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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

    黑岩镇的医馆大多集中在相对干净些的南区,虽然条件依旧简陋,但至少比黑水巷的阴暗角落可靠些。小雨用破布勉强裹住身体,低着头,忍受着路人或诧异或嫌恶的目光,找到了其中一家挂着褪色草药招牌的小医馆。
    推门进去,一股混杂着草药、消毒剂和淡淡腐肉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一个头发花白、戴着单边眼镜的干瘦老头,正低头研磨着某种药粉。
    听到动静,老头抬起头,看到小雨的模样,尤其是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和几乎无法站立的虚弱姿态,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伤得很重。”老医师的声音沙哑但平稳,没有多余的情绪,“怎么弄的?”
    “任务……意外。”小雨简短地回答,声音依旧沙哑。
    老医师没有追问,在这个世界,冒险者或底层居民受重伤的原因千奇百怪,他早已见怪不怪。他示意小雨到后面用布帘隔开的小隔间里,让她躺在一张铺着干净亚麻布的硬板床上。
    检查的过程简短而专业。老医师用温水清洗了小雨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尤其是下体那恐怖的撕裂伤和后背的抓伤。他的动作不算轻柔,但足够仔细。看到下体伤口深处似乎还嵌着一些极细微的、非血肉的坚硬颗粒时,他眉头皱得更紧,用细镊子小心地清理出来。
    “伤口很深,有感染迹象,失血过多,而且……”老医师顿了顿,看着小雨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微发青的嘴唇,“你体内似乎还有某种阴冷的能量残留,在侵蚀你的生机。普通的草药敷料和口服药,效果会很慢,而且不一定能清除那股能量。”
    小雨的心微微一沉。石像鬼的岩石能量侵蚀?
    “有……更快的方法吗?”她问。她需要尽快恢复行动能力,在这个世界,虚弱就意味着危险。
    老医师沉吟了一下,说道:“有。‘史莱姆浴’。用特殊培育的、具有温和治疗和净化特性的‘治愈史莱姆’的粘液浸泡身体。它们的粘液能促进伤口愈合,清除轻微的能量污染,并且对软组织损伤有奇效。不过……”他看了小雨一眼,“价格不便宜,而且过程……可能有些不适应。”
    史莱姆?小雨想起了幽暗沼泽里那些低级的、带有腐蚀性的史莱姆。治愈史莱姆?听起来像是某种变种。
    “多少钱?”她直接问。
    “一次完整的浸泡,需要两枚银币。”老医师报出了一个让普通人咋舌的价格。这几乎相当于吉姆刚给她的全部报酬了。
    小雨几乎没有犹豫,从钱袋里取出两枚还带着体温的银币,放在旁边的木盘上。“我需要尽快恢复。”
    老医师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落魄不堪的女孩能拿出这么多钱,而且如此果断。他收起银币,点了点头:“好。跟我来。”
    他领着小雨来到医馆后院一个更私密的小房间。房间里有一个石头砌成的、类似浴池的浅坑,里面已经注满了某种半透明的、淡绿色、微微发光的粘稠液体,散发着一种类似薄荷混合青草的清新气味,并不难闻。液体表面偶尔鼓起一个小泡,又缓缓平复。
    “这就是‘治愈史莱姆’的活性粘液池。”老医师解释道,“池子底部有一只核心史莱姆在维持粘液的活性和治疗效果。脱掉所有衣物,慢慢坐进去,尽量让伤口浸没在粘液中。一开始可能会有些刺痛和被包裹的感觉,这是正常的。浸泡至少一个小时,期间尽量不要乱动。我会在外面守着。”
    小雨点了点头。老医师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小雨一人,和那一池微微发光的淡绿色粘液。她深吸一口气,忍着疼痛,慢慢解开了身上破烂的布片,露出布满伤痕和污迹的赤裸身体。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先将一只脚探入粘液中。
    触感温热,比想象中要舒服。但紧接着,一种轻微的、仿佛被无数细小吸盘吸附的刺痛感从脚部传来,同时,粘液似乎有生命般,主动沿着她的皮肤向上蔓延、包裹。
    小雨咬了咬牙,慢慢将整个身体沉入粘液池中,直到粘液没到她的脖颈。伤口接触到粘液的瞬间,刺痛感加剧,尤其是下体和后背的伤口,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同时扎刺,又像是被温和的火焰灼烧。但很快,刺痛感中又混合进一种清凉、舒缓的感觉,仿佛有微弱的能量正在渗入伤口,中和那股阴冷的岩石侵蚀感,并刺激着血肉缓慢蠕动、愈合。
    更奇特的是,她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被这粘稠、温热的液体紧密地包裹、贴合着,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柔软的活物拥抱。粘液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甚至能感觉到一些微弱的、有节奏的脉动从池底传来——那应该是核心史莱姆的律动。
    这种感觉并不难受,甚至有些……奇异的安全感?但小雨立刻警惕起来。她经历过太多看似无害却暗藏危险的接触了。
    她放松身体,尽量让自己沉浸在粘液中,同时保持着意识的清醒,并默默运转着【基础形态模仿】和【异种生物信息素解析】。她并非想要攻击或控制,而是出于习惯性的警惕,想要理解这治愈史莱姆的运作方式。
    浸泡持续了大约半小时。伤口愈合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身体的疲惫感也稍稍缓解。小雨的警惕心逐渐放松,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就在这时,池底的脉动忽然变得强烈而急促!紧接着,那原本只是温和包裹着她的粘液,仿佛突然“活”了过来,变得更具侵略性!粘稠的液体不再是均匀地包裹,而是开始朝着她身体的某些部位——尤其是伤口处和下体——集中、渗透、甚至……钻探!
    “嗯?!”小雨猛地惊醒,想要挣扎起身,但粘液的粘稠度和吸附力远超想象,她虚弱的身体竟然一时无法挣脱!
    更让她惊骇的是,她感觉到池底那个核心史莱姆,似乎正在上浮、靠近!淡绿色的粘液在她双腿之间汇聚、凝结,竟然逐渐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不断蠕动的、类似男性器官的凸起形状!那凸起完全由粘液构成,温热、柔软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顶端甚至模拟出了龟头的轮廓!
    “这是……?!”小雨心中警铃大作!这史莱姆是为了治愈她阴道内部的伤口,变成这样的吗!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粘液构成的凸起,精准地抵在了她下体那刚刚开始愈合、依旧红肿敏感的入口处!然后,在核心史莱姆的脉动驱使下,猛地向前一顶!
    “呃啊!”小雨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那粘液凸起虽然不像真正的阴茎那样坚硬,但其柔韧的、充满弹性的质感,以及粘液本身的润滑和渗透性,让它毫无阻碍地挤开了她紧涩的甬道,深深地插了进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至极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小雨!那不是被坚硬物体贯穿的剧痛(虽然伤口被牵扯还是有些痛),而是一种被温热、粘稠、充满生命活性的流体从内部填满、包裹、甚至……渗透的诡异触感!粘液凸起在她体内律动、膨胀、收缩,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触须在轻轻搔刮、按摩着她的内壁,同时,更加浓郁的治疗能量和一种奇特的、带有强烈“同化”与“再生”倾向的信息素,随着粘液的侵入,疯狂涌入她的身体!
    这治愈史莱姆……竟然在侵犯她!而且是以这种完全由粘液构成的、模拟性交的方式!
    小雨想要反抗,想要使用技能,但身体被粘液牢牢吸附、包裹,精神力也尚未恢复,【催情陷阱】对非血肉魔物无效,【精神暗示】更是无从谈起。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怪异而持续的侵犯。
    粘液凸起在她体内有节奏地抽送、律动,每一次深入,都带来更强烈的治疗能量和那种奇特的“再生信息”的冲刷。小雨感觉自己的伤口在加速愈合,体内的阴冷能量被迅速驱散,但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血肉仿佛正在被这些入侵的粘液能量“解析”、“模仿”,甚至……尝试“同化”!
    【深度接触中……目标:治愈史莱姆(活性粘液/拟态侵犯)】
    【行为:深度阴道接触/强制解析与能量灌注……】
    【警告!遭受未知粘液能量侵入与拟态性侵犯!】
    【生命值恢复加速!异常状态清除中!】
    【警告!宿主血肉结构正遭受粘液能量同化尝试!】
    视野边缘的信息疯狂闪烁。剧痛已经不明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治疗舒适感和被异物侵犯、能量侵入的诡异麻痹与恐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粘液凸起在她体内不断变换形状,模拟着各种抽插和旋转的动作,将更多的粘液和能量“注入”她身体深处。
    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小雨感觉自己快要被那粘稠的能量和怪异的感觉淹没时,核心史莱姆的脉动达到了一个高峰!粘液凸起在她体内剧烈膨胀、颤抖,然后,一股远比之前浓郁十倍、充满了澎湃生命力和再生信息的粘稠暖流,如同决堤般猛地灌入了她的子宫深处!
    “啊——!”小雨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那股暖流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她体内的生机,伤口愈合的速度骤然飙升,但同时,那股“同化”的力量也达到了顶峰,疯狂地冲击着她的血肉结构,试图将其改造成更接近粘液的形态!
    就在这同化与抵抗的极限拉扯中,系统运转到了极致!它没有去抵抗同化,反而在疯狂解析那粘液再生模式的同时,开始尝试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将这种模式“逆向转化”、“适应性改写”,试图将其“烙印”进小雨自身的血肉再生机制中!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近乎自我毁灭的尝试!但或许是因为小雨的身体刚刚经历过石像鬼的结构解析,对“异种结构信息”的承受和转化能力有所增强;或许是因为这治愈史莱姆的能量本质是“治疗”而非“破坏”;又或许,只是纯粹的运气……
    “嗡——!”
    小雨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打通、改写了!那股试图同化她的粘液能量,大部分被她的身体本能地排斥、吸收转化为纯粹的治疗能量,但其中关于“高速再生”的核心信息模式,却被【基础形态模仿】以一种近乎掠夺的方式,强行截留、拆解、然后以一种粗糙的方式,嵌入了她自身的生命系统中!
    粘液凸起缓缓从小雨体内退出,缩回池底。池中的粘液也恢复了平静温和的包裹状态,仿佛刚才那激烈的侵犯从未发生。
    小雨瘫在粘液池中,剧烈地喘息着,浑身湿透,下体传来一种被过度填充后的酸胀和微微的麻木感,但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七八成!只留下淡淡的粉红色新肉和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疤痕!
    同时,视野边缘,新的信息缓缓浮现:
    【习得技能:粘液质高速再生(被动/Lv.1)】
    效果:受到创伤时,可以消耗生命能量将受伤的部位转化成粘液,以实现快速的恢复。
    【精神力:8/30】
    【生命值:68/85】
    高速再生技能……以这种被史莱姆侵犯的方式,习得了。
    小雨躺在粘液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又一次……又是通过这种不堪的、被侵犯的“深度接触”,获得了新的能力。即使她内心已经决定放弃这种方式,但这个世界,似乎总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将她推向这条扭曲的道路。
    门外传来老医师的询问声:“时间差不多了,感觉如何?”
    小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从粘液池中缓缓站起。粘液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下面几乎愈合的皮肤,只有一些淡淡的痕迹显示着曾经的创伤。
    “好多了。”她回答道,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擦干身体,穿上老医师准备好的一套干净的、粗糙但宽大的亚麻布病号服,走出了房间。
    老医师看到她几乎愈合的伤口时,对治愈效果如此之好感到了一点惊讶,但他只是点了点头:“治愈史莱姆的效果看来不错。回去好好休息,补充营养。”
    小雨道了谢,离开了医馆。
    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夜风微凉。她感受着体内那新获得的【粘液质高速再生】技能,心情无比复杂。
    她似乎总是在被动地承受侵犯,然后从中掠夺力量。这条变强的路,布满了荆棘和屈辱,看不到尽头。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无论如何,她必须活下去。然后,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一条或许依旧艰难,但至少,不再完全由屈辱和被动承受铺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