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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钟梨睁开眼睛,浑身酸软,像是被货车碾压过。
    她头痛欲裂地坐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随之滑落,露出大片的青紫。
    胸前一阵凉意,察觉到不对,她低头查看,裸露的肌肤遍布痕迹,触目惊心,私处也有微微的火辣之感。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即便再迟钝,也意识到昨晚的事并非是幻觉。
    在她的印象里,就算他在她身上弄出痕迹,也不会这样严重。
    万千情绪,缠绕在心头,她却疲惫得没有一分力气去表现,静静地闭了闭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
    烟草的气息灌入鼻腔。
    睁开眼睛,下意识望去。
    青白色的烟雾缭绕,男人站在窗前,身影颀长挺拔,侧脸的轮廓冷硬清隽,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显得缥缈模糊。
    好半晌,她才回过来神似的,不可思议道,“你抽烟?”
    跟他在一起,她从来没见过他抽烟。
    挺直的背影似顿了下,他轻吐一口气,烟雾升腾。
    他没有转过身,嗓音低淡的开腔,“一般不抽,心情很差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钟梨的视线落到地上,全是烟头。
    所以,他这是心情有多差,才会抽这么多?
    她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声音。
    要说什么呢,又该怎么说呢,还能以什么立场说呢?
    他忽然掐灭烟头,转过身来,钟梨与他四目相对。
    他眸光落在她胸前,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拽被子往上扯,严严实实地遮住香艳的画面,因此也就错过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暗流。
    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她手指紧攥着被子,无措得脊背绷直。
    几步路的距离,仿若漫长到无边无际。
    他终于在床前停下。
    明明他离她隔着一定的距离,她却骤然如坐针毡。
    他静静端详着她,很久很久,一语不发。
    她犹豫,要不要跟他解释清楚昨晚的事。
    持续的僵默中,他薄唇翕动,“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
    他没有说明白,她也没有问,不敢问,也不想问。
    没有人知道最后一次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最后一次因你而失控,最后一次在你面前丧失理智,最后一次……见你。
    门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离开了。
    走到客厅,高夺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钥匙和身份证,以及,不远处的行李箱。
    脚步顿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或者什么都没想,他顺手拿走放进了兜里。
    卧室静谧无声。
    钟梨拿起手机,看到时间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说没有身份证,她登不了机,即便有,航班也错过了。
    不过没有身份证这件事,到底是个问题。
    早知道刚才就该厚着脸皮问他了,现在要会更难吧?
    算了,不想了,听天由命吧。
    打了个深深的瞌睡,浑身无力,钟梨心里不禁怨怪,她昨晚是中了药,说了他几句,他也不至于跟疯了一样折腾她吧。
    他那花朵倒是挺能经摧残,她就惨了。
    气鼓鼓地躺下,拉过被子,她需要补个眠,好好的恢复。
    ……
    ……
    吴白这段日子,心底可谓是七上八下的。
    老板本来说要休长假,他做梦都在期待,毕竟老板休息了,代表着他也能休息了,结果老板突然又说不休了。
    不休就不休吧,那也不能工作的时候……就怎么说呢?
    比如记错开会时间,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不算奇怪,但关键他跟老板好一段时间了,他记性出奇的好,他这个做下属的都不由敬佩,甚至有时候他记错,老板都不会记错,要是出现一次也能理解,关键是居然能一天出现好几次。
    再比如签文件,他经常看了半天,还停留在同一页上,直到他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才好像回过神来,没再看就直接签了字。
    这……他老板可是个慎重的人啊,平常由老板经手的文件,他绝对能放宽心,现在就老板这个状态,让老板签字的文件,他不得不检查一千遍,就害怕出错。
    这不能真的是受情伤了吧?
    不都是他老板让人受情伤,还能有人让老板受情伤,老板不会是被人给夺舍了吧?
    提心吊胆,直到老板的弟弟高寒为了逃避学业偷溜回国。
    本着职业操守,他不想透露老板的私事,但在高寒的一再威逼利诱下,只好说出实情。
    高寒一听,当即拍大腿,激动的道,我靠,我哥被人甩了,还被人骗了?
    什么,他被骗后还去过那女人家里,还大半夜的让你找人给他送烟?
    高寒眼珠子骨碌一转,决定找私家侦探调查他那未谋面的‘嫂子’,吴白立刻表示反对。
    虽然老板位高权重,但最看不惯滥用私权,触碰法律红线的做法,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两人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高寒表示,他们出发点是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帮助他哥走出情伤,又不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再说就他哥现在那个样子,他们两个人又好到哪去。
    一个天天在工作上一口气都不敢喘,一个回来后被冷脸相对,断了小金库。
    就这样,高寒把吴白的钱给忽悠过去,雇了人调查。
    最后调查的结果不能说百分百还原事实,也有个十之七八。
    高寒把调查结果甩到高夺面前,高夺知道后,没反应,甚至冷漠至极。
    高寒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
    “哥,你想想,这个死同性恋在嫂子最脆弱的时候求婚,摆明了是趁虚而入嘛,嫂子知道后一直没有离婚,这恰恰说明她重情重义,那点儿温暖,即便虚假,也还是狠不下心,想必嫂子是很痛苦的,哥,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人的所思所想,调查也不可能精准到这个地步,高寒不过是为了说服高夺,强行剖析,但误打误撞,竟给猜得大差不差。
    可惜,高夺听了后,仍旧未有所表示。
    高寒继续发挥。
    “哥,我知道你道德底线高,但是夫妻感情和睦你插足才叫不讲道德,而嫂子是被人欺骗,你插足,这叫做好事,就算被外人知道,只会夸赞,不会谴责的。”
    “好好好,我们不提外人怎么想,就事论事,嫂子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她就在你面前,你却无动于衷,不肯施以援手,你的良心呢?不会受到谴责吗?”
    “见死不救,落井下石,难不成是我们高家的祖训吗?”
    “我何尝不想救呢,可我没有这样的本事,只有哥你有这样的能力啊!”
    “你有能力你不去救,你道貌岸然,以后我都不会拿你当榜样了!”
    高寒说的嗓子眼快要冒烟了,也实在快没招了。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高夺突然开口,若有所思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高寒立马来劲了,疯狂朝吴白眨眼,“是吧,吴白,你说呢?”
    在一旁的吴白心想,关我啥事啊,你在这坑哥,怎么还拉上我?
    但在高寒那‘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拆我台,都别想好过’以及‘帮我,帮我,少不了你的好处,’精神分裂一般的眼神中,他无奈的回应道,“是,是啊,说的对。”
    高夺坐在办公椅上,有一阵子没有说话。
    高寒心里打鼓,脑子盘算着要是给他反应过来了,使什么招好。
    高夺抬了头,迟疑不确定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
    他真的说动了!他哥被他绕进去了!太不容易了!
    “抢!”高寒脱口而出。
    看到高夺的脸色,赶紧改口,“我的意思啊,是这样的,哥,你得掌握主动权,推嫂子一把,不然以嫂子的性子,太柔和的方法见效慢,哎,对,对,我是这个意思。”
    高夺凝眉思考。
    过了会儿。
    “如果,没有效果呢?”
    语气听起来带了紧张,担忧,害怕。
    高寒内心激动,拉着吴白的手一起举起来,鼓励道,“哥,你从小到大,想做的事除非你自己主动放弃,否则有哪件事没有做成过呢,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魅力!”
    高夺眸色渐渐坚定,轻淡地嗯了一声,散发出势在必得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