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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紫衣暗涌赤心難守

    夜色渐深,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苏清宴伏案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摊开的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像是蒙上了一层迷雾,任凭他如何推敲,也寻不出那一笔笔错账的源头。睏意如潮水般涌来,他伏在案上,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一件外衣轻轻覆上肩头,他猛地惊醒,抬眼正对上云裳温柔的目光。“怎么还没睡?”他嗓音带着倦意。
    “醒来见你在这儿睡着了,怕你受凉。”云裳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问道,“这些日子,你总是心事重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苏清宴长叹一声,将近日来各大行铺子接连出现的怪事一一道来。账目频频出错,生意屡生变故,彷彿有一隻无形的手在暗中搅局。
    云裳凝神细听,沉吟片刻道:“此事定是有人暗中作祟。你不如向陈老爷告假一段时日,明面上暂避风头,暗地里正好查个水落石出。”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苏清宴眼前一亮:“你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此事宜早不宜迟。”云裳柔声劝道,“夜长梦多啊。”
    苏清宴激动地揽住她,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有你在身边,总能替我分忧解难。明日我便去向老爷告假。”
    翌日清晨,苏清宴以精神不济为由向陈文轩告假,隻字未提暗中调查之事。陈文轩见他确实面露疲态,便准了他的请求,并採纳他的建议,让陈彦鸿暂代总掌柜一职。
    这原本就是苏清宴的深意——他深知自己身为永生之人,终有一日要离开,正好藉此机会让爱徒歷练一番。
    自此,每个深夜,苏清宴都会悄然潜入陈府账房查账。起初几日,陈府上下依旧混乱不堪。他翻看账本,检视陈彦鸿给各铺掌柜下达的指令,明明都是照着他的法子行事,却总是紕漏百出。
    这诡异的状况持续了月馀,直到某夜,苏清宴突然发现一切竟都恢復了井然有序。这个转变让他心头一紧——难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只要他重回总掌柜之位,那些令人头痛的麻烦便会接踵而至。几经思量,他只得向陈文轩夫妇请辞。
    夫妇二人执意挽留,最终商定让苏清宴半退隐,只在重大事务时出面主持。
    时光流逝,苏清宴渐渐察觉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挠他插手陈府產业。为免打草惊蛇,他索性不再过问,转而来到云裳住处。
    “我要离开两个月。”他轻抚她的面庞,“但这次不同,每过十日,我定会回来看你。”
    云裳眼中掠过一丝忧色,却还是点了点头:“记得你的承诺。”
    苏清宴并未远行,而是回到自己府中的地下练功密室。他要借这段时间,潜心修炼《黑日轮经》第七卷——涅槃篇。
    “物我两忘,窥见生死。金血为引,寿元为祭...”
    经文如魔咒般縈绕心头。他开启尘封已久的金丝楠木盒,取出叁颗血菩提服下,随即盘膝入定。
    待他功成出关,竟已过去叁月之久。他慌忙赶回云裳住处,心中满是愧疚。
    出乎意料的是,云裳并未责怪,反而笑靨如花地迎上前来。更让他惊喜的是,儿子云承已经会摇摇晃晃地走向他,奶声奶气地唤着“爹爹”。
    是夜,苏清宴再次潜入陈府调查。经过叁个月的暗中观察,他终于发现了端倪——几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在各处悄然活动。
    他循跡追踪,最终在一处酒庄截住了那个製造账目问题的神祕人。二话不说,他一招“黑日初升·摄元”直取对方,掌风过处,几个随从应声倒地,精气尽数被他吸纳。
    那人反手一掌拍来,掌风中竟带着洗髓经的独门内力。苏清宴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黑日吞天·御罡!”他张口吐出一轮微型黑日,将对方掌力尽数吞噬。
    藉着月光,他看清了那张脸——正是连雪。此刻她身着夜行衣,与平日温婉模样判若两人。
    眼见不敌,连雪掷出一枚手里剑,纵身跃入夜色。苏清宴并未追赶,只是静静立在满地狼藉的酒庄中,任由酒香在夜风中瀰漫。
    所有的疑团终于解开。这场针对陈府的阴谋,这场将他逼至绝境的局,原来都源于这个潜伏在爱徒身边的女子。
    夜色深沉,他的眼神却比夜色更冷。这场暗战,纔刚刚开始。
    暗局浮沉  情缘暗结
    自那夜酒庄交手后,苏清宴心中已然雪亮——那隐藏在暗处屡屡作祟之人,正是陈彦鸿之妻连雪。她竟是血屠佛魔赫连屠之女,真名赫连雪。然而他并未揭破这层身份,那一夜他身着黑袍,以黑日轮经对敌,赫连雪只道他精通斗转星移,却不知面具下的真容。
    更让苏清宴心惊的是,陈彦鸿竟将斗转星移尽数传授给了妻子。赫连雪身负洗髓经深厚根基,武学天赋惊人,不出叁年,竟将斗转星移练至第九式“寰宇寂灭”。唯有苏清宴耗费百年心血独创的第十式“万法归宗”,始终不曾传授他人,成为他最后的底牌。
    这叁载光阴,赫连雪为陈家添了两个男丁。母凭子贵,她在陈家的地位愈发稳固。藉着这份底气,她开始不动声色地排挤苏清宴,将他安插在各处產业的心腹逐一替换成自己的亲信。不得不承认,赫连雪确有经商之才,手段老辣,将各项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每每见她明里暗里排挤师父,陈彦心总会挺身而出,与兄长相争:“哥哥可还记得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斗转星移倾囊相授,如今你竟纵容嫂子这般行事,岂非忘恩负义!”可陈彦鸿总是默不作声,装作视而不见。
    这期间,陈彦心还悄悄做起了月老。她将同窗林云岫的母亲引见给苏清宴。这位女医官医术超羣,年方叁十却已守寡多年,十五岁便诞下云岫。陈彦心对林云岫早已芳心暗许,苏清宴看在眼里,私下鼓励云岫求取功名:“若要娶心儿,须得金榜题名。”
    林云岫不负所望,一举考取探花,赴开封任职。临行前,他恳切地对苏清宴道:“晚辈只盼母亲能得良人相伴,还望先生多加照拂。”这番话既是孝心,也暗含成全之意——若母亲能与苏清宴结缘,他与陈彦心的婚事便更添一分可能。
    苏清宴望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又看向陈府深处赫连雪若隐若现的身影,深知这场暗流汹涌的博弈,还远未到终局。情缘与权谋交织,善意与算计并存,一切都在这座深宅大院中悄然生长,等待着某个爆发的契机。
    暗流汹涌  情义两难
    林云岫的母亲萧和婉,与苏清宴的相识并非刻意,几次交往后,萧和婉发觉苏清宴为人正直,且医术精湛,两人在医学上颇有共鸣。几次医术交流,这位医术精湛的女医官不禁对他生出几分好感。她欣赏他精湛的医理,更倾心他温润的品性。
    年过叁十的萧和婉风韵犹存,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萧和婉身姿丰腴健美,尤其是那浑圆挺翘的臀部,宛如非洲女性般充满力量与美感。丰腴饱满的身形透着成熟的风韵,尤其那浑圆饱满的曲线,宛若熟透的蜜桃,散发着健康饱满的生机。
    然而苏清宴心中始终牵掛着云裳。几次暗中往来后,他便不再踏足萧和婉的医馆。这份剋制,源于对云裳的珍视——即便她从不要求什么,他也愿以忠诚相报。
    云裳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她比苏清宴更清醒。身为烟波阁的主人,终究脱不去青楼女子的印记。而苏清宴是陈府总掌柜,掌管着江南首富的全部產业。这段感情一旦公之于众,那些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我不在乎这些虚名。苏清宴曾执着地说。
    可我在乎。云裳轻抚他的面庞,特别是现在,赫连雪虎视眈眈,就等着抓你的把柄。
    这份清醒的爱,让他们的相守始终蒙着一层阴影。即便有了儿子,也只能在暗夜里相拥。
    萧和婉是个通透的女子。见苏清宴刻意疏远,便知这段情愫终是镜花水月。她将那份悸动深埋心底,只在无人时分,纔会对着铜镜出神,忆起那个紫发男子温润的笑顏。
    与此同时,赫连雪的网越收越紧。
    她以关心夫君事业为名,日夜在陈彦鸿耳边细语,将苏清宴的每一个决策都曲解出别有用心。这些伎俩,被与苏清宴共事二十一年的李福顺看在眼里。
    这位忠心耿耿的老掌柜暗中蒐集证据,将赫连雪安插亲信、篡改账目的罪证一一记录,呈到了陈文轩面前。
    叁日后,李福顺的尸体在护城河里被发现。
    苏清宴站在灵堂前,望着老友苍白的遗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二十一年的并肩作战,多少风雨都携手走过,如今却因维护他而遭此毒手。
    李伯,此仇必报。他在心中立誓,赫连雪这颗毒瘤,我定要连根拔起。
    陈文轩握着那些染血的证据,双手颤抖。他何尝不知兇手是谁?可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孙儿,看着儿子对赫连雪的维护,这位叱吒商场的首富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他只能暗中敲打,旁敲侧击。然而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暗流,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一场席捲陈府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