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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就这样不要我……

    第二天一早,林月特意提前了半小时到公司。
    她需要整理实习生入职所需的办公设备,也想....在清晨和Kris打个照面。
    昨天自己从那间办公室出来之后,它一直紧闭,且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林月隐隐觉得不安,此刻林月急需确认些什么,即便是他早上的一句morning,都能让她不安的心稍稍平静。
    “嘿!请问是林月姐姐吗?”
    林月思绪万千,忽然被一句问好打乱,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的脸。穿着简单的潮牌T恤和破洞牛仔裤,头发是张扬的亚麻色,刘海慵懒得散在脸侧,看起来洒脱又阳光。
    “我是顾煜跃,Polly的表弟!你的实习生!你可以叫我阿跃!”这个叫阿跃的男生,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眼神清澈直接,没有任何职场新人的怯懦,热情得让林月一下慌了神。
    林月瞬间理解了Polly那句“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评价,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阳光、直接。
    “你好,我是林月。”她站起身,莫名有点紧张,手不然得摸着耳侧的头发,“欢迎你,弟弟,你叫我林月就行。你先坐这里。”她指了指旁边已经收拾好的空位。
    “太酷了!谢谢小月姐姐!”顾煜跃毫不生分地坐下,把背包放下,顺势从里面摸出一颗棒棒糖,变魔术一样的放到林月面前。
    “小月姐姐,见面礼”说完眨眼一笑。
    就在林月因为这个称呼而害羞,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可爱热情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死小子,跑这么快,咖啡都不帮我拿!”
    polly气喘吁吁得提着三杯咖啡走到他身边,揪着顾煜跃的耳朵,“什么小月姐姐,人家叫林月,你是来过家家吗?”
    顾煜跃被揪得生疼,却还是弯着腰任由polly“打骂”,林月忍俊不禁。
    她不禁想,到底是在怎样充满爱和包容的家庭里,才能养出他俩这样阳光又不怕生的孩子。
    Polly松开手,转过身,脸上带着歉意和无奈的笑容对林月说:“月月,你别介意,这杯是我表弟给买的咖啡。”又压低声音对林月说,“今天他肯定要麻烦你很多,有什么事情你随时给我发消息,千万别客气!”
    从上午9点半开始,林月一直在给顾煜跃讲解部门结构、当前项目,以及他需要负责的基础工作。
    阿跃看起来吊儿郎当,时不时却会问出一些让林月都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林月只能扣扣头说“姐姐想一想,下午回答你吧”,而此时他也会反过来拍拍林月的肩,故作老成得说“小月啊,别紧张,我就随口一问”,惹得林月噗嗤一笑。
    林月确实对工作太认真死板了,当他开始打哈欠时,林月才意识到自己第一天讲太多了,他根本记不住。算了,还是后面慢慢教吧。
    低头看了眼手机,恰好此时11点11分,kris昨天说要把修改版的ppt给他….
    “阿跃,你先看我给你整理的资料,我发个邮件”林月将阿跃安顿好之后便开始起草给kris的修改版ppt邮件。
    她上午一直无意间瞥向那扇依旧紧闭的磨砂玻璃门。
    Kris一直都没有出现。
    他没来吗?他在哪里?
    那种被刻意忽视的感觉,像一根细小的刺,深深扎在她心底。他对她避而不见,比任何直接的质问或命令都更让她感到煎熬和失落。
    她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捕捉任何可能属于他的脚步声或说话声。
    林月深吸一口气,用往常的方式给他起草修改后的ppt邮件。林月卑劣得刻意在ppt里犯了一些明显的错误,期待他能快点叫她进去。
    邮件状态显示“已送达”。
    然后,便是等待。
    往常,如果他在公司,邮件发出后不久,他就会让她打印两份拿进来。
    这一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收件箱却死寂无声。
    林月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顾煜跃身上,站在他旁边,俯下身帮他打开公司系统,申请权限,但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一次次扫向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
    而就在林月安慰自己kris只是没看到邮件时,大老板的助理Linda抱着一迭刚刚装订好文件,径直走向那扇磨砂玻璃门。
    林月忍不在瞄了一眼封面,正是自己发给kris的那个!林月瞬间呼吸停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看着Linda抬手,轻轻敲了下门。
    门内闷闷得传来那低沉而熟悉的声音:“进。”
    那一刻,林月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声音和颜色。
    他……在办公室里。
    他一直都在。只是不愿意见她,甚至……绕开了她,不再使用她。
    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理我了。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遗弃的委屈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猛地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着屏幕,生怕被旁边的顾煜跃看出异常。但微微颤抖的肩膀和瞬间苍白的脸色,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小月姐姐,你没事吧?”顾煜跃抬头,带着关切的眼神望着她。
    “没……没事,”林月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带着颤抖,“可能有点低血糖,我喝点水就好。”
    林月骗人的,其实她一点都不好,甚至默数着linda进去了几秒,每一秒对自己而言都是煎熬。
    林月本就是非常敏感的人,对陌生人都如此,更何况是自己在意的人。等待的这几分钟如此煎熬,让林月甚至紧张到有生理性的反胃感。
    当眼泪快要克制不住流出来时,林月踉跄着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的小仓库内。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脑子里不由得回想和kris在一起的画面,此刻在拥挤、黑暗、安静的小仓库内,林月闭上眼仿佛感受到他的指尖和吻划过她的身体,他说话时炙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他居高临下得看她,抱起她…..
    睁开眼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她不能就这样失去他。
    昨天他说周五约他时间。还有一天。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和自己交接工作,他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理她了。这个念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
    林月毅然决然地擦干眼泪,将所有的犹豫和羞耻都随着泪水一同抹去。拿出手机,异常坚定地发出了会议邀请——周五晚上9点半。
    这个时间的选择,无声地宣告着她的渴望与意图。一般周五晚上晚上九点半,ESSI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寂静和黑暗。如果他接受这个时间,是否意味着……他默许了自己的渴望?
    发送了会议邀请之后,林月蜷缩在黑暗的小仓库里,眼睛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邀请状态却始终显示着冰冷的“待接受”。
    他既不痛快地拒绝,让她彻底死心;也不接受。这种悬而未决的煎熬,比直接的拒绝更令人抓狂。
    他不能就这样不要我……我不能失去他……
    这种执念压倒了她的矜持。她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他的宣判。
    于是,林月颤抖着手指,提交了从此刻到明天下午的病假申请。这是一个任性的举动——用这种方式,强行锁死周五晚上的时间,不给他任何将会议改到其他公事公办时段的机会。
    趁着午休时间,办公区人最少的时候,林月悄悄溜出小仓库,回到自己的工位,匆忙收拾好背包。
    她需要立刻离开这里,她要去为明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