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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她激动过后又失落地跌坐在罗汉榻上:“做了奶奶,是不是就该把抹额戴起来了?毕竟年纪大了,吹不得风不是。是不是该听热闹的武戏,吃养生的汤药?是不是不能跟你撒娇了,不然会不会被说是老不羞?”
    她越说越沮丧,整个人皱巴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奶猫。
    胤禛越看越想笑,多少年没见眼前人这么矫情过了,也不知道‘奶奶’这个词儿是触动了她哪根儿弦。
    他紧挨着齐布琛坐下,将可怜巴巴的小奶猫搂进怀里,捏着人的下巴将目光正对自己,‘叭’的亲了一口,‘恶狠狠’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今年才多大,不过三十七而已,才过完双十八,哪里就老了!再说,只要爷在,哪怕你七老八十了,想撒娇就撒,爷爱看你撒娇,谁敢多嘴多舌,爷收拾他!”
    “嘤~”齐布琛瘪着嘴,眼尾下垂成狗狗眼,从喉咙里挤出气音,“……胤禛,你好霸道,我好喜欢!”
    胤禛没绷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齐布琛不乐意了,捏住他的两颊拉扯:“不许笑,你就不能让我多体验一下小娇妻的感觉吗!”
    气氛一点儿都没了。
    胤禛捉住她作乱的手压下:“行了,矫情劲儿过去了没。”
    齐布琛一脸哀怨:“……果然是不爱了,如今想多矫情一会儿都不行了。”
    胤禛颇为无奈地捏住她双颊,‘叭’地又亲了一口:“行了嗷,陪我去弘晖院里看看。”
    固然夫妻俩感情深厚、不分你我,但作为外人眼中雍亲王府真正的主人,他还是得去露个面表示重视。
    有时候,想要在这世上活得更好,就不得不在意一些外界眼光。
    两人携手去弘晖院里呆了片刻,胤禛甚至没露出多少笑容——他在孩子们面前一直都保持着严肃的形象,只叮嘱了几句“好好养着”“有事找你额娘”,又让苏培盛留下准备的赏赐,就带着齐布琛离开了。
    从弘晖那里回来,胤禛才又捡起回来前的心情,道:“我还有点事要做,去外书房了。”
    齐布琛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快,问道:“怎么了?粮草筹措出问题了?有没有我能做的?”
    “没事,不是公务。”胤禛拍拍她,眉头微蹙,“一些跳梁小丑乱蹦跶而已。”
    “行,你去吧。”齐布琛没有追问,再是夫妻,也没必要随时随地知道对方经历的每一件事,该她知道的时候,胤禛迟早会说。
    范正雅怀孕这事,并没有对外宣布,但不知道三福晋是从哪里闻到了味儿,专门上门来找齐布琛聊了一通‘孙子经’。
    齐布琛好容易将她糊弄完送走的时候,头都要炸了。
    穗禾体贴地帮她按摩,等她放松了一些才回禀道:“福晋,宝珠姑姑听说世子妃有孕的消息,一早遣人送来了十盆开的正好的石榴,您看?”
    这个季节想要石榴开花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是盆栽,齐布琛知道这是下面人想要讨喜,虽然不在乎这个,但也没必要拂她们的好意:“留两盆,其他全送到世子妃那儿去。”
    “是。”穗禾应道,“来人还道,宝珠姑姑说,如果您得闲,有个小事儿可以回禀您一下。”
    “嗯?”
    穗禾知道这是让她说的意思:“宝珠姑姑说,最近半月内,镶白旗汉军第五参领的第一佐领和第五佐领下,几家大人府上定了不少盆栽,几乎每日都有宴席操办。”
    嗯?
    齐布琛睁开眼,示意穗禾停下按摩,坐起身皱眉深思。胤禛被分入镶白旗作旗主这事她是知道的,旗下有哪几个参领、佐领她也了解了个大概,但具体下面又有哪些人家她是不甚清楚的,这些事情都有专人管着。
    只是其中有一个例外,那便是年家,她记得清清楚楚,年家就分属于第五参领的第一佐领旗下。
    “宝珠有没有说具体是哪些人家?”齐布琛问道。
    穗禾本来只是想着结个善缘才决定帮忙传这个话,毕竟来人自己都说了,这只是个小事儿,若是福晋忙就不必说了。但看福晋如今神情,分明是很重视这件事儿,她就不敢乱说了:“来人说了一嘴,但奴婢记不全了,福晋恕罪。”
    穗禾是近两年才提拔上来的,有些事她不清楚很正常,齐布琛倒不至于因此怪罪她,再说这件事说重要也不重要,她只是没由来地有些疑神疑鬼而已:“无妨,来人可还在?”
    “还在。”毕竟是送喜头来的,总要知道一下主子们是什么态度,高不高兴。
    “将人叫来。”
    宝珠派来的人没想到还能有面见福晋的机会,激动地行礼都有些走样,好在人还算机灵,听见问话后一咕噜就将宝珠的原话复述了出来:“管事说,有陈家、高家、张家、胡家……”
    等她说完,齐布琛也没听到年家的名字。
    难道是她多想了?
    给了赏赐,让人下去,齐布琛又叫来专管与胤禛旗下旗人家礼尚往来的人,询问上述那些人家近期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结果一问,好家伙,人家还真是都有正经理由,虽然自己看来有些是根本没必要大办,但万一人家就喜欢热闹呢?
    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自嘲了一下自己的疑神疑鬼,齐布琛便将这事翻开不再提,谁知没几日,胤禛却是一身怒火地回来了。
    苏培盛偷偷让人来请齐布琛的时候,她正在与拂云讨论给范正雅还有未来的孙子孙女量体裁衣之事。
    “爷很生气?”齐布琛有些惊讶,倒不是说这些年胤禛跟面人似的没生过气,但能让苏培盛偷偷来请她,看来这气是真的生大了。
    齐布琛果断起身,打发拂云去找范正雅:“你去看看世子妃,一应东西都以世子妃的意见为重。”
    说完不等拂云回话就脚步匆匆地走了。
    拂云仍是坚持行完了礼,起身后看着福晋远去的背影不由有些羡慕,她这些年过的也算不错,公婆和蔼、丈夫尊重、儿女孝顺,但再看到福晋和王爷,她还是由衷地对两人的感情升起艳羡之情。
    齐布琛到的时候,外书房一篇寂静,苏培盛看见她,书房外守着的下人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大口气。
    守在门口的是苏培盛的干儿子,齐布琛还没走到跟前,他就声音响亮地请安:“福晋吉祥!”
    等齐布琛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刚好打开,苏培盛站在一边,殷勤地帮她解下大氅:“福晋请。”
    齐布琛咧了咧嘴角,能让苏公公如此殷勤,还得多谢四大爷啊。
    踏进屋,齐布琛首先打了个哆嗦,打眼一瞧,才发现屋里只点了一个炭盆,还与胤禛所在的地方离得老远。
    “再点两个炭盆来。”她吩咐道,径直走向胤禛。
    苏培盛答应的爽快,他早就想多点两个炭盆了,可惜刚悄悄弄进来一个,就被主子的死亡视线盯住,他再不敢动,这会儿有了福晋的话,总算能大胆做了。
    看到她来,胤禛的表情虽然松动了些,但仍然冷冰冰的,脸上的表情跟上了浆糊又涂了黑汁一般,嘴唇抿的透出青白色,放在案桌上的手也纂的死紧。案桌上还铺着一张白纸,大大的‘年’字力透纸背、张牙舞爪,好几处转折点都能看到被笔筒刮烂的痕迹,可见书写的人使了多大的力气。
    齐布琛上前,将白纸抽出,胡乱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冷声吩咐道:“苏培盛,烧了!”
    又拉起胤禛紧纂的拳头,柔声道:“松开好不好?”
    然后将有些僵硬的手指头一只只掰开,心疼地看着被指甲掐出的深色红印,用指腹轻轻揉动,直到印子颜色浅了些才拉起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这一套做完,胤禛的唇色总算正常了些,嘴角也没那么紧绷了。齐布琛将人轻轻搂住,一只手在他胸口轻轻揉动:“来,深呼吸,呼,吸,呼……”
    胤禛再大的气都消了,无奈地看着她,他是什么小孩子么,用她这么哄。
    齐布琛抿唇笑笑,问他:“好些了么?”
    胤禛搂住她,重重吐了口气,齐布琛轻拍他的背安抚。
    等觉得他情绪好了些,齐布琛才有些小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提起这个,胤禛脸色骤然变差,但刚才那一番安抚还是有些效果的,他心情虽然还是恶劣,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怒火冲天。
    “今日大朝会,胡家、陈家、高家等人……”胤禛顿了顿,想起齐布琛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就是我旗下那几个汉军旗的人,联名上奏,弹劾路振扬以权谋私、渎职、延误军机、公报私仇等罪,致使康泰所部全军覆没,要求将其押解回京、从重处置。”
    至于其四川提督之职,当然是就地解任。
    而那些有哗变前科的兵卒们,当然是由有过一次安抚经验的年羹尧来接管最好。
    “这也就罢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出就是冲着给年羹尧谋求四川总督之位来的,胤禛虽然不喜年家,但也懒得管他们私下里的勾心斗角,朝堂上这些政斗本就是常事。况且这些人虽然看着声势浩大,但其实位卑职小,掀不起多大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