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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安有雪也有萧鸣雪

    萧鸣雪很快就食言了。
    进入叶燃的时候,他还是让叶燃疼得轻颤着呜咽。
    他停下动作,手托在叶燃耳后,哄着说小鹿放松,去吻叶燃的嘴唇、鼻尖、额头、眼尾,再顺着耳根细细密密一路贴着吻到脖颈和锁骨,弄出连串痕迹。
    叶燃侧头昂脖,眼睛半闭着张口呻情吟媚,一团浆糊的脑袋里清明一瞬,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到民宿他没哭了但还有点醉。萧鸣雪太会诱惑人,他就准备装睡不说话,省得被套路,等明天脑子会转,再问萧鸣雪怎么来这里又做这些。
    可萧鸣雪放他在床上,就去拿热毛巾来帮他擦脸擦手,问他胃有没有不舒服、头晕不晕,离得很近时眼神互相对上就什么都忘了,积攒两年的欲渴烧得比壁炉里的火还旺。
    他都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反正就深吻在一起,又抱着滚到床中间,接着衣服一件件脱光,他上下的嘴都张开,用最亲密的方式和萧鸣雪相连在一起。
    萧鸣雪吻着叶燃的舌尖,揉他的腿根和小腹调情,性器进得更深。叶燃摇摇欲坠的清明就被扯断,彻底沉进爱念欲火里。
    他抱着萧鸣雪,绷直脚尖将双腿张得更开,曲起左腿绕上比他更长的那条腿,像藤蔓缠着树,下面带痛又满足地绞紧纳进每一寸肉棒,和这两年里一样,承受着萧鸣雪给他的快乐和悲伤,爱液兜不住从撑薄的穴口淋出来。
    萧鸣雪摸到掌下小腹胀得鼓起,怕叶燃难受退出去,抚捏着他的臀肉和阴核持续快感,吻他的乳尖、胸腹、腰侧,等汁水流出来穴缝缩张着吃手指,再重新进去。
    顶到宫口时,叶燃手指在萧鸣雪背上抓出红痕,脚踝磨蹭着萧鸣雪腿侧,放松小腹抬臀咂着逼唇让性器入到宫腔,把萧鸣雪全部含进身体,和他交颈着情难自禁地哭喊:“哈啊——哥……哥……”
    “我在。”萧鸣雪吻着叶燃的侧颈和耳后,重复道:“我在,小鹿。”
    叶燃紧紧抱着萧鸣雪,和他身体相贴,感受着胸口对方的心扑通着往自己身上跳,抬臀让每一次嵌合都撞到最深,将身体和所有感官打到最开去感觉萧鸣雪。
    萧鸣雪一直一直在吻叶燃身体各处,深深顶入抽出一点就要缩着挽留他的穴腔,在叶燃融进身体给过他无数次的直白热烈的爱里,感受着心口又涌出东西,在高潮叶燃哭喘着无上欢愉又难过缠绵地叫他哥时,抱紧叶燃埋头在他肩膀上。
    情欲和汗水挥发了叶燃身体里的酒精,他从高潮里回神后反而清醒。
    萧鸣雪抱他抱得好紧,滚烫的呼吸呼在颈侧有些痒。他歪着头躲不开,费力地抬起萧鸣雪的脸,却见他眼睛通红,神情很难过。
    萧鸣雪瘦了,脸上线条也更凌厉,但看着还没以前冷若冰霜,反倒有些脆弱。
    叶燃见不得他这样,咽下要出口的质问,用还在发酥的指尖抚上他眉尾,像他们每一次事后讲温存话那样地道:“怎么啦?不开心吗?”
    萧鸣雪眼泪夺眶而出。
    他想,叶燃这样毫无保留地爱了他很久,他竟然当初听见句不喜欢就信,现在才明确自己对叶燃就是爱。他一直觉得叶燃需要保护,但其实没有强到足够去爱的人是他自己。
    萧鸣雪侧了下头,又回过来握着叶燃的手腕摩挲几下,抓着他带茧的手指打开掌心,按在自己心口,艰涩道:“小鹿,你想要的喜欢和爱我都有了。你说我想要你就一定会得到的话还作数吗?”
    叶燃等萧鸣雪的明言告白等了三年,听到就哭了,准备摆的客气谱也摆不出来,握起萧鸣雪心口的手抵着,委屈又受伤地道:“你好坏啊萧鸣雪。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说不会喜欢我,还说我的喜欢不是喜欢。两年前遇到事情还一声不吭就要走,突然之间变冷淡,好容易就撇下我。”
    “现在你知道喜欢我了就跑来找我,又是做爱又是要爱。你当我是什么想丢就丢,想要就能要到,随便好打发的情人吗?你有想过我吗?”
    “对不起,以前是我混蛋。”萧鸣雪亲亲叶燃,下体相连地抱他坐起来,换方向靠着床头,让叶燃跪坐在跨上背靠他膝盖,道:“那会儿我不懂爱也不解风情,让你伤心了。但两年前我没有要撇下你,也不是故意对你冷淡。”
    “我听见你和林江在槐大湖边的聊天。”他拿衣服给叶燃披上,又道:“你说在槐海生活很累想回岭安,也不是真的喜欢我,我就改变计划去国外。”
    “等待你提分手的那段时间,我也想像以前那样待你,但是我做不到。”
    叶燃哭得更厉害地摇头,萧鸣雪给他擦着眼泪说:“提这个不是跟你算帐,错都在我,是我把你带去槐海却没照顾好。你为我和我们付出过太多,如果还愿意,以后所有事都换我来做。”
    “你怎么会听成这样?”叶燃拿下萧鸣雪的手,哭道:“我分明说得是怀疑自己不喜欢你了,但其实不是,我只是因为生活太累,对未来很迷茫。我跟林江说得所有话,都是要跟你说的,你怎么会听成这样?”
    刹那之间,萧鸣雪就着叶燃的话,将两年前叶燃离开时完全被抛弃的样子,和今天叶燃几次对他的生气责怪对应起来,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当时可能话只听到了一半。
    要这么戏剧乌龙吗?但如果叶燃没记错,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解释了。
    他默然一瞬,“……你是这样说的?”
    “你不信可以去问林江。”
    “没有不信,”萧鸣有些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我只听到你说不喜欢我,其实后面的转折都没听见。”
    叶燃反应几秒,都忘记了哭,又气又好笑地抬手拍在他身上,“怎么会这样?你都偷听了,怎么不听完啊?”
    萧鸣雪握住叶燃的手,“……来了个工作电话。”但他自己清楚,即使没有那通电话,他大概也继续听不下去。
    “谁打的?”叶燃抽出手又拍他,憋屈道:“你那研究所怎么都是坏人?一个电话让我们分开两年呢……”
    “你都不知道你问我300万够不够那天晚上我有多难过。”叶燃道:“我还反省你冷淡是生气我忙着打工忽视你,带了花和蛋糕,写好保证书去找你道歉。结果我看到你说你要出国去,还应该不回来了。”
    “对不起。”萧鸣雪摸着叶燃仍旧软乎乎好捏的脸道:“归根结底还是怪我。是我没有早点明白心意,有事不会及时沟通,让你吃了许多苦,惹你伤心这么久。”
    叶燃眼里的泪珠挟着爱恋和酸楚滚落,搂着萧鸣雪的脖子,低头蹙眉和他对视,“是怪你,都怪你,你赔我们的两年。”
    萧鸣雪看得清楚,心里充盈满当。他缺失的那部分终于回到身上,还额外带来好多其他种子。
    “是要赔。”他看着卖起娇来还是好甜的叶燃说:“从现在一直赔到不能赔你怎么样?”
    萧鸣雪一下掉出好多甜言蜜语,叶燃爱听但有些不习惯,问道:“你在国外两年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变得这样会讲情话?“
    萧鸣雪:“……”
    这就算情话吗?叶燃对情话的标准也太低了点。
    但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些根本不在他语库里的话。可能是因为相信爱了吧——他脑子出现这句也从来不在语库里的话。
    这句情话他还讲不出,扯回话题道:“赔偿方案怎么样?”
    萧鸣雪果然还是那个萧鸣雪。叶燃佯装傲娇道:“就只是这样说一说吗?”
    “明天给你写保证书。”
    “只有保证书吗?”
    “还有花和蛋糕,以及道歉。”
    “那行。”
    叶燃满意得眉梢嘴角都压不住,却还要看着别处装平淡的样子太可爱,萧鸣雪猫抓心痒,欲从身起。
    穴腔里一直安静到都忘记的性器突然硬胀,叶燃被撑得腰软,逼口也开始缩,哼喘着呼道:“嗯……你怎么还在我里面?别、别再大了……啊……赶了一天路,都不累吗?”
    “不累。”萧鸣雪抚摸着叶燃的腰和大腿,抬头和他接吻,“还能先赔你一晚。”
    叶燃还没来得及说到底谁赔谁啊,就被推倒在床上又吻又摸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们极尽兴地做了三次,天快亮才清理干净躺下。
    叶燃被抱着睡过去前,最后的念头就在想,明确知道萧鸣雪爱自己后再做爱,真是比以前都爽。每一次撞合与亲吻,都让他觉得萧鸣雪好想要他也好需要他。
    他就说萧鸣雪怎么会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