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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五)依然爱你

    将朱琏弄得潮吹,盈歌才算满足,把插在粉穴里的木棒拔出来。
    潮后身子最是疲软,朱琏浑身布满情欲落下的朵朵梅痕,在余韵里无力挣扎,盈歌将木棒连戴具先取下来,丢在一旁,拿披风将她盖住,出门去灶房端些热水。
    几屋都是娘子,水少不得,夜里用小火烧着灶,水温热,盈歌凑些柴,将水烧滚后又抽走没烧完的,她往盆里兑一些凉水,回屋先替朱琏擦身。
    然后抱她的皇后去床上。
    “嗯......”
    泡热的软巾擦过高潮后敏感的身子,舒服得很,朱琏轻声哼了哼,越觉得倦意上涌,懒得像日头下低垂的喇叭花,软趴趴的,虽不至于马上跌入梦乡,却半点不想动。
    索性闭着眼,只管让盈歌替她净身。
    对朱琏,盈歌一向是宠着,甘愿伺候,自己腿心还夹着液,却顾不得,殷殷切切伺候床上软无力的娇娘子,待她身子都清爽了,自己才打了水去屋后,在几块木板搭就的浴房里冲洗。
    “盈歌。”
    回来时,以为朱琏已睡了,盈歌进门轻手轻脚,像只偷腥的猫儿,她抱了披风准备走,却忽然听朱琏叫她,问:“你今夜怎不留宿?”
    一番云雨交欢,朱琏尽管累,却强忍睡意,想等盈歌上床,与她相拥再入梦,所以,一直偷偷攥紧手心,指甲用力掐肉,慢慢地,竟也困倦逼退。
    “啊,我,我......吵着你了?”
    一问,又触了盈歌的紧张,她连忙站直,抱着披风有点儿不知所措,觉得自己吵醒了朱琏,不禁脸红,下了床,她在她面前总丢不掉青涩,纯情如白纸。
    “明日有事?”
    “呃,嗯,不,不是.....”
    屋里留着她的几件常服,明早更换了,从小庙直接去枢密院不费什么事,顶多是没早饭吃,路上需买个胡饼,盈歌挠了挠头,“没有很要紧的。”
    “那就好。”
    唇角微微弯起,露出温柔的笑,朱琏朝里挪了挪,掀开被,袒胸露乳,用温暖的怀抱诱惑单纯的小都统,“过来抱着我~”
    盈歌的脸更添层红晕。
    嘴唇不自觉发干,她咽了咽唾沫,步子黏着挪不动,目光自然被朱琏赤裸的身子抓去了,盈歌想了想,终于耐不住诱惑,三两下褪了衣裳,丢开披风跑去床上。
    将帘帐放下,盈歌迫不及待钻进被窝,把娇软的玉体拥进怀里。
    “盈歌~”
    媚骨软酥,白乳香腻,朱琏手臂自然地挂住盈歌的脖子,娇声细语,一团堆进她怀里,腿搭勾住盈歌的腰,缠住她,趁机解了她的里衣,与她紧紧相贴,彼此胸抵着胸。
    乳尖直接顶住她的胸部,暖香袭人,盈歌抱着怀里的朱琏,立即又变得晕晕乎乎。
    又想去亲她,盈歌低头摸索着寻渴望的芳唇,像只小狗拿鼻子拱人,朱琏好笑,偏过头,脸颊被盈歌的呼吸弄得痒痒,晓得她受不得半点挑逗,赶紧把她推开。
    “我有话要跟你说。”
    温存过后,少不得些甜言蜜语,可惜盈歌是个嘴笨的,于是只能由朱琏来起这个头,其实不是什么很要紧的事,不过是她突发奇想,“你说,柔嘉应该叫你什么?”
    “嗯?”
    从一开始,柔嘉就是叫盈歌啊。
    不明白朱琏的意思,盈歌一脸纠结,嘴巴张开又闭上,拧紧眉毛,最后只能傻着不出声,屋里已灭了灯,朱琏虽然看不清盈歌的表情,但想必是十分可爱的困惑样儿。
    “她叫我阿娘,叫你难道也得阿娘吗?”
    两人的关系几乎摆到明面上,柔嘉已经不是小孩子,朱琏想把这些告诉她,她对盈歌笑笑,贴在她胸前,故意冲她的柔软蹭了蹭,说:“让柔嘉叫你小娘好不好?”
    “小,小娘?”
    听出朱琏的意思,耳根不由红了,盈歌一时有些慌,“不,不用的,叫盈歌就好。”
    “难道你不喜欢柔嘉吗?”
    自己的孩子,当然也希望盈歌能接受她,爱她,朱琏晓得盈歌心软,否则不会把柔嘉从俘虏营里要来,就是总忍不住逗她,“盈歌,柔嘉会很乖的。”
    说着,又往她怀里钻,仰头亲盈歌的下巴,手臂紧紧地搂着她。
    两团软肉碾着她的上下摩擦,温热的馨香扑鼻,盈歌怔怔地眨了眨眼,口干舌燥,只觉得腿心又要冒出湿润,赶紧扶住朱琏的腰,免得她扭来扭去,压低声音,“我,我没有的。”
    “我,很喜欢柔嘉。”
    她厌恶赵桓,因为他无能懦弱,配不上朱琏这般坚韧温柔的女子。可柔嘉不同,她像极母亲,尤其是冲出来拦她马的时候,盈歌相当喜欢她的勇敢。
    盈歌想的是另一件事。
    “朱,朱琏,你还有一个孩子对不对?”
    库房里的宗室名册里写着赵谌,城破时,刚被封为太子不久,然而朱琏一次都没有向她提过,盈歌私下打探,才晓得赵谌已经被杀。
    被谁所杀,显而易见。
    “我,我是金人,”盈歌从未忘记过她的身份,也知道朱琏是为生存,她不苛求她真的能放下所有隔阂,只能作出自己的承诺,“不必要柔嘉叫我,小,小娘,我,我会好好对她。”
    朱琏忽地沉默。
    她没想到盈歌会提起赵谌,更没想到她会一直心怀愧疚。
    “盈歌,我的孩子只有柔嘉。”
    幽幽叹了口气,干脆起来,朱琏搂住盈歌的腰,趴在她的身上,头轻轻靠住她的胸脯,充满依恋,软软地依偎她,道:“我生下赵谌后,他就被抱走了。”
    赵桓是太子,赵谌是他的嫡子,若无意外,他将来也会继承大统,朱琏虽是生母,可她那时奶水不足,毫无经验,所以,自出生起,赵谌就被抱去由奶水充盈的嬷嬷喂养。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朱琏想把他留在身边直到开智启蒙。
    “赵桓极易听信他人之言,谌儿满月后,与赵桓时常在一起玩乐的太学生孙守道对他说,若孩子总在我跟前,以后难免依恋母亲,恐会助长后宫擅权。”
    朱琏尚在闺中时,便听闻这孙守道虽出自宦门,却心术不正,唯利是图,又爱搅弄是非,婚后曾委婉劝赵桓与此人少来往,谁知赵桓转头将这话漏给人家,反落得朱琏像个长舌妇。
    抓得机会,他自然要报复,鼓舌摇唇,挑拨离间,尽管是些陈词老调,无非拿前朝武皇后来说今人,什么母欺儿,什么放纵女儿祸乱朝堂,说动赵桓把赵谌彻底从朱琏身边隔开。
    “等再见到谌儿,他对我生疏至极,几乎不认我这个阿娘了。”
    三四年不见,朱琏不知道谁做了他的老师,教了他什么,赵谌是孩子,隐藏不住心思,朱琏很容易察觉他对自己怀有厌恶。
    再后来,年仅八岁的赵谌当众指责自己的母亲奢靡,仅仅因为朱琏额外要了三匹锦缎。
    “他与我从不亲近,”始终伤了心,不过,到底过去许久,而朱琏向来不是会把自己困死在一处的女子,她很快想明白:归根究底,都是因赵桓对她有所防备。
    谁能想,唐后百年,武皇后还能吓得赵桓心生胆怯,思之令人发笑。
    “谌儿是太子,他被杀是必然,盈歌,我不会因此怪你。”
    一颗玲珑心,人前温婉贤淑,行止有度的朱琏,看似如履薄冰,其实比谁都活得通透,她握住盈歌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地,“我知道你是金人。”
    “可我依然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