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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 第221节

    他不知道那群绑匪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抓他啊。
    他还自己送上门来。
    为了不在这个时候把这个小孩吓到,姜颂禾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实情告诉他。
    “你不是有心理阴影嘛?!”姜颂禾含蓄着说了句,“不怕在现场情绪失控?”
    “我哥哥说酩野哥哥受伤了,我觉得你们需要我帮忙。”顾云拙如实道。
    姜颂禾知道他是好心,但是这个时间点,她着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劝他。
    她侧头对着林建刚说:“建刚哥哥,比起我,你还是多多关注这小鬼来的实际。”
    “为什么?”林建刚疑惑地问。
    “你耳朵过来。”
    姜颂禾冲着林建刚招了招手,林建刚极为听话地把耳朵凑过去。
    顾云拙同样好奇伸长耳朵。
    姜颂禾毫不留情地掰着他的头将他推远。
    姜颂禾在林建刚耳边嘟嘟囔囔说了半天,林建刚本来就累到不怎么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姜颂禾:“你哥哥知道不?”
    “半知半解,”姜颂禾说,“车祸发生之后的事情,他不知道。”
    “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跟顾副队说一声。”林建刚道。
    “嗯。”姜颂禾点点头。
    林建刚刚要走,他不怎么放心地嘱托道:“你……你看好你朋友。”
    “嗯,交给我。”姜颂禾干脆利落地回答。
    “朋友?”顾云拙指着自己,“他刚才的意思是让你看着我?”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你才是最不安分的,凭什么你看着我?
    顾云拙本想把心里话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性格使然又咽了回去。
    他偏头看了眼姜颂禾额头上的绷带,他别别扭扭地说:“你……没事吧。”
    许是第一次关心人,顾云拙说话中透露着些许尴尬。
    “我没事啊,”姜颂禾道,“就出了点小车祸。”
    顾云拙没有再吭声。
    姜颂禾瞥了眼顾云拙,试探性地问:“之前那起案子,你现在还能想起来多少?”
    “大部分都忘干净了。”顾云拙如实道。
    “是因为间隔的时间太长?”姜颂禾追问道。
    “不是,”顾云拙否认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对于那件事,我甚至都记不清我是如何从现场逃出来的了。”
    顾云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人说这些话,他缓缓道:“我只记得当时他们在鞭打一个人,一个女人。最后她死了。”
    姜颂禾补充道:“你口中的那个女人,警方搜遍整个京祁,都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尸体对吗?”
    “对,所以他们都说我这是因为过于恐惧,产生了记忆错乱,”顾云拙缓缓道,“意思就是说我因为太过于恐惧,从而把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忘记了,只记得自己想象的事情。”
    “你觉得是你的想象吗?”姜颂禾问道。
    顾云拙沉默良久,道:“我觉得不是。”
    “那么在这个世界上那个女人,一定死掉了。”姜颂禾十分肯定地说。
    对于姜颂禾没来由的信任,顾云拙不怎么自信地询问了句:“你相信我?”
    顾云拙着急解释:“可他们都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就连当时的杨保国也说自己没有杀掉那个女的。”
    “你信那些杀人犯干嘛?”姜颂禾不怎么在意地说,“你最应该在意的是你自己,你要相信你自己,记忆会有偏差,但是不会骗人。”
    “你现在呢,估计是因为当时太害怕,从而选择性遗忘了某些东西。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唤醒它。”
    “怎么唤醒?”顾云拙追问道。
    “人的记忆呢就像一座宫殿,每个阶段的记忆都会存放在一个房间里,而你不愿想起的那些,则被关在了那间上了锁的房间里。”
    “那我怎么才能想起它?”顾云拙问道。
    姜颂禾欲言又止:“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找个催眠师。”
    “你会吗?”顾云拙问道。
    “我怎么会那玩意?”姜颂禾脱口而出。
    顾云拙瞬间失落了下去。
    不过,她认识一个人倒是会,只是那个人太危险了。
    她的查案宗旨一直都是永远不会为了救另外一个人,去让其他人犯险。
    这样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不过你也别担心,记忆是可以受到刺激想起来的,就比如重新见到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姜颂禾回答。
    “你是说让我去见见杨保国?”顾云拙追问道。
    “你想见他吗?”姜颂禾打着商量道。
    顾云拙有些犹豫:“但是为了你哥哥,我可以试一试。”
    “事情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姜颂禾不怎么在意道,“现在几点了?”
    “快九点半了。”顾云拙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回答。
    “怎么会这么久了?”姜颂禾一直在着急思考各种问题,竟然忘记观察时间了,“犯罪嫌疑人一直没出现过?”
    “没有,”顾云拙道,“我和我哥哥他们很早就来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
    “有没有可能是看我们人多,他不敢靠近啊。”顾云拙问。
    “不会,如果那个人真的想救杨保国,那么他一定不会顾及我们来了多少人,”姜颂禾道,“除非……”
    “除非什么?”顾云拙追问道。
    除非那个人知道杨保国已经被人救走了。
    姜颂禾捏着下巴。
    可是不对啊,如果杨保国真的是被他们救走的,那么人质留在他们手里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啊。
    他们为什么还要绑着人质不放?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八个人?
    八个人对犯罪嫌疑人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姜颂禾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凶手的目的。
    她着急地抓耳挠腮。
    顾云拙被她吓了一跳:“你没事吧,被犯罪嫌疑人放鸽子,没这么让你生气吧。”
    姜颂禾冷不丁停住动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顾云拙好一会儿。
    顾云拙被她盯得后背发毛,他错开目光,别别扭扭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要是被气疯了,可以生气。”
    姜颂禾不接他的话茬,她研究了半天道:“你身上有疤或者受过什么伤吗?”
    “嗯?”顾云拙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自己,他疑惑地盯着她,“什么意思。”
    “算了,我自己来吧。”说着,姜颂禾上手就要扒掉顾云拙的外套。
    “你干嘛?!”顾云拙抗拒着后退几步。
    “你别乱动!”姜颂禾一边命令着,一边顺手掀起顾云拙的上衣下摆。
    “你耍流氓啊。”顾云拙抗拒着。
    “你别动。”姜颂禾一边命令着,一边按着顾云拙的头,试图透过衣领看他的脖颈。
    顾云拙生怕自己会打扰到救援,他的声音一直压低着,又生怕伤到姜颂禾,反抗的动作又不敢太大。
    最后呈现的状态就是姜颂禾单方面扒顾云拙衣服。
    “哎哎哎,你俩干嘛呢。”林建刚上前把他俩拉开,“老实点。”
    此时,顾枳聿也跟着走了过来,他看着顾云拙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他好奇问:“你俩这是干嘛呢。”
    好不容易解脱了的顾云拙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不知道她想干嘛。”
    顾云拙自然知道姜颂禾不会无缘无故扒顾云拙的衣服,她不解释原因,定然是担心顾云拙知道后会给本就脆弱的精神造成更大的心理负担。
    他道:“她想扒,你就配合一下嘛,你又吃不了亏。”
    “我……”顾云拙一时语塞,他别别扭扭道,“她总得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扒我衣服吧。”
    “觉得你身材好,想看一下。”顾枳聿随口敷衍了句。
    顾云拙:“……”
    他可不信。
    “你身上有什么特质没?”姜颂禾没空跟他们绕圈子,她问。
    “特质?”顾云拙道。
    “就是把你扔进人群里,能把你一眼认出来的那种特质。”姜颂禾急促道。
    顾云拙细想了一会儿,没有再立刻回答。
    顾枳聿顺着姜颂禾的话补充道:“比如身上有没有什么疤之类的,天生的,或者后天造成的都成。”
    “还真没有,”顾云拙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这张脸算不算?”林建刚试探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