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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浓儿。”
    沈烟亭声音微微透着喑哑,她确实是疼的。
    疼的不是膝盖,而是心。
    薄雪浓看不到她的伤口,却还是感受到了她的疼痛,她第一次觉得?薄雪浓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暖到能抚平所?有伤口。
    她知道莫听姝的身不由己,也清楚莫听姝有多疼她。
    虽然还没?猜到他们在?算计什么,但情况显然越来越糟糕了。
    桑樊恰好出现在?城楼,他看薄雪浓的眼神?,看凤盈波的眼神?都深深地刻在?了沈烟亭心中,无论是薄雪浓,还是凤盈波,对于沈烟亭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不是她要跟神?阁为敌,现在?是神?阁似乎是和桑樊站在?一起的。
    在?敌人?实力?超出预计后,沈烟亭也想不到万全?之?策,她只能让莫听姝放弃她。
    她可以为薄雪浓拼命,但莫听姝不能,云烟宗也不能。
    可是莫听姝在?她眼中跟亲娘没?有区别,跟莫听姝断亲是会?疼的。
    眼泪沾湿了脖颈处的肌肤,滚烫让薄雪浓的心口直泛疼,像是有千万根细密的银针同时扎在?了心口。
    沈烟亭在?她心中一直是强大不可摧毁的,含着泪珠靠在?她怀中,抵在?她颈窝低泣时,薄雪浓才恍惚惊觉沈烟亭也是脆弱的,她的眼泪是滚烫的,是能烫穿皮肤的,是……让她会?跟着一起疼的。
    她用?力?拥住沈烟亭,任由泪珠砸向她:“师尊,我在?呢。”
    沈烟亭的低泣没?有止住,她紧紧攥着薄雪浓的衣襟:“浓儿,我要是护不住你,该怎么办。”
    在?双方实力?并不持平的情况下,薄雪浓将自己摆在?了刀的位置,沈烟亭却从未将她当过刀,她始终将自己摆在?保护者的位置,想要将薄雪浓护在?身后,一边渴望她成?长,一边又希望她不经历磨难。
    薄雪浓拍了拍沈烟亭的背:“师尊,我会?越来越厉害的,真的。”
    她就?差举着手跟沈烟亭发誓了:“我保证,不用?很久,很快……很快我就?能变得?很厉害,厉害到能斩杀一切靠过来的敌人?。”
    沈烟亭止住了低泣,她轻轻拍了拍薄雪浓:“浓儿,欲速则不达,一味地追求速度会?像鹤书厌那?样根基不稳的。”
    她分明是很需要薄雪浓的宽慰,感觉到薄雪浓情绪不对后又变回了指引者和承担者。
    怕薄雪浓听不进去她的劝告,声音都放得?轻柔而低缓。
    哪怕情况危急,她将自身修炼的捷径已经暴露在?了沈烟亭眼前,沈烟亭也没?想过要依靠着她迅速提升修为去对抗敌人?。
    薄雪浓知道沈烟亭怕她走火入魔,藏起的妖身再次显露。
    短尾朝前伸出抵住了沈烟亭的腰肢,长尾伸到了沈烟亭背后,蹭着她的脊背。
    尾巴尖几乎够到了她的脖颈,冒出的毛茸耳朵在?脑袋上轻轻颤动,她脸上都生长出了细密的白色绒毛,白毛中浮着轻浅的金光,松软绵密,越来越长,不止脸上,连脖颈处都出现了绒毛,她似乎……越来越像只小兽了。
    沈烟亭盯薄雪浓的眼神?有着明显的探究,这让薄雪浓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师尊,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浓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突破出窍境以后,妖身好像更完整了?你的剑有没?有变化?”
    “剑没?有,倒是我的元婴……”
    沈烟亭握住了薄雪浓的手腕:“怎么了?”
    薄雪浓掌心贴住了沈烟亭的眼眸,淡淡的金光在?掌心泛起,给足了沈烟亭窥视她体内灵根的可能。
    修士体内形成?的元婴好比第二条命,外观先是个小婴儿的模样,随着修为增长会?逐渐跟修士一模一样,可薄雪浓的元婴不太一样,她当时在?天肴宗金丹化元婴的时候就?很不一样,一半化成?了小婴儿,另外一半金丹居然化成?了一只浑身毛发漆黑,额心那?块却是金色毛发的小兽,现在?就?更怪了,小婴孩已经和小兽融为了一体,长出来了毛发和尾巴,属于人?的部分越来越少了。
    薄雪浓前五百年都是走得?正常修士的路子,突然修炼路跟修炼法诀对不上了,她不告诉沈烟亭是怕沈烟亭担心。
    现在?沈烟亭问到了这里,她自然要如实回答。
    沈烟亭看清了薄雪浓元婴怪异的模样,忍不住问询:“这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突破元婴以后就?开?始变了。”
    沈烟亭沉思了片刻,缓缓道:“我记得?你突破元婴也没?渡雷劫。”
    薄雪浓松开?了遮沈烟亭眼眸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沈烟亭打量着薄雪浓生长出来的兽毛,掌心贴住她的颈窝,揉了揉那?松软的毛发。
    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些跟人?不同的毛发上,这让薄雪浓有点?心慌。
    薄雪浓:“师尊,你会?嫌弃我吗?”
    沈烟亭:“浓儿,我们双修好不好?”
    两种声音同时响了起来,这让两人?都有点?发愣。
    薄雪浓先反应过来,她侧头咬在?了沈烟亭的手腕上,没?有很用?力?,只是伸着舌尖舔了舔,吞下一口甜就?松了口,因为她还要张口问:“师尊,你说双修是真的吗?”
    “是真的。”沈烟亭也回过了神?,望着腕间多出来的水渍,轻笑一声:“不嫌弃。”
    “我教你。”
    沈烟亭主动到一反常态,她抵住薄雪浓耳边,轻声念起修炼法诀。
    薄雪浓还没?将法诀记住,整个人?先热了起来。
    低软的吐息缠着耳廓,描绘出一笔又一笔的红,她感觉沈烟亭不是在?告诉她修炼法诀,更像是在?给她下蛊。
    催|情蛊。
    她舔了舔嘴唇,喉咙滚了两下。
    薄雪浓渐渐有些不能老实坐着了,她往沈烟亭边上靠了靠,手掌贴住了她的腰|窝,抵着那?片柔|软,轻轻揉了揉,才能继续听沈烟亭说话。
    她是好受点?了,沈烟亭就?不太好受了。
    沈烟亭的喘息重了点?,热息也更烫了。
    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念出的法诀乱了节奏,她红着脸,轻轻敲了敲薄雪浓的手背:“乖一点?,我还没?说完。”
    她身上的力?被薄雪浓卸了点?,不住张合的唇瓣本能地寻了个支撑点?。
    沈烟亭的唇抵在?了薄雪浓耳垂,热息从口中喷出,烫得?薄雪浓耳尖能滴血。
    薄雪浓咽了咽口水:“师尊,我能不能亲你?”
    乱动的尾巴扫乱了沈烟亭的声音,可她分外坚持:“等会?儿。”
    唇瓣抵着耳朵在?轻动,薄雪浓都不知该先听她的喘|息,还是先听那?传到耳边的法诀。
    “师尊,我可以咬一口吗?”
    “等……等。”
    沈烟亭执着于将法诀念完,薄雪浓已经忍不住将她往床榻上推了。
    薄雪浓尾巴垫在?沈烟亭后背,沈烟亭跌进了毛茸尾巴里,长尾垫着她身下,短尾在?她身上爬动,细软的绒毛不住蹭|着她身体,细密酥麻的痒意覆盖了全?身,尤其是那?没?有布料遮盖的脖颈和刚刚被薄雪浓卷起裤边的两条腿,痒得?厉害。
    沈烟亭唇边溢出的声音不再是法诀,而是极细的低|吟。
    她有些窘迫,还有些无奈:“薄雪浓。”
    薄雪浓不敢再乱动,她跪在?沈烟亭双腿|之?间,揪起了耳朵,认罪态度良好:“师尊,我在?听的。”
    沈烟亭压着呼吸,努力?让气息平稳,刚想继续念法诀。
    那?只小兽可怜兮兮的眼神?就?递了过来,她湿漉漉的眼眸假哭的意味明显,偏偏红起来的肌肤看着确实是动人?:“师尊。”
    带着哭腔来喊人?时,声音都会?更柔弱一点?:“你让我亲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沈烟亭很确定她是被欺负的那?个,可薄雪浓低软带着哭音的哀求,仿佛她才是那?个‘坏人?’,沈烟亭该委屈的,可她的心先软了下来:“好。”
    得?到了应允,薄雪浓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她吻得?很用?力?,带着满心的贪欲。
    唇齿肆意摩挲着柔唇,舌|尖妄图将所?有甜津都吞进肚子里。
    又急又猛的吻,绝对不止一口了。
    沈烟亭呼吸渐渐有些困难,她拍了拍薄雪浓的胸口。
    薄雪浓松开?了她,递给她一双委屈异常的眼眸。
    那?是被饿了许久的宣告,更是对她无声的控诉,看得?沈烟亭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是吃的。”
    薄雪浓贴着沈烟亭,唇瓣靠着她颈窝蹭了蹭:“师尊,我都出窍境了,我早就?辟谷了,不用?吃东西,我只是想咬咬你,你比甜果子还甜。”
    沈烟亭脸上荡漾着红晕,她脑袋在?尾巴尖上蹭了蹭,抓着她薄雪浓的衣襟,让她往下沉了沉:“法诀记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