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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只因你是虞晚桐

    新装的门锁很结实,踹不坏也掰不下来,况且刚装的门锁如果在他回家第一天就坏了,虞峥嵘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
    于是他只好又回到虞晚桐的房间,拉开了飘窗前的落地窗,然后踩在窗框下突起的外沿上,攀到了隔壁。
    此刻的虞峥嵘开始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去读国防大而不是直接出国,还好从了军,不然这套翻窗入室的操作就只能在脑海里想想,铁定没法付诸实现。
    推窗,进屋,再关窗,虞峥嵘利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内打开了门锁。
    虞峥嵘回头拍了拍飘窗上他刚踩出来的脚印,还好他的房间不像虞晚桐那样精心布置,还给飘窗铺了长绒垫子,否则这一下弄脏的痕迹就很难处理了。
    虞峥嵘身上虽然也很有些黏腻的地方,但他并没有洗澡,只是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趁这个点楼下的药店还开着,他要去给虞晚桐买紧急避孕药。
    想到这里,虞峥嵘心中又是一沉,即便他并没有太多相关的经验,但网络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足以让他在无数个帖子中知道紧急避孕药是如何伤身的存在。
    “下一次绝对不能这样了。”
    虞峥嵘惊觉自己居然这样轻易地想到了“下一次”,但他的脚步依然不停,快步穿过漆黑的走廊、楼梯和客厅,在感应灯的注目礼下悄悄打开家门然后走了出去。即便这个点出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也想尽可能地少引起爸妈的注意。
    做贼心虚,不外如是。
    药店就在便利店的隔壁,虞峥嵘想到自己上一次还在便利店买套,这一次就在药店买紧急避孕药,人一旦堕落,滑向深渊的速度比雪崩还快。
    虞峥嵘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老老实实拿了紧急避孕药,顶着药店值班的女店员“看起来挺正的一个帅哥没想到是渣男”的隐晦神情结账离开,嘴角抿得越发紧了。
    在进家门前,虞峥嵘就已经丢掉了避孕药的外壳,只从中剥出应吃的剂量裹在干净的纸巾中,剩下的都丢进了小区公共区域的垃圾桶。
    避孕药的纸壳带回家多少是个隐患,而且紧急避孕药本身也没必要多留,他不会让虞晚桐吃第二次。
    似乎是能隔空遥感到哥哥的频频挂念,虞晚桐睡得不太安稳。
    酒精的后劲彻底涌了上来,胃里翻来覆去的泛着酸,虞晚桐觉得嘴里又干又苦,想吐但却吐不出来,着实难受得紧。
    她蹙着眉,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双手紧紧扼住,喘不上气,她试图看清那双手的主人,却只看到哥哥那双漂亮而锋利的眼睛正在冷冷地盯着她。
    虞晚桐醒了,被吓醒的。
    梦中虞峥嵘不带丝毫温度和感情的凝视,正是她最恐惧的东西——被哥哥所漠视,没有喜欢也没有厌恶,仿佛她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无论多恶劣的举动也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胡闹。
    醒过来的虞晚桐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疼,酸酸胀胀的,但身上更酸疼,尤其是下身,酸涩的感觉更胜之前那个销魂的夜晚,让她骨酥筋麻,整个人都懒懒地不想动弹。
    “竟然真的和哥哥做了……”
    虞晚桐没到喝断片的地步,清晰地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是画面模糊,如蒙太奇电影片段般支离破碎,在动作与动作间跳跃,看不清回忆里虞峥嵘的脸,也想不起他身体的样子,只记得那是一段极其销魂刻骨的经历。
    这实在是在虞晚桐的意料之外,毕竟她也不知道虞峥嵘今天会回来。
    她就是高考结束想要泡个澡喝个小酒松快松快,没想到直接松快到了哥哥身上。
    刺激。
    真是刺激。
    她做梦都不敢想这么刺激的。
    虞晚桐一想到接下来虞峥嵘面对她时可能有的反应,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翘,而她嘴角的弧度在看见桌上那一大束拼成心型的粉色玫瑰时,更是压都压不住。
    虞晚桐拿过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看到数条未接来电和忽略的特别关心消息,也大概猜到了虞峥嵘为什么会给她买花。
    这是补偿,在补偿他的爽约。
    虞晚桐虽然觉得自己并不会轻易地放过他,但还是有被他笨拙而努力的讨好取悦到。
    她打开搜索软件对玫瑰花进行了拍照识图,发现这种玫瑰名为“粉荔枝”,花语是“至死不渝的守护之爱”,又有谐音“荔尽一生,枝爱一人”。
    历尽一生,只爱一人。
    而她却在青春最开始的时候,就遇到了自己最想爱尽一生的人。
    但是虞峥嵘,你呢?
    虞晚桐想,这束花或许是哥哥隐晦的告白,又或许只是一段单相思的承诺,但此刻的虞晚桐再也不会误会虞峥嵘不爱她了。
    恰恰相反,他或许是太爱她了,爱得不留余地,所以不那么光明磊落,所以无从说起,只能逃避和背离他们之间曾经亲密无隙的相依。
    好在,无论现在的虞峥嵘变成了什么样子,他依然是那个由一根绳牢牢绑在她身上的哥哥,她拽一拽就会为她停留的挚爱,对她永远不离不弃。
    也是需要靠肉欲去刺激,用爱意去绑架,用伦理去捆缚的……
    贱男人。
    只做听话妹妹是留不住虞峥嵘桀骜而自负的灵魂的,因为他只会做他认为对的事情。
    她想让错的变成对的。
    “不过……哥哥去哪了呢?”
    虞晚桐将头枕在手上,目光越过花束,虚虚落在关紧的房间门上,心里生出些许疑惑,同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来得及将隔壁房间的钥匙教给虞峥嵘。
    虞峥嵘能去哪儿呢?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虞峥嵘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妹妹裹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桌上的玫瑰花束的花瓣。薄薄的蚕丝凉被披在她身上,就像一只羽翼洁白的小鸟,拿爪子拨弄枝头的花,看到他推门进来,眼睛一下子瞪成圆溜溜的,可爱极了。
    面对这样可爱稚气的妹妹,虞峥嵘心中一梗,羞愧和内疚像是卡在喉咙中的刺,随着呼吸来回戳穿气管,疼得他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虞晚桐看着他推开门就僵住的模样,知道他此刻心中一定又是天人交战。
    “哥哥还是太有道德了……这样以后还怎么做更坏更过分的事情啊……”
    虞晚桐心中遗憾叹气,面上却没有用言语进一步刺激虞峥嵘,而是扬起脸蛋朝他甜笑,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虞峥嵘只是单纯地回家给她个惊喜,而她也只是单纯为他的惊喜感到喜悦。
    “哥,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虞晚桐说着举起那个金色飞贼的戒指盒,飞贼金属的翅膀卡在她的手中,就像哈利·波特第一次在魁地奇球场上抓到金飞贼那样,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但虞峥嵘移开了目光。
    他的目光只在金飞贼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秒,然后就移到了虞晚桐身上。
    久久凝视,久久不语,久到虞晚桐心底都生出几分紧张,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哥?”
    虞峥嵘反手锁了门,走到床边坐下,直视着妹妹水润灵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
    “虞晚桐,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的。”
    虞峥嵘的话像一柄掷出去的飞镖,重重地击中了她的心。虞晚桐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只觉得她的心,她的鼻子都好酸,酸得像是青柠檬,涩得像是还没来得及成熟就被摘下来的橘子,只要被轻轻一敲,就会溅出酸到发苦的浆液。
    虞峥嵘看着妹妹的眼中蓄起泪珠,好像下一秒就要像雨水那样滴答下来,他伸出手,揽住了妹妹的肩膀,虞晚桐下意识地将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不像让他看见自己藏不住的眼泪。
    她可以用眼泪博取哥哥的同情,但当真心的眼泪落下时她又不想哥哥看见,她怕哥哥心疼,怕哥哥替她难过。
    虞峥嵘一下又一下轻抚妹妹的纤细单薄的背,将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声音温和沉凝,像冬天的厚毯子将虞晚桐包裹其中,又像是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明明那样冰冷,却捂暖了雪下的瑟瑟发抖植物,守护住它即将冻僵的心灵。
    “是我不好,是我当了太多次逃兵,以至于要让你用这样的手段将我拴住。”
    虞峥嵘搂着妹妹,目光低垂,落在前方的墙壁上,咸腥的液体一闪而过,像是一条改道的河,最终截留在他唇角,消失在他一张一合时吐出的话语中。
    “我知道叁言两语讲不清所有的事情,也无法掩盖我的过错,但桐桐,晚桐,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永远不会因为你的任何行为而放弃你,你不需要用笑容讨好我,用温柔迁就我,用听话乖顺换取我的停留。”
    “因为我会永远在你身后,只因为你是虞晚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