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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袁牧几步上前,襁褓里的孩子皱巴巴的,脸蛋又红又白,头上几根胎毛,小小的一只,袁牧伸出手,想抱又害怕自己粗手粗脚伤到孩子。
    刘产婆将孩子放他怀里,调整他姿势抱好,袁牧便僵硬着身躯抱着孩子往里走。
    屋内仍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窗户开了条缝,屏风挡着隔开吹来的风,床上帷幔也放下半扇。
    林翠娥躬身在床边整理被角,余光瞥见袁牧,压低声音,“嘘,景清睡了。”
    看袁牧抱孩子手脚僵硬那样,林翠娥接过孩子,“我带孩子去吃奶。”
    袁牧在床边坐下,手伸进被子里摸到景清的手,与之交握,温热传递至掌心,蔓延至心底,袁牧这才安心。
    林翠娥抱孩子吃奶又抱回来,放在赵景清身侧。
    袁牧静静地守着熟睡的父子两,从小小的孩子面容上,寻找与景清相似之处。鼻子像,嘴巴也像,不知眼睛像不像。
    屋内静悄悄,赵景清不知睡了多久,悠悠转醒。
    “醒了?喝水吗?”袁牧的声音响起。
    赵景清张了张嘴,嘴巴干涩,嗓子沙哑,“喝。”
    袁牧倒一杯温水,将赵景清扶起来,在他身后塞了几个软枕,喂他喝了一杯,“还喝吗?”
    赵景清摇摇头,垂眸望着身侧的小娃娃。
    他后知后觉,今年是虎年。
    梦中的哪是什么小猫,分明是小老虎。
    赵景清嘴角上扬,眸中盛着化不开的喜爱,带着如春的暖意。
    “我后悔了,孩子名字不能让他抓阄决定。”
    袁牧放下杯子坐回来,“你想好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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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嗯。”赵景清曲起手指, 轻轻触碰孩子红嫩嫩的脸蛋,“叫袁熹。”
    孩子于晨光熹微降生。
    再则熹乃热也,炽也, 寓指光明磊落, 热情坦荡, 前途光明。
    皆是好寓意。
    袁牧咂摸了会儿,以拳击掌, “好,就叫这个名儿!”
    “袁熹,小袁熹。”袁牧压低声音唤了几遍,嘴角微弯,盈着笑意。
    林翠娥从外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托盘, 是专属于赵景清的月子饭。
    袁牧将孩子抱进床里侧, 搬来特意打的床上桌架上, 方便景清用饭。
    “孩子名字定了?”林翠娥将饭食摆开, 皆是清淡补身体的, 肉炖得软烂,鲜香味美。
    赵景清闻着香味,肚子感觉到饿, 他拿调羹喝了两口汤, 才慢慢开动。
    袁牧回答:“定了, 叫袁熹。”
    林翠娥念了几声, “挺顺口的, 不错。”
    而后她又道:“我守着景清,你去吃饭吧,给你留着呢。”
    “成。”袁牧旋风似的出去, 又很快回来,他心里攒着股劲儿,只想寸步不离的守着景清和孩子。
    白天,袁熹放在赵景清身边。晚上,则有林翠娥和奶娘守着。
    奶有人喂,尿布有人换,赵景清吃了便睡,睡醒便看孩子,恢复得很快,第二天便能下床让袁牧扶着走动。
    袁熹不再红彤彤皱巴巴,白嫩嫩的可爱极了。
    初为人父的夫夫二人守着袁熹,越看越可爱,越看越喜欢,不禁嘿嘿嘿傻乐。
    “娘说袁熹眉毛像我,”袁牧皱眉盯着袁熹那两道浅色毛茸茸看,“哪儿像了。”
    赵景清看袁牧,乌黑的两条浓眉,再看袁熹,额……赵景清迟疑,“孩子还小,或许长大就像了。”
    袁牧轻哼两声,“袁熹右脸颊有个酒窝,左边瞧不出来,还是对称的好。”
    “我怎么没看出来?”赵景清仔细观察,在袁熹砸吧嘴时,看见了那浅显的一个酒窝,“一个也可爱。”
    “咱们儿子嘛~”袁牧嘿嘿笑。
    赵景清被他笑声传染,没忍住笑了笑,“现在不说是皮猴子了?”
    袁牧不认之前说过的话,“什么皮猴子?反正不可能是咱们儿子。”
    袁熹张嘴,“哇——”
    夫夫二人同时闻到一股臭味,赵景清屏息,“他拉粑粑了。”
    赵景清缓缓挪去取尿布,袁牧手忙脚乱擦屁股洗屁股,拿干净的给垫上,将臭的拿出门去。
    兵荒马乱后,夫夫二人对视一眼,呼出口气。
    小半月后,袁熹长开许多,白嫩嫩肉嘟嘟的小娃娃,跟年画上的小仙童似的。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眼睫又长又直,像把小扇子,眼珠子黑溜溜水润润,好奇地四处看。
    只是小娃娃精力有限,看一会儿便又歪头睡觉。
    赵景清和袁牧观察许久,又互相打量对方,没瞧出这双眼睛像谁。
    林翠娥说像赵景清,袁老二说像袁牧,两人争执不下。
    袁星不敢说话。
    待到十一月初九,赵景清坐满月子,他吃喝精细,又未操劳,恢复得极好,气血充盈,皮肤白皙中透着粉。
    袁牧想让他坐双月子,身体养得更好些,赵景清在屋里呆烦了,急需出门走动放风。对峙后,两人各退一步,景清午后天气好再出门走动,免得清早和日暮出门受寒,落下病根。
    院中腊梅果然开花,黄色的花儿在枝头绽放,冷香阵阵,沁人心脾。
    赵景清站在腊梅树下,深吸一口气,是冬天的味道。
    袁牧瞧着好玩,坐月子在屋里呆了一个月,确实憋闷的慌,但景清这般模样,叫袁牧想起被关久了的大毛二毛,一解开绳子撒了欢跑。
    袁牧抿着唇,憋了又憋,没压住上扬的嘴角。
    “你笑什么?”赵景清扭头看向他,目光如炬。
    袁牧以拳抵唇,“咳咳,没什么。”
    赵景清直勾勾盯着他,眸中意思很是明显,你猜我信不信?
    袁牧左顾右盼,不敢与他对视,怕忍不住笑,“我去抱袁熹来玩。”
    说着人便溜走了。
    赵景清无奈,盯着袁牧背影挤出一声哼笑,不与他计较。
    很快,袁牧抱着孩子回来,他如今已经是位成熟的父亲,抱孩子的姿势自然,再也不会出现最初的僵硬。
    赵景清抱过孩子,低头蹭袁熹鼻尖,“小袁熹乖不乖,有没有哭呀?”
    “呀!”
    袁牧将椅子挪到能晒到太阳,却背光的位置,以免阳光刺着孩子眼睛。
    赵景清走过去坐下,怀里抱着孩子,父子二人沐浴在阳光中,罩上一层暖色金光。
    “小袁熹真棒,让阿爹亲亲。”
    “呀!”
    袁牧坐在身旁,心里软乎乎的,忽然在景清红润的脸颊上亲了下。
    赵景清愣了瞬,脸颊火烧火燎,环顾四周见没其他人。大白天的!屋里便罢,这还在外面呢!
    “……袁大壮!”声音似嗔非怒。
    “在呢。”
    “……”
    袁牧食指塞进袁熹掌心,任由他无意识的抓握,“景清,我好高兴。”
    “今年,咱们小家就是三口人了。”
    “一家三口,真好啊。”赵景清嘴角盈着笑,几乎已回忆不起未出嫁时在赵家的日子,美好占据了最大最宽广的地盘,从前的困苦被挤至犄角旮旯里。
    晒了会儿太阳,浑身暖意融融,起了风,两人抱孩子回屋。
    孩子尚小,不必哄便睡着了,赵景清将他放到床上,坐书案后检查他坐月子期间的账目。
    袁牧守在一旁,为景清解疑答惑,顺便监督他不要劳累。
    检查完五天的账,袁牧便不让景清看了,催他起身往外看休息眼睛,念叨不停,“这会儿你就先歇歇,日后可有得劳累。”
    “好好好……”赵景清无奈,袁牧怎么和娘学成一样的性子了。
    赵景清立在窗边,袁牧从后面拥着他,宽厚的胸膛将他整个人罩入怀中,赵景清脑袋微微后仰靠在他肩膀上。
    “孙涛那购置田地有消息了吗?”赵景清问。
    袁牧把玩景清的手,孕期他未干活,从前留在他手上的痕迹消失,手养得细嫩白皙,指尖血气充盈,捏着软软的很舒服。
    他边揉捏边答话,“零星有些散的,位置太分散,我没要,想着再看看。”
    “太分散不好,咱慢慢看,总有合适的。”
    赵景清抽出手,袁牧又握了回去。
    “今年过年是回乐明村,还是就在这儿过?”赵景清问。
    “爹娘肯定想回去,衣锦还乡,”袁牧想着他娘爱和她老姐妹叨叨那劲儿,没忍住笑,“现在有马车,回去方便,他们想回便回吧。”
    在清河县住定居,日后回去的次数会越来越少。
    赵景清颔首,“那梨水凼这边得早些安排好。”
    “嗯,有我在,你放十二分心吧。”袁牧下巴在景清头顶蹭了蹭,满足极了。
    渐渐进入腊月,赵景清坐完双月子,袁熹手脚更有劲了,醒着的时间较之前稍长些,闹腾不少,呀呀嗷嗷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