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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入2(慎入2)

    “你们若再制不住他,便一并下诏狱去罢。”
    “陛下息怒……”余千听闻兰泽此言,霎时浑身一颤,他反手将身侧小太监一推,“还不速速上前!”
    既已让姬绥识破身份,兰泽心下杀意骤起。只是若在邀月宫明目张胆了结了他,周府那边难免会引起骚动,只怕要落得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可如今她既掌了这权力,前半生皆为所谓的江山社稷,为成就甄晓晴心中的女儿,不知赔进了多少去,这些桎梏困了她半世,她为什么一直要活在礼法之中,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缓步踱至姬绥跟前,兰泽见他双目阴鸷,便抬脚踏上他肩头。她足下的身躯温热,因常年习武之故,他的肌理线条流畅分明,却不显粗蛮,是恰到好处的劲瘦。
    姬绥却在不停震颤,显然还未从不久前的顶峰里中回神,他的鬓发已然散乱,一缕沾了血渍的乌发正黏在颊边。
    姬绥能感觉到,肩头传来的力道并不重,反而由于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他浑身战栗不已,又无法自拔地陷入炽热之中。
    他一面拼命想要起身,想要违背这汹涌袭来的欲望。一面仍死死盯着兰泽,字字似从齿缝间迸出:“姬玦,今日你敢杀我么?你不敢——”
    “朕不会取你性命。”兰泽垂眸看向姬绥濡湿的下身,那些白浊正糊在红绸之上,“朕要叫你永世感受这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滋味,待你悟透时,还要谢朕教会你领略这人间至乐。”
    “你胆敢如此!”
    “方才不是痛快得很么?”兰泽反手,又一记耳光掴在他面上,“我没有允许你开口,明白吗?”
    “陛下仔细着手疼,”余千见状,立马趋前躬身,谄媚道,“奴才这恰有一条训徒的皮鞭,若陛下要管教这罪人,奴才这便呈上。”
    “好。”
    “姬玦——”姬绥闻言,再度奋力挣扎,他咬牙切齿道,“你一介女流,安敢僭居帝位?终日与知禧、宋付意之流狎昵,秽乱下作,廉耻尽丧!若天意不违,江山合该入我囊中,岂容你这等庸才久踞!”
    “嗯。”兰泽足下加重力道,将他面容死死碾在地砖之上,“那如今跪伏在此的是谁?稳坐帝位的又是谁?方才不过赏你两记耳光,便让你欲仙欲死的,又是谁?”
    “好、好!若姬氏宗亲知晓你甄氏母女窃取江山,必当将你千刀万剐!更何况你说不定本就是个杂种,算甚皇家血脉——”他的嗓声陡然转厉,“姬玦,今日即便杀我,周家尚存先帝遗诏,若周氏有难,你可知其中后果?!”
    兰泽未发一语,只再度抬脚踏上他面门,鞋底将那张艳丽的脸在地砖间反复碾磨,见姬绥目眦欲裂,她方缓声问道:“你是又起了反应吧?”
    那红绸之下,果然再度隆起分明弧度。
    任姬绥如何歇斯底里,兰泽皆不再理会。她重返座榻,不过片刻执起一条乌沉的牛皮鞭,她信手挥试两下,觉着趁手,便又踱至阶前。对上姬绥怨毒的目光,她扬手便是一鞭,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下。
    “呃——”皮开肉绽之痛楚间,竟夹杂难言快意。姬绥死死盯住兰泽面容,挣扎向前爬行,伸手欲攥紧兰泽的衣摆,但兰泽这次反应极迅,反手又是一鞭,此番鞭刑下来,他身躯上的红绸已然碎裂。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兰泽含笑俯视着他,“你便留在邀月宫伴驾罢。”
    她沉吟片刻,转而对余千道,“传朕旨意,周家长公子即日留在宫中侍君,此乃周府门楣之殊荣,说不定他日,周家又能出一位比肩周贵妃的人物。”
    “姬玦!你安敢如此!”姬绥难以置信,他不曾料到兰泽竟敢把他留在宫中,更不敢信她亲政后会行此荒唐之事。
    若姬绥身负功名或封侯拜将,兰泽倒真不好将他留在身侧。偏生他方才“认祖归宗”,空有个周府长公子虚名,兰泽正可借此将他困在宫中,这既保全自身秘密,又可试探周家动向,何乐而不为?
    “我为何不敢?不仅要你留下,更要叫你爱上这匍匐在地、永世为畜的滋味。”她说罢,又瞥向余千,“母后那边亦不必隐瞒,毕竟这可是周府的长公子。”
    余千闻言,顿时知晓兰泽的言外之意,他冷汗涔涔,急忙跪地叩首。
    “我不愿见他站立在我面前,你们东厂法子多,可能叫他永世匍匐在地上?”
    “姬玦!若周家知晓你如此待我,天下人得知你这荒唐行径,终有一日必将你诛杀,令你死无葬身之地——”
    姬绥话音未落,又一鞭凌厉而至,他但觉眼前白光骤现,浑身剧痛间,不由俯首低喘,竟然再登极乐,由于浑身创口过多,大量溢出鲜血,令他阵阵发抖,合欢酒药力未散,他周身肌肤仍是滚烫不已。
    姬绥神智渐昏之间,兰泽亦觉站立不稳,她踉跄跌坐榻上,问身旁宫人:“你们可觉闷热?头晕或者乏力?”
    女官恭谨应答:“方才落过雨,殿内并无异常……微臣亦并无陛下所说之感。”
    兰泽闻言,忽忆起先前甄秀晚携相翠来访时,那白猫抗拒进入内殿,似是畏惧香炉气息,可那香气若真有问题,何以邀月宫的宫人们皆无异常?
    她正思忖间,忽见地上姬绥痛苦翻滚,早已失去往日气度,竟以下身磨蹭地面,狼狈不堪,丑态毕露。待姬绥伸手欲自行疏解时,兰泽吩咐道:“将他按住,不许让他妄动。”
    余千忙命人压住姬绥肩头,将姬绥重新按倒在地,继而小心翼翼回禀:“陛下,若要不让人站立,或可挑断脚筋,或直接将腿骨打断……此皆奴才浅见。”
    姬绥闻得此言,如坠冰窟,却仍不肯告饶,反厉声道:“你算何圣君!那些朝臣赞你幼年聪颖,妄称有明主之相,道甚有君子之风,不过尽受蒙蔽!你分明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是便如何?我本是蛇蝎心肠,从不自诩圣人君子。”兰泽浑不在意,转而对余千道,“挑断脚筋有何意趣,你不如去打造数寸银链,锁住他的颈项,再焊死在地上,叫他永生仰首望来,直不得身,这才方为上策。”
    “奴才遵命。”余千连连颔首。
    兰泽话音未落,姬绥已是双目尽赤。可随即发觉,任他如何恶语相向,兰泽竟似置若罔闻,全然不为所动,这般情状,反叫姬绥如坠油锅,堪称五内俱焚。
    “犹记周府之中,你口口声声要让我千死万死。”兰泽忆及往事,一时间啼笑皆非,“怎料今朝,生不如死的却是你?”
    此言宛若霜刃,倏然斩断姬绥残存傲骨。他此生未尝执掌权印,反倒终生笼罩在甄晓晴与兰泽影中,今又遭此折辱,登时癫狂大作,恨不能立时将兰泽车裂分尸。
    姬绥正要再骂,兰泽已露倦色,她再不理会他口中污言,只将手中长鞭挥得呼啸生风,但见鞭影闪过,正抽在姬绥唇上,将他的唇肉撕开一道凹口。
    鲜血如注,隐约见得姬绥的森白齿关,烂肉垂在他的唇间,摇摇欲坠。
    大殿之中,唯闻姬绥声声喘息与叫骂,两旁宫人无情地按住他肩臂,他的周身早已皮开肉绽,偶尔可见骨骼的痕迹,大股鲜血蜿蜒至殿内的绒毯之上,待这场鞭刑稍住,冰凉的铁锁亦紧紧扣上他的颈项。
    兰泽虽觉浑身绵软,仍强撑着走了两步,来至如死狗般瘫软的姬绥面前,她半蹲下身,扯动姬绥颈间的银链,哗啦声响中,姬绥只得被迫仰首。
    “如今可知该唤我什么?”
    姬绥凝望兰泽近在咫尺的容颜,坠入她柔美的眼睛,竟迸出一阵长笑。只是这情状颇显不堪,他的笑意牵动唇上裂伤,那片殷红皮肉在兰泽眼前簌簌颤动:“唤你什么?不过昏聩之主,甄氏那贱妇所出!合该永世为奴,代代承我折辱——”
    “嗯,继续说。”
    浓郁血气弥漫殿中,几欲作呕。兰泽猛一收力,姬绥面色顿时青紫,他眼中恨意未减分毫,乌发散乱地粘连于脸庞上,由于锁链深陷于喉间,只听得他喉管里的嗬嗬声响。
    兰泽静观着姬绥的怒火:“伪圣真盗,你做赈灾之事,全是为了窃取名声,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寻常小偷不过窃一村之物,你却要偷尽天下人的东西。”
    “我确非什么良善之人,也不似你这样虚伪。”兰泽浅笑,在姬绥怒视中缓缓起身,用锦履再度踏上姬绥的脸庞,将斑驳血痕细细碾开,“来做朕的猪犬罢。”
    此言既出,姬绥又陷迷狂,于万分的痛楚之中,如同坠入混沌的虚空幻境。
    他神智渐昏,唯觉在这极致苦刑间,才得无上快慰,仿佛此生必须倚兰泽的践踏,方可苟活。
    然而,这耻辱已刻骨髓,叫他浑身战栗不止。当兰泽迫近时,暗香混着血气萦绕鼻端,令他难辨虚实,一时间神魂颠倒,竟至欲罢不能,终致心神几溃。
    如今殿内宫灯明照,更映得姬绥丑态毕现,自知在仇敌面前屡堕情渊,不仅一败涂地,更已万劫不复,他欲强自镇定下来,却终是喘息连连,因这煎熬与痛苦而眼眶通红。
    此刻,兰泽亦察觉衣裤濡湿,她轻抚滚烫额际,便要往后殿去,再不理会地上万分痛苦的姬绥。一旁女官见状,急上前搀扶,一面吩咐小监备浴。
    见兰泽有意离去,伏于地面的姬绥目眦尽裂,他不顾一切嘶吼起来,声线尖利,好若濒死之人的挣扎:“姬玦……甄璇!”
    “怎么了?”兰泽侧身,笑吟吟垂眸看他,“可是又念着朕的践踏了?”
    兰泽此语既出,姬绥下意识觉得浑身燥热,或因躯壳已至极限,竟生烧膛之感,他的胸中如烈火灼伤,心脉几欲迸裂而出,连带着下身亦胀痛难忍。
    当再忆起兰泽踏面之辱,叫他只在情欲与恨意间反复沉沦,再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