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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爸爸和哥哥不在了!你不好好学习,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亦铭……妈…妈不是故意的……”
    “没有我不撑着,你怎么能安安心心做你的少爷?”
    ……
    声音翻滚响彻整夜。
    “梁爷好。”第二天,梁亦铭来到晨星娱乐,几个高管已经提前在门口接待。
    “人都已经在会议室到齐了。”对方低眉顺眼,怕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找事。
    同时,金福来和小红也作为当事人受邀过来坐在会议室里,他们看着梁爷高大挺拔的身躯坐在上座。
    落座后,梁爷没有一句废话,一场如雷霆般的批评任免会议。
    总经理被牵连处罚,人事负责人被炒。
    每个人都战战兢兢。
    看着梁亦铭的表现,小红在下面咬牙切齿说道,“现在这样做,还有什么用。”
    金福来瞟了他一眼,“小声点。”
    等下被人听到了,不是麻烦事。而且比起这个,金福来更想知道梁爷现在这种动作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这种暗箱行为冒犯了他,找回场子,还是对夏桑有什么想法。
    可惜整个会议梁爷都没有问起夏桑。
    等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在等梁爷出门,按照职位顺序离开。
    金福来和小红走在最后面,前面的人基本散尽,拐一个弯,却看见梁爷还等在电梯口。
    金福来看见转头就像拉着小红溜走。
    却没想到梁亦铭开口,“夏桑,还好吗?”
    一瞬间脑子里电闪雷鸣,金福来忙不迭地说道,“还好还好。”心里盘算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要再来一次雪藏?
    可夏桑现在都不在了。
    说着他还在等后续,却见梁爷没在说话。而且等电梯到了,直直往里走,可不等梁亦铭刚走出两步,就听见后面有人说了一句。
    “还有脸问,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这话一出,场景瞬间安静。
    金福来猛地瞪大眼看着小红,梁亦铭站在原地几秒,没有转头,迈着更大的步伐离开了。
    金哥见电梯门关上,梁爷走了,连忙拉着小红,“我去,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胆。”
    “哼。”小红抱着手,“金哥你没有听过‘fuck you money’吗?我现在有夏哥给我的钱了,我随时可以炒了老板。”
    “……你这‘fuck you money’还是你fuck的这个人给的。”
    小红一顿呲牙咧嘴道,“我不管,看着他那脸我就来气。要不是他们,夏哥能走吗?!”说着,小红还瞥了金哥一眼,“你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金福来指着小红,“哎,你这个郝红,无区别攻击,是吧!”
    【作者有话说】
    小红,big胆!
    第37章 意外(补)
    在汽车前座,王总秘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窥探着梁爷的脸色——对方的脸上如覆着寒霜,薄唇紧抿成一条锐利的线。
    王总秘斟酌着开口,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梁爷,那个郝红就是个小员工,不懂规矩。要不我这边联系一下夏先生那边看看……”
    “不用了。”
    话还没有说完,梁爷三个字,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仿佛没有丝毫回旋余地。
    王总秘只能应答好,心里又有些忧虑。
    *
    夏桑离开了半个月后,梁亦铭重新搬回了半山腰那座熟悉的别墅,罗伯斯也被带回来,它高兴地在草地上蹦来蹦去,摇着尾巴在花园里四处巡逻惹花惹草。
    刘管家看罗伯斯兴奋的样子,笑道,“罗伯斯还是喜欢这里,比在老宅活泼多了。”
    黄厨娘也笑眯眯地看着罗伯斯,随口道,“它跑到秋千那了,可能在找夏先生……”话还没说完,黄厨娘立马闭口,慌张地擦了擦手,见梁爷没说话,找了借口回厨房了。
    罗伯斯好像真的听懂了夏桑的名字,原本在草地上打滚的动作猛地一顿,黑溜溜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它竖起耳朵,急急地往别墅里穿,嗅闻着每一个夏桑曾经停留过的角落——沙发边、楼梯转角、阳光房……梁亦铭跟在后面,突然意识到夏桑是在这里留下了痕迹。
    转了很多圈,依然没找到人,罗伯斯回到他脚边焦躁地转着圈,发出失落又困惑的低鸣。
    梁亦铭垂眸,看着因找不到熟悉的人而团团转的罗伯斯。
    他缓慢说道,“别找了,人不在。”
    *
    梁氏商业版图蒸蒸日上,围绕着梁亦铭的“有心人”络绎不绝。
    接连不断的晚宴、聚会,场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各式各样美丽动人的面孔,都被精心包装,推送到梁亦铭的面前:
    “梁爷最近气色真好……”
    “梁爷身边似乎清净了?巧了,我有位……”
    “梁总,听说您喜欢安静乖巧的?我表妹……”
    “……”
    言语间的试探与殷勤,赤裸而直接。
    仅仅一个月,“夏桑”这个名字,就像投入大海的一滴水,消失了。
    没有人再提起来。
    以至于坐在心理诊疗室里,听到秦朗问他,夏桑怎么样时,他竟有些恍然。
    “分开了。”他回答。
    “什么原因?”
    “……”梁亦铭没有马上回答。
    秦朗坐在梁亦铭对面,看着他,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状态很糟糕。??
    虽然梁亦铭坐姿挺拔,西装依然一丝不苟,连袖扣都反射着精致的光芒。
    但他眼底深处弥漫的疲惫、以及掩藏在克制之下几乎化为实质的焦躁……
    是骗不了人。
    “梁爷,我说过,你不能总是抗拒。”秦朗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忧虑,却又带着一丝熟稔的无可奈何,“抗拒自己真实的需求和感受,只会让你更痛苦。你是比前几年好点,但是不是治愈,甚至有些痊愈了的人也会复发。”
    梁亦铭眉头紧皱的痕迹更深了。
    “你需要满足你的想法,这个没了,要不你再找一个?”秦朗试探道。
    “不用。”梁亦铭打断他,语气冷硬。
    秦朗头疼,梁亦铭这倔得没办法沟通。“那你把夏桑追回来。”
    “不行。”
    “这不行,那不行。”秦朗说,“不是你自己说对他有好感吗?”
    “我是对他有好感,但那不是爱。”
    “那爱是什么?”秦朗微微向前,问梁亦铭,“到底在你心里怎么样才能叫爱他。感情能分得那么清吗?”秦朗声音缓和,试图诱导梁亦铭说出更多的东西,“精准到小数点付款。”
    “能。”梁亦铭没有丝毫犹豫。
    “怎么算。”秦朗继续追问。
    梁亦铭像是看透了秦朗试图引导他的意图,他嗤笑一声,“怎么算,就跟你秦朗没点本事,你和我之间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天吗?”
    算成绩、算金钱、什么都可以衡量,什么都有标准。
    如果不强大,就会被吞没。
    秦朗像被抽掉了力气,颓然向后靠进沙发里。“行吧,我还是希望这不是我和你打战,你不是要赢过我,而是信任我,不分对错,打开你的内心。”
    沉默在诊室里蔓延,阳光被百合窗切割成一条条,印在梁亦铭脚下如同牢笼。
    梁亦铭的嘴唇抿得更紧。
    最终,秦朗拿他没办法,无可奈何地妥协:“好吧。我还是只能给你开点镇定剂和营养神经的药,但你知道的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
    走出诊疗室,车水马龙的城市,充斥着喧闹。
    梁亦铭靠在后座,今天王总秘在公司,只有司机送他过来,车内一片安静,只有空调发出细微的低鸣。
    鬼使神差地,他拿起电话,打开和夏桑的聊天界面,原来已经很久了。
    通话记录还是夏桑半夜给他打电话说饿了。
    那时候爆出包养新闻,他和夏桑很久没见了。突然半夜,他接到夏桑的电话,夏桑的声音通过电流微微失真,他听出来夏桑的慌张。
    他坐起身和夏桑聊,安静地等夏桑的话,最后等到了一句,“饿了。”
    他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笑了,他知道夏桑是借口,但却很愉悦。
    梁亦铭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触,人经过时间到底会不会褪色。
    车行驶到一个十字路口。
    红灯亮起,车停在路口。
    猩红的倒计时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在跳转,60…59…58……同时,侧方车道路口有一辆笨重破旧的红色大货车也停下了。
    车里,梁亦铭想,也许他可以关心一下夏桑。
    比如,一个电话。
    红灯倒计时归零,转绿灯。
    梁亦铭的车启动,而那本该继续停让的大货车,违反了规则,起步加速!
    直直朝梁亦铭的车子撞去!
    开车的男人五十上下,瘦得几乎脱了形,双颊深深凹陷下去,嘴唇神经质地抖动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梁亦铭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