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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牢笼

    秋安的目光在下方涌动的人群与眼前的樊青之间来回切换。
    樊青腰间的对讲机里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呼喊,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秋安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死死扒着舷窗边缘,视线追随着那团下坠的火球,她甚至能看到有个人影从机舱里弹射出来,降落伞刚打开不到三秒,就被一道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光束击中,伞绳瞬间断裂,那人像片落叶般失控地坠向密林,连呼救声都被引擎的轰鸣吞没。
    “很喜欢看炮吗?”樊青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我也有,比这更厉害的。”
    秋安猛地回头,撞进他墨蓝色的瞳孔里。他说这话时,语气就像在谈论一件寻常的衣服,可眼底翻涌的兴奋却让她脊背发凉。
    她拼命摇头,头发甩得像拨浪鼓,牙齿都在打颤:“不......不喜欢......”
    她终于反应过来,刚才那精准的一炮绝不是偶然,余砚舟手里竟然有这样的重型武器,那个看似只懂商业博弈的男人,藏在面具下的獠牙,比她想象中可怕得多。
    就在她惊魂未定之际,他们乘坐的直升机突然加速,像支离弦的箭般冲破云层,很快便驶离了那片群山的范围。下方的庄园越来越小,最终缩成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视野里。
    耳机里突然传来南纳松快的惊呼声,带着几分得意:“呼!终于甩掉了!我就说嘛,余砚舟也不过如此......”
    “闭嘴!”樊青的怒吼陡然炸响,他猛地抬脚踹在主驾驶的座椅背上,金属框架发出刺耳的变形声。
    南纳的声音戛然而止,机舱里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引擎单调的轰鸣。
    秋安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缩起肩膀,低着头不敢看他。半年不见,他好像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了,前一秒还能平静地谈论,下一秒就会因一句话暴怒,这种失控的疯狂比任何威胁都更让她恐惧。
    就在她浑身紧绷之际,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发顶,他的指尖顺着发丝滑到她的脸颊,拇指轻轻蹭过她颤抖的唇角,墨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却又强行压着一丝讨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永远不会。”他补充道,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偏执,“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会发生。”
    秋安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疯狂,正悄无声息地缠上她的脖颈。
    窗外的云层越来越厚,像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将天空与大地隔绝开来,而她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一边是余砚舟阴鸷的掌控,一边是樊青病娇的偏执,无论往哪边走,似乎都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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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方的余砚舟捏着对讲机的指节泛白,指腹碾过冰冷的金属外壳,“给我打机身,别伤着里面的人。把跟踪器钉上去。”
    狙击位的应答隔着电流传来:“收到。”
    他抬手抹掉唇角的血渍,目光穿透望远镜,死死锁着那架载着秋安的直升机。黑色镜片映出螺旋桨转动的残影,喉结滚动间,又对重型装备组下令,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另一架银灰色的,击落。”
    对讲机那头传来机械的应答声。
    不到一分钟,远处的天际线突然炸开一团火光。那架与秋安同行的银灰色直升机左翼冒着滚滚黑烟,像只折翼的鸟,在云层里挣扎着下坠,最终被山林吞没。
    余砚舟缓缓放下望远镜,镜片后的瞳孔比夜色更沉。
    余砚舟的手指在对讲机上悬停片刻,指腹沾着的血珠滴落在金属表面,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
    他指尖在跟踪器的定位屏幕上轻点,那个代表秋安的红点正在缓慢移动,眼底翻涌着无人能懂的疯狂。想带走她的人,是要付代价的。
    他的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情绪,却带着能压垮人的压迫感:“接通军区指挥部,通报有境外恐怖组织非法入境,将实时跟踪坐标同步过去。”
    对讲机那头传来电流的滋滋声,显然是接话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得一愣。
    余砚舟却没给对方消化的时间,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困在境内,不准越界半步。”
    他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风衣下的肩膀因隐忍而微微颤抖,眼底的阴鸷却像墨汁般越沉越浓。
    再次开口时,声音陡然放低,带着种近乎偏执的强调:“还有,对方劫走了一名女性人质。”
    “告诉他们,”余砚舟顿了顿,目光死死钉在屏幕上跳动的红点,那点微弱的光芒映在他瞳孔里,竟透出几分疯狂的执拗,“人不能有半分差池。”
    对讲机里的应答声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穿着旗袍的苏曼站在停机坪边缘,看着满地或躺或伏的人影,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精致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她瞥见余砚舟渗着血的手腕,惊慌地转身就要往别墅跑:“我这就去叫人......”
    “过来。”余砚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苏曼卿脚步一顿,怯怯地走近。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微微发颤,她看着他脸上的青紫瘀痕,看着他手腕伤口处不断滴落的血珠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心疼涌上来,她下意识伸出手,想接住那不断坠落的血滴,却被他冰冷的视线冻在原地。
    “安排祖母回老宅。”余砚舟的目光扫过她悬在半空的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这些事,不必跟她说得太严重。”
    苏曼连忙点头,指尖还残留着想要接血的微麻感,却不敢再多言。
    余砚舟没再看她,转身往黑色轿车走去,路过一具保镖的尸体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对身后的下属冷冷吩咐:“处理干净。”
    拉开车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后座早已坐好穿白大褂的医生,见他进来,立刻捧着医药箱俯身上前。
    镊子夹着酒精棉擦过伤口时,余砚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盯着窗外飞逝的树影,周身的低气压浓得像化不开的乌云,压得医生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