尸气喷出来。 赵铁做得很完美,虽然机械。 尸体进了炼化间后,我说。 “抱到推架上,轻轻的,然后把白布轻轻的掀开,慢慢的送进去。” 赵铁依然做得完美。 我不知道这小子是聪明,还是吓傻了,反正做得天衣无缝,我那天做不到,师傅也没有这么快让我进入角色。 今天的活儿结束,我都觉得这小子就像机械人一样的在忙着,说什么听什么。 我觉得这个徒弟不错,可是我没有想到,还是出事了。 第二十六章 阴气入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晚上我和师傅喝酒的时候,师傅的女儿云白,竟然找到饭店来,她知道我们在总是在这儿喝酒。 “爸,赵铁的爸和妈来我们家了。” 我愣住了,赵铁回家的时候好好的,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你先回去。” 看着我,是对云白说的,云白走了。 “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就把情况说了。 “他离开火葬场的时候,什么状态?” “真愣愣的,我以为……” “看来是麻烦了,别喝了,走。” 我跟着师傅回家,赵铁的父母都在,脸色铁青,看样子是十分的生气。 “柯师傅,我不得不找云师傅,你怎么带的徒弟?” 赵铁的父亲火气十足。 “我正常带的。” “可是现在他发烧,胡说八道,叫都叫不醒。”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我师傅说。 “这很正常,火葬场那个地方确实是需要一个过程,如果你们觉得孩子在这儿不合适,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当然,能在这儿留下来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是心理承受不住。” “不对吧?伊河的徒弟我们可是问了,钱蒙人家就是先看,从来不动手,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可是这位柯师傅……” “一个师傅一个做法,只是他的承受能力不行,那不是师傅的问题。” 我没有想到,云师傅会这么护着我,我确实是做得有点着急了,我以为赵铁长得高高大大的,应该是没有问题,没有想到,高大的身体下,竟然是一个那么弱的承受力。 云师傅护着我让赵铁的父母怒了。 “我们明天找场长。” 他们走了,云师傅看了我一眼。 “回去接着喝。” 我们出来,云白跟出来,瞪了我一眼,云白的小名叫白云,到是有点意思。 我们回饭店,接着喝,服务员坐在一边,跟师傅聊天,她们对师傅很熟悉,都拿他当哥一样,也都知道师傅是烧死人的,我不知道师傅是怎么做到的。 那天师傅跟我说了。 “你太急了,这样是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但是,师傅没有责怪我。 第二天我去单位了,虽然不是我的班儿,但是我知道,赵铁的父母会去找场长的,我不去,也会派人到家里找我。 我去场长的办公室,师傅也在,今天是伊河和钱蒙的班儿。 场长看着我和师傅。 “你们怎么来了?” “一会儿会有人来闹,所以就来了。” 师傅说完,拿着场长的烟,点了一根,抽起来。 一会儿赵铁的父母就来了,他们进来非常的激灵,把事情说了,场长看了我一眼。 “在这儿就要适应,如果赵铁适应不了,我看就算了。” “烧水还有一个过程,你上来就让他抱死人,这谁都受不了,我问过钱蒙了,他的师傅就是让他看。” “一个师傅一个带法,这和师傅没有关系。” 场长为我开脱,我确实也是操之过急了。 “那你想怎么样?” 场长的语气不太好。 “换师傅。” 场长了云正师傅一眼。 “可以,我带着,但是我跟他不是师徒关系。” 云正师傅说完,点上一根烟。 “那不行,学了就是师傅,没师傅叫什么?” 一直是赵铁的母亲在说。 “那跟着伊河师傅,让钱蒙跟着柯师傅。” 他们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这事就这样的解决了。 上班,我坐在办公室里等钱蒙,他来了,叫了一声师傅,他后面跟着赵铁的父母。 “姓柯的,你到底把我们家赵铁怎么了?人现在还不醒。” 我愣住了,这不太可能吧?好几天了。 “今天我要把工作完成,完成之后再说这事,你们或者可以先去找场长。” 我带着钱蒙去了炼化间,我想,我不能再让钱蒙动手了,再出点事,我承担不住。 “你就坐在那儿看。” 我点上炉子,坐在一边抽烟,炉火起来,我进了停尸间,把死者推进来,抱上推架子,送进去。 “柯师傅,您支使我干,我不害怕。” “没事,我自己行,你先看着。” “柯师傅,能不能把合同改一下?” 我愣了一下。 “看情况。”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多结束,洗澡换衣服,然后我去了场长办公室,赵铁的父母竟然还在,场长的脸色铁青。 “什么情况?” “赵铁还不醒,已经送到医院了,查不出来问题,这你们场里和师傅要负责任。” 赵铁的父亲说完,他母亲就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负责任。” 场长站起来,穿上衣服。 “你去找你师傅,然后去中心医院。” 场长和他们走了,我去找师傅。 我和师傅去了中心医院,看到了赵铁,昏迷,查不出来原因。师傅看了一眼,拉我出来。 “尸气,这小子抱尸体的时候,你告诉他没有,不能脸对脸的?” “我都告诉了,一步一步的,很小心。” “倒霉,这小子命不太好。” “那怎么办?” “系绳吧!让他们把赵铁弄回家,我去拿点东西。” 师傅骑着车子走了,我和赵铁父母说这事,他们问我有办法?我点头,他们让我背着赵铁,把赵铁弄回家,我不想说什么,本想,等赵铁好了,如果他愿意,我接着带着这个徒弟,可是现在没有可能了,有这样的父母,我也承受不起。 我把赵铁弄回家,去路口等师傅,师傅不知道赵铁家。 师傅骑着车子来了,背着一个小包。 我们进赵铁家的院子,师傅看了我一眼。 “一会儿,我说你做,然后你守在这里。” 我点头,不管怎么样,是我惹出来的祸事。 我们进去,进了赵铁的房间,师傅说。 “你们出去,从现在起,你们不能进来。” 师傅把门插上,看了一眼赵铁,没有反应。师傅从包里掏出纸包来,黑纸包着的,一共是四小包。 “这里是黑线,不要打结,千万不能打结,拴到赵铁的手腕脚腕上,然后四条线连在一起,你做拴。” 师傅坐下就抽烟,我有点紧张,汗也下来了。 师傅把窗帘突然拉上,吓了我一跳。我抬头看了师傅一眼,他没说话。 我系完了,把四条黑线拉在一起,师傅站起来。 “这个不能系死扣子,活的,到时候一拉就开,线不给打结,到时候要分开。 师傅系完之后,又拿出红线来,也是四包。 “也是系到手腕和脚腕上,然后分别系到四个床腿上,然后我就走,你守着,会有一股黑气从赵铁的嘴里喷出来,或者淡,或者重,你要盯住了,黑气出来,你就打开窗户,放出去就没事了。” “师傅,这能行吗?” 师傅没说话,我想,他应该也不知道行和不行。我只是猜测。 师傅走了,黑黑的屋子让我感觉到害怕,我坐得近,我担心看不到,师傅说完,那吐出来的就是尸气,不能被你吸进去,屏住呼吸,然后打开窗户放出去。 我坐着,等着,眼睛不敢错,我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天快亮了,外面见白了,依然没有什么的反应,我不知道这招儿好使不。 外面敲门。 “怎么样了?我儿子。” 是赵铁的母亲。 “别来打搅我,如果出问题了,就是你的问题。” 外面老实了,我和他们着急的心里,这点我理解。 突然,赵铁吭了一声,一张嘴,我就跳起来了,一股黑气出来,不是太重,但是能看清楚,我一下跳起来,把窗户推开,那股黑气竟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出去,出去我就把窗户关上,把窗帘拉开,看外面,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马上解黑线和红线,一根一根的,然后缠到一根像火柴一样的小棍子上,我细看的时候才看出来,那是骨头,绝对是,绕骨架,我去,我手都哆嗦了。 我全部弄好后,用纸一包一包的包起来,然后放到包里。 赵铁突然坐起来。 “我想吃肉。” 我去你大爷的,吓了我一跳。 我打开门。 “好了。” 赵铁的父母冲进来,抱着赵铁大哭,我走了。 我去火葬场,今天是师傅的班儿。 我进去,师傅正抽烟。 “师傅,你回家,我来吧!” “不用,你守了一夜。” “你不问问吗?” “问什么?没信心我敢吗?那是人命。” 我没有想到,师傅是心里有数的。 师傅伸手,我愣了一下,明白了。 我把包递给了师傅,他拿过去说。 “你看一会儿,四号炉没破肚。” 我接过钎子,看着。 师傅出去了,我对师傅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我坐在那儿,一个人进来了,看了我一眼,我当时就一愣,竟然是化妆师伊秋菊师傅的三大爷。 “三大爷,您……” “带我去找伊师傅,没来过这地方。” 我师傅过来了,没问我是谁。 “你忙你的去。” 我带着伊师傅的三大爷去找她,进了化妆间,伊师傅正教白洁化妆。 “你们在外面等着。” 伊师傅似乎很火。 我带着三大爷去了我的办公室,坐下后,我给倒上水。 “这小菊什么脾气?以前不这样呀?” 我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什么样我真不知道,我和伊师傅就没有打过交道。 伊师傅和白洁进来,已经是三个小时后了,看来今天的活儿不少。 “小柯,你师傅没告诉过你吗?化妆间不是随便进的,你还从后门进来了,不想活了?” 我被吼得发慒了,师傅确实也没有告诉过我。 “对不起,伊师傅。” “好了,吃饭去。” 我们去吃饭,当然这顿饭我得请了,因为是为我和白洁的事情来的。 吃饭的时候,伊师傅说。 “完事后,我三大爷就你们管了,一直到事情结束。” 我点头,那天我和白洁把三大爷带到白洁那儿,让他住在那儿。 三大爷似乎来享受的。 “明天早晨要炖鸡吃,还有酒,中午要六个菜,必须有三个是肉的,晚上饺子,也要四个菜,酒是不可少的。” 三大爷说完就进屋去睡了,今天他没有少喝。 我和白洁半夜听到了声音,古怪的声音,那声音竟然是三大爷房间里发出来的,我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那声音太古怪了。 我和白洁从房间出来,听着三大爷房间的那种声音,白洁手都哆嗦了,我们听不出来是什么声音,白洁的父母也都爬起来了,听到了,这真是太奇怪了。 “什么声音?不会三大爷出事了吧?” 我锁着眉头,小声说。 “我过去。” 我慢慢的走到三大爷那屋,把手举起来,刚想敲门,突然一声大叫,我一个高儿跳到一边,他们也吓得一哆嗦,这三大爷什么毛病?别出什么事儿,我一下就把门推开了,他竟然没有插门,然而,我看到的事情却是让我目瞪口呆。 第二十七章 脸画儿慢慢的老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从房间里冲出去,我想去找银燕,可是我最终没有去,我找她,她知道我拿了毛晓丽的脸画儿,就会跟我急了,那么问题的解决还是要找毛晓燕,这个女人。 这个诡异的女人真的让我害怕了,他们的提醒,是对的,和这个女人接触上了,就会惹上麻烦出来。 我往毛晓丽住的在水一方小区去。 我敲门,毛晓丽打开门。 “那脸画儿……” “这东西给你准备好了,你回去,轻轻的刷在脸画儿上,就没事了。” “毛晓丽,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那脸画儿是认主的,它就认定你了,你就是拿回来也没有,如果你毁掉了,那么你就要倒大霉了,你身边最样近的你,就会死,死……” 毛晓丽的脸都有点变形了。 那瓶子是黑色的,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有一把小刷子,非常的精致。我拿回去,坐在那儿,那张脸画儿越来越老了,我犹豫着,还是把小瓶子打开了,一味血腥味儿,我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那是血。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应该是毛晓丽的血,她们家族就有放血的习惯。 我点上烟,心里稳了下来,拿起刷子,往那脸画儿上刷,毛晓丽告诉我,只刷脸的部分。 我从来没有画得这么仔细过,就像化妆一样,一点一点的,我站在那儿画,画完了,我看了一眼表,竟然半夜了。总是感觉有一种诱惑一样,让我完事后,感觉到了害怕。 早晨,我起来,准备去上班,抬头看了一眼那脸画儿,我差点没叫出来,又恢复了那十八九岁的样子,还笑着,我去你八大爷的,这毛晓丽到底玩的什么邪恶事情呢? 我跑出去,半天才稳定下来,上车开车去火葬场,进办公室坐下,点上烟,我发现我抽烟越来越多了。 我进停尸间,看了一眼显示屏,今天的活儿不少,有二十一个,这个时候是老太太和老头死亡的高期,冬季让他们没能过去。 银燕进来了。 “燕子以后没事别进停尸间。” “我陪你。” “不用,回家等我,下班我就过去。” 银燕还是陪着我,今天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说不上是什么地方。 最后一位了,银燕出去上卫生间,我竟然又听到叫我名字的声音,我在单间里,刚把尸体抱到运尸车上,我激灵一下,把白布拉了一下,盖好。 我想出去的时候,竟然看到单间东墙上有一道门,我傻了,我记得,这个单间里是没有门的,任何一个单间都是没有门的,只是帘子挡着,我傻了,愣愣的看着那道门,和其它的门没有什么区别,是一样的。 我愣在那儿,竟然一步一步的往门那儿走,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想坏事了,我知道要坏事了,但是我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站住 。” 银燕突然出现了,我还是没停下来,她冲过来,拉住我。 “那门是不存在的。” 我分明就是看到了,怎么会不存在呢? 银燕喊完了,那门竟然真的就没有了,我目瞪口呆,也清醒过来,我一屁就坐到了冷冻柜子上。 “没事,没事,别害怕。” 我们出去,把最后一个死者送到告别厅。 工作结束,我换好衣服出来,银燕已经在车上了。 “没事,没事,幻觉。” 我知道,没那么简单,看来这件事还是很麻烦的。 银燕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我有事,你自己开车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银燕开着自己的走走了,她没有跟我说什么事,我也不想多问。 我开着车出了火葬场,竟然往周师傅那儿开。 到了周师傅家,张小雪在做饭,看到我就跑出来,拉着我的手。 “明喆哥,快进来。” 我进去,周师傅在喝茶看电视。 “周师傅好。” “以后叫奶奶。” “奶奶好。” 我坐下。 “你脸色不好,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周师傅竟然站起来了,然后又坐下了。 “小喆,你怎么回事呢?总是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全阴之人也是有点太邪性了。” “我也不知道,那门是怎么回事?” “鬼诱,诱惑,别人看不到,你能看到。” “鬼诱?” “你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了,或者说,你欠了人家什么?” 我就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办?” “不进去就行了呗。” “可是,当那门出现的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不是燕子,我恐怕就进去了,如果进去了,会怎么样?” 周师傅说。 “万万不能进去。” “但是……” 那天周师傅并没有给我一个答案,吃过饭,聊了一些其它的,我就回家了,坐在家里,那脸画儿看着就毛,我找了一块布给蒙上了。 半夜里,我竟然听到了哭声,女孩子的哭声,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是那个脸画儿,我就奇怪了,出来把蒙着的布扯下来。 “你哭什么?我欠你什么?” 脸画儿竟然笑了,我闭上了眼睛,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竟然有点喜欢上她了。 早晨起来,那脸画儿还在笑,我也不想蒙了,你笑你的,我煮了点面,吃过后,就坐在那儿看电视,我想着鬼诱,那又是怎么样的诱惑呢?没有人能抗过去吗? 沈师傅给我打电话,让我连一个班儿,明天后天,这当然是没有问题了。 但是,我就是奇怪的是,这个鬼诱到底应该是怎么一种诱惑。 我竟然听到了笑声,“咯咯咯”,我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给扔了,我去他八大爷的,这事不能干了。 那是脸儿笑出来的声音。 我想,我母亲逃离了,我父亲柯左到底遇到多少诡异的事情,他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他只是对我说,火葬场是一个让我摆脱不掉的地方,他总是这样说,此刻我明白了,母亲的逃离,也许跟着更多诡异的事情在关系,也不完全就是父亲身上的死人味儿,那只是一个借口,线头摆了,扯出来的应该是一团乱线。 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解决,看来我得跟银燕说了,不然真的会出现大的麻烦。 我给银燕打电话,她说在外地,一个小时后到家,让我给准备点饭。 我去市场买菜,竟然看到了毛晓丽,诡异的冲我笑着,穿着孝白,我去你妹的,在这儿竟然也能碰到,我想过去,但是她转身走了,那回头的一笑,真是千古最诡异的笑了。 我回家发现钱包没了,这个上火。 做饭,准备饭,一切准备好了,银燕回来了。 “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有点火。 “对不起,去看一个同学了,没什么事儿,就是聊天,是女同学。” 我不好再问什么,只是特别的生气在银燕很多事情我并不知道,甚至有一些事情隐瞒着我。 银燕看到了那张脸画儿,一下就跳起来了,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就发火了。 “你要毛晓丽的东西干什么?” “好给我的,我后悔了,想送回去,但是送不回去了。” “小左,你真行,不只是我告诉你不要跟毛晓丽有什么接触,可是你竟然还要她的东西。” 我把事情说了,银燕摇头。 “我遇到了麻烦。” “那是肯定的,你的麻烦很多。” 我没再说什么,吃完饭,银燕说有事走了,我也懒得再问了,就是这样,我和银燕感情就出现了问题,我们无法去勾通,我想,但是银燕处处的不想,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根本就无法走进去。 我要连续工作两天,这是我不希望的。但是,我不能不这样做,沈师傅是一个好人,就是同事之间,求你,我也不好回绝这件事。 但是,我来这儿就是担心,我真的十分的害怕,叫我的声音如果再出不,或者说,我再看到门,怎么办?鬼诱再出来怎么办? 我进了停尸间,看了一眼,单间里有两个死者,这正是我最喜欢的。但是也没办法。 我按着排序,把尸体一一的推到了告别厅。 最后是单间的这两位,按正理,他们都会排到前面,今天挺奇怪的,我进了一个单间,没有想到,场长进来了。 “小柯,这个百花厅的人,是我朋友的孩子。” 场长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没有精神,目光呆滞。我点头,他们走了,场长这么安排,就是让家属有一个心理安慰,在这儿工作的人,对死者都是有着敬畏的,说不说的,都是一样的干,绝对不会有什么不敬,或者说不到位的地方,这是我们的一个德行,必须做到,师傅在我来的第一天,就把这个说出来了,也告诉我了。 我进百花厅,把冷冻柜子打开,轻轻的把白布掀开,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化妆师已经化完妆了,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年轻,看不出来怎么死的。 我抱上尸车,然后把白布轻轻的蒙上。 “一路走好。” 我推着出来,我所担心的那个门并没有出现。送到告别厅,等完事再送到传送台那儿,就剩下最后一个死者了。 我返回去,长青厅,我走得慢,总是感觉,此刻会出问题。 我进了长青厅,有就风,把帘子吹动了,其实,很正常,但是这次很大,帘子吹得很高,我就开始冒汗。 我在墙角那儿站了一会儿,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走到冷冻柜子,把盖子掀开,我要掀单子的时候,那单子自己滑下来了,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扯,我竟然看到了那个死者的手在扯着单子。我去你大爷的,我一个高儿跳到了墙角,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门是没有出现,竟然出现了这事,看来我真是一个倒霉的家伙了。 我紧紧的靠着墙,看看以下的动作。 死者的手竟然抬起来了,一个老头,手干枯,伸着,伸着,想抓住什么,我完全就傻BI了,脑袋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跑了。 我缓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叫声。 “救我。” 我差点没死者跪下,别这么玩我。 我撒丫子就跑,冲进场长的办公室。 “场长……” 我都说不出来话来了。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场长,活了……” 场长愣了一下,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场长站起来,抬腿就走,我紧跟在后面。 “场长,还叫一些人不?” “干什么?这事谁也不能知道。” 场长似乎并不害怕,只是紧张,他的紧张是怕出什么意外。 第二十八章 无端的“咯咯咯”的笑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们进了长青厅,场长慢慢的靠进了死者,然后伸手到鼻息的位置,他激灵一下。 “马上叫救护车,快点。” 我打120,场长出去找家属了,进来了几个家属,120来了,老人被抬上车,这一切的发生,我都想不出来。 人都走了,场长说。 “跟我到办公室。” 今天我的活结束了,我冲澡换衣服,去了场长办公室。 “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冷冻柜子怎么没有开?” 我一下明白了,如果开了,那么死者放到里面,三天时间,早就死定了,因为没有开…… 死人活了,家属高兴,但是场长不高兴,这是意外,如果家属是另一种想法呢? 我想得少,场长想得多,他把收尸的收尸员叫来,臭骂了一顿,这事就平息了。 我没有回家,找地方自己喝酒压惊,这样的事情都能让我遇到,简直就没有人性了,往死的吓我。 我回家,冷清,一个人睡觉,醒来天黑了,起来,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那“咯咯咯”声又起来了。 “你别笑了,我很烦。” 笑声果然就没有了,我看了一眼那脸画儿,我越发的觉得她的可爱。 银燕来了,坐下去做饭。 “燕子,你这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 “瞎忙呗。” 我们吃饭的时候,我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说。 “脸画儿我带走。” 我没说什么,她想带走,肯定是有她的办法吧!不管我喜欢不喜欢脸画儿,毕竟那是邪性的东西,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 银燕吃过饭,把脸画儿带走了,我没问她要怎么处理。 我睡了,今天吓得不轻,总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我上班,在门口遇到了场长,他看了我一眼。 “今天你怎么又上班?” “沈师傅有事,让我顶一天。” 场长犹豫了一下说。 “你先到我办公室来。” 我不知道场长什么事情,是不是昨天的事情,家属有什么事情了?我进去,坐下,场长扔给我一根烟,半天才说。 “今天是13号,13号是一个鬼日子,西方人不喜欢,中国人也不太喜欢,但是没有那么多说道,但是在火葬场,这13号就看得很重了,这天谁都不想上班,都想躲着,我看沈师傅是有意这么做的。” 我愣住了,我觉得沈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不会吧?沈师傅人特别的好,不会是那样的人。” “当然,我觉得沈师傅也不是那样的人,干了一辈子这样的工作,基本上没请过假。” 我们正说着,沈师傅进来了。 “小柯,没事了,你回去吧!” “沈师傅,没事,有事您回去。” “对不起,我忘记今天是13号了,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 看来沈师傅也把13号看得那么邪恶,他出去了,场长说。 “沈师傅是一个好人,只是命苦。” 我想问,场长低头干活了,我就回去。 我不愿意回家,家里总是那么冷,我也不喜欢去姥姥家,我看不了母亲的那种冷。 外面也冷,我找地方喝酒,银燕忙着自己的事情,就是打电话也没有用。 正喝着,我的一个同学进来了,看到我,大叫一声,柯明喆,然后就坐下来。 “哥们,这些年你跑什么地方去了?同学聚会了多少次,就找不到你,可算碰到你了。” 这同学上学的时候话就多,我们关系也是一般,但是是同学,我也觉得挺亲的。我们喝酒,我想等我喝完了再告诉他,总算有人陪我喝酒。 喝完酒了,我告诉这个同学,我是烧死人的,声音非常的小,他愣愣的看着我。 “别开玩笑了。” “每一个同学都知道了,就你这个傻BI,不知道。” 这个同学站起来,撒腿就跑了,我彻底的失望了,我还期望着,有一个特殊和例外,我心想,孙子,你死的时候我烧你,好好烧你。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我一个高儿就跳起来了,我竟然看到脸画儿就在墙上挂着,还是那个位置,竟然在哭,但是我没有听到哭声,我去你亲娘老子的,这不是玩我吗? 我给银燕打电话。 “脸画儿呢?” “丢了,莫名其妙的就丢了。” “行了,你来我这儿。” 银燕来了,看到墙上的脸画儿,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你偷回来的?” 我摇头,银燕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脸色苍白,看来毛晓丽说对了,是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跑是跑不掉的,扔是扔不掉的,看来毛晓丽的邪恶不止于一张脸画儿那么简单了。 早晨起来下了一场大雪,银燕给我做好早饭,吃饭的时候银燕说。 “今天是周六,一会儿去 毛晓丽家。” 我不想去,去了结果我也知道,那脸画儿不可能送回去,毛晓丽也不可能告诉我们关于脸画儿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银燕坚持,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有见到了毛晓丽,她也许才会死心。 我和银燕过去,毛晓丽把门打开,冷笑了一下说。 “银师傅,真是辛苦了,下这么大的也来。” 我们进去坐下,毛晓丽给泡上茶说。 “不知道银师傅到此有何事情?” 毛晓丽把脸画儿放到桌子上说。 “你的东西拿回去。” “以前是我的,可是现在不是了,因为我送给了小柯,他也接受了,这就像合同一样,不可能再收回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正等着你们呢!当然,我们可以谈谈,不过这件事,谈不成,也是到此为止,如果说出去,我想,我毛晓丽什么人,你们也知道。” 我想,在最初我接受画儿的时候,毛晓丽就是想说什么,但是一直没有说,我想,她就是在等着这么一天。 银燕紧张,我看得出来。 “银师傅,你也算是大师傅了,不用紧张,我毛晓丽是邪性,但是我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情来的。” 银燕从来火葬场就没有和毛晓丽打过交道,所以她不一定比我了解毛晓燕。 银燕一直就是不说话,我也不想多嘴。 “这样,晚上来,天黑之后,在我这儿喝点酒,我会让你们看一些东西,当然,这引起东西谁都没有看过,你们是第一个,所以说,保密这是必然的,请吧!” 银燕站起来,我们就这样的回去了,大雪还在一直的下着。 “燕子,你说毛晓丽是什么意思?” 银燕摇头。 我们回家,银燕看电视,不时的就走神,我也是什么事也做不下去,乱想一气,桌子上的脸画儿包着,放在那儿谁也不想动,但是它在我们两个人的心里已经如山一样的重了。 银燕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抱到床上,然后关上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听到哭声,把脸画儿打开,打开之后,挂到了墙上,毛晓丽说,这东西就是我的了,别想着给谁,没用。 挂到墙上,脸画儿竟然笑了,我突然一惊,这张脸画儿太像一个人了,太熟悉的人了,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我毛愣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想着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越想是越想不起来。 天黑下来,我叫醒了银燕。 “小左,去的时候,毛晓丽也许会让我们吃惊,到时候,我们商量着做决定。” 我不知道银燕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是一件好事情。 我们过去,毛晓丽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很精致,看来也是一个会做饭的女人,红酒也倒好了。 “我喝白酒。” 我看了毛晓丽一眼,她笑了,转身出去,拿了一瓶好酒。 “行吗?” “看来你也懂酒。” 我不想事情太尴尬,如果真的摆脱不掉,那么不如就来一个交好,或许事情能更好的解决掉,银燕当然明白我的意思。 “毛姐,第一次跟您喝酒,我敬您一杯。” 银燕举起杯说,毛晓丽愣了一下,点头,似乎很感动的样子,两个人竟然一下把红酒给干了。 “燕子,其实,姐这么多年来,真的一个朋友没有,在外面不用说了,人们对于火葬场工作的人,就像见到鬼一样,在火葬场呢,你也知道,谁也不愿意跟我接触……” 毛晓丽竟然擦了一下眼泪,我没有看到眼泪流出来,看来她是真诚的。 酒喝得不错,一直到半夜,其实我们不想这么晚,可是毛晓丽不说,我们也不好提出来。 “好了,半夜12点了,跟我来。” 毛晓丽站起来,走进西屋子,西层子拉着避光的帘子,把外面挡得一点光也没有,她打开灯,把门关上。 “你们是我的好朋友,那么今天一切我都会告诉你们的,但是,只有你们知道。” 毛晓丽说完,盯着我们看。 “那早。” 银燕说完,毛晓丽把桌子轻轻的移开,竟然打开了盖子。 “在这个小区,一楼都会赠送一个地下室,当然,我的这个和他们的不一样,刚开发的时候,我就预定了,地下室我多花了三十万。” 我看了毛晓丽一眼,这姐是真有钱。 这地下室是建的很不错,不豪华,但是高雅,灯光完全跟白天一样,看来是用心设计出来的。 地下室一个大厅,有四个房间。 毛晓丽打开一个房间,让我们进去。 我和银燕进去,一个工作台,上面是没有完成的画儿,还有二十多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装着东西,我没有看出来是什么。 还有画纸,画框,还有十几瓶装着红色液体的瓶子,还有精细的画笔,这就是一个画画的地方,墙上挂着半成品,十几幅画儿。 “这些都是我创作的画儿,脸画儿,只有脸,在外面的画儿只有你们那幅画儿,还没有一幅在外面。” 毛晓丽的表情古怪。 第二十九章 人皮脸画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银燕看着,此刻不说话为妙。 “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今天我就谈一个交易,或者说其它的也好,我会帮着小柯把出理的事情搞好,甚至说以后的事情,小柯是全阴之人,来的当天我就知道,以后麻烦会不断的,因为我知道,小柯的父亲也是炼化者,当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看来毛晓丽是知道不少的事情,当然,她知道这些事情也正常,我父亲是中国最早的炼化者之一,所以说,在火葬场的档案馆里有着记载,当然,不会去记录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些泡在瓶子里的东西是皮。” 我细看,才看出来,是一块的皮,一个并子里一块。 “这些皮都非常的完美,非常的完美。” 我看着,银燕站在一边。 “当然,我今天要谈的就是这些皮的事情,我要做三百幅画儿,现在已经完成了二百八十七幅了,剩下十三幅,一直没动手就是,皮不够,这里虽然有二十多张皮,但是能选择出来的,不过就七八张皮,我这一生,就是在完成最后十三幅脸画儿,其它的都不重要,这些完成的脸画儿,我会毁掉,当然,送给你的那个,你就留着,前面的二百八十七幅脸画儿,只是一个练习,我已经达到了那个程度,最高的程度。” “那又怎么样?” 银燕问。 “当然,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到时候我完成的时候会告诉你们。” “这皮是什么皮?” 我嘴欠,问了一句。 “这正是我要说的,和你们谈的就是这个,这是人皮。” 毛晓丽说完,看着我们,我当时就傻了,银燕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大概也是被惊着了,人皮?一块一块的泡在那透明的瓶子里,我腿有点软。 “从什么地方弄的?” 银燕冷冷的问。 “当然,这个我不说你们也明白。” 我明白了,银燕也明白了。 “对不起,我们做不到。” “没问题,可以考虑,好了,今天就结束了。” 我和银燕离开毛晓丽家,谁都不说话。 雪后的天冷得让人感觉骨头都被冻坏了一样。 我进办公室,换衣服,进停尸间,因为下雪,车得开慢,晚了点。 我把死者推进告别厅后,点了一根烟。 我想着毛晓丽所说的人皮,我就发毛,毛晓丽到底在干什么?那诡异的脸画儿是怎么做到的?我完全就不知道。 这天,我迷糊的把工作干完了,好歹的没有出现错误。 我下班,等着银燕,她会比我晚上半个多小时。 场长叫我,我进他的办公室。 “还习惯吧?” “习惯,挺好的,我喜欢静。” “小柯,按理说,看你父亲的面子,也不应该让你干这活儿,可是……” “场长,您不用解释,我不会怪您的。” 我和场长闲聊着,银燕进来了。 “走吧!” 我和银燕去了周师傅家,银燕说去。 我们过去的时候,张小雪在,她总是在这儿,照顾着周师傅。 张小雪看到银燕就不高兴。 “燕子,来有事吧?” “没事,来看看奶奶。” 吃饭的时候,周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你注意一点,对什么事也别太好奇了。” 这话周师傅已经告诉过我几回来了。 我知道银燕来想说毛晓丽的事情,可是到了,就改变了主意,我永远也不知道银燕是什么想法,什么意思。 银燕回家,我回自己家,那脸画儿在墙上,没有表情,我就想不明白,毛晓丽是怎么做到的,让脸画儿哭,笑,甚至可以也声,这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出来的事情。 我无聊的看着电视,快半夜了,我要去睡的时候,那脸画儿竟然在掉皮,脸上的皮,一点一点的碎掉了,往下掉,龟裂状,我愣愣的看着,最后掉完了,画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是一张白纸。 我慢慢的靠过去,捏起那掉下来的东西,竟然是人的皮,确实是,真的是,但是都粉了,一捏就碎掉了。 我收拾完,扔到马桶里冲掉了,那空画儿我没有去动,我不知道还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想,也许就此摆脱掉了,如果这样,我完全可以不和毛晓丽谈什么条件了。 这一夜,我睡得不安,醒了多少次,听没有什么声音接着睡。 休息的日子我也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家里给我的就是冷,我去看姥姥,母亲告诉我,没事别往这儿跑,我闻到那味受不了,我心酸酸的。 我离开姥姥家,就去找地方喝酒,这段时间我喜欢喝酒,醉了,就把一切都忘记了。 我刚喝上,一个同学给我打电话,我挺奇怪的,还有不知道我是烧死人的吗?竟然还是一个女同学,她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了,她说一会儿过来。 女同学过来了,这个女同学在上学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算是行。 她进来坐下,又点了两个菜,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现在的女人就是猛。 “我敬你一杯。” 我有点傻,这都是什么招术,这个女同学一下就干了,我可干不了。 “慢点喝,会醉的。” “柯左,我们同桌过,我也喜欢过你,只是毕业了,分开了……” 酒话,绝对的酒话,我上学的时候基本上不说话,因为我有一个烧死人的父亲,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心里上有压力,性格就是那样,每天都喜欢一个人在下课后,到操场的台上坐着,看着他们玩。 “柯左,我父亲死了,昨天,我求你,给他弄一个好的骨灰盒,炼第一炉,让他好好的走。” 我愣住了,父亲死了还在这儿喝酒,这心和肺可够大的了。 “不是我亲生的父亲,对我也还好,只是,只是,有点那个,但是并没有把我怎么样,毕竟养了我十八年,我送走他。” 这我就明白了,听这话都挺让我意外的,她知道我是烧死人的,来找我,求我来了,上次跟他们一起跑了。 我没有计较这些,也许是我,我也会跑掉的。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明天你去找我,我的班儿,骨灰盒我看弄一个差不多的就行。” “不,要最好的,最好的。” “那有点贵,得两三万。” “没关系,他死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百万。” 我都傻了,一百万。 “他是做海鲜生意的,很有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娶了我妈,我妈带着我,听我妈说,当年他就喜欢我妈,可是那个时候她没有钱,我妈长得漂亮,后来嫁人了,他就拼命的赚钱,后来赚到了,有几百万了,就把我亲父亲打发走了,给你父亲五十万,他就拿着钱跑了,他娶了我妈后,总是打我妈,打完就哭,有病。” 我知道,这是变态的心里。 “这事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我的女同学走后,我也不喝了,去会元找纪一盒纪师傅。 我过去敲门,纪师傅半天才出来,似乎在睡觉。 “对不起,纪师傅打搅了。” “小柯,什么事?” 他竟然不给我开门。 “我要买一个骨灰盒,我同学的……” “不卖。” “为什么?” “那是艺术品,你懂吗?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我的同学,我都答应了,我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你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纪师傅瞪了我一眼,转身进屋子里去了,我想,恐怕这事要悬,纪一盒纪师傅是一个怪人,这谁都知道,就是你市长来了,也不一定给你这个面子。 我要准备走的时候,纪师傅抱着一个骨灰盒出来,外面包着黑布。 “给你。” “多少钱?” “算了。” “那不成。” “我跟你父亲的交情,你把骨灰盒全拿走,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的,我不让你进来,这里阴气太重,对你不好。” “可是,我给别人买的,这个不好。” “那就象征的给点。” “我拿出三万块钱,纪师傅拿了一万,就进屋了。” 我知道,不用看,纪师傅的骨灰盒,从来没有卖过一万的,这点我很清楚,那是艺术品。 我办公室,我同学就进来了。 “怎么样?” “都安排好了,一会儿我就把你父亲推到告别厅,八号操作台,到时候你去看,这是骨灰盒,一万。” 我同学把多余换钱拿回去,打开黑布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这么漂亮?” “你过去吧,我要忙了。” 我进停尸间,同学的父亲在单间,我进去,抱尸体的时候,就看到了对面的门了,这门又出现了,我装着没看见,速度非常的快,把尸体推出去,我的汗就下来了,鬼诱如果出现,今天的事情就麻烦了,好歹的,今天就一个单间里的。 我送进告别厅,和工作人员说了一下,我同学的父亲。 忙到中午,工作结束。 我看到了毛晓丽,我过去。 “毛姐,那脸画儿碎裂了。” “正常,我没有告诉你怎么保护的方法,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我师傅说了,不可能。” “没事,慢慢考虑,我不急,这么多年来,我都等了。” 毛晓丽转身要走,我问了一句。 “毛姐,为什么三和五要穿孝白,那很不好看。” 毛晓丽停顿了一下,头都没有回,就走了。 这天,我感觉到不安,回家,银燕把饭做好了。 “今天顺利吧?” “又看到了门,但是没有诱惑。” 银燕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我无奈,没有招可使。或许银燕有办法,但是一直没有说,或者也没有办法。 “今天毛晓丽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行,不用考虑,对了,那脸画儿怎么变成了空画儿了?” 我说了,银燕说。 “看来毛晓丽还会有其它的招子,她说过,自己的画儿从来没送过人,送你了,她也不会让这画保留太久,那些画她要全部毁掉,只留下十三幅画儿。” “但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送给我的这张脸画儿,我感觉像一个人。” 银燕看着我,我锁着眉头,突然就站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谁?我的汗流出来了,像水一样滴着。 第三十章 巫师三大爷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我看到了伊师傅的三大爷,坐在床上,盘着腿,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长袍子,花里胡哨的,头上系着红布带子,还绕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两手托着一个像盘子一样的东西,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我吓蒙了。 我把门关上了,轻轻的,汗就下来了。 我和白洁回房间。 “小左,这三大爷什么毛病?那穿的是什么呀?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白洁指了一下脑袋,我也不知道,没见过,真的就没有见过,从小到大。 一直到天亮,我和白洁都没有敢再睡。 天亮了,我让白洁去找伊师傅,我守着三大爷。 三大爷从房间里出来,换了衣服,坐下后就抽烟,然后问饭菜。 “做着呢!” 我心里直毛,这三大爷古古怪怪的,在这儿呆着,真是让人不放心。 伊师傅来了,白洁就忙着饭。 “三大爷,你也不能在这儿养着,差不多就行了。” “这儿不错,有吃有喝的,睡得也舒服,比我那儿强多了。” 我一听,这感情是来享受来了。 饭做完了,三大爷一顿猛吃,猛喝,我和白洁吃了一点,伊师傅吃完了。 三大爷吃完了,喝茶,要喝好茶,泡上了,享受了一阵说。 “这要是总这样真是不错,不错,神仙的日子。” 三大爷舒服完了,站起来,进房间,半天出来,穿着那花里胡哨的袍子,看着有点吓人。 三大爷去了后院,我们跟着,伊师傅似乎觉得很正常。 “伊师傅,这……” “我三大爷是巫师。” 我差点没坐地上,我就没有见过巫师,这个年代,听都没有听到过。 白洁也拉住了我的手,看了我一眼。 “没事,没事。” 我和白洁只知道跳大神的,那折腾得烟气四起,胡言乱语的,看着就吓人。这巫师,说不定会出什么招子。 我不知道,郝非死了,怎么会这样呢?一个死人,我从来没有认为会怎么样,死了就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把骨灰摆了。 我到了火葬场,师傅告诉过我,人死了,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真的是这样吗?我总是认为,那是害怕死去的人,另一种说法,没有想到,会是真的。 伊师傅三大爷走到后院,转了一圈说。 “你们就站在那个位置上,不要离我太近了。” 我看着三大爷有点诡异,觉得有点危险,拉着白洁往后退了一步。 三大爷拿着那个盘子,木头的,泛着黄,不停的转动着,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我一句没听懂。 三大爷突然就悬起来了,白洁一激灵,抓我的手就紧抓了我一下,伊师傅也往后退了一步。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大爷升到了一米多高了,还在升,谁也没有想到,三大爷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摔下来,然后就是惨叫一声,躺在地下,我们一愣,跑过去。 “怎么了?” “疼。” 我看到一块石头在三大爷的屁股下面。 “你怎么了?” “你们别在这儿,我受不了,想想这些天的日子,我就开心,一笑就掉下来了,摔死我了。” 我勒个去,实在是想不出来,这货。 我们进屋,从窗户往外看,三大爷盘坐在那儿,还表情有点痛苦,估计是真的摔疼了。 三大爷再次升起来,这绝对让我目瞪口呆,我完全就想不出来,什么人还能升起来,魔术?我不知道,没看到过,我都傻了。 两米多高了,才停下来,突然就冒出了蓝色的烟,慢慢的就弥漫开来,把整个院子都笼罩起来,然后就是奇怪的声音发出来,让人受不了,我们都捂上了耳朵。 足足有十分钟,我们松开手的时候,三大爷竟然在我们身后,叫了我们一声,我勒个去,吓得我和白洁大叫一声。 三大爷看着更诡异了。 “完事了,我要休息到中午,中午我要求到饭店去吃,大来,最大的那个,然后我回家。” 三大爷进屋睡觉,我们喝茶,我问伊师傅。 “这怎么回事?” “说实话,这是我三大爷,可是我接触得也少,但是我知道他是巫师。” 对于巫师,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 我们只等三大爷起来,给我们一个结果。 中午,三大爷出来了,迷个灯的,一下撞到了门上,我和白洁看着都疼,伊师傅转过头去乐。 三大爷坐下,点上烟,抽了几口来精神了。 “白洁,对吧?那个郝非,进了你的梦里,跟你要柯左,我看这小子长得不怎么样,还没有年轻的时候漂亮。” 我看着三大爷,我真的看不出来,他年轻的时候有我漂亮,白洁说。 “那是,您现在也是美男子。” 我差点没吐了,这白洁说完,自己也都忍不住出去笑了。 “事情是这样,郝非是活着的时候情没尽,死的时候情没了,而且还是你抱着的,给烧掉的,解决的办法,只有一种,和郝非勾通,她有什么没了的情结,要解开,解开就没事了。” 勾通? “三大爷,你吓我?” 三大爷瞪了我一眼,此时我才发现,三大爷竟然是阴阳眼,而且很明显,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阴阳眼,而且是一明一暗,特别的明显,吓得我一激灵,这些天竟然没有看出来。 “你不懂,三天后我再来。” 我看着三大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中午大来饭店,花掉了十二块钱,送走三大爷,我和白洁回家,父亲在家里看书。 “回来了?我去做饭。” “吃过了。” 父亲和我们聊天,晚上我送白洁回去,白洁说。 “你说三大爷到底行不行呀?我害怕晚上再做梦。” “看着挺厉害的,没看到,悬那么高。” “我觉得玩的是什么障眼法,我觉得不可能。” 其实,我也难以相信,巫师,巫师怎么了?也是人,不可能,这是超出了人的自然能力。 “我觉得伊师傅不会骗我们。” 白洁回家,我回家,也是琢磨着这事,我跟父亲说了,父亲愣了半天说。 “开什么玩笑?” 父亲根本就不相信,不管信不信的,我们也没有什么招儿可使了,死马当活马医,郝非不在梦里缠着白洁就成了。 上班,赵铁还是跟着我学,有合同,场长也不同意改,我就不让赵铁再去碰死者,只是点炉子。 我和赵铁之间就有了一层东西,这是师徒最忌讳的事情。 赵铁也看也来了,他抢着帮我干活。 “你把炼化间收拾干净就行了,其它的事情我来做。” 赵铁的神情不是太对,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白洁今天没来上班,伊师傅来找我我才知道。 这让我有点着急,可是离不开,赵铁根本就没办法自己操作,何况刚出完事情。 我一直忙到中午,就冲出火葬场,跑着去了白洁的家。 白洁病了,迷迷糊糊的,她母亲说,吃过药了。 我进去,白洁就醒了,抱着我哭。 “我又梦到了郝非,带着我走上那条路,我害怕,她说带我去一个我应该去的地方……” “没事,没事。” 看来这件事不急也不成了,白洁的事情得早点办,伊师傅的三大爷也不知道靠谱不,反正觉得神叨的一个人,能把自己悬起来,又把自己摔下来,让我觉得不安。 我找伊师傅,进化妆间,伊师傅就瞪着我。 “小柯,跟你说过,没事别进化妆间。” “我着急。” “好了,我马上完事了,外面等着。” 我在外面转来转去的,真的着急。 伊师傅出来,没有再说我进化妆间的事情。 我们去白洁家,伊师傅看完了,把我拉出去。 “没有想到这么严重,你去新宾县去找我三大爷,不能再等了,速度。” 我坐长途车去新宾县去找伊师傅的三大爷,伊师傅的话让我确实是毛起来了,看来这件事确实是严重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到新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我找到三大爷,把事情说了。三大爷看了瞪我看了半天,那眼神跟要杀人一样。 “等我。” 三大爷出去了,半天才回来,背着一个大包。 “走。” 我一听,就知道,恐怕这事要比我想得严重得多了。 我和三大爷回到市区,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我们直接去了白洁的家,伊师傅也在,白洁已经进入了一种昏迷的状态了。 三大爷看了一眼说。 “你们都出去,等我。” 我们到院子里,等着三大爷,白洁的父母也毛了,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知道三大爷能行不,如果不行,不如就早点送医院,我现也矛盾得不行,我看着伊师傅。 “没事,没事,三大爷是可以的。” 我们正说着,白洁出来了,我刚要上去,三大爷说。 “不要碰她,她带我去那条路上去,你和伊师傅跟着我就行了。” 白洁呆木,眼睛直视前方,我看着直发毛,似乎她就没有看到院子里的人。 “你们也不用害怕,白洁现在只能看到鬼路,看不到我们,她现在被我用巫术驱行着,去找郝非。” 白洁竟然往会元乡那边走,那应该是郝非埋的地方。 白洁是直愣愣的走,这走到会元乡,至少得四个多小时,那就走。 我们跟着,三大爷跟在白洁三米远的地方,我和伊师傅跟着三大爷身后面,我不想多问,此刻我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这样走到了下半夜一点,到了会元乡的山上,果然是往郝非坟那儿去了。 第三十一章 了了和尚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白洁站在那儿,三大爷拿出一根黑色的木棍,照白洁的衣袋敲了一下。 “带我们去找郝非。” 白洁竟然顺着山梁走,三大爷说。 “郝非缠上白洁,就是因为情没有摆脱掉,这个女孩子竟然没有爱过别人,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女孩子,我都不忍心下手。” “什么?郝非已经死了。” “是死了,人死后坐以另一种状态存在的,郝非就是,她有情摆脱不了,也转不了生,所以要找到郝非的另一种形态,现在就是郝非带着白洁走的路,如果走到那个终点,白洁就会死掉,是灵魂死掉了,郝非的灵魂就会在里面,你面前的人将是白洁的身体,郝非的灵魂,这样借体而活,不过就能活过三年。” 三大爷的话让我害怕,怎么可能会这样呢? 三大爷问我几点了,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 “天亮前一定要到,不然,一切都白扯了,白洁还有可能就此……” “会怎么样?” “死。” 三大爷说得轻,我听得重。 白洁一直在走着,顺着山梁,这条路应该是白洁在梦里的路。 天眼看着快亮了,我急得不行,三大爷也有点着急了。 这时看到了白石山,是白石山,在天黑的时候,也看得十分清楚。 “就是这儿了。” 三大爷松了口气。 我们走进了白石山,上去,白洁走到半山腰,停在石壁前。 “就是这儿。” 三大爷往石壁那儿走,摸了半天,我不知道摸什么,不过就是石壁罢了。 三大爷摸了半天,推了一下,石壁出现了一个洞,石头都倒到里面去了,我激灵一下。 “进去。” 白洁竟然钻进去了,我们跟着,那是一个山洞。 山洞一直往下,走了十多分钟,有光传出来,三大爷说。 “我们要小心点。” 我更紧张了,白洁一直就往里走,几分钟后,看到了光,那是石头发出来的光,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石头,在这个像厅一样洞的中间,摆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老天,这竟然是天然的石棺,难怪郝非可以做到这些,她是怎么找到的?很有可能是有人指引,不然不可能找到。” 三大爷吃惊了。 白洁站在一边不动。 三大爷走到石棺那儿,他这么说,我才看出来,确实是像一棺材一样,三大爷看了半天说。 “这儿有一个小洞。” 我慢慢的走过去,看到一个有手指粗细的小洞。 “这就是养灵魂的石棺,天然而成,简直不可思议,郝非的灵魂就在这里。” 三大爷看了我一眼,走到白洁身边,在后背上拔出了三根黑色的针,白洁一下就清醒过来,一下抱住了我,她吓坏了。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没事了。” 三大爷说。 “天快亮了,你们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出去。” 我们出来,我问伊师傅,三大爷能行不?别有什么危险。 “没事,他是巫师,对付一个灵魂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不知道,人死了还有灵魂,在书上看到过,但是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也没见过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天亮了,三大爷还没有出去,我就担心了,伊师傅似乎也有些着急,白洁一直就拉着我的手不放。 “伊师傅,我进去看看。” “不行。” 伊师傅不让我进去。 我们正着急,三大爷就冲出来了,那速度也太快了,他出来坐到地上,头发也乱了,脸上还有伤,挺惨的。 “怎么了?” “这郝非的灵魂到是厉害,我强折腾成,她是有人给引导,我想,应该找到这个人,这样做有点太过分了。” 三大爷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的瓶子。 “看看,这就是灵魂,太纯了,没见过这么纯的灵魂,太蓝了。” 三大爷站起来。 “没事了,回去,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弄点好菜好酒,明天去一个地方。” 我们回去了,不知道三大爷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天气特别的好。 我上班,赵铁已经来了,换完衣服,给我把茶泡上了。 “师傅,我自己可以操作,今天我来吧!” “过一段时间的。” 我不想再出什么事情。 今天活不多,十一点就完事了,我就匆匆的去三大爷那儿。 三大爷在看瓶子里的灵魂,这就是郝非的灵魂。 “三大爷,能不能放了她。” 三大爷立愣着眼睛看着我。 “你没病吧?” “那是郝非的灵魂,一个女孩子……” “少废话,这灵魂缠着白洁,缠着你,就不对,她已经是另一个世界存在的人了,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不能放,一会儿跟我走。” 三大爷又看了一会儿,把瓶子装到包里。 我跟着三大爷,他上了高儿山,1967年的高尔山,辽塔像这个城市的标志一样,有一个房间,住着一个和尚,了了,只有这么一个和尚,什么时候来的,谁都不知道,那空了的房子收拾出来,了了和尚,偶尔会下山化缘,不太干净的一个和尚,不过,他总是笑眯眯的,到是招人喜欢。 我们上山上,了了和尚在,竟然和三大爷认识,而且看关系还不错。 他们坐下喝茶,聊天,差不多的时候,三大爷把灵魂给拿出来了,那个蓝色的气体在瓶子里飘来飘去的。 “这么纯灵魂,第一次见过,恐怕再也没有了。” 了了说完,看了一会儿。 “这个灵魂被指引了,在白石山的天然石棺里,如果这样下去,以后恐怕就控制不住了,可以把人带进梦里去。” “这到是很少见的这种灵魂,因为纯净,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谁的灵魂?” 了了说完,看着三大爷,三大爷就看着我,我就说了。 “原来是这样,情灵,不太好办。” “我感觉有人指引,不然她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能指引这个灵魂的人,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三大爷说完,看着了了。 了了和尚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半天才说。 “我确实是在一年前超度过一个灵魂,她不肯离去,因为爱,她要得到爱,不然不会走,她总是在我这儿不走,我也没办法,就帮她了,指引她了,难道会是这个灵魂吗?” 我呆住了,没有想到,真会有这样的情况。 三大爷说。 “这个灵魂不送走,恐怕日后会有大的麻烦。” “可是这么纯的灵魂,真不忍心下手。” “那有什么办法?” 了了和尚看了我一眼,我哆嗦了一下,可别玩邪恶的,那我受不了。 “只有一个办法,让这个灵魂栖伏在他的身上,三天,三天之后,我催她去转世。” 了了和尚看着我。 “那会怎么样?” “看你的能力了,如果你坚持不住,就会把你的灵魂也带走,就是两灵相栖着,活过千年万年的。” “那就是说我死了?” “相对来讲,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汗就下来了,这个有点玩大法了,如果这样玩,等于玩命了。 “我考虑一下,不然没有其它的办法,情怨难破,在这个世界上,就这个怨结难破,让她缓解一下,情恨减少一些,我才能这么办,不然,越积越多,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了了说完,闭上眼睛。 三大爷看着我说。 “你回去想想,尽快的告诉我,我在这儿住。” 我下山回家,坐在那儿想着这事,我把这事告诉了父亲,我想也许父亲会给我一个建议。 父亲听完了,愣愣的,半天才说。 “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存在吗?” 我点头。 “我看到了。” 父亲站起来,点上烟,走来走去的,有事情的时候,父亲总是这样。 父亲站住后问我。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我摇头,这可是一件操蛋的事情。 “那就做吧,没有选择的时候,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如果你不做,白洁有可能跟你一样就完了,总归这是一次机会。” 我想想,真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我跟云正师傅请假,让他安排我的工作,我要在惮房里呆上三天,三天三夜的时间,那是和郝非的一个交流,我不知道我能逃出这一劫不。 我上山了,三大爷和了了和尚都在。 “你就在里间,打坐,我把灵魂放出来,就会栖落到你的身上,然后就你和她的灵魂相结合在一起,你记住了,她只是一个灵魂,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状态,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要坚持下来,不能让她的把你拉走,等到这种情怨淡下来的时候,我会找准机会的。” 了了和尚说完,看了一眼三大爷。 “我们都会在这儿守着的,但是,最终是要靠你自己。” 我害怕,不知道怎么办。 我进了里屋,坐下佛团上,三大爷把姿势给我摆好。 “就这样,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坐着,这个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一直到天黑,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灵魂,我只是感觉到累,饿,渴,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的人,或者只能这么说,我不知道另一个世界存在的状态叫什么,我和另一个世界的人交流,死后的,而且是郝非,如果郝非活着的话,此刻她出现,我就会和白洁断了这种关系,肯定会和郝非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不成熟的恋爱,却是那样的纯洁,难以释怀,郝非竟然这么多年来,还爱着我,一直到死,而且是我抱着送到炉子里的,这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也许这就是宿怨吧! 我渐渐的失去了饥饿感,困顿感,状态似乎到了一个最好的状态了。 我看到了郝非,笑着从我走来,那是一个灵魂吗?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也站起来了,慢慢的向郝非走去,郝非伸出手来,流着泪看着我,她依然是那样的纯美,我伸出手来,那心情是那样的激动,那个时候我们总是拉着手,躺在草地上,那草没过了我们,一如当年的激动。 第三十二章 ? 在另一种状态的真实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感觉突然一疼,激灵一下,我醒了。 我看到了了和尚拿着一个木锤子,我头感觉到疼,一摸起包了,看来是了了和尚给了我一木锤子,这个疼。 “你干什么?” 三大爷进来了。 “怎么告诉你的?那是郝非的灵魂,你不能接近,更不能拉手。” “那我要怎么做?” “告诉她,你不爱她,你爱的是白洁,知道不?” “这,这……” “不舍得?怕伤了她?我告诉你,她是另一个世界存在的形式,如果你抗不住,你就跟她走,你就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你的师傅会亲自把你烧了,给你弄一个骨灰盒。” 三大爷瞪着我。 “这我真的难开口。” 我确实是难开口,那太美好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想破坏掉,更何况,郝非到死都是爱着我一个人的。 我真的很难做到。 “如果你做不到,就这样算了,白洁被缠死,你也就阴阳相交,死得也不会比白洁晚多少。” 了了和尚显得很生气。 “你回去想明白,想清楚,这事一定要断了,不管怎么样,你没有这个决心就算了。” 我和三大爷下山,他非常的生气。 我还是做不了决定,白洁来了,我不想说话,这事我怎么跟白洁说?我说我放不下郝非吗?那是找抽,白洁别看老实,急了能挠死我。 这件事我要尽早的做出决定,白洁走后,我自己在房间里就折腾开了,怎么都是难以下决定。 我和郝非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几年,一直到她十四岁的那年。 那年,我们去草地,那儿是我们的天地,没有人愿意去那个地方,蒿草及腰,没人的。 就是在那年的夏天,放假,我和郝非约好去了那草地,走到中间,把草拔掉,弄出一块空地,我们躺在那儿,看着四天空,那云慢慢的划过,是一种享受。 那天,郝非对我说。 “小左,我们接吻吧!” 我当时就傻了,从来没想过,傻乎乎的,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拉拉手就是幸福了。 郝非一下就滚到我身上,一下对上了我的嘴,我傻了,麻了,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我们接吻了,那是一种青草的味道,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郝非身上是有一种青草的味道,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是体香。 那天,我除了接吻,我还摸了郝非的屁股,那肉肉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忘记过,那就是我青春懵懂的第一趟青春课,是郝非帮我上完的。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只是在回忆之中。 第二天,我去了郝非家,郝非的父亲在喝酒。 “小左,你来了,正等你,郝非做的琥珀项链你拿走,全部。” “这……” “她说给你的,你就拿走。” 我陪着郝非的父亲喝完酒,我来这儿,就是想看看,看看郝非在这里度过最后的日子,我不知道如何下决心。 我拿走了郝非做的三百条琥珀项链,条条精美,用心,我完全想不出来,她是怎么完成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把琥珀项链放到一个木箱里,保存起来。 晚上,白洁的父亲来了。 “小左,白洁又晕迷了。” 我闭上了眼睛,看来我就得决定了。 三大爷在屋子里喝酒,享受。 白洁的父亲走后,我就跟三大爷说。 “马上去高尔山,我决定了。” “早就应该。” 我和三大爷上山,了了和尚很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我再进屋盘坐,了了和尚说。 “如果你再有一次,我管不了你,你三大爷也不会管你的。” 我挺不喜欢这个了了和尚的。 我再次看到郝非,控制着我的情感,我担心控制不住,郝非再次把手伸出来,我多么的想握着,再次拉着,那怕就一次也好,可是我没有。 我站在那儿,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到郝非那漂亮的脸,和那我熟悉似乎又有点陌生的脸。 “郝非,我并不爱你,请你放过白洁,那是我的最爱。” 我没有听到声音,我不知道郝非此刻的表情,那应该是震惊,扭曲,怨恨。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郝非已经不在我面前了,但是,她走的路上,有血脚印,一个一个的,看得我触目惊心。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再次醒来,也是被敲醒的。 “你不能不用那个东西吗?” 了了和尚又用木锤子。 他竟然没理我,我也没有想到,没有用那么久的时间,从头到尾的,不过就四个多小时,这一切就结束了。 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让我回家,我问他们也不说,三大爷只说是,明天告诉我。 我上班,云正师傅问我怎么样了,我一愣,没有想到,云正师傅也知道这件事了。 我让赵铁先去炼化间,把炉子点上。 “我今天来就是问你那件事。” “师傅,没事了,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所发生的事情。” “既然没事就好了,以后自己就多注意一点。” 我进炼化间,看了一眼赵铁。 “你今天去停尸间。” 我今天没有心表,心里乱到了极点,郝非就这样的走了,那血脚印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三大爷回县里去了,看来我只能是找了了和尚了,尽管我不喜欢,但是我还是要知道,郝非怎么样了? 今天赵铁干得挺顺利,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下班后,我去白洁那儿,她已经好了,虽然有点虚,也没有大的问题了,我松了口气。但是,这让我想起郝非,这样做到底对得起郝非不?虽然她是以另一种状态存在着,可是毕竟是存在着,跟我们人也应该是一样的,有着自己有生活,她在另一个世界也想念我,爱着我,我看后悔不应该那样做,我应该坚持着拉住她的手,有爱,什么状态存在,都是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有可能已经晚了。 我回家,父亲看着我,没有问我过多的话,也许他知道,这样的问题他是解决不了的,也无法给我一个主意。 我五点多就是高尔山了,去找了了和尚,我担心去晚了,他去化缘。 了了和尚在扫地,看都没有看我,我坐在一边,等着,一直到了了和尚扫完了。 “了了师傅,郝非的血脚印怎么回事?” “那是为你流下的血,为你走的血路,你死后,会有一条平坦的路,她放手了,为爱而放手,她是真爱你。” 了了和尚说得我好心疼。 “你有时间就好好的照顾她唯一的老父亲吧!” 确实是,也只能这样了,我没有想到,郝非在最后的时候还为我做了一件事情。 “她去什么地方了?” “转世去了。” 了了和尚进了房间。 我去会元乡郝非的坟那儿,一直坐到了天黑,也许这样会让减轻对她的罪恶感。 那天我回家,白洁在家里,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小左,吃饭吧!” 没有问起郝非的事情,也许没有想提起,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过去了。 白洁跟着伊师傅学化妆。 我进办公室,赵铁已经把办公室收拾完了,还弄来了一盆花儿,我锁了一下眉头,一个男孩子弄花。 “师傅,是刘小静师傅给送来的,说办公室没有花儿,看着不舒服。” 刘小清,化妆室的一位化妆师,到这儿跟我差不多的时间,只是她是化妆师,我们基本上没有接触,见面就点点头,知道是火葬场人的,在这儿似乎每一个人都把自己封闭起来,生怕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被人看到一样。 对于刘小清我是一点也不了解,她送花儿来,那就是冲着我的,这个很有可能。 那是一盆曼珠沙花,我知道这种花儿。 这花一般都会长在坟墓的旁边,也叫死人花,是曼珠沙华的别称。曼珠沙华,即是血红色的彼岸花。 传说,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三途河,冥界的河名,又叫葬头河、渡河、三濑河、三涂川。 传说中,“三途河”是生界与死界的分界线。 因为水流会根据死者生前的行为,而分成缓慢、普通和急速三种,故被称为“三途”。 传说罪大恶极的人受尽折磨三百年轮回一次,当途经三途河时,会被纠缠了三百年的慢慢发黑的曼珠沙华发出的香气迷晕,做个关于“彼”和“岸”的美梦,这个梦带着“彼”和“岸”深埋在心底的期望,凄凉,愤怒,无奈和绝望等等千丝万缕的百感,所以这个梦也决定着那个人在人间的一生。 对于刘小静送这盆死人花给我,我有点不太痛快,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死人花儿开得血花,正常是在九月份才开,它竟然在五月就旋放了。 进炼化间,我让赵铁点炉子,我进停尸间,刚进去,就看到了刘小静在里面,吓了我一跳。 “刘师傅?” “噢,补个妆,有一个是我朋友的父亲。” 补妆是很少有的事情,一般都是一次成活。 刘小静从另一道门往外走,停尸间有两道门,从这头出,从那头进,死进活出,不能走倒了,那是不吉利的,甚至是会惹上麻烦,可是刘小静却是返着走的,似乎并不怕这些,她走到门那儿,拉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柯师傅,那花你喜欢吗?” 刘小静冲我笑着,那笑让我有点发毛,她没有等我回答,就走了,那门来回的忽悠了几下,才停下来。 我把尸体抱上尸车,推进炼化间,坐下,点上烟。 “赵铁,你来,我告诉你的一切都要记住了,不要做错了,会惹上麻烦的。” 赵铁点头。 我抽了几口烟后,问赵铁。 “你怎么会来这儿呢?” “那您怎么来了?” 赵铁问我,我看了他一眼,半天说。 “我喜欢和不会说话的人打交道。” “我是因为这是一个正式的工作,开得多,没有其它的想法。” 这小子很现实,其实,我也是这样,父亲让我来,也是冲着这份工作,其它,这工作和其它的工作没有什么区别,只是…… 这天不太顺利,爆体了一个,火没有控制好,速度太快了,也是因为死尸个体的原因,产生了大量的气体,这也没有什么,只是,只是看到了那爆得四处都是的东西,实在是…… 赵铁一个高儿跳出去,吐得翻江倒海的,恐怕要想把十年前吃下去的饭吐出来。 我也翻腾了几次,硬是挺住了,如果云正师傅在,我也能吐了,我毕竟是师傅,人就是一个很怪的动物。 完事后,我们回办室,看到那血红的死人花,我就觉得今天的不顺和这个有关,隐约的,我感觉到了刘小静是别有用意。 第三十三章 停尸间里的虚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的送给我的脸画儿虽然碎裂了,只留下了一张白纸,但是我还是想起来了,那张脸像我的一个同学,绝对是,我甚至可以肯定的说。 这个同学是我高中的同学,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邵玉,这个永远让人觉得高傲的女生,很少跟人说话,学习也是非常的好。 对于邵玉,我是敬而远之,总是远远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她种美是一种无法拒绝的美,如果她冲我一笑,我就会软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冲谁笑过,这是事实。 对于邵玉的了解我是真的不多,上高中三年,就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见到她笑过。 最后邵玉完全可以上一个最好的大学,可是竟然去了厦大,这让所有的人都很意外,那是最美的校园,也许,她那么漂亮,就应该去那儿。 不管怎么样,我之后再也没有看到过邵玉,也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一点消息,也许在同学聚会的时候会有。但是,我已经是圈子外面的人了,他们都知道我是炼化者,他们从来不说炼化者,觉得太高雅,他们只愿意说,某某某是烧死人的,甚至提都不愿意提。 那个时候我就想,等你们死的时候,我亲手烧了你们,在最后,你们还是用得着我的,有点变态的心理了,在火葬场呆着,心里上多少会有些问题。 没有想到,我所说的话竟然灵验了。 青雪,那真是青色的,在空中舞动着,像灵魂一样。 我进办公室,换上衣服,坐在那儿,点上烟,毛晓丽进来了,吓了我一跳,一身孝白,我知道,今天是星期三了。 “小柯,你同学找你,还以为你在办公室,还有,那事你想想。” 我知道她说的那件事。 我的同学进来了,三个同学,我愣了一下,他们三个竟然是一起来的,三个男同学。 “你们……” “柯左,刘刚死了。” 我一愣,刘刚?我知道了,刘刚,那个黑黑的小子,一天到晚的就是打蓝球的那个。 “怎么死的?” “买彩票,中了几万块钱,请你喝酒,喝多了,让车给撞了。” 我闭上了眼睛,在火葬场我已经知道了,黄泉路上无老少。 “这事我来安排,人什么时候送过来?” “现在就往这儿送呢!” 我给银燕打电话,我这儿离不开人。 “燕子,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操作台那边,有室长,可是顶一会儿。 燕子过来了。 “燕子,我的一个同学死了,一会儿送过去,你安排到单间去,然后找个好的化妆师,其它的事我来安排。” 燕子就带着这些人出去了。 我并没有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我见过比我同学年轻的人太多了。而且,周师傅曾经跟我说过,人死了,就是以另一种形式活着,也许更快乐,没有必要悲伤,离开就是觉得这里的生活烦了,够了,累了,想到另一个世界,换另一种活法罢了。 我觉得周师傅说得对。 我把尸体一一的送到告别厅,然后再送到传送台。 现在我抱着死者,没有害怕,只有敬畏。 一直忙到中午,我换完衣服,就去了百花厅,我让银燕把同学刘刚安排到百花厅的,我知道那儿空着。 我进了百花厅,打开柜子的盖儿,轻轻的拉开白布,已经化完妆了,很不错,只是我认不出来了,甚至勾不起我一点的回忆,刘刚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半时的认不出来,看了半天,有了点熟悉的模样,我摇了摇头,盖上白布。 “哥们,走好。” 我往外走,一下就站住了,我面前有两道门,我激灵一下,终于要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 周师傅告诉过我,易门,当有两道门摆在你面前的时候,那个真的门,有可能就是假的了,那假的有可能是真的,不过,那假的也许就是假的,你自己选择,这个时候,自己看,自己想,如果你看不明白,想不出来,就认一道门,那是你的命。 我完全没有料到,此时此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走到墙角,坐在椅子上,点上烟,抽起来,两道门完全是一样的,但是我知道,左面的这道门是正常的门,可是如果按周师傅所说的,那么这正常的门有可能就不正常了。 我去他大爷的,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不会让我跟着刘刚之后就走吧?那可是悲惨的世界了。 一根烟抽完,我给银燕打电话,只能让她来帮着我,或者是去找周师傅,或者是找她的师傅李丽去。 最奇怪的就是,电话打不通,没信号,我这个时候相信了。 我们进停尸间是不能拿电话了,至于什么讲究,不知道,我从来没拿过,今天情况不一样,我换完了衣服,就把手机顺手放到了兜里,准备看完去刘刚家。 周师傅说过,手机在某一个特定的地方,是没有信号的,因为死者会有一种波传出来,在死的两天内,会影响到一切的传送波。我最初没有相信,此刻我得相信了,电话打不出去,那我怎么办?等死?显然我不会同意,最后最坏的打算就是,选择一道门,走进去,或者是走出去。 这停尸的单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设计,没有窗户,只有门。 电子的烛火,闪晃着,把这里的空气弄得阴气更足了,让我开始发毛了,汗此刻才下来,意识到,这真是决定生死的时刻了。 其实,走进那道门,也不一定是死,周师傅说过,但是会有什么不知道,只有一个人走进去过,还出来过,但是她从来没有跟任何说过,到底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这个人就是李丽,银燕的师傅。 在八道街圈楼住着的李丽,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此刻,我要决定,不管怎么样,我要选择,人生面临的选择太多了,生死的选择是最让我难受的。 周师傅告诉过我,如果你不选,那么外面的人进来,他走进来,他为你而选,在外面看着的门是一道门,但是隐藏着的是重合门,不知道会走进那道门里,如果走进去,没有看到你,那么你就在另一个世界了。 我想,我得自己选择。 我决定走正常的门,我闭着眼睛往前走,我数着步子,知道自己走过了门,但是会是怎么样的?看到的会是什么呢? 我睁开眼睛了,老天,是我所熟悉的一切,果然是,我兴奋,从来没就有这么兴奋过,大学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我这么兴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过了。 此刻,我发现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我昨天没有去刘刚家,因为我觉得太TMD的不顺了。 早晨起来,我过去,走到灵棚那儿,上香,鞠躬,有二十来个同学都来了。 我又和刘刚的父母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些是礼节,之后,同学就围过来。 “柯左,这回你得帮忙了,好好的送刘刚一程。” 我没有想到,他们和刘刚这个黑小子感情都不错。 “自然,你们有这天的时候,我也会的。” 我的话很是刺激人,因为他们玩的时候从来不带着我,只有此刻才愿意接近我,似乎此刻我才是唯一的天使,只有此刻才是。 同学都没有走,为刘刚守灵,天黑了送马,烧驴的,我们都去了,回来之后就去吃饭。 同学都跟我挤在一桌子上,似乎此刻他们不烦我了,为讨厌我了。 “柯左,说实话,我们都会有那么天,以前对你的看法……” “不用说了,我理解,不过你们真的有那天,我还活着,我会开第一炉,弄一个好骨灰盒,找最好的化妆师,甚至我会让净空和尚给你们超度。” 我喝点逼酒就得瑟,闲着没事提什么净空和尚干什么,这到好,他们就提出来,让了了和尚给刘刚超度,你大爷的,我不过一说,他们就玩真格的了。 我吃过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我得夜访净空和尚,明天就是出殡的日子,早晨五点多就得走。我让沈师傅替我一天,明天是我的班儿,我得安排这事。 我自己去高尔山,山上亮着灯。 净空和尚在高尔山当住持已经十年了,我并不熟悉,只见过一次面儿,银燕熟悉,我不知道净空和尚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 我上台阶,奔净空住的房子去了,柴门,扣了三下,净空和尚打开门。 “净空师傅,我是柯左。” 显然,净空师傅并没有认出我来。 “银燕的徒弟。” “噢,有事吗?” 我说了这事,净空摇头。 “明天有惮事。” 说完把门关上了,我想,这是借口。 我给银燕打电话,她已经睡着了。 我把事情说了,银燕半天才说。 “一个平常的人超度什么?” “我把牛逼吹出去了。” “行了,你等着。” 银燕的车停在山下,我看到了,她上来,瞪了我一眼,敲门,净空师傅打开门,看是银燕,就让进去了,我跟进去。 净空师傅每天研究经书都要到下半夜,银燕说了这件事,净空想了一下,同意了。 “我明天早晨六点来接您。” 净空师傅点头,我们出来,银燕说。 “你以后不乱答应这事,让你的同学准备两千块钱香火钱。” 我点头,银燕开车回家,我开车去刘刚那儿,守夜。 第三十四章 尸油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早晨,我把净空住持接过来,净空就在灵棚里给超度,跪在蒲团上,念经,一个小时后,净空起来,我把香火钱放到他的包里,送回去,然后这边往火葬场送。 我到火葬场,他们还没有来,我进了停尸间,沈师在。 “沈师傅,辛苦您了,百花厅的那个是我同学。” “我都安排好了,第一个开炉,是你师傅的八号台,赶得也巧了,你是亲自送上去,还是我来?” “就辛苦您了。” 我心想,去他大爷的,我可不进百花厅了,进去出不来,就要命了。 刘刚的父母,亲属过来了,我告诉他们都安排好了,骨灰盒去那边选,我带着去的,便宜了三分之二。 一切安排完,我就去了毛晓丽的办公室。 “我看你挺忙活的,谁呀?” “同学。” “噢,这么年轻,可惜了。” “是呀,毛姐,我想问问那……” “别问,你有条件,可以帮我办到,但是你师傅得同意,她虽然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她不同意也没办法。” “这事有点太那个了。” “别废话,柯明吉喆,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也留机会了,我就吃定你们了,你招惹上我的,我本不想这样,我就是一个邪恶的女人,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不同意,你就看着办。” 毛晓丽竟然突然就翻脸了,我都傻了,这叫什么女人?没人娶就对了。 那天,刘刚下葬完,四五个同学非得请我吃饭,我就去了。 我问起邵玉的事情,他们一愣。 “你不知道?邵玉自杀了,已经四年多了。” 我傻了,半天才问。 “怎么可能呢?” “真的,我们同学知道的都去了,当时没找到你。”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 “为什么?” “是感情的问题,似乎是这样,具体的不太清楚了。” 我没有想到,邵玉竟然会自杀。 “当时也是在你们火葬场火化的。” 那个时候我没有去火葬场,这事我觉得麻烦了。 那天我回家,迷迷糊糊的,竟然在梦里梦到了邵玉,依然是那样的冷,可是那张脸画儿,分明邵玉是笑了,竟然会是邵玉。 进停尸间,我看大屏,百花厅没有人,我松了口气,如果有人,你说我进不?总不能再找沈师傅。 我忙碌着,想着邵玉,四年前在这儿火化的,四年什么是什么情况? 忙到下午一点多,我去查询处,查到了邵玉的记载,有照片,果然是邵玉,四年前在这儿火化的,确定无疑了,竟然是放在百花厅,我都觉得这事出得有点奇怪。 下班后,我去银燕家,她把饭做好了,吃饭的时候我说。 “燕子,毛晓丽给我们七天时间,还有就是那张脸画儿,就是毛晓丽送给我的那张,那个人竟然是邵玉,是我的同学,四年前在我们那儿火化的。” 银燕看着我,很久才说。 “那就让毛晓丽来吧,我们不能干这种事情,还有邵玉的事,你也不用问了,人已经死了。” “那皮,我怀疑是邵玉的,她是怎么弄到的?” “你事太多,我告诉过你,在火葬场,你别问东问西的,只有看得份,说得份都没有,别惹事上身了。” 银燕挺烦的样子。 “可是,我遇到了麻烦。” 我把在百花厅遇到的事情说了,银燕一下站起来了,又坐下,把筷子放下。 “行了,你自己吃,等我回来。” 银燕走了,我没问她去干什么,问了又训斥我,我真想抽银燕一个大嘴巴,告诉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我不知道银燕去干什么了,但晚想肯定是找什么人去了,这点是肯定的。 我自己把白酒拿出来倒上,喝着,想着从来火葬场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周师傅说过,这只是很小的事情,那么怎么样才算是大事情呢?我完全的就不明白了,周师傅一生经历了什么呢? 我喝有点有晕的时候,银燕的师傅李丽来了,看着她,再普通不过了,我有点不太相信她。 银燕拎着两瓶红酒,还有一些菜,摆到桌子上。 “给我师傅倒上。” 我想,我应该叫师奶了。 我没有叫,把酒倒上,恭敬着,心里的想法永远也不能说出来,不管对谁。 李丽挺能喝的,我们喝着,聊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家长里短的,没有一句正经的。 我看了一眼表,快半夜了,李丽才说。 “小柯,你也别着急,这个毛晓丽是一个邪性的人,她既然敢让你们这么做,就是她的办法,也不怕你们告诉场长,告诉谁,如果你不按她所说的做,真的就是会惹上大麻烦。” “我不知道是什么麻烦,我也不知道,毛晓丽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 “你是全阴之人,当然要盯着你了,只有你,或者是你师傅,弄那皮才是最好的,做出来脸画儿,那才是最完美的,毛晓丽需要完成这十三幅画儿,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知道。” “她用什么办法让我们就犯?” “在火葬场,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人死后,以另一种形状存在,而这种形态大多数以阴气而活,而养,火葬场是极阴之处,再也找不到比这好的地方,次之,就是坟场,西塔寺,墓地之类的,首选就是这个地方,我听说,据听说,不准,毛晓丽可以控制某一种形状的人。” 我傻BI了,就是说,毛晓丽能控制住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么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办到的,我完全就是不知道。 当然,毛晓丽是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的。 “什么办法?”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火葬场几十年了,真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做到,就是毛晓丽。” “毛晓丽来火葬场是干什么的?” “化妆师,炼化师,骨灰存放室,推尸,反正什么活儿都干过,很复杂的一个人,按背景来讲,她完全可以不干这些活儿,直接坐办公室。但是,她干了。” “背景?” “她舅舅在市里是一个领导。” 我就想不明白了,毛晓丽到现在也没有结婚,而且还来了这么一个地方,我就奇怪了。 半夜了,李丽突然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把她的兜子拿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拿出来几张黄纸,还有黑色的炭木,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着神叨的。 李丽拿起黑炭木就在纸上画着,竟然是毛晓丽,太像了,那手法简直比美术生还厉害,让我目瞪口呆。 李丽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这个看着就像家庭妇女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能耐,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 “没有什么可吃惊的,当年我师傅是从国美毕业的。” 我去,借起来了,国美毕业跑到火葬场来了,当了一个炼化者,简直让你想都想不出来。 我有点别不过来这个劲儿。 “怎么会到火葬场来了呢?” “你话太密实了。” 李丽说完瞪了我一眼,这个火葬场的人都不正常,精神有问题。 毛晓丽在纸上,李丽拿起来,折成了三角形状。 “找机会放到她家的任何一个角落,记住了,不要让她发现。” 李丽收拾一下走了,我觉得有点可笑,这招能行?这可是扯起来了。我觉得有点过去跳大神的那种意思。 “这黄纸是用尸油泡过的,你不懂。” 银燕说完,我激灵一下,这也太可怕了。 “这事就交给你了,明天晚上你去毛晓丽家,就说你同学邵玉的事情,然后找机会放到什么地方。” 我不想碰那用尸油泡过的那折成三角的纸。 我还是接过来了,放到兜里。 我回家,一直就是不安,银燕回自己家里了,这段时间,我发现银燕不太爱跟我在一起了,似乎我们之间出现了点问题。 今天我还沈师傅一个班儿,进办公室,换完衣服,就点上烟,进了停尸间,没有想到场长在,当时就火了。 “谁让你抽烟的?这是对死者的不敬,对工作的不认真……” 我看出来了场长今天心不顺,我撞到枪口上了,就只好闭嘴,把烟掐了。 场长走了,我看大屏幕,没有在单间的死者,一共是十二个。 我把死者送到告别厅,坐在后面的房间抽烟,等到完事,送到传送台,毛晓丽进来了,吓了我一跳,孝白,今天是周三。 “毛姐。” 我叫了一声毛姐,站起来。 “考虑得怎么样?” “晚上去你家说。” “好,小柯,帮姐不白帮,姐会把很多东西教给你的,受用一生。” 毛晓丽出去,笑得让我毛愣,我办公室里就放着李丽画的那么画儿,我的汗都下来了,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生怕她看出来。 下午我回家休息,天黑后,我去了毛晓丽那儿,她给我发短信,说到她那儿吃,不容拒绝。 我进去,毛晓丽把我让进屋,桌子上做的菜很精致,我就奇怪了,火葬场的女人都会做菜吗? “这是周师傅教的。” 我愣了一下,周师傅并不喜欢毛晓丽,还告诉过我多少次,不要和毛晓丽接触,怎么会教毛晓丽呢?反正是奇怪的事情,我没问。 毛晓丽把白酒倒上。 “干一个。” 我看了她一眼,干了。 “毛姐,邵玉的脸画儿……” “我记得这个人,没有什么,不过用了腿内侧的皮,那画儿便不长久,需要脸上的皮。” 我手都哆嗦了,从死人脸上割皮下来? “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会教你的,只要你同意。” 我无法同意,这是干缺德的事情。 “你的顾虑我是理解的,脸画儿是让这个人再生一次,虽然不能做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感受到这个世界,看到这个世界,看到自己爱的人,家人。” 我无法相信,那怎么可能呢?如果这样,那所有的人不是都要做脸画儿了?那可是不错的生意。 我对毛晓丽所说的话不相信,那怎么可能办到呢?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的。” 毛晓丽的表情总是那么诡异。 第三十五章 父亲房间床底下的箱子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想说服我,如果按她所说的,倒是为死者办了一件好事,可是我担心这里面还有其它的事情,这件事情让我想不出来结果,我没有答应。 “我不逼你,再考虑一下,还有几天时间。” 我借上厕所的机会,把那尸油泡过的折成三角的纸放到了厕所水箱的后面。 我出来,冒汗。 “别害怕,也别多想,没事。” 那天我回家半夜了,一直就睡不着。 早晨银燕就早早的过来了,给我带了早点。 “那事办完了?” 我点头。 “毛晓丽跟你说什么了?” “依然是皮的事,给我时间考虑。” “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她说,脸画儿的死者,可以看到亲人,可以感受到亲情。” 银燕一愣。 “别听她胡说,那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她们两个谁在说谎,银燕有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对我说出来实情。也许出于对我的保护,周师傅说过,在火葬场,知道的越少越好,不问不听更好,可是那不可能办到,这里不是真空。 我不知道,毛晓丽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李丽那招是什么招儿,我完全就不知道,她们也不告诉我,我也不想多问,银燕就是这样,一问就急,我发现银燕真的不适合我,可是又有着什么扯着,让我摆脱不了的东西。 早晨上班,进院我就四处的看,没有看到毛晓丽,这让我心里有点发毛,那个东西到底会对毛晓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我不知道。 这一上午的活儿,干得我毛毛愣愣的。 一个单间的活儿,让我急三火四的,好歹的没有看到那道门的出现。 我冲完澡,换上衣服,想去办公室,看看毛晓丽来没有,我刚要走到办公室门口,银燕就叫我,我不得不回去。 “以后少你那个地方,那儿已经不是你的办公室了。” 银燕总是冷冷的,她上了自己的车,开着走了,我愣在那儿。 我上车,张小雪拉开车门就上来了。 “哥,奶奶说想你了。” 张小雪总是那样的单纯和快乐,似乎从来没有在这儿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还真的想见见周师傅,也许她会给我什么建议。 我过去,张小雪就做菜,我和周师傅聊天。 “小柯,听说你这段时间挺不顺利的。” 我就把发生的事情捡了点说。 “那门你的事,迟早得解决,当然,银燕的脾气我了解,她不会看着的,把命搭上,也会帮你弄明白的,但是,她不适合你。” 周师傅总是说这样的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师傅似乎难以说出来一样。 周师傅似乎有话说。 吃饭的时候,周师傅看了一眼张小雪,说。 “李丽,看着很普通的一个人,有些事情做起来,挺狠的。” 周师傅提这事,我一愣,似乎周师傅知道一些什么。 那天,我和张小雪去看电影,周师傅非得让我陪着去,我就去了。 那天电影演的什么我不知道,张小雪拉住了我的手,紧紧的。 上班,我直接就进了毛晓丽的办公室,站锁着,显然没有来。 我换完衣服,把死者推到告别厅后,我插空去了毛晓丽的办公室,门竟然还锁着,我就知道,她有事了,和那个尸油泡过的纸有关系吗?周师傅说,李丽看着很温柔的一个人,其实下手很狠,这意思是在提醒我什么吗? 我开始担心毛晓丽了,别弄出来人命,那可就不好玩了。 我干完活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坐在办公室,想了很久,给毛晓丽打手机,竟然没打通,关机状态,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李丽和银燕对毛晓丽做了什么,这才是可怕的事情。 我从办公室出来,竟然在走廊看到了一个影子,孝白,一闪就进了停尸间,我一愣,马上就追过去了,穿孝白的,控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毛晓丽一个人了。 我追进停尸间,孝白的影子又从另一个门出去了,我追着,竟然跑进了后面的小楼里去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去了。 小楼是老式的楼,我也提到过,进去走廊挺黑的,我适应了一会儿,没看到孝白,我听声音,没有声音,我开始找,楼下楼下的,我没有找到毛晓丽,我就有点毛了。 我得出去,不能在这儿呆着,有可能毛晓丽要引诱我来这儿,干什么。 我出去,开车就回家了,我不想在这儿呆得太久。 我母亲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这是母亲搬出去之后,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我过去的时候,母亲还是阴着脸,还是那样。 “这是钥匙,在他的房间里,有一个箱子。” 母亲门都没有让我进,提父亲还只是提他,从来不说你父亲,或者说父亲的名字,我没说什么,接过钥匙,没有回家,找了一个饭店喝酒,我似乎喜欢上了喝酒,摆脱不了的一种疼,父亲也喜欢,但是从来没有过量过。 我回家晚上十点多了,有点晃,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怎么能摆脱掉,本来以为,有银燕了,日子就开始了,可是我发现,银燕似乎真的就不适合我,有一种东西让我感觉到了害怕,如果一个人让你感觉到了害怕,你是怎么也不可能在一起生活的,我希望有一天,银燕能把我的疑惑解开。 我坐一会儿,没有开灯,点上了烟,坐在那儿想着毛晓丽的事情,突然,我感觉到角落有人呼息的声音,我吓得当时差点没晕过去,母亲把钥匙已经给我了,告诉我,永远也不会回这个家了,那么再有钥匙的就是银燕,我有她家的钥匙,她也有我家的钥匙。 我往角落看,那个果然站着一个人,我的亲妈,进来人,我居然不知道。 我手在哆嗦着,慢慢站起来,把烟灰缸子就拿起来了。 “谁?” 我只听到呼吸的声音,那是真实的,确实是存在着,看那影子,应该是一个女人,她没有回答我,还站在那儿,我慢慢的往灯开关那儿靠,靠过去,猛的把开关打开,那儿竟然什么都没有,没有,呼吸声音也没有了,我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也许我这段时间太紧张的原因,我是这么想的,但愿也是这种情况。 我拿着钥匙,把父亲的卧室打开了,多少年我没有进来过了,有股霉味了,父亲的窗户总是用黑色的窗帘挡上,不管是白天还是黑色,这是父亲的习惯,我不太喜欢。 我把帘子拉开,月光进来了,窗户推开,冷气一下冲进来,我打了一个冷战,父亲的房子从他死后,就没有动过,母亲是坚决不进父亲的房间,说阴气森森的。 父亲的遗像摆在那儿,我闭上了眼睛,我想父亲。 我找到那个箱子,在父亲的床下面,是一个黑木的箱子,父亲尤其是喜欢黑色的,特别的喜欢。 我用钥匙打开了箱子,让我目瞪口呆。 竟然是琥珀项链,一条条的,竟然有那么多,我完全想不出来,父亲是怎么弄到这些项链的,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我拿起一条来,绝对是极品。 我认识一个工艺美术大师,中国的琥珀研究专家,煤精雕刻大师,对于这些东西我不懂。但是,认识了这个大师,我懂了一些,就这琥珀的项链,让我吃惊,吃惊的原因就是,琥珀是不可再生的资源,而且中世界来讲,就我们这个城市的琥珀可以做成工艺品,其它的都是入药,而且有琥珀的地方少之又少,现在的价格,论克卖,一克达到了百元,如果有虫儿的,那就是另个来算了,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甚至是二十几万。 我数了一下,竟然是三百条,我当时就傻了,就这些东西的价值我无法算出来。 我绝对的想不出来。 我也没有料到,父亲会给我留下这些东西。 今天年雪并不多,天干冷,零下三十五六度,人出门,有点不太舒服。 我开车去雕刻大师王师傅家,下雪,开得很慢。 到王师傅没在家里,我又去了他的工作室,他在工作。 我进去,王师傅给我泡上茶,王师傅是一个很男人的人,青的胡碴子,很帅气的男人,虽然近六十岁了。 聊了一会儿,我把三条项链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王老师看了,半天才上手,看了很久说。 “这工艺太完美了,恐怕在这个省也没有这种手法了,这料也是难见。” 然后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我父亲留给我的。” “如果不缺钱,就留着吧!” 我知道就这些东西,恐怕百十来万都档不住。 我没有想到,父亲会给我留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从王老师的工作室出来,给银燕打电话,她说在家里。 我过去,银燕在家里做菜。 “我正想给我打电话。” 我拿出一条项链,给她戴上。 “这是琥珀的,真的?” “当然。” “这可难得了。” 银燕很喜欢,琥珀有养人,避邪的功能。 那天,我和银燕说了,我看到了毛晓丽进了火葬场那后面的小楼里,我没有说我跟进去,没有找到毛晓丽,我也没说她引诱我去的,我还说了,我看到了影子,就在房间的角落里。 银燕说。 “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想跟银燕聊聊,把心事说透了,但是她总是在回避着这些,看来我是没办法了。 既然这样,就顺其自然吧! 我开车回家,开到半路,在道边停下了,这个时候我面临着,毛晓丽诡异的引诱,到底引诱我到什么地方呢?还有就是停尸单间里的门,还有那个墙角的影子,都让我无法摆脱到,事情不断的出来,我就是极阴之人,也不至于这么TMD的玩我。 周师傅说,我就是到火葬场工作的命,你离不开这儿,离开就会早早的死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咒语一样,真的就无法摆脱了吗? 我在车上点了一根烟,看着这落在不停的下着,除雪车一辆跟一辆的跑过去,街上基本上没有人了。 我听到敲车玻璃的声音,侧头看,吓了我一大跳,竟然是毛晓丽,穿着孝白,如果她站在远处,你真的就不一定看到她,这雪融合在一起了,我准备打开车窗户的时候,毛晓丽冲我一笑,那笑有点让人发毛,然后她慢慢的走在,在人行道上,我愣了半天,发动车,跟着,一直的跟着,毛晓丽走路有点僵硬。 我一直跟着,她往北沟的方向走去,一直那么走着。 她进了苹果窖了,我有点傻,下车竟然跟进去了,苹果窖是藏苹果的一个窖,这个全市的人民都知道。 苹果窖很荒凉的一个地方,单独的一个大院,院子里是窖,窖顶上有无数的像烟筒一样的排气孔。 看窖的人今天竟然没在,我知道有一个老头在这儿看着,我来拉过一次苹果,给火葬场的职工发的福利。 毛晓丽竟然进了窖里,我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我愣在那儿,犹豫着,突然听到一声喊叫,我吓得大叫一声。 第三十六章 阴阳相冲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爆体我没有经验可言,云正师傅也是尽量的教我,毕竟是第一代炼化师,一切都需要积累,我把这个记到了日记上,这个死者的特殊情况,以及特点,就是经验,慢慢的积累,这是师傅告诉我的。 早晨上班,赵铁给我带来一包茶叶,泡上了,还真就不错。 “赵铁,你也辛苦点,早点出徒。” “师傅,我刚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现在莫名的就害怕。” “正常,没事,慢慢的就习惯了。” 我在想着刘小静,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 刘小静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处对象,快三十岁了,也许在这儿对象也是不太好找,一个化妆师,天天和死人接触。 白洁让我晚上去她家吃饭,我就过去了,我叫上了云正师傅。 那天说起结婚的事情,云正师傅看了我一眼。 “就十一吧!” 师傅就如同父母一样,我想想,也就十一吧!我父亲也想我早点结婚,他说有人照顾我了,等退休了,就搬回农村去住,父亲在那儿还有一套房子。 白洁不说话,低头,脸通红。 我以为,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想到,刘小静竟然惹上麻烦来了,我就担心这个女人,长得妖艳的那种,看了一眼,没有男人不动心的。但是,也诡异,看着有点邪气,我最害怕这样的女人,眼睛是狐狸眼。 刘小静惹事的那天是在夜里。 这天夜里大雨特别的大,已经是下半夜了,有人敲门,我醒了,父亲也醒了,看着我,我也觉得挺奇怪的,这么晚来敲门。 我打开门,门外的人穿着雨衣,下了我一跳。 “柯左,是我。” 我一看是我的一个高中同学,我让他进来,看来肯定是有事了。 同学进来,没有坐下。 “柯左,马大河死了,太年轻了,家里说明天就火化,所以不得不来找你。” 我愣住了,马大河,我知道,那个一天乐呵呵的小子,整天就像没有愁事一样。 “好。” 我和那个同学去了马大河的家里,把尸体送到火葬场,放到冷冻箱里,早晨我要早点过来,让伊师傅给好好化妆,这小子竟然是投河自杀的,泡得走型了,我看过之后,都想不起来,这小子长成什么样子的了。 这样的意外,属实是太可惜了,问起自杀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对象被人抢走了,这可真是…… 死了,死者为大,师傅总是这样说,死了,不好也要说好,不好的都扔掉了。 早晨去火葬场,找到伊师傅,她看了一眼说。 “最麻烦,我让白洁来化妆。” “她能行吗?” “没问题。” 我让赵铁给留了一个炉子,化完妆,告别之后,就送进炉子里。 马大河的父母来了,给我拿了一条烟,我不收,他们就急了,这也是家属求的心里安慰。 我没有亲手把马大河送进炉子里,是赵铁送进去的,马大河放到炉子里后,外面的雨就晴了,太阳也慢慢的升起来了。 同学来了不少,我没有出去见他们,我知道,他们不喜欢我,除非这个时候,我才是他们的座上宾,但是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刘小静进来了,看了我一眼说。 “你怎么把花儿养死了?” 我一愣,不可能,我换衣服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我心想,死了才好,那死人花,真是让我受不了。 “不知道,也许应该死了吧,就像人一样。” 刘小静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把烟给了赵铁两盒。 “你自己行不?” “师傅,没问题。” “我就在办公室,有事叫我就行了。” 同学来找我出去吃饭,我没有去,我不想去,他们很烦我,我是一个烧死人的,我不会去让人讨厌的。 我坐在办公室,那死人花果然就死了,花儿掉了,叶子搭拉了,我都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点上烟,看着那花,刘小静突然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她不看我,把死人花给弄走了。 一会儿她又进来了,又搬进来一盆,开得血红。 “你喜欢这死人花?” “这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叫它死人花,它叫漫珠沙花。” 她说完走了,我看着这花就有点毛,红得像血一样。 刘小静又推门进来,伸着脑袋说。 “下班后我带你见一个人。” “不去。” “确切的说,是那个人想见你,你不去,他会来。” “刘小静,你没毛病吧?” “我有。” 刘小静说完走了。 赵铁进来了,这工作就完事了,收拾完,我出来,刘小静就在火葬场的门口等我,推着一辆新的凤凰自行车,那个时候,是非常牛的东西,不说钱,就是有钱,你不一定能弄到。 我走过去,她说。 “小柯师傅,托我。” “不行,白洁要是看到了,要收拾我。” “不会那么小心眼吧?” 白洁跑过来,瞪了一眼刘小静。 “白师傅,我师傅找他有事,借用一天。” 白洁看了我一眼。 我把白洁拉到一边,跟她说了。 “那你就去,不过小心点,这个女人我不喜欢。” 我知道,白洁害怕这个女人把我抢走了。 我跟刘小静去了她师傅家在筒子楼,那个年代能住上楼的,都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楼里生着炉子。 楼道子漆黑,三楼到了,刘小静敲门,一个人把门打开,伸出脑袋看了一眼,我吓了一跳,刘小静的师傅竟然是停尸间收尸体的郑庆,而刘小静是化妆师,这…… 郑庆我不时就会停尸间遇到过,他从来不笑,也不说话,打过一次招呼后,你再招呼他都不理你,我问过师傅,师傅说,就那种人。 我没有想到刘小静的师傅会是郑庆,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我们进去,郑庆家里有些诡异之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反正让你不安的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郑庆找我什么事,我在路上问过刘小静,她不说,只是说,到了就 知道了。 刘小静给我送漫珠纱华,死人花,到底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郑庆到是挺客气的,刘小静似乎在这儿也很熟悉,给我泡茶,洗水果,然后坐郑庆的身边,看着我笑,我有点毛,这刘小静,看着文静,长得也漂亮,可是做出来的事,有点不太靠谱的意思了。 郑庆看了我半天说。 “白洁是你徒弟,你还着,你们在谈恋爱,在这儿是不行的。” 我愣住了,这郑庆什么意思? 我不说话,看着郑庆。 “在火葬场,你们是不能恋爱的,也不能成为夫妻。” “为什么?” “你是全阴之人,而白洁是全阳,阴阳相克,极阴极阳,你们两个会出现问题的。” 我锁着眉头,这话可就不太靠普了,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其实,最适合你的就是小静。”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刘小静笑着看着我,郑庆则头看了一眼刘小静。 “正经点。” 刘小静立刻就不笑了。 “郑师傅,这事我不太相信,我和白洁是在恋爱,甚至我们已经订下来准备结婚了。” “万万不可,那样就会出问题的。” “什么问题?” “阴阳相冲,在火葬场,你有阴气会越来越重,那样你会把白洁害死的,她也会让你损体大亏,亏则亡,最主要的是,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阴阳相冲的时候就是这样,极阴大阳。” 我听不懂。 “郑师傅,对不起,我还有事。” 我起身走了,刘小静送我出来。 “柯左,我师傅说得是真的。” 我站住,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我就奇怪了,这事如果有,云正师傅难道不提醒我吗? 我直接去了云正师傅家,云正师傅在家里。 我把郑庆所说的话,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师傅。 “是真的。” “那您没早提醒我呢?” “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但是就理论是上成立的,所以说,我也不好,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 理论上?我想,这在其它的上面也许是成立的,可是在感情,我觉得那是不成立的,这个阴阳论用在感情是,是胡扯的事情。 我师傅这么说,我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想,刘小静也许是喜欢我,用了这种办法,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我回家,师傅虽然这么说,我的心不久又悬起来,诡异的事情,阴阳大冲之相,我想不出来,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上班,赵铁忙着,我坐在一边抽烟,我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我心静不下来,赵铁疯了一样,从停尸间里冲进炼化间,声音都变调了,我一个高儿跳起不,知道赵铁的父母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他母亲。 “怎么了?” “师,师……师傅,人,站起来了……” 我没动,等着他把话说清楚。 “尸体站起来了。” 这话是说明白了,我也听明白了,我差点没坐地上,这事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说过,云正师傅大概也没有遇到过。 我往停尸间走,很慢,赵铁跟在我后面,停尸间的门竟然慢慢的被推开了,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赵铁紧紧的贴着墙。 门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确切的说是尸体,都化完装了,走路跟正常人竟然一样,他看到我们,站在那儿,半天问。 “这是什么地方?” 我汗往下流着,分析着,这个是人是鬼? “火葬场烧死人的地方。” 我的声音都哆嗦了,然后我小声说。 “找场长。” 赵铁就一个高儿冲出了炼化间的门。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觉得自己的此刻已经是发慒的状态了。 “我也不知道。” 他TMD的冒出这么一句来,当时就给我干倒架子了,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 第三十七章 行走的尸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想,此刻最好是别动,保持着这样,别惹火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不然说不定会闹出来什么事情。 这个家伙站在那儿开始不说话,也不动,这让我心里更毛了。 “你是谁?” 我问,没话找话,你说话,他说话还让我觉得安全一点。 “我是刘老三。” “刘老三是谁?” “刘家屯的刘老三,我死了吗?” 他问我这个问题,我知道你死没有?现在我连人鬼都不分了。 云正师傅进来了,赵铁说死不进来。 云正师傅进来,看到这家伙也是一惊,然后看着我。 “师傅,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家伙……” 师傅也慒炮子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你跟我来。” 师傅冒出这么一句话,那家伙竟然跟着师傅走,从我身边走过去,一股凉气,我吓得都快尿了,裤裆湿乎乎的。 我跟着出去,师傅把这个人带到太阳下面,站了一会儿,摆手叫我过去。 “小柯,带着去我办公室,我去找场长。” 我带着这家伙去了师傅的办公室,进屋我让他坐,他就坐下了,坐下后说。 “我饿。” 差点没吓死我,这“我饿”那声音也是太苍老和无助的那种,跟鬼差不多了。 我愣了半天,冷汗直冒,此刻我可不喜欢他说话了。 “你等一会儿,我师傅来了,一切都会有的。” 我一直就站在门口的位置,门也没有关,随时准备跑掉。 我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是这样的,时间会这么长久。 师傅和场长来了,他们进来,就坐下了。这货又冒出来一句,我饿。 师傅看了我一眼。 “去弄点吃的,软乎点的东西。” 我出去弄吃的,我可不想在这儿多呆上一分钟。 我拿着吃的回来,师傅和场长还坐在那儿,抽烟,我把东西给那家伙,这家伙狂吃起来。 这家伙忙了一气,直打嗝,师傅让我给倒了杯水。 “小柯,接盆水去。” 我弄盆水回来,师傅让这家伙洗脸,洗完脸了,我看出来了人模样。 “小柯,没事,是事故。” 师傅告诉我了,鬼是不能见阳光的,他可以。我把停尸间接受尸体的周大宝叫来,一问才知道,这周大宝把死者接受后,放到了冰柜里,但是忘记打开开关了,这个死者是突然发病的,没气了,什么原因不知道,送来了,没有想到活过来了,如果开了开关,那就没有这个节目了。 这家伙听完了,一下就跪下了,大嚎起来,把我吓得一哆嗦,那嗓门太大了。 家属来了,抱着就大哭,千恩万谢的,这是我没有料到的结果。 这天我是吓得不轻,我一直就没有看到赵铁,这小子大概是吓傻了。 师傅晚上我去赵铁家,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去赵铁家,这是我最不愿意去的,有不讲理的父母。 我进赵铁家,他竟然躺在炕上在哆嗦着。 “柯师傅,这事我们也不怪你,赵铁不去火葬场了,不在那儿干了。” 赵铁的父亲说。我想了一会儿说。 “那好,我回去告诉场长一声。” 我真的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第二天我跟师傅说了,他说。 “很正常,能在这儿干下去的人,还真不多。” 我也理解,也是活该,赵铁总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大概是应该我遇到,只是这小子给我当了徒弟,不是太爽的事情。 我去化妆间找白洁,伊师傅不太高兴。 “化妆间没事不要来,在外面喊,这门是你乱开的吗?” 她说过多少次,我觉得没有什么。 白洁出来了,我说晚上来接她,带她去看电影。 我回去,买了电影票,那个时候的娱乐就只有电影,几分钱的一张电影票。 我回家,父亲在家里写着东西。 “小左,你和白洁的事,差不多就开始准备吧!” “爸,过一段时间的,我还没有想好。” 我父亲一愣,此刻的变化让父亲意外,其实,刘小静的师傅郑庆跟我说的话,我还真的就走心了,如果是这样,真的就是这样,那么我真的就不能和白洁在一起了。 晚上和白洁看电影,我想说这事,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没有说出来。 “看你有心事?” 白洁问我,我摇头,如果我说了,那么白洁会怎么想呢?我不知道。 再上班,就我一个人了,赵铁是真的不来上班了,此刻我看到那停尸间的门就害怕,生怕再有一个人从那儿出来。 这天,在快忙完的时候,出事了。 我把最后一个死者处理完事之后,准备离开炼化间的时候,发现墙上有影子,不停的在做着各种姿势,像是一个人在跳舞,我完全的就蒙了,找影子的来源没有,昏暗的灯光下,那影子不断的变化着。 我匆匆的出了炼化间,已经是一身冷汗了,冲完澡,换上衣服,马就出来,走到街了,看着行人,我的心才放下来,似乎逃离了鬼城一样。 我想,也许郑庆师傅说得对,我真的就是极阴之人,会惹上不尽的麻烦,我来火葬是一个错误吗?我不知道。 我师傅说过,来火葬场,那就是你人生的命,争不来抛不掉,一点办法也没有事情。也许我就是这个命运了。 我想来想去的,这事怎么也得跟师傅说,我没有想到,我遇到了刘小静。她跑过来。 “小左哥,干什么呢?” “没事,闲逛。” “今天我师傅过生日,你去不?” 我一听,也许这件事问问郑庆师傅,会有办法,我同意了。 我和刘小静买了东西过去的,郑庆师傅很高兴,全是家里人,做了一桌子的菜。 我来了就后悔了,这个时候说那件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呢?没有想到,郑庆师傅在我们喝茶的时候问我了。 “你好像有事。” 我犹豫了一下说了,郑庆听完,有点轻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事是真的,你要相信,你和白洁不能在一起,这个你自己想,我说你看到的影子,就你所形容的像是的跳舞,那的确是在跳舞,那是鬼舞步,都说鬼没有影子,鬼是见不了太阳,所以没有影子,可是灯光下是有影子的,但是你看不到鬼在存在,影子就是告诉你的存在,鬼舞步是一个邪性的舞步,看到的人,会有事情发生,至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就看情况了。”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郑庆师傅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极阴之人,在火葬场麻烦会不断。 “有办法吗?” “你还会看到的,记住那些鬼舞步,发生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我点头,此刻我知道,我逃是逃不掉的,必须要面对这一切了。 那天我送刘小静回家,刚到家,白洁就来了。 “柯左,我有话跟你说。” 白洁直接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有点意外。 我们到院子,白洁说。 “你和刘小静怎么回事?” 我一愣。 “没事,她师傅过生日,我过去了。” 白洁不高兴,看了我半天,走了。我愣愣的,这是白洁生气了,我一直想跟白洁郑庆所说的话,但是我真的没办法说出口来,我要等,看看和我白洁到底还能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再上班,换上衣服,进炼化间就紧张,害怕,总是不时的看一眼墙。 一直到快结束的时候,那鬼舞步真的就出现了,我看着,记着,我想,我要记住了,这个鬼舞步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 也许,这一点意义也没有,就像人看到影子一样,只是鬼的一种生活的方式,让我看到了。 我是这么想的,当然,听郑庆师傅的意思,那绝对不是这样子的。我用思维的方式来逃避着这一切。 那天,回家,我就用笔画着这些舞步,很诡异的步子,我一点也理解不了跳的是什么意思,画完后,我就比划着,学着,每一步都是连贯着的,我跳得到上自然。 就这样,一个月,只要我上班,就能看到,一直到鬼舞步重复了,我就知道,这鬼舞步我学会了,而且每天都控制不自己,去跳,从头到尾的,就像抽了大烟一样的,我知道要坏事了。 我去找郑庆师傅,把画的图给他看。 郑庆师傅锁着眉头,看了半天。 “我会跳。” 郑庆一愣,突然就火了。 “谁让你学的?” 我傻了。 “我想跳,然后就会了。” “你完了。” 我想,我是真的完了,看来没救了。 “怎么办?我不是……” “行了,别说了,我想,你会跟鬼同舞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 “我是极阴之人,招鬼招阴气的,你竟然还学会了,麻烦会很大,不过你记住了,不能再跳了,明天你上班,我会跟你去炼化间的。” 我想,郑庆师傅到底能不能帮我解决掉这件事呢?最终会发生什么呢?这都是不可知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郑庆师傅已经来了,我们进了炼化间。 “你干你的活儿。” 我干活儿,郑庆师傅就坐在一边看着,那墙上竟然没有出现鬼影子,一直到我们出来,这真是奇怪了。 “看来这事不那么简单了。” 郑庆摇头,我就知道事情惹大法了。 我和白洁说了,她看着我,很久没说话。 我想,这件事恐怕是控制不住了。 白洁带我去了伊师傅家,伊师傅听完这件事,瞪了我一眼。 “明天你和白洁去新宾县,依然是找三大爷。” 我不知道三大爷这个巫师能帮我把事情摆平不。 第二天,我白洁去新宾县,找到了三大爷,三大爷看到我来了,有些不高兴。 “你又来了?” “伊师傅让我来找您。” “坐吧,什么事说。” 我说了那件事,忙着的三大爷,把头停下来,回头看我,半天说。 “你跳一段给我看看。” 我跳,跳完了,三大爷点上烟,抽起来,老旱烟呛人,白洁直咳嗽,三大爷像没听到一样,想着什么。 突然,三大爷站起来,那速度太快了,把我的白洁吓了一跳,那阴阳眼,看着太诡异了。 “柯左,你惹上大麻烦了。” 我听完差点没哭。 “三大爷,别吓唬我。” “我闲得?” 这小家伙脾气真不小,我和白洁都傻BI了,看着三大爷,三大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 “你们知道我是巫师,大巫师,在这个县,甚至在中国,没有一个人能跟我比,这事我能帮你解决掉,但是我有条件。” 能解决掉就行,管他什么条件。 “您说。” “给我弄一台自行车,永久的。” 我去,那个年代,一台永久自行车跟一台轿车差不多了,我看了白洁一眼。 “没问题。” “那好,三天后我去找你,我要看到自行车。” 我和白洁出来,看了白洁一眼。 “他竟然要自行车,什么意思?” “我看他家有人要结婚,没看到桌子上那么多红纸吗?” 我想起来了,伊师傅说过,三大爷有一个儿子,一直没结婚,看来这是要的彩礼,真是不小。 一台车行车,二百多块钱,那个时候二百多块钱,顶现在的两万不止。 我手里有,但是那也是我攒起来想娶白洁的。 “我这儿有。” “不用了。” 我们回去,托人买自行车,那个年代,你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我找我师傅,我师傅第二天就告诉我人民商场去拿自行车。 我推回家,我父亲愣住了。 “白洁要的彩礼?” 我摇头,把事情说了,父亲是目瞪口呆。 第三十八章 鬼舞步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父亲抽着烟。 “我的决定也许是错的,不应该把你送到火葬场去。” “不,您没错。” 父亲捂住了脸,一直没有再说话。 三大爷来了,坐下后,让我找一个祠堂,我看着父亲,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有祠堂。 “这个到是好找,原来大地主邵文杰家里,现在还保存着。” 我想这到是难得了。 不过我父亲能不能办到这件事也是麻烦的,那祠堂可是私人的,而且邵文杰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有点地位,而且人很古怪,这点我是知道的。 这个市的那座桥叫邵家桥,通河桥,那桥长一千多米,就那投资,都得多少钱? 父亲早晨去的,晚上回来的,有点醉了,此时我才知道,父亲竟然跟邵文杰的关系不一般,事情安排得很顺利,随时可以去。 父亲第二天,就带着我们去了,进了邵家大院,可以见到一般了,三大爷左看右看的,那双阴阳眼看着诡异。 邵家大院是非常出名的,在这个市没有人不知道邵家大院。 我们进去,邵文杰已经把茶摆上了,坐下来聊天,邵文杰问了三大爷用祠堂做什么。 “他学了鬼舞步,和鬼走心,那样他将走进另一个世界,人有人路,鬼有鬼道,那是不可能混走混行的,那样就会把阴阳之气隔开,人就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邵文杰半天不说话,看来他还是有点不愿意的,其实,谁也不愿意外人在自己家的祠堂里折腾。 但是,邵文杰还是答应了。 带我们到后院后祠堂,一个古老的庙宇建筑,不大,但是很气派,也很气氛,我从来没有见过到。 跨过高高的门槛,就是供台,上面摆上近百位的牌位,看得我心里直紧,邵文杰跪到跪板上,磕头之后,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回头看了一眼三大爷。 “你在这儿不要惊扰了祖宗。” “不会的,我懂怎么做,我是巫师。” 我和父亲都没有想到,三大爷说完巫师之后,邵文杰就愣在那儿,突然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肇,大尾巴肇,肇启,正黄旗。” 邵文杰的神情就不对了,我感觉到不好,果然是,邵文杰突然就操起放在门外的棒子,三大爷一个高儿就跑了,他也意识到事情不好,我父亲抱住了邵文杰。 三大爷没影子了,邵文杰的眼睛都快冒血了,喘着粗气。 拉邵文杰回屋后,他半天才平稳下来。 “文杰,怎么了?” 我父亲问。 邵文杰叹了口气。 “这个肇启,是巫师之家,他们家有千年的巫术,十分的可怕,他的爷爷,用了巫术,破了我们肇家的风水,那年,就一年,死了十口人,十口人呀!” 我傻了,怎么会这样呢?巫师难道这么可怕吗? “为什么?” “唉,我们家有一个聚宝盆,说放金出金,放银生银的聚宝盆,其实,世界上并没有那样的东西,这东西不过就两个巴掌的大小,可以捧在手里,是一件古件,是一种吉祥之物,不过确实也是值点钱,肇家就要,没拿到手,就弄了这么一招子。” “最后呢?” “聚宝盆被我爷爷给埋起来,找不到了,因为你爷爷也是那死的十个人中的一个,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身体好好的十个人,一下就全死了。” 邵文杰捂着脸,听他的意思,这是解放之前的事情了。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看来我的事情就完蛋了。 我和父亲出来,让父亲回家,我去找伊师傅。 伊师傅听了这件事,也是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那这件事我就没办法了,你去找云正师傅吗?” 我想,完了,伊师傅不管了,三大爷这个巫师也跑了,云正师傅不知道行还是不行,他总是不太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一直我也没有去强求于他。 我去云正师傅家,因为我发现,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跳舞。 云正师傅在家里喝酒,他喜欢喝酒。 我说了事之儿,他连看我都没看。 “明天我去你家,晚上。” 我回家,进自己的房间,我不知道云正师傅有办法没有办法。 天黑下来,我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照进来,墙上出现了影子,鬼舞步,我控制不住的跟着舞蹈起来,我感觉到了自己似乎就在另一个世界了。 鬼舞完事了,我跟着影子走,那个影子竟然说话了。 “我是你的前世,和我一起走吧!” 我控制不了自己,跟着走,那又是一个世界,绝对不是我的世界,那是真实的,那是灰色的世界,没有颜色的世界,伊师傅跟我说过,人死后,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着,也就是在另一个世界,每一个世界是不同的,我相信伊师傅,果然我就在这个世界里了。 我没有想到,我被云正师傅抽嘴巴子抽醒了,我疼得大叫,脸也肿了。 云正师傅看着我,半天拉我起来,坐到沙发上,我父亲焦急的样子,我就知道出事了。 “小柯,你活在你的世界里,不要听别人说,另一个世界,这是在心理暗示你,引导你,让你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不是你的世界,你无法在那儿活着。” 我没听明白云正师傅的意思。 “小柯,你要听云正师傅的话。” 我父亲着急。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就跟你说实话,我告诉你,你是极阴之人,但是也没有那么多事情,不要被人暗示,引导,你是不会有问题的,那个鬼舞之步,是你心里鬼舞之步。” “可是墙上的影子是真实存在的。” “不,那是你心理上的,你要记住,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心里想着这件事,天天的想,放在谁的身上,久了,都会这样,任何人像你这样,也可以看到影子。” “那是真实存在的,那影子,就在那儿,真的,就在墙上。” “是这样,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相信吗?” 云正师傅似乎火气上来了。 我看着云正师傅,不知道他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云正师傅似乎在犹豫着,我不说话,等着。 云正师傅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点上烟,看着外面,他突然转头盯着我,看得我直发毛,他到底要说什么呢? “刘小静。” 云正师傅说到了刘小静,然后就看着我,死劲的盯着我看,刘小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我依然不说话,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没有底了,云正师傅的眼神很可怕,他半天又说。 “你离开火葬场吧!” 这话让我冒汗了,什么意思? “师傅,我不离开,我喜欢这个地方。” 云正师傅叹了口气,摇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师傅叹气。 “师傅,刘小静怎么了?” 云正师傅似乎有些不安,走来走去的,最后站住了说。 “刘小静死了四年了。“ 我一个高儿跳起来,然后又坐下,又站起来,我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弄死过去,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语言是可以杀人的,在什么时候讲出来。 刘小静死了?四年?开玩笑?云正师傅说的刘小静,大概不是火葬场当化妆师的刘小静。 这样想,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了。 云正师傅看了我一眼,又说。 “刘小静,化妆师,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刘小静。” 我听完就乐了,师傅这是在吓唬我,考验我的承受能力,这简直就是扯着玩了,云正师傅也有开玩笑的时候。我笑着,云正师傅瞪了我一眼。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跟我走。” 我觉得这就是一个玩笑,那是不可能的,也不存在的,云正师傅不太会开玩笑。 我跟着云正师傅走,我到底要看看,云正师傅把这个玩笑怎么开到底。 云正师傅往北山上去了,那儿是一块坟地。我跟着上了山,那儿的坟很多,新的旧的都有,我不太喜欢来这种地方。 云正师傅走到一座坟前,站住了,说。 “这就是刘小静的坟。” 坟没有石碑,云正师傅的玩笑真不怎么样。 “师傅,怎么能证明?” 我师傅上来就给我一脚,踢得我一愣。云正师傅似乎把我踢醒了,我觉得这不是玩笑。 我想尿,一紧张就这样,我跑到一棵树后,尿,尿不出来。 我回来后,云正师傅说。 “记住了,刘小静,你离着远点,她的师傅郑庆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人。” “刘小静怎么死的?” “就吊死太平间,死因到现在也是一个谜,不知道。” 我哆嗦了一下,我回家,父亲看书,看我脸色不太对,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讲,其实,到现在我也不相信那是真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说死了,那可能吗?我不相信,也没有人会相信。 我再上班,心里就毛愣的不行,我害怕见到刘小静。 一直忙完,回办公室换衣服,我想抓紧离开这儿,那死人花儿开得就是那样的艳丽,让我有一种惊恐的感觉。 我推门出来,刘小静就站在那儿冲我笑,我激灵一下,站在那我不动了。 “小左,我们看电影去吧!” 我愣在那儿不说话,我面对的应该是一个活人,可是此刻我有脚就像被订在了地上,刘小静伸手来拉我,我一下躲开了。 我想,也许我应该去跟她看电影,因为我需要了解真相,刘小静死了,可是她却活着,就像一首写中写的,有的人死了,可是他却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可是他已经死了…… 当时读这首诗的时候,我就感觉怪怪的。 我还是同意了,我太想知道,刘小静这个人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这我无法解释,云正师傅也没有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解释,所以,我要自己了解。 第三十九章 苹果窖诡异之事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了苹果窖,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叫声,我激灵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冲进去,没有看到毛晓丽,苹果窖很大。 我四处找着,没有找到毛晓丽,不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了,我出来,坐在车里,守着这个出口,然而,一直到天快亮了,毛晓丽依然没有出来,看窖的人来了,看着开着的门,就关上,锁上了。 我摇头,开车去火葬场,今天是我的班儿。 我进办公室,换完衣服,准备进停尸间的时候,毛晓丽进来了,穿了一身的红,看着太扎眼了。 我愣愣的看着毛晓丽,她冲我一笑。 “你应该答应我。” “毛姐,你这么玩我,容易把我玩死。” “当然,我不会让你死的。” 毛晓丽走了,我看着她进了办公室,这个可怕的女人,当初我就不应该招惹上她。 这个那个门没有出现,我现在每天都在惊恐之中,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遇到诡异的事情,这真是让我摆脱不断了,我甚至是考虑到,离开火葬场,不管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去银燕那儿,她在家里看电视。 “燕子,我想离开火葬场。” 银燕一愣,看了我半天说。 “也好,离开这儿地方,也许就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银燕没走心,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想什么呢?” “没有。” 银燕站起来去做饭,我坐在那儿看电视,毛晓丽让我去弄人皮,然后给她做脸画儿,这真是太可恶了,简直也是太可怕了。 这样的事情我是永远也做不到的,也不会去做的。但是,毛晓丽似乎用什么手段,慢慢的控制着我,让我摆脱不掉。 我想,毛晓丽是在这样做着,看来这个女人很毒,这样想,让我就冒出汗来。 吃饭的时候,银燕问。 “你真的不想在火葬场干了?” “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周师傅说过,如果我不在这儿干,活不长,这就是我的命。” 银燕没说什么,看来不想在这儿干的想法,根本就不应该有。 “我想我母亲了。” 银燕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让我一愣。 她想母亲了,那就要到后面小楼的棺材里去睡,在那里她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 “你母亲已经死了,你要正视这一切,这样总不是办法。” “这有什么不行吗?就当去看我母亲了,不可能吗?” 银燕似乎很生气,我锁着眉头,对于银燕的想法,我觉得到也没有什么,只是,她去的地方,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我回家,冷清,我和银燕走到了这么一步,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此刻,我对银燕似乎才有了一点的了解,这让我和银燕开始生分起来,如果这样下去,我知道,我们无法走到一起去。 敲门声,打开门,是张小雪。 “明喆哥,我来看看你。” 张小雪进来,把买的水果拿到厨房洗了。 张小雪看着我笑眯眯的。 “你有事吧?” “也没有什么事,明天是我生日,我想让你陪我过。” “好呀!” 这很正常,但是我也知道张小雪的意思。 张小雪走后,我坐在家里,我想,我母亲逃离了这个家,她回到母亲的身边,应该是快乐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角落里的那个影子又出现了,而且有呼吸的声音,我没有最初的时候紧张了,我装着没事,看着那儿,我到底要看一个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几分钟后,那个影子就没有了,真是奇怪了,我走到那个地方看,什么都没有,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我看着墙上那张空画儿,心里就感觉到别扭。 我把灯打开,打开电视看,电视突然一黑,一股烟,没影子了,我吓了一跳,这电视很老了,也应该换掉了,坏了也正常。 一股烧焦的味道,让我觉得不舒服。 我出去,去电器行,买了一台新电视,服务到位,电视安装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很不错,看着舒服。 但是,没有心情看电视,这里很冷清,似乎我总是习惯不了这种冷清。 我去卫生间,走到那儿,我愣住了,那门的位置不对,我往后退着,那诡异的门竟然会在家里出现,如果说是这样,那么我走每一道门,都要小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走进去,这太可怕了。 我离开了家,去外面转着,我现在看到门就害怕,如果是我所不熟悉的门,那么我就容易走进去,现在对于门,我不熟悉的,绝对不能进。 看来事情是越来越麻烦了,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有可能发生了。 我转到半夜回家,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我不舒服。 早晨起来,卫生间的门已经正常了。 八点一过,我出门给张小雪去买礼物,然后给她打电话。 张小雪说在周师傅家,在那儿过生日,这让我有点意外。 我开车过去,张小雪在忙着。 周师傅看着我问我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有些事情我没有过多的说。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说得太多,周师傅告诉我越多的东西,我的压力越大,如果是这样,还不如少知道一些。 张小雪没有请别人,生日过得到是不错,张小雪第一次唱歌,给我唱,很好听。 周师傅上山了,我和张小雪在家里。 “明喆哥,我喜欢你。” 张小雪很直白,我并不意外。 “我和银燕……” “她不适合你。” “你们是姐妹。” 张小雪不说话,瞪着我,显然是生气了,我再呆下去,似乎就不太适合了,我走了。 去看姥姥,我母亲看到我就不高兴,我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无法理解母亲对于我身上的气味的不喜欢,她说是死人味儿,我闻不到,也感受不到,那是真的吗?就是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我也没有闻到什么死人味,母亲几乎是天天的洗,想洗掉那死人味,可是这一生,她也没有洗掉。 我回到家里,感觉到很累,就睡了一觉,我感觉有人拉扯我,我一下就醒了,然后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天快黑了,爬起来,我给银燕打电话,她没有接,不在服务区。 我去银燕家,没在家里,真是奇怪了。 银燕说想母亲了,那么说,她会去小楼吗?那火葬场后面的老旧的小楼里。 我担心银燕出问题,我去了小楼,到火葬场天黑了,大门都关上了。 看门的大爷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我直接就奔着小楼去了,蒿草及腰,小楼看着就诡异,吓人。 我慢慢的摸进去,竟然没有灯,我试着去拉那灯绳,这里的灯还亮,但是只有两个灯亮着,是老式的拉灯绳的那种,很老。 我拉开了,灯竟然在闪着,闪了半天,才停下来,诡异。 我往楼上走,最东那间,就是棺材的那间,半没有锁,我推开了,看来银燕十有八九会在这里。 屋子很黑,我等了半天才适应,看清楚了,棺上坐着一个人,吓得我大叫一声。 “是我。” 果然是银燕。 “燕子,你这样不太好吧?” “我想我妈了。” 然后,银燕就开始哭,那哭声让小楼更是鬼气森森的了。 我过去,抱住银燕。 “没事,没事,燕子。” 我把银燕抱出小楼,抱上车,回家,银燕回家不哭了,坐在那儿发呆。对于银燕的这种做法,我也许能理解,但是实在是太诡异了。 银燕在这儿住了一夜,第二天,我们一起上班。 我送尸体的时候,从玻璃看到坐在八号操作台上的银燕,有点走神。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完全就没办法去理解,在火葬场发生了一些让我没有办法解释和接受的事情。 那天,银燕提前走了,我自己准备回家的时候,毛晓丽出现了,她上了我的车,坐在那儿,问我。 “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告诉过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好,那门,那影子,你可是最清楚的。” 毛晓丽下车,上了自己的车,开着冲出了火葬场,我点上一根烟,场长过来了,冲我摆手。 我下车,进了场长的办公室。 “小柯,你和毛晓丽走得太近了,这个不太好,毛晓丽这个人……” 场长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我抽完烟就走了,说什么也解决不了问题,影子,门,竟然和毛晓丽有关系,她用什么办法办到的呢? 我去周师傅家,张小雪不在。 “周师傅,我遇到了麻烦。” 我跟周师傅说了,她看了我半天说。 “那个毛晓丽也真是太诡异了。” 周师傅没有告诉我用什么办法解决这件事。 我决定找毛晓丽谈谈,去毛晓丽的家,她在电脑上看电影。 “我知道你会来,这个电影有点意思《鬼事》。” “我没兴趣,毛姐,那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可以换一个条件来。” “不。” 毛晓丽看着我 笑了。 “这十三幅画儿,我需要开始了,所以说,你得答应我,不然你就会走进那门里,你是逃脱不掉的,那个影子会引导你走进一扇门的。” “那影子是谁?” “你自己,另一个你自己,是一个陌生的你,当然,在这个世界上,他是不存在的,可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是真实存的。” 我的影子?我自己? “今天他也许还会出现,你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影子,那就是你,人是阴阳相合,阴则为女,阳则为男,所以人是两体的,两体一身。” 我不明白,这些我都不明白。 “他是怎么出现的?” “火葬场是一个诡异的地方,有很多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上虚幻的,就是我们所说的鬼事,鬼,它们的存在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另一个世界,这是解释不清楚的,你要相信他们的存在。” “为什么会这样?其它人的呢?” “有些人可以看到,但是很少,很少,你是个例。” “那门又是怎么回事?” “人生就有无数的门,每一道门都有着一个机会,只是你的这道门是另一个世界的门,给你打开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有些人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是走进了自己的这道门里,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了。” 毛晓丽所说的,让我有点相信,因为确实是存在我的生活中了。 第四十章 千年棺项链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的坚持让我无法摆脱,现在看来,一些似乎似乎只有她能解决掉了,那么我就是听毛晓丽的,给弄人皮。 那天我问她,需要人皮的什么位置,毛晓丽告诉我,最嫩的位置,我想不出来。 “大腿根里面的皮。” 毛晓丽诡异的笑着,那笑有点得意,看来我是一步一步的上套了。此刻,我也意识到了,遇到了麻烦,我有好奇心,我想知道这些东西,所以,才一点点的近了毛晓丽,这是可怕的事情。 我竟然想到了,割皮,想到这儿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那是可怕的想法,如果银燕知道了,她能抽我,这点我很清楚。但是,此刻,我已经有这个想法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这事没过几天,毛晓丽就约我,去她家,我挣扎着,最终还是去了,去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钟了,进去,毛晓丽说。 “我知道你还没有吃饭。” 我确实是没吃饭,这事让我犹豫。 毛晓丽把灯关了,我吓了一大跳,然后她把蜡烛点起来,很漂亮,但是也很诡异。 “请坐。” 我坐下,她给我倒上酒。 “没事,先随便的聊聊,然后我们上楼,我教你割皮的方法和方式,这个讲究很多,好了,喝酒。” 我喝酒,我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那么我就要喝酒,让胆子大起来。 一直到十一点多,毛晓丽才说。 “跟我上楼。” 楼上的灯光永远是暗的,窗帘永远是拉着的,一个喜欢黑暗的女人,那应该是让人感觉到害怕的一个女人。 毛晓丽竟然把一道隐形的门推开了,吓了我一跳。 门里依然是昏暗的灯光,着实是让人有点害怕的感觉。 我慢慢的进去,屋子里的装饰确实是出人意料之外,人骨做成的台灯,做成的画,做成的各种东西。 “这不是人骨,你会觉得是的,我没那么邪恶,这些都是动物的骨头,各种动物。” 我心想,你还不邪恶吗? 我坐到骨对沙发上,不舒服,感觉就像坐到针毡上一样。 “慢慢的你会喜欢上这儿的。” 我永远也不会喜欢的,不管你怎么说,也不会喜欢上的。 “好了,你不用说话,我看你挺紧张的,我直接就割皮的要求,女,年龄18—22,皮肤一定要好,白,没有伤痕,就是有伤好了也不行,割皮的位置,在大腿内侧,从耻骨位置向下一点五厘米,到三点厘米,只取两厘米见方,不会被发现,很小的一个创伤……” 毛晓丽给我讲着,简直就像在做一个高科技的活儿一样,太精细了。 最后她给我拿出来个小瓶子来。 “取完,泡在这里面,三个小时内,一定要送到我这儿来,过了,你就处理掉。” “其它的还有注意的事情吗?” “当然,这个也很重要,这是银钉,一共是七个,取皮的时候,你要扎到死者的衣服上,头顶一根,扎头发上,然后就是两侧各两个,最后就是脚下,一脚一根,扎实了,不要掉下来,一直到你完成之后,把它们再收到这个小盒子里,就完事。” “不扎呢?” “那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是意外,我会帮你的。” “那呼吸的影子和那虚门呢?” “这个东西你戴在身上,影子就不会跟着你了,一切都正常。” 毛晓丽把一个项链给我戴上了。 “什么做的?” “棺木,当然得千年老棺,我还有一块木板。” “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我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当然,你可以不戴,不过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虚门呢?” “再出现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替你进去,肯定是有一件什么事没有完成,我帮你完成,一切就都解决了。” “很危险吗?” “当然。” 我没有想到,毛晓丽为了这件事,竟然会冒着风险,交换。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你。” “当然,我也没强迫你,慢慢想。” 毛晓丽竟然没有生气。 我回家已经是半夜了,冷清的家里,让我觉得邪恶四起,总是不安,不过那个呼吸的影子是真的没有再出现。 毛晓丽果然是有点道眼子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些人都不让我跟毛晓丽有什么交往,看来她们是错了,想想,或者是我错了。 我决定,割皮,这个决定做下来之后,我发现我变得那么诡异了,照着镜子,那是一面老镜子,是父亲和母亲结婚的时候买回来的。 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么诡异,甚至是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那一夜,我竟然睡得那么安稳,从来没有过的。 我上班,兜儿里一个很小的盒子,放着一把小刀片,很小,拿在手里有点拿不住的感觉,那是毛晓丽送给我的,那是割皮用的,她告诉过我,世界上也许是最快的小刀了,不要割到自己。 我心跳得不行,紧张,这样的事情能行吗?我完全就不知道。 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合适的,其实,按照毛晓丽的要求,遇到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条件太多。 那个死者就在单间里,我看了资料,一切都符合,这样的机会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握住。 死者已经被我抱上了尸车上,我犹豫着,我知道,这个地方是没有人进来的,而且我需要的时间不过就五分钟,不会超过五分钟。 我突然看到了虚门,就在对面,又是上次的情况,两道门摆在那儿,一个真一个假。我马上给毛晓丽打电话,竟然能打通,我都愣住了,有可能是千年棺板项链的原因。 毛晓丽来了,站在门口。 “从这儿出来,我进去。” “毛姐,不行我们不玩了,躲得起。” “小柯,没事,姐没事。” 我推出尸车,毛晓丽就进去了,我在外面看着是一道门,我怎么办?我不知道。 “你忙你的,不要再进来了,完事我会找你的,也许一天,两天,十天八天的,如果明天我不上班来,你就跟场长请一个假,随便的说一个理由就行了,他不会问的。” 我把今天的活儿都干完了,想看看去,但是毛晓丽说过,不让我看,我也就不能看了。 我坐在办公室发呆,银燕进来了,今天她竟然笑着,一个很少笑的女人,看来今天情况不错。 不过,瞬间她就变脸了,我愣住了,银燕什么毛病? “谁给你的项链?” 我一下明白了,是这个原因,我往里藏。 “别藏了,告诉我。” 银燕竟然冲着我喊上了,我的汗下来了,如果我说是毛晓丽,恐怕还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自己买的。” 银燕就转过身去,她在哆嗦,我看得出来。 “我说实话,是毛晓丽送我的,千年棺材做的,我戴上后,看不到那个呼吸的影子了。” 银燕猛的一转身。 “有事你找我,我帮你,你找她干什么?” “是,我有事了,那个影子,会呼吸的影子,让我永远也不安,还有那道门,那虚门,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让我害怕,我害怕走进那道门,可是你,总是在忙着你自己的事情,我找过周师傅,她也帮不了我,你让我怎么办?” 我也急了,银燕瞪着眼睛看着我。 “好吧,算是我错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要和毛晓丽再接触了,这项链给我,我给她送回去。” 我把项链摘下来了,我不知道,银燕到底能不能帮上我。 我去看姥姥,其实,是想看看母亲,不管怎么样,那是我母亲,我想她。 我进去,她依然是冷着脸,她闻到我身上的味儿了,锁着眉头,我只坐了一会儿,既然她这么不喜欢我,我也别让她心烦了,毕竟忍受了一辈子了,在最后我要给她自己的空间和快乐。 我在街上逛着,张小雪跳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哥,自己一个人?” “嗯,瞎逛。” “去吃饭。” 我正饿着,就一起去了,进了一家私菜馆,点菜,喝酒。 “哥,我真的喜欢你,就娶我呗。” 张小雪直接说。 “我有银燕,真的,你们是姐妹,不能这样。” “什么我都可以不争,但是这个我要争。” “你从小就跟她争,她什么都让着你,这次你让着她。” “我还她,所有的都还她,可是这个不行,奶奶说,你也不能和银燕在一起,你看看,你和银燕在一起,出了多少事情。” “不说这事行吗?” “好吧!” 张小雪噘嘴,不过一会儿就好了,笑眯眯的,她和银燕完全就是两个人,银燕总是阴着脸,张小雪总是笑眯眯的。 那天,我送张小雪回家,她亲了我一下就跑了,这死丫头。 我回家,打开电视,那个呼吸着的影子就出现了,就坐在我旁边,跟我一样,看着电视,我去摸影子,摸不到,毛晓丽也许是说的对,他是我的影子,跟着我,也许有一天,会把我带到影子的世界里去,我就成了它的影子。 我想,反正也是这样了,害怕也没用,只能是这样的忍受着,接受着,如果我真的成了他的影子,也许到是一件好事,影子也不过是另一种形态活着的方式罢了。 我打开灯,影子还在,我站起来烧水,泡茶,倒了两杯,我去他大爷的,影子竟然也喝,水见少,不过没我少得快。 我竟然听到了“咯咯咯”的笑声,影子是我的,是一个女的,阴,我是阳,阴阳相合。 “闭嘴。” 我一嗓子,影子竟然真的闭嘴了,半天他竟然说话了。 “你别惹我,惹我急了,我就把你带到影子的世界里去,你将成为我的影子,我将是你。” 我侧头看。 “那就试试。” 影子突然就消失了,我真的有点害怕了,说不在乎,说不害怕,如果真的以影子而存在,那能不害怕吗?那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影子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能适应吗?我会想在这里的亲人吗?我会想父亲吗?母亲?银燕?张小雪?我不知道,如果想念,而看不到,那是疼的,那种疼你抓不到,挠不着的,实在是精神上的折磨。 第四十一章 骨灰室里的滴水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完全就不靠谱的发展着。 我再上班,毛晓丽穿着孝白就出现了,在我的办公室。 “白姐,你能不能不穿孝白,很难看。” “他喜欢。” “他是谁?” “你太爱说话了,银燕把项链给我送回来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事,没有项链我依然可以帮你。” “那虚门进去后,是什么?” “这事你别管,很顺利,只一天一夜的时间我就出来了,看来你并不是一个复杂的人,你是一个单纯的男人,我喜欢。” “可是你复杂。” “小柯,你现在也挺皮了是吧?” “不敢。” “行了,你失去一次机会了,希望再遇到就动手,十三张脸画儿,需要用很多,而且每一次你割皮也不一定会成功的。” “可是,我总是觉得不道德,对不起死者。” “那是你认为的,死了,也是烧掉,太可惜了,而且做成脸画儿,她们可以感觉到亲人的温暖,可以看到亲人们的一切。” “那是怎么样的?” “需要你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我想知道虚门里面是什么?” “你内心真实的世界。” 毛晓丽说完走了。 我干活的时候,没有看到虚门,也许它不会再出现了,毛晓丽说,虚门里是自己的世界,是真的吗?还是她诓我?我不知道。 对于火葬场这里的世界,我发现,是神秘的,是可怕的,是诡异的。 毛晓丽的一切行为,都是真实的做出来的,我看到了,而银燕一直在左右其它,是她的能力有问题吗?如果这样,告诉我,我觉得不错,她一直在做着另一件很让她分心的事情,这点是绝对的。 那么对于我来讲,我太不了解银燕了,她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我了解,我觉得我们越走越远了。 银燕带着我去她师傅李丽家,圈楼地儿。 那块地方是这个市最乱的一个地方,杂七杂八的,三教九流,引将卖车,流氓地痞,共聚之地。 我们进屋,李丽家乱七八糟的,正坐在那儿看电视,嗑瓜子,一个很懒的女人,当初是炼化者,我丝毫看不出来。 她自己生活,原因就是炼化者,一直到四十岁也没有找到对象,心态就不正常了,再也不找了,自己一个人的日子到是不错。 “师傅。” “燕子,你可有时间没来了,是不是把师傅给忘记了。” “没有,忙,乱七八糟的。” “中午下楼去吃,新开的店,不错,我请客。” “谢谢师傅,我请您。” “行了,谁也不差那点钱,到师傅家了,师傅请。” 胡聊一气,都是女人的事情,中午一到,下楼吃饭,这家饭菜还真不错,喝酒的时候,银燕说到了呼吸的影子,还有那虚门。 “这样的事情,影子是你的另一半,如果说白了,它可以帮你做不少的你无法做到的事情,只是要处理好关系,虚门那是你自己的门,你心里的门,你心里想着关上它,不要有好奇之心,你就永远也不会走进去,如果走进去,你会看到你真实的世界,人都是善恶一体,一半一半的,你会看到你善良和邪恶的一面,当看你到你邪恶的一面,你会被吓着的,会把邪恶的一面引逗而起,所以,那虚门你最好不要有想进去的想法,那是错误的,因为那是另一面世界,那另一面的世界,是需要你死后去的,你提前去了,就会有惩罚的。”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呢?” “你是阴人之人,这些东西会总看到,会诱惑你,我控制不了你自己,当然,我有办法,不过记住了,以后不要想知道得太多,你知道的越少,你的麻烦越少。” “知道了,李师傅。” “叫师姨。” 这个李丽到是开朗的性格,有的时候会开玩笑,我乐了,银燕也笑了,银燕的笑非常的美丽,可是她很少笑,我见到她笑的时候,是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后来就难得一笑了,真是千金难买美人笑吗?我真的不知道。 李丽告诉我,明天来取一件东西,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我不知道李丽会给我一件什么东西,当然,我想,也许是我想不到的。 银燕告诉我回家,她有事,她总是有事,但是是什么事我不知道,她不说,也不告诉我,除了进那小楼里的棺材外,我所知道的,就没有其它的了。 李丽说的话,让我放松下来,如果是这样,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第二天,我去李丽那儿取东西,那东西竟然是一个一个珠子,看不出来是什么珠子,让我戴到手腕子上,那珠子光亮,抛光了。 “谢谢您。” 我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不知道这珠子是什么珠子,会起来那种作用。 果然,那个影子也不出现了,虚门反正我也没有看到,这一切都不错的感觉,如果总是这样,在火葬场这个安静的地方一呆也不错。 然而,在这儿就是不安静的地方,毛晓丽突然就来我家了,吓了我一跳,穿着孝白。 “毛姐,这孝白别穿了行不?不吉利。” “你懂什么?” 毛晓丽十分的生气,她坐下后说。 “你别乱来,我告诉你,我帮你就帮你,你折腾什么呢?如果没有我,其它的人帮你只是一时,那不顶用的。” “我……” “把手链摘下来。” 我愣住了,这事她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告诉你,我的小人我已经做成了,你有什么变化我都知道。” “什么小人?” 我当就是蒙逼了,这毛晓丽简直就是太邪恶了。 “晚上到我家去。” 毛晓丽穿着孝白晃着走了,我真是服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太可怕了,她到底要做什么?十三张脸画做完,她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这我俨然不知道,晚上我决定去,我得问明白,不然我就不会帮她做那件事。 这一切让我都毛愣起来,看来我进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里去了,无法摆脱掉了。 我似乎完全被毛晓丽扯着走了,这样的事情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毛晓丽把手链拿走了,那么还会出现什么事情呢? 第二天,我去火葬场,场长找我,告诉我,不用再去抱尸了。 “那我去什么地方?” “骨灰存放室,那儿比较轻松一下,骨灰存放室的师傅病了,暂时你到那儿。” 场长安排的,我也不想太多问了,反正让你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在这儿多说话,那是找倒霉。 我收拾东西,进了骨灰存放室,这里的工作相对是轻松,而且只接触的是骨灰,一切都很平稳,若大的骨灰室干净透明,骨灰存放台是一排排,一横横的,上面摆着各种样式的骨灰盒,骨灰盒上面有各种各样的照片。 一下到下午一点多,工作结束,不累,很轻松,这儿一般都是女人在这儿。 我没有想到,就在我要走的时候,我听到骨灰存放室里有人,我知道,场长也提醒我,骨灰存放室在六年前丢过一次骨灰,不要以为骨灰没有人偷,如果真的丢了,那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甚至比丢人都严重,这点我能意识到。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那声音有点奇怪,像滴水一样,一滴一滴的很清,因为骨灰室很大,甚至会有回声,这让我有点不舒服,也许是什么地方滴水了,我得进去看看,不然滴上水之后,会把骨灰盒给泡了。 我用卡把门打开,进去,转着,一排一排,一行一行的,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滴水,就在我准备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吓得我激灵一下,一下就靠到墙边,我盯着看,没有,几分钟过去了,没有,我马上出来。 出来后,我就看监控,每一个地方,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我松了口气,在这个地方,有的时候会是心理作用,让你产生一种幻觉。 我收拾了一下,换上衣服就出来了,我上车,张小雪拉开车门上了车。 “明喆哥,请你吃饭,知道你没吃,我一直在等你。” 张小雪对于我和她的爱情她没有放弃,她一直就是认为,最终会得到我,其实,有一段时间我也犹豫过,银燕做的很多事情不让我知道,既然是恋人了,有些事情是要告诉我的,可是没有,她似乎对我不相信,这是让我很恼火的一件事情。 我和张小雪去周师傅家,我在周师傅家坐着喝茶的时候,竟然又听到了水滴的声音,我就奇怪了,幻觉吗? 我的表情周师傅看出来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锁着眉头,说了水滴的事情,周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果然是阴人阴事多,看来在火葬场里,你这一生也不会太平的,唉。” “如果我离开这里呢?” “我想,你离不开。” 周师傅的话让我挺意外的,其实,我已经开始考虑离开火葬场了,这个地方确实是让我不安,时刻的,虽然我很想在这儿呆着,好奇心也罢,是靠近父亲也罢,但是,就现在而言我真的需要离开,事情不断的发生,而且,毛晓 丽让我去割皮,更让我恐怖到了极点。 张小雪看出来,我不高兴,因为我想,我要离开火葬场。这个决定做得很快,也很速度,就在一瞬间的事情,有的时候,人做出什么决定,往往是瞬间的事情。 那天我开车回家,坐在家里,冰冷的家里也让我不舒服,母亲的出逃,就是意味,这个家已经不存在了,她逃离了,忍受了几十年之后逃离了,那么我往什么地方逃呢? 第四十二章 刘小静的死而复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刘小静坐在饭店里,我看着她,心里狂跳,一直就没有控制下来,我永远也不相信,坐在对面的刘小静会是一个死人,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死人行走在这个世界上,而且一切如常,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我,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当然,在火葬场这个地方有着很多的秘密,是不被外人所知的。 刘小静点菜,点酒,然后看着我说。 “白洁你徒弟,我想你们成不了夫妻。” “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问?” “可以。” 我犹豫了,如果我问了,这是一个秘密,那么刘小静会恼吗?如果恼了,那么会不会就伸出手来,那只有骨头,没有肉的手,掐死我呢?在我心里的鬼就是这样子的,我的汗一个劲儿的流。 “你流那么多汗,看来这件事不应该是小事了?” “对,是一件让我紧张的事情。” 刘小静给我倒上酒,自己干了一杯。 “喝吧,没有事的。” 我端杯子的手都在哆嗦着。 刘小静把杯子放下说。 “你说吧?” 似乎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你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着?” 刘小静听了一愣,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把我吓得差点把杯子扔掉了,这笑声有点大,也有点让我猝不及防。 刘小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看到了,那是眼泪,没有错。 “小左,你发现你有点傻,死人能活着吗?” 这话确实是有道理,可是师傅不可能骗我,这绝对是真的,他不可能骗我,师傅从来不跟我开玩笑,而且师傅也是一个认识的人。 我的汗还在流着,我到底要相信谁呢?相信师傅?这样的事情断然不可能发生,相信刘小静?我对她一点也不了解,我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小左,我想,我是活着的,你摸摸我?听听我的心跳。” 刘小静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很凉。 “很凉。” “没有疼就会凉的,这很正常,不是每一个人手都是热的。” 这点我同意,我母亲的手就是冰凉的,永远那样,从来就没有热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如果这么说,那么师傅骗了我?这让我有点恼火,吓唬我吗? 我想不明白,那天我和刘小静分开后,就去了云正师傅家,他在家里喝酒,他喜欢喝酒,我把拎着的两瓶白酒放下,他给我拿杯子倒上酒。 “我刚喝过。” “再喝点,看你的眼神你是有事了?” “师傅,我想问您点事,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一个男人,有事就直接说。” “我和刘小静喝的酒。” 说完,我看着师傅的反应,师傅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我让你看过刘小静的墓了,也许你应该去刘小静的父母家去看看,然后你就应该确定一切了。” “那么……” “你先去看看,再有什么疑问你来找我。” 师傅这么一说,我又毛愣起来,我到是想,师傅是骗我的,可是事实上不是这样,这简直就是让我理解不了的害怕,往这样的害怕是你所摆脱不掉的。 晚上七点多,从师傅家里出来,我真的去刘小静的家去了,平房,我确定了那道门后,我敲门,半天一个男人出来打开门,和刘小静长得很相,我想应该是刘小静的父亲。 “我找刘小静。” 我其实不应该这么说,如果像师傅所说的,她已经死了,刘小静的父亲听完了,容易抽我。 刘小静的父亲愣了半天问。 “你是谁?” “我是刘小静的——同学。” 我差点没说出来同事,那样我真的就是找抽了。 “那就进来吧!” 我进去了,房间里摆着刘小静的遗像,我一愣。 “刘小静……” “死了,死了。” 我听得腿在哆嗦着,我不知道怎么从刘家出来的,我完全的就确定了,刘小静是真的死了,可是现在活着的刘小静不回家吗?她不是还活着吗?她住在什么地方呢?这一切的疑问让我发毛。 回家,我没有和父亲提起这件事,夜里做了恶梦,被惊醒了,看着窗户外面,我想不明白。 我再上班,炼化间里让我感觉到空气都不一样,充满了恐怖的空气,让你摆脱不掉的那种随时有可能让你窒息的空间。 我出来,点上一根烟,看着这个火葬场,似乎一直都充满了诡异。 白洁出来,看到我走过来。 “小左,完事后跟我去伊师傅家,她过生日。” 我点头,没说话,此刻我一句话也不想说,我四处的看就是担心看到刘小静,如果这么说,刘小静是死了,那遗像绝对是刘小静没错,除非刘小静还有一个妹妹,长得一样的妹妹,或者是姐姐,不然没有解,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像的人。 我没有看到刘小表,中午活儿结束了,我在门口等白洁,白洁出来,伊师傅没跟出来。 “伊师傅呢?” “她收拾一下,我们去给伊师傅买东西。” 我和白洁买完东西去伊师傅家,一切都准备好了。 喝酒的时候,我突然提到刘小静,白洁看了我一眼,不太高兴。 “小左,刘小静远点。” “她死了。” 伊师傅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显然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我知道了,她觉得挺奇怪的,怎么会知道呢? “确实是这样,她给郑庆当妻子,鬼妻。”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稳了一下坐住了。 “郑庆?收尸的那个郑庆?” “没有其它人。” “那刘小静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最好是离远点,郑庆也不喜欢你和刘小静走得太近了,我也看出来,刘小静是喜欢你的,她给你送死人花,那就是示爱,这点郑庆心里也是清楚的。” 我完全的想不明白了,这一切我无法想明白。 “这件事以后就别问了,我会找郑庆,把刘小静看住的。” “可是……” “什么都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回答的。” 白洁早就傻了,这怎么可能呢? “师傅……” 白洁叫了一声师傅。 “这件事,你们两个就当没有发生一样,记住了,这是桃木有对心项链,你们一个人戴一个,或者有起点作用。” 我接过项链来看,很普通的那种桃木项链,我不知道在火葬场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似乎没有什么作用,这种桃木只能是避小鬼用,像刘小静这样的,估计是一点作用也不起。 我们从伊师傅家里出来,天已经黑透了,白洁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小左,我害怕。” “没事,死人怕什么?” 我说完也害怕,死人?人死了,还跟活着一样,这样的死人,确实是让我害怕到了极点,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要是搞不明白,我绝对的活不了多久。 我送白洁回家后,自己在街上转到快半夜了才回家,似乎此刻我已经不害怕了,既然是这样了,那么就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行了。 第二天,我休息,去了郑庆的家,他不在家里,家里没有人,我从后院跳进去,窗户里面挂着黑布,透黑的那种,里面一点也看不到,这让我有点意外,大白天的挂着这种黑色的帘子。 我试着想把窗户撬开,看来很结实,根本就弄不开,我想到前院,就听到房间里有声音,非常奇怪的声音,形容不出来是什么声音,我也是第一次听到,汗流下来,我翻墙跑掉了,我想,郑庆能让刘小静死而复活,看来也是一个极端诡异的人,这简直就是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就做到了,用什么方法,恐怕是没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 对于我去郑庆家的事情,我谁都没有说,而且我准备还要去,我到底要看看,郑庆的这个鬼妻到底怎么让死变活的,这简直有就太可怕的事情,这不是医学上的事情,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那天去刘小静家,刘小静的父亲说,他就不应该不同意那门亲事,如果同意了,她也不会自杀的,也许那个亲事就是郑庆,玩了一个调包之计,可是那刘小静家也不傻,怎么可能被骗呢? 我去了刘小静家,第二次,刘小静的父亲打开门,看到是我,竟然没说什么,让我进去了。 刘小静的父亲给我弄了两个菜,倒上酒。 “陪我喝一杯。” “刘小静还活着。” 刘小静的父亲摇头。 “我知道你说的是火葬场的那个刘小静,确实是和我女儿长得一样,也叫一样的名字,甚至是一年一月一日出生的,但是不是,因为我是看着我女儿被烧掉的,这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我这就傻了。 “你看到了?” “我认识场长,就让我看着烧掉的,骨灰是我亲自捡出来的,这没有错。” 我完全的就傻了,烧掉了,还能活着?这不可能,不可能,我以为我是在作梦,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步,就是神仙断然也不可能,不可能。 我开始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了,那是不真实的,也是不可能,甚至我怀疑我已经死了,死后才会是这个样子,这完全就是和我现在的这个世界不同了,那不是真实的世界和真实的存在。 我再次遇到刘小静是在火葬场,我不想在这个地方遇到刘小静,可是她就是鬼一样的,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出现。 那死人花开得茂盛,没有管它,甚至我往里烧过开水,但是它依然没有死,似乎有着诡异的生命一样。 第四十三章 小手冰凉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小静已经要把我折磨疯了,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呢?白洁,师傅,刘小静……他们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此刻,我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我去了五院,我们这儿的精神病院,心理治疗中心,我觉得这里面全是我的问题。 检查,描述,心理教授最后告诉我,我精神出现了问题,因为我总是在幻想着,别人在骗我,其它,人死后是不能再活过来的,这是一个心理上的问题。 我从医院出来,我想我是真的完全的,确定的出了问题。 我回到家里,进我的房间就躺在床上,我不知道怎么把这件事告诉父亲,至少我得先告诉父亲,我不会去告诉白洁,师傅,此刻我似乎对他们已经完全的失去了信任。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父亲把我送到火葬场的那天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吗?显然不是,只是一点一点的在加重。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很沉默,父亲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犹豫着,还是把诊断轻轻的放到父亲面前,我想,父亲应该能承受得住。 父亲看了很久,很久,没说话。 他站起来,走到窗户前,点上烟,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说。 “你母亲是因为这种病自杀的。” 我当时就慒了,父亲从来没有提到过,我所知道的就是母亲跟别的男人跑了,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可是现在…… 我想完了,这是遗传,医生问过我,也知道这种病的遗传几率很高。 我确实是得了精神病,父亲这么说,我确定了,从医院出来,我还坚持着,我不是这种病。 “没事,有爸,爸会带你去看病,一定能看好,其它这病也没有什么的。” 父亲说得轻松,口气并不轻松,我无疑是给父亲加了一个大担子,瞬间就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了。 我捂着脸哭了,眼泪不停的流着,我控制不了自己。 第二天,我和场长请假了,我不想再去火葬场了。 父亲收拾包,我知道他要带我去看病。 九点,我和父亲出了门,像七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出了一次远门一样,跟在父亲身后,只是此刻的心情却是不一样了。 我们去了省城那个全国精神病的大医院,父亲的心情是沉重的,虽然装出轻松,甚至搂着我的肩膀。 他是熟悉这里的,我看得出来,当年带着母亲看病也许来过了无数次。 检查的结果确实是让父亲悲伤,我去厕所的时候,听到父亲在里面的哭声,那哭声是悲恸的。 那天,我想到了自杀,也许早点死,会让父亲彻底的解脱。 开了很多药,但是我不想吃,父亲也没有强迫我。 我们回家,天黑了,白洁在门口等着我。 “小左,怎么了?” “没事。” 父亲回答,我没说,进屋,白洁也感觉到了事情似乎很严重。 “到底怎么了?” 父亲最终还是把诊断书放到了白洁的面前,那一切都让白洁傻了眼,她绝对是想不到的,她似乎知道一些,更多的也许不知道。 “不会是诊断错了吧?” “那是省城的大医院,不会错的。” 父亲说。 “是不会错的。” 我说了一句,白洁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 那天白洁走了,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个精神病人是可怕的。 第二天,我依然不去上班,也许以后我也不会再走进火葬场了,那个地方是我发病的诱因。 刘小静来了,在中午,父亲把她带进来,我看到刘小静竟然很平静,也许觉得也没有什么了,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我精神上面出现了问题,觉得她是死了又活了。 可是我分明听到了云正师傅,伊师傅,甚至是刘小静的父亲亲口对我说的,我真的出现了问题吗? 刘小静问我怎么了,父亲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我也不想告诉刘小静我出现了什么问题,刘小静很急,最后火了,我想也无所谓了,反正就这样了,以后我也不打算再去火葬场,也不会再见到这些人了。 刘小静看完诊断,就乐了。 “小左,这是假的,你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是死人,但是现在活着,这些我可以证明给你看,所以你不是精神的问题,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真的。” “小静,谢谢你,其实,我很喜欢死人花,那么美,那么艳丽,只是让我感觉到害怕……” “行了,别弄得酸酸的,跟我走,保证你没事。” 刘小静拉着我要走,父亲出来了。 “他是一个病人。” “叔,他没病,等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好人。” 父亲摇头,我被刘小静拉走了。 刘小静把我拉到了郑庆家。 “其实,我并不是郑庆的妻子,什么鬼妻,他们都胡说的,我和郑师傅就是师弟的关系。” 郑庆点头。 “确实是,或者说,刘小静是我的一个成果。” 我更糊涂了,觉得一切都是在虚幻之中,并不真实的存在着,我听着,不说一句话,此刻我还是无法证明我精神没有问题。 “师傅,我想……” 郑庆拍了一下手,不让刘小静说下去,似乎也很恼火的站起来,点上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 “师傅……” “小静,我知道你爱小左,你也可以谈恋爱,和正常的人一样生活,可是我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师傅,小左这样就不会好,他会一直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郑庆连着抽了两根烟后说。 “让我想想,你们先回去。” 我和刘小静出来,她说。 “等你看到真相之后,你就都明白了。” 那天刘小静回家,我就自己在街上转着,天黑了才回家,云正师傅在家里跟父亲喝酒,看到我回来了,他们都看着我。 我坐下跟着喝酒,云正师傅说。 “你的事你父亲都跟我说了,看你的病历,你所陈述的一切我也看到了,刘小静死而复生,这一切其它我也觉得那是一个不可理解的事情,但是,她死了,而且又活了,刘小静死的时候是我烧掉的,是她父亲亲手捡的骨头。” 我更紧张了,不知道师傅要对我说什么。 “但是,有一点你要相信,那确实是真的,刘小静现在活着,我也想过,也许是双胞胎,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刘小静,不会是别人,那么她是怎么活的,谁也不知道。” 云正师傅竟然告诉了我这些,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她是怎么活的,那么我怎么证明我没病? “最初的时候,我也是一度的认为,自己遇到了诡异的事情,所有发生的事情并不是真实的,但是这确实是真的,你没有病。” 我想我的病更重了,不是没有病,也许明天我就会上吊自杀,那个年代,想到更多的死法就是上吊,似乎没有其它的死法一样,因为绳子随便的就能找到,其它的似乎需要一些麻烦,所以上吊更直接了。 我喝得大醉,不然我随时就会惊醒,然后衣服全部湿透,那种惊恐让我感觉到像三岁的孩子,看到了老虎一样的害怕,深透到了骨子里,无法摆脱的一种恐惧。 我早晨八点醒来,头疼得厉害,今天我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去,早饭后,我出去转,父亲有些担心。 我在街上走着,我熟悉的街道和不熟悉的街道,我不停的走着,不然就会让我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安。 走到中午,我累得,坐在河边看着那河水,刘小静竟然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感觉。” 我激灵一下,正常的人感觉是不会感觉到人在什么位置的,何况我现在离家,离我熟悉的那些街至少在五公里之外了,她竟然能找到。 “我有这种能力,因为……” 刘小静没有往下说,我想,一切都还在继续着,甚至更重了。 “我师傅说明天晚上可以过去。” 我觉得过去和不过去都没有意义,因为将会是一个更深的骗局。 刘小静见我不说话,也不说了。 那天,回家天又黑了,父亲把菜和酒都准备好了,白洁也坐在那儿,似乎哭过了。 “小左。” “你来了。” 我坐下喝酒,很少说话,此刻我竟然满脑子的自杀,我就是不去火葬场了,我觉得这些人也不会放过我,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 那天我又喝大了,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半夜,白洁坐在我旁边,守着我。 “你不用守着我,其实,没有什么意义,我母亲就是得这种病自杀的,这种病的遗传几率很高。” 我只能是告诉白洁实情,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那么来说,不知道白洁会怎么想。但愿,她能离开我,永远的不再来找我,因为我不能正常的生活,谁愿意和一个有着严重幻想症的人在一起呢? 第二天,刘小静真的来找我,我犹豫了一下,反正是这样了,去去也无妨。 天黑了,出门刘小静就拉住了我手,她的手依然是冰凉,死人的那种凉,我摸过死人的手,那种凉就是死人的那种凉,这点上是错不了的,我感觉拉着我手的人,就是一个鬼,一个鬼在拉着我的手,带我去一个她要带我去的地方。 郑庆在家里喝酒,我们过去了,他还自己喝,半天才说。 “这件事你们不能跟任何人说,半夜的时候我带你们去。” 我不知道他会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不过想来想去的,不管去什么地方,他也不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没有人会拿出合理的解释,我也无法相信,这种没有道理的解释。 那天,我竟然想起来了郝非。 我想起来,我们躺在草地上,看着蓝色的天空,似乎回到了童年的那种快乐,我想我大概是要死了,要死的人才会回忆那更久远的事情,更浪漫的,心底更珍贵的东西,这个时候人才舍得碰那些东西。 第四十四章 《灵曲》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半夜十二点,郑庆家的钟敲起来,吓了我一跳,十二下后,郑庆站起来。 “走。” 出了门,往北山上走,那座山很大,是长白山的尾脉,一条羊肠小路随着山梁延伸着,伸向一个不知道的地方,我来过这座山,但是,我从有走过太远,那里的森林总是让人感觉到害怕,太密实,太深,生怕从树林中钻出来什么野兽来。 这里有野兽,这是真的,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都是听说的,真的假的,谁也不知道。 郑庆在前面走,突然就唱起了二人转,刘小静一直就是拉着我的手,她紧张,我想鬼也害怕吗?也许她不是鬼,就和我们正常的人一样,只是手凉一些罢了,这并没有什么不同。 郑庆突然哼起来一个曲子,那曲子诡异,让我冒汗,那绝对是我想不出来的一种曲子。刘小静听到后,拉着我的手是一紧,我知道,她也紧张。 郑庆哼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就嘎然而止,冷不丁的,他停下,也站住了,我吓得冷汗直冒,这郑庆也是太诡异了,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看着郑庆的背影,半天他转过身来。 “这个曲子你知道是什么曲子吗?” 显然这是问我,似乎刘小静也应该是知道,我摇头。 “这叫《灵曲》,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着,但是,现在知道的人已经很少了,能哼出来的,也许没有两个人了,《灵曲》源自一个民族,源自一个湖,《灵曲》响起来的时候,那个湖上就会出现一条船,亮着光,远远的,在动着,那个民族就是在一夜间,全部死掉了,他们死去之后,表情狰狞可怕,说是听了这《灵曲》之后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郑庆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告诉我什么。 “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湖。” 我哆嗦了一下,郑庆这是在吓我吗?如果是这么说,那郑庆恐怕是想要得到什么,可是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呀!他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这是我一直在想的,可是我想不出来。 在这大山里我并不知道有什么湖,这大山被封山二百年,森林的深处几乎是很少有人进去,会迷路,会死人,我不知道有湖这也是正常。 郑庆走得轻松,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刘小静一直是紧张,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紧张,我没有问她,只是看了她一眼,那本来很白的脸,此刻在夜色里更白了,像鬼一样,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 “你害怕了?” 我没说话,刘小静拉着我的手没有松开,至于害怕不害怕的,她心里最清楚。 郑庆走到下半夜一点钟的时候,速度就加快了,这让我很紧张,我和刘小静紧跟着,才免费的跟上,似乎郑庆走的步子有些诡异。 小路,有的时候没有路,从树丛中穿过去,划得我脸上火辣辣的不舒服。 下半夜两点多了,郑庆站住了,看着不远处,我看到了湖,那湖真大,在夜色里,泛光蓝色的光,那真是一个漂亮的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湖。但是,我师傅说过,不管什么漂亮到极致的东西,你都要小心,什么事情太完美了,太漂亮了,让你惊呆了,往往都深藏着诡异。 我感觉得到一种气氛,说不上来的一种气氛,让我百脱不掉,而又发毛。 郑庆看着湖说。 “我们一会儿就到那块石头上去,那是望湖台。” 我看到在湖边的一个大大的石头,上面是一个平台,我心里没底儿,刘小静此刻松开了我的手,往望湖台那儿走,郑庆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没有动,我不知道那怪异的声音是什么,从郑庆的嗓子里闷着发出来的,似乎想说什么,对于刘小静奇怪的举动,我想是这样的。 刘小静快到望湖台的时候,郑庆才说。 “走。” 我跟着,离他有三五米,我不能跟得太近,此刻我知道,郑庆有可能害我,不会害刘小静,所以我要保持着距离,随时的就逃命去。 刘小静上了望湖台,站在那儿往远处看,我和郑庆上去后,他们都往湖的远处看,我看不到什么,湖上起雾了,最初是淡淡的,随后就是浓重起来,往这边来了,我想到了《灵曲》,如果此刻响起来,恐怕小命就没有了,那个族的人听了《灵曲》之后,一夜间,没有一个人是活着的,太可怕了,那到底是怎么样的曲子,我不知道,诡异的歌我听过,但是这要命的曲子我到是没有听过,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简直就是我要的小命了。 我腿都在抖着。 突然,郑庆动了一下,刘小静没动,我看到了,看到从湖,从雾里有一个东西出现了,看不清楚,但是确定那是在动着的,很慢的在动着,一点一点的往这边来了。 “尸船。” 郑庆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异常,看来对于尸船郑庆也是害怕的,刘小静一直就那样安静的看着,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此刻,刘小静的那种怕似乎没有了。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尸船,那船慢慢的看清楚了,有上百米之长,很大的一条船,船上挂满了白色的幡,诡气四起,我动了一下。 “你不要害怕。” 郑庆看了我一眼说,我一无所知,郑庆也不说,就是看着那尸船,我确定,那尸船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奔着这个望湖台,这个望湖台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码头,有点这个意思。 那么,在这里生活的族类到底是什么族呢?在东北,像这种样的少数民族很多,大的历史上都有记载,而小族,根本就没有记载,甚至不被人所知。他们藏在原始的大森林里,生活着,那应该是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幸福的生活,但是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现,怎么会的《灵曲》,这点谁都不清楚了。 船越来越近了,没有人,船上没有人。 “郑师傅,告诉我,怎么回事?” “先看着。” 郑庆退后一步,他竟然往后退了一步,而刘小静却往前走,一直走到边上站住了,我叫了一声。 “刘小静。” 她没有反应,郑庆也没有说话,看来这里面的一切,都是怪得让我想不想来有多怪的事情了。 船离望湖台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了,一动不动的,刘小静也不说话,郑庆也不说话,我控制不住了。 “郑师傅,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尸船,船里应该是尸体,当然,我也只是听说,甚至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尸船,我完全没有想到,会见到尸船。” “那你今天带我到这儿来,并不是看尸船,而只是一种巧合是吧?那么我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呢?” “现在没有空跟你解释,有可能要发生一件要命的事情。” 郑庆紧张了,我听得出来,声音都变调儿了,控制不住的在变,人的汗也早就下来了。 突然,那大船又动了,往望湖台上靠,显然是在靠过来,郑庆不动,刘小静一直就那样的站着,没有声音,没有动作的。 船真的就靠到望湖台边,刘小静竟然上去了。 “小静。” 郑庆叫了一声,要过去,但是犹豫着,走了两步,停下来。 “刘小静,下来,不能上去,不能……” 尸船动了,离开了望湖台,郑庆傻了,我也呆了,一直到尸船消失了,他才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蹲下了,抱着头不说话,我的汗也下来了,刘小静上尸船,头都没有回,我看到的一直是她的背影,怎么会这样呢?郑庆为什么不上去?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郑庆蹲了很久,站起来说。 “回去。” “可是……” “没有可是。” 郑庆火了,冲我吼着,此刻我真的想掐死这货色,你弄出来的事情,冲我发火,我是一无所知,简直就是气死我了。 我和郑庆回去,天已经亮了,我回家,父亲看到我的样子,愣了一样。 “你脸色苍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摇头,不想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我要问郑庆。 第二天上班,在我火化间里发呆,赵铁的再次回到火葬场,让我对这个徒弟似乎也不经心了,他干着活儿,我看着,我不想动手。 一直到忙完了,赵铁站在一边说。 “师傅,干完了。” “回家。” 我没有回家,去了郑庆的办公室,他坐在那儿抽烟,喝茶,窗台上竟然也摆了一盆死人花儿,开得鲜艳异常,不是正常的样子,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也没有关门,此刻我对于郑庆已经感觉到了害怕,所以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小心郑庆,那能把一个死了的刘小静变成活人,也能把一个活人变成死人,这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进来吧!” 郑庆半天才说,显然他是决定要告诉我什么了。 我进去,没有关门,坐在郑庆的对面。 郑庆站起来,把门关上,关门的声音让我哆嗦了一下,郑庆看到了。 “你不用紧张。” 郑庆坐下后,扔给我一根烟,我点他,他也点上了,他抽的烟挺怪的,白皮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他总是抽这种烟。 “小左,就刘小静的事,我得说了,其实,刘小静并不是我什么给弄活的,那个刘小静死了,真的死了,但是这个刘小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她是有一天突然就出现在尸房里,就站在我身后,我正抱着尸体往尸车上送,看到她的时候,我把尸体都扔掉了,我吓傻了,刘小静死的事我是知道的,那是千真万确的,是我抱着她的尸体送到炼化间的,这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她出突然出现了。” 郑庆讲到这儿,停下了,我看出来,他想起这件事,现在还害怕,当然,要是我,也许我就吓死过去了,死的人,站在你身边,还是在尸房里。 不过,这样的事情,云正师傅跟我说过,为是不让我吓着,他告诉我,在这儿,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不过也许一生你也碰不到,人死后,会有一种人,会显影,并不真实的存在,你眼睛看到的显影,就像看到真人一样,不过存在的时间不过就几分钟,他是有什么留恋的东西,过来看一眼,再走,或者说那就叫灵魂的影子,到时候看到也不用害怕,这是云正师傅告诉我的,此刻郑庆讲到这儿,我觉得应该是一种显影,他看到了,或者是幸运的,或者说是,没有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吓了一跳罢了。 “我知道显影的事情,在火葬场的每一个人都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会告诉来火葬场的每一个人的,因为这种吓真的会吓死人,但是知道了,也就有准备了,那天,我反应过来了,我也不害怕了,她存在不过就几分钟,最多就几分钟,就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然而,没有,她说话了,刘小静说话了……” 我的汗就下来了,看来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第四十五章 骨灰楼里的滴水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柯明喆,我,想要你母亲一样逃离火葬场这个地方,我一夜没有睡,早晨就去火葬场上班了,我真的就像周师傅所说的,我离不开这个地方,我生就是注定要在这儿呆上一辈子,像父亲一样,我无法像母亲一样的逃离。 骨灰室要天天上班,只有我一个人,工作轻松,也安静,来寄存的家属已经在下面哭过了,没有精神头再哭了,一切都平静了。 我去骨灰室,八点半之前到就成,不像当炼化工那样,要六点多就到,做准备工作。 我坐在那儿,把烟点上,看着门,我不喜欢看我右面的骨灰盒,那里存放着的是灵魂,是骨灰,上千的骨灰盒摆在那儿,一个一个的格子里,总是有一种异样,绝对的让你感觉到了不舒服。 门开了,进来了一群人,前面的人抱着骨灰盒。 “只能进去三个人。” 我把骨灰室的门用卡划开,带着进去,到了909号骨灰格。 “就放在这个位置。” 我说完出来,他们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后,就出来了,表情是淡然的,似乎在伤痛的背后,就是这样子,安静,没有人说话。 中午过后,就一切完事了,我准备走的时候,又听到了滴水的声音,真是奇怪了,我再次检查了,依然没有检查到什么,我走到了最里面,也就是最北面的一个角落,我听到了声音,竟然是从墙里发出来的,诡异得要命,这个墙是大山墙,那边没有房间,如果有,我到是不害怕了,也许是那边传过来的,可是那边大山墙,没有房间。 我站在那儿半天没动,声音清楚,不模糊,我慢慢的靠近墙,听着,绝对是墙里发出来的声音,我只能这么说。 我匆匆的出来,收拾东西,然后就离开了,我出来,看着骨灰楼,那确实是大山墙,真是奇怪了,那声音怎么会从墙里面发出来呢?墙没有水痕迹,这让我无法理解,也解释不清楚,那儿没有水管,也没有水房。 银燕扭达着过来,这段日子银燕走路竟然扭达上了,我承认,我们上过床了,上过床就扭达吗? 我不知道。 “明喆,晚上去吃香辣锅,我等你,南站店五点。” 我看着银燕上车开车走了,张小雪就跑过来了。 “明喆哥,中午一起吃饭。” “小雪,不了,我还有事。” 我上车走了,我看到张小雪甩了一下,生气的往办公室去了。 我去了毛晓丽家,我想告诉毛晓丽,我现在在骨灰室,没有机会给她割皮了,那样我就摆脱了。 毛晓丽听了,笑了一下说。 “不过就几天的事情,你就回去还抱尸体。” 我知道,毛晓丽能左右场长,到底怎么办到的,我不知道,也不想问得太多,这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在这儿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离开了毛晓丽家,看来她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回家,冰凉的家,让我想起父亲柯左,一个一直爱着我的父亲,然而,我却欠了他一个拥抱,我来到火葬场,也许就是宿命,这是改变不了的,我如果不去火葬场,我对父亲的思念就是刀割的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父亲的灵魂在引诱着我去,火葬场,父亲告诉我,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有分争的地方,死人总是比活人好照顾。 父亲说得对,我也相信父亲所说的。 夜里,我听到滴水的声音,我去卫生间,水管没有关严,我关上后,就睡不着了,打开电视看电视,从父亲柯左死后,我就总是在夜里醒来,睡不着,也许是对父亲的思念。 电视里面演的是一部电影,我只是打开,并没有看进去,又听到滴水的声音,我再次进了卫生间,水龙头竟然又滴水了,我再次紧了紧,不滴了,我就那样的看着,真的不滴了,我确定了,回到客厅,进了父亲的房间,他喜欢喝酒,我从床下拿出来一瓶白酒,进客厅,打开喝。 从我懂事的时候,父亲就和母亲分房而睡,我以为每一个家庭,每个父母都是这样,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母亲受了不父亲身上的死人味儿,父亲就每天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喝得有点多的时候,就到我房间里看我,但是从来不进来,就在门口站着看我笑,不说话。 父亲想抱我,但是因为有一次母亲看到父亲抱我,亲我,就把父亲说了,说他身上的死人味,别传给孩子。 死人味,永远是母亲的手里的一把青铜剑,虽然从来没有出过剑,但是却让父亲身受剑伤,母亲害怕父亲,但是这句话,永远让父亲害怕。 从那以后,父亲再也没有抱过我,亲过我,有的时候双手伸出来,又缩回去,那个时候我小,不明白,那是怎么样的疼,此刻我才知道,甚至在我长大后,明白了这件事,有点恨母亲,在父亲死后,我就真的恨上了母亲,可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无法去完全的,真正的去恨她。 滴水的声音又把我的思绪打断了,我再次进了卫生间,真是奇怪了,那水龙头又在滴水,我锁着眉头看了半天,最后把总门关上了,不滴了,我想,这回你不能再滴了。 我喝酒,半瓶子下去了,我感觉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了。 醒来的时候,又是滴水的声音,我爬起来,进卫生间,水龙头又在滴水,简直就让我发疯了,我想到了骨灰室的滴水的声音,那绝对不是什么水龙头坏了,而是有着什么诡异的事情。 下半夜三点多,我也不管它了,把剩下的半瓶酒喝了,睡。 早晨起来,头疼,上班,坐在椅子上,等着寄存骨灰的人来。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我不理,你滴你的,就当不存在。 然而,那种声音让我的耳朵有点发疯,滴水的声音像是被扩大了千万倍一样的在你耳边响,我不得不进去检查,大山墙,依然是那墙,我正听着,有人敲玻璃门,是寄存骨灰的,我打开门,让他们进来,带到空位置,我要往外走的时候,我站住了,看了他们一眼,一男一女。 “你们听到了滴水的声音了吗?” 他们一愣,就细听,半天,男人摇头,女人摇头,这么大的滴水的声音竟然没有听到,难道我是产生了幻听吗?我觉得是。 男人和女人出来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是怪异的,出去也是匆匆的,在大概是吓着他们了,在这个地方问人家听到滴水的声音没有,而且人家并没有听到,他们能不害怕吗? 没有来过骨灰室的人,看到这么多的骨灰盒,自然的就有一种害怕,恐怖,都不说话,安静到了极点,难道柯左喜欢这个地方,真的安静,父亲是一个安静的人,在家里也是安静的,他喜欢安静,母亲也是安静的,也许这是母亲给父亲唯一的一种美好的东西吧? 滴水的声音让我要发疯了,我去找师傅银燕,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去香辣锅,我不知道银燕会不会生气。 银燕在办公室里换完了衣服,准备下班。我进去,她竟然没有提到吃饭的事情,似乎也没有生气,还冲我一笑。 “我听到了滴水的声音,几天了,我受不了了,而且越来越大。” 银燕看了我一眼。 “在什么地方?” “任何的一个地方。” “最初的第一次。” “骨灰楼的大山墙。” 银燕看了我一眼。 “先出去吃口饭。” 我上了银燕的车,我看到车前摆着一个打火机,那是男人用的,很熟悉,我似乎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银燕也注意到了,但是她没说,我也没有问。 我心里不舒服,这个男人用的打火机会在她的车上,这个打火机我很熟悉,谁的呢?我一时的就想不起来,肯定是看到过,那上面是一个骷髅头,挺特别的。 吃过中午饭,我和银燕回到火葬场,此刻的火葬场已经没有人了,只有看门的大爷。 我们进了骨灰楼,直接进了骨灰室,奔着大山墙那儿走过去,银燕听了半天说。 “确实是有滴水的声音,不过我听到的没有你听到的大。” 银燕看着了半,然后就从墙根走,一步一步的,一直往南墙那儿走,走到头儿,又走回来,然后看着我,半天才说。 “我来这儿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奇怪,当然,我来这儿不过就两次,所以也没有太注意,这室内的大小,和外面的大小差有五六米。” 我锁着眉头,听明白银燕的意思,就是说,这室内和室外是不一样的大小,那么就是说,这墙外面应该有一个五六米的房间,但是没有门,我们出去看,没有窗户没有门,找不到门,银燕看着我小声说。 “我想,骨灰室在二楼,那么一楼呢?那个房间,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我就明白了,任何地方都找不到,那么就是一楼,从一楼上到二楼。 我们进了一楼,走到最北的房间,门是锁着的,暗锁,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打开过,也没有人进来过,到底装着什么,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我想我师父李丽应该知道。” 我和银燕去了李丽家,这个女人在看电视,茶几上摆着一瓶红酒,自己喝着。 “坐。” 我们坐下后,银燕就说了这件事,李丽瞪了银燕一眼。 “你一天这么多事呢?” 李丽这个人看来善变,上次来还那么热情,今天就变得冰冷,怪怪的,难怪嫁不出去,谁要是跟她结了婚,不死也得扒成皮,反正我是感觉到害怕。 银燕不说话,似乎习惯了李丽这种秉性了。 “师傅,那一楼那个房间……” “你到是聪明,很少有人猜到这件事,知道的不过就那么两个人,那个房间你们不能进去,那滴水的声音,你们也当没有听到。” “可是明喆听到的声音比我们大得很多,而且让他要发疯了。” 李丽看了我一眼,不说话,盯着电视,她在想事儿。 李丽突然站起来,然后说。 “柯明喆,你跟你父亲一样,招鬼附魂的。” 我一愣,不高兴,说我父亲。 “你不用不高兴,天黑后,我们去火葬场。” 这个李丽确实是让我不喜欢,我父亲怎么样,人已经死了,你还说三道四的,有些不善良,不厚道。 第四十六章 号骨灰架上的骨灰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李丽是火葬场的老人,这谁都知道,关于她的本人,说起来的竟然很少,甚至我父亲柯左都不时的被提起来,可是却很少有人提到这个女人,女炼化师,这点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晚上喝酒,一直快晚上十点多了,李丽才站起来,这个女人能喝,我们去火葬场,我不喜欢晚上去火葬场,太静了,而这里却有着几千的灵魂,看不到的,摸不着的,就这么大的地方,在心里上会造成一种压力。 看门人把门打开,从来不多一嘴,然后就进屋,点上烟,坐在窗户那儿,烟头一闪一闪的,有点吓人,等到我们出来,把门关上,然后接着睡,我不知道他在这儿害怕不。 我们进了骨灰楼的一楼,走到那个房间前,李丽拿出钥匙来,一串,上面能有几十把,她竟然摇了一下,笑了,诡异,真的诡异。 “这儿所有房间的门我都能打开。” 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退了,竟然有所有的钥匙,这点让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个女人到底拿着这些钥匙干什么呢? 门打开了,推开门,李丽把手伸进去,摸着边上的墙,“啪”的一声,灯开了,灯不是很亮,但是可以看清楚里面,我大叫一声,一个高儿跳起来,银燕也是一哆嗦,看来银燕也没有来过这里。 房间里摆着一个满棺,高大的,五颜六色的,漂亮是漂亮,可是看着就让我毛愣起来,没有准备,没吓尿了,已经是不错了,我靠着墙,李丽慢慢的走进去,绕着棺材转了一圈说。 “进来。” 我和银燕进去,银燕就拉住了我的手,李丽看了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奇怪。 进去后,我们才看到,在门后面有一个旋转的楼梯,是木质的,放着暗红的光,一看就是一种特别好的木头。 “师傅,这棺材是谁的?” “这是一个满棺,是鎮场之物,这个邪恶的地方,总会有一个镇场的物件,就像有些地方,要摆着狮子,千年的老龟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别有好奇心,想打开这个棺材,我也有这种冲动,但是我从来没有敢过,好了,上楼。” 房间里有灰随着脚步,飞舞起来,感觉得到,看来是很久没有进来人了。 楼梯发出了声音,在这夜静的时刻,显然那么突兀。 楼梯很狭窄,我们上去,就是房间,空空的,李丽直接进了水房,水房的水龙头滴着水,她看了我一眼说。 “这并没有什么,回声效应,当然,发生在这儿,是挺奇怪的。” 李丽把水龙头总开关关上,显然水龙头是闭不严实了,过了一会儿,就不滴了,我松了口气,我以为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们出来,我去了银燕家。 我感觉到银燕有一种特别的冷,就不上来。 早晨上班,我进了骨灰室,果然没有滴水的声音了,但是就在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影子,我哆嗦了一下,第一次如果说是错觉,看错了,看花眼了,可是这次我确定,我没有看错。我出来,就看监控,然而,什么都没有。 人有进来,捧着骨灰盒,打开门,我告诉他们18号,那个人奇怪的说,要13号,我愣了一下,他竟然知道13号是空的,13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在火葬场尤其是显得更是不吉利,所以很少有人摆上去,我没说话,他们进去了。 我坐在那儿想着那个人影子,灰骨室的门是电子的,门禁系统,还有指纹验证,在这儿除了三个工作人员能打开,没有其它的人能打开,那个人会是谁呢?竟然在这里面,干什么? 我想,我又遇到了诡异的事情,让我想不明白。 那三个人出来之后,我就进去了,转了几圈,没有发现那个影子,存骨灰的架子一排排的,如果跟我绕着,我是发现不了的,我路过13号存放格,看了一眼,一下就靠到架子上,把架子靠得晃了一下,上面的骨灰盒也跟着晃了几下。 那个骨灰盒上面的照片竟然是我,绝对是我,没有错,我傻了,怎么会这样?这都是什么意思? 我慌张的出了骨灰室,坐下来,打开电脑里的资料,这个男人32岁,某厂的一个化验员,上面的资料告诉我,那个人不是我,照片却是我的,没有错,电脑里的也是,我汗往下流,拿出手机给银燕打电话。 银燕今天休息,她过来了,看了一眼电脑的照片,然后又进了骨灰室,看到13号摆着的骨灰盒,她锁着眉头,伸手把骨灰盒拿下来,打开,空的。 “看来这是有人有意的玩你,我得罪了什么人吗?” 我摇头,想不起来我能得罪谁,这个人跟我这么玩,什么意思? 银燕把骨灰盒放回去,看录像,三个人没有一个人认识的。 我摇头,这也是太有点奇怪了,银燕走后,我坐在那儿胡思乱想的,突然听到滴水的声音,这怎么可能呢?最奇怪的就是,那滴水的声音别人听不到,李丽说是回声效应,她在骗我,如果是,其它的人也能听到,这绝对不可能的。 13号的骨灰盒出现,上面有我的照片,那就是告诉我,我的死期到了,除了这个意思没有其它的意思,我死后,那个骨灰盒就是我的,那个13号位也是我的,这么一想,那么那滴水的声音绝对不是李丽所说的那样,虽然我看到了真实的情况,但是现在我开始怀疑了。 我准备晚上去一楼看看,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答案,看来以后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需要我自己去做了,自己去找答案,不然我就会被扯着走。 下午,场长进来了,告诉我,明天我去化妆室,跟着赵娟学化妆,我愣住了。 “场长,让我回炼化室就行。” “这不是你说的话。” 场长脸色挺难看的,以前他对我从来没有这样过,我知道,那是看着我父亲柯左的面子,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第二天就去化妆室,第一化妆室,赵娟师傅坐在椅子上,看着一个徒弟在化妆。 “赵师傅好。” 我说完,看着赵娟。 “柯师傅的儿子柯明喆。” “嗯。” “场长跟我说了,今天你就看着化妆就行了,我慢慢的教你,你也算是我关门的徒弟了,带完你我就退休了,还真舍不得这个地方。” 这个老太太化妆的技术是一流的,在火葬场没有人能比过,这点谁都知道,我没有想到,我会跟化妆打上交道,这点让我不太舒服。 银燕进来了,跟赵娟很熟悉,聊了一天,叫我出去。 “这事你怎么能答应?这化妆的水有多深知道吗?” “可是……” “行了,说什么都晚了,你到是能成为全面手。” 银燕说完走了,她很生气,我没有跟她商量,其实,我也不想进化妆室,最终我还是一个炼化者,我的档案工种上永远是这样记载的,不会因为我学了化妆,而变成化妆师,也许我能拿到化妆师的证。 我那天就站在一边看赵娟的徒弟化妆,是一个女徒弟,二十多岁,说是大学刚毕业,我不想多嘴,多一句嘴就会多一件事,我知道我爱招事。 那天,下班后,我回家,不想去任何的地方,我不知道,银燕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奇怪的女人,让我永远也想不明白,是一本《易经》的书,也许一生你也读不懂,读懂也不过是皮毛罢了,她让我感觉到了害怕。 我饿了,准备自己下点面条的时候,张小雪来了,拎着菜,还有酒。 “你就知道你不会吃饭,一个人也不会照顾自己,以后我来照顾你得了。” 张小雪说着就进来了,永远那样的笑着,我喜欢这种笑,在我们这个家庭,从小到大的,很少见到笑,母亲不笑,父亲也笑不起来,他们不笑,我也没有笑容。 张小雪把菜摆上,都是我喜欢吃的。 “明喆哥,我喜欢你是知道的,银燕不适合你,奶奶也跟你说了,其实,这个不适合奶奶没有明说,也许你能想明白。” 这是话里有话,我听得出来,我看着张小雪问。 “你什么意思?” “这个,奶奶不让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干脆我就不问。 晚上十点多,我把张小雪送到周师傅家,她一直在那儿住,陪着周师傅这个老太太。 我回来的路上,有一个人跟着我,离我不远不近的,看还看不清楚,这让我有点毛,我跑几步,躲进一个楼头,等着,那个人也追过来,一转角,看到我,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撒腿就跑,我认出来了,竟然是那天送骨灰盒中的一个人,13号骨灰盒。 我回家,想着,没有得罪任何人,那么父亲得罪什么人了吗? 第二天,赵娟给我讲了一些关于化妆的注意事项,什么不用穿红挂绿,什么不能鞋子带钉,反正很多。 下班我就去了姥姥家,我担心母亲会出事。 我进去,母亲在包饺子,我看到了她的笑容,但是看到我,立刻就没有了笑容,姥姥拉着我的手,跟我聊天,让我留下来吃饭,我没有,我看到母亲消失的笑,就觉得是在犯罪,她能笑是多么的难得。 我出来,在马路上逛,那个人又跟着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杀掉我吗?我不知道。 我进了饭店,那个男人就站在对面的马路上,抽着烟,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一杯酒喝完,那个男人过马路,想必是想好要进来了,然而,就在他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一辆车冲过不,把男人撞起三四米高,摔下来,血流了一地,我想,我不用去看,肯定是死了。 我心抽着,看的死人太多了,竟然也没有麻木,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总是这样。 那天我喝了一斤白酒,回家就睡,半夜惊醒了,父亲走后,我就这样,想父亲,让让父亲抱抱,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抽烟,天快亮的时候,我睡着了。 第四十七章 房间里的满族大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个人被车撞死了,我总是觉得那是我责任,心里不安。 我再上班,毛晓丽就找到我,冲我笑着,孝白,她也许就喜欢这孝白。 “你可以工作了。” “不能,我没有机会,还不能单独操作。” “那你就需要努力了。” 毛晓丽笑着走了,我就觉得我学化妆和她有关系,也许是她跟场长说了。想想割皮的事情,我就感觉到害怕。 我进化妆间,赵娟告诉我,今天开始跟妆化,我就知道,开始了,赵娟告诉过我,需要看半个月的看妆,今天突然就这么快开始,肯定和毛晓丽有关系,这么多人怕毛晓丽,真是奇怪了,她平时很少跟人接触,这些人确很听她的话,这点让我理解不了。 赵娟是认真的教我,她告诉我,我是她最后收后一个徒弟,会把一切都教给我的,甚至是没有教过别人的东西,其实,我并不想学那么多,我只想学的就是炼化师的那些东西,可是我学的并不多,我父亲柯左是炼化师。 我学的是三心二意的,但是赵娟师傅并不急,也不恼火,这点让我有觉得有点奇怪,在火葬场人的,脾气都是很怪的,可是赵娟师傅的脾气却是温柔的,对现在这个女徒弟也是一样,错了,只是纠正,从来没有发过火。 我竟然在化妆室里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我看着赵娟师傅和她的女徒弟,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我想,也许只有我听到了。 我的异样赵娟看到了,她把我拉到走廊问我。 “你有事?” 我犹豫了,还是说了,听到了滴水的声音,既然现在赵娟是我师傅,那么我就得跟师傅说,对于银燕,我失去了信心,似乎她永远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赵娟师傅听完,想了半天说。 “这事晚上你在喜来酒店??房等我,五点。” 赵娟师傅说完进去了,这个老太太看着慈祥平和,我喜欢这样的老太太。 晚上,我去了喜来酒店,这个酒店位置我们火葬场背山,不远,那儿红白来都办,也留出来一部分的包间给外面的客人吃饭。但是,有人知道这儿也办白事,去的人并不多,甚至喜事也慢慢的在减少,如果这样下去,就会成了专业的白店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酒店,总觉得有点鬼气。 我进去,告诉服务员,??号包间,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不是正常的眼神。 我被带到??号包间前,服务员就走了,没有话。 我推门进去,赵娟师傅还没有来,但是茶水却倒上了,看来赵娟师傅对这儿是挺熟悉的。 我进去,关上门,墙上有一幅画儿,看着乱七八糟的,所谓的就是意象画儿吧,我不懂画儿,但是看着就闹得慌,这样的画我永远也看不出来什么。 我坐下,茶是两杯,显然赵娟师傅都提前安排好了。 茶是龙井,我喜欢的茶,也是父亲喜欢喝的,一杯茶下去,赵娟师傅就进来了,坐下让我点菜。我没有点,赵娟师傅就合上菜谱点了四个菜,看来她对这里是十分的熟悉的。 “明喆,我跟你父亲很熟悉,关系也要好,没有想到,你为成为我徒弟,而且是最后的一个徒弟,这让我很高兴。” 我没有听父亲说过,父亲也从来不说火葬场的事情,因为母亲根本就不听,而我又感觉到害怕,所以父亲从来在家里没有提到过一个字,只是父亲永远也想不到,我也会到火葬场去工作,那是一种无法摆脱掉的思念。 我不会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赵娟师傅喝白酒,这么大年纪了,喝了一杯白酒,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这可真是的,赵娟说了我父亲很多事情,都是我所不知道的,我很感谢她。 “好了,大概你也听烦了,去单位。” 赵娟师傅站起来,我跟着下楼,进火葬场,就去了骨灰楼的一楼。 赵娟师傅竟然也有钥匙,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她开门前说。 “里面有一个满旗棺,别吓着。” “我看过。” 赵娟似乎挺意外,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问。我们进去,赵娟把站关上,小声说。 “不要说话。” 弄得我十分的紧张,赵娟的白头发其实挺让我安心的。 上楼,进卫生间,水并没有滴出来,赵娟师傅就在房间里四处的找着,在客厅,找到了一个小盒子,她坐下,泛起一股灰尘,在灯光下跳着舞蹈。 小盒子突然响起滴水的声音,吓得我一下跳起来。 “没事,就是这个东西,我想你是得罪什么人了,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在骨灰室的时候,总是看到一个影子,但是没有人,还有就是这滴水的声音,再有就是??号骨灰架上的骨灰盒,上面的照片是我的,还有就是跟着我的那个男人死了。” 赵娟说。 “这都跟一件事有关系,恐怕你不会得罪什么人,你年轻,来火葬场的时间并不长,也许是你父亲。” “我父亲我觉得不会得罪什么人。” “在这儿,有的时候不小心就得罪人了,所以说,没有不得罪人的,就是我也是一样。” 赵娟这么说,我也相信了,这个定时发出滴水声音的盒子,还有那??号骨灰架子上的骨灰盒上的照片,就是告诉我,我得罪了什么人,那影子,我想也跟这个有关,怎么做到的,那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过那个死去的男人,绝对是一个意外,当然,你是极阴之人,普通的人想跟你折腾,大概都会有一个灾难,就是说,他想怎么样对你,招来的祸是同等的。” “那您的意思就是说,他想杀掉我?” “慢慢的让你心理崩溃掉,然后自己自杀死掉。” 我呆住了,这样折磨人致死的方法可是最残忍的了,为什么呢? “这事要调查一下死去的那个男人,交通队,或者是公安局会有资料,我找人,找到了告诉你,今天就这样。” 我们下楼,出来,我问满旗棺的事。 “别有什么好奇心,不要想着去打开。” 赵娟师傅竟然也这么说,在火葬场的每一个师傅都告诉过我,在这儿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那样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这一切似乎都明朗了,就是有人想弄死我,而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那么其它的事情呢?我不知道,现在我有些发慒了,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赵娟办事情很快,那个男人的资料很快就出来了,是钱家大院?,钱大地主的儿子,钱家桥,就是钱大地主修的,在这个市的第一座私人的桥,横立在河南河北几十年了,可见钱多有钱,但是解放后,钱家除了那大院之外,似乎就没有其它的了。当然,这只是看到的,没有看到的那就是另说了。 死的这个男人就是钱大地主的孙子,钱孙,叫钱孙,这个名字有点怪。 关于钱孙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了解,父亲从来没有提过,赵娟师傅跟我父亲生前是好友,应该知道很多,晚上我请赵娟师傅吃饭,她带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徒弟郑军,郑军长得周正,从来不多言多语的。 赵娟那天告诉我,我父亲柯左和钱孙的父亲走得很近,几乎每周我父亲都会去钱家大院去喝酒,这点我不清楚。 那么怎么会做成仇的,我不知道,赵娟师傅告诉我,这就是需要我自己去了解。 钱家大院,还有一个男人主,就是钱子,赵大地主的孙子,这个人在文化局上班,有点文化。 我想,我是应该了解,不管怎么样,这么大的仇恨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我需要知道,所以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知道,自己被害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可有点太冤了。 第二天,晚上下班之后,我就去了钱家大院?,钱家大院在这个市是有明的,谁都知道。 我站在那漆黑的大门前,门前摆着两个石头狮子,看样子也是有年头了。 我扣门,半天,一个人出来开门,是一个女人,四十多岁。 “我找钱子。” 女人犹豫了一下,让我等着,我等着,十多分钟,钱子出来了,我是第一次看到钱子。 “是钱子,钱老师吧?” “噢,我是,您是?” “我是柯左的儿子,柯明喆。” 钱子一听,脸色就变了,脸子也拉下来,犹豫了半天说。 “进来吧!” 我想,看来我父亲和钱子的爷爷真的就是有什么过结了,而且很深,我担心起来,这个结能不能解开,真的就不好说了。 我进去,客厅老式的红木桌椅泛着暗红的光,客厅也阴暗,让我心里有些紧张,我坐下后,茶就端上来了,看来钱家并没有倒,茶就说明了,那茶是暗香,知道至少得上千一斤的茶。 “我想,我来干什么,钱老师也知道了。” “是呀,我知道了,只是我没见过你,我哥哥钱孙见过你。” 他提到钱孙,我更紧张了,这个账要是算到我脑袋上,那么这个仇就不解了,永远也解不开。 “我想知道,我父亲和你们钱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其实很简单,就是满棺的事情,我们家是满族,满旗棺,原本就在我们在后面地下室放着,那是给我爷爷准备的,只是后来被你父亲弄走了,我爷爷很生气,但是死的时候告诉我们,不要找柯家要,就送给柯家了,我爷爷死的时候也没有闭上眼睛。” 我愣住了,我父亲要棺材干什么呢?他不需要,那个年代已经开始实行火葬了,而且盯得十分的严格,而且我父亲死也是火葬的,根本不需要地棺材,似乎有些说不通。 “我父亲跟你爷爷关系相当的好,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个我们就不了解了,你父亲总来,对我们哥俩个也不错,没有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钱子摇头,显然他也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爷爷也不让去你们家要,但是有一点,爷爷死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在糊涂的时候,还念叨着满棺,那满棺是黄花梨做的,且不说这个,似乎还有暗格,那里面似乎有什么,这是爷爷糊涂的时候说的,真的假的,我们也不知道,我哥哥对这个满棺就一直念念不忘的,他每次提到爷爷走的时候没有闭上眼睛,就是因为这个满棺,所以……” 一副满棺,就让钱孙跟我这么玩命,可见,不简单的就是满棺的事情,钱子并没有完全的跟我说实话。 “我不知道那个满棺在什么地方,父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起来,如果我找到了,马让还给你们。” “那是最好,也许你父亲有什么日记之类的,希望你能找到。” 我从钱家出来,一下就想到了,骨灰楼一楼的那个满棺,会是那个吗?我心里一惊,很有可能,父亲是炼化师,有这个条件,钱家打死也不会想到,满棺就在火葬场,而且在一个隐密的地方。 第四十八章 冷尸显影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小静的显影,却实是吓着我了,郑庆告诉我,刘小静显影本身是正常的,他遇到过一次,刘小静就是第二次了,不过就几分钟的事情,可是刘小静竟然说话了,这点让他害怕了。刘小静告诉郑庆,她不是显影,她是从尸船上来的,办一件事,那么关于尸船,郑庆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也是第一次看到。 “不管怎么样,刘小静回到了尸船上,这就让我放心了,也许刘小静从此就不再回来了,就算是一场梦。” 这确实是有点让人感觉到害怕。我觉得这一切都没有结束,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我回到办公室,那死人花儿竟然死了,我愣了一下,刘小静走了,那么儿就死了,难道郑庆所说的会是真的吗?如果是样,真是不错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刘小静,确实是让我感觉到害怕。 这件事我希望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白洁竟然出事了,白洁跟着伊秋菊师傅学化妆的时候,出了一件大事,伊师傅把我叫到火葬场办公室的拐角处,对我说。 “白洁出事了,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去厕所,回来白洁就不在了,这也怪我大意了,不过有办法让白洁回来,但是……” 我傻了,白洁出事了?不在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白洁在化妆室不见了。” “那有可能是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她就在化妆室里不见的,没有去任何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伊秋菊带着我去了化妆室,工作已经结束了,白洁换下来的工作服搭在椅子上,其它的东西也在桌子上。 “她怎么没有了?” “化妆师有很多的禁忌,这点我跟白洁也讲得很清楚了,而且不止一次,每次干活的时候我都在一边盯着,遇到禁忌的时候我会提醒,我以为这么多次了,她会记住的,可是竟然没有。” “怎么会消失呢?” “化妆师有一个最大的禁忌,跟你们炼化师也是一样的,有着不同的禁忌,那是绝对不能犯的,就是黑线系脚,男左女右,这个谁都清楚,可是白洁系反了,就出事了。” 我想起来,白洁跟我说过,她不分左右,当时我觉得还很好笑,这不可能的,但是她是真的不分左右,系反了,那又会怎么样?就那么一条黑线,又能怎么样呢? “一条黑线,能怎么样?” “那也叫系魂线,人都有灵魂的,在尸体烧掉之前,都会有身体里,或者是在身体的四周,不系这黑线,灵魂有可能就是缠上你,尤其是邪恶的灵魂,人都善恶之分,灵魂也是同样的,灵魂可以诱惑着人,被带走,带到另一个世界去,换下世的十年寿命。” 我听明白,汗下来了,就像炼化师一样,云正师傅告诉过我,抱尸体进炉,要头先进,不要反过来,那样就会出现大的问题,炼化师有可能你莫明的死掉,其它的云正师傅没有往下说。 那么这么一想来,真是有点可怕了,我现在面对的就是白洁的消失。 “那要怎么办?” “灵魂自然有灵魂的路,有灵魂的门,我找不到,一个人可以找到,这个人就是你师傅,我想你求他,我跟他不打交道,真对不起。” 我没有想会是这样,云正师傅确实是和伊师傅不说话,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过结,我不知道,在火葬场里,有些东西是莫名其妙的。 我去找云正师傅,今天他休息,在家里喝酒,他总是喝酒,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看着似乎又没有。 “一起喝。” “师傅,不喝了,白洁出事了。” 我把事情前后说了,云正师傅就把杯酒给摔到桌子上,酒洒出来,我看着他。 “这个伊秋菊,到底想干什么?” 我愣住了,这难道伊师傅想干什么吗?这不过就是一个意外,还会有其它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也不清楚。 “师傅,怎么办?” “这不是着急的事儿,去火葬场。” 我跟着云师傅去火葬场,他带我进了场长的办公室。云正师傅把事情跟场长说了,场长半天才叹了口气。 “云师傅,这事你就多费心了,也许真的就是一场意外,出了那件事之后,伊师傅也不会再做了,所以说,你也不要有个人的恩怨,现在就是要把白洁找回来。” 云正师傅骂了人,这是第一次听到,看来他是真的怒了。 伊师傅推门进来,看到云正师傅说。 “我就知道,你会来告状,这件事我有责任,但是我……” “闭嘴。” 云正师傅站起来,场长就过来按住了云正师傅。 “这件事你得给办,那是你徒弟对象。” 伊师傅说完走了,云正师傅气得又要骂人。 那天,云正师傅去我家喝酒,父亲陪着他喝,我喝点就不喝了,坐在一边看着,我心里着急,云正师傅竟然没有提白洁的事情,这让我真的太着急了,也许云正师傅有他的办法。 第二天,云正师傅去化妆室,化妆室空着,伊师傅在另一个化妆室,出事的地方都在停上一个月半个月的。 云正师傅坐在那儿,抽了一根烟后,躺在了化妆床上。 “听我指挥。” 我愣了一下,站起来,手心里都是汗,这云正师傅要干什么呢? “一会儿我会没有任何的知觉,你也要不紧张,把门锁好,就守着我,我不醒你不要离开。” “师傅,要不我来。” “你,你找死,好了,在第二个抽屉里有黑线,系到我的左脚上,然后把黑线的另一个系到化妆床上,把白单子给我蒙上,剩下的就是你守着我,我有反应的时候,看着这布单子,有气吹动的时候,你就把黑线扯断,切记,这是关系到我性命的事情。” 我紧张到了极点,系黑线的手都在哆嗦着,这白洁不分左右应该告诉伊师傅,可是她没有说,这点伊师傅竟然没有发现,真是要了小命了,大概白洁也没有拿这个当回来,炼化师都当过了,这化妆师算什么呢?其实,刚来这儿的人都觉得那些禁忌就像有点闹着玩一样,只是迷信的一种,出了一次事,下次就再也不敢了,紧张到了极点,简直就是要了小命一样的紧张。 我给云师傅蒙上尸单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守着,一眼不错的。最初,尸单子还动,后来就一动不动的,人不出气是不可能的,我汗流下来,如果云师傅再出点事,恐怕就是麻烦了。 我守着,一直到半夜也没有反应,我想打电话给伊师傅,可是忍住了。 天亮了,依然没有反应,我着急了,给伊师傅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你放心,没有事,你师傅怕死,惜命,不用担心他,你守住就行了。” 伊师傅这么说,我放松一点,可是还是紧张。 一直到第二天的天黑,那黑线竟然动起来,像什么在拉着一样,不停的动着,我跳起来,躲到一边瞪着眼睛看着,我觉得有些异常,这个师傅没有告诉我,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 我马上给伊师傅打电话问。 “怎么动?” 伊师傅的声音让我感觉到了害怕,她是紧张的。 “一跳一跳的动,现在越来越快了。” “等我,不要做任何的事情,我很快就到。” 伊师傅是着急了,她是跑进来的,满头的大汗,我打开门,她进来就看那黑线,黑线不停的跳着,她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说。 “真是麻烦了,这个灵魂真是强大,百年都难遇到,难怪白洁会被诱惑走。” “怎么办?” 我着急,问伊师傅。 “我救这个混蛋,真不甘心。” 伊师傅让我停尸间把尸床拉进来一个,我接尸床进来,她摆到云师傅旁边,躺上去。 “跟他一样的做就成了。” 我慌张的不行了,系黑线,蒙尸单,完事后,伊师傅动着的单子也不动了,那黑线就不跳了,偶尔的跳一下。我还是紧张,半夜,伊师傅突然“啊!”的一声醒了,尸单动了,我马上把黑线给扯断,伊师傅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坐起来。 “扶我下去。” 我把伊师傅扶下来。 “没事了,天亮之前你师傅应该能回来,不要告诉他,我所做的事情。” 伊师傅走了,我把尸床送回去,跑回来,盯着师傅。 天快亮了,云正师傅猛的就坐起来,我吓得大叫一声。 “叫什么?吓我一跳。” 我上去把黑线扯断,云正师傅下来说。 “天亮了,白洁就会回家,两三天就会没事了。” 云正师傅往外走,有点晃,看来累得不轻。 我跟着出去,回家,父亲已经起来了,看着我,锁了一下眉头。 “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么?” “没事,场子里的事情多。” 我不想告诉父亲太多,我吃过早饭,坐了一会儿就去白洁家。 我去白洁家,她竟然没有回来,我有点毛愣了,她父母不知道有什么事,白洁没回来,他们也不太担心,因为知道白洁跟你搞对象,有的时候白洁会住在我那儿。 我等到九点多,听到门响,白洁进来了,脸色苍白,直愣愣的,不和任何人说话,就躺在床上睡,我放心了,没事了,回来就没事了。 我呆了一个多小时后,回家睡觉。 醒来的时候天黑了,我去白洁家,她正吃饭,看来一切都正常了,我想问问白洁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吃过饭,白洁说很累,还想睡,她就睡了,我想早晚我也能知道。 离开白洁的家里,我到河边坐着,母亲走后,我就喜欢坐在河边,河水似乎能把我疼带走一样。 回家,父亲正等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了,父亲看着我,很久才说。 “如果你觉得火葬场不适合你,就算了,不要干了,我感觉有些不安。” “没事,我挺喜欢这样的,一切都正常。” 父亲不再说话了,那天我回房间看书,一直到半夜才睡。 第四十九章 骨球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早晨起来晚了,直接去了火葬场,赵铁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去抱尸,推尸体进来,把尸体放到架子上,推进去,赵铁问我。 “师傅,你说这干上一辈子,我就找不到对象了。” “我看谁都没有打光棍,你手表都戴上了。” 赵铁把袖子往下拉,然后藏在后面,那是死者的东西,我不赞成这样做,我师傅做,但是我从来不做。 “如果你不想干,可以马上离开。” “可是这儿的工资,我喜欢。” 我知道,谁都喜欢钱,在这儿干,上饭店,要几个菜,那是很牛的事情,大来饭店,国营的,在这个市是最好的饭店,我们常去,正是因为我们有钱,一个月工资,吃上十天八天的都没有问题。 我们胡扯着,赵铁一直就毛愣愣的,出了两回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事,也稳定下来,可是心里毛愣,这样不行,如果不定下性来,迟早在这儿干不长。 “师傅,你说我那些同学看着我跟见着鬼一样,撒丫子就跑,想请人吃饭都不去。”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世界,在这儿你就要学会改变,你没有那个圈子,可以有自己新圈子。” 其实,我刚来这儿的时候也是这样,整天抱着尸体,烧着尸体,谁听了不毛愣?谁知道了,也不愿意跟这种晦气的人打交道,但是他们死后,都会送到这儿来烧的,说不好听的,说不定哪天就烧到了熟悉的同学,这是一件痛快的事情,终于给同学办了一件事,最后的事,而且要好好的烧,多烧上一会儿,让骨头都碎掉。当然,完全烧成灰,烧成小块是不可能的,设备不行,最后得砸一下。 下班后去白洁家,她已经正常了,不过神情似乎有些奇怪。 我们出去逛街,我问白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那天我突然就被一个影子,我看不清楚的影子诱惑着,跟着走,我控制不住,进了一道门,就在化妆室的北墙上,那儿本来没有门的,可是竟然出现了一道门,我就跟着去了,进去后,似乎那又是另一个世界,那里是蓝色的世界,淡蓝色的,全是蓝色的,跟在梦里一样,我跟着那个影子走,一直在走着,我看不清楚那个影子,那里的树是蓝色的,水是蓝色的,花儿竟然也是蓝色的……” 我想,那应该是云正师傅说的,灵魂的世界,灵魂有自己的世界,当然鬼也有自己的世界,只是不路途,不能相通罢了,白洁竟然进了灵魂的世界里去了。 “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一个灰色的影子,后来又来了一个,和这个蓝色的影子似乎在打架……” 我想,这一切我都明白了,那是灵魂的世界,我原来是不相信的,这回我是相信了,云师傅跟我说过,人死了,其它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或者是灵魂的世界,或者是鬼的世界,或者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罢了,当然,想去另一个世界,除了死的办法,还有很多的办法,但是很危险,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那样会有很多的麻烦的。 那个时候云正师傅这么说,我没有相信过,此刻我不得不相信了。 “你去了一个灵魂的世界。” 我说完看了白洁一眼,她没有说什么,拉紧了我的手。 “以后,要注意了,你不分左右,你可以在左手腕子上系一个东西,就知道左右了。” “嗯。” 其实,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确实是有点发蒙,云正师傅说,在火葬场有很多的灵魂,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的看到灵魂,遇到过灵魂,甚至说,还有很多的鬼,我不知道鬼长得是什么样子,为什么那些灵魂和鬼就可以在我们的世界里可着,而我们却不能在它们的世界里可着呢?没有人给我答案,但是我知道,迟早这个答案会有的,只是很多人不愿意提及,像云正师傅。 第二天,休息,是云正师傅的班儿,郑庆竟然来找我来了。 “我办公室的死人花儿又开了,死了又开了,我想刘小静有可能要回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哆嗦了一下,这真的就不会是好事,那么怎么办? “跟我去望湖台。” 说心里话,我是真的不想去,也不想招惹上这事诡异的事情。 郑庆的眼神告诉我,不去也得去,我跟着去了。 再次看到湖,雾气四散,看不出去十米,坐在望湖台上。 “那尸船能来吗?” “能,应该能,你记得刘小静讲的关于那个民族的故事吗?一个族的人全部死光了,是因为《灵曲》,那个曲子我会哼,但是我一直就是了这个曲子的意思,曲子能杀人吗?” “《广陵散》似乎在历史有过这样的记载。” 我说完看着郑庆,他不说话。 “你怎么会《灵曲》的?” “刘小静哼过一次,我一下就记住了。” 我觉得郑庆在说谎,如果是刘小静第一次听到,也不会那么紧张,或者还有其它的原因,反正我也不想再问下去,那样一点意思也没有。 突然,《灵曲》响起来,很轻,听着若有若无的,让人发毛,我一下站起来,郑庆也站起来,我们盯着雾里。 几分钟,隐约的看到了船,《灵曲》停下来,我担心,听到《灵曲》会死掉,因为一个民族都是听这个曲子死掉的,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船越来越近了,可以看到刘小静站在船头。 “那真的回来了。” 听得出来,郑庆不喜欢她回来,我也不想她回来,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也许,刘小静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或者是灵魂,或者是鬼,反正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她怎么办到的,怎么做到的,郑庆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 刘小静和郑庆肯定是有着很多不为外人所知道的秘密,他们的交易,或者可以这么说。 船靠边后,刘小静笑着跳下来,大船就退回去,慢慢的消失在雾里。 “师傅,我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 郑庆回答的有点虚,这点我听出来了,刘小静更能听出来,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哆嗦了一下,依然冰冷的,我想的挣脱,没有挣脱掉。 刘小静上班,每天化妆,似乎其它的没有什么变化,除了死人花儿开得更茂盛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发生。 然而,有一天,我却发现了一个秘密,让我魂飞魄散的秘密,是我无意中撞到的。 那天,我干完活,去郑庆的办公室,我想和他一起去喝酒,了解更多的事情,我推门进去,郑庆“啊!”的一声,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有玻璃球那么大,有十多个,他愣了一下,就慌张的把球子捡起来,还数了一下个数,然后装到那个黑色的盒子里,锁到抽屉里后,脸色就不好看了。 “你怎么不敲门?” “在火葬场是不能敲让的,你不知道吗?” 在火葬场,不管去任何一个房间,是不能敲门的,那是鬼敲门,只的鬼才会敲门,在这个地方,如果有敲门的声音,你不是能答应的,也不能说进来的,不坑声,然后就不再敲了,如果你答应了,进来的不是人,而是鬼,或者是灵魂,或者是另一种形态存的东西。 郑庆觉得有点失言的,问我。 “找我有事?” “我想请您到大来去喝酒。” “好,我也正想喝点。” 我们去大来喝酒,要了四个菜,坐在那儿,郑庆说。 “有钱就是舒服,来大来国营饭店,都是有钱有,或者是有地位的。” 那个年代的大来饭店,就相当于现在的五星级饭店,一般人是去不起的。 我和郑庆喝酒,本想问他关于刘小静的事,可是撞到了那件事,我也不好再问了。 “今天看到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说起来,这样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应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吗?” 我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师傅告诉过我。 那天,我就觉得郑庆有些奇怪,举止和平时不一样了,大概是我撞到的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秘密,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呢?绝对不是玻璃球,一个大人不会玩那个东西,也许是另一种东西。 第二天,我上班,让赵铁自己干,今天烧的死人就三个,所以挺轻松的。 我去云正师傅家,他在院子里弄花儿。 “师傅,有一件事,我想问问。” 云正师傅抬起来。 “坐下说。” 我坐在小板凳上说。 “师傅,圆的,白色的小球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正是郑庆掉到地上的东西。云正师傅听完后,愣愣的看着我,然后把花盆放到一边。 “老婆,炒菜。” 这段时间师傅一直没有再说话,不停的抽烟,一直到菜上来,酒摆上。 “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师傅有点严肃的过分了,也许那件事真的非常的重要。 “我,我就是做梦梦到的。” 我不想说,我不知道是什么事,郑庆也交代过,不让跟任何人说。 师傅猛的一拍桌子,我一下跳起来。 “坐下。” 师傅命令我,我坐下,屁股悬着,不敢坐实了。 “说。” “我,我在郑庆的办公室看到的。” 我把事情前后的说了,师傅想了半天说。 “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来,就当是忘记了。” “那是什么东西?”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 我也执拗上了,我以为师傅会发火,可是并没有,他沉吟了半天说。 “那球是人身上的一种东西,骨球,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阴气积足了,才会有的。” 我有点傻,竟然是人身上的东西,难怪郑庆那么紧张,他弄那些东西干什么? “他弄那么东西干什么呢?” “这个你别问了,以后你慢慢的就会知道的。” “跟刘小静有关。” “你很聪明,但是你聪明的不是地方,这事你就当没发生,千万不能跟任何说,这件事要是闹出来,事情就不小,不只是其它的不小。” 我紧张了,这件事让我看到了,在我心里,如果这样的永远不说,恐怕会死了。 我没敢再问下去,再问师傅肯定得踢死我。 第五十章 冷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离开师傅家,知道,这一切都跟刘小静有关系,我想起刘小静跟我说过的一些话,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她是为我而来的,因为我上辈子欠她的,不是一般的欠,我知道刘小静喜欢我,这样说,我只当是一个玩笑,现在看来,恐怕刘小静真的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没有想到,刘小静找白洁谈了,让白洁不要再跟我在一起,白洁当然不会同意的,但是刘小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诡异的一笑,这是白洁后来告诉我的,看来这里面的一切,真的像刘小静所说的一样,她真的就是冲着我来的,一个从尸船上来的人,竟然是冲我来的,上辈子我欠了她什么呢? 云正师傅跟我说过,我们是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话是有来由的,确实是这样,当然,这种欠是一种情,一种义,或者是其它的,而有一种欠是要命的,是恐怖的,难道我欠刘小静的会是这些东西吗?我完全的想不出来。 关于尸船,我查资料,丝毫没有查到。 看来我只能是自己去那个湖那儿找答案了。白洁晚上来了,跟我说了刘小静找她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底气,到底会怎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天,我休息,去湖那儿,然而,我竟然没有找到,是那条路,我记得很清楚,可是我就是没有找到,一直到天黑了,我也没有找到,回家,父亲问我去干什么了,他现在开始担心我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不会说的,不然父亲会更担心。 第二天上班,我刚到火葬场,刘小静就走过来了,问我。 “你去找湖了?不用去找,只有我和郑师傅能找到,你找不到,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或者说是另一条路,没人带着你你是找不到的。” 刘小静笑着说。 “什么路?” “这么说吧,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路。” 我的汗下来了,如果这么说,那么有另一个世界那是真的,绝对不是假的,刘小静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是鬼的世界,还是灵魂的世界呢?这个我想不明白。 “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这个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明白,你和那个世界有缘分,有机会你还能去的。” “为什么你可以,郑师傅可以,我不可能?” “好了,别问那么多了,中午下班后,我们去吃饭。” 对于这件事让我心神不定的,赵铁也看出来了,给我点上烟问我。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有。” “那我有事,我喜欢上刘小静了,你看看能不能当一个……” “闭嘴。” 赵铁吓了一跳,刘小静长得漂亮,有人喜欢也很正常,何况,我和赵铁的年纪也差不了几岁。赵铁对我的训斥很不高兴,但是我是师傅,他也没办法,我不想解释,赵铁对火葬场了解得还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郑庆能去尸船那里,那又会是怎么样呢?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点让我感觉到了害怕,现在刘小静一直不说实话,她来这儿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我是真的欠她什么吗?也许是,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还,可是竟然是这个还法,是我不太喜欢的一种还法。 我一定要了解清楚,晚上和刘小静吃饭,我一定要问明白,这一切我不搞明白,白洁有可能就会有事,刘小静让白洁离开我,那么刘小静的打算就是说,她要和我在一起,一直到死,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和另一个世界的人在一起,那将会是怎么样的结局呢?想不出来。 我和刘小静吃饭的时候,我就问了她这件事。她犹豫着,很久才说。 “这件事你迟早要知道的,索性我就告诉你,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就是那个民族的一个公主,我们曾经有一世的夫妻之缘,但是缘分没有尽,这世要来,而且是提前来的,以我另一个世界的生命来了,我想在这个世界活下来,那么就要郑师傅帮我,就是骨球,人身体里的一种东西,当然,这种骨球需要一个数量,不然我定期就得回到去,坐着尸船回去,养息之后再出来,我在等待着郑师傅把骨球收到22个之后,戴在身上,我就不用回去了,那个世界全是尸体,尸船上也全是尸体。” 刘小静在讲一个童话,我不相信。 “我欠你什么吗?” “对,你欠我的,因为在三百年前,我们做过了一世的夫妻,合骨的时候,出现了问题,竟然没有把我的骨头和你合在一起,而是被阴卖掉了,卖给了另一个人,那世你的儿子做的事情,当然,也是我的儿子,我不怪他,但是我知道,你不同意和我合骨,这是你死的时候告诉儿子的,所以你欠我一世,我到是想知道你那世为什么不同意和我合骨。” 我有点傻了,那世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上一世的事情我不知道,也许你的世界会知道。” “当然,你是不知道的,不过我会带你去看看你上一世的坟。” 我有点尿了,我上一世是三百年前,那么三百年前我是什么? 吃过饭,刘小静带着我去看我上一世的坟,一座三百年前的坟。刘小静上了西山,那儿有一片坟地,我知道那个地方,很大的一片坟地,刘小静进了坟茔地之后,绕过几十个坟,就站在一个坟前,上面立着石碑。 “这就是你上世的坟,而我的尸骨阴卖之后,埋下的第二年就被人扒掉了,尸骨找不到了。” 我看着石碑上刻着的,我上世竟然姓仇,竟然是一个杀猪的,我差点没笑出来,刘小静看完也乐了。 “你上辈子就是一个杀猪的,你死的时候让儿子把你的职业写上去,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我有点晕。 “你随便的就告诉我,任何一个坟都有可能是我的。” “我没有说谎话,当然,你是不会相信的,我会有办法让你相信的。” 我们下山,我觉得刘小静有点太不靠谱了,这简直就是开天大的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刘小静回家,我就去找郑庆去,郑庆在家里看书,他喜欢看书,那种武侠的小说,厚厚的,我来让他有些意外,郑师傅给炒了两个菜,喝酒。 “郑师傅,我想问一下关于刘小静更多的事情。” “你自己可以问刘小静,如果她愿意告诉你的话。” “其实,我已经问过了,只是有很多事情我还是想不明白,我的上世姓仇,杀猪的,一个屠夫,我上世和刘小静是夫妻,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是欠她的,可是你却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如果不留下来,到我还的那世我自然会还,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和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在一起生活,那是很可怕的。” 郑庆愣愣的看着我,他没有想到,刘小静会告诉我这么多,这也许是意外,郑庆一下把一杯白酒给干了,然后看着我,瞪着我,半天不说话,我心里发毛。 “那好,我告诉你,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最后你们还是夫妻,我何苦不告诉你呢?我不知道你,以后她也会告诉你的。” 我心狂跳起来,也许答案马上就出来了,我不知道,这个答案会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会让我目瞪口呆的,也会让我瞠目结舌的。 郑庆长长的出了口气之后说。 “我帮着刘小静,就是因为我需要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我弄不到,那么就要刘小静帮我,我帮她,这就是条件,我见到刘小静的第一次,我就知道,刘小静不是这世界的人,而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应该是鬼尸,我感觉得到她身上的尸冷,不过现在她已经慢慢的恢复着人的温度,只有骨球到了22颗,她戴上之后,一年之后,和我们就没有区别了,但是有一点,她死后,没有尸体,人直接就不见了。” 我看着郑庆,觉得他和刘小静都商量好一样在骗我。 “你需要的是什么?” “千年指骨。” 我一愣,他需要这个干什么? “那个民族就是千年的民族,那里有无数的千年指骨,但是我需要的千年指骨也很特殊,所以不太好找。” “你要这个指骨干什么呢?” “你问得太多,知道的也太多,知道自己的事就行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刘小静会让你相信的。” 那天,我再也没有知道更多的事情了。郑庆也不再说这些事情。 第二天我休息,刘小静请假,来我家,父亲看到刘小静,不太高兴,他并不知道那么多事情。但是,我和白洁的事情一直就拖着,父亲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所以说,看到刘小静,父亲就会多想。 我和刘小静出来。 “小左,我带你们一个地方,我想,到时候你就相信了。” “其实,我完全可以在你转世之后,我们相遇之后,再还我所欠你的,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或者是其它的什么的,跟人是两个世界,人鬼殊途,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当然我是知道的,但是,我更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两百年后,我会有一个转世,而这转世就错开了我和你的一切,而且永远的也不会在一起了。” “那就是命运的安排,应该是如此,顺其自然。” 刘小静摇头,不想再说什么。 刘小静带着我去了望湖台,雾起来,尸船出现了。 “我带你去我的世界,那里没有活着的人,或者说活着的鬼,我们的那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尸骨的世界,我是鬼尸,但是我得到一个机会,转到这一世,可是到这一世,虽然会有很多的疼,但是我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那是鬼尸的世界,冷尸的世界,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第五十一章 半身葬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从钱子家出来,想起满棺的事情,难道在骨灰楼的那个满棺就是父亲藏在那儿的吗?父亲要这个满棺干什么呢?他和钱子的爷爷是好朋友,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就父亲的为人,我也是了解的,他断然不可能办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来的,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我去找周师傅,我现在对周师傅还是相信的,对于其它的我,我还是心存着一点不相信的成分,包括银燕,我不知道为什么对银燕会是这样的感觉,就我自己也说不好。 周师傅自己在家里,张小雪上班去了。 “周师傅,今天来了,我就是有一件事没有弄明白。” 我把钱家的事情和我父亲的事情说了,周师傅的了,半天没有说话,显然她是知道一些什么。 “就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父亲确实是把满棺放在了骨灰楼的一楼,那个房间就是没有人再用过,这个一些老人都知道,那天你父亲把满棺用车拉进大院,直接就放到了那个房间里,那满棺十分的漂亮,让不少人都目瞪口呆,因为很少有人再见到棺材了,火葬之后,棺材是基本上见不到了。” “还有其它的呢?我父亲为什么要那个满棺?”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是有一个人跟你父亲生前的关系是绝对的好,但是这件事,我希望你知道后,也不要怪你父亲,这点上你父亲没有错,因为你父亲在家里得不到那种温暖,甚至当不了一个男人。” 周师傅的话我一愣,当不了男人?那就是说父亲和母亲有名无实的夫妻了,把我生下来之后,就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白竹。” 我一愣,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白竹是什么人呢? “她是化妆师,你可以去找她,站前路13号。” 我离开周师傅家,站前路13号,那原来是满族往的一个地方,满式的老宅子都没有扒掉,形成了一个满式的住宅区,风格古老,成了一个参观的点。 我找到13号,那是一个老宅子,看门楼,砖雕,就明白,过去在朝里肯定家里有人,不然普通的百姓是不能用砖雕的。 我扣门外的铜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把门打开了,看到我愣了一下。 “白师傅,我是柯左的儿子,柯明喆。” 白竹看着我,半天才说。 “快进来。” 院子很干净,就坐在院子里。 “你母亲还好吗?” “还好,回娘家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噢,是这样。” 看来周师傅没有说错,我父亲跟白竹的关系不一般。 “白师傅,我今天有一件事,想问问。” 我就把满棺的事情和钱家的事情说了。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小左弄了一个满棺回来,放到火葬场的骨灰楼一楼里,一放就是那么多年,一直到死,也没有抬出来过,不过我有件事我是知道的,那满棺本来就是你们柯家的,那满棺是皇帝御赐的,当年你们家祖上,也就是从你父亲数上三辈儿,是守陵人,这个你可能是不知道,所以才有那满棺,你父亲和钱家关系好,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满棺。” 我愣住了,我们家祖上竟然是守陵人,数上三代,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也没有说起来,那么我们家和满族有关系了? “跟我进屋子里来。” 我跟白竹进了屋子,那屋子里的墙上挂着几张照片,其实一张有父亲,父亲站在白竹的身边,其它的人我不认识。 “这张照片是我们一家人,当年照这张像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已经定亲了,然而突然你爷爷就不同意了,后来才知道原因,因为那个满棺,满棺是你们家的,可是后来我父亲买过来,但是手段似乎不太好,这事让我们两家就闹了起来,我父亲一气之下就把满棺送给了钱家,我们那个时候跟钱家也走得很近,你父亲把满棺怎么弄回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说,满棺里是我们的爱情,他叫情棺。” 我感觉有点乱套,脑袋有点乱套。 父亲最后取了母亲,这件事就是这样,那个满棺里装着什么呢?我想知道。 “那棺材是我们柯家的,那么我就有权力处理了?” “对,你随时可以处理。” 如果说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我可以把棺材弄回去,我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只有爱情,父亲和白竹的爱情,可是那爱情能看到得吗? 我走的时候,白竹告诉我,空了就来玩,现在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周师傅告诉我,白竹因为我父亲一辈子没有结婚。 我简直都想不出来,当年那是怎么样的爱情。 我再次去火葬场是在天黑后,我和银燕去的,她从李丽师傅地儿拿到了钥匙。 打开那个门,阴气就冲出来,进去把门关上,昏黄的灯光下,满棺就像一个艺术品一样,摆在那里,我绕着棺材转了一圈说。 “我想把它弄走。” “有地方放吗?” 这到是一个问题,家里不能摆这个东西,那左邻右舍的知道了,还不报警?有点吓人。 “这样,我有一个同学家在弯村,那儿有平房闲着,而且在半山腰,独院,独户,不会有人注意的。” 我想这样也行,这个满棺不能总是摆在这儿,说不定哪天领导不高兴给拆了。 第二天,我在劳务市场请了人,人家听说抬棺材,没人干,我一直把价叫到五百一个人,要四个人,才有四个人勉强的同意了。 那天,满棺进了弯村的那个平房,很不错的平房,满棺摆在院子里的一个棚下,我看着这满棺,绝对想不出来,父亲把这个满棺弄回来的意义。 “打开。” 我说完看着银燕,想听听她是什么意思。 “那就打开。” 我看着满棺,竟然没有上钉,也没有上扣,使劲儿一推,棺材盖就错开了一道缝隙,我推大一点,往里看,我一个高儿就跳起来,大叫一声,银燕一哆嗦,竟然跑到了门口。 李丽说过,不怪有怎么样的好奇心,也不要把这个满棺打开,可是李丽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棺材是父亲柯左的呢?也许她也不知道,毕竟经过了那么多年,在火葬场谁也不想多打听出点什么事情来。 火葬场翻新了几次,盖了几栋新楼,这个骨灰楼一直没有扒掉,还用着,这也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也许是有满棺的事情,还是有其它的事情。 火葬场后面的小楼也没有扒掉,听说要扒的时候,总是会有哭鬼的声音,所以一直就没有动,这个骨灰楼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情况,我也没有听说过。 我跳起来,眼泪就下来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件事,那满棺里躺着一个人,或者说是尸骨,但是那尸骨竟然穿着父亲生前的衣服,我认识那衣服,那是我所熟悉的,还有父亲戴的帽子,他喜欢戴帽子。我完全的就傻掉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银燕看着我,不动。 “什么?” 我不说话,想起父亲,眼泪流出来了,我想那应该是父亲的尸体,父亲的尸体并没有火化,那么父亲骨灰盒城的骨灰就不是父亲的,那肯定是那样的。 银燕看我不说话,慢慢的靠近满棺,她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也是吓得不轻,在火葬场的展室里,有每一位工作人员的照片,从第一批火葬场工人开始,父亲的照片排在第三位,他就是穿着这身衣服照的。 银燕爬起来,腿都在哆嗦着。 我把满棺盖推上,然后找黑布把棺材蒙上,离开了弯村,这个我想不明白。 “我们去我师傅家。” 李丽坐在沙发上喝啤酒,家里依然是乱七八糟的,这点恐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我每次来都这样,从来就没有干净过。 “燕子,有事吧?” 李丽也看出来银燕的表情不对。 银燕把满棺的事说了,李丽一下跳起来,又坐下。 “谁让你们动那满棺的?” 那语气是非常生气。 “那是我父亲的棺材,我不想让他总在那儿呆着,在火葬场呆了一辈子,死了之后还在那儿呆着,我觉得不孝。” “小屁孩子,什么事都不懂,就是动你也告诉我一声。” “我父亲为什么没有火化?” 我看着李丽,我想她应该是什么的。 “我不知道,棺材已经动了,你们会出事的,这件事你们去找白竹。” 李丽提到了白竹,看来也只能是去找她了。我和银燕去白竹家,她坐在院子里喝茶,石头桌子上摆着一本书,那本书似乎是手写的书,她看我们来了,就用报纸把书盖上了,显然是不想让我们看到。 “小喆,快坐,这是你对象吧?” 我点头。 “白师傅,我父亲的棺材我运出了火葬场,在弯村,只是,只是……” 我把看到的跟白竹说了。 “小左,噢,你父亲那是半身,下半身火化了,在骨灰盒里。” 我激灵一下,汗就下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现在不需要知道,以后你就慢慢的会知道了。” 白竹没有告诉我。 “你不用担心,我想,满棺你不能总那么放着,选一个地方葬了,把你父亲的骨灰盒挖出来,放到棺材里,一起葬了,你父亲最喜欢的一块地就是会元乡的元宝山,前面有一条河,还有一个元宝山,就葬在那儿吧,去找这个人。” 白竹写了一个名字,递给我。 我和银燕去了会元乡找到了这个人,是乡长,他看了纸条上的字说。 “那山上你随便选地方。” 第二天,我和银燕把父亲的骨灰盒挖出来,放到棺材里,然后请人挖了坟,选了地方,把父亲葬了,我想告诉母亲一声,可是想起母亲这一生对待父亲的冷,想想也就算了,好不想见到父亲,父亲大概也不想见到她。 忙完这一切,已经天黑了,银燕和我回家,那天我一句话也没有说,父亲留下半身,这是为什么呢?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白竹没有告诉我,我想也许是不想让我知道,既然这样,也就不用说得太多了,也不用问得太多了,到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第五十二章 鬼压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钱子竟然来找我,问满棺的事情,我就把前前后后的都说了,他犹豫了半天说。 “既然是这样,那这满棺就物归原主了。” “真对不起。” “是我们对不起你,这事就算了,骨灰室里的那个骨灰盒,你随便的处理掉就完事了。” 我没有去处理,那个骨灰盒就摆在那儿,我想,到时候我真的死了,也不用再麻烦了,就放在那儿。 这件事过去了,毛晓丽就来找我了。 “你要认真的跟赵师傅学化妆,这对你有好处,当然,你是想回到炼化是,这个不是问题,三年之后,你自然就回去了,在火葬场多会一些,有的时候人手不够,你可以顶,也成为一个大师傅,当然,我会努力让你当上一个领导的。” 我知道毛晓丽的意思,想当领导,那就需要完成她的愿望,割皮,我一直就恐惧这事,所以对化妆也不上心。 我上手化妆的时候,郑军在一边看着,指点着我,赵娟出来进去的,不时的就看一眼。 那天,我心不在焉的化妆,突然,赵娟喊了我一嗓子,声音太大了,化妆笔都掉到地上了,这天郑军没有来,有事请假了。 赵娟火了,我第一次看到这老太太发火,她走过来,把我推到一边,从抽屉里拿出四条线来,都是红色的,然后麻利的系在了死者的四肢上,然后就拿起掉在地上的化妆笔。 “你以后要注意,我提醒过你,化妆的时候不要分心,要专心,我知道,你想去炼化间,可是学会这个是一件好事,然后再回去,学什么就安心的学,你刚才化妆的时候,碰到了三鬼门,人死后,这个三鬼门就开了,就在鼻子下,我告诉过你,化妆的时候,那个地方不要用笔去碰,只能用手,一擦而过就可以了,你偏偏去碰,如果我没有看到,他火化后,三天就来找你,跟着你三年,这三年,他会给你不断的找麻烦,你这三年没有一天是顺利的。” 赵娟是跟我说过,我真的也没有当回事,我冒汗了,这是真的吗?看赵娟那脾气,我知道,那是真的,我手哆嗦了。 “好了,没事,接着化,记住师傅的话。” 赵娟坐下喝茶水,看着我化妆,今天我总是不在状态,中午结束了工作,我冲完澡,换上衣服,出来,张小雪就跑过来了,笑眯眯的。 “去奶奶家。” “我不知道了。” “走吧!” 张小雪硬是拉着我去了周师傅家。 周师傅的生日,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没带。 “对不起,奶奶,我什么都没有带,不知道您生日。” “没那么多讲究,就是这小丫片子,非得要过什么生日,我看她是借口把你找来,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周师傅的话我明白,张小雪脸通红,去炒菜。我和周师傅坐在一边,她说。 “我听说你把满棺运走了,不过你会有点麻烦的,那满棺动的时候,你没有找人压棺,那棺材是聚阴气的,在那儿一放就是那么多年,上面小鬼压棺,你抬走了棺材,也把小鬼抬走了,这件事你去找李丽,让李丽帮你把棺材上的小鬼赶走,你也就没有大的麻烦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难怪李丽听到我把棺材运出去,就一下站起来,很生气。 我晚上刚到家,就接到李丽的电话,说银燕出事了,在市中心医院抢救,我跑到中心医院,李丽坐在一边。 “怎么回事?” “撞车了。” 医生出来,只是胳膊骨折了。 “怎么就撞车了呢?” 我问银燕,她看了一眼李丽。 “我在外面等你,一会儿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银燕除了胳膊骨折,头也撞了一下,要住两天医院。 李丽出去,银燕说。 “我开着车,玻璃上就出了一个人影,然后玻璃全是黑色的,被什么蒙上了。” 我的汗就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会是什么情况呢?和满棺有关系吗? 我出来,李丽问我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说了。 “鬼黑,满棺抬出去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被小鬼给缠住了,鬼黑只是其中的一种,如果不压这些小鬼,你们麻烦会不断,说不定哪天就要了你们的命。” “李师傅,麻烦您……” “不用说,银燕是我徒弟,我当然会管的,到时候我会找你们的,等燕子出院之后再说。” 李丽走了,我半天才进去,把事情跟银燕说了,她摇头。 “我就是觉得奇怪,好好的就被蒙住了,简直就是让我想不明白,在火葬场诡异的事情很多,我也遇到过一些,但是这么邪恶的还是第一次,我开得慢,如果再快点,就死了。” 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第二天,张小雪和周师傅来了,她们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去给银燕到医院对面的饭店去买饭,要过马路的时候,我眼睛一黑,我一下就站住了,蹲下,我想那是小鬼把我的眼睛蒙上了,过了一会儿就好了,我不敢过那个马路,就在这边买了点吃的回去了,回去我跟银燕说了。 “我没事了,马上出院,找我师傅,这样下去,我们两个迟早会被玩死的。” 我没有想到,我扶着银燕下楼的时候,滚了楼梯,虽然没有摔骨折,也是摔得不轻,半天才爬起来。 “我明明就看到是楼梯,怎么就……” 我知道,这是小鬼在调理我,我看到的是平的,其实是台阶,没摔死就不错了。 “我们现在不要动,给我师傅打电话。” 我给李丽打电话,她说马上过来,我们是真的不敢动了,说不定一动,就把小命交待了,这十分的可怕。 李丽来了,拿着一根绳。 “你扶着燕子,燕子把眼睛闭上,你拉着这跟绳,然后跟我走。” 我拉着黑绳跟着李丽走,上了李丽的车,她把我们拉到她家。 “没事了,在这儿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者是什么麻烦,不过不用担心,不至于没有命,也不至于受伤,我现在就出去,明天上午能回来,不要出门,冰箱里有吃的,有人敲让,你们也不用管,我回来有钥匙,不管怎么叫门,怎么喊门,怎么敲,都不能开,就是你亲妈来了,也不能开。” 李丽收拾了一下,拿着包走了。 我看着银燕,她有些紧张,不过比我好一些,我紧张的不知道干什么。 “你炒两个菜吧!” 银燕说完,把电视打开,看电视,看来我真得找点事做。 我炒菜,把菜端上桌子,银燕吃了一口,就吐出去了,然后看着我。 “你今天怎么了?” “怎么了?” 银燕指了一下菜,我吃了一口,也吐出去了,跟吃了咸盐一样,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不了,看来这是不能吃了,坐在一边,看电视,等着李丽第二天回来。 银燕挎着胳膊,晃来晃去的。 “等我胳膊好了,我要去棺材里呆几天。” 银燕突然说。 “你还没有好吗?” 银燕背对着我,看着窗户外面,有人敲让,我们装着没有听到,然后就是说话。 “我是李丽,钥匙忘记拿了。” 李丽走了几个小时了,这个时候回来,她说第二天回来,我要去开门,银燕冲我摇了一下头,我们两个谁都不说话,外面到底是不是李丽,这个我们谁也叫不准,但是声音就是李丽的声音。 “那上仿声鬼。” 银燕小声说,果然,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我的汗都下来了,这简直就是让我发疯,如果真的跟这些小鬼在一起生活,那也不叫生活了,一切完全都得乱套,我们动了满棺,那个压着的小鬼不高兴,就来折腾我们,那就是让我们把棺材给抬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那么做,在火葬场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平时很少发生,可是火葬场那个地方就是鬼的世界,何况,还是一副棺材。 突然,站在窗户有的银燕一抖,我过去,并没有看到什么。 “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我想,我的问题应该能解决,我总是失踪,去棺材里住,我知道,我想母亲,可是那本不是我的本意,我应该是被什么给缠住了,我想起来,在火葬场西面的山脚下的那个位置,有一个小房子,一米多高的房子,那是供着什么的,很诡异,我来的时候,师傅就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去那儿,我看过那儿,远远的看过那房子,我总是感觉我和那儿有着什么关系,我想起来了,我的一切似乎都跟那儿有关,等这件事处理完了,我们过去。” 我的汗下来了,那个一米多高的房子,银燕跟我说过,我来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了,什么地方能去不能去,那个地方她说了两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小房子我也看到过,一米多高,青砖的,看着有点吓人,那里到底供着什么,谁也没说过,我也没问过,那个地方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几次,让我都惊醒过来,十分的害怕。 “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是有关系,总之,我得去。” “只要你不再去棺材呆去感觉那种母亲的温暖,我陪着你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在一起。” 银燕看着我,眼泪就流出来了,我抱着她,银燕很少哭,这个孤单的孩子,让我感觉到心疼,周师傅还不让我跟她在一起,到底是什么原因,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张小雪这丫头也不说,我不知道原因,我不可能不和银燕在一起,此刻,我才感觉到,银燕坚强的后面是一个女子如水的温柔,如水的伤,我似乎一下跟银燕走到了一起,从心,从灵魂。 这一夜,不时的就发出怪怪的声音,我搂着银燕坐在沙发上,不时的会被惊醒。 天亮了,弄了点吃的,等着李丽,李丽九点多回来了,打开门,看她眼睛通红,进来就问。 “没事吧?” “没事。” 李丽进来把包一扔,坐到沙发上,我给倒上茶水,她喝了一口后说。 “这件事很麻烦,但是可以处理,一会儿带我去柯师傅的坟那儿。” 李丽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去了会元乡,到父亲的坟那儿,李丽看了半天说。 “真是不错的地方,前有山,有水,后面有靠,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 李丽绕着坟转了几圈后,又往远处走,站在高处看,她十多分钟回来说。 “地方不错,可是埋错地方了,旺鬼,这是一个鬼眼的位置,可真会找地方。” 我傻住了。 “找的风水先生给看的。” “谁?” “林中士。” 银燕说。李丽紧锁着眉头。 “怎么找林鬼头?” 李丽问银燕,似乎有些恼火。 第五十三章 养鬼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风水先生我不认识,是银燕找的,林中士有一个外号叫林鬼头,说是养鬼人,在风水先生中,是这个市最厉害的一位,一般人请不动,林中士在风台有一个门市,弄得青砖断瓦的,看着就鬼气十足的。 “我认识林中士,所以就找他了。” “找谁也不能找他,可见他跟你的关系也不过是一般,不然不会这么坑你的,这是鬼眼的位置,养鬼的最好之处。” 我当时就火了,银燕愣愣的看着李丽。 “没事,我们去找林中士,去了之后,你们不要说话,我来。” 我们去了风台林中士门市,他一般的情况下,都在这儿呆住,也在这儿住,前店后家的。 我们进去,林中士看到李丽,一下就站起来了。 “李姐,哈哈哈,多年没见了,没有想到,你还活着。”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可见他们很熟。 “是呀,你不死,我怎么舍得死呢,我还得烧你呢!” 一个比一个不着调。 李丽坐下了。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干什么?” 林中士看了我和银燕一眼,其实,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一愣,显然已经知道我们来干什么了。 “真对不起,那个鬼眼太好了,我就动了心思,这么多年就没有找到这么一块好地方,我只养半年,半年之后,我就给清坑,保证庇护后人,养福于后人。” “你说得轻巧,半年?半天也不行,别给你脸不要脸。” 李丽突然就变脸了。 “好好,我马上弄,李变脸,果然还有当年的变脸风范。” 看来林中士怕李丽,至于为什么,个中原由我想,只有他们知道了。 他们定好了,明天九点在山上见。 我们出来,我和银燕就回了我家,依然是别扭,小鬼不断的找麻烦,好歹的,不至于死人,就呆在家里,等到明天再说。 可是,第二天,我们过去后,林中士这个养小鬼的人竟然没有来,李丽就火了。 我们去风台林中士的店,竟然大门紧闭,怎么敲也没有人应,林中士不在。 “看来是躲起来了,这个林鬼头,等你,到时候让你死得难看。” 李丽火气很大,找不到林中士,似乎李丽也无法弄掉这个鬼眼穴位,这让我和银燕有点上火了,这样折腾着,迟早被小鬼给折腾死。 我们去李丽家呆着,这样会安全一些,李丽在家,似乎小鬼就老实了很多,这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想不明白,也许李丽有什么招术。 “师傅,林中士似乎跟你很熟悉。” “是呀,很熟悉,曾经追过我,我也跟他搞了三天对象,就三天。” 我去,原来还搞过对象。 “他怕你?” “对呀,风水先生,养小鬼的人,是怕我的,他死之后,烧的时候是有方法的,如果不按这个方法烧,他就过不了那个世界,卡在一个地方,一卡千年,那是绝对不舒服的,所以他怕我,到时候真烧他的时候,我不用他的方法烧,他就有罪受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林中士跑了,他躲着李丽也没有用。 林中士下午居然自己跑来了。 “乡下的老母亲病了,处理完来了,对不起,小丽。” “小丽也是你叫的,再叫就把你烧了。” “李师傅,一起去山上吧!” 我们再去山上,林中士直摇头。 “唉,一动这棺材这个鬼眼就破坏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百年不遇,这小鬼在这儿养半年就行了,在其它的地方,一养十年也难成成鬼。” “你养成几个成鬼了?” “就一个,还跑了。” 这事我后来才知道,养一个成鬼是很不容易的,成鬼是可以帮你做事的,你做不到的事它也能帮你做,成鬼像人一样的做事,而小鬼不过就是动一些小东小西的,坑人,而成鬼就完全不成了。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汗都下来了,养什么不好,你说养鬼玩,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他二姐的,就是一个混蛋。 林中士烧火烧香,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说。 “没事了,放心,今天还是收获不少的,竟然收了这么多小鬼,这老棺招鬼惹魂的,如果不是我,这压棺鬼还真难处理,你们得谢谢我。” 他说完看着我,李丽上去就是一脚,林中士嘟囔了一句什么,自己走了。 “老家伙,你等着,我烧你的那天我就把你卡在那儿,让你受千年的罪。” 林中士这个养鬼的人,以风水先生的帽子,行着其它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情到底对还是错,鬼魂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但是可以在我们这个世界呆着,那么我们是不是也有人在他们的世界呢? 一切都过去了,我和银燕的生活也正常了,但是不安总是相伴着,我不知道父亲是不是这样,不安一生的伴在他身边,那将怎么度过这样的日子呢?如果真的这样下去,我想我支持不了多久就会疯的,如果真的这样下去,那么我就得考虑离开火葬场了。 银燕一直想去北山脚下的那个一米多高的供房那儿,一次我上卫生间,听到两个工作人员说过,关于那个供房子的事情,火葬场是一个不干净的地方,招鬼惹魂的,就弄了那么一个供台,那儿有阴气最旺,一般人过去,第二天肯定会生病。 我劝银燕不要去,觉得那儿确实是不干净,可是银燕说,她总是做出异于常人的事情来,就是因为哪里,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我想不出来,也许是她感觉到什么了,或者是什么事让她想起什么来了,银燕没有告诉我。 我觉得这事很麻烦,那儿姑且不说去了会生病,如果惹出来其它的事情来,那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我去周师傅家,周师傅上山去锻炼去了,张小雪在家里做饭,看到我,竟然冲过来,就跳到我身上。 “这么大了,别跟孩子一样。” “我喜欢你。” 张小雪现在已经是直来直去的了,不管怎么样,我和银燕还在搞对象,这样的事情不能做,为什么不合适,你们不说,我也猜不到,暂时不这样。 周师傅回来之后,我就跟她说了银燕要去供房那儿。 “随她吧!从小就是一个怪丫头。” 周师傅不喜欢银燕那是很明显的,同样是孙女,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她。 我没有留下来吃饭,张小雪就来小脾气了,让周师傅说了一句,就不坑声了。 我回家,冰冷的家永远是冰冷的,从父亲走后,这个家完全就是冰凉的,母亲逃离了这个家后,似乎更冷了,如果这也能叫上家,那么我宁可没有。 第二天上班,我跟着赵娟师傅学化妆,我已经慢慢的接受了,也慢慢的适应了,郑军在另一张化妆床上给死者化妆,赵师傅就坐在一边盯着我,快中午的时候,她站起来,走到我身边,看了一眼我化的妆说。 “有悟性,真不错,郑军,一会儿去喜来酒店吃饭。” 郑军长得漂亮,小巧的那种,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我觉得那笑有点诡异。 我收拾完,坐在办公室里,郑军进来冲我招了一下手,我和郑军上车,去喜来酒店,银燕胳膊断了后,就在家里休息。 进了那个包间,那张我看不懂的画,突然我感觉看懂了一点,似乎有点像人的脸,甚至是一个很熟悉人的脸,我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就跟最初的时候看的一样了,我想,这也许是心理作用。 郑军点菜,也不问我,六个菜。 “你不用觉得奇怪,这是师傅爱吃的。” 一瓶白酒摆在那儿,郑军给倒上,也给我倒了一杯,她自己倒了半杯,在这儿工作的人,不管男女,似乎都挺能喝白酒的,大概是有除霉气的作用,我心里是这样想的,至于是不是的,我也不知道。 赵娟进来,坐下,点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赵娟说,明天让我们跟她去一个地方,明天的工作由其它的化妆室来做。 赵娟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干什么去,我想问,看了一眼郑军,郑军的眼神我竟然能看明白,不能问,绝对的,我就没有问,不过我心里发慌,我竟然能看明白郑军的眼神,而且就像熟悉千年万年的一种眼神,或者是心神的交流,我手心出汗。 第二天,早晨五点我开着车就出发了,离开市区,直奔新宾老城,那是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到了新宾,赵娟让我靠边停车,她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一辆车过来,按了一下喇叭。 “跟上这台车。” 我跟着,台进了村子,最西这的一家,远远的就看到了灵棚,我想,我想,这恐怕是白活了,我听说过,干私活的,这就是所谓的私活,一个私活至少都在两千到三千,当然,这钱也不是好赚的,都是很麻烦的事情,我们是化妆师,肯定就是化妆了。 进了院子,被一个男人带进下房,尸体摆在门板子上,用白布蒙着。 “就这。” 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赵娟把门关上。 “这是场长让我来的,是他的朋友,一会儿我上手,你们看,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县火葬场的化妆师弄不了。” 赵娟把白单子掀开,我和郑军都激灵一下,有点太惨了,整个头部都是扁的,脑袋裂开一个大缝子,看上去就像裂开的一个皮球一样,这样的尸体,赵师傅一般都会自己在一间化妆室里处理,我们看不到,郑军跟着赵娟也有一年多了,但是从来没有看过,赵娟很体谅自己的徒弟,怕是看到了,害怕,要一步一步的来。 郑军的手不自觉拉上我的手。 “松开,在这儿男女不能拉手。” 赵娟很严肃,那种慈祥劲儿忽然一下不见了。 第五十四章 供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郑军站在一边,我站在左面,她站在右面,这也是赵娟师傅告诉的,我们化妆的时候,我是要在左位开始的,郑军是右位开始的,而且每次都会这样,不能站反了,至于会怎么样,赵娟说,这是规矩,如果你想知道能怎么样,就自己试一下,我可不想试,我想郑军也不想试。 我们看着,师傅忙碌着,那速度很快,也很麻利。 两个多小时后,那个人跟照片上的人一样了,鲜活着,像睡着了一下,赵娟长长的出了口气,在一边的脸盆里把手洗了多少次。 我们出来,那个男人拿着一个白纸包的包说。 “谢谢。” 赵娟没接,我接过来,上来把包给了赵娟。赵娟把包打开,把白纸扔掉,把钱分开,一人一千。 “我不要,我也没干活儿。” “这钱见到了就得分。” 我和郑军拿了,赵娟这样说,我们不敢不拿,有很多的规矩让我们不知道,在这儿的师傅都有怪脾气,赵娟的脾气在这儿算是最好的,也是最慈祥的,但是不能说没有脾气。 我回去,给银燕打电话,竟然打不通,我去她家,竟然没有家里,真是奇怪了,她去了什么地方?一个胳膊还骨折着。 我等了两个多小时,银燕还是没有回来,打了几十遍的电话,竟然接不通。我想起来,她是不是去了供房那儿呢?我冷汗下来了,银燕干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周师傅说过,银燕从小就是这样,做什么事从来不跟其它的人商量,这也是周师傅不喜欢银燕的地方。 我开车去火葬场,看门的大爷说,银燕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我匆匆的跑进银燕的办公室,没有人,那么肯定是去了供房了。 下午的火葬场十分的安静,没有其它的人。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孝白,那是毛晓丽,今天又是她穿孝白的日子,她怎么还在火葬场呢? 我走过去,她说。 “跟我进办公室。” 我跟着毛晓丽进了办公室。 “我知道你会来的,银燕去了供房,我帮你呢,你也知道为什么,希望我能尽快的进入工作,我现在带你去供房,但愿没有什么事情。” 毛晓丽把孝白的衣服换下来,一身的黑色,死人黑,我都慒了。 “你也不用奇怪,将来你也会有一套死人黑的,在这儿死人黑老人都有一套,在这儿呆得越久,事情就会越多,麻烦就会越大,所以这死人黑的一身衣服,那就必须的,就像战士的盔甲一样。” 我不知道,没有人跟我说过,我也没有看这谁穿过,毛晓丽穿死人黑的衣服,让我感觉到事情不太好。 我们去供房那儿,天就黑下来了,供房的门儿开着,半开着,里面供着供果,牌位,什么鬼魂灵位,看着让我就觉得不安。 银燕没有在这儿,但是毛晓丽从地上捡起来一件东西,递给我。 “是头花,是银燕戴的。” “看来,银燕是进去了。” “这里……” 这个供房一米多高,里面摆上了东西,宽不过就半米,人进去就得窝在里面,可是里面没有银燕,这不可能的,我又毛愣起来。 “一会儿,你跟着我,跟住我,不要说话,不管看到什么,我会带你去找银燕,如果找不到,我们会出来的,跟住了,不要跟丢了,你也别打算留在里面。” 我完全的就傻了,这么大的点的房子,进去两个人,这不可能,毛晓丽这是明显的在玩我,就是我不愿意给你割皮,你也不至于这么玩我,我也不是三岁的孩子。 毛晓丽看出来我的想法,没理我,一猫腰,就钻进去了,十分的麻利,我竟然看不到毛晓丽了,我犹豫了一下,跟进去,进去后,我就站在那儿不动了,那是街道,灰色的街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灰的,还有就是黑的,没有其它的颜色,我看着我的衣服,竟然变成了灰色的,我相信,这应该是另一个世界,或者是鬼的,或者是魂的,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一个世界,人死之后就会去另一个世界,到底到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那就是看你前世做了什么,我相信了。 我跟着毛晓丽,街人有人在走着,没有人注意到我们,这里我看不出来是白天黑色,反正除了黑,就是灰。 毛晓丽在前面走着,我跟着,她左右看着,房子,水井,甚至还有马车,开的花儿竟然也是黑,或者是灰。 两个多小时了,我们没有停下过,我渴了,走到井边,想喝水,毛晓丽走过来,瞪了我一眼,我知道,那水不能喝,看来在这儿是不能说话的。 四个小时后,毛晓丽就进了一个房间,她把门关上,小声说。 “找不到,我感觉不到银燕的位置,她大概是被什么鬼魂给引来的,这个鬼魂是很有力度的,所以我感觉不到,我们要回去,超过五个小时,我们就会遇到麻烦。” 毛晓丽进屋,站在一个门前说。 “跟着我。” 她打开房间,进去,再出来,就是火葬场了,我回头看着供房,心里已经是乱到了极点,我去了另一个世界,灰黑的世界。 “那是什么世界?” “鬼人的世界,人死后,有的人就会到这个世界里去,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吃任何的东西,不能喝水,不然你的灵魂就会离开你的身体。” 我想再问什么,毛晓丽已经走了,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已经是半夜的,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现实,而只是一个梦罢了。 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亮了。 我去上班,换完衣服,进化妆间,郑军已经在了,赵师傅还没有来。 “你没睡好?” 我点头,不想说话。 我把死者用尸车推进来,抱到床上,赵师傅就进来了,坐下喝茶水。 她总是看着我,不看我手中的活,我也感觉到了,一直到中午,说出去吃饭,我知道,我不能吃饭,没有过二十四小时,得到半夜十二点。 “我有事。” 我说完,赵师傅站起来说。 “到我办公室,郑军,你回家。” 我跟着赵师傅是了办公室,她把门反锁上。 “你身上的一股子特别的气味,那是来自另一个地方的,你去什么地方了?” “我就在家里呆着了。” 我不想告诉赵师傅。 “我在这儿可是老师傅了,带完你就退休了,恐怕你有些事情你是瞒不住我的。” 我想了一下,说了,赵娟就看着茶杯,我说完了,她半天才站起来,走到窗户前说。 “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你和你父亲都是极阴之人,这也许就是命,那个世界像你们这样极阴之人才能过去,到那个世界里去看你的亲人,就像看你父亲一样。”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能看到我父亲?” “对,但是你要知道,他去了哪个世界,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巫师就可以做到,拉阳进阴的。” 我手在哆嗦着,我能看到我父亲?能吗?我不知道,那么我父亲去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呢?我完全的就想不出来。 “好了,你回去,记住了,不要吃饭喝水。” 我愣了一下,看来赵娟是什么都明白,也许她就去过另一个世界。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赵娟说。 “记住了,下次不要再去另一个世界了,毕竟是两界,到时候回不来,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我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说,银燕在那边。” 赵娟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说。 “那你得找周师傅,那是她的孙女,这件事你不告诉她,就不对了,何况周师傅原来是炼化师。” 我想了一下,走了,去了周师傅家,我刚坐下,张小雪就回来了,看到我蹦跳着过来了。 “明喆哥。” “小雪,进屋,我跟明喆说点事儿。” 我把事情说了,周师傅想了半天说。 “这丫头从小就这样,不听话,去了另一个世界,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说,她的异常行为,就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什么东西在诱惑着她,所以她要去。” 周师傅并没有说,用什么办法去救银燕。 “她既然去了,就有办法回来,你不用担心。” “可是……” 周师傅摆了一下手,那天我回家,给银燕打电话,依然是打不通,我想,如果明天晚上,银燕再不回来,我就去供房那儿,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把银燕找回来。 第二天上班,我和赵师傅说了这件事,她的意思是不让我去,银燕去,可有是有她的办法,不管怎么样,不要乱来,我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下班了,我没有走,一直等到天黑了,看着供房的那个位置,那里竟然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地方,这是我觉得想不到的,没来火葬场的时候,我到是听说过,这个世界有什么虫洞,或者有进另一个空间,或者是世界的通道,只是普通的人找不到,我根本就不相信,也没有人会相信,可是如今我不得不相信了,看来这件事完全就是真的了。 我给毛晓丽打了电话。 “毛姐,银燕的事怎么办?我担心。” “我在想办法,还有一个办法,不去供房,可以找到银燕,而且这个办法最直接。” “那就找银燕。” “你来我这儿我跟你说。” 我去毛晓丽家,她的家永远有一种诡异的气氛,也许是心理的做用。 毛晓丽家多了一幅画儿,我看了一眼,锁住了眉头,这幅画儿竟然跟喜来酒店包间里挂着的那张画儿是一样的,那张画儿我看到了脸,随后就没有了,我盯着画儿看。 “一般的画儿。” 毛晓丽说了一句,给我倒上茶水。 “通过异梦,到另一个世界,找到银燕,她也可以看到你,听你说话,但是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你要劝,劝她回来,只有这个办法。” 异梦?我不懂,一点也不懂。有人敲门,毛晓丽把门打开,竟然是林中士,我愣了一下,他看到我也一愣,进来坐下,我想毛晓丽是找林中士,这个风水先生,实际上是养鬼的人。 “毛姐,找我有什么事?” 林中士问,毛晓丽就说了银燕的事情,他犹豫了半天说。 “这个到是可以办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毛晓丽站起来说。” “你还敢提条件?你不活了,我可以答应你。” “我开玩笑呢,不过今天不行,我的鬼出格了,明天才能回来。” “那就明天天黑以后。” 林中士看我一眼,笑着走了,那笑让我感觉到害怕。 我知道林中士用鬼,就担心,毛晓丽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如果他敢,他就比你死的都快,现在看来,不管死活的,我也得找到银燕,一直没有银燕的消息,看来她是还没有出来,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就永远的回不来了,七天的时间,如果七天回来不,就永远的卡在了两个世界的中间,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这么来的。 第五十五章 冷尸城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小静带我去望湖台,雾气似乎永远的存在着,来的这条路我已经走过无数次了,可是每次当我自己来的时候,明明就是这条路,可是我就是走不到这个望湖台,那是因为什么呢?我不明白,刘小静跟我说过,我也不明白。 尸船隐约能看到的时候《灵曲》响起来,这紧张。 “没事,有我在,听到也没有事,等机会到了,我教你,以后你就不用害怕了。” 我不知道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不过尸体肯定四处可见,因为那是一个冷尸的世界,我相信,我会吃惊的,尽管我有心里准备。 “上船后,船下面有尸体,我们不下去,就站在船头就行了。” 尸船,我相信全是尸体,不然也不能叫尸船了。 上船了,冷尸气很重,我感觉到一种穿透骨头的冷,刘小静拉着我的手,走到船头,然后就看着,雾很大,而且越来越大,什么都看不到,十几分钟后,雾就散了,那是一个很大的湖,湖水深蓝,我不知道船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 一个小时后,看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不大的岛屿,长满了树,很安静,也很漂亮。 我们上岛之后,绕到后面,刘小静说。 “这儿是一个溶洞,下去后,坐小船,就到了那个城,是我们族里的一个城,这是一个地下城,暗城,天然形成的,本来是躲避战争的,可是竟然一次没有用上过,我们的民族是一个勇敢的民族,只是可惜,全部死于《灵曲》,这个诡异的《灵曲》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弄明白的。” 《灵曲》响起来,整个族类的人全部死亡了,那绝对是一种奇怪的事情,谁也解释不清楚,像《广陵散》一样,有着一样的杀人的能力。 天然的溶洞,是我想不出来的,那是一个有百米高的溶洞,各种钟乳石,闪着彩色的光芒来,我有些不相信,这里还有这么美好的地方。 “原来这个应该是可以进来的。” 我的意思是说,人没死,可是随便的进来。 “是这样的,但是我们族灭族之后,这个溶洞就封住了,这是到下面城的唯一入口。” 这个溶洞走了二十分钟后,坐上了一条小船,划了一个小时后,来到石头门前,那就是城门,很高大的那种,似乎有点和锁阳城的城门相似,但是要大上五六倍之多,而且完全都是石头建造出来的。 刘小静下船走到城门口,城门上有无数的手印,有上千个手印,大小不同,刘小静把手按到一个手印上,城门就开了。 “这是什么?” “鬼手印。” 她说完,我一哆嗦,鬼手印,那么说,刘小静还是鬼,只能这么说,我跟进去,刘小静还要拉着我的手,我躲了一下,她冲我笑了一下,就在前面走。 进城,冷尸四处都是,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卧着的,有趴着的,他们竟然都是鲜尸,唯一相同点就是,他们都不动,我走得慢起来。 “没事,《灵曲》不响起来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动的,就是响起来,动起来,你跟着我,不超过五米,他们也不会看到你,这点你不用害怕。” 这个尸城竟然真的存在,这又是另一个世界了,我相信了,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另一个世界,让我感觉到不安,害怕,这里的鬼尸会不会和我们一样,有着思想,有着生命呢?不摆形态不同罢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刘小静到这里似乎比在上面自然得多了,不时的回头冲我笑一下,那笑更美了,我想这里应该是她的家,她理所当然会放松了。 这城很大,分成里外城,我们还在外城,刘小静告诉我,要到里城,到里城之后,就要拉着她的手,那里的冷尸和外面的不一样,如果她不拉着我,就会看到我,这里是不能有另一个世界的人进来的。 里城的城门关闭着,刘小静站在那儿,突然,门上出现了眼睛,一个一个的,转来动去的,有大有小,有的还闭着,有的睁着,有的瞪着,有的笑着,我看到了刘小静的眼睛,我已经紧张的不行了。 “你别紧张,把我的手握疼了。” 刘小静的脸有些痛苦的表情,我想松开,刘小静紧拉了一下。 刘小静把自己的一只眼睛用手捂住,手再拿下来,眼睛就没有了,城门开了,她把手给我看,眼睛竟然长在了手心中。 “没事,不用害怕,这是鬼眼。” 我们进去,我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呢?” “你没有鬼眼,放心,拉住我,一点事也没有。” 我看不到,跟一个大瞎子一样,这已经让腿软了,走了估计有二十多分钟,似乎进了一个房间,刘小静说。 “一会儿我把鬼眼给你,你就可以在这个墙上看到前世我们在一起生活的一些片断,这你就相信了,我把鬼眼给你,我就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你尽快点,你拿到鬼眼,我告诉你,不管你看到你身边有什么,也不要叫,也不要说话,不管怎么样,你都要保持着镇静,你叫了,我发出声音来了,你们都有可能出现麻烦的。” “我恐怕是控制不住,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我已经吓得胆汁都快流光了。 刘小静把左手扣到我的左手上,我突然就看到了,然后就住了舌头,我怕叫出来,我身边全是冷尸,他们冲我做着各种怪异的表情,实际上是冲着刘小静做的,我简直就要发疯了的感觉。 我半天才平静下来,我看到我面前的墙上和刘小静上世界的生活,甚至我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老天,这怎么可能呢?那里的人和我现在长得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 刘小静把左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左手,我又成了瞎子。 “好了,可以回去了。” 我们出来,坐尸船到望湖台,是半夜,我一下就躺在了石头台上,似乎回来了这个世界,一切都完美了。 然后,我缓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让我目瞪口呆。 刘小静瞪着我也不说话,我知道坏事了,站起来,我感觉自己是空的,就剩下一个壳子一样,感觉,只是感觉,最后我就觉得我是空的了。 “你拿什么了?” 刘小静有点火了,在这个古城里,确实是有很多古老的东西,毕竟是千年的古城,就在外城的时候,随便的一件东西,就值个几十万,可是我没有拿。 “我没有拿,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没拿?没拿你的灵魂没有了?” 刘小静竟然能看到我的灵魂。 “你能看到我的灵魂?” “对,这件事谁都不知道,我可以看你们任何人的灵魂,圣洁的,肮脏的。” 我冒汗了,不是刘小静能看到我的灵魂,而是我的灵魂没有了。 刘小静翻我的兜,竟然从我的兜儿里翻出了一节指骨来,就是郑庆想要的千年指骨,刘小静看了一眼,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年千的指骨会到我的兜里来的。 “我灵魂没有了,就是因为这个吗?” “这是吸灵指,肯定是你撞到了什么,我们得回去。” 我一听回去,就哆嗦,再去一次,那简直就是让我能死的旋律了。 刘小静哼起《灵曲》来,听着诡异,跟鬼声差不多,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刘小静唱《灵曲》是召唤尸船,尸船出现了。 “能不能想其它的办法?” “没有办法,只能回去,找你的灵魂,找到找不到都不好说。” “找不到会怎么样?” “死。” 刘小静很冷,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变得这么冷了,让我都觉得受不了。 尸船再次出现,让我感觉到更冷。 我们再次上船,再次回到冷尸城,在外城,刘小静说。 “你的灵魂只能是在外城,我们就在外城找,你记住了,找到绿色的冷尸。” 绿色的?我没有看到过,那么就找,外城很大,估计从这边走到那边,得需要一个多小时,这里的冷尸四处都是,真的让我感觉到了害怕。他们不动,但是造型都十分的可怕。 “你记住了,不要让冷尸碰到你的血,你也不要有流血的地方,那样冷尸就会动,如果动了,不只是你麻烦,我也会惹上麻烦的。” 我紧张,头发根都立起来了,怕遇到什么就遇到什么,开一个门进去看的时候,我手被划出血了,那门上竟然会是一种看不太清楚的小刀子,刘小静回头看着我,那血不停的在流着,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也傻了,那些冷尸慢慢的站起来。 刘小静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到我的手上,那是一个蓝色的挂坠,她给我戴到脖子上说。 “跑出去,回去,到火葬场等我,我两三天就回去。” “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我去拉她的手,她一下躲开了。 “你快走,别让血碰到我。” 刘小静转身出去,我追出来,没有影子了,那些冷尸竟然都冲着她过去了。 我跑出城,坐尸船回去了,我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去找郑庆,他在办公室里坐着抽烟,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郑师傅,刘小静出事了。” 郑庆一下跳起来,然后又坐下了。 “什么事?”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郑庆再次跳起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非常的不满,生气,半天又坐下了。 “没事,她没事,等,等她回来,你出去吧!” 听郑庆的语气,似乎根本就不是什么没事,而是没有办法,这真的让我想不出来,郑庆真的没办法吗?郑庆怕刘小静出事,他是需要千年指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刘小静需要的是骨球,不管怎么样,看来只能是等了。 第五十六章 灵魂坠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小静在冷尸城里,到底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郑庆突然给我打电话,问我戴的蓝色挂坠是谁给的,我说是刘小静,那边就不说话了,电话也没有挂,我挂了电话,也许这个灵魂坠对郑庆而讲,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现在我要等着刘小静回来。 坐在炼化间里,赵铁在干活儿,我在发呆,想着和刘小静在一起发生的事情,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郝非的父亲打电话来,让我晚上去他家,说有事。 下班后,我去了郝非家,这里曾经住着一个家我的人,每当到这里,我就像闻到了郝非的气息一样,让我像回到了童年。 郝非的父亲把郝非的日记给了我,那是一本黑皮的日记,密码锁,郝非的父亲不知道密码。 我拿着日记本回家,父亲已经做好饭,等着我了。 我把日记本放回卧室,跟父亲吃饭,喝酒,父亲总是这样心细的照顾我,他从来不说再找一个老婆的事情,我都这么大了,我提过,父亲不高兴,我也就再也没有提过。 晚上我研究密码,然而没有找出来,我就把日子放到枕头下面。 第二天上班,刘小静依然没有回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着急了,去郑庆那儿,郑庆竟然没有来上班,请假了,我就觉得这事不是好事,郑庆有可能是去了冷尸城,刘小静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甚至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这点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今天烧了六个人,赵铁都是自己干的,我坐在一边看着,抽烟,心里毛毛的,刘小静说三天后回来,可是没有回来,难道真的出事了吗? 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再上班,场长就把我叫到办公室,他给我倒了一杯水后说。 “今天你休息,你师傅云正替你。” 我一愣,这什么意思? “我没事。” “给你放一天假,看你工作挺累的。” 这是借口,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我点头,出来,去办公室,云正师傅已经换好了衣服。 “师傅,怎么回事?” 云正师傅坐下,点上烟,看了我一眼说。 “没事,你回家。” “师傅,你不能也瞒着我吧?” 云正师傅低头不说话,一直在抽烟。 “你见过刘小静的家人吗?” “她不是就自己一个人吗?” “不是,她家人昨天把她送来的。” 这话让我糊涂了,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刘小静死了。”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这怎么可能呢?刘小静是孤儿,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我脑袋完全的乱了套,刘小静是回来了,却是死着回来的。 “我要去看看。” 云正师傅带着我进了停尸间,打开冷冻柜子,掀开尸布,刘小静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她确实是死了,我的头大了一圈,大脑一片空白,完全的就转不过这个个儿了。 师傅拉我出去。 “一会儿就烧了。” “为什么不停尸三天?” “那是家属事情,人家有讲究,我对刘小静的家人也不了解。” 刘小静的家人,我觉得奇怪。 “师傅,先不要烧,我去刘小静家里。” “不用,刘小静的家人一会儿都会,你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云正师傅走了,我在这儿等,快七点多点,刘小静的家人来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和老太太,两个被人搀扶着。 “是刘小静的父母吗?” 刘小静的父母没说话,一个男人说话了。 “我是他哥,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我把刘小静的哥哥叫到办公室。 “刘小静是怎么死的?” “你是……” “我是她同事。” “唉,好好的,睡一觉,就死了,早晨叫她上班,就发现她死了,医生也来了,检查说没有找到原因,反正是死了。” “为什么不等三天呢?” “唉,小静没有结婚,我们有规矩,没有结婚的人,死了就第二天火化。” “她怎么能死呢?” 刘小静的哥哥走了,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不相信。 郑庆进来了,进来就煸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走了,把我一下打慒了。 我进炼化间,师傅在家里。 “师傅,我来烧吧!” 云正师傅看了我一眼,点头。 刘小静的尸体推进来,把尸布拉开,看着跟睡着了的刘小静,我百思不得其解,刘小静在家里睡觉死的,她应该是在冷尸城,她住的地方是在八号公馆,那是她自己单独住的地方,怎么会在她父母那儿呢?刘小静是孤儿,这个时候冒出来父母,兄弟姐妹,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刘小静的尸体被推进去,我就转过去。 “好了,下面我来。” 师傅把我推了出去,我呆呆的看着外面的烟筒,烟冒出来,突然,我戴着的蓝色挂坠响了起来,像一种笛子发出来的声音一样,那是灵魂的声音,我知道,师傅跟我说过,有的时候的到这种灵魂的声音,就不要说话。 那是刘小静灵魂的声音,这个坠子是灵魂坠子,那是刘小静的灵魂,她把这个给我的时候,我应该想到,她会死掉,可是我没有想到。 刘小静的骨灰存放在了骨灰楼,我不敢去看她,害怕。 我一个星期后,去了刘小静的家里,她父母在家里,刘小静的卧室挂在墙上的照片被黑布蒙上了,没有摘下来,我掀开黑布看了一眼,那是艺术照,刘小静笑得甜美。 我问起刘小静住的八号公馆,刘小静的父母一愣。 “没有,小静一直就在家里住,没有什么八号公馆。” 我也愣住了,刘小静是在八号公馆住的,我还去过一次,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也许刘小静没有告诉他们。但是,他们说,刘小静天天回家住,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了,是刘小静说谎了吗?她自己说是孤儿,可是…… 我去八号公馆,刘小静有一把钥匙是放在脚垫下面的,这个我知道,我把钥匙拿出来,打开门,屋子里的窗帘是拉着的,半透明的,这窗帘从来没有拉开过,刘小静说喜欢这半明半暗的地方呆着。 墙上挂着的是刘小静的半身照,我看着,突然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刘小静脸上有一个痣,就在嘴角右侧,我在刘小静父母家看到的,却没有痣,我的汗就下来了。 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刘小静在火葬场当化妆师,这个谁都知道,她父母也知道,可是…… 我有点乱了,坐下沙发上,那蓝色的坠子又响起来,那是灵魂的声音,我不知道刘小静要对我说什么。 我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去了云正师傅家,云正师傅正在喝酒,我坐下倒了一杯酒,一下干了,我害怕了,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师傅,你发现刘小静有点奇怪没有?” “什么?” 师傅愣了一下,看着我。 “这个死掉的刘小静,我怀疑并不是我们火葬场当化妆师的那个刘小静。” 师傅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发烧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 我就把去刘小静父母家看到的像和在八号公馆看到的相说了,师傅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确定没错?” “我们明天下班后,可以过去看看。” 我的疑惑都跟师傅说了,师傅的汗下来了,他完全就不相信这是真的。 “不可能,肯定是刘小静,因为她父母从火葬场拿走了她的遗物。”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师傅给场长打电话,让场长来喝酒,场长来了,师傅就问了刘小静的事情。 “没错,刘小的父母从这儿拿走了遗物,还有补助的一些钱,你什么意思?” 师傅没有告诉场长自己对刘小静的怀疑。 第二天,我和师傅去了刘小静的家和八号公馆,师傅确定了,这里面有问题,烧掉的刘小静有可能不是刘小静。 那么火葬场这个真的刘小静呢?还在冷尸城没有回来吗? 这件事师傅上我不要跟任何人说。 郑庆在我下班换完衣服的时候是来的,把门反锁上。 “如果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我想起上次郑庆给我一个大嘴巴子的事情,这让我十分的生气。 “上次我是太冲动了,对不起,今天我来跟你说的是刘小静的事情,刘小静的灵魂就在你挂的坠子上,刘小静已经是死了,死的是肉体,她还要借体活过来。” “我有点乱,你先别说。” 我坐下点了一根烟,手都在哆嗦着。 “你别害怕。” “我不是害怕,我是想不明白。” 郑庆坐在一边等我稳定下来,十多分钟,我才好了一些。 “你说借体?那么我有一件事,一直就没有搞明白,烧掉的刘小静是当化妆师的刘小静吗?” “怎么说呢?那也是一个借体,实则上,刘小静活着的时候,就是化妆师刘小静,这个刘小静是真实存在的,只是灵魂被驱走了,是化妆师刘小静的灵魂,可惜,这丫头命太短了,才让我们的这个刘小静没有了实体,她还需要找一个。” 我听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没有想到,会这样。 “把人家的灵魂给驱出身体之外,然后被刘小静占用了,那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那是刘小静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那刘小静怎么会有另一个住的地方?” “晚上是要分体的,她在养着,有一天会有自己的肉身子,就脱开了那个刘小静的身体,她们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痣。” 我明白了,刘小静确实让我感觉到了可怕。 我想起了白洁,这让觉得十分的可怕,刘小静现在就是在找借体,那么会是谁?白洁?那是最好的选择。 刘小静不让白洁跟我接触,我们不能搞对象,这让我十分的不高兴,我们依然来往,可是一谈到婚事的时候,白洁就闭嘴,我知道,刘小静告诉她,不能和我结婚,否则她就会死。 至于怎么死,我不知道,但是刘小静说得出来,也能做得出来,这个冷尸成体的刘小静,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且我们曾经一世夫妻,这让我觉得有点太可怕了。 第五十七章 借体而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云正师傅说了刘小静的事情。 “这个刘小静,没有想到会做这样的事情。” 师傅除了说这个,其它的没有说。 刘小静一直没有回来,有可能是没有找到借体,这样也好,她不回来,一切都解决了,也没有什么其它的问题了。 我发现白洁不对劲儿的时候,是在半个月后,白洁的习惯似乎像刘小静一样,我感觉得出来,虽然尽力的在避免着那种习惯,我拉白洁的手,感觉也慢慢的,一天一天的在变冷,很冷,跟刘小静的手竟然一样,我激灵一下,我意识到了,白洁的灵魂有可能被驱走了,刘小静借体是白洁,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也发现了我戴着的蓝灵魂坠子没有了蓝色,而是黑色,这就是说灵魂已经离开了这个坠子。 “你不是白洁,是刘小静。” 我说完,瞪着眼睛看着白洁。 “没错,白洁不是你的,你们只是一段孽缘罢了,迟早要结束的。” “那你会要了白洁的命的。” “不会的,我只需要三年,三年这后,白洁又是白洁了,我养体之后就放了白洁,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们的上世已经是一世夫妻了,我不希望你违背了某些事情而去做这样的事情,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人鬼不同途,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回到你的世界去。” “不行,不喜欢那里的冷尸,何况上世是你杀死了我,欠了我的,我来这世找你。” 我的汗再次下来了,确实是,我在冷尸城看到了这一幕,我闭上了眼睛,我用刀把刘小静的脖子碰断了,血流了一地,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到了,也许那是真的。 “这就是命运……” “请你不要说了,虽然你杀了我,我还是爱你,有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白洁流着眼泪,我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对于刘小静的这种行为,我觉得不怎么样,我回家,父亲把酒倒上了。 “我想,你们应该谈谈了,你似乎有什么心事儿。” 我和父亲说了白洁和刘小静的事情,父亲是目瞪口呆,他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父亲是一个搞文化的人,无神无鬼论者,可是此刻他儿子亲口对他说的,他能不相信吗?他怎么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白洁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是等到三年后,三年后白洁又是白洁了,不过现在白洁依然是按着原来的轨迹在活着。” 父亲叹了口气。 “看来这是命中的一劫,躲是躲不过去了,不过我告诉你,不管你跟刘小静有什么前世之缘,也不能娶她。” 我点头,知道,自己是不会娶刘小静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上世我杀死过她,那也不会再娶她,我欠她的,自然会有一世来还,她到是性急,提前来找我要债来了,而且来得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再上班,遇到白洁,我也不跟她说话,不管她怎么样,郑庆到是高兴了,看到他笑的样子,我觉得恶心,他们的交易在进行着,那么到底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抱尸体的时候,一下脱手了,赵铁过来帮我把尸体送进去。 “师傅我来吧,你休息,我看你没有休息好。” 我坐在一边抽烟,看着炉子里的火烧得通红,这是人生最后一把火了,彻底的就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就没有这个肉身子了,会去另一个世界,去什么样的世界,都是安排好的。 下午,云正师傅叫我去他家,我过去的时候,云白也在家里,云白长得像白云一样,看着就舒心,云卷云舒的那样舒服。 师母把菜端上来,坐下,我给师傅倒上酒,喝酒,师傅说刘小静的事情过去了,你要结婚,然后冲一下。 我心想,我不知道跟谁结婚?跟白洁?那根本就不是白洁,那是不可能的。 师傅看了一眼云白,云白脸一下就红了,我看出来门道儿来了,看来他们已经的云白说了这事。 “师傅,我不过就是一个火化工,炼化者……” “这个你不用管,你喜欢就行。” 我脑袋有点乱套,那天有点喝大了,师傅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他让我回家跟父亲商量一下。 我回家跟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愣了半天。 “好事呀,空了把云白带回家看看。” 我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云白长得好看,找一个烧死人的,虽然她父亲也是烧死人的,也许正是因为她父亲是烧死人的,她才同意和我处对象。 第二天师傅就让我去他家,晚上吃过饭,我和白去出去逛街,在河边,我问云白。 “你可想好了,我是一个炼化工。” “那有什么的,我父亲也是,只要相爱了,也没有什么。” 我完全没有想到,爱情会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有点兴奋得过头。但是,想想白洁,我心里也疼,如果等白洁,那是等不到的,刘小静会不让白洁的灵魂存在,甚至要养完自己的肉身之后,会把白洁的肉身给毁掉,刘小静是另一个世界的冷尸,看到的尸体太多,看到的死人太多,似乎拿生死都不当回事了,为了白洁不死,我只能是和云白结婚,而且要快,不让刘小静知道。 师傅告诉我,结婚了,就冲了那种结,刘小静也不没有必要再追着你了,她这世来找我,一个我是极阴之人,一个是刘小静需要什么,毕竟是你欠她的,但是这个是什么,只有刘小静自己知道。 当我回家跟父亲说了这事,父亲犹豫了很久说。 “小左,你了解你师傅真正的意图吗?他会轻易的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是因为为了让你摆脱这件事,而这样做吗?那这个当父亲的可就是够伟大的了。” 父亲的话让我清醒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父亲,师傅这样做,确实是让我不能不想得太多。 此时,白洁已经是刘小静了,我怎么办? 我坐在房间里,拿着郝非锁着的日记本,我应该能猜到郝非设置的秘密,但是我不想打开看,我现在害怕看到失望的东西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患得患失的情绪特别的重,也许是因为失去了白洁,白洁变成了刘小静,就像凤凰变成了鸡一样的痛苦。 我不知道怎么办,此刻,我只能自己做出决定,那样对白洁是绝对不公平的,可是如果我不去选择云白,那么我就得选择刘小静,如果不选择刘小静,那么白洁的灵魂就不可能再回到了她自己的肉体,刘小静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来的,这是十分的可怕的。 第二天上班,赵铁来请假,就母亲病了,在医院,我一个人干活,不敢分心,在这里,分心就如同把自己送进了炼化炉子里去,一点小错误,都会引起大的麻烦。 云正师傅来了。 “我和你一起来,看你心神不定的,我知道你和白洁很有感情,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动感情的时候。” “师傅,我就想问问您,你把云白嫁给我,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一举两得,云白就是一直喜欢你,因为有白洁,我骂过她几次,她依然是喜欢你,也有这样的机会,我觉得你人品也好,所以就说了这件事,事情很简单,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 云正师傅是一个直性子的人,我信相他,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用再多想了,松了口气。 “可是,我担心云白,刘小静不是省油的灯。”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伤害到我女儿的,只是你要把白洁慢慢的忘记掉,我知道,你一时半时的也是难忘记,但是你一定要忘记掉。” 我知道,白洁在我心里的位置很重,忘记不是一下的,我只能是慢慢的来,白洁真的对不起了,为了救你,只能这样了。 我心里清楚,就是我和刘小静在一起了,最后我忘记不了白洁,那么刘小静在借体成功后,就会把白洁完全的毁掉,她不可能让白洁再在这个世上呆着。 一切都是那么可怕,郑庆得意的进来,给我烟,我没理他,这一切都和郑庆有关系,当初郑庆就不应该招惹上刘小静,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郑庆走了,师傅说。 “郑庆这个要一直也是看不透,一直在做着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就记住一点,离他远点,这个人有点邪恶。” 郑庆的诡异我早就看出来了,十分的可怕,水深得不可测,师傅都这样说,看来郑庆是火葬场最邪恶的人,场长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郑庆晚上在我家门外转,不进来,我担心他进来,会说出难听的话来,有些事情父亲并不知道,我也不想让父亲为我烦心,他现在已经后悔把我送进火葬场了,我不想让他的后悔更多,那样他不会快乐的。 我出去,郑庆就在前面走,一直到浑河边,坐下,我站着。 “郑师傅,我想你找我有事吧?” “对,关于你和刘小静的事情,记住了,你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任何的想法都会把白洁害了,你挣扎不了,我弄的骨球也就差两个了,而且我已经找到了这两个,两天之内就能拿到手里,所以说,刘小静就是真的肉身子,你们可以在一起了。虽然,还有三年的时间,完成为成和我们一样的人,但是只有三年时间,到时候白洁也死不了。” “这是我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希望刘小静死,你就是想弄到千年的指骨,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弄那个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刘小静如果真不了真身,她也不会把千年指骨给你的,所以你不希望她出现任何的问题,那么,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我不喜欢刘小静,我爱的是白洁,她把我爱的人害了,我凭什么去爱她呢?” “刘小静爱你,他只要你跟她在一起就成,或者说,她会有办法让你爱上她的,而不去爱别人,事情就这么简单。” “郑师傅,我不想跟你说得太多,我回去了。” 我离开河边,回家,躺在床上,想着郑庆所说的话。 第五十八章 异梦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对于银燕的行为,确实是让我感觉不安,她总是这样一意孤行的,绝对的让我想不出来,她所要做的事情,她到了另一个世界去,那不是人的世界,不管什么世界,和人是两道,永远不能走到一样,那么银燕这次去了,到底能不能回来,到底怎么样,谁都不清楚,到底那里有着什么,让她的行为失常,毛晓丽也说不清楚。 鬼出格,林中士在鬼出格的日子里,也是控制不住的,看来是大鬼,这点毛晓丽跟我说了,林中士真的在养鬼,以风水先生之名,而养鬼,真是让人想不出来,养鬼人确实是存在着,但是他们都不会让人知道,干一些能达到自己目的的行为。 林中士养鬼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很有钱,但是很低调,就手脖子上戴的那东西,我知道,那是琥珀,带虫儿的,至少值个几十万,那么大的虫儿,肉眼都看得很清楚,百年不遇,千年求不来的东西。 我担心,也害怕这个养鬼的人。 晚上我去了云白我的母亲家,我母亲叫云白,她竟然一直就是这样,我没有当炼化师的时候,她对我是好的,当我当上炼化师后,母亲就对我跟父亲一样,说我的身上的死人味儿,跟父亲一样,我从来就没有闻到过,所以,母亲也不喜欢见到我,看到我就阴着脸。但是,她毕竟是我的母亲,我卖了东西给姥姥,她从来不吃我父亲买回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碰,我当上炼化师之后,也是这样,只有姥姥吃,我放下东西,跟姥姥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走了。 我的心是冷的,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母爱,这是痛苦的,就此,这个家完全的就不是家了,我不知道,云白当初为什么要嫁给父亲,嫁了就嫁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忍受不了就离婚,她不离,忍受着,忍受了几十年,这让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云白的父亲云正我是知道的,在那间展室里,有他的照片,那是我父亲柯左的师傅,是一位老炼化师,中国最早一代的炼化者,那么这么说,云白也应该从她父亲云正的身上闻到那股子味道,可是没有,怎么嫁给我父亲的,他们从来没有提及过,似乎谁都不愿意提起,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我不敢,那是母亲的痛。 第二天,天黑后,我去了毛晓丽家,林中士已经在了,在喝酒。 “明喆,坐,一起喝。” 毛晓丽给我倒上酒,坐在我左边的林中士中我一笑,让我心里有点毛,那笑总是有点其它的意味。 我感觉到林中士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想看的时候却看不清楚,那应该就是林中士养的鬼吧! 喝到晚上九点多,结束了,林中士喝着茶说。 “一会儿就开始,你到那个房间里去,你不用担心什么,你和银燕见过面之后,就会自然醒来,当然,梦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是有差别的,就像你做梦的时候,会梦到很多的场景,甚至是一天两天都不可能看到看完的,所以说,梦里的时候会长一些,跟现实有差别,一天算两天,你掌握好时间,最多不要超过三天,不要在那里逗留,我说的是我们这儿的三天,就是说,你在梦里会有三十六个小时,记住了,在那里手表是不起作用的。” 我看了一眼毛晓丽,心里紧张。 “不用害怕,没事,我也会帮你盯着时间的,最多我过去叫去回来。” 我看着林中士,这货笑得有点诡异,总是给人一种掐死他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我也说不清楚,说不明白,反正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真怪异了,没有窗户,在毛晓丽家,有这种的房间,我也不觉得奇怪了,这个毛晓丽有行为我总是认识,不正常,从来没有正常过,这样认为是在我看到她第一次穿孝白的时候。 我躺在床上,就一张床,床摆在屋子的中间,床单子是白色的,雪白,有点刺眼。 我躺下后,毛晓丽出去了,林中士进来,叨着烟,把门反锁上,他竟然“嘿嘿”的笑出了声音来,我激灵一下坐起来。 “不用害怕,坐下,不是我笑的,是我的大鬼仿声。” 如果林中士平时不这样笑,大鬼也仿不出来,看来林中士这个人…… 我想到这儿,就紧张,躺下,林中士就站在墙角,嘟囔着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到,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开始做梦了。 我进了那个世界,那条街道,那里的一切我看过,我和毛晓丽进去过一次,我走着,似乎听到银燕在呼唤着我,在某一个角落,但是我就是找不到。 不知道走了多久,多少街道,我遇到了银燕,她站在拐角处,我过去。 “燕子,跟我回家。” “不,我的事情没有办法,你马上回去,我会处理好的。” “你超过七天就回不去了。” “我能,因为我和其它的人不同,这个你不用担心。” “燕子,如果你不回去,以后我们就断了往来。” “你这个男人很烦,其实我很烦你,并不喜欢你,只是没办法,我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安全,因为你是极阴之人,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我傻了,但是我很快认为,这是银燕想让我离开这里,怕我有危险才这么说的。 “燕子,我知道你说的并不是真话。” “我说的就是真话,也是实话,在这儿是不能说假话的,你马上离开这里,回去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去爱你的张小雪吧!”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呢?毛晓丽没有告诉过我这个。 我就一直跟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三十六个小时就要到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银燕后来就是一句话也不讲,就像我不存在一样,确实是,我只是从异梦里来到这个世界,真的不存在,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我回去了,不想让毛晓丽来找我,那样我欠她的越多,我就更无法摆脱掉给她割皮的命运了,我一直就没有打算过,给她割什么皮。 我醒来了,林中士还站在墙角,吓了我一跳,我一起来,林中士就倒下了,我过去,一扶,竟然是空的,门开了,林中士站在门口,吓得我大叫一声,跳起来,那个倒在地上的林中士就不见了,我知道那是林中士养的大鬼。 “好了,我的事情办法了,我走了。” 我出去,林中士已经走了,走得到是快,毛晓丽从楼上下来。 “怎么样?” 我摇头,把银燕所说的话说了一遍,毛晓丽坐下,半天才说。 “她说的是真的,在那个世界没有谎话,否则骨将不存,只剩下皮肉。” “不可能,她是爱我的,我也爱她。” “我到是没有看到来,哪个恋人不是成天胶在一起呢?而你们,在一个单位,却很少见面,你不知道吗?” 毛晓丽的话有道理,其实我也感觉到了这点,但是见面的时候,银燕总是给我温柔,也许那是没办法,她不能没有我,如果没有我,也许她就会有大的麻烦,甚至是要命的,所以她才这样做,我是极阴之人。 我伤心,从毛晓丽家里出来,失魂落魄的,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怎么会这样呢?周师傅提醒过我,张小雪也跟我说过,甚至其它的人也跟我说过,我就是不相信,没有想到真的就是这样,那么银燕到底害怕着什么呢?如果她在另一个世界里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就会离开我,我走到一半又折回去了,尽管银燕这样,我还是担心她。 我回去,毛晓丽并不意外。 “我知道你会回来,会问我怎么救毛晓丽,这就看她自己的命了,真的没办法,另一个世界和我们不同道,走多了就要丢掉性命,我异梦去的,最多丢的就是梦,如果丢了,你将永远没有梦,不会再做梦了。” “真的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真的,如果有,我会告诉你的。” 我失落的出来,去周师傅那儿,她是银燕的奶奶,不管怎么样,她也会管的,我想,周师傅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我过去的时候,张小雪在,周师傅坐在院子里喝茶,我坐下后,就直接把银燕的事情说了。 “这事我知道了,对这个孙女我是没办法,在火葬场,诡异的事情太多,我不着那些邪门之道,所以没有办法。” 我没有想到,周师傅竟然会这么冷。 “可是她是你孙女。” “真的没办法,这一切都要看她的命了。” 那天我是一无所获的回家了,家里更冷了,银燕竟然不爱我,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她活命,这简直让我不相信,我不知道谁还能救银燕,那个供房竟然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那么来说,这个世界到底还会有多少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呢? 这一夜,我没睡着,一会儿一醒,胡思乱想的。 早晨,我去上班,赵娟师傅看了我一眼说。 “今天你就推尸体进化妆室,给郑军打下手。” 我的状态赵娟师傅看出来了,安排完,赵娟师傅就出去了,我推第一具尸体进来,抱上化妆床后,郑军说。 “师傅知道银燕的事情了,她说那是孽缘,你们注意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愣了一下,看来火葬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 银燕的师傅李丽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去救银燕,如果毛晓丽说没办法,周师傅也没有办法,恐怕就没有人有办法了。 郑军安慰我,我不说话。 下午一点工作才结束,郑军请我吃饭,她给我讲笑话,说一些轻松的话题,我知道她的用意,那天我喝多了,喝得不醒人事,郑军怎么把我弄回家的,我不知道,弄到了她的家里,她不知道我家在什么地方住。 早晨我醒来,看到郑军家真的很大,也很豪华,那种有气质的豪华,看到墙上的照片,老红军,那是郑军的爷爷,我知道这是有背景的家庭。 吃早饭的时候,我看到了郑军的爷爷。 “这孩子不错,一看就是本分的孩子,军军有眼力。” “爷爷,说什么呢?” 郑军的父母都是在市政府上班,我就奇怪了,郑军怎么就进了火葬场当起了化妆师,这绝对让我没有想到。 第五十九章 一个不敢有人提起来的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早晨,郑军开着车,带我去上班,进化妆室,郑军给我泡上茶。 “今天师傅有事不来了,你不用动,喝多了难受吧?” “真不好意思。” “没事。” 我推尸体,郑军不让,我不能让她干,郑军也就不坚持了,我看着她化妆,郑军长得小巧漂亮,还是大学生,我就奇怪,她怎么就到这儿来当化妆师了,我忍不住问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当化妆师了?你爷爷是老红军,你父母在政府工作,不应该来这儿。” “这儿和其它的工作有什么不同吗?” 我不说话,当然不同了,来这儿,失去朋友,像我,失去了母爱,人说七十有个家,八十有一个妈,宁丢千万老婆,不舍没钱老妈,这是有道理的。 “其实,我想来这儿的时候,爷爷,父母都反对,他们甚至不让我出门,我就是执拗,半年,他们就同意了,我就来了。” “你怎么就想来这儿了呢?” “暂时不告诉你。” 郑军很调皮的笑了一下。 我大学毕业,来到火葬场,是因为父亲柯左。其实,说起来,我心理也是有问题,母亲给我的爱太少,全是父亲给我的爱,父亲的死,给我的打击很大,我想更接近父亲,更了解父亲,我并不了解父亲,所以我想走进父亲工作的地方,想在这儿工作两年,可是到这儿之后,我就不想走了,因为这里给了我痛苦的同时,也给了我另一个世界的新鲜,每天我都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父亲跟我提到过一次,在这里,一生都是新鲜的,确实是这样。 中午下班,我请郑军吃饭,我一直担心着银燕,只喝了很少的酒,然后我去李丽家。 李丽坐在那儿喝茶水,看电视,屋子依旧是乱七八糟。 “银燕的事我管不了,虽然是我徒弟,她玩得有点大了。” 李丽直接的封住了我的嘴。 “有什么办法,告诉我,我来。” 李丽摇头,我想她应该是有办法的,只是不告诉我罢了,也许这就是火葬场的一些秘密,是不为外人所知的,甚至就是在火葬场工作了一辈子的人,也有很多的事情不知道。 我从李丽家出来,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回家,家里的冷有点让我承受不住了,其实是心里的冷。 张小雪来了,就奶奶让她陪陪我,张小雪给我做炒菜,做饭,泡茶,俨然是一个贤妻良母,我想到母亲云白,当年她也应该这样,什么时候闻到父亲身上的死人味,我不知道,张小雪将来也会像母亲一样吗?我确定不了,反正我感觉不安。 我让张小雪回去,毕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住在这儿不太好说,张小雪很不高兴,问我,银燕为什么可以住在这儿,你也可以住在银燕家,而她不能呢?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很难。 我半夜走在街了,感觉街上都比家里温暖了许多,我坐在大排档喝啤酒,看着行色人等,觉得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是孤单的,一个人孤单的在前行着。 一个人坐在我身边,就有一股冷气,或者说是阴气,我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五十多岁,头发全白了,到是有点吸引人的气质,我没理他,空桌子还有,就坐在我桌子的对面,他一直看着我。 我站起来要走,他说。 “我想你有事,我或者可以帮你。” 我愣了一下,不想理这个人,感觉到阴气太重了,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人竟然站起来拉住了我,反正没事,我就坐下了,或许把救银燕,不管怎么样,也要把银燕弄回来。 “你能帮我什么?” “我帮不了你,但是我可以指点你。” 这个人很沉稳,似乎经历了什么大风大浪一样,我要了啤酒,这个男人摆着,意思是不喝。 “银燕奶奶的师傅。” 男人说得很轻,说完看看左右,起身就走了,我愣住了,周师傅已经快七十多岁了,她的师傅要是活着,至少得九十多岁了,我从来没有听任何说起过,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在火葬场的展室里,我也没有发现这个人。 银燕的奶奶,周师傅的师傅,我想,也许是真的,这个人知道得不少。 第二天,我上班,进了化妆室,赵娟师傅和郑军一起进来的。 “来得这么早?” 郑军问了一句,我点头,干活的时候,我问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赵师傅。 “周师傅的师傅住在什么地方?” 赵娟师傅很明显的一愣,并没有回答我,不说话,看着其它的地方。 我想再问,郑军冲我摇了一下头,我看出来,赵娟师傅已经不高兴了,她出去后,郑军说。 “这件事不要问,在火葬场有两个人是不能提的,一个就是周师傅的师傅,扬师傅,扬小妮,还有一个人,李阳平,是这儿的炼化师,就是在展室里,也没有这两个人的相片。” “为什么?” 郑军看了一眼门,摇头,意思不让我再说下去,赵娟师傅进来了,站了一会儿说。 “我有事走了,你们两个干活的时候注意一点。” 赵娟阴着脸走了。 “你怎么知道赵师傅来了?” 我奇怪的问郑军,郑军手哆嗦了一下,没说话,真是奇怪了,化妆室的隔音效果是相当好的,人不推门进来,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这里就像一个隔世的空间一样,进来很静。 忙到下午两点多才完事,郑军带我去喜来酒店,我不喜欢这儿,郑军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明白,我竟然能懂郑军的眼神。 喜来酒店另一个包间,只能坐下两个人。 “这儿是周师傅专人的包间,她退休后,这儿就闲下来了。” 郑军知道得很多,赵娟师傅非常的喜欢这个徒弟,因为郑军会来事,来乖巧。 菜上来,酒上来,郑军就把门反锁上了。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提扬小妮和李阳平这两个人,没人敢提,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赵师傅告诉我,不准提,不准说,还有一件事,就是我能听到化妆室外人的脚步声,你是这样想的,其实我是看到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我能看到影子,在化妆室外的。” 我差点没站起来,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这是特异功能吗?科学家研究过,人有潜能,只是没有开发出来,各种的潜能。 “在火葬场有很多的秘密,这个就是,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至于我怎么能看到,以后你慢慢的就会知道了,今天就说这些,喝酒。” 郑军能喝点酒,但是喝得不太多,一口酒下去,面惹桃花,越发的可爱了。 “我想,我想找扬小妮,有一件事我就得找她,别人已经解决不了了。” 郑军锁了一下眉头。 “银燕的事,那是她的命,你管不了,扬小妮更不会管了,周师傅是她的奶奶,都不管,还有李丽是她的师傅也不管,我管什么呢?” “她是我的对象。” “其实,银燕根本喜欢的就不是你,而是另一个人,这点火葬场的所有人都看明白,只有你傻乎乎的。” “谁?怎么回事?” “师傅不让说,别说这些了,再说我不高兴了。” 我不说了,郑军已经告诉我很多了。 喝酒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敲墙的声音,我停下了,看着郑军。 “没事,不是人敲的。” 我勒个去,这不是玩我吗?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窗户。 “真的,我跟师傅来过几回,这里已经是师傅的地方了,师傅这样说的,在这里能找到另一种感觉,似乎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郑军说完,想笑,这并不是吓唬我,而是真的,只是郑军天真一些,觉得好玩。 “千万不能让师傅知道我们来这儿了,不然就骂我们了。” 那天我和郑军回我家里,她非得要看看我的家,她进来看着这个家,冰冷的家,她也感觉到了冷,没多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觉得我应该去找这个叫扬小妮的人,也许她真的有办法,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试一下,不管银燕爱不爱我,总归我是爱她一场。 我追问郑军两天,她才告诉我扬小妮家住在什么地方。 扬小妮住在靠山的一个别墅区,紧靠山根下的一栋单体的小别墅里,一楼种着花草,小院子里养着一条小京巴,我站在栏杆外面往里看,半天,一个老太太走出来,满头银发,精神头看样子很不错。 “扬师傅。” 我叫了一声扬师傅,心里还是害怕的,这样的人没有提起,也不在展室里挂照片,一定是一个很怪的人。但是,和我想得不一样,老太太走近了,看了我半天问。 “你是谁呀?” “我是柯左的儿子,柯明喆。” 老太太想了一下说。 “原来是小左的儿子。” 老太太把门打开了,带我坐到院子里的长椅子上。 “孩子,找我有事情吗?”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银燕的事情,扬小妮很久没说话,似乎在想着很久远的事情。 第六十章 系在死人脖子上的黑线绳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扬小妮突然问我。 “你了解我吗?” “不了解,我只知道您是周师傅的师傅。” 扬小妮半天才说。 “我眼睛失明了,看不到,一点也看不到,一片的黑暗,那是在我快退休的第二年,除了这个,我还有很多问题,事实上,我是一个并不存在的人,就是说,在我六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是一个死人。” 扬小妮的话让我毛骨悚然,一下就起来了,她看不到,我根本就不相信,她分明的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才问我是谁,明显的就是在看我,她怎么说看不到呢? “孩子,你不用害怕,我看着是活着的,其它我已经死了……” 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后退着,然后冲出铁门跑了,我已经吓得不轻了,这个老太太真是太诡异了,最初的时候你看不出来什么,一说话,就让你感觉到了那种恐怖,传遍了全身,分明是活着,却说是死了。 第二天上班,赵娟师傅是来就把我叫出去。 “你去扬师傅家去了?” 我点头。 “我告诉你,明喆,你这样做我很不高兴,以后不准再去,那是一个不活着的死人。” 赵娟师傅说完进了化妆室,我简直就是不相信,这是真的,赵娟师傅也这样说,看来扬小妮说自己是活着的死人,那应该是没错了,可是分明是活着的。 毛晓丽在下班的时候,给我发短信,告诉我,明天有一个机会,一定不能错过,她会给我制造一个人化妆的机会的。 我看完,毛愣起来,我根本就没有答应毛晓丽割皮的事情,她也没有把银燕救出来,银燕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呆了八天了,过了七天,她还活着吗?我越是着急,越是没办法。 我晚上发短信回去,告诉毛晓丽,我做不了。 半个小时后,就有人敲门,我没有吭声,就知道是毛晓丽,她发短信,你就在家里,我只好把门打开,她进来并没有生气,甚至给我买了一些水果。 “你看看,你一个人过得什么日子,明天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得了。” “谢谢,不用,我就爱银燕。” 毛晓丽摇头,叹了口气,她提起割皮的事情,最终说服了我,因为她要告诉我很多事情,而且一定能救得了银燕,银燕在另一个世界能呆上八天,就能呆上八年,她应该有她的办法,如果她呆到七天就不存在了,她会在那天出来的,我觉得毛晓丽分析得有道理。 我想让毛晓丽先告诉我怎么做,但是她说,拿到皮之后,她就告诉我,而且很有效果的一个办法。 毛晓丽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这是冷冻的盒子,割完皮,你就放在里面,割皮的方法我告诉过你,一定要小心,细致。” 毛晓丽走的,这个诡异的女人,今天又穿着孝白,怎么看都跟一个鬼魂一样的在游走着。 这一夜我没睡好,早早的起来就去了火葬场,心跳得要出来了,我换完衣服就进了化妆室,坐在那儿,毛晓丽告诉我,9号冷冻柜子里的那个死者。 我坐了一会儿,点上一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掐死,进了停尸间,9号的冷冻柜子灯亮着,我拉出来,挂到尸车上,推进化妆室里,抱上化妆床,掀开尸布,这个女人虽然死了,但是依然是很漂亮,这样的妆好化,基本上二十分钟之内就能化完,我觉得有点太可惜了,看样子,不过二十左右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这样的死了,无常路上无老少,我摇头。 我先动手了,大腿内侧的那块皮,左右割一块,手指盖大小,手术刀很锋利,一切都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只四分钟就搞完了,这一切都做完,不过就半个小时,我把死者送回去,心里不安,觉得太对不起死者了。 我给第二个死者化妆的时候,赵娟师傅和郑军就进来了,她们今天晚了半个小时,不知道毛晓丽用了什么办法。 “这个毛晓丽,一天就事多。” 赵娟师傅说了一句,就坐下泡茶,郑军开始在自己的化妆床上忙碌。 “你没睡好?” “是呀,睡不着。” “又想银燕了?” 赵娟师傅听了说。 “废话那么多?干活。” 郑军吐了一下舌头。 中午完事,我从火葬场开车出来,去了毛晓丽家,把那个盒子给了毛晓丽,然后看着她,她冲我笑了一下,把盒子拿到二楼,半天才下来。 她把一个小布包给了我,很小,比巴掌还小一半。 “这个你拿在手里,半夜去扬小妮家,这里是一根黑色的线绳,当然,这不是一般的线绳,这是化妆师手上的线绳,遇到横死的,化妆师会用这种线绳系在死者的脖子上化妆,这个至少系过一百个以上了,用这个系到扬小妮的左脚上就行了,她都会听你的。” 我汗就下来了,赵娟师傅遇到横死的,都是在另一间化妆室化,从来不让我和郑军插手,说是害怕吓着我们,所以我也不知道黑线的事情,对于给扬小妮系上黑线的事情,我更是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你别问了,这么做就可以了。” 我离开毛晓丽的家里,回家,把包打开,是一断的黑线,数了一下,是十三股扭在一起的,我不相信这些东西,就一段黑线,难道就起这么大的作用吗?想想,也是挺可怕的,系过一百个以上死者的脖子上的黑线,我装到包里,打开电视,喝着啤酒,我准备今天半夜就去扬小妮家。 我想起赵师傅上次对我的训斥,心里有些害怕,如果她知道我再次这么做了,她会怎么样呢?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把银燕弄出来,不管怎么样,这次一定要弄出来,如果她再进去,我就不管了,银燕伤害了我,如果她说的不爱我是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活命,没有办法,跟我在一起。 半夜我去了扬小妮家,扬小妮竟然坐在院子里,大半夜的,吓了我一跳,她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到来,我从栏杆翻过去,从后面慢慢的靠近,我的心狂跳到了极点,手里的黑线紧紧的抓着,生怕是跑了一样。 我慢慢的蹲下,把黑线系在了扬小妮的左脚上,我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我系完,往后退,然后离开,发疯一样的跑掉了,我觉得我干了一件最可耻的事情。 早晨上班,赵娟师傅没有说什么,似乎心情不错,看来她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干的事情。 毛晓丽进化妆室,赵娟师傅没说话,她看了我一眼,比划一下让我出去。 我出去后,毛晓丽把我带到没人有地方小声说。 “三天内,你把事情办法,把黑线解下来还我,不能超过三天,你也不能让任何知道,你割皮的技术比我好。” 毛晓丽冲我笑了一下走了,邪恶的女人,到底把我带到沟里去了,如果父亲活着,会怎么训斥我呢?尽管他活着的时候没有训斥过我。 三天之内,三天之内办完,我不知道我可以不。 天黑了,我去扬小妮家,她坐在外面似乎看着远山,我站在门口,她就过来把门打开了,我不相信她的眼睛看不着。 我进去坐下后问。 “你真的看不到吗?” “是的,看不到,我用灵魂来感觉,所以说我死了,活着的是灵魂,一切我都是用灵魂来感觉的。” 我想不出来,一个人死了,还能用灵魂活着,用了什么办法,我是真的不知道。 “救银燕。” “可以,你在这儿等着。” 我感觉到扬小妮不动了,跟她说话她也不说话了,灵魂出体了?我想是,我站起来,躲到一边,我等着,心里着急,怕被发现,如果发现了,周师傅那一关恐怕也是难过,毕竟是人家的师傅。 天刚蒙蒙亮,扬小妮突然站起来。 “去银燕家。” 我把黑线解下来,一个高儿就跑了,不时的回头看,扬小妮似乎没什么反应。 我去了银燕家,银燕竟然在家里,她冷冷的看着我。 “我非得把我折腾回来。” “我担心你会死在那里。” “柯明喆,以后我的还不用你管了,我也和你没有关系了,记住了。” 我傻了的站在那儿,这还是银燕吗?还是我师傅吗? 我失落的去火葬场,进了毛晓丽的办法室,把黑线放下就走了,毛晓丽看着我也没有说话。 我进化妆室,坐在那儿发呆,一直到赵师傅和郑军来了,我才换衣服,化妆走神,赵师傅就火了。 “化妆的时候要集中精力,如果你今天干不了,可以请假。” 我收心回来,中午和郑军去喝酒,我又喝大了,那天我被郑军送回家,我想不出来,银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跟我没有关系了,就这么的没有关系了。 第二天,我醒来,郑军在我身边,我一个高儿跳起来,郑军脸通红的叫我出去,我到客厅就傻了,坏菜了,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呢? 和郑军在小摊吃早点,她一直看着我笑,不时有会脸红。 “我……” “没事,不能怀孕。” 我想,彻底的完蛋了,说实话,我也喜欢郑军,如果没有银燕,我会马上爱上这个漂亮的姑娘的,现在恐怕我不爱也不成了,银燕已经不要我了,她所说的话真是实话,异梦的时候,她亲口告诉我的。 我和郑军一起进办公室,赵娟看了我们一眼说。 “搞对象了吧?” 郑军脸一红说。 “师傅。” 赵娟师傅很高兴,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想不出来,赵娟师傅为什么高兴。 我没有想到,下班的时候,张小雪就跑过来了,郑军拉着我的胳膊,张小雪一下就打开了。 “你别不要脸,明喆是我的。” “不可能,你是银燕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的,可是有一个共同的亲奶奶,何况我和明喆已经有了孩子。” 郑军玩狠的,张小雪一愣,然后“哇”的一下大哭起来,跑掉了,我也有点不忍心。 我去郑军家里吃饭,这件事就定下来了,郑军的父母似乎对郑军跟谁搞对象并不感冒,爷爷到是关心,说我这小伙子不错。 我和郑军的事情公开了,张小雪总是远远的看着我,那应该是怨恨的眼神,没有想到,我会和郑军在一起。 毛晓丽又把盒子给了我,告诉我,7号冷冻柜子,然后就走了,我傻傻的站在那儿。 第六十一章 骨香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郑庆一直就是想让我和刘小静在一起,这是他的想法,他不想让刘小静有一点的事情,因为他的目的没有达到。 云正师傅让我过去,云白看着我脸一红,进屋了。 “师傅,找我有事?” “你不要听其它的说的,九月份就把婚礼办了,你回去和你父亲商量一下,准备一下。”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算一下,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有点犹豫,师傅看出来了。 “你不用犹豫,别听别人说,他们没有办法把你怎么样,只是说说罢了。” 云正师傅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是问题了。我回家跟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是同意的,既然是云正师傅的女儿,那不会有什么人品问题。 事情定下来,就开始张罗婚礼,但是没有大张旗鼓的。虽然是这样,郑庆还是知道了,刘小静随后也知道了,她找我谈,白洁的肉体,刘小静的灵魂,这让我怎么也结合不到一起去,意思总是理解错。 刘小静告诉我,如果跟云白结婚,她也没有好果子吃,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就要还,如果不还,那后果让我自己想,刘小静明目张胆的威胁我,我并不怕,云正师傅说,他们也就说说。 其实,我心理还是十分的担心,云正师傅到底能不能挡住这件事往坏的方向发展,我也不知道。 我在炼化间和赵铁干活的时候,总是感觉到异样,赵铁跟我说了,他也是这样。 我就知道,刘小静,或者是郑庆开始了他们的阻止行动。 晚上回家,夜里,我夜游了,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所有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有过夜游症,但是长大之后就好了,再也没有发生过夜游的症状。 我早晨醒来,腿是青的,手也破了,脚也破了,脸也擦破了,我坐在那儿傻了,怎么会这样呢?父亲进来了,告诉我,昨天我夜游症犯了,他不敢叫醒我,一直跟着我,父亲只说到这样就摇头,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我去了什么地方?小的时候夜游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我从卧室出来,父亲拿出红药水给我擦伤口,我看到父亲脸上的疼了,似乎受伤的是他一样,甚至这伤比在他身上还难受。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停下来,把红药水放下后,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根烟。 “你惹上麻烦了。” 我一愣,昨天晚上难道我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我想不应该,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干过出格的事情。 “什么麻烦?” “你把赵大家坟给挖了,把骨对捡出来,扔到了河里。” 我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这绝对不可能。 赵家大坟是赵大地主家的坟,坟茔地有四十多座坟,是赵家的一块山地,谁都知道,赵大地主家解放前多有钱,那家人是家大业大的,人丁兴旺,就是现在,赵家也是住在赵家大院,二十多家住在一起,孙男孙女的,近一百来口子人,一般人也不去招惹,主要是不敢。 “带我去看看。” “算了,别去了,也许现在赵家正在找这个人,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今天不要去上班了,我去场里给你请假。” 我想也是,我这造型的也上不了班了,请几天假,养好了再去。 父亲请假走了,我就琢磨着这件事,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看事情没有父亲和我想得那么简单。 父亲回来的时候,云正师傅跟着来了,我正想找云正师傅,师傅看到我这造型,一愣,随后坐下,半天没说话,抽烟抽得凶猛,看样子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云正师傅最终还是说话了。 “这并不是夜游症。” 云正师傅这么肯定,让我一愣。 “是刘小静和郑庆干的,至于用了什么方法我暂时不知道,你们在家等着我。” 云正师傅阴着脸走的,似乎非常的生气。我担心云正师傅会出事,想去火葬场,我父亲没让我去,说云正师傅有处理好。云正师傅到天黑也没有回来,到是刘小静来了,她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看到我的样子,也吃了一惊。 “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没说话,父亲进了自己的房间,我们的事父亲几乎很少插手,这样的事情由我们来处理。 “刘小静,我们真的不适合,下辈子欠你的,我还你。” “这辈子我已经来了,没有下辈子了,先不说这事,你这是怎么弄的?” “夜游症。” 我没有看到云正师傅,不能告诉刘小静真事的话。 刘小静看了我半天,突然说。 “赵大地主家的坟……” 她没有往上说,然后看着我。 “什么坟?” 我装傻,刘小静就说了,赵大地主家已经报案了,而且他们家的人四处在找挖他们家祖坟的那个人。 我想,这回是真的惹出来大的麻烦了,如果是刘小静这么干的,那是对我的伤害,看样子不是刘小静,那么就是郑庆这个货色干的,他想阻止我,但是没有成功,想出这招来,我记得郑庆跟赵大地主家走得非常的近,似乎有着一层什么亲属关系,那应该是郑庆干的。 刘小静呆了一个多小时走了,走的时候还哭了,她再次说,她不会让白洁受到伤害的,只要我跟她结婚。 云正师傅是第二天晚上来的,他阴着脸。 “赵大地主家这件事就难摆平了,郑庆给你使了绊子,阴游,并不是夜游症,他不承认,但是我知道,你挖赵大地主家的祖坟,很快他们就会知道的,郑庆会告诉他们的,想摆平这件事,恐怕就得求郑庆,郑庆和赵大地主家有一层亲戚关系,在赵大地主家也有一定的说头。” 云正师傅看着我和父亲,我想,这回真是着道了。 “他用了什么办法让我鬼游的?” “当你睡着的时候,郑庆有办法进来,然后有骨灰做成的一种骨香点上,只一分钟就可以了。” 我的汗下来了,看来我把郑庆想得太简单了,那么在火葬场以底还有着多少诡异的事情呢?我真的想不出来。 “我找郑庆去。” 云正师傅拉住了我。 “现在不是找郑庆的时候,赵家有势力,何况这是挖祖坟的事情。” “我就实话实说,说郑庆给我下了骨香。” “会有人相信吗?” 我傻了,既然这样,那我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等着警察把我带走,或者让赵家的人把我打残废,打死。 我们正说着,警察带着一个赵家的人进来了,赵家的人就要打我,警察拦住了,把赵家的人弄出去,然后进来询问我。 “不是我干的。” 我没有承认。 “这件东西是你的吧?” 警察手里拿着一件东西,那是手珠,是郝非留给我的,我就戴上了,我傻在那里。 “跟我们回派出所。” 我跟着回了派出所,看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我被带出来的时候,外面赵家一百多口子人,拿着各种能打死人的东西要冲上来,如果没有警察,恐怕我就死定了。 我知道,这回的事情要麻烦,就是警察不收拾我,赵家人也不会放过我。 在派出所,警察问我挖墓的事情,我怎么说?说是郑庆给我吓了骨香?谁相信呢?我说不是我挖的,可是那手珠是跑不掉的,人有看到我戴着,现在我没有了,现在看来我是麻烦来了。 我一直就沉默,警察开导我,我也不说,我没有想到,父亲和郑庆来了,郑庆进来和警察说着什么,半个小时后,我竟然被放出来,郑庆把我拉到一边说。 “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这事我会摆平的,赵家的事你不用管了,如果你再敢不听话,下面发生的事情比这来要惨得多,不要让我失望。” 郑庆的鬼脸让我想上去就是一老拳,可是我不敢打,那后果是很可怕的。 我回家,父亲说。 “这些事我也前前后后的了解清楚了,这件事你就得跟你师傅商量了。” 我汗下来了,我去云正师傅家,他没有在家里,云白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郑庆竟然去炼化间,再次告诉我,一定按他的想法行事。 下班后,我找到刘小静,白洁的肉身子,怎么看都别扭。 “你不能这样,郑庆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赵大地方现在是摆平了,说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已经说他的,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以后他不敢怎么样,不过话说回来,我有什么不好的?” “你根本就是不这个世界的人。” “三年到了我就是了,和你们是一样的,我来了这一世,就是找你来的,如果你不同意,我是空走一世,那么我们就永远没有来世了,修来的这一世而见,你却……” 刘小静苦了,看着白洁的身子,感受着刘小静的灵魂,我要分裂了。 “对不起。” 我转身走了,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只能等着我师傅了,没有其它的办法。 我没有回家,坐在河边,这一切都来得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正师傅从远处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把烟点上。 “没事了,刘小静空转一世,如果她再敢动手,这一世她都白转了,还有那个郑庆,也不敢再对你做什么。” 我一愣,云正师傅这么有办法吗? 我站起来,如果是这样真是好极了,可是我还是担心,云正师傅看出来了,也没有多解释,反正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再说了。 今天我休息,云白来找我,我们看了第一场电影,《红日》,电影院里的人非常多,乱七八糟的,这个年代就这样,云白看得很高兴,我们出来,去大来吃饭,云白一直就挺兴奋的,一个孩子一样的女人,我也喜欢。 如果娶了云白就是我一生的幸福,但是,我似乎对白洁总是放不下,可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生活往往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奈。 第六十二章 正反两行脚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天,我上班,遇到了郑庆,他看到我一下就闪到办公室去了,我愣愣的看了半天,看来云正师傅是真的搞明白了,这个烦人的人,终于不敢靠近我了。 刘小静从化妆室里出来,远远的看着炼化间,我在里面看到她了,她竟然点上了烟,坐在那儿抽。 那天,我下班出来,听到两个人说白洁,变了,完全的变了,像一个陌生的人,脾气也怪里怪气的…… 当然,那是刘小静,而不是白洁。 我回家,父亲在等我吃饭,我说出了我的心里的矛盾。 “这很正常,现在刘小静不敢惹你,但是你也不会把白洁的灵魂放回肉体,这就是条件,也是底线,如果破了刘小静的底线,那么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她会不顾一切的把你和白洁都毁掉,你是在救白洁,白洁三年后就是灵魂回了肉体,也会把你忘记掉,刘小静早就在把白洁灵魂弄出去的时候,就这样做了。” 我的汗下来了,没有想到,刘小静会这样做,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上世我杀了她,应该是仇人,可是她却来当我的爱人,这样的因果是欠下的债,这是来要债来了,可是她不应该这世来。 如果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晚上和云白逛商场,那个时候结婚无非是车行车,缝纫机,手机之类的,师傅告诉我,把房子准备好,其它的都不用我烦心,我知道,师傅有办法,认识很多的人。 房子开始收拾,家具是父亲找来的老家具,红木的,也花了一笔不小的钱,父亲说,人家出了那么多东西,这家具就得弄一套好的,这是红木的,老东西。 云白每天都跟孩子一样,跳来蹦去的跑到新房子里来,弄弄这个弄弄那个,我也在幸福之中,虽然会不时的想起白洁,让我疼起来,可是终究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 云白让我看到了郝非的影子,小时候在一起的感觉,这也许是太重要的东西,才能让我决定和云白结婚。 刘小静突然消息了,郑庆也突然消失了,整个火葬场都震动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消失,他们去了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他们消失让我担心,刘小静不会甘心这么放弃的,郑庆也是,一直到冬季下雪了,两个人再也没有出现,我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但是,有一点,我看不到白洁了,竟然是身子,不是灵魂,不时的就疼一下。 我和云白结婚了,下雪的时候,云白怀孕了,是一件好事,全家都高兴,尤其是我父亲,我也劝我父亲找一个,老来伴,他不同意,也不允许再提这件事,说等孙子出生,带孙子玩。 也许这是父亲从母亲死后,最高兴的一件事情了,他比我们还高兴。 我一直带着赵铁在炼化间,上一天休息一天,这样的工作似乎也熟悉了,也习惯了,这段时间很平静,谁知道,没平静上多久,就在年根底下,12月13号,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我早早的去了火葬场,夜里下了一场雪,院子里的雪都没来得及清除,上面有脚印,就一行的脚印,最初我也没有在意,我以为是看门的大爷走出来的,我往办公室走,换完衣服,出来,又看了一眼那脚印,我就傻了。 那脚印竟然是一反一正的,两行,一行正,一行反的,如果是人,那是不可能走出来的,我愣在那里,看着脚印,是通往那一排老房子的,就是老停尸房,那儿已经不用很久了,脚印到门前,我慢慢的往过去,到门那儿,看到门锁是挂在那儿,开了,我的汗就下来了,此刻我不能再动了,返回去,我要等着人来。 场长来了,很多人都没有注意以脚印的事情,死者家属来了,脚印就踩乱了,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想告诉场长,想想就没有告诉,进了炼化间,赵铁已经开始干活了。 “师傅,今天中午我妈说,让你去一趟,这么久了,我妈说谢谢你。” “不用。” “我妈已经买菜了,准备了。” 既然这样,只好是去了。 “对了,把云师傅也叫上。” 一直到下班,我去云师傅家找他,赵铁先回家,我进去,云师傅屋子里发呆,云白结婚后,他就这样,毕竟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 “师傅,赵铁请我们吃饭。” 师傅穿衣服,我们一起出来,我跟师傅说了脚印的事,他一下就站住了,愣愣的看着我。 “又出现了。” 师傅用了一个又字,我就知道以前是出现过,师傅半天才问我细节,我说了,他突然就说。 “你去赵铁家,我就不去了,我去火葬场。” 师傅转身就走,我愣愣的看着师傅,不去赵铁家还不好,人家准备好了,不礼貌,本想跟着师傅去。 我去赵铁家吃饭,喝酒,他父母很热情,虽然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晚上九点多,我回家,云白说她父亲来过了,没说什么事,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想云正师傅肯定是想跟我说什么,我担心云白一个人在家里会有事,就没有再过去。 第二天,我上班,赵铁干活,我去了云正师傅家。 “师傅,昨天是不是有事?” “是呀,你确定脚印是一反一正的吗?” “确定,在老停尸房前,那锁头是打开的。” “我看的时候已经锁上了。” “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没来的时候,出现过一次,火葬场就是夜夜鬼叫,瘆人,一连叫了七天,七天之后,就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是炼化工,我担心,这次还要出事。” “那脚印怎么会是一反一正呢?” “我们总提到无常,无常确实是存在的,他们一来一去的,都是单脚行动,一反一正,一生一死,都由他们来瞬间的决定,所以说,是无常来了,这个地方无常来也算是正常,平时没有雪的时候,我们看不到,有雪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有些地方死人了,那无常是必须到的,但是,黑白无常一般都不会留下痕迹,如果留下了,那就是说,这个人确实是不得不弄走了,告诉这里的人们一些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不知道,黑无常是正走,白无常是反行。” 我听得都冒汗了,没有想到会这样,黑白无常到火葬场来,来抓炼化师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也许是其它的人。 刘小静和郑庆一直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一切都得等着了。 当天的夜里,就鬼叫了,守门的大爷跟场长说的,太吓人了,他想回家休息,场长没同意,给加了钱。 守门大爷是雇来的,加钱也没有好使,直接的就回家了,守门的事情就轮班了,第一个班就排到了云正师傅,我晚上陪着他喝酒,那鬼叫声真的让你汗毛都竖起来,师傅就像没听见一样,喝完酒,倒头就睡,我可是受不了。 我总是往窗户上面看,下半夜,鬼叫声停下了,我往窗户外面看,两个人影,一反一正的走着,老天,黑白无常,说看到黑白无常的人,就死定了。 我浑身都哆嗦了,叫醒师傅,跟师傅说了。 师傅从窗户往外看,黑白无常已经不在了,师傅看了我一眼。 “真的。” 天亮了,我们到院子里去,没有看到脚印,院子里的雪已经扫掉了。 那老停尸房的门锁开着,依然是那间,师傅看到了,看了我一眼说。 “我进去,你在门外等我,如果我十分钟不出来,你就按照这个地址去找这个人。” 师傅给了我一个纸条,然后把挂着的锁头拿下来,放到一边,拉开门就进去了,我有点慌,看着师傅给我的那块手表,十分钟,就十分钟,这十分钟太漫长了。 我等了十二分钟,叫着师傅,没有反应,我骑着师傅自行车,往菜园子6号去,不知道摔了几跤,然后就使劲的砸那大铁门,门打开了,一个老头,留着长的白胡子。 “我师傅出事了。” “谁?” “云正师傅。” 这个老人叫杜然,纸条上写着。 “慢慢说。” 我慢不下来,急三火四的说完,看着杜然。 “别急进来。” 这火上房的事情,还不急,我跟进去,屋子里生着炉子,很温暖。 “你别急,急也没用,这事得想办法,云正没有事,放心吧!” 我放不下心。 杜然又让我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我说完,他看着我说。 “黑白无常来了没走,七天时间,不知道又要抓什么人了。” 杜然竟然不说师傅事情。 “我师傅怎么办?” “你急什么?他是我徒弟。” 我一愣,师傅从来没有提起来过,杜然是他师傅。 “我不在这个火葬场,他刚到火葬场,跟我学烧人,我是从国外回来的,在国外烧死人。” 我看着他,他竟然跟我说这些,这些完全可以在以后说。 “等等吧,中午无常会走的,走后我跟你去火葬场。” 没有人不怕无常,看来杜然也是。 我等得心烦意乱的,他到是悠闲,喝着茶,哼着国外的曲子,我听不懂,那应该是日1本的一首歌。 中午,我们去火葬场,今天火葬场很清静,死者少,总是这样,何况,关于鬼哭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谁也不想在这儿多呆上一会儿。 我和杜然进火葬场,来到老停尸房前,他拉开门说。 “一起进去。” 我腿直软,一起进去了,那间房子摆着那副棺材,我知道,它就一直摆在那儿,谁的不知道,怎么会有棺材,大概是初期火葬的时候留下来的,漆着黑漆,看着有点吓人。 杜然走到棺材那儿,拍了拍棺材说。 “老棺,很不错的老棺,只是可惜,现在用不上了,留在这儿也可惜了,这棺料,是上等的楠木棺,不知道谁家这么有钱,如果打一套家具,那可就值了银子。” 这老头总是胡说八道的,不说正题。他猛的一推,棺材盖“咣”的一下就掉到了地上,我根本没有准备,吓得“妈呀!”一声,老头子竟然看着我“嘿嘿”的笑出声来,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胆子太小,不适合当炼化工,不适合哟。” 老头往里看,他并没有开灯,拿出火柴来,划着看,那光照在他脸上,一明一暗的,我心直突突,如果有心脏病,肯定一下就过去。 老头看了半天说。 “棺有棺道,鬼有鬼街,人有人路,看来你师傅是走了棺道。” 我慢慢的靠过去,棺材里只有一套衣服,那是师傅的,我认出来了。 “别奇怪,不光人去什么世界,都要光着去,就像人出生一样,光着来。” “你想想办法,让我师傅回来。” “别着急,也许你师傅是去干什么事儿去了。” 我已经开始烦这个老头子了。 作者有话说:“敏感词,父亲为我操1心,日1本,隔加1.” 第六十三章 棺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杜然这个老头子从老停尸房子里出来之后,就往出走,就在这儿,我看到了刘小静就站在楼角处,往这边看,我看过去的时候,一闪就没有影子了,我撒腿就追,跑过去,没有找到人,我眼睛花了吗?我不知道。 我回来,杜然老头子看了我一眼说。 “年轻人,看到就等于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心里看到了。” 说得高深,我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想跟我回去吗?喝一杯,很久没有陪我这个老头子喝酒了。” 我想我得去呀!不然,我不知道知道救师傅。 我跟着杜然这个老头子回到他的家里,这个大院子里确实是不错,总得有百年以上的老宅子,老头子弄了菜,拿了酒,我给倒上,他举起杯来说。 “干一个。” 老头子一下喝光了,还发出一个“直”的声音,弄得我有点毛愣。 我没有干,这个时候得多大心才能把酒喝下去。 “我师傅……” “你师傅你不用担心,我自然会有我的办法。” 看来老头子是跟我和靠着耐心,我只也有等了,我总不能动手,何况动手也不一定起作用。 “我在RI BEN 是烧死人的,学了很多的经验,我们国家刚实行火葬的时候,没有经验,我就回国了,叶落是归根,我早就想回来了,可是那里有我爱着的人,一直到她死了,我把她烧掉了,才回来。” “她是中国人?” “不,如果是中国人,我们一起就回来了。” 我不想再问下去的,RI BEN 的火葬制度比我们早,1945年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的火葬了。 杜然烧了几十年的死人,经验自然就多,没有想到,他会是我师傅的师傅。 杜然喝得有点多,可是看出来他的忧伤来,我不想问那么多。 “我徒弟,你师傅是一个正直的人,不错的人,不过就是太正直了,这次走了棺道,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没办法,我教过他走棺道,我也走过一次,不过九死一生,毕竟不同路途,没有走过,随时就会走错路的,就像我们走进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错地方了。” “棺道是什么地方呢?” “那是另一个世界,在我们世界之外还有着很多的世界,就像人死了,会有灵魂的世界,灵魂也分成几种,蓝色的,灰色的,黑色的,都会去不同的世界,轮回着,不停的,不过每一个世界在你轮回到另一个世界,就把前世忘记了,除非你用了一种手段……” 杜然说得让我感觉到害怕。 “我师傅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所以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无常的出现,会带走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人,无常想抓也费一些力气,他能躲开无常,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办法的,七天之后,被抓住,那就死了,如果抓不住,还能活个一年两年的。” “那怎么找我师傅?” “进棺道,但是我不赞成,棺道不是好走的。” “可是我得救我师傅。” “九死一生,你不怕?” “不怕。” “云正有这么一个好徒弟也知足了,这事明天再说,喝完酒你回家,不要四处乱走,明天晚上天黑后,你到火葬场等我。” 那天我回家,回到自己的房间,一直就睡不着,担心师傅会出事,我也没有告诉云白。 第二天,我上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鬼叫声还是有,没有人提起这件事,我注意到了,老停尸房的锁锁上了,看来这里面有点事,谁锁的?我不知道,我看到刘小静的时候,是在要下班的时候,就在老停尸房的房山,一闪,我追过去,刘小静躲在房后,把我吓了一跳。 “刘小静。” “对,是我没错。” “你怎么回事?” “你关心过我吗?找过我吗?我失踪了,你很快乐是吗?” 刘小静哭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你师傅,如果没有他,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你结婚了,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你师傅竟然还不放过我。” “我师傅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了。” “我师傅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这也和你没有关系了,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没有想到,这一世就这么过去了,柯左,你到底爱过我没有?” 我愣愣的看着刘小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郑庆爱我,可以为我去死,为我忙着一切,可是你……” “因为,我不爱你。” 刘小静把头转过去了,我转身走了,我师傅的这一切肯定是和刘小静郑庆有关系,这让我恨上了刘小静,难道这世我也要杀掉刘小静吗?人说轮回的时候,轮回到上一世,和上一世你爱的人在一起,上一世的一切往往会重复的,这是火葬场的一个人说的,我不知道应该相信还是不相信,如果刘小静再这么干下去,也许我真的会杀人。 我回家,云白吃过饭就睡了,她现在在幸福之中,我不想让任何人来伤害她,最担心的就是刘小静和郑庆会伤害她。 天黑后,我去火葬场,杜然在我到五分钟后,就来了。 我们进火葬场,又是那个楠木的棺材,打开盖子,杜然就跳进去了。 “如果你喜欢也可以跟着,当然,我会带你走一条安全的路。” 我没有犹豫,跳进去,眼前不是另一个世界,黄色的世界,一切都是黄色的,有条路,弯曲着,杜然在前面走。 “这是另一个世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当然,这世界的入口种种,会有人走错了走进来,就像做梦一样,有的人就死掉了,其实是走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出不来了,所以不用悲伤,他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是会让这个世界的人想念。” 杜然走得慢,这里的世界除了黄色特别外,似乎跟我们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一条河前,杜然说。 “我们不能过河,这就是两个世界的界河,过去,麻烦不断,很有可能我们就回不来了,云正就是从这我过去的。” 我看到河边有一双鞋,那是师傅的鞋,他没有穿衣服,只是穿了鞋。 “怎么办?” “今天来我们是来取鞋的,很顺利,我以为会找不到,没有想到,我对我的徒弟学是了解的。” 我拿着鞋,杜然带着我回去,从老停尸房出来,鬼叫声淡了很多。 “这是小鬼看到了无常,无常也会抓小鬼的。” 我不知道这些,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我拿着鞋,跟着杜然去了他家,他带我进了后院,后院还有几间房子,打开门,显然很久没有人进来,一股灰冲鼻子。 打开灯,吓得我大叫一声,就在我眼前,供着一个半身像,那像鬼青,跟真人一样。 “别叫,没事,这是鬼人双体。” “干什么用?” “它既是人,也是鬼,听人事,传鬼情,把鞋摆上。” 我小心的走到那儿,摆上,退后几步。 “我怎么做,看着点,以后也许你会用上,这些东西除了你师傅已经没有人会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了。” 杜然跪下,上去就是三个响头,磕得“咣咣咣”的,我都心惊肉跳的,然后他抽出一把小刀,照胳膊就是三刀,血滴到了一个黑色的碗大小的铜器里,那铜器竟然变得亮起来,有着一种铜声专出来,听则似有似无的。 杜然闭着眼睛一直在听着,那耳朵竟然在动着,我汗都下来了,这玩得也有点太嗨了,别玩出火了。 杜然十多分钟后站起来,出来,把门关上,进了前屋,泡上茶,喝起来。 “云正没事,正在路上,我会随时的知道情况,有事了我会帮他的。” 那铜声依然是存在。 “这就是铜声,是鬼传声,我能听懂,以后我慢慢的教你,当然,学会这个,你就知道鬼在说什么,也随时能听到鬼的声音,在我们这个世界里,鬼很多,每一个房间里都有,每一个家里都有,只是分恶鬼,善鬼,小鬼,大鬼,老鬼罢了。” 我一听,得,我也不学,天天看着鬼,听着鬼说话,你闹得慌不?你害怕不?我可不敢。 杜然让我回去,有事会叫我的。 我回家,云白已经睡了。 早晨起来,我想去杜然那儿,可是昨天我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不叫我,我就不要去,今天我休息,云白缠着我去看电影。 电影院里依然是乱七八糟的,看了一会儿,云白也烦了,出来去国营饭店去吃饭,云白幸福样子,让我觉得一切都会变成幸福的,但愿师傅没有事。 云白回家看母亲,说在家里住一宿,想妈了,她问师傅,我说出门了,给场子里采购一些用品,得过一些日子回来。 我自己回家,坐在沙发上想着乱七八糟事情,有人敲门,我打开,竟然是刘小静,我有点火,但是还是忍住了,也许能知道关于师傅的一些事情。 刘小静进来,打量着这个家,看脸色,阴沉着,她坐下后说。 “挺幸福的。” “你有事吗?” “没事,看到你自己回来的,其实就是想看看,这本来应该是我住的地方。” “刘小静,现在已经这样了,说其它的一点用也没有了,所以说,你也别多说了。” “你想知道你师傅的事,你师傅的事不是我做的,也不是郑庆做的,郑庆已经死了,尸体找到了,明天就火化了,明天应该是你的班,你来烧。” 我吃了一惊,郑庆死了? “他怎么死的?” “掉河里淹死的。” 刘小静说得轻松,我不相信,郑庆居然死了。 “我一直想知道,你要骨球是为了圆一个肉身,接近人,而郑庆要千年指骨干什么呢?” 刘小静站起来,点上烟,走到窗户前,久久的没说话。 第六十四章 门里的另一世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周师傅来火葬场亲自找我,我刚忙完,她坐在办公室。 “一会儿去我哪儿。” 周师傅走了,张小雪开着车把她拉走的,看脸七不太好。 我把毛晓丽给我的小盒子锁到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去了周师傅家。 饭菜都准备好了,张小雪眼睛通红,看来是刚哭过。 “明喆,小雪那么爱你,这孩子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切,郑军是好,可是她家条件你也知道,不一定能爱你那么长久。” “周师傅,感情的事情……” 周师傅摆了一下手。 “好了,不说这事了,小雪也许没有这个命,你们也没有这段姻缘,说你师傅银燕的事情,她现在出来了,事也办完了,一切正常了,但是,你记住了,离她远点,她已经走上了一条其它的路,我跟你说过,也许她会来找你。” 我愣一下,银燕还会来找我吗?我不知道,这让我竟然有点高兴,对银燕的爱那是真的,我不甘心就这样丢掉了,可是我和郑军…… 那天,我回家,银燕果然就在楼下等我,我家的钥匙她还给了我。 “师傅,您有事?” 我不准备让她进家里去,我很矛盾,郑军那儿怎么交待呢? “进屋。” 我还是让银燕进去了,她坐下后说。 “有女朋友了,家里是干净了不少。” “师傅,有事吗?” “对,我觉得我还爱着你。” 我不说话,这是在玩我吗?还是利用我呢?我完全的就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你也不用想了,爱你是爱你,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知道,郑军和你已经在一起了,我不想怎么样,有一件事你得帮我办了。” “扬小妮有一件东西,我要拿到,她一直放在身上,里怀里,你可以办到,她用灵魂活着,当然,这是她当炼化师的时候得到的某一件东西,不过拿走后,她就会死。” “我办不到?” “她本身就是一个死人。” “那可是你奶1奶的师傅。” “跟这个没有关系。” “你自己拿去。” “不行,你和毛晓丽的交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从那儿拿到黑线,没有黑线谁也办不到。” “你别想了,银燕,你一直在利用我,所以说,这事你想都别想。” 银燕站起来,走到门口后说。 “你会后悔的。” 银燕脸上的那种善良竟然一下就没有了,那么的邪恶,那么的诡异,银燕走后,我特别的生气。 郑军给我打电话,我说有事,今天不能见面了。 我坐在家里喝酒,我母亲云白突然来了,我愣住了,她最不喜欢的这个地方,从逃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天回来干什么呢? “我拿一件东西。” 母亲的脸色依然难看,戴着大口罩子。 我让她进来,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包,然后走了。 “妈,我是你儿子。” “我知道,你身上的味儿越来越重了。” 母亲说完走了,我哭都哭不出来,她怎么了?我身上有味儿吗?我闻不到,也没有闻出来。 我进浴室洗澡,眼泪不停的流着,似乎那母亲也随着这水流走了,估计以后我不会再有母爱了。 那天,我半夜才睡,第二天上班,郑军问我怎么了?眼睛通红,我没有告诉她什么事。 我化妆的时候,赵师傅和郑军被叫了出去,我知道,毛晓丽给我创造的机会,7号冷柜,我把死者抱出来,年轻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割下来的皮才能用。 我今天有点紧张,用被手术刀弄了一条口子,但是其它的都顺利,十分钟全部完成了,赵娟和郑军回来,我已经开始化第二个死者了。 “你手怎么了?” “划了一下,没事。” 谁也没当回事,我也没当回事,可是我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口子,惹上了麻烦。 我发烧了,高烧不退,去医院扎点滴,依然不退,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检查说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普通的炎症。 我手上的口子好了,依然发烧,已经五天了,浑身没有力气,我就觉得奇怪。 我在家里给毛晓丽打电话。 “我发烧怎么回事?” “你割皮的时候,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吧?” “就是手划破了,现在已经好了。” “我一会儿就过去。” 毛晓丽来了,坐下之后,看着我说。 “我忘记告诉你了,割皮的时候注意一点,或者是戴上手套。” “只割手指盖那么大,戴手套根本就不行。”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得烧上几天,十三天之后,自然就好了,不过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情况,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正常。” “什么情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毛晓丽走了,不过每天的饭都到点送来,她在饭店给订得饭,到是不错,只是我整天烧得迷三道四的,郑军着急,我说没事,我不能把这事跟她说了。 十三天,果然就是十三天,我竟然一下就好了,人也精神了,像没事人一样,我担心的就是,毛晓丽所说的情况,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轻松了,就把这件事也慢慢的淡忘了,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这个冬季是真的冷,说冷一下就冷起来。 除了上班,我和郑军基本上就在家里呆着,我需要一个人在家里呆着,不然冷清让我实在是受不了。 张小雪来过一次,问我到底爱不爱她,我摇头。 我以为这个冬季就这样过去了,银燕竟然找上门来,郑军在家里,两个女人相见,眼睛都要红了,我看了郑军一眼,她进屋了。 “你有事?” “对,明天将有一件事发生,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 “我根本就不会去做,最多你就弄死我。” 银燕诡异的笑了一下就走了,郑军出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想,跟郑军说了,她愣愣的看了我半天。 “你怎么可以去找扬小妮呢?提都不能提的人。” “已经做了,李阳平这个人你了解吗?” 郑军被我突然提到李阳平吓了一跳,看来她是多少知道一些。 “你别招惹李阳平去了。” 我想,也许李阳平和扬小妮有什么联系,我把这件事告诉李阳平,那么他会帮着我吗? 我完全就是我的猜想,我还是让郑军说出了李阳平的家,我准备明天下班后就过去。 第二天,我就过去了,见到了李阳平,一个干巴巴的老头,但是一看眼睛就很精明的人,七十多岁了。 我把事情说了,李阳平说。 “跟我说这个一点用也没有,我和扬小妮没有什么关系,她在我眼里就是死了。” “可是她没有死。” “你废话太多了,小子,给我滚蛋。” 这货急了,李阳平这个炼化者真是难惹了。 我回家,把钥匙插到锁孔,一扭,我就觉得今天有点奇怪,不太对劲儿,我以为锁出毛病了,不管怎么样,门是开了,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我竟然看到了屋子里有两个人蹲在墙角,他们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们是谁?” 两个有点慌乱,随后就“嘻嘻”的笑起来。 “我们是住在你家的小鬼,已经有十来年了。” 我一下呆住了,这就是毛晓丽说的特殊情况吗?我不知道。 “你走错门了,这是你的家,但是不是你的家。” 一个小鬼说完,笑起来,什么意思? “你得罪了一个人,那锁打开的时候,你就走进了一个世界,复制的世界,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以为就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其实,你已经不在你的世界里了。” 我傻了,半天问。 “谁?” “银燕,你的师傅,你曾经爱的人。” 我勒个去,看来今天是中招子了,银燕竟然用这样的招子。 “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两个小鬼冲出门,跑了,我傻在那儿了。 我打量着这个房间,和我的没有区别,不可能不是我的家,小鬼在骗我吗?我马上给毛晓丽打电话,竟然打不通,真是要了命了,再打也不通,我出门,去找毛晓丽,毛晓丽的家,开门的竟然不是毛晓丽,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她说没有什么毛晓丽,我傻了,难道我真的在另一个世界吗?我只开了一下门,感觉不太对劲儿,就这样了,我勒个去。 我去郑军家,竟然也不是郑军的家了,我想坏菜了,去银燕家,也不是银燕的家了,那么我的家呢?我回去,再次回去,我的家竟然不是我的家了,有一个男人住在那儿,此时我才知道,我进了那个门只是第一步,出了那个门,我才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我找不到家了。 我惊慌不行,这银燕到底想怎么样呢?银燕,你这样只能是越走越远,你要的东西我也不可能去给你拿。 我在街上走着,那是我熟悉的街道,可是我的家却不是我的家了,我认识人的家也不是他们的了,我真的在另一个世界吗? 我进了派出所,报案,我想警察应该能帮我。 他们帮我查到了我住的地方,进了那个家,警察说你失意了,这就是你的家。 我看着眼前的人,愣住了,银燕,还有一个女儿,那是另一世,我的另一世,我闭上了眼睛,银燕笑着拉着我的手。 “老公,你可算回来了,报警好几天了,你以后千万别乱走,你还没有恢复好,记不住事情,过半年就会好的。” 我傻了,这一切都在上演着什么呢?我回到了我的那世?太邪恶了,这世银燕温柔,可爱,天真,我的女儿也可爱,这就是我的另一世吗? 银燕为了得到我的爱,竟然把我弄回了这一世,再享受一下这世的爱吗? 我不得不接受,我问银燕,她竟然一无所知,我说有脑袋出了点问题,别胡说八道的。 第二天,我醒来,我要去火葬场上班,银燕说。 “跟学校已经请好假了?” “学校?” “你是大学教授。” 我勒个去,我一下成了教授了。 我没有想到,一天过去了,有些原来的事情竟然想不起来了,我慌了,我在慢慢的忘记我这世的事情,如果这样下去,我全部忘记了,那么我就要在这世在生活一世,这样好吗?家?是家,温暖,妻子可爱,孩子天真,幸福,这正是我要的幸福,可是这样行吗?我完全的不知道,想到这世我杀掉了银燕,那么依然按这个轨迹行走的,想到这儿,我哆嗦了一下,师傅跟我说过,这样有事情也会发生,有的人会这样,但是很少,那一世的生活不走样的,重新演了一遍,我打了一个冷战,银燕把衣服给我披上了,倒上了一杯热水。 第六十五章 诡异的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真的在慢慢的忘记我的这世,我慌得不行,偷偷的把没有忘记的全部记在一个本子上。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我,郑军会吗?张小雪会吗?也许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它的人愿意救我了,银燕是想过这一世,这世的银燕,似乎根本就不记得我的那世,她本来就不是那世的人,也许回来之后,一切都不记得,像没有发生一样,那么我是怎么把银燕杀掉的呢?因为什么呢?我也了车祸,记不住事情,是暂时的,其实这就是回到这一世的切入点,车祸只是找了一个回来的借口。 我真的开始慢慢的忘记过去了,而且有的时候会快乐起来。 我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像水一样流走了,我竟然真的就过起了快乐的日子,只有那记录下来的东西,我看了,还知道有这么一世,有的时候甚至觉得那是自己写的小说一样,不让人相信,我想完了,我在这一世过了,还能回到上一世吗?银燕说过,似乎回不去了,只有这么一世,回去不一定又是哪一世了。 我真的就这样过上了日子,不过就一个月的时间,似乎一切都忘记了,我死了,那么在那世,我的肉身子也没有了,恐怕我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三天的时间,回不去就永远的回不去了,没有了肉身子了。 我万全没有料到,银燕会用这招子,她让我感觉到了害怕,或者说是爱让我感觉到了另一面。 这样我就要过这世了,那么在那一世的,我的朋友,亲人,还有我爱的人,就这样的见不到了,他们会伤心吗?还有我母亲云白,她会伤心吗?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定,我父亲如果活着,那绝对对他是一个打击,因为他用身心的爱着我。 我以为就这样了,没有想到,那天我上街,遇到一个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跟我搭讪,我没有理会,想想,我感觉到这个世界让我陌生,那种气味都让我习惯不了,感觉这里就不是我的家,是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尽管我对这里熟悉,因为我上一世在这里生活过,尽管我忘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保留着。 我回去没有跟银燕说,我带着我的女儿一起玩,我喜欢女儿,她长得漂亮,聪明,但是就是有点缠着我。 我带女儿去茶楼去喝茶,我要让女儿养成一个高贵的品德和品质,女儿也有模有样的,她对茶也懂了一些。 那天,我就看到了,那天跟我搭讪的女孩子坐在我的对面,不时的看着我,我随意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我目瞪口呆,随后我镇静下来,那一刻,我心跳狂野。 我带女儿回家后,再次出来,我再次去茶楼,那个女孩子还坐在那儿,我坐在对面。我之所以出来,就是因为,她的手腕子上戴着一条琥珀手链,那是我父亲柯左留下来的,父亲的日记中提到了,那是郝非的,一个他爱过的女孩子,甚至在以后的日子里都爱着,可惜死了。我把这条手链送给了张小雪,在她生日的时候,她以后就戴着,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那手链的做工是独一无二的,是星星,月亮套着太阳,意思就是,妻子是月亮,孩子是星星,太远是太阳,他们永远手绕着太阳转,一个渴望有一个家的女人,就是郝非,他们的爱情故事在日记里我都看到了。 “小雪?” 这个女孩子点点头。 “你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原来长得不一样?” “我在这世就是这样子,我来接你回去,你不要声张,我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我傻了,没有想到,竟然是张小雪来接我,来救我回去,此刻我还回去吗?我的女儿,还有我爱着的银燕,在这世我是爱银燕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张小雪。 “你两天后会杀掉你的妻子,就是银燕,这是一个故事,到此就结束了,然后你自杀了,在你自杀的那一刻,我会带你走,你的灵魂要跟着,不要留恋,尤其你的女儿,你会留恋的。” “那我的女儿怎么办?” “那世已经过去了,只是那一个故事,发过了,就过去了,你不用想那么多。” “可是……”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女儿,我们也可以有一个,只是你千万不能留恋,否遇你在这事只有这么两天了,再轮回,你就不会是人了,因为你又回到这世了,我不带你走,你就回不去,有些人念恋上世,又在轮回时,闭上眼睛,就回到了上一世,再轮回之时,便会是其它的了,不是人了。” 我不说话,张小雪走了,她不能呆得太久了。 张小雪出现了,而不是郑军,我以为会是郑军,但是不是。 我回家,银燕给我过生日,我不记得我这世的生日是多少号了,可是她记得,女儿还给我买了礼物,让我哭了,如果能留下来,哪怕只有两天也好,可是我决定回去了,也许张小雪说得对,对不起了,女儿,这世让你受苦了,如果有来世,你还做我的女儿。 我不知道就在这短短的两天,美好怎么会演变成杀害呢?我想不出来,这件事会怎么发生,不管怎么样,我想不要发生最好。 生日过得很快乐,一切都那么完美,送女儿上幼儿园之后,我回家,我一直就是有病,银燕去上班,这世的银燕是一位老师,我想不出来,炼化师和老师有什么联系,截然不同的两个职业,一个是开始,一个是终结。 明天就是我杀银燕的日子,我想不出来理由杀掉,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我痛下杀手呢?我想不出来。 这一天,我不安,去茶楼,我想这应该是我常来的地方,服务员都叫我仇教授,我这世的姓,她们对我很热情,看来我是常来。 我想去我的办公室去看看,至少我应该看到。 我去了,那里竟然是我所熟悉的,我想是应该熟悉,这世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想起来,慢慢的在恢复。 我接孩子回家,今天孩子有点感冒,老师打电话来,我就提前两个小时去接孩子,我回家,没有想到,我看到的一幕,银燕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我把孩子送到父母那儿,我这世的父母家我去过一次,仅次一次,又熟悉又陌生的,然后转身回家。 银燕在家里,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她给我跪下了,我不说话,点上烟抽,一根烟后,我拿起茶海上摆的水果刀,上去就是一刀,银燕倒下了,我就这样的又重走了一次上世,那痛苦是无以附加的,我闭上了眼睛。 张小雪来了,我打开门,她进来,把门关上,就站在门口。 “你当我没有来。” 我坐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半盒后,我自杀了,我杀掉了爱人,也杀掉了自己,但是爱情是杀不死的,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个,也是痛苦的。 我的灵魂出体了,看到了张小雪。 “你跟我走,一定要走,灵魂跟着我走。” 我留恋着这一世。 “我想再看女儿一眼。” “不行,没有时间,如果你这样犹豫下去,我帮不了你。” 我还是跟着张小雪走了,灵魂的眼泪竟然是蓝色的,滴在地上,像一朵旋放的蓝色小花一样,那样的美,那样的疼。 我跟着张小雪走了,不时的回头,我不知道怎么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我在家里,但是我看到了小鬼,一个新的小鬼,在墙角,他害怕的看着我,我当着没看到。 我头疼得要裂开了,似乎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但是那种疼却是依然,我捂着脸哭了,也许真的就是一个梦,现实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在这世的肉体没有被烧掉,我的肉体冰凉,甚至冒点水来,我知道那是在冰柜子里冻的结果,我慢慢的缓过来,似乎一切都过去了,不过我现在能看到小鬼,这是不让我太开心的事情。 那小鬼似乎觉得我看不到他,他竟然走到我面前,坐在那儿瞪着眼睛看着我,不过就几岁的孩子,我不理他,就当他不在这个世界上。 第二天,我去上班,赵娟看了我一眼说。 “病好了?” 我病了吗?我不知道,我点头。 “看你还挺虚弱的,不行再休息几天。” “我没事,师傅。” 郑军不理我了,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奇怪了。 那天,我干完活儿,想问问郑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开车就走了,不理我,我挺奇怪的,赵娟说。 “回家吧,没事。” 对于发生的事情,真是奇怪得要命。 我看到穿着孝白的毛晓丽过来了,就站住了,我害怕,不禁的哆嗦了一下,不会又是割皮吧?对于割皮,我总是害怕的。 毛晓丽走到我面前,笑了一下说。 “喜来酒店,病好了,我请你。” 我在车上等毛晓丽,她换完衣服就出来了,上车后,我开车去喜来酒店,我想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依然是那个包间,这应该是毛晓丽专用的包间,有一张画,诡异得要命,有的时候会看出是一张恐怖的脸,有的时候就什么时候也看不出来,像一张抽象的画儿一样,可是却又不一样。 酒菜上来,毛晓丽说。 “来干一杯,祝贺你出院。” 我看着毛晓丽,把酒干了,在那世我不喝酒,只喝茶,也许我是教授的原因。 “毛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失踪了,确切的说,你出事了,我知道我是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因为银燕出现过,我也看到过,现在银燕走了,你也不出现了,她带你去另一个世界的,就是你的上世,我想是这样的,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它的人只是知道你病了,去了外地看病去了,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你的尸体谁保存着,又是谁把你从另一个世界救回来的,那我完全不知道,我猜,也许是郑军,也许是张小雪,也许是周师傅……” 毛晓丽果然是知道很多,我心里明白,是张小雪救了我。 “我怎么能看到小鬼?” “这正常,也许是什么机会让你看到的,人需要这样的机会,如果有了,就能看到,当然,你是极阴之人,看到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来上班的时候,火葬场的这条路上,竟然有上百的小鬼,跑来颠去的,冷不丁的,把我吓得一脚把刹车踩死了,火葬场这条路上,里面都是小鬼。 “下一步我应该做什么?” “你不需要做什么,按照原来的去做,不过你得去看看救你的人,她付出的可不少。” 那天,我回家,冰冷的家又冷起来,郑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理我了呢?我挺奇怪的。 我给郑军打电话,竟然没接,我就知道出了问题。 我得先去看看张小雪,毛晓丽所说的付出不少,不知道付出了什么。 我去周师傅那儿,张小雪不在,周师傅看到我,很不高兴,阴着脸。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一愣,看来我是真的让周师傅生气了。 “我找小雪。” “她回家了。” 我没说其它的,去了张小雪的家,敲开门,张小雪的父亲开的门,我见过一次,他看到我上来就抽我一个大嘴巴,然后就追着我打,我一个高儿就跑了,这嘴巴子打得嘴角都流血了,看来张小雪是付出了很多,我着急。 跑到街上,看没追来,我给张小雪发短信。 “你怎么了?” 很久,张小雪才回短信。 “我挺好的,没事,你怎么样?” 我觉得张小雪没说实话,如果是简单的付出,她父亲是不会抽我的,周师傅也不会这样对我的。 第六十六章 失明的眼睛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再去周师傅那儿,怎么也得知道,张小雪怎么样了。 我再进周师傅家,她说。 “你没见到张小雪,想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儿告诉你,她失明了,双眼,就是瞎了,她去另一个世界去救你,那是拉出来一条命,这是换来了,两世不同道,这就是报应,她不应该去,因为你就没有爱过她,为你付出这么多太不值得了。” 我当时就傻了,怎么会这样呢?张小雪也太傻了,我捂着脸,眼泪流出来了。 那天我坐在冰冷的家里,喝酒,想着所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诡异,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一切都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诡异。 早晨我去上班,郑军进办室,我一下把她扯出去,她挣扎了一下。 “干什么?” 我瞪着眼睛,她害怕了,我拉到楼后面。 “你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不爱你了,我和另一个人处上了对象。” 我一听就明白了,我怒了,但是随后就忍住了,我想抽她,但是没有,这样的女人是实在不值了,我转身走了,跟赵师傅请假了,我心情不好,没法化妆,怕出事儿。 我坐在河边,冰冷的东北让我感觉不到冷,如果此刻把我冻在这儿,最好的,把我的思维冻住,我就不用去想了。 张小雪的师傅启蕊过来了,她咳嗽了一声,吓了我一跳,转头看,是启蕊,她比张小雪大不了几岁,不过来火葬场的时间长点。 “是启师傅,有事吗?” “别在这儿坐着了,冷,也到饭点了,去吃饭。” 在火葬场的人都能喝,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当然也有不喝的。 我们找地方喝酒,启蕊跟我说。 “你喜欢张小雪不?” “其实,我喜欢她,但是有银燕在,我就有些顾虑,他们毕竟是姐妹,不太好。” “银燕已经不在了,我想,小雪付出了那么多,你应该……” “是呀,小雪这么死心眼,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是一个男人。” 其实,我很乱,郑军的背叛让我如果也理解不了,周师傅说过,郑军不可能跟我长的,果然是如此,郑军长了狐狸眼,媚样,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看来爱情在某些人身上并不可靠,还有我上世的,银燕出轨,我也想不明白。 “启师傅,我现在有点乱,让我调整一下,还有就是,我怎么能让小雪的家人原谅呢?” “你可以去感动她的家人,毕竟她已经失明了,坚持,打就打,骂就骂。” 那天,我回家,想着这些事情,确实也是乱套,那个小鬼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你老实呆一会儿。” 我怒了,那个小鬼一听,激灵一下,一下就跑到了墙角不动了,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不是平常人,能看到他。 那一夜我失眠了,再次上班,我找场长,要求不和郑军一个化妆室,去其它的化妆室。 场长看了我一眼说。 “找赵师傅。” 我和赵师傅说了,她说。 “也是,在一起太别扭了,你就到我的化妆室,不过你不要乱碰,也不能把其它的人带进去,你是我最后一个徒弟了,所以说,我让你进去,其它的徒弟都没有进去过。” “这,师傅,不太好吧?” “别废话了。” 赵师傅带我进了她的化妆间,我没有想到,这里很漂亮,根本就不像一个化妆间,花儿开放着,在冬季里,墙上的几幅画儿看着是那样的安静,纱帘挡着窗户。 “真漂亮。” 赵师傅没说其它的,我把死者推进来,开始化妆,在这样的环境工作是真的舒心。 一直忙完,我第一次没有感觉到累。 我坐上车,毛晓丽就过来了,让我的心情顿时就不好起来。 “去我那儿坐坐?” “不去了,我还有事。” 毛晓丽没再说什么,走了。我开车去了张小雪的家,我敲门,张小雪的父亲没在家,母亲打开门,看到是我,就阴下脸来。 “我来看看小雪。” 她母亲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去了。 张小雪坐在沙发上。 “是明喆吧?” 我拉住了小雪的手,她母亲进了房间。 “小雪,你这么傻,不应该去救我,我就是这个命。” “我爱你,可以为你付出生命,何况只是一双眼睛呢?” “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你别免强了,郑军挺好的。” “我们不在一起了,她根本也没有什么怀孕。” 小雪笑了,依然是那样的甜美,只是有了一丝的忧伤。 那天,小雪的父亲回来了,看到我,没有动手。 “留下来吃饭,我们要好好的谈谈。” 那天,小雪的父亲谈到了我们结婚的事情,我要照顾小雪一生一世,因为他们害怕,他们百年之后,小雪没有人照顾,我同意了,而且就定到了春天来的时候结婚。 我想这件事我应该告诉我的母亲云白。 我母亲看到我,没让我进去,我站在门口跟她说了这件事,她说。 “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我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说。 “她是一个看不到东西的人。” 我母亲脸明显的一抽,我走了,我那个时候竟然有一种快感,她还是在乎我的,可是她为什么那么冷呢?为什么呢?难道不是我身上的死人味儿吗?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的解决掉了。 每天下班后,我就去张小雪家,带着她出去转转,似乎这一切都是美好的,如果张小雪不为了我失明了,我会娶她吗?我想会的。 毛晓丽找我,说去她家,有事,一件好事,我从来没有觉得毛晓丽会给我什么好事。 我还是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那里的诱惑让我摆脱不了。 毛晓丽的家永远是干净的,诡异的,客厅的墙上多了一幅画儿,看着让我发寒。 “一个画家画的抽象画儿,没有什么。” 毛晓丽看着我紧盯着画儿。 “今天来,一个是一起喝酒,因为你帮了我,还有就是关于张小雪眼睛的事情。” 我一听来了精神头,这好事就是这件好事吗?让张小雪眼睛复明? 张小雪的父母带着张小雪跑遍了中国,都是一个定论,彻底的失明了。 “先喝酒,这件好事一会儿跟你说。” 毛晓丽把菜都做好了,端上来,倒上酒。 “割皮的事我会随时通知你,你不要错过机会,我做完13幅画儿,就永远不做了。” 我心想,那得需要多少的皮呢?我得割多少皮呢?我感觉到了害怕,也许到死也割不完。 毛晓丽看出来我的想法。 “你会愿意的,我让张小雪能看得到,你应该是愿意的吧?” “不太可能吧?医生都说了,彻底的失明了。” “这事不用你管就是了,如果可以了,你就给我做,当然,不会让你做得太久了,这要看机会了,如果这样的机会多,你也会很快完成任何的。” 我一想到这儿,就冒汗,彻底的冒汗。 毛晓丽只是告诉我,她有办法让张小雪能看到东西,没有告诉我方法,只是让我帮着割皮,我没有反对的理由,也不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 那天,毛晓丽带我上楼看了,整个二楼全空了,没有一张画儿,我想到她的工作室看,她摇头。 那天我离开毛晓丽家,去了张小雪那儿,在她的房间里,我说了这件事,就是毛晓丽让她能看到东西的事情,张小雪很久没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 “你和毛晓丽有什么交易吧?不然这个人是不会轻易帮助别人的,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穿着孝白的女人。” “噢,我帮她办过就事。” 我不想说割皮的事情,这件事我永远也不会说的,毛晓丽更不会说了。 “带我去看看奶奶。” 我知道,张小雪要问周师傅。 我带着过去了,周师傅一直阴着脸,拉着小雪的手,心疼。 张小雪当着我的面说了毛晓丽让她能看到东西的事情,周师傅手一抖,半天说。 “也许她有办法,只是这个交易可不会是小交易,明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坏了良心的事情不能干,伤自己身体的事情不能干。” “周师傅,您放心,我不会的。” 我说这话都没有力气,都心虚。周师傅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我送张小雪回去,她有些不高兴,大概是在猜着我和毛晓丽有着怎么样的交易。 我没有想到,李阳平竟然来找我了,他说起扬小妮的事情,最初的时候我提到扬小妮她竟然非常的生气,扬小妮死了,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了。 “我想,扬小妮的很多事跟你在关系,你系的黑线,我想你欠在要还。” 终于找到头上来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会是李阳平,对于李阳平我了解得太少了。 “您什么意思?扬师傅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跟你没有关系?你用不着解释了。” “那你想我怎么样?” “我只是通知你,至于怎么样,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我不喜欢这个老头儿,这么大年纪了,火气还这么旺盛。 我挺害怕的,郑军说过,不能提到扬小妮和李阳平。 我去毛晓丽那儿,提到了李阳平,我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毛晓丽听到李阳平的名字,半天没动,她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往外看,那是一座山,她应该总是站在那儿,因为那儿的地板比其它的地方要光滑得很多。 毛晓丽跟我喝酒的时候才说。 “李阳平,一个阴阳人,在这个世界上,阴阳人一般是指病理上的白化人,而我们所说的阴阳人,就是阴阳两世,身上有着阴一半阳一半,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提他。” “为什么?” “李阳平可以过阴而无事,跟在阳世一样,而且他可能给别人设阴1道,就是去我们所说的阴间,阴1道所设置地方是门,任何的门,你推开了,进去了,就进了阴间,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人每天都走门,不可能不走门,所以没人敢得罪他,也没有愿意接触他,甚至没人愿意提到他。” “他给谁设置过?” 毛晓丽摇头。李阳平找到我了,看来他为了扬小妮能为我设置一道进阴间的门。 “他和扬小妮什么关系?” “最初说有一段恋情,后来怎么没到一起不知道,反正他们扯不清楚,这回扬小妮死了,恐怕会找你和我的麻烦,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得承受着,答应他的条件。” 我一听,这坏事又来了,干脆是躲不开了。 第六十七章 面粉上的脚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小静始终没有告诉我,郑庆要千年指骨干什么。 第二天上班,我把郑庆烧掉了,不管怎么样,死者为大,我还是认真的烧了,一切似乎都快过去了,师傅也会回来的,我是这么想的。 刘小静最终还能不能在三年后完全自己的肉身子同化,这个就不知道了。 杜然来信,告诉我过去。 我过去了,杜然跟我说。 “今天无常是最后一天,云正要是不出来,容易在棺道遇到,那样就惨了,我想出办法来了,九点多过去。” 晚上九点多,我背着半袋白石灰,跟着杜然进了火葬场,看门的老头一直就是一个原则,凡是火葬的工作人员进来,不问干什么,也不看,来去的就开门,开完门就进屋子里呆着。 杜然让我把白石灰撒到老停尸房的门前,一直到十几米处,然后我们两个就躲在办公室的窗户地儿看着。 “无常来了后,我过去,你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看着。” 我不知道杜然会怎么做,头发都竖起来了,头皮发麻。 快半夜十一点了,杜然突然就站起来,那白石灰上竟然有了相反的脚印。 “来了,我过去。” 杜然出去,跑了几步,脚印就停下了,他站在那儿,说着什么,最后拿出了什么东西,突然杜然倒下了,脚印又开始走了,进了那间有棺材的停尸房里,我都傻了,此刻完全的就是傻掉了。 我反应过来,跑出去,杜然已经没有了气息,我叫着,刚要抱起杜然,听到后面的门响了一下,我回头,云正师傅竟然出来了。 “师傅……” 云正师傅跑过来,抱起杜然就跑,到医院,一切都晚了,杜然死了,师傅捂着脸跪到了地上,我抱着师傅。 “好了,去准备灵棚,我把我师傅到火葬场。”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瞬间的事情,好好的杜然,就这样的没有了,那无常到底做了什么,他给了无常什么呢? 灵棚搭起来,一切准备完事,天亮了,师傅来了。 “好了,守灵,我通知人。” 我没有想到,杜然的朋友很多,一个老炼化师竟然会有这么多的朋友,炼化师一般走的都很冷清,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师傅忙碌着,不跟我说话,我就过在那儿,看着长明灯。 三天后,火化,是师傅火化的,我在一边看着。 师傅的悲痛我看得出来,杜然死后,师傅大病了一场,身体就不如从前了,云白生了孩子,一个儿子,叫柯明喆,有了这个儿子,师傅似乎状态也好了很多。 那天,来我这儿喝酒的时候,突然就提到了杜然死的那天的事,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我说了那天的事情,师傅低头听着,不说话,等我说完了,他问。 “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没有?” 我摇头。 “天黑,太完,看不清楚。” 师傅没有再问其它的。 “师傅,你去棺道干什么去了?” 师傅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把一件东西递给我,一个小口袋,打开里面是小黑粒,和小米一样大小。 “什么?” “别问了,把地板撬开一块儿,就在墙角那儿,放在那儿,不要动就行了。” “师傅,我想知道这一切。” 师傅喝酒,很久才说。 “无常来是抓你的,我没办法走了棺道,我带着你的影子走的,无常看不到你,躲开这七天,无常就没办法了,你虽然躲开了七天,但是活命也只有两三年,那黑色的小粒是阴间的长寿粒,放在屋角,就一切都没事了,我知道,回来的路上,我和无常会走一条路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没有想到,师傅竟然出手救了我,他给无常的应该是迷眼的骨粉,无常接了,就看不到我了,无常怒了,就把我师傅带走了。” 我傻了,完全没有料到,无常竟然会是来找我的。 “为什么会是我?” “你上辈子欠的一命,这是一报还一报的事情,所以说,因果报应,你不知道。” 我不想再多问了,师傅走后,云白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怎么总是闻到一股子死人味儿呢?” “哪儿有?你是太敏感了,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确实是有。” 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我不幸的开始,死人味儿,我从来没有闻到过,就是烧死的时候会有一些,也许我习惯这种味道。 云白不再跟我同床,而是搂着儿子睡,也不让我接近了,她整天阴着脸,说我身上有死人味,让我离开火葬场。 我跟云正师傅说了,他锁着眉头说。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有想到,并没有好,变本加厉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想换工作了,可是我上什么地方去呢?我觉得我还是离不开火葬场,师傅也不同意,做云白的工作,不起效,我也只能这样的过着。 每天带着儿子玩,也是一件幸福事情,可是后来,她竟然连儿子也不让我碰,说身上有死人味会传给儿子,我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儿子自己玩。 这让我很痛苦,也不愿意回家,每天不愿意回家,宁可在火葬场呆着,那个时候的炼化工朋友很少,知道我是烧死人的,他们都不愿意理你,除非是家里死人了,他们再愿意来找你,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你找他们,他们总是说有事,这我也理解,所以我是孤单的。 只有在云白不在家里的时候,我才敢抱儿子,但是她回来就能闻出来,我都奇怪了,不管我洗得多少以干净,用了多少的香皂,那个时候用香皂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但是我为了抱儿子,用了,依然不管用。 我的精力没有地方用,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机会,我开始不敢做,也不想去做,也不愿意去做,可是我闲着的时间太多了,心里也太空虚了,回家儿子不让我抱,妻子冷脸相对,我感觉家是冷的。 我认识了化妆室的一个化妆师,和我一起进场子的,因为我们不在一个部门,所以见面也只是点一下头。 那天,我骑着师傅的车去,去给师傅到农场买酒,撞到了她,当时撞到了,我吓坏了,扶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土说。 “没事,走吧,小左同志。” 我没走,她走了,还冲我一笑,我愣愣的看着她走了,她是我们场子的葛竹,也是场花,追她的人很多,就是外面的人也不少,也不计较什么给死人化妆不化妆的,可见她的漂亮。 我没有想到,就这么一撞就撞出事情来了。 正赶上年底,场长搞了晚会,这是第一次,在大来饭店,很热闹,就那样,我和葛竹熟悉了,成了朋友。 我请葛竹吃饭,她竟然同意了,她是一个高傲的天鹅,这谁都知道,想靠近她的人多去了,可是没有一个能靠近的。 我没有想到,那天,她带我去她家,那是一间老房子,很旧,但是可以看出来,也很有点气势,满式的老房子。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父母在其它的地方住,我一个人住在这儿,男人进我的房间,你是第一个。” 我进去,老家具,泛着暗红的光,一看就有上百年的老东西,屋子干净,漂亮的,竟然是两进的,有四间房子。 “最后一间是我住的,我就不让你进了,我带你进一间房间。” 葛竹带我进了一间房间,我就愣住了,屋子里挂着的全是画儿,画架子上也有画儿,画了一半的大海。 “你会画画儿?” “对呀,我就是学这个专业的。” “那怎么到火葬场了?” “我想画出和其它人不同的东西出来,那个地方能给我灵感,不同的灵感,你看看我这些创作出来的画儿,他们看了说,很震惊,能穿透灵魂的东西,我就是要这些东西。” 我看着这些画儿,虽然我不懂,但是每一幅都会让你的灵魂一动,确实是好东西。 葛竹摘下一幅画儿,卷上,用报纸包上,递给了我。 “送你的,我是第一次送人画儿。” “谢谢你。” 我有些激灵。 那天我把画儿裱完,拿回家,挂起来,云白看了一眼说。 “拿走,一股死人味。” 我愣在那儿,那天我发怒了,骂了云白,她不说一句话,任凭我骂。 那天我摔门而出,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就去了火葬场,住在办公室,把画儿挂在了办公室,我是第一次在火葬场住,心里感觉到不安,因为晚上火葬场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但是这天晚上我没有看到,虽然我是半夜睡的。 第二天,我看到了葛竹,见面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进炼化间,赵铁已经开始工作了,我坐在一边抽烟,心里乱七八糟的,葛竹。 下班请葛竹吃饭,谢谢她送我的画儿,我很喜欢,她问我云白喜欢吗?谁都知道云正师傅有一个女儿叫云白,他们也是白云,他们也知道 和云白结婚。 “噢,喜欢。” 我没有说出实情来,那样觉得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葛竹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那意味就十足了,我感觉她感觉到我在说谎了。 那天我们竟然破更天荒的看了一场电影,看电影的时候,葛竹竟然把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手,那天我都不知道演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葛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不能那样,因为我有妻子,有儿子,我不想那样做,之后我就有意无意的离葛竹远点,可是她总是来找我,不是吃饭,就是出去玩,反正我觉得跟她在一起很开心,也找到了温暖的感觉,回家是冰冷的,除了看儿子玩,我真的不愿意回到那个家。 师傅也问过我这件事,我说挺了的,不想让师傅再操心了。 我和葛竹一直到春天来了,那天她带我去她住的地方,再次让我看了一幅画儿,是在一个箱子里拿出来的,不大,竟然只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细看,画得太精致了,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清纯,美丽,脱俗的漂亮。 “怎么样?” “太完美了。” 葛竹没多说什么,笑了一下,把画收起来,然后我们聊天。 回家后,那画儿上的女孩了我总是忘记不掉,一直到有一天,我的一个同学母亲去逝了,存骨灰的时候,我进了骨灰室,找了一个位置,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孩子的照片,骨灰盒上的,我当时就愣在那儿,葛竹的那张画儿,指甲盖儿大小的画儿,就是这个女孩子,我的汗就流出来了,什么意思?这个女孩子死了? 我腿都哆嗦了。 第六十八章 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画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过了几天,忍不住问了葛竹,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我认识,我一个同学,跟我关系挺了的,所以就画了。” 我觉得不对劲儿,葛竹的鼻尖冒汗了,人在最紧张的时候才会鼻尖冒汗。 但是,我没有问下去,也许这是人家的秘密,能让你看画儿就不错了,再多嘴,也许我连这个朋友都没有了,至少她给了我不少的温暖,家里的冰冷让我至少缓解了不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家挺下去,过下去,呆下去。 我和葛竹这样交往下去,云正师傅最终还是提醒我了,火葬场有的人开始说三道四了,我说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朋友,能聊到一起去,师傅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葛竹突然问我。 “你过得不幸福是吧?” 我一愣,半天点了点头,说了云白能闻到我身上尸体的味道。 “其实,那是心理作用,根本就没有什么死人的味道,人死了,就没有味儿了。” 我相信这种说法,因为我闻不到,其它的人也没有闻到我身上的死人味,云白从说闻到我身上的死人味儿,我就问过几个人,都说没有闻到,我以为他们在骗我,看来我身上真的没有死人味,虽然整天的和死人打交道。 我总是感觉葛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东西,但是我说不出来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反正是感觉到了。 我和葛竹的交往日益的加深,云白对我依然是那样子,不管也不问,我回家只是看儿子,和儿子玩,但是我永远也不能抱儿子。 如果我抱儿子,云白就能闻到那股子味,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然后就是吵架,现在不吵架了,云白至少会让我一个星期见不到儿子,所以我不敢再抱了。这个家除了我对儿子有挂念之外,什么都不存在了,我没有想到云白会变成这样子,我也不能提出离婚,云白也不提,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提因为有师傅,我不能提,连牙带血的往肚子里吞。 葛竹到底是被我看出来了问题来了。 那天在葛竹家吃饭,她的手艺确实是不错,比起云白来差了很多,我有意无意的就和云白相比。 那天,葛竹又把那画儿拿出来,两个手指盖大小,她拿出放大镜让我看,那个女孩子竟然冲我笑着,我汗就下来了。 “你再细看。” 我看不出来什么,葛竹是搞美术的,我是门外汉。 “你看眼睛。” 我看眼睛,我看清楚了,我差点没把放大镜给扔了,那眼睛里竟然站着一个人,一个我熟悉的人,我没人认出来,就吓得跳起来,人的眼睛像镜子一样,确实是会有人影在里面。 我脸色大概不太好看。 “你不用害怕,那个人就是杀掉这个女孩子的凶手,我一直没有找到。” “这怎么可能呢?” “坐下听我说。” 葛竹喝果酒,我喝白酒,葛竹说。 “我已经有这样的画儿六张了,前五张我都做到了,举报了,害人者也被枪毙了,这个我就一直没有找到。” 我听完是目瞪口呆,她竟然在做这个。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死者最敏感部位的皮做画儿,眼睛用死者眼睛里的液体来浸画儿,就会这样,这个道理我不懂,但是做完画儿,那个害人的人就会在死者的眼睛里。” 我直摇头,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不太可能。 “我分析,死者眼睛里的液体应该像一个记忆器一样,成千上万个小水珠,形成了一个画像。” 葛竹的说法到底对不对,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有点道理了。 我拿起放大镜再看,这个人我真的就认出来了,我是的同学,高中时候的同学。 我的汗下来了。 这个死去女孩子我不认识,我跟葛竹说了。 “我们明天下班后可以去找他,也许我们能发现什么。” 我想,一定要去找他,确定这件事,我不太相信。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了那个同学的家,在十三趟房住,他竟然真的在家里,没有结婚,人竟然很瘦,像得了病一样,可是看精神头,不是。 “老同学,多少年没见了,来进来,喝一杯。” 我们喝酒的时候,葛竹不时的看一眼这个同学,这个同学就当没看见,一切都显得那么假。 “我杀人了。” 葛竹突然这么说,我的那个同学一下就可住了,刚举起来的杯一下就掉到了桌子上。 “我没想杀她,我没想杀她……” 我的同学大哭起来。 警察把我的同学带走了,后来我知道,他确实是杀人了,他和那个女孩子搞对象,人家不同意,就死缠乱打的,最后也没有同意,他急了,吓唬她,下手重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事情是简单,可是葛竹的这种方法却是很诡异,我觉得她解释的有科学道理,但是我觉得那又是另一种科学,是科学领域所没有涉及到的,或者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鬼事,诡异的事情。 葛竹想教我的想法说了,我到是觉得有点意思,反正我的精神已经没有了什么寄托了,我和葛竹在一起也挺快乐的,也找点事做,这样师傅也不会说出来什么。 我跟师傅说了,他愣愣的看了我半天说。 “是一件好事,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和葛竹没事。” “这事不用说,云白那样我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吗。” 我差点没哭了,师傅这么理解我。 我跟葛竹开始学指盖画儿,她叫指盖画儿,我回家的次数少了,因为我拉儿子的手云白都不同意,我只能是远远的看着儿子玩,心酸酸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想离开火葬场,离开这个地方,我父亲也同意,如果这样,就离开。 我跟葛竹商量了,她愣了半天说。 “当然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看不出来,她不太高兴。 我离开火葬场了,场长说,给我留着位置,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中国的第一代炼化师,一个优秀的炼化师,他这么说,我很高兴。 我虽然离开了火葬场,但是我还跟着葛竹学指盖儿画,她上班,我就去商店卖肉,这活也是父亲给我找的,我以为卖猪肉很简单,没有想到,很复杂,就是剔骨头,当天手就干上一刀,师傅说。 “你的肉不值钱。” 我去的,这货长得五大三粗的,我也不敢惹,如果我说我是烧死人的,他会怎么样? 下班,本想去葛竹那儿学指盖儿画儿,可是师傅说,徒弟都要请师傅喝酒,我就请了,反正有钱。 喝酒的时候我就要是烧死人的,在火葬场,我的猪肉师傅竟然从凳子上摔到地上,我没有想到,长得膀大腰圆的,竟然胆子这么小。 最奇怪的就是,他爬起来就跑了,我笑了,摇摇头。 一桌子的菜,我把葛竹叫来了,大来犯店有电话,火葬场有电话,只是要喊人,得等上一会儿。 葛竹也正好下班,来了。 “怎么一桌子菜?感谢我这个师傅?” “感谢你就这菜可不行,这是感谢我猪肉师傅。” 我一说猪肉师傅,葛竹就“咯咯”的笑。 我说了猪肉师傅的事,葛竹就“嘎”的一下笑起来,把服务员吓得“妈呀!”一声,我也忍不住笑了,我也奇怪了,长得又高又大的人,竟然那么小的胆子。 第二天我去上班,猪肉师傅说死不教我,也不要我,我去找主任,那时候主任是最大的官了,在国营的商店里。 主任也听猪肉师傅说了,他看着我说。 “随意,随意,你干都行。” 我就卖上豆腐了,这个活儿不用师傅。我完全没有想到,我竟然干上卖豆腐的了。 我在这儿心猿意马的,我以为我会脱离火葬场,可是不行,一个星期,我就感觉我要死了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去医院看病,指标正常,没有病,可是我就像死了一样。 又一个星期,我就倒下了,爬不起来了,我在家里,云白给我做饭,但是把饭放下,就走,还戴着口罩,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我爬起来,去了火葬场,这一路走得我摇摇晃晃的,到火葬场,进了炼化间,赵铁正在干活。 “师傅,你回来了?我想你。” 我坐下,点上烟,感觉竟然慢慢的,一点点的好起来,有力气了,我就有点傻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离开火葬场这段日子,云白心情好了一些,说我身上的死人味淡了。 可是我却离不开,我和葛竹一起出场子的,我竟然没事人一样,我说了这事,葛竹看着我,也觉得奇怪。 “大概你就是这个命,看来你是离不开火葬场了。” “我再试一次,也许是巧合。” 我接着去卖我的豆腐,只两天,我又倒下了,我知道,我确实是离不开火葬场。 那天我回家跟父亲说了,父亲说。 “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勉强了,死人怎么也比活人好伺候。” 我又回了火葬场,云白带着孩子回了师傅家,一住就是两个月,师傅赶了几次也没起作用。 云白回来,三月份了,门窗都开着,消毒水的味特浓,我回家,她就像没看到我一样,儿子跑过来就站在我两米远的地方,我伸手想抱,他往后退,这就是云白教的,我心里在流泪,我转身走了,回头看儿子,儿子也哭了,我真是没办法。 我买玩具都是让我父亲送过去,我不敢打开包装,我担心死人味会沾到玩具上。 父亲每次都摇头叹气。 我跟葛竹学指盖儿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说,要用真皮来,希望有这样的机会。 我有点害怕,这样能行吗? 葛竹是化妆师,有这样的机会,我没有,人进来就要放进炉子里。 第六十九章 一个男孩子的指盖儿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葛竹晚上让我去她家,吃过饭,喝过酒之后,就进了那间画室,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有冰块儿。 “这就是人的皮,一个十七岁小伙子的皮,死得奇怪。” 我打了一个哆嗦,葛竹看了我一眼。 “我胆子也挺小的。” “我第一次。” 葛竹看着,我来用皮做画儿,那画儿很是麻烦,先打胶,植物里挤出来的胶,这都是自己做,胶不干,把皮粘上去,然后打上营养液,这个营养液就是血,然后放置三天,三天后,皮活了,才能进行下一步,一步一步我说得简单,其它很是繁琐,需要极大的耐心。 那天我没有走,一直忙到了后半夜,我睡在另一个房间,那是葛竹给我收拾出来的,什么时候收拾出来的我不知道。 早晨起来去上班,我和葛竹一起进场子,师傅看到了,没说话走了,我知道师傅挺伤心的。 “以后我们分开走。” 葛竹点头。 那天我请师傅吃饭,他说没有时间,我知道,我伤害了师傅。 我回家,和儿子玩了一会儿,永远的两米距离,这是我和儿子的天涯距离。 我在家里住,那是我的房间,儿子永远也不进来,云白更不会进来,我每天在这里睡不着,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树,街道。 早晨上班,我也不要家里吃饭,我的筷子系着红绳,碗上画着道,那是我专用的,我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可是云白就是不提出离开,这是让我想不明白的,她不提,我也不能提,在那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我永远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我抱着尸体送进炉子里,赵铁说晚上他和对象请我吃饭,赵铁处对象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你对象干什么的?” “营业员。” “她知道你干什么的吗?” 赵铁犹豫了半天说。 “我只是说烧东西的炉工。” 我没说话,他这么说,我也可以理解。 “我妈说,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告诉她。” 我想,那十有八九会是痛苦,而不是幸福,我不能说什么。 我还是去吃饭了,我要看看这个女孩子,如果真的不适合,我要去找赵铁的父母说这件事,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一定是好事。 女孩子长得一般,但是很老实,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我也不便于再说什么了。 三天后,我去葛竹家,去做指盖儿画儿,几十把刀,几十把画笔,都很小,都得用套杆,精细的工作,这一夜,脸全部完成了,就差往眼睛里注眼睛里的液体了。 “这个我来,看着。” 这个很难,小瓶子里就是那个男孩子眼睛里的液体,很少,不会伤到眼睛。 一切结束了,天亮了,我们去上班,今天我坐在那儿没干活,场长进来了,叫我去办公室。 “小左,你和葛竹远点,风言风语的,你师傅脸面也不好看。” “我和葛竹真的没有什么。” “这点我相信,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 “那好吧!” 我想以后我和葛竹在一起的日子就是那老宅子,不能再公开的露面了。 晚上回家,云白终于跟我说话了。 “我想找你谈谈。” 我不愿意说话,她阴沉的脸,让我实在是受不了,我不欠她的,当然她也不欠我的。 我坐在沙发上,现在我坐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那个垫子永远是其它的颜色不同。 “我想你应该了开火葬场,或者我还能接受。” “对不起,我离不开火葬场,这你也知道,离开之后我是什么样子,为什么会这样,医生也说不清楚,我也说不清楚,离开我就会死,如果你想让我死,我可以。” 云白流了眼泪,我知道她痛苦,她竟然能闻到死人味儿,我就奇怪了,别人闻不到,她能闻到,而且那么强烈,她当姑娘的时候怎么就闻不到呢?师傅也是炼化师,最奇怪的就是,她回家就闻不到师傅身上的死人味儿,我理解不了,我想,她大概是嫁给我后悔了?我只能这么想,从有了孩子之后,就这样,为什么呢?我找不到原因。 这事是不可调解的,我去父亲家住了,想儿子的时候就回来看看,玩一会儿,永远的两米距离让我痛苦。 那张指盖儿画儿成功了,我没有想到会成功,葛竹说,成功很不容易,十次会失败一次。 我再去的时候,她把七张画儿挂在墙上,很小,很精致,每一张都很完美,她似乎更喜欢女孩子,除了这张男孩子的画儿,全是女孩子的,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活生生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他们都会随着时间,慢慢的变成熟,变老,跟我们一样,几十年后,到他们正常死亡的时候,那画儿就会粉了,什么都不存在了。” 这事有点邪恶。 “我怎么突然就喜欢这样的画儿了呢?” “说不好,就突然有那么一个想法。” 葛竹没有跟我说实话,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人都会有秘密的,不说也正常。 那天葛竹让我亲她了,我亲了,我是男人。但是,我想到了师傅,其它的事情我没有做。 我们看那个男孩子的眼睛,有一个人,不清楚。 “过几天就清楚了,看来这个男孩子真是被人害死的。” 葛竹这是在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呢?我想应该好事,至少这个男孩子死得瞑目了,家里也得到了安慰。 刘小静一直很安静,我以为她会度过最后的日子,不会来找我,可是她来了,这让我想到了白洁。 “你放过白洁吧!” “这事我说得算,我永远让你疼,我现在是不能把你怎么样,我还有几天的时间,就上尸船了,那是一条不归之路。” “对不起,我真的办不到。” “我爱你,真的爱你。” 我沉默了,这两个不同世界的爱我接受不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我死了,希望你来烧掉我,让我得到一个最后的安慰。” 我点头,心里难受。 刘小静走了,流着泪,我呆呆的看着,也许原本我就不应该到火葬场来,可是我来了,来了之后,我就走不了了。 我和父亲在家里喝酒,父亲提到了刘小静。 “其实,你应该陪她一段时间。” 我愣了一下。 “她的时间不过就几天了。” 看来刘小静是来看过父亲了,父亲一直就是反对我和刘小静走得太近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陪刘小静,就当陪着白洁了。 “你陪着刘小静,也许她会放了白洁。” 我想,也许会,这样最好了。 我跟场长请了几天假,这几天我陪着刘小静,就是想感动刘小静,放了白洁的灵魂,让她一切正常。 我不提白洁的事情,刘小静有了笑容,尽管就这么几天了。 刘小静那天喝酒的时候对我说。 “明天午夜就是我走的日子,我很幸福,很开心,你能陪我,我走后的两个小时,你就要把我烧掉。” “可是那是白洁的身子。” “烧掉的是白洁的身子,但是是一个假身子,我会还给白洁身子的,还有她的灵魂,不过你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要去幸福街五号,不管怎么样,你要去,至于为什么去,我不说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去,白洁就可能回不来了。” 我担心刘小静骗我。 “其实,我得感谢白洁,没有她,你也不会陪我,这一世我也算是没白过这几天,谢谢你。” 刘小静哭了,我给擦眼泪,不管怎么样,也做过一世的夫妻。 我把这事跟云正师傅说了。 “按刘小静所说的去做,你都按排好。” 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让赵铁午夜的时候就把炉子点上了,等着。 夜里很安静,刘小静住的地方,火葬场的拉尸车等着。 我不知道,等一个人死是什么滋味,现在我知道了,我矛盾,希望刘小静不死,白洁回来,可是这就是命数,你不想死都不行,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午夜过了,我带着人上去,拿出钥匙,刘小静穿得漂亮,死了,我的眼泪下来了,抱起来,没用其它的人,她是那么的轻,一个爱着我的女人,为了爱,追我到这世,我为什么要放弃呢?我真的后悔,可是一切都过去了。 刘小静告诉我,就这样的烧掉,不要化死人妆,一切就这样。 我抱进炼化间,赵铁站在一边,我的眼泪不停的流着。 “师傅……” “你把一切都准备好就行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亲手烧掉刘小静。 一切都很顺利,两个半小时后,骨灰装到了骨灰盒子里,然后我抱着去了望湖台,我这次竟然进去了,尸船竟然有亮光,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尸船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刘小静告诉我,千万不要上船,把骨灰放在望湖台上就行,你离开。 我一切照做了,刘小静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去了。 我回来,天已经亮了,我去了幸福街五号,幸福大街五号,是一个大院,叫寡妇大院,我愣住了,我当时没想到来,这儿原来是矿工住的地方,一共有十三家,一个绝对不吉利的数字,一次矿难,十三家的男人一下都死了,死了后,这儿就只有一家住着了,所以这儿被叫做不吉利的幸福大街,幸福大街不幸福。 一家住着后,就大门每天都锁上,我拿起门上的锁敲,一个女人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孩子,七八岁,我一下就傻了,那是白洁,怎么会是白洁呢? “白洁?” “小左?” 白洁认出来了我,我傻了。 白洁把门打开,我进屋,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 “刘小静把灵魂还我了,把身体还我了,但是我却是一个寡妇,还着一个孩子,刘小静对我的报复,已经算是最轻的了。” 我慒了,怎么会这样呢? “你家……” “似乎他们早就知道这事一样,似乎我原本就这样一样。” 我有点乱了,理不清楚了,刘小静可以把现在的生活改变吗?怎么做到的呢?可是,白洁却认识我,也知道她爱着我。 第七十章 大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李阳平让我感觉到了害怕,对于他是阴阳人之事,我也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阴阳人,人能过阴,去阴间,然后再回来,这就像我听说的跳大神的人一样,可是跳大神的就是迷信,但是萨满巫师到是可以做得到,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所以说,我也不太相信这事儿。 可是毛晓丽说了,她也有点紧张,看来这事不那么简单了,我要找李阳平谈谈。 我找到李阳平,他在家里喝酒,眼珠子通红。 “李师傅对不起,我想,有其它的办法没有,我们来把事情解决掉。” “也不是没有,扬小妮我也直接跟你说,我爱她,她爱我,但是我们不能到一起,我们一直都没有结婚,她死的,我偷阴,让她多活几年,可是你竟然……” “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我也是没办法了,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简直,你去死。” 看来李阳平是喝大了,有点发疯了,我马上就走了,让我死?那还不如等着,我多活两天。 第二天上班,赵娟师傅告诉我,今天画一个大妆,我不知道什么叫大妆,感觉到害怕,赵娟师傅也没有提过,郑军也是,有点发愣。 “今天的这个妆,明天火化,晚上九点开始化,你们到时候来就行了。” 我紧张,大妆,似乎化妆师都不爱提的事,郑军看了我一眼,我没理她。 工作一结束,我就去张小雪家,扶她出来,到花园坐着,给她讲故事,张小雪突然问起毛晓丽说她眼睛的事情。 “会的,放心。”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医生没办法的事情,她能有什么办法?是不是为了骗我割皮,才这么做的呢?可是毛晓丽从来没有食言过,所以说,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我也期待着。 晚上我回家呆了一会儿,就去火葬场了,提前一个小时,换好衣服,坐在办公室,点上烟,我不知道李阳平的事怎么办?我想最多一死,可是我死了,张小雪怎么办? 我万万没有料到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债的,债下了,也许这辈子还,也许上辈子还,反正都得还,这是公平的,像天平一样,只是暂时的不平衡罢了。 郑军来了,换完衣服进办公室,看了我一眼,坐下,玩她的手机。 “你以后在办公室少抽烟。” “你管得着吗?” 郑军站起来拍桌子。 “你有病呀?” 我站起来,郑军气得出去了,赵师傅进来,一身黑。 “你们穿上黑衣服,不要穿白的。” 场里发了两套衣服,黑的我一直没穿过,都是穿白的,因为其它的人也穿白的,有一段时间我还奇怪,发这黑的也不穿,发它干什么呢?现在我明白了,大妆,大丧的时候要穿黑的,重大的事情穿的,今天有机会穿了。 我去换衣服回来,郑军已经在办公室了。 “一会儿我化大妆,你们看着,记住每一步,到时候你们会有这样操作的机会的,如果我不在,有急活了,你们可能要单独操作,错一步,你们自己想后果。” 赵娟师傅叮嘱完,就在前面走,进了化妆室,她的那间化妆室,化妆床上已经躺着死者了,蒙着尸布。 “你们两个男左女右,化妆的时候也是,你们站在看,不要说话。” 赵娟师傅弄得我冒汗,郑军竟然有点发抖,我心里高兴,她瞪了我一眼。其实,我心里也非常的紧张,只是对于郑军的一种背叛,我也理解不了,一个多月,就这样了。 赵娟师傅要拉尸单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她站在我对面,我看明白了,那意思,你自己有一个准备。 郑军也不是傻子,也看明白了,但是拉开单子时候,我还是倒退了一步,郑军是叫了一声,赵娟师傅瞪了一眼郑军,那个死者也是太惨了,头都是扁的了,面目全非,我们遇到过各种死的人,但是这种惨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人的整个身子都是断的,我靠着墙,郑军脸色惨白。 赵娟师傅似乎就没事人一样,忙碌着,我一直盯着看,看看到底怎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照片就在对面的墙上,这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和郑军一直看着,赵娟师傅手法真是利索,而且也很娴熟。 一直到下半夜两点,死者竟然跟照片一样,跟睡着了一样,赵娟师傅长长的出了口气,把尸布蒙上后说。 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好了。” 我们跟着赵师傅出去,就在场里住了,明天还有活儿,我睡不着,抽烟,那惊心的场面我从来没有看过,早晨师傅买了早点,我一口没吃,看着就觉得恶心,吃下去就会吐出来。 开始干活的时候,走神,师傅坐在一边不时的提醒,郑军也是走神。 今天的活儿干是有点累,结束后我要办公室坐了半个小时,我想走的时候,李阳平来了,他进来吓了我一跳。 “我放过你,算你便宜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放过我了,没有原因的放过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出来,琢磨着这事,毛晓丽过来了,把盒子给了我,那个盒子我看到就害怕,我还是接了,李阳平放过我,也许跟毛晓丽有关系,她不会让我死的。 拿着盒子我回家,没有去张小雪那儿,一个我很累,一个我在琢磨着,毛晓丽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什么时候会让小雪的眼睛看得到东西,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我心烦。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直到天黑,有人敲门,我才醒。 我看到了赵师傅的大妆,我不能不吃惊,可以把一个几乎扁了的人,完全的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我看来出了,化妆师的技术活儿,我对化妆师又有了新的看法。 毛晓丽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道行,谁都不清楚,反正很多人都说,她几乎是把火葬场所有的行当都干遍了,而且也是一个了得的女人,我不知道,现在她在办公室,所以她的手法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就是那画儿,我可以看得出来,那是绝对的高手。 你永远也想不明白,毛晓丽在弄十三幅脸画儿,最终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一种痴迷,那也不好说。 第二天,我化妆,依然是赵师傅和郑军没有来,一直到我割完皮,化第二个妆的时候,她们进来,说毛晓丽一天就事妈一样,我心里明白。 我干着我的活儿,师傅进来看了一眼说。 “你自己注意点,走心。” 赵师傅出去,她和郑军在外面的化妆间,我想得出来,赵师傅坐在那儿抽烟,或者喝茶水的样子,突然郑军尖叫一声,她的尖叫声我听得熟悉,有点吓人,我跑出来,看着郑军,她已经做到地上了,赵师傅站在一边,也呆住了,看来是出大事了,赵师傅身子挡着尸体,我看不到,我慢慢的走过去,然后也是一声大叫,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 赵师傅把尸布蒙上之后,把尸体就推出去,送回了冷冻箱,她回来说。 “暂停一下,你们到办公室等我。” 我和郑军去办公室,她已经的眼睛都是直的,空的了,看来是吓得不轻,我也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我看到那个死者的身上缠着一条蛇,一条绿色的蛇,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说弄不明白。 赵师傅半个小时后进办公室。 “你们把工作完成,不用害怕。” 我的郑军去化妆间,郑军看着我说。 “哥,好哥,我求你,跟我在这个化妆间,我害怕。” “现在知道求我了?甩我的时候跟甩大鼻涕一样。” 我要进赵师傅的化妆间,郑军一下拉住了我,那眼神,我是实在看不下去。 那天,尸体全是我抱上化妆床的,郑军是从头到尾的在哆嗦着,那没办法,就这活儿,你不做出来,家属也不敢。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完事,郑军一个高儿冲出化妆间,坐在办公室,一气喝了一杯水。 “哥,我请你吃饭。” “不了,我要去看小雪。” 我起身走了,张小雪拉着我的手不松口,她说害怕我跑了。 “傻丫头,我不会跑的,我的命你是救的。” 我们正聊着,毛晓丽打来电话,问我盒子,我一下想起来了,还放在办公室,就是那个缠着蛇的死者给闹腾的,都忘记了。 我去火葬场我办公桌子的抽屉,我打开,一下就傻了,那个小盒子明明就放在了抽屉里,绝对没有错,肯定没有错,我记得清楚,虽然被吓得不轻,但是绝对没有记错,这是肯定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也不知道。 我抽了一根烟后,给毛晓丽打电话,说盒子不见了,毛晓丽愣了半天才说。 “等我。” 毛晓丽二十分钟就到了,她进办公室,看了我一眼,问了一下。 “确定没记错?” 我点头。 “好了,丢就丢了,去我家。” 我不想去,可是这个盒子丢了,如果被家属知道了,或者让其它的人知道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可是玩命的事情,家属都是让自己的亲人有一个全尸,你割了皮,似乎就不全了一样,不被家属打死,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我去毛晓丽家,她炒菜,很悠闲,似乎并不着急。 “毛姐,怎么办?” “有办法,吃过饭你就回去,没有事,不用担心。” 毛晓丽来就是让我吃顿饭吗?我不知道。 喝酒,吃饭的时候,毛晓丽说。 “这个东西丢不了,我可以找回来,我也能知道谁拿走了。” 我愣在那儿。 第七十一章 蛇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林中士竟然来了,进来坐下一起喝酒。 “那个东西找到了,是被你们的一个炼化师拿走的。” 毛晓丽看了我一眼。 “不用害怕,林中士不能白养大鬼,这很简单。” 我对林中士没有什么好印象,因为他是一个风水先生,却干着养鬼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出于其它的目的,还是不害人,反正觉得不怎么样。 “老林,我要你大鬼的眼睛。” 林中士一个高儿跳起来。 “不行,我养一个瞎鬼有屁用?” 林中士火了。 “怎么着?” 毛晓丽一瞪眼睛,林中士就傻了。 “姐,姐,毛姐,我救你,放过我……” “别废话,就明白半夜,你送来,不然有你好看,滚蛋。” 林中士快哭了,走了。 我看着毛姐。 “明天晚上把张小雪带来,记住了,穿黑,里外,不要其它的颜色。” “干什么?” “我让她能看到东西。” 我一愣,高兴,可是想到毛晓丽要的是林中士养的大鬼的眼睛,我就有点害怕了。 “是大鬼的眼睛?” “是,能看到就行了,其它的你别说了,你看看这个东西,非常的不错。” 毛晓丽从桌子上一直摆着的黑盒子里拿出一件东西,摆在我面前,一个指甲盖儿大小的东西,我细看,竟然是一张画儿。 “指盖儿画,我在一张老办公桌子抽屉里发现的。” 那指盖儿画非常的漂亮,但是看着有点诡异。 “这指盖儿画,恐怕也和我的脸画儿有……” 毛晓丽没往下说,把指盖儿画一下拿过去,放到黑盒子里,送到了楼上。 第二天,我上班,看到毛晓丽穿着孝白进了炼化间,我跟着过去了,从外面的玻璃往里看,她站到了八号操作台上,她和八号操作台上的一个女炼化师说着什么,那个女炼化师半天才站起来,这个炼化师是桂丽,原来在其它的班儿,这回调到我原来的班儿来了,对这个桂丽我不了解,有的时候到是能遇到,冷冷的,小脸精致。 桂丽和毛晓丽出来,到楼角处,毛晓丽抽了桂丽一个大嘴巴子,我远远的就听到了响声,桂丽不吭声,后来就是点头。毛晓丽扔下桂丽走,看到我,没搭理我,我进化妆间,赵师傅说。 “昨天的那个尸体晚上我们一起化。” 郑军“啊!”的一声,我也一哆嗦。 “师傅,我晚上有事。” 今天我要带着张小雪去毛晓丽那儿。 “有事?” “晚上几点能完事?” “十点。” “那行,十点行。” 我出去打电话,告诉张小雪,晚上十点多点去接她,有重要的事情,里外全黑。 这天有点毛手毛脚的,郑军也是,我们两个不停的被师傅骂,我也被师傅弄到外面的化妆间,她把化妆间收回去了。 赵师傅盯得紧,生怕出错,中午结束。 “天黑就到,两个小时结束。” 我和郑军回办公室。 “明喆,你就是不是要给那缠着蛇的死者化妆?” “明知故问。” 我对郑军的背叛依然有着气。 “你别生我气了,我也不是一时的糊涂吗,还是你对我好,我跟你好还不行吗?” “得,我和张小雪准备结婚。” “什么?跟一个瞎子结婚?你有病吧?” “她为了救我才瞎的。” “那不是爱情。” “我认为是,她没瞎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喜欢她的笑,总是那样的笑,我喜欢。” “有病。” 郑军走了,我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那个死者的事情,怎么就会缠上蛇呢? 赵师傅进来,我问了一句。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抓紧回家休息一会。” 我回家,家里依然是冷清的家,我母亲云白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我也不愿意去,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愿意接,因为她能电话里闻到我身上的死人味儿,我简直就是想不明白了,估计是心里有病。我觉得母亲应该去看看,在她的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心理诊所,我想,这个我要去做。 天黑之前我到了火葬场,郑军也来了,全黑的衣服换好了,坐在办公室里,我进去吓了一跳。 “我到是快。” “天黑了,我不敢走火葬场这条道儿,说全是小鬼儿。” “对,除了小鬼儿还有大鬼,遇到大鬼轻者有病,重者死亡。” “你吓我?烦人,我告诉师傅。” 赵师傅进来了,郑军就告状。 “他说的是实话。” 郑军一句话也不说了,她愣在那儿,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打了一个冷战,我笑起来。 “师傅,我害怕。” “明喆,完活儿后你送她回家。” 郑军看了我一眼,得意,我不敢不听师傅的,在这儿师傅最大,不听就是犯上,找收拾的节奏。 尸体已经在化妆床上了。 “明喆,把尸布掀开。” 我去,让我来,我当时就要尿了,郑军靠在墙上,紧张,得意。 我不得不掀,掀开的瞬间,那条绿色的蛇一下就把头抬起来,喷着信子,我吓得大叫一声,师傅像没听见一样。 “不用害怕,这是蛇尸,他的灵魂到蛇的身上去了,我们不管那么多,化妆,它不会咬人的,但是千万要记住了,有一些事情要做。” 赵师傅说完,拿出红绳出来,系到了蛇的脖子上,蛇就安静下来,然后拿出黑线来,系到死者的两只脚上,连着。 “好了,就这样,明天你火化的时候,把黑线拿下来,收好,这红绳也解开,蛇就会自己离开死者,不要去伤害他,他是有灵魂的。” 我都快尿了。 “小军,你来化妆。” “师傅,我从小就怕这东西。” “别废话。” 郑军哆嗦着过来,把化妆箱打开。 “记住了,蛇尸千年难遇,化妆的时候,从下到上,不是我们平时的从上到下化,这点要记住了。” 郑军的手一直在哆嗦着,化得慢,赵师傅坐在一边喝茶水看着化妆。 郑军快化到一半的时候,不哆嗦了,然而,那死者突然咳嗽了一声,郑军“啊!”的一嗓子,把化笔都扔掉了,脸也白了,靠到墙上。 死者的咳嗽声,把我也吓得不轻,腿都软了,汗也下来了,我看着赵师傅。 “没事,人生最后一咳嗽,你接着化。” “师傅,不是不能两个人化一个妆吗?” “这个就是要两个人画,一人一半。” 我勒个去,郑军半天没缓过来,我化妆,晚上十点才结束,显然是比计划慢的一个多小时。 收拾完,我们离开化妆间,回去换衣服,我在车上等着郑军,我着急,毛晓丽给我发短信了,让我十二点前必须到,不然就没有办法了。 郑军上车。 “你快点行不,我还有事。” 我开车把郑军送回家后,就接张小雪到了毛晓丽家,毛晓丽自己在家里喝酒。 “今天的活儿挺重吧?” “蛇尸。” “难怪,千年难遇,我在这儿工作这么久了,也第一次听说。” 张小雪坐下后,毛晓丽看了一眼,就上楼了。 十多分钟才下来,张小雪有点紧张,她拉着我的手不放。 “这东西就在这里,你们决定,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这是鬼眼,鬼眼看世界,什么脏东西都能看到,最初会让你害怕,但是过后就好了,因为你想看到光明,你想看到你爱的人,所以说,你们承受着更多的东西,因为这是反自然的现象,或者说是一种鬼的科学,只是没有涉及到这块罢了。” 张小雪的手冒汗了,我知道她紧张。 “小雪,别害怕,没事的,什么事儿都有一个开头,慢慢的适应就会好的。” 张小雪手在抖着,她要自己做决定。 “好,我同意,谢谢毛师傅。” 张小雪被带到楼上,毛晓丽不让我看。 张小雪下来的时候,自己下来的,然后就扑到了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能看到小鬼,还有一些灵魂,就在房间里飘着,他们年轻,年老,漂亮,丑陋……” 张小雪小声说。 “没事,没事,我也能看到。” 张小雪睁开眼睛看着我。 “好了,没事了,回家,记住了,这段时间会有一些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到时候才能知道。” 我没有再说什么,要走的时候,有人敲让,看看时间,已经快半夜12点了。 毛晓丽把门打开,竟然是桂丽,拿着那个黑色的盒子。 “我告诉你桂丽,别以为你很聪明,其它你很傻。” 毛晓丽说完,把门关上了,她手里拿着那个盒子。 “你们也走吧!” 我和张小雪出来,上车,她小声说。 “那个盒子上有一个灵魂,很年轻,一个女孩子的灵魂,蓝色的。” 我知道,那是一个十八岁女孩子的皮,毛晓丽割皮是很严格的,只有十八岁女孩子的皮,而且女孩子要漂亮,而且要有修养,她能查到这个死者的一切资料,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要求这么严呢? “你想什么呢?” 我的点走神。 “没事,什么地方都有灵魂。” 张小雪紧张。 “车玻璃上有一个灵魂。” 我看不到灵魂,只能看到街上的小鬼走来荡去的。 “他是什么样子的?” “蓝色的,软软的,伏在玻璃上。” 我听着,这就是灵魂,人的灵魂。 那天,我送张小雪回家后,就回自己的家,家依然是冷冷的,我似乎已经习惯了。 站在窗户前抽烟,想着张小雪的眼睛,以后会有什么事情呢?毛晓丽都不可知。 手机响了,我一下就拿起来,我以为张小雪有什么事儿了,竟然是郑军打来了,我不想接,但是想想,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手机响了半天,我才接听。 “明喆哥,我惹祸了。”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想干什么?” “我把化妆粉饼忘记在了化妆间里,没有收起来。” 我一听就冒汗了,化妆师最基点的一点,就是你化妆盒里的东西有多少件,完活之后,不要看外面,而是要数数,够了,才能合上盖子,把化妆箱拎回办公室,锁到柜子里,把东西落在了化妆间,就会出事,这点赵师傅告诉过我们很多次,看来是很重要,所以每次我都会清点,昨天也是因为蛇尸,紧张,郑军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所以就忘记了这件事,当时赵师傅是先出去的,把尸体送回冷冻柜子里。 郑军出了这样的事情,那简直就是一件大事,她不敢跟赵师傅说,赵师傅肯定会吼她的。 “在家等着,我接你去。” 粉饼是一定要找到的,不然就会出事,那是肯定的了,这样的事情在以前也发生过,赵师傅也给我们讲过,只是丢的东西不同罢了,粉饼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第七十二章 粉饼之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忙中1出错总会有的,但是在这儿就不能忙,也不能出错,赵师傅从来都是不慌不忙的,她也告诉过我们,进到化妆间,心要静,什么事都要有板有眼的,不要慌乱。 其实,我们一直也是这样做的,到化妆间,我的心真的就很静,不知道郑军会不会。 我接郑军去火葬场,到火葬场,往化妆间走,她就拉住了我的手。 “别拉我手。” “哥,我真的害怕。” 郑军的手很软,像水一样的在我的手里,我喜欢握着这样的手,张小雪也是这样的手,而银燕就不是,有点硬,似乎我最喜欢的就是女人的手。 郑军这样拉着我的手,让我心猿意马的,毕竟是男人。 进了化妆间,找粉饼,没有找到。 “不对呀,我就在这儿干活儿了。” 整个化妆间里没找到,两个化妆间都找了,我就知道要出事。 “你想想,是不是在化妆箱里?” “没有,我把化妆箱拿回家了,练习化妆了,真的没有,我记得很清楚,我有两块粉饼,用的时候少了一块,所以说……” 这事看来是很确定了,那么来讲,就是说,粉饼在化妆间里丢了,人有进化妆间了,这里的化妆间门是锁着的,除了我们三个人有钥匙,就是毛晓丽办公室里有钥匙,她是主管这方面事情的,有一把备用的钥匙,不时之需。 毛晓丽会进来吗?我不知道,我打了一个电话,毛晓丽说没有进来,而且让我们马上离开化妆间,马上跟赵娟师傅说。 我相信毛晓丽,因为她在这件事上是不会说谎的,虽然毛晓丽在做人皮脸画儿,但是她还是一个真诚的人,虽然有些怪异,但是我并不觉得,只是其它的人觉得是这样的。 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比我想得严重,毛晓丽让我们马上离开,找赵师傅,语气我听得出来,那绝对是紧张的。 我叫着郑军离开,她还要找,看我急了,跟我上车,开车去了赵师傅家,敲门,这大半夜的,赵娟师傅开的门,看到是我们,一愣。 “师傅,对不起,我把粉饼落在了化妆室,没找到。” 赵娟师傅一愣,想了一下说。 “好了,没事,明天早晨化妆室里见。” 赵娟师傅马门关上了,竟然跟没有什么事一样,我看了郑军一眼,下楼。 “你真行,一天天不惹出点事儿来就不行。” “我也不想这样。” “你的脑袋一天是不是就相着搞对象的事了?” “你管不着。” 我跟郑军吵了一架,把她送回家,我就睡不着了,这段时间我总是失眠,也许是事情太多。我还担心张小雪看到更多的东西,她会害怕。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到了化妆室,没有想到赵师傅也在,看她的眼睛,通红,肯定也是没有睡。 “师傅。” “没睡好?” 赵师傅问我。 “是呀,没睡着,丢了粉饼。” “是呀,这个郑军平时心挺累的,也是,毕竟是人,谁都有大意的时候,我也年轻过,我也落过东西在化妆室,这事也就不要责任郑军了,我们想办法就是了。” “师傅,到底能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粉饼是画化箱里最爱丢的东西,也是最可怕的东西,没有想到会丢了,粉饼是粉饰用的,掩盖着事实,粉鬼,除了爱吃粉饼,还用来把自己掩盖起来,他们会化妆,而且是鬼妆,技术相当的厉害,我们这儿曾经出现过一个化妆师,简明,是鬼化,化妆神出鬼没的,相当的厉害,是一个男化妆师,三十岁的时候,就在化妆界上排上了第一位,我们化妆师在全国也进交化妆经验交流,甚至也会有一个比赛什么的。当然,这是提高化妆水平,不会大张旗鼓的宣传。” “鬼化,那就是达到了粉鬼化妆的水平?” “对。” “那能是什么水平?” “一个粉鬼拿到了粉饼之后,给自己粉妆,可以达到一个活人的效果,混在人群里,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所以是非常可怕的,粉妆之后,他可以做一些鬼做不到的事情,像男女之事,当然,那个人会觉得是在梦里,医学叫遗精,其它不是,那是鬼交。” 我手心冒汗,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那怎么办?” “现在想找到这个粉鬼并不容易,不管是谁,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看住了粉饼,只有我们化妆师用过的粉饼才能化鬼妆,所以说,我们的粉饼会丢。” 我站起来,坐下,点上一根烟。 “给我来一根。” 我给赵师傅点上烟,郑军就进来了。 “师傅,对不起。” “没事,我也丢过东西,只是这次比较严重,我们的粉饼一定要看住了,进化妆室,一人只带一块粉饼,用黑线系上,然后就挂到胸前。” 我觉得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也许是赵师傅太紧张了,既然这样,小鬼也不会明着就偷粉饼,这真是奇怪了。但是,看赵师傅的样子,恐怕要比这个严重得多。 这件事我觉得想不出来会怎么发展,进了化妆室,赵师傅说。 “明喆,今天你就运死者,我和郑军化妆,就在这外间。” 我的化妆箱都没往化妆室里拿,师傅和郑军胸前,一个一个化妆粉饼,看着有点奇怪,想乐,但是乐不出来。 我运尸体,一直到最后一个死者,一切都顺利,我坐在一边抽烟,看着她们化妆,师傅的手法速度都非常的快,郑军就显得慢了很多,也不熟练,有的时候会停下来,想一下。 突然,郑军说。 “师傅,我的粉饼……”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过去,师傅拿着郑军胸前的粉饼捏了一下,没说话。 “好了,你们出去,把你的化妆箱清点一下。” 郑军清点完了说。 “师傅,都在。” 我们出去,在外面等师傅,赵师傅半个小时后出来,拎着化妆箱,不说话,就进了办公室。 “粉饼只有在化妆室里的才起作用,你的粉饼成了一块石头了,被粉鬼给调换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竟然会这么厉害。” 师傅忙着,我换了衣服回来。 “这事暂时就这样,你们两个也不要再跟其它人说,我会想办法的,对了,如果在火葬场,或者任何一个地方,有人叫你们的名字,或者搭讪,只要是陌生人,不要理会,记住了。” 我和郑军出来,郑军就跳上我的车。 “我今天有事,你不要跟着我。” “我害怕,你送我回家。” “你一天就事多。” 我送郑军回家,走到半路,她要上厕所,这让我有点烦了。 郑军进了一家机关上厕所,我坐在车里点上烟,等着,十多分钟还没有出来,我有点急了,怕出事,就进去找,看守的说是有一个女孩子进了厕所,我正说着,郑军从卫生间冲出来,尖叫着,我看到一个人在后面追出来,那个人看到我,一下就停住了,返回厕所。 郑军抱住我就大哭。 “快走,快走。” 我要进厕所,郑军不让。 我和郑军上车,她半天才缓过来。 “我遇到了粉鬼了。” “你怎么那么肯定?” “那是我粉饼的香,我们粉饼的香是不同的,那是特殊的,没有卖的,我闻到了,那是我的粉饼的香。” 我愣住了,确实是,我们用的粉饼是赵师傅自己调制出来的,这个和外面卖的粉饼是不一样的,因为死人和活人用粉饼是不一样的,人死了,没有温度了,用普通的粉饼上粉就很差,赵师傅就自己调制出来,而且调制后,用着不同的香闻,就是分开,在化妆的时候,粉饼是不能混用的,至于为什么,赵师傅从来没有说过。 我汗下来了。 “没事,没事,师傅说不理她就是了。” 那是一个女的粉鬼,看着就吓人。 我送郑军回家,去了张小雪那儿,张小雪除了看到了灵魂和小鬼之外,现在还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她慢慢的也适应了,似乎一切都变得很好了,一切都很不错了。 我没有带着张小雪出去,我担心会遇到粉鬼,郑军已经丢了第二块粉饼了,就是挂在脖子前,也会被换掉,这赵师傅也没有料到。 毛晓丽给我发短信,问我粉饼的事儿,我回了,告诉了她,问她有什么办法没有,她说没有,让我注意,男粉鬼,粉鬼基本上是女的,但是也有男鬼用的,这样是最可怕的。 我也有点乱套。 天黑后,我开车回家,走新华大街,往右转,县医院的路口,左转就到家,可是没有想到,过了新华大街,县医院的那条马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只有路灯,这个时间不可能,也没有一台车,平时马路两路的停车位都是车,空位置也没有,两边的饭店竟然都关门了,我有点乱,一脚刹车就把车停住了。 我看着四周,四周的楼房也都关着灯,那不过就是七点多钟,这怎么可能呢? 我觉得是出了问题,拿出手机,手机竟然开不了机,手机是有电的,今天在办公室充电了,满的,不会这么快就没有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倒车,依然是,调头,进入新华大街,竟然和县医院的这条街是一样的,我想完了,我有可能是被鬼异了,被鬼异了,你所见到的世界完全不同,其实你身边的一切都正常。 我把车靠边停下,等着,师傅说鬼异的时间不会太长,一般都会在一个多小时,这是鬼异的一个大限。 五十分钟后,灯火通明,一切都正常了。 第七十三章 雾里的张小雪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天上班,我没有说我遇到了鬼异的事,郑军跟师傅说了昨天遇到了粉鬼,师傅锁着眉头,把化妆箱打开,把粉饼拿出来,用刀切了一块。 “少带点,少惹麻烦。” 郑军也照着做了,我们的工作不能停下来,死者等不了,三天之后要火化,这是民俗,如果不工作,那麻烦事会很多的。 我们进化妆间,我依然是运死者,郑军手就哆嗦上了,她确实是害怕了。 “师傅,我来化妆吧?” “不,我不让你动,我有我的道理。” 今天竟然很顺利,粉饼没有丢,切下来的基本上也用完了。 出来后,我看到一个男人总是盯着我看,这应该是最后一炉的炼化了,我们的工作结束,送进告别厅,再炼化,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现在的炼化机先进了很多。 我最初没有注意,以为是死者家属,这些人总是喜欢这样盯着我们的工作人员,他们觉得我们就是另一类的人,跟正常人不一样,我们也习惯了这种眼神,所以我们很少跟外面的人做朋友,就是实在没办法,我们也从来不主动的把手伸出去,握手,因为我们的手冰冷,也是因为出于一种尊重,他们不喜欢我们天天碰死人的手,可是最终他们还是要我们完成他们人生的最后一程,我觉得很伟大。 我换完衣服,收拾一下出来,那个男人竟然冲我走过来。 “兄弟,跟你问点事儿。” 他就盯着我问,其它这儿的工作人员很多,也有领路人,我们这儿的引导员都叫领路人,或者是引路人,他们不是在为活人服务,而是在死者服务,尽管是引的是活人,因为活人为死者服务,所以他们是在为死者引路,如果注意一点的话,她们都会在左手是戴着一条细小的线,说不上是什么颜色,当然,红是绝对不可能的,在我们这儿工作人员的身上,绝对是不能有红的,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我指了一些引路人。” 我要走,他竟然一下就拉住了我,我的手冰冷,他比我的还冷,我就意思到了,这是粉鬼,男的,我没有挣扎。 “松开手,我告诉你。” 这个男人松开了手说。 “我要去骨灰存放室。” 我要带着去,他说不。 “那边。” 那边有一栋楼房,那是六十年代的楼房,原来确实是骨灰楼,后来这里的楼都重新建设了,那儿没有扒掉,当了仓库了,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有点发慒。 我万万没有料到,我真的遇到粉鬼了。 赵师傅出来了,看到我,就过来了。她看了一眼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转身就走了。 “粉鬼,不要理他,不过他会缠着你的,他还会来,没事,我会有办法的,他要干什么?” 我就说了,他让我带着去原来的老骨灰室。 “这样,晚上你自己过来,吃过晚饭,别开车,换一身衣服,戴个帽子。” 我上车开车就跑了,火葬场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你平时来火葬场,参加丧事,最好不要离开人群,或者四处的乱走,新鲜,什么都想看看,其实,那你就是犯了一个错误,这里的小鬼几乎是挤满了,但是不挤人,有人的地方,小鬼是不会怎么样的,没有人的地方,那就难说了,一个死过去,都说不好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一块粉饼就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事情来,这让我绝对没有想到,在火葬场的禁忌太多,如果记住了,小心了,就没有事,当然,也有很没有禁忌的,和正常的地方一样,只是少了一些罢了,所以在火葬场,虽然死人不会和你找麻烦,但是他们的鬼魂会和你找麻烦,更麻烦,其实,不管什么地方,都会有各自的麻烦,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点。 吃过饭,天黑后,到车上换上黑衣服,下车去了火葬场。 那条火葬场的路,我基本上用走只走过几回,都是开车,或者搭别人的车,因为我知道这条路膝下有小鬼缠腿,有的时候你就感觉得到。 今天我走上这条路,感觉就特别的害怕,不管怎么样,在火葬场也是呆了这么久,还是害怕,其实,他们也跟我一样害怕,谁也不想惹上麻烦,尤其是鬼的麻烦,这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我看得见鬼,张小雪不只是鬼了,灵魂也看得见,甚至是更多的东西。 我走了几十米,就站住了,眼前一片雾,大雾,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我是走还是回,犹豫起来。 我看到了张小雪从雾里走出来,穿着一身的白,我哆嗦了一下,告诉自己,那有可能是假的,千万不要让这个张小雪靠近。 我慌乱了一下,然后就镇定下来。 张小雪冲我笑着走过来,还喊我。 “明喆,过来,赵师傅让我来接你。” 那声音是绝对没有问题,那笑也没有问题,张小雪喜欢笑,眼睛看得见了,虽然看到了鬼和灵魂,但是她竟然能像以前那样的笑了,甜甜的。 我看着,盯着,张小雪走得并不快,她走到我十多米的地方,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动,我就是一直盯着。 “明喆,快点过来呀,赵师傅都等急了。” 我还是不动。 张小雪走近我,我也没有动,一直到我身边,她拉起我的手,我一下就推开了,然后掉头就跑,那速度我相信,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迈速了,如果再快点,就壮烈。 因为,张小雪拉着我的时候,那手是硬的,和张小雪的完全不同,那温暖是冰冷的,那不是冻得冰冷,所以我认定那不是张小雪。 我跑出火葬场之外能的一公里远,回头看,没有看到什么。 我手机响了,我接了电话,竟然是赵师傅。 “你怎么不接电话?打了十多个。” 我一个没有听见。 “今天有事,不去了。” 赵师傅说完就挂了电话,我查看没接的来电,十多个,正是我的张小雪在火葬场那阵子,我的汗就下来了。 我再给赵师傅打回去,竟然关机了,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我站了一会儿回家,回家后,把门关紧,一直到现在我的头皮还发麻,因为那个张小雪确定了不是张小雪,那手就告诉我了,如果她不拉我,我绝对不知道她不是张小雪,这个也太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半夜才睡,这一切都要等到明天再说,我没有给张小雪打电话,也没有去她家,我是担心会在去的路上再遇到这个张小雪,那才是可怕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第二天,我上班,一进办公室,赵师傅脸色不太好看。 “赵师傅,昨天发生了点事,也是太奇怪了。” “什么事?” 我就说了,赵师傅愣了一下,半天才说。 “昨天是鬼日子,我忘记了,我通知你,不让你去,遇到这样的事情,是挺奇怪的,那个真的不是张小雪?” “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 我打电话问,张小雪说昨天就在家里。 我看着赵师傅。 “明喆,看来你是遇到了麻烦,那个粉饼男鬼让你还着去后面的老骨灰楼,这儿又遇到了一个假的张小雪,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看着似乎也没有联系,这样,明天晚上九点以后,你带着张小雪来,记住了,我会在暗处看着,你们不用害怕,有事了我就出来,也许会遇到张小雪和那个粉饼鬼,也许张小雪也会看到更多的东西,让她告诉你,不要拿他们给的任何东西,也不跟他们说一句话,也不要让他们触碰到你们的身体。” “我……” “一个男人怕什么?” 赵师傅不高兴,起身去了化妆室,我不想去,也不想冒这个风险,觉得有点太诡异了,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跟我的极阴大概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进化妆室,赵师傅坐在那儿抽烟,郑军已经开始干活儿了。 我推死者进来,要掀尸单的时候,赵师傅说。 “不要动。” 我一激灵,这时候,有人突然说话,是挺吓人的。 郑军也停下手,看化妆床上的尸体,然后就尖叫了一声,郑军的尖叫越来越有杀伤力,如果再猛一点,估计有把隔膜干碎了。 我也看到了,尸单竟然在动,就呼吸的位置上,这就是说,人没有死,这不可能,一般都是把尸体先送过来,放到冷冻室里,没死也冻死了。 赵师傅没动。 “你们到我这边来。” 我们走到赵师傅的旁边,她说。 “看到没有,尸布一直在动,那说明什么?” 这个时候还在上课,我有点服了这个赵师傅,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没死。” 郑军嘴欠的说,我没说。 “是呀,你想想,能不死吗?死者送来至少得第三天了,然后化妆,三天不死,在冷冻柜子里,这可能吗?” 郑军大概又要尖叫,我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用脚跟,踩了我的脚一下,她没叫,我大叫一声,赵师傅一下就跳起来了,侧头瞪着我。 “她踩我脚。” “你们两个给我老实点。” 赵师傅把茶泡上,那尸布还在动着,一呼一吸的,我靠到窗户位置,郑军靠着墙,她害怕的时候永远靠着墙,然后就用手抠墙,墙上的名印子都是郑军用手指甲抠出来的。 赵师傅的龙井茶味出来,喝了一口说。 “这是鬼尸,只有一种尸体会呼吸,这就是鬼尸,这很正常,化妆师都遇到过,不用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要不掀开,就没有事。” 赵师傅说到这儿,站起来说。 “完活,喜来店酒,似乎你们两个没有在一起请过我。” 赵师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们两个都有点傻,什么意思? 赵师傅没再说,从抽屉里拿出轴线来,然后绕了十多圈到手腕子上。 “我做你们看。” 赵师傅走到化妆床那儿,把手伸进了尸单里,忙着。 “师傅,我们看不到。” 郑军永远是嘴欠,师傅想告诉你的自然会告诉你们。 “闭嘴。” 师傅果然火了。 赵师傅在四个角忙完,一个角来露出了段白线,明明是黑线,竟然露出来的是白线。 “好了,这个推到我的化妆室里,干其它的活儿,中午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把这个活儿干完。” 我不知道赵师傅什么意思,她说完就把手套摘掉扔到桌子上,出去了。 郑军跟猫一样的,到了自己的化妆床那儿,开始化妆。 我推死者进来,郑军说。 “哥,我还有一个1号,你帮我推进来呗?” “我没空。” “哥,中午请师傅的钱我出。” “我不差钱儿,你听那个人说,化妆师差钱儿了?” “哥,求你了。” 郑军一耍贱,我就受不了。 我和郑军忙到中午完活,冲澡,换上衣服,进办公室,赵师傅在桌子上留了一个条儿,在喜来饭店等我们。 第七十四章 异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赵娟师傅的字迹很清秀,郑军把字条拿起来,压到了桌子下面,得意的样子看着我。 “你求完我了,就得意?” “哥,我不敢。” 郑军就拉着我的胳膊。 “松开。” 我上车,郑军上自己的车,到喜来饭店,又是那个房间,我最不喜欢的房间,那画儿总是那么诡异。 赵娟师傅已经在那儿了,我们坐下,菜就开始往上上,然后上酒,喝酒的时候,赵娟师傅说。 “我还有两年退休了,就这点本事,我全教你们,以后你们在火葬场遇到的事情,要胆大心细,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有一个突破点,在火葬场发生的事情没有规律,我不相同,所以就是随机应变。” 那天赵娟师傅说了很多,也有些感伤,在火葬场干了一辈子,似乎不是太满意。 那天赵娟师傅喝得有点多。 我们进化妆室,她坐了半天,才起身。 那鬼尸上的尸布已经不动了,但是最奇怪的就是白线又变成了黑线。 师傅把尸单掀开,上面竟然是白线,我有点发慒,郑军没有看出来。 “这是鬼扣,过来看,过几分钟之后,自然就是开了。” 我们看着,那鬼扣很复杂。 “开的时候,你们可以看到怎么打的鬼扣,然后,你们记住了,我不说,不能说,记不住,只能再等这样的机会了。” 那白色的线绳慢慢的开了,自己开的,郑军捂着嘴,怕自己叫出来,开了后,就是黑线了。 “师傅,怎么白变黑?你拿的可是黑线?” “鬼尸的一个特性,如果黑不变白,白不恢复黑,那这尸体就别动了,小鬼上尸还好办,大鬼就得找林中士了,他喜欢,也有办法。”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似乎永远也不懂。 “你们慢慢的就会懂的,最初的时候我也不懂,好了,明喆,你来化妆,郑军你看着,吓成这样子。” 赵师傅看着我化妆,一直到完。 “好了,结束,送回去。” 本来这鬼尸是今天火化的,赵师傅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说服家属的,这个可有难度,不管怎么样,家属同意明天火化了。 “晚上别忘了。” 赵师傅提醒了我一句。 我出来,郑军追问我是什么事。 “你太爱打听事了,没有好处,师傅没有告诉过你吗?什么事不要有好奇心。” “德性。” 郑军说完,就跑了。 我开车去张小雪的家里,那是一个真实的张小雪,我拉着她手的时候感觉到的。 我完全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绝对让我想不到的。 我跟张小雪说,晚上去火葬场有点事,赵师傅让过去。 张小雪出了情况一直没有上班,她到是提出来上班,毛晓丽说得等她适应的,就一直没有上班。 那天我带着张小雪去火葬场,那条路上走到三分之一的时候起雾了。 “起雾了。” 张小雪有点紧张,大概也是没有看到起过这么大的雾,而且不在这条路上,我没有跟她说得太多,只是说是一种正常的现象,现在可以过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其实,我不想带张小雪来,怕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偏偏就有一个假的张小雪出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了,还有那个让我带着去老骨灰楼的那个男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只是粉饼的事情,那也是太邪恶了,这个郑军,也是太不小心了,不过这事也没办法说,谁不会落点东西呢?那么这么说,火葬场真是让人一个永远也不会安心的地方,我以为和死人打交道是不会出现问题的,可是偏偏就出现了问题。 雾越来越大,我们不得不停下来,不能走进雾里,那样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张小雪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不松开,她紧张到了极点,我感觉得到。 “不用害怕,赵师傅会帮着我们的。” 雾里的张小雪出现了,我拉着身边张小雪的手,她已经哆嗦了。 “明喆,我们马上离开,要出事。” 我也预感到要出事了,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出事不出事也要面对,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更何况,赵娟师傅就在某一个地方看着事情的发展,如果有问题她会出来帮助我们的,我是这样想的,可是如果问题严重了,赵师傅帮不上我们,那我们就危险了。 那个张小雪没有笑,冷冷的出现了,站了一会儿,竟然往山上去了,那是一条通往山上的路,是人走出来的,并不是有意开出来的,羊肠小路,山上没有雾,没有想到,张小雪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山洞,张小雪回头笑了一下走进去。 我和张小雪就有点发慒了,突然张小雪挣脱了我的手,往山上跑,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那么大力气,我就知道出现问题了。 我追,竟然没有追上,张小雪跟进了山洞,我到的时候,那个山洞没有了,路上的雾也慢慢的散去了,我急得不行的时候,赵师傅出现了。 “那是相同之诱,是粉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知道。” “小雪进去了,不会有危险吧?” 我有点火气,可是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 “这是一个山洞,事情上应该是存在的,可是我们现在看不到,等到天亮,你到市场请工人来。” 看来只能这样了,对于赵师傅的这种冷静,有的时候我受不了,也许她是经历得太多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也许很平常了。 我回家,一直等到天亮,就去了市场请了工人。 我到的时候,赵师傅已经在了。 “今天的活儿安排完了,就在这儿找山洞,应该是这个位置。” 我不相信那儿有山洞,因为这儿没有,我每天都路过,就没有看到过,那不过就是鬼异,一切都是假的,不存在,就是那个张小雪也是假的,也许就是一种幻象罢了,可是赵师傅认为就是有。 工人找,一下到下午也没有找到,四处挖同来的都是坑,最后就剩下一面山体了,不管怎么样,也要一试,工人让加钱,我加了。 没有想到,山体砸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空的声音,赵师傅就不让砸了,告诉一切结束了。 工人们走了,赵师傅说。 “你砸吧。” 我知道,赵师傅是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开始砸,半夜了,我才砸通了,我看着赵师傅,她中间出去一趟,买了水和吃的,还有手电,手电往里一照,赵师傅哆嗦了一下,我看到了。 “里面有什么?” “先挡上,天亮再来。” 我回家,没有想到,周师傅就在我家门口坐着。 “周师傅,您怎么来了?也不打一个电话。” “别废话 ,进屋给我弄杯水。” 周师傅进屋,喝了一杯水后说。 “小雪出事了,我知道,我感觉得到,她跟着你,肯定会出很多事情的,可是她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我劝不住,只好就劝你了,现在你们可以在一起了,但是你记住一点,张小雪你现在不能碰她,至少三年,否则你和小雪都会死。” “为什么?” “银燕恨小张,死的时候,把怨气留给了小雪,在她的身体里,这种怨气要三年才能消失。”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您打一个电话就可能了。” 周师傅同说话,把一件东西摆在那儿,通亮的仿古色的一个方块。 “摆到你家的东角的位置上,不要动,一摆三年。” “这是什么?” “我走了。” 周师傅竟然没有解释。 “我送您。” “不用,以后记得叫我奶奶。” 我愣愣的看着周师傅走了。 我想不出来,周师傅是怎么知道出事了,也许是因为有血缘关系,异感到的,他们都说,在火葬场工作几年后,都会有异感,那是普通人没有的,亲人出事,或者有什么事,可以感觉得到,这也许就是我们平时的一种亲人的感觉,只是不明显,而在火葬场工作的人,异感很明显。 天亮我和赵师傅去那个地方,也让我拿手电往里看,我看完,腿一软,差点没有摔倒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大大的山洞里面竟然摆着无数的棺材,那种棺材应该是将棺,就是古代战事死的将棺,将棺和其它的棺材是完全不同的,将棺一侧是半挡板,并不封死,那是将军的灵魂可进可去。 竟然会有这样多的棺材,我万全没有想到。 “师傅,那是什么棺材?” “将军你也应该知道,具体的到底是什么人的棺材,我们进去看看。” 我把洞砸到能爬进人,我先爬进去,总不能让师傅先爬进去,何况我还是男人,可是我害怕,此刻害怕已经不解决问题了。 我进去,师傅跟进来,我扶着,慢慢的往里走,师傅还有一年多就退休了,还跟着折腾这事,我有点过意不去。 这个山洞,除了这个大厅之外,摆着几百的棺材,还有十三条通道,都不大,只能通过一个人。 “那是十三道,在阴间所讲,人死后,有十三条道可走,自己选择,当然,你不会知道每一天条通往什么地方,在人世间,有很多的不公平,到你死后,会有十三条道儿选择,这就是公平的,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最终走向何方,并不像人们所说的,只有一条路通往阴间。” “那十三条道儿有什么?” 赵师傅看了我一眼,笑了。 “我死了之后,也只能知道一条道儿是什么。” 我想想也觉得这个问题挺可笑的。 赵师傅走到一个棺材前,从半档往里看。 “是将士的尸骨,看衣服,应该是满族之兵,看这棺标,应该是锁阳城之战死的将士。” 棺标,在过去打仗的时候,死的人太多,那么在什么地方死的,都会有一个标志,就是棺标,除了这个,还要标出将士家乡的位置,以便将士死后,能找到自己的家乡。 我完全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我住的这个城市就是锁阳城,最早叫锁阳城,锁阳城之战,是努尔哈赤的一个完胜之战,但是也死了这么多人,其实这也不算多,当年北京派兵来,就是十几万大军,这死了不过就几百人。 我和赵师傅正说着,有一声异响,我们都不动了。 第七十五章 鬼手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事会这样发展,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感觉这就是一个做得太久的梦一样。 我去云正师傅家,他老了很的,从云白变成这样后,他长去看外孙柯明喆,最初还能抱抱,最后就和我的待遇一样了,他就很少去了。 我没有说白洁的事,不想他再心烦。师傅喝酒越来越多了,从早到晚,一天不离酒,就是炼化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原本是敬业的,炼化的时候从来不喝酒,也严格要求他的徒弟们。 场长和他谈了几次,师傅火了,中国第一代炼化者,他只是摇头,找过我,让我劝,我只劝过一次,师傅竞然把我驾了,我不敢再多嘴。 师傅还是出事了,这是我最担心的。 那天是师傅的班,因为那天死者多,四个炉子全开了,那天只有他一个人,另一个人请假了。 原本,师傅自己开四个炉子根本不是问题,他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有板有眼的。 可是那天师傅喝得太多,犯了一个禁忌,而且是大忌——尸入炉脚先入,正常必须是头先入,只有大恶之人才脚先入。 大恶之人有十三恶:通奸之恶为首,二是不孝之祸,三是手足相残之恶…… 淋淋总总,是恶之人便有恶相,炼化者并不知道其恶,但入炉鬼数时间,即生恶声,其声疼厉,其声厉惨,声惨其度,而知其恶大小。 师傅跟我说过,跟鬼事,你睁一眼闭一眼,就当没有看到一样,但是,需要你这样做的时候才能这样做,这次师傅是因为喝多酒了,把一个善良的人给倒烧了。当然,家属是不明白的,何况家属进不了炼化间,也看不到,到时候就是在窗口拿骨灰。 师傅出的事情很诡异,他多了一只手,在左面,平时看不到,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打你一下,或者拿走你什么东西,这都不是师傅的意愿,但是控制不住,总是在不恰当的场合。 场长找到师傅谈到提前退休的事情,师傅当然不会愿意,尽管什么都不少,但是他在家里呆不住,不来火葬场,似乎就像丢了魂儿一样。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场长也找我两次,可是我没办法,云正既是师傅也是我老丈人,我说了,一点作用也没有,我也不再好说什么。 我回家跟云白说了,她说那是父亲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 我也不再管了,怎么样,我也没办法,师傅最终还是退下来了,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出大事情的,一只鬼手的出现,已经让师傅的生活有点乱套了,关于这件事,我要帮着师傅,我去找葛竹,她对于鬼手的出现也不知道办是好,反正她没有遇到过。 那天我上班,刚打开办公室的门,从门缝掉出一张纸条,我挺奇怪的,拿起来看,上面写着,让我去找何大拿。 何大拿这个人我没听说过,就这么几个字,这个何大拿是什么人呢? 关于何大拿,这个人,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想想,我总得找一个人问,问葛竹,她竟然也不知道。 那天下班,我进了门卫,门卫的这个大爷在这儿干得有年头了,也许会知道。 果然,他知道,担是提到何大拿,大爷很不愿意提起来。 “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 “我找他有点事儿。” “去河东花园,B座806。” 我晚饭后去的河东花园,公寓。我找到了806,开门的一个男人吓了我一跳,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跟乱草一样,年纪至少在七十开外了,一只眼睛像花眼一样,我愣了半天,他竟然也不说话。 “是何师傅吗?” “哈哈哈……还有人叫我何师傅,我的徒弟都不叫我师傅了,你是谁?” “柯左。” 他摇头。 “云正的徒弟。” 何大拿听了,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一下把门关上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何大拿肯定不喜欢云正师傅,或者说他们有仇恨。我再敲门,他一下把门打开,吓了我一跳,冷不丁的。我以为不爱抽也得爱骂,他竟然说。 “进来。” 我进去,一个大大的茶海,在那个年代,这么喝茶的人很少,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何大拿原本是南方人,家里种茶的,难怪。 “自己倒茶。” 我没有动。 “何师傅,我师傅云正出了点事,只有你能帮上他。” “他也有求我的那天?” 听这话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样,可是那也没有办法,此刻我只能是求他了。 “何师傅,不管怎么样,他得罪您也好,您记恨也好,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了。” “好,求我可以,给我当徒弟。” 我愣住了,没有这么好收徒弟的吗?都是人家求着师傅收徒弟,这到是好,上来让我当徒弟。 “何师傅,云正已经是我师傅了。” “就他那二八架,还敢收徒弟?”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那么听这个意思就是,何大拿很厉害了,看着这个人的头发乱七八糟样子,让我想不出来,那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还有其它的条件吗?” 何大拿摇头,我想师傅被三只手折磨得不敢出门,就是自己在家喝酒的时候,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三只手就出来,把酒壶给摔了,师傅气得大喊大叫,可是没有一点办法。 我犹豫着,最终还是同意了。 “那好,磕头,行拜师礼。” 我只得做了,爬起来,何大拿“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来,徒弟,很不错,小伙子不错,不过你娶了云正的女儿,可是一劫难,这个先不说了,说说你师傅的事,我很久不去火葬场了,他们都不喜欢我,叫我何疯子,我看他们才是疯子。” 我看这个何大拿也不太正常。 “好了,今天我还来一个好朋友,就这样,你师傅的事明天再说。” 就这样我就走了,什么事都没说,就这样给人家当了徒弟,我觉得他不疯,我也得疯,简直就是要命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回家,父亲写材料,从我搬回来,父亲这样了,沉默,我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 他到是能看孙子,也能抱,但是云白没给我好脸子,这让我上火,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就是,他看我受罪,他也跟我说过,离婚的事情,我也考虑过,但是我摇头,觉得对不起师傅,云白不提出来,我就忍受着。 我和云白谈了,但是谈不通,除非我不在火葬场干,可是我离开火葬场就跟死人一样,我都奇怪了,这辈子我就是这个命运吗? 师傅也说过,人的命运是注定了的,谁也改变不了,这是事实,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事情。 我再去上班,赵铁已经一切都准备好了,从云正师傅出事之后,赵铁干活越来越小心了,是真的害怕了,谁也不愿意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想下班去找何大拿,他竟然来了,进了炼化间,就是“哈哈哈”的一声笑,把我和赵铁吓得一激灵,这货,有点疯。 “徒弟,师傅来看你来了,在火葬场谁敢欺负你,告诉师傅,我弄死他。” 听这话,像七十多岁人说的吗?他们叫他何疯子,我看没错。 “何师傅,我正在干什么?” “叫什么?何师傅。” 他上来就抽了我一个脑炮。 “师傅。” “好了,这还行,中午我等你吃饭,在场长办公室等你。” 何大拿走了,赵铁愣愣的看着。 “这人谁呀?” “干活,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后悔认这个何大拿当了师傅,中午干完活,换完衣服就去场长的办公室,何大拿和场长正吵着,看着我进来了说。 “我徒弟来了,没空跟你玩,我走了。” 场长也傻了,我成了何大拿的徒弟,他都慒了。 我跟着何大拿去吃饭,大来饭店,我请他吃饭,吃饭的时候,我说了,我师傅的鬼手,他听了说。 “这小子也有今天,没事,我能办,对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很难办到的事情,不过我不难,可是你云正这小子不一定能同意,这就看你的了,如果同意,我当然没问题,你是我徒弟,所以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都能办,而且我还能教你很多的东西,在火葬场的那些装腔作势的家伙,一点本事也没有。” 我不喜欢何大拿这么说话,但是我心里也没有底儿,到底他有多大的能耐,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火葬场的人似乎都不喜欢他。 我去师傅家,说我认了何大拿当师傅,他当时就跳起来了,把酒杯摔了,我站起来,躲到一边,看着师傅,他火气十分的大,师母都站在一边看着了,不说话了。 “师傅……” “我不是你师傅,何疯子你是师傅,滚……” 师傅声嘶力竭的喊着,破了嗓。 我只得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不明白,甚至是有点委屈,我为他,才认这么一个人为师傅。 我回家,跟父亲说了。 “他现在提前退了,心情不好,还有其它的原因,云白才是他最大的心病,所以说,你也不要怪你师傅,想办法,把他的鬼手除掉。” 父亲这样说,我的心也宽了,父亲永远是我的明灯一样,不管我到多大的年纪。 我第二天下班后去何大拿那儿,买了好酒,好茶过去的。 他看了很高兴。 “以后不用你花钱,有这个意思就成。” “我师傅……” “我知道不会同意的,但是你是我徒弟,没问题。” 何大拿的思维我永远不懂。 第七十六章 错世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那天真的就答应我,明天就为我办这事,我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我不知道何大拿图一个什么,为了什么,现在我想什么事都是觉得别人有目的。 我去火葬场,我认何大拿当师傅的事情全场人都知道了,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葛竹晚上让我去她家,我去了,我觉得葛竹就是我的毒药,我摆脱不掉了,她让我去,我就去。 晚上一起吃饭,葛竹喝白酒,有点多了。 “你怎么认何大拿为师傅了呢?” “你了解何大拿?” “你问过我,我最初都不知道是谁,现在我了解了,就是一个何疯子,我也听其它的人说了,你师傅能气死。” “我是为了师傅,师傅身上上了鬼手,只有他可以。” “这样,可是我听人说,你师傅认死,也不认求。” 我听了葛竹的话,不知道师傅和何大拿到底有多大的关系。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何大拿跟场长又吵起来,最后听人说,得意的走了。 我工作结束后,场长拉着老脸把我叫到办公室,坐下后,扔给我一根烟说。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 “场长,我没病,可以工作。” 场长低下头,摇了一下头。 “这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场长问我这话的时候,我一时没明白,我明白了,只有一句话。 “这事不用你管了。” 场长愣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话。 我不喜欢场长管这些事情,他喜欢种地,就好好种他的地,场长在火葬场的外面开了一块地,在那个年代也并不稀奇。 第二天,去何大拿的家里,我才知道,他没结过婚,一直是自己一个人。 “你给我当儿子,师徒合同场长不给我改,认我当师傅,你只能有我这么一个师傅。” 我听完,有点转筋了,哥,你这不是玩大了? 我低头不说话,脑袋都乱套了。何大拿到是不追我。 “晚上一起喝点酒。” 何大拿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没过一会儿,菜就送上来了,四个菜,两瓶白酒,我去,我可喝不了。 “是男人,一人一瓶,如果你喝了,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冒汗,这个男人真的不太靠谱,有点疯,难怪人家都叫他何疯子,可是此刻我不敢叫,因为我师傅还被鬼手折磨着,我也奇怪了,我师傅怎么就不能摆平鬼手这件事呢? “我到底同意不?” 我看着何大拿,乱,在我人生中,我没有做过这么这么难的决定。 “师傅,给我时间。” “好,给你时间,二十四小时,走。” 何大拿真是一个怪人,我理解不了。 我回家,就睡了,早晨起来,父亲让我吃早点,我摇头就出去了,父亲的叹息声让我心疼,这一生大概只为了我了。 我去场子,进炼化是,赵铁忙着,他永远都比我早一些,是一个好徒弟,可是我没有尽到师傅的责任,从出了那事之后。 “你对象怎么样?” “听师傅的,我说实话了,她就跑了。” 我不知道我做得对还是错,也许生米成熟,也会好,这些都是难说的,就像在火葬场一样,每天你遇到的事情,都是奇怪的,不可定的,生活本身就是不可定的。 我没说其它的,没法说了。 我不说话,抽烟,看着赵铁干活,这小子越来越成熟了,也越来越稳定了,到是让我喜欢的一个徒弟。 “中午我请你吃饭。” “师傅,我应该请师傅吃饭。” 我知道赵铁的父亲有病了,一直用钱。 中午,我带着赵铁去大来饭店,这小子很瘦,营养不良,我也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徒弟。 我一直在考虑着,当不当何大拿的儿子,就是认师傅,场子已经都惊动了,再成为儿子,那可是热闹了。 我有点走神,赵铁问了我几句,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看上了化妆师,良好。 良好,比赵铁大几岁,应该是这样子的。 我想了一下说。 “你和良好接触过吗?” “没有,她很冷,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她没有对象。”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伊秋菊师傅提过,良好刚进场子的时候,是她带着的,但是这个姑娘的脾气有点怪,一年后就申请出徒,伊师傅也同意了,良好确实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学得非常的快不说,还能举一反三的,伊师傅也是很少见,之后就单独的跟场长申请了一个化妆室,自己干活,然后回家,那个化妆室是后收拾出来的。 我不敢说什么,对于良好,我一点也不了解,甚至见到,她低头就过去了,很少跟人交流。 “这个明天我问问伊师傅,也许能帮上你。” 第二天,我和伊师傅提到这事,她看了我一眼,半天才说。 “也许有成,我晚上过去看看,不过这个姑娘有点孤僻。” 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徒弟事情,你不管,觉得过意不去。 我下班回家,何大拿在我家,这让我挺不高兴的,我父亲陪着喝酒呢,父亲的脸色告诉我,他是勉强。 “儿子,回来了?” 我父亲没叫儿子,他到是先叫上了,可是为了师傅,我忍受了。 我给他倒酒,敬酒,他最后才同意,帮着云正师傅。 我不知道是不是酒话,只能是第二天看了,他走的时候,直晃。 第二天,我上班,云师傅提前退了后,我就成了大把了,带着赵铁,伊河带着钱蒙,一直就是那样子,他最不甘心的,没有真正的当上云正的徒弟,在火葬场,有师傅就是有靠,可是伊河一直没靠,在这儿,有些事情就不是太好混。 何大拿张扬的来到场子,四处说我是他干儿子,我完全的就崩溃了,这个何疯子,我心里真的是烦死他了。 何大拿宣扬完了,走了,没走半个小时,我师傅就来了,进了炼化间,上来就抽了我一个嘴巴子,把赵铁都给吓得一愣。 “你给人家当干儿子?” “师傅,我为了你。” 我说完,师傅愣了一下,竟然捂着脸,半天没说话,我看到有眼泪滴下来,师傅转身走了,我心酸酸的。 “赵铁,你把剩下的活儿干完,别分心。” 我出了火葬场,去河边坐着,所有发生的事情再想想,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何大拿是疯子,但是真办事了。 他三天后把我叫到他家,他告诉我。 “你老丈人,只有一个办法。” 他从认了他当干儿子,从来不提我是云正的徒弟,不提我师傅,就是老丈人。 “什么?” “鬼手,是因为你老丈人烧了一个善良的人,那鬼魂就缠上了你老丈人,这是一个大忌,你也是知道的,那么怎么办?只有一个人,林树,我认识,而且我求他,一点问题没有,其它的人,任何的人都不行,他洗了手了。” 我知道,洗手或者说是净手,就是为扯这个鬼事了。 “那就麻烦干爹了。” “没问题,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那天我在他那儿喝大了,不醒人事,他让我喝,我不喝他就说不给我办事,我就得喝,喝死我也得喝。 说实话,云正是我师傅,如果是老丈人一面,我是不会管这事的,我不想进这深水里,这个何大拿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他认我当干儿子,什么事都答应我,那么来说,肯定是有一个目的,因为我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没有一点接触,上来就来了这么一招,谁都不能不多想。 我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另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当时就愣住了,出了门,竟然是在离家几百里的一个市的宾馆,我喝多了?坐什么车来的?这个也有可能,人醉酒的时候,表现的方式各异,有的哭,有的闹,有的上吊,我就是跑,也有可能。 然而,我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就是在去长途车站的时候,那个站名都是几年前,甚至是十几前年的站名,锁阳城现在已经叫抚顺城了,竟然还叫锁阳城,似乎相差着十年二十年的事情,我就愣住了。 我没有进长途车站买票,此刻我就意识到出了问题,那个何大拿到底什么目的呢?我不得不想了,我突然就来了这么一个地方,我不能不多想,恐怕…… 我是越想越害怕。 远远的坐在一边,看着走来走去的人,我突然发现,那是最少五年前的打扮穿戴,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在我现实生活中提前了五年。 我不动,因为我知道,出现了问题,动的结果就是麻烦。 有三个人冲我走过来,我想站起来躲开,因为我看出来是冲我来的,我看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知道麻烦来了。 “哟,小四,怎么在这儿坐走?走,喝酒去。” 我被一个人拉起来,搂着脖子就进一家国营饭店。 很脏的一个地方,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认识我。 “德行,还正经起来了。” 五年前,我应该不是这样,我觉得错世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五年前的世界,就是提前五年,也不是这个世界,五前年的事情我是记得的。 “我叫小四?” 我说完,这三个人笑得都疯了,我有点傻了,他们在笑我,他们的笑是真的,看来,我真的错世了,我不能说出真实的情况,怕会有问题。 喝完酒,就出来,他们搂着我,走在街上,看到一个姑娘就拦住了,问人家搞对象不?那个时候,这样的人就是流氓,那个时候流氓的概念大概就是如此。 那个姑娘吓得尖叫跑了,我们再走,我看到墙上写着,1950年,正是我出生的第二三年,我去,这不可能。 “今年是几几年?” 他们听完愣了一下,又是大笑。 “小四,又喝傻了。” 看来我是总喝傻,这样的轮回有吗?错世之轮?我没有听过任何人说过。 第七十七章 割肝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完全的就慒了,那天我竟然遇到了伊秋菊师傅,她竟然长得那么年轻,那么漂亮,我还摸了人家的脸蛋一下,那三个小子笑得疯了,我真的醉了。 我醒来的时候,何大拿正抽烟,我有点乱套。 “林树答应了,明天。” 我愣愣的看着何大拿。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没有人敢进我的屋子里来。”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就想不出来了。 “错世梦,我想你也遇到了,因为你在我这儿睡着了。” “那是真的。” 何大拿就推我走,不解释。 不管怎么样,解释不解释的,就当是一场梦,在火葬场,就完全想着,做了一生的梦,快到死的最后,才是清醒的。 我上班,遇到了伊师傅,她看了我一眼,脸竟然红了,一个快退休的人,我就觉得太奇怪了。 我追上伊师傅,叫了一声她,没问,看着她,她突然说了一句。 “流氓。” 我有点乱套了,看来那个梦并不是不真实的。 何大拿看来有点故事,而且是有悬念的故事,我把何大拿看简单了,以为是吹牛皮的一个货色,看来不是,疯人自然有疯人的道理。 第二天,我被叫到了林树的家,很普通的一个家,老伴坐在轮椅上,见人笑,不能说话。 看林树,不过就是火葬场退休的一个炼化师,这个在照片墙上看到过,也听说过一些,到是何大拿的照片没有在上面,人家说,何大拿不屑跟这些人在一起,不让把照片放在那儿,一个高傲,而且疯的一个男人。 林树看着我,半天没说话。 何大拿抽着烟,也不说话。 “这个真有办法解决,其实,你干爹更有办法。” 我听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干爹有办法来求你? “你干爹人有一个毛病,就是跟他有仇的人,不帮,这是他的规矩,所以让我来帮你。”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生信条,而且坚守,有点奇怪,这样的人没有不奇怪的。 “这样,明天十二点,半夜,你去火葬场的炼化间,就是你师傅出事的地方,割肝而让。” 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割肝不是找死吗?还割肝,你让我掏心得了。这个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明天半夜我会到的。” 何大拿就拉着我出去了。 那天我回家,父亲还在写,没有话跟我说了,从我这样之后。 那个本来是家的家,我却回不去,空了回去看儿子明喆之后,晚上回来住,云白已经达到了这个程度,看着儿子想扑到我怀里的时候,而又不敢,我就想哭,那个时刻,我就决定跟云白离婚,可是冷静下来,我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为什么,现在我都不知道。 半夜,我去了炼化间,我想,割肝也要割。 我坐在破凳子上,抽烟,林树就进来了。 “柯左,把衣服脱光。” 我看着这个林树,有点害怕,他似乎也不太正常一样。 我脱了衣服,为了师傅,我什么事都能做。 我脱了衣服,林树从身上抽出一把刀,闪着光,我一个高儿就跳开了,这是玩命。 “别害怕,不会伤害你的。” “割了肝还能活?” 林树有点火,我靠着墙闭上了眼睛。 “把眼睛睁开,这样对我是不礼貌,极度的。”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把刀对我的肝部比划着,比划了半天说。 “好了,你割完肝了。” 我有点傻,林树走了。 第二天,我去师傅家,那鬼的不见了,不可能的事情。 师傅对我还是非常的生气,尽管他已经知道是为了他。当然,我没敢说割肝的事情,我以为不过就是一场梦一样,就比划了两下。 我感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去医院检查,医生也觉得奇怪,我身体的情况不是太好,检查,医生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得过大病?” 我心想,你才得过大病。 “没有,一切正常,从小到大的,父亲照顾我照顾得好,甚至是感冒都少。” 医生摇头。 “那是不可能的,你的肝少了三分之一。” “那还不死人?” “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你居然活着,而且其它的指标都正常,只是身体虚一些,最奇怪的就是,你的肝竟然在生长。” 我坐在椅子上不动,因为我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 林树竟然可以比划着,把我的肝割了三分之一,而且割后,还能在生长,这绝对是让人想不出来的。 白洁来找我,说孩子病了。 我现在已经开始混乱了,现实和梦境都乱套了,我绝对想不出来,这是什么情况。 我给白洁拿了二百块钱,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你还记得我们相爱的时候吗?” “对不起,我在慢慢的忘记,我努力的去想,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我想很快就会忘记掉。” 我想,也许忘记掉是最好的选择,我无法再有其它的办法帮助白洁了,只有钱,或者是关心了。 我对于割肝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但是错世的事情,我就想不明白了,问何大拿,他说。 “这只是一个梦,有一句话,不知梦里与谁近,其它就是一个梦。” 我想,应该相信何大拿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我的人格就会分裂。 这事我是不想了,错世也应该有着很多的问题。 何大拿疯子,但是说到的事都去做,那天说把酒干了,就带我去一个地方,他说到做到了。 那天我下班,刚出了场子门口,何大拿就大叫,儿子,儿子的,我想你才是我儿子,如果我不是为了师傅,我能成你儿子?你是没结婚,想认一个儿子,到时候为你送终吧? 我就是这么想的,也许不是,但是我想不出来第二个想法来。 何大拿拉着我的手走,让我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同出来的不少人不走,等着我们走,看着我们。 我有点生气。 “不要拉着我的手,我已经是成年了。” 何大拿愣了一下,不爽,松开了我的手,他在前面走,我跟着。 进山,这是一条进山的路,我开始担心和害怕了,这个何疯子到底想干什么呢?他不时的回头看,七十多岁的人了,走起山路来竟然比我还快,还轻松。 一个半小时后,我看到了在树林中的房角,那应该是房子,路也被修出来了一条,原来走了半个小时之后就没有路了。 “这是我的家。” 何大拿竟然说这儿是家,河东花园,听起来像现在的地方,其它并不是,那儿有一个花园,解放前,最后没有了,就一直叫着,但是,那儿竟然会有一栋高十二层的楼,那是战争时期留下来的,竟然叫着B座,那是那个国家留下来的,是一个指挥中心,并不奇怪,能住在那儿的,并不是一般的人,那个年代,住楼住的没有几个,整个市楼房也不多,何况是一座十二层的楼房,竟然叫成公寓,可见这个城市有过辉煌的一段。 他管这儿叫家,那么那儿就不是他的家了,只是一个房子,人就是这样,再乱的也是家,再豪华的,也不一定是家。 往有走,近了,我看出来了,竟然是一套房子,南方的建筑,这让我觉得挺奇怪的,我不想多问,我也不想多说。 他推开门进去,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很美,设计也是园林的设计。 “儿子,我会在这里教会你一切,在火葬场你所不懂的东西,其它人也不懂的东西,就是在我的那个公寓里,其实,那只是一个错世,当然我不会让你留在那儿,你只是暂时的回到那儿,那个公寓并不干净,死过一位大臣,大臣死后是阴魂不散的,千百年,我能住,因为只有我能压住,你以为那儿都住着的是什么人?” 我明白了,错世,我真的不在那个错世里了。 “我怎么会到错世里去呢?” “其实,有的人做梦,突然有一天,感觉这件事这么熟悉呢?因为在梦里做过,这就前错,你是后错,这很简单,你梦里熟悉,前错是要现实里感觉到熟悉,似乎发生过,其实,你是在梦里错世了,不管前后,都是真实的发生了。” 这个何大拿所说的事情,在我没到火葬场前真的就发生过,我以为不过就是梦,竟然是直实的,看来他懂得真是不少。 这个院套讲究,尤其是细节,都用了很大的心思,这点我能看得出来。 何大拿带我进了一个房间。 “儿子,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你每周的星期一来这儿,记住了,那边是我的房间,你只能顺着这个小桥过去,走到我房间,其它的路你不要走,房间更不要进,这里一共有十八间房间,一个不能进。” 我没有感觉到诡异,但是这么一说,我到是觉得诡异起来,何大拿的水太深了,就盖这么一个院子,没有钱是盖不起来的,很多东西都是从南方运来的,就是那些石头,北方是绝对没有的,空透缕的那种。 坐在外廊喝茶,天快黑的时候离开了。 那天我觉得何大拿一下就正经起来,没有一点疯的意识,我觉得那应该是两面人格,其实,他并不疯子,只是在外面是一个疯子。 我回家,父亲看着我说云白来过了,没说什么事儿。 我听到云白头就疼,不知道为什么。 第二天,我下班这后,就回家了,云白说让我回家住,为了孩子好,但是规定很多,除了离孩子两米远,不能抱之外,还有不能进其它的房间,下班回来,把衣服脱到外面,从里到外,换上新人,我不想接受,但是看到儿子明喆那期盼的眼神,我还是答应了,儿子明喆笑了,那是我最开心的,我为了儿子可以忍受一切。 我回家住了,每天能看到儿子,但是有距离,儿子也抗拒,可是没办法,我们不能拉近,我想抱,抱过之后,云白就会知道,闻到那股子味儿,我就奇怪了,她是怎么闻到的,我知道,我们身上有一股子味,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敏感,我们炼化者身上的味儿,很淡,几乎是闻不到,我们每天都洗澡,换衣服,闻到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心理作用。 可是云白就这样敏感,这是我所想不出来的。 这些事我也不愿意想,想了,只有一个办法,离开火葬场,我试过了,离开就跟死了一样,我知道我离不开这个地方了。 第二天不是星期一,不是我的班儿,但是我比上班还紧张,去何大拿的那个在山里的院子里,他叫世外桃源,真是那样。 我去了,九点多到的。 “你来得有点晚,以后八点。” 何大拿一本正经的,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何大拿带着我进了我的房间,坐下后说。 “你在这儿呆上一天,会发生点事,我不在,我有事,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出这个院子,感受一下,我会慢慢的教你,如果我天黑之前没有回来,你就回家。” 何大拿走了,把我留在了这个他以为是世外桃源的一个地方,我毛愣,因为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他说会发生点事,也许对于他来说,是一点儿的事,对于我来讲,就是要命的事情。 何大拿走了,我从窗户往外看,都是南方式的建筑,高低的不平,但是各异,确实是太完美了,可见,何疯子这个称号,也许只是外人所知道的,并不知道他的真实。 第七十八章 棺裂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听到异响,感觉心如刀搅一样,是一种忍受不了的感觉。 我把耳朵掩上,赵师傅四处的看,突然,赵师傅往棺群里走。 我跟在赵师傅身后一米多远,几百的棺群,走在里面绝对不是走在树林里,这里让人胆都突突。 我感觉腿软,赵师傅很冷静,不过也紧张,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棺群恐怕是没有人看过。 棺群摆得看着没有规律,事实上并不是,而是错落开的,很有规律的一种摆法,似乎是一种阵法。 赵师傅站住,我分心,害怕棺材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扯住我,也害怕突然跳出来尸体咬我一口。 我撞上了赵师傅的身上。赵师傅回头瞪了我一眼。 我不动,也没有说话。 赵师傅站住,看着一副棺材。 我也看着那副棺材,那副棺材和其它棺材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声音就是从这副棺材里传出来的。 我看了一眼赵师傅,她没动,声音古怪,赵师傅说。 “退后。” 声音不大,但是能听出来,赵师傅的声音有些走音。 我往后退,赵师傅一直退着,最后转过身来说。 “跑。” 我撒腿就跑,钻出去又跑了一段,才停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赵师傅。 “裂棺。”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裂棺是什么。 “你没看见棺材在慢慢的开裂吗?” 我的汗就下来了,棺材裂开?我想不出来是什么样子,我也没有看清楚。 “我们回去。” “小雪呢?” “暂时没事。” 赵师傅的话我还是相信的。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毛晓丽那儿。 毛晓丽听完,看着我,半天小声说。 “你真是一个极阴之人,最初我还不相信,可见你真是极阴之人。” 毛晓丽说完这话,似乎非常的高兴,看来毛晓丽并不相信我是极阴之人。 “小雪在里面,被假的张小雪给诱惑进去了。” “赵师傅事你进去了,看到了棺裂,这真是千古难遇的事情,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 毛晓丽竟然说没有什么大事,在火葬场的那块地方,什么事是大事呢? “我觉得并不是这样。” 毛晓丽走到窗户有,抽烟,半天转过头说。 “看来我得破日子穿一次孝白了。” 毛晓丽进卧室,换着一身孝白出来,她一穿这身衣服,我就极度的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舒服。 “带我去那个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赵师傅会同意吗?可是张小雪在里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带着毛晓丽去了那个地方,进了山洞,那些将棺让毛晓丽也是目瞪口呆。 “老天,真是太难得了,估计是三九棺,999副棺材,当年可见锁阳城之战多么的惨烈的,并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轻取锁阳城。” 毛晓丽到是对我们这个城市很了解。 我依然不说话,这些都不是重点,我带到快到棺裂那儿的时候,就听到了那种声音,刀搅的一样难受。 “棺裂之声,跟民间的棺裂真是不一样,有气度,有气势,声音都如千军万马一样。” 我是没有听出来,听这意思,毛晓丽是听过棺裂之声。 “毛姐,怎么办?” “没事,你跟着我。” 我跟在毛晓丽后面,那个棺裂还在裂着,从棺材的中间,一点一点的裂着。 毛晓丽点上一根烟,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棺裂,我想,肯定会从里面穿出来什么,尸骨?人?鬼?灵魂? 反正我的脑袋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 棺裂的声音上我脑袋疼的受不了。 “你把耳朵堵上,用眼睛看就行了。” 那棺材竟然快裂开了,依然没有什么东西出来,这才是让我最担心的,这心就吊起来,越吊越高,再来一会儿,恐怕就要吊出来了。 突然,我大叫一声,跳到一边,棺材裂开了,或者说是断开了,分成了两半儿,里面竟然还是棺材。我把堵着的耳朵纸拿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 “以后别大惊小怪的,能忍着就忍着。” 毛晓丽站起来,走到棺材边。 “棺套棺,在火葬场有骨灰盒套骨灰盒的,这个是有讲究的,看来这个将棺里面的人应该是一个将军一类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异样,身体多了什么,手六个指头,或者复耳,什么的,才是棺套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毛晓丽说着,那是说给我听的,我站在那儿就是不靠过去,我的腿太软了,怕一动就摔倒了。 事情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张小雪呢?” “这件事跟粉饼鬼有关系,你前前后后的跟我说了,出了一个假的张小雪,那就是粉饼鬼,很厉害,她用粉饼可以画出来任何一个人,能化妆成张小雪,那就是有很大的关系,至于是什么关系,什么原因,这事先不说了。” 毛晓丽拍着棺材,最初我以为就是普通的拍拍,可是后来我发现,那是有节奏的,而且这个节奏是很奇怪的,没有重复,初听是乱七八糟的,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那是有节奏的,但是没有规矩可寻。 毛晓丽突然停下来,看着我说。 “这是鬼曲,鬼曲是没有尽头的,也从来没有重复,你不停的拍下去,像圆周率一样,永远的没有尽头。” 毛晓丽拍着,我就看到了无数的不鬼往这边聚了。 “毛姐,小鬼都往这边来了。” “我知道,鬼曲就这样,一拍招鬼附魂的。” “那你干什么?” “那个假张小雪也是鬼,不过就是大鬼,一会儿就能来,这点你放心,一点事儿也没有。” 我不想再多问,生怕一下挺不住,嘎过去,那就有热闹看了。 我坐下了,抽烟,紧张的时候我就会抽烟。 毛晓丽拍着,那个假张小假真的就来了,没有表情,还有我看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让我带着去骨灰室的那个男人。 我跟毛晓丽说了。 “我能看到。” 毛晓丽这么一说,我吓了一跳,她竟然也能看到,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 “你用这线系在两个人的脚上,把线团扔到地方。” 我照做了,突然毛晓丽就有点乱七八糟的拍棺材,声音也是非常的大,跟疯子一样,胡拍一气,声音一起,各种鬼四处的奔逃。 毛晓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就知道,她是真的能看到。 “这驱鬼曲还真的就好使,从来没有用过。” 我听那声音都想跑,闹得心慌,像得了心脏病一样的难受。 毛晓丽停下来,坐下抽了一根烟后说。 “跟着线绳走,可以找到张小雪,然后你直接带出去,不要再去做其它的。” 毛晓丽起身就走。 “毛姐,不带这么玩的,你要走?” “对呀,在这儿我不能呆着,那些鬼被我吓着了,一会儿再找我玩来,我可受不住。” 毛晓丽走了,我傻了,这不是玩我吗? 我再害怕也不能走,张小雪就在里面,我跟着线走,十三鬼道,进了一条鬼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鬼道,赵娟师傅虽然说了,但是我一时的没记住,只记住了几个。 很小的一个条儿,勉强的能过去,是要胖子,肯定就卡在这儿了。 里面很黑,什么都看不到,连鬼都看不到了,我摸着,伸着手走,几分钟,我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大叫一声。 “是我,小雪。” 我转头想跑,都转不了身,张小雪,我想不会是那个假的张小雪吧? “是我,摸我的手。” 我拉住了张小雪的手,果然有温度,那就没有问题。 “跟我走,拉住我的手。” 我拉着张小雪往外走,出去后,看到毛晓丽正坐在外面抽烟。 “速度到是挺快的。” 毛晓丽说着,看了一眼张小雪的脚,一条黑线系在上面,我想给扯断,她说。 “别扯,扯了就麻烦了,就这样带着,去我家。” 下山,上车,开车就走。 “那线不断了?” “这是阴线,看着像线,并不是,不过你一扯也会断的,但是这样不会,我们就当没看到,正常人是看不见的。” “这是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了毛晓丽家,一会儿赵娟师傅就进来了。 赵娟师傅不跟毛晓丽打交道,甚至见面就跟毛晓丽是真空的一样,没看见,不说话。 赵娟师傅竟然会在毛晓丽家,看来赵师傅也是为了我这个徒弟,一个关门的徒弟费了不少的心思。 那条线时有时无的。 “赵娟,你藏到那个房间,我在这个房间,你们两个就坐在这儿,记住了,你们看到什么都当没看到,当然,你们能看见,正常人是看不见的,你们就当没看见。” 我不知道她们在玩什么。 一会儿,那黑线就跳动起来,上下的飞舞,有点眼花,张小雪紧张,我给倒了杯水,她喝完,假张小雪和那个男人就进来了。 张小雪闭上眼睛趴在我的怀里,我抽烟,看着天棚,我实在是不想看他们两个。 “这两个货色在这儿。” 那个男人说。 “我担心会是一个圈套。” 那个假张小雪说。 “是呀,是圈套。” 毛晓丽和赵娟师傅出来了,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就是看着,张小雪也看着。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是省油的灯,我们之间的恩怨由我们来解决,你们这样做,到时候我们会在下面等你们的。” “阴间有十三道儿,我们不一定走哪一条,何况就像遇到你们了,那又怎么样?我们是火葬场送局儿的,我们有很多朋友。” “你们不要以为有那些阴灵帮你们,你们就不害怕,我们是大鬼,恐怕是没有人敢帮你们。” 这话让我冒汗,似乎都在谈着阴间之事。 门开了,林中士是来了,这货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假的张小雪和那个男人一下就靠到墙上,一动不动。 林中士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上去不给罩上了,然后假的张小雪和那个男人竟然跟着走了,一句话也没有,跟僵了一样。 “谢谢二位。” 他走了,毛晓丽说。 “赵娟,你也应该了开这儿了,这辈子我都没有想到,你会进我的家来。”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觉得晦气。” 赵娟师傅说完就走了。 看来两个女人是为了我和张小雪才合作了一次。 第七十九章 阴姻之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看了一眼说,不太高兴,也许我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我为她做得太少了。 “这件事并没有完,林中士捡了两个大鬼当然捡了大便宜,但是我们结了阴仇,这是我们最后要付出去的,这就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有就是那个将棺洞,封上,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这次粉饼之事不过是一个意外,或者是引子,就是没有这事,也会因为其它的事情引起来了。”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这两个人是夫妻鬼,当进你家人,在人家坟上浇尿了,所以就会这样,这就是一个报应,在我们活着的时候讲究报应,这世不报还世报,这是真的,因为报应是存在的,你做错的事情,总是会有惩罚的,只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你们两个就要小心,张小雪明天就上班,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觉得太奇怪了。” 毛晓丽说完,把小盒子给我。 “拿着,放到家的某一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就没事了。” 我心想,毛晓丽,你也不用急这么一天半天的了吧?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知道。 “对了,下午你得去上班,有一个朋友的孩子要化妆,你就好好的给化一下,三点多钟到就行,到时候我也会过去的。” 我瞪了一眼毛晓丽走了,当然没有让张小雪看到。 张小雪回去就早早的睡了,好是太累了,我一直没有睡,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抽烟,想事,一直到天快亮了。 第二天,我和张小雪一起上班,场长问张小雪行吗?张小雪点头,没有问题,她进了炼化室,我去化妆室,赵娟师傅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郑军拿着一杯豆浆。 “明喆,热的,喝吧!” “我不渴。” “德行。” 郑军拿起豆浆就扔到了垃圾桶里。 “豆浆是小军早晨起来自己打的。” 赵娟师傅说完,就进了化妆室,郑军冲我笑了一下,也跟进去,我站在那儿愣住了,赵娟师傅是什么意思?我想不出来。 我进化妆室,赵娟师傅她们两个已经把死者推到了化妆床上。 “今天活儿多,你抓紧点。” 昨天,下午,我给一个女孩子化的妆,割了皮,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觉得有点太可惜了,遇到这样漂亮,年轻的女孩子,确实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毛晓丽是绝对不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才结束。 赵娟师傅先走的,我和郑军在办公室里休息,中午对付一口饭,也没有吃好,胃感觉不太舒服。 “对了,这是赵师傅给你的一封信。” 郑军说完,看着我乐了一下,走了,郑军的笑是美丽的,我喜欢,但是我有张小雪,不离不弃的,那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换完衣服,去张小雪家,她在家里看电视,问我今天这么晚,我说活儿多。 张小雪的父母也接受了我,这次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你们定。” 张小雪的父母看了一眼张小雪。 “你们就瞎操心,这是我的事。” 张小雪在家里说话到是算,她的父母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回家,张小雪没缠着我,家里的冷清永远让我摆脱不了,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这都是我的习惯了,因为家里太冷清了,让我实在是受不了,弄出来点动静,似乎就差不少。 我打开赵娟师傅信。 明喆: 你好,你是我的关门徒弟,我本想带到你最后,可是我在火葬场一辈子的,想换一个地方,这是我一生的愿望,现在达成了,明天我就去其它的地方工作了,工作的时候虽然还有两年了,可是我毕竟离开了火葬场,这也许你不理解,这些我就不说了。 还有就是,我把要教的都教给了郑军,你跟着她学,虽然不形成师徒的关系,但是你要把她当成师傅,她很聪明,她学到了我的全部,不明白的,你们两个可以来问我。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和张小雪不适合,离开张小雪,周师傅说适合,其实,她是有私心的,这里面的过节很多,关于银燕的,还有其它的,所以你要离开张小雪,娶郑军你最适合了,我给你算过阴姻了,你们能过到一辈子,也许会有小吵小闹的,而且你跟其它的人,不会是一辈子,不是你死,就是她死,你们的一切都不合,如果结婚,不过就五年的光景,最后就是凄惨的一生…… 赵娟师傅信让我目瞪口呆,她竟然离开了火葬场,而且这些话没有当我面儿说,而且是用信的方式,恐怕是难以说出口来。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怎么办?我乱了,打开父亲存下来的白酒,慢慢的喝,喝酒让我的思维能活跃起来,父亲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喝点酒,然后远远的看着我,那种距离就是母亲给的距离,我们两个男人永远也越不过去,除非母亲死了,可是母亲活得很好,父亲死了,这种疼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理解。 我喝到半夜,脑袋很清晰,把事情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我早晨起来,去火葬场,场长就叫我去办公室。 “明喆,你师傅调走了,你以后跟着郑军,不形成师徒关系,但是你跟着她学,你们单独有一个化妆间,就是赵师傅的化妆间,门从另一处新开的,和那个化妆间分开了,这是赵师傅走的时候交待了,昨天完上就完工了。” 我没说话,这些我都知道,我要走,场长喊住我。 “明喆,你没事吧?” “噢,场长,昨天我就知道了。” 我从进办公室,郑军已经在了。 “这个办公室就是我们的了。” 办公桌上摆着两盆盛开的花儿,其它的地方也收拾出来了,漂亮了很多,还有一幅字画儿。 “怎么样?” “很温馨,我喜欢。” “难得你没说一次跟我别扭的话。” 郑军当我面换衣服。 “嗳,自重一些。” “得行,你出去。” 我去,我出去,有换衣间你让我去出。 我出去换衣服进来,郑军说。 “以后这儿我说得算,你不是我合同上的徒弟,但是事实是徒弟。” 我不说话,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学化妆我是没有走心,现在看来我得走心了,想回炼化室,恐怕就得等机会了。 我们的活儿并不多,一天固定就四个死者,这是赵娟师傅交待的,跟场长说的,但是活儿都很麻烦,就是说有难度的活儿,干起来也是快不起来。 郑军真拿自己当师傅了,竟然不害怕了,镇定起来,指挥着我,这个活儿怎么干,那儿怎么干,折腾到中午,才完事,平时我们一个人就可能化妆三个,两个人折腾到中午,才完活。 “今天你得请我吃饭,我是你师傅。” 我看着郑军,她一下就笑得不行了,弯下腰的笑。 “在化妆室你这样笑,可得小心,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师傅可说过,能不在这儿笑,就不要笑。” 郑军捂着嘴跑了,我喜欢郑军的活泼,张小雪的活泼似乎又是另一种。 中午一起吃饭,完事后我就去周师傅家了,这是我昨天就安排好的。 我进周师傅家,她坐在那儿发呆,这段日子周师傅总是这样,眼睛也有点混了,不像以前了,从银燕死后。 “明喆来了?” “奶奶,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儿。” “说吧!” “我和小雪……” 周师傅摆了一下手。 “扶我到院子里去。” 周师傅竟然一下老了这么多,她原来每天都会去上山,现在到院子里竟然让我扶着,可见人的心态多重要,周师傅的心态肯定有了极大的变化。 周师傅在院子里坐下后说。 “明喆,你的小雪不适合,这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还撮合着你们在一起,我这也是有私心,小燕子死了,我非常的伤心,虽然她是我最不喜欢的孙女,但是我的心还是被带走了,这孩子这一辈子都很苦,可是我怎么就不喜欢她呢?现在我后悔了,我不应该那样对待她。” 周师傅的眼泪流出来,我心酸得不行。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为小雪做了不少,小雪也为你做了很多,就算是扯平了,你们不能在一起。” “总得有一个为什么吧?” “你是极阳之人,小雪是阴阳交合之人,你们在一起,不会超过五年,必定要死一样,这就是定数,我在火葬场呆了一辈子,我看得清楚,普通的老百姓看不出来,有的人命数不好,老百姓就是那就是命,其实,是相合之时不适合,你和小雪分开吧!” “可是我爱小雪。” “如果你爱她,就松手,小雪死的机会更大。” “可是……” “我会跟小雪说的,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管住我自己,不要去找小雪就行了。” 周师傅摆手,让我走,我走了,坐在车里,想着很多,这台车还是银燕的,车上挂着的东西,还是小雪的,我这都是怎么了? 我开车回家,坐在家里,电视的声音非常的大,楼下的老奶奶就砸棚,我不理,最后敲门,我也不理,最后就是警察来了,打开门,警察看我半天。 “你搅民了。” “噢,我马上关掉。” 我关掉电视,警察警告我,就这一次,老太太嘟囔着走了。 早晨起来,我没有开车,上车我就会想起银燕来,也会想起张小雪来,进化妆间,坐在那儿发呆,我去得太早了,郑军进来,吓了我一跳。 “你没病吧?这么早坐在这儿干什么?我还以为你有事了,一打手机,竟然在办公室里响起来。” “我想,是要小雪还是你,要小雪就五年,我会把她害死的,要你,能过一辈子,吵闹的一辈子。” “傻子都会一下决定 ,我看你脑袋有病。” 郑军出去,我推尸体进来,郑军换完衣服进来,拉开尸布,大叫一声,我彻底的被吓得从那种状态出来了,我一个高儿跳到一边,我去你大爷的,半拉脑袋了,也不MTD的提前告诉一声。 郑军出去,我把尸布蒙上,跟着出去,家属就在外面,郑军叫过来,过来一大堆。 “就一个,去办公室。” 我们进了办公室,家属站在那儿。 “你的亲属,这个妆很难化,你们也看到了。” “是呀,您给恢复跟照片一样,我们感谢你们。” 亲属把照片拿过来,我一看,是一个很帅气的三十多负的男人。 “车祸。” 郑军把照片放下,看了我一眼,家属马上就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走了。 郑军看着我。 “这样太不道德了。” 我说完看着郑军。 “是呀,他们本来就痛苦,我不是想要他们的钱,而是我跟师傅学的手法有限,我只能是告诉家属,我会尽力,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送回去。” “你真是一个二货,师傅没告诉过你吗?这钱你送回去,就等到让人家再死一个人,你送吧?不打断你的腿。”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钱,因为有师傅,还有郑军,这次我是收到了,但是是给郑军的。 再次进化妆室,郑军看了我一眼。 “记住了,下次你来。” 那脑袋有点太惨了点,我就没有看到过,看来这几天不用吃饭了。 郑军的手法确实是很厉害,我完全没有料到,她来火葬场就是化妆师,我是炼化师,所以比我早一些,而且郑军本来是赵师傅的最后一个徒弟,因为我是柯左的儿子,所以就收了我,赵师傅跟我父亲关系不错。 郑军轻叫了一声,然后手就停下了,我吓了一跳。 第八十章 化妆室里走出来的死者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郑军轻叫了一声,停下来。 “我被骨头划破手了。” 手套被划开了,我一下把手套扯下来,看到是中指冒血了,一下伸到我嘴里,死者身上会有细菌,感染往往是致命的,原来有一个化妆师就是这样死掉的。 “好了,你指挥我。” 活儿也差不多完成了。 郑军指挥我,又是一个多小时才完事,跟照片对比了一下,基本上还可能,当然,跟赵师傅是没法比的。 郑军的手指没肿起来,那就没有事。 死者的家属看了,点头,我松了口气。 这天忙到下午三点多,郑军不能动手了,就在一边指挥我干,这些活儿都是很麻烦。 我们从化妆间出来,场长就过来了。 “你们才完事?” “活儿不好干。” “辛苦你们了,这样难度的活儿,现在还有一个大师傅能干,可是有病了,估计这次就得退了,你们就多辛苦,级别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办理。” 化妆师的级别高,开得钱就高,还有奖励也高。 我和郑军去吃饭,她问我考虑得怎么样? “这事我暂时决定不了。” 张小雪给我发短信,说在我家楼下。 郑军一下抢过去,回了条短信,我不爱你,不想理你,我和小军在一起。 我一下就火了。 “郑军,你别太霸道了,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回炼化室,不跟你玩了。” “那你去。” 我气得走了,郑军没追我,自己坐在那儿大吃二喝起来,这货就这样,有的时候心大得能掉出来,有的时候心小的过不去针。 我到楼下,张小雪在,一下扑到我怀里哭起来。 我和张小雪上楼,她还哭,我就把赵师傅的信拿出来。 “我不看,我都知道了,奶奶也跟我说了,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五年我也不害怕,有爱,活五年也认命了。” 我不想劝,也不想说什么,此刻也说什么也没有用,周师傅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五年,一个人来这一世,活到二十多岁,换来五年的爱情,就撒手了,我觉得值,张小雪也觉得值,但是,我不能让张小雪就这样的走了,银燕走了,已经让我摆脱不了这种伤痛了。 张小雪回家,我坐在沙发上喝酒,听着歌,电脑里的歌永远就是那么几首我喜欢听的,似乎已经老旧得掉牙了,从银燕走后,我就没有换过歌曲,这是银燕给我设置的,我想永远的保留着。 那天我在父亲的卧室睡的,这是在父亲死后,我第二次睡在这儿,想父亲的时候我就睡在这儿,如果父亲活着,会给我一个指点的,我感觉现在我走得太远了,割皮的事情,我就觉得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可是很多少,我不这样做,我无办法到,那么我只能这样做了。 我每次睡在父亲的卧室里,盖着父亲生前的被,就是一夜无梦,总是那么安慰,就像睡在父亲的怀里一样,甚至我能闻到父亲身上的味道。因为父亲不抱我,我离他两米远,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让我心安的味道,我不知道其它的人是不是有这种感觉,就像婴儿一样,在母亲的怀里永远是安静的。 我去上班,郑军没来,场长进来说。 “今天的活儿不用干了,去医院照顾郑军。”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郑军发烧了,有可能跟昨天被那个死者的断骨划破手指有关系。 我去医院,郑军的爷爷,父母都在,郑军看到我,就叫我。 “怎么回事?” “不知道。” 看郑军的手指,肿了老粗。 “昨天不是没事吗?” “是呀!” 我出来,给赵师傅打了电话,她听完说。 “一会儿我就过去。” 赵师傅来了,竟然跟郑军的家人都很熟悉,后来我才知道,赵师傅的工作是郑军家人给调的,当时我就觉得赵师傅所说的话,让我跟郑军在一起,张小雪不适合,有点水,但是想到周师傅的话,我觉得赵师傅不是那样的人。 赵师傅让人出去,让我在一边,她拿出一个小黑瓶,倒了点东西出来,黑黑的,擦到郑军破的手指上说。 “没事,出院,这个小瓶子你们留着,再有这样的情况,擦上就好。” “不用,我们自己买。” 我说了一句,看着赵师傅的反应。 “没有卖的。” 郑军第二天就上班了,手指正常了。 “这瓶子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师傅的化妆箱里总是有这个东西,我问过,还让她给说了一顿。” 我把小瓶放到了化妆箱里。 “赵师傅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她换地方去工作了,可是柜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拿走,还封上了,我们是不是……” 我想说完看着郑军。 “你胆子真不小,如果让赵师傅知道了,不抽你,也就怪了。” 我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可是我就是觉得奇怪,人离开这儿了,东西还不拿走,也许火葬场的东西没办法拿回家,可是送人,或者扔掉也可以呀!但是,没有,就放在这儿,在办公室的一角。 我和郑军进化妆室,她坐下,让我去推死者。 死者放在化妆床上,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儿,我看到角落一个小鬼在捂着嘴笑,我就知道今天要有麻烦。 我看了一眼郑军,她是看不到的,我叫郑军出去,说了这件事。 “小鬼笑,魂儿掉,他看到了人要死之前就会这样笑。” 我和郑军有点毛愣,这样的事情没有遇到过。 “没事,进去看看。” 我和郑军进去,那个死者竟然一下坐起来,我大叫一声,郑军尖叫一声,角落里的小鬼都哆嗦了一下,郑军的叫声越来越高了,越来越尖了。 尸体竟然慢慢的下地了,小鬼又乐起来,我能听到声音。 郑军傻在那儿。 “找场长。” 我一下把门关上了,那个起来的死者就敲门,最后把玻璃打砸了,场长和郑军才跑过来,从窗户往里看,那个人叫着。 “放我出去。” 警察来了,警察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乱套,太吓人了。 最终还是警察有胆子大的,把人放出来,那个人抱着警察就哭,那个警察尿裤子了,玩得太嗨了。 场长不在现场,一会儿回来了,小声对警察说了什么。 家属来了,欢天喜地的把人带走了,然后就没有管我和郑军了,我们两个傻在那儿,不敢回化妆室。 去场长办公室,场长一愣,就笑了。 “我把你们两个给忘记了,没事了,今天的工作其它的化妆室干了,还有,明天不用上班,后天来。” “为什么?” “你们吓得不轻,放假一天,不在状态,别出事。” “那个死者怎么回事?” “没事,在青松厅里睡了两天,没事。” 我和郑军没有往下问,我知道青松厅的那个冷柜出现过两次问题了,总是断电,这个男人活过来,也是冷柜没电了,可是有点蹊跷。 小鬼笑,灵魂掉,不对劲儿。 我回家,张小雪在外面等我,进来就抱着我哭。 我摇头,真是没办法,怎么办?她哭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决定这段时间谁也不理,我看看我的心的走向。 第二天,毛晓丽叫我过去,我过去了,今天休息。 毛晓丽给我炒了菜,总是拿出最好的东西给我吃,还有最好的茶。 “火葬场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到是没有发现其它的奇怪,只是小鬼笑,在化妆室的角落。” “那就是问题,这事并没有完,家属到是高兴 ,人死而复活,有这个成语,人们也总说,这就是真实的死而复活,不出一个星期,这个男人依然还是死掉,这是阴活。” 我有点乱,看着毛晓丽。 “怎么回事?” “这个人有一件事没办,人死之后,如果有一件事,重大的事情,别人办不了,不放心,他很有可能会活而复活,这样的人是有的。” 这个我相信,我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看到过,邻居家的人死了一夜,第二天活过来了,这件事一直在我的童年梦里,总是惊醒。 “怎么会这样?” “除了这个原因,那个冷柜也真是要命了,场长一直不换,说没钱,大概谁还不明白,有钱没钱的,谁不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化妆室,门怎么能冲东开呢?东开门,都来神,鬼神的都来了神了,不进去都怪了。” “那我们没有事吧?” “这个人七天之后死,但是会在死之前的前一天找你们,前一天就是半魂半鬼的状态,他还会让你们给化妆,而且会提出要求来。” 我闭上眼睛说。 “不化呢?” “必须画,条件也得答应,没办法,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化妆师就是一辈子,几辈子都遇不上。” “那个门改到东面,那是赵师傅让场长改的。” “赵娟师傅那是净身,那是她单独的化妆室,她走了,就在利索的走,鬼神精神一冲,就完了,她自己的化妆室,如果她知道自己离开这儿,永远也不会给自己弄一个化妆室,这到是好,弄出这事来了,她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能怪她。” 毛晓丽和赵师傅有仇恨,但是是什么仇恨不知道,她能这样说,我觉得毛晓丽还是一个心地光明之人。 我回家,郑军给我打电话,说一会儿过来。 郑军带着半成品的菜过来,炒菜,就这样,也是弄得乱七八糟的,她家都是保姆,能给我弄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她脸通红,脸也造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我第一次。” 说完把嘴噘起来。 我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好吃。” “真的?” 她像一个孩子跳起来,把酒倒上,吃了一口菜,一下吐出来。 “我勒个去,难吃死了,对不起,我请你,我保证以后学会做菜。” 确实是难吃死了,我们出去吃饭,我说了毛晓丽对我说的话。 “这事我给赵师傅打电话了,说得差不多,就得看情况来。” 这事让我和郑军都紧张。 张小雪竟然又休息了,说有病了,我给周师傅打电话。 “没事,让她带着我去南方玩了。” 我知道周师傅的良苦用心。 我坐在化妆室,有一个小鬼晃来走去的。 “出去,不然我剪子剪了你。” 小鬼做了一个鬼脸就跑了。 化妆室里是干净的,鬼魂的都怕化妆师,一剪子下去,就断了转生之路,在小鬼的身后有一条尾巴,那是转生尾,断了就转了转生之路,要当野鬼十年之后才转生。 郑军看了我一眼说。 “你真的能看到?” 我点头。 郑军说。 “场长来了。” 郑军的这种听力简直是让我吃惊。 场长果然就进来了。 “你们两个今天完事,到我办公室。” 手机不能拿进化妆间。 我们干完活,进场长办公室,场长喝茶,我拿起茶盒看了一眼,好茶。 “拿走了。” 场长瞪了我一眼。 “你喝我多少茶了?也不说送我一点。” “您老人家就是不缺茶,我什么都缺,老婆也缺。” 郑军瞪了我一眼。 场长没多话,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东西,推过来,一张纸上有一张照片,上面还写着字,我愣住了,那个人我不认识,郑军站起来,拿起来,放到包里说。 “谢谢场长。” 然后就拉着我走了,场长愣了半天喊。 “你们两个怎么拉上手了?张小雪怎么办?” 我勒个去,这个场长什么事都管,郑军喊着。 “我和张小雪都嫁给他,我是大老婆,张小雪是小老婆。” 场长傻在那儿,一声不吭的看着我们走远了。 第八十一章 折骨成刀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在何大拿的这个院子里,我感觉到了诡异,那种诡异不像火葬场的诡异,我觉得我不应该在这儿呆着了。 晚上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云白打来的,她知道了我割肝的事情,似乎感动了,告诉我,一切都没事了,让我回家,不要跟何大拿在一起。 我跳起来,跳墙跑了,院子的门被反锁上了。 我感觉到了,何大拿让我害怕。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跟何大拿还有任何的接触,可是没有可能,何疯子,你招惹上了,这辈子你都别想脱离。 我回家,云白给我炒了菜,倒了酒,但是,还是不让我抱明喆,那天只是一顿酒,云白忍受着,我看得出来,吃到一半,我借口有事走了,我知道,我用过的筷子,碗都会被扔掉,我出来,眼泪就下来了。 我去了白洁那儿,这个错世之乱让我似乎就乱在其中了,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来。 我给白洁从存折里取了五百块钱,给了她,就回家了。 父亲还在写着什么,说了两句话我就进我的卧室了,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睡着了。 我又进了1950年,这简直就是让我乱套的一个错世之梦,伊秋菊又出现在梦里,十七八岁的样子,我就奇怪了,在现实中,伊师傅比我大二十多岁,可是错世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 我跟流氓一样,喝酒,四处闲逛,跟几个小流氓一样混,我再次在车站遇到了伊秋菊,是单独的,我站住看着她,她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我竟然跟着她,一直跟到她的家里。 我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去火葬场,进了炼化间,刚炼完一具尸体,何大拿就进来了。 我以为何大拿得骂我一顿,没有想到,他并没有,上来抱着我就亲了一口。 “这破儿子,不听话,今天过去,我等你。” 何大拿走了,进了场长的办公室,我想,今天场长又开心了。 我看着赵铁忙碌着,想想我所遇到的事情,就感觉有点乱套。 错世之乱,总是在我的梦里,何大拿说过,错世之乱,其实就是真实的发生的,在梦里,有的梦是真实的,预示的,有的时候是不真实的,有的梦是完全相反的,有的梦就是和现实对应上。 但是,毛晓丽对梦的解释就是你过去之轮世的一些事物的反应,就是说,你经历过这些,在某一世,你不记得罢了。 他们说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活儿干活,换完衣服,我遇到了伊秋菊师傅,她看到我脸一下通红,低头就过去了,我愣愣的不说话,难道…… 我进场长办公室,何大拿跟场长又吵起来了,脖子粗脸红的,场长马上就被气晕过去了,我拉着何大拿就走了。 何大拿是气人,但是自己不生气,我跟着他去了那院子,我喜欢这个院子,但是这里的诡异我不喜欢,十八间房,间间不能去,只有在那间里呆着,还说为我准备的,这就是我的房子。 “你听话,就在这儿呆上一夜,没事。” 我只能是呆着了,如果我再走,何大全听还不一定惹出来什么事,就是这样,场子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认了这么一个爹。何大拿走了,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那些房子,每间房子的窗户都不一样,很有特色,看来都用了极大的心思。 夜色深了,桌子上摆着酒和菜,我没有心思吃,此刻我感觉到有点乱套了。 坐在那儿抽烟,最奇怪的就是烟竟然没有烟味,像没抽一样,我站起来,四处的看着,没有烟鬼,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有烟鬼,那么这烟是被鬼抽了,可是没有,房间里我没有看到烟鬼,我开始不安起来,在这里,绝对没有好事,何大拿什么用心,我也不清楚,这是最让我害怕的,这个何疯子到底要干什么,我完全的不知道。 烟没有香味了,但是其它的都还好,没有发生其它的诡异的事情,我坐下喝酒,酒竟然跟白开水一样,酒鬼?可是没有,何大拿绝对不会给我拿白水对付我的,那菜到是有味,我吃了两口,就坐到一边,这里没有电视,东西都是老东西,这些东西我看也是用了心思的。 下半夜的时候,就是那些脏东西最活跃的时候,尤其是这种宅子里,我一直就坐在那儿,我不能睡,我预料不到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不想把命扔在这儿,这才是最主要的。 何大拿是一个疯子,到底怎么疯,我还真的就不知道。 我看到窗户前有影子,这房子四面都有窗户,这才是最奇怪的。 窗户外面的影子晃来晃去的,我不动,那些脏东西你不理他,他也不会招惹你,因为他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如果你招惹上他,甚至是害怕,尖叫,躲藏,他就乐了,你就这样坐着,他就离你远点,这就是胆子大,有的人爱遇到这些脏东西,诡异的事情,就是尖叫,害怕,傻大胆就不会遇到,遇到也是极少。 我知道,外面的影子诱惑着我,我就当没看见。 突然,门被推开了,这种两扇的门,会发出一种声音来,我不动,冷风进来,我心里一惊,只有怨恨之鬼才会有这么冷的风,在火葬场我就遇到过两次,但是我都避开了,遇到这样的冷风,你侧身,他就过去了,如果迎着就撞上了,这是赵师傅告我的。 我侧过身子,但是没有用,我知道,看来今天就是来找我的了,这个何大拿意欲何为?我觉得上当了,何大拿玩我,坑我,摆我。 冷风绕梁而过,上面的灰落下来,看来这间房子是有人打扫,但是不彻底,上面的灰很厚,有点呛人。 风停下来,屋子里就感觉到很冷了,看来这个怨恨之鬼并不是来找我的。 下半夜的时候,最好把窗户关上,或者是开三分之一,这样脏东西就不会进来的,不然进来,让你有梦是轻的,重则就是病,再重则命就没有了,多少人睡着睡着命就没有了,那就是被这些东西给弄走了,拿去用了,干什么用,没有人告诉我,但是我只知道是去用了,人的命在鬼的眼睛里就是货物一样,交易。但是,人一直就没有办法拿鬼来做交易,也许有,但是我不知道。 阴风停下来,我就知道,并不是找我的,门关上了,自动的,阴风并没有出去,就是说这个怨恨的鬼并没有出去,酒杯动了一下,我就知道,他坐在我对面,我竟然看不到他,这真是奇怪了,看来这个鬼有点办法了。 鬼也跟人一样,有能力,有本事,但是大部分都是普通的,没有什么能力,能动东西的更是少之又少了。 “你想干什么?” 我想,我应该能听到。 “我找何疯子,跟你没有关系。” “那他让我来干什么?” “你是极阴之人,压住我,这个宅子他想住,但是住不了,你压不住我。” 我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何大拿,原来是玩我,竟然利用我,我站起来想走。 “你最好别走,门口让我下了东西,你出去就出事,我等着何大拿,他会来的。” “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我跳窗户走。” “这个屋子你是出不去了,何况我还得利用你,没有你,我也不敢这样做,那个何大拿我一直没有办法弄住他,今天遇到了你,我有机会了。” “你们什么怨恨?” “我是他这事的妻子,他竟然用骨刀把我杀了。” “什么事情?” “我,我找了一个情人,虽然是我的错,可是他不至于折骨成刀的杀掉我,他把自己的胳膊折断,露出骨头,扎死我的。” 我一激灵,这个何大拿可是有勇气,把自己的胳膊折断,扎死了妻子。 “你这么做,也许我也会这样做的,但是我觉得他杀死你,可以选择其它的办法,为什么要扎断自己的骨头成刀呢?” “折骨成刀,那样我就永世的托生不了,永远的就是一股阴风,这是你看不到我的原因,这样的日子主痛苦了,永生永世的。” “也许这是自找的。” “不是,就是我出轨了,死后,就是一百年的阴风之遇,可是他竟然让我永生永世的,你不知道这种痛苦,就像一个人永远的泡在三九天的冰冷的河水里。” “可是这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放我走,到时候我多烧点钱给你。” “不,我不会放过这样机会的,你是极阴之人,可是帮着何大拿,当然我也可以利用你,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我只能是坐着,看不到的鬼,不要惹,这是赵师傅告诉我的。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扔给她一根,我的香有了烟味儿,那根扔过去的烟并没有动,但是我知道,已经没有了香烟儿了。 “其实……” “闭嘴。” 我不说话了,闭上我的臭嘴,此刻,不说话最好,何大拿你自己是找病,那我也没有招子可使了。 三点钟,看到窗户上面有影子,我想应该是何大拿,他绕到后窗户地儿,敲了几下窗户。 “儿子,给我打开窗户。” 我心想,你大爷的,你才是我儿子,算计我。 “去打开。” 那个鬼让我去开窗户,我不能不开,打开了,何大拿跳进来,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他的妻子的阴魂就在这房间里。 “干爹,你干什么?” “别说话,我感觉到她在这儿。” “对,我就在这儿。” 何大拿激灵一下,转身就要跳窗户跑,可是他一下就摔倒了。 “哈哈哈……何大拿,何疯子,你是真疯,折骨成刀,有点狠劲儿,如果你不杀死我,我还跟你做夫妻,喜欢你这种狠劲儿。” “做梦吧,今天我栽了,但是你怎么利用极阴的?” “你一直在找极阴,这个当然我知道了,我动不了你,我也得用极阴,只是你的方法没我的方法好使,你说我怎么报仇呢?” “随你。” 何大拿爬起来,坐到椅子上,点了一根烟。 “你们没有孩子吗?” “闭嘴。”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的。 “没我事儿了,我走了。” “站住。” 几乎又是同时,我站在那儿,这两个货色,把我搅进来了。 “好了,速度也快点,三点多了,我也得走了,我就断你双腿。” 何大拿妻子的鬼魂说完,何大拿惨叫一声,门就开了,来回的折了几下,一切都平静了。 “送我去医院。” “何师傅,你算计我,利用我,让我送你去医院,我觉得有点太难受。” “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的干儿子,除了这一点,其它的都是真的。” 我心软,抱着何大拿,竟然非常的轻,有点让我害怕,是不是生命流走了了。 人的生命是在重量的,并不是单一的存在的,几斤几两的命,事实上都是几十斤几百两的折算,人死的时候,有一瞬间,那就是生命流走了,人的体重几乎就跟羽毛一样,只是瞬间,那是生命走了,留下的不过就是一个肉体,生命才是真实的,那肉体不过就跟猪肉一样,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市中心医院抢救室里,医生让我签字,我以儿子的名义签字,我不知道何大拿还有什么亲人。医生跟我说,两条腿得割下去,没有骨头,只有皮,化骨,这样的病例没有到过,原来有骨头,能走,瞬间就没有了,只剩下了皮肉了,而且开始腐烂了。 我没有想到,夫妻最后闹成这样,谁都没有得到好,这就是松不开手,放不开脚造成的,千古的爱情,有着千古的怨恨,一报一报的,要走多少世,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清楚。 第八十二章 指盖画儿眼睛里的我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的两条腿没有了,我下班后就去看何大拿。 那天,云正师傅找到我,带我去大来吃饭,他脸一直就阴着。 我也知道,肯定是为了何大拿的事情,他也知道我为了他,他一直没有找我,也是这个原因。 我们喝酒,师傅喝了两杯才说。 “云白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除了这事,还有何大拿的事,他这个人真的不怎么样,一个疯子,在火葬场的时候,出了不少事,早早就被开除了,你认他当干爹,我也知道,因为我,不过我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这事结束了,就此算了。” “可是,他救过你,现在他的两条腿没有了。” 云正师傅一愣,然后就大笑起来。 “何大拿,何大拿,你也有今天。” 云正师傅的表现让我有点异样,他怎么会这样呢?他从来不这样,一个正直的人,看来他和何大拿之间有着很大的仇恨。 “吃完,带我去看看何大拿。” 我不想带着去,这是去看热闹了,弄不好就会吵起来。可是,我还不敢不带着去,不然麻烦事儿就来了。 我带着云正师傅去医院,进病院,何大拿看到云正师傅,就愣了一下,然后就大叫。 “好你们云里来雾里去的,到现在才想着来看我。” 云正师傅买了水果,这还让我放心点。 “是呀,你腿没有了,让我看看,真的假的。” 云正师傅竟然把被掀开,看了半天,摇头说。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从此就不能走了,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下场。” “是呀,人欠的总是要还的,你也是一样的。” 他们话里有话的说了一通,云正师傅高兴的走了,我留下来陪着何大拿。 “这个老东西,一辈子也没有让我闲着,把我折腾开除了,他还来找我的事情。”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大拿显然不想说,拿出烟来抽,护士是来说何大拿,他不理,把护士长叫来了,何大拿依然不听。 “再不听就出院。” 何大拿把烟掐掉,已经抽了大半根了,就从这点上来看,何大拿这个为人我觉得不怎么样,我站在一边不说话。 何大拿还真就拿我当儿子使了,指使来指使去的。 “你没有孩子吗?” 何大拿摇头,他没有发火。 “亲人?” 何大拿依然摇头,看来就这么一个人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 何大拿出院就去了那个院子里住了,为了住上这个院子,他竟然以双腿为代价,这值不值,我也不知道,从那天开始我也少去那儿了,毕竟我尽到了我能尽的善良了。 我回家看儿子,云白依然是那德行,我看着就不舒服,和儿子玩了一会儿我,我就去父亲家,父亲对于我认何大拿当干爹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他什么都没有说,为了云正师傅,我这样做了,他也说不出来什么。 葛竹家里,我坐在那儿喝酒,忙着何大拿的事情,我也很久没有来了。 葛竹的画儿也有了新画儿,让我看,确实是完美,但是我不太赞同这样的指盖儿画儿,因为那上人皮做成的,让我极度不舒服,虽然她在帮着死者,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有事找警察。 葛竹提到了我离婚的事情,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葛竹已经动心了,动真的了。 “离婚我暂时还不想,等着云白提出来。” “云白是不会提的,只有你提,你师傅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们不谈这事。” 那天,葛竹教我指盖儿画,我一直就学着,她几乎把所有会的都教给我。 六月的时候,又一幅画儿完成了,依然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并不多,那个女孩子的眼睛里是一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竟然是我,我当时就傻了,葛竹盯着我看了半天。 “不可能,怎么会错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我,人说人死的时候,眼睛里会留下死者的影像,这是真的,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并不保留多久,但是这指盖儿画却能保留,一直的保留着。 葛竹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 “我从来没有错过。” “不是我杀的。” 葛竹不相信,因为她真的从来没有错过,那么来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有梦游症,可是早就好了,不可能再梦游了,难道是错世之时我杀掉了这个女孩子吗?可是这个女孩子是这世的,不可能是错世之杀。 我和葛竹了解了女孩子家的情况,女孩子是独生女,在这个年代,那就是一个资本,条件很不错,女孩子是在重工街的胡同被杀掉的,晚上她去玩,回来的路上被杀掉的,重工街去云正师傅家要经过的,我确实是总走这条街,但是我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这事就这样的悬起来,我也跟云正师傅说了,当然没有说指盖画儿的事情,师傅看着我。 “谁说是你杀的?” “有人。” 我不能说指盖画儿的事。 “不用想那么多,不是你杀的就不是。” 我不想不行,葛竹不这么认为,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怎么杀掉了那个女孩子。 我回忆着女孩子死的那天晚上,我确实是到了师傅家,出来的时候天黑了,我一下想起来了,那天我走过重工街的时候,确实是听到了叫声,一声,再听就没有动静了,我也似乎看到了胡同里的一个影子,当时也没有注意到,还在地拾了一包糖纸,那个时候的女孩子都收集糖纸,糖纸就在我家里。 我想会不会跟这个有关系呢?我完全不知道,反正不管有没有关系,我得跟葛竹说。 我拿着糖纸去葛竹家,放在桌子上,把事情说了。 “这些糖纸都是进口的,能买到这种糖,估计是国外有什么人,在这儿没有这种糖,或者是从上海,或者是北京带回来的也有可能。” 我们见了那个女孩子的父母,他们以为我们是警察,我们也没有解释。 这个女孩子确实是有一个表哥在北京,来过一段日子,后来走了,就是在这个女孩子死后的第六天走的,就是说,他一直在这儿。 葛竹看了我一眼,也许这一切都明朗了,但是我找到这个在北京的表哥。 我和葛竹请假去的北京,找到了女孩子的表哥,他也认为我们是警察。 “你杀了你表妹,就是因为你表妹不喜欢你。” “没有。” “重工街。” “我没有。” 这个女孩子的表哥很固执。葛竹拿也指盖画儿说。 “你看看,这是放大镜,我相信,你可以知道,这是你表妹,再看你表妹的眼睛,那眼睛告诉了你一切。” 这个女孩子的表哥突然就疯了一样,大喊大叫的不看,然后就捂着脸哭了,我们报警了,警察来了,他就承认了。 我们回去,可是那个眼睛里怎么会是我呢?而且一直在里面,我看着。 “这事恐怕是要惹上麻烦,你看到了,没有救她。” “我是看到了,只是一个影子,一声叫,我还往里看了,但是没有什么,也再也没有声音,所以我就走了,如果真的看见了,我不可能不去救。” “这女孩子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你看到了,你胆子小,跑了,还捡了她的糖纸,如果你不捡也没有事,这就是阴联,有着关系的东西,死者的东西,最好不要碰,不要捡,会有一种联系,或者就会找到你的身上,这是可怕的事情。” “那怎么办?” “女孩子的骨灰就埋在西山上,我问过她的父母了,这个怎么办,我想女孩子会来找你,暂时这样,找你的时候你可以解释,如果解释不清楚,只有一个办法了,现在不说。” 葛竹没说,我也没多问,不说有不说的道理,在火葬场工作的人,都这样,不多嘴,不多舌的,谁知道哪句话就惹火上身,把自己给炼了呢? 这事来得真快,那天我和赵铁进停尸间,看今天有多少活儿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和往常不一样,我让赵铁推尸体出去,我往停尸间的走廊走,过了这个走廊,就是单间,我站在一个单间前,这个单间就是那个女孩子呆过的。 我看到了她的鬼魂就缩在墙角,流着眼泪。 “你不用害怕,一切都过去了,那个男人被抓了。” 她半天才说。 “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看到了,听到了,还捡了我的糖纸,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没说假话,如果是我会救你的。” “骗人,你们男人都在骗人,说给我糖纸,最漂亮的,没有想到,竟然是骗我,我要报复。” 我闭上了眼睛,怨恨之鬼是最难解的,看来她要先从我而来了。 我回炼化间,一下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子还是我炼化的,确实是这个女孩子,当时化妆了,一时的没有想起来,当时还说太可惜了,这般这种情况都是自杀,但是我看到了脖子上的刀伤,虽然化妆过了,但是也能看出来。 我干完活儿,没有想到,何大拿来了,让人推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轮椅子,他依然非常的得意,大叫的叫我。 “儿子,儿子……” 我心里烦,你大爷的,我真的成了你儿子,差点没害死我。 我过去了。 “干爹,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出来有事吗?” “去我那儿,我真有事。” 我不想去,可是他瞪着我,我知道,如果我不去,就会闹出来大事情,我只得去。 我去了那他院子,桌子上摆着酒和菜,那是大来的菜,我知道,他要来的,看来何大拿不是一般人,大来有人送菜来。 “不用奇怪,大来的主任是我朋友。” 喝酒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件事,但是没说指盖画儿。他看了我半天,就笑起来。 “你小子行,这样的事情你遇到也不奇怪,不过没有大事,对于我来说,这是小事一件,那指盖儿画成十三幅的时候,你最好离那个人远点。” 那一下提到了指盖画儿,我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的这件事就是来一个现场重现,让那个女孩子的鬼魂看着,你就没有事了,对了,千万记住了,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可是我不知道胡同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不用管,外面一样就成,不过找的那个女孩子,到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那你不用管了,这管用吗?” “当然,我何大拿没有破不了的阴事,这是我教你的,以后常来,我还会教你更多,更多,所有的东西。” 那天何大拿很高兴,我走的时候,送了我一个瓶子,老瓶子,我不要,他非得让我拿着,回家给我父亲,父亲看了半天,非常的高兴。 “是一件好东西,我喜欢。” “送给你了。”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想着找谁去演那个女孩子的角色,一时的也想不起来。 我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一下想起来,如果葛竹呢?葛竹还真跟那个女孩子有点像,但是这样的事情葛竹同意吗?我不知道,我还是去了葛竹那儿,我说了,她瞪了半天的眼睛说。 “你真能想得出来,行了,这事你别管了,我找一个女孩子就行了。” 我没有想到,这事有什么不行吗?难道…… 第八十三章 复原现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天,下班后,葛竹叫我去大来饭店。 我过去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就坐在一边,跟死去的那个女孩子真的有点像,但是没有那个女孩子漂亮。 坐下吃饭,我给讲了要做的事情,女孩子点头。 吃过饭,女孩子走了,我去葛竹那儿,问她女孩子是哪儿的? “市舞蹈团的,请来的,一百块。” 我勒个去,这个价可是够高的了,一百块,那个时候我一个炼化工才开到六十多块,那就相当的牛皮的事情了,就是局长也不过五十多块钱。 我再看那指盖儿画,我还在里面,看来那个女孩子还是没有相信,我没有放过我,现场重演,看来就得做了。 晚上,我们到了重工街,那个女孩子来了,按着要求穿着女孩子生前的照片,另一个男人被带来了,是那个女孩子带来的,一切都讲明白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把糖纸放到地方,我捡的地方。 我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鬼魂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要看清楚这一切。 开始了,我从那边走过来,路过重工街的胡同,听到了一声叫,一个影子,那个女孩子的鬼魂突然就跑进胡同,我跟葛竹说了。 “快点,不要让她进去,阻止她。” 我疯了一样的冲进胡同,因为葛竹的声音已经变了,我就知道出事了,而且不是小事。 我进去就傻眼了,一地的血,那个女孩子倒在那儿,那个男孩子拿着刀。 “我杀了她,我不跑,你们找警察。” 警察来了,把我们都带走了,我们也是实话实说了,最后那个男孩子说,这个女孩子他爱了很久,可是快要结婚时候,她突然就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孩子,也是舞蹈团里的一个,所以有了这样的机会,他当时也没有想到,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就杀掉了。 我和葛竹没有事了,出来,她说。 “这都怪我们,那个女孩了的鬼魂让那个男孩子杀掉的,她的鬼魂已经变态了,是我们杀了这个女孩了。 我傻了,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怎么办?” “她是不会报复你了,可是,可是这个女孩子可就不太好说了,这事闹成这样,真是麻烦透顶了,完全就在意料之外了。” 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会这样,我跑到了何大拿那儿,他正坐在院子里喝茶。 “干爹。” 我把事情说了,他愣了一下。 “我就少说一句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刺激着她了,你应该提前给这个鬼魂吓了线,你不知道吗?云正那老东西是怎么教的你,这都不知道吗?” 何大拿有点火,对师傅,而不是对我。 “那怎么办?” “还呗,欠下的总是要还的,这个女孩子明天晚上就能送到停尸间,到时候,你带着我过去就行了,其它的事你不用管了。” 我没有想到,一事刚平,一事就起,我摇头,看来不管人心难猜测,就是鬼魂的心思你也永远不懂。 第二天,我推着何大拿去了火葬场,晚上九点多,停尸间的长明灯摇来晃去的,看着有点吓人,但是我习惯了。 “找一下。” 我在9号冷冻柜子里找到了那个女孩子,脸色惨白,脖子上的伤被纱布包着,还没有上妆。 我推何大拿过来,他看了一眼说。 “她的寿命到限了,就是不这样死,也会那样死,不过就前后差个一天半天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等有空我教你。” “那怎么办?” “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到了,就是认为你和葛竹把她害了,七天之后,鬼魂就会来找你或者是葛竹,到时候你跟她说,当然说了也没用,她的怨恨难解,到时候把她带到我这儿来。” 我推何大拿回家,我就回家了,父亲说。 “今天在重工街发生了一起命案,这好象是第二次了吧?” “嗯。” 我只“嗯”了一下,就进卧室了,我不想父亲问得再多了。 父亲叫我吃饭的时候说。 “我明天把小喆接过来,云白说有事,出去两天。” 这到是好事。 “不过有条件,你不能抱,如果抱了,云白说,你永远也见不到儿子,你就理解一下。” 我没说话,云白,我恨你。 我真的开始恨云白了。 我上班,走神,赵铁就不让我干活,把茶水泡上,坐在一边看着。 和云白离婚的事看来我得提了,不管怎么样,这样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下班后,我拿着酒和菜去云正师傅家,我他喝酒的时候,我说到离婚的事情,他低头半天没动,最后把酒干了。 “离吧!我也赞成。” “对不起,师傅。” “对不起,应该是我和云白说。” 那天师傅哭了,我真的后悔不应该说这事。 云白回来了,我没有提离婚的事,但是云正师傅提了,他知道我说了,但是不会提。 云白到我父亲家里来。 “离婚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云白不离,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提出来的,我什么都不要,只是让我看看小喆就行了,她不同意。 这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让我烦了。 那天我回家跟她谈了,她说我可以在外面找一个,但是就是不离婚。 这样的话说出来,我问她为什么,她不说,只是摇头,不告诉我。 我真的就想不明白了,快乐的云白去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简直是太可怕了。我想都想不出来的事情,竟然真的就发生在我身边。 一个星期后,那个女孩了的鬼魂就坐在我父亲家的沙发上,我回家就看到了。 “你跟我走。” 那个鬼魂就跟着我走,去了何大拿那儿。 “这件事是这样……” 何大拿说了,那个鬼魂说。 “我不相信,反正是因为他和葛竹。” “我让你在十三天后转生,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我要这世,这世有我爱的人。” “那不可能,这世你就是来了,也不会有原来的爱情了,只是全都是新的。” “不,我爱他,我离不开他。” “如果你坚持我也没办法了,你再想想。” “我就是爱他。” 她在喊叫着,鬼喊叫的声音刺耳难听,简直就是让人一下能晕过去的感觉,何大拿也受不了,从背后拿出一个棒子,上去就是一下,那个鬼魂一下就倒下了,然后就不见了。 “你这是……” “桃木棍,打一下,不过就是让她几年魂散,鬼伤,几年后就会好了,到时候她也想明白了。” 我摇头,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所有的人都会受伤。 云正师傅提前回家了,赵铁顶了云正师傅的那个位置,我就一个人一个班儿了,场长第二天就给我带来一个人。 “这是你徒弟,跟着你,把合同签一下。” 我看了一眼,是一个女徒弟,不算漂亮,但是可爱。 “找别人,我不收。” 我想起白洁来,让我伤心。 “没有合计,除了你,没有别人,你不收不行,给你长一级工资。” “你长八给我也不干。” “两级,签了。” 场长按着我的手,把我的名字写上,写得让我都有点不认识了,场长拿着合同得意。 “她叫夏春。” 我看这个女孩子穿得,就知道家庭条件不太好,她手抓着衣角,那是紧张的表现,我本不想教,有合同我不教也没办法,可是看着她,我心软了。 “好了,今天就熟悉一下这儿,但是不要乱走,就在院子里看看,就回家,明天早晨六点到。” 夏春点头,脸通红。 我干完活儿,给夏春领了两套工作服,还有一些用品,放在办公桌子上,去白洁那儿。 白洁带着孩子在做手工活儿,她竟然不认识我了,似乎就把我忘记了,我知道,她是会忘记的,本身她就不是那个白洁了。 “你找谁?” “我找你,我是你丈夫的朋友,过来看看,这是五十块钱,你拿着。” “不要,不要,谢谢你。” “你拿着,我借你丈夫的钱,今天才知道这事,就来还了。” 白洁愣愣的看着我。 “这么多钱?我也没听他说。” 我走了,心酸得不行,白洁被生活所累,已经有了白头发,才二十多岁。 我去场长家,说了白洁的事情。 “那不是白洁,不是我们场的职工,白洁死了。” “场长,我想让她来到场子工作。” “那好,正好没有化妆师,都不愿意为这儿工作,这有什么的,等死了,还得求你烧。” 我知道,场里找人来这儿上班不太容易,招工就跟看到鬼一样,都不来。 我第二天找白洁。 “我给你找了一个工作,工资挺高的,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孩子可以送到场里的托儿所里去。” “噢,什么工作?” “工作不是太好,火葬场化妆师。” “人家能要我吗?” “我认识场长,两个月后就是正式的工人。” “那我去。” 白洁有些激动。 我真是多余办这件事,以后我每天看到白洁,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我不知道,但是不想看到她吃这么多的苦,我也总不能给她钱,给了她也不能要。 我上班,夏春早早的就来了,把办公室弄得非常的干净,茶也泡上了。 “你的衣服,还有一些用品,办公桌子上,那就是你的了,更衣室在隔壁,这个柜子你的,那个桌子是你的。” 夏春换完衣服,我犹豫着,要不要带进炼化间,她看出来了。 “师傅,我胆大,不害怕。” 我没有想到,夏春第一天进炼化间就给我惹出祸来。 第八十四章 鬼语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个死去又活过来的人,真的就在七天之后又死了,看来他真是有一件事没办法,至于是什么事,办完了,就死了,谁也不知道,我们也没有心情去问。 我和郑军看着这个男人,曾经在化妆室里的那个男人,看着让我们发毛。 “明喆,你说这怎么办?” “化妆呗,后天上化妆床,我来,你看着。” “有没有什么说道呢?” “赵师傅离开火葬场了,总问不太好,这样我问问毛晓丽。” “也好,毛姐知道的多。” 毛晓丽这个人,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她的,但是我也没看什么来,她有什么不好,就是穿着孝白,让人感觉不舒服,郑军也没有什么反感,觉得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问了毛晓丽,她说正常妆就行,一般没有什么事儿,不过他会在你们化妆的时候,说鬼语,提条件,当然,你们听不懂,录下来,给我听就行了。 我就奇怪了,提条件跟我们提什么呢?你的愿望没有实现,有什么惦记的事情,死得复活了,办完了就完事了,看来是没办法,七天之内必定要死,换了七日的阳寿,那是上辈子积了大德了,不然没有这七日的阳寿。 这两天一直就是提心吊胆的,郑军也是,我和她现在似乎在进展着。 张小雪上班之后,就一直不说话,她师傅付启蕊来找我,跟我谈了,张小雪不太正常,总是坐在操作台上发呆,我安排她干点其它的。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害怕出现这样的问题,可是还是出现了。 晚上,我带着张小雪去吃饭,她就是哭,我劝也没有用。 张小雪那天抱着我不松手,送回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明天就是给那个男人化妆的时候,我担心出问题,也担心着张小雪,这件事怎么办呢?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等给这个男人化完妆,我得想办法,不然这样迟早会出现问题的。 第二天上班,进化妆室,我提前去的,这是第一妆,郑军也提前来了。 “明喆,你来化,你搭手。” “还是我来。” “我来吧!” 我知道郑军的化妆比我熟悉,比我好得多。 尸体推进来,掀开尸布,这个男人看着让我们感觉到不安。 上妆开始,郑军的手有些紧张,毛晓丽说了,上妆一半的时候,他会说话,鬼话,录音笔就摆在一边。 我们刚化上一会儿,赵娟师傅进来了,换了衣服。 “师傅。” 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我来吧,我担心你们会出事。” 其实,师傅已经出了火葬场,再回来对她就不好,她竟然来了。 “师傅,你回去吧,我们能行,你再来这儿就不好。” “没事,我这么大年纪了,没问题。” 师傅把自己的化妆箱打开,她的那些东西一直就在柜子里,没有动。 我们站在两边看着,师傅到底是师傅,很轻松的,就把底妆打好,底妆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的,但是看师傅打底妆,就跟玩儿一样,我们郑军恐怕再来十年也达不到,尽管师傅用心教我们了,这就是积累的东西,没有办法速成,没有近路可走。 上妆到一半,赵师傅就停下来了,点上烟说。 “你们两个也坐一边。” 我们两个坐在一边,眼睛不错的看着死者,这对于我们来讲,是十分可怕的事情,可是赵师傅却很轻松。 “你们也不用紧张,还是那句话,在这儿你们会遇到很多的事情,都是你们没有遇到过的,在这儿你们也能看生命看清楚,把轮回看明白。” 我觉得赵师傅说得对,来火葬场是我不二的选择,这是我正确的选择。 我看了郑军一眼,她鼻尖冒汗,是真的紧张,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就是,郑军长得漂亮,家也有背景,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问过,她没说,也从来没有再提过。 突然,那个尸体坐起来,又躺下,速度很快,郑军尖叫声再次响起来,赵师傅像没听见一样,我吓得不轻,也一下站起来。 然后那个尸体就开始说话,我勒个去,一句听不懂,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说什么,说了足足有三分钟,郑军的汗在流着,我也感觉到腿软,说完了,赵师傅把烟掐死,走到尸体那儿,接着化妆。 “没事了,正常化妆,然后正常送到后面就行了。” 后面就是告别大厅。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赵师傅走了,我和郑军接着干活,我们十分的小心,就怕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得小心。 一直忙到了下午,郑军在活儿干完的时候,头一晕,我扶住了,她紧紧的抱着我,她身上的体香让我发晕。 我把郑军送回家,我回家,家里永远是冷。 这天,我又进了父亲的房间,那种父亲的气息,永远停留着,永远也没有散去。 我一直不明白,云白,我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她的儿子,不管怎么样,她也不应该嫌弃我,可是并不是,她看到我就锁着眉头。 这一夜我睡得安稳,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父亲的房间我就睡得安稳,不然就是有梦,睡不好,我似乎摆脱不了这种状态了。 我第二天休息,去看儿子,我永远的痛,儿子这是不太正常发展,但是云白不管那么多,我再次提出离婚,她只是给了我一句话,做梦,那是一点办法没有。 这样的日子我的点烦了,一切都快接近幸福了,瞬间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愿我和郑军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赵师傅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找毛晓丽,就是听鬼音的事情,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让我找毛晓丽,我没多问。 我带着录音去毛晓丽那儿,她永远会给我准备菜和酒。 我把录音打开让她听,她似乎没什么反应,毛晓丽是一个很深的人,什么事你从脸上看不出来。 她听完了,喝酒,聊其它的,最后聊到了画儿身上,她说,已经是八幅的,等到十三幅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她所说的结束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喝到半夜了,毛晓丽说。 “明天告诉你。” 我知道告诉我的是什么,就是那件事,我没多问,既然是想明天告诉我,就有明天告诉我的道理。 我回家,张小雪竟然在楼梯那儿坐着,看样子坐了很久。 我开门,扶她进去,她就抱着我哭。 “哥,就是三年我也愿意,你娶我。”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张小雪睡着了,像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 这一夜我没睡,就是看着张小雪,她不回卧室,就在我的腿上睡着了,她不想离开我一分钟,三年换命,一生的命,换三年的爱情,我不能不感动。 我犹豫了,到底我要怎么做,张小雪嫁给别人,那是一生的活命,可是她快乐吗?我完全就不知道。 这样的选择是最痛苦的,如果我死了呢?那么张小雪就没事了。 我第二天去了周师傅那儿。 我说了,如果我死了,那么张小雪会怎么样呢? “痛苦肯定是有的,但是你娶她,她三年会死,也有一个办法,三年你死。” 我完全的就有点晕了,我不怕死,我也爱着张小雪,就像最初爱着银燕一样,这样的选择我可以,但是,这样做有意义吗?我完全就不知道。 那天我回家,脑袋乱成了粥一样。 再上班,我跟郑军说。 “我想娶张小雪。” 郑军愣了很久,抽了我一个嘴巴子,扔下化妆箱跑了,哭着跑的。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给毛晓丽打的电话,她来了,穿着孝白。 “你很漂亮,能不能不穿孝白?我知道,你的丈夫的死,你穿孝白,二十年,他回有两年的回生,可是那有意义吗?” 我其实是有火。 毛晓丽愣愣的看着我,她没有想到我会知道这事。 “说你的事。” 毛晓丽的状态也不太好。 我说了我的事,她想了半天说。 “你自己决定。” 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说,我知道毛晓丽为了一个男人穿二十年的孝白,当时我知道的时候,我真的就慒了,我对毛晓丽有了更一种的敬服。 毛晓丽走了,但是走得老态龙钟的那种,似乎一下老了很多,感情能让人一夜消失,一夜变老。 我的选择,不知道何去何从。 我请假没去上班,我开着银燕给我的车,离开了这个城市,躲开了,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其实,我更重的就是张小雪,不然我也不会离开,如果我选择了郑军,那么我也不会离开。 七天之后我回来,毛晓丽找到了我,我在化妆间,郑军不说话,脸是冷的,我知道,这一切郑军心里也是明白的。 毛晓丽找我,就是鬼话后情。 我晚上过去的。 “姐,我想看看你的脸画儿。” 毛晓丽的脸画儿已经有八张了,十三张,十三张之后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提过,问了,她也不说,似乎有点火气。 那天,她告诉我,那鬼话,只有她能听懂,但是听了之后会有一些问题,这是小问题,她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不是。 “那个人提了条件,他的死跟你们没关,但是他有复活的七天,没有完成心愿,只能是让你和郑军完成。” “什么?” “有一个女儿,你们生下来,那就是鬼生,养着,他会回来看,初一十五。” 我勒个去,玩人呢?玩大了吧?我去你大爷的,知道我烧你的时候,我就倒着烧,可是错过了。 “不可能。” “不可能也可能,如果你们不这样,就这么一个条件,不这样后果自己想。” “我想不出来。” “今天不跟你说后果,自己想,人是命,挣扎是没用的,注定了的,就注定了。” 我不相信。 回家,坐在沙发上喝酒,那是父亲留下来的酒,父亲留下来的酒很多,他是炼化现,收到的酒我数,都在床下面,我喝上几年都喝不完。 这件事我是想不明白了,和张小雪换命,我郑军生个了鬼孩子,乱了。 第八十五章 鬼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上班,想着这事,我怎么选择? 一个是张小雪,一个是郑军生一个鬼孩子,真是没有料到。 化妆的时候我走神了,眼笔碰到了死者的眼球上了,那眼睛一下就睁开了,我激灵一下,那是鬼眼。 鬼眼一睁,真是吓人,郑军尖叫一声,然后就靠墙看着我。 赵师傅说过这件事,眼笔不要碰到眼球,会很麻烦的,我就惹上了这个麻烦,怎么样?我不知道,赵师傅也没有说,那个死者的眼睛就瞪着,转着。 我出去给赵师傅打了电话,真是没办法了。 赵师傅接了电话,听完半天才说。 “我过去。” “师傅,你离开火葬场,进一不进二,这个我知道,你告诉我怎么办就行了。” “画眼,睁开的,画成闭上的,这是最简单的办法,炼化之后,就没事了,其它的都复杂。” “我不会画。” “闭着的眼睛不会画吗?” 赵师傅很不高兴。 我挂电话,进了化妆室,郑军会,好来画眼睛。 我没有想有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当天送到炼化间,正是一组的操作台,组长来了,看着我和郑军,非常的生气。 “那个妆没有这么画儿的,化妆而不是画妆。”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么多的说法,我不敢说什么,也决定不了什么,给赵娟师傅打电话,她来了。 进了炼化间,出来的时候非常的不高兴,家属等着,也不能太晚了,最后是炼化了。 赵师傅二进火葬场,我知道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这是最麻烦的事情。 炼化间死人了,就是画眼睛的八号操作吧,我在那儿呆过,银燕呆过,这个炼化师就伏在操作台上死的。 我闭上了眼睛,愿意和我没有关系,是脑出血,似乎就是病。但是,在火葬场的人并不这么认为,我遇到炼化间的人,他们都睡着我。 赵师傅说,我这事没关,只是一个巧合,我一直并没有这么认为,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赵师傅还是出事了,一直就走不出火葬场,我接到的短信,人在单位,灵魂在火葬场,人和灵魂分割,交合,那是最痛苦的。 我和郑军去找毛晓丽,她想了半天才说。 “你师傅真是一个好师傅,不然我也不会帮的。” 毛晓丽带着我和郑军半夜去的火葬场,我看到了师傅的灵魂。 “什么颜色的?” 我知道,灵魂蓝是善良,灰是邪恶,黑是恶魂,我没有想到师傅会是黑色的,我说是蓝色的,说谎了,毛晓丽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毛愣了。 “明喆,我也能看到灵魂。” 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 。 “对不起。” “你能这么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在这方面,不可能,能要了你的命。” “那怎么办?” “我不能接受的。” 那天,毛晓丽在火葬场的院子中心架上了火,浇上了油点着的,烧到了天亮。 “没事了,记住了,你师傅是洗了葬的,进来可以,但是不能有其它的行为,不然那是万劫不复。” 毛晓丽帮了师傅,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她们的仇怨在什么地方不知道。 事情处理完了,就是选择,张小雪或者是郑军。 张小雪为了三年的爱情,可以不要命,那么我呢?为了爱情,我无替命,我活三年。 最终我是这样决定的,我的三年命。 我没有跟郑军说,但是我告诉郑军,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她。 这话是伤人的,我那天下班之后,捂着脸哭了,在河边,我喜欢河边,看着河水的流淌,那是一种自然的流淌,永远的平静。 我的决定,没有人说,我想跟母亲云白说,太想说了,可是她根本就是不喜欢的,或者说是我身上的味道,她逃离了这个家,我奇怪的就是,当年她为什么没有提出离婚,虽然在那个年代提出离婚是一件不光彩事情,可是这样的日子,她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我想不出来。 我去周师傅家,说了我的想法,她没说话,我觉得三年的爱情,如果是真的,实的,可以用生命去换,那才是真的爱情,我决定我只活三年。 这样的决定,让郑军非常的生气,她找了张小雪,竟然都说了,张小雪告诉郑军。 “我只要他三年,三年之后,我自然会消失的。” 这样的话就出来,郑军任性,但是善良,同意了。 我决定了,但是那个鬼孩子不生,又会惹上大的麻烦,和郑军的鬼孩子。 我坐在毛晓丽家豪华的沙发上,想着事情。 “你也别多想,决定了就往上去,至于鬼孩子的事情,到时候我帮你。” 我不知道毛晓丽如何帮我。 我想把事情简单化了。 毛晓丽扎了布偶,我和郑军的,然后系在一起,只是几天,就有一个了小布偶。 “也许能骗过去。” 这是毛晓丽的话,果然就骗过去了,但是毛晓丽说,只是暂时的,希望是三年的时间,但是我觉得没有那么久,那么这个鬼魂应该有多傻。 我没有想到,事情很简单,这个男人想要一个女儿,有了孩子,妻子打掉了,这就是他的结,所以来找七天,七天就是怀孕也是鬼孩子,何况很难。 没完成,让我和郑军生一个孩子,这个简单就是有点闹了,生下来,也是我很郑军的孩子。但是,毛晓丽说过,这个孩子生下来,不一定就是柯家的血脉,至于为什么,她说到时候就知道了,只是看我的选择。 我选择了,跟张小雪在一起,以我的三年之命换她的一生,这事我没说。 我决定和张小雪结婚的时候,父亲也是一愣,当然他不知道这事,他所知道的就是我和郑军结婚。 我的决定让郑军不高兴,她说可以等我三年。 三年之后,我就死了,活着的是张小雪。 我这样的决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我找我母亲云白出去吃饭,说了这事,我太希望她给我一个指引,但是她却说,你的事自己办,饭只吃到了三分之一,她就走了,几乎是没有吃,她不喜欢我身上的尸体的味道,反正我是没有闻到。 母亲让我伤心了,但是毕竟是我的母亲。 我一夜没睡,冰冷的家跟冰死人住冰柜一样了。 我上班,走神,郑军也走神。 “哥,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点头。 “我可以等你三年,三十年。” 郑军失声痛哭。 我摇头,没有选择了。 我和郑军结婚,很简单,甚至我没有休息一天,就是扯一个证,一张纸动了。 我在火葬场,进了办公室,毛晓丽永远都是在喝茶,別醉,抽烟。 “姐,怎么办?” 我说了我的想法。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阴机难露。” 我和张小雪结婚,周师傅都意外。 我们旅游结婚,请了七天假,回来的时候,我们依然是干自己的工作。 只是,我没有料到,大事马上就发生了。 郑军不说话,化完妆,就回家,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可是我有选择吗?显然是没有。 我跟张小雪在一起有着快乐,有着伤痛,我在等着,三年之后,死的就是我,我只有三年的寿命,这三年漫长吗?不,绝对不,我还想走走新建设的新华街,二十四排车道,那是相当大的一条通河桥。 张小雪怀孕了,但是没有想到的就是,怀孕的第二个月,肚子里的孩子在说话,听不明白。 录音之后,给毛晓丽听,她听完也是目瞪口呆,瞪着眼睛看着我。 毛晓丽能听到鬼音,这也是怪事,我所能听到的那个鬼话和这个完全就是不同,人死后,留在人世的鬼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魂,死后的七天之内,那是真正的鬼魂,然后不想走的,留恋着这个世界的亲人,或者是什么的,就会留在这儿,一直到转生,如果不留恋,那就是到了鬼的世界,在那里就到不了这个世界,那才是鬼音。 毛晓丽懂这个,我并不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有着自己的独特的能力,我发现了这点,她似乎有着更多不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毛晓丽点上烟,不说话,她抽的烟永远是一个牌子的,细细的烟,是国外的一个牌子。 毛晓丽抽完烟说。 “你先回去。”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诡异,毛晓丽没说,我看着她。 “这事我会跟你说的,我想想办法。” 其实,我知道这事大了,我和张小雪在一起,这个决定让周师傅也没有想到,她跟我就过,让我离开张小雪,可是事实是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张小雪已经怀孕了,最可怕的就是,那肚子里的孩子会说话,那话我听不懂,张小雪也非常的紧张,检查,一切都正常,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跟周师傅说了,周师傅听完,直摇头,说这是罪,到底是什么罪,周师傅没说,但是我知道,那真的就是罪。 我离开了化妆室,因为我无法而对郑军,我对郑军的爱是用心的,所以很伤。 我回到了炼化间,依然坐在八号操作台上,那是银燕的操作台,让我想起师傅银燕来,总是走神,室长锁着眉头,很不高兴,这个室长是新调上来的,说了我几次。 我就是收不回来收,跟场长请了几天假。 毛晓丽找到我的时候,她跟我说了鬼音的事情。 “那个男人提的条件就是转生,而且就转在了张小雪的身上。” 我目瞪口呆,张小雪肚子里的孩子会说话,竟然是这样。 我都哆嗦了,也怒气四起,我为你化妆,你竟然玩这么一招,简直就是让我怒到了极点。 “张小雪怀孕了。” 毛晓丽一激灵,打了一个冷战,然后看着我,那眼睛就是瞪出来了。 第八十六章 鬼胎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的反应让我害怕到了极点。 “这也是有因果的,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恐怕不太好知道。” “那孩子会说话。” 毛晓丽差点没坐到地上,倒退了几步,然后站住了,半天她说。 “去我家。” 毛晓丽走路有点奇怪,似乎被惊着了一样,不时的回头看我,看来这件事是大了。 毛晓丽的家,她喝了一通茶后,才正常了。 “那是鬼胎,我们总是说,心怀鬼胎,那是指人怀鬼胎。” 这是相当可怕的事情,我听赵师傅说过一次,鬼胎异样,到底是怎么个异样我也没问,当时我觉得那就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甚至觉得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个鬼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怎么办?” “找到因果,到是好办,可是这个不太容易,把周师傅叫来吧,现在只能看看周师傅有什么办法。” 我去请周师傅,她到毛晓丽家后,坐在那儿一直就不说话,毛晓丽也不说话,周师傅不喜欢毛晓丽,这个场子里的人都知道,比其它的人更不喜欢。 “周师傅,这事你看怎么办?” “让我想想。” 其实,周师傅一直在想,到底怎么办,她大概也是没有想出来,这个鬼胎,估计她们也没有遇到过,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样的事情都被我遇到了,我想,我只剩下了三年的生命,竟然还让我这么不顺利,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玩了这么一招,如果知道,我就给化死妆,让他永远的也过不了天堂的路,地狱的门。 死妆是一个仇恨的妆,赵师傅没有教过,但是跟我们说过,化妆有很多种,普通的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其它的妆,就是非常的复杂,各有着不同的作用。 周师傅看了我一眼。 “把小雪接来。” 我去接张小雪,张小雪在我的家里,我们领了证,但是没有婚礼,也准备办一个,可是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张小雪人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一样,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没事,会没有事的,放心,有奶奶和和毛姐。” 张小雪不喜欢毛姐,多少跟周师傅有点关系,周师傅都不让人在她面前提到毛晓丽,这点谁都知道。 到了毛晓丽家,张小雪就靠在周师傅的怀里,哭了。 “孙女,没事,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小喆也娶了你,别想那么多,奶奶在,就不会有事的。” 毛晓丽一直盯着张小雪看,那鬼胎竟然不说话了,似乎害怕毛晓丽一样。 “等着,等着说话。” 毛晓丽做饭,炒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张小雪突然就猛吃,我拉住了。 “别拉了,那是鬼胎让她吃的,这个男人生前也是一个吃货。” 张小雪吃饭是文静的,可是现在是狼吞虎咽的,看着我都害怕,饭吃了四碗,菜几乎都没了。 我锁着眉头,如果有机会,我会让这个男人倒霉的,你转生了,我也不会让你舒服的,但是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肯定是有办法。 在火葬场的师傅都有自己的办法,但是这种办法从来不教给徒弟,就这样的招术是害人。 那天,鬼胎没有说话,我们回家,把当录音笔放在一边。 半天,鬼胎说话,吓了我一跳,张小雪惊醒了,大哭,我搂着。 一直到天亮了,鬼胎停下来了。 张小雪就不敢睡了,我给毛晓丽打电话,她来了,听完鬼话后说。 “真是奇怪了,说什么坑地。” 毛晓丽看着我。 坑地?那个地方我是知道的,那是我们老家的一个洼地,叫坑地。 “我老家的一块地。” “上那儿,你把小雪送回她家,跟着我去。” 我和毛晓丽回了老家,新宾红石。 带毛晓丽去了坑地,那个坑地像天然形成的,很大的一个坑,里面有水,但是不深,终年的。 毛晓丽看着那块地,不说话,一直的就那样的看着。 “毛姐,怎么样?” “下去,拿锹挖,那个位置,有一个坟眼。” 关于坟眼,我是看不出来,坟眼有坟相,这个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毛晓丽能看出来。 “你的意思那儿有坟?” “至少埋过,不敢确定是坟。” 我挖着那个地方,果然挖出来了一个石盒子,抱上来,放到边上。 “是石棺,里面应该有一块骨头。” 这个石棺并不大,半米多长,做得也不是那么精细,没有开口,但是有无数个小眼。 “这是缕空做出来的,没有开口。” “那骨头怎么放进去的?” “隔空置物,只有一个人会。” 我把石棺抱起来,冲着阳光看,果然有一块大骨头。 “也许这就是因果,这个缕空棺只有纪一盒会,问问他,把它放回去。” 我把石棺放回去,回去的路上,我问毛晓丽。 “毛姐,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问一下纪一盒就知道了,纪一盒和你父亲柯左的关系非常的好,那么来说,这个因果,恐怕就是在你父亲的身上。” 我没有想到,真的会有因果,我只当是一个恶鬼缠身,其实,毛晓丽说过,没有无因的果,不管什么事,看着似乎没有,其实,都是存在的,不管是什么。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让我琢磨不明白了,父亲柯左是善良的,一生都是那么善良,恶事从来不做,他也是这样教我的,虽然抱不了我,虽然不总回家,但是,他见到我的时候,总是让我做一个善良的人。 去纪一盒家里,大门锁着。 “没在家,又山上找料了。” 这两年来,纪一盒做棺的料,都是在山上找的千年老树,或者是岩石,完全就成了艺术品了,那是绝对精美的,他脱离了骨灰盒的单一的实用性,完全就是艺术,这个追求,似乎有点让人觉得奇怪,接受不了。 第二天,再过去,纪一盒在家里,看到我和毛晓丽,他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毛晓丽会来找他。 “纪师傅,有事。” 纪一盒似乎也不太爱看到毛晓丽,但是还是打开了门。 进去,厅里就摆着一个半成品的盒料,缕空的。 “纪师傅,我也直接的跟你说事。” 毛晓丽就把事情说了,纪一盒听着,面目没有表情,眼睛平视。 我点上烟,锁着眉头。 纪一盒听完,很久才说。 “当初我就让柯左做死,可是他不同意,非得让这个男人痛苦永生,这回终于是出事了。” 纪一盒的话让我也摸着了点边,看来真的是有因果报应了。 “这样,明天我们一起去红石,把石棺带回来。” 第二天,我们去红石,石棺蒙黑布,带了回来,带到了纪一盒的家里。 那天,在那儿吃的饭,喝的酒。 纪一盒人的脾气古怪,但是这次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古怪来,古怪的就是,做了一辈子的骨灰盒。 “这石棺是我做的,那骨头是柯左放进去的。” “怎么放进去的?” “你爸有隔空放物的能力,说明白了就是鬼手,可是把东西放到一个死的里面,这是他的能力。” 我永远也不相信,只有魔术是可以的,那是魔术,但是,那是魔术,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骨头怎么回事?” “说起这话,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不,柯左不让我告诉小喆,这事也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不,云白也知道。” 纪一盒显然有点犹豫了。 “我父亲已经死了,现在张小雪怀了鬼胎,这事不能不说了。” 纪一盒叹了口气。 “兄弟,对不起了,我不能帮你守着这个秘密了。” 纪一盒看来跟我父亲的关系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其实是非常复杂的。 “那个时候,柯左总是到我这儿来喝酒,但是他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起来,也很少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像亲兄弟一样,那个时候,你母亲云白,云正师傅的女儿,说你父亲身上有死人味,有确实是有,但是不至于那么严重,她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而且不离婚,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偷 情三年后,这个男人死了,车祸死的,云白就说是你父亲用诡异的手段给害死的,一直就怨恨着,你父亲从来不提这事,这个男人的死,确实不是你父亲害的,这点我很清楚,不过,那天烧这个男人的时候,你父亲看出来了,就是这个男人,你父亲犹豫了,最终还是留下了一段腿骨,然后让我打了石棺,千孔石棺,然后泡到了坑地的水里,我陪着去的,这样,这个人就永远也转生不了,但是,唯一的转生机会就是在你的身上,这是因果,不然没有其它的办法。” “可是,可是他敢死,死而复活,又死了。” 我说了这件事。 “其实,他已经是死了,托转而来,并不是他自己,而是托转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就是来找你,死而复生,就是等着你和张小雪在一起的时候。” 我汗下来了,真是邪恶到顶了,怎么会这样呢? “那怎么办?” “孩子是不能留下了,做掉之后,我会想办法的。” 这个孩子我是不可能留着。 “不过鬼胎做掉,会缠胎的,肉体掉了,鬼在,不太好办,暂时这样,过两天,你们把张小雪带来。” 我和毛晓丽回去,我没有想到,我母亲云白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简直让我愤怒了,为了一个男人,说父亲身上有死人味,还不让父亲抱我,这一生我就欠父亲一个抱,死的时候,他也没有抱着我,瞪着眼睛死的,他死的时候我抱着,母亲竟然训斥我,说弄上了死人味,我现在恨上了母亲云白。 我想去找母亲,可是我没有去,我忍住了,这件事我不能先找母亲,等我把张小雪的事情处理完的,我应该找到母亲,给父亲一个公平,让他到父亲的墓地去告诉他,他身上没有死人味儿。 我捂着脸哭了,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子,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不离婚呢?如果你不爱了,就离开,那样我也不至于和父亲没有一个拥抱。 那天我在父亲的卧室睡的,那里永远给我的是一个温暖和安全。 那一夜,我梦到了父亲,父亲流着眼泪,伸出双手来,但是我却永远也走不到父亲的面前,这是为什么呢?我挣扎着,努力着,穷尽了一生的力量,也没有走到。 我被敲让声给惊醒了,是张小雪的家人,说张小雪出事了,在医院。 我和张小雪的家人到了医院,在抢救,怎么好好的就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小雪用剪子把自己的肚子给剪开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那鬼胎又在说话了,让她害怕了,精神失控了,这个可恶的鬼胎,不管怎么样,我不应该这样做,我的恨生起来,师傅说过,恨是最可怕的,一旦有了,就越来越重,不会轻的。 我感觉到了可怕,自己的可怕,自己的恶。 第八十七章 倒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夏春胆子是真的大,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夏春刚毕业,似乎对什么都不感觉到害怕,只是新鲜,她来火葬场,也许就是好奇,反正来火葬场的人理由都各有不同。 夏春跟我进了炼化间。 “这可够破的,四个炉子跟家里的炉子差不多。” “夏春,我告诉你,在火葬场,你最好闭上嘴,也不要有什么好奇心,老实的。” 我告诉过她基本规矩,似乎她根本就不在首。 “不就烧死人吗?跟烧柴有什么不同?” 这是到我没有想过的,有什么不同,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再多说,看来是没有教训她是不知道火葬场的水深水浅。 我告诉夏春,今天就是看着。 我推尸体进来,她竟然也没有害怕,把尸布掀开,她还说。 “挺帅的。” 这是一个男人,我瞪了她一眼。 “我怎么做,你就怎么看,将来你做的时候,都不要错一步,否则会出现很多的麻烦的。” 夏春并不以为然,我也不想说得太多。 场长进来,叫我出去一趟,我看了一眼炉子,知道十分钟,八分钟的回来没有事。 我出去了,场长把我叫到一边,说明天有一个活儿,净炉,第一炉,我知道就这事,找我一般也没有其它的事情。 我回去,目瞪口呆。夏春竟然把尸体的一部分用钩子钩出来,在看。 我的汗就下来了,这是倒尸,倒霉是跑不了的了。 “住手。” 我大叫一声,夏春哆嗦了一下,看我是真的急了,脸色也不对,她站到一边。 我马上把尸骨推回去,加大了火,多上了油。 我坐下,抽烟,看着炉子,此刻我不想说什么,夏春一会儿就得瑟起来。 “滚,去找场长。” 夏春一甩袖子走了,我心里这个烦,这件事如果没事还好,如果有事,那就不是小事,倒尸是最忌讳的,没人敢这样做。 我知道出事是肯定出了,至于是什么事,我不知道,云正师傅就是告诉我,这个不可以,最可怕的事情。 场长来找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说了,场长呆在那儿,半天才说。 “这事你处理一下,一定要处理好,这几天的班儿,我会找人替你上的,你就处理这事。” “这个徒弟我不收。” 我回家,进卧室,父亲没有说什么,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父亲不说话,会把饭茶坐到锅里,我想吃的时候就去吃。 我就没有见过这么胆子大的女孩子,竟然把尸骨钩出来看,这丫头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呢?我也想不明白了。 倒尸之罪原来是罪之首,把尸体散开,或者分离,弄到其它的地方,没有全尸,就是平时说的死无全尸,虽然这个死者没有被分尸,但是你惹怒了他,人死了,另一部分的东西是活着的,他被扯痛了,就像人一样,把你身上的东西弄下来,不疼就怪了,这个恨会很快就体现出来。 夏春是我徒弟,有合同,虽然我心里上不愿意,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不帮着她,从道理上,情面上也说不过去。 我不想去找云正师傅,那对于我来讲,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云白依然是那个样子,我也不爱回家了。 那天我去找何大拿,他坐在院子里享受着,我进去,就大叫儿子,我永远也习惯不了,这个人嗓门大,喜欢大呼小叫的。 我坐下了,说了这件事,跟他就是直来直去的。 “这丫头够厉害,有点像我……” 他闭上了嘴,似乎有着忧伤,看来他也有着痛。 “好了,明天你把她带来就成,那个死鬼要三天后才会来找你们。” 我那样和何大拿喝多了,没回家,家对我已经没有概念了,那儿不如一个冰冷的地方,冰冷的地方只有冰冷,而那儿,却有着比冰冷还冷的痛苦。 半夜,我听到有脚步声,我一下就惊醒了,何大拿没有腿,走不了,不会有脚步声,这个院子的墙很高,门也很严实,什么人进来了呢? 我从窗户往外看,顿时就目瞪口呆,傻在了那儿。我竟然看到何大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似乎在找什么,他的腿没有了,怎么可能走呢?那腿是我亲眼看到的,割下来了,真的就没有了,两个裤子的腿是空空的。 何大拿呆了十多分钟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一直到天亮,我都感觉到毛愣愣的,不敢睡实了。 早晨起来,我就看何大拿的腿,他看了我一眼说。 “你都看到了,最好不要乱讲,对你没有好处。” 何大拿突然一改常态,严肃得让你心一下就沉到了深深的水底。 我出去去夏春的家,她告诉我她家就在张家楼,那儿是这个市不多的楼之一,张家楼是资本家,张小楼盖的楼,后来跳楼自杀了,那儿到底怎么成了夏家的楼,我不知道,一栋三层的楼,几十间,都是夏家的。我 站在外面,夏春就看到了,招手叫我。 “师傅,我在这儿。” 夏春跑出来,拉着我的手进去,她父母都在。 “这疯丫头,又从什么地方弄这么一个鬼里鬼气的男人回来?” 看来夏春是总弄男人回来。 “我师傅。” “噢,对不起,对不起。” 夏春的父亲说。 “没关系,今天我来是有事,这两天休息。” 夏春给泡上茶,那是不错的茶。 “什么事?” 我看了夏天一眼,夏春的父亲看了她一眼,她就上楼了,看来夏天还是怕她父亲的。我就直接把事情说了。 “有那么邪恶吗?” “你没在火葬场呆过,那又是一个世界,所以您不知道,我打个比方,某一个人出车祸死了,或者跳井自杀了,那就像自然死亡一样,其实,细一想,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对劲儿的,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力量在驱使着你做出来的,并不是一个意外,意外只是我们印象中的,正所谓命里有三分,你得不到四分,命到三十,你活不过三十一。” 看夏春的父亲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把镜子摘下来,站在窗户前说。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到是认识一个这样的人,也知道一些,但是我没有看到过,所以我还是半信半疑的。” “这样,我不做任何事情,等三天后,看看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不过,我怕到那个时候,不好它它控制局面,您的女儿也会有麻烦的。” “好,我到要是看看有什么诡异的事样。” 看来夏春的父亲是不相信,不管读多大的书,你没有遇到的事情,经历过的事情,你永远也不会相信的。 我站起来。 “柯师傅,您留下来吃饭。” “不必了,三天后如果有事,就找我。” 这两天场长让我办这事,我没去上班,我也不想看到白洁,她来火葬场上班了,竟然是炼化工,这样我们就错班了。 葛竹来找我,我正在父亲家里和父亲喝酒,那个年代似乎游戏太少了,除了喝酒,看书,似乎就没有什么活动一样。 葛竹在我的房间里说。 “明天有一个活儿,我不想错过机会。” “你不怕再出什么事情吗?” “要出就出,没有也出不了。” “你要弄够十三幅指盖儿画,是为了一个目的吧?并不只是喜欢,并不只是为了那个死去的人找到凶手,或者说是真正的凶手。” 葛竹犹豫了一下说。 “对,没错,我要了她的皮,那么我就要为她办事,不想欠下她的,如果正常的死亡,我是不会去碰的,因为我没有能为她做的事情,不想死后,到另一个世界去还这些债,就像这世,有的人来了,就是为了还债,痛苦了一生。” “那什么目的?” “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葛竹很不高兴的样子。 葛竹走后,父亲问我。 “云白不想离婚,你怎么打算的?” “只能是这样,等着小喆再长大一点的。” 父亲叹了口气。 三天后,我去何大拿那我,那依然是坐在院子里,他喜欢坐的那个位置是一个池子的位置,里面有鱼,有草,有瘦石,似乎他在回忆着什么,这个南方人。 我叫了一下干爹,他才醒过来。 “儿子来了?坐。” 我坐下,说了事情。 “夏春的父亲到是有意思,没有人想看到鬼,他到是想看到。” “在英国留过学,不是一般的人。” “有文化并不一定就懂得那么多,只是另一方面的,这方面他永远也不懂。” “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就等着发生了我才知道,既然他想看到,那就看吧,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就是命,那就是债,这生还了。” 何大拿让人给送饭来。 我和他在院子里小亭子里喝酒,这里真的很美,我喜欢上这样。 “我看你挺喜欢这里的,但是那十八间房子你不要进,你只能是在外面转,还有你的房间,我的房间你也不要进,等我死后,这里就归你了,你可以进了,因为你是主人了,只有主人才可以进十八房。” “干爹,为什么不能进呢?” “你问得太多了,云正师傅肯定告诉过你,而且是在上班的第一天,不要有好奇心,好奇心在火葬场会让你丢了性命的。” 确实是这样,云正师傅在我上班的第一天就告诉我了,而且不止一次的告诉我。 下午,何大拿有点喝多了,我送回房间,夏春的父亲就来了,我告诉他,我会在这儿,不在找何大拿就行了。 敲门之声可以听出来一个人的修行,果然是有文化的一种扣法。 我打开门,夏春的父亲点头,说事,我让他进来了。 何大拿睡了,我们坐在院子里。 “再累说一下。” “今天中午的光景,夏春出去找原来的同学玩去了,我坐在客厅看书,那书就少了页码,那是一本很珍贵的书,没有被撕掉的痕迹,这个我可以肯定的说,那绝对是不可能的,那书就在我的一个箱子里,谁都打不开。” 这样的事情似乎很温柔,到是一个不错的诡异事件,没有血腥,没有玩命,舒服的一种,看来那个死者也应该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文化死后玩得都是文化。 何大拿一个小时后就醒了,叫我,我带着夏春的父亲进去,介绍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夏春的父亲说坐,然后我给泡上茶。 第八十八章 《吉而伽美什》生死通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夏春的父亲又把事情说了一遍,何大拿想了半天说。 “有点诡异,温柔之鬼,最难弄了,不如那些直接上来就闹的鬼。” 何大拿很放松,我也不太紧,听了这样的鬼,似乎人心都是平和的,但是夏春的父亲一直在擦汗,那条白色的手帕都湿了,这回他应该是相信这样的事情是存在的了,以后也敬着点灵魂和鬼魂一类的。 “那本书是什么书?丢的那页是什么内容?” 夏春的父亲说。 “《吉而伽美什》,一部古老的史诗。” 我不懂诗,何大拿显然也是不懂,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什么内容,大概。” 何大拿问。 夏春的父亲想了一下说。 “他并非只是传说,而是实际存在的。《吉尔伽美什史诗》围绕乌鲁克(Uruk)国王吉尔伽美什(Gilgamesh)和他的朋友半人半兽的恩奇都(Enkidu)的之间的友谊故事展开。大致可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讲述了半人半神的吉尔伽美什是乌鲁克的君主,但暴虐无度。他的人民只能求助于诸神。创造女神阿鲁鲁(Aruru)便制造了恩奇都。在神妓(Shamshat)的诱导之下来到乌鲁克与吉尔伽美什大战一场,英雄相惜,结为好友。第二部分讲述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在日神沙马什(Shamash)帮助下打败衫树林怪兽洪巴巴(Humbaba)。女神伊丝塔(Ishtar)为吉尔伽美什的魅力所倾倒向他求爱被拒绝,于是以死威胁其父神安努(Anu)派出带来旱灾的天牛(Bull of heaven)下凡复仇,被两人杀死。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成为众人拥戴的英雄。第三部分讲述了恩奇都梦见他因为杀死洪巴巴和天牛被众神惩罚,病重而死。吉尔伽美什受到触动开始了艰难跋涉,向乌特纳比西丁(Utnapishtim)──大洪水唯一生还者和永生者探索生死奥秘。他趁着黑夜翻过通向太阳的马什山,不顾半蝎人帕比尔萨格的阻拦,在用尽了120根船桨以后终于渡过死亡之海来到目的地。乌特纳比西丁接待了他但并未直接解答生与死的疑问,而是让他经过6天7夜不睡觉的试炼。吉尔伽美什没有成功,但是由于乌特纳比西丁妻子善心,他去海底得到了永生之草,但不幸被蛇偷吃。吉尔伽美什只得返回乌鲁克。第四部分是吉尔伽美什通过沙马什创造的生死通道与恩奇都对话,恩奇都向他描述了死后世界的阴暗悲惨。 史诗中比较著名的一段内容是水神伊亚要用洪水毁灭人类的故事,被后人称作诺亚方舟的美索不达米亚版本……” 夏春的父亲很能讲。 “你很能讲。” “我在英国是教授,讲课。” “可是我只对一部分有兴趣。” 何大拿有点得意的样子,这是最让我烦的,他总是在有了主意后,就这样。 “哪部分?” “第四部分,生死通道,死后的世界。” 何大拿说完,瞪着眼睛看着夏春的父亲,他的父亲犹豫了一下说。 “那只是史诗,用了另一种手法写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 “你挺饶舌的,我叫你把丢的那页文字给我找到。” “那我得回家,在国内找不到这本书,我得想办法。” “越快越好,因为那个鬼魂已经开始了行动了。” 夏春的父亲走了,我问何大拿。 “干爹,怎么回事?” “你去火葬场,把这个的资料调出来,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去了火葬场,遇到了白洁,她只是礼貌的冲我点了一下头,那是感谢我帮了忙,不然她都不会认识我。 我到资料室,找到了那个男人的资料,果然是这个市的大学教授,也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跳楼死的,从自己办公室的三楼飞跃而下。 我看了资料后,放回去,回去跟何大拿说了。 “你的记性到是好,果然是大学教授,看来这事让我们两个搅是了文化圈子里去了,也跟着学点什么,那个什么‘吉’来着,到是第一次听说。” “干爹,你什么意思呢?” “夏春那样做,也许是出于一种好奇,也许并不是她本意的行为,那么来讲,这就是因果,万事皆因成果。” “就是找到因果?” 何大拿点了一下头。 我们等着,夏春的父亲天黑了也没有回来,看来想找到那页上面的文字,是很麻烦的。 夏春的父亲没来,夏春来了,进来就哭。 “我爸跳楼了。” 我和何大拿一楼,怎么跳楼了呢? “现在在市中心医院抢救。” 我和夏春过去了,人没死,不过医生说,站是站不起来了。 我想,腿对于一个文化人没大用,他们基本都在坐着看书,写字。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料到,我感觉到阴风绕着我,就知道,那个鬼魂在我身边,大概又算计上了夏春,这事肯定是没完了,看来这个因果也不是一个小因小果了。 人推出来,晕迷,我把夏春父亲脚下的被掀开看了一眼,左脚上有三个点,我盖上,没说。 “你在这儿守着你父亲,我去何大拿那儿。” 我走了,去了何大拿那儿。 “有三个点。” 我知道那是鬼点,有的人死后会有这样的鬼点,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因为都穿着鞋,那么活着的人有三个黑点,不是天生的,那就是极少了,这就是被鬼缠上的结果,黑点在,命随时就会没有,三个黑点,三个因,三个果,现在已经出现了一个。 “到是弄出了不少的事情出来,看来这个夏教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办?” “你把这个拿过去,放在他枕头下,暂时上他活着,醒过来,你问他,这一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是一个镇鬼的黑色玉。 我过去之后,放到枕头下,夏春不停的在哭。 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夏春,她不这样做,这因果只是迟一点来罢了。 夏春的父亲第二天醒了,我就问他,他看了一眼夏春,显然不想让夏春知道。 阴冷绕着我,似乎有点怒了一样,可是他没办法,我们炼化师,就是不用任何的东西,鬼魂也是害怕的,云正师傅说,我们不只是烧尸体,肉身子,甚至我们还可以烧鬼魂。 当然,我不知道怎么烧,也没有烧过。 夏教授说。 “其实,这一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我去英国,就是因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漂亮,都在这个市的大学教课,我和张守贵,吴教授是好朋友,我们共同的认识了代敏,就发生了一些事情。” 夏教授提到的张守贵正是死去的那个男人,我不说话,只是听。 “我们一起爱上了代敏,这事我们两个都知道,但是代敏却不表示出来,对我们两个谁更有点感觉,这样扯了两年,我受不了了,问代敏,她依然含糊其词的,我想这样下去,恐怕我和张守贵的友情就没有了,我把友情看得挺重的。那天,我把代敏叫到我家,我说了这事,一定要给一个决定,代敏告诉我,她不想伤害我们中的任何一样,可是既然如此,那我就选择张守贵,当时张守贵的父亲是资本家,后来跳楼死了,张家楼谁都知道,她选择张守贵,我认为就是他家有钱,我们家比不了她们家,但是既然代敏选择了,我也松了口气,那天我喝多了,醒来的时候,代敏就在我身边躺着。” 我依然不说话,夏教授休息了一会儿,接着说。 “我没有想到,代敏不慌不忙的穿上衣服跟我说,这是还给我的。代敏走了,我觉得她是爱我的,选择张守贵就是因为张家楼,我是这样想的。我没有想到,代敏一个星期后就跟张守贵结婚了,我就去了英国,这一呆就是二十二年,没娶,回来后,我谁也不想见,但是代敏还是知道我回来了,她把夏春给我送回来了,她说这是我的女儿,欠你的,还给你。” 我万万没有料到会这样,看到夏春,我就确定那是我女儿,长得漂亮好看。 “我不想这样,也不想让张守贵知道,但是代敏不同意,非得还给我,最后这事张守贵还是知道了,他抽了我一个嘴巴,夏春他不同意给我,但是可以回来看我,代夏春也不叫代夏春,就叫夏春,不姓我的姓,也不姓他的姓,这事本来就过去了,可是代敏突然提出离婚,要跟我结婚,说对不起我,事实上,张守贵家里有钱,但是是一个性无能,所以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 我看着夏教授,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多的事情,看来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只是不说,你看到的只是平静的湖水,如果扔进一块石头,那么到底能激起多高的浪花来,就难说了。 “张守贵同意离婚了,代敏竟然把张家楼给弄下来了,用什么手段我完全不知道,张守贵就说我算计他,给代敏出的主意,其实我并不同意,他已经失去了女儿和老婆,不能再下黑手了,可是代敏不听,后来张守贵跳楼了,这儿就成了我们的家,我不想住在这儿,我害怕,因为时刻我会感觉到张守贵就在某个角落看着我……” 三因三果就这样的出来了,真是没有想到,一段感情扯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我嘴欠,还是问了一句。 “代敏呢?” 夏教授闭上了眼睛,半天睁开了。 “张守贵也有《吉而伽美什》这本史诗,我在英国的时候寄给他的。” “在什么地方?” “我没找到。” 我去了张守贵的大学,遗物父母没有来领,我看到了那本书,拿到手里,翻到了第四章,找到夏教授丢的那页,但是我没有看明白,何大拿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我拿着书去何大拿那儿,他拿着书,看着那页,很久不说话,我心想,是不认识字吧? “干爹,我给你读。” “不用,我大学毕业,学的就是中文,我知道这本书,只是我不想让夏教授知道。” 我愣住了,没听说何大拿是大学毕业,这个年代,大学毕业那是像马猴子一样的稀少,他竟然会在火葬场,看来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地方。 “没有什么奇怪的,我的故事多着呢,我会慢慢的讲给你听,讲到死,也许也讲不完。但是,要记住,人没文化是不行。”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这个何疯子竟然是一个大学毕业生。 第八十九章 脚下三颗鬼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拿着书,不知道在想什么,关于夏教授的事情我都跟着说了。 我叫一声干爹,他竟然吓了一跳,看着我。 “你在想什么?” “这因果真是邪恶了,三点鬼点,三个因果,看来张守贵的怨气也是太重了,不让夏教授死,折磨,那么现在代敏呢?这才是最大的因,找到她,也会问题会解决。” “我问过了,夏教授不说。” “这样,半夜上张家楼,你就在这儿呆着。” 半夜上张家楼,此刻的张家楼已经没有人了,张小楼从张家楼跳下去后,似乎就住着张守贵,代敏和夏春了,原来的张家楼可是百十来口人,没有想到,最后败落成这个样子,是一个凶宅,凶宅绝后,再过几十年后,这个张家楼真可是人去楼空了,没有了后人。 半夜,我被叫醒,何大拿就在我床前,我大叫一声。 “你别这样吓人行不?” 我爬起来,何大拿走到桌子那儿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他又站起来了,不过走路的姿势似乎有点诡异,有点怪。 我们去了张家楼,张家楼已经没有人了,夏教授在医院,夏春守着。 我们从窗户跳进去的,张家楼已经年久失修,那窗户一撬就开了,我们跳进去,进去是一个仓库,里面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东西都是很难见到的,可见,张小楼这个资本家,当时有多少钱了。 我们推开门出去,三层楼,漆黑一片。 “这张家楼都是闹鬼,看这阴森的劲儿,真的有。” 我早就看到了,这里的小鬼太多了,我不想说,这些小鬼看我们来了,都跑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我们走得轻,往楼上走,一点一点的,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 到了二楼,何大拿就站住了,比划一下,告诉我,不要动。 我汗下来了,静静的听着,没有什么声音,没有。 何大拿直接往三楼去,到了三楼,停下,从一个门缝冒着很微弱的光来。 何大拿指了一下,我点头,我往那边走,走到门那儿听,没有声音,没有。 突然,何大拿大叫一声,把我吓得差点没尿到裤兜子里,滴出好几滴尿来。 我看到了一个影子,站在走廊的最里面,我和何大拿都不动,就那样的看着,走廊的尽头能看到影子,因为那儿竟然有外面照进来的光,是从天棚上下来的,那儿应该有一个天窗,那个影子不动,我们也不敢动,那个影子绝对不是鬼影子,这点我很肯定。 何大拿肯定也是看出来了,那是人的影子,我们完全没有料到,这里会有人,那会是谁?代敏?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在张家楼,不会有其它的人。 那个影子竟然往这边走了,她走到何大拿身边说。 “何大拿,没有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听这话的意思,这个女人跟何大拿竟然很熟悉。 他们走过来,推开门进去了,这个房间很豪华,张家楼外面看着破败里,里面竟然会这样豪华,只是没有窗户。 果然,这个女人是代敏。 代敏给冲上咖啡,我从来没有喝过,喝了一口差点吐了。 “大拿,没有想到,我们还能相遇。” “不说这事,现在麻烦的事情来了,张守贵的鬼魂在报复,你也看到了,夏教授已经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接下来呢?有三因三果,一个是夏春,一个是这张家楼,另一个就是夏教授,你离开张家楼。” “我相信,但是我不会离开这儿的,死也要死在这儿。” 何大拿看了一眼代敏说。 “我在事局之中,我帮不了你,事局之中的人是无能为力的,这件事除了我,没有人能做,但是,我可能知道事情的发展,可以避开,七天之后,张守贵就是回阴,因为他是自损自命,认命的死,七天就要离开,永远不转这世。” 我听着,这一切我完全就不知道。 “大拿,谢谢你。” 我们出来,何大拿不开心,他回家,我自己回家,父亲还没有睡,在写文章,说了几句话,我进卧室睡了。 早晨,我去火葬场,进了炼化间,夏春还在医院,我自己干活,场长进来了。 “柯师傅,能行不?” “没事,不能总让人替班儿。” 这一天很顺利,下班就去何大拿那儿,那在喝酒,似乎喝了不少。 “干爹,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唉,我跟代敏也是不清不楚的,虽然年纪差不少,不过这事谁都不知道,我也是局中之中,破不了局,而这个局除了我,谁都不行,你师傅也不行,那么就等着了,报复夏教授已经结束了,那就是代敏,张家楼不日便有祸事,夏春会怎么样,都难说,三因三果呀!” 我听明白了,看来这些事情就得受着了,没其它的招儿了。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有,只有提醒,我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可是代敏是不会听的,那么夏春呢,那是随时就发生,至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这个就难料了,也许不会有事。” 我担心,果然,就在夜里,张家楼出事了,整个楼着火了,到早晨火灭了,整个楼全部着了,代敏被烧成了一米多长了,我锁着眉头,那天消防车来了十多辆,控制不住火势,那火烧得也是邪恶到顶了,似乎有阴火在里面,问何大拿,他说有阴火,根本就救不了。 我想,下一个就是夏春儿,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第七天的时候,是张守贵归魂的日子,我去看夏春,夏教授第二天就能出院了,他们也知道,张家楼被烧了,夏教授说烧得好。 我看夏教授脚下的三个黑点在淡化,也许这一切都过去了。 我去打开水回来的时候,愣了一下,夏春的脸上竟然一块鬼记,在慢的变大,我把她拉出来。 “有一件事正在发生,你不要害怕。” 我把前前后后的报复说了,她是目瞪口呆。 “如果我动那个尸体呢?” “那就没有事。” “可是我当时并没有看出来,那是张守贵的尸体。” “我怕你害怕,没让你看到脸,送进去的,进去就烧掉了,皮肤一没,你看不出来。” “不,张守贵养了我二十多年,跟亲生的一样,我是看出来异样,才把尸体拉出来的,没有想到,他死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样的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一切都跟圈套一样,夏春捂着脸哭了,松开手,那鬼记有半个脸了,停下来。 “没事,这也许就是我欠张守贵的,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我父亲。” 我摇头,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脸上弄了一块鬼记,实在是让我接受不了,可是夏春似乎很平静。 她把头发放下来,挡住了半边的脸,夏教授还是看到了,他大惊失色,最后也平静了,欠的总是要还的。 夏教授带着女儿去离开这了这个城市,说是又回到了英国去了,还着女儿。 那张《吉而伽美什》的那页,关到生死通道那页,到底在指引着什么,张守贵为什么会撕掉那页,谁都不知道什么,何大拿也没有说,从代敏死后,何大拿似乎精神头就不足了,也不大嗓门儿了。 我自己一个班,喜欢一个人,有的时候会跟死去的人说话。 “你太年轻了,太可惜了,不应该走这么走,我好好的给你烧烧……” 这类的话,听起来有点吓人,可是死人并不会说话。 我和葛竹的事情一直就这样,她又割了一个女孩的皮,但是在女孩子的眼睛里,有十多个人,一堆人,无法确定到底是那一个,这件事没有料到,葛竹跟我说了这件事,看来这件事并不着急,慢慢的去一个一个的排除。 当然,葛竹最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做。 我不知道葛竹在十三张指盖儿画儿,会怎么样,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白洁我遇到过两回,给我买了一条烟,感谢我,我也没有拒绝,她开资了,相信,这钱能把她和女儿养得好好的。 我看儿子小喆,他长大了,那眼神总是让我心疼,他也开始排斥我了,甚至我叫他,他都装着听不到,我不敢给买任何的东西,就是买了,也会被扔掉。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身上的死人味真的那么重吗?也许我自己闻不到,但是我意识到,我身上确实是有死人味,永远除不掉的死人味,对此,我也感觉到悲伤。 可是我无法离开火葬场。 空了,我更喜欢去何大拿那儿,陪着他聊天,喝酒,却也在一点一点的教我关于火葬场的那些事情,有很多我完全就没有听说过,他也告诉我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怎么办,我也听着,记着,也许我这一生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何大拿失踪了六天,才回来。 “你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着急知道不?” 何大拿竟然转过身擦掉了眼泪。 他没有儿子,唯一的爱情也没有得到,如今这样,他感动。 那天,他告诉我,十八间房有着十八个诡异的故事,你不要进,死后才能进,那个时候你就是这儿的主人了。 我想不明白,何大拿这一生到底都在忙什么。 “你也许奇怪,我这一生在忙什么,说白了,就是生命科学,我当初来火葬场,就是想研究另一类的生命,果然就是存在,但是没有人承认,说那是迷信,可是我有事实,但是也没有人愿意接受,这就是灵魂,或者说是鬼魂学,我死后,会把我的笔记给你的,一共是二十二本,它们对你很有用,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灵魂,鬼魂,他们也是有生命的,只是是另一个世界的生命罢了。” 何大拿说得我目瞪口呆,原来这也是科学,我是没有认识到,现在我认识到了,我记得何大拿是研究生命科学的,也出过国,回来就进火葬场,让很多人不理解,他除了代敏,没有再婚的原因就是,人都叫他何疯子,没有人会嫁给一个疯子,他到也是不想那么多,就这么的一路孤单的走过来。 想想,我心也是酸酸的。 第九十章 错轮之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一直就提这因果,这让我觉得很烦,很烦。 张小雪虽然割了自己的肚子,但是没有大事,割了一条口子,包扎上后,就可能回家了。 第三天,我带着张小雪去的纪一盒那儿,他看了很久,半天才说。 “暂时是没有办法。” 我带着张小雪回家,那胎鬼不时的会冒出一句,我们都装着没听见,事实上并不是这么回来。 这个男人就是转世一生,投股到这儿来,讨回债,我简直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轮回,一个讨债的方式,让我接受不了。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跟母亲有关,似乎纪一盒有话难说出去,第二天,我下班之后又去了纪一盒那儿,我陪着喝酒,他才说了实话。 “根结就在你母亲那儿,如果她肯滴一滴血出来,到这骨头上,所有的一切都化解了,只是你母亲不一定肯。” 我明白了,压着心里的气和恨,那天我回家,并没有去母亲家,因为我喝得太多的酒,那样是不理智的,母亲只能是认为我喝多酒了。 第二天我去母亲那儿,进去,母亲挡在门前,不想让我进去,我推开她进去了,她愣住了,不管怎么样,以前我对母亲是尊重的,毕竟把我养大了,也是呵护着我,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按理说,我不应该管这事,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债竟然会在是在我的身上,那个男人自己死了,竟然怪到我父亲的身上,是我父亲最后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是这样想的。 我坐下,瞪着母亲。 “我想跟你谈谈。” 我保持着心平气和,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竟然不离婚,折磨了我父亲一辈了,你太不对了,可是想想她对我的好,我就是矛盾。 “关于我父亲的。” 母亲愣了一下,坐下了,她点上烟,母亲是抽烟的,只是很少当着我面抽。 “想问什么说吧!” “希望我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关于你的。” 母亲低头,烟抽完了,摇头。 “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当然,你没脸说,我可以替你说,你在外面找了一个情人,父亲也是知道的,你竟然找借口说是我父亲身上有死人味,太可笑了,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离婚?” 母亲目瞪口呆,这件事还是让我知道了,她是万万没有料到,也没有想到,所以说,她一时间的就没有反应过来。 她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我等着她的回答。 “我最初是爱你父亲的,可是后来不爱了,爱上了那个男人,那是没办法的,说离婚,我不敢,因为我离婚,你父亲就会用那诡异的手段把我弄死,你太小了,没有妈的孩子是可怜的,所以我忍受着。” “可是你在通 奸,偷 情。” “可以这么说。” “好,这件事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我和张小雪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 “是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会了爱,你愿意只有三年的生命,那个时候我何尝不是呢?可是有你,我做不到。” “那好,不管你是什么借口,现在张小雪怀孕了,是鬼胎,那个鬼胎就是你的情人。” 我说完,云白猛的就一转头,瞪着我。 “不可能,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他的死我一直以为是你父亲做出来的,但是后来我知道,并不是你父亲做的,那么就没有因果关系,所以不会的。” “你以为他善良吗?如果善良就不会害你了,破坏人家的家庭,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轮回的。” “不可能,不可能……” 母亲念叨着,显得有些乱了,她从来没有乱过,至少在我的印象之中,永远是那样的阴沉着,没有笑容的脸,你永远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我不说话,看着。 “谁说的?” “谁说的不用管,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的一滴血,就可能解决掉这个问题。” 我母亲脸色慢慢的苍白起来,她跟父亲在一起,还有她的父亲云正,知道火葬场的事情很多。 “不行。” 她拒绝了我,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本以为她这一生都会爱着我的,虽然后来她逃走了,那就是我错了。 “张小雪如果这样会死掉,那么我也会死掉,我们现在是阴连的,分不开的。” “那是你们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我的母亲云白此刻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了,变得我不认识了,还是那个爱着我的母亲吗? 我低下头,想了很久,转身走了,也许我永远也不会进这个门了,她是爱那个男人,甚至在这个时候也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好的呢? 我回家,张小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天棚,此刻她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毛晓丽叫我进她的办公室。 “小喆,那件事只有一个办法。” 毛晓丽并没有直接往下说,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说话。 “这事怎么让我说呢?” “毛姐直接说。” “你母亲不肯拿出一滴血来,就是怕那个男人不能转世,事实上,他也转不了世了,你父亲的石棺之骨,恐怕没有人能拿出来,那么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张小雪死,而且死法并不是普通的死法,那个男人就转不到这世,也不会和你母亲再见到,在这个世界上,有忘年之恋,相差个几十岁之恋,那不是上世的轮回,你母亲在等着这么一天,如果这样你母亲断然不肯拿出一滴血来,只能是张小雪死,一切都结束,你的三年之命不是三年了,一切都正常了。” “不行。” 毛晓丽没再多说,她也没有劝我,张小雪死,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她死的,就是我死,也不能让她死。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毛晓丽摇头,我想周师傅也许有办法。 第二天上班,郑军眼皮是肿的,一看就哭过了。 我们只是点了一下头,彼此的心都疼了一下。 这天我心有点乱,郑军也有点乱,但是我们还是不敢大意,忙到下午两点多,我下班就去了周师傅那儿,她告诉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想想,没办法,那我不回家,张小雪的父母都在,坚持着要把张小雪带回家,说这儿不吉利,一个烧死人的家,能有什么吉利的事情? 话很难听,当然,这是在责怪我,我没说什么,张小雪不想走,但是还是被扯走了。 家又冷了下来,那种冷是越来越冷,就像冬季一样,一天比一天的温度低。 我坐在家里发呆,似乎这一切都无法解决了,那么最后会怎么样?孩子生下来,最后长大,娶了我母亲,这简直就是开玩笑,等他长大,我母亲都七十多岁了,简直就是开玩笑的事情。 有人敲让,我没吭声,响了一会儿就走了,我不想见任何人,既然没有办法了,那么就是等待着,这个孩子出生,我不让他死,那么这次的轮回也就白轮了,下一轮,不知道会轮到何处去,这是我的想法,但是,谁会把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掐死呢? 可是,这叫什么轮回呢? 我第二天请假在家里,病了,躺在床上浑身的没有力气,想想此刻,那温暖就越来越远了。 郑军下班之后就来了,抱着我哭了,找来地段的护士给我扎了点滴,我好了一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喝了一瓶啤酒。 “小喆,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事情更复杂了,我没有跟你说。” 我说了这件事,郑军愣愣看着我。 “那怎么办?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生下来的,那叫什么了?成了什么事儿了?” 是呀,那成了什么了,我的孩子娶我的母亲,我叫爹还是叫儿子? 我决定,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那么就掐死这个孩子,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断然不能让张小雪用死来选择这件事情,那太不合理了。 张小雪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我只能是去她家看她,不能带她回家。 天天大起来的肚子,让我越发的沉重了,我去找纪一盒。 “纪师傅,怎么办?” 纪一盒摇头,你母亲不肯,那就没办法了,强行不行,只能是她愿意,那样的血才可能让这次的轮转停下来,不然那就没有办法了。 我再次找了我母亲,她没有让我进屋,拦在门前。 “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你所等的轮回,那是一个报复的轮回,我的儿子娶了你,你想想?” “那不是你的儿子,只是借转,我等了他快一世了,我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哪怕看他一眼也好。” “你简直不是疯了,你是我母亲,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我走了,眼泪滴下来,到河边,看着河水静静的流着,这也算是轮回吗?我不知道,如果是,那是 怎么样的轮回呢?一个错轮,竟然这样的就发生了。 半夜,我才回家,把父亲的白酒拿出来,一气干掉半瓶,然后一头就扎到沙发上睡了,我不喝醉了,已经睡不着了。 早晨起来晚了,到火葬场,郑军已经工作了半个小时了。 “你喝醉了?” 我只是点头。 “好了,你坐在一边,茶水给你泡好了,今天的工作我一个人可以完成。” 我没有动,浑身的没劲儿,难受。 郑军干活很麻利,很有赵娟师傅的劲儿。 下午两点工作结束,我和郑军出来,电话就响了,是赵师傅,让我们晚上去好再来饭店,那是一个位于农村的饭店,有点名气。 我和郑军先回了家。 “小喆,这事不能这样拖着,总得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不行,没有办法,只能是等到这孩子生下来,我不会让我母亲看到的,这世的轮回我也会让他白轮转回来。” “如果一切并不像你想得那样发展呢?” 我愣了一下,是呀,谁也看不到前面,如果不是呢?那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第九十一章 离而断情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赵师傅和我们在好再来喝酒吃饭,提到了这件事,她的意思是有点办法,但是她现在已经算是洗过手了,出火葬场的人,都会洗手,在一个房间里,有一个黑色的盆,在那里洗手之后,就不插手火葬场的事情,如果插手一次,倒霉一次,多大的事,倒多大的霉,甚至会要了你的命。 “师傅,你指点一下。” “其实,这件事如果说难办并不难办,只是没有人知道方法罢了,当然我洗手了,这可是命的事情,这件事我听说过,也犹豫了很久,在火葬场,有一个扫地的,从十八岁到六十岁,四十二年,都在这儿打扫卫生,张简易寒,找好,这是地址,你们两个去,不要提任何人,问什么都实话实说,如果给你们面子,最好,不给也别去强求,这个人话很少,也有点古怪。” 我看着赵师傅,一个扫地的,竟然一扫就是四十二年,能有什么本事呢?我想不出来,这也许是没招的招儿了吧? 没招儿,就像有病了,就是街头的游医,也得试一下,万一要好使了呢?人都是这种心理。 第二天下班后,我和郑军去张简易寒家,那是一个平房,在市区之内,除了满式老房子,平房已经很少见了,偏偏就在市区有这么一间平房,平房可是平房,建筑竟然英国的建筑,这是我们所没有料到的,我们也知道这间平房,因为是英国的建筑,一直就保留着,没有想到,会有人住在这儿,这个张简易寒到底是什么背景呢?不知道。 扣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打开门,看了我们半天,眼神似乎不太好使。 “我们是火葬场的,有事请教张师傅。” 这张简易寒竟然让我进去了,房间古典,有气质,你绝对想不出来,面前的这个老太太就是扫了四十二年地的一个老太太,气质很高贵。 我们坐下,茶就上来了,老太太很干净,也麻利。 “张师傅,对不起,打扰了。” “没什么,我这儿很少有人来,有人来陪我说说话,我到是也高兴,尤其是火葬场的,看你们这么年轻,我也很高兴,当年我到火葬场的时候只有十八岁。” 老太太大概是很久没有人跟她说话了,挺能说的。 她竟然留我们吃晚饭,我们一直也没有把话说出来。 “不麻烦您了,奶奶,我们可以请你。”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我做的饭菜可好吃。” 我们只得留下,张简易寒的饭菜确实是好吃,那红酒也是好喝。 “你们两个长来,当我的孙子和孙女。” 我们只是笑笑。 “好了,说正题,你们来肯定是有事了,而且背后有人指点,当然,我不会问的。” 我把事情说了,张简易寒想了半天说。 “这事你们明天再来,把那个丫头带来。” 我们回去,天黑了,郑军拉住我的手,我挣脱开了,郑军没说什么。 那天我回家,坐在沙发那儿想,看来这个张简易寒并不是一般的人,恐怕是有点道行,不然赵师傅也不会让我们去找她。 第二天,勉强说服了张小雪的父母,把张小雪带到了张简易寒的家里。 老太太看到张小雪,拉住了她的手说。 “这孩子,够可怜的了,命不顺。”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没说话,那意思我是明白 ,不能让张小雪听到。 借口出去,老太太有院子里对我说。 “你们不能在一起,现在在一起了,怀了鬼胎,要马上断了,你们离婚,永远不再见面,那个孩子在八个月后,就会死掉,就没有事了,但是你们要是见面了,恐怕一切都没有办法了,这叫阳断情断,一切都断了。” “可是她会死掉的。” “不会的,只是你们一定要做到,我知道你们很恩爱,可是没有其它的办法,这是最好的选择,记住了这点,当然也会有其它的选择,只是那不是好的选择,如果不想做,也就别问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张小雪给接受吗?我想应该能,总比把命丢了的了,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张小雪为了三年的爱情,只活三年都可以,她能做到吗? 我带着张小雪先回我家,说了这件事,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不爱我了,我知道,你爱的是郑军,家里有背景,可以把你调离火葬场,她也比我长得漂亮。” 我不能怪张小雪,她这样想也是她的想法,我把张简易寒的话跟她说了,她看着我问。 “真的吗?” “真的。” “可是我不相信。”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们可以在一起,这管怎么样,发生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三年后死的是我,因为我已经做了。” 张小雪一下捂着脸哭起来,我们的爱情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不出来。 张小雪回家了,我那一夜没睡,她同意了。但是能坚持到多久呢?我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和张小雪见面了,这样是最好的一个解决人法。 每天我在化妆室里跟郑军工作,但是我从来没有开心过,每一时刻都在惦记着张小雪,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其实,就几个月的时间不见面,但是张简易寒也说了,就是几个月后,这件事处理完了,也最要不要再结婚了,在一起了,因为我们的爱情很短,命跟着爱情走,必定会死一个人。 郑军教我化妆,其实我对化妆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似乎更炼化一些,似乎那离父亲更近一点。 我没有想到,在那天遇到了母亲,是来参加一个人的葬礼来的,我没有说话,低头过去了,我觉得跟她说话,我对不起父亲,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她竟然来这个地方来了,不怕父亲的灵魂来找她吗?你总是能感觉到得,父亲的灵魂没有离开火葬场。 这天化妆有点走神,郑军提醒了我几次。 下班,毛晓丽就在院子里,我出来,她就招手,穿着孝白,我和郑军过去。 “一起去吃饭。” 毛晓丽说完上了车,没给我犹豫的时间。 我们和毛晓丽在丽湖吃的菜,很不错,酒喝得也挺好的。 回家,我脱衣服的时候,发现了兜里的小盒子,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此刻我是没有心情做这样的事情,心烦意乱的,可是盒子已经在了,似乎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给我办了很多的事情。 我没有把小盒子掏出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一个鬼片,看了几分钟,觉得太可笑了,这个编剧就是一个傻 B,我关了电视,站在窗户前,跟父亲一样,他有这个习惯,把灯关了,看着外面,香烟一明一灭的,这个我永远不会忘记。 半夜才睡,我感觉有点失控的感觉,也担心,张小雪突然跑来找我,那么一切都完蛋了,因为我的选择只有一次,张简易寒告诉我,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的选择。 八月份,张小雪的父亲给我打电话,张小雪流产了,摔了。 “人没事吧?” “没事。”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这一切都过去了。 张小雪再上班,似乎就淡淡的,看到我不笑,她看到其它的人都会笑,那笑正是我所喜欢的,我不知道张小雪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三年的爱情换一生的命。 郑军当然高兴,她就是在等待着这么一天。 那天我买了东西和郑军去看张简易寒,要感谢她一下。 老太太很高兴,一直聊到了天黑。 我回家,母亲在外面等我。 “你找我有事?” “对。” “说吧!” “我想进去说。” “不必了,死人味很浓的,粘到您的身上,您会受不了的。” 母亲低下了头。 “你不应该那样做,我等了快一世了,就等这么一天。” “我没有责怪你就不错了,你把我父亲害死了,你还要害我吗?” 我万万没有料到,母亲竟然会找上门来,来找我问罪来。 “我的爱情没有罪。” “我已经做了,你想怎么样?” “和张小雪复婚,再要一个孩子,我求你,我只想见他一面,然后你们怎么做都可以。” 我已经到了最底线了,只是她是我母亲。 “不行。” 我转身进屋,把门关上了,她在外面敲门,我没理,几分钟后,她走了。 我想,我永远不想再见到她了,也许我会想念她的。但是,我不想见到她。 我没有和父亲的一张合影,这是很大的痛苦,父亲的照片在墙上,也是绷着脸,他似乎在我记事的时候,只有见到我的时候才会笑,其它人的时候从来不笑。 可是,那个时候,我记事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不要让我靠近,他是一个烧死人的,身上有死人味,如果你让他抱了,永远没有小朋友跟我玩儿,所以,我不敢靠近他,又想靠近。 这一天,梦做得乱七八糟的,说那是过世的回忆,也许是吧! 我开着银燕给我的车进了火葬场,我已经很久没有动这台车了。 郑军穿得漂亮,进办公室,我也一愣。 “好看吗?” “好看。” “今天我请你吃饭。” 我没太上心,有的时候我是一个粗心的男人。 那天,郑军挺快乐的,一下到下班,她让我上她的车,开车就去了万豪。 我知道,那万豪酒店是市里最豪华的,吃一顿,没有个两三千下不来,而且就两个人。 我觉得有点奇怪,坐下喝酒的时候,郑军说她过生日。 “你不早说,我没准备礼物。” “其实,你完全可以给我一个最好的礼物。” 我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没有下决定,对张小雪的爱,还是让我疼。 “没关系,今天不行,以后会的,年年都有生日。” 郑军这样说,我也明白什么意思。 “对不起。” 那天虽然我没有送郑军礼物,她也很高兴。 第九十二章 鬼洞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以为事情会平静下来,我和郑军只是时间的事情,没有想到的是,纪一盒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害怕和过去的这些人接触,他们找我,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 我自己去的纪一盒家,他把酒菜都准备好了,坐下喝酒,聊其它的。 我们喝完酒之后,纪一盒带着我进了那个房间,装着骨灰盒的房间,千奇百怪的骨灰盒,每一件都是一个艺术品,我惊呆。 纪一盒站在一个骨灰盒面前,看了我一眼说。 “千年难得的红木根盒。” 我不懂,他给我讲,才知道红木的价值,就这么一个半米大小的红木根,竟然能值个二十多万,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而且最诡异的就是,这个红木骨灰盒是天然形成的,上面有着无数的鬼头。 “这简直就是大自然的作品,有鬼头十三个,正是鬼数。” 我不知道他还我看这个红木根骨灰盒的意思。 那天,纪一盒把我叫去,竟然只是做了这些,我觉得有点奇怪,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看到了我,难道又犹豫了吗? 我想不明白。 我上班,郑军没来,那个盒子就在我的兜里,我带进了化妆间,那具尸体推进来,郑军也没有来,我等了一会儿,就知道,这是毛晓丽给我制造了机会,她总是能有这个办法。 那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从学校的四楼跳下来的,只有十八岁,现在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都会这样,说跳下来就跳下来,那么这世就结束了。可是远没有结束的那么简单,疼会你爱延伸的更快,长得更大。 割皮的时候我分心了,失败了,我摇头,没有料到会这样。 那天,毛晓丽晚上给我打的电话,我自己在家里,没有开灯,坐在黑暗里,眼睛里的小鬼似乎就不存在了一样,我也懒得把他们赶走。 我告诉她,我失败了,皮割碎了,毛晓丽半天没说话,把电话挂了,生气了?我不知道,反正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我已经做得够多的了。 但是,毛晓丽会放过我吗?我不知道。 张小雪失踪了,在操作台上失踪的,录像看了,她真的不坐在那儿,突然就不见了,我看了录像之后,是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不突然不见了?场长也慒了,这样的事情似乎只发生过一次,似乎跟着什么诡异的事情有关系。 场长把周师傅,毛晓丽都给叫到了办公室,谁都不说话,这样的事情,似乎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我觉得似乎跟火葬场没有多大关系。” 毛晓丽说话了,大家都看着她,想听她解释,她偏偏就没有解释,场长也没有再问她,问了周师傅。 “周师傅,您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没有遇到过,恐怕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也不便插手,但是你们要把孩子给我找到,我现在不让她的父母来闹,但是只是一时的。” 周师傅起身走了,我锁了一下眉头,那可是她的孙子,似乎没有那么大的热情,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场长也没有明白,似乎毛晓丽明白 。 晚上跟毛晓丽喝酒,她先说了割皮的事情,很可惜,不过没事,还有机会,只有在火葬场就有机会,然后说了张小雪的事情,我发生一件怪事,我一旦有不打算再割皮的想法,一准儿就会出点事情来。 毛晓丽说起了张小雪的事情。 “我觉得也奇怪,录像看了多少遍,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儿,在录像里是看不到鬼魂,他们不会在那里出现,就是在也看不到,可是张小雪没动,瞬间就消失了,没有想明白,这样的事情,恐怕从有火葬场开始到现在也没有发生过。” 我的汗下来了,张小雪到底又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呢?我有点后悔,没有跟张小雪多联系,尽管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我去了张简易寒的家,偷偷去的,老太太挺喜欢我的,我拿了不少她爱吃的东西,她更高兴了。 老太太给我进过去,一直到半夜。 “别回去了,住在这儿,那个房间原来是我孙子的。” 我住下了,那确实是一个男孩子的房间,也是一个有点个性男孩子的房间。 “你睡吧。” 我睡了,早晨起来,感觉有点累,也许是没睡好,吃早饭的时候,张简易寒说。 “如果我孙子活着,也应该跟你差不多了。” 我差点没把吃到嘴里的饭喷出来。 那个房间竟然是…… 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也许没有什么意思,拿我当她的孙子了,但愿是如此。 “其实,我可以看到我的孙子和孙女,可是我她们已经不认识我了。” 这话听着更让我毛骨悚然。 “噢,你不用害怕,他们在一起车祸中死去的,每个月他们都会在对面的饭店里吃饭,两个人一起来,我总是带着去那儿吃,那儿的东西干净,也好吃。” 我知道对面有一个饺子王,没去过。 “每月的十三号。” 我觉得老太太有点糊涂了,人都死了,不可能再出现,也许是太想孙子和孙女了。 那天我去上班,没有跟郑军说这事,场子里的人都不爱说话,都在关注着关于张小雪失踪的事情。 我有点乱,郑军自己干,我坐在一边想着事。 “也许她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 郑军说,我想但愿是这样。 我觉得张简易寒似乎在跟我透露着什么,她的孙子,孙女,明天就是十三号,我到是要去看看。 第二天,我还着郑军进的店里,坐在窗户那儿看着外面,我们到的时候是两点多,点了菜和酒,慢慢的喝。 我没有和郑军说这事,我到是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张简易寒的孙子,老太太让我看过他们的照片,两个漂亮的十八岁的孩子。 天要黑下来了,郑军觉得有点奇怪,我也没说,这个时候两个人进来了,男孩子的左腿受伤了,拄着拐,女孩子的右胳膊骨折了,挂着,她们进来,就坐到窗户位置,在我们的前面,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目瞪口呆。 我看到了张简易寒站在马路对面看着。 两个孩子确实是长得漂亮,说笑着,点了两个菜,吃了二十分钟后就走了,他们虽然受伤了,但是十分的开心,一直到他们走,我还没醒过来,郑军拍了我一下。 “不太对劲儿。” 我就直接说了,郑军听完,愣了一会儿说。 “师傅跟我说过,不过就是虚魂两年,只是对这个世界留恋的太多了,两年后,他们就不会再来了,这样的事情不要点破,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汗就下来了。 “人死后也能这样吗?” “对,有的时候会有的,但是极少数,亲人死了,有的时候你会遇到一个长得跟亲人近乎是一个人的人,错觉,一般都会说,伤心过度了,错觉,看错了,事实上,并不是,这是虚借的年纪,借两年,两年之后,就离开,如果你是十八岁,转世后,你要减去十八岁。” 我不说话,那张简易寒是在点我?还是就是想念孙子和孙女无意说出来的呢?我觉得后者的面儿更大。 张简易寒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我和郑军去了张简易寒的家,她依然很高兴。 她自己提到了两个孩子,问我漂亮吗?我点头,显然她也看到了我们。 那天我说了张小雪的事情。 “这个张小雪我知道,迟早会出事,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一下就失踪了。” “鬼洞,这个世界上有虫洞,其实,不管是什么洞,那不是一个道儿,通往的路不同,但是几乎是没有人能看到,也许不在某一个界点,一下不进去了,那么就算是生命一个轮回,轮回的方式千万种,并不是我们想得就一种,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随时就会发生,失踪的人,其实,就是走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我们叫鬼洞,在其它的地方叫虫洞,或者还有更多的说活。” “就在那个操作台吗?” “这个洞是不固定的,移动的,所以想找到,几乎是不可能。” “可是,张小雪……”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 张简易寒的命运是坎坷的两个孩子,龙凤胎,十八岁就死掉了,随后就是丈夫,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来的,这让我无法想像,看来这个女人是坚强的。 我也看出来,张简易寒不是办不到,而是在犹豫着什么,张小雪的失踪,她听了之后很平静,而且对鬼洞是十分的了解,看来她是什么一些什么方法了。 我没有追问,这件事只能是等着过几天的,她似乎沉浸在某一件事物里,这才让她活下来。 那天她跟我聊起来,她父亲是在法国死的,母亲投了西湖,在父亲死后,他们两个都是诗人,她提了名字,我竟然知道,没有想到,绝对的没有想到。 她也说了自己,也写诗,但是他们死后,她就不写了,她去火葬场的原因就是,觉得那才是生命的终点,十八岁就到了这儿,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好。 孩子死后,丈夫死后,她觉得一切都死了,觉得这是自己的罪过,因为自己在火葬场呆着的原因。 她而且在那里只是一个扫地的,每天在院子里扫来扫去的,她说那是在扫灵魂,而不是在扫地。 我知道,这个打击对于她来说,是很沉重的,但是她坚持过来了。她认为,那是生命的终点,离自己的亲人会更近一些。 反正我只是这么想的,其它的我想不出来。 三天后,我再去张简易寒家,她病了,我送去医院,确实是病得很厉害,脑血栓,已经不能说话了,她没有亲人了,那么我来照顾她,也只能是这样了。 但是,我可能从张简易寒的眼睛里看出来感激。 她一住就是二十天的医院,虽然好了,但有的后遗症,说不了话,但是她还是说个不停。 每个月的十三号,我带着去马路对面,那两个孩子永远是那样的出现,我觉得那是真的,因为没有一个人,永远的腿和胳膊受伤之后不好,他们永远的那样。 每当我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总是心酸酸的,这是彼此的挂念,彼此的惦记,才会有这样的一个可以见到面的机会,只是他们永远也不能抱在一起。 “张小雪。” 张简易寒说话了,极其的不清楚,我以为我听错了,但是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街头,果然,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很像张小雪,但是我确定不了,我要过去的时候,那个人走了。 第九十三章 拼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发现了一个极其痛苦事情,那就是云白,她说我身上有死人味儿,可是并不是,这件事不是被我看见的,我只是听葛竹说的,她说看到了,只是一提而过,似乎很轻,她也在告诉我什么。 当然我不会相信,云白是那样的人,虽然我们之间这样了,但是我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就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是因为某一个男人,我身上才有死人味儿的。 也许是,云白最初没闻到呢?云正师傅也是炼化师,她也没有闻到,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闻到了,我不得不多想了。 我找云白,她依然是那样,丝毫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甚至是让我跟她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 “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她要关门,我说。 “关于那个男人的。” 云白脸苍白,愣愣的看着我。 “我没有。” 她关门,我一下就挡住了。 “必须谈。” 她看到了我眼睛里的凶,是害怕了,我进去了,坐下沙发上,点上烟,我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口。 “什么时候?” “在一起的时间快三年了。” 就是说,他们早就认识,并涉及到了感情,在一起快三年了,我竟然不知道。当然,她那样做,我当然不会知道了。 “那我身上的死人味呢?” “那是真的,从认识这个男人,我就觉得你身上的死人味很重,越来越重。” 我没有再说什么,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那天我离开云白家,喝酒,喝得不醒人事,是被郑军送回去的,她一直看着我,从我进家里。 第二天,一上,化妆的时候我说。 “那是真的。” 郑军没有接话,一直到干完活,她说。 “你不知道这样,离开她,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觉得也是,那天去云正师傅家,喝酒,我提到了这事,云正师傅一直低头不说话。 我有点火,第一次对师傅,或者是老丈人。 “我早就知道,我的女儿我了结,从说你身上有死人味的那个时候,我劝过,可是没用,对不起了,你们离婚吧!” “我是想离,可是她不同意。” “你可以到法院。” 师傅说完,摇头,站起来进卧室了。 我从师傅家里出来,去河边,离婚是一定要离了,但是我要找到这个男人。 我问了送军。 “我希望你这样做,简单离开,找到那个男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最多就出口气罢了。” 我的恨已经生出来了,只能是越来越重了,什么时候会化去,我也说不出来,这点父亲告诉过我,轻易的不要生出仇来,一旦有了,那么就收不回去了,会毁掉很多的东西,那都是欠的,总是要还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下班每天都会站在自己家的门口,那是我永远也回不去的家了。 我盯着,每天下班之后,郑军劝过我很多次,但是已经没有用了,仇恨在长大,我控制着,生怕失控了。 这样让我变绿的仇恨是无解的,不管任何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的任何原因离婚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就这个,你完全就理解不了,那就是仇恨,今天不报得,就是明天,迟早的一天,甚至是死的时候,死之后,这种恨在我心里突然放大了,让我失控了。 我盯着云白,她不会不出去的,不会不和那个男人约会的,这是肯定的。 我等到了这天,云白打扮得漂亮,从她觉得我有死人味一样的时候,就像守寡的样的打扮,我就从来没有见过,那是她跟我恋爱时候的打扮。 云正师傅说过,极阴之人需要的是一种激发,种种的,这种也是,才能更从的潜能,我不知道指的是什么,极阴之人,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但是人分在什么地方呆着,讲究也是很多的。 极阴之人的算法,看看你是极人之人不。 十天干: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六十甲子:将十天干和十二地支配合最为纪年法,总共有六十组合,第一个组合为甲子。每60年循环一次。 具体组合:甲子、乙丑、丙寅、...癸酉、甲戌、乙亥、丙子、... 即天干地支按各自顺序各取一个干或支形成组合,共60种。 古人将排位奇数的天干定为属阳,排位偶数者定为属阴。 比如:今年是丙戌年,以天干定阴阳,丙为奇位,故丙戌年为阳年。 同样道理,古人讲月份和日还有时辰也是用这60种组合来纪算的。 比如:壬辰月,丁丑日,丁未时 所以,您所说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可以有很多种组合, 比如: 乙酉年 癸未月 丁巳日 未时 就是去年的8月1日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 而未时在四柱也就是八字中,定天干为丁,就是丁未时。 乙、癸、丁、丁都是阴天干,所以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 如果是极阴之人,更从的极阴之人的事在下面的事情也会讲到,善之则善,恶之则恶,诡异很多,绝对胡说八道。 我的恶出来了,那是控制不住的。 云白并没有在这个市停留,而是坐上了火车,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我跟上了她,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就要跟到底了。 我还是在另一个市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我不知道怎么说,在这个年代,跨城之恋,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到底怎么认识的,我完全就不知道。 我没有对云白下手,也没有对这个男人下手,似乎我太软弱了,完全就不是一个男人,任何的一个男人都会冲出去,把这个男人打个半死,或者就是打死,可是我没有,竟然走了,回到了自己城市,那天这个城市落雨了,竟然是红色的雨,其它不是,从那天开始,我的眼睛看东西就是红色的,我从来没有跟任何说过。 我知道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我想跟我的儿子小柯说,也许只有他能理解我,可是他太小了,我显得那么孤单。 回到家里,父亲想跟我聊天,我摇头,进卧室,父亲很担心,这个我看得出来。 我脑袋已经乱了,失去了心智,这点我承认,我在卧室里抽烟,喝酒,坐在窗户前,我完全的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其实,云白不管怎么对我,我还是爱她的,此刻我完全的就接受不了了。 我那个时候在想,离开葬场,就是死我也要离开,可是我犹豫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这简直就是让我不相信的事情。 早晨起来,我发现我不太对劲儿,自己感觉的,父亲也感觉到了。 我上班,坐在椅子上发呆,场长进来了,看了一眼,就出去了,一会儿伊河就来了,替我。 我去了场长的办公室。 “小左,我们也算是兄弟朋友了,你有点太不正常了,回家休息,或者去看看,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我没说什么就走了,到河边,坐下,我自己搂着膝盖哭了,那个时候我觉得膝盖是最安全的,它永远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 父亲最终还是找我谈了,我一天天的不就话,葛竹来过几次,何大拿来过N次,我从来不从卧室里出来,怕见到人,我也知道自己完全的出问题了。 父亲让我承认,我病了,确实是这样,我承认了。 我去了五院,我们市的精神病院,这个年代是可怕的。 我完全就在说谎,对医生说,我没有任何的问题,我看到的,我感觉到的,都是反着说的,我的眼睛看到的是红色,他能解释吗?他虽然是医生,他没有得过精神病,永远也理解不了病人,他在骗我,觉得就是一个病人,一个傻子,我觉得可笑。 药拿了很多,我吃了,因为我知道我很难受,那段日子,一直在昏睡着,那种药就这样,睡,不停的睡,两个月我没见人,没出门,两个月后,我竟然完全的就好了,从卧室里出来,让父亲炒菜,喝酒。 父亲愣愣的,喝酒的时候我说我好了,父亲抱着我大哭,我理解,两个月,儿子在房间里不出来,就是睡,那种可怕就像儿子马上就要死了一样,对不起父亲。 我正常了,上班,其实,还会出现不太好的情况,但是我没有忘记那个男人的长相。 我在办公室里做着我自己的事情,夏春走后,我只是一个人在炼化间,虽然累,但是我觉得这样安全,没有人会在我身边害我。 我每天做完活儿之后,把办公室的门反锁,在办公室里做着一件事,那就是拼骨。 其实,有一件事大家也许不知道,在炼化的过程中,有些骨头是烧不完的,砸碎,但也是不完全,拿出去的骨头并不是全部,如意是全部,骨灰盒是装不下去的,这个很多人并不知道,我会把一些骨头捡出来,拼骨。 这个拼骨是何大拿告诉我的,他给了讲了一个故事,说一个人仇恨一个人,就拼骨,我觉得就是在讲他自己的故事,但是他不承认。 拼骨,用十三个人的骨头拼成,然后你知道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写在背后,这个男人会很快死去,当然这种做法,没有人知道,(在这里说了,我也是把火葬场更深的秘密透露出来,这是不可以的,会有一种死咒,我下面也会这样透露出更多的东西,因为我想把《民间烧尸怪谈》做为关于火葬场的小说的一个终结,永生不在写,也愿意在家在评论里,写上“永安”,我会平安的度过这一生。),我不想这样做,可是仇恨在放大,心不要有仇恨,这样对自己,对任何人都不好,可是没有人能控制住这种仇恨。 拼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报恨而死的人的骨头才可以,有报恨而死人的骨头是不一样的,炼化出来成刺白,有点刺眼,当然这是细微的差别,不看多种骨头几乎是看不出来的。 我把骨头放到了一个空的房间里,就是对面的停尸间里,那几间不用的房子中的一间,那钥匙是我从挂在墙上的一把钥匙摘下来的一把,也许这把永远就归我了,那个房间是空着的,没有任何的东西。 我把骨头就放在那儿,放在地上的中间,拼骨,一块的块的拼,我想那个男人死是死定了。 我要知道那个男人的生辰八字,当然,这个并不容易的事情,一般人的生辰八字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你们也不要让外人知道,这觉得不是一件好事,比把命丢了,还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母亲在恢复,每天去医院,更晚了一些。” 第九十四章 石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回家,云白没有在家里,我还有钥匙,她带着小喆回了娘家,我进屋子里去了。 我找到了那个男人的生辰八字,那个男人过生日,云白竟然给把我的一个玉斧子送给了那个男人,在一张纸上写着那个男人的阴历生日,云白有一个嗜好,就是会把要做的事情,提前写在纸上,怕会忘记,这点我很清楚。 我拿到这个男人的生辰八字,我犹豫了,不管怎么样,那是一条生命,可是我的仇恨大于了开始,每天它就像一个生长的孩子一样,在一点点的长大,到底能长多大,我也不知道。 上一天,休息一天,休息的时候,我去葛竹那儿,或者是何大拿那我,晚上九点之前我不回家,回家就睡,父亲的忧虑我是能看得出来的,但是我只能说对不起,因为我不敢面对父亲,父亲正直了一生,我所做的事情是无法面对父亲的,这点我承认,所以我不爱回家。 拼骨并不是一件简单事情,而且讲究是实在太多了,拼错了,倒霉的就是你自己。 我一直在认真的做着,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 何大拿一直在教着我很多的东西,喝酒的时候,不自然的就说,我也慢慢的听着,说何大拿何疯子,到现在看来,他安静下来了,两条腿没有了,但是有一件事一直没明白,他没有腿了,竟然有的时候会走,但是都是在天黑之后,我问过,他只是说,将来你也会的,这个意思我没懂,将来我也没有腿了吗? 葛竹一直没有动,没有再弄指盖儿画,那个女孩子眼睛里的一堆人中,竟然会有错世的我,就是我叫小四的那年错世,是葛竹看出来的,但是她没有明说,就是让我看,我也看出来了,我也没说,这件事一直就是在我心里,怎么会这样呢?那错世的事情跟这世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我发现,一个人的错世也是,上世也好,总是会跟这世有着某些联系,有点乱,也许我是没有理清楚,也许本身就是这样,也许是我才发现。 拼骨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我悄悄的在进行着,这个男人死是死定了,而且和很惨的去死。 我和纪一盒认识也是这几天的事情,纪一盒是卖葬用品的,一直就那儿,跟我年纪差不多。这个人有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自己做骨灰盒,做得精巧到家了,在那葬用品那儿看过,觉得这个人不是一般人。 他来找我,叫我柯师傅,人被尊重都是希望的,这样叫我觉得不太好意思。 “柯师傅,我有一个远房的亲属,今年送来的,麻烦您了。” “没问题,清炉,第一炉,让家属来找我。” 我并没有以为这是多大的事情,很简单,炼谁不是炼呢?不过就是清一下炉罢了,这个并不得要。 纪一盒在这事之后,请我到家里喝酒,会元乡,他挺喝,我也喜欢喝,两个的脾气也投,那天我在那儿住的。 我那天把事情跟他说了,他没说话,我喝多了说的,我不想憋死了。 再上班,我们竟然没有再联系,虽然在一个单位,相遇很少,各忙各的,我忙完了,他已经走了,所以很少能碰到。 一直到我拼骨快完成的时候,纪一盒找我,去大来吃饭。 我们在大来的一个包间里,纪一盒把一个石棺给了我,我当时一愣,他没有说其它的。 那石棺很重,我拎回家了,我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纪一盒这样做到底是理解我的,但是他这么做为什么呢?我不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对纪一盒完全的就不理解了。 拼骨是在一个星期后完成的,我把那个男人的生辰八字刻在了拼骨完成的背后,我知道这个男人会死的,而且就是会在他出生的时刻,我在那房间子里坐了一夜,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错,此刻我完全可以把拼骨毁掉,一切就都没有发生,我没有。 天亮我去何大拿那儿。 “儿子,有些事情其实,你完全可以放下。” “什么?” “拼骨。” 我一惊,何大拿竟然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锁着眉头,瞪着眼睛。 “你瞪眼睛很吓人,别人看不出来,我何大拿再看不出来?拼骨之人有一种阴气在身上,你看你的脸,青色的,这并不是没有睡好的青色,鬼青色。” 我愣了半天说。 “那你让我怎么做?” “你做完,仇恨一生,不消不灭。”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不对,父亲教育我,永远要做一个善良的人,可是我做不到,何大拿也说过,人是善恶两重,恶是人心底的,如果出来是可怕的,人一生中,总会做点恶事出来,这是可以理解的,没有一个人没有做过恶事,大恶小恶罢了。 何大拿或许说得对,那天我回家,父亲把菜和酒给我准备好了,喝酒的时候父亲说。 “人生都有恶的一面,控制住,你就是善良的人,控制不住,只此一次,也不算是恶人。” 父亲的话让愣住,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我是他的儿子,他可以把命给我,为我把命丢了,儿子的一切,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父亲的伟大。 “谢谢爸,您不用担心,您儿子有分寸。” 那一刻我决定放弃了。 夜里我去了那房停尸房,这个已经很久不用的房间里,感觉到了阴气刺骨,当年停过多少尸体我不知道。 我最终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仇恨的可怕。 我犹豫了,第二天休息,我在街上转着,没有目的, 四处的乱转,我竟然看到云白和那个男人在街上一闪而过,原本是要放弃了,此刻我完全就决定不放弃。 石棺被我拿到了那间停尸房里,半夜十二点钟,我想我那个时候是可怕的,面目狰狞。 我有隔空置物的能力,这是何大拿教我的,当时我不相信,他教的我,当然是一种诡异的办法,我在这里就先不说了,人都有一种潜能,这种隔空置物原本就是人的本能,只是人已经在这个年代退化了。 我把一根骨头放到了石棺里,然后背着去了那个坑,我知道的那个坑,放在了坑里,回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坐在炼化间里,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我想应该是死了,没有跑的,这是一个死咒,没有改的。 那个男人死了,我是去云正师傅家看小柯知道的,云白几天没有回来了,那个男人先病后死,我没有抱儿子,云正师傅一直就是不爱说话,喝酒,对于这件事,云正师傅总是觉得欠我的,我说过了,这跟他没有关系,可是他不这么认为。 那天在师傅有喝到半夜,我就去了云白那儿,我的家,可是这儿我觉得已经不是家了。 家里的灯亮着,站在门外,我听到了隐约的哭声,我敲门,哭声停下,门开了,云白的眼睛通红,我想抽她,但是没有动手,我转身要走,她说。 “你不应该这样做,害死了他。” “其实,我想连你也杀掉。” 云白一哆嗦,没敢再说。 从那一刻,我的心死了,对于云白来讲。 我和葛竹走得更近了,关于指盖画儿的那个我,葛竹一直没有做出解释,我也没有问,我想等着她说。 葛竹生日,我送了礼物,那是郝非做的一条项链,十分的精致,很精美的一件东西,我知道,郝非用尽了心思,上名有我的名字,我送给了葛竹,因为她有很多和郝非相似的地方,有的时候我会有错觉,那就是郝非小的时候,我们一起躺在草地上,我喜欢草的香味儿,把草揉碎之后的草香,我总是沉醉在这草香里,一切到现也是。 葛竹也喜欢那项链,我也跟她说了,那是郝非做的,她对郝非也慢慢的在了解,但是从来没有妒忌过,甚至没事的时候让我讲和郝非的故事,我觉得这是一个能理解我的女人。 何大拿来火葬场找我,自己滚着轮椅来的,但是没有以前的大声嚎气的,直接到了炼化间的门口,我看到了吓我一跳。 “干爹,你怎么自己来了?” “有点事,我得来,记住了,不要走火葬场这条路,从山路走,今天。” 何大拿说完走了,我不知道他算出来了什么,锁着眉头,愣愣的看着何大拿走远了,他对我是真的好,这点我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何大拿为什么不让我走火葬场的路,让我走山路,火葬场有西面有一条山路,不常走人。 那是台阶,当初建这个后路的时候是有讲究的,那是给鬼走的路,所以几乎是没有人走,前进后,后走鬼,如果没有这条种,那鬼就会在这儿成堆,灾祸凭生,这就像有些单位需要在门口摆狮子,摆独角兽一类的东西一样,是一个道理。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走鬼路,但是何大拿说了,我一定要走,绝对不能走那条火葬场的路。我 我完活后,去葛竹的办公室,她正坐在那儿等我。我 我还着她走鬼路,她走到那儿站住,看着我,不想走。 “必须走。”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至少现在我也不知道。” 葛竹没有再说什么,跟着我走了那条路,那条路荒芜了,杂草丛生。 这条路走了四十分钟,下山,还着葛竹去大来吃饭。 葛竹那天说了我在那个女孩子眼睛里的事情。 “那是你的错世,这世有一个纠结,但是不会太大,不过这个女孩子的死,是因为你的错世之轮,你本不应该到那世的。” 我不说话,对于错世之轮,我就觉得奇怪了,那世我叫小四,伊秋菊在那里是一个小姑娘,我突然一惊,锁着眉头,那张指盖画儿太像伊秋菊了。 “伊师傅?” “嗯,错轮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死的是那世的伊秋菊,你的梦会接着的,到时候你会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当然,那是错世,但是……” 葛竹没有往下说,我也知道,会有事情发生。 第九十五章 撞梦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天休息,葛竹上班,我在家里呆着,看书,父亲下班回来,我把菜和饭做好,酒到上了。 父亲脱下衣服,坐下说。 “火葬场出事了,你知道吗?” 我一愣。 “不知道,一天我也没有出屋。” “就是下午一两点钟的事情。” 那个时候正是火葬场下班的时候,工作结束之后的时候。 “什么事?” “嗯,明天去了不知道了。” 父亲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我到是奇怪了,我也没再多问,葛竹竟然来找我。 我出去了,父亲告诉我,早点回来,看来发生的事情,他担心了。 去葛竹那儿,红酒小菜,她总是能弄出点情调来。 “你怎么知道会发生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 葛竹不相信,我坚持站她走鬼路,她觉得我应该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大拿能预料到。 葛竹告诉我,那天那条路突然就变成了三条路,下班的人都不知道走哪一条,而想回头的时候,也是三条种,他们站在那儿,白洁走了中间的路,没有人动,一个多小时后,才一切都正常了。 这件事传开了,白洁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人看到白洁走了中间的那条路后,竟然还着她的女儿,本身不是没有带的。 我惊了一下,知道这件事不太好。 “去白洁家。” 葛竹知道我和白洁的事情,我们过去,那大院是一片的杂乱,一个老太太在那儿住着,我问白洁。 “什么白洁?这儿没有什么白洁,一直就是我住着,已经五十多年了。” 我的汗下来了,看了一眼葛竹,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自己错乱了。 我让葛竹回家了,去了何大拿那儿。 “我知道你会来,只是有些晚了,菜都凉了。” 我坐下,直接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一直就要一个梦里,当然,和现实是搅在一起的,有些是真实的,有些不是真实的。”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梦和现实能搅到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梦和现实完全的就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楚了,你醒来遇到的事情,就像做过一样,那就是梦和现实混到了一起,完全的让你发慒的事情。 “我那些是真实的,那些是假的?” “你的梦已经醒了,明天你就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了,什么是假的了。” 何大拿的诡异让我完全的就信服了,至少,他教我的隔空置物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说那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人本身就有这种能力,只是没有开发出来,人在走着一条异路,完全的没有走上一条正路。 我不懂,何大拿的这种科学研究了近一生了,但是从来没有公开过,他的那些日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那是最诡异的事情,我想是的,也是完全想知道的,我总是有一种冲动,想进这十八间房子看看,但是何大拿的眼神告诉我,绝对是不可以的,所以我控制住。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白洁没有来,我问场长,场长愣了很久说。 “白洁已经死了很久了,没有上班。” 场长冒汗了,看着我。 “我昨天还看到她上班了呢?我把她介绍过来的,你批的,这个你忘记了吗?” 场长站起来,瞪着我说。 “小左,别玩我?容易出人命。” 我知道,白洁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只是在我的梦里,那是欠她的,所以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么什么是真实的吗?就是我现在所看到的一样。 我完成工作去找葛竹,办公室里,没看到葛竹,伊秋菊师傅在,看到我脸一下又红了。 “葛竹呢?” 伊秋菊愣了一下,就一下就白了,愣愣的看着我。 “小左,你病了?” 我也愣在那儿,这不可能,这也是假的吗? “葛竹。” 我重复一遍,伊秋菊竟然哆嗦起来。 “她,她死了四年了。” 我激灵一下,那不可能。 “昨天我跟她喝的酒。” 伊秋菊师傅一下就坐到了地上,瞪着我。我转身走了,世界乱了,我的世界乱了,我真的有病了,一切都成了,那么说我是病了,此刻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何大拿那儿,觉得在那儿是最安全的。 我过去,何大拿把菜准备好了。 “没事,别急,先喝一杯。” 我把一杯白酒喝下去,好了一些。 “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洁和葛竹。” “这很正常,白洁已经死了,葛竹也死了。” “不可能,我明明还看到她们了。” “那是你欠下的东西,这是假的,是梦。” “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当然,有些完全和生活是一样的,现实的生活一样的,没有区别。” “葛竹……” 白洁我能理解,那是我心里的愿意,和白洁生一个女儿,让她有一个幸福,可是葛竹的出现让我理解不了,原本我们就不认识,竟然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葛竹四年前死的,在展室里没有她的照片,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化妆师,长得也漂亮,她死的原因很蹊跷,在化妆间里死的,没有任何的病症,就那样的死了,谁也解释不了,当时我也在场。”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撞梦知道吗?” 我摇头。 “你撞到了葛竹的梦里去了,所以就会这样。” “那是真实的吗?” “不是,至少葛竹不是在现实中的,但是你可以去她的家里去看看,肯定是有原因的。” 何大拿没有解释太多。 晚上快十一点了,我离开了何大拿的家,去了葛竹的家,那个老宅子,是我熟悉的,屋子里的灯居然亮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葛竹死了四年了,那还会有什么人呢?我认识她的时候,家里没有其它的人。 我从后院墙翻过去的,墙很高,我跳下去发出了很大的动静,肚子痛了半天,才站起来,屋子里的灯熄灭了,我犹豫了,屋子里的人如果听到动静,会把灯熄灭的,站在窗户前看我,我却看不到他,这是可怕的事情,我不敢动,蹲在那儿很久,才猫着腰靠近,二进的房子,房子很多,最后熄灯的那间,应该是我的目标。 我绕过去,站在那门前,听着动静,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门开了,发出了声音,我的魂都快出来了,我曾经和葛竹就在这个房间接过吻,可是此刻,想到葛竹死了四年,四年呀!我的腿就软。 门开了,没有动静,我就慢慢的进去,刚迈进门里,灯亮了,我大叫一声,然后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那儿看着我。 “年轻人,需要什么我老太太会全给你的,只此一次,人要学好,不走正路可不行。” 我看到了墙上葛竹和老太太的照片。 “我找葛竹。” 老太太都愣住了。 “她死了四年,你是……” “我是她男朋友。” 我竟然这么说。 “是呀,葛竹说过,过两天把男朋友带过来,可是没有带过来就死了,这个男朋友我始终没有见到过,没有想到,四年之后看到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来呢?她死的时候应该是想你的。” “我……” 我不知道此刻是真实的还是假的,在夜里,有很多都不是真实的,就像你在外面转着,夜里,总是有一些事情看着不对,你自己安慰自己,天黑,看花眼了,事实上,你是真的看到了,夜总是诡异的,所以晚上不要出去。 “我没事了。” 我知道不能呆在这儿了,我是逃走的。 第二天我休息,云白来了,坐在沙发上,父亲上班了。 “柯左,我想找你谈谈。” 我看没有必要了,谈什么呢?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你放过他。” “你放过我吗?” “柯左,念我爱你一场,放过他,我们还有一世的轮回,我们是相爱的。” 看来云白是什么都知道了,毕竟是在一个炼化师家庭长大的,那个时候,云正师傅就是想让她去火葬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 “我不会的,这事到此为止,我不为难你,我们可以分开。” “分开是不可能的,我们有一世的婚姻,是一世,所以分不开,只能这样,你可以提出条件来,放过他。” “离婚。” “不可能,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们离婚,对你和我都会有一个死劫,也许你能逃过去,而我却不能,因为错在我,所以我不死,也不离,除了这个。” “没有其它的条件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云白走了,我再去看小喆的时候,她就不让看了,我只能是在儿子放学的时候看,云白永远是自己接孩子,不给我一点机会,当然,她能看到我站在角落里,云白的感觉我是知道的,云正师傅说过,他从火葬场走,云白就知道他在什么位置,他进门,云白菜就会端上桌子,酒也烫以恰到好处,这就是云白的感觉,这也让我非常的奇怪。 她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也知道我在什么位置,但是她从来不往这边看。 心很酸,儿子四处的看,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存,我在看着他。 我再去葛竹的家,是在白天,敲门,门开了,是那个老太太,葛竹的母亲,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母亲,我有点接受不了,老太太看是我,就让我进去了。 “这是葛竹留下的一件东西,说某一天会有某一个人来,就给她,她当天跟我说的,就在火葬场的化妆室里死了。” 我愣住了,确定,那是撞梦,四年前,还是四年之后的撞梦呢?反正就是撞到了一起,跟撞衫似乎有点同道一样,我解释不出来,完全的就无法解释这样的问题。 那是一个小盒子,很小,很精致,我接过来,看了很久,那是我熟悉东西,葛竹用这个装一种东西,我没说其它的走了,也许这会给我一个答案。 我回家,在卧室里把小盒子打开之后,我目瞪口呆。 第九十六章 虫葬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失踪的张小雪在远处看着我,让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张简易寒看到了,提醒了我,她所说鬼洞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张小雪在炼化间里失踪的,那太诡异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从她失踪之后,八号操作台就封了,上面粘着黄色的黄纸,然后是黑布蒙上了,让多少人都害怕去炼化间。 让我没有料到的是,张简易寒死了,就那样的死了,两天后我去看她,她死在了椅子上,眼睛一直看着那个饭店的方向,我想她应该是再想看看孙子孙女一眼。 我给化的妆。 我竟然从她的兜里找到了几页纸,上面写的字我不认识。我为什么要翻她的右兜呢?因为赵娟师傅告诉过我,认识的人给化妆的时候,一定要翻兜,男左女右,因为有的时候会在兜里放一些东西,对化妆师不利,甚至是死亡的一种预兆,有了就翻出来,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谁会在死人的衣服里放东西呢?还真别说,我遇到过两次,一次就是顶针,这是顶死,对化妆师是不利的,灾祸会出现,还有一次竟然是红花,也许是这个人喜红花,红花在死者身上,化妆师有血光之灾,很灵的,赵师傅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几张纸显然是写给某一个人的,我放到了兜里,郑军看了我一眼,没说其它的。 那张纸上的字,太奇怪了,不认识,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文字。对于张简易寒的死,真是让我没有想到,我们刚成为朋友,没有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一下想起来了,她死的日子正是她孙子孙女归阴之日,虚借之日到了。 十三号那天我再去,没有再看到那两个漂亮的孩子,我摇头。 世间的事情真的就有这么多的奇怪事情。 那几页纸我一下放在身上,张小雪的失踪,说是鬼洞,那存在吗?我不知道。张易寒死了,这绝对是我没有想到的。她兜里留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我看不懂,最后还是跟郑军说了,那看了半天也是摇头,这些文字太诡异了。 毛晓丽穿着孝白,在火葬场人堆里冒出来,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 “完事了一起去吃饭。” 我没说话,她转身就走了。 我和郑军化妆的时候,家属突然推门进来了,吓了我们一跳。“ “这个地方不能乱进来。” “是场长让我来找你们的,有一件事。” “那你等,我们完活之后的。” 那个男点头出去了。 “有病。” 郑军说完干活,今天的活儿不多,很顺利,快十二点的时候完事了。 我们出来,那个男人就迎过来。 “场长让我来找你们,去我家里。” 我觉得这个男人挺怪的,走到一边给场长打电话,问了,确实是,场长在外地回不来。 我过去后问什么事? “化妆。” “那好,我们吃过饭后,就过去,你先回去,等我们。” 那个男人告诉了我们地址之后就走了。 我们去喜来酒楼,依然是那个诡异的房间,毛晓丽坐在那儿菜和酒摆好了。 “今天好好喝一通。” “不行,有一个活儿要干,吃完就走,不能喝酒。” “也好。” 毛晓丽这点好,应该问的就问,不应该问的她也不多嘴。 那天我开着车,拉着郑军去了赵家坡,那儿是位于市里的一个郊区,说起赵家坡这个市的人应该都知道,在四年前,出过一场大事,赵家坡每到天黑之后,便有黑气笼罩着,一夜一夜的,然后就会看到黑雾里有人影跑来跳去的,住在那儿的人天黑之后不出门,后来专家去了,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是发现了马皮裹的数十具尸体,埋在村子的碾盘下,就是磨盘下,磨栓鬼,大磨栓大鬼,那磨盘恐怕是中国之罪了,这叫叫磨盘村,或者是叫碾盘村。 磨盘村这件事在三个月后就消失了,没有发生死人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磨盘村的人死后,都是黑色的,他们不火葬场,政府民干涉了多少次,就这诡异的事件解决不了,他们也不火葬,事情就一直僵持着,在磨盘村西山上,坟茔地,埋着无数的死人,从清代开始,到现在,保护得完好,专家人看坟人,轮流执手,这一块有着很厚重文化的坟茔之地。 我以前到过这儿来过,跟母亲来办事,是什么事,至今我也不知道,母亲没有告诉过我,也没有让我看到。 我和郑军把车停在了村外,这个村靠山,有山门,进不去车,陌生人进去也是要有人带着,不然进不去,唯一的一条进村之路。 我和郑军刚到山门那儿,那个男人就出来接我们进去了。 靠山的一户人家,老瓦顶房子,有点满族建筑的特色,但是又不完全是。 进屋,人躲在门板上,横在厅的中间,郑军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脚,就知道是男是女。 “你们出去。” 死者的家属出去,我把门插上,这是野妆,野妆的时候不能让外人看到,对死者不利,对化妆师也不利。 屋子里的灯昏暗,气势就有一些诡异。 “你来过吗?” “没有,赵师傅来过,似乎来过几次,也提到过,告诉过我,我以后也会来的,让我不要多嘴,只干活,不说话。” 我把尸布掀开,一下就把尸布扔到地上,退后了好几步,郑军一下捂住了嘴。 那尸体是黑色的,脸上爬满了一种虫子,咬着尸体,只有脸上有,那脸上都是洞,我慒了,此刻想说不化了,估计这个门都出不去。 郑军哆嗦着。 “我来,你看着。” 我打开化妆箱,我知道那是尸虫,相当的厉害,似乎有人说过,尸虫连骨头都能嗑动,如果不处理,只需要三天时间,整个尸体就没有了,在某一个地方有这种虫葬,当然,也不是都能成功的,养尸虫并不是好养的,后来就有发展这种尸虫的人,专门用来虫葬。 我脑袋有点乱套,拿出一种喷剂,这是赵师傅给配制出来的,专门对付这种虫子的,一直放在化妆箱里,只有一个小药瓶那么大,从来没有用过,但是赵师傅说,一定要放在里面,不能少。 尸虫吃死人,也吃活人,不要让虫子到身上。 我拿出来喷,虫子立刻就死掉了,喷过之后,等了五分钟,开始上妆,虫洞被是胶体之后,打底,一直忙了三个多小时才完事。 郑军一直就站在那儿看着,大概是吓坏了。 我收妆,合上化妆箱,打开门,拉郑军出来,家属进去看了半天才出来,没说话,把黑纸包着的钱递给我们,送我们出了山门。 我和郑军上车后,我点上烟。 “我感觉我浑身都是那虫子。” 郑军开始脱衣服。 “没有,那是错觉。” “有。” 郑军脱掉衣服让我看,我看得热血青春的,郑军尖叫一声,马上穿上衣服。 “有虫子吗?” “你真烦人。” 那天把黑纸包打开,把黑纸烧掉,里面有一万块钱,我给郑军,她数五千给我。 “买衣服去。” 那天我和郑军晚上吃的饭,我一直在想着张小雪的事情,她一直就失踪了,在操作台上,依然没有一点线索,警察来了也是找不到线索,这绝对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鬼洞真的就存在吗? 我又拿出那几页纸来看,不明白,郑军说。 “我看让毛姐看看,也许她明白。” 其实,我不是不想,我担心会有问题,毛晓丽我真的不了解,这个女人无法让你了解,到底有多深的水,多诡异的事情,我完全就不知道。 第二天休息,毛晓丽也休息,我就去了她家,把这几页纸放到桌子上让她看,她拿都没拿,看了一眼说。 “我遇到过一次,这种字只有一种人能读懂。” “什么人?” “死人。” 毛晓丽说完看着我,我只当是开玩笑,可是看着又不像。 毛晓丽点上烟,那细长的烟让我看了不舒服。 “这件事是我在进场的第二年发生的,当时我在化妆室里学化妆,我的师傅就从一个死者的兜里发现了这样的字,也是几张纸,师傅很紧张的样子,没有想到,几天后,师傅就提前退休了,后来就走了,到了其它的市去了,说是去儿子那儿养老了。” “最后呢?” “这件事我一直就放不下,几乎每天都能想起来,我就去那个市找师傅了,师傅瘦得我几乎是认不出来了,那天她告诉我了,那是鬼字,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字,只有死人才懂的文字,我驱尸读字,没有想到,那上面竟然是对我的预言,说我五年之后会死,而是虫葬,我最害怕的就是虫子,这一生你怕什么就来什么,师傅日夜难眠,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后来呢?” “正像那页纸上所写的,五年后的那个日子,师傅真的死了,虫葬,就在院子里,发现的时候就剩下了一些粉末了,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哆嗦了一下,昨天在磨盘村就是尸虫,我现在想起来,死者脸上的那个虫洞,还直发麻。 “这几页纸上面难道是我死的预言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遇到过这次,也不太好说的事情,不过师傅教过我驱尸。” 我不知道,驱尸是怎么做到的,没有听说过,到是知道赶尸的那些人,把尸体驱起来,我没有看到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火葬场,真有什么都有可能。 “我想知道里面的内容。” “你想好了,我教你驱尸。” 毛晓丽说完上楼,把我扔在楼下,我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要知道,也许是关于张小雪的事情的,那样最好了,不管怎么样,张小雪我也要找到,我欠她的。 毛晓丽的尖叫声突然传来,在楼上,那分贝可以把我的心脏干碎了,我冲上楼,目瞪口呆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 第九十七章 随心而生的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从来没有这样过,我也不相信她会叫出这么高的分贝来,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我是这么认为的,毛晓丽似乎就没有怕过什么。 我冲上楼,我也是心脏完全的就干碎了,我永远不会相信所以发生的事情。 我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吊在屋子的中间,毛晓丽按理来说 ,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去尖叫。但是,她尖叫了,看来这个吊着的男人,并不是一般的男人。 这个男人竟然是我和郑军去磨盘村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接我们的男人。 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那个男人我记得太清楚了。 “村长。” 毛晓丽说,这完全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竟然是磨盘村的村长,关于磨盘村村长的传说还真的就不少,甚至比市长都火的一种传说,不知道市长叫什么名字,但是都知道村长叫什么名字,他竟然吊在这儿。 毛晓丽尖叫,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想,如果我吊在这儿她也不会尖叫。 磨盘村的村长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因为磨盘村的事件,让他出了名字,没有人敢当这个村长,他就一直当着,历经二十五年,也许中国当村长最长时间的一位村长了。 我看着毛晓丽,她很久才往楼下走,坐到沙发上,点上了烟。 “毛姐,怎么回事?” 毛晓丽不说话,此刻我想着的就是张小雪,还有就是驱尸,读懂那几页纸上的东西。可是,此时,毛晓丽的心思并不在这儿了。 “毛姐。” 我又叫了一声。 “好了,你今天回去。” 我走了,不想问得太多了,问多了也没有用的。 我回到家里,永远是一个冰冷的家,郑军似乎也不喜欢来我这儿,更多的就是在外面,或者是她的家,她在家里,一个霸道的公主。 但是,我不喜欢去。 冰冷家里,我想的就是张小雪和那几页纸,也许会告诉我关于张小雪的情况,可是毛晓丽突然的就发生了这种情况,我也没有想明白。 磨盘村长吊在了毛晓丽的家里。 我第二天下班之后,就去了磨盘村,我被拦在了山门之外,我说找村长,两个看山门的人对了一下眼,然后一个人去找村长,村长出来了,就是那个接待我和郑军的人。他是村长,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看着我,他吊在了毛晓丽家,此刻我面对的就是一个活人。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村长问我什么事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那天进我了磨盘村,村长请我喝了酒,他说,他认识我父亲柯左,而且和我父亲的关系很不错,甚至说是跟亲哥们一样,我想不出来,我对父亲的了解太少了,就是源于母亲云白,我和父亲接触得太少了。 我想知道关于父亲更多的东西,或者说,这是我来到火葬场的最终的原因。 那天我没说出我来的原因,不过那天或者是我得知道关于父亲更多东西的一天,我被送出山门,村长给了我一件东西,说拿着这个东西可以永远的进到这个村子来,那是一块石头,很奇怪的石头,我放到兜里,我感觉得到,我还会来的。 那天我回家,一直就坐在沙发前,然后睡着了,我想不明白。 再上班的时候,毛晓丽在火葬场的院子里转着,我进了化妆间,郑军在。 我心里一直就是毛愣愣的,化妆的时候,郑军看出来了。 “你把化妆箱关上,我来。” 郑军冷冷的说,我知道那是关心,我一直没有给她一个承诺,或者说,我给不出来。 我出来的时候,毛晓丽过来了。 “喜来。” 她说话很简单。 “如果我不去呢?” “或者说,你会后悔。” 我不想后悔,到现在我已经后悔事情太多了。 我还是去了,郑军跟着我去的,喜来酒店是我最不喜欢去的,那张画永远的就挂在那儿,随心而生的画儿。 我盯着画儿看,坐在那儿,毛晓丽说。 “那是市城有名的画家画的,那画就叫随心而生,你心是恶的,你看画就是恶的,你心是善的就是善的。” 我看了很久说。 “那是你画的。” 毛晓丽不说话,也不否认,也不承认,郑军不说话,她知道,在这儿她不能说话,或者说,没有说话的权力,这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 “我想知道的就是张小雪和那几页纸上写的是什么?” “当然,我会告诉你的,这个也没有问题,问题就是我出现了问题,当然,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不知道,毛晓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不说话,这是银燕告诉我的,不管什么事,你不说话,看,听,永远这样,你会得到很多,也会被别人尊重。 毛晓丽见我不说话,看郑军,她更是这样,低头。 “这件事我得说了,磨盘村的事情你们也听过,但是一直并没有解决,虽然黑雾不存在了,可是每年都会有三个人死亡,这叫黑色的死亡,没人能解决,看着似乎是正常的死亡,其实并不是,在村个的人觉得正常,可是他们心里明白,村长的选择就是我,以死而易活,找到了我,我知道,我可以解决,但是我要付出的太多了。” 毛晓丽今天说得太多了,她从来没有这样过,看来真的是遇到了一个麻烦的问题。她对我这样说,肯定是找我来解决一个问题,不然她从来不会这么多的废话。 “毛姐,你帮了我不少,您直说。” “借你三天寿命。” 郑军一下就站起来了。 “毛师傅,您过分了吧?” 郑军突然这么激动,我也很意外,就是三天的寿命,对于在这个世界生活人 ,不过就是三天,不足道的事情,也不至于郑军这么激动。 毛晓丽竟然低下头,盯着酒杯不动,我知道,这三天的寿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不说话,郑军坐下了,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这三天寿命的意义。 一直就这样的,没人说话,看来是等着我。 “毛姐,别说三天,就是三年都可能。” 郑军听完捂着脸不说话。 毛晓丽一愣,说。 “小喆,算了。” 我没有想到,毛晓丽会说一个算字,看来事情郑军是知道的。 那天我和郑军回家,她跟着我回家的。 “小喆,我今天并不是说我不让这么做,我欣赏你这样的男人,可是你知道吗?那三天的寿命是选择了你三天最重要的时候,并不是在你的生命中,减少三天。” 我愣住, 看着郑军 “什么意思?” “你在炼化室呆着,然后到了化妆室,我比你早到火葬场一年,赵娟师傅教的东西很多,这些我不想说了,如果我不跟着你去,今天你就算是放到那儿了,你这三天的寿命正是你最好的时候,就是说,借这三天的寿命,这三天正是我和你结婚的时候,前一天,结婚的当天,还有婚后的第一天。” 我愣愣的看着郑军,我觉得那是在开玩笑,一个人不可能预知到没有发生的事情。 “我不相信,你应该知道我可能听音,化妆室是隔音的,在你这儿,我可以听到更远,毛晓丽正往这儿来,我一会儿就躲在里间,看看她对你说什么。” 我一直就是一个傻子,此刻我才知道,我在火葬场就是一个小学生,甚至是幼儿园小班的班长一样。 郑军说完,进了我母亲的房间。 母亲的房间,我很少进,至少在她还在家的时候,我进过,逃离了这个家的时候,我就没有进过。 毛晓丽竟然真的就来了,她进来坐下了,看着我说。 “小喆,这件事你想一下,我不想你难为情,郑军是知道的很多,我借你三天的寿命,正是你和郑军结婚的三天前和后,如果借了,你们的婚姻就不存在,而我正需要这三天来破这个咒。”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毛姐,这么重要吗?” “一生一死的事,不然我也不会这样求你。” 毛晓丽说完看着我,此刻我真的是太难回答了。 “不用想那么多,明天天黑前给我一个答复就可以了,我可以教你驱尸,读鬼文,我也可以把张小雪找回来。” 毛晓丽说完走了,这是条件,多么的艰难的选择? 我答应了毛晓丽,我可以把张小雪救出来,也能看懂鬼文中所写的是什么,可是我却失去了一次婚姻,永远的失去,我和郑军就不能在一起了。 毛晓丽走了,郑军出来,坐下之后,把我的烟拿起来点上,她不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了。” “你现在就选择。” 我捂着脸,很久说,我要救张小雪。 郑军站起来,我看着她,她竟然在笑着,然后走了,没有声音的,那笑让我永远也猜不透那是什么笑。 那一夜我没有睡好,在没有答应毛晓丽之前,我可以再有选择。 但是,我还是做出了救张小雪和看鬼文的选择。 毛晓丽有点得意的笑,似乎把我猜透了,我的选择,我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了一样,我恨这样的人,我觉得我像透明的人一样。 我做出决定后的第三天,毛晓丽让我去了她的家。 “这件事是这样,磨盘村长吊在我这儿,而现实中他还活着,其实,就是一个字,恨和怨,我和磨盘村长是恋人,我背叛了,这是我的不对,所以就是欠下的,他在七天之后就死了,这是一个怨恨,他的死是正常一种死亡,可是他没有放下这段感情,一直都是,所以才这样,那么,我要借你三天婚期的寿命,就是你睡三天,在我这儿,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不说话,现在我不能说什么,我有是条件的。 “那张小雪呢?” “三天之后,你醒来就会看到张小雪。” 我不太相信,那个鬼洞跟虫洞一样,是一种科学无法预测的东西,但是那是科学,只是科学没有涉及到罢了。 第九十八章 磨盘村的诡异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对毛晓丽是相信的,因为这么久的接触,她从来没有失过言,不管怎么难的事情,都在做着,所以我相信她,不过我对不起郑军。 我在毛晓丽家住下了,那是三天的梦,那三天的梦,我竟然一磨盘村的村长喝了三天的酒,就是在这三天后,磨盘村的村长是死日子。 我们聊得太多了,我也知道得太多了,关于磨盘村的,关于黑雾的,关于不火化之葬的,关于……太多的关于。 但是,还是有一件事,就是每年的清明节,都会有影子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的,那是磨盘村的一个闭日,从早晨到第二天早晨,没有人出屋,因为有影子出现,那些影子真实的,可以看得到,他们在移动着,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这三天就像我真的在磨盘村一样,对于磨盘村的了解,我已经是全透了,不知道为什么要三日之梦,像真实的一样。我 醒来的时候,毛晓丽笑着看着我说。 “谢谢你,一切全部完成,这是鬼文的译文,看完了,你就知道全部的一切了。” 我再问什么,毛晓丽只是笑了一下说,看那东西,不过你现在看不到,回家就能看到了。 我觉得毛晓丽在蒙我,玩了一个天大的坑,让我跳进去了。 我还是回家了,不管怎么样,毛晓丽欺骗我不过就这一次,虽然玩得有点大,但是我觉得毛晓丽不会这样玩的。 回家,那鬼文真的就变成了汉字,我完全能看懂。 张小雪竟然在磨盘中迷失,那就是一个鬼洞,异移的瞬间,那是磨盘村有人在做鬼,并不是真正的鬼移,这就像一种魔术一样,让你瞬间的就消失,这有点可怕,我万万没有料到,张简易寒会给我这么一个答案,是报达吗?不知道。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我必定就是磨盘村的副村长,关于这个村长,三天后会死掉,那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可是我为什么就会是磨盘村的副村长,而且没有正村长?这是一个自然村,不归行政管理,完全的就是自治,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原本上可以归到一个行政村,就是那年的黑雾,完全的就让人无法理解,死的人竟然也会变成漆黑色。 但是,我最不理解的一件事就是,我和郑军的婚姻就此完结了,我们的这三天就像过去了一样,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这是让我不明白的。 毛晓丽失踪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去磨盘村,真的不行走如常,他们都叫我副村长,磨盘村长死了,那是一个大葬,七天之礼,这是一个最高规格之礼,我三天进的磨盘村,由我来主持,我完全就在二的状态之中,我是来找张小雪的,她在磨盘村,然而,我却成了一个葬礼的葬送人。 郑军来化的私妆,她像不认识我一样,化完妆就走了。 磨盘村长的葬是虫葬,这让我觉得意外,我没有找到张小雪,也没有看到她,她就在磨盘村,提示着我在这儿,可是我竟然完全的就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每天我去上班,郑军不跟我说话,我下班就来磨盘村,这个村子似乎跟我有着扯不完的关系一样。 不管怎么样,我要把张小雪找回来,那是我要做的。 那个鬼文提示了我,毛晓丽失踪,一直不没有出现,说失踪并不确切,请假了,走了,我找不到毛晓丽。 磨盘村给我的是永远的恐怖。 村长的虫葬是可怕的,看着那完整的尸体,只是在二十分钟的时间内,成了粉了,风一只,一切都不存在了,我成了磨盘村的村长了,村民对村长是唯命是从的,那种高度,是我永远也体会不出来的。 我问过关于张小雪的事情,他们没有人说,尽管我是村长,他们怕我,但是没有人说,问到了,他们只是摇头。 其实,我并不知道,磨盘村除了村长是最大之外,还有一个人,比村长还要大,在磨盘村,那是一个灵魂。 这个灵魂在什么地方,我完全的就不知道,张小雪也许跟这个灵魂有关系。 我觉得我应该离开火葬场一段时间,我找场长请假,他竟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告诉我,想休息就休息,什么时候来上班,提前一天说话就行,我有点发慒。但是,我没有多问,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有点古怪。 我就在磨盘村呆着了,我不回家,因为家里是冷的,关天我的母亲云白,我更是无话可说了。 我想了解磨盘村的更多的事情,可是我竟然像一个外人一样,虽然是村长,但是他们似乎都在回避着什么。 磨盘村再次起了黑雾,这是多年没有发生的,在黑雾里,有影子走来走去的,我一直就坐在屋子里看着,那些影子在打水,扛柴,似乎就是五十年前的日子一样,我抽烟,看着,我觉得这里面的事情,肯定是有我需要的。我竟然看到了父亲,我最初没有认出来,那是父亲二十多岁的时候,他拉着几条驴过来,进了村子,那是父亲,我站起来,五十年前,应该是父亲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是父亲。 我从来不知道父亲在磨盘村生活这,他就是火葬场的一个炼化师,从我记事的时候。 父亲过去了,我推开门,没有看到父亲,似乎这一切像电影一样。 我摇头,觉得这一切并不是真实的存在,我似乎觉得自己疯了一样。 天亮了,离开了磨盘村,我去了张小雪的师傅付启蕊的家。 对于我的到来,她到是没有意外,似乎觉得我来晚了一样,我说了情况。 “张小雪瞬间的消失,跟磨盘村有关系,因为有着很多的事情,当然,你会找到张小雪的,在磨盘村,有一个千年之棺,你大概是不知道,磨盘村村长死是 虫 葬,当然,在百年前是 天 葬,但是有一个人,也就是磨盘村的创村人,在千年古棺里,那是磨盘村的灵魂。” “我怎么会成为磨盘村的村长?” “那是一个定数,这是不可改变的,就像一个人当局长,命中有的,你想逃都逃不掉的。” “千年古棺在什么位置?” “这个我不知道,甚至是磨盘村的村民都没有人知道。” 我看着付启蕊,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想到,会和磨盘村扯上关系,毛晓丽竟然也玩了失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切都没有解,当然,我要找到千年的古棺,那样才能找到张小雪。 郑军来磨盘村看我,跟说我,想我,放不下我,然后就哭。 我搂着郑军说。 “一切很快都过去了。” “可是,你借了毛晓丽三天的寿命,正是那三天,失去了我们的姻缘,我们注定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我不知道毛晓丽到底这磨盘的村长有什么仇恨,她说自己背叛了村长,找了其它的男人,借了我三天的寿命,来还了这个债,玩得有点大了,把我的爱情当成了一个狗屁一样的还掉了,我没有想到毛晓丽会这么玩,如果不是为了张小雪,我完全不可能答应的。 郑军走之后,我就在村长的房子里呆着,窗户前可以看到整个村子,村长的房子在半山腰,可以看到整个村子,还有村门进来的人,这是村长的地位。我看着那个千年古棺的位置,我找不到,应该是在这个位置可以看到的,但是我没有看到,在什么位置,是什么地方,我看不到。 磨盘村的村民对我是一呼百应的,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那完全就是一种权力使然,如果我不是村长,恐怕我会被打死。 一夜没睡,过去了,我依然没有看出来那千年古村的位置。 我出村子去找付启蕊,问千年古棺之事,她说。 “那是你的事。” 我不知道这种回答是不是对我的一种拒绝呢? 我回磨盘村,坐在屋子里,看着远处,看着一切,看着这里的风景,如果说实话,这里实在是很美,只可惜,这是一个诡异的村子,人死成黑,人死不化。 关于磨盘村的传说太多了,这里虽然很美,但是没有人来,因为关于鬼魂的传说太多,谁都不想找上麻烦。 我在这儿呆了五天了,那天夜里,我坐在窗户前喝酒,喝的眼睛都花了,往上看,我一下酒不醒了一半,跳起来,摔倒了,爬起来再看,我看到了,千年古棺竟然在那个位置,我永远也想不出来,会在那儿。 千年古棺被我看出来了,但是我无法确定,我的眼睛花了,喝多了,我不想有错,睡了,我想等我醒的时候,如果我再看到,那就是真的。 因为,喝醉了的人,理智上是不清醒的,眼睛也是迷雾一样,我自己知道。 早晨我醒了,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完全的就傻掉了,我竟然在草地上,那是草地,磨盘村的草地上,我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想不出来,我离那个房间不过就是几十米,那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我一下想起来,磨盘村的诡异来,有人告诉过我,鬼抬人,你睡着了,醒来并不在原来的位置,那就是被鬼抬走了,鬼跟你开了一个小玩笑罢了。 我在这儿看到了很多的小鬼,但是我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什么,小鬼看到我就躲开,没有想到,竟然摆了我一道。 我走回房间,坐在窗户前,那千年古棺竟然没有了,我再看,没有,我确定我是看错了,人在想什么事情,需要是想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总会出现一种错觉,错视,这个可以理解,也许我就是这样。 我闭上了眼睛,接着睡,这一切似乎没有到时候,像一个瓜一样。 天黑了,我才醒来,有人把酒菜送来,村长的一个待遇,我觉得不错,如果在这儿当一辈子的村长到也不错,虽然有着太多的诡异之事。 吃完喝酒,今天又有点大了,磨盘村自己做出来的酒,后劲十足。 我坐在窗户前,抽烟,我不得不站起来,然后发呆,那千年古棺就是在那个位置又出现了。我不相信,今天双眼睛花了吗? 我从房间里出来,往那儿走,我看到的位置就是在山门的位置,我走到那儿,看门的两个人就站起来,立正的看着我,我没有看到古棺,我想,这又是看错了,可是两天都看错了。 我晃着回了房间,倒下便睡,这儿的空气是真的好,让我总是觉得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只是我并不是来享受的,张小雪找不到,我永远也不会去享受。 早晨起来,郑军来了,一个人带着郑军来的。 郑军坐下之后说。 “小喆,毛姐回来了。” 我知道,毛晓丽回来了,那对我来说,也许会有一个答案。 “我马上去找她。” “不用了,我已经找过了,我们的婚姻都在张小雪的身上,那是一个节,并不是毛晓丽借你三天寿命而得到的结果,她确实是借了你三天的寿命,以得解脱,骗过了磨盘村的村长,她的事情解决了,至于是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是,三天的寿命,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当然,我们现在,甚至在许多年以后都不会知道,只有在要死的时候才会知道。” 我看郑军,半天说。 “张小雪的什么节?” “不知道。” 郑军真的不知道,毛晓丽没说,也许太多的事情说不出来,她跟我说过,有些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在火葬场的这个地方,一切都是诡异的。 第九十九章 从门外打开门里的门插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葛竹的留给我的那个盒子打开后,让我目瞪口呆的,那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事情。 小盒子里有一张指盖儿画儿,那上面的女孩子我不认识,还有就是皮,我想那应该是葛竹的皮,那么是让我做指盖儿画儿?那么葛竹的死,就全部明白。 我完全理解不了,我在梦里竟然学会了指盖画儿,这是真的吗?仿佛一切都只是在梦里发生,醒来后,物是人非的,白洁不存在,葛竹也不存在。 这一场大梦,让我完全的失去了一个生活的真实,让我觉得那是可怕到了极点的一种怕。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这是让我完全找不到节奏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出了梦,却依然是在梦里一样。 父亲进来了,看着发呆的我有说话,我知道,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就是心疼我。 我偷着去看儿子小喆,又长高了,他每次放学出来,都会先发现,然后就看着我,云白拉着他的手,他不时候回头看着我,云白,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烦透顶了,云正师傅出现在我身后。 “我跟云白会谈的,既然不是身上的味道的问题,那一切都能解决。” “算了,云白的心思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期待着那个男人转世的一爱。” 我说完就走了,师傅的心是疼的,一面是徒弟,一面是女儿,他左右不是,此刻我知道他矛盾心里,我也不想给他更多的压力,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那天我去上班,炼化间里永远是阴气四散,忙到下午了,才吃上饭,我就在办公室里,把窗户帘拉上,把门反锁上,自己喝了点酒之后,把葛竹给我留下的小盒子打开,我开始做指盖儿画,我不能失败,而且我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不然葛竹的死,就永远是一个迷了。 那天我一直做到了半夜,几乎快完事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这是办公楼,半夜有脚步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尤其是半夜的时候,没有人像我一样,呆在这儿,因为我无家可归,父亲的家,那也是我的家,但是那个家的概念又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脚步声时停时走的,似乎在听着什么。 我不动,我想那个人也应该看到我门透出的光来,我觉得有点异样的时候,就站起来,藏到桌子下面,我盯着门,门在里面反锁上了,就是插上的,那个时候用的都是插划。 门似乎被推了一下,我屏住了呼吸,我以为,这个人推一下,推不开,就会走的,因为外面没有锁,是那种将军不下马的锁,挂在那儿,就知道里面会有人。 插划竟然一点一点的转正,然后一点一点的拉开,我慒了,挺了,那插划是很紧的,我的汗流着,这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个呢?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这就是梦,不是真实的,我还在梦里,并没有完全的跳出来,这点是肯定的。 我还是没敢出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那不是魔术。 门插划开了,那个人竟然不进来,就站在那儿,我感觉得到,就站在门那儿不动,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玩我的心跳。 这个人似乎在玩耐心,我挺不住了,慢慢的站起来,看来我还是年轻,没有这个人的定力,我一下拉开门,大叫一声,然后就想给这个人一个大电炮,然后再一顿无影脚,踢死算了。 这个人竟然是何大拿,他又自己走来的,我就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没有腿了,竟然又有腿了,他看着我笑起来。 “干爹,你这么玩,能玩死我。” “不会的,我来找你玩来了。” 是玩来了,玩得有点太嗨了吧? 何大拿把门插上,坐下,我给倒上茶水。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儿来干什么?” “人老了,睡不着,就跑出来转转,吓着了吧?” 我点头,是吓着了,绝对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插划。” “这是小儿科,很简单,我会教你的,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 不知道何大拿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花活,让我接受不了的花活儿。 “你在做指盖画儿?” 何大拿看到了,而且说出来了,我一下拿报纸把指盖画儿盖起来。 “其实,不用,你和葛竹就是一个债字,你还了就没事了。” “可是,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 “你转轮了多少世,不是每世的事情你都会知道的,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不管什么事,来了就是有因有果的,你不可能只摘果子,不吃因。” 何大拿说得有道理,我也不想问和葛竹到底有什么因果,来了就是果,走了就是因。 “你做完之后,会找到那个杀掉葛竹的凶手的。” “我担心我会失败。” “葛竹在你的梦里可了那么久,就是教会了你指盖画儿,不会失败的。” “你今天来这儿到底想做什么?” “噢,我跟着一个人来的,没跟上,这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借来的真不太好使。” “什么人?” “没看清楚,人老了,眼也花了。” 看来何大拿是不想让我知道。 “好了,我就在这儿睡了,你也一起睡?” 我说完看着何大拿,他摇头,然后走了,我插上门,关掉灯,点上烟,一时半时的我不会睡,因为这千古一吓,也需要缓上一阵子。 早晨起来,眼睛发疼,知道没有睡好,换上衣服,进炼化间,每天听着哭声,嚎叫声,似乎习惯了,习惯那是爱的音乐一样,那并不是悲伤,是送别的曲子。 炉子里烧着死者,那种声音是特别的,最初是恐惧的,现在似乎习惯了。 场长过来,跟我说,过两天来一个人,是炼化师,跟我学。 “得,别给我弄什么徒弟了。” 我不想再带什么徒弟,很是麻烦。 “不行,你一个人不放心,然后我调班,上一天休息两天。” 场长黑着老脸走了,他竟然跟我黑脸。 我干完活儿,火葬场也安静下来,这里是两重天,瞬间的沸腾,瞬间的安静,这种转换绝对没有过程,瞬间就结束了,最初让我茫然若失的。此时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或者说喜欢上了这种瞬间的感觉了。 我进办公室,依然没有回父亲家,接着我的指盖画儿,完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自己弄了菜和酒,在办公室里喝,窗户外面对着的就是那一排的停尸房子,那里停放着无数的尸体。 指盖儿画,放上七天之后,我就可以看到眼睛里的凶手,我期待着那瞬间的发现,那是让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一个结果,永远也猜不出来的一个故事。 我依然睡在办公室里,这里的安静是任何地方也没有的。 我想小喆,看来真的需要去谈谈了。 第二天,不是我的班儿,去找云白,她在家里。 “我想,我们得谈谈。” “当然。” 云白还是谈那个男人的事情,我是不会放过这个男人的,我提到小喆,她摇头,那天我煽了云白一个大嘴巴子,一个女人已经让变绿了,我忍受了,她拿此为荣一样的跟我喷起来,我不抽她,怪我没教养。 我走了,没有一个结果。 我回父亲家。 “你不能总这样,我把云正师傅请来了,晚上一起吃饭,聊聊你的事情。” 其实,我知道,聊也没有结果,如果有结果,有办法,早就有办法了。云白跟我离婚就会死掉,这是一个结,没办法,她也不可能再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我身上的死人味,她确实是闻得到,也许是一种心理上的,但是已经形成了,完全的就改变不了了。 那天没有聊云白,只是喝酒,父亲提了一嘴,云正师傅没接,看来这个故事是无法接下去,父亲也没有再提。 父亲把小喆接回来是第二天我下班之后,我和小喆有距离,他不敢靠近我,不然回家就被打,这是他告诉我的,小喆的那眼神,确实是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无法言状的疼。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不爱回家,任何的一个家,我喜欢上了火葬场的安静,我找场长要了一间房子,把家搬到这儿来了,场长劝了我几句,我摇头。 一个在火葬场住的人,是有点让我感觉到可怕的人。 七天,指盖画儿到可以看到眼睛里凶手的时候了,那天我喝了不少酒,然后把指盖画儿拿出来打开,拿出放大镜来。 我的手在哆嗦着,那只是梦里的东西,在现实中真的能看到吗? 果然,看到了,那是真实的,那绝对没有错,我万万没有料到,在葛竹眼睛里的那个人竟然是,竟然是…… 放大镜都掉到了地上摔碎了,我一慌,一惊,急忙用把纸把碎了的镜片蒙上,在火葬场,摔了玻璃或者是镜子,要立刻的蒙上,那是招鬼惹魂的东西,然后我清理掉,坐在桌子上,点烟的时候,手都在抖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我连着抽了四根烟,站到窗户那我,那个人竟然是场长,是场长,这个平时看着温和的男人,竟然杀掉了葛竹,到底为了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不知道,完全的不知道,在梦里,葛竹和场长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各人的往来,这怎么可能呢?我完全的就不相信,这件事情的发生,觉得那是假的,都是假的。 天亮了,我进炼化间,场长就带着一个男孩子来了,挺多就二十岁,看着还有稚气。 “这是你的师傅柯左。” 这个男孩子怯怯的叫了一声师傅,一如当年的我,成河。 “你到我办公室等我,就在是那间。” 我看着成河往我的办公室走去,我看了一眼快进屋子的场长,那背影让我不相信,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了,怎么可能杀掉葛竹呢?当年葛竹的死,被定为一个意外,因为在现场什么都没有,一个意外的死亡。 场长是用什么手段把葛竹杀掉的呢?他肯定是没有去现场,葛竹就死掉了,这点我有点不太相信,我知道我的一个同学在公安局当副手,是我们同学中最大的领导。 我下班后,去了公安局,那个同学真是有点气派,上学的时候,我们总是打他,他没有记仇,而是很热情的把手伸出来,然后又缩回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没有关系。” 他知道我是烧死人的,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我提到了葛竹的案子,他一愣。 “这个案子当年是我办的,那只是一个意外死亡。” 我摇头,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第一百章 不在再场的杀人方法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的同学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他不相信,半天才说。 “不可能,在现场没有第三者的任何东西,所以说,没有人进化妆室,那个化妆室是单独的,所以没有人进去,这点是肯定的。” “他用了另一种手段。” 我的同学一下就站起来了,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当年发生过什么,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觉得那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有……” “你先别说了,晚上我电话联系你,找一个地方喝一杯。” 我走了,知道在那儿说话并不方便。 晚上我的同学给我打电话,去了林森的一个私人酒吧,在那儿,一个酒吧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关于葛竹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年,我想,不要再提了。” 这个同学竟然会这样说,这个案子当年是他带队办的,当然翻起来,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犹豫了半天说。 “我知道一个答案。” 我的同学愣愣的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说,我有精神病。 “我真的知道凶手。”我 我更近一步。我的同学汗下来了。 “你一定要查吗?给我一个理由。” “我一定要查,这个人跟我有关系。” 我只能说到这儿,再说其它的,似乎他理解不了,那毕竟是关于火葬场的事情,外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既然这样,那我跟你说实话,这个案子我在办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疑点,从技术手段上分析也是,只是奇怪的就是,葛竹的死没有一点病因,死因不详,我觉得火葬场里发生了诡异的事情,我到也是道听途说过一些,不过我不相信,因为我是无神无鬼论者,我是警察。” “那你为什么安案自然死亡呢?” “没有疑点的案子,就是这样定的。” “那好,现在有线索了,你可以查了。” “老兄,案子过去四年了,我是副局长了,这样不好吧?” 他担心他的副局长,这让我也能理解。 “可是我一定要办,这个我不能放手。” 我的同学脸子就拉下来了,告诉我。 “你不是警察,这事你不要管。” “我得管,因为我知道凶手。” 我起身走了,因为我觉得我的这个同学已经不可能再翻起这个案子,这对于他是一个损失,到底有多大的损失我不知道。 我回到家里,和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想了很久说。 “既然,这样,你就按你的意思去做,葛竹撞梦出现,也是有因果的,如果你不办,也许就会生出来麻烦。” 我去找何大拿,他听完这事之后说。 “那就办,既然找到了凶手就报案。”“ “可是没有证据,警察是讲证据的,那指盖画儿,能说明什么呢?那算不上是什么证据,那完全可以画出来,人为的,他们会这样认为,其实,那并不是。” “我知道,当年葛竹死的死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也去现场了,葛竹被抬出来的时候,怨气十足的,这点我是看出来了,但是我不知道到底谁是凶手,这个凶手是挺厉害的,不只是没有留下证据,也没有留下其它的东西。” 何大拿说的其它东西就是人死后,不只是留下你所能看到的东西,还有不少没有看到的,当然,这个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才能看到,而且在火葬场呆久了,才能感觉得到,看得到,这才是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找场长了,场长给我倒上茶问。 “成河怎么样?” “孩子不错,挺老实的,到这儿来,有点可惜了。” “这个工作也不错,虽然有点那个。” “场长,晚上请你喝酒。” 专长点头,晚上去的我家,我父亲出差了,我在大来要的菜,然后喝酒,今天我到最后的时候,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 场长和我喝到快半夜了,他多了,我说。 “你杀人了。” 场长一愣,然后汗就下一来,酒一醒了,靠着墙。 “你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杀人呢?证据呢?哈哈哈……” 场长反应过来,看到他刚才的反应,我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错,觉得没有错,就是场长干的。 “四年前,在那个化妆间里。” 场长冷笑了一下说。 “柯左,你今天请我喝酒的目的就是这个吧?你说我杀人了,可是警察没有说,你有证据吗?你看到了吗?” “我左眼睛看到了,也许你不知道,我的左眼睛能看到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情。” 场长晃了一下,扶住了椅子。 我的左眼能看到六年前发生的事情,这并不是真的,但是不是现在,何大拿告诉我,一天之后我就会有这个能力,是何大拿帮我的,怎么帮我的,我也不清楚,我提前说了。 场长半天坐下了,他不笑了,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没用,证据都不在了,警察不相信的,我不承认,谁拿我也没办法。”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你杀掉了葛竹,为什么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没有进化妆室就把葛竹给杀掉了,我原本以为,你不过就是一个诗人,一个不懂火葬场这里面事情的诗人,你的诗真的写得不错,我挺喜欢的,可是杀人就不太好了。” 场长擦了一下汗说。 “谢谢。” 场长走了,瞪着眼睛,那眼睛是可怕的,我坐在那儿想,场长是用什么方法把葛竹杀掉的呢?他没有进化妆间,真是有点手段,看来智商不低。 场长从葛竹死后,就没有再写过诗,出过一本诗集,还送了我一本,就在书架上,我拿下来,看着,《灵魂降临》,诗确实是不错,很有才华的一个人,这点是让我服气的。我 读着这些诗,我睡不着,爱情诗偏多,言语用得也是诡异,确实是不错。 我把书合上,已经是下半夜两点多了,怎么能找到关于场长杀人的证据呢?实证据是找不到了,虚的也没用,那么怎么办?我不知道。 我的那个同学第二天竟然去火葬场找我,我和成河正在炼化间,我一步一步的教他,他紧张的靠着墙,正是我当年靠的位置。 场长进来喊我,说我同学来找我,我让他等着。 成河的紧张和我当年竟然完全一样,我喜欢上了这个徒弟。 一直到中午完事,成河都没有动地方。 “好了,你出去换衣服回家。” 成河一句话也不说,撒腿就没影子了,我笑了,摇头,这小子。 我进场长的办公室,他在自己的里屋已经摆上了酒菜,等着我。 我的同学看着我进来,就过来握着我的说手。 “老同学。” 今天这么热情,是让我意外的,还握了我那搬死人的手,冰冷的手。 坐下喝酒,现在是有意思了,当年我的这个同学调查过场长,也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这事就这样了,如今,过去了四年,四年里,他们没有见过面,今天见面,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 “这件事我们不要再提了,葛竹父母那边我和场长商量了,给五千的补偿。” 我的同学这样说,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 “可是有一件事,葛竹不同意,那怎么办呢?” “她不同意?人死了,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的同学显然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场长的汗就下来了,他最烦的就是何大拿,也最怕的不是何大拿,我是何大拿的干儿子,可想,他对我的客气,完全就是表面上的,怎么恨我,我心里清楚。 “放弃对谁都有好处。” “不,这件事我不追下去,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因为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们,所以我才追,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凶手到底是谁。” “有没病吧?” 我的同学火了。 “我有病。” 我起身走了,两个人现在是同一条线上的,所以我不想跟他们说什么。 我去何大拿那儿,住在地儿,似乎我喜欢上那儿了,这件事我一说,何大拿说。 “这个场长看着似乎不理火葬场诡异的事情,可是背后肯定有一个人在支招,甚至说是,葛竹的死,也是他身后面有一个人。” “谁?” “现在我不知道,你明天就能看到六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你记住了,有些事你别管,只是看,葛竹的事情你是没办法,看到就是看到,发现就是合理的,这里面都有原因的,你左右不了的事情太多了。” 我点头。 “那这件事怎么办?” “四年前的事情你明天就能看到,看看当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也许会找到证据。”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的,这么快的就到来了,我以为是一个死结,在这个世界上,死结是实在太多了,那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 第二天,早晨我去火葬场,进了自己住的地方,今天休息。 我在九点的时候,看到了化妆室里四年前葛竹被杀的情况。 葛竹进了化妆间,最奇怪的就是,那天她里面穿了一件红色的内衣,这是进化妆的一个大忌,可是她竟然这样做了,那天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在化妆,师傅没有来。 葛竹在化妆到第二个死者的时候,我细看着,发现了,那个死者很奇怪,突然就抬手拉了一下葛竹的衣角,那动作细微,如果不细看看不出来,葛竹也感觉到了,她停下来,也发现自己穿着红衣服,她大概是忘记换掉了,或者是想着什么事情,她把化妆笔放到一边,坐到椅子上,喝了一杯水之后,就倒下了。 那个死者拉化妆师的衣角,就是一个死结,必死无疑,那是拉命,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拉,那是一件绝对诡异的事情,我们进化妆间,现在都长的白色的工作服,衣角都是圆形的,就是说没有角,拉死角,必死。 我看得心惊肉跳的,这样的事情发生,似乎看着非常的合理,红衣服穿进去,会刺激死者某此没死的神经,而动,但是这样的几率很小很小,但是并不是说不可能发生。 第一百零一章 驱尸杀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找何大拿,说了事情,他说。 “那是驱尸,尸体被人动了手脚,果然是玩得高明,警察当然不会知道。” “那就是背后有人,或者说,场长本身就会驱尸。” “不可能,驱尸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钱师傅,不过人在美国,五年前就随着儿子去了美国定居了,没有再回来。” “那尸体动手了,就是驱尸吗?” “对,真是奇怪了。” 何大拿也觉得奇怪,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最直接的人就是场长,可是场长似乎只懂得诗和管理,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懂,他基本上很少到下面去,什么炼化间,化妆间,骨灰室的。 这么一分析,就是说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钱师傅,没有其它的人,我是这么想的,钱师傅这个人在展示墙上有他的照片,我看到过,一个小眼睛的人,眼睛几乎就是一条缝隙了,看着有点阴险。 何大拿说。 “四年前的事情了,真的很麻烦,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钱师傅就是在四年前回来过。” 我不知道,关于钱师傅没有听到谁提起过。 这件事何大拿让我等几天,不管怎么样,这事我要弄明白,如果不弄明白,葛竹会给我带来麻烦的,这样的事情真是太奇怪了。 早晨,我进炼化间,成河还没有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日子,他总是提前来,把办公室收拾出来,茶水泡上。 我推尸体进来,送进炉子里,看了一眼门外,有一个人往这儿走过来,那儿写着家属禁止入内,那个人不是场子里的,走得缓慢,似乎有些犹豫。 我从半开着的门看着,那个人慢慢的过来了,站住了,他看到了门里的我,他半天说。 “是柯师傅吧?” 我点头。 “我找您有事,我会火葬场门口等您。” 说完这个人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真是挺奇怪的,这个人我不认识。 云正师傅跟我说过,陌生人最好不要接触,不管是谁,你不认识的。 我干完活儿,成河还没有来,看来是病了,或者有其它的事情了。 我没有理那个人,从火葬场的后门走的,我不想见那个人。 我去何大拿那儿,他告诉我,钱师傅确实是在四年前回来过,就是在葛竹出事的前一个星期,这就是说,有可能是钱师傅做出来的事情。 我推着何大拿去场长家,他正在喝酒,一脸的不开心,看来这件事确实是让他脑袋疼了。 他看到我和何大拿一愣,然后就让我们坐下一起喝酒。 这件事迟早要解决。 “场长,我也是没有办法,葛竹缠上我了,那是一个撞梦,也许您不懂,在这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挺正常的。” “我也理解,我想你试试,不管会怎么样,也许会有办法解决的,我确实是不应该那样做,可是我也是没有选择。” 我不知道他没有选择指的是什么。 场长站起来,进了里屋,半天拿出来个盒子,锁着,他从身上把钥匙拿出来,打开,里面竟然摆着十二幅指盖画儿,我是目瞪口呆,葛竹说弄够十三幅指盖画儿,就什么都不做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些画儿竟然在这儿,只差一幅了,那么最后这一幅就是葛竹自己的吗?我的汗下来了。 场长看着我,半天才说。 “十三幅指盖画儿,还差一幅,这一幅我想应该在你哪儿。”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指盖画儿其实就是人皮画儿,十三幅成了之后,葛竹将再转生到这里,接续着她以前的事情,就是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的转世,当然,她不会是原来的长相 ,但是其它的都是,灵魂,思想。” 何大拿听着不说话,看来场长知道的并不少,他并不是只会写诗的一个场长。 “你为什么我杀掉葛竹?” 我说完,瞪着场长,不管怎么样,你杀人了,那就是不对的。 “其实,我并没有杀葛竹,而是一种意外。” “你还不承认?” 何大拿急了。 “四年前,钱师傅回来过一次,会驱尸的人只有我和他。” 场长的脸立刻就白了,手也哆嗦了一下,把酒干掉了,很久才说。 “确实是,用了驱尸杀人了,但是并不是我的本意,葛竹知道了我的一件事,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让她知道,让她说出去,她执意的要告诉一个人,我害怕了,钱师傅就帮了我。” “他怎么会帮你呢?” “我和钱师傅是姑表亲,我求他,他就帮我了,然后就离开了这儿,说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看来场长有一件不能告诉人的秘密,可是葛竹是怎么知道的呢? 真是奇怪了。 葛竹的一切,似乎是梦,但是又是现实,至少有些事情发生是真实存在的。 “你什么事那么重要?要了一个人的命?” 我有点火气。 “这不能说。” “那葛竹是怎么知道的?” “她撞上了,是她倒霉,那个地方她就不应该去。” 场长说完,觉得有点走嘴了,低头不说了。 “这样,这十二幅指盖画儿送你,这事就算了。” “算了不行,葛竹会来找我麻烦的。” “你有一幅,十三幅合在一起,上面有一个摆图,把指盖画儿摆挂到墙上,图上告诉怎么摆,一切的麻烦就都没有了。” 我有点不甘心,我爱葛竹,虽然是梦里的爱,但是跟真实的竟然是相同的,我有点放不下。 “好了,就这样。” 何大拿猛的把盒子盖儿盖上,差点没把场长的手给夹了。 场长没说什么。 “走。” 我推着何大拿出来。 “干爹,你什么意思?” “这事就算了,葛竹能回来就行了,不管怎么样,换一个模样罢了。” 想想也是,也许场长真的有不能说出来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就想不出来。 “你也不用想了,谁都有一个秘密,到死也不会说的。” “我没有。” “会有的。” 回去,把盒子打开,我把葛竹的那张指盖画儿拿出来,何大拿让我把图拿出来,按着上面画的,粘到墙上,那是一个走心形,挺奇怪的,我摆完了,看着,有点诡异。 “这样能行吗?” “或者,那儿有白布,蒙上就行了,其它的人事就顺其自然。” 那天我睡的时候,何大拿已经睡着了。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户外面,感觉自己就像在是南方一样,南方的某一个风景院落里。 想想云白,还有小喆,我就有点上火,有段日子没去看小喆了,他肯定会想我的,我也会想他的,只是云白这样做有点太过分了,那个男人我是不会放过的,等着轮世之转,之爱,那是不可能的,我不是不男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那个让你变绿了的男人,永生就会这样。 早晨起来,何大拿自己在院子里,坐在轮椅上喝茶,看着湖里的鱼儿。 “干爹,我上班去了。” 我进办公室,场长就进来了,拿了一包茶叶放在桌子上说。 “成河不干了,他受不了这儿。”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这儿能呆下去的人并不多,来了几天走的,有的是几个小时,有的是几个月,超过一年之后,你就离不开这儿了,这里的一切,每天都是新奇的,永远也让你不会觉得重复,每天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你心惊肉跳的感觉,才觉得生活没有死,生活就是活着的。 我习惯了一个人干活,活多的时候就是忙一点,今天活儿不多,开了一炉,坐在那儿抽烟,烟奇怪的扭曲着,竟然幻化成了一个人头,然后散了,这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一个小鬼在角落里捂着嘴乐。 我看到小鬼似乎已经是习惯了,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小鬼要是笑,就没有好事。 果然,我干完活儿,想去看看小喆,今天是周日,他不上课,我骑着自行车,过一座简易桥的时候,就掉到桥下去了,爷爷的,没摔死我,爬起来,把自行车推上去,摔坏了。 路上找地方把车子修了,脸擦伤了,回家,父亲一惊,我说没事。 父亲说。 “你回家住,这儿是你永远的家。” “爸,你应该找一个女人了,老了好有一个伴儿。” “算了,一辈子都过来了,自己也孤单习惯了,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还不习惯。”我 我和父亲喝酒,父亲提到了云白说要带着小喆离开这个城市,去其它的城市,问我什么意见。 我愣住了。 “她去什么地方?” “女校的一个同学在北京,能帮她找一个工作,给小喆找一个好学校。” 我沉默了,这是逃离吗?我不知道。 云白最终还是没有走成,云正师傅火了,告诉她,如果敢走,就自己走,把小喆给我留下,她就没有走,云正估计这回是发了大火了。 小喆被云正师傅带到我家里来说。 “在这儿住一夜,明天你送去上学。” 那天,我依然没有能抱到儿子,因为儿子已经被云白灌输了另一种东西,不敢离我太近,我也没有再说什么,能看到儿子,那就行了,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送小喆上学后,就去火葬场,进办公室,烧水,把场长拿来的茶泡上,确实是极品的好茶,泡上,清香味就出来了,人都跟着一爽。 我喝了几口茶,场长就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女孩子, 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看着有点熟,但是细看,却又不认识。“ 池清,我的徒弟,又是一个女徒弟,想想白洁,我就有点后怕。 “场长,你让其它的师傅带,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那样不公平,班也调整完了,上一天休息两天,今天从你开始。” 我最终还是签了师徒合同。 池清长得漂亮,我就奇怪了,漂亮的女孩子怎么都往火葬场跑呢?真是让我想不明白。 池清还竟然学炼化,真是要了小命了。 池清跟我进炼化间,我让她看,这半个月就是看,什么都不用干。 池清给我点烟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那是琥珀的,是郝非的做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一下就愣住, 我送给过葛竹,虽然是在梦里,但是现实中,我确实是少了一条。 “这项链?” “我母亲给我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葛竹的一个轮回,没有忘记的轮回,她应该知道一切,但是没有说出来,也许永远也不会说出来,那的眼神告诉了我很多。 “我原本是搞画画的,我父亲就是画家,我母亲也是,可是我不喜欢画画,我来火葬场也是赌气,我母亲生气的时候说,不画画就去火葬场,我说去就去,她跟场长认识,正好招人,我就来了,她本以为我不会来,我来了,她说我会后悔的,后悔了就回去画画。” 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第一百零二章 磨盘栓鬼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千年古棺所在的位置正是村门,村门是天然形成的一个横石,横在顶上,看着就像要掉下来一样,但是是不会掉下来的,那就是千年古棺,那个横着的石头,坐在房间里,能看到, 走近了,那就是一块石头。 我一直没的搞明白,在这个磨盘村,那个大磨盘,我坐在上面,我知道,那是栓鬼的,栓着恶鬼,但是我竟然没有看到,多大的磨盘,拴多大的鬼,这个磨盘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到底它的实用性存在不?或者说,当初就是为了栓鬼而建的呢? 关于磨盘,建议有里不要有磨盘,大小的都是栓鬼,你如果能压住,那鬼会为你做事,压不住,那就是灾难。 张小雪到底是迷失在鬼洞里呢,还是在磨盘村,我完全的就不知道了。 关于鬼洞,就像虫洞一样,坐在操作台那儿,瞬间的就消失了,这完全让我无法理解的事情,这就是现在国际上研究的虫洞,确实是存在的东西,可是一直就找不到这样的一个通道,那个通道应该是到另一个空间或者说是世界的,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着和我们世界一样的人,或者是活着的东西,就像鬼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的世界,但是他们更先进于人,以灵魂的状态存在着,那么来说,他们就可能找到通道,并没能控制,所以在我们的世界里,有很多的鬼存在,一般人是看不到的,不过偶尔会遇到麻烦,就是遇到鬼,我看到了太多的鬼和灵魂的存在,似乎那是很正常, 本身这个世界就是鬼,灵魂和人的世界,他们不离开我们的世界,就是他们还留恋着的东西太多了,爱,亲情,种种。 我站在那块横着的石头上,那是望台,站在上面可以看到下面来的人。 那就是千年古棺,可是我就是近了看不出来,那原本就是一块石头,我完全的就想不明白,古棺的位置。 张小雪竟然会和这个地方扯上关系吗?我也想不出来。 我坐在屋子里,看着依然是古棺,我决定第二天,动横石,我不知道这样做,村子里的人会不会反对。 他们对我这个外来的村长竟然认同,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的决定让村子里的人都很吃惊,但是没人反对,也没有说什么,这才是让我决定不下来的原因。我 我回去一趟,找毛晓丽,现在我似乎就觉得离不开毛晓丽了。 毛晓丽的脸画儿已经到了第十一张了,但是一直就是没有机会,这让毛晓丽也有点火。 我说了古棺的事,毛晓丽的意思还是让我谨慎行事,张小雪是会回来的,但是会有麻烦,郑军和你的婚姻她给解决掉了,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但是张小雪还是一个阻隔,那么不如就放弃,我原本也不是什么村长。我 我问毛晓丽,我父亲和磨盘村的关系,毛晓丽想了一下说。 “磨盘村你父亲总是去,至于去干什么不知道,但是听说过,最可笑的一个说法,说是去卖驴。” 我看到了,父亲确实是牵着驴,太不靠谱的事情,可是毛晓丽说了,我锁着眉头,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和父亲见得少,是因为母亲云白,他告诉我,父亲是会吃人的,男人是吃人的人,尤其是吃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我三岁的时候他就这样说,我就不敢靠近父亲,永远保持着母亲云白所说的距离,两米之外,对父亲我是爱的,我也害怕的。 当然,我长大后,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了一切,一直到现在我知道云白的行径,让我觉得简直是无法接受的一个事实。 可是父亲和驴扯到一起,我完全的不明白,父亲是烧死人的我知道,是一个炼化师,那个时候我想吃什么有什么,因为父亲很能赚钱,而我母亲云白,就从来没有上过班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姥爷也给她找工作,劝过,但是就是不去。 那个时候我对父亲是害怕的,怕他吃了我,可是我还是喜欢跟父亲在一起,尽管他会吃了我,他给我的快乐很多,喜欢他看着我笑,但是他从来没有抱过我,我想让他抱,可是他总是把手伸出来,瞬间就收回去,我宁可让他吃我,我也想让他抱一下,那双大手应该是有力量的,有温度的。 我和父亲见面的时间很少,他不知道在忙什么,几乎有一段时间不来看我,后来看我的时候,也是在学校的一个角落,我竟然能感觉到,他来了,也会有瞬间就看到他,那么多的家长,我竟然一眼就能看到,也能感觉到,那就是父子之情吧?现在想想,应该是我的一种功能,也许我注定就是来火葬场的料。 我回磨盘村,准备动那块大石头,我觉得那应该就是千年之棺。 然而,我没有动成,那一夜,我竟然看到父亲来了,在院子里,告诉我,离开磨盘村,你不是什么村长,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关于张小雪,自然出回去的。 那一夜,我没有想到,看到了父亲,冷,不像以前了,我还是决定离开磨盘村,只有火葬场,才是我最终的一个选择和我所栖身之所。 离开磨盘村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张小雪却是一直没有消失,这个从八号操作台上消失的张小雪,竟然没有消息。 毛晓丽不提这件事,我也没有提,也许她不提有不提的道理,如果她知道什么会告诉我的。 我和毛晓丽喝酒,她那天竟然把一个盒子拿出来,让我目瞪口呆的,那盒子里是十二个指盖儿画,似乎有毛晓丽的脸画有着什么相同的。 “这个指盖画儿是火葬场最早一位师傅弄出来的,叫葛竹,应该算是中国人皮画的创始者,我得到这些画儿,是在火葬场后面废弃的小二楼里,一个意外之得,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少了一幅 ,正常的就是十三幅,而且这些指盖画儿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人正真到寿命的时候,画不没了,可是他们都存在,就是说,如果不是意外,凶杀之死,他们完全可以活到八九十岁。” 毛晓丽突然跟我玩上这个,我有点慒,她什么意思?她的脸画儿,怎么回事呢?也是十三张。 “毛姐,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是十三呢?” “十三是鬼数,国外看重这个,发达国家,也许对这个学科已经有研究了,而我们中国就差一些,当然,中国也不喜欢十三的数字,只是没有那么敏感,这是鬼数。” 我知道十三是鬼数,没有人喜欢。 毛晓丽到底想给我什么消息我不知道。 上班,郑军坐在椅子上不动,我看了一眼表,到时间了。 她依然不动,我没就话,进了化妆间,尸体抱到化妆床上,开始化妆,一个老太太,像我奶奶一样,有点亲切,第一个妆完成,郑军推着尸体进来,抱上床,放下说。 “大妆。” 大妆我们会遇到过,赵娟师傅离开后,大妆我们也不得不上了。 郑军比我学得早,一般都是她动手。 我要掀尸布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尸布是蓝色的,黑蓝色,不细看以为是黑色。 “别动。” 郑军瞪了我一眼。 我坐在椅子上抽烟。 “你一天少抽点行吗?将来我们要孩子……” 郑军一下把嘴捂上了,然后脸通红。 “我上卫生间。” 在化妆间里就有,但是郑军出去了。 我没动,烟抽完了还没有回来,我又点了一只,依然没有回来,我感觉不太对劲儿。 我出去,卫生间在一楼,我喊,没有回答,我觉得太奇怪了。 我给场长打了电话,说了事情,场长还着人来了,进了卫生间,没有人。 “打电话。” “打了,手机响没人接,我去办公室了,手机在办公室,我们进化妆间不能拿手机。” 场长就愣了一会儿说。 “你干活。” 我进化妆间,感觉是出事了。 但是,我不能不化下去,那边等着,我这边是六个死者。 今天就遇到了大妆,估计是完不成了,我出去,给场长打电话,在化妆间里是不能打电话的,至于为什么,赵娟师傅没说。 我说了今天有大妆,其它的不能做了。 “分到另一个化妆间,不用你管了,把这个大妆完成,速度尽理快点,当然也别出问题,然后找郑军。” 这个玩得到是大了,张小雪没回来,郑军竟然也不见了。 我稳定情绪,进了化妆间,蓝尸布是大妆,这样的大妆是有点大,赵娟师傅说过,她只遇到过三次,最后次是让我郑军一起看着的,告诉我们看明白了,等到遇到大蓝妆之时,你们也可以动手。我以为我这辈子也遇不到,竟然真的遇到了,我吐血都来不及了。 我想给赵娟师傅打一个电话,问问情况,可是我没有,真娟师傅是洗过手的人,再来火葬场不好。 我掀开尸布,头都发麻,这个人的头身子是分开的,是被割下来的,够狠,够厉害。 我出来,找家属,这样的事情是要找家属的,要阴钱,一毛一块,都得要,这是一个规矩,送阴路。 家属过来了,意思是说,让我弄明白,钱不是问题,他们当时给我拿了钱,多少没数,估计两三千的样子。 进化妆室,我把钱垫到了死者的身下,然后从化妆箱里拿出了四色线,系在死者的四肢上,这是规矩,不系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赵娟师傅也没有告诉过我。 我紧张,第一次大妆,而且还是自己,看过,没动过。 上手不哆嗦,我掐了自己一下,还是哆嗦,我放下化妆笔,点上烟,抽了半根后,稳了一下情绪,开始接头。 这样的事情,也许你一生只能遇到一次。 接头先接骨,并不是对付,接骨,灵魂再生,骨头不错开的连在一起,精细的工作,然后上胶,尸胶,这种胶怎么来的,不知道,反正连上之后,就真的粘在一起,然后就是缝合,完全的就是细针细线,眼神不好,那细看不到。 三个小时,推出去,家属看了一眼,点头。我从尸体下把钱拿出来,放到兜里。 我去场长的办公室,郑军竟然还没有出现,我感觉太奇怪了,郑军就是生气走了,也会回来的。 我下午是的卫生间,火葬场下午关门了,没有人了,只有我在,还有就是看门的大爷,我不知道这个大爷看了一辈子的门,遇到了多少诡异的事情,但是从来不说。 第一百零三章 心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郑军一直没出现,张小雪的失踪,这些事情让局里非常的恼火。 副局长来的,背着手,显然,他是不愿意为这个地方的,可是,两个职工失踪,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警察来了,依然也是没有线索,最诡异的地方,最诡异的事情,完全就无法理解。 张小雪失踪的时候,上面下了文件,红头的,对这事挺重视的,可是没办法,就是找不到,张小雪的父母也是闹过多少次,谁的孩子谁疼。 我坐在场长的办公室里,闭上眼睛,一切发生的都很奇怪。 我和场长不说话,抽烟,张小雪推门进来,我愣住了,场长大嚎一声,差点没跳楼了,然后就抱着暖气管子哆嗦。 我知道,这在儿不被吓成二货就是胆儿大。 “场长,别害怕,我回来了。” “是真的张小雪吗?” “对,我是张小雪,真的,我只是走错路了,走了几天,我回来了。” 几天?也许另一个世界的几天,就是这儿的几十天。 张小雪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不是三年,你也不会付出你的命来,我谢谢你。” 那手是温暖的,我闭上了眼睛,此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天,张小雪回家,场长一直就是魂游东西一样,到底收没有收回来我都不知道。 我去毛晓丽那儿,说了这事。 “张小雪回来,那完全就是一个故事,她想跟你过一生,选择了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活下来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我是说如果活不下来,灵魂都死,那么这个人就真的消失了,永远的,不会转世,不会有鬼身,不会有灵魂,没有一个人敢做这样的决定。” 我摇头,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瞬间的就转变了,变得让你无法去理解。 “那郑军呢?” “你可以选择,当然,你选择郑军也没有问题,但是张小雪会恨你,恨就是恨了,也没有什么事。” “我是说郑军去什么地方了?” “你得问张小雪。” 我愣住了,原来是这样,张小雪这样做,我真的想不出来,她是一个善良又善良的女孩子,一笑都是那么的善良。 张小雪做这样的事情出来,我理解不了。 第二天,张小雪不坐在了作号操作台上,那是银燕原来的台子,我也坐过。 她看到我站在窗户上面,冲我摆了一下手,笑依然是那么的天真。 我从天真里看不到,张小雪把郑军怎么样了。 这天我自己化妆,一直忙到一点半。 我感觉累到了极点。 张小雪进来,拿着菜和酒。 “一起来。” 其实,张小雪这样,和以前一样了,那么来讲,我应该相信,我们能在一起,可是一切都变得太快了,张小雪的鬼眼还在吗? 张小雪和我喝酒,似乎以那个快乐的张小雪没有区别。 张小雪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看着墙角,我知道,张小雪的鬼眼看世界,那恐怕又是看到我所不能看到的,她的眼睛事实是上失明的,靠的是鬼眼。 “真怪了,有棺材在地下。”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然后就一个高儿跳起来,在我的办公室里,有棺材,地下。 “没事,好像是普通的棺材,这也正常,我们火葬场在建的时候,这儿是河床,冲下来棺材也是正常的。” 张小雪解释的是天衣无缝,我不能不相信,其实,我也是想相信。 那天,我送张小雪回家后,自己回到家里,冷清的家,云白给我的痛苦是无尽的,我恨吗?恨,不恨是假的,而且我的仇恨已经生成,就是一个孩子,一天天的在长大,我想杀死它,可是我下不去手,那真的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每天在疯长着。 郑军的事情我没有问张小雪。 第二天,张小雪找到了我,我们都休息。 我们是在过关里吃的饭,那我是锁阳城的一个老宅子开的饭店,讲究,每天只招待三桌儿。 张小雪提前定的,我们进去,那是一个大的房间,跟家一样,可以住在这儿,当然,花费也是很贵的。 张小雪的心情不错,喝酒,吃菜,最后不经意的说出一句话。 “我带你去看郑军。” 我愣愣的看着张小雪,半天说。 “小雪,你回来了,我高兴,可是我你不是原来的小雪了,你在努力的做着原来的自己。” “是这样,我变了,这是肯定的,因为我经历了很多事情。” 我不说话,此刻面对着熟悉的张小雪,一下就陌生了。 那天,半夜,张小雪说。 “我带你去看郑军。” 我没动。 “郑军失踪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 张小雪很直白,她就是这样,我无话可说。 “郑军的存在,就没有我张小雪的事情,我一直在争着,到手的东西没有了,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知道,张小雪已经变了,不再是单纯善良的张小雪了,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复杂。 中国的女人变复杂都是从爱情开始的,或者说是从劈腿开始的,绝对无可救药的那种。 我在犹豫着,张小雪拉着我的手走。 火葬场的那条路,下半夜,小鬼都一个一个的,乱成一片,我感觉走起来费劲儿。 进了火葬场,大爷永远就是没话,开门关门的,按他的话来说,他这一生就是开门关门,直到有一天把自己的门关上了,这一生也就结束了。 我跟着张小雪走,又是那楼后面的小二楼,废弃了几十年的二楼,就扔在那儿,植物爬满了楼壁,楼顶还长了一棵小树。 进去,一楼,一个房间,张小雪用钥匙要开门,还是那种老锁,那儿有一个地下室,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提过,或许是不知道吧! 张小雪把手电拿出来,拉着我的手往下走,那上坡路,并不是台阶,明显的闻到了潮味儿。 走了几米之后,就是一个大铁门,插着栓,打开,拉门很费力气,门厚竟然有半米,完全就是铁制的。 进去,里面全是书,那些书都长了毛了,没有人动,一排排的书架子。 张小雪拉着我绕过了书架子,然后推开一个书架子,下去,有台阶。 “哥,我带你进去,这是另一个世界,郑军就在这里面,这并不是鬼魂世界,她进了鬼洞,事实上只是这么说,这只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就是有人知道,来了也进不来,这是需要一种能力,看到郑军不要说话,只几分钟。” 进去,那里的世界很美,鲜花,河水,小山,郑军和一些人在河边玩,开心,我看着不说话。 “她很快乐。” 张小雪说完,看着,几分钟之后说。 “我们回去,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也不要说来过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在我们的世界里不存在。” 我们回去,那天我回家,家依然是那么的冷,张小雪不是原来的模样了,但是我知道她就是张小雪,所有的习惯。 我坐在窗户有,父亲也喜欢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外面给你的想像太多了。但是,我们都不喜欢走出去。 我不知道如何去做,说实话,我更爱的似乎是郑军,张小雪跟我的事情太多,也许爱有点杂乱了,只有和郑军那是纯净的。 再上班,毛晓丽穿着孝白进了化妆间,她看着床上有死者,我刚要动笔,她说我来。 毛晓丽当过化妆师,这个我知道,但是对于化妆水平,我没看过。 她上妆完全就是倒着的,这样的妆肯定是不出效果,然后我错了,那妆简直就是太完美了,或者说是一件艺术品,能把死人化成这样,我没有见过,赵娟师傅化得就是够完美的了。 “化妆不是一格的,妆随心生,心随妆走。” 毛晓丽把化妆笔扔到一边,走了。 她什么意思? 下班了,我去毛晓丽的办公室,她竟然在给自己化妆,在火葬场,女人是不能化妆的,尤其化妆师,容易成死妆,但是毛晓丽在画着,那完全就是不同的妆。 我看着,不说话,毛晓丽化完妆,我是目瞪口呆,十八岁的模样。 “看到了?” 我点头,然后她就去洗手间,把妆洗掉回来了。 “跟我去喜来去吃饭。” 我跟着毛晓丽去了,吃饭的时候我问郑军的事。 “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事,张小雪有点邪恶,不过也正常,爱生出来的不是邪恶和仇恨。” 这话我现在能理解,或者是在以前,我永远也理解不了,爱是美好的,现在看来并不是。 “怎么办?” 毛晓丽没说,指了一下墙上的画儿说。 “这是我画的,你每次来,它都有不同的意义,你看着也是不同的样子,直到有一天,你看明白了,你会知道很多,当然,你自己看。” “那直到有一天,我看到的会是什么?” “我这是心画,画随心生,你心生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 这话我不懂,毛晓丽不解释,最终我还是会明白。 “那郑军?” “这个我也没办法,张小雪有着自己的道眼子,我不敢动,那爱的诡异,爱的力是无法支撑的,所以我不敢动,那就看你的命了。” 那天,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在考虑着很多的事情,都是无解的。 夜里,梦到了古棺,就是磨盘村的那个石头,真是奇怪了。 我醒来,如同真的一样,我觉得这一切似乎都跟磨盘村有关系,父亲在那儿也有故事,当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故事,反正是肯定发生了。 我休息去了磨盘村,我不是村长了,进不了村子,他们似乎就不认识我一样,似乎我就是在梦里当了村长。 我远远的看着那石头,就是古棺,近了完全就看不出来。 我离开之后,村长就自然的出来了,事实上,我不过就是一个过客一样,当了临时村长。 村长出来了,出了山门,走到我身边说。 “我知道你会来的,古棺你也找到了,告诉我,当然,我会告诉你柯左在这儿所发生的事情。” 我愣愣的看着村长,如果我不告诉呢?那么关于父亲的一切我就不知道 。 “可以,但是,古棺落架的时候我要在,看看古怪里面的东西。” 村长犹豫了一下点头。 古棺总是让我觉得有一些事情要发生,开和不开的,我都在犹豫,虽然答应了。 第一百零四章 落架之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事我回去犹豫了,当然我不会跟毛晓丽说,因为她怕我出现危险,她的脸画儿,只有我极阴之人割下来的皮才可以用,她一直这样照顾我,或者答应我一些诡异的条件,就是这个意思,她还差两张脸画儿,十三张会怎么样?她在努力着,似乎为了点什么,毛晓丽的传说太多,种种的,分不出来真假,我问她的时候,她只是笑一下罢了,从来不告诉我,哪件是真的,哪件是假的,不过她说过一句话,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没有真的。 毛晓丽竟然能画出心画来,看那画,就是随你心相所生,你心是什么,那画儿就是什么,诡异到了极点,有点像抽象画儿一样,但是那又是完全不同,那绝对是一件非常诡异的画儿。 古棺落架并没有那么简单,何况那横在山门的一块大石头,至少有上千斤重。 我问毛晓丽,那只是告诉我,在石头的中间系上一条粗的红绳子就行了。 那天,磨盘村的村民都站在远处看,请来了人,用吊车把石头吊下来,近看怎么看也不是棺材,这是让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 那磨盘村的古怪里有着多少古怪还真的就不知道,反正这儿奇怪的事情总是发生。 那么来讲,我动了这个古怪,会不会出现问题,都很难讲。 关于张小雪的事情,我一直就是以为,被某一个人给藏起来了,或者说是郑军。 这个变了样子的郑军,依然叫郑军,除了样子变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是原来的郑军,这让我觉得错位,总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人非得错不可。 古棺落架之后,我用尸布蒙上,那是我从化妆室里拿出来的,拼接而成的,这也是毛晓丽告诉我的。 古棺落架之后,蒙上尸布,就放在那儿,我离开磨盘村,回家。 云白竟然来找我,我很奇怪,云白来找我,她是最不愿意见到我的人,那么说,她突然来,以前对我来说,是一件期待的事情,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回家,可是现在来讲,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她的行为让我觉得太无耻了。 云白坐在沙发上,竟然自己拿出纸来铺上,这让我觉得生气。但是,我也没有说什么,她竟然提到了我父亲柯左。 关于柯左石棺的事情,那石棺在红石的那个水洼子里,我是永远也不会告诉她的。 关于那个男人,我也不想提起来,她问我那石棺在什么地方,其实,这个石棺她早就知道,或者说是一直在找,但是没有找到,找了几十年了,她竟然还这样,从来没有对我父亲说一些什么,道歉,对不起,她觉得理所当然。 我摇头。 “其实,你已经错了,最初也是错,现在也是错,你应该去我父亲的墓前去道个欠。” “不可能,我恨他。” 云白站起来走了,她走出门口,我要关门的时候,她突然回头说。 “包括你。” 我愣了一下,果然,她连我也恨上了,这是没有道理的,那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 关于这点,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父亲提过,其它的人也没有提过,似乎这事也不是能提起来的事情。 那张白布就在沙发上,我拿起来点着了,她的东西并不多,留下来的也不多。 那天我喝完父亲留下来的酒,进了母亲的卧室,这里是我所熟悉的,我七岁之前都睡在她的房间里,七岁之后,就是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对于我来说,是温暖的,可是现在看来,存在着那么多的酸,那么多的泪。 那个时候,母亲总是在这里哭,我六岁有一段日子,曾经恨过父亲,认为父亲欺负了母亲,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母亲云白是强势的,不说话的强势,那是最可怕的,这绝对让人抓狂的一种强势,父亲竟然忍受下来,那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一直到父亲死,云白也没有放手,也没有和父亲离婚,这真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郑军已经在化妆室了,看着这个错位的轮回,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慢慢习惯就好了。” 是呀,什么事都是习惯,习惯死亡,习惯孤单,习惯一切,反正没有不能习惯的东西和事物。 干活的时候,我发现郑军手法诡异,完全就脱离了赵娟师傅的手法,我愣住了。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化妆可以N种,其实,我会多种,只是我一直没有用,这是活妆,赵娟师傅没有明说,但是有的时候赵娟师傅会用笔点出来,化一笔奇怪的妆法。” 这些我没有看出来,也许是心太粗了,不过想想赵娟师傅化妆的时候,有的时候会走空笔,在死者的脸上走一空笔,我以为那只是习惯罢了,其实,并不是,郑军此刻这样说,我觉得那不是。 云白来找我,问我石棺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告诉,其实,就是告诉她,她也无法将那个男人的骨头拿出来,那是我隔空置物放进去的,你破棺,碎骨,那这个男人更没有机会转世了。 云白让我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是我表面是平静的。 云白也应该是这样的恨我吧? 她走后,郑军让我回办公室,最后一个妆了,她画。 我想着乱七八糟事情,从来到火葬场,似乎就没有安静下来过,这儿似乎是安静的,躺着的都是死人,可是却不安静,死的人更是闹腾。 下班,我去毛晓丽那儿,郑军跟着我去的,她竟然非常的生气,似乎要发脾气,我带着郑军走了。毛晓丽告诉过我,不要带人到这儿来,尤其女人,为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晚上,毛晓丽竟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了,似乎我就听她的,这点让我都理解不了,就像使了什么招术一样,其实并不是这样,只是我的好奇心太重了罢了。 毛晓丽没有提我带郑军来的事情,而是提到了古棺。 “明天就是开棺的日子,记住了,那看着是一块大石头,但是在一侧有一个洞,手伸进去,也许手会断在里面,也许棺材会打开,当然,那里有什么,你也不用奇怪。” 我毛愣,也琢磨怎么开棺的事,砸开?那是绝对不吉利的,现在毛晓丽点化我了。 “毛姐,这段时间你的脾气似乎……” “没事,年纪大了的原因吧?” 其实,我是在琢磨着,应该是脸画儿的事情,她差两张了,可是一直就没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很难遇到,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弄脸画儿的,到现在才十一张。 第二天,去开棺,磨盘村的村民都来看热闹,村长小声对我说。“ “磨盘村一直就是非常的诡异,所以说,你也得小心点,也许会惹出祸来,当然,我也希望此棺一开,所有的诡异全部除去。” 村长的心思用在这儿,那么真的是因为这个石棺之事,那到是办了一件好事,也许真是,风水不好,或者有一点错了,整个一个都会改变。 尸布掀开,吓了我一跳,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惊呼,那石头竟然变成了绿色,跟草一样的颜色,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定了一下神,看到了那个洞,只有手那么大,伸进去是没问题,问题是让人害怕,往里看,看不到什么,黑乎乎的,拿出打火机,打开往里看,依然是看不到最里面。我 村长小声说。 “兄弟,你自己先玩着。” 我抬头,这货已经跑出二十多米了,村长一跑,其它的村民都离得更远了,就剩下我一下人了,这些货色。 一个人从小道往这边走,远远的我看出来是郑军。 她走到这儿,冲我笑了一下说。 “我来陪你,早晨睡过头了,我知道你今天开棺。” “不用了,很危险的事情。” “如果不危险我也不会来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洞。 “我来吧!” “不用,只有男人的手伸进去才可以打开棺材这真是奇怪了。” “是呀,这种棺材至少得有上万年了,原来是两块石头合在一起的,经过了万年的生长,石头都合上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年磨盘村发生了诡异的事情,赵娟师傅提到的。” 也许真的是那么回事,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已经做了,送棺回去,断然是不可能。 “你为张小雪这样做值得吗?” “我爱的是你,当然,张小雪为我付出了很多,这是我还给她的。”我 知道,我和张小雪还有姻缘,但是那绝对不是好的结果,所以我决定,就是张小雪回来了,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不管她有多么的爱我。 郑军冲我笑了一下,那笑总是那样的温柔,一如云白在我四岁时候的笑容。 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不应该想起来的事情。 我把手伸进洞里,就冒汗,腿都抖着,一点一点的往里伸,整个胳膊全进去了,我依然没有摸到底儿,或者是什么东西。 “摸不到底,也没有摸到什么东西。” “你就这样,不要动了,或者说就是摸不到底。” 我感觉到冰冷的时候,心跟着就惊起来,我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就听到了石裂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小小的,似乎在慢慢的变大。“ “你离开这儿。” 我对郑军说。 “没事,我站在这个位置安全。” 石棺有裂缝了,果然是,这种开棺的方法真是奇特了。在 中国,有很多诡异之棺,在赤县,就有一个棺材,不管用了什么方法都打不开,那真是奇怪了,后来有人说过,应该是死棺,是棺材,但是是死棺,根本没有棺空,整个是实心的,也许这是一种解释,但是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我觉得那不是死棺。 突然,我感觉到手被抓住了,我一下就惊呆了。 第一百零五章 阴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葛竹的死是因为知道场长一个秘密,那么那个秘密是什么呢?另外就是,这个池清还知道原来的那个秘密吗?我完全的就不知道,看来在火葬场,每一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不管是谁,或者说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 我知道池清跟我这世的纠结所在,但是这样我觉得就像一部电影一样,死而复生。 晚上我去何大拿那儿喝完酒回家,他又给我讲了很多的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他在一点一点的让知道很多事情的同时,也让我学会了很多我没有学过的东西,那是云正师傅所不知道的,何大拿一个异科学的研究家,始终不被人承认,虽然自己掌握了很多诡异的东西,但是依然是没有人承认,何大拿的意思我是明白,想让我接替他,当然,也这是一件好事,虽然没有人承认,但是这里的快乐是无比的,最终有一天,会有人承认这种异科学的。 我也慢慢的接受了何大拿,这个人并不是我想的那种人,而是让我不得不高看一眼的人,他完全就不是我想的那种人。 对于何大拿我是很佩服的,不过他有太多的诡异事情,我完全理解不了,就是十八间房,不让我进,只有他死了后,我才能进去,十八间房,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秘密,我完全猜测不出来,因为何大拿是让你一个永远也看不透的人。 谁也没有想到,场长竟然自杀了,在火葬场里。 最初的时候场长没上班,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场长从来就没有不上过班,不管什么日子,最差的也是到这儿转一圈再走,可是他一连三天没有上班。 这是大家都事情,去场长家里,竟然没有人,门锁着。 场长是在五年前离婚的,妻子带着孩子回郑州老家了,她的老婆不是本地人。 这些大家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一些。 发现场长的人竟然会是我,那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 在火葬场的停尸房里,那是一间向后开门的,唯一的一间,那叫留阴1门,在火葬场的建筑中,有着很多的说道,也就是风水学,当然,这个风水学不同于普通的住宅,这需要的特别的那种风水先生,就像林中士这样的养鬼人,事实上他做的风水就是这方面的风水。 这里的建筑你看着都很正常,其实,很多的地方都不在明面上,你看不到,就像这个停尸房,有一间就是在后面开的门,外人看不到,走到后面你才能发现。 阴房基本上没用过,云正师傅告诉过我,不要到那儿去,我没有去过,那儿也停过一回尸体,至于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才能把死体停在那儿,我不知道,云正师傅似乎也不愿意提到那里,这真的是一件有点想不明白事情。 那天,我没有回家,池清说一起吃饭,我也没有心情,我也没有去何大拿那儿,而是出了火葬场,在外面转着,天黑后,回了火葬场,在办公室里抽烟,想着乱七八糟事情,我发现一个要命问题,就是我在火葬场的时候,心里才感觉心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简直不是让我害怕的事情,没有一个人会在火葬场感觉到心安,平静的,可是我就是在这里可以。 半夜也睡不着,拿着一本书看,也看不下去,突然就想到了阴房,非常的奇怪,场长失踪了,在火葬场里的人都知道了,也都在议论,警察也来了,可是依然没有找到,谁也不会想到那间阴房。 我竟然神差鬼使的去了阴房,鬼使之差,真的就存在,神差鬼使并不是不存在,不然也没有这样的成语,似乎每一个千百年形成的成语都有着它背后最真实故事,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我出来,火葬场一片死静,那真的是安静到了极点,只有两盏昏暗的灯亮着,照着不大的一片地方。 我慢慢的往停尸房那边走,那是我走得很熟悉的路,每天我都会从里面推死人出来,然后进炼化是。 然而,我就从来没有到过后面,往后面的路杂草丛生,但是,有些草蒿被蹋倒了,就是说这段时间,有人来过,这个时候我就开始紧张了。 到了后面,我看到了那个门,心一哆嗦,那门有点太奇怪了,门一半是玻璃,但是这个上半部竟然是半拱形状的,玻璃也随着安上去,竟然半拱的门,门上的锁头没有锁,没有窗户。 停尸房没有窗户,那是有说法的,防止阳光进来,阴阳交合,会出现跳尸,尸体见阳光后,会跳尸,就像我们长说的,炸尸,那是真的。 锁头是挂着的,上着锈,钥匙在上面,很新,说是说,钥匙是被某一个人长久的带在身上,所以才会这样,在月光下,竟然闪着亮光。 我站了很久,听着声音,没有什么声音。 这里连一个小鬼都同有,鬼都避开了,有点诡异。 停尸房,在过半夜之后,你听着会有声音,那种奇怪的呓语这声,听不动,有人说那是鬼在说话,我能听懂鬼话,但是在这里传出来的声音我听不懂。 阴房里没有,往往这种死静才是最吓人的,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脸上的汗冒出来,我想离开的时候,门竟然一点一点,很慢很慢的开着,如果不细心,你几乎是看不到这种变化,这种动,我看到了,腿软了一下,还是站住了,我不动,甚至我都不敢喘气了。 门开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没有什么出来,我以为会有,准备跑,可是没有,真的没有,我不知道我站在那儿有多久了,我都怀疑,我脚下长出根须来了。 我还是动了,慢慢的往门那儿走,这是控制不住一种行为,如果此刻,最有道理的出牌方式就是跑,可是我没有。 我看到了里面,漆黑一片,里面有什么不住,我想,应该是有一只手,把门推开的,这就说明里面有人,但是这个人竟然不出来,知道外面有人,推开,那意思就是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干什么呢? 如果半夜死在这里,最后法医来了,只是说吓死的,不会有其它的理由,可是有谁会杀掉我呢?也许不为了仇恨,也许只是为了一个结,前世今生的,都不好讲。 此刻我清醒了,知道,此刻我随时有可能把命丢掉,我得离开这里,绝对不能进去。 我刚要走,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里面有咳嗽的声音,就一声,吓得我一下就跳起来,差点没摔了,我扎你八大爷的,我TMD的这不是玩我吗?你在里面逗我,把门推开,然后咳嗽一声,这是想吓死我的旋律。 我不动,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你大爷的,我一石头砸你个半死。 那咳嗽声,我想,应该是没有忍住。 我把石头扔里就跑了,那速度,一百八十迈觉得没有问题,冲进办公室,把门插死,坐在那儿点上烟,我发现我的手竟然都在哆嗦着,云正师傅说得对,不要去那儿,可是我还是去了,这去的结果,我想不会那么简单,恐怕没完没了。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半个小时后没有什么动静了,我把窗户帘拉上,然后铺上被,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刚有点睡意,咳嗽声一下响起来,就一下,很轻,我一个高儿想起来,没起来,掉到了地上,脑袋“咣”的干以了椅子上,疼得我叫了一声,捂着脑袋没敢动,我勒个去,那个阴房里的人竟然就在我窗户下面。 我想,这会是找上麻烦了,师傅告诉我的话我不听,这是一个错误,师傅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告诉我,师傅的话一定要听,不然就会惹上麻烦。 我蹲着走到窗户底下,然后慢慢的站住来,准备好,拉开窗帘看一眼,外面有月光,有昏暗的灯光,能看清楚。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我手哆嗦得很厉害,手拉住了窗帘的一角,慢慢的掀开,然后,然后我就“嗷”的一嗓子,奔门而去,拉开门,就冲出去了,我是慒炮了,竟然从门跑出去,那儿我就能遇到那个东西,我也不管那么了,冲出了火葬场的大门,愣是没敢往窗户那儿看一眼,看门的大爷大概也能毛愣个半死,我是从大门跳过去的,那速度我想都不敢想。 我跑出去才回头看,看门的大爷愣愣的站在门那儿看着,他永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他也不会看清楚是我。 我一气就跑到了何大拿那儿,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没有想到,在掀开窗帘的那一瞬间,一个东西就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扁扁的,灰色的,似乎上面还有两个小眼睛,我愣是想不出来,那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一张压扁的脸,脸不会是那个样子。 早晨起来,何大拿在院子里喝茶,我从房间出来,他吓了一跳。“ “你小子,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噢。” 我没说什么,这事本来想说了,可是想想还是不说的好,因为我不想这件事让其它的人知道。 我去上班,池清已经来了。 “师傅,你昨天在这儿睡的?” 我点头,看着窗户,窗帘被池清拉开了,那块玻璃细看,有着印记,这说明,昨天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了,我们往炼化间走的时候,窗户下面没有脚印。 到炼化间,起炉之后,我就去推尸体,那条往后面的路我看了多少次,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想想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的汗毛就一下立起来。 尸体推出来,送进炼化间。 “池清,今天你来,按照我以前教的。” 池清很顺利的把一切都帮完了,我没说什么,抽烟,烟头烧到手了,我一下跳起来。 “师傅,你有心事?” 我摇头。 “中午我请您吃饭,我已经告诉父亲准备好饭菜了,我父亲是厨师,国家级别的,在国营饭店当大厨子,今天他休息。” “那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我师傅,自然要感谢你。” 池清的再转一世,那是换了一个人家。 中午完事了,我冲完澡,换上衣服,一个人就进来了。 “是柯左师傅吧?我是新来的场长,叫毛刚。” 我知道毛刚,没见过,他在另一个火化场当副场长,原来也是一个炼化师,我知道他的原因也是云正师傅给我讲的,有一回他烧死者的时候,炉子出现了问题,新进来的焚烧设备几十万,有一个系统出现问题,得用手,他就把手伸进去,拉了一下,就那么一下,整个手上的皮就没有了,但设备保住了,然后他伤好后,就当了副场长,他的右手永远戴着手套,左手不戴。 我细看了一眼他的右手,说。 “场长好。” 聊了一会儿,他走了,我和池清去她家,池清在路上跟我说。 “这个毛刚我认识,跟我父亲是朋友,这个人……” 池清说了一半,没往下说。 第一百零六章 半夜窗外的咳嗽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对于毛刚的到来,我并不感兴趣,但是池清说到一半的话,我到是有点在意了,我没有往上问,这是在火葬场人的一个原则,好奇心是压在心里的,池清也没有再往上说。 去了池清家,我以为厨师肯定是一个大胖子,没有想到,池清的父亲竟然是一个清瘦的男人,一看就很干净利索,我来了,他握我的手,然后说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的话。 “手真凉。” 我只是笑了一下,池清的母亲跟着忙前忙后的。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按理说,应该再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什么的,可是我们没有要,把爱全给了小清,从小就爱有病,所以就没有要。” 这里有冰箱,电视,在那个年代,有这东西的家,那肯定是很富足的。 池清的母亲是中学的老师,家教很不错,家里一看就条件很好。 那天聊得到是挺不错的,只是池清的母亲问我家里后情,结婚没有,孩子多大了,然后脸色就不太好看。 池清送我出来,她母亲没让远送,我摆了一下手回家了。 父亲在家里写东西,他写了一辈子,永远也写不完,我喜欢看父亲写东西的样子。 “小左,怎么瘦了?” “没事。” 跟父亲聊了一个多小时,有些东西我们是不敢触碰的。 第二天我休息,两天后才上班,我一个人去河边坐着,一直到中午,我去学校看小喆,中午放学小喆都是自己跑回家吃饭。 那天,我带着去国营饭店吃的饭,他一直有点紧张,但是还想跟我接近,似乎云白跟他讲了什么,这是让我心酸的事情 ,我不想解释,给小喆什么压力。 那天吃过饭,我就回火葬场了,下午的火葬场很安静,我刚走过门卫,大爷出来了。 “柯师傅,昨天你看到一个人从大门跳出去没有?我敢说,那绝对不是人,这么高的门,那么快的速度,简直了,我都没有看清楚?” “我……” “你不是在这儿住吗?灯到后半夜才熄灭。” “你半夜不睡觉吗?” 我说完就走了,大爷愣愣的看着我,这个大爷从来不多事,今天突然这样说,似乎是吓着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天黑之后,我出去到饭店买了菜,然后回来,进门卫,跟大爷喝酒,我想,他也许知道更多的事情。 大爷有点意外,不好意思的说,破费了。 那天大爷告诉了我很多关于火葬场发生的事情,像隔一段时间,就舒服一个女人,长头发的女人站在火葬场的中间,不说话,不动,或者是有小孩子的哭声,或者是半夜有咳嗽声…… 他刚说完咳嗽声,咳嗽声就来了一下,我一激灵,差点把酒缸子给掀了,大爷突然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说。 “柯师傅,你还害怕?烧死人的人,没有什么害怕的。” “你听到的咳嗽声是一样的吗?” “你可问到了,你小子今天算是捡着,就咳嗽声,是千万种,我总能听到,所以我能听出来,声声不同,就像今天的这个,绝对是第一次听到,咳嗽中带着刺,说明嗓子肿了,但是不厉害,有的咳嗽中有怨气,有的有喜气,反正种种不同,当然,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咳嗽声,我到是喜欢上了。” 我没有想到,就这咳嗽声他都能听出来不同来,看来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我总是感觉,大爷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对了,你对场长失踪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大爷看了我一眼,又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 “先干一个。” 大爷能喝,他每天都会在这儿喝酒,最初是为了壮胆,后来就是习惯了。 我想听听大爷对场长失踪事情的见解。 “我这两天听到了场长的咳嗽声,刚才那一声就是,我没敢说,怕你吓着。” 我愣愣的看着大爷,看来大爷是真的有这种能力,我以为有点吹牛,看来不是,那咳嗽声就是在阴房里传出来的 ,就是在窗户那儿的咳嗽声。 “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样的咳嗽声绝对和人的咳嗽声不一样,我能分出来,这咳嗽声带着阴气,是人死了。” 他说完又往窗户上面看了一眼。 “公安的找过我了,我没说,怕惹麻烦上身。” 看来大爷说得没错,场长是应该死了,如果咳嗽声是场长的,那么场长就在阴房里,在阴房里呆着的人会是活人吗?我想不出来。 喝到半夜,我回办公室,没有开灯,把被铺好,把窗帘拉上,点上烟,抽了一根后,就打开门,去阴房那儿,走过蒿草,看到门关着的,锁头还是挂在上面,钥匙依然发着亮光。 我站在那儿听,里面有咳嗽声,一声,一声,记得场长失踪前感冒了,咳嗽得很厉害。 看来,里面的人应该是场长。 我拉开门,然后躲到一边,听着,看着,没有声音,咳嗽声在此刻也停下来了。 我打开手里往里照,没有想到,房间竟然隔着墙,像屏风一样的挡在了那儿,我扔的那块石头就在墙下面,那墙后会有什么?我去他八大爷的,跟我玩黑的,这样也成,简直就让我无法承受的重量了。 我慢慢的往门那我走,咳嗽声没有再响起来,进去,墙竟然只有一侧有一个开口,这样的挡墙没有见过,谁家也不会这么做的,看来关于火葬场的这些风水我是真的不懂,有空我也得学一些。 直得很轻,扶着墙,那个口不大,只能过一个人,我站在那儿半天,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过去,手电照到里面,我差点没有晕过去,一个人吊在那儿,倒吊着,光着,眼珠子瞪着,吊着一只脚,我一个高儿就冲出去,冲得太猛了,一下撞到了门框子上,差点没撞死我。 我捂着脑袋冲回办公室,头上的大包有拳头大小。 那个我虽然是吊挂着,我看清楚了,是场长,那肯定是,没有错。 我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睡,把窗帘拉开,把被收起来,打办公室打扫了一下,打开窗户放空气,茶泡上了,茶还是场长送给我的,还有半盒没有喝完。 今天是我休息的第二天,八点半,我进了毛场长的办公室,他站起来。 “柯师傅,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噢,有一件事,我知道老场长在什么地方。” 毛刚一愣。 “在什么地方?” 我说完后悔了,我应该先跟何大拿商量一下。 “对不起,我是烧糊涂了,我不知道。” 我转身就走,去了何大拿那儿,他竟然在池塘里钓鱼,纯有病。 “干爹,我看到了场长。” “那有什么新鲜的?” “我是说失踪的场长。” “噢,这到是新鲜,他什么回去上班?” “死了。” 我把我看到的说了,何大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大笑,笑得我直毛愣。“ “你们有仇?” “没有,不过这样的这样死到是有意思了,倒死,这是一种绝死,没有轮转,他就在火葬场呆上百年,然后消失,彻底的。” “为什么会这样?” “做得损事太多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他能把自己吊在上面吗?” “当然,跟自杀一样,吊脚似乎是吊不死人,其实不然,脖子都知道重要,但是脚脖子也是脖子,人的命在脖子上,有的在脚脖子上,手脖子上,有的人脚脖子断了死了,有的人脖子断了,竟然没有死,那就是说,命在其它的地方。” 这到是新鲜了,确实是有这种情况,原来我们的小学老师,走路把脚脖子给折了一下,竟然死了,谁都没有想明白,我以为那是摔死的,此刻我才明白。 “那是自杀了?” “是,不过他为什么自杀呢?葛竹他杀掉了,我们也没有说去举报他,这事就算过去了,竟然会去自杀。” “他的那个秘密是什么?” “我想,他是为了守住秘密,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为了守住,就自杀了,守一个秘密,比死都难受。” “会是什么秘密?” “你知道,场长离婚后,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小沿河旁边上的一个大院套里,靠河,河竟然被他引到院子中,穿院子而过,然后形成一个水池,种花养鱼,那儿弄得是相当的漂亮,谁看了谁喜欢,没有不喜欢的,只是他真的是不懂风水,那河水被引,穿院子而过,那就是一把穿心剑,带走的是福气,财气,流进阴气,按道理来讲,他不可能不懂。” 何大拿分析着。 “我也不太懂。” “吃饭喝酒,天黑后我们去他家。” 场长的家里我没有去过,但是听说过,那个家也是绝无仅有的一种特色。 晚上九点多,何大拿让我推着他去场长家。 “你不会自己走?” “今天借不到腿。” “借腿?” “是呀,借我腿的那些家伙今天都没有来。” 他指的那些家伙我想应该是鬼什么的,我不想再多问了。 推着何大拿去场长家,那儿的大院子是挺大的,大门锁着,何大拿让我用石头把锁头砸开。 “场长的死因没有确定,公安那边正盯着,你这不是害我吗?” “没事,有事我担着。” 我把锁头砸下来,推着何大拿进了院子,然后在里面把门插上。 院子里的河水穿院而过,有一个水池子,里面有鱼,有花草,有假山,太漂亮了。 三间房,竟然有三个门,都是单独的,有点奇怪。 “这是三门,有一道门是永远不开的,可以看出来,那就是左面的那门,那应该是鬼门,场长看来是懂风水的,可是这穿院河让我想不明白, 绝对是大破风水的一举。” 何大拿盯着三门看,最后指了一道门说。 “就进这道门,另两道不进。” 我推开门,往里看,黑,手电打开,往里照了一下,左右的房间,和普通的房子是一样的,只是里面的摆设是不同的,看出来一种气质和素质来。 我背着何大拿进来,他看了半天说。 “左门,右面的不进。” 推开左门进去,何大拿大叫一声。 “跑。” 你八大爷的,你小点声,他的嘴正对着我的耳朵,震得我耳朵差点没聋了。 第一百零七章 倒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看清楚怎么回来,何大拿就来了这么一嗓子,都差音了,何大拿都害怕了,我能不害怕?我差点没把何大拿给扔了。 那速度跑得,冲出大门,把他扔到轮椅上,推着椅子狂奔,回到家里,发现一个轮子都干飞了,我是浑身的汗,何大拿半天才说。 “奶奶的,这二货算计我,知道我在他死后会去。” 我愣在那儿了,看来何大拿跟场长有仇这是肯定的了,不然他们两个见面就吵,就打架,这场子里的人都知道,场长失踪后,甚至有议论,说是何大拿把场长给害死,藏起来了,公安还找他调查了。 “怎么回事?” “先不说,场长的死,先不要告诉公安,我想想办法。”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何大拿到底和场长有着怎么样的仇。 我在何大拿那儿睡的,半夜,咳嗽声响了一下,那是场长的,我听出来了,熟悉的咳嗽声。 我爬起来,就进了何大拿的房间,他坐在椅子上喝酒。 “咳嗽声。” “我听到了,场长的。” 他竟然能听出来,我愣住了。 “这并不奇怪,这就跟人说话的声音是一样的。” 何大拿竟然有这种能力,这是需要训练的,像门卫的大爷一样,听得长久了,才能听出来。 “他来了找你。” “不是,他来找你。” 我哆嗦了一下。 “我跟他没仇。” “他得先找你,因为他选择了倒死,就是不想再有下世,活着做人太累,他想换一种轮回,当然,需要一个人把他倒过来,放下来,这个人只有你可以,如果其它的人放下来,他恐怕轮回其它的也没有了,他这种消失是一种彻底的消息,不管什么世都不存在了,他不会那么做的,谁也不想彻底的,完全的消失。” “我不做呢?” “他会在火葬场有一个一百年的停留,这一百年就缠着你。” 我去。 “那我要怎么做?” “去阴房,把尸体放下来,然后头冲西就可以了,其它的你不用管了,他不会找你了。” “那你呢?” “我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我上班,何大拿坐在院子里不知道想什么,我走出去他都不知道。 进了化妆间,池清把一盆花儿摆在窗台那儿,花开得是小花,粉色的。 “花儿挺漂亮的。” “嗯。” 池清有点羞涩。 “你母亲那天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是呀,不高兴。” “为什么?” “我说我喜欢上你了,可是你有家,有妻子,有孩子,但是我告诉她了,云白和你的情况。” 我知道,这轮回就是这样,为了爱而来的。 “我想我们不适合,你没结婚,我还离不了婚。” “我不在乎,我们在一起就可以了,我不需要什么名分。” 我不想再说什么,站起来,进炼化间。 炉子点上了,死者推进来,送进炉子,那烧尸体的声音会让你上瘾,就像吸毒一样,我坐在那儿静静的听着,那种声音是一种精神上的东西。 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那是什么? 写曲子,我不懂,但是我可以学。 我去推尸体的时候,就进了后面的阴房,把场长的尸体放下来,然后头冲西,最奇怪就是,这么些天了,场长的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这绝对是一种奇怪的事情。 我做这件事只用了四分钟,没有人注意到。 那天下班,我没有去何大拿那儿,我回家,让父亲给我介绍一个懂音乐的人,父亲在文化界有点名气,他没问我要干什么,直接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去找。 我去了,在老区找到了那个男人,六十多岁,是搞音乐的,我说明了来意,他很高兴。 从那天起,我就学写曲子,我似乎很通灵,只一个星期,我就不去了,我会了,我不需要学他的那种东西,而是想写出来,烧尸体的那种声音的曲子来。 晚上去何大拿那儿,他跟我说,半夜两点去场长家。 半夜两点何大拿进我房间,自己走进来的,看来是借到腿了。 我跟着何大拿进了场长的家里,依然是那间屋子,进去这回我是看清楚了,进门对着,是一幅画儿,画着场长拿着一把刀,刺进了何大拿的肚子里,血流成河,场长诡异的笑着。 “这只是一幅画儿。” “你懂个屁?那上面的血是真的,是场长的血,画儿上用血,无不成难,无不成凶,就是历史上很多的画儿,粘上血之后,那幅上面不是有几条人命?这血成画儿,会形成一个事实。” “那怎么办?” “你看着,别动。” 我们进去,门关上,这房间是南北炕,但是摆设却不是同,最奇怪就是南坑上有一个柜子,奇怪的样子。 “别看了,别动,那是棺材。” 你大爷的,炕上摆棺材,看着也不像棺材呀? “看着不像,那就是棺材,我种合棺,你不懂。” 何大拿盯着画儿,北坑上是喝茶的一个桌子,上面摆着茶具。 “小子,玩得够手段。” 何大拿把背着的兜子放下,从里面拿出了笔和一个小盒子,把小盒子打开,我看到了何大拿那阴险的笑,真的,我第一次看到。 人都是两面的,只是另一面不会让别人看到,隐藏着。 “场长的尸体没有腐烂。” “当面,他可以做到,你也可以。” 何大拿的那个小盒子里的颜料有点怪怪的,有一个怪味,颜色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灯开着,何大拿用笔点上一些,就往画儿那儿凑。 “小子,没有想到我也会来这一招儿吧?” 何大拿刚说完,就有人敲玻璃,我去他八大爷的,吓得我一哆嗦,何大拿也是一愣,然后看窗户,没有人。 “小子,你就这么大的本事了,敲也没用。” 我话我是听明白,说场长。 何大拿发狠的一笑就点到了场长的脑袋上,然后收拾东西,走人。 我跟着回去,何大拿高兴。 第二天,池清竟然来找我,九点多,今天休息,何大拿不让她进来,我出去。 “师傅,你去场里吧,场长的尸体找到了。” “怎么找到的?” “尸体的臭味,腐烂的味儿。” 我一愣,跟着去了场里,尸体在停尸房里,在前面的,毛刚让我去看看。 那尸体果然是腐烂得有点吓人,我就知道,是何大拿的那一笔。 “是自杀,确定了,明天你来给炼化吧!” 我想想,场长送我茶,送一下也好,可是想想葛竹的事儿,也是有点别扭。 “找别人吧!” 毛刚犹豫了一下说。 “也好。” 我和池清去饭店吃饭,大来饭店,刚坐下,池清的父亲就出来了,他竟然在大来当大厨,难怪了。他过来,看了我一眼说。“ “到那边。” 他指了一下。 我和池清过去,推门进去,里面有几个房间,这个我知道,这房间都给领导准备的,我们这样的人是进不去的,我们进了一个房间,坐下,菜不多,就四个,酒摆了两瓶。 池清的父亲进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柯师傅,这四个菜是我的拿手菜,今天我们喝一杯,哥俩个。” 我一听就明白了,我们论哥们,那池清…… “你也是明白人,这四个菜我从来不会一起做的,也不会一起上的,这是我们的规矩,今天破例了。” 我点头,池清说。 “爸,您这么做不太好吧?” “你闭嘴,其它的事我惯着你,这事不行。” 池清哭着跑了。 那天我喝酒了,回到家里就倒下睡了。 早晨起来,头痛得厉害,但是还是去了场里,今天不是我的班儿,可是今天是场长炼化,不去总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 我刚进院子,毛刚急三火四的跑过来。 “柯师傅,快点,到我办公室。” 我进去,他说。 “今天我也不客套了,老场长今天是炼化,妆也化好了,可是竟然搬不动,一个炉子空着等着,你看看怎么回事?” 我没有遇到过,也害怕了,搬不动?什么意思? “尸体两个人去抬都抬不动。” 我觉得奇怪,这不可能,死是是比活人沉很多,但是不至于搬不动,不过就百十来斤儿。 我进了停尸间,就看到有两个小鬼压在场长的身上,冲着我笑,鬼压身,这是有说法的,听何大拿说过。 “今天就不炼化了,明天的。” 我转身就走了,我得问何大拿,不轻乱弄。 何大拿还在钓鱼,病态有发展的趋势了。 我蹲在一边看着鱼,和何大拿说了这事。 “哟,这小子还有心事没了。” “什么?” “他还有事,就是那个秘密,他一定要对一个人说出来,放下,才能走,人死要干净的走。” “死了还说个屁?” “今天你的梦里也许会出现,因为我知道,在火葬场,场长只给你茶喝。” 我激灵一下,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 这一夜,果然,我做了梦,梦到了场长,那茶很香,他跟我说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让我想不到,惊醒的时候,桌子上一杯茶冒着热气,茶香四溢,我愣住, 那是鬼泡茶。 鬼有的时候会做事,你家的东西有的时候你找不到,不想找了,他出现了,那是鬼移物,其实有的时候会出现这种情况,自己把东西放在一个地方,绝对是没错,可是竟然找不到了,找到了,就想,是自己放错地方了,只能是这样,绝对不会是其它的想法,还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变差了,其实不是。 我喝了口茶,虽然飘着香味,但是竟然像白开水一样,我端起来,从窗户把茶水倒了。 我想着那个梦,汗就不停的流,那个秘密让我如近死亡边缘一样。 第一百零八章 鬼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的手突然被古棺里的一只手抓住了,那只手跟骨头一样,我很确定,我想抽出来,但是抽不出来,抓得死死的,郑军看出来了我的变化。 “小喆。” 我摇头,郑军急得要跳起来了,没有人敢靠前。 那只手拉着我,我也不敢再挣扎了,一切都等着,最多我就失去一只手,想到这儿,心也平静下来了。 突然,那只手动起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突然我发现,它在重复着一个动作,数着我的指头,一三四五,不碰我的第二根手指,那是数字吗?还是什么呢?七遍后,它松开了我,我的手一下就出来了,汗一下就流出来了,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害怕,刚才就是紧张,无度的紧张。 “没事吧?” 我摇头,那石棺没有什么反应,用布蒙上之后,村长过来了。 “怎么样?” “暂时还是不行,有一件事我没有弄明白。” 我和郑军离开磨盘村,去找毛晓丽,不管怎么样,我得问个明白,那一三四五的数手指头是怎么回事。 毛晓丽听完了说。 “磨盘栓鬼,那个地方,你不去最好。” “张小雪也许就在磨盘村。” “也许。” “那数手指头是什么意思?” “那是鬼数,和我们的数数是不相同的,当然,我可以告诉你。” 毛晓丽似乎这段时间心情非常的不好,我也知道,那是差了两幅脸画儿的原因,一直这样的机会就没有出现,让她心烦。 “麻烦毛姐了。” 毛晓丽点上那细细的香,那种香味又飘出来,我喜欢闻这种味道。 站在窗户有的毛晓丽说。 “246981037.” 毛晓丽说完,转头看着我。 “怎么算的?” “这个你不用知道,也许你以后也不会用到。” “这246981037有什么用?” “我想,今天半夜去磨盘村,古棺也许会出现一些情况,那古棺并没有入口,是封棺的一种,人怎么进去的,那绝对是一个迷,当然,你父亲的出现,隔空置物,确实是解了这个迷,但是这个怎么做到的,谁也不知道。” 毛晓丽这样说,我也发慒,确实是,这个我无法做到,我父亲会。 离开毛晓丽家,郑军跟着我回家,那家有郑军来,我感觉到有了一丝的温暖。 “不要进那两个房间,一个是云白的,一个我父亲的。” 郑军点点头,做饭,炒菜,我看电视,心里有点乱,张小雪失踪说是鬼洞,跟虫洞一样的鬼洞,真是奇怪了,我觉得那不是,似乎有着什么特别的情况。 似乎这一切跟隔空置物着有极大的关系,毛晓丽也提到了,没有直接的点开,大概也是有原因的。 我对父亲开始不明白了,最初我以为我了解父亲,可是现在看来,我是对父亲一点也不了解。 我突然想起父亲有一个箱子,他告诉过我他有一个箱子在房间里,他死的时候说的,就是死的时候,母亲也没有让我靠近他,他伸出的双手是想抱我,但是没有抱着,瞪着眼睛,就那样的姿势死去的。 此刻,我更是怪起母亲来,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到底要干什么,这一直就是一个谜一样,破解不了。 我站起来,进了父亲的房间,郑军从厨房出来,看到父亲房间的门开着,就过来,站在门口。 “进来吧!我父亲的房间。” 父亲的房间永远是干净的,窗帘也是永远拉着的,我几乎很少看到他打开过。 郑军看着。 “我父亲临时的时候,告诉我,有一个箱子,我一直没有找到,他没有告诉我箱子里有什么,只是在最后的时候提到了。” 郑军和我看着,父亲的房间并不复杂,床,椅子,桌子,一些生活用品,很规矩的摆着,但是没有箱子,可以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看到小鬼在笑,那个小鬼在父亲的房间里呆着,从我看到就呆着,他就在那个位置,我突然发现不太对,那个小鬼竟然悬着,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支撑着,我一下想到了箱子。 我慢慢的走过去,那小鬼就跳开跑了,跑出了这间房子,看来那是在守着什么,我摸过去,果然是箱子的形状,原来在这儿,我锁着眉头,把箱子抱起来,郑军看着我抱着的姿势也明白了。 我把箱子抱到客厅,放到茶几上,看不到它的存在,但是它是存在的。 “这怎么回事?” 我摇头,对于一个老炼化者,那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这就是一个科学,有人涉及到,但是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科学,这只是小部分人在研究,而且很多事都是不告人的一种科学,它超出了自然,就是人们没研究出来的科学,都归于超出了自然。 郑军不说话,她大概也是没有看到过,我看了正好郑军说。“ “打电话问问师傅?” 我的意思不想问毛晓丽,似乎这段时间她对这样的事情已经烦了。 郑军没说话,拿出手机就打电话,说了什么不知道,她挂了电话说。 “师傅一会儿就过来,让我们给弄点好酒。” “那你炒菜。” 我进父亲的房间,从酒柜里拿出来一瓶白酒,这些酒都是父亲不舍得喝的,他从母亲那样之后,就每天都喝酒,白天很少喝,就是晚上,自己坐在窗户有,一喝就是一夜,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父亲有点可怕,母亲告诉我,父亲能吃人,从小就这样,不让我靠近,说我有一个姐姐被吃掉了。 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我就知道,父亲是吃人的,以至于我一直就是害怕着,她告诉我,离父亲不能少于两米,并且画出来两米的距离让我看,让我迈步数。 等我知道,这是一个谎言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到我知道,云白是因为父亲身上有死人味儿,这点我也相信了,可是后来,我觉得不是,她是为了一个男人,找了一个借口,或者说,原本是没有的,闻不到的,因为久了,竟然能闻到了,而且越来的越反感。 赵娟师傅来了,她胖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不少,不像在火葬场的时候,脸色总是苍白的。 聊了一会儿其它的,就说那箱子。 “我看到了。” 我太意外了。 “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鬼眼法,就是障眼法一样,这个更诡异一些。” 赵师傅站起来,走到箱子那儿,摸了一会儿,也少碰了什么,箱子就摆在那儿。 “这东西最好别学,没什么用。” 我想,父亲的那个箱子里会装着什么呢? “你可以打开,但是不是今天,而是后天,十三号。” 赵师傅说完,没再多说什么,聊了一些在外面的事情,和火葬场的一些事情,晚上九点半赵师傅就走了。 我和郑军准备,就出门了,往磨盘村去,那是一个可怕的村子,但是村民没有一个人离开村子,这也是奇事了。 进了山门那儿,没有人守着了,大概是退回村子了,毕竟那儿摆着古棺,诡异的古棺,没有人不害怕。 我和郑军到古棺那儿,也是紧张。 “小军,有事就跑。” “不,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在一起。” 那个数字246981037,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最终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 古棺没有什么变化,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多点,我坐下,郑军靠着我坐下,我点上烟。 “小喆,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我一愣。 “等张小雪回来,我们就选一个日子结婚。” 其实,我对结婚恐惧的,原因就是云白的劈腿,觉得女人有点太可怕了,如果云白不这样,也许父亲也不会死得那么早,不管怎么样,云白现在不知道还坚持着什么,她没有回来,就说明还在坚持着,这点让我觉得云白有病。 我和郑军不再说话,静静的坐着,看着古棺,这个石头确实是太不像棺材了,怎么看都不像,但是就是棺,远看就是。 十二点,古棺竟里面有声音,“咔咔”的,很轻,我一下站起来,郑军也站起来,看着古棺。 夜静,静得死了一样,那声音显得很大,其实并不大。 几分钟后,不响了,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什么变化。 “你别动,就在这儿站着。” 我绕着古棺,到另一侧的时候,我看到了,那石头上竟然有数字。 我一下明白, 这个246981037,就是一个码,按上这几个数字,古棺应该是能开的。 这种开棺的方法也是太诡异了,到底要怎么开,这个我们不明白,完全就是一个封棺。 郑军过来了,看了半天说。 “按完我们就跑,看到那个大石头没有,跑到那儿躲起来,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觉得也是,这种棺材一开,不死人都奇怪了,这样的棺材最邪恶了。 这些鬼数看着跟我们的数字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代表的意思却是完全不同。 “我来按。” 郑军来按,每一个数字按下去,没有变化,甚至是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似乎按不下去,就是一块死的板子出现的数字。” “不要管那么,按完就跑。” 最后一个数字按完,我拉着郑军的手就跑,到石头的后面躲着,我们的意思是会炸开,石头四处的乱飞,可是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探头看,那石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等到了十多分钟,看来是白扯的事情,这鬼数不好使。 我站起来,刚要往古棺那儿走,我就傻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古棺。 第一百零九章 空村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郑军站起来,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那古棺竟然冒着光,那是宁静的光芒,并不是那么刺眼的光,绿色的,那简直就是在美了。 我和郑军呆住了,半天她拉住我的手说。 “过去看看。” 我没动。 “我觉得还是不过去的好,似乎这只是开始。” 我和郑军没有动,但是村子里有声音了,那绿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村子,村民出来了,竟然靠过去,我想喊了他们离完点,可是他们竟然像没有听见一样,中了邪一样的,都往那儿靠,并把古棺围上了。 “我觉得那古棺是玉的,那是玉的光。” 我不说知话,此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出决定了,也许随时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来。 关于水晶棺,玉棺,楠棺我都听说过,但是这种玉棺我是没有见到过,赌石会有这样大的玉,那就是一个暴富的结果,这样大的玉有吗?不知道,而且有着玉的光。 炸棺,我突然想到了。 我大喊,依然没用,村长也在玉棺周围,似乎就没有听到。 瞬间,赤亮,然后就是暗黑,黑得什么都看不到,眼前所有的东西都不存在了,黑,就是黑,眼睛像瞎了一样的黑。 郑军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说。 “哥,我害怕。” 我搂着郑军,其实我也害怕,如果没有郑军,也许我就早就跑了。 男人在女人面前就是强大,不管是装的,还是怎么着的,反正就是强大。 时间竟然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像十几年一样的漫长。 我们看清楚一切的时候,村民没有了,一个人没有了,他们有可能是被什么事吓着了,跑了,跑回家里了,人害怕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家,爱情的伤,其它的伤也好,总想扑到母亲的怀里哭,不管四十,五十,六十,七十,母亲的怀里总是给你一种温馨,可是我却不能,云白现在给我的就是冷,像三九天的冷。 我和郑军没动。 “等到天亮。” 我和郑军一直就没有动,天亮了,一直到天亮,那么的漫长的一个天亮,从来没有这样漫长的天亮。 一片死静,我害怕静,从小不是,可是我却到了最静的地方,就是火葬场,后来知道,这儿并不是最静的地方,人死了,并不是最安静的,反而晚闹腾。 我和郑军往古棺那儿走,到近前,它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那鬼数竟然没有起任何的作用。 “进村看看。” 我和郑军进村,竟然没有一户人家有人,一家,两家,三家…… 门全是开着的,房子里没有人,一个人没都有,整个村子走完,没有一个人,那上千口人,竟然一下不没有了,全跑了?不太可能。 我和郑军就有点毛愣了。 “小喆,有可能是出现问题了。” 我马上就打电话给毛晓丽,她听完久久的不说话。 我也没有追问,最后她才说。 “等我。” 我和郑军退出村子,那玉棺这外,此刻玉棺就是一个石头棺,跟原来是一样的,并没有区别。 对于这种情况,我和郑军是完全的不理解。 毛晓丽顺着山路进来,早早的就看到了孝白,她穿着孝白来的,今天是星期三,但是我不喜欢。 她走得不紧不慢的,似乎并不着急。 毛晓丽过来往玉棺那儿看了一眼说。 “就磨盘村的事情,你们知道得太少了,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你们永远也想不到。” 毛晓丽这样说,我和郑军更是害怕,关于磨盘村的传说,太多了。 关于磨盘村,真的就发生了很多无法理解的事情,前面也提到过。 “磨盘村1923年就不存在了,这是一个空村。” 毛晓丽说完,就坐下一边的草地上,点上烟。 “那不可能,我们看到了村民,而且还有村长,我也当,怎么会这样呢?” “磨盘村确实是这么叫,这个地方也美,可是没有开发,不管怎么样都不错的地方,可是,只要你不进村子,就会看到村子里有人在动着,在正常的生活着。” “可是我进村了,那里的一切我都熟悉。” “当然,你会进村的,这是你的债,你父亲欠下的,所以说,你到了磨盘村,似乎跟着这些人都熟悉,并没有和其它的人有什么不同,其实,记住了,磨盘村1923年就不存在了,这而被叫成中国的世外桃源,第一个,可是这里的诡异太多了。” 毛晓丽说完,我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叭叭”的,把郑军吓得一哆嗦,这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 “现在我跟你说,你遇到的一切都是一种世界的存在,你可以看到,可以融合进去,这个我不明白,磨盘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看不到人,但是村子完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村子没有荒芜,这是最奇怪的,有的时候还能看到炊烟,但是不同的是,迎风而飘。” 毛晓丽完全的就打乱了我的一切,郑军不说话。 我愣怔了很久,才问。 “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古棺呢?” “我说过,并不是假的,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你可以进去,郑军拉着人的手可以,你看到的,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听懂没有?再有就是古棺,那是真实的。” 毛晓丽竟然火气十足,这让我意外,她说完就走了,我和郑军傻在那儿了,下一步怎么办? 我没死心,又进了村子,真的没有一个人,但是最奇怪的,1923年,村子的房子早不倒了,可是没有,它们完好,看样子每年都在修葺着。 难道,毛晓丽所说的,另一个世界真的就存在吗?我进去过,到过另一个世界,可是那个世界和这个不同。 我和郑军看着这古棺,最奇怪的就是它在这个时候,不是一块石头。 “小喆,我们有可能遇到了麻烦,我感觉我们不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我们很正常。” 我说这话心里没底,有可能是遇到了大的麻烦,毛晓丽走了,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马上离开。” 我和郑军说,我们离开了。 回到家里,郑军说。 “这事不可能这么发生,农民是我们亲眼怕见的,那是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在1923年就没有人了呢?如果没有人,这个村子早就荒废了,可是没有,我们也看到了炊烟四起。” 这是我和郑军看到的现实的东西,可是毛晓丽竟然会这样说,我们没有看到村民,这也是事实。 这一切都乱了,张小雪到底到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去了呢? 这一天我和郑军就在家里呆着了,我们说话很少,因为这件事我们无法理解。 第二天是我们的班儿,我们一起去火葬场,化妆的时候,郑军说。 “下班我们去磨盘地,我到底是要看看什么情况。” 我何尝不是这样呢?可是那确实是没有村民。 我们下午去的,没有看到村民,最奇怪的就是,我们再进村民的家里,院子里摆着棺材,那是老棺材,一家几口人,就几幅棺材,我和郑军已经是控制不了自己。 跑到磨盘村入口,那古怪还是那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郑军去毛晓丽那里,我们是觉得她能给我们一个答案,她确实是给了,那就是让我们找赵娟师傅,我们的师傅。 我们去了赵娟师傅有,说了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磨盘地确实是在1923年就没有人了,一场瘟疫,但是最奇怪的就是,磨盘地远看,有人,有烟,房子一直都是那么完好,你们看到了村民,那不过就是一个鬼相,就像海市蜃楼的样的,并不是真实的存在。” “那古棺呢?” “那是存在的,你们想找到张小雪,并不是在古棺里,那不过就是一个过程,一个虚的,没有意义的,明天夜里,你们去,这是一团线,拉着这团线进去,记住了,进去的时候,把这头系到树上,然后慢慢的走,别拉断了,如果拉断了,你们就在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我是不知道什么世界,你们要注意以黑线的动,如果动了,你们看在什么位置动,然后就把黑线绕动的三圈,松开黑线,之后你们就知道了一切。” 毛晓丽讲这些,显然是不太愿意,似乎这并不是透露的东西。、 郑军不注意的时候,盒子给了我。 我知道,我上班的时候,一切都会安排好的,如果我那天不去呢?那会怎么样呢?割皮不成,不去,错过机会,我想毛晓丽一吐死的, 一口吐沫把我吐死。 这个时候我们没有选择了,我让郑军回家呆着,可是她不同意,非得要跟着我。 我拿着黑线进村,那线拉着,到了村中间,黑线动了,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我可以感觉得到,回走,看到了,然后绕了三圈,松开手,那黑线就在动着,往磨盘村的山上去,那儿有一个院子,很孤单后一个地方,磨盘地的居住地都是聚合的,只有这个特殊。 黑线在拉着走,到了院子那天,门开了,却看不到人,线在走着。 我们跟着进, 我想,这个拉黑线的人也看不到我们,这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事情,如果有了另一种功能,潜力,当然那不是问题。 黑线进了六楼的一号,门开的时候,我们挤进去,我和郑军都傻了,站在那儿看着。 第一百一十章 房下坐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个人竟然是张小雪,我们没有料到,她回头一笑,诡异,我哆嗦一下。 “张小雪?” “对是我,你们用黑线绕我,我不会转生的,打开。” 郑军看着我,我没动,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张小雪从来不会用命令的口气,这点我太了解了,所以我觉得这个面前的张小雪并不是真的。 “打不了,除非你说实话。” 我说完,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张小雪。 “我是小雪,小喆。” 她竟然冲我走过来,我看到她绕着黑钱,我推了一把郑军,让她离开我。 张小雪伸出手来,那眼神,那眼泪,是真的,可是那不是张小雪,眼睛告诉我了。 我没动,如果我伸出去,那黑线就绕到我的手上了。 面对着这个张小雪我紧张,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玩什么?我全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是看着。 “柯明喆,你很聪明,但是你想把张小雪救出来,你要舍去你身上的东西,今天我本想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去,可是你太聪明了。” “舍去什么?” “失明,失陪,当然选择肋骨也成,但是是第三根。” 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套儿,我选择什么都没用,最后我也不一定能见到张小雪,不像撕票了一样的可怕。 郑军也看明白了,一直拉着我的手,在我手心中划着,那是告诉我,不要理她,那是不存在的。 “你别废话了,不要靠近我,张小雪在什么地方?” “柯明喆,你很聪明,我没有成功,那么我说实话,张小雪确实是让你失去一件你身上的东西才能出现,她就在古棺里,至于怎么进去的,你问郑军。” 这个张小雪走了,黑线被扯断了, 我们一愣,我拉着郑军就跑出了磨盘村的山门,有点太诡异了,这个人装着张小雪,那可不是一般鬼,这是很厉害的鬼,大鬼,当然林中士是最喜欢的,但是我不能告诉他。 张小雪在古棺里,怎么进去的,我就知道隔空置物,我父亲会,这不可能,那么说,还会有谁呢?最奇怪的就是,让我失去我身上的一件东西。 那是肉体的,失明,失陪,或者是失去第三根筋骨呢? 我们完全的就想不出来。 我们休息的那天,我自己在家里坐到中午,我选择了舍去失语,我不说话总是可以的。 自己去磨盘村,空村,就完全是一个空村,进村再转,没有人。 在古棺前,我按着毛晓丽所说的做了,我真的就听不到了,但是古怪突然就裂开了,里玉,玉棺,完全不是一块玉而砸成的,这完全就是不可能,可是事实上上,张小雪躲在玉棺里,那透明的玉我可以看到张小雪,郑军还拉着我的手,她是害怕。 可是我忘记了一件事,这个时候我不应该让郑军进来,进来还拉着手。 张小雪突然就变了脸,玉棺碎裂了,我和郑军的眼前就是一堆的乱石头,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不,发生了,我听不到了。 郑军扶我,她就叫起来,捂着左腿,我摸了一下,空了,那是借腿,在火葬场到底谁会,我不知道,张小雪会不会我不知道,毕竟有一个诡异的奶奶。 郑军失去左腿,我都傻了。 抱着郑军去毛晓丽那儿,她听我说完,半天说。 “至少现在改变不了,郑军失去一条腿,你失语,那是最可怕的事情,看来这个磨盘村的一个大鬼在闹事。” 毛晓丽的话让我郑军都很冷,很害怕。 郑军一直拉着我的手,我看到云白来看病,我想躲开,不偏偏的遇到了。 这是我的母亲,她看了一眼郑军,竟然说出来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你们得分开,不然……” 这个时候有人叫云白,她就匆匆的走了,半句话。 这是我的父母,我在窗户外面看着,她进了一个人的车里,那车上是一个男人。 我无话可说,这样的事情真没法说。 我说不出话来,郑军在医院,竟然少了一条腿,完全的就不存在。 我没有想到会遇到云白,我的母亲,我一直以为她是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主儿,可是我想错了。 我失语,郑军失腿,这可是一件不太痛快的事情。 我想,这一切似乎都跟着张小雪有关。 去张小雪的家里,没人,门上有字纸,说是在花房,花房是一个村子。 去花房,见到了张小雪的父母,张小雪的失踪,让他们痛苦到了极点。 我进去就看到了对鬼,对鬼在,房子下有棺材,这是跑不了的。 这是平房,种花养草的,很漂亮,只是对鬼竟然出现了。 这房下的棺材和张小雪又扯上了什么关系呢?我想不出来,此刻我觉得放弃是最好的。 我和郑军在家里呆着,不管这一切,单位请了假。 失语是无法化妆的,化妆的时候,要说上走天走地,起天堂,我说不出来,就请假了,郑军失去一条腿,那才叫奇怪,去医院检查,医生看完了,不太高兴,那腿不是现在失去的,那是老伤痕。 关于我母亲所说的话,我现在不相信。 我和张小雪的父母直接说了实话,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们就没有顺利过,也有些犹豫了。 “就在这个位置。” 我指了一下,张小雪的父亲瞪着我看了半天,就动了土,一米六深的时候,挖到了棺村板子,那应该是大棺,板子告诉了我,那是老棺了。 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张小雪的失踪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但是那房下的棺材肯定是有着什么问题。 棺材板子都腐烂透了,尸体可以看得到,很平常,没有什么问题,我一眼能看明白,但是房下坐棺,不死也散,反正不好。 我下去捡骨,这并不害怕,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棺材里一个铜镜子,正对着我的位置,这是大不吉利,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普通的棺材,竟然玩了一招阴的,看来这个人也明白不少。 棺里放镜,那是空镜子,我被照到了,镜子就不空了,我知道,我太不小心了,遇到了大的麻烦,那个麻烦就是我进了空镜子,我所活的世界完全就是不同的。 我捡了骨上来,装到袋子里,告诉张小雪的父母埋到河边的位置就可以了。 我想走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不对了,来时候的路是草,此时是花儿。 我不动,不动则不会在在另一个世界走错路,来的人找不到你。 我坐在那儿不动,这个世界有些乱,看不明白,我不动就是等着毛晓丽来救我,可是她没有。 两天来,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毛晓丽告诉我,折断左中指。 那梦就跟现实一样,可是到底是真的假的,我完全的就乱了套了。 我还是决定把中指折断了,折断的那一瞬间,我惨叫一声,也就是在那天,磨盘村的那个古怪炸了,竟然真的就是玉棺,透明,里面的尸骨还在,保存得跟鲜尸一样,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那天我说话正常了,郑军借出去的腿出还了。 鬼借腿,总是会有的,这个我不知道,不了解,也许会有。 现在就是张小雪一直没有出现,这是让我理解不了,说是在磨盘村,古棺都碎开了,棺材出来了,是玉的,里面的尸骨看着熟悉,但是我无法确定。 那是谁的尸骨?隔空置物,我父亲会,跟父亲有关系吗?我不知道,反正这一切,让我完全的就理解不了了。 磨盘村是空村,没有人,可是最先出现的人,我不知道,我感觉我的世界有点乱,问毛晓丽,她说极阴之人看到前面十三天,看到后面十三天,你不懂,所以感觉一切都是错乱的,慢慢的就会好的。 毛晓丽所说的话,让我理解不了,我是错乱了。 她提醒我,明天是我的班儿,她会给我机会的,不要错过这样的机会。 割皮也是让我紧张的事情,那天我竟然神差鬼使的没有做,毛晓丽几乎是跳起来了,她火起来,我没理,转身上了车就走了。 那天我没有做,这个女孩子有点像我的同学,这是我没做原因,再有就是,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事情,我割的皮,我死之后,恐怕在另一个世界里,有十三个人等着我,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毛晓丽见到我的时候说。 “别给你机会不用。” 她冷得跟冰一样。 我问她张小雪的事情,她说,这是条件,本来这事成了,她会亲自去磨盘村的,可是现在别想了,张小雪在另一个世界,没她不行,毛晓丽给了我的一个条件,这是可怕的,看来我不答应都不行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棺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老场长的那个梦让我真的太吃惊了,鬼压身,搬不动,不走,不离开这个世界,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场长让我去他的家里,那个家里已经被封上了,我从窗户跳进去的,感觉到有阴气,在场长家的屋子里,床下,有一块板子,板子下面就是场长用了四年时间,自己挖出来的一个地下室,我把床移开,一块四方的盖子,打开,里面黑乎乎的,旁边有一个开关,打开,灯亮了,只能看到下面不大的地方,我顺着梯子爬下去,下面竟然有五十多平米,看来用了不少的功夫,中屋子的中间,摆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着一个长长的棺盒,像棺材一样的盒,火葬场的人似乎都偏号这种棺盒,那棺盒一定要用老棺材板子打,现在越来越难找了,说是镇鬼辟邪的,但是压不住的人,千万不能弄,反而招鬼,就像你家里有磨盘一样,大的招大鬼,多鬼,小的招小鬼,如果压不住,事情不断,麻烦不断。 除了这个桌子,在靠墙的位置,那应该是一个鬼位,墙上挂上几十把刀,刻刀,看来这是做什么的。 我觉得很诡异,场长告诉我来这儿,但是没有说这里面有什么,告诉我有一个棺盒,这就让我非常的吃惊了,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棺盒阴气很沉,我感觉得到,这里没有小鬼,看来棺盒镇鬼似乎是真的,在这样阴森的地方鬼是最喜欢来的,就是家里,厕所也是最爱招鬼的地方,鬼喜欢黑暗的地方。 我看明白后,就站在棺盒的正前方,抬起双手,开棺盒的时候在双手,何大拿就有这样的一个,大小差不多,样式也是一样的,但是从来没有打开过,他也不让我打开。 棺盒打开了,我大叫一声,然后就逃跑了,吓得我这神经都快断掉了,像电打火一样的状态了。 我一气就跑到了何大拿那儿,喘着粗气,何大拿看了我一眼,就接着钓鱼,他有病,玩自己家的鱼。 “干爹,老场长家有一个地下室,有一个棺盒,里面是头,有鸡蛋大小的头,它们表情都狰狞,都不相同,太可怕了,一棺盒子,满满的。” 何大拿听完,不动了,看来他也很震惊。 “我马上搬回来。” 我勒个去,他让我搬回来,那里的头,显然是刻出来的,那几十把刻刀我就明白了,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害怕了。 “告诉我那是什么?” “这个场长看来也在火葬场之中了,我说没有人能逃过阴事,他竟然玩得这么大,估计这也是一个大的玩法。” “什么?说明白点。” 我有点火了。 “没有什么,弄回来我跟你说。” 我真的不把棺盒背回来了,至少有上百斤重,没有想到会这么重。 棺盒放在何大拿的房间,他让我把门锁上之后,把棺盒打开了,然后他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我愣愣的看着,那盒子里的头真的就每一个看着就心哆嗦着,那表情你不要细看,越看越害怕。 “这是鬼头,鬼的表情各异,这要是算起来,九百九十九个,差一个成千,成千则成魂,成魂就是大魂,大魂行进阴阳两世,想转则转,想留则留。” 我听明白,场长玩的这招就是让自己的灵魂成大魂,可是就差一个,他竟然没有完成,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这小子原来是这样的秘密,也是难怪了,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没有想到, 一个诗人,也玩得这么邪恶,我想起来,他有一首诗就是写的鬼头,写得灵魂,什么成千大魂之类的,我最初也没有在意,都说诗人有精神病,只当是胡说八道了,没有想到会是真的。 场长的内心看来是孤单的,没有人能理解他,他把一切都寄托在诗和这鬼头上了。 “真有功夫,这鬼头的刀工真是精巧,那表情,真是一刀而出,恐怕这就是极致了,没有人再能达到这个高峰了。” 何大拿大显得非常的高兴,他说。 “把我的棺盒拿来。” 那棺盒在后屋摆着,单独的,我抱出来,放在那儿,那让我打开,打开的瞬间,我傻了,呆住了,里面摆着两个鬼头,有点可笑的是,还有一个是半成品,那个成品也让我有点傻,我一下大笑起来,我一下明白, 那是何大拿的作品,竟然刻成了这个造型,我笑得不行了。 “瘪犊子,别笑了,拿出来,把这些都放到我的棺盒里去。” 我看着何大拿,这货要玩什么招数?我照做了,然后他把自己的两个鬼头扔到棺盒里说。 “到后院有一个池子,烧掉,推我去,把棺盒放到我的腿上。” “干什么?” “你废什么话。” 何大拿显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高兴。 后院何大拿不让我去,我也不去,何大拿有点邪恶,说不定会惹上什么大的麻烦,后院有门,打开,进去,有一个池子,里面烧过东西,都被烟烧黑了,看来没少烧,再往下看,我才看清楚,有一个鬼驼着池子,鬼怒气十足的,叫着,让何大拿放了他。 “别想,你还欠我二十年。” 何大拿让我把棺盒扔到池子里,然后倒上油,点着,大火起来,池子慢慢的热了,鬼尖叫着,我拿着耳朵,这个何大拿真是邪恶到底了。 棺盒烧掉之后,他大笑一阵,让我推回去。 “今天得喝几杯。” 喝酒的时候我说。 “那场长现被鬼压着,不肯走。” “明天我去处理这件事,我得谢谢他,给了我九百九十九个鬼头,这是我永远也法完成的一个心愿。”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差一个成大魂,那个大魂就是自己最后的鬼头,加到里面,自己就是成了大魂,这些鬼头都是用死人的骨头刻出来看,人身上最硬的部位是炼化不掉的,炼化师就处理掉,这个你是明白的。”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注意到,最初的火化炉都是老炉了,炼化的程度并不高,有些炼化不了的骨头就清理了,埋掉了,就是高也不可能把全部的骨头拿给死者家属,骨灰盒装不下去,只捡了重要的部位,炼化碎了的拿出去,这并不是对死者和家属的不尊重,面是无法装进去。当然,在以后的炼化技术上也许可以达到这个程度。 没有想到,场长竟然玩了这么一招,那肯定和某个炼化师关系非常的好,做得那么样的隐蔽。 第二天,我推着何大拿进了火葬场,毛刚就出来了,他知道何大拿,跑过来了。 “何师傅,您来了?有失远迎。” “滚一边呆着去。” 毛刚闹了一个大红脸,心里肯定是想掐死何大拿,弄得我也不太好意思。 “对不起,有病。”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进了停尸间,他“哈哈哈……”的一笑,那压鬼竟然一个高儿跑了。 “老弟,谢谢你,虽然成不了大魂,不过我可以送你转世,只需要三天时间。” 何大拿让我推过去,靠到停尸床上,他掀开单子,手伸到场长的背后,停了一会儿抽出来。 “没事了,烧吧!但是,你不能烧。” 我一愣。 毛刚安排别人来烧,尸体竟然能搬动了。 何大拿在手在场长尸体背后到底做了什么,他不肯说,说如果我学会了,容易在他的背后做这件事,那样就麻烦了,何大拿在这上面,对谁都是不相信的。 这件事这样过去了,池清被调走了,看来池清的父亲很有力度。 这样也好,我去看儿子小喆,那又长高了。 云白再来找我,又提到石棺的事情,我不说话,对于云白我是没有话可说的,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放过这个男人的。 我晚上去纪一盒那儿,这段时间我总爱往他那儿跑,他也愿意跟我聊天,他做出的骨灰盒从来都是让我看,我评价,他完全的不是在做骨灰盒,那是艺术品,我都喜欢上了,不过你说在家里摆着一个骨灰盒,家里没有死人,似乎总不是那么回事。 纪一盒竟然送了我一个骨灰盒,那是带着院子的骨灰盒,相当的精美了,那是阴沉木做出来的,相当的硬,难度非常的大。 “老纪,你舍得?” “当然,我当初做这个就是为你而做的,将来你死后就在这里住,满意不?” 我点头,我们从来对死没有什么忌讳,也许见到的死人太多了,麻木了,死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并不可怕了,甚至感觉就像吃饭一样,要吃的时候自己就吃了,要死的时候,自然就死了。 那天我用布抱着骨灰盒回家了,我担心父亲会骂我,家里有老人,带这种东西回去,老人肯定会有千万的想法的,纪一盒那天告诉我,骨灰盒不开阴,那是吉,开阴那是凶,等你死后我会开阴的,装骨灰不开阴是凶。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骨灰盒开阴之说,我绝对没有想到,骨灰盒的刻法讲究非常的多,稍不注意,犯凶,那死者在里面也不会安宁,重则,就是关系后人,活人的命运了。 我进屋父亲就看到了。 “这东西您看看,喜欢不?如果不喜欢我就送回去,不过我先说,这个是我的,以后那什么了,也是我的,别多想。” 父亲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多话过,我是担心父亲想得太多了。 打开骨灰盒,父亲一愣,看了我半天说。 “太漂亮了,竟然会有这样的骨灰盒,等有机会给我也弄一个,留着。” 我一下放松了,父亲对这事并没有多想。 “这是我的,你别跟我抢,到时候我给你弄一个漂亮的。” “早点弄,我要看看我死后住的地方。” 骨灰盒没开阴,回家后不能蒙布,就摆在正东的位置,死后是冲西摆,那东西放在那儿,感觉家里就有了一种气质一样,存有毛病的节奏,家里摆着一个骨灰盒,这个老纪,不送我就完了,送我我还不舍得不要,就是太漂亮了,我和父亲到是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如果来朋友了,一看,那得有什么想法? 我上班,池清竟然坐在办公室,衣服都换完了。 “你……” “我跟他们脱离关系了。” “小清,这样不行,我的婚姻解除不了,我也跟你说原因了,而且……” “你别而且了,我跟你是跟定了,今天我就去你家过日子,我找过云白了,她不管,说你是自由的。” 我坐下点上烟,这事这样不太好吧? 中午工作结束,我提前走的,没等池清,刚出了火葬场,就被一个人搂住脖子,拖到山上去了,进了山,又来了两个人,我被蒙上了眼睛,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他们是什么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跪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得罪过人,除非是云白。 我被带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依然没有把我蒙着眼睛的布摘下来。我听到一个人在说话。“ “没有。” 然后我就被打了一顿,他们跑了,我摘下蒙着的布,我竟然跪在了一个坟前,孤坟前,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没有石碑的一个坟,不知道是谁的。 我慌张的跑到何大拿那儿,他还在钓鱼。 “干爹……” 我把事情说了。 “那个人的声音是不是有点尖,还有点破?” “是。” “是这小子。” “谁?” “来小明,一个弄鬼师。” 我不知道来小明,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弄鬼师是干什么的。 “来小明就在城西的那片平房住,是一个弄鬼师,就是看鬼上身的这种人,他弄你干什么呢?真是奇怪了,推我去。” 何大拿竟然知道是来小明,我和何大拿到了城西的那片平房,来到一家门前,那门是黑色的,可是奇怪的就是,在四个角,露出四个不同颜色的圆点。 “这圆点是挡鬼的,这种人招鬼,厉鬼,他也怕惹上麻烦,敲门的时候,敲上不敲上,不要低于门的三分之一,不然会生病,或者中邪。” 我敲门,来小明开的门。 “何师傅?” 然后看了我一眼,他一下全明白了,我们进去,点上烟,来小明说。 “对不起何师傅,我也是受人之托,为人办事,真的没办法,我也得生存,现在我的这个活儿也不好干,说是迷信。” “告诉我情况。” “这个……” “怎么……” 何大拿阴着脸。 “是池清的哥哥让我给看的,说柯左给池清用了鬼迷,让我看了,没有,就这么简单。” “是呀,看着简单,可是柯左跪的坟可不简单,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跪坟,如果不是自己长辈的坟,你跪坟,那就是跪寿,你的寿命会减少不说,而且还会招上不断的麻烦,至少三年都会是这样。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 “可是什么?一个弄鬼的货色,这样的事你也做,我看你是穷疯子。” 来小明不说话,紧张,看得出来,他非常的怕何大拿。 “怎么办?” “我去挖坟。” “那是谁的坟?” “是池清家的老坟,是什么人我不知道。” 我们一起上的山,到坟那儿,来小明挖了坟角的一锹土,放到一个纸盒子里,然后走出一百多米埋下了。 “何师傅,没事了。” 我们回家,何大拿说,这小子要倒霉一年,池清也会出点事,不过你别担心,不会是大事。 池清请假没上班,父亲生病了,住院,死里逃生的没有死,活过来了,这就是挖坟的结果,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诡异的事情来。 池清再上班,她说,她父母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只是要一名分。 我没有说话,下班之后,我去找了云白,跟她谈离婚的事,如果她同意,我就放了那个男人转轮,可是她不同意,她说,离婚之后,她活不过三年,绝对是不可能的。我 我去云正师傅家,很久没去了,云正师傅又老了很多,我心酸。 我没提云白离开的事,没法开这个口。 “我知道你来就是说云白的事情,离婚的事我跟她说过多少次了,可是她不知道,我也知道,她和你离婚,命只有三年,这是一个锁定,一个宿命,改变不了的,这是她欠你的,来还你,可是她还完了,想离开你,那是不行的……” 云正师傅跟我解释了很多,我也明白。 那天回家,父亲去一个朋友家,留了字条,留了饭。 我倒上酒,池清进来了,搬着行李,我愣愣的看着。 “我从现在开始,就住在这儿。” “池清……” 她不听我的,把行李搬进了我的房间,铺上了。 我们坐下吃饭,没人说话,池清不时的看着我,父亲回来了,看到池清,一愣,她站起来叫了一声。 “爸。” 我父亲差点没坐到地上。 “你,我,你……” “从此我就是你们柯家的儿媳妇。” 我父亲没有高血压,如果有,直接就爆表,没有合计。 我父亲把我拉到他的房间,把门关上,小声说。 “怎么回事?” 我说了,他愣愣的看着我。 “按理说,这到是一件好事,可是,可是你没离婚,这样……” 父亲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出来后,坐下喝酒,半天才说。 “池清,这样,你来我非常的高兴,但是你们不能住在一起,暂时的,就住在那间,是原来小左母亲的,小左你进去收拾一起,把你母亲的一些东西收到箱子里,拿到我的房间里来。” “谢谢爸。” 我母亲的房子父亲从来不让其它的人进,也不动里面的东西,今天就让我收拾了,看来父亲也是想走出过去的生活了。 池清高兴,什么事都是一步一步的逼近,这点池清是聪明的,不管怎么样,先进了你柯家,里外的叫爸,外人慢慢的也知道池清是我们柯家的儿媳妇。 云白没来闹,而且在街上遇到一回,我要躲开,她竟然叫住了我,我就担心这事,她还是问了,我说了。 “没什么,挺好的,祝你们幸福。” 她竟然笑着走了,我去你八大爷的,这云白的心思我是猜不透了,她高兴什么呢? 如果是这样我到是放心了。 云正死了,是云白跑来送信的,我目瞪口呆,师傅虽然老了,但是也不至死,死得太突然了。 我过去,师傅果然死了,我的眼泪不停的在流着,到底是哭师傅,还是哭老丈人,我完全就分不清楚了。 火葬场的人陆续的都来了,何大拿自己弄着轮椅来了,进来就是一嗓子,把所有的人都吓得一哆嗦,我也是,这何疯子,不知道抽什么疯,他从椅子上爬下来,摔倒地方,然后就爬到云正师傅灵位那儿大哭,还喊着。 “老弟呀,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呀,还没有跟我玩够呢,你放下我自己走了,我怎么办呀……” 这何大拿,有点假了,有点虚了,我扶起来,坐回轮椅,让人送回去了。 我守灵,半夜,有白色的东西在灵棚四周飘来飘去的,有七八个,那是什么东西?我毛愣了,我试着抓,抓不住,其它的人也看到了,云白傻在那儿的看着,那白色的是什么?是什么?我感觉到不安了。 林树突然出现了,这个拘鬼师,在这个场合,出现拘鬼师,那师傅是害怕的,师傅最终会成鬼。 “你来了,是不是来错场合了?” “我只是送云师傅一程。” 他上香,鞠躬,要走,我叫住他。 “那是什么?” “这个是护灵的魂,一会儿就走了,你师傅做了不少好事,有些人烧掉了,就转不了世,你师傅帮着了,这是好事,没事,天亮他们就走了。” 我看着拘鬼师林树走了,觉得不对劲儿。 “云白,守在这儿,我出去有事。” 我去了何大拿那儿,他竟然没有房间,这大半夜的,不会借腿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吧? 我正合计呢,何大拿竟然从十八房的一间出来,然后把门关上。 “你怎么不守灵,回来了?” 显然他是没有料到我会回来。 “出了点事。” 我说了,何大拿寻思了半天说。“ “林树胆子是真够大的了,云正我们是哥们,是朋友,交往很密切。” “密切?干爹,今天你那招子太假了。” “假?你以为只能见面才能交流吗?才能是朋友吗?我和你师傅云正一直在做着另一种交流,你当然不会,你也办不到,将来或者说可以,我们交流着很多阴事方面的事情,那些东西我都记在本子上,将来我死了,你就能看到了。” 我没有想到,人除了见面,还能用什么交流呢?精神,灵魂,或者是其它的方式吗?我不知道,何大拿不说。 “林树去云正师傅的灵堂,而且半夜去的,恐怕云正师傅的魂被惊了,魂离体了,这不是好事,招魂回来,人死没炼化,灵魂要在尸体的周围,离开了,转世就不能了,这个二货是想拘你师傅的鬼魂,你师傅烧死了那么多人,做了不少的阴善之事,那是一个大魂大鬼。” 我怒了。 “我找他去。” “你不行,而且现在不是时候,得招魂,天亮前,你去万家坟去,招魂幌,如果有就给我拿来,不管多少。” 万家坟在西山,自然坟场,说是万家,但是不到,不过也是非常的多。 我上了万家坟,这大半夜的,虽然我烧死人,不害怕死人,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害怕的。 有新的幌子,有旧的,我不管那些,抱了一大抱回来。 何大拿看着,他指着,选出了十三根。 “只有上面的一个幌丝。” “你没毛病吧,只有一个幌丝,让我弄回这么多。” “有些不能用,你不懂,马上弄,扎上幌着。” 幌子天亮前扎完,我们去师傅的家,何大拿让我拿着幌子跑,绕着灵堂,然后大喊。 “师傅,回来呀,回来呀……” 我不知道这招好使不,四圈之后,幌子突然一下着了,吓得我一下扔掉了,竟然着了。 “好了,没事了,跟我去,云白,不要让生人靠近。” 我推着何大拿去了林树家,林树在家里,看到我和何大拿,脸都白了。 “林树,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你是找死吧?” “对不起,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没做,只是想想。” “惊魂了知道吗?” “对不起,我错了,我给招魂。” “你只会拘,会招吗?” 何大拿竟然上去就一个嘴巴子,那手太快了,我都一愣,林树被打了,不说话 ,也不吭声。“ “林树,记住了,如果你再敢对我认识的人有想法,我就弄残废,不要忘记了,你爹是怎么死的。” 何大拿和我离开林树家,出来后他说。 “你守着灵堂,云白守不住,记住了,不要让陌生的人靠近。” 我点头。 “那林树的父亲……”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我发现最近你的好奇心又重了。” 何大拿自己弄轮椅回去的,我到灵堂那儿,云白在。 我坐下,云白突然提到那个男人。 “你闭嘴,这个时候你觉得合适吗?” 云白不说了,我恨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也许师傅不会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离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明天就是师傅炼化的时候了,我给炼化,但是没有料到,就是这天夜里,师傅桌子上的长明灯一下就扑灭了,我一惊,马上点上,可是就是点不着,一盒的火柴,真是奇怪了,我换了油,依然不行。 我觉得有事了,正想去找何大拿,他来了。 “别点了,我就感觉到有事,那长明灯旁边守着一个灯鬼,不会让你点着的。” “我没看到。” “你看到的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鬼罢了,你现在去火葬场的停尸房,马上去,马上回,不管发生什么事。” 我跑到火葬场的停尸房,师傅的尸体就在这里面,我进去,掀开尸布,老天,空的,那里放着的一被,师傅的尸体不见了。 我魂差点没飞了,晃了几下站住,跑回去,跟何大拿小声说了,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何大拿一愣,不说话。我着急,天亮了,就要炼化了。 云正师傅的尸体丢了,这绝对是我所没有想到的,会是林树吗?我想他不再敢了,师傅的尸体竟然就这样的丢了。 何大拿似乎一时也没有主意了,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何大拿把我叫到一边小声说。 “撤了灵棚,尸体一时半时的不会找到。” 我傻了,人过三天不炼化,那是非常的不吉利的,超过三天,转生的时候就会是一辈子的恶运,一直到死,痛苦一生。我不想师傅这样,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不能不和云白说了,她听完,愣了半天,然后就捂着嘴哭了。 我跟着何大拿回去,我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谁偷了师傅的尸体呢?那有什么用呢?反正我是想不出来。当然,在火葬场刚成立的初期,丢过一次尸体,是阴婚阴葬了,是一个女人的尸体,最后在坟里给挖出来了,这以后,管理上就很严格了,可是这次云正师傅一死,活火葬的人都跑来了,所以尸体丢了。 一夜没睡,我去敲何大拿的门,他说了一声进来。 我进去,没说话,我不说话何大拿也知道我要说什么。 “其实,在尸体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离尸,并不是被人偷走了。” 我不明白离尸是什么。 “那是什么?” “离尸就是去办一件事,他心中的事情没有完成,去办事去了,当然,普通的人是办不到的,你师傅是可以的,他烧了一辈子的死人,也做了无数的阴善之事,那些鬼魂帮着他完成心愿,形成了一个离尸,就是自己走的。” “什么心愿?” 何大拿摇头,当然他不知道,我们只能是猜测,我想不出来师傅会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 “那需要什么能回来?” “返尸那就要看情况了,时间长短的说不好,离尸最长的有三年的,回来的时候只是骨头架子了,你明天把那间你师傅的停尸房清理一下,不要再放任何的死者,就保留着那样,门在开三寸,固定住,在门里挂上黑布条子,你要记住了,每天检查一下,如果门关上了,黑布条子没有了,你师傅找不回来,那就是野鬼了,回来的路是没有人引的,所以千万要记住了。” 我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对于丢尸体的这件事,毛刚也是很上火,上来就出来这样的事情,影响很坏,文化局局长和一个副市长都来了,毛刚被处分了。 这件事就这样的慢慢的过去,我每天都会去几次那间停尸间,因为我担心会出问题,师傅回不来,那真是对不起师傅了。 池清一直在我家里住,可是我们没法结婚,这简直就是让我上火的事情,云白看来注定是要坑我一生了。 父亲是出来,办一个婚礼,不办手续,问云白同意不。 我去问云白,她竟然给我拿出来一百块钱,告诉我,祝贺我。 “不用了,小喆还要用钱,生活费我拿出工资的一半,每个月我会送来的。” 其实,我的心也挺酸的,对于云白的做法,我确实是不理解,有恨,但是也有爱的成分。 我和池清办了婚礼,就三桌,这也算是给池清一个名分了,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父亲搬回老房子去住了,那是在他单位旁边的一栋老楼,很破旧了,房间也只有三十多平,我不让他去,他非得去,说自己过得自由,我让他找一个老伴,他摇头,说一切都习惯了,这样很好,等你和池清有了孩子,给看孩子,这小喆也没看上两天,人家也不让看,想接一次回来,都得商量很久。 父亲叹了口气,云白不让接孩子就是因为我身上有死人味,她还说越来越重了,离我一百米,不用看,就知道是我,闻到了我身上的味。 按理说,师傅死了,尸体丢了,我不应该这样,可是何大拿说,必须你这样,一日为师,便是终生为父,师傅是烧死人的,必须在二十天内结婚,否则就血光立出。 师傅的尸体已经丢了二十四天了,依然没有消息,场子里也给师母补偿了,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师母执意的要弄一个空坟,我不同意,她说回来之后,再放到里,我问何大拿,他说没大事。 我和池清结婚, 就找毛刚,让他她池清调到其它的部门,不然感觉怪怪的,有点像父妻店一样,烧死人的。 毛刚也理解,让池清去了化妆室,跟着学化妆,是杭眉师傅带着池清,这个杭眉师傅是老师傅,人很低调,我跟她只说过一次话,还是有事,其它的时间,她总是低着头,上班下班,从来不去其它的办公室,或者是其它的地方,都说杭师傅挺怪的,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我这边就配过来一个曾经干这炼化工的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师傅,原本就弹性了,回家了,这回招回来了。 这个人也很安静,话不多,干完活,收拾就走人。 我去停尸房看,门保持着一条缝隙,黑布条还在,可是就是没有看到师傅回来,从门缝隙那儿正好能看到停尸床,空的。 我希望师傅有一天是在地儿的,可是没有。 我和池清回家,她说杭师傅不爱说话,只讲关于化妆的事,其它的事都不说,问了除了摇头就是点头,而且总是喜欢低头,不喜欢看人,真是有点奇怪。 我也觉得杭师傅挺奇怪的,但是人家不多话,不多事,也不烦人,也没有什么,说起杭师傅来,只说是一个挺好的人,没有其它的话可说。 那天,池清回家跟我说。 “杭师傅的化妆间怪怪的。” 我一愣,化妆间有什么怪的。 “杭师傅的化妆间是她自己的,从她来,就一个人用着,从来没有换过,其它的人也不能用。可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杭师傅的化妆间应该和其它的化妆间是一样大的,可是她的小了能有两米,当然这并不影响什么化妆,可是怎么能小两米呢?那就是说,应该有一个隔断之类的,或者说暗室之类的。” “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说,不要问,也不要有好奇心。” 我不想知道其它人的秘密,那样对好个人也没有好处,对自己也没有好处,不是每一个秘密都是有用的,那只是满足了你的好奇心,真的一点用也没有。 池清最终还是没有控制住好奇心,真的就发现了那个暗室,而且还进去了,她看完,差点就没有能出来,她跑到我的炼化间,把我吓一跳。“ “我,我……” 我心想,这是出事了。 “怎么了?” “我看到了云正。” 我傻了,激灵一下。 “在什么地方?” 池清说了,那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竟然就在杭眉师傅的化妆间里。 怎么会这样呢? “看清楚了?” “绝对,我化妆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什么声音,所以我就……” “好了,你马上回去,不要让杭师傅看出来,我会想办法的。” 我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是杭师傅偷的尸体,如果是这样,那不应该是离尸,真是奇怪得要命了。 下班我和池清去何大拿那儿,他带着池清去的,他竟然没有说什么,也让进来了,我让池清叫干爹。 “不错,完美,死了有人烧,还有人给化妆。” 他坐在家里竟然什么事都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了云正师傅事 ,他愣了半天说 。 “不可能,那是离尸,肯定是看错了,离尸是不会在某一个地方呆得太久的。” “我真的看到了。” 池清现在还紧张。 何大拿就慒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锁着眉头,不说话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看来事情真的就变得非常的麻烦了,如果不是离尸,那杭眉师傅偷云正师傅的尸体干什么呢? “好了,半夜带我去看看,小左带我去,池清你就回家。” 池清走了,我留下来陪着喝酒,聊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这十八间……” 我没说完,何大拿就说。 “心痒了是吧?好奇心又上来上来了是吧?如果你敢进,你就去,我看你有多大的胆子?” 何大拿邪恶的说,我是真的不敢进,对于何大拿也许我只知道他一点点的事情,对他只是一点点的了解。 半夜,我和何大拿去火葬场,进了化妆间,何大拿竟然有钥匙,这是奇怪的事情。 “别奇怪,我早就盯上了杭眉,一个人不爱说话,不爱和人对视,整天低着头,怕见人,那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或者说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 “你想错了吧?杭师傅这样一辈子了,也许就是这样的人。” 何大拿没有跟你理论。 进去,按照池清所说的,暗室的门推开了,竟然是整面墙的转动,转出一条缝隙来,进去,灯打开,何大拿“嗷”的一嗓子,我也是吓得扶住了墙,云正师傅不站在我们的对面,还笑着,一动不动的。 “老云,你别瞎玩,容易把我的血管给玩爆了。” 云正师傅不说话,就是那样的笑着。 “师傅,是我,我是小左。” 依然没有反正,我们听到外面有动静,何大拿比划了一下,我们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动静没有了。 “先离开,我觉得不对劲儿。” 我和何大拿出来,我勒个去,又是一块大叫,外面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石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空镜子,我逃离了,毛晓丽说是她帮我的,此刻我就像一级保护动物,在没有割完皮之前,永远也不能有事,我没有做割皮,失去了一次机会,毛晓丽发了大的脾气,这是我预料的,就这样的机会,她等多久。 张小雪的事情,毛晓丽说,只有割完皮,最后一张就行,另一个自己想办法,不用我管,那么张小雪就有救了。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毛晓丽干的呢?就是为了让我割皮,我不知道。 如果毛晓丽等割皮的机会,那可就是时间太长了,也说不定是什么时候,张小雪说不定会出现问题,或者太久了,回不来。 我着急,想了很多人,想找,但是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没有人愿意帮着。 赤县那边突然来人了,那儿有一个小的火葬场,只有一个炉子,一天只能烧两个人,似乎在那个小县 到也是够折腾了。 来的人是炼化师,脸上有一块鬼青的人,这是被鬼给亲了的人,沈青,一个女化妆师,蒙着半纱,但是鬼青还是能看得出来,如果没有这鬼青,这个人到是很漂亮。 沈青竟然是来找银燕的,当知道银燕死了,她愣在那儿,最后就找到了我这个徒弟。 她叫我的名字,柯明喆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异样,回头看。 “我是你师傅的朋友,银师傅,有事来找她,只是……” “噢,是这样,那你一会儿到我办公室吧,我也马上就完事了。” 郑军让我过去,她自己就可以了。 我进办公室,给倒上茶水。 “你师傅死了,我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不用这说些,人死很正常,直接说事。” “我是赤县的炼化师,遇到一件麻烦事,没有遇到过,想问问你师傅,也许遇到过。” “什么事?” “这个……” 她不想对我说。 “你说,也许我能解决,解决了 ,我会帮你想其它的办法的。” 沈青还是说了。 “石尸,无法炼化。” 石尸,尸体跟石头一样,根本无法炼化,这是一个诡异的事情,我只是听说过,千百年难遇,竟然在赤县的火葬场发现了,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沈青看着我,不说话,我一时的也有点晕头转向的。 “先喝点茶水。” 其实,我只能是找毛晓丽,可是此刻找毛晓丽根本就不行,她对于我失去的那次机会已经很愤怒了。我想纪一盒,也许他可以。 “这样,你先回去,一半天的我就过去。” 沈青犹豫了一下。 “您就多费心了。” 那天我去了纪一盒那儿,纪师傅老了,感觉走路都有些迟缓了。 “小喆,有事吗?” 我说了石尸的事。 “这样的事你最好别管,你管不了。” “可是那是我是师傅银燕的朋友,她……” 纪一盒摆了一下手说。 “看你在人情味,不过这样的事情会很麻烦的,我就走一次,不过记住了,不要跟其它的人提起来。” 纪一盒这么给我面子,肯定是缘于我父亲柯左了。 时间就是第二天的下午,我开车带着纪师傅到了赤县,我们并没有进火葬场,而先是找一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去火葬场的远处看着,纪一盒说。 “我第一次来赤县的火葬场,关于赤县的火葬场,有很多的传说,我听说过不少,你看看这赤县的火葬场形状。” 我看着,看不出来什么形状。 “这是一个脚形,当初就是这么设计的,这是一个阴风水的设计,脚走祸,脚走形,就是把这里的灾祸都带走,可是你看脚的前面,是一座山,根本没路可走,所以当初设计的这个人也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赤县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我和你父亲有的时候也会提起赤县,但是我们从来不来,因为脚无路,祸有形,祸带不走,就会积留在火葬场里,最终小祸大祸的就出来了。” 我没有想到,这阴风水的说道这样的复杂,这样的多。 “你给沈青打电话,让她出来,我们不进去了。”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沈青不一定在火葬场了,我打电话,沈青还真的就在火葬场,我们看到她出来,冲我们走过来。 “沈师傅好,这是纪师傅。” 沈青一愣。 “纪师傅好。” 显然她听说过纪师傅。 “我们进去看看,带我们走。” 沈青点头,带着我们进了赤县的火葬场,小小的火葬场竟然真的就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 停尸间里冷柜有六七个是亮着的,那就是有死者,沈青看了一眼四号停尸柜子,不说话。 “拉开。” 我过去拉开,纪师傅走近,把尸布掀开,看了一眼,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纪师傅从包里拿出针来,扎了一下,那银针就弯了,显然肉很硬, 或者说是像石头一样。 “好了,送回去。” 我把死者送回去,沈青说。 “家属一直就在场长的办公室里纠缠着,很是麻烦。” “是石尸,普通的炼化根本就不行。” 我们出来之后,纪师傅说。 “你晚上把场长叫出来,我们在县宾馆202住。” 我们出了火葬场,到了宾馆纪师傅说。“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听说死棺的事吗?” “我知道,就是实心的,在赤县的一个山上。” “这个死棺的存在,我和你父亲就一直在说,迟早会有一个石尸配合的,这死者不能炼化,当然用其它的方法也可以炼掉,但是,不能炼,只能是入死棺,这一切才完结。”、 “那死棺到底是怎么一样的来历呢?” “那死棺原本是在古代的一种战前动员将士的一种用具,临战前,说是有死棺保护,人不入棺,不入棺则不死,将士们就会把血弄到死棺人,每一个人都会把手划破,把血滴在上面,一滴血,也可以说是血棺,千百年来的东西,邪气很重,晚上我们再说,先睡一会儿。” 纪师傅到底是老了,精神头也不够用了,他说睡,躺下就着了,我睡不着,坐在窗户前抽烟,我想到张小雪,张小雪到底要怎么办呢? 我要不要跟纪师傅说了,一起办了就完事了,可是我想想还是算了,纪师傅是一个怪人,这次能为我出马,那已经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了。 晚上,沈青带着场长来了,场长是一个女的,老太太,这我们都知道,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就直奔主题。 “石尸配死棺,只能这样。” 纪师傅说完,看着她们。 “那要怎么做?那死棺可是实心的,把石尸放进去,没有可能,这点谁都知道,那死棺有专家来过,透过技术手段,确实是实心的。” “对,是实心的,有办法,但是我现在要知道死者的情况。” “死者,四十六岁,县饲料粉场的一个粉碎工,死因是心脏病。” 沈青说完,看着纪师傅。 “我想去他家看看。” “今天晚了,我请你们吃饭,明天我们去。” 场长说完看了一眼纪师傅。 “也好。” 那天,我们吃饭,聊开,这个女场长有点水平,也提到了这些年赤县所发生的事情,死过一个炼化师,一个化妆师,这是大事,死得都很离奇,至今也没有一个真正死法的说法。 “这个火葬场脚下没路,我想那山上开一条小路出来也好。” 我说,纪师傅瞪了我一眼,沈青和场长一愣。 “场子确实是脚形,顶山,本意是顶山顶祸出,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说法?” 场长看着我和纪师傅。 “他一个孩子,胡说八道的。” 我一愣,知道这事不能说,不能讲。 那天回宾馆,纪师傅并没有发火,只是说。 “小喆,你父亲死的时候留话给我,让我照顾你,没有想到你也会当一个炼化师,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就今天的这事,你说了,叫破眼,明白的人知道并不说,破眼就是把阴事说出来,那是惹麻烦上身,以后这样的事情你不要说,人家能看破则破。” 我点头,没有想到,这多嘴还要招祸,真是祸从口出。 第二天,场长没来,沈青带我们去了那死者的家住处,那是一个靠河的地方,单独的一个院子,很大,房子平顶,侧房偏东,一切都没有问题,纪师傅看了很久说。 “这房子有一股子气,不是太好,看来这个男人死之前也是做了很多在命的事情。” “纪师傅,我想知道更清楚一点。” “那你能带我们进这个人的家里吗?” “可以,家属场长已经答应给赔偿了,也安静下来了。” 我们进院,家属就出来了,两个老人,还有一个男人,女人,孩子,显然这是一家五口。 “进屋坐吧!” 家属果然是平静下来了。我们进去,家属就说。 “我们想尽快的把人烧掉,入土为安,这都十三天了,这样放着,他是转生不了的。” “今天我们请来了市火葬场的两位师傅,就是说这事的。” 纪师傅一直盯着一张皮在看,那张皮火红,一看就是火狐狸的皮。 “那张皮是怎么来的?” 纪师傅突然说。 “那是我儿子弄来的,这三五年挺奇怪的,总是有狐狸到我家里来,白天黑天的,到是不祸害人,但是看着让我感觉到不安,害怕,我儿子就开始猎杀,但是从少次都没有成功,一次用砍刀把一只狐狸给堵到了角落,他一刀下去,狐狸没砍到,跑了,怎么跑的不知道,那一刀竟然砍在了自己的腿上,住了二十天的医院,儿子就生气了,这三五年来,就没有停止过和狐狸折腾,还有一次,就是我儿子眼睛失明了,明天是扎到狐狸眼睛上的扎枪,竟然在儿子的眼睛上,这让我儿子仇更大了,我们劝过,那是聪明的狐狸,不要招惹了,不行就盖个小房子,在院子后面供上狐仙,儿子不同意。” 讲述的老太太眼泪流出来了,对于这样惊悚的事情,我是第一次听说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是绝对没有想到的。 老人接着讲。 “我都说我儿子被狐狸精给迷惑住了,我们也觉得,后来有一个人给了指点,这个人好像是在湖西住,让儿子下了一种河里长的十三角菱角,磨成粉,撒在门口,这招果然就好使,三只狐狸,一家三口,或者说是四口,母狐狸怀了孩子,当时抓住了,他们都流着眼泪,甚至还作揖,像人一样,我们心软了,让儿子放了它们,可是儿子不同意,自己失去了一眼睛,腿也拐拐的,他三刀下去,三个狐狸命就没有了,这墙上挂的就是那个公狐狸,让我儿子眼睛失去的狐狸。” “另两个呢?” “送给了那个给点化的人。” “那狐狸骨头呢?” “被儿子拿到粉场磨成粉当饲料了。” 纪师傅一惊,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这事先这样,我们回去想办法,尽快的想办法处理掉。” 我们出来,纪师傅说回宾馆,明天再说这事。 我们两个回宾馆,纪师傅说。 “收拾东西,马上走。” 我收拾东西,开车离开了赤县。 “孩子,这事不能管,惹上大的麻烦了,这事并没有完,看来这小子家里的人也得死,就是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孩子,但是还欠一条命,就是胆子里怀着的,看来这是大祸,并没有那么单纯。” “那石尸怎么回事呢?” “这个跟这件事有没在关系,我暂时是不知道,不过看来这小子惹的不仅是这一件事,我们不要再管了。” 我们逃离赤县,我一想这事,浑身就发冷。 回去后,纪师傅告诫我,这事说什么都不能管,再来人,也不能管。我 我知道,这事不能管。 回家,郑军在家里。 “怎么样?” 我摇头,郑军知道我去赤县的事。 “对了,毛师傅来过了,给送来了一些海鲜。” 我一听毛晓丽就毛愣,东西拿出来,我问。“ “还有其它的东西没有?” 郑军奇怪的摇头,我的心放下了,我最害怕的就是那个小盒子的到来,希望永远也不会到来。“ “张小雪的事怎么办?” 我跟郑军说过,张小雪回来之后,我们就结婚,可是她却没有回来。 晚上正喝酒的时候,云白来了,我没有让她进来,她也没有想进来。 “明天是你父亲的祭日,我想墓地去看看。” “不行,因为我父亲死的时候说过,你是不能去的。” “难道……” “对不起。” 我关上了门,父亲死的时候这话并不是亲口对我说的,而是让另一个人传话给我的,不让我母亲到他的墓前去,永远的不要,看来我父亲恨云白到了什么程度,那个时候我还想不明白,当知道母亲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做的,我也是恨母亲,父亲这一生就在冷清中度过,后来他被赶出了家门,或者说他自己也不愿意回来了,他坐过的地方,站过的地方,母亲都会用水反复的洗,难道那身上的死人味就那么重吗?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真是奇怪了。 “其实,你不应该这样对你母亲。” “你不知道。” 我不想再提云白,那天喝完酒,我就睡了,感觉到挺累的。 第二天,上班,场长就过来了,说有一个大妆,这是家属给的黑包。 我们的钱都是用黑包给的,我接过来,递给了郑军。 “长青厅。” 我们进办公室换衣服,坐下点上烟,喝点水,然后进化妆间,把化妆盒放下,整理一下,把一切准备好。 “我去推尸体。” 我说完出去,进了长青厅,打工冷柜,把死者抱上推尸车,然后慢慢的推出来,进了化妆室,这个时候我还没有异样的感觉,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尸体推进化妆室,我抱到化妆床上,郑军把化妆盒打开,把东西都摆齐,摆好,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是工整的,干净的,我的就有点乱,一弄一大堆。 掀开尸布,郑军一下就给蒙上了,然后坐到椅子上说。 “这场长也太阴了吧?这活我们不能干呀!” 我就知道有点麻烦。 “是一个孩子,十几岁,绝对没有成年。” 我们在化妆室里干活,有几种活是不化不接的,其中的一个就是孩子,没到十八岁,正常十八岁以下的就是孩子,孩子化妆那是不吉利的,在过去,直接就埋掉了,因为没有成年,叫夭折,夭折那就是有不顺的事情,如果我们画了,肯定会发生奇怪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事,那是不定发生的,这是肯定的,师傅告诉过我们。 我出去找场长,他坐在那儿喝茶。 “怎么了?” “没成年。” “如果成年了,我就不说大妆了,家属也不会给你们那么多钱。” “大妆我们不害怕,这不叫大妆,这是阴妆,谁画谁倒霉,我想你不一定不知道。” 场长看着了我半天说。 “没那么多说道,化个妆能怎么样?”我 场长比我明白得还多,竟然这样说。 “那这活我们干不了,你还是找其它的人。” “家属等着呢,没有时间了,如果你不干,我就处理你。” 今天场长挺牛皮的。 “好,我化,没问题,不过我会把你的剪纸小人放到他的身下面。” 我说完转身就走了,我不相信场长不害怕,剪纸小人剪成场长的样子,放到死者的身上,那是背鬼,背尸,背灾,我们就没事了,这招是不到没招的时候是不用的,这也是一个少数知道的秘密。 我刚进化妆间,场长就急匆匆的跟进来。 “小子,你是我爹成不,这妆你们想办法,不行问问赵娟师傅。” “她就离开火葬场了,洗手了,这不好。” 场长出去了,他出去打电话了。我知道场长为什么就答应了这事,看来这个人跟场长的关系肯定不错了,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做。 场长让我出去接电话,是赵娟师傅,赵娟师傅告诉我。 “这个活你们干吧,化小妆的时候,你们用黑线系在死者的左脚上,然后顺着门缝拉出去,在隔壁有一间仓库,没用,场长一会儿会找一个活的东西出来,系在上面,小妆不能超过二十分钟,速度要快,也不要露妆了,那样也会出事的。” 我的汗都下来了,这叫转灾,赵师傅提过,没细说过,看来这妆不化也是化了,这转灾到底会怎么样,不知道。 我进去和郑军说了,她愣了一下,从抽屉拿出黑线来,那是赵师傅留下来的,然后拉线出去,我打开仓库的门,场长跟火烧屁股一样进来,弄了一条小狗,小狗不停的叫着,黑线系上,它竟然不叫了,老实的趴在地上不动了。可怜的小狗,我和郑军都不想化了。 “场长,这太残忍了吧?那是一条生命。” “你废什么话。” “老子今天还就不干了。” 我来脾气了,郑军也进化妆间收拾化妆箱,让我们杀害一条小狗,这我们做不了。 “那小狗不一定能死,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你弄只鸡来。” 我说。 “你们是我爹,我妈。” 场长又抱着小狗走了,十多分钟弄了一只鸡来,系上,那鸡就不挣扎了。 我们进化妆室,郑军说。 “我来化妆,你在一边给我拿工具,二十分钟,提醒我点,十五分钟后提醒我,每一分钟提醒一次。” 我紧张,如果这妆二十分钟完不成,说不定会有什么事,而且不能露妆,这都是大忌的事情。 郑军的额头汗冒出来,我给擦了一下。 十八分钟,完事了,看了一眼,没有露妆,我把尸布蒙上。 “你休息一会儿,我去解线。” 我出去,进仓库解线,那鸡死得真惨,有孔的地方都流着黑色的血,我没动,给场长打电话,让他收拿了,把鸡拿到外面埋掉。 场长是叫打扫卫生的来的。 那天,我和郑军结束了工作后,找一个地方吃饭,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说。 “我想明白, 我帮你找到张小雪,没有条件。” 我觉得这是玩得又一个心计,没有条件的事情毛晓丽是不会干的。 但是,找到张小雪也是我着急的事情,我一直就没有想出来什么好办法来。 我同意了。 第二天下班之的,我去毛晓丽家,我自己去的,她告诉我自己去。我 毛晓丽穿着睡衣,头发乱七八糟的,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今天怎么这造型?” “我愿意。” 毛晓丽的火气还没有下去。 “你知道张小雪的老家是什么地方的吗?” 毛晓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一愣。 “这个我到是没问过,不就是市里的吗?” “赤县。” 我一愣,赤县,跟赤县扯上关系了? “你也许是不知道,你师傅银燕也是赤县的,她们都是赤县的,在赤县有一说,银家的西施,张家的貂蝉,西施指的是银燕,貂蝉指的是张小雪,在赤县那是没有人不知道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在赤县的狐狸多,曾经有人传闻,说谁能弄到一张火狐狸皮,银家或者是张家的两位美女就嫁给谁,也许这只是一个传说,银燕和张小雪也没有长得那么漂亮,所以说,这属实不属实的不知道,但是这一切都很奇怪。” 我些我完全就不知道,完全的都傻了,这和我所了解的银燕和张小雪完全的就不相同,如果这样说,那银燕和张小雪在我面前就像陌生一样,我的汗流出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死者后背上的青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毛晓丽告诉我这么多,什么意思? “想找到张小雪就要到赤县去,张小雪的家里去,张小雪家在赤县还有一个老宅子,有一个老头在看着,那老头应该是张小雪家的远亲。” 一切都扭了,我一时的就转不过来劲儿。 “先慢着点,让我再转转。” 我点上烟,坐下在那儿想,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张小雪的老家竟然会是赤县,赤县的死棺,石尸,这一切都怎么回事呢? 我正想着,沈青给我打电话,我接了。 “你们怎么不辞而别呢?” “对不起,这儿活有点大,我和纪师傅玩不了。” 我挂了电话,不想再听沈青说什么。 “谁?” “噢,一个朋友。” “不会吧?” “赤县火葬场的沈青。” “哼,沈青,有鬼青的人,在赤县到是出名,跟银燕和张小雪并称为三美,沈青的鬼青到是给她增色不少。” 鬼青增色? “你也许是不知道,她不挡纱的时候,那鬼青之色,简直就是一种美。” 我不相信,这不是扯吗?人脸上长了一块色青,还美?毛晓丽脑袋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我有些怀疑,不过这回扯上了赤县,恐怕一时半时的就脱不开身了。 我跑到赤县去了,和毛晓丽,张小雪家的大宅子确实是够大的了,完全就是一个老宅子。 “这是将军留下来的,在兴城之战中,将军死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宅子。” 我知道那场战争,看来这张小雪家背景也是不一般的,扣门,一个老头出来了,太老了,我担心来一阵风就倒下。 “你们找谁?” “找张小雪。” “噢,张家很久没有回来人了,我这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挂掉了,我得有一个交待呀!” 张小雪的父母都在,他们怎么就不回来呢?也许这里有着太多的事情。 “我们可以进去吗?” “你们能帮我找到张家的人吗?” “当然,我们是他们的朋友,回去就转告。” “那好,进来吧!” 院子真大,建筑都是满式的,有点奢华。 进房间,真是将军的宅子,一个将军的相挂在墙上,凶气四射的那种人,看来也是没有少杀人。 我们坐下,毛晓丽四处的看着,这就是张小雪家的宅子,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在这里呆着,而是到了市里,然后就一去不回的,我不知道。 聊了一些闲事,我们离开了。 “银家也有这样的一个大宅子,但是比这个差了一些,不管怎么样,银家和张家在赤县那是谁问都知道的,除了出了这两大美女之个,就是那将军出身之家,到底有多厚的家底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大的宅子,看着也够吓人的了。” 确实是这样,从宅子里出来,我感觉自己都没见过世面一样。 毛晓丽让我给沈青打电话,到宾馆来,沈青来了,进来坐下。 “你可以把纱摘下来。” 沈青犹豫了一下,摘下来,我愣住了,毛晓丽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这鬼青,恐怕这个沈青就没有这么漂亮,这么美,那简直就是画龙点睛的一笔,我有点愣,毛晓丽看着我笑了一下,我转过头。 “沈青,石尸的事还没有处理吧?” “没有,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办,我只认识银燕,可是她还死了。” “我可以帮你,这一切似乎都跟着需要事情有联系,就这个死者身上的事情都很麻烦,现在就从死者开始找,就是去找那个曾经拽点过他的人,十三菱角,那狐狸皮在他家。” 沈青显然有些犹豫,似乎知道这个人。 “闫飞,这个人叫闫飞,你也知道,这儿是满清之地,萨满巫师当时很盛行,不守到现在,这个闫飞恐怕也只是最后的老巫师了,现在各国出现的新巫师,完全就没有老巫的操行了,这个人很古怪,很少有人能接近,当然,我可以,我父亲跟他关系不错,父亲死后,我几乎没去过。” 闫飞,萨满巫师,这个我知道,火葬场不少人跟巫师有联系,巫师通阴这谁都知道,但是我没有看到过巫师,他们跟巫师的联系都是暗下的,谁都不知道。 那天,沈青带着我们去找闫飞了,湖边的一个平房里,很普通,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敲让,闫飞出来了,看到沈青很高兴,然后介绍,进去,房子前挂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东西,古怪,看着让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进屋,屋子里阴暗,半天才适应。 “闫叔,我朋友有事,还找您。” 闫飞说话的声音是哑的,很有特点,不过邪气也是存在的,就是笑得时候,我都觉得不安。 “什么事直接说。” 我把事情说了,提到了狐狸皮的事情,闫飞有点恼火,半天才说。 “那是那小子的命,我已经帮他破了,如果不这样,他早就死了,还能活到这么久?” “只是,他现在是石尸,本来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我们有一个人失踪了,说是鬼洞,应该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闫飞不说话,点上旱烟,我呛得咳嗽了一声。 “这事我不管,至少狐狸皮的事,我已经做成围脖送人了,这都无关紧张的事情,所以这些事跟我没有关系。” “我想,你也脱不了干系,就这个死者家,几日之后就会有灾。这个人清楚,报复。” “我不清楚。” 闫飞玩起了流氓那套,那也是没招可使了,我们从闫飞那里出来,回宾馆。 沈青让我们帮忙,毛晓丽没有说话,她走后,毛晓丽说。 “恐怕张小雪失踪,跟闫飞能扯上点关系,有点奇怪的事情,这个闫飞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我想,明天我们再去,恐怕就跑路了。” 第二天我们再去,果然是,大门锁着,看来是真的躲起来了,说不好听的,我们昨天走后,他就跑了。 毛晓丽分析得对,没有想一个石尸惹了来这么大的麻烦。 毛晓丽让我约好沈青,半夜去火葬场。 一些事情总是半夜去,阴事就是这样,白天是活人忙着的事,夜里是死人忙着的事。 沈青半夜在火葬场门口等着我们,远远的看去,像女鬼一样,晃来晃去的,我要是站在那儿晃,也得跟男鬼一样,谁没事大半夜的在火葬场门口晃,那真是邪恶了。 我们过去,沈青没说话,在赤县的火葬场有一个怪的规矩,后半夜,在门口不能说话,不知道什么原因。 进了停尸房,把那个死者拉出来,毛晓丽说。 “抱到尸床上,背冲向。” 我是不想动,可是看沈青的意思,她是更不想动了,只有我一个男的,我就得伸手了。我抱了一下,竟然没有抱动,石尸,果然就像石头一样的重。 “毛姐,抱不动。” “你们两个抬,直接扣到尸床上。” 看来今天不是抬不动,毛晓丽也不打算上手,这倒霉的事,谁都不愿意动。 我们两个抬起来了,扣到尸床上,这石尸,估计是有二百来斤。 扣过去,毛晓丽竟然点上了烟,那香烟的香味立刻就传得四处都是,沈青似乎不喜欢,掩鼻站在一边。 我们都紧张,似乎毛晓丽并不在乎,门被推开了。 “是谁在里面?” 声音苍老得有点吓我,我吓得一哆嗦,一个人站在门口。 “赵师傅,我是沈青,没事。” “噢,那就好。” “没事,是看门的,刚才进来,他大概是上厕所了。” 我松了口气,毛晓丽把烟头踩灭了,还用脚拧了一下,似乎下了决心。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说。 “给我找剪刀。” 沈青看了我一眼。 “等下。” 沈青出去找剪刀,我问毛晓丽。 “毛姐,要干什么?” “你看着就行了。” 沈青半天才回来,把剪刀递给毛晓丽,她没有接。 “把衣服剪开。” 沈青显然是不愿意,看着我,我也不愿意,这是你沈青的事,别以为长得漂亮,就想让我来。 沈青没办法,就走过去,剪开了衣服。 死者露出了后背,灯光下,我看到了上面有字,是青的,整个背上都是,沈青手在哆嗦着,我也紧张,看了毛晓丽一眼,她看了几分钟后说。 “换件衣服给套上,然后送回去。” 毛晓丽走了,我和沈青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折腾完,我们出来,毛晓丽竟然在门卫和那个老头儿喝茶,进去看样子聊得挺开心的。 我和毛晓丽回宾馆,她什么话也没说,就睡了,我不知道那死者的背后竟然会有字,而且那字我不认识,看不明白,那是什么字,挺奇怪的事情。 早晨起来,毛晓丽似乎想干什么,她想做什么事,如果犹豫,就不停的走来走去的,一直到九点多,她突然说。 “回去。” 我们回去之后,毛晓丽告诉我,这事先放一下,我有事找你。 我回家,家里冷清,郑军没在,看到关于张小雪的事情,也会有一个结果了,张小雪回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第二天上班,郑军竟然没事,我打电话,关机,感觉不太好。 忙了一上午,下班去郑军家,她没有家,家里说一直没有回来,有点乱套了,郑军跑什么地方去了,她也没有告诉我一声,手机关机,一直都这样,我返回火葬场,问场长,还有其它的人,说郑军一切都正常,他们那天还看到了。 我知道,肯定是惹出来什么麻烦事了,在火葬场这个地方,永远让你想不到的就是,不什么会在什么时候,什么时间发生什么事情。 我给毛晓丽打电话,说了这事,毛晓丽说。 “你再找找,在火葬场找,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或者提示你的。” 我觉得奇怪了,进办公室,四处的看着,没有找到任何的提示和线索。 我往外走的时候,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我停下了,把脚抬起来,脚下竟然踩上了一个按钉,我不记得我用过,郑军也没有用过,怎么会出来按钉呢? 我抠下来,更是奇怪的就是,这是一个黑色的按钉,仔细看,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不是铁的,不是铜的,那是什么的呢? 没有弄明白,我放到一边就出去了,然后进了停尸间,这是我和郑军每天要来的地方,可是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我站在院子里,左看右看的,有点茫然了。 场长过来了,问我怎么了,我说郑军找不到了。 场长让我去办公室,他说没事,也许郑军有什么急事出去了,其实不是这样,不管什么急事,郑军都会告诉我一声的,可是没有,手机关机,我知道郑军有一个习惯,身上什么有两块电池,而且电池总是有电,也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除非有什么大事了。 想来想去的,我就有些发毛了。 给毛晓丽打电话,我说没找到,她让我想想,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没有。我想了半天,想起那个无足重轻的按钉来,毛晓丽听完“啊!”的一声,我的汗就下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梦里的世界是另一个现实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何大拿出来,外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我们两个大叫一声。我们进来没刚开灯,黑乎的,那个人坐在那儿,似乎还喝着茶水,我去你八大爷的,你是人是鬼的,真让人尿了。 “是我,杭眉。” 她一说是杭眉,我们两个就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是什么节奏?我们在这儿,她全知道了,就等着我们出来。 灯打开了,我又是一声叫,杭眉从来都是素颜,没有想到化了妆,这妆你正常化也行,竟然是死人妆,这玩得节奏有点悬了,我紧张,何大拿也紧张。 “杭师傅,这你玩得有点……” “你们想知道我什么?” “那,那……” 我紧张。 “这事你们不要往上说,云正的尸体丢了,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是找,甚至说,我比你们还着急。” 这话什么意思呢? 我们都毛愣起来,不管怎么样,都有可能有问题了。 “我也跟你们说实话,我跟云正师傅一直就相好,几十年了,我没有结婚就是这个原因,你们也别觉得奇怪,这很正常,所以那房间里有云正师傅的像,当然,他是我做出来的,很像,因为云正师傅只跟我好了三年,三年之后,他就离开我了,我想他,爱他,所以就这样,默默的爱了一生。” 我和何大拿都慒了,竟然就这样的爱了一生?真是想像不出来,知道师傅知道不?如果知道了,会不会离婚娶她呢?这都不好说,也不好讲,看来这件事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 “那怎么个意思?” “你们不要把这事说出去,关于云正的尸体,我也在找,恐怕一时半时的也找不到。” 我和何大拿走了,出来才发现,我一身的汗,衣服都湿了。 “这事你先回去,千万别跟其它的人说,我会想办法的。” 我回家,池清还等着我,我把事情说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可怕了。” “你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往外说。” 第二天,我在炼化间正干活儿,云白来了,穿着孝服,她叫我,我出来。 “我正忙着。” “中午到大来饭店,我订好了,有事找你谈。” “我们有必要吗” “我想有必要。” 云白走了,我想也不过就是师傅的尸体的事情,我们都在找,都在忙,根本就没有闲着。 干完活儿,我去大来,云白在一个单间里,她能进单间,看来也是有认识的人。 我坐下,菜上来,酒上来。 “我们多少年没有在一起喝酒了?” “对不起,我身上有死人味。” 云白一愣。 “你都结婚了,这事还放不下吗?” “对不起,有话就说话。” “这事呢,很简单的处理,你让那个男人出来,然后你可以把小喆接回去养,我跟这个男人再转世的时候,等到十八年,然后我就离开这儿。” 荒唐的事情,云白再在就是32岁了,等上十八年,就是50岁,50岁和一个八十岁的男人在一起,那可能吗?简直就是发疯了。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呢?” “这个你别管,你永远也不懂。” 我真的不懂,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简直就是不明白了。 “这件事我不会答应你的。” “小喆,你们柯家的命根子,你不想要吗?” “我想,可是这种方法不行,我也实话告诉你,我永世不会让这个男人翻身。” “那还有一件条件,我同意离婚。” “你离婚可惜你三年之内就得死,你就见不到你心爱的男人了。” 我感觉我开始有点变态了,仇恨让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 “这事不用你管。” 我一下想到了云正师傅,那真的是离尸,不是被人偷走的,我的汗下来了,云白似乎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师傅的下落?” “对不起,你想想,我是他女儿,他对谁好,你也要好清楚,不管怎么样,我们有血源的关系。” 我无话可说了,那天关于云白提出来的条件,我也犹豫了,小喆,我的儿子就在回到我身边,我高兴,我父亲也会高兴的,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可是让我放了那个男人,我似乎就是做不到。 我去父亲那儿,跟父亲喝酒,提到了这事儿。 “其实,你放下最好,就像一个皮筋一样,你拉着,她松开了,打得疼的是你,如果你先松开呢,那就不一样了,当然,我想把小喆接过来我养着,并不影响你和池清,你也可以和池清结婚,有一个手续。” 这样对我是好处很多,但是我就是恨在心,想除掉,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回家,喝多了,池清给我泡上茶,我没喝就睡了。 第二天起来,我休息,我想着这件事,那么我需要怎么做? 我去何大拿那儿,我喜欢那儿。 我把事情说了,何大拿说。 “没错,你父亲说得对,放过这个男人,其实就是放过了你自己。” 不在事中的人,都会说,真的在事中的人,你想去做,真的很难,面对着我放手就是幸福的事情,我竟然在犹豫着,看来这个仇恨确实是已经扎根了。 我在何大拿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上班,毛刚来找我,问我师傅尸体的事情,我说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们都在找着。 毛刚也是上火,上来就被摆了一道,让他也不舒服。 而且,丢的尸体竟然还是火场长老炼化工的,这事可是惹大了。 云白想离婚,那个三年之约,难道? 她说了师傅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这话是有话了。 我找云白谈了,我答应了她的条件,但是她需要告诉我云正师傅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离尸,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会回来看,这个你放心。” 她显然不想告诉我,我也不想纠缠得太多了。 我去红石,把那个石棺找出来,给了云白,至于她怎么拿出来我不管了,云白以为自己可以拿出来,事实上那不可能的,这种方法,只有何大拿和我会。 云白后悔了,小喆刚回来两天,就被她在学校给接走了,我找她,她告诉我,这个她弄不了,让我给弄。 我去问何大拿,他犹豫了半天说。 “那得找骨头顶,石棺不空,不行你就到山上找一块骨头顶里面就行了。” 我知道,在那个年代,山上的不少老坟都没有管了,随时的就可能弄到,但是这样好吗?我不知道还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还是决定去做了,我要让小喆到我身边来,也给池清一个名分。 我去山上找骨头,一个坟的棺材板子都在外面露着了,坟顶露了,这就是没有后人了,如果有,断然不可能这样。 我掀开棺材板子,拿了一块骨头,把棺材板子盖上,弄了一些土盖上,我知道对这个人是不公平的,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的事情可言,不管是死,还是活着,公平没有绝对的。 我把那个男人的骨头取出来,放进这个骨头,用黑布包好后,送给了云白,那竟然哭了。 我上班,心情不太好,小喆在我父亲家,我约定好和池清第二天去办结婚的手续。 我推尸体的时候的,看了一眼地门,依然是有一条缝隙,黑布还挂在门里,我要走的时候,发现停尸床上有尸体,我一惊,就慢慢的进去了,一只手伸出来,在尸布的外面,手里抓着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东西不知道,抓得严实,根本就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我不敢断定是师傅,慢慢的走过去,掀开尸布,是师傅,我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我出去把门关上,黑布条取下来,然后把活儿干完,马上去了何大拿那我。 他听了说。 “这是回来了,手里赚的是什么,不知道,应该是一件东西,告诉你什么。” “他离尸干什么去了呢?” “手里抓着的东西也许会告诉你。” 天黑后,我和何大拿进了停尸房,手太紧了,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开。 手里是一块骨头,都发黑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骨头你留着,放在家里的角,埋在那里,对你有好处,看来你师傅去帮你们解决这个男人的事情了,解开这个怨恨之结,看来你师傅对你是真的好,也是为了她的女儿云白,看来一切都没事了,明天就搭灵棚,但是只能搭一天,第二天就要炼化,而且你不能炼化,找一个人就行了。” “这样就结束了吗?” “对,一切都结束了,就像你和云白,一切都结束了。” “云白等着轮回,那是真的吗?” “对,也许将来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有忘年之交,也有忘年之恋,大概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债,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了。” 我的心也一下放下了。 我搭上灵棚,云白跟我一起送师傅。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结束了。 那天,我问云白,我身上真的有死人味吗?云白没有回答,似乎她很沉重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了,一切都过去了。 炼化那天,我一直站在完处,看着烟筒,师傅就这样的走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云正师傅会这样走。 那天,纪一盒来了,送来了骨灰盒,相当的漂亮,他说送老云一程,曾经有的朋友,就这样的走了。 下葬的时候,云师傅埋在了云家的祖坟里,云白哭了,她在哭父亲还是哭什么我不知道,从此我和云白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永远也走不到一起去了。 这件事之后,一切都太平了,我每周去何大拿那儿一次,跟他学着东西。 小喆也慢慢的开心快乐起来,云白也不时的来看孩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 化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不知道云白这十八年的等待会怎么样。 池清怀孕了,这是一件好事,池家也转变了看法,也接受了我这个人。 一切到入冬,一切都很安静。 然而,就在快过年的时候,下了一场雪,很大,心情很好,可是伊秋菊突然来找我,跟我谈了一些事情,然后问我错世的事情,我错世的那年叫小四,竟然和伊秋菊年纪相仿,可是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我们相差着二十多岁,这是我所想不出来的。 “你上世欠我的,这是要还的,当然我不想要,可是这债是要还的,如果这事你不还,我下世也就少一次轮回。” “那我要怎么办?” “你在梦里还要回到那一世,不过这个梦要长远一点,其实,你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梦里也是真实的,现实也是现实的,我可以接受你的爱情,但是你不能杀掉,我改变你的想法,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杀掉我,梦一天顶一年,我们有爱情的结束不过就是三十多年,三十多天。” 我愣愣的看着伊伙菊,那是我想不出来的,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可是我那世就是一个小流氓。 不管怎么样,也许伊师傅说得对,梦里也我的另一个世界,他虽然在梦里,也是现实的,而且伊秋菊会和我走进梦里,一起走进梦的现实。 有这样的人,会做梦,每天的梦都能连在一起,跟现实生活一样,有的时候会弄乱套了,不知道那是现实,那是虚的,其实,都是现实,连续的梦,做得人并不多,但是会有人做,这就是两个世界,两个现实,这到是赚了,活一世,等于别人的两世,可是就是太累了,两个女人,两个爱情,两个世界。 从这天开始我的梦就连续上了,像电视剧一样,只是不知道多少集,我感觉到有点不适应了。 白天我面对的是池清,而晚上我面对的将是伊秋菊,这辈子真是活得够本了,也快把我累死了,晚上恋爱,白天又面对这样的事情。 我还是找伊秋菊谈了。 “我想尽快的结束。” “那不可能,最多就是三十多天,不可能断的,你要在梦里走过三十年,现实就是三十天,可是这三十多天的梦里真的就如同三十多年。” 一个多月,我不知道我会不会被累死。 梦里的伊秋菊是漂亮,也清纯,我每天跟一个小流氓一样,去她家的平房前后的吹口哨,她爹听到了,拿着大棒子就追出来干我,可是我跑得快,一次都没有成功,弄得心惊肉跳的。 我终于等到了一次机会,伊秋菊去二姨家送东西,让我堵到了胡同里。 “我们搞对象吧?” “流氓。” 我扯住伊秋菊,那眼睛里冒着火,按到胡同的墙上就亲了,真的给亲了,然后撒腿就跑,伊秋菊傻了,不吭声的看着我跑了。 那天我得意,跟几个小混混的哥们吹牛皮。 那天我喝大了,大半夜的去伊家叫伊秋菊,这回没有那么幸运,她爹这个老犊子竟然埋伏好了,我刚叫了两声,就背后中棒子了,我一下被打倒了,爬起来又是一棒子。 “小子,还敢来不?下次就是打断你的狗腿。” 这两棒子打得我咳嗽了半个月,手是真黑。 这样刺激的日子竟然让我喜欢上,我甚至喜欢上天黑的到来。 小喆每天跟我玩一起,跟池清也处得开心,这是小喆最开心的日子,谁也没有想到,以后会有什么变化。 云白不知道突然怎么回事,来找我,说后悔了。我不知道她后悔什么。 “我不想再等那个男人了。” 我愣住了,拼着命的冲出去,这又不想等了,什么意思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白,从此你就和我们柯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怕云白再惹出事情来。 “我爸肯定是交待了,让你好好的照顾我。” “错了,你爸告诉我,离你远点,能摆脱掉就摆脱掉,不要因为我们师徒之情。” “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想怎么样?” “我想回家过日子。” 我当时想抽死这个烂1货,可是我没动手。 “梦会做不?不会我教你。” 我走了,我知道云白是会没有完的,我没有想到,她真的就下手了,而且不是冲着我,那肯定也不会冲着小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池清和池清肚子里的孩子。 池清这两天就开始不对劲儿,脸色不好,老说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一切都正常,真是奇怪了。 何大拿到我家里来,跟我父亲喝酒,也顺便的散散心,他自己在那儿也是呆够了。 何大拿看到池清的时候,一愣,我注意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临走的时候说,明天去他那儿,有一件东西送给我。 我说送他回去,他说不用,自己就能行。 这一夜,又是梦,但是很安静的梦,伊秋菊竟然在我回家的路上等我。 “我们处对象可以,但是你不能再上我家后面吹口哨了,我们偷偷的,不然我爸就气死了。” 我高兴,这绝对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也许这就是我和伊秋菊真正的开始。 第二天,我下班后就去了何大拿那儿,谁也没有想到,何大拿那天去我家就看出来了池清的问题来了,我以为池清不过就是一般的怀孕反应罢了,可并不是。 何大拿说了池清的事情,说那不是一般的疼,而是另有原因,医院没有检出来,我就知道,你们去过医院,身上有药味。 何大拿这样说,我一下就紧张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么池清又会是怎么样呢?什么原因?我是极阴之人,难道就会惹上麻烦吗?我一直就没有顺溜过,云白可以说,我们在一起过了三年好日子,可是后来就是痛苦,我希望我能幸福,至少我不能永远这样的倒霉下去,我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真的就往下走了,难道我的一生就如此吗? 我发傻,何大拿说。 “这事很麻烦,你以为云白不在火葬场工作过,就很多事情不知道吗?很多事情就不会玩吗?云正其实,已经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教给了她,她没有工作,一直没有工作,可是从来没有缺少过钱,她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我完全的就傻了,云白能做什么?至少在我们幸福的三年里,我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做过,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何大拿,一切都茫然了,怎么办? “这事其实我不想对你说,那是一个极大的伤害,但是我是你干爹,跟亲爹也没有什么区别,至少我是这样对你的,池清的疼是云白做的,云白一直在做着化骨。” 我不说话,这一切我完全的就是没听过,我也一时的转不过来。 “行了,你到外面,站到雪地里自己去想,想明白了再进来。” 我木木的出去,站在雪地里,东北的冬天是非常的寒冷的,一直到我冻得快僵了的时候,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也想明白了,云白并没有因为我放过了那个男人,而放过了我。 我进去。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个女人的心思你永远不懂,如果我懂了,也不会现在自己一个人。” 何大拿说完这话,就自己弄着轮椅出去了,到院子里撒上谷粒,喂那些鸟儿,他看着,他这个人我永远也没有懂,但是他在我心里是一个研究异科学的科学家。 我出来。 “干爹,我要怎么做?” “把梦先断了。” 我激灵一下,他竟然知道我每天都在做梦,相同的梦。 “你……” “我何大拿,你以为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吗?如果是,我也不敢给你当干爹。” “怎么断?” “晚上睡前,把左手中指缠上黑布就行了,当然,只能是五天,过五天之后,你要接着你的梦。” “这一切我都乱了。” “生活本身就是乱套的,不乱是不可能的,从生到死,来到这世,你就是来接受折磨的,如果不想,就选择自杀,可惜,你这极阴之人,自杀都不会死,所以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去他大爷的,自杀都死不了,那我不是就是纯来是来这一世被折磨的吗? 我死都死不了,那是什么节奏? “然后呢?” “你找云白谈,如果能谈通,那池清也没有事,如果谈不通,再想办法,云白我也不敢轻易的动,到底有多大的行情我也不知道,我和云正是好朋友,但是我们之间那种事,从来没有交流过,我们只是这个之外的朋友。” 看来这些事我完全的就慒了,乱套了。 我找云白谈,我请她去了大来饭店。 我说了这件事,云白说。 “那不可能。” “你已经劈腿了,你还好意思吗?” “我从来没要过脸。”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怎么对付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跟你一起带着小喆过日子。”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们就走着看。” 我此刻的心就是想杀了云白,你到现在都不放过我,她怎么想的?原本就是等转轮一世的那个男人,可是突然就这样了。 云白走了,那天我喝大了,云白水有多深,我不知道,云正师傅从来没有提过一句,何大拿说云白一直在化骨,我不知道化骨到底是什么。 我回家,池清脸色苍白,不时的会疼,吃止痛药,似乎也不起多大的作用。 我晃着去何大拿那儿。 “池清这样不行。” “那我也没有办法,最终你还是跟云白谈。” “我谈了,根本就不行,她就是想回来跟我过日子。” “这样池清和孩子会一起死的,难产而死,只有一个办法,设套。” 我一听腿就软了。 “那是我师傅的女儿,我师傅死了,就是不死我也不能这样做。” “这正是你的软肋,云白抓得紧紧的,我也告诉你实话,你放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转不了这世了,因为一种债,所以云白没有指望了,才要回来。” 我就差跪到地上了。 我不想给云白设套,我也没有问,可是如果不这样,那么我要怎么办,有解决的办法吗? 我万全的就不知道了。 我回家,池清疼得更厉害了,送到医院,依然是没有办法,我怒了。 再去何大拿那儿。 “我同意设套。” 何大拿翻着眼珠子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决定了?” “对,我决定了,这样的女人太恶毒了。” 何大拿笑了,那笑,竟然是有一种邪恶。 “好,今天你把池清那边安排好,你在我这儿住,就在十八间房的第二间住,我今天让你进十八间房的一间,我没死,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能看着我儿子这么痛苦吧?但是,能不能成,也不一定。” 我不说话,其实,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难,我捂着脸,跪到雪地上哭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色的信封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池清的疼越来越厉害了,转到省城的医院也是没办法让她不疼。 我回市里,找了云白。 “如果你不放弃,我可以跟你玩。” 云白竟然冷笑了一声,告诉我,可以跟我玩。 我这个时候真的怒了。 “云白,我原来还念我们夫妻之情,可是现在你让我死了这份心。” 我走了,知道,我们的一切都开始了,最终我没有想到,会残杀,夫妻,曾经的夫妻,谁说的,夫妻离婚了能做朋友?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如果不能再走到一起,不做仇人已经是你很大度了。 我完全没有料到会走到这步,我也想为小喆想,可是此刻我没办法了,云白不让我再有其它的选择。 我去何大拿那儿,告诉他我决定了。 他没有表情的告诉我,可以进二房,记住了,你进去之后,就躺到那床上,不要去看其它的,到时候你会有一个选择的,当然我是给你机会,你用还是不用,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进了那个房间,二房,这十八间房,我没有想到,在何大拿没有死我就进来了,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何大拿也有可能是意料之外的,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进去,没有看任何的地方,我不想知道这里和其它的地方有什么同和不同的,因为我不想知道得太多了,我也没有心情。 躺到床上,我以为我睡不着,只不过就五分钟,我就睡过去了。 我竟然进到了梦里,那是像真实的梦一样,我跟云白走在街上,那是我们幸福的最后一年,小喆两岁,我们在大来吃饭,我不知道这是给我什么机会,我竟然听到了何大拿说,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唯一的,不然你现在这世的生活就会改变。 我上厕所,竟然有一个陌生的人给了我一小瓶的水,何大拿告诉我,倒在云白的杯子里,你和云白是在另一个时间,没有人会找到你的,她是死在那另一个时间,或者是现在死的。 我拿着就冒汗了,坐回去,手软,脚软,冒汗,云白给我擦汗,此刻我怎么也做不出来,这是我们幸福的时刻,可是何大拿就是让我选择在了这个时间,折磨人的事情不管是这世的现实,还是另一世的现实,总是在发生,如果我死了,自杀了,那又会怎么样呢?那样我就没有选择了。 我把这瓶药水倒在了我的杯子里,我自己喝了,我真的无法去做出决定。我知道,这样做,或者说我不是男人,那天我把药水喝了,然后我就倒下了,云白抱着我哭,我被送到了医院,没有抢救过来,我知道我死了。 但是,我竟然知道自己死了,我竟然也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去,站在何大拿面前。 “只有我能看到你,你在这世是被车撞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我可以救你,你在这世是两命,这个我没有告诉你,你的选择,最终会怎么样,我完全就不知道,你自己也想再活一世,我只是告诉你,你只能再有这样的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次,我只能去找老纪,给你弄一个漂亮的骨灰盒了。” 我万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不想在这世活下去,因为那就是痛苦,我无法承受的,也许我是太软弱了,我的逃避,并没有能解决问题,事实上,世上的很多事情,你不用逃避,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想你不用救我。” “也许我做不到,因为有很我多事情需要你知道,需要你来完成,我认你当干儿子,也是有原因的,你得给我送终。” 我想,我再挣扎也没有用,何大拿不想让我死,我就死不了,我没有选择,我无法去选择,世界真的很无奈,有的时候你选择死的时候,这都由不得你。 我没有死成,我活过来了,池清依然是疼,那种无法忍受的。 我再去找云白,她看着我,半天才说。 “你不舍得我死?”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看来云正师傅正的把知道的都教给她了。 “不是,不是不舍得你死,我活着累了,如果我不死,你会折磨我一生的。” “一个男人是不会这样就死的。” “你放过池清。” “不可能,就像当初你不放过那个男人一样。” 我抽了云白一个耳光,嘴角出血了,但是我知道,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回家,家里冷清,这个冷清的家只能让我在回忆中才温暖,父亲回那老房子住,只等着那幸福的时候,可是却没有等到,云白把小喆给接走了。 她到底想什么样,我完全的就掌握不住了。 何大拿过来了,拿着酒和菜。 “干爹,怎么办?” “我给你机会了,可是你不用,那怎么办?那就是池清难产而死。” 我惊呆了,如果真是这样,也许我会下手,可是我到底能不能下手,我完全的就不了解自己了,我以为对自己很了解,其实,人对自己是最不了解的。 “还有办法吗?”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不说话。 有人敲门,打开门,竟然是云白。 她直接就推开我进来了,我想掐死她,也许她对我太了解了,可是我总会有一天,或者一次,让她不了解我,那就是不了解我的一切了。 云白坐下,看着何大拿说。 “何疯子,你别玩大了,这样的事情你也能做,我告诉你,玩起来,你不一定能玩得起。” 何大拿绷着脸不说话。 “何疯子,如果再有下次,死的不一定就是谁了。” 云白把一个信封拍到桌子上就走了,那“啪”的一声,让我激灵一下,那是什么?信封是确定了,但是是黑色的,我没有见过。 何大拿看着云白走,他没有去碰那信封,我也没动,给自己倒上白酒,干了,然后就瞪着眼睛看着天棚,我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何大拿没动信封,自己走了,我也没动,那天我就直接的睡了,信封就放在桌子上,那黑色的信封对我来说,是一种恐怖,我虽然不怕死,但是还是害怕,这也许是人的本性,有一句话就是生死不怕,就是胆小,大概我就是那种怂货吧! 早晨起来,我去上班,看了一眼黑色的信封,停了一下,还是走了,我想看,那是一种好奇,可是此刻我却想起来,永远不要好奇,如果我没有那么多的好奇,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炼化间里我发呆,那样的看着,那位老师傅告诉我,自己可以,我就坐着看,其实,我的心乱成了麻了,我无完就无法去决定了,池清在医院里受罪。 池清的父亲来了,瞪着眼睛,像冒血了一样。 “你有办法没有?” 这话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那不是医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我没说话,走了,去找云白。 见到云白,我问她。 “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跟我复婚,就这么简单,我就放过池清,当然,那个孩子也不会让她生出来的。” “我身上的死人味你受不了。” “其实,我告诉你,柯左,你很傻,那么一心一意的爱着我,你身上确实是有死人味儿,可是并没有我所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借口。” 云白这样说,我真的就不明白了,想跟我复婚,还这样的刺激我,这要是达到什么目的呢? “你跟我复婚并不是真正的目的。” “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云白的话让我决定杀掉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那天我去了纪一盒那儿,那天我说了这件事,我们都喝多了,纪一盒从来不跟任何人喝酒,更别说喝多了,但是我们总是喝多。 早晨起来,他问我。 “你昨天说的事情,现在还想做吗?” 我点头,我昨天告诉他,我想杀掉云白。 纪一盒给了我一个骨灰盒,骨灰盒小到跟指甲一样,但是却非常的精致,一个小小的别墅式的骨灰盒,竟然能做这个程度。 “放到云白住的门左角,埋下去就行了,三天之内。” 我拿着骨灰盒走的,走的坚决,没有一丝的后悔之意,我真后悔,在梦里没人杀掉云白。 我回家,信封还在那儿,我犹豫了很久,拿起来,信封并没有封口,我捏开往里看,一张纸,也是黑色的,我抽出来,打开,那是一幅画儿,白色的笔画上去的,非常的专业。 那画儿竟然是一个孤坟,坟上有三根蒿草,独独的立在坟上,那是什么意思?在坟旁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那个人竟然是会晃动的,我一下就傻在了那里,这画儿怎么回事?人吊在那儿看着是晃动的,这是画儿? 我手哆嗦了,那个人吊在那儿,那是什么人呢?背对我着,我看不到,看不出来是谁? 我想看看到底是谁,推了一下,竟然是画儿,实的,过了一会儿,那个吊着的人又晃动了,我的汗就下来了,这云白玩什么呢? 我想去云正师傅曾经跟我说过的阴画儿,应该就是这东西,黑纸白画儿,画儿中的某一种东西是会动的,其实并不动,只是看着动,阴画儿是一种预示,或者说是一种“种”,像种子一样,种下去,这件事不发生也发生了。 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那是给何大拿的,那就是意思是,吊着的人就是何大拿,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何大拿竟然不拿信封,而且脸色铁青,他害怕了吗?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果何大拿害怕了,那就是他拿这个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去了何大拿那儿,天上有月亮,似乎很安静,其实我知道,安静的地方,事实上是最不安静的。 何大拿院子的门反锁着,推不开,我叫,也没有人来开门,何大拿肯定在里面,我从门缝往里看,看不到什么,我从院墙翻过去,进回廊,进回廊我就看到了一个人吊在那儿,我“嚎”叫一声之后,腿一软,就靠到了墙上,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尸体在晃来晃去的。 第一百二十章 骨钉杀路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鞋底下踩上了一个黑色的按钉,我跟毛晓丽说完,她竟然反应那么强烈,看来是真的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那赤县的事情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郑军又消失了,这底怎么回事呢? 看来火葬场这个地方看着平静,外面丝毫看不出来什么,其实,这里面的事情也乱得可以。 我让得我小的时候,跟父亲和爷爷在一起生活过几天,后来竟然又被母亲接走了,那几天是我快乐的日子,我依稀的记得,跟母亲在一起,她总是冷着脸,这对我来说,她似乎永远就是这样子。 我坐在家里,家里的冷清劲儿似乎永远也散不去一样,就那样的。 母亲似乎对我隐藏着一个秘密一样,但是她永远也不会对我说的。 第二天,郑军依然没有消失,我一直在打电话,毛晓丽告诉我早晨过去,我早早的过去了,她竟然还跟上次一样,搞得乱七八糟的,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坐,我收拾一下。” 毛晓丽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 “那个黑色的按钉是杀路。” “什么意思?” “恐怕郑军和张小雪扯到一起去了,这里面有着什么纠结我不知道,但是这次郑军的麻烦也是很大,那黑色的按钉是一个杀路之钉,在火葬场的某一个门上,会有这样的按钉十三个,某一个门上,那就是通往杀路的门,如果进去,便是一条杀路,杀生杀阴杀阳,这是大凶之路,所以说郑军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 “为什么会这样?” “恐怕是有人使了什么手脚,在火葬场这种黑色的按钉的材质是骨质的,或者说是叫骨钉,黑色是选择黑色的骨头,人有病了,吃药过多了,或者某一个地方受伤了,会是黑色的,当然,也有绿色的,然后用来弄这个杀路,不过只有这十三个骨钉也并不能成杀路,还要找到杀路之路的门,这个就需要一个能力的,在火葬场至少我不会,也只是听说过。” 我一听,完蛋了,这怎么又和张小雪扯上了呢?一切都显得那么乱套。 “我要找到那个门吗?” “找到也没用,你进不去,进去依然是杀路,进去你也救不了郑军。” 我问毛晓丽有什么办法,她摇头说,这回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有人敲门,打开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闫非,那个萨满巫师,这让我太意外了,我让他进来,然后泡上茶。 “我想你也没有吃饭吧?” 我点头,然后打电话,让楼下饭店把酒和菜送上来,吃饭喝酒的时候,闫非说。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而且这条件我不能先说,只有完事之后才能说,如果你同意,我就帮你,张小雪,郑军。” “什么条件?” “我说过了,完事之后,你见到了张小雪和郑军之后我才能说。” “这……” 我到不是怕这个诡异的巫师要我的命,我怕条件我达不到,或者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你可以做到,当然会有舍不得的,我只能说这些了,我考虑一下,当然,这个不能太久了,郑军进了杀路,时间不能太久,太久我也找不到了。” 看来这一切似乎这个巫师全知道,他为什么要躲开毛晓丽来找我呢?他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不想见到毛晓丽。 那天我答应了这个巫师的条件,他走时候告诉我,明天他会在赤县的火葬场等我,他要出去的时候,突然回头说。 “那两张狐狸的围脖我送给了张小雪,银燕了。” 说完他诡异的笑了一下走了,我愣在那里,这闫非和银燕,张小雪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想不明白了,也许会有关系,毕竟张小雪和银燕在赤县生活过,而且和沈青并称为赤县的三大美女,三朵花,一家女百家求,或许这个闫非也追过他们,爱情不分年龄,不分国界。 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事情会怎么样,反正觉得这些事情要麻烦。 我第二天去赤县的火葬场,闫非已经站在一个角落等我了,像一个鬼魂一样的有点吓人。 我过去,快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在前面走,拐过这个赤县火葬场的办公楼,就到了后面,后面竟然有一条铺出来的小路,并不宽,不过就能走一个人的份,小路通往后山一样,从一个小山包插上去了,我跟着,闫非一直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后面长了眼睛一样,我想追上,他就快走几点,我慢他也慢,诡异的巫师。 过了小山,我就呆住了,那儿竟然是一个圆柱的建筑,高高的插入云里一样,五颜六色的,上面有无数的小洞,那小洞看着让人觉得害怕,一个一无数的小洞,黑漆漆的,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闫非停下了,我过去,他说。 “我们走的这条路叫阴路,这是一个风水师搞出来的,效果并不是太好,当然,这原本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是骨灰塔,二十三层的建筑,里面原来摆着骨灰,几千个骨灰,就像墓园一样,摆放在这儿,可是十多年前出了点事,骨灰就都迁移走了,这里就成了空的了,当然,还有一些无主的骨灰盒,还放在这儿,这里夜里会有鬼鬼生歌,所以基本上没有人来这里,这路也慢慢的真的就形成了阴路,有的时候胆大的人走上一种,明明就十分八分钟的路,竟然可以走上一天,那样才能出去,这到底是真是假,我没有年到过,但是这里没有人来是真的,也不能说没有人来,这里有一个守塔人,每天都会打雪,这阴路上长杂草了,他就会除掉,不然这条路就会被杂草覆盖上了。” “这个废弃的塔守着干什么呢?” “原来这儿没有废弃的时候他就在,废弃了后,他坚持在这儿,就在这儿了,一直到退休,依然没有离开这儿,他就一个人,就在这儿生活了。” 我永远也想不出来,谁会把这个一个诡异的地方当家。 那个老头拐着一条腿出现了,走到离我们几米的地方,他笑了一下,这一笑差点没把我魂吓没有了,那太吓人了,长得就没有这么丑陋的人。 “老闫,嘎嘎嘎……” 我又一激灵,我勒个去,那嗓子竟然是鬼嗓,那个难听,闫非都锁着眉头。 “老刘头,你闭上你的嘴。” 老刘头带着我们走,他竟然带着我们进了骨灰塔,那儿有一个门儿,进去后,竟然是老刘头的家,十分的干净,里面什么都有,四处的小洞照进来光亮来,并不黑,我觉得要是我,怎么也不敢在这儿住,这儿曾经摆着几千年骨灰盒。 老刘头把酒菜都上了。 “这小兄弟是谁呀?” “柯左的儿子,柯明喆。” “老柯头的我子呀,看着有点像,不错不错,也伺候死人了?” “我是炼化师,现在是化妆师。” “不错不错,这是一个不错的职业,在世界上也能排上名次。” 这都哪儿跟哪我,我完全就不知道。 “老刘头,场子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吧?” “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想求我办事,条件一定要达到,不然没门儿,今天你别再骗我,老不死的巫师。” 看来老刘头和闫非的关系也不一般,他们能这样说话,看来交往也不会少了。 “那是当然,石尸的事,你怎么看?” “那一切都有着很大的关系,三只狐狸,那不是好招惹的,那是上千年的火狐狸,看着就跟火一样,我以前看过,在这儿跑来跳去的,跟火苗一样,不进的会进我的房间偷吃东西,我从来不赶它们走,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人胆子那么大的杀掉了它们,可惜了。” “这里都有着怎么样的关系?” 闫非说完看了我一眼,他似乎并不想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给我听。 “一切都是因为狐狸引起来的,你把狐狸皮送给了银燕,张小雪,银燕的死又是另一回事,那张小雪的失踪,是在八号操作台上失踪的,你们以为是鬼洞,像虫洞一样的鬼洞,那并不是,那是狐幻,千年火狐被杀死后,至少二十年之内,还会有一种狐幻的出现,就像人死后还有阴魂一样。” 我没有想到,这个看着丑陋的老刘头,竟然什么都知道。 “还有呢?” “那个人的尸体石化,很正常,都跟着火狐有关,现在唯一的办法不是,找到三张火狐皮,还一个千年之身,一切就都解决了,这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闫非想了半天说。 “可是……” “找不到没有办法,当然,我点你们了,你们找到再来找我,不然没办法。” 老刘头喝酒能喝出来声音来,而且带着节奏,我都快尿裤子了,他一出声音,我就要尿。 “我出去呆一会儿。” 我出去,看着这个地方,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凹窝,冬季暖和,夏季凉爽的一个地方,这是一个风水的好地方。 半个小时后,我再进去,两个人还在喝,闫非说。 “你去那个人家,把墙上的那个狐皮拿来。” 我犹豫了一下,担心人家不会给。 我去了,叫上沈青,去了就拿到了,那家人也是觉得这个狐狸招惹上了灾难,不想留着这东西,那火狐狸皮真是太好了,红得跟火一样,摸上去,就像摸着三岁孩子的肌肤一样。 “其实,这个原本是我的,可是我没有要,我躲过了这一灾。” 沈青竟然这话说,那就是说,她知道会有灾难,银燕拿了,张小雪也要了,确实是,这东西送给谁,不要,都非常的难受。 我拿着火狐皮回去,他们还在喝。 “还有两张,你去银燕家,还有张小雪家,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另两张找到。”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们有这东西,因为我跟她们很熟悉,她们也从来没有提到过,真是奇怪了,也许她们就没有打算告诉我。 我开始找火狐皮,但是没有找到,毛晓丽知道这事就给我打电话。 “你找那东西,到是也不难,那东西虽然死了,依然会有二十年的狐幻存在,你过来。” 毛晓丽突然这样说,看来她并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千年狐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进毛晓丽家,她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脸通红的看着我。 “毛姐,怎么回事?” “你在找狐狸皮的事情,估计谁都知道了,没有你这么找的。” 我确实是有点动静闹腾大了,我是着急。 “狐幻在二十年之内都会有,我有办法让你知道狐狸皮在什么地方,只是你要进狐幻里面去,不过我担心你会出不来。” “什么意思?” “在狐幻里,你会遇到三个女人,都漂亮的让你窒息的那种,其中的一个女人会告诉你,狐狸皮在什么地方,事实上呢,这三个女人就是三个狐狸。” 我一惊,这可不是太好玩的事情,我对美女的定力恐怕是差一些。 “恐怕……” “那只能是找另一个人去,当然女人她们是不会告诉的,你看看找一个人。” “我没有人可找。” “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毛晓丽似乎很不满的样子,就是因为上次我错过了机会,让她大为的恼火。 我真的想不出来,我能让谁去,这样危险的事情,恐怕谁去都不合适。 “那还是我去吧!” “如果被迷惑了,恐怕你就回不来了,再想回来,也许是在狐幻消失后,我不知道你能在那里活多久。” 我的汗下来了,张小雪,郑军,这一切都让我着急,郑军需要是早点。 “我做。” 毛晓丽“哼”的一声站起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满,还是怎么回事,这一哼让我的冷汗就下来了,那意思是没有人能过狐幻这一关吗?我不知道。 那三个狐狸,三个美女,真是邪恶了,狐幻确实是存在现实生活中,你遇到了这种千年的狐狸,跟着她走,你会看到是美女的脸,在引诱着你,实际上你再追的时候,它就是狐狸,不断的变化着,这事在我小的时候就发生过,当然,我没有看过,只是听说的,那就像真的一样,我相信。 毛晓丽让我做好准备,然后就带着我去了一块空场,那儿没有人家。 “你站在中间的位置,到时候你会感觉到,你进了另一个世界,其实,你还在原地,那只是一个幻觉,就是狐幻,狐狸本身都有这种能力。 我站在那儿,果然没过一会儿,我身上发热,然后就看到三个女孩子冲我走过来,她们的美是不同的,三种样子,我喜欢中间的那种,纯洁,让我心无杂念的一种纯洁。 我发呆,那个纯洁的女孩就走过来,伸出手来,毛晓丽告诉我,不管怎么样,不要有肌肤之亲,就是碰一下手也不行,我抬起手来,似乎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但是我还是放下了,我看到那个女孩子的眼睛里的暗淡出来,那是一种心疼,我再次抬起手来,我就听到了毛晓丽的提醒,不要这样做。 我再次放下,三个女孩子都转过身去,我大叫一声,她们有背后都是狐狸皮,火红的,跟着了火一样的红。 “银燕和张小雪家的老宅子房脊上。” 我一下清醒过来,毛晓丽走过来说。 “还算是一个男人,没有被迷乱了,不过我不提醒你,恐怕你就是死定了,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心想,你们女人也不一定是好东西,明天给我弄三个小鲜肉,你也蒙炮子,说谁呢? 我不敢这样说,只能是想想。 我马上去张小雪家的老宅子,那个看房子的人在,我在房脊上找到了一个包,打开,果然是那狐狸皮,太美了,这么多年了,依然是那样的漂亮了。 我在银燕家在赤县的老宅子里也找到了狐狸皮,银燕家的老宅子竟然是她家的亲属在住着,我说服了他们,找到了这张狐狸皮。 拿着狐狸皮去骨灰塔那儿,闫非竟然走了,老刘头看着狐狸皮说。 “真是太美了,我都不舍得放松,那闫非追女孩子真舍得血本。” 果然是这样,闫非追过银燕和张小雪,但是最终没有成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怎么办?” “这个不用你管了,两天后,一切都解决掉了,那个石尸还原,张小雪也会出来。” “那,那郑军呢?” “这就是张小雪的事情了,张小雪给郑军了一个杀路,你找她,说服她就行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我等着,在家里等着,闫非找不到了,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两天后,沈青给我打电话来,说谢谢我,一切都解决了。 张小雪的出现是在半夜,她敲门的,打开后,我是目瞪口呆,然后张小雪就扑到我身上哭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只是这个杀路要怎么办? 我提到了这件事,担心时间久了,会出大的问题。 张小雪愣愣的看了我半天说。 “我确实是这样做了,因为我离开这里之后,发现我爱的是你,最想的人是你。” “可是你也不能下杀路?” “这是唯一的办法,除非我不娶郑军。” “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也知道。” 张小雪哭,可是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好,我放过她,只是你不要后悔。” 张小雪很生气的拉起我的手就出门了,半夜的火葬场死静,这种静能让人立刻就死去的那种静,如果没有脚步声,我就不相信,世界上会这么静的一个地方。 火葬场一间仓库的门上面有十三个骨钉,我看到了,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扔着早年的破烂。 “就是在这里,如果你爱郑军,你就进去,不爱你就不进去。” 我愣住了,张小雪难道也我对我下杀路吗? 我犹豫了一下,拉开门进去了,那果然并不是仓库里,我听到了张小雪的哭声,随后就看到了是仓库,我看到了郑军,她跑过来抱着我在哆嗦着。 我们出来,张小雪已经不在了,门上的十三个骨头也不见了。 我们回家,郑军没有告诉我关于杀路的事情,她也不让我问。 不管怎么样,我不想再多问了,回来就好。 我给张小雪打电话,她没有接。 第二天去火葬场,我跟场长把事情说了一下,他站起来,愣愣的看了我半天。 “真的没事了?张小雪回来了?” 我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张小雪找不回来,我这个场长也不用当了,明天能上班不?化妆那边有点忙,这个季节死的人最多的时候。” 冬季,眼看着年前了,是收人的时候,这个时候每年都会这样,死的人很多。 我和郑军第二天上班,郑军的状态似乎还没有调整好,我化妆,她坐在一边看着。 中午刚结束,巫师闫非就来了,阴阳怪气的。 “你的事解决了,那三个狐狸的事也解决了,那老刘的条件有点怪,要你的一根指头,不知道干什么?” “什么?” 我大叫一声。 “我要化妆,要我一根指对,我怎么化妆?” “并不影响,也不是你全部的手指头。” “那可不行。” “不行也得行,还有就是我的条件,张小雪爱着你,我爱着张小雪,一直没有追到手,今天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闫非,这不是有病吗?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对,当然是我们之间的事,但是你要把这个东西给张小雪吃了,放到水里,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什么?” “不用你管。” “那你自己去放,我不想害人。” “她爱着谁,就得谁放,我是巫师,得不到爱情,我只能这样了。” “你太卑鄙了,我不可能这样做的。” “你小子有种,你能给我挺着,就挺着,我看你能挺多久。” 闫非说完走了,我和郑军回办公室,场长就进来了。 “你怎么和这个巫师搭上了?那是一个邪恶的人,你父亲吃过他的亏。” 我一愣,没有想到,我父亲也吃过他的亏。 “好了,一起去吃饭,我再慢慢的跟你说。” 我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并没有就此完事,真是邪恶了,连巫师都惹上了。 场长认识闫非,这个邪恶的巫师一直就在火葬场之间走来走去的,因为他要找那些死者的家属赚钱,就是过阴,报信。 场长说,这个闫非最好不要惹上,邪恶透顶了,不过他真的有些能力。 原来一个死者的家属,在一笔存款,数目不小,但是家里人都不知道这笔存款在什么地方,存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在死者最后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就断气了,闫非就过阴,真的就知道了这存款在什么地方,找到了,这点是很邪恶的。 “那我父亲吃过他的什么亏呢?” “你父亲在进火葬场的第三年,收了一他阴尸,那烧的时候讲究很多,他最初也不是太懂,这个闫非就出现了,说东道西的,你父亲就相信了,没有想到,那阴尸竟然烧出事了,闫非做了手脚,在帮你父亲炼化的时候,割了一件东西,就是阴尸的一块阴骨,炼化的时候就炉火倒流,一下把炼化间给点着了,如果不是及时,恐怕那就是大事了,闫非跑了。” “那要阴骨干什么?” “巫师都有工具的,大概是做工具。” “那最后怎么样了?” “你父亲赔偿了一笔钱,这事就算了,你父亲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没追,也再没有和这个闫非接触过。”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回又来害我?我有点怒气。 我想,这个巫师恐怕我是真的弄不了,这个通阴过阴的家伙,到底有着多少的邪恶我不知道。 我自己去骨灰塔楼那儿,我想,我的手指头的问题要解决,我进去,老刘头在那儿,我把酒和菜摆上,他就坐下喝。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其实,我的条件原本不是冲着你的,而是闫非,他求的我,没有道理找你要手指,这是他说的,我只能想一个阴人的手指,极阴之人的。” “干什么?” “指天,点地,这骨灰塔上就缺这个,如果摆在顶层上,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安静下为,夜里也不会鬼哭狼嚎的,吵得我睡不好觉。”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闫非要我给张小雪下药,那是什么药?” “一种巫药,吃上后就永远的只爱着他一个人,当然不是真爱,他追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让张小雪自己爱上自己,可是不行,最后就这样了。” “我不想下,你帮我,我给你手指对,马上。” “不行,我不要你的手指头,我只跟闫非要,何况我也不想招惹这个巫师,邪恶的巫师,他有点不是正道上的人,我长得丑陋,但是我是好人。” 这个好人,我不敢说,怎么叫好,怎么不叫好人。 “可是闫非找我要指头。”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您说您善良,可是您看着这个巫师把张小雪祸害了,把我的手指拿走吗?” 老刘就捂着脸不说话了,很久不说话,看来老人也是矛盾,也是在挣扎着,那个闫非巫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呢?可以看出来,老刘似乎有点怕他。 “那好,我只给你一招,但是你的手指头给我,真的没有选择了。” 我点头,老刘头带我往塔楼上,几层我没有看到骨灰盒,再上就有了,有的一个,有的两个,越高,越多,最多的一层有十多个。 “这都无主的,我守在这儿,为他们守着,或者说他们在陪伴着我。” 一直上到了二十三层。 “这是最顶层了,也叫骨顶,一般人都不能上来的,这里的骨灰盒也不是一般人能摆的,这儿就两个骨灰盒。” 我看到了,一个让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是纪一盒做的骨灰盒,他的骨灰盒都有一个标志,就在左角下,有一个不太起眼的黑色的点。 “这个骨灰盒你拿走,是空的,巫师有一个外魂,就是内外之魂,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骨灰盒拿到闫非家的祖坟那儿,埋到西位,明天是鬼日子,但是闫非会知道的,只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办法,鬼日子一过,闫非的外魂就会在这里面,他的能力就消失了,这个巫师就成一个只会跳大神的巫师了,一个废物了,当然,我一直想做,这个邪恶的巫师让我受了不少罪。” “怎么不让他知道?” “有一个人,有一种障法,当然,这个人就在你们火葬场,这个障法很管用,你放完之后,过鬼日子,就是半夜十二点,你把骨灰盒拿来,然后放到这二十三层,当然,你的手指也要,就摆在这儿,指天点地,那闫非打死也不敢上来,这是一举两得。” “那个人是谁?” “这个你应该知道。” 我抱着骨灰盒下了骨楼,回家,郑军在家里,看到我抱着骨灰盒,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我。 第一百二十二章 障法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郑军瞪着我看。 我只得把事情说了,她说。 “这样行吗?我可听师傅提到过闫非这个巫师,几乎是没有人敢招惹,就是你父亲的那个时候也是,你……” 我捂住脸。 “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郑军的汗都下来了,看来关于闫非巫师的事情,有很多人知道,只是我知道的少罢了。 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我犹豫了,如果真的不成功,那么怎么办呢? 我给毛晓丽打电话,背着郑军,在父亲的房间里。 “这个是我,障法,我会,但是我不想招惹这个巫师。” “毛姐……” “他喜欢张小雪,用这种办法,也许并没有什么,他能对张小雪好。” “可是张小雪并不爱他。” “好有爱你,可是你们能在一起吗?你能给她什么承诺吗?” “我是不能,但是我也不能让她嫁给我一个巫师呀?” “巫师有什么不好吗?” 这话到是问住我了,巫师有什么不好吗?我还真的就说不出来,巫师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对于闫非用的这种手段我是厌恶的。 毛晓丽不想帮我。 “那割皮的事,那你就自己想办法。” 我说完挂了电话,我现在竟然也会玩上这种手段了,我感觉到自己很恶心,这个世界改变的一个的速度就是那样的快,这让我完全的就是没有想到,我自己都恶心着自己了。 我想不出来,毛晓丽此刻有多么的愤怒。 此刻,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就是想办成这事,他害了我父亲一次,这次我不想再让他害人,哪怕我丢了一根手指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同意教我障法。 我去了,那个障法竟然是用死人的一种膜,蒙上某件东西,人就看不到了,那是什么膜,毛晓丽没有告诉我,只是帮我做了,她一直阴着脸。 我把骨灰盒埋到了闫非家的祖坟边上,然后我就守在那里,等到鬼日子一过。一直到半夜,过了鬼日子,没有发生什么事,我把骨灰盒挖出来,感觉到比原来重了不少,灵魂是有重量的,但是不会那么沉,巫师的外魂会这么重吗? 我去骨灰塔楼,老刘头还在喝酒,我把骨灰盒放下,他拿起来,掂了一下。 “挺重的,有十几斤的外魂,没有想到,这巫师还真有点能力,只是可惜,一切将都成为过去。” 老刘头把一把刀扔到桌子上,看着我笑,那笑太邪恶了。 “会疼的。” “当然,十指连心。” 我真的就砍下去了,一声惨叫,骨灰塔楼回响着我的惨叫声。 老刘头给我挣扎了一下说。 “自己去医院。” 你大爷的,不管我了,我去医院,医生问我手指头呢?可以接上,我告诉找不到了,就这样的处理吧! 我处理完回家,没有住院,早晨起来就发烧了,郑军把我送到了医院,她什么都没有说,似乎心情不好,也没有安慰我,我不知道她现在里人都想法,我为了张小雪把手指头给砍掉了,她心里不会好受的,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 几天后我出院,去上班,我没有想到,郑军调到了炼化间,不跟我在一起化妆了,我就知道有变化了,她没有告诉我。 那天给单独化妆,那个化妆室空出来了,我回到原来的化妆室。 那天场长叫我,我坐那儿看不想说话。 “郑军和你怎么了?” “没怎么。” 我想,大概这一切都去了。 张小雪过来了,我没理她走了,这一切都过去了,让一切都简单起来。 闫非在我家门口等我,看到我就冲过来,跟我拼命,我一推就把他推到一边去了。 “闫非,你害我父亲一次,还想害我?没有门,这回我没弄死你,就是给你留情面了。” 闫非愣愣的看着我。 “可是我真爱张小雪。” 我不说话,进屋了,屋子里冷清。 第二天起来,去上班,化妆,结束后,本想回家,可是我不想回到那个家,我找郑军,她很直接的告诉我,你为了张小雪那样做,我根本就是不一心一意的爱她,我还爱着的是张小雪。 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解释,一点意义也没有,一点用也没有,我转身走了,我知道就这样失去了这段恋爱。 我母亲云白来了,我不想跟她说什么,她的意思是让我把父亲的一件东西给她找出来,就在父亲的房间里,我没有同意。 “你已经离开这个家了,而且你和父亲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以后不要来了,我也不想承认有你这个母亲,你没有给过我快乐,只是给了我生命罢了。” 云白的脸色苍白的,半天没说话,然后起身就走了。 我不知道这样伤害她到底对还是错,此刻我的心情已经不好到了极点。 张小雪来敲门,那声音我能听出来,一个人的敲门声是不一样的,就像人的指纹一样,有差细微的差别,你细听就能听出来,我说话,敲了一会儿门,张小雪就走了。 我给场长打电话,请几天假。 请完假我就去了赤县的骨灰塔楼那儿呆着。 我和老刘头每天喝酒, 他每天都会在酒后,拉着我上塔楼,介绍每一个骨灰盒,有的照片已经不清楚了,有的已经没有了照片。 他甚至能讲出一些关于这些死者的故事来,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是想来静一静。 闫非站在骨灰塔楼外面骂,就是不敢进来。 “你有种的就进来。” 老刘头叫着,那声音只着难受,闫非就是不敢进来,骂了一气走了,看来闫非是彻底的只能是会一些跳大神迷信之灰的东西了。 那天我要回去的时候,一个女孩子进来了,我一惊,女孩子看到我也是一愣。 “我女儿。” 这是老刘头的女儿,他从来没有说过。 老刘头的女儿是给老刘头送吃的来的。 他们说了几句话后,老刘头的女儿就走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么丑陋的一个老头儿,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简直就是一种意外,觉得是意外,老刘头有点得意。 “怎么样,我女儿漂亮吧?” “是漂亮。” 我没心情在这儿呆着,回去,第二天上班,场长就让我进办公室。 “毛晓丽申请提前退休了,上面也同意了,明天你就干1她的活儿,你去她办公室,交接一下。” 毛晓丽在火葬场干的活儿就是的后勤的活儿。 “不,我不喜欢这活儿,我或者是去炼化间,或者是还留在化妆室。” 场长瞪了我一眼。 “你小子有病吧?这是一个好地方,如果干好了,说不定就能当一个场长什么的,也不用跟死人打交道,那是多少人想要去的地方,别不知足。” 我没有再说什么,此刻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无所谓了,我觉得我来火葬场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当初是太思念父亲了的原因吧!我只能找出这样的借口来。 我去办公室,毛晓丽把东西收拾好了。 “要交待的都写在这纸上了。” 毛晓丽拎着东西走了。 “毛姐……” 毛晓丽没有回头,走了,这个女人以后也许就不会在火葬场出现了,那个穿着孝白的女人,就此在火葬场不见了,似乎失去了什么一样。 我坐在办公室里,点上烟,以后我就天天在这儿呆着了,干着有像没有的活儿一样。 桌子上的花儿开着,在这冬季里,毛晓丽也能把花养开了。 再有两天就过年了,年三十,我二十九把工作安排完就回家了,没有事我过完初八才来,可是那些炼化师,化妆师,其它的工作人员是每天都要来的,就是三十也一样,这个工作就是没有休息日子,因为死人不会选择在什么时间死。 我回家,给老刘头买了年货,他过年也不回去,就在那儿呆着,这是一个古怪的老头儿。 我送年货过去,老刘头很高兴,问我没事就跟他一起过年。在这个地方过年,我是想都没有想过,想想,我不在这儿过年,也只有是自己在家里过年,好歹的有一个伴儿。 “也好。” 那天,老刘头提起了我父亲柯左,说他是一个好人,这一生真的太倒霉了,这天我又知道关于父亲的更多事情。 “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我原来跟你父亲在一起工作,我也是炼化师,可惜,我只有那儿干了三年,就出了一件事,把骨灰给弄错了,我被家属打了一顿,就被弄到了赤县来,守着这个塔,骨灰塔,一直就过在这儿,都叫我守塔人。”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在展板上没有老刘头的照片,大概也是因为有事故的原因,但是也没有提到过,也许是没有人愿意提起来。 那天,我再次见到了老刘头的女儿,刘阳,她又给送来了不少的菜和酒。 “今年小喆陪着我,你也不用担心。” 刘阳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走了。 “你怎么不回去过年呢?” “我陪着我妻子,她有骨灰盒就在二十二层。” 他从来没有提起过,说完,他拿出几张照片让我看,竟然和他的女儿刘阳是一样的漂亮,我想问他,他是怎么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的,但是我没有问,这样似乎有点那过分了。 “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会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的?嘎嘎嘎……” 老刘头的笑让我一激灵,感觉那就像在哭一样。 那天老刘头并没有告诉我是怎么娶到这么漂亮老婆的,他自己上了二十二层,给老婆摆供品去了,他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眼睛是红的,看来是哭过了。 我们喝酒,也没有聊到这事,到是聊到了赤县在几年前发生的连尸的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听云正师傅提过一嘴。 那是在化妆室里,一个化妆师那天着急,就把两个死者放到了一张化妆床上,一起化妆,是一个男死进和一个女死者,妆是化完了,可是想分开的时候,他才发现,两个死者的手紧紧的拉在了一起,怎么也弄不开,这让他毛了,他当时也傻了。 这件诡异的事件仅知道这么多,老刘头似乎知道得很清楚,他摇头,叹了口气,给我讲起连尸的事情来,我听得毛骨悚然。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云白背后的那个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院子里吊着一个人,月光下,晃来晃去的。我当时吓得就坐到了地上,云白的那封阴画儿,跟种子一样,种下去了,真的就结果子了,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云白会画这种画儿,而且很专业,也从来没有看过她画过什么,这简直就是让我不能相信的事情。 我爬起来,浑身已经湿透了,冷风一吹,我打了一个冷战,清醒了很多。 我正在想往里看,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干什么呢?” 我去你八大爷的,谁呀?这个时候在背后说话,过来竟然没有脚步声。 我回头看,竟然是何大拿,借了腿出去了。 “你……” 我的心“咣”的一下落到地上,我指了一下院子,何大拿想用钥匙开门,才发现不对,门没有锁,而是从里面插上了,他推了一下,没推开,从门缝往里看,然后就不动,我看出来他在哆嗦着。 “你看清楚是谁没有?” 我摇头。 我们在看,从门缝,可是依然是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是奇怪了,那个吊着的人在动,就是不把脸冲向我们。 “看来院子里进人了,从里面插上了。” 我说了那封信的事儿,何大拿阴着脸,让我跳墙过去,把门打开。何大拿的这个院墙很高,并不是那么好跳的,我折腾半天才过去,把门打开,何大拿进来,就往吊着的尸体那儿走,我跟在后面,随时的就准备跑,谁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 现在我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云白跟我复婚的目的并不是真正的要过日子,是在达到一个什么目的,而且不择手段的。 何大拿走得慢,他也紧张,那借来的腿到底是不好使,直绊,几次差点没摔倒了。 我们完全就没有料到,那个吊着的人竟然是那个弄鬼师来小明,这简直就是让我们意思,这个弄鬼师来小明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吊在这院子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何大拿不想招惹上事儿,报警了,警察来了,调查,最后定为自杀,可是他怎么就偏偏的跑到这儿来自杀呢?那云白的阴画儿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不明白。 那天我去医院看池清,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告诉我,孩子刚形成的小骨头,竟然在慢慢的化掉,现在查不出病因,让我们去大医院。 我愣住了,云白的化骨,她说不会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我傻了,看来云白的很多事情我们不了解,云白没有上过班,我没有想到,原本以为是一个单纯的人,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阴险。 我去找云白,她在家里,小喆在云白的母亲那我,她坐在那儿看电视,喝啤酒。 “柯左,怎么样?如果想好了,我会让池清好好的活着,如果不,那你看到了,两件事情的发生,一个是化骨,一个是吊丧。” 这两件事真是云白干的,我一下就扑过去,掐了云白的脖子,然而,我的手却没有力量,软得跟泥一样,我的汗下来了。 云白一下把我推到一边去了。 “柯左,我告诉你,你永远也玩不过我,我这次让你跟我复婚,目的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是我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没有力气了。 我摔门而出,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事。 “我看你还是别招惹云白,似乎那所学的东西并不完全是云正的。” “难道你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她害了我的儿子,她还说,如果再折腾,你的下场就是来小明。” 何大拿一哆嗦,他竟然真的害怕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云白这些年来,没有上班,她到底跟谁学的呢?云正教过她,可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邪恶,云正是一个正直的人,不会学这种下烂的东西的,更不会教云白。 池清的了到底没有保住,我现在就是火,也是没招儿可使,云白告诉我,如果我和池清再在一起,化骨下一次就是池清。 何大拿一直就是沉默,到底为什么呢?他是没办法,还是真的就害怕呢? 何大拿出有怕的,这是我没有想不能的,何疯子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 我没有去何大拿那儿,池清出院了,云白也没有来,现在我就考虑着,怎么办的事情,云白的目的最终是什么,我不知道。 一直到了春天,东北温暖起来,我才去何大拿那儿,他像一个死人一样,脸色惨白,吓了我一跳。 何大拿在房间里写关什么,看到我把笔放下,并没有合上本子。 “坐,这段时间没有来呢?” “干爹,心烦,这件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办法,云白到底和怎么样的一个人联系,我现在也没有查到,但是她掌握的东西有点可怕,我这一辈子折腾着,写了那么多本日记,研究这个学科,但是却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我想和云白合作。” 我听完了是目瞪口呆,他竟然会这样做。 “那是一个邪恶的女人。” “我需要的是这方面的一切,也许这些东西将来会被人承认,并发展,那才是最大的贡献。” 何大拿这要的心思我是真的没看出来,他让我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是服气了,他这一生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发展,他叫阴学,阴学的发展。 如果何大拿是出于这种目的,我还真的就没有话可说了,这是伟大的一举,我还能说什么呢? “也好。” “我也希望你能和云白复婚。” 何疯子真的让我服了,难道都叫他何疯子,真是疯的不是一般。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你说呢?” 我是真的生气了,我就再不是男人,也不可能再和云白在一起了,她杀了我的孩子,这点上,让我特别的生气。 我离开何大拿的家,去河边,东北的春季晚上还是挺冷的,可是我没有觉得,何大拿说的也许是一个方法,因为我真的就没有路可走了。 那我要怎么样呢?我要怎么办?不让池清死,那我真的只有这条路了。 我晚上到饭店喝的酒,然后去云白那儿,儿子小喆已经睡了,她把小喆弄回去,这也是让我生气的原因。 我进去坐下。 “你告诉我目的。” “我说过了,不可能。” “那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再对任何有伤害。” 云白冷笑了一下,答应了,我真的完全就不懂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了。 我回家,家里原来还有父亲,可是父亲搬到老宅子之后,就很少回来了,我也不想再让他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何大拿竟然来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跟我一起喝酒。 “小左,云白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她的化骨,或者说是阴画儿,种画的那种,我知道是谁了。” 我一激灵,看来何大拿到底是对阴学有着相当的研究了。 “谁?” “高尔山上的一个隐士,实际是一个和尚。” 那儿有和尚我知道,原来是守塔的人,后来盖了一个寺院,说是努尔哈赤让他当的和尚,这点历史上无法考证了,但是真的有。 “不是那个和尚,在这儿有一个山洞,是防空洞,在这儿这种洞很多,日1本的时候留下来的,我不知道在什么位置上。” 我知道,在高尔山,有这样的防空洞至少十几个,哪一个,或者说隐藏着一个,都不知道。 “我们可以去找。” 何大拿看了我一眼。 “我找人,市里有一个朋友,人防办的,应该是知道的。” “好,干爹你也注意身体。” “我没事。” 第二天,我干完活儿,去何大拿那儿,他告诉我,没有那个防空洞,其它的都封着了。 “或者说那是一个隐藏着的。” “你盯住了云白就可以了。” 看来这能有这么一招。 我没有去找云白,她竟然搬着东西回来了,那原本她离开的家。 她要求我和池清离婚,三天后办手续。 我和池清说了,她同意,她知道,现在已经是没办法了,暂时先过这一关再说。 我和云白复婚的那天,她竟然炒了菜,但是我没有一点感动,如果说是在以前,我肯定会感动的。 那天我喝了酒,云白也喝了,这天她还笑了一下,如果不笑,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晚上她要跟我住,我没同意。 “我身上的死人味太重。” 我回房间,把门插死,站在窗户前抽烟,看着窗户外面的灯火,现在的这一切都不属于我了,我琢磨着云白复婚的目的,看来不是什么好目的。 我开始注意到云白了,她很有规矩,几乎我发现不了什么,后来我才发现,我上班的时候,她会出去两个小时,那天开始,我就盯上了,她真的就去了高尔山的后山。 我第一次跟着,她只是在山上转了一圈就下来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发现了我呢?我想不可能。 看来这事要慢慢的来。 晚上何大拿来吃饭,云白给炒的菜,像敬着长辈一样,她从来没有这样过,何大拿像没看见一样,也不客气,喝多了,胡说八道的,我给送回去,再回来,云白已经休息了。 我回房间,下半夜,我听到有动静,那动静有点奇怪。 声音不大,传来的时有时无,细听则无,不听则有。 我轻轻的打开门,我一下呆住了,但是我还是没有叫出来。我忍着,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就那样的坐着,不动,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那种孝白,不是普通的白色。 这个人怎么进来的?云白放进来的,我不知道,可是不像,没有陪着,我看不到脸,只看到了侧身,他似乎没有发现我,我盯着不动,汗下来了,怎么会这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那个人发出来了声音,就是那种声音,像磨牙一样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才弄明白,是这种声音,听得你浑身就发毛。 第一百二十四章 百遮布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不动,突然,云白的门打开了,她依然住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看到我是愣愣的,我想她更应该先看到的是沙发上的那个人,我再看的时候,那个人竟然没有了,我激灵一下,云白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慢慢的走出来,那沙发上有一个凹下去的坑,这就是我没有看错,有人敢坐过,我摸了一下,没有温度。 我点上烟,看着这所发生的一切,抽到一半的时候,我敲云白的门,没有人应声,我推了一下门,竟然开了。 云白的房间一眼就能全部看清楚,里面竟然没有人,窗户在里面插着,我就毛愣了,云白刚才是进去了,现在没有人,我进去,找了,没有找到,真是奇怪了。 我出来坐到沙发上,等着,今天要发生的事情,有可能还要发生,反正迟早得发生,我今天要看看到底能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可是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是云白把我叫醒的,让我吃早饭,然后去上班,我激灵一下就跳起来,云白也吓了一跳,我想问了,但是没有问。 云白如果这样看,丝毫看不出来问题。 我上班,进炼化间,那个和我搭档的老炼化人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他从来不多说话,应该是整个火葬场中最沉默的人,我喜欢这样的人,不喜欢在这儿多说一句话,烧死人对我来讲,本身就是一件纯净的事情,纯洁,或者是神圣的事情。 一直忙最后,差一个死者了,他说有事先走了,我让他走了,说实话,他多干了很多的活儿。 我掀开尸布的时候,吓得大叫一声,这叫什么事呢?看来人说了,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最难抓,真是没有说底,他是躲开了。 这个人没有化妆,而是净妆炼化,脸上是被烧的,看不出来模样,确实是吓人,而且烧净妆是有说法的,云正师傅教过我,但是我从来没有烧过,云正师傅也不过烧过两次。 我锁了一下眉头,缓了一会儿,出去,进了场长毛刚的办公室。 “毛场长,净化。” 他锁了一下眉头,就操起电话,给化妆室打了电话,那边的一个化妆师过来了。 “怎么回事?净妆。” “家属要求的,不让化妆,我们也没有办法。” 家属要求的,那就没有办法,这样要求的人太少了,谁不想风风光光的走呢?阎王看了也舒服。 “这样,你把家属叫来。” 这是最后一炉,不炼,家属就得等着,其实,家属已经是等急了。 家属进来两个人。 门关上,场长问。 “怎么不让化妆呢?人死为大,净妆走不好。” “他坑得太多的人,所以让他这样走,能给他烧了就不错了,完事骨灰用破布一包,扔到河里就完事了,不行我们不要骨灰,你们处理也成。” 我去他大爷的,这要玩大了,一个恶人,净妆。 “这个……” 场长也知道,净妆对炼化师是一个不吉利的炼化,很麻烦的一种。 “这样呀,我看还是化妆吧!” “行了,没时间,马上烧了,我们好走人。” 场长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烧不了。” 我转身走了,毛刚叫我没叫住,我回到办公室,坐在那儿抽烟,场长进来了。 “小左,别这样,人家就是让我们烧炸弹也不得烧吗?” “这是净妆,而且还是一个恶人。” “这件事我知道你能处理,我求你。” “别,我烧,出事了你担着。” 我把办公室的柜子打开,那是云正师傅留给我的,里面放百块蒙布,一百块布拼成的,我拿着就进了炼化间,蒙到了布者的身上。 “对不起了,只能这样了。” 百块布是用一百块小布块拼成的,这也是百遮布,可以盖住一切的邪恶,不可这对死者不利,灵魂出身体之后,就永远像是在黑色的世界一样,什么时候能转生,那就看命运。 我推进去就烧。 两个小时之后,骨灰弄出来,送到回口,一摆我就走了。 出来,我看到家属真的就拎着用布包着的包,那就是那小子的骨灰,这可真是够可以的了。 我回家,云白把饭做好了。 “吃饭,喝酒不?” 我没说话,自己拿出酒来,倒上开始喝,今天的事有点怪,这个净妆突然就出现了,那个老炼化工似乎知道一样。 我正胡琢磨着,云白说。 “我们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我一愣,摇头。 小喆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有第二个孩子,小喆被我父亲接回家,这让我父亲挺高兴的。 似乎云白在讨好我一样,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像。 “对了,昨天你不在家里,干什么去了?” 云白一愣。 “我就在家里呀!” “半夜我起来,你可没有在家里,你不在房间。” 云白看了我半天说。 “噢,你说的半夜,我睡不着就出去转转,没走远。” “那沙发上坐着的人是谁?” 我直接就说了,跟云白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了。 “噢,这件事我先不说可以吗?” 我没有再说话,看来云白不想告诉我的事情太多了。 我想到云白半夜出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会不是跟那个人见面去了呢? 半夜我又听到了那种声音,磨牙,太吓人了,动静竟然大起来,我打开门,那个人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我走过去,那个人就消失了,我不用敲云白的门,就知道她出去了。 第二天,我没睡,一直就听着动静,云白在半夜就打开门,出去了,我跟着,然而,我没有跟上,几分钟后,就不见云白了,奇怪得要命。 早晨起来,我没问,没吃早饭去何大拿那儿。 我跟何大拿说了。 “我就知道,你跟不住她,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在回家在房间里喷上这个。” “这是什么?” “一种跟香水差不多的东西,但是这种味道只有我能闻到,别人闻不到,到时候我会跟着云白的。” 没有想到,何大拿到是有办法,这种东西透明,不大的小瓶子。 回家我偷偷的喷了,然后看电视,在家里呆了一会儿,天黑后我说出去喝酒,跟朋友。 我喝到半夜才回家,云白已经没有在家了,那个穿着孝白的人我一直就没有看到正脸,今天我打开门,看到正脸了,他八大爷的,竟然没有脸,没有五官,没等我叫出来,他就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出现的,我不知道,也不明白。 我想,何大拿肯定是跟上了云白了。 早晨去上班,那个老师傅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输不起了。 “没什么。” 这很正常,他快退休了,在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出现什么问题。 我们忙到中午,说请他吃饭,他摇头就走了,这个人不太合群。 我出来,去何大拿那儿,那还在睡,我叫醒他,问他怎么样,他说跟上了,就在高尔山后山的一个防空洞,真是没有想到,就在一块石的后面有一个洞,竟然看不出来。 “你进去没有?” “没事,一会儿我们过去。” 我背着何大拿上山的, 白天他是借不来腿的。 背进防空洞,打开强光手电,不过就走了五六米,一个人就站在我们面前。 “你们……” “我是何大拿,我儿子。” 那个人一愣,然后说。 “进来吧!” 防空洞里有很多的房间,我们进了一个房间,点着油灯,昏暗,里面生活用品很全,我看了一眼这个和尚,怎么也得有七八十岁了。 “何师傅,我知道你,我也知道,你迟早会知道的,也会找上门来的。” “对,我肯定会的。” 我看着这个和尚,看着善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帮着云白,那些诡异之事他是怎么学来的,怎么做到的,我完全的就不知道。 “你怎么在防空洞里?” 我嘴欠的问题。 “躲避。” 我还想往下问,躲避什么呢?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没有再说话。 “心空师傅,你失踪了四十年,都以为你死了,没有想到在这儿出现了。” 何大拿说完,心空和尚一愣,他显然没有料到,何大拿能叫出来他的名字。 “何师傅,你知道的真多,不过说太多也没用,我知道你们来问云白的事情,这件事我也不想隐瞒,我确实是在帮着她。” “帮她什么呢?” “这个你们应该问她。” “如果能问出来就不问了,她现在可是手段太毒了点,化骨,阴画儿都用上了。” “这个我管不了,我只教不管她做什么?” “你一个和尚管普通人家的事,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那是我的事,我是和尚,可是原本我不是,我心归不到佛门,修行不到家。” 看来,这一切都麻烦了,这个和尚并不想告诉我们什么。 “这样做会遭受报应的。” “我知道,我接受。” 那天我和何大拿一无所获的回去了。 我和何大拿去门口一个小饭店吃饭,国营的小饭店,有四间房子,不太干净,进了一个房间,坐下点菜,要酒。 我才发现,墙上有一幅画儿,这可真是少见了。 我看着,何大拿似乎也才注意到,他拍了一下桌子,吓了我一跳。 “你干什么?” “阴画儿。” 我激灵一下,这阴画儿在这儿出现了。 那画上是坟茔,一座坟,两大一小,何大拿眼睛一直就盯着,发呆。 “服务员。” 何大拿冷不丁的来了一嗓子,吓了我一跳,服务员进来了。 “这画儿怎么回事?” “这个,这个,我没有看到过,不可能。” 我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刚贴上去的,我揭下来,摆到桌子上。 “谁来过这个房间?” “那来的人可多了,记不住。” 我们没有再多问,吃饭喝酒,何大拿似乎不开心。 我送何大拿回家,他看着画儿说。 “如果没错,这是一家三口的坟,我们要找到这个地方。” “阴画是种子,或者说没有发生,种下的种子。” “跟云白有关系,她想干什么?” “找到这一家三口,或者……” “你看看云白身边有认识这样的三口之家没有。” 我知道,在这个年代,独生子是很少的,查也好查。 第二天,我就真的找到了,在离我们不远有胡同,我找到了这一家三品,男人四十多岁,孩子十多岁,我真想不出来,他们怎么得罪到了云白。 第一百二十五章 阴画上的三座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个男人出来,我就拦住了。 “我找您有事。”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不认识你。” “你惹上麻烦了。” “你有病吧?” 那个男人骂着我走了,看样子这个人素质很差。 我跟何大拿说了,他说。 “晚上我们一起过去,我到底要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晚上过去的,男人看到是我,又带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人,就火了。 “滚,再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那没问题,可是你的命马上就没了,还有你的儿子,你的妻子。” 那个男人一下就跳起来,操起门口的棒子,就要抡过来,他的妻子一下出来,拉住了,看了我们半天,大概也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这样,进来吧!进来说。” 我们进去,家里看着并不富裕,一般家庭,但是很干净,可见这家的女主人是一个踏实的女人。 “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说实话,我也不爱听。” “我说一件事,有六棵树,三棵前,三棵后,还有一条沟,那是什么地方?” 何大拿说的是那阴画中画的。 男人和女人一愣。 “那是我家的祖坟。”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总得让我们明白呀?” “是这样,三天内,你们有灾,这不是胡说八道,原本是我们不应该管这事,但是这事也和我们有点关系。” 两个人就害怕了,犹豫着,但是不相信的成分还是大。 “我们并不知道你家祖坟在什么地方,但是我们在一个画儿上看到了这个地方。” 何大拿说到这儿,没有往下说,看来这样说,很难让他们相信。 “也好,我看你们到底能玩了出什么花样。” 我发现这个男人不管素质差,心眼也不是那么全,有点二。 他还着我们去他家的祖坟,正是画儿画的那个位置,只是在左面没有画出来这小子家其它的坟来,有十来座。 “就是这个地方,你说,这段时间你得罪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 “你们是公安啊?没有权力问我。” “我们能帮你们破就破,破不了,三天后,你们一家三口就坟在这边。” 何大拿说完,那小子又火了,我拉开了。 “算了,干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这样说,这小子就软了,他愣愣的看着我们半天说。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告诉我们,你这段时间得罪过什么人,干过什么事?” “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呀?我是有点二乎乎的,可是没心眼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没有人跟我计较,他们也不敢,我二,什么事都敢干。” “你再想想。” 这小子点上老旱烟,坐在一边抽起来。 “想起来了,半个月前,我和同事喝酒,在那个小饭店,那天也喝多了,一个女人进来了,看着长得挺漂亮的,一个人说,谁敢去抱着亲一下,他给二十块钱,二十块钱是我半个月的工资,我就上去抱了,亲了,说实话,我真的喝多了,还被抽了一个嘴巴子,我担心她找公安,我还躲了几天,没事了我才出来。” 何大拿听完看了我一眼,我也知道,那是云白,这小子招谁不好,就招上了云白。 “这事你是惹上大麻烦了,你说招谁不好,招上她了。” “那怎么了?我最多就是上门道歉,把二十块钱给她。” “好了,你回家吧!” 我们回去,何大拿说。 “晚上你回去劝一下,这样弄可不是太好,虽然那小子混点,可也不至于要一家三口的命。” 我想真是这样,云白现在是发疯了。 我回家,云白已经做好了饭,我坐下吃,说了这件事。 “那小子是找死,没有办法,我不想改变。” “你太过分了,虽然他那样了,可是他的妻子和孩子没有错。”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的事你不用管。” 云白进了自己的房间,看来我是无法说服了,云白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第二天去何大拿那儿,何大拿大概也是琢磨明白了,云白就是做,也不至于这么狠,肯定还有原因。 我们去找心空和尚,那依然在山洞里看书,那昏暗的油灯下,他一住就是四十多年,真是想不到。 “你们没事别来打扰我,在我这儿,你们什么都得不到的。” “云白下了阴画儿了。” 我把事情说了,和尚愣了半天说。 “那都是因果的报应,改变不了的。” “可是有些事情没有因,只有果。” “那下世就会找回因来。” 对于心空和尚的淡然,我有点生气了。 “你说你活这么大岁数也是白活了,你整天在干什么?你知道的那么多,用来杀人,害人吗?”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不说话,站在一边,和尚大概是走心了,拿着书不动,想着什么。 “四十年前,我何尝不是那样子,我也是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可是,我去失去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和尚是在报复。 “那你这些阴学从什么地方学的?” 何大拿问,和尚摇头。 “我不想说。” 和尚闭上了眼睛。 “你失去的妻子和孩子,可是你不能这样找一个无辜的人来害。” “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四十年前,他的父亲把我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杀掉了,他诱骗我妻子,我就打了他,他就把我妻子和孩子杀掉了,这是因果。” 这事竟然会这样发生。 “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你……” “对,我放不下,不和尚,住进防空洞……” 心空捂着脸。 这个结果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 “可是,云白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她帮我,我帮她,因果终是因果。”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阴学的?” 何大拿很是火,心空摇头。 “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天我们依然是一无所获,对于这样的因果,何大拿也是没办法。 因果报应,那是阻止不住的,阻止一时,阻止不了永久。 几天后,我去了那个地方,多了三座新坟,我摇头,心酸。 云白似乎一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池清也上班了,不管怎么样,暂时只能是这样,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何大拿纠结在阴学,心空的阴学是怎么来的,而且是相当的厉害。 这点何大拿总是放不下,总是带着吃的,喝的去找心空,这点心空可以接受,我想,何大拿也许会成功。 云白每天基本上会在家里,夜里有的时候会去心空那儿,有的时候会把小喆接回来,但是还是不让我抱,我问过她为什么,她不解释,反正不能抱。 云白的目的最终是什么,我猜测不出来,但是我让感觉到水很深,很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云白突然消失是在一天早晨,没有做饭,进她的房间是空的,我以为她出去了,上班回来,依然没有回来。 一连几天,我也不去找,来去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她离开了是最好。 那天在炼化间里,那个老炼化人说。 “小左,明天有一个朋友,需要炼化,我想让你来。” “明天不是我们的班,你跟另一个班儿说就行了。” “这个我说完了,明天你来,炼化完就走。” 我觉得奇怪,也不好拒绝,既然是朋友,相信着我了,那就来呗。 “尸体在十三号冷柜子。” 我当初也没有太在意,中午工作结束的时候,我坐在办公室休息抽烟,一下想起来了,十三号冷柜没有,火葬场这个号最初的时候有过几天,后来就撤掉了,这是鬼数,在火葬场,现在你找不到关于十三的鬼数。 我汗一下就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十三号?没有,他告诉我十三号? 我想进停尸间去看看,但是没有去,我一天进多少次,绝对没有,这点我可以肯定。 我下班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他愣了一下。 “寒扬这个人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多言多语的,他这一生也没有求过人,真是奇怪了。” “他有什么家人?” 我们搭档这么久了,我没有问过他,他的话太少了,找不到话题来问。 “就他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平房里,一辈子就这样过来的,似乎也没有其它的亲人,我对这个寒扬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都知道,他是一个人。” 我锁着眉头,这寒扬什么意思呢?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是他年纪大了,说错了号吗?不可能,十三号是没有,谁也不愿意在火葬场提到十三这个鬼数。 十三是鬼数,在火葬场的时候,不要说十三,不然普通人就容易看到鬼,影影乎乎的,虽然看清楚,但是能看到,也容易上身,很是麻烦的事情。 我去了寒扬师傅家,何大拿告诉我地址的,那小房子太小了,就在山脚下,孤零的就那么一间,没有院子,我去的时候天黑了,没有亮灯,我想这儿也没有电。 看到这个小房子,让我想到了鬼屋,黑乎乎的,唯一的窗户就像一口大嘴一样,冲你张着。 我离小房子五十多米就站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害怕,从来没有过的,我喊着寒师傅,可是没有人应声,真是奇怪了。 我慢慢的靠近,只有十米了,我叫寒师傅,依然没有人应,也许是寒师傅不在家里。 我没有进去,说实话,我是感觉到不安了,不敢,我离开了,不时的回头看,心里的恐惧在增加着。 人的心里总有一种东西让你害怕的,或者是井,深深的井,或者是悬崖,或者是一间黑房子,梦里梦到你就会一下惊醒了,那就是人心里最害怕的东西,每一个人都会有,那就是一个解不开的鬼包,在心里,剔不出去,一直到死了之后,这个鬼包才解开,当然,那是你心里的鬼,一直伴随着你生命的结束,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关于鬼包,何大拿也许能解释的更清楚,他对阴学有着很深的研究,那些日记,总有一天我会看到,甚至我也开始记一些笔记了,学着阴学,这个科学解释不了的,涉及不到的一个阴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活人上死人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现在我没有了张小雪,没有郑军,竟然没有感觉到疼,似乎一下就轻松了很多一样。但是,我知道,我只要在火葬场,就会有事情发生,就像每一天的生活一样,不断的发生着很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老刘头,守塔人,给我连地赤县的连尸的事情。 那天,也是因为那个化妆师相对像,偏偏活儿就多,赶不过来,就把两个死者放到一张化妆床上画,约好十二点在大来饭店见面,你也知道,在火葬场的炼化师想找一个对象并不容易,谁都不知道和烧死人的在一起,尽管赚得不少。 这样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也许能成。 没有想到,他化完妆的时候,发现了两个死者的手紧紧的拉在一起,弄都弄不开,两个死者都是二十多岁,一男一女,这叫结了阴恋了,这是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在以前的停尸间里,死者都是分开放着的。 这小子就毛了,马上就找师傅,师傅听了,气得上去就是一个嘴巴,然后就“腾腾”的往化妆间跑,到那儿一看,真是,目瞪口呆的。 两个死者的手就像长在了一起,如果想弄开,就得割掉某一个人的手腕子,那是没有选择的,总不能一起弄到炉子里去,那样烧出来的死者,可就更麻烦了,何况这要是让家属知道了,那还不是要命的事情? 化妆室的门插着,师傅坐在那儿抽烟,他站在角落,冷汗是一个劲儿的冒,不管怎么样,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这点师傅也告诉他,他以为,人都死了,不可能再有什么动作了,能拉手,那是不可能的,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他来火葬场的时间太短了,经历的事情也是太少了。 师傅站起来,从化妆箱里全听也了尸刀,这种尸刀是干大妆用的,就像人被摔得,或者车祸,没有了人形了,才动尸刀,他慢慢的走过去,把那个男人的手碗子割下来,然后又把女人的手腕子割下来,他这个时候发现,两只手的肉都长在了一起。 “给我打下手。” 师傅拿了胶体,做了两只假手,然后上色,这活儿干了两个多小时,再看那两只手,丝毫的看不出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没有想到师傅竟然有这样手段,他发誓,以后要好好的跟着师傅学,可是师傅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因为他丑陋,才到了火葬场,没有地方愿意要他,他从那天开始就过着这塔。 我愣住了,原来老刘头在讲着自己的故事。 这件事原本以为就没有事情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事没过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个年轻的化妆师被赶到了尸灰塔楼,守塔,他以为就是一个惩罚,用不了多久,他还要回去化妆,他喜欢化妆。 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命真好,那天错过了相亲的时间,没有去成,第二天介绍人再次找到他,约了时间,他似乎没有什么心情,可是和女方一见面,他就傻了,这个女孩子太漂亮了,他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介绍人都锁着眉头,这是那个小子的母亲求介绍人给介绍的,拿了介绍费,当然,这个介绍费自然要比别人高出两二倍来,好在这小子在火葬场赚得多,也不差那两个钱儿。 见完面,这小子根本就没当回来,他知道,不可能,给他介绍的一般都是有点毛病的,不然没有人愿意给他介绍。 刘师傅讲得有些悲惨,听得我心酸。 这小子估计是上辈子积了天德了,那个姑娘竟然在第二天就来塔楼来找他,给他带来了中午饭,自己亲自做的,她愿意和他聊天,他太意外了,有些不知所措。 从那天开始,他和她就恋爱了,他从来没敢问过,她为什么喜欢他,他怕问跑了,就这样的他们竟然结婚了,这是他永远也想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再也没有能回到化妆间,因为这个姑娘竟然是场长的女儿,他大怒,可是没办法,管不了女儿,所以就让他守在这儿,一直到现在还守着。 结婚了,他们没有孩子,想要,但是没有,他总是忘记不了化妆的事情,他的化妆箱在塔楼里,每天存放灰骨的人走后,安静下来,他就在纸上画,可是太不尽人意了,总是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 后来,他就偷偷的跑到停尸房,找尸体化妆,一天只化一个,怕被别人发现,就这样的蒙混过了三年,这三年他是快乐的,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孩子,女人也是相当的爱着他。 后来女人发现了他这个行动了,就告诉他,让他给她化妆。 每天下班回家后,吃过饭,两天个聊天,她就躺到床上给化妆,最初他不愿意,就不吉利,没有活人化死人妆的,可是她的妻子坚持,她不想让他半夜跑到停尸间去,有点太吓人了。 他开始化妆,每天一次,妻子从来没有烦过,他感动,他也真的对这个女人好。 他还偷偷的请教其它的师傅,甚至还有机会偷看化完妆的死者,或者是去告别厅,不经意的,谁都没有拿他当回事,后来,他创造了一个刘氏的化妆法,他化完的妆,死者就跟睡着的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他们的女儿出生了,他们高兴,兴奋,可是就是在他们女儿出生的第二年,他发现妻子突然有些变化,他虽然不天天的化妆了,可是再化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对,洗妆之后 ,妻子的你竟然跟死人的脸一样,他心惊肉跳的,心想坏事了。 他跑到了师傅家,给师傅跪下,他的师傅一直就没有原谅他,因为他师傅割完了那两只手之后,就把两只手拿回家保存起来,他担心两个死者会有一天来找他要,或者他去了另一个世界,他们会来找他要,他就一直保存着,可是没有想到,直到有一天,那个放在盒子里的两只手竟然动了。 半夜,盒子响,他师傅出来看,是盒子里发出来的,他师傅汗都下来了,犹豫了半天把盒子打开了,是两只手,两只手已经没有了肉,只剩下骨头了,着包里有还连在一起,拉在一起,他们在敲这个盒子,他打开有瞬间,两只手就跳出来,跑了,他师傅目瞪口呆的看着,知道,有可能是惹上了大的麻烦。 可是这事过去了,竟然什么事也不没发生,一直到第二天的春天,一天半夜,有人敲门,他师傅打开门,一下就傻了,两只手跑回来了,跳到沙发上,比划着什么,他师傅看不懂,慌张起来,很久才镇定下来,他记住了,两只手比划着的姿势,两只手比划完跑了。 他师傅一夜没睡,感觉那动作就像聋哑人比划的,他就找到老邻居,他们有一个聋哑的孩子,会比划,他一比划,老邻居就看出来了,告诉他,在龙岗山北坡,有一个坟,南坡有一个坟,要合在一起。 他一下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两个的坟,烧化后下葬了。 他匆匆的去了,果然是,他不知道要动哪个坟,合在一起。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家属,最后他也不管那些了,动了男人的坟,把骨灰盒合到了一起。 这事平息了,但是他师傅从此左手就不好使了,跟鸡爪子一样,那样的端着。 这次,他师傅看到他,已经平静了,他说了这事之后。师傅也是大惊,半天才说。 “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 这话是太刺耳了。 “为什么?” “活人上死人妆,那是找死,死人上活人妆,那是找鬼,你化了那么久,没死就不错了。” “我求师傅救救她,用我的命。” “阴气上身,已经积累得太多了,没有机会了,你也不用想得那么多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他万万没有料到会这样,他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是没办法,接受现实,他找了多少人,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事就这样的,果然过了半年,妻子就死了,老刘头讲到这儿就哭了。 我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人想化妆,却不让,他是那么的痴迷于此,可是就是没有机会,他妻子求过场长,场长一直就不原谅他,他妻子死不久,场长也是一场大病退休了,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儿。 我不说话,把酒干了。 “小喆,这事我有错吗?” 我摇头。 “可是我害死了妻子。” “你别想那么多,如果你知道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但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明白,她为什么就喜欢我呢?我长得这么丑陋,还是一个炼化师,化妆师出身。” 我茫然,这事我也想不明白。 “也许爱就是这样的。” “对,爱就是这样的,这是真爱。” 老刘头把自己的化妆技术全部写在了三个日记本子上,他找出来,递给我说。 “送给你了,我从妻子死后,再也不化妆了。” “这……” “这个你留着,有用,我留着没用了,你现在是化妆师。” 我接过来,小心的放到一边。 我一直陪老刘头到初八,刘阳来过五次,都是来送东西的,刘阳在赤阳县水利局当化验员。 我初九去上班,场长告诉我,给我配了一个人手,还问我怎么把郑军得罪了,我没说。 进办公室,一个人就坐在那儿,一看是新来的,二十多岁的一个小伙儿。 “是柯师傅吧?我是任强,以后我就跟您学化妆。” “噢。” 我只“噢”了一下,让任强有点意外。 “师傅,这是见面礼。” 我看这小子有点滑,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 我没理他,换上衣服,他也换上衣服。 “到化妆室就把嘴闭上,站在一边看,看妆要二十天,这二十天你就这样的看。” 既然跟着我学,我就得告诉他,虽然我不喜欢。 我们进了化妆间,似乎这小子一点也不害怕,我把死者推进来,他才有点紧张。 “第一次看到死人。” “闭嘴。” 我有点火,他闭上了嘴。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镜子里的戏子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天挺顺利的,没有什么事情,回到办公室,抽了一根烟之后,准备走的时候,任强说。 “师傅,我请你吃饭。” “没必要。” 我转身走了,回到家里,冷清,都不如和老刘头在一起。 张小雪再次来找我,我没有让她进来,告诉她,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张小雪哭着走的,其实,这一切真的都结束了,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这点张小雪也意识到了。 化妆室开始倒班,上一天休息一天,我就开车去赤县的塔楼,给老刘头带上点喝酒的菜,再打上一桶酒,然后坐下聊天。 老刘头的化妆日记我是看了,那绝对让我吃惊的东西,那里面写所的,完全就是让我目瞪口呆。 就是自妆那块,老刘头的妻子死后,并没有一下就停下来化妆,而是他给自己化妆,对着镜子画,他想,活人上死人妆能死,他到底要看看,怎么死的。 他每天都要在半夜起来化妆,他怕吓着孩子,只有半夜想来化妆,孩子睡着了。 那天说到了自妆的事情,我提的。 “唉,看来这个化死人妆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学到精致了,付出了这么多,最终竟然没有用上。” “不,能用上。” “我死之前给自己画吗?” 老刘头说完“嘎嘎嘎”的大笑起来,此刻我听着这声音,似乎并不那么难听了。 老刘头讲自妆,他每天对着镜子化妆,那技术越长越快,就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一眼看是死人妆,但是死你跟活人一样,这才是活儿。 可是,我在自妆上,到底还是出了事,我最初的目的就是自妆,想体验一下,怎么死的,或者有什么办法把妻子救活。其实,我一直做了一件事就是,我妻子的尸体在三年内并没有火化,我自己做了一个冷柜,就放在家里一间屋子里,我觉得我能求我妻子,只有我找到她死的原因,于是我就自妆。 每天我都沉醉在这里面,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就出事了。 那天半夜,孩子被奶奶接走了,我就开始化妆,很安心的,妻子的照片就摆在我身后面。 “老婆,你看着我化妆,看看有进步吗?” 我自话自说的化妆,当然,我知道妻子永远也不会说话了,也许我能救过来她。 那天,我没有想到,化到一半的时候,镜子里有一个人影,背对着我,我激灵一下,那是一个陌生人的身影,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人的,穿着戏装,我傻了,坐在镜子前不动,手里的化妆笔也半举着。 那个人一直没有转过身来,我看不到脸,但是我突然就听到了她唱起来: 倘若是我死后灵应不显,怎见得此时我怨气冲天,我不要半星红血红尘溅,将鲜血俱洒在白练之间;四下里望旗杆人人得见,还要你六月里雪满阶前;这楚州要叫它三年大旱,那时节才知我身负奇冤! 那是《窦娥冤》的戏,我知道,喝得太惨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控制不住的想看戏里面的人,那个人一直就不转身,每天夜里我不想看时候,她都会在唱这个《窦娥冤》,别人听不到,就我能听到,我毛愣,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完全的就不明白了。 想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 我等着她转过身上,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镜子里,我就是想不出来了。 我想迟早有一天会看到的。 老刘头喝了一口酒,就唱起来了,真的太惨了。 刘阳突然进来了。 “爸,又唱这个了,别唱了,太惨了。” 那天刘阳在这儿呆了一个多小时后走的,老刘头突然就问我。 “有对象没有?” 我一愣,摇头。 “应该算是没有?” “这什么话?” 我就讲了郑军,张小雪。 “那你们不是姻缘,折腾什么程度也没用,我看把我女儿给你介绍一下,也许能成。” “我可是化妆师,好好的嫁给什么化妆师呢?” “化妆师怎么了?我还是炼化师加化妆师呢?” “只是……” “别废话,明天我问问她。” 那天我要再听关于镜子里的那个戏子的事,可是他竟然不讲了,告诉我明天来,明天给我讲。 那天我回去,第二天上班,场长就把我叫到办公室了。 “小喆,任强你照顾点,没有签师徒合同,但是这份钱我给你加到工资里去了,他跟你学不了多久,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好了坏了的,学会学不会的,别出事就成,一个月两个月的就到办公室去了,把你从办公室弄出来,你是一个好的化妆师,坐在办公室有点可惜了。” 毛晓丽退休后,我只坐了七天的办公室,就被弄回来化妆了。 “我没意见。” “你多受点累,我也是没办法,是局长的儿子。” 我去他八大爷的,这不是有病吗?局长的儿子来这儿? “他怎么会来这儿?” “这个你就不懂了,曲线救国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从火葬场化妆师干起来,那基本多扎实?” 我一听就明白了,真舍得血本。 我进化妆室,坐在一边,看着任强,这小子摆弄手机。 “我告诉过你,化妆室不能带手机。” 那小子到是听话,把手机拿出来进来了。 “去,把六号柜子里的死者推进来,抱到化妆床上。” “师傅,场长可没说……” “我是你师傅,如果你不抱可以去找场长。” 我想折腾这小子一下,混几天就混了一个化妆师的票,然后就去办公室,呆上一段时间,然后就是副场长,然后就调离,玩得真高。 这小子竟然跑了,我等了十多分钟,他还没进来,我就担心出事,进了化妆间,六号柜子是开着的,拉架上的尸体拉出来了,扔到了地上,跑了,尸布掀开了,那死者的脸是扁的,我一看就是摔的,这妆我见得多了,这小子大概是没见过,一个高儿就没影子了。 我把尸体抱上尸车,盖上尸布。 “对不起老兄,那小子是被你吓着了,你挺开心的吧?” 我推进化妆室,抱上化妆床,场长就进来了,火气十足的。 “柯明喆,我跟你说什么了?不说还好,一说你到上脸了。” “你不用发那么大的火,最多你死后,我给你亲自化妆,好好的,绝对是一流的。” 我左右的胡说,场长指着我,说不出来话。 场长走了,我化妆,忙到中午完事,开车就去了塔楼,我想听老刘头的那个自妆的故事,那个戏子的故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听到。 我进去,愣了一下,刘阳在,和父亲一起吃饭,我把菜放下,还有一箱啤酒。 “你总是破费。” “我跟您学东西来了,不教点学费,总是不太对劲儿吧?” 我们坐下,刘阳看我的眼神就特别了,我一想,这老刘头肯定是说了。 “你别看他,他是大学生,而且有上进心,进火葬场,就是对父亲的思念,他父亲是炼化师,这样有情有义的人,绝对错不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刘阳站起来说。 “爸,我走了。” 刘阳跑了。 “这丫头,还脸红了。” 那天没有再提刘阳的事情,说到那个戏子。 “说到这个戏子,那戏唱得真不错,当时我就想到了县戏剧团,当时很红火,有一个台柱子叫小桃红,我看过她的戏,在戏院里,只看过一次,我就想到了这儿,我去戏剧团,没有找到小桃红,一问,他们一直就躲开了我,我挺奇怪的,怎么都没有人回答我。” 老刘头喝酒,吃菜,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每天听着她唱戏,那是一种享受,可是总唱这么一出戏,我也听烦了,那天我坐在镜子前化妆,对着镜子的这个戏子说,你能转过身来不?让我看看你是谁?没有想到,她真的就转过身来,竟然真的是小桃红,带着泪,我吓得一激灵,站起来,真的是她,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小桃红二十四岁,一个年轻的有发展的,有前途的戏人,怎么就是会镜子里呢?我师傅告诉过我,镜子里的人并不是人,都是鬼,都会诱惑着你,就像水里的鬼一样,人如果淹死了,水鬼就在水里呆着,抓活人顶位,那才能离开冰冷的水里,这镜子里的鬼也是一样的,为什么人死后,会把所有的镜子都蒙上呢?把时间停下来呢?那是因为,怕死人的灵魂进到镜子里,就是所谓的鬼,到了镜子里,那就会迷惑人,很可怕的,一旦进到镜子里了,就麻烦了。” 老刘头站起来,说上楼给妻子送点菜。 他上了二十二楼,我知道需要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我就到门口站着抽烟,天开始慢慢的黑下来,突然一个人站在远处往这边看,在树丛下面,看不到是什么人,但是就站在那儿不走,我心惊,我也不动,我对这儿不了解,最好不要乱动,犹豫这儿是塔楼,虽然现在已经不用了,但是还有不少的无主的骨灰盒,这无主的骨灰盒才邪恶,他们慢慢的会有着怨恨,家里人来不看,也不把他们带走,这里的阴气会越来越重。 我知道,这个塔楼几乎是没有人来的,谁喜欢来阴气这么重的地方呢? 老刘头下来了,那个人就跑掉了。 “我看到一个人在树丛那儿,往这儿看。” “那不是人。” 我吓得差点没叫起来。 “不可能,是不是人我还是能看清楚的,就是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子。” “不是人,这是你在,如果你不在,它就会进来的,陪着我。” 我傻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分明看到的就是人。 “怎么回事?” 老刘头犹豫了,半天才说。 “不知道也罢,以后也许你会知道的。” 那天我离开塔楼,心里就犯了合计,这老刘头也太诡异了吧?到底在玩什么呢? 这一夜我都没有睡好,早晨刚起来,云白就来了,跟我提什么父亲的一件东西,她想要。 “对不起,我父亲的东西一件你也拿不走,因为你这辈子要得太多了,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当然,你死后我会给您送葬的,好歹的您是我母亲一回,我是您儿子一回。” 云白失落的走了,她老了,想找回什么呢?其实,我心里最明白,她并不是想要父亲的什么东西,她也是太久没有了这种爱,这种生活,她也渴望着,每天守着我,想想,我捂着泪哭了,小的时候母亲呵护着我,可是当我知道她那样对父亲的时候,我就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劲儿。 第一百二十八章 鬼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再上班,任强就跟了其它的师傅,我一个人化妆,其实我喜欢安静的化妆,这天我一个人,就用了老刘头日记上写的一些技巧,效果让我都吃惊了,老刘头竟然真是成精了,这样钻的人,把妻子给化死了,把自己化出事了,能不行吗? 那天一个死者的家属竟然找到我,给我拿了黑包,说谢谢我。 这事场长知道了,再上班化妆的时候,场长就进来了,看了半妆之后,他就呆住了。 “小喆,跟谁学的?在我们场子里可没有这样的技术。” “自学的。” 我不想说有一个老刘头。 “噢,年轻有为,年轻有为,这技术你得传传。” “不行。” 场长瞪了我一眼说。 “死爹哭妈的犟种。” “你妈才死了呢?” 场长听到了,没搭理我,你八大爷的,明天我就给你上死人妆。 我师傅给我讲过,给活人上死人妆,可以在照片上上,那个人也会倒霉,原本在这个场子里,一个化妆师被另一个人给坑了,就用了这招,但是照片上上死人妆,那并不是跟在尸体上上是一样的,很麻烦,这也是一个技术,自己练习出来的。 这是坑人的事,师傅只是讲,不让我们学,也不让我们练习,当然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学的,这样的事情我也接受不了。 场长说的那句话,我回敬的那句,我才知道,母亲在我心里的位置是很重要的,虽然我现的排斥着她。 老刘头的技术可真是达到了一个颠峰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我再去老刘头那儿,并不是为了刘阳,我现在害怕再谈情说爱的,我只想听老刘头讲那些故事。 镜子里的戏子小桃红,还有就是那个我看到的人,老刘头说不是人。 那天我再去,提到了那个人,老刘头说。 “你陪我只是一时的,就是将来你和刘阳结婚了,那么你们也不会天天来看我,而这个东西不同,有人陪我的时候它自己去玩了,没有陪我的时候,它就来陪我,比人强多了,我来塔楼这儿的第二年,就遇到了它。” 老刘头说的它是谁,我不知道。 “我能见见吗?” 老刘头摇头。 “它怕生。” 我想不明白,理解不了,不管怎么样,反正我得见到。 那天老刘头又讲了那个戏子小桃红的故事。 我分析如果小桃红在镜子里,那么小桃红就是死了。 “我不甘心,去了多少次戏剧院,我终于见到了小桃红,她像桃花红一样的漂亮,她看到我,锁了一下眉头,显然我的长相让她挺意外的,我也没有想到,我能见到活的,镜子里是鬼,那么小桃红应该是死了,可是她竟然是活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时的也弄不明白了。” 老刘头看着外面,有脚步声,随后刘阳就进来了。 “爸,明天是你生日,回家过。” “知道了,不用太费事了。” 刘阳冲我笑了一下走了。 “我每年都会在生日的时候回一趟家,当然我就赶回来,因为我害怕我的妻子一个人在这儿寂寞。” “她死了。” “死人只是死了肉体,你不知道还有很多的世界存在吗?人死了,就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她还会和这个世界有联系,因为她有念想,一直到念想没有了,她才这和这个世界断开。” 老刘头这样说,我也相信,毛晓丽总是这样告诉我,人死了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快乐的,或者是痛苦的世界,反正人是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就是因为并不知道另一个世界是什么。 “那天我回家,小桃红又在镜子里出现了,我自妆,她竟然靠近我,让我给她化妆,死人妆,说我化的好。” 我愣住了,那一刻我竟然答应了,而且我感觉到了镜子里的她真实的存在着,我可以摸到镜子里她的脸,甚至是呼吸,这让我紧张,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是无法理解的,自妆到底要出现多少事情,我不知道,那天我给化了,化得非常的美,我就从来没有化过这么美的妆。 最奇怪的就是,第二天,戏剧院的海报上就有了我化妆的那张脸,美若桃花,一时间小桃红就因为这个妆而在省里都有了名气。 我再见小桃红,她都给我面子,跟我说上几句话,那个时候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似乎就爱上了小桃红,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何况我还装着我的妻子,可是我总是感觉到了一种诱惑在里面。 我几乎每天都在镜子前自妆,控制不住的,就像吸了毒品一样,让我摆脱不掉,我每次都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这样做,一定不要再往下走了,那天我把镜子砸了,我非常的愤怒自己的行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诱惑,而不是我本身的错。 镜子砸了,第二天我就听到小桃红自杀的消息,我惊呆了,难道是我砸了镜子,小桃红才死的吗? 老刘头讲到这儿,告诉我应该回去了。 我回去了,关于小桃红,关于那个它,对我就是一个迷惑,老刘头在迷惑着我,我想想自己都乐了。 第二天休息,我没有去老刘头那儿,而是去了毛晓丽那儿,她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毛晓丽这回是把自己收拾得跟原来一样了。 “毛姐好。” “最近我总是赤县去干什么?” “噢,现在没事,我认识一个老头儿,没事去聊天,学了不少的东西。” “丑鬼刘守贵。”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老刘头叫刘守贵,而且还叫丑鬼。 “对。” “那个人是不简单,不过也是一个事情非常多的人,原来就是这儿的炼化师,后来出了点事,就去了赤县,在赤县的化妆室干了三年之后,又出了事情,就守塔去了,这一守就是一辈子,不过这小子到是有点意思,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就是命。” “这些我都知道。” “看来你跟丑鬼的关系已经不错了?” “还好。” 我不喜欢毛晓丽这样叫一个人,但是我没说什么。 “今天来呢,我也是想看看你,我还有最后一张皮没有割,一直就没有机会,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不能再放过了,这一生我就在折腾这东西。” “你弄到十三张画儿会怎么样?” “这个你不用管。” “就是再割一张,不过就十二张。” “这是我的事。” 毛晓丽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找我有事吗?” “是有一件事,你的化妆水平一下提上来了,我也看了,场长也跟我说了,你的妆有点问题。” 我的妆有问题?我愣住了。 毛晓丽当过化妆师,因为是美院毕业的,非常的专业,但是那些妆好是好,但是没有活性,就是说,还是没有把心用上去,而刘守贵却是不同了。 “你那鬼妆。” 我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说。 “给死人化妆,当然是鬼妆了。” “那不同,我告诉你,刘守贵老婆的尸体一直没有火化,就放在他的家里一间房间里,二十二层的骨灰盒只是一个空盒子。” 我激灵一下。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毛晓丽似乎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那又怎么样?” “他每周都会给妻子化妆,那种妆不好化,那就是鬼妆,一次一次的化,我想他是看上你这个人了,也许这一辈子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陪着他喝酒,聊天,他就拿你当知己了,我的妆十有八九是拿了他的三本日记,化妆日记。”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这样认识。” “那又会怎么样?” “你以后会遇到麻烦的,最好不用这种方法。” 我根本就不相信,反正我觉得没有问题。 第二天,我干活的时候依然用刘守贵的化妆方法,确实是让我自己都感觉到满意,家属也都很满意,不时的会收到了黑包。 下午我带着礼物去了刘守贵的家,他告诉过我他家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并不是最早的那个地方,而是一个大院套,靠山靠水的,相当的不错。 我站在柴门前喊刘守贵,刘阳跑出来给我开的门。 “我来给刘叔过生日。” “谢谢你。” 我进去,刘守贵坐在那儿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不过来就来,还带礼物这就不对了。” “不拿才不对。” 刘守贵非常高兴,那天喝得有点多,刘阳休息了,刘守贵有点兴奋,都快十一点了。 “今天就住在这儿。” 我不想住在这儿,他说太晚了,开车危险,一直到半夜十二点,他家竟然有一个老挂钟“咣咣咣”的那种,很老。 “我妻子喜欢,这钟有几百年了,一个老钟。” 刘守贵站起来,看了我一眼说。 “今天高兴,我让你看看我妻子。”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刘守贵诡异的一笑,我看他是喝多了。 “我看算了,明天再说。” “不给脸是不?” 刘守贵是真的喝多了,那毛晓丽所说的也是真的,他的妻子竟然真的没有火化。 他带我进了后院,后院有单独的一排房子,四间。他左边的那间,用钥匙把门打开,然后进去,东西房,他又拿出钥匙,打开一门房子,冷气一下就冲出来,我一哆嗦,那竟然是一个冷库。 “我自己做的,怎么样?整个房间就是一个冷库。” 刘守贵打开灯,在中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拉着纱帘,我紧张到了极点,这个刘守贵也是太邪恶了,他妻子死了多少年,他还一直就以为能活过来,就这样的放着。 刘守贵要动手拉纱帘的时候,突然一股风起来,刘守贵往后退了一步,酒也醒了大半,他马上说。 “出去。” 我急忙的出来,刘守贵也跟出来,把门锁上说。 “你马上回家。” 我完全就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出来,刘守贵就赶我走,把我推出大门外,我上车,点上烟,琢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刘守贵的酒一下醒了呢? 我不知道,开车回去的路上,我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似乎就是不太顺利。 没有想到,我开车到家,天竟然亮了,我看了一下公里表,竟然跑了二百公里,这不可能,从市里到赤县不过就五十公里,怎么会跑这么多呢?看油表,油表也下去了一个大格,看来这是真的,这就是鬼绕路,你真是没招,我怎么会遇到呢?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十三号冷柜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回到家里,冷清,云白消失了,跑得没有影子了,我父亲带着小喆,池清虽然上班了,但是一直就不愿意太靠近我了,我也知道,给池清带来的伤害,我竟然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 我锁着眉头,这一夜我惊醒了多少次。 早晨上班,寒扬师傅没有来,我就去了停尸间,一个冷柜子上贴着十三号,很大,很显眼,我当时就傻在了那里,在这儿看到十三号是不吉利的事情,寒扬说,十三号是他的朋友,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儿。 慢慢的走过去,我扯掉贴着的十三号,这个应该是十二号,可是扯下来后,竟然不是十二号,依然是十三号,我吓得大叫一声,连连的退了多少步,那号都是用牌子打刻上去的,想改没有那么容易。 我的汗下来了,我动还是不动,我完全的就不知道了。 一个化妆师进来推死者,他一进来,吓得我大叫一声,他也大叫一声。 “柯师傅,你别这么玩,人吓人,吓死人的。” 我盯着十三号,那货也看到了,然后就惨叫一声,撒腿就跑,你跑就跑,看着点道,一脑袋就干到了门上,那门被撞得“咣”的一下,我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自己摔到了,跳起来,拉开门就跑了。 我慢慢的退出去,一会儿毛刚就到我办公室了。 “柯师傅,怎么回事?” 我说了发生的事情。 毛刚几乎是不去停尸间,估计来的当天进过来一次,那是没办法,他不知道没有十三号的事情。 “十三号怎么了?” 我没话可说,对于十三号,他应该是懂的,可是他竟然不懂。 “我们停尸柜没有十三号,在火葬场就没有十三这个数字。” 毛刚的汗也下来了。 我和场长再进停尸间,那十三号的冷柜就在那儿,依然是十三号。 场长走近看了半天说。 “这没有什么问题,原来的号。” “那原来是十二号,我天天进进出出的我还不知道吗?” 毛刚腿一软,站住了。 “也许……” “没有也许。”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 我不知道寒扬师傅为什么就说了十三号,十三号就在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今天寒扬师傅还没有来。 “寒扬师傅请假了吗?” “请假到是没有,我刚来的时候,老场长说过,寒师傅从来没有请过假,是一位不多言不多语的老师傅,希望以后有机会给寒师傅弄一个先进什么的,不过那天他到是到我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来看看,以后就看不到之类的,寒师傅我不了解,还以为精神不是太好,在火葬场呆久了,我看没有几个精神正常的。” 寒扬师傅我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正常的,那天也挺正常的。 “好了,那就这样,你回去吧,派人找找寒扬师傅。” 场长走了,我站在好儿,不管处么样,寒扬师傅交待过了,十三号是他的朋友。 我过去把冷柜一下就拉开了,尸布蒙着,我抱上尸车,推进了炼化间,不管怎么样,这一步是要走的,至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推进炼化间,我点上烟,此刻我紧张到了极点,就像第一天到火葬场,进这个炼化间一样。 我抽完烟,把尸布慢慢的拉下来,而不是掀开的,我随时就准备跑,就在拉开的那一瞬间,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了,那个人竟然是寒扬师傅,确实是寒扬,没有错,我傻了,慒了,二了,脑袋空了…… 我醒过来劲儿的时候,就冲出炼化间,然后进了场长的办公室。 “快点跟我来。” 场长一下站起来,在火葬场急三火四的事情,肯定就没有好事。 进了炼化间,场长也傻了,愣愣的看着。 “先别动,放在一边,你炼下一个。” 我把寒扬师傅放到一边,蒙上,开始炼化下一个,在这儿,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能动,就不要停下来了,因为家属都在外面等着,等着自己的亲人升天之说。 今天活儿并不多,场长一个多小时后进来了。 “柯师傅,寒师傅没有亲属,现在呢,我们只能是进行炼化,等这些工作都结束之后,全场的职工给他送行。” 我点头,眼泪流下来,寒扬师傅是一个人生活,这个我很清楚,就在那间小房子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一个人生活,他话少,也不愿意提到自己的事情,关于他的秘密,似乎就没有人知道。 中午,其它的工作都结束了,我坐在里面等着,场长进来了。 “先告别一下。” 我推到了告别厅的时候,看到何大拿自己来了,我停下手看着他,他到门口,喊我,让我把他推进去。 我把何大拿推进去,他看着告别棺里的寒扬,就让我把车推出来,头露出来,他的举动让毛刚很不高兴。 何大拿,何疯子谁不知道,没人敢招惹,你惹上他,他能骂上你半年。 何大拿突然大笑,那笑声跟哭一样,然后就“啪啪”的抽了寒扬师傅两个嘴巴子。 “老寒呀,你死TMD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两个嘴巴子把全场的职工都给干得蒙头转向的,这也太吓人了,打死人,那是不想活了。 何大拿被我推到办公室,然后我进炼化间,把寒扬师傅推进了炉子里。 全场的职工没有一个人走的,都在等着。 两个半小时之后,我把骨灰捡到了骨灰盒里,那是场子最好的骨灰盒,然后就直接送到骨灰室。 那天,整个场子一片死静。 我送何大拿回家,他一直就不说话,我不知道他跟寒扬师傅有着怎么样的联系,我突然就问。 “寒扬师傅一个人,没有亲人,他自己怎么进的冷柜里去的,十二号怎么变成十三号的?为什么要变成十三号?” 何大拿摆了一下手说。 “你回家吧!” 我知道何大拿此刻不想说,我回家,去了父亲家,父亲和小喆在院子里玩。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跟父亲提到了寒扬师傅,父亲只是叹了口气,摇头。 对于所有发生的事情,似乎都感觉到了无奈。 这天我回家,晚上竟然开始做梦了,那个断了很久的梦,我的错世,我的小名叫小四的那错世。 我那天梦到了和伊秋菊在胡同里约会,她有点慌张,我那个时候胆子大,拉住了她的手,她紧张的鼻尖都冒汗了,想挣脱没有能行。 那天就是拉手了,得瑟完了,我跟那些小混蛋就在街上惹事生非的,然后喝酒,那天出来,被几个人把我堵在了胡同,然后就是一顿狂打,我知道,我得罪的人多,谁打我都不算冤,打就打了,无所谓的事情,我似乎习惯被打了,当然,也习惯了打人,几天不打一个人,手就痒。 那天我被打得挺惨的,我回家,又被父亲给了几脚,然后带我去了卫生所,擦了点药就完事了。 第二天,我依然上街去逛,和小混混们四处找人报仇,可是没有找到。 下午去伊秋菊家外面晃,一会儿她就偷着跑出来。 在小胡同里我拉着她的手,亲了她,她那天有点急了,还咬了我一口跑了。 我得意,她看到我被打成那造型的,心痛的要哭了。 早晨醒来,那似乎都敢发生一样,甚至我可以闻到手上拉着伊秋菊的香味,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子好闻的味儿。 今天我休息,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寒扬师傅的突然死亡,让我理解不了,难道一个人可以预知自己的死亡吗? 我在家里看书,心空和尚来了,我愣住了,他说过,他有几年没出山洞了,他来了。 心空和尚坐下后对我说。 “我想把我所学的教给你,不然挺可惜的。” “你也要死了?” 我嘴有的时候就这样,没个把门的,说完我想,心空肯定上来就给我一个嘴巴子,但是没有,和尚的定力是我不知道的,如果是何大拿,肯定的,百分百的。 “是的,我要死了。” 我激灵一下。 “怎么可能?谁也无法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有的人可以。” 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你可以教云白。” “我们只是交易,你是极阴之人,教给你我觉得是最合适的,何大拿也懂得阴学,也有研究,如果你能把这两个结合到一起,将来把阴学发展起来,也算是我心空没白来世上走一次。” 我没有想到心空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好,让我考虑一下。” “那好,最好你快点,我剩下的时间不过就十五天了。” 我愣了,心空走了,看着心空的身体,别说是十五天,就是十五年也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却说自己只有十五天了。也许是,人是没有办法看的,现在看看好好的,睡一觉也许人就没有了。 这件事我真得考虑一下,学阴学我没有准备,将来学了会怎么样?知道更多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有什么好处呢? 池清终于跟我说,她不能再跟我在一起了,我没说什么,我根本就保护不了她,我还能怎么样呢? 云白这个女人又要闹什么,我完全的就不知道,她失踪了是更让我觉得可怕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给你一击,让你防不胜防的就倒在地上,她然后诡异的笑着走了,她从来都是这样。 现在她不折腾那上世一轮了,不知道又要折腾什么。 第二天上班,进停尸房,那十三号冷柜,又变成了十二号,一切都很正常。 毛刚进来了。 “柯师傅,这些日子你辛苦点,我们正招工,只是不太好招,谁也不愿意来这个地方。” “没关系,我也习惯了,一个人挺好的。” 其实,一个人也不是很忙,四个炉子就是一起开的时候也不是很忙,炼化上了,就不忙了,一个死者要烧上两个小时,或者是两个半小时。 今天烧了八个,两个老头,三个老太太,一个车祸,两个病死的。 家属的哭声永远是最有力度的,永远最有穿透力,我最初来的时候,就是离开火葬场,满脑袋都是哭声,那哭声就不断的在,在梦里都是,现在呢?我似乎就听不到了。 中午结束了,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这是我的习惯了,然后冲澡,换衣服,出来,我没有回家,在街上走着,逛着,似乎我真的没事可干了。 小喆永远是我的痛,我抱不了他,他也拒绝我抱,这是云白给洗脑的事,也许他大了就会理解了,那个时候我可以抱抱了。 作者有话说:“感谢支持,你的阅读,我的动力,老冰努力去写,你们喜欢,老冰就不停下来。” 第一百三十章 鬼珠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和何大拿说心空的事情,因为我觉得何大拿有点疯,而且有点怪。 我再去何大拿那儿,问寒扬师傅的事,他叹了口气说。 “我跟老寒是朋友多年了,可是因为一件事,我们就不来往了,都是我的错,他也许就我这么一个朋友,连死都没有告诉我,真的对不起他。” 何大拿竟然流出了眼泪来,他的眼泪有可能比命都贵重,他说他父母死的时候,他愣是没有一滴眼泪,挤都挤不出来,最后自己弄上辣椒才流出来眼泪。 父母死的时候,没有眼泪,那父母走的路就是杂草丛生的路,如果眼泪多,那就是天光之道,哭吧! 何大拿说起寒扬师傅来,那是真心的后悔,我能看出来。 “老寒我们认识也是在火葬场的时候,他这个人不爱说话,我这个人话唠,本来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可是后来我帮了他一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记着,后来请我吃饭,去大来饭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穷,在火葬场工作了一辈子,不应该这样。但是我没有问,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何大拿把轮椅自己摇到了门口,看着门口,水池子里的花已经开了。 “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但是他从来不少我去他的家里,他的家就是山脚下的那个小房子,很小的房子,甚至电灯也没有,我就是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住在那儿地方,我只是远远的看过一次。” “你帮他什么事了?让他感谢你?” “他在炼化人的时候,捡骨落捡了,这个也是正常的现象,可是偏偏是人的一块阴骨,阴骨是入阴的一个门票一样,我给补了骨,老寒一直感谢我,还送了我一样东西,我也没当他会送我什么,后来才打开看,是一个珠子,我没有想到,他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我太意外了。” 何大拿摇到一个柜子前,把柜子打开,然后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一看不怎么样,很一般的盒子,盒子打开,冒出了光,那光竟然是黑色的,并不是直的,而是绕着的,一圈一圈的扩散着,像河里的涟漪一样,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光。 我惊呆了,世界还有这样的光,黑色的光,一圈一圈的光,我就知道光是直线的,从科学上来讲,那是直接的,除非用其它的方法,才能改变改线,可是这并没有,我慢慢的走过去,盒子里有一个珠子,直径有五六厘米的样子,黑色的。 “这是什么?” “鬼珠。” 我一愣,鬼珠子是什么? “鬼珠,并不是鬼就有的珠子,是人在死后,一直没有炼化,至少在一百天以上,这样也不可能有,而且这个人一生没有结婚,而且这个人长年要生活在阴暗的地方,而且这个人要是阴极之人,而且……” 太多的而且了,我记不住,这样的珠子反正是难得,几乎是不可能有的,就是一个人一生不结婚可以,一个人一生生活在黑暗中,那没有人能做得到,有点理解不了的事情。 “那应该是很贵重了?” “对,本身也许就是贵重,物以稀为贵,但是它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死而复生,在四个小时之内意外死亡的,当然,像是被水呛死的,不是创伤死亡的,基本上可以救过来。” 我去,你八大爷的,这不是灵丹吗?那是老仙山上才有的,在童话故事里才存在的,你大爷的,玩老子。 我根本就不相信,何大拿也看出来了,一下把盒子合上,放到柜子里锁上。 “蠢货。” 他嘟囔着骂了我一句,我没搭理他,心里骂着,没腿的货。 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我说。 “去寒扬师傅家看看。” “我不去,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好去的,一个小房子,不过就十几米大小,黑乎乎的,有什么意思呢?” 我看来出,何大拿提到那个地方,其实早就想去,他这个人有的时候说话着三不着四的,有的时候不走心。 “得了,想去就去,我背你去。” “也好,既然有人背着就去。” 去寒扬师傅家的有一段路推不了轮椅,就得背着他。 我们喝完酒天黑了下来,我背着何大拿,他并不重,一路聊着,就倒了寒扬师傅家,远远看去,那小房子更是吓人了。 “干爹,你说赛扬师傅一辈子就住在这儿,为什么呢?” “不知道,不过这儿的环境到是好,真的不错。” 我们靠近了,一直走到门口。 “好了,放我下来,那块石头那儿,你去把门弄开,然后进去看看,有事叫我。” “我……”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 我把他放到石头上,我想一下摔死他,刚背着不沉,这一路走下来,也把我累得够呛,他不让我休息一下,还折腾我。 我以为门会锁上,没有,一推就开了,里面像一张黑色的嘴一样,我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没拿手电,我用火柴,划着了,往里伸进去,看到的地方并不大,但是隐藏的可以看清楚,做饭的地方,睡的地方,桌子,椅子,炉子,就这么简直,我有点吃惊了,赛扬师傅这一辈子就这样过的吗? 我进去了,划着火柴,看到了油灯,玻璃罩子的那种,点上之后,我看清楚了,确实是没有再多余的东西了,如果按寒扬师傅来讲,在火葬场工作,条件应该是相当不错的,可是我看不出来,炕不大,上面的被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了,而且只有一床被,下面连铺的都没有,我就想不明白了,寒扬师傅把钱弄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何大拿在外面像杀猪了一样的叫我,我一个高儿跳出去,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这货着急了。 “你急你就借腿,喊什么喊?” “今天是鬼日子,十三号,鬼都四处的乱跑,谁肯借我腿?” “那怪你没本事。” 我背上何大拿,他竟然给我来了一个锁喉,我差点没死过去,晃了几下,他松了点。 “小子,以后说话客气点,小心我一下勒死你。” 我不敢挣扎,这货的胳膊有劲儿。 “进屋。” 他命令我,我进屋,他让我东转,西转,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就是折腾我。 “那儿是什么?” “墙。” “我TMD的还不知道是墙?” 何大拿这操行的本色露出来了,我看到了墙,那墙没有什么特别的。 “过去,推。” “你在我身上,我怎么推?” 我想把何大拿放下,然后就收拾他。 “我也没拉着你的手,快点,跟我玩小心眼?你得等到我这个岁数。” 老家伙是精明,一下就识破了我的心计。 我推那墙,推一头,就转开了,我去你八大爷的,那竟然是一个洞,有风吹进来,吓了我一跳。 “老寒,老寒,你玩得真阴险,难怪把这房子弄得吓人。” “进去。” 何大拿命令我。 我要往里进。 “蠢货,拿着油灯。” 我真想一下就摔死他,可是他的胳膊紧紧的勒着我,我做不到。 拿着油灯进了这个洞,这完全就是人工砸出来的,没有个十年八年的都砸不出来。 洞大小正好,竟然是四个屋子,通道也够大小,铺着红木板,墙上竟然是一种布,粘到了上面,那个年代没有壁纸什么的,其实就是壁纸,那应该是国外才有的东西,相当的豪华了,我都傻了。 房间的门都是那种暗锁,那个年代听都没有听过,打不开,一个门也打不开,都锁着,在走廊的尽头,摆着一个炉子,这个炉子是一种油炉,取暖用的,相当的不错,没见过,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寒扬师傅的钱用到了什么地方,原来他在这儿享受,外面看着竟然是那样的穷,我当时就对寒扬师傅不理解了,这一切都为了什么呢? 当然,在那个年代,谁家敢装饰成这样?不弄死也得弄残废了。 门打不开,没用。 “找钥匙。” “这上什么地方找去,你没有看到吗?这里就这些东西。” 我们出来,墙推上,何大拿说。 “我以为我是最会享受的,再看看人家,那是不同的享受,老寒,老寒,你真TMD的是一个鬼子,我这辈子以为是胜利了,可是我竟然没有玩过你。” 何大拿总勒着我也累了。 “把我放下,给我倒杯水。” 我把他放下,倒上水,自己喝了,他刚要骂我,我上去就按到炕上,一脚揍,然后就跑了。 我这个开心,何大拿,你想勒死我,你一个死瘸子还想勒死我,没门。 今天开心,回家,自己弄上酒,喝了一杯,睡。 早晨起来,去场子,场长找到我。 “寒扬师傅场子里给的补助,他也没有什么亲人,生前跟你走得最近,你就领了,放在这儿也不是一个事。” “我算什么人呀?” “你就领了,给他修修坟,或者干点什么都成。” “这算什么事呀?” “我也没办法。” 我没领,这钱我怎么领,你领导自己处理。 我进办公室,场长又跟进来。 “你是男人不?” 我有点火了。 “不是这事,昨天招了一个人,今天来上班,你就带着,也许干个一天半天的就跑了。” 我点头,毛刚出去之后,我换上衣服,坐在那儿等着这个人。 这个人真的来了,一下把门就给撞开了,冲进来,我吓得大叫一声,一下跳起来,端着的水都洒了,我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对不起,是柯师傅吧,我来晚了。” 我愣了半天坐下了,是一个女孩子,谈不上漂亮,但是招人喜欢的那种,毛三光四的。 “下次要敲门。” “噢,我只是敲门和进门连在一起了。” 我被逗乐了,这丫头到底有点意思。 “好了,先休息一会儿。” 我出去给领了工作服。 “好了,去那屋换上。” 我带着直接进了炼化间。 “以后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除了这儿,还有停尸间,其它的地方不要乱走。” 这丫头有点紧张。 “不用紧张,死人不会害人的,比活人安全,但是你要按照规矩办事。” “噢,一定,师傅我叫寒雪。” 我抱着尸体的手差点,没把尸体给扔了。 寒雪? “寒扬是你什么人?” “我爸。” 我一下把尸体放回了尸车上。 “你现在出去,出去。” 我有点乱套了,我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的让她出去呢?因为寒扬师傅就那样 自己走的,住在那个小房子里,她永远不可能住在那儿,这还叫儿女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看烧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何大拿也说没有什么亲人,寒扬没有提到过,这怎么就冒出来了一个寒雪,他的女儿,真是奇怪得要命了,是不是弄错了,她也有一个叫寒扬的父亲呢? 我正琢磨着呢,毛刚带着寒雪进来了。 “柯师傅,你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赶她出来干什么?” “噢,这个尸体我怕是吓着,好了,没事了。” 寒雪没闹明白。 我把尸体送进炉子里,告诉寒雪。 “你去推八号死者,记住了,从冷柜子里拉出来,挂到尸上,推到位,不要错位,让死者掉下来,小心操作,另外,在那儿不能把尸布打开,在过道进来就不要往后拉,一直往前,就是有什么卡住了,也要往前,你也不能回头,就这些规矩。” “我有点害怕,我听毛场长说,我要看烧,半个月,没说让我干活儿。” “我是师傅。” “噢。” 寒雪去推尸体,我坐在那儿抽烟,这样不孝的丫头,我要好好的折腾折腾她,用不了两天就跑没影子了,我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寒雪推回来,满脸的是汗,吓的,我心里想,活该,可是看着又有点心痛,这丫头肯定是记仇了。 不知道寒雪能干几天,合同也没有签,只能到她决定干的时候。 这天工作结束我就进了场长的办公室。 “寒扬的女儿寒雪?” 毛刚一愣,看着我。 “瞎说什么,老寒就没有什么亲人。” “那寒雪的父亲可是叫寒扬。” 毛刚一愣,想了半天说。 “那只是巧合。” 我想,如果这样最好,我可不是找一个不孝顺的人当我的徒弟,连自己父母都不孝顺,对谁都好不了,跟没有感情的畜生差不多。 我回家,何大拿竟然在我家门口,坐在轮椅上看着我,脸上还有一块肿,我想乐,但是没有。 “我们去寒扬家。” 何大拿没提我揍他的事,估计他是装在心里了,这个岁数的人,给你的就是大肚,实际都在心里,有了机会,下手就是狠,不像年轻人,都在表面,这样你就没有多少的机会,下手也不狠。 “没空。” 我转身进屋,何大拿没有敲门,我从窗户那儿看,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其实,他万全可以自己去,跟着去算怎么回事? 我天黑后去的心空和尚那里,我还担心的这是一个套,他跟云白做交易也好,还是其它的也好,总之,这是让我担心的事情。 我进了山洞,心空坐在那儿看书,他永远是在看书。 “小左来了。” 心空给我泡上茶,住在这山洞子里,到是不错,冬暖夏凉的。 “你想好了?” “我想问问云白失踪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我还真就不知道,我们有交易的时候才见面。” 我没有再说什么,学东西也许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同意了,每周三的晚上你来,半夜你走,就这样,已经过了五天,还有十天,十天我也能教你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悟了,这阴学悟性很重要,教的也不过就是一些悟的方法,我还有三本书,自己写出来的,到时候你拿走。” 这事就这样定下来,我回家,何大拿竟然在我家里坐着,又玩阴学那套,这货想进谁家,都不用钥匙,他的腿摇来晃去的,借的腿,这回借得腿有点长。 “你又来了?报仇?” “没那空,跟我去寒扬家。” “你自己可以去。” “你跟我去。” 我想了一下,答应了,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何大拿走。 我跟着费劲,走得太快。 到了寒扬家,我们开始找钥匙。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撬开就行了,或者你进去,你不是会/阴学吗?” “你为什么寒扬就是普通的人吗?我没进去,卡在那儿,那不是找死。” “你也有害怕的地方?” 何大拿不理我,找钥匙,其实,这是很难找的,因为就几把钥匙,藏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都找不到。 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寒扬拿过什么钥匙,他办公室的门从来不锁,家里的这道门也从来不锁。 我坐在那儿不动,我根本就不想找,也找不到。 何大拿找累了,靠在一边点烟,他是不舍得把那门破坏掉,大概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没有想到,正折腾着,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看了何大拿一眼,他到是麻利,一下就躲到了门后,我没地方躲,跳上炕,盖上被。 门开了,一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慢慢的往里走,我看到了,是寒雪,竟然真的是寒扬的女儿,不然她不会来这儿的。 “我知道是你们。” 屋子里的油灯亮着,那肯定是有人了,她这样说,我就钻出被窝,何大拿也出来了,看着寒雪,愣愣的。 “我是寒扬的女儿。” 这话我听了就觉得有点不舒服,有这么当女儿的? “寒扬有女儿?” “当然,只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妈死得早,我一直照顾他。” 照顾?死了都没来送行,真是奇怪了。 “柯师傅,我知道你怪我,父亲死的时候我没有去送,是他不让我送的,说那样对我不吉利,如果我送他,他就升不了天。” 这话到底真的假的,只有寒扬知道了。 “跟我来吧!” 寒雪把墙推开了,走进去,把钥匙拿出来。 “知道,你们会找到这儿的,但是,只能让你们进一个房间,其它的三间不能进,因为我也没有进去过,我父亲死之前告诉我,只有一个人可以进,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所以你们以后不要来了,如果再来,出什么事我管不了,这个地方来三不来四,柯师傅,何师傅,我想你们也能明白,什么是三四。” 我知道,何大拿给我讲过,有些地方进三不进四,进四就要命,这是阴学上的一种阴术,有些人就是因为这样死的,挺奇怪的就死了。 “我父亲也总是提起何师傅,也提柯师傅。” 门开了,这里是寒扬的书房,那书无处不是,几万册应该是有了,什么样的书都有。 “我父亲喜欢读书,到底读了多少不知道,这是他的书房,喝茶的地方,他喜欢在这儿呆着。” 茶几,茶台,书柜,桌子,椅子,完全都是一种千年的老船木做出来的,很是漂亮,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们只是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因为我们不能再来第四回,寒雪说,只有一个人可以进另外的三个房间,但是寒扬并没有说是谁。 那天,何大拿请我们吃饭,知道寒雪去了火葬场,原因竟然是寒扬让她去的,在他死之后,烧过七七。 寒雪师专毕业,原本就是分到学校当老师,可是没有,竟然来了火葬场,这个寒扬到底怎么想的,谁都没有明白,估计是有什么说道,或者是说法。 那天何大拿跑得快,借的腿让还,他不得不跑,我和寒雪在街上转着。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河西的一个院子里,要不过去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就跟着去了,那河西靠山是一片住宅,一个院子完全是青砖的。 “就是青砖的那户,原来我父亲和母亲住在这儿,后来母亲死了,父亲就搬到那边了,我十八岁之后,就回到这里生活了。” 进去,院子很大,设计了不少的景色,都很漂亮。 “这些都是我母亲和父亲设计的,我母亲是一个画家。”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寒师傅原来是做什么的?” “我出生他就在火葬场当炼化工,他也是一个画家,但是从来没提过。” 进屋,都很精致,客厅挂着两幅画儿,两幅山石画儿。 “这边是我母亲画的,那边是我父亲画的。” 确实是不错,我看落款,一下就呆住了,左风,右屏,当年的夫妻画家,瞬间就消失了,竟然会是寒扬,右屏,我都傻了,跟着寒扬师傅在一起呆了那么久,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寒雪给我拿了一瓶饮料到上,在那个年代,这样的饮料基本上看不到。 “噢,这是父亲给我买的,他认识一些国外的朋友。” 我没再说什么。 那天我回家,就去了父亲那儿,跟小喆玩了一个多小时,回到自己家,看书,走神。 那夜,又梦到了伊秋菊,这梦断断续续的。 第二天是周三,晚上去了心空那儿,那教了我阴学的东西,没有废话,我听得是目瞪口呆,全是我所不知道的。 什么阴学中的,阴阳交合,便成另一个世界,阴阳之婚,会去另一个有着阴阳的世界,阴阴相合,便是极阴的世界,阳阳相合,便是留在这个世界,虽然是同一个世界,因为阳阳相合,却感觉着更高的世界,同在一个世界,其实,感受的并不是一个世界,反正我是有点乱套。 半夜我回家,喝酒,然后想躺下就睡,无梦,可是还是有梦,就是伊秋菊师傅的那个梦。 我们拉着手,在草地上跑着,让我想起了郝非。 青草的味道是我这一生最喜欢的,闻到了,让我感觉到了美好,摆脱不掉。 那天,我们躺在了草地上。 梦醒了,青草的味儿竟然还在,我激灵一下,摇了摇脑袋,竟然还有青草的味儿。 我跳起来,洗脸,冲头,然后还是有,他八大爷的,真是奇怪了。 我点上烟,找着那青草的味道,竟然没有找到,原来我和郝非把草弄出汁来,放到小瓶子里,想闻的时候打开,她也喜欢这种青草的味道,尤其是冬季的时候,我们会在冬季到来前,弄很多的汁放到瓶子里。 那天,我从床下拉出了那个箱子,那里全是郝非做的琥珀项链,我拿起一条来看,很精致,我喜欢,那条上面是百合花儿,我戴到脖子上,把箱子推回去。 上班,坐在办公室,这个寒雪,又是一通的跑,冲进来,“咣”的一下,又吓我一哆嗦。 “对不起,师傅,又来晚了。” 然后嬉皮笑脸的给我倒上水。 “咦,师傅,你这项链不错。” 寒雪就伸手来摸项链。 “干什么?” “不就一条项链吗?有什么的。” 她到是来脾气了。 寒雪换完衣服,进来,坐下。 “一会儿干活的时候,走点心,我告诉你的所有东西,不要忘记了,停尸间有两道门,只能从这儿进,那边出,别倒着来。” “我知道了。” 这丫头这点好,从来不问为什么,也许是寒扬师傅告诉过她什么。 今天的活儿有点多,十二个死者,四炉全开,要烧到一点多钟,如果遇到十三个死者,那又得麻烦,十三是不吉利的数字,是鬼数,你说不烧谁都不行,就得烧,这第十三个死者要是烧,还得净炉,而且要在第一个炉子烧,第一个炉子在后面还有一个门,得从那个门进,还得给死者蒙黑色的尸布,反正还有不少的事情,不过这样的事情遇到得少,至少我到现在没有遇到过。 中午,毛刚进来了。 “柯师傅,中午请你们吃饭。” 毛刚说完就走了。 我们折腾到下午一点半了,才完事,冲澡,换衣服,休息一会儿就两点了。 我们去大来饭店,进了包间,毛刚说。 “柯师傅,你好好的带寒雪,这是寒师傅的宝贝,我们不能怠慢了。” “那你就把她弄到办公室去,一个女孩子当什么炼化师。” “这是寒扬师傅的意思吧?” 这话问寒雪。 “是。” 那天吃得不错,毛刚吃一半就走了,寒雪说。 “师傅,你让我看看你的项链呗。” 我只好摘下来,她看了半天,就戴到脖子上了。 “师傅,你看好看吧?这是给女孩子的。” 我一愣,看了半天,确实是,可是,可是……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能说是那是我小时候喜欢女孩子给我做的,不能给你,不能说。 “那就送你了。” “谢谢师傅。” 在火葬场都有规矩,师傅送徒弟见面礼,云正师傅见面的时候送我的是一块手表,我现在还戴着,那是死人身上的,尽管我知道。 那天,跟寒雪吃完就逛街,这个城市是古城,有的时候会有错觉的,像是到了古代一样。 有一条街,是古街,完全就是古代的建筑,就是满清时代的,人都穿着满服,经商的都这样要求,我和寒雪在这儿转着,我喜欢这条街,寒雪说她也喜欢。 寒雪蹦跳着,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阴绊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从刘守贵家回来,竟然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简直就是让我理解不了,我万万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刘守贵妻子的那间大冷库里,应该叫冷库,没有那么大的冷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道,关于小桃红,关于那个它,关于他的妻子,一切都像一个谜一样,让我解不开,没有想到,刘守贵竟然有着这样诡异的事情,这样复杂的一生,如果我经历这样的一生,也许我坚持不到现在,一个人如果没有强大的神经,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化妆,我就没有再用刘守贵的鬼妆,至少我要明天,用这鬼妆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也害怕出事,那毛晓丽也许说得对,我暂时还是不能用,尽管很美好,美好的事物总是有毒的,毛晓丽总是这样说。 我再去骨灰塔,刘守贵就在里面了,他告诉过我,他从来不会在守里多呆一天的,但是每个月都会回家一次看妻子,时间只有三十分钟,从来不超过那三十分钟,至于为什么,有些时候,刘守贵是不告诉我的。 那天,没有提到他妻子,竟然提到了小桃红。 “我砸了镜子,小桃红就自杀了,自己毁了脸,用玻璃,镜子的玻璃划的脸,划了十三下,都是深深的,长长的口子,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然后她就跳楼了,从戏剧团的三楼跳下来的,我过去看了,我闭上了眼睛,也许是我害了她,我不应该在镜子里给她化妆,可是我就没有明白,她是怎么进到镜子里去的,只有鬼才能进去,或者是被鬼扯进去,如果扯进去,那么现实中,就不应该有一个小桃红,这是我没有琢磨明白的。” 刘守贵喝茶水,看着门外,那个它突然又一闪而过,我大概是来得次数太多了,那个它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我看到它了。” “不用管它,它陪我的日子太多了,让它也好好的玩玩。” 我心里发毛,那个像人又不是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小桃红死了,没有想到,县戏剧团的团长和场长来到这儿,这个骨灰塔,没有人愿意到这儿来,场长更不来,说这儿不吉利,当年这个骨灰塔建这么高,一时间的也是在市里影响很大,说了减少占地,也得到了表扬,可是就在几年后,这个骨灰塔就突然的不用了,是因为出事了。” 出事了?我不知道是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工程,在那个年代,无疑就像上海的东方明珠一样的壮大,那得出多大的事情才不用了呢? “说起这事出得也有点奇怪了,那年我已经在骨灰塔了,我也知道,我的命运随着塔在改变,这个塔建成之后,我就不断的出事,从市火葬场,到来赤县火葬场,然后就到这儿守塔,冥冥之中就像是为了这塔而来的,我不甘心,想明白之后,就安心下来,我竟然喜欢上了这儿,说起那年的事情,真是太让我害怕了,我当时就住在这里,这里除了白天有送骨灰来的,剩下的时间就是安静下来。谁知道,那年的一天,突然这里就歌声升起,夜夜如此,我就知道要坏事了,就是酒歌酒舞一样,塔通亮,那是阴光,这个我知道,可是到底为什么这样,我就弄不明白了,我惊慌得不行,场长和领导来看过两次,都是在白天,夜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敢来,场长命令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我知道,场长对我很不尊重,原因不是我出事,而是我的长相,我是这么认为的,人长得丑了,万事难办,万事难准哟!” 刘守贵摇头,突然就来了一嗓子戏剧,我吓得一激灵,本以为他要唱上几句,他又嘎然而止,差点没弄死我,我有点受不了。 “唉,不说这事也罢了,说那夜歌的事情,持续了七天不停,然后就开始丢骨灰盒,我每天都会上塔上转一圈,虽然有几千的骨灰盒,但是它们都像我的朋友一样,少了我感觉得到,然后就会发现,也许我就是看骨灰盒的命,我发现了,告诉了场长,场长让主任来的,确实是丢了骨灰盒,场长就怪罪于我,说我没有看好,其实,这里并没有人进来,我就住在这儿,除了这个口儿,没有其它的口,你看看那塔上的小洞,能进行吗?除非是鬼。” 刘守贵给我卷了一根老旱烟,我抽了一口,差点没被呛倒。 “哈哈哈,我忘记告诉你了,这是蛤莫赖,冲,你应该靠着墙抽。” 没有想到,刘守贵也挺幽默的。 那天刘守贵没有往下讲,也是半夜了,我回家。 第二天我休息,想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去刘守贵那儿,场长派主任来找我,说有一个妆让我来化。 我也不用问,肯定是有来头的,点名,在这儿被点名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那是对你的肯定,但是我不愿意,我不高兴这样出风头。 我跟着主任去了火葬场,没有想到,任强就在场长的对面坐着,新搬进来的办公桌子。 “噢,小喆这是我的助理。” 我没理他,坐下,点上烟。 “办公室里不能抽烟。” 任强这货竟然冲我说。 “滚犊子。” 任强脸一下通红的跳起来,场长一下过来,把我拉出去,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别搭理那小子,呆不了几天就走了,我们招惹不起的货色,迟早要出事。” “给谁化妆?” “这个不用说了,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只管化妆,不问闲事,哈哈哈,完事请你吃饭,十年怎么样?一桌子两千块的标准。” “那还成,就冲这个,我好好的弄,鬼妆。” 我有点得瑟过头了。 “什么鬼妆?” “我胡说的,就是化妆,给死人化妆不就是鬼妆吗?” “对。” 那天我突然就控制不住的有点兴奋,而不是因为化妆,而是突然就控制不住的想化鬼妆,控制不住的想化,真是奇怪得在命了,就像有毒一样。 我进了化妆间,死者已经在化妆床了,干这样的活儿,一切都给你准备好,你化完妆就走人,也不用你管。 我坐下先点上烟,然后慢慢的活动一下,把门插上。 掀开尸布,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一个条件不错的家里,或者说家里有点地位的一个人,这是长年养出来的,只是我发现一个问题,没有换上丧衣,这对化妆师是不吉利的,我伸手去摸死者的手,没有绊绳,摸脚,也是,这活不能干,这是给我下坑呢? 我开门出去,给场长打了电话。 场长和主任过来了,看来这事他们挺重视。 “怎么了,小喆?” “没穿丧衣不说,都没有绊。” 他们也知道,绊的意思。 “你看你能不能……” “这是阴者的活儿,当然我可以做,只是死者家属不会有讲究吧?别到时候不愿意,给我打个半死,或者是残废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一个化妆师腿就被打断了,直接病退了,死者家属悲痛的时候,脑袋都是空白的,除了冲动之外,似乎就没有其它的,出这样的事情也能理解,但是也别太凶狠了,我们不是猛兽。 “我跟家属沟通一下。” 我进了化妆间,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场长和主任竟然小跑的往等待室去,等待室有一间是高级的地方,那是给某些人准备的,这个不用明说了,显然,这个来头可不小。 没有绊,化妆的时候,死者的手有可能会抬起来,拉住你的某一个地方,容易出现问题,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场长和主任跑回来,场长跟我说。 “不行,只能这样化妆,这样炼化,一切都不要动,而且化妆要求是活人妆,不是死人妆。” 我一听,这不是扯淡吗?活人妆,那你找活人化妆师,我就会死人妆。 “这个我干不了,我只化妆死人,不会活人妆。” 我拎着化妆箱回到办公室,场长就让主任开车出去了,十几分钟回来了,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拎着化妆箱,和我们炼化师的不一样,光亮的那种,我们化妆师的箱子永远是黑色的,漆黑。 那是一个女的化妆师,年纪不大,跟场长,主任,进了化妆间,我想,今天我到是要看看热闹,这世界上真有胆子大的。 这件事不只我一个看着,今天当班的化妆也在看着,在某一个角落,出事是肯定要出事的。 这样的事情是跑不掉的,玩得有点嗨了,我想告诉某一个人,可是不知道告诉谁,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没有想到,任强从等待室里出来,陪着几个人,其实的一个人走在中间,戴着孝,牛皮的样子,任强跟一个小丑一样在表演着,还比划着,指指点点的,讲着什么,似乎在说着什么,在火葬场,指指点点的事情千万不要去做,你看不到的鬼太多了,你指到了鬼,那鬼就会以为你点鬼,点鬼喜欢你的就跟你走,进你的家里,跟你闹腾着玩,想请走,就没有那么难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点鬼容易,送神更难了。 我看到任强点到了一个青鬼,车祸被撞得没有了半拉脸的一个青鬼,我想乐,这二货,这回要倒霉了。 化妆室里,场长,主任和化妆师一直在忙着,大概一个半小时后,人出来了,化妆师拿了钱,那竟然是红包,这简直就是不想死了,化妆师收红包,然后上了车,开车走了,我想,真是有意思了。 场长和主任正和那个男人讲着什么,老太太就晃着出来了,我勒个去,玩了一个心跳,刺激,太刺激了,外面的家属,其它死者的家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可是这个老太太的家属就都傻/逼了,看着,慒了,场长,主任,那个男人就傻了,然后就听到一声喊,二三百的家属就往外跑,那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家属也有点慒,这跑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死人活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情,也冒冷汗,我呆在办公室里,不敢出去,我是没那个胆子。 估计全场的职工也傻了,那老太太走着,竟然走到告别厅那儿,拿起话筒讲话,没有声音,有动作,一看也是当领导的人,这家伙的,愣是讲了二十多分钟,然后“腾”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整个火葬场死静,还是场长有点谱,马上叫人,叫那老太太的儿子家属,把人直接送进告别厅的告别柜子里,然后马上告别,送进炼化间。 后面到是很顺利了,一切都过去了,可是场里的职工都有些毛,这也太悬了点,死人上活人妆,那就是找死。 我从火葬场出来,没有回头看,上车一脚油就没影子了。 我刚从火葬场的路口冲出来,一辆车就冲着我奔来,我一个急刹,我刚要发火,看出来了,那辆红色的车就是那个女化妆师的,刚才给那个老太太化妆的那个女人,她下来了,敲我的玻璃,我感觉她都跟鬼一样。 “柯师傅,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今天的事你为什么不拦着我呢?” “你,你愿意的事,我怎么拦,何况我也不认识你,我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应该知道,死人上活人妆是什么概念,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我会出事,这是大不吉利的事情,我一个活人化妆师,走进了死人的化妆室。” “出事是肯定的,大小罢了,估计没大事,把车让开,我有事。” “柯师傅,今天的这事你是走不了了,这样,你给我电话,我晚上联系你,最迟,不能过夜。” “我跟你没有关系,有事找场长。” “他们如果能办,我就找他们了。” “你有病吧?” “对,我有病,柯师傅,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能看着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消失吧?” “你说什么呢?我不懂。” 我不想惹上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事找场长,场长自然会想办法,懂这事的人多去了,也不只是我一个人。 “好,柯师傅,我会找你的,就是死了,我也会找你的。” 那个女人上了车,我开车回家,家里冷清得要命,没有一点人气。 云白这段日子没有来,我到是还挂念着,叹了口气,想晚上去刘守贵那儿,但是,我没有去,感觉有点累了,今天吓得不轻。 敲门声,我打开门,是那个化妆师,她推开我就进来坐到沙发上,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承认,她长得挺漂亮的,不过胆子也大。 “我是没办法,并不是为了钱,那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能不去,也不敢不去。” 我知道,人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的无奈的,无奈的时候,那是没有办法的。 我没有说话,听她说下去。 “这件事我知道,过夜也许我都会出大事,柯师傅,你帮我,不管怎么样,你提条件。” 一个二十多岁的化妆师,给新娘化妆的一个人,竟然来给死人化妆,真是有点要了命了。 我拿起手机给毛晓丽打电话。 “毛姐,过来一起喝一杯。” “没问题。” 我打电话给楼下的饭店,让送来六个菜,三瓶白酒,还有一箱啤酒,不一定全喝子,不然我平时也天天喝酒,喝不了留着。 这个化妆师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点上烟,看着窗户外面,这样的事情发生总是在偶然,让你防都防不了,有预兆吗?也许有,但是谁没有整天去想这些事情呢?你想也没用,想不周全的事情太多了。 毛晓丽竟然穿着大红来了,我勒个去,这个老女人,有点变态的感觉,可是我不敢说,她看到了这个化妆师一愣,问。 “谁?你对象?” “不认识。” 毛晓丽瞪了我一眼,那个化妆师说。 “我叫戈夏,化妆师。” “噢。” 毛晓丽拎着一个包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打开。 竟然是一张画儿,杂乱无章。 “我上学的时候画的,最喜欢的一张,一直留着,送你了。” 毛晓丽看了一眼墙,墙上原来挂着的是母亲的艺术照,她逃离开,我就摘下来了,毛晓丽挂上了,看了半天说。 “我真是一个天才。” 还有这么表扬自己的,我丝毫没看出来是什么,就像颜料一下洒在了上面一样,甚至说,洒也没有洒好的那种。 喝酒的时候,毛晓丽问我什么事,我看了一眼戈夏。 “我叫戈夏。” “我还没老到记不住事的时候。” 戈夏有点尴尬,她开始讲这件事,今天发生的,毛晓丽听完了,愣住了,竟然站起来了。 “你胆子真大,还接的是红包,你胆儿大,我都不敢。” “我是没办法。” 戈夏竟然哭了。 “毛姐,有办法吗?” “我?我没办法,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看了戈夏一眼,说。 “你怎么就知道会出事呢?也许根本就没事。” “那天有人告诉我了。” “也许是吓唬你。” “不,我相信,因为我化妆出来,就出事了,后视镜里我看到了里面有一个东西在里面冲我诡异的笑。” 我没说话,我没办法,毛晓丽有办法,也许人家不愿意帮着,这事谁也不想惹上,那跟鬼玩的事情,玩不好就被鬼玩了,什么鬼精,鬼道,这都说明鬼的精明之道,人一般是玩不过的。 “丑鬼。” 毛晓丽提了一句,就不往下说了。 那天喝到半夜,毛晓丽才走,戈夏竟然不想走。 “那可不行,我一个单身男人。” “我真的害怕,回家也不敢一个人呆着,我就在沙发上,可以吗?我求你了。” 毛晓丽走人,不管这破事,我摇头,让她留下来,住我的房间,我住父亲的房间。 早晨起来,我上班,戈夏就要跟着。 “我去火葬场上班,你还要跟着?” “那我怎么办?” “在这儿等着我,中午我就回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火气挺大的,跟我没屁关系的事情,就弄到我身上了,世界上的事就这样的,看着没有联系的事情,就跟你扯上联系,摆脱不掉的联系,真是的麻烦透顶,让你预料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 我到火葬场,进了场长办公室,任强那货脸拉得跟驴一样,但是鬼青上了脸,他自己还不知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把场长叫到走廊。 “我怎么能那样做?她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有着太多美好的未来,你这是在害人,还送红包,你至少包黑包呀!” “我不懂。” “老东西,你会有报应的,这儿可是火葬场,鬼可不认识你三亲四顾的。” 我说完就走了,我发现场长这个人真的不怎么样,他愣愣的盯着我走了。 我进化妆室,开始化妆,普通的妆,我没有动鬼妆,尽管我冲动,我还是能忍住。 一直忙到中午,场长看我出来,就迎过来。 “中午十年,我答应你的事。” “对不起,我没有长嘴。” 我走了,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场长,至于怎么样,我也不会为某件事去害人,人的善良也许就是在某一刻改变的,改变的原因,就是给自己一个借口,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这样做,别人也会这样去做的,如果你这样想,我不去做,没人也不会,只是给自己改变找一个借口罢了。 回去,戈夏有眼角就充血了,那不是好事情。 “好了,马上跟我走。” 上了车就往骨灰楼那儿去,到那个老刘头看到了戈夏不太高兴,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说了这件事,老刘头说。 “玩得有点大了。” 老刘头看了一眼戈夏说。 “眼睛都充血了,慢慢的你的眼睛就是红色的,看着任何东西都是红色的,然后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 “我怎么办?” 戈夏又哭了,这事让一个女孩子给遇到了,哭很正常,外面的女孩子,不如火葬场那些女孩子,或者是胆大一些,练出来了。 老刘头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外面。 “你怎么就招惹上这事了?” “跟我没有关系,可是她就是认定我可以帮她,缠着我,说死了也缠着我,跟我都没在关系。” “没屁关系,有一世肯定有点关系,不是处过对象,就是折腾过别的,反正有点因果,但是不大,也不小,这事有一个办法,在十三楼,有七个骨灰盒,无主的,其中的有一个,在东面的位置,骨灰位置上摆着,你打开,抓一把骨灰出来,然后放到这个黑袋子里,让女孩子天天挂在脖子上,十三天之后,给我送回来,千万不能弄丢了,不然那个死鬼非得折磨死我,在这个骨灰塔上的任何一个鬼都惹不起,怨恨多年,没亲人来认领他们,让他们就孤单的在这儿。” “管用吗?” “最简单,最好使的一种方法,当然,不是任何的骨灰都可以,这个是什么骨灰,我不跟你说了。” 我只好那样,进去,上到十三层塔楼,找到了那个骨灰盒,上面的照片已经不清楚了,黑色的,甚至说上面就留下几个黑点了。 我打开,伸手摸了一把骨灰,放到袋子里,然后下楼。 把这个给戈夏,并没有说是什么,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 “这个肯定不会要你命的,但是你也会损失一点什么,不大,不过也不会太小,这样,十三天后,你一定要送来,如果我能解决这个问题就解决,解决不了,你也别怪我,不死已经是万幸了,以后不要玩这个命了,赚这个钱了。” 我和戈夏回去,我自己回家,把电视打看,看着,啤酒一杯一杯的喝着,这样的日子,似乎就习惯了,觉得一个人也挺美的,没用管你,没有磨叽你,最多就是孤单点。 半夜了,刚要想睡去,门就被敲得山响。 “我扎你八大爷的,闹鬼呀?”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男人,是楼下的,我认识。 “两位大哥,想喝啤酒?” “喝个屁呀,你闹什么妖呢?这家伙的,你要拆房子呀?” 我当时就傻了,电视的声音不大,我也没有出什么大的动静呀? 他们看我愣住了,也进来了,看着,然后看着我说。 “你玩我们?” 我也傻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镜子里的小桃红是真实的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楼下的两个大哥火了,我也慒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不敢了。” 两个男人还算给我面子,其实,我们只是见面点头,并没有什么交往。 我想,这回我老实点,电视也闭了,走路一点一点的走,进卧室就睡,可是刚躺下没五分钟,那砸门声,比上次还大,冷不丁的,吓得我大叫一声。 我打开门,那货上来就给了我一拳,打得我差点没坐到地上。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大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动,我已经睡了,睡了还能闹什么动静,我打呼噜,也不会……” 两个盯着我,一个人说。 “你下楼看看。” 那个人下楼,然后又跑上来。 “哥,那声音更大了,简直就跟……” 这小子不说了,另一个小子也傻了,瞪着眼睛,半天说。 “对不起老弟,对不起老弟,我们找错人了,明天我们哥俩请我喝酒,陪礼道歉。” 他们走了,我也琢磨着,如果真的有那么大动静,我也能听到,说像飞机在家里起飞一样,我点上烟,坐在沙发上。 没过二十分钟,警车来了,我想这是报警了。 又是敲门,打开门,警察。 “你这儿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没有,一点也没有,挺安静的。” “真是奇怪了,找不到声源,就这两家有声音,真是奇怪了,对不起,打扰了。” 警察走了,我就想到了阴事,估计这两家没做什么好事,这两个是邻居,我们一层就两家,我隔壁,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没有住过人,一直空着,我都怀疑这房子是被遗忘的房子。 这样的事情出现,真是的是挺奇怪的,声音一直到天亮。当然,我不知道,只是听那两个男人说,其它的邻居竟然也没有听到。 这样的事我不会管,我休息,去了刘守贵那儿,那儿还有很多的故事。 刘守贵自己在看书,永远是那些我弄不到的书,他不让我看,说这些书你看着没用,是闲书。 刘守贵又给我讲了小桃红的事情。 关于小桃红的死,似乎就是刘守贵的一个心结一样,解不开。 “小桃红死了,那个时候影响很大,我给小桃红化的妆,那天也许是我化得最完美的妆,你对一个人了解之后,化出来妆是完全不同的。” 这点我知道,一个人的面相是不同的,化妆师在第一时间抓住就抓住了,抓不住,那也就错过了,这个妆只能说是完成了百分之五十,当然,家属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感觉上不是太好。 那天,县火葬场的人都站不下来了,来送小桃人的太多了,但是我就是没有明白,小桃红在镜子里,在现实里,都有这个小桃红,那是不可能的。 小桃红被烧掉了,成灰了,但是刘守贵依然觉得纯在着,她并没有死,而且每天都能听到她在唱戏,这是最诡异的事情,戏子最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因为轻,而重于鬼,这是有说道的。 “那天我买了镜子回家,神差鬼使的,控制不了的,把镜子买回家,安上,然后半夜不自妆,我又看到了小桃红,流着眼泪,我完全就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小桃红告诉了我一切。她确实是一个学戏的,然而,她喜欢照镜子,犹豫是在半夜的时候,她喜欢给自己化戏装,那天,她被镜子里的自己吸引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了,我伸手去摸镜子里的自己,想摸摸罢了,可是我伸进手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了,那不是单纯的镜子里的自己,我摸到了实在的自己时,就感觉不对了,那个时候我进了镜子,那个女人出来了,冲我诡异的笑着,我在镜子里出不来,唱《窦娥冤》,那是我真实的唱法。” 刘守贵说完,倒上酒就干了。 “其实,这事跟你真的没有大关系。” “因果,这都是因果,她怎么就不在别人的镜子里呢?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因果,我担心将来会发生其它的事情。” 刘守贵叹了口气。 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因果轮回,没有因果也没有轮回了。 “那后来怎么样?” “那个鬼小桃红原本也是戏剧完的,就这样,她套了真小桃红的身体出来,完成了一个自己的绝唱,然后就消失,那么这个真的小桃红,体损香消的,也就不存在了,那天是最后一次跟我说话了,我也是最后一次给她上了妆。” 刘守贵摇头,他似乎喜欢摇头。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那么镜子是中国百姓用得最普遍的东西,从有了铜镜开始,就开始有了种种的传说,有些是童话,有些是真的,但是不管是什么都有一个基础演变而来的,那就是说,有一个真实的基础。 一个人就这样的消失,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公平的,这个世界最怕的一件事就是,两个人的共同点太多,那叫共通,那么如果这两个相遇,就会出问题。 那天我回家,在电脑上查资料,似乎关于这方面的资料没有,都是不靠谱的种种说法,我也累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喝啤酒,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睡着,又有人敲门,让我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打开门,竟然又是楼下那两个货。 “你们有病吧?” “对不起,大哥我们是实在受不了了,听说你是火葬场的,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有人就是在闹鬼。” 他们竟然才知道我是火葬场的。 “火葬场的怎么了?正常人,跟鬼没有打过交道。” “那不对,如果不是你在火葬场工作,也不会把鬼招来。” “这话呆就难听了,如果这么说,我会明天把鬼放到你们两个人的家里去,滚。” 我怒了,这纯是精神不太正常。 那天,我睡得很实,早晨上班差点没有晚了。 进化妆室,任强,你大副场长,现在是副场长了,坐火箭了。 “你这样可不行,像没睡醒一样。” “滚。” “我开除你。” “你抓紧,我今天就等着,不干活儿了。” 我等着,任强走了,场长没过一会儿进来了。 “兄弟,别,跟小人见识什么。” “兄弟,我走了,爷不玩了。” 我走了,当然,我走了,那天的活儿也有人干,不过迟早一点。 我已经不想在火葬场再干了,有这种想法不是一天半天的了,这样的活儿真的干不了,事情不断,折腾得你简直就是你死了一样。 我去跟刘守贵聊天,下棋,在那儿呆着,也不回家,家对于我来说,那就不是一个家,从父亲死后,我就觉得那已经不是家了。 刘阳来了,坐在那儿,刘守贵就直接的挑了,说你们处对象,我已经算过了,这是一世最好的姻缘了。 对于刘守贵所说的姻缘,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也许是真的。 刘阳脸通红的低着头。 “刘叔,这事你考虑一下,我不过就是一个化妆师,而且现在不想干了。” “那是你的命,也是她的命,将来会怎么样,那是后来的事情,我看不到,也看不透,但是你们会在一起的,这就是一种命。” 也许是,不然我怎么会到赤县这个地方来,也许我永远也想不到,我会和赤县有什么联系。 既然这样我也接受了,就像我父亲的死,我父亲的死很是蹊跷,这也是我对云白耿耿于怀的原因之一。 那天我和刘阳就确立了爱情的关系,也许这是稳定的。 刘守贵那天让我跟着小桃红回家,说让她的母亲,也知道这件事,会高兴的。 我直哆嗦,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知道什么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上次是阴风四起的,帘子都吹动了,但是我没有看到鬼,这风从什么地方来的,让刘守贵也紧张了,这不能不说明一些问题。 我跟刘守贵去了,他先进冷库呆了一会儿之后,让我们进去,进去后说,拉手,我犹豫,还是拉了,刘阳不说话,低头。 “老婆,我们的女儿找到了那个人,放心吧!也许你会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话说的,不让你当时晕死过去就不错了,我的冷汗直冒,刘守贵说这话的原因,那肯定是有什么办法,或者说有什么机会,会让妻子活过来,这简直就是一个逆世的行为,这样活着的人,寿命立刻就少了一半。 我完全的就想不出来,这需要怎么去做。 那天我回家,毛愣愣的,坐在沙发上,都感觉到了冷。 刚坐没几分钟,警察又来了,我就受不了这招儿。 “你确定没有什么问题?” “你们确定你们没有病吗?我好好的,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狂什么?我们是在工作。” “你们已经打扰到我了,没有本事就别折腾别人,我告诉你们,我很安静,放屁都夹着放。” 我简直就是气疯了,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二B,更是让我生气,他们的房子已经完全的就住不了,那声音跟飞机起飞一样。 我不知道,这两个货招惹上什么事情了。 场长来我家,跟我说上班的事儿,任强已经不再说什么了,我知道,这小子命短,折腾不了多久,那鬼青色已经很重了,一般人都能看出来,四处都青,平常的人认为,那是那事过度了,其实并不是,那了鬼青,鬼青上脸,那就是短命的标志了。 我答应上班,不想难为谁,至少我和刘阳确定了关系,我要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才好,骑驴找马,这也不是不可以。 场长又跟我说了一件事,就有前一段日子,场子里骨灰室被撬开了,但是没有发现什么丢了,不过从那天开始,骨灰室里就有哭声,不断的,管理员都毛愣了。 我琢磨着,这事就怪了,没有丢什么东西,那撬开门是去干什么了呢? 这让我想不明白了,我突然想到了,我楼下的那两个小子,有关系吗?我不知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满屋子的青草味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我似乎又看到了一个郝非的出现。 晚上,寒雪回家,我去了郝非家,她父亲似乎还是那样子,我不时的总是过去看看,买点平时用的生活用品。 他不跟我提郝非的事情,而是说一些古代战争的事情,似乎他喜欢历史,我也挺喜欢这个老人的。 我回家,开门就闻到了青草味,我以为回家后就没有了,竟然还有,真是奇怪了,这青草味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我开始找,依然是找不到。 味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我都奇怪了。 我感觉到了不安,这种草的味道,只有我和郝非才回弄成汁带回家,不在不会有这种草的味道,那绝对是纯的草味,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 尽管我不安,但是没有毛愣,这种味道就是再不安,也是一种安静中带出来的。 我睡着了,在沙发上,这种草的味道总是让我回到那草丛中的阳光下,躺在草丛中,看蓝天。 我做梦了,那是和伊秋菊在草丛中躺过之后。 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哭了。 她告诉我怀孕了,我也傻了,那个时候,完全的就不懂这些,虽然我是一个小混混,可是骨子里还是害怕的,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吓跳了,我那个时候就知道跑,有事就跑,这也是唯一处理事情的办法,伊秋菊站在那儿哭,我一下惊醒了。 我依然能听到哭声,还有青草的味道,这真是太邪恶了,我简直就发疯了。 凉水冲头,半夜里,依然能听到哭声。 那哭声真是奇怪了,那哭声竟然是从卫生间传出来的,我慢慢的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真的是这样。 那声音就在卫生间里,云正师傅说过,鬼都喜欢在卫生间里,这段时间我在家里没有看到有小鬼,他们大概知道我能看到他们,鬼也不喜欢有人看到他们。 我一下拉开门,声音一下停下来,要我进去的时候,哭声又传出来,在什么位置我不没确定。 我想起来,我晚上洗脸的时候冲着镜子做了鬼脸,这是招鬼的办法,我不害怕,可是这回就尿了,玩大了,玩嗨了的旋律了。 我进去,看着镜子,果然是,一个人就在镜子里哭,你大爷的,玩我。 那个人背着对我,长头发,我再细看,我去你爷的,那是伊秋菊的背影,她坐在血里,血流了一大堆,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逃出卫生间,冲出家门。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半夜的,错世的梦,到底又怎么样了? 我在火葬场工作,知道这些事,如果不知道,那人的精神就完蛋了,精神病,认为自己就是得了精神病,要看医生,其实不这样,那人就彻底的报废了。 我知道,这事真正的发生着。 伊秋菊坐在镜子里哭,身下全是血,错世的梦里她告诉我怀孕了,这…… 我不能大半夜的去找她,在马路上转着,一直到天亮,去了火葬场。 在办公室,我点上烟,寒雪又是匆匆的跑进来,手里拿着吃的,还往嘴里塞。 “师傅好。” 寒雪忙着,我坐在一边等着,抽烟。 我们进炼化间,寒雪去推尸体,我把炉子点上,开了两炉,今天死者少。 十一点就完事了,我进伊秋菊的办公室,她正要走。 “伊师傅,我想请你吃饭,随便的说点事。” 伊秋菊脸通红,点头,像是在那错世里的她一样。 我们进了一家小国营饭店。 点菜,喝酒。 “伊师傅,错世的梦里……” “那就是你欠我的,梦你要做下去的,没事,做完了就完了。” “可是……” “那是需要你还的。”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也许一切的发生都和这错世有关系。 那天回家,青草味依然还在,哭声依然还在,我不动,抽烟看书,看不下去,就喝酒,喝多了就睡。 又是错世的梦,我想尽快的做完就完事了。 再见到伊秋菊,她拉着我的手哭,说吃了玻璃碴子。那个年代,也不知道谁说的,吃这东西能打胎,当时我就慒了。 伊秋菊捂着肚子叫起来,那天我抱着她往医院跑,血一直在流着,我感觉得到,像小溪水一样。 然而,一切都晚了,那天我被伊秋菊的父亲打断了腿。 我惊醒了,哭声没有了,我进卫生间,镜子里的伊秋菊没有了,我松了口气,可是那草青味依然还在,在就在吧,反正我也特别的喜欢。 第二天是周三,我去心空那儿去学阴学,他说的一五天的死日子,似乎就在今天。 “今天最后一天了,我教你到天亮,你要认真,天亮之前我就坐化,还有一点交待的,我坐化之后,你用这箱子里的东西,把我弄了,到时候你一看就明白了。” 我哆嗦一下。 “开什么玩笑?你好好的就死了?” “这是劫数,也是阴数,你死的时候,谁也改变不了,不要挣扎,挣扎来的几年命也是痛苦的命,没有用的。” 我不懂心空所说的,那天一直在教着我,那些东西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不过我完全的能明白。 天亮,说着话的心空竟然停下来,我激灵一下,他闭上了眼睛,我没有想到,他真的会死,就这样的死了。 我摸了一下鼻息,他真的就死了。 我想告诉何大拿,或者某一个人,但是心空让我不要告诉任何的,把他背进一个地方,就是这个洞往里走,然后用箱子里的东西,把他弄好,把洞封上。 我背到那个山洞,那儿似乎早就准备好的,然后回来拿箱子,过去打开,那里是用塑料包裹着的什么泥,我一点一点的往身上堆集,一直到天黑,我才完成。 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真身的佛,到底怎么为腐烂,泥里用了什么,我完全的就不知道。 那天拿着三本心空写的书,回到家里,每本书都有二百多页,上面的字全部是正楷字,像印上去的一样,看来心空是倾尽了一生的心血,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这事没过两天,我的腿竟然摔断了。 伊秋菊来看我,说这就是债,因为我转到了这世,不然你就是死了,因为一果两命。 “真的对不起。”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每转一世,都有着不同的自己,或者说就是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永远也不会是一个角色的。” 我想,如果伊师傅不转这世,不帮着我,恐怕我真的就死了,我不过摔断了腿。 何大拿来看我,看到我竟然“嘎嘎嘎”的笑。 我气得直哆嗦,这个二货。 关于心空的事,我一句也没提,我也不提。 何大拿走后,寒雪就来了,拎着菜,还有不少的东西,给我炖鸡吃。 “你不用这样忙,我不过就是你师傅,过来看一眼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父亲一会儿就带着我儿子过来。” “男人做饭怎么也不行。” 我父亲回来,看到寒雪一愣。 “我徒弟,新来的,叫寒雪,小喆,叫寒姐姐。” “妈妈。” 我勒个去,这个混蛋小子,叫妈妈。 “那不是你妈妈。” “我看着是。” 寒雪脸通红。 “别瞎叫。” 那天寒雪吃过饭就走了,告诉我每天下班后来给我做饭,我不让,她非得要来。 那天父亲没有说什么,不管怎么样,一个姑娘也不可能嫁给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而且有点乱套的一个男人。 我在家里就看那些日记,郝非的日记锁着,我一直就没有打开,我怕打开后会失望。 父亲问我怎么会有青草味。 “我弄的,没事。” 我不想让父亲知道得太多了。 我养伤的时候,一直在看心空的三本书,我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全部看完了,已经到了秋天,我知道了很多,关于阴学的东西,系统的知道了。 那么何大拿所知道的阴学又是怎么样的呢?心空说,将来如果有机会,看到何大拿的东西,结合运用,那将是完美的。 我腿好后,上班,云白一直没有回来,父亲也没有再回老宅子,因为小喆不愿意走,这样也好,但是小喆就是不让我抱,这点一直就是让我难受。 他还是总喊寒雪妈妈,喊来喊去的,也不就再说什么了,弄得跟一家人一样。 那天,我跟寒雪干完活,她说。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现在得跟你说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事,看着寒雪。 “我父亲临终前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一个人送你百合,这个人就是进三个房间的人,记住了,也是你终生依靠的人。” “寒师傅是算命的?” 我这话的意思有点讽刺。 “那是阴学,你懂什么?” 寒雪有点火了,我对寒师傅的不敬让她恼火,如果其它的事,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到是不会急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说完了,惹着这个丫头了。 寒雪把门摔得山响,走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脾气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脾气,简直就是让我想不出来。 想想,寒雪刚才的话,什么送百合花的人就是依靠终生的人,进三个房间,我激灵一下,那项链坠子就是百合花,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我勒个去,这又是什么兆头? 我有点乱套。 但愿不要再让我有什么感情方面的事情,就没有顺利过。 云正师傅说过,感情上面的事情,终归的都有着怨恨罢了,不提及也罢了,我想想也是。 也许那只是巧合,何况那项链我也不是我送的,是她要的,和我没有关系。 我是这样想,不过心里也没有底儿了。 我去何大拿那儿,他让人带信儿来,让我过去。 我过去,何大拿正在喝酒。 “弄了点野味,来喝点。” 我喝酒,不说话,有些事让我乱套。 “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呢?” “瞎想呗,我还能想什么?” “想云白?” 我真想掐死何大拿,这个人就是这点最烦人,你怕什么他说什么,你烦什么他来什么,这样的人活着就是让人添堵。 我没理他。 “这样,今天我想去一个地方,这是有一个人求我的事情,当然,我带着你,是想让你学学。” “让我当你的腿吧?你怎么总是在十三号有事呢,这鬼日子你借不到腿,你就明天再说。” “有些事是不能等的,就像死一样,死是错不了日子的。” 我闭上了眼睛,半天半闭开,把酒干了,摇头。 第一百三十六章 蛆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在这个世上,其实,有一些人,相信阴事,他们行走于间,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这些人会找到像何大拿一样的人,我也被人求过,但是我没有那本事,他们以为在火葬场的人都会,那个时候我刚到火葬场的第二天,说实话,我自身都难保,整天的在火葬场都是提心吊胆的,比刚来的时候都害怕,就是上厕所都担心会惹出来麻烦。 何大拿到底要办什么事,从来不先跟我说。 他想让我学学也许是真的,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要办的是什么事情。 天黑后,我们才出门,我推着何大拿,这很不方便,他要说去的是北沟,从这儿推着他走,需要一个多小时,那也是没办法。 北沟是两山夹的一沟,沟里住着很多的人家,在沟北山上,有自主坟,散落在山上,没有规律的。 北沟没有路灯,住家亮着灯光,路很黑,我把何大拿推到了坑里去了,他惨叫一声,把我也吓坏了。 跳进坑里,扶起他。 “你想摔死我呀?” “谁让你黑天来的?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楚。” 何大拿就脸擦破了点皮,其它的都好。 一直走到沟底的靠山,顶山的盖的房子。 “就是这家。” 我推着过去,黑色的,两开的门,何大拿没有敲门,在天黑的时候,黑色的,两开的门最好不要去敲,那容易出问题,至于会是什么问题,很复杂,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百姓都喜欢把大门弄成黑色的,原本上官府,监狱,会弄上这种红色的,或者黑色的大门,这是一个镇凶之色,百姓家没有那么大的凶色,反而欺主。 这正是何大拿明白的地方,他叫门,为什么会有叫门一说呢? 正是缘于此。 半天才出来人,但是屋子里的灯却熄灭了,真是奇怪的事情,我有点紧张了。 门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个脑袋,也不把让人把脑袋给砍掉。 这个人看了半天,黑乎的,反正我是没看清楚长什么造型的。 “是何师傅,快进。” 我推着何大拿进去,没有进正屋,而是偏屋,这绝对不是招待客人之道。 偏屋很简单,一张床,坐着的椅子,床上躺着一个人,蒙着头。 “何师傅就麻烦您了。” 那个人出去,把门关上了,偏屋的灯亮着,我想这就是要干的活儿吧? 死人都见过,还差什么半死不活的人了吗?我并没有害怕。 何大拿并不着急,点上烟,想着什么事情,烟快抽完的时候突然说。 “今天这事我有点后悔了。” 我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这活有点玩大了。” 何大拿这么说,我也紧张了。 “那你接活的时候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进这家,应该有人指点了,就这黑漆的大门,你没有闻到吗?快干漆今天漆上去的,虽然是快干漆,依然有味,你再看院子里的那块石头,多东移到西的位置,那是一块阴石,常年在没有阳光下,今天见了阳光,有可能会有麻烦。” “我们可以马上走。” “来了就走?有人背后指点,来了想走?没那么容易。” “干爹,你也有被人玩的时候?” “这个人的手法我到是熟悉,我会找他算账的。” “谁呀?” “一只眼王东。” 王东我不知道是谁,没有听过,我不想再问下去。 “那我们走不了,就做活,没别的选择。” “只能这样了,你离一米之外,如果我有麻烦,你就跑,不用管我,我会有我的办法的。” “开玩笑,你是我干爹 ,我跑了?那背后多少人骂我?” “你不说,我不说的,谁知道?” “我是那样的人?如果你识为,我到是可以跑了。” 何大拿有些感动。 “那好,我干活了。” 何大拿让我把带着的小箱子递给他,小箱子不大,打开,里面的东西真不少,都是一个小格子,一个小格子的,化妆用的东西之外,还有一些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古怪的东西,这个时候没法问。 何大拿慢慢的把被掀开了,我“嗷”的一嗓了,我去NMD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被子里的人长满了蛆虫,我简直就是发疯了,紧紧的靠着墙,如果墙上有洞,我绝对就会跑掉的。 何大拿没有反应,拿出工具,一点一点的把蛆虫弄下来,脸上的弄没有了,拉开被,我勒个去,我一个高儿就跑出外面了,我是实在受不了,全身都是,都是,我的亲爹 ,这是要弄个啥子嘛? 我他娘的话都不会说了。 我吐不出来,但是我也绝对不会再进去了,这接的叫什么活儿呢?有病吧?你早点送到太平间的冷冻柜子里就完事了,何止于此呀? 我就是想不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我点上烟抽着,那家人就像死了一样,不开灯,也不出声。 将近一个半小时,何大拿叫我。 “你自己出来。” “你能出去还用你,这门槛这么高,我怎么出去?” 我把何大拿弄出来,那家人才出来,拿了一个黑包,很厚,一看就有一万块钱,我总收黑包,看得出来。 我推着何大拿往回走,还想吐。 “这事真是没有想到,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了,真是对不起了。” 何大拿能说对不起,真是不太容易了。 那天回去,我住在何大拿家,他给我讲了,这是蛆尸,没有人会去碰。 “怎么会放到这样子才动呢?” “傻孩子,那不是放,谁有家属也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让亲人的尸体等到生蛆了,那是蛆尸,这是背后有人指点,这个人死是死在了粪坑里了,身上还有那股子臭味,一个人怎么死,那都是有定数的,有安排的,这样死法的人,是不会托生转世的,而是永远的飘着,孤魂野鬼我们没有人敢惹,他们都跟穷凶恶极的人一样,他们转不了生,永远的,就会这样了,想转生,就是要蛆尸,然后捡蛆,这样才能转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人的死的定数根本什么而来的呢?” “因果,善果,恶果,当然,也有被误定的,只是极少数罢了。” 心空的三本书中没有提到过这些事情,似乎从某些方面跟何大拿有所不同。 那天我觉得浑身就像长满了虫子一样的不舒服。 第二天上班,寒雪又是冲进门来,急三火四的,最后一口东西吃完,就冲进换衣服间,换完衣服出来,看着我。 “不急。” “那你瞪着眼睛看着我干什么?差点没咽死。” 寒雪的这种性格我到是喜欢,风风火火的,还有一些天真。 但是,想到寒扬师傅的那个地方,我就有点发毛,寒雪说的那百合,到底是不是指的我送的那个,我不知道,现在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再提。 下班和寒雪一起出来,何大拿就出现了,远远的自己摇着轮椅。 “你干爹。” 寒雪看到说。 我没说话,过去,何大拿说。 “跟我走,去王东那儿。” “你找他干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黑包你也拿了。”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简单吗?捡蛆不是每一个有都能干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行的,捡了后,也不是就没事了,那一万块钱那么好赚吗?” “那你不捡不就成了吗?” “我们进了那个院子就出事了,王东给使了跘子,想出来都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 “那会发生什么?” “你见过活人生蛆没有?” 我激灵一下,一提到蛆我的浑身就起鸡皮疙瘩,这个我还真的见过,在医院里的一个病人,那伤口处就有,处理完了,说第二天又长出来,太可怕了,我就不知道活人身上怎么会长出来那东西。 “我以后如果再受伤,不管什么地方,都会长这东西,你说我还没活吗?我这么干活的人。” 我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那天如果我捡了呢?这二货,我跟着他有生命危险。 我们跟着去找王东,寒雪到是有点兴奋,听着这些事,她竟然没有害怕,反而有点激动,也许她喜欢这样的刺激,或者说有点年轻的傻乎乎的劲儿。 王东,原来的军区大院,军队撤走之后,他在那儿住,门口还有一个看门的老头,不让我们进,我们说找王东,他也不让进,他去给找,一个就是一个老革命了。 从外面看,大院依然是干净,那沙堆都是四方的。 王东远远的跟着看门老头走过来,看到何大拿,立刻就站住了,然后就往回走,看门老头喊他,他也没有停下来。 看门老头回来说。 “他不愿意见你们,没办法。” “你让我们进去,他欠我们的东西,这儿子和儿媳妇要结婚,没钱,你说不还,他们怎么结婚?” 老头一听来气了。 “还有这样的混蛋,走,我们一起去。” 一看这老头就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何大拿这么大岁数了,说谎也不怕被雷给劈了。 劝住看门的老头,我们进去了,寒雪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挺不住的捂着嘴“嘎嘎嘎”的乐起来,何大拿知道乐的是他胡编乱造,没说话。 我们站在王东的门前,那是一排的平房,军营的那种,很利索,敲玻璃,王东就把门打开了。 “进来吧!” 我们进去,何大拿说。 “王东,你躲是躲不掉的,你说你找谁不好,你陷害我,再说我也不差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有仇吗?我们不过就是认识,我玩得有点太大了吧?我都六十多岁了,你还玩我?” “何叔,你看我不是那意思,那是没办法,那家是我三叔的二大爷的小姨的三……” “闭嘴。” 我想,如果何大拿不说闭嘴,这个关系我是绕不明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叔,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拿了什么好处?” “真的没有,就是亲属。” “你不说是不?” “何叔,我这也是到了年纪的人了,老大不小的了,这不,就换了这么一间房子,给我结婚,不然我都没有房子。” “生意做得不错,你小子坑我。” 何大拿正折腾,一个女人进来了,长得挺好看的,看着就是有点眼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过,也许是死者的家属。 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何大拿看到这个女人一愣,然后转身就摇着轮椅跑,那速度太快了,我和寒雪都跑着追,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三十七章 骨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们追到门口了,才追上何大拿,他还是不停,看着的老头还喊着。 “钱要来没有?我帮你们……” 何大拿绷着脸不说话,就一直的摇着轮椅,进了大来饭店。 何大拿进房间就叫菜,叫酒,火气是憋着我,不招惹,我能看出来,如果谁不小心,惹着他了,就成了枪鞭子了。 我不问,寒雪也看得明白,也不说话,何大拿喝有点舌头都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天,我觉得是那个女人的事情,可是那个女人…… 我突然发现了,那个女人跟何大拿长得很相,这个难道?我是胡猜测一气。 我和寒雪把何大拿送回家,寒雪出来之后说。 “去我父亲那儿。” 此时已经快半夜了,我犹豫了。 “那个百合是真的。” 寒雪提醒了我一下,如果这么说不是巧合吗? “改天,我送你回家,改天去那儿。” 我送寒雪回家后,就自己回了家,那家里的青草味依然,反正我喜欢,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管那么多,反正现在就是这样子,现发生什么事,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不知道那天何大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这让我理解不了,为什么会这样,这有点奇怪。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何大拿那儿,他竟然门都没有插,坐在院子里发呆,秋天的院子里的树开始落叶了,飘落着,有的叶子被风吹起来,在天空中飘着,何大拿看着,盯着看。 我站在旁边很久了,他还不知道,我叫了他一声,他竟然激灵一下,然后就低头看着池子里的水。 “干爹,你怎么了?” “嗳。” 何大拿第一次这样,我没有说话, 等着他说。 我们一起喝酒,何大拿才说了这件事。 “这个王东,一只眼睛,那只眼睛你看着正常,其实,看不到这个世界的东西,那是一只鬼眼,只能看到鬼的世界,王东这个人的人品不好,我不喜欢这个人,玩阴术的一个人,可是我没有想到,她怎么会和王东在一起呢?为什么呢?” “谁?” “我女儿。” 我勒个去,何大拿,你隐藏得也太深了吧?你有女儿给你养老送终,还让我来,你什么意思? “说是女儿,她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这个爹,我生了,但是我没有养过,也没有给她一个家,我知道这个女儿,她也知道我,但是……” 这里面的原因我也不想多问了,这也许就是何大拿的软肋,人都有一个软肋,被抓住了,这个人就被掌控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天天黑我就从何大拿家出来,往家走,关于王东这个一只鬼眼的人,到底是什么样人,我不了解,不过看何大拿的意思,这个人并不怎么样。 寒雪在我到家不久后,就来了,她来了,让我有点意外。 寒雪进来坐下后说。 “我想,应该去看看我父亲的另三个房间。” “你没有进去过吗?” 寒雪摇头。 “我父亲说,女孩子不能进那三个房间,永远不能。” 看来这个寒扬师傅这一生似乎在享受,其实我感觉不是,似乎在努力的去做什么,并且这件事要隐藏起来,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连他的女儿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寒师傅在做什么?” “我觉得他也是在做什么,我问过,可是他告诉我,以后会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那也好,现在就过去看看。” 其实,我并不想今天就去,感觉总是不太好,也许是跟何大拿有关系,他影响了我的心情。 进寒扬师傅的那个后面,寒雪拿出钥匙,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接了,三把钥匙。 “你进去,我就在这间屋子里等你,有事你叫我。” “我不进去吗?” “父亲说过,我永远也不能进去,那三个房间,女人不能进去。” 这个我能理解,我慢慢的走到第一间房门前,看着这门,拿出钥匙,竟然一下就打开了,我握着外面的把手就犹豫了,寒雪看了我一眼,进那个书房里去了,我听到关门声后,一下把把手压下去,轻轻的推开了门。 屋子里漆黑,开门应该是在左侧的墙上。寒扬师傅外面住的地方没有电,可是这里竟然有,这绝对是一个有意思的玩法了。 我伸手摸墙上的开关,我到是没有摸到开关,到是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我不动了,这个玩笑有点开大了,我汗一下不下来了,动和不动的,我完全就不知道了,我尝试着挣脱,可是却做不到,那手抓得我很紧,我就往里走了两步,我看到了,抓着我的是手,确实是,但是只是一个假手,我用另一只手把开关打开,灯亮了,那只手松开了我,这个寒扬玩得有点邪恶,那只手是一只假手,一看就知道,在开关的上方。 不过我是吓得不轻,没有叫,没有跑,已经不错了。 我往墙上看的时候,那就一些拼出来的画儿,一个一个的小人,千盗百态的,中间有一个桌子,长条的,然后就是一把椅子,没有其它的,四面的墙上都是这种小人,两巴掌大小的小人,没有一个相同的,表情,姿势,都是一种骨感的东西,没有血肉的小人,但是那表情,那姿势,完全就可以看出来,是在传达着,表达着一种什么东西。我一时间的也没有看明白。 我走近细看的时候,我差点没叫起来,那是骨头,绝对的是人的骨头,那是一点错也没有,一块一块的打磨出来,拼成的,那些骨头原本就是人的某些部位,什么部位的骨头,都还在什么部位,只是被打磨了,那绝对是需要功夫的。 我目瞪口呆,就这么一个房间,应该有三四百个这样的骨人,我此刻完全就不明白了,寒扬师傅到底在做什么。 我转身出去,没有进另两个房间,我想应该是一样的,他在做着一件什么事,一生都在做着这件事,骨人。 人在炼化的时候,我说过,骨头不可能完全的就全部烧碎了,有一部分是要留下来的,如果是一个完全的骨灰,骨灰盒是装不下的,这下骨头我们就人处理掉,没有想到寒扬师傅会把这些东西拿到自己的家里,然后进行这种创作,算是一种艺术?还是其它的呢?我不知道,他做这些骨人是为了一种艺术,或者说是什么目的吗?我不知道。 我进书房,寒雪在看书。 “怎么样?” “走吧!什么都没有。” 寒雪一愣,然后跟我出去,回家。 “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我摇头,不想跟寒雪说骨人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反正没有说。 第二天上班,炼化的死者,骨头捡出来,一部分在一边,都是没有炼化透的,这些骨头也许对寒扬师傅来讲,那是原料,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一生不为了做骨人吗? 我想不出来,这天我干完活儿,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件事,但是我想不明白。 一下到天快黑了,我准备走的时候,有人敲门,我没说话,没吭声,因为那种敲门声很奇怪,似有似无的那种,只有鬼敲门才会这样,实际上是没有声音的,是一种感应,在你的心里有声音,如果知道,那就是因为是发出来了声音,这敲门声还不停了,以前发生过,不过就一分钟,就不敲了,可是这次没有停下。 云正师傅告诉过我,这种声音千万不要理,让他敲,你做你的事情,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可是,已经持续十分钟了,我要怎么办? 我想从窗户走,这窗户都加了栏杆,很粗,根本就不行。 我走到门那儿,突然就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真是太奇怪的想法了,我竟然在里面敲了几下门,外面就没有动静了。 我想,这招好使,你总不能在我外面敲个没完,我还回家不?看来火葬场的在天黑之后,不能呆着。 我刚要开门,那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我又敲,反复几次,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敲门的节奏,竟然被外面的这个家伙给复制了,敲给了我,我一下就傻了。鬼的复制能力和效仿能力很强,如果他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恐怕就麻烦了,那就是赶到一个点儿上了,赶上了你的节奏了。 我汗下来,怎么办? 我一下就拉开门了,门开站着一个鬼,瞪着眼睛看着我。 “你干什么?” “我把手丢在这儿了,还我。” “自己找去。” 我出去把门锁上就走了,那个鬼跟着,一直跟我到家,然后就在外面敲门,我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这样的鬼是缠人的,你不用理他,越理他越是麻烦,他丢了东西让我找,没有道理的。 我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兜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吓得大叫一声,把东西扔了,那竟然是一块骨头,骨头怎么会在我的兜儿里呢?我听到了鬼笑,然后敲门声也没有了,这是一个损鬼,阴我。 我打开门,他已经跑了。 我关上门,看着那块骨头,应该是一块手骨。 我没有动,我没有穿这衣服干活,那骨头应该是小鬼放进去的,他什么意思?这又是谁的骨头呢?今天我烧了五个死人,那到底是谁的呢? 一个老头,两个老太太,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我想不出来,明天我到是要看看这五个人的资料。 第二天,我去办公室,查了资料,没有什么收获。 我去何大拿那儿,把骨头摆到桌子上,他看了一眼说。 “女人的骨头,从骨质来看,三十多岁。” 我是目瞪口呆,这样也能看出来?我没有这个本事。 “你这个也看不出来吗?这炼化师当的,真是可以。” 我汗下来了,这也行吗? “师傅没教过。” “这靠你自己看,这并不是炼化师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师傅不教也正常,那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从骨头可以看出来男女,年龄,看来我这个炼化师是当的不合格了,需要我学的东西太多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百零六块骨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火葬场的骨灰室被撬,也是一件牛逼的事情,看样子这人也是有昨死。 我想到了楼下的那两个货色。 两个人来找我,是来求我的,拎了很多的东西,他们说让我原谅他们,帮他们。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两个从小就是好朋友,前段时间我们两个打了一个赌。” 我就知道这两个货有事了,可是没有料到,这两个货说出来事,让我目瞪口呆,这是我万全没料到的,两个人打赌竟然是去火葬场的骨灰室偷一个人的骨灰,其中的一个人做了,为了一顿酒。 我看着这两个人,两个人被折腾的已经是没有了精神头,脸色苍白。 “偷的是那个骨灰盒里的?” “大概位置记得,黑乎乎的,我当时也是真的害怕了,抓了一把就跑了。” “骨灰呢?” “抓出来之后就扔到了河里。” “那明天吧!” 第二天,我休息,这两个人早早的就来了。 他们给我拿了钱,我没有要,带着他们去了火葬场的骨灰室,让那小子找那个骨灰盒。 那小子很久才确定,那是一个老头的骨灰盒,照片上可以看得出来,那个骨灰盒就摆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 我知道,这个骨灰盒存放了很久,从我来的时候就在,我让管理员给查了这个骨灰盒存放的时间,家属。 骨灰盒存放了十二年多了,马上就十三个年头了,家属续费,没有接走下葬,也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这是一个最老的住户了,在这儿竟然一住就是将近十三年。 这小子动了这样的骨灰,我也摇头,去场长办公室,场长一听也是一哆嗦,这事不能不通知家属了,这是责任,虽然家属不会知道,但是…… 谁都害怕这样的事情惹到身上来,那才是可怕的事情,所以,没有人敢不把事情做好。 场长的意思是报警,两个人就跪下了,这事你说报警怎么处理? “那就看家属原谅不原谅你们了,而且家属也会找我们的麻烦,不管什么麻烦你们都得接着。” 两个人此刻什么条件都答应,只要那事不要再发生,不要再让他们无法睡觉就可以了。 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的,场长叫住了我,我明白场长的意思。 “这事我可管不了。” 我走了,两个男人就傻了。 我去刘守贵那儿,喝酒的时候,我提到了这件事,刘守贵听完都乐了。 “这两个二货,这是没事找死。” 那天刘守贵没有提到他的妻子,我想问了,为什么不把他的妻子下葬,而是放在冷库里,那样他的妻子永远也转不了世。可是,我没有问,也许他有他的原因。 那天,天刚黑,那个它进来了,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刘守贵说。 “柯明喆,市火葬场的炼化师和化妆师。” 那个它不说话,吃东西,然后离开。 “它不会说话,但是能听懂我们说的话。” 那个它,绝对不是一个人,但是给像人一样在走,非常奇怪的一种东西。 “也许你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是呀,我紧张。” “这是我自己造出来的,哈哈哈……” 刘守贵乐了。 自己造的?开什么玩笑。 “你看不来这是什么,其实,他不过就是我拼出来的,我在这里守着塔,一个人很孤单,没有朋友,除了女儿来看我,一天天我就活在回忆中了,我闲着没事,就弄了这么一个东西。” “怎么弄的?” 刘守贵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了。 “这事是一个秘密,不能说,永远的。” 我点头,他说到这儿,我到是不想知道了,为人守秘密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我还好奇,就是想知道。 “这里的骨灰盒剩下了二百零六个,没有主儿的,多少年没有来领的,就是无主的骨灰盒了,我当初没有想到会剩下这么,想想也并不奇怪,几千的骨灰盒,有的是没有了后人,有的是不想拿回去,原因很多,我也想去找他们的亲人,可是那不是从事吗?人家都不想要了。 我在这儿守着他们,跟着他们说话,其实,场里完全可以让我不守在这里,可是他们不知道把我安排到什么地方,或者说,已经把我忘记了,这样也挺好的,我也快退休了,但是我知道,就是退休了,我也不会离开这儿的,也许将来这里就有我的一个骨灰盒,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了。 刘守贵说得有点让人发毛,二百零六个骨灰盒,二十三层的骨灰塔,就这样的不用了,也许会有一天,利用起来。 “你其实应该回家,跟女儿在一起过正常的日子。” “我这不正常吗?有什么不正常的?” 刘守贵有点不高兴了。 “对不起,刘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是说它吧,我叫它影子,他就是我的影子,一个跟着我寂寞的影子,我那年突然有了一件奇怪的想法,就是从每一个骨灰盒里拿出一块骨块来,最奇怪的就是这里有二百零六个骨灰盒,和人的骨头二百零六块正好是一样,我才有了这样的想法,摆出来一个小人来,也许会有想不到的效果,就这样,我就不用每天上塔上去看他们,因为我知道,我会有一天很老了,走不动了,爬不动了,想他们的时候,我就不用再上去了。” 真是一个诡异的,奇怪的想法。在这里,你总是会冒出一些奇怪的,匪夷所思的想法来,怪念头不断。 我也总是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我没有在这里的时候,我没有这些怪的想法,也许环境会让一个人生出不同的想法来,也许是这样。 对于刘守贵的想法,那是让我有点意外的想法,这样的想法,恐怕我现在不会有,也许以会会有,甚至还有更奇怪的想法。 “这种方我最初我觉得荒唐,可是竟然让我觉得可以,因为这样的巧合也是让我有这种想法的,二百零六个骨灰盒,跟人峰上的骨头正好是一样的,这种想法也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然后就越来越强烈了,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一天比一天来的强烈,最终我还是做了。” 我知道,刘守贵是控制不住的,或者说,被这种想法控制住了,或者说,被某一种东西控制住了。 “于是我就开始拿骨头,一个骨灰盒里拿出一块来,选出我认为最美的一块拿出来,然后就摆到桌子上,那边的那个桌子上,我三天时间,选出来了二百零六块骨头,我看着它们,竟然感觉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完美,我以为会出什么事,他们会不高兴,会在夜里找我来闹,他们竟然没有来闹我,出奇的安静,也许来闹我,我会一一的放回去,因为每一块骨头我都标出来了,而且他们都有名字,我也标出来了,不会弄错的,你也知道,弄错的后果是什么。” 刘守贵站起来,看着外在,这个时候,天已经冷了,树上的叶子也没有了。 “冬季你也在这里吗?” “是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很安静,我喜欢这里的安静,你应该回家了。” 那天我想听下去,就没有走。 刘守贵给我讲下去了,似乎他很想说这件事,我也很想听。 “就这样,我把二百零六块骨头拼在一起了,一块一块的,拼成了一个人形,大小有半米,我并没有指望着怎么样,就是那样的摆在桌子上,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许拼成这样,就永远的这样,放在桌子上,我不动它,每天都看着,跟他们说话,直到有一天,我的手划破了,无意中,那血滴到了骨头上,我也并没有在意,你也知道,死人的骨头上滴上血不好,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几天之后的夜里,我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在说话,呓语,这里太安静了,根本就没有这种声音,突然冒出来,我有些奇怪,我没有动,躺着细听,位置就是在桌子的那个位置,那天我有点毛了。” 我坐在椅子上拿着杯子,并没有看着刘守贵,看着外面。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看到骨头之间竟然连接上了,它们竟然连在了一起,我想,有可能是那血让它们连在了一起,那是让我吃惊的时刻,也是让我兴奋的时刻,也许它们完全可以成为什么,有了这种想法后,我每天都会弄几滴血,滴在骨头上面,这也让我恐怖,那可是二百零六个人的骨头,善恶不知道,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夜里,天空上的星星很亮,夜也很宁静。 “就这样,一共用了一百天的时间,一百天的早晨,我看到骨人坐在椅子上,我一下就惊呆了,汗毛都立起来了,我并没有指望着它会坐起来,跟人一样,可是它就那样了,我叫他,他转头看我,我发现了,那竟然长出了肉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可是它并没有成为人,只是另一种样子,我给他找了衣服穿,他后来就陪着我,不会说话,但是能听懂我的话,跟我一样,吃东西喝酒,甚至为我办事,他似乎就懂我一样,我烦了,他就离开,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我孤单了,他就出现,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快十年了,那是我的老朋友。” 我是目瞪口呆,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那这个算什么呢?我不知道。 第二天,我离开的时候,发现那个他竟然跟了我一段路,让我有点毛愣,我发现他对我并不友好,我可以看得出来,似乎我在抢他的主人一样。 我想,他是听刘守贵的,因为那是刘守贵的血养出来的。 我进办公室,场长就进来了。 “家属找到了,是那个老人的重孙子,他对于出现这样的事情,十分的生活,并表示并不原谅那两个人和我们,已经报警了。” “警察怎么说?” “没有这样的例子,他们已经汇报到了上面,等结果,不过两个小子被暂时的关起来了。” “那就让警察来处理。” “只是家属让我们找骨头,必须得找到,可是那骨头扔到了河里,那条护城河太大了,根本就无法找到,何况那只是一把骨灰。” “那就赔偿,没有其它的选择。” “家属就是要骨灰。” “这事是你们领导的事情。” “是这样,但是我想说的是另一件事,火葬场昨天夜里出事了,看门的大爷死了,非常的奇怪。” 我一愣,看门的大爷死了,可是这样的平静。 “人在停尸间里,二号,单独的那个房间。” 我没说话,看来这件事挺麻烦的,看门的大爷身体很好,怎么会死了呢?真是奇怪了。 “怎么死的?病的?” “警察来过了,医生也来过了,说心脏病。” 我想,大爷心脏是不太好,可是没有那么和严重,是看到了什么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鬼青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干完活儿,我进了那个停尸间,看门大爷的尸体就放在那儿,我掀开尸布,大爷眼睛已经闭上了,我想应该不是闭上的,我慢慢的推开,竟然碰了一下,自己就开了,这是死亡的时候并没有闭上,而是后来谁给合上的,那眼睛里的恐怖我是看得见的,我给合上眼睛说。 “大爷,我们是朋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那天,我进了门卫,门卫空着,里面的东西都收拾了,大爷的儿子和女儿来收拾走的。 我正看着,场长进来了,大爷的儿子和女儿又来了。 “柯师傅,他们想找您聊聊。” 我点头。 带着他们去了我的办公室,倒上茶,他们不碰,我看得出来,他们不喜欢这个地方,甚至门都不碰,任何东西都不想碰,这点我也能理解,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父亲说,他在这儿有一个好朋友,姓柯,他跟我们说过,有一件东西存在你在这儿,如果有什么事让我们来找你,另外就是想请柯师傅给我父亲化妆。” 我听完一愣,一件东西放在我这儿?根本就没有,那么门卫的大爷为什么会这样说呢?那是什么意思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火化?” “明天,明天是第三天了,场子已经给我们处理完了。” 那天,我送走他们,就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件事,看来这件事是一个意外,虽然是心脏死的,但是绝对是意外。 天黑后,我叫了吃的,送外卖的在门口给我打电话,门卫没有人,我让他进来,进来就看到一个亮着灯的办公室,他说死不进来,还说,东西放在门口了,钱不要了,我走了。 我出来,那货真的就没影子了,我乐了。 吃饭,喝酒,晚上十一点钟,我从办公室出来,进了停尸间,拿着半瓶酒。 “大爷,明天就上路了,今天陪你喝一杯。” 大爷是一个好人,从来不多说话,一生就守着这个门,守成了在大爷,也算是真正的大爷了。 大爷的眼睛是慢慢睁开的,我知道,他闭不上眼睛。 “大爷,什么东西放在我这儿了?” 我问,我知道他不会说话,我想不出来,什么东西放在我这儿了,有的时候我会跟大爷喝酒,可是真的没有东西放在我这儿,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话呢?大爷是预料到了什么。 我正琢磨着,门开了一下,那不是人,而是风,阴风,我知道有东西进来了,我看到了,那是一个老头子,老人。 那个老人我也一眼认出来了,就是被偷了骨灰的那个老人。 他这是来找我来了。 我把大爷的眼睛合上,然后离开,这个老人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有什么事您说?” “我的骨灰丢了就丢了,我也教训了这两个人,但是明天我想跟他一起走,我们是朋友。” 我一愣,看门的大爷提过那个骨灰盒,说是在这儿时间最长的骨灰盒了,他在等着他。 “他怎么死的?” “被我吓的,我等得太久了,快十三年了,还有三天,如果到十三年,我不永远的走不了了,成为了这儿的驻鬼,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上永远,我要跟他一起走,他的棋下得好,我从来没有赢过。” 我闭上了眼睛。 “他说有一件东西在我这儿,是什么?” “你拿过他一个棋子,或者说他放在你的兜里的,那是一个帅,他这样做,就是让你给化妆,不想让任何,这也是一个约定。” 我想起来了,那次确实是我兜儿里有一个棋子,我放在了抽屉里,我打开,拿出来。 “明天你烧掉吧,别留着了,没有帅,不成棋。”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看来大爷也是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早晨起来,我就早早的把看门大爷的尸体推进了化妆间,大爷的家属来了,我拿出那个棋子。 “就是这个东西,我会烧掉的。” 他们一愣,有点不相信。 “怎么会……” “你父亲喜欢下棋。” 那天我给门卫的大爷化妆,用了鬼妆,这是我最认真的一次化妆,其实,每次都非常的认真,只是这次我用了心,他就像我的朋友一样,我送他走了。 那天,那个老头看着我把门卫大爷烧掉,看到我把棋子扔到炉子里后,走了。 我干完活儿,场长进来说。 “楼上的那个骨灰盒摔到地上摔碎了,他重孙子来了,收拾骨灰后,拿走了。” 我明白,这是去下葬了,他们两个人会在下面下棋的。 住在我楼下的那两个货色我再见到,他们一个得了脑血栓,划圈玩,一个出车祸,腿没了一条,这到是有点意思了,这就是自己找死找来的,人干事要靠谱,不管什么事,都不要乱来。 我再去刘守贵那儿,他也在,吃饭喝酒。 我进去一会儿,他就走了,我看出来了更多的不友好。 刘守贵提到我和刘阳的事情,他说我们要多接触,时机好了就结婚。 这是我没有想过的事情。 “刘叔,这事你看……” “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是姻缘。” “他似乎不太喜欢我。” “对,他不喜欢你,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会知道的。” 刘阳来了,是刘守贵打的电话。 “你们出去玩吧,不用你陪着我,有他就够了,你们有你们的事情。” 其实,我更想知道的事情就是刘守贵妻子的事情。 那天我和刘阳出去吃饭,看电影,然后送她回家。 刘阳很安静,我喜欢这样的安静。 那天我回家已经是半夜了,睡不着,坐在那儿看电视,我手机有短信,两条,是刘阳问我到家没有,我回了,看第二天的时候,我一愣,任强死了。 这是场长发给我的,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小子死得这么快,上了鬼青了,竟然这么快就死了,其实,我完全可以告诉他,想办法处理,可是这个人我太不喜欢了,也没有想到会死得这么快。 第二天早晨,我去火葬场,原本是我休息,可是场长打电话来,让我过去,肯定是任强的事情。 场长在办公室里,眼珠子通红。 “任强死了,死在家里,现在很麻烦,尸体没有送来,让你过去看看。” “你让其它的化妆师去,我不去,我不喜欢这小子,你也是知道的。” “他父亲点名让你去。” 我没说什么,场长陪着我去的,我看到了任强的父亲,这个男人也不让我喜欢,儿子死了,还在装,倒儿子不倒架的主儿。 “柯师傅,这事就交给您了。” 我进房间,拉开单子,我一愣,全脸鬼青,全部上完色了。 我蒙上之后,把场长拉到一边说。 “这个我弄不了,你马上找其它的人。” 我上车就走了,不管你怎么样,这全鬼青我弄不了,赵娟告诉过我,全鬼青的不要去尝试去给化妆,绝对不行,因为鬼青那是鬼给上的妆,你不能改,这样的人就是带着鬼青走,就是在炼化的时候,都在扣脸,不然就会出现问题。 我回到家里,喝啤酒,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麻烦,场长给我打电话,说找不到人,没有人给化妆。 “鬼青就不用化了,那是鬼妆。” “他父亲坚持要化妆,必须化妆,说儿子特别的注重仪表,不能这样走。” “你大概也知道别人不给化妆的原因了,我也不想再重复,我不会化妆的。” 我挂了电话,这样的妆我是不会动手的。 夜里,我醒了,睡不着了,失眠,我想父亲了,也想母亲了,那是一种疼,疼得睡不着。 我想,明天我要去看看母亲云白,也许她会想我的。 第二天,下班后,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我过去,她没有说什么。 我去了,母亲让我进去,也许这是第一次。 我坐下,跟姥姥聊天,他有些糊涂了,但是我不烦,人总是有老的时候。 我母亲给我做的饭,那饭菜永远是我熟悉的味道,那天我喝酒,母亲没有说什么,我想说让她回家,带着姥姥,但是我始终是没有说出来。 那天我母亲那儿出来,就在街上转着,我想,也许我跟母亲从此就开始了转变了,毕竟那是我母亲,我要接受更多的东西。 刘阳给我打电话,说在市区,我站在酒吧前,等着刘阳,她来了。 我们进酒吧,坐在吧台那儿聊天。 她是来市里办事。 刘阳在县里教书,一中的老师,我们正聊着,有一个男人坐过来,离我们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坐在那儿喝啤酒,就盯着酒吧台里墙上的一个头颅在看,这个酒吧有点特别,东西都稀奇古怪的,我来过两次,这儿的环境也算是不错。 男人发了一声古怪的声音后,剩下半杯酒就走了,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还看着墙上的头颅,那是假的,装饰的东西。 我细看了一眼,心大惊,那不是假的,是真的,完全就是真的,我盯着看,刘阳也注意到了。 “弄这么个东西,真是……” 我捅了她一下,她不说了。 “服务员,把老板叫来。” 老板半天才过来,是一个很文静的男人,四十多岁,头发几乎都白了,很瘦,但是很有气质,一看就是一种文化人,招人喜欢的那样男人。 “有事吗?” “刘阳,你到那边坐一会儿,我跟他说点事。” 老板坐下了,倒了一杯酒,我看着墙上的头颅说。 “那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噢,一个地摊上的东西,没我少钱。” “很像是真的。” 我试探的说了一句。 “那是假的,谁敢弄一个真的挂在那儿呢?” 老板笑了,他觉得我很愚蠢的样子。 “如果是真的呢?” “那我还不得吓死?” “什么时候弄来的?” “一年前,无疑中弄到的。” 我感觉有些问题。 第一百四十章 标本室里的骨骼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老板有点疑心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和刘阳走了,刘阳住在我那儿,第二天早晨送她回赤县的,我返回来上班,有点晚了,场长相当的不高兴。 “任强跟我们是一回同事,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化妆的。” “不是不愿意,而是那是鬼青妆,已经有了妆,再化妆,那化妆师是自己找麻烦。” “可是,明天就炼化了,家属要求化妆。” “这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说,我不是会化妆的,不是我不化妆,你也知道,这化完的后果是什么。” “你们化妆师总是会有办法的。” 那天工作结束我上车就走,不想场长再来找我,刘阳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们学校,有急事。 我开车过去,刘阳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她看我来了,上了我的车。 “靠边吧,跟你说点事。” 我一看刘阳的表情,我不知道,这事不是小事。 “学校出了点事,就是标本室里。” “什么事?” “看门的保安说,夜里在楼上有走动的声音,保安室就在一楼,标本室在二楼,他去查看了多少次,没有发现有人,但是就是有脚步声,而且他录下来了,真的是脚步声。” 我看了刘阳一眼。 “也许是听错了。” “没有,已经一个星期了,我想,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当然,我也可以跟我父亲说,但是他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太累了,对不起,给你找麻烦了。” “我是你男朋友,不麻烦我,你要麻烦谁呢?” 刘阳脸一红笑了。 “现在也看不出来什么,晚上,我们出去吃饭。” 刘阳回去收拾了一下,跟校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后,就出来了。 我们在赤县吃一种特色的小吃,河蚨,这种河里的东西,相当的不错。 那天,我们吃完,在赤县有街上转着,赤县并不大,有一个湖,这个湖到是非常的大,看着像大海一样的那种湖,湖里有很多特色的东西,这也赤县因此而出了名。 天黑后,我们过去,副校长和主任在等着我们。 “麻烦您了,柯师傅。” 我只是点点头,保安因为有了这事,已经撤走了,换成老师打更。 我坐在保定室里,副校长说。 “差不多了,这个时间就会响起来,而且脚步声一响就是一夜。” 果然,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就响起来了,而且很大,我点上烟,抽着,那脚步声分明就是人的脚步声。 “你们确定楼上没有人吗?” “没有,这儿有监控,如果人上去,那脚步声就没有了,当人快走到二楼的时候,脚步声就没有了,可是监控里什么都看不到,这是标本室的,里面有不少贵重的标本,所有安了两个监探头。” 脚步声在响着,我看着监控,没有什么变化。 标本室里有老虎,狮子,鸟,虫,很多的标本。 我看着,想着,脚步声不断。 “我上楼,你们在这儿呆着。” 刘阳紧张的看着我。 “行吗?” “没事,不用担心,一会儿你们就能在监控里看到我。” 我上楼了,果然是,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脚步声就停下来了。 我靠近了标本室,从窗户往里看,我看到了在角落里的一个人的骨骼标本,那应该是一种塑料,或者是其它材质的东西做出来了,并没有在监控之内。 我从楼上下来,把监控放了一遍,一切都正常,副校长看了我一眼。 “怎么样?” “问题是有,但是我现在不确定,需要进标本室。” 他们同意我进标本室,带着我上了楼,打开标本室,我进去,他们站在门外,我走到那个骨骼标本前,看了一眼,谅知道,那标本竟然是真的人有骨头的,这真是邪恶了,谁弄这么一个标本来叫?不出现奇怪的事情就怪了。 我出来,说今天就这样,明天再来看。 他们怀疑的眼光告诉我,我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 我和刘阳上车,她问我。 “怎么回事?我看你挺紧张的。” “那骨骼标本是真的人骨头。” 刘阳一愣。 “这标本是三年前就弄来的,怎么会是真的人骨呢?” “可以确定。” 刘阳的汗都下来了,擦了一下,半天才问。 “那怎么办?” “现在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最好先不要动,你也记住了,明天开始,你不要走二楼,记住了。” 刘阳点头。 我回市区,第二天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过去了,毛晓丽说。 “我感觉这段时间会有一个机会,你不要错过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毛晓丽提醒我,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错过了,毛晓丽有可能是杀掉我。 我说了刘阳学校出现的事情,她愣了一下。 “这真是奇怪了,真的人骨?一块不少?” “对,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死是刀伤,在脑部的位置,扎进去的。” “胆子是够大的了。” “怎么办?” “你暂时用黑线系上,暂时,然后再想办法,你要亲自系上,你是极阴之人,其它人系没用。” 我也知道,这事挺麻烦的。 我下午去赤县一中,把黑线系上了。 那天,副校长就来电话说,没有了脚步声。 “只是暂时的,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副校长竟然把这个骨骼标本用袋子套上,给搬到了仓库去了。 夜里,就有人站在操场的中间做操,值班的老师都吓尿了,刘阳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奇怪。 我开车过去,接上刘阳去了学校。 一个人站在操场的中间在做操,我就愣住了。 “谁动了那个骨骼?” 副校长说,以为没事了,就把他给弄到了仓库,我真想抽他。 那个人不做操1了,停下来,一动不动的。 我往操场中间走,慢慢的靠近,是那个骨骼,没有错,竟然穿上了校服。 黑线不在左手上,看来是他自己拉断的,我知道,这事就麻烦了。 骨骼回了仓库,我看得汗都下来了,这回可是麻烦了。 我给毛晓丽打电话,她也是目瞪口呆,说骨骼现在自主的,能力一天比一天强,恐怕要麻烦,它白天不出来,会在晚上出来。 “有办法吗?” “没办法,如果不动,也许还有办法。” 我和刘阳说了,我们只好去找她父亲刘守贵。 骨灰塔,刘守贵在看书,我们把事情说了,他愣愣的看了我们半天说。 “怎么能弄真的骨骼标本呢?那也不是动物。” 我们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发生,可是已经发生了,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爸,有办法吗?” “有是有,等等吧,明天晚上我们过去。” 第二天,我们晚上过去,那个骨骼又在做操1了,做得很标准,副校长和主任早就傻了,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永远也理解不了。 “小喆,一会儿你跟我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刘守贵过去,离那骨骼三四米远,它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到来,依然在做操。 “这骨骼至少有一百年了,没有想到会这么老,百年之骨,才会这样,我就琢磨着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人为的,而是百年之骨,恐怕是要折腾一翻了。” “它想干什么呢?” “如果不管它,它会选择一个人,就是替身,他活那样人的这一世,然后不停的下去,一个人个人的换,几世都没有问题,但是他会祸害人。” “怎么办?” “只是百年之骨,不太好弄,原本我让它过来,可以把骨骼拆解,然后安葬就完事了,可是那是百年之骨,只有是想其它的办法了。” “烧掉呢?” “不可能,这百年之骨,它会避开的,现在他就像有生命了一样,只是等待着时机,现在不要让人靠近,不要接人气,暂时还没有大问题,我回去想办法。”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刘阳打电话来,骨骼消失了,找不到了。 我过去的时候,刘守贵也在仓库,那标本没有了。 刘守贵在那儿看了半天之后,让我开车带着上。 我们三个人开车在县城转着,刘守贵突然说。 “往湖那边去,我闻到味儿了。” 我一愣,人说骨头都有味,跟人一样,我闻不到,可是刘守贵竟然可以。 湖不远处有一条小船,船头坐着一个人。 “就是那个,那是骨骼,我们不能过去,很危险,他躲到这里,就是要等着机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替身的,他在船上,我们永远也靠不上去,永远会有这么远的距离。” “什么人可以让他替身?” “人身上都会一种波,这种波都是不同的波,每一个人一种,虽然不同,但是有接近的,他不是在找最接近他的这种波。” 我摇头,看来这事的事情是不太好解决了。 离开湖那儿,去骨灰塔,刘守贵坐在椅子上想事,我想打电话再问问毛晓丽,但是我没有问,我想,刘守贵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有一个办法,就是用骨灰盒来诱惑,当然,这个骨灰盒只有一个人,纪一盒的才可能,做成那种二百零六个格,放二百零六块骨头的,这个骨胳自己会找来,然后我会想办法的,只是这骨灰盒……” “我试试。” “只是纪一盒不一定会同意,他这个人古怪。” “我明天去问问。” 第二天我去纪一盒家,我进去,他让我陪着喝酒,一个半成品的盒子就摆在一边。 我把事情说了,纪一盒都没有抬头看我。 “这是拘盒,如果这个东西真的做恶事,我可以帮你,只是他要转替之世,也是正常之轮,这也是他的命,百年之骨,那也是修来的,我这样做就不好了,毕竟还没有害人。” 我没有想到,纪一盒会这么说。 “可是他会害人的,转替就是害人。” “那是正常之转,这是一种命,我不能这样做,那毕竟是百年之骨。” 我根本就无法服纪师傅,如果这样,只能是等着害人了,如果不害人,那么就是转替,那也没有办法。 我从纪师傅家出来,就给刘守贵打了电话,他半天才说。 “那恐怕我也没有其它的招可使了,他在湖里,我们靠不近,只能是让他替转了。” 我的汗也下来了,如果这样不管也罢了,但愿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件事在我心里怎么就觉得不舒服,别扭着。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易鬼市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竟然来了一个找我要手的鬼,真是可气,三十多岁,真是麻烦了。 这件事何大拿不管,他心情不好,我也和那个王东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完全的就知道,那应该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那个找王东的女人到底是谁?让何大拿一看就走了,生气,特别的生气。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就是弄这个找手的女人,三十多岁,查了资料,是一个化验员,服毒自杀,在化验室里,玩得有点邪乎的那套。 那个女人竟然离我家住得不远,我看着照顾就眼熟,后来我想起来了,她家就住在那个胡同,总是喜欢穿男人的衣服,有点男孩子的性格。 这个女人长得挺好看的,没有结婚,没有处对象,这到是有点奇怪了,是她自己把手骨放到我的兜里的,还是怎么样?我就不知道。 我了解了这些也没有用,我去墓地,看到一个老头和老太太在那儿,一看就是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我看得都心酸,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你心疼你的父母,你都不应该死,因为你死不起,可是就是死了,真是让我理解不了。 云白让我变绿的时候,我也想到过死,甚至尝试过,可是想想父亲,还有儿子,我死不起,如果没有这些,我早就死了,这就是人性,如果一个人连这都不想,就去死了,那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太自私了,谁都知道,活着难受,可是还不是得活着吗?这个时候的你就不是你自己的了,而是父母和儿女的,你有责任,比你命还重要的责任。 我对这个女人并不怎么样。 晚上我回家,寒雪就来了,给我做饭,她跟我聊天的时候,我看到了墙角的那个鬼,一个小鬼,不大,细看是那个女人。 “你缠着我干什么?手骨就在那儿,你自己拿走。” 寒雪知道我能看到鬼,并且能对话,这点我提前就告诉她了,怕是吓着她。 “那个丢了手骨的鬼?” “是呀,她来找我,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么快就转成鬼了,到是快。” “善良的人,做坏事的人,转成鬼就几天的事情,如果做了坏事,灵魂得飘上一阵子,折腾一阵子。” “我要我的手。” “你的手跟我有关系吗?” “可是炼化的时候,我的手就没有了,被一个人给割走了,我只能找你,因为你善良,别人不会帮我。” 我善良,善良也是有罪了,看来人不能太善良,善良被鬼欺,不只是被鬼欺。 “那和我没有关系,我就是一个炼化师,你的手什么时候丢的,谁偷走的,你就找谁?” “可是我不敢,那个人会抓鬼,我怕被放到那个罐子里。” “谁?” “何芳。” 我激灵一下,何芳,原来是我们的化妆师,可是三年前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的丈夫没事就来闹,场长看到何芳的丈夫就跑,真打呀,报警也没用。 这个我到是 知道,可是怎么失踪的,谁都不知道,这一下何芳突然出现了,还说把她的手给割掉了,我简直就是胡闹一气。 “这个我更管不了了。” “其实,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你仗义,还帮我打过架,那是我六岁的时候,被一个男生欺负了,你帮我打了那个男生,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就说,嫁给你这样的男人,那个时候我就注意你了。” 这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我小时候确实是这样,欺负女孩子的男生,我一律就是揍,看不下去。 可是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可是我不是小时候的我了,我现在不是了。” “不,你的善良没有变,你结婚,有孩子,离婚,总总我都看在眼里,我没有搬走,一直住在那儿,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每天都能看到,我总想跟你说,我喜欢你,可是看到你,我就害怕,紧张,这是我一直没有结婚,找对象的原因。” “可是你为什么自杀?” “我觉得没有希望了,因为我看到了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寒雪,我失望了,因为我不敢对你说我喜欢你,就自杀了。” 我怀疑是这个女人编出来的故事,还骗我,让我帮她做事。 “等两天的。” 那个鬼就走了。 “你决定帮她了?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 我心确实是软了,如果真是这样,我不给她做,虽然这事些跟我没有关系,但是也是一份情债,到下世还是痛苦的。 我就合计,我这二货的造型竟然有人喜欢,整天的没有笑容,真是奇怪。 “寒雪,你喜欢我什么?” “冷酷。” 寒雪说完自己都笑了。 “正经点。” “冷男,喜欢,一眼就喜欢,其它的吗?说不好,反正也有点善良,仗义。”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下班我就去了那个女人的家里,我到那儿,门开着,她的父母在收拾东西,看到我一愣。 “我是您女儿朋友。” “唉,她一直就住在这儿,我们搬走了多少年了,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住在这儿。” 我看到了一张照片,在一个相配里,那是我上学的时候上荣榜照的,我记得很清楚,还有大红花,当然,红花也是黑白的,那个时候没有彩色照片。 突然,她的父亲看着我,看着相框,然后就明白了。 “对不起,你来晚了,她死了。” 我把相框拿起来,我知道,她说的不是假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知道,我的一个同学暗恋了一个女同学十六年,一直就那样的爱着,默默的,从来没有说过,他就为了能看到她,就搬到她家附近住,那个女人处对象,结婚,生孩子,他也是一直那样的恋着,从来没有说过,他说,说了所是见面都不能说一句话了,这是不是有病,我不知道?后来那个同学喝多酒了,掉河里淹死了,那个女同学连去送一下都没有,我知道,那个女同学也许一点也不知道。 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我身边,如果她对我说,我肯定会爱上她的,也许会和她走到一起,可是她没有说,害怕什么,我不知道。 那天我拿着相框回家,坐在沙发上想着,我要帮着她把手找回来,可是那块手骨,只有手的一部分,没有完全的割下来,真是奇怪了。 我怎么去找何芳呢?这个人失踪了,警察都找不到,也许她能给我点指点,说她抓鬼,真是有点意思了。 民间有抓鬼的人,可是我只听说过,没有见过,有拘鬼师,那是不是真的,也许是。 我去何大拿那儿,他还在喝酒。 “有事解决事情,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想多活几年了吗?” “憋气。” “你有事就说。” “跟何东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我女儿。” 我一愣,何大拿出了一女儿,我想笑。 “真的,不是我和妻子生的,和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就带着孩子走了,现在她知道我是她父亲,一直就记恨着我,王东一只眼,是一个弄鬼的货色,不怎么样,她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我是完全的没有料到,我无法去劝说,她也不听我的。” “她母亲呢?” “同样恨着我,所以说……” 此刻我是理解了。 看来我要找王东聊聊了。 “你别找王东,一只眼睛的王东,那只眼睛是鬼眼,一个不太好惹的货色,他弄鬼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在圈里的人都知道。” 我不知道王东到底弄鬼会弄到什么程度。 何大拿直接就告诉我了。 “关于鬼,确实是存在着,他们的存在,也有着不同的方式,有着不同的形态,就是另一种东西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关于鬼的交易,每周三,都会有一个地方,今天晚上就是,我带你去看看,鬼被交易着,灵魂也被交易着,弄鬼的,弄灵魂的,这又是一个可怕的交易,只是这个圈子诡异到一定的地步,你根本就进不去。” 我可以看到鬼的那个时候,我就相信有鬼的交易,他们用鬼交易,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鬼的能力不同,价格也是不同的,他们怎么抓到这些鬼,控制灵魂,我不知道,但是有点我是相信的,在我们的这个世界有这些东西的存在。 晚上,何大拿借了腿,去了鬼市,那儿就是古代的一条交易的街市,后来黄了,成了一条废弃的街,古街,都说这儿的那场锁阳之战,死了无数的人,被血洗了一遍的地方,所以很少有人来,尤其是在天黑后。 我和何大拿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之后了。 “如果此刻有人来呢?” “普通人只能看到有人在走动,并看不到交易中的鬼。” 街道的两边,站着,走着人,并不多,二十多个人,盒子,罐子,瓶子,摆在地上,蒙着黑布,我想,那就应该是鬼和灵魂了,他们的脸色都不是太好。 我和何大拿往前走,突然我看到一个女人,插着手,蹲在一边,那个女人我很熟悉,何大拿小声说。 “何芳。” 我一哆嗦,这个女人就是失踪的何芳。 “怎么会是她?失踪了?怎么会在这儿。” “你没有看到,这是一个半死不死的人,一半是鬼,一半是人,这个人还活着,但是白天的时候,就是一个半死的人,在某一个地方。” “她在这儿做什么?” “这个得问她。” “我不想让她跑掉。” “或者我可以帮你,现在她能这样常人一样的做事,半个鬼,半个人,就是说,她用鬼来支撑着自己,我可以把她带到我那儿,但是天亮前要放了。” 我们转了一圈,何大拿就走到何芳那儿一站,她站起来,看着何大拿说。 “你不要管闲事。” “你跟我走,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不,我就让你今天就彻底的倒在这儿。” 何芳没有再说什么,就直接的跟着走了。 我们到了何大拿那儿,他说。 “小左,你问吧!” 我看着何芳,看有就看到半个鬼身子,半个人身子,汗就下来了,这样的人存在,到底算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二章 私烧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问何芳。 “你割那个女人的手做什么呢?” 何芳半天才说。 “明天你可以到我家里来看看,我在我家的菜窖里,当然,要在九点到十一点,其它的时间不行,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 何大拿看了我一眼。 “那你走吧!” 何大拿把何芳给放了。 “为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答案了,其实,我也想知道,何芳在火葬场人品不错,技术也不错,可是一下就失踪了,这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她丈夫没事就去闹,可是她竟然在她家的菜窖里,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是奇怪,奇怪的就何芳为什么在割那个女人的手,这里面真是有点奇怪了。 早晨,我去上班,寒雪问我昨天干什么去了? 我说去何大拿那儿,那有病了,照顾一下。 那天炼化的时候,毛刚进来了,没有声音的,我一回头,吓了我一跳,寒雪也吓了一跳。 “你有毛病呀?” “我不是怕影响你工作。” “什么事?” “柯师傅,完事到我办公室。” 毛刚说完就走了,不太高兴,德行。 那天完事我去毛刚的办公室,他抽烟,想着事。 我坐下问什么事。 “一个私烧,你帮个忙,这事千万不能乱说,也不能乱讲。” 私烧我知道,我没干过,云正师傅干过,就是偷偷的烧尸体,私烧都是有原因的,肯定这里面有什么事,但是自己不能烧,自己烧了不能上天堂,只有炼化师,而且很繁琐的一件事情。 “我看你还是找其它的人,我根本就没有做过。” “你知道一个人做过,你师傅,可是你师傅死了,那没办法,只有你会了,他肯定教过你。” 是,教过我,云正师傅教我的时候告诉我,会用上的,这种私烧虽然百年不遇,也许会遇到,我是极阴之人,恐怕没有什么事遇不到的,这点我到是承认了,我TMD的就是没有遇不到的事情。 “报酬很丰厚,一千元。” 那个年代一年元,简直就跟现在十万元差不多了,我动心了,一千块钱,我要给父亲买一块新表,买一台新自行车,再给父亲弄一台电视,现在都有电视了。 我答应了,这些目标我要全部实现。 “就明天,明天你休息,早晨你来场子里,我让车送你过去,你把一切都准备好。” 我回办公室,把师傅的柜子打开,那里留着另一套化妆箱,就是私烧用的,还有两套衣服。 寒雪问我干什么? “私烧,明天你跟我去,早晨六点到火葬场路头,不要进场子里来。” 寒雪愣愣的看着我。 “什么是私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套衣服明天你穿上。” “黑色的?” “对,到时候你不要说话,只是看,一句话不要说,你要学会,也许以后能碰到。” 我心也没有底,会不会出现问题,出现麻烦,我把云正师傅教我的,回忆了几遍,觉得没有问题,但是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就跟第一天来火葬场,看到师傅把死者放到炉子里一样,感觉就像在烧自己一样的疼。 这一夜没有睡好,今天看来是去不了何芳那儿了。 六点,我到火葬场路口的时候,看到寒雪已经在了,穿着一身的黑,看了有点奇怪,我也是一身的黑。 车来了,我们上车,就开车的司机,他看了我一眼说。 “柯师傅,这是玩大活去了?” “嗯。” 我把一盒烟扔给他,他笑了一下说。 “我嘴严实。” 他是厂子里开拉人车的,一直在干着,实惠不少,但是嘴巴挺严实的。 厂开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村子,到村口,车停下。 “顺着村道走,最里面的那家,你们过去,有人接你们,三个小时后,我还接你们。” 司机开着车走了,我拎着化妆箱,往村子里走,这村子和其它的村子没有区别,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 我们顺着村道走到头儿,一家门口站着一个人,看到我们摆手,并没有搭灵棚。 我们进到院子里,黑包就递给来了,我看了寒雪一眼,让寒雪接了。 进一间房子里,门插上。 “寒雪,你就在站西角的位置,看着,不要说话,一直到完事,你收拾化妆箱。” 寒雪点头,我点上一根烟,抽完,走到窗户那儿,看了一眼后院,柴都架起来了,我推开窗户,然后尸体抱起来,放到窗户那儿的桌子上,然后跳过窗户。 “你不要动,站在那儿就能看到。” 我告诉寒雪不要动,那是一个定位,安全。 我把尸体从窗户抱出去,死者出门,要走窗户,这是私烧的一个规定,如果走门,就走不了天堂,门是走阴间路的,窗户是走天堂的,只有有翅膀,才能从窗户飞出去。 我把尸体抱到柴堆上,让家属离开。 我拉开尸布,激灵一下,这个人是水里泡过的,都变形了,泡过的天数是超了七天,七天没有入化,有讲究的,就得私烧,私烧讲究太多,麻烦,这样才能上天堂,行地狱之门,不然任何的地方都去不了,给缠绕在这个房子左右,经年不离去,会有很多的灾一起跟着进来,着烧,得恶疾,等等。 我把化妆箱拿出来,私烧得化妆,当然,这是大妆,点染,额点黑,腮点黄,嘴点一寸长。 完事,在东角留出口子来,用小锹挖一条沟,修成小路的形状,然后倒上油,在小路对着的后侧点火。 火起之后,半个小时,加柴,加油,翻身,翻身是最麻烦的,这不同于火葬场的炉子,翻不好,柴灭,再起柴,那就是大不吉利,这只是对家属,对于我也是,那家属虽然离开这儿了,但是会在某一个能看到的地方看。 我翻身用架钩,手的力度要正好,我天天翻尸体,就像翻饼一样的利索,两钩一错,尸体一下就翻过来,不重,不砸柴,恰到好处的,柴火一下更旺,冲天。 翻过来,尸体几分钟后,一下就坐起来,抽筋,用拉钩拉倒,动刀割筋,那是长长的刀,人一烧,筋就扯起来,得找得准,一下下去,就像人一下放松一下,很利索,我担心我一下不成功。 这样就完事了,两翻之后,两个半小时,火灭了,我戴着手套,捡骨,从头到脚,放到小棺里,就是半棺,如果是骨灰盒是放不下去的,私烧要全骨,这样就要半棺,一个小棺材。 这一切做完了,家属进院子,我看了一眼寒雪。 寒雪要从窗户过来。 “从门走。” 寒雪愣了一下,从门过来,开始收拾化妆箱。 “把衣服脱了,放到化妆箱里。” 化妆箱有两个隔,是装黑衣的。 我也脱了黑衣,家属拉着我的手说。 “柯师傅,谢谢,很厉害,很厉害,这里老家赏的五百。” 如果烧得满意,云正师傅说是要赏钱的,如果烧得不好,要退烧金五百,失败了,全退,不被打一顿就算好的。 我没有再说话,和寒雪往村子外面走,寒雪额头上全是汗,大概也没有见过这阵式。 其实,我全身已经湿过几次了,从点火,翻身,捡骨,生怕会出现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翻身灭火。 我把五百块钱给了寒雪,她不要。 “你来了,不要这利不喜欢,我拿一千,你拿五百,回去跟我买点东西,然后吃饭。” 我们回去,给父亲买了一块手表,一台自行车,还有一台电视,一共花掉了七百多块钱,然后跟寒雪吃饭。 寒雪那天问我,为什么不能走窗户? “走了你就跟死者一起走了。” 我没再多解释,最可惜的就是,我没有机会跟云正师傅私烧一回,我想看看那种烧和我一样不。 对于这次的私烧,感觉到一种成就感,家属高兴,死者顺利,这是的目的。 那天,我回家,父亲就带小喆回来了,问我哪来的钱,我跟父亲说了。 他没有说什么。 “这些钱你以后不要乱花,小喆也慢慢的长大了,让他上一个大学,以后不要当什么炼化师。” 我当炼化师是父亲心中的疼。 第二天,去何芳家,我推着何大拿。 院子里的门竟然没有锁。 进院,就有一个盖子,那应该是菜窖,没有问题。 我打开,往下看了一眼,有灯光,看不到里面。 “下去。” 何大拿让我下去,我下去了,看到了何芳,当时就是目瞪口呆,靠在梯子上一动不动的,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是这样的。 何大拿在上面问我,看到了什么。 “有本事你自己下来。” 何大拿骂了我什么。 何芳就在我眼前,被锁链子穿透了锁骨,另一个在一个大石头上,人已经是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 “我不想死,救我。” 我一时的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弄? 我想了半天,上去了,把情况说了。 “我们马上离开,一会儿那个男人就会回来,这样,我们到公安去。” 警察来了,把何芳送到了医院,那个男人刚好回来,一起弄走了。 我的汗都下来了,一个男人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何芳失踪,竟然就在家里,这都多少年了,她就在那儿,没死,不,半死了,她如果不是化妆师,懂一些,借鬼而存半个身子,恐怕一切都完了。 我去看何芳,她单独的住在一个房间里,她让我把门关上。 “柯师傅,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再有三天就死了,我借了半个鬼,那鬼要离体,我不能总是那样做,我死后有一个要求,就是还那个女人的手,这手就菜空窖一角挂着,那是抓鬼的手,我没也没办法,借来了,不然我不会活到现在。” “他为什么对你这样?” “也许这就是惩罚,我认了,我和另一个男人好了,被抓住了,我也认命,现在我有一件事,就有我有一个了孩子,和那个男人的,被这个男人掐死了,但是我没有让他死,鬼生,我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你帮我,他在一户人家里,我的一个朋友家里。” 我都傻了,让我怎么办? “柯师傅,我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你帮我养着,不管他是什么,我不想让他死,这是我一直坚持活着的理由,我会保佑你的。” 何芳说了那个地址,我都慒了。 那天离开医院,我去了何芳家,进去,把那挂着的手拿出来,然后送到了墓地,还了那个女人的心愿,我摇头。 去取那个孩子,回头我养?我简直就让我接受不了,就是我是好人,是善良的人,可是怎么呢? 我去找何大拿,说了这事。 “这回好,惹上了事,不过我可以帮你,那个孩子我养。” “你这造型的还养?” “我雇人,你别管了,我这是救你。” 何大拿竟然大玩善心,我有点奇怪,或者说,何大拿本身就是善良之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鬼孩子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芳真的在三天后死了,他的那个男人进了监狱,那个家就不存在了。 这一切都是闹得什么呢? 我去何芳说的那个村子,把那个孩子抱来,人家就是寄养,看有人来取,马上就给我了。 “这孩子,太闹了,夜夜的哭,没完没了的,我们也四处的贴了,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真是一个哭闹鬼。” 我抱着孩子,那孩子竟然不哭了,那家人都惊异的看着我,还说。 “到底是亲爹来了,真的管用。” 我勒个去,我成了亲爹了。 我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何芳用什么办法让他活过来,她说是鬼生,到底怎么做的我不知道,这点我没有跟何大拿说,如果说了,他是不是不养这个孩子了呢?会不会掐死我呢?我都不敢保证。 我把孩子抱回去,看着何大拿的脸色,他看了一眼说。 “给我抱抱。” 那孩子竟然冲着何大拿笑,跟亲爷一样。 “以后就是我儿子了。” “你……” “怎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这是鬼生,人死而用另一种方法,有的鬼是急性鬼,着急投生,就用了一种手段,绕过阴间那边,投生到这样的孩子的身上,当然,这样的孩子不好养,活不了多久,最多不过就十多岁,这是鬼生,并不是我们的这个生。” “那养着多伤心?” “我会让他长久的活几年。” “你……” “你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养着这个跟我没有关系的孩子?这就是养鬼,这样的鬼会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这是我养的原因,我明告诉你了。” 我愣住了,何大拿是研究阴学的,他养这孩子肯定是和这个有关系,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第二天去大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我和寒雪去的,那个朋友自己我是炼化师,我不想去,人家会觉得不吉利,可是他不认为,他介绍我是炼化师,我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我想,等你们死的时候,我好好的烧烧你们。 谁要是这样看我,我总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其它的炼化师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的女儿竟然来找我。 那天,我刚下班,何大拿的女儿在场子门口等我。 “柯师傅,我找您有点事。” 我看看她身后面,没有弄鬼的那个王东。 她非得要求我去她家,这是我不愿意去的。 我去了,何大拿女儿的家可以说是很有钱,坐下后,给我泡了咖啡,我都不知道那叫咖啡,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什么J1B玩意,苦死我了。 何大拿的女儿何小河差点没乐出声来。 “柯师傅,今天我找您,也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其实,这么多年来,我都怪他的,但是我拿了他不少的钱,她养着我,从小到大的,想想,这也不能全怪他,今天我只是想让您当一下说客,说服我父亲,加要我的婚礼,因为我母亲三年就死了,我想有一个父亲来参加我的婚礼,因为我原谅他了。” “你自己可以去说。” “不行,我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能打断我的腿,因为我和王东在一起,他最看不上就是王东,我知道王东这个人不怎么样,可是我就是喜欢,那没办法。”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这事我怎么跟何大拿说,我也不知道。 我去何大拿那儿,那个孩子竟然笑得“嘎嘎嘎”的,我听着都有点害怕,这是鬼孩子。 我跟何大拿喝酒的时候,我说了何小河的事,他听完,一下就把酒杯摔了,吓得我一下跳起不,准备跑。 “你害怕什么?我也不是冲你。” “干爹,现在事实已经形成了,你就……” “是呀,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可是这个王东真的不是东西。” 我不说话。 “这样,你告诉她,初婚我参加,晚上跟我去鬼市。” 我不知道何大拿要干什么,可是看眼神,凶色已出,看来何大拿是不会让他们结婚的。 半夜,我跟着何大拿去了鬼市,那个鬼市冷清,不过十多个人,零散的站在路边,摆着瓶子盒子什么的,装着鬼,或者是灵魂。 我看到了王东,何大拿冷笑了一下,王东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动。 何大拿走过去,借来的腿今天有点短,走得的有点奇怪。 何大拿什么都没说,上去一脚,把罐子给踢碎了,我看到有三个鬼一个高儿就跑了,尖叫着,大笑着,王东一愣。 “你还想跟我女儿结婚?我看你是找死。” “何叔,我人是不怎么样,可是我对你女儿好就行了,小河也爱着我,何况,你从小也没有养过她,这事你过问有意思吗?长这么大,她管你叫一声爹了吗?” 王东的嘴是够损的了。 “好,王东,你嘴损,我让你走鬼路,我何大拿你以为我没有本事吗?我不拿出来,等着瞧,对了,我知道你喜欢纪一盒的骨灰盒,可是我弄不来,不过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我保证你在七天内就到骨灰盒里去,我干儿子,柯左,给你炼化,你会满意的。” 何大拿说完,要走,王东一下就跪下了。 “晚了,你现在就是离开何小河都不行了,因为你知道我何大拿的脾气,有些事我不管你,我看着,可是你招惹我,那就是死,我何大拿跟你一拼,你也尽可能的折腾,把你的鬼放出来,灵魂松出来,我看能保护你多久。” 何大拿和我回到家里,他说。 “你早点睡,明天你上班。” “干爹,这样不太好吧?王东不管好坏的,也是爱着你女儿,你女儿也爱着他,如果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女儿能原谅你吗?” “我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 “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东曾经有一个妻子,你知道借骨吗?让她妻子把骨头借给他,养鬼,以活骨养鬼,可是失败了,她妻子成了拐子,后来自杀了,你说王东是东西吗?我担心他还会这么做,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弄鬼被鬼弄,这最后都是弄鬼人的下场,差不多就收手。” “他们交易鬼能得到什么?” “钱,一个好鬼交易能得到八百块钱,为了一个利字。” “他们抓鬼怎么抓?” “你问得太多了,柯左,如果你敢抓鬼,捕魂的,干交易的事情,我就掐死你。” 我一哆嗦,何大拿可以做到,他手黑我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班,我有点走神,寒雪提醒我,不要走神。 我们干完活儿,寒雪说想去父亲的房子那儿看看,我就知道,她想知道父亲的房间里到底放着什么,她也想了解父亲,最终会是什么,父亲在干什么,这一生在努力着什么,我想不出来,她也想不出来,不过那三四百的骨人,确实是让我惊呆了,我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那么寒扬师傅到底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或者说没有目的,只是喜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玩骨人,这个有点悬,有点惊,有点悚了。 我不想去,寒雪也没有勉强。 我们回家做饭,云白突然出现了,突然来了,我有点乱套,一时间的看着语塞了。 “不欢迎我吗?” 我的前妻,嫌弃我身上有死人味的一个女人,让我变绿的一个女人,我是不欢迎,她竟然能问得出来。 云白推开我进来。 “哟,这么快又有一个了?难怪不让我进来。” 寒雪也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云白又跑到什么地方折腾去了,这回回来,又折腾什么新花样。 “云白,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有,我是你前妻子,孩子的妈,还说其它的关系吗?” “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家过日子,我累了。” “做梦。” 我怒了,抽了云白一个嘴巴子,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因为我对她一点的顾念也没有了,云白愣愣的看着我。 “疼吧?这就是你当初给我的,你还有脸来?” 云白走了,我知道会惹上麻烦的,寒雪坐在一边,不说话,我知道,任何一个人都害怕,前妻死缠着,那就是没法过日子。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寒雪说完,进厨房做饭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做。 今天是去郝非父亲家的日子,做菜,拎着过去了。 郝非的父亲已经准备了酒,我告诉过他,这个日子就准备点酒就行。 我介绍寒雪,说是我的女朋友,老人看了半天说。 “不错,不错,一个好丫头,不像那个云白。” 我一激灵。 “什么意思?” “噢,那丫头来过了,让我跟你谈谈,可是我不想,那丫头不善良。” 我没有想到,云白都来这儿来了,大概他看我跟郝非的父亲走得近,所以她才来的,以为…… 看来云白已经是想尽了办法。 第二天,我自己闲着没事,瞎逛,寒雪去参加一个婚礼。 我坐在河边,看着河对岸,我竟然看到云白和一个男人拉着手在走,我上了桥,我想确定,果然是,云白看到我,马上把手松开了,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过去了,云白说。 “我表哥。” 我TMD的压根就知道,她没有什么表哥。 “滚。” 云白走了,怕我抽她,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大疯子。 我真想从桥上跳下去,活着简直就是受罪。 我刚到家,父亲就来了。 “小左,对不起,孩子没看住,让云白给偷走了。” 我一愣。 “没事,我料到了,她会这么做的,没事。” 父亲像犯了罪一样。 “爸,没事,就是我带着,她也会偷走的,我们看不住的。” “唉,这小喆,真是受罪了,这才好几天。” 父亲摸着脑袋,摇头。 我真想一口就咬死这个货色。 我找不到云白,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住,这个城市不大,可是住在一个地方,你不知道地址,想找,恐怕跟掏针也差不多。 小喆被转学了,转到什么地方,学校也不知道。 这几天来,我就天天的各学校转,没有遇到小喆,我的儿子,又去受苦了。 他格娘老子的。 那天,我坐在炼化间里发呆,寒雪叫我几声我才听到。 我点上烟。 “师傅,我想,一号柜子里的那个尸体你去搬。” 寒雪在炼化间里从来都叫我师傅。 “为什么?” “嗯,嗯,场长说,不让我动,只有你来动。” 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说道的死者,很是麻烦,怕出事。 我抽完烟,进了停尸间,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阴风四起的,总是让你从里到外的感觉到了,感觉到害怕,就是你总来,阴风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起来,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心里紧张。 我走到一号冷柜子,拉出来,掀开尸布看了一眼,我当时就呆在那儿了,一动不动的,傻掉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人身上的一种波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百年之骨出逃到了湖上,那简单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好歹的是不在学校了。 纪一盒管不了,刘守贵也不想管,凭其转替,那不知道谁又会倒霉了。 我也管不了,没有那本事,刘阳也告诉我,就顺其自然吧!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这事没几天,湖里就死了一个人,那是转替了,一切都会安静了,那尸体都没有找到,说被大鱼吃掉了,那湖里真有的大鱼,那大鱼很大,上百斤的重。 我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就是,我在化妆室里化妆的时候,有人敲门,敲化妆室的门,那胆子是真的够大的了,火葬场的门,没有一个是能敲的,除非是不明白的,生人也不可能到这个化妆里来,需要穿过停尸间的,而且写着闲人严禁进入。 如果是火葬场的人是不会敲的,你给一百万他也不敲。 我拉开门,外面站着的那个人让我一愣,那是人竟然是它,二百零六块骨头拼出来的它,那是刘守贵的作品。 它瞪着眼睛看着我,这不是人的家伙,竟然可以找到我。 它不会说话,能听懂人话,它就那样的看着我,我都毛愣起来,什么意思? “你干什么?” 它比划一下,竟然思谈谈。 “等我完活儿的。” 它转身走了,有点机械的。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干活的时候有点没走心,差点花妆,如果花妆,我就会有麻烦,死者的妆错,小错可以,一笔两笔,改过来,可是花妆就不同了,虽然你能改,但是这个死者的路将来是花路,走阴路,上天堂,或者去另一个世界,都是一半的路,走来走去的,他不来找你麻烦,那才叫见鬼,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活儿结束后,收拾完,上车,它已经坐在我的车上了,那眼神绝对是诡异的,开车出来,我一时的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开,最后知道,我应该是往刘守贵那儿开,那个骨灰塔,然而,车刚出市区,我一下被它给抓住了胳膊,一个急刹杀车,它的双手就奔着我的脖子来了,我一下躲开,挣扎着,我逃出了车,狂奔。 狂奔了五六里路了,回头看,它没有追上来,我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真是太玩命,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人要是玩命了,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我的冷汗一个劲儿的冒,腿是一点力量也没有了。 我此刻知道,它随时都会出现。 我给刘阳打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她说往市区来。 我看到了刘阳的车,我招手,她停下我就上了车。 “把车门锁死。” “我看到了你的车,出什么事儿了?” 我把事情说了,她是目瞪口呆。 “不可能,它很好,很善良,从来没有这样过,是不是你惹着它了?” 我摇头,我确实是没有惹着它,二百零块骨头打磨出来的东西,我敢惹吗?但是,我对它没有好感那是真的。 我车都没有下,直接开车就到了骨灰塔那儿,我们进去,我吓得一哆嗦,它就坐在刘守贵的对面,它了我一眼就走了,那是警告吗? 刘阳把事情说了,刘守贵也是一激灵,愣愣的看着外面。 对于这个它,刘守贵是绝对有感情的,我知道,他叫它小宝,可以看得出来。 刘阳显然对这个它也是喜欢的,我想他们三个应该是总在一起吃饭,玩,他们应该像一家人一样,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刘守贵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我,让我们先回去。 “我回家,车在公路上,我担心……” “不用,你们走后,我就叫回来。” 刘阳开车带着我去我的车那儿,然后开车回了市区,明天刘阳休息。 那天回去,刘阳住在我哪儿,她告诉我别害怕,小宝挺可爱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小宝是太邪恶的一种东西,只是他们没有发现,骨子里透出来的,我感觉到了寒冷,三九天的一种寒冷。 他们感觉不到,就像亲人一样,做恶了,也不觉得有多恶一样,别我看着却不是。 小小的事情,外人眼里,那就是罪恶,而亲人眼里,不过就是错。 我害怕,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对于小宝,他们眼中的小宝,我不知道如何对面。 第二天,休息,我和刘阳在市里转着,没有心思,可是我也不想去骨灰塔那儿,那儿确实是对我是一种恐怖。 刘阳没有提小宝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心里有底儿没有,刘守贵似乎也很意外,显然他是没有料到,小宝会这样,我想他也应该想到最终的后果,那毕竟是二十零六块骨头拼成的,不知道刘守贵用了多久。 我不知道这个叫小宝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东西,那为什么会仇视我,这是我理解不了的。 我知道,躲不是办法,迟早要面对,但是我真的对于骨灰塔有了恐惧。 我最终还是决定去骨灰塔那儿,那天我早晨八点就到了,我进去,刘守贵坐在那儿,吹着笛子,我从来不知道他还会吹笛子,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没有声音,把我弄得一愣,他看到我,把笛子放到桌子上,给我泡上茶。 “等你来呢!” “这两天有点忙。” 其实,刘守贵心里是清楚的,我是害怕了。 “你也不用害怕那个小宝,不过最奇怪的,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明白,它为什么会对你这样,它不告诉我,反正就是不喜欢你,也许就是这样,某一个人不喜欢某一个人,那是永远的,看着就烦,就闹心。” “噢,这样,可是它要杀了我。” 刘守贵锁着眉头。 “这事有点奇怪,它是一个善良的东西,从来没有这样过,要杀了你,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就是想不明白这点了。” 刘守贵拿起笛子,吹,依然没有声音,一会儿,小宝就站在门口,那仇视的眼神让我害怕了。 刘守贵放下笛子说。 “小宝,你进来,你把事情说明白,不然今天我就毁掉你,别看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小宝进来,坐下,一声不吭,也不看我,只看着门口,我觉得这个骨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今天不告诉我也不行。” 小宝坐了很久,站起来比划着,半天我没看明白,刘守贵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他的表情告诉我,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小宝走了,刘守贵半天才抱住了脑袋。 看来事情肯定是要麻烦了。 “唉,当初我少拼一块骨头就完事了,我就是因为太完美了,现在成了这样的后果,小宝爱上了刘阳,而且它告诉我,它在一个星期后,就和我们一样了,因为它一直在用人的血养着自己,这是我最担心的,没有想到,成了这样。” 我也傻了,如果是这样,那真是麻烦了,如果它和人没有什么区别那是不可能的,真的成了人,那区别就是在于,它有很多我们人不能做到的事情,控制不了这个小宝了。 “怎么办?” “我已经控制不了它了,这个笛子是骨笛子,你听不到声音,它能听到,可是从此这笛子也不好使了,你也得小心了,它爱上刘阳,从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应该注意到,可是我一天只想着其它的事情了。” “这样可不行,毕竟不是人,你不是说有办法让小宝消失吗?” “原来是可以,用了人血之后,那骨头都连接上了,我无法摘下来,那么就完了,它完全了有了自己的思想。”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这简直就是要命的事情。 我知道,事情坏了,出了骨灰塔,给毛晓丽打电话,她听完说。 “这事可是麻烦事,你逃到什么地方,这个骨人都能找到人,因为它可以感觉到你身上的波,人的波是不一样的,一个人一个波,像指纹一样,这是人的第二特性,将来我们的身份也许就会用这种波来验证,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人身上有一种波这个我知道,一个人一个波,完全没有相同的,可是这个小宝怎么办? “找刘守贵,它会有办法的。” 我挂了电话,刘守贵有办法没有说,还是真的就没有办法呢? 我再进去,刘守贵说。 “我们今天晚上去火葬场,小宝弄人血只能是在那儿,刚死人的身上的血。” “就是我们找到它了,那又能怎么样?” “还有七天时候,我们不着急。” 晚上,我们去火葬场,果然就看到了小宝,在那儿吸血,我看着头都晕,刘守贵咳嗽了一声,小宝撒腿就跑了。 “七天之后,我们完全的就控制不了它了,它会成一个魔鬼,魔鬼也是鬼的一种,我们总说一个人变成了魔鬼一样可怕,魔鬼是鬼世界最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是人为造出来的,不是自然形成的,所以可怕,它完全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左右不了的思想。” “那刘阳有危险。” “是呀,刘阳下班后会来的,到时候我再想办法。” 刘阳回来了,她脸色也不太好。 刘守贵说了小宝的事情,刘阳是目瞪口呆,她腿都哆嗦了。 “它爱上了我?” “对,这是事实。” “可是,它只是二百零六块骨头组成的,不可能有自己的思想。” “它用血养着自己,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我没有发现。” “有办法吗?” “暂时没有,现在你和小喆去一个地方,不能让它找到,然后我来处理。” “你有办法吗?” 刘守贵摇头。 “我们去什么地方都没有用,我们身上有一种波,它完全可以找到,就直接的面对,看它会怎么样?” 完上喝酒的时候,小宝就进来了,坐在一边看着刘阳。 “你想怎么样?” 小宝比划着,七天之后娶刘阳。 刘阳站起来了。 “不可能,我告诉你,你就是骨头拼出来的,那绝对没有可能。” 刘阳喊起来,小宝的表情竟然很痛苦,随后就是一种诡异,凶异,我心一惊,站起来,挡在刘阳前面。 小宝起来,狂奔出去,我感觉到了那一股子强烈的风,也感觉到了那种强大。 “爸,当初你拼骨的时候就应该留着一块,你总是这么完美,不然我妈也不会死。” 刘阳有点生气,刘守贵是一句话也没有。 第一百四十五章 档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阳的话有点过了,刘守贵很久没说话,我把刘阳拉出去。 “你不能这样对刘叔说话。” “我也是生气,他喜欢弄这些东西,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弄成这样,没法收拾了。” “会有办法的。” 我们再进去,刘守贵说。 “只能是挖挡棺了,没办法了。” “档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早晨我们就出发,你们两个安排好,今天就在这儿住。” 我不知道档棺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档棺刘守贵是不想动,这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动了档棺。 晚上,我上了塔的最顶层,二十三层,二十三层不大,有几个骨灰盒分散着摆在那儿,我想想,人生不过如此,死了,去了另一个世界罢了,可是这些骨灰盒摆在这儿,不入土,无主,想去另一个世界,那路就会很漫长,这也是一种痛苦。 我看着远处,赤县原来是一个兵家争夺之地,有一场赤县之战,这场战争是1618年的那场战争,努尔哈赤的那场战争。 这场战争在赤县打了整整一个月,死了多少人,史书上记载,十二万三千多人,这个数字有点吓人了。 在赤县的赤山上,埋着无数的坟,经年,有的已经平了,看不到坟包了,但是有十几个大坟,显然是将军墓,都造了石拱起的墓来,虽然破裂了,但是依然存在,不过基本上都被盗过了,都是侧盗,挖地道通到墓里的。 赤山是红色的,说是鲜血染红的,那石头里面都浸进去了血,这到底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反正赤山确实是红的,血红色。 那里几乎很少有人去,原因就是这个传说,那里不吉利,人去了都会得一场病。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就上了赤山,山路极其的难走。 刘守贵不说话,他对赤山是了解的,这一生,他几乎是在一个人过着,很少有朋友,他没事的时候就会到这赤山上来,他喜欢这儿的静,这儿的险,这儿的红。 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满眼的红,感觉四周都跟血一样,就连树叶长出来也是红色的,这是我无法理解的,难道真的是血染红的吗? 一块平坦的地,有几十米,这真是难见了,在这样的山上,有这么一块地,后来看出来了,那是被人工砸出来的,这样的山,能砸出来这样的一块平地来,那工程是相当大的,就在中间,有一个坟,四方的,周围是围栏,这样的坟能保存完好吗?恐怕侧洞就无数了,虽然这儿难打洞,但是就这个墓,这样大的墓,恐怕也是难保了。 石碑无字,立得太高了,有四米多高,这样高的石碑我从来没见过。 “这就是档棺之地了,里面有一个棺材,保存完好,这个墓有人盗过,但是最奇怪的就是,到离墓三四米的地方,人肯定就出问题,不死也成了一个白痴,地赤县有一个盗墓的,现在还是一个傻子,这儿有侧洞六个,无一盗进去。” 刘守贵带着我们看了两个侧洞,那真是很厉害的盗法,但是都到那个位置就停止了。 “档棺在里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没说。 “我要把档棺弄出来,当然,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别人进不去,刘守贵能进去,这点我不太相信,靠近了就会有危险,刘守贵竟然知道里面是档棺,档棺是什么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棺材肯定是和其它的人不同的。 “这是一个将军墓,这个将军是女真部落的一位首领,建墓之法也是诡异。” “你怎么进去?这不太可能。”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刘守贵不说,他弄这个档棺要对付小宝,那也是无奈之举了。 “我们不要进这块平地,现在退出去,我会在侧面进去,你们看不到我,当墓冒出青烟的时候,你们就离开,回骨灰楼,如果没有青烟,你们就给我烧一把纸得了。” 这话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 “刘叔,我看还是算了,这太危险了,要不你告诉我方法,我进去。” “好了,马上退到那个位置,如果冒青烟了,我们回到骨灰楼之样,上第十三层,东侧的一个骨灰盒,你们移开西侧的位置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们退到一边,刘阳紧张,紧紧拉着我的手。 “刘叔会没事的。” 刘守贵绕到了墓的后面,我们看不到人,但是他是怎么进去,我们想不出来。 等着,十几分钟,一点反应也没有,刘阳就冒汗了,要过去,我拉住了。 “再等等,会没有事儿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我都认定,肯定是出事了,就在这时,墓冒出了青烟,从那些裂开的缝隙中。 我们又站了一会儿,青烟就散了,我们没有看到刘守贵出来,也没有看到其它的。 我们回了骨灰楼,十三楼,我们移了那个骨灰盒,下楼之后,我们就是目瞪口呆的,看到刘守贵坐在那儿得意的抽着烟,看来是成功了。 “爸……” “哈哈哈,我以为我老刘今天就交待了,没有想到,我的本事并没退化。” 我也有点傻了,也许刘守贵就没有进墓里,而是在后面点了一把烟摆了,摆了一个龙门阵,可是那样有意义吗?一点也没有。 “天黑后,我们就挖棺去。” 我和刘守贵喝酒,那挺兴奋的,看来今天的事情让他挺高兴的,可是我担心小宝来。 但是,今天很安静,小宝并没有来,天黑之后,拿了两把铁锹,在骨灰塔二 十米之外,刘守贵站住说。 “就在这儿挖,大概三米左右的样子,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们挖,刘阳在一边看着,她一直不说话,锁着眉头,她担心,我能看得出来。 这儿的土很松,也很好挖。 两个多小时后,我挖到了硬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找到边,挖。” 刘守贵坐在一边抽烟。 半个小时后,棺盖露出来了,我看了,那是玉的,绝对的是玉棺,太漂亮了。 “你上来,我下去。” 刘守贵下来,在一边扩开了一个地方,然后手伸进去,棺盖竟然搬起来了,我是目瞪口呆。 里面只有一把宝剑,最奇怪的没有上锈,竟然冒着寒光,我一哆嗦。 “怎么会是这样呢?” “这是一个大玉棺,也叫档棺,里面有宝剑,档灾之棺,这个档实际是挡字,他们没有理解这个棺的用意,挡灾之关,将军空墓而守,有点空城计的意思,但是在风水学中,或者是阴学中,这个是真的起到了作用,档棺一立,那场战争就结束了,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了。” “可是你要这挡棺干什么呢?” “这把剑,还有这挡棺,小宝从此不会在这里面。” 刘守贵把剑拿出来,月光下,闪闪发光,他用黑布包上,然后就进了骨灰塔。他点上一根烟后,就吹笛子,无声,但是很快小宝就出现了。 “我找你谈谈和刘阳的事情。” 小宝还是仇视的看着我。 他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一种杀意。 小宝坐下的瞬间,刘守贵就一剑下去,小宝倒下了,随后就是骨头散了一地,刘守贵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杀掉了这他陪伴了他那么多年的一个东西,心里是不舒服。 我看到了刘守贵眼睛里的泪,低头。 刘守贵把黑布铺上,然后把骨头一块一块的捡到黑布上,留出一块儿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拎着黑布到了挡棺那儿,把骨头放到里面,盖上棺盖儿,上来说。 “小宝,你也不算冤了,这棺材本来是要给你妻子住的,现在你住了,好好的走吧!” 埋上了,没有坟包,平平的,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好了,你们两个也走吧!让你自己静一静。” 我送刘阳回家后,我就回了市区。 第二天上班,进办公室,我就感觉到不对,办公室似乎进来人了,多了几盆花儿不说,还干净了很多,玻璃也擦了,我正愣神的功夫,一个男人进来了,五十多岁。 “柯师傅吧?我是老周,从邻县调进来的,化妆师,我们将来一起搭活。” “你好,周师傅。” 我放下包,泡上茶,然后看着窗户外面,场长进来了,说了这件事就走了,我没说什么。 进化妆间,周师傅在另一个化妆床上化妆,手法手麻利,一看就是老化妆师了,我不说话,也不坑声,就是干活,十一点多点就干完了。 “柯师傅,一起喝点去吗?” “不了,我还有事。” 我转身走,刚上车,毛晓丽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让我马上去,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我不太爱去毛晓丽那儿了。 我过去,毛晓丽让我坐下说。 “出现了,我不想再错过了,记住没有。” 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她看了一眼。 “不想错过,这次我陪着你去,半夜去,就在停尸间里进行。” “毛姐……” “我可没少帮你,不然你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麻烦。” 我闭上了眼睛,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办到。 “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不能全部告诉你,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穿孝白是为了我的丈夫,死去的丈夫,就是脸画儿也是为了他,就这样。” 我走了,拿着小盒子,那个小盒子。 我回到家里,冷清得要命,云白又来了,没有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其实,我想母亲能回来,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什么不能过去的,就这么点事。 可是,云白绝对不是那样的,她有她的目的,人的这一生都有一个目的,是最终的目的,不管怎么折腾都是那样子。 半夜,毛晓丽的车停在火葬场一百多米外,我开着车,远远的就看到了,没有停下,直接到了火葬场的门口,下了车,进去,直接就奔停尸间,我在过道等着毛晓丽。 她进来了,没说话,走到112号冷柜,拉开,掀开尸布,看一眼,确定一下,可是掀开的时候,我都傻了,是一个老头,毛晓丽手就悬在半空中不说话了,她也傻了,难道是弄错了?这个也有可能,可是毛晓丽是一个有板有眼的人,绝对是不会错的,一点也不会错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看到了毛晓丽脸上的汗下来了,然后慢慢的把尸布蒙上。 “去你办公室。” 我和毛晓丽往办公室走,我发现有点不太对,办公室的门半掩着,难道是老周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吗? 我推开门进去,吓了一大跳,老周竟然坐在椅子上抽烟。我拉开灯。 “周师傅?” “噢,晚上喝多了,回家老婆不高兴,就跑这儿来了。” 周师傅身上确实是有酒气,但是看样子不是喝多的样子。 毛晓丽就在我身后,周师傅看了一眼说。 “是毛师傅,您好。” 他竟然认识毛晓丽,这也是正常,都是火葬场出身的。 “那你们忙着,我回去吧!” “不用了,我拿点东西就走。” 我打开抽屉,拿了一本书就走。 毛晓丽上了我的车,坐在那儿点上烟,半天才说。 “真是奇怪了,明明就在112号,没有错。”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个你别管,绝对没有错,从来就没有错过,这个老周大半夜的在这儿,我看不像喝多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总不能把整个停尸间都翻一遍吧?” 毛晓丽不说话。 “去老尸间。” 我激灵一下,老尸间我们根本就不去,除非不得以的时候。 老尸间就是那些地方送来的无主尸,找不到死者的家属,就停在那儿,都在三年以上的尸体,叫老尸,那个停尸房,有一百零三个柜子,是最早建场时候的停尸间,一排的平房,在楼的后面,从外面看不到。 “去哪儿干什么?那也不是老尸。” “你话太多,你懂什么?在这儿你就话少点,多看点,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等到我这个年纪,你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毛晓丽有点火了,我就是想不明白,毛晓丽为了丈夫,为了丈夫弄脸画儿,真是邪恶了,那脸画儿有什么用呢?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 停尸间阴森森的,一个门一个门的,十多间平房。 毛晓丽走到一扇门前停下了,门是锁着的,还是那种老式的锁,都锈了,毛晓丽从一个包里拿出一大把的钥匙,那钥匙也太多了,她竟然很顺利的就找到了钥匙,插1进去,扭了半天扭开了。 拉开门,毛晓丽看了我一眼。 “毛姐,最好不要进去,不好。” “你太爱说话了。” 毛晓丽看来今天是疯了,我没有进去,毛晓丽进去了,我就在外面等着,我不想进那个地方,我的师傅,银燕告诉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进去,将来有老尸有可能找到家属,会化妆,那个时候你也不进,让家属自己推出来。 那个时候我对这儿是最害怕的,也最好奇的,但是我忍住了,我想,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来这儿,可是我竟然来了。 毛晓丽半天出来,把门锁上,就走。 我跟着,也了火葬场之后,毛晓丽说。 “我们错过机会了。” 毛晓丽上了自己的车,那速度简直是太快了,冲出去,我上了车,点上一根烟,坐在车里抽烟,一场虚惊过去了,看来是毛晓丽放弃了,那个尸体的消失大概不太准确吧?是谁在为毛晓丽一直提供着这样的信息呢?我不知道,想不出来是谁。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到镜子里有一个,站在角落看着我的车,那个人就是周师傅,像鬼魂一样的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周师傅想干什么,这一切都跟周师傅有关系吗? 第二天,上班,周师傅已经开始干活了,他是敬业的,这点场长说了,怎么把周师傅调到市化工厂的,这个我没有问。 今天的活儿出奇的多,干到下午一点多了,场长进来了,拿着饭,我吃完了,场长说,完活之后别换衣服,到我办公室。 我完活进了办公室,场长说。 “有一个老尸妆,你来化,家属找到了,明天炼化。” 老尸的炼化是在天黑之后,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第一次遇到。 “你可以找周师傅,那是老师傅,我没有经验。” “家属似乎明白,要求鬼妆。” 我一愣,关于鬼妆,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 “那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家属一会儿就来,你们谈。” 家属来了,两个中年说,是死者是他们的弟弟,要求鬼妆。 “那不可能,我也不会什么鬼妆。” “我们既然知道鬼妆,那么我们也知道其它的,现在刘师傅不动妆了,那只能是由你来了。” “我不会化的。” 我转身就走,那个男人一下扯住了我。 “我知道,鬼妆不好化,而且还是老尸,我这么明白,其实,原来我也是火葬场的,后来调走了,但是我还是跟火葬场的一些人是朋友,所以知道这么多,看在这个份上,你也得给点面子,这是钱,一万。” 钱用白纸包着,这是老尸的包法,听银燕说过,可是我没有接,这活不太好干,那老尸竟然有四年多了,四年多的老尸,怨气太重,我根本就压不住,也许周师傅可以,可是他们说,周师傅不会鬼妆,何况他的妆就是一般水平,化了一辈子,速度到是快,但是就是一般水平,能看得过去。 “这事我真的做不了,因为我没有做过。” “谁都有第一次,就像我第一次烧死人的时候,我扔下拉杆就跑了,跑出了几里地去。” 我看不出来他们找到弟弟的悲痛,似乎到是有点快乐。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走了。 我没到家,刘守贵就打电话给我了。 “那个妆你化,我马上就到。” 我开车返回去,刘守贵一个多小时后来了,他跟这那个男人认识,但是一看也并不是十分的熟悉。 我把刘守贵拉到外面。 “刘叔,这老尸四年了,我没化过,而且要求鬼妆,这样会出问题的。” “没事,我在你身边。” “我看他跟你的关系也就一般,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 “是呀,我跟他爹熟悉,这货在火葬场就干了一天就跑没影子了。” 看来真是没办法了。 “天黑后化妆,半夜炼化。” 我和刘守贵到火葬场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吃饭,喝酒,聊到了老尸的事情。 “你也不用害怕,哪个火葬场没有几个老尸呢?” “那老尸不也好碰的。” “没事,我化过多少个了,一点事儿也没有,我教你,将来这个饭好吃,赚钱,一万一个,最少了,不然没有化,这个老尸最吓人了。” “你出过事没有?” “出过,当时我胆儿也大,他们没人敢化,我就化了,多大点事,没有想到就出事了,我师傅不待见我,我就自己琢磨。那个老尸是三年的老尸,抱到化妆床上,死硬,化妆很麻烦,皮肤都那造型了,这是最练化妆的一种尸体,经历过几次,你的化妆技术就大大的提高了,也许没人能跟你比了。” “你出的是什么事?” “那天,我把尸体抱到了化妆床上,一看那尸体,我也愁,因为我师傅嫌我长得丑,不待见我,也没教过我什么,我都是自己琢磨,都这样的了,不化怎么办?死者就要床上。我开始化妆,打底,底子就是打不上去,这并不是因为皮肤的事情,我就知道,麻烦了,我这个刘大胆这回又惹上了祸,我去找师傅,师傅骂我,不管我,说我就自己想招儿去死吧!”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师傅,虽然是场长指定的,你也不用这样,不就是一个长相吗?这样的师傅不要也罢了。 “我上不了底儿,下一步就进行不了,我折腾出直冒汗,那老尸就站起来了,然后跳下来,自己化妆,在化妆室是没有镜子的,他竟然对着墙自己化,我都吓尿了,真的尿了,我靠着墙看,那妆我就没有见过,太漂亮了,太美了,我后来都不知道害怕了,那老尸自己化完了,就倒在化妆床上,我反应过来,收拾好化妆箱,一个高儿就冲出去,家属拦住我,然后送尸,看妆,当时就给了我一千块,那个时候一千块我,能娶三个老婆。” 我听得有点慒了,老尸自妆,那刘守贵的鬼妆,看来也有这个色彩了。 “师傅也看了,当时一声不坑,他以为那妆是我化的,从那以后,他都叫我刘师傅,对我也十分的客气,只是,那老尸自己跳起来化妆,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我在两年后才知道,我这个丑陋,但是善良,喜欢帮助别人,有的时候,就是帮助别人,别人还不高兴,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那个帮着我的人,正是炼化间的一位老师傅,马上就退体了,他驱尸尸自妆,他是看不过眼儿了,才这样的,后来我就跟这位尸关系相当的好,他退休,我几乎是天天去,反正也没有地方去,后来他死了,病死了,死之前教了我驱尸,我给他驱尸妆的,我看着,这是他要求的,老尸自妆是可以的,这个他要求自妆,也是为了一个完美的人生结束。” 我没有想到,在这儿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看来火葬场的水太深了,深到淹死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被淹着了。 那天,我们进了化妆间,四年多的老尸在化妆床上,掀开尸布,那死者的脸,我一看不明白了,真是难化。 “今天不能自妆,因为那个用不好,会失误的,就成了走尸了,尸体走掉了,那就是麻烦,今天你来动妆,我指导你。” “谢谢刘叔。” “以后恐怕就得叫我爹了。” 刘守贵似乎很开心,我开心不起来。 “打底,不用正常的打,加吸布,把脸完全的就蒙上,然后拍打,拍打中力,不用过大,吸布湿了之后,换,三次到五次,吸布没有一点水份了,再拉脸……” 刘守贵说着,我做着,我停下了,不动了,因为我感觉到了,有一只手在拉着我,拉着我的衣服,紧紧的。 刘守贵看着我不动了,他站在我左后侧,没有看到有手拉住了我的衣服。 “我到是动呀?” “我是想动了,有一只手,不是你的手吧?” 刘守贵一惊,转到我对面看,果然是,那死者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衣服,我扯了一下,没扯开。 “好了,别动,脱衣服,脱了。” 我脱衣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我亲眼看到的,一挣就脱手,可是这次不一样,我脱了衣服,刘守贵都冒汗了。 “这老尸够劲儿,先出去,先出去。” 刘守贵都有点慌乱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罐子里的鬼魂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一号冷柜子里向着的竟然是王东,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竟然是王东,这么快他就死了,何大拿手段何其厉害?王东竟然没有折腾过他,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我以为何大拿不过就是吓唬一下王东,没有想到,真的做出来了,一个抓鬼捕魂的人,我要烧掉,亲手,有点诡异。 我没有动,去了场长办公室。 “这个人我烧不了。” “为什么?” “反正我是不烧,你找其它的炼化师。” “人家今天烧,不能过天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不是为难我吗?这事你赶上了,就得你烧。” 这话到是,我赶上了,回到炼化间,寒雪问我。 “师傅,怎么了?” “没事,那个人是王东。” “什么?” 寒雪都一激灵,王东的事她也知道。 看来我就得烧了,把王东的尸体推出来,我看到了他父母哭成的样子,心酸,不管儿子有多坏,那也是儿子,何小河没有看到。 烧这个人的尸体是倒烧,先放脚,后进头,我推进去后,寒雪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何大拿在外面。”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会来。 我往外看的时候,何大拿摇着轮椅走了。 那天,我没有去何大拿那儿,和寒雪回家了,晚上,寒雪提到了去她家的事,寒扬师傅的那个洞。 我点头,明天休息,明天去。 我父亲第二天早晨跟你谈了结婚的事情,早点结了,让云白也死了那份心。 我想,也是,我跟寒雪说结婚的事。 “我想明年的。” 我没有问原因,明年就明年吧! 其实,寒雪也担心云白再来闹,谁都害怕。 我和寒雪去了寒扬师傅的那个洞,第二个房间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第一个房间里墙上的三四百骨人,就吓得我有点发晕,那些骨人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完全就不知道,也许只是一个爱好,不过这个爱好有点诡异了。我想,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寒雪依然在书房里呆着,我进了第二个房间,依然是骨人,但是是四个大的,一个多高的,分别的在四个墙角,他们的表情都挺奇怪的,各不相同,除了这四个大的骨人,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我再细看的时候,在地的中间,画着一个半弧,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用颜色的东西画上去的,很粗的一个弧。 我出来,想进第三个房间的时候,寒雪叫住了我,进了书房。 “第三个房间暂时别进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跟寒雪说了,她没有什么反应,低头想着什么,我也没有多问。 那天从寒扬师傅家里出来,我和寒雪去何大拿那儿。 我问何大拿王东的死。 “那不是我害死我,我还没有动手,没有想到他就死了,我还不相信,去火葬场看了,果然是死了。” “你……” “我何大拿这事是不会说谎的。” “何小河你见到了吗?” “她从来就没有拿我当过父亲。” 何大拿神情不是太对,看来对于何小河他是伤心了。 我想问何大拿一些事情,就是关于寒扬师傅的事情,想想也没有问,这件事我想,自己能弄明白,弄不明白再说。 我没有想到,睡到半夜,我一下就醒了,就是想去鬼市,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想去,自己偷偷的开门就往鬼市那儿去了。 鬼市依然冷清,十来个人,那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他们的罐子摆在他们的面前,有的操着手,有的蹲着,这样的交易算不算合法,我不知道,法律也没有规定,也许对于交易鬼的事情,很少人知道,将来我想,肯定会有这方面的法律的。 一个人突然就说了一句。 “柯师傅,买个养着吧!” 我一愣,这个人我不认识。 “你认识我?” “能来这儿的人,我们都认识,什么来路我们都清楚。” “您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了,买一只鬼养着,它会为你做很多的事情,挺好的。” 我竟然有点心动了,买一个鬼养着无,何大拿说过,养鬼就等于养祸,你养不服,就是祸,所以他不太赞成我养这东西。 “我不想养。” 那个人没有再说什么,这些人都什么来路我不知道,何大拿肯定是门清儿。 我要回去的时候,感觉到有熟悉的声音,太熟悉了,我一惊,那竟然是郝非的声音,我奔着声音去了,一个黑色的罐子里传出来的,我大惊失色,那是郝非的声音,郝非的鬼魂被抓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人,不认识,第一次看到,前两次来鬼市没有看到这个人。 “这个多少钱?” “两万。” “一个鬼不过就八百。” “鬼和鬼不同,人和人不同,我不玩小鬼,我这个鬼大,你也需要,这个我知道。” “五千。” “少一分不卖。” 我恨死这个人了,抓了郝非的鬼魂,我就奇怪了, 郝非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没有去转世吗?竟然能被抓住鬼魂,看来这小子也是来头不小。 “我没带那么多钱,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天亮后我取钱,给你。” “你看到白天有卖鬼的吗?你见过卖鬼人给你联系方式吗?想套我?” 那个人很邪气。 “那好,明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明天就三万。” “三万就三万。” 那个人抱起罐子走了,我跟着。 “你别跟着我,如果你跟着我,这个鬼我就不卖你了。” 我看着那个货走了。 去何大拿那儿,他气得直骂我,大半夜的折腾他,我说了郝非的事情。 “很正常,有大抓,小抓,大抓抓大鬼,只是这个人没有想到,能把郝非的鬼魂给抓了,也算是很厉害了,人长得什么样子?” “三角眼,非常的瘦。” “那是瘦三。” 我就想到了,何大拿认识这货。 “好了,等天亮我们去找他,睡觉。” 天亮了,我跟何大拿去找那个瘦三,我推着何大拿,瘦三家住在棚户区,上万的平房,连成片,小道不太好走,走了二十多分钟,在一家黑门那儿停下了。 “敲门。” 我敲门,瘦三开的门,看到是我,一愣,然后再看何大拿,他说。 “何师傅请进。” 家里乱七八糟的,看来生活情况不太好,一个老光棍子。 何大拿看着瘦三说。 “这么多年了,还混这熊蛋样。” “一个人习惯了,就这样也挺好的,什么事都不用愁,简单。” “我们来,不用废话,你也明白。” “明白,只是我抓这个鬼也很麻烦的,给点辛苦钱就成了。” “郝非是我干儿子的恋人。” “我知道,抓鬼的你也知道,不管是谁的,都抓。” “那好,这个你也知道怎么办。” 这小子一愣,显然是底儿没摸清楚。 这小子拿出黑色的罐子,递给了我。 “小左,拿二百块钱给他。” 我拿了二百块钱,这小子接了,还说谢谢何师傅。 我们出来,何大拿说。 “你去郝非的墓,在那儿把鬼魂给放了,然后把罐子拿回来给我,这个罐子我到是喜欢。” 何大拿自己回去了,我去郝非的墓地,我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不敢来的感觉,害怕,大概是怕那种能让我想起来的东西,草地?蓝天?那个时候的蓝天,在这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蓝天。 郝非的墓前有鲜花,看来是有人来过了,应该是郝非的父亲,那些花儿是郝非喜欢的。 我把罐子打开,感觉到一股气冲了出去,绕着我转了三圈,然后就进到了墓里。 我拿着罐子下山,没有想到,一下给摔坏了,我愣了半天,何大拿肯定又是喷我了。 我回去,没有去何大拿那儿,我不想听到他喷我。 寒雪在我家里做饭,父亲看书。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我没说去干什么,只说去何大拿那儿,睡不着。 吃过饭,我想睡一会儿,没有想到,瘦三来了,他竟然能找到我家,我没有让这个人进来,阴气一身的,我也不喜欢这个人。 “柯师傅,我有事。” “你说。” 他说不太方便,请我出去。 我跟着瘦三出去,到外面的树下他说。 “我送你了一个人情,你也应该还我,我不好意思说,因为何大拿在场,这个何疯子有点太疯,我不敢招惹。” “那是应该的,我想这个人情我还你。” “我们合作,你们火葬场有一个大鬼,有几百年了,我想抓住,可是我一个人不行,你得跟我配合,做套,让它上套。” 我没有看到过那样大的鬼,在火葬场小鬼无数,没有见过。 “它就在停尸房的最后一排的,最后个冷柜里,那个冷柜有几年不用了,它就呆在那儿,从来不出来。”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要不我给你钱算了。” “你帮我,我给你五万,有人要这个大鬼。” “我真的帮不了你,因为你干爹说过,如果我敢抓鬼捕魂的,就掐死我,他可是说得出来,做得出来的人。” “我们私下做,他是不会知道的。” “对不起,这个人情我先欠着,等到有机会我还你。” 我没有想到, 瘦三会找到我抓那个大鬼,那个大鬼竟然会在停尸房里,我天天去多少次运尸体,没有想到,它就在那儿。 我回去,寒雪问我什么事,我没说,这样的事情我害怕寒雪害怕,那大鬼就在停尸间,这太可怕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班,进停尸房,我就控制不住的看了那个冷柜,最后一排的那个冷柜,那个柜子装尸体不方便,所以一直就没有用。 我竟然往那儿走去,快到冷柜那儿,阴气就重了,感觉到腿都冻得不舒服了,我没有再往那儿走,我也能感觉到,那个大鬼似乎有点发毛,我想,它应该要换地方了,我也奇怪,这个瘦三怎么会知道这儿有一个大鬼藏着呢? 我推尸体出来,寒雪说我身上一股阴气。 “在火葬场会是这样的,这儿阴气重,尤其是停尸间,以后我去推尸体,你就不要到那边去了。” “没事,我不害怕。” “还是我来吧,你就烧就行了。” 那天,我总想看看那个大鬼,这样的百年大鬼我是没有看到过,不转世,为什么呢?总是有种种原因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几百年不投胎转世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黑白阴棋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下班后,我让寒雪先回家,我有点事。 在办公室里,我抽着烟,决定去看看那个大鬼,我到是要看看大鬼是什么样子的。 烟抽完了,我进了停尸间,这里永远是阴气四起。 我往那个柜子那儿走,直接过去就拉开了那个柜子,我没有看到大鬼,有可能是跑掉了,它感觉到,我知道它的存在了,它就跑了,按道理来说,它不应该跑,大鬼是不会怕人的,小鬼都不害怕,它为什么我避开呢?是有什么原因吗? 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大鬼的事情。 “你不要招惹大鬼,你弄不了,更不能跟瘦三设套,那就玩命的活儿,抓鬼捕魂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这个瘦三我看也是闹到头儿了,竟然敢动几百年的大鬼。” “我想看看它是什么样子的。” “你的好奇心还那么重,迟早你会吃大亏的。” 何大拿让我放弃看大鬼的想法,可是我就是想看,那种心思有了,就是件麻烦的事情。 它在我心里一直在长着,时刻的。 回家,寒雪正在做饭。 “叔叔回老房子去住了,我没劝住。” “随他吧!” 父亲喜欢一个人安静,他总是这样。 云白带着小喆一直没有露面,我也有机会就去每个学校去转,没有碰到过,我想她有可能是带着孩子离开了这里,或者去了什么地方。 我和寒雪去看郝非的父亲,老人身体一直就是不太好,那天又聊到了郝非,其实,我并不想更多的提到郝非。 寒雪跟我去的,给做了一顿饭,他说寒雪是一个好孩子,早点结婚吧! 那天我们回家,我看到了瘦三,那跟我说,那件事再想想,我没理他。 寒雪就问我什么事,我说了,寒雪看着我。 “我不会做的,放心,那个停尸间以后我去,你别去了。” 我和寒雪去了寒扬的家,进第三间房子,有两个骨人,坐在那儿下棋,一男一女,那个男人竟然是寒扬,可以看得出来,那神态,那个女人应该寒扬师傅的妻子。 除了这些,没有其它的,我转着,回头看那棋盘的时候,那黑白子竟然动了,不是原来的位置,多了两子,如果我不细看,不是细心,不会发现,我目瞪口呆的,手都麻了。 出来,我叫寒雪,她摇头,表示不能进去。 我进了书房说了这件事,寒雪也愣住了。 “我父亲和母亲喜欢下围棋,只是,只是……” 他们永远在那儿下棋,可是那些棋子竟然能动。 我再次进去,棋盘上的子就快满了,我的汗流下来,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动的,可是他们不动了。 我再次出来,就琢磨不明白了,这都玩得是什么节奏呢?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但是驱尸的事情是有的,这是真实存在的,可是这个就有点邪恶了。 我和寒雪从书房出来,准备走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寒扬的骨人竟然站在走廊里,看着我们,寒雪叫了一声,我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没事,那是你父亲看看你,别害怕。” 我们出来,寒雪还有哆嗦着,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太吓人了,谁都承受不了。 我和寒雪去何大拿那儿,天已经黑了,我们喝酒的时候,说到了这件事,何大拿愣愣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我说这个老寒在忙什么,原来在做骨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我何大拿是疯子,他更是疯子。” “那些骨人……” “三四百的小骨人,那是练骨,那四个角的大骨人是镇角,这骨人是招邪气的,镇角这邪气就进不来,他们两个在里面下棋,这世走完了,他们没有走够,还有走,就用了这招。” “可是他们能下棋?” “那是一种阴气在身上,就像阳气一样,人没有了阳气就死了,鬼没有了阴气也是死了。” “那……” “没什么,很正常,不过他们只能是活上十年八年的,然后骨头就散了,那个时候一切就都过去了,不过我最担心的就是邪气进去,镇角镇不住。” “那又会怎么样?” “邪气一进去,人有邪气,不引不发,鬼有恶气,不融不出,如果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就会走出来,找人替世,那就是邪恶之气了,这个人就会做恶,恶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反正得死人。” “我看应该没有问题。” 何大拿摇头,寒雪就一直不说话,她大概没有料到父亲会是这样,那个善良的父亲,那个不爱说话的父亲,竟然会这样,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这件事我觉得没有那么悬。 第二天我上班,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儿,办公室里阴气特别的重,寒雪都感觉到了。 我坐下看门后,我一激灵,一个青面的鬼就站在那儿瞪着我,那是大鬼,绝对是。我头发立起来了,瞪瞪的看着。 “寒雪,你去炼化间,我一会儿过去。” 寒雪出去,我说。 “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看我吗?我就来了。” “对不起,打扰你了。” “没有,你看我了,我也有事求你。” “什么事?” “有抓鬼的人要抓我,我不敢出来,总是躲着,这也不是一个办法。” “谁?” “瘦三。” “你怎么还怕他吗?” “抓鬼捕魂的人我们鬼都害怕,我这样的几百的鬼也害怕,当然,他们也怕我们,只是我们更怕他们一些。” “那我要怎么做?” “罐子,瘦三有一个罐子,只有那个罐子才能装我这几百年的鬼,他准备了已经十年了,可是他没有机会抓我,他没有放弃,一直在等着。” “让我去把那个罐子偷来?” “不,你把罐子倒过来放就行了,把盖子拿回家,这对你有好处。” “可是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做完的后果呢?” “这个后果你不用管,瘦三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他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为什么要害他呢?” “你帮就帮,不帮就算了,你这个太绕嘴。” “我没有什么好处,我怎么帮你?” “当然,过几天就会有一件事发生,我会帮你的,只有我能帮你。” “什么事?” “这是我们鬼提前知道原事情,不能往外说,这已经到了度数了,再说我这老鬼也会倒霉的。” 我心想,遇到你我才倒霉。 那天,我去瘦三家,他看到我很高兴,以为我是来跟他合作的。 我看到那个罐子就在墙角放着,黑亮黑亮的。 瘦三去厕所,我把罐子翻过来,把盖子放到包里,瘦三回来,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提了合作的事,我说我再想想,问了关于大鬼的一些事情,他说了。 我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这心就提着,我跟大鬼扯上了,那不是一件好事,何大拿说过,不要跟鬼过事,过事就会有灾。 可是,我真的害怕这个大鬼,有点太邪恶了,我也知道,鬼找上身,你不帮他,他到是不说什么,可是他会报复的,鬼的报复心是极强的,所以不养鬼,养鬼等于养灾。 我回家,马那个盖子放到了墙角,大鬼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休息,我就有意的到瘦三家转,瘦三家的门开着,有人进出,那是邻居,我看得出来,瘦三死了,我勒个去,我慒了,我不是杀了瘦三了吗? 我进去了,说是朋友,瘦三果然死了,在门板上,我锁着眉头,那个罐子不见了,我上了鬼的当,这个大鬼摆了我一道,我恨得牙直疼。 去了办公室,那大鬼果然还在。 “你在玩我?瘦三死了。” “其实,瘦三三年前就该死经了,只是玩了一把道,借了鬼寿,这个不怪你。” “可是我毕竟是我杀死他的,你不告诉我这后果。” “不是你杀的,是他自己把自己杀了,那个罐子是装我的,扣过来,就是把他借的寿扣回去,所以他就死了。” “那个盖子有什么用?” “那个你不用管,那件事三天后会发生,记住了,瘦三的尸体你不能活化,千万记住了,那是在烧鬼寿,非得出事不可。” 我算了一下,三天之后不是我和寒雪的班,我松了口气。 可是毕竟是死人的事,我跟场长说吗? “你不要说出去,那就是命,你知道就行了,如果说了,那后果也很严重,这叫泄鬼气。” 大鬼说完走了。 我的汗下来了,回家,寒雪说我身上的阴气这么重呢?以前从来没有。 “没事,这两天就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我不知道,三天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天,我去了火葬场,坐在场长的办公室里抽烟,我知道,瘦三今天被火化,他看着是普通的人,可是他是借了鬼寿,一个抓鬼的人,抓鬼的人死后,在后背会出现三个黑点,当然,不管是谁都不会去看后背,看死者的后背,走背运。 十点半,有人跑进来。 “场长,炼化师王师傅死了,七窍流血。” 我们跟着跑过去,瘦三的骨灰已经捡在盘子里了,炼化师王师傅倒在一边,血滴到了盘子里,骨头上。 医生来了,然后摇头,告诉人死了,是病死的。 我锁着眉头,没有想到人是这样,烧了一个瘦三把命烧没有了,这样的事情谁也想不出来。 其实,这管是怎么死,有的死得离奇一些,那就是有因果的,并不是随便的就死人的。 我觉得对不起王师傅和瘦三,果然是何大拿没有说错,跟大鬼扯上,就扯出来人命,那命在大鬼眼里,就是让一个人重生,那是好事,他是这么想的,可是对于活着的人,就不是这样了。 这件事让我心里总是有种过不去的感觉。 三天后,出事了,寒雪那天回家住了,我自己在家里,听到敲门声,诡异的敲门声,敲门是有讲究的,绝对不是敲三下,那是鬼敲门,敲来敲去的就把灾给敲来了。 那就是鬼敲门,三下,三下的,我不动,点上烟,坐在沙发上。 一直敲到了天亮,真是邪恶了。 天亮了,我打开门,一激灵,地下有一块骨头,我捡起来,把门关上了,那骨头是人的骨头,什么部位看不出来了,被打磨了,那应该是赛扬师傅用过的骨头,我汗下来了,是骨人来了吗?真的邪气进去了吗?何大拿说对了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 敲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看着桌子上的骨头,就毛愣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我把骨头用黑布包上,然后就去何大拿那我。 何大拿在喝酒。 我把黑布拿出来的,打开,何大拿看了一愣,半天说。 “果然是,我们马上去寒扬那儿。” 我们过去的时候,寒雪竟然有房间里,在书房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昨天夜里梦到父亲回来了,我就过来看看。” 我和何大拿直接就进了第三间房子里,那儿坐着寒扬的妻子,寒扬的骨人不见了。 “走了,得找到他,不然就会出大事。” 我们找寒扬的骨人,根本就没办法找,昨天掉在我家门口的那块骨头,应该是寒扬掉下来的,怎么会掉下来的,我不知道,看来寒扬师傅昨天是去我那儿了,敲了半宿的门,如果我知道是他,我肯定会开门的,可是我不知道,我害怕,那鬼敲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着听不见,不理他,就什么事也没有。 我们没有找到,去何大拿那儿,分析不出来寒扬师傅会去什么地方,昨天他到我那儿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上班,那个大鬼竟然还有我的办公室里。 我让寒雪先去炼化间。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是来帮你的,寒扬的骨人就在火葬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阴气进去了,寒扬的骨人在火葬场里,想找替世,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你千万不能让他抓到你,他现在是一个邪恶的东西,不管你是谁。” 大鬼说完就走了,阴气随着也慢慢的消失了。 寒扬竟然就在火葬场,那会是停尸间吗?或者是其它的某一个地方。 我和寒雪忙到中午结束,我让她回家,我坐在办公室里,想着,这直寒扬会在什么地方? 停尸间里我没有看到,我正分析着,场长进来了。 “骨灰楼有声音,存盒员已经下班了,你跟我去看看。” “你怎么还没走?” “今天就觉得有点闹得慌,害怕有事,没有走,果然。” 我们进骨灰楼,果然就听到了声音,是敲骨的声音,我想,有可能是寒扬,他跑这儿来干什么呢? 门锁着,场长拿着钥匙,要打开门,我没让,从门缝往里看,看不到,一排排的架子挡住了视线,声音还在敲着。 那是敲骨的声音,我听得出来,我也听到过,所以我知道。 打开门,拉开门,往里看,还是没有看到寒扬。 我慢慢的往里走,往最后一排架子那儿走,我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人,真是太奇怪了,声音并没有因为我们进来而停止。 我已经走到最后了,看到里面的一切了,只是没有人,没有寒扬,只有声音。 突然,我听到身后一喊。 “站住。” 竟然是伊秋菊师傅,吓了我一哆嗦。 “别往里走,马上出来。” 我和场长出来,伊秋菊说。 “那是敲骨的声音,是诱惑,千万不能进。” 我想,那应该是寒扬师傅的敲骨声,在引诱着我们过去,然后替世。 我的汗就下来了,看来寒扬师傅是六亲不认了。 我马上去何大拿那儿。 “敲骨是很疼的,对于骨人来说,那就是在身上使刀子,看来这个寒扬非得要替世了,真不知道谁要倒霉。” “有其它的办法吗?” “当然有了,这是混世,阴阳两世活在一世的人,就等他替世成功后,杀掉这个人就可能了。” “那可是杀人。” “是呀,如果不杀,这个人就会做恶。” “把骨人打散呢?” “你现在只能听到敲骨的声音,根本就看不到他,你办不到的。” 何大拿拿着寒扬掉在我门口的那块骨头,看着。 如果等到替世之后,再杀掉,那没有可能,只能让他自己昨死,可是那太祸害人了。 我锁着眉头。 那天夜里,又是鬼敲门,我打开了门,没有人,没有看到,我到窗户那儿看,我傻了,是骨人,但是不是寒扬,竟然是寒扬的妻子,寒扬的妻子竟然也跑出来了。 我马上去何大拿那儿,他听了也是吃惊。 “马上到寒扬那儿去,阴气这么重呢?” 我们过去,何大拿让我四个镇骨全部面上墙了。 “这样就没事了,不让它们跑出去就行了。” 我和何大拿出来。 “这样也不行。” “看来他们都盯上你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有可能你是极阴之人,也有可能是其它的原因。” “那怎么办?” “你到那儿去,就住在那儿,这几天你也另上班,寒雪也到我那儿,我昨天想出来一个办法。” 我叫上寒雪去了何大拿那儿,坐在院子里喝酒。 何大拿说。 “它们晚上会来,一会儿我下套/子,碎骨。” 何大拿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骨针,骨锤,还有骨套。 “这是给鬼下套/子用的,应该没有问,寒扬我们看不到,他的妻子今天我们也看不到了,他们在什么位置,怎么进来,到时候看地下。” 何大拿把骨锤子递给我,告诉我,到时候让我砸就砸。 何大拿把骨针用绳子悬起来,还有骨套,然后从黑袋子里抓了一把什么灰,撒在地上。 “这是骨灰,磨成的粉,鬼是不看不到的,踩上后,就会出现骨形来。” 何大拿弄完,我们接着喝酒,寒雪脸色不太好。 “你没事吧?不用多想,他们已经不是你的父母了。” “我知道。” 寒雪不说话,我也理解寒雪的心情,我让她进屋里休息。 何大拿跟我说起六年前的一件事。 六年前,场子里招工,招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人,当化妆师,这小子进来的时候,就挺奇怪的,那手是鬼手,就是手心中有三个鬼青点,那是鬼手,这样的人命都不长,因为有鬼扯着,我不喜欢这个人,也得他远远的,后来发生奇怪的事情,他化妆的死者,脖子的位置总是有一个青点,是我发现的,这是点了鬼记号,这个人死后,那鬼魂就被控制了,这件事我发现了,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我跟场长说了,场长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为毕竟鬼事,管和不管的,那都是他们的事。 我却不是这样看的,这个人在收集鬼。 那天让我在化妆室给抓个正着,正点鬼记号呢,他拿着笔愣愣的看着我,我不说话,他紧张,冒汗。 “何师傅,这事您别说,到时候我给你分鬼。” 我瞪了他一眼说。 “你马上把这些点鬼记号的鬼魂都给我放掉,不然我就让你好看,然后你滚蛋。” 那小子竟然说。 “这事你管不着,我是给你脸了,才这么跟你说的,在这儿的人,谁不抠鬼呢?不然那鬼市不就是没有鬼易了吗?” “好,那你就等着。” 这件事太让我生气了,这小子竟然干这事还那么嚣张。 我给下了鬼钉子,在他回家的路上,这小子踩上了,还不知道。 第二天,那小子得瑟着又来了,那天就走了鬼路,他一进化妆室的门,就进了鬼道了,着道了,这小子进去的并不是化妆室,而是鬼道,他不停的走,要走是三天三夜才能出来,不能停。 这小子三天之后来找我,告诉我把那上鬼都放了,不在做这样的事情了,后来这小子就离开了火葬场,我就一直再也没有看到,这种人是天生的一种鬼印在手,那是抓鬼的一个天人的人,但是不长寿。 天黑下来了,何大拿就看着门,门是半开着的,这叫虚掩,门虚掩,实际上是留三分之地,给鬼走来进去的,这样的门最好不要这样开,再不大开,再不就关上,或者只开三分之后。 推动了一下,何大拿看了我一眼,我把骨锤子就拿到手上,我没有想到,寒扬和妻子一起来的,进来踩到那骨灰上,两个骨人立刻就出现了,我上去就是两锤子,他们的骨头一下就散了,两声惨叫,那是寒扬师傅的叫声,我听得出来,寒雪一下冲出来,大叫。 “爸,妈……”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何大拿喊。 “别叫,小左,你快点,把骨头装到黑袋子里,都装到一个袋子里。” 我装完了,何大拿说。 “扔到水池子里去,快点。” 我扔进去,何大拿看了一眼寒雪说。 “没事,没事。” 寒雪抱着我哭起来。 这事就这样的解决了,我带着寒雪回家,父亲来了,把饭给我们做好了。 那天,父亲在这儿住的,好像有事跟我说,犹豫了半天,进房间,我跟进去了。 “爸,有事吧?” “噢,我想给你母亲挪坟。” “为什么?” “那儿的风水被破坏了,山被挖了。” “噢,那就挪,选一个好日子,地点选好没有?” “选好了,元宝山上的一块地方,明天你下班后,跟我去看看。” 我没有想到,父亲会突然说挪母亲的坟,我觉得有点奇怪。他的理由恐怕不只是这个,父亲有心事我能看出来。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跟父亲去了元宝山,是一块不错的地方,认识村子。 “那就埋在这儿,明天起坟。” 第二天,我和父亲去起坟,确实是,对面的山被挖掉了,风水破坏掉了,坟的风水是很讲究的,阴宅和阳宅,都是同等的重要,最主要的不要犯煞了,大小煞都不可以,这是犯大煞了。 起坟的时候,坟滚了,位置路出三四米远,挖到了棺材,母亲死的时候还没有实行火葬,那棺材已经腐烂了。 “先捡骨吧,明天我找纪一盒要一个半棺,能装下。” “行。” 捡骨的时候,竟然捡出来问题了,棺材里竟然发现了一个碗,我看着父亲。 “这碗是你放的?” “没有,下葬的那天没有,我亲自封的棺,只是在棺材里放了一个化妆盒。” 可是化妆盒没有了,竟然有了一只碗,那碗是木头的,这是有说法的,我锁着眉头。 “爸,你想想,当年谁会动这棺材?” 我父亲摇头。 “没有人靠近,我一直就护送着,这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后来放进去的,有人拿走了化妆盒,换上了一个木碗。” 我知道不好,但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好,骨头捡完了,在坑里扔了一个萝卜,回家把骨头放好后,我就去了纪一盒那儿。 纪一盒在家里弄着骨灰盒。 “纪师傅,我母亲的棺材腐烂了,这回挪坟,想要一个半棺。” “噢,那没问题,跟我来。” 纪师傅带我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全是半棺。 “你就选那个吧,那个半棺好,材质相当不错,不腐不烂的。” 我给纪一盒钱,他不要,说是送我的,送给你母亲一房间子。 那半棺确实是漂亮。 “你不太高兴。” 纪一盒问我。 我说了碗的化妆盒的事,他愣住了,半天叹了口气说。 “暂时就不要下葬了,找到化妆盒,那只碗你也要找到放碗的人,一定要。” 我愣愣的看着纪一盒,到底什么意思?这么大的麻烦吗? 第一百五十章 老尸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们两个从化妆间里出来,站在火葬场的院子里,家属就过来了。 刘守贵就说了麻烦事,家属都慒了,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真的就发生了,他的衣服还在死者的手里抓着。” 家属要看看,刘守贵看了我一眼说。 “进去的时候,不要说话,不要去开那化妆间的门,我们来开,不想惹出事情来,你们不能靠进,只能在门口看一眼。” 家属看了,都捂上了嘴,没有想到会这样。 他们出来问刘守贵。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办?” “这个四年多的老尸,陈尸,出现这样的情况就是不甘心,人怎么死的?” “被刀扎死的,那刀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在河中间死的,冰上,被人一把就扎上了,可是奇怪的是,那刀怎么来的,谁扎的,没有找到人。” “那怎么就炼了呢?” “入土为安吧,都四年多了。” “这是不甘心,这样,回家抓把米,什么米都行,自己家的。” 家属回家抓米,刘守贵说。 “给一口家里的饭,他也就认命了,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也摇头,这样诡异的案子太多,也是实在没办法破了,当时那个年代的技术手段也不行。 米拿回来,进去,把米塞到手里之后,一会儿就手就松开了,刘守贵把手给送到尸布下。 “开始吧!” 那天这个妆化得我是下毛愣,生怕手再出来抓住我。 那天,半夜,我们才回到家里,刘守贵住在我那儿。 早晨起来,我送他回去,刘阳休息,就来市里了。 那天刘阳提到了母亲,就是在那刘守贵家冷库的那个女人。 “我劝过我父亲,把我母亲安葬了,他不听,说她没有死,能活过来。” “就随着他得了,这也不是轻的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刘守贵这个人很执固,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这样保留着鲜尸,会尸变的,当然,刘守贵是懂的,也会有办法的。 我去父亲的墓地看父亲,想想父亲在火葬场的这一生,最后发生的那件大事,简直就是诡异到了极点了。 父亲留下了几本日记,但是我都没有看,那里记录的全是关于火葬场的,还有一本是记录我的,看了心酸,但是在父亲最后的日子,发生的那件大事,并没有记录,也许没来得及吧! 但是,我也陆续的听说了一些,一点一点的连起来,现在还不完整,有些事情还是接不是喳口。 从父亲的墓地回来,刘阳提到结婚的事,我想,是应该结婚了,遇到刘阳,算是我的幸运。 我没有想到,云白来了,看到刘阳不太高兴,她坐在沙发上,一眼一眼的打量着刘阳,把刘阳看得有点发毛。 “您有事吗?” “我想回来。” 我没说话,云白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我身上有死人味儿。” “你还在怪我?你父亲的死我没有责任,那不是我的责任。” “我也没有说怪你,只是你觉得再回来,我们能相处好吗?” “至少你回家还能吃上一口热饭。” “不用了,我和刘阳决定结婚了,就在五一。” “不行。” 母亲连犹豫都没有犹豫,那样快的说出来了。 “这是我和刘阳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做不了主。” “我说不行就不行,因为你们不合。” 母亲也玩这个了。 “我的事。” 母亲走了,生气的走了,我也很生气。 “别听她胡说,没事。” 刘阳脸色不太好。 我上班,化妆室里一个人,点上烟,化妆床空着,我坐在椅子上想,有一天我也会躺在这儿,给我化妆的会是谁呢?我不知道。 毛晓丽推门进来,看了我一眼说。 “发什么呆着?不干活儿了。” “今天少,不着急。” “完事你叫上刘阳,一起到红楼吃饭,我跟你们说点事儿。” 毛晓丽走了,她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竟然亲自的来了。 我化妆的时候,没有想到,遇到了胎记妆,大半个脸全是,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得到是挺好看的。 这胎记也叫鬼记,生出的时候,被小鬼给掐了一下,遇到了调皮鬼,把这个人女坑了一下。 我打底的时候,就不能打这鬼记,最后才处理这鬼记,要淡化,还不能看出来,这个妆花了两个多小时。 中午给刘阳打电话,去了红楼。 毛晓丽已经在那儿了。 “毛姐好。” 我们点菜吃饭的时候,毛晓丽看了我一眼说。 “老尸间将有尸体会出来,半夜,你们以后半夜不要去火葬场,不管发生什么事,那老尸会藏在某一个地方,记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昨天去的火葬场,就感觉到了,老尸要出走,那是有人在驱尸,似乎要达到什么目的,火葬场里有人会驱尸,看来是要办什么事情。如果在白天你们遇到了,也装着不知道。” “这也太邪恶了吧?” “那没办法,有人不公平,就用各种办法来达到公平,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各有手段,我们火葬场的人就是这样。”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就是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那天我送刘阳回去后,去看了一眼刘守贵,一切都挺好的。 第二天我休息,就在家里呆着,什么地方也不想去,看着心空和尚的书,那书我看了很久了,看了多少遍了,那真是一本科学无法解释的书。 下午何大拿来了,问我心空和尚怎么不见了,去了几次没遇到。 “他死了很久了。” 何大拿一惊。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说了,何大拿瞪了我一眼。 “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个心空,死了也是谁都不告诉,看来心是真的空了。” 何大拿有些伤心,毕竟失去了一个朋友。 那天我说到老尸出行的事,何大拿说。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也许会跟你说话,你也装着听不到。” “说话?” “他会混在死者家属中,至于是谁驱的尸,要干什么,到时候你看就行了,不要说,不要问,更不要去阻止。” 这件事真是奇怪了,再上班,我从化妆室不时的往外看,真到一个人,那个人僵硬,混在死者的家属中。 那是老尸,我看出来了,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 场长出来了,从人群中想穿过去,进炼化间,然而,就在场长走到人群中间的时候,那个老尸突然就抬一下手,拍了场长一下,转身回老尸间。 场长不动的站着,老尸消失之后,他一下倒下了,顿时就乱了,有人跑过来,想拉起场长,可是没有拉动,120来了,来了看了一眼,不告诉人死了,我完活后,场长的妻子和女儿来了,一顿的嚎。 我没有想到,这事会找到场长的身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竟然把场长给害死了,这手也是太黑了,是场子里的谁呢?我不敢乱猜测,也不敢乱分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场长心脏死的,这是医学上的事情,事实是上阴气,阴毒入体而死的,这个医学没有这一科,阴毒检查不出来。 场长被放到了长青厅里,看来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太诡异了。 晚上,毛晓丽给我打电话,问我场子里有什么事发生没有,我说场长死了,她半天没说话。 我不知道场长是怎么把人得罪得这么狠,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场长被烧掉之后,就来了一个新的女场长,三十多岁,是从局里下来的,李丰,披肩发,长得挺好看的。 她来了就给全场开会,然后订全天的班,就是完活儿了,也要在场里呆着,搞卫生,学技术,这让大家都不开心,这活儿本身就是让人不舒服的活,还整天的呆着场子里,也没有什么倒班不倒班的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李丰进来了。 “柯左是吧?以后别在办公室里抽烟。” “这是我的办公室。” “我说得算。” 李丰很霸道,我看在这儿也是呆不长。 李丰也不管那么多,什么地方都看,办公室主任带着,什么炼化间,停尸房,老尸房,骨灰楼。 最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李丰竟然弄了一个化妆大赛,全市的火葬场化妆师都要参加,就在我们这个火葬场。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太靠谱,什么练兵百天,技术过硬,乱七八糟的。 我根本就不想参加,可是不行,是化妆师就得上妆。 而且,最绝对的就是,这个比赛在大会议室,竟然用真尸,我事有点玩得悬了,而且第一名的给奖励一万块钱,我有点闹了,折腾得有点大了。 李丰不喜欢我,看得出来,看我的眼神都能看出来。 那天化妆师有近百个人,都到了会议室,我坐在角落里,看李丰那充满激/情的讲话,然后就推尸体进来,十具尸体,这是对死者的不敬,这是折腾死者,这玩得有点悬了。 我排在最后一组,最后一名,化妆一般的四十多分钟,手法快的半个小时。 我看着,各色的化妆师,真是有意思了。 毛晓丽竟然也到场了,当评委,我觉得有点意思。 毛晓丽走到我身边坐下,小声说。 “这可是出名的机会。” “我感觉要出事。” 毛晓丽诡异的一笑,她早就看出来了,推尸体的炼化工,推了一具黑尸,黑尸就是无主尸,这个怨恨是相当大的,我不说话,坐在门口的位置,我知道,肯定会出事。 果然,第二轮的时候,那黑尸突然就跳尸了,跳起来,然后就站在那儿,化妆师尖叫一声,所有的人都吓慒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李丰过来把黑尸抱起来,放到化妆床上。 “一个死人有什么可怕的?” 我佩服这个女人的胆子,够爷们。 我偷偷的走了,不参加比赛,回家看电视,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说李场长发脾气了,说你不来,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开除。 “也好,我就不去上班了,大爷也干累了。” 我不想再去上班,也是实在是在火葬场里把我折腾累了,不想去,何况,你李丰说开除我就开除吗?比赛我不参加,我不愿意,没有强迫着参加比赛的。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反正被开除了,李丰给我打电话说。 “你不用跟我叫板,你就是技术好,牛什么?那也是给死人化妆的。” “你别废话,你是开除我,还是不开除?” “你不用来了。” 李丰真的把我开除了,而且还白纸黑字的,这真是有点意思了。 我不去上班,父亲问我,我就直接说了。 “也好,再找一个工作,那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些年来,弄出了多少事情来了?我看在火葬场,没有几个人是好下场的。” 其实,让我离开火葬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印堂上的鬼黑色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在家里呆着挺舒服的,没事就去赤县跟刘守贵聊天。 那天赤县火葬场的场长竟然来了,跟我说让我到县火葬场,正式职工,我去给你跟局长说,调转到这儿来,不知道你愿意不? 我想了半天说行,刘阳在这儿,这也近了。 我跟父亲说了这件事,父亲让我做决定,怎么做他都支持。 我以为很快就能成功,没有想到,李丰不放我走,我都被开除了,她竟然拦着我,不让我进赤县火葬场,她跟局长的关系可不一般。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说那件事她知道是谁干的了,是赵刚,他老婆被场长给玩了,赵刚就报复了。 赵刚送尸体的一个人,人老实,也不错,竟然会惹上这事,但是这事没人说,也没办法去追,定得是心脏病死的,我想,看来这人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赤县火葬场的场长过来了,摇头。 “李丰这个人很霸道,跟局长的关系非常好,她就是要收拾,看来你进火葬场的事情要另说了,或者说,以后你也别想进火葬场了。” 我没有想到,李丰跟我玩得这很恨。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说,聊了一些其它的。 其实,我不想把李丰怎么样,如果想,很简单,场长都死了,我想折腾她也太容易了,但是我不会去做,有人会去做的,这里的水深水浅的,她是不懂,不知道,她命好,抱了黑尸竟然也没有事情。 也许这就是命,这样的结束了火葬场的生活,也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 我当初进火葬场,就是思念父亲,现在我已经从中摆脱出来了。 我每天都在刘守贵这儿,跟着也学了不少东西。 那天,刘守贵给我找了一个私活,这些私活一般来讲,都是棺葬的,偷偷的埋,或者说家里包了山,有自己的地什么的。 刘守贵让我自己去,在郊区的一个农场,果然,那家靠山的农场是真大,我喜欢这样农场,将来希望自己有一个,养几匹马,田园生活。 这里的人也真多,几十个人在外面,我进去,男主人过来了。 “我是化妆师。” “辛苦您了。” 我进去了,老人是正常死亡,这个妆好化,没有什么难度,我看了一眼老人的照片,就记住了,门关上,开始化妆,一个多小时完事,家属看了点头,给了黑包,我出来,上车,打开黑包,一千块钱,不错。 我买了酒和菜,去刘守贵那儿,我喜欢那个,虽然有那么多无主的骨灰盒,但是那是真的安静,刘阳下班也跑过来,我们住在那儿。 这样的日子就这样过着,毛晓丽的割皮一直没有着落,我离开了火葬场,这回我可以不用给她割皮了,她也许会特色新的人选。 我没有想到,二十天后,李丰竟然来到塔楼这儿找我,我太意外了,她冷不丁的进来,吓了我一跳。 “柯师傅,我来请你回去。” 看李丰的脸子,那也是不愿意,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我不能回去,请。” 跟李丰来的主任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柯师傅,给点面子,好歹的场长亲自来请你了。” “不行,我不喜欢火葬场,我不干了。” 后来主任跟我说了实话,一个人点我化妆,在火葬场化妆室,明天就是烧的日子。 “你们可以找任何人。” “可是家属就点你,这个家属我们惹不起,而且这个妆不太好化,被铁水烧了,头部几乎就只剩下骨头了,就我们火葬场的化妆师,说这活不好干,怕家属不满意,人家家属就点了你。” “对不起,我不是不给这个面子,你想想,从火葬场出来的人,再回去,那可是有说道的,我已经在这儿用黑盆洗过手了。” 其实,我并没有洗手。 “洗手了?” 主任一愣,他知道,洗过手的人不能进火葬场,更别说沾妆了,那更邪恶,不死也烂手。 “这事还真就麻烦了。” 李丰和主任走了,这个主任到是一个好人,处处为我们着想。 刘守贵说。 “你真的不打算回火葬场了吗?” “我没决定,想回也被开除了,想到县火葬场,李丰动手脚。” “这是一次机会。” “我看也不一定就是机会,因为李丰在,我就是回去,她也得收拾我,因为这次是没办法,这个人恐怕李丰也弄不了。” 第二天我和刘守贵在塔楼外面种菜,刘守贵开了不少的地,毛晓丽就来了,自己来的。 “毛姐,你怎么来了?” “当说客呗,没办法,找到我了。” “毛姐,这个面子不是不给你,我都说洗手了。” 毛晓丽看了我一眼手笑了。 “你这个傻弟弟,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 “可是我不想回去,李丰那货完事不收拾死我?” “李丰印堂发青,她活不了多久,这话我放在这儿。” 我锁了一下眉头,李丰的印堂确实是发黑,可是不一定非得死呀! “那是鬼黑,惹着鬼了,大鬼。” “你就琢磨着,她到火葬场没有顾忌的瞎弄一气,就是胆子大罢了,我想迟早要出事的,这回把命搭上了,不太好。” “我劝过她,不听,那我也没办法。” “姐,既然您出面了,我给化,但是我不回火葬场。” “那好,还是弟弟给面子,我就不进去了,不喜欢看到那个丑鬼。” 毛晓丽走了,刘守贵从塔里面出来。 “毛疯子来干什么?” 看来两个人是不对付。 “让我给那个人化妆,我答应了,但是我不回火葬场。” “也好。” 第二天我去火葬场,李丰就过来了,身边一个男人,她没有介绍,只是说。 “好好的化,出乱子我收拾你。” 她还在装,我要是转身走,她就尿在这儿了,二货。 那个男人跟我进的化妆室,拿出照片,几张,我接过来看了几眼,还回去。 “柯师傅,不用理她,她就是这样的人,我想,等我处理完这事,我会想办法让你回火葬场的,李丰也不会在这儿呆着了,她不适合,没有人不反对的。” 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着眼熟罢了。 我化妆,四个小时。 脸部只剩下骨头了,有的骨头被烧掉了,补骨,打胶体,做脸体,非常的麻烦,四个小时完活了,我感觉头有点晕,坐下点上烟,那个男人进来了,看了一眼,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儿子,去下面检查工作,就遇到这事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铁水罐子倒了,死了二十多人。 “人总有一死。” “化得太完美了,我儿子跟我说过一句话,说火葬场有一个柯化妆师,我真的有那么一天,就让他化妆,这是玩笑话,没有想到,没过几天就遇到这事了。” 我摇头,把尸布盖上。 “节哀顺变。” 那天,我回刘守贵那儿,刘阳在那儿炒菜呢,今天她休息。 刘阳问我想不想去她同事的一个厂子,当检查员。 “我不想去,呆一段时间的吧。” 其实,我心里想什么,此刻我也想明白了,今天化妆后,看到那完事的妆,我就知道,我离不开火葬场了,那种感觉在任何地方,恐怕也找不到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六月份的时候,主任来找我,递给我一个通知单,上面写着让我回场子上班,任场长,我的头直晕,这怎么可能呢? 主任说。 “李丰病了,重病,恐怕也活不过几天了,在北京看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那是阴毒入体了,印象发黑了,逃不掉的。 “明天我去,进来一起喝一杯。” “不了,柯场长,火葬场那边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您明天到场子就得忙一气了。” 主任走了,我愣了很久,一直到刘阳叫我进去,我才醒过来。 我进去,把单子放桌上上一放,刘阳看了,半天说。 “见鬼。” 刘守贵也说,真是想不出来,这都是什么打法。 我们正聊着,电视里出现一个人,我一看,我勒个去,那个人竟然是副市长,难怪了。 我说了这事,刘守贵说,听说这人副市长很正直,而且也相当的有能力,来这儿两年,市里的经济就有一个大变样,老百姓也得到了不少的实惠。 我到是也听说过这个副市长,但是他几乎是很少上电视,听说不喜欢上电视,也不让上报纸,是一个干实事的副市长,我是遇到了好人。 第二天,我上班,场子里的人都在院子里等着我,然后鼓掌。 “好了,大家还按原来的样子上班。” 大家都叫起来。 我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场长的位置上,那把椅子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坐在上面,我不知道,我父亲当年想过没,也许没有想过。 我就是当场长了,我也给自己排了班,每隔两天就去化妆室一次,干我的活儿。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说了一堆喜庆的话,其它的意思我也明白,那个割皮的事,还是要做的,我想想,如果我只是一个化妆师,到是可以了,可是我现在是场长,干这事,总是觉得有点奇怪。 我当场长了,我去父亲的墓前,告诉了父亲,我不知道他高兴不。 那天,我回家,云白竟然来了,她还是提出来要回来,我没同意。 “其实,姥姥也老了,没有人陪着不行。” “她也来,她想来。” 我犹豫了半天,说。 “回来可以,但是要记住了,我身上有死人味儿,同时,父亲的东西你不能动,一点也不能动,他的房间你也不能去。” 我把父亲的相拿到了他的房间,父亲肯定是不喜欢看到这个女人。 云白回来了,带着姥姥,有了姥姥似乎就好多了,每天能看到姥姥,陪姥姥聊天。 刘阳买了车后,每天下班都过来,母亲更多的时候会把菜做好,我喜欢母亲烧出来的菜,永远有一种特别的温暖,可是我对母亲的意见总是转变不过来,很别扭。 我七岁的时候,母亲把我从父亲,爷爷的身边带走,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让父亲看不到我,找不到我,我知道,他会每天都到大街上找我,去学校找我,我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那样做,我理解不了,她带着我住在一个男人的家里,我不喜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不喜欢我,但是没有打过我。 我不愿意想起来这些事情来。 火葬场招工又开始了,三年一招,调走的,不干的,总是走马灯一样,真正在这儿能干到退休的,超不过一半,在这里心理上都有问题,心理医生也是总来,这点大家都接受。 这回招上来了六个有,三个炼化工,三个化妆师,竟然都是女孩子,真是奇怪了,男孩子胆子越来越小了,她们都很年轻。 我也有意的找了几个好师傅带着,让她们彻底的能在这儿呆着。 培养出来一个化妆师,一个成熟的炼化师,并不容易。 第一百五十二章 炼化炉里的活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新来的化妆师,李小欢我带着,一个很聪明的丫头。 没有想到,一个星期后就出事了,这个李小欢差点没把我气死,带着妆就进了停尸间。 在火葬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能带妆上班,都是素颜,一个是对死者和家属的尊重,一个就是彩妆会出问题。 李小欢看妆的时候,我看她的脸上起了黑点,一块一块的,那是尸瘢,因为上了彩妆的事儿,最实我还奇怪,心一惊,问她,她才说,忘记了,就进去了,我吼她,她就哭。 我给刘守贵打了电话,问她怎么办? “你看看停尸间里有起尸瘢的没有,这算是一种病,阴病,不算厉害,但是要找到那个死者,到时候我过去。” 我气坏了,当然天黑后,我进了停尸间,开始找,果然找到了,脸上有黑点,一块一块的。 我给刘守贵打电话,他就来了。 “让那个人马上过来。” 李小欢的父亲陪着过来的。 “您就在这儿等着,不用担心。” 我们进了停尸间,刘守贵把尸布掀开,抓到死者的手,那死者手上都是了。 “你抓住死者的手,用食拽画圈,记住了,只三圈。” 李小欢这回是汗不停的流着,看来是吓坏了。 李小欢画完了后,刘守贵说。 “你跟你父亲回家吧,没事了。” 李小欢不相信,狐疑的走了。 “画圈就行吗?” “这是道歉,这是阴法的道歉,很少有人会,李小欢带着彩妆进来,这是得罪了这里的鬼魂了,教训了她一下。” 我不知道这招好使不,但是我相信刘守贵。 李小欢再上班,竟然没事了。 “下次注意了。” “是,师傅。” 李小欢有点大咧的劲儿,这当化妆师不是太好的和选择,化妆师就是要心细,不能出一点问题,我告诉李小欢的各种注意的事情,不停的提醒,就是担心她会出现问题。 我这儿看得紧,谁知道,炼化间出事了。 我没有化妆室的活儿,就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水,炼化间的室长就跑进来,门都没敲。 “场长,出事了,快点。” 我一哆嗦,茶水洒出来,把我手烫了一下。 我跟着跑进炼化间,炼化炉子已经被黑布挡上了,那儿的监控视频已经关掉了,不能让家属看到,其实,家属也看到了,但是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八号台,又是八号台,新来的炼化师,傻在那儿,哭都不会了。 “怎么回事?” “人没死,烧了。” 室长小声说,我一激灵。 “进炉室。” 我进去了,室长跟着进去,打开炉子,那个人在抽动着,我惊呆了,这怎么可能呢? “尸体是今天早晨送来的,没有放到冷冻室,直接上妆,然后就推进来了,是家属找了炼化师小白,小白正往这边来,今天不是她的班儿。” “家属那边你先安排好,我马上叫救护车,不管怎么也得先救人。” “场长,那……” 我知道,如果这事一叫120,就露了,家属就闹起来,室长的意思我也明白,看来我这个场长是干到头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玩得太心跳了。 我安排好后,出来,把家属叫到办公室,两个人。 “你们确定他死了吗?” 他们一愣,半天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确定,死亡证明都开了。” “出了点事,一会儿你们也理智一些,怎么解决,我们先救人。” 家属都慒了,120来了,人抬上车,那人还在抽着,我和主任跟着去了医院,家属到医院了,还慒着,完全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往局里汇报了,局长一听,就火了,把我骂了一顿,那我也得挺着,死亡证明开了,化妆师化妆的时候,也证明,确实是死了,但是到了炼化炉子里,人就活了,一点火,人就活了,然后停下来了。 医生告诉我们,能活下来,但是烧得很严重。 人不死,能救过来,就好办了。 我让主任带着一个人守在这儿,跟家属做工作。 我回火葬场,局长带着人来了,训斥我一顿之后,问情况,小白也在场,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局长听完了,也有点慒,这人死后还能活吗? “在这儿没有遇到过,可是我到是听说过,人死了七天,还活了,到底怎么回事,在医学上也没有解释,只能说是一个奇怪,我记得我小时候,我们家邻居的老王,都埋了,还从棺材里钻出来,回家了,他到是活了,他把老妈给吓死了。” 小白说着,我现在无话可说。 “这事你搞明白,随时汇报,家属提什么要求,就答应,尽量把事情压小了,我们是烧死人的,这回到是烧上火人了。” 局长也是有点紧张,然后就离开了,这绝对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我给刘守贵打了电话,他一听,半天才说。 “这正常,这是还阳,像人们说的,黑白无常抓错人了,发现了,给放回来了。” “这可能吗?” “在医学上来讲,算是奇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发生了,这就是阴阳两世中的很多奇怪的事情,也算是阴学里的了。” 他跟我提到阴学,这个我听说过,但是我到底还是不明白,什么是阴学。 家属来了,提出来要求,医院费和以后的费用,一百二十万,这个有点高了,如果说起来,这个人确实是死了,有死亡证明,我们看到了证明就烧了,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意外,我们并没有责任,一百二十万不可能赔,局长也不会同意。 我跟家属说了我的想法,家属就开始闹了,不讲理了,他们也知道,讲理也讲不出来,死人就闹,受伤就闹,这是中国老百姓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往往效果都不错。 我马上汇报给局长,局长说。 “不可能,一百二十万,就这事,我们并没有错,让他们起诉。” “只是这事……” “小柯,这事不怪你,有事我担着。” 家属起诉了,还上了报纸,这下可到是好,没当两天的场长不出名了。 我不去化妆室了,李小欢跟着另一位师傅学。 家属天天就在门口闹,一闹就是一天,已经四五天了,医院那边的那个人活过来了,但是手术的费用已经到了四十多万了,后期的费用加一起,估计也得百万,一个普通的家庭根本就不可能承担得起。 我和局长说了这事。 “这样,家属写一个不是我们错的证明,在报纸上给报道,我们出于人道,可能拿出五十万来,多一分也不行。” 我跟家属谈了,家属不同意,那就没有办法了,起诉。 我成了被告,坐在被告席上,我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坐到这儿。 我的照片不停的上报纸。 最后法院判了,我们只承担百分之二十的责任,赔偿费用二十二万。 家属还来闹,我们就报警,他们也不闹了。 我们也不想这样,这样诡异的事情,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这事过去了,我就盯得紧了,每天转几圈,那天我转到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用了一段,当了仓库了,堆了破烂,我进去,看到了几个日记本子,竟然是火葬场的记事本,上面记录着发生的事情。 我拿出来,到办公室里看,字迹很秀气,一看就是一个女人记的,四本子都是一个人记的,看来这个人把火葬场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了,简直就是一个灵异的小说了,看得有的时候我都直毛愣,我想,这些东西是应该记录下来,至少,他们可是让后面的人学到一些什么,注意到什么。 我每天看日子,竟然看到了关于我父亲的记录,那是非常的详细,我最终是把父亲当年发生的事情全部了解了,看完日子,我完全的就傻掉了,我缓不过来,关于这件事,我是不相信发生,也不愿意相信。 那天我跟云白,生我的养的的母亲,你怒了。 云白,我和她在我的房间里,不想让姥姥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为什么害死我父亲?” 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母亲闭上了眼睛。 “我恨。” 我不知道我母亲云白在恨什么,恨的应该是我父亲。 “妈,这也许是我最后叫你了,你走吧,我接受不了,你把我父亲害死。” 云白,我只能叫她云白,我不再叫她母亲。 姥姥留下来了,我找了人照顾姥姥。 母亲离开,她大概想不出来,关于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子上面的字,我不认识,但是肯定是一个女人写下来的,而且这个女人在火葬场是一个老人,知道的事情多。 上再上班,李小欢找我,说那个师傅就是后的。 “好了,我后天就进化妆室。” 其实,我虽然是场长了,但是我还是不能放弃的就是化妆。 对于化妆,我是不会放弃的,化妆是无止境的事情,这点我是最清楚的。 不管怎么样,我要走下去,化妆已经让我无法摆脱了。 这个字迹我不熟悉,没有看到过,我想找到这女人,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主要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父亲那年发生的那件大事,我确实是想知道,当年我父亲发生的事情,全城都知道,可是有很多的细节有问题,那是我要知道的。 我开始想知道父亲死的一切,我不问云白,原因就是,她从来没有说过实话,她永远会对我谎话,永远的没有真话,真相,我是一直不知道的。 但是,我知道,我是会慢慢的知道的,这点是肯定的。 云白也会知道这一点的,她对好起来,其实,她一直对我很好,但是从我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就好不起来,尤其是看了日子,我父亲的死,竟然是母亲害的,这是我接受不了的。 她现在跟我一起生活,我们之间就是没有话,除了跟姥姥。 刘阳天天来照顾着我们,我也知道,云白反对我和刘阳在一起,原因她竟然一直没有说,这是最奇怪的。云白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她从来没有害过我,我是她儿子,她有她的目的,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她逃离了这个家,又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 第一百五十三章 棺材里的木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纪一盒告诉我关于木碗和化妆盒的说法。 木碗是北方的五角枫木,打磨得透亮,看着像一个古董一样,确实也是有几十年了,母亲死得早,那碗竟然依然保持着这种颜色,上了桨的东西。 纪一盒让我把碗拿来,我回家把木碗拿来,纪一盒拿着看。 “不错的一件东西。” 纪一盒拿出一块棺料,比了一下说。 “看了一下,像木角枫,其实不是,这是红木,红木的种类很多,在东方的一种红木特别,树很难成材,一立米就几十万,这个就是这种红木做的。” 纪一盒把碗扣过来,看了一眼碗底。 “你看看碗底是什么?” 碗底有一个蝎子,这个我看到了,那是一标记。 “做这个碗的人我认识,这个人几乎很少露面,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但是他做的碗,可在外面流出来十三只,仅仅十三只,想得到这种碗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能得到,这十三只碗就在外面,没有想到,你母亲的坟里还有一只。” 纪一盒出去,进了另一个房间,半天才回来,拿着一只碗,放到桌子上,一模一样的,我都呆住了,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个人叫马三大,也叫马蝎子,他养蝎子,在碗底雕刻上蝎子,除了这个碗之个,就这个雕刻的蝎子也是一绝,十三只碗,没有一只蝎子是相同的,它们代表的意思也不相同,我这个是蝎子钻洞,你看看,而你母亲坟里的这个是愤怒的蝎子,这就是有说道的。” 确实是这样,那蝎子简直就跟活的一样。 “我母亲这只有什么说道?” “怨恨之意,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就得找到马三大。” “他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活着人,在北山,有一个白石砬子的地方,他就在那儿住,因为离这儿太远,路也不好走,我十几年都没有去了,也没有看到他了。” “我想,我应该找到这个马三大。” “这样,我们明天去,早晨五点走,晚上天黑之后应该能回来。” 第二天,我和纪一盒,纪师傅去了白石砬子。 走了近五个小时才到,加上背了不少的东西,纪一盒给带的东西。 “如果他不在了,他告诉过我,会在自己的石屋子前立一个石碑,如果我知道的话,给他弄一个骨灰盒,他就躺在坑里,祼死。” 我激灵一下,这可真是一个怪人。 远远的看到石屋子,尖顶的,完全是石头弄出来的,有两个窗户,有一个小湖,绕着石房子,还有一个轮水车,有一条小船,这马三大真会找地方,这就是神仙住的地方,十几之个,就是一个小瀑布。 “这个地方真美。” “是呀,我在这儿跟老马上了两年的棋,看样子他还活着。” 纪一盒喊着。 “马儿,我来看你来了。” 一个老头,头发老长,出来了,看到纪一盒,大喊。 “老驴,你才来看我。“ 老马竟然跳到船上,然后冲我们划过来,简直让我都有点吃惊,像一个小伙子一样。 “他多大年纪了?” 比我大十岁,七十八岁了。我心都吃惊,就我也不一定能行。 “他叫我老驴,我叫他老马,我们下棋总是打架,他说我像驴,这就这样叫了。” 老马拉我们上船,纪一盒介绍说。 “老柯的儿子。” “噢,是老柯的儿子,像老柯。” 我们过去,就弄肉,野味,然后就喝酒。 那天,提到了木碗的事,老马脸色就阴沉下来。 有一只蝎子爬到我脚边,我大叫一声,一个高儿跳起来。 “没事,它不会伤害你的。” 他真的养着蝎子,那蝎子的个儿可是真大,有半个碗那么大,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蝎子。 吃喝完事了,老马说。 “这事我想,迟早会有一天,会找到我的,当年也是怪我年轻。” 老马说着进了石屋子,我们跟进去,我进去,当时差点没叫起来,石屋子有三个房间,老马带着我们看的是一个屋子里的池子,里面全是大蝎子,里面还有骨头。 那骨头我认识,是人的骨头,那绝对没有错。 我惊呆了,这老马玩这个,喂蝎子竟然人? 我紧张了,老纪说这个老马头有点怪异,刚看到老马的时候,那是一个风风火火的老头,热情度也高,我还以为老纪胡说呢,没有想到,真的怪异。 中间的屋子里客厅加卧室,紧里一间,还我们进去,一个大碗,在中间,至少有两米直径,那大碗里竟然摆着全是骨头,头骨,手骨,腿骨,反正人身上的所有部分的骨头,我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们进屋喝茶,那是山上的野茶,特苦。 “小柯,这件事我想跟你父亲说,这事跟你父亲有关系,你是晚辈的,这事就不跟你说了,你父亲知道这个地方,告诉你父亲一声就可以了,我也想见见他,有几十年没见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老纪说。 “这事尽快的处理,那边要下葬。” “老柯那个犊子来了,事就解决了,这都几十年了,不解决,我死也闭不上眼睛。” 我听这话的意思,是我爸得罪了他,还是怎么的,我不知道。 我和老纪往回赶,路上我问老纪。 “他用人喂蝎子?” “这事你问得太多了,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老纪不告诉我关于老马的任何的事情。 我回家,寒雪在家里,跟父亲吃饭。 那天,寒雪睡着了,我进了父亲的房间,他没有睡,坐在窗户前想着心事。 关于母亲的死,父亲很少跟我提到,到现在我只知道母亲是病死的,现在看来不是了。 “马三大,今天我看到他了。” 我父亲愣住了,很久没动,烟头烧到手了,他才激灵一下跳起来,然后又坐下了。 “他让你去一趟,说要解决问题,其实,你早就知道,那木碗是马三大放的,只是你没有说,你似乎很害怕见到马三大。” “这事你别管了,是呀,到解决的时候了,明天我去。”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会告诉你的,睡吧,宝贝儿子。” 我回屋睡,早晨起来,父亲已经走了,我知道他去了马三大那儿。 上班,我跟寒雪进了炼化间,我推尸体进来,场长进来了。 “柯师傅,我有一个朋友的老父亲去逝了,明天火化,你给清一下炉。” 我点了一下头,场长走了,其实,这就是心里安慰,炉子就是烧多少人,也是干净的,也不会把骨灰弄错了。 这一夜,父亲没有回来,我担心会出事,早晨过去,下一班的人都来了,我交待了一下,一号柜子里的死者是场长的朋友,清炉,第一炉,好好给烧一下。 我想去老马那儿,想想去了老纪那儿。 “我担心我父亲会出事,那个老马有点太诡异了,那碗里全是骨头。” “不用担心,他们认识比我早,关系也不一般,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有事,当年早就有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具体的,等你父亲回来说,他会告诉你的,他背了一辈子了,应该放下了。” 我回家,和寒雪吃饭,她提到了她父亲的房子。 “我想把那儿封了。” 我点对,吃过饭,我们过去,把那个洞封上了,房门也钉上了板子。 寒雪一直就是心情不太好,去何大拿那儿。 他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叫他,他吓得大叫一声。 “你有病呀?叫什么?” 我说他,他就吐我,这个老东西,这么大人了,吐人玩。 “我想问你点事?” “先去弄点菜回来,还有酒。” 寒雪去弄菜和酒,何大拿泡上茶喝。 “我想问马三大的事情。” “马三大?我不知道这个人。” 何大拿竟然不知道,这真是奇怪了,这怎么可能呢?他不认识马三大?我估计他是不想告诉我什么。 “你不认识马三大?这不可能。” “我真的不认识,听说过,一个诡异的人,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我说起木碗的事情,蝎子木碗,他激灵一下,看了我一眼。 “这个真是,我在十年前,得到一个木碗,真是挺奇怪的,在鬼市收到的,鬼市在十年前,除了易鬼魂之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买回来,这个木碗后面有一个蝎子,蝎子是攻击中的蝎子,十分的完美。” “我看看。” “在我的床下,有一个铁箱子,这是钥匙,记住了,只拿木碗,其它的东西别碰,那个木碗在箱子的左底角,包着,能看出来,千万记住了,别碰其它的东西。” 我进何大拿的房间,打开铁箱子,里面竟然用黑布包着很多的东西,都是包着的,摆放得很整齐,那个碗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包着出了碗形,其它的我就看不出来什么形状,我想看看其它的,看了一眼外面,刚要伸手,何大拿喊。 “告诉你别碰其它的东西,你找死呀?” 他能看到?估计没看到,这货分析得出来,拿东西需要多长时间,他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有的时候精明到了,你都觉得神奇的地步了。 我出来,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把钥匙递过去。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有好奇心,这样迟早你会送命的。” 那碗拿出来,摆到桌子上,我看了下面,确实是蝎子碗。 “这是马三大,马蝎子做的碗,一共是十三个碗,每个碗碗底都有一只蝎子,但是每一个都不相同,代表的意思也不相同。” “这个马三大我听说过,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干什么的,只说是很诡异,没有想到,弄出来十三个蝎子碗,当初我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这骨有点奇怪,后来我研究了,这是人油浸出来的碗,打磨光后,浸的人油,真是奇怪了。” “还有什么?” “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只碗下面的蝎子是攻击中的蝎子,跳起来,悬在空中,看着就凶猛吓人。 “你问我这些,提到马三大,看来是有事了?” 我不想说,寒雪进来了,喝酒,我想说其它的,何大拿说。 “说。” 看来是不说不行了,我说了,他瞪着我看。 “人喂蝎子?碗里人骨?这个马三大难道就是我听说了,养蝎子人,以人而食蝎子,以蝎子毒喂碗。” 何大拿说完,我激灵一下。 “这蝎子我认识,是以色列的金蝎子,最毒的一种,但是有点变异了,个头大了很多,毒应该是更强了,人被蛰五分钟必定就死,这个恐怕更厉害了,这个蝎子碗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知道何大拿是什么意思。 何大拿拿着碗看,敲着,他摇头,没有弄明白。 我担心父亲,早早的回家了,父亲已经在家里了,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木碗已经还回去了,化妆盒在这里,明天就下葬吧!” 我想什么,父亲就进了卧室,看来父亲很累的样子,似乎也放下了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蝎子池里的骨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中毒了,是请来照顾他的那个人跑来告诉我的,我跑到医院,医生告诉我,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我就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医生说是蝎子的毒。 我就奇怪了,那碗就是蝎子的毒,不扎到身体里是没有事的,而且蝎子的毒提出来,是需要低温保存的,那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十几年几十年,那毒还有毒人吗? 我马上就去了纪一盒那儿,他告诉我,得找老马。 我去老马那儿,看到他,他表情一般。 我说了何大拿的事情 ,他诡异的一笑。 “何大拿终于也有这么一天,我就知道,他会碰到那个位置的,我也实话告诉你,十三只碗在外面,都是应该得到的人得到了,这个目的我达到了,每只碗都有蝎子毒,我这些蝎子是最毒的,而且我也经过了培养,日子毒里有一种尸毒,变了种的毒,蝎子毒不好保存,但是和尸毒融合在一起,我在木碗上有一个位置,钻了孔,里面就是蝎子毒,手碰到那个位置,会有一种跟蝎子针一样的东西出来,很细,看不到,只会一痛,毒就进去了,可以多次。” “何大拿跟你……” “这事何大拿有可能不太知道,但是没有他,也没有那么多事了。” “你这是在害人。” “是呀,我就是想害死十三个人。” 十三个人,我母亲坟里的碗,那到底怎么回事? 老马不肯再往下说,这个邪恶的老马,让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只大蝎子又爬出来了,我站起来,走了。 回去,去医院,何大拿竟然没有死,活过来了,简直就是一个让医院都觉得是奇怪的事情。 “这个老马,真TMD的毒,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或者说,那只碗我本身就不应该买来。” “那碗是属于你的,我去老马那儿了,他说,你应该得这只碗,你得罪他了。” “我都没有和他见过面,怎么会得罪他呢?” “这个我不知道,你得问老马。” “那好,过两天我到是要会会这个老马。” 何大拿显得有些生气,被人算计了,这是个最不高兴的事情,他总是说,被人算计了,说明自己的智商不够,就不要怪这个,怨那个的。 何大拿总是认为,自己不会被算计。 第四天,我跟着何大拿去了白石砬子,老马用船把我们运过去,然后吃饭。 “何大拿,何师傅,我终于看到活的了。” “老马,马三大,我也是见到了活的了,很高兴,只是我不明白,那碗……” “我做了十三只碗,每一个我恨的人,得罪过我的人都有一只,你那只是你的,攻击的蝎子,我认为,这是我做得好的一只碗,蝎子也是雕刻的最完美。” 老马讲了用毒的事情,何大拿把碗拿出来,老马接过碗,在碗底,他用针碰了一下,细小的一个珠子就出来了,那是液体,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就跟活着的蝎子是一样的,也许年头太久了,你没死,如果你在三年之内碰到了,你今天就不能来了。” “我没得罪你,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儿。” “有的时候,你得罪人的时候都不知道,想想巧儿,我就恨你。” “白巧?” 我愣住了,白巧是我母亲。 “我没做什么?” “当年,白巧爱的是我,可是你却做了一件事,让白巧离开了我,跟了柯庆帮。” 柯庆帮,我父亲,我愣住了,这里看来有点乱套了。 “我做什么了?” “恐怕你是不记得了,那年我在河边看到一个人孩子掉到了河里,我没有救,我真的恐水,我小时候差点没被淹死,但是我叫了,我喊了,是你跳下去救的,然后你就跟巧儿说了,我冷血,没有救人,说我靠不住,当年你们关系不错,巧儿就听你的了,然后就跟了柯庆帮,所以我恨你,我和巧儿解释了,她根本就不听,如果不是你胡说八道的,会这样吗?巧儿会死那么早吗?” 我呆住了,原来还这么复杂。 “你确实是没救,那河水并不深。” “可是我不会游泳。” “那河水不过就到胸口。”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能不救吗?” “可是那孩子死了,如果你救了,会死吗?” “我说过了,我害怕,恐水,而且我也不知道那河水只有那么深。” “那是你的事。” “何大拿,你没死,算你命大,滚蛋。” 老马非常的生气。 “我暂时不想走,想看看你的蝎子,还有那个大碗。” “当然可以。” 老马带着我们进了蝎子房。 “这骨头都是人骨头?” “对,没错,确实是没错,哈哈哈……” 老马笑得惨,瘆人,我哆嗦了一下,冷汗就下来了。 “这都是我亲人的骨头,我的儿子,我的妻子,我的父母,没有其它人的骨头。” 我差点没坐到地上,这马三大,这是疯了。 “当年,我伤心了,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另一个城市,我一直就忘记不了巧儿,但是我还是结婚了,找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她给我生了孩子,一个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我也慢慢的习惯了,过着平淡的生活,我们一家六口住在一起,可是没有想到,我的儿子在三岁的时候丢了,丢了,我疯了的找,我找到了,被人给拐卖了,但是孩子找到是找到了,竟然死了,我不舍得他死,就放到家里,自己做的一个冷柜子里,那年是我最伤心的一年,可是两年的,我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女儿竟然被车给撞了,死了,她也死了,我妻子就疯了,整天的在街上跑,有的时候脱光了,后来被两个人给祸害了,她并不是总疯,清醒之后就自杀了,他们都在冷柜子里,我母亲病死了,着急上火,父亲是在医院死的,医生扎错了针,本来病并不大,剩下我一个了,我就到了这儿来了,那些人我都记住了,拐走我儿子的,撞死我女儿的,扎死我父亲的,还有你,如果我和巧儿结婚了,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吗?一共是十三个人,那巧儿坟里的碗我是给柯庆帮的,我想,总有一天坟是会迁的,他会拿那碗的,只是没有碰到那个位置,命不错,其它的人已经死了六个了,还有七个,但是你们两个逃脱了,算你们命好,另五个我都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住,迟早的一天,这蝎子里的骨头,就是他们,养了尸毒,我让他们记住了,让他们自己去报仇,可能是他们太善良了,放过了你们两个。” 我的汗一个劲儿的流,这个老马真是疯了。 我们看那木碗。 “这些骨头我是在山上捡的,我发现我喜欢上骨头了,哈哈哈……” 我和何大拿离开这儿的时候,何大拿满头都是汗。 “对不起老马,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会……” “算了,我也报复了,你命大,可是我奇怪,你怎么会没死?一般人都会死的,没有救的,那毒不可能不死人。” “那我告诉你答案,我中过四次尸毒,我没死,所以……” “这样,看来何大拿,你命是真的很好,滚蛋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何大拿,我就是死也会念着你的名字,还有那些人的名字。” 我们往回走,何大拿借的腿不好使,几次差点没摔了。 “干爹,这也太可怕了吧?一个人这么倒霉吗?” “倒霉是有原因的,一个人这么不断的倒霉,应该想想是怎么回事?” “什么原因?” “住的地方,祖坟,或者是其它的原因,这就是阴学上的一种东西,有的人一生都倒霉,没有顺利的时候,有的人一生就是富贵,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那天回去,寒雪炒菜,父亲让我进他的房间。 “明天下葬吧,一切都过去了,你马叔叔那儿没事你也过去送点东西,虽然当年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毕竟也挺可怜的。”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父亲犹豫了一会儿说。 “病死的。” 他坚持这样说,可是我看母亲的骨头都是白色的,如果是病死的,用了药,那骨头会是绿色的,或者是黑色的,某一部分,可是没有,我不想说明白了,父亲不想告诉,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然,我也不会再去马三大那儿,因为,马三大我感觉精神不太正常了,说不定不高兴,把我扔到蝎子池子里,我就惨了。 这件事我以为慢慢的就平静下来了,可是那天我去停尸间运尸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只大蝎子,就是马三大养的那个,我大叫一声,跳到一边,那蝎子如果蛰上谁,肯定就会死定了,大概用不了五分钟,没在救。 我真的害怕了,那蝎子的速度非常的快,也灵敏,我都怀疑我看错了。 那天我进了十遍停尸间,每一次都如同跟死神来了一个亲吻一样。 我有点毛愣了,让寒雪回家,我去何大拿那儿。他听完了,也有点毛愣。 “这个马三大什么意思?报复的人都有了木碗,死也许只是时间的事,他把蝎子放出来什么意思?这又是要报复谁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放在火葬场,那就是冲着火葬场的某个人。” “或者说是跑出来的也不一定。” “这个也有可能,可是我觉得不太像,马三大的蝎子,似乎用了什么药养的,离不开那药,我闻到了马三大身上的那种药味,挺奇怪的一种,这是他控制蝎子的一种方法,不然他早就死定了。” “那怎么办?” “不像是冲你来的,这件事他已经放过去了,马三大这个报复心极强,但是过去的事,他也不会再追了,你想想,他跟纪一盒关系那么好,纪一盒是一个直性的人,如果玩阴险的,纪一盒是不会和他做朋友的,这事你最好还是找纪一盒问问,也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我找纪一盒师傅。 老纪在雕刻着骨灰盒,一个别墅形状的,很漂亮。 我把事情说了。 “不太可能,老马十三个木碗放出去之后,就等着了,说看这十三个人的命了,不死就是命大,我也不再追了,把木碗一收,一切都结束了,他一生也很累了,蝎子有可能是跑出来的。” 我说了何大拿说的药味儿,跑出来的可能性太小了,只有老马有意放出来的。 “这事先看看再说。” 我再上班,就毛愣愣的,那天我看着外面,竟然在死都家属的人群中,看到了马三大,虽然戴着帽子,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这个老马来干什么?如果说是朋友的葬礼,那不太可能,因为他在山里已经呆了几十年了,没有什么朋友,如果是老朋友,他不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他不和任何说完,似乎看着一个什么地方。 我让寒雪烧,我出来,奔着马三大就过去了,他看到了我,转身就走了,我没有追,因为这边还要干活,他躲着我,看来还是不想见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骨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中午完成工作后,我让寒雪回家,我就去了纪一盒那儿,说看到了马三大,他一愣。 “这样,火葬场的那个地方我不去,你找何大拿,快点。” 我去找何大拿,他听完,看了我半天说。 “天黑后去火葬场,马三大有可能要干什么事情,这也太可怕了。”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们晚上去的,可是在火葬场没有找到马三大,我们从院子往外走,快要出门口的时候,我回了一下头,我勒个去,蝎子在院子中间穿过去,那速度太快了,进了停尸间。 “干爹,蝎子,进了停尸间。” 何大拿犹豫了一下。 “不进去,那蝎子太危险了,以色列金蝎子,只要0.07的毒,就死定了,何况他加了尸毒,恐怕蛰上,用不了几秒就嘎了。” 我一听,更害怕了,这不是要命吗? 我和何大拿在门卫坐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什么动静。 “明天你听信,肯定会有一个意外。” 何大拿到底想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明天肯定会有事情发生,而且相当的邪恶的事情,想到这儿,我都有点哆嗦了。 第二天休息,我和寒雪坐在家里看电视,父亲在书房里写东西。 主任来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柯师傅,场长马上让你去,出事了。” “什么事?” “去了就知道了,太可怕了,乱套了。” 我让寒雪在家里呆着,其实,我不应该去,他们让我去就是因为我有一个干爹,何大拿,他能办不少的事情,在火葬场,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愿意出面的,跟自己没有关系,谁愿意惹上呢?可是何大拿愿意出面,因为他在研究着阴学,需要更多的资料,或者某一些东西,诡异事情。 我过去了,进了停尸间,一个柜子拉开了,那尸体上的肉全没有了,只剩下了骨头。 老头,那是蝎子,绝对是,我的汗都下来了,看来老马把蝎子放出来是有目的的。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我们只记录了年龄,工作单位,具体的不知道,需要调档案。” 主任说着,场长就进来了。 “柯师傅,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可惹上了大麻烦。” “找警察吧?” 主任说,场长点头。 这个男人的档案调查出来了,从监狱里刚放出来不久,强1奸罪,我一下想起来了,按时间推算,应该是马三大妻子被强1奸的那个时间,场长问了,确实是这么回事,这是马三大的报复,死也也没有全尸,没有骨肉,这样人的死,鬼魂都没有了,完全的就死了,不会到任何的一个世界,永远的就消失了,这招够狠,看来马三大并没有完全的让仇恨过去。 家属最终还是知道这事了,闹起来,警察也调查,说是什么虫子咬的,这是火葬场的责任,管理不当造成的。 场长让我陪着解决这件事。 家属在场长的办公室里,提出来五万的赔偿,那个年代,这就是天文数字了。 “这个肯定是不行,我们是有错,但是,这也是意外,赔偿过高,这样,我们找好的化妆尸,可以做到原来的样子,赔偿五千。” 家属闹腾上了,我管不了这事,走了,我知道,这个赔偿最终还是要给的。 三天后,给了两万,炼化这个死者的时候,炼化师谁都不愿意,甚至请假也不做这件事。 我知道,这样的死者炼化的时候,会有一种东西释放出来,那是一种骨头,这种骨头散出来,你闻不到味,还看不到,没有闻儿,没有颜色,你不知道会飘在什么地方,如果被吸进去,就会有一种怨恨在你的身体里增长,一个人就报着怨恨,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我也不干,爱谁干,谁干。 最要命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个人的骨头都丢了,整个火葬场又是惊动了。 警察再次来,就分析到了当年强1奸案的事情,有可能是家属的报复,那么这个女人的男人在什么地方? 我不说,我也不想说,在户籍上,这个人已经死亡了,就是说,马三大这个人已经死了,警察也分析不出来。 家属又闹腾上了。 我去何大拿那儿。 “这马三大是真恨,连骨头都不给留,有可能是砸碎了,喂蝎子了。” “我最担心的就是,马三大不会放过这些人,甚至是他们的亲人,那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我也感觉到了,马三大有可能是疯了。” “他的户籍上可是死亡了。” “那是他玩的手段,他当初把自己亲人的尸体扔到蝎子池子里,就是报复,报死亡之后,就消失了,警察是不会怀疑的,这样就少了不少的麻烦,他要一点一点的来完成这件事。” 我捂住了脸,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难过这个坎。 “我们管不了,不要搅进去,他能放过你父亲和我已经算是不错了。” 其实,我还是担心,马三大这样说,能吗? 我去纪师傅家,说了这事,纪师傅说。 “我也是那么多年没看到他了,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也难说,如果按着以前来讲,那他说话是算的,放过就放过了。” 家属最终不闹了,就是拿钱补偿。 我开始担心了,因为这事没几天,我再次在街上看到了马三大,他似乎是从外市回来的,他应该去了原来的那个城市,应该是干什么去了,他背着一个袋子。 我跟上了马三大,他进了一个院子,这是一片平房,他自己开的大门,这儿还有他的家吗?我不知道,也许这儿就是他原来和父母住的地方。 我去找何大拿,他想了一下说。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别折腾了,离马三大远点,他已经疯了。” 我想也是,马三大是在报复,那些人也是真的很可恨。 只是没有想到,马三大真的是疯了,他并没有放过我父亲和何大拿。 那天早晨起来,闲班儿,我去何大拿那儿,在何大拿门外的地上,插着一个东西,我看了一眼,没有动,进去了,跟何大拿说。 我推他出来,他看了一眼,汗就下来了,脸色苍白。 “别动,别动,推我回房间。” 他说话的声音都不对劲儿了,看来何大拿是真的害怕了,他这样害怕的时候很少,他喝了一杯的水后说。 “看来我们的麻烦来了,那是骨栓,插在谁家门口,那倒霉的事情就来了,解栓还要插栓人,那栓下面是一个孔,孔里钻着这个做成骨栓死者的头发,如果贸然的拔出来,你的全身疼得你受不了,慢慢的就会死。” 我觉得没有那么可怕,就一个死人的骨头磨成的栓,下面一个孔,系上头发,插到地上,会那么邪恶吗? 我开始担心父亲了,因为他没有放过何大拿,也不会放过父亲的,何况,父亲娶了母亲白巧,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不行,我得回家。” 我回家,家里外面没有发生什么骨栓,一切都很正常,父亲在家里看书,寒雪看出来我的表情不对,叫我到卧室里。 我说了骨栓的事情,寒雪的脸都白了。 “你知道骨栓?” “父亲跟我说过,那是最毒的一种报复,没有解栓人,恐怕这个人是跑不掉的。” 我想,这个马三大有点玩邪了,看来我得去他家,那个院子。 我出去,去了那儿,站在大门前,我的手都在哆嗦,我真的害怕见到马三大,说不定在他的院子里,或者是房间里,就有那蝎子。 我还是敲了门。 半天,马三大把门打开了,他并不意外。 我进去,他没有让我进屋子,而是坐在院子里。 “马叔,我父亲是不对,可是当时他也不知道情况,还有何大拿……” “你别说了,马上离开这儿,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情,如果他们能逃过去,就逃,你也不要再来了,如果再来,这个院子不是好进的。” 他说完看了一眼门那儿,我激灵一下,我看到了在门上面有一块板子,挺了十二个骨栓,算了何大拿的,正好是十三个,看来他已经把父亲的那个也做好了,骨栓上飘着的头上,让我毛骨悚然。 关于死人的头发,云正师傅教过我。 “如果有仇恨,尤其是感情上的,爱情上的,谁背叛了你,你死了,让亲人把你的头发系到好个背叛人家的门上,十三根,那个背叛的人,不出三天,就会死掉,疼病,检查不出来,如果看到了,最好就是烧掉,当然,烧掉了,也会得一场大病,不残,也折腾个半死,如果玩得更大一点的就是,自己把头发系上去,然后自己去死,这个人就会九死一生,想活着很难。” 当时我听完,我觉得这件事不要说出去,这个世界变情太多了,真有的玩得太嗨的,玩出了命了,这招还真的就不太好玩了。 为情而死,为情而亡的人太多了,这个世界就是情感交织着的世界,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这样的网,挣扎不脱,挣扎不破。 所以我对头发,死人的头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害怕。 何大拿的一个箱子里有这样的头发,他说是死者的,他当过化妆师,每一个死者,女性,都会留下一绺头发,他到底要干什么没说,反正他是有用。 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 “这就看命了,这是马三大的最后一击了,他今年快八十了,大概他算出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样邪恶的人,都会算到自己死的日子,前后不会差三天,看样子,他要疯狂一次,做最后的报复。” 我的汗不停的流着,何大拿知道的多,有可能能逃脱掉,可是我父亲呢?他只是一个文化人,不懂这些,能逃脱掉吗?我不知道,父亲为你辛苦了一辈子,怕我受气,一直就没有找老婆,我要帮着我父亲。 “我不想我父亲死。” “我死不了,他就死不了,我为帮着你的,因为你对我很有用。” 何大拿的话我并不奇怪,他认我当干儿子的时候就告诉了我目的,至于我将来有什么用,他也说了,炼化我得给炼化,别人不行,为什么,他暂时没有告诉我。 我知道,马三大是疯了,无法劝,但愿何大拿能想出来好的办法。 第二天上班,我走神,寒雪就干活,我心里烦,发毛愣。 我下班又去了马三大那儿,希望他能放我父亲一马,可是我敲门,马三立在院子里说。 “我都告诉你不要来了,如果你敢进来,就进来,替你父亲接了栓,也算是父债子还了。” 我犹豫了一下,就推门进去了,马三大愣了一下。 “站住。” 他叫我站住,我站住了,脚下有一条黑线,我才看到。 “你想好了,小子,过黑线,你就接栓,死得痛苦,折腾三天,那种疼恐怕你是不知道,割了你的手指,那种疼都只是小疼了。” 我闭上了眼睛,迈过了黑钱。 “你……” 马三大愣住了,没有料到我真的迈过了黑线。 第一百五十六章 含口钱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周六我休息,让主任安排工作。 我带着刘阳去骨灰塔楼,刘守贵在看书,他也许没事的时候做的事情就是看书,他看的书有点乱,什么书都看。 那天我把其中的一本日记给刘守贵看,他看了半天摇头。 “不知道,这个日记上的字迹我不认识,但是,看这种情况,一定是一个老人,对火葬场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也知道,肯定是火葬场的一个老人, 可是最奇怪的就是,这日记扔在了仓库,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天我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几天后,我去毛晓丽那儿,她看完了,把日记扔在一边,有点不屑一顾的样子,喝了口茶水说。 “人早死了。” 我一愣。 “谁?” “你知道也没用,不过就是一个骨灰室的女人,你知道日记就行了。” 毛晓丽回避问题总是这么和简单,她越是简单的回答,说明这就有事,她总是这样,我没有再问下去。 “场长当得舒服吧?不过也是挺牛的,一下成为了场长,有点意料之外。” “我也是,不过我还是喜欢化妆,或者是炼化,感觉那才是真正的事情。” “行了,还是场长的感觉好。” 我没有觉得好,也许我没有感觉到,或者说是毛晓丽的话有刺儿,这个女人就这样,话里总是有刺,有话出来。 我本想问问这事,没问题出来,看来毛晓丽对我已经不高兴了,最后一次的割皮,一直没有机会,这也是正常。 毛晓丽对于这件事是相当的不满,但是,上次并不是我的原因,那个尸体怎么就会变成那样子,怎么就会错了,我也完全的不知道。 李小欢到底又出事了,我很生气。 那天李小欢说能单独操作了,我也想试试她,我也很卖力气的教,她也很聪明,学得也快,就是大咧的毛病一直就是改不了,这是我最担心的,那天我也查看了,并没有什么难化的妆,都是一般的妆,就让她自己来。 女化妆师一定是要站在右边给死者化妆的,这点我强调过多少次,这个规矩是师傅教的,历来都这样化妆,至于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因为没人站错,知道这样会有后果,什么后果,师傅也没有说过,我们问过,他也没有说过。 可是李小欢就来了一把试验,这简直就是气死人。 李小欢出事,是其它化妆室的人跑来告诉的,我们的化妆室有两个化妆室,同时进行,怕有的时候会有大妆,或者复杂的情况出来。 我冲进化妆室,李小欢在化妆灯光下,没有了影子,人没有影子,那就要死亡,就是我们平时,其实,对死亡也有一个预兆的,没有影子是第一个,你走在太阳下也没有影子,那是就死亡要来了,自己要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一件事,这个时候你就要安排你身后的事情了,关于死亡的种种征兆还有很多,还有一种就是你晚上看不到星星,别人能看到的时候,所以说,这个时候,你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不过就几天的事情,最长的也没有超过二十二天的。 李小欢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傻乎乎的在化妆,我瞪了她一眼。 “到我办公室里等我,别胡乱的折腾。” 李小欢茫然的看着我,走了。 我接完妆之后,回到办公室里。 李小欢竟然在那儿给自己化妆。 “你停下来,不是告诉你,在火葬场里不能给自己化妆吗?一个是对死者的尊重,对家属的尊重,你描红带绿的,想干什么?” 我火气很大,李小欢也有点不知所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还是不知道。 “你马上换衣服,跟我走。” 李小欢冲澡,换衣服,然后上了车,我开出火葬场,找了一块空地。 “你今天干了一件最不应该干的事情,我告诉你,你这个大咧的劲儿,会送命的,这次我帮你,能过去算你命了,然后你就去炼化间,或者其它的部门,化妆师你是不能干了。” “我怎么了?” 李小欢站在太阳下面。 “你看看,你有影子吗?” 李小欢一看,真的没有影子,他看我的,影子在,她一下就傻了,然后就冒汗了。 “这怎么回事?鬼才没有影子,我,我……” “你化妆的时候站在了左面了,那是男化妆师站的位置。” “我,我,我有的时候左右不分,只是有的时候。” 李小欢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因为她聪明,一直跟我带着,看到站在左面,她就知道那是左,自己站在右面,谁知道会是这样?我叹了口气摇头。 “师傅,那我是要死了?” “看你的命了。” 看来我还得找毛晓丽,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毛晓丽似乎在我的生活中很重要,什么事我都要找她,反正也是这样了,不找她白不找,割皮的事,看来我就是当上市长也是跑不掉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 我带着李小欢去毛晓丽家,她正在画画,我不怕毛晓丽生气,我所她画画,一画我就毛愣,不知道又要画出什么诡异的画儿来,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毛晓丽听完事情后说。 “这样的事情都会弄错,你这个徒弟也算是一个奇葩了,绝色出品。” 李小欢此刻不敢乱动,坐着都是半悬着坐着,紧张,谁不怕死?影子竟然没有了,只有鬼才没有影子,看来这离死也不远了。 毛晓丽说。 “这事我是真的弄不了,不过可以找一个人,这个人有点意思,是火葬场最老的炼化师,应该算是第一代的炼化师,不过这个人有一个毛病,有点邪恶的那种,想求他办事,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也挺奇怪的,这个人姓黄,黄波。但是,这个人不太好见,我打个电话,你们晚上九点到十点去,他只有这个时间才见人。” 我不知道黄波这个人,也没有听说过,最奇怪的就是,火葬场展示,那些老职工都会有照片,有些人没有,没有的总是会有一些原因的。 毛晓丽给了我一个黑包,不大,包着什么东西。 “这东西你送给黄波就行了,他会答应你们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带着李小欢回家,刘阳在家里做饭。李小欢跟刘阳见过面,两个人还能聊到一起。 回家把事说了,刘阳说。 “这丫头一天就这样,大咧的,我就没有见过女孩子这样大咧的,将来找个老公,弄不好都会把老公给?丢了。? 两个人说话,我进了父亲的房间,把纸包打开,我一愣,那是含口钱,死人的嘴里都会有这种钱,硬币中的五毛钱,这种钱有说道,谁拿了,会对自己有好处的,避害避祸,至于其它的说活,我都是没有听说过。 这种东西我们见得多了,化妆的时候,就要把含口钱拿下来,化妆完事,再放回去。 晚上九点我带着李小欢到了黄波家,黄波家住的是一个单独的院子,靠着一条河沟子,并没有什么特别和奇怪的地方。 敲门,黄波开得的,六十多岁的一个老头。 看人面善,这让我放心下来,也许并没有毛晓丽说得那样古怪。 我们进房间,摆设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东西呢?” 我一愣,想起那个含口钱,我拿出来,递过去,他打开纸包,看了半天说。 “不错。” 我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错的,不过就是五毛硬币,含在了死人的嘴里罢了。 “这是我的一个条件,但是就你们的这件事,很是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我还要加一个条件,明天有一个人会送到你们那儿,我需要那个人嘴里的含口钱,当然,你们怎么掉包,怎么弄,那我就不管了。” 我一愣,这又出来这么一个条件。 “可是……” “在我这里没有可是,就这样定了,不过我到是想让你们看看我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没有人看,到也是可惜了。” 黄波带着我进了一个房间,我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不过房间的墙上,还有中间的桌子上,摆着含口钱,不同的是,竟然有金币,有银的,除了这五毛的硬币之外,还有国外的钱。 “这都是我烧死人的含口钱,多吧?当然,我不干了,也在收集,我就是喜欢,说不上来的喜欢,这辈子因为这个东西,把老婆都给气包了,儿女都不愿意来看我,说我太邪性了,怕倒霉。”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只是我真的还不知道,也没有遇到过,会有这样的含口钱,一直以为就是五毛的硬币,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你们不要小看这些含口钱,用处很大。” 我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不过这些含口钱,换成人民币,应该也有不少钱。 那天黄波并没有说这含口钱的其它用途,也许他永远也不会说。 我们回去,李小欢就去了我家,跟刘阳睡一个房间。 对于这件事,我没觉得会怎么样,就是担心李小欢的影子没有了,黄波能找回来吗?我不知道,不可预料的事情。 第二天上班,我进了化妆室,李小欢站在一边。 黄波给了我一个名字,我已经在登记室里查到了这个名字,在厅里,松柏厅。 我进去,看到了那个男人,推出来,进化妆室。 我把男人的含口钱拿出来,竟然是黑色的,一种黑色的金属,大小跟一块钱硬币大小,那是什么?上面的文字完全的就不认识,看着有点奇怪。 我备着的硬币没办法替换下来。 “我再推尸体去,在另一张化妆床上化,我出去一下。” 我得找到这样的黑色的硬币,我想不出来怎么找,最后我用一种东西把一块钱的硬币给染成了黑色,然后回去,化妆完事,放到嘴里,这含口钱,原来是不烧的,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开始烧这东西,并不是家属拿回家了,那黄波在最早的时候,弄到这些含口钱,也真的是不太容易。 我觉得这些钱跟普通的钱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个有点特别。 那天我一直担心会出问题,一直没有,我等到炼化结束了,我也放心了,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晚上九点带着李小欢去,这个黄波真是奇怪了,竟然只有九点到十点见人,而且最奇怪的,每周三是绝对不见人的。 我们进去,我把用黑纸包着的那个黑色的含口钱放到桌子上,黄婆拿起来,打开纸包看了半天,冲关灯光又看了半天。 “是这个东西,没有错,没有错,哈哈哈……我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了。” 那笑是诡异的,我看了心不禁的一紧。 第一百五十七章 阴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黄波的诡异,让我看着有点害怕,脸似乎都有点变形了。 “好,你徒弟的事我能办,就现在办,跟我进房间。” 我们进了那个满是含口钱的房间,黄波说。 “柯场长,您看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动,只是看就行了,让你看,也是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这本事我这一辈子只跟两个人显示过,你算是第三个。” 黄波在北面的空地儿,开始摆含口钱,全是那种五毛的硬币,摆成了一个阴三圈,这种三圈是避害用的,一共是三个圈,云正师傅给我讲过,有懂的家里,会把这种三圈,用黑炭,或者是其它的东西,摆好,位置院子中间,或者是家的某一个地的中间,然后埋上,或者是用地毯盖上,那是辟邪的,就镇宅的,这和皮丘,或者是凹凸镜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个是绝对有,就是家里有大祸,也能避开,实在避不开了,大祸变小祸,只是黑炭的烧法有分日子,还有就是其实烧的时候,有死人的骨头,其它的东西也是死人的东西,反正是一件很邪恶的事情。 对于这些,也是属于阴学中的,至少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每家都会有小鬼在家中,这是事情,有的是邪鬼,就是折腾你玩,有的是善的鬼,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给你什么麻烦,他们在等待着转生的日子。 阴三圈摆完,留了一个口。 “李小欢,你从这儿走到圈内,记住了,中间的位置,脸冲北。?” 李小欢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看来她是真的害怕了,?第一次这样的害怕。 李小欢走到阴三圈的中间,黄波就封口,刚封上,那含口钱竟然着了,我勒个去,这不可能,那是金属,可是就是着了,我看出来,那是阴火,黄波念着什么,我听不出个数来。 李小欢看着,有点慌乱。 突然,李小欢不见了,我激灵一下,黄波用手指指了我一下。 阴火熄灭了,他慢慢的把阴三圈的口儿打开说。 “李小欢二十分钟后就会走出来的。” “我可以说话吗?” “现在可以了,我们还可以抽只烟,只是这里没有坐的地方,只能是坐到地上了。” 黄波盘腿坐到地上,点上烟。 “李小欢呢?” “就在阴三圈里,你看不到她,因为她没有影子,就像你看不到她的影子,不过一会儿你先看到的是她的影子。” “她的影子为什么会没有呢?” “人是阴阳相交,有阴有阳,阴过盛的时候,阳小,阳就是火苗子一样,一点一点的就要熄灭了,也代表这个人要死了,如果一个人阳过,阴少,就像总是没有太阳一样,那个人的影子会重,重到一定程度,就会有横祸,横死,那也是一个信号,今天用阴火烤,用阴钱买路,就没有问题了。” 我看到了李小欢的影子,随后就是李小欢出现了,她出现之后,那些含口钱竟然一下没了。 “拿走了,买命钱,我做得到位了。” “谢谢黄师傅。” “我要谢谢你们,因为我拿到了黑钱。” “那是什么钱?上面的字我们不认识。” “这钱是我邻居的一个老头子的,我原来跟他关系不错,没事的时候,他总过来,我们下棋聊天,一次他拿出来这个钱,我当时就慒了,这正是我想要的一种钱,那也是含口钱,不过这个钱可是太久远了,说起这个古钱来,至少有千年了,是邻居家的一个大墓里挖出来的,移墓的时候发现的,他就拿到了手里,这是阴养的钱,上面的字是阴字,当然你不认识了,我也只认识几个字,阴养才能出这样的字,那老头死的时候,就让儿子把这钱当含口钱,又过了一遍尸,这阴含口钱,用处可就大了。” “什么用处?” “怎么说呢?我们有两个世界,阴阳世界,当然,我们活着就是阳世,死后才去阴世,当然在这个世界上有,阴阳相通的人,萨满的巫师就可以,但是我没有看到过,我们生活在这个满人的地方,那个时候的巫师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个阴黑钱可是管用,含在嘴里,你就像死了一样,可以去阴界去玩。” “我一激灵,老黄头,你玩得太大了吧?玩不好你回不来就惨了。” “我这一生就等着,我终于死要了这个老家伙的后面,他打死也不相信,我会偷了他的这个阴黑钱,他如果带走了,他到了阴界,也可以回阳界来看他的亲人,可惜,他回不来了。” “到时候,你去阴界的时候,不找你算账的?” “哼哼,他不一定能打过我。” 黄波大笑起来,我觉得这个人太邪恶了点。 我跟李小欢回家,月光下,竟然可以看到她的影子了,我松了口气。 第二天上班,我进化妆室,看了一眼李小欢,她紧张。 “这样吧,你选择去一个地方,不要在化妆室了。” “师傅,我还想跟着你。” 行了,你不适合,不然真的会死人的,这么年轻,我可不想给你化那种妆。 “那听师傅的。” “当炼化间干一段时间。” 我把李小欢送到了炼化间,跟着一个师傅学。 我也不再去化妆室了,除非有大妆,或者不太好弄的妆,我会过去。 刘阳上班,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去赤县的骨灰塔。 这段时间我很少去刘守贵那儿了,因为忙起来了,每天事都不少,一个火葬场,活人加死人的,事更多,大大小小的。 我去赤县火葬场的骨灰塔,刘阳已经在那儿了。 “小喆,出事了,父亲不见了。” 我一愣,刘守贵几乎是很少离开这个地方,就是离开,最多也就一天两天的。 我们进了骨灰塔,桌子上摆着一张黑纸,上面竟然是白字,很细的一些白字,我不认识,刘阳也不认识。 “打手机没有?” 刘阳指了一些床上的手机,刘守贵没有带手机。 “会不会在家里呢?看你母亲去了?”? “我回去过了,我就是觉得这纸条是留给我们的,可是我看不懂上面的字,那是什么字?”? 我知道,那是阴字,因为阴黑钱上就是这样的字,看来我还得去找黄波。 我拿着这张纸去找黄波,敲门,没有坑声,我想起来,今天是周三,而且要在晚上九点到十点,周三不见客。 这个死老头子,竟然这么多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九点再去,跟着刘阳去的,黄波就把门打开了。 他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们进去,我没跟他多说话,把纸条给了他,他看了半天说。 “我说过,我只是认识一部分,这应该是一个告别信,大概的意思是,跟你们告别,但是我并不完全确定,认识这些字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纪一盒。” 我一愣,纪师傅竟然认识这些字,我完全就不知道,那就别浪费时间,马上去纪一盒那儿。 见到纪一盒,他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说。 “我不认识,去找何大拿,何大拿没有腿的何疯子,跟你父亲柯左的关系很不错,当年是你父亲的干爹,这货竟然活到了一百二十岁没有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简直就是让我理解不了了,我不太喜欢这个人。” 我按照纪一盒所说的,去了那个地方,直接找到了何大拿,那是一个完全是南方一样的院套/子,这样的地方简直就是让我觉得我来到了南方一样。 何大拿这个人阴阳怪气的,我说是柯左的儿子,柯明喆,他一下睁大了眼睛,吓了我一跳。 “什么事?” 我把纸递给他,他看了一眼说。 “这是告别信,他说他要陪他的妻子去了,不让你们去找他,没有用的,因为事情来得急,处理不了,只能是这样了。” “我想,何师傅……” “叫爷。” 我想掐死这货。 “爷,我想请你帮忙,我对像的父亲。” 何大拿看了一眼刘阳。 “刘守贵,丑鬼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儿,我就知道他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只是死得太早,如果是这样,那我得帮这个忙,因为你是我干儿子的儿子。如果,你父亲活着也能看明白,他已经把我的全部东西差不多都学去了,可惜的就是,他死在我前面了,烧我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我就一直死不了。” 一百二十岁,是够厉害的了,眼睛不花,耳朵不聋的。 “带我去骨灰塔,我这一生只去过一次。” 我把何大拿弄上车之后,开车去赤县的骨灰塔,我把他推进塔里,他看了半天说。 “这儿没有什么,应该他还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你们也应该知道。” 我看了刘阳一眼,她点头。我们就带着何大拿去了那个地方。 父亲死了这么多年,我才见到何大拿,父亲的日子提到过,但是没有提什么干爹的事情,所以我只以为是一个火葬场的老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事情发生。 那天,打开了冷库,刘阳母亲的尸体不见了。 “不对呀,昨天我来还在,今天就没有了。” “你父亲带走了,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不太好说,不过会有一种尸气的,那存放了那么多年的尸体,是跑不掉的。” 何大拿诡异的笑了一下,我心一紧,我推着何大拿走,他不让我开车,就是推着,他说能闻到味儿,我闻不到,这个何大拿会不会跟我开玩笑呢?陪着他玩,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没有想到,竟然到了赤县火葬场的门口,那真是邪恶了,看来何大拿不一定是在欺骗我们,恐怕这里真的有事情了。 此刻,赤县的火葬场很安静,所有的工作都结束了。 看门的老头看到刘阳,认识刘阳,但是还是不让进,说这儿外人不能进。 “你得找场长吧?” 我给场长打了电话,当初有那么一过节,场长就我们进了。 赤县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庙房,那儿曾经停过一位僧人的尸体,但是并不是火葬的,为什么停在那儿不知道,这个庙就是那个僧人建的,活着的时候,死后被徒弟给存放在这儿了,六年,六年后才运走。至于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刘守贵只提了一嘴之后,就再也没有提,我问过两个,他也没有说。 何大拿站在门前说,就是这我,可是想进去,也挺麻烦的,这儿原来是僧尸房,僧尸运走后,这儿就闲下来,没放过任何的东西,你看到门上的那把锁没有,经年不上锈,那是一把特别的锁头,不要去碰,不过这个丑鬼真是有办法。 他总是说丑鬼,刘阳脸色就难看。 “刘师傅会在这里吗?” “我错过吗?” 我不知道他错过没有,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何大拿。 何大拿拿出一把钥匙,那钥匙竟然是拐着弯的。 “打开。” 我过去真的就打开了,拉开门,进去,一个全玻璃的冷柜子,我看到了两个蒙着尸布的尸体,那应该就是刘守贵和他的妻子。 我没有去看,而是出来了,看了一眼何大拿,把刘阳叫到一边。 “有可能是,两具尸体,但是我没有看。” 刘阳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没事,没事,也许没事。” 何大拿不进去,告诉我,你注意看冷柜的四周,一定要注意,如果有什么东西,就不要靠近了。 我和刘阳进去,打开灯,里面依然很暗,细看,果然是,绕着冷柜子有一排的东西,插到地上,围了起来,那是什么,看不清楚,很细小的一种东西。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富家大院里的红漆棺材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们没有敢靠近,出来,跟何大拿说了。 “那是丑鬼干的,不让任何人靠近,靠近了,就倒霉了。” “请您是不是不要叫丑鬼?” 我有点不高兴了,何大拿看了刘阳一眼,笑了一下说。 “是呀,姑娘在这儿呢?这样,那些东西你们动不了,推我进去。” 我们把何大拿推进去,他看了半天说。 “他不是自己插的这些骨针,而是另一个人,看来他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我父亲一生做事都很小心,绝对是不会得罪过什么人。” “那是你不知道,有很多事你不知道,我到是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就是关于你母亲的,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意思我明白,刘守贵确实是丑陋,可是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让很多人都不理解。 “其实,当年你母亲都在出嫁了,是嫁给县里的有地位的人,这个人是富家大院,人叫富二爷,我跟富家也有往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出嫁的前一天,你母亲跟着你父亲结婚了,也是在当年,当时在赤县一片哗然,谁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就是真的,而且最奇怪的是,她很很恩爱,似乎你母亲并不嫌弃他的丑陋。” 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听说过,刘阳也没有听说过。 “如果是这样,那么得罪的人应该是富家的人,富家当年是丢尽了颜面,你说能不报复吗?肯定是要报复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么多年后才报复,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富家的老爷子死了,现在只有富家的大少,二爷,还有一个小姐,原来是这么叫。” “那我们要去富家了?” “对,只能是去富家,只是我再到富家,不知道还能给我这个面子不?” 我开车带着何大拿去了富家。 富家大院很也名,不只是在赤县,就是在全市都有名气,原来这家的院子是满院,全部六进的房子,高大的门楼,很是气派,只是现在看来,似乎破败了,没有人维修,有人说,富家已经富过三代了,三代之后,就是败家了。 门紧闭着,我上去敲门,半天一个男人出来了。 “大爷。” 何大拿叫了一声,那个人看了半天才说。 “是何叔,真是没有想到,快进,这怎么弄的,腿……” “都是伤心的事,过去了,不提。” 我推着何大拿进去,富家大少就带着到了后院的一个祠堂,供着富家老爷的相片,何大拿上香,拜了三拜后说。 “真是,老弟走得早,扔下我一个,真是寂寞了。” 进客厅,泡上茶,闻那茶香来看,富家虽败落了,但是依然有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闲话一时之后,何大拿提到了当年二少爷的婚事,想知道一个详细,这事何大拿一直就不知道,到底怎么发生的。 “这事也是奇怪了,就在我二弟第二天要结婚的时候,就出现了一件怪事,在六进的房子院子中间,站着一个人,当天天黑之后,那个人站在那儿不说话,怎么进来的谁也不知道。二弟胆子大,走过了,才看到角落有一个红棺材摆在那儿,二弟大叫一声,冲出来,脸色惨白,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红棺材怎么进来的,那个人又是谁我们不知道,简直就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了。富家那天乱套了,最后想到了赤县火葬场的刘守贵,这个人说是很古怪,懂得这方面的事情。” 富家大少喝了口茶,看了我眼我。 “我孙子。” 这二货。 “噢,挺帅气的,说那天的事情,刘守贵请来了,看了半天说,那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并不是人,而是穿着衣服的骨鬼,有人算讲你们富家。那个人我们看不清楚脸,戴着帽子,压得很低,刘守贵过去把帽子摘了,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刘守贵告诉我父亲,这红棺是装新娘的,看来得罪的这个人来头不小。我也知道,我们富家经商,难道会得罪人,可是也不用玩得这么邪恶呀?我们让刘守贵给破了,他摇头,没有办法。我们抓紧找人,可是竟然谁都没有办法,当时你竟然不在市区,离开这儿去了上海,我们就傻了眼,而且刘守贵说,天亮前不决定,新娘就会被带走。” 富家大少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背着手又说。 “我们没办法,问刘守贵解决的办法,他到是有办法,可是我们一听都傻了眼,尤其我二弟,刘守贵说,就让新娘跟他结婚,这我们也不能同意,刘守贵不说什么,坐在一院等着,那个骨人竟然一步一步的靠近新娘的房子,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二弟太爱这个女人了,怕她有什么闪失,就点头同意了,想事后再说这事,那天刘守贵进了新娘房,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新娘,竟然真的就结婚,跟着走了,那天刘守贵带走了红棺和那个骨人。” 何大拿看了一眼我,冲墙上抬了一下下巴,我看到墙上的照片,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跳起来,那个照片竟然是我母亲云白的,我认识,年轻时候的,真是要了小命了。 我们正说着,一个女人进来了,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很漂亮,应该是富家的小姐,果然是,她客气几句就出去了。 我有点慒了,乱套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我的记忆中,对富家大院只是知道,但是从来没有来过,母亲云白和这里有着什么关系吗? 富家大少接着说。 “后来我们觉得有点奇怪,有一种上当的感觉,第三天,我二弟就去刘守贵家去找老婆,可是那个女人说爱刘守贵,说什么也不回来,何况他们已经结婚,这事真是太蹊跷了,刘守贵当时是一个化妆师,住着房子也不大,没有多少钱,长得那么丑陋,怎么可能呢?谁都不相信,我们当然也不相信了,可是这就是事情,我们觉得这手脚是刘守贵做的,可是没办法,没有证据,也不能瞎说,我二弟就疯了,现在还在后院里关着,天天的不说话,但是不敢放出来,放出来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就给人家扒衣服。” 何家大少爷摇了摇头。 “后来你们怎么不找我们呢?” “我父亲不让找,说这事是没脸的事,认栽了。” “这次来,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吧?” “我二弟肯定是不能做了,我也没有做,你们来,我想这个女人应该是刘守贵的女儿,因为她长得太像我二弟那个没有娶到家的女人。” “对,既然这么多年了,找上门来,就是因为刘守贵被人算计了,想想,刘守贵这一生,为人善良,从来不得罪什么人,想来想去的,只跟你们富家有点关系。” “这事还真的就是挺麻烦的,问问我妹妹吧!” 富家大少爷出去了,一会儿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过了半天没动静了,富家的小姐进来了。 “这事是我做的,虽然我们不知道刘守贵做了什么手脚,但是那个女人绝对不会跟着他的,我二哥疯了,就是因为他,所以我报复。” 何大拿看着这个女人。 “不是你做的,你没那本事,你大哥呢?” “跟我吵完架出去了,走了。” 我看了何大拿,看了一眼墙上云白的照片,这件我就得问云白去,她想回来,而且反对我的刘阳的婚事,这真是有点太邪恶了,如果我不是今天来富家,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这也许就是天意,上天的安排,其实,我并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少,痛苦越少,何苦知道那么多事情呢?一点意义也没有事情,真有没有什么意思。 我们离开了这里,富家大少爷是不会失这个礼数的,看来是跑了,也许是看出来了什么。 我们送何大拿回去,他告诉我们,这后面有一个人,但是是谁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七天之内,如果找到这个人,丑鬼就不会死了。 我得找云白去,问个明白,恐怕这里面并不那么简单。 我找不到云白,没有在姥姥那儿住,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姥姥来这儿之后,云白总是回姥姥的老房子。 我想不出来,她一天在忙什么,半夜了, 她突然回来了。 “我找您有事谈。” 她愣了一下,然后坐下,泡上茶,看来她并不打算回来就睡。 “富家墙上有你的照片,那是怎么回事?” 她激灵一下,然后就低头沉默,最后就是倒茶,喝茶,有哆嗦着,我看出来了,果然真是有事,我到是但愿没有事,告诉我她有一个妹妹,是双胞胎,那我也相信。 这件事真的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发展,绝对是一个奇迹了。 云白最后才说。 “我先睡了,明天早晨我给你一个答案。” 她进了房间,我让刘阳去睡。 “你……” 我比划着,我知道,我们睡着了,云白肯定会逃走的,我敢肯定。 我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关着灯,想着所发生的事情,父亲知道吗?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云白轻轻的拉开门,看到我的烟头一亮,叫了一声。 “我上卫生间,你怎么还不睡?” “云白,我父亲爱你,原谅了你种种的错误,可是你却变本加厉的让他痛苦,我想知道这一切为了什么?你说他身上有死人味,可是我觉得那只是一个借口,你竟然不断的再说,其实,并没有这种味道……” “对,这一切都是这样的,可是我并不爱你父亲,我爱的是另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死了,你想替世,没有成功,可是你在富家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在说谎,我原本是爱你父亲的,可是结婚后有了你,你遇到了一个人,就是富家的大少爷,我们好上了,可是命运捉弄我,我要是跟你父亲离婚,我就会死,这是一个阴结,有些人不知道,说这是报应,所以我离不了,只能是和富家少爷偷偷的。” “你的心真狠,还有,刘叔的事,你怎么解释?” 她沉默了。 “这也是我做的,一个是我不想让你跟刘阳在一起,另一个就是我帮富家做的事,富家大少爷并没有把这事放下,当年刘守贵娶了那个女人,让富家在赤县一下就失去了脸面,他恨,从那以后,富家竟然开始败落了,这就是报复。” “可是你弄清楚原因了吗?我又为什么不能跟刘阳在一起?” 我母亲云白突然捂着脸哭了,我觉得那哭声让我觉得恶心,真的,从来没有这样过,也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恶心。 “好了,别嚎了。” 我一嗓子,把刘阳喊醒了,她出来,愣愣的看着我。 我母亲云白那夜,推门跑掉了,我想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刘守贵怎么办? 天亮之后,我去火葬场安排了一下工作就去何大拿那儿,说了事情。 “看来真是云白做的,这些年来,云白并没有把阴事扔下,她从云正那儿学到了真正的东西,原本那些东西是避祸用的,或者是其它用的,她用到了这上,如果你师傅活着,也许会好办一些,可是现在你师傅没了,对于你师傅的一些东西我也不太懂,那似乎又是一种分支的阴学,你跟你师傅学的,并不是教给云白的,所以你不明白。”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找到云白,七天之内,不能错过了。” 我锁着眉头。 那天下班回家,云白竟然坐在家里,给姥姥喂饭。 “你只要不跟刘阳在一起,我放过刘守贵。” “那你告诉我一个原因。” “这个……” 母亲云白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在犹豫着,到底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刘阳和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呢?人家说,我跟刘阳是相合的,不存在什么问题,这点上我也觉得。 可是母亲就是不让我跟她在一起,原因还不说。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那不可能不跟刘阳在一起。” “刘阳的父亲刘守贵,给他女儿动了阴寿,就是刘阳能跟有同一天死,而借的寿,或者多来的寿命,都会从一个人身上借,就是母体,那就是我,我们不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愣住 ,完全就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刘守贵会那么做吗?他太可能,是母亲云白在胡说吗?我对云白所说的话,已经无法再相信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死人的头发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迈过了黑线,我知道为父亲做这些是值得的,父亲为了这一生并没有得到多少幸福,我知道,我的死期到了,那么,那个带着死人头发的骨栓就是我的了。 “好了,坐下,喝杯茶,我到是喜欢你的这种孝心和勇气,不过有一点,你也想好了,你还年轻。” 其实,这些并没有什么好想的,事情就这样了,那还能怎么样呢? “我想好了,把属于我父亲的骨栓给我。” 马三大看了我一眼,说是第二个。 我过去,从门上拿下来,马三大似乎有一点异样,犹豫着,我也是心存了一种生机,希望我的孝心能感动马三大,可是并没有,他恨我父亲把巧儿抢走了,这种恨是无法改变的,虽然这里面父亲并不知道什么事情发生了。 那天我拿着这个诡异的带着死人头发的骨栓走了,那头发有半米长,看着我就毛愣,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去了何大拿那儿,我拿着带着头发的骨栓进去,何大拿一直就冲起来,从轮椅上摔到了地上。 “你动了门口的那个骨栓?” 我把何大拿扶起来,说了情况,何大拿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你小子是一个爷们,我这个干儿子没白认。” “可是干爹,我却为你做不了什么。” “不用,这些就够了,我死了那是我的命,这个马三大玩得太邪恶了,他一生都为报复做着准备,现在开始了,那十三个木碗没有成,最后这一招是致命的,估计没有人能逃脱得掉,恐怕我也悬了,也认命了。” 其实,我觉得事情似乎还有转机,总是这样的感觉,人其实在最后的时候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事实上却是残酷的,完完全全的就是想实,你脑子里想的,可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死掉,反正是会死掉,心存着的想活命的念头我也明白,可是我知道,那几乎没有多大的希望。 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云白告诉我一件事,就当着寒雪的面儿。 她准备离开这儿了,小喆也不带走,姥姥我来照顾。 她离开我觉得那是一件好事,我高兴,真的,父亲也高兴,当然寒雪也高兴。 她真的就走了,但是她送给了我一件东西,那件东西我看着眼熟,我记得那件东西云正师傅也拿过,这件东西是一件玉的东西,似乎不只是这么件,老玉,羊脂玉,我知道这东西值钱。 我不想要,云白还是让我拿着了。 我这些天依然去上班,烧死人,死亡来临了,只是恐怖了一阵子,现在竟然平静得跟水一样,我没有跟寒雪说。 寒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干活儿的时候总是发愣,我就让她到办公室去休息。 我出来的时候,似乎就想到了什么,我想到了富家,在赤县的富家大院,云正师傅带我去干过一次私活儿,云正师傅说跟富家的老太爷是朋友,多少年的了,那是富家的奶奶死的时候我们去的,我在富家人的身上看到了这种玉,是一块像小狗一样的玉,但是我不确定是小狗,就是这东西。 云正师傅拿的就是这东西,我想起来了,那么云白为什么会有呢? 我的脑袋也是有点乱了,其实,云白这样,我心里不舒服,我想不出来,云白背叛我的理由,我也想明白了,我身上的死人味,那完全就是一个借口。 我不去想那些事情了,我要安排我的事情,我去郝非家,跟郝非的父亲喝了最后一顿酒,给留了一笔钱,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那青草的味道我永远忘记不了,就像无法忘记和郝非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看着星星的日子。 那天我喝得有点多,回家,小喆远远的看着我,我抱不着小喆,一个孩子的思想被母亲教的,至于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儿子也想让我抱,可是我不敢,伸出去的手,就悬在空中,小喆那恐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那是一种内心的害怕,所以我不敢再伸出我的手臂来,那是对他的伤害。 我陪着父亲喝酒,请了假,最后的日子我想多陪着父亲和孩子。 我和寒雪说这件事的时候,是在河边,我感觉越来越不好,那是一种真实的感觉。 寒雪听完,愣了半天,就扑到我怀里哭,不停的哭。 “你走了我怎么办?把我带走吧,我求你了。” “小雪,没有我,你依然很好,我是真的没有选择了,所以才这样,因为这是因果。” 其实,这个时候我感觉说什么都没有劲儿的事,我就闭上了嘴,那天我们在河边坐到天亮。 我们回家,何大家在我家里,这么早来了,我父亲准备酒菜,何大拿的眼神让我知道,一切都不是太好,他似乎对这个马三大也没有办法了。 现在我就是有点乱套了,云白,马三大,想来想去的,自己已经要死了,不弄明白云白这件事,我似乎死也闭不上眼睛。 何大拿来喝酒,似乎在告别一样,说了一些从前的事情,我觉得那就是告别,何大拿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那天我送何大拿回去的,那个骨栓依然插在门口,他没有让我进去,那天我回家,父亲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因为看我和何大拿似乎有点不太正常的样子。 我说没有,挺正常的。 我去上班了,因为那儿我似乎离不开,和我寒雪在炼化间,寒雪说。 “如果真的改变不了,那我跟你一起走。” “别说人傻话了,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等你,活和死只不过先去了另一个世界,既然给了你这世的寿命,你就要享受,不要轻易的放弃,如果我们是夫妻,会有两世的轮回的,我们还能见面,还能做夫妻。” 其实,我给不了寒雪一个婚礼,这让我有点上火,此刻我再给寒雪一个婚礼,那就是害人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结这个婚,没有结婚的人死了,那是一种阴罪,阴罪到阴间是要受到惩罚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惩罚,我也不知道,不清楚,云正只是提到了,但是没有讲。 他说结婚,离婚,离了就是没有结,同样会有一个阴罪的,不然就不会有阴婚这么一说了。 我没有想到,第二天,马三大竟然找到了我,这让我十分的不痛快。 “你小子命真好,破了骨栓,不过你要记住了,你爱的某一个人,会受点罪。” 我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那我就直说,这么说吧,我告诉你,寒雪为你系了死人的头发,骨栓就解开了,你逃过了这么一劫,也是阴差阳错的,我想看看你母亲白巧,她的墓在什么地方?” 这个何大拿告诉过我,我母亲的墓千万不能告诉马三大,这个人邪性,所以他一直没有找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我想这件事我帮不上你。” 马三大骂了一句什么走了,我看着他走了,自己就发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寒雪系了死人的头发,解了骨栓,这是巧合吗? 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他告诉我,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办法,可是我觉得那太害人了,寒雪恐怕要受大罪了,我到是想找这么一个人来帮我,可是我没有,没办法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去马三大家,看到门后的骨栓已经全部没有了,就是说,全部送出去了。 “你小子来干什么?” “我想,寒雪不应该替我受罪。” “你们相爱,以爱破栓,这招你们竟然能想出来,看来也有高人指点呗?” “我不知道,但是……” “别但是,可是了,没用,系上了没有办法。” 马三大心里很烦,看得出来。 我出门的时候,马三大嘟囔着。 “养了这么一个儿子,真TMD的尿性,还找了一个不怕死的女人……” 马三大似乎对这种亲情,或者说是爱情,一直应该就是质疑的,因为一个女人背叛了她,他没有孩子,对亲情难以理解上去。 我回家,寒雪跟小喆在玩,父亲在看书。 “小雪,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我带着寒雪进了卧室。 “你怎么回事?系什么死人头发?” 我盯着寒雪那披着的长头发,我一直就看出来了,多出的一绺头发,寒雪的头发是柔顺的,披着像披了纱一样的漂亮,可是那绺头发是直的,没有光泽,十分的显眼。 我要伸手,寒雪一下躲开了。 “别碰,这已经是我的头发了,长在我的头皮上了,这事改变不了,就是痛苦,但是死不了就行,我们就能在一起,在一起,付出什么都愿意。” 我抱住了寒雪,那天我永远也想不明白,世间活着的人,是不是都在报复着呢?在因果着呢?就像河水一样,不停的在流淌着,永远也停不下来。 我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惩罚。 我再去马三大家,他竟然让我进房间了,他似乎心情好了起来,我想求他,放过寒雪。 他带我进了房间,那房间里墙上贴着东西,十一张的东西,就在我对面的墙上,看不太清楚,房间没有开灯,小窗户很小,他一下拉开灯,我一声尖叫,然后就靠到墙上不动了,马三大“嘎嘎嘎……”的怪笑起来,我汗毛全部干起来了,我扎你祖宗的,这是想吓死我的旋律。 那墙上是人的脸皮,整张的,贴在上面。 “这是十一个人的,他们早死,晚死的,都被我弄到了脸皮,他们将没有脸皮去另一个世界了,他们受的罪是永生的,他们不需要脸皮,他们没有脸皮……” 我出来,到了院子里,一身的冷汗,看来这个马大三是真的疯了,一个人疯了就是这样子,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一旦有了感情上的问题,没有几个人会是正常的。 马三大出来,我想说那事,他竟然说。 “你陪我喝一杯,坐着。” 马三大炒菜,很精致,也很好吃,看来他是对生活有着极度热爱的人,只是被生活折磨疯了。 喝酒的时候,我提到了死人头发的事情,他瞪着我说。 “柯左,你别想这事了,那是不可能的,没死就算是幸运了,你命真好,你也是爷们,你替你父亲死,寒雪替你受惩罚,你父亲有一个好儿子,你有一个好女人,我怎么就没有呢?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好女人呢?那白巧也就奇怪了,为什么就不跟着好了呢?我一直没有弄明白……” 马三大这一生都是纠结着这事,从来没有跳出来过,把自己逼成这样子。 “我想,能不能……” “不行。” “那告诉我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我不会告诉你的,这才叫刺激,最后的刺激,现在我就等着何大拿的脸皮了,那真叫爽,如果没有何大拿这个事货,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白巧就是我的老婆,我也不会没有儿女,我也不会一生孤单。” 马三大喝多了,我扶进屋,离开他的家,去何大拿那儿,何大拿坐在池子边发呆。 “干爹。” “你来了?” 我坐在他旁边。 “干爹,你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没有了,那我去替你吧?” “不行,你已经有一次了,马三大是不可能再让你替的了,放过你,是因为你是白巧的儿子,他爱着白巧,有这方面的原因,不然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给你这样的机会吗?我没有,看来只能是等死了。” 何大拿突然站起来,吓了我一跳,他借了腿,然后走出大门,我要过去,他就回来了,骨栓上的头发随着风飘逸着,那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头发,黑长直。 “干爹?” “没有办法了,你今天就守在这儿,我要进十八房间的一间去,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何大拿拿着骨栓进了一个房间,那是我想进,确进不去的地方。 何大拿进去,我就过在门口,里面没有声音,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今天就是何大拿死的日子吗?我没有看到何大拿没有影子,也没有看到何大拿其它死亡的信号。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前一段日子,我发现我的影子开始淡了,寒雪替我了,我的身子开始正常了。 我听到外面敲门声,真是他爷爷的尿了,鬼三敲,不停的敲,我慢慢的走过去,往门外看,我吓了一大跳,竟然是马三大,他来了,他喝多了,怎么会? 我打开门,拦在那儿。 “马师傅,您有什么事?” “何大拿接了骨栓,我不能不来。” 马三大晃了一下,他竟然在家里就知道这些事情,看来是要坏事。 第一百六十章 鬼曲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马三大要进来,我不让进。 “他逃不掉的,以为接了骨栓,到他的十八房就能解决问题吗?不可能。” “那您就回去等着。” “不。” 马三大推了我一下,我没有料到,倒退了十多步,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我愣住了,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我看不好,叫了一声。 “干爹。” 可是没有反应。 “你不用叫,去拿酒,弄点炒,我不动,我坐在这儿看行了吧?这又给你一个面子,一个机会。” 我炒了两个菜,给马三大倒上酒。 “不行,你也喝,我这一辈子就一个人喝酒了,你是白巧的儿子,看到你,就像看到了白巧,就当白巧陪我喝酒了。” 我心里想,你八大爷的,变态。 这个马三大心理是真的不正常了,为毒已深。 何大拿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我着急。马三大似乎不着急,一点一点的喝着,还哼着曲子,那曲子太诡异了,我似乎听过,很熟悉的那种。 我一惊,这马三大似乎是在等着何大拿,其实是在玩心眼,他哼的这个曲子我听过一次,那是半夜,我跟云正师傅在火葬场烧一个横死的人的时候,听到的,那声音太诡异了,听着立刻心里就毛,汗毛,头发都立起来了,云正师傅告诉我,那是鬼曲,没有词,有人的能听到,似有似无的那种,听到了这种曲子的人,就是有鬼缠上了你,但是在火葬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马三大竟然会哼这鬼曲,我知道这是冲着何大拿来的。 “马师傅,你别哼了。” 他停下了,看了我一眼。 “看来你小子也是懂点,何大拿是你干爹,可是你总不能再拦着我,我已经给你面子了,如果你再这样横拦竖阻的,那就不太好了。” 马三大接着哼,我一下站起来。 “你不能这样,他接了骨栓,死活是他的命,可是你这是……” “是呀,我想让他跟我一起死,我死的时间是下半夜两点钟,当然,他也不会逃过天亮,我想一起死,同一时间死的人,会一同走的,同样到一个世界去,他陪着我折腾,我不会孤单。” “你不能这样,做人要讲究一个原则。” “哈哈哈……你小子太年轻了,还原则,我告诉你,他们没有遵守原则,这就是一个因果,那没办法了。” 马三大接着哼,我要扑过去的时候,何大拿推开房间出来了。 “哈哈哈……马三大,我就知道你会来,这追命也是太及时了。” “是呀,我需要你的这张脸,我丢了一张了,不能再丢一张,因为我没有两张脸,凑够了十三张脸,那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十三张脸皮凑齐了,你就可以见到了白巧,想得是真好,可惜,你不一定能行,我何大拿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轻易的让你拿走脸皮,那我不是没有轮回了?” “你以为我马三大也是好惹的吗?” “别废话了,我告诉你,马三大,你最愚蠢的就是这一生都在报复,更愚蠢的就是,你把脸皮先留在家里了,我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如果你不把脸皮留在家里,放到墙上,那么我今天就是死定了,没有脸皮的人,对我是没有办法的,这个你不知道在,我何大拿对于阴学也是学得精道了,这就像你是专科的,专业的,我是本科的,明白了?” 马三大马上就阴着脸,看着何大拿,我看马三大的脸,那脸皮果然是青色的,挺怪的一种,他竟然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贴到墙上了吗? “我早就猜到了,你要成十三脸,我也知道,你放过了柯左的父亲,你少了一张脸,我在等这样的机会,可惜,你没把握住,就像你没有把握住白巧而怪别人。” 何大拿把手里的骨栓转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我几乎是没有看到何大拿伸手,那骨栓就在马三大的胸前扎着了。 “鬼手?何大拿,你果然是玩得精明,我防着你也没有防住,那我认了,你活下来了。” 马三大起身走了,晃着,喝得有点多了。 马三大一起,何大拿瞪着我说。 “马三大两点就会死,你去他家把十二张脸皮拿来,记住了,不要动他的尸体。” 两点一过,我就进了马三大的家,他的尸体在那个房间里,背对着我坐着。 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嚎叫一声,那脸皮是没有的,太吓人了。 我哆嗦了半天,拿墙上的脸皮,装到包里就跑了。 我给何大拿送过去,问寒雪有事没有? “当然会有事了,这个栓咒,无解,主要是马三大死了,如果不死我也正在想办法。”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今天我休息,进卧室就睡。 下午才醒过来,父亲带着小喆去公园了,寒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黑白的电视,是我给父亲买的,他搬过来了。 我看到寒雪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完全就是僵化了,就像被瞬间冰冻上了的一个感觉,寒雪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了?”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说不出话来。 寒雪有脸竟然变成了花脸,也就是说鬼脸。 寒雪也感觉到了什么,走到镜子前,然后就尖叫,失声痛哭。 我过去,抱住了寒雪。 “我们结婚吧!” 寒雪就是哭,那天,寒雪失踪了,我四处的找,没有找到,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何大拿也摇头。 “这就是惩罚,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可是寒雪却变成了鬼脸,鬼脸谁看着谁害怕,那是会变化的脸,晚上和白天又是不同,反正是可怕的。”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马三大说会疼,竟然是这种疼,心疼。 我生气,去了马三大的家里,进了那个房间,把他的尸体一顿打,然后跑了。 事实上,我惹上了祸,但是我并不知道。 我请假找寒雪,满世界的找,不管她怎么样了,我也要找到。 我没有找到寒雪,已经是八月份了,两个月,我没有找到。 我上班,炼化间里,像一个麻木的人,怎么就会这样呢? 我没有想到,这事真的就邪性了,那个马三大的尸体竟然是有两个月后发现的,没有亲属,是邻居出钱给送来的。 那天我正赶上我的班儿,我一个人进停尸间,推尸体进炼化间,拉开尸布的一瞬间,我差点没跳到炉子里去,这个人竟然是马三大,虽然化妆了,但是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我勒个去,没有这么玩的? 我生气,给倒着烧的,扔里之后,加了更多的油。 其实,我打尸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祸根,这次又是倒烧。 我那天晚上出去找寒雪,这个城市的大街小胡同的,我都找遍了,依然没有找到,天黑了,我去何大拿那儿。 何大拿看到我就吃惊的看着我。 “你有两个影子,你没有看到吗?” 我真的没有注意到这样的事情,我一惊,看来我的麻烦又来了。 “怎么会呢?我就一条命,难道我还有两条命了吗?” “你想得美,有一个半人不鬼的人在你的身上,才会这样,如果你发现你自己有两个影子的时候,你就要想想了,这个半人不鬼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是看不出来,只能等他出来的时候能看到,或者还能抓住。” “那应该是什么?” “我想,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找寒雪,没有惹上什么事,应该不会是大事。” “今天我烧了马三大的尸体。” 何大拿一激灵。 “坏菜了。” 我也明白了,看来是马三大在我的身上,阴魂不散,竟然半人不鬼的和我融合到了一起,真是邪恶到家了。 我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怎么办?” “你还坐了什么?” 我想起打尸的事情,我说了。 “你就是一个愚蠢的货色,打尸?打死人玩?你不是找死吗?” “古代不是有鞭尸吗?” “那行鞭尸之刑的人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那都是巫师,你一个炼化师玩这个,不是玩命吗?我真的是想不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简直就是疯了。” “那后果呢?” “两个影子,你还倒烧尸,简直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了,你是恨,寒雪变成鬼脸失踪了,可是你理智一点,不然就会送命,什么事都是有定数的,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跑不掉的,不是你的,你挣扎着也没有一点用的。” “可是已经发生了?” “那你不等着,你慢慢的会发现,你把这个马三大的半人不鬼的阴阳魂给养大了,到时候就在你的身体里挣扎着,和你争,最后思想都不是你的了,你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马三大竟然死后,还这样。 那天我出来,就去了马三大的坟地,那坟埋得简单,我挖出来骨灰盒,把骨灰拿出来,包上,拎着就倒进了公厕里,我让你玩,想玩死这个,玩死那个的。 我恨这个马三大,事实上,我此刻真的像何大拿所说的,控制不了自己了,疯了,人总有疯的时候,疯的时候就是失控。 当疯的时候,每做一件事都是后悔的,其实,人每天都是在做着后悔的事情。 回家和小喆玩了一会儿,看到小喆,我的坏心情就没有了,和父亲喝酒,聊天,问到寒雪,我摇头,一直没有找到,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也许,寒雪就此在我生命中消失了。 可是我不会放弃的。 第二天,上班,我真的就看到了,我有两个影子,跟着我身后面,当然没有人会去注意,只是最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在炼化间里,一个人在跟我说话,我看看没有人,炉子里的人活了?你大爷的。 我毛愣的看炉子里的死者,皮都烧没有了,不会是活的。 我最后是弄明白了,竟然是马三大,声音变得怪怪的。 “你小子把我弄成这样,我会缠着你的,最后你就是我,我享受着你的生活,真不错,很好。” “你滚出来,跟我PK,我死了,直接扔炉子里。” “我现在出去?我有多傻bI。” 你大爷的,我就这样的又招惹上事情了。 下班就去何大拿那儿,没办法,他得帮我。 “你又干什么了?” 我说把马三大的骨灰扔公厕里面去了,何大拿闭上了眼睛。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做了,冷静一下行吗?你越是对马三大恶,那恶就返到你的身上去,你淡化了,也许马三大没有心气儿,就放弃了,他这样做也是痛苦的,也是没有意义的,他是活着,半人不鬼的,最后就是你成了他,那也不是他的生活,他觉得也没有意思,一切都结束了,仇也报了,不过就差我了,他大概还有点念想,可是他感觉到一辈子也累了,可是你这样折腾,他就来了精神头。” “那我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 “他在跟我说话。” “你不理他就完事了。” 马三大竟然在我的身体里笑,弄得我闹得慌。 第一百六十一章 肇大巫师出山入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晚上回家吃饭,马三大说。 “柯左,我也想喝。” 我父亲一愣,看着左右,什么就摸我的头。 “你说胡话呢?是不是病了?” “他没病,我有病。” 马三大又说。 “你闭嘴。” 我父亲差点没把杯子扔了,呆呆的看着我。 “没事,小事,过几天就好了。” 我跟父亲说。 “过几天好了?你替我的事情你当我不知道,我惹上了马三大。” 其实,附体的事情我真的看过,那是跳大神的,其实,跳大神是迷信,骗钱的,我说的这个并不是这样,那是一个巫师,我小时候就看到过巫师,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满清之地,巫师不少,但是我只看到过一次,他就被附体了,说是过阴找人,给别人找亲人,他是一个男人,说出来的话竟然是女人,那个女人我还认真,听过她的说话声音,很好听,没有想到就死了,喝药死了,那声音绝对没有错,就是那个女人的,当时我都尿裤子了,回家还被父亲给说了一顿,告诉我以后别看这种事情。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很神奇,梦想着,长大也当巫师,可是我没有当成,竟然当了炼化师,巫师到炼化师到底差多少,我不清楚。 我的脑袋有点乱,我开始感觉到马三大在争我的思想,我想干东的时候,就跑到了西,看来麻烦事儿来了。 马三大这个孙子,我简直就要疯了。 上班,运尸体,竟然把尸体给扔到了地上,我抱起来,说声对不起,找场长,我竟然给了场长一个嘴巴子。 我失控,这小子玩我,看来还玩得挺嗨的。 场长跟我父亲说,让我去精神病院看看,在这儿工作久了,是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的。 在火葬场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是三个人,这谁都知道。 一个最邪恶的就是,半夜起来,把自己的老婆给扔进灶坑里烧了,那个时候大部分都是住平房,没烧死,烧得也挺惨的,我听了就毛愣,自己会不会这样呢? 我想去何大拿那儿,走到一半,竟然去了桥上,跳河了,你大爷的,真玩呀?不过想想,我打尸,挫骨扬灰的,也够狠的了,这也许就是活该。 我回家,喝酒,我骂我父亲,我捂嘴都没有用,父亲知道我有事了,找何大拿,何大拿来了,拿着一根黑色的针,长有四十多厘米,一下从我的头顶扎下去,这是要扎死我,我想挣扎,没敢动。 针抽出来后,我竟然正常了。 “这只是一时的,扎到了马三大,不过就几天,得早点想办法,如果他想弄死你,让你跳进炉子里,你就死定了,你今天没淹死就不错了,喝酒,一会儿跟我走。” 何大拿喝酒,我也跟着喝,我想这回是完蛋了,这就像是被鬼折磨了一样,一个人的行为失常,或者是诡异,过后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鬼崇。 夜游,似乎有很多人都有这个毛病,那就是鬼崇,阴阳交结之时,最容易出现。 我跟着何大拿走了,小喆一直就那样的看着我,我心酸,他害怕了,父亲变成这样了。 到了何大拿那儿,他说。 “现在已经没有其它的办法了,我请了一个巫师来,那巫师是新宾县的一个老巫师,已经不出山了,现在真正的巫师是少之又少,其它的说是巫师,都是糊弄钱的。” 又见巫师,我有点兴奋,一个二货的人,小时候见到过,这次又见了,而且是一个真正的老巫师,我觉得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巫师就是真正的巫师。 不管怎么样,关于巫师,那是神性的,炼化师在普通眼里是神性的,巫师在炼化师眼里是神秘的。 这个巫师晚上九点多来的,进来我一看就挺失望的,不像小时候看到的那样,穿着花花绿绿的巫衣,这个就是普通的衣服,看样子六十多岁,不到七十岁的样子,精瘦,不过眼睛冒着光。 “肇巫巫师。” 何大拿介绍给我,肇是大尾巴肇,那是满姓,这点是没有问题的,看来是一个满族人。 “肇师傅好。” “你好,你的事大拿跟我说了。” 我一听他叫大拿,看来这个何大拿跟巫师早就有交集,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们认识有四十多年了,交流一些阴学上的事情。” 何大拿解释着。 喝酒,一直到半夜了,我更失望了,这肇大巫师也不一定能有多大的屁用。 “我一会儿入阴,去办一件事,也许能成功,但是你们得守着我,也许一天,两天,但是最迟不会超过三天,这三天中,虫子,人,酒,色,气,都不能上我的身上,不然我会出事的。” 三天?守着,三天三夜,感觉跟TMD守灵一样了。 何大拿让我守着,天亮之后他守着。 肇大巫师从一个大包里拿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盘垫子,放到屋子的中间,就坐下了,然后念叨着什么,神叨的,摇来晃去的,几分钟后就不动了。 “好了,我去睡了,你守着,出一点事,我就把你烧了。” 何大拿自己摇着轮椅进房间了,我心想,一个拐子,还想烧我,我不烧你就不错了。 我看着这个巫师,好奇心,我走过去,摸了一下鼻息,他爷的,竟然没有气儿了,不时死了吧?这么大岁数,喝那么多酒,我叫何大拿,说了事,他把我骂了一顿。 我看着,真的不敢睡,一天到天亮了,何大拿才出来,让我去睡。 事情的发展总是那样的离奇。 下午我起来,何大拿竟然坐在轮椅上睡着了,我敢要伸手拍他,他说。 “别动手,我没睡。” “可是你得看着点,什么虫子,酒,色的。” “我看着呢?” “你眼睛闭着呢?” “我用鬼眼,你懂什么?” 何大拿睁开了眼睛,瞪着我,吓得我大叫一声,那眼睛竟然是重瞳,看得太清楚了。 古代有“羽生重瞳”,那是指关羽有两个瞳眼,可是劈水看到深深的水底,难道那也是鬼眼吗?我不知道,我想不出来 ,真的想不出来。 何大拿闭上眼睛说。 “你现在出去,弄菜来,毛血旺,盘龙蟮,荷叶香。” 这些东西都是何大拿爱吃的,我想你是想吃过今天没明天了,一个人爱吃的东西,或者爱做的事情,不能同时做,就像吃的,你一天都吃到了,那就是有点像阳寿要尽了一样,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阴气就会浸体,不说人的人吃完就病了,难受,那是阴气浸体了。 我去弄这些东西,只有大来饭店里有,这些东西都是这个厨师从苏联学回来的,他做菜,我去郝非家,离大来不远。 我以为我会死了,可是没有。 郝非的父亲精神头还行,看了一眼郝非的相,坐下,聊天。 依然是郝非。 两个多小时后,我回去拿了菜回去,何大拿赚我慢,做这些菜得不少工夫,这就算是快的了。 我把酒拿出来,给这爹倒上,然后自己倒上,赔着喝。 “今天晚上你休息,我来。” “您年纪大了,我来吧!” “不用,我有鬼眼,不累。” “那你昨天折磨我一下干什么?” “昨天我还没借来鬼眼。” 何大拿这段时候的脾气很大,总是冲我喊,我有掐死他的冲动。 马三大竟然老实了,不跟我折腾了,但是我担心,这个巫师到底能行不?不是玩人的那种跳大神的货色吧? 这件事让我有点毛愣,感觉总是不太对劲儿。 半夜我才睡去,睡得不踏实,五点钟起来,何大拿不见了,轮椅在那儿,这是借腿跑了,可是天快亮了,那借的腿是要还的。 肇大巫师依然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真有定力。 我着急,这何大拿可别有事,他有事,不管我了,我不死定了。 何大拿一直没有回来,天亮了也没有回来,我不敢离开,看着肇大巫师。 肇大巫师突然跳起来,你八大爷的,差点没吓死我,他冷不丁的,没防备,谁知道这个时候跳起来,跳起来你就跳起来呗,竟然还大呼小叫的,在中间跳起舞蹈了,那舞蹈真是邪恶了,没看过,我吓得都脑袋的弦都快断了,这货才停下来,又盘坐在那儿。 我缓了一个小时才缓过来,吓得不轻。 我慢慢的走过去,想试一下,有鼻息没有,我手刚伸出去,他说。 “别动。” 我亲妈,你玩我?你没事了,你还坐着?我真想一个大扁踢,踢死他。 何大拿回来了,让一个人背回来的,看着很正常,他给那个人拿了二十块钱,那个人走了。 “干爹,你这是干什么呀?” “都是你,肇大巫师跑巫了,我去拦巫去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跑巫,我就知道跑马,你八大爷的,玩得邪恶,这么玩我不得心脏病,那我的心脏就是机械做出来的。 肇大巫师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然而站起来,我瞪着眼睛看,这一惊一乍的,真是能把人弄死。 肇大巫师坐下就开吃,开喝。 何大拿显得很累,但是也跟着吃喝起来。 “你去大来再要几个菜,速度要快。” 我去大来弄菜回来,两个货都睡着了。 我坐着等着,中午,两个人醒了,接着喝。 “我的事怎么样了?” “差点没挂了。” “挂了?” “我当了一辈子巫师,三岁就是巫师,就没有玩过这么现的,这么大的,跑了巫了,跑巫巫师不死扒成皮,如果不是你干爹懂阴学,我估计我就挂到另一个世界了。” “怎么回事?” “你干爹这个犊子货,为了救你,没有告诉我是马三大,我进去找马三大的阴体,找到了我才知道,可是已经没办法了,马三大在下面竟然是了半阴半阳的,手段到是厉害,我就商量呀,放过你,收回半阴之身,然后我给转世,转到一家好的人家,找一个漂亮的妻子,可是这货怨恨太重了,不同意,就是想替你一世,最后我就急了,动了巫,没有想到,这货竟然懂得巫术,我当时就跑巫了,在西山,跑巫就是你的灵魂跑了,你干爹给拦回来,打回去,我才小心了,动了大巫,才把马三大给开服,你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 基本上? “谢谢肇大巫师。” “不用。” “我还有一事相求,听说巫师可以算命,我想找一个人,寒雪。” 肇大巫师有点不高兴,我看何大拿。他把钥匙给了我,指了一下房间说。 “床下。” 我就知道是那个黑箱子,用黑纸包着的不少东西,我早就想看,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何大拿拿这个很为重的样子。 箱子搬出来,摆到地上,打开。 “你选一件。” 肇大巫师看了一眼,笑了。 “很是不错,很肯下血本,看来这个干儿子你当亲儿子养了。” “不,他是我亲爹。” 何大拿说这话是心痛了。 肇大巫师并不去打开黑纸,只是在看,然后就伸手拿出来一个,何大拿一下坐起来,然后又坐靠回去,闭上了眼睛。 我把箱子锁上,搬回去,这个时候再没有这点眼力,何大拿又骂我了,那东西有一个大碗那么大,何大拿很心痛,看来是一件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肇大巫师有点兴奋,把东西放到大包里,喝酒。 何大拿的兴致就不高了,有点生气,总想找我毛病骂我,可是我不给他机会。 “肇大巫师,您看寒雪……” 我问,何大拿低头不说话。 “我算一下。” 肇大巫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盘子,是骨头的,但是不是人骨头的,上面画着像八卦一样的图案,但是有别于八卦。 “这是巫八卦,不一样的卦相。” 他转动着,然后慢慢的停下来,他嘟囔着,半天说。 “在东南方的一个房子里,房子前有一条小江。” 我根本就不相信,算这么准,具体的地方都说出来了。 “那是什么地方?” “出市邻省,叫下排的一个地方。” 我知道,那是吉林省的一个村子,很穷很破的一个地方,三不管地带。我怀疑这件事,肇大巫师喝完酒,背着大包走了,何大拿在他走后,冲我莫名其妙发了一通的火,还骂我不是东西。 我走了,回家告诉了父亲一声,我就去了长途汽车站。 我一上车,就看到车上有一个小鬼,一般的情况下,车上是没有鬼的,有鬼就会出事,我锁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第一百六十二章 被压道机压扁的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云白跟她父亲云正师傅学了很多的东西,那原本就是保护自己的东西,她竟然这样利用了,真不知道,云正师傅在地下如果有灵知的话,会不会后悔呢? 我想不出来,我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他和富家的大少爷有染,这点我是没有想到的,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想不出来母亲背叛的原因来,她只是说爱。 富家在报复着,手段都是出于云白之手,她这样做到底都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爱吗??不知道,理解不了,不管怎么样,是不是爱的,我也要弄明白。 我和我的母亲云白再谈刘守贵的事情,她不同意,因为不能那样做,到底为什么,我也想不出来,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不能那样做呢? 最让我过去不去的就是,富家的客厅里摆着云白的相片,笑得甜美,那是我几乎很少见到的笑。 能把相片摆到客厅,那就是不怕人看,光明正大吗?我觉得不太可能的事情。 那天上班,有一个人进来了,问我是柯明喆吗,我点头。 “我是赵副局长的亲属,有一件麻烦事,您请您帮一个忙。” 这个人进来站在一边。 “什么事?” “化妆的事,我的一个朋友死了,挺惨的,扁了,说只有您能做这种活儿。” 我锁了一下眉头,赵副局长是我的领导,我拿起电话打过去,问了一下,他说是有这么一件事。 “人呢?” “没送来呢,一会儿能送来。” “那好,送来之后你再来找我。” 我想着刘守贵的事情,想着富家的事情,我父亲柯左知道云白和富家有染吗?也许他不知道。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毛晓丽进来了。 “柯大场长好。” 毛晓丽对我的不满越来越强烈了,她进来把盒子摆到我面前,我瞪着她看。 “机会来了,尸体明天就送来,到时候放到几号柜子里,我想你能比我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 “可是,我没有机会进化妆间,我已经不化妆了。” “那个化妆间你一直留着,我知道,你摆脱不了化妆,因为你太爱这个职业了,虽然你现在是场长。” 毛晓丽太了解我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那好吧!” 我无法不答应毛晓丽的这个要求。 “我想问你一下,那富家大院当年的事情。” “你是想问云白和富家有什么关系吧?” “对,没有错,确实是这样,我是想问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挺复杂的,说白了,你师傅云正和富家的关系可不一般,他有一块狗软玉,很值钱,云白也有一块,那么云白事实上喜欢上你父亲的时候,已经喜欢上了富家的大少爷,但是怎么就嫁给了你父亲,这点我也不清楚,还有就是云正也是想云白嫁给你父亲柯左,至于其它的我就少不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刘守贵的事,你得帮我,他现在在赤县火葬场的庙房里,他不能死。” “云白水很深,虽然没有在火葬场干过,但是她基本上是全通的,我能不能帮上,看你能不能割皮成功。” “不,如果你不办,我明天也不会做的。” 正说着,那个男人进来了。 “柯场长,人送过来了。” “那好,你在院子里等我,一会儿我下去。” “柯场长,你现在很牛了,我同意。” 毛晓丽愤怒的眼神告诉我,她恨我,这个时候,我提出什么条件来,她都会答应的,那是跑不掉的。 毛晓丽走了,我下楼,那个男人站在那儿,我过去,进了停尸间,菊花厅。 我进去,尸体在冷柜子里,主任在。 “柯场长,挺麻烦。” 我拉开尸布,自己都吓了一跳,这绝对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比我想得惨多了,人都快成照片了。 “怎么弄成这样的?” “压道机,意外,意外。” 我心一哆嗦,这个死法可够刺激的了,我竟然问了一个二货的话。 “从头是从脚压的。” 那个人显然也是一愣。 “这个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说道吗?” 我就是胡编。 “当然,头压的从脚开始。” “柯场长,这个活能做吗?” “没问题。” 我知道,这对于我来讲,那是兴奋的,刺激的。 我刚回到办公室,骨灰室的刘师傅来了。 “柯场长,我亲属,想让你帮一个忙。” “说。” “你有空去我亲属那儿一趟,很麻烦的一件事,人死了二十二天了,才发现。” 我锁了一下眉头,今天晚上化妆这个,至少要一夜,那么另一个呢?我没看到。 “现在就过去吧!” 开车去了郊区的一家,看到了死者,在后院,家属都不太靠近,我锁了一下眉头,做好心里准备。 过去,拉开尸布,我还是一惊,看着尸体很完好,但是却不是这样,有蚂蚁在身上,无数,这是尸蚁,不吃你表现的皮,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了,骨头也要看时间的长短,二十二天,也差不多了,这尸体现在一碰,恐怕就像一块腐烂经久的木头,一下就毁了,这种尸蚁你杀不掉,他们在尸体里面,很是麻烦的,只用内部注毒汁。 我轻轻的盖上,生怕盖重了,一下就完蛋了。 家属过来问我。 “有办法吗?” “有办法,不过麻烦,需要时间,至少得两天时间,我现在没时间。” “好,我们等您,谢谢,谢谢,怎么着烧的时候,也有一个全尸。” 家属都哭了,对于家属的悲痛我是理解的。 “我会尽快的安排时间,因为还有一个大妆,也是很难化。” 我回家,刘阳在家里,生病了。 “你放心,毛晓丽已经答应我了,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晚上吃过饭,我就去了火葬场,这样的尸体确实是让兴奋,有难度的。 李小欢给我打电话。 “师傅,我还想回化妆室,炼化间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这样,那你现在就到火葬场来,菊花厅。” 我坐在那儿抽烟,看着这个死者,压成了照片,如果是从头,一下就过去了,如果是从脚呢?那一点一点,我勒个去,想想能疼死的感觉了。 李小欢来了,进来,看到尸体吓得一下捂住了嘴。 “你看完还想干吗?” 李小欢捂着嘴点头。我想,这都想干,看来真是想干。 “我想学鬼妆。” 她竟然知道鬼妆,看来是听谁说的。 “那好,今天就开始化妆,把尸体推到我的化妆室里去。” 我转身走了。 李小欢把尸体推进来,我把几张照片按到了墙板上,看着这个男人,二十七八岁,长得挺帅的,不过印堂是暗的,左侧的脸上应该有阴影,可是连影子都没有了。 李小欢把化妆箱拿出来,打开,把工具摆上,我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有胶体,大量的胶体,这个需要,还有就是填充物,棉制的多一些。 “师傅,这怎么弄呀?都成照片了,直接烧了就得了,还折腾什么呀?最后也是骨灰。” “小欢,你是不理解家属的心情,都出这样的事情了,谁不想让他好好的走呢?” 李小欢似乎明白了一样,点头。 先从脸弄起来,头骨像胶皮一样的有弹性,把填充物塞进去,挤压,恢复原型,然后就是动刀,把皮割开,脸部的,在下巴底下,割开一条口子,然后吹进气体,让皮和骨头分开,再挤压,之后,充胶体。 李小欢看着,这些事情说得简单,做起来,非常的麻烦,到下半夜两点,脸部完成了,李小欢目瞪口呆的看着。 “师傅,真厉害。” 我也挺满意的,看了一眼照片,基本上一样。 “下面你来弄。” “师傅,他是男的。” “没男没女的。” 我坐下抽烟,李小欢弄,我指点着,下面就充起来,穿上衣服,差点没有大问题,主要是脸部。 一直到天亮,我提前给家属打了电话。 完事,家属进来了五个,看到柜子里的人就大哭起来,我站着不动,这很正常的事情,哭完了,一个男人过来了,把钱直接递给我,我没接,看着他。 “你这样做不好。” 我带着李小欢走了,一万块钱。 这钱不用黑纸包着,你无法接,直接给的,白纸包着的,红纸包着的,那都不能接。 我进办公室,坐下休息。 “小欢,明天你回化妆室,你找主任说一声,但是我不能总是带着你,不带你的时候,你跟着其它的师傅。” “知道了,师傅。” 李小欢出去,那个男人又进来了,这回是用黑纸包着的。 “对不起,柯场长,我不懂事。” “没事,没事,满意就好。” “太好了,太好了。” 我松了口气,有这样的家属,找你毛病,本来挺满意的,就是找你毛病,那心情不好,可以理解,我们也不去计较。 我回家休息,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说完上去赤县的火葬场,她在骨灰塔那儿等我。 我睡到天黑,带着刘阳去的,她非得要跟着。 我们过去,毛晓丽穿着孝白,我想起来,今天是周三,这个她退休了,也没有改。 我们进赤县的火葬场,显然毛晓丽提前把事情摆平了,门卫没有出来。 进庙房,毛晓丽看着说。 “这个够邪恶的,全是骨头磨出来的,细如头发的针,插到地上,之间用死人的头发连着,谁靠近了,绊断线,不死扒成皮的下场。” 毛晓丽冷笑了一下,拿出一把小刀,骨刀,骨头磨成的刀是相当的锋利了,头上在上面,一吹就断。 毛晓丽割着,全部割断之后说。 “你把这些骨针收起来,做这些骨针,没有几年都做不出来,对你有用,小心点,别弄断了。” 我收着,收完了,毛晓丽把尸布掀开,刘守贵的,他妻子的毛晓丽没动。 毛晓丽手伸到后背,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没看清楚,不过他手出来手,有?血带出来,然后说。 “好了,等着,我走了。” 毛晓丽走了半个小时后,刘守贵一下坐起来了,愣愣的看着我们。 “你们也死了吗?” “爸。” 刘阳抱着就大哭起来。 刘守贵也明白了,自己还活着。 刘守贵起来,很虚弱,刘阳扶起来,下地之后,他说。 “小喆,麻烦你了,背着她,回去。” 我一愣,那可是陈尸。 “没事,她知道你是刘阳的对象,不会害你的。” 我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背着那尸体走,回到家里,放到冷库里。 “老婆,我得给你下葬了,没办法救你了,破了气,我真是挺笨的。” 那天,吃饭喝酒,把事情说了。 “没有想到,这个云白是真的太凶了,我弄不过她。” “你的妻子怎么回事呢?” “唉。” 刘守贵叹了口气。 第一百六十三章 蚁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守贵没有说,他不愿意说。 “不过我有一件事,云白我母亲的照片怎么会在富家呢?” “说起来复杂,云白跟富家的大少爷有着关系,但是怎么关系我不知道,这次让我死,也是富家大少爷做的,让云白做的,他没有这个本事,可是云白怎么那么听富家大少爷的,我也想不明白,不过你父亲的老丈人云正可是和富家关系不错,他有一个软玉,跟富家关系不一般的人才能有,最多不超过十块,可见关系绝对不一般,就那块软玉,至少值个几十万。” 关于云正的事在父亲的日记里看到不少,既是我父亲柯左的师傅,也是老岳父,但是,对于云正的为人,我确实是不了解,不过听说过,是一个正直的人。 刘守贵也只知道这么多。 晚上,刘阳陪着刘守贵,我去了火葬场,查看了记录,果然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死了,在???号柜子里。 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那只小盒子摆在那儿。 毛晓丽发短信。 “完事后,直接来我这儿。” 我现在对毛晓丽有一种恐怖的感觉,觉得她随时有可能会做出一件大事情来,可怕的事情来。 毛晓丽的丈夫死了,她没有找,还给穿孝,这都多少年了,我理解不了,一个女人这样的忠贞,千古难见了。 我进了停尸间,???号柜子,我拉开,掀开尸布的一角,一下就呆住了,是一个老头子,我慒了,又是这样的情况。 我马上回办公室,查了一个老头子送来的柜子,???,我再回去,拉开,竟然是空的,我就知道有事情了,丢尸体了?我有点乱了。 进门卫问,他说绝对没有人进来。 我马上去了毛晓丽家,到她家,她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太对。 “怎么了?” 我把事情说了。 “谁坏我的好事呢?” “这个人至少知道,二十四小时内不割皮没有用,尸体也不会出了火葬场,那我们就找?” 毛晓丽不说话,她古怪,得罪我也是难免的,可是这得得罪到什么程度呢?我想不出来,真是无法理解了。 毛晓丽最终决定,去火葬场去找。 翻遍了所有的柜子,没有这个女孩子,那么老尸房呢?我们也去了,依然没有,会在什么地方呢? 我想不出来,毛晓丽也想不出来。 我们出来,坐在车上,点上烟,看着远处,火葬场还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银燕告诉过我,毛晓丽也应该知道。 “还有一个地方。” “我知道,但是那个地方我是不去的,永远也不会去的。” “为什么?” “我丈夫就死在那里的,所以我不去。” “我去。” “那好,你小心点,说那个地方很邪恶的地方,不对劲儿,马上就出来,我们再等机会,我想死之前我也能办到了。” 毛晓丽说话有点吓人。 我下车,往火葬场办公楼后面走去,就是那个老/二层楼,进去,一股潮味,楼上最东的房间,原来是一个停尸间,就这么一间,临时用的,当时装修得相当不错,没有点关系的人,是进不来的,除了停尸间的柜子之外,还有化妆间,一体的,一气完成,活人怕折腾,死人也是同样的。 我拉开门,那门没有锁,进去了,长明灯竟然亮着,窗户蒙着一层黑布,我哆嗦了一下,因为我感觉到里面好象有人。 我站在那儿不动,我听到了呼吸的声音,确定有人,我往后退,到拐角那儿,看着这儿,给毛晓丽发了短信,说房间里有人,活着的人。 半天毛晓丽没有回短信,我不知道怎么办,毛晓丽上来了,她不想来这儿,就是因为她的丈夫死在这儿,怎么死的,没听说过,她也不提,从来不提他丈夫的事情,那是伤痛。 毛晓丽直接往房间里走,我跟进去,窗户上的黑布已经被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窗户是开着的,我们过去,蒿草倒了,那个人显然是跳楼跑了,这二楼是老式的,并不高。 再看冷柜子,没有尸体,但是是开着的,显然是被背走了。 毛晓丽锁着眉头,愣了一会儿,就走了,她不说话,看来是拼了命了一样的。 我们上车,毛晓丽说。 “又是他,我就想到是他。” “谁?” “跟你没关系,这事不做了,不过超过二十四小时后,尸体就会回来了。” 我锁着眉头,那个他又是谁呢? 第二天,我去了郊区看那个蚁尸,我担心时间长了,会没有办法做了。 我过去,拉着所有的东西。 “给我找一个房间,把尸体抬进去,要轻,要慢。” 尸体抬进房间,我说。 “大概明天早晨能完事,给我准备点吃的,喝白,白酒准备一瓶。” 家属绝对想不到是我喝,我不喝酒,恐怕是挺不下去,我喝上酒,兴奋点就高,化的妆质量也好。 我坐下先抽烟,尸布全部拉下来,尸蚁在爬着,它们都不大,但是很厉害,啃骨头,像吃豆腐一样。 我把衣服裤子剪掉,看到了更多的尸蚁。 打开箱子,四种药水配出来的毒液,抽到针管里,然后在身上注射,其实里面已经是空的了。 尸蚁怕声音,一有声音,全部跑到里面,我轻轻的敲着,然后一个点一个点的打药水,我想它们用不了十分钟,都会死掉。 其实,化妆是一种享受,也是一种成就,就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可惜的就是然后被烧掉了,这是我觉得最可惜的事情。 扎完后,我点上烟,等着,半个小时后,我才动手,这个人估计是全空了,针扎进去,没有骨头了,真正的皮囊了。 这尸蚁也是奇怪了,就是不吃人皮,保留的完事。 注尸胶是最麻烦的一件事,全空,你注少了不少,多了变形,一点一点的找,是一个细致的活儿,因为全空,一动就全完,所以全身不能有点空的,全部打进去,最后就是质剂,把内外都凝固住,像冰冻一样,让尸体变得有硬度,这样搬运的时候就不害怕了,你别搬运的时候,手掉一个,耳朵掉一个的,家属不弄死你也就怪了。 不过这样的尸体,骨灰基本上没有,只能是用其它的骨头带一下,就是捡了别人的骨头放一些,说是骨头少,这样的尸体就这样,家属也是一个安慰,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我一直忙到早晨八点,酒也喝完了,推门出来,头有点晕,是累的。 到院子里,我说。 “你们可以进去看,然后送到火葬场,三号柜子里,我在那边给你们安排好。” 家属进去了,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抽烟,这是验活。 家属哭声一片,然后出来,给我拿了黑包,我上车回家睡觉。 刘阳还没有回来,云白,我的母亲又来了,这让我很生气。 “我想解释一下。” “我今天累了,以后吧,或者说,可以不解释。” “我跟富家……” “我真的不想听,我忙一天一夜了。” 云白走了,我现在看到云白,就感觉到她太自私了,一切都为了自己而活着,就从来没有为别人活着过,大概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对我还好,童年的时候还照顾过我,关爱过我,也得到了一丝的母亲,可是跟父亲对我的好,无法比,父亲虽然没有抱过我,但是我永远记得父亲死的时候,伸出来的胳膊,那是要抱我,可是母亲硬是把我扯走了,那一抱,欠到了现在,柯左,我的父亲,你的生活到底有多苦,到底怎么样,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给的我是笑容,永远给的我是温暖,尽管我没有给你一个抱,对不起,父亲。 刘阳回来了,说父亲把母亲给安葬了,回到了骨灰塔那儿,他离不开那儿。 但是我知道,云白,富家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的就放弃了,这个仇还要接着报。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 “我现在正忙着,晚上的,或者你电话里说。” “我想找那个人谈谈,你跟着我,那我就晚上约好,在喜来。” 我不喜欢去喜来。 晚上我过去,毛晓丽已经在那儿了,墙上的那画儿,我又看出来一个鬼头来,让我觉得不舒服。 “他没有来吗?” “马上就来。” 话刚说完,一个男人进来了,一看很有气质的男人,五十多岁,怎么也想不出来,他会干那种事情。 男人坐下了,毛晓丽说。 “毕刚。” 我伸出手来,说。 “柯明喆。” “柯场长,对不起,我不跟你们火葬场的人握手。” 我以为这个人会是火葬场离开的人,竟然不是。 “他是不,他是一个作家?,一个不太靠谱的男人,我们认识了几十年了。” 我有点慒,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我只有听着。 “晓丽,你就收手,你为他穿了几十年的孝白了,我看你不放弃吧!” “我永远不会,你不阻止我,我就成功了,这事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想你不应该再阻拦我。” “你那样又能怎么样,你就是过到那边,你能保证就能见到他吗?” “不保证,但是有一丝的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我毕刚保证不会让你那样做的,我也有爱。” “你别跟我说爱,爱我就为我做一切,可是你没有,你当年怎么做的,你最知道。” “是我错了,我认了一辈子的错了。” “好了,我希望的是,你不要拦着我,永远的不好,如果再有一次,我可不管你怎么样。” “到死我也会拦着的,除非……” “对,我会下手的。” 毕刚摇头走了,一口酒也没有喝。 我们喝酒的时候,毛晓丽说。 “我们是高中同学,他和我丈夫是朋友,从小到大的朋友,他们两个同时爱上了我,可是我选择了毕刚,当年写诗写得非常的不错,我就爱上了他的这个才华,只是没有想到,毕业后,毕刚跟馆长的女儿处对象,我就跟我的丈夫结婚了,事后我发现,我的丈夫更好,毕刚是一个虚荣的男人,那些诗都是我丈夫写出来的,他买走的,我丈夫家里条件不好,有六个孩子,上学的钱都是用这种办法赚来的,看着毕刚是好心,其实,最后一切都在这儿。毕刚写诗出了名,就进了文化馆当了副馆长,我丈夫念他的一种恩情,就一直不停的给他写,他也就受着,这到也罢了,没有想到的是,我丈夫死了,他在写完五百首存的着的诗之后死的,当时我也挺奇怪的,和毕刚喝完酒后,心脏病死的,他是有心脏病,但是不至于死的那种,后来我知道,他用了一种东西,因为他知道,我丈夫有五百首诗存着,是精品,我丈夫也想自己出来,就存着,希望有一天,毕刚能同意,毕刚拿到了这五百首诗,我丈夫心眼实,让他看了这些诗,就给拿走了,毕刚现在是全国的诗人,省文联的副主席,成名成家了,这五百首诗,他一点一点的用,这些我都知道,他以为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什么神经搭错了,十年后,他离婚了,就追我,说什么都要娶我,最后,他发现了我的脸画儿的事,就这样的阻止我。” “那脸儿十三张之后会怎么样?” “你不要问了,这事你会知道的。” 毛晓丽一?下全倒出来,我有点吃惊。 那天,我去书店,真的找到了毕刚的几本诗集,我看着,确实是不错,那诗写得直接就干掉了你的灵魂的那种,看来毛晓丽的丈夫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只是,只是…… 第一百六十四章 勾术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富家的大少爷竟然来找我,在我的办公室里,他看着我说。 “我找你,你也知道原因,刘守贵是我们家的仇人,你帮着他,这点不太好,我不喜欢。” “这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不知道,你要弄明白,那个女人跟刘守贵,那是有原因的,也许是你们富家做得不对。” “原因我现在也不知道,但是你也知道,刘守贵玩阴术,一个炼化师,化妆师,玩这点手断是没有问题的,我知道,在你们化妆师中,有一种勾术,可以让一个人听你的,一生一世的,当然,这个人的命不会长久,我想刘守贵就是这样做的。” 富家大少爷的话让我吃惊。 我的师傅银燕确实是跟我说过,有一种勾术,也叫瘾术,可以控制一个人,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没法问刘守贵,他一直不说,我也没有跟刘阳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无法面对了。 但是我更相信,刘守贵是不会这样做的,他虽然丑陋,但是心是善良的,我不相信这事。可是此时,我又犹豫了,一个人的心是看不懂的,不管你怎么样的看。 我决定问刘守贵。 那天我自己去的骨灰塔楼,刘守贵在那儿,在不远处,有一个坟包,那应该就是刘守贵妻子的,那个女人。 关于那个女人,我看到刘阳,就应该看到了那个女人,富家人说,刘阳和那个女人长得几乎是一样的。 刘阳长得漂亮这是事实,但是刘守贵长得那么丑陋,竟然一点遗传也没有,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刘守贵在喝酒,看我进来了,只轻轻的说了一句。 “坐。” 我坐下,看刘守贵的状态并不好,他这一生在努力的是让妻子活过来,现在失去了这个目标,人似乎也一下就完了一样。 “刘叔,我想问你一件事,勾术或者说瘾术,我知道吗?” 刘守贵并没有吃惊,半天才说。 “我知道,但是我没有用,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刘守贵长得丑陋,但是这样卑鄙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干的。” 刘守贵竟然没有生气,显然,他已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了。 “那勾术是什么?” “其实,勾术我只是知道,并不了解,对于勾术,我知道一个人会,这个人应该是有富家。” 我一激灵,在富家?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富家真有会勾术之人,那么那个女人也不会嫁给了刘守贵,他们为了富家的颜面。 “这怎么可能呢?” “这里面的事情你可以找富家人问,我累了。” 刘守贵?躺到了床上,我离开骨灰塔,想想往富家去,赤县的富家在当年,确实是在赤县是一号的人物。可是现在破落了,人丁也是稀落,钱财也是一去不返了。 富家的大门半开着,我叫了几声,没有人,我进去了,站在院子里,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脸色苍白,弱不禁风的一个男人,他瞪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您好,我找富大少爷。” 那个人不说话,我觉得挺奇怪的,这个人跟富家人的长得很相,尤其是跟富大少爷。 那个人看了我足足的五分钟之后,招手让我过去,他站在树下,似乎很怕让人看到。 我有点紧张,过去了,那个人小声说。 “带我走,我是富家二少爷。” 我一愣,他竟然就是富家的二少爷,那个得了精神疯的男人吗??那个被关到房子里的男人吗?那个被人家抢了老婆的男人吗?我确定是,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竟然让我带着走,看来他是十分的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带着富家二少爷走。 我们出来,没有遇到人,我带着富家二少爷上了车,开车离开赤县,去了何大拿那儿,何大拿是我父亲柯左的干爹,我是干孙子,我觉得把富家二少爷藏在那儿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我带着富家二少爷进去,何大拿正喝酒,看到我们,他愣了半天。 何大拿让我进去,让富家二少爷呆在院子里,我进去,他让我把门关上。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显然,何大拿也是认识的。 “爷爷,我也没办法,这里面的事情,似乎富家二少爷知道很多。” “好,既然你想这样做,我也帮你,本来这院子就是给你父亲柯左的,可是他竟然先死了,那么记住了,有十八间房,你是不能进的,你父亲也是不能进的,只有我死后,以后你就在这儿陪着我生活,我也活不了几年了。” 我心想,你都一百二十岁了,还想活多少年? 富家二少爷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就在院子的一角,深处的一角,进来看不到。 何大拿让我带着刘阳来,搬过来,我想想,搬过来也好,躲开云白,我的母亲云白是不敢到这儿来的,那么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搬过来,住在池子对面的房间里,何大拿就西侧。 关于富家二少爷的事情,他不管不问。 那天,我把富家二少爷叫到房间,倒上酒,他喝酒,似乎缓过来了不少。 “我想知道一切。” 富家二少爷沉默了很久说。 “你能帮我,我就告诉你。” “帮你什么?” “帮我把富家的财产抢过来,帮我逃脱云白的手掌。”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提到了我的母亲,看来我的母亲跟富家真的有扯不清楚的关系了。 那天我答应了富家二少爷,他还反复的问我真的能帮他吗?我点头,他才说了。 “我是从国外读书回到家里的,原本这富家的财产归了我,父亲对我哥哥不相信,他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可是我父亲死后,哥哥就对我下了手,我喜欢小歌,可是就在结婚的前一天,她竟然跑了,嫁给了一个丑陋的人,我绝对不相信,我和小歌很相爱的,可是竟然跑了,我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从她跑了的那天,我就开始想找回小歌,可是一个月之后,我就被关到了六进的一个房间里,最里面,被锁到里面,我出不来,这一关就是这么多年,我逃出来了,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女人,叫云白,跟我哥哥走得很近,而且会一些东西,让我觉得都奇怪,似乎我哥哥也会什么,似乎叫什么阴术一类的东西。” 我知道了很多,但是就小歌,刘守贵的老婆,怎么嫁给刘守贵的,这个二少爷似乎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会勾术的,大概就是富家的大少爷了。这事十有八九,如果富家大少爷会,那会不会是云白教的呢?我不知道。 那天,我去找母亲,母亲竟然在家里,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我走的时候都是锁上的,她看到我一愣。 “我告诉过你,不要进父亲的房间。” 云白没有说什么,我坐到沙发上。 “你回来有事?” “这是我的家,我只是暂时离开,我问你,关于富家的事情,那小歌到底怎么回事?” 云白一愣,显然是猜到我知道了富家的事情。 我瞪着她,她摇头。 “我是和富家的染,这事我也说了一些,我父亲带我去过富家几次,富家大少爷也喜欢上了我,后来有了你,我就跟他在一起了,找了种种的借口,我也是想富家的财产,只是没有想到,富家的二少爷从国外学习回来,富家的老爷就把富家的一切教给了二少爷管事,那是我们接受不了的事情,于是在富家老爷死后,我们就做了一件事,但是那件事并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帮了一个忙。” “什么忙?” “勾术,富家大少爷差一点东西,我给弄到手了,原本你父亲有这种东西,我就偷了一些,给了富家大少爷,就这样。” “他是怎么会勾术的?” “富家在赤县很有钱,有地位,认识的人也多,本来富家大少爷心术有点不正,但是我就是喜欢,他认识的人很杂,我想其中的某一个人会,他想学,就教了,我想是这样。” “你拿了父亲的什么东西?” “一种骨水,其实,那是你父亲的师傅云正,也就是我父亲的东西,我父亲死后,给了他的。” “骨水是什么?” “死人的骨头泡出来的,这种死人的骨头是在过百年的,而且是阴地的,所以很难得到,而且一泡要十年。” 我明白了。 “那怎么用?” “滴上某一个人的血,这勾术就成了,这个人就会永远的跟着他了。” “那骨水里的血是刘守贵的?” “对。” 我一下明白了,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可是现在富家大少爷为什么还要弄死刘守贵,而且你还帮忙?” “刘守贵其实早就知道,他也明白,富家大少爷把二少爷关起来,就是想他死,可是他一直不死,就这样的靠着,他担心事发,就想把刘守贵弄死,我帮着,那我也是没办法,因为我也喝了骨水,是富家大少爷给下的。” 我是目瞪口呆,完全就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怪母亲就不对了,我母亲说谎了吗?她喜欢说谎,这点我知道。 那天我回去,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刘阳做菜,我想来想去的,这个富家大少爷一切都是为了财产,他没有结婚,一直跟母亲在一起,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是真的爱母亲吗?我不知道。 我的心恶气生出来,这让我有点失控。 何大拿进来?了,一起喝酒。 “小子,你的恶气出来了,要控制住,不然人就会变成了另一个人了,很可怕的。” “是呀,我是想控制,可是很难。” 我把事情说了,何大拿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 “这事我几年前就猜出来了,事情果然是这样,那你就是想报复了呗?” “这富家的大少爷太可恨了,何况我也答应了富家二少爷,把财产给抢回来。” “我看你不要趟这混水,没有意义,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过去就过去了。” “可是我奇怪,我父亲已经死了,云白怎么还不嫁到富家呢?而富家大少爷也没有娶。” “这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劝你,还是算了。” “不。” 我摇头。 “你父亲也是这样的倔强。” 何大拿摇头。 关于我父亲,何大拿提到的并不多,似乎不愿意提。但是,我父亲的死,确实是跟云白有关系。 我上班,进化妆室,李小欢跟我说,晚上上她家吃饭,说上次的事情,如果没有师傅,恐怕就完了。 我推辞,李小欢就拉着我的胳膊摇,我只好答应,其实,我还有很多事要想,要办。 下班后,我先回了家,刘阳上班,打电话还,今天不回来了,陪父亲一天。 我和富家二少爷聊天,关于富家的事情,似乎他知道的并不多,出国四年,这四年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空白。 富家二少爷问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如果成了,他可以把富家一半的财产给我,别看富家现在破落了,事实上还有一笔财产,他的父亲告诉过他,在一个地方,他哥哥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死了。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富家竟然还有隐藏的财富。 晚上我开车去李小欢的家,很不错的一个家庭,说到李小欢到火葬场,到也是一种好奇的心理,来了之后,也没有打算长干,可是干上后,就喜欢上了。 那天聊得还成,最后给我拿了不少的东西给我。 我回去的路上,被一台车给挤到路边,车上下来了富家的大少爷,那牛皮样子,我看着就生气。 我打开车窗,富家大少爷走过来说。 “你把二少爷弄走的吧?” “那又怎么样呢?你还有脸还找我?玩阴术的家伙。” 富家大少爷冷笑着说。 “按理说,你应该叫我爹。” 我下车,那小子跑上车,跑了。 他在惹我的怒气,云白知道吗? 我不知道,回家,云白在家里看电视,姥姥在一边吃东西。 “我找你有事。” 我们进了房间里。 “你跟富家大少爷怎么回事,我不管,可是你要记住了,他再侮辱我,我就让他死。” “恐怕你没有那个能力。” 云白很硬气,对于这样的女人,我已经失望了,看来这一切都将要过去,我是有必要弄清楚父亲的死因了。 关于父亲的死因,我也知道一些,可是到底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我回去问何大拿,他说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这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折腾下去,那是一点意义没有事情。 第一百六十五章 车上的小鬼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个小鬼坐在最后面一排,那个位置是空的,车开起来没多久,那个小鬼就往前面走,我知道,他要到司机的位置上。 小鬼来害人,恐怕这车上有在生前有得罪过他的人,我盯着人看,一个男人,四十多岁,脸色青黑,我就知道是他,这样会把这一车人害掉的。 我站起来,走到前面,那小鬼就站在司机的旁边,盯着看。 “你不要动,有仇你想其它的办法。” 那小鬼一惊,显然没有想到,我能看到他,他慌了一下,就回到后面坐着了,看来他是不想放弃了,可是怎么办呢? 我现在不想招惹上这种小鬼,怨恨之鬼,我要找到寒雪,也许晚一步,一切将都失去。 我闭上眼睛,竟然梦到了郝非,我曾经和郝非也坐过这样的郊区车,到郊区去玩,天是蓝色的,花是开着的,拉着手,到郊区的河里抓鱼,那天,郝非坐到了河里,也是那天,我们的感情更进了一步,似乎就认定了,他是我的老婆,我是他的丈夫,永远的,那种纯,似乎再也找不到了。 我突然感到的车一震,一下惊醒了,马上回头看到那小鬼,竟然没有在车上,我惊了一下。 “停车,快点停车。” 司机把车停到了道边。 “什么事?” “有危险。” 司机愣愣的看着我,半天之后说。 “你有毛病呀?” 我也傻了,有什么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真的有危险。 司机要开车走,我就下了车,看着车跑了,我摇头,这儿离吉林的下排走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我走着,突然想起来,那个小鬼在车棚的某一个位置上,那儿我没有看,老天。 我知道,我追不上那车。 我走着,看到了桥,知道过了这个桥就到了下排。 我快到桥那儿,看到了,桥的栏杆断了,我知道出事了,跑过去一看,果然是,那车扎到了河里,没有影子了,栏杆被撞坏了,我闭上了眼睛,原本我可以不让这些人死的,可是我竟然大意了,竟然睡着了,为什么呢? 我知道,鬼有一种迷术,可以迷惑住人的心性,那一刻,我想就是这样,那小鬼知道我能看到他,他竟然不下车,那就是说,他有他的办法,我抽了自己的嘴巴子,我太大意了,以为我在车个,他不会怎么样。 那儿没有一个活人上来,我摇头,离开这里,因为他们全死了,我也没有办法去救了。 我回想着,我下车的时候,一车人都是鬼青上脸了。 进入了下排村,一个破烂的村子,我从村子后面绕过去的,那儿有一条江,这条江竟然像一条小河一样,那儿有一间房子,果然是,寒雪应该就在那儿,我绝对想不到,她会躲在这儿。 我慢慢的走过去,然而,就在我走过去的那一刻,就快要到的时候,我突然脑袋一片空白,似乎被什么打中了一样。 我清醒过来,突然感觉有点异样,我趟过那条江,像小河一样的江,那水是真的凉,时面有江鱼。 突然一个男人喊我,我回头,站在江边。 “干什么的?” 我一愣,没理他,走出江里,奔着小房过去,那个男人像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我惊呆了,站在那儿,那个男人长得高大,拦在我面前。 “你干什么?” “我找我的老婆。” 我看了一眼小房子。 “那儿没有你的老婆。” 一个女人出来了,蒙着纱,她走过来,拉了那男人一下,我看到那个女人纱下的脸,吓得差点没叫出来,那是鬼脸。 那儿竟然没有寒雪。 我就奇怪了,那天我回去,坐在何大拿家的院子里,我觉得太奇怪了。 我说了,何大拿一愣,半天才说。 “你先回家吧!” 寒雪失踪了,那个人并不是寒雪,肇大巫师也失算了? 我回家,父亲带着小喆在玩,我坐了一会儿,想出去,就出去转了,云白一直就没有露面,我知道,她和富家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和富家的联系,而编出来的谎话。 对于富家,我知道云正师傅和那家的关系不一般,就那软玉我就知道,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子。 我想放弃,可是我不知道云白在折腾着什么,不时的就会回来折腾一下,然后就消失了。 关于富家的败落,说法种种。 富家二少爷疯了,因为一个小歌的女人,那个女人长得真漂亮,但是却跟了刘守贵,原来我们火葬场的一个炼化师,后来出了一件大事,调到了赤县的一个火葬场,我就想不出来,那样丑陋的人,怎么会娶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就是这个女人结婚的前一天,真是奇怪得要了命,富家虽然是在赤县,但是消失几乎是整个市都知道了。 从这天开始,富家就败落,真是有点邪性了。 对于富家的事情从我知道云白的事情之后,就开始关注,以前并不关注,似乎云正师傅并不愿意提起来富家,他带我三年之后,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富家。 我找不到寒雪,自己去找肇巫师去了,我完全的就没有想到,他惊讶的表情,他说完全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 我也看到了何大拿的这种表情。 最奇怪的一件事情发生了,云白回家来,我竟然对她好的没办法,我父亲气得回老房子住了,带着小喆,云白有什么不好,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发现我出问题,似乎是出了什么大的问题。 我去何大拿那儿。 “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何大拿半天才说。 “对,你是出了问题,你在下排江边看到的那个人就是寒雪。” “那个男人呢?” “那是她家的一个亲属。” 我不相信。 “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那是一个鬼脸。” “对,就是因为这个,她才走的。” 我不知道,想不出来,根本这就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这样呢? “那云白呢?” “又怎么了?” “我对云白就像刚恋的时候一样,我父亲非常的生气,为什么生气,他说云白已经跟你离婚了,云白把你害得够惨的了,她怎么害我了?” 何大拿犹豫了一下说。 “你遇到了什么东西了,而且这是一个一般人遇不到的,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人用了什么。” 我脑袋大了几圈,我现在感觉他们在欺骗我,何大拿也没有说真话。可是我看何大拿对我从来没有说过假话,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上班,炼化间里,我想着这事,场长进来了,问寒雪,我竟然一下就呆住了,寒雪是谁?我竟然到了这个地步,我想不出来,寒雪是谁了? “她是谁?” “你的徒弟。”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场长紧紧的锁着眉头,然后转身走了。 寒雪在我的脑海里转着,这个人我真的没印象。 下班我回家,云白已经把饭做好了,我们喝酒,聊天,似乎都是那些美好的东西,聊到我们的儿子小喆。 这件事的发生太奇怪了。 何大拿来了,云白就去再弄菜。 “不必了,你做的东西我不吃,我跟小左去大来吃。” 我跟着何大拿去大来。 “在家里不一样吗?” “我不愿意看到那个女人。” 我知道他指的是云白,我就不明白了,云白怎么了? “小左,你出问题了,有可能有人用了什么,你想想,这些天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我想不起来,我遇到了什么事情。 “那天我去下排,好象去找一个什么人,想不起找什么人了,在车上遇到一个小鬼,然后那车就掉桥下面去了。” 何大拿锁着眉头。我必须要相信一个人,那就是父亲。 我去父亲那儿,他还在生气,不愿意跟我说话,我想抱小喆,小喆摇头,眼睛里有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没有什么。 “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没有事情。” 父亲叹了口气,我觉得那绝对是有问题的,不会没有问题的。 “爸,您说实话。” 我父亲摇头,不想说,我觉得真有问题了,我父亲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爸,我可能是出现问题了。” 我说我遇到的麻烦事情,总是在找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似乎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在某一个地方。 我父亲愣愣的看着我,他相信我有麻烦了。 那说了云白的种种,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了,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情,我捂着脑袋,完全的就有点傻掉了。 我甚至对父亲都开始怀疑了,他们都在说着我不记得的事情,可是其它的事情我都记得,怎么就单独的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呢?他们在骗我,想达到什么目的吗?不可能,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干爹,他们从来没有骗过我,怎么可能呢? 我遇到了什么吗?那小鬼在车上,那也是一个正常的现象,似乎除了这事,我再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 我回家,云白已经做好了饭,跟我有说有笑的,还计划着买一台电视给父亲,父亲的那台电视搬到我这儿来了。 我锁着眉头,想不出来,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云白问我怎么了,我摇头。 那天夜里,我坐有窗户前抽烟,看着外面,那个我要找的人是谁了呢?叫什么名字?似乎她跟我有着很大的关系,我也似乎在慢慢的跟这个人变淡了,想找这个的心思也越来越淡了,我害怕,有一种无端的害怕。 第二天我休息,去何大拿那儿,他告诉我,我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最重要的,就这点来看,有可能是云白动了什么手脚。 他又说云白不好,我有点生气。 “我知道你会生气的,可是这是事实,你想想,我骗你,你父亲能骗你吗?” 这是事实,可是此刻,让我相信谁呢?云白从来不说他们不好,而且我还何大拿这儿的时候,还让我拿了瓶好酒,说给何大拿,他们怎么这样呢?他们害云白有什么目的? 我的脑袋就快碎了,犹豫着,到底要相信谁。 第一百六十六章 鬼圈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我回家,云白给你按摩,我怎么也不相信父亲所说的云白是那个样子的。 这无法让我相信。 第二天上班,炼化间,场长又来了,想说什么,犹豫半天,转身走了,真是奇怪了。 那天我去停尸间推尸体的时候,我感觉到跟往常不一样,我推着尸体进炼化间,感觉有东西跟着,这是让我发毛的地方,我回头看,看到一个大鬼跟着,阴着脸,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死者是一个男人,推进炉子里,大鬼就坐在椅子上。 “一边坐着去。” 大鬼并没有动地方,这让我挺生气的。 “你遇到了麻烦,你想想,你是不是过了一条江,那条江很小,像一条小河一样,不过很宽。” 我愣住了,看来我是真的遇到麻烦了,关于那条江的事,下排的事,我依然是记得的。 “对,那又怎么样?” “你在找一个人,可是你忘记了。” 他一提,我似乎有那么点印象,如果不再,再过几天我就忘记了。 “找人很正常,那又怎么样?”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不能忘记了。” “重要?重要的人我不会忘记的。” “你遇到了麻烦,我想,明天那个人会来找你,但是你要记住了,不要拉她的手,不要和她有任何接触,她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要跟着去,我也会跟着去的。” “你是在帮我?” “对,因为是你把我烧掉的,烧得的时候出了点麻烦,你给解决了。” “我烧得人太多了,每天都得烧几个,甚至是十几个,我不记得了。” “这个你不需要记得,记住我的话就完事了,我没有转世,就是等着忙你一次,再转世,我不要留下债来转世,到时候再还你,我不喜欢这样。” 那个大鬼走了,阴气四起,我想,看来这回事情到是要弄明白了。 一个人的时候,会忘记某些事情,想不起来,那是你遇到了什么,大小罢了,就像同学见面,你竟然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在一起生活了六年,最少是三年,这并不是说忘记出了问题,而是一种阴学上的刺忘,是一种大忘,就像失忆一样,但是不是一种病。 这是我想起来的事情,是云正师傅说的。 第二天,我正在家里吃饭,有人敲门,我去开的门,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吓了我一大跳,蒙着纱,但是依然能看到里面的脸,太可怕了,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 “跟我走。” “我凭什么跟你走?你是谁呀?” 云白出来了,看到这个人,她脸色苍白,汗都流出来了,看来是吓着了。 那个人没说什么,一下就抓住了我的手,拉着就走,那力气我根本就挣扎不脱,我想起昨天大鬼说的事情,我说。 “你松开,我跟你走。” 我跟着这个人上了长途车,是去下排村的一台车,我知道这是要去下排,那个地方我去过,可是我干什么去了,我想不起来。 这个陌生的女人把头低得很低,大概是怕吓着人,那是鬼脸,这个我知道,鬼脸是变幻的,晚上和白天又不一样,非常的吓人,可怕。 我怎么能认识这样的人呢?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或者根本就不认识,可是她拉我手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有一种熟悉,这种熟悉让我感觉到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了。 到了那条江边,这回江水大了很多,有点江的意思了,但是也不深,最多就是到腰,我看着这个人。 “你走过的这条江,并不是那天过的江,那天你并没有走到这儿来,而是上排的一条河。” 我那天是走进来的,但是下排和上排我还是没有走错,那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走错。” 这个女人没有说话,在前面走,显然是要带我去上排,果然,我看到了那条河,跟我那天看到的一样,是那条河,也有一个小房子,在那个江边竟然也有一个,真是奇怪了。 “怎么会这样?” “有人在算计你,这条河没有人敢过,这叫错时河,其实,就是一条阴河,你能看到,我能看到,可是普通的看不到,他们也感觉不到这儿有河,就是一片平地。” “为什么会这样?” “你能看到鬼,我也能,能看到鬼的人,就能看到阴河,你走的是阴河,那边的小房子也是不存在的,那上阴房子,我在江边的房子里住,你看到的那天是我阴世的我,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或者就是阴世的一个影子,因为我并没有死。” 我想起肇大师巫来,是他引我到这儿来的。 “是肇大巫师引我到这儿来的,害我?” “不,他说得没有错,不是他的错,这错时河会让你忘记一些东西,可是最奇怪的你就把一个叫寒雪的人给忘记了,把一个害了你的女人的坏事都忘记了,我想,应该是那个叫云白的女人做了什么。” 我有点怒了。 “你不能这么说云白,你又是谁?” “我就是寒雪。” “你对我重要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因为你过了错时河,把我忘记了,恐怕你现在连一点的记忆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竟然背过身哭去了。 “荒唐。” 我转身要走。 “你先别走,我让你见一个人。” 我们回去,进了江边的那个房子,屋子里坐着一个人,竟然是肇巫师,我愣了一下。 “柯左,你那天跟我说了那事,我就觉得奇怪,我从来没有错过,果然是这样,那条阴河是不存的。” “你想说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个我不想再多解释,有人算计了你,当然,我也有办法解决。” 我面对着这两个人,我真的无法相信,我的父亲我都无法相信,何大拿也是,就这么两个人,一个是陌生的人,一个是见过两次面的肇巫师,我怎么可能相信他们呢? 我听到大鬼说话了。 “相信他们,肇巫师如果帮你,你会记起来一切的。” 那个大鬼我也觉得诡异,似乎是被什么驱使的,他们为了骗我,竟然这样的用心,那肯定是有一个大/阴谋。 我感觉自己裂了,真的裂了,身体分成了两半,无法合到一起。 我走到屋子,站在江边,看着这江水,确实不是我那天过的那条河,这是江,在江上很远处,有一个桥,我们就从那儿走过来的,可是那河里竟然没有桥。 我坐下,看着江水在流着,我喜欢水的流淌,父亲总是带着我去看河水,最初我不喜欢看,看着看着就喜欢了,似乎那是我自己的流淌一样。 突然,我发现,我有脚脖子有一圈紫色的,有一块钱那么粗的一圈,很周正的一圈,非常的紫,摸着不疼,不是自己碰的,如果是我会知道的,那是什么圈? 我冷汗下来了,看来我是真的有麻烦了。 他们出来了,肇巫师看了我一眼脚上的紫圈,我一下就扯上了。 “不用拉,我觉得你应该身上有什么,紫圈,这可是一个不太好的圈儿。” 我知道,如果人身上出现了黑点,青点,黑圈,紫圈什么的,而且很规律的,那就得考虑一下,撞鬼,或者是谁给你使了什么招术。” “这是什么?” “你们跟我走吧!” 新宾县跟下排离得挺近的,坐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们去了肇巫师的家,进去就感觉到阴气特别的重,家里老宅子宽大。 “这是上百年的老宅子了,很养人的,你们坐,我去烧水泡茶。” 我没有坐,我第一次来巫师的家,墙上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很大,像头不是头的,四不像的东西,看着诡异,有点让人害怕。 肇巫师出来了,倒上茶说。 “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就留在这儿,我有办法帮你,但是我还是有条件。” 巫师为人做事都是需要条件的吗?我不知道,对巫师我是一点也不了解。 晚上,有人送菜来,喝酒,天黑下来了, 这儿十分的安静,靠着山。 “你的紫圈是人为的,也叫鬼圈,紫色的,女鬼的圈,就是一个鬼圈上了,这个鬼圈会记你忘记一些事情,最深处的东西,疼和喜欢的东西,你会忘记掉。” “那是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听说过,鬼打墙,鬼划弧,你走到天亮,才能走到家里,其实,那段时间你忘记了家,暂时的,所以才会这样,可是这个就厉害了,那个紫圈消失之后,你就完全的没有机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那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了。” “谁弄上去的?” “当然是懂得阴学的人,而且是相当厉害的人,一般人也弄不上去。” “怎么办?” “我的条件就是,你干爹那箱子里的一件东西,在左侧摆着的,圆形的。” “那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上次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我干爹骂了我好几天。” “你问你干爹。” 我问过,他不说,还骂我,所以我也不问了。 “恐怕我是办不到。” “那你就接受现实,这个眼前的女人是你的最爱,叫寒雪,你现在是想不起来,一点也不记得了,而云白却又是你的最疼,也是最恨,所以说,你不想我帮你,你就这样。” 我裂开了,从头到脚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 “今天我让你们留下来的原因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往前的两年,我可以做到,这样也让你做出决定,不然你很难,弄不好你的精神就裂开了,当然,我也想拿到那东西,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那上次你没有拿那东西?” “我犹豫了,当然,我拿的东西也重要。” 我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他不说,何大拿也不说,真是奇怪了。 半夜了,肇巫师,带我们到了后院,后院在树林子后面竟然还有房子,那是一个庙,很大的一种,但是不是普通的那种庙,而是满庙,不大,但是绝对的豪华,顶是金顶的,这是肇巫师说的,他说的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是反着光,那就是金子的光。 进去,一个大厅,十多个侧门,有关着的,有半开着的,有锁着的,有挂着锁,没锁的,那锁都是一种老式的锁,恐怕也有百八年的了。 “不要进其它的门,也不要动门。” 肇巫师往里走,进了一道门,门是关着的,上面没有锁。 进去,里面一个大台子,台子中间有一条道儿,很小的一条,往前看,似乎通往什么地方,那条道儿看不到头儿。 “就是这儿,我一会儿带你们走这条道,记住了,跟紧了,只看不说,千万不能说话,这条道儿看着很远,实际上就几米。” 我有点毛愣了,这玩什么呢? 肇巫师突然来了一嗓子。 “哈巴。” 声音老大了,吓得我们一跳,这二货,喊的什么不知道,干什么不知道,我的汗就下来了。 作者有话说:“春天来了,感觉到了你们的春意盎然,感谢你们一直的支持,我把春天最美的花朵送给你们,整个春天都是你们的,谢谢。老冰。” 第一百六十七章 阴鱼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肇巫师喊了一嗓子之后,就在前面走,我跟在最后。 这样的走,不停的走,竟然走了一个小时,然后就看到一个城市一样的地方。 “就是这儿,一会儿站在这儿能看到一切,你们不能说话,只能看五分钟,然后离开。” 我们看着,我惊呆了,我竟然和我身边的这个女人拉着手,还带着一个孩子,女孩子,三四岁的样子,这怎么可能呢?我看了她一眼,她看了我一眼。 我们很快乐,在草地上,她抱着孩子骑到我的身上,我爬着,传来了欢笑声。 “好了,回去。” 我们走回去,回到房间里。 “你们睡一会儿,天亮之后,你们回去,三天之内,不然我没办法,拿不到东西也别来了。” 天亮之后,我走到大路上,那个女人看着我,叫寒雪的女人,恋恋不舍,还伸出手来。 “别拉手。” 那个大鬼叫了一声,我转过身就走了,大鬼一直跟着我。 “我见到的都是真的吗?” “你相信那个巫师,我死的时候,他给我度过河的,他是一个好人,就是每次都会有条件的,他拿了我一块骨头,这就是条件。” 我不想再多问,巫师都是诡异的。 我去何大拿那儿,看着他,他不看我。 “你是有事吧?” “我相信你,也相信父亲。” “我知道,你这样说也是在犹豫着,不过没问题,你相信就好,这个东西你拿走。” 黑纸包着,一个圆形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的?” “阴学中,除了你知道的那事,我还能像算命一样,这也是一种阴学的阴算,有时间我教你,这点东西我死之前得教会你,原因就是,把阴学发展下去,这是一个没有涉及到的学科。” “这是什么东西?很贵重吧?上次都损失了一件了。” “你不用问那么多,记住了,你不能打开。” 其实,我想打开,但是我知道,何大拿所说的,好奇心能害死人,所以我不准备打开。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竟然会这样对我,上次骂我,他心痛,可是依然是拿出来了。 我回家,云白就扑到我怀里,问我昨天干什么去了,也不吭一声,一夜没睡,担心死了。 我的心又动摇了,这到底都玩得什么节奏呢? “没事,在干爹那儿住了一夜,有病了,我照顾了。” 我晚上去父亲那儿,跟父亲说了这些事。 “如果你能正常了,那最好,其实,你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如果云白能变好了,那到也没有什么,毕竟她是小喆的母亲。” 父亲这样说,又让我有点乱套了,如果说真是这样,到也是,对于寒雪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我真的愿意就这样下去,每天三个人过日子,小喆也少受不少的罪。 可是,我不想做这样的自己,我失去的记忆的部分到底是什么,我要找回来,恨就是恨,爱就是爱。 我决定了,我从父亲家就去了新宾县的肇巫师家。 肇巫师竟然没有在家里,给我留了条子: 来了自己喝酒,菜会送来的,在这儿住下,我明天早晨不回来。 巫师是可以预知一些事情的,看来是他算到我会在这儿时候来。 我坐下,菜一会儿就送来了,我自己喝酒,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那个鬼脸女人竟然也来了。 “你怎么来了?” “肇巫师让我来的。” 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想自己在这儿挺好的,多了这么一个女人,我真的心里不舒服。 她竟然坐下也给自己倒了酒,一杯酒后,她竟然说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听着就像她编出来的一样。 我不说话,她一直低头在讲着。 “对不起,我累了。” 我进了一个房间就休息了,她进了另一个房间,我听到那个房间里传来了哭声。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院子,我睡不着,对于这个叫寒雪女人所说的,我跟她的一切,我真的没印象,哪怕一丁点也好,可是就是没有。 半夜了,我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我想去后面的巫庙去看看,那里有那些门,都是干什么的,对于巫师的这些事情我也是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从小就是,想当巫师,可是我没有当个巫师,竟然成了一个炼化师,化妆师,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我往后面走,到了巫庙那儿,我感觉到不太对劲儿,有一条线,我就是迈不过去,我想,这是巫师做的事情,真是邪恶了,他能料到我会到巫庙来吗?看来巫师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子,而且更是一个神性的世界,我不知道,他们的东西是不是会/阴学有着什么联系,这个也应该是一个科学没有涉及到的领域。 我转回来,刚转到前面的院子里,我看到了寒雪站在院子里,我愣了一下,并不想跟她说话,想进屋子里。 “你不觉得这月色很美吗?” 我站住,没有说话,进屋了。 早晨,肇巫师回来了,一脸的血,把我们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眼神不太好,掉沟里了。” 他自己收拾完,伸手跟我要东西,我拿出来,他看都没有看,直接放到包里,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背着一个包,就是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只要站着,我都怀疑他睡觉的时候都会背着那个包,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对了,你的呢?” 他看着寒雪,我一愣,这是要一手办两件事了,寒雪的鬼脸确实是让我感觉到不安,虽然看了多少次了。 寒雪把一个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那是在一个小盒子里的。 “你们两个都是好人。” 这货,给了东西就是好人,那不给就是坏人吗?我不知道寒雪给他的是什么,反正不能是一般的东西。 “我这一辈子好东西没少弄吧?” “你挺爱说话的。” 肇大巫师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 “这事不太好办,也很麻烦,要你们东西也是正常,九死一生的事情。” “没有那么严重吧?” 我觉得肇大巫师在夸大事实的成分,因为他拿了东西,所以才会这样说,往往生活中就是这样,本来一般的事情,在你不了解的情况下,都会是被夸大了的。 关于巫师做法,我没有看过,肇巫师带我们去了河边,那条阴河,他看了我一眼说。 “我能看到是吧?” “事实上那条就有一条河。” “不是,那是阴河,有人算计你,我脚脖子上的紫圈就是,这次完事后,你要小心这个人了,还有就是寒雪,你也不要再这样做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阴事归阴事的人管,你们管不着,管了会折寿命的,这个巫师,也不会好死的,因为我管的阴事太多了。” 肇巫师这回背了一个非常大包。 他打开,里面乱七八糟的,像一个大杂货铺子一样,他穿上了巫袍,花花绿绿的惹眼。 然后就是摇骨,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他拿出来这个,我就有点发愁了,感觉像是一个大骗子一样。 然后就是一个小鸟,黑色的,木头的,看着我就闭上了眼睛,心想,这货大概是骗了我们。 他盘坐下后说。 “柯左,你往南走一百零一步,寒雪,你往西走一百零一步,然后在那个位置不要动,一定不能动,时间不会太长。” 我们走,一百零一步站住,我看着肇巫师折腾着。 那鸟儿竟然飞起来了,我当时就傻了,我看得分明,那就是一个木头的鸟儿,我想起一句诗来“青鸟殷勤为探看”,不会是青鸟吧?爱情鸟? 我爱胡思乱想的。 那鸟儿就在肇巫师的头上盘旋着。 肇巫师悬空而起,我想,这又是玩的街头把戏,玩我们,我小时候看过,那个人穿着这样的大裙子,事实上里面有一个人,把他托起来,可是,肇巫师在阴河边穿的袍子,可能玩的把戏更高了一些。 我傻了的时候是那阴河倒流了,倒流,河水永远也不会倒流的,这一点我是很清楚的,我父亲小时候带着我去河边,给我讲过,日子就像这河水一样,永远也不会倒流的。 河水倒流着,慢慢的竟然枯竭了,然后就是河床上的鱼,在跳起。 “你们过来?” 那声音不大,我却听得到清楚,我们过去,到肇巫师的身边。 “好了,捡鱼,往这里罐子里。” 那些鱼很怪,发出来的声音像孩子的叫声,我只知道,有一种嘎鱼,会像小孩子一样叫,这是什么鱼呢? 鱼捡完了,肇巫师“扑通”一声,一下摔到地上,他大叫一声,然后爬起来。 我不知道这货在玩什么? “玩大了,到底年纪大了。” 我一听,这是失手了,我想笑,没笑出来,寒雪到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了,肇巫师骂了一句人。 “好了,回去炖鱼喝酒。” 我愣住了,这玩的是什么呀?抓鱼来了?我尿你一脸得了。 我们回去,收拾鱼,最奇怪的那鱼里面全是黑的,而且放到了锅里之后,竟然还在叫着,那像孩子一样的叫声,让我实在是受不了。 一直到鱼熟了,竟然还在叫着,端上桌子,倒上酒,我看着不动,它们竟然还在叫着。 “吃吧,也许这一生你们只能吃到一次,这是阴世,在另一个世界里,我们的世界里有什么它们也有什么,甚至有一些我们没有的,这阴鱼绝对是一个好东西,我吃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 我们谁也不动,肇巫师“咣”的一下,把碗差点没墩碎了,把我们两个吓得“啊!”一声。 “你们必须吃,吃了就会没事了。” 我们愣愣的,我吃了一口,老天,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吃了,寒雪也吃,我们两个吃得欢实的时候,肇巫师把鱼端走了。 “行了,吃其它的,给我留着,别没完没了的。” 扎你三四五六七婶子的。 那天,我腿上的紫圈没有了,寒雪也正常了,我也记起了,我和寒雪的事情。 那天我抱着寒雪哭了,这一切我都知道了。 “好了,滚蛋,秀爱呢?” 我们离开肇巫师家,送寒雪回家,我回家了。 云白扑过来,我一下用手撑住了,冷冷的看着云白。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没有想到,她摆了我一道,想重归于好,玩了阴招子,人们常说阴招子,阴人,就是用的一种阴学上的东西,邪恶的东西。 “云白,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自己走,去富家也好,去其它的地方也好,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了,小喆你不能带走,否则会有你难看的。” 云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然后就捂着脸“哇”的一下大哭起来,我不知道她哭什么,哭的人应该是我。 那天我把云白扔在家里,去了父亲那儿,我正常了,父亲非常的高兴,那天小喆也挺高兴的,我看得出来,小喆是爱我的,只是在他的心里有一个结,也许永远也解不开了,因为他会说话的时候,云白就教他我是不能抱的,我不能抱他,他也不能抱我,抱了会被吃掉的,他就一直坚信是这样的,云白说过,那些消失的小孩子,都是被父亲吃掉的,所以他认为,每一个孩子父亲都不能抱,也不能抱父亲。 我不知道云白还会怎么折腾。 我再回去,云白走了,我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我和寒雪去上班,场长有点傻,半天说。 “好好干。” 我带着寒雪进了炼化间,我们烧尸体,我想着富家母亲的那张挂在墙上的照片时,寒雪尖叫一声,我一个高儿跳起来。 寒雪靠在墙上,手里的钎子扔在一边,看着视孔,我慢慢的走过去,我也是大惊失色,我没有想到,完全的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云正师傅告诉过我,这样的事情有可能会发生,但是,几乎是见不到,也许你几世都不会遇到,但是不能说是遇不到,我是极阴之人,有这个可能性,今天真的就遇到了,我当时就傻了,浑身冒虚汗,差点坐到了地上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屋子中间的棺材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知道,何大拿肯定是知道,父亲是他的干儿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不想告诉我罢了。 这样对于富家二少爷的想夺回家产的事情,我也就上心了,最初我到是不想太管这事,我不要什么富家一半的财产,那对我没有什么意义。 云白估计是被下了勾术了,不然她不会这样子的,害人把自己先害了。 我跟何大拿想说帮富家二少爷,他看了我一眼说。 “那是你的事,虽然我是你爷爷,我也帮不了你。” 何大拿不容易搅进这种事中,这我也知道,毕竟那么大年纪了。 我想,富家大少敢来找我,就必定有着什么招术,让我上勾。 富家大少想把二少弄死,就是抢财产,他知道我在帮着这个二少,他也是想找到二少,对于这个人,我是真的看着太生气了,他跟母亲有着扯不清楚的关系,云白,我的母亲,我就想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勾术吗?也许是。 我去富家,我觉得是时候了。 我进去,竟然看到母亲云白坐在那儿,她看着我不说话,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照片,也是不太高兴,这叫什么事呀!我不知道父亲生前知道这事不。 “我想,你是找二少,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我有条件,那就是告诉我这里面的事情,关于我母亲的,当年我母亲为什么就那样对我父亲。” 富大家大少正的不太是一个正经的人。 他站起来,看着墙上的照片说。 “真的很漂亮,只可惜被猪拱了。” 他是在骂我父亲,我母亲竟然没有反正,我/操起桌子上的一个瓶子,一下就砸到了富家大少的头上,他愣了下,血流下来。 “我告诉你,你再敢侮辱我父亲,就是这下场,比这更惨。” “是呀,你打我,不过我疼一下,你可是心里疼,你要知道,你母亲会对付你的,她的阴学可不是一般的,我也会一些,也是她教的。” 我看着母亲,她竟然不说话,这个女人真的是没办法了。 我觉得是折腾富家大少的时候了,我要让富家一无所有,或者全是我的,我这种仇恨之心一起,整个人似乎都要的失控了一眼。 我上班,坐在办公室,想着很多的事情。 毛晓丽来了,依然是割皮的事情,毕刚把她两次的计划都给破坏了,她已经是生气了。 “这次不能不成功。” “可是毕刚在。” “他不在了。” 我激灵一下,我知道毛晓丽疯了。 “他怎么了?” “暂时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至少两三年,我还不至于杀人。” “我有一个条件。” 我说完看着毛晓丽,她非常的不高兴,瞪着眼睛看着我,那意思是很明显的,我很烦。 “说。” 毛晓丽点上烟,站在窗户前。 “我要富家的宅子,富家藏起来的财产。” 毛晓丽没有回头,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你的仇恨心太重了,其实,你应该放下,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不。” “跟你父亲柯左一样,这脾气,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先割皮,就在今天晚上送来。” “好。” 我答应了,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我就不知道,毛晓丽一生都扔在了这种割皮上,脸画儿上,最终到底怎么样,我完全的就不知道,也许会发生一件可怕的事情的。 下班之后,我开车买了菜和酒,回到办公室,把门反锁上,没有开灯,坐在那儿喝酒,我想父亲当年就在这个火葬场里当一个炼化者,他干了一生的炼化者,没有换过其它的工作。 想到父亲,我的仇恨就更重了,关于云白突然变成那样子,我估计是勾术,如果是这样,我能原谅母亲,怎么破这个勾术,我不知道,听何大拿说,很难,就像死勾一样,就像人生下来,再也回不去一样,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只是没有人研究罢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做。 晚上,我进了停尸间,看到了那个尸体,确实是没有错。 我动手了,很顺利,我就没有这样顺利过,也许是不敢失败,如果失败了,毛晓丽不同意帮我,那就是坏事了,何大拿不愿意帮我,我对何大拿不了解,我父亲的干爹,他应该是了解的。 我把东西送过去,毛晓丽竟然兴奋得眼泪出来了。 “谢谢你小喆,我会帮你的,不过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我要做脸画儿,这最后一张。” “好的。” 我想,我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周六,刘阳回来,我们在家里喝酒,谈到了刘守贵,一切都还好,谈到了火葬场,刘阳似乎有什么事一直没有说。 “有事?” 刘阳点了点头。 “什么事?” “我父亲进了骨村。” 我激灵一下,那个骨村的事情我在父亲的日记中看到过,提及不多,但是父亲进去过,而且告诉后人,不能再进骨村,不管是谁,任何人,都不能进去,那是一个危险的村子,进去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来,除非有牌子。 父亲提到了牌子,我一下就想到了,父亲留给我的箱子里,有这么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骨字,那就是那个牌子。 我进了父亲的房间,找到了这个牌子,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刘阳没有动,看着牌子。 “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是我想去找父亲,父亲为了我这一生也不容易。” “当然,我想会去的。” 毛晓丽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想富家最后会成为我的,这点我肯定,我一定要拿到。 我的心态变了,我知道这样不好,父亲活着的时候,也是告诉过我,什么都要看淡了,我虽然不太懂,但是我知道,父亲的那种心境,他这一生都看淡了吗?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现在做不到。 我和刘阳商量好后,决定明天晚上去。 关于骨村,那是一个死村子,九九八十一条的绝户之路,沟沟有骨,路路是绝,还有一个炼化炉,很大的,烧死人的,关于这个炉子的传说太多了。 骨村已经被封上了,不过每年都会死人,那些探险者没有什么害怕的事情,可是进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村子很大,三面是山,里面有七条沟,七条沟处处有房子,沟沟诡异,那房子是女真人的建筑,通往村子的路有十三条,条条弯曲诡异。 我对骨村了解只是从父亲的日记上了解的,关于骨村,全国的人民都应该知道,这是中国十大鬼村之一,这个为首也不为过了,没有人能进去。 我知道,何大拿肯定知道这些,我晚上过去,刘阳在这有里呆着。 我过去了,拿着酒菜,他喜欢这些东西。 他果然很高兴,我问到了骨村的事情,很小心,我怕他不高兴,他竟然没有。 “孩子,关于骨村的事情,我想你最好不要再问,更不要去。” “我想去,刘守贵去了那儿,那是我对象的父亲,你说我能不帮着吗?” “那是一个寻死的去处,有人不想活了,就进去,每年都会有几个人进去的,自杀,那是一个邪恶的村子,专家都没有办法,我希望你不要进去。” “我得进去,因为我父亲有一个牌子,我想可以用。” “这个我知道,当年你父亲得到了这个牌子,也是一个鬼感谢他送他的,进村子的牌子,你父亲也只进过去一次,回来一个字不提,他进去了三天,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我也没有问出来,他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是,父亲在日记中提到过,进了骨村,但是关于骨村的一切,都没有写,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骨村的诡异是无法说出来的,我是研究阴学的,我太想知道这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了,可是我没有敢进去,这一生这是我唯一后悔的地方,当然,我现在也可以进去,可是我不想那样死。” 何大拿在火葬场有的时候也有人提起来,叫他何疯子,提到最多的就是关于了的年龄,活到一百二十岁了,还没有死,真是邪恶了。 对于何大拿了解是太少了,但是他在教着我很多的东西,我不知道父亲从这儿学到了多少。 何大拿没帮我,我回去,告诉刘阳。 “我进骨村,你在外面等我,因为你没有牌子。” “我去,太危险了。” 我没有把牌子给刘阳,我半夜起来走的。 我没有告诉刘阳,骨村太诡异了,我害怕,真的害怕,从小就听关于骨村的传说,有的孩子哭,大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再哭把你送到骨村去,非常的灵,现在也是这样子,只是现在家长的教育方式改变了,很少用这种办法吓唬孩子了。 我站在骨村的半山腰,看着这个诡异的村子,死静,最奇怪的,这里没有鸟叫,或者是其它的声音,就是这种静,已经让你感觉到了害怕到了极点。 我选择了一条路,关于骨村的十三条通村子的路,也是讲究特别多,走哪一天,什么时候走,反正都是猜测的,没准儿的事情,选择一条就可以了。 我往地子里走,这小路让你看不到村子里的情况,曲折着,不断的转来转去的,我看到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在村子口了。 进村子,我第一次看到绝户之路,在每一条路的尽头,都会多出来三五米的路,然后断了,这是绝户之路。 路下面就是沟,无数的沟,有骨对,甚至有完整的尸体。 我的冷汗不停的在冒着,走得也慢。 接近了房子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几米高的炼化炉,这个应该中国最早的炼化炉吧? 房子错落着,有两层的,三层的,一层的,错落着,错开着,绕着,有人说,骨村的房子都是相联的,走任何一条路,都能到每一间房子,我觉得是这样的,因为这里的路太多了。 我靠近了房子,左面二层,右面三层,前面一层,想连着。 那门是木头的,开着,破烂了,斜着在门框子上挂着。 月光只照进去一点,看不到里面,我拿出手电来,往里一照,当时我就慒了,一个大棺材,木的本色,上面棺盖半错着的,摆在层子的中间,真是诡异得要命了,我没敢进去,我要找的是刘守贵,我进来之后,就知道,在这儿想找一个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要是躲你,你永远的也见不到这个人。 那么刘守贵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呢?是富家大少爷又干什么了吗? 我不敢再乱走,就靠在一角,想等到天亮再说。 我靠街的一角,突然一个影子从我前面闪过去,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骨村是死村,说是没有人的,有的时候能看到人,就是鬼日子,十三号,可是那都是虚的,并不存在,可是我刚前眼前…… 第一百六十九章 骨村的活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依然不动,不管发生什么事,在黑夜里,我不动,我后悔在夜里来。 这个骨村太静了,静得让你受不了,甚至听不到村子外面的声音,那个炼化炉就在离我三百多米的地方,月光下竟然闪着光,最奇怪的就是,这个炼化炉,竟然经过了几百年,依然那样的光亮,这是无法解释的事情,站在骨村的外面,有太阳,还是有月亮的天儿,这儿最亮。 天慢慢的亮了,这就像在这儿呆了漫长的一年一样。 我顺着小路走,不想进那个棺材的房间。 我走来绕去的,依然没有人,我打刘守贵的手机,最奇怪的就是,在这里,手机是一点信号也没有,这真是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骨村子外面就是信号塔,可是竟然没有信号。 我慢慢的走着,不敢叫,也不敢喊,生怕惊动了什么。 在这里,我看不到鬼,这是奇怪的事情,任何的地方都有小鬼,可是这里没有,按理说,骨村的鬼魂应该成堆,成片的,可是竟然没有,这么一个干净的地方,竟然会发生那么多诡异的事情,真是理解不了的事情。 我看到了一个整个的骨头架子,倒在沟里,像是睡着了,没有挣扎,骨头完好,像是摆好姿势一样,等待着死亡,我突然一激灵。 我呆住了,那个骨头架子脖子的位置上,有一个饰物,那饰物我很熟悉,我上中学的时候,我的同桌戴着的,很特别,他父亲是搞工艺的,自己做出来的,这个东西我不会忘记。 这个同学初三的时候失踪了,失踪的前几天说是去骨村探险,就自己去,我劝过他,不要去,最后就失踪了,分析也是去了骨村,没有想到,他真的就来骨村了,我摇头,没有动那个饰物,看来骨村看的是死人,进来就死,那么我有这个牌子,能逃过去吗?反正父亲进来过了,逃过去了。他来是干什么呢?也是来找人吗? 我不知道,绕了一个沟里,沟里的房子尖顶,诡异的连在一起,高低的,到是好看漂亮。 进沟的第四家,半掩着,我靠近,过去,伸头往看,然后就大叫一声,跑出去几十米,我看到了一个人吊在那儿,我缓过来,发现,不对,如果是吊在那儿很久的人,那只是骨头了,应该散落到地上了,可是他明明就是吊在那儿的。 我坐下,点上一根烟,抽起来,此刻我已经紧张到了极度了,有点虚脱的感觉了。 不管怎么样,我也要看看,刘守贵恐怕是找不到,我没有预感。 我抽完烟再推开那门,果然是吊着的人,没有腐烂,那个人的表情跟吊死鬼是一样的,吓人,我不认识,怎么会有人在这儿吊死呢? 我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想留着,也许是某一个人进来,吊死在这里的。 我在骨村只呆了三个小时之后,就离开了,因为在最后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得不离开,因为我太恐怖了,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我转到另一个沟里的时候,这里的建筑和其它的沟有点不同,但是也没有太看出来大的不同。 进去,依然是小路错落着,交织着,随意的走,沟里很阴暗,我正走着,看到前面有人,我兴奋了,如果是人,也是刘守贵,可是我看清楚子之后,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三个人站成一排在走,因为这小路就这样的狭,没有可能并排走两个人。 我站在那儿不动,那衣服告诉我,应该是女真时期的衣服,转弯,他们转弯的时候,我看清楚了,中间的那个人,就是现代的人,他的脖子套着一个黑色的绳子,后面的人拉着,我当时就慒了,这是什么?骨村有人?几百年前的人还活着吗? 他们的面孔我也看清楚了,那是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呢? 我不得不离开了,因为有女真人活着,那对于我来讲,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出了骨村,顺着原道回去的,可是我走出来,竟然是在北方了,我是从南进来的,我知道,骨村的诡异不仅仅是如此了。我原本是想看看那个炼化炉,可是那一刻我放弃了一切的想法,对刘守贵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找了。 那天我出去,手机就有信号了,刘阳就在骨村的南面,我过去刘阳就哭了。 “急死我了,我们不找了。” “为什么?” “我问过其它的人了,进骨村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从骨村存在,到现在只有两个人出来过,但是一个星期后都死了,他们出来,什么都不说,眼睛是直的。” 我和刘阳去了何大拿那儿,我想知道关于骨村更多的东西,我是不想找了,可是出来之后,我就控制不住的,还想进去,关于骨村的更多东西,那是好奇也罢,是其它的事情也罢。 何大拿依然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他知道很多的东西。 “我进骨村了。” 何大拿一惊。 “我希望你不要进去了,你父亲我对他就跟亲儿子一样,你就是亲孙子。” “我要进去,因为我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何大拿竟然没有问我骨村子里遇到了什么,看来他是真的知道骨村子里有什么,对骨村子有一定的了解。 那天回家,刘阳劝我不要再去了,我告诉她不去了,其实,我还是想去的。 我再去何大拿那儿,说了遇到的三个人,他半天不说话,看着池里子的鱼。 我知道,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关于女真人还有活着的在骨村的说法,只是传说,谁也没有看到过,就是每月的鬼日子,十三号,那个人在村子里,都是影子,根本就看不清楚衣服,脸,用什么都不行,因为那是虚幻的,你看到了真实的,他们抓了我们现在的一个人,用黑绳子套在脖子上,这个我也无法解释,想来想去的,我也是活够本的人了,那么我同意跟你去骨村。” 何大拿突然这样决定,让我太意外了。 “不行,我们只能一个人进去,你没有牌子。” “你不懂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愿意进骨村,有我的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也别多问了。” 关于骨村专家已经研究了多少年,死了多少专家不知道,反正诡异到了极点,进去的人,有的能找到尸骨,有的不能,这些是怎么传出来的,真的就不知道了。 “骨村处处是机关,阴学上的机关,你碰上了,麻烦就很多,骨村是反了风水学的建筑,这在世界上都是唯一的一个。” 这个父亲的日记中也提到了,反风去的一种建筑,极煞的建筑,必有大灾而行。 这件事我暂时没有动,我要想好了,关于骨村我遇到的一切,那是什么,可是我想不明白。 毛晓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七天之后,晚上我去她家了。 “我可以帮你,关于富家最大的对头就是云白,云白被控制着,也许被用了勾术,你考虑好了,也许云白会死。”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被用了勾术,我是不想她死。” “那也好,这东西你埋到富家院子的中间,那是一个死穴的位置。” 富家败落后,家里的人也少起来,似乎只有两三个人在家里,那么大的一个家,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 毛晓丽给我的东西是很奇怪的东西,一个小人,骨头做成的,上面有无法的小孔,数不过来。 “这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了,反正我这一辈子也没有用上。” 毛晓丽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女人。 “你的脸画儿做完了?” “对,非常的成功。” 那天我从毛晓丽那儿走,已经是半夜了,直接去了富家,富家的门竟然半掩着,我进去,没有人,就把骨人埋到了院子的中间,然后离开。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其实,毛晓丽想对付云白也是有原因的,云白和毛晓丽有过过结,但是什么样的过结我不知道,毛晓丽最不愿意提到的就是云白。 第二天我上班,李小欢就进来了。 “师傅,怎么你化妆不?” “画,有一个大妆,你跟着我。” 李小欢去办公室,我一会儿过去了,换上衣服,李小欢说。 “师傅,你说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呢?” “我也奇怪的是,我也喜欢这个,摆脱不了,我来火葬场,我以为我只能干上一段日子,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干就是这么多年,而且是摆脱不了的,对于化妆,我就是这样的摆脱不了。” “我也是这种感觉。” 对于这种死人妆,有一种摆脱不了的感觉,似乎中毒一样的状态,隔一些日子,你不化妆就难受。 今天我化一个大妆,也是有人求了我。 进停尸间,推死者出来,推到化妆床上,掀开尸布,李小欢尖叫一声,就不动了,腿在哆嗦着。 死者真是死得离奇了,半拉脸没有了,像是被什么咬去了一样,我看了半天,没有看出来是什么咬的,整个半拉脸的肉都没有了。 “没事,你看着就行了。” 李小欢的汗都下来了。 清伤,团胶,打胶,最后从大腿内侧取皮,放到脸上的位置,然后上妆,一直忙了四个多小时,李小欢看着,最后说。 “师傅,你真厉害,恐怕我一时半时的学不来。” “以后有这样的活你动手。” 李小欢一哆嗦。 “迟早你得上手。” 家属在停尸间看了死者,给拿了黑包,我抽出来钱,拿一半给了李小欢,她不要。 “这钱得要,要叫平安钱,拿了会平安的。” 李小欢拿了。 那天李小欢中午请我吃饭,在饭店里,最奇怪的就是,我遇到了富家的大少爷和云白在吃饭,我看到后就出来了。 富家大少的脸上了青,那是要死的前兆了,没有想到,毛晓丽的那招子真的很灵,云白识不破吗?我不知道。 第一百七十章 骨村房间里的琥珀项链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有点后悔这样做了,我心软,父亲说过,这是罪,男人就要心硬一点,可是我总是硬不起来,如果能硬起来,我跟云白就永远的不见面了。 我和李小欢在对面的饭店吃的饭,富家大少和云白出来,我们吃到一半,他们竟然冲这边过来了,他们进了饭店,就坐在我们旁边。 “小喆我想找你聊聊。” 云白说,我没说话,富家大少爷这回老实多了。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你动什么手脚了?” “我没有,对于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不问,那是你们的事情,以后最的少麻烦我。” “你心里有仇恨我知道,但是你不能这样。” “滚。” 我说得很轻,李小欢一愣,她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对我的母亲。 李小欢知道我的一些事情,火葬场的人,大概都知道了。 我母亲瞪着我半天说。 “柯明喆,你别逼我。” 然后走了,我想,我逼你怎么了? 那天有点喝多了,回家,刘阳没有回来,告诉我今天有事,就在赤县呆着了。 半夜我醒来,点上烟,我想,这件事应该有一个结果了,那么富家的二少爷我怎么办呢?我不只是要富家的一半财产。 我突然变成这样子,那就是仇恨,人的仇恨是会扩大的,大到你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似乎无法控制了。 下半夜一点多,我去了富家,富家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我从后面的墙翻过去,富家的墙很高,但是这个墙被挖了几个洞,似乎有人从这儿总是返墙过去。 我进了院子,站在树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我就靠近了那亮着灯的房间,房间里有两个人在说话,我细听着,蹲在那儿。 我完全就没有料到,会是何大拿和富家大少的说话声音,他们说什么听不出来,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乱套,何大拿竟然跟富家大少爷有着这样的关系,他们下半夜在深谈,看来何大拿我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了,虽然他是我父亲柯左的干爹。 那天他们聊到天亮,我看到何大拿自己摇头轮椅出来,我不知道何大拿来干什么,看来我把富家二少爷放在何大拿那儿是一个错误。 我是下午去的何大拿那儿,何大拿跟我说。 “富家二少爷已经回去了。” 我一愣。 “他自己愿意的吗?” “当然。” “可是我觉得不是,你和富家大少爷谈的不错。” 我点了何大拿,他一愣,半天说。 “我跟富家的关系也不一般,和富家大少的父亲,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我不管?富家害得我父亲那样惨,我母亲云白有可能是被下了勾术。” “关于勾术,到目前为止,我只知道云正会,云白会,没有第三个人会。” “富家大少爷会,云白教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这件事,我觉得你最好是放弃了,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对你来说,我告诉你,何大拿,你别想让我放弃。” 何大拿一愣,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叫他的名字,我转身走了。 给毛晓丽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吃饭。 毛晓丽出来了,看脸色,似乎很不错。 “你精神头很好。” “是呀,最后的事情完成了,自然就好了,你找我有事吗?” 我就说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 “这何大拿就是何疯子,他做的事情,永远也让人看不懂,他和富家的关系挺复杂的,他们交住了也有几十年了,水很深,我建议你最好是放弃,如果何大拿进来了,那骨人他会识破的,云白不行,可是他可以。” “如果他敢那样做,我就……” “杀人?你父亲是不愿意看到的,而且杀的是他干爹,当年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何大拿对你父亲可是真的跟亲儿子一样,你那样做他是不愿意的。” 我拍了一下桌子,手拍麻了,这竟然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果然,我再去找何大拿,他桌子就摆着我埋下的骨人,我愤怒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欠富家一个人情,我帮了,以后我不会管了。” “何大拿,何疯子……” 我走了。 几天后,我听说富家二少爷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我去了,果然他在,眼睛发呆,不认识我了,我想,他没有精神病,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他能和我交流,说什么都非常的,看来富家大少爷的计划得逞了,但是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那天我去找了纪一盒,他摇头,让我忘记仇恨,仇恨是可以毁了一个人的,往远处看,他不肯帮我,我知道,毛晓丽也许能再帮我。 可是,毛晓丽竟然躲起来了,打电话不接,去家里找,不开门,看来是没有人愿意帮我,或者说没有人愿意跟何大拿做对,关于何大拿的事情,我没有见到他之前,就听说了很多,诡异不说,还是一个疯子,干的事情都是吓人的事情。 我回到家里,刘阳依然没有回来,我进了父亲的房间,想让父亲给我一个指点,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了。 我恨云白,现在一切都闹成这个样子。 周五那天,我去了骨村,周六周日休息。 我想把骨村的一切弄明白,然后我再折腾你富家,这个仇怎么报,我一定要报。 骨村的每一条路,看着似乎都一样,九九八十一条,我在里面转晕头了,一天到天黑了,我找了一个房间,看着还干净,进去,就坐在桌子上吃饭,喝酒,我想,在这儿只要不怕死,你还怕什么呢?最多就是一死,跟我的那个初中同学一样,躺在沟里,那说不定也是一种好的选择。 我吃完喝完,看着这老房子,有四个房间,两门相对,这是女真的建筑风格。 门都被铁钉子钉死了,我没有拉到,为什么会被钉死,我也不明白,但是门对面的,那就是一个煞,看来这儿是处处的绝户的设计。 这个我想不出来,当初这么设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关于骨村的传说,最后没有人的时候是一场战争,没有留下一个活人,屠村。 市志上的记载是这样的。 我夜里没有出去,觉得在这儿最安全了,其实,只要进了骨村,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所有的地方都不安全。 半夜,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在骨村我是第一次听到,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那哭声我竟然很熟悉,我想着,这是谁的哭声,我一下想起来了,那是张小雪的,老天,不太不可能了。 张小雪曾经跟我哭过两次,一次是我出车祸,一次是我第一次亲她的时候,那哭声就是那个时候的哭声,我永远也忘记不了。 而且最奇怪的就是,那哭声竟然是从我对着的那个门里传出来的,这怎么可能呢?鬼诱吗?我想也许是,张小雪毕竟死了那么多年了,这点我相信,我不动,可是那哭声不断,让我想看看,那门里到底是不是张小雪,我想张小雪这是事实,那美好的草地,草地上空的星星,我多么的想再一次拉着张小雪的手,躺在草地上。 我看着那门,钉着打磨出的钉子,很大,一共是十三个,鬼数,在骨村,鬼数用的非常多,在这儿就是正常的事情了。 十三个钉子,打得很深,我没有工具,别想进去,这个房子没有窗户,最奇怪的事情,似乎骨村的房子有窗户的没有几间。 那门我踢了几脚,哭声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那门很厚实,经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那样的结实,那应该是一种铁木做成的门,越是年头久了,越是结实。 我坐下点了一根烟,我想,这门都钉上了,真是奇怪了,十三鬼数钉上的,和有些棺材的钉法是一样了。 我锁着眉头,那哭声让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 天亮了,哭声还在,我出来,找东西,我想在这儿应该有工具。 果然,我在沟里找到的,那是一把斧子,是现代的斧子,看来是有人带着工具进来的,一个是防身,一个是想拿走点什么。 我拿着斧子进屋子,开始砍门,一个小时后,我才砍开了,钻进去,里面没有人,也没有尸骨,空空的一个房间,我把手电照来照去的,突然看到了在墙上挂着琥珀项链,那真的就是我送给张小雪的那条,没有错,是从父亲房间的箱子里拿出来的,父亲跟一个叫郝非的女人认识,那个女人死了,给他留下了很多的琥珀项链,我拿出一条给了张小雪,我知道,现在那琥珀项链的价格是相当的贵的,当年也许不贵,很便宜。就这两年,琥珀的价格已经是一个天价了,就父亲的那些东西,我想,至少应该值个一二百万了。 我拿下项链,确定一下,果然是张小雪的那条,因为有一个琥珀球里有小虫子。 我的汗下来了,张小雪来过骨村吗?如果没有来过,那么这项链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想不起来。 周师傅死后,我一直就没有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似乎就像梦一样,银燕,我的师傅,张小雪,完全的就让我不懂了。 我出来,坐在那儿抽烟,看来骨村这里的一切都非常的诡异,看那钉子上的锈,至少得几百年了,我觉得没有人打开过,可是张小雪是怎么进去的呢?我很确定的说,这个门几百年没有打开过。 我离开这里,觉得这里会出问题,我现在不是找刘守贵了,而是碰,碰到了算。 我的计划就是去炼化炉那儿看看,古代的炼化师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也和我们现在的炼化师一样吗?他们是怎么炼化的呢? 我慢慢的往那铜的炼化炉那儿过去,离着有几十米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声音,那是炼化炉发生来的声音,铜质的声音,没有错,是炼化炉发出来的,我再往有走,声音更大了,我能承受住,似乎还很喜欢这种声音。 我快靠近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影子,在炼化炉后面跑了出去,直接进了山里,我一哆嗦,上次也是这样子的。 炼化炉的声音没有了,我慢慢的靠近,有一个铁质的扶台,上去,能看到炼化炉里有骨灰,厚厚的,我看的位置应该是投尸口,下面有灰,是烧木头留下来的,他们用这种方法来炼化死者,那得需要几天的时间能炼化成灰。 我正看着,感觉到炉子竟然慢慢的热起来了,我一个高儿就跳下去了,那炉子竟然热起来了,我没有看到有火在炼化炉下面,我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竟然感觉到了烤脸了,我往后退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百七十一章 蓝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简直就是让我傻在了那儿。 我反应过来了。 “小雪,马上去找场,马上。” 炉子里是蓝尸,坐起来,瞪着眼睛,蓝尸是一种尸变,有的时候人的尸体会丢失,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发生的少,以前没有火葬前,会有丢的,偷这个干什么?除了一个阴亲之外,就是走尸,尸体自己走掉了,那就是尸变,成为蓝尸,最终这个尸体去什么地方了?那是在世转世,不过阴,不入阴,这是修的极品之德,才会这样。 但是,最奇怪的就是这个蓝尸并没有走尸,也没有在世转世,竟然被推进了炉子里,蓝尸不化,只能是整尸葬了。 场长跑过来,看着我,脸色都是苍白的,他最害怕在炼化间,化妆间发生什么事情。 “怎么了,柯师傅?” “倒霉,刚上班就遇到了蓝尸。” 场长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了,大叫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 “封炉,快点。” 我停火封炉,用黑条把炉口封上。 “寒雪,去找其它的炼化师,替你们这个班儿,这个炉子先不要动。” 其它的炼化师进来了,听到这事,也是腿哆嗦着。 “这个炉子不能动,千万不能动,你们烧其它的炉子。” 人死为大,三天为限,你不能不炼。 我跟场长,还有寒雪到了办公室。 “怎么办?” “没办法,叫家属来吧!” 我不想招惹上这蓝尸,蓝尸的邪恶种种,生前是一个极德之人,但是在在世转世这个过程,又是一个极恶之身,万般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发生的。 家属进来,坐下,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因为火葬场那阵子工作人员都有点乱套,跑来跑去的。 “有点事,这个尸体我们要退炉,然后你们整葬,炼化不了。” 我说完,看着家属的反应,他们当时就慒炮子了,不说话,他们感觉我在说天书。 场长不说话,抽烟,那烟抽得吓人。 “什么意思?” “就是说,烧不化。” 一个男家属站起来了。 “开什么玩笑?肉身子烧不化?就是铁的也化了,你们怎么个意思?想怎么样?” 我知道,会有这样的交流过程。 “你也别急,这个尸体在我们这儿叫蓝尸,那是不化之尸,这种几率很小很小。但是,今天遇到了,我们可以帮你们申请整葬。” “人进炉子里了,再弄出来,这叫什么事?” “现在就是烧不掉。” “我们看看。” 我也让他们看看也好。 我带着两个家属进了炼化间,把封打开,从视孔看,他们也是目瞪口呆,蓝尸还坐在那儿。 “你们烧了吗?” “烧了。” 我关上视孔后,封上。 “你们跟场长谈这事,这个真的炼化不了。” 家属走了,我坐在那儿,其它的炼化师问我。 “柯师傅,这蓝尸怎么回事?”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紧张。 我回办公室,寒雪在办公室。 “怎么办?” “等家属,然后把尸体从炉子里拉出来,入棺。” “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很难说,蓝尸是很诡异的,这样,到时候你就在一边看着,有事就跑,记住了没有?” 寒雪点头,这对这样的事情,我也是紧张得要命,不害怕是假的。 我让寒雪去找何大拿,寒雪推着何大拿来了,进了办公室。 “干爹,我想寒雪已经跟你说了,怎么办?” “你真是极阴之人了,这样的事情都能碰到,我想碰碰不到,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我的阴学这儿是一个空白。” 他到是来这儿跟我研究这个来了。 “现在是,要出什么事?会出什么事?” “也许就没有事,瞎想什么?” 场长进来了。 “家属同意了,但是要我们给弄棺材,现在实行火葬场了,现做也得一整天,再说也没有地方做。” “纪一盒那儿还有两幅整棺,但是能不能买来就不好说了。” “出高价,不管怎么样,先把蓝尸给弄走,放在这儿非得出事不可。” 看来场长也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我去纪一盒那儿,他听了这事摇头,出多少钱都不成,他说他的棺材不装蓝尸,他也知道蓝尸。 我回去,场长也是没办法了,把上找人给做棺材,明天早晨给送来。 “那晚上……” 场长的意思我明白。 “对不起,场长,我要下班了,我不想在这儿看着,不过也没有什么事,挂封了,应该没有问题。” “能行吗?” “我就是说应该,会不会有问题,我也不知道。” 我和寒雪离开了火葬场,这个地方确实是让我感觉到了不安,害怕,而且又放不下的一个地方。 我跟寒雪回家,父亲带着小喆回来了,看来云白并没有再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那天谈到蓝尸的事情,我父亲说。 “我想给你换一个工作,我和文联的领导说了,他说可以帮着办一下。” 我一愣,看来父亲一直就没有放下这件事,对于我去火葬场的事情,是他处成的。 “爸,这事您别操心了,我在那儿挺好的。” “可是,你在火葬场总是有事,总在河边走,没有不掉河里的。” “我离不开那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父亲摇头,不再说了。 晚上我和寒雪商量着结婚的事情,她提到了云白,她说云白还会折腾的,不可能完的,她担心,这点我也知道,谁不担心呢? 半夜,门被砸的快掉了,我骂着打开门,竟然是场长。 “快点,出事了。” 我穿上衣服,骑上自行车,就往火葬场去,到了火葬场大门那儿,我傻了。 那个蓝尸竟然站在了院子中间,冲着月光,脸高高的抬起来。 我骑上车子,就把何大拿给拉来了。 “抬头冲月,这是吸阴气,这个蓝尸怎么就不在世转世呢?这样好的机会都放过了。” “你别废话了,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只能是试着来,云正师傅没有教过你吗?” 我摇头,看来这件事是真的麻烦了。 因为是用自行车把何大拿给驮来的,我背着进院子,场长跟在后面,离得很远,他害怕很正常,没有人不害怕。 离蓝尸五米远的时候,何大拿说。 “站住。” 我们看着,那蓝尸不动,一动不动的。 “看来这蓝尸没有在世转世,还是有什么东西没放下,他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在这儿吸月之光,那么就是以阴养阳而存活下来,看来这事挺麻烦的。” “他活过来又会怎么样?” “阴阳一身的人,善恶两间,非常的可怕的,反正在阳世不能有这样的人活着。” “那怎么办?” “先找块黑布蒙上看看怎么样。” 我找来黑布,蒙上,然后进了办公室,站在办公室的窗户那儿看着。 十几分钟后,蓝尸自己把黑布扯掉了。 “他有思想,有思想的尸体,真是没有见到过,那就是说,思维并没有死亡,严格意义来讲,或者说医学上来讲,他并没有死。” “那怎么办?” “找家属问问吧!” 场长去找家属,按照登记的地址。 天快亮了,家属才来,蓝尸依然没有动。 “他是怎么死的?” “救了三个孩子死的。” 家属说完,我看了一眼何大拿。 “他还有什么特别放不下的东西吗?” “他养了二十多个孩子,都是被遗弃的,应该是放不下这些孩子吧?” 我们都非常的吃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那么这个人死的真可惜了,而且在世转世都放弃了。但是,他已经死了,如果再活过来,那是阴阳合,阴阳合在阳世活着,那就是善恶之间,夜间干坏事,白天干好事,祸害人。 而且是阴阳会不平衡的,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何大拿让家属先出去,家属出去后,他说。 “有一个办法,身首异处。” 我一惊,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了,这样家属不会同意的,这个时候蓝尸动了,直接进了老尸房。 “不用管他,他不会离开这儿的,这儿的阴气重。” 何大拿看着场长和我,这事我可不敢跟家属说,容易被打死。 “没有其它的办法,割棺,棺材来了,别让打棺人走,把棺材按着头和身子的比例割开,然后再封上,三个星期后,再对棺就可以了。” 何大拿说得是办法,可是家属根本就不会同意,谁会把自己的亲人脑袋和身子割开分葬?那叫分尸,永远是转世不了,十分的可怕的一件事情。 何大拿让我送他回家,这意思就是,他的任务完成了,不管我们了。 我送回去,再回来,进办公室,场长两个眼眶子都是青的了,看来是被打了。 “尸体呢?” “被装到棺材里抬走了。” 我心想,完蛋了,鬼祸害人,但是有选择的,这阴阳合祸害人是没有合计的,而且手段是十分的残忍。 “没办法了,那就随他而去。” 我说完也走了,这事我不跟着玩了,玩不起。 那天,我和寒雪在街上转着,给小喆买了一身衣服,一双鞋。 我们回去,我心里总是不安,感觉这事不管,将来真的出事了,控制不住了,就是大麻烦。 我去了何大拿那儿,跟他说了我的想法。 “是呀,我也是遇到了这样的新问题,我也知道根本就无法说服家属,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初我就不应该告诉家属,然后找骨顶了就算了。” “是呀,可是现在已经发生了,这样,我们去那家看看。” 何大拿的想法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们去了那家,我推着何大拿,棺材就摆在院子里,有两个人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葬,或者说是明天下葬。 “这样,明天盯着点,看看在什么地方下葬,然后我们再挖尸处理。” 何大拿想出这招来,我是不喜欢,挖人家坟是最不吉利的事情,那些盗墓者,最后都死者挺惨的。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第二天,我盯着,棺材抬出来,直接上车,我骑着车子跟着,好歹的车开得不快,差点没把腿蹬没了。 郊区的一块地,那儿已经有十三四个坟了,四周是种的树,围成了一个坟场,看来是祖坟,这蓝尸埋在这儿?我惊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炸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回去跟何大拿说了。 “有祖坟?这下坏事了,蓝尸埋在那儿,不出七天,那些鬼魂就会被蓝尸控制住,更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何大拿锁着眉头。 “我只听云正师傅说,他们会报仇,报过之后就没事了。” “你骂过他一句,他都会让你死,那得死多少人。” 我也呆住了,骂一句也报仇,这也太小心眼点了吧?可是那没办法。 天黑了,何大拿借了鬼腿,跟我去了坟地,挖坟,就在看到棺材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站在我们身后,一句话也不说,我感觉有人,我回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何大拿也才发现,到底是人老了。 那个人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就是看着。 “你是谁?” “盗墓?他是好人,救过我,所以我来在这儿守着。” 何大拿小声说。 “埋上,走。” 坟又埋上了,我和何大拿离开,回家,何大拿就喝酒,让我陪着。 “那是守坟的鬼,那个人已经死了,看来这个人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好人,可惜,选择了这种方式,如果他知道会这样,也许就会在世转世了。” “那怎么办?” “招惹什么也别招惹鬼,就是有办法也不要去招惹,那是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这种有情有义的鬼。” 看来何大拿的意思就是顺其自然了。 我也不愿意再招惹上什么是非了,因为我确实是没有那个能力。 那天我回家,寒雪问蓝尸的事情,我大致的说了一下,然后说放弃了。 再上班,在停尸间里,场长竟然站在那儿。 “场长,你发烧了吧?” 这个地方谁都不愿意来,就是我们这儿的职工都是,不来不行了,才来。 “我来看看,一个老朋友死了,想再看看。” 这个我到是理解,我推着尸体回炼化间,寒雪说。 “场长刚走。” 我差点没跪到地上,我去他八大爷的,玩我,那个停尸间的场长又是谁? 不对,我没有看到场长的脸,是背影,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也没有怀疑,老天,我姥姥她三姐的。 我马上就返回停尸间,没有人了。 我再去场长办公室,他坐在那儿喝茶水呢! “有事,柯师傅?” “刚才你去了停尸间?” “没有呀,我去了炼化间,你去推尸体去了,我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停尸间最邪性的地方。” 我勒个去,是邪性,真的邪性了。 我回去没有跟寒雪说,这事真是怪了,火葬场就没有跟场长长得一样的人,也没有那样的背影。 这样的事情出的真是奇怪了,何大拿也说过,这是仿鬼,能模仿一个人,有的会很像,有的不太像。 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是那个鬼要办什么事,顶了场长的位置。 我再上班的时候,进了场长的办公室,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坐在那儿的场长,脚放到桌子上了,这是他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他从来不这样,他也最烦谁把脚放到办公桌子上。 “小柯,有事吗?” 我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对了,放在你抽屉里的那把刀呢?” 场长开始找钥匙。 “我钥匙忘记带了。” 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场长,因为场长抽屉里根本就没有刀,何况,钥匙忘记带了,这办公安到的门是怎么打开的? 我出来,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这事真的要麻烦了。 我没有想到,骨村出事了。 关于骨村,原来并不叫骨村,叫阴绝村,怎么来这个名字的,猜测是这样,那是女真时候建的村子,房房大煞,路路绝路,沟沟有骨,水水有鬼,那建筑也是一绝,相当的漂亮,但是村子是空村子,没人住,在市志上有记载,关于阴绝村,那里原来住着的是女真,一场战争之后,就没有人了,但是,每到鬼日,十三日,这里就会有人出现,远看,有孩子的哭声,有女人的呓语,有男人的叫骂,反正是一个正常的村子,可是如果你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看不到村路上走的人,骨村的村路有九九八十一条,路路绝路就是,每一条路,都会有尽头,走到头,转,才再有路,每条转角处,路都会多几米来,成了绝路,这是风水学上最忌讳的事情。 当初建筑这个村子的时候,说是一个女真巫师设计的,完全打破了风水学,现在这个样的建筑稀少,被保存下来,可是没有人敢来这里住,别说住了,就是想来这儿玩的人都没有,因为每年都的探险者,有去无回去的,最可怕的就是在骨村,有一个炼化炉,坐落在村北,一个大铜炉,有八九米高,经年不锈,闪着光芒,最初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一直到有一天,人有看到了,而且这个人活着出了骨村,看到里面是骨灰,积着骨灰,才知道,那是炼化炉,在那个年代就有炼化炉了,也真是一件奇事了。 那么来讲,中国最清的炼化又提了几百年。 我不知道这样应该怎么讲,关于骨村的事情,有点太复杂,也是太麻烦,因为我没有去过。 骨村热闹起来,白天晚上的,在四周就有人冒险看,那是蓝尸,我和何大拿去的,蓝尸似乎控制了整个骨村子,有人在活动,完全就像这个村子复活了一样,蓝尸带着他家死去的人,这就是炸坟,这是极少见的事,跟炸尸差不多了。 何大拿直接头。 “看来我对阴学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这是一个庞大的科学体系。” 我知道,每一科的学科都是庞大的科学体系。 有专家来了,十名专家,他们准备进骨村,村子外面搭起了帐篷。 “看来又要出事了,关于骨村的传说很多,只是进去的人都死掉了,活着出来的很少,甚至可以说只有一个两个的,这一个两个的出来,也用不了一个星期就死掉了,所以里面什么情况,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 我想进骨村,但是何大拿这么说,这种想法我立刻就打掉了,我并不比别人特殊多少,这就是人的心里,有的时候,有的人认识,我完全可以的,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其实,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多也多不了什么。 我和何大拿离开骨村,谁都想这事放下了,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在二三百年就有了工业化师了,真是奇怪了,他们的炼化师是怎么样的呢? 我越是这样想,越是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就是那么重。 上班,那个场长依然坐在那儿,这真是有意思了,那个家属来找这个场长,我看真是有意思了。 我等着发生的事情。 蓝尸的家属说这事怪场里,放到炉子里又拖出来,才会炸坟了,场长愣愣的看着,半天说。 “你找上面,上面,我管不了这事了。” 这货还真会玩,家属真的去找局里了。 场长站起来要走,我一下把门关死了。 “虽然说我跟场长不是哥们,但是对我还不错,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这个场长一愣。 “你看错来了?” “我试出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个好奇,好玩,当年场长是有毛燕的火场长当炼化师,这个你们全不知道,只知道一些其它的事情,时间虽然第短,只烧了一个月的死人,但是我被烧到了,他拿了我的一件东西,所以我来找了,随便的玩玩。” “他人呢?” “他不给我东西,我就他扔到了老尸房,如果再不给我,三天之后,他就死了,我也算是报仇了。” “你找不到吗?” “对,找不到。” 我知道,鬼找不到的东西都会被藏在人骨的骨盒里,鬼就找不到,看不到了。 “我帮你,你把场长马上放出来。” “那好,我也不愿意当这个破场长,整天的没好事。” 这个场长带着我去了老尸房,场长就在最里在里面的柜子里,打开,蒙着红色的尸布,这个鬼到是明白,活人蒙红,死人蒙黑白,这是有数的。 我把场长拉起来,背回办公室,半个小时才缓过来,还真哆嗦。 那个场长走了,说明天来拿东西。 场长清醒过来之后,我问他,他还犹豫。 “你还犹豫,身外之特,有什么的,你不要命了?如果不是我,你就死定了,你当炼化师,你不知道吗?” 场长一愣,显然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当过炼化师。 “好了,你自己想,最好晚上把东西给我,我还有不少事情,对了,蓝尸人的家属找到这里来了,让去局里找了,还有蓝尸进了骨村,你做好准备。” 我回家,寒雪在家里做饭,父亲带着小喆玩。 我跟寒雪说了这些事。 “这回可热闹了,但是记住了,你千万不能去骨村,我上学的时候,我的同学去了骨村,就死掉了,几个同学,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他们去探险,我差点没有跟着去,到今天,他们也没有找到尸体,因为没有人敢进骨村,那是可怕的。” “我知道,今天和何大拿去看了,专家十个人要进骨村,看来他们已经研究好了,关于古村的传奇,在中国已经是成为了第二村,除了封门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这个进去就死亡。” “是呀,这骨村也是太奇怪了,女真人建筑的村子。” 这一夜,我梦不断,早晨有人敲门,是场长,拿着一个黑布包着的东西,没有进来,放下说。 “谢谢你,我就不进去了。” 场长走了,今天我和寒雪休息。 那东西我拿到书房,父亲看了一眼说。 “这东西以后别往家里拿。” 我点头,我看着这个骨盒子,人骨头的,这是没问题的,看手法,应该是纪一盒做出来的,他做骨盒子,是捡的骨头,最早的时候,现在炼化了,就没有骨头可捡了,这骨盒也稀少起来。 我拿着骨盒去了纪一盒那儿,他看了一眼说,是他做的,送出去三个,其中就有场长一个。 “这里面放着一件东西,我想看看是什么,然后送回去,我打不开。” “没血开盒,这个做得有点绝了,当初我也觉得很不错。” 怎么送给场长的,这个我没有问,有些事情是不能问的。 我割皮了手指,滴了一滴血,那骨盒开了一个小口儿,很不错,东西倒出来,我呆住了,纪一盒也呆住了,那是一个珠子,通亮的。 “这是骨村的。” 纪一盒半天才说。 “怎么会是骨村的呢?骨村到现在,只有一个两个人出来,而且一个星期后都死掉了。” “是的,当年死的那个人是毛燕火场长的一个化妆师的儿子。” 我一下明白了,那个人来要这个东西,就是因为他儿子为了这个东西丢了性命。 “这是什么珠子?” “女真人身上的一个珠子,用什么做出来的不知道。” 我放回去,骨盒就自己合上了。 “这些东西以后不要乱动,谁知道会有什么事情。” 那天,我和纪一盒喝了酒,然后去火葬场,那个场长就在我的办公室,他看到骨盒子说。 “谢谢你,这个老家伙宁死不拿出来。” 他从身上摘下来一件东西,挂到我的脖子上。 “什么?” “你会用得到的,关于骨村,我知道,你肯定会去的,这个就像进门证一样,进骨村都需要这个,这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没有人能弄到这个东西,不要让人看到,就戴在脖子上,其它的地方不行,也不能拿下来,当你初成你的事情之后,这个东西自然的就没有了。” 这个鬼感谢我,我还是第一次收这鬼的东西,何大拿不让收这种东西,但是今天我收了,犹豫之间,那个场长走了。 我看着这个东西,黑色的,但是看着竟然是透明的,一个无规则形状的牌子,透明中,似乎有什么影子在里面,看不清楚,越想看,越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来关于骨村,我就这样的有这样的机缘,去骨村,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求不来的。 我决定去骨村,但是对于这个东西,到底好使不好使的,我不知道,我担心。 那天,上完班之后,我去何大拿那儿,带着酒菜,喝酒的时候,何大拿说。 “我刚进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身上有一种东西,我可以感觉到,但是说不出来,这种力量,或者是其它的东西,我也在什么地方感觉到过,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跟何大拿说了,他要看那个牌子,我没让,那个鬼说过,不让别人看,说了就不错了。 “也好,不看也好,记住了,每发生的事情用心去体会,然后写出来,我死之后,这十八间房,这些写的日记都是你的了,关于阴学的,你肯定会学到很多的东西,把阴学发展下去,将来成一个体系之后,像其它的学科一样,有更多的人来研究。” 我点头。 何大拿大概是年纪大了,不想再折腾了,也想放一放了,他毕竟找到了我这个接班人,也知足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骨村奇怪的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太奇怪了,我休息,早晨五点就到了骨村外面,那儿被围起来,远远的能看到专家在帐篷里进进出出的,只人说,今天专家准备进骨村,已经准备了好几点了。 我想过去看看,但是有人拦着,不让我进去。 我到也是要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骨村站在这个位置看,就是几百年前的女真人在那里生活着,在炼化炉那儿,是蓝尸。 我看得到,看不清楚。 专家五个人进了骨村的村口,瞬间,骨村就成了死村,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只有他们五个专家,在小路上走着,八十一条绝路,走上这样的路,真是让人害怕,这样的设计是死绝,绝户的设计。 五个专家进村子的,很多人都在看,关于骨村,一直就是一个迷,中国十大鬼村之一。 专家走进去,然后就消失在骨村之中,骨村的树丛很茂密,人进去了,很快就看不到了。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不管怎么样也是专家,那么何大拿算不算专家呢?他对阴学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了,这点我承认。 我看着,专家五人进去了,一直就没有消息,天黑了,也没有消息,外面等着的专家团也有点不安了。 关于骨村,这个鬼村子,这个诡异的村子,确实是让中国的专家,甚至是国外的专家都头痛,进去就出不来,甚至动用过飞机,航拍,竟然发生,只是一个死村子,除了尸骨之外,没有活着的人,那些进去的人呢?都死了吗?都成了骨头吗? 两天了,专家也没有出来,我去何大拿那儿。 “看来人是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我们喝酒,沉默,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何大拿说。 “如果是找我的,就说我没有在家里。” 我打开大门,看到三个陌生的人,找何大拿,我告诉他们没有在家里。 他们说可以等,竟然进来了,我没拦住,坐在屋子里喝酒的何大拿脸色有些难看。 “何老师,我们来请教您。” 其中的一个头发全白的人说,我也就明白了,是那些专家团的。 “对不起,我这样你看我能干什么?” 何大拿为什么不想去,我也不知道,他是想了解骨村的,因为对他有阴学绝对有好处,而且他们还是专家,也许就此会把阴学发展起来。 “我们知道您是这种情况,但是您是一个热心的人,我们五名专家进去两天两夜了,没有出来,我们十分的担心。” “这个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可能进骨村帮你们找,那个村子没有人可以进去。” 我有点冲动,想说我可以进去,但是我还是没有说,如果我这样说,何大拿能抽死我。 “您要以大局为重。” “那是,可是我不能拿命来玩吧?我就一条命,我看你们还是饶了我。” 那天,何大拿到底没有答应,来的三个人很不高兴的走了。 “我有牌子,可以进去。” “其实,我也想了解关于骨村的情况,可是你也许不知道,那些专家真的很霸道,他们认为我们这些民间的阴学者,都是骗子,他们根本就看不起我们,那年有过专家来找过我,我真的就进了骨村,可是他们说我玩的是骗术,当时还有国外的专家,我很生气,冒着生命危险进去,他们反而说我玩了什么阴术,根本就没进村子,因为有山顶他们架了什么仪器,说什么没有看到我。” 原来何大拿进去过骨村,只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我上班,正在炼化间干活儿,场长进来了。 “柯师傅,完事到我办公室来。” 我不知道场长找我什么事。 中午结束了,我冲澡换衣服进了场长办公室,昨天去何大拿家的那三个人在办公室里,我就明白了。 “柯师傅,您能进骨村吗?” 这话真是直接,看来他们也是着急,那死的不是普通的人,是五位专家,在这个年代,专家我们都很少见到。 “对不起,我也是普通的人,别看烧死人,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 何大拿说了专家的事,我也不愿意再和他们合作。 “柯师傅,你看看,人家都来了,你想想办法。” 场长看着我说。 “对不起,场长,这个面子不是不给,骨村谁进去谁死,这个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天我转身就走了,去何大拿那儿,我跟何大拿说了这事。 “这事恐怕不会有完的,他们肯定还会找人的,说不定把市长找来说服我们。” 市长是没来,来了一个副市长,场长,还有那三个人,坐在何大拿家不走。 他们靠着我们,我看着何大拿。 “去可以,我干儿子去,但是你们不能左右的指挥,而是他指挥你们,我们也不能白去,这毕竟是玩命的事情,进骨村,能不能出来,你们心里最清楚了。” “那,说什么条件?” “我要北山那座山,不大。” 我一愣,何大拿要那山干什么?我不知道。 副市长点头同意了,让我们尽快到骨村找他们。 他们走后,何大拿说。 “你去骨村,我不跟着去,记住了,早晨去,天黑之前出来,不管找到没有找到专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如果有专家跟着,不能超过两个人,你也不保证他们能活着出来,就这些。” “干爹,我想问问,你要那北山干什么?” “将来我死就埋在那儿。” 他到是想得周道。 第二天早晨我五点多就到了骨村的村口。 那些专家,副市长都在。 我进了帐篷,那个白头发的人问我。 “你有把握吗?” 我摇头。 “我们想跟三个专家。” “不行,两个,但是我不保证他们能活着出来,二是他们要听我的指挥,我活着出来,他们死在里面,你们不能找我的麻烦。” 这个白头发的人看了一眼副市长,点头。 那天,我带着两个五十多岁的专家进了骨村。他们跟在我后面。 骨村的村路是绝路,那是绝户的意思,邪恶,就是邪恶。 我们在村子里转着,我不想进任何一间房子,每一间房子都是不同的,这里有无数间房子,这是何大拿告诉我的,进每一间房子都会有事情发生,当然,那些专家如果活着,有可能是在某一间房子里。 然后,转了四个多小时,依然没有看到人影,我知道,这样是白扯的事情。 “我们可以进房间里看看。” 一个专家终于说话了。 我坐下点上烟,进房间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我害怕,紧张,牌子能管到什么,管几次都不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不好使了,我就扔在这儿了,想想父亲老了,小喆还小,这心就不舒服。 “你们对骨村有多少了解?你们是专家,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我们一直就是认为,骨村存在什么着什么毒气,毒草,或者是其它的人什么迷惑的人植物,让人失去了意识而死亡?” “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只有骨头架子,这个怎么解释呢?” “总之,我们不认为是什么风水学上的事情,那根本就不是科学,是迷信。” 我一下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了,他们并没有承认阴学,甚至说并不知道阴学的存在。 “你们是这样认为的,那到是好,一会儿我带你们进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我们是专家。” 我心想,到时候解释不了,就别当这个专家。 我抽烟,看着离我五十多米的一个二层小楼,错落在小坡上,小路曲折着上去,十三曲,鬼数,关于鬼数,我不知道,反正我最不喜欢,在火葬场也没有这个数。 我站起来,往上走,两名专家跟在我身后,说着什么,声音不大,不想让我听见一样,这样我很不高兴,人做事做到明处。 站在房子门口,木门,半掩着,我最不喜欢半掩着的门。 “我们可以进去。” “你们认为你们的五名专家是活是死了?” 他们听到我说这事,更紧张了,他们表现出来的那种淡然,此刻全没有了。 他们摇头。 “进去后,告诉你们,不要动任何的东西。” 我推开门,然后等了一会儿,进去,没有潮味,这是最奇怪的,几百年的老房子竟然没有潮味,竟然也没有灰尖四起,这是骨村又一诡异的地方,能解释的就是这儿的空气好。 屋子是左侧两门,右侧三个门,两门相对,一门轮空。 其它的门都上着老式的那种锁,只有轮空的门没有上锁,对于这种相对的门,我不了解,何大拿也没有说过,不对就风水学上来讲,门对门,必无人,是一个大败的风水。 我慢慢的往那个门那儿走,专家跟着,我犹豫了。 “打开看看。” 一个专家嘴很欠。 “你想打开吗?” 他点头。 “你来。” 他犹豫了,看来他也是怕死。 “怕死就闭上嘴。” 我也是有点霸道了,因为我紧张,我害怕。 我拉开了那门,然后就是一愣,门里面是墙,这又是一个风水学中的在煞,人为的,门里墙,自然亡,简直就是一个死屋子,不死人都怪了。 “没有什么,只是墙,我们出去。” 两名专家犹豫了一下说。 “其它的门呢?” “我们没有钥匙。” “这是几百年没有人的村子,我们可以把锁头砸开,或者我们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们的目的是来找五名专家,而不是来砸锁头的,锁着的门,你们认为他们会在里面吗?” 我有点生气,这些东西你刚乱动,随时就会出事,能顺利的出这个门,已经算是不错了。 我们出来了,坐在外面的一块石头上,专家看着这些房子,感觉非常的怪异。 “我们应该去那个大铜炉那儿看看,也许有什么收获。” “那是炼化炉,并不是什么大铜炉。” 他们一愣。 “你是怎么知道的?” “站在村子外面就能看到,那个古代的炼化炉,我想他们也应该有跟我一样的炼化师,我到是也有兴趣,不过非常的邪恶,好奇心能让人死。” 他们瞪着我看,半天说。 “去。” 他们决定去,我就站起来,往那边走,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的时候我站住了,我看到有影子,躲到了炼化炉的后面,我激灵一下,那两个专家也看到了。 “好像有影子,那就是说有活人。” “也许是其它的影子。” 我这么说,他们就哆嗦了。 “会有什么影子?动物?” 他们始终是用了科学,他们领域的科学来看这些事情。 “也许不是。” 他们看着我。 我慢慢的往过走,看看这个炼化炉。 有扶上,上去,往里看,骨灰,全是骨灰,一个专家大叫一声,就开始跑,在追着什么,蒿草很高,那似乎是一个人。 “不要去追。” 那个专家不听,一会儿没影子了,跑进了另一条沟里。 我和这个专家也进了沟,进沟,房子,绝户之路,沟里的白骨。 我摇头,看来是麻烦了,一直到天黑,我们也没有找到专家,也没有看到那个在前面跑的人。 “前面跑的是什么?” 我问专家。 “没有看清楚,不过似乎是人。” 在骨村里有人?这点我不太相信,难道还会有跟我一样的人吗? 我开始发毛了,天黑下来。 “我们出去。” “不行,要找到我们的人。” “黑天之后,骨村更是麻烦,我想,你应该是听我的。” 那个专家犹豫着,我转身就走,我可不想把命扔在这儿,牌子又能怎么样呢?说不定就不好使了。 那个专家到底跟上来了,我们出了骨村,外面的专家团看到少了一名专家,那个白头发的竟然冲我发起火来,我把事情说了,他不说话了,他没有听我的,我叫了,喊了。 我说我累了,他们开车送我回家。 寒雪在做饭,父亲跟小喆在看书。 那天我不爱说话,想着骨村的事情,那个跑在前面的会是什么人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骨村子里的女真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正发呆的时候,那炼化炉突然就鸣响起来,那声音刺得耳朵痛。 我马上就往外跑,离得很远了,我看着。 炼化炉竟然起烟了,我愣愣的看着,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烟我看得出来,那是烧人冒出来的烟,跟其它的烟是完全不同的,真是奇怪了,是一种幻象吗?还是真实的,我完全的就不知道了。 我离开这儿,往村外走,因为这里的一切我无法预料,我解释不了这种现象,看不明白这种现象,我不得不离开这儿。 然而,我迷路了,这九九八十一条绝户之路,竟然让我迷路了,我知道,我不是迷路了,骨村的八十一条路,虽然是交错着,但是是有规律的,不可能迷路的。 我被迷了,小鬼迷路,但是我看不到鬼,这才是奇怪的事情,我进了一个房间,因为我知道,今天是离不开了,只能等到明白早晨了。 我进了房间,房间里最奇怪的就是,两个门对着,就两个房间,门对门必死人,这是阴学上讲的,也是何大拿给我讲的,风水学上也是不吉之举。 我犹豫着,要拉开哪道门,左为鬼,左为不净,我拉开右面的门,如果没有选择的时候,才会去动左面的东西。在火葬场也是这样的。 拉开右面的边,我打开手往里照,是女儿床,这儿是闺房,我进去了,除了床之外,还有化妆用的一些东西,我没有发现其它特别的东西,就把门插上了。 我点上烟,琢磨着,我迷路了,到底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呢?那炼化炉发生的烟是真正的在烧死人吗?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炼化炉,或者说想知道,几百年前的炼化师,他们都在干什么,或者说留下了什么日记一类的,那么对于阴学研究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我对阴学也有了兴趣,在父亲的日记中提到过多次,但是没有详细的内容,关于何大拿是做了很多的关于阴学的日记,能有几本子了,但是他说等死之后,才是我的。 我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了有声音,那声音让我怎么也是摆脱不掉的声音。 竟然又是张小雪的哭声,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张小雪在骨村吗?她死的时候在骨村吗?没有,这是不可能的。 骨村有的人也说是效村,有些事情的发生,似乎就是仿效了一些现在发生的事情,这只是专家的一个猜测,真的假的,现在证实不了。 我坐起来,抽烟,哭声就在对面的房间里,我到底要不要去呢?去了会怎么样呢? 我看着这条琥珀项链,摇头。 我还是站起来,因为我忍受不了张小雪的哭,她哭我心里不舒服。 那门竟然是往里推的,对着的门是往外拉的,这是阴阳门,更邪恶了,拉为阳,推为阴,一般的门都是外开的,没办法的时候,才是往里推的。 我还是推开了,没有进去,听着声音,张小雪的哭声没有了,等着,依然是没有什么动静。 我感觉到里面有人,感觉,不敢肯定。 我打开手电,往里照,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能看到的是桌子,上面摆着老茶具。 我进去了,进去后,就一惊,然后就瞪着眼睛。 坐在炕上的一个男人,看着我,确实是一个人。 “你是谁?” 我先问了,我不得不问。 他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懂。 “什么?” 他重复,我确定是重复,我依然是听不懂,我知道,有可能是什么少数民族的语言,我没有听到过。 “我听不懂。” 那个人一下就站起来,一下就挥起刀来,那刀在什么地方放着的我都不知道。 一刀向我挥过来,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那衣服是女真人穿的。 “我的妈呀!” 玩刀我可玩不过他,我撒腿就跑,包都扔掉了,他追我,我就一气的乱跑,最终路到了胡同里去了,在骨村是没有胡同的,所以我才乱跑一气的,可是竟然会有胡同,我傻了,那个人竟然大笑起来,然后指了我一下脖子上戴着的牌子,比划着,把刀扔掉了,然后走。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半天才缓过来,我跟着这个男人走,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因为那个牌子,他把刀扔掉了。 我跟着回到了那个房间,他竟然准备了酒和菜,我心想,你TMD的到底是人是鬼呀?这不是玩我吗? 在骨村我没有看到鬼,那么说就是人了?女真人的后代?这都有可能,可是在骨村还会有活着的人吗? 我们交流上成了问题,怎么说是弄不明白,比划着好TMD的累。 最终我明白了,他告诉我,没有这个牌子进村子,就会被烧掉,或者是锥死,用一种女真人的锥子。历史上女真人更喜欢用箭,竟然改成了锥子。 这货拿着锥子冲我比划了几下,我吓得一哆嗦,他又大笑起来。 那锥子半米长,一下扎下去,就是透心凉了,命肯定是保不住了。 这小子把我喝爬下了,我不喝他就比划我,拿着锥子,你八大爷的,今天我可是遇到了鬼了,我问哭声的事情,比划着,他愣是装傻,我看得出来,他在装傻。 我喝倒下了,早晨醒来,我竟然有骨村子的外面,我当时就尿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骨村没有活人,这点是肯定的。 我起来,去何大拿那儿,这个干爷也许会给我一个指点。 我说了这件事,他是愣愣的看着我。 “有人?” 他怀疑的看着我,我详细的说了。 “我去过骨村,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什么人,更没有什么女真人,可是你学的那语言,到是有点你是女真人用的语言。” “你懂?” “我懂,只是懂一些,关于女真人的语言,还得找专家,我认识一个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不过你说的那个人真的就存在吗?” 何大拿这样说,我也有点慒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或者是鬼幻一类的。 “我也拿不准了,但是确实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真实的发生着,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会不会是一种幻觉呢?鬼幻?” “这个也有可能,骨村的诡异谁也说不清楚,现在专家都不去研究骨村了,那里是真的死人,到底为什么,至今也是一个迷。” 何大拿对于骨村,现在是敬而远之,看来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我想再去一次,录音,然后回来放,让专家听。” “这到也是一个办法,也许能成,这是一个突破口,如果是那样的话,最好了,当然,我也希望得到一些什么。” 何大拿同意我的想法,这是我没有料到的。 “你和富家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什么,我想,我一定要让富家倒霉。” 我突然提到这事,何大拿也是一愣。 “你应该放手了,云白和富家,你是管不了的,那是上辈了的事情,当然,她不会害自己的儿子,不过你也别搅到里面。” “我想,应该勾术。” “就是又怎么样?一切都成为过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一切都成为了过去,再去折腾有意思吗?” “不,我不放手的,我父亲的死,跟他们有关系。” “这个我不否认,你父亲死的时候让我来照顾你,可是云白不同意,就由她照顾了,那段日子还是很不错的,也挺辛苦的,但是你要记住了,你父亲不让你这样做,让我告诉你,过去就过去了。” 其实,我过不去,从心里过不去,云白,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呢?不管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你也不能让我父亲痛苦一生。 我离开何大拿家,回家,刘阳没有来,这段日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家里的冷清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一个人一样。 早晨我去上班,坐在办公室里抽烟,我想着骨村和富家的事情。 富家的大少爷来了,我不知道他来找我什么事情。 他坐下,点上烟,我想掐死这个货,但是我不会那样做,我要慢慢的让他痛苦。 “我来是警告你,不要再跟我玩什么花样,就是我亲弟弟我一样送到了精神病院,这辈了没有我的签字,他永远都别想出来。” “那我们走着看。” 富家大少爷没再说什么走了,看来他警告我来了,也是害怕了。 对于这个仇恨,我知道,我放不下,绝对的放不下。 李小欢进来问我化妆不,我摇头,我没有心情。 李小欢看我不高兴,也没多说什么走了。 我下午去了富家,富家没有人,我从墙上爬进去的,依然是那个地方,我把挂在墙上的云白相拿走了,扔到了河里,这个相永远在我心里,就是扔到了,依然像挂在墙一样,我知道,我改变的只是一个实物的消失,其实,并没有改变心理上的消失。 富家的财产在什么地方呢?我不知道,我想我应该能找到,只是云白一直在富家,公开了的事情,既然我知道了,她也不用再害怕什么了。 我遇到了云白,和富家大少在吃饭,我进去把云白叫出来。 “如果我觉得对得起父亲,你就这样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这已经是我们的事情了,你不要搅进来,更何况,你父亲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劝你离开火葬场,当年你是为了你父亲去的火葬场,这么多年来,已经够了。” “没够,我会像父亲一样,在火葬场呆上一辈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的,记住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和富家大少爷的,我劝你你少玩点阴术上的东西,折腾起来,你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说完就走了,母亲云白愣愣的看着我走远。 我去何大拿那儿,似乎那儿才让我安心下来,那是父亲的干爹,我的干爷爷。 何大拿跟我喝酒,我说我明天去骨村,他想想说。 “我觉得去和不去的都不重要了,骨村太诡异了,我想你别去了,早点跟刘阳把婚结了,生一个孩子。” 何大拿到底是把事情看开了,追了一生的阴学,没有人承认,自己的一些东西也不公开,他说没有成熟,没到时候,只能害人。 那么来说,他的这一生是失败的吗?我不知道,也许是失败的,我想不出来,何大拿很平静。 我还是再去了骨村,拿着录音笔,我真的就再次见到了那个女真人,依然让我跟着喝酒,又把我喝趴下了,然后他大笑,我们的交流似乎近了一步。那天醒来,依然是在村外,我一下就有一个幻觉,我是在梦游,从小有过,大概现在又是,所以发生的事情竟然能记住,这点让我有点乱套。 我感觉到裂开了,不只是一次了。 我去何大拿那儿,他看着我,我把录音给他放,他听了半天说。 “是女真人的话,如果能录上音,说明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骨村有女真人,我怀疑不只是他一个。” 何大拿的话让我吃惊,我一直就是认为,那个人并不是真实存在的,或者是骨村造出来的某些幻像罢了,可是竟然不是,何大拿这样说,我也知道,鬼,或者是幻像的录音是不起作用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真人炼化师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把那个女真专家请到了家里,他听完后说。 “没有什么,只是一些聊天的内容,大致上是喝酒,吃的菜,什么生吃,血饮一类的,并没有其它的内容,不过我到是奇怪了,现在会女真话的没有,我可以肯定,我想见一下这个人。” “见不到,在骨村。” 专家一愣,显然不太相信。 “进骨村的人没有活着出来的,这不可能,你们也不可能拿到这个录音,是不是有会女真话的人,来哄我玩呢?” “我活了一百二十岁,哄你玩,我闲的?” 何大拿有点火了。 “可是……” “这是事实,我们还会录音的,记住了,这件事不要传出去,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否则我们不再是朋友。” 这个专家走了,何大拿不高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至少我可以学会这种语言,再进骨村,我可以跟他聊一些其它的东西,这样才能知道更多,如果他是活着的,成为朋友,那是有可能的,因为骨村里也许就他一个人,或者有几个人,他们是孤单的,大概也是想和外界接触,只是进去的人都死了,那么来说,骨村的诡异不只是这些了。 我去单独的找那个专家,去学女真语,条件竟然是让我带他去骨村,我犹豫。 “我不敢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值了,一辈了研究女真,真的能看到女真的后代,纯正的后代,那我要获得多少东西呢?” 看来这专家挺玩命的,既然这样,也是公平合理。 我学了二十天,竟然就全部会了,专家都吃惊,我也发现了我对这方面的一种能力了。 专家问我什么时候去,我定在了周五的晚上去。 专家兴奋也紧张,关于骨村的事情,没有人不知道,这一去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还能不能吃上下顿饭,都不好说了。 周五的晚上,我告诉了何大拿一声,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他也知道我死在了什么地方,何大拿摇头。 “跟你父亲柯左一样。” 我和专家到了骨村,进了骨村,我没有去其它的地方,专家很听指挥,他的目的不是见到女真的后代。 进了那个房间,我把带着的酒和菜拿出来,这个女真人很不高兴的是,我又带进来一个人。 “他没有牌子,你有牌子,最多你能带两个进来,可是你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女真的的脾气似乎不太好,又拿锥子拿出来比划了两下,专家紧张的看着。 喝上酒后,慢慢的气氛就缓解了。 我用女真话聊天,女真人有点目瞪口呆的,他不相信我会说那样的话。 那天我问了我最想问的,就是炼化炉的事情,问他们的炼化师是怎么样的,他看着我,瞪着我,让我有点害怕,会不会问到命根子上了,上来给我一锥子。 “我也是炼化师,烧死人的。” 我当过炼化师,我这样说,也许会近一些。 这二货,突然一下就把我抱住了,专家一个高儿就跳起来,靠到墙上。 我不动,动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知道,他瞬间就能要了我的命。 他半天才松开,然后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竟然是炼化师,他现在还在烧人,烧那些来骨村死掉的人,不能不烧。 我有点吃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让我想不明白了,他真的就是炼化师。 那天喝到半夜,女真人炼化师突然说。 “有人进村子的,在十三道路,他竟然知道。” 我们出来,果然就看到了三个人在村道上走着,很小心的样子。 “他们死定了。” 女真人炼化师说。 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奔着炼化炉去了。 “看来我今天又睡不了觉了,我要烧掉他们。” “他们怎么会死?” 我问,女真人看了一眼说。 “骨村一夜灭村,这里的建筑你也知道,那是违背了风水学,完全就是一个鬼村子,人进来不死都怪了,至于死法也不一样。” 一个人倒要了村路上,另两个叫着,小声的,不敢大声叫,骨村太静了,有一点动静都能知道。 “你怎么知道有人进来呢?” “炼化炉叫了,大概你是没有细听,这个炼化炉竟然有灵性,诡异的要命,就我知道,这炼化炉打造了一百零一年才完工,说是诡异的炉子,如果鸣响的时候,那么就是说有人要死了。” “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我是从炉子里爬出来的。” “还有其它的人吗?” “还有三户人家,十三口人,我有一个老婆,两个孩子,都在七沟。” 我没有想到,在骨村真的会有人活着吗? “他们为什么会死,你们却能活着?” “七沟是活沟,那儿风水学上留了一口气,只有那个沟才可以活人,我是炼化师,守着这炉子,也许是炼化师的关系,我不能死。” “可是这个牌子,我……” “鬼牌子,有鬼帮你,当然不会死了,炼化师弄鬼,我也是玩了十几年了。” 我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也会这样子。 “他们为什么会死呢?” “我解释不了,没有人能活着,到现在我烧掉了能二百多人了,他们不知死活的就往这儿冲,骨村活着的动物都没有。” “河里无鱼,地上无生,天上无飞。” 确实是这样,就是在骨村的天空中,都没有飞鸟,如果经过这个骨村,就会掉下来,死掉,至于怎么个原因,这个女真的炼化师也不知道。 那天,我看到了三个人先后的死在路上,最后一个是往回跑到的,那个女真的炼化师就背着尸体,扔进炉子里,炉子下面的火烧起来,这样要烧上十三天。 专家的意思还有要呆上两天,我没有同意,对于女真人的性格我不了解,如果他怒了,那会怎么样呢? 我和专家离开,女真人炼化师希望我常来,只是希望我。 那天我回去,去何大拿那儿,把事情说了。 他半天才说。 “关于骨村的一些传说很多,都很诡异,但是骨村有女真人活着,这个我有点不太相信,但是你真的看到了,也录到了他的说话声,可是我还是怀疑。” 何大拿突然怀疑了,我问原因,他摇头没有说。 最可气就是那个专家竟然把事情跟骨村研究小组的人说了,这个小组是十几年前成立的,后来死了不少人,就解散了,但是还有几个人没有放弃,一生都在研究着这个骨村,中国的鬼村。 聚在一起有六个人,他们到了这个市,找地方住下了。 他们首先找到的是我,他们找到我的时候,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告诉我,女真的那个专家什么都说了,我当时就特别的生气,我也告诉他了,什么都别说。 “对不起,那不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有进过骨村,至于他怎么会那样说,我真的就不知道,骨村的诡异你们是知道的,也许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我不承认,这个研究小组的组长说。 “你是有什么顾虑吧?” “我没有,真的没有,一点也没有。” 我不想把事情惹上麻烦,那个女真人炼化师对我带陌生去,很不高兴,所以我以后不会再带人去了。 我去何大拿那儿躲着,他们找来了,不放弃,追着来了,那个女真的专家一直没露面,他也知道,无法面对我。 “我们研究这些骨村几十的了,付出了将近一生的心血,现在有点线索了,我希望能带我们进去,看看女真人是否是真的活着,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对于揭开骨村的秘密很重要。” “那是你们小组的事情,我只管烧死人。” 他们有点生气,那没用,我不想玩命,他们走的时候说,还会来的。 他们走后,何大拿说。 “我这儿有十八房是不能进的,你父亲活着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说,我死后,他才能进,今天我就破一个例,进一间房子,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关于骨村的。” 我愣住了,看来何大拿根本就不相信骨村会有活着的人,更何况是女真人,那是不可能的,最初他听到录音相信了,可是后来就怀疑了,是什么让他怀疑的,我不知道,他也没有说,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这些罢了。 进十八间房中的一间,这个我是没有想过的,何大拿这个人什么事都是非常认真的,说定的事情,很少能改变,尽管我好奇,我也没有有进十八房的想法,今天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天黑后,何大拿把菜和酒都弄好后,说。 “先进十八间房的一间,记住了,看问,不用动手,动心思。” 何大拿拿着钥匙,半天才把锁弄开,显然很久没有打开过了。 房间有点潮气,进去,他把门关上,把灯打开,一个大屏风,黑色的,挡在前面,何大拿从侧面摇着轮椅过去,我跟过去,进去我就叫了一声,何大拿像没有听见一样,他大概知道我会叫。 屋子里坐着十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好看,我都慒了,这何大拿要干什么?养了这么多的女人,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也太诡异了。 我再看的时候,她们是鲜活的,可是却不是活人。 除了这些,没有其它的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人人是真人吗?蜡人吧? 我不敢动手,他告诉我过,不能动手,也不能动心思。 “这些人都是真人,他们依然保持着这种鲜度,我用了一种药,每年都会用上三次,她们就这样的保持着不腐烂,但是没有生命。” 我的汗都下来了,我天天来这儿,这儿竟然有十三具鲜尸,真是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 “这十三个人都是谁?” “骨村没有活人,女真人炼化师也是假的,并不存在,那是一种幻像,觉得的是。” 他没有说这十三个人是谁,竟然说到骨村,而且肯定的说,骨村没有活着的人,这点让我无法相信,怎么就没有活着的人呢?我分明的就看一了,不只我一个人,还有那个女真的专家。 “你不相信也正常,因为你看到了,那么你看看这十三个人,是不是每一个都是非常的漂亮,再细看,似乎都像你所熟悉的人,你身边的人。” 我细看,惊呆了,坐站在那儿冒汗,有的人像银燕,有的像张小雪,有的像刘阳,云白,小歌……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怎么可能呢? “这不可能,只是像,不会是她们。” “当然,不是她们了,好了,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为什么,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事。” 何大拿彻底的把我干蒙了,这是什么意思? 喝酒的时候,何大拿挺得意的,桌子搬到院子里池子边,他会享受。 月光很亮,就像在南方的某一个地方。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实存在的幻像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完全的把我弄傻了,这到底玩什么呢? 是午夜的时候,那间房子门没有锁,被推开了,十三个女人走出来,我差点没坐到椅子下面去。 “好好的看,不要动心。” 十三个女人走出来,在月光下跳舞,那舞姿太漂亮了,一曲完了,回去了。 “你去把门锁上,锁上的时候,进去看看,她们都归位没有。” 我不想进去,说实话,我害怕,那就是鲜活的人,怎么可能呢?何大拿玩什么心眼,吓唬我吧?可是目的呢?我没想出去。 我过去锁门,进去看了,我进去之后,就呆住了,傻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十三个女人,有的只是空椅子。 我出来,汗流浃背的。 “怎么样?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是真的吗?存在吗?” 我明白了,何大拿是在告诉我,那个女真人炼化师就是不存在的。 “可是我真实的看到了。” “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不是真实的,不存在的,所以那个女真人炼化师也不是存在的。” “为什么会这样?” “在阴学上有一种可以让人产生一种幻觉的东西,我们现实中也有,只是达不到这个效果,我怀疑骨村中就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那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这样,我跟你去骨村,我想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我去过骨村,说实话,我也见过活着的人,古代的人,但是我知道他们是假的,我弄了这十三个女人,你也看到了,并不存在,但是那东西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手里有,但是一直没有弄明白,我想弄明白,应该是一种植物做出来看,再去就是找这种东西。” “那最好带一个植物学的教授什么的。” “我已经找好了,明天早晨五点多去,你来这儿。” 我回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睡不着,坐在窗户前,我就琢磨着这诡异的事情,如果说有这种东西,那简直就是太可怕了,人鬼不分的,死活不分的,那还有意思吗? 我害怕,真的害怕了,走到这一步,我害怕了,何大拿也害怕,看来,不管什么东西,你如果弄到了太深,都会让你恐怖,就像井里的水一样,我最害怕的就是井,看一眼井里的水,我就害怕,腿软,做梦梦到井,我都一下就惊醒,就像恐高的人,在梦里梦到了悬崖,肯定一下就惊醒了。 我睡了一个小时后起来,去何大拿那儿,那让我推着轮椅,往骨村去,在骨村的正村口,那些研究小组的人都在,那个植物教授也来了,介绍一下之后,我说。 “进村子,听我指挥,不要出什么事,我尽理的把你们带出来。” 植物教授看着何大拿,看来何大拿是没有说实话,对于骨村谁都知道的。 “那里有一种你不知道的植物,你没兴趣吗?” 一说到这儿,那教授的眼睛一亮,什么都不怕了,看来人不能痴迷一种事物,会把自己毁掉的,这点我是相信的,我现在恐怕就是要被毁掉了,对于阴学,我已经完全的就在其中了。 我们被拦在了外面,研究小组的人,非得要跟着人进去,这是我不愿意的,因为我只能带着两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似乎这个也是一个原则的问题,没有其它的问题一样。 我看了何大拿一样,他只有从这儿进去方便,轮椅走其它的路不方便。 “进去可以,跟在我们后面,不过死人我们可管不着。” 那边似乎觉得我们能进去,就没有问题,那个女真人专家从帐篷里出来,我有点生气,他竟然也要跟着,那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你们都跟着也跟我没有关系。 “不过丑话在前,你们跟多少死多少,这里面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能保证两个安全。” 他们不说话了,关于骨村,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他们开会研究,我们就进去了,这是机会,今天就是他们想跟着,不怕死,我们也不能带着,那是人命,谁的命不是命呢? 我们进了骨村,骨村的阳光高照,如果不知道,误入了骨村,谁也不知道骨村是鬼村,这里安静得很,这里的风景也十分的漂亮,有一条小河,最奇怪的是倒流绕回的河,这是设计出来,那些房子,没有一间是相同的,真是很漂亮,但是就是骨村这个地方,真是让你害怕。 植物教授被风景给看得发呆。 “这么漂亮,在外面看没有觉得,怎么回是一个鬼村呢?我不相信,那个时候我自己想进去,后来我们大学的一位历史学教授来了,就此失踪了,所以我也放弃了这种想法,多少人有这种来探险的想法,觉得并没有人说得那么可怕,事实上,真的是非常的可怕的一个地方,如果不是我身边的人失踪,也许我早就来了。” 我不说话,推着何大拿,这小路将巴的能推轮椅。 那个房子前,我站住了。 “你们等我,我过去看看。” 那个炼化炉还冒着烟,那是烧人的烟,何大拿早就看出来了。 我进屋子,女真人炼化师没有在房间里,看来是出去了,或者说是在炼化炉那儿。 我们到炼化炉那儿,他真的在那儿,我过去,他早就看到我了。 “你又带了陌生人,我不喜欢。” “对不起,我也带了酒,菜,还有一些需要的东西,他们帮我背进来的,他们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阴着脸的女真人有点笑脸了。 “那还好,我再加点柴过去喝酒。” “还有几天?” “还得八天,每次都这样,这次三个人。” “骨灰怎么处理?” “就扔在炉子里,有的会弄出来,得看情况,不一样。” 我没有再问,他似乎有点不耐烦。 我们进屋子里喝酒,我介绍了何大拿,我干爷,还有植物学的教授。 他们得听我给翻译,但是更多的是我们两个聊,何大拿不说话,看着,其实,他在看着这个女真人,他怕说的用了某种植物的东西,而且产生的一种活体,并不真实的存在,就像在外面看,十三日,骨村就会有人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的,像一个很正常的村子,进来就没有人,这就是这种植物的现象。 其实,何大拿并不是一般的人,大学毕业,到了火葬场,这绝对是一个奇怪的事情,那年代的大学生,没有到火葬场来的,来到火葬场的人都是那种,不说你们也懂的。 何大拿在很多年前,就跟国外的几个专家学者认识,甚至他还去过国外,就是现在他也是每天用电脑在和国外的专家交流,那是他交往了几十年的老朋友,有的已经失掉了,他的房间里,有几种文字的资料,我只能看懂英语和法语,其它的我不懂,英语是在学校学的,法语那个时候我自己学的,幻想着去法国,找一位法国的老婆,这种动力真是不小,最终学成了,没去成法国,一个笑话一样,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来到了火葬场,恐怕是要呆到了一生,接触到了阴学,这个无人知道的学科,也许再有几十年,几百年,几千年,才会成为一门被人们研究的学科。 植物教授让我问那种植物在什么地方,何大拿当时就火了,瞪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个不能问,问了如果是真的,女真人炼化师的这个被识破了,那么一切都会惹上大的麻烦。 就是闲聊,那天我们睡在一个房间里,半夜我醒来,那个女真人炼化师不见了,何大拿瞪着大眼睛看着天棚。 “他走了,恐怕是感觉到了什么,我们会有麻烦了。” “抓紧找到那种植物。” “得到天亮,就看植物学家的了。” “那真的就是幻像吗?” “对,明天就是鬼日子十三号,我觉得这个时候这个植物会散发出来那种东西来,才会有这种幻像的。” “那我们不是有麻烦?” “也不一定,对这种植物,我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美国的一个专家说,应该是一种类似神类的一种植物,不可非常的奇怪,他说要过来。” 天亮了,我们起来,女真人炼化师真的就不在了,炼化炉那儿也没有,东西全部没有了。 “如果是幻像,他怎么会拿走那些我们带给他的东西呢?” “其实,这种幻像是幻像中的真实,他们也需要东西。” 我万全的就慒了,何大拿到底是在说真实,还是在说幻像,植物教授可不管那些,出来,只看植物。 顺着道路走,找出来我们不认识的植物,这里不认识的植物是实在太多了,这个骨村的天气有点像南方一样,适合各种植物的生长。 好在这个植物教授并不是一个假把式,真的认识很多,那些全不是。 估计是不太好找,这个时候,在骨村外看,应该是村子里四处都是人了,热闹的一个鬼村。 但是,我们看不到,在这里就没有这种幻像的存在,真是奇怪了。 进了七沟,那个沟真是女真人炼化师住的沟子。 我提醒,何大拿也紧张。 “他们是幻像,不会攻击人的。” 我这样说,何大拿说。 “我说过了,是幻像的真实,是会攻击人的,你不懂,就当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我是不懂,有点慒了。 中午,没有看到女真人炼化师。 坐在一边吃饭,休息的时候,我看到一草,就是我们普通的草,这种草我发现叶子不一样,成小棒状的,看着是叶片的,摸着是小棒状的,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叨着草,因为我的父亲柯左喜欢这样,带着我去草地玩的时候就这样,他喜欢草地,出奇的喜欢,后来我才知道,他和一个叫郝非的女孩子的爱情,是那个时候他喜欢上草的,那个女孩子说父亲叨着草的姿势有点坏坏的。 我懂这种爱情,纯净得如蓝蓝的天空一样,也像流淌着的,能看到河底沙子的爱情。 我把草给了植物学教授,他看了一眼,并没当回事,摸的时候,他一下就愣住了。 “这是不同草,快点,多采点。” 我意识,这就是那个能出幻像的草。 那天,我们采了很多,得到了这些,我们就得回去了,不能在这儿多呆了,女真人炼化师已经感觉到了什么。 那天我们顺着原道往回走的时候,竟然看到了抬着棺材的一行人,那棺材才奇怪,立棺,就像一个立柜一样。 “马上从其它的道儿走,那是立棺,幻像,真实的幻像。” 何大拿有点乱。 我们从其它的道儿走,不好走,我推着何大拿翻了两次轮椅,他大骂我是笨蛋,我把他扔到一边,把轮椅就给推到山坡下,背着他走,他还不停的骂我。 “老何头,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扔在这儿。” 何大拿闭上了嘴,安静了很多。 我们回到何大拿家,已经是天黑了,这路绕出来三四个小时。 我累得坐在那儿不想动,何大拿打电话,一会儿有人送菜和酒来。 “这个草先放到这个瓶子里,不要动。” 何大拿指着一个大瓶子,密封的非常好的一种瓶子。 “我要拿回去研究。” “当然,你不研究我也不懂,不过,只一部分,用完了我再给你,不能全拿走。” 那天,吃过饭,何大拿不让我走,让植物学教授回家了。 “明天,你到单位把工作安排好后,开车到机会给我接一个人,一个美国人,国际的专家。” 我没有想到,这个美国的专家竟然来得这样快。 第二天,接到了这个迈克,一个老外,一身的骚味,让我有点受不了。 到了何大拿的院子,就大呼小叫的,说美,美。 那天,这迈克看到那种草之后,饭都不吃了,在一个房间里就开始化验,研究,他带了很多小的精密的仪器来,我帮着背了一包,至少有七八十斤,他自己还弄了两个,他还告诉我小心,中国话说得还不错,就是舌头太大了,像被砖头子砸肿了一样。 第一百七十七章 锅里煮着的几个脑袋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去过骨村之后,对于骨村我更是好奇了,尤其是那个炼化炉,也许我是炼化师的原因,他们也有炼化师,那么他们的炼化师是什么样子的,也许在骨村能找到几百年前的炼化师的影子。 何大拿对于这种阴学感觉兴趣,一生都在研究着,这回我是理解了,他永远有一个新鲜的东西,永远你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决定再去骨村,只是不是现在,我不想和那些专家合作。 第二天和寒雪去上班,在炼化间里,我就感觉到挺奇怪的,有一种东西似乎就在左右。 我看到了,是一团软的东西,飘来飘去的,那是灵魂,这样的灵魂在火葬场并不多见,寒雪尖叫一声。 “不用害怕,那是灵魂,新鲜的灵魂,他们不会害人的。” “其它的人能看到吗?” “在火葬场工作久了的人都会看到,也许是阴气重的原因,普通是看不到的,当然也有例外的,这种灵魂喜欢贴在玻璃上,看着软软的,最初会吓人一跳的。” 这样的灵魂出现,就会有事情发生,云正师傅告诉过我。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下班回家,何大拿已经和父亲在喝酒了。 “小左,你去骨村怎么样?” 我大致的说了一下。 “以后我跟你进去看看。” 我到是愿意何大拿跟着我去,毕竟他懂得比我多很多,也许会找到关于骨村的更多秘密所在。 我送何大拿回去,专家团的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我们不太喜欢他们,可是还是让他们时来了,他们的坚持让我们心烦。 “我们失踪了一名专家,柯师傅带着的,这个责任得负。” 我一听就来气了,何大拿到是平静,也许这正是他不愿意和专家合作的原因。 我也知道,他们这样说,就是想再让我进骨村,用这种方法似乎愚蠢了一点。 “我当初都讲得明明白白的。” 我非常的生气。 “这样,你再带我们进骨村一次,就一次,这事就完事。” 跟我谈条件,无耻到这个程度了。 “对不起,我不跟你们玩了,如果再弄丢一个专家,你们不得枪崩了我?” “那不会,我们只是这样说,其实,我们担心你不再带我们进去,对于骨村,我们要有一个交待,这些多年了,死了不少人,国外的专家也来过了,这是长中国人脸面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可是骨村太诡异了,随时就会丢了性命,我也是同样的。” 我说完,点上烟,看着何大拿。 “条件。” 何大拿又谈条件,那个白头发的人就有点恼火了。 “这是为国家的事情,你怎么这样呢?” 何大拿闭上眼睛不说话,我不知道他又要谈什么条件。 “你说。” 何大拿一下把眼睛睁开了。 “给我的那山上的坟都要迁出去。” 专家一愣,点头同意了。 “那就明天天黑后,进骨村。” 我知道,何大拿天黑进骨村,那是因为要借腿,白天他借不到腿。 “为什么是天黑之后?” “那才能找到骨村发生这些诡异事情的真正原因。” 何大拿永远会有借口的。 我回家,第二天休息。 我打算带着小喆去公园,云白突然的就来了,我看到云白就紧张,这个人又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你来干什么?” “看看小喆,同时也想跟你要点东西。” 我一愣,她要什么? “我放在家里的一件东西,说直了呢,也不是你的东西。” 云白不少的东西一直就放在家里,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我从来不去。她从房间里拿走了东西,我不知道拿了是什么,我也没问。 “如果你有时间,最好都拿走,拿到富家去,这个家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云白没说话走了。 那天我没有带着小喆去玩,心情不太好。 父亲带着去的,寒雪陪着我在家里呆着。 “你明天真的去骨村?” 我点头。 “那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去。” “可是我得去,似乎有一种摆脱不掉的东西在那儿,似乎我也能在那儿找到什么。” “勾术?” 寒雪想到了勾术,我下意识中的东西,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在找什么,也许是在找勾术,我觉得云白的突然转变,在小喆出生后就完全的变了一个人,我一直没有理解,后来才发现有些不太对,云正师傅那时候就整天的喝酒,还说自己害了云白,我问为什么这样说,他只是摇头,后来喝多的一次,他说到了勾术,我当时也没有多想,我不懂勾术,这是云正师傅第一次提到,他从来不教我这方面东西,说那是邪恶的东西,可是他教了云白,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我不清楚,但是云白肯定会,会更多诡异的东西。 我明白了,我是有找这些东西,我感觉这些东西除了是在火葬场之外,还在某一个地方有这东西。 骨村存在了几百年了,关于这种传说实在是太多,多少人去过骨村回来的,这个也不太好说,传说中一个两个的,可是有些人进去出来了,并不会说,似乎云正师傅进去过,出来了,但是他从来没有提到过。 这次再次骨村,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那个牌子到底是什么牌子,起到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进去能出来,这是事实。 何大拿这次跟着进去,似乎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还着专家进去,那只是一个借口,事实上何大拿早就想进去了,他进去前做了不少的功课,他和国外的专家通信,这个我看到过,他不让我看,都收起来,那些东西让我看我也看不懂,全是外国的文字 。 第二天,天黑了,我和何大拿出了家门,借的腿似乎不太好使,就没有好使过几次。 走得慢,像散步一样的慢。 到了骨村的位置,专家过来,我们坐在外面,他们说要进去两个专家,那是专家组的组长,姓林,他们都叫他老林,他跟着去。 “只能进去一个人。” 何大拿说,其实,我并不知道我能带几个人,这事是我后来知道的,我最多只能带两个人。 何大拿似乎知道,老林锁着眉头。 “我们的设备太重了,我一个人拿不了。” “不需要什么设备,拿进去也没有多大的用。” 这事商量了半天,也没成,只好老林跟着我们进去。 那天我们进骨村,黑天,月光很亮,进去不久,就看到了炼化炉,有火光。 “在炼化。” 何大拿说,那么说,这儿是有人了?没有那柴火是怎么点着的呢? 我们过去,然而没有看到人,没有人,那儿的烟冒着,柴烟,还有尸体的烟。 我紧张,没有人而起火,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 那天,我们进了一个房间,我们进那个房间是因为被一种光吸引过去的,那光线有点特别,不是直射的,看着是弯曲的,萦绕着在那个房间的左右。 我们过去,那光就进了屋子里。 “魂光,多少灵魂聚在一起,他们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何大拿问我,我问谁去呀? 老林拿着大大的破录像机在录。 我们进房间,那光就没有了,不过一个立着的棺材,没有盖儿,就那样的摆在那儿,那个棺材被立起来了,空的,棺材的盖儿在这个房间里没有看到。 我坐在到椅子上,没有灰尖,这又是骨村的一个诡异的事情,而且每一个房间都没有潮味,这也是诡异的事情,几百年的房子,几百年的村子,不可能会这样。 何大拿点上烟,往锅那边走,一头就砸到锅盖上了,我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老林差点没把录像机给扔了。 “你干什么?” “这腿不好使。” 我过去,这是农村的那种大锅罩,我打开盖儿,我去你八大爷的,一下把锅盖扔了,撒腿就跑,何大拿没动,老林要跑不跑的,傻在那儿。 我在外面呆了半天才进去,那锅里竟然是煮着头,有四五个的样子,你八大爷的,还煮人头,这个村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猪头,难道还吃人不成了。 我进去,何大拿说。 “二货,你吓我一跳,这是后放进去的。” 何大拿刚说完,那个立着的棺材竟然扣下了,“咚”的一声,我的亲娘,我一下跳起来,何大拿背对着,没有看到,他也是一嗓子,这一嗓子,比这扣着的棺着还吓人,你八大爷的,老林拎着录像就跑了。 “我去太吓人了,谁弄的?” 我们离这个立着的棺材都挺远,谁愿意离这个玩意那么近呢? “马上离开这个房间。” 我们出来,那光又出来了,真是诡异得要命。 我们离开这个房间,顺着路走,进了一个沟里,这里有七条沟,沟沟精致,沟沟诡异,我们选择的这条沟是紧口,大肚子,进沟口,三石抱紧,几乎就是贴着过去的,过去,就是一个大大的平地,房子在平地上的少,都是在山坡上,在空地上,有一个大大的平台,那平台也是太大了,看得出来,是一块天然的大石头后来被打磨出来的平台。 有几条路通往平台,我们站在那儿没动,老林录像,汗都下来了。 “你不发表点什么意见吗?” 何大拿说完看着老林。 “我都TMD的吓尿了,没见过这阵式,还发表个屁意见。” 这是真实的老林,看来老林也是一个实在人,真的是被吓得不轻,能活着也是神经强大。 “那你们一天研究什么呢?” “是研究这个鬼村了,当然,不只是这一个,中国有十大鬼村,就这个村子进不来人,进来必定就死,真是诡异到了极点,我们完全就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失去了不少专家,没有敢再进来,不管你什么办法也不行,什么防毒面具,什么装护,没屁用,进来就不见人,仿佛就去了另一个世界去了,就像百慕大黑三角一样,可是看到这个炼化炉,我确定,没有,是被烧掉了。” 老林不说还好,越说我越是紧张,这不是要命吗?千万别在这儿把我烧掉了,这个大铜炼化炉我不太喜欢。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房顶棺材滴血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个沟的大平台有几条路通到上面去,我不想选择任何一条路,我感觉这就像人生的路,每一条都不是那么好选择的,选择不好就会出大的问题。 谁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何大拿看了半天说。 “我们一个选择一条,当然,我知道后果会是不同的,就看命了。” “会怎么样?” “诡异的路,我到是看到过不少,这样的没有看到,七条路,鬼路有七条,那么都是鬼路吗?如果是,那么就是死亡。” “那还选个屁?明知道死还走。” 我火了,何大拿踢我,我躲开了,他自己差点没摔了,今天借的鬼腿是真的不好使。 “每条路的结果我不知道是什么,就像人生一样,就像娶老婆一样,你并不知道结果是什么,娶了一个善良的老婆,你幸福一辈子,娶了一个悍妇,你倒霉一辈子……” 这是说给我听的,真是上火,想想云白,我就嘴起泡,撒黄尿,有的时候尿都撒不出来。 那天,我选择了偏左的那条路,看着舒服一些。 我们一起往上走,同步的,我们看到平台的平面时,我就不动了,谁都不动了,我们同时是目瞪口呆,那上面是什么,我拿手电照了,骨拼画儿,这么一个大大的平台,需要多少人的骨头呢?我不知道,那是骨头拼出来的,面积太大了,看为出来是什么画儿。 “下去。” 何大拿喊了一声,我心想,二货,上来也是你,下来也是你。 “今天我们找一个地方住,明天早晨看这画到底是什么,我感觉不太对劲儿。” 在外面看骨村,只能是看到外村,内村看不到,就是七条沟里面的一切我们都看不到,进来才知道,这里是更诡异的。 我们上山坡,看一个房间顺眼,推门进去了,房间很大,没有其它的房子,有床,桌子,很普通,竟然没有看到诡异之处,这让我放心不少,把背包放下,把东西摆到桌子上,开吃开喝,我也想明白了,能吃一口是一口,说不定下一刻,小命就没有了。 我们喝酒,正喝得欢实的时候,有人敲门,那是鬼敲门,三下三下的,何大拿看着我,我看着老林,老林端着酒杯的手都在哆嗦,这儿还会有人吗?除了人就是鬼了。 我们不动,那敲门声不停,我们插着门。 “开门去。” 何大拿跟我说,开就开,死大家一起死。 我打开门,吓得大叫一声,我勒个去,你爷爷的,不带这么玩的,门口是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穿得不错。 “我们来探险,看到这儿有光,就过来了。” 我锁了一下眉头,看着他们,是人,没错,有人味吗? 我对人味很敏感,那是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烧尸体的时候,每一个尸体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这还要感谢云白,她说我身上有死人味的那天开始,我注意到了死人身上的味道,确实是,而且各不相同,就是一朵的花儿,散发出来的香味儿一样。 他们进来坐下,也拿出了自己的东西吃起来。 “你们马上离开骨村,这儿不是你们来的。” “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这儿真美,明天我们准备下午离开。” 他们进来,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这也让我感觉到有点意外,那么他们会没有事吗?会安全的离开这里吗?我不知道,也许会安全的离开这里。 何大拿没说话,老林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感觉有点紧张,那个女孩子到是活泼,竟然唱起了歌儿。 没有去阻止,唱得好听,不过他们太年轻了,我知道,恐怕会有事情发生。 我们都睡了。 早晨起来,两个年轻人不见了,也许是他们精力充沛,早早出去看风景了,骨村的风景真是一绝了,尤其是进了沟里。 我们出来,有血从门口滴到外面,我惊了一下,何大拿说。 “看来是出事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找找看,顺着血迹,或者还有救。” 我们顺着血迹找,一路上都有,那曲折的路上,两排的血滴,这说明两个都受过伤了,看来这伤还真的不小。 我们跟着走,进了一个沟里,不是昨天的那个沟,最奇怪的这个沟,进沟就分成了三条岔路,血没也是分成了两侧的路。 “小左,我们走右面。” 何大拿不知道看出来了什么,我们走右面,血滴进了一间房子里,门是半开着的,像一张张着的嘴一样。 我们站在门前,何大拿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房子成三角形状的,奇怪的房子,房顶竟然有一个小房子,大小挺奇怪的。 “别看了,那是棺材。” 我勒个去,何大拿说完,我才注意到,那真的是棺材,我尿你一脸。 我看着何大拿,坐到了石头上,腿没有了,到白天,鬼腿就收回去了。 “背我进去。” “如果有事我背你跑吗?” 我问何大拿,他想掐死我的表情,我看出来了。 “你别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有,我就把你扔在这儿。” 何大拿这个时候没有脾气,我知道,他不敢。 老林紧张,一直就是闭着嘴,除了录像之外,似乎没有心情说什么,他害怕,紧张,不时的我会看到他的脸抽动一下,那是紧张的表现,极度的紧张。 我背上何大拿,这不是明智的举动,我也知道何大拿玩得心眼,他趴到我后背上,就一下搂死了我的脖子。 “你勒死我,你也跑不了。” 进去,普通的房间,家常的物品,还显得有点乱,何大拿台头看,我感觉什么滴到了我的身上,抬头,我去,棺材往下滴着血,那个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在其中。 “怎么办?” “离开这儿,救不了了,快点。” 我们离开了,没有想到,两个年轻人就这样的送了命,可是怎么送的命呢?我就是想不出来,我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真是让我无法理解,这个人又是怎么到的棺材里面去的呢? 我想不出来,太诡异了。 我们出来,走到一块平地,我放下何大拿。老林的汗都快流没了个屁的了,一个劲儿的哆嗦着。 “小左,你知道梦游吗?” “知道,我小时候就有。” “梦游中的人可以干出来超出常人的事情来,常人是办法以到,那个人上了棚上的棺材,那没有可以攀爬的地方,怎么进去的呢?我想,应该是有一种像梦游一样的东西,让他爬上去的。” “那是什么?” “我和美国的专家通信,也说了这件事,一种幻像,可是是什么造成的呢?不知道,造成这幻像的东西太多了。” 何大拿所说的我明白,那么看到鬼会不会是幻像呢?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不会,那只是有一种人,可以看到鬼,鬼的存在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交融着,也许我们人也会在鬼的世界里出现,也许是另一种形式罢了,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关于世界多世界的学说,至今也不被人承认,因为没有一个能拿出来有另一个,或者说是多世界存在的证据,那是拿不到的,除非你去了另一个世界,谁说死不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呢? 最邪恶的事情发生了,炼化炉又开始了炼化,就是在这个沟里也看到了,有点灯火通明的意味了。 我把何大拿放到一边,这是白天。 我看着,我往那边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就失控中。 老林跟着我,我觉得他没有失控,他害怕是害怕,紧张是紧张。 何大拿也任着我了,不说话了。 我站在沟口,看着炼化炉,旁边站着一个人。 我没动,老林就在站在我身后录像,我最服的就是,老林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把录像举起来,这是最让我服气的,这算是一种敬业吗?我不知道,我想一个专家要做的不应该是这些吧? 反正我是从来都是想得乱七八糟的。 我往前走,我想跟那个站在炼化炉旁边的人聊一聊,因为我们都是炼化师,我感觉我像喝了八斤酒一样。 我往前走,后面跟着老林。 五米的地方我站住了,我看到了这个炼化师的脸,穿的是几百年前的衣服,但是他并不能紧张,坐在那我。 “你好?” 我大概觉得问这句话比较傻乎乎的,他果然没反应,我用女真语再问你好,他就跳起来了。 我害怕,因为这个是一个死村,不可能有人活着,活着的人都是一个假像。 他愣愣的看着我,站起来的看着我,不说话。显然,他是听懂了我的话。 “我是炼化师。” 我用女真语接着说,他没表情,没有表情是最可怕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反应,我觉得这骨村发生的事情,有点扭了,我一直就是转不过来。 这个人,或者说是人,他又坐下了,看着我,把我弄毛了。 “我想跟你聊聊,聊聊烧死人的事情。” “我只烧活人。” 我md的,你烧活人?我当时就慒在那儿了,来到骨村的人都是活人,可是不在烧活人,我浇死人,这是什么节奏?你受得了吗?老林在我身后发出一种怪声,我觉得很正常,不发出来,我到是觉得他不正常了。 我愣在那儿不动,你烧活人,我烧死人,可是这…… 这个女真人站起来,比划一下,让我上台子,从台子那儿可以看到炉子里烧的人。 我犹豫,会不会把我一脚干下去,那可是真的烧活人了,大白天的烧活人,有点恐怖了。 这个炼化师和我完全的就是不同,我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还是虚幻的。 我看到是真实的,所以我相信就是真实的,这是我一直这样认为的,我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云正师傅跟我说过,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就这点,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是什么呢? 我往下走,老林不跟着。 我离这个炼化师只有两米远了。 “我是炼化师,你也是,只是我不相信你烧的是活人。” “你可以上去看看。” 我锁着眉头,我犹豫着,还是上去了,因为我不相信这一切的发生都是真的。 我上台价,头皮发麻,腿发软。 到平台上,我往里看,我差点没从平台上跳下来,那炉子里烧着的就是那个女孩子,翻滚着,惨叫着,我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坐在平台上, 我起不来了。 那个棺材滴着血的是男孩子,这个炉子里的是女孩子,这个炼化,是活炼化。 关于活炼化,我可能永远也不会遇到过,但是,何大拿,我的干爹,活炼化过,这才是何疯子的名字真正的来由,他也从火葬场离开的日子。 第一百七十九章 烧活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普通有过一回活化。这事我从来没有提过,也没有说过,一个是因为太可怕,一个是因为这事不能说,烧活人,那是犯罪,可是到这个时候我不得不说,我说过,我这部小说,就是一杆子到底,死活的,我受着了。 何大拿烧活人的那年是一九七六年。 何大拿把这件事跟我说的时候,我简直就是觉得何大拿这个何疯子是没有白叫。 何大拿讲起这件事的时候,是一天的半夜了,我们两个还在喝酒,他为什么突然讲起这件事儿来,我真的就不知道。第二天,我再问他的时候,他否认了。 何大拿那天说,那烧过活人,我激灵一下,以为是喝多了胡说八道,但是何大拿从来没有胡说八道过,别看脾气火烈,但是从来不满嘴的跑火车。 何大拿说,他烧的那个人是一个恶人,说起这个人,我到是也知道,听说过,老辈人讲过,在这个城市里有一个皮三,这个人是无恶不作,本市的一个流氓地皮,而且有着地位,有着金钱,人模狗样的,一九七六年,就是穿貂戴金的。 当然,知道他干坏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也会做出点善举,蒙蔽了很多百姓的眼睛,何大拿知道这个人的底细,到底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说。 何大拿认识了皮三,这是他的外好,实际叫皮停皮主任,更多的人喜欢叫他皮主任。 皮停的罪恶就是占女夺位,干这种恶事。 何大拿怎么记上仇的,怎么结上仇的,不知道,他不说,不过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些。 何大拿是在皮停到火葬场来参加葬礼的时候,在皮停上厕所的时候,那个时候厕所还是平房旱厕,何大拿提前下了钉子,就是阴骨钉,在厕所的西角的位置,皮停进去,出来,他进去把阴骨钉收走。 这阴骨钉说道很多,方位也有讲究,被钉过的人,基本上都逃不掉,他会听下钉人的,这个我一直没有学会,何大拿也不让我学,有点勾术的意思,但是又完全的不同,更邪恶的一种。 那天夜里,皮停到了火葬场,像夜游一样的症状,但是不是,外人看来就是,何大拿已经在炼化间了,皮停进来,何大拿告诉他把炉子点上,火上来之后,让他自己钻进去,他就钻进去了,然后就是惨叫声,何大拿看着,他在里面翻滚着,最后一下就是抽筋,一下立起来,然后慢慢的又倒下去,一切就结束了。 何大拿离开火葬场,第二天上班的炼化师发现有骨灰没有清,也觉得挺奇怪的,但是也没有多想,清了炉,皮停就这样的消失了。 他说烧活人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我觉得那是变态,不正常的现像。 现在我在骨村里看到了火烧,我简直就是受不了,发疯的一种感觉,如果炼化师是活烧,我想我是干不了,怎么也干不了。 老林早就傻了,也不录像了。 我看着何大拿,他脸上竟然有一种诡异的笑,我不知道他那笑代表了什么,在骨村有活烧,我有点不太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天,我们离开了,因为活人确实给了我们心里上非常大的压力。 回去后,我一连几天都在半夜里惊醒了,寒雪问我到底怎么了,我还是说了在骨村看到了火烧,她也是目瞪口呆。 最可怕的一件事就是,何大拿说,我将来也会有一次活烧,这是阴学的一种预测法,我相信这个,何大拿每次的预测都没有失败过,这跟过去的李淳风,袁天罡星相学家有某些相同之处,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何大拿说他死后,自己写的日记上都有,将来我能看懂的,现在不教我,也有很多的原因。原因就是,何大拿说,不到五十不学阴预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他没说,说我到时候就懂了。 就是这件事,让我心不安,我会活烧谁?这件事我没有跟寒雪说。 对于骨村的事情,何大拿的意思是说,以后不要再进骨村,不管怎么样,就是有牌子,也总会有一天掉脚的,这个我很清楚,骨村的诡异简直就是让你发疯的一个地方。 我也知道骨村的诡异,我也不想再进去了。 我和寒雪去上班,我骑着自行车驮着寒雪。 进办公室,我们换衣服,然后我坐下点上烟,这似乎已经是我的习惯了,在火葬场里,每天你不一定会遇到什么事情,刺激?害怕?恐怖?反正你无法预料,这里每天似乎都是新的。 我们进了炼化间,我去停尸房去运尸体,尸体运回来,拉开尸布,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送到炉子里,然后我再去停尸间,今天开了两台炉子,人不多,四个。 今天我就感觉到有点异常,说不上来,我就害怕这种异常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 最后一具尸体我推进来,坐下抽烟,就是毛愣愣的感觉。 我拉开最后的尸体,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并没有什么不正常,推进炉子里,我们就等着,前后的三个多小时就差不多能结束工作了。 “小雪,完事后,我带你去公园。” 那个年代除了公园,看电影,似乎就没有什么其它的活动了。 然而,这个公园没有去成,最后的这个尸体的骨灰也快出来了,我让寒雪去换衣服,我自己坐在那儿抽烟,算了一下时间,上厕所,这个时候绝对是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我最清楚了,也知道,可是还是发生了事情,这让我简直就是发疯了。 我回来看一眼炉子,当时就慒了,炉子里的骨头竟然没有了,是空炉子,我去办公室问寒雪,她收了骨灰了吗?她愣住了摇头。 寒雪跟我再返回炼化间,那炉子确定是空的。 “马上去找场长。” 场长来了。 “把其它的送出去。” 我知道,他说是其它的骨灰,顶灰,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等到弄明白了,再跟家属说,先不要让事态扩大。 “怎么会这样呢?” “不知道,这不可能的,如果是刚送进炉子里的尸体跳出来,阴跑了,这到是可以理解,可是这个不可能,我看的时候,也不过差个二十来分钟就停火,收骨灰到盘子里了,可是回来就是空的,怎么可能呢?” 场长的汗也下来了。 “这事你暂时先不说,马上收拾一下,下班了。” 其实,这事不说,一切也就都过去了,可是那骨灰就没有了,这事太诡异了。 这事过去了一个星期,我觉得也没有事了,不过就是太奇怪了。 最终还是出事了,三五一高级中学出的事。 这事出得蹊跷了,警察来火场长,找场长,场长找我。 “柯师傅,你去一下,看看那东西是什么?” “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 我没有犯法,我不害怕,跟着去了,坐那吉普车,很拉风的一件事。 进了三五一高级中学,我是从这儿毕业的,感觉很熟悉的一个地方,这是这个市的重点高级中学。 我也挺奇怪的,到这儿来干什么?是跟我上学的时候有关系吗?我不知道。 三五一高级中学曾经关过战犯的一个地方,那个时候战犯在这儿关押了近半年的时候,那个时候,这儿并不是三五一高级中学,后来才改成的,原来这里是一个什么中心,后来这个机构黄了,就成了三五一高级中学了。 这个学校很大,从进门,到最里面,走需要半个小时,三面是平房,全是平房,没有楼房。 进了校长室,坐下,校长的桌子上摆着不少灰白色的东西,这东西不用我细看,就知道是人的骨头,烧过的骨头,我太熟悉了,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次,捡多少次。 警察也应该知道,可是为什么把我找来?我一下想起来,那个不见的骨灰的事情,我紧张了,怎么会这样呢? “这是什么?” 警察严肃的问我,我有点生气,他是明知故问。 “你们什么意思?” “不是,柯师傅,您别生气,这个是人的骨头,但是经过了烧,烧成这个程度,我想只有火葬场是可以的。” 他们到真是懂。 “确实是,是火葬场烧的那个程度,怎么会有这东西?” “这个东西是学生在食堂的汤里喝出来的。” “有多少?” “很多。” 三五一高级中学是一个封闭式教学的学校,也是这个市唯一封闭教学的学校,这儿出了不少的人才,北大,清华,每年都会出三四个,可惜我没有那么幸运,只念了省的一个名牌大学。 “我确定,那是在炼化炉里出来的骨头,还有其它的问题吗?” “这骨头你们火葬场有多少?” “没有,烧完了,都给家属了。” 其实,我知道,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拿烧掉的,剩下大骨,都会放到一边,然后一起处理,都拿出去,一个骨灰盒是装不下去的,有些骨头是烧不碎的。 “你在说假话。” 这个警察到是什么都懂。 “你说我那么说好吗?一个人都想有一个完全的骨头。” “那也是,我怀疑是有人从你们那儿拿了骨对,投到这里的。” “这不可能,我们那儿管重很严的,尤其是炼化间,根本就没有外人能进去。” “那就是你们内部人干的。” 我勒个去,在这儿等着我呢,这警察够阴险的了,处处的给你设套。 “那我就不清楚了,当然,我也是嫌疑人吧?你们可以调查,我现在还有事。” 我转身走了,回家,寒雪已经做好了饭,吃饭的时候,我跟寒雪说了这件事,寒雪的汗就下来了。 “是不是那个尸骨?” “我也怀疑,可是没有人能进炼化间,就是有人进去了,那炉子可是着着的,骨头凉也得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可能拿走。”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我现在也不清楚,一会儿去何大拿那儿看看。” 我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 第一百八十章 棒草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迈克干起工作来真是太认真的,饭都是放在门里,三顿吃一顿的样子。我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中国的植物学教授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问过何大拿,为什么不一起研究,他不说,只是摇了一下头罢了。 我不知道这种草最终研究出来看结果是什么,这看着只是普通的草,竟然是棒叶,不是扁的,看着是。那么骨村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棒草吗?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那么骨村的诡异全是跟这草有关系吗?我不知道。 早晨我去上班,坐在办公室,李小欢进来了。 “师傅,求你一件事呗。” “什么事,坐下说。” 这个徒弟大概也是我最后代的一个徒弟了。 “我有同学母亲死了,想让您给化妆,还有就是炼化的时候,想清炉。” “这事很好办,没问题。” 这样的事情很简单,甚至会在用品上给便宜。 我收拾了一下,进化妆间,我有段日子没有化妆了,这手还有点不舒服了。 李小欢把尸体推进来,是一个老太太。 “这个妆你可以来化。” 我说完坐到一边,李小欢看着我半天才说。 “下半身没有了,火车。” 我一听就明白,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 “那个你也可以。” “我没有做过。” “我教你。” 那天我教李小欢,这样的尸体偶尔也能碰到,缺胳膊少腿的,很常见,家属为了一个全尸,这个我们也理解。 李小欢做得紧张,汗一个劲儿的流。 “放松,不用紧张。” 其实,谁都会紧张,当年我第一次做这活儿的时候,也是这么紧张。 这活儿干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出来,我回办公室,李小欢半个小时后进来了,把黑包放到桌子上。 “那是你的,我没干活。” 李小欢看了我一眼说。 “那我请师傅吃饭。” “算了,你自己留着花。” “不,就请师傅吃饭。” 李小欢这丫头点大咧的,有点皮,还爱撒娇。 “好吧!” 我那天给刘阳打了电话,她休息。 我带着刘阳去吃饭,李小欢就一直不高兴,她不喜欢刘阳,曾经跟我说过。 那天吃饭回来,刘阳问我。 “你这个徒弟,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看她那眼神,你再看看今天对我的态度,这个都看不出来。” “你不会吃醋吧?” “切,一个小毛丫头,还玩不过我,我想调到市里来。” 我愣了一下,是呀,我也应该考虑一下,从市区到赤县也不算近,真要结婚了,跑来跑去的也不方便。 “这事你有人吗?” “我跑了市教育局,说不太好办。” 我就明白 。 第二天一班,坐在办公室里,我想办法,没有想到,刘守贵来了,有段日子没有看到他了,他说得对,我们永远不能陪着他,陪着也只是一时的。 刘守贵瘦了很多。 “我来是为刘阳的事情,你去找这个人就行了,我不方便出面。” 那天我请刘守贵吃饭,聊了一些其它的,他已经不在塔里住了,搬回去了。 那天我去找那个人,是教育局的一个领导。 那个领导竟然非常的热情,也很快的同意给办理了,那是三五一高级中学,那是我父亲毕业的学校,我父亲从那我走向了省名牌大学,这是市里的一个重点中学,可惜我没有机会进去这个中学,那是时候也是我的一个梦想,我没有能考上,感觉真的对不起父亲了。 刘阳很顺利的进了三五一高级中学,至于刘守贵和那个领导怎么个关系也我不便多问。 关于三五一高级中学,依然是一片平房,我父亲上学的时候就是,现在依然是,因为那完全是满式的建筑,相当的漂亮,虽然是平房,但是却很招眼,有一种古代的气息,这里依然是封闭式的教学,这里的房子有一百多年了,古朴,漂亮,也总是成为参观的一个地方。 我去过三五一中学几次,因为这里是父亲上过学的地方,可是我没有找到什么,只是感觉到了,父亲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 刘阳进了三五一中学,这是很不错的事情。 我上班,研究小组的主任来找我,他跟我再进骨村的事情,我摇头,告诉他,以后这事别找我,我不会再去了。 关于迈克的研究,进展不大,那个植物学教授也是,他们得到的结论是一样的,像是制幻剂一样,但是解释不了的,它为什么会长久的存在,而且会有那么大的能量,而且总是在每个月的十三号,发出那么大的能量,小小的一株草,普通的一株草。 这些草拿到这儿来,就不再有制幻的作用了,跟普通的草一样,那样的草味,那样的汁。 迈克想去骨村再开一些草,再看看其它的情况,植物学教授也是这个想法,他们去何大拿那儿,他说他老了,让来找我,他们来找我,一起来的。 两个人聊得还不差,植物学教授的英语很不错,迈克的汉语也能交流。 他们请我吃饭,肯请我带他们去骨村,甚至是提到了费用,迈克可以拿出来三千美元来,他只有这么多。 我摇头。 “迈克,这不是钱的问题,那是命的问题,进骨村的人能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个,我能活着出来,也是有原因的,但是总是在河边走,总有会掉到河里的时候的。” 迈克和植物学教授在极力的说服,可是我最终还是摇头,我不想再去了,他们叹气,说可以等我,等到我同意,迈克不回国,就在何大拿那儿呆着。 三五一高级中学出事的时候,刘阳正在上课,她教语文,很不错的一个老师,这点我承认。 刘阳给我打电话说三五一高级中学出事了。 我过去的时候,学校已经不让进人了,学生都被家长接回家,要求家长必须亲自接。 刘阳让人把我放进去,在外面的操场上,刘阳把事情说了。 在东面的101寝室,住着四个女生,那是四人间的一个房间,四个女人失踪,在学校失踪,没有上课,最后找不到人,她们的手机,还有其它的物品都在,但是找不到了,学校的监控看到他们回了寝室,可是就没有看到出来。 “在寝室里面失踪的?” “对,因为没有出来,窗户有栏杆,栏杆并没有被破坏掉。” “出事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有,有几个同学说,她们四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的项链,都戴上了,一模一样的四条,是什么骨头的,说是吉祥的东西。” “她们是从什么地方买的,还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不是买的,学校管理非常的严格,她们没有机会出去的,所以我猜测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或者说是在学校的某一个地方发现的。” 警察调查,没有什么线索,这事我觉得也奇怪,四个人弄了四个骨头项链,那是什么骨头? 我父亲柯左,在日记中,写过关于三五一中学出事的事情,说是在食堂的汤里吃出了骨头,最后结果竟然样,父亲没有写到,那么来说,三五一中学出过这样的事情,骨头,那会不是那个有某些同学,把骨头磨成了项链呢,放在某一个地方,被他们发现了,这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但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小。 “小喆,这事我觉得挺邪恶的,你空了去我父亲那儿问问。” 我觉得也应该去问问。 那天开车去了赤县刘守贵那儿,他坐在家里喝酒,似乎对于切都失去了兴趣一样。 我说到了三五一高级中学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说,骨异,死人的骨头是最诡异的,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定的,也料不到的,当年你父亲柯左就是三五一高级中学毕业的,那儿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那学校的房子都是满式的,有一百多年了,就是三五一高级中学那校也将近一百年了,原来是一个女校,这后来才是三五一高级中学。 “那骨头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个你得到学校问去,也许某些人,知道某些事情,但是不一定能说,所以,现在你就是找到四个学生,也许能知道一些什么。” “我找不到。” “何大拿,你的干爷爷能找到。” “你找不到吗?我不太喜欢这个人。” “你不应该这样不喜欢他,他对你父亲跟亲儿子一样。” 看来刘守贵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再做了,我只好是回去,我走的时候,刘守贵说,让我们把婚事办了,早点结婚。 我也是这个想法,可是关于云白我母亲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放下,富家的那种仇恨,我一直就是放不下,这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试着放下,可是就是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想起父亲我就放下下,我想,如果父亲活着,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不知道想得对还是错。 那天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 “这事出了,真是有点意思,当年你父亲柯左是在三五一毕业的,也发生过骨头的事情,邪恶的在汤里发现了人的骨头,烧过的骨头,最后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我没问,不过事情就那样的过去了。” “我现在想找到这四个学生。” “这到是好找,不过你最好不要管这事。” “为什么?”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确实是没有,可是刘阳现在在三五一。”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少惹事,你全阴,你父亲也是,极阴之人招事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非常邪恶的,关于你父亲的死,你大概也不是太清楚,不过过去了,这事就算了,不提也摆了。” 我问过何大拿父亲的死,他不说,也不告诉我,这事还不让我管。 “我想管,因为她们还是孩子,只有十七八岁。” “你想管,到是跟你父亲像了,善良,在这儿善良并不是无敌的,是要命的。” “我想管。” “好,你坚持,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样吧,你去我床下拿出那个黑色的箱子。” 我把箱子搬出来,死沉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骨质的项链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拿出钥匙让我打开,里面全是用黑纸包着的东西,看不到有什么。 “拿那个。” 我拿出来,把箱子盖上,锁上,送回去。 “这东西你去学校,撒在那个房间里,然后坐在床上等着,不要动,会有事情发生的。” 我拿着东西去回家,刘阳已经下班了,做好了饭菜。 “那事怎么样?” 我问。 “没进展,警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非常诡异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三五一的传说,说是诡异,出了不少的事情,最后都没有结果。” “天黑后,还能进去不?” “我想应该没问题,学校放假,暂时不上学。” 天黑后,我和刘阳去了三五一中学,门卫不让进,说警察不让进,刘阳给校长打了电话,校长还有学校里没有走,这样的事情让校长脑袋也大了,家长一直也在他的办公室里不走,要人。 校长出来接我们进去,就在操场上,我说进寝室的事情,他愣了一下说。 “警察已经把那个封上了。” “我想我有办法。” “那我得跟那边沟通一下。” 警察来了,两个人,听我说完,他们也站定不了,这样的事情,警察是不相信的,他们不迷信,其它这是阴学,当然我不能去解释那么多,没用,他们不会相信的。 “如果你能确定找到她们,我们就给局长打电话请示,这个案子都挂到了一号,市长也是相当的重视。” “我可以。” 我心里没有底儿,局长来了,也问了一遍,问我有什么办法。 “这个不能说,所以说,请你们原谅,但是,我知道,我可以找到,不过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我要进寝室。” 局长点头同意了,我进了寝室。 “我要自己呆在这儿,你们不用管我了。” 我进去后,把瓶子打开,那是黑色的粉,到底是什么,何大拿不告诉我,就让我撒在屋地上,偏左的位置,从门口到里面。’ 我撒完了,点上烟,坐在床上抽烟,我想到底能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何大拿对于阴学,似乎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让我理解不了的程度,甚至一度的认为,这阴学并不是真实存的。 我担心我完不成这件事,会给刘阳带来麻烦,我也有点后悔。 半夜了,依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烟我都快抽了一盒了,依然没有事情,我想下地,可是何大拿告诉我,就守在床上。 我一直等着,下半夜两点半了,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却看到了地下撒下的黑色的粉上有脚印出现了,我立刻就跟着了,那粉竟然带着脚下,脚下走过的地方,就有小黑粒,很细小的,能看得到。 我跟着,走得不紧不慢的,那应该是一个人,什么人不知道,可是看不到,不是鬼,我能看到鬼,这简直就是一直奇怪的事情。 这个人穿过了操场,往两个房子中间的一个胡同进去了,只能过去一个人,那应该是房子的后面,我从来没有进去过。 房子的后面竟然是一个花园,不大,有一栋房子,这个人推门进去了,关上了门,我就奇怪了,这个三五一后院还有一栋房子,带着花园,这是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返回来,并没有跟进去,警察,校长和刘阳都在办公室。 “那后院是什么地方?” “那是最早建校的时候,校长住的那个地方,原本这是一所私立的中学,最早就是中学,后来又有了其它的,最后又改到中学。” “那个人是谁?” “胡汉树。” 关于三五一中学,因为父亲在这个学校毕业的,我也想考进这个学校,所以有些了解,但是这个胡汉树到是没有听说过。 “有这方面的资料没有?” “校志上有,从建校开始,就有校志,放在了后面的资料室,不太好找,有上百年了。” “我需要。” 一个人出去找资料。 “你认为他们会在那儿吗?我们已经找过了。” 警察说。 “是呀,你们看不到她们。” 警察大概想抽死我,我看得出来,他们非常的生气,在这儿就是浪费时间。 资料一个多小时后才拿来,我看了一会儿,胡汉树在那儿自杀的。 这让我多少明白了一些,关于胡汉树的自杀原因,这个资料上是绝对不会写出来的,那是校长。 “他是怎么死的?” “传说有多种,更多的是因为女学生的传说。” 我也明白了,这是因情而起。 “吊死的吗?” “不是,用了两根筷子,从左右耳插进去的。” 我知道这种死法是死得其索,死得最痛苦的一种方式,真是有点脾气,一般人是没有这种勇气的,两根筷子,插到耳孔里之后,两只手一使劲儿,就结束了。 “尸体呢?” “不知道,但是尸体在那儿停了三十三天,这个你也知道,校志上面写着呢,那是冬季,为什么会停三十三天,是因为他的女儿在国外,那个时候你也知道,要想从国外回来,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三十三天才回来。” 三十三天的尸体就是老尸了,老尸做怪,也并不奇怪。 这样,我需要人帮助我,我要进那个房子面去,当然,我需要的人是要有胆量的。 一个警察说。 “我可以。” 我点头,看来出,这个人很聪明。 “我们进去,有可能也会消失,当然,你们也不用担心,也许能逃过一劫。” 那个警察听我说完,不屑的神情,他意思是说,等你折腾完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和那个警察到后面,我拉开门,看了他一眼,他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我们进去。 房间满式的格式,南北屋。 进南不进北,进北必后悔,这是阴学上讲的,北屋最突然出现问题,也叫阴屋。 我进了南屋,看了一眼地下,没有小黑粒,看来她们不在这儿。 那又进北屋,北屋的地上全是小黑粒,就是说,这四个学生在这儿,只是我看不到她们。 “我来了,知道你们在这儿,跟我走。” 警察瞪了我一眼。 “哥们,你玩嗨了吧?小心我抽你。” 你大爷的,我抽你。 我这样说,往上走,果然,有小粒子落在地上,她们跟着我,最奇怪的就是,没出院子,她们又回去了,看来是有什么东西扯着,我知道,我不行。 我给毛晓丽打电话,说了事情。 “你一天很麻烦,看在你帮我完成那事面子上,我去。” 毛晓丽穿着孝白来的,今天是星期三,我去你大爷的,大黑天的,一个白影子进来,跟TMD鬼一样,毛晓丽走近了,我小声说。 “你别穿这孝白,跟鬼一样,飘着过来的。” “你以为我是人吗?” 我大爷的,毛晓丽,你玩我。 毛晓丽冲我笑了一下,那个警察就走过来了。 “行了,别折腾了,我们没空跟你折腾,你再折腾就把你带走。” “你懂什么?你就懂抓人。” 警察就火了,校长过来了。 “算了,他说能找到就找,这事不管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人找到。” 家属也都出来了,那神情让我看了,知道,失去的痛苦,我失去了父亲,是我最痛苦的事情,我挣扎在这种亲情的痛苦中。 我和毛晓丽进去了,她看了半天说。 “你根本就带不出去,她们都戴着项链,那可是人骨项链,不知道三五一中学一位老师自杀了,炼化的时候跑灰了。” “什么?” “就是炼化之后,灰没有了,那是这个人不甘心那么死了,就跑灰了,或者说报复,那年食堂的汤里就有了骨对,烧过的,这就是跑灰,当然,跑灰这种现象也有,骨灰盒里下去的,几年后,那骨灰竟然没有了,那就是跑灰,大仇大恨大爱都会这样,不过我说过,极少。” 我的汗下来了。 “那就是说,这件事跟那年老师自杀的事情有关系?” “对,那项链我看着就是,因为那是烧过的骨头,我看得出来。” “我怎么有看到她们的?” “这问何大拿,他比我明白。” “那要怎么办?” “知道这个老师死的原因,或者是更多,然后再想办法,她们是不会离开这儿的,被栓住了,那个自杀的老师。” 我没有想到,这里面的事情还会这么多。 我们出来,警察已经走了,他们说我们是在有闹,当然,这很正常,对阴学没有了解,不知道阴学的人,当然会认为胡闹。 校长也有点不太高兴,我们进办公室,单独的和校长谈。 “那个自杀的男老师的情况,自杀的原因。” 我突然提到这个,校长一愣,半天才说。 “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我才来两年,这个要问其它的老师,我想应该能问到。” “现在可以吗?” 校长看了一眼表现,下半夜三点多了。 “如果不着急,就明白,早晨八点上班。” 我想想,也不着急。 那天我回家睡了一会儿,又和毛晓丽折腾回来。 我们见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返聘回来的老师。 “那个男老师自杀的原因?” “这个……” 显然,这个老师不想讲得太多。 “您讲,因为关系到四个学生的事情。” “她们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都多少年了。” “是呀,实际上没有联系,事实上是有联系的。” “那好吧,这件事也并没有那么复杂,这个男老师是教数学的,相当的出色,人品也好,有一个漂亮的妻子,三岁的女儿,可是没有想到,突然就在学校里传出来,他和女学什么有什么关系,而且不只一个,四个,最初我不相信,可是那四个学生竟然写了证实,确实是如此,这个男老师在看到证实之后就自杀了,就死在了他的办公室里,他留下遗书,说他没有做任何的事情。” 我锁了一下眉头,看来这里面是有情况了,毛晓丽说,跑灰,有大仇大恨大爱。 “您认为呢?” “我不相信,因为我跟他共事十多年了,我们一个办公室,我不相信发生的事情,可是有证实,我也无法可说。” “能说说您的想法吗?” “唉,过去了这么多年,说说也无所谓了,其实,他在有这事之前,马上就提副校长了,这是我觉得不可能的原因,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还有就是办公室主任,也有这个希望,两个竞争,我不往上说你也明白了吧?” “那主任呢?” “已经退休了。” “家住在什么地方?” 这老师写下了一个地址。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麻烦了,这是报复,当年那个出假证的四个学生是住在这个寝室里,现在这四个学生要倒霉了,但是,只要一个公证,一个清白就没事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复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毛晓丽去了那个办公室主任家里,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我说找主任,他们以为是我们是学校的人,就让我们进去了,主任躺在椅子上,看样子是不能动了。他看着我们一愣。 “我们有事请教您,当年那四个学生出的证实的事情。” 我刚说完,他就狂叫起来,挥舞着双手。 “唉,总是这样,也不知道怎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多少年了,刚提上副校长,就这样了,没那个命呀!” 我就知道,这是鬼异,那是那个男人的报复,真是有意思了。 这年事也只能这样了,看来我们要回到学校去。 回到学校,我问毛晓丽怎么办? “办法只有一个,让学校开大会,把当年的事情提出来,然后给这个老师一个清白,说明真实的情况。” “可是那个主任已经疯了,不可能说出当年的真实情况。” “那要找到那四个出了证明的学生,如果找不到,他们也会有事情的,这个数学老师是善良的,这样做,并不想怎么样,只是让学校给一个清白。” “如果不呢?” “除了这四个学生会出意外,还有那四个当年出假证的学生。” “他应该奔着那四个学生去,不应该找这四个学生。” “他是跑灰,只有这儿,这个寝室里才会有那种东西,让他做到这些,当然,过几年之后,他就可以去找那四个学生去报复了,现在他只要清白,然后他就散了灰,他不想怎么样。” 竟然会是这样,这也是让我意外的地方。 我们和校长说了,他看着我们很久才说。 “这件事我不想提,当然,也不是我在职发生的事情。” “可是你现在有四个学生失踪了,如果你不办,找不回来学生,我想你这个校长也是当到头了。” 校长的汗下来了,想了半天,把主任叫来。 “找出当年那四份证实,然后想办法找到这四个人,到学校来。” “这个恐怕要麻烦。” “麻烦得也找。” 我们回去等消失,想找四个学生,恐怕也是难,而且她们当年出了假证实,她们一听到学校找,恐怕也是害怕,要躲起来。 我没有想到,找到的速度挺快的,三天后,四个人都找到了,都在校长的办公室,我给毛晓丽打电话,我们过去的。 这四个学生脸色都不太好,我坐在那儿,看了她们半天,才问。 “当年的那个证实是真的吗?” 她们都低头不说话。 我想应该是真的,她们来了,说明什么? 我不说话,只是等着,其中的一个半天才说。 “那证实是假的,数学老师死后,我们就后悔了,可是我们不敢说,当初给我们上重点大学的机会,我们就做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死,真的,这些年我们都后悔,日子过也不好……” 四个女人哭了,她们已经是女人了,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放下,估计没有人能放下这么重的东西。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证实,也会开大会,请你们说出当年的真实情况来,因为你们也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们害怕。” “当然,你们不想说也可以,不过你们发现没有,你们活得很累,并不快乐,事事不顺利。” 她们犹豫了很久,同意了。 “校长,你明天招开大会,全校的,学校这方面的讲话,我想你应该出面来讲,给那个老师一个公正。” “我可以做到。” 那天,我和毛晓丽去那个老师家,他妻子一听这事,就摇头,说什么也不去学校,她只相信,那是真的,他的女儿也不同意去学校,他们认为是真的,我们说了实情后,她们愣了很久,然后就失声痛哭起来。 那天,她们去了学校,学校,那四个人都给了那个数学老师一个公正,清白,数学老师的妻子抽了四个人一个人一个嘴巴子。 那天夜里,四个女学生回来了,早晨去上课,所有的人都吃惊,这一切就这样过去了,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跑灰竟然跑得有点离奇,那四条项链被我拿走,送给了何大拿,他喜欢这样的东西。 我再去上班,那办公桌子上,就摆了一盆死人花,我讨厌这种花儿,这谁都清楚,可是竟然有人给摆到我的办公室子上来了。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正来气呢,一个女人进来了,三十多岁。 “您好,柯场长,我是从局里下来的,这儿的主任,这花喜欢吗?” 我愣了一下,局长派下来人当主任,竟然事先没有通知我一声,这让我有点生气。 “我不喜欢,这种死人花,拿走。” 这个主任愣住了,她把花儿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说。 “我姓侯,侯丽。” 我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女人出去,这个女人看不出来什么不对,只是我不喜欢这花,上来就干不让我喜欢的事情。 那花确实是养得不错。 我给局里打了电话,问了一下这事,局长说。 “没给我打招呼,这事怪我,我一忙就忘记了,别怪我。” 我客套了几句,人家局里派人很正常,打不打招呼的,就那么回事,就是打招呼也是告诉你一声,谁大谁小的还不知道吗? 侯丽,局里的打字员,到这儿当主任来了,这也正常。 侯丽过了半个小时来了。 “场长,我想汇报一下工作。” 我看着她,点了一下头,到是有不少的新想法。 “如果你觉得可行,就做吧!” 局里下来的人,都带着宝剑来了,我可不敢惹。 她走的时候说。 “我想把李小欢调以我办公室。” 我明天她是什么意思。 “算了,她的化妆还没学怎么样呢,等成了之后再说。” 侯丽在和我拉近关系,也是想把工作做好,这点我也清楚,但是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女人。 何大拿给我打电话,说让我过去,我下班后过去了,迈克在。 我就锁着眉头,看来还是要去骨村。 然而,竟然没有提到骨村的事情,何大拿竟然让我帮迈克办一件事,就是他的叔叔死在了中国,骨头扔在了一个湖里,怎么会在湖里呢?这真是奇怪了。 “那没办法,自己去找人打捞就行了。” “是打捞上来了,可是那里竟然有好几个人的骨头,分不出来了。” 一个老湖,有死人的骨头太正常了,有的人投了湖,尸体找不到,自然就会这样。 那老湖在百年了,就在这个城市的中心,公园的中心,那湖年年有投湖的,特奇怪的一件事,一年不死几个,都没完,怎么弄也不行,反正得死人。 如果是这样,那骨头就不好分了,不过迈克叔叔是外国人,骨架大,到是也好找,不过小骨头就不太好找了。 何大拿让我陪着迈克去,我跟着去了,那一堆的骨头,都在湖边堆着,不少人在看热闹,我看了半天,没有看出来。 “你叔叔多高?” “一米六五。” 我一听,你爷爷的,不早说,你长得人高马大的,你叔叔就这造型。 “美国人?” “对呀!” 我没招儿了,回去跟何大拿说,迈克说。 “你们中国有滴血认亲一句,这个灵吗?” 他到是知道的多,灵个屁,一点用都没有。我看着何大拿,他有点不高兴,半天才说。 “你是当过炼化师,当过化妆师,找骨你不会吗?你师傅没交你吗?” “没有,我师傅银燕没教,就搞对象了。” 我气何大拿,其实,我不想管这事,这事管完了,迈克肯定就是让我带着去骨村,这一步一步的,我不想这样走下去,没有什么好事。 我要走,何大拿就摔了杯子,脾气到是不小,一百多岁了,还这操行。 “你想怎么样?” “马上给我办了,你父亲就不这样,你怎么回事你?” 他提我父亲我没有脾气,我知道父亲对何大拿是尊重的。 “您老人家别生气,我马上就去。” 迈克跟着我再返回去湖边,那堆骨头有一百多块,有几块是迈克父亲的呢?我看着,其实,这个真没有其它的招儿,还是老办法,让迈克弄点血出来,挨个骨头上点,沾上去的,就是他叔叔,其实,这招纯是扯蛋,没有一个不沾上去的,我说全是,迈克就急了眼了,跟我要干架,我撒腿就跑了,我干不过他,长得人高马大的。 我回家,刘阳也刚到家。 “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找我,说他父亲死了,今天送到你们火葬场的,你给照顾一下。” 我知道,照顾就是少花点钱,炉子弄得干净点,现在的炉子都是自动的,全是干净的。 “你给化妆吧!” 我没想到会提出这个要求。 “普通的妆,李小欢就能化了。” “不是普通的妆,反正我朋友说挺麻烦的,这是五千块钱。” 这可给得不少,怎么会这样呢? “什么情况?” “不清楚,没跟我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不一定有什么好事情。 第二天上班,我查到那个人父亲的名字,放在了百寿厅,我带着李小欢过去的。 “今天化妆,有可能是大妆。” 我进到厅里,打开冷柜的盖子,犹豫了一下,伸手拉尸布,李小欢尖叫,然后跑出去。 那尸体确实是让我吃惊,复脸,两张脸错开着,这什么情况?我也没有遇到过,我哆嗦了一下,把尸布盖上就出来了,李小欢脸都白了,站在那儿不哆嗦着。 “没事,跟我出去。” 李小欢上车,我开车去何大拿那儿,我看到迈克背着一袋子骨头,进了何大拿家,我犹豫了一下就下了车。 他肯定是一袋子骨头,能看出来。 我进去了,迈克把骨头倒在院子里,何大拿坐在那儿抽烟,看着骨头,我进去,迈克瞪着眼睛看着我,何大拿也瞪了我一眼。 我坐下后,何大拿说。 “这个全是。” 迈克一愣,何大拿拉着脸。 我把菜和酒摆上桌子,他脸色好了点。 “你是运回国,还是就在这儿葬了?” “他喜欢中国,就在这儿葬了吧?这还能烧吗?” 何大拿看了我一眼说。 “不用烧了,小喆,你明天给弄一个半棺,然后找一块儿地儿埋了。” 我问复脸的事情,何大拿差点没呛着,把酒吐了出来。 我没有想到,他会反应这么大,大概这个复脸恐怕也是十分的麻烦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黑白照片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寒雪去何大拿那儿,问问三五一高级中学发生的事情。 关于三五一高级中学的事情,何大拿只是告诉我们按人性的发展去做,就没有事情了。 就是跑灰的事情,我也有点太难理解了,这也许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我们去找了那家人,他们不相信那是真的,他们认为,就是那个老师的问题。 那天,道歉了,学校开会,道歉,这种事情的发生真是让谁也没有想到,这事过去,四个学生也回来了,一切都正常了,我把骨头项链拿走,送给了何大拿,他喜欢这些东西,诡异的东西,这对阴学也许有着很大的用处。 这事过去后,我想安稳一段时间,带着寒雪每天很规律的去炼化。 但是,我并没有安稳下来,云白再次来,她说是看小喆来了,实际上是来跟我要一件东西,我没有给,对于这样的女人,我已经非常的生气了。 关于富家,我知道的更多了,心里的仇恨我压了多少回,想想,自己的老父亲,还有小喆,我没有办法去做出其它的事情了,我的责任。 可是云白得寸进尺的,让我已经非常的生气了。 我去富家,虽然败落了,但是没有倒架,正是倒驴不倒架,一切都架着。 我知道,富家二少爷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说是疯了,这我不管。 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云白怎么就在有了小喆之后,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做出什么不对的事情。 我进富家,站在院子里,富家大少爷正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一愣。 “是你?” 我往房间里走,看到了挂在那儿的相儿,是云白的,富家大少爷到是坦然。 “我喜欢云白。” “那就不要再让云白去找我的事情。” “我想你会报复的,但是你弄不过云白。” “不,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勾术是吧?我师傅云正会,但是没教我,教给了云白,这件事我也很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学会这东西的,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是云白教你的,凭你富家在赤县的地位,我想你不可能找了一个结了婚,生了孩子的女人,你是在利用她。” “你很聪明,只是有点晚了。” “那也不一定,这件事我是跟你玩定了。” 富家大少爷的那德行彻底的让我怒了。 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 “迟早要有一个了结的,这件事跟一个人有关系,满长海。” 我没听说过满长海。 “他是赤县火葬场最老的一个员工,建火葬场的时候就在了,他现在七十多岁,身体还不错,你也知道,越小的火葬场,越是诡异,正所谓,店大欺客,客要欺店,那里有大鬼占着火葬场,控制着那里的鬼魂。” “满长海是干什么的?” “炼化师,不爱说话,整天很沉默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交往,这才是他隐藏最深的地方,其实,他和富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但是他从来没有去过富家一次,他不去富家,也是想隐藏着什么。” 我知道了,满长海,那么富家大少爷的勾术,或者是其它的东西,都应该是从满长海那儿学来的。 在火葬场的这些炼化师中,很少有人提到满长海,因为这个人很老实,很少说话,也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所以,这个人似乎就像不存在一样。 我决定去找满长海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我在犹豫着,如果真的要报复下去,那么这个仇是没有结果的,人一旦进入了仇恨之中,是难以出来的,越走越远,一直到毁了自己,所以我不想这样去做。 可是云白竟然又来了,她看儿子是一个借口,然后就是提到那件东西,我是绝对不可能给她的,那是给小喆准备的。 云白竟然直接说到了富家大少爷,说多少年前他们就相爱了,我气得要吐血,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云白走后,我的仇恨之心就控制不住了,我决定报复富家。 我去找满长海,他住在一个老式的老楼里,二楼,楼道漆黑,摸着上楼,在最里面的那家,就是满长海家,门是木头的,上面的绿漆都掉得差不多了。 我敲门,半天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谁?” “满师傅,我找您有点儿事。”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里面一声不吭,再敲也不吭声。这个人是有点诡异,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那么以后也不会见到,用敲门的方法。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喝酒,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起身去了满长海家。 站在门外,我没有敲门,而是把门给撬开了。 我进去,把门反插上,一股味,难闻的味儿,看来这儿总是不开窗户。 “谁?” 灯一下亮了,我站在那儿没动,我看清楚了满长海,一个脏了巴叽的老头儿,头发很长,看着我。 “满长海,也许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进屋坐到椅子上,这窗户拉着厚黑的窗户帘子。 “你是……” 满长海并没有害怕,声音苍老。 “你先坐。” 我拿出烟来,递给他,他竟然接了,点上抽起来。 我抽了一会儿烟说。 “富家你应该知道,你也应该知道云白。” “到底还是找来了。” 满长海似乎知道我会找来一样,他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给我泡上了茶。 “慢慢的聊。” 看来他是准备慢慢的聊了,看来事情还不少。 “我想靠到死,可是依然没有能,既然找上门来了,我也就不躲了,躲了一辈子,在这小黑屋子里呆了一辈子。” 满长海似乎并不是一个恶人,但是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把勾术教给了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云正师傅会,他也会,这点我肯定。 满长海说。 “这件事我就不应该做,可是已经做了,自己那个时候太年轻了,不懂事,后悔,可是后悔也是晚了。” 满长海站起来,去卫生间,他进去后,把门插上,我坐在那儿打量着这个家,一室一厅的,乱七八糟的,饭碗,盆,堆在一起,显然他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一个信心了。 我等了几分钟了,满长海还没有出来。 我有点着急,怕出什么事情,我叫了几声,竟然没有回答,我意识到出事了,此刻我是走,还是留? 我拉卫生间的门,竟然拉不开,我敲,没有声音,我把门给撬开了,当时我就是目瞪口呆。 卫生间里全是血,墙上用血写着的字。 “这是我还你的,对不起了。” 我闭上了眼睛,报警,警察来了,没说撬门的事情,只是说我们是朋友,来看看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自杀了。 那墙上的字被我刮掉了,不然麻烦就会惹上身来。 我没有想到,满长海会自杀,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寒雪问我这么晚呢?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说话。 那天我在外面坐了一夜,早晨上班,寒雪说。 “你不应该这样,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没有什么事不能过去的。” “跟你没有关系,没事。” 我想让寒雪离开我,报复的人一切都会改变,根本给不了寒雪一个幸福。 那天下班,我去何大拿那儿喝酒。 “满长海死了。” 何大拿一愣。 “怎么可能呢?” 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是真的有事了,死了,没弄明白,太可惜了。” “满长海有后人吗?” “没有,一生没结婚。” 我从何大拿那儿离开,已经是半夜了,我又去了满长海的家,门被撬坏了,这次去一拉就开了,进去后,我就插上了门。 坐在黑暗中,我想着,满长海就这样的,每天在黑暗中生活,外面的阳光都被挡住了,永远是黑的,漆黑,不知道他多少年没有出过屋子了。 我坐在那儿抽烟,关于这里面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 事情。 我开始翻东西,全是破烂,没有什么值钱的,或者是有用的东西。 我正翻着,有人敲门,这大半夜的,什么意思?谁? 满长海有半夜见人的习惯吗? 那个人敲了一会儿就走了,显然不知道满长海已经死了。 我坐在椅子上,这椅子都要散架子了。 我抬头的时候,看到棚上有一个地方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一个方块,比其它的地方更黑一些。 我站到桌子,伸手碰了一下,竟然是活的,错开了,我伸手去摸,不大的一个地方,我摸到了一个布包,油乎乎的。 我放到桌子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满长海大概就这么点东西是值钱的,这一辈子,活到这个份上,真是没有意思了。 打开包,我一下就愣住了,下面是几本线订的书,四五本,上面是一张照片,那是黑白的照片,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很漂亮,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 满长海把这东西放在上面,藏起来,那肯定是相当的重要,他的命大概都在上面了,这个女人看来在他的心中很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我把东西包好,夹着走了,我离开这里,回到家里,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想,这个满长海一辈了没结婚,心里竟然有一个女人,而且还这么漂亮,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和寒雪去上班,满长海今天是炼化的日子,他炼化是在赤县的火葬场,没有亲人,场子里出人抬走,给炼化的。 想想,一个炼化师,最后也被炼化了,这一生谁都躲不过去,只是自己永远也不给自己炼化。 那天,我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富家大少爷竟然来火场了,来找场长,场长找我,我看到这货色就生气,他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后说。 “场长,麻烦您了,我看来是回赤县的火葬场。” 我笑了一下。 “什么地方都是烧。” 富家是死了什么人吗?一问场长不是,就朋友。 我到是希望富家的人死光了。 想到富家,我一下就想到了富家的大小姐,富娇。 那满长海包着的照片就是富娇,没错,真的没错,年轻时候的富娇。 关于富娇我没有什么了结,不过我到是看到过她一次。 我想这件事要从富娇开始,看来富家都不是老实的人。 寒雪回家,我就去了富家,进院子,站在那儿,没有人出来。富家原来这个院子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可是现在不同了,门都不关。 我进了厅里,富娇竟然坐在沙发那儿化妆。 她看到我一愣,站起来。 “你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 她转身要走,我一下拉住了。 我把照片拿出来,让她看,一张跟书一样大的照片,她看完了,脸都白了。 “他怎么了?” “死了,今天炼化,我想已经变成骨灰了。” 富娇愣在那儿。 她和满长海相差至少有十几岁,他们怎么相爱的,我不知道。 富娇坐下了,坐在那儿发呆,大概此刻大脑是空白的,半天她才问。 “你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 “这个吗?你想知道,等我问完了,告诉你。” 富娇怒了,伸手一抢,我躲开了。 “这可不像大小姐的做法。” “好,我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易鬼之恶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问富娇。 “满长海跟你们富家是什么关系?” 富娇锁着眉头,似乎不想回忆过去的事情。 “我大哥答应我嫁给满长海,可是我当时并没同意,一个是他比我大十多岁,一个是没有什么地位,是一个炼化师,一个是没有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可是我大哥逼着我答应这门亲事,我父亲死了,家兄为大,我不敢不听,他从来也是霸道,我跟满长海接触了一段时间,我竟然发现,是一个很有内涵的男人,我慢慢的喜欢上了,可是一年后,我大哥突然就不同意了这门亲事,满长海来找过我哥,跟我哥吵了起来,那个时候富家还是有地位的,在赤县不说呼风唤雨的也并不了多少。满长海被打断了腿,我也被关起来了。” “为什么?” “我到现在一直没有明白,我每隔半个月去满长海那儿去一次,那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但是满长海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为什么当初大哥非得要把我嫁给他,后来又不同意,后来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云白来的时候,云白相片挂到我们家客厅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我知道有事情,但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不想像二哥一样,被关在后面,说成是一个疯子,二哥不是。” 看来富家大少爷很霸道。 “你没结婚?” “有老满就够了,可是他怎么死了呢?” 我摇头,完全就没有料到是这样。 “这相片还你,老满拿这照片跟命一样。” 我走的时候,富娇捂着脸在那儿哭,我什么都没有得到。 关于云白的事情,看来这个满长海确实是跟富家有了交易,富家老大用富娇来引诱着满长海。 那天回家,我把那几本书线装书打开,我愣住了,那是手写的,小楷,刚看以为是印刷的,细看是写的,是满长海写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么一手的好字,那是我喜欢的字,有着一股子劲儿,说不上来是什么劲儿。 这一共是五本书,全是这样写下来的,我看内容,就目瞪口呆了,那竟然是关到阴学的,很详细的一本子,我有点慒了,原来满长海也在研究着阴学,那么他和何大拿有交往吗? 我想不会的,他这个人不喜欢来往,从来都是喜欢独处的人。 我翻着书,从里面掉下来一张纸,那是钢笔写的行草,非常漂亮的字。 那是一封信: 能看到这些书的人,也算是有缘分了,书就赠送了,这是关于死人的故事的书,如果你说成是阴学,也可以,有一事相求,我死后,帮我照顾富娇,富家老大心狠手黑,我担心她会像富家老二一样,关在房间里,锁在那儿。 这一生我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教给了富家老大勾术,他以富娇嫁给我来让我教,我教了,因为我真的爱着富娇,如果不用这种办法,我永远也得不到,但是我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富娇,她为我一生没嫁,我们半个月见一次面,现在我走了,你拿到了书,也是缘分…… 我没有想到真是这样,看来富家老大用勾术来勾云白,那又是什么目的呢? 我不知道,我想我问问云白,如果她肯说,一切都明了了,但是我没有去问,因为她永远也不会说出来的,这点我是肯定的。 这件事看来真是富家老大做出来的,看来这个人做事不择手段。 我拿着书去何大拿那儿,把书给他,他看到了,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这个老满,哈哈哈……到底让我得到这些书了,老满呀,老满,你一辈子在研究阴学,不让我看……” 何大拿竟然有眼泪掉下来,看来他们是朋友。 “老满是你朋友?” “对,一个善良的人,我们见面都是在半夜,没有想到,就这样的死了。” “也许我有责任。” “不是你的事儿。” 何大拿把书收起来。 “你要怎么做?” “我只想弄明白,富家老大勾术用在了云白的身上,他是什么目的,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 “我想,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的。” “云白不会说,富家大少更不会说,我想,我们无法知道。” “也许我能知道。” 何大拿这个时候总是邪恶的。 “看在你把书给我的份上,我帮你一次,也许能知道一些什么。” 何大拿让我去弄酒菜,我去大来弄回来,喝酒,到半夜,何大拿让我把门打开。 他打了一个口哨,我感觉有阴风进来,我一愣。 “你养鬼?” “你也不是不知道。” 对于养鬼的事情,何大拿不让我养,他倒是养,难怪借腿那么容易。 我看到了那个鬼,鬼头鬼脑的。 “你去富家,盯着富家大少和云白,他们所说的话,做的事情,告诉我。” 那个鬼听完并没有走。 “那我什么时候转生?” “你杀了两个人,转生我帮你,不会那么快,但是会的,如果我不帮你,你转生不了,反正我死之前会办到的。” 那个鬼得意的走了。 我看着何大拿。 “我也想养一个鬼。” “那自己去鬼市,易鬼。” 何大拿这次竟然没有阻止我。 晚上我去了鬼市,依然冷清清的,我走了一圈,一个人叫我。 我过去,看着这个男人。 “易鬼我这儿有,要什么样子的?” “特务。” 这个人竟然乐了,我也觉得可乐,竟然冒出一个特务来。 “这个五千。” 我摇头,比划着八百,他马上闭上眼睛不理我。 我要走,他叫住我说。 “成交。” 我抱着罐子回家,寒雪今天没有回来,父亲和小喆睡了,我在卧室里把罐子打开。 鬼跑出来,你八大爷的,我被骗了,是一个恶鬼,我有点乱套,这样的鬼不敢招惹,这回到是好,玩了一个嗨。 我把门关上,邪鬼邪恶的笑着。 “你什么条件?” “我不转世,就是做恶,你就放了我,这事就算完事。” 我想放了他,就会做恶去,我不放,他就折磨我。 “我不会放你的。” “你一个炼化师能把我怎么样?” “那你看。” 这个邪恶的鬼折磨我到天亮,就老实了,躲在阴暗处。 我马上就去了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事。 “你易鬼也不看看。” “怎么办?” “带我去。” 我推着何大拿回家,进卧室,何大拿看到小鬼后说。 “一个小鬼,不想活的货色。” 何大拿拿出一根小棒上去就是一下,那小鬼一下就散了。 “阴骨棒,你留着吧!”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大多数都是死人骨头做不出来的。 关于死人骨头的邪恶,有些人认识,那不过就是骨头,跟猪的,狗的,没有什么区别,那不是,不成形状的,那到是没有什么,如果你做成了东西,像碗,相框,针,棒之类的,你看看,那会是什么效果?建议不要去试,后果自负,当然,现在找骨头也挺难的,除非老坟里有,还有就是火葬场有。 何大拿走后,我去上班,寒雪已经干上活儿了。 “你干什么去了?” 寒雪挺生气。 “我找富家人去了,我要报仇。” 寒雪一愣,停下手中的活儿。 “小左,你这样可不行,仇恨会毁了一个人的心性的。” “可是我就是想。” 我干活,寒雪不说话,冷着脸。 那天寒雪回家去了,我回家,父亲在看书。 “我的意思你要平静下来,云白的事情过去了,跟你没有关系了。” 我不甘心,这个云白给了我一个耻辱,让我接受不了,那个富家老大也是一个混蛋。 我不说话,我知道父亲已经无法说服我了。 晚上去何大拿那儿,我和那个鬼撞了个满怀,我吐了它一脸,它一个高儿跳开了,跟鬼撞个满怀,你不吐它,就会倒霉。 我进去,何大拿说。 “看来事情清楚了。”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么快。 “事情也是巧合了,他们在打架,为了富家的财产,隐藏着的财产,富家有一份财产,找到了,但是无法打开,阴封,云白可以,但是要等时间,勾术云白,就是为了这个。” “那可以找任何一个人,像老满之类的。” “当年阴封的是云正,云正死后,只有云白可以了,这正是勾术云白的原因。”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那么我要原谅云白吗? “破勾术怎么破?” “如果能破,早就破了,何苦让你受这么多苦呢?” 我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云白真在中了勾术,那么我不能怪她了,只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云白。 “我想解勾术,还有就是把富家的财产夺过来。” “很好,我喜欢。” 何大拿邪恶起来跟鬼一样。 何大拿大概知道,我恶已生,灭是难灭,就顺着去。 “破勾术。” 我盯着何大拿。 “你有两件事要做,鬼移富家财产,二是解勾术,当然,这个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记住了,仅此一恶。” 人生一恶,这是定数,人都会做恶,但是仅此一恶即可,做恶多了,到了另一个世界,你是要还的。 我们常说,我欠你的,这世来还你,或者说是,我欠你的,下辈子还你,这可是真的,你说了,就是要还的,所以轻易别说这话,这样的话说出来,比法律还严,到另一个世界是要实现的。 “去骨村,会找到办法的,我上次去发现了一些什么,但是我不太确定。” 又是骨村,我不想去,那个地方总是让我感觉到不安和害怕,总感觉会在那儿出点什么事情。 但是,为了这件事,我要去,一定要去。 一个星期后,我和何大拿天黑后,去了骨村,何大拿借腿走在前面,跟鬼飘一样,这回腿到是快。 进骨村,那炼化炉在鸣响,远远的看着,有烟冒出来,在村外没有看到。 何大拿进了一个沟里,那个沟我们没有进去过,转过沟口,看到得四方的房子,一个连一个,错落着,特殊的一种建筑,这也是最早女人真建的房子,窝房,像窝一样,四方的,还有圆的,像艺术一样,看着是好看,可是我觉得邪恶。 何大拿站了一会儿,指着一间房子说。 “就是那个圆形的。” 我细看,竟然有亮光,我哆嗦了一下。 “有人?” “暂时不知道,过去看看。” 骨村太多的诡异,这是我最不愿意来的,太多的诡异,往往就会让你出事,一件倒霉的事情,也许就要命了。 我们靠近了那个圆形的房子,像一个坟墓一样的房子,让我觉得有点可恶,门在左侧。 “你进去。” 何大拿让我进去,又开始了,什么事都是我进去。 我靠过去,敲门,没有声音,里面有亮光,但是没有窗户,只从门缝露同来。 我拉门,门开了,往里看,我看到的范围是什么都没有。 何大拿过来,瞪了我一眼就进去了,我跟进去,他坐到椅子上,把东西摆到桌子上,他背着大包,竟然全是吃的,喝的。 “你来旅游来了?” “对,我们要在这儿住上三天,办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的。” 我锁了一下眉头,抬头看一边,我目瞪口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铜手鬼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房子外面看是圆形的,进来是方形的,那么说,方形的进去应该是圆形的,我的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的了。 我看到墙上挂着何大拿的一件衣服,他进来没有脱衣服,就是说,我们进来之前,那件衣服已经挂在那儿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何大拿,他说。 “坐下喝酒,今天没有事。” 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你的衣服……” “怎么了?” 何大拿回头看了一眼。 “噢,上次落在这儿了,很正常。” 上次?上次是什么时候?他跟我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来到这个沟里。 “噢,那我跟你说实话,我总是来这儿。” 我慒了,他能来?能来还让我陪着来干什么呢? 何大拿不耐烦的拿出牌子,我一愣,我的也在。 “你能弄到,我也能,不过这种方法有点成本太高了,我用了三年命换来的。” 我勒个去,何大拿研究阴学,看来也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那我们来的目的?” “鬼移富家财产,然后在那个地方移上石头,二就是破解勾术,在这儿也许会有解。” 何大拿很明了,但是我并不看好,也许这样的事情很难办得到。 喝到快半夜了,我躲在床上睡了,这儿的床有点特别,软,床是用一种条子编的,不凉,很舒服。 我很快就睡着了,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了,何大拿没有在房间里。 我出来,他正站在远处的山那儿,他白天也能借腿了吗? 我不知道。 他回来,我问他,他说。 “我把那个鬼给杀了,白天晚上都能有腿了,不过只是三年时间。” 我愣了一下,杀鬼? “你……” “怕什么?还也是死后另一个世界还,到那个世界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就是一头猪,早晚被杀掉。” 他到是想得开,何疯子有点疯子范儿。 我们在房子里可着,不出去,我不知道何大拿是什么意思。 中午,有人敲让,我激灵一下坐下出来。 何大拿抬了一下下巴,意思是让我去开门。 我去开门,没有人。 “没人。” “你出去看看。” 这事也能出去吗?出去那个人冒出来,上来给我一下,我就彻底的完了。 我还是出去了,没有看到我,进转身回来,一个人就坐在椅子上,我扎他八大爷的,这是玩得什么旋律? “我朋友,我干儿子。” 何大拿介绍了一上,我看那个人,三十七八岁的一个男人,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看着何大拿说。 “你说的这两件事都能办,只是需要几天时间,你们要在这儿呆着,我会想办法的。” 这个人说完走了,你爷的。 我汗还在流着。 “你听说过没有,在火葬场有一个炼化师失踪了?” “听说过,王兵。” “对,这个人就是王兵。” 我不相信,王兵当年失踪的时候,就是那天,下着雨,满院子都是尸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兵在炼化间失踪的。 关于这件事,我也是听了一些,王兵最终没有找到,有的说是自己炼化了自己,跳进了炼化炉了,可是没有骨灰,反正传说很多,没有想到,他在这儿。 “他一直就在骨村,从失踪之后就在骨村,他隐藏在这儿。” “为什么?他在骨村怎么没死呢?” “其实,各有各的招儿,不只是一个牌子就好使。” “他为什么我隐藏在这儿呢?” “我跟王兵是朋友,他杀了自己的妻子,跑这儿来了。” 我一哆嗦,杀自己的妻子?你不报警,知道还不报?其实,报了警也没屁用,警察不会进骨村抓人的。 “他妻子跟别人男人在家里,被堵着了,就杀掉了,就这么简单。” 我锁了一下眉头,这真是不值了。 “年轻,后悔也晚了,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失去了自由,整天的在这个骨村子里,一个人行走,一个人说话,一个人吃饭。” 如果王兵在骨村呆了这么多年,那么应该对骨村是非常了解的,那么我们只是等就可以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何大拿不让我离开这个沟儿,我就在这个沟转着,那房子果然是,外圆内方,外方内圆,何大拿说,这是阴阳房。 确实是,圆属阳,方属阴,阴阳相套。 那天夜里,有人拉我的手,我以为是何大拿,我甩了一下,接着睡,竟然又拉我的手,我感觉那手很软,不是何大拿的,他的手跟鸡爪子一样硬,我醒过劲儿来“嗷”的一嗓子,跳起来。我并没有看到有人。 何大拿爬起来就骂我疯了。 “有人拉我的手,软乎乎的,我敢确定那是女人。” “扯淡,睡。” 他倒头就睡,我可不敢睡了,就瞪着眼睛,一直到天亮,何大拿起来,我说那件事是真的。 何大拿想了一下说。 “你到是有艳遇。” 我瞪了何大拿一眼。 “你试一下,大半夜的一个人拉着你的手,你不毛愣才怪了。” “可惜就不拉我的,那是一个女鬼,很正常。” 白天,我听到了裙裾的细碎声,在房子外面,我听到了,那绝对是。 “有人。” 何大拿说。 “我早就听到了,确切的说,不是人,是鬼。” “鬼大白天的出来,扯。” “扯什么?布?这是骨村,百年的老村子,鬼村。” 我意识到了,在这儿白天能遇到鬼,我们常说的,大白天的遇到鬼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冲着我来的?” “对,你不是想易鬼吗?这个应该不错,能听你的话。” “得,我弄一个女鬼干什么?如果那样,鬼生情,寒雪就要出事了。” “你到是知道得多,那就老实的,别出去,等着。” 我知道,我不能出去,那女鬼就在外面转着,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鬼,或者是一百年前的,二百前年的,都不一定。 两天没出去了,门一直关着。 敲让,“咣咣”的,吓得我差点没滚到地上。 “开门。” 何大拿让我开门,我打开,我去他八大爷的,王兵扛着一个棺材进来的,棺材是小棺材,进来放到地上,把门插上了。 “干什么?” 何大拿紧张的站起来。 “先弄点吃的,喝的,慢慢说。” 王兵看来累够呛,长长的头发扎着,跟野人差不多了。 吃饱了,喝得了,王兵伸个腰。 “这小棺材找到真不容易,你们在鬼移,还有就是勾术,都在这里面了,你们自己打开,然后放在这儿就行了,我会来取的,你们要走就走,不送了。” 王兵走了,看样子挺潇洒的。 “王兵那阵受刺激得了精神病,我们相信他吗?” 何大拿说完看着我,我勒个去,你们是朋友,这事问我?简直不是开玩笑了。 “相信不相信的,都这样了,我开棺。” 小棺材的盖是抽式的,这种盖儿少见,一般都是钉死,棺钉,长长的那种。 小棺材盖抽开了,我往里看,骨头一堆,还有两件东西,没看明白,何大拿凑过来看,半天才说。 “把那两件东西拿出来。” 我不想把手伸到棺材里去,尤其是这种不正常棺材。 那两件东西都套着黑布套,不知道是什么,长方形状的。 我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何大拿看着,问我。 “你猜一下是什么?” 纯有病,我猜?猜个屁。 我不说话,就看着何大拿,他伸手拿起一个,把套拉下来,他差点没扔了,放回桌上了,那是铜手,带着小臂,打造得精致,冒着铜光。 那另一个是什么,我不知道,何大拿看了我一眼,就是他把我看碎,我也不会去碰。 他拿起来,把套拉下来,是一个小盒,有两个小洞,很细小,何大拿摇了一下,有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冲着光看,看不到什么,一个四方的小盒子,很小的那种,没有开口,完全就是掏出来的,这工夫可不小。 “铜手鬼移,可是这个盒子破勾术,怎么用?” 何大拿自话自说,他知道,问我等于问屁一样。 他看了半天,放到包里,起身就走。 我跟着,我们出了骨村,从另一条道儿出去的,因为在正口处,肯定会有那些研究人员,他们不敢进来,但是在那儿弄了一个小房子。 回到何大拿的家里,何大拿告诉我。 “明天夜里,你过来。” 我回家,寒雪坐在那儿看电视,不高兴,竟然没有跟我说话,我父亲把叫到他的书房。 “你怎么回事?” “怎么了?” “你报复,这样做是不对的,寒雪生气了,因为你的意思是让她离开,因为你的报复,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没有你想得那样,我有你,还有小喆,我不会那样做的。” 我说完,出来进了卧室,我不想说话。 寒雪没有跟我说话。 第二天下班后,我就去了何大拿那儿,半夜,那只摆在桌子上的铜手竟然下了地。 “我们跟着。” 我都快尿裤子了。 我和何大拿跟着,那铜手竟然去了富家的祖坟了,富家的祖坟是一座山,私人的山,那儿专门埋着富家的祖祖辈辈的,一百多个坟。 铜手在一座没有石碑的坟前停下了,然后就钻进土里不见了。 “就是这儿,那些东西就在这儿,阴封着,只有铜手可以移走,这就是鬼移,这坟埋着的并不是什么尸体,而是富家的财产。” 我和何大拿回去,坐在家里,他说。 “明天早晨,我想那些东西就会在我的后院了。” 我看着何大拿,心想,你也别美,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总是有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何大拿装着没听见。 一直到天亮,何大拿带我进后院,那后院我从来没有进去过,因为要经过十八间房的路,那路何大拿不让我走。 我们到了后院,一个大坟,石头的,打造得精细。 “怎么样?我的。” 何大拿得意的说。 我心想,有病,把坟弄在家里,病得不轻。 何大拿走到坟那儿,搬开一块板子,竟然是台阶,看来这个坟不小,何大拿你玩得真够悬的了。 我跟着何大拿下去,果然是不小,两个棺室,一个厅,总有四五十平米的样子。 “用了我不少钱,三年时间。” 一个棺室锁着,他拿出钥匙打开,打开后,我们进去,我就是目瞪口呆,那棺室里摆着金元宝,一共有十坛子,还有两个箱子,就这些东西。 何大拿把手伸到坛子里,拿出金元宝。 “货真假实的东西,看来富家是真的有钱。” 两个箱子何大拿手东西砸开了锁,全是首饰,绝对的是值钱的货色。 “这就是富家的全部财产,估计在这个市也没有谁能有这些东西,就这些东西,能把赤县买下来。” 如果何大拿不说能把赤县能买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概念。 “这些东西是你的,随时你可以拿走,当然放在我这儿也成。” “放在这儿。” 我们出来,现在最重要的要是破勾术。 那个盒子摆在桌子上,何大拿又摇了半天,我闻到一股味。 “别摇了,出味了。” 何大拿也闻到了,放下盒子就跑出去了,我跟着跑出去了。 “怎么回事?” “鬼香,破勾术的,厉害,你把这盒子放到云白的家里,只要三天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鬼香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云正师傅跟我说过关于鬼香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六章 土岁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把酒干了后说。 “你一会儿就去把事办了,别把这堆骨头放我这儿,然后晚上回来,我跟你说事。” 这货连饭都不让吃,李小欢非得跟着我,我带着去了纪一盒那儿,迈克看了半天选中了一个半棺,拿了一千美元。 那天我给选了一块地埋上了,迈克埋完跪下,“嗷”的一嗓子,差点没吓死我,那嗓门太大了,哭得也奇怪。 李小欢捂着嘴乐。 迈克哭了几嗓子后,一下就停止了,那也太突然了,然后站起来,冲我还笑。 “怎么样?” 扎你八大爷的,那到底是你亲叔不? 我们回去,吃饭喝酒,迈克就走了。 “那复脸怎么回事?” 我大概说了一下。 “真是有意思,明天就炼化了,今天晚上我们去,我到底要看看复脸,我见过一次,但是没弄明白,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复脸我没有见过,第一次,也没有听过,两张脸错开着,这显然不是活着的时候的脸。 何大拿没有说更多,他去那是一件好事,我还担心会出问题。 我给刘阳打了电话,说了情况,今天晚上要大妆,有可能会回去晚一些。 刘阳没说其它的,这样的事情遇到也是极少数,没有想到我遇到了,银燕说过,我会遇到其它人遇不到的事情,因为我是极人之人,火葬场是养我的地方,去其它的地方,我不会长寿,这是断定呢?还是其它的呢?反正我觉得是离不开火葬场了。 晚上进了百寿厅,掀开尸布,何大拿愣了一下,细看,半天说。 “没确,复脸,非常的精美,我们常说二皮脸,事实上,人都有两张脸,一张脸永远你也看不到,那就是第二张脸,第二张脸它是属于阴脸,在什么时候会呈现出事呢?就是在死的时候,那一瞬间,很短的一瞬间,会让你有一种错觉,人死了,模样就会有变化,那不是阴脸,第二天张,进阴用的脸,没有想到,阳脸还存在着,这到是有点意思了。” 何大拿似乎在欣赏一样。我不说话,到底要看看他干什么。 “推到化妆间去。” 我推着尸体进了化妆间,放到化妆床上。 “拿出尸刀来。” 我拿出尸刀,何大拿就靠近化妆床。 “这复脸得把上面这层剖掉,露出阴脸来,不然永远也入不了阴,阴阳之间,那种滋味,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是怎么样的。” 何大拿说着,我看着,李小欢在完一点看着,一直就那样的冒着汗,这件事对于一个小女孩子来讲,是很可怕。 何大拿割得认真,我看着,果然,上面这层脸下面,还有一层脸,和上面这层有点变化,阴脸,何大拿这样说,我才明白,化妆就是把阴脸化成阳脸,人死后,面相会改变,有人改变得大一些,冷不丁看去,都不认识了,我们需要就像阳世的时候一样,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们看到的都是阴脸。 何大拿割了两个半小时,脸皮割下后,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闭上眼睛,我把轮椅推到一边,给他倒上水,他喝完说。 “我先回去,明天晚上你们去我那儿,脸皮我拿走。” 何大拿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里面,我推着出了火葬场,他说自己能回去。 我返回去化妆,李小欢一直就跟着我,害怕。 化妆一个半个时,我送李小欢回家,然后回家,刘阳还在等着我。 “我说过,你不用等我,这都天快亮了。” “我睡不着。” 第二天晚上,我和李小欢去了何大拿那儿,他有些得意的样子,他总是这样,有什么好事了,就会得意。 我们进房间,何大拿墙上多了一幅画儿,但是蒙着的,他说喝酒,喝酒的时候,何大拿显得有些兴奋。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兴奋,是弄了这幅画儿吗?哪个名人的呢?会让他这样高兴呢?我不知道,反正觉得他是非常的高兴和兴奋。 何大拿喝了两杯之后,让我把蒙着的布扯下来,扯下来的那一刻,我“嚎”叫一声,李小欢从椅子上翻到地方,爬起来要跑。 “至于吗?师傅没有师傅的样子,把徒弟吓着了。” 我们两个不动,那墙上的画儿竟然是那个人的阳脸,跟活着的时候一样,何大拿竟然给弄成了画儿,装到了框子里。 “干爷,你这是玩的什么?” “这叫脸画儿,如果以血养着,他会在你高兴的时候笑,会在你生气的时候哭,当然没有眼泪,只是表情。” “弄这个干什么?” “这个是辟邪的,挂上这个,什么鬼魂的都不会来,这样就安静很多了。” 我知道何大拿能听到鬼说话,天天的听着也是够烦的了,鬼都是夜里出来。 “还有呢?” “没有了,一张脸这么大作用已经不错了,喜欢拿走。” 我摇头,李小欢更是不说话了。 我们再坐下,我到是平静下来,李小欢不时的就看一眼,我过去就给蒙上了。 何大拿的诡异恐怕不只是这些,他做成的这张脸画儿,和毛晓丽的有什么不同吗?这个大,肯定了,除了辟邪之说,恐怕何大拿还有其它的用处。 这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何大拿一直在研究阴学,一直没有停下来,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是肯定的说,肯定是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我们离开的时候快晚上十点了,送李小欢回去,刘阳在看电视,她不太高兴。 “怎么了?” “你和李小欢不要走得那么近,她喜欢上你了,到时候会惹上麻烦的。” “噢,知道了。” 那天睡得很晚,早晨起来,我们要上班的时候,云白来了,我让她先去上班,云白进来了,坐下说。 “小喆,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儿。” “什么事?” 我不高兴,不愿意看到这个女人。 “你父亲有一件东西,在他的房子里,箱子里,我想要那件东西。” “那你得问问父亲愿意不?” 我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父亲的相,云白不看,她从来不看,没有正视过,我知道她害怕父亲。 云白应该知道,从我这儿什么都拿不走,她还来说,她到要父亲什么东西呢? 云白走后,我进了父亲房间,我知道父亲床下有一只箱子,但是我从来没有打开过,拉出来,已经有一层灰了。 箱子是锁着的,我知道是锁着的,我没有钥匙,这也是我很久没有打开的原因,我不想破坏父亲留下来的任何东西。 我看着这箱子,原木色的,打得挺精致的。 我想,是应该打开这个箱子的时候了,我找钥匙,父亲的东西放得都十分的有规律。 我翻了很多地方,没有找到,躺在父亲的床上,我看到悬挂的拉灯上面有东西,我站到床上,摸下来,是一个纸包着的,打开,上面写着字,是一把钥匙。 小喆: 我亲爱的儿子,如果你拿到这把钥匙,就打开箱子,那里面是我留给你的东西。 很简单,我的眼泪流出来,父亲一直在为我做着什么,可是我为什么做什么了呢?我明白,抱着我的父亲是不会吃掉我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我恨云白,我渴望着父亲的那一抱,父亲何尝不是呢?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呢? 我打开了箱子,里面有五六件东西,都用布包着,很精心的样子,我一件一件的摆到桌子上,我不知道父亲给我留下了什么。 我坐在那儿点上烟,没有打开包着东西,云白来要父亲的一件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是这其中的哪一件呢? 我把烟掐死后,站到桌子那儿,打开了第一件,黑乎乎的一件东西,拿在手里冰凉,圆形的,有拳头大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父亲柯左在火葬场当炼化师,我不禁的就会想到关于阴学上的一些东西。 打开另一个,依然是圆形的,只是是桃红色的,看着像一件老东西,再打开,也是圆形的,但是是褐色的,一共是五件,大小一样,只是颜色不一样,这是什么? 看材质,像是木头的,而又不是,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看了很久,然后一件一件的包起来,放回去,这东西云白要,到底要的是哪一件呢? 五件东西,她只以一件,但是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 我完全想不出来,这是什么。 第二天,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五件东西,他看了我一眼说。 “那是活的。” 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活的?扯犊子,还活的?我可能没有看到它们是活的,不过就是一个圆球子。 我不相信那是活的,而且它放在箱子里那么久了,不吃不喝的也能活着,那是不可能的。 我看着何大拿。 “你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那东西我知道是什么东西,我想弄没有弄到,那是机缘,没有机缘的人才能得到,小左得到了,这也是命吧!” 听何大拿的意思,也是十分的想得到,看来是没有机缘。 “那我送你吧!” 我的话说不出来,是想看何大拿反应,他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那是你父亲送给你的,记住了,五团不分家,那是你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何大拿摇摇头,让我去弄菜和酒,我没动,打了电话,快送。 菜和酒送来了,喝酒,何大拿一百多岁了,我不一定能喝过他,这是我最服气的。 那天何大拿告诉我,那是土岁,我不知道什么叫土岁,我知道太岁。 “太岁头上坐,不死也有祸,太岁都是在门槛里和外长着,长出来包,刨出来就是太岁,一个肉的球子,你拿刀割那是活的,割了这块肉,明天就长出来,土岁不同的就是在炼化间长出来的,属于阴,太岁是阳,都是惹不得的东西,都说是吃太岁肉长命百岁,我不知道那是真的假的,但是这个土岁那是真的,至少不会让你生大病。” 土岁,我不知道,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不明白,那竟然是活着的东西,我以为就是木质的东西,摸着就是木质的,怎么可能是少在的呢? “干爷,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你以为我糊涂了吗?” 我知道,何大拿,年至一百二十岁,一切如常,这是我最奇怪的地方。 我知道借生和借岁,何大拿难道是吗?我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深山敏族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云白要这个东西,为什么呢?何大拿还不让我把五个土岁分开,这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土岁我知道得太少了,何大拿只是告诉我,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将来有用,怕我得大病准备的。他也许说得没有错,父亲总是为我这样着想着,这点我心知道,但是从来不说,也不会太表达。 太岁我知道那东西,是一个肉球子,只是一个肉球子,竟然是活的,割下一块肉,还能长出来,非常邪恶的东西,那么土岁又是什么呢?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我想云白跟你要,那就是有人得病了,或者用在什么邪恶的地方。” “富家,我想要富家的财产。” “我看算了,不用了,财产是没有了,当然,我会给你的,我觉得你应该放弃,当年你父亲没有放弃,最后也是受了一场的罪。” 我愣了一下,这么说,富家已经没有什么财产了? “你就是不要再招惹这事,你父亲已经做了很多,不管怎么样,你的母亲害了你,但是她也不是有意的,还是爱着你的,也生你一回,我觉得你应该放弃。” “其实,如果勾术是真实的,那么我不会恨我母亲,我只恨的是富家大少爷。” “勾术是真的,但是破不了,你也别想了,他们再怎么折腾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何大拿也是点我,不说透,我也明白,富家的财产已经没有了,他们折腾着,也是在找财产,可是那勾术,我要让我母亲云白正常,也许这才是父亲的心愿。 何大拿说了勾术破不了,那么说,富家的财产已经没有了,父亲也想过这勾术的事情,他们还做过,但是没有成功,何大拿说破不了,看来也是真的。 “有办法吗?” “至少,目前没有办法,老满死了,那就没办法了。” 老满我父亲的日记中有记载,关于老满的事情,说得不多,我也知道,但是父亲从来没有提过富家财产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 勾术竟然这么厉害,父亲肯定是会想办法的,可是竟然没有办法,何大拿竟然也没有招可使。 “这个勾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是阴学上的事情,结合了另一种,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琢磨着,老满不只是懂阴学,关于老满的五本日记我全看了,没有提到过,但是在他有阴学里,有一种其它的学术,那是诡异的,我似乎现在懂了一些,但是我还是没的抓住一个要点,这是我在想的事情。” “是什么?” “在东北这块地方,三四百年前,有另一个族类生存着,人不多,一百多人,就在新宾的一个山里,原来是在内蒙的一个族类,不知道什么原因,迁徙到了新宾,这个东北后一个小县城,努尔哈赤的起兵之地,他们懂得一种术,这种术叫什么不知道,很诡异,跟阴学似乎也有着联系,但是完全不是阴学上的东西。” 何大拿看着窗户上面说着。 “那么你就没有去找吗?没有去研究吗?” “当然,我一直在,你父亲死后我就在研究,一直的,你没来之前,我没有停下来过,你来了,我停下来了,我累了,一百二十岁了,有一天没有一天的,你来了我觉得一切都会好转的,我的任务就是你没有仇恨,可是我没有做到,真的对不起小左了。” 何大拿叹了口气。 “你最知道我父亲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你应该告诉我更多的东西,或许我可以办到。” “你父亲告诉过我,不要这样做,看来现在你是不把事情弄明白,没完了,这样,先看看那些东西,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过去了。” 进后院,那是一个墓,我觉得是墓,进去,果然就是墓,墓和坟有区别的,坟棺入,墓人入,这就是分别。 我看到了那些东西,金元宝,竟然有那么多箱,还有两箱子珠宝。 “这些东西就在这儿,到时候你自己来取,我死后,这个宅子也你的了,你愿意把我的尸体放到这个墓里就放,你烦了,就烧了我,扔了。” “我不会的。” 何大拿今天挺怪的,何疯子,这个我知道,场子里也不时的有人会说起来,可是此刻他严肃了,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从墓里出来,何大拿说。 “明天去新宾,记住了,新宾除了有老陵之外,还有很多的东西,你那儿不要乱说话,乱讲话。” 我知道新宾,这个地方谁不知道呢? 第二天,我跟着何大拿去了新宾,他杀鬼之后,腿就一直的借着。 何大拿带着我去了一户人家,那是平房,老式的满式的,在这儿很正常,似乎很平常的一间房子。 这家的男主人很热情,女主人也是,他们的孩子在上海工作,年纪都在接近六十岁,对何大拿那是恭敬,至于什么原因,肯定是何大拿做到了。 看着男主人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喝酒,他们是真能喝,何大拿一百二十岁了,竟然也能喝上半斤酒,这让我不得不服,我年轻,能喝那么多也是正常,东北的白酒,六十度的,自己家做的,喝一口就慒的那种,甚至还有度数更高的。 晚上,什么也不干,喝酒,然后睡觉。 第二天,五点多,何大拿就叫我。 我起来,主人已经把院子都扫完了。 我们上山,我不想问那么多,一切的事情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没人说话,新宾的山很美,闲着的时候,我就看着山景,正是十月份,层林尽染,这个时候我知道了,红的,黄的,金黄的,绿的,蓝的,整个山这个时候是最美的时候,在东北,在这个时候,可以看到你看不到的景色。 山路险起来,最险的地方,脸贴着石壁,我跟着,每过一处险处之后,风景更美了。 我似乎忘记了来这儿的原因了。 四个小时之后,男人主说。 “快到了,敏族就在这儿,人数不多了,就十几人了,估计也用不了几年就灭亡了,他们不通婚,所以才这样,到那儿少说话,多看就行了。” 拐过一个山角,看到十多个小泓,太美了,这儿竟然有这样的天然之地。 房子是木质的,分布着,十来间的样子。 泓中停着一个小船。 我们过去,有人出来,看到了男主人,就招手,显然这个男人主跟这儿的人很熟悉。 我们被请了进去,房间收拾得很艺术,看来这个敏族的品味很不错,也很高雅的一个民族。 水果,完全是野生的,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生水果。 聊了一会儿天,男人主就直接说了事情。 敏族的这个男人想了半天说。 “确实是,我们会一种术,这种术确实是很厉害,但是已经很久不用了,我们在这儿没有用,原来用这种术就是敏族强大的时候,这种术可以把人控制住,为我们干活,但是随着发展,我们觉得这不是好事,以后就很少用了,但是,你所说的阴术和我们的这种术结合,不太可能,我们敏族也坚持不了几年了,就这么十多个人,没有人出去,他们是会这种术,可是他们没有接触到外人。” “或者说有人出去了呢?” 男人主人,敏族的这个男人犹豫了半天说。 “也有可能。” 这个男人显然是这个族的一个主事的,他把人叫来了,一共就十二个人,他问了,都表示没有。 如果是这样,我们也不能再追了。 “这事发生得太久了,也许人已经死了,现在这样,那个术可能告诉我们吗?” 那个男主人把事情说了,敏族的这个头儿想了半天说。 “可以到是可以,不害人就行,我担心的就是害人。” “不会的,我们都是正经人,这个何师傅更是了,教他就行了。” 那天,何大拿跟着这个男人去了一个房间,第二天早晨才出来。 我们返回去,何大拿回去就做笔记,他让我回家。 刘阳问我这段日子在忙什么,我说何大拿身体不好要照顾,场子里事情也多,刘阳没有再说什么,其它刘阳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 云白又来了两次,要土岁,她跟我说,富家的老大得了癌症,只能那个能救,只要一个。 我知道她要的是土岁,富家老大死了是最好,母亲帮着,那是勾术,我没有想到,我父亲竟然都没有能破了这个勾术,而在是在死了那么多年后,何大拿才琢磨明白。 何大拿学了这种术,到底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第二天晚上,我去何大拿那儿,最想了解的就是这个敏族的术。 何大拿跟我说,这个术可以教我,但是这件事之后,心术要正。 “这是什么术?” “心术。” 我心想,心术不正,心术和不正是联系在一起的,大概这正是这个术的诡异之处。 何大拿教我了,那又是另一种东西,这让我觉得有点太奇怪的东西。 那完全就是心的一种。 我不知道,学会了,能不能破解。 一夜过去了,我觉得是学会了这正心术,那么来说,富家的老大也应该会,或者说是某一个人会。 阴学的勾术和心术结合,这真是能想出来的一个奇特的办法。 我不知道,我最终能不能破这种勾术。 天亮我去上班,走的时候,何大拿说。 “我相信你。” 这话的意思我是明白的,如果心术不正学了这个东西,只能是祸害人。 那么来说,阴学也正是这样,不被认可,不被承认,就是因为这是一种可恶可善的东西,都是由心生,这个敏族的术,大概也是和阴学有着什么共同点,我觉得应该是术。 我决定富家老大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后。 我进富家大院,富家老大竟然和云白在院子里的凉停喝茶,我过去坐下了。 “我想,你应该是放了我母亲的时候了,这么多年了。” “不会的,最初我没有爱,可是现在不是了,我有爱了,下个星期我们准备结婚。” 这让我很意外。 “可惜,你不一定能结成。”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你用了勾术。” “对,没错,我是用了,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相爱了。” “勾术一破,我母亲自然会恨你的。” “可惜,你不一定能行,你父亲都没有行。” 我看了云白一眼,她不说话,她听明白是什么,大概是心里非常的清楚,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那好,看着来。” 我走了,富家的老大绝对是想不到,敏族的心术我已经学会了,这个心经之术,真的是太邪恶了,相传了近千年,原本是勾术于奴隶的,为本族所用,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看鬼的方法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天我上班,一个人进我办公室,说是刘阳学校的老师,三五一高级中学的,她想看到鬼,我去你大爷的,有病吧?谁愿意看到鬼。 其实,她是不相信,我也不知道刘阳怎么就说这事了。 “当然,我可以帮你做到,看到鬼很容易,当然,你们不容易,在火葬场工作的人,到年头了,都会撞到鬼。” “我想看看什么样子的。” 这个丫头刚毕业不久,竟然笑着对我。 “你别后悔,其实这样挺没意思的,鬼也有不善良的,缠上你也要你命。” “我不害怕。” 她说不害怕,还不如说,我不相信。 她真的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不相信有鬼的人太多了,最初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可是,当我第一次看到鬼的时候,我也是目瞪口呆的,吓得要死了,可是后来习惯了,就像看到我们的人一样,火葬场四处是小鬼,尤其半夜的时候,他们在路上,都拦着你的腿,走路都费力气。 刘阳的这个同事也是有点病,大概平常日子这得习惯了,既然非得要看到鬼,那我就让她,其实,我不应该让她看到这些脏的东西,可是她说我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 我教她了,在这里我也公布出来,但愿大家不要有好奇心,这是真实的。 方法: 1.老木,百年以上的,如果没有,至少要十年以上的老木,木板,大小一米左右即可,形状不限。 2.木钉,用硬木磨出来,十三根,长十厘米,漆黑色。 3.黑线,任何都可。 制作: 1.把老木钻上十三个眼儿,打木钉的,深浅以木钉固定为准,十三个眼儿的位置是木反的边缘,有角必有钉,角钉完后,其它的钉子等距离的打上就可。 2.系线,黑线连在一起,一定要一根,在角钉处打结,死结,其它木钉处绕一圈即可,线不要接直,有弧度,36度左右就可以。 3.完事后,摆放到家里最阴暗的位置,一般都会是厕所,或者是仓库,地下室,角落。 4.下半夜一两点,你会看到黑线在晃动,那就是鬼来了,你蹲到墙角的位置看,闭上眼睛半分钟,睁开,速度要快,不一定一次能成功,见到要有耐心,或者说几天,一个星期,或者是更久的时间。黑线动,就是鬼来了,无风而动,不动,你也不用去蹲墙角。 刘阳的这个女同事还真认真,一一的记下来,还问了不少的事情。 我想,不过就是问问,不一定去做。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把勾术破了。 在东北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奇怪的地方,生活着各种民族,你绝对无法想像的事情,有些民族你听说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生活在深山里。 关于敏族的心术,我学得也算是辛苦了,但是最终是会了。 父亲没有把富家的这个勾术给破掉,这让父亲肯定是上火的事情,也是一个心愿,当面,他告诉何大拿,一切都过去了,不让我去再找富家人,可是我不找不行。 我再去富家的时候,富家老大坐在院子里,他不出去,就会坐在院子里。 我过去坐下,倒上茶水,喝着。 “你来有事?” “对,有事,关于勾术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做到了。” “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就把这个宅子都给你,那些财产我也不要了。” “你把富家可破坏成这样了。” “当然,我也不想。” 我正说着,富娇进来了,她坐下说。 “大哥,这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这么多年了,你把二哥送到精神病院,他没有病,我也忍了你这么多年,把富家祸害成这样,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把这宅子也祸害掉吗?” “富家没你份,你就不应该和那个满长海来往,找一个人嫁了,可惜你现在已经是人老珠黄了,希望我马上搬出富家,老爷子死的时候,也给了你和老二一些财产,这些别以为我不知道。” “好的,我今天就搬到老满那儿去住。” “那房子原本也是你给老满买的。” 富娇站起来就走了。 “你可以来,我等你。” 富家老大站起来走了,这富家败落后,大门从来不关,猫狗的随进出,但是没有人愿意进富家来,说是有鬼气。 我离开富家,回家,刘阳上班还没有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想着父亲留下来的土岁,那东西真的就能救命吗? 云白来了,我让她进来了,从我知道勾术在她身上的时候,我似乎就能原谅她了,那种东西是无法摆脱的,富家老大控制着,我恨的人应该是富家老大。 “我要土岁。” 云白直接说了。 “不行。” “富家的宅子归你,财产我们也不再追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那东西本来就是我的,最终也会是我的,所以说,不用换。” “富家老大得了病,只有那东西能救他,我求你了。” “不,那是父亲留给我的,如果是你病了,或者说,我可以给你。” “你就当我病了。” “云白,你马上离开这儿吧!” 我看出来富家老大有病了。但是,我依然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我上班,坐在办公室,我没有想到,我会当上场长,这老天也是太开眼了。 局长带着人来了,站在火葬场的中间,不进任何地方,这个局长是懂得风水学的,他看了半天对我说。 “柯场长,明年搬迁,这个火葬场离市区太近了,选址已经选完了,明天会有人来带着你去看看,然后都由你来完成阴学上的事情,就是火葬场的那些东西,我是相信的。” 我愣了半天,点头,真的就要搬迁吗?我没有想到,火葬场搬迁是一个大麻烦的事情。 第二天,来了三个人,是这个建设小组的主任,他们来完成新火葬场的一切。 “什么时候能完工?” “明年的七月份搬完,这个地方盖影剧院。” 我知道,这个位置是很不错的位置,但是是火葬场,不太吉利的地方。 我们到了平村,这个村子已经没有人家了,原因不知道,平村位置市区32公里的位置,几公里之内没有人家,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靠山,靠水。 “这个地方怎么样?” “挺好的。” “设计图明天送到你办公室,在什么地方弄什么,就是阴学上的东西,你弄好了,到时候别出什么问题就行了,马上就开工。” 我点头。 我正往回走的时候,刘阳给我打电话。 “我的那个同事出事了,你马上到学校来。” 我一愣,特么的,看个鬼看出事了。 我到学校,刘阳已经在学校的门口了,上车后说。 “到她家去。” 这个老师的家在富街,住得都是有钱人,或者是当官的。 我们到这个老师家,是二层小楼,我们刚下车,一个老头就跑出来了,显然是这个女老师的父亲。 “是刘老师吧?快进来。” 我们匆匆的进去,进了卧室,那个女老师咬着牙,脸色是鬼青,医生站在一边。 “先送医院,找一个单间。” 我担心会有问题。 就对于看鬼的方法,我的建议就是最好不要去看,试一下,也容易出问题。 送到医院,我们跟着去了,检查,没有其它的问题,找不到原因,那我就知道了,这是着了鬼道了,一般的情况下不应该有这样的问题,看到小鬼,没有问题,大鬼也不着这个板道看鬼的道儿。 我觉得有点奇怪。 “只能是等到半夜来了,我来看看是什么鬼上了身。” 刘阳小声问我,不会有问题吧? 我点头。 “这件事你跟她父母说了?” “她自己说的,说是看鬼,像是说笑一样,她在厕所里放了板道儿,没有想到,一下就成了,就成这造型了。” “我当初就不应该教她。” “我也是嘴欠,说什么你有看鬼的方法。” 我没再说什么,此刻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也没有招儿了,只能是看情况而来。 半夜我们过来,我让其它的人都出去,我坐在角落里。 几分钟后,我看到了鬼,这个鬼真是邪恶了,我没见过,一个女鬼,那不是中国人,绝对不是,她的鬼语我听不懂,但是我知道那是日1本话。 我从房间里出来,把刘阳拉到一边,小声说。 “麻烦,我要去看看她家。” “天亮的。” 我们回去,睡了一会儿,我们再去这个老师家。 我们进去坐下后,我问。 “这房子是什么时期的?” “日伪,日本楼。” 我一下就明白了。 “这个楼里有过什么事情吗?” “时间太久了,我们买的时候,说是没有什么事情。” 我站起来,楼上楼下的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这里有地下室什么的吗?” 老头摇头,表示没有。 我觉得有点奇怪,不可能没有。 我知道日式楼,一般都是棚顶。 我让老头找了杆子,我顶棚,是空的。 “上面是空的,但是不会有什么。” 我敲到一个地方的时候,感觉有东西。 “找把梯子。” 老头出去找梯子,我进厕所看板道,看鬼的板道,做得竟然很精致,看来是求人做的,真的不错。 “做得真不错。” “是呀,你自己注意点,她爸看着不起眼,原来是这个市最有钱的,做煤生意的。” 我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老头回来,一个男人扛着一个梯子,一看就是新买来的。 “好了,小刘,没你事儿了,回公司去吧!” 这个时候我看出来,老头太低调了。 我拿着梯子,摆在那儿,就爬上去,把天棚的板捅开,然后脑袋伸进去,打开手电,我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这章写了板道看鬼,这是真实的,建议不要去做,后果自负。如果做了,看鬼也是有机缘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功的,谢谢。” 第一百八十九章 鬼香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云正说过,鬼香是磨出来的,磨是栓鬼的,小磨栓小鬼,大磨栓大鬼,无推自磨,便是在磨着鬼香。 云正师傅家一个磨,在一个房间里,摆在屋子的中间,门总是锁着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用过,他带我进去一次,磨上拴着一条黑布带子。他中说是栓鬼用的,并没有说其它的。 后来我再问,他才说。 “磨鬼香的。” 关于鬼香那绝对是一种特殊的香,在半夜里你能闻到,让你的睡眠进入深度,会让你进去梦里去,那是真实的梦,在几天之后,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总是觉得熟悉,那是就鬼香造成的,当然,有鬼便有香,鬼对香是吝啬的,绝对的不会轻易的用,不是每一个鬼都会有香的。 我们是轮回的,转生的,一世一世的,谁也不知道,自己这世是多少世了,轮回了多少次了。 轮回的时候,你身边总是跟着上世的鬼,只是有人的会跟着,那是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就是善良的人,大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善举呢?那是人家明白点什么,这里不说。 大善之人,死后,会有上世的鬼跟着,保护着,有的时候会帮你,那就是让你有的时候会提前知道几天前要发生的事情,用了鬼香,只有这个时候,你上世的鬼,才会给你鬼香。 鬼香得来的真是不容易。 磨出来的香,鬼自己滚磨,半夜的时候,会听到磨声,有的磨是自转的,那是鬼在磨香,还会有声音,但是普通的人你看不到,只能看到磨的空转,自己转,其实,那会有鬼香粉出来。 云正师傅就有这种东西,但是什么为没有去破勾术,我一直没有能理解。 这次我得到了这个东西,埋到了富家,我只等着三天之后,可是,三天过去了,三十天过去了,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我去找何大拿,他说。 “那是没办法了,云白是云正的女儿,她知道鬼香的存在,大概早就有防着的办法了,这个勾术看来我是没办法了。” 我感觉到,勾术并不是完全是阴数,何大拿也是这样说,那么就难破了。 在东北这块地方,各种族类生存着,除了女真,满、朝鲜、蒙古、回、达斡尔、锡伯、赫哲、鄂伦春、鄂温克……还有一些你不知道的族类,他们都非常的诡异,能生存下来,并不被汉化,不生活在这个都市里,不和外界打交往,那就是有强大的生存技能,关于这些,何大拿也跟我过几次,但是很难找到他们。 我觉得这勾术也许跟着其它的事情有关系。 破勾术没成,到是让我有点上火。 回家,寒雪在家里,她依然是不高兴,我父亲在书房看书。 晚上我和寒雪说了。 “我一定要办这件事,也许会出问题,我想,你应该离开我。” “不会的,我跟你是这命里定的。” “那你就不用不高兴,没有什么意义。” 我说完起身到客厅坐着,喝酒。 我听到寒雪的哭声就烦了,起来出去,坐在河边,这个勾术难破,怎么办?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办法没有。 我上班,进炼化间,寒雪自己干着活儿,不说话。 “我想你应该离开炼化间了,学学化妆什么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每天跟你太近了,我感觉不到你了。” 我去找场长,场长同意了。 寒雪去化妆室后,就给你配来一个炼化师,在火葬场也干了六七年了。 我们之间很少说话,基本上不太交流。 那天是十三号,鬼日子,我们的班儿,我递给搭档一根烟,抽着,一般是抽完之后去停尸间去运尸体。 搭档抽到一半的时候就去了停尸间,这很正常,没有什么问题。 没过五分钟,这货就从门那儿冲了出来,进来就喊,快跑。 我一愣,然后就跑,冲出了门,此刻门外面都是死者的家属,有点乱,我们跑出来,我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个人,我去他大爷的,那是跑尸,跑起来跟我们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们冲进场长办公室,把门反锁上。 场长都站起来了,一般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是这样的,出什么大事,我们也不会慌张成这样的,场长就知道出事了。 敲让声,鬼敲门,三声。 “怎么了?” 我们不说话,躲到里面,场长就把打开了,那个人就冲进来,看了我们半天,坐到沙发上,然后要烟,要水。 我们不说话,知道这个人是停尸间里出来的。 “你们不用怕。”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差点没死过去,死人说话,那是鬼话,这到是好,说人话了。 “你们不用害怕,我没死真是命大,这些烂货,报警,我要报警。” 我的汗就下来了,这货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有点慒了。 “你把话说明白。” “我被人陷害了,那个柜子里原本是另一个人,我被人打晕后扔到里面了。” 我勒个去,这真是第一次发这样的事情,报警。 我们两个回炼化间,这吓得,魂差点没有了。 我们两个一起去运尸体,有点动静都一毛愣,活人吓活人,能吓死。 那天我们两个忙到下午一点,各回各家。 寒雪做好了饭,吃饭的时候,寒雪说。 “今天怎么回事?” 我说了,我也知道,确实是那么回事,警察也来了。 这件事只当是一个插曲了,在火葬场没有不能发生的事情。 第二天我休息,场长开着车来了,火葬场拉死人的车,这二货,开到我们家门口,邻居都跑出来看,以为我们家死人了。 “你以后别开着这破车来。” “有急事,跟我走。” 我上了车,对场长说。 “以后再敢开这破车到我们家,我就把你扔炉子里烧了。” “别废话,一个私活。” 对于私活,我还是愿意干的,拿得钱多。 车跑了两个多小时,进了农村,我知道,这样的活儿都在农村,他们大部分都不想烧,能躲过去就躲过去,想烧的,而且不能送到火葬场的,大部分都有问题,也会很麻烦。 村最后一家,搭着棚子,农村是对这样的事情是相当讲究的。 我下车了,主人过来了,说了情况。 “人落悬壁死的,上去采血燕死的,摔碎了,要自己烧,在家里烧,他才能找到家。” 他到是懂得,这样的碎尸,要在家里烧,不然烧之后,七天找不到家,成为野鬼,转生得百年,这百年的野鬼的日子不好过,跟要饭的一样。 我进了房间,还是被吓了一跳,这也太碎了,这得从多高的悬壁上摔下来? “都捡全了吗?” 缺尸是不能烧的,对烧人者是不利的,缺少什么,你转世之后,就会少什么。 “没有,太碎了。” 我从房间出来,把场长叫到一边。 “这个我不能少,缺尸。” 场长也懂,就这周围附近的村子,每个都会死人,这儿有一座山,有五六百米高,有一个悬壁,上面有种血燕,干血燕,而不是在海边的那种血燕,营养价值是相当的高,也相当的值钱,一只完整的血燕,能卖到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在当时来讲,是很多的钱,那个时候,我当炼化工,一个月二百零六块钱,那都是相当高的工资,听场长说,当时的局长也不过开这些钱。 “这样,多给你点钱,我的那份不要了。” “你把家给我,我也不能烧,你懂的,别害我了。” “那你看看缺少什么?” 一般人不太懂这尸体缺少什么,我天天的烧人,天天的捡骨头,一看就知道。 我再进去,血肉成一堆,我拿着一根棍子扒开,看着,缺少了六块骨头,脑部的,脚部的。 我出来,去现场,在那儿我们开始找,这些东西有的挂到了悬壁上,只能是请人去捡,找到了五块,有一块就有悬壁上,请壁人来捡,就是摘血燕的那些人,一次就得五百块钱。 捡骨是不吉利的事情,容易出现问题,但是有的人为了看钱的面子,也就玩命的上去了。 很顺利,没有问题,骨头弄齐了,我就准备开始烧,这种烧是民间的一种烧法,上面架上筛子,底是柴,要烧上四个小时,然后碎骨,入棺,那种自己家打的小棺材,比骨灰盒大。 我开始烧了,在院子里,场长一直就陪着。 这种烧法让你极度的不舒服,全程你都能看到,而且是碎尸,你摆成形在筛了上,看着也都不舒服。 四个多小时,停下来,拿砸子碎骨,然后入棺,我的任务完成,拿了一千二百块钱,我给场长五百,他不要,说是谢谢我。 那天我请场长去大来吃的饭,他说。 “这样的活儿我知道我们不爱干,可是我也没办法,这个地方总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你多赚点钱花。” “真心的不爱烧,可是我们是炼化师,不烧他们的家属会痛苦的,心不安的,我到是没有觉得什么,也算是做好事。” 其实,这种野烧烧不好,就会烧也毛病了,所以,不少炼化师从来不去烧,不过我跟着云正师傅也没少烧,也不用担这个心,就是出问题了,那就是处理,处理不了,就认倒霉。 那天我把钱存起来了,我知道,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不太乱花钱。 这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着破勾术的事情,可是何大拿竟然没有办法,他让我放弃,可是我不甘心。 我去郝非家,去看她父亲,每个月我都会去,买米买粮的,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 郝非的父亲那天说。 “我死后,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遗嘱我写完了,就在我的枕头里面。” 我知道,郝非家没有后人了。 “叔,您想得太多了。” “你跟我亲儿子一样。” 我陪着喝酒,老爷子好喝点,但是每次都不会多喝,二两。 我从郝非家出来,去河边坐着,我想着很多的事情,小喆将来会怎么样,我都不知道。 云白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其实,对于云白有了勾术之事,我对云白的爱又是另一种了,其实,我一直没有放弃过,对于云白感情,从我知道这件事后。 云白坐在我旁边,我没动。 “小喆还好吧?” “挺好的,我想问问你,自己不能解勾术吗?你会的。” “那勾术是结合了另一种东西,我解不了。” 云白也承认了这一点。 “那么我解了,你还能回来吗?小喆需要你。” 云白沉默了,这让我挺伤心的。 第一百九十章 无形阴杀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回家,寒雪不在,父亲告诉我,寒雪这段时间回家住。 我没有说什么,其实,我有这种心思,寒雪不来也正常。 父亲跟着小喆玩,教他学习,我是放心的。 我睡到半夜,有人敲玻璃,我一惊,窗帘后面有影子,看不出来是谁。 大半夜的敲玻璃,不敲门,看来是有点问题,我拿着放在墙角的棒子就门而去,门竟然被顶上了,打不开,看来这是人干的事情,我得罪了什么人吗?显然不会,我的交际圈子小,因为我是炼化师,就连我的同学都不喜欢跟我来往,小时候的玩伴也慢慢的远了,我感觉到很孤单。 我一下拉开窗户帘子,吓得大叫一声,竟然是戴着自己画的面罩,这个人跑了,从背影看,是一个男人,他要干什么? 我想只有富家的人会这样做,因为财产让我拿走了,而且我还叫板于富家,可是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没有意思了呢?我把窗户打开,跳出去,把顶着门的东西拿下来,转头,我发现了一根汽油,当时我大惊,他如果不敲玻璃就做了呢?敲玻璃这是警告我吗? 我汗下来了,下半夜没有睡。 天亮后,我就去了富家,富家老大刚起来,云白也刚起来。 我不说话,云白看到我一愣,就躲起来了。 看样子不像是富家人干的,我也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富家老大愣愣的看了我半天没有说话。 我琢磨着这个人,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去上班,搭档已经在干活了。 “我来晚了。” “谁没点事呢?” 那天我们干完活儿,去来喜吃饭,场长请客。 来喜这个地方是我不太喜欢来的,阴阴的一个地方。这个老仮是一个画家,最奇怪的是,这个画家画的画儿没有人能懂,所以也不被看成画家。 他的那些画儿都是挂在自己的饭店里面,从一层到三层,走廊,房间都是,那些画儿是真心的看不懂。 我们进了房间,点菜,我看墙上的一幅画儿,真是奇怪了,看着看着,就觉得诡异出来了,像一个女人的头,披头散发的,把脸都盖上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有点害怕,看来这个画儿也有点诡异。 这儿是办白事的,永远是白事,从来不办红事。 那天吃过饭后,我们离开的时候,走廊是很长的,很暗的,灯光也是那么的暗,感觉就是阴森森的,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熟悉的背影,就是昨天到我们家的那个人。 我一惊,然后就追过去。 这个楼是三层,可是是绕式的,这样的走廊很多条,绕来绕去的,就会跑掉,条条相通,我对这里并不熟悉。 我追着,那个人似乎并不急于跑,就是那样的晃着,我追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去了,没有通道,那个人却不见了,应该是进了某一个房间里去了。这个人什么意识呢? 我没有想明白,站在走廊的这边,我想着,没有动,听声音,没有一点声音。 我只得往前走,每一道门都是错开的,两米一个门,两面,我不知道那个人在那个房间里。 场长和搭档追过来了。 “柯师傅,怎么回事?” “没事,看到一个朋友,你们先回去。” 他们嘟囔着,走了。 我往里走,慢慢的听着,没有声音,一直走到头儿了,我听到了喘息的声音,虽然很小,这是走廊尽头的顶墙房间,两侧之外的顶墙房,这是煞,冲煞的房间,不吉利的房子。 我一下就拉开门,正对着门就是一幅画儿,那是云正师傅的,我一愣,反应着,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慢慢的往后退,我觉得那不是好事,看来是师傅有什么事,这个人找到我头上来了,竟然拿着汽油桶,看来事不小。 我退了几步,里面就有咳嗽的声音,有意的,那意思是不让我退回去,我还是在退着,快到尽头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就站出来,依然是蒙着面罩,走廊的灯暗,我看不清楚那个人。 我还是走了,此刻我不能进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从喜来出来,回家,跟小喆玩了一会儿,我觉得太不安全了,那个男人今天半夜再来,真的放一把火怎么办? 我天黑后,去了喜来,进了一个包间,坐在那儿喝酒,服务员上完菜和酒就再也不露面,喜来只办白事,但是这些包间却是给客人用的,最奇怪的就是,大家都知道这儿是办白事的,可是有些人偏偏就喜欢来这儿的包间吃饭,有什么讲究我是不知道。 我盯着墙上的画儿看,又是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叫服务员,大叫了几声,服务员才跑进来。 “把你们的老板叫来。” 这个老板其实我认识,见过几回。 老板在三楼有一个画室,他基本上都会在哪儿,很少出门。 老板进来一看是我,说。 “是柯师傅。” “坐下一起喝点。” 老板坐下了。 “今天柯师傅怎么这么有空?” “不是有空,而是有事,这幅画儿卖我,我出一百块钱。” “不了,你能喜欢我就高兴,送你了。” “那就谢谢您了,我想问一下,三楼最西走廊的尽头,那个顶墙的房间是干什么的?” 老板一愣,半天才说。 “那个房间一直就是封着的,钉子钉死了,三年前那儿有两个吃饭的人,没有想到,都死在那儿了,自杀,真是倒霉,弄得我那一年生意都不好,后来就把那个房间给封了。” “可是,我昨天可看到有人。” 老板一激灵。 “不可能吧?那儿谁会去呢?这儿的人都知道,而且那边的走廊的房间也不上客,都是闲着的,空房间很多,服务员也不会往那边带的。” “不是吃饭的人。” “去看看。” “我想,现在不适合,这个人在你们这儿呆住,也在你们这儿住,我想是这样的,需要晚一点,我们喝点酒,说说你画儿的事情。” “我的画瞎画的,我自己都看不懂,你对画儿也应该有了解,看样子你挺喜欢的,在画界都叫我二货,说我画了一辈了画儿,一张没有人能看懂的。” “我不这么认为。” 我拿出笔和纸来,画出来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递给他看,他一惊,站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谁?” 老板董军愣愣的看着我半天说。 “你能看懂?” “不敢说看懂了,只是看了出来了。” “那我们能成为朋友。” 董军坐下了。 “其实,这饭店是父亲留下来的,父亲走后,我和妻子小凤就经营这饭店,最初不办白事,后来就办了,白事一办,喜事的就不来了,我们就这样了,小凤就死在这三楼,最奇怪的就是她怎么就自杀了,我想不了来,我想她,每天就乱画一气,可是我发现,这些画儿并不是乱画的,静心的时候,能看到她来,真的能看到。” 这件事真是奇怪了,自杀。 “确定是自杀?” “警察来了说的,法医也给了结果。” 我觉得不是,但是我没有说,这样的事情不能乱讲乱说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跟我年纪差不多,头发全白了,可见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这么说也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就在这画室里,基本上没有朋友了,没有想到,你能看懂我的画儿,来干一杯。” 我们那儿聊到半夜,如果我不说去三楼的事,董军几乎是忘记了。 我们去了三楼,顶墙的门上有钉子眼儿,我就知道,这是被拔下来了,董军也看出来了。 他拉了一下门,竟然拉开了。 屋子里亮着灯,我们进去,一个人坐在靠背椅子上冲我们笑,手里拿着烟。 这个人我们不认识。 “董老师,董画家,柯师傅,烧死人的,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会一起来,看来我就不用再麻烦了,请坐。” 我们坐下,董军眼睛里有怒气,这是他的饭店,竟然有这么一个人住在这儿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当然,我知道我有意思了?先喝口茶,我在这儿住了两年了,找到你们,也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想在这儿住了,一切结束后我就走。” “你说什么事情?” “事情到是不复杂,那年在这儿自杀的两个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是我的母亲和父亲,当年确定是自杀,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感觉是另有原因,他们爱情,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他们是不会自杀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警察说了,是自杀,给我还带来了很多的影响,我没有找你,你到是来找我了。” 董军生气。 “这事先听我慢慢的说,我父亲是速记员,你们知道速记吗?一分钟他可以写下三百个字。” 这是我所想不出来的,三百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速记有速记的速记用的符号,你们看看这张纸。” 一张纸递到董军的手里,董军看了半天,没说话,让我看,我看不懂,那确实是速记的符号。 “我们看不懂。” “这是翻译。” 翻译过来的纸拿出来,董军看完就站起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完也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上面竟然写着,我们死了,被任凤害的,那手了一种手段,这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她喜欢上了我,可是我和妻子相爱,不可能的事情,她就用了这种手段…… 任风就是董军的妻子,写下这些话是在这个人死的最后一会儿。 用了什么手段呢?警察看不出来吗? “不可能,如果是我妻子杀的,警察也能找出来。” “董军,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在这儿住了两年,两年来我干什么了?你妻子自杀是在我父母死在这儿的第三个月,这么巧合吗?” 董军的脸都白了。 “你什么意思就直接说。” “这件事是事实,你妻子任凤用了一种手段,你们和毛晓丽是朋友,火葬场的,柯师傅应该是知道的,她虽然比你小很多,进场子时间也不长,但是相当的诡异,你们也知道,谁也不愿意跟她接触,可是你们夫妻就和这个总上这儿来吃饭的毛晓丽关系不错,尤其是你妻子。”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毛晓丽来场子不过就两三年,一个年轻的丫头,炼化师干了一年,化妆师现在正在干着,人特别的奇怪和诡异,看到她就觉得让人不安,所以在场子里,她几乎是独来独往的。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这个人接着住下说。 “这一切跟毛晓丽也有关系,现在就差这么一个人,用了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看看你这个酒店,你也应该明白了。” 关于阴杀,云正师傅也跟我讲过,何大拿也跟我说过,阴杀是无形之杀,警察看不出来,就是自杀,所以对于这种东西,云正师傅都没有教给我,何大拿更不教我,说没用的东西,只能让人起杀心,那么毛晓丽刚来场子时间并不长,是怎么学会的呢? 其实,阴杀也是阴学中的一种手段,都是在实践中学来的,无意之中,你有可能就学会了阴杀,这种无形之杀是相当的吓人的。 我不相信毛晓丽会/阴杀,我的汗下来了。 “今天这事呢,我也不想说得太多,我今天就离开,给你们一点时间,商量一下,给我一个答案,懂吗?” 这个子拎着地上的包就走了,显然把一切都预料到了。 董军的汗下来了,他惊慌,错乱,不相信相爱的妻子会那样。 那天我回家,也想不明白,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董军这样做,逼着我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呢? 看来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想跑上跑不掉了,董军不告诉我,他说以后会告诉我的,事情要一点一点的解决,一点一点的来。 关于这个男人,真是有点吓人了。 “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任凤总是提起一个人,大学的同学,那个死的男人就是,出了事后,任凤就胡思乱想的,有点失常,我以为是住在这儿有了什么邪气了,就让她搬到另一套房子住,她不肯,我总是发现她半夜会去那个房间,后来我钉上了,她还是会站在走廊里,穿着白色的睡衣,我现在才明白。” 董军捂着脸不说话。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画杀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关于喜来饭店所发生的事情,真是挺诡异的,都是喜来楼是一个总是发生奇怪事情的地方,这点我也知道,听说过一些。但是,就今天的事情来看,是人为的,不过董军的那些画儿,确实是让喜来楼增加了很多的诡异。 很多人喜欢到这个地方来吃饭,那么来说,就是为了体验这种气氛。 我去找毛晓丽,我第一次跟着她接触,一个是毕竟年轻,在我眼里是一个孩子,另一个就是,毛晓丽确实是让我琢磨不透的一个人。 毛晓丽对于我来找她,她有些奇怪。 “就是在于任凤的事情。” 毛晓丽一惊,半天才说。 “我确实是教给了她方法,但是我没有想到后悔会那么严重。” “什么方法?” “这个……” “出人命了,你不知道吗?那两个的儿子找上门来了,看来你也是跑不掉的,所以说,你一定要小心了,至于什么方法,你自己愿意说呢,就说,不愿意说呢?那我也没有办法。” 毛晓丽捂着脸哭了。 “柯师傅你帮我。” “我尽力,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方法。” 毛晓丽的丈夫来接她,这个男人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我接触过两次。 我把事情说了,他惊异的看着毛晓丽,他没有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我和任凤是朋友,我的朋友不多,朋友求我,我就帮了,谁知道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呢?” “你也不用自责,也许跟你没有关系。” 毛晓丽那天告诉我了,是画儿,在那个方间有一张画儿,是董军画的,当然,是最早以前的画儿,不是现在那种看不懂的画儿。 那画儿上面用了死者的血,阴血,深黑色的。 我就明白了,我去喜来楼,自己进了那个房间,在饭桌的对面挂着一张画儿,那画儿是两个人的背影,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拉着手在向前走。 那是一片草地,用的阴血的位置不是那太阳,近于黑红色的太阳,那是后上的颜色,可以看得出来,我盯着看,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惊慌得厉害,上不来气一样,我马上就离开了。 那是一种阴画的杀法,绝对的诡异,至于是什么原理不知道,反正是看着就让我摆脱不掉,总是想着,但是看了又让你惊慌,害怕,冒汗,慢慢的会就出现问题。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董军站在我身上,吓了我一跳。 “发现什么了吗?” “那画的问题。” “我看了,我知道了,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明天我们找那个人聊一下。” 第二天,我们找了那个男人。 “你提出来条件,事情已经这样了,说是用画杀了人,没有人相信。” “对,当然没有人相信,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我没有死,住了两年,因为我把画每次都蒙上,确实是有点诱惑力,也确实让你心脏超出了承受能力,他们已经死了,我需要的就是这栋楼。” 我愣住了,这小子的嘴真是大,董军能同意吗? 董军想了很久说。 “可以,明天就把手续办了吧!” 董军很淡然。 “那就,就这样了,还有就是毛晓丽和你。” “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对,你在烧他们的时候,为什么不连烧,而是隔了两个人呢?他们是夫妻,没有分开烧的,你什么意思?” “这都是有安排的,几号柜子,从小号到大号的烧,你们在存放的时候,没有连号,这我也不知道,我不能问问谁是夫妻吧?”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办法。” 这个男人有点不讲理。 “我可以办到,不过我到是想问问,不连烧又会怎么样?” “你比我清楚。” 其实我知道,不连烧,原本是夫妻,进了下一世,就不是夫妻了,他们夫妻没有当够还想做夫妻。我也确实是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这事我当然知道,说实话,我跟毛晓丽也是很熟悉,她到是说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父母很恩爱。” “毛晓丽你认识?” “对,事实上我们处过对象,不过她的脾气有点古怪,后来我们不处了,就是这样,她这次这样做,也许是真对我,也许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毛晓丽很善良,我放过她的原因就是,她对我好了两年。” 我摇头,这事就这样过去了,董军的楼没有了。 我那天找了纸扎师,就在我们这个小城的西角,那是一个纸扎店,老板叫何平,我认识,他的纸扎是老技术,他们家祖传的扎艺,应该有上百年了,他们家的扎活那绝对厉害,扎人,远点看,就是真的,形神聚是。 我找到何平,让他给我扎了一个纸人,就是那个男人的母亲,拿着照片。 “柯师傅,我想今天喝一杯?” “那当然不是问题。” 何平娶了一个好看的老婆,一个非常不错的女人,她给我们炒菜,那菜确实是很不错,我们喝酒,我们总是在一起喝酒。 “你这纸扎的活儿是真的太厉害了,如果大晚上的,你在路边摆上一个纸人,没有一个人不说是真的。” “祖传的东西,我也不敢失去,没事就研究,其实,最厉害的就是我祖上了,人说,他扎的纸人要用黑线绊腿,不然半夜里会走动。” 我大笑起来。 “真的,没有开玩笑。” 我不太相信这事,这就是开玩笑呢,一个纸扎的人能走?简直就是胡说。 那天我喝得有点多,何平告诉我三天后来取扎人。 我回家,小喆已经睡了,父亲还在看书。 “小左,你少喝点酒,喝酒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我知道,从云白离开这个家之后,我喝酒就多了起来,尤其是这段时间,因为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窝囊的男人了。云白被勾术了,我却无能为力,看着她出入富家,这是让我最感觉到自己无能的地方。 第二天上班,活儿没干完,董军就来了,我让他去办公室里等我。 干完活儿,去办公室,董军坐在那儿抽烟。 “那楼我给了那小子,可是昨天晚上就出事了,人死了,吊死在一个房间里。”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呢? “警察调查了,当然他们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手续说好明天办的,但是他先接手了喜来,你说我……” 我明白董军的意思。 “那楼还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他父母的死,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妻子已经死了。” 董军点头,看来这小子没有享受的这个命。 我回家,把董军给我的画儿挂到房间里,看着这张画儿,那绝对是一个诡异的事情,一会儿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了,正是董军的妻子,我正看着,那披头散发的女人竟然扎起了头发,清秀的一个女人,我一激灵,马上把头转到一边了,这画的诡异之处,让我想不明白,那么来说,恐怕是董军也离开了以画为情的专注了,而是…… 想到这儿,我也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这样的事情。 我去拿扎人,那扎人真是漂亮,不管怎么样,我答应了人的事情,我就要做。 把扎人拿到办公室,明天有时间就烧了,这事就解决了。 扎人放到办公室,我就离开火葬场,去董军的喜来楼,有人在包间里吃饭,我进董军的画室,那是一个大大的画室,一个大屋,旁边摆着一张床,其余的都是跟画儿有关的东西,三面墙上全是画儿,都是那些看不懂的画儿。 “我想,你应该走出来,不要总画这些画儿,就是那个房间里的画儿,很漂亮,我相信你是一个好画家。” “不,我想这些画儿有人能看懂,就像你一样。” 他笑得有点诡异,那诡异有点让你害怕。 那天我跟董军聊了一些,在画室喝酒,我就感觉到有阴气,那绝对是阴气,没有错的阴气,看来董军玩了邪门的,那么关于那个男人吊死在这喜来,也许另有问题,但是我不会去追,去问,那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离开董军的画室,去何大拿那儿,我想问问他,到底有什么办法,我去了没有问,因为我觉得白问,在那儿坐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云白不管是不是被勾术了,那么她在富家我看着过得挺好的,我想得开就好了,可是我想不开,这个男人的手段有点太过分了。如果都这样的去得到一个人的心,或者利用一个人,那就是一件操 蛋的事情。 最初云白是被利用,是为了富家封着的财产,后来就爱吗?或者是,反正富家的老大没有结婚,没有找其它的女人,这是一个事实。 寒雪不再来了,我知道,也许我们就此断了。 上办,进办公室,我愣住了,扎人没有了,搭档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那儿喝茶水。 “我的扎人呢?” “什么?我来了这房间里没有,但是门没有锁。” 我摸了一下钥匙,我昨天忘记锁门了,谁拿那扎人干什么呢?真是闲的。 我四处的找也没有找到,真是奇怪了。烧完人了,我去何平那儿。 “扎人被人偷了,真是有病,你再给我弄一个。” “偷了?谁偷它有什么用?那上自己跑了。” 我激灵一下。 “开什么玩笑,别吓人。” “你不相信吗?” “我不相信。” “那好,今天晚上你就在我这儿呆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根本就不相信,一个扎人能跑,这个世界还不乱套了? 我和何平喝酒,他问我火葬场的一些事情,看来他对这个有点兴趣,其实,每一个人都问过我关于火葬场的一些事情,我不爱讲火葬场的事情。 那天半夜,何平带我进了后院的一个房间里,那里有六个扎人,竟然都是上了颜色的,跟真人一样的摆在那儿,我吓了一跳。 “怎么上了颜色?” “这才叫扎人,不上颜色的叫素扎,给死人用的,其实,关于扎人,我们一般都是认为,那就是给死人用的,其实并不是,一百多年前,或者说更久,这些扎人用于表演,它们自己会动,这是奇怪的事情,最初我父亲教给你的时候,说这件事我都不相信,可是后来我相信了,这些扎人有三个是我父亲的,其它的是我扎的,进来。” 我们进去,他关上门,然后坐下说。 “坐一会儿,有点人气,一会儿它们就会动了。” 果然,人个扎人移动了,我一下就跳起来了。 “别大惊小怪的,它们不过就是纸扎的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些扎人动起来了,几分钟后,何平说。 “好了。” 我们出来,到院子里,我问。 “那我办公室的那个扎人跑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或者过两天就能回来,你认的扎人,就归你。” 何平越说越邪恶了,让我不禁的就害怕起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棚上的尸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上面竟然有一个箱子,还有一件东西,这才是让我目瞪口呆的东西。 在箱子上面有一个骨头,人骨头架子,伏在箱子上,真是太奇怪了,太诡异了,我慢慢的下来,那老师的父亲问。 “什么都没有吧?” 我没说话,腿软,坐到沙发上,点上烟。 “其实,就这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就这么一个板子,弄上黑线,就能看到鬼?扯淡的东西。” 我没说其它的,反正这件事基本上是弄明白了,一般看到鬼是没有大事的,可是他家住着的这个鬼,看到的就是她,就缠上了这个老师。 我一时间的也有点害怕。 抽完烟后我说。 “棚上有东西。” 老头愣了半天说。 “不可能,我们在这儿住了也有几十年了,有东西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你们从来没有看过那个棚。” “什么东西?拿下来看看。” “不到动,至少是现在不能动,我把梯子拿开,你们也不能动,等我回来。” 我和刘阳去了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何大拿说。 “真是要了命了,养鬼一养几十年,就在家里,还不知道,看来这房子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住的。” “怎么办?” “带我过去吧,你们处理不好,如果不是看你爹小左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帮你,不过你是我干孙子,将来你还得把我烧了。” 我不爱听谁说烧自己的事情。 我们带着何大拿去了那个老师的家,那个老师的父亲看了何大拿,半天说。 “得有一百岁了吧?” “一百二十岁。” 老师的父亲吃惊,他的意思我明白,这么大岁数来这儿干什么呢? 进屋,我指了一下棚说。 “就在那个位置上。” 何大拿从抱里拿出线来,黑色的,发着亮光,我知道那是鱼光线一类的,很结实的那种。 “帮我上天棚,这个天棚能承住人不?” “能,放个二三百斤的东西都没有问题。” 何大拿爬进了天棚。 “你们在下面等我,不叫你们,你们别上来看。” 我们在下面等着,我坐在沙发上抽烟,刘阳不时的就看一眼天棚。 其实,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何大拿在上面干什么,那箱子里又是什么,我想不出来,这个人死的时候,就是伏在箱子上的形状,那就是说,箱子里有什么东西,这家人也真是的,几十年,都不知道棚上有东西。 一个多小时了,我担心何大拿有事,叫着。 “干爷,怎么样?” 这个老师的父亲一愣,小声说。 “干爷?” “怎么了?没听说过。” 我不愿意了,老师的父亲想乐,我瞪了他一眼,何大拿慢慢的往下放东西,是骨头,用黑线连着,一点一点的放下来,完全就是一个人的尸骨,竟然都连着,每一块骨头,那何大拿的这个手法,可真是厉害。 我接过来,摆到地上,那老师的父亲惊呆了,半天哆嗦着问。 “什么?” “死人骨头看不出来呀?” 箱子送下来,我接过来,然后何大拿下来。 “泡茶,快点。” 何大拿全是都是汗,在那上面呆着,也是真够劲儿,一百二十多岁了,我竟然会有心疼的感觉,给他擦汗,倒茶。 老师的父亲和母亲都傻了,就站在一边,一个劲儿的哆嗦。 “怎么会有这东西?怎么会有这东西……” 不停的,反复的在说着。确实是,想想,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上面有一个尸骨,你说你能不害怕,恐怕后面几十年,一想起来,浑身就得发冷,冷得没有办法的冷。 何大拿手黑光线把尸骨连起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尸骨我拿走,然后就没事了,这箱子里到底是什么,我想得打开。” 那是一个铁箱子,竟然没有上锈,保存得完好,只是锁着,是密码锁的那种,内置的,很重,看样子像保险箱一样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不知道。 “这箱子,这尸骨你们都拿走,千万别说从我这儿弄的,这儿我们也不住了,现在就是我女儿怎么办?” “你两个小时后去医院接你女儿就行了。” 我们回到何大拿,他把尸骨放到一个房间里,箱子放卧室里。 “跟我去医院。” 我们去了医院,刘阳的同事还是那样子,何大拿拿出黑线,在空中比划着,栓了几个扣儿,扣儿竟然在空中悬着,那是栓上了什么地方,那个鬼我竟然看不到了,看来何大拿是能看到的。 “跟我走,还你回家。” 那天,何大拿进门后,没让我们进。 “你们两个回家,有事我再找你们。” 那天,我们回家,刘阳给那个同事打电话,已经是三个小时了,那边竟然接了电话,说太刺激了。你大爷的,命差点没玩没有了,还刺激。 “你告诉她,以后别再干这事了。” 刘阳告诉了,那边兴奋,根本就不听,我摇头,对于这样有钱人家的女孩子,不知道一天干什么好,四处的找刺激。 我一直在犹豫着,什么时间去找富家老大,把勾术破了,没有想到富娇竟然找我来了。 “柯师傅,我想你应该出手了,我知道你学会了勾术的破解的办法,不然富家可真的就没有了。” “富家的一切都是我的,这是偿还。” “可以,我只是想把我二哥救出来。” “那就好。” “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半夜,我在门外等我,还我到你哥住的房间。” “知道了。” 富家老大有一个毛病,住房间,从来不在一间房子里住,而且不固定的换地方,每天换一个地方,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听人说,富家有钱的时候,怕有来抢钱,杀人,所以就这样住着,现在养成习惯了,还这样住着。 半夜我出去了,富娇真的就在那儿等着我,她带着我到了富家老大的房间,我吹了骨香,一种骨制的东西,人马上就会失去意识,但是醒来后,跟正常人一样,不知道被骨香迷了的事情。 从窗户吹进去,几分钟后,我进房间,云白也在,我心更不痛快了。 那天,我用心术,敏族的一种心术,置在他们的下腿部了。这里所说的心术,并不是我们所说的心术,用心,而是实体的,一种敏族配制的招呼的东西。 那天我离开了,我想,这一切都将过去了,不管怎么样,父亲的心愿也算了了了,何大拿不想让我这样做,可是我不做不行。 火葬场的效果图我也看了,我也让何大拿看了,我们设计了阴学的部分,对于火葬场这种的地方,建筑,还有摆放,方位,都十分的重要。 将来最麻烦的就是迁移,会有老尸,那些老尸上百,怎么办?其它的事情到是好办了。 我一直在想着这事,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老尸运到赤县的火葬场,不过那儿有没有地方放,这也是一个问题。 赤县愿意不愿意接,也是一个问题。 第二天,我坐在办公室,富家老大来了。 “我跟你谈谈。” “是呀,这也正是我的想法,我也想找你谈谈。” “你赢了,云白清醒了,宅子归你了,那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带着云白走。” “我想见云白。” 他打电话,云白就进来了,她也来了。 “小喆。” 我母亲哭了,富家老大出去了。 “小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爸,我爱上了他,我想跟他走,不管带我到什么地方。” “也好,只要你清醒了,是真心的喜欢就行了,我不怪你,父亲也不会怪你的。” “谢谢。” 那天云白走了,我的心重了还是轻了,也分不清楚了,其实,就道理上来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的,但是母亲爱上了他,她应该有晚年的幸福。 我给富家老大打了电话。 “你要对我母亲好,不然我就弄死你,还有就是你把你二弟接出来,送到富娇那儿。” “好,谢谢你,真的对不起。” 我心里别着一股劲儿,说不上来的难受。 我住进了富家的房子,和刘阳,这里一切都显得太大了,房子也多,但是我喜欢这个地方,满式的建筑,家具全是楠木的,看出来,当年富家有多富有,只是败落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出事。 富家的老宅子一百多年了,前后六进的,房子三十多间,每一间房间我和刘阳都看了,摆设都没有动,但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就是在六进之后,有一个院子,影壁墙空白的,绕过影壁墙,后面是一块铺着石板的空地方,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按道理这是后背,就是后罩,托六进,不进祸,不丢财的一种风水学上的建筑,但是,总是让觉得有点奇怪。 富家老家就这样的轻易的放弃了这百年的老宅子,任何东西都没有带走,这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而且,富娇,富家的老 二也没有来找我。 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我住进了富家的老宅子,那宅子归我了,何大拿说。 “我净房子吗?” “什么?” “这你都不懂吗?” 我摇头。 “老宅子住了上百年了,败落的原因就是没有净房,这个富家老大也是应该懂的,他不懂,云白也是懂的,看来这宅子是不好净,那么大的宅子白白的送给你了,富家老大愿意,那老 二呢?那富娇呢?富娇在赤县可不是一般的人。” 我想想,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那怎么办?” “你就是多余住要那老宅子,现在归你了,那里的一切都归你了,就是那些脏东西,你看不到的东西也归你了,我这儿将来也是你的,你上班还离市区近。” “我喜欢那儿。” “那好,明天你带我去老宅子,我帮你看看。” 其实,对于富家的老宅子我是真心的喜欢,那个时候就想,什么时候我能住上这样的宅子,也就够了,所以我搬进去了,上班虽然远点,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也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天是周六,我和刘阳开车带着何大拿去了老宅子,进了老宅子,何大拿直接就到了后面,影壁墙的后面。 “这个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不是托六进的吗?”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一个,你数数有多少块板儿。” 那石板都是长方形的,半米长的长板子,我数了一下,六块,其它的地方竟然都是空地,有草长出来。 “你掀开一块板儿来看看,那是什么。” 我觉得有点奇怪,不想掀开。 “快点。” 何大拿不高兴,不痛快的样子。 我掀开了,然后就大叫一声。 那里面竟然是骨头,人骨头。 “这是富家……” “富家十几代人,几百年的家传,家教,有一条,你不知道,知道的人也很少,我和富家老爷关系了,他告诉了我,富家有一条规矩,就是犯盗,是指盗女盗男,情盗的方面,就会被撞到影壁墙上,撞死,然后就埋到这儿,这是七块板儿,就有七个这样的人,影壁墙挡着,永远也走不出去,转不了世。” 我不禁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影壁墙上,果然有暗红的血迹,虽然年久了,但是依然能看出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富家诡异的家规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富家还有这样的规矩。 这就是富家老大没有娶其它女人的原因,一直守着云白,他用了勾术,本身就是一种盗,可是没有人治他,他是家里的老大。 富家败落的原因就是这七个死去的人在折腾着,坑里没有镇石,就会闹得起来,不见声色的。 何大拿告诉了我这些。 “那怎么办?” “我的意思你把这宅子还给富家的老 二。” “不,我一定要住在这儿。” 我不知道什么就这么坚持,除了喜欢之外,不家什么心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何大拿摇头说。 “跟你爹一样,死爹哭妈的主儿。” 你大爷的,你才死爹哭妈的主儿。 何大拿让我把门锁好后,我们离开,去何大拿那儿。 “这个箱子你看看怎么打开?” “我打不开,对这个我不懂。” 何大拿看着箱子说。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我看是日1本的,上面是日文,那儿是日1本楼,日1本侵略东北的时候留下的,最奇怪的就是,这个女人怎么死的呢?怎么会在天棚呢?看她伏在箱子上的姿势,似乎是在保护着这个箱子,这箱子一定很重要,或者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有可能,既然你没办法打开呢,那我有办法,你去弄点菜来,还有酒,我教你方法。” 何大拿总是在这样无形的教着我,父亲在日记中也提到了,无形中跟着干爹何大拿学到了很多阴学上的东西。 何大拿活到一百二十多岁了,真的让我理解不了,估计没有人能活到这么大的岁数。 我们喝酒,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何大拿进了房间里,一会儿出来,后面跟着骨人,我差点没跳起来,就是从刘阳同事家弄回来的那个日1本的骨架子,竟然走动着,机械,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它走到箱子那儿,就摆弄起来,我盯着看,那是密码,对完了,它就回房间了。 我不动,不说话,刘阳脸色苍白。 “不用害怕,这是驱骨,很简直,她的灵魂在上面,自然就可以,我养着她,因为她不是中国人,也回不去了,转世得几百年之后。” 我看着箱子。 “打开。” 我慢慢的走过去,打开,然后就叫了一声,进面是尸骨,看形状是折尸,人活着的时候被放进去的,折叠着,那太痛苦了,这箱子虽然不小,但是也太吓人了,那衣服就摆在一边,那是军服,我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日1本的军官,为什么会折尸在这个箱子里,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白,这个女人自杀了,她爱着这个男人,死的时候还伏在箱子上。 那个骨架子又出来了,我吓了一跳,何大全没有料到会是折尸,一时间的没有反应过来,他大叫一声,那骨架子就散了,一地,黑光线也断了,那有点太邪恶了。 “唉,可惜了,竟然会是这样,见情断骨,把这些骨头扔到箱子里,然后把箱子锁上,扔到浑河里去吧!” “那会怎么样?” “永远的就那样了,没有来世,这也是他们的报应吧!” 沉水沉尸,是最阴的手段了,只能这样,这或者就是他们的命运。 那天,我提到富家宅子的事情。 “你先别去住,我想想办法。” 回家,刘阳说不想住那富家的宅子,有点太吓人了。 “没事,人死了,也没有什么事。” “没事?你今天没看到那骨架子都能做事。” “那是人驱的,不驱他不会站起来的,那是阴学上的事情,关于这个何大拿研究了一生,这个他懂。” “我不知道什么是阴学,我只知道数学。” 刘阳生气的坐在那儿看电视。 第二天我上班,局里的主任就来了,管着迁移的事情。 “迁移会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最大的就是那些老尸,其它的都好办。” “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我们市的其它火葬场接了。” “这个很麻烦,一百多的老尸,放在那儿占着设备,其它的火葬场都是县里的,没有那么大地方放,也没有那么多的冷柜,这个恐怕不行,不行就等着新场子建好后,拉过去就行了。” “那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不过这老尸要动,恐怕会很麻烦的,容易出现问题。” “一个死倒,怕什么。” 主任一看就不懂,我也不想解释了,到时候移尸的时候再说。 我去了新场子去看了,确实是不错,已经起了地基了,明年的五一基本上就可能搬过去了。 平村这个地方风景好,但是平村没有人住了,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传说平村每年都会死两个人,很准,像有指标一样的死,不管你多大岁数,似乎到你死的时候保证就死,所以这儿是一个空村子。 至于是什么原因不知道,火葬场搬迁到这儿来,我也是非常的担心出现问题。 那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富家老宅子一直就是我的心病,冬季来了,下了第一场雪,我去了富家老宅子,那儿毕竟是我的了,我要看看。 打开门,穿过门楼,我呆了,院子里全是脚印,乱七八糟的,从六进过来的,我慢慢的往里走,脚印是从影壁墙后面过来的,我过去看了,有点傻眼,那脚印确实是从那儿来的,鬼是没有脚印的,那么是怎么走出来的呢,什么人?那脚印是从这儿出来,又折回来,而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脚印,我就知道,这事麻烦了,我退出去,把门锁好。 刘守贵竟然站我身后,吓了我一跳,他蒙着脸。 “跟我走。” 我跟着刘守贵走,他竟然去了骨灰塔,他又搬回去了,说回家睡不着,有病,有病。 我们进去,菜酒都摆好了,酒烫过了。 坐下喝酒,刘守贵说。 “刘阳已经跟我说了,你非得要住那老宅子,也行,老宅子养人,但是要净宅子,何大拿有他的办法,不过太麻烦了,我也有办法,这事就教给我做,其它的事你不用管了。” “别出什么事情?” “没事,天黑之后,我们过去,帮我拿东西就行了。” 刘守贵的状态似乎比以前强多了。 “等净完宅子,你就搬过去住吧,也有个照应。” “不用,我习惯了,不过那宅子太大了,对人不好,陨阳,我看这样,不行你就租出去前五进,六进你们留着住。” “不,我不喜欢人杂。” “那就没办法了,希望你们早点结婚,有了孩子,慢慢的就会好起来,但愿你们人丁兴旺起来。” 其实,我知道,只生一个孩子,绝对不会像过去了,一家子几十人,上百人的那么多了。 天黑透了,刘守贵拿着两个袋子上楼了,半个小时下来,背着两个袋子。 “这是七个骨灰盒,空的,再拿两个袋子,拿把锹。” 我们去老宅子,进了后面,把石板弄开,刘守贵,一个坑捡了一块骨头,扔进了骨灰盒里,盖上装到袋子里。 “这些骨头捡到袋子里,然后背到山上埋了就行了。” 我们折腾到半夜,才回到骨灰塔,七个骨灰盒摆到了十三层塔那儿。 我们接着喝酒。 “你怎么处理那些老尸?” 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迁移的事情。 “计划是弄到新场子去。” “到时候,我想你应该找一个借口,躲开,因为肯定会发生事情,老尸早老的也有十二年了吧?” “是呀,打报告,让处理,可是没有签字,都怕找到家属之后,没办法交待,这也真是的,浪费了资源不说,还全是麻烦的事情。” 刘守贵说。 “人死为大,谁也不敢轻易的动,活人为死人让路,就是这个道理。” 我回家,刘阳还没睡。 “都下半夜了,还不睡?” “睡不着。” 我说了净宅子的事情,刘阳不高兴,她不想再回赤县,她不喜欢那儿,这并不奇怪,赤县都知道她有一个炼化师的爹,还长得很丑陋,这也不能怪刘阳。 刘阳不高兴,我也一直就有往老宅子里搬。 那天下午没事,我去何大拿那儿,没有想到,刘守贵竟然在。 何大拿不喜欢刘守贵,这个我知道,但是他们竟然在一起喝酒,我也没有多问,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去新场子,那边不时的我要过去,地基之前我过去一次,下了镇,四个角,大骨镇,用人骨放在四角。 今年是一个暖冬,施工没有停下来,他们想在五一完工,老场子的地方建影剧院。 我呆了快下班了,开车往回走,半路上就翻车了,好好的就翻车了,你大爷的,什么情况? 我从车里爬出来,我一点伤都没有,车翻在一边的沟里,我打电话给保险公司,给工地打电话,叫吊车来了。 最奇怪的是,车弄上来,竟然没有一点伤,只是划了几道子,真是太邪恶了,保险公司的人都慒了,说我是命好,命大,我心想,你八大爷的吧,命好还翻车? 他们走后,我就在路上看着,真是奇怪了,平路翻车,车速也不快,我很快在雪地里找到了一块骨头,那是头骨,最硬的一块,我的车轧上去了,可是也不至于翻车,我把头骨放到车里,往回开,非常的小心。 回家我没有提这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等明天问问毛晓丽再说。 我没有想到,毛晓丽出事了,真是邪恶了。 毛晓丽死了,死在了家里,她竟然在死后的半个小时给我发了短信,告诉她已经死了,让我帮她处理丧事。我想那是定时发的短信,看来毛晓丽是自杀。 我过去,她的父母哭得晕过去几次,我拿到了毛晓丽给我的一个手拎箱子,那遗书上写得很清楚。 毛晓丽穿着孝白,今天是星期三,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我给毛晓丽化的妆,那天全场的人都到了,送毛晓丽,不管怎么样,毛晓丽也是火葬场的人。 我没有想到,毛晓丽会自杀,我就一直没有弄明白,她弄到了十二张脸画,可是第十三张没有弄到,她就自杀了,这绝对不可能,她说弄到十二张就算完成任务了。 毛晓丽死的第七天,我才打开那箱子,上面有一封信,下面用布隔着,我先拿起信来看。 小喆: 感谢你能成为我的朋友,我非常的高兴,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我拿着当弟弟了,确实是那样的感情,姐死了,跟你姐夫去了,你记住了,这些脸画儿你留着,一共是十三幅,我失败了…… 毛晓丽做脸画儿,竟然是为了丈夫,毛晓丽的丈夫死了,她就一直在做脸画儿,十三张脸画儿成了,摆在一起,那么就能生天看到丈夫,甚至是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有那样生活,这是毛晓丽在信上告诉我的,可是她没有成功,那就是死了去找她的丈夫,一个这么痴情的女人,太让我意外了,震惊了,我的眼泪掉上来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吊在屋中的十三具尸体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把布拿开,里面是小格子,把脸画儿都固定住了,很精心,精细。这是毛晓丽倾注了一生心血的东西,那么最奇怪的是,她完成了第十三张脸画儿,反而自杀了,这让我无法理解,她所说的成功,就是能和丈夫在一起,甚至是和活着的时候一样,但是终有不同,有什么不同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确实是可以达到一个意外的结果。但是没有成功。 我拿出放大镜,看着第十三张脸画儿,那竟然是一个男人的,那是唯一的一个男人的画儿。毛晓丽丈夫的照片我看过,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 我把脸画儿收起来,没有想到,毛晓丽就这样的离开了,去了另一个世界,也许那才是幸福,她这一生幸福吗?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幸福的,她在努力的追求着,虽然没有得到,但是过程是最重要的,当然如果有结果更好了。 开车去上班,我看到扔在车里的那个头骨,这心里就不舒服,开得非常的小心,到单位,坐下喝茶,看着窗户外面,竟然起雾了。 李小欢进来了。 “师傅,起雾了,就火葬场这儿有。” 我激灵一下,火葬场起雾,这雾就只有火葬场这儿有,大的时候会把火葬场包住,站在远处看不到火葬场,只是一片雾团,这样的事情到是发生过,不过今天的雾是实在太大了。 我把主任叫来了。 “如果雾大了,全部停下来,家属不让进火葬场。” 雾果然就大起来,只几分钟,伸出去的手你就看不到了。 所有的工作都停下来,家属都到了火葬场的外面,职工也都在外面。 起雾的时候,突然有行尸,那是最诡异的事情,行尸在雾里行走,你看不到,抓住你的时候,就是要你命的时候。 我坐在车里,看着火葬场,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就是一团雾气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说是天气的原因,也可以,但是太诡异了,这儿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李小欢坐在我的车里。 “师傅,怎么回事呀?” “天气的原因,这火葬场在两山之间,所以就会这样,正常的现象。” “那人都出来干什么呀?在办公室里呆着不就行了吗?” “你事挺多的。” 我点上烟,李小欢拿起那个头骨看了半天问。 “这是什么骨头?” “人的。” 李小欢“妈呀!”一声,扔到我这儿,我拿起来翻着看,竟然有名字,名字,刻在头骨上,头骨刻上名字,在东北这块儿,只有土匪才会做这样的事情,东北出胡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他们行话在头,行动异常,杀人如麻,当然,也有好的胡子。 胡子头儿死去的时候,都会刻上字,在头骨上,有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丢不了了,就是被人盗墓了,鞭尸了,挫骨扬灰了,他依然丢不了。胡子自己也知道,干的坏事太多,死后会有人挖坟掘墓的,他们虽然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坟墓隐藏起来,但是毕竟还是会有人知道的,所以就刻上名字,但是这是最不吉利的做法,刻上名字的头骨,这个人转世之后,便会少点东西,转世之后就是残疾,大小之分,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挫骨扬灰之后,便没有转世之轮了。 我竟然轧上了这样的头骨,真是倒霉。 我把头骨包好,放到扶手的盒子里,李小欢那种眼神看着我。 “一块头骨有什么可怕的?还在火葬场呆着。” 李小欢不说话。 雾竟然还没有用,而且越来越大了,真是太邪恶了。 我开车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他说。 “不要进雾里去,会出事,今天看来是麻烦了,火葬场有雾是三次,加上这次是第四次,上三次分别是十年一次,这大概又是十年了,三次都出事了,这次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上三次都是出了怎么样的事情?” “一个是跳尸,十三个尸体在雾里跳来跳去的,它们在雾就不会散,最后还是我进去引尸回室才结束,还有一次是死了一个场长,场长没有出来,在办公室里呆着,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死得挺惨的,被尸啃了,一块一块的肉,整个办公室都是,最后一次就是宅房,雾里出现一个老宅子,雾散去后,有人就失踪了,说是进了宅子,这件事一直没有弄明白。” 我开始担心了,这回又会怎么样呢? 火葬场出现雾竟然是十年一次。 主任给我打电话,说话有点结巴了。 “场,场长,雾里出出现了宅子。” 我激灵一下。 “走吧,我跟你过去。” 我开车带着何大拿去了火葬场,果然是,雾里有一个宅子,就在火葬场的西侧。 “这儿原本是一个大地主的宅子,后来被扒掉了,盖了火葬场,但是在扒掉前,大地主就吊死在宅子里,当时全家十三口,全部吊死在宅子里,这个大地主也是太有脾气了。当时惊动不小,这个宅子就是那个大地主的宅子。最后一次雾的时候,也是这个宅子,当时我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十三口,像挂的香肠一样,吊在了屋子里,太可怕了,当年我也看到了那场景,到现在一想都还哆嗦一下。” 我听完,也哆嗦了,十三口,就一个宅子,全部吊死在屋子里,想想你都觉得可怕。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的,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太可怕了。 “我们得进去破宅子,当年失踪的是一个炼化师,这个宅子如果不破,恐怕也会有麻烦的。” “进去?” 何大拿,你可真是一个疯子,进去不是找死吗?我们是人,人家进宅子失踪了,你多什么? “我看算了,只等着雾散去,我不相信他总会这样。” “不进去不行,恐怕会有大的事情发生,竟然出现了两次。” “不进去,发生什么事,不死人就没有事,如果进去,死人了,失踪了,那才是麻烦的事情。” “也许没有那么简单,你看这雾这么大,却能看到宅子,其它的东西全部看不到,也许那些尸体会消失,那样你想想,比活人失踪,更可怕,家属这关你过得了吗?我想,老尸,新尸,可不少。” 我最害怕的就是出现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尸体丢了,就是出现的小的事情,家属都会闹起来,这样的事情总是会遇到,想想都腿软,可是进去,更可怕。 已经是快十点了,雾气没有一点散去的意思,家属就着急,人死了得火化,三天火化,而且最好是在上午,可是今天看来是不行了,就是十二点雾散去,天黑之前能把人烧完。 主任抚慰着家属,我还是决定和何大拿进去,我的汗都下来了,如果进去,出不来,那就惨了。 何大拿走在前面,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路了,只是以宅子为方向,慢慢的走,宅子的大黑门是开着的,我们进去,这里竟然没有雾气,何大拿站在院子里小声说。 “如果觉得不对,就跑,速度绝对的要快。” 我点头,心想,我跑得过你这鬼腿吗?杀鬼借腿,这回到是长远了。 房间是关着的,何大拿拉开,我往里一看,惨叫一声,撒腿就跑,也不管那屁事了,何大拿大概被我的叫声吓蒙炮子了,愣了半天才跑。 那房间里吊着十三具尸体,还晃来晃去的。 我跑出来,何大拿也跑出来了,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你跑个屁?” “你不也跑了吗?” “我被你吓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宅子不见了,雾也散了,速度非常的快,这让我们目瞪口呆。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 我和主任进去,检查了一圈,尸体没有丢的,一切都正常,这才让家属里来,然后开炉烧人。 何大拿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喝茶,他不走,说总是感觉到不太对劲儿,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 何大拿到是希望出点事,我觉得没有事也正常,不可能次次有事。 “最近你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我想了半天说翻车的事,头骨的事情。 “这件事似乎跟这件事没有联系。” 主任冲进来,跳得老高,大叫着。 “我的亲奶老子三奶奶二爷的,平常在化妆室里化妆。” 我一愣,平常这个人是在册的,但是后来就没有这个人了,我没问题原因,在火葬场人来人去的,很正常,能在这儿干上一辈子的人也不算多。 “平常就是那个在上次雾里消失的化妆师。” 我激灵一下,我去他八大爷的,玩邪恶的,他回来了,从宅子里出来了,还在化妆。 我和何大拿进了化妆室,果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化妆,看手法,还不错。 “还是四十多岁,看来这十年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的变化。” “何师傅?” “平常,你别化了,跟我到办公室。” 平常跟我们进了办公室,何大拿把门反锁上。 “平常,你去什么地方了?” “没去什么地方,就是给你化妆了,十三具尸体,就一天时间。” 何大拿看了我一眼。 “平常,你回家看看,因为你失踪了,在雾里,雾里的宅子,就是那个大地主的宅子。” 平常愣愣的看着我。 “这是谁?” “我们的场长柯明喆。” 平常马上问何大拿,时间。何大拿说完,平常就呆住了。 “十年,十年,我说看到你们怎么都老了呢?” 平常有点不会玩了,十年,他却只说是一天,真是太邪恶了,平常木木的走了,那是我没有想到的一种木。 “那是阴世,或者说是另一个世界,去给大地主家的人化妆了,当然大地主家十三口全死了,最后他的一个朋友给葬的,十三口棺材,人从绳子上抱下来之后,就直接的入棺了,没有化妆,没有换衣服。” “另一个世界?” “对,我们是阳世,那是阴世。” “现在怎么办?” “现在什么也不干,等平常适应一下的时候,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我送何大拿回去,看着这个一百二十多岁的老头子,我都担心,我活不过他,有点气人。 我送何大拿回来,四处的转着,下午四点多了,一切才结束,那天我带着几个人去吃饭。 那天他们说起这个宅子的事情,还有一个人提到了大地主老来,老来的女儿,来媚小姐,长得漂亮,也吊死在其中,真是太可惜了,就来大地主来讲,评论的不一样,有说是好人,有说是坏人的,但是最终吊死在家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出于什么原因,火葬场是在第二年建在这儿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另一个世界的十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件事让我有点毛愣,平常回来了,正常吗?会不会是已经死了?十年,那可是十年,在另一个世界里生活了十年,那十年他说只是一天,这可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几天后,平常来上班了,他的神情的些不太对劲儿。 我把他叫到办公室。 “平师傅,你慢慢的适应一下就好了,不过就十年,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 “是呀,是呀,只是人老了一些罢了。” “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那年起雾了,我把最后的活儿干完,出来,看到宅子,就进去了,然后就看到十三具尸体,让我化妆,我就化了,一天的时间才化完,我就出来了,没有想到,这一天的时间竟然会是十年,十年呀!” 要是我,我也难接受,一天十年,这十年就这样过去了,感觉到接不上喳子一样的可怕。 我没有得到什么,何大拿应该能问出来,毕竟他刚认识我,有一些事情他是不会讲出来的。 我去何大拿那儿,把头骨也拿过去了,他看了半天。 “胡三。” 那头骨上确实是刻着胡三的名字,那个胡子我听说过,听老人说过,很草蛋的一个胡子,没有不抢的,他最想抢的就是来媚,来家的小姐,长得漂亮,可是来家也不是好惹的,几次下手都没有成功。 关于这些是道听途说的,准和不准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找了市志,上面写了点,不过不详细,一笔带过。 “这胡三确实是想抢来家小姐,但是没有抢成,来家的势力很强大,胡三这个胡子占了一个小山头,虽然心狠手黑的,但是他弄不过来家,但是来家小姐让他日思夜想的,肯定就会出现问题,但是出现在什么地方,真的就不知道了。” “也许平常知道,我看他的眼神,他没有跟我说实话。” “再等两天,十年,一般人也过不来这个劲儿,再等等,不着急。” 我没有想到,这个胡三竟然和来家的联系,他让我翻了车,死了还做恶,真是一个草蛋的胡子。 我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两天后,何大拿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过去了,他说去看看胡三的墓。 胡三的墓?我心想,如果有人知道,早就被挖没有了,这头骨就是,大概是被某个狠他的人扔掉的。 “他有墓也没有影子了。” “跟我走就是了。” 一座山,不大,但是很复杂。 “这个山就是当年胡三占的山,不大,但是这里很丰富,什么都有,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他的墓就在山顶上。” 我们上去,果然就在那儿有一个墓,石头的圆墓,石碑上刻着胡三两个字,很霸气。 关于胡三这个墓,最奇怪的就是,没有人动。 “按理说,胡三这个墓应该早就没有了。” “对,胡三是一个胡子,但是你记住了,他当年死后,让人把自己烧掉,然后把骨头扔掉,没有放到墓里,这个墓是胡三找人给设计的,非常的邪恶。设计这个墓的人是南方的一个墓师,谁动这个墓,那就是死定了,胡三死后还想把恨他的人弄死,这个谁都知道,所以没有动这个墓。” 我没有想到,这个胡三到是有点狠劲儿,把自己的尸骨给扔了,给扬了,他也想到了,不扬了也没有好下场,可是最奇怪的,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我竟然还能轧到这块头骨上。 “那不对,这都多少年了,这个头骨……” “对,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事,那头骨恐怕是有人收起来了,有意那样做的,或者说其它的。” 胡三的墓我不知道,从来没有来过,今天看了这个大墓,胡实是很大,霸气。 “这个墓能进去吗?” “能,胡三死之前说过,他的尸骨不会放在墓里,但是抢来的东西会在墓里。” “那么他死的时候,来家人呢?” “来家人吊死的第三天,胡三就死了,人说为情而死,为来家小姐而死,到是一个情种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会编出来一个美好的爱情故事,就是胡三这个胡子也不例外,在东北盛产胡子,胡子多,关于传说也多,真的到是少。 “我想进去看看。” “这个入口就在墓后面,是一个门,半开着的,没有人敢进去,你也别想着进去,这墓就是盗墓的看到后,就躲得远远的,你看这墓的方位,死穴,盗墓的都不会动,那么里面到底有没有抢来的东西,那就不知道了,谁都知道,胡三的尸骨没在里面,死的时候还四处的张扬,说抢来的东西在墓里,那他是想报复恨他的人,想挖的墓的人,这招很霸道,这么多年来,果然是没有人来。” 这招是玩得邪恶了。 我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几天后,平常被何大拿请来了,我也被叫去了。 “平常,我想知道真实的情况。” 何大拿在一杯酒后,直接就说了,平常犹豫着,不是不想说,何大拿没有再追问,聊了一些家常的话。 说起这个平常,和来家也有点有关系,是远房的什么亲属,但是来家一下死了十三口,确实是诡异的事情,怎么就一下全部吊死了,一个不剩下。 那天平常说了一句让我们吃惊的话。 “我可以带你们去来家。” 我一愣,我可不想去,一去十年。 “不用担心,我是一天顶了十年,我走错地方了。” 那天就说了这些,其它的没有说,怎么办呢? 平常走后,何大拿说。 “这个平常看着老实,但是并不是简单的人,平常一直想得到来家的财产,我在胡三的墓那儿看到过他几次,胡三的墓里有来家的财产,最值钱的东西,当年是这样传的,没有记载,不过这件事平常相信了,他进了那个来家的宅子,那是有意的,不过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在另一个世界里度过十年的,真不好说,不过,不是一天顶十年,而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十年,能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十年,那是借世,借年,可见,平常对阴学有着很深的了解,那么他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呢?那段时间他总是去赤县,我想,那个刘守贵,你将来的老丈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我没有想到,又扯到了刘守贵。 我明白何大拿的意思。 当天我就去了骨灰塔,刘守贵在那儿喝酒,我把东西放下后,坐下直接就说了。 “平常回来了。” 刘守贵一愣,看了一眼手机。 “是呀,十年了。” “我想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其实,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不用管了,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其实,跟我们都扯不上关系。” “我想知道。” “你总是有好奇心,真是没办法了,这样不好。” “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好,平常跟我是朋友,他比我小,但是是一个好朋友,因为愿意理我的人也少,而且那年他救了我一命,我家着火了,他把我救出来,还有刘阳,所以我感谢他。他们家和来家有交往,来家一下死了十三口,没有剩下一个,平常就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死人是不会开口的,这件事一直就是一个迷,谁也没有破解开,平常告诉我就是想知道,让我帮他,我就帮他了,雾中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的时候是失去的,过去的东西,在雾里,如果雾大的时候,最好不要在雾里呆着,也许会出现现在所说的里虫洞什么的,其实,那是阴学上的东西,火葬场起雾,也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那雾和正常的雾是不一样的,有需要的东西出来,看着是一样的,我就让他等这样的机会,那个宅子出现了,他进去了,当然,阳世的人进去,过阴世,那就是死,除非是巫师可以,但是也呆不了几个小时。” 刘守贵点上一根烟,我没说话,把酒给倒满。 “我教了平常去另一个世界,去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们这世的人有一个和另一个世界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手心永远不能向上,那就没有事情,在那儿呆多久都可以,如果手心向上了,立刻就死,别想着回来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他一去就是十年,我以为十天八天的,问题找到了,就应该回来了,可是没有。” “为什么会是十年?那么久。” “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只有平常说了,我们才能知道。” “可是他没有说,他说带我们去来家的宅子。” 刘守贵一惊。 “不能去,平常有祸心,你们当中谁得罪过他?” 我摇头。 “我是第一次看到平家,那么只有可能是何大拿。” “何疯子是能干出来,就是一个疯子,你不能去,如果何大拿去,你让他去,他能看出来平常的祸心,看来这年事是要有一个了解了。” 刘守贵似乎知道什么,但是没有说。 那天我回去,不知道要不要跟何大拿说这件事,我跟刘阳说了。 “你最好提醒他一下,一百二十多岁了,难免会糊涂一下。” 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何大拿说,不让我管,让我陪着去,我不想去,那可是玩命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我去何大拿那儿,平常已经在那儿了。 “今天就带你们去来家的宅子,到那儿,你们就弄清楚了,来家十三口是怎么死的,他家的财产都去了什么地方。” 事实上,关于来家的财产,胡三说是抢到了,其实,他并没有抢过来家,因为爱着来媚来家的小姐,所以没有抢,还保护着来家。 那么来家的财产去了什么地方,这个就难说了。 平常带着我们去了一个地方,并不是火葬场,这个地方是最爱起雾的地方,那就是西露天大坑,那是一个天坑,没有了煤之后,这儿就成了一个风景区了,来看的人不少,这儿几乎总是在起雾。 下盘道的时候我说。 “我干爷年纪大了,我想这盘道……” “就下两盘道就可以,进了雾里就可以。” 我其实是害怕了,真的进去,一去十年,那可就尿了,再回来,十年人事沧桑,感觉像是隔世一样的可怕。 两盘道下去后,就在雾里了,但是能看到十多米远。 我们站在那儿,竟然真的有宅子出现,那是来家的宅子,我在一个地方看过来家宅子的照片,那种黑白的照片,宅子确实是够大,那门楼子就是两层的,比富家的宅子还要大。 我看了一眼何大拿,平常说。 “跟我走。” 何大拿犹豫了一下,显然也是有点害怕了,到底会怎么样,这个谁都说不好,进了来家的宅子,就等于把命放下了,这样的决定是很不容易的。 我跟在最后,当迈进来家宅子的时候,我就呆住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丧事的扎匠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关于扎人,云正师傅到是提过,但是从来没有深说过,何大拿没有提过,对于扎人,似乎不是我们世界的事情。 纸扎,对于平常的百姓家庭都知道,就是那些开丧事店的,但是,真正会玩纸扎的,并不多,有些会,也是照猫画虎的,当面,他们学的也是学得一个架子,每家都会扎牛扎马的,扎小人,那些真是没法说了,看着那根本就不像人,不像马,不像牛的。 何平,这东西扎到了出神入化,也是一种本事了。关于我的那个纸扎的事情,确实是让我发毛的事情。 但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得面对着,不管怎么样,这样诡异的事情是真的没办法。 我去何大拿那儿喝酒,说了纸扎的事情,何大拿了我半天说。 “那些纸扎匠你不要跟他们接触,他们是吃阴饭的人,都诡异,而且他们都不会长寿,死之后,都会比正常人短上很多,叫半死人,这个你千万不注意。”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难怪很多人都不跟这些人接触,这是我所不知道的。 纸扎匠的诡异之处我是不知道,但是,就是何平的这个纸扎人的事情,让我害怕了。 三天后,我去上班,办公室里,那个纸扎人就立在那儿,看着我笑,那是笑着的,我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愣在那儿看着,不动,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真的就回来了。但是,我还是有一点,我不相信,一个纸人能跑,那就是邪恶的,我觉得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准备晚上就给烧掉,下班后,我没有走,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个纸扎,觉得诡异,心里也毛愣愣的。 这个时候我想的就是,我当了炼化师,而且就没有摆脱到,我要当一辈子的炼化师,这是让我上火的事情,想想云白,我更是上火,每天她应该是出入富家大院,陪着富家老大睡觉,想想牙痛。 我不知道,这个勾术什么时候能破,但是我决定了,我要再去鬼村,我觉得那里似乎有着什么在引诱着我,我觉得那里应该我能找到答案。 或许我是错的,也许是对的,我觉得我的一切都偏离了。 天黑了,我准备拿着扎人的时候,那扎人就动了,舞动起来,我没看,扛起来就走,进了炼化间,点炉子,然后就扔进去了。 我听到了叫声,细碎的得要命,我完全就想不到会这样。 就从这件事上,我对何平,对这处搞丧事的这些人,我就有了另一种敬畏。 何平找我吃饭,我得去,因为我们是朋友,尽管何大拿说过,不要跟他们接触,但是我不能没有朋友,本身朋友就少,我对朋友看得很重,他们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没有朋友的人,那是孤单的。 我对朋友很重。 吃饭的时候,何平说竟然说了富家的事情,他提到富家的时候我一愣。 关于富家,似乎有些人愿意提起来,但是我不愿意,想起来,我就睡不着,一夜一夜的。 那个勾术我竟然破不了,何大拿也没有办法,最初的时候,我以为他不愿意帮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不愿意帮,而是帮不了,他说这是阴学之外的,结合在了一起,这个找不到那就没有办法。 关于富家,何平提到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说我想去骨村,他愣了一下,半天说。 “我跟你去。” 我没有想到何平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我挺感动的,一个哥们,一个朋友,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就足够了。 “你不用陪着,我一个人行。” “我想进去看看,或者我能帮上你。” 对于骨村,我是真的不想去,那个地方诡异的地方太多了,但是我为什么要去,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或者是好奇,反正我就是想去。 我安排到了一个日子,何平跟我去骨村,我们从另一条道儿去的,那些专家似乎就盯死了骨村,他们一直在研究着,我也挺服气的,他们不回家,就在那儿研究着,这是一种敬业,或者说,我是做不到的。 骨村的那条路不太好走,我们进了骨村。 何平说。 “我从来没有来过骨村,但是有很多人传说,你有一个牌子,可以避死。” “其实,你来了也没大用,这个鬼村,似乎你得不到什么。” “当然是这样,但是不像你所说的,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办,有一个扎人就跑到了鬼村,一百年前的,我老祖宗扎的,我要来找回去。”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看何平一眼。 “我没跟你说,你也能理解,我怕你不带我来。” 我对扎匠似乎一下就不理解了,这里面的诡异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 不过干丧事的,吃这碗饭的,真是不太容易,死后都要短上一些,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或者说,也是一种缘,老天或者说早已经安排好了,你这辈子要做什么,那是就无法解脱的,你不管怎么挣扎也没屁用,就像我,注定要当炼化师,跑是跑不掉的,世界上的职业很多,就像要饭的,那是职业的,那是注定的,你给他一个县长,他也不愿意干,就愿意要饭,每一个行当,都有着引诱你的地方。 何平跟着我,我走得慢,看着四周,我想,此刻我进了骨村,我才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勾术,破勾术,我不甘心。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这样做。 走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什么收获,我们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看着很正常,就一个房间,进厅,就一个房间,坐在椅子上。 “今天我们就在这儿休息。” 说完,我看了一眼门,在鬼村,门是最可怕的,我们每天都进着门,在火葬场的门,不是随便就开的,那么来说,在骨村也是同样的,就是我们平时的时候,不是有门就是乱进的,所以在门上,门叫关口,入则幸,入则死,或者灾或者福的,那都不太好讲的事情,你这一道门,或者你会失去什么,几天后就会发生,或者你会得到什么,买彩票你中了,那是你得到的,门都是有鬼看着的,活人守着的。 那道门,我不想去开,何平也不去开。 “那门我们两个谁开?” 我问何平,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说。 “今天我们就住在这个地方,不必进屋子里去。”、 看来何平也明白,既然这样,那就这样了,我把包里的菜和酒拿出来,摆上,何平一愣。 “我以为你包里应该装着那些东西,何大拿是你干爹。” 我没说话,这些我是跟何大拿学的,他不管到什么地方去,都会背着这些东西。他的话讲,死也不能当饿死的鬼。 我们喝酒,何平不太爱说话。 “何平,你遇到最诡异的事情是什么?” 何平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我对于他们这个行当我是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想了解一下。 何平半天才说。 “我们干丧事的,确实也是不容易,死后就不说了,你明白,就是干这种活,本身我们也不愿意,有很多的事情发生的很诡异,当然,对于那些开得年头短的,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超过六年以上的,没有不遇到奇怪事情的,我们家纸扎是传了一百多年,这个你也知道,从我六岁的时候起,父亲就是让我扎纸,每天都要扎一件,不然就打我,那个时候我不开始扎,我十岁的时候,遇到一件事,那是我遇到的第一件诡异的事情,让我这一生都难忘。” 何平喝了一口酒,我不说话,这个时候我愿意听,这是我的一个好习惯,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插嘴,那样说话的人,会改变自己的思路。 “十岁的那年,我扎了纸人,那个时候在农村住的时候,父亲让我接了活儿,当然,我是背后干,都让我父亲干这活儿,那天我扎了六个小时,父亲看完活儿什么都没有说,拿着扎人走了,我记得扎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只有二十六岁,喝农药死的。” 何平眼睛空洞,盯着一个地方,端起酒杯,也是在看着那个角落。 “那年跑扎了,我知道这事,跑扎在农村是一件大事,我害怕了,父亲回来竟然非常的高兴,父亲抓扎人用了三天,抓回来的。” 跑扎的事情,我以前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那么跑扎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跑扎的,这天何平没有说,大概那又是那个行来的一个秘密,就像我们的行业,有很多的秘密是不能说的,也不能说。 但是,这部小说,把很多的关于火葬场的秘密都说出来了,但是请尊重,不要宣传,不要扩散。” 那天,我们半夜睡下的,我也睡不实,我不想把何平带进来,只有我一个人出去。 下半夜两点,有开门的声音,那门的“吱”声,太大了,这儿太静了,骨村就是静,静得让你心慌的那种。 我半睁开眼下眼睛,看到了门慢慢的开了,我看着,会有什么东西出来,在这儿,骨村没有鬼,这是最奇怪的事情,没有鬼就那就人,不是人是另一种东西,这是我最奇怪的,那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以什么形态存在的,我理解不了。 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门开了,那肯定就是有什么东西走出来。 我看到何平的包悬起来,我就一下坐下来了,包不动了,那个东西应该是看到了我,何平也坐起来了,他也是没有睡实。 何平把包拿过来,那门一会儿又关上了。 “这是什么?” 我问何平。 “其实,我应该问你。” 我不知道,汗流下来,那应该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弄不明白,我看着何平。 “我想,我们应该进去看看。” 我不喜欢这样的冒险,不明白的时候冒这个险。但是大多数就是这样的,不明白才会去看,明白了也就不用看了,我同意。 何平站起来,包背着,我走到门前,那门是推式的。 我推了一下,竟然就开了,我看着何平,那意思是你先进,何平摇头,比划了一下。 我把手电打开了,往里照。 正对着就是小姐床,那种古代的小姐床,古代的床都是有区别的,什么人住什么床,不像现在,你看床绝对是看不出来,那是什么人住的床。 床有珠帘,大多数都是这个样子。 我没动,何平说。 “床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床上确实是躺着一个人,我不动,何平也不动。 第一百九十七章 彩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何平两个人都害怕,都不想走第一步,但是,这需要有人走。 何平搞丧事,我对这个不懂,他这么小心,肯定是明白什么。 “如果是何大拿,他会不会进去呢?”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愣住,何大拿可是说过,从来不跟这些扎匠在一起,因为他们的邪恶又是另一种,可是何平提到了何大拿,那显然是无意识的,我看了何平一眼,他似乎觉得自己也说走嘴了。 “我想,我干爹是会进去的。” 我先进去了,房间南北坑的那种形式,这就是奇怪了,这是满族的一种方法,南坑是不能坐人和住人的,那是供着祖宗的位置,一般都会在炕上摆上桌子,摆上狗皮帽子,满族是不吃狗肉的,努尔哈赤被狗救过,真的假的,大概是一种习俗,不坐南炕,不吃狗肉,不戴狗皮帽子。 在东北冷,用狗皮做的帽子多一些,因为这狗皮好弄,其它的皮就不好弄。 确实是这样,这让我太意外了,那么这个鬼村到底存在了多少年,这里住着什么人,我就不能理解了,其它的房间我也有进过,但是没有这种格局,这是最意外的事情。 两炕间,就是小姐床,这更是太意外的事情了,不搭的事情。 这种混搭真是少见,那么来讲,看来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 小姐床上和躺着一个人,就是走近了,因为有珠帘子,也是影乎的,我们只离床有一米。 我不动,何平也不动,看来今天的事都是由我来了。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动。” 我说完这话看着何平。 “为什么不动呢?” 我是奇怪的一件事就是,何平的背包里有什么,这个我看不到的东西就拿何平的背包,为什么不动我的呢?那就是奔着什么去的,这是最可怕的一件事,现在我看何平,那就是一种不安,这个何平我是小看了,一个纸扎匠有着太多的诡异,何大拿说,不让我去招惹这些人,但是他和这些人恐怕是有联系,那么就是说,他吃过什么亏头了,才告诉我的,一般老人告诉你的东西,你要听,因为他们经历过,才这么说的。 何平伸手把一朱帘子掀开了,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躺在那儿,很漂亮,古代装,有妆,那么来讲,在骨村,有这种鲜尸,也正常,不过上百年的鲜尸,恐怕就是诡异太多了,我往后退,何平盯着什么看,我到门口站住了,何平竟然伸手进去,似乎在拿什么东西一样。 “我想,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碰,在骨村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何平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着,最终是收回来了,把珠帘子放下了。 我们出了这个房间,在外面坐着,等到了天亮,我要找我的东西,何平也是在找着他所说的,跑了百年的扎人,这点上来看,我不太相信,他似乎在找着其它的东西。 “我告诉你,骨村的东西最好你不要带走任何的东西,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何平不说话,我带着他来,我后悔,如果听何大拿的,也许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我跟何平是朋友,可是我并不了解他,我们认识也那么多年了,我只认为,那是一个好的纸扎匠,可是现的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我告诉何平,天黑之前离开村子。 没用天黑之前,我们进一个沟里,再进一个房间,那房间一个纸扎就在屋子的一角,那是彩扎。我看到的时候,完全就惊呆了,最初进来,就是一个人站在那儿,当我知道是扎人的时候,何平已经过去,用签子扎在了扎人的身上,扎了很多,那是他们的方法,我不太懂。 “好了,没事了,谢谢你,左兄,百年的扎人,太漂亮了。” 我看着有点害怕。 “我的事情完了,走还是留的,我陪着你。” “我的事也完了。” 我来骨村,就是想找到勾术的破解办法,我感觉应该是在这个地方,可是我进来后,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们出村,从来的路回去的,绕了不少的路,我们不能从正门走,那儿有专家在守着,他们研究着骨村,可是没有人敢进来,他们就是不停的在观察着这个诡异的村子。 扎人像人一样紧跟在何平的身后,我看着都害怕,这都是什么邪恶的手法呢? 我想不出来,何平回家,我也回家。 父亲带着小喆在学习,看到我回来了,父亲说。 “准备点菜,晚上有两个人要来。” “谁?” “你别管了,准备菜吧,好一点。” 我去大来要的菜,买了酒。 父亲很少请客,看来今天的客人挺贵重的。 小喆总是那样的躲着我,保持着两米以上的距离,这是我的最终,云白从小就在小喆的心理植上了,父亲抱了就会被吃掉,我不想解释,想转变也不容易,何况他不大,我再解释,他心里上会有问题,我只能是什么都不做。 天黑后,来了两个人,是父亲的同事,带着一个人,我叫姨,这个姨带着一个女孩子来的,我就明白了,这是给我介绍对象,恐怕是不太可能,一个我结过婚,还有一个孩子,这有点挺可笑的,寒雪走后,就再也没有进过这个家。 不管她以前说过什么,似乎那不过就是一句谎话摆了,我现在对女人似乎就有一种害怕,比见到鬼还害怕。 女孩子挺好看的,但是我没有觉得会怎么样,自然发展,喝酒,聊天,父亲瞪我好几次,那我也喝了半斤多的白酒。 她们走后,父亲不理我,我知道,今天我应该装一装,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装又有什么用呢? 最可气的就是,那边第二天就给信了,说女孩子很满意,就看我的。 我觉得那没有什么,你满意,我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就我这条件?烧死人的,还结过婚,还有一个男孩子。 我和这个女孩子约会了,那天看电影,红日,我们没有说话,看完电影,我带着去大来吃饭。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叫吕品,我听到这个名字,我就一愣。 关于吕品,这个名字我听说过,是另一个县的副场长,火葬场的,中国最年轻的一个副场长,只有二十四岁,她怎么当上这个场长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过一些。 “我想我们不太适合。” 我们吃饭的时候说的,吕品笑了一下说。 “我觉得很适合。” 至于吕品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她这样说,肯定是有道理的,有她的想法,她对我大概已经是相当的了解的了,而我只是道听途说的听过她的情况。 我回家跟父亲说,我跟吕品不适合,原来就是她我掌控不了。 父亲瞪了我一眼说。 “人家能嫁给你就不错了,寒雪都跑了,你还想怎么样?我这么大的年纪了,有一天没一天的,我不看到你有家,我死也闭不上眼睛。” “爸,这事您不用操心。” “我不操心……” 父亲第一次这样激动,这样对着我,那天我想了很多,父亲的着急,我也可以理解。 我没有想到,云白第二天去火葬场找我,进了炼化间,我看到云白,心情就不痛快。 “你在外面等我,我得干完活儿的。” 那天我出来,云白说。 “事情很简单,你不能跟吕品在一起。” “你是什么?总是告诉我,不能跟这个在一起,那个在一起的,这事你管得着吗?你去富家做你的败落的太太去。” 我的话很难听,其实,我知道不应该这样说,可是我是忍不住,勾术是云正师傅会的,教给了女儿,可是最后竟然无解,像一个无解的方程一样的可怕。 云白没有再说什么,走了,一种落寂的神情,让我有些心疼,其实,这个时候我也知道,完全的就没有摆脱到那种感情。 不过我总是要走出一步的,能不能跟吕品修成正果,那都不是太好说的事情,姻缘的事情是最难说的,你总是不成,那是欠着什么,还完了,最终才能有一个正果。 我和吕品还是接触着,她没事就来,给小喆带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在这儿是买不到的,都是国外的,国内的物资在这个年代是有钱你也买不到的。 吕品带着小喆,他也慢慢的喜欢上了吕品,父亲也是喜欢上了这个丫头。 那么来说,我还需要什么呢?只要儿子高兴,父亲高兴,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冷不冷热不热的就这样交往着。 关于吕品在火葬场当副场长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问过,这么年轻就当了 副场长,这是让我想不到的。但是,从来没有看到她副场长的架子和气势来。 那天我休息,我去了吕品的火葬场,那是另一个县的火葬场,并不大,我进去,门卫问我找谁,我说是吕品,他竟然带着我过去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火葬场就没有正职,因为提为正职的场长,几乎用不了半个,不是得病,就是出意外,所以在这儿没有正职。 吕品大概没有想到我会来。 “坐一会儿,我安排一下工作就走。” 吕品出去了,回来脸色不对。 “有什么事情吗?” 吕品半天才说。 “横尸,家属就是要求化彩妆。” 我一愣,化彩妆,我们死人化妆师,基本上不会彩妆,但是我会,我是炼化师,但是我会,是云正师傅教我的,云正师傅会彩妆,这是我也没有想到的,那么来讲,在火葬场的人,有很多都是在学着其它的东西。 这彩妆我也一直没有告诉过其它的人,我只化过一次,跟着云正师傅干得私活儿。 关于横尸,横死之尸,要求彩妆,看来也是有人给点了路,横死用彩妆,是冲横,但是化妆师都不会去做,他们也不会。这个要求完全可以不答应。 “你可以不答应,说不会。” “确实是没有人会,但是这家我们惹不起,上面也打来电话了,这家人的脾气挺大的,来头也不小。” “那我来。” 吕品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 “你会?” “是。” “这个……”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要见见家属。” 家属为了,十多个人到了办公室。 “留下两个不行,不是打架。” “你一个化妆师,牛皮什么?” 一个男人说话了,我一听,这货色,让我生气。 “我们就要求彩妆,难道还要找其它的人吗?如果不办, 你这个场长我保证让你当不上。” 你八大爷的,真TMD的横了。 “没问题,我今天晚上就来化妆,保证你们满意。” “那好,如果我们不满意,你也不用干了。” 这些人横着出去的,你们爷爷的。 吕品的意思不让我来,我说没大事,我来。 那天,我和吕品出去吃饭,我问吕品,看上我什么了,她笑了。 “你的事我知道得太多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我看过你几次。” 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爱也许就是这样子的吧?说不清楚,弄不明白。 那天晚上,吕品陪着我化的彩妆,那化妆盒是云正师傅留给我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彩妆送丧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化妆室很简陋,跟市里的化妆室没法比,毕竟是一个小县城的,比赤县还要差很多,这个县是一个穷县。 关于彩妆,不是我们普通人画的那种妆就叫彩妆。这种彩妆分十二种,按属性来的,人的属性是十二种,生肖,这个人属什么的,那么就要动什么妆,这个死者是属猪的,是黑猪,上黑色的妆,白的上黑的,黑的上白的,黑白分明。但是,这种妆对化妆师是最不利的,有一种说法,彩妆一上,必定有丧,那么破这个丧,就在见血,至少怎么见血,都是无法预料的,今天我同意上这个彩妆,我也是想,在我这儿生中,也许有点精彩,经历过更多的东西,吕品毕竟年轻,还是有小县当这个火葬场的副场长,所以对彩妆的后果并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天我化了四个小时,结束了,家属是来了,很牛皮的样子,看了一眼说。 “还行吧?” 我就奇怪,他们是怎么知道彩妆的,肯定是有人指点了,那天我并没有拿到黑包,这是我高兴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人家送你黑包你不要,人家就会犯丧,他们大概这点不明白,这丧就到那个家属那儿去了。 那天心情好,我就和吕品在小县城找一个地方吃饭。 第二天是我休息,也是星期天,那个时候我们只有星期天是休息的,我是倒班,赶上哪一天上哪一天的。 吕品留我在县城住,想想也行。 吕品的家让我挺意外的,自己住,家很大,也很豪华,有点西式的感觉,看来吕品家的背景应该会是不错。 “你父亲同意了吗?” “我父亲死得早,我跟我姨长大的,她对我像亲女儿一样,她最初还是不同意,现在同意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 “可是我那条件?” “你人好就行。” 其实,这点我是想不明白的。 第二天,吕品被叫到了火葬场,我陪着去的,那个男人已经火化完了,他们要把黑包给我,这是马后炮,没用,我接了,不管怎么样也没用了。 “这件事你们要办好,转丧的事情你们没说,这是坑我们,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们也死定了。” 他们依然是那么的嚣张。他们走后,我问吕品。 “他们是什么人?” “县里的一个有钱人,好像他们的祖父是干什么的,反正是经商的,似乎有很多的钱,县中心最大的那家宅子,就是他们的,高大的门楼,有砖雕,那上面的龙凤,古代的制度是很严格的,普通百姓不能有龙风的,那要是灭族的,这点你也应该明白,那就是跟黄帝有什么关系。”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跟现在没有关系。” “听说他们家的任何一件东西拿出来,都能把这个县城买下来,大概是这个原因。”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 我知道,出事是肯定出事的,没有想到,麻烦在这儿惹上了。 我第二天回去,找何大拿,把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 “这是霍家。” “关系错综复杂,惹上都会有麻烦,我到是惹过,不过也吃了亏,这回你也同样,那么我们一起来担心,你是儿子,你死了,就没有人哭我了。” 我不知道何大拿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不说,有些事情何大他来不说,我也不问。 我不知道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上班,烧人,天天的烧人,我不知道到我退休,我能烧多少人,但是每天烧多少人我都记着,有特殊的我也记下来,那也许不是阴学上东西,何大拿记着的大概和我完全不同,我感觉到我的就像流水一样,不过偶尔也会有大浪起来,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如果说是小说,也应该是一部诡异的小说。 那天下班回家,父亲问我跟吕品的事,我只说是挺好。 我觉得她能对小喆好,对父亲好就行了,关于云白,我也就让她去了,我真的无法破解那勾术了,我也不再想着破解的事情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这事一个星期后,就出了,康县的霍家出事了,一气就死了六个人,霍家是大族,有三十多人在一起生活着,在那个大院,那个大院也是够大的了,三十多人生活在一起,都显得人少。 一家伙的死了六个人,真是有点吓人了,这事看来霍家肯定是要找到我头上来。 吕品打电话到火葬场,场长找我去接电话,我接了电话。 “你躲一下,他们去了火葬场找你,恐怕会有麻烦的。” 我没有躲,而就在场长的办公室里,我知道,这事死活的,你躲也躲不到什么地方去,何况我还有儿子,父亲,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躲永远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不可能过去的。 来了十多个人,他们都戴着孝,我后悔没跑,他们十多个人要打我,不得打我个半死呀?场长也劝我躲一躲。 他们进来,竟然没有打我,都坐下了,看着我说。 “柯左,柯师傅,关于彩妆的事情,是我们要求化的,那个指点我们的人,并没有告诉黑包的事情,当然,你化妆完事,也会有丧跟着,那么来说,这事不能怪你,但是你要帮我们找到那个人的同时,也帮我们解决一下,毕竟是六条人命,有人说,这些人是阴死,不是正常的死亡,你有办法。” 我愣住了,他们要是打我一顿,打个半死,或者打开了,问题到是好解决了,可是我就不知道阴死是什么,有什么办法?还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真对不起,我没明白。” “就是说,这六个人可以在三天内,有活过来的希望。” 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死的人可以活过来,那么这个世界就乱套了,那么就没有死人了。 “死人能复活?那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柯左,别给你脸不要脸,我们完全可以打死你。” “打死我,你们也得偿命。” “当然了,是要偿命的,但是我们霍家人不会动手,我们有钱。” 我知道,他们可以办法。 “那这事让我再想想,我没听说过,我得问问,还有那个背后指点你们的人,我也不知道。” “个儿不高的一个小老头,左眼睛是玻璃花。” 我不再想多问,这样的老头我从来就不知道。 那天我去了何大拿那儿,我已经是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我说了事情,何大拿抽烟,很久都不说话,似乎回忆着什么一样。 我站起来,走来走去的,这事确实是让我闹心了。 “这事是这样的,那个老头是灭格,没进过火葬场,专门是野烧的,就是烧死人的。” “这名字?” “原来是格林族的,少数民族,人数只有六个人,十年前,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民族我不了解,但是我和灭族有仇,他指点的一个就是借刀杀人,他并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那六个人是阴死,就是我们所说的假死,三天内可以救过来,但是……”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个灭格的手段是真厉害,借刀杀人,杀法诡异。 我就一直没有琢磨明白,何大拿要是得罪人,就是往死的节奏,做事真是牛皮到了要命的程度。 “阴死就是假死,三天内能救过来,但是什么?” “我们先找灭格。” 关于灭格,一个格林族,一个野烧师,这些对我来讲,都是太新鲜了,太诡异了。 不管怎么样,我要过去看看格林族的人长得什么德行,什么脑袋? 何大拿我们去的是一个最偏远的县,坐了长途车,三个小时后,又坐汽车一个半小时,走山路又两个小时,到了一个村子,这儿太远了。 不过这儿的风景真是特别,美丽,让我看了,心都是碎的了。 我们进了村子,房子并不多,分布在四周。 “这里只有灭格是格林族了,其它的都是杂居,这些人是后搬来的。” 我们进村,走到灭格的门前,木头做成的门,有点要倒的架式了,我叫门,人出来了,出来吓了我一跳,小个儿不高的老头,阴阳怪气的,看到何大拿,那笑声就是尖叫一声,我去你爷爷的,玩死我了,我浑身感觉到冷,冷得要命。 我们进屋子,屋子里摆着的一些东西应该是格林族的,我没有看到过,何大拿告诉过我,进去不在乱碰那些东西。 茶倒上了,我喝了一口,就喷出来,灭格又尖笑起来,你爷爷的。 “这是野茶,包治百病的,苦得透心是不?” 那是真苦,黄连苦不?都没这苦。我不喝,这也太难受了,何大拿到是喝,只是眉头锁得紧。 “何疯子,你终于来了,我们有十年没见了,我到是挺想你的。” “你还是那么阴险,总是玩这样的手段出来。” “我知道你可以,只有你可以,给你一个见面礼。” 这个灭格有点阴阳怪你的,看着就不是着道的人,说何大拿是疯子,我看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你到底什么目的?” “很简单,你也知道格林族最终灭族的原因,可是和霍家是分不开的,霍家抢走了格林族的一件东西,你也是知道的,我一直想拿回来,看来我的时日并不多了,所以我要抢回来。” “你自己不行,就跟我玩这手,你说你给我什么好处?” “那东西我不要,给我,只是这个仇我要报,回头你就把我烧了,野烧,烧了一辈子的人了,你也把我烧了,当然,你只帮你捡骨就行了,然后入棺,入墓,就这么简单。” “这个交易真不错,我可以。” “那霍家的六个人你去救。” 何大拿听完就站起来了,他点上烟,看着窗户外面,这儿的风景真的是美,人的心也应该是善良的,可是并不是这样,我总是以为,环境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然而并不是这样的。 何大拿久久的不说话。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来媚体香满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来家的宅子里有一股香味,那是一种特别的香,让我呆住了,因为我熟悉这种香味。 我想不起来是什么香味来。 这个来家阴世的宅子,真是有点邪恶了。 宅子老,宅子大,平常很熟悉这里。 吊着的尸体还在晃着,这是我看着最害怕的事情。 还常带我们来这儿,那是有原因的,有事情的,不管怎么样,他是带着我们来了。 我们进了最后一间房子,平常说。 “我确实是在这里呆了十年,我也不瞒你们说,进来吊着的尸体没有来媚,因为我爱她,她就在这床上。” 平常掀开了,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躺在那儿,十分的漂亮,阳宅进阴世,屋子里的尸体就是鲜尸,但是不会转生,这是最邪恶的一件事情。 “可惜,我没有得到她的心,他是被胡三给娶了,暗娶的,来家其实,很怕胡三,胡三一直保护着来家,就是这个原因,那财产,最后到了胡三的手里,在他的墓里,不然他也拿不到,来家是怕,但是不想惹出来事情,就把来媚暗嫁了,他们是有头有脸的,不想跟胡子在明面是有什么关系,但是怎么死的,到现在我也没有明白,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今天带你何师傅来呢,我也是想让你看看,是怎么死的,当然,当于来家的财产,我也想得到,不过我会分出一半来。” 这个平常的祸心就在来家的财产上,关于来家是怎么死的十三口,恐怕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就是怎么进胡三的墓里去,这个死因清楚了,恐怕那墓也会清楚了。 何大拿看了来媚的尸体之后,又看了其它的十二具尸体,然后摇头。 那天我们没有收获,回到何大拿家里,平常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平常走后,何大拿说。 “这个平常真是不平常,爱上了来家的小姐来媚,关于来媚没有人不喜欢的,非常漂亮的一个丫头,那香味你应该是闻到了,那就是来媚的体味,这是有传闻的,看来是真的,死了这么多年,依然有体香,这也正是来家拿来媚当宝贝的原因之一。” 我没有想到,那香味竟然是来媚的体香,真的让人醉了的一种感觉,但是我闻到过,没有进来家的宅子闻到过的,在什么地方闻到的呢?我努力的去想,肯定是在平时的某一个地方闻到的。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我目瞪口呆,云白,云白有一次去的时候我闻到的,我还奇怪呢?云白身上没有这种味道,我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我看出来了,来家十三口人是怎么死人,平常虽然在那儿呆了十年,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出来,这个平常确实是不怎么样。” “看出来是怎么死的?” “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点儿,细小得你看不清楚,那是非常的细小的点儿,那是一种鬼针,比毛发都细,在脖子的位置上。” 我愣住了,云正师傅跟我说过,有一种鬼针,当然,这是人做不出来的,只有一种办法能得到,那就是养鬼磨针,只有鬼可用磨出来,用自己的骨头。 而养这种鬼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那么来说,来家是被人害死的,那么来说,来家得罪的这个人可是挺厉害的。 “其实,害死来家人的是胡三,这个人虽然暗娶了来媚,但是来家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这个胡子,她心里也是憋气,来媚更是看不上他,虽然娶了,是暗娶,但是从来没有夫妻之实,那么胡三就来气了,一晃就是三年,他得不到来媚,那么就取其财,这是胡子的做法。”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那么胡三的鬼针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呢? “这个我现在不清楚,等等看,我想想办法。” 我不知道平常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平常似乎也看出来了,何大拿看出来了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可见这个的城府太深了,一入阴世就是十年,这个人不能不防了。 他知道来家的财产就在胡三的墓里,但是那个墓根本就进不去,所以想让何大拿帮着。 去上班,琢磨着这事,那个位置不是来家宅子的位置,好歹的是火葬场要迁走了,不然总是出现雾,那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李小欢进来,生气,说带着她的师傅根本就不正教她,就教她的徒弟,这到也是,李小欢竟然不是人家的徒弟。 “你就慢慢的学,不着急,有些东西是看出来的,更多的东西是看,不是教,教是教不出来的,你这么聪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小欢没有再说什么。 我很久没进化妆室了,虽然想进去,可是事情太多。 我又去了工地,那儿的一楼都起来了,看来速度很快。 天越来越冷了,马上就到大年三十了。 平常又去何大拿那儿去了,我和刘阳过去,就是想接何大拿到家里过年,何大拿不愿意来。 那天平常走后,何大拿说。 “平常已经看出来,我知道了来家人怎么死的,平常祸心很重,他虽然不说什么,他肯定是有准备的,如果我不跟他说,他大概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在另一个世界度过了孤单的十年,那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不知道。 “那怎么办?” “这养鬼磨针的人只有一个人,在北山的庙里有一个老道,其实,并不是真的老道,假的,他住在那儿,这个人养鬼磨针,最终是什么目的我不知道,他竟然在那儿一呆就是几十年,一个破庙被修得有点意思了。” 这件事我到是听说过,似乎政府也有意的想建成一个景点,但是这个老道就是不同意,说是打扰清修。 “那你的意思?” “能下这种黑手,恐怕这里面也没有那么简单的。” 何大拿从来不想惹这样的人,几十年,假道,不是道也是道了。 那么来讲,这件事不处理,或者说告诉平常去处理,那财产,来家的财产,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关于来家的财产,那传闻真是邪恶了,什么盆大的夜明珠,什么聚宝盆,那都是真实的,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不过关于聚宝盆,老老人说是看过,不大,能捧在手里。 在南方我到是看过一件,沈万三的,这个真的假的,大概只是一东西说法,朱元璋最后玩了手段得到了,这只是传说,真的没有看到过,我到是想看看这个聚宝盆。 其它的东西更是传得邪恶了。 “你想要这东西财产吗?” “我一百二十多岁了,要他干什么呢?” “那你的意思是?” “让平常去折腾吧!” 我看出来,这似乎并不是何大拿的本意。那天我问我父亲的死,何大拿就火了,冲我吼起来,我不敢再问了,我问过多少次了,他总是这样的叫吼着,似乎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那天,云白来了,我和刘阳正吃饭,她进来,我一下又闻到了那股子味儿,来媚身上的体香,关于来媚的体香传说也是重多,她出来,上街,满街都是香味。 我叫云白进了她原来住的房间。 “我想问你,你和来家有什么关系?” 云白一愣。 “这件事先不说,我想拿土岁,一个,他得重病了。” 我犹豫了,不管怎么样,富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云白爱上他了,勾术解了,依然爱,那就没有道理了。 可是把父亲的东西给她拿去救命,我父亲能气活过来。 “云白,这件事肯定不行,去医院吧?” “跑遍了,就剩下两个月了。” “可是我那样给你,我父亲怎么想?” “我理解,好,我们做一个交易,关于来家的,我确实是跟来家有着点联系,至于是什么时候我也不说了,我身上的香味你也闻到了,那是来媚身上的,她有一种东西,吃了就会这样,我吃过,偶尔会出来这种体香来,那么我们想拿到的就是来家的财产,在胡三的墓里,那墓没有人能进去,平常也想得到,一入阴世十年,可见这个人的心狠劲儿。但是,他是得不到的,因为还有一个人想得到,这个人用不了一个星期就会行动,到时候我告诉你他去的时候,然后你去等着,他进去一个小时后,你再进去。” 我愣愣的看着云白,她知道真多。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富家的财产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放弃这么容易,就是我们有另一份的期待,就是来家的财产,现在我想明白了,什么再多也没用,没命了,有又有什么用呢?” 我让她自己进的房间,父亲的房间。 “爸,别怪我,我真的很难。” 我那天哭了,坐在父亲房间里,父亲知道了,肯定会难过的。我就是这么心软,善良,真的不像一个男人能出做来的事情。 当年,父亲也说过我,太善良了。 母亲云白拿出了一个土岁,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救活富家的老大。 几天后,云白打来电话,告诉我明天天黑之后去,就自己一个人去,进了胡三的墓,只做一件事,不要多拿一件东西,你找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正方形的,有一个椅子面儿的大小,其它的千万别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我想去问问何大拿,她告诉我,不问任何人,不要带任何人。 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我对母亲云白有点害怕,她这么多年来,让我都不认识她了,一切的一切,发生都违背了正常的发展,发生,可是细想,又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那天天黑后,我去了胡三的墓那儿,蹲在树丛后面看着。 八点多钟,天冷的让我有点坚持不住了,一个人上来了,走近了我看出来了,是一个老道,穿着道服,我看这个人就是那个养鬼磨鬼针人的老道,看着让我有点害怕。 他犹豫了半天,从那个门儿进去了,看来已经都做好准备了,那么胡三的墓真的就这么容易进去吗?如果是,那墓里也应该什么都没有了。 胡三的墓建了八年,当胡子的八年,他知道自己死肯定不得好死,上山就建墓,这个墓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反正八年建成,这可谓是一件大工程了。 外墓看着也不算小了,那么下面有多大真的就不知道。 老道进去一个小时了,我看了一眼表,就进去了,死活的也不用犹豫了,我想云白是我母亲,不至于把我害死。 我进去,这个墓是真的很大,有几间房子那么大,那里面的东西太多了,乱七八糟的,里面尸体很多,我看到了老道躺在那儿,过去摸了一下鼻息,死了。 我找那个盒子,竟然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墓似乎是套墓,像外面的房子一样,两进,三进,四进的,但是我没有往里走,这个盒子摆在这个外面,显然并不重要,重要的都应该在里面,胡三当胡子这八年来,抢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不会少了。 那天我抱着这个盒子回家了,刘阳没有回来,把盒子放到了父亲的床下来,我没有去开,总是感觉会有问题。 第二天上班,心也是乱七八糟的,我坐在办公室里想着事情,后天就是三十了,三十我和刘阳在一起过,刘守贵接过来,其实,我最害怕的就是过年三年,没有人跟我过,孤单了多少年,这回有了刘阳,似乎还好一点。 这一天很安静,一直到下班,没有什么事情,我直接回家,刘阳和刘守贵都在家里。 我们晚上喝酒,刘守贵提到了平常,说这个人恐怕也是难对付的一个角色,肯定会惹上麻烦的,至于什么麻烦我不知道,我只拿了胡三墓里的一个不起眼的盒子。 这个盒子不至于会出什么大问题,我也没有说。 何大拿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平常,但是老道死了,平常的线索又断了,那么他会选择什么呢?强行的进入到胡三的墓里吗? 这个胡三的墓真是邪恶了,我进去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云白知道,其实,她把一切的准备都做好了,如果不是富家老大得重病了,我们交易了,这个盒子应该是她拿到的,云白确实是聪明,只是她让你上火。 晚上,我在父亲房间里住的,我说写点东西,其实,我是想看看那个盒子里到底是。 我打开了那个盒子,很普通的盒子,用扣扣着,没有锁着。 我打开盒子,目瞪口呆…… 第二百章 连鬼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普通的盒子里竟然就是那个聚宝盆,传说中的,看着这个手能捧起来的聚宝盆,我有点发呆,就这么一个东西,传得神乎其神的,看着也没有什么。 我拿出来,很重,这个我知道,那是纯金的,聚宝盆说是放里放什么,就再生出来什么,我试了一下,扯淡的东西,那么这个是假的?我想到这儿,自己都笑了,聚宝盆,那是人们美了的愿意,事实上不是存在的。 不过这个东西大概也是最值钱的了,它的价值,这个胡三真是反其道而行,把最贵重的东西,放到最不起眼的盒子里,摆在最不重要的位置上,那么来说,这个胡三还是有点脑袋的,同时也就是说,这个墓并不是完全的就破不了,有人进墓盗了,那些东西太多,不可能全部拿走,会选一部分,那么这个盒子是绝对没有人会拿的。 我要把聚宝盆放回去的时候,刘守贵推门进来了。 “我看你没睡,想你找喝点酒,聊聊天。” 他说完,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就愣住了,瞪着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噢,这是聚宝盆。” “我知道。” 他把门关上了,因为我跟刘阳说过,父亲的房间,谁也不能进。 我犹豫了一下,把聚宝盆放到盒子拿,抱了出去,放到桌子上。 我打开啤酒,我们两个人喝。 盒子盖儿打开着,刘守贵看了半天说。 “胡三墓里的,真是有点失望了,传说中的聚宝盆,竟然就是这德行的,不过它的价值,恐怕是连城之价了。” 有些东西往往并是不它本身有多少价值,而是历史上的价值。 那么沈万三的那个聚宝盆也是这个样子的,在沈万三家里的那个跟这个是一样的,但是我知道,那个是假的,一个摆放品,真的在什么地方,不知道,传说是丢失耻,但总不会是这件,胡三这个胡子还没有本事去南方当胡子。 当然,聚宝盆在中国大概不会就这么一件。 刘守贵竟然没有问我怎么进的胡三的墓。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去了何大拿那,他说平常去了胡三的墓,到现在没有出来,估计是死在里面了,真是太邪恶了。 我没有说我进胡三墓的事情,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想说的,如果我说了,我云白的交易,他以抽死我,他恨云白,我能看来出,他从来不提,没办法提的时候,只说那个女人。 似乎这一切都太平了,所有的一切以死而为结,这到是符合了人的本性了。 三十,我去火葬场,这天我最害怕出来,三十是阴阳交割的时候,以三十为准,过三十又是另一个年了。 那么来讲,交割之时,是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阴阳交割,昏晓交替之时。 我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水,想着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过来了,那么春天一来,我和刘阳就结婚了,不管怎么样,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云白总是阻止我结婚,这点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她也没有为什么,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 炼化间的炼化师进来了,穿着工作服,穿这身衣服进来,那就是有事情了。 他到是不急,拿起我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坐下说。 “柯场长,遇到麻烦了,大三十的,谁都想找点干完活儿回家,就是没有想到会出现问题。”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出现点问题。” “八号操作台,出问题了。” 又是八号,那是银燕曾经用过的操作台,也是我用过的操作台。 “什么问题?” “孕烧。” 我锁了一下眉头,阴阳交割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呢?” “也车祸,人基本上都成软的了,那样孩子肯定是死了,也没有送医院,就送这儿来了。” “你们没有看出来吗?” “谁都没有注意到,都碎了。” 孕烧这个我们遇到的并不多,这是一烧两命,要分着捡的。 “烧到什么程度了?” “八分,差不多快结束了,才看出来。” “分捡出来。” “家属不同意,要一起捡,说是不能离开母亲。” 合捡,家属的一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小孩子是不会同意的,七个月了,马上就生了,那完全的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如果不分捡出来,独立成盒,埋在母亲的旁边,那小孩子就是闹,我们不怕什么成鬼,就是小鬼难缠。 我们总是说,阎王好见,不鬼难缠,就指的是这个。 我把家属叫进来,说了分开捡,葬在母亲的身边,毕竟也是一个个体了。 “那孩子会害怕的,不行。” 他们不同意,这是没办法的。 “接着烧吧,合在一起吧!” 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家属就是上帝,人家怎么要求,你就怎么去做,没有商量,没有余地。 我把主任叫来了。 “今天遇到这件事,三天后,这个小孩子就会在炼化间了,让炼化师都注意点。” “这事真是麻烦,恐怕又得闹腾一段时间。” “那也没办法。” 我知道,老炼化师都有自己的办法,他们会解决的。 这天因为这件事,拖到了一个多小时下班。 我回家,饭菜都做好了,我给何大拿送去一份,然后回来吃饭。 我没有想到,云白来了,说谢谢我,富家老大给让她送过来不少东西。 “算了,您拿走,希望您好好的过日子,不要来再了。” 我母亲很失落,东西拿走了,我根本不可能把富家老大的东西拿进房间里。 那天,刘守贵说。 “这段时间我感觉不太对劲儿,我在赤县的骨灰塔楼住,总是感觉要出点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只有我三十岁的时候出现过一次,那次真的把我吓坏了。” “什么事?” “那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离三十有七八天的时间,我去平街去吃饭,那儿的国营房店,我总是去那儿,那天就遇到两个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两个人奇怪的就是挨着坐着,一般都是对面坐着,他们看着就是恋人,我最初没太注意,后来发现,他们吃饭的时候,男人用左手,女人用右手,我当时非常的吃惊,应该是连手,只有鬼才可能连手,男人的右手和女人的左手就是一只手,我没有想到,我会遇到这样的连鬼,他们和我相遇,我就知道,他们是在找什么,如果是人,动手术就完事了,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只有鬼不能,他们要找到一个人帮着他们,那就是我。” 我的汗都下来了,三十岁的那年,我还懂得不多。 我匆匆的离开了,去了骨灰塔楼,这是我在骨灰塔楼的第二年,我就知道,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事情发生的,我长得丑陋,那么鬼就喜欢盯我这样的人。 我回去,他们竟然坐在骨灰塔楼里。 “我们给你带来菜和酒了,知道你没有喝好。” 我看事情发生了,那么就这样吧!不管怎么样都要对面,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怎么回事。” “是,我看也来了,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你们再想办法,或者是找其它的人吧!” 他们摇头,把手举起来,连着的手。 “我们为什么会联着手呢?因为我们自杀了,拉着手自杀的,死的时候都没有松开,跳了那浑河了,可是我们发现了,死后,我们连着手,转不了生,到不了下世相爱,人说拉着手一起死,到下世还会在一起,可是我们转不了世,需要一只手。” 我就奇怪了,当初火葬的时候,怎么烧的呢?最后才知道,没有实行火葬之前,他们就死了,葬在一个棺材里了。 “你们要把手分开,要一只手,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 其实,我知道怎么做,但是没有做过,我觉得有点害怕。 刘守贵把酒喝了。 “那最后怎么样?” “我不能不帮呀,他们天天缠着我,鬼缠人,七七四十九天,就把你的精血缠空了,那还能活着吗?” “那个世界的人总是在找我们的麻烦。” 刘守贵摇头。 “那天,我就借了用,我知道,死后,我的一只手会没有的,死的时候,这个手就空了,我借了鬼手,真是没办法了,用阴刀割开他们的手,然后接着鬼手,这一切做完,他们走了,那天我就知道欠下了阴债,阳债好还,这阴债是不好还的。” 刘守贵叹了口气。 “那么你感觉还会出什么事情?” “不知道,就是感觉,也许感觉错了。” 第二天我上班,初一,我害怕有事,我过去了。 真是就出事了,邪恶,一进院子里,主任就跑进来了。 “场长,在后院出来了,有一个连棺,两个棺材是连在一起的,用了一块中间的板子。” 我去他八大爷的,连棺都能出现,谁摆在这儿的呢? 连棺双尸,就是两家的院墙一样,用了一道墙,这样两个邻居就会有分争,因为这样的墙是不吉利的,借墙而生,似乎方便了,其实,麻烦事太多了。 我跟主任去了后院,那儿基本没人去,去年长得一人高的蒿草还有,都枯萎了,但是挺在那儿,在里面有一个连棺,我是第一次看到连棺。 棺材是一黑一白,这是仇棺,谁做成这样的棺材呢?这两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有仇,最后让你给弄成这样了,这什么意思? 我去找何大拿,我是没招儿可使了。 “干爷,出事了。” 我把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 “这大过年的,真不吉利,放摆在那儿,不去动,过两天我去。” 火葬场的后院摆着一个连棺,那真是让人心里不安,但是我没办法,只有等着何大拿。 可是没有想到,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第二百零一章 捡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两天后,我去找何大拿,他竟然没有在家里,我担心会有什么问题,打手机,竟然只响没人接,东北的冬季零下三十多度,一百二十多岁的人了。 我开始找,没找到,又让人帮着找,没找到,报警,依然没有消息。 这一夜我完全的就没有睡好。 一直到初八,何大拿也没有消息,我不得不处理连棺的事情了,那个孕烧的事情,已经出现了,小孩天天哭闹不止,炼化师都毛愣愣的,小孩子不时的就会在炼化间里哭,那些操作台上的炼化师,基本都是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胆子小,有人请假。 这样可不行,那么怎么办,何大拿找不到,我派人找何大拿,然后我去找刘守贵,他听说是孕烧,也是有点吃惊。 刘守贵来火葬场,进炼化室,听到小孩子哭声,问当时烧掉这个孕妇的炼化师,留骨没有,那边摇头。 “有剩下的骨头,都处理掉了,小孩子的骨头都捡全了。” 刘守贵摇了一下头。 我一下看到了那个小鬼,那个小孩子,缩在炉子旁边的一角,那是八号炉,他哭着,那可怜的样子,让我心酸,当初不分开,现在到是好,不分开,就无法转身,还拖着那个孕妇,这家人怎么也说不通,不相信那样的事情会发生,只是说孩子没有害开母体,那么就要合在一起。 那小鬼看到刘守贵竟然不哭了,慢慢的从炼化炉室往外走,那门推开,进了炼化室,阴气很重,一团的冲过来,炼化师都知道这是阴气,避开。 刘守贵慢慢的往外走,小鬼跟在后面,我跟着。 到了后院那儿,刘守贵骂了一句什么,他看到了连棺。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你怎么不告诉我?” “怎么回事?” “孕烧出现,连棺跟着来了,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女人的尸骨和小孩子的尸骨分开,放到连棺里去。” “家属不会同意的,更何况,现在的墓地都那么小,只能放一个骨灰盒,最多就两个,然后我们怎么弄?” “我又没有让你埋到那儿。” 我不想再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怎么做?家属知道了,不死扒成皮。 “这事真的没办法了,你带着你去捡,或者你自己去,找替骨,不会看出来的,谁家也不会没事把骨灰盒打开去看的。” 刘守贵走了,何大拿依然没有消息。 我问了一个骨灰室,没有想到,骨灰竟然寄存了,老天,真是成全人,如果真的下葬了,那事还真的就麻烦了。 我进了骨灰室,问管理员,他带我进去,找到了最角那儿的骨灰盒,最里面最角。 “怎么放在这儿了?” “我就没有看到骨灰盒是合照的,我害怕。” 这样诡异的事情,管理员也害怕,真是很少见,几乎是没有遇到过,没有碰到过。 我看了一眼,转身走了,我要晚上来,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知道。 我回去,四处的打电话问何大拿的事情,找的人都说没有找到,找了所有的地方,刘守贵给我来电话说。 “我看不用找了,你把你的事处理完了,我带你去找他。” “他在什么地方?” “这个你不用管,他没事。” 我放心了点,但是没有看到何大拿,这心还是放得不死。 晚上拿了替骨,去了骨灰室,打开门,进去。 阴气四散,感觉这儿总是比其它的地方冷了很多。 我慢慢的往里走,昏暗的灯光让这儿更是吓人。 走到最后面,我去你八大爷的,那个孕妇就蹲在墙角瞪着我,我一看,她竟然守着,这当母亲的,真是,死了后,还守着孩子,这样的母亲我是服气的,当然,也有另外一种母亲,那不叫母亲。 我蹲下了。 “这件事我不能不这样做,你们不能合骨,那样你们谁都转生不了,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和你的孩子转生。” 她表情有些惊讶,大概是我看到她了。 “我相信你,不过我希望能帮我找到肇事的司机。” “司机跑了?” “对。” “找到怎么样?” “把这块骨头放到他的家里。” “这样会死人的?” “这样的人不应该死吗?” “也许他不是有意的?” “那是他的事情,这样的人就应该死。”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她手里拿着骨头,举着,我犹豫了半天才接,那是她的骨头,是她自己身上的那阴骨。 “我办你办了这件事,还让我做这件事,是不是你自己去做?” “那样我需要三年,三年的时间我才能报仇,可是我不想等么久,看着他活着,活得好好的,还笑,我就受不了。” 人死后,想报仇,变成鬼之后,那是需要三年时间的,仇紧,仇重,会是三年时间,有的没这么重,那么需要更久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多当一天鬼的,都想尽快的转生。 其实,那是阴世,另一个世界,刚去不习惯,习惯了,有多少不转生的鬼呢?我不知道,只有到他们不得不转生的时候,才会去转。也许,那个世界也有着美好吧? 我把骨头收好,替骨。 “好人会有好报的,我尽我最大的努力。” 我替完骨了,那个女人消失了。 分捡骨头在办公室里,晚上九点多,一块一块的,小孩子的骨头是好分出来的,不过一块一块的捡,不能捡错了,也是需要时间的。 如果一个人此刻进来,看到我在捡骨头,如果是在其它的地方,他们认为是捡什么动物的骨头,可是这是火葬场,没有人会认为我是在捡动物的骨头。 我知道,火葬场此时,除了打更的大爷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人。 没有想到,就是邪恶了,门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那儿,不认识,我大爷的,活人吓人才可怕。 “你找谁?” 我的声音很高,有点变调了,不能不变,突然的推开门,站在那儿不说话,这是要死的节奏。 “我迷路了。” 你大爷的,你迷路了,我跑到火葬场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我从山上下来的,那儿有一个缺口,我就进来了,看着这儿灯亮着。” “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这个男人摇头,我就奇怪了,真是TMD的病得不轻,吓死我了,他说迷路了,我更害怕了。 打更的大爷上来了。 “怎么回事?” 打更的大爷看着那个男人,有点不好意思的又看了我一眼。 “迷路的,你给指点路,让他走。” 那个男人不动。 “你还有什么事?” “我不相信他。” 我就奇怪了,今天怎么遇到这样的货色了呢? 看来真的是遇到了麻烦的事情。 “你进来坐下。” 我用包纸把骨头盖上,打更的大爷已经看到了。 我打电话报警,警察一听是火葬场,他们也不愿意来。 “我们自己能处理不?” “不能,我感觉这个人有毛病。” 警察来了四个,人数不少。 他们把那个男人带走了,那个男人走的时候说。 “你捡骨头的时候,不要捡全捡了,把黑色的留一块。” 我激灵一下,打更的大爷出去了。 他们走后,一片死静,我的心狂跳着,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迷路了,看着五十多岁,真是奇怪了。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又开始捡骨,我把门反锁上了,刚捡没几分钟,座机响了,吓得我“妈呀!”一声,这死静的火葬场,这电话的铃声还老大,去你大爷的,简直就是想吓死我了。 我接了电话,竟然是警察。 “那个人自己走了,他说能找到家,但是要求我们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留一块黑的骨头,我们不知道什么意思,听着害怕,他说不打这个电话,就会遇到鬼,我们真是弄不明白了。” 警察说完挂了电话,生怕鬼从电话线里跑过去一样。 这个男人一直提醒着我,看来他是知道什么。 骨头里确实是有黑色的骨头,我留了一块,我犹豫的留了一块,包上,放到抽屉里,觉得不妥,打开又放到柜子里锁上了。 我把骨头分完,半夜了,去连棺那儿,我打开棺盖,最邪恶的就是,那里面还有骨头,并不是空的,我听刘守贵的意思是空的,此刻我只能给他打电话了。 “刘叔……” 他没睡,我说了事情。 “你就放到一边就行了,没事,然后找地方下葬,马上吧,别白天了,让人看到不好。” 这大半夜的,什么都没准备,那是连棺,四五个人能弄动。 我给司机打了电话,我让他叫上三个人来了。 他们过来,看到连棺,汗都下来了。 “柯场长,这我们可是第一次看到,灵车根本就拉不了。” 我打电话,让场子的半截车司机来了,装是棺材,拉到北山的脚下,抬上去,挖坑,然后葬下,一直到天亮,这大冬季的,挖这个坑,差点要了命,刚好把棺材能放进去。 “你们几个不要往外说,今天就辛苦了,回去一人给你们一千块钱。” 他们走了,这一千块钱我要自己拿,没办法。 我回办公室,就琢磨着,这个骨头怎么放到那个肇事司机的家里。 这个肇事司机跟我们家是竟然是一个小区的,那个女人告诉了我地址,当时我没问第二遍,就是因为是我们小区的,就在我的对面楼住,我站在阳台上,能看到他的家,那个位置。 那天我看到了那个家里,有十多个人,在喝酒,那个高兴,我不知道哪个是男人主人,看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看出来了,一个胖胖的男人,他最欢实了,没有想到,轧死人了,还这么欢乐,简直就是让我受不了的事情,这二货,竟然会这样。 第二百零二章 血符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转过身来说。 “那可是三十多口子人命。” 我一愣,什么跟什么?这怎么又扯上了三十多口子的人命的事情了呢?这可玩大了。 我看何大拿的眼色就明白了,看来这事真是不小了,关系到霍家三十多口子人命,这样的事情,我想何大拿是不会做的,尽管都叫他何疯子,但是杀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灭格瞪着何大拿,他说好,但是不表态,到底做还是不做。 “何疯子,我知道你不会做的,但是灭族的宝贝你可没见过。” “我的宝贝很多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何大拿犹豫着,关于康县的霍家,如果招惹,你就弄到底,要不然就别招惹这家人。 “让我考虑一下,三天后你去我家。” 我和何大家返回去,对于霍家的事情,何大拿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件事都不用想,不要去招惹霍家,可是我招惹上了,彩妆惹出来的麻烦,竟然怪到我的头上,让我想办法把三个人救活,这简直就是流氓的行径。 背丧谁也不愿意,霍家人逼着我,最后他们自己失误了,反而逼着我去救人。 何大拿可以救人,但是救活之后,这里面的诡异之处,灭格是知道的,何大拿也清楚,要使什么手段,这点我很清楚,只是这个有点太过分了,三十多口人命。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我无法理解。 霍家人找到了何大拿的家里来了,他们进屋里坐着,看着何大拿。 “这件事是你干儿子干出来的,我想他没有办法,你是有办法的。” “这件事原因一数起来,责任全部在你们,你们让上彩妆,就是在害我儿子,我没找你们算账,到头来你们还把这件事怪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何大拿说完看着他们。 “这些事我们不管,如果你们不办,我想,这何家恐怕也不会存在了。” “好,我救六个人,以后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 他们答应了,我想,那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就是流氓,他们说话跟放屁是一样的。 何大拿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却做了。 第二天,带着我去了康县的霍家,这霍家确实是非常的大,老宅子,很是牛皮的,他们家的人,个个都趾高气昂的,就像我们是要饭的一样,何大拿进了房间,六具尸体都摆在那儿,蒙着尸布。 “你们出去,饭菜,酒茶,都要最好的。” 那个说话算的人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何大拿问。 “怎么?” “人救活,怎么都行。” 饭菜,酒茶什么的,确实是上好的,他们都能弄来。 何大拿掀开尸布看了一眼。 “中招子了,这霍家得罪的人太多了,这样下去,霍家是灭门之时了。” 何大拿把门插上,窗户帘子拉紧,然后开始喝酒。 “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 我指了一下尸体,那意思,我们睡在这儿,六具尸体,能睡得着吗?何大拿没理我。 “我准备做一件事,其实,我是真的不想做,可是想想他们的样子,当年的样子,我一定要做。” “什么事?” “何止香知道不?” 关于何止香我是知道的,当年何止香在我们市是女性的领导者,穿的,戴的,还会写诗,还漂亮,一个才情女子。 “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不风流,当年我也是追着何止香,我二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帅气。” 我差点没把酒喷了,何大拿上来就打了我一个脑炮。 “你不相信?” “我信,我信。” “当年追何止香的人,不说全城,也差不多,可是,你绝对的想不到,我和何止香谈恋爱了,那是一个知识份子家庭,我总去她家。” 我感觉何大拿在瞎编,这不是扯淡吗?何止香的父亲从香港大学毕业,母亲是清华毕业,何止香也是中国最好的女子大学毕业,那绝对不可能,就我所知道,何大拿不过就高中毕业,当然,在那个年代,高中生已经很不错了。 “你可以不相信。” 何大拿拿出一份报纸来,那报纸都黄了,用塑料袋装着,透明的,递给我。 看来何大拿保存得完好。 上面是关于何止香和何大拿的恋爱的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的合照,看看何大拿当年,到也是风流一片的,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 “干爹,用的什么办法?不用是用那种手段吧?” “我不会用,我是一个正直的人,也是一个有报复的人,只是……” 何大拿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可能是跟霍家有关系。 “我没有想到,我们相处了一年半的时候,霍家人来了,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两个月后,何止香提出来,跟我分手,还登报了,我都傻了,后来才知道,霍家人答应何止香到美国去读书,还答应了她很多的要求,那年何止香是坐着飞机走的。” “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那个时候,霍家不只是在康县,他们虽然住在康县,因为那是根儿,事实上,就我们这儿的最早百货公司,都是霍家的,我当然是弄不过他们,我也不怪何止香,毕竟有一个好的前程,只是我恨的就是,何止香四年后从美国回来,回来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在霍家的祠堂里,原因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也一直要找。” 如果这么说,何大拿接了这个活儿,也是跟这个有关系,当然,何大拿不止这么一段的恋爱,这也许不是最疼的一段。 “你打算怎么做?” 何大拿看了一眼门口,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人是能救活,但是救活之后,这六个人……”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六个人救活了,会把霍家败掉,正所谓,三穷三富,富不过三辈,穷可以十辈子。 到这辈儿,应该是霍家的第三辈要结束的时候了,也是败落之时了,能守住这一年,那么还能富三年,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起来,何大拿让我把尸布全部掀开,这六个人从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全部是男人,看着他们,我心里有些哆嗦。 何大拿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瓶子,然后拿出一只笔来。 “很简单的一种做法,阴死阳活的,带死不活的,将来他们就是这种状态,不过三个月时间,霍家什么都没有了。” “干爹,这事你再考虑一下。” “周处知道吗?为患一方。” 何大拿到是知道得多,我想既然这样了,那就只能这样了,我不想说,他想得到灭格的什么宝贝。 何大拿说。 “这血是混血,十三个死人的血混在一起的,放罪三年之后,才可以用。” 何大拿打开瓶子,一股血腥味就冲出来,我退后了两步,他拿着 笔伸到瓶子里,然后就点额,鬼符,关于鬼符有很多种,就我知道的有三年,三角的,半圆的,全圆的这三种,种种有种种的用法,何大拿点额画符,竟然是四方的,画完一个说。 “盖上尸布。” 一会儿功夫就完事了,他收捡利索之后,点上烟。 满屋子的血腥,我盯着尸体,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一会儿,那尸布动了,呼吸了,我激灵一下。 “好了,打开门,叫霍家的人。” 霍家的十多个人都进来了。 “拿钱。” 何大拿声音很大,黑包拿出来,霍家出手真是大方,一个大黑包,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大的黑包。 何大拿让我接过黑包后,把尸布全部拉开,他们都睁开了眼睛。霍家人傻在哪儿,我和何大拿已经出来了。 我们回去之后,何大拿让我回家,黑包送给我了,让我把家收拾一下,准备一下,和吕品把婚结了。 我回去,吕品在家里,小喆父亲辅导学习。 其实,对于吕品我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一个女场长,让我感觉到强大,其实她在我面前并不是这样,很温柔。 我把钱拿出来,记住了,黑色的纸是不能拿回家的,扔掉,或者是烧掉。 那些钱有两千块钱,在当时,两千块钱能结两到三回婚,很不错。 我跟父亲说结婚的事情,父亲很高兴。 第二天周六,我去吕品家,康县,拿着礼物去看吕品的父母。 那天提到结婚的事情,吕品的父母虽然是同意的,但是还是扔给吕品一句话。 “你自己想好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 我弄得很不舒服。 那天吕品在家里住下了,我自己回家的。 那天云白在门外面等我。 “你不能和吕品结婚。”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去回你的富家当少奶奶去吧!” 我锁着眉头,说这句的时候我心是疼的,我没办法破了勾术,我是在逃避着,我是在逃跑着,我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可是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你不管我了吗?” 云白说完哭了,这是一句实话,这是云白不让我跟任何结婚的理由,这个时候我明白了。 “我管不了。” “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为了那个东西,而动了心,种了勾术,我不想这样,可是我破不了,救我。” 云白终于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可是我怎么办?我真的是没办法了。 那天我一夜没睡,坐在办公室里,想着勾术的事情,何大拿说,那不只是勾术,还有外来的东西,所以他弄不明白。 我进炼化间,推尸体,进炉子,烧化,捡骨,一切都有点茫然。 搭档说。 “老柯,你别心不在焉的。” 我摇了摇头,坐到椅子上抽烟。 “行了,还有两个没烧,你回家吧!”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何大拿那儿,去河边坐着。 我决定不结婚了,勾术我要破,但是我知道,那样父亲会吼死我,吕品会哭死我,可是云白呢?我知道,到现在我也没有放下云白。 我不敢对父亲说,担心我在冷着吕品。 那天,我想到骨村,何大拿说过,有可能骨村会有解决的办法,事实上,他并不确定,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骨村,不管怎么样,我也要去做。 再次进骨村,我还是害怕的,对于骨村,是没有定数的,但是我还是决定去了。 第二百零三章 解质成珠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骨村这段时间很安静,并没有传出来什么事情来。 关于骨村的诡异,依然就是那样,存在着,几十年,一百年,二百年,到底什么时候能破,恐怕这是另一种科学的事情,不发展,那是没有办法的,就像马舤的失踪,那是关系到了另一种学科的东西,看来人类要学的东西太多,要掌握的也是太多了。 我和场长请了假,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不知道在骨村能找到什么不,或者说,能不能活着出来,这都是一个问题,那个牌子挂到脖子上,背上一个大包,装着吃的喝的。 我早晨五点就进了骨村,骨村的冬季一片雪白,这里和外面是一样的,也是下雪,四季分明。 那炼化炉没有火,也没有鸣响。 我要找一个房间做为我的起居点,因为我要在这里生活七天,或者说更久的时间。 我选择了一个在山坡上的房子,最高的一个点,至少我可以看清楚骨村的一部分情况。 我进了那个房间,两层的,外面看着是一层的,进去竟然是两层,一层是客厅,摆着茶海,茶具,两侧摆着椅子,显然是招待客人的一个地方。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吱嘎”的响,我担心会断掉了,可是没有,那木头是很结实的,这是骨村的又一个特色,经过了百年,很多的木质的东西没有腐烂,反而更结实,还透出阴红色来,非常的好看,我对木质不了解,但是知道那些木质是非常的不错的木头。 上了二楼,就是住的地方,卧室,整个一个大房间,两侧是窗户,被子铺在那儿,我过去拉了一下,被子已经是腐烂了,我再拉,就吓得跳起来,那里面竟然有一个尸骨,躺在里面,显然死的时候是睡着的时候死的。 我没有动,找到靠窗户的位置,把垫子铺上之后,我就下一楼,把炉子搬上来,我要生火,这儿的冬季是寒冷的。 火生上了,我不着急出去找什么,我要看看,想想,没有目的的寻找是愚蠢的行为。 我从窗户往外看,那是骨村的外村,不是沟里,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什么,每年都有探险者,不管怎么阻止,他们都会偷着进来的,但是在冬季,他们都不会来的,因为非常的冷。 雪地没有脚印,聊了我那一行之外。 我想,这里真的是安静下来了。 明天就是鬼日子,骨村应该出现了那些人,当然,我在这里面是看不到的,只有站在村外,这个现象一直是没办法破解的,到底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这正是骨村成为中国十大鬼村之一的原因。 我拿出盆子来,把饭热上,把酒烫上,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来骨村来,也是一种享受,这里的风景太美了,四季有着不同的特色,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这村子里的人就都死光了。 我喝着酒,吃着菜,身体就暖和起来。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尸骨,我想那应该是冬季死的,因为被很厚实,病死的?还是怎么死的呢?这个我不知道。 我喝上酒,思想就活跃,并不想碰的这个尸骨,我还是有了好奇心,我的好奇心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似乎已经变得不那么好奇了,可是这个时候又起来了,反而更强烈了,不管什么事物,你越是压着,越是强烈。 我慢慢的走过去,掀着被子,被子腐烂得厉害,一点一点的掀开,从骨头上来看,死的人年纪不大,是一个女性,头发很长,侧放着,看来她是很爱惜自己的头发。 衣服也腐烂得不成样子,看不出来样式了。 被子一点一点的拉开,到手的位置,我停下了,这个女人手里抓着什么东西,看不太清楚。 我轻轻的把她的指骨拿开,都是散开的了,那东西竟然冒出来了亮光来,那是一个珠子,很确定,但是确定不了什么颜色,竟然是在变化着的,我目瞪口呆,这个珠子云正师傅说过,何大拿说过,他们只是说,听说的,但是没有看到过。 他们说那是灵魂珠,你死后,会有一种解质,这种解质是不散的,会形成灵魂,或者是某些形状,看到的就是我们所说的鬼,这跟阴学上的解释又是不一样,这是科学的解释,美国一个研究学家提出来过,解持释放出来后,如果能聚团,就会形成一种东西,像珠子这种东西,那么就是说是灵魂。 我慢慢的拿起这个珠子,有几种颜色,就有几个死人的解质聚在一起,有的解质强大,个体成形,但不一定是珠子,任何的形状,任何的东西,差的就要聚,解质才不会散掉,如果人死后,解质一释放出来,如果不能成形,几个小时后就彻底的消失了。 这个珠子不停的变幻着颜色,数了一下,十三种颜色,那么就是说,有十三个人死了,解质聚在一起,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说,十三个灵魂在一起。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在骨村最奇怪的就是,有些房子是分不出来是谁住的,等级的差别并不大,除非是这个村最高级别的,会在里面有些差别,其它的似乎都差不多。 这个女人死的时候,握着这个珠子,看来这个女人的灵魂也在里面了,凑成了十三,鬼数,这个数最诡异了。 珠子放在我面前,我看着,就是不断的变幻着颜色,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往窗户外面看,依然是没有什么,阳光照到雪上,刺眼。我想今天大概我是要休息,不想出去,我没有目的。 我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这间房子也算是干净了。 我竟然会睡着,阳光照进来,炉子烧明温暖,我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珠子没有光泽了,我还挺奇怪的。 我听到脚步声,从一楼,上台阶,很缓慢,我一下就站起来了,我往窗户外面看,另一行脚印从东来的,进了这个房间。 我的汗下来了,在这个时候有脚印,那是人,不是鬼,鬼没有脚印,那会是谁? 脚步声最奇怪的就是在五步后停下来了,不走了,我悬着的心就悬着,这个二货,你到是走呀? 他就是不走,僵持着,我知道,我没有耐心。 几分钟后,我就往楼梯那儿凑,一点一点的,没有声音。 我看到了楼梯,然后就是脚,小腿,上面看不到,那确实是一个人,穿着的鞋是红色的,裤子是黑色的,是女人,我不是太确实,但是百分之八十是女人。 “谁?” 我小声问了一声。 “你是鬼还是人?” 是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 “你上来。” 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下,就慢慢的往上走,我把刀拿出来了,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就上去一万,在骨村保命是前提。 那个女人的脸终于露出来了,我一哆嗦,长头发,跟躺在那儿尸骨的头发竟然一样的长,瓜子脸,长得很好看,年轻不过就二十一二岁,体形也是很不错。 “叔叔好。” 女孩子上来了,背着一个包,似乎很冷。 “上来。” 我靠着窗户坐着,永远给自己留两个逃生的口,何大拿告诉过我,如果你去危险的地方,永远要给自己两个逃生的口,那些死的人,就是只给自己一个逃生的口,往往那是死口。 女孩子犹豫了半天,坐下了,烤火。 “你怎么来骨村来了?” “我迷跑了,我跟我二叔来打猎。” 打猎?迷路? 这是天下最美好的借口,让你都没法再质问下去,或者说是询问下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女孩子摇头。 “我是大三的学生,市大学的。” 她竟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就是回避,我想她是知道这儿是骨村了。 “进了骨村,没有能活着出去的,不过你遇到了我,你可以活着出去。” 女孩子一愣,半天说。 “你是柯左?” 我激灵一下,她竟然知道我是柯左。 “你是谁?” “我是商梅,我们大三有一个探险小组,关于你的事情,我们全知道,说骨村只有你可以进来出去的,其它的人进来就是死,我们小组有两个人就失踪在骨村,当然,这次我跟二叔来,是在骨村四周打猎,这儿的东西多,只是没有想到,我和二叔分开了,走丢了,误入了骨村,我十分的害怕。我知道这儿是骨村。” “原来是这样,一会儿我送你出村子,不要再进骨村了,这里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想跟柯师傅在这儿,希望能给我这样的机会。” “不,我有事,所以你必须得离开这儿。” 我把那个珠子收起来,商梅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边的尸骨。 “你拿那个人的东西?” “这是我的事情,你事太多了,如果我不想管你,你是离不开骨村的,只有死的选择。” 商梅不说话,在想着什么,我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太聪明了,太聪明就显得愚蠢了。 “我想,我们小组是研究这个学科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突破的。” “别想那些事情了,就是那些专家也没有一个结果,我看你们还是好好的学习吧!” 商梅看了我半天,站起来,背着包离开了房间,我看着她离开了房子,往西走了,我担心会出问题,不过我想,她是会回来的。 对于商梅的突然出现,这让我觉得奇怪,她在说谎,根本就没有一个什么二叔,她一个人进了骨村,或者说还有同伴,或者说,我进骨村被他们看到了,跟了进来,她对我了解,知道我可以带着两个人进出骨村,那么这样分析,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人。 我马上就下楼了,顺着脚印跟着走。 那是进沟方向,果然进了沟,我就看到有烟冒起来,那是生火,在一个房间里,这骨村的每一个房间里都会有炉子,那进过冬用的。 我站了一会儿看着,果然一个男人从窗户往外看,显然是看到我了,他竟然冲我招手,随后就是那个女孩子。 既然他们是两个人,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我转头要往回走,那个女孩子叫我。 “柯师傅,我们想跟你聊聊。”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聊的。 “我们知道你来骨村干什么,或者说,我们可以帮你。” 我上当了,犹豫一下往那边走,快到那个房子的时候,我掉到了一个坑里,很深的坑,我感觉我的腿断了,我没有想到,这儿会有坑,应该是骨村人弄的一个防兽坑,但是现在是被人有意的盖上的。 商梅和那个男人过来了,他们年纪差不多。 “柯师傅,对不起了,把牌子给我们扔上来,我们不会让你怎么样的。” 我没有想到,他们来了这么一招,这简直就是让我非常的生气。 第二百零四章 骨村冰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腿断了。” “把牌子扔上来,我们会救你的,对不起柯师傅,我想我们拿到这个牌子更有用。” 我把牌子扔上去了,我不想死在这个坑里,然而,我竟然完全没有料到,他们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走了,这个坑我是爬不上去的,而且我的腿断了。 我没有骂,没有喊,没有叫,这一切都没有用。 我知道,我迟早会死在骨村,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我感觉自己快失去知觉的时候,有一条绳子扔下了下来,我抓住,系到腰上,我被扯出来。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人,没有脚印,只有绳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被救了。 找到树棍,把绳子弄断,把腿固定住,然后拐着棍子往村口去,我要离开骨村,没有牌子,我不知道能不能离开骨村。 我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何大拿来了,他背着我出了骨村,去了医院。 那天,老父亲和小喆来了,小喆哭,父亲骂了我几句,心疼我是看得出来的。 吕品来了,我只说了一句话。 我回家养断腿,那天我问何大拿了。 “阴学有一种预测学,用阴测,很准的,我就知道你会有事,养着的一个鬼跟着你了,然后鬼来告诉我的,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我真有没有想到,如果没有何大拿,我也死定了。 但是,骨村也并不像所有人说所的,进去会死,我没有牌子了,何大拿也没,我们进去出来也没有事情,也许我们是炼化师,也许是其它的原因。 那么那商梅和那个人呢? 我没有想到,三天后,市大学的领导来找我来了,他们坐下说。 “我们学校有一个骨村探险小组,这是学校禁止的,但是他们还是在不停的研究着骨村的一切,有七个人,现在有两个人失踪,联系不上,我们今天问出来了,说是进了骨村,跟着你进去的,他们看到你进去了,商梅,段强就跟着进去了,你是有责任的,你受伤了出来了,那么他们呢?” 这是来责怪我来了。 “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把事情说了,学校的领导愣了半天。 “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这是证词,你看看。” 证词?他们这是要告我。 “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的,没用的,事实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不来找我,我还找你们。” “别的别说,学生是从学校走的,家长跟我们要人,我们只能是找你来要人。”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我没有想到,学校竟然把警察叫来了,我把事情说了,警察看着我,表示怀疑。 这事只有商梅和那个叫段强的人能说清楚了,如果他们死了,大概这又是一个悬案了。 霍家出事了,一场大火,让霍家几乎就是切灭了,只有一个人活着,烧得也没有了模样,没有想到会这么厉害,那火是六个点一起着起来的,是人为放的火,就是那个救活的六个人放的,他们放火之后,自己就跳进火堆中,我闭上了眼睛,这也许是报应吧! 何大拿说,如果他们不做这些事情,就是想放火,那也不会着起来,这就是所谓的一种报应,阴学上来讲,如果没有祸,你就是有祸也是没有事情的,避祸的。我有点相信这样。 灭格来了,在我的家里,我坐着陪着喝酒,吕品不高兴,不想让我喝,可是我想喝。 “这事办得不错,那霍家的东西我找到了,但是我只是拿回了我的东西,野烧的时候在春天吧,我又可以活过了一段时间,那东西在那个时候我会给你的。” 我一直没有多说话。 一直到春天来的时候,我的伤好了,可以四处的走动了,何大拿来找我,说是去灭格那儿。我知道,是灭格的死日子到了。 我和何大拿去了,我们到灭格家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坐在炕上死的,那表情古怪,我想起来,他笑的时候是尖叫,就激灵一下。 何大拿把灭格弄到门板上,我们抬着到了格林族的墓地,那墓地是下坑式的墓,墓都在坑里,坑里平铺着石碑,上面有字,是格林的字,不认识,有一个空坑。 “就是这儿,把灭格放到坑里,下面架上柴,上面铺上柴,烧。” 这种烧法我是没有烧过,何大拿似乎烧过一样。 那天烧了四个半小时之后,何大拿和我把石碑盖上了,有灭格的名字,人就这样的结束了一生,追来了,得到了,最后就是彻底的失去了,人就有是得到失去中活着。 何大拿是从灭格的兜里拿到的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什么字,我看不懂,何大拿能看懂。 那天,他从灭格的家里拿走了一件东西,那是骨盒子,大块的骨头打出来的盒子,那应该是背骨,不是一个人的,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大平骨。 去何大拿那儿。 “这东西是最奇怪的东西,灭格族的东西。” 盒子打开,里面摆着一件东西,我看清楚了,那是八卦,绝对是,但是又有些什么不同。 “这看着像八卦的东西,并不是,这是一种阴学上的骨卦,这个骨卦是格林族千年来护族用的东西,这可以预测到一个星期内要发生的事情,这就是避祸,一个很灵的骨卦,百人成卦,百人成盘,这个骨卦盘是我也想得到的。” “试试?” 我看了一眼何大拿。 “你小子,一天就这么好奇,好吧,你说算什么?” “这个星期我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 何大拿拿出骨卦来,下面有一个座,放到上面,把我的生辰写在骨盘的一侧,竟然转动了,这到是有点意思,看来格林族喜欢弄这些诡异的东西。 骨盘停下来,何大拿看着上面的字,上面竟然出现了字,那些字是格林族的符号,如果说完全是字,也不完全。 何大拿的汗下来了,脸色苍白,他一下把东西收起来。 “不算了,不准,这是扯淡的东西。” 我知道有事了,其实,我也没有上心,这跟街边那些算卦的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我发现何大拿不太对劲儿,他让我回家了。 我没有想到,我回家,市大学的领导和警察坐在我家里。 “你们什么意思?” “问问商梅和段强的事情,他们找到了,但是人事不醒。” 他们竟然在那里呆了一个冬季没有死,这让我太意外了,大概是那个牌子起了作用。 “这个牌子另外的五个人说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确实是我的,当初我也说过了,他们抢了我的牌子。” “也许就是这个牌子,让他们晕迷了,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你们总是把事情怪到我的身上,我的断腿了,是他们弄的,那你们怎么解释?” “家长说了,他们是有错,但是希望你能帮着让两个孩子醒过来,赔偿那是肯定的了,不会有问题的,家长会给你道歉的,柯师傅,我们也是办案,请你理解。” “如果你们这么说,我去看看可以,骨村是很诡异的,如果没有这个牌子,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出来,至于这个牌子是怎么回事,我也解释不清楚。” 那天我去了医院,商梅和段强就是昏迷,原因不知道,医院也查不出来,他们这一个冬季在里面到底干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掀开被子,摸了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冰尸,虽然一切正常,但是已经死了,就是说,有骨村有一个冰窖,不管是什么,这个冰窖都冷到了,人下去半个小时,就成冰,但是最奇怪的就是,人不死,至少还能不能活过来,那完全的就不知道,有没有意识也不知道。 “这事很麻烦,我去找一个人。” 我去何大拿那儿,他听了后说。 “冰冻之尸,我们应该再去骨村看看,他们有可能是进了冰窖了,才会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看看。” 我不想去骨村,对于骨村我永远就是害怕了,但是此刻不去也不行。 我去找警察要了牌子,警察最初还不给,我说了情况,他们给我了,说这是证据。 我们进了骨村,在一个沟里找到了冰窖,在一个洞里,进去,立刻就感觉要冰上了一样,我们有备而来,穿着大衣,棉衣,那样也直打哆嗦,怎么会这么冷,如果只是靠冰,绝对达不到。 我们往里走了十分钟,就是一个大厅,这是冰窖的中心,里面有站尸,躺尸,反正是千姿百态的,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有上百的尸体,那表情,那神情,那衣服,都是古代的。 “这些冰尸应该是有地位的人,没有想到,骨村也分级而葬,一般的人就是炼化了。” 这绝对是让我意外。 “我们走,我受不了了。” 何大拿也受不了了。 我们出来,在外面缓了一个多小时。 “奇怪的是,他们被冻了,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我也奇怪这件事。 骨村的冰冻之尸,有着诡异之处,何大拿说。 “我分析,这种尸体会有某一种条件下活过来,到底是怎么样的条件不知道,冰冻的条件是绝对对的,那个时间也没有问题,慢慢的冻,不一下冻上,人的所有功能都在慢慢的减弱,到最低点,完全冻上,如果慢慢的缓过来呢?会不会活呢?” 这种想法我是没有,我总是觉得人冻上就死了。那么商梅和段强,这两个人一直就是冰冻着的状态,死亡的状态,那么来讲,那个点在什么位置,用什么方法解冻?用温暖肯定是不对的。 我们离开骨村,没有一点收获,只是那个冰窖让我们无法理解,解释不了,那么找专家呢?这个我不知道,专家会不会在这上面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第二百零五章 火葬场看门大爷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看到这个男人这样,我就觉得这块骨头一定要放到那个男人的家里,这样的人我真没有见过。 这件事处理完了,我给刘守贵打电话,问何大拿在什么地方。 刘守贵让我去何大拿家等着。 我过去,用钥匙打开门,这钥匙何大拿说是父亲用过的。 我进去,坐在房间里,这个房间何大拿说是父亲的房间,他来就住在这儿,我可以感觉得到,房间里挂着一张相,何大拿从来不让我掀开,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也没有兴趣动。但是,我最奇怪的,父亲房间里挂着像,那应该就是父亲的,或者是我的。 我过去掀开了,愣住了,那是我和母亲云白,这里的云白是笑着的,那么美好,我知道父亲一直爱着云白,这让我有点痛心。 刘守贵来了。他坐下说。 “何大拿大概是没来得及办一些事情,你也有一个心理准备,我也不一定弄得准。” 我看着刘守贵,这个人办事牢靠,这么说,也只是提醒着我什么。刘守贵站起来往后院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就站住了。 “我看算了,过几天再说。” 我愣住了,刘守贵就完就走了,我愣了半天,才回家。 刘阳在家里,我没有说刘守贵的事情。 我坐在那儿想着发生的事情,一个疯子,打更的大爷,一块黑骨头,我想不出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骨头放么那个男人家里,我就得接近这个小子。 早晨起来上班,我上车,看到这小子也上了车,我就开车起动,撞到了这小子的车上,他到是没有生气。 “对不起。” “没关系,都是邻居,报险就行了。” 那天,晚上,我约了那个男人吃饭,就在家附近的饭店。 他叫沈志扬,人挺爱说的,也挺还笑的,我感觉是不是弄错了呢?一个人撞死人跑了,竟然还能这样吗? 他跟我说了,家里有老婆,有两个孩子,龙凤胎,父母都是教师,在一起过,很幸福的一家。 他说到这些,我已经有些犹豫了。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这儿人都知道你是烧死人的。” “你不害怕吗?” “那有什么害怕的,这只是工作罢了,你也不烧活人。” 他说完,就大笑起来。这种笑绝对没有一点假,我就奇怪了,是不是弄错了呢?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撞上你的车是故意的吗?” 他一下不笑了,低头看着酒杯,很久说。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 这个男人捂着脸,半天不说话。我想,他在想什么呢?承认这事吗? “确实是我撞的,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炼化师,烧死人的,我可以看到鬼。” 沈志扬突然一惊,看着我半天,半张着嘴,像要咬我一样。 “说正经的。” “我说的是正经的,这事大概没有人知道,警察都没有找到你,你想,我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人死了,变成了鬼了,来找我。” 沈志扬一下站起来。 “什么?死了?” 沈志扬的脸惨白。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撞到她了,没那么严重,你吓我,这事也不能怪我,她突然的就出来了,我没反应过来,我本来是想救她的,可是我家里有孩子,两个,还有父母,我养着,我不敢,我害怕,我害怕……” 沈志扬说话有点乱套了,看来他是害怕到了极点。 我不说话,等沈志扬缓过来点的。 “柯哥,你帮我,让我怎么做都成,她有父母吗?留下孩子了吗?我来养,我来养,就是别告诉警察,不然我就完了,我的家就完了,我父母辛苦了一辈子,好日子刚来……” “她有孩子,在肚子里,死了。” 沈志扬就呆在那儿,半天“哇”的一声哭出来了,我没有看到男人这么哭过,我被吓了一跳,你TMD的,轧人了,你跑什么?这个时候哭顶屌用? 沈志扬哭了半天。 “行了,别哭了,带我去现场看看。” 沈志扬有些木了,我们去现场看了,那是一个没有路灯的路段,一个小十字路口。 “她就是从这儿跑出来的,真的,跑出来的,我没反应过来,太突然了,我没有晃灯,这是我的错,我的错……” 沈志扬坐到马路牙子上,呆滞的表情。 “你是警察?” “我不是,我是烧死人的。” 沈志扬神经有点错乱了。 “我不相信你能看到鬼,我也不相信那个女人变成了鬼来找你,不可能,除非是警察。” “这是真的。” 我说了那个女人的长相,沈志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他不知道,他连车都没下,当时吓慒了,然后就跑了。 “我可以为她们家做任何的事情,就是不要让我进监狱,我卖房子,卖肾也行。” 这小子是乱套了。 “好了,今天就这样,你也想想,我也想想。” 那天我回家,跟刘阳说了这件事,刘阳愣了半天说。 “这个男人也是太可气了,不过这事也难怪了,家有两个孩子,还有老人,他是进不起监狱呀!” “没有一个人能进得起监狱的。” 我对沈志扬的这种做法是没有办法原谅的。 第二天上班,刚喝第一口茶,看门的大爷就进来了。 “柯场长,那块黑骨头留着了吗?” 我一激灵,什么意思?这看门的大爷要干什么? “晚上带着,我请场长吃顿饭,就在喜来楼。” 他说完走了。 关于喜来楼,我父亲柯左活着的时候,喜来楼就开着,他们总是去那儿,似乎那儿也发生了不少的故事。 老板姓董,董小强,他父亲似乎叫董军,一个画家,董小强从国美毕业后,竟然就接手了这个饭店,在那儿画画,有点可惜了。 现在喜来楼生意还挺好的,白事,那些包间是招待散客的,虽然是白事,这包间里的客人还真的就不少,不知道为什么,一般人都不会去的,因为白事,都觉得不吉利,可是这儿却不同。 那天,我的看门的大爷合力吃饭,在喜来楼的二楼一个包间里,里面挂着董军的画儿,那是董军的画儿,合力说的,他说挂了几十年了。 合力在火葬场看大门一辈子,现有两年就退休了,一个十分的不错的人,从来不多说话。 “柯场长,这茶给你,知道你喜欢。” “大爷,您别叫我场长,叫我小喆就行了,我父亲活着的时候,您就在这儿守着大门,这茶您也拿回去,我应该给您拿。” “你小子跟我客气,不满你说,我跟你父亲柯左总在一起喝酒,我们是哥们,那是一个好人,只是走得太早了,他走后,就没有人再跟我喝酒了。” 合力摇了摇头,叹口气。 那天合力喝得有点多,他告诉我。 “那个疯子一样的男人,并不疯,也不是迷路,我认识这个人,关于提醒你留一块黑骨头,那是对你好,孕妇死了,我要留着一块黑骨,不然会缠上你的妻子,不生育,十年不会生育,十年后,生育就是鬼孩儿。” 我激灵一下。 “不会吧?” “我不知道,但是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留着,没事,放在什么地方都成,过两三年就没事了。” “那个男人是谁?” “闫洁。” 我没听说过。 “也许你不知道,最早的时候,炼化炉是老式的,总有一个清炉人,钻到炉子里去清炉,这个活儿很轻巧,只是有点那个,炉子一个月清一次,最早的炉子有四台炉子,老式的,不像现在了,都是自动的,全部是自动的了。” 清炉人我听说过,原来老式炉的时候,骨灰会慢慢的堆积,到时候就要清炉,干这活的人活是很轻,一个月上一回班就可以了,但是没有愿意钻进炉子里去,似乎总是不舒服的感觉。 “他怎么会……” “唉,说这事也是奇怪了,那年,闫洁清炉,是晚上去的,炉凉了,他钻进去的,没有想到,他竟然在里面睡着了,第二天,炼化师来了,点炉子,也没有往里看,火都着起来了,他从里面钻出来,狂叫着跑到外面,就滚身上的火,那天当班的两个炼化师,吓得差点没疯了,一下从炉子钻出来一个人,谁不害怕?” 闫洁出了这块,身上烧伤了,脸部,手上,那天你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他,那脸和手都是一种假的,塑料的皮,戴上,他总是这样做,那是十分难受的事情,可是他不愿意有人看到,从那天开始,他就不上班了,但是没事也会跑到火葬场来,后来就不来了,很久没有出现,有点疯的样子,其实并不疯。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提醒你这件事,他跟你父亲的关系不错,你父亲也帮过他,所以他来提醒你,看来他时刻在关注着火葬场的事情。” 我摇头,当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有点可怕了。 那天我们离开的时候,董小强突然出现了。 “合大爷,来吃饭来了?” “嗯,有段日没来了。” “这画送给您。” “谢谢。” 合力接过来画,似乎很自然。 我们出来,合力说。 “董小强有的时候会送客人画儿,也是有选择的,他的画儿有点诡异,似乎在走他父亲的路线,就起董军的画儿,就是这一生,也没有被人理解,不过你父亲喜欢他的画儿,诡异,他能看懂,我看不懂,感觉就是乱七八糟的。” 合力把画儿递给我说。 “给你了,我也看不懂,都说董小强的画儿值点钱,我看不一定。” 那天我回家,刘阳已经做好了饭。 “谁的画儿,打开看看。” 我打开画儿,就呆在了那里,刘阳也呆住了。 第二百零六章 拼尸之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画儿竟然是我父亲柯左,站在河边,侧着,看着桥上,桥上有一个人,那个人很小,但是画得很清楚,那是我母亲云白,我傻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刘阳看着我。 “谁的画儿?” “董小强的,董军的儿子,真是奇怪了。” “先卷起来吧,吃饭,明天你去问问。” 其实,只是能问问了,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告诉我什么吗? 那天我和刘阳吃过饭,看电视,沈志扬就来了,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他老婆长得挺漂亮的,两个孩子也可爱,一男一女的龙凤胎。 沈志扬的意思我是明白,那天两个孩子竟然非得认我当干爹,我真是没招儿了,不然就不走,刘阳也知道那件事,锁着眉头,那天强行认了我这个干爹,然后他们走了。 “怎么办?” “看着也是真心酸,这事我也弄不明白了,要不这样,看看这个女人家里还有什么人,或者说拿出钱来补偿,获得家人的原谅,这也许可以。” “只是这个女人缠着我,如果我不办这件事,恐怕也是不太好摆脱。” “先去家里看看再说。” 第二天,我去了那个女人的家里。 打开门的是一个男人,胡子挺长了,眼神呆滞,看来打击不小。 “你找谁?” “我是你妻子的朋友,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他竟然让我进去了,那个女的照片就摆在那儿。 我想,此刻我说出来沈志扬,那他的命就没有了,怎么办? “你妻子死了,真是抱歉,还有,她的父母怎么样?” 我问得有点奇怪,也有点没逻辑。 “你知道凶手。” 他很肯定的说,我没说是,还是不是。 “你就是凶手,来道歉来了?” 这个男人突然就站起来,凶相出来了。 “我别激动,我不是凶手,但是我知道。” “谁?告诉我,告诉我,我杀了他,杀了他……” 我感觉这个男人疯了,恐怕是谈不下去了。 我冲到门那儿,开门就跑,那个男人追我,我还是跳掉了。 我想,跟这个男人是没办法谈了。 那天我问到了那个女人的父母家,敲门,老头开的,那精神头不太好。 我进去,老太太眼睛是红的。 “大爷大娘,我今天来跟你们说一件事,那个凶手我知道是谁,想求得你们原谅,或者是钱,或者是其它的办法解决一下。” “你是凶手?” 我马上摆手。 “我是帮着说事的。” “不,就让他偿命。” 我无话可说,没有想到,老太太心眼多,报警了,老头拖住了我,真是玩不过他们了。 警察把我带走了,这事我不说也不行了,其实,我也觉得这沈志扬应该就站出来,是男人就接受事实。 我说了,带着去了沈志扬家,那真是没办法,他被带走了,我问警察,会判刑多少年? “很严重,最少十五年,有可能会是死刑。” 我的汗就下来了,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可是这是事情。 那天回家,我跟刘阳说了。 “你做得没错,应该这样做。”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第二天我去沈志扬家,没有想到,他们没有给我开门。 上班,坐在办公室里,那个女鬼就出现了,伸手要骨头,她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他受到了惩罚了,我不应该再害他的亲人了。 我没有想会这样,鬼也有善良之鬼。 我摇头,这让人对这个世界,或者是其它的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那天,合力在我下班的时候,叫住了我,进去,菜和酒摆好了。 “一起喝点?” “可以。” 我坐下,合力说。 “你父亲当年就坐在这儿跟我喝酒。” 他总是提到我父亲,什么意思?还有那董小强的画儿,什么意思呢? “那董小强的画儿是什么意思?” 合力半天不说话,看来他是早就知道那画儿是什么画儿。 “是想告诉你点什么,你自己看吧,也许能看明白,其它的我也不便说。” 我想也不用问了,看来他们是想告诉我什么。 那天我去何大拿那儿,竟然还没有回来,门依然是锁着的,我打开门进去,这何大拿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我想,那天刘守贵往后院去,走到一半就停下来了,那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也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去后院,进了后院,那是墓,何大拿的墓,这个我知道,这个墓是球形的外体,石碑都立起来了,但是是空石碑,没有字。 那个墓的门在侧面,竟然半开着,我愣住了,这墓门是关闭着的,怎么会开着呢?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祥的感觉。 我侧进去,往下走。 何大拿带我进来过一次,只是在外墓,下到外墓,就往内墓,内墓的守道很小,一个人走,都能碰到两侧的石壁。 几米转变,就是门,那门也是半开着的,进去,我就呆住了,一个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何大拿,我傻了半天叫。 “干爷,干爷……” 没回答,我的心就紧起来,进去,走到旁边,何大拿死了,我的心一下就慌了,没有想到,他死了,刘守贵大概是早就知道了。 我哭了,似乎真的跟我爷爷一样,死去了。 我想,入棺吧!抱着他,放到了那个棺材里,盖上盖儿。 我心有点乱,这个内室有几个房间,都是锁着的,我没有心思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那天我出来,把墓门都关上了,然后找人在石碑上刻了字。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就这样的死了,他说死后可以进十八房,我不想进,坐在那儿发呆,刘阳打电话来,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何大拿这儿。 刘阳过来了,刘守贵竟然出来了,他们坐下后我说。 “何大拿死了。” 他们两个并不吃惊,似乎都知道了。 “人总有一死,他已经活到了一百二十多岁了,够本了,这里以后你就来打理,富家的那边我想就空着,我会安排要定时就打理的,不要管了,那边也不要去住,就住在这儿。” “您也搬过来吧,骨灰塔楼那边条件怎么也不行。” “也好。” 我想,何大拿没有跟我说一声就死了,那是来不及了,什么原因不知道,他能用阴学算出来自己死的日子,可是他算出来了,竟然没有告诉我,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我去上班,李小欢进来了。 “师傅,林师傅叫你过去。” 林师傅火葬场的化妆师。 我进了化妆室,林师傅看到我说。 “柯场长,这个我弄不了了。” 我看了一眼尸体,那尸体不太对劲儿。 “好了,林师傅你去休息,我来。” 李小欢站在一边。 “师傅,怎么回事? 我看着挺正常的?” “这是拼尸,就是说,这尸体不是一个人的,头是一个人,身子是一个人,拼起来的。” 这样的事情我没有遇到过,我看了半天,给刘守贵打了电话,说了事情。 “你不能动那尸体,稍后我过去。” 刘守贵来了,看了一眼说。 “找家属。” 家属叫到办公室,是两个男人。 “这个人是你们的什么人?” “我们的弟弟,小弟弟,被人杀了。” “可是那是拼尸。” “对,这点我们承认,只有头,没有找到身子,下半身是买来的。” “那是违法的。” “家属同意,你们怎么那么多事?不行我们拉到其它的火葬场。” “那拉走吧!” 尸体拉走了,我想报警,刘守贵让我不要多事,那是人家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拼尸,真能想得出来。 那么下半身会是谁的呢?这个我不知道。 我没有想到,尸体会拉到了赤县的火葬场,那儿的场长也不给烧,拼尸,化妆师也看出来了,看来这个件真是难办了。 那两个男人又回来了,进了办公室,给我拿钱。 “对不起,这不是钱的事情,很麻烦。” “你们就扔到炉子里烧了,就完事,我们要求不多。” “我理解你们家属的心情,可是那样不行。”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走了,一个小时后又来了,身后面跟着一个人,竟然是刘守贵。 “这事给办了吧!” 我一愣,什么意思?两个家属出去了,刘守贵说。 “这个人找人了,找了一个人来求我,我不能不办,化妆我来。” “可是……” “我知道这事了,家属同意的,借体这也是正常的,我遇到过两次。” “那化妆不会出事吗?” “你跟着我学学就成了。” 我把李小欢叫到了化妆室,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也是难得。 刘守贵换上衣服,拿出化妆箱,他的化妆箱和其它的人都不一样,我们的化妆箱都是场长给配的,统一的,而他的是自己做的,上面不家骨花,把骨头砸到木头里,磨平,那个图案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图案,挺诡异的。 “这个妆化的时候要从拼接处,往上,不要往下,从下往上赶,赶气,如果从上往上赶,那就是做气了。” “那会怎么样?”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说。 “我做一下,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也许你以后能遇到,也对阴学有点用处,何大拿的意思你是懂的,他留下的阴学的笔记十多本,我想,是你应该看的时候了。” 刘守贵一直在指点着我,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你和刘阳什么时候结婚?” 刘守贵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李小欢就撇嘴,瞪着我。 我没有回答,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有点不太让人舒服。 突然,那个死者的眼睛睁开了,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李小欢一声尖叫,把刘守贵吓得化妆笔都扔到了地上,然后看着李小欢。 “你这丫头,叫什么也太大了吧?” 我以为刘守贵会急眼,可是没有。 李小欢脸都白了,那个死人一直在动着眼珠子。 刘守贵捡起化妆笔,然后用手捂住了那个死者的眼睛,会儿再松开就闭上了。 “反正就是这样,当然,在几分钟后,他会看到东西,如果几分钟后,被他看到了,那么后果就是严重的,你会在他的脑海里,那么他想什么,你就会做什么,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那天化完妆,刘守贵说。 “我去操作台,我来炼化。”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行了,工作都结束了,炼化间里已经没有人了,我们进去,开了八台操作台,似乎我就喜欢八台操作台,这让我想起来太多的事情,银燕,我的师傅。 刘守贵坐下,开了炉,死者家属没有让进厅里的视台上,没有告别仪式,家属也是想尽快的结束。 刘守贵把死者送进炉子里后,看着。 “注意看着。” 我不知道看什么,李小欢看着,站在一边,一直就是那么紧张。 我盯着炉子,突然爆了一声,李小欢一哆嗦,我看到了有东西。 “记住了那个位置,一会儿捡骨的时候注意点。” 两个小时后结束了,捡骨,那个位置竟然会有一块特别的骨头,黑亮的,没有烧化掉。 “这个你拿着。” 一切结束了,我带着刘守贵去喜来楼吃饭,我又看到了董小强,他把我们带进一个包间,那包间里竟然是董小强的画儿,董小强是在追着董军的画风,但是却又完全不一样。 那天吃饭的时候,刘守贵说。 “这块黑骨是黑金骨,难得,这样死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点原因的,打上孔,吊上线,戴在脖子上。” 这黑金骨并不大,有一个火柴盒那么大,但是挺重的,不过戴着这东西有什么用呢?死人脑袋里的,我不喜欢。 第二百零七章 聚质之守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守贵看出来了,我不喜欢。 “我戴上,对你有好处,记住了,回家就戴上。” 刘守贵像是命令我一样,李小欢不喜欢刘守贵,我的这个将来的老丈人。 “我走了,你们慢慢的喝吧!” 刘守贵走了,他搬到了何大拿的房子里去了,我和刘阳也搬过去了,我喜欢那个地方。 刘守贵走了,李小欢说。 “那个刘阳我看过,不怎么样,我不想你们在一起。” “你一个小屁孩子,说什么呢?” 李小欢不说话,不高兴,董小强进来了,拿着画儿,放到我旁边说。 “多多指点。” 然后就出去了,我想,他大概是知道什么,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明说,用画儿来讲话,真是有点理解不了。 那天回到何大拿那儿,刘守贵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刘阳下班回来,我把那张画儿给刘阳看。 这张画儿最奇怪的就是,桥上站着的人不是云白了,而是换成了一个人,这个人我不认识,其它的几乎都没有变,只是河里有一条鱼跳出来,我就想不明白,刘阳也没有看明白。 “我想你应该问问董小强,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他如果想告诉我,想说,早就说了,何必用画儿呢?他不想说,你问也没有用的。” 我把那个黑金骨拿出来打上孔,戴上了,刘阳问我,我也说了。 “戴那东西,不喜欢。” 那天,刘阳睡得早,我到院子里坐着,睡不着,我想着,十八房,什么时候进去呢?我总是感觉十八房的诡异,让我害怕,我父亲也没有进去过。 看着那十八间房子,十八个门,每个门都有着不同的花色,那种缕空雕花的门,似乎里面透出来什么一样。 我站起来,走到一道门前,推了一下,没推开,似乎在里面插上了,我从窗户往里看,看不到什么。 插上了?我正奇怪,刘守贵出来了,我吓了一跳。 “想进去?” 我点头。 刘守贵走过来,用小刀从门缝一插,门开了。 “你自己进去,我回去睡了。” 我看着里面,半天才进去,拉开灯,昏暗的灯光,但是里面的一切都能看清楚。 整个房间里,一个长条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本日记,还有笔什么的,没有其它的东西。 我看着本日记,我想应该是何大拿写的,关于阴学的日记。 我要伸手去拿的时候,我听到了什么声音,没有动,我听着声音来的来源,听不清楚,那是什么声音,若有若无的。 我绕过去,坐到椅子上,就在坐下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椅子上有人,坐到了什么人的身上一样,我一下就跳起来了,我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我的汗就下来了,如果是鬼我能看到,可是并不是鬼,那是什么呢? 我不动了,慢慢的往后退着,刘守贵站在门口我不知道。 “没事。” 我吓得叫了一声。 “你也不给点声音,吓死我了。” “没事。” “没事?那椅子上是什么东西?” “那是守书的一个东西,并不存在,是阴学上的一种聚质的守,人死后,会有一种质存在,聚集成一种气,或者形,但是看不到,你坐上去没事。” 我想,没事我也不做,我出来把门关上了,我要走的时候听到了声音,那是插上门的声音,那东西会插门? 我的汗下来了。 “这些都很正常的事情,以后还有更多的东西,何大拿没有告诉你,大概也是没有来得及,我自己慢慢的琢磨着,有些东西我也不明白。” 刘守贵回去睡了。 我半夜了才睡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到不安,这种不安又来了。 第二天,我休息,刘阳也休息,刘守贵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刘阳问我。 “何大拿一下就死了,这宅子归你了,他没有交待过你什么吗?” “没有,一切我都得从头来。” 我把大门插上后说。 “我想进那个房间看看。” “可以,我陪着你,不过小心点,我听我爸说,何大拿的诡异都是出了名的,有些东西你碰没有事,其它的人碰就会出事,他关于阴学上的东西,已经研究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这点我知道,阴学上的东西,何大拿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让我无法理解的程度,当然这阴学的学科是宏大的,他也许只是知道的只是一部分,这一部分已经让我无法理解了。 依然昨天的那个门,我用小刀弄开了,站在这儿就能看到条桌子上的日记本。 “那是何大拿写的日记,关于阴学上的,他说死后,让我学,看这些东西。” 我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说了,刘阳说。 “那你就不做,把日记拿出来就可以了。” 这也是一个办法。 我进去,伸手去拿书,感觉一只手按住我的手,我激灵一下,把手抽回来了。 “不行,拿不了。” 刘阳也锁着眉头。 这时刘阳的手机响了,我退出来,关上门,那门又被插上了,我觉得那是一个人,刘守贵说是一种质,人死后,会留下这种质,电质吗?最后聚在一起,那么何大拿是怎么办到的,把这些质聚到一起的呢? 太诡异了,我感觉到了害怕。 我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刘阳接完电话过来了。 “学校出事了。” 三五一中学出事了,每年似乎都会有点事。 “什么事?” “我想,你得跟我去,我弄不了。” 刘阳没说什么事,大概也说不清楚。 我们去三五一高级中学,校长,副校长,主任都在门口,焦急的样子。 “柯师傅,我可算来了,出了大的麻烦了。” 他们带我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地下室,大铁门锁着。 “怎么回事?” “这是三五一的地下室,这里面装的都是学校的破烂的东西,桌子,大椅子,反正是没用的东西都在这儿,这个地下室一百多年了,大铁门厚有半米,最初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么厚的门,大概是装什么的,现在的问题就是,学校流传着一个消息,有七八天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就是在有些同学的书里,会有一些字出现,当然是书中没有的,出现会就会消息,让他们去一个地方,我们也没有当真,因为三五一总是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有些调皮的学生就会弄出这些事情来,可是这竟然是真的,有三个学生已经失踪了,最初的时候,以为是请假了,有病了,没有想到,失踪了,家属都在办公室。” “那你带我到这儿来是什么意思呢?” “我们找到了一个女生,她的书中今天出现的字,就是让她到这个地下室来。” “那个女生呢?” “在办公室。” 我们去了办公室,我问那女生。 “你看到字了?” “对,很短的时间,半分钟吧!去地下室,就四个字。” 女生很紧张,也很害怕。 “没事,不用紧张。” 其它也没有什么了,那么说地下室是有问题了。 “带我去地下室。” 校长拿着钥匙,到了地下室,打开外面的锁,拉那大门,却拉不开。 “对不呀,能拉开的,很重也能拉开的。” 四个人一起拉,竟然拉不动,一点也不动。 “还有其它的门吗?” “没有了。” 校长把车开过来,套上钢丝拉,把手拉掉了,也没有拉开,我就知道有事了。 “里面的插划?” “是呀,有,里面的那个插划像一根棒子一样,很大。” 我就知道,恐怕是在里面插上了,如果那三个女生进了地下室,恐怕是把门插上了。 “找专业的人来。” 专来的人来了,敲了几下门,看了一会儿说。 “你就用炸药也打不开。” 那真是没办法了,去办公室。 “那四个女人的资料全部给我找出来。” 资料拿出来了,六月十三出生的,她们都是这个日子出生的,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披肩发,鬼日子出生的,那么这个地下室到底有什么呢? “原来这里装着的是什么?” “不知道,没有记载,反正一直是装破烂了。” “只有一个办法,让那个女生去地下室,我跟进去,不过得跟家长谈好,我不保证不出事。” 校长去谈了,家长根本就不同意,看来也只能等了,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我守着地下室的门口,让其它人的都不要过来,在办公室里可着。 天黑下来了,我等着,我觉得那个女生肯定是会来的,虽然被家长带回家了。 半夜,一个人往这边走,长发的那个女生,果然是,她往地下室走,那是一个坡道,我跟着了,她竟然没有感觉到,我发现她是木然的,似乎被什么控制住了。 那个女生站在那儿之后,门就慢慢的开了,我一下就冲过去,扒开那个女生,我进去了,一堆的破烂,没有看到其它的人。 门我插上了,怕那个女生进来。 里面的灯竟然是亮着的,很大的一个地下室,竟然是两层的,东侧有一个楼梯,是通往下面的,我站在那儿看着,观察着,这样百年的老地下室,招邪气的地方。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我没有看到鬼,这点是我理解不了的,为什么会这样呢?这里绝对不会是那么干净的。 这里的破桌子椅子摆得乱七八糟的,我看到了几块板子,我慢慢的走过去,尽量的不出声。 那板子竟然保持得很完好,我拿起来一块,那绝对是老船木板子打得棺材,是棺材板子,被拆开了,还有棺钉在上面,我的汗下来了,老船木那基本上都是几十年,上百的老板子,这应该是老棺材,这儿怎么会有这东西呢? 真是奇怪了,我正琢磨着,听到下一层有声音,像是小声说话,又像是在走动。 我靠着墙听,我要听明白再做出决定。 声音时停时有的,我已经站了一个小时了,依然没有听出来,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慢慢的往楼梯那儿靠,我要下去看看。 就在我转到楼梯那儿的时候,我目瞪口呆。 第二百零八章 被鬼点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何大拿再去医院,商梅和段强依然是那种状态,专家来了,也没有弄明白,那么关于医学专家弄不明白,其它的专家呢?自然现象专家呢?我不知道,骨村那个冰窖到底是不是自然形成的呢?还是其它的方法形成的呢? 进骨村的人,活着出来的太少了,如果没有这个和牌子,或者是炼化师,恐怕一般人进去都要死掉。 东北辽北这块土地上,有这么一个骨村,诡异的骨村,每年死了多少人,不知道。 我上班,坐在炼化间里发呆,炼化间里的炉火火红,我一下想到了骨村的炼化炉,那个铜的,如果把那些冰冻的人放到里面,会不会…… 我的想法有些诡异了,脑袋也达到了一个不太正常的程度了。 我的想法把自己都吓着了,我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 “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当然,要去骨村那儿试,弄出来一个尸体来。” “如果是呢?那些人可是古代的人,活过来,那不是很可怕?” “也许他们正等着我们那样做,骨村的灾难是什么来的,他们被冻上,那就是躲了灾难,期待着有人那样做。” 何大拿果然是疯子,有人敢提议,他就敢做。 “那明天就进骨村。” 第二天,我们进了骨村,骨村的春天很美,如果能在这儿住,那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进冰窖,何大拿看了半天,指了一个尸体,那是一个女人,二十多岁,看着像是公主。 “就是她了,你扛着。” 我瞪了何大拿一眼。 我过去扛上,像木头一样,很重。 我们出来奔着炼化炉那儿去了。 我想,如果能成功,那么商梅和段强就有救了。 找柴点火,何大拿就是指挥,不做。 “你到是动动呀?” “我烧,烧的时候不用你,我一边呆着就行了。” 火起来了,何大拿告诉我把尸体扔进炉子里。 我扔完尸体就身到十多米远,何大拿点上火后,就上去了,站在上面看。 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如果真的活了,弄了一个公主回去,那可热闹了,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看衣服穿的,应该至少在二三百年前的满清时期,如果看衣服,应该是格格。 何大拿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一个小时后,喊我加柴。 “有什么变化没有?” “不知道。” 何大拿看着,我加柴后,就退回去,又是半个小时,何大拿把手伸进去了,拉出了那个尸体,然后转身就走。 “你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穿上。” 我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傻了,完全的就傻了,那个格格,或者是公主竟然活了,蹲在那儿,我把衣服脱下来,给她,她穿上,把自己包裹起来。 “你跟我走,能听懂不?” 她点头,跟在我后面。 “不行,你前面走。” 跟在我后面,我毛愣。 这个格格被我带回家了,父亲愣了一下,我找出吕品的衣服,给她穿上。 我让她进了母亲的房间,我跟父亲说了,父亲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没事的。” 我做饭,吃饭,这个女人大概是饿急了,吃得欢实,然后还不好意思了。 吕品来了,进来看了我一眼说。 “不对劲儿呢,有阴气,很淡,似乎慢慢的在消失。” 我就知道,那是那个女人的。 我说了实情,吕品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这是一个女孩子,没结婚,二十二岁,是轱娟格格,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何大拿让我把人带过去,我带过去了,他已经收拾出来一个房间。 “轱娟格格,你在这儿不要出去,记住了,我会慢慢的告诉你这一切,当然,你也要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何大拿找来了一个当医生的朋友,每天过来给检查,一切都在慢慢的正常,看来没有大的问题了,那么来讲,这是太可怕的事情了,如果是真的,那么这又是一个邪恶的事情了。 何大拿和轱娟交流,把一切都搞明白了,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她被送到了冰窖里,就是躲灾,这个灾是什么她不知道,她确实是清代的一个格格。 一切都搞明白了,她的身体都正常了,何大拿让我带着,我不想带着,带着一个古代的人,有点别扭。 轱娟似乎对我很放心,每天我有空就跟着我。 上班,烧人,一烧人,我就想到了那骨村的炼化炉,这个炉子竟然还有这个用处,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何大拿找了商梅和段强的家属,说了这件事,他们不相信,也不同意,医生都没有办法,那个办法根本就不行。 何大拿确实是想实验一下,如果成功了,那么何大拿容易把自己冻起来,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轱娟我休息的时候就跟着我,不管到什么地方,蹦跳的欢实,什么东西都想习,总是习惯的拉着我的手不松开。 吕品最终跟我说,他们分开,因为她受不了我的很多东西,我也是,分开也好。 轱娟就像我的女朋友一样,一点就粘着我,她喜欢小喆,跟小喆还处得相当的好,小喆也喜欢她。 父亲心忧,这样能行吗?那可是古代的人,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明白,我不知道行还是不行,反正每周我都带着去医院检查,一切都是正常的,那么说,这个冻窖是可以这样的。 我担心会出现问题,不管怎么样,这是让我十分害怕的事情,总是感觉不太对劲儿。 我遇到了云白,我想躲开,我依然是没有招可以破掉勾术。 云白叫住了我,把我叫到一边。 “我们以后不要再说话了。” “那个女人有点不太正常。” “你别告诉我,不适合我,不能结婚。” 我转身就走了,其实,我心里难受,接不了这个事实吗?我不知道,反正我得接受。 商梅和段强死了,我去看了,他们真的死了,如果用何大拿的那种方法,也许会管用的,可是家里人不同意,没死就烧了,那算怎么回事呢? 何大拿不时的会问商梅一些事情。 关于骨村,轱娟竟然不知道,她是被人送到骨村来的,然后就被送进了冻窖里,她只是感觉到了冷。 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但是我没有问。 炼化间里,我的搭档问我。 “昨天看到你和一个女孩子走,那是人对象吧?长得漂亮,像古代的格格。” 他说这话我一哆嗦,这是什么意思?他看出来了。 “我就闲说。” 那天最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到最后一烧的时候,我们两个坐在那儿抽烟,基本上接近结束,等着停炉,骨灰凉了之后,捡到盘子里不完事了。 可是竟然出现了奇怪的事情。 停炉,打开入口,我们两个都傻了,没有骨灰,骨灰没有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把尸体推进去了,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 我傻在那儿,搭档也慒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第一次遇到。 “叫场长进来,不要惊动家属,十分钟弄明白了。” 场长进来了,听了这事,往炉子里看。 “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调理我?” “场长,你看像吗?我们玩也不能这么玩呀?” 场长的汗一下就下来了。 “抓紧,找其它的骨头顶一下。” “看来只能这样了,这要是闹起来,就要命了。” 我知道,这样做真的是没办法,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家属知道,把人烧没有了,不把我们两个掉到炉子里,那就是怪事了。 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坐在场长的办公室,一会儿,何大拿进来了。 我没说话,这是场长找来的。 “何师傅,怎么回事?” “有一种尸体烧完没有灰,什么都没有,只能是直接葬了,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也是没招儿了,其实,并没有烧掉这个死者,他会在火葬场里出现的,像一个鬼一样的在夜里出现,走来晃去的。” “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跟人的一种质有关系,阴学上的事情,这个你们不用问了。” “那怎么办?不能总是让他在夜里在火葬场晃来晃去的。” “到是不会伤人,只是我担心的就是他会回家,回家,家属看到了,一切就都完了。” “那是尸体,不是活人。” “不管是死人活人,能动的人,都想着回家的事情,确实是尸体。”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葬了,找一副棺材,引诱入棺,葬了就行了。” 这样的事情都能遇到,真是让我没办法了。 场长去纪一盒那儿买了一个大棺材,然后半夜拉到了火葬场,摆到了中间,看着就瘆人。 何大拿躺在棺材里,引诱这个尸体,最初是让我躺在里面,我说死没同意,我对棺材一直就是感觉到害怕。 那个尸体入棺了,何大拿跳出来,把棺盖盖上,上棺钉,里面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用紧张,进来就是尸体了,不会动了,不过埋到什么地方呢?” “北山。” “不行,这种尸体不能乱埋,埋到北山,那些鬼都找你来算账,那是害鬼之尸。” 最后埋到了一个山脚下。 对于出现的这样情况的事情,我也是有点难理解。 我回家,轱娟就缠着我去看电影,她特别的喜欢看电影。 我带着去看电影,没有想到,就在电影院子出了事了。 我们出来,我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变化,回家了,我才发现,我的手背上有三个青色的点,我以为是什么东西,洗了一下没洗掉,我才发现,那是鬼点上去的青点,被鬼点了点,就像是被点名了一样,送死的节奏,极阴之人就爱遇到这样的情况。 被鬼点了,真是有些奇怪了,如果你的身上,多出了青,或者是紫色的,那就是被鬼给点了,就会出现诡异的事情,被鬼掐青了,都这么说,实际上是被鬼点了,什么电影了,卫生间了,反正黑暗的地方,这些地方尽量的不要长久停留。 被鬼点了,那就等着事情的发生,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第二百零九章 城东寿衣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跟何大拿说了,他说我一天全是事,真是没办法了。 不断的发生诡异的事情,我再次考虑离开火葬场的事情,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这儿的,一个极阴,全阴之人,就是这样,何大拿说过了,我这一生也不会安静的。 这是我第二次动摇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我死不起,小喆,父亲,真的就是死不起。 轱娟除了上班,每天都跟着我,她有很多和云白相同的地方,我也不烦她,看到她,想起云白,我就上火,我无法破了勾术,那个富家的老大依然为所欲为的,虽然富家已经开始败落了。 那么来讲,这件事要怎么办呢? 我完全的就不知道,骨村里有关于破勾术的东西,何大拿是这么说,可是我并不觉得会是这样子,似乎就是没有破解之术一样。 轱娟一切都正常,我也让何大拿给办了户口,费了牛劲,不管怎么样,你给弄活了,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你就得让她好好的活着,轱娟讲自己的那个年代的事情,二百多年前,似乎那里的世界跟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这件事我和何大拿就像一个和秘密一样,要永远的守下去,至于将来轱娟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我再次遇到了富家老大那个混蛋,我想掐死他。 他竟然冲我走过来,看着我说。 “烧死人的,你有本事给我烧了?” 他挑衅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我没办法破解勾术,那么我就让你死。 我的想法跟何大拿说了。 “这就是你的命,算了,放弃吧,我给你算了,就是你到死,也不可能再得到云白,那一切都过去了,算了,算了。” 何大拿这样说,我不甘心,真的,没有一个男人会甘心的,可是就是有这样的事情,让你束手无策的,没有一丝的办法,只有放弃了,这是唯一的办法,这就是生活。 何大拿到是提出来,让我跟轱娟结婚,我相当的吃惊了。 “那是二百多年前的人,我怎么可能呢?” “她又活过来了,和正常的人没有区别,她很好,不错,依赖着你。” 我沉默了,如果当初知道会这样,那么我也不会这样做,这找了一个麻烦,恐怕要跟着我一生的麻烦。 我上班,场长叫我过去。 我坐下后,场长把茶给我倒上,问东问西的,我就知道这是铺垫,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总是这样,我很了解,差不多了,他才说。 “柯师傅,我想麻烦您一件事,这件事我本来是想找其它人的,可是没办法,其它的人都没有这个本事。” “您说。” “我二姨家的一个姑娘死了,二十二岁,没有结婚,我二姨要给结阴亲……” “打住。” “我知道,这是愚蠢,可是她天天的跟你哭天哭地的,我是实在受不了,她说姑娘没有结过婚,来一次阳世,真的就是对不起她了。” 我沉默了,阴亲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是你找了一个死人就可以,下葬了,就完事了。 “既然这样,那我想办法。” 对于结阴婚的事情,云正师傅也教过我,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结不好就出问题,你也不知道死人的想法,同意不同意的,不同意,给你合骨了,那麻烦就来了,很是让人心烦的事情。 我去找何平了,这个纸扎师,我们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左眼睛又小了。 “你的左眼睛又小了。” “我知道,干有活的,总是会这样的,不是这毛病就是那毛病,吃阴饭的就是这样,死的时候都比正常的人短不少。” 这个我知道,吃阴饭的并不好吃,看着似乎死人钱挺好赚的,其它这里并没有那么容易,这里面的事情非常的多。 我说了结阴婚的事情,何平一愣,我解释了一下。 “这样,城东有一个寿衣店,从没解放的时候就开,你去那儿找刘山就行了。” “我不认识。” “他做生意,生意上门了,他没有不做的道理。” 我不喜欢跟做阴生意的人打交道,看着总是十分的诡异。 “对了,忘记了,城东寿衣店白天不开业,你天黑后去就行了。” 没有这么诡异的事情,白天不开业,玩得邪门儿了。 我犹豫了,但是天黑后,我还是去了,城东寿衣店,亮着昏暗的灯光,一个门儿,比正常的门儿小了三分之一,这就是鬼门,比正常小三分之一的门,是招鬼之门,这个刘山竟然敢这样做,那么来说,这个人也不简单,我站在门前,想了半天,要敲门,看到有一个拉绳,我就知道,那是叫人的,我拉了一声,有铃声,一会儿出来一个人,应该是刘山,个儿不高,瘦了巴机的。 “刘师傅您好。” “请进。” 我进去,刘山正在做寿衣,裁剪布料。 “您还会这个?” 他没搭理我,坐下抽烟,打量了我半天。 “说事。” “阴婚。” “可以,明天我要看看人。” “好的,那您就费心了。” “可是费用挺贵的,而且还要等,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没问题。” “先把钱交一半,八百。” 我勒个去,真是不少。 “我没带那么多,明天我带你去看人的时候,给您。” “那好。” 我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竟然来了一句。 “您应该带一套寿衣回去。” 我激灵一下,半天才转过身来,什么意思?你大爷的,我掐死你。 “跟你开玩笑的。” 刘山竟然在笑,笑得诡异,诡异得要命。 这个货色,我脾气算是不错的了,如果换一个人,打电炮就上去了,还得加上飞脚,螺丝刀一类的东西。 我感觉到刘山这个人挺诡异的。 我跟场长说了这件事。 “尸体就在百合厅,你带着看,那个厅先占用着。” “知道了。” 第二天,我拿了场长给的八百块钱,去了寿衣店,屋子里竟然没有开灯,我拉绳,没人,我要走,身后传来说话声。 “我等你半天了。” 你八大爷的,我扎死你得了,刘山竟然在我身后,我吓得大叫一声。 做阴活的人,走路都没有声音,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以后不要在人后面说话。” “你胆子太小。” 那天我带着刘山进了火葬场停尸间的百合厅,我看到了场长二姨的女儿,当时就呆住了,这个死者我认识,原来就住在我们家前面,这个女孩子长得甜甜的,一笑有两个酒坑,后来搬走了,还让我上火了一段时间,谁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呢? “怎么会死了呢?” 刘山瞪了我一眼说。 “是不是看着漂亮,觉得有点可惜了?” “我认识。” 刘山并没有再说了,看了半天,把尸布蒙上了。 “不太好找,这个姑娘长得漂亮,心气高儿,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她会满意,如果不满意我也有麻烦,你看看这钱也不好赚。” “刘师傅,您就辛苦了,我等您的消息,不过您别太久了。” “我明白,阴亲不过十。” 他所的阴亲不过十,就是十三天。 那天他走的时候,又跟我说了一句,你应该买一套上好的寿衣,我可以做,免费送给你,我的寿衣是全城最好的。 我愣在那儿,想想,他说了两次,这样的玩笑一般人也不会开的,怎么会这样呢?你八大爷的,跟我玩是吗? 晚上下班我去了何大拿那儿,至于阴亲的事情,似乎我并没太在意,只是刘山说了两次让我拿寿衣的事情,第一次说让我买,第二次说是送,难道结阴亲还送寿衣吗?你爷爷的,这不是玩我吗? 我跟何大拿说了这件事,他愣愣的看了我半天。 “这阴活的人都能看出来点什么,他们说不出道道儿来,但是能看明白,看来他说的寿衣,恐怕也是有事情了。” 何大拿犹豫着,没有直接说。 “你直接说。” “我家里在三天内,会有人死。” 我激灵一下,跳起来。 “何大拿,你……” 我都哆嗦了。 “真的。” 何大拿进屋了,我坐在院子里,脑袋就乱套了,谁呢? 我不敢想,也不想再去想,这事就当没有,可是不可能,我脑袋乱得不行,回家了。 轱娟缠着我,我第一次发火,她跑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不能跟她发火,她只对你有依赖,吓着她了。” 父亲说。 我锁着眉头,进了卧室,躲下就睡,恶梦不断,下半夜两点,我又被恶梦惊醒了,我穿上衣服出去,上街转着,竟然走到了城东的寿衣店,那儿竟然亮着灯,真是奇怪了。 我走到门那儿,拉绳,铃声响起来,门开了,刘山竟然没有睡。 “进来吧!” 我进去,刘山就把酒拿出来。 “喝点,菜是晚上剩下的,你不嫌弃就对付一下。” 我们喝酒,最终我还是问到了。 “你说送我寿衣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说话,站起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寿衣,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全白的,而是黑白搭的,搭得太有艺术水准了,如果说是时装也不为过了。 “送你的,拿回去吧!” “刘师傅,我们开玩笑,也别开这么大,那就没有意思了。” “唉,人有生老病死,这也是正常的,面对吧,我妻子二十六岁就死了,也没有留下一个孩子,我就这样的过了一辈子,不也是挺好的吗?”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您什么意思?” “三天后,不两天,还有两天,你也准备一下。” 我看了一眼寿衣,挂在那儿,那是男式的,我汗就一个劲儿的流。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没有办法,死就是死,借寿而活,那是要损儿女的寿命的,这个你别想了。” “如果我愿意呢?” “你愿意我也做不了,这个是逃不掉的,别想了。” 那天我喝多了,就睡在了刘山那儿,一直到中午我醒来,我身上竟然盖着寿衣,这二货。 我走了,没拿寿衣,但是走到门口,我说了一句。 “我会来拿的。” 那天我去了何平那儿,我跟他说了这件事。 “那是命,真的,接受吧!” 我不想接受这事实,看那寿衣的大小,男式的,我想,只有一个人,我不敢想。 第二百一十章 地室下黑板上的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楼梯上有血,那是新鲜的血,甚至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这就是说,有人出血了,应该是失踪三个女生中的。 我站在那儿,不动,那血我看了半天,似乎并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的,每个台阶上,都有两点或者三滴的,不可能那么均匀的滴着,似乎在引诱着我一样。 我站那在那不动,那些老棺材板子在这儿,就是让我感觉到了害怕。 我数着台阶,十三个,真是邪恶了,鬼数,这地下室建的时候,大概也是有明白人,鬼数十三,那鬼是不会走这个台阶的,那鬼魂就会在下面这一层,真是让我无法理解了。 我还是要下去,毕竟是三个女孩子的命,十七八岁的,正是青春的好时候。 我慢慢的往下走,不踩到血滴上。 下到一半,我看到下面大半个的情况,依然是乱七八糟的,破桌子烂椅子,甚至还有什么彩旗,破鼓一类的东西。 我没有看到人,也没有看到鬼魂什么的。 我下到最下面,还是那样子,没有发生三个女生,也没有看到什么鬼魂,这儿不可能那么干净的,一个是地下室,阴暗的地方,一个是这儿有老棺材板子,招鬼引魂的东西,越老越是这样。 我站在那儿听声音,看着,没有发现什么。 怎么办?不可能,刚才在上面还有声音,这就是说有人在这儿。 我往前走,一块黑板,大大的黑板挡在那儿,那是老式的黑板,早就淘汰了,应该是六七十年代用的东西。 没有发现什么,我看黑板的时候,上面竟然有字,粉笔写上去的,确实是,那应该是女生的字,我看了一眼,应该是新写上去的,两个字“后面”,黑板的后面吗? 我的心悬起来,看来这里还真的就不那么简单,看来所发生的一生都是在这儿。 那女生书中出现的字,只是瞬间,那应该是鬼字,引她们到这儿来要做什么呢?看来似乎是一个色鬼。 色鬼引诱女人,女生,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慢慢的走到黑板那儿,这黑板竟然是挂在墙上的,似乎这里当过教室,或者是什么的一个地方。 我正准备掀开黑板的时候,我马上就停下了,我发现在地下室的最里面,竟然有刑具,我激灵一下,灯光昏暗,有点看不太清楚。 我慢慢的走过去,果然是刑具,上面还有血,黑色的,那是经年之后的血迹,我没有动,马上往楼梯那儿去,如果有刑具,至少这儿就是说,这儿当过牢房,审过犯人,甚至死过人。 典狱,监狱,这都是最邪恶的地方,所以我害怕了。 怎么办?退出去。 我退到楼梯口那儿,慢慢的往上上,剩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我傻在了那儿,竟然是十二级台阶,不可能,我从上面数是十三的,如果是十二,鬼是可以上来的。 我慒了,往下数,没错,是十三级,我又下去,从下面数,果然是十二,没错,没错。 这样的台阶太可怕了,我慢慢的上去,打开那大铁门,然后出去,我刚走几步,就听到有声音,大铁门从里面栓上了,我没有看到人,真的,或者说,有人,我没有看到,里面也是实在太乱套了。 校长他们都在外面,那个女生也在,家长也在。 “柯师傅怎么样?” 我锁了一下眉头,把刘阳叫到一边,小声说。 “你只让校长和主任跟我出去,我们不能在这儿谈。” 到了三五一高级中学的对面茶楼,坐下,我喝了两杯茶后才说。 “我需要这个地下室的资料,从头到尾的。” “这个,这个……一百多年了。” “不管多久,我需要。” 校长想了很久说。 “市里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那东西太老了,就是有,到现在也不会留着了,这样,有一个老师,从三五一退休了,今天快八十岁了,他对这儿是最了解的,也做过关于三五一的笔记,或者说一本传说,但是真的假的我不太知道。” “那我们去。” 我开车到了那个老师家,教师公寓。 老师确实是很干净,一个人,八十多岁了,精神头还不错,听说我们要了解三五一中学的事情,他到是来了精神头,我还觉得他不会高兴。 “关于三五一中学,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最早这儿并不是学校,在六十年代后才成为了三五一中学,他的前身最早是一个关犯人的地方。” “就讲这件事。” 这是我想知道的,其它的我并不想知道得太多。 “原来这儿本来是关着女犯的监狱,后来地方太大,女犯少,就成了男犯监狱。” “我想知道地下室的情况。” 这个老师一愣。他犹豫了半天,不想说。 我看了一眼校长。 “快中午了,刘老,今天我请客,本来早就想请您了,德高望重,我怕您不给我面子,今天这个面子得给……” 校长很会说话,这个刘老就高兴了,八十多岁了,感觉像一个孩子一样,我到也喜欢这个老头。 进了饭店,点菜,喝酒,刘老到是喜欢喝点。 喝了点,这话就来了。 “你想知道那个地下室的事,最早的时候是审讯室,审犯人的,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呢?当年我父亲就在那儿干过,所以我几乎是知道那儿的全部,市里还找过我写这方面的市志,我没有同意,觉得那里的东西不应该写出来,有很多诡异之处,今天我也就说了,八十多岁了,也没有那么多想法了,死活的,我活了八十多岁了,也够了,憋了一辈子了。” 我想,太好了,如果他不说,也是麻烦的事情,往往这样的事情,一般人都不会讲的,不吉利不说,还容易被报复,至于怎么报复,那不是活人的事情了。 如果这样说,今天的事情就好处理了。 刘老兴致高。 “三五一中学原来是女犯监狱,关着女犯六十八名,但是只关了三个月,就成了男犯监狱,女犯六十八名,出来的时候,六十一名,就是说死了七个女犯人,怎么死的不知道,父亲没说,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离开这儿的时候,是六月十三号,这事也巧合了,我的生日就是这天,父亲说过了,我就记住了……” 我想这样我就明白了,地下室里应该是那七个女犯死过的地方,那应该是解放前了,并不是解放后,时间上有些对不上,八十多岁了,难免有记住的地方。 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想,我知道就行了,七个死了的女犯,七个被引诱的女生,看来这一切都跟这七个女犯有关系了。 那天,我回学校已经天黑了。 “我想进地下室,当然,我需要人陪着,一个人陪着。” 校长就冒汗了,他是不想陪着,他看主任,主任想了半天说。 “可以,我陪着。” 再想进去,还得找那个女生,家长是说死不同意了,那个女生吓坏了,发烧。 那只能是等了,守在那儿,让主任守在那儿,如果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 我和刘阳回家,她说。 “我看这事你也别管了,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我说了下面的情况,刘阳说。 “别管了,我害怕。” “没事,三个女生还在里面,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孩子,十七八岁的,我看不了,不能不管。” 刘阳叹了口气。 第二天我去上班,李小欢进来了。 “师傅,我不跟其它的师傅学了。” “又怎么了?” “他们总是对我不好。” 我知道,在火葬场不是自己的徒弟,谁都不爱带着,出了毛病问题的谁都讲不清楚。 “那这样,你到办公室来,帮我跑跑颠颠的,我正需要这样的人。” “别人不会说其它的吧?” “不会,在火葬场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火葬场这儿就是这点好,你怎么调动,怎么折腾,似乎在这方面没有说什么。 李小欢来办公室,坐在我的对面,让她写写资料,到上面汇报,或者是处理一些问题,我到是轻松了不少。 我一直等着三五一高级中学主任的电话,可是一直没来。 一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来电话,一个女生的书上又出现了字,晚上十点到地下室。 我想,他们竟然没人停止,看来是这是着急,不管怎么样,也要一折腾了。 我晚上九点多过去的,依然是长发的女生,在三五一高级中学有一个传统,女生可以留披肩发,甚至可以及腰,听说是三五一高级中学最早的第一任校长是女人,所以有了这个传统。 我坐在办公室里,校长眼珠子通红的,家属也一直就在和校长纠缠着。 那天,警察也来了十多个,一个警察把我叫到外面谈的。 “今天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上次你就让我们错过了机会,如果一起进去,那一举拿下,肯定没问题,那就是人为的,三个女生这么多天了,恐怕会出了事情了。”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得那,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书中出现的字,瞬间的字,怎么会就消失了呢?” “那是人为的,用了一种科学的手段,学校的某一位老师,或者是某一位学生,跟地下室里面的人有联系。” 他分析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如果是正常的话,只能这样分析。 “我觉得我让主任跟我进去就行了。” “那不行,我们不能再失去机会了,那可是三条人命,现在影响是非常的坏,都骂我们警察是吃干饭的了。” “那也好,人不要多,一拥而上的。” “我们也分析了,下面绝对不会是一个人,至少是三到五人的一个组织,因为是七个女生。” “他你要进去多少人?” “下面是什么情况?” 我把情况说了。 “楼梯不宽,四个人。” “好,到时候听我的指挥。” 他点头,但是我看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他对我根本就不相信。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十指骨钉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九点五十准备好了,我站在门那儿,门栓拉动的声音,那个女生叫了两声,门就开了,我刚想进去,四个警察就冲进去了,训练有素,那个当头儿的把一切都布置好了。 我和主任进去的时候,他们人已经下去了,我介绍了情况,他们大概就直接奔着黑板那儿去了。 警察是可以辟邪,警服也可以,那是正义之身,可是大的邪恶,恐怕也免不了麻烦。 我和主任慢慢的往下去,主任紧张,害怕,这点我是看得出来。 “没事,有我,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死的。” “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我听完,笑了,到底是主任,脑袋也不笨。 我们进去,四个警察都倒在了黑板那儿,我一看就愣住了,主任当时就哆嗦了。 “你站在这儿别动,我过去。” 我慢慢的过去,四个警察昏迷,有呼吸。 我马上喊主任。 “上去叫人,叫人。” 主任一会儿就跑下来了。 “门被栓死了,打不开了。” 我想,看来上面还有人,在某一个破烂后面藏着,如果警察分析得对,不是什么鬼魂,是人,那就可怕了,对会人我是没招,打是打不过,弄是弄不过。 我紧张起来。 “背上去。” 把四个警察背上去,一会儿他们就醒过来了,我长出了口气。 “怎么了?” 那个头儿问我。 “我想问你呢?” “我们下去,我闻到一股香味,就倒下了。” “好了,不要乱动,看看这个门能打开不?打开之后,你留着,主任和他们三个出去。” 我觉得这个警察还有点脑袋。 门打不开,根本就打不开。 我想,这回是热闹了,这回连门都打不开了。 “怎么办?” 主任问我。 “没事,一会儿我跟他下去,你照顾这三个警察。” 我和那个警察头儿下去了,他果然是很厉害,脚步轻得几乎是没有,训练出来的。 “就是那个位置。” 他指了一下,晕倒的位置。 我慢慢的走过去,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这是奇怪的事情,看来那种香闻也是瞬间喷出来的。 我慢慢的掀开黑板,一道门,我把黑板摘下来,扔到一边,看了一眼黑板,我激灵一下,那黑板竟然是两面的,后来写着字。 “来吧!” 刚写上不久的字,我犹豫了,这是什么意思。警察慢慢的过来了。 “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那两个字说。 “这字是女生写的,不是女人写的,而且不是强迫写的,是自愿的。” 我愣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说。 “我是研究笔记学的,这些我都能看出来,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那儿有一个更神的警察,看鞋印,就能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厉害吧?” 是厉害,真是术业有专攻,果然厉害。 “那你相信阴学吗?” “我没听说过,关于鬼魂的吧?那我不相信。” “今天我就让你相信。” “那你就是我师傅,我们能成为朋友。” 我想,跟警察当一个朋友,到是有点意思,不过我不太喜欢警察,总是觉得太冷,举枪就敢打死坏人,当然,我不敢。 门是铁门,我敲了一下,厚度很厚,没有锁孔,推了一下没推动。 我看了警察一眼的时候,门一点一点的开了,我一下就跳开了,那个警察更麻利,一下就躲在了门生,拿着枪对着门。 你爷爷的,你到是利索,有事我就先死。 我靠着墙听着声音,没有声音,这么重的门竟然没有声音。 门只开到了一半,我慢慢的侧看,里面有棺材,七个棺材,摆成一排,下红上黑,漆上去的,下红上黑的棺材就是人在半阴半阳的状态,人半死的时候,放到棺材里的。 其它的地方看不到,方位不对,那个警察早就比我先看到里面的情况,然后又立正的靠在墙上,跟我比划着,我不懂,他们那是手术,我不懂,我摇头,我过去。 “什么事?” 我说话是正常说的,他比划着,小点声,他想抽我,我看得出来。 “那棺材?” “棺材你没有看到过吗?” 他摇头,我再看他的年纪,三十多岁,是呀,实行火葬制度已经五六十年了,没有看到也是正常。 “没事,我先进去。” 他拉住我,意思他先进去,到是够哥们。 我还是先进去了,站在门口,我看清楚里面了。 刑具,各种,都还着陈血,血黑色,那是一层一层的血,我觉得有点受不了。 再看,另一个地方,我狂叫一声,撒腿就跑。 转头,把警察给撞了一下。 “别跑,没事,有我呢?” 警察端着枪,对着门里面。 我心想,你个二货,你就站在那儿吧! 我上了楼,主任问我怎么了? 他听到了我的喊声,脸都白了。 “没事,没事。” 我看到了七个长头发,挂在墙上,还着头皮,那是把连头皮剥下来的,挂在了墙上,对应着每一个棺材。 警察在下面喊我。 “下来,没人,没事。” 我就是奇怪,我没有看到人,才觉得害怕,那三个失踪的女生就没在里面,没有其它的门了,这点我是确定的。 我稳定了半天,才慢慢的下去。 进去,警察站在里面。 “是太吓人了,那头发……” “还着头皮的,就是把头皮都给扒下来了。” 警察哆嗦了一下,显然是没有看得太清楚,他更注重的是活人,死的目标对于他来讲不是太敏感。 我慢慢的走过去,看了一圈,警察说。 “三个失踪的女学生没在这儿,那么我分析的犯罪犯子呢?应该还有什么暗道,或者是门一类的,跑了。” “没有。” “不可能。” 警察四处的看着,我找一个地方站着,抽烟,我知道,那七个棺材里应该是七个尸体,那么三个失踪的女生也会在里面,但是在哪三个棺材里,我确定不了。 警察也盯上棺材了。 “果然没有其它的出口,那么就是在棺材里了?” 我点头。警察敲棺材,一个一个的。 “没有空的,全是实在,说明里面有东西。” 我看了一眼头发说。 “那是七具尸体。” 警察点头。 “没错,我想开棺。” “我不想开,但是我想开的就是三个有三个女生的棺材,我现在确定不了,我想你应该有这方面的技术。” “我不行,上面有一个行,一个盒子里放着东西,敲一下,差不多知道有多少东西,这个多点,那个少点,一下就听出来。” “让他下来。” 警察走出去就喊人。 那个警察下来了,真的很专业,我不得不服气了。 他敲了一次后,就指了三个棺材,然后出去了,这样的事情真的让人紧张,现在能看见到过棺材的太少了,甚至都没有,我在火葬场,有这种条件。 那个警察看着我说。 “开棺吗?” “肯定的,只是你看看棺材,都钉着的,每一个棺材是十个钉子,你看到没有?” “看到了,不过没注意以数量,但是它们的大小似乎不太相同。” “对,大小不一样,那不是普通的钉子,而是用十指骨磨出来的,钉在上面的。” “扯淡,吓唬我是不?” 警察不相信,他细看,然后就冒汗了。 “还真的就是骨头,但是我不确定是十指骨。” “我可以确定,这是镇棺的最好方法,他们有人懂得阴学,害怕这七个死去的女人的鬼魂找到他们,他们肯定对这七个女人太残忍了。” 我说完看了一眼刑具,那些刑具我大部分没有看到过,看着我就哆嗦,发毛。 “这个我不懂,鬼魂我总是听说过,小说里,电影里,可是我没有遇到过。” “当然,一身正气的警察,鬼魂是躲得远远的。” “鬼魂你能解释是什么东西吗?” “解质的聚合体,我想这下你应该明白了,我这样解释其实并不正确,正确的我说了,你不明白。” “这个我到是看过,人死后,会有一种解质出来,聚集到一起,就成了一种精神,人死精神不死就是这个道理吧?” “对。” “那就开棺,不过很危险,也很麻烦。” “我们抓紧时间,人在里面会死的。” “需要血。” “什么?” “鲜血,人的血。” 警察一愣。 “干什么?放血玩?” “开棺,那是十指骨钉,粘血之后,那骨钉自己就慢慢的出来。” “没那么邪恶吧?” “就是这样。” 警察根本就不相信这个。 “如果不开,我就掐死你。” “那多费劲儿,你有枪。” “操行。” 他告诉我他叫高永,分局的副局长,市里对这个案子很重视。 “高副局长。” “一边呆着去,一个副局长,分局的。” “你到是想当市局的局长了,你能当上吗?” 他冲我挥了一下拳头,他匕首拿出来,在胳膊上划了一下,我勒个去,吓我一跳,这货的血真多,一直涌了出来。 “滴到那指骨上,别浪费了。” 他瞪了我一眼。 “请我吃饭。” “你弄明白,我是协助警察办案,你应该请我。” “好,没问题,完事就去夜店。” “完事就天亮了。” 三个棺材滴完了血,我给他包扎上。 “其实,我也可以滴一些的。” “马后炮。” 听到有声音了,高永激灵一下,那骨钉竟然一点一点的起来了。 “真TMD的邪恶了。”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看来他害怕了,他不相信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了。 “下一步怎么办?” “看到旁边的那个锤子子没有,就是用来砸骨钉的,恐怕有几十年没用过了,你叫其它的三个人下来,背着女生上去,你来砸骨钉,一定要砸进去。” 三个警察下来了,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害怕。 骨钉“吱嘎”的声音,真是闹心。 骨钉全部出来了,我上去就错开棺材盖儿,没错,一个女生躺在里面,旁边就是骨头。 “弄出来,弄出来,快点。” 弄出来一个,我就砸骨钉,不用高永砸了。 “你们弄那两个,速度要快。” 弄完这些,就十分钟的时间,跟警察干活那就是速度。 我们上去了,门依然是打不开,高永砸铁门,想让外面听到,弄开。 “没用,外面听到也弄不开。” “那怎么办?出不去出是白扯,这三个孩子还昏迷着。” “你去楼梯那儿,从上面数一下,然后下去,再从上面数一下。” “干什么?” “你特别的爱问题问题,你们警察就喜欢这样。” 高永过来踢了我一脚,下去了,他回来脸色就不对。 “怎么了?” “TMD的,奇怪死了,上面数十三个,下面数十二个。” “这就是阴学。” 高永不说话,坐在那儿点上烟,打电话,对讲机,没用,联系不上。 “别折腾了,我到是有一个办法,不过这办法不太好,弄不好就会出问题。” “那也得试,总比死在这儿强。” “在这层,有一个人,我只能跟你们说人,在这层,某一个地方隐藏着,这里的破烂太多了,我看不到这个人。” 我没说完,四个警察就跳起来了,举着枪,你爷爷的,速度太快了,还冷不丁的,吓我一跳,这反应有点太快了,也过度了。 “你们看不到,不过帮我一下,搬开那些东西,我让你们搬什么地方就搬什么地方。” 我指了两个地方,他们搬,我下去了,进了那个刑室,找了一个破包,把墙上的七个带着头皮的头发装到里面,然后拿着那个砸骨钉的锤子上来。 我上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鬼,没有头发,那应该是七个女人中的一个。 第二百一十二章 挂在墙上的七个长头发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坐下点上烟。 “好了,你们也坐在一边,靠着墙。” 高永靠在我身边坐下了,小声问我。 “你看到了什么吗?我看你盯着那个地方看。” “警察就是厉害,看眼神能看出来一个人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我想看吗?” 高永点头。 “我不相信,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就是不存在的。” “很多存在的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高永想了半天点头。 “那拉着我的手,看到之后,不要叫,不要有太大的反应,反应可以。” “能提前告诉我是什么吗?” “鬼魂,你不相信存在的东西,记住了,是七个女人中的一个,没有头发,她们的头发都在我这儿。” “你拿了那七个人的头发,还着头皮的?你太恶心。” 高永竟然会害怕,我抓住他的手,他竟然在抖动着。 “你害怕了?” “是的,我承认,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发生过,所以才会害怕的。”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人的正常反应。 高永突然一下紧紧的抓住了我,我想他应该是看到了那个鬼魂,那个鬼魂蹲在角落里,她很安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她一直就那样的瞪着我,不看其它的人。 我松开了他的手,他已经大汗淋漓的了。 我慢慢站起来,往那个鬼魂那儿走,她很害怕,抱紧了自己,我走到他那儿,蹲下了。 “你不用害怕,我可以看到你,也可以听到你说话,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我帮你。” 那个鬼魂一直就那样的看着我,她不相信我,那眼神告诉了我,我想,这一切都要慢慢的来解决。 “不用害怕,我是炼化师,我可以帮你解决这样的问题,我知道,你们死得很冤,你们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我可以帮你们。” “我们想离开这儿。” 是呀,她们出不了这儿,只能在这儿呆着。 “我可以帮你们。” “可是我们无法出去,不全之尸,无法走出去,无法转世。” “我可以办到,你把门打开,我们出去,我答应你的事就会做。” 她犹豫了很久,把门打开了,我们出去,门又关上了。 那天,三个女生醒了,很虚弱。 我答应的事情就要办。 我回去,何大拿的那个房子,刘守贵坐在院子里看着什么,想着什么,我咳嗽了一声,他才醒过来。 “三五一的事解决了?” “只是一部分,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我把事情前后的说了。 “把头发拿出来我看看。” 我把头发拿出来,我是神差鬼使的,我这样做,似乎冥冥之中的一种什么声音告诉我的。 “看来这七个女人真是死得太惨了,她们都年轻漂亮,看来当年审讯她们的应该是一个色鬼,这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她们想抓几个女生来替她们。” “那么这件事要怎么做?” “很是麻烦,你不应该答应她这件事。” “可是当时也没有其它的好办法,只能是先答应了。” “真的是很麻烦,你还拿了这些头发。”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就拿了,冲动吧?” 我知道,这回又惹上大的麻烦事情了,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想解决这些事情,有一个办法,就是把她们的头皮,头发弄回去,这个化妆师都是可以的,不过得需要两在的时间,去地下室,完事之后,把她们的手也恢复了,做假骨,只能这样,还有就是找到当年审讯她们的人。” “找到当年审讯他们的人,恐怕没有这个就难了。” “她们会说的,我可以办法,不过有没有活着的,就难说了。” 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就麻烦了,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这样了,也只能是办了。 三五一高级中学,不断的出现这种情况,看来百年的老地方,也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 “明天就进地下室,不过有风险,至于是什么,到时候再说。” 第二天,我敲那铁门,竟然打开了,是那个鬼魂。 “我来帮你们。” 进了那个刑室,刘守贵说。 “真是够厉害的,有几十种刑具,从来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了,可是当时这个的监狱是多么的可怕。” “建国前,那时候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新鲜。” “开始吧!” 刘守贵准备好了一些血,滴棺钉,那种“吱嘎”的声音,确实是让我受不了。 棺盖推开后,刘守贵说。 “你那边三个,我这边四个。” 这活儿确实是不好干,至少需要一天时候能完成两个就不差了。 这个妆很费劲儿,尤其假手的部分,用其它的骨头代替,很是麻烦,还要蒙上尸骨眼睛的部位。 就这活儿,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能干上,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想想当初来火葬场的时候,就是为了父亲,找到父亲当年的生活过的一些东西,没有想到,这辈子就扔在这儿了,其实,想想,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每天都是新的生活,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次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总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工作要好得多。 一天下来,我完成一个,晚上这种活儿是不能干的。 我们坐下来喝酒,吃饭。 “这活不太好干。” 我说完,刘守贵说。 “比这难的还有,我遇到过几回,以后你也说不定能遇到。” “是呀,你看看这刑具,我就没有看到过,你说弄上去,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这都是谁想出来的呢?当时这里肯定是相当的恐怖了。” 我想想,就哆嗦了一下。 那天,我以为夜里会有什么事情,竟然没有,很安静的度过了一夜,也许她们知道我们来帮她们了,她们竟然很老实。 第二天接着化妆,今天就顺利多了,刘守贵速度也加快了。 天黑前,我们全部完成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刘守贵看了一眼我化妆的妆说。 “一般。” 我知道一般,看刘守贵的妆,我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你先出去,我跟她们说一会儿话。” 我出去,坐在大门那儿,大门竟然是开着的。 刘守贵半个多小时才出来,我们出来,天黑了。 “直接走,出去吃饭。” 进包间,刘守贵要来纸和笔,写着什么,我没有看,点菜,点酒。 刘守贵写了十多分钟写完了。 “我怕记不住,你拿着,找这几个人,我这两天有事。” 我看了一眼名单,一共是四个人,姓名,地址,年龄,就这些,看来刘守贵和这些鬼魂是交流过了,真没有想到,这四个人是够狠的了。 第二天,我去了派出所,找一个朋友,查了这四个人的情况,三个人已经死亡,只有一个人活着。 这个人家住在华山的平房区,我去找了,人竟然搬走了,这又是一件麻烦的事情,都不知道搬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个人已经有八十多岁了。 我没有找到,给刘守贵打电话。 “这样,等我这两天忙完的,还有就是报得死亡,你要找到坟看到坟再确定。” 我愣了一下,这还能有假吗?人没死,报死亡?这也有可能。 我查了其它的三个人,用了三天的时间,果然有一个没有坟,也没有墓,而且邻居说,不知道,搬走了,那么说,一个人没有死亡。 我回家,刘守贵已经回来了,刘阳也下班了,把饭菜做好了。 “确实是,有一个人没有坟墓,但是不敢确定死亡了。” “这事吃过饭,再说。” 那天喝到晚上九点多,刘守贵似乎并不着急。 刘阳去休息了,刘守贵让我进了他的房间。 桌子上摆着四个黑色的东西,像黑色的围棋子一样,分成四个角儿。 刘守贵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转命用的,阴学上的找命,就像易经一样,中国的一大谜一样。” 那勺子转起来,有两个子儿跳了一下,很轻,但是能看出来。 “这两个人活着,没有错。” “怎么找?” “当然有办法了,明天我们过去。” 刘守贵没有说出来什么办法,但是肯定是有办法了。 第二天,我先去了单位,安排了一下之后,就出来了。 我回家拉上刘守贵,他坐上车后说。 “我指挥。” 我开着车,他指挥,往郊区去了,那是一个村子,进村子,在一家门口停住了。 “就是这家。” “你怎么找到的?” “阴学有一种叫线的,学会了,你就能看到一条线,在你眼前走,跟着线就到了。” “怎么学?” “到时候你看何大拿的日记就可以了,那里面比我懂得多。” 院子大门开着,我们进去,院子里坐着一个老头,胡子头发全白了,我们刚要说话,从屋子里出来一个男人。 “你们找谁?” “找你父亲。” “对不起,马上出去。” 男人竟然急了,推着我们出去。 刘守贵说。 “我们来是帮助你的,如果我们不帮你,你家的情况会更糟糕。” 那个男人一愣,犹豫了很久。 “那好,请进。” 我们进屋,那个坐在院子里的老头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坐下后,那个男人说。 “我们家一直在倒霉着,最后搬到郊区来了,房子没了,我妻子没了,孩子没了,老父亲眼睛还瞎了,也不知道我们家碰到了什么倒霉的事情。” “这事我们得跟你老父亲聊。” “也可以,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我谢谢你,天天给你烧香。” 我们跟老头交流,最初他是不愿意的,不说话,我们以为是聋子。 “他一点也不聋。” 我们让他儿子去弄菜,把他支开了。 老头才说话。 “唉,都是我的罪过,当初太年轻了,不懂事,害了人呀!” “是不是地下室刑室的事儿?” 老头显然一愣。 “你们知道,也是有来头的,不妨就说了,我儿子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是空活着,把罪给赎回来,让我儿子也好好的活着,跟我受了太多的罪了。” “详细说一下。” “当年,我们四个人,我最小,也年轻,不懂事,被带进去了,最初我不愿意动手,他们就打我,上刑,我受不了了,就干了,我扒了一个头皮,头皮,那姑娘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我这一辈子也忘记不掉,忘记不掉呀……” 老头捂着脸哭了起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扎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件事让我真的上火了,我让刘山跟场长联系,阴婚的事我没有心情管了。 我那天请父亲到大来吃饭,我只请他吃过一次饭,还是小饭店,他不喜欢浪费,从母亲死后,父亲就这样仔细了。 那天我给父亲要了十二个菜,父亲看着我,摇头。 “小左,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了?” “没有,没有。” 我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不敢想父亲会死,没有到死的年纪,怎么可能死呢?看着他好好的,再活上几十年都不是问题。 那天我喝醉了,回家就睡了。 第二天下午起来,父亲给我倒了杯水。 “喝点水,吃饭。” 吃过饭,我就出去了,去了何大拿那儿。 “什么事别往心里去,人总有一死,早晚的都得死。” 我不想再说什么,一天呆到了天黑,才回家,陪着父亲喝酒,吃饭,小喆看出来我不高兴,吃过饭就去学习了,轱娟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那天我父亲聊到了半夜,过夜,这二十四小时,父亲不一定什么时间会死掉。 我的心沉到了水里,我想陪着父亲过完这点时间,每分每秒的。父亲出去了,说是去买点东西,到国营商店去,国营商店离我们家不远,我也就没有跟着,谁知道,父亲出去十分钟后,邻居大叫我。 “柯左,柯左,快点,快点……” 那声音非常的焦急,也很大,我冲出去。 “快点,路口那儿,你爸出事了。” 我跑过去,父亲已经躺在了地上,一地的血,我扑过去,背起来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一切都过去了,父亲从抢救室出来,蒙上了白单子。 我抱着头哭,如果我跟着,是不是就和躲过去这一劫了呢?我后悔。 父亲被车撞倒了之后,死了,开车的人跑了,没有人看到,我报警了,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监控,也没有人看到。 警察查了一月,真的不没线索,那应该是路过的车。 何大拿来了,安慰我,并且告诉我,可以找到凶手。 何大拿用阴学的算法,给算的,一个小时后,他说他可以看到一条线,让我跟他走。 我没心情问他这件事,我有的只是怒气,我骑着车子带着何大拿。 那天,我骑了四个小时,到了一个农村,那是和这个省交界的一个村子,院子里没有车,我觉得何大拿弄错了。 “就是这家,我先不进去,看看情况。” 我们躲在村子的树林里,盯着这家,我们看清楚了,这家有老头老太太,一个儿子,妻子,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开车的,那个时候都是开的公家车。 那台车是村里的车,解放车,我们在村部找到了那台车,我看了,撞过的地方修过了,能看出来。 我和何大拿进了村部,村长在,他看着我们问我们什么事。 “没事,就是看看。” 我们确定后,就出来,离开村子,到村子外面了,何大拿问我怎么办? “如果报警,你也知道结果,如果你想私了,一个是钱,一个是……” 何大拿说的我懂。 “让我再想想,我回村一趟。” “别冲动。” 我进了那家,抓住那个男人就是一顿的电炮,打得趴到地上了,我才走,他们家里人没有一个来拉的,还手的,看来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和何大拿回去,喝酒,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现在脑袋乱七八糟的,父亲的尸体还有冷柜里,成了陈尸了,案子不结,火化不了。 “算了,让警察来处理吧,他的父亲,母亲,妻子,孩子都没有错,错的是他,我也不想让他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小左,你做得对,我真的没看错你。” 带着警察把那小子抓了,然后就是搭灵棚,就一天,因为是陈尸,轱娟戴孝,小喆呆呆的,大概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死。 那天,云白来了,给父亲磕完头就要走,她哭了,那是真心的,我没说话。 “把小喆你带走,过两天你再送回来,我不想让她看到太多。” 小喆带走了。 是我亲手把父亲烧掉的,那天我说不是的痛,说不上的难受,说不上的那种感觉,跟烧其它的人,又是不一样的感受,那真是的,感觉就是在烧自己一样,烧自己的,烧自己的一切,我被烧空了。 纪一盒送来了骨灰盒,真的很漂亮,给父亲葬到了祖坟,那是一块不错的地。 刘山给扎的纸扎,这些朋友都来了。 几天后,上班,场长叫我,提起阴亲的事情。 “刘山还没找到吗?这也快十三天了吧?” “是呀,后天就是,刘山说不太好找,很麻烦。” 我没说其它的,进了停尸间,我看那些尸体,找了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帅气一点的,然后联系了家属。 对于阴亲,有人不愿意结,有人愿意结,这个男人没结婚,家属同意了,但是要钱,一千,那个时候一千块钱也真是不少。 “这是你们娶媳妇,没有道理要钱,你们应该给我们钱。” 那家人不同意,我就另找,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找我来了,说同意,给我们拿一百块钱。我想骂他们了,想想算了,事情办了就完事了。 刘山把这一切给办的,至于怎么办的,我不知道,我没有心情去问。 几天后,去刘山那儿喝酒,这事也没有再提起来。 那天喝到天黑,有人拉铃,刘山把门打开,一个人进来了,有鬼青胎记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人是被鬼打了胎记,也属于正常的现象,死的时候,会有鬼带路,这是欠下了什么,至于是什么,这个何大拿能从胎记上看出来,并不影响这事什么,不过不要想着把鬼青胎记弄掉,没有了这鬼青胎记,鬼会给我做其它的记号的。 那个人坐下。 “扎一间房子,要最好的。” “那就扎楼吧!” “也行,二楼,真房子那么大。” 刘山都一愣。 “一般都是一人高就算高的了。” “不,我要那么大的,这是定钱,一千。” 这小子挺有钱。 “好,两千块钱。” “没问。” 这个价可是不低,不过扎那么大的二楼,这也得功夫了。 “明天我就开始干活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过来看看。” “当然,我一定要看的。” 这段日子,轱娟非常的听话,做家务,把小喆接回来,照顾,我想有这么一个女人也挺好的,父亲说过了,我可以娶她。 但是我不能结婚,守孝三年,这是肯定的了。 刘山在一块空地上干的活儿,我再过去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大架都起来了,真是不错。 刘山过来,坐下。 “你不找一个帮手吗?” “不,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东西了,我一个人完成。” “得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刘山痴迷于纸扎,对于他来说,那是工艺品,是作品,每完成一件,烧掉,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不会疼。 没有想到刘山会出事,这事是在二十八天的事情,就是扎小楼的第二十八天。我过去的时候,刘山竟然躺在小楼里,提前两天完工了,那小楼是实在太漂亮了,没有想到,一个纸扎竟然会扎到这个程度。 那门是半开着的,我过去的时候,没看到刘山,就喊他,没有声音,我打开门,看到刘山坐在小楼里面的椅子上,这里面应该有的全有了,旁边还坐着另一个人,那是纸扎人,冷不丁的一看,似乎就像一个真人一样。 “刘山,你这是闹什么呢?” 刘山不动。 “兄弟,别玩了,吓人的。” 刘山依然不动,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骑着我的老破车子,去把何大拿接来了。 何大拿站在小楼外面说。 “扎刘,果然是厉害,见过,但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纸扎了,这一辈子看上一回,也算是不亏了。” “刘山在里面,我叫他,他不说话,有可能是出事了。” 何大拿把门打开,看到刘山坐在里面,旁边坐着一个人。 “我去,那是他老婆,我见过你,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死了多少年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不知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何大拿并没有打算往里走。 “怎么办?” “这事真的很麻烦,把纪一盒叫来吧!” 我又把纪一盒叫来了,这个人很少露面,也很少出那个院子,他听说后,竟然来了。 他看了这个扎房子,当时就愣住了。 “太漂亮了,扎刘竟然干出这么漂亮的活儿来了。” “怎么回事?” “这事我知道,扎活要留缺,这回是扎刘玩了一个完美的,就这小楼,可以说,没有一点缺儿。” “缺儿?” 我不明白,问了一句。 “一件东西绝对不能完美,就像我做骨灰盒一样,总有留下一点毛病来,如果完美了,那肯定是会出问题的,我从来没敢试过,我和扎刘喝酒的时候,他说他想完成一件作品,没有缺儿的,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那是要命的,没有想到,这家伙玩真的了。” “怎么办?” “你是炼化师,烧掉。” “怎么烧?就这么烧?人在里面。” “对,没有其它的办法,就是烧掉。” “那人不烧死了?” “你动手吧,我会有办法的。” “那太可惜了,人家交了定金的。” “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不能怪别人,怪他自己。” 我不动手,烧活人,我没那个胆子,那是犯罪。 纪一盒看了一眼手表。 “行了,就半夜烧,我们进屋喝酒。” 我们喝酒的时候,我问为什么烧? “你话太多,让你烧就烧。” 何大拿竟然跟我火了,你大爷的,烧活人让我烧,烧死人行,烧活人我不在行。 那天我是被逼着的,半夜里把那小楼点着了,我闭上了眼睛。 没有想到,火着了没过两分钟,刘山狂叫着跑出来,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着,然后就拍大腿。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我都傻了,到底怎么回事? 刘山被扯进了屋子。 “你小子竟然不留缺儿,找死呀!” 纪一盒骂着刘山。 “太完美了,做着做着,就忘记留缺儿了。” 那天我们回去,刘山还后悔那扎房子,确实是,烧掉了,真的可惜了,一个月的时间。 第二百一十四章 花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件事出了,我一直就有一个问号,怎么回事呢? 我再去刘山那儿,他坐在那儿发呆,不说话。 “你怎么了?” “我的房子。” “就是扎房,烧都烧掉了。” “也是,也是,我的东西不就是烧的吗?” 我们喝酒的时候,我问了刘山。 “这缺儿一定要留着,就像人一样,不能完美了,完美了,没有缺点,就会短命,死得早,这扎活呢,也是一样的,太完美了,就会出事,就等于给自己扎了,那是扎给死人的,你说我还能活着吗?” “还有这说道?” “你以为呢?就是纪一盒也不敢,但是,我们可以有一件没有缺儿的活儿,那就是自己要死之前。” “那骨灰盒,或者是棺材不留缺儿呢?” “那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东西弄好了,死期也到了,行了,不说这事了,明天接着扎。” 对于这个扎痴,我觉得到是有点意思。 这件事没有几天,竟然又发生了一件事,一个人找到我,说要扎纸棺。 “你应该去找其它的人,我只是一个烧死人的。” “一个朋友介绍的。” 那个人说了那个朋友的名字,我认识这个朋友。 “那好,我带你去。” 我带到刘山那儿,刘山竟然又开始干那扎房子。 “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干了。” 刘山愣愣的,看了我半天说。 “是呀,是呀,不干了。” 刘山真的就不干了,我总是觉得那再扎房子,还容易出问题。 我们进屋,我说这个人要扎纸棺。刘山瞪了我一眼。 “不干,给多少钱不干。” 那个人一愣,没说其它的,转身走了。 “为什么?” “扎纸不扎棺,扎棺反了天。” “什么意思?” “棺材木质的,没有用纸扎的,那是假棺,扎棺就是扎命呢,这是让我死的节奏。” “不会吧?” “你们烧死人我想也有讲究对吗?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你应该懂的。” 刘山挺生气的。 “算了,我不懂,不扎就不扎。” “不过这个人还要来,扎纸棺,我真的没扎过,这个人似乎明白,他怎么找到你的?” 我说了。 “你把那个朋友叫来。” 我去叫那个朋友,再回来的时候,酒菜都准备好了,刘山把门插上了。 “那个人是你的朋友?” 刘山问我这个朋友。 “就是一个同学,我也不懂什么,就让小左给找人,他干这行的,应该和你们有联系。” “他是干什么的?” “墓园守墓的。” 刘山看了我一眼。 “什么墓地?” “清休园。” 我知道那个清休园,一个上近上万个墓的墓地,市里最大的。 我的那个朋友有事先走了,我和刘山喝酒。 “天黑后,我们去清休园。” 我看了刘山一眼,对于墓园的地方,我不太喜欢去。 那天天黑后,我们去了墓园。 守墓人的房子在入口处,我们见到了那个人,守墓人。 他让我们进了屋子里。 “你找我扎纸棺,肯定是有说道的。” “没有。” 这个人不承认。 “你别不承认,谁指点你的?” 这个人沉默了半天说。 “那我就直说了,我遇到了麻烦,在人说,扎棺烧掉就可以了。” “什么麻烦?” “我在那边的一个墓前浇了一泡尿……” 这二货,对死人你不敬也罢了,还来了一泡尿,找死的节奏了。 我们去了那个墓,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墓,照片有些褪色了。 “怎么回事?” “半夜,她会在我窗户有晃悠,吓死我了。” 刘山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这事我们不管,走吧!” 没有想有,几天后,那个男人又找到我。 “柯师傅,我求您了,她竟然到我家后窗户晃悠了,我给她道歉了,都下跪了,也不好使,再这么弄我就死了。” “谁告诉你扎纸棺的?” “这个,这个人不让我说。” “不说我怎么帮你?” “刘守贵。” 竟然是丑鬼刘守贵,这个货色,出了不少的事,现在守着骨灰塔,还乱指点。 “你先回去,到时候我找你。” 这小子走了,我就去了赤县的骨灰塔那儿。 刘守贵在喝酒,看我进来了,站起来说。 “老柯,柯烧……嘎嘎嘎……” 刘守贵在我们这儿的火葬场干过,出了一件大事,就调到赤县的火葬场为了,之后又出事了,就给弄到这儿守着这塔了。 “丑鬼,你指点一个人,让他扎纸棺,你不是害刘山吗?” “对,我就是害他,是这刚开始,我跟他有仇你不知道呀?” “什么仇?” “那年我不是学化妆吗,他给我弄了一个活人玩我,差点没吓死我。” “怎么回事?凭什么就弄了一个活人?” “说起这事真是闹得慌,我跟他是同学,上学的时候,我长得丑陋,他拿着这个开玩笑,一直开了六年,这六年,让我心里上极度的不舒服,我就一把火,把他家给烧了,不过就是烧的仓房,吓唬他,他就记仇了,那年就让一个人躺到化妆床上,调包了,我化完了,那个人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我当时差点没吓死过去……” 我一听“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刘守贵打了我一拳头说。 “你还笑,活人上死人妆,倒霉就是我,然后就出事了,倒霉的事一直跟着,一直把我跟到看这破塔来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可是你也不能往死里弄,扎棺那不是扎命吗?” “他也不傻,不会扎的,就是恶心他。” 这事我以为就完事了,这个扎棺是不可能扎的,没有想到刘山知道这事了,竟然在刘守贵有家门口摆了一个纸扎的人,两个人叫上劲儿了。 纸扎人摆在谁家的门前,方主人,有这么一句话,纸扎头上坐,不死也有祸,这招狠。 那天,那个守墓人又来找我。 “不可能给你扎棺的,那是扎命。” “我也知道了,可是柯师傅,你帮帮我,她天天的找我,我也受不了呀,再这么下去,我就得吊死了,绳子我都准备好了。” 我看了这个人一眼,脸色苍白。 “好吧,明天你来,明天我休息。” 第二天,我还着这小子去了何大拿那儿,说了事,何大拿骂我多管闲事,那是他自己惹的祸。 “这小子总是缠着我,不放开我,我也烦了。” “一会儿过去看看,请客吃饭。” 那小子现在别说是请客吃饭了,要求什么都可以了。 何大拿看了墓后说。 “去他家,等着。” 我们去那小子家,这小子的老婆和孩子早就跑回娘家了,谁不害怕? 我们吃饭喝酒,胡聊一气,一直到半夜,那个女人出现了,晃来晃去的。 “这个仇她是要报的,一个没结婚的女人,看到你那家伙了,看来你好东西割掉,扔了,就没事了。” 那小子一屁股坐到地上。 “爷,爷,千万不能呀,我是男人……” 这小子哭了。 何大拿踢了他一脚。 “熊色。” 何大拿出去了,一会儿扯着一条绳子进来了,那小子站在一边,后面跟着那个女鬼,那小子一嗓子,跳到炕上去了,哆嗦着。 “看你那熊样。” 我坐在那儿不说话。 何大拿说。 “这个我收了。” 他收线后,那个女鬼不见了,那小子竟然站在那儿尿了。 “你带我们去大来吃去,这东西不好吃。” “爷,我不去了,给你钱,给你钱,我们自己去。” 这小子拿出四百多钱,看来还有点钱。 我们拿着钱走了,那小子跟着我们出来,门都不锁,“嗷嗷”的跑,没见过跑那么快的。 “干爹,你这么玩能行吗?” “没事,我过两天就让这个鬼回去。” 我不知道何大拿玩什么,易鬼市场易过鬼,养过鬼,杀过鬼,这是阴学上的事情,如果有法律,那么何大拿应该死几回了。 我想,中国在多少年后,会有这方机的法律的,当人们知道还有另一种鬼一样的人存在着。 那天我回家,刘守贵竟然在外面等我。 “你说刘山损不损?扎了一个纸人摆在我家门口,别人还以为我死了呢?” “不是没什么大事吗?” “有,这回我就让他好受。” “刘师傅,算了,这样折腾对谁都不好,这样,我当一回说客,把你们两个弄到一起。” 那天,两个弄到了一起,说了一晚上,才说合了,不过两个都有气。 不管怎么样,不折腾就行了。 我第二天上班,云白来炼化间找我。 “小左,我想求你点事。” 我锁着眉头,想想这事就上火。 “你在外面等我。” 我交待了一个搭档,换上衣服走了。 我们出了火葬场,云白说。 “我想让我陪我去富县。” 我一愣,去富县干什么? “干什么?” “有一个尸体要烧,我……” 我锁着眉头,还是答应了。 富县是这个市的一个县,很穷的一个县,但是对于阴事是非常讲究的,越穷是越讲究。 我和云白去了富县,县城西的一家,搭着灵棚。 我们过去,云白显然是认识。 进了房间,尸体冰镇着,往下滴着水,我掀开尸布,一下就呆住了,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盖上尸布,我把云白叫到院子外面。 “那是花尸,你让我烧这个,你什么用心,我都放过你了,你还这么收拾我……” “小左,对不起,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是实在没办法,这家是远房的亲属,找到我了,如果父亲不死,他会烧的,可是现在我没有人可求了。” 我想,云白也不会这样害我的,可是那是花尸。 花尸,就是上了阴斑的尸体,像点了花儿一样,这种花尸侵了邪气,而不是放了时间久,时间久那就没有事,这人是前天死的,就是了花尸,这是生前没干好事,有命在手,没有解决,没有惩罚,这样的花体,事实上是不能烧的,而是碎掉,当然,家属是绝对不同意的,如果我给烧了,那么那条命,欠下的命,会来找我麻烦的。 我锁着眉头,云白看着我。 “我想你会有办法的,对不起了。” 我回去找何大拿了,我不想把命玩没有了,我还有小喆要照顾着。 第二百一十五章 山洞吊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何大拿听完了,坚决不让我烧,说那是报应,没有办法的事情,让家属自己烧。 家属如果自己烧,那是不能转世的,只有专业的炼化师烧才是可以的,或者说送到火葬场,但是这样的尸体,炼化师谁都不会给烧的,不是什么尸体送到火葬场都收的,都给烧的。 “可是云白求的我。” 何大拿不说话了,关于云白,他从来不多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我这个人就是一个毛病,太善良了,这是我这一生中最失败的,做人善良要分什么时候。 何大拿不说什么了。 “有办法吗?” “你得找到他手里的人命,人死了,只能是通阴过话,这你不会,我会,但是这是危险的,更何况,就是找到了,这件事也公布不了,那么死去的那个人,会来找你麻烦的,他都是花尸了,这就是报应。” “可是……” “好,我陪你去,这样的事情,最后一次。” 何大拿非常的不高兴,去了富县,进了那间,进房间,把门插上,他把尸布一下掀开,扔到一边,花尸越来越严重了。 “你看到没有,他欠下的人命,那鬼缠着呢?你怎么烧?烧鬼还是烧他?” 我完全就没有招了。 “问他家里的人,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找到那个被杀死的人家,反正人已经死了,是赔钱,是怎么着,让这个鬼离开,你再烧。” 我们出来,问这个人的父亲。 “不可能杀人,我儿子老实,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年轻就死了。” “你知道?” 何大拿紧盯着。 “我不知道。” “如果你这样,这个尸体是没法烧的,不烧就转不了世。” “必须得烧。” “恐怕没人给你烧,小左,算了,我们走。” “柯师傅,你不能走,你答应过我了,也答应过云白了。” “对不起,我真的烧不了,你不说实话。” “可是……” “人都死了,就是警察来了,还能怎么样呢?” 老头叹了口气,坐下后说。 “他也是失手了,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本来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谁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真是没办法了。” “去他家,把事情说出来。” “不行,那家我们惹不起,如果说出来,我儿子的尸体恐怕就会被砍零碎了。” “那我告诉你实话,那个死去的人鬼魂就在你儿子的身上,我们烧不了。” “这,这……” 反正这事就是麻烦,何大拿会有其它的办法的,但是他不用,他告诉过我,欠下的总是要还的,如果你做了手脚,帮着骗过去,最后就是由你来还,不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那天我回家,云白又来了。 “我看算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我没说话,这样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管。 可是没有想到,那家人竟然到火葬场来找我来,求我,甚至给我跪下了,这真是麻烦了。 “这事真的没法弄,你除非就是让那家人知道,然后让这个鬼魂离体。” “真的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 “唉,那就直接葬了,直接葬了,转不转生的,那是他自己找的。” 我摇头,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得太多,如果直接葬了,对活着的人不吉利,辈辈死人,辈辈穷,六年都会这样。 这件事让我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不能管了。 他们真的就把人给葬了,这也是欠下的,就得这样还了,他们认命了。 那天我休息,在家想着这事,场长来了。 “柯师傅,跟我去场子。” 我跟着去了,场子的一侧竟然发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是被房子的墙挡上了,盖房子的时候,挡上了,那间房子一直空着,年头久了,透水,那墙就倒了,露出了洞口。 “看到没有,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山洞。” 我看着不说话,因为里面阴风往外吹着,如果是普通的山洞是不会吹这样的风,只有冷风,这个有一个山洞,这也是奇怪的事情了。 在这个市,防空洞不下百十来个,这也是正常的,可是这个山洞我觉得有点奇怪了。 “进去看看。” 我摇头。 “我看还是把这墙弄好算了。” 场长一愣。 “或者可以利用起来,这里要是把老尸放在这儿,就不占地方了,我们现在老尸快到百了,有的几年都不来认领,真是没办法了。” 我知道,老尸房马上就满了,真的就没有地方再放了。 “我们两个一起进去吗?” “当然,我会把主任也叫上的,人多力量大。” 我想,这跟人多没有什么关系。 主任来了,我们三个一起进去的,我走在前面,阴风很重。 手电照到的地方,可以看出来,一个一个的房间,房间没有门,只有一个孔,方形的,可以看到里面,我往里照,然后就激灵一下,里面有尸骨,一具,其它的房间也是,两具,三具,最多的五具,都不相同,看衣服,那衣服竟然是清朝的,这儿才是老尸房,真是太邪恶了,我找不到入口,怎么放进去的,这真是奇怪了。 一直往里走,依然是两侧的房间,没有一个是空的,走到头,一个门,石头的,半掩着,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进去看看。” 主任胆子大,他是从局里下来的,原来是局里的秘书,对这样的事情不是太了解,所以胆子大。 他进去了,然后就冲出来。 “怎么了?” “吓死我了,吊棺,就是那种小的棺材,不过巴掌大小,一个一个的,像风铃一样的吊在那儿。” 我激灵一下,没听说过,没见过。 “我们出去,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们出去之后,场长说。 “柯师傅,这事你看看怎么办,现在洞开了,我想恐怕不是简单的水把墙泡倒的,惹上麻烦了。” “我知道了。” 我去了纪一盒那儿,就了这事。 “等火葬场没人的时候我去看看,我到是没见过这种吊棺。” 纪一盒对棺材是非常的明白的,做了一辈子的棺材和骨灰盒了。 天黑后,我们过去,进了山洞,我说了这里面的尸骨。 “这应该不是日伪时期的防空洞,这是很早的天然的山洞,只是这房间是后盖的,他们犯了什么罪呢?或者是其它的,怎么在这里,没有门,怎么弄进去的呢?” 纪一盒也犯迷糊,我们到了石门那儿,进去,手电照进去,看到了吊着的巴掌大小的棺材,心惊肉跳的,没有看到,看到了和想的又完全不一样,太可怕了。 我简直就不敢想,怎么会这样呢?恐怕这事真是麻烦透顶了。 纪一盒看着,半天说。 “竟然没有相同的,算一下,这总得有二三百个,个个精巧,但是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我摇头,不动,我是被吓着了。 纪一盒看了我一眼说。 “我要摘下来几个拿回去看看。” “我看最好不要动,弄明白之前不要动。” “没事,不就是棺材吗?小一点罢了,多一点罢了,吊起来罢了。” 我并不这么想,纪一盒摘下来四个小棺材。 “我们走。” 我跟着去了纪一盒家,做菜倒酒的,纪一盒非常的高兴,并不急于打开。 “你看看,这绝对是古代的雕刻大师的作品,太精美了,我以为就我这么一个人喜欢弄这些东西,没有想到,古代已经就有了。” 这小巴掌大的小棺确实是漂亮,每一个上面的图案都不相同,完全就是一种创意的东西,但是体裁大都是刑罚,有的是抱烧红的炉子,有的是被磨磨碎了,有的时赤脚走火炭…… 这些都是跟地狱有关的,人死后有关的东西。 “这些巴掌大小棺,我估计就是一种欣赏吧?” 我这样说,纪一盒笑了说。 “那你就是不懂了,没有棺材是空的,不管多大的,多小的,以后永远要记住了。” 我不知道有什么样的规矩,但是纪一盒这么说,那么来讲,这小棺材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那应该是人的骨头,既然是棺材,还能放什么呢? “纪师傅,你说那些尸体是怎么放进去的?没有门,就那么大点的一个小口。” “这个我弄不明白,我看你还是何大拿,我研究这些小棺材,打开一个看看。” 纪一盒拿起一个棺材,研究了半天说。 “真是绝对了,这是木扣锁,这是失传了近千年的一种做法,按这个就开了。” 小棺材打开了,纪一盒往里看,然后吓得一哆嗦,里面是一个透明的,蜡封的小瓶子,里面放着眼睛,一只眼睛,那眼睛就像是活人的眼睛。 纪一盒把棺材合上,愣了半天说。 “这眼睛就像是在看着我,看到了我。” 纪一盒有点慒了。 “你没有遇到过吗?” “没有,完全就没有,那眼睛我似乎太熟悉了,那是谁的眼睛?” 我愣在那儿,我看到了眼神,但是离得远,没有看清楚。 “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眼睛我熟悉,想不起来,但是这也不太可能呀,这小棺材绝对是清代的,至少有个二三百年了,怎么可能会是现在人的眼睛呢?” “也许只是相同罢了,应该是那些人小房间里,那些尸骨的眼睛。” “我觉得也是,不行,再打开一个。” 纪一盒打开,我凑过去看,看完,我一下就大叫出来,我万万没有想到…… 第二百一十六章 坐顶老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老头说了全部的经过,但是他没有干那种事,有两个人干了,祸害了每一个姑娘。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刘守贵把我弄到一边,小声说。 “你知道不,我给那几个人化妆的时候,发现有人怀孕了。” 我一惊,怀孕了?那人也死了。 “这事我随后跟你说。” “现在人是找到了,他也承认了,最后怎么办?” “再找下一个,带到地下室去,至于她们怎么办,我不知道,不过解了怨气,这些人也就去转世了。” 我们问老头想解决问题他,他说一定要解决掉,就是死,这就好办了,其实,他是把儿女,妻子害了,不然这是一个美好的家。 我们找到另一个老头,那老头没有了双腿,也没有了任何的亲人,这就是报复,那一个坐在轮椅上目光呆滞,像死人一样。 我们叫他,他半天才说。 “你们是谁?” 我们就直接说了。 “我知道,这天迟早会来的,我等着呢,怎么的都可以。” 第二天,我们把两个老头带进了地下室,然而我们出来,至于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出来了,那个老头推着另一个老头出来了,他们并没有什么变化。 “怎么,放过他们了?” “不可能。” “那……” “没事了,这事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那天,两个老头自己出的门,他们原本就认识,原本也是好朋友,他们能活下来,就是他们是被动的,但是还是干了那些事情。 他们刚出校门没多久,两个人就被车一起撞死了,很奇怪的一场车祸。 我和刘守贵回到何大拿那儿,他告诉我了,其实,她们转世去了,一切就安静了,而事情上,有一个女人怀孕了,那还有延续一下去的报复,那个老头的儿子还会娶老婆,那么来讲,那个孩子就会替母亲讨债,托生在那个男人的家,他依然还会受罪的。 我摇了摇头,看来做恶是累及了妻子和孩子,这样的事情,我看还是不要去做,报复是存在的,轮回是存在的。 那天,我们吃过饭,刘阳看电视,我进了十八房的那间房间里,我知道,我不可能拿走那本书,但是我可以坐到椅子上看,那椅子上虽然有什么东西,像人一样,我坐下,翻开书,那真的就是关于阴学的书,何大拿竟然用了这种方法看守着这些书,他写的书。 第一章写的就是关于鬼魂存在的事情,关于鬼魂的存在,分了十种,每一种都有着不同,人死后可以分成十种的灵魂存在着,最高级的灵魂是蓝色的,最差的是黑色的,这我真的没明白,不过看过灵魂,确实是会有着不同,最普通的,大多数的,也是就灰色的灵魂…… 那里教了怎么看到灵魂,怎么捕捉到灵魂,怎么利用灵魂…… 那天只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半天这些东西,那确实得让我接受一段时间,我看何大拿小看了,那完全就是系统的一本关于阴学的书,他写了十几本那样的书。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专门研究灵魂的机构,如果真的有,那么这些书完全就是珍贵的书。 第二天,早晨起来,刘守贵就走了,他从来都这样,来去的,你不知道干什么,我送刘阳上班后,就去火葬场。 新场的那边还有一个月就完工了,局里让我准备一些职工,先过去培训新设备的用法,十天之后就全部迁移过去。 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一百多老尸的迁移,迁移时间是三天时间,这三天,死者都会送到其它的火葬场去火化,但是老尸你得移走。 何大拿一死,我也心里没底儿,现在就靠着刘守贵,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还真的就是十分的麻烦。 我进老尸房,最老的尸体都有十几年了,就放在那儿,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来认领,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一个家属在十五年后,来领尸体了。 老尸房阴冷,阴气感觉是穿心的,我出来,坐在办公室里抽烟,李小欢就跟我说。 “师傅,我想晚上请你吃饭。” 我看了她一眼。 “有由头吗?” “有呀,你是我师傅,把我提到这个位置上来,我得谢谢你。” “不必了。” “你怎么回事呀?” 刘阳进来了,我以为三五一中学又出来了,李小欢扭达一下就出去了。 “没事,过来看看,这个李小欢你怎么给弄到办公室来了?” “噢,没人带着,火葬场就这样,认了师傅就是一生为师傅,没办法,我就给弄过来了,帮我写写材料,打打字什么的。” 刘阳不太高兴。 “是不是又出事了?” “没有,我就是过来看看,没事我先走了。” 大概刘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了,过来看看,刘阳现在很小心,对于李小欢,她是不喜欢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思心,她是想得太多了。当然,我们这儿也有过师傅跟徒弟结婚的事情发生,我不保证,这个世界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最奇怪的事情都会发生的。 第一批职工派过去了,我把李小欢派过去,还有主任,一起管那边的事情,职工培训三天,剩下的职工就开始准备搬家的工作,其实,这里要移走的只有这一百多的老尸,其它的完全不要了,那边完全的就换成了新的,中国最先进的设备,那火葬场就像宾馆一样,这个我看过了,每一个房间真的就像宾馆一样,一共是六层,完全都是电子设备的,人坐在操作台上,完全就可以把尸体送到顶层,也可以把尸体运下来,人几本上不和尸体接触了,而且速度快了很多,一具尸体不过就半个小时就可以炼化完,而且效果比这边要好得很多。 关于老尸的事情,我也请教了刘守贵,他也是犹豫。 “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跑尸,老尸成灵,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就是赤县就发生过两次,其它的到不用担心。” “尸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有些并不好使,灵尸那是积了多少年的阴气而成的,并没有那么容易。” “那怎么办?” “怎么办?何大拿死了,我就得出马了,还有你们火葬场的几个老师傅,今天晚上过去,做准备工作,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在这事完了结婚。” 刘守贵看我的那眼神,我就明白了,刘阳是和他说了李小欢的事情。 “好的。” 其实,我也是想,等到那边了,我让李小欢去办公室,接主任的位置,让主任当副馆长,这个局长也同意了,但是这个副馆长有可能要重新调过来一个,还有就是主任回局里。 这就是上面的事情了。 晚上,我们去了老尸房,还有其它的几位老职工,在火葬场都工作了近三十年的老职工,他们紧张,对于老尸房,谁都是知道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很奇怪的,有些事情发生的让你无法理解,就是两年前,在老尸房顶上坐着一个人,天黑就在那儿坐着,那就是老尸,坐了七天之后,回了老尸房,那七天,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的,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然而,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个坐房顶的老尸就在墙角的那个位置,已经标出来了,那个冷冻柜子被点上了一个小黑点,有过问题的老尸都会有标记的。 “有标记的老尸,有三个,那三个先不动,先绊尸。” 刘守贵从包里拿出黑线来,那些黑线都是化妆的时候,系在死者的手上的,至于系过三五十人的黑线才好使。 那天,我们忙碌着,每一个人都不说话,那些老尸死的是奇形怪状的,有的时候让你想都想不出来。 忙到半夜了,一切都完事了,剩下的三个老尸没动,刘守贵让其它的人回家了。 “就是这样绊着也不一定好使,会有隐藏着的丧尸,就像隐藏在民间的高手一样,那是非常可怕的,现在我看不出来,我一个一个的看了,看着都没有问题,只有等到移尸的时候才会发现问题。” “那也只能这样了,这三个老尸怎么办?” “老尸被标了出来,那到是好办一些,这些是彩线,绊腿系手,基本上不会出问题。” 关于彩线,那些有颜色的线,用的都是大妆的线,如果这些彩线系到活人的身上,轻者身体会肿起来,重者就是小命没有了,一般用的都是驱情,系上之后,我的感情就会被给你系上的人控制着,这个办法,是刘守贵说的,但是他没有用过,不知道好使不,我想最好是不用。 那天老尸绊上了,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我们到门卫去和合力喝酒,他知道我们还在,都酒菜都准备好了。 合力问我,到那边还用他看大门吗? “当然,全部是自动化的。” “我想退了。” “那也得看看新的场子再退。” 合力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再说什么。 刘守贵三点走的,我就住在火葬场了,第二天早晨去了办公室,我想,过两天就迁尸了,心里一点底儿也没有,局长也问了几次,我不敢保证,局长火了两次,但是也明白,这样的事情也是难办,谁也不敢保证,这个时候,看出来了,死人比活人更难管理了,死人的世界,灵魂的世界,我现在还不懂,何大拿或者是懂的,如果他活着,会不会保证不出问题呢?这个也很难说。 下午去新场子,那边职工已经可以操作了,而且都不错,李小欢蹦跳着过来,看着我笑。 “师傅,这儿真好,像宾馆一样。” “好了,你到办公室当主任,记住了,别给我惹出来麻烦。” “我?我才二十三岁,能行吗?” “没有什么不行的。” 那天我看了我的办公室,有一百多平米,摆着书架,老板台,花,相当的漂亮了,比我们局长的办公室好上一百倍,如果局长来看了,估计也得生气。 这里完全就按照五星标准来的,豪华,气势,我敢说,在世界上,也许这儿是最好的火葬场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老尸回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局长叫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坐下,他跟我说。 “我们市有火葬场是四个,现在领导让我们把其它的四个火葬场都撤了,防止重复浪费,人员,老尸都要到你的火葬场去。” 我一听就傻了,这个市有四个火葬场,那么来说,都弄过来,合到一起,最麻烦的不是活人,而是死人,每一个火葬场都有老尸。 “他们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只管接受,老尸他们自己会运过去的,日期都定完了,你准备一下接受,这些场长都调到其它的部门,不在火葬场了,怕是将来你不好管理,对了,副场长步乐乐明天就到那边报道,配合你工作,记住了,步乐乐是步部长的女儿。” 我愣住了,关于步乐乐我没见过,但是听说过,市的小说家,写小说的,我看过她写的小说,很喜欢,步部长我见过一次,去火葬场检查工作的时候。 “能不能派一个男人?” “怎么?” 我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头。 “你们老尸什么时候动?” “就今天夜里。” “怎么还弄夜里?” “这个有讲究的,你不懂,不用管了。” “用不用警察什么的,我沟通。” “他们不是犯人,用不着。” 从老场子到新场子,开车需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上百的老尸运过去,需要二十台车,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心就发慌。 第二天天黑后,职工,车,刘守贵都到了。 “换尸布吧?” 移尸要换新尸布,原来是白色的,运的时候要用黑色的。 换尸布的时候,就把尸体运上车。 两个小时后,一切都完事了,车就开出了大门,合力站在大门那儿,不说话,似乎是在送着这些老尸一样。 车开得慢,这个速度得一个半小时。 刘守贵坐在我的车里说。 “有可能会有麻烦的,盯住了车,我预感到不太对劲儿了,千万的小心。” 车开了一个小时后,就进入了没有人家的地带,这种新修的马路很宽,可以十排车道,跟火葬场配上了套了。 我发现问题的时候,是看到路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很奇怪的,站在那儿看着我们的车,这儿没有人家,他是走来的吗?显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我把车靠道边停下了,我往前面看,看到一个车的后门是开着的。 “刘叔,出事了,那个站着的人是老尸,你看到那个车门开着没有?” “看到了,先不管他,追上去,让那台车停下,其它的接着开。” 我们追过去,让那台车停下,上去一看,少了两个老尸,关上门,让车接着开。 “这事你交给我,你安全的把这些老尸运到冷库去。” 刘守贵往回走,显然是去找老尸去了,我有些担心。 那天,老尸都送到了冷库里,一排一排的,换上了白色的尸布,这回看着就有点吓人了,不像以前,是冷柜子,关在里面看不到什么,只有发着冷光的冷柜子。 我的汗不停的在流着,忙到了半夜,一切才结束,我给刘守贵打电话,竟然打不通,我就知道麻烦事来了。 我开车顺着道儿找回去,来回两次,什么都没有看到,看来真是麻烦了。 我回火葬场,老火葬场,我就感觉到那边有事。 门卫还亮着灯,我进去,合力在喝酒。 “坐下吧!” “我……” “刘守贵一会儿就来了。” 我刚坐下,刘守贵就进来了,从场子里面走出来的。 “他们回来了,就在老尸房,那儿似乎不像他们的家一样,不舍得离开。” 我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会走得这么快?” “老尸自然跟我们不一样,我是搭着便车回来的,我感觉他们应该要回到这里。” “合大爷,我看你明天就去新场那边吧!” “不,我要守着,守到这里最后的尸体全部离开。” 我正说话呢,电话响了,这个时候,我最害怕的就是电话响起来。 我拿起电话,竟然是李小欢。 “师傅,跳盒了。” 我激灵一下,这次除了运老尸之外,一起运的还有骨灰盒,怎么就跳盒了呢? “怎么回事?” “少了一个骨灰盒,清点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 “没查错吗?” “查了十回了,没错,确实是少了一个,我当时脑袋都大了,丢了骨灰盒,真是TMD的邪性了,骨灰盒放在车里,都是封闭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呢?”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说。 “行了,明天再说吧,反正是跳盒了。” 骨灰盒丢失,叫跳盒,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是就是人为的,某一个人拿走了骨灰盒,拿骨灰盒的人,自然有他的用处。 “那这两个老尸怎么办?” “就地埋了。” “那怎么行呢?如果那样做,家属来认领了,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这件事,我们三个人知道,不要跟其它的人说,因为真的没办法,如果真的让他们过去,那会闹得新场子不宁的,三天两头的就会出事,这两具老尸至少十六七年了,动不了。” “这个……” “这样,冷柜防上水,下到地下,接上电,那电就暗接,在地下,从那边接过来,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冷柜子散不了热,用不了多久就坏掉了。” “它只要工作三个小时就可以了,冰片放进去,还有水放进去,在那儿如果没大问题,尸体是不腐烂的,十年二十年的,再过十年二十年的,那家属绝对不会再找来了,如果找来了,我们可以把尸体给他们。” “不行,丢了两具尸体,局长不弄死我的。” “那你就运过去,折腾去吧,不出人命那都不可能的。” 我有点傻了,合力说。 “办法,我跟你说实话,那两个老尸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两个有的时候会偷我的酒喝,我知道,酒不时的会少,但是我从来都装着不知道,这样的老尸,你是不能动的。” 我真是没办法了。 “行了,我和合力处理这事。” 我回家睡了一会儿,就去了新场子,关于跳盒的事情,我问了是哪个人的骨灰盒。 是一个老头的,那个老头在市里有点名气,我想起来了,那个骨灰盒是纪一盒做出来的,相当的精美的一个,也就是说,偷走骨灰盒的人,只是为了那个骨灰盒,并不是为了骨灰。 “把监控调出来。” 在这儿新场子,没有死角,全部能控制到,那种监控头只有几个是在外面的,其它的都是隐藏起来的,根本就看不到。 监控调出来,果然,是一个职工干的事情,我把那个职工叫来了。 “你怎么回事?” “什么事?” “骨灰盒的事情。” “那跟我没关系。” “你还说,监控里面都有。” “我,这……” “把骨灰盒给我拿出来,然后你就滚蛋,开除了。” “我,场长,我错了。” 骨灰盒拿回来了,我也不想开除这个职工,可是没有想到,里面的骨灰没有了,这事可真是麻烦了,他说把骨灰倒到了河里去了。 我一听就傻了,这个人可是市里有名的一个人,是一个书法家,这要是把骨灰给弄没了,那不是找死吗? 他一直寄存着就是等着老伴死后,一起下葬,这是他们的一个约定。 我思来想去的,想跟局长汇报,可是想想,老尸出了事,这再出点事,局长就得考虑我这个场长要不要干问题了,当然,回到化妆室化妆也是挺好的。 我还是汇报了,局长一个小时后,带着人来了,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我。 “那个职工开除,你呢,想办法,这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替骨存灰。” 局长说完就走了。 我没有想到,局长竟然也明白这些事情,局长坐上车给我打电话。 “你的办公室比市长的还牛BI。” 说完挂了电话,这话什么意思?要不你来当这个场长,我去当局长?你爷爷的,领导的心思真难猜测,而且尤其是说半句话的人。 那天事情办完了,我亲自办的。 不管怎么样,问题出现了,解决的办法不一样罢了,但是最终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刘守贵告诉我,一切都解决完了。 过了一个星期,我到老场子那边去看,我勒个去,这速度也太快了,成平地了,那儿要盖大剧院,说年前完成,那个效果图都挂在外面了,钢架结构的,像太阳一样,十分的漂亮。 我走到老尸房的位置,看不出来什么,这儿恰好不是地基的位置,我放心了。 下面的工作就是接收其它四个火葬场的老尸和骨灰盒,交接都在新场区内,在外面出什么问题,我不管,我也管不了。 步乐乐晚了三天来上班,这让我对她的印象就十分的不好。 没有想到,步乐乐二十六七岁,长得年轻漂亮的那种,穿得也是十分的讲究,她的办公室就在我的旁边,从格局上来讲,差一个档次,她进来跟报道,就是告诉我一声,坐了一会儿,她就回办公室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就可以看到全场长的每一个角落,我看到步乐乐进了停尸楼,那楼单间,套间,多最的就是四个死一个房间,全部是电脑控制,尸体运上来,运出去,不用人,步乐乐的旁边是李小欢陪着,她们在说着什么。 看来步乐乐到是工作认真,我想,也许就是一个好奇,过了好奇的时间之后,她就不会再管什么了。 步乐乐竟然在下午开会,要求上全天班,早晨六点到岗位,下午四点下班,她开会,没有告诉我,也没有让通知我去参加,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小欢不高兴,完事后跑我这儿来,说步乐乐的不是。 “好了,这并没有什么,她给我减轻工作,这是好事,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那好。” 神差鬼使的去了董小强的喜来楼,那画儿我一直就是不太理解。 董小强在我们两个吃到半个小时后,进来了,坐下,自己倒上酒。 “柯场长,今天和您喝一杯,这位是李主任,火葬场的主任,现在火葬场的主任可不能和那个时候相比了,这是一个大主任,级别也高了一个格。” 这个董小强到是知道得多,说这些,他的意思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 第二百一十八章 行尸于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董小强聊了一些画儿的事情,然后给了我一幅儿来,走了。 我闭上眼睛,真不知道这回画的又是什么,那到底在说着什么呢?关于我父亲死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问过何大拿,他没告诉我,每次问的时候,他都跟我火起来,我当时就想掐死他,告诉我能死吗?他说我父亲不让他告诉关于他的死,那么来讲,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了。那是父亲怕我去报复,想想也能明白,但是我必须要知道。 那天我回家,刘阳在家里,她告诉我她父亲回了骨灰塔那边。赤县的火葬场也合过来,他是想去看看,还是怎么样,不知道。 我把画儿打开,一激灵,空画儿,什么都没有,是董小强拿错了吗? 人都说董小强跟他父亲一样,性格古怪,画的画儿也是诡异。 刘阳看了一眼说。 “空画儿,什么意思?” 我觉得不应该是拿错了,董小强这个人做事很认真,有板有眼的,这点我是能看出来的。 我把画儿挂到墙上看,就是一张白纸。 我打开电视看电视,刘阳坐在我旁边说。 “等到你场子那边忙完了,我们结婚好吗?” “好的。” “那我就准备了,安排到七一吧!” “好,那你就多操心了。” “我不想在这儿结,我想在富家大院。” 我一愣,赤县的富家大院,刘守贵不让我们过去,她在要那儿结婚。 “那儿离我们两个人的单位都远,跑车就一个多小时。”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诡异,虽然这里很漂亮,可是我总是有一种错觉,就像在南方一样,永远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没有想到刘阳会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挺习惯了。 “可是……” “我知道,这十八间房,我现在只进过一间,不过没问题,我父亲会守在这儿的,如果你想来,就来,我不拦着你。” 刘阳都这样说了,那只能是这样了。 “可是刘叔反对我们去富家大院。” “不,我说服他了。” “那就这样。” 我走神,这刘阳原来最不喜欢在赤县呆着了,现在又要回赤县,那是什么意思?而且还是富家大院。 那天半夜,我听到有脚步声,我以为是刘守贵回来了呢?但是细听,我一下就坐起来了,那是母亲云白的脚步声,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从小就能听出来,母亲远远的走来,我就知道那是她的脚步声。 我拉开了窗户,看到母亲穿着一身白站在院子里,她竟然穿了一身白,什么意思? 我打开门出来,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小喆,你和刘阳结婚我不反对了,但是你要记住了,不要去富家大院,千万不能去。” “为什么?你和富家老大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我看这事你还是别管了。” “儿子,妈是为你好。” “我知道,如果您是专门来看我的,我谢谢您,可是这事你阻拦不了我们。” 云白摇头走了,她半夜里来了,穿着一身的白,那白色在黑夜里太赤眼了。 我不知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扯着我的心里发疼,想来想去的,那毕竟是我的母亲,有着血脉,不疼那是不可能的,不惦记着,也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我去场子,安排一下之后,就走了,是周六,本来有值班的,我可以不用来,但是不放心,周一就是接四个场子的老尸,骨灰盒,人员的分配调动基本上也安排完了。 我出来的时候,步乐乐在门口。 “柯场长,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本来是想去母亲那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想,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我得和步乐乐好好的聊聊,以便以后配合好工作,不会再出现,开会她都不告诉我的程度,似乎不是要把我架空一样。 步乐乐上了我的车。 “听说你喜欢去喜来楼,那么就去那儿。” 我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开车去了喜来楼,进了包间,点菜上菜的。 “这儿我是第一次来,也听说过,没有想到,确实是诡异,听说原来的老板,就是现在老板的父亲吊死在这儿的,某一个房间里。” 我没回答,看来这个步乐乐到是喜欢听到这个诡异的事情。 “步副场长,我想我们应该沟通好工作上面的事情,就是关于开会的事情,你不通知我,不告诉我,这样不好。” “噢,我年轻不懂事。” 我想,你不是不懂事,你就是要架着我,我让你跟我玩,迟早有一天要出事的,你就会哭的。 那天,我和步乐乐谈得并不愉快,她似乎就没有看得起我,是呀,我父亲是炼化师,我也是炼化师出身,当然不比人家有一个部长的父亲,人家的牛皮的资本。 那天我回家,刘阳说。 “我今天去把门楼上的‘富家大院’几个字给砸掉了,让人给换上了柯宅。” “这样不太好吧?太张扬了吧?” “我最初觉得也是,但是你不弄上这个,谁知道,是我们家的院子呢?” 这到是也有道理。 刘阳折腾富家的宅子,我不管,有不明白的,刘守贵自然就会帮着,他既然同意了,也会处理好一些问题的。 第二天,周日,我没有去场子,步乐乐肯定是会去的,那儿只有她是老大,我老 二。 我去云白那儿,出了省的一个小城市,这个小城市靠着海,每天晚上九点会停电停水,全市,就是这么一个小城市,但是干净,漂亮,小到好处。 我找到那个地方,一个不大的小平房,小院子,但是很精致,跟空上小城市到是配套。 云白让我坐在院子里,并没有让我进屋,倒上茶水,云白说。 “小喆,妈也是真的对不起你,可是……” “您不用说这些,生我就是对得起我了,还养我了,你没有什么错。” 我往屋子里年,窗户挡着,看不到什么。 “不用看了,富家老大病了,也快死了。” 我想到了土岁的事情,富家老大能挺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你可以跟我去拿土岁。” 我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捂着脸“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屋子里咳嗽声起来了,简直就是要咳嗽断气的节奏了。 母亲云白跟我回去了,拿了一个土岁,她走后,我对着父亲的相片说。 “对不起了,爸爸,我真不想这样,对不起了。” 我心里真的矛盾,那个男人死了,我和父亲都是快乐的,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他呢? 周一,接老尸和骨灰盒,这天也是其它四个火葬场职工报道的时间,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视墙,步乐乐指挥着,一切都很有条理的,不乱不急。 步乐乐到是有点能力,看来不能小看了这个女人了。 其实,我对仕途没有兴趣,步乐乐不同,家里有走仕途的人,毕竟会有影响,而我没有。但是,我却走上来了。 看着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就在工作要结束的时候,李小欢给我打电话。 “师傅,我在老尸的冷库里,出事了,你快来。” 我没有想到,老尸都进冷库了,会出事,那儿的监控看着一切都正常,我又看了一眼,怎么会出事呢? 我下了楼,进了冷库,我是目瞪口呆,有两个老尸不停的跑来跑去的。 步乐乐都吓傻了,李小欢看着我。 “师傅,怎么办?” “怎么回事?” “步副场长看到两个尸体蒙着的尸布是彩色的,就让换掉,换成白色的,说不整齐,看着别扭。” 我闭上了眼睛,彩尸布那是二十年的老尸,到年头都要换上,一个是标记,一个是阴学上的压尸。 步乐乐似乎刚反应过来一样,尖叫一声,跑出去了。 你大爷的,你反应也太慢了吧,这声尖叫,吓死我了。 这个时候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柯场长,我是赤县火葬场的炼化师,扬小明。” “扬师傅您好。” “柯场长,这样,我来。” 扬小明走过去,把彩尸布裹到身上,拿起另一声,就往尸体那儿走,那两个尸体竟然不动了,他过去就蒙上一个,抱起来送到尸床上,然后,又抱另一个,放到尸床上,把彩尸布给分别的盖上。 “柯场长没事了。” 扬小明出去了。 我回到办公室,没有想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在监控里竟然没有看到,没有,老尸跑尸没有看到,看来阴学上的事情是没法解释的。 步乐乐开车跑了,我想,她恐怕再也不会来火葬场了。 当然,那是我想错了,步乐乐来了。 现在的火葬场有职三百多人,活儿也自然的多起来,有的时候会忙到下午两三点钟。 步乐乐进我办公室,坐下后说。 “柯场长,你得教我关于火葬场的一些事情。” “教什么?” “就是阴学上的事情。” 她竟然知道阴学,看来也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 “我不懂什么阴学,我也不会什么阴学。” “姓柯的,你不过就是一个炼化师出身,烧死人的,别牛皮,用不了几天,你就回去干我的炼化师。” 步乐乐说完走了,我摇头。 我给局长打了电话。 “这工作没办法做下去了。” “我忍受一下,步乐乐的工作能力还是有的,也许过一段时间她就会离开那儿了。” “对不起,我想回化妆室,我喜欢那份工作。” “这个不太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并没有拿这个场长当回事。” “那这样,待遇级别不变,你回化妆室,等步乐乐走了,你再回去。” 我去化妆了,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李小欢也有点慒了,但是随后,她也不干这个主任了,跟我在化妆室里学化妆。 其实,对于这样的事情,你是没办法的。 我分到了十三化妆室,十三呀?你爷爷的。 当初建火葬场的时候,我告诉过,不要有十三,可是做牌子的时候,请来的工人不明白,就做出了十三室,挂上了,既然挂上了,就不能摘了,这是规矩。 这里的化妆室是相当讲究的,化妆台电动升降,尸体都是直接从那个洞电动的送进来,化妆完妆电动的出去。 这里有咖啡机,有茶,反正像五得宾馆一样。 我和李小欢坐在那儿喝咖啡,尸体在化妆床上,每天我们分配的任务并不多,三到五个活儿,我们两个如果一起干,不过就三个小时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也离开不这儿,只能在休息室里呆着,靠着点儿。 步乐乐都排活儿,没有倒班那种事情。 步乐乐进来了。 “你们两个不干活,喝上咖啡了。” “步场长,这儿咖啡不好喝,换点好的吧!” “李小欢,处罚你五百块钱。” 步乐乐说完走了。 “二货。” 李小欢骂了一句,我摇头,这就是针对我来的,她能在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她现在是场长了,在那儿能看到我们在干什么。 我走到化妆床上,坐在椅子上,现在那椅子是相当高级的,带轮子,可升可降,侧手位,就是化妆用的所有东西,不像以前,要站着,东西都摆到一边,拿着不方便。 “真不错。” 我掀开尸布,我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清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眼睛,那眼睛…… 那双眼睛我记得,太记得了,而且我一直就能想起来,那是我高中同学的眼睛,那真的就是,那双桃花眼我是永远记得的,曾经迷乱过我的桃花眼,那是一个女同学,长得好看,我喜欢,尤其是那眼睛,让我在高中的时候,一时间的就迷乱了,第一天看到她的时候就乱了,乱了方寸,失守阵地一样的。 纪一盒看着我。 “你认识这双眼睛?” 我点头。 “看来这个山洞里的吊棺,会有我们熟悉的眼睛,熟悉的人,那么来说,这些小棺材里全是眼睛,而且并不是那些清代尸骨的眼睛,怎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我想找到我的这个同学,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会回?” “可以,只是我看到的这双眼睛也是熟悉的,但是我是实在想不起来了,反正是看到过,不知道是谁的眼睛。” 我给其它的同学打了电话,问那个女同学,得到的答应就是,在高中毕业的那年,掉到水里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 我傻在那儿,心里发疼,其实,我一直喜欢这个女同学,我当年的同桌,只是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那么来说,她的眼睛怎么会在这里呢?在小棺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纪一盒也是弄不明白了。 “我看我们还得去山洞看看,那些小棺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看看那些人是怎么进到那小房子里去的。” 我想应该去,不然这件事怎么也是弄不明白了。 我和纪一盒再去那个山洞,看着那房间里的尸骨,他们基本上都是靠着墙坐着死的,似乎很安静。 我们没有看出来什么,也没有弄明白他们是怎么进去的,进了小棺室,纪一盒先进去的,进去大叫一声,然后就骂。 “何疯子,你吓死我了。”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竟然会在这里,看来没有什么事能不让他知道的。 “我来看看,这些小棺你纪一盒是最感觉兴趣的了,这么多,没有相同的,而且就这雕刻之功,恐怕你纪一盒也是表扬一下了。” “那是,确实是不错,我喜欢,不过,这里面装着的东西可是邪恶了。” “我看了,是眼睛,那眼睛似乎就是某一些人的眼睛,有一个我还认识,这到是挺奇怪的,我问过了,我认识的那个人死了,他的眼睛竟然在这里,按理说,就这小棺盒也有二三百年了,放着也不应该是他们的眼睛,最奇怪的就是,这些眼睛竟然还活生生的,你看看小棺的木头是什么的?” “说实话,这木头我不认识。” “你老纪玩木头玩了一辈子,竟然不认识,真是奇怪了。” “我也觉得奇怪,可以说,天下没有我不认识的木头,这话是有点大,但是基本上可以这么说。” “你不认识,我到是认识。” 何大拿摘下一个小棺盒,用衣服的角摩擦着那小棺盒,瞬间,一股奇香就传出来,那种香味让你闻了,极度的舒服。 “这么香?” “这是香木,当然香木有千万种,不过这种香木是长要悬崖上的,而且就只有东度有,东度是古代的一个地名,就是现在的赢洲的一个山上有,只有那儿长这种香木,传说,这种香木,如果做成盒子,不管你放什么,经年不坏,就是你放一块肉,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坏,跟新鲜的时候是一样的,当然,这种香木只有皇帝可以用,用来薰香用的,或者可以食用,食用后,通体透香,极其的珍贵,现在这种树已经消失了。”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竟然知道得这么多。 “这就是历史上传说的香妃所食用的香木,然后通体奇香,招蝶引蜂的那种吗?” “对。” “那这些小棺材得值多少钱?” 我冒了傻气,问了这么一句话。 何大拿和纪一盒都笑起来。 他们看了很久,坐到一边。 “那眼睛怎么回事呢?” “我发现没有,这些眼睛是相当的漂亮了,这些小棺我数了一下,一百六十个,每一个棺材里的眼睛,我想都是女人的,而且是漂亮的眼睛,大概这里还有空的小棺,如果有漂亮的眼睛,就会到这里来,那么是谁干的呢?” 何大拿说完看了纪一盒一眼。 “我只做棺材,对这些不懂,你到是想问你了。” “我想,在某一个小棺里,应该有着什么,我们一起找,当然,记住了,把小棺盒关好。” 我们开始找,我再也没有遇到我所熟悉的眼睛,但是每一双眼睛都有着自己的特色,看着似乎心都被勾过去了,这种眼睛实在是不能多看。 何大拿说。 “不用找了,在这儿。” 何大拿摘下一个小棺。 “我们离开这儿,不要这儿呆久了,我害怕会出现问题。” 我们去了何大拿那儿,那个小盒子打开了,是一本书,很小的一本书,用软笔写出来的字,那是繁体字,字体很小,写得相当的漂亮。 “书法不错。” 何大拿看着,不过就十几页,一会儿看完了,何大拿把书递给了纪一盒。 “你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纪一盒看了半天,摇头。 我拿起来看,没看懂,似乎那些字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我感觉写得有点乱。 “似乎他们每一句话都没有什么联系。” “好了,你拿回去研究一下。” 何大拿把书递给了我,我回家,轱娟和小喆在玩,父亲死后,似乎变得冷静了,似乎支柱也没有了,心里就是不爽快。 我看着书,琢磨着,云白竟然来了,我锁着眉头。 “我来看看小喆,给他买了几套衣服。” 小喆跟云白很好,跑过去抱住,那是我最想抱的一抱,可是我永远也得不到,也许到死也得不到。 我看了云白一眼,她的眼睛躲开了。 那天云白告诉我,她要离开这儿了,一年半年的也许也不会来了。我没有说话,我想离开这儿越远越好。 我琢磨以半夜,也没有琢磨明白,也许这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一本胡乱写的书罢了,或者说是在秀字罢了,那字确实是漂亮。 我睡下了,下半夜两点钟的时候,我一下就想明白了,那本书不厚,一共是六十八句,每句都是六个字,想想,那是什么?咒,一个咒,应该是咒。 我的汗下来了,念这个咒会怎么样?这是什么咒? 我不知道,出去,上何大拿那儿,我敲门,何大拿在里面就骂起来。 “混蛋。” 他打开门,看到是我,瞪了我一眼。 “我想出来了,那是咒。” 本来在前面走着的何大拿停了一下来,半天回头,瞪着我。我看着那眼睛就感觉到十分的害怕。 “真是,果然是咒。” 我们进屋,何大拿拿起来看,他猛的一拍桌子,我去你大爷的,吓得我大叫一声。 “你有病呀?” “拿酒来,还有菜,喝。” “这都是下半夜了,还喝酒?” “高兴,别废话了。” 我拿酒,让我陪着喝。 “小子,你很厉害,将来比我要强,这是大清咒,知道吗?我找了多少年,终于找到了,没有想到,竟然会离我这么近,只是这大清咒写乱了,每隔一个字都是错开的,而且是倒着写的,我说,你顺过来。” 何大拿说,我写,写出来了,何大拿看着,半天说。 “没错,真的就是。” 他说完,一杯白酒“咕咚”的一下就干下去了,看来何大拿是真的高兴了。 “好了,你在这儿睡一会儿,天亮了,你还要上班。” 我去睡了,何大拿竟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是开心的,我很少能听到何大拿这么开心的笑,那大清咒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那应该是一个重要的东西吧! 第二天早晨我去上班,走的时候,何大拿告诉我,下班的时候去喜来楼。 我上班,搭档已经来了。 “没睡好吧,柯师傅?” “是呀,没太睡好。” 那天干活很顺利,活儿也不多。 下班,我去喜来楼,董军站在门口,看到我说。 “是柯师傅,有段日子没来了,快进,我今天让厨师弄了一道好菜。” “等会,何大拿一会儿来。” “他已经来了,让我在这儿等你。”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会来这么早,我们进了包间,菜上来了。 董军敬了一杯酒后就走了。 菜确实是挺独特的菜,很不错,我也很喜吃。 “儿子,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何大拿叫儿子,就像骂人一样,听着就别扭着。 何大拿喝了一杯酒后,让我把门插上。 “儿子,今天我给我来一个大清咒,看看效果。” 我不说话,对于大清咒的邪恶我是不懂的,关于咒,我是害怕的,古代用的咒很多,而且到现在有很多是破不了的咒,那么都是什么咒不知道,何大拿带我去过一个大墓,说那就是带着咒的,谁进去谁死,死得惨惨的,那是什么咒,他不知道,只是告诉我,不要不相信咒,咒他可不管你是谁,只有破了才能没事。 那么关于大清咒,我完全就不懂。 “我咒这灯坏。” 我想,何大拿,你耍我呢?就是咒再灵,也不可能到这个程度,还灯坏?我看你是脑袋坏了,我只是心想,不敢嘴上说出来,说出来,脑炮就上来,何大拿打你脑炮,保证起大包。 何大拿念叨着,速度时快时慢的,他突然停下,那灯一下就熄灭了,我激灵一下,没有想到,那灯就真的坏了。 我的天呀,这是什么咒,竟然会这么灵验吗? “我再试一下,如果成,就没有错。” 我有点哆嗦,可别咒巴我。 “我咒董军一会儿摔一跤。” “你不会弄点别的,人家董军跟你没仇。” “我想不起来别的,要不你……” 我马上摆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何大拿又叨念起来,似乎更熟练了。 那天,董军真的摔了,脸擦皮了,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还骂着。 “撞鬼了,大平路上的还了一个跟斗。” 何大拿大笑,笑得不行了。 第二百二十章 铁战士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大清咒会这么厉害。 我跟着去了何大拿那儿。 “这个大清咒这么厉害吗?” “可不是,那山洞里的眼睛应该就是这么回事,是用了咒,凡是好看的眼睛都逃脱不掉,一直到一百六十个小棺材满了,但是满了之后,会怎么样呢?看来那个山洞很邪恶了。” 我不知道最终要怎么面对这个山洞。 再上班,场长说这段时间感觉不太对,有可能跟那个山洞有关,他想彻底的封死了。 “暂时别封了,我跟何大拿再看看。” 我不知道最终要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大清咒让那些漂亮的眼睛,勾魂的眼睛到了小棺里,那应该就是一个咒,那么来说,那些清代的尸骨进了那只有一个小口的小房子里,用的也应该是咒,我的汗下来了,如果坏人拿到这个大清咒,那…… 我想不出来有多么的可怕。 何大拿直接让封洞了,他不再进洞了,那个山洞封起来了,然后又做的假山体,跟真的山一样,看不出来。 这件事就过去了,何大拿让封洞,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 我跟何大拿想学大清咒的时候,他骂了我,说我现在不能学,心里的恨,有仇,有怨气的人都不能学,绝对的不能学。 我知道,大清咒如果被这样的人学了,那后果是想不出来的,我无法破勾术,那么我只能让富家老大死掉,让富家绝户,我当时真的是那样想的,我恨富家的老大,富家的一切。 这种仇恨是在增长着的。 我去了骨村,自己去的,何大拿告诉过我,在那儿也许能找到破勾术的方法。 我和场长请了几天假,这次进去,我要想办法弄到破解的方法。 我进了骨村,找一间房子做为晚上休息的地方。 那房子靠的河边,房间里有生活用品,没发现特别的地方。 我把背包放下后,就坐在河边发呆,骨村里的一切都是诡异的,因何而生的诡异我不知道,何大拿也不知道,或者说就没有人知道。 那炼化炉就在我的前面,它竟然永远是光亮的,不生锈,这也是一种特别奇怪的现象了。 我不知道,当年这儿的炼化师掌握了多少关于诡异的事情,但是我知道,炼化师会遇到很多的事情,慢慢的都会变成诡异的人,炼化师在社会上,从古到今的,一直都是被人们认为是邪恶的,诡异的,害怕的。 天慢慢的黑下来,我才往沟里走,黑天的时候,才是诡异情况出现的时候,白天总是安静的,只有活人才会折腾着,死人是在晚上折腾,这正是阴阳相合之说。 进了一个沟,这些沟,我选择了我没有进过的。 这个沟转了三个变,才看到沟里的房子,我没有想到,这个沟的房子竟然是一排排的,连在一起,不是错落的,非常整齐的三排,远远的看上去,很好看,真是没有想到,沟沟有着不同,那么沟沟也有着诡异。 路变曲着上去的,当我走近了的时候,才发现,那房子是成排的,可是竟然是棺材形状的,那种老棺材的形状,我哆嗦了一下,真是诡异了。 我看着那些门,都是锁着的,上着锁,锁头都锈了,没有窗户,前后都没有,真是想不出来,这房子是干什么的,既然没有窗户,那不应该是住人的,住人的房子不可能没有窗户。 我往山上走,要看清楚这些房子,没有想到,房顶竟然留着窗户,这是倒开窗,倒开窗,那里面住着的应该是死人,古代的时候,这就是死人房,只有死人才会天棚留着窗户。 我看了很久,准备进一间房间里去看看,那里到底住着什么样的死人,我觉得应该是死人,没有错。 我找了一间,用石头把锁着砸开了,打开门,进去,只有一个大间,有两个炕,一东一西,活人的炕,是一南一北的,只有死人的炕才会是一东一西的。 我拿手电一晃,差点没坐到地上,站稳了,汗就下来了,那东西炕上,竟然是尸体,盖着被,一个挨一个的,睡了一炕,只露出了脑袋来,两个炕都是,最奇怪的就是,那些尸体上面都是铁罩子,几乎是一个模样的,我不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把铁罩子拿下来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也许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了,因为都会是骨头,只能是看到骨头罢了。 我还是进去了,摘下来一个铁面罩,果然是骨头,其它的我就没有动,看不出来是什么人的,我竟然神差鬼使的,把铁面罩往脸上比划了一下,这一比划就惨透了,竟然弄不下来了,就像长在了肉里一样,我大叫着,往下扯,扯得我肉疼,我知道,我拿不下来了,我当时有多恐慌,知道也不知道,反正是慌到了一定的程度,让我受不了的程度了。 我回到了那河边的小房子,慢慢我也平静下来了,现在我考虑的是,这铁面罩子摘不下来,我怎么回骨村,怎么回去见人? 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我为什么比划了一下呢?也许是好奇怪心,看看这个铁面罩戴上去舒服不。 我在骨村带着铁面罩晃了四天,一切无所,看来我得出去了,去何大拿那儿。 天黑了,我出了骨村,直接去何大拿那儿,我敲门,何大拿开门,看到我,大叫一声,跳出三米多远。 “干爹,是我。” 我进去把门插上了。 “你小子玩什么呢?又来吓我是不?” “干爹,不是,我去骨村了,这个铁面罩……” 我把事情说了,何大拿愣了一下说。 “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了,什么事不要有好奇怪心,云正也会教你的,可是你总是这样,这会出事了吧?” “先别说这些了,给我拿下来。” “拿下来?戴一辈子吧,你。” 我当时就人傻了,戴一辈子?开什么玩笑? 我坐下了,汗一个劲儿的流。 “你不知道历史,关于辽西的历史,或者说叫野史也好,这儿原来有一个民族,叫铁面族,他们的战士在十八岁后,都戴上这种面罩,入肉的那种,一生都摘不下来,那是铁战士,保护民族的战士,他们是英勇的,无私的,但是待遇也是相当的高,这个族有这样的战士一千人,不多不少,死一个加一个,从来不多加,他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一个军团,军纪严明。” 我真的不知道,关于大辽西的历史,这些历史都是野史一样,并没有被编入正史,但也不妨碍他的真实性,那绝对是真实的。 我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民族。 “他们在骨村,我看到了,他们死在那儿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骨村会有铁战士,但是一点肯定的,那是铁战士,那是没错的。” “我得帮我把这个拿下来。” “能戴上这个是光荣的。” “何大拿……” 我怒了,站起来。 “小样的,怒了?敢怒就自己有本事拿下来,求你办事你还牛BI什么?”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想把何大拿掐死。 “好了,明天去骨村,在什么地方惹的事情,你就去什么地方,借人的东西要还,不过能不能还回去,我也不敢说。” 这一夜折腾得我不舒服。 第二天去骨村,我带着何大拿直接就进了那个房间,他看了一眼,然后就给鞠躬。 “这是我崇拜的英雄。” 何大拿看了一圈说。 “你打扰他们了,这些房子里全是铁战士,在野史上记载,一夜间,铁战士失踪了,那个民族也全部被杀戮了,没有一个留下来的,至于铁战士是怎么失踪的,没有记载,也许当时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也许是背叛了?” “你不要瞎说,铁战士是忠诚的,没有背叛这么一说。” 我不想再争什么,毕竟那是历史了,那是过去了,你争得再多,也没有用的。 我们出来,何大拿说。 “这些铁战士太久没有人来看他们了,他们孤单,背景离乡的,他们是想家了。” “那怎么办?” “他们是想让你代他们去回家乡看看,回来之后,你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还有其它的情况,就能摘下来。” “他们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我看到的野史上,有一首诗:西川北望,一片凄凉,有爹有娘,心里慌慌。” “西川在什么地方?” “对,就是西川,西川就是现在的清原的西北部,西川北望有大泽,那儿就是铁战士的家乡。” “你去过?” “我没有,只是在一部野史上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的,我完全不知道,不过可信度也挺高的,不如我们就去看看。” 不去也得去,不管什么招儿,这东西我是不能戴着了。 那天,我们直接去了清原,然后往西北部走,一直到天黑,也没有看到什么大泽。 不能再走了,休息,明天天亮再走。 第二天,我们又走了半天,我看到了天鹅,成群的,那就是大泽,这儿真的是太美了,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一种美。 我们靠近了,在大泽的中间,我看到了石头的房子,都倒下了,我想这儿就是铁战士的家乡。 “这就是铁战士的家乡,看来还是存在的,还是有的。” 我们过不去,大泽包围着那儿。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野史上没有写,那么也只能是猜测,或者是战争,或者是诡异的事情,让这些保护着族人的铁战士一个不留的,离开了家乡,并客死他乡。” 我们回去,再去骨村,我站在那个房间里,说着那些事情,我看到的,所有的一切…… 我说完,停下来,铁面罩竟然就掉下来,我拿起来,马上就给那个铁战士戴上了。 我和何大拿回去,他告诉我,以后这样的好奇心千万别有了,害死人,多少人死在这上面了。 我回家,轱娟告诉我小喆病了,才好,她带着去的医院。 小喆永远也不靠近我,但是跟我说完,跟我笑。 我不知道要不要娶轱娟,那是格格,娶了也没有什么,何况是父亲留下来的话。 但是,我在守孝三年。 我看着小喆,也是在想,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我出不起。 第二百二十一章 僵尸不僵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郝非的父亲让我把电话打到了火葬场,我接的电话,说是有病了,我下班就过去了。 郝非的父亲眼睛无神无光的,似乎病了好几天了,我背着去了医院。 医院检查的结果,让我意外,病得很重了,已经没有救了,时间不过就几天的时候。 我守在医院了,郝非的父亲也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把遗嘱写好了,没有什么亲人了,他死后,那套房子,还有里面的东西都是我的了。 我守了三天,郝非的父亲就不行了,他在最后的时候告诉我。 “非非的骨灰一直就放在骨灰室里,112号,她说离你近,放到离你最近的地方。” 我的眼泪下来了。 “我会照顾好她的。” 郝非的骨灰说是埋了,竟然没有。 我烧了郝非的父亲,似乎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那天我把郝非的父亲葬到了他家的祖坟里,就此,这郝家的祖坟也是最后一坟了,七座坟显示出来,郝家的人丁并不兴旺,真不知道,这坟在我死后,会怎么样?慢慢的平了?被人挖掉了,或者还有更多的情况出现。 我那天心情不好,晚上喝过去,去了火葬场,让看到的大爷把骨灰室打开了, 我进去,找到了112号,那个骨灰架子竟然正对着我的办公室,那儿有一个窗户,窗户帘是拉着的,但是被欠开了一角,我的汗下来了,郝非的父亲用心真是良苦,为了女儿,真不知道,他失去女儿怎么疼。 那天,我把郝非的骨灰抱回家了,我想放上七天后,下葬,葬在那个墓里,郝非的空墓,我有的时候会去郝非的墓那儿,没有想到,竟然是空墓,我进火葬场的那天开始,总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那是郝非吗?我总是认为自己是紧张的原因,每次到火葬场,我都会紧张一会儿。 轱娟看到了那个骨灰盒,她吃惊。 “这东西……” “她叫郝非。” 关于郝非,我从来没有跟轱娟提起来过,这次我说了,她竟然哭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第七天,我休息,抱着郝非的骨灰盒上了山,郝非的坟已经长出来了草,夏季的草就是疯狂。 我要起坟的时候,何大拿竟然来了。 “别挖。”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去你家,轱娟说的,我就知道你来郝非墓这儿来了。” “为什么不能挖?” “这是空冢,或者是衣冠冢,做成了就不能动了,就是假坟,别选一个地方葬吧!” “为什么?这个地方风水不错的。” “就盗墓的而言,挖到空冢那是要倒霉要死人的,我们也是同样,不要动。” 那天,何大拿带我去了西山的一个地方,选了一块地方,把郝非葬了。 不知道郝非满意不。 不管怎么样,这一切都过去了。 几天后,我去郝非家,把门锁换掉了,进屋呆着,郝非的房间永远有着一股她身上的香味,就是年少的我们,我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还有草香,还有天空中的月亮,星星。 那天,我回家半夜了,轱娟还没有睡。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想去骨村。” 我一愣。 “干什么?” “骨村的那个冻室里有我的一个哥哥,我想……” “不行。” 我断然的拒绝了,她能活着,也算是一个意外,这是违背了一种阴理的行为,将来都会有麻烦的,何大拿说的,到底会有什么麻烦,他也不知道,但是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再做了。 轱娟看着我不说话。 “我不是不帮你,那是违背了阴理的,你不知道阴理是什么,就是说,你们已经死了,在另一个世界里死了,或者说,你转生了,在别一个世界里还有另一个你,那是不行的,这就是违背了阴理,那样会出问题的。” “我不懂,那我就听你的吧,那我去看看行吗?我想我的这个弟弟。” “阴村是中国十大鬼村之一的村子,所以最好别去,没有什么好事情的。” “可是……” “好了,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绝对不行。” 轱娟很失望,我能看出来,但是我不会再让冰洞里的任何一个人活着了,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有这么一个格格活过来,就让我已经够受的了。 何大拿请客,在喜来楼,他过生日,我带着轱娟去的,小喆上学,何大拿把纪一盒,刘守贵,还有一些人叫来了,一大桌子,看着这些人,我觉得都有点发晕,都是诡异之人。 “今天我过生日,感谢大爱来捧场,把礼物都拿来。” 没有这么厚脸皮的,我本来不想准备,轱娟说不好,她准备,不用我管了。 轱娟把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摆到何大拿面前,他拿起来就打开了,然后愣在那儿,半天说。 “这东西我不能要,太贵重了,留着你们结婚的时候用吧!”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块玉,羊脂玉,应该在二十多万之间,那是把玩的东西,应该是宫里的东西,对于轱娟这东西也许不算什么,我知道,这是她身上的东西,她活过来的时候,身上戴着不少东西,后来她自己都收起来了,还有那身衣服,格格服。 那天何大拿很高兴,董军也送了礼物,还把饭钱免了。 我对于何大拿就是一直理解不了,做事没有一个谱,我要学大清咒,他又骂我了顿,告诉我,等他死后,自然都能学会了。 我带着轱娟回家,她跟我说。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守孝三年。” 她没说话,也许她真的需要一个家。 我上班,烧死人的时候,搭档在最后一个死人的时候,不去停尸间,点上烟,看着我。 “我去推。” “先别去,那个尸体我看过了,不太好玩。” “什么情况?” “僵尸。” 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僵尸并不是我们电视里看到的,走路是跳着的,真正的僵尸是一种软体的尸体,他们并不僵,叫僵尸就是在讲,烧的时候,不化,越烧越硬的那种,人死后,尸体都是硬的,可是他却是软的,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这事云正师傅跟我说过,关于僵尸,我不懂怎么烧,云正提过,他觉得我这辈子不会遇到,没有想到不遇到了。 “找场长。” “你快点,家属等着,时间久了,会有麻烦的。” 我进了场长的办公室,他坐在那儿喝茶。 “有一个僵尸。” “什么?” 场长不懂,我解释。 “开什么玩笑,人是肉长的,不可能烧不掉,加大火,加多油,我就不相信了。” “不行,如果烧僵了之后,他可真是要跑尸了,这样的尸没有敢去抓,邪恶透顶的一种。” “那有办法吗?” “你跟家属说,至少今天不能烧,我们得想办法,再就是让他们把尸体拉走,直接葬了得了。” “那可不是,火葬制度之后,是不可以的。” 场长跟家属商量了,这样的事情家属是难以理解的,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就两天时间。 我去找何大拿。 “谁烧你也不烧,就是不干了也不烧。” “可是……” “可是,可是,你总是可是,可是的后果就是我来帮你,多少次了。” 我不说话了,没办法了,告诉场长了,我请病假了,我烧不了。 场长最后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不知道,第三天上班的时候,场长让我上车,车上还有两个职工,还有锹镐。 “这是干什么?” “到了不知道了。” “是僵尸的事情?” “那个处理完了,打报告了,特殊的情况特殊处理了,直接埋了。” 直接埋了最好了,真不知道场长是怎么说服上面的,从火葬制度后,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不是你埋下了,都给你挖出来。 我想着这事,没有想到,就来了,到了一个山上,是一个新坟,挖坟,就是没有火葬。 “场长,你玩得有点大了吧,这事不归我们管,是管其它的部门,我们火葬场只管烧,你这样玩是不行的。” “这事归到火葬场了,过几天来几个新职工,就管这事的。” 我勒个去,这事都归到了火葬场,谁愿意干?挖坟刨墓的,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没动手,另两个职工动手了,没挖上两锹,家属三十多人就冲过来了,我撒腿就跑,我可不管那么。 那天,场长,加两个职工,被打得满脸是血,我想这是轻的,他们没埋了他们就不错了。 我去医院看场长,他瞪了我一眼。 “我说那事不行,我是烧死人的,不是万能工,我让我去,我去了就给你面子了,别跟我拉着臭脸子,这事就不归我们火葬场管,你到是好,接了这活,你有病吧?” 场长愣住了,他老婆愣愣的看着我。 “你,你……” 我转身就走了,痛快,不过等场长出院了,我就有罪受了,反正我就这BI样了,干够了,开除我就不干了。 场长上班了,我中午工作结束,骑子车要出大门口的时候,场长叫住了我。 “去农村吃猪肉去。” 场长让我把车子扔到场子里,他开着场子里的车,去了农村。 那是他什么七杆子打不着,八杆子干不到的亲属家,不过很热情。 杀猪,不年不节的杀猪,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吃完喝完的,还拿了不少猪肉,上车后,我问怎么这个时候杀猪? “供品,老祖今天是祭日。” 我勒个去,这嘴也太馋了吧?这肉也能吃。 “不能白吃,过几天老祖迁坟,就是移祖坟,一百多个坟都移,你要来,我也来,最好说服何大拿来,有钱拿,他家的钱,不会少的。” 我瞪了场长一眼,这就是下套 子,这个二货,什么套 子都给下。 关于迁祖坟的事情,那是大事情,一百多个坟,真是没有想到,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我不想做,可是场长摇头,不做也得做。 “你能开除我不?或者掐死我。” “柯师傅,我们是朋友,也是哥们,这些年了,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如果不拿你当朋友,我也不会让你帮我的。” 我爷爷的,跟我玩感情,我就受不了这个,想想,场长对我真是不错,谁喝过他的茶?我。谁抽过他的烟,我,想想,就帮他吧! 我得把事情弄明白,我去跟何大拿说了,我不想说让他去,不然又是被骂。 “迁祖坟,是得找引路人,你就是那个人,引魂断鬼的跟着你,这活你也接?缺钱了?缺心眼了?” “你别总说我,教我怎么做就行了。” “你根本就做不了,我做吧,到时候你看看,我多教你点是点,我的日子恐怕也是不多了,你不多学点,等我死了,你也快了,总是惹上麻烦事,还是大事,我说你这极阴之人也就是怪了。”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平静的生活。” 何大拿叹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二章 鬼转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的汗下来了,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尸体。 看来这一切都是步乐乐安排好的,所有的大妆都会归我化,这也没有什么,化大妆那是长本事。 “小欢,恐怕我们以后的日子都会是大妆了,这样也好,能学到更多的东西,以后跟我好好的学,我过几天教你鬼妆。” “鬼妆?” 我没说话,看着尸体,这尸体的头是转扭的,这是鬼转头,就是人死的瞬间,头转过来,一百八度的转,这样的尸体很少,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谁也说不清楚,但是,这样的尸体也是很麻烦的,要把头转过来。 我死后,一切都是僵硬的了,想转过头来,想把头再转过来,那是不可 能的。 我出去,找到家属。 “头是转过来的,背过来的,你们是想转过来,还是就这样的化?” “你当化妆师的,是干什么吃的?” 家属这个时候心情都不好,我可以理解,谁失去亲人不会疼呢?那是不可能的,我失去过父亲,那种疼我能理解。 “听我说,这是鬼转头,他死后,这头不正了,总是会看着你们的,他家你们,想你们,这样是转生不了的,如果转过头来,那骨头会断掉的,我们还要把骨头接上,如果不接,转生后,会在三天内就死掉了。” 家属在那儿商量着,半天告诉我。 “转,一定要转。” 我转身回去了。 “小欢,转头,你坐在一边看着,喝咖啡,放轻松了。” “好的,师傅,你干活的时候最帅。” “别贫嘴,在这儿可不是贫嘴的时候。” 这是第十三化妆室,鬼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从化妆盒子里拿出来黑线,绊上手和脚,站到顶头的位置,两手握住了头部。 这种力度要够,一部到位,我猛的一转,头扣下去了,同时发生了“咔嚓”的一声,李小欢一激灵。 我把尸体翻过来,捏着骨头,断掉了。 拿出刀来,划开断掉骨头的部位,然后打上钢条,缝合,上妆,脖子的部分的刀伤不能看出来,上厚妆,之后,我就坐到一边,让李小欢上妆。 李小欢的手法有点慢,但是看着还不错。 “小欢,手要轻,速度要快,妆上过了,不要重复……” 我喝着茶,这样的化妆室是真的很舒服,其实,我并不是知道,步乐乐已经让两个化妆师在视频里看着我的化妆,这是在学化妆,偷学也好,明学也罢,反正以后我得注意了,像这样的事情,有些妆法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不是我不让他们学,而是学不好就会出事的。 我出来,家属给了黑包,我点了一下头,就这些步乐乐全看在眼睛里,我再进化妆室,他用无线喊我去他的办公室,我告诉她,我在干活,等活儿完事之后的,她似乎很生气,从无线传来了一声响。 那天中午结束了之后,去食堂吃饭,我们这儿的食堂全部是自助的,火食也是一流的。 我和李小欢坐在那儿吃饭,步乐乐就走过来了。 “把红包拿来,你收红包,这是不允许的,还要处罚,你这个的工资一本扣下。” 我把黑包放到桌子上,步乐乐拿起来就走,李小欢一下站起来了,我拉下了。 “怎么,你还不服气吗?” 步乐乐冲着李小欢说。 我摆了一下手,她走了。 “什么东西。” 李小欢小声嘟囔着。 其实,对于步乐乐的这种行为,到也是正常了,她在工作,如果能把火葬场弄好了,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下午就是学习时间,每一个工种都有教室,请来了各地的老师给讲。 我们的老师是省火葬场的一个化妆师,六十多岁,是退休的老化妆师,讲得非常的普通的化妆,其实,在这儿是学不到什么的,有些化妆术是不会讲出来的,就是鬼妆一样,那是不能讲的,除了自己的徒弟之外,大概也不会传给其它的人。 我在下面玩手机,那个老师就火了,指着我,让我站起来。 “你怎么回事?大家都在听着,你怎么不听?” 这儿的化妆师有三十个,从家都看着我。 “你讲的没有什么新鲜的,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会,而且不比你差,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讲点我们不会的。” “你会?那么你来化一下,我看看。” 台上有一个假体,化妆箱摆在一边,我看了一眼李小欢。 “算了,我不上去了,让我徒弟来。” 李小欢有点紧张,说实话,李小欢的化妆技术并没有学到位,只是一般。 “师傅,我不去。” 李小欢脸通红。 我走上台。 “老师,你想让我化什么妆?” “拿手的,我到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想了半天,说。 “你的化妆箱里的东西不够用,我回去拿我自己的。” 在我自己的化妆箱里,有很多是自己做出来的,还有的是师傅给的,那些化妆的东西是买不到的,但是非常的好用。 我拿化妆箱里来,打开之后,那个老师往里看,有些东西我相信他是没有看到的。 我不说话,化鬼妆。 开妆的时候,我说。 “李小欢,过来帮我搭下手。” 其实,我就是想让李小欢站在一边看,我今天化鬼妆,鬼妆你看,只是看到了一个皮毛,只有说出来,那才是真的,我让李小欢看,然后回去再给她讲。 那天我化妆了一个半小时,反正下午没有事情,我化了小鬼妆,那个老师看了很久,转身就走了,下面的化妆师都呆住了,那确实是很完美的一个妆,我自己看了,也觉得非常的不错,李小欢愣了半天后说。 “师傅,我爱你。” 她声音很小,我一愣,李小欢脸通红的回到座位上,我收拾好化妆箱,坐回去,步乐乐就进来了。 “柯明喆,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我们从省里请来的老师就不如你吗?你显摆什么?” 我不说话,步乐乐这样做就是过分了,但是我忍着,一定要忍住。 那天步乐乐非常的生气,最后散会了,我和李小欢回休息室休息。 “师傅,这个步乐乐太气人了。” “忍着,做人就是要忍着,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 我拿着书看书,步乐乐坐在那儿看电视,我们的休息室绝对是一流的,有床,有沙发,有电视,有健身用的很多东西。 步乐乐没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下班了,李小欢上了我的车。 “师傅,我想去你家吃饭。” 我一愣,刘阳不喜欢李小欢。 “算了,改在的,今天还有事。” 李小欢像孩子一样的在一边噘嘴不说话。 那天我回去,刘阳已经到家了。 “新场子那边怎么样?” “相当的不错,五星级宾馆的待遇,有时间你出去看看。” “得,我才不去,没事去什么火葬场,有病吧?” 刘阳告诉我,富家大院那边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吃过饭去赤县看看,其实,我不想动,今天感觉有点累了,但是我没有说什么,她一直担心我会出现感情的问题。 那天刘阳开车,我坐在车上睡着了,竟然梦到了银燕了,那眼神让我激灵一下醒了。 “做梦了吧?” “噢。” 赤县的富家大院现在已经换上了柯宅,我觉得有点太张扬了,这样总是不太好。 我进去,院子里都收拾出来了,很漂亮,房间,每一房间都打扫过了,也修饰了一新,相当的不错,我最担心的就是后院影壁的后面,我过去,那边已经被封死了,用青砖。 “这个地方你放心,被封住了,绝对不会有一点事情的。” 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富家的坟在这儿,那么富家的老大,老 二,富娇,会不会找上门来呢?我不知道富家的老大现在是不是没有事情了。 云白一直没有来,我觉得应该是没有大的问题了。 “七一结婚,我已经通知了我的朋友,你也通知一下。” 我点头,其实,我也想结婚,有一个安稳的家,给柯家留一个后,这也算是对得起柯家了。 那天我们在赤县住的,我们的新房。 这一夜,我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事实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的担心大概是多余的,因为有刘守贵,所有的诡异大概都不会存在了。 何大拿那儿刘守贵住在儿,其实,我更喜欢的是何大拿那个院子,可是刘阳不喜欢,而且离单位也近。 第二天上班,步乐乐就叫我去她的办公室,她竟然把脚搭到办公桌子上,这造型也行。 “步场长,有什么安排?” “柯明喆,我告诉你,别总想出风头,老实的给我干活。” “步场长,我发现你是在真对我,这样不太好吧?我没有得罪过你,不用这样,我也不会抢你场长的位置。” “我就真对你了,其实,我很不喜欢你,我这个人感性,第一眼不喜欢谁,就永远的不会喜欢,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那好,您有权力可以把我开除,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儿。” “我会的,在找机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会的,就今天。” 我转身走了。 其实,我对火葬场有着一种牵扯在里面,我想离开火葬场,并不是一时的冲动,我一直就想离开了,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离开,这次我要试着离开,我在火葬场呆的日子已经很久了,不管怎么样,这新火葬场已经没有了父亲的一点影子了,我离开,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丢失的骨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又是大妆,简直就是让我意外的大妆。 死者推进来,我掀开尸布,我还是一惊,我知道,步乐乐把大妆给我,就是想找这样开除我的机会,我没有得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凭着一句不喜欢,就找这样的机会,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尸体支离破碎的,这是碎尸,这个大妆没有四个小时下不来,而且弄不好就会出问题,死者不满意,那么就缠着你,这是新的化妆室,十三号化妆室,干净,但是大妆总是化,慢慢的这里的怨气就多起来,谁也不敢保证化妆每一个死者都会满意的,我们尽力了,可是也不一定完全的就满意。 死者的灵魂可以看到我们在化妆。 我拿无线告诉步乐乐,这样的活儿我干不了,找其它的师傅吧! “你干不了?我们火葬场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滚蛋。” 我拿着化妆箱就走了,李小欢劝着我。 “你在这儿好好的,没有事,做事小心点就行了,师傅不想在这儿呆着了。” 那天我回家了,化妆箱放在家里。 我感觉心里发空,刘守贵来了,我说我不干了,他并不吃惊。 “也好,其实,你父亲干了一辈子炼化师,你也不能在火葬场呆一辈子,那儿确实是不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我不知道我不当化妆师了,我能干什么。 “这样,我给你介绍一个活儿,电影厂需要化妆师,你也知道,那个难度要求高,你绝对没有问题,刚好,有一个电视剧,是一部鬼片。” 我只能是接着,本来是想休息一些日子,把自己的人生规划一下,看看我下半生要干什么,总得有一个目的,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 那天我看到了电影厂的厂长,他让我试了一下妆,非常的满意,告诉我报酬不会少的。 我并不关心报酬多少,现在我得找点事情做。 晚上回去,我跟刘阳说了这件事,她愣了一下。 “我舍得离开火葬场吗?那儿可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我不知道刘阳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我没有问。 我去电影厂工作了,那儿的妆很轻松,对于我来说,那些鬼片上的鬼的化妆法,就像小学生的一道数学题一样,没有什么难度,我感觉我化妆化得没有一点激 情,但是厂长相当的满意,说我的化妆让这个片子的效果一下就强化了,就是看妆,也是一部好片子。 我并没有觉得,似乎那是没有生命的妆,也许刘阳说得对,火葬场那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我感觉在电影厂就像没有生命一样,那些妆我看来,就是死妆,他们看着是相当的好的。 一个月后,工作结束了,我拿到了六万块钱,然后就准备和刘阳结婚的事情,我通知了我的朋友,其实,我的朋友并不多,我也想告诉火葬场的太多人。 结婚的那天,来不了不少人,一切都很顺利。 富家大院从此就真的成了柯宅,我觉得这儿有点太大了,太空了,六进的房子,宅子大吸阳气,并不好,可是刘阳喜欢,那也是没办法。 周六,刘阳把同事请来了不少,家里大,随便的住,吃喝的,热闹了一天。 晚上把房间分开,让他们睡了。 刘阳大概也是闲太空了,找来了这些同事。 第二天上班,他们一起走的,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家里,感觉到非常不舒服,这富家大院太空了。 我九点多开车去了何大拿那儿,刘守贵在。 “今天没事了?” “闲着没事了,过来看看。” 我想看何大拿的那些日记,我再次进了那间房子,那本日记我没有看完,那是前于阴学的,现在我边看边记,记着我所知道的,日记上没有的,我没有想到,我会研究上阴学。 让我意外的是,市考古专家来了四个人,他们让我带着去骨村,他说他们是考古的,关于骨村的这个古村,要让世界知道,这是一个最古老的村子。 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离开火葬场,再次体验到了,灵魂就像没有了一样的疼。 “我不会带你们去的。” 这四个专家就不走了。 “你们在这儿呆着,很不礼貌,我也不喜欢这样,我没办法去骨村。” “你能,只有你能。” “能我也不会带着你们去的,麻烦你们马上离开。” 他们不走,我走了,回家,市里的楼房,关上门,有人敲门,我就知道是他们。 我没有想到,局长给我打电话。 “步乐乐把你开除了,我很不高兴,但是……” “您不用说了。” 那天,我知道局长要说什么。 没有想到,七月中旬,火葬场出了事情。 夜里,骨灰存放室,总是有人影在走动,在监控里也可以看到,这到是正常,这个地方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也没有什么,只是会有骨灰丢失,空盒子已经三个了,他们看到那个影子站在某一个骨灰盒前,那个骨灰就会没有,这是要命的事情,家属要是知道了,那就是找死。 没有人有办法,进去后,影子没有,职工有胆子大的,守了几夜,丝毫没有解决问题。 我没有想到,火葬场办公室的主任来找我。 “柯师傅,这事大概你也听说了,真是太麻烦了,如果这样下去,我们火葬场容易被家属给拆了。” “这是你们火葬场的事情,我已经不是火葬场的人了。” “柯师傅,对不起,步乐乐说让你回去上班。” “对不起,我没兴趣。” “您别生气。” “我真的没有生气,我现在很平静,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喜欢火葬场的生活,每天都会有事情发生。” 这个主任走了,我去喜来楼吃饭,一个人去了,我要看看董小强,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我不知道。 我过去的时候,董小强在,他从画室里出来,我们一起在包间喝酒。 “董老板,你送我那些画儿是什么意思?” “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其实,我能懂我的画儿,懂得人不多,我得送给懂得人看。” 董小强就是不说,我也不能勉强再追问下去。 我听到隔壁有声音。 “有人?” “没有,那个包间总是会有声音,说话声,吵闹声,就像十几个人在喝酒一样,我习惯了,不当回来,这样的老楼,而且这是办白事的,有这样的事情大概也是正常吧!” 我没有想到,董小强竟然会这样的平静。 “听说你不在火葬场干了?” “对,被开除了,我也想换一个地方。” “那你来我这儿工作,给我当经理,我喜欢的是画画儿。” “我对这个有兴趣。” 我拒绝了,我不会在这儿工作的。 我去三五一中学,等着学校的门口,刘阳从里面走出来,上了车。 “你怎么跑来接我了?” “柯宅太大了。” 我只说了这么一句。 “今天回楼房。” 晚上喝酒的时候,我接到了电话,是省里火葬场的场长打来了,说约我见个面谈谈,明天他会来市里。 我想,也好,对于省里火葬场,我去过,规矩很大,毕竟那是一个四五百万人口的一个省城。 第二天,省火葬场的场长来了,我请他去了红楼吃饭,他跟我说,想请我去省火葬场工作。 “这就不太方便了,我妻子在三五一中学上班,这样跑来跑去的,我也跑不起。” “这样,我会协调的,在那边给你房子,把你妻子的工作调到省重点,不过,你得在火葬场工作十年,房子才能归你。” “这个我和我妻子商量一下,不一定能行,因为我们已经习惯在这儿生活了。” “柯师傅,我看过你化的妆,非常的漂亮的,还知道你会鬼妆,我的意思,你去了,并不时化妆师,给我带化妆师,现在这些化妆师的水平都不行,尤其是新来的一些化妆师,都不务业,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天天出事情的。” “没那么严重,其实,化妆很简单,如果不是大妆,没有大的问题,只是死妆和活妆的问题,化不好,看着死板罢了。” “柯师傅,你这样说,我只能是笑一下了,你比我懂得多,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或者我可以跟上面说,让你当一个副场长,主管化妆这块儿的。” “谢谢您这生看重我。” 那天,我送走了省火葬场的场长后,回家,琢磨着,想来想去的,我还是不去的好,一个是这儿有我的家,一个是去省城那边,需要工作十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十年,这十年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局长下午来我家,还着两个人。 “柯师傅,来看看你。” 局长把东西放下,局长能亲自拎着东西来看我,我就知道是火葬场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是很麻烦了。 家属知道丢骨灰的事情了,不少人去闹了,虽然没有公布是谁家的骨灰丢失了。 这件事你想保密也不成,这是四个场子的职工合在一起的,谁知道谁会说出去一些什么呢?原本一些是领导的人,都安排到了实在的工作上去了,像副场长,主任,室长一类的,他们心里不平衡,这也是正常的。 步乐乐的工作方法似乎没有问题,只是真对某个事情的点问题,但是她不懂火葬场的事情,迟早会出问题的,而且出了问题,也解决不了,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局长跟我说骨灰的事情,已经丢了四个了,不管怎么弄都不行,让我帮忙。 “局长,帮忙行,只是不要让我看到步乐乐就成了,我不喜欢这个女人,她也不喜欢我。” “好的,没问题,现在就去吧!” 看来事情挺着急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阴阳重宅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过去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了,我看看时间,恐怕今天是回不了家了,我告诉了刘阳一声,她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帮这个忙。 “那注意一点,不行不要勉强。” 家属有上百,打着一个横幅,公布真相。 这真是麻烦了。 我进了骨灰室,这个骨灰室都是电脑控制的,骨灰盒放在入口处,直接就送到号位,不用人进去。 我转了一圈出来,看监控,是有影子在骨灰室里,每天的夜里,那影子就是一种灵魂,他在盗吃骨灰,这是让我意外的,他吃骨灰干什么呢? 我坐在那儿想着,局长问我有办法吗? “有,我现在要回去,半夜他出现的时候我会来的。” 我起身就走了,去了何大拿那儿,刘守贵在院子里喝茶,我直接把事情说了。 “吃鬼,这个人死前肯定是一个吃货,抓着什么吃什么,这个鬼应该就是其中的某一个骨灰盒里的鬼,没有转生,竟然靠在这儿吃上骨灰了,真会享受。” “怎么办?” “抓住,先找到骨灰盒。” “怎么抓?” “到时候我跟你去。” 刘守贵退休后,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有兴趣。 半夜我们过去,副场长在,步乐乐不在,家属依然没有离开。 我们先看了监控,那个影子在骨灰室里晃动着。 “就是这个位置,你看,他从这儿离开的,就是说,那个骨灰盒是他的,拿出来,他就没办法回去。” 事情是这样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抓,这到是有意思了。 其实,步乐乐在办公室里,看着我们,这个女人我永远也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走仕途,这不过是一个跳板罢了,不需要这样做。 我和刘守贵进骨灰室,直接奔了那个骨灰盒。 走到那个骨灰盒前,我看到了照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我的同学,初中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是喜欢吃,没有不敢吃的东西,蛇,鼠,虫子,反正什么都能吃。 我抱起来。 “哥们,你太爱吃了,真是没办法,只好把你请出去了。” 我把骨灰盒抱出去之后,刘守贵就开始拉线,那种彩色的线,拉得乱七八糟的,其实,我是看着乱。 拉完线,刘守贵出来,坐在我旁边问我。 “你想让他怎么样?” “算了,让他回去,找家属给下葬就完事了。” “你的同学,也只能这么做了,原本上,我就是想让他死,死魂灵。” 一个多小时后,那些线晃动起来,十多分钟后才停下来,刘守贵走进去,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之后,把线收起来,很认真,这真是需要耐心,一条一条的收起来。 他出来,从兜里拿出一块骨头。 “放回去就行了,不要把骨灰盒再拿进去,放到外面,天亮找家属来取走。” 四个骨灰盒的骨灰没有了,这事已经完事了,公布真相的时候,不知道步乐乐会怎么做。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步乐乐突然给我打电话。 “柯明喆,谢谢你。” 我差点没骂她,一句话也没说,挂了电话。 没有想到,步乐乐的打电话就是没有公布骨灰丢失的名单,而是一个一个的找家属,然后告诉其它人,骨灰正常。 那天来取走骨灰盒的人有一百多人。 四个家属立刻就闹起来了,赔偿达到了四十万,每一个骨灰。 局长真的就火了,但是他也没有敢把步乐乐怎么样,二百万赔偿出去了,事情平息了。 我想,步乐乐如果明步的话,就会退一步,去其它的地方去。可是没有,似乎步乐乐比较喜欢火葬场这个地方。 我到家,睡了一会儿,刘阳起来,我也醒了,说了去省城的事情,她想了半天说。 “我看最好不去,我们的家在赤县,我不喜欢省城。” 我想刘阳也会这样说的,那么就不去。 其实,我到是活动心眼了,我发现一个问题,到火葬场,我就感觉我是活的了,离开火葬场我就感觉我是死的了。 那些专家又到赤县柯宅来找我,这让我不痛快,他们缠着我没完。 “柯师傅,你要从大局着想……” 这样的话我听得太多了。 “对不起,我没有那么高尚,何况,骨村是你想去就去的吗?那是什么地方?鬼村,会死人的,哪一年不死人呢?” 我不高兴,他们走了,我想睡一会儿,没有想到,刘阳突然打来电话。 “你还记得上次来我们家吃饭的那些同事不?” “记得,怎么了?” “有一个老师请假了,从那天开始请的假,说是去省里看病,这都过了半个月了吧?人没有来上班,去家里,家里也她没有什么病,也没有去什么省城。” 我激灵一下,刘阳跟我形容了一下那个女老师的长相,我就想起来了,是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老师,长发,挺瘦的,个儿不高,挺爱说话的。 我们喝完酒,在屋子里聊天的时候,她走过来问了我一句。 “听这富家老宅闹过鬼,那鬼是什么样子的?” 我只是笑了一下,以为她是喝多了,也没有往心里去,没有想到,她失踪了,或者说就是在柯宅失踪了。 刘阳跟校长回来的。我们坐在沙发上,说这件事,最终确定,这个老师是在这儿失踪了,是在宅子里失踪了。 关于这个老宅子,其实,我和刘阳知道的只明表面上的,更多的东西我们并不知道。 那么我要找云白,她应该知道得更多。 这是我多少年后,第一次给云白打电话。 我约云白出来吃饭,她来了赤县,这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我们坐在饭店里,我问了关于富家的事情,云白想了半天说。 “其实,这个老宅子有一个地下室,很大,或者说是那是墓室,不过里面已经空了,没有什么财产了。” “入口在什么位置?” “最后一进的最后一间,南侧的那间。” “富家老大怎么样?” “还好。” 那天母亲云白似乎不太高兴,努力的在装着一种高兴,我可以看出来。 那天我送母亲去了车站后,就返回来了。 刘阳晚上下班回来,问我谈得怎么样,我说了,刘阳愣怔了半天。 “真的会有?” “你不记得不,富家有宅两间,两间两重天,这是传说,当时我也没有明白,富宅有宅何止两间呢?现在我明白了,阳宅和阴宅,两间宅子。” 刘阳看着我半天才说。 “那我父亲应该能知道,他怎么没有看出来吗?” 我给刘守贵打了电话,他来了,进屋坐着,刘阳说了这件事。 “我真的没有看出来,这也是一件怪事了,阴阳两宅,上下两层,这样的做法,那富家不灭丁也就奇怪了,人慢慢的都会死掉。” 我们进了第六进的南屋,那个房间很普通,和其它的房间也有大的区别,那儿原来是一间书房,被刘阳改成了一间睡房了。 进去后,我角落的一个老桌子下面,找到了入口,那个入口只有下去一个人,人下去后,就变成很大的一个通道。 “如果没有错的话,这个阴宅应该和上面是一样的大小。” 刘守贵说着,我们往前走,果然是,很大,除了棺室,没有其它的,那棺室上都标着名字,富宅在上面有祖坟,那应该是一个虚设的,事实上,这才是富家的阴宅,棺室每一间都锁着,有几十间,棺室不大,但是很精致。 “打开一间看看。” 刘守贵走到一间棺室前,打锁头给砸开了,打开门,里面是两具尸骨,躺在床上,拉着纱帘,这应该是夫妻。 墙上刻着字,是两个的简介,确实是父亲,富家的第三辈人,真的没有想到,富家会弄了阴阳宅,这是极其少见的,一个是财力,一个是阴风水的订立,阴阳重宅,破了任何一个风水,都会出大事的,富家的败落,跟这个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我们再往里走,就是一个供台,上面有一张画像,那应该是富家老祖宗,我们正看着,听到了有声音。 脚步声,然后停住了。 “是那个老师。” 刘阳说。 这里有脚步声,那应该是活人,我们顺着脚步声往里走,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跑进了一个房间里,我们过去,那房间门在里面插上了。 “小王,我是刘阳,开门,我们带你出去。” 然而,没有声音,刘守贵一脚把门给踹开了,这老宅子的门都不太结实了,门开了,我们看到两个人躺在里面,一个是尸骨,一个是那个老师,刘阳要过去。 “别过去,那是陪身,就是说这个小王老师被勾 引了,来这儿陪着这个尸骨,这个尸骨的灵魂就在这左右,他没有死。” 我知道,灵魂就是人死后存在的一种东西,或者说另一种存活的方式,灵魂可以用一种引诱,让活着的人去做什么事情,看来这个灵魂是喜欢上了小王老师,所以才会这样。 “那怎么办?” “我们先出去。” 出去后,刘阳说。 “今天就收拾一下,处理完这事就搬走,不能在这儿住了。” “先不着急,这事处理起来还麻烦,这个灵魂竟然会引诱人,那么说,看来是一个老的灵魂了,富家祖辈到富家老大这辈,也是有四百多年了,这个灵魂,看那个墙上刻的,有三百多年了,这样不去转生的灵魂,是可怕的,我们对付不了,现在我们都离开这儿,不要收拾了,回去想办法。” 对于灵魂可以侵入到你的思想之中,这个我是相信的,何大拿让我看过灵魂,那就像人的思想一样的存在着,或者说是肉体的另一种高级的形式。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阴米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关于移坟的事情,何大拿在家里做准备,没有想到会那样的复杂,他一点一点的教给我。 移坟的讲究太多,太麻烦,移坟之中,超过百年的老坟都是很麻烦的,容易出现问题。 那天,场长开车拉着我们去了农村,准备移坟。 这天,我们只是看了坟,一百多个坟,老坟有十个,百年以上的,最长的是四百多年了,那坟包像房子一样的大。 晚上,我们住在那个人的家里。 “主要是注意十个老坟,最大的那个,四百多年了,明天就是起坟的时候,老坟里都是整尸骨,新坟是骨灰盒的,那就好办了,换新家,他们就得换阴房子,棺材有多少,骨灰盒有多少,统计一下,给纪一盒打电话,把骨灰盒棺材送来。” “那么多,纪一盒恐怕不会同意的,那些东西都是艺术品,在他的眼里,何况一百多个,造价是相当的高了,这家能出得起钱吗?” 场长出去跟主人商量了,一会儿回来了。 “这些事情不用你们管,他们自己来处理,半夜起坟,天亮起完,然后迁移,就是路上没出事就行了,其它的不用你们管。” 这到是不错,这样的事情不用我们管,麻烦就少了不少。 我们睡了,天亮才去山上,那些坟都挖出来了,亲朋好友的,竟然有四百多人在帮忙。 只是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除了骨灰盒之外,整尸的竟然全部用一种皮子裹着,我愣住了。 “干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革裹尸,这些人应该是战场上的人,才会这样做。他们永远是战士,就是死后,他们也不会进棺材的。” 我把场长叫过来,问他。 “这家人原来是战士吗?” 场长说。 “你们有可能是不知道,这是战家军,当年跟着努尔哈赤打仗,打的是锁阳城,他们战家军打前峰,都是父子,兄弟,没有想到,一夜间都死掉了,五十多人。”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是那样,很是麻烦了,他们身边都有剑刀一类的武器,绑在了马革上。 上抬架,太阳出来,离村,离村六公里之外的一个山里,那儿我们看过了,四面环绕着山体,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 山路弯曲,我和何大拿走在后面,他一直盯着那四百多年的老尸,看来他是害怕那尸会出问题。 抬尸是不能落地的,谁知道怎么回事,老尸抬在最前面,没有想到,前面的一个人突然就蹲下了,痛苦的叫着,老尸落地,何大拿明显的一惊。 瞬间,那老尸裹着的马某就开了,老尸站起来,操着剑,然后就往西去了。 “跟上,你们往有走,进墓地之后就下葬。” 我和何大拿着着。 “他怎么有走呢?” “积了四百年的阴气,他们是战魂不散不离尸骨,阴气一足,就以阴人出现,这是去锁阳城战斗了。” 这个市原来叫锁阳城,努尔哈赤起兵之后,就把锁阳城夺下来,当时也死了不少人,也是以少胜多的战役,从这儿开始,一路北上,场场胜利。 我们跟着这个老尸。 “不能总这样跟着,不行呀!” “他会路过一条路,那条路上有一片坟地,那是杂坟,谁家的都有,有三十多个坟,有一个是露坟,他虽然是阴人,但是看不清楚路,只凭着灵魂引导着走,我们让他掉进那坟里,坟里有尸骨,只有他的阴气,阴气不跳,起不来,我们就可以动手了。” 关于何大拿知道这么多,是跟阴学有关系,我想,我也会有一天学会这些东西的,只是我感觉到害怕,如果学会了,我知道的更多,看到了更多正常人不能看到的东西,这是我不愿意的,但是好奇心,总是让我那样去做,这是我上火的地方,好奇心为什么总是那么重。 那个战士尸骨拎着剑,挺气派的,如果在古代,我会不会也是一个战士呢?这都不是太好说的事情,反正我觉得我有那种感觉。 那个老尸果然就走了那条路,可是最奇怪的就是到那个露坟那儿,就是年久失修的坟,估计是没有后人了,他竟然停下来了,绕过去了,何大拿当时就傻了。 “老天,这是明尸,我算错了,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我们跟着,何大拿似乎有点乱。 老尸竟然去了火葬场,这真是太邪恶了,怎么就去了火葬场呢?那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想到,老尸进了火葬场的停尸间里,站在那儿很久,就奔了长青厅,进去后,打开柜子盖儿,挥剑下去,人头掉下来,然后他转身出来,我和何大拿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仇人,仇人的后人,这都行。” “这个人古剑一下去,头落了,明天是你的班儿,请假,不要烧。” “为什么?” “百分之百的出事。” 那个老尸竟然又拎着剑顺着原路回去了,进了那个坟地,就倒下了,家属马上马革裹上之后,下葬了。 “没事了吗?” “这样的老尸迟早会是事儿的,至少现在没事了,我们回去。” 跟何大拿回去,我想想这事就害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半夜里,有剑声,拖地而来,我看着何大拿,我们两个一直没睡,坐在那儿聊天。 何大拿走到窗户那儿,看着窗户外面,竟然又是那个老尸,拖着剑站在那儿,面对着这间屋子。 “看来我们两个的人头有落地的了。” “我们没招惹到。” “也许是我们上辈子招惹到了,来报仇了。” “那怎么办?” 何大拿说。 “我害怕这样的事情出现,已经下了符了,他正好踩在了脚下。” 那个老尸的尸骨零落到地上之后,何大拿就出去了,把骨头扔到了池子里,然后把剑拿进屋,挂到了墙上,那剑竟然会自鸣。 “你知道要发生的事情?” “对,他从此就在这儿给我看着家了。” 何大拿的邪恶是我永远也想不出来的。 早晨我请假没去,回家,小喆把一个纸条教给了我,上面有字,是轱娟写的,说她去骨村了,她想看看她的弟弟。 我的头都快炸了,去骨村去看弟弟,有病?我告诉过她多少次了,骨村就是鬼村,不要进去,那里会出问题的,他就是不听。 我让小喆在家里呆着,我去了骨村,进了冻室,没有看到轱娟,我想最好是别出事情,不然还真的就不好办了,一直到下午,我没有找到轱娟,想想,也许是离开了骨村回家了,我也担心小喆,回去轱娟并没有回来,小喆竟然也没在家里。 桌子上有一张纸条,是云白留下的,说是把小喆带走了,我不适合带孩子,她又把小喆带走了,我没有去找,因为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不会有问题的,何况,轱娟带着孩子我确实是也不放心,那毕竟是古代的一个格格,谁知道会出什么问题呢? 我去何大拿那儿,场长在,看样子是刚到的,开着车。 “何师傅,你跟我走,出事了,我求你……” 场长回头看到我了。 “柯师傅出事了,快过去火葬场。” 我知道是那个被剑砍掉脑袋的那个尸体。 “出什么事儿了?” 尸体的头不见了,只剩下身子的,家属急了。 我看着何大拿,尸体的头没有了?跑了?不太可怕。何大拿也觉得奇怪了。 “竟然出了这事,真是邪性了。” 去火葬场,家属是哭天抹泪的闹着。 进了厅里,果然是只有身子的,柜子的盖儿打开着,警察也来了,在堪察现场,似乎这是被人偷走的。 然而,没有线索,那个年代根本就没有什么监控一类的东西。 何大拿点米,从一个小瓶子里拿出来的米,是黑色的,跟小米一样大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米,竟然会是黑色的,小米点完了,警察邪愣着眼睛看着何大拿,心想,如果你这招行,还用我们警察有屁用? 何大拿点米到院了中间后,就停下来了,然后进了场长的办公室里喝茶。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除了这个死者的家属,没有其它的人了。 家属进场长的办公室。 “我们想办法找到。” “找到了,头被割掉了,我的儿子太惨了呀……” 一个女人大哭。 “我们给补偿这样总是可以了吧?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先回去,找到了马上通知你们,你们在这儿闹,我们也不好干什么。” 主任进来,把人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何大拿喝茶水,警察走了,他们说回去汇报研究。 “何师傅,你刚才弄的是什么?” “点米,小米染成黑色的,这叫点米,也叫阴米,死去人的,灵魂是食这个东西的,这个脑袋也许会出现,但是我不敢保证。” 关于阴米的事情,就像人一样,要吃饭,灵魂,鬼也是要吃的,只是吃的是阴饭,我们不知道罢了,何大拿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场长晚上去喜来楼弄回来六个菜,还弄了两瓶白酒。 “辛苦何师傅了。” 我们喝酒,看着窗户上面,能看到这个院子的中间,如果有动静,我们马上就能看到。 我不知道,这招儿好使不?那个头是被偷走的,还是怎么样的,我问何大拿。 “不知道,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可以让他说话。” 何大拿是越玩越大了,他到底能不能让那个脑袋回来,又是怎么样让脑袋说话的,我不知道,我是想看,我就等着。 第二百二十六章 唇语鬼话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喝到半夜的时候,场长一下站起来了,一个东西滚着就过来了。 “是那个脑袋。” 何大拿从包里拿出一个黑布袋子。 “你去把它装到袋子里弄回来。” 我瞪了何大拿一眼,拿着黑布袋子出去了,这个黑布袋子何大拿拿出来过几回,不知道他干什么了。 我胆在哆嗦着,靠近了那个脑袋,然后扑过去按住,装到袋子里,系上袋子口,就回去了。 “你扑它干什么?它不会跑的。” “你也不告诉我。” 我心里骂着,老东西,老不死,老混蛋。 何大拿坐下,喝酒。 “你把脑袋拿出来摆到桌子上,我到是要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师傅,就这样就可以了,可以了。” 场长说话,他以为何大拿喝多了,也是吓得够呛了,脑袋摆到桌子上,看着就吓人,那眼珠子瞪着,这个人的眼珠子还十分的大。 场长站到窗户那个位置,想随时的就跳下去,二楼,这二楼跳下去,也够受的。 “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觉得何大拿有病,真的有点喝多了,跟死人说话,而且还只是一个脑袋,有点可怕。 那个脑袋一点反应也没有。 “干爹,你再喝一杯,我保证你能把它看成美女。” 我刚说完,那个脑袋的嘴动了,没有声音,我勒个去,我一个高儿跳起来,叫了一声,场长的汗一个劲儿的流着,如果是血,估计早干了个屁的了。 那嘴在动着,听不到声音,不知道在说什么,动了半天,停下来了,何大拿说。 “场长,麻烦您把脑袋送到柜子里去。” 场长一个劲儿的摆手,说。 “我不行,我不行,别让我送,我现在就再请你们去大来,大来,随便的点。” 何大拿看着我,我只好送回去,一路小跑,真是毛愣。 我回来,他们已经上车了,大来饭店周六周日是开一夜,我们过去,点菜点酒的,我是吃不动喝不动了,何大拿这个二货是真能吃,能喝的,场长一直没也没太吃,心里有事,这回就开吃上了。 那天何大拿说。 “那个脑袋说是被一个人偷走的,当然这个人是我们火葬场的一个职工,我也知道是谁,就不说了,脑袋找到就行了。” “他说什么你知道?” “唇语,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但是嘴会动,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云正师傅也没有告诉过我。 场长分别把我们送回家里,我就睡了,早晨起来,坐在那儿发呆,此刻就是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还得去找何大拿,找轱娟。 我进院子,何大拿早起来了,坐在院子里哼着曲子,喝着茶,闭着眼睛,享受呢! 我进来,他就睁开了眼睛。 “轱娟昨天去了骨村,今天还没有回来。” “你怎么让她去了骨村?” “那不是我让的,上次就说去看弟弟,我没让,这回她是自己偷着跑去的,我去骨村找了,没有找到。” “那还得你自己去,我不跟你去了,我跟你去也是找,活人在那儿,真的不太好找,最好快点,别出什么事情,你有牌子,她没有,古代人,也许会没有事,但是这都是不太好说的事情。” 我不得不再去骨村,这是我最不喜欢去的地方,这里有勾术的解方,但是我从来没有就找到过,也不知道那方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找,何大拿也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再次进了骨村,就有人跟上了我,跟在我后面进来的,我就是着急找轱娟,没有注意到, 等我发现的时候,那个人站出来了,是一个女人,大学的讲师,长头发,不过就二十多岁。 她自己介绍了,说很敬佩我,研究阴学,还说了一些什么。 “你最好是自己离开,骨村死人的。” “跟着你就不会的,柯老师,我真心的想学点这方面的东西。” 这个女人很是缠人,没办法,就让她跟着我了。 “我告诉你,不要离开太远,如果出了问题,我也没有这个责任。” 这个女人叫牧青,我让她跟着我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长得跟郝非有点像的原因,尤其是一笑的时候。 我进了沟里,这个沟我没有进过,刚进沟口,就有尸骨,那尸骨我看出来,不是自然死亡的形态,而是被摆在那儿的,坐着,躺着,总之,那些头都是对着路的,姿势都是很邪恶的,看着让我感觉到害怕和不安,似乎是看着你在走路一样。 拐过角儿,就是房子,错落着,跟外面的一样,交结着。 我观察了一会儿,往里走,想找到轱娟并不容易,她随便的就藏在某一间房子里,某一个沟里,没有几天时间你都找不完这些房子,而且她随时可以离开房间,而不让你看到。 我也就是撞,如果撞到了那就是我的命。 在这个沟转了半天,我也没有找到,进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除了一把椅子特别点之外,其它的都正常,椅子特别的大,看着有点奇怪的样子。 椅子摆在桌子那儿,桌子在窗户那儿,这是上台阶就是二楼,从二楼往下走是一楼,台阶从路边直接接到了二楼。 我坐下,从包里拿出东西来,拿出酒来。 “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了,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在这儿。” “柯老师,您来找什么吗?” “对,找人。” 牧青拿出东西来,摆上,她也喝白酒,只是很少。 “这骨村我一直想来,今天才来上,骨村我的一个学生死在这儿,我觉得这里真的是太奇怪了,年年死人。” “这是鬼村,你来是想找到,人进来死的原因,我看你别想了,专家也没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所以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敢进来,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机会,我是不会放过的。” “你找不到的,这里会把你害了的,关于骨村的传说,你也没少听到过,有很多是真的。” “我知道。” 牧青的劲儿真的很像郝非,这不禁的让我想起来,关于郝非的一些事情。 那天下午,把包放到了房间里,再去其它的房间找,依然没有找到,一直到天黑,我们返回来。 进来的时候,我们的包儿没有了,就放在桌子上,竟然没有了。 我有点懂了,这是人为的?是轱娟吗?我不知道,轱娟知道我来了,躲着我干什么呢?这是我没有想明白的。 这是让我最害怕的事情,人为的是可以的,可是包就没有了。 牧青往下面走,这个二楼有点奇怪的就是,从二楼往下去,像地下室一样,但是并不是地下室,而是一楼,有窗户,但是没有门。 牧青叫我,喊我包就在下面。 我下去了,下面的环境更好一些,我想,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在这里呆着了,就在楼下,似乎更安全一点,不管是谁把包拿到下面楼的。 我相信,那是人,或者说是轱娟。 牧青感觉到了害怕,她问我。 我告诉她,骨村是诡异的,我也解释不清楚,希望你能理解。 牧青就紧张了,也许,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包虽然被拿到下面了,并没有被翻动,而且也没有其它的异常,这才是诡异的事情。 那一夜,死静,我一直没有睡实,牧青也是。 早晨的太阳出来,我看着这个山沟里的骨村,是那样的美,不相信这是一个死村,似乎就不应该是死村,可是偏偏就是,越是美丽的地方,诡异的事情越是多 今天是十三号,鬼日子,每个月的鬼日子,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轱娟。 吃了点东西,准备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了何大拿来了。 “有人。” 牧青紧张的说,在骨村能看到人,或者并不是人了。 “何大拿。” “是他?” 显然,她也是听说过何大拿,但是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他是我干爹。 我站在那儿,何大拿就看到了,他过来了。 “找到没有?” 我摇头,何大拿看了一眼牧青,我把事情说了。 “真是不应该来。” 不知道何大拿说这话的意思。 “干爹,你怎么来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觉得牧青不是在冻室,就是在那儿。” 他指了一下炼化炉。 “冻室我去了,炼化炉那边不可能,她是不会去哪儿的。” “过去看看。” 对于这个炼化炉,我总是充满了一种恐惧,似乎有一天我会被烧掉,就在这个炉子里,永远放着光的铜炼化炉。 第二百二十七章 鬼迷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和何大拿走在前面,牧青走在后面,他小声说。 “这个女人我见过,找过我,说来骨村的事情,我看似乎这里面有着什么事情,千万小心。” 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牧青也许就是好奇,或者说是来找到死亡的原因,反正探险的人,理由千万种,我并不知道,牧青是哪一种。 那个炼化炉就在我们眼前了,冻室里并没有轱娟,这里会有吗? 何大拿上去了,我没有跟上去,牧青要跟上去看看,我看了她一眼,她竟然能理解我的想法,动的脚就停下来了。我觉得也挺奇怪的,牧青竟然和郝非有着很多的共同点,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越看越是像。 何大拿摆手让我上去。 我就知道,有事情了。 “你不要动,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说完,看了一眼牧青,上去。 何大拿指着炼化炉的左面。 “那是牧青带着的那件东西,没有化掉。” 何大拿什么意思?轱娟死了?在这炼化炉子里? “什么意思?” “她死了。” 何大拿说完,就下去了,我呆在那里,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的死去了,那也是太可怕了,怎么会就死了呢? 那个东西确实是轱娟戴着的,是她的东西,这也不能证明就是她死了。 我看着那个东西,应该是被火烧过了。 我下去,坐在一边。 “怎么会这样呢?” “当初我就想到了,轱娟毕竟不是我们这世的人,或者说上世不应该死得那么早,欠了她在阳世的一些日子,所以就补回来了。” 你八大爷的,这也带补的,简直就是让我受不了的事情。 “怎么办?” “已经确定死了,还能怎么办?回去,骨村不是长久呆着的地方。” 那天,我们出了骨村,牧青不甘心,可是她也没有办法,不敢在骨村自己呆着,死人那是真的。 可是出了骨村之后,我感觉轱娟没有死,那种感觉是强烈的。 “干爹,你先回去,我还得回骨村,我感觉轱娟没有死。” “那也好,按你的意思来,不过你千万要小心。” 说完,他竟然看了一眼牧青,那意思是让我小心牧青,我心里就毛了,牧青有问题吗?我感觉没有,可是何大拿已经两次的提醒我了,这是什么意思呢?在告诉我什么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再返回骨村,进了那个房间,我要在这儿静静想想,轱娟突然走,给我只是留下了字条,并没有说其它的,那是她肯定能回来,可是并没有回来,轱娟还给了我什么提示了吗?或者是什么暗示了吗?我不知道,我在慢慢的想着,看着窗户外面,牧青拿着照相机不停的在照着。 那是美国的相机,这个我认识,我的一个朋友就有一个,很先进的那种,有一个屏,可是看到照的照片。 突然,牧青喊我。 她把照相机给我看,我看到了,一张照片中竟然有一个死者,就躺在不远处。 “什么位置?” “你看,就是那个位置,在树下的位置,没有错。” 确实是那个位置,可是我没有看到什么。 “先不要动,你再照。” 再照,依然有一个死者,穿着衣服,似乎刚死了一样。 但是,却看不到。 我的汗下来了,牧青坐到了那张大椅子上,出奇大的椅子上。 突然,牧青闭上了眼睛,在想着什么事情,没过一会儿,尖叫着站起来了,吓得我一跳,女人的尖叫永远是世界上最高分贝的声音,我跳起来,看着牧青,她干什么?想吓死我吗?那可是想错了。 牧青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发生了什么?” 牧青走到窗户那儿,半天才说。 “那椅子,那椅子……” 椅子是出奇的大,但是也没有异常的地方,就是一张椅子被放在了一样,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不过看上去有点过大,坐上三五个人都没有问题。 “椅子怎么了?” “我坐到椅子上,看到一个人被杀了,就在树下。” “看清楚是什么人杀的吗?” 牧青点头,然后就捂着脸哭了。 “谁?” “赵家合。” “赵家合是谁?” “我们大学的教授。” “杀的是谁?” “我们学校的一个学生。” 这真是奇怪了,我再看那个树下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什么死人。 “你看看,你再看看照片。” “不用看了,那是那个学生,我一时没认出来。” 这是一把诡异的椅子,这件事发生了吗?还是没有发生,这我不知道。 我看其它的照片,一切都正常,就是这么一张,对着窗口,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昨天我们的包被动了,这是说骨村有人,绝对是有人,但是不会是轱娟,何大拿说死了,我也相信,但是最奇怪的就是,我感觉轱娟并没有死,也许是我觉得她不应该死,才会有这种想法的,就像亲人死了一样,那种强烈的感觉,他是不会死的,永远不会死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跟轱娟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如果父亲不死,我就娶她了,她是格格,有着一种优雅,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也喜欢,可是竟然失去了轱娟。 我正乱想着,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出现了,随后就是一个女人。 “赵家合和那个女学生。” 我勒个去,这是预示,这把椅子可以提前知道所要发生的事情。 “马上阻止他们,带他们出去。” 牧青没有动。 “要发生的事情我们是阻止不了的,总是要发生的。” 牧青说这话的意思我没有明白。 “你什么意思?” “他们之间的事情,学校都知道了,师生恋,赵家合有老婆和孩子了,还弄出来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那是人命,那个女学生不应该死。” “那我们过去。”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到底能不能阻止,我也不知道。 我们过去,赵家合看到了牧青一愣,那个女学生也是,不知道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你们来这儿?” “听说这儿风景是非常的漂亮,就在中国也再难找第二个地方,所以就来看看。” “你们不害怕?这是骨村,这是鬼村,死人的。” “那是巧合,我根本就不相信会有什么鬼呀,魂儿的。” 赵家合这个教授很自信,牧青看了我一眼。 “那你们玩吧!” 我和牧青回了那二层的小楼里,看着他们,没有想到,那一切真的不发生了,就在我们的眼前,这怎么可能呢?看他们的表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赵家合傻在那儿。 “真的发生了。” 牧青有点慒了。 我过去了,赵家合还傻在那儿。 “你杀人了?” “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是爱她的,我们刚才还好好的,我带着刀就是防身的,怎么可能呢?我真的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我知道,在骨村有的时候会让我的意识失去,会让你的想法改变,那就是鬼迷,鬼迷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我们平常的时候,做出异常的行为来,让人不能理解,都说,不可能,可是事实上却发生了,那就是鬼迷。 赵家合此刻清醒了,看着死去的那个女学生,我也不知道如何的处理了。 牧青比划着报警,我想报警,警察也不敢进来,如果赵家合在这儿呆下去,也会死,这是跑不掉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对轱娟的死,似乎就没有了那种强烈的没死的想法了,似乎认同她死了,也觉得何大拿的说法没有一点错。 那天,我想说服赵家合投案自首,可是他没有听,狂野似的跑掉了,我摇头。 我竟然神差鬼使的把那把椅子给杠走了,杠到了何大拿那儿。 何大拿看着我杠着的这个椅子,也是目瞪口呆的。 “我疯了。” “我喜欢这把椅子。” 何大拿说。 “骨村的东西最好不要动,不好,不吉利。” 可是我已经动了,我把椅子摆到我的房间里,我知道这把椅子的诡异。 晚上跟何大拿喝酒的时候,我把椅子搬到院子里,让何大拿坐,他竟然坐了,我盯着何大拿看,他闭上了眼下,没一分钟就跳起来了,然后瞪着眼珠子看着我。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何大拿坐到另一把椅子上,倒上酒,喝了半杯下去。 “看到了什么?” 何大拿那天打死没说,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坐那椅子,太诡异了。 那天回家,冷清的家。 第二天上班,进炼化间,搭档说我眼睛是青色的,我知道,没睡好。 那天搬尸体的时候,和尸体来了一个大抱,没站稳,趴到了尸体上,那是一个女尸,这是对女尸的一种不敬,可是我不是有意的,当时也没有当回来,我往炉子里送的时候,她的手竟然抓住了我的衣角,我抱着半天没动。 搭档看到了,说。 “柯师傅,你不要动,她抓着你的衣角,我想,你应该送回去。” 我锁着眉头,这就是火葬场,什么事不小心,就会出现麻烦,死人抓住你的衣角,那是告诉你,你的死亡的日子不远了,我和她来了一个抱,那不是有意的,可是她可以有意的告诉你,我离死亡的日子不远了,有人些会用这种方法预测事情的发生,不过弄不好就会出事。 我的汗下来了,送回去,坐在一边,用黑线系上那只拉着我的手,手松开了,搭档进来,把尸体又送回去。 我回了办公室里坐着,点上烟,看着窗户外面,何大拿昨天没有说的那件事,会不会就是我以死的事情呢?我看他的表情是相当吃惊的,也许真的就是,想到这儿,我的腿都是软的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诡异的椅子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我从火葬场出来,去河边,想着这件事,如果想知道自己真的会在什么时候死,那么就去坐一下那张椅子,那肯定就知道,我神差鬼使的把椅子扛回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有脑袋有点乱了,如果我死了,小喆应该没有问题,云白能照顾好,如果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牧青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我吓了一跳。 “你喜欢来这儿,我也喜欢,可是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 牧青坐在我的旁边。 “是呀,也许我们的时间不同,那个赵家合回来了吗?” “没有,也许已经死在了骨村。” “你报警了吗?” “我想,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命吧!” 答非所问,那就意思我也明白,没有报警。 “柯老师,我想再去骨村看看,我的梦里总是有一个奇怪的东西,就在骨村里,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骨村是我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如果有点办法,我也不会去的,只有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去的,所以不要去骨村,保证不了,什么时候会出事,我也是。” “可是我想去。” 我没有再说话,这个牧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真的太像郝非了。 那天我去郝非家,人去楼空的,牧青跟着我去的,我在大来买的酒菜,喝之前,我给郝非的父亲敬了一杯,如果说,当年我跟郝非结婚了,那么我会怎么发展呢? 我跟牧青说了郝非的事情,她很安静的听着,其实,对于郝非给我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最美好的,最纯的恋爱,那是一生都忘记不了的。 那天,牧青告诉我,她喜欢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她把自己也吓着了,那是在火葬场,第一次看到我,她是参加一个葬礼的时候,看到的我,那一刻就爱上了我,她打听到我是一个炼化者,更是吃惊了,她想摆脱掉,一个大学讲师不可能跟一个炼化师结婚的,也不能在一起,那是绝对不行的,可是她竟然控制不了自己,想办法了解我的一切,最后就这样的爱上了我。 我也是奇怪,那一刻她就会爱上我,我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看到过她,在火葬场每天的人很多,家属都是成百上千的,我有的时候会出来透气,那么来说,谁看到我,我绝对是不会注意到的。 “其实,我们没有可能,一个是我结过婚,一个是你是大学的讲师,再过几年就是教授,甚至是校长,这都有可能的。” “不,以前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因为,我觉得什么职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爱,爱一个人那是疯狂的。” 我不想再说什么,跟牧青我也不想有什么,因为我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自己去骨村,找勾术的破解之术,如果我找不到,就不出来,宁可死在骨村里。 对于云白的爱,我并没有减轻多少,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想不明白,爱也许就是这样吧?从云白的出现,我似乎就没有再爱过其它的人,就像中毒了一样的一个男人。 我不想跟牧青说起云白事情。 那天我回家,就想着再去骨村的事情,我不能这样的活着,太累,太憋屈,不把云白抢回来,那我就不是男人。 我休息的时候,去看小喆,也看到了富家的老大,依然那吊样,但是他对小喆好这是真的,我也放心了。 那天,我没有跟云白说话,我只是跟小喆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我不想呆得太久了,赤县的富家大院永远是我的痛,何况富家老大就站在一边看着,就像他是小喆的亲生父亲一样,而我是一个外人,怕伤害小吉。 就是这次,我决定了,把云白抢回来。 我决定去骨村,没有跟何大拿说,我知道,此去有可能就是不归之路了,我跟何大拿喝了一夜的酒,早晨我坐到了那张大棒子上,我真的看到了自己死了,死在了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不知道是什么屋子,我睁开眼睛,我明白了,何大拿看到的是什么了。 我和场长请了假,去了骨村,那天早晨去的,没有想到牧青已经在路上等我了。 “我知道你会去的,因为有一件事你没有放下,所以你要去。” “是这样,可是这次我不能带你去,我感觉这次会出现意外。” “不,我要跟着你去,我们在一起,就是死了,我也高兴。” 牧青的话不知道是让我感动,还是恶心,反正我觉得不舒服。 牧青没有摆脱掉,我那天没有能进骨村,我去了纪一盒那儿,跟他喝酒,要了一个骨灰盒。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我为自己准备的。” “你一天瞎开玩笑。” “真的。” 纪一盒就愣了一下。 “怎么了?病了?” 我说了椅子的事情,还有那个死者抓我衣角的事情。 纪一盒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半天才说。 “也许是巧合。” “那可以试一下那椅子,也许你能看到的东西并不是我的死,而是其它的,那把椅子绝对是诡异的。” “你想多了。” 我还是坚持要一个骨灰盒,纪一盒进房间,把一个骨灰盒拿出来了,那是一个二层楼的骨灰盒,相当的漂亮,二层是装骨灰的,下面是客厅,摆着各种种样的东西。 “其实,我几年前就为我的朋友们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如果我有一天比你们早死了,没有给你们留下就东西,那是我的遗憾,所以我提前都弄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老纪,你真是一个有心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好了,不管死还是不死的,我们喝酒。” “这个骨灰盒放你这儿,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把我装到里面,然后埋到郝非的旁边就可能了。” 纪一盒知道郝非,我跟他说过。 那天我喝多了,回家就躺下睡了。 半夜睡了,背着包就走,去骨村。 我没有想到,刚出门,看到了牧青。 “我会守着你的。” 我摇头,犹豫了一下,就走,牧青跟着。 那天,我进了骨村之后,进了一间房子,找一个地方就接着睡,牧青靠在一角,她对骨村有这么大的兴趣,真不知道她是什么目的,如果说只是想知道骨村的诡异,那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我不知道,拿命来玩的人太少了,没有几个,所以说,我更愿意相信的就是牧青有另一种目的。 天亮了,下起了小雨,小雨中的骨村更美了,有点让我目瞪口呆的意思了。 牧青依然是照相,她不停的在照着。 我穿上了雨衣,我准备在这儿一直找下去,找到勾术的破解之术,所以我准备了所有的东西。 牧青没有带雨衣。 “你在这儿呆着,我中午就会回来的。” 牧青没有动,呆在屋子里。 我进了一个沟儿,那个沟儿有点奇怪,房子就十间,分散着,隐藏着,十间房子我看了很久,才看到,只有十间。 我不知道,我能找到不,一点感觉也没有,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可是这样就这样,没有感觉。 进了一间房子,打开门,就吓了我一跳,屋子的中间埋着一个人,上半身露出来,这可真是邪恶了,活人被埋着,硬是饿死,这招也是够厉害的了。 我进屋看了一圈,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一直在琢磨着,上次动我包的人,那个人会是谁呢?只是把包移到了下一层,并没有翻动那里面的东西,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站在窗户那儿往外看,这个沟的景色又是另一个样子,似乎就不是在骨村一样,对于每一个沟景色的不同,这是绝对让我想不出来的。 我突然看到,对面的房间里,有人晃动,那房子虽然是隐藏在树下的,但是露出来一角,就是窗户的位置,一个人在晃动着,我不敢确实那是人,或者是影子,在骨村,你不永远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一切,那眼睛有的时候会骗你的,这便是骨村的诡异之处。 我出来,绕着走,我看不到窗户,窗户里面的人也不会看到我,我绕到那间房子的后面,后面的窗户半开着,我侧身往里看,没有看到人,那是一间卧室,小姐床摆在一边,这应该是一个小姐的房间。 我站在那儿听动静,我要确定房间里确实是有人。 我听到了动静,似乎是在搬什么东西。 我慢慢的从窗户爬进去,然后站在门后,听着声音,那声音没有规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没有停下来过。 我轻轻的拉开门,就是拉开门的那一瞬间,我目瞪口呆。 我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在搬着骨头,一块一块的,那骨头是头骨,从这间屋子,搬到另一间屋子,我一直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脸,她总是背对着我。 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看着那绝对是一个活人,有生气的活人,不是什么影子,不是什么鬼魂,能在骨村生活,而不死的人,那应该没有几个,我一直就是认为,只有我和何大拿是可以从骨村走出去的人,不相信再有另外的人能在骨村活着,走出骨村,可是眼前的这一切我看到了,这个女人是谁? 这个女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样,她停下来,冷不丁的停下来,然后猛的转过身来,我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脸,当时就“啊!”的一声,汗就下来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满县木香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富家老宅子,小王老师的失踪,在那里找到了,阴阳重宅。 刘守贵对于突然来的事情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竟然没有看出来,这个富家的老宅子看来真的是太邪恶了,这是我所有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们住在何大拿的那儿,刘守贵这些天就在屋子里。 小王老师的亲属让校长带着来找我,他们说是在我家里玩出的事情,我们要负责任。 确实是这样,刘阳坐在那儿不说话,她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跟小王的亲属说了,这事我们会办的,他们不走,等着,要等着小王回来。 那天,我自己去了富家的老宅子,进了那个阴宅子。 我看到了影子,那应该是小王的影子,富家会勾术,会不会用到这儿呢?这个小王老师住在上面的房间里,住着的人有四个人,其它的人没事,就她有事,这是什么意思? 我进了那个房间,那个尸骨就在床上,看上去很可怕的事情,小王老师是一个女人,怎么会不害怕呢?她在这儿还不想出去。 “小王老师,我是柯明喆,你出来,我们谈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起解决。” 没有回话,但是我知道,她就在某一个地方,能听到我说话,可是她就是没有说话。 我点上烟,一会儿咳嗽声传来,那是被烟呛的,小王老师最烦烟味了,这是她自己说的,对烟很敏感。 我顺着咳嗽声走,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看到了小王老师,披头散发的站在那儿,那儿是一个死路,她没有地方跑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用害怕,我们一起解决。” “我办不到的,那是四百多年的老尸了,他引诱了我,说我长得跟他妻子是一样的。” “不,不一样,我可以帮你出去,过来拉着我的手,过来……” 我伸过去手,小王老师紧紧的靠着墙,非常害怕的样子,我慢慢的往前走,靠近小王老师,她突然尖叫着,大喊着。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完了。” 说完,她蹲下哭了,我想那个老尸是对她说什么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呢?最多就是灵魂的存在,四百年的灵魂又怎么样了呢?这毕竟是人的世界,而不是灵魂的世界。 我没有停下脚步,走到小王身边,拉住了小王的手。 她站起来了,不哭了。 “真的可以吗?他说了,他会用了咒,如果我离开,我就会全身腐烂死去。” “不会的,没事,跟着我走,那只是一个尸骨摆了。” 小王犹豫着,我拉着她就上去了,见到了是光,小王大哭起来,扑到我身上,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那是富家总用的一种香,薰香,富家没有败落的时候,就用这种香,贵得会让你目瞪口呆的那种,败落之后,这种香依然是存在的,只是竟然会在小王身上这么重,我和刘阳住在这儿,我也没有从刘阳身上闻到,只是在房间里会有这种淡淡的香味。 我和小王回去,刘守贵出来了,亲属抱成了一团,他们要走的时候,刘守贵说。 “还不能走,暂时就住在这儿,这事并没有完。” 家属不同意,说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回去才会出事,有咒在身,皮肤的颜色是暗淡而无光,而且她的身上有木香,一种万年老木,那是富家老宅的香味,不过这种香味已经淡了,她身上有这么重的香,就是有问题了,如果相信我,就留下来,让刘阳陪着。” 小王老师说服了家属,让他们走了。 “你们两上在这儿呆着,我和小喆去赤县。” 我返回了老宅子,刘守贵说。 “这种薰香才出来,当年富家没有败落的时候,薰香的时候,可以说,赤县都会有这种香,这种木是极其稀少的,富家能弄到,就巴掌一块大的木头,就值个二十多万。” 我是目瞪口呆,在我们那个年代,别说是二十万了,就是一万块钱,那都让我觉得太有钱了。 我们进了阴宅,何大拿进去,把帘子拉开,那个四百年的老尸躺在那儿。 “这骨头都是那木香,看来是没少吃,小王身上有这么重的味道,就是因为陪着他。” 刘守贵说完,把尸骨就捡起来,一块一块的扔到墙角。 “那是老尸骨。” “什么骨头的并不可怕,我现在才明白,他能引诱小王老师,那就是这种香,不食而香,那是骨头里的,浸进去的,但是会淡,可是没有淡,竟然会重了,这说明什么?” 我不知道,刘守贵把床折腾了个底朝天,在找什么,可是没有找到。 “找什么?” 刘守贵不说话,点上烟,坐到床上,这样的老床,一般人是不敢坐,看来刘守贵这心里是有底儿,不然他也不会坐的。 刘守贵突然把枕头拿起来,过去的枕头都很硬的那种,四方的那种,刘守贵拿出小刀划开,露出一块木头来,有一块青砖那么大,刘守贵突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把我吓得一哆嗦。 “这就是香木,这么大一块。” 刘守贵站起来,往外走,我跟着,出来后,他说。 “这个宅子再住就没问题了。” 刘守贵的意思,我们还要住在这儿吗? 我不知道。 我们回去,刘守贵让小王老师回家了。 “能行吗?” 刘阳担心的问。 “破了咒了,无香无咒,无香无魂。” 小王老师走后,刘守贵摆弄了香木半天,扔给我说。 “给你了。” 我是目瞪口呆,巴掌大小就二十多万,这得多少钱? 刘守贵似乎把什么都看淡了一样,这样的事情,恐怕我是做不到。 我和刘阳一直就在楼上住,她再也没有提出来去柯宅去住,那儿来说,对她是可怕的。 我一直闲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爱去。 那天步乐乐跟着主任竟然来我家里来了,来的是客,我泡茶倒水的,这是礼貌,不管他是你什么人。 “柯明喆,我想你还是回去上班。” “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让我走我就走,我不是一只皮球,踢来踡去的。” “柯明喆,我有不对的地方,真对你,其实,我也是担心,就我当上这个场长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是外行,你是内行,有你在,我这个场长也是坐不稳,现在看来,你并没有那个心思……” “打住,步乐乐,你很会说,也能说,你很霸道,也会霸道,我不会回去的,因为我不喜欢火葬场,我每天呆在家里,我感觉很不错,过一段日子,再有一个孩子,是享受的时候了。” “柯师傅,步场长能来亲自请你,就是把你当回来了,别……” 主任说,我打断了。 “别给脸不要脸是不?” 我瞪了主任一眼,那天谈得不高兴,他们走了,我听到步乐乐在下楼的时候,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是东西,你大爷的,步乐乐。 这事让我挺生气的,我去河边,父亲总是带我来,父亲说河里有鱼,有水的地方就会有水,这个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那缸里有水,怎么没有鱼呢?那是我小时候的想法,现在才明白,父亲所说的意思。 那天刘守贵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那儿。 我过去了,他说我呆着也不是回事,开一个扎纸店吧! 我当时一愣,然后就笑了。 “爸,你开什么玩笑?我也不会扎什么纸,就是画纸人都不会。” 刘守贵把一本书扔给我,那是一本老书,关于纸扎的。 “你只干纸扎的活儿,其它的活儿不用干。” 我琢磨着,这生意不能太好了,现在纸扎最多的就是扎人扎马扎牛的,而且我也没有兴趣。 可是我,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本书我看过后,完全的就摆脱不掉了,我看完了,那种冲动就控制不了,我去了赤县,柯宅,这儿最适合扎纸活了,我弄来了原料,开始扎纸活儿。 最初扎成了四不像,但是我还是喜欢,我竟然会喜欢上这纸扎活儿,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刘阳到也是支持,说一个男人总是在家里呆着,会呆出来问题的。 刘阳下班后,就开车往这儿跑,她似乎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掉了一样。 刘阳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着我扎纸活儿,有的时候会也评论上几句。 那香木我给割下来一块,给刘阳吃,那香味真的是太香了,闻了之后,让你欲罢不能,这种老香木现在已经找不到了,网上有卖的,但是不是这种,也是十分的贵重。 我没有想到,到十月份的时候,我的纸扎竟然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扎完的人,放在那儿,离远看,就是一个活人一样,刘守贵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看着我半天说。 “小子,你是这块料,人才,估计比干化妆师还适合。” 我也很奇怪,一个炼化师,化妆师,最后成了扎纸师傅了,有点可笑,只是这并不可笑,我没有想到,最后我成了这个城市的扎师了,而不是扎匠,鬼扎就是我,如果问问,没有人不知道,当然,这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刘守贵让我开业,我想找门市,刘守贵说,就把柯宅改了,扎房。 我看着刘阳,不知道刘阳舍得不。 “行,这样也好。” 我没有想到,开业了,这个扎房就在赤县成立了,这绝对是一个新闻。 但是,没有人来找我,似乎我是不被承认的。 这个还不能做广告,你微商更不行了,你在朋友圈子里发这个,有买扎纸的没有?那多不吉利。 那天纪一盒来了,他找我有事,看到扎纸也是一愣。 “你小子跟你父亲一样,干什么像什么,好样的。” 纪一盒在黑布袋子里装着一个骨灰盒来的,打开后,我是目瞪口呆。 第二百三十章 扎师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纪一盒拿了来的骨灰盒竟然是何大拿的那个骨灰盒,那是我绝对认识的,他死的时候,我亲手装到里面的。 “这是何疯子的骨灰盒,你埋下去的那个是被掉包了,我干的,这是何疯子让我做的,这个是真的,何大拿的骨灰在这里面,你把他放到阴宅里,这是何疯子交待的。” 我都傻了,阴宅他也知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何大拿告诉我了,他得罪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鬼魂,如果你现在再去何大拿的墓那儿看看,估计已经是没有了。” 何大拿死后的一切都算明白了。 纪一盒走的时候说。 “把两个扎人摆到门口,就那两个跟真人大小的那个,一男一女的,也给你守守门,不让邪气进宅子。” 我看着纪一盒走了,他已经很老了,似乎离那天也不会太远了,但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了一种淡然。 我把何大拿的骨灰放到了阴宅里的一个房间里,出来,把纸扎人摆到了门口。 我没有想到,就此,我的活儿多了起来,最奇怪的就是,我还接着另一个活儿,就是野烧,关于野烧,似乎很少,其实并不少,那只是不能说,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我最终成为了一个野炼化师,这生也许这才是我的终结,也不好说,说不好是扎手的疼。 关于纸扎的那本线装老书上最后面写着,扎师的最高境界就是,扎的纸人能走,会说话,扎的动物会鸣叫,会跑,会跳,当然,这对于我来说,我是不相信的,也许那只是一种希望,就像人的一种愿意一样,也许永远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刘守贵来来扎房,看着我扎的东西,并没有说话,我们坐在院子里喝酒。 “小喆,是不是还放不下火葬场那边?” 我点头,确实是,每天我都不知道要想到火葬场多少次,每天化妆的感觉那是一种毒一样的感觉。 “你把心收回来,扎师现在才是你的职业。” 我承认,这就是我的职业,也许会做到死,最终给自己扎完最后一扎死去。 扎师的职业我是不太喜欢,因为扎的作品用了心血,却被烧掉了,这是我最不喜欢的。 最初扎的是纸,后来扎的人灵魂,似乎每一个扎人都有着我的灵魂在里面,那是一种艺术了,像纪一盒一样,把骨灰盒玩成了艺术品了,那真是一个绝世之举,我希望达到这个程度吗?是,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那就是一种追求。 刘守贵走的时候,告诉我,去城东找一个叫何平的人,这个人不扎活了,年纪大了,但是,他是最好的扎师,你跟他学学。 我知道,在这个城市,有不少扎师,但是他们都在办着丧事用的其它东西,而像我这样的,专门的就是扎纸,是没有的,那么这何平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也是第一次听说,他扎纸,何大拿让我去找他,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一般的人。 我在城东找到了何平住的地方,几间平房,我敲门,没有人回声,这个时候刘守贵打来电话,告诉我,天黑之后去,不然何平是不会开门的。 这又是一个怪人,这我可以理解,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是奇怪的人,不是脾气怪,就是做事怪。 我去刘守贵那儿,他坐院子里,竟然跟何大拿一样,在池子里钓鱼。 “这有什么意思,想钓鱼去大河去。” “你不懂,这不是钓鱼,这是在钓心。” 话奇怪,我不想再多说,刘守贵本身就是一个怪人,除了长得丑陋之外,做事有的时候也让你无法理解的人。 我没有进房间,关于何大拿留下的阴学笔记,我一定要看的,把阴学发展下去,这是何大拿的意思,父亲也会是这个意思,关于父亲的死,我是一直没有弄明白,董小强一直就是在暗示着我什么,有的时候,我害怕知道父亲的死因,关于父亲留下的日记,全部在一个箱子里,我看过,大部分是关于阴学的,那种东西也是自己总结出来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到何大拿的程度。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想到,步乐乐给我发短信,让我去火葬场,我没回复,我也不会去。 步乐乐打来电话,我没有接,最后是李小欢打来了电话,李小欢在十三号化妆室化妆,她回到火葬场,或者是留下来,她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接了电话。 “师傅,步场长让您来一趟,出了点奇怪的事情。” “小欢,我不想过去,我已经离开了火葬场,那里的事情,我不能再管了。” “师傅,这事真的没人能处理了,我想步乐乐虽然不对,但是毕竟是一个女人,那现在遇到了麻烦。” 李小欢这样说,我也不能不去了,毕竟不能显得心胸狭窄,那是我徒弟。 我还是去了火葬场,临走的时候,刘守贵说。 “能帮则帮,帮不上就回来。” 我愣了一下,刘守贵竟然知道我去火葬场。 我去了,在步乐乐的办公室里,李小欢也站在那儿。 “师傅。” “噢,什么事?” 步乐乐的脸色苍白,极其的不好看。 “柯师傅,我这三天来,总是感觉到,像背着一个人一样,很累,每天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步乐乐身上背着一个鬼,一个鬼伏在她的后背上,还冲着我乐呢! 我不知道步乐乐是怎么招惹上这个鬼的,我看了一眼墙上,原来我在墙上挂了一个牛头骨,那是我从一个农家要来的,那只是一块,不在了。 牛头骨放在这样大的房间里,会有一种避鬼的用处,当然,人们总是以为是桃木辟邪,那没错,但是避不了鬼。 办公室和我原来不一样了,步乐乐全部重新的弄了一下,又是一种格调和风格了,那是我不太喜欢的风格。 “步场长,我想你是惹上什么了。” “最近我也没有去什么地方,都是在火葬场呆着了。” “这个火葬场有七个地方不能去,那是鬼点,当初这个火葬场在这方面的设计上是我和何大拿设计的,那七个鬼点也是镇点,就是镇鬼压凶之意。” 但凡老宅子,都会有这样的点存在,如果是明白的人家都会找人做的,看来步乐乐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或者说,她不相信的事情太多。 “我不相信什么鬼点,镇点的,死人就是死人,偶尔会炸尸那属于一种现象,除了这个,没有让我相信的其它的东西。” 步乐乐是无神论,无鬼论者,当然,这样的人大有都在,关于阴学中的灵魂之说,她更不会相信,人死了,就如灯灭了一样,什么都不存在了。 “把图纸拿出来。” 步乐乐不太情愿的给主任打了电话,主任把火葬场的图纸拿出来。 我铺到桌子上。 “步场长,我用圈出一镇点,我看看,你去过这些地方没有?” 我用笔画出来六个镇点,有一个我没画,因为那个镇点我不想让其它的人知道。 “少了一个?” 步乐乐到是看得明白。 “对不起,那个镇点不能让其它的人知道。” 步乐乐又不高兴了,但是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求我,现在她感觉到很累,没有精力跟我吼叫了。 她看着镇点,然后指了一下,看着我。 她去的那个镇点是火葬场的顶楼,是北侧的那栋楼,这火葬场的楼是“凹”形的,北侧的这边是五层楼,在拐角处,接了一个阁楼一样的六层楼,像一个单间一样,高出一块,那是一个大的镇点,那是我和何大拿一起设计的,在二十平的房间城,放着一副棺材,那是纪一盒做出来的,买来的时候花了六万,那棺材确实是非常的漂亮,放在那儿,就是镇鬼,压凶的,那个门是锁着的,告诉过任何人,不能进去,就是我,我也不会轻易的进去的,这样的地方,往往是邪恶的,可是步乐乐进去了,她没有不敢进去的地方。 “你去哪儿干什么?” “那儿没有监控,我想安一个,在这儿不应该有死角,所以我去了,可是那里有一个棺材,现在也不用东西了,怎么把棺材放在里面了?” “你动没有?” “动了,打开看了,棺材没有封盖。” “看到了什么?” 步乐乐半天没说话,喝了一口茶。 我点上烟,坐在沙发上。 “我看到了有骨头,一个角儿一块。” 她说完,脸色不太好。 “我拿了之后,才感觉到,你后面背着一个人,是吧?” “嗯。” 步乐乐,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真是没办法了。 “骨头呢?” 我感觉不吉利,把四块骨头都给扔掉了,扔到了炉子里烧掉了,当然,不是我亲手,是让主任做的。 我瞪了步乐乐一眼,那四块骨头是我和何大拿放进去的,那是四个鬼,四个大鬼镇着火葬场,放在里面,不打开棺材盖子,他们是不会出来的,有他们在,那些小鬼,邪恶的事情,就很少发生,但是不能不发生,因为这儿毕竟是火葬场,一个最邪恶的地方。 “你干得不错。” 我起身就走了,李小欢叫了一声师傅,我也没有回答。 出来,主任就跟着我,拉着我去他办公室里去喝茶。 “柯师傅,真对不起,这件事你不帮着解决,恐怕没有人能了,火葬场的老师傅都摇头,不愿意招了上什么事情。” 在火葬场有能解决的老师傅,可是谁愿意惹上这样的事情呢?他们都知道,有些诡异的事情,你不能招惹,招鬼上身那是一玩命的事情。 第二百三十一章 镇棺之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主任现在也是有点毛愣,那四块骨头他是亲手扔到炉子里的。 “柯师傅,我拿点东西给你看。” 主会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包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 是那四块骨头,我一愣。 “我没有烧掉,我问过了,那是一个镇棺,是你和何师傅弄的,我知道,这些骨头肯定会有用处,会有说法,所以……” “你做得很聪明。” “怎么办?” “送回去,你亲自送回去,把四块骨头,原样摆好,以的那个地方最好不要去了。” “那步场长……” “让她再背十三天,如果这些骨头烧了,背一辈子鬼去吧!” 我回去了,跟刘守贵喝酒,说了这件事。 “迟早要出大事的,步乐乐工作的能力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外行,什么都不懂,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知道,步乐乐迟早会出大事的,如果她不懂,能请教,也能认识到这个问题,那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晚上九点多,我去了何平那儿,敲门,一个老头把门打开了。 “你找谁?” “是何师傅吧?我是柯明喆。” “我不认识你。” “我父亲柯左。” “噢,那进来吧,老柯的儿子,唉,都这么大了。” 我进去,房间阴暗,倒上茶水,何平坐下说。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吧?” “是呀,我是想请教您扎纸的事情。” “扎纸?” 何平重复了一下,似乎对扎纸很陌生的样子,他半天才说。 “几年不扎了,好象不存在这样的事情一样。” “何师傅,我在学扎纸。” “这东西学着有什么用呢?扎一生,一生空,最后都是烧掉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喜欢扎纸。” “你喜欢?那好吧,如果不是柯左的儿子,你恐怕也没有机会看到这些东西,下个月的十三号,我就烧掉这些东西了,我的手艺也没后人来学了。” “我愿意当您的徒弟。” “我们家的扎艺是不收外徒弟的,都是家传的,可惜了,可惜了,对不起老祖宗哟,没有给留下个后人。” 何平带我从房间出来,走到东侧的一个房间,打开门。 “这里就是我的东西了,仅剩下了十三件,下个月就全没有了,烧掉了,扎纸就是扎空,空来空去,就像一个人,其实,最后什么都没有。” 灯打开了,小灯炮,很暗。 “你自己进去看看吧,然后出来把门锁上,我在那屋子里等你,人老了,站久了都不行。” 何平确实是很老了,他跟我父亲认识,而且是好朋友,刘守贵告诉我的,没有想到,父亲会认识扎师,而且是好朋友,父亲从来不提这些事情。 我进去,十三件东西,两个扎人,真人大小,还有一间房子,顶棚,还有马,牛各一,还有一些东西,我看着,这个何扎师,让我真的开眼了,就我扎的那些东西,自己以为,是最好的了,可是现在看来,那不过就像一个小学生扎出来的,我看着,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后,我才出来。 “感觉怎么样?” 何平问我。 “何师傅,这手艺不传下去,太可惜了。” “这是祖宗的规矩,我已经对不起祖宗了,没有留下后人。” 看来这何师傅是不会把这手艺教给我了,那天我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我出来,刚进院子,我就大叫一声,何平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 “别怕,孩子,你忘记锁门了。” 我看到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的角落里,似乎我听到了细小的笑声。 “那是扎人,别害怕,没事。” 何平把扎人拿进了房间里,把门锁上了。 “不锁门,他们两个就会跑出来,跟你捣乱。” 我的汗下来了,腿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我被送出来,门关上了,我的汗还在一个劲儿的流着,那本书上写所的,扎人可以走,可以笑,可以哭,这是真的,真的,我没有想到。 我去找刘守贵,他在房间里看书。 “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呢?” 刘守贵问我。 我说去了何平那儿见到的。 “我想跟着何平学扎纸。” “那不可能,何平不会教你的,不过还是有一个办法的,明天我带你去。” 我不知道刘守贵有什么办法。 第二天,我们晚上再过去,何平看到刘守贵,竟然笑起来。 “丑鬼,你有段日子没来了,再不来就看到我了。” “何平,你还那熊样。” 两个人看来是非常的熟悉。 进去后,我们喝酒,刘守贵就提到了让我跟他学扎纸的事情,何平就把脸拉下来了。 “丑鬼,你不知道我的家规吗?” 我不知道刘守贵能说服何平不。 “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可以认小喆当干儿子,你原来也有这样的想法,不想把这个扎艺失传了。” 何平不说话了,闷头的喝酒。 “让我再考虑一下。” 那天没有再提这件事,我们回去的时候,刘守贵说。 “我没事就过去,像儿子一样的照顾他,他也很老了。” 我就这样又成了何平的儿子,这到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从那天开始,我也不扎活儿了,因为我感觉我扎的就像一堆破烂一样。 我每天过去给何平做饭,照顾他,有的时候我也带着刘阳来。 何平松口的时候已经十月份了,他把刘守贵叫来,签了一个合同,还公证了,弄得正经八百的事情。 从那天开始,何平告诉我,每天是上吃过饭后,就这扎活,一天两个小时。 我从那天开始跟着保平学扎活,他从来不动手,只动嘴,我没有想到,何平果然很厉害,只一个星期,我的扎活就像样子了,他说我有这方面的才能。 其实,我不知道,也许每一个人都会有。 那天早晨,李小欢突然给我打电话,九点多钟,正是化妆的时候。 “师傅,我弄不下去了,十三号化妆室。” 我的徒弟,我也是没办法,再次去了火葬场,进了十三号化妆室。 “师傅,你看一眼,今天就给了我这么一个活,可是……” 尸体没有蒙尸布,我看了一眼,心里也有点吃惊,那个死者的眼睛一直是睁着的。 “闭不上。” 我走过去,看着死者的眼睛,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眼睛睁着,怒气,看来是死不瞑目。 这样的尸体怒气突然进入到化妆师的身体里,我把手放到眼睛那儿,往下拉,没有起作用,眼睛依然是睁着,死者最后还睁着眼睛着,那是不甘心,会回来找人的,这种怒气之鬼,怒气迷心,不会好坏的,转回来找人,就要害怕家,害最后跟她接触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化妆师,炼化师,这是最后接触他们的人。 “师傅,步乐乐一直就难为我。” “那是锻炼你呢!” 我是这么说,步乐乐这个人报复心太强,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为难李小欢。 对于这种死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看看她为什么不闭上眼睛,这种办法不是太好玩,人后最后最后影像是存留在脑袋里的,有的说眼睛里也是存留,那只是很短的时间,关于发生什么事情了,眼睛里是看不到的,那瞬间就失踪的影像,你是抓不住的。 “小欢,你把门插好了,把监控头挡上。” 李小欢把门插好后,拿着椅子,把衣服挂到了监控头上,无线对讲就响起来。 “李小欢,你想干什么,马上把衣服拿下去。” “不用理她。” 我把对讲机关上了。 步乐乐没过几分钟,带着主任来敲门。 我打开门,步乐乐显然早就在监控里看到了我。 “柯师傅,你不是我们场子的职工,你不能在这儿呆着,违反了规定。” “我知道,可是你不能为难李小欢,他是我徒弟,这样的大妆你也让她化,你应该找老师傅。” “这都是轮排的,不是我有意安排的,赶上了,就得化,没办法。” “步乐乐,你别在那儿胡说八道了,怎么安排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样迟早要出事的。” “出事我能处理,跟你没关系,马上离开。” “好,小欢,这个妆你不能化。” 我出去,主任把我拉到副场长的办公室里。 这个副场长原来是赤县的一个副场长,我见过。 “柯师傅,真对不起,这个妆火葬场的三十个化妆师都不愿意化,给多少钱也不同意化妆,他们说化不了,只有一个人,就是你,没办法,就这么安排了,可是那个步乐乐,唉……” “老化妆师是可以的。” “真的没有人能化这个妆,当初有退休的老人懂这个,这样的尸体十年九不遇的,现在老师傅都死了,只有你学会了这种妆。” 我也许是实话。 “那现在怎么办?” “步乐乐一会儿就去局里开会,然后你给化妆,我求你了。” 我摇头,我担心李小欢会有事,没办法,答应了。 步乐乐开着车出了火葬场之后,我就进了十三号化妆室。 李小欢坐在那儿抽烟。 “你怎么还抽上烟了?” 李小欢一下把烟给扔掉了,站在那儿吐了一下舌头。 “把门插上,监控挡上。” 李小欢站在一边看着。 “这个死者不闭睁眼,最后会回来找事的,她不会分善恶的,倒霉的就是炼化师和化妆师,最后两个接触他们的人,她这样睁着眼睛,那影像就会在脑袋里不丢失,找到这影像,看看是什么问题,然后解决这个问题就没有事情了。” 李小欢看着我,好象我没有说明白一样,这可以理解,当初我的化妆师傅教我的时候,我也慒。 第二百三十二章 死人最后的影像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个女人只有二十多岁,太可惜了。 想要看到死者最后脑袋里的影像,只有一个办法,系线,一头线系在死者的脖子上,另一头系在我的脖子上,然后头顶头的躺着。这样做,危险就是容易死我,她活,但是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我把另一张化妆床对上,然后拿出黑线,犹豫了半天,坐到台子那儿喝茶。 “你把死者的家属叫进来,两个人就行,不要多了。” 死者的家属进来了,五十多岁的两口子,女人早就傻了,男人还好。 “事情是这样的,眼睛闭不上,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杀,只留下几个字,对不起爸爸妈妈了。” 我看出来了,是自杀,吃药死的,每一个死者是怎么死的,化妆师差不多看一眼就知道,吃药死的,那脸色是不一样的,皮肤的颜色也不一样,总是看,一眼就能看来。 “自杀的原因你们不知道,我可以跟死者交流,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她死不瞑目,这就是有原因,不能让她睁着眼睛走,那样就不太好了,转世之后,会是瞎子。” “师傅,麻烦您了。” 家属拿出钱来,李小欢把黑纸递过来,他包上后,放到台子上。 “师傅,我也想知道,她就是我的眼珠子……” “也别伤心,这钱事实上我不应该要,但是这是冲钱。” “我们知道,谢谢您了。” 家属出去后,我就开始干活,李小欢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我和死者对顶,我慢慢的就睡着了,需要这种状态。 我看到了死者最后的影像,自杀之前的一段,她被一个人给强1奸了,那个人我记在脑子里,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是汗,把黑线解下来,放到化妆箱里。 “把家属叫进来。” 家属进来了。 我形容了一下,我看到的那个男人,死者的父亲想了半天说。 “那是孩子的老师,毕业后,他们还一直在来往,就像父女一样,我们也知道,他也常跟我在一起喝酒,人就在外面,来送这孩子来了。” “把人叫进来。” 那个老师进来了,四十多岁,比死者大二十多岁,没有想到,这个看着正经的男人竟然会这样。 我摆弄着手机,给李小欢发了一条短信。 “报警,到外面。” 我让那个男人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我想,这也许是你最后喝茶了。 “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这跟你化妆有关系吗?到现在你们也没有给化妆,是不是没办法让她闭上眼睛?你们什么水凭,我们等着呢,外面上百人在等着呢……” 这个男人有点急了,我想,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急的,人一烧了,就一了百了的了,没谁会知道了。 “当然有关系了。” 我刚说完,警察就进来了,这速度也是太快了,不到几分钟。 “这个男人是一个强1奸犯,把这个死者强1奸了,死者自杀的原因就是这个。” 死者的父亲当时就傻了,突然的就掐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警察给扯开了,那个男人不承认。 “他在瞎说,胡说八道。” “我们会采取措施的,取证的,死者不能炼化了。” 警察说完看着死者的父亲。 “我同意。” 我慢慢的走到死者面前,伸手扶了一下眼皮,眼睛闭上了。 “谢谢师傅,你这个混蛋……” 那个男人被警察带走了,死者又被送回了停尸间里去了。 “师傅,我请你吃饭。” 副场长进来了,李小欢就请假,副场长同意了。 我们出来,上车,李小欢说。 “师傅,真的能看到死者最后的影像吗?” “对,只有这样的人,如果自然死亡,老死的,思想中没有了那种毅力,自然影像就不存在了,想保住影像,大多是怨恨,有了怨恨,影像才会留在脑袋里。” “那要怎么做到?” “我做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就那样做就可以,那黑线都是过百尸之线,就在我的化妆箱里,用的时候用就用,对顶的时候,我的毅力一定要强于对方,不然就会你死她活,她活也是一种阴活,报完仇了,也是死,但是你就活不来了,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最好的办法不是有另一个老化妆师在你身边,如果出现这种情况了,马上化花妆,这样也许还能活过来。” “师傅,我不太相信。” “你看到了,我不认识那个男人,也不认识这个女人,我就能说出来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子。” “是呀,相是神奇了,师傅,以后我就到你家学,不然我也学不着。” 我心想,你可别去我家里,刘阳非得跟我急了不可。 我没说什么。 吃过饭,我去刘守贵那儿,没说这件事,聊了一下扎人的事情。 我已经在何平那儿学了七天了,何平说,只有十天就可以了,我觉得何平是不是不想教我呢?那最深的东西会不会因为我只是干儿子,而不教我呢?我想着这件事。 天黑了,我去了何平那儿,那天他教我的是扎房子,那种扎法真是诡异。 “这种房子扎出来,跟真房子大小是一样的,但是你记住了,就是扎纸,不要完美了,要留缺儿。” 关于缺儿我不明白,他给我讲了他扎房出的事情,我没有想到,就这扎纸竟然也会有这样诡异的事情发生。 扎房主要教我了最重要的东西,并没有完全的扎一间房子,何平总是说,时间不够用了。 他说过,十三号烧掉那间房子里所有的东西,还离十三号还有三天时间,就是我学完的十天时间。 我总是感觉这件事有点奇怪,不知道何平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楼房,刘阳在家里看电视,问我学得怎么样。 “真不错,我想,等我学完了,在这个市里,我就是唯一的,最好的扎师。” “也许是,今天李小欢来了,说跟你学化妆来了。” 刘阳说完,瞪着眼睛看着我。 “是呀,她跟我说了,我没答应,这丫头。” “对了,我告诉你,我怀孕了。” 刘阳看着我说,我一愣,一个高儿跳起来了,大叫着,刘阳乐了。 “傻了吧,怎么感谢我?” “以后你就是祖宗,我打板供起来。” “说得好,你一天就忙你的事,有的时候好几天看不到人。” “以后不会了。” “我想回扎房住,我喜欢那儿。” 我愣了一下,想了半天说。 “那没问题,我请一个保姆,再有两天我就学完了,回扎房陪着你。” “也好。” 刘阳怀孕了,是一件让我高兴的事情。 那天晚上去何平那儿学扎活儿,完事后,让我陪着喝酒,他说明天就是十三号了,是我学习的最后一天,但是他没提烧掉那些扎纸的事情,似乎他有些神伤一样,有的时候出神发呆。 “这是扎纸的日记,我写的,一生的经验,你拿回去看,研究,我画了图的,很详细,还有就是,你当我干儿子一回,这家里有什么东西,你想要的,拿一件走。” 何平家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这样说,我也不知道拿什么。 何平下地,把一个盒子拿出来。 “好了,我把这个送给你,这是扎笔,里面有用的方法。” 何平今天的举动有点奇怪。 “明天,你给我弄四个菜,一瓶好酒,明天就是实际操作了,我教你一些关于扎德的事情。” 我看着何平,怪怪的。 那天我回家,刘阳说,李小欢又来了。 “这丫头,有毛病吧?” “到也没有什么毛病,相学化妆术,这也是挺用心的了,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而且还是在火葬场工作,我想你能教就教她,毕竟叫了一回师傅,别让说出来什么,当了一回师傅,什么都没有学到。” 刘阳这样说,让我一愣,刘阳最烦的就是李小欢。 “你是真心的?” “当然。” “那等我们回扎房的,到时候让她周六去学就行了。” 第二天,白天,我去了刘守贵那儿。 “何平怪怪的,这几天。” “他就是那样奇怪的人,没有什么的,怪都出名了。” 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我觉得还是挺怪的。 那天,我带着菜和酒过去了,坐下喝酒,何平告诉我扎德,四不扎,没钱不扎,没死不扎,没后不扎,没全不扎。 “这是扎德,但是更确切的说是扎忌,不给钱,不扎,人没死,不给扎,没有后人不给扎,尸体不全不给扎,这是对你好,也是对人家好,记住了这四点……” 那天,何平跟我说了很多,我都记着,没有想到,扎活儿也这么多的讲究。 这天快到半夜的时候,何平说。 “你走吧,回去吧,不早了,不早了……” 我以为何平喝多了,那天我出来,上车,开车往楼房去,明天我就带着刘阳去赤县扎房住了。 我刚到家不久,刘守贵就打电话来。 “马上去何平那儿,出事了。” 我激灵一下,想问出什么事的时候,刘守贵把电话挂了。 我开车过去,到何平家那儿,老天,火光冲天,消防队来了,我要冲进去,人家拦着。 “我干爹在里面,他在里面,有人,有人……” 有消防队员冲进去,可是没有找到人,火竟然就是灭不了,一直烧到了天快亮,真是邪恶的事情,消防队的人都有点傻了,说没有见过这样的火,一般的情况下,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火就灭了。 刘守贵摇头,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其实,我应该想到了,十三号,烧掉那些扎纸,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天,我和刘守贵进去,在扎房里我看到了一个扎棺,原来没有,那扎棺烧得已经成灰了,但是可以看出来是扎棺,何平说过,扎棺就是最后扎师的作品,给我自己扎的,不然这一生也没有机会扎棺,扎师是不会扎棺的,扎棺的时候,就是自己死的日子,我没有看到,他什么时候扎的棺。 我把尸体清理出来,已经烧得只有半米来长了。 “给纪一盒打电话,让他送一个小棺来,你搭灵棚,扎纸活儿。” 刘守贵告诉我。 纪一盒把小棺运过来了,我把尸体装里,刘守贵不让我整尸,也不让化妆,就这样的装到里面,摆在灵棚前,等着三天之后下葬。 这一切都是太让我意外了,我完全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三天后,何平被葬到了墓园,我和刘阳回了赤县扎房,三天后,我开始扎活儿,那活儿还真的就不少。每天我不闲着。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送刘阳上班,然后返回来,干活,累了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看何平留下来的日记,那是扎了一辈子活儿的经验,有图儿,不过那图儿画得实在是不怎么样。 那个盒子里的扎笔我拿出来,是骨头做出来的,人的骨头,笔很尖,里面有一个说明,扎笔用点眼,点眼扎人活而动,我没有想到,我不敢用,放回盒子里,至于这个扎笔是点眼的笔,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迟早我要试一下的,这个是肯定的了,因为我摆脱不掉我的好奇心。 周六,刘阳休息,李小欢就来了,这天我没有干活,而是教了李小欢自妆鬼妆,两个小时后,就不讲了,李小欢买菜做饭,吃饭的时候李小欢说。 “师母,以后我来照顾你得了,你怀孕了,也干不了什么,上班还挺累的。” “不用,过两天就请保姆来了。” “我闲着也没事,四点就下班了,开车到这儿也就一个小时,我想跟着师傅多学点。” 刘阳看着我。 “那不行。” “师傅……” “也行,你愿意就行。” 我没有想到刘阳会答应。 刘阳给李小欢弄了一间房子,她在这儿住下了,这是我不喜欢的。 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来了一个人,说是扎活,扎一间房子,这个人挺奇怪的,是给父亲扎的,他的父亲还没有死,就想有一个房子,摆在那儿看着放心,等死的时候烧给他。 我知道,没死不扎。 “不扎。” “我有钱,父亲就是想想死后住的房子,我要求是别墅。” “没死不扎,这是我们的规矩。” “狗屁规矩,不就是差钱儿吗?我给我五十。” “不扎就是不扎。” “十万,买几张破纸还不值吗?” “多少钱也不扎。” 这个人瞪了我一眼,出去了,开着宝马走了,说他还会再来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高中同桌子的她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这个女人竟然是我高中的同桌子,高一时候的同桌,一个很不起眼的一个女生,但是学习成绩非常的好,不爱说话,就是下课了,也喜欢坐在那儿看书。 她跟我半年同桌子,只跟我说过两句话,我记得这个女生, 这个女生在下半年的时候,就没有再来学校上课,老师说是转到省重点去上学了,可是事实了,两个月之后,才知道,她跳楼了,从家里的十八层跳下来的,十八层楼本身就是不吉利的一个楼层,一般都会跃过去,从十七层,直接就是十九层。 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惊呆了,一个高中生,对于死是害怕的,而且我跟她同桌子,她最后一天上学的时间,竟然给了我一个日记本,在学校超市买的,很漂亮的那种,然后她就没有来上学。 我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她愣愣的看着我。 “她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完全的就慒在那里了。 “你是小莹?” 她没说话,点头,显然是听见我说话了,那么来说,她是没有死,在骨村没有死,真是邪恶了。 “我是小左?” “是小左。” 她说话缓慢,完全就不是上学的时候的样子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竟然哭了“嘤嘤”的哭起来。 “别哭,跟我去那边。”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莹跟着我走,去了那个房间,牧青看到小莹,有点害怕,小莹的头发都快拖到地上了。 我拿出东西让小莹吃,她最初还是慢吃,后来就吃得快了,狼吞虎咽的,显然她在这儿太久了,没有吃到过什么东西了。她能吃东西,那就是说她没有死,我也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体温来。 小莹吃完了,坐在一边看着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小莹又哭了一阵子后才说。 “那年我离开学校,是因为我看到了一件事,就是母亲把父亲杀了,在房间里,全是血,母亲在割父亲身上的肉,我全部看到了,那天我离开了家里,就进了骨村,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我知道,自己疯了,母亲杀掉父亲为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把父亲的尸体偷到了骨村,还有母亲的,母亲被判了死刑了,我把母亲的尸体也偷来了,在火葬场,那个房间里就是母亲和父亲的尸骨,我喜欢每天把他们搬来搬去的,还有其它人的骨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控制不住,我离不开骨村……” 我知道,小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那么来说,小莹怎么就有骨村没有死掉,这个我也不清楚,她更是说不清楚了。 “我带你回家好吗?” 小莹摇头。 “我不回家,这儿就是我的家,有爸爸,有妈妈……” 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牧青在一边擦眼泪。 小莹是在半夜里跑掉的,天亮之后,我再去那间房子找她,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我想是藏起来了,她不离开骨村,她要和那些骨头在一起,伤害也许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了,比掉了一条胳膊还疼。 我和牧青有骨村转着,我找勾术的破解之法,可是我很茫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也不知道怎么找,反正就是在骨村转来转去的。 半夜里,我听到脚步声,我以为是牧青,但是不是,牧青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看到了什么吗?” “没有,有脚步声,就像在这个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什么都看不到,真是奇怪了。” 我知道,这种声音在骨村并不算什么,有脚步声,那是鬼在走动着,夜里他们是不安的。 我来骨村已经是第六天了,依然一无所获,我有点上火了,如果这样下去,我是没办法破解勾术了。 我再也没有看到小莹,我决定离开骨村了,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第十天了。 何大拿没问我,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左,安下心来吧,不要再纠结那样的事情了,没有什么意义。” 我真心的是想放下,但是我放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最奇怪的事情。 牧青没事就到我家里来,带吃的,带用的,给我收拾房间。 “牧青,你不要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你有你的事情,你的事情是研究学问,给学生讲课。” “除了这些,我也应该有爱情,有其它的事情要做。” 我没有再说其它的。 我遇到云白的时候,她带着小喆在商店里买东西,小喆叫了我一声的时候,我才看到他们。 “小喆,想爸爸没?” 小喆点头,一个特不爱说话的孩子。 那天云白带着小喆离开,我远远的看着,一直到他们没有影子了,其实,我想如果云白带着小喆回来,那又是怎么样的呢?我想,那应该是幸福的。 这种幸福也许我永远也得不到了,现得到,也不是这种幸福了。 我坐在家里看电视,牧青打电话让我去大来。 我去大来饭店,牧青在包间里,我进去坐下。 “今天我请你吃饭,因为我爱上了你。” 我没说话,牧青爱上了我,我也喜欢她,这是实话,因为她像郝非,越来越像郝非了。 “你很像一个人,郝非。” 牧青愣了一下,只是笑了笑。 关于郝非的事情,那天我讲了,她听着。 “我愿意做郝非。” “不,你就是你,郝非是郝非,谁也做不了谁的。” 那天晚上,我们回家的时候,场长在家门口等着我。 “小左,有一个活儿,今天晚上要干。” “大晚上的,你也不让我休息。” “明天让你休息,这活你得干。” 我看了一眼牧青。 “你去吧!” 我上了场长的车,进了火葬场。 停尸间的一个厅里,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送来了,今天就要烧掉,因为是一个鬼期。” “怎么十三天了,才想起来烧呢?” “这些事你跟家属说,他们在我办公室里。” 鬼期烧,不烧转生就难了,但是一般都不会超过十三天,如果超过了,就要找老道做道场,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我进办公室,家属在里面。 “怎么才想起来烧?” “他妻子把尸体给藏起来了,不让烧,这才找到,真对不起。” 我一听就明白了,看来他们夫妻的感情不错。 “怎么死的?” “从高空掉下来了。” “这样的尸体烧起来,会有事情出现,到时候我也许会采取一些其它的措施,到时候你们有一个心理准备。” “师傅,我们相信你,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怪你的。” 十三日是鬼人之换的日子,这样的尸体往往会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 化妆师来了,给化妆,然后我开炉,尸体摆在一边,等到炉火起来的时候,我把尸体推进去,盯着尸体。 就在皮烧得一块一块往下掉的时候,突然一个东西飞出来,黑色的一团,我一下没捕到,有点乱了手脚,果然是出问题了。 那黑色的一团飞走了,我不能离开,两个小时后,尸体烧完了,骨灰我捡出来,放到骨灰盒里,抱到了办公室。 “完事了。” 家属给我黑包之后就离开了。他们走后,我点上烟说。 “场长,出事了。” “怎么出事了?” “要不是,一团黑色的东西冲出来了,我没捕住。” “那是什么?黑灵,就是另一种物质,像我们人一样的存在着,只是是黑以的,恶灵,这样的人最邪恶了,是四灵相合,就是转了四回世,四个次的灵魂没有分开,而是在一起了,才有恶灵。” “那怎么办?” “它是不会离开的,但是想抓住,想治住也是非常的难,火葬场这段时间肯定会出事,如果不抓住,随时都会有事情发生。” 其实,有一点我是说错了,黑灵并没有火葬场呆着,而是跑掉了,我找何大拿来,他没有感觉到有黑灵的存在,如果有,他是能感觉到的,这样的恶灵有一股恶气,很冲的一种气场。 何大拿看了我一眼说。 “你以后烧人的时候,这样的就不烧完事了,家属怎么处理,那是他们的事情,你放恶灵而出,那是要有报应的。” “那种情况下,我不能不烧,不烧也不成。”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跟何大拿回去,他说。 “不管怎么样也得找到。” 我不知道怎么样要找到。 何大拿第二天天黑后,带着我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东山的个老庙,荒废的庙,不时的会有孩子在这里玩。 “这样的恶灵会占据一个地方,也许会在这里,但是我不敢肯定。” 我们进去,何大拿说。 “就在这儿,记住了,不要让它扑到你的身上。” 我看到了那团黑,就附在房梁上。 我看了一眼何大拿。 “这么黑的恶灵。” 他摇头。 何大拿出来,我跟着。 “只有一个办法,去教道协会找马道士去。” 我知道,在西一路,有一个道教,那儿整天的香火四起的,我和他们没有接触,何大拿是有接触,他是四方朋友,八方亲属。 第二百三十四章 八斤半的大黑猫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跟着何大拿去的,到了地方,他让我在外面等着,一会儿出来一个老道,那是马道士。介绍了一下,我们就去何大拿的家里。 何大拿把事情说了,马道士说。 “这恶灵这么久了,恐怕也是难治住,不管试一下,也许可以,我要摆道场,就在你的后院,你要恶灵要引过来。” “怎么引?” “恶灵需要的是动物的血,黑毛的动物,任何的都成。” 我看了何大拿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还不去找。” 我瞪了何大拿一眼之后,走了,黑猫,黑狗…… 对于杀动物的事情,我是一直不赞成的,可是到这个时候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去了市场,我在那儿找到了一只猫,黑色的大猫,我还是犹豫了,这只猫买回去,命运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恶灵害人,也只能如此了。 我把猫买回去,马道士看了那只大猫说。 “至少有八斤半了,这样大的猫还真的就不好找,这样猫的血最灵了。” 马道士已经把道场摆好了,还来了几个徒弟,站在各方位,我和何大拿站在一边看,那黑猫的血在一只大黑碗里,看着有点吓人。 马道士盘坐在铺团上,闭着眼睛,念着什么,时而如细雨,时而如落豆,时而急如风,时而缓如月…… 我第一次看到做道场,心里面有点紧张。 天刚黑一点,院子里起了风,那风是阴风,和其它的风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到,我退后了几步,何大拿依然站在一边看着。 风骤停,马道士突然大叫一声,跳起来,一马甩,有东西从空中落下了,然后就是道袍挥起来,盖到那上面,我没有看到什么,但是道袍是鼓起来的。 马道士把道袍卷起来,拎着说。 “我们回去了,应该是没有事了,如果再有事,我也弄不了了。” 何大拿给拿了香火钱,他们走了。 那天,何大拿告诉我,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我们玩不起,真的是玩不起,说不定哪天就把小命玩进去了,人的命如同草芥一样。 那天,我回去牧青把饭菜做好了。 其实,对于当大学讲师的牧青,我一直有一点不理解,就她家的条件,和自身的我条件而言,找什么样的男人都不会成问题,可是就偏偏的跟我这个炼化师叫上劲儿了。 那天牧青提到骨村的小莹,她说,得救她,不能让她在骨村呆上一辈子。 小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父母的尸骨,从这屋搬那到屋,从那屋再搬到这屋,不停的,每天如此。 我想,小莹的精神出了问题,那是肯定的了。 她在骨村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还能回来吗?我不知道,我完全的就无法说这件事,我告诉牧青,这事过后再说。 出了这事之后,场长让我休息了半个月,我几乎是天天在何大拿那儿呆着,那告诉我,不要再去骨村,把一切都放下来。 其实,我根本就放不下来,我去了富家大院,进去的时候,看到富家老大坐在院子里抽水烟,我坐下了。 “我来看小喆。” “他跟云白去出玩了,去公园了,你放心,他在这儿就是少爷,我是老爷,云白是太太。” 富家老大虽然败落了,但是依然是摆着少爷的谱。 那天,我离开富家大院,当时真的想掐死这个货了,可是我没有那样做,那样做有意义吗?没有。 我去河边坐着,看着河水,其实,人生就像河水一样,不管怎么人,你都无法停下来,不停的流着,一直到把生命流尽了为止。 牧青再次提出来去骨村,她如果只是想知道死的原因,我没有看出来,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停的拍照片,然后就仔细的看照片,似乎想在照片中发现什么。 我不知道牧青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也不能再去。 火葬场炼化间,我坐在椅子上,跟搭档聊天,他说前天死的那个女人,在炼化的时候,竟然尖叫出来,他怀疑人没有死,可是抱着她进炉子里的时候,人确实是死了。 这样奇怪的事情很多,也总会发生,这并不奇怪。 “其实,在火葬场,炼化室是最邪恶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有的时候就装着看不到,因为我们无法解释,那是阴学上的,一门不被认同的科学。” “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大拿何师傅就是研究这个的,很厉害的一个人,就是人有点疯。” 我不想提到何大拿,似乎在我的生命中,何大拿占的比重有点太大了。 那天我和搭档去喜来楼喝酒 ,董军就出来了,带着他的小儿子,董小强,几岁大小,很精明的一个孩子。 那天董军让我看了一幅画儿,在他的画室,他的画室没有窗户,永远是昏暗的灯光,画架子有十多个,摆在那天,几乎都是没有完成的作品。 有一幅画儿,在画架子上,蒙着布,黑布,似乎他喜欢用这种黑布,有一面墙全是黑布铺上了。 董军把蒙着的黑布掀开,我一激灵,全部是黑白色调的,一个漆黑的棺材,白色的尸骨,散落在棺材的四周。 “你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我想你能看懂,送你了。” 其实,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画儿,看着邪恶,诡异,让人想得太多了。 关于董军在画界的传闻是实在太多了,有人喜欢他的画儿,给多少钱不卖,不喜欢他画的人,他到是免费的送人家,一个很怪的人,董军也不和那个画家在一起接触,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我想办一个画展,就在这儿,你能帮我一下吗?” “那当然了。” “我要关业七天,这七天,我来布置画展,现在灯光不是太好,全部换掉,然后就是每一个房间……” 董军跟我说了很久,其实,我一点用也没有,甚至可以说帮不上什么忙。 “我需要一些骨头。” 董军最后说了实话,我一愣,要骨头干什么? 他有说,说只有十几块就行,人的骨头。 我没有问他干什么,弄十几块骨头是没有问题的,大家都知道炼化间的事情了。 三天后,我再去的时候,饭店关业装修,我从后门进去的,进去的进修,工人在弄灯光,其它的房间也有工人在挂着画儿。 我把黑袋子递给了董军说。 “什么事要小心,不能乱来。” 董军点头,其实,我挺后悔答应董军的,如果有事了,我也跟着倒霉。 最让人没有想到的就是,董军在画展开的前一天,突然高调的出来了,在电视上露面了,说画展的事情,这也太让我意外了。 董军到底要玩什么呢? 那天我去了,我一定要去的。 那天来的人非常的多,有画界的,还有其它的。 那天,董军很忙,我没有和他打招呼,进去了,整个厅里,挂着的画儿全是那种抽象的,一点也看不懂,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走进那狭窄的走廊,那儿挂着的画儿也是诡异,最后进了包间,包间进而的画儿让我有点吃惊,几乎都是关于棺材和尸骨题材的,各种的诡异呈现出来,每一幅画儿都让你毛骨悚然,让你冒冷汗,看着的人,都站在那儿不说话,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到表达的是一种穿透,穿灵魂的东西,就像一把古代的青铜剑一样,瞬间就能穿透你的身体,穿透你的一切,让我无法摆脱的一种疼。 那天,我从那天出来,我知道,董军出名了,应该是,就是那些棺材和尸骨的画儿,那是达到了一个灵魂的高度。 董军的画展就开了一天,到晚上十点结束,第二天就正常营业了,这有点意外,就那些灯光来讲,就我所知道,应该花了十几万,在这个年代,十几万,那可不是小钱。 董军的饭店人是火得不人,似乎这并不是他的目的,董军画展后,更是不露面了,想找他都不容易,每天就是在画室里呆着。 董军到底是什么目的呢?我不知道。 那天,我去喜来楼,进了画室,他的画室只有几个人可以进来,其它人的不可能进来,董军也不见。 “董军,你到底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呢?” “这个……” 董军点上烟,让服务员送酒和菜上来。我们喝酒的时候董军说。 “你也许理解不了了,我一不是为了出名,二不是为了饭店招人,而是我在招一个人来,可是那个人一直没有来,也没有露面,我想他迟早会露面的,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什么人?值得你这一生的守候呢?” “当然是值了,我们北站的火车站,有一个老头,他二十二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他们约好,三年后的那天,到火车站接这个女孩子,可是那个女孩子三年后的那年并没有来,他就一直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了老头了。” 董军说完沉默了,这件事全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关于这段爱情,那个女孩子,到底会不会出现,谁也不知道。 “难道,你也在等一个女人吗?” “不,应该说是仇人,也是一个画画的,我那些棺材画,骨画,你知道我是用什么画的吗?” “黑白灰一种调,我不太明白画儿。” “我把你拿来的骨头磨成了粉,然后在做画,一共是三幅,不是全部的。” 我目瞪口呆,他竟然会这样做,那么这些画就会出现诡异,诱惑人,进入到某些地方,他怎么能这样做呢?那么他等的这个仇人会是谁呢?至于他把一生都搭到里面去了吗? 董军有儿子,有妻子,不过他现在的妻子,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听说原来的那个也是画院毕业的,长发飘飘的那种,只是没及腰,及腰之时,董军娶她之时,说是妻子,其实并没有结上婚,而是在长发及腰的那天,出了事,出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反正是没有结上婚,那个女人也消失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董军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棺骨之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董军跟我说了那个男人,我们喝到了天亮了,我也知道了。 那天,董军提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我也知道,是这个市的一个诗人,叫华宜,人长得挺帅的一个男人,会写诗,会浪漫,会玩风花雪月。 就是这个男人,华宜写诗的同时,还画画,诗配画,他画画从师沈家兴,是全省出名的画家,他所学的画儿也很不错,人善于交际,所以名气到也是不错。 这个华宜,我也见过一次,总感觉太油滑的那种。 华宜跟董军的前妻丰妩出现了问题,丰妩,小学的老师,学写诗,跟着华宜学。丰妩褆称为市花,很漂亮的一个女人,董军提到丰妩我就想起来,这个女人来,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这让我太意外了,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事情。 华宜把丰妩拐走了,事情看着,听着似乎很简单,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华宜是明目张胆的把华妩给抢走的,这让他十分的上火,其实,董军和华宜原来也明过交集,他们也是认识,只是有想到,华宜来了这么一招子,也就是那天,他们谈了,在喜来楼的包间里。 “我说完,用画异治于华宜于死地。” 董军说完画异,我也是很吃惊,半于画异,云正师傅跟我说过,原来在火葬场,有一个化妆师,就是一个画画出身的,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招工的时候不来报名来了,当上了化妆师,一直当到死。 她所做出来的画,一生就三张,其实,有无数张,但是留下来的就三张,就是三张画儿,最后被一场火烧掉了。 那三张画儿,云正师傅看到过一张,就是那一第,云正师傅看完了,竟然半个月都像着了磨一样的,在找着画中的一个场景,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引诱着他,叫着他,呼唤着他。 那就是画异,画异那是阴学上的一个手法,有点近于勾术,当然,这又完全是勾术不同了。 那天董军的棺骨之画,有三张是,他说在包间里,某三张,我没有看出来,也没有感觉到画异。 “你那三张画儿在哪儿?” 董军看了我一眼。 “跟我来。” 董军带着我进了一个包间,那个包间门是锁着的,显然,他并没有把这三张画儿展出来,只是挂以了房间里了。 我们进去,董军让服务员把菜和酒弄到这个包间来,会下喝,那三张画儿一直就蒙着。 我不知道,那应该是怎么样的三张画儿,用骨粉画成的,应该是十分的诡异了。 “我可以肯定的说,华宜会在今天晚上来。” 我一愣,这不太可能,华宜知道董军要用画异来害死他,他怎么可能来呢? 晚上十点,走廊有脚步声,董军看了我一眼,站起来,等到脚步声走到门口了,他一下把门拉开了,外面的那个人吓了一跳。 “华宜,我知道你会出现的,我就在等着今天。” 华宜显然是没有料到,董军竟然会在这儿等着。 华宜进来了,坐下,自己倒上酒,干了一杯。 “我知道,你会用画异来害我,可是你做不到,这样的画只是一个传说,根本就不存在。” 董军只是笑了一下,走到一张画前,把蒙着的布一下不扯下来了。 三块骨头,整个画面就三块骨头,摆在那儿,但是看了,我感觉到了寒气,虽然只是三块骨头摆在那儿,画得也真实,但是,仿佛那是一件绝美的画儿,但是美在什么在方不知道,穿心过脏的一种感觉。 华宜的汗下来了,脸色苍白,最后闭上了眼睛。 “华宜,丰妩呢?你说过的,如果我可以画出画异来,你就把她还给我。” “对不起,你做到了,但是我做不到。” “我防着你这手呢!” 董军站起来,把门锁死了,在里面锁上的,我没动,董军就坐直了。 “妩妩死了。” 董军一下就站起来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说会保护好她的,你说的。” 我看董军,有点失控了。 “我没做到,她自杀了,我一直瞒着你。” 董军突然就是一拳,华宜一下就从椅子上摔到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满脸是血。 “我知道,我要还你的,我没保护好她。” “她为什么要自杀?” “她总是说,世界没有纯净的地方了,我就知道,她的理想世界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纯净的世界没有。” “有,我这儿就有,你没有……” 董军喊起来,然后就失声痛哭起来。 董军把一杯白酒干掉了,走到另两张画前,扯下蒙着的布,然后说。 “你自己选一张,坐在这儿给我看上半个小时,盯着看,如果你能逃脱掉,那是你的幸运。” 华宜看了半天,搬着椅子,坐到一张画前,盯着画儿看。 董军和我喝酒,不说话,我不看画儿,那画儿确实是没办法去长时间的看,我只看了一眼,满脑袋就开始乱了。 华宜看了半个小时后,站起来说。 “应该配上一首诗。” 董军没理他,站起来,用火柴把三张画烧掉了,然后打开门。 “滚。” 华宜走了,很正常,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 那天我回家,我觉得那画异似乎对华宜起不了什么作用。 我想,也许董军失败了。 牧青再次提出来去骨村,我就火了,让她走。 今天休息,我去何大拿那儿,在收音机里竟然听到了,诗人画家华宜自杀上吊了,追随着三年前死去的诗人丰妩而去了,他们美好的爱情,就此上了天堂…… 我目瞪口呆,那画异真的就那么厉害吗?我不知道。 我很久没有再去喜来楼,我感觉那儿十分的可怕,似乎董军就是一个杀手一样,不用刀,只用画儿。 我被场长叫到办公室,他说要换炼化炉,从德国进口的,六台,也要招两个炼化工,设备一个星期就到,炼化工有一个已经到位了,给我当徒弟,我不想再收徒弟,场长就火了。 新徒弟是一个小伙,赵山,人很老实,高中毕业。 在办公室,他总是那样拘束的样子。 “在这儿不用那样。” 我给讲了,在火葬场的一些禁忌,他说记住了。收徒弟是有责任的,我不想收,就是这分责任太重了。 我不知道,赵山能在这儿干多久。 新设备进来了,六台大炼化炉,拉进了炼化间,德国的技师给调试着,我和一个老师傅跟着学,三天后,开炉,那确实是和原来的没法比,一般尸体需要两个多小时,而这个只需要一个半小时,而且烧得很透。 赵山跟着我,一直到他适应了,我才让他去运尸体,但是,他竟然是背着尸体进炼化间的,当时我是目瞪口呆,背尸如果是亲人的,到是没有什么,可是这是你所不认识的人,这样的背尸方法,应该是背对背的背,那也是实在没招儿的时候。 “你怎么背尸体?” “车子坏了,我怕你着急。” “放下。” 我的汗都下来了,背尸那尸体就是烧了,你也会不时的感觉到,你在背着什么东西。 但愿没有事情。 那天干完活儿,进办公室。 “你出去弄一些菜和酒来,到大来去,提我就行了,记上账。” 我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牧青竟然来了,这是她第一次来火葬场,这个时间,火葬场的职工基本上都下班回家了。 “你怎么来这儿来了?” “我想了解你一下,进来到是真的有点紧张。” 牧青说着,似乎并不紧张。 赵山回来了,我给介绍了一下,然后坐下喝酒,我看到赵山是满头的汗,骑自行车,不至于这样,就像背了一二百斤的东西一样。 “赵山,你有病了?” “师傅,我感觉像背了什么东西,就刚才。” 我一想,完蛋了,侥幸是不行了。 “没事,吃饭喝酒。” 赵山喝了一口酒,脸不通红,看来是不能喝酒的一个人,将来一定能喝,在火葬场似乎没有人不能喝酒,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牧青不吃,她说在这儿她吃不下去。 “那你就忙你的,我和赵山一会儿还有事儿。” 牧青走了。 我跟赵山说了实话,他吓得脸都白了,拿着筷子的手一个劲儿的哆嗦。 我没有想到,赵山竟然会背着尸体,在火葬场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现在告诉他,想以后慢慢的把一些规矩再告诉他,不然怕他记不住,偏偏就是尸车坏了,可是还有几台尸车,竟然没有在停尸间。这小子也是走了点背运了。 赵山又冒汗了,他感觉很累的样子。 我和赵山去何大拿那儿,告诉他,这是新收的徒弟,出了点事儿。 我跟何大拿说了,他愣了半天说。 “真邪恶,火葬场就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真是无知者无畏了,这事麻烦,你背着那个人,不愿意下身,那也没办法。” “那他不能背上一辈子吧?” “用不了一辈子,三个月后不背死了,就是说,鬼累,那又是一种累,累死了。” 何大拿冷冷的说,赵山吓哭了。 “没事,别听他瞎说。” 我看着何大拿。 “你这个当师傅的,也真是的,不早点告诉,在停尸间里最容易发生事情。” “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是意外,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何大拿不太高兴,他让我进屋,把床底下的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拿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何大拿有一个毛病,就是很多东西都会放到床下,绝对不会放到其它的地方,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毛病,床下放东西是不好的,人容易睡不着觉,就是说,杂物生梦这种道理,可是何大拿似乎从来没有没睡不好过。 我把东西放到那儿,何大拿瞪了一眼赵山。 “一个男人哭什么?” 他慢慢的把布包打开了,一层一层的,最后就是一把刀,那刀泛着亮光,像是抛光过了,是一把骨刀,做成了一个蒙古弯刀一样的刀,他没动。 “这是一把骨刀,等他感觉到后背有重理的时候,一刀下去就可以了。” 我出去弄酒和菜,不然何大拿会不高兴的。 喝酒到晚上十点多,赵山才感觉到了重量,我拿起骨刀,在后背上来就是一刀,我感觉到我砍到了什么,手都感觉到了疼了。 随后,我就是目瞪口呆。 第二百三十六章 陈园园之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刘阳认识,我晚上接刘阳回来,李小欢已经把饭做好了。 我跟刘阳说了来扎房子的那个人。 “赤县的刘家老大,应该是,还有一个刘老 二,他们是开矿的,铜矿的,有钱,也霸道,不要招惹他们,既然出十万扎,你就给扎就是了。” “可是有规矩,没死不扎,扎了对他们家人不利,对我也不好。” “如果没有那么严重,就扎,因为这个刘家的老大和老 二惹不起,何况是给他爹扎,两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是大孝子。” 我琢磨着,既然这样,我们得罪不起,那就扎,扎完了会怎么样我不知道。 我还是跟刘守贵说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害怕。 “这是死扎,没办法,你不扎也不行,明天我过去跟你搭一下手。” 刘守贵第二天过来的时候,刘家的老大就来了,带来一个人,那个人是富家的人,我锁着眉头,那是富娇,一个老太太了。 “你不用找其它的人,把钱存到这个卡上,我给你扎,一个月后还取活儿。” “这就对了,兄弟,如果这样,我们能成为朋友。” 他们得瑟着走了,我心里骂着,二货样,不是好得瑟。 我把料备好了,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大活儿,只是跟何平学的时候,扎房子,扎了大架子,我看着图纸开始干活,刘守贵就是搭手,坐在一边喝茶水,看着我干,累了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其实,我也渴望着能扎出点效果来,关到扎纸,那绝对是一个手艺活儿,不是谁都能干的。 不过关于何平的死,我真的是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选择那样做呢?我想不出来,刘守贵说,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日子,这点我也不太理解,就何大拿的死,也是这样的,这些人都能预料到,或者说人死之前有这方面的感觉,会有异常的行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我一直就没有。 这个大扎对我来讲,是第一次,还是有些难度的,看着何平师傅留下来的那本书,上面画着的图,确实是很明白。 刘守贵每天就是坐在那儿看着我,说是搭手,我看只是搭嘴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坐在这儿,我的心就安稳了很多。 这个活儿干到二十多天的时候,才见了效果,刘守贵说,我是就这块料,我觉得不行,我总是觉得,我不是,我也许永远也达不到何平师傅的那种能力,扎人人走,扎鬼鬼活的效果。 我对我的活儿并不满意,但是除了何平,我想在这个赤县,估计是没有人能比我这个更好的了,何平曾经也这样说过,我的扎活,在全省内,没有敢比,全国不敢说。我得到了何平的真传,我是他的干儿子,送终守孝的。 我没有忘记留缺儿,也许作品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你追求完美了,那就没有,缺儿是自己留下的。 完事的那天,我跟刘守贵在院子里喝酒,刘阳说这房子太漂亮了,李小欢竟然想进去看看,让我给说了,她伸舌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九点多,刘阳和李小欢在屋子里看电视,有人敲门,干扎活儿就这样,有的时候下半夜还有人来定扎活,有的急,要在天亮赶出来,你就得干,这个职业就是这样的。 我打开门,一个人站在那儿,一只眼睛是空的,一只眼睛就是睁着的,也非常的小,我锁了一下眉头,他没说话,竟然进来了,这儿来的人都挺奇怪的,不说话就不说,他竟然自己把大门插上,然后坐到桌子那儿,倒了一杯酒。 “刘师傅,柯师傅,今天我来也有一件事,做一个交易,当然是大生意。” 这个人说话有点嘶哑,尤其是那只塌下去的眼睛,让我看着非常的不舒服。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这儿只是扎活儿,不做其它的生意。”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 他说完,回对看了一眼扎出来的别墅。 “非常的漂亮,真的,就是在中国,这样的手恐怕也没有几个,柯师傅,你很厉害。” 他知道我和刘守贵,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这,这才是可怕的。 “你说。” 刘守贵说。 “这扎房,我想放点东西,当然了,我会付出报酬的。” “放东西?” “对,我知道这是给老家扎的。” 我一听明白了,放什么东西,那应该不会是好东西,就扎房,放进东西,跟阳宅是一样的,讲究着一个风水,扎房讲究三十六,这三十六讲,一个也不能犯了,那样对主人是不吉利的,轻则病,重则死。 当然,扎师有扎德,这个是不能玩的,不管你怎么样,就是仇人来扎了,你也不能玩阴的。 “对不起,我不做这样的生意。” “您也别着急,我会慢慢的说服你们,可以到天亮,如果到天亮,我依然说服不了你,那么我也就放弃了。” 我有点发慒,这个人看来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体了。 不管他怎么说,我也不会做的,虽然刘家的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我也不会害人的,这是扎德。 “这是一件东西。” 这个人从怀里偷出一件东西,用皮子包着,他推给我。 我摇了一下头。 “先看看再说。” 我知道,那是诱惑我的东西,如果能诱惑住我,我想那应该不是一件轻易能弄到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刘守贵。 “那就打开看看,或者说,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对刘守贵的这样没有做人底线的做法,我是非常的不高兴的。 刘守贵这个人做人有底线,可是说活没底线,这也让我难受的地方。 我打开了皮子,里面一件东西就露出来了,我当时目瞪口呆,刘守贵也是吃了一惊。 那是一块骨头,青白色的,散发着一骨子香气。 我看刘守贵,我确实是人的骨头,但是人的骨头散发着香气,那真是奇怪了。 “这是陈园园的,吴三桂一怒为红颜,陈园园死后,骨香十里,这就是陈园园的骨头,这骨头的用处,我不说,我想,刘师傅你是最清楚的了。” 我目瞪口呆,当然,我不相信,陈园园的骨头他会弄到,我到是听说过,陈园园死后骨香十里,也许是一个传说,也许是真的,就吴三桂怒发冲冠,一怒为红颜,陈园园必定有异人之处,那是骨香吗? 我不知道,刘守贵愣怔了半天,把骨头拿到手里摆弄着。 他竟然还闻,闻了半天,轻轻的放下。 “我想,这不足以让我们动心。” “那好,我再讲一个故事,如果你们不动心,那我也没办法了。” 这个人不说他自己是谁,叫什么也不说。 “赤县是人杰地灵的,出人才,也出美女,辽东的汉子辽北的老婆,就是说赤县,我女儿很漂亮,我知道红颜祸水,从小就很少让她出门,然而,在十八岁那天,我带着出了一次门儿,就遇到了刘家的老 二,他看上了,刘家在赤县不比富家差到什么地方,富家败落之后,就是富家起家的时候。他上门来提亲,我以孩子小为由,他就百般的刁难我,让我把女儿嫁了。我不同意,刘家老大,老 二人品很差,虽然说是孝顺,可那没有,我绝对不能让女儿嫁到刘家,可是没有想到,就在女儿生日的那天,出事了,刘家老 二带着人去的,把一张卡扔到桌子上,一百万,说今天就娶人,否则后果自己想。我知道,刘家在这儿的地位和势力,本想带着女儿跑,可是我就舍不得那点东西,收拾完了,就晚了,看来今天总得有一个交待。我知道跑不了了,把女儿带到了后院的井边,推了下去,我知道,我太狠了,可是我不能让女儿进了狼窝,那刘家就是那样的,娶是门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好果子出来的,那天我返回去,告诉他们结果了,他们走了。” 我和刘守贵是目瞪口呆,虎毒不食子,这老头竟然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也是太意外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怎么办?刘家可恶,刘守贵从来不提,但是,女儿是你自己害死的。 刘守贵把白酒干了,然后把骨头拿起来,又看了一会儿说。 “成交。”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那可是害人。 “为害一方,应有周处之死。” 刘守贵进屋子里去了,老头看着我。 “那是你老丈人,他在赤县生活了一辈子,我想,他总是不会错的。” 我坐下,犹豫着,喝酒,不说话,老头也不说话,跟着我一起喝酒。 下半夜两点了,我点头同意了,我进屋,他自己折腾着,早晨刘家就会来取走房子。 天亮了,我出来,老头已经走了。 刘家带着大车来的,八点多钟,除了车,还有不少人的,其中的一个人站在中间,站在院子里看着房子,刘守贵趁人不注意拉了我一下,我和他进了屋子。 他把门关好后,小声说。 “那个人来了,我们惹祸了。” “谁?” 我不知道是谁,在赤县,我没有几个认识的人,除了火葬场的人,似乎就没有认识其它地方的人。 “钱小钱,阴阳师。” 我一愣,钱小钱我听说过,说是可以过阴联阳,是一个诡异之人,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我想,那个站在中间的人应该就是钱小钱。钱小钱来了,我的汗也下来了,他懂得这些东西,如果看出来,这扎房做了手脚…… 第二百三十七章 标本室的脚步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出去了,刘守贵站在窗户那儿看着。 钱小钱问。 “扎师是谁?” 我走过去说。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的,我得进去看。” 钱小钱看着就不像一个好人,尖嘴猴腮的。 “可以进去。” 钱小钱看了我一眼,那眼睛很毒,我有点惊慌,但是我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估计他出来,就是我被打残废的时候了。 钱小钱进去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冲我摆了一下手。 “非常不错,没犯禁忌,可以拉走了。” 我松了口气,他们把扎房拉走了,他们走后,我把门插好,刘守贵出来小声说。 “钱小钱不可能没有看出来,除非是那个老头子没有下阴招子。” “不可能,他付出了一块陈园园的骨头,除非那是假的。” “不是假的,那是真的。” 我这就没有想明白,那是什么意思?问题出现在哪儿了呢? “我看这事不一定有完,让刘阳和李小欢马上去何大拿那儿住几天,我在这儿陪着,事情肯定是会有发展的。” 我开始担心了,这两个扎活也总是走神,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呢?我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呢? 果然,没过三天,那个阴阳师,钱小钱来了。 钱小钱自带酒菜,坐下给我们倒上酒,像是在他自己家里一样。 刘守贵不喜欢这个人,我能看出来。 “刘师傅,今天来呢,我也是来商量一件事情。”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今天的事是逃不过去了。 “你说。” “先喝酒,聊聊,我们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这个人,我也是不太喜欢你,那么今天我们不得不做到一起了,因为那个老头死了,把女儿的尸骨打捞上来,安葬之后,就自杀在女儿的坟前了,这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我想得到的东西在你手里,我这样做,一个是刘家确实是为害一方了,另一件事就是这块骨头。” 刘守贵一直就不说话,让他舍出这块骨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一直不太相信那是真的,一块骨头散发着香味,这我也理解不了。 事实上是怎么样子的,我也不清楚,此刻我只能是听着,看着。 “现有四天时间,就是第七天,刘家就会有一场灾难了,如果我破了,我说出来了,那后果你们也是能想到的。” “你最初没说,现在说了,刘家人你说会饶了你吗?” “当然不会,我既然这么做了,就是有准备好了。” 刘守贵有此恼火,这点我是看出来了。 “这骨头有什么用?何况不一定是陈园园的。” 我说完,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理我,真是邪恶了。 刘守贵把骨头拿出来,闻了一下,扔过去了。 “马上滚蛋。” 钱小钱接到骨头,大笑起来,把一杯酒干完就走了。 刘守贵坐了一会儿,起身也走了,他肯定是生气了,非常的生气。 我坐在院子里发呆,这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他们都在争着这么一块死人的骨头,看来这块骨头是肯定有说完的。 我开始忙着我的扎活,这些事都不是我的事情了。 第七天的时候,刘家着了一场大火,是刘家的老头,自己钻进了扎房里,然后放了一把火,想把自己炼了,殃及池鱼,整个刘家被烧掉了,还有刘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跑出来,真是邪恶了,我听说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真的就发生了这么邪恶的事情。 刘家烧掉的那些天,我的扎房也没有开门,我离开了赤县,这个赤县让我有点发毛。 我在楼上住的,步乐乐带着人来找我,我锁着眉头,这个女人有事就来找我,脸皮之厚,可以看出来,你把我开除的,你反过来找我,有毛病吧?也是,在官场上,你不脸皮厚也不成,厚黑学的张老师说得真对。 步乐乐坐在沙发上,看了我半天才说。 “我想请你回去,当副场长,局长是非常同意的。” 我心想,你让我当场长,我都不一定能回去,我去伺候你?那我就是猴子了。 “对不起,我没兴趣,现在我开着扎房,没有时间,离不开人。” “柯明喆,你有什么可牛的,说实话,你不过就是一个炼化师出身的,一个大学生罢了,现在大学生满地都是,新来的炼化师,化妆师中,基本全是大学生。” “步乐乐,我跟你不交结什么事情,我已经不是火葬场的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不想见 到的人之一。”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让你离开火葬场的,你最喜欢的就是化妆,炼化,这个我明白。” “请吧!” “今天我来一个是这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镇点的事情,你说有七个,告诉了我六个,还有一个,我要知道。”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是跟何大拿一起来弄的,但是何大拿死了,那个镇点是何大拿设计的,他没有告诉我。”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镇点,何大拿说,这个不知道也好。 “你别骗我了,何大拿是你父亲的干爹,你是干孙子,不可能不知道。” 步乐乐说出来“干孙子”那声调和表情,告诉我,那是在嘲笑我。 “滚。” 我怒了,声音不大的说。 “终于怒了,今天你不出山也得出,火葬场出事了,我请不动你,我让其它的人来请你。” 步乐乐带着人走了,火葬场出事是正常的,诡异的事情,隔三叉五的就会出,但是有镇点,大事也不会出那么多,一年总有一回两回的。 第二天,我依然在家里呆着,局长来了,我请局长吃饭,不管怎么样,局长还是相当不错的,他对我还行。 局长吃饭的时候,也是摇头。 “小喆,这样你看行不,你给火葬场当一个外聘的指导,工资照常发,一个月去几天。” “打住,这样的事情我可干不了,我也不差钱。” “既然这样不行,就把眼前的事帮我处理了,给老大哥一个面子。” “好吧!” 这也是真的没办法的事情。 天黑后,我们去的火葬场,火葬场不像以前了,通火通明的。 步乐乐还在,我们进场子,她就在监控里面看到了我们。 步乐乐迎出来,她还是给局长的面子。 主任,副场长跟着后面,步乐乐直接带着我去了四楼,那是一个标本室,当初我不知道这儿有标本室,进去一看,是新弄的,这个步乐乐到底要干什么? 我进去看了,才明白,那是骨骼标本室,就是生产这东西的,家属同意,给钱,就做,到是有商业的脑袋,里面有十多个已经做完的标本,有工作台。 尸骨有一些摆在一边,我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这个步乐乐,到是玩起了这行,有点可怕。 “柯明喆,晚上这儿总是有声音,有走动的声音,而且办公室里总是有些东西被移动,而且还丢东西,在监控里看不到什么。” 我看了一眼局长,他不看我,知道这事不太好处理。 “这样,今天晚上我就在这儿呆着,你们回去吧!” 步乐乐看了我一眼说。 “我在办公室里看着这儿,有事我会报警的。” 步乐乐这点挺好,敬业,这个我是比不了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人都走了,我坐到椅子上,点上烟,步乐乐就给我打电话。 “不能抽烟,不能在那儿抽烟。” 我没搭理她,没事找事。 我坐在那儿,半夜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我也看到了那是鬼在走动,有骨头在动着,轻微的,门开了,我跟着了这个鬼。 她竟然进了办公室,然后拿着东西出来了,他把东西放到了卫生间,这也是一个促狭鬼。 他折腾完回来了,就这么一个鬼,我出了标本室,离开火葬场,步乐乐追出来,我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骂着我。 我乐了,我就不跟你扯,扯不起躲得起。 第二天,步乐乐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局长打来电话说。 “步乐乐的一个钻戒丢了,说是挺贵重的。” “天黑后过去,现在去了没用。” 步乐乐发短信骂我,大概是气疯了,这个女人真是要命了。 天黑后,我过去,步乐乐就像要吃了我一样,上来就说戒指的事情。我没搭理她,局长把我叫到一边。 “你先找戒指。” “我是来办正经事的,开什么玩笑,如果让我找这个东西,我马上就走。” 我没空给她找这东西。 局长直摇头,他也是够受的了。 “行了,这事办完了,我再给她找,晚上请我吃海鲜。” “没问题。” 进了标本室,我拿着黑线,那个鬼蹲在墙角乐呢! 我慢慢的走过去,他才意思到,我能看到他,他被我拦在墙角了。 我瞪着他看,突然一惊,这个鬼我竟然认识,老天。 这个鬼竟然是我高中的一个同学,那年我们在一起喝酒,喝多了,他从阳台摔了下来,只是二楼,没有想到,脑袋先着地了,当时我们都吓傻了,就这件事,在我的心里就有了阴影,一直到现在,我有点麻了。 “明喆,我喝多了,那天你也灌了我一杯……” 我知道这件事,我的汗流了下来,完蛋了,没有想到在这儿遇到了他,这欠下的债,迟早要还的,不在阳世,就是到阴间,反正你得还,欠是欠不下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阴阳断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当年我后悔过,不应该灌他酒,虽然只有一杯,可是我做了。 “对不起,我对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一直很内疚。”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们,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从来没有找过你们。” “真对不起。” “那好,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来世的时候,我们还是朋友,哥们,欠我一杯酒。” 我转身走了,这件事我是不能办了,想起当年的事情来,我就傻,当年他摔下去后,我们跑下楼,站在他的身边,他一动不动的,没有血,那样安静的躺着,就像睡着了一样,想想,我浑身发冷,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转世去,看来是太留恋这个世界了,那年,他只有十七岁,十七岁,花样的少年,我为此哭过多少次了。 我出来,局长和步乐乐迎过来。 “怎么样?” 局长问。 “我办不了。” “我的钻戒。” 步乐乐抓住我,让我找钻戒,我挣了一下,就走了。 步乐乐竟然开口大骂我,我走回去,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然后转身走了,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听到了步乐乐嚎啕大哭。 那天我回家,坐在家里发呆,刘阳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 李小欢看我不高兴,不多说话,跟刘阳聊天,照顾着刘阳。 “至于吗?现在就让你照顾。” 我有点火了,说完我就出去了,刘阳和李小欢都傻了。 我坐进道边的一家饭店喝酒,每当我想起这件事,都是让我最疼的事情。 那天我喝得眼睛有点花的时候,钱小钱竟然进来了,坐到我对面,他竟然来市里来了。 “真巧。” 我没搭理他。 “柯明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挺喜欢你的。” 我没说话,不想招惹这样的人,我转身出了饭店,去河边坐着,这里我知道,父亲也总爱来,那流着的河水,会不会是父亲看到的呢?我想不会是了,就像人生一样,走过去了,就没有回头路,不会重复。 第二天,我去了扎房,局长打电话,我说在赤县扎房,局长自己来的,带着酒菜。 我们喝酒的时候,局长说。 “小喆,这事你一定要帮忙。” “你大概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是我不帮你,我真的没办法帮,你找其它的人,其它的师傅,也是一样的。” “如果行,我还在这儿跟你磨叽什么。” 局长有点火了。 “那个鬼魂是我的同学。” 我把事情说了,局长愣了半天说。 “我不相信,只是看到了诡异的情况,门开了,看不到人,那只是诡异,有鬼魂之说,我不太相信,这只是邪恶,你有办法,何大拿有办法,现在火葬场的人都不行,老师傅一退休了之后,根本就不再进火葬场,永远的,叫阴盆洗手,远离这行,所以我也是很难办。” “那我就好办吗?你可以想想,肯定还会有其它的人,我不便说。” “小喆,那只是一个鬼魂,如果你说存在的话,就是死人。” “局长,你是不知道在,我们在世界之外还有很多的世界,跟我们一样生活着人,鬼魂也是另一种的存在,说实话,跟我们人是一样的,杀鬼魂,等于杀人,只是没有这方面的法律。” “我不懂。” 局长是不懂,我也不想再说下去,你说我的那个同学死了,有我的原因,我再杀他一次吗?那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你不要说了。” “那你帮着步乐乐找到钻戒。” 我犹豫了一下,总不能一件事不答应。 第二天天黑后,我去了火葬场,步乐乐和主任还在那儿。 我进了标本室,我的那个同学蹲在墙解,这是鬼最舒服的姿势,永远和人不一样。 “你又来了?抓我吗?” “不是,我不会抓你的,也不会害你的,不过你也小心点,他们有可能会找其它的人,你把钻戒给我就行了。” “好,我在这儿也是没办法,他们要把我做成标本,我的骨头就在那边,不过少了两块,他们可以凑在一起。” “当年你……” “那年我父亲因为我的死,精神失常了,尸体就一直放在了火葬场的停尸间里,放到现在,似乎被充满遗忘了一样,父亲后来被车撞死了,那是我亲眼看到的,母亲远嫁其它的地方,我就在那冰冷的地方呆着了。” “你不用害怕,我帮你把骨头找到,然后带走,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离开这里。” “小喆,我们永远是哥们。” 我的眼泪下来了,知道那种疼。 我那天给找到了钻戒,他还是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喜欢藏人家的东西,看着人家着急,他就开心。 钻戒就在步乐乐的水杯里,她的水杯有三四个,只有一个用。我把钻戒倒出来,步乐乐乐了,那钻戒是够大的了,大概那也不是因为钱的事儿,可能是一件有意义的东西。 “柯明喆,把那个东西给我弄死。” “步乐乐,别给脸不要脸。” 我转身走了,那天离开火葬场,下半夜我又折腾回来了。 进了标本室,把同学的尸骨装到黑袋子里,我捡完,知道少上两块。我让他跟我走,问他那两块骨头在什么地方,他说在被一个人拿走了。 那是火葬场的一个停尸房的管理员拿走的,那东西拿着干什么呢? 尸骨对普通的人来讲,那是可怕的,那是邪恶的,没有人愿意去碰,但是在阴学上来讲,人的尸骨有着不同的特性,有着不同的特点,也有着不同的用处,当然,种种的,用对了,那是对,用错了,那就是大错。 同学的鬼魂带着我去了那个管理员的家里,我敲门,半天他打开了门,显得非常的生气,看到是我一愣。 “柯场长?” “叫我小喆就行了。” 我进去,直接跟他说了这件事,他愣愣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事,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就干过一次,是一个人让我干的,我把骨头拿回来,那个人就没有来拿,一个月后,我把骨头就埋在了院子里的角落里,我知道这样不好,每年过年的时候,我都会给他烧点纸,我本想送回去,所被发现。” 在院子里找到了那两块骨头,用一个瓶子装着,保存得完好,弄齐了,天亮了,我直接去了纪一盒那儿,弄了一个小棺材,装上后,埋了。 我的那个同学哭了,鬼哭,是我最不喜欢的,听得汗毛都立起来,冷冷的。 步乐乐给我打电话,说请我吃饭,感谢我。我没搭理她,直接挂了电话。 我去了扎房,开业,刘阳和李小欢还在市里住,我不让她们过来,扎房总是有鬼气存在,这到是适合扎纸。 我这几天回去的少,活儿多起来,那天来了一个人,问我化妆的事情。 “火葬场都有化妆师,去那儿就行了。” “私葬,少数民族。” 那我不明白了。 “什么时候葬?” “明天早晨,但是有一个要求,要在棺材里化妆,棺材要放到坑里之后,你才能化妆。” 这样要求的人,我是第一次遇到,真是奇怪了。 我放下手中的活儿,点上一根烟问。 “为什么要这样?那样很麻烦的,也不方便。” “这是我们家属的要求,钱我们会多钱的。” “那不是钱的事情,说说原因,我到是想听听。” “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们家属是不愿意说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 “那明天我过去,给我电话,告诉我地址。” 那个人留下电话,地址,告诉我时间就走了。 我今天又遇到了奇怪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云正师傅也没有给我讲过,刘守贵知道吗? 我给刘守贵打电话了。他听完,半天说。 “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我都答应人家了。” “那是阴妆,接阴断阳之妆,这家可是玩得阴险,对化妆师是最不好的,弄不好就是半阴半阳之气在身上,你总是会感觉到冷,浑身无力,尤其是到晚上,阴气盛的时候。”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怎么办?可是我答应人家了。” 我晚上过去,你准备点酒菜。 我扎活,一直到天黑,他才过来。 “这事你既然答应了,那就办,不过话说回来,容易出现问题,我帮你,但是你想好了,这出问题的几率也是一半一半。” “这么大的比例吗?” “当然,这阴阳接妆,没有几个化妆师敢做的,我做过一次,仅此一次,很幸运的,我躲过去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的汗下来了。 阴活儿答应了,那是不能反悔的,答应了就像合同一样,那个死去的人,灵魂会知道的,你既然不做,那就是债。 都说活人的钱不好赚,我看死人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第二天早晨,刘守贵在要的腰上系了黑布带子,他说。 “只能是这样了,看你的命了,以后不明白的活儿,你先不要答应,我看你以后就把扎活弄好得了,穷折腾。” 刘守贵第一次这样说我。 开车去了那家的祖坟,棺材已经在坑里了,那坑有三米三深,这是一个阴接阳的深度,我看了一眼刘守贵,我紧张了,从来没有在这里面化过妆。 绳子系到我的腰上,慢慢的往下顺,我紧张到了极点,感觉自己随时就会被埋掉一样。 刘守贵一直站在一边,把两个强光手电用绳子系好,顺到位置,停下。 那个尸体是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我一看那死法,就明白了,似乎是头部被击打而死的。 下面的空间不大,化妆箱子打开,我伸手过去,竟然被女人的头发缠住了,因为光线的原因,没有看清楚,我不敢扯断头发,扯断死人的头发,就是断回路。 刘守贵感觉到不对了,问我。 “怎么了?” “我被头发缠上了。” “别急,别急,我下去。” 刘守贵说别急,那声音有点变了,看来麻烦不只是这些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红色鬼衣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刀砍过之后,地下一件红色的小衣,那是红色的,通红的颜色,那应该是新娘子穿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明白,不理解。 何大拿似乎早不知道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不要动那件红色的衣服,那边有木头,架起来,弄个篝火,很久没弄了。” 我不知道,何大拿今天来了什么兴致,但是问题是解决了,这件红色的衣服摆在那儿,确实让我心里不安,赵山也一直是毛愣愣的,他是吓坏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讲,那是不可理解的。 赵山不相信有鬼,就像我刚来火葬场的时候一样,根本就不想念,世界上有什么鬼魂的,人死了,就是一把灰,一埋一扬的,全都不存在了。 篝火起来了,在这个院子里,确实是另一种效果了。 “把那件衣服扔到里面去。” 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来扔进去,那是烧掉了,扔进去的瞬间,我听到了嚎叫声,赵山一个高儿就跳起来,要跑,但是忍住了。 嚎叫声持续了有五六分钟才停下,那年红色的衣服不见了。 “小左,你不应该这样紧张,这样的事情你不想解释了,你自己就会明白的,赵山是你徒弟,既然是徒弟,你要用点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道理你要懂的。” 我不说话,这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当初不想收赵山为徒弟,也是这个原因,太累心,新人到火葬场,最初都是,师傅所说的一个事情,他们都不相信,而且有的时候也不会去遵守,认为,那是骗人的,根本就不相信。 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慢慢的经历,有的时候教也是没有用的。 这件事过后,牧青竟然又跟我提出来一次去骨村,上次我跟她发脾气了,她竟然又提了,我问她是什么意思。 牧青犹豫了很久,跟说我了。 “我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的,真的对不起,不过我到现在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其实,我挺生气的,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你接着说。” 我喝酒,看着窗户外面,这个时候,只有牧青陪着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像郝非,我是可以原谅她的。 “我丢了一件东西,那是我父亲传下来的,或者说是祖宗传下来的,但是其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是在最后留给我的,他告诉我,不要弄丢了,我就偏偏的弄丢了,真的对不起父亲,那个时候我小,我悖然作色,父亲从来都是原谅我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给我最好的,可是我却没有能理解,他有病死后,我才理解。我丢了那件东西,不像把父亲丢了一样,我接受不了。” “我可以看看心理医生,谁都会死的,那不是问题,是东西就是要丢的,迟早的事情,就像生命一样,迟早会结束的。” “不,我接受不了。” “那是什么东西?” 牧青没有说,她是不想告诉我。 “这事让我再考虑一下。” 其实,我还是想去骨村,找到勾术的破解方法,云白一直是我的疼,这么多年我就无法摆脱掉,我不理解原因。 富家败落了,但是富家的老大,依然是牛气冲天的样子,这对于我来讲,是非常的难受的,小喆还在富家,我想接回来,但是我觉得跟着母亲还是好的,我能给他什么?我是炼化师,随时就会出现问题,也许有今天没明天的,这个云正师傅在我上班的第二年就告诉我了,炼化师,在这儿长寿的并不多,有很多是意外,但是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说起过,似乎这就是一个悬崖一样,谁站在边上都害怕。 这是我不接小喆回来的原因。 那天,我去了郝非家住,牧青太像小非了,以至于我出现错觉,那会不会是小非的转世呢?没有可能,小非就是转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年纪。 就对于现在的老妻少夫,少妻老夫,这个我可以理解,那是上辈子的姻缘没有尽,差几年,十几年,来还了,还完了,婚姻就结束了,离开了,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和云白到底还有多少年的夫妻之缘,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是我要努力,我不要等着下辈子的再一次姻缘。 这就是所谓的气,气是人的命之本,那么鬼魂呢?那就是生是他的命之本。 我跟何大拿说了,我去骨村,他没说什么,看来他是知道,阻止不了我。 一个星期后,我跟牧青再次去了骨村,她还是照相,并不是找东西。 “这样你是找不到东西的。” 牧青放下照相机说。 “那件东西是看不到的,但是有的时候会在照相机里出现。” 我不高兴,跟我玩谜语吗? 牧青看到来了我的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件东西确实是这样,原本是能看到的,后来我摆到了房间里,再后来就看不到了,我慌了,找了很久,没找到,我照相,在房间里,我看到了,就在原来的位置,可是我摸却摸不到。” 我瞪着眼睛看着牧青,此刻在骨村讲鬼故事可就没有意思了,而且是面对着一个化妆师,那好玩吗?有意思吗?我会害怕吗? 我站起来,走到房子外面坐在石台上,看着骨村美丽的风景,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我和爱着人坐在这儿,骨村成为一个美丽的村子,正常的村子,但是我想没有可能,这是千年的村子,一直就是这样,没有谁能改变得了,只是没有改变的,就是骨村的诡异和美丽。 特青坐到我旁边说。 “我父亲是大学的教授,我当大学的讲师,终有一天会成为教授的,就是因为我父亲在那个大学工作过,篮球场有他的身影,讲台上有他的气息,食堂有他的笑声……” 牧青这点是让我感动的,我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其实,我理解你,只是你得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不然我们怎么能找到呢?” “你来骨村一直在找着一件东西,跟我一样,只是没有找到。” “对,没错,我说过,但是我没有说过找什么,因为我说了你也不懂,那是阴学上的事情。” “其实,我找的东西也是让我茫然,我一直想找一个人问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就看不到了,它却在原来的位置,后来又怎么没有的,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在骨村。” “我连续的做了十三天的梦,就是骨村,不停的在走着,走着走着,就是路尽头,又走,十三天的时候,我走到了一个地方,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地方我一直没有看到,我拍照片,就是想找到那个我梦到的地方。” 我没说话,看来这一切发生的都是太诡异了。 “那也许只是梦,梦并不代表什么。” “我相信,那是父亲的指引。” 其实,关于梦的解析,阴学中有,何大拿跟我说过,但是他总是跟我说,他死后,我可以看他的日记,可是我总是觉得我活不过这个老王八,有的时候他的体力比我都好,精神头都比我足。 牧青还是没有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 其实,我找的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勾术的破解到底是什么,谁给我点指引?可是就是没有,这是让我痛苦的事情,何大拿一直让我放弃,放下,可是我就是放不下,那又怎么样呢? 那天,半夜,牧青睡着了,我又自己出去了,骨村的夜色在月光下是美丽的,完全就是一个穿了纱的少女一样,美得让你窒息而死。 我进了一个沟儿,我看到了小莹,她在站沟口看着我。 “小莹?” “给我带吃的了吗?上学的时候,我可总是你给带吃的。” 那个时候,我家条件不好,小莹总是给我带吃的,这点我记得。 “带了,在那边的房子里。” “我跟你去取,你是不是又带那个女人来了?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可是你总是那样的冷,不喜欢我。” “不是,那个时候你学习好,我觉得配不上你。” 小莹听到这儿,蹲下哭了。 “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 其实,我确实是喜欢小莹,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小莹是学校唯一可以考上清华的学生,而我只能是考一个一本的普通大学,甚至会是二本,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小莹不爱说话,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都说她高傲,我也这么认为的,甚至是认为她看不起我。 我拉着小莹的手,冰凉的,但是不是死人的那种,她确实是一个活人。 我带着她进了房间,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还有酒。 “我想別酒,从来没有喝过,我很老实,很多事情都没有干过,你们男生出去喝酒,还有女生,我也想,可是我不敢,害怕。” “喝吧,没事,喝醉了,我保护你。” 上学的时候,因为小莹总是给我吃的,她老实,会有男人欺负她,我都会出面跟人打架,这是我唯一为她能做的,所以我说保护她,她是信任我的。 那天小莹真的喝多了,枕到我腿上睡的,我没动,坐了一夜,早晨醒来,小莹就跑了。 牧青起来,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没说什么,她没有发现小莹昨天晚上的到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转世神童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死了,幼年是幸福快乐的,一直到七岁,我上了小学,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去了何大拿家,我自己去的,门半开着,我进去,站在门口那儿,看着何大拿,他又老了不少。 “过来坐。” 我过去坐下,似乎我就没有死一样。 “叫什么名字?” “章文。” 何大拿一激灵。 “果然是你,小左。” “对,是我小左。” “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就行了,不能说,只能看和做。” “我为什么没有忘记掉前世?” “你烧的死人过三百了,炼化师如果到这个程度,就不会忘记前世的,这也许是痛苦的,但是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也许我会习惯的,我想看看我的儿子小喆。”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问题。” “那天我竟然喝了酒,但是只喝了一口,就受不了了。” 我回家,父亲章立文把我打了,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因为我喝酒了,而且我只有七岁。 我没有反抗。 我看到我儿子小喆了,他竟然是那样的高大,那天我一直跟着他回家,我回家,父亲又要打我,因为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他们找我快找疯了。 我感觉到了痛苦,真的非常的痛苦,只是看到了,却没有办法去亲近,或者有一天会的。 最奇怪的一件事发生了,父亲章立文被调到了文化局,一年后,竟然调到火葬场当场长去了,这到底都是有着什么样的原因呢? 我再去何大拿那儿,问这事。 “这是你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将来是一个炼化师,就是烧死人的,跟你的职业是一样的。” 我惊呆了。 “为什么会这样?” “人的命运并不是固定好了的,是有外因而改变的,你改变了他。” “他怎么会当炼化师呢?” “一年后,他会犯一个错误,就在下面当炼化师了。” “不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有些命是不固定的,但是你转世到他家,就改变了,他们是欠你的,孩子其实就是一个付债来的,不知道哪辈子欠的,有的时候人就会这么说,那是真的,只有欠了,才能见面。” 我不知道,这竟然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那么我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炼化师。” 我一下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爬起来,愣愣的看着何大拿。 “因为你有两世的连世炼化师之命,那是逃脱不掉的。” “你大爷的。” 我骂了一句口粗,就走了,何大拿竟然“嘎嘎嘎”的大笑起来,吓得我一激灵。 父亲当了场长后,不时的会有人来,说我聪明,你大爷的,我能不聪明吗?转世什么都没有忘记,甚至我还想搞一个女人,我大学毕业,还学着小学的东西,我要跳级。 我跟父亲说了,他愣愣的看着我。 “我直接上高中,你考我高中的东西。” 我父亲差点没抽过去,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母亲也傻了,他们都是老师,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前两年,我不敢表露出来,成绩总是中等,他们无法相信。 我母亲还是给我弄了几套高考的题,让我来做。 我坐在那儿,做题,儿童的桌子椅子,当然,还有我爱吃的东西,摆在那儿,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如果我不记得上世,那应该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我做了四套题,母亲和父亲看着,他们的汗下来了,然后父亲突然把我抱起来,一顿的猛亲,这个二货,胡子扎得我生疼。 我母亲竟然流下了眼泪。 我成为了那年的神童,报纸,电视上都报道了。 我那年高考,上了大学,母亲陪读,我喜欢大学的校园,中国的最高等学府。 关于童年的事情,我也不想说得太多了,以后会在后面的日记中,一点一点的提及到。 一直到我二十二岁,博士后毕业,这回玩得有点大了,而且我还有英国呆了三年。 但是,我知道,我逃脱不掉的命运就是炼化师,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我怎么有可能当炼化师,那不是有病吗?这种轮回不带这么玩的,我一个博士后能当炼化师? 这个我不相信,我一直和何大拿有着联系。 我在上海工作,一家五百强的公司,当总经理,我回家看父母的时候,我去看何大拿,这么多年来,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 何大拿看到我,抱着我竟然哭了,他老了。 我们喝酒,我的酒量依然是老样子。 我问起我当炼化师的事情,他笑了一下说。 “就在明年,你父亲早就是炼化师了。” “是呀,你算得很准,阴学上的东西,上辈子没有跟你学到多少,这辈子恐怕要跟你学了。” 我没有想到,我儿子小喆进来了,我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 “你别激灵,你们就当朋友,如果你把事情挑开了,你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儿子小喆是炼化师,现在是化妆师,但是在工作表上,写的是炼化师。 我跟小喆聊得挺好的,我不敢说得太多,怕是情不自禁的会出现问题。 那天小喆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一年后,我回来当炼化师,当然不会是这个火葬场,而是省里的火葬场,你以场长的身份出现在火葬场,因为你放不下的是炼化工作,你当场长,每个月也要进炼化间,烧一次人,当然,那是什么的感觉你自己知道,每一个人烧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是一种快乐感吗?我不知道。” 这种命运真的是让我接受不了,我学的是建筑设计,想在全世界留下我设计的建筑,可惜,这就是命,我们总是说,人不能和命争,确实是,那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年之后,父亲病了,很重,我回家照顾父亲,在这个市找了一份工作。 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推荐我去省里研究设备。 我不想去,但是省里离市里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我还是去了,我想把工作固定在东北,照顾父亲。 我去的时候,让我研究的竟然是炼化炉,中国的火葬制度已经完善了,但是设备还没有进展。 我愣愣的发呆,最终还是决定,进行这项工作。 我是逃脱不掉的,父亲知道我研究炼化炉的工作,他没有反对,也没有说其它的。 没有想到的就是,一年之后,我设计的研究出来的炼化炉投产使用,我被派到省火葬场当了场长,实地研究炼化炉,我烧了那么多年的死人,其实,那种老炉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我脑海中早就有了种种的设想,这次我完全的就完成了。 炼化炉完全就是自动化,按钮式的,尸体都是自动进去的,不用人接触。 第一炉是我开的,烧的是一个女人,很久没有烧了,那种感觉让我激灵,甚至我的血都在涌着,那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说不好。 何大拿说得对,我就这命了。 我在省里工作了,父亲和母亲也来省里来了。 设备在全国投产使用了,我儿子小喆也用上了我的炼化炉,当然,我不知道,他知道不。 我又成了炼化师,这让我觉得不太舒服,两世的炼化师,你就不会让我干点其它的吗? 我每个月都会回去一次,看何大拿,我的儿子小喆。 那天,我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 “小文,把你放在那儿也是有点大才小用了,可是你确实是做出了成绩,你的级别只比我小一级,接着研究,弄出世界上最先进的炼化设备,我总是要烧掉的,就关于骨灰烧得不完全,达不到完全成灰的程度,我希望这个有一个进展,另外一件事就是你去锁阳市的火葬场,人在楼下等着,那边发生了点事,你去看看,关于炼化炉的。” 我锁了一下眉头。 我下楼上车,竟然是我儿子小喆,柯场长,我儿子当场长的事儿我是知道的,他们新盖的火葬场,说是相当不错了,省里的火葬场虽然大,但是也是二十年前的了,一直没有翻盖,原因很多。 我跟儿子握了一下手,也许这是我跟儿子最近的接触了,我想抱抱我儿子,可是这样太唐突了。 我有点激动。 到了火葬场,真的不错,像宾馆一样。 进了炼化间,我熟悉的设备,全部现代化,炼化间里没有一丝的灰尘。 “章老师,12设备出了点问题,似乎被卡住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卡住的,我们检查了,没有检查出来。” 我看了一眼,设备不会出问题的。 “天黑后,停炉了,我们再来。” 炼化炉都在工作着。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控制着不要喝多了,到时候失控。 天黑后,我和小喆,还有其它的人进了炼化间,进了设备室,打开设备,我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问题,设备卡住了,显然是设计出了问题,但是我相信,设备是不会出现问题的,这点我是相信的,相信自己的。 我钻进了炼化炉子里,其实,在老炉子的时候,总是要钻进去,设备总是出现问题。 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被烧掉的时候,就是在炉子里,那种感觉不陌生。 我在炉条下面发生了一件东西,卡在那儿,我用东西打了一下,挺硬的,像骨头,可是那缝隙不可能有骨头下去,只能是下去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看出来。 “拿工具。” 工具拿来了,对这套设备,我就感觉像我身上的某一个部件一样,非常的熟悉。 第二百四十章 那块可以预知的石头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百三十九章 那块可以预知的石头 牧青出去了,没有叫我,也没有吃早饭,我也累了,就睡了,在骨村,我想找到关于勾术的破解办法,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场长总是给我假,也给我脸了,但是这脸也涨不起来,我也上火。 牧青的父亲到底给她留下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消失的,她也不知道,我想应该是鬼易位一类的,那应该是鬼感觉兴趣的东西。 牧青中午回来的。 “依然是没有找到,骨村的诡异之处我也看到了,我进那个沟儿,竟然从另一个沟儿出来了,那是不相同的。” “什么意思?” “我进了那个房间,竟然从另一个沟子的房间出来了,你说不是诡异吗?” 我一愣,这样的事情我还没有遇到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吃过饭,牧青带我进了一个沟子的房间里。 站在房间的门口,我就看到墙上挂着一个转盘,那是骨转盘,是一种阴学上的虫洞的那种,是小世界的一种东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上次看到的是在何大拿的一个日记上,他写的时候,我看到的,上面有这个图。 “这是骨转盘,小世界性的,可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但是不会太远。” “这怎么可能?也不是地道?” “这是阴学上的,你不懂,不要玩了,弄不好卡在中间的位置,你不上不下的,那是最难受的了。” 我从房间里出来,对这些东西,我感觉到是可怕的,诡异的。 我出来,看到小莹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我,我们走过去,几米的距离之后,小莹后退着。 “站住,别走了。” 我小声跟牧青说。 “小莹,跟我回去。” 她摇头,流着眼泪,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带小莹离开骨村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事情就是这样了。 牧青突然就追小莹,小莹一愣,撒腿就跑,瞬间就没有影子了,她对骨村的熟悉程度,我们两个是没办法比的。当然,我对牧青这种突然的举动,很生气。 “你吓着她了。” “她手里拿着的就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那件东西。” 我一愣,当时我也没有注意看。 “那你可以跟她商量来,她本来就够可怜的了,你还吓她,如果吓着她了,我们两个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对不起,我一时的就激灵了,怎么会在她的手里呢?” “这个不知道,先回去,天黑后,我来找小莹,你不要跟着了。” 那天下午我睡了一觉,晚上我有可能要找到很晚。 天黑后,我出来,进沟找小莹,我进沟没有多久,小莹就出现了,她冲我走过来。 “你不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她会害了你的。” “她不会的,她是来找东西的。” 我说完,小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当时就傻在那儿了。 那并不是牧青父亲的东西,而是我师傅云正留给我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像岩石一样的东西,当时留给我的时候,他一再的告诉我,不要弄丢了,至于什么用处他竟然没说,我也没有问,把这块黑色东西就收起了,我记得是放在了我卧室的抽屉里了,而且是上了锁的,怎么会丢了呢? 小莹突然就跑掉了,我愣愣的看着小莹,她提醒我不要跟牧青在一起,那是什么意思?这块黑色的石头又是什么呢? 我拿在手里,慢慢的往回走,琢磨着这件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快到我们住的小房时,我突然看到了一种虚幻的景象,当时我就傻在了哪里。 那虚幻的影像竟然就在我眼前,牧青拿着刀,在我的身上捅着,不停的捅着,血喷着,然后流着,我慢慢的倒下去了。她拿着那块黑色的石头就走掉了,那眼神是冷的。 我哆嗦了一下,我想,那应该是我想多了,这些天来,我感觉到我想得太多了,一时间的会有一种幻觉出来,人就这样,总是说一件事,假的,慢慢的都相信是真的了。 我靠进房间的时候,牧青就笑着走出来,背着手。 “找到没有?” 我没说话,看着牧青,她的笑中似乎有一种冷,我意识到,我刚才看到的影像是真的,那不是假的时候,牧青已经把刀插到了我的肚子里,然后就是胸口,一切的一切就这样的发生了,我倒下了,失去了意识,牧青杀掉了我,我看她拿着黑色的石头走后,我就闭上了眼睛,一切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我不明白,牧青为什么要杀我?如果她要那块石头,我完全是可以给她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醒来的时候,何大拿在我身边坐着,他眼睛通红。 “醒了?” 我身上没有刀伤,我坐起来,感觉自己跟棉花一样的轻。 “喝点酒吧!” 我跟何大拿喝酒。 “你把我弄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想,你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就把发生的事情说了。 “可是我没有刀伤,我想,那是骨村的诡异。”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接受,这是事实,我帮你只能帮到这个程度,记住了,不要伤心,也不要害怕,其实,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心就慌了,看来那一切所发生的就是真的了? “你死了,被牧青杀了,我救活你,只有三天时间,我想,这三天时间,你跟正常人是一样的,就给我留三天时间,安排一下后面的事情,或者有什么没处理的事情,不过有一件唯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你不能喝水。” 我愣在那儿,完全的就转不过劲儿来了,我就这么的死了?我相信,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不会死的,可是我真的就死了。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念头,我怎么可能死呢?我怎么会死呢?其实,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像睡了一觉一样,做了一个梦一样,甚至比这些还简单,别以为自己不会死。 我接受了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就是说,我在接受中,浪费了生命中的最后三天,这三天还是何大拿借给我的三天时候。 我去看小喆,这是我唯一的牵挂,不,还有云白,我竟然没有能够让她摆脱掉勾术。 那天,我跟她们一起吃的饭,然后就是安排了一下房子,存款,还有其它的东西,云白愣愣的看着我。 “我有一个要求,想抱抱小喆。” 云白点头,但是小喆摇头,我知道,在小喆的心里,男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会把儿子吃掉的。 我没抱,因为我伸出去的手臂太久了,酸了,我收回来。 第二天,我去找牧青,我见到了牧青,在她的办公室里,她看着很平静,一个女人杀了人,竟然会这样的平静,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尖叫一声,就靠到了墙解,脸色苍白。 我瞪着她不说话。 “你,你……” “我没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石头原本就是我的,可以预知三天内要发生的事情,所以我要拿回来。” “那是我师傅云正留给我的,那不是你的。” “对,不是我的,但是我看到过一次,用过一次,所以我要抢回来,我那些故事都是编出来的,可是,你怎么可能不死呢?” “算了,我已经死了,你杀掉我,是欠下我的,迟早要还的,我不需要现在就要。” 我转身走了,牧青完全的不傻掉了,我没有想到,那块石头原来竟然是这种用处,可惜我一次没有用过,如果用过了,知道三天内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可以避免了呢? 如果我知道,牧青还能杀掉我吗? 我不知道。 我坐在河边,这是最后一次看河水了,天黑回去,跟何大拿喝酒,半夜十二点,我将消失了,就是说,我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只有灵魂了,如果我不愿意转世的话,肉身子没有了,不存在了。 我忽然的就不太相信,我真的就死了吗?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我不知道。 “你不要在这个世界上停留,七天后,你就转世去,不要留恋这个世界,不管是小喆也好,还是云白,那都不属于你的了,将来你成了气灵之后,转世就需要百年,看着那些你却做不到,会越来越疼的。” 我真的没有这个勇气去转世,我放不下的太多了,就像我不想死,可是我必须得死一样,我是逃脱不掉的,我到现在才死,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因为何大拿已经预料了我的死亡。 也许是何大拿帮着我,多活了这么久。 我看到在自己家门前,搭上了灵棚,小喆在哭,云白也在落泪,我的朋友,同事,都来了,他们很悲痛的样子。 三天后,我被烧掉了,何大拿竟然是亲手把我烧掉的,我听到了他的哭声,那种老人的一种哭声,低沉的哭声。 我的灵魂回了家,四处的看着,有我太多不舍的东西,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但是我要听何大拿的话,那的话总是对的,我相信何大拿。 我七天之后投胎转世了,投到了离这个市的一个老师家里,两个人都是老师。 我最奇怪的就是,我竟然还记得前世的一切,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我生出来,就记得一切,只是我不能跑,我要正常的生长。 父亲叫章立文,市一中的老师,母亲叫屈小莉,市六中的老师,他们对我非常的好。 只是我感觉到疼了,那世对于我来说,有点短了,有些义务我都没有尽完。 第二百四十二章 卡在炼化炉里的东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块东西被拿出来了,是一块黑色的东西,像是骨头,又不是,有可能是在炼化的时候,死者身上有某些东西。 我把东西放到袋子里,拿着回去了。 这个东西我一直就没有弄明白,那是什么东西,我摆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那东西圆形的,挺奇怪的,怎么下去的,我一直在琢磨着。 何大拿死了,我得到信儿过去,小喆在给守灵,这本应该是我做的,可是我真的没有靠过这何大拿这个混蛋。 我送何大拿,无法表示出更多的亲近来。 对于何大拿的死,我心里难受,大概就像我死的时候,何大拿流了眼泪,我们真的情同父子。 我想起我的死是被牧青杀死的,我就想问问,是因为那块石头被杀死的吗? 当然,我现在已经学会控制了,我是这世的人,上世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告诫自己,把上世的事情忘记掉,可是我忘记不掉。 我还是去找牧青了,那个长得郝非一个的女人,她已经老了,四十多岁了。 “是牧教授吧?” 我想,她这么多年了,应该能是教授了。 她只是点头。 “我想,我有一件事要请教,当然在这儿不方便,我想在您下班之后,请您吃顿饭,不知道给不给面子?” “您是?” “我是一个研究机械的,我叫章文。” 她想了一下,点头。 晚上,我车等在外面,她出来上车,我拉着竟然去了喜来楼,我不知道它还在不,它竟然在。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上楼,我看到了一个人,跟董军长很像,一问,竟然是董军的儿子,董小强。当然,我不会提董军的,因为我比董小强都小,董小强跟小喆差不多大小吧! 那个包间是我熟悉的,那里面董军画的画儿都没有换掉,我再看,是混沌的一片了,原来看到的诡异的脸也看不到了。 牧青一直是很警惕的看着我。 “牧教授,别紧张。” 点菜喝酒,她放松了不少,当年的那种东西似乎失去了不少。 “我有一个朋友的父亲,说一件东西在您手里,他们出国了,让我过来问问您,那东西是他的。” “柯左?” 她一惊,当年我死了,我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何大拿给我借的三天寿命,后来我死了,她根本就不相信,说我出国了,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对,是他。” 她愣怔了半天说。 “我没有什么东西?” “他都告诉我了,所有的一切,那黑色的石头不是你的……” 我不想再往下说,她尖叫一声,竟然尖叫一声,吓了我一跳,然后就捂着脸,伏在桌子上哭了。 很久,她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泪鼻涕。 “我不应该那样做,可是他没有死,我也不是杀人犯。” “我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做呢?那样会死人的。” “对不起,我一时间的就发疯了,那块黑色的石头对我的魔力太大了,我想知道,三天后要发生的事情。” “最后呢?” “我被折磨了二十多年了,我只用了一年,一年之后,它就被我放到了抽屉里,它一直在,我也想着,等柯左回来,我还给他,其实,我爱上了他,可是我竟然控制不住的要那样做。” “如果你跟他要,他都会给你的。” “不可能,那是有灵性的东西,他说是阴学上的现象,他不会给我的。” “那我可以把石头拿走吗?我过几天出国,正好带过去。” “马上拿走。” 我没有想到,原因竟然会这么简单,我竟然没有恨意,真是奇怪了。 那天,我拿石头开车往省里去,我在省里竟然看到了云白,我的上世的妻子,还有一个人,富家老大,竟然坐在轮椅上了,看样子是病得不轻,他们竟然还在一起,那勾术难道可以持续一生吗?那简直就是太可怕了。 我没有下车,他们不认识我,他们只是知道我死了。 我开车回家,看着那块石头,我没有想到,那块石头真的就预测出来事情了,就像当年一样,虚幻的影像在我的面前,我的父亲章立文死了,后天的事情,我闭上了眼睛,希望这块石头失去了灵性了。’ 可是没有,父亲真的在那天死的。 我找其它的炼化师给炼化的,我是实在没有勇气,把父亲再送进炉子里,虽然现在只是一个按钮就可以了。 我母亲在父亲死后,非得要回锁阳市,说这儿生活得不习惯,好在在那边的房子并没有卖掉。 母亲回去我不放心,跟今天请示了一下,调到锁阳市。 我也回来了,和儿子小喆一个火葬场,当然,我在这儿只是一个炼化师,设备检修人员,我的研究工作停了下来,我不想再做那样的工作了。 省里也来了几回电话,意思是让我去局里当一个副局长,我一直就是坚持着到市里的火葬场,我离不开这儿。 小喆已经不在火葬场干了,我知道所发生的事情,这个新场长叫步乐乐,是一个女人,很操 蛋的一个女人,把小喆给开除了。 那天,我回家,坐在我的书房里,那块从炼化炉子里出来的东西,竟然有点亮了。 我一下就想起来一件事,就是何大拿活着的时候,提到过一次流骨,有一种人的骨头中,会有一种流骨,热度够了的石头化了,并不燃烧,冷了之后成形,但是不固定,我想应该是这样的,不像这样大的骨头是不会到排下面去卡住的。 那流骨竟然慢慢的化了,铺在桌子上一大块黑色的,我站起来,慢慢的靠到一边,我不知道这流骨会怎么样,何大拿说,千年难遇,万年难求的一种流骨。 我感觉像牛黄,某种说是更珍贵一点的东西。 那东西停止的流动,竟然像一个人的脸一样,摆在桌子那儿,我慢慢的拿起来,竟然能拿起来,这真是邪恶了。 我把它放到一边,用东西盖上,这种东西,我是弄不明白的。 我再上班,遇到了刘守贵,说是场子出事了。 刘守贵我当然认识,丑鬼一个,但是我不能那样。 刘守贵非常生气的从楼里出来,我就拦住了。 “刘师傅您好,我是刚来这儿的章文,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 “滚犊子。” 你大爷的,什么货?如果我是柯左,我就抽死你,你个丑鬼。 我气得回办公室,步乐乐就打电话说。 “你过来一趟。” 她从来都是这么牛BI的命令我,我有点后悔,没去局里当局长,那样她就不敢这样了。 我进去,站在一边。 “炼化炉那边出事了,你这个检修工也不怎么样,以后每天都要去检查,钻进炉子里。” “我的设备是不会出问题的。” “不会出问题?那尸体都烧不化,家属一直在闹,你说这是 怎么回事?” 我想,那肯定和跟我的炉子没有关系的。 “这我就不明白了,要不你进去试一下,我保证你不出四十分钟,就成灰,而且很细的那种。” “你,你……” “步场长,请你对我尊重点。” 我转身就走了,回到办公室,点上烟抽。 我炼化工作只是每周三和周进炼化间。 下班,我上车,李小欢拉开门子,没有上来。 “章老师,我想跟您学检修,知道这设备是您设计出来的,全国都在用,而且您是机械专家。” “我今天有事。” 她不好意思的关上门,在这儿我总是冷的。 我开车回家,母亲把饭菜做好了。 我和母亲相处的非常好。 晚上跟母亲去转弯,我竟然碰到了小喆,他和刘守贵的女儿刘阳在一起。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那个丑鬼竟然生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我的孙子在旁边,都二十多岁了,儿子四十多岁了,这让我觉得有点错位,孙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可见,不把上世的事情忘记掉,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 母亲先回家了,我找地方喝啤酒,步乐乐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场子里。 我去了,不管怎么样,人家是场长。 我进去的时候,办公室里不少人,都是场子里的老人或者是领导。 “你的炉子确定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你可以换一台炉子烧一下就知道了,你难道这么愚蠢吗?” 步乐乐跳起来,要骂人。 “尊重,尊重是一种美德。” 步乐乐不说话了,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这儿干了二十多年了,听说原来父亲是什么部长,想拿这儿当跳板,最后父亲离休了,这跳板就断了,她就在这儿了,步乐乐一直没有结婚,是不是有问题,不知道。 我出来,坐到外面喝茶,化妆师宋美丽就过来了,坐下说。 “章老师,你最有文化,别跟那个女有见识,变态。” 我只是笑了一下,我从来不评论人,就宋美丽,长得真漂亮,但是文化不高,不过很聪明,就那化妆术,真的不错,我炼化的时候,都会看到死者的脸,谁化的妆,都有固定的操作炉来烧,我就是烧她的,这点我挺服气的。 “章老师,我一会儿请您喝啤酒。” 我点头,这辈子我爱喝啤酒,我七岁的时候,父亲给我啤酒喝,就是逗我玩,我父亲爱喝啤酒,但是喝不多,最多一瓶,但是天天喝天,有的时候喝半瓶。 那天,我父亲逗我,我竟然喝了四瓶,我父亲当时给干傻了。 我不讨厌这个宋美丽,挺单纯的,晚上我们喝啤酒,她竟然跟我说,喜欢我,我愣怔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在火葬场找一个老婆。 第二百四十三章 《鬼学》之书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一次遇到这种大妆,而且是野妆,而且是在棺材里化妆,这简直就是让我的神经已经到了极限了,但是我在坚持着,因为我有一个决定,我要把阴学发展下去,决定去看何大拿的那些日记,虽然有很多的诡异,让我害怕,但是我要看下去,并把做成日子,也许对后来的阴学研究是一个贡献,就是在我死后,我也许不会后悔。 刘守贵下来了,他看到我的情况,也是一愣。 “你也是太不小心了,头发缠上了,不要弄断一根。” 这个我知道,何大拿跟我说过,化妆的时候,女人的头发千万要注意,不在缠到手上,而且往往就会缠上。 缠上的时候就是麻烦。 刘守贵帮我,最后也是没办法,有两个是缠死的,不扯断都不行,我看着刘守贵。 “没有选择了,就像生活一样,你没选择的时候。” “那就是选择死呗。” “也许有一线的生机,你说你接的这个活儿,真是绝世了,棺妆,你牛BI。” 刘守贵也是有点急了,一个老丈人,跟姑父说这样的话,也是有点疯了,但是刘守贵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们就是哥们,喝多的时候说的,而且管我小弟,让我管着叫大哥,第二天叫大哥的时候,他差点没抽我。 “那扯断的后果会是什么?” “断发断爱,缠发缠爱,缠上你了,有爱,断了就是恨,她会报复你的。” “我跟她没有关系。” “这叫阴爱,发缠而爱,发断而恨。” “这不可能。” “阴学,空了你马上看何大拿的日记,我发现你现在有点偏路了。” 刘守贵的话确实是对,可是我不敢扯断了。 刘守贵上来一下就给扯断了,你大爷的,你这不是害我吗?你没事了,我有事。 “化妆,我在上面等你。” 刘守贵被拉上去了,我愣了半天,开始化妆,这个妆不太好化,一个是空间小,一个是手电的光线让我有点失判。 我竟然化妆三个小时才上去,下面热,氧气少。 我上去就有点晕了,坐到地上,缓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来。 拿钱走人,不管怎么样,反正是弄下来了,我担心的就是断发之事,没有爱不断发,有爱断发接恨。 我回家,刘阳和李小欢在家里吃饭,我坐到饭桌子上就喝酒,实在是觉得太累了。 刘守贵回何大拿的房子那儿了,至于他在干什么,我想,我应该知道,何大拿留下太多的东西,太多的秘密,这个我都需要知道,刘守贵提醒了我,我应该走上一条正路,也许扎纸只是有喜欢的一种东西罢了,而不是一条正路,我有些乱套的感觉。 接这样的大妆活儿,钱是不少赚,可是那也是玩人命,有的家属是讲究,懂点皮毛,更多的东西不懂,有的时候他们觉得价格过高,事实上,这样的活儿最容易出现问题的活儿。 这次扯断头发的事情,我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原因很简单,断发断情,结恨结怨。 我回扎房,扎房的诡异之处是更多了,何平说过,扎纸这东西看着不是骨架加上纸,事实上并不那么简单,诡异之气会慢慢的积累,每一件扎活就会积累一些。 这样的事情我是相信的。 刘阳和李小欢一直在市里的楼上住,我每天就在扎房里,琢磨着这些扎纸。 我感觉到我被什么绊着一样的时候,是在化阴阳断妆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事情来了,关于这个女人的断发,这是让我一直在想着的事情,有的时候,我会坐在那儿发呆。 我给刘守贵打电话,他没有接。 我现在只要一动,说不定哪一步,就会让我的脚绊一下,像是被什么绳子把两条腿给绑上了一样。 我就知道,是阴阳妆惹的祸,那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觉得要出问题了,更可怕的就是,这个问题我没有遇到过。 人这一生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到死,你也是这样。 扯断头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头发打结,缠在一起,那也不是我有意的,但是事情发生了。 我现在尽量的不走路,坐在一个位置上扎纸,我的活儿几乎是每天都有,但是都不是知道大活,多数是扎马,扎牛,扎人一类的。 第二天,我早晨起来,不能走路,一步一个绊,我再给刘守贵打电话,依然没有接。 我想,恐怕他也遇到了麻烦的事情,因为是他把头发扯断的。 怎么办?我不知道,只有不动,那我也不能总不动。 我用剪子剪,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剪了之后,不起作用,看来这普通的剪子不好使。 我没有想到,家属竟然来了,那个女人的家属,两个人,进来,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 “我们拿了那么多钱,可是还是出问题了。” 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什么问题?” “坟洞。” 关于坟洞我知道,一个人有怨恨的时候,坟会出洞,不大的一个洞,直上直下的在坟头上,那是鬼魂出坟来了,并不准备去转世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她是怎么死的?” “得病死的。” “什么病?” “病因现在也没有查到。” “我想见见他的丈夫。” 家属一愣。 “这事我看没必要了吧?你是化妆师,应该懂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家属犹豫了一下,打电话,半个小时后,一个男人进来了,我看这个男人,脸上有青色,鬼青色,大体上是被什么缠上了,太轻了,看不到,不过这里面的事情,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男人坐下,并不说话,小心谨慎的样子。 “我是柯明喆,我想问你点事,你妻子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这是病历,到死也没有查到病因。”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挺奇怪的。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图书馆。” 我再看那个男人,才发现不对劲儿,那青色并不是被什么缠上了,而又是另一种青,在火葬场工作的人,如果你细看,会有一种青色,就是这种青色,我很熟悉的一种,那么说,这个人对阴学是懂的,看来也是玩弄了什么,那么说,这个女人的死,并不是病死的,在医院上,查不出来病因,一点也查不出来的,那应该是阴学上的事情,这毕竟是一个没有被涉及到的学科。 何大拿曾经告诉过我,在图书馆的一个藏书室里,有一本书,是他放在那儿的,他为什么会放在那儿,我不知道,他也没说,是什么书他也没有说,但是听那话的意思是很重要的一本书,似乎跟阴学有着什么关系,因为那本书有点邪恶,就放在那儿了。 对于何大拿这样的做法我是无法理解的,他不把书放到家里,而是放到了图书馆里,我不明白。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有去找,因为图书馆我是知道的,省最大的图书馆,那里藏着的书上千万册,我怎么去找?何况,那本书是放在了一个老书房,那些书,几乎是不被人问津的书,一放十几年都没有人借的那种书,那个藏书房,只有管理人员,每周去除尘之个,几乎没有人进去了。 “市图书馆吗?你具体做什么工作的?” “这跟我妻子的死有关系吗?你到底给她做了什么?出现了坟洞?你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 男人到是反问起来我来了,我一听,这就是急了,有问题了。 “带我去你家里。” 那个男人一下就站起来了。 “你这个人精神有问题吧?” 我把女人的父亲叫到我旁边,小声说。 “你的这个女婿有问题,现在不能让他动,我要去他家。” 女人的父亲一愣,锁着眉头,点头,他大概也是怀疑了这方面的问题,女人原来身体很好,可是竟然突然住院了,只几天的时间,人就没有了。 我要给刘守贵打电话的时候,他竟然来了,他让家属先出了完了,然后拿出刀来,那是一把骨头,很小,在我腿那儿划了几下。 “没事了,我去弄这把骨刀了。” “你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然,你化妆的时候,应该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怨气,我们扯断了她的头发,自然就是找上我们。” “去那个男人家。” 我和刘守贵去了那个男人的家里,男人非常的生气。 “我们要找一本书。” 我说完,刘守贵看了我一眼,心里肯定在说,有病吧?找什么书,应该找这个男人用了什么方法,或者家里有什么其它诡异的东西。 “什么书?” 男人装出来的镇定是可以看出来了。 “在那间藏书室里,有一本老书,我想你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你看了,所以你……” 男人的汗下来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爱看书,看书怎么了?看书还看出问题来了?” “那是一本很特别的书,所以我想,你应该清楚。” “你TMD的精神不好,滚出去。” 男人的老丈人站起来说。 “你不用发火,我来搜。” 男人的老丈人四处的找这本书,我们不说话,刘守贵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站在书架那儿看,这个男人的书是真多,一万多册大概是有了。 刘守贵看着,想从这一万多册的书里找到那本书是不太容易了。 刘守贵把几本书拿出来,然后推了一下后面的板子,板子就翻转了,那个是个暗格,有些人会这样做,珍贵的书藏在里面,里面有一本书,男人就跳起来,我一下给按住了,那个男人不挣扎了。 刘守贵把书拿出来,看了一眼,惊呆了,那是一本《鬼学》之书,就是阴学上的灵魂之书,竟然会是这样的。 “你是怎么找到的?” 那个男人不太服气。 “其实,一般人是找不到的,可惜我认识一个木匠,你的这个活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样的书架只有他会做,很贵,很高档,当然,书架后面不只是这么一个暗格。” 那个男人不说话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尸虫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女人的父亲看明白了,要报警,我没让,现在报警你根本就没有证据,反而是麻烦了,阴学上的证据,对于他们来说,那并不是证据。 “你说怎么回事?” 我看着男人问。 “这事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也是没办法。” 男人捂着脸哭起来,看男人是一个有文化,有修养的人,竟然会杀人,而且用了这种手段,可谓是费尽了心思了。 那个男人是痛苦的,妻子的死,他是真心的哭,那心的伤心,或者是真心的后悔着,这点从眼睛是能看出来的,这个男人依然爱着这个女人。 男人平静下来,很久才说。 “我发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愤怒了,但是我又平静下来了,我跟她谈了,让她离开那个男人,一切就过去了,可是她不,她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就这样过,每个月我去男人那儿两次。” 我舍不得她离开,以为慢慢的她就会想明白,那不过就是激/情,没有爱情,我们结婚十年,认识四年,一共是十四年,也许是她烦了,对于这种平淡的生活烦了,可是她竟然越来越多的去那个男人家,最后一个月只回来一次两次的看看孩子。 男人说到这儿,我全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可气,可恨,她就是死了,也不应该有什么怨恨之气,这反而是缠上来了。 我看了刘守贵一眼。 “你说的全是实话?” 他点头,那个女人的母亲上来就抽了他一个嘴巴。 “就是她这样,你也不能害死他。” 男人是彻底的怒了,跳起来。 “没有你这样的妈,其实,你早就知道你女儿在外面有男人,你不说,帮着瞒着,护着,如果你不这样,会的这样的问题吗?你这是在害你女儿,你就是一个愚蠢的母亲,你不配做母亲……” 我不说话,那个女儿的母亲拿出电话报警了,男人冷笑着,坐下了,点上烟。 男人被警察带走了,我和刘守贵回去。 坐在院子里,何大家的这个地方,我是越来越喜欢了,进来,似乎就是另一个世界。 “怎么办?” “这个女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会缠着你的,一个不讲理的女人,一个鬼女人。” “我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鬼魂,她胆子也是确实是大得过分了。” “这样的鬼魂最难弄了,所以你也得小心,我帮你想办法。” 刘守贵这样说,其实,我并不害怕,没有什么可怕的,怕什么呢? 那个男人被放了回来,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胡说八道的没用。 我回了扎房,拿着《鬼学》那完全就是一本古书,全是繁体字,线装的,但是保存的完好,似乎用了什么药,有一股子中药味儿,从书中散发出来。 关于《鬼学》何大拿只是提到过,没有跟我讲过,似乎他总是不喜欢跟我讲那些事情。 我坐在窗户前,看着《鬼学》,我看了半个小时后,汗就下来了,这《鬼学》的诡异之处是实在让我太吃惊了,他的论点就是,鬼是一种存在着的另一种生命,或者就是更高一级的生命,他会融在我们这个世界,或者说,融合在每一个世界,除了我们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世界,精神的,灵魂的世界,并不是人们所说的,在星球之外,还有另外的生命,这种生命就是存在我们的身边,或者说是这个世界就是紧和我们相挨着的,我们没有找到,或者说,没有掌握这种进入到加一个世界的路,那么鬼魂是可以的,他们似乎可以在每一个世界中游走…… 《鬼学》中,最后是杀法,就是关于恶鬼而行的种种杀法,而且提到小心使用,这种杀法,也是适合所有生命的杀法,诡异多端,没有痕迹的,没有证据的一种杀法…… 那天我看得心一个劲儿的紧,杀法太多,不知道男人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男人杀掉了这个女人,这样可恨的女人,不贞的女人,杀掉到也是稳定了社会和家庭。 我不想帮着这个女人,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依然缠着我,而且变本加厉的,她想让我帮她,把这个男人杀掉,或者是送进监狱,那是不可能的。 恶鬼杀之,这是何大拿总是提到的。 我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又来找我。 “其实,她已经是死了,我知道那个坟洞的出现,是她不甘心,我杀掉了她,如果她不甘心,我会自杀在她的坟前。” “我完全可以不这样做,我不会举报你的,何况举报了,也没有证据,那也是白扯的,我觉得你做得似乎没有错,告诉我,用什么方法杀掉她的。” 男人脸色苍白,其实,他杀掉这个女人是后悔的,因为爱而杀,那就是杀掉自己的幸福了,最痛苦的一种选择,在这个世界,最疼的莫过于此了。 “魂杀。” 我激灵一下,魂杀是《鬼学》上最难的一种杀法,也是最激励的一种杀法,最痛苦的一种杀法,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太爱这个女人了,不然这种杀法是做不到的。 关于魂杀,就是在这种极痛苦的时候,让自己的灵魂出体,进入到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和她的灵魂相合,当然,他们的灵魂是不会相合的,只有男人爱着女人,而女人却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但是说,不是一点爱也没有了。 灵魂相合,交流是最深的交流,到现在,人类还无法达到这种最深的交流,以至于出现了各种低级的,可笑的误解,错误,那么他们相交合,但是合不到一样,男人的灵魂最初就是杀魂之魂,最后,把女人的灵魂用魂杀掉了,没有灵魂的人,会很快的就死去,没有任何的变化。 女人的灵魂没有了,以鬼的形式缠着我,灵魂的鬼魂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两个结合到一起,才会是鬼魂,就像人没有了思想一样,那鬼魂是痛苦的,这个女人缠着我,除了摆脱这种痛苦之外,就是想让我把这个男人也杀掉。 男人走后,我喝了一杯水,这杯水喝出了问题。 我没有注意到这件事,而是想着,这件事出得有点怪了,《鬼学》上的东西太诡异了,这本书何大拿一直就藏在那个地方,当然会是很安全的,几十年都没有问题,保是被这个爱看书的男人看到的了,这也许就是一种命了。 杀灵让自己的灵魂出体,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而自己不死,杀魂之后再回到身体里,那就是用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做法。 在辽北有一种虫子,这种虫子就像铁虫子一样,一脚下去,它没有事,硬如铁,杀死它的办法就是从肚子下面有一点极小的孔,用针扎进去,不然没有办法,这种铁虫子非常的难抓,咬到你的手,就是死口,如果硬扯,就会掉下来一块肉,或者是皮,虽然很小,小得如米粒。 铁虫也叫尸虫,在新埋下的坟里长着,而且是尸体的,不是骨灰,现在这种尸虫因为火葬制度的实行,已经很少见了。但是,在这儿有一个仪地,是少数民族的专门的一个葬区,他们是不用火化的,民族的习惯。 这在里可以找到,那么这个男人应该是从这儿找到的尸虫,然后养上三天,从鼻子放进去,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逼灵魂而去,尸虫在身体里咬着肉,痛,而且不会死,很细小的伤口。 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那种疼是达到了一个人的极限了。 那个女人竟然在我的怀子里就下了这种尸虫子,那种疼来临的时候,我想把自己杀掉。 我给刘守贵打了电话,他来了。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怎么办?” 我近于是在翻滚着了,我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刘守贵拿出来骨针,在我身上扎了十三针,这也被叫成鬼门十三针的一种扎法,最初是驱邪的,后来就发展到了治病的鬼门十三针。 针扎下去后,瞬间,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一团灰色的东西就从我的身体里飘出去,刘守贵一下就给罩住了,放到瓶子里。 “这是那个女人的鬼魂。” 刘守贵用一种东西,把铁虫引诱出来了,他说是尸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累得软在沙发上。 尸虫被放进瓶子里,用黑布把瓶子蒙上了。 “这个女人不能放过去。” 刘守贵把这个女人的鬼魂放到了一个铁盒子里,然后用火烧,尖叫声,哭喊声,有点恐怖,慢慢的一切都平静了,打开盒子,一团灰,倒出来,就不见了。 “一切都没有了,这回可是真的一切都没有了。” 我被这一切都弄得快疯了,我想,下次我再也不会接什么大妆了,野烧了,老实的扎我的纸扎,做自己喜爱的事情。 第二天,刘阳和李小欢来了。 “你怎么了?病了?” “没事。” 我昨天没折腾得,现在还感觉到浑身的没有力气。 那天,我没有想到,章立文来找我,他来到火葬场的时候,我还是场长,不过没有半个月的场长,他是炼化师和设备检查的师傅,说是那些设备都是他设计的,我本想好好的跟他接触一下,可是我被开除了,被步乐乐给开除了,也没有这样的机缘了,我看到他,似乎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的那种感觉,一眼就是熟悉的,认识的,就像几百年前就认识一样,他看我的眼神也有点特别。 章立文的到来,让我有点意外,他说想请教我一件事,就是关于火葬场最高楼的那个避雷针,晚上总是有影子绕在上面。 在火葬场的这个地方,不管是什么火葬场,最高的地方,总是有鬼影子的出现,那是灵魂的出现,灵魂喜欢高度的,我解释了一下。 “我想请你吃饭,不知道您给我这个面子不?” 我想拒绝,但是无法拒绝,有一种无法拒绝的东西在里面。 第二百四十五章 跑扎入宅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李小欢没有让我们出去,她出去买菜了。 喝酒的时候,这个二十多岁的章立文说话很是小心,我看得出来,没有完全的放松下来。 那天我们了得更多的就是炼化炉的事情,那些东西确实是达到了世界的先进水平。 我们聊得很轻松,最奇怪的就是,他走的时候,抱了我一下,很紧,持续的时间也很长,而且松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在转着。 “这个章立文怪怪的。” 章立文走后,刘阳说。 “在火葬场工作,没有不奇怪的人,你和小欢回去吧,别在扎房呆着,这个邪气大。” 他们走了,我坐在院子里抽烟,琢磨着这个章立文,感觉他怎么来问我这个问题有点是多余了,火葬场的任何一位师傅都能解释,我感觉这里面有事,但是还说不上来是什么事情。 这件事之后,我就专门研究着纸扎,那确实是能让我着迷的事情,每天我都会工作到下半夜。 我想达到,人能走,房难住的程度,估计得几年的时间,我没有想到,我会喜欢上这种东西,而且一上手,就摆脱不了。 纪一盒来的时候,我正在扎人。 他进来,看了一圈说。 “真不错,过不了几年,能赶上何平了。” 他也认识何平。 纪一盒突然来,肯定是有事情了。 “今天来是有点事情,我有一批东西放在你这儿。” “什么?” “骨灰盒,还有小棺,五十多件。” “为什么?” 我知道,纪一盒那儿是可以放下的。 “这个先放在这儿,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的。” 我点头同意了,没办法不同意,因为纪一盒跟我父亲的关系跟哥们一样,而且还帮了不少我的忙。 那天,他把骨灰盒和小棺材拉来了,放进了房间里,反正是六进的宅子,房间多,我让他自己选的方房,然后放到里面,他就走了。 我并没有在意这事,但是也想了一下,他拉来的五十多件东西,都是最好的,精品,我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他最喜爱的,这些东西他是绝对不会送人的,也不用使用的,因为那是艺术品,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纪一盒死的消息是刘守贵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并不意外,因为他毕竟那么大年纪了,只是奇怪的就是,他把这些东西放到我这儿之后,没出一个星期就死了,有预感吗?这些东西放在我这儿是什么意思呢? 我过去的时候,纪一盒家里来了不少人,都是朋友,纪一盒这一生也是奇怪的一生,有妻子,但是没有子女,妻子死后,就一个人过日子,最后送他的人只有朋友了。 刘守贵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我。 “纪一盒是不是去过你哪儿?” 我点头,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纪一盒在桌子上摆了一封信,是给我的,很简单。 “那些东西送给你了,这里剩下的东西,包括房子,都卖掉,我的骨灰盒就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先不要下葬,寄存三年。” 看着纪一盒面对着死是很平静的。 搭灵棚,我给戴孝。 摔了盆子,第一次我以死者家属的身份进了火葬场,依然是步乐乐在当场长。 她看到了我,就过来了。 “是柯明喆。” 她依然是叫我的名字,多来都是这样,我回敬。 “是步乐乐。” “我给你免了一切的费用。” “不用。” 那天,我抱着骨灰盒进了骨灰存放楼,看到骨灰盒的人都非常的吃惊,那个有半米高,一米长的骨灰盒,完全都是缕空之雕,漂亮到了极致。 我存放完之后,要离开火葬场的时候,步乐乐就叫住了我,李小欢跟在后面。 “我把你的徒弟调来当主任了,你是不是感谢我一下,因为这么多年来,你也没怎么照顾你徒弟。” “步乐乐,你还是那德行,没死在这儿,真算是你命大。” “是呀,你也活得不错,听说扎活干得漂亮,我不时的会在这儿看你到的作品,你的东西扎好了,那么漂亮,只是可惜,被烧掉了,可惜,你永远也留不下什么,一生都是空的。” 步乐乐是真是损到家了,这样的话最于一个扎师是过去的,但是何平过去了,我现在没有过去,对于扎完了的东西,不会超过三天,就会被烧掉,不管你扎得多么的漂亮,多么的完美,它只存在三天,这个坎我一直没有过去。 “是呀,其实,最后人都是空的,看着是有的,你不会到阴间也去火葬场当场长吧?” “你……” 李小欢在后面捂着嘴乐,我转身走了。 其实,我进了火葬场的那一刻,自己就像吃了药一样,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我控制着这种兴奋,不知道为什么,火葬场有一种味道,那是尸体,或者是烧死人的味道,我喜欢,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东西,或者说是中毒了吗?这种味道会让人中毒吗?我不知道,也许是这样,不然我为什么会在火葬场里面兴奋呢? 那天我回家了,刘阳在家里,她已经开始休息了,肚子已经很大了。 晚上李小欢回来,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小欢说。 “今天步乐乐把我骂了一顿,因为她看监控录像的时候,看到我站在她身后捂着嘴笑,把我骂了。” “那个女人有病,到现在还不结婚,也不找对象。” “他们都说她变态,有病。” 那天,说得更多的就是步乐乐这个女人。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后,回了扎房,似乎那儿有着引诱我的地方。 我坐在院子里扎人,纸扎里面,扎人是最难的,看着简单,扎起来难,扎出来灵魂更难了。 这个扎人我扎了六天,跟真人大小是一样的,如果是活儿,扎人只扎腿高的小人,不能高了,而这种大扎人是另一种了,是扎师的一种艺术的发挥。 那天半夜我收活,竟然神差鬼使的把何平给我的扎笔拿出来,点了上眼睛,那人更是生动了。 我挺满意的,到这个程度,以后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我睡下了,早晨起来,出院子,想看看昨天扎的扎人,人没了,我勒个去,被人偷走了,这东西谁会偷?有病吧? 大门插着,院子的墙很高,爬进来也费劲儿,丝毫看不出来有人进来的痕迹。 丢也就丢了,没办法,下次就把扎活放到房间里去,反正房间很多。 快中午的时候,步乐乐给我打电话。 “姓柯的,你玩我?” 这话从何说起,我有点慒。 “姓步的,你什么意思?” “有种的你过来。” 你说这还是女人吗?简直跟男人一样,叫上板了。 “别有病,我没时间跟你扯。” “姓柯的,你不过来,我马上过去,我知道你在赤县的扎房,我过去就把你那我烧了。” “步乐乐,你到底什么事儿?” “你马上滚过来。” 这女人真是没人敢娶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我还是过去了,看来是真的有事了,跟我有关系的。 我先给李小欢打了电话,她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过去,直接进了步乐乐的办公室,她看到我,就冲过来,打我,我一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步场长,放尊重点。” “柯明喆,我开除了你,你恨我,这没有什么,但是你报复我,你用的手段也是太阴损了吧?” “你把话说明白。” “昨天我晚上八点离开火葬场的,离开前,上了趟厕所,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里面,一个男人,我吓得尖叫一声,跑出来,怎么会有男人呢?那是女厕所,或者说是我专用的厕所,怎么可能呢?我看了监控,那一刻我明白了,那是一个扎人,就是你扎出来的人,你怎么解释?” 我愣住了,看来我的扎人不是被偷了,而是跑了,我竟然兴奋了,我扎人的人也是活的了,扎活了。 “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高兴我扎活了,把步乐乐吓着了。 “柯明喆,别以为我不在火葬场工作,我就没办法收拾你了。” “步乐乐,步场长,首先我表示抱歉,为了给我压惊,我请你吃饭。” “滚,赶快把那个扎人弄走,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对不起,我也找不到,你得告诉我它在什么位置,你这儿有监控。” 步乐乐气得要发疯了,看着监控,但是没有发现,卫生间我去了,没有,看来这个扎人是躲起来了。 我不知道会跑扎,那天去刘守贵那儿,说跑扎的事情,他是目瞪口呆。 “不会吧,你这才学多久,何平三十年后,才能跑扎。” “我看了何师傅给我的日记,这是我学得这么快的原因。” 刘守贵对跑扎并不懂。 “这个我也不懂,那何平的日记中没有写跑扎了怎么办吗?” 我摇头,确实是上面没有写,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要找到扎人,对于跑扎是邪性的,会出事情的,扎人到谁家,谁家就会死人,进宅必死人,这点我是清楚的,这也是扎师最诡异的地方,有的扎师没有扎德,谁得罪了他,那么他就会扎人,巴掌大小的扎人,埋在人家的院子里,不死得病,如果进屋子里了,那必死,这么大的扎人进宅,那还不死乐了个屁的了。 我想到这儿,汗就下来了,这可是扎罪,死后自己都不得好死。 我再去火葬场,我看监控,可是一天一夜下来,没有发现扎人,会不会是跑到人家去了呢? 我在火葬场里面开始四处的找,可是没有找到,这个扎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我开始害怕了,弄出人命来,那不是我欠下的,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欠下的也不少了,最后会我死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结果,我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天津孙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关于宋美丽这个女人,我说不上喜欢,如果看长相,那是火葬场最漂亮的,只是就这个名字,宋美丽,我听着了想笑,是美丽,可是你也不能重复自己的美丽。 “我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是我妈给起的,你猜她叫什么名字?” 我听完笑了,其实,我这个人太感性了,名字其实是父母起的,并不会影响什么,我摇头。 “她叫李大美。” 我听完差点没笑了。 宋美丽笑了。 那天我们聊得还算是开心,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在火葬场还算是过得去,虽然有一个变态的步乐乐,但是大体上她不会太找我毛病。 除了宋美丽,我还认识了一个人,那就是高华,火葬场的一个万能工,没有不能干的活儿,更多的时候,配合我检查设备,有的时候也陪着我烧人。 这个人四十多岁,竟然跟我很合得来,我们在一起喝过几回酒,他从来不说火葬场的事情。 高华是从一个县的火葬场调过来的,这个人平时话很少,让干什么活儿就干,他似乎没有不会的,化妆,炼化,都不错,虽然说不是精通,但是样样拿得起来,这在火葬场还是很少见的人。 这两天,步乐乐的火气似乎十分的大,没有惹她,后来听说是什么扎人出现了,那应该是我儿子柯明喆的事情,何平死了,还有谁能扎跑扎的事情呢? 我找借口去过柯明喆那儿,扎得东西确实是不错。 我在办公室里看到了小喆,在找什么,那应该是扎人,跑扎了,这小子这么快就扎活了,我都意外,何平用了三十年,辛苦的三十年,看来这小子很聪明,到底是老子的儿子。但是,这世不是了,他不是我的儿子,只是给我当了几天的场长罢了,然后就不是场长了,然后就开除了,我担心过,上火过,可是现在没事了,我高兴的同时,也是害怕他会惹出来什么事情,这对于他来说,那不是好事情,我希望他安静下来,平稳下来,就是扎一辈子的扎,平稳就行了。 那天,下班后,到外面吃了口饭,天黑的时候返回了火葬场,我要帮小喆找到跑扎的那个扎人。 我干了一辈子的炼化工,知道这些邪恶的事情会在什么地方发生。 但是,火葬场里没有扎人,这点是肯定的了,跑扎如果进宅,就要死人的,那应该是一个大扎,也许小喆都没有料到,自己能扎活。 我和何平接触的很近,一个月能在一起喝上两回酒,所以对于跑扎的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何平跑了四回扎,一回进宅,那家人死了两个,何平因为这事一直内疚,给那家人补偿了几万块钱,当然是偷偷的。 扎人喜欢一种东西,就是头发,长头发,女人的头发。 扎人的头发是扎出来了,如果它有了头发,真人的头发及顶之后,那是非常可怕的,有的时候会跟真人一样。 我从一个地方收来了长头发,女人的,然后就挂在了城北的一个要扒掉的楼里,我守在那儿,不知道能不能来,如果何平活着,这当然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了。 半夜,我睡着了,我感觉很累,睡着了,没有想到,我醒来的时候,头发没有了,挂在墙上的头发没有了,我激灵一下,没有帮上小喆,到是惹出来了大事情来了,这让我如何是好呢?我有点乱套了。 这事真的就麻烦了,我马上给刘守贵打电话,他肯定是不认识这世的我——章文。 刘守贵接了电话,有些急了,大半夜的也是的。 “我是火葬场的章文,有急事求您,关系到您姑爷的事儿。” 刘守贵一听关系到小喆的事,一下就醒了。 我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他让我等着。 他来了,破楼里,刘守贵看着空了的墙。 “这事真不能怪你,我也是好心,看来真的是麻烦了,跑扎不说,还被戴了头发,那完全就可以把脸挡上,谁也看不出来,那是扎人,入院死人,入宅全亡。” 我更紧张了,如果是这样,那给小喆带来的麻烦就大了。 我坐在一边,看着刘守贵。 何平不在了,如果何平活着,是能找到的。 天亮了,我们去了扎房,小喆什么都没有干,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们进去了,叫他一声,他才醒过劲儿来。 “那扎人何平在教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办法吗?” “没有。” 小喆的脸色不太好,如果是这样,那就是麻烦的事情,关于扎人跑扎,不知道怎么找到,那是最可怕的,找不到怎么办呢?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不知道。 刘守贵想了半天说。 “看来我只能跑一趟天津了。” “去哪儿干什么?” “天津,有泥人张,有崩豆张,有麻花刘……还有一个扎纸孙,这个人没有问题,他和何平关系特别的好,每年都会来辽北一次,在这儿呆上几天,说扎活儿的事情。” 看来只能是如此了,那天我送刘守贵去的机场,让他尽快去,尽快回来。 第二天我上班,宋美丽就进来了。 “章文,晚上去皇宫吃海鲜去,我请。” “不去了,谢谢你。” “你有事吧?心事重重的。” “没事,没事,过两天的,我请你。” 宋美丽不太高兴的走了,在火葬场,她是永远不会对其它的男人说出来请客的话来的,而都是那些男人说这些话,她在火葬场是一个高傲的公主,这点我很清楚,但是我总是觉得宋美丽不是我盘子里的菜,也不是我碗里的饭。 我着急,刘守贵不回来,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晚上我给母亲打电话,说加班,我没有回家,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户外面,这是二楼,能看到马路上来往的车。 刘守贵从天津打来电话,告诉我,明天晚上十点接站,在北站,我就奇怪了,没坐飞机回来。 十点我接的站,我看到了扎人孙,很普通的一个人,看不出来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去饭店吃饭,天津孙挺能喝的,但是话不是太多,关于扎纸,他不谈。 我想,刘守贵能把人请来,那就不是一般的人。 关于跑扎的事情,刘守贵已经说了。 刘守贵那天突然问我,为什么对小喆那么用心,我只是说,我看到了,就这样做了,没有什么原因。 我没法说,我是他爹,我二十多岁,小喆已经四十多岁了,谁会相信呢? 那天,天津孙,跟我去了火葬场,那个地方,他看了后只说了一句话,中国最好的火葬场。 天津孙,在天津是大扎,这个我不了解,至于刘守贵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天,天津孙要求进停尸间,我有点犹豫,但是还是没问,带着进了停尸间,天津孙看了一会儿说。 “你们出去。” 很简单,但是我不是不会出去的,刘守贵把我拉出去的,我是担心,如果天津孙做其它的事情,我会惹上麻烦的。 天津孙十多分钟出来了。 “跑扎就在十六室。” 新的火葬场,全是一室一尸的,这是对死者的尊重,不像以前了,冷柜一排就是七个,是上下排的。 天津孙说完,走了,他说马上就坐火车回去。 我送到北站,到那儿,就进站检票了,看来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天津孙,看来是不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 我回去,刘守贵站在外面等我,我刚走到他身边,步乐乐就出现了,这个女人让我烦。 “章文,这位是刘师傅吧?” “步场长,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对,我以场为家,一个人回家也没有意思,今天我一直看着,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我知道,那是你们请过来的高手,应该是吧?” “步乐乐,今天希望你回办公室,只是看。” “不,我看监控看得烦了,我要看真的。” 这个有毛病的女人。 我们进了停尸间,刘守贵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纸扎在十六室,那是换尸,他想换成尸体后,再活过来,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弄点汽油,倒上,一把火。” “是不是找柯师傅呢?他或者说会有更好的办法。”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 “也是,那是辛苦扎出来的,让他带回去就行了,也算是让他长点经验。” 刘守贵打电话,小喆开着车来了,下来冲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和刘守贵说话。 事情很清楚,步乐乐对小喆很不满,我从表情上就看出来了,我不喜欢步乐乐,这个火葬场,似乎没有喜欢她的,我都想过,等她死的时候,我炼化,那才是开心的事情。 我们进去,步乐乐跟着后面,这个女人在火葬场这么多年了,应该是知道很多,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大概她是没有见过。 十六号室,我们进去,阴气就出来了,在这样的夏天,感觉到刺骨的疼,就是阴气,阴气是浸骨的,不是那种的寒气。 小喆走到棺柜前,那是透明的,但是蒙着尸布,下面是什么,谁知道呢? 我紧张,不是我害怕,我并不害怕,炼化师,我这样的室进得太多了,有的时候就像回家一样的感觉。 小喆不知道为什么,就站在那儿,不去打开盖子,也不动,他感觉到了什么吗?还是有什么其它的问题了呢? 我不知道,我汗下来了,走过去。 “柯师傅,我来吧!” 小喆摇了一下头说。 “谢谢您,章老师,我自己可以。” 小喆又站了一会儿说。 “我们出去,马上。”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二BI老娘们步乐乐还问。 “怎么了?” 没人回答,我们一下冲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扎合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小喆突然的说走,我就知道出事了,我们三个人冲出去了,站在院子里,步乐乐这二货竟然没有出来。我们看着门口,这是我们最担心的,一个场长消失了,那是可怕的事情。 天津孙大老远的跑来一趟,竟然这就这回去了,他是找到了跑扎,可是就这样回去了,也不帮着解决问题,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刘守贵,他说天津孙是一个奇怪的人,能出来就不错了,那不是一般人能请动的人。 我们站在院子里看着外面,认也不说话,步乐乐竟然没有出来,这个二货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十多分钟了,步乐乐依然没有出来。 “去监控室。” 小喆带着我们进了监控室,监控室的工作人员看了我们一眼,小喆说。 “把十六室停尸厅放大。” 我们没有看到步乐乐,往回倒,也没有看到步乐乐,只看到我们三个人站在那儿,后来出去,这个时候,步乐乐是和我们在一起的,可是却没有步乐乐,我就知道出不了。 小喆擦了一下汗,看了一眼刘守贵。 “马上去十六室。” 刘守贵说完,就匆匆的往十六室跑,我们进去,透明的冷柜里没有了尸体,只有一个蒙尸单子,长明灯在摇晃着,毛骨悚然。 “我想跑扎替死替活。” 刘守贵说。 “什么意思?” “以死借活,跑扎是先有了一个死身子,然后再找活人,这就是阴阳相重相合而成的一种存在的人。” 刘守贵这样说,我也是知道一些,云正师傅教过我,小喆似乎不太知道,看来何大拿并没有教他这些东。 “去步乐乐的办公室。” 我们进去的时候,步乐乐坐在那儿看报纸,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真是太奇怪了。 我们看着她,她半天才说。 “你们有事?” 步乐乐从来不这样说话,这点我是知道的。 小喆不说话,步乐乐站起来,冲我们笑了一下。 “有事坐下谈。” 步乐乐从来不乐,虽然叫步乐乐,她竟然还给我们倒茶水,这更是少见了。 我们坐下,小喆看了我一眼,我眼睛转了一下,小喆马上不明白了,因为我跟小喆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上世活着的时候,我们有一个共识,不愿意的事情,或者是不对的,左右转一下眼睛就可以了,那个时候,我们配合的很默契,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暗号。 小喆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个步乐乐并不是那个叔乐乐。 “步场长,我想换一个工作。” 我跟步乐乐说。 “那好,你喜欢什么去什么地方,明天我安排,今天我还有点事。” 她既然不叫我的名字,也不定下来,看来是想支走我们。 我们离开了,其实,我们是害怕。 那天,我们离开了火葬场,已经确定了步乐乐不是那个步乐乐,已经被替换掉了,如果在生活中,发生一个人突然有了重大的改变,甚至是会把一些事情,或者是细节忘记,说不出来,这个人有可能是出现问题了,或者说是被换掉了,或者是一个人的性情大变的时候。 我回家,小喆跟着刘守贵走的,我担心小喆,和上世是一样的,不过我可以抱小喆了,这是最重要的,上世的一抱而欠,这世来还。 小喆竟然在晚上给我打电话。 “是章文师傅吧,我想了解一下火葬场现在的情况,想请你喝一杯,我们就去喜来楼。” 我没有想到,小喆也喜欢去喜来楼。 我到喜来楼的时候,小喆已经到了,我们进了包间,那是我所熟悉的包间,里面还有董军的画儿,还有董小强的画儿。 小喆跟我聊火葬场的事情,那天聊得很多,我也说了我所知道的,其实,我并没有小喆知道的更多,新的火葬场,我不过来了一些日子。 那天我们喝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吓了我们一跳,竟然是天津扎纸孙,他把门反锁上,坐下后说。 “我没走,我先喝口水。” 天津孙喝了一大杯的水。 “我并没有走,我知道跑扎在十六室,那个跑扎已经是成性了,就是说,有了人的思维了,这个何平弄过,他有一次跟跑扎在自己的家里喝酒,聊天,当然是经过替身的,他很邪恶的一个人,当然,何平是你师傅,我不应该这样说,但是找替身,就是说,何平有一个喜欢的人,他痛苦,用纸扎替回来,陪着他,这点也许你不知道。” 我愣住了,小喆也呆住了,他完全的就傻在那儿,何平给小喆当了扎纸师傅,真的是把所有的都教给了小喆,小喆这个干儿子加徒弟,也是争气,把扎纸的精髓学到了手里。 那么来说,这个跑扎已经是阴阳交合了,这样来讲,他和人区别并不大,甚至说,有着人不能的东西所存在,那才是可怕的。 “怎么办?” 小喆问。 关于何平,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也遇到过一次,他在跟扎人喝酒,我觉得有点可笑,但是听天津孙这么一说,看来我是对何平了解的太少了。 “这件事很麻烦,我之所以这样要离开,我遇到了一个人,所以我才装着要离开,就现在来讲,你们想办法,把我弄到一个不被人知道的地方,这事我先在不说。“ 那天,小喆把天津孙带到了何大拿那儿,我没有去,我知道何大拿死后,我就不喜欢去那儿了,那儿给我带来太多的东西了,让我心生痛苦。 这件事看来真的就是麻烦了,天津孙这样说,我就知道事情大了。 第二天我上班,我炼化的时候,步乐乐突然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她看着我。 “章师傅,跟我到办公室来。” 步乐乐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从来都是对讲,只有你不去的时候她才会来,我跟着步乐乐去了她的办公室,她把反锁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麻烦事情来了。 我倒了一杯水,喝着。 “章师傅,我想有一些事情你也明白了,因为你记得上世的事情,上世你是炼化师,有些事情你知道,但是你不说。” 步乐乐这样说,我就冒汗了,我知道,这个步乐乐并不是那个步乐乐,这点是肯定的了,跑不掉的了。 “您有什么话直接说。” “我希望,柯明喆,也就是你的儿子,还有天津孙,刘守贵,把这事放下,我只想过一下人的生活,只需要三年就成了,我自然就回到扎纸的世界里去,那才是我本质的生活。” 这个步乐乐直接跟我挑明了,我犹豫着,想着,如果真的折腾不过她,那么不如她所愿罢了。 “这件事我说得并不算,我要和他们商理一下。” “可以,三天时间,不要招惹我,会麻烦缠身的,我也告诉你一点,何平给你儿子柯明喆的扎笔,那不是普通的笔,点睛之笔,在历史上是传说,可是这是现实,那一点,我便是活过来,何平都是很少用,不敢用,轻易的不用。” “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点你放心,只要不要让小喆不好过就行了。” 我离开办公室,我的汗就一直劲儿的流,我当炼化师也是一辈子了,关于这个邪恶的纸扎我还是理解不了。 我下班之后,给小喆打了电话,让他到河边。 我会在河这的时候,小喆过来了。 “我父亲也喜欢坐在河边。” 我愣了一下,对于小喆对我的感情,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他来火葬场完全是为了我,为了欠我的一抱。 我把事情跟小喆说了。 “她的存在不是好事,别说三年了,就是三天,那都是麻烦的事情。” “那天津孙怎么说?” “毁掉步乐乐,让真实的步乐乐出现,那是死者和步乐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也是巧合了,也是这个扎人的命。” “他有什么好办法吗?” “现在他没说,尸体丢了,步乐乐在,但是不是那个步乐乐,所以现在是十分的麻烦。” “或者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不,扎人是我的。” 我不想再说什么,现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就是不让小喆有什么事情。 我晚上回家,给母亲做完饭,坐在那儿看电视,来了一个短信。 “喜来楼,三楼四号包间。” 喜来楼的三楼,有包间,但是从来不对外,发这个短信的手机号是陌生的,那么来说,我只能是认为,应该是董小强,董军的儿子,他找我干什么呢?我很少去喜来楼,因为我不想去哪儿,何况,我到这个火葬场的时候并不长。 我还是出去了,进了喜来楼,从二楼往三楼走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安了,就是我上世的一种不安,我对董小强一点也不了解,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跟他优像样一样,在画画儿。 董小强我六七岁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董军把他的画儿拿给我看过,确实是不错的画儿。 三楼的走廊,只有顶头的一个灯亮着,还十分的昏暗,我站在那儿半天没动,墙上挂着的画都诡异,棺材,骨头,我知道这事,董小强以这画儿出名,棺骨之画,但是他十分的低调 ,不接受任何的采访,不能加任何的团体,不抛头露面的。 我慢慢的往四号包间走,站在门口,半天没动,我听动静,没有动静,我心里就犯合计了,但是我还是把门推开了,我没有进去,我看到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坐在那儿,很长的头发,正对着我,我心一紧,我不认识,她竟然给我发短信,那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不太好,转身要走的时候,这个女人说话了,惊得我是目瞪口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扎衣之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个女人的话,让我完全的就傻在哪儿了。 “柯师傅,我想你应该坐下来跟我谈谈。” 这个女人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我背着她,站在那儿,良久,我转过身来,再看这个女人,我看不出来什么,应该是正常的人,我进去坐下了,女人竟然站起来,把门关了了,这个女人的长发及腰,对于这样的女人我是感觉到害怕的,长头发的女人,尤其是及腰的,在阴学上来讲,那是一种阴气近身的一种表现,及腰而不嫁,不日有灾,这是阴学上所讲的,何大拿告诉我的。 女人坐下,倒上酒,然后点了我一下,我自己倒上酒。 “柯师傅,干一杯。” “对不起,我不姓柯,我姓章,章文,倒过来念叫文章,可以这么叫我。” “那真是不错的名字,可是你真正的名字叫柯左。” 我不说话,这个女人笑了一下说。 “章师傅,我有玩笑有点开大了,今天把你请来呢,我只有一件事,就是明天你把天津孙叫到这儿来就成,一切我都会感谢你的。”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不会害朋友的,不管你知道我姓柯还是姓章,我说法是这样的人,我想你应该了解。” “其实,我对你并不了解,虽然我知道你姓柯,那是上世的事情,我只知道你是记事转世,这个你的本事也不算小了。” 我一直没有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这么多。 “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这个长发及腰的女人犹豫着,显然是不想说,但是,你不说,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把天津孙自己请来。” “如果能,我就不麻烦您了。” 我不说话,喝酒,反正是来了,死活的就这样了,有了一世了,经历了那么多,我并不害怕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也许这是阴学上的,我死在了何大拿的前面,他的日记我没有看到, 关于阴学上的东西,我也学得很少,只指望着何大拿死后,我看日记,而学到他的更多的东西,但是我死得早。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的事情?” “我能看到你的上世,那是因为我是扎衣的女儿,扎红。” 这个女人给了我太多的意外了。 我和何大拿接触过巫师,但是,关于扎衣的这个巫师,是没有人见过的,这个巫师从来没有露过面儿,我没见过,甚至何大拿都没有见过,这是他一生的遗憾,他一直想见,可是就是没有见过,他去过新宾,这个萨满巫师之地,但是没有见过扎衣,就是扎红也是很少露面,这是新宾最大的巫师,也是中国最后的一个真正的萨满巫师,那么来说,到底有多少的邪恶,或者说,有什么巫师之能,谁都不知道。 扎红的突然出现,抛头露面的,让我太意外了。 “你也不用奇怪我的出现,天津孙,他玩起了扎纸,那不过就是玩,他欠下的太多了,跑了,躲起来了,没有想到,他又出现了,那么没办法,这欠下的总是要还的,我父亲想见这个人,但是他躲着。” 我看年纪,不应该是和扎红有什么关系。 “你的长发及腰了……” 我对长发敏感,我话没说完,她竟然火了。 “闭嘴。” 我八大爷的,是女人不?吓了我一跳。 “你大可不必这么激动,今天你是找我办事。” “柯左,你转世而不忘记上世,就是违背了一个阴世的原则,或者说是法律,这样是不行的。” “你不用威胁我,没用的。” “我不跟你费话,直接说,叫天津孙来。” “恐怕我是做不到。” “那我只好找你儿子柯明喆了。” 我拿起电话给刘守贵打了,因为我知道,给天津孙打是没用的,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刘守贵听我说完,告诉我等。 我没有想到,天津孙真的来了,自己来的,进来坐下。 “我知道,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世还,你也太着急了。” “天津孙,你别跟我在这儿喷,怎么还?” 天津孙叹了口气。 “我还是没有躲过去,你说吧!” “去新宾,看我父亲的,我们等你。” 扎红说完走了,天津孙倒上酒后,喝了一杯,拿起电话给扎红打的。 “我在帮朋友一件事,我有可能是不行,你帮我处理一下,不然我不自杀。” 天津孙玩邪恶的,我都没有想到,扎红真的就回来了,坐下听天津孙把跑扎的事情说了。 “我是大扎,这点事都不行吗?” “有的时候会不行的。” 我以为天津孙可以处理,没有想到,他也是没办法,找了这个扎红,关于这个大巫,我想也许会有办法的。 “我来处理,明天火葬场见,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如果这次你再跑,再躲,那后果你自己想,这么多年来,一直让你自由了,也是有一些原因的。” 扎红走后,天津孙站起来说,走, 我没动,他们走了,我坐在那儿喝酒,其实,记得上世的事情是痛苦的,我依然是想着云白,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忘记不掉云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小喆把勾术解了,富宅也成了小喆的扎房,但是我知道,云白和富家的老大依然在一起,而且相爱着,我的疼是那样的召然。 我走的时候是半夜了,董小强给了我一幅画儿,我没看,也没有收,他没说什么。 我不喜欢诡异的画儿。 第二天,我们去火葬场,扎红来了,我们上楼,进了步乐乐的房间,关上门,步乐乐没动,冷笑着,那意思是明显的,我想,如果今天的事情摆不平,我就是死,步乐乐就能弄死我,对于这种的阴阳之合,我完全的就没招子可使。 他们坐下喝茶,我站在门口,随时准备跑,我也怕死,虽然又是一世了,有过一世了,似乎就更珍稀这一世,尽管有着更多的痛苦。 步乐乐的冷笑让我担心。 “我是扎红。” 巫师扎红说完,看着步乐乐,她不笑了,突然就跳起来,脸色苍白。 扎红站起来,晃了一下胳膊,她的胳膊上戴着很多的东西,我以为就是装饰,现在很多人喜欢,把胳膊都戴满了,什么珠子,链子的,这是个人的喜好。 但是扎红不同,她把一个珠链拿下来,扯断了线,恶狠狠的样子,然后珠子拿到了手里,一下就扔出去,步乐乐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差吓尿我的就是,一个尸体,一个活体,活体一会儿就站起来了。 “我们,你们给我出去……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是步乐乐。 “步乐乐,你死过一回了,如果不是扎巫师,你就死定了。” 我们出去,小喆把那个分离开的扎人就打火机点着了。 一切成灰,这是扎师的疼,我理解,但是没有办法,就像人要失去的时候,你是一点招儿也没有,就像失去爱人,恋人一样,你跪下,哭喊,上吊,一无都没有用,只有一个办法,离开,伤疼。 那天一切都结束了,但是天津孙的一切只是开始。 第二天,天亮之后,我没有想到,天津孙竟然给我打电话,让我跟着去新宾,我很意思,他应该叫的人是刘守贵。 我跟步乐乐请假,她竟然跟我大叫一通,我把电话挂了,看来步乐乐是活过来了。 在路上,我问天津孙,为什么叫上我? “我喜欢炼化师,而且是两世的。” 我总是觉得, 我不说,谁知道我又是一世呢?可是天津孙都看出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两世的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当然,普能的人看不出来。” 我们聊天,扎红坐在后面闭上了眼睛,我从后视镜看到的,心里不安。 天津孙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就不安,不时的看到一眼后视镜,车行一半的时候,我发现扎红不见了,不在车里了,后面没有,我一脚刹车停下了,天津孙没有醒,还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这点我很清楚。 我看后面,扎红真的不不在了,我的汗下来了,点上烟,点烟的时候手都有哆嗦着。 “扎红不见了。” 我说了一句,我以为天津孙可以跳起来,他竟然没睁开眼睛说。 “巫师这样的事情并不新鲜,她已经回去了,跟扎衣汇报去了,我来了,扎衣得迎接我,不过方式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动,。手还在哆嗦,如果是鬼我也能理解了,可是那是活生生的人,我知道扎红是活人,并不是什么鬼魂。 就我跟何大拿见到的巫师,他也不是这个样子。 “好了,走吧!” 天津孙依然不睁眼睛。我没有动,我得稳定一下情绪,这比闹鬼可怕得多了。 到新宾,我们住进了宾馆,天津孙似乎并不着急,找地方吃鹿肉,野菜,新宾的特产,这心可是够大的了,我完全就做不到,虽然我经历了一世,也许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回宾馆的时候,天津孙说。 “今天晚上没事,好好的睡。”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请你帮我。” 天津孙乐了,看了我一眼说。 “那没问题,你能这世不忘记上世的事情,就是因为你的事太重了,你也是炼化师,还有其它的原因。” 我出去买了啤酒,回来喝啤酒的时候, 我把云白的事情说了,他看了我半天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富家欠你的,都还给你儿子了,家产,家财,还经历了一场磨难,人没死,但是也是在受罪之中。” “可是我不甘心。” “放下吧,没有意义了,就是云白知道你是柯左,可是你二十多岁,你儿子柯明喆都四十多岁了,那伦理上也说不过去,你来这世就不应该记得上世的事情,痛苦那是你自己找的。” 天津孙说的道理我也不是没想过,不甘心两个字,真的让我无法摆脱掉。 这一夜我没睡好,第二天早晨,天津孙说去扎衣家。 他竟然知道扎衣家,而且对新宾很熟悉的样子。 扎衣家靠河而居,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最奇怪的就是,那房子是尖顶的。 “巫师的房子,就是这样的。” 我感觉到诡异,害怕,不安,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紧张。 进院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发蓬乱,但是精神头还不错。 我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扎衣,看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突然一声笑,差点没把我吓过去,你八大爷的,巫师这样笑吗? “嘎,咕,呀……” 第二百四十九章 人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找刘守贵,他说天津请一个人,没说是什么人走了。 我去火葬场的时候,步乐乐却变了一个样子,我对像大爷一样,我感觉到不对劲儿。 我出来,碰到了章文,这个人对我来说,有一种无形的亲切感,虽然只见过几次面儿,但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拉着我去喝酒。 那天,我们说得并不多,走的时候,他抱了我一下,那种像父亲的温暖。 我有点不太正常的感觉,他只有二十多岁,而我却是四十多岁了,这样的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但是我还是接受了。 天津来了一个天津孙,扎纸的,在天津,我知道泥人张,锁匠王这类的,没有听说过天津孙,一般都是在前面自己的职业,这个没有,就叫天津孙,天津姓孙的多去了。 这个人来了,我才知道,是扎纸的,刘守贵亲自去请,看来这个人的来头并不小。 天津孙竟然和何平有着接触,而且不是一般的关系,一年一定要过来两次,春天和秋天两季,看来他们的交往并不是一般的交往,何平师傅并没有跟我提过。 那天去火葬场,章文也在,步乐乐表现得非常奇怪,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天在停尸间里,天津孙说扎人就在这里面,然后他就走了,我们没有敢动。 天津孙跑了。 我想这件事恐怕是麻烦了。 没有想到,天津孙半夜跑回来,说了阴阳相替,步乐乐就是那个身子,我的汗都下来了,我扎的纸人,竟然会是这样。 何平留下的扎笔,点晴之后,竟然会是这样子的,我完全的没有想到。 天津孙把事情处理完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天津孙也不是一般的人。 天津孙是在新宾给我打的电话,让我过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去了,我看到了章文也在,他们来新宾来干什么呢? 我坐下后,他们跟我提到了扎衣和扎红,这两个巫师,我知道,中国最后的两个巫师,我最奇怪的就是,天津孙跟他们有交结,最后我才知道,天津孙原本就是新宾的人,跑到天津去了,至于为什么没有说。 “今天让你来,就是扎人,现在就扎,材料就在另一个房间里,上身扎男,下身扎女,我等着用。” 我愣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这样扎过。 “你完全就可以自己扎。” “我如果自己能扎,就不用说其它的了,我不能扎。” 天津孙的脾气似乎不是太好。 “我从来没有这样扎过,这样扎有什么用?” “我跟扎衣和扎红有点事,不然我也不会跑的,现在的事情很麻烦,我要用这个扎人。” “害人的事情,我是不会这么扎的。” “你不说,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天津孙看了一眼章文,我们两个到大厅去谈的,章文要了茶,他竟然知道我喜欢什么茶,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没说什么。 “你得帮着天津孙,至少他帮你了,这是道义,另外,天津孙不会干什么坏事。” 我相信这个章文,这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怎么能相信他呢? 我不知道,我理解不了我的这种行为,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竟然会有这样的相信。 “我相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津孙当年跑天津,也是有原因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做一个了断。” 章文也不肯说,想想天津孙大老远的跑来,把事情给我解决了,我也不能不帮他,我点头了,我竟然就这样的答应了,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我竟然答应了,章文到底给了我多少信任我不知道,对于这个人,我也理解不了,他给了我无限的信任和安全感。 我扎人,上阳下阴,这样的活儿我没有干过,不过何平交过我,说这样的活儿,有的时候会用得上,当然普通的事情是用不上的,至于会用到什么上,就事而言,没有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我扎了一夜,完事了,扎笔点睛,这是我不想做的,我有一件事,就让我感觉到了十分的害怕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次又做了,天津孙让我这样做的,我看了站在旁边的章文一眼,我点上了。 然后关门出去吃饭,在一个小饭店,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及腰长发的女人进来了,坐在一边喝酒,我看到天津孙的表情有点不对,看来跟这个女人有关系,我知道扎红,但是没有见过,章文在桌子上写了红字,我就知道是扎红,我的心一惊,这个人就是扎红,巫师,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扎红坐着喝啤酒,我看出来了,一切的变化,但是没有人吭声。 扎红走的时候,我看到桌子上留着一件什么东西,是什么黑纸一类的。 我想动的时候,章文看我一眼,站起来,过去把黑纸拿过来,上面有字,章文把这个给了天津孙,他看了一眼就烧掉了,用打火机。 “孙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 章文问得,这个很直接的问,让我觉得有点意外,毕竟二十我多岁,对这样的大师傅似乎不是太尊重,口气上不对。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一会儿我去扎衣那儿,把问题解决了。” 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看来今天事情要麻烦。 天黑后,去了扎衣家,坐在房间里,扎衣看着天津孙。 “我想怎么解决?” 天津孙说完,闭上了眼睛。 “后院去。” 扎衣家的后院,摆着一个大磨盘,有多大?那个孔可以把人放到里面。 我的心惊动到了几乎是不能跳的程度,这是人磨,何大拿跟我说过,人磨在中国只有两盘,没有想到,我真的就见到了,人磨。 人磨是磨人的,我都吓了,腿软,章文把烟点上了,很冷静的站在一边,我都奇怪了,似乎这个年轻人经历得很多。 “给我收粉,然后把纪一盒的骨灰盒给我一个。” 我的汗就下来了,没有想到,天津孙真的会这样做。 “孙师傅,这件事?” 我看着孙师傅。 “这不是你们的事情,他会跟你说的。” 他说完,看了一眼扎衣。 我后退到墙那儿,靠着墙,这件事我是接受不了的。 天津孙脱光了衣服,上了磨盘,我绝对不相信,这件事会发生。 “扎衣,是不是有其它的解决的办法?” 扎衣摇头。 我不理解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仇事,而选择人磨,我害怕,真的害怕。 天津孙跳进了那个孔里,只有磨一动,人就会磨成粉了,血,我想到的是血,我脑袋快成空白了。 我想起来,何大拿告诉我有一种炼化,就是磨炼,就是这种。 我当炼化师,化妆师,这样的炼化我接受不了,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做这个炼化师。 没有声音,很静,静得人能死过去的静。 “你。” 扎衣竟然指着我。 “你来推。” 我傻/逼了,为什么是我推? 我不动。 “你觉得你不应该推,当然,你不可能理解这样的事情,因为有债而行,这个债你要还。” 我怎么欠下的债,我不知道。 “我没欠下你们的任何东西,我看到你也是第一次。” “不是你久的,是何大拿欠的,你是何大拿的干孙子,当然由你来还。” 我脑袋大得不能再大了,两只手都抱不过来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感觉吗?” 我不说话了,没话可说了。 “我来吧!” 章文站出来了,那种冷静,是让我最奇怪的事情,我四十多岁了,我做不到。 “你不行。” 章文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一种心痛,我是不是看错了呢? “如果我不做呢?因为我做不来。” “不做可以,那么你也选择半磨。” 我知道半磨,磨掉腿,然后停磨,那样的选择又是怎么样的?疼?怎么样的疼?我快尿了。 我犹豫,我真的下不去手,把天津孙磨掉,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做不出来。 我转身要走,然而我走几步之后,就感觉我撞到了墙上,走不动。 “我是巫师,今天这事不解决,你们走不了。” “我来吧!” 章文说。 “我说过,你不行,但是有一个选择,半磨,你可以替他。” “可以。” 我傻了,章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我做这样的事情,我们是朋友,但是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就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一定能做出来这样的选择。 僵持着,僵持着。 “好了,小喆,你来吧,没有其它的选择,给我弄一个好骨灰盒,不要葬在这个县里,我不喜欢看到巫师。” 我真的下不去这个手,可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我抱着那大大的磨杆的时候,我哭出了声。 “对不起,孙师傅。” “这跟你没有关系,欠下的总是要还的,记住了,这辈子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欠下的,迟早是要还的。” 我闭上眼睛,推动了磨,很慢,但晚听到了天津孙的惨叫,那种叫声,绝对是最恐怖的。 天津孙只是叫了几声,就不叫了,因为他死过去了。 推,推,推,一直在推着,我完全的就成了一个凶手了,这要欠下多少呢?我不知道,我想杀了扎衣,可是我做不到,扎衣这个巫师太邪恶了。 叫停的时候,我就软下来了,坐到了地上,我看到磨盘有粉,有血,我完全的就不能动了,章文把脸转过去了。 “好了,我欠下的,天津孙欠下的都还了,你去拿骨灰盒吧,他需要纪一盒的骨灰盒。” 我是被章文扶起来的,我们离开新宾,半夜又返回来的。 磨盘上的血已经干了,粉还在,我收起来,一点一点的。 封盒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扎衣太凶狠了,这样的报复人,他到底干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抱着天津孙的骨灰盒回了市区,那一夜,我没睡,就坐在车上,章文陪着我,不说话,我感觉他的在,让我心里稳当了很多,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就不理解。 第二百五十章 花妆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天亮,章文说。 “葬了吧,这样死人的,不能寄存的。” 章文带着我去了公墓,天津孙给葬了。 我完全不理解,到底是多大的仇恨。 我在扎房一直呆着,什么都不做,这样的事情让我缓不过来,天津孙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不甘心,十天后,我去了新宾县,进了扎衣的家里,扎衣和扎红都在家里。 我坐在那我不说话,我想他们也明白,我来是干什么的。 “天津孙原本就是新宾县的人,他也是扎纸的,一个大扎,但是把扎了一个扎人,叫勾扎,把我的妻子给扎过去了,他们在一起过日子,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那也不至于磨人?” “这是阴法,磨已经是不错了,给留了骨粉,如果按阴法来讲,那骨粉是要被狗吃掉的,我没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闭上了眼睛,我想着阴法的事情,阳有法,阴也有法?看来我是知道得太少了,何大拿没说过,刘守贵没说过,我的师傅更是没有说过。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对还是对,因为我亲手做的。 “那为什么让我来磨呢?” “你知道得太少了,何大拿欠我一条命,看到扎红没有,是我的女儿,但是你看着她是活着的,实际上并不是,我只是借寿几年。” “这……” “不懂就别问了,滚。” 我滚了,因为我知道,扎衣太邪恶了,我不滚,我突然就被真的滚出这个阳世了。 想来,可怕的事情太多了,怎么会这样呢?我绝对是想不到的。 回到扎房,我想着,我还在干不干下去了,这个活儿比炼化师,或者是化妆师更可怕。 我没有想到,李小欢哭着给我打电话,说出事了。 我去了火葬场,十三号化妆室,李小欢站在一边,脸色苍白,哭着,步乐乐站在一边,瞪着眼睛。 我进去,她们没有说话,我掀开尸布,化妆化花了,这是很少见的。 “没事,步场长,请您让一步。” “好,柯明喆,这事你处理好,就罢了,如果处理不好,你看着办?” 步乐乐走了,依然那BI样,我想,当初就让她死了算了,经历了一回生死,还不知道珍惜生命,就是一个二货的女人。 门插上后我坐下,点上烟。 “小欢,你怎么化的?” “不知道,我就正常的化妆。” 李小欢这么说,我才感觉到不太对劲儿。 我再看了尸体,我才明白,那是蛇花。 人被蛇咬死了,那不是无故的,那是蛇缠,晚上睡着的时候,蛇缠一以那个人了,就是说,这个人惹下了祸事。 “这事不怪你,我出去一趟。” 家属在外面等着炼化,我把家属两个人叫到一边。 “先不炼化,过几天的。” 家属就跳起来了,问我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这个人有蛇怨,不解决,就是炼化了,下葬了,骨灰一点也不会剩下的,无法转世,而且你们家属也会遭受这种罪,因为并没有还完。” “你TMD的胡说八道什么?” 家属要煽我,看这样的情况,我转身就走了。 进了化妆室。 “小欢,坐在那儿看我化妆。” 李小欢紧张,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我化妆,是重妆,只有重妆才可以把化妆盖上,而且只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化妆尽显,我化妆完事,直接推到告诉别厅,十分钟结束,进炼化室,一切都解决了。 我带着李小欢出去吃饭。 “师傅,怎么回事?我吓傻了。” “这个人是蛇花,脸上的是蛇身上的花纹,这个人生前,吃过多少蛇我不知道,或者说是害过多少蛇,我也不知道,但是,除了他,骨灰将来也会被蛇吃掉,然后就是他的家人,也会倒霉的。” “这……” “这是正常的,蛇怨,狐怨,有灵气的东西,是好不碰。” 李小欢还是不明白,但是我不想再解释太多了。 几天后,扎房的门被敲开了,站在外面的是那个死者的家属,是母亲和女儿。 我让她们进来了,我知道,她们会找到我的。 “柯师傅,我们遇到了麻烦。” “什么?” “对不起,当初我们应该听你的,只是当时人死了,太激动了,希望您能理解。” “说事。” 我只想简单的一点处理掉这件事。 “这个死去的人是我丈夫,他吃蛇,喜欢吃蛇,吃了多少不知道,那天钓鱼的时候,半夜了,他发现了,身边全是蛇,无数的蛇,把他包围了,他给多打电话的时候,尖叫着,狂叫着,缠叫着……” 不说我也明白了,一个吃蛇的人,吃得太多了,身上有蛇的味道,这种味道,人是闻不出来的,可是对蛇是敏感的,这事很正常,蛇本身就是有灵性的东西。 “往下说。” “我女儿,天天梦到一条大蛇缠身,去医院也不行,人说是邪病,我没办法了,求您了。” 我看那个女孩子,脸是蛇青,我知道,这事很麻烦。 “其实,这事我也是不太好办,我当初这样说过了,当初不急着烧掉,或者说我会有办法的,但是现在……” 女人竟然给我跪下了,我闭上了眼睛,想想父亲当初为我所做的,我不能不管。 “好了,我想办法,把事情说一下。” 我看着那个女孩子。 “蛇很大,有人那么粗,缠着我,不停的缠着我,一天,一天的比一天的紧,再缠我的命就没有了……” 女孩子“哇哇”的大哭。 “蛇是黄色的,三头。” 女孩子一下就愣住了,不哭了,点头,拼命的点头。 “好了,你们先回去,今天没事。” 她们走了,我坐在那儿想着这件事,给刘守贵打了电话。 他来的时候拿着酒瓶子,最近他太爱喝酒了。 我弄了点菜,一起喝。 我说了事情。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会出事,报纸上报道的,就是十天前,一个男人,开着镐机,把一条蛇给挖了,而且还给砸死了,吃肉了,那是黄色蛇,那是灵蛇,那是一条母蛇,当然会出现问题了。” “怎么办?” “蛇的怨气最大,报复最强,他们招惹上了,看来也是不太好办。” “是他丈夫招惹的,跟她们没有关系。” “我说过,蛇的报复性最大,所以才会这样。” “有办法吗?” “有,盖庙,供蛇仙。” “民间的玩法,能行吗?” “能行吗?如果不行,民间玩什么这个?这就是阴学上的一些东西,有些人说是迷信,这是一种学科上的东西,但是盖的时候,是有讲究的,盖不对了,白扯的东西。” “我能帮她们吗?” “其实,跟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看不下去。” “小喆,善良最终是会把你害死的,善良之用,恶而不用,你是不分恶而用。” 刘守贵对我是相当的不满,也不是高兴,当然,我也不想这样。 “我想帮着。” “也好,庙三天盖完,到时候找我。” “在什么地方?” “他家的后院,祖辈供三代,不然白下,一天三香。” 我去了那家,平房,前后院,十分的利索,看来是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人家。 我把事情说了,她们犹豫着,不太相信,在家里盖庙,那绝对是一件不太吉利的事情,可是没有办法了。 她们还是决定盖了。 起庙底的时候,我把刘守贵叫来了。 他把庙底放上了红土,那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他小声告诉我,蛇喜欢的土,这样的怨气会慢慢的解开。 三天庙成后,供上蛇仙,我回了扎房。 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我不扎纸了,我先要停一段时间,外面让我挂上了停来的牌子。 我有点乱,想想这些事情,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我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我找不到。 步乐乐跟着局长来了,新来的局长,步乐乐的父亲退休了,现在就是任干了,没别的办法了。 “柯师傅,回火葬场,你当副场长。” 局长这样说,我对这个新长并不认识。 “对不起,我是局外人了,你看看我在干扎纸,也不错,不当赚,而且很轻松。” “我们知道,但是,现在火葬场需要你这样的师傅。” 听话听音,步乐乐一声不吭,我就知道火葬场这又是出事了,不然不会叫我回去的。 “我不会回去的。” 我看了步乐乐一眼。 “她回局里,你当场长总是可以了吧?” 局长竟然有点火气了,我乐了。 “你把我看错了。” 局长站起来转身就走了,我知道,谁都会生气的,装BI要有资本,我就有,所以我装了。 没有想到,第二天,刘守贵来了,跟我说当场长的事情,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找刘守贵了,我的老丈人。 “爸,我真的不想回去。” “步乐乐走了,我想你应该回去,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你喜欢什么,我知道。” 化妆对我来说,那是离不开的,我扎纸的时候,每隔半个月,我会对镜子自妆的,我知道,我摆脱不了,离不开化妆。 我犹豫着,刘守贵不说话,点着烟,看着院子里摆着的半成品扎人。 “对了,天津孙把一件东西让我给你,说这是给我的东西,你是一个真正的扎师,中国不会再出现了。” 一个盒子,似乎我对盒子打得交道太多了,盒子放在那儿,不大点的盒子。 “你自己考虑一下,刘阳下个月生孩子,你也没事回家呆着,别总是在这儿,还有李小欢,差不多就让她不要在那儿住了,这样下去,我担心。” 刘守贵走了,他把什么事都看得很明白,很清楚。 我犹豫着,一夜没睡,我还是决定回火葬场,似乎那才是我要走的路,那才是正跑,我学扎人,似乎就像在山路上走一样,没有目的,没有终点,魂失魂丢的一种感觉。 第二百五十一章 蛇缠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决定回火葬场,我问刘阳了,她说一切都由我自己决定。 我回家陪刘阳,让李小欢不要再来了,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似乎她在等待着什么,我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总是不安,这一生的不安都陪着我,让我十分的痛苦,也许,人的一生就是不安的一生。 我要不要回去当场长的事情,我跟刘阳说了,她说,你还是回火葬场,扎纸你平进也可以扎,如果喜欢的话,因为你离不开火葬场,我最喜欢的是化妆,这点我是最清楚的。 因为有一次,我自妆的时候,站在镜子前,把刘阳吓了一跳,但是她没有说什么,说实话,这是事情,我确实是摆脱不掉这种化妆的情愫。 我同意回火葬场当场长了,我坐在办公室,心情不一样,我又回来了,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办公室是步乐乐弄成的样子,我并没有动。 李小欢进来了。 “师傅。” 她蹦蹦跳跳的进来了,走到我身边,上来亲了我一口,我激灵一下。 “你干什么?” “切,看你吓得,我是你徒弟,恭喜了。” 李小欢得瑟着走了,我愣愣的看着。 我不知道,我回到火葬场,最终会怎么样,回归了,也许是一种好事,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进化妆室,那种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十三号化妆室,干净明亮,显然李小欢是精心的收拾过了,茶也泡上了,我坐在那儿喝茶,死者进来了,这就是开始工作了,我没有想到,第一个就是大妆,看来那边推送工是有意的,这帮小子也是够坏的了。 李小欢看了一眼说。 “你来了就是大妆,不然他们对我挺照顾的。” “这帮坏小子,想是考验我来了。” 那尸体上有纹身,就是在脖子的位置上,是一个蛇,头露出来,那么身子应该是蛇的身子,这样的纹身对死者,化妆师都是麻烦的事情。 竟然纹了一条蛇,有的时候,就纹身而言,喜欢是可以,但是不可以乱纹,有的人纹上老虎,什么下山虎,上山虎的,那不是随便就弄上去的,有的人可以,有的人不可能,但是这些人在死后,会被缠住的,转了不世。 “师傅,怎么办?” 我坐在那儿看着,这是一个男人,纹了一条蛇,真是想得出来。 “蛇头冲头,斩蛇再妆,就是把蛇头斩掉。” “怎么斩?” “用妆,让蛇头不存在。” 这个李小欢也可以办到,但是我不能让她动手,她看到蛇就腿软的样子。 我知道,动妆,如果弄不好,就会遇到蛇,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蛇,在他身上只是纹身,实际上,这男人养这样的蛇至少也在五年以上了,看纹身就能看出来,什么东西在身上,超过一年之后,就会有一种对应的东西在外面,而且是活着的,你是在养着,当然,你身上的纹身如果破坏掉了,洗掉了,那那身外的东西就死掉了。 这条蛇杀掉,我们才不会被找上麻烦,如果不管,这样烧掉了,那么这条蛇就是找化妆师,或者是炼化师的麻烦。 我打开化妆箱,李小欢坐到吧台那儿,看着我化妆,她一直是紧张的。 大妆斩蛇头,我化了一个小时,蛇头不在了,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我准备上脸妆的时候,听到了“咝咝”声,我不动了,李小欢也听到了,那是蛇出来的声音,绝对没有错。 “你往监控室打电话,让他们看十三号化妆室,看看那条蛇在什么地方。” 李小欢已经站到吧台上了,她紧张的手在哆嗦着。 她害怕也是正常的,我对蛇也是天生的有一种害怕。 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了,做错了。 我坐在椅子上,点上烟,看着,那种声音还在,真是奇怪了,监控那边也是没有发生蛇在什么地方,我听着声音,似乎就在化妆床上,可是我没有看到,没有看到蛇,我们不动。 主任进来了。 “场长,怎么了?” “小点声,有蛇的声音。” 主任听,果然是。 “应该是在化妆床的那个位置。” 主任拿起棒子来。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这蛇恐怕也不是一般的蛇。” 主任放下棒子,手在哆嗦着。 “你出去,没事,有事我叫你。” 主任出去,我让李小欢也出去,她说不出去,陪着我,我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正想,怎么办的时候,章文进来了,他进来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说。 “李小欢,你下来。” 李小欢这个时候才从吧台上下来。 “没事,那条蛇就在尸布下,缠住了死者的尸体。” 我看了一眼章文,这个从省城火葬场来的人,对我来说,是那样的奇怪,一个设计师,应该是设计师,最后竟然当了炼化师,真是有点想我想不通。 不管他是什么借口,是孝顺母亲也罢,我总是不理解。 “先不要动,那条蛇会慢慢的安稳下来,那是你的斩蛇妆,可惜,有一点你没做好,杀蛇为三寸,你没有斩到位置,差那么一点。” 我一看可不是。 “那意思就是说,蛇没有死?” “对,还怒了,这男人养这蛇也有几年了,蛇人气养着,就成性了,蛇本身也是一种灵性的东西,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等着男人的阳气散尽了,阴气没上来的时候,会有一个差,时间差,这个时候,是这条蛇最弱的时候,僵死之进,这个时候再杀蛇,就没事了,可是这个时间不太好掌握。” 我不知道,章文二十多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这是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只能是等着时机。 “这个要怎么看?” “阴阳交割之时,就是太阳下去之时,我陪着你。” 李小欢让我给赶出去了,在这儿就哆嗦着。 家属闹起来,我出去,把人叫到办公室,我说了蛇的事情。 “不可能,你说得也是太离谱了,我们等着下葬,这算什么?” “今天肯定给你炼化上。” “有黑天烧人的吗?那是罪大恶极之人,我们可不是。” “这是事实,那条蛇就缠那身上,我们动不了。” “你们火葬场怎么搞的?让蛇进了停尸间,这是你们的责任,你们说怎么办?” 家属理解不了这样的事情,我也解释不清这样的事情。 “那你们想怎么办?” “马上就给炼了。” “蛇缠身,没办法炼。” “连蛇一起烧掉。” 这个想法是够大胆的了。 “我跟你们说实话,如果这样他就转不了世,世世的就是野鬼一个。” “我们不相信轮回之说。” 没办法说通,如果那的是那样的烧掉了,那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蛇会离死进的身体,怨恨在身,我们化妆师,炼化师,就会有倒霉的。 家属要求不告别了,直接就炼化。 我跟章文说了这件事,他看着我半天说。 “这样对你,或者是炼化师都是非常不利的,不能同意。” “可是家属在闹着,他们已经给局里打电话了,能不能把蛇请下来。” “不可能,现在没有人敢动,蛇头被你斩掉了,但是位置不对,又回去了,蛇在什么位置,头在什么位置我们不知道,被咬上,就是死路一条,除了蛇毒之外,还有阴阳交合之毒,那不是医院上的事情。 章文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似乎跟何大拿一样,我感觉到有点奇怪。 “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等局长来。” 局长带着人来了,家属哭闹,在办公室,我把情况汇报了。 “真不对起,第一天上任,就给您带来了麻烦。” “你如果不在,那才是大麻烦。” 步乐乐当处长了,也跟着来了,她不再张扬了,也许有局长的原因。 “这事你们想怎么办?” “等到阴阳交割的时候,蛇是僵的,杀掉。” “那就等到这个时间,家属那边我来做工作,不过有可能是要损失点钱。” “那没问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是这样了。” 局长到底是有办法,半个小时后,家属同意了,免除火化费用。 太阳要落下去的时候,我和章文在化妆室里,我拿着刀,一把很快的刀。 太阳一落,章文就掀开了尸布,掀开的位置正好是蛇头,那蛇抬了一下头,但是没有抬起来,然后就伏在那儿不动了,如果不是这个时候,那章文肯定就会被咬上一口,那是可怕的。 蛇僵了,是东北最毒的一种蛇。 我把蛇头割下来,放到瓶子里,把蛇身子拿出来,放到袋子里,这蛇是够大的了。 “马上上妆,简单的妆,不要太久了,不烧掉,别看是把蛇头分开了,也会有麻烦的事情。” 我简单上妆,五分钟完后,直接进了炼化炉,十号台的师傅,也是有点毛愣。 我们看着尸体烧掉之后,才松了口气,那蛇被我分开埋掉了。 那一夜,我没睡好,蛇不断的出现在我有梦里,把我吓醒了好几次。 就是这样的事情,在火葬场里总是会发生的,离奇的事情也不足为怪了。 第二天上班,我没有进化妆室,李小欢在化妆,她在监控里摆了一个OK的手势,我知道,那是冲着摆着的,她完一成一个妆之后,就坐在吧台上休息,然后看着监控,冲着监控笑,我知道那是在冲着我笑。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李小欢的事情,她一直就不搞对象,这让我有点发毛,这个女孩子太固执了,就缠住了我。 周六,我去扎房,没有想到,李小欢已经在门口了。 “师傅,我就知道今天你会来。” “你怎么来了?” “我来玩来了。” 打开门,我就愣住了,但是我没有说,心有点吃惊,在院子棚里摆着的半成品扎纸竟然少了两件,明明是五件,我没说,进屋看了一圈,没有发生什么情况,李小欢到是尖叫起来,在二进的一个门口。 第二百五十二章 骨村一件神秘的东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扎衣家里,那天的事情让我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人磨,我经历了那么多,也知道有人磨的事情,我是第一次看到。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离开那里,我知道巫师扎衣太邪恶了,玩得我心惊肉跳的,天津孙竟然自己进了磨,认了这件事,是一个男人,可是有点太残忍了。 我没有想到,几天后,扎红找到了我,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不管是不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天津孙已经死了,这是事实,而且死得残忍了。 扎红是到火葬场找我的,在我的办公室里。 “柯师傅……” “我姓章,叫章文。” 我轻声说,没给她好脸子,她笑了一下,诡异的巫师之笑。 “好的,章师傅,我想,你应该听何大拿说过,关于扎家的事情。”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接话,让她说。 “扎家是世袭巫师,有几百年了,那么来说,扎家的巫术你也是清楚的。” 威胁我吗? “尽管是如此,但是我们还有一件事不能完成,就是在骨村的一件东西,我们一直拿不到。” 又提到了骨村,那是我上世的事情,当然,骨村是永远存在的,我不知道这世我再进骨村会不会有麻烦,我再进骨村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去干什么呢? 我死在了骨村,那个女人把我杀掉了。 我不想再去骨村,那个鬼村子,一直就没有让人弄明白,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诡异。 这个辽北的骨村,存在了几百年,就是现在也不断的死人。 “我想拿到那件东西,我们一直在等着这样的机会,就是你这个转世人,记得上世的人,才可能拿到。” 这个何大拿没有跟我说过,也许我死得太突然了,何大拿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一些事情,当然,何大拿预感到了我的一死亡,而我自己也有预感,但是没有想到会来得那么快,这让我十分的意外。 “我不想去骨村。” “你不问问我想拿到的是什么东西吗?” “对不起,我不想知道。” 扎红冷笑了一下说。 “我说出来,你会感觉兴趣的。” “我不想听,马上走。” 我有点烦了,扎红冷笑一下走了,我锁着眉头,这个巫师竟然来找我,她到底要去骨村拿什么东西呢?而且我也感兴趣,我想不出去。 我回家,给刘守贵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他也想了半天说。 “你最好不要去。” 除了这些,他没有再说其它的。 高华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喝一杯,这个火葬场的万能工,跟我一直处得不错。 我们在饭店里喝酒,高华说今天看到了扎红来了,他问我来干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跟高华不说实话,将来没有朋友做。 “骨村,这个诡异的村子,我一次也没有进去过,可怕,不过她要的东西会是什么,你想过吗?” “我想过,但是我想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 “我想,你们进骨村,也许能有什么发现。” “不会的,那东西绝对是找不到的,不说是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是找不到的,那个村子沟很多,还有沟外,房间无数,所以根本就找不到,就是一个活人藏在里面,你想找,都很麻烦。” “也许我会有好办法。” 高华看着我,我愣了一下,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知道。 “去骨村是要死的,没有人能逃得掉的。” “可是我知道,有两个人是可以的,一个是何大拿,还有一个是柯左。” “可是他们都死了,没有人再能进骨村了。” “不,我想你是可以的,带着我去就没有问题。” 我愣住了,高华没有明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柯左是我的上世吗? “你明说。” “柯师傅,对不起。” 我这样叫我,我的汗就下来了,愣愣的看着高华。 “你……” “其实,这并不奇怪,我在火葬场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但是我可以注意任何人,我在火葬场二十年了,看到的,听到的,也不算少了,知道你转世而回,这很不了起。” 我不说话了,没有想到,高华这个万能工,平时不声不响的人,竟然能看出来我是转世而回的人。 “你去骨村干什么呢?” “扎红找的东西,也是我找的东西。” “那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对不起,我还真的就不知道,但是我想,那东西你也会感兴趣,我也会的。” “我们找不到。” “当然,带着扎红,我们至少可以看到那东西。” 他竟然会这样想。 “可是我不喜欢扎红这个巫师,也不想跟她有什么交集的事情发生,那样对我来说,是可怕的。” “就是巫师,没有什么可怕的,玩一点诡异的东西,其实那都是阴学东西,一个没有被人理解的学科罢了。” 高华说完,举起杯来,把酒干了。 “如果我不想去呢?” “没有如果,扎红出面不行,恐怕这扎衣就要来,对于扎衣这个巫师,他是善恶不分的一个人,你也应该能看出来,他的手段似乎有点诡异,如果使起手段来,恐怕你挡不了,我也挡不了,就是何大拿也是怕他三分,这点你也许应该是知道的。” 高华说得没有错,确实是这样,但是我真的是不想再去骨村,骨村那是我的死地,我不想事情重演,重放,那可是最惨的事情了。 没有想到,高华说对了,三天后,扎衣真的就出现在了火葬场,在小喆的办公室里,然后我被叫上去了。 小喆是可以去骨村的,有那个牌子,但是他没有找小喆,而是要找我这个回世的人,看来这里面有什么说道,我不知道小喆要怎么说。 “章师傅,扎衣找你谈谈,你们去休息厅谈吧!” 我看了扎衣一眼,小喆的眼神里也是厌恶,就是天津孙的死,也是让我们感觉到了害怕,磨人之磨,那样大的磨竟然会就在他的家里,中国有两盘这样的磨,竟然会在他家里有一盘,简直就是让我理解不了的事情。那磨到底磨过多少人呢? 我坐下,接了一杯咖啡,坐下喝,扎衣点上烟,看了我半天说。 “关于骨村的事情,你还是要帮助我们的,你提条件出来。” “或者说你没有磨天津孙的时候,让我提条件,也许还有可能。” “除了这个你还可以,富家的老大还活着,我想那是你的结。” 我知道,小喆已经破了勾术了,云白并没有离开富家老大,那么说他们是相爱的,我疼,可是那已经没办法了,何况那是上世的事情,我永远不可能再走回去了。 “对不起,我放下了。” 扎衣看了我一眼说。 “能放下,不是一般的人,好,我就知道你柯左不是一般的人,我们不谈这些条件,你谈其它的条件。” 我是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条件可以和他做一个交易,合理的公平的交易。 “这样,那东西拿到手后,你可以把这个条件保留着,随时的可以找我,我答应你办一件事,不管是什么事情。” 这是支票,空头的,我不想扯这个蛋,巫师是邪恶的,不讲理的,到时候急了,再给我一巫,就要了小命了。 “扎师傅,您还是找其它的人看看。” “没有其它的人,我们等着的就是回世之人,终于等到了,所以我们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可是我不想这样做。” “或者说你没有选择,别逼急了我,我是善恶不分的巫师。” 扎衣最终是怒了,烦了。 “那好,就按先前说的,欠我一个人情。” “这还差不多,明天早晨去骨村,六点村口见。” 扎衣得瑟着走了,这个二货,简直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其实,他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给高华打了电话,跟他说了,他说明天早晨到骨村。 我这一夜没睡好,早晨去了骨村,扎衣,扎红,高华都在那儿。 我过去,扎衣说。 “你最好不要再带多一个人,因为你只能带两个人。” “对,是这样,但是我不敢肯定,现在带两个人也不出问题,现在进去,扎红不能跟着,我要带着高华。” 扎衣犹豫了半天说。 “好。” 我们进骨村,骨村还是那样的漂亮,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你想让我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东西?” 在路上我问。 “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到时候我再告诉你。” 找了一间房子进去,有一个腿骨在房间的角落,在骨村骨头遍地,谁都没有当回来,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面,这里发生过的事情,让我回想起来,就感觉到不安,我又来骨村了。 扎衣坐下点上烟之后说。 “选择时辰,午后两点,那个时候,那东西就会出现,到时候你去拿那东西,我们谁都拿不了,拿着装到这个蛇皮袋子里就可以了,你的事情就完事了。” “那是会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扎衣到现在还不肯说,那会是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 高华坐在一边,看着墙不说话,他来这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兴奋的,一般人第一次来,都会四处的看,新奇,至少这儿的景色就会让你有点迷乱的感觉了,可是高化没有,他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高华突然站起来,狂奔而出,我都傻在那儿了,他跑得没有影子了,我才醒过来。 “他干什么去了?看到了什么?” 我有点慌,扎衣骂了一句。 “混蛋。”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好。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尸器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第二百五十二章 尸器 高华突然的狂奔而去,扎衣骂了一句“混蛋”,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我声音很高。 “这个高华,我防谁都没有防着他,高华是女真人,他一直在找一件东西,跟我找的是一样的,他等了二十年,这个人你不了解吗?” 我呆住了,对于高华,我不了解,就是何大拿也从来没有提过,我哆嗦了一下。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我火了。 “对不起,现在不能告诉你。” “好,那你们两个在这儿玩吧!” 我转身要走。 “柯左,我想你最好别我们扔在这儿,对你没有好处,你敢自己出骨村,后果你自己想。” 对于巫师的邪恶我是知道的,我没动,出了骨村,我有没有命都不好说,那天津孙的磨人,让我感觉到的极度的害怕。弄不好,把我也给磨了,那才是痛苦的事情。 高华一直没有再出现,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扎衣把巫袍拿出来,花花绿绿的,看着让我感觉到了害怕。 他盘坐下之后说。 “我做巫,两点的时候,会在你面前,就是那个位置,树下,会有一个东西出现,你装到这个蛇皮袋子里,如果你不装,你就把自己装进去,我告诉你。” 扎衣太霸道了。 我拿着蛇皮袋子就等着树下。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出现,我看到了高华,藏在了树后面,扎衣看不到,他冲我摆手,意思不要让我看着他的这个方向。 两点,一团东西出现了,黑色的,漆轩的一团,那应该是灵魂,这样黑的灵魂,我就没有见过,黑得发亮,那是谁的灵魂?为什么让我抓呢?我正想着,扎衣大叫,让多抓,我抓住了,放进了袋子里了,高华一个高儿就抢走跑掉了,扎衣傻在那儿,半天才叫着。 “追。” 我心想,追个屁,早就没有影子了,可是扎衣是巫师,怎么对高华没有办法了呢? 扎衣跑过来。 “别追了,这沟太多,你追不上的,你是巫师,你不是有办法吗?” “他是女真人。” 我不知道女真人和巫师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那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何大拿的灵魂。” 我当时就傻了,呆了,半天反应过来,上去就给扎衣一个大电炮,扎衣倒在地上了,我过去踢了几脚。 “你这个王八蛋。” 何大拿的灵魂别人是抓不住,他只相信我,一个人死之前,只有最相信的人,才可以靠近他的灵魂。 “你抓他的灵魂干什么?” “何大拿有几件东西,他放在什么地方了,谁都不知道,那东西是相当的重要了,只有抓住了灵魂,才知道那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又给了扎衣几脚,他惨叫两声,我出了骨村,扎红跑过来,我没搭理她。 那天我去河边坐着,不管怎么样,高华也许不会伤害何大拿的,可是我竟然不知道他女真人,而且在火葬场呆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就是为了何大拿那几件东西,可是我就从来没有听到何大拿说过,那几件东西,他的东西是不少,我都知道,但是这几件我却不知道,有可能是何大拿没有来得急跟我说,我先死了,那么他应该能跟小喆说,可是也没有说,看来他是把自己的死亡预料差了几天,没有能告诉小喆。 我真是上火,竟然把何大拿灵魂给抓了。 我去火葬场,高华竟然没有上班,找不到高华,扎衣也给我打电话,说找到高华,我是TMD想找,可是我找不到。 骨村,高华也许没有离开骨村。 对于高华这样的欺骗了我,我特别的生气,他说不知道是什么,其实他是早就知道了。 我再去骨村是半夜里,走到炼化炉那儿,突然一个人叫我。 “章文。” 我大爷的,大半夜的,我一下跳起来,竟然高华,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高华叫完我,就在前面走,进了一个沟,进了一间房子,我进去了,里面点着电瓶灯。 “坐下,边喝边说。” “你在骨村没有事?” “对,我是女真人,当然不会有事了,这里有着什么诡异之处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扎衣拿到了何大拿,你干爹的灵魂,恐怕他就有罪受了,我不会那样做的。” “那几件东西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是几件,不过只有其中的一件是重要的,其它的都不重要。” “什么?” “一件尸器。” “那是什么东西?” “尸器,装尸过万,积灵攒魂,灵过万,魂过万,就这件东西,可以让你世世行走,就是说,你只有这东西就可以到任何的一个世界去,就是说,每个世界里,都有着很多的灵魂,可以帮你,就是这么一件东西。” “那又有什么用呢?” “可以见到你的在另一个世界的前人,甚至可以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我的汗下来了,竟然会这样的东西,那么何大拿为什么自己不用呢?这就有点奇怪了。 这样的事情,我是想不出来的,想不到的。 我喝酒,不说话,想着,如果拿到这个东西,就是行走于世,那么我会和谁想见呢?郝非?我的师傅银燕?张小雪…… 我不知道,当然我想和她们相见,她们给我带来的分离的痛苦是让我百脱不掉的苦海一样。 “你把他的灵魂放掉。” “不,告诉我这东西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我只拿这一件东西,而扎衣不会的,拿也不会放了何大拿的灵魂,他害怕这个漆灵,这是邪恶的,他有的时候是控制不了的。” “你不应该这样做。” “章文,你不了解我,我在火葬场二十年,就是等到这一天,我等来了,你说我能放弃吗?” “那你可以拿走那东西。” “何大拿灵魂只能听你的,不会听我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是,那东西是给他还是不给他呢?他所说的灵器是真的吗?或者说,还有其它的东西呢? 我不知道。 我看出来了,高华的这个人可怕之处,今天我不答应他,恐怕他不会让我走。 “我们做一个交易,放了何大拿的灵魂,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谢谢你,那不可能,我想你最好答应我这件事,不然,扎衣找来了,我想,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好处,而且何大拿的灵魂永远会呆在黑暗里,这是机会。” 我犹豫了,半个小时后,我同意了,何大拿的灵魂出来了,我问那些东西在什么地方,他竟然真的告诉我了。 我问完了,高华不知道怎么弄的,挥了一下手,何大拿的灵魂就瞬间的跑掉了。 “我说到做到了,带着我去那个地方。” 何大拿说的方三,是我们约定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并不叫这个名字,就是为了不让其它的人知道,方三就是何大拿院子里的那个池子,他总是在那儿钓鱼的地方。 我们出了骨村。 “明天我们火葬场见。” 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高华。 “我相信你。” 高华走了,我知道,高华他根本就相信我,他知道,现在就是弄死我,如果我不想说,他也是没有办法。 第二天,晚上,我给小喆发了短信,告诉他,去何大拿那儿。 高华把我拦在了外面。 “再给我点时间,我考虑一下。” 高华没有为难我,我回家吃过晚饭,去了何大拿那儿,小喆和刘守贵都在。 我进去,坐下。 “我说关于何大拿的事情。” 我说完看着小喆,还有刘守贵。 他们看着了我半天说。 “你认识何大拿?” “听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我要说,何大拿留下了几件东西,在一个地方,这些东西非常的重要,不知道你们知道不?” 他们摇头,刘守贵说。 “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有两个人想要,一个是扎衣,一个是高华?” “高华?” 刘守贵重复了一句,我们正说着,扎衣竟然进来了,这个跟鬼一样的巫师,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 “章文,你玩得高明,我想今天我也来的是时候,你可是答应我的。” “对不起,我后悔了。” “你……你可别忘记了,我是巫师。” “那又怎么样?你最多就是弄死我。” “是呀,你死过一回的人了,不怕什么了,但是一个男人要有诚信。” “跟你没有。” 我看到扎衣脑袋就大几圈。 “现在看样子你是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了。” “扎衣,你滚出去。” 刘守贵火了,扎衣竟然真的就滚了,我有点奇怪,但是没问。 小喆把院子里插上之后,我们进屋子里去了。 “怎么回事?” 我直接就事情说了,他们看着我。 “这是真的吗?” “我想是,那个地方我知道是什么地方,是……” 刘守贵冲我摆了一下手,拿出笔和纸。 “不要说,扎衣这个巫师邪恶,百里听音。” 我写下方三,小喆就愣住了,刘守贵摇头,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守贵摇头,那是不知道的意思。 小喆是知道的,他这么问我,看来这个是和何大拿的一个秘密,我死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不说这个,你知道这个地方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没有来得及告诉我。” 我指了一下院子里的水池子,他们一愣。 “我得走了,今天这事就到这儿,不能说,我也不想说了,后悔了。” 我说这话是给扎衣听的,这个货色百分之百的会听的。 我从何大拿那儿出来,就回家了,跟母亲看电视,母亲这些日子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这是我高兴的事情。 母亲提到我找对象的事情,我才想起来,宋美丽,自己竟然笑了,母亲看我笑了,就知道我怎么回事了,她十分的了解我。 “空了把人带回来,让妈看一眼。” 我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现在这样了,看来只能是带着宋美丽回来了。 这个女化妆师,其实,什么都挺好的。 第二天上班,我进办公室,吓了一跳,扎衣竟然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你……” “我找你,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那东西不是你的,也不是高华的,你们好意思拿吗?那是何大拿的东西,他给谁那是他说得算的事情。” “他死了,东西谁得到就是谁的?” “你是这么说,如果就是不给你,你又能怎么样?” “好,柯左,我跟你玩。” 扎衣气得都变形了,走了。 我进了炼化室,坐在八号操作台上,把尸体送进去,那天一切都顺利,只是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高华竟然没有来找我,他没有来找我,到是让我心里没有底儿,今天也没有看到高华来上班。 宋美丽来我办公室。 “小文,我们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会儿去我家,我妈想见见你。” 宋美丽愣了一下,就尖叫起来。 “我得去换衣服,等我。” 宋美丽文化不高,长得漂亮,人也通达的那种,我到是喜欢这样的简单的人。 我带着宋美丽回家,我母亲看到一愣,大概没有想到会这么漂亮。 “好姑娘,好姑娘。” 那天母亲是在父亲死后最高兴的一天。 宋美丽做菜是相当的好吃,这也是让我意外的。 “我妈说了,做一手好菜,能拴住男人的胃,就能拴住男人有心。” 这到是俗气的说法,但是也是管用的。 那天,我送宋美丽回来,母亲就说结婚的事。 “妈,太着急了点吧?” 我母亲笑了。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井边,我往井里看,竟然看到了挣扎着的小喆,我“嗷”的一嗓子就醒了,坐在那儿发呆,告诉自己,没事,没事,那只是一个梦。 第二天上班,我看到了小喆才放下心来,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我不知道,真是奇怪得要命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尸变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当天的夜里,我又做了同样的梦,小喆在井里挣扎着,还叫着“爸,救我……” 我傻了,惊醒了,怎么又是同样的梦呢?何大拿说过,一个梦如果重复三天那就会成真的了,我简直就是不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明天再做同样的梦,那将是可怕的,可是我敢保证不做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扎衣?我想到了扎衣,没有其它的解释,那个方三,我没有告诉扎衣,有可能是这么回事,看来扎衣的邪恶是可怕的。 我给刘守贵打了电话。 他听完后说。 “这就是巫师扎衣干的。” “三次之后会是真的吗?” “会。” “怎么办?” “你到我这儿来。” 我去何大拿那儿,刘守贵在那儿,我才知道刘阳生孩子,就在今天。 可是这件真是要命,不说不行了。 “扎衣一会儿就过来,我们看情况再说。” 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办,有点慌乱,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不明白,你要说是火葬场的一些事情,我还是懂的。 扎衣来了,得瑟着来了,他坐下,笑着,那笑都是邪恶的,邪恶的巫师。 “你想知道藏那些东西的地方,不过我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再让章文做那样的梦,我就是死定了,因为小喆是我的女儿的丈夫,你想想后果,我刘守贵这个丑鬼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刘守贵玩急眼的了,真的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我以为这个扎衣不会害怕,可是他竟然半天没说话,再说话语气就变了。 “何大拿已经死了,我真的需要这个东西,就一件,我也不需要多的。” “就是何大拿死了也不是你的,柯左死了也不是你的,而是柯明喆的,轮不到你。” “可是,柯左已经答应我了,我也答应帮他一次,不管是什么。” “那是被迫的。” 刘守贵瞪了我一眼,看来是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丑鬼,跟我装着糊涂。 “就是这样,但是都答应了。” “扎衣,你别跟我废话,我告诉人,那肯定是不行的,马上滚蛋。” “好,我滚蛋。” “记住了,如果章文再做那样的梦,就是你的死期。” 扎衣走了,我没有想到,这货竟然怕刘守贵。 “你知道我是回世?” “我当然,知道,好了,这事不能让小喆知道,你走吧!” 我走了,回家,长长的出了口气,如果再接着做梦,那将是十分可怕的,让我十分的受不了的可怕。 我再上班,高华就找到我了,说到灵器的事情。 “如果你能把扎衣摆平了,那东西也许还是你的。” “我虽然摆不平,但是我也不怕他,如果真的玩命,大家都有顾忌的。” “那东西是小喆的,谁的也不是,所以说,你也别抢了。” “可是,我为了这个东西在这儿呆了二十年。” “这二十年你不是很幸福吗?” 高华长长的出了口气说。 “是呀,本来不是这样,现在想想也挺幸福的,最初我就是为了我爱的人,想再去见她,再去续上这份爱,现在想想,那都没有什么了,对不起。” 高华给我道歉,鞠躬,然后转身走了,我不知道高华的一切是真的是假的,现在我无法看透一个人了。 我进炼化室,坐在八号台上操作的时候,突然看到炉子里的尸体冒着蓝色的光,我一下就停炉了,冲进炉室里看,果然是,那尸体是蓝光,这是蓝尸,百年不遇的,我上辈子是全阴之人,这辈子竟然也是,去他八大爷的,也不让人活了。 我拿出布把这个炉子挡上了。 “马上把这个炉子的监控停了,不要让家属再看了。” 我们炼化的时候,家属是可以看到的,当然,你要愿意看,我们所操作的一切流程家属都可以看到,就是入骨灰,家属也可以看到,家属不用动用捡骨头,机器分捡,直接入盒,然后封塑,家属最后就是拿到的是红布包着的骨灰盒,十分的方便。 这边停了,那边家属就知道。 小喆来了,我说了情况后,他说。 “章师傅,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事先跟家属谈谈,把家属稳定住,不要出什么乱子就行了。” 小喆让副场长去谈的,他跟着我去办公室,我坐下,点上烟,我知道,小喆也许是有办法。 “我是真没办法,蓝尸是百年不遇,不行就叫刘师傅来,或者是高华。” 我们只把高华叫进来了,这个高华是万能工,看着不起眼的一个人,其实,有很多的道行,这点我是清楚的,小喆也清楚。 “蓝尸是百年不遇的尸体,就是我们平时常说的尸变,事实上尸变的事情是极少数发生的,几乎是不会发生的,条件是相当的复杂,才能形成的。” “这尸体送到这儿来的时候,肯定不是第三天,而是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尸体保存完好,而且并不是放到冷冻柜子里的,而是某一个地方。” 我说完看着小喆。 “跟家属聊聊看。” 我们去小喆的办公室,两个家属叫进来,是这个人的父母。 这个男人三十多岁,一问才问明白,这个男人是打架死的,私下处理的时候,就放在了地窨子里,就是山区的那种地下挖出来的一个地窨子,冬暖夏凉的。 我就奇怪了,就是这样,尸体不腐烂,这也有点不太对。 “是不是还用了其它人办法?你们放了七七四十九点。” “我爷爷最早的时候在山里弄了一种药,每天刷尸,就不会有问题。” 果然是这样。 “我们能不能去看看那个地方。” “我们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蓝尸,就是我们所说的尸变,尸体变异了,如果经过火烧之后,有可能会变化成另一种东西,而不是骨灰,所以现在我们停炉,封炉,你们也能理解一下。” “这样,这样……” 家属知道了真实的情况后,脸色也变白了。 “那怎么办?” “我们得看看那个地方,看看用的那种草药。” 他们带我们去了马山,是这个市的一个山村,紧靠着长白山的余脉。 地窨子里,是猎人用的,我们进去,墙上还挂着老干肉,皮毛,那个土炕上,就是尸体躺着的地方,有明显的草药味。 那种草药拿过来,我们出地窨子看,粉末,太细了,看不出来是人什么,闻着一股一味,挺好闻的味儿。 “这是什么草药?” 我问刘守贵,他摇头,小喆也说不知道,我问家属,他们也摇头。 “就是听爷爷这么说的,人死了,刷到尸体上不会腐烂,至于是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也有几十年没有用了,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 “你爷爷是猎人?” “对,打了一辈子的猎,在这儿也住了一辈子,一直到死,村子里早就没有打猎了,一个是不让,一个是没有什么意思。” 这个粉真的是没有看清楚,刘守贵说。 “我们就在家呆着,我们弄明白了,给你们打电话,到时候你们家属再去火葬场。” “那辛苦你们了。” 对于这样明事理的家属,我们偶尔也能碰到。 回去后,那瓶子的粉末就摆在我们面前,不管怎么样,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 刘守贵请来了专家,专家竟然没有见过这样的粉末。 “看来除了地窨子的问题,还有就是粉末,关键的问题就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粉末。” 蓝尸真的要是烧了,谁也预料不会,尸变会是什么,那将是十分可怕的,这尸变,在最早的时候,赤县的火葬场的第二年就发生过一次,当初没有经验,就烧了,以为不过是尸体有什么其它的东西罢了,没有想到,最初竟然是一只猫冲出来,然后就夜夜的在火葬场房顶上蹲着,没有人能抓住,他很少叫,但是每叫一次,就会出大事,不是死人,就是着火,诡异得要命,这只猫硬是呆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了两个人,着了两回火之后,消失了,说是去转世投胎去了。 “我再想办法。” 那天回家,坐在那儿发呆,宋美丽就跑来了,拿了不少好吃的,还给我母亲买了两件衣服,她这事做得都不错。 宋美丽竟然提到让我去她家,父母想看看我。 我想想,那不去。 第二天,我去小喆办公室,依然是没有办法,昨天就把蓝尸从炉子里运出来,回到了原来的停尸间里去了。 我担心会有事情。 刘守贵是下午给我打的电话。 “那粉末是弄不明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烧尸,烧出的结果,再处理结果,不能总是放着,如果放久了,这种尸变是更可怕的。” “多久会尸变?” “一百天,他们放了七七四十九天。” “能不能再等几天,离一百天还远着呢!” “到是也可以,不过不一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觉得应该能弄明白,关于蓝尸的事情,何大拿也说过了,这种蓝尸就是一种尸变,形成的原因是种种。 我见了宋美丽的父母,他们对我很满意,这样就有点意思了。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蓝尸的事情,我拿着粉去了一趟省里,依然没有能解决问题,这种粉很是奇怪,是一种植物,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值物。 第二百五十五章 坐在房里的长发女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李小欢的尖叫声,永远是那样的尖。 我跑过去,李小欢哆嗦着,扑到我怀里。 “怎么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把李小欢弄到院子里,坐下。 “看到了什么?这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就坐在那张床上,头发挡住了脸,看不到脸。” 那个房间原来是小姐房,小姐床,很讲究的一个房间,会有女人坐在里面?真是奇怪了。 我走过去,进了小姐房,没有人,什么人都没,我出来。 “你真的看到了?” 李小欢点头。 “那门是开着的?” “对,是开着的,我没动,都没有进去,就看到了。” 我知道,这里的门都是关着的,我有一个习惯,就是离开扎房的时候,都会把门关好,任何的一道门,从来没有不关开就走的时候。 我真是奇怪了,李小欢不会看错的,这到底又生了怎么样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过去看了纪一盒留下来的骨灰盒,没有人动过,那些东西都摆在那儿,我又转了其它的房间,没有什么变化,是不是李小欢看花眼了呢?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院子棚子里的扎活少了两年,是半成品,一男一女扎,竟然就没有了,看来是有人进来过来了,虽然这墙很高,但是想进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谁会盯站我这些东西呢?真是让我想不明白了。 我就知道,扎房迟早会发生一些事情的,这是富家的老宅子,上百年的老宅子,不发生点事,那才是奇怪的,这样的宅子最爱招上阴魂之类的,更何况,后院有那种墓存在,我想不出来,当年富家为什么要那样做,大概也是为了墓不被盗,在后院,也便于守,真是想得出来的办法。 我让李小欢回去了,就丢了两个半成品的扎人,都是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情,谁偷这个东西干什么呢?而且还是半成品。 李小欢走后,我就坐在院子里,把酒菜摆上了,我想,今天晚上肯定会是有点事情了,李小欢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女人,那肯定是真的,她不会胡说八道的,这点我是相信的。 天黑下来后,我听到了哭泣声,很轻的一种,从一间房子里传来,这样的事情我在火葬场里听到过几次,那是烧掉的死人不想离开这个世界,可是那没办法,你不走也得走,在火葬场里能呆住的鬼魂,那也不是一般的鬼魂了。 我没有动,喝着自己的酒,我知道,那个哭泣的人就是李小欢看到的那个人,她会自己出来的,我是不会过去的,那哭泣之声便是鬼魂引诱你过去,往往都会出事。 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跟丢的两个半成口的扎人有关系吗?我不知道,看来这件事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 我没有听到脚步声,看到影子在我的视线中1出现了,我是背对着的,人说鬼没有影子,那是屁话,有的鬼是没有影子,可是有的却有影子,跟鬼以什么存在的形式而定,不能一概而论的说鬼没有影子,也许站在你面前的,有影子的人也是一个鬼魂,那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这个影子站住了,我不动,半天她才说。 “我求你办一件事,然后我就离开,不然我就缠着你。” 说话明了清晰的。 “那要看什么事情,你来我的宅子里,就是缠上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死在了这儿,就是被吊死在这儿的。” “你把事情全部说清楚了。” “我跟富家的老二处对象,可是没有想到,富家的老二又有另爱了,就让我自己吊死在这儿,我不吊她就用蛇来咬我,那样的日子我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害怕,跑也跑不掉,我就上吊了。” 富家的老二现在在精神病院,富家老大一直没有把他弄回来。 “他已经在精神病院了,一切都过去了,他受到了惩罚了。” “不,他没有病,我要看到他怎么死的。” “这个我做不到,那不是让我杀人吗?如果是其它的事情是可以的。” “我让他出来,就行了,我自己来办,我不能去精神病院那个地方,那儿有一个恶魂守着,死了几十年的了。” “那扎人怎么回来?” “我看到一个男人拿走了,长头的发男人,其它的我不知道了,跟我没有关系。” “那你就在这儿呆着,我试试看。” 第二天,我上班,坐在办公室里,给云白打了电话。 我母亲来了火葬场,她这一生也许没有来过火葬场,她说她不能听到火葬场三个字,如果听到了脑袋就疼得受不了。 可是,她这次来了,我给倒上茶水。 “我想让富家老大把老二从精神病院弄出来。” 云白一愣。 “为什么?” “他没有病,我曾经答应过他。” “这个……” 我没说话,云白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头还算好,看来过得还算是不错。 “我跟他说一下,不一定能行,这个人很固执。” 云白走后,我知道,不一定能行,当初富家老大把老二弄到精神病院里去,就没有打算让他出来,恐怕要是一直关到死。 云白来电话说,不行,我说我去谈。 下班,我见到了富家的老大,坐在轮椅上,人很瘦,显然这病并没有完全的好,那个土岁用了,是保住了命。 “谢谢,我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谢谢你。” “我来的目的也是明显的了,多的话我也不想说。” “也好,这么多年了,我应该是放了他的时候了,就是他来报复我,我也接受了,说实话,富家是我败掉的。” “那是一个劫数,并不是因为某一个人才这样的,这点你不要责怪自己。” 富家老大和云白去了精神病院,把富家老二弄出来了,富家老二到是养胖了,精神状态也很好,他出来就给富家老大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就跑掉了,那速度,有一百迈了。 那天我回扎房,告诉那个死去的女人,人已经出来了。 “那我也要离开了,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又来了,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是看了扎纸。” 这个女鬼走了,那长长的头发,说实话,真的是很漂亮,我一直没有看到这个女鬼的脸,我不想看,都是苍白的,怨恨的,吓人的脸。 我想起来,在赤县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是搞艺术的,搞什么音乐的,小有名气的那种,当然,只限于在赤县了。 这个男人拿走我的扎人干什么呢?还又来了一次,这是目的没有达到。 我半夜了,还坐在院子里,那个男人竟然从墙上跳下来,然后才看到我,他半蹲在那儿,愣愣的看了我半天,然后竟然“嘿嘿”的笑了。 笑你八大爷呀,我应该上去就是一棒子,打断你的狗腿。 棒子就在我旁边。 这个男人站起来了。 “柯老师好,柯老师好。” 他冲我弯腰点头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老师,您听我说,我真有不是想偷什么,而是有一件事想求你。” 这小子慢慢的走过来,坐下了。 “我是想弄一个扎人,那种可以活动的,到时候演出的时候,帮我弹琴,那我肯定就火了。” 这个人脑子有病。 “那东西根本就不会动,一个扎人,纸的,你想想会动吗?你也完全的可以跟我直接说,不用这样,你说摔断了腿什么的就不好了。” “是,那是,人家都说你诡异,一般人也不靠近,所以我就这样了。” “走吧!” “那扎人人家说你能扎会动的……” 这小子不甘心。 “那是瞎传的。” 这小子走了,第二天拿着两个扎人来了。 “柯老师,我给您送回来,收我当徒弟,我不搞什么音乐了,就在县里折腾没有意思。” “我不收徒弟,这也是纸死人扎纸的活儿,没有什么出息的,不比你的音乐,那是高雅的东西,走吧!” 这个男人走了,我开车去上班。 进办公室,坐下,看了几眼监控,画面上显示一切都正常。 我泡上茶,章文就进了,对于这个男人,我就有一种特别的好感,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看到他的时候,我心情就会好起来。 “章老师,您坐。” 我给倒上茶,他说。 “小,柯场长,我发现一件事,有一个化妆师似乎不太对劲儿。” 我愣了一下,章文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哪一个?” 章文指了一下监控,是二号化妆室的柳叶叶。 这个柳叶叶来火葬场有三年了,从省城学化妆回来的,技术不错,人也没有那么多话,人不漂亮,但是有一种招人喜欢的劲儿,二十六岁。 “我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孩子还好吧?” 章文突然转了话题,不想往下说了。 “还好,一个男孩子,八斤多重。” 章文显然得有些激动,这让我有点意外。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我走了。” 章文走了,我就盯着二号化妆室看,我们的监控画面都是正对着化妆师的,可是她竟然背着化妆,这是不允许的,我没有提醒她,看着她,她的动作让我看出来了问题,那不是在化妆,而是在割着什么,那是割的动作,虽然很细小,也很快的就结束了,我还是看出来了,我的汗就下来了,这个柳叶叶到底要干什么? 第二百五十六章 脸上被割掉的皮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我割过皮,对于这样的动作我是太熟悉了,那个时候的毛晓丽让我感觉到害怕,此刻又出现了一个柳叶叶,那毛晓丽的脸画儿还存放在我的家里。 她为了爱,而完成了一生的努力,我最后是挺服气的,可是就割皮的事情,那是不对的,是错误的,这点我是不高兴的。 我把柳叶叶叫到了办公室,是在下班之后。 她进来了说。 “这是我下班的时间,如果有事,明天再谈。” “你先坐下,我知道是下班的时间,可是这事就得下班谈。” 柳叶叶没有坐,站在一边看着我。 “您什么事说?” “这事很麻烦,柳叶叶,你背着镜头化妆,这是不允许的。” “我也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有什么的?你的规定就是不对。” “柳叶叶,还用我明挑吗?” “可以。” 这个女人胆子到是不小。 “那好,我们去二号化妆室。” 柳叶叶有点慌,但是马上就消失了。 我们去化妆室,进去后,柳叶叶一下就抱住了我,我一惊,一下就挣脱开了。 “你干什么?” “你不就是想这样吗?” “你有病呀!” 我马上打电话把主任叫来了,主任刚要开车走,跑进来了。 “场长,怎么了?” “把柜子打开。” 我跟柳叶叶说。 主任大概是从来没有看到我这么生气。 柳叶叶站在那我不动,竟然哭了。 “打开。” 我喊了一声,柳叶叶吓得一哆嗦,竟然一下给我跪下了,我一愣,主任也愣住了。 我不说话,主任问。 “怎么了?” 柳叶叶不说话,就是跪在那儿哭。 “你哭也没有用,这事很严重,速度一点。” 主任把柳叶叶柜子的钥匙从包里翻出来,打开柜子,我往里看,是一个盒子,黑色的,竟然和当年毛晓丽给我的那个是一样的,我太意外了。 我把盒子拿到手里。 “这事不要往外说,你现在去监控室,把这段视频删除,柳叶叶,跟我走。” 柳叶叶跟我上了车,我开车去了喜来楼,进了包间,董小强进来客套两句之后就走了。 我点菜,倒酒,柳叶叶坐在那儿不说话。 “现在问题是出了,你把事情跟我说了,这事我想办法来处理,你这样肯定是不行。” 柳叶叶又哭了。 “现在不是哭的问题,喝酒,吃菜,然后慢慢的把事情说了。” 我并不想把柳叶叶怎么样,当年我也做过这样的事情,真是没有想到,柳叶叶竟然也做这事,她在割什么呢?让章文看出来的呢? 章文不进办公室,不进监控室,是看不到这些细节的,他是炼化师,检修师,那么那应该是从炼化间看出来的,这个章文很年轻,但是十分的老练,沉稳的一个人,也十分的精明的一个人,这点我能看出来。 柳叶叶喝酒了,这就好办了,一会儿放松下来,她就会说出来的。 “我给董小强弄的,我爱上他了。” 我激灵一下,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董小强这个男人有点奇怪,一直没有结婚,这个喜来楼的老板,画着那么多诡异的画儿,他一直在提醒着我什么,就是关于父亲的死,可是他最终没有再提醒我,也许是觉得我太笨了,一直就是看不出来什么,他刚才进来了,客套两句,柳叶叶他是认识的,火葬场的人都喜欢来这儿,没有想到,柳叶叶竟然爱上了董小强,他们年龄也差不少。 “细说。” “他让我割皮,脸部的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就做了,我也害怕,真的害怕,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多久了?” “半年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久。 董小强进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他进来说。 “请上三楼。” 三楼一般是不会有客人的,我们进了包间,菜很不错。 “柯场长,这件事你不能怪柳叶叶,我是指使的,我在利用她。” 柳叶叶坐在那儿不说话。 “董小强,我们也交往了这么多年,你做这事什么意思?” “我需要,我要做一张画儿出来,我需要。” “这样是犯法的,不行的,到此为止,这事就算了。” “好的。” 我起身走了,我知道,这一切并不会停止,一个人如果进入了痴迷的状态,就是冒死也会干这样的事情的,我让柳叶叶暂时不要上班了,在家呆着,让她自己想明白,不能再让她进化妆室了。 我没有想到,柳叶叶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董小强又是怎么知道用皮做画的呢?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他能做得出来吗?我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我坐在办公室里,想着事情,李小欢跑进来了。 “师傅,出事了。” 又出事了,这个毛愣的丫头。 出事的并不是李小欢,而是二号化妆室,柳叶叶竟然在里面,自杀了,血流了一地,我当时就傻了。 救护车来了,把柳叶叶拉走了,我开车带着主任跟着。 “给她家里的人打电话。” 我给董小强打电话,告诉他去中心医院。 我们过去,柳叶叶推进了抢救室,董小强来了。 “她自杀了。” 董小强的腿一软,扶着墙不说话,柳叶叶的父母来了,主任把情况说了。 “怎么可能呢?叶叶挺阳光的,她怎么会自杀呢?这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知道,我那天走后,董小强和柳叶叶说什么了。 我想,柳叶叶应该没有事情。 柳叶叶在化妆室自杀的位置正是柜子的那个角儿,监控看不到,是一个化妆师听到了什么动静,进去看了一眼,才看到的。 柳叶叶推出来的时候,蒙着白单子,我闭上了眼睛,二十六岁,如果当天我不让她回家休息呢?也许事情不会发生。 董小强坐在一边不说话,脸色惨白。 他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我让一个副场长和主任在这儿陪着,处理后面的事情。 我回办公室,把监控调回来看,在角落里,有血一点一点的流过来,像一条血红色的河,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条血红的河。 那事情发生的也是太突然了,太奇怪了。 我想,这一切都跟董小强有关系。 这边处理事情,董小强就一直没有露面。 柳叶叶的化妆是我化妆的,章文给烧掉的。 火葬场的当天,全白,这是对火葬场工作人员的一个敬数。 我去喜来楼,进了董小强的画室,他坐在那儿发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董小强半天才摇了一下头,然后叫服务员送酒菜。 “我爱柳叶叶,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女人,但是我爱上了,可是我却害了她,我就神差鬼使的想做这件事,为什么呢?为什么?” 董小强打着自己。 “算了,已经过去了。” “过不去,过不去。” 董小强的疼我是理解的。 “那年,我认识了毛晓丽,她总是来,我们两个谈得很好,她教了我脸画儿,一种用皮做画的方法,我学了,但是我告诉自己,永远也不要去做,因为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就是有我也不会去做的,但是我做了,认识柳叶叶之后,我就有这样了冲动了,控制不住的。” 我没有想到,董小强和毛晓丽竟然是认识,那肯定是在毛晓丽死之前的最后三年里。 我不知道,毛晓丽为什么要教董小强这些,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是怕这种画儿失传吗?可是我会呀!或者说是报复董军,毛晓丽和董军似乎并没有什么过结,我不知道,反正都是死人的事情了,说也说不清楚的事情。 “我让柳叶叶做了,她最初非常的害怕,但是还是做了,眼看着就成了,我说过,等这个画儿完成,我就不做了,我们结婚。” 董小强摇头,后悔,可是一切都没有用了,你后悔也是晚了,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就差最后一块皮了,我带着柳叶叶再做最后一次,没有想到,皮是拿到了,她自杀了,她是喜欢化妆的,可是我为什么我逼着她呢?那块皮在这个盒子里,是柳叶叶自己脸上的皮。” 柳叶叶少了一块皮,化妆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想问,他自己说了。 “董小强,我们从此不是朋友了。” 我起身走了。 没有想到,几天后,董小强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 “我说过了,我们不是朋友了。” “最后一次朋友,其实,我没有什么朋友,也许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我摇头,还是去了。 在他的画室里,他把蒙着的布拿下来,那惊呆了,那画儿竟然是柳叶叶,活生生的。 “这就是脸画儿,柳叶叶的。” 整个画儿跟真人的脸大小,这得要多少皮呢? “这最后一块是叶叶的,我完成了这幅画儿,毛晓丽告诉过我,如果做成一幅这样的画儿,这个女人三世跟你在一起,可是……” 我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应该相信不相信毛晓丽所说的话。 那天我离开的时候,董小强愣愣的发呆,他没有跟我说话,没有想到,那天就出事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阴沉木箱子里的五件东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董小强会出事,我以为这件事慢慢的就过去了,可是却不是这样的。 喜来楼着火是在半夜的时候,发现的时候,整个楼里都着了,一直救到天亮,才把火灭了,我过去的时候,刘守贵,章文都在。 “怎么回事?” “不知道,现在不让进去,董小强也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我们等着,着急,最担心的就是董小强,看这样的火势,绝对不是自然着起来了,似乎应该有很多的地方着了火,那就是人为的。 一直到快中午了,董小强的尸体被抬了出来,烧得已经看不出来了。 董军死后,董小强就没有亲人了。我过去了。 “我是董小强的朋友,他没有亲人,他活着的时候最信任我。” 着火的原因是人为的,我想那就是董小强自己放的,他就是不想活了。 董小强的尸体我化妆,章文炼化的。 化妆的时候,李小欢就在我旁边站着。 这样被烧死的人,身体已经很短了,脸部几乎就是没有了,全部重新的要弄,用胶体做形,就这个活儿我做了一天,不用看照片,我知道董小强的样子,完成之后,李小欢愣愣的看着。 “师傅,太好了,跟活着的时候一样。” “好了,你没看热闹,把要记住的就记下了,到时候你遇到了也得这样做。” 这一天我很累,从来没有化过这么长的妆。 我回办公室,李小欢进来给我按摩。 “以后不要这样,刘阳很不高兴。” “那是她的事儿,我爱你是我爱你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有刘阳,有儿子,你是不是多余?” “我多余,我滚行不。” 李小欢急了,冲我喊就跑了。 我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出问题的,我得跟李小欢好好的谈谈。 这事是一件接着一件的,一直没去扎房。 刘守贵一直在何大拿那儿,我也有段日子没去了,我过去跟他喝酒,他跟我说起方三的事情,我看着水池子,那个方三章文告诉我们了,可是我就奇怪了,章文似乎什么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应该早点弄出来,扎衣这个混蛋随时的就会来,他不会放弃的,如果真的玩起命来,我也不一定能玩得过他。” “今天晚上?” “对,就今天晚上,观天相,扎衣这个巫师应该不在附近。” “观天相?” 我想乐,对于天相,刘守贵懂吗?我不知道。 “你看那边的星,没有黑云浸进来,就是太平天相……” 刘守贵挺让我吃惊的,他竟然懂这个,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也是没有想到的。 晚上九点多,我下到了水池子里,水池子有一米五深,因为有花草在水里,看不到下面的情况,那么好几件东西的位置应该在什么位置呢?这个水池子也不小,想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折腾到十一点了,也没有找到。 “好了,你上来,我下去。” 我上去,刘守贵下去了,没过十分钟,把一个铁皮箱子给弄上来了。我就奇怪了,他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了。 箱子锈得都不行了,铁皮一捅就一个洞了,都不用打开那把锁头了,想打也打不开,锈死了。 铁皮箱子里还有一个盒子,是阴沉木的,一敲就知道了。 这个阴沉木的盒子弄出来,只是扣着,打开后,里面摆着五件东西,都是奇怪的东西,我不认识。 “把东西拿出来,把盒子装上石头,盖上,放到铁盒子里去,扔回池子原来的那个位置。” 我照做着,那五件东西刘守贵装到了一个包里。 “走,我们去扎房。” “这么晚了。” “这边不安全,马上去扎房。” 我们到扎房,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 “弄点酒和菜,在房间里。” 我弄完,那五件东西就摆在那儿,他们大小差不多,但是形状却是不同的,有的是三角的,圆形的,还有没有规则形状的,那东西看上去不是金属的,似乎是什么木头一类的东西。 刘守贵正想说什么,一声咳嗽,把我和刘守贵都吓得一哆嗦。 “不会吧,扎衣这个混蛋会这么神吗?” 刘守贵小声说着,就站起来,用布把五件东西就盖上了。 又是一声咳嗽。 “不是扎衣,你这个院子有其它的人?” 我愣住了。 “没有,绝对没有。” 我的汗下来了,出现诡异的事情,竟然不断的,有一次就够了,这还没完了。 我打开门,走出去,我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我锁着眉头,借着月光看,竟然是富家的老二,我愣了一下,这是找我来要富家宅子来了?虽然有手续了,但是如果富家老二不认,到找我,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是呀,我一直就在,白天我也不敢出现呀!” 我愣怔了一下。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把我弄出来,我要感谢你,可是你玩阴的,那个女人把我弄死了,就在昨天的半夜,我没有地方去,就想在这儿住几天,找到地方我再出去,可是你没在,我就跳墙进来了,没有想到,她就把我害死了。” “那是你自找的,你副着她上吊……” 我话没说完,就听到“哈哈哈……”的女人笑,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富家老二也没有了,我站在那儿不动,刘守贵出来了。 “小喆,我明白了,一个女鬼的话你也相信,你真是糊涂了,这里面有着什么样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进屋,喝酒,把事情说了。 “这就是你的错了,你应该先问问富家的老二,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全然不知的情况下,你把富家老二给弄出来了,这是害人。” 我的脑袋就大了。 刘守贵站起来,进了一个房间,就是那个女人出现的房间,富家老二吊在那儿,我差点没坐到地上。 “别废话了,给富家老大,富娇,还有云白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来,你一天没事就惹事,鬼话你也相信,我们常说,鬼话连篇的,那鬼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我看着……” “闭嘴。” 刘守贵进房间,把五件东西装到包里,背上后,坐下喝酒。 一个小时后,富家老大,云白,和富娇来了,我让他们到房间里,他们看到刘守贵,愣了一下。 “刘师傅也在?” “对,坐下,这大半夜的,实在是没办法了,出了一件事,不得不要把你们叫来,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待。” 我坐下了,云白看了我一眼。 “你说,小喆。” 刘守贵让我说。 我把事情说了,富家老大锁着眉头,富娇一下就哭了,我不说话,这怪我,这件事我没有处理好。 “对不起,我……” “不是你的错,这是他欠下的。” 富家老大说了,富娇也没有说什么。 “小娇,老二这样了,那是欠下的,搬到我那儿住吧,我们兄妹不能再分开了,老二一死,我们也不用害怕了,这些年来,富家败落了,但是我们过得幸福就行了。” 我听这话的意思,就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想不出来。 不管怎么样,这意思就是不太劲儿。 “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思的。” “算了,欠了总是要还的,麻烦你把尸体放下来,天亮之后,送到火葬场。” 我到房间,把富家老二放下来,然后放到床上,回来。 “我们喝一杯酒吧,有些事情,我一直想说,今天老二死了,那我就说了。” 我和刘守贵都有点晕头了。 “富家是败在老二的手里了,他不知道在什么在方学的鬼术,十九岁就会了,他一直在折腾着这个家,关于勾术,我是会,是因为老二把这个用在了云白的身上,我一直在阻止着,但是老二鬼术太多了,我弄不过,他在这个宅子里,害死了不只是一个人,后院里埋着的并不是富家的坟,而是被害死人的尸骨,我知道,富家肯定是要败落了,我把老二送进了精神病院,锁在房间里,让他的肉体子不能乱动,他就无法用鬼术,他的鬼术是靠肉体子而行的……” 我是目瞪口呆,整个事个都转过来了,反过来了,那我做了什么呢? “这……” “你没有关系。” “那这个宅子还给你。” “不用了,那是你的,应该是你的。” 云白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件事真的是太奇怪了。 “我一直在找教他鬼术的人,但是没有找到,真是奇怪了,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是富家欠人家的,所以教了老二鬼术,把富家败掉了,富家是得罪过很多人,但是富家从来不做恶事,每年都会做一些善事,可是老二会了鬼术之后,富家的名声就败了,不只是名声,我是阻止不了,只是把云白保护下来了,我说我爱云白,老二似乎才有所不敢动……” 我脑袋有点乱,天亮了,火葬场的车来了,富家老二送到了火葬场,我进办公室坐下,喝茶水。 这一切真的有点乱了。 李小欢给富家老二化的妆,那天,富家老大和富娇来的,云白没有来。 他们把骨灰拿走之后,就扔到了臭水沟子里了,看来富家人恨富家老二,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关于鬼术,何大拿跟我提到过,在鬼市里,有这样的人,那么我需要去找找看。 刘守贵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让我回家,何大拿的那个院子。 我过去的时候,看到扎衣坐在那儿,脸色铁青,我就知道麻烦的事情来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尸变怪动物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又等了十多天,家属也着急了,来火葬场,要求火化了,入土为安。 看来也只能是这样了,小喆也跟家属交待明白了,也许没有骨灰。 家属也同意,视频给家属打开了,让他们坐在那儿看。 这天是下午,开的依然是八号操作台,由我来操作。 我的汗不停的流着,小喆和其它的人都同去了,整个操作室里就我一个人,我透过玻璃看着那炼炉室里的那个死者,看得很清楚,大窗口,尸体在变化着。最初是皮肤,掉下来,那都是很正常的反应,但是到的来竟然没有什么变化了,我加了油量,多喷了两次油,可是依然没有变化。 我对着话筒说。 “没有变化,还需要进行吗?” “进行。” 刘守贵在监控室里,他们都在盯着炉子里的尸体,真的没有变化,二十分钟了,我的汗也下来了,看来真的是麻烦了。 半个小时后,那个尸体突然坐起来了,按理说,我们都经过处理了,不可能坐起来的,坐起来都是因为筋的原因,可是已经断筋了。 “怎么办?” “接着烧。” 刘守贵说。 我感觉到头皮都发麻了,头发立起来了一样。 这样烧下去,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大家都不知道,蓝尸何大拿说过,要是烧,就会出问题,现在是没办法,找不到原因,家属要求烧,我们也不能不烧了。 一个小时了,突然炉火一下就灭掉了,那是不可能的,都是油电的,再启,也不行。 “章文,不要启动了,马上离开那儿,马上。” 我从操作台上跳下来,就跑出去了。 进了监控室。 “章文,过来看,那是什么?” 我看到在炉室里有一个东西在跳着,半米长。 “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是从……” “尸变,马上把那边控制住,捕杀掉。” “那东西是诡异的东西,捕杀不掉的,只能用其它的办法。” 刘守贵看着我说。 “什么办法?” “扎衣。” 我勒个去,如果找扎衣,那谈条件就是灵器,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显然是没有。 我看了一眼刘守贵和小喆。 “没有办法了,给扎衣打电话。” 扎衣来了。 “我说得有事求我吧?” “你别得瑟了。” 刘守贵把事情说了,扎衣脸都白了。 “亲娘格老子的屁的,尸变。” 扎衣吓得胡说八道起来了。 “你还要灵器吗?就在我这个包里。” 扎衣伸手要拿。 “你要抢是不?” “我看看,不知道是真假的,你们骗我怎么办?” 刘守贵拿出来,扎衣看了,眼睛都冒着蓝光,随后就消失了。 “玩不起,我不想把命玩丢了,我得走了,灵器是不我的,我不要。” 扎衣走了,我这下可真是慒了,小喆站在一边也是脸色苍白。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 “就一个办法,放。” 放走这个东西,我们不认识的东西,漆黑的东西,一看就是凶猛的东西。 “那是会害人的。” “也不好说,放,不能不放。” 我去放的,门打开,那东西,一个高儿就窜出来,冲进了山里,我的冷汗下来了,我想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这个东西是跑了,可是肯定会有问题。 这件事似乎就悬起来了,可是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六七天了,没有什么动静,我想,应该是没问题了,也许跑了就不会回来了,进了山里。 可是,第二天天黑后,我听到了叫声,那声音是从楼顶传出来的,是那个东西蹲在楼顶叫着,那声音太诡异了,不时的会叫一声,听得浑身打冷战。 我给小喆打了电话,他说听到了,他就在办公室。 我去了办公室。 “你有办法吗?” “没有,给刘师傅打电话了,高华一会儿也过来。” 其实,最终的办法就是扎衣,刘守贵说了,没办法解决,就得等着扎衣来了,他是不会放弃那个灵器的,这是刘守贵说的。 刘守贵来了。 “它今天叫,今天就会有事,能离开这儿的马上离开,不要在这儿呆着了。” 我和刘守贵留下了,小喆想留下,我给赶走了。 “刘师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柯左,我跟我装傻是不?要发生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现在整个火葬场,除了门卫的老头之外,就我们两个人,你说我们两个谁会死?” “当然是你了,因为你长得丑。” “丑是避祸的,我想死人是你,可惜,回世竟然只活到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年华,可惜了这世了。” “那可不一定……” 刘守贵猛的就站起来了,盯着监控。 “有人,一个女人。” 我也看到了,虽然一闪而过,过一会儿又在下一个镜头中1出现了。 “她是要上楼顶,看清楚是谁没有?” “没有。” “步乐乐。” 刘守贵大叫一声,往外跑,我跟着,往楼顶上跑。 步乐乐已经上了楼顶,门开着。 “我们不能过去了。” 我们从窗户往那边看,步乐乐站在楼顶,对着那个尸变的动物,它不叫了,竟然跳到了步乐乐的怀里,她抱着往外走,我和刘守贵是目瞪口呆。 我们躲到一边,看着步乐乐抱着那东西走了,我们都傻了,那是什么,怎么回事? 我们看着步乐乐抱着那东西离开了火葬场,这让我和刘守贵都傻了,这步乐乐什么意思? 我和刘守贵都没有弄明白,我和他离开火葬场,回家。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昨天的监控小喆看了一遍,也是目瞪口呆,步乐乐能控制这尸变吗?这不可能,步乐乐对这方面的东西懂一点,但是完全还没有到这个地方,这是不可能的。 扎衣突然打电话给我。 “把灵器给我,我已经把事情给你们办了。” “什么?” “那尸变已经离开了火葬场,如果不离开,它叫一次,你们就死一个人,那是绝对的。” “我不明白。” “好,中午我到刘守贵那儿,你过去。” 中午我过去的时候,扎衣已经在那儿了,看来他们已经谈了一会儿了。 “章文,事情已经是谈得差不多了,步乐乐抱走那尸变是扎衣干的。” “你害步乐乐?” “你们不都是恨这个女人吗?” “可是我们没有想害她。” “不管怎么样,得找一个火葬场的人来抱,她在火葬场干过,只能是找她,最适合的人选,你们别管那么多,反正事情我们帮你们办成了,步乐乐抱着尸变进了山,七天之后,尸变就转到步乐乐的身上,然后死掉,转世。” “你在害人?” “我为达到目的,那也是没有办法,要不你去抱?我可以把步乐乐再叫回来。” 我的汗就下来了,扎衣真是善恶不分了。 “你说的是真的?那个尸变永远不会回来?” “对,不过七天的时候,步乐乐会回家的,她会死在家里的,到时候,会送到火葬场,化妆的时候,要倒妆,烧的时候,要倒烧,一切就没有事情了,就这样,东西拿来。”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我点头,那个灵器扎衣拿到了手,那兴奋劲儿,有点过头了。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很简单,我跟我相爱的人去相会了。” 扎衣拿着灵器跑了。 我知道,这东西可是在任何的一个世界里行走,也可以停留,见到能见到的亲人,爱人,还有仇人,反正就是这么一个东西。 扎衣有爱,恶人有爱,什么人都有爱,也许扎衣最初是善良的,只是世界改变了他罢了。 我觉得这事做得有点过分了,步乐乐就这样的死了,那也太…… “你也不用内疚这件事,就步乐乐死,扎衣选她,也是有原因的,他跟我说了,就是他不选择,步乐乐的死日子就是在十三天之后,那是一个劫数,人的死是有定数的,扎衣算出来了,只是早了几天时间罢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确实是,人死是有定数的,我死了,在骨村,就是几刀的事情,我跟牧青有什么关系呢?恋爱了吗?没有,有点意思吗?有点,可是也不至于一刀就把我扎死在那儿。 这就是定数,牧青不扎死我,那么我也会死的,所以我没有怪过牧青,我去看过牧青一次,她活得很好,如果我想报复,随时可以,但是这有意义吗? 步乐乐回来了,死了,我没有给炼化,是其它的炼化师做的。 我那天坐在办公室里,今天我检修,机器没有问题,就坐在那儿看着窗户外面,二楼的窗户外面,我看到牧青进来了,一个人,她来干什么呢?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进了我的办公室。 “章师傅,我找您有事。” 我锁了一下眉头。 “我们认识吗?” “不,不过似乎见过一次,是一个朋友让我来找您的。” “谁?” 她说了一个名字,那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 “那请坐吧!” 我给倒了一杯咖啡。 “你们这儿条件真好,有茶有咖啡,比五星级的宾馆都好。” “再好它也叫火葬场。” 牧青乐了一下,跟郝非的笑那样的相似,如果她不杀了我,那么我也许会娶她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骨村杀案重演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看着牧青,她来是一个朋友的孩子死了,想让我弄一个小棺材。 孩子不大,十岁左右,不炼化,真接埋了。 “这样,我想想办法,现在这样的小棺材太小了,找人打棺材,都没有地方找。” “是呀!那就谢谢您了,需要多少钱,到时候告诉我,过后我请你吃饭。” “好的。” 牧青喝完咖啡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竟然神差鬼使的问了一句。 “你去过骨村?” 牧青站住了,半天回头看了我一眼,脸色苍白。 我死在骨村的事情是没有人知道,我是被牧青杀死的,不然她也死了。 牧青走了,我想,她的心里是恐慌的,我能看出来,对于她杀死了我,她这一辈子是内疚的,害怕的。 小喆来了,说晚上想跟我一起喝杯酒,去他的扎房。 我点头同意了,因为我想跟小喆在一起,其实,我更想去的是他楼房的家里,看看我的孙子。 晚上下班,我开车往去赤县小喆的扎房,看到喜来楼已经被封上了,烧得窗户都没有了,有人说,在楼里看到过董小强,站在窗户那儿,一天换一个窗户,那是传说,这样的楼,总是会有一些诡异的传说传出来,什么鬼呀,魂儿的。 我车停下,看了一会儿,突然我看到了董小强,真的就在窗户那儿站着,我的汗下来了,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懂小强死是肯定死了,他的魂没有离开吗?我想,有时间我是要来的。 我去了扎房,小喆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 我们喝酒,聊到了扎纸,小喆说他喜欢化妆和扎纸,对于小喆,他当炼化师,是我没有想到的,也许是我影响到了小喆,他小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火葬场的一个字,只是没有想到,我死后,他竟然会去火葬场。 “您知道我为什么去火葬场当炼化师吗?” 我摇头。 “我小的时候,母亲告诉我,不能让爸爸抱,不能碰到,爸爸是吃孩子的,吃自己的孩子,那个时候我可害怕了,但是还是想跟父亲玩,那个时候,我不敢让父亲抱,他总是伸出手来,想抱我,我害怕,他是要吃我,我那样的看着他,一直到父亲死了,我才知道,那是骗人的,父亲死的时候,还伸出了手臂来,那是要抱我的姿势,我看得出来,他想抱我,父亲是从一个叫骨村的地方弄回来的,何大拿给弄回来的,我欠父亲一个抱,后来我就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就是火葬场,和父亲一样,当了一个炼化师……” 我的眼泪出来了,捂着脸,那是疼,一切的疼,我竟然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对不起小喆。 那天,我第一次了解儿子的心里。 我回家,母亲已经睡了,我写日记,有这个习惯,这世我所记录的都是关于小喆的事情。 我那天跟小喆说了小棺材的事情,我知道,纪一盒死后,把一些棺材都给了小喆,那是艺术品。 小喆给我找了一个小棺材,真的太漂亮了,我都不舍得给出去。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装尸体的,没有什么的,当然,我会留一些的。” 第二天,我给牧青打电话,小棺材就在我车后面放着。 牧青说完上在十年饭店等我。 下班之后,我过去,包间里,牧青坐在那儿,精心打扮过。 “我们先吃着,一会儿我的那个朋友就来了。” 我们吃着,牧青不时的就盯着我。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柯左。” 我说完,牧青的筷子都掉到地上了,脸色苍白,半天才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捡起筷子,低头,半天问。 “你似乎知道我的什么事情,我确实是去过骨村。” 牧青开始试探我了。 “其实,那件事柯左是不会怪你的,也许你有你的原因,事实上,你那样做,他也会死掉的。” 牧青一下就跳起来了,然后又坐下了,汗下来了。 “你当年也在骨村,看到了这一切?这不可能的,没有人进骨村能活着出来,除非是柯左带着,不然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是呀,是呀!” 我没肯定的回答他,我是在骨村看到了这一切。 “你是谁?” “我是章文,一个炼化师。” “不是,你是柯左的什么人?你们长得太像了。” “我不是柯左的什么人,我不认识柯左,这件事你不要想了,当年没有人看到你那样做,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你知道了。” “当,我知道了,但是这是一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来的。” 我竟然看到了牧青眼睛里的杀机,就像当年她杀掉我的时候的眼神。 “你又要想杀人了。” “你,你……” 牧青的朋友来了,客套完事后,坐下了。 我把小棺材的照片给他看了,他惊呆了,这棺材也是太漂亮了。 “您开一个价。” “这东西是无价的,是艺术品,当然,艺术品也是放死人的,您给价。” “这孩子死了,真是对不起他了,这么小,这棺材多少钱我都买了,算是好好的送他一下。” “是呀,太小了,这一世就这样的走了,什么都没有享受着。” “我给你三万。” “随意,不给也可以。” 那个人出去取了三万块钱,这饭吃了一会儿,就不吃了,然后我把小棺材从车里抱出来,放到那个人的车上,我开车家回,宋美丽在给我母亲做饭。 饭后,我看电视,宋美丽提到结婚的事情。 “过几天再说,这几天我有点乱套,单位的事情太多了。” “也好。” 宋美丽也知道,这段时间,火葬场出了不少的事情,她是化妆师,知道这些事情。 那天天黑后,我说出去办点事,我去了喜来楼,喜来楼烧掉后,就用木板子给封上了。 我从后面的窗户跳进去的,里面烧得不成样子,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墙上挂着的画儿都烧掉了,画儿也没有了,剩下半拉的框儿,落在地上,看来这把火是董小强自己放的,他不活了,因为柳叶叶。 我慢慢的往楼上走,董小强的灵魂应该是还在的。 这里的所有一切,几乎都是被烧得乱七八糟的了。 我慢慢的往上走,看到有东西闪过去,我站住了,然后跟着这个东西。 一直到一个门前,这个门是锁着的,也许这里的一切只有这里是完好的。 这道门也被烧得不成样子,但是没有坏掉。 我拉了一下把手,是锁着的。 我知道,那个闪过的东西,应该是董小强,也许我应该早几天来。 我后退了几步,一脚把门踹开了。 我进去,这里确实是完好,桌子上摆着那张脸画儿,是柳叶叶,我找了布包上,还有一本日记,还有一个箱子,其它的东西都没有了。 我拿着离开喜来楼,我回家,进了书房,把东西拿出来,那箱子里是董小强的画儿。 这些画儿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三十幅,我没有打开,装回去,放到角那儿,柳叶叶的脸画儿,我也收到了箱子里。 日记打开了,只有一篇,那上面有眼泪,我知道,董小强有一个习惯,写东西用钢笔,现在很少有人用钢笔了,眼泪把字都浸得模糊了。 日记是说对不起柳叶叶,自己这是在找死,他希望转世之后,柳叶叶能陪着原谅他,最后告诉我,谢谢我。 我摇头,董小强的选择真的不知道是对不错的。 我上班,炼化间的八号台,我坐在那儿,尸体推送进来,送到炉子里,那是我设计出来的炼化炉,相当的完美,可以这么说,当然,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我没有这个心思了。 宋美丽在外面叫我,我让九号台的师傅帮我看一眼。 我出去,宋美丽小声说。 “柯场长晕倒了,刚被送走。” 我激灵一下。 我返回去。 “室长,我有事,你替我一下。” 我跑出炼化室,上接就奔医院去了。 到医院,小喆已经醒过来了,检查,等结果。 我担心会有事情发生,我绝对不能让小喆有事。 检查结果正常,医生说,是工作太累了,没有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看小喆的脸色不太对,送小喆回家休息,我看到了我的孙子,小家伙我抱起来,还冲着我笑。 “柯场长,您好好休息,我回单位了。” 我回单位,中午休息,宋美丽进来了。 “柯场长没事吧?” “没事,就是累了。” 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太正常,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牧青突然打电话来给我。 “我想去骨村,我想你能带我去。” “我带不了,骨村谁去谁死?” “你能。” 牧青就一口咬定我能去,她去骨村干什么呢? “你去干什么呢?” “我有事,希望你能带我去。” “让我考虑一下。” 没有想到,牧青竟然突然提出来去骨村,这真是有点意外了,她应该是害怕那个地方。 难道,她还有杀掉我灭口吗?那就做得太不对了,我想她是不会的,不过我那天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杀机来了,这个女人有可能会这样做的,我得防着点了,别玩一把上世的重演,那就是惨了。 我决定去了,周六我休息,给牧青打了电话,我们进了骨村,一直就是走到当年她杀死我的地方,我感觉那儿的血似乎还在一样,可是不在了,这都多少年了。 她站那儿说。 “我就在这儿把那个叫柯左的人杀掉的,对不起,我不想杀他,可是……” 我看着牧青,她跪在那儿,捂着脸哭起来。 “其实,都过去了,没有人知道。” “不会的,柯左的儿子柯明喆是迟早要知道的,他一直在找着他父亲死的原因,因为他父亲何大拿背出骨村的时候,他看到了刀伤。” “他不会知道的。” 我心理清楚,当初何大拿来的时候,我没有死,我告诉何大拿,不要告诉小喆我是被杀死的,就是我是在骨村遇到了诡异的事情,死的,不要让他去找那个人。 “他会知道的,我的压力太大了,这么多年来,总是恶梦不断的。” “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牧青突然转过身来,凶光露出来,手放到了包里。 第二百六十章 蛇尸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牧青真的就来这招了。 “你说,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杀了柯左的?” 牧青拿出刀来,我觉得挺可笑的,那年没有防备。 “你把刀放下,你杀不掉我的,你的刀就是给我准备的,我就是说我是准 ,你也不会相信的,我不会跟任何说起的。” “不,你会跟柯明喆说的,你们走得很近,你迟早会说的,那样,我就被会警察抓走,然后被判死刑。” “你固执的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就是这么认为,当年你看到了全部,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去告我?” “你放不下,就是永远的痛苦,当年你不杀掉我,我也会死的,所以我不怪你。” “你,你……柯左。” “对,回世一生。” 牧青一下就傻在那儿了,然后就蹲下,捂着脸大哭起来。 “我想,这一切到此就为止了。” 我往骨村外走,牧青什么时候跟上的我不知道。 出了骨村,我回家,母亲在家里做饭。 我坐在那儿看书,关于炼化设备的设计书,这些书我都看了多少遍了,但是没有的时候也会看。 我发愣的时候,母亲叫我,让我给宋美丽打电话,过来吃饭。 宋美丽过来了,她跟我说,邻居家的那个男人死了,她在那儿呆了一会儿。 宋美丽的邻居死了,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死人是正常的,只是我们每天看到的都是死亡,比别人多一些罢了,再多的就是身上的那股子死人味,似乎我们都闻不到,当年云白说父亲身上有死人味,那是真的,我回世一生,就能闻到了,确实是有,不管怎么洗,都会有这种味道。 宋美丽跟我吃过晚饭,就让我陪着去了邻居家,因为那边求宋美丽火葬场那边,这样一个是快一点,一个是剩下一些钱,还有就是有面儿,人死了还要面我,那是要的活人面儿,人活这一生,觉得为面子而活,真是有点可笑了。 我们过去,尸体竟然还没有送到火葬场,这大夏天的,过去的时候,都有味儿了。 “怎么还不送火葬场?” “那尸体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在浑河里,七天之后才捞上了来的。” 七天的尸体,那都变形了,根本就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了。 “那也得送到火葬场去冷冻上。” “他们家是少数民族,说有什么规律,放灵两天,这样的尸体才能送到火葬场。”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少数民族,竟然会有这样的规矩。 “仡佬族。” 在东北是有这个的少数民族生活着,严格的保护着他们民族的习惯,这是破坏不了的。 “这样尸体会腐烂的。” “冰镇着。” “那也不行,镇不透的,内脏会腐烂的,那样人就转生不了。” “这是他们的习惯,我们要尊重。” “到时候这样的妆,你不要化,知道不。” 宋美丽看了我一眼。 “那会怎么样?” “不让你化就别化。” 我们过去,和家属商量了一些事情,就去河边呆着。 我永远的喜欢河边,上世,这世,河对于我来说,那就像我生命在流淌着,能看到自己的生命一样。 宋美丽问我那个尸体为什么不能给化妆。 “你来这儿也有三年了吧,你不明白吗?你师傅没有教你吗?” “不太明白,师傅不遇到事情的时候,她从来不说。” “你师傅合风是挺怪的。” 合风是赤县火葬场的老化妆师,一个女人,叫了这么一个名字,名字怪,人也怪,天天就阴着脸,跟谁欠她八百斤一样的不痛快。 我不了解合风,但是知道这个人,化妆水平还是有的。 “这是大妆,尸体不全,如果不放在家里,内脏不腐烂,那没有问题,化妆的时候就是麻烦点,回到原来的样子,要用各种手法,但是不全之尸,你化妆的时候,会有麻烦的事情,异事,就是出现你无法预料的事情。” “会这样吗?” “当然了,没化过大妆吗?” “大妆的时候,合师傅不让我看,让我出去,她从来都是自己化妆。” 在火葬场,有些师傅是自私的,怕自己的手艺被徒弟学去,而自己没有了风光,这样的师傅我是不喜欢的,宋美丽碰到了,那也是没办法,有师徒合同,一签就是终生为师了。 宋美丽家邻居化妆的那天,我在监控室里呆着,今天我没有活儿。 那尸体竟然真的就分到了宋美丽的化妆室,合风掀开尸布看了一眼之后,就用银针扎死者内脏的位置,然后就坐到一边,点上了烟。 用银针插内脏的位置就是看看内脏腐烂没有,我看不清楚银针拔出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看表情,那尸体是腐烂了。 合风抽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跟宋美丽说了什么,她出来了,我马上打电话。 “你到监控室来。” 宋美丽过来了,坐下。 “你看你师傅怎么做。” 宋美丽似乎就没有看过大妆,当然,每一个化妆室都不是随便进去的,这是规矩,还有就是乱进其它的化妆室会出问题的,化妆室里都有着灵魂,阴魂在,占着,就像他们自己的家一样,陌生人进来,往往会出一些事情。 合风把门反锁上了,然后打开化妆箱,把死者的衣服解开了,拿出刀子,划开,看到内脏,基本上全部腐烂了,宋美丽捂了一下嘴,差点没吐出来。 合同手法确实是熟练,看来对这样的大妆,她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合同在划开的时候,要处理内脏的时候,退后了几步。 “把图像给我放大,放大。” 图像放大了,我还是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问题。 合同犹豫了半天,动了针,这是要缝合的意思,我愣住了,没处理,怎么就缝合了呢?就在她要动针的时候,突然她跳了起来,躲到一边,我看到了,从尸体里钻出来一个头来,蛇头来。 “老天,蛇入尸,蛇尸,这样的巧合几乎是没有,没有想到,今天遇到了。” 宋美丽看明白的时候,尖叫了一声,合风有点乱了套了,大概是没有遇到过,她愣了有半分钟,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跟我去,叫柯场长,还有主任,高华。” 我们匆匆的过去,合同不见了。 小喆,主任和高华都过来了,我把事情说了,他们愣愣看着我。 “我来处理吧!” 小喆看了李小欢一样。 “算了,还是我来。” 高华说完看了小喆一眼。 “算了,我来吧!” 小喆和李小欢进了化妆间,我们到办公室看监控。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蛇尸有过,何大拿说过,这样的蛇尸也是难找,如果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那是好事,如果是从这个角度来讲不是好事。” 我说完,高华看了我半天说。 “你这个角度指的是什么?” “这个人的尸骨炼化之后,入药治病,极佳,但是蛇尸的处理不当,会生异事。” 高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小喆让李小欢坐在吧台那儿看,小喆带的徒弟肯定是没有问题,认真的教,全部都教,是一个好师傅,这让我挺高兴的。 小喆看到了蛇头,那蛇头喷着信子,小喆从化妆箱里拿出一把小刀,一下飞出去了,那蛇一下就倒下了,没有想到,小喆还有这样的手准儿。 小喆过去,把蛇拉出来,那蛇竟然长有两米多,很细的一种蛇,是长白山上的一种蛇,毒性非常的大。 小喆把蛇装到了一个透明的瓶子里,然后用黑布蒙上,他跟李小欢说着什么,李小欢都傻了,坐在那儿愣愣的不动,像一个不会动的人一样。 小喆清理内脏的时候,也有点恶心了,我看出来了,内脏清理出来,装到密封的袋子里,然后做内脏,有些东西都是提前做出来的,好的化妆师,在柜子里是有这些东西的,没活的时候,他们会做各种人身上的东西。 小喆的柜子里有这些东西,他翻了半天,内脏形状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放到身体里,缝合,缝合的时候,他叫李小欢,李小欢紧张,手在哆嗦着。 小喆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吧台上喝。 这个化妆室设计的相当的合理了,高高的吧台,像酒吧的一样,有咖啡机,还有茶,五星级的。 小喆看着李小欢缝合,说着什么,那是有告诉她怎么做。 小喆跳起来,显然是非常的生气,那是李小欢做错了什么吗?我以为要结束了,没有细看。 “怎么了?” 高华也没有看明白。 “不知道。” 小喆骂着李小欢,她哭了,然后出去了。 小喆坐下,点上了烟,针线还在缝合处,没有动,看出来,小喆非常的紧张。 “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高华要去化妆室。 “等一会儿,看看小喆自己能处理不?” 我们紧张的看着,小喆一直就没有动,看来是遇到了麻烦的事情,他有可能是处理不了了。 “走,过去。” 我站起来和高华往化妆室去,在门口看到还哭着的李小欢。 “怎么回事?” 李小欢就是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太紧张了,我太紧张了……” “你别着急,慢慢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小欢把事情一说,我和高华都是目瞪口呆。 第二百六十一章 易身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扎衣坐在那儿,刘守贵站在水池边上,看着池子里的水。 “怎么回事?” 我过去。 “这个老混蛋来要灵器来了。” “这不是你的东西,你是来抢来了?” “我交换总可以吧?” “不行,你没有能换的东西。” “鬼术。” 我激灵一下,没有想到,我想找鬼术的时候,竟然扎衣跳出来了。 “你教得富家老 二鬼术?” “对,富家得罪过我,所以我就教了,他们永远也知道是我教的,就是富家老 二都不知道,因为教他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为什么?” “巫师,易身,一个死去多少年的人,易上,出现,然后再消失,当然这个人就不存在了。” 刘守贵说完坐下了,瞪着扎衣。 “鬼术交易,学会这个鬼术,可以说,你想做什么事情,想得到什么,基本上是可以的。” “不行,鬼术是邪恶的东西,学了之后,善心偏离,而成恶人,这个人最后连亲人都害。” “可是你达到了目的了,你想要的,都能到手。” “扎衣,你这个不分善恶的巫师,我想你马上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灵器你是拿不到的。” “那我怎么能拿到?” “那就不是你的东西,别想了。” 扎衣走了,冷笑着,我看到这种笑就感觉到家成,这个扎衣是不会甘心这样的,鬼术可以拿到一切的东西,可以办到一切的事情,可是他竟然不用鬼术,这是为什么? “他可以用鬼术?” “他会,但是不敢用,鬼术和巫术是相冲的,用了他就别想活。”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以为扎衣是拿不到这个灵器了,但是随后火葬场就出现了尸变,百年不遇的事情,就遇到了,而且只有扎衣能处理,这事就谈了条件,扎衣拿到了灵器的时候,就像几岁的孩子一样,跑掉了。 我想,这一切也许都是定数,是谁的,就是谁的。 董小强的喜来楼烧掉了,这让我意外,那个地方真的就没有想到被烧掉,关于父亲的死因,董小强是知道的。 如果董小强死了,我想恐怕是没有人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没有想到,在董小强死后的一个月,我收到了他寄过来的一个快件。 看来董小强是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我打开快件,是一张画儿,用八开纸画上去的,很匆忙,但是我可以看出来,那是骨村,骨村的某一个地方,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用刀杀掉了,那个男人就是父亲,董小强的画儿很传神,能抓住一个人最大的特点,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这个女人我似乎看过,在某一个地方,最终我找到了一个点,这个女人的嘴角往下偏离,明显的特点。 我要找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跟父亲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在骨村把父亲杀了,那可真是一个好办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因为在骨村没有人。可是董小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问过何大拿无数次,他只是告诉我,我父亲不让告诉我,不要去报仇,没有意义的事情,不把怨恨留给我,可是我一直在找着。 不管怎么样,到现在我知道了,我一直以为跟云白有关系,可是看来没有。 我让刘守贵看了这张画儿。 “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刘守贵看了一眼,表情有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是熟悉刘守贵的人,那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你认识?” 刘守贵不说话,忙着给鱼钩上食儿。 “你说话。” “认识,我看你找不找他的也没有意思,人的死是有定数的,有的人会在死的前三天有预感,像你父亲这样的人,会有半年前就有预感,最后的三个月就可以确定自己在哪天死,当然,死的方法就无法确定了。” “这个女人杀了我父亲,不管我父亲会在什么时候死。” “你一直在追问这件事,这么多年了,你父亲的意思,我想你也明白,他就是不想让你在这世有怨恨的生活,所以没有让何大拿告诉你,这件事知道的人恐怕只有何大拿了,这个董小强的画儿告诉了你这个,恐怕是何大拿死之前告诉董小强的,因为人有心结,死的时候,也不会转世,要找开心解,想必是何大拿让董小强在你最后的时候,或者是某些时候告诉你这件事,所以你要你放弃,你父亲的良苦用心。” 我当然是不会放弃的,杀父之仇,我不能不报。 “我要看看这个女人。” 我火了,跳起来。 “那好,市大学的教授,牧青。” 牧青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我离开了何大拿的这个院子,去河坐着,这是父亲总带我来坐着的位置,我喜欢这个地方,喜欢看河水,父亲说过,看河水的流淌,就像看自己的生命在流淌着,鲜活着,像生命一样的活着。 章文什么时候来的,我不知道,他坐下,半天才说。 “心情不好么?” “嗯,我找到了杀父亲的仇人,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要杀掉我父亲。” “其实,这事过去了这么多年,放弃吧!” “不,至少我要让她进监狱。” “可是没有证据,她也不会承认的。” “这事我不想说了,我们喝酒去吧!” 我跟章文去喝酒,这个男人,比我小二十来岁,我竟然跟着十分的投脾气,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挺奇怪的一件事情。 那天,章文没有再提这件事。 第二天,我到单位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就出了火葬场,我总是感觉有人在盯着我,这段日子就是,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我不慌张,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温暖一样,那会是谁呢?有的时候我会猛的一回头,四处的看,但是我没有看到过。 我去了市大学,车停在大学门口的对面,我点上烟,那个杀我父亲的女人就在这里上班,我想她肯定是很享受的,杀了人,没有人知道他杀了人,何大拿知道,不说,不报警,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然到底发生了怎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抽完烟,下车,往大学校门口去,我问门卫,牧青教授在什么地方? “八号楼,二楼八号办公室。” 我到了八号办公室,站在那儿,半天敲门,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推门进去,看到了那个女人,牧青,跟董小强在画儿上画的是一样的。 我看到了牧青吃惊的表情,半天她才缓过来。 “你找谁?” 牧青是强做稳定的样子。 “我找你,牧青,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马上离开这儿,不然我找保安了。” “那好,我会在门口等你的,什么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牧青的脸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苍白色的了。 牧青的眼睛告诉我,她认识我。 我出来,坐到车里,我等,我有耐心的等,因为这么多年来,这是我一直要找的答案,似乎我的心情快乐起来,这是一种成就。 牧青没有等到下班,就出来了,站在门口张望,我想她应该是在找我。 我在车里,她看到了我,犹豫一下还是过来了,然后上了副驾驶。 “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找到我的。” 她突然反过来了,转了一个大大的弯儿,我一时间也是愣住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我拿着刀,你也知道骨村让我很害怕,我胆子小,没有想到,你父亲扑过来,想抱住我,刀就扎上了,他没有看到我拿刀。” 我听完了,你说我是哭还是笑? “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非礼你?” “对,他应该死。”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我对父亲太了解了,就是母亲那样,父亲一直也是没有再找任何的女人。 “我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如果你不敢承担责任的话,那么我会帮你的。” “我没有,真的没有杀人。” 牧青突然大喊,然后捂着脸哭起来。 我不想那是真的,我对自己的父亲是了解的。 一个有爱的父亲是不会做出来那样事情来的。 我等着,等着牧青给我一个答案。 那天牧青一直就没有告诉我答案,她开始沉默,一个小时后我说。 “你走吧!” 牧青下车,我开车去刘守贵那儿。 “我见到那个人了。” “答案。” 刘守贵很简单的问。 “我不相信那是真实的答案。” “我说过了,你不要去找什么答案,那个答案永远没有正确的,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事情,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一个人为了开脱自己,就会这样,如果她敢承担,早就自己投案了,这是一个不能承担的女人,所以你离她远点,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就算你找到了真正的答案又会怎么样?” “我让她进监狱,我父亲不能白死。” “也许这里面……” “你也不会给我一个跟她一样的答案吧?” “不。” 刘守贵不说话了,那天我有点乱。 回家,刘阳抱着孩子,我接过来,跟孩子玩了一会儿,那孩子是真的可爱,我能想得出来,当初父亲有多么的喜爱我,可是竟然不能抱我一下,想到这儿,我就恨,但是又恨不起来,不管怎么样,母亲也不想那样做,勾术,这种阴学上的东西,没有得到发展,也许跟这个有关系,善则善,恶则大恶。 我没有跟刘阳说这件事,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决定这件事,报警,没有证据,章文说得对,警察也没有办法。 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不承担,还栽赃于父亲的清白,那我也许会做出一些让她受伤的事情来的。 我没有想到,章文给我打电话来。 “你放弃那件事,不要再追了,这是你父亲的意思。” “章老师,这件事您不要管,跟您没有关系。” 我奇怪的是,章文这样做就过分了,我们是朋友吗?是,但是不是到了这种地步的朋友。 我挂了电话,刘阳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第二百六十二章 牧青阴语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准备再跟牧青接触一回,如果她依然坚持着自己所说的,那对不起了。 牧青来火葬场找我,在我的办公室里,她表情很冷。 我没有想到她会来找我。 “柯明喆,你父亲是我杀的,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我不会进监狱的,没有证据,你送不了我进监狱,或者说,你可以把我从这楼上推下去。” 这个女人的脑子有毛病,让我把她从楼上推下去,那我不成了杀人犯了吗?我那可是有证据的。 “你TMD有病吧?” 我看到杀害父亲的凶手,血液已经快倒流了个屁的了。 “那你想怎么样?” 章文竟然进来了,我突然感觉到章文挺烦的,我没有说话。 章文坐下了,牧青的表情很奇怪,她认识章文,我能看出来,有怒气,他们之间又是怎么样的关系呢? “放弃吧!没有意义。” “她杀的不是你父亲,章老师,如果您再来劝,别怪我不客气。” 我火了,章文低下头,半天抬起头来说。 “其实,这件事真的不能怪牧青,她也许不是有意的。” 这话的意思可是有意思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放弃,不然你会在仇恨里的。” “这是我的事情。” 我站起来,走到窗户那儿,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牧青突然从包里拿出刀来,冲向我,我从玻璃上看到了,猛的转过身来,我看到的却是牧青的刀扎到了章文的身上了,章文拦着被扎上了,牧青愣了一下,往门口跑,我扶住了章文,叫人送到医生,章文没大事,我松了口气。 牧青这个女人是真的手太黑了,我报警了,至少这个伤人是一个事实,然后我再跟你玩。 没有想到的是,牧青在拘留所里自杀了,我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这是让我非常上火的事情。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那什么非礼,一直在我脑海中转着,牧青说的是真的吗?尽管后来她改口了,这在我心里也是一个坎了,这个女人太爱编瞎话了,还编得漏洞百出的。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牧青的尸体送到了停尸间里,我看到了她的父母,都很老了,她一直没有结婚,没有结婚的原因也许就是因为杀了人,她每天受着折磨。 我站在办公室,闭上了眼睛。 那天我决定给牧青化妆,自己,没有让李小欢在一边。 因为,我有一个决定,那就是要找到真正的原因。 我要进十三号化妆室的时候,章文来上班了。 “您好利索了吗?” “好了,差不多了,没事了,我想这个妆……” “章老师了,您管了很多您不适合,也不应该管的事情。” 这个章文有病一样,我进了化妆室,把门反锁上,用衣服把监控头蒙上了,坐下点上一根烟,倒了一杯咖啡。 牧青的尸体推送进来,我没动,尸布下面就是牧青,杀了我父亲的那个女人,还想杀我。 我站起来,想开始化妆的时候,有人敲门。 “开门,是我。” 刘守贵,我愣了一下,他怎么来了? “我在工作,完事之后再说。” “开门。” 刘守贵火了,我打开门,他进来,把门反锁上了。 “如果你真的就是需要一个答案,你坐在那儿看,我给你一个答案。” 刘守贵火气冲天。 “是的,我要答案。” 其实,我给牧青化妆,就是想看到那个答案,死者在五天之内,脑袋里的记忆最深的东西还存在着,但是需要用一种阴学上的东西,很危险,突然把牧青中的思想过到我的脑子里,如果这样是弄不出去的。 “我自己可以。” “你坐着吧,我的那点道行,还差点。” 刘守贵是第一次这样说我,让我十分的不痛快。 我坐在那儿喝茶,看着刘守贵。 他打开自己的化装箱,那箱里子全是小盒子,我没有那么多。 他打开一个盒子,拿出骨针来,扎到了牧青的十三个部位,然后坐到我的一边说。 “小喆,这样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做了,没有什么好处的,你父亲告诉你不要报仇,也是不想你有怨恨,怨恨会让一个人迷失了本性的。” 我不说话,这种疼他是理解不了的,失去父亲的疼。 半个小时后,骨针动了,跳动的那种动,牧青也动了一下,然后开口说话了,这是我意外的事情,刘守贵看了我一眼,没有解释,这是阴学上的一种办法。 牧青说了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我听完了,坐在那儿不说话了,那就是我要的答案,对,没错,我的一切似乎都放下了。 我走出了化妆室,李小欢进来给化妆,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其实,我的思想是可怕的,总是会把事情想得复杂化,邪恶化,事实上却不是那样的。 这件事过去了,我似乎浑身都轻松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下的就是这个。 那天下班,去何大拿那儿,我进了那个房间,坐在那儿看何大拿的日记,这本日记我差点没看完。 我看完了,对于阴学上的了解也不过而耳。 我出来,站在第二间房子门前,十八房,何大拿死了这么久,我才站在第二间房子门前,刘守贵坐在院子里喝酒,根本就不看我。 那门我一推就开了,推开的那瞬间,我吓了一跳,里面全是吊着的小人,画的小人,纸片子,吊了一屋子,那纸人画得有点太可笑了,三岁的孩子都会画得比这个好,我想,这何大拿画画的本事真是高,我想笑。 我要进去的时候,刘守贵说。 “你今天最好别进去,那些挂着的纸片子人是什么你知道吗?不知道你就敢进,何大拿是一个邪性的人,虽然不至于害你,但是他是防着其它的人,不敢保证你不会种招子,何大拿平时肯定会点化过你,破解的办法,这点你要想明白。” 刘守贵到底是年纪大了,想得多,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 我过去,倒了一杯酒,坐下。 “我一时间的想不起来,那您看呢?” “以后记住了,邪恶的地方,看着越是简单的地方,越是让你想发笑的一些东西,你最好不要去碰,那更邪恶,就这些纸片子小人,吊在那儿,你以为是装饰吗?那可不是,每一张纸片人都有一个灵魂在上面,那是何大拿玩的一种手段,或者说不是灵魂,而是鬼魂,阴魂,何大拿曾经在鬼市呆过三年,那三年,他到底易过多少鬼魂,你我都不知道。”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就那纸片子小人,竟然会有鬼魂附在上面。 “那我找人看看,我是实在想不起来,何大拿是话唠,一天唠叨个不停,我也记不住他到底说过什么,说了些什么。” “你找谁?” “我跟何大拿去过鬼市几次,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是鬼师,会有办法的。” “鬼市那种地方最好不要总去,毕竟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地方。” “那你后半夜跟我去。” “也好,很久没去了,我到是也想去看看,看看老朋友。” 我知道,在火葬场的一些炼化师,化妆师中,还会有人知道这个鬼市,易鬼之地,就是养鬼之人,在火葬场也有,那也说不定的。 半夜,我和刘守贵去了鬼市,没有想到,这天的鬼市竟然非常的热闹,人很多。 “这是大鬼日,所以今天才会人多,三年一次。” 我们转着,我找着那个我认识的人,但是没有找到,刘守贵在中间的位置,一个人跟他打招呼,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那天,我们转了一圈,刘守贵说。 “走。” “我还没有找到人。” “我找到了,他明天就过去。” 第二天,我上班,坐在办公室里,这是步乐乐原来的装饰出来的,我不太喜欢。 我把主任叫来了。 “你把顶楼的那间房间给我收拾出来,我要在那儿办公室,这件办公室给副场长用。” 主任愣了半天。 “那儿比这儿小。” “我喜欢哪儿。” 主任怪怪的看了我一眼。 晚上,去何大拿的院子,一个男人坐在那儿,就是昨天晚上跟刘守贵说话的那个人。 我过去,刘守贵介绍了一下,就开始喝酒。 “您是……” “鬼师,刘师傅让我来看看那间房子。” “这样,那间房子您看了吗?” “还没有,得等您,刘师傅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您的,您是主人。” 我没有多说。 “那就先看一眼。” 那个鬼师站到了门口,他不进去,半天他回来坐下说。 “一共是一百零三张,张张有鬼,可谓真是壮观了,我是第一次看到,看来何爷到底是何爷,易鬼我们不能比了。” 他叫的何爷显然就是何大拿。 “何大拿在鬼市叫何爷,我们没有人不服气的,这一百零三张画儿,一百零三个鬼,个个都是鬼精鬼。” “那我能进去吗?” “那鬼是何大拿养的,不认识你,进去是找死,不过我到是有办法,因为我是鬼师。” “什么办法?” “这些鬼我收了,我给钱,我收走后,就没有事了,那个房间你就可以随便的进出了。” “不行。” 刘守贵拒绝,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行,这些鬼在那儿舒服吗?何大拿死了,说不定那些鬼会跑掉,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这些鬼精鬼易来不容易,不收也罢了,拿着这个可以进去。” 鬼师拿出一个脸板。 “这是什么?” “鬼近不了身的东西,我们有的时候会用这些东西,送你了,交个朋友,以后想卖掉这些鬼,可以到鬼市找我,三百六十八天,我天天在。” 鬼师走了,我一直就没有反应过来,三百六十八天,有病吧?一年就三百六十五天,你弄出来三百六十八天,这个人有病。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凹凸脸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问刘守贵。 “怎么会有三百六十八天呢?” “鬼市那个地方会多出来三天,那三天是鬼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年。”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何大拿从来没有跟我说过,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 脸板巴掌大小,上面有无数张脸,数不过来,压着,挤着,摞着,反正你怎么看都是脸,这脸板我是第一次看到,我细看,突然我就大惊,把脸板一下就给扔了,刘守贵吓得“妈呀!”一声。 “你干什么?” “那,那,脸板……” 刘守贵拿起脸板看了起来,突然也是吓了一跳。 “奇怪了,这上面竟然会是何大拿的脸,有一张是何大拿的脸。” 上面真的有一张何大拿的脸,笑着,那种笑是诡异的,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怎么回事?” “这个鬼师骗了我,这货敢骗我,找死。”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脸板刘守贵放到了兜里。 “天黑后去他家。” 鬼师的家会是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 天黑后,去鬼师家,鬼师家是平房,院子套院子,种着果树,果树把房子都挡上了。 “进去的时候,你不要乱走,乱说话,你只有一双眼睛。” 我点头。 “鬼师刘,鬼师刘……” 刘守贵叫着,那个鬼师没有出来,叫着。 “丑鬼,有种的你进来。” “去你八大爷的,我不进去,有种的你出来。” 我勒个去,两个人跟小孩子一样的骂起来,这是什么操行。 刘守贵是真的不敢进去,还是不想进去呢? 鬼师刘就是不出来。 “你大爷的,我就得进去了,你别进去,在这儿等我。” “我看算了,他总有出来的时候。” “那显得我不是没有本事吗?我死不了的,鬼师刘跟我是朋友,朋友是干什么的?拿来坑的,知道吗?”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鬼观点,我想都想不也来,朋友是拿来坑的,你1爷爷1的。 刘守贵进去了,走路的时候竟然拐着进去的,我都有点慒了,这货刚才好好的,这是玩的什么戏呀? 我想不出来。 我担心刘守贵会出事,那样对刘阳就没法交待了,今天我看刘守贵有点疯。 我听到刘守贵的尖叫声,随后刘守贵就一拐一拐的跑出来。 “不行,弄不过他,回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刘守贵竟然不拐了。 “你脚怎么了?” “什么脚,我让鬼上了我的身,那是我养的鬼,我让鬼跟我进去,你以为一般人能进去,那不死就不错了。” “你养了一个拐脚鬼?” “是呀,怎么了?” 我想乐,这人也怪,长得这么丑,还养了一个拐脚鬼,真是想不出来刘守贵到底有多怪异,怪异的事就是,他长得这么丑,刘阳可漂亮,真TMD的没地方讲理去了。 鬼师刘给我们的这个脸板,是最诡异的脸板,上面有何大拿的脸,有这样的一张脸,脸板就是控制着这个院子里的某些地方。 刘守贵坐在椅子上骂着鬼师刘。 “交了一个损友。” “鬼师都没好人。” 那天我回家,刘阳告诉我,一个人找我,给我留了一件东西。 那东西包着,放在桌子上,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又是脸板,但是这个不是凸出来的,而是凹下去的,显然跟那个脸板是一对,阴阳之合的意思,合上会怎么样呢?这个鬼师刘到底要做什么呢?他要何大拿的那些精鬼,确实是,易鬼那都是非常不错的鬼。 其实,这些精鬼我并不喜欢,按我的意思,赶快弄走是最好的,可是刘守贵不让,他大概是想自己易鬼,也许是这样的,刘守贵不少事我是想不明白的。 第二天,我上班,拿着那个凹脸板,给刘守贵打电话,把事情说了,他说下午过来。 十三号化妆室里,李小欢冲镜头做了一个鬼脸,我看到了,那是冲着我做的,她喝咖啡,尸体推送进来后,她走到一边,开始化妆,这丫头的妆化得已经很不错了,我今天要教她鬼妆,自妆,不知道这丫头有这个造化没有,有些人是不适合学鬼妆,自妆的。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李小欢过来了。 “下班后,你自己先开车去扎房,今天我教你鬼妆,自妆。” “谢谢师傅。” 我吃过饭后,回办公室,刘守贵坐在里面。 我把凹脸板拿出来,他看了一眼,把凸脸板摆在一边。 “阴阳脸板,合上会是什么后果?” 他是在自话自说,知道问我也是白问。 我也在想着,如果合上会怎么样? “我看最好不要合上,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的时候。” 刘守贵把两块脸板分开包上,装到包里走了。 这上鬼师刘,到底要干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要得到那个精鬼,这点是肯定的了,有些人喜欢一些东西,不拿到手,就会不舒服,我看鬼师刘就是这样的,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况,这是人的本性,改变不了的,没有什么纯的高大尚的人。 晚上李小欢先走的,我不想让人就出来什么闲话来,她走了半个小时后,我开车去赤县的扎房。 我过去的时候,李小欢竟然还没到,我打电话,她才进来,把门插上。 她去买菜和酒了。 赤县有一个饭店,做的几个菜相当的好吃。 我们吃饭喝酒。 “鬼妆和自妆的时候,你要听话,不要乱来,最容易出问题的,过半夜就开始。” “师傅,这扎纸有意思吗?” “没意思。” 我不想让李小欢学什么扎纸,关于扎纸的事情我有空还会扎的,那似乎我摆脱不了的事情。 半夜,我把李小欢叫起来,进了六进最后的一间房子里,这间房子是女儿房,应该是富娇原来住的,只有这间房子有一面穿衣镜,这是这个宅子里唯一的镜子,可见当年富家对风水是绝对了解的,镜子是招鬼的东西,少用为妙。 我把化妆箱打开。 “面对镜子,你的头发扎起来,别披着,然后对着镜子自己化妆。” 我看着李小欢对着镜子化妆,显得有点不太熟悉,她平时不化妆,素面朝天的,皮肤好,什么都不用。 李小欢化妆到一半的时候。 “好了,停,停。” 李小欢看着我。 “把头发披开,这样不行。” “直接鬼妆,一会儿你要自己好好的感觉。” 李小欢有点紧张,她把头发披开,头发快到腰那儿了,很漂亮的一头头发。 “站在镜子半米的位置,然后盯着镜子看,看到东西了告诉我一声。” 我点上烟,坐在窗口那儿,老房子的气息总是样的让我感觉到舒服,舒服的同时,也会有一种沉静的感觉,所以我喜欢老房子。 李小欢说。 “师傅,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面有一个东西。” 我看了李小欢身后一眼,是鬼在后面。 “拿起化妆笔来,化妆。” 鬼妆招鬼而化,然后感觉,那种感觉很重要,不过这妆鬼会很上瘾的,没有毅力的人,有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总是鬼妆,自己就容易被鬼易了,你就不是你了,而是鬼的你。 “师傅,似乎不是我自己有化妆。” “对,一个鬼在化,扶着你的手,好好的感觉,那是不同的化妆方法,如果有什么不对,告诉我。” 李小欢叫了一声,我站起来过去,看着镜子,镜子里的鬼竟然在给自己脸上化妆。 “好了,马上停下来。” 我把化妆笔抢过来,那个镜子里的色就消失了。 “师傅,怎么了?” “今天别化了,这个鬼到是有意思,喜欢化妆,化在自己的脸上了,你看看镜子,你脸上有妆吗?” 李小欢哆嗦了一下,她脸上没有妆。 “不过你可以感觉到一些,鬼妆的化妆方法是和我们平时在化妆室里化的妆是截然不同的。” “嗯,我感觉到了一些,不过还是不行。” “今天不化了,我送你回家。” “师傅,我就在这儿住,这么多房间。”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天亮了,就要上班了。 “也好,你睡我的那间屋子,我就在这儿睡了。” 其它的房间,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谁住过,死过人没有,这些我都不清楚。 早晨起来,李小欢在院子里做操,我看到李小欢的时候,吓了一跳。 “小欢,我化妆了?” “没呀,我还没洗脸呢?” 李小欢脸上有妆,那应该是鬼化上去的,她睡着的时候,这个鬼到是真爱化妆,那么在这个院子里生活过的人,除了富娇,还有谁呢?富家最鼎盛时期,这个院子里住了一百多口人。这里生过的女人也应该不会少了,但是这个爱化妆的女人是谁呢?我不知道。 李小欢脸上的妆是平时的妆,化得精致漂亮。 我拉着李小欢到了那个房间里,站在镜子前,李小欢呆住了,说实话,李小欢化上妆之后,更漂亮了,甚至我都有些心动。 “一个喜欢化妆的鬼,给你化的,就是昨天镜子里的那个鬼,你不有害怕,没事,喜欢就这样上班。” “噢,我有点害怕。” 李小欢带着妆,开车去上班,她走了十分钟后,我开车上班。 我有监控上看到了李小欢在喝咖啡,放心了。 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在十点多钟,炼化室的十号操作台,一个女炼化师,她的手推动推杆的时候,竟然反复的拉了四次,这是把尸体翻动的杆子,正常的操作就是一次到两次,我盯着,她又推动了一次。 我拿起无线台子。 “炼化室,十号台,你干什么呢?” 炼化室的室长听到了,跑过去,看了一眼,猛的就把停止按钮按下去了。 我马上去了炼化室,那个炼化师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剧院里失踪的高中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料到,李小欢在缝合的时候,数错针数了,这样的尸体必须是十三针缝合完成,不能多,不能少,这是鬼数,这个的尸体早就成鬼了,变魂了,可是李小欢偏偏就是缝了十四针,多了一针。 我们进化妆室,小喆坐在那儿抽烟。 “没事吧?” “现在不知道,看看情况。” 小喆盯着尸体,不一会儿,死者的左手的一根指头的动着,一下一下的,要活过来的样子。 高华从化妆箱里拿出黑线来,把五个指头都系上了,手指头不跳了,他把李小欢缝过的线拆掉,拿起针来缝合,三针结束,把衣服给穿上,然后把手指上的黑线解下来。 “柯场长,这是暂时的办法,抓紧化妆,二十分钟内进炉,不然就会出问题。” 小喆化妆的速度是快,十五分钟后,死者进了炉子里,喷油,那死者竟然大叫一声,炼化师吓得大一声,脸都白了,然后就平静来下,小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回自己的办公室,我最担心的就是,小喆看李小欢的眼神都不对,李小欢从来不化妆,可是这些日子是天天的化妆,那妆真是太漂亮,李小欢长得也漂亮,加上这妆,火葬场那些男孩子天天追着李小欢,她视而不见。 宋美丽进来了,竟然说结婚的事儿。 “再等一段时间。” “烦人。” 宋美丽走了,我点上烟,看着窗户外面,我是回世,到底有多少年,我都不清楚,也许又是一辈子。 对于结婚的事情,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活不了几年,把宋美丽给坑了。 合风再上班,让小喆给骂了一顿,把她调到了骨灰室去了,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化妆师,承担不住,宋美丽现在自己能独立的操作了,这样也挺好的。 这天我走得晚了一点,宋美丽先走的,看来是生气了。 我上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我办公室的窗户,就是这一眼,我看到了一个人站在窗户那儿看着我,那是二楼,我喜欢站在窗户那儿看。 我给小喆打电话。 “你走没?” “没有。” “我从监控看一眼我的办公室。” “没人。” 那个人还站在那儿。 “好了,你下楼,我的车就停在下面,上我的车。” 小喆下来了,上了我的车。 “你往我办公室那儿看,不要有意的,不要让那个人发现。” 小喆看了一眼说。 “有一个人,看不清楚脸。” “你刚才看监控,没有人。” “对。” 我开车出了火葬场,开了一段后,把车停下。 “我们回去。” 我们从火葬场的另一侧进的楼里,到了门口,我站在那儿听,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 我拿出卡,刷了一下,门开了,我站在门口看,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冲着我笑,这个人我不认识,在监控中看不到,这是什么意思? 我进去,看着这个男人。 “你是……” “噢,对不起,没跟你打招呼,我是这儿的主人。” 你大爷的,你是这儿的主人,那我是谁? 小喆站在一边不说话。 “是这样,这个火葬场盖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住,住了几十年了,你们把我的房子给扒了,也没有再给我盖,我想,你们应该给我盖一间房子。” 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盖楼的时候,没有发现你在这儿住呀?” “是在这儿住的,当时挖地基的时候,有两个工人把我的房子扒掉了,而且把我的骨头给扔了,不过有人帮我捡回来了,堆到一堆,埋在了火葬场的后山上了。” 当初这儿有坟没有坟的,我不知道,小喆知道。 “这事我核实一下,如果是,我们给你盖房子。” “在这顶上,房顶上。” 小喆一愣。 “那可不行。” “你们自己合计一下,我是不会改变我的主意,这儿的风水真好。” 那个男人出了门口,我想看看往什么地方走了,我只看到了空空的走廊,然后有一股阴风。 我坐下,小喆说。 “这件事真不知道,当年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查一下。” 主任查了一个星期,真的就找到了当年的那两个工人,还有一个捡骨头的那个人。 他们坐在小喆的办公室里,说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个棺材,木头都腐烂了,就把骨头清理扔掉了。 那个捡骨头的人看到骨头被挖出来,觉得太可怜了,就找了一个袋子装起来,埋到了山上,他没有想到,这事之后,连着做了十多天的梦,一个人在梦里总是说,感谢我,感谢我的,之后,我就中奖了,五百万。 那两个挖人家坟的人,就不顺利了,总是有病,不停的,钱可是没少花,看来这个鬼到是有点能力。 事情清楚了,埋骨头的地方也找到了,尸骨也挖出来了,那么就是在楼顶上盖房子,棺房,实际就是一个棺材。 小喆问我行不?我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我看你问问刘守贵。” 小喆打电话问刘守贵,他说没问题,只是方位要对,而且对这个人讲好,护场看院,不然你不要同意,最多就是把它的灵魂打散了。 找散灵魂并没有那么简单,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背景,什么出身。 第二天我上班,坐在办公室里,那个男人冷不丁的就出现了,吓了我一跳。 “怎么样?” 他问得直接。 “我们聊聊。” “可以。” “你是什么地方人?” 我看这个男人不像是北方人。 “我是上海人,做生意来北方,没有想到,被抢被杀了,杀我的人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着,两天后,回来给我弄了一个棺材,埋了,原来我很有钱……” 我不想听太多了。 “我们可以把你送回上海去。” “不用了,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 “我们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护场看院。” “当然可以。” 这事我跟小喆说了,刘守贵给点了方位,在火葬场的顶楼上,盖一个五米长,高两米的棺材。 十月份,棺房起来了,漆上了红色,太醒目了,远远的就能看到,尸骨放进去,封门,一切都过去了,最初的时候,还不习惯,但是看久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了。 十月一号,场子里发福利,下午休息。 我回家,刘守贵就发短信给我。 “你到骨灰塔来。” 赤县的火葬场扒掉了,但是这个骨灰塔没有扒掉,不知道他突然让我去骨灰塔去干什么。 我还是去了,这儿是我熟悉的地方,上世总是和刘守贵在这儿喝酒。 刘守贵把很久不住的地方收拾出来,进去的时候,摆着酒菜。 “是不是很熟悉?” “丑鬼,你是不是想这儿了?享受不了福的丑鬼。” 我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 “你说你回世多难受,看着我子不敢叫,看着孙子也不能叫,你真是找罪受。” “是不舒服,是难受,可是我能看到他们我就高兴。”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我遇到点麻烦事,你看看这两个东西。” 刘守贵拿出两个东西,摆在那儿,我没动,那是脸板子,一阴一阳,这东西我见过,在何大拿的箱子里,他也说过,这是脸板子,鬼师用的东西,镇鬼的,除了镇鬼之外,还有另一种邪恶的功能,这板子上有无数的脸,把谁的脸弄上去,当然是死人的,这个人的鬼魂就会被利用上,为这个鬼师做事。 我看到了何大拿的脸在上面。 “脸板子,阴阳。” “你说合上会怎么样?” “不知道,谁的?” “鬼师刘的。” 鬼师刘何大拿跟他有过接触,我也见过一次,这个人我觉得不怎么样,让我看着不太舒服的那种人。 “我不了解鬼师刘,到底怎么回事?” 刘守贵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得找鬼师刘。” “找不到,好像消失了一样。” “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阴阳合上,看看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我才到这儿来。” “这样,那我得走。” “柯左,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回世的事情告诉小喆。” 我又坐下了,这个丑鬼可是敢说敢做。 “这塔楼上还有多少骨灰盒?” “二十多个,恐怕就要永远在这儿了。” 这个骨灰塔楼的骨灰盒一直摆在那儿,没有人来认领,恐怕也是无后人了。 刘守贵要合阴阳脸板的时候,刘守贵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脸都白了。 “出事了,快跟去市大剧院。” 我开车奔市剧院,市剧院就是原来老火葬原来的那个地址,盖了一个剧院,钢架结构的,非常的大,漂亮,远远的看着就是一条大船在海中航行。 我们过去,小喆在,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不少人,看来都是领导一类的。 “这个是院长,让他把事情说一下。” 院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把事情说了。 今天二中的学生来看电影,电影结束的时候,老师说少了三个学生,一个女生,三个男生。 二中是市里的重点高中。 “是不是看到一半就走了?” “不是,这事已经确定了,是在电影院里消失的,外面的监控我们也看了,当时没有这三个学生出来,进去后就没有,电影院里已经全部找了没有这三个学生。” “多长时间的事情了?” “三个多小时了。” 我回世的时候,到这儿来看了,没有想到盖成了剧院了,我就知道,迟早会出事的,没有想到,真的就出事了。 小喆看着刘守贵。 “这样,把电影里的人都清了,所有的门就关上,天黑后,我会来的。” “可是……” “这儿原来是火葬场的位置。” 我知道,在这儿埋下了老尸,正是老尸的位置,当年有老尸不走,就埋在这儿了,很深的一个位置,这中间正是那个位置,恐怕是麻烦了。 人清理出来了,家属不同意,还要进去找。 “也好,找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出来。” 我们小喆家,吃饭,等着天黑。 我看着孙子,心情复杂,也说不好是怎么样的感受。 我没有想到,云白来了,她没有进来,跟小喆说了几句什么,看了几眼孩子就走了。 小喆进来,看着我的脸色不对,问。 “怎么了?” “没事,没事。” 我看到云白,这心就翻滚着。 “富家老大死了。” 我愣了一下,云白是来告诉这件事的。 “我晚上去那边,不去剧院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小喆去云白那边,看来是云白让他帮忙去了,我的心里不太舒服,但是,这是小喆的事情,没办法。 天黑后,我们去了剧院,家属依然没有出来。 “怎么还没有出来?” 刘守贵有点火了。 “家属说就在电影里。” “让他们马上出来。” 院长带着人进去,可是家属都不同意,而且叫了更多的亲属朋友来找。 “劝不了,毕竟人是在这儿丢的,他们就坚持着说,人就是在这里面。” 刘守贵和我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这事怎么处理?” 院长问我们。 “你的事,他们不出来,我们进去也没办法。” “说说你们的办法?”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这儿原来是火葬场,你应该知道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 院长锁着眉头。 等了一个多小时,家属还不出来。 “这样,你进去,让家属都出来,看看少人不?” “还会少人?” “有可能。” 院长带着人进去,这么一说,人都出来了,点数,人多乱套,到底缺人不缺的不知道,不过他们一听这话,也就不再进去了。 我们刘守贵进去,这个剧院很漂亮。 门都锁上了,我和刘守贵坐在最后一排。 “我们就坐在这儿看着,会看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丑鬼,这样玩可不太好,玩不好我们容易玩进去。” “没有可能。” 我们坐着,一会儿台上有影子出现,活动着,随后就是灯一亮,舞台上的灯光亮了,三个学生出现了,在那儿跳舞,不停的跳。 “怎么样?” “把三个学生弄出去。” “不行,我们靠近了,他们就不见了,现在那儿并不是真实的他们。”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五章 倒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守贵半天才说。 “你看到那个女学生没有,跳的舞蹈是鬼舞,当年我记得在迁移老尸的时候,有一具老尸回来了,就埋在舞台的那个位置,能不能挖出来?” “小喆也许记得,我是回世,迁移的时候我不知道。” “噢,差点忘记了。” 刘守贵总是拿我当柯左用,其实,我也总是这样,但是我控制着,毕竟我是回世。 老尸房我是知道的,刘守贵给我讲了当年发生的事情。 “那这事可就麻烦了。” 老尸是最邪恶的,这点大家都清楚。 三个学生还在跳着舞蹈。 “下一步怎么办?” “找到老尸确定的位置,然后挖出来,看情况。” 我们出去,院长在外面等着,还不少人,家属和其它的工作人员。 我们时办公室,刘守贵说。 “人确实是在里面,我们也看到的,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在确定一件事,现在还不能说,马上把剧院所有的门都封上。” 院长还想问什么,刘守贵转身就走,我们去刘大拿那儿,刘守贵把小喆叫过去,把事情说了。 “那个位置我挂线了,明天过去就给找到。” “富家老大……” 刘守贵问了一半,看了我一眼,知道不应该当着我面儿问。 “挺麻烦的,明天我还得去处理一下,不过晚上去就行了。” 我不想知道,关于云白和富家老大的一点事情,这是我最疼的事情,这也是我回世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天亮我们就到了剧院,院长的眼睛通红,一夜没睡,家属也是在办公楼里不走,他们要孩子,这种心情谁都能理解。 “我们进去,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们,我们可能需要工人,还有就是有可能会在里面挖坑。” “怎么都会,打电话,需要什么都行,我们都准备。” 我们也知道,这事市长都惊动了,跑来了几次。 我们进去,小喆就来回的走了几次,然后就把黑线系上了,一端拉在上手,那黑线竟然跳动了,那个位置,小喆画了一个圈儿。 “就这儿。” “叫工人进来挖,再有就是小喆,我马上回扎房,拉一个大棺来,叫火葬场的尸车拉。” 小喆去赤县拉大棺,工人进来。 “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看。” 工人挖,院长进来了,一个人进来的。 “两位师傅,我来看看。” “我想你最好是在外面看住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院子看了我们一眼,没多说,出去了,这里面诡异的事情,确实是让人害怕。 工人挖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候,小喆回来了,工人说挖到了东西。 我们并没有告诉工人挖什么,如果说是尸骨,恐怕是没有人愿意挖,但是就今天的事情,他们大概也知道一些。 “你们可以出去了。” 刘守贵说完,工人扔下工具就跑了,他们感觉到了什么。 “我下去,打镇钉。” 那种钉子我知道,打到四个角上,是一种铁做出来的,但是是用人血养出来的。 钉子打上后,小喆和我就开始挖,棺木出来了,腐烂了,然后就是尸骨,老尸已经成了骨头。 刘守贵给院长打电话。 “找人把棺材抬进来,四个人,一个人一角,不能落地。” 院长是答应了,可是很久棺材没进来,尸骨都捡出来了。 刘守贵的火气就上来了,他直接出去了,再进来,就招呼我们两个出去,出去我看气氛不太对。刘守贵的脸色不对,生气了。 我们上车。 “走。” 我开车,回何大拿那儿,刘守贵不说话,小喆也不问,我坐在一边,看着池子。 院长找到这儿来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找人抬,可是没有人,我们也是在协调,那个副院长什么都不是,说话有点过了……” 我们不想说什么,看刘守贵的。 “我们做并不是图什么,而且我们也是相当的危险,让你们做点事,似乎就像我们图什么。” “我们找到人抬棺材了。” “现在我们累了,没空,小喆,弄酒。” “别,我请。” 十年,院长陪着我们,我看他是坐立不安。 院长接了一个电话,出去接的,回来后,脸色就不对了。 “市长火了,这……” 刘守贵不动,慢慢的喝着酒,院长又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市长来了,进来站在那儿拉着脸。 “你们应该马上过去,三个孩子,我想你们也都有孩子……” 市长说的确实是都在理。 “您说得没错,谁都有孩子,家属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可是,这样的事情让我们有可能就扔在那儿,这是邪恶的事情,那是老尸,而且成骨,十分的邪恶,也许我们无法让这个老尸平静下来。” “你说的那种东西,我不相信,因为我是无神论者。” “那这样,尸骨捡出来了,摆在那儿,还有棺材,放到棺材里,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了,但是我不保证不会出问题。” “好,我们自己来做,那么孩子怎么找到?” “尸骨运出去,孩子自然就会出现了。” 他们走后,我问刘守贵。 “这样会出问题的?” “他们要找的是孩子,他们出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做也不一定就不保证不出事。” 刘守贵这样做,他有他的道理,他看不上某一个人的时候,那真是就没有办法,死活的就是看不上。 我们都没有走,睡在这儿了。 早晨四点多,院长就打电话来。 “出事了,你们马上过来,我求你们了,你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刘守贵穿上衣服,上车,到剧院门口,不少人都在,孩子半夜的时候都出来了,回家了,不过,抬棺材的四个人不见了,棺材摆在剧院的门口。 那大棺是纪一盒做出来的,算不上是漂亮,但是也是少见的一种手法做出来的。 刘守贵坐在车里说。 “棺材你们两个不能动,不能靠近,至少要有十米,我就不下去了。” 我和小喆下车,院长说。 “四个抬棺材的人不见了,怎么回事?” “你们说能办,最后办成这样了。” 小喆有点火了。 “我们也是没有想到。” 小喆进了剧院,我们两个坐在最后一排。 “人就在这里面,大棺而行,而且有错,棺头从里抬,那是抬倒棺,他们不懂,这也怪不了他们。” “是呀,倒棺是不能抬的,这四个人也是麻烦了。” 四个抬棺材的人出现了,坐在我们前面,看着台上,那台上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知道,那是我们看不到,他们能看到,那是鬼幻。 “如果不管这四个人,三天就死了,现在的办法就是,我过去,系黑绳,然后引导他们出来,再抬棺,在风水台那边有一块地儿,不错,如果葬了,这个老尸服了,就没事,如果不服,我想,还要抬回来,葬在这个地方,那就是没办法了,如果葬在这个地方,这个剧院就不能用了。” 小喆说完,站起来,我没有动。 黑线系上了,四个男人机械的跟着小喆。 出来,四个人站定位置不动,院长过来了,家属也往这边来。 “让家属离这儿远点。” 家属是控制不住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家属的情绪是难控制住的,他们上来拉自己家的人,那四个人是机械的。 院长也是有点乱了,人被拉走了,小喆上了车,我也上车,坐在一边。 “真是没办法。” 小喆摇头。 “棺材不能摆在这儿,不行就驱棺。” “也只能这样了。” 院长上车后,小喆画出风水台的那个位置,让人去先挖坑,天黑后,驱棺。 “那个四人……” “过后再说。” 天黑了,我和小喆下车,小喆说。 “章老师,我驱棺的时候,你站在侧位上,如果有事的时候,你拉我离开。” 小喆顶棺站着,这是最不吉利的位置。 “小喆,那样站着不好,换到侧位。” “我怕驱棺不行。” 院长带着人远远的看着。 “我来吧!” 小喆愣愣的看着我。 “我来。” 小喆让开了。 “你到那边站着就行了。” “你……” “过去吧!” 小喆看样子把握确实是不大,我让他去院长那边站着。 我站在棺材的侧位,把手放到棺材的三分之一的位置上,然后拿出刀来,划破了用,血流着,滑下棺盖后,我走到棺后,在棺尾,画上了一个圈儿,里面点三点,这是鬼三点,驱棺实际上就是用鬼来抬棺。 棺材动了,看热闹的人一下就跑出老远。 我上车,小喆上车。 “跟着就行了。” 风水台山下,我们下车,棺材在走着,无人而行,让很多人不理解。 到坑边,下棺,然后就埋上。 完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院长请我们吃饭,我们没去,各自回家。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几个点是没处理好,外因,就这四个抬棺材的人,就是麻烦事,这是留下的问题。 第二天早晨上班,刚到单位,院长就开车进来了,直拉去了小喆的办公室。 我知道,肯定是那四个人的事情。 宋美丽进我办公室,说今天晚上去朋友那儿吃饭,让我见见她的几个朋友,想想也好。 小喆打电话,我过去,院长说四个人回家跟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不说话。 “那是他们家属的事情,抬棺而行,是倒棺,肯定是会出事情的,我你跟说过了,我处理不了。” “柯场长,这事市长来电话了,让你来处理。” “谁也不行。” 小喆的脾气我是了解的。 “这事很麻烦,真的没办法。” 我在一边说,其实,不是没办法,而是我们实在是不想再招惹上什么事情。 “可是……” 小喆摆手。 院长走了,两个小时后,市长来了,这回很客气,他相信了一些事情,但是看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小喆没有答应,我知道,就这四个人如果抬棺了,正棺后,就会没有事,可是现在棺材已经入土了,这老尸不知道能不能住服了,这都是麻烦的事情。 市长和院长走后,我说。 “小喆,恐怕会有麻烦的事情。” “我最多就是回扎房扎我的纸扎,这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的活儿,我还真的就不想干了。” 我没有再多说,小喆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什么事自己能处理,我就不便于多说了。 那天宋美丽带着我去和朋友喝酒,我们进去酒店的包间,她的朋友都在,六七个人。 “我介绍一下,我家的,炼化师。” 我没有伸出我的手来,他们也只是冲我点头,看得出来,他们对我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我想,他们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 那天,我去卫生间,听到两个人在说我,说我身上有死人味儿,闻了恶心。 我心里不舒服,出来之后,我没有再回去,给宋美丽打了电话。 宋美丽出来,我说。 “他们不喜欢我们两个,你没有看出来吗?” “你进去吧,有一件事,他们求我们,我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他们不欢迎,说我的身上有死人味儿,确实是有点那味,但是不至于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我……” 宋美丽拉着我进去了,坐下,那两个在卫生间里说我的人,笑都是假的。 “说事吧,我们有事,要回去。” 宋美丽的一个朋友说。 “我们一共是六个人,都是相当好的朋友,但是在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们都是长发,我们姐妹六个,老大到老六,我们轮流着少头发,周一是老大,周二是老 二这样的规律,一绺,一次一绺。” 这个女人把头发给我们看,我没说放在,那是鬼剪,我们平时常说的鬼剃头,但是这种剃头的方式,是有点奇怪。 我看了宋美丽一眼。 “这事我们处理不了。” 我站起来走了,宋美丽叫了我两声之后,就跟了出来。 “小文,怎么不帮着她们?” “我们两个在她们的眼睛里是讨厌的人。” 宋美丽不说话。 “我想,你应该是排行老七,一周七天,少了你一个,如果有你一个,那这事……” 宋美丽站住了,紧张的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说,往前走。 第二百六十六章 柜子里的一件白衣服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她们为什么把你开除了?” “我当化妆师之后,她们就不要我了。” 宋美丽神情暗淡。 “这样的人也罢了,不做朋友也好。” 我没有想到,这也是我第一次体验到,人们对炼化师和化妆师的厌恶程度,她们的笑都是那样的假,如果她们不是有求于你,那么一切都是那么的现实,也绝对不会跟你们吃一顿饭的,不跟你们接近,甚至远远的看到你们,就走开,说三道四,这正是人性最真实的呈现。 宋美丽想有朋友,想回到原来的圈子里去,她在努力,可是终究还是不行。 她们是姐妹,相约留着长头发,谁的先及腰,就嫁出去,也许这只是一个玩笑的约定,但是她们真的都是长头发,宋美丽也是。 她们是七姐妹,七而成定,七中数字中是最稳定的一个数字,而六是一个最活跃的数字,往往会出现问题,六被人们认为顺,那也是对的,往好的方向发展,那是顺,往坏的方向发展,那就是不活,因为它的活跃性,而让事情发展的非常快,而七就是一个没有中性的数字,极不容易出现问题。 她们七姐妹,宋美丽被开除了,而且她们的基点也不是好的基点,那么来讲,事情基本上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而来,其实,这跟数字是有关系的,有的坏人,偏偏就过得好,没有报应,这和数字有关系。 我和宋美丽回家,她做饭,神情并不是太好,也许她太想回那个圈子了,所以想帮她们,这个我也可以理解。 晚上饭,我坐在窗户前。 “小文,我们帮她们一下呗,不然她们会出事的。” 我想了半天说。 “仅次一次,她们并不喜欢你,那个圈子不属于你的,所以你不要跟她们在一起。” “噢。” 这六个人是在一个合资的企业上班,奶业公司,那是一个很有名的公司,她们六个人在一个车间,每天上班下班的也是总在一起。 我和宋美丽周六过去的,她们在加班。 进车间,非常的干净,适合女孩子呆的地方。 车间很大,流水作业,没有看出来什么。 中午,她们出来,她们有宿舍,有的时候会加班到很晚,她们不在宿舍住。 进宿舍我就愣住了,七张床,一张已经是空着的,宋美丽原来也在这儿工作。 除了一张是空着的,其它的都住着人,最奇怪的就是在宿舍的墙上竟然挂着一件东西,是一个棍子形状的,打磨过。 “那是什么?”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就挂在那儿,谁也没有去碰。” 我走近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人的腿骨磨成的棒子,发着暗色的白灰光来。 这东西竟然在宿舍里。 “最早这儿是什么地方?” “主任说原来这儿是一个仓库,这一层都是,后来腾出来当了宿舍。” 这里面到底还有怎么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说,问题有可能就是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们的头发被剪掉后,能找到吗?” 她们都摇头。 这种鬼剪头是最奇怪的了。 一般的情况下就是鬼缺少了什么,就会来找什么,这点是跑不掉的,不需要的东西,人也不会去拿。 这个奶业公司的位置是在一片空地上建起来的,这儿西侧是公路,隔着一条河,东面是山,两侧是其它的公司,一个很大的地方,还有果园,小花园一类的。 这个地方原来是一片空地,最早是什么地方呢? 我需要知道,找主任谈了。 “这儿原来是一个靶场。” “有过什么事情吗?” “这件事最初我也不知道,后来出了点事,我才问的,死过一个女人,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山,就被打中了,当时打中了头部,那个女人留着长头发,很漂亮的长头发,送到医院,动手术,全部剪掉了,可惜,没有抢救过来,后来家属就把她葬到了靶场的北角那个位置,这儿盖厂房的时候,那坟还在那儿,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了,坟似乎被扒掉了,我看到过棺材板子,但是里面没有了尸骨。”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奶总是会发现是空袋儿的,明明就是检查过的,可是还会出现,这事把我们弄得够呛,就是现在有的时候还会出现,一直就是找不到原因,我想……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就知道,事情出现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那是冤死的,平白无故的死了,这样的人是难转世的,怨恨太重,也许只有害死了人之后,才会去转世。 我问六个女人,看到了什么没有?她们都摇头,说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什么。 我再回宿舍,让她们打开了衣服柜子,那是一个大的柜子,几个人合用,里面挂着她们的衣服,多少件数不过来,满满的一下子,女人就是这样,永远少的就是一件衣服。 我看着,一件白衣服,我伸手拿出来,挂到墙上。 “这是你们谁的?” 看那样式,绝对不是现在的衣服。 她们互相的看着,没有人认。 “谁的?” 我有点烦了。 她们都摇头,我就知道,这件衣服是那个死去女人的,难怪会出现问题,衣服在,女人在她们睡着的时候,就会出现在这个屋子里,走来走的,看她们的东西,吃她们的东西,然后剪她们的头发,因为她喜欢头发,死的时候头发被剪掉了。 “你们是不是总会少一些吃的东西?” “是,我们只当是谁吃了,我们姐妹不分这些的。” 如果分就没事了,不分再给这个女人无数的机会,鬼也是需要机会的,像小偷一样,没有机会他是不会下手的,不好下手的他就离开,觉得危险。 今天晚上,你们在这儿住,我会在某一个地方的,我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说完,六个女人脸都白了,半天说。 “那可不行,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们在一起,这太不方便了。” 一个女人事儿事儿的说。 “那你们就自己玩吧!” 我已经很生气了,她们看宋美丽的眼神让我不痛快。 “美丽,我们走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我和宋美丽上了车,主任就追过来。 “兄弟,饭口了,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 “我不只是吃饭,想请教你们一些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主任上了车,对公司的对面找了一家饭店。 进去喝酒的时候,主任说。 “我现在不明白,我总是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就说前天,加夜班,半夜才结束,我回宿舍楼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竟然站在二楼的台阶那儿冲着我笑,穿着白色的衣服,还问我头发漂亮不?那是男宿舍楼,我非常的生气,这儿的女工有一千多,我不可能全认识,我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在勾引我,我还训斥了她,说明天就开除她,她竟然上楼了,我四处的找,竟然没有找到,除了这些,这两年来,我就总是在半夜里,看到院子里,果园里,花园里,有穿白色衣服的人在走动,我以为是职工,可是现在想想……” 主任的汗都下来了。 听主任说,看来就是那个被打死的女人,那是没错了,这样的女鬼在这儿时间太久了,几乎每一个地方她都去过,呆得最多的就是那个宿舍,宋美丽离开公司后,空了一张床,正好被她补上去了,这一切的巧合才会让这个女鬼在这儿长久的呆着。 “六个女工的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被剪掉了头发,一绺一绺的,那是鬼剪头。” 主任一愣。 “没有,她们没有跟我说。” 主任非常的紧张。 “我就知道迟早会出事的,那个女人后来我查了,就没有这样的人,可是她总是在公司里出现。” “这事我们弄不了。” 我拒绝了,这个的女鬼缠上会很麻烦的,这里的一由怨恨生出来,都是可怕的。 我和宋美丽离开这儿,回家。 宋美丽不说话了,她在火葬场也可了几年了,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这些事情弄不了。 第二天,上班,炼化室里,我坐在八号台上,银燕我师傅原来就是八号台,炉子里的尸体烧着,看得我有点出神了,似乎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对于一个炼化师最高的境界的时候,烧死人,就像烧柴一样,那样才是正常的,我感觉就是在烧柴,温暖着这个世界。 中午工作结束,冲澡,换上衣服,坐在办公室里,往往这个时候是最安静的时候,也是最放松的时候,火葬场的安静似乎永远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 小喆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 小喆竟然自己在办公室里喝酒。 “柯场长,工作时间喝酒。” “下午没事了,喝点,一起喝。” 我跟小喆一起喝酒,小喆说到了骨村的事。他突然又提到了骨村,我都奇怪了。 “我想把那个炼化炉弄到火葬场来,摆在院子里中间的位置,我觉得那东西能镇住邪气的东西,以后事情会少点。” “我想,楼上有一个红漆棺就可以了,不需要弄骨村的那个炼化炉,那里烧掉的人可不会少了。” “我总是觉得要出大事情,那种感觉很强烈,我觉得肯定是会要出的。” 我没有这种感觉,但是在火葬场久了的人,那种感觉如果要出来,肯定就会出问题。 “感觉到要出什么事情呢?” “说不好,说不好。” 小喆大概是预感到了什么,但是没有跟我说。 第二百六十七章 替活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进了炼化间。 “怎么回事?” 室长看了我一眼说。 “不知道,她不说,尸体翻了五遍。” 我看了炼子里的尸体,没有异样。 “好了,你来操作,你跟我来。” 这个女炼化师的年纪并不大,二十七八岁,干炼化师也有三年多了,炼化师在三年左右的时候,最容易出问题,就是心理上的问题,有可能是心理上出了问题。 进了办公室,我给倒了杯茶。 “别紧张,谁都会有出错的时候,怎么回事,慢慢说。” 炼化师一下就哭了,捂着脸。 “对不起,场长,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拿起电话,给火葬场的医务中心打电话,这里有四个心理医生,专门给职工辅导的。 过来一个心理医生,问这个炼化师一些问题后,看了我一眼。 “好了,今天你回家吧,好好的休息,过两天再来上班,没事,这不算什么事情。” 女炼化师走了。 “出问题了,很严重,我的意思就是送到医院去,不然会出大的问题。” “谈话解决不了吗?” “肯定是不行,最好马上派人过去跟家里谈,然后送到医院,住上一段时间,但是以后就不能再工作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其实,在火葬场,会有这样的问题出现,最多的就是炼化师和化妆师,火葬场有一个炼化师,一直就在精神病医院住着,还有两个自杀的,这个工作承受力太大。 中午我和主任去了这个炼化师的家。 我们和家属谈了,他们也说,这段时间,孩子总是重复的去做一件事,有的时候还坐在那儿自己哭,有的时候会把东西撒烂了。 家属通情达理的,这个炼化师被送到了医院,我想,这又是一个,尽管火葬场有心理医生,不定时的会给做辅导,可是依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个炼化师,最后能不能再走进这个社会,都很难说了。 有人找我扎活儿,成套的活儿,人,房子,还有很多用的东西。 我自己扎活的时候,感觉是一种享受,有的时候会很累,但是那是快乐的累,并没有觉得怎么样。 半夜了,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听到后面有声音,这老宅子有声音很正常,可是那声音有点奇怪。 我慢慢的往发出声音的房间走,是那个女儿房,有镜子的房间里,那天我本来是想把镜子蒙上的,可是后来就忘记了。 我从窗户往里看,看不到,帘子档着,声音很轻,但是依然能听出来。 我拉开门,吓得我大叫一声,李小欢站在镜子前化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那是鬼妆。 “小欢。” 我叫了一声,她冲我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不是李小欢的笑,被鬼给替了。 我进去,把门关上,坐到对着镜子的位置。 “小欢,你以后不要这样,我不要不要化妆。” 我说着,其它我是看着镜子,镜子里的一个角落里,李小欢坐在那儿哭,我就知道,被替了,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李小欢。 “师傅,我记住了。” “把妆洗掉,我送你回家。” “不了,师傅,今天就住在这儿了,半夜了。” “也好,自己注意就是了。” 我出去,后背全是汗,鬼妆就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这个鬼有把镜子砸碎的能力,那李小欢就永远的在镜子里呆着,出不来,我想她还没有那个能力。 我坐在院子里,想办法,对于这样的事情,一时间的也是害怕,如果做不好,李小欢就不是李小欢的,这个替着的鬼,替她活一世,那绝对不是李小欢的世界,她会在镜子里哭上一生的。 事情总是发展得不是太顺利。 这晚上我并没有动,早晨一起去上班,李小欢竟然很熟悉的进了化妆室,打开化妆箱,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 李小欢的化妆果然是和原来不同的手法,鬼化尸妆,也是学妆的最好时候,鬼化尸妆,那是大手法,可是只是一会儿,监控里看不到李小欢了,替身还是没到时候,没到大成的程度,自然就会在某些时候不会出现。 我进了十三号化妆室,李小欢看了我一眼。 “师傅,你看我化得怎么样?” “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喝着茶。 李小欢收活儿,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你不是李小欢,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你替身,这样总是不太好,你应该去转世,不要害了一个人的一世,这是欠下的,你现在快活了,但是你下一世要痛苦的去还。” “柯明喆,我知道你会看出来的,这并没有什么,我喜欢你,所以我留下来了,其实,我是富家的大小姐,二十二岁病死在那间房子里,我不甘心,等着,一直到富家败落了,我也没有什么指望的时候,准备去转世,可是你来了,你要了富家的宅子,那也是应该你得到的,我看到了你,喜欢上了你,你第一天就进了我的房间里,这点你是没有料到的,你也没有看到我,我就在那镜子里。”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人鬼之恋,总是会出现的,虽然是不同的世界,但是爱情是一样的。 “我有妻子了,叫刘阳,还有儿子了。” “对,是这样,可是李小欢一直爱着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天你教李小欢鬼妆的时候,你爱上了李小欢,她化妆之后真是太漂亮了,你动心了,如果你不动心,我告诉你,我也不会替上身的,这罪算是你的呢?还是我的呢?” “这是事实,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我动心是正常的,但是我没有行动,我也不会有的。” “你说其它的没用,我知道你不会有行动的,但是你给了我机会了。” “那你想怎么样呢?” “在你的家里生活这一世。” “那不可能的,我家里不养鬼,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我不是鬼的那类,我是替活罢了,我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做罢了。” “我们另一个世界的,我是这个世界的,所以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人鬼都能想恋,更何况,我更接近你们。” “肯定不行。” “那好,那李小欢就不别再活过来。” “也许这件事你不一定能行。” 她诡异的笑了一下,收拾化妆箱,那熟练的程度我就知道,她大概很找就盯上了李小欢,把李小欢的一切都了解的透彻了,就是在等机会,我给了她这样的机会了。 我晚上回家,这个替活回了扎房,我想她还需要做一些什么。 吃过晚饭后,我就去了刘守贵那儿,我把事情说了,刘守贵说。 “我就是告诉过你,提醒过你,离李小欢远点,不然就会出问题,到底还是出问题了。” “现在怎么办?” “顺其自然。” “那不行,李小欢到底是我徒弟,她不能在镜子里生活一辈子,那不公平,不合理。” “世界上有公平吗?有合理吗?” 刘守贵显然是生气了了。 “你把我想错了,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起身走了,去了火葬场,看门的老头冲我摆了一下手,我进办公室,没有开灯,琢磨着,如果把骨村的那个炼化炉弄过来,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那富家大小姐的鬼魂也不敢靠近这儿,这个地方并不属于她的。 如果弄出来后,摆在这院子中间,李小欢的替身永远也不敢进火葬场,那么她就不能做李小欢的工作,如果不按李小欢的生活轨迹来替活,用不了多久,这个替活就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李小欢就没有事情了。 不过,想想骨村的那个炼化炉,确实也是让我感觉到了害怕,那里有多少尸骨?烧了多少人,不知道。 我想想有些害怕,但是就现在来看,也许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我半夜出去,去了骨村,骨村的炼化炉那儿在月光下,泛着光,这经年的东西,竟然依然有着光亮,是很少见的。 我看了炼化炉,决定把这个弄走,这么大的家伙,得动吊车来拉,进来一个两台车,两个司机,我还是能带进来的,不过这样能行吗?会不会出事呢?我也不知道。 我第二天去局里,和局长汇报了,他想了半天说。 “可以,那东西留在那儿也是浪费了,只是骨村……” “这事我能处理。” “千万不能死人。” “我知道。” 局长是同意了,但是我还是犹豫着,除了死人之外,就是这个炼化炉摆在这儿,到底会不会出现其它的问题,事情到是弄反了,就麻烦了,拉来容易,想送回去,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我把想法跟章文说了,这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信任感,看到的第一次。 章文想了很久说。 “到也是可以试一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这两天我看李小欢有点奇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鬼妆是大妆,最容易出问题了,这件事这样,你的想法也没有问题,但是……” “我会小心的,我想让你帮我,在这儿定一个位置,尺寸我都量好了。” “那没问题,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拉。” “半天的夜里去。” 我没想到,章文会帮着我,会同意,会支持我,这个男人总是给了我一种父亲一样的温暖,尽管比我小二十来岁,我也有点奇怪了。 第二天,章文点了圈点,定了位置,在中间摆了一块骨头,压位子。 我带着车进了骨村,那炼化炉依然闪亮着,两个司机相当的紧张,不过好歹的是火葬场的两位拉尸体的师傅,害怕还是差一点的。 吊车起来,往车上吊,那东西很重,吊车晃动。 炼化炉落到车上后,就开车,离开村子,出了骨村,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我想总是会出现点问题的,或者大,或者小的,我觉得这一次不一定能成功。 果然是,事情是没有在骨村发生,但是却是在骨村外面发生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骨村的炼化炉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没有走市区的路,虽然炼化炉用黑布罩上了,但是我也是害怕出事。 一直上到了火葬场的路上,我心完全的就放松下来,可是没有想到,离火葬场还有五六百米的时候,后面的吊车竟然撞到了我们前面的车上,车跑到公路下去,扎进了沟里,翻了,好歹的人没事,爬出来了,我也是吓得不轻,那个吊车司机也傻了眼。 “怎么回事?” 另一个司机差点没抽他。 “我明明离开还有二百多米,可是,可是……” 我就知道,这里面不是司机的问题。 “没事,你们没受伤就没事,回场子去找章文师傅,让他找车来。” 我站在那儿,知道这件事很麻烦,离场子这么近了,出事了,看来这火葬场里的鬼魂是实在太多了,有些不是这儿的,你把炼化炉子拉进来,它们就得逃命去,它们在阻止着,让吊车司机产生了鬼幻。 我看到了李小欢,站在火葬场的门口不动,一身的白,她也不会让我进去的。 章文来了,打着电话。 “章师傅,辛苦了。” “我叫刘守贵和高华过来了。” “刘守贵是不会同意的。” “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了,他是你岳父。” 刘守贵反对,自然就有他反对的道理,但是没有能阻止小喆。 高华来了,带着拖车,车拉上来,把炼化炉吊上车,停在一边,不敢再开动,虽然只有四五百米。 李小欢不在火葬场门口了,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刘守贵来了,看了一眼说。 “找成白布蒙,现在不要动了,白天动。” 两个司机守在这儿,我们回火葬场,我把柜子打开,里面有酒和一些菜。 “吃点吧,天亮就得忙,不一定到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 “小喆,你跟你的死爹一样的犟,跟驴一样,你爹有一个外号,很少有人知道,叫左驴。” 我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开心的笑了,本来就丑,这一笑能把鬼吓着,难怪他不招鬼事。 小喆没说什么,我看也来,别人说我,他就不高兴,不过是岳父说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天亮了,我们出去,章文一直就走在前面,到了门口的位置站住了。 刘守贵说。 “如果现在硬是往里拉,恐怕还会出事,我上楼上去,红漆棺在,不能这样养着它,今天就让它给办点事。” 我看了一眼刘守贵,章文像没有听见一样,看着远处。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刘守贵上楼顶的漆棺去了,他要让那个鬼压住其它的鬼魂,只要炼化炉一进院子的那条白线,一直问题都解决了。 刘守贵半个小时才下来,一脸的苍白。 “这货,不收拾它还不服了,以为在这儿它就老大了。” 刘守贵嘟囔着。 “好了,让司机开车进来,慢点。” 两台车缓慢的移动着,很慢,我们站着看。 早晨五点多,没有什么人,不过看着蒙着白布的炼化炉,确实是让人有一种敬畏之感。 我感觉到起风了,阴风四起,我想那些不是这儿的鬼魂应该是逃掉了,虽然它们不甘心。 车压到白线了,我刚松口气,司机就跳下车,跑出老远,车起火了,瞬间的事情。 打火警,来了扑了半个小时灭了。 下一步就是吊炼化炉,到定位上,然后重新弄了白布蒙上,扎实。 七点钟,一切都弄利索了,来上早班的职工,看到的只是多了一个蒙着白布的大家伙罢了。 我坐在办公室,看着监控,进来的职工只是看了一眼,没有站在那儿看的,也不说什么,他们大概也感觉到了气氛不是平时了。 李小欢的替世进来了。 “柯明喆,算是我白爱你一回,虽然我不是这世的,因为爱,我放弃了,如果不放弃,我想得死几个人,我走了,希望再去扎房的时候,到我房间里摆上花儿,我的尸骨就在我房间的箱子里,箱子在床下,不要动,这是我唯一的请求,那样我还能感觉到跟你在一起的感觉。” 我捂住了脸。 “好的,我都会办的,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我理解。” 富家大小姐的替世走了,我想她去转世了。 李小欢给我打电话是在她的替世走了一个小时后。 “师傅,我出来了。” “你先回家休息,我这儿有事离不开。” 刘守贵,高华,章文都在房间里休息,他们都睡着了,折腾一夜的,紧张。 开炉掀布,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到底能不能镇住这里的一切,都难说,这个古代的炼化炉有着怎么样的诡异,我不知道,说不清楚,讲不好,我多少有点后悔了,把这个东西弄来,如果摆不平,首当其冲的就是我这个场长,这样大的诡异,不死也得扒成皮下去。 他们中午起来,我带着出去吃饭,路过喜来楼,依然是那样子,成了一个鬼楼了,漆黑的窗户口像一张张的嘴。 进了饭店,点菜,喝酒。 “小喆,明天掀布吧。” 刘守贵说。 我想是今天就把事情做了。 “为什么?” “那炼化炉你知道是炼化什么的吗?” “尸体,还能是什么?那里面有尸骨,没有炼化透的,都倒出去了,空炉子。” “那只是表面现象,那并不是炼化的尸骨,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弄来这个炼化炉是对的,上面的文字你全看了吗?” “环形的文字,看不懂,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些文字,你找专家也是看不明白,那不是什么少数民族的文字,而是另一个世界的文字,何大拿能看懂,当然,他已经死了,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些文字,似乎有很多东西他是不愿意说出来的。” “那是什么文字?” “鬼魂写上去的文字,上半部全是人的名字,下面说关于这个炼化炉的一些记载。” 我不知道,那些文字我也琢磨过多少次了,但是没有琢磨明白,以为不过就是一些标记符号,古代人的记事罢了,像绳结记事一样,竟然不是这样的,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您能看懂?” 我问刘守贵,他看了我半天说。 “何大拿懂,我找到他的一本日记,上面记录着,可以对应上,所以我知道那些字的意思。” 何大拿的日记应该不是十八房里的日记,刘守贵从来不靠近十八房里的任何一间。 “那日记放在何大拿枕头下面。” “那告诉我们,那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几个字就可能解释清楚,这个炉子是炼化鬼魂的。” 我激灵一下,章文和高华也是一哆嗦。 鬼魂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也会存在于我们的世界,炼化鬼魂,那应该怎么做呢?我不知道。 “那会怎么样?” “掀布之后,邪恶的鬼魂都会跑掉,它们怕被炼化掉,炼化鬼魂的时候,炼化炉子会发出来光亮,一闪一闪的,夜里更亮了。” “我们不炼化鬼魂,摆在那儿只是一个镇罢了。” “这个炼化炉有一个自炼,有的鬼魂如果做恶太多,是要被折磨的,受不了的,就会进炉子里,进去炉子就会自己闪亮,一般都会是在夜里。” “那会怎么样?” “鬼魂有诅咒的,这是最让人担心的,你知道它会诅咒什么呢?诅咒谁呢?” 我的手心全是汗,这么说,我弄来这个东西,反而是一件大麻烦了。 “那怎么办?” “现在没办法,这样古代的东西,我是没办法,只能是看,看情况,先不要动,我的意思就是不掀布,放在那儿,那些鬼魂也是吓跑了。” 看来刘守贵不让我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摆在骨村也是摆,摆在这儿也是摆。” 章文说完看着刘守贵。 “你的话到是没错,不过你不要忘记了,进骨村的人,有几个?小喆能进,他有牌子,这个你最清楚了,其它人的进去,有几个活着的?那就是诅咒。” “骨村应该有两个生活在那里的人。” “是村子就会有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一定比我清楚。” 我知道,村子里有两个生活在那里,他们没有事,但是刘守贵说的诅咒也让我害怕,进村子里的人,都会死掉,真是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至今也没有一个说法。 这件事暂时就这样了,反正已经拉来了。 我回办公室,坐在窗户前看着这个炼化炉,说实话,摆在那儿真的很顺眼,似乎这让这个火葬场充满了生机,当然也增加了不少的诡异。 那天我回家,刘阳问我,说火葬场从骨村弄回来了一个东西,还说什么翻车,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大概的说了一下,刘阳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没事。” “你不好好当你的场长,你说你弄那个东西干什么?我也管不了你,明天我上班了,保姆今天晚上来。” “好。” 刘阳对我是越来越不满了,原因跟李小欢也有一些,她不让我带着这个徒弟,可是我没有同意。 刘阳第二天上班走后,我才走。 我进办公室,李小欢就进来了,化着妆,那妆是真漂亮。 “师傅,那个鬼教我化妆了,但是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就是好好照顾你,我答应了。” 我愣住了,鬼妆如果是这样,那妆自然就比我厉害多了。 “好,好,以后不要在天黑后,在镜子前化妆了。” “是,师傅。” 李小欢进了十三号化妆室,我看着她化妆,我真的是爱上了李小欢,总是喜欢看她化妆。 我知道,我在感情上出现了问题,我得找刘阳好好谈谈,尽快的摆脱掉这种离题的感情,可是我一直没有。 晚上和李小欢吃饭,我给刘阳打电话,说场子里有事,会晚点回去的。 李小欢的妆我看了,果然就是不同了。 “以后化妆的时候,不要用鬼妆,不到大妆的时候,没必要的时候,你就正常的化就行了。” “嗯,师傅,我想学学扎纸,我喜欢那东西。” “行了,过一段时间再说,现在你也出徒了,以后什么事不明白再来问我,一般的情况下,自己化妆。” 我想跟李小欢少接触一些。 那天,我回扎房了,拿了花儿进了女儿房,把花插到花瓶里,然后从床下把箱子拉出来,打开,是尸骨,黄布垫箱,我盖上后,推进去,然后就把这间房子的门锁上了。 我知道,富家大小姐的尸骨已经转世了,在这儿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了,但是为了尊重她,我依然留在这儿了。 第二天我上班,刘阳就给我打电话,发火了。 “你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我去了扎房,有活儿。” “我看你就当好你的场长,别东扯西扯的。” “你是教师,希望你讲究点说话的水平。” “我没水平,怎么着?” 女人不讲理的时候,真的就不讲理,我知道,夫妻之间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讲明白了,夫妻的缘分也是断尽了,所以我不想跟她讲理。 我再去上班,章文就来办公室。 “明喆,我是比你小不少,可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李小欢是喜欢你,我也看出来了,你也喜欢她,可是你有妻子,有儿子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对不起,我不想谈这件事,希望你也不要再提我跟,这是我家里的事情。” 我很火,但是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要是别人说,我有可能就骂八大爷了,这辈子,八大爷跟我是倒血霉了,天天的被我骂。 章文摇了摇头,他站起来走了。 今天是周六,在火葬场就没有什么节假日的,但是可以轮换着休息。 刘阳来了,怒气冲冲的,她先找到了李小欢,抽了李小欢的嘴巴子,刘阳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竟然干出来这么愚蠢的事情来,真是要了命了。 “刘阳,这事跟李小欢没有关系,你抽人家干什么?” “心疼了是吧?如果没有她,你就不爱回家了?” “那不是我不爱回家,场子事情多,扎房那边我也要照顾。” “你最应该照顾的是我们,我和孩子。” 刘阳闹了一气,我特别的生气,给刘守贵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刘守贵竟然冒出一句,不管。 我扎他八大爷的。 第二百六十九章 食堂里的零落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去刘守贵那儿,他说不管我们的事,从此不管,你们怎么折腾都跟他没有关系,他说他搬走,回赤县的家里去,不在这儿呆着了,或者说回骨灰塔那儿。 刘守贵真的搬走了,刘阳冲我发起火来,说我给赶走的,刘阳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恶的事情了,一反常态。 我不想跟刘阳吵,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我回家的次数更少了,李小欢也不常来我办公室了,每天我看着她化妆,有的时候她会让饭店给我送来菜和酒。 那天半夜,我睡不着,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从这个炼化炉弄来,我的心就一直不安,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我看到有火苗子起来的,把白色的蒙布烧着了,我没有动,门卫冲出来,想救,我打电话,让他不要管。 蒙着的白布烧掉了,那炼化炉的光亮又出来了,在月下光。 炼化炉竟然一亮一亮的,有火在里面,看来这是鬼魂自投,自己炼化了,那会就会有诅咒出现。 我的汗下来了,想阻止都没有可能了,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真是奇怪了。 三个小时后,光亮没有了,我摇了摇头,看来事情真的就要发生了。 早晨,李小欢送来了早餐。 “没事就回家看看。” 李小欢多余的话没有说。 我吃过早饭,高华和章文就进来了。 “那炉子怎么回事?” 我说了一下,高华说。 “以注意了,恐怕会有诅咒出现,这样的事情很麻烦,似乎刘守贵知道一些什么,我想你应该问问他。” 我没说话,刘守贵此刻已经是怒气的时候了,他当然是要听刘阳之言了,其它人的话他是不会相信的。 刘守贵这个人的脾气怪,这谁都知道。 诅咒出现了,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在镜子里,几个字。 “进出无全尸。” 指的是什么不知道,字迹消失的时候,我依然是盯着镜子看,那是什么意思?指的是谁,诅咒会是谁,不知道。 我知道,肯定是会发生。 这一天,我一直没有出办公室,晚上回家,刘阳竟然带着孩子回刘守贵那我去了,我并没有生气,女人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章文给我打电话,在饭店,我过去,聊天的时候,我说了诅咒的事情。 “明喆,这样肯定是不行,诅咒总是出现,那是会麻烦的,不如这样,你带我去何大拿那儿,也许我能发现什么。” 我愣一下,章文竟然让我带着去何大拿那儿,什么意思?这个章文越来越多的怪异之处显露出来,有的时候让我琢磨不明白。 “也好。” 这事总得要解决,既然让我带着就去,喝过酒,八点多,到了何大拿那我,我把灯拉开,他坐在院子里说。 “我想进那个房间里去。” 他指了一间,那是十八房的房间。 “不行,这十八房你是不能进去的,很危险。” “我或者可以。” 章文瞪着我,我就不知道,怎么那个相信他,竟然神差鬼使的同意了,就像被章文给弄了咒一样。 章文站在一间房子前,我没有过去。 他竟然把门打开了,很轻松的样子,屋子里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不是我进的那两间,是第六间,他为什么要偏偏进第六间呢?似乎他知道这些房间里都有什么一样,指定就是第六间。 章文进去了,半天没有出来,我就过去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走得慢,走到门好儿,刚要到,门竟然关上了,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屋子里的帘子拉得死,一点也看不到。 我叫了一声。 “章老师,章老师……” “我没事,你在外面等着。” 我回去坐着等着,一直到半夜了,章文才出来。 “你……” “我在看书,日记,就是何大拿留下来的,那是阴学上的一种东西,关于诅咒的。” 我愣愣的看着章文。 “有些事情你觉得奇怪,其实并不奇怪,以后你就明白了,不用想得太多了,我看明白了,鬼魂之咒可以破,但是这个不可能了,当炼化炉炼化的时候,往炉子里放进血,死人的血,一点就够了,这个诅咒就破了,一切都会没有事情。” 我不知道,章文是怎么有进那个房间的,怎么有看到日记的,何大拿死的时候,可是说过,除了我,没有人能进十八房,还有就是你父亲柯左,如果他活着也是可以的,我没有问,也许这是机缘吗?章文可是没有见过何大拿的。 现在就是接着这个诅咒了。 第二天上班,三号化妆室里面,有点奇怪,监视屏总是闪不个不停,似乎有不正常的现象,我问监控室那边,那边也是,以为是机器的毛病,检查人员也看了,说一切都正常,机械并没有问题。 我去了三号化妆室,一个男的化妆师,是其它的火葬场的一个化妆师。 我进去,并没有发生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种波。 这种波何大拿告诉过我,人都有波,灵魂的,鬼的波不同,它会影响一些信号,我以前没有感觉到,今天我感觉到了,那种波的存在,这就是有大灵魂的存在。 “柯场长,有事吗?” “没事,过来看看,有事你就停下,马上离开化妆室。” 我说完走了,化妆师愣愣的看着我。 我告诉监控室,盯住三号化妆室,然后我去了十三号化妆室,李小欢在化妆。 “师傅,没事别往这儿跑,有人说闲话。” “上次刘阳抽了你,真的对不起。” “我不生气,那是她没信心了,如果她再抽我,我就把你抢过来。” 李小欢说完捂着嘴乐。 “好了,好好的化妆,一会儿如果有事情发生,你不要凑热闹。” “噢。” 我从十三号化妆室出来,就四处的转着。 要到中午的时候,化妆室的活儿也差不多都结束了,李小欢先出来的,从学会了鬼妆之后,她总是化得最快,她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我,犹豫了一下,过来了。 “师傅。” “好了,没事收拾一下,去食堂吃饭。” 我没有去食堂,不想吃。 没有想到,我在火葬场后面花园里坐着的时候,食堂尖叫声四起,有人狂奔了出来。 主任给我打电话的声音都变了。 我起身往食堂走,也许是那个诅咒出来了。 我进了食堂,一下就傻在那儿了,那个三号化妆室的化妆师躺在地上,胳膊,腿,耳朵,反正身上的零件,从门口,一直到里面,一件一件的掉浇,血是一地,主任站在桌子上,腿在抖着。 我打了120,人来了,看了一眼,说人已经死了。 这种离开的死法,正好验证了那个诅咒,没有全尸之死。 那么说,这个化妆师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发,那个鬼魂把自己炼化了,不去转世,就此消失,就是想有这个诅咒,这比用命报复还要厉害,这世的命没有了,还有下世,可是灵魂没有了,就是结束了,从此就没有这个人,灵魂了。 看来这种得罪是不轻了。 家属来了,尸体都捡到一起,放进了冷柜子里,食堂也冲洗出来了。 这些事都交给了主任处理,我让监控室把三号化妆室的视频给我全部调出来,我坐有那儿看,天黑了,李小欢进来了。 “师傅,你别总是工作,休息一下吧!” 我和李小欢吃饭,我喝酒。 “师傅,今天这事太吓人了,我都吓死了,那个化妆师,边走边掉……” “别说了,恶心。” 我把酒干了,看了一眼电脑,一下站起来,停下,回放。 “小欢你过来看。” 那是三号化妆室的那个死去的化妆师。 “看到没有,背转过去了,用里拿着化妆刀。” “是,拿在左手,看后面,手在动着,动作很快,一秒钟的时间。” “割下来的是什么?” 我细看,回放,如果看那个位置,那个动作,应该是那个位置,就是男人的那个位置,他割那东西有什么用?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那东西是男人最重要的,他胆子也是太大了。 我关了电脑。 “小欢,以后化妆的时候,千万注意,你大大咧咧的,得罪了死者不会是好事。” 小欢点头,刘阳进来了,站在门口,我和李小欢半天才知道。 “小酒喝得不错呀?” 李小欢吓得一激灵,一个高儿跳起来,躲到我身后,捂着脸。 “嫂子,我们真没事,我看场长加班太晚了,没吃饭,我就给送上来,他是师傅,端茶倒水的正常,你也别多想。” “除了端茶倒水的,也暖被窝吧?” 这话难听。 “刘阳,你不要不讲道理,说会什么话呢?” 那天刘阳骂了我们一通走了。 “师傅,对不起,都怪我。” “没事,有病。” 那天我送李小欢回家后,去了何大拿那儿,刘守贵搬走后,我就搬过来了,坐在那儿,看着外面的月亮,似乎这一切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 夜里,一个房间的灯亮了,我吓了一跳,那是十八房间的最后一间,十八房。 灯一下亮了,那就是说有人,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我慢慢的走过去,说实话,真的是害怕,谁知道会是什么呢?何大拿阴学上的诡异有的时候你是想不出来的。 我慢慢的靠过去,从窗户往里看,我感觉到有一股味传出来,我闻到的时候,就一慌,想躲开,就晚了,那是骨香,骨粉制出来的一种东西,我慢慢的倒下了,浑身没有力气,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第二百七十章 花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那天小喆总是走神,我就觉得这件事要大了,下班回家,我给刘守贵打的电话,想问问小喆的事情。 刘守贵没有接,没有想到,小喆真的不把骨村有炼化炉弄回来了,接着出了不少的事情,最后平稳下来,这也是挺可怕的事情,当初我并不想同意,但是还是同意了,小喆也许有自己的想法。 刘守贵是不同意的,反正就现在的事情来看,一切都过去了,不过小喆对我的怀疑似乎就加大了,他觉得我是非常的奇怪,尤其是我进了十八房间的一间里去,诅咒破掉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不帮着小喆,回世一轮,真的是痛苦,这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骨村那边出事的时候,我和宋美丽在看电影,手机响了,我没有接,陌生的号码,然后就是短信:骨村出事,速来。 不知道是谁,真是奇怪,我出来,打回去就关机了。 我让宋美丽回家了,我去了骨村,站在半山腰看,没有进去,我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人会是谁呢?一个陌生的号码,真是奇怪了。 我一直坐到了天黑,依然没有观察到什么情况,短信又进来了。 “你什么时候来?” 我回去,问他是谁,没有回答。 我还是进去了,进了骨村,对于骨村,我是熟悉的,我的上世死在了这儿,牧青死了,我知道跟小喆有关系,小喆找到了牧青,我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进了一个房间,如果是某一个人让我来,他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看着我,我进哪一个房间,他都能看到我,这个人到底是人意思,我不知道。 这个房间是两层的,外廊上二楼,在树丛中,树长到了二楼,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我站在窗户那儿,可以看到月光下的骨村,外面想往里看,就看不清楚了,甚至是看不到。 我观察着外面,听着声音,这个人看来目的不纯。 我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也没有看到人,都半夜了。 我找一个地方坐下休息的时候,才看到在这个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门是半开着的,有一个棺材,那是棺材,虽然露出来只有一个棺材的三分之一,我也能断定,那棺材竟然是花里胡哨的,看着有点瘆人,没有见过这样的棺材。 我不动,听着动静,看着,这个棺材是装什么的?花花的,至少得到二十种颜色混在一起,一块一块的。 我最终还是站起来,靠进了那个房间,开了三分之一的门,看不到里面了,只能看到一部分。 窗户的月光进来,可以看清楚里面。 我侧身往里迈了一步,就站在那儿不停了,我感觉得到,门后有一个人,没错,我停下不动,看到了里面,除了棺材之外,还有一排的架子,上面挂着一些东西,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没有见过,各种形状。 我要侧身的时候,门一下不关上了,我被挤住了,我看到一个男人,瞪着眼睛看着我,我没有叫出声来,那个人很使劲儿,我也推着门。 “你是谁?” “仇人。” “什么仇?” “你答应我不跑,我们甚至可以在一起喝点酒,然后解决我们的事情。” “我能来,就不会跑,我是男人,不会干出来不是男人的事情。” 男人长得挺壮实的,慢慢的松开了手,我撤出来,男人跟着出来。 “下一楼。” 男人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这个男人我确实是没有见过,他说是仇人,我想不想来,我会得罪了什么人。 一楼,桌子上摆着菜和酒,显然这个人男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还算计好了,我会进这个小屋,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这个男人了,看来他也不是一般人的。 坐下,倒上倒,男人干了,我也喝了一口。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到是愿意跟你做一个朋友,可是可惜,在这个事情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一种是仇人,没有其它有选择。” “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其实,算来这件理也不算太久,你到火葬场不久后发生的,我知道你是省火葬场的,原来是设计师,现在是炼化师。” 这个男人把我已经了解得非常清楚了,但是我想不起来,我怎么得罪过这个男人,这才是要命的地方。 我听着这个男人说。 “我那次绝对不是失误,绝对不是,但是你也许不会承认。” “我说过了,我是男人,我会承认的,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这是改变不了的,没有什么能改变。” “那好,我还记得三个月前的十六号不?” 我不说话,我记得,当然记得,十六号对我来说,那是一个让我不能忘记的日子。 “你炼化的班儿,八号台,你喜欢坐在八号台,那天尸体推送到了炉子里,是一个男人,你看看是我吗?”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也明白了,那天烧掉的就是这个男人。 “我还用往下说吗?” 我摇了一下头。 那天,这个男人被推送炉子里后,我看了一眼,准备起火的时候,我发现不对劲儿,那个妆化得有问题,我关闭了炉子的窗口,跟室长说了一声。 我去找化妆师,这个妆是李小欢化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用的是普通的妆,但是鬼妆依然是会看出来,那种化法,除了小喆会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我进了十三化妆室,李小欢正化妆。 “小欢,你上一个妆有问题。” 李小欢一愣,脸色不太好看。 “章老师,您是炼化师,尸体推送进去,您起火,喷油,就可以了,不需要你在这儿指指点点的。” 我愣住了,这个李小欢从来对任何人都是客气的,尊重的,今天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真是奇怪了。 “那妆会让死者入不复之地。” “我知道。” 我不想再说了,那么来讲,这麻烦可不是我找的。 我回了炼化间,坐到操作台上,闭上眼睛,按了按钮,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真是奇怪了。 那天,我跟小喆说了,他一愣。 “不可能,小欢不是那样的人。” 那天把小欢叫出来了,一起吃饭的时候,小欢一下就哭了。 我们不说话,小欢最后说。 “那天回家和朋友出去吃饭,回来晚了,被这个男人给拦住了,他抱着我亲,还摸了我,最后我咬了他一口才跑掉……” 我知道这事,心想,这也是活该了,就这么几天就死了,而且被化了一个不复之妆,活该,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找到我。 “这件事总体来讲,是你活该。” “我是活该,就是烧我个不复我也认了,但量有一件事,我是不明白的,那就是,我为什么会死?这件事你没有问明白,我不应该死的,我偏偏就死了,没有病,没有灾的,睡着睡着就死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跟我们没有关系,何况你应该找的人不是我。” “你是柯明喆的父亲,当然,李小欢最后会成为你们柯家的人,我不找你找谁呢?” 这个鬼魂可以明白一切,这并不新鲜,鬼魂基本上都可以做到的。 “那得让我问明白,这样的事情我也没有遇到过,如果是,你要怎么样?” “死而不能复生,我也是酒后失德,也怪她长得太漂亮了,我认倒霉,如果真是,你帮我转生就可以了。” “这个不可能,做不到,烧你个不复就是不复。” “那我就缠着你。” “我先把事情弄明白的,对了,你是怎么发短信的?” “魂意,就像用意念一样,没有想到吧?” “是呀,灵魂虽然是一样的,本事却是不相同的。” 那天我要走的时候问。 “那花棺怎么回事?” “这些以后我会告诉你的,还有架子上挂的那些东西,我相信,你是绝对没有看到过的,是吧?” 我没说话,离开骨村,第二天我上班,去了小喆的办公室,把事情说了。 “不可能呀,小欢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人的,她下不去手的。” 我们去十三号化妆室,李小欢刚好化完一个,小喆打电话,告诉十三号化妆室今天工作结束,不要推送尸体了。 我们出去,找地方吃饭,问李小欢。 “我没有呀,我没有杀他,我也不敢杀人,虽然我每天看到尸体,但是也不会杀人。” “那天你做了什么?” “想不起来,就是咬了他一口,他惨叫一声。” “咬在了什么地方?” “胳膊上。” 这到是挺奇怪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做,那个男人还一口咬定就是李小欢害死的,想不明白,或者说他就是想转生,找了一个借口,这样的人就是恶,生恶死也恶的,如果他说假话,或者怎么样,我和小喆过去,就把灵魂打散。 其实,对于个生灵来讲,死亡是可怕的,就像我们人死一样,所以这样的事情也是轻易不会做的,做了也是欠下的。 下午我和小喆进了骨村,见到了那个男人,依然是那个房间。 “咬你的地方我看看。” 我说完,那个男人把咬过的地方让我们看,蓝色的,我看了小喆一眼,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小欢化妆鬼妆,鬼气在身,这一口下去,普通人不死也是逃不掉的。 “她没有这个本意,这是你倒霉。” “我不想怎么样,转生。” “办不到。” “那我不缠着你们。” “你知道我们是炼化师和化妆师,你胆子到是不小。” “当然,我以前不敢,可是我现在敢,这个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哈哈哈……” 我和小喆意思到了,这个恶灵是不打散不行了。 小喆把骨锤子抽出来,上去就是一下,那货叫一声跳开了。 “白扯。” 果然是白扯,那货竟然没事,我们小喆心里都吃惊,没有灵魂可以逃出这一骨锤子的,这是何大拿做的,送给小喆的。 “我想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个男人跑掉了。 “真是奇怪了。” 小喆说。 “二楼有花棺,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挂着不少奇怪的东西。” 我们上楼,小吉进房间,看到花棺和架子上挂着的东西,当时就是目瞪口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跳骨敲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小喆看到花棺和架子上挂的东西,是目瞪口呆,我就知道出问题了。 这个房间我没有进来过,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东西,花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小喆的表情告诉我,他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小喆慢慢的退了出来,坐到一边。 “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我们不一定能收拾得了,花棺是灵魂相聚之棺,是灵魂之棺,而不是尸体之棺,那架子上挂的是十三件诅器,何大拿跟我说过,没有想到,会在这儿出现,何大拿这一生就想得到这十三件诅咒,这是阴学上的一个挺重要的东西,但是没有得到,每一件一个诅咒,这个男人似乎都懂得了,会使用了,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也许是机缘巧合。” 小喆这么说,我也挺吃惊的,这个男人要转世,我做不了,不知道刘守贵能做不,就这样的人,再转一世,也是一个流氓,一个坏人,如果这样下去,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样的人就不能转世。 “有办法吗?” “打电话问问刘守贵。” 骨村最奇怪的就是,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一时间的就忘记了。 “我出村去打电话,你在这儿等着。” 我出村打电话,刘守贵说马上就过来。 我等着刘守贵,骨村的房子太多,所他找不到。 刘守贵速度也算是快,来了我们进去,那个房间里,小喆竟然没有在,是不是去了什么其它的地方呢?我们等着。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小喆依然是没有回来。 “出事了?” 我说着,刘守贵说。 “不会的,小喆那个时候总是跟着刘守贵到骨村来,这里面他还算是了解的,所以不一定会出现什么问题,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们一直等到天黑,刘守贵说。 “看来你说得没有错,有可能是出事了,先看看花棺。” 刘守贵一直没有提出来看花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们上了二楼,刘守贵看到花棺,哆嗦了一下,然后进去,看到挂着的十三件诅器,他没有动。 “这些东西是可怕的,我听何大拿讲过,不要轻易的去动,动了就种诅,这花棺本来是灵棺的,现在是诅棺,何大拿说,这花棺看着是乱七八糟的花色,可是当规律的时候,就是诅棺。” 我细看,才看出来,第一次看到的是时候真的不是乱七八糟的,现在看着,颜色都十分的规律。 怎么会这样呢? 我完全就是想不出来。 “那有什么办法吗?” “至少现在没有,现在就是找到小喆,骨村这样复杂,勾岔的交错着,我们真的就找不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如果天亮了,小喆再不回来,我就用其它的办法。” 我不知道,刘守贵有什么办法,如果是何大拿,我知道他是会有办法的,可是他不是何大拿,对于阴学,何大拿学得比较系统,而刘守贵只攻了一项,其它的也只是了解罢了。 我对阴学上的东西,知道得多,但是实际上是少的,因为我死在了何大拿之前,那些日记我没有看到,这是我遗憾的地方,人的生死真的就没有老少之分,死亡只是提前去了另一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你做恶了,或者是欠下了什么债,恐怕去另一个世界就要周折,或者去不了,像这个男人。 天亮了,小喆没有回来,我一直就没睡,坐立不安。 “看来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要记住了,如果出问题,马上把我背出骨村,不然我就真的交待了,我长得丑陋,但是我也热爱生活。” 刘守贵这个丑鬼,冒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不是小喆出事了,我非得抽他两下。 刘守贵这个人有一个毛病,一生就是背着一个兜子,只要出门,必然是那个看不出来颜色的兜子,里面装着什么,那都是不确定的,谁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刘守贵从兜子里掏出一块骨头,在上面画了什么,看不到的,跟鬼画弧一样,然后划破手指,滴上三滴血,那骨头就跳起来,一跳一跳的走。 我知道,那是跳骨,我听何大拿讲的,但是我第一次看到。 “我们跟着就行了。” “你怎么学会的?” “跟何大拿拼酒,他输了,教我的。” 他要只和何大拿在一起,两个人非和是闹出来点事不可。 那跳骨最奇怪的就是,跳上了二楼,进了那个花棺房间。 “你大爷的,原来在这儿。” 刘守贵有点生气。 “小喆在花棺里,跳骨敲棺。” 刘守贵站在花棺那儿不动,我想肯定是那个男人动了什么手脚。我们正发愣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 “怎么样?是不是再谈谈,柯明喆确实是在里面,你们能找到,看来也不是一般的人。” 刘守贵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你不就是转世吗?很简单,我答应你,明天你到扎房去,赤县的,知道不?” “当然,我转世,柯明喆自然就没事,如果转不成,这可是十三诅咒,十三个,我想你们能破,但是十三个,总有一个破不了的,破不了不只是柯明喆死,就是破咒的人也活不了。” 这点我是很清楚的,何大拿跟我讲过两次,他说我会遇到,我死了,没有遇到,没有想到,在这世遇到了,他没有机会给我讲怎么破这东西,何大拿想必是会的。 我们出了骨村,去扎房,他打开大门,让我去对面的饭店买酒菜。 我回来的时候,他把盘子都摆好了。 喝酒的时候,刘守贵突然自己就笑出声来了,吓得我一哆嗦,这二货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种邪了? “你看这是什么?” 刘守贵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东西,竟然是那十三件诅器中的一件,半圆不圆的一件东西。 “你怎么把这个偷回来了?如果那个男人发现了,小喆会很危险的。” “他不会知道的,那件东西还在,我只是换掉了,虽然不太一样,可是那个男人也不过是巧合遇到了,不会记得的。” 刘守贵总是干这种冒险的事情,跟他混,迟早要把命混没了。 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跟正常人一样,不过四十九天之后,就什么都不存在了。 那个男人坐下后说。 “怎么样?” “我们同意了,让你转世而生,进那个房间里,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个男人竟然不怀疑,进房间躺下,我站在一边,刘守贵把背包放到桌子上,在里面翻着,他的东西永远是乱七八糟的,翻了半天,弄出一个黑色的盒子。 “这些东西就是转世的东西,三天就转,我本来是留给自己用的,这可是我用了一生给攒到了这九粒的东西,算你小子命好。” 那个男人躺在那儿笑着。 “我能转到有钱人家吗?美女成群的。” “当然,我会这样做的,你放心,只有小喆没有事,一切都可以,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小喆有事,你也转不了世,从些你就在所有的世界中消失,就是你不存在了,就像有些人理解的,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不会的,我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还是讲究的。” “我喜欢这样的人,如果你没这事,或者说我们能成为朋友。” 两个人到是聊得不错,这两个二货。 刘守贵说着把盒子打开了,里面九个圆形的东西,有大米粒那么大。 “把衣服脱了,上衣。” 男人脱了衣服,挺壮实的那种。 “躺好,不要动,会稍微的有点疼。” 刘守贵把九粒像米一样大小的黑色的东西摆在了男人的胸前,他摆出来的形状,那个男人显然是不懂,那是一个阴死的形状,这个我知道,刘守贵可是胆子真大,如果那个男人要是懂了,就是件麻烦的事情。 那个男人似乎什么都不懂一样。 “好了,一会儿就好。” 那个男人叫了一声,九粒米一样大小的东西就化到了皮肤里。 “好了。” 那个男人站起来,那九粒东西竟然形成了九个黑点,阴杀之点,那东西在火葬场的某些地方能弄到,到底是什么地方,何大拿没说。 “我们喝点。” 那个男人表示同意。 我们喝酒,那个男人很是牛皮,几杯酒下去,就讲女人的事情,怎么怎么着的,我想抽死他。 “好了,你可以上路了,就此你就结束了一切。” 那个男人一愣,一下就跳起来了。 “你玩我?” “对呀,当然我要玩你了,你是邪恶的鬼魂,留着你真是祸害,你以我对你没办法吗?” “哈哈哈……十三咒你是破不了的,柯明喆是死定了。” 刘守贵拿着那东西,晃了一下,这个男人是目瞪口呆。 “你有了阴杀,但是你不喝酒没事,不谈女人没事,这阴杀也不起作用,可惜,你永远就是酒色之徒,死是死定了。” “你……” 那个男人慢慢的淡化了,不见了。 “不喝酒真的没事?” “屁,那是阴杀,杀上就死。” “我们去骨村。” “不用,小喆出来之后,会给我们打电话的。” 小喆来电话是半个小时之后,他来扎房,坐下就吃,饿急了。 刘守贵看了一眼,站起来说。 “小喆,这是你的劫数,我说不是这件事,而是李小欢,这就是劫数,我到是好好的想给你当爹了,可是当不成了,你好自为之,离婚的事,我会跟刘阳说的。” “我……” 小喆傻在那儿,刘守贵摆了一下手就走了。 何大拿曾经说过,人是有定数的,不管是什么事情,你挣扎着是没有用的,想改变,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大数上是不会改变的,对于这点,我一直就没有能理解,也许有一天我会理解的。 刘守贵走不久,我也走了,面对着小喆,此刻我不知道说什么,那天回家,宋美丽和母亲在看电视,两个人聊得很高兴,看来我和宋美丽的这世是真的要开始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回世之忘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这样的事情我是万全没有料到,关于花棺,还有诅咒,在这个阴学的世界里,我就像一个孩子,跌跌撞撞的,一步三晃的在走着。 第二天上班,坐在炼化间八号操作台上,我看着炼化炉,我也有一天会在这里面的。 李小欢进来了,她的妆化得让炼化间里的女孩子都有点疯了,说那妆太好看了,没有人能化出来。 我出去,李小欢说。 “对不起,我道歉,上次我不应该那样说话,我只是情绪没有控制住。” “没关系,是人就有脾气,晚上我想找你谈谈,就对面的饭店。” 李小欢愣了一下,我进去了,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晚上,我和李小欢坐在包间里,我直接说了。 “小喆已经结婚了,还有孩子……” “章老师,您不用说了,我爱小喆,但是我不破坏她的家庭,我就是看着,天天看到他就行。” “话是这么说,到情不自禁之时,恐怕一切都晚了,你想过了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的,我想……” 李小欢不说话,她是不会改变的,我看出来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我没有再说。 我没有想到,柯明喆,我的儿子,竟然每天都去扎房,在扎棺材,纸棺,不死不扎,他扎这东西干什么呢?这让我理解不了,我去了两次,我问刘守贵。 “这事你不用管了,那有自己想法。” “不死不扎,扎了就死。” “有些事情不破了,就是这样,如果破了,一切都改变,定了是规矩,破了就是规律了。” 刘守贵你这个丑鬼,是不是我儿子跟你女儿要离婚了,你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小喆和刘阳离开是在下雪的那天,我让他要孩子,他不要,说孩子太小,他照顾不好,何况刘阳也不同给他,那是我的孙子,竟然不要了。 我坐在河边,东北的冬季很冷,半个小时后,我就受不了了,钻进了饭店,喝酒,那天我把自己喝酒了,是饭店的服务员给宋美丽打电话,她来接我的。 宋美丽这天晚上玩了一个心眼,早晨起来,我嚎叫一声跳起来,瞪着宋美丽,她还舔个bI脸冲我笑,我想抽死她。 我想,我是完蛋了,被这个混蛋给陷害了。 随后就是怀孕,快过年的时候,宋美丽告诉我怀孕了,让我娶她。 在冬季里结婚,那就是奉子成婚,打死我也没有料到。 年前,把婚礼给办了,一切我都是迷迷糊糊的,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竟然在慢慢的忘掉我的前世,一点一点的,有些事情我竟然都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了,我有点害怕了,我回世,不应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说了也没有用。 小喆参加了我的婚礼,我的儿子参加我的婚礼,到是有点意思,真是不舒服的感觉。 我害怕,担心,着急,忘记前世是好事吗?也许是,但是我不想忘记,因为我回世就是为了看到儿子,看到孙子,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何大拿可是没有跟我说,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过大年的那天,一切都显得很好,很幸福,我想,如果小喆能来更好了,他现在和李小欢在一起,但是并没有结婚。 年后,我对于上世的记忆更差了,甚至关于小喆小一点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在我完全失去上世记忆的时候,我要和小喆多在一起。 小喆和李小欢下班后就去扎房,是小喆要去,那么李小欢就跟着。 小喆扎棺的事情,让我理解不了,我担心会出事,就约刘守贵去,我不能总是去,自己去,那样小喆就会怀疑,我本身已经就让小喆觉得奇怪了,没有一个人会这样去关心一样人的,是对儿子的那种关心。 我们进去,小喆在一个房间里扎棺,我们想进去,李小欢说去叫他。 我知道,小喆是不想让我看到扎棺。 吃饭的时候,刘守贵脸色不太好,当然了,我真不应该把他叫来,小喆已经和刘阳结婚了,这样他们都不舒服,刘守贵没喝酒,吃过饭就走了,我没有走,只是想跟小喆多呆一会儿,但是我看出来小喆眼睛里的那种东西来了,烦,我走了。 其实,我挺伤心的,我已经开始忘记前世的很多东西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忘记掉小喆的,那又是怎么样的疼呢? 上班,坐在办公室,今天是检修的日子,那炉子基本上没有问题,我也不用去检修,坐在办公室里喝茶,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前世的,今世的,想想,生死离别,真的就顺其自然,挣扎着回世一轮,那真是百般的痛苦,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坐在那儿想着心事,门突然开了,一股风吹开的,那是阴风,我没动,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走进来,火葬场这个地方喜欢招女鬼,阴阴相结,她站在那儿不动。 “把门关上。” 女鬼用阴风把门关上,我不说话,也不问,找我就是有事,我没有招惹上什么麻烦。 “你得去骨村,花棺被你儿子给我占了,不干净,那是我的闺房,让一个臭男人给睡了,你得给我弄干净。” 麻烦不断,骨村就是诡异,到底什么时候这个骨村可以破解掉,像一个正常的村子一样,那是很美的一个村子。 宋美丽进来了,她看不到女鬼,站在女鬼的左侧。 “小文,晚上我想看电影。” 女鬼冷笑了一下,宋美丽打了一个冷战,女鬼走了,我知道,有东西进了宋美丽的身体里。 我们平时,有的时候会突然打一个冷战,有的时候会是好事,有的时候会是坏事,那是鬼魂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你的身体里了,当然也不全都是这样,总是会有的。 宋美丽突然时来,让我有点生气,如果不进来,有可能她会用其它的办法。 “好了,好了,等有空的,今天我还有事。” 宋美丽走了,我给刘守贵打电话,让他陪着我去骨村,他不太愿意,但是还是答应了。 我们在骨村口见面,有五六个人,男女的,背着包儿,看样子不是本地人,正在骨村口坐着,看来是探险的,每年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尽管有人什么阻拦,但是一点用也没用。 我们过去,一个人说。 “骨村进去会死吗?” “当然,马上离开这儿吧,回去,去其它的地方,每年都会死人的。” 这些人竟然笑起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 “你们都是在骗人的,就是想骗旅客来,然后赚钱,这点我们很清楚,但愿不让我们失望就行了。” 我看了刘守贵一眼,这样的人你是劝不住的,要死的人,你想劝,他也是找死。 我和刘守贵进了骨村。 “看,他们都进去了,我们也进。” 我们站住了。 “我们不同,我是柯左,他是刘守贵。” “还真听说过这两个人,传说得很神奇,不过我们不害怕。” 我们往里走,几个人跟着我们身后,打打闹闹的,还说这儿真漂亮,没有白来。 我们走得快,他们在后面拍照,就拉开了,进了那个房间。 “这个女鬼竟然住在咒棺里,看来我们的麻烦是真不少。” 坐下,点上烟,那个女鬼就出来了,站在我们对面。 “给我清棺就行了。” “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 “生一个鬼小孩子是不是不错,虽然活不过二十岁,但是他可以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你要是敢这样做,就是拼死一玩。” “哎呀,吓唬我?那可是咒棺,你们玩不了的。” 刘守贵不说话,他心里有底,十三件诅器少了一件,便形不成咒。 “你这样做不是不对了,占你的棺是不对,清理一下就完事了。” “我这个人生前不是报复心强,所以我不会放过这样报复的机会,所有的男人,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这样说,看来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守贵站起来,进了那个房间,进去后,我就听到“咣咣”的声音,他竟然拿着锤子把花棺给砸了,还有那些挂着的诅器,那个女鬼是目瞪口呆。 刘守贵是怒气而行,这也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他竟然会这样做,让我都是目瞪口呆的。 刘守贵砸完出来了。 “你才当几年的鬼?跟我扯这个,你当爷是傻BI呀?今天我都想一锤子砸死你。” 刘守贵疯了,那个女鬼要跑,刘守贵上去一下就抓住了头发,然后就给打上了套,鬼的头发是不能打套的。 女鬼动不了。 “我告诉你,马上把他妻子身里的东西拿出来,我放过你,你以为住在咒棺就没事了,那些诅器,对我来说,也什么都不是,我是丑鬼刘守贵,夜里鬼看到我都尖叫着跑了,你算什么?” 女鬼竟然哭了。 “好了,放过她,怨恨太多了。” 刘守贵放过了女鬼,我想应该是没有事了。 但是,这是一个怨恨的女人,肯定是被男人给抛弃了,或者发生了什么感情上面的事情。 我们离开骨村,远远的看着几个人还在拍照,欢笑着,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后的欢笑了。 回家,我看宋美丽,一切都正常了,没有了阴气,我松了口气。 对于鬼,有的时候,你走路,撞上了,都是倒霉的事情,撞上大鬼倒霉三年,撞上小鬼破财丢物的,这是谁也防不了的,除非你时刻能看到鬼,那可不是太好玩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文化局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局里,我不知道他打电话让我去局里干什么,我也不是场长什么的。 我过去,局长阴着脸,非常的不高兴。 “你是不是去了骨村?” “这是我的自由。” 我年不了拉着脸子的人,好像我欠他爷几个大嘴巴子一样。 “你看到有人进骨村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六个人进了骨村,这六个人是省大学的高材生,省里已经知道这事了,两天没有回去了,今天本来应该是上课的。” “看到了,其它的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 “我想,你应该……” “我应该的事多了。” 我转身走了,给我当爷叫,我看你叫我爷还差不多。 我回办公室呆着,小喆就来了。 “章老师,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小喆很严肃,而且是亲自来的,完全可以打一个电话,或者是用对讲叫一下。 我进办公室,那个局长在,还有十多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有注意到。 第二百七十三章 董小强的六幅画儿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床上,那床是老爷床,被盖着,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刚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到床上来的,我不知道。 看着这个房间,书桌在靠后窗户的位置,半开着,竟然半开着,可以看到后院里的一切,如果说,没有什么问题,在这儿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看书的地方。 书桌子上摆着书,那是何大拿的日记,可是我没有心情看。 这个房间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我最奇怪的,怎么有骨香。 我要开门出去,然后我走到门那儿,门却不是门了,想从窗户跳出去,似乎就有什么挡着,我知道,我不可能出去了,被拖进来,要干什么?何大拿玩的阴术,简直是可怕到了极点。 当初父亲死得早,如果何大拿先死,那么这些应该是父亲经历的。 我试着找出去的地方,然而,没有一个地方是能出去的,我想,何大拿是做了什么,让我知道些什么,我应该坐下来把桌子上的日记看完。 我坐下,翻开日记,这本日子有点乱,看得我挺累的。 这是关于阴障的日记,我一下就明白了,我出不去是阴障,就像鬼打墙一样,那就是阴学上的阴障,阻挡着你的一切。 我看着,关于阴障,那是一种意识上的东西,从意识上,把身体里的阴部分调出来,形成一种障,也可以过障,人是阴阳相合,平衡了,才可能平安的度过。 关于身体里阴部的调用,我看着,时间竟然过去了一天,一天的时间我看完了,但是我还不用调用阴,用了何大拿所说的办法,依然不行。 如果阴不出来,我离不开这个房间,看来何大拿用这种方法来调理我,用心到了极致了,这个老头子确实是不太招人喜欢的人,但是慢慢的你会发现他所做的事情,让你感动。 我点上烟,坐在那儿抽烟,琢磨着日记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记不住的,又翻开日记看,不停的,反复的,我想,我是读懂了,但是还是调用不起来,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又是一天的时候,我想,他们肯定是着急了,我这是失踪,不上班,见不到人,打不了电话,我手机没信号,这就是阴障的原因。 我不停的,背着日记上写的东西,我全都背下来了,但是我还是调不出来阴气来。 我抽烟,最后一根烟了,这个时候我发现那烟竟然可以出去,飘出了窗户外面,阴障是可能拦住一切东西的,我愣在那儿,就是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自然随形而出阴,这正是何大拿日记中的一句话,我放松了自己,走来走去的,竟然走出了房间,这就是阴调,无形之中。 我出来,看到刘守贵,章文,李小欢都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看着我。 我过去了。 “你怎么会在房间里,我们看了,没有,没有看到你。” “那是阴障,你们所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给我弄点吃的,饿坏了。”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知道,我是看日记了。 那天刘守贵走了,章文也走了,李小欢坐在一边看着我吃饭。 “吓死我了。” “没事,在这儿是不会出问题的。” 我上班,十点多的时候,一个人进来了,是董艳,董军的女儿,就在对面开饭店,她说请我吃饭,我说没有时间,就董艳的事情,我也多少的听过了一些。 董艳就那个饭店也是出了一些事情,我不想再跟董艳扯上什么关系,就董小强都让我感觉到害怕。 董艳轻轻的笑了一下走了,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回家,刘阳来了,说我跟我谈谈,我没有跟她谈,没有什么可以谈的了。 刘阳走后,我就去了扎房,自己去的,我一直在扎棺,我突然就想扎棺,在房间时在,扎棺扎死,不死不扎,我就是想扎,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是害怕,紧张。 棺材已经扎到了一半了,我是照着纪一盒送给我的其中一个棺材扎的,那个棺材是小棺,但是我扎成了大棺,那棺材是真的漂亮。 因为太复杂了,进行的很慢,但是很细,一部分做出来了,我也改进了不少地方,我喜欢这棺材,将来是不是要烧掉呢?或者说,不烧掉,就像何平给自己留的纸扎,一部分,只有到死的时候,才烧掉,扎师在死的时候,不能在世上留下自己的扎活,那样就无法转世了。 半夜了,我还在扎着,似乎这是一种诱惑,摆脱不了的,就像化妆一样,过一段时间不化妆,就感觉到少了什么一样,心里发毛。 我听到声音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了,我没理会,老宅子,还是下半夜,总是会有一些诡异的东西出现的,看到装着看不见,他也就不会理你了,不然他总是会折腾你。 门开了,我也没有转身,我专心扎我的棺材,我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我身后了,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起身把门关上,然后就睡下了。 早晨起来,我看了一眼棺材,吓了一跳,一具尸骨躺在里面,衣服是满族的衣服,我转身出去,把门锁上,看来她是喜欢上了这个棺材了,但是我不会让她住在那里面,那棺材将来有什么用,或者是干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不是给她住的。 坐在办公室,看了一眼十三号化妆室,李小欢没有来,我打电话,她说有病了。 我进了十三号化妆室,尸体推送进来,李小欢才来。 “有病了,就回家休息。” “没事,就是发烧,吃过药了。” “我化妆,你看着,有一段时间没化妆了。” 我化妆,是一个女人,妆化得很轻的妆,这个女人挺漂亮的,年纪三十多岁,死得这么早。 淡而出,女人显示出来生前的那种状态来,这就是一个化妆师要做的,就像生前的那种状态。 “师傅,淡妆最难化,我看其它的化妆师都是重妆。” “重妆是死妆,一般都是那样化,好化,轻松,这也没有什么。” 那天中午完活了,我出来,看到董艳又来了。 “饭菜都弄好了,给一个面子。” 我不知道董艳三翻五次的请我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去了,李小欢回家了。 我进包间,看到了董军的画,他的画都是诡异的,董艳坐下,倒上酒之后说。 “柯场长,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希望你给你我这个面子,我知道,你跟我哥,董小强是好朋友,虽然我们是不一个妈生的。”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跟董艳成为朋友,就在火葬场对面开饭店,就是一个大煞,而且炼化炉弄回来之后,正是对顶,大不吉,凶相毕现,但是这边竟然只偶尔发生一点小事。 “我想,这外饭店还是不要开了,或者错开火葬场正门的位置。” “我知道,没事,有人指点。” 我不想再问下去,有人指点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这个,我在董小强的日记中看到了他给过你一件东西。” 我一愣,董艳拿出了董小强的日记,烧得只剩下半本了,当初董小强烧死的时候,董艳没有露面,真是奇怪了,过后她去了。 “我哥死的时候,我在北京,不知道信儿,后来才知道,回去了,只找到了这个日记本。” 董艳翻到了一页,上面写着: 柯明喆,我一生中唯一的朋友,送他一件东西…… 后面就没有了,被烧掉了。 “这个东西是董家的,我母亲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希望是把这件东西还给我们董家。” 我愣住了,原来董艳不是想拿我当什么朋友,而是要董家的东西,我就想不起来,董小强送我什么东西了。 我回忆着,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董小强确实是送过我画儿,可是除了画儿,我就记不起来,送过我东西。 “董小强是送过我画儿,有六张,我都保留着,其它的东西是真的没有送过我,如果你要,我就把那六幅画儿还给你。” “我要的是东西,并不是画儿。” “没有。” 我开始讨厌这个女人了。 我起身走了,回到办公室,我就奇怪了,这个董艳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日记只有半句话,并说明不了什么,送我一件东西,那是什么? 这董小强不至于是想送没送就死掉了吧?那我可要倒霉了。 下班,我回家,李小欢已经好多了,吃饭的时候,我想起来董艳找我的事情,去书房把那六幅画儿拿出来。 六幅画儿摆开,放在地上,边吃边看。 “这是董小强的画儿,你拿出来看什么?” 我把事情跟李小欢说了。 “这个女人特邪恶,似乎有着什么事情,最好不要跟她接触。” “是呀,她找我要东西,董小强除了送了我这些画儿,真的就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我有敲门,我把画儿收起来,送到书房,李小欢打开门,我从书房出来,看到了董艳和她的母亲,我一愣,她们竟然找到这儿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们是来要东西来了。 “我没有拿什么东西,只有几幅画儿。” “我们不要画儿。” 我拦在门口。 “这样对客人不礼貌吧?” 我锁了下眉头,想想董小强跟我是朋友,我还是让她们进来了,她们坐下后,董艳的母亲说。 “柯场长,那件东西是挺值钱的,但是那东西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什么东西?” 我打断了董艳母亲的话。 “是什么东西这个你最清楚。” 她竟然不说。 “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董小强真的就没有给我什么东西。”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愣住了,在我脑海里,那六幅画出现了,那是,那竟然是…… 第二百七十四章 柱棺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董艳和她的母亲走了,告诉我,她们还会来的,一直到把东西还给她们。 她们走后,我就把六幅画儿又拿出来,摆在地上,调整着顺序,我一下就呆住了。 那六幅画儿竟然是连着的,就是桥上的人,桥下的河…… “这个位置,董小强是在什么我们什么?” 李小欢指了桥的一个位置,确实是那个位置,因为每幅画儿中,那儿化的最突出了,看来那个位置应该有什么。 “我想我们应该过去看看。” 我和李小欢出门,竟然看到有人盯着我们。 “我们不要去了,有人盯着我们。” 我和李小欢转了一圈,就回家了。 回家给章文打了电话,我觉得章文给了我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就像父亲一样的感觉。 我让章文到桥下的那个位置去看,有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董小强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那件东西在什么地方,如果说,他完全可以直接给我,可是没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这董小强到底要干什么呢? 章文在打过电话,两个多小时后来的。 章文什么都没有拿,进来坐下后说。 “那儿确实是有一件东西,但是弄不出来,得要时间。” “什么?” “柱棺。” 我激灵一下,竟然是棺材,什么意思? “柱棺?” 我从来不知道,也没有听过关于柱棺。 “明天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章文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我这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章文就打电话来。 “过去吧,我已经找好工人了。” 我过去了,工人已经开始在挖了。 那是一根柱子,雕刻着云纹,是柱子,看不出来是棺材,这个柱子埋得很深,看样子也是长。 “柱棺应该是3.66米。” 章文竟然知道这么多,我确不知道。 挖了三个小时,柱子挖出来了,我还是看不出来是柱棺,装上车,拉到了赤县的扎房。 刘守贵也来了,是章文打电话让他来的。 柱子就摆在院子里,这么大的家伙,也只能是放在这儿了。 我看着,满柱子全是龙云纹,我还是没有看出来是棺材。 “难得的东西,这就是传产的龙纹柱棺,这个应该是一对。” 刘守贵蹲在那儿看着。 “我看不出来是棺材。” 他们两个人没有跟我说话,只是看着,我坐在一边,喝茶水,看着这柱子,他们说是棺材,我感觉他们在骗我。 刘守贵站起来说。 “开棺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也站起来了,我没有看到棺盖在什么位置上。 “我担心会有问题。” 章文看了一眼刘守贵。 “应该是没有问题,这柱棺董小强怎么知道的?” “不死可以问问。” “去弄点菜回来。” 我没动,不想错过机会,打电话订了菜,送来了,坐下喝酒,看着那柱棺。 “我还是决定打开。” 刘守贵说完,看着章文。 “那就打开。” 两个人决定了,似乎都有些兴奋。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董艳来了,她竟然追到这儿来了,我不想让她进来,她还是进来了,看到柱棺一愣,然后就走过去,看了半天说。 “这是我们董家的东西。” 董艳的话让刘守贵和章文都是一愣。 “董艳,没事别在这儿凑趣,回家呆着去。” 刘守贵说完,瞪了董艳一眼。 “不信你问柯明喆。” “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 董艳就急了,让我们等着。 “行了,先开棺看看,最多就是让她拉回去,那还能怎么着。” 刘守贵站在柱棺的一头,看了半天,伸手按了一个位置,然后一下跳开了,那儿缩回去了,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洞,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刘守贵和章文过去,蹲下往里看,刘守贵的手都哆嗦了,伸进去,拿出一件东西,那是一件玉器,非常的漂亮。 “都打开。” “不行,我数了一下,有七个棺口,这柱棺是七个棺口,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其中准有一个,或者是两个藏着邪恶,最好不要再动了,我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就行了。” 刘守贵摆弄着那玉器。 “这是你的。” 刘守贵这二货,一下扔过来,我接住了。 刘守贵和章文喝酒。 “不行,我还得开,这诱惑是太十足了,肯定有我喜欢的东西。” 原来刘守贵并不喜欢这东西,而是想找喜欢的东西。 天黑下来,我担心董艳会带着人来。 我们出去,刘守贵走到柱棺那儿,我和章文离得远远的,突然,我看到了那个躺在我扎棺里的尸骨出来了,就站在刘守贵不远的地方,我和章文都吓了一跳,刘守贵背对着,太专注柱棺了,没有注意到。 我刚要喊,那个尸骨就走到了刘守贵身后,飘着过去的,速度很快,拍了刘守贵一下。 “以后别在人后面拍,只有鬼才那样做。” 刘守贵说完,也感觉到不对了,他站起来,没有回头,横着走了几步后,跳开,看尸骨。 “想害我,哈哈哈,你还年轻点。” 那个尸骨突然就分开了,竟然一块块的的尸骨进了柱棺里,就是拿出玉器的那个口,然后就合上了。 “我去,占棺,她是真会找地方,这柱棺也是太漂亮了,这个货色。”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 董艳来了,带着很多人,要打架的意思。 “董艳,你不用带那么多人。” “搬。” 他们把柱棺搬走了,我们只能是看着,董艳他们走了,刘守贵气得跳脚的骂。 “我就说开棺,开棺,多开几个,左驴,你真不是东西,如果不是你,我再开……” 刘守贵停住了,左驴是我父亲的外号,他叫章文左驴? 章文瞪了刘守贵一眼。 “我们得走了。” 他们两个走了,我就觉得奇怪了,章文叫左驴,我想不明白,看来这里面有点事情。 第二天我上班,开车到了火葬场门口,我是目瞪口呆,那个柱棺竟然立在了饭店的门前,这董艳到底要干什么? 我进了办公室,章文就进来了。 “董艳立柱棺在门前,那是大冲,直冲火葬场,恐怕会有事情发现,那柱棺有万年了,老棺成冲。” “那怎么办?” “找董艳谈谈,让她把柱棺错开一个位置,不正对门就行了。” “恐怕是不行,有人有背后给指点,就得摆在那个位置上,摆在其它的位置上没用。” 我说完,站起来,看着窗户外面,那柱棺摆在那儿,看着非常的邪恶的柱棺,当时也是相当的气派和豪华,不知道的,只是觉得那上龙坟柱,像华表一样。 “找到那个给董艳点拨的人。” 章文走后,我想,只能是找到这个人,看来这个人很厉害,这样的大冲都可以破掉,反冲而合,这确实是很难做到了。 我把高华叫来了。 我把事情说了。 “我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饭店开得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什么大事,我就知道,后面有人指点,这样的大煞给解决了,那不是一般人的,这是死煞,无解,可是被解了,这个人我注意到了,每个月的十三号,一准儿来,呆上两个小时就走。” “明天就是十三号,到时候我陪着我去。” “好。” 高华这个人在火葬场是唯一的万能工,很厉害的一个人,平时不言不语的一个人,但是很有心计。 第二天,那个人中午来的,进去后,我和高华跟进去,他在二楼的包间里,那是靠窗户的位置,那个房间总是拉着一个黑色的窗户帘子。 我和高华进去,他正在喝酒,我们进去后,就把门反锁上了,坐下,倒上酒。 “我们应该一起喝点。” 那个人愣了半天说。 “是,是。” 这个人六十多岁,很精明的一个人,能看出来。 “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我说着,看着这个老头子。 “当然,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是朋友。” 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高华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 高华突然站起来说。 “我上卫生间,你不去吗?” 这是高华发现了什么问题,让要离开。 “我也去。” 我们离开了包间,高华急匆匆的往外走,我跟着,回到火葬场的办公室,高华的脸上全是汗了。 “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阴人,我说有这么大的能力。” 阴人就是已经要死的人,接近死亡的人,而且不死,这样的人有着正常人没有的很多东西,我感觉到害怕了。 阴人就像我们常说的,半死不活的人。 “怎么办?” “我们成不了朋友,董艳控制着这个阴人,事实上这个人就是死人,董艳用了什么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能闻到一种味,那味儿就是在长白山上长的一种草药,很难找的一种,每个月喂食一次,这种草药就是我们常说的,不死草。” 我知道这种草药,在长白山最深山里长的,努尔哈赤封山二百年,才让这个地方长出了这种草来,现在已经是难很找到的,到底还存在不,真的就不知道了。 “看来我们来得找董艳,她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董艳这个人我一直就没有明白,董小强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但是是一个善良的人,而董艳却完全不是了,让你感觉到永远不安的一个女人。 晚上,我和高华进了饭店,坐在大厅,董艳就过来了,坐下,上菜,喝酒。 “柯明喆,高师傅,你们两个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如果害怕,可以不在火葬场干了,损失的钱我来出,你们工作到死,算一下多少钱,我给,但是你们不能让我改变这一切。” “你说你的目的。” 我看着董艳。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私人的事情,我好意思说,你好意思听吗?” 这话真是气人,看来董艳是不能说了。 “那个阴人你养着,其实,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那是我二大爷,对我是相当的好,我不想他死,也是巧合了,我弄到了不死草,没有想到,他真的就死而又活了。” “那是阴人,不吉不利的。” “我不管那些,反正活着就行。” “董艳,你这是阴口抢食,这钱赚得不好。”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 那天,我没有从董艳的嘴里得到什么,董艳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火葬场来的,火葬场得罪了董艳了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 半夜被抱走的骨灰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知道,这样下去,火葬场肯定是要出事的。 我一直就关注着董艳那,火葬场似乎很平静,越是平静的时候,我越是害怕,春天来了,小草出来了,这个时候却是让我紧张的时候。 那个阴人又进了饭店,十三号,五月的十三号,就是在他走后的一个小时,炼化室的一个炼化师就倒在了操作台上,很年轻,二十多岁的一个女炼化师,没有病症,医生来检查,告诉死亡,原因不清楚。 我把监控看了很多遍,并没有发现什么,我找室长,室长当时上卫生间了,问其它的人,他们都躲躲闪闪的,似乎发了什么事情,他们不说。 看来,祸事开始了,有了一件就会有第二件,第三件。 火葬场,挂白,送这位炼化师。 我找了室长,让她想办法,问出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室长最终还是问出来了结果来了。 那天那个死去的炼化师突然就说了一句话。 “过来,过来,我让你过来。” 本来是一个女的炼化师,说出来的话竟然是男人的声音。 我再看监控的时候,那个炼化师的嘴是在动着,唇语看得出来,确实是说了这句话,男声,这就是冲了什么,但是也不至于一下就弄死了,真是奇怪了。 最巧合的就是,当时有一个炼化工,打电话的时候,正在录音。 那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阴人的,董艳养的那个阴人,她二大爷。 我怒了,你这是害人。 我和高华去了董艳的饭店,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喝茶,自在。 “董艳,你做事也是太绝对了点吧?” “什么意思?” “我们死了一个炼化师,这事怎么解决?” “那跟我有关系吗?” 我把录音给她听,她脸就白了,端着茶杯的手,久久的没有动。 “我承认,跑阴了,我没有看住。” “那怎么办?我们报警。” “报警有用吗?这也是证据吗?” 我知道,就是报警,这事也确定不了,炼化师的死,最后定的是心脏病突发,跟任何人也没有关系。 “那了,董艳,我念跟董小强是朋友,既然这样,那也怪不了我们了。” 我们离开,回去问高军怎么办? “这件事你得找刘守贵,或者是章文,我觉得他们两个可以处理这件事。” 我把章文叫进来。 “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说是炼化师死的事情。 “我们在这儿都有危险,每天,每时,每刻,那么要找董艳处理这件事,我跟刘守贵去,暂时谈着,也许谈不成,不成我们再想办法。” 刘守贵和章文进了饭店,两个多小时才出来,他们进我办公室,摇头,我就知道,根本就谈不成,董艳觉得我们拿她是没有办法。 “怎么办?” “开柱棺,破风水。” 刘守贵坐在那儿说,我觉得有点可怕了,开柱棺肯定是有危险的,七个棺口,已经开了一个,那个玉器就在我的柜子里,看来董艳是没有开柱棺,原因不知道是什么。 “开了柱棺,破了风水,怎么样?” “破水这不是我们意义上的破水,而是破命之气,那个饭店就会出事的。” 我并不想这样,可是总不是死人吧?我犹豫了。 “我考虑一下。” 他们走了,我考虑着,我毕竟和董小强是朋友,如果这样下去,董艳出了点事情,那也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再死人吗?或者是发生更大的事情吗? 晚上我没有走,李小欢回家了,我没有开灯,手机响了,是短信。 “我想跟你谈谈。” 是董艳,她要跟我谈?看来是想通了。我是这样想,但愿是如此。 我回短信,到我办公室来,带着菜和酒,我没吃饭。 我想跟董艳好好谈谈,也许把问题解决了。 董艳带着服务员进来了,把菜和酒摆好后,服务员走了。 “柯哥,真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也跟你说实话,我跟我哥董小强关系是处得相当的好,虽然不是一个妈的,他被烧死了,我觉得跟火葬场有关系,那把火烧得邪恶,救不了,肯定是某一个人报复我哥……” 我没有想到她是这么想的。 “没有害你哥,真的,他是自己放的火,因为他知道自己死的日子。” “没有人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 我愣了一下,看来董艳并不明白阴学上的事情,而是那个阴人在做一些阴学上的事情。 “这是真的,可以说,你哥就我这么一个朋友,这点是肯定的了。” “我知道,所以今天我决定跟你说实话,你帮我找到那个人,这事就完事了。” “真的没有,如果你怀疑应该怀疑我。” 董艳把一杯白酒给干掉了,然后低头不说话。 董艳抬起头来看着我说。 “对,我是怀疑你,一直就是怀疑你,冲着你来的,这个东西你怎么给我解释。” 董艳把一件东西摆到桌子上,那是骨挂,是何大拿给我的,人的骨头做成的,那是独一无二的,我丢了,我知道,但是在什么地方丢的我不知道,没有找到,没有想到会在董艳的手里。 “我在喜来楼找到的,你怎么解释。” “我跟你哥是朋友,我总去,这东西是骨挂,是丢了,但是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丢的。” “你看这绳,是扯断的,手力很大,你想想,那不是无意中丢的,而是……” 我记不起来有这么大的力气来扯断了,我真的就想不起来了,绝对没有人来扯断。 “如果你相信我,那我就告诉你,我没有做。”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没有用了,她怀疑那是没办法。 “我相信你,现在的事情就是我控制不了阴人我二大爷了,你帮我,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把饭店关掉。” “完全不用,你把正门的位置和火葬场的门错开就可以了。” “到时候再说这件事,我二大爷这样是会害人,我也害怕。” 我就知道,阴人足年之后,就失控,没有人敢养阴人,虽然能力很强。 我给章文打了电话,他竟然和刘守贵来的,坐下喝酒,说阴人的事情。 我抬头往外看的时候,看到了阴人就站在楼顶。 “他在那儿。” 他们看着,刘守贵说。 “恐怕是要惹上麻烦了,他如果进漆棺,更是麻烦。” 阴人进了漆棺里了,里面的骨头从楼上扔下来。 “八大爷的。” 刘守贵骂完,不动,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如果他住在里面会怎么样?” “整个火葬场都不得安宁,肯定是不行。” “怎么解决?” “开柱棺吧,这里面似乎都跟这个柱棺有关系。” 刘守贵说完看着董艳。 “不行,那柱棺不能开,我哥跟我说过,这东西不能开。” “不开就解决不了这件事,你当初为什么要养阴人呢?” “报仇。” “你有什么仇可报?” “我哥。” 我跟刘守贵说了董艳的怀疑。 “董小强的死是他自己放的火,这是谁都知道的。” 董艳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就开棺吧!” 董艳一时一变,看来她是在挣扎着。 刘守贵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后面,到了柱棺那儿。 “弄梯子来,或者是把柱棺放倒。” 董艳叫服务员,弄来了梯子,刘守贵爬上去,我躲到一边去了,章文扶着梯子。 刘守贵又打开了一个棺品,看了一眼,又合上了,然后又一个,一直到最后一个,站在下面就可以打开,但是刘守贵停住了,我们看到阴人往这边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阴人过来站住了,离我们只有五六米完,瞪着眼睛不说话,刘守贵也不动,董艳躲到很远的地方看着。 “你这样做就不对,你已经死了。” “谁死都不一定,你敢打开那个棺口试试?” 刘守贵突然就按了一下,那个棺口就开了,一股气冲出来,刘守贵撒腿就跑,所有的人都跑开了,阴人愣在那儿,这股气冲出来,绕到了阴人的身上,阴人一会儿就倒下了,然后就是支离破碎的,看不下去。 “没事了。” 刘守贵说没事,不靠过去,那股气绕来绕去的不散,那种气是阴气,千年总是会有的。 那气没有散,而是进了炼化炉,在那里盘着。 “怎么办?” “没事,把阴人的捡起来,扔到炼化炉就没事了。” 那天,确实是让我感觉到了害怕,但是我觉得这事并没有完,董艳一直就是怀疑我放的火,杀掉了董小强。 那天我没有回家,我感觉会有事情发生,就呆在办公室,看着监控,火葬场在天黑后,是安静的,除了大更的老头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人了。 监控里有人影出现的时候,我差点没跳起来。 那个人拉近看,竟然是李小欢,她要干什么?她在四楼走着。 我的汗下来了,我打李小欢的手机,竟然关机。 我冲上四楼,没有找到李小欢,她上什么地方去了? 我回办公室,再看监控,没有李小欢,我等着。 李小欢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五楼了,五楼有一个专门的骨灰存放室,那是单间的,分开的,一个一个的单间,可以来祭拜的骨灰陈放室。 李小欢出来,竟然抱着一个骨灰盒,我的汗一下就下来了,她要干什么? 我下楼,在外面等着,然而李小欢竟然没有从楼里出来,我进去找,没有找到。 再回办公室,看监控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我去五楼的那个单间看了,骨灰盒是没有了,我回办公室,把电脑里面的资料调出来,看看那个骨灰盒到底是谁的。 姓名:白婉 姓别:女 年龄:22 日期:2015年5月13日 存入 …… 我的汗下来了,这个白婉我记得,只有二十二岁,死因是瘁死,当时我给化的妆,这李小欢拿走这个骨灰盒干什么? 第二百七十六章 《嫁衣》之曲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一看不明白了,那是关于六个省大学在大学生的事情。 我坐下了。 “章文,把那天的情况说一下。” 局长说完看着我。 “我跟你说过了,你说给他们不用完了吗?还有什么事?我还要烧死人。” 其实,今天我是检修,我有意这样说。 “你……” 我起身走了,刘守贵进来的时候,我在楼上看到了,他得瑟着。 我一直看着窗户外面,一个多小时后,那些人出来了,刘守贵是最后出来的,一个人,往我办公室里来了。 我躲开了,肯定说是去骨村的事情,我不想再招惹上什么麻烦,我躲到了李小欢的化妆室里。 刘守贵给我打手机,我没接。 他发短信骂我,说我是左驴,死驴…… 刘守贵这个二货,竟然就守在火葬场的外面,我没有靠过他,还是出去了,中午请他在火葬场的对面喝酒,火葬场对面就这么一家饭店,死者家属是没有心情去吃,只有我们这儿的职工,外面的人你说谁会选择在火葬场对面吃饭呢? 不过这家饭店还行,毕竟全市的火葬场是合在一起的,职工也有三百多人。 我们进去,有人跟我打招呼,上了二楼的包间。 我一进去,就一惊,你八大爷的,吓了我一跳,那墙上挂着画儿,基本上全都挂,但是这个包间里挂着的竟然是董军的棺骨之画儿,我看了一眼刘守贵。 “爷爷的,邪性了,叫老板滚进来。” 服务员瞪着我们,不动。 “听到没有,叫老板滚进来。” 服务员相当的不满,还是出去了,老板进来了,竟然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女人,长头发,长得漂亮。 “我是老板董艳。” 我和刘守贵都一哆嗦,当年只知道董军有一个儿子。 “你是董军的什么人?” 董艳笑了一下。 “我想你们总去喜来楼,看这棺骨之画,我想你们也认识,我是董军的女儿。” “不可能?你才多大?” “我父亲还有一个老婆,他死的时候,我很小。” 我们没有想到会这样。 “这画你不要挂在这儿,这是棺骨之画,很邪恶的。” “不,整个包间里,就这间有,这是明人给指点的,火葬场对面开饭店,那是大煞,没有人敢,我敢,就是因为这个人的指点,现在我的生意也是不错的。” 我是丝毫没有看到来什么指点来,挂这东西,迟早会出问题的。 “点菜,还有酒。” 那菜上来,竟然和喜来楼的一样,真是邪恶了。 “你说指点他们的人会是谁?” “谁?我不知道。” 我不想再惹事,因为我要跟小喆好好的呆在一起,我快把前世都忘记没有了,如果把小喆再忘记了,我会伤心的,当然,忘记之后不会伤心,现在会。 “柯左,我发现你现在有病。” “我是有病。” 我低头,喝酒。 关于董艳的事情,最后出现了,结束了,但是董艳恐怕是不会放过小喆的,她的解一直就是结不开。 那六个大学生失踪,我最后是没办法,跟着刘守贵再次进了骨村。 我们没有找到六个大学生,局长说过,死了要见尸,活了要见人。 恐怕不好找。 “我看找一个地方先休息,我们找不到他们,也别想出去了。” 进了一个房间,棺材两边立,刘守贵就出来了。 “棺立两边,不死也衰。” 又进了一个房间,很正常的房间,窗户很低,是地炕,坐在炕上就能看到窗户的外面。 “我们在这儿呆着,先不要出去,也不要动,等着。” 刘守贵这点好,不明白的事情,从来就是等,他有耐心,这点我得学,就是上世我也不如他这一点,急容易出事,等而平安,这是刘守贵总说的。 我看着骨村,曾经把命丢在这儿,有的时候人死,意外死亡,都是奇怪的,让你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半夜了,刘守贵竟然打起鼾来了,我没理他,坐在那我迷上眼睛,听着动静,这样的时候我是睡不着的,睡着了,容易把命丢了。 我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声音,那是小小的口哨声,吹是《嫁衣》,我激灵一下,《嫁衣》这个曲子我熟悉,上世当然没有了,我这是世听到的,宋美丽有一回听,听得我毛愣愣的,她告诉我是嫁衣,一个女孩子死了,穿着红嫁衣这样的事情。 我慢慢的站起来,最初是一个口哨声,然后就是两个,三个…… 口哨在半夜里吹,那是招鬼的,小的时候,父母是从来不让吹的,尤其是天黑之后,会被骂的。 刘守贵站起来,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这二货,直接就从鼾声中起来。 刘守贵让我离开窗口那儿,站在角落里,漆黑的。 口哨声停下来,有人进来,一个,两个…… 六个大学生,他们并没有死,到现在还没有死,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进来的人,没有超过三天的,基本上就死掉了。 六个大学生坐下,显得很累的样子。 他们很快就睡着了,刘守贵比划着,意思是出去。 我们出去后,刘守贵就上对面的一房间子了,坐下后他说。 “这六个大学生已经是死了,他们的肉子在活动着,那口哨应该是《嫁衣》,那是最诡异的曲子,在这儿吹,也是有原因的,我知道这个曲子是因为一件事。” 刘守贵点上烟,接着说。 “这是你在死去的第二年,我遇到的事情,在欢乐园,有一个青砖楼,那儿住着一个姓尤的一户人家,尤家的女儿尤敏。” 尤敏我是知道的,在欢乐园地区那是一个秀气的女孩子,画画,书法,绣花,样样精通,在这个年代,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孩子了。 “她死了,穿着红嫁衣,在她结婚的当天。” 我不说话,结婚的那天,穿着红嫁衣进了骨村,真是邪恶了。 “结婚的那天,那个男人没有来,跑另一个女人去了美国,发的短信,这个女人在骨村转了三天,天天唱着《嫁衣》,听这个女孩子的母亲说,他们在定下来结婚日子的那天,女孩子调皮的唱了《嫁衣》,说,如果这个男人背叛了她,她就去骨村,穿着红嫁衣,让他永远也摆脱不了她。” 刘守贵讲得时候挺平静的,实际是并不平静,这点我是很清楚的。 这是一个凄惨的故事,在现实中发生了,关于诡异的东西,就像《嫁衣》一样,不要去随便的唱,那会容易出现问题的。 “这六个大学生死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看着可是正常的。” “尤敏的婚礼,每位来的客人都会发给一朵红花戴在胸前的,他们六个人都有,天黑的原因,你可以没有注意到。” 刘守贵观察细节的能力非常的强,这点像何大拿,何大拿说过,细节成败,细节成生死,这是重要的。 我的汗下来了。 “那……” “估计他们是动了那个女人的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死在这上面,那个女孩子死在骨村的,某一间房子里。” “现在怎么办?” “等到天亮,看情况,现在我们就是看,看明白了才动手,不管怎么样,死的是尸体,活的要人,我们只能是给尸体了。” 天黑了,六个大学生出来了,背着包,胸前果然是有一朵通红的小红花,他们进了一个沟。 “我们跟上去。” 刘守贵和我跟着,那个沟儿我没有来过,那是一个凹沟,台阶下去,像一个深坑一样,站在沟边,可以看到房顶,房子有几十间,错落着,形成了一种美感的错落。 六个大学生进了一个房间,最中间的,顶也是最高的房子。 “顶高的房子,应该是骨村这个沟儿的一个头儿住的,我想尤敏就应该是在那里。” 刘守贵下沟,我跟着,离他有一段距离,如果跟得紧了,这货随时的调头就跑,而且非常的快,上世我这样被撞倒过两回,他可不管你倒不倒的,逃命,过后他总是对我说,人有逃生的本能,那没办法,你跑得慢了,命就没了,这就是你需要长经验的地方。 而且从阴学的角度上来讲,当两个人一起走的时候,你离前面的人进,人前属阳,后属阳,他的不吉利之处都给了你,最好保持到三米到五米的距离,就像开车一样,开车也是同样的,不要跟得近了。 我们到了那个房子的门口,有两个大学生就出来了,我们躲到了树后,两个大学生上山了。 “不要动,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一组的就出去了,背着骨村那种老式的背篓。 我们等着,他们两个多小时回来了,背篓里是草药。 “是草药,只有骨村里有,可以让一个死去的人,保留着尸骨,经久不坏,但是要每年换一次草药。” 对于这种草,何大拿告诉过我,那是用人的骨粉养出来的,只有在骨头旁边才长这种东西。 下午,六个有再次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他们一直,我和何大拿就进去了,房间的墙上挂着尤敏的照片,婚纱照,红嫁衣,我们都愣住了,一张床上挡着珠帘子,隐约看到一个人躺在里面,红色的衣服,那应该就是尤敏。 刘守贵过去就掀开了帘子,我过去看,是尤敏,竟然如同睡着了一样,我哆嗦了一下,确实是很清秀的一个女孩子,可惜了,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 放下帘子,刘守贵说。 “现在尤敏的鬼魂成形了,可以驱使人了,中招就完蛋,这六个大学生死了,她可以驱尸,但是不会是她害死的,来这儿的人,不会超过三天。” “怎么办?” “暂时离开这儿,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尤家的人。” 我不知道,找尤家的人干什么。 去了欢乐园,尤家的青砖楼还在,只是破败了很多。 上楼,一个老头坐在摇椅上喝茶,看报纸。 “尤师傅。” 刘守贵叫了一声,老头把花镜接下来,看了一眼。 “你们找谁?” “女婿回来了?” 一个老太太突然冲出来,吓了我们一跳。 “别害怕,没事,疯了,进客厅坐。” 我们进去,尤敏的照片就挂在了墙上,红色有嫁衣。 第二百七十七章 唤魂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看来尤敏的母亲是疯了,为了女儿,是真的可怜。 “我找到了您女儿的尸体,我想你们应该是想把她弄回来。” 尤敏的父亲一下就跳起来了,然后老泪纵横。 “好,好,带我去,我抱回来,我抱回来,让她回家看看……” 说得我心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明天你到骨村村口去,天黑后,我接你去。” “好。” 我们出来,刘守贵摇头。 “去饭店喝酒。” 我们进饭店喝酒。 “天黑后,我们进去,这件事还不太好处理,尤敏愿意不愿意回家,或者说怎么样,我们要让她满意了,她才会放弃放灵而行。” 我点头,一个灵魂不安,永远就不甘心,那是没办法转世的,恐怕这又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 刘守贵和局长在电话里骂起来,我不说话,把手机马上关掉了。 “什么东西?说就是死,明天天黑之前,也要把人找回来。” 我不说话,这样的事情你生气,只是把自己气个半死。 天黑后,我跟刘守贵再次进了骨村。 六个大学生就这样的死了,真是挺可惜的,年轻人,对这种事是不相信的,有勇气,但是也是无知了。 关于阴学,我想我要发展起来,不管这一生要怎么样做,我想那是科学。 我们到那个房子那儿,很安静,刘守贵靠窗户往里看,他们都睡着了,想是忙了一天。 刘守贵突然诡异的发出声响来,那声响太诡异了。 尤敏有反应了,竟然坐起来。 刘守贵冲我摆手,离开这儿。 “我用的是唤魂,尤敏会跟我们走的,到那边的房间去。” 果然是,尤敏跟着我们,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那红太扎眼了。 进了房间,刘守贵问。 “你不死,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我就是不甘心,我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刘守贵看了我一眼。 “那没问题,办完了,你就转世去,你父亲会接你回家的。” 尤敏的眼泪滴下一颗来,鬼魂的眼泪只有一颗,从来不会再多。 尤敏回去了。 “我们得找到那个男人。” 再次出骨村,去何大拿那儿睡了。 第二天,我们再去尤家。 “这事有点麻烦,我们想知道当初跟尤敏结婚的那个男人。” “这个我不想提。” 刘守贵就前后的说了,相信不相信的,我不知道,但是尤敏的父亲说了。 “这个男人回来了,在家里呆着,白水路38号,姓吴。” 我们过去找到了38号,看到了这个男人,竟然坐在轮椅上,这就是报应吗?也许,有的人是现世之报,有的人现世不报,下世报,反正是躲不过三世。 “你姓吴,尤敏让我们来找你。” 这个男人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脸上的骨肉抽了一下。 “她不是死了吗?” “对,她是死了,可是有人是鬼魂的,她不甘心,所以让我们来找你。” “你们是疯子吧?什么鬼魂?当年是我的不对,可是我也遭受到了报应,还想怎么样?” “这个报应并不是尤敏对你的报应,你的报应还没有开始。” “你们想怎么样?你们是谁?” “想怎么样,我得问尤敏了,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愿意放过你,那算你命好。” 男人骂人了,我们走了。 “你在这儿守着,不要让这个男人跑掉了,我去骨村,把尤敏带出来。” “能行吗?” “没问题。” 刘守贵走了,我守在这个姓吴男人的家门口,这个可恶的男人,我都想抽他,如果不是他,尤敏能死吗?简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半夜,刘守贵才回来,尤敏跟在后面。 “她什么意思?” “她说,看他一眼,就过他,她不想把他怎么样?” 这个女人,还痴情上了。 敲门,门开了,姓吴的这个男人非常的不高兴,刚想再骂,看到尤敏,大叫一声,就不说话了,尤敏冷笑了一声,就倒在地上了。 “马上抱着去尤家,这儿就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离开,送尤敏回家,她父亲和母亲看到尤敏,哭得就发疯了。 那天我们离开尤家,休息。 第二天早晨,就知道姓吴的死了,被吓死的,那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这样的男人就是应该死。 局长打电话给我。 “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我一直在骨村。” “什么时候把人弄回来?家属都急了。” “人是弄不回来了,尸体到是可以,不过你也客气点,我们这是在玩命。” “对不起,章师傅,我也是急的,压力大,市长骂我好几次了,再不弄出来,我恐怕都干不成了。” “要不你跟我们去骨村。” “不了,不了,我胆子小。” 你八大爷的,怕死就得了,还胆子小。 我和刘守贵去骨村,进了房间,六个大学生的尸体没有腐烂,躺在炕上,一排。 “怎么弄?” “我们两个背肯定是不行了,驱尸呗。” “我,我……” 我想不起来驱尸怎么弄了,我前世的事情越忘记越多了。 “是不是忘记了前世的很多事情?” 我点头。 “因为你在这世动了感情,就是爱情,动了爱情,你的前世就会慢慢的忘记,最后柯明喆你都会忘记掉的,不过也 好,没有了痛苦,这是好事。” “可是我不想忘记。” “已经晚了,你和宋美丽结婚了,孩子都快生出来了。” 我捂着头,后悔,我得到了一些,失去了一些,到底我是不想失去的,回世就是为了不失去,看来没有永久能得到的东西。 “我来吧!” 刘守贵从破包里翻出来几件东西,开始捣弄着,我不看,心里不舒服。 六个大学生竟然坐起来,然后木然的排着队出了屋子。 “我前领,你后挡,不要错开这一排,不然跑尸。” 我不懂了,忘记了,刘守贵说什么,我就得听什么。 出了骨村,刘守贵给局长打电话。 “尸体我们会送到火葬场的,准备好六个停尸间,单间的,另外告诉家属,看到人的时候,不要过来,保持到三米以上的距离,如果不这样,再出什么事我们可解决不了,还有就是,停尸一天,明天就炼化。” “家属的情绪……” “闭嘴,你如果办不到,我们可是没办法,这尸体我们是不敢弄回去,还是送回骨村,你们自己玩。” “好,好。” 我也担心,谁家的孩子出来了,父母能控制住情绪吗?肯定不行。 “我看够戗,家长看到了还不发疯?” “那我们就没办法了。” 刘守贵抽上了烟,坐了半个小时后说。 “走吧!” 刘守贵领尸体,我拦尸,走的是另一条小路,奔火葬场,大概得需要两个半小时,虽然路上有人看,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是尸体,他们虽然木然,现在这个世界,怪事多去了,他们只是看个新鲜,拍张照片,发到网上罢了。 离火葬场还有半个小时的路,刘守贵就拿出了黑线,把六个尸体给连在了一起。 “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到时候他们会自己走过去的。” 我们到了火葬场,那儿都用铁栏杆给围上了,一条长长的路,直接楼里的停尸位上。 局长过来了。 “人呢?” “什么人?尸体。” “刘师傅您别生气,场长说了,给你们奖励,我们局里也会的。” “一会儿他们就过来,记住了,他们只是尸体,我是驱尸而行的,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任何人碰到,进了停尸间之后,让家属再过去看一眼。” “好,谢谢,谢谢。” 局长是满额头的是汗,小喆过来了,问了一下情况。 “停尸间准备好了,化妆师都在位,只是这尸体化妆师都不敢化。” “先不动,让化妆师在办公室等着我们。” 六个尸体走过来,当时人们都傻了,他们看出来了,他们是木木的,跟行走的尸体是一样的。 家属就发了疯,差点没栏杆给推倒了。 尸体进了楼里,尸体传送到每一个停尸间,主任安排家属进了停尸间。 然后小喆就给化妆师开会,告诉他们,化妆的时候,全部是半阴妆,一定要注意。 然而,没有想到,家属竟然闹起来,说人没有死,他们是走着来的,怎么可能死呢?死人是不会走的。 这件事刘守贵和我都不想解释了,跟家属是解释不清楚的。 哭闹声不断,有点乱套。 我和刘守贵去董艳那儿吃饭,门从侧面开了。 董艳看到我们,陪着我们聊了一会儿,就自己去忙了。 小喆也跑来了。 “让局长自己处理,我是弄不了了,家属就没理可讲,已经失去了理智了,这不,120来了,没治。” “也能理解,养了这么大,说没就没了,多心疼。” 刘守贵摇头。 那天,到半夜了,家属才平静下来,认了这件事,化妆开始了,我和小喆就在监控室里看着,李小欢手法突然出现了诡异。 “让李小欢马上停下,快点。” “我看出来了,那是鬼妆,上错妆了,李小欢,马上停下来。” 小喆用无线喊李小欢。 她就没有听到一样,就是在化着。 “迷妆了,坏了。” 小喆冲了出去,我看到小喆进了十三号化妆室,过去抽了李小欢两个大嘴巴,她才清醒。 李小欢出去了,小喆洗妆之后,马上上了阴妆。 李小欢和小喆进办公室,小喆脸色不太好。 天亮,七点就开炉,先炼化这六具尸体。 谁也没有想到,在最后这一关口,就出事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火葬场走廊的回声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七点,尸体别有进行告别仪式,直接进了炼化间,进炉,同时推送进去的,同时起的火。 我坐在八号台上,看着,那是一个女学生,这么年轻就把这世送掉了,尽管还有下一世,可是这一世真是有点可惜了,就像美食一样,只吃了一口,就不让吃了,倒掉了样的可惜了。 出事的是挨着我的九号台,一个年轻的炼化师,我不知道为什么,炼化师大部分是女孩子,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我都奇怪了。 她叫了一声章师傅,我侧头看她的时候,她脸都白了,我看她的炉子,也是一惊。 “停炉,把窗口拉上,监控那个口也停下。” 室长跑过来了。 “怎么了?” “尸体竟然在笑着。” 室长都哆嗦了。 “场长,出事了。” 无线对讲,汇报给小喆,小喆,他已经看到了,一会儿就进来了,问了一下。 “笑尸,怎么搞的?” 笑尸笑而魂不离体,你烧完了,骨灰装不到盒子里去,炸灰,四处都是,你怎么弄出不行。 “章老师,你看怎么办?” 我忘记了,我摇头,真的想不起来了,似乎何大拿说过。 高华进来了。 “场长,交给我,我要进炉子里去,给炉子加水降温。” 当初我设计的这个炉子有降温的功能,就是担心出这样的事情,我前世是炼化师,懂得这个。 降温的时候,小喆问。 “高师傅,你有把握没有?” 高华摇头,对于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敢说有把握。 “我努力,进去后,在她的后脑袋的部分,取出一块骨头就行了,那块灵骨,但是不能让家属知道了。” 家属那边急了,主任在安慰着,他们看不到监控里的画面了,其它的都能看到。 高华进炉子,炼化炉这里面是最不好的一个地方,炼化间邪恶,炼化炉是更邪恶的一个地方,有的时候,你炼化的时候,看着炉火发呆的时候,你会看到一个可怕的情况,那火有的时候竟然会是笑脸,有的时候竟然会是哭脸。 高华进去,动刀,十分钟结束了,把骨头装到黑袋子里,出来了。 高华出来说。 “可以了,开炉吧!” 高华走了,我松了口气。 那天还算顺利的完成了,下午火葬场就安静下来。 刘守贵打电话给我说。 “尤敏的尸体明天送到火葬场,你给安排一下。” “这……” “先放到停尸间,然后我空了过去。” 尤敏的尸体时间太久了,和陈尸是一样的,不太好弄的一件事情。 第二天,我把尤敏的尸体推送到了最北的一间单间停尸间。 刘守贵下午来的。 “什么时候炼化?” “一个星期后。” “怎么又推这么久?” “那个姓吴的是今天炼化,要隔一个星期,不然撞魂了,又是麻烦的事情,冤魂相聚,不只是他们打,恐怕到时候也会来找炼化师。” 这些我都知道,一般的灵魂在一个星期后,就离开了火葬场了,他们相遇的机会就如同两个国家的人,很小。 但是,尤敏的化妆就成了问题,老尸,陈尸,虽然尤敏的尸体保存得完好,跟刚死去的人一样,但是那股子阴气是积成了,难以散去,化妆师最怕阴气浸体。 小喆说他来化妆,我没有再说其它的。 那天我去董艳那儿,谈到了小喆,她依然对那个骨挂耿耿于怀。 “这样,我还可以帮你一下,看到当年的现场。” 董艳一愣。 “可以吗?” “当然,不过有危险,我慢慢的在忘记一些事情,有可能会也叉头。” “那别人不是可以吗?” “没有人会,教我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何大拿把这个教我了,可是有些事儿我记不住了,冒这个险,也是为了小喆,一个女人心中有恨,迟早会爆发的。 “那会怎么样?” “残废,死,都有可能。” “那我……”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这么帮着柯明喆,我觉得你有点怪。” “那没什么,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扎刀玩的。” 我这么说,尤敏到是笑了。 晚上我回家,跟宋美丽说了这件事,她愣愣的看着我。 “你有事了,我怎么办?没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我的汗下来了,吃过饭,我去刘守贵那儿,我把我的想法说了。 “柯左,这可是玩命,这个我不行,我也帮不了你,你能行吗?现在你可是在忘记事情,有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只是这一次,也许这是我帮小喆的最后一次了。” “其实,这件事不用回到现场,说明白就行了。” “这事根本就说不明白,你想想,那骨挂的绳子确实是扯断的,很结实的,而且要用很大的力气,而小喆确想不起来,是怎么丢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大力气,他会不知道吗?那么是小喆说谎了?” 刘守贵摇头,他对小喆现在挺烦的,和刘阳离婚后,刘守贵都尽量的避开小喆。 “你能帮着小喆不?” “我真的帮不了,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这样的大1阴我真的不行,何大拿行。” 我想,看来我真的就得这样做了,冒一回风险。 周六,我和董艳去了喜来楼,这个地方快拆掉了,更回的破烂了,没有敢来这儿,真正的成了这个市有名的鬼楼了。 我们从后窗户跳进去的,董艳害怕,紧张。 “章老师,真的能行吗?不要就算了,我相信你的话。” “不。” 我知道,董艳根本就不会相信的,这样的事情我上世也遇到过,那个结永远就是解不开,如果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 三楼,画室。 “我们就在这儿,你站在那个角,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那不是现实,只是是现场,你所看到的,都已经发生过了,成为了过去,怎么样也不可能挽回了,如果你想改变这一切,那么其它的都会改变,那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懂。” “我担心你看到那种情况,你控制不住。” “我能。” 董艳紧张,我也紧张,我站在另一个角,骨盘就摆在我的身后,那种阴学上用的一种骨盘,当它旋转的时候,一切就开始了,时间不会太长,不过就五到十分钟。 骨盘转动了,我能听到,虽然是在我背后,我能感觉得到。 骨盘是何大拿的东西,他这一生只用过了一次,他也不敢轻易的用。 我感觉到了热,,现场是一点一点的在还原着,除了董小强,还有一个男人,匆忙的进来,把骨挂的绳子拉断,扔到了董小强两三米的位置上,那个位置没有过火。 董小强挣扎着,烧得惨,我马上就用脚踩住了骨盘,这个时候的董艳已经冲过去了,一切都消失了,她大哭,然后就来扯着我,打我。 “你让我救他,让我救我哥哥……” “那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全都看到了,松开你的手。” 我大喊,董艳蹲下捂着脸哭了。 是呀,谁看到亲人烧成那样,谁也受不了。 “好了,我们出去。” 出去后,去董艳的饭店,她坐在椅子上发呆。突然,她又跳起来,吓了我一跳。 “那个男人是谁?那是嫁祸于人,火是他放的,没错。” 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这个人把祸嫁给了小喆,这点是肯定的了,就是董艳不找这个人,我也会找的。 那天我就开始查找这个我,这个男人的脸我是看清楚了,可是这么大一个城市,只看到了脸,那怎么能找到呢?就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个我不认识。 回去,我画着这个男人的头像,然后挂在墙上,我想我应该能找到这个男人。 我没有想到,小喆突然给我打电话,是半夜了。 “尤敏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穿着红嫁衣,还唱着那《嫁衣》的曲子,为什么会这样?” 我愣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我是想不起来了。 我马上给刘守贵打了电话。 我们过去的时候,在监控里看到了,尸体晃来晃去的。 “唉,情难去,意难留,让她折腾吧,没几天了。” 刘守贵的意思是没有事,小喆就放心了,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眼前一片死黑,从来没有这样的黑。 “停电了?” 我这样说,他们两个竟然没有人说话。 “怎么了?” “你,你看不到了……”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何大拿说过,骨盘你用一次,就会让你损害一分,损害到什么地方,不知道。 看来我是损害到了眼睛,但是我并不后悔,也许这是我最后为小喆做事了,如果我忘记了的那天,我会痛的。 他们两个强行把我送到医院,我知道,那没有用的。 检查的结果是失明了,彻底是失明了。 刘守贵竟然把事情告诉了小喆,还有关于我回世的这件事,我想骂刘守贵这个丑鬼,可是想想,也许他也是一时的冲动,既然说了,就说了。 小喆想把我带回亿家,但是我没有让,把我送回了家之后,小喆离开后,宋美丽就跟我喊上了,发疯一样,知道我彻底的失明了,她大叫着,然后回了娘家。 我母亲很冷静。 “儿子,没事,如果没有养你了,我可以养你。” “妈,没事的,会好的。” 其实,我母亲心里清楚,不可能再好了。 我把刘守贵叫来了,喝酒。 “你帮我最后一件事,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张画像没有?虽然不怎么像,但是就是这个人,你看到这个人就能认出来,我要找到这个人。” 我把事情说了,刘守贵说。 “左驴,你用骨盘,你是狠的了,你知道何大拿变成拐子是怎么回事吗?就是用了骨盘,他去看那个女人,可了三天。” 我愣了一下,何大拿的腿拐了,不能走了,后来借了鬼腿,竟然不是我所知道的原因。 “你帮我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害小喆,我担心还会害他的。” “好吧,我试着找。” 我不知道刘守贵能不能找到。 几天后,宋美丽把孩子拿掉了,提出来跟我离婚,我同意了,这很正常,谁愿意跟一个瞎子生活一辈子呢? 小喆一直没来看我,我也理解,他需要有一个过程。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丢失的监控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马上回家,李小欢没有在家里,去她家,李小欢也没有回家,打的机手,依然是关机。 李小欢的诡异让我完全的就理解不了了,她到底要干什么呢? 现在我找不到李小欢,一直就盯着屏幕,但是,没有,再也没有出现。 一直到天亮,李小欢突然推门进来了,笑着,端着早点进来了。 “小喆,吃早点。” 李小欢把早点放下之后说,去忙了。 我愣愣的看着李小欢出去,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她会这样吗?李小欢胆子小,大大咧咧的,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儿了。 白婉的骨灰盒被抱走了,家属要是知道了,这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怎么办? 中午,李小欢干完活儿,我就打电话,让她上车。 我拉着李小欢进了一家饭店,坐下后,吃饭,我直接就问李小欢了。 “你昨天半夜干什么了?” 李小欢一愣,然后嬉皮笑脸的说。 “想你了呗。” “我说正经的呢?” 李小欢看我严肃的样子,愣了一下。 “怎么了?这么严肃,怪吓人的。” “昨天半夜你干什么了?” “我在家里睡觉了,一直到早晨,你什么意思?怀疑我?” 李小欢有点急了。 这真是奇怪了。 “好,吃完饭,我让你看点东西。” 我们吃完饭回到办公室,我把昨天晚上的监控找出来,让李小欢看,可是竟然没有了,那段没有了,时间也对不上了,谁给删除了吗?总监控那边是可以控制这个的。 “你在这儿等我。” 我进了总监控室,两个工作人员在忙着。 这两个工作人员是今天来上班的,另两个下班了,我让主任把另两个人找来了。 “这段空白怎么解释?” 我盯着他们两个人看,两个人愣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 他们马上回总监控室调看,果然就少了有李小欢的那段视频,这真是奇怪了,他们两个也冒汗了。 “我们两个从来没有离开过监控室,而且我们也没有删除录像,这……” “好了,没事了,这事不要往外说,你们昨天看到了什么了吗?” “没有,一切正常,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看来他们是没有看到,监控头太多,谁也不会盯着看,何况,李小欢在监控里面的时间不过就三五分钟,他们闭一会儿眼睛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段视频怎么了?跟我有关系吗?” 我相信,李小欢没有跟我说谎,那的眼睛告诉我的。 “好了,没事了,你休息室吧,晚上我带你去看电影。” 我要把李小欢盯住了,看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晚上我陪着李小欢,我让主任盯着监控那边,在我的办公室,不让其它的人知道。 晚上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吓得大叫一声,冷汗都冒出来了,李小欢竟然不在我身边,我爬起来四处的找,没有,没在房间里。 我马上开车就去火葬场,进办公室,主任盯着屏幕在看。 “有什么情况没有?” “没有发现,一切正常。” 我坐下,点上烟,打李小欢的手机,关机了。 李小欢没有在监控里出现,一个小时后,我返回去,看到李小欢竟然睡在床上,我愣住了。 早晨,起来,我并没有问李小欢,她洗脸的时候叫我。 “你看看,我的腿怎么破了?” 李小欢的腿上被划出了一条口子。 “划到什么地方了?” “没有呀,昨天我没起夜,早晨才起来的。” 看来李小欢是什么事都不知道,我给处理完伤口,带着她去上班。 我进了骨灰室,那白婉的骨灰盒不在,我让主任找了一个一样的,摆在那儿,暂时只能是这样了,怕白婉的家里人来。 这件事发生的太诡异了,我去找章文,他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以前的那种热情劲儿了,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我和章文说了这件事,他摇头,他怎么了?我得罪他了吗? 我不知道,我把高华叫到办公室,说了这件事。 “那真是诡异了,谁删了监控那段呢?” “完全就是不知道,看看今天晚了,我盯住了小欢。” “也只能这样了,需要我在这儿不?” “不用。” 关于李小欢这样的行为,真是让我理解不了,似乎要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 下班的时候,我晚走了一会儿,李小欢先回家,天黑了,我要出去的时候,炼化炉亮起来了,看来有灵魂投进去了,这个诡异的炼化炉,到是没有出什么事情。 我出去的时候,看门人冲我点了一下。 回家,李小欢已经做好了饭菜。 喝点酒,看电视,睡。 我一直就是没睡,看着睡着的李小欢,那样的踏实,根本就不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李小欢爬起来,穿上衣服,出门是下半夜一点钟,一切就像平时一样,上班一样。 我有点傻,李小欢出门,就往火葬场的方向走,我跟在后面,这就像梦游一样,李小欢有梦游症吗?可是那段监控为什么要删除掉呢?如果没有删除掉,我也许会还着李小欢去医院看病,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李小欢走上了102国道的时候,竟然速度加快了,那速度有点离奇了,我根本就跟不上,她没有影子了。 我一直追到火葬场,进了办公室,打开监控,没有看到李小欢。 李小欢的那种速度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跑?不是。飞,也不是,似乎是要飘着,只有灵魂才会飘着,我的汗下来了。 李小欢真的又出现了,又是骨灰室那儿,白婉的骨灰盒又被抱走了,空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过去的时候,李小欢又不见了,我追出去,跟上次一样,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进了监控室。 “把那段视频调出来,就刚才,骨灰室的走廊。” 然而,我没有料到,就这么几分钟的视频,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删除了,空白了三分二十六秒钟,我傻在了那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借了车回家,李小欢竟然睡在床上,什么事没发生一样,那骨灰盒呢? 我毛愣了,早晨把李小欢送到火葬场之后,让主任给我看着点李小欢,我就去找刘守贵。 刘守贵坐在院子里看着池子发呆。 我把事情说了,他看着我半天说。 “这样的事情我还真没有遇到过,是不是就是梦游呢?” “可是,可是那视频为什么是空白的?如果是梦游,没有必要,是不是还有一个人,在操纵着李小欢呢?” “这个真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技术人员看看监控,再有就是你盯死了李小欢,这样也许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我回火葬场,看来刘守贵是真的不想帮我了,我跟刘阳离婚,那也不完全是我的责任,你刘守贵也是同意的,说什么是命,是定数的。 高华进来了。 “柯场长,那事怎么样了?” “没搞明白。” “白婉的家人预约取骨灰盒,明天,然后下葬。” 我没动,看来麻烦事是真的来了,弄个假的摆在那儿,到不至于被发现,但是这样做,那白婉是不会同意的,她的鬼魂会找李小欢的麻烦的。 我问李小欢是没用,她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监控的技师请来了,检查设置之后,说是有人为的删除,不是机器的毛病,人家走了,机器没问题,那么这个人是怎么操作的呢?监控室里的人不可能操作,我办公室也没有其它的人能进来。 我的脑袋都大了。 高华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那么,就看今天了,如果找不到白婉的骨灰,那就麻烦大了。 晚上,我说加班,李小欢自己回家,十点钟,我坐在楼下的车里。 半夜一点,李小欢出来了,我开车跟着,她竟然没有感觉。 李小欢这次竟然没有去火葬场,而是去了高尔山,到山底下,我想这次恐怕我又要跟不上了。 我跟着李小欢,果然是,没过一会儿,她的速度就把我扔下了,我没有找到李小欢,那么我就回家等着。 李小欢两点多回来的,她身上有一股子香味儿,檀香,那是寺院里的,高尔山的寺院。 她进屋脱衣服睡觉。 早晨起来,丝毫的感觉没有。 我白天去了寺院,了空主持,我认识,和他聊了一会儿,我就实话实说。 “这两天我也听到了动静,在后面的佛塔里,但是我没有动。” 了空带着我进了佛塔里,在佛手上摆着一个骨灰盒,那是白婉的,我愣住了,了空也愣住了。 “这,这……” 了空马上把骨灰盒拿下来,我接过去,是白婉的,打开,骨灰还在里面。 “我先回去,有急事。” 我走了,把骨灰送回去,今天白婉的家人来取骨灰盒,然而,我送回去之后,高华打电话,白婉的家人取消了预约了。 我真是奇怪了,这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不出来,想不明白,怎么办呢? 我再盯着李小欢,她竟然很不固定的去一个地方,但是最终我都是没有跟上。 那天看门的大爷叫住了我。 “柯场长,我总是看到李小欢来,每天的半夜都来。” 我愣了一下,看来李小欢并不是直接的就进火葬场,而是绕着来的,不管到什么地方,她都要来,真是奇怪了。 这事让我束手无策了。 刘守贵来了,他摇头。 “我真是看到你就闹心,但是我还得帮你,说过我只帮你一次,可是这已经很多次了。” “刘叔……” “闭嘴,柯场长。” 我请刘守贵去董艳那儿吃饭,他告诉我关于李小欢的事情,我是目瞪口呆。 第二百八十章 融灵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刘守贵说出来李小欢的事情,我是目瞪口呆,这让我绝对没有想到。 “李小欢是被牵魂了。” 关于牵魂我不明白。 “什么意思?” “就是李小欢的魂被某一个灵魂牵着,随时的就可以被牵走,做一些事情。” “谁?” “我现在不知道,得看。” “那会怎么样?” “超过一百年,李小欢的魂儿就真正的出体了,回不来了,就像人们常说一个人,你丢魂了?一个人没有了魂,那就是一个呆子,呆人,活不过几年就会死掉。” 我愣在那儿。 “是鬼魂的魂吗?” “对,她们的灵魂必须是通的,李小欢到底做了什么,这个我也要知道。” “除了化妆室,就是家,还有什么地方呢?我没发现什么。” “化妆室我要去看,这个有点邪恶。” 晚上我们去的李小欢化妆室,十三号化妆室。 进去了,刘守贵说。 “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这儿,我看看。” 我打李小欢的柜子打开了,东西都在柜子里,化妆箱,工作服,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放在地上,刘守贵看着。 我不说话,我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对的。 刘守贵把一个头发捡起来,那是一个纯手工做出来的,一个楠木的头发,相当的精致,他拿起来,我才注意到,女孩子有这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李小欢戴过。 “这东西很贵重。” 我不说话,看来这东西不一定就是李小欢的。 “就是这件东西,你问问李小欢怎么来的就行了。” 刘守贵走了,我把东西收拾好,拿着这个头发回家,李小欢饭菜都做好了,我把头发摆在桌子上,看李小欢的反应。 “这东西这么熟悉呢?” “在你的柜子里找到的。” “噢,你……” “小欢,对不起,我不得不跟你说实话了,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把事情说了。 “不可能吧?” “你记得你腿上划出来的那道口吗?睡得好好的,怎么会有口子呢?那就是在外面的某一个地方划的。” 李小欢傻了,愣在那儿了,过了一会儿,突然就大哭起来,紧紧的抱着我,告诉我害怕。 “不用害怕,没事的,我有,告诉我这个头花是怎么来的?” “这个头花我想起来了,那天化妆完事之后,是在化妆床下面发现的,不知道是谁的,我看着挺好看的,就扔到柜子里了。” “你能想起来是那天不?” 李小欢想了半天,想起来了,6号,这个月的6号。 第二天,我查了6号的监控,十三号化妆室里,有一段视频不见了,没有了,那段的时候是我在化妆,白婉的,然后我离开了,李小欢化第二个装,在这个时候就正常了,但是没有她捡头花的视频,看来关于这个视频都不见了,跟白婉有关系。 我给刘守贵打电话了。 “查到白婉家属的地址,我们过去。” 白婉家,银河湾NO1,单体的别墅区。 我们过去,白婉的父亲在家里,五十多岁,一看就是一个生意人。 “我们是火葬场的,这是我们的场长柯明喆。” “噢,有什么事情吗?” “前两天你们预约说是取走白婉的骨灰,可是你们取消了。” “对,当初给婉婉选择的墓地有变动,就没有去取,还有其它的事情吗?” “您看这个头花。” 我把头花放到桌子上。 “是婉婉的,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头花,是我要南方带回来的,一个大师傅雕刻出来的,这个怎么会在你们这儿……” “对不起,化妆的时候掉了,没注意到,后来发生了,在床下,查了监控,应该是您女儿,所以就送过来了。” “噢,谢谢你们。” “白婉是怎么死的?” “唉,提到这事也是太让人上火,本来就是一个游泳,呛水了,唉……” 这件事刘守贵是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只是听,墙上是白婉的照片,戴着这个头花。 我们出来之后,我看刘守贵。 “是白婉的没错,她死是因为游泳,除了这个头花之外,李小欢肯定还有跟这个白婉有接触的地方,你再看看,问着李小欢。” 我回家问了李小欢,她说是实在想不起来,也许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比如,饭店,商场,超市,游泳馆……” “我想起来了,我遇到过白婉,没错,就是她,我游泳的时候遇到过的,她掉了东西,我帮着捡起来的,她冲我笑,那天出来的时候,我又遇到了她,一个很爱笑的女孩子,她还跟我说,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还送了我一件东西,就是手链,我不要,她非得给我,然后就走了。那手链我拿回来,看是挺贵重的东西,我知道,她当时开着小红跑车,我还想,真有钱,这东西说送你就送人了,有钱人都这样,不喜欢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我还想着,再遇到她就还给她,可是多少次我也没有遇到,就放在了游泳馆的更衣柜子里了。” 我愣住了,果然是有来往。 就手链来讲,那不是随便送人的,就是女人不能随便的送男人皮带一样,那是连接,两个人会有扯不断的关系,手链,手通心,手连手,这两个的灵魂也是扯在了一起。 李小欢最终是因为头花的事情而引起来的,这是她也没有料到的,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那么白婉的鬼魂一直就在火葬场,那也是有什么没有放下的。 刘守贵不愿意帮着我,这点我也能理解,因为我和刘阳已经离婚了,这是一种疼。 我找章文,这是最让我相信的人,可是他对我竟然有点冷了,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对于他回世,我是相信的,可是,现在我不相信,回世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竟然是我上世的父亲,这点我绝对是不相信的,这是刘守贵说出来的,当时我只是觉得刘守贵的报复,刘守贵虽然曾经是我的老丈人,但是现在看来,他对我就是仇恨了,我能题解。 刘守贵打电话来,问我这件事的时候,让我心酸,因为他还能一次一次的帮着我。 我把事情说了,他告诉我,融灵。 关于融灵,我不懂,也不明白,何大拿没有告诉过我。 也许在何大拿的日记中,会有这样的融灵的记载。 “要怎么做?” 我问刘守贵。 “就是融到白婉的鬼魂之中,看看她到底是在做什么,什么事放她放不下。” “是我吗?” “没有选择。” “后果?” 我从来都是问后果,觉得有点愚蠢,可是这一定要问,我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也许那是可怕的,让你无法接受的现实的东西。 “后果我不知道,也许你就走入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了,这个世界从此就没有你了。” “我如果不这样做,还有其它的办法吗?” “没有,我也希望你有空看看孩子。” 刘守贵的结是解不开的,人的一生会有许多的结是解不开的,一直到死,不然也不叫结了。 “也好。” 我决定这样做了,因为我爱着李小欢,所以我要做,当然,如果刘阳这样我也会的,我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了,有些话说得好,那都是外行说的,都是没有经过的人说了,谁TMD的能放下?我不相信,时间是好东西,都这么说,其实,时间只是让你变得愚蠢的东西,所以你才会放下了,并不是你本身就放下了。 融灵,我害怕吗?似乎并不害怕,为了一个爱着的人,是勇敢的,只有没有爱的时候,才是萎缩的。 我和刘守贵聊了这件事,一起喝酒的时候,在董艳那儿,似乎我们喜欢到这种地方,更习惯这种地方。 刘守贵告诉我,进停尸间,住在那里,蒙上尸布,他说是住,这并不是住,虽然只有六个小时,但是,这六个小时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我不知道。 这种融灵,就是到另一个世界,找到白婉,然后问白婉,不甘心的在什么地方,牵魂的原因,这件事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但是我要做。 我还是做了,躺到了停尸间的停尸床上,蒙上了尸布,我到是想过,我死的时候,但是绝对没有想到,活着的时候会这样做。 白婉的灵魂一直就是火葬场,没有走掉,这种鬼魂都是不甘心,留在火葬场的鬼魂是不少,有些是不愿意转世,并没有什么原因,这并不可以,可怕就是白婉的这种灵魂。 我躺在停尸床上,感觉到我像死了一样,灵魂出了身体,我第一次这样做,何大拿告诉我,如果不是万万不可的时候,千万不要这么做。 但是,这是万万可的时候吗?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值得,这一生值得就行了。 我灵魂出去了,在走廊里晃着,像一个流氓一样,牛BI满身。 我遇到了白婉的灵魂,我感觉就像在高中的走廊里,遇到我心爱的女人一样,我这种感觉可不是好感觉,刘守贵说了,不要让我爱上白婉的灵魂,我觉得那是开玩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爱一个人,也不能爱上他的灵魂,可是我错了。 灵魂之爱和现实的爱,竟然完全不一样。 就像我爱上我中学的同桌一样,摆脱不了的,我喜欢,我爱,愿意为她做一切,此刻我竟然这样的感觉,那绝对就不是好事。 怎么办?我完全的就失控了。 刘守贵告诉我的一切,此刻没用了,就像我三岁的时候,一个男人给我一块糖的时候,我真的就禁不住这种诱惑。 我和白婉的灵魂交结了,拉着手,就像中学的时候,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激动,紧张,害怕,兴奋,反正是那种感觉。 我不知道,这样会怎么样? 我拉着白婉走出了火葬场,坐在河边,我喜欢河边,这个绝对是和父亲有关,父亲喜欢坐在河边,我也多少次幻想过,和爱着的人坐在河边,什么都不想,不说,就那样静静的。 我看到了河水中,白婉的不甘心,让我惊住了,站起来了,那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我觉得那是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的,可是那是事实。 确实是事实,吃惊的事实。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绝而无术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白婉的不甘心,让我吃惊意外,这完全就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就跟我扯上了关系。 对于这种灵魂的相合我觉得是可怕的,那完全就是真实的感觉。 我似乎把我爱着的人,李小欢给忘记掉了,完全的就忘记掉了,觉得这才是最美好的爱情。 白婉告诉我她的不甘心,并不是因为死而不甘心,而是爱的不甘心。 她告诉我,在三年前,她遇到了一个男人,就是回眸的那一瞬间,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她满世界的找这个男人,可是就是找不到,她不甘心,一直到死的时候,她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个男人。 然而,她没有想到,她死后,看到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为她化的妆,就是这个男人。 白婉说完看着我,我目瞪口呆。那个给白婉化妆的人就是我,我给白婉化的妆,这是可怕的。 “为什么?” “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男人。” “其实,那只是一瞬间的,看到了我,其实,我和普通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那是一种感觉,从见到你之后,再也没有找到过,所以我来爱你,我知道你爱着另一个人,李小欢,所以我就引她的灵魂出来,让她抱着我的骨灰盒去了寺里,把骨灰盒放到了佛手上,那样,李小欢的灵魂就会入到我的骨灰盒里,换我的灵魂来生,我进入李小欢的肉体里,这样我就能爱上你了。” “那样是不行的,那是违背了一种转世的原则。” “其实,世间是没有什么原则的,你做了,那就是原则。” “你不能这样做,你已经死了,你应该去转世,这世你就活这么多年,这一切都是改变不了的。” “其实,改变和不改变的,我不害怕,最多我就是空转一世,我也愿意,不然就是转世了,我也觉得那是空活,空活百年,不如就这样来一次,痛快。” 想说服白婉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回灵,刘守贵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把事情说了,刘守贵瞪着眼睛看着我说。 “你是有空轮了一次的爱情,我以为是过去了,没有想到,竟然又找回来了,这事我是真没有办法了,是因爱而不离的灵魂,很难弄,甚至说弄不了,爱为最大,纯洁的爱,你欠这么一次爱,不知道你在哪世欠了这么一次的爱。” “可是,那是灵魂。” “你已经合灵了,最后的选择就是李小欢的灵魂离体。” “不可以。” “那可不是你我说得算的事情。” “刘叔,真心的请求您再帮我一次。” “这回我是帮不了你了。” 刘守贵不肯帮我。 我坐在办公室里,白婉告诉我,七天之后,她就是李小欢了,让我接爱这个事实,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根本不可能接受,李小欢现在正常了,但是我知道,在七天之后,一切都完全的改变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敢跟李小欢说,其实,谁都接受不了的现实。 我找章文,他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似乎失去了什么,我知道,他曾经是我父亲的回世,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呢?那种父亲的感觉越来越远了,他曾经抱过我,完成了他上世的一抱,那是让我感觉最温暖的抱。 我本想说这件事,看章文这样,我没有说。 我回办公室,高华进来了,我跟高华说了。 “柯场长,这事真的是没有人能解决,爱而绝,绝而无术。” 我知道,何大拿说过,绝而无术,就是没有办法了,世上的一世事,真的没有办法的时候,就是绝而无术,绝而后生,我摇头,也许我无法再挣扎了,有的时候,人生就是任命了,那是绝杀,没有回旋,这就是生活。 我坐在办公室,一直到天黑,李小欢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 我想,还有七天时间,我再给李小欢七天的爱,她的爱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爱情而走,那是疼的,但是没有选择。 这几天来,我一直陪着李小欢,跟她一起躺在草地上,去河里抓鱼,反正她喜欢做的,我都在做着,七天之内,我想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了李小欢,可是爱是增长的,像一棵树一样,越长越大,我无法把爱都给她。 第七天的时候,我拉着李小欢的手,坐在河边,这是最终终结的地方。 我感觉到不一样的时候,那就是瞬间的事情,那手的温度变了,李小欢的手是冰冰凉的,而我此刻拉着的手,却是热的,我李小欢的时候,她冲我笑着,那笑并不是李小欢的笑,那些神也不是了。 “白婉。” 李小欢点头。 “我接受这一切,这事实,但是我不想让小欢的灵魂受罪,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们一起做。” 去火葬场,进了骨灰室,白婉的骨灰盒前。 “我们把这个拿走,送到一个地方,她就完全的自由了,当然,爱是让人痛苦的东西,得到多少欢乐,幸福,美好,那就相对的就有着多少痛苦。” 或者白婉说得对。 白婉抱着骨灰盒上了车,我开车,到了赤县的骨灰塔。 “为什么放在这儿?” “我实话告诉你,刘守贵就是守塔人,他有一个承诺,守塔一生,为某一个灵魂,这骨灰塔是一个最美好的地方,就像人间最自由的地方一样。” 我相信白婉所说的,也许是这样吧! 骨灰盒放到了最顶层,离开的时候,我要摸骨灰盒。 “你不要去碰她,她会更疼的,她会在百年之后就不疼了,去转世了。” 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下来了。 坐在车上,白婉说。 “我会慢慢的忘记我的前世,做这一世的白婉,希望你能好好的待我,因为我真的是爱你的,欠了我一世的爱。” “我明白。” 其实,我接受不了白婉的这种爱,这种爱是不同的,就像李小欢的小手冰凉,而她的手是热的,一切都在改变,最终李小欢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我请章文吃饭,我想跟他在一起,父亲的那种温暖竟然渐渐的远离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章文似乎也把前世都忘记了,他跟我谈的更多的是火葬场和炼化炉。 那天,我抱了章文,他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记忆在,我还了欠他的上世的一抱,那天我的眼泪下来了,这一抱还完了,我再也不欠了,因为这一欠,这一抱,似乎最后都了结了。 我去何大拿那儿坐着,我想,最终我是要学这阴学的,不管怎么样,我要完成这件事情,也许根本就完不成,何大拿穷尽了一生,也只是做到了这个程度,我想我会做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刘阳来找我,跟我说房子的事情,她带着孩子回赤县去住,那宅子归她,我同意,她要什么我都会给的。 那天,我去了赤县的扎房,那没有扎完的札棺摆在房间里,我把所有的扎纸,包括那没有完成的扎棺,都弄到院子里,我突然就扎纸没有了一点兴趣,一点也没有,甚至感觉到烦了。 那天,我把能烧掉的都烧掉了,我没有心痛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痛快的感觉到。 那天我走的时候,把唯一的镜子砸了,把宅子收拾了一遍,似乎这里的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刘阳搬过来了,刘守贵也搬进来,他要住在这儿,一直到死。 我住进了何大拿留给我宅子里,白婉跟着住进来,白婉并没有去火葬场去上班,她不会化妆,完全就是白婉自己,她每天在院子里种花,收拾东西。 我告诉她,十八房是永远也不能进的地方,她点头。 白婉是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她喜欢这种安静和平和。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再活一世,这种活法,是不是会和正常的人一样? 我被调离了火葬场,去了局里,当了一个处长,这算是高升了,我管市场文化,似乎一切都更接近于百姓了,普通,平常,我没有想到,我真的离开了火葬场,而且不喜欢化妆了,看到化妆,我就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一种疼。 每天下班回来,饭菜都做好了,一切都很平淡,平静,但是我还是不能和白婉结婚,我要有一个过程,慢慢的去爱上这个白婉。 我去骨灰塔看李小欢,白婉告诉我,每当我来一次的时候,李小欢的灵魂就会更痛一次,可是我还是去了,拿着李小欢喜欢的花儿,还有她喜欢的东西,摆在那儿,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小欢,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了,以后我就不来看你了,因为看你一次,你的灵魂的疼就会更重了,我怕你疼……” 我离开骨灰塔的时候,刘守贵来了。 “刘叔……” “噢,看小欢来了?” 我点头。 “其实,我妻子的骨灰盒也在上面,只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其实,早就看明白了,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在这种骨灰塔里住,那是因为爱,为爱而守着,一守终生,我觉得刘守贵并不是那么丑陋,甚至有点帅,因为为爱而过一生的人,很少,很少。 我去火葬场去检查工作,章文已经是场长了,他原来是不愿意干的,可是这会他接受了,他身上原来剩下的那点点的父亲的感觉,已经完全就不见了,我们握手,我想,我们再也不会有那种拥抱了。 中午,我们两个去董艳那儿吃饭,董艳已经结婚了,一切都归于正常了。 章文跟我谈得更多的就是炼化炉的改造,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专家,炼化炉的设计专家。 我想,以的火葬场,我会来得更少了,甚至是忘记了,或者是讨厌了。 我准备和白婉结婚的时候,我想去告诉李小欢,可是她会疼的,我没有去。 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李小欢喜欢的一本书,坐在那儿发呆。 白婉叫我吃饭的时候,从书中掉下来一张纸,我愣住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忘世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其实,我很平静,对于所发生的事情,觉得也是应该发生的,很合理的。 我失明了,也失去了爱情,失明并不疼,可是失去了爱却是疼的,就像上世一样,但是我已经在忘记了,一点一点的。 刘守贵来找我,跟我谈一件事情。 “我们做一个交易,你是喜欢的,你上世有一件东西,藏在了一个地方,我需要那件东西,我再不说,你就忘记了,那是永远的忘记。” “其实,我已经忘记了。” “至少,你现在可以想起来。” “什么东西?” “你好好想想,放在骨村的一件东西,你只在骨村放过一次东西,就是这件东西,你一定要想起来,不然我不会跟你做这个交易的。” “什么交易?” “让你可以看到东西,有一双眼睛。” 这个交易我是要做的,绝对要做的,我是需要看到东西,我失明了,失去了爱情,这并不是真爱,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我永远的也不知道。 刘守贵走了,我坐在家里,想着这一切,母亲一定是痛苦的,因为我失明了,母亲的痛苦和我是不一样的,她疼的是我的失眼,而我疼的是我的爱情。 我想着关于骨村的一切,似乎只有部分的记忆了,我真的要把一切都忘记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夜里我梦到了,我去了骨村,在骨村的一个井边站着,那井是我发现的,在骨村的西边,蒿草的深处,看不到井,一直到你走到井边了,你才发现,那是井,井水满沿,很清,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水是天水一样的纯净。 醒来,我想梦里的井,应该是一种提示,我应该再去骨村一回,最后去一次,以后也许我就是一个跟普通人一样的人,不能再去骨村了。 我自己去的骨村,刘守贵拉着我这个瞎子,关于骨村,我似乎感觉到了陌生,就好像第一次来一样,我的记忆确实是在飞快的消失着。 井边,我感觉到了害怕,第一次这样的感觉,井水是让我害怕的东西,对于我无法知道有多深的东西我都感觉到害怕。 井,这个井…… 我确实是想起来了,我在井里放了一件东西,那是我上世留下的一把刀,这把刀到底是什么刀,用来干什么的,我完全的就不知道。 “有一把刀,在井下。” “刘守贵放下一块东西,用绳子,一会儿,那把刀被吸上来,那是磁铁。” 那把刀没有生锈,而且依然很光亮,一把弯刀,我想不起来,这把刀我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刀上有字,那字我也不记得是什么字了,那种字我不认识。 “是这把刀。” 我们离开骨村,刘守贵把我送回家里,他告诉我。 “最后一次让我想想,用这把刀干什么了,然后我就让你看到这个世界,那黑,那白,那红,那绿,那蓝……” 我想着,发呆,不停的在想着,刀是用来干什么的?切菜的,砍树的,杀人的…… 想到杀人,我一哆嗦,刀是用来杀人的?我杀人了?不可能,我上世并没有杀人,我是不会杀人的。 我想不起来,也想不出来,我上世拿着这把刀干什么了,这把刀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给我的?还是我买的?但是那把刀挺古怪的,不可能是买的,我把这把刀藏在了骨村的井里,说明很重要,也是害怕别人发现。 两天后,我想起来了,这也许是我最后的记忆了,我确实是杀了人,用这把刀,这把刀是何大拿送给我的,那是一把从长白山捡来的一把刀,那刀是一个古老民族的刀,我实在想不起来,何大拿为什么把这把刀给我。 我确实是杀人了,就在上世。 我杀掉的那个人是在骨村,没有人知道,那尸体我放在了炼化炉子时,那炼化炉子现在在火七场,那里面的尸骨还在里面。 那个我杀掉的人,是一个男人,我把他引诱到骨村杀掉的,因为他勾引了一个人,爱着我的人,让她离开了我,我杀掉了他。 刘守贵来了,我告诉了他。 “你知道你杀掉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吗?” 我摇头,我只知道,他诱惑了我爱着的人,让我失去了她。 “没有想到,你柯左也会杀人,这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你杀掉的人,就是富老大的儿子。” “他没有儿子。” “他有一个儿子,只是你们谁都不知道,这是轮回的报复,你高兴了吧?” “我不高兴,杀人有什么高兴的,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喜欢这把刀,你杀了什么人并不重要,这把刀杀人十三之后,那可就好玩了……” 刘守贵一生邪恶。 那天,他告诉我,明天就能看到了,他走了,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不相信,我第二天就能看到。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真的看到了,不只是看以了我的母亲,还有其它的东西,蹲在墙角的一个小鬼,哭着。 我知道,这是扯了鬼眼了,我扯了鬼眼而看到光亮,看到一切,这就是阴学上有用的东西。 我上班了,那个姓柯的场长调到局里当处长了,我当了场长,我只记得这世的事情了。 那天,宋美丽来找我,她对着我哭,说她错了,说她不对…… “对不起,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放开的手就不要再合上了。” 宋美丽离开火葬场是在三天后,她离开了这个城市,有人离开这个城市因为是爱,有的人离开是因为生活,有的人离开,是因为去爱…… 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那炼化炉,那楼顶的红色大棺,这里的一切,似乎对于我都是新鲜的。 炼化师于丽进来了,来这儿和我是一天的时间。 “章场长好,我晚上想请您吃饭。” “有原因吗?” 我笑着,笑得怎么样我不知道。 “嗯,当然有,您是从省里调过来的,我想请教一些事情。” “那好。” 晚上和于丽吃饭,她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明白,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喜欢你。” 于丽大胆的说了一句,我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子,长得普通的那种人。 “那我们试试。” 其实,我现在更喜欢普通了,平常了,也许这就是我这世的命运。 柯处长来了,他的母亲死了。 我已经忘记了云白,还有这个我上世的儿子。 我跑前跑后的给忙着,他现在是我的处长,我要表现得好好的,将来也许我也能当一个处长什么的。 柯处长哭得伤心,眼泪不停的在掉着,是呀,谁的母亲死了,谁不伤心呢? 那天我带着于丽回家,母亲很高兴,她喜欢这丫头,尽管她不太会做饭,任性一点,但是母亲也是喜欢的,凡是我喜欢的,她就喜欢,这就是母亲。 火葬场出事的时候,是一个职工,跳进了炼化室,就是摆在外面的那个,从骨村弄回来的那个。 在这儿的职工,心理上出问题的不少,虽然我们每年都会多次做心理上的辅导,但是总是会出一些问题。 我跑过去的时候,柯处长也在,还有刘守贵,柯处长把我训斥了,我没觉得怎么样,他比我大二十多岁,而且还是我的领导。 那个职工的尸体被弄出来,身上没有伤,但是人却死了,刘守贵说,是灵魂死了,人就死了。 我不知道人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我到是记得这世的一些事情,诡异,解释不清楚,不明白,这是让我紧张的地方。 这算是事故,我被处分了,我接受,毕竟是死人的事情。 我慢慢的知道的更多的就是火葬场的诡异,我第一次看到鬼的时候,是在我办公室里,于丽告诉我的,她说我们能看到鬼魂,我不相信。 我确实是看到了,一团灰色的东西,伏在我办公室的玻璃上,它在外面动着。 “那就是灵魂,灰色的,软软的,无形的,可是飞起来。” 于丽这些都是跟她师傅学来的,她的师傅是一位老化妆师。 于丽是半夜带着我去停尸间,就是那些无主尸体的停尸间,有一百多具尸体,有的都有十几年了,一直就放在那儿,这个停尸间很大,很大,是一间,不像上面的,都是单间,他们都蒙着白布,有几个特别的,花尸布,那是十年以上的尸体,还有蒙着黑布的,于丽告诉我,蒙黑布的尸体,走过尸,那天我看到了鬼,就在角落里站着,我吓得大叫一声,跳起来了,那个鬼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青色的脸,阴阴的样子,跟我小时候,比别跟我描述的鬼竟然是一样的。 我出来,吓出来一身的冷汗,于丽捂着嘴乐。 其实,我是真的害怕了,也许我这一切都要重新的经历一次。 我的抽屉里有几本日记,那是我写下来的,因为我最初是害怕忘记掉上世的,都记录下来,现在再看,似乎就是在看另一个人写的鬼故事一样,并不是我自己写的,甚至我感觉到很可笑,可是那确实是我的字迹。 我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就是十三号化妆室,十三号化妆室是空着的,原来的化妆师李小欢不干了,她跟柯处长结婚了,结婚的那天我去了,这个李小欢似乎有很大的变化。 十三号化妆室是最诡异的,因为在火葬场不能有十三号化妆室,可是偏偏的就有十三,十三是鬼数,这些都是于丽告诉我的,十三号被封上了,那天我就神差鬼使的进去了,然后就出不来了,似乎四周都有什么挡着。 一个小时后,刘守贵来把我弄出去,他们是在监控里发现我出了问题的。 “章场长,你这么玩可就没有意思了?” 这个丑鬼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说是原来是赤县火葬场的,后来守着骨灰塔。 我请刘守贵吃饭,他叫我左驴,我不明白,为什么叫我左驴,我看他长得才像驴。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呀,好呀!” 刘守贵跟精神病人一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出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地下室鬼字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柯处长又来了,我不太喜欢这个人,阴着脸,李小欢也来了。 他们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柯处长问我。 “章场长,我有一件事来求你。” 我心想,你来求我,还摆一副这BI脸子,但是他是我的处长,我不敢不给面子。 “看您说的,这是我的荣幸。” 我现在变得这样虚伪了,这就是这世的我。 “我有几十个骨灰盒,想给火葬场。” 我知道,说是给,那我还不明白吗? “那好呀!” 其实,火葬场最不缺少的就是这个,我们专门有一个经营中心。 “一会儿我会送来的,但是这些骨灰盒是艺术品,价格我会定的。” 骨灰盒拉来了,五十多个,当我看到这骨灰盒的时候,目瞪口呆,柯处长最早说是艺术品,我心里还骂着他,你拉出来的粑粑都是方的。 现在我相信了,那是艺术品,说是纪一盒做的,纪一盒这个我听说过,一生专门的做骨灰盒,这个人死了很久了,死的时候,给自己的骨灰盒是相当的漂亮的,这是其它的人跟我说的。 几十个骨灰盒摆到架子上,标上了价格,最便宜的达到了三万,最贵的一个,三层楼的那个骨灰盒,达到了二十二万,我觉得值。 那天,柯处长从自己的车里拿出来一个骨灰盒,精巧的让你喘气都费劲儿。 “这是送给你的。” 我TMD的心里不高兴,送东送西的,你TMD的送我骨灰盒,这不是咒我早点死吗? “这东西摆在办公室里,避邪,当然,也是你最终一个家,人都需要走到这一步的,我自己也留了一个,大小一样的,这本来是一对的,叫父子盒……” 柯处长有点诡异,对我这么好吗?奇怪的要死。 柯处长的眼睛让我感觉到害怕,有点怪怪的。 我把骨灰盒摆在了办公室里,竟然看着相当的顺眼,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竟然会是这样,简直让我意外。 那天,于丽跟我说,柯处长这个人很怪,他跟我说,要好好的对你,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呀? 我也是觉得有点奇怪。 那天我翻看日记,说我是柯处长他爹,前世,我自己在办公室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如果柯处长知道这事,不抽死我就怪了,这日记写得荒唐了,再看日期,我觉得那是我创作的灵异笔记。 柯处长当了很多年的场长,从老火葬场就开始,一直搬到这儿来。 柯处长的父亲,柯左也是在火化场工作,炼化师,后来死了之后,他儿子柯明喆就到了火葬场,最初也是当一名炼化师,从一个炼化师,到场长,到处长,那可真是不容易。 我请处长吃饭,是想安排一个同学进来,这个同学没有工作,现在火葬场进来也是相当的麻烦了,我说了这件事,柯处长说,这事不太好办,临时干两年,但是也不保证能转到正式的职工。 这个老柯,不给面子,我把那个同学安排以了化妆室,临时干着。 这个同学只干了两天就跑了,家里人说他身上有味,死人味儿。 那天,同学聚会,我去了,他们知道我当了场长,火葬场的,那天我听到有人在背后说我,身上有一股子死人味儿,难道,闻到了恶心。 我回家问母亲,我身上有死人味儿吗? “没有呀,没闻到。” 我没有问于丽,她是化妆师,根本就闻不到什么死人味。 关于死人味儿,也是让我不舒服,我闻不到,每天我都会洗澡,一个小时,总是觉得某些地方永远也洗不干净。 我知道,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到火葬场的心理医院看医生,给我谈话,慢慢的我就不那么洗澡了。 其实,这都是很正常的,谁的心理都会有出问题的时候,有的时候,自己能调节,有的时候就不行了,需要外人来帮你。 高华出事了,我跟高华的关系不错,从来这个火葬场。 高华是在地下室出来的,火葬场的地下室是一直空着的,在北楼整个楼下都是地下室,若大的一间,没有放任何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是高华告诉我的,这个设计是柯处长和一个叫何大拿的人设计的,何大拿是柯处长的干爷,我听到干爷这事,有点觉得可乐,认个干爹还成,竟然认干爷。 高华说,这是鬼魂住的地方,所以没有放任何的东西,这就是让火葬场平安,不然这诡异的地方,总是会出现诡异的事情的。 但是,在我看来,没有必要这样做。 高华就是在这儿出的事情,他进了地下室,那间大概只开过几次的大铁门被打开了,监控看到的,给我打电话,说高师傅在地下室晕倒了。 我带着人过去,看到门是开着的,高华倒在地上,把上背出来,然后打了120,人拉到医院,半个小时后就醒了,没有检查出来什么毛病,但是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高华的脸上有字,鬼青字,那字有点奇怪,看不出来什么,那天开始,高华就把口罩戴上了,任何时候,每一刻,每一秒。 我叫高华到我办公室。 “那天你为什么要去地下室?” “这……” 高华似乎不愿意说。 “我们是朋友。” 高华想了一下,还是说了。 “我听到有人叫我,我就去了,听得真切,确实是在叫我,我就去了地下室,进去这后,我像是被人给打了一棒子一样,就倒下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有看到人吗?” “没有,进地下室,只有一个通道,一个门,如果有人我能看到,确实是没有人。” “那你脸上是什么字?” 这件事在全场都议论起来。 “这……” “你跟我说,没事的。” 其实,我就是好奇,跟我说了,我也解决不了什么,不过我知道,刘守贵这个人是可以的,最早还有一个叫何大拿的,我不了解这个人,只是听说,一个很诡异的人,懂什么阴学的人。 刘守贵给我借了鬼眼,他是这么说的,我一直没有这么认为,那只是应该好了,就好了。 高华把口罩摘下来了,我看着媚出去了字,挺奇怪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我看不出来。” “这是一个鬼字,债字,我欠下的债,就在我脸上弄了这么一个鬼字。” “你欠下的是什么债?” “晚上喝酒的时候说吧!” 高儿起身走了,竟然是一个债字,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就像债子,我觉得诡异,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也不好说,怎么会有鬼字上脸呢?诡异。 我那天找到了当天的视屏,高华进了地下室,走到中间的时候,就晕倒了,我细看,他上脸的字就慢慢的出来了,像是谁在慢慢的写着,可是我没有看到人,那么说,确定是鬼画上去的。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确实是让我有就发毛。 晚上喝酒的时候,高华跟我说了,当年他离婚了,他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妻子受不了刺激,就得精神病了,现在还有精神病院,后来我也没有和那个女人结婚,她在骗我,我想接妻子回来,可是我一直就没有勇气,因为我对不起她。 “你可以接她回来?” 高华不说话。 “我陪你去,明天。” 高华点头。 我觉得这事诡异,欠下的债,就会这样吗?那中国的人应该有一半有债字了。 第二天,开车带着高华去了市卫生中心,我们见到了高华妻子的主治医院,戴教授。 高华说要见妻子,戴教授把我们带到了办公室。 “这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但是跟我没有关系,有什么事你跟院里的领导交涉。” 高华的汗下来了,我能看得出来。 “你妻子出事了,其它的你们找领导。” 我们去了院长办公室,院长那天告诉我们,高华的妻子死了,就在前两天死的,也就是高华出事的那天。 “怎么死的?” 高华竟然很平静。 “自杀。” “你们院里是干什么的?当初送来的时候,我们说,绝对不会出问题,可是竟然出问题了……” “这是我们的责任,我想跟她的父母谈,你们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 “她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就我一个人。” “这个……” 高华猛的就站起来,抓住了院长,就是两个电炮,院长爬起来,跑出去了,保安进来了,但是并没有把高华怎么样,只是劝着,说院里会解决这件事情的。 第二天正式谈的,赔偿,这只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那天,尸体拉回了火葬场,放在了单间存放。 “高师傅,你看什么时间……” “那就明天吧!” 高华从骨灰盒中心买了那个二十多万的骨灰盒,又把剩下的三十多万,买了一块永久性的墓地,他是爱妻子的,可是走错了路。 我给刘守贵打的电话。 他还叫我左驴,他八大爷的,我就没明白,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外号,我说了高华阴上的字的事,刘守贵说。 “我有办法,但是我要东西。” 这个刘守贵,真是挺奇怪的,每次求着办事,就是要东西。 “你想要什么?” “你屁都没有,跟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干净,我要你们火葬场炼化炉子里的一件东西,就是从骨村弄回来的。” “可以,你自己进去拿,只要不把这个炉子给我弄走就成。” 刘守贵来了,我陪着,他上了扶上,往炉子里看,然后就跳进去了,我知道那里的骨头不错,都是从骨村带回来的,当初柯处长把这个弄回来,说是镇场用的,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我真的就不知道。 刘守贵折腾半天才爬出来,手里拿着一件东西,那应该是死人的东西,他拿着东西进了我办公室。 “你拿是什么?” 那东西我没有见到过。 “这是古代炼化师用的炼化板,青铜的一种,也是身份的象征,更重要的是避鬼魂的。” “就这么一块破铜板子?” “你懂个屁?把高华叫来。” 这孙子,跟我说话竟然冒黑,就像我跟他多熟是的。 我打电话把高华叫来了,他戴着口罩。 “把口罩摘了。” 刘守贵说。 “你弄不了这事。” 高华冷冷的说。 “没有人弄不了的事情。” 高华把口罩摘了,刘守贵看到脸上的字,一个高儿跳起来,嚎叫一声,然后就跑了,跟鬼一样的跑了,他大爷的,差点没吓死我,这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高华把口罩戴上了说。 “刘守贵他弄不了,谢谢你章场长,你不用为我1操心了。” “可是你不能戴一辈子口罩。” “这是我欠下的。” 高华走了。 我给刘守贵打电话。 “你跑什么?” “那是鬼字,谁看到这鬼字,谁倒霉,那是女鬼行字,我以为是鬼青,你们看错了,像字一样,鬼青有的时候像字,没有想到真的是字,我看到了,倒霉,倒霉。” “会倒霉?屁吧,我也看到了,我怎么没事。” “没到时候呢!” “把铜板给我还回来。” “滚犊子。” 刘守贵把电话挂了,这个二货。 不过刘守贵的反应,确实是让我有点害怕了,因为他的反应告诉我,他是真害怕了,他说的倒霉,出事会是真的吗? 那天下班后,我跟于丽河中心的饭店喝酒吃饭,那饭店在河的中心建的,很漂亮的一个地方。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就出事了,掉到了河里去了,那栏杆是木制的,腐烂了,一下断了,我就掉下去了,我不会水,他八大爷的,掉下去我就呛得要死过去了,河水很急,我被顺着冲下去了。 然后我就被冲到一个管子里去了,那是废弃的下水管子,进去就没有回头路,我想我是死定了,完全的就是死定了,没有救了,我没有想到,我这世就这样的完蛋了,死法绝对的特别,他们找尸体都不会找到的,我就死在了这里面,那个摆在桌子上的骨灰盒我都没有用上。 第二百八十四章 鬼咒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以为我死了,然后那管道冲到头了,再冲下去,就靠到了岸边,我没死成。 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上班,高华的妻子炼化完了,葬了,高华就不见了,失踪了,找不到人。 也许高华就此离开了这个城市,也许是出事了,我不知道。 刘守贵让车给撞了,差点没死了,我去看他,他问我出事没有? 我说没有,活得很好,他瞪我一眼,知道我在瞎说。 “真的有那么邪恶吗?” “当然了,这是鬼咒,没解,高华欠下的,那是没办法了。” 我开始相信了一些事情,就像我最初到火葬场的时候,我不相信的东西太多了。 柯处长又来检查工作了,似乎他喜欢往火葬场跑一样,也是,他在火葬场干了那么多年,会有感情的。 柯处长听说我出事了,问问我那件事,似乎有点特别的关心。 柯处长说晚上请我吃饭,带上于丽。 我晚上过去了,不知道这柯处长找我有什么事情。 柯处长带着李小欢,这个李小欢似乎跟我认识的那个李小欢不一样。 “柯处长,您有事吧?” “我选了一块墓地,你帮我看看。” “这个我可不行,得总风水先生给看。” “我只是让你看看,那地方好不好,您喜欢不喜欢。” “给父母选吗?” “给我母亲选。” 他说的话有点奇怪,这好不好的跟我有关系吗? 我还是去了,那地方确实是不错,我表示喜欢,他说就是这个地方了。 这个柯处长总是怪怪的,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让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这事让我觉得奇怪,我坐在办公室里翻着我写的几本日记,我觉得那不是什么诡异的小说了,似乎跟我有着什么关于,这里面提到的人最多的就是柯明喆,柯处长,我为什么要提那么多呢?他是我儿子,在日记中写着,前世回世,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的脑袋有点大了。 我的日记丢了,是在我看过一个星期后,监控里没有看到什么,就那样的丢了,我想,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也不去找了,那些东西让我感觉到有疼。 那天,我想烧人,这种感觉有点特别,我是炼化师,当然,更重要的是我是设计师。 烧人有瘾,我听其它的炼化师说过,那天我坐在了八号台上,我喜欢八号操作台,其实,人莫名其妙的喜欢上某些东西,那都是跟你的上世有关系,或者说是你上世做过的,看到过的,熟悉过的东西,人就是这样的。 操作台上,我是那样的熟练的操作着。 烧了一台后,我出来,回到办公室。 我心里不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是最奇怪的感觉。 我坐立不安,拿起电话就打,我竟然打给了柯处长,柯明喆,完全就是一种失常的行为。 那边很久才有人接了电话。 “柯处长出事了。” 我一愣。 “怎么了?” “在医院。” 我的心里就毛愣愣的,开车去医院,他竟然给我的感觉像亲人一样。 柯处长出了车祸,很严重,他在手术室里,我到安全通道去抽烟,那是没有人,坐在台阶上,感觉到腿软软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听到脚步声,一个人从楼下上来,我看到了这个人,戴着口罩,竟然是高华。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高华?” “对,是我,我是高华,章场长,我是来告个别的。” “高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是朋友,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你不要这样好吗?” “对不起,这是鬼咒,我欠的我要还,我一直没有死掉,是因为我在等一件事,其实,这件事让我很矛盾,但是我还是做了,我让柯明喆看到了我脸上的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矛盾?” “说实话,柯明喆在当场长的时候,割过皮,做过皮画儿,他割了我妹妹的皮,所以我来报复,没活那是他命大,我矛盾的原因,我们是朋友,柯明喆是你上世的儿子,你回世了,可是你后来把上世的事情都忘记了,对不起了,我的朋友。” 高华走了,我傻在哪儿了,那日记上写的确实是都是真事,难怪我今天是坐立不安的,原因在这儿,柯处长真的就是我上世的儿子,真的就是。 我去手术室,医生出来摇了头。 那天我哭了,似乎有着什么让我疼的东西。 柯明喆让我看墓地,那是什么意思呢?当初我没有明白,这是预感吗?我不知道。 柯明喆是我烧掉的,烧得我心痛。 我给葬在了那个地方,李小欢哭得死去活来的,刘阳也来了,还有他的儿子,我的孙子。 他被埋在了母亲的旁边,这么说,这个石碑上刻着云白的这个女人,是我上世的妻子。 此刻我也明白了,柯明喆的意思,以后我死了,也要埋在这儿,算是一家团圆了,那么为什么不要上世的我埋在这儿呢?我理解不了。 柯明喆的死,跟看高华脸上有字有关系吗?我不知道。 高华死了,化妆的时候,我看到的,那脸上的字没有了。 欠的还了,还了就没有债了,没有债了,就换了另一个世界活着,干净的,犹如刚出生一样的孩子般的纯净。 我没有送高华,从心里上过不去。 刘守贵回家养病,我过去,刘阳带着孩子,那赤县的扎宅,我来过,似乎这里有着什么样的记忆。 刘守贵对于柯明喆的死,他说是内疚的,如果当初帮一下高华,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虽然是鬼绝,但是也有一个办法,刘守贵没有说,此刻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对于柯明喆的死,普通来看,就是一场意外,和其它的意外完全一样,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了。 我坐在这个曾经柯明喆坐过的办公室,这里依然是他那个时候的装饰,我没有动一点,我不想动。 我虽然把上世忘记了,但是我也是在努力的寻找,我的日记全部丢失了,诡异的就不见了。 办公桌有一个抽屉,没有锁,但是却打不开,我一直也没有去打,此刻,我想打开,因为柯明喆死了,我总是有一种感觉,他给我留下来了什么。 那抽屉是奇怪的,我找来了工具,硬是给撬开了,那里面除了日记,还有一把木头刻出来的手1枪。 我觉得挺奇怪了,把日记拿出来,翻开,只有一篇日记,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那是柯明喆的字,我认识。 柯明喆的日记,也许是最后一篇日记了: 这把木头手1枪是父亲给我做出来的,他的手划了一条口子,我看着流血了,很多,那年的事情我永远也忘记不了。 父亲身上有一股味道,我母亲说,有,我也闻到了,母亲说是死人味儿,可是我却闻着不是死人味,而是一种男人的味儿。 这是我小时候最深的记忆,没有想到,父亲回世了,我看到他第一次的时候,就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果然是父亲的回世,我欠他的一抱,终于还给了他,那一抱,抱得我暖暖的…… 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滴到了日记本子上,柯明喆我的儿子,虽然我不记得了这把手1枪了,但是我知道,他是我的儿子。 这是柯明喆留给我的东西,还有办公室上的骨灰盒,想想,柯明喆是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亡了,把一切事都安排完了,也许是这样。 我站在窗户前,看着火葬场,人来人往的,这儿是阴阳交割的地方,这里是走向另一个世界的地方,也是新的开始的地方,我们这些火葬场的人,也叫送灵人,他们忙碌着,把生命做最后的完结,然后让他们开始新的世界的生活。 这世的回世,不知道是对是错,不管怎么样,这也是生活,痛了,幸福了,只有自己知道。 我决定带着母亲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母亲同意了。 我把辞职交上去的时候,局长只是摇了摇头,批了。 我离开这座城市,就是想彻底的和这里分开,痛得太痛了,所以要离开。 那是一个靠海边的小城,很小很小的一个镇,古镇,那石板的小路,阴仄的小巷子是我和母亲喜欢的,闲的时候,我就带着母亲走在这石板小路上,或者是到海边坐着,海和河完全不同,那又是一种诠释,我没有懂它在诠释着什么,只有坐久了,看久了,你才能有所醒悟,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 我在报社当了一名编辑,副版的编辑,编一些稿子,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生活。 那座城市的一切我都没有带来,我不想有一点那儿的影子。 来小城的第二年,我在海边捡到了一个漂流瓶,里面有纸条,折叠着,我打开了,那上面写着:爸爸我想你。 那是柯明喆的字迹。我捂着痛哭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淋漓以致的哭,我在上面写上了:儿子,爸爸想你。 然而扔到了海里,它会漂流到什么地方去,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儿子小喆一定是能看到的,因为我看到了。 邻居大娘给我介绍了一个小镇的对像,长长的头发,很像郝非,我们拉手光脚走有海边,那一切仿佛都是新的开始了,虽然有着痛,可是那痛似乎是让你坚强的理由和原因,让你更高大,沉稳了。 我喜欢坐在海边,几乎每天,就像跟小喆坐在河边一样,告诉他,好是生命的流淌。 现在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很安静,我告诉她,那是生命的汹涌,大海安静的时候,我告诉她,那是生活的安静,她每次都冲我轻轻的一笑…… 第二百八十五章 灵魂守候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从书中掉下来一张纸,折着,上面有字,我捡起来,打开看,我是泪水满眼,我是目瞪口呆。 那是李小欢写给我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 小喆哥哥: (画了一个笑脸,还伸着舌头。) 我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是幸福的,尽管很短,但是我也是高兴的,不管怎么样,我虽然离开了你,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存在的。 想想我们一起到河里抓鱼的日子,躺在山顶看星星的日子,在野地里采野花,你把所有的花都插到我的头上,你说我是花仙子…… 我看到这儿哭了,我知道,这是欠下的债,上辈子欠的,这辈子还了,还给了这个叫白婉的女人。 这几天心情特别的不好,不知道为什么,预感到会出什么事情,甚至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死亡来的时候,你是可以闻得到的,何大拿告诉过我,死亡的味道就像青草被割倒的时候草儿散发出来的味道,那就是死亡的味道。 当你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就预示着,你离死亡近了,超过三次的时候,那是肯定的事情了,当然得是在没有草儿的时候,你闻到的这种味道,它没有割草时候的那么重,而是很清,很淡,很淡,甚至你不注意的时候,都闻不到。 我知道,我有可能要完蛋了,今天已经是我第二次闻到了,虽然很短,但是我闻到了,坐在办公室里闻到的,我没有不安,似乎更平静了。 我看到了高华,高华失踪了,他脸上有字,那是鬼绝,谁看到都会出事的。 我看到高华的时候是在河边,我坐在河边,看着河水流淌着的时候,我看到高华就在河对面,我最初确定不了,太远了,我确定的时候,有些发慌。 我没有动,高华离开了河边,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我的身后了,没有戴着口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我没有欠他什么。 “柯处长,真的对不起,就看你的命到底有多大了,我这么做你是想不明白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给毛晓丽割皮,其中的一个就是我妹妹,你知道割皮对死者的后果。” 我明白了,就对于割皮的事情,我也知道,迟早会找上来的,我欠下的,那是没办法的。 “这是我欠下的,我会还的。” 高华走了。 我忙着一些事情,因为我要死了,我闻到了草香了,第三次了,就在高华走后不久。 第二天,我开车去检查工作,撞车了,我死掉了,生命真的是流动的,就像父亲带我去河边的时候,总是告诉我,那是流淌的生命,生命的流淌,我不懂,此刻我懂了,我躺在手术台上,可以感觉得到,生命在流淌着,一点一点的流走了,一直到我的灵魂出了身体,我看到父亲哭了。 我欠下的还了,用生命来还的。 我的灵魂回到了火葬场,我要跟着我的肉身子走,这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但是却是我不喜欢的地方。 这三天我的灵魂就在火葬场的办公室里,我要陪着父亲,父亲哭了几次。 一直到他把我烧掉了,他亲手烧的我,比烧他自己还疼,我感觉得到。 七天之后,我就转世了,可是我却转不了,似乎就像卡在了一个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出问题了我不知道。 我去刘守贵那儿,他在喝酒,他可以感觉到我的灵魂存在,可是他竟然视而不见,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也理解,如果我找不到这个问题的存在,那么我转不了世,一年之后,就是野魂野鬼的了,这要经历百年之后,才再有一次转世的机会。 此刻我的灵魂,什么都做不了,要在三个月后,经过训练自己,才可能移动轻一点的东西,我想知道的,就是何大拿的日记,那里应该记录着关于我无法转世的原因和办法,我相信。 我只能是等待着,等待着三个月之后,训练自己,如果能移物了,那么我就可以翻收看何大拿留下来的日记了,那是我唯一可行的办法,对于灵魂来说,想做到这样的事情,那是千难万难的,几乎没有几个灵魂可以做得到。 有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有些东西被移动了,有些东西莫名其妙的丢了,其实,有些时候是灵魂移动了,移走了。 我没有死之前就发生过,我的一张银行卡,放在家里,没有人动,那个时候,我母亲云白跟着富老大走了,父亲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那张卡就没有了,我记得很清楚,那卡就放在那儿,那是被灵魂给移走了,这张卡最后是在我母亲的钱包里了,大概是因为我怪了母亲,灵魂看不下去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不管母亲再错,那也是你的母亲,在儿子的眼睛里,心里,永远没有错,所以我原因了母亲。 我每天四处的瞎逛,更多的时候是看章文在办公室里办公,发呆,我都伏在某一个地方,三个月的灵魂是让人看不到的,过了三个月之后,就像一团软的东西,没有形状的,巴掌大小的一块淡灰鬼的东西,最初淡得几乎是看不见,慢慢的变灰,浅灰,深灰,灵魂都会找一块跟自己灵魂颜色一样的地方呆着,所以人们是看不到灵魂的,只有偶尔,无意中会看到灵魂,但也是瞬间即逝。 有的时候我会跟我的儿子玩,他只有一岁多一点,我更愿意伏在他的身上呆着,灵魂是温暖和柔软的。 他每天都是光着睡,有的时候伏在他的小手上,有的时候伏在他的小屁股上,有的时候是脸上,每当我伏上去的时候,他总是在笑,就是睡着的时候也是这样。 就这样,我度过了三个月,我开始留恋了灵魂的这种生活,虽然没有定所,但是我每天都是幸福的。 我训练自己移物,但是每次都失败,我最初移的是一根头发,碰上去,一次,两次,三次……一万次,两万次,三万次…… 没有成功,我有的时候会烦躁起来,但是我坚持着,我不能留恋着更多的东西,因为这个世界是不属于我的,有留恋着的东西,你不无法成功的移物。 灵魂在过了三十年后,开始对自己的亲人不利,让亲人有不断的麻烦,所以我必须断了这份留恋。 我们生活的麻烦,都是来自于,不舍得离开你的,亲人的灵魂上。 我不看儿子去了,不看章文去了,每天伏在寺院里,练习着移动。 几个月过去了,我依然没有成功,下雪了,我感觉到了冷,我找了一间温暖的房间,这温暖让你失去了那种斗智了,我还是找了一个冷的地方,灵魂冻得发抖,我依然坚持着。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时候,那天夜里,我还在练习,天冷得我没有了疲惫和烦躁的感觉了,头发移动的同时,我的灵魂被冻僵了,定格在这年的冬季里,不能动了,只有等到春天的时候,我的灵魂才能苏醒,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春天到来的时候,我所剩下的时间不过就三四个月了,这三四个月能达到翻书的程度,恐怕有点难了。 过年的时候,一个人上山来了,我看到了,他走到我这儿,捡起了我伏在上面的一个树枝,拿回了家,那树枝像龙一样的形状,所以他捡起来了,他有一个老父亲,给老父亲做龙形的拐杖,他是一个孝子。 家里温暖,我缓过来了,离开了树枝,伏在他家的角落里,缓着,这是幸运的,如果我不是在这根树枝上,那我只能等到了春天。 我缓过来了,去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没有人住,方便我练习移物,我进去,看到墙上挂着照片,这个人我很熟悉,一个女孩子,十七八岁的年纪,看着这个女孩子,我感觉到见过,我一时的想不起来,伏在书桌子上,收桌上有书,是高三的课本。 我第二天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子叫陈小晨,十七岁,高三的学生,那年模考的时候没考好,就跳楼了。 我给化的妆,用的是鬼妆,觉得太年轻了,化妆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块骨头,我停下来,去了现场,真的不找到了那块骨头。 这件事我没有跟她的家人说,她的家人已经很痛苦了。 没有想到,这也许就是因果而应的事情,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也许我也不会被捡回来,剩下那么短的时间,我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我翻书的目标。 我每天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训练着,每周只有她的母亲会进来,打雪房间,坐上一会儿。 这种训练是痛苦的,让无就像抓不住什么的痛苦。 一直到四月份,春天来的时候,我能翻动书了,我兴奋得不行,我成功了。 离开这个女孩子家之前,我伏在她的照片上,感谢她。 那天我去了何大拿的那个院子,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我进了十八间,一间一间的进去,找那本日记,就是可以让灵魂转世。 我找到了,翻开,每翻一页,我都需要休息半天,我还没有达到那自如的程度。 第一页,我看到的竟然是何大拿写给我的东西,让我一愣。 我知道,你会到这儿来找解释的办法,因为是我卡住了你的灵魂,我让你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你要把这些日记全部看完,然后去转世,你的下一世,依然是在火葬场工作,因为阴学是要发展的,只有你可以,你可以学会这些东西…… 这个何疯子,我两世都在火葬场工作,你就不能让我换一个活法吗? 我在那儿发呆,下一世,下一世我依然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真是我让上火,如果这样,都不如不转世了,可是对我的儿子不利。 我开始看日记,十八本日记,我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八十六章 灵魂移物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慢慢的竟然可以飞快的翻书了,而且看得也是很快,也都记住了,六月份,我就全部看完了,这样我就可以去转世了,但是我没有。 我去看了我的儿子,章文,去看刘守贵的时候,我把他的钱一张一张的给偷走了,他发现少了,就把门和窗户关上了,然后坐下抽烟。 “我知道你是柯明喆,藏在什么地方出来。” 我出来了,伏在玻璃上。 “你到是有能力,想求我办什么事情?” 灵魂的那种交流就像骨传导一样,我告诉他,让我转世到一户好人家。 “你现在转世,我会的。” “我会记得前世的事情吗?” “会的,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因为你要把何大拿的日记全部记住了,全部写出来。” 我转世的时候,去看了儿子,灵魂的一滴泪滴到了儿子的脸上,儿子哭了,那是离别的哭声,人的哭声就像语言一样,灵魂是可以分出来的,不同的哭声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只是人们在这方面并没有进行研究,以为哭没有什么区别。 我转世了,不敢留恋着这个世界太多了。 第二年的冬季,我出生了,我竟然出生在刘阳的家里,刘阳又找了一个男人,我骂刘守贵,扎他八大爷的,竟然给我弄到了刘阳的家里,当人家的儿子,这个老混1蛋。 当然,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年的前世记忆,我才知道的。 我把日记都写出来了,那个时候我就像神童一样,但是只有一年,这一年我并不开心,很小,什么都不懂。 章文离开了这个城市,我找不到他了,我的儿子和我是一个学校,比我大三岁,想想我就骂刘守贵这个王八蛋。 何大拿的院子在我出生的那年被一把火烧掉了,包括那些日记。 刘守贵依然是活得精神头十足。 我就拼命的花他的钱,他总是骂我小混1蛋。 这一年过去了,我就很平常了,但是我总是看那些日记,那是阴学上的东西,很多东西我都懂,甚至我还自己去过鬼市,当然,这个地方是不谁都能去的,谁都能找到的。 我正常之后,每天是快乐的,刘守贵有钱,我知道那些钱他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刘阳依然是在中学教书,父亲是一个画家,他总是想让我当一名画家,我不愿意画画,看着就想吐,他画的画儿我也不喜欢,都是什么山山水水的。 我没有想到,十七岁之后,我考上了大学,但是我没有去读,我不想读下去了,我的父亲和刘阳,一直抽我,把我抽得要死过去了,我也不去上大学。 他们最后没有抽服我,他们服了,那年火葬场招工,我偷着去考的,我似乎就是无师自通一样,化妆那技术一流,我自己都吃惊了,看来我就是干这个的货色。 我上班,说是去打工,父亲和刘阳都不知道我在火葬场上班,如果知道了,他们能再抽我,绑到树上抽我,不抽死我,他们都不会罢手。 最终还是被父亲和刘阳知道了,父亲的一个同事去火葬场参加一个葬礼的时候知道的。 我晚上回家,没人做饭,父亲和母亲坐在沙发上。 “过来,坐下。” 我的哥哥就躲进了学习间,他是我上世的儿子,当然我不记得了。 “你小子是不是要造反?” 我知道事情败露了。 “我喜欢给死人化妆。” 我父亲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就是一通电炮,飞脚,罗丝刀都干上了,说非得弄死我。 我没有被弄死,跟上次抽我一样,他们服了,但是我被赶出了家门,如果我要是去火葬场上班,他们就不认我。 其实,刘阳只是想跟我谈谈,似乎她能接受,可是这个父亲一点也接受不了。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刘阳不时的来看我,父亲是一次也没有来,他说丢不起那个人,那个时候,我哥哥已经是大四的学生了,在重点大学。 我带了两个徒弟,十九岁那年,我化妆的技术是一流的,两个徒弟都比我大个两三岁,都是大学生,其实,现在的火葬场工作并没有什么,全是电控的,就是炼化师,基本上不接触尸体。 其实,我父亲是一个失败的画家,他的画几乎是没有卖出去过一张,都是送人了,虽然有点名气,但是终究不是什么大名人,画也没人买。 父亲开画展,这是第六次了,他总是希望画展能成功,但是总是失败,让家里的条件永远处于不怎么样的水平,刘守贵的钱被他败了几次之后,就不给拿钱了。 这次画展,我去了,偷偷去的,其实,父亲的画儿只差了那么一步,我从何大拿的日记中学到了一种骨诱,能诱惑你的那种欲望,用骨粉。 我做了,去的时候,人很少,父亲不在,他的两个朋友在帮着他。 我把骨粉点到一些画上面,然后离开了。 那天我正在工作的时候,父亲来电话了。 “小子,今天回家吃饭。” 父亲肯给我打这个电话,我的眼泪下来了,我还真的以为他不要我了,其实,他挺伟大的,养着一个不是自己姓的儿子,对这个儿子跟我一样,甚至是比我好,从来不打他,就是打我。 我回家,父亲很高兴,母亲也很高兴。 “臭小子,过来,还跟我叫上劲儿了,陪我喝两杯。” 那天我知道,父亲的画儿卖出去了二十几幅,而且招来了电视台,报纸的很多记者,他们关注了,宣传了,说什么他的画儿可能洞透你的灵魂,是呀,那是骨诱,我第一次用何大拿日记中的东西,没有想到真的就这么灵验了。 父亲一展成名之后,心情也好了,不时的会给我一些钱花,他忙碌起来了。 没有想到的是,我到火葬场的第三年,有两个人来找我,他们盯着我看,上下的,然后还让我把后背露给他们看,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我的后背有一个很规则的青胎,就像是画上去的,那是鬼记,这个我后来在何大拿日记中看到的。 他们看完了,就抱着我大哭起来,我傻BI了,这是玩什么? 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儿子,卧槽,拍电影呢?这桥断也是太老了,我笑起来,真是有意思。但是他们的表情随后就告诉我,那是真的。 我真的傻BI了,难怪我的父亲抽我的时候,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跟共产1党员被捕后,被敌人拷打的时候一样。 我去找刘守贵,我这个姥爷。 他告诉了我实情。 “你是那两个人的亲儿子,你养父不能生育,就让我给要了一个孩子,我找朋友要了你。” “我说实话,我看了何大拿的日记,知道关于轮回什么的?” “你轮回不可能这么轮,刘阳是你上世的妻子,没有这么轮回的,轮回都是有规则的。” “你是把我偷来的吧?” 刘守贵诡异的笑了,不说话,那天的夜里,他死了,活得年纪竟然跟何大拿是一样大,一百二十岁多一些。 我送了刘守贵之后,我回了那个属于我的家,他们都是公务员,条件很不错,我丢了之后,他们生了一个,我的妹妹,十八岁,貌美如花,她拉着我的手,看着我笑。 我们长得真相。 但是我还不时的回去看看我的养父。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就这样的过着,除了这件惊涛骇浪的事件之外,应该一切都是平淡的,平和的,但是并没有。 我看到鬼的时候,是在化妆室里,第一次看到鬼,我跳起来,撒腿狂奔,一气就跑出五里多路,那个鬼在看着我笑,笑得TMD的那个吓人。我差点就被吓死了。 我是唯一没有师傅的一个人,因为我化妆上来就是无师自通的那种人。 我找场长,把事情说了,场长是场子里的炼化师提上来的,他看着我笑了半天。 “没事,鬼在这个世界存在是正常的,这个世界只是他们暂时停留的地方,他们跟人一样,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你的,当然,你也恶鬼,就像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小流氓一样,你不招惹他,他出发会招惹你的,但是不用害怕,我到时候会帮你的。” 场长这么说,我不那么害怕了,这个时候我也知道了,我在火葬场的一切又开始了,而且会遇到不同的事情。 场长给我介绍对象,比我的妹妹还漂亮,亮瞎眼睛的那种,可是当她知道我是给死人化妆的,一个高儿就跑了,跑得比tmd兔子还快。 场长骂我是猪,说生米成熟饭了,才能吃到嘴里,你能吃生米吗? 你八大爷的,我才二十多岁,懂个屁,你不提前说。 我发现我这世有点混蛋。 我忘记不了这个女孩子,真的漂亮,漂亮得你腿软的那种。 我打听到这个女孩子的家,父母都是高资,她也是大学刚毕业。 我看到她从家里出来,就尾随着,她去了女朋友家里去玩,然后两个人逛街。 这天我回家,发誓要把这个女孩子追到手,不然我就白活一世了。 我看何大拿日记,那上面写着,这是科学,是阴学,要拿正常的眼光来看,用理智来分析,我不懂,管用就行,上面写着一种勾术,和破解的办法,我用了,犹豫都没有犹豫。 这个女孩子跟我搞对象了,养亲给我买了一台二十多万的车,他现在一幅画儿不赚上几万,甚至是十几万,他说我给他带来的好运。 场长都吃惊,场子里的其它职工也都傻BI了,说我有本事了,那些三十好几都搞不上对象的人,天天请我吃饭,让我教授办法,这件事我就是打死也不能说,自己知道就成了。 对于阴学,我似乎有一种相熟的感觉,看着那些东西,似乎我都懂一样,但是我很小心,自己试验了几次,都是很灵的东西,所以我知道,这个世界了,除了《易经》《麻衣相法》这些诡异的书这外,还有一种东西叫阴学,他在某些特定人的手中掌握着,我不知道,还有谁会这种阴学,但是知道肯定有人会,达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我也知道,终将在某一天,某一年,某一世,会有一本叫《阴学》的书,传于世,只是会是一本很难懂的书。 第二百八十七章 前世今生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1.往复的轮回,直到缘尽分完 我和这个女孩子结婚了,她的父母没有来参加婚礼。 也就是在这一年,我去骨村了,骨村的诡异是无端的,每年都会有人死在这里面,说里面是白骨累累的。 我之所以敢去,是因为那个叫何大拿人的日记中提到的,一种避术,阴学上的,进骨村子没有事,我知道,这个人很厉害,最初我看这些日记的时候,就当灵异的小说看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真的很管用,就是在我这个妻子身上的勾术,我觉得这样做不好,想破解了,如果她真的不爱我,就罢手。 因为何大拿这个阴学大师,在日记中提到了欠的债总是要还的,我不想欠下什么债来。 我骨村,没有不发毛的地方,就是鸟儿一叫,我的魂都哆嗦一下。 我找到了那种东西,回来给我的妻子喝掉了,她清醒的时候,对我依然是爱着我,她说我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别特的东西,吸引着她,我的这口气松下来了。 她让我给她化妆,我死人妆和活人妆都能化,而且达到了一个没有人能超越的水平。 她化完妆更是漂亮了。 但是我只给我妻子化活人妆,任何都不会给化的。 七月来了一个人,叫章文,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有老人叫他柯场长,我后来知道,这个人在火葬场当过场长,他来是找一件东西的,说一直没有时间来找。 看到这个我感觉十分的亲近,就像我们有的时候,和一个人处朋友,就像认识了几十年一样,其实那就是前世今生的事情,因果没成的,不是你的父亲,就是你的孩子,他们成为了你这一生的朋友,只是说你们的缘分还没有断,所以再来当你的朋友。 场长叫上我,陪着吃饭,我们认识的,场长说将来他退休了, 穿上场长就是我的,也许是。 我和章文一聊如故,虽然我们相差了那么大的年龄。 那天吃过饭,我和章文去喝茶了,他告诉我是来找一件东西,在原因办公室的一个柜子里,那个柜子已经没有了。 “我知道有一些东西都放到了仓库里,有可能在那儿。” “找过了,没有。” 我记得我来火葬场的时候,场长办公室才换掉桌子和柜子,后来放到了仓库里,过去了几年,一直管着仓库的那个老刘头,应该知道。 我给老刘头打电话,问了定件事,他吱唔了半天,我就明白了。 “告诉我,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老刘头不敢说,这可是私拿公家的财产。 我第二天找老刘头,请他吃饭,他才说,东西是拿回家了,桌子和一个柜子。 柜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那能有什么?有东西场长都拿出去了,我拿回家,屋子摆不下,尺寸大了一些,就扔到仓库里了,准备烧火。” 我们去老刘头家,住的是平房,挺大的一个地方,很不错,进仓房,那柜子真的在角落,章文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没有其它的东西了,他拿到手后,跟我说,就是这个东西。 我也就奇怪了,这么多年,那东西就没有人碰,我想不明白。 老刘头问是什么,章文没有回答。 我和章文晚上喝酒,他说明天就回去了,我问他在那个城市住,他只是说,以后他还会来的,把手机号给了我。 “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过了这么多年你才来想找,看样了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呀,很重要的东西。” 他把盒子摆到桌子上,抽开盒子,里面是一把木头手1枪,还有一本日记。我愣住了,这木头手1枪那是那个年代玩的东西,现在谁还玩这个呢?也许是为了记念某一个人,而留下的。 “这是你儿子的吧?” 章文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来什么。 “送给你吧!” 我愣住了,他合上盖子,把盒子推到我面前。 “这个我可不能要。” “你不喜欢吗?” 说实话,看到这东西,我的心里一动,似乎是我熟悉的东西。 “好了,留下吧,我回宾馆了,明天早晨的火车,你就不用送了。” 我回家,把合子打开,翻开日记看,只有一篇,那是写给父亲的日记,想念父亲的日记,下面的名字是柯明喆,我愣住了,我养父家的哥哥姓柯,柯姓很少,这跟他们有什么联系吗? 我去问了我的养母,柯名喆这个人,她竟然冲我发火了,我不敢再问了,反正这里面有着什么原因,有着什么关系,最后的答案,我就是找章文问个清楚了。 然则,我打章文的手机,竟然是空号,我愣住了,我去问场长,问那些熟悉他的老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住在哪个城市,怎么联系。 也许这就是缘分尽了,我有点失望。 2.最后的一缘,前世而断 我到这个小镇生活,和那个女孩子结婚了,一切都相当的好,第二年年了一个女孩了,长得很漂亮,我母亲带着孩子,每天我们工作,游玩,平淡而幸福的日子。 这段日子我总是梦到给儿子做的手枪,还有那本日记,当年我看完后,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锁到了柜子里,我决定离开的时候,决定什么都不带,那东西我没拿,可是这些天来,总是梦到,我不知道还能找到不,也许早不没有了,我也不想再回到好个城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梦总是不断的,似乎在告诉我什么。 最终我还是决定回去了,场长的变化不大,只是有很多人都不认识了,找到了场长,吃饭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让我觉得特别的亲近,场长他化的妆是一流的,无师自通的那种,别看着年轻。 我们竟然像前世就熟识一样,聊得很开心,他帮我找盒子,真的找到了,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我感觉到了什么,似乎这个盒子就是为了这个人而来的,我打开盒子的瞬间,我看到这个人的眼神里冒出来的是一种熟悉的光和喜欢的光来,我知道,我们是有着点什么关系,我把盒子送给了他。 我留了一个空号给他,没有告诉他地址,我想我不会再和这个城市有什么联系了,往复的轮回是痛苦的,如果再为朋友,这种往复不知道需要几世才完结,我不想再这样下去。 小镇的日子又平静下来,我习惯了这种平静。 3.关于现实中的柯明喆和柯左 柯左,炼化师三十二年,1998年死于一种莫名其妙的病,至今也没有一个结论,一个出色的,有着丰富经验的,中国的第一代炼化 师,人们似乎不愿意提及火葬场,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接触,这是的一切都是诡异的,所以关于柯左这个人,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柯明喆,炼化师三年,化妆师十二年,在一次诡异的事件之后,离开了火葬场,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了加大拿定居,至今已经失去了联系,似乎他再也不愿意回到了火葬场,甚至是提及火葬场,那件诡异的事件,恐怕他今生也不会忘记。 关于《民间烧尸怪谈》,有一部分内容是真实的,有些事情不要去照做,那是十分危险的,这个世界上有灵魂,有鬼魂,他们是真实存在的,是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存在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中转站一样,他们在轮回下世的时候,都要在这里停留。 这篇百万字的小说完成了,到今天也就结束了,他给了我太多的痛苦,不只是心灵上的,还有身体上的,因为这里的东西透露的过去,而会损体,现在我的右腿走路已经是拐着走了,给我带来的损体,让我在后面透露出来的东西就少了一些,但是是真实的,一部分是真死的,我喜欢这个世界,正所谓,言而有尽,语有断时,不当说则止,当时则明,就是这个意思。 柯明喆留下来的日记,还有柯左的日记,我就一直放在一个黑色军用的箱子里,我想,我不会再拿出来了。 关于何大拿的日记,十八本日记,柯明喆只是说不存在,我问过多次,后来他就不接电话,最后电话号换掉了,我们彻底的失去了联系,但愿他是幸福的,而且永远。 谢谢。 前言 民间烧尸怪谈 作者:冰儿 [说明,《民间烧尸怪谈》以双线推进制来写作的,两代炼化师,互相交集,互相对比,互相影响着,为了保证双线推进,读者看得清楚明了,我在第一条线前加F,第二条线前加E,F是柯左,父亲,E是柯明喆,儿子。] 作者,就是冰儿,都叫我老冰,我所认识的人都认为我是邪恶的人,总是接触诡异的事情,曾经,因为巫事,而差点断送性命之人,断言精神患者。老冰再次走进火葬场,这是直抵最深处,老冰有《火葬场》、《送终者》,但是都没有直抵灵魂的疼,这次是最终的一个完结,此后,不再碰关于火葬场的诡异之事。 此次,直抵火葬场的最深处,结交了一个一生的哥们——柯明喆。 柯明喆,三十六岁,没结婚,十八岁,子承父业,炼化者,就是火葬场烧人的一个工作。我最初,认识的不是柯明喆,而是一个当诗人的火葬场的馆长,现在不叫火葬场,叫殡仪馆,我觉得还是叫火葬场舒服,所以我以后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写火葬场,你们知道是殡仪馆就行,这样更直接一些。 没有见到柯明喆的时候,我以为是一个邪恶之人,一脸的邪恶之气,看到后面相竟然是善良之人,而且不爱说话,很文静的人,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一个一天烧几个人的人,竟然泰然处之,我觉得是一件诡异的事情。 我是一个不喝酒没话的人,喝上酒就是胡说八道的人,我从来在喝酒前都声明,喝酒之后的每一句,都不负任何的责任,我太了解自己的X蛋行径了。因为这事,我付也了太多了,所以我就提前声明一下。 我声明的时候,柯明喆,淡淡的笑了,就是这笑,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此次,酒后,我一直就忘记不了的是柯明喆淡然的笑。 一个星期后,我给他打的电话。 “柯明喆吗?我是那天和你喝酒的老冰。” “记得,我现在在工作。” 我就放了电话,他的工作就是烧人,在电话里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气传过来。 我知道,过中午十二点,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他就下班了。 十二点我再打电话,果然,洗澡,换衣服,准备下班。 “明喆,中午我想请你吃饭。” “请我?” “对。” “所有的人都是对我敬而远之的人,我是烧人的,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这是我跟柯明喆的第一次见面,单独的,害怕吗?害怕?紧张吗?紧张。人们都说,和这样的人接触,会惹上麻烦的,不顺的。这点我知道,就是你的朋友的亲属死了,你给抬了,都是倒三年的运,这个是真的,这三年真的倒霉,就这三年中,我抬过四次,我倒霉了,离婚,生病,做生意赔钱,反正没有一件是顺利的,那么和这样的人接触,到底会倒霉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我的那个诗人馆长朋友可是提醒过我,你想好,最好,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 其实,在写《火葬场》、《送终者》这两部小说都是关于化妆师的,我接触了两位化妆师,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这两三年,一直就是和这方便接触,因为我想了解更多的东西,这次是直抵黄巢了,到底会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写《火葬场》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三十万的收入。但是,我倒霉了,钱赔了,到导致了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一直是唯物的,并不唯精神的。但是,因为这件事,我相信了很多事情的存在,那是超唯物的。 我每天三盒烟抽着,酒不离手,我就是在考虑着,我最终的这部小说的完成,告诉更多人的是,生死的由来,生了,死了,那死的终结是什么,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躺在那儿真的一切都不知道了吗?不是,真的不是。我不了解这个世界之前,我以为,死了就是一把土,把生前的世界都忘记了,并不是,你死了,并没有扔下你生前的一些东西,愿望,爱恋,挂念,反而是双倍的。正是,死的别一面是生。 更多人考虑的是生,死了就死了,其实,你死了,是你的一个重生,是一个更大的开始。 对这点最初我也是不相信的,烧掉了,就是一把灰,没有烧完后的还有骨头,你的亲人端着装着骨灰的盘子,把你的骨灰,放凉了,装进了骨灰盒里,然后下葬,或者是寄存,其实,这一切都没有完结,只是一个崭新的开始的,更是一个大的轮回。 这些我并不知道,认识了柯明喆,我知道了,这又是另一个世界。今天我把这个世界的一切告诉大家,我并不害怕,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就像我的读者在看《火葬场》和《送终者》的时候说,老冰不敢写出来更多,有些东西只是写到了点到为止了,他是怕报复,他是怕一种东西,确实是,有些东西我是不敢写出来。但是,做为这篇小说的终结,我以后不再走进火葬场,所以我会言无不尽,但愿,我一切顺利,你们也给我多多的祝福。 我痴迷于此,我有朋友,或者亲人都说,我是被鬼迷惑了,我是被诡异了,他们都不喜欢我这样。但是,我想知道另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我知道,我想告诉大家,不管怎么样,做为完结,我需要说真话,把我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不会像《火葬场》和《送终者》保留着我太多的害怕,太多的顾忌。 我写出来害怕吗?害怕,但是我会在写这部作品的时候,喝酒,抽烟,是在减少害怕吗?是,我承认。 柯明喆,是一个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一个人,想走进他的内心世界,相当的艰难,我用艰难来形容,也许还是不够,那个世界是不被外人所知的,不被外人所晓的,也是不告之外人的一个秘密。 柯明喆是孤单的,几乎是没有朋友,可以这么说,没有朋友。我成了他的第一个朋友,从二十二岁到三十六岁,我成了他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十四年的孤单,有了一个朋友,我是放开的,我接纳他所有的一切,摸着尸体的手,我可以拉着,冰一样的冷,我不怕,身上的一种诡异的味道,我不怕,甚至我觉得很美好味道,他尽管用了一种香水掩盖着,但是那种味道是无法掩盖的,但是我不烦,甚至我慢慢的喜欢上了。 柯明喆像一只刺猬一样,看到有人来了,就是团在一起,外面全是刺,你碰不得。 我最终让他放开的时候,是在我们喝了十八次酒后,那天他捂着脸哭了,哭出了十四年的孤单,十四年的一种寂寞,这种是无法坚守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干到十四年,只有他可以。 他坚持着父亲的一种信念,那是送生,一种善事。 从这天开始,我们就是哥们了,我们在一个被窝里睡,他的身体总是冰冷的,但是我没有一丝丝的烦意。在这里我声明,我们不是同性恋,只是哥们,我们都喜欢的是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别想多了。 我了解了一个炼化者的全部世界,我们在一起一呆就是三年,一直到柯明喆三十九岁的时候,结婚,离开了这个地方,我已经了解了全部,我要把这些东西写成小说,他一直不同意,他告诉我,这里面的世界,你说出来,就像天机一样,会损坏你的身体的,甚至于是死亡。他不同意,一直不同意,我现在执意要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柯明喆已经离开了中国,到澳大利亚定居了,他的儿子已经三岁了,这就是过了七年了,我四十五岁了。 我再坚持写下来,电话里的他还是不让我写,他说会倒霉的,我再坚持,他就沉默了。 此刻的他,在澳大利亚过得很幸福,有了自己的农庄,给我发现照片,很美。 这次我坚持,他就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我拿到了他的日记,还有他父亲的日记,柯明喆和他父亲一样,几乎每天都会记日记,在火葬场的日子里,这是我敬佩的,我拿着柯明喆和他父亲的厚厚的十本日记,我心里是沉沉的,我在写这篇小说之前,只看过很少的一部分。我下面写的小说,都是如实记录,所下的话,都是柯明喆和他父亲柯左的。 我不会渲染的,也不会加修饰的,原原本本的,把日记如实的写出来,这又是一本日记体的小说,他们说是日记体的小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生活的一个原本记录,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的记录。 我不知道,最终把这些东西公布出来的后果。但是我在写《火葬场》和《送终者》的时候,我的视力开始下降,最厉害的时候,看不到东西有三天的时间,现在我的右腿,走路是拐着的,这就是一种损体吧! 但愿,这《炼化师》不会给我带来更大的损伤,我只是如实的记录,让大家看到另一个世界。 看到小说的,发一条祝福的语言,柯明喆说过,也许会起点作用。但愿再见到我的时候不是失明,行走如常,我的眼泪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