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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妳。(H)

    下一瞬,他将我双腿拉起,强硬地环上他的腰。那份炙热早已撑得紧绷,我甚至还未回过神,就感觉到它沉沉压在入口。
    「我要进去了。」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既像命令,又像克制到极限的祈求。
    真正推入的瞬间,我猛地睁大眼,整个人被冲击得仿佛灵魂被贯穿。
    「啊──!」我大声哭喊,背脊瞬间僵直。
    他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腰部一次又一次重重顶入,急切、粗暴,却又压抑着某种极端的情绪。
    「太紧了……你是在故意夹我吗?」他低吼,额头紧紧抵着我,汗水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颤抖着摇头,却忍不住因为他每一次深入到最深处而全身痉挛。
    「我恨不得把你永远留在我身体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你是我吸进去的毒……一旦开始,我就戒不掉。」
    他忽然转换角度,将我整个人翻过,从背后狠力贯穿。我的身体被迫趴伏在床沿,双手抓得发白,腰却被他死死扣住,不留任何退路。
    「啊...太深了……不行……!」我声音破碎,眼泪止不住流下。
    「就是要你记住这种感觉,」他低吼,身体狠狠撞击着我的后腰,发丝湿润地扫过我的背脊,「不管你逃到哪里,都忘不了我怎么操你。」
    抽插的声音与我凌乱的哭喊交织,空气里弥漫着汗水与欲望的气息。每一次撞击都像火焰般炸开,烧得我全身颤抖,直到那股快感积蓄到极限,终于在深处崩裂。
    「啊──!」我痛哭着达到颠峰,身体剧烈抽搐。
    他紧随着在我体内深埋,低声喘息,最后几下撞击更是带着几近疯狂的力道。直到完全释放,他才将我紧紧抱住,额头贴在我背上,呼吸粗重却带着余悸的颤抖。
    房间静了下来,只剩我们交错的喘息声。他慢慢抽离时,我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腿根湿热一片。
    他伸手将我翻回怀里,低头吻住我被哭得发红的眼角,声音哑得近乎温柔:「现在你属于我了,听见没有?」
    我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咽,心底却清楚知道我已经完全陷落。
    我抚过崔斯坦的脖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刚才被我咬过的地方,魔力缓慢渗入,让那处伤口很快愈合。血腥气渐渐淡去,我重新窝回他的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啊,崔斯坦……又这样吸你的血。」
    他没有推开,只是伸手拉着我的手臂,强硬又自然地环到自己脖子上,将我整个人更紧地抱住。
    「干嘛道歉?」他的声音压得低沉,甚至带着点笑意,「你明知道,我会为你做所有事情的。」
    他的呼吸落在我耳边,烫得我心头一阵发酸。
    「倒是……」他停了停,语气忽然变得认真,低头盯着我,「你为什么会这样?」
    我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从我被抓到天劫斯之后就这样了。以往……都是艾利森会用魔法帮我压制,可是……」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我认为应该是我以前过度吸血的缘故,身体出了问题。」
    崔斯坦眉头微蹙,指尖下意识收紧,像是不满这个答案。
    「可是我也吸过血,并不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啊?」
    我垂下眼,没有立刻回答。房间里一时陷入安静,只剩下我们交错的呼吸声。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很快,胸膛的起伏不安。
    「或许……」我迟疑地开口,「跟血统有关。」
    这句话让他目光一凛,喉咙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忍下。片刻后,他低低冷笑一声,却不是在笑我,而像是在笑自己:「你意思是,你的身体跟我们不一样?」
    我没敢抬头,只是把脸埋进他胸口,闷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这种失控……我很怕。」
    话音刚落,他忽然伸手捧住我的脸,逼我抬头直视他。
    「怕什么?怕会伤到我?」他语气冷硬,却眼底藏着隐隐的颤动。
    我怔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每次都怕伤了你。可是我没办法控制……」
    「你记住,」他低声打断我,额头贴上我的,呼吸沉重,「伤我也好,毁了我也好,我只要你活着。明白吗?」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被他锁住,眼泪终于落下。他用舌尖轻舔过我眼角的湿意,声音沙哑得近乎温柔:「所以别再说什么对不起了,阿兰娜。你欠我的,我会用一辈子来要。」
    我抓紧他,思索着,又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路克曾经给我喝过的蓝色药水。
    我告诉崔斯坦,他认为或许也应该是那药水造成的副作用,不过也没有解决办法,就只能让我继续吸食他的血液来缓解这种症状了。
    这一个月,我过着近乎梦幻的日子。
    与崔斯坦一同生活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森林里,日子变得出奇地安静。我们会轮流生火、备餐、维护屋子的防御魔法,甚至偶尔也会在午后喝杯热红茶、一起读一本早已泛黄的旧书。
    不同于以往的奔逃与杀戮,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日常」。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我站在屋外,身上穿着厚厚的毛衣、大衣、毛裤与靴子,却依然能感觉寒意从脚底一寸寸往上窜。
    这个月,气温一日比一日更低,就算能用魔法让屋内保持温暖,也终究只是拖延。
    我脱下手套,想让手感受一下外头的温度,但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肌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轻声念出一个取暖的咒语,让空气微微升温,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将手套戴回。
    转身的时候,看见崔斯坦走出屋门,他身穿黑色的大衣,从头到脚都包得严实,像一抹从黑夜里走出的影子。
    他走到我面前,递来一把手枪,那是我几周前趁夜偷偷回到邓波捡回的。
    邓波早已破败,但仍是某些人心里的栖身之地。情侣会躲进废墟里寻求温存,醉汉则赖着还能运作的魔法酒吧,一杯接着一杯地忘却寒冷与现实。
    我也曾幻想重整邓波,把它变回原本的样子。但我知道,一旦出面,就等同暴露行踪,只好作罢。
    「阿兰娜,我们走吧?」崔斯坦出声,将我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我点点头,神色收起温柔与怀旧,变得坚定。
    「我现在把你的定位器取出,就代表吸血鬼会开始追踪你。我们把定位器留在这里,也许能拖延一点时间,但离开身体后,它的魔法会自动销毁。最多叁小时,他们就会发现。」
    我语气低沉而清晰,「今天虽然是感恩节,他们不会杀人,但不代表不会把我们抓起来,等明天再杀。」
    崔斯坦对我一笑,那笑容一如既往地让人心安。
    「兰妮,我相信你。所以动手吧。」
    我深吸一口气,脱下手套,伸手探入他大衣下方,找到那道早已愈合却仍留着疤痕的伤口。指尖覆上时,他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有避开。
    我闭上眼,感应魔法留下的轨迹,那颗如针般锐利的定位器正在那道伤口深处闪烁微光。
    我咬牙,猛然一抽。
    定位器应声而出,带着一小片血肉,从衣?处掉落在地。崔斯坦皱起眉头,闷哼一声,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我来不及多说什么,立刻按上伤口,运转魔法愈合。他的肌肉紧绷,却没有退开半步。
    等伤口愈合后,我抽出沾血的手指,简单施法清洁,然后弯腰将定位器深深埋进旁边的土壤里。
    夜色沉下来,四周只剩我们两人的呼吸与风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他,他也正看着我。
    这一刻,我们都明白,从这里开始,我们即将迎来现实的暴风,走入吸血鬼的心脏,雷伊曼。
    但今晚,我还想和他并肩走一段路,也许只是走到森林的尽头,也许……是最后的平静。
    我轻轻牵起崔斯坦的手,深吸一口气,下一秒,我们一同瞬间移动至雷伊曼学校正门外。
    今天是感恩节。
    如我们所料,吸血鬼们几乎全都聚集在校园里。他们叁叁两两地站在一起,嬉笑聊天,脸上带着难得放松的神情,完全没有察觉风暴即将来临。
    我与崔斯坦对视一眼,默契地同时施展隐身魔法,身形轻轻消失。
    我们悄无声息地穿过校门,顺着人群流动的方向慢慢往里走,避开与我们擦身而过的吸血鬼学生与教师。
    学校的布置确实不错,挂着彩旗、灯饰,一盏盏魔法灯笼在空中缓缓漂浮,营造出欢乐温暖的气氛。
    但我们的脚步没有一刻放松。
    我引着崔斯坦往活动中心靠近,途中人越聚越多,走廊几乎挤满了人。我眉头紧皱,只能不断闪躲碰撞,终于来到那熟悉的门前。
    我往里面一瞥,正如预料。
    活动中心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上堆满烤鸡、面包、水果与冒着热气的魔法汤锅。
    贾斯汀与克莉丝正大笑着抢着食物,显然已经饿坏。而那五名竞法第一的吸血鬼,则静静地站在场边,眼神冷静,像一群不动的卫兵。
    我没看到梅瑟琳娜,也不见其他导师,心中一喜。
    他们八成躲在教师办公室里,不与学生混在一起,这正好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我压下心中那点莫名的怀念与熟悉感,迅速拉着崔斯坦退开。
    在拥挤与喧闹的节日气氛中,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带我前进。
    他低头轻笑,牵着我走过中庭,踏进那栋曾经我们上课的教学楼。
    我们没有多言,彼此都清楚这一段路的意义。
    直到走上五楼,长廊静得出奇,我们才停下脚步。
    这里,是教师们的专属办公层,我从未来过,而崔斯坦却步伐沉稳。
    他轻轻拉着我现身,然后迅速推开其中一扇门。
    我紧跟其后,手伸向腰后,抽出藏了许久的那把手枪,举起瞄准。
    里头坐着的,是梅瑟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