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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他想要的,只是她的心

    一整个上午下来,慕千沉几乎都陪在苏鸢儿身边,就像从前一样,对她无微不至。
    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他应该陪着阿鸢,护阿鸢周全,而不是整日陪着慕楹……
    像慕楹那样虚伪的女人,他不过是厌恶她的种种行径,一面对他勾引纠缠,一面又与宋锦年撇清和他的关系。
    所以,她所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假的。
    可这些,又与他何干?
    他喜欢的是阿鸢,从一开始他就应该杀了她,而不是纵得她为所欲为……
    慕千沉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是喜欢阿鸢的,不该和慕楹有任何的牵扯,到了仙山他就该杀了她,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可为什么……
    而且……
    昨晚,他竟然主动碰了她?
    他分明是喜欢阿鸢的,合欢香发作时,他却根本记不起阿鸢,而是强忍着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不去碰慕楹?
    昨晚……他想碰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慕千沉深深皱起眉,有什么认知正在被自己一点点颠覆,可很快刚冒头的念头又被他狠狠推翻。
    他是喜欢阿鸢的,合欢香发作时药效猛烈,他想碰慕楹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只是因为身边恰恰是她,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正常男子……
    慕楹……
    慕千沉隐隐觉得有什么开始不受自己掌控,那种预感有些不妙,最后他的心彻底冷了下来,做出个决定。
    换心之日,就是慕楹的死期。
    他绝不允许这样一个人活在他身边。
    这样一个,总能牵引他心绪的人,一个会让他情绪逐渐失控的人。
    她必须死。
    慕楹对此全然不知,一直在院子里等着慕千沉出来,却始终不见他从苏鸢儿房里出来。
    她叹了口气,开始用树枝在地上画画,画了几个小人,小人与小人间又有箭头连接。
    大概是,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又喜欢他,这样一个四角关系。
    老实说,慕楹觉得自己大概也许可能,是有点喜欢慕千沉的,长了这么一张帅脸,眼睛又很漂亮,含笑时,见谁都深情,很多次她都被晃了心神。
    那种感觉,见他的第一眼时就开始了。
    慕楹越想越同情自己起来。
    慕楹啊慕楹,喜欢上大反派可是要命的!所以,你也要像他一样,冷心冷情的才好!
    她扔掉树枝时,苏鸢儿和慕千沉从屋里一起出来,她就蹲坐在台阶上,下意识站起身,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转身时脚下发麻突然踢到台阶朝着慕千沉身上扑了过去。
    慕千沉下意识抬手握住她的小臂,还不等慕楹反应过来,又突然松手。
    慕楹“啊”地一声摔在台阶上,疼得眼圈泛红。
    苏鸢儿赶紧把她扶了起来,担忧道:“没事吧?”
    慕楹忍下膝盖的痛,摇了摇头,然后不经意看向面色冷淡、置身事外的慕千沉,仿佛刚才被人扶了一把只是她的错觉。
    苏鸢儿又确认了一遍她确实还能走,便道:“那我们走吧,去找郡主。”说着,她又去叫了宋锦年。
    四人留下银子,跟着高阶符的去向离开,一路上,慕楹后背出了层冷汗,她一个人落在了队伍的末端,脚踝时不时地刺痛。
    终于,好不容易到了昨晚的那个山洞,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没有停歇,又跟着他们深入洞穴,努力不拖后腿。
    洞穴深处亮着灯,里面的魔族气息还未彻底消散。他们看见里面的一张大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昏倒在床上,脖颈上还有掐痕。
    苏鸢儿用术法将落在地上的衣裳穿在女人身上,再将其唤醒。
    醒来后的白灵芷大脑一片空白,失神了好久才清醒,看着他们四个人,她脸色一沉误以为他们是来杀人的,“你们是谁!我夫君呢!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把我夫君怎么了?!”
    她说完后目光一下落在慕千沉脸上,顿时血色尽失,看着他猛地后退,显然是想起来了,“别杀我!不要杀我!”
    “看来,郡主是疯了?”慕千沉的唇畔牵出一抹笑,眼底并无半分真意,只有含了杀意的冷,而这都被白灵芷看得清清楚楚。
    白灵芷吓得不敢说话。
    宋锦年扫视了一眼这里,这里魔气重,但却找不到源头,如果白灵芷口中的夫君就是那只魔的话,那只魔大概是死了。
    苏鸢儿:“郡主,你怎么会跟一个魔族来这种地方?”这里远远比不上燕王府半点。
    白灵芷不知道他们的来意,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原来她和那只魔族有私情,早就通信来往了几个月,后来燕王和王妃逼着她嫁给别的男人,她一气之下就跟着这个魔族私奔了。
    按她所说,她的夫君很爱她,可只有慕千沉对她诉说的情深嗤之以鼻。
    若那魔族当真爱她,又怎会给她下合欢香,只怕是兴趣使然,贪图年轻女子的身体和美色。
    眼下白灵芷也已找到,至于其他的他们不打算再深究,他们都知道,苏鸢儿的身体越发虚弱了,根本经不起折腾。
    几个人开始启程回城,只等把白灵芷送回去继续赶路。
    回去的时候他们雇了两辆马车,慕楹和白灵芷一辆马车,原本考虑到白灵芷毕竟是郡主,本有意让她单独一辆马车。
    但慕千沉发了话,让她过来看着白灵芷。
    马车上,她和白灵芷面面相觑。
    白灵芷没见过她,只见过慕千沉,观察她很久,见她像个蠢的,就问:“那位穿玄衣的公子,是什么人?”
    慕楹揉着自己的脚踝,答:“他们都是修士,是你父亲派来找你的。”
    “找我?”白灵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昨晚差点被人掐死,呵呵冷笑:“我不信。”
    “不信?”慕楹看了她一眼,“不信算了,不过你丈夫都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
    “之前是喜欢,自从跟他私奔后,他就在我体内下了合欢香,让我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以后……”说到这里,她似乎又有些恨,攥紧了衣裳,“这样一个畜生,谁会喜欢!”
    “那你怎么还说他很爱你?”慕楹听不懂了,莫名问道。
    “他是很爱我,所以才会在我体内下毒,就是想要我再也离不开他,只能依附他而活。”
    慕楹还是没听明白,什么叫依附他而活?
    “合欢香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灵芷的脸色冷了下来,“一种催情的毒,下在女子体内,每月十五必定毒发,必须靠与男人交欢来压制毒性,否则,就会一直毒发,直到你再也无法忍受选择自我解脱。”
    慕楹听完她的话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毒简直要命,她几乎能想到,一个人要是中了这种毒,这辈子都完了!
    她咽了咽口水:“这种毒,下在男人体内也是一样的吗?”
    “不。”白灵芷摇了摇头,“这种毒只针对女子,而且毒发之时,我碰过谁,谁就会中毒,但对方并不会像我一样每个月都备受折磨。”
    “那,那就好。”慕楹松了口气,还好慕千沉没中这种毒,不然她攻略起来更难了。
    好?好什么?
    白灵芷冷冷盯了她一眼,有些事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他人的痛苦。
    慕楹全然不知自己被白灵芷误解了,又低头揉着自己的脚踝,肿了,疼得厉害……
    等到了燕王府,她又慢吞吞下了马车,跛着脚跟着进去,时不时眼神幽怨地看向少年的背影。
    燕王妃看见女儿回来抱着她大哭一场,燕王相对冷静许多,也言而有信地抬出黄金万两。
    慕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眼前一亮就要伸出手,却被宋锦年抓住了手腕。
    一旁传来慕千沉极淡的嗓音:“钱财不过身外之物,我们不需要。”
    你不要我要啊!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这是多少钱?!
    她的心“啪”一下摔碎了一地,看了一眼被宋锦年制止的手,又看了一眼说出这句话的慕千沉。
    呵呵,成,人是慕千沉找到的,他说了算,但是她严重怀疑他故意的,往日他根本不关心这些!
    “既然人已经找到,那我们就告辞了。”苏鸢儿礼貌地朝着燕王一家抬手行礼告辞。
    她又不得不跟着他们离开,一听到苏鸢儿还要上街买干粮时,她实在受不了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拉住了慕千沉的衣裳。
    慕千沉脚下一顿,侧目看她。
    少女脸色苍白,眼神无辜,眸中仿佛蒙了层水雾,就这么一眨不眨望着她,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问:“哥哥,我脚疼……”
    慕千沉的视线在她手上停留一瞬,又将手从她手中抽回,什么也没说跟着苏鸢儿离开。
    没办法,慕楹又上前和苏鸢儿说了一声,说自己就在原地等他们回来,苏鸢儿得知她脚受伤还特意给了她一瓶药。
    等他们买完东西再回来的时候,角落里,少女坐在地上撩起一侧裙摆,白袜拉下,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和脚踝。
    苏鸢儿给的药是外敷的,她把药膏抹在掌心一点点揉在脚踝。
    看着这一幕,宋锦年自觉移开目光无奈摇头,慕楹姑娘还真是不拘小节,和他们似乎不太一样。
    慕楹全然不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脚踝和一小节的小腿有什么不好,毕竟现代裙子穿得多了,这点小事她根本没注意有什么不对,是下意识的习惯。
    她还没把药彻底揉开,慕千沉就突然出现在她身侧把她一把拽了起来,他脸色漠然,“走了。”
    “哎,我药还没……唔!”慕楹话还没说完,手腕猛地被拉了一把,她跌进少年的怀中,一枚不知道什么东西被他推入口中。
    猝不及防,少年的指节探入口中,触上柔软湿热的小舌,又迅速抽出,指腹留下了水痕。
    几乎是短短的一个呼吸的时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推开了。
    她愣了一下,唇畔还染着被他带出的一点湿润,微微抿唇。
    宋锦年和苏鸢儿站在慕千沉身后,只看见慕楹摔在了他身上又被冷淡推开。
    见她愣神,苏鸢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千沉一向如此,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有太多接触,你别往心里去,再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慕楹尝试着动了动脚踝,不痛不痒,她露出一抹笑,“没关系苏姐姐,哥哥人很好。”
    慕千沉刚刚给她的丹药效果这么好肯定来历不简单,所以才故意这样,大概是不想让他们发现什么。
    也果然,有一道冰冷的视线紧紧盯着她,仿佛她一旦说出什么,他就会有所行动。
    她也冲他展颜一笑,笑容真切美好,带着只有他们二人才能看明白的意味。
    仿佛在说:哥哥,你还是在乎我的。
    慕千沉目光冷沉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那点烦躁被逐渐放大,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让他对自己生出不悦和恼意来。
    他们四人又重新换了马,宋锦年和苏鸢儿一如既往策马扬长而去,留下慕千沉和慕楹二人。
    阿鸢把慕楹丢给他了,一想到这儿,慕千沉心中便是八百个不愿,眼底生出不悦,没什么耐心地抓着她的胳膊便翻身上马。
    慕楹都没来得及换个面,又一次和他面对面。
    慕千沉一声招呼不打径直当街纵马,速度比方才宋锦年和苏鸢儿的还要快,惊得慕楹往后一仰吓出了声,然后一把环抱住少年的腰。
    她死死抱着他,半张脸埋在他的胸口。
    狂风吹乱她的长发,刮得脸生疼,她莫名觉得有点晕,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
    头顶响起一道冷声:“再不安分就滚下去。”
    慕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手上用力越抱越紧,惹得少年蹙眉垂眸。
    不多时,胸口突然湿濡了一片,他揪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拉开,却见她双眸通红,满脸泪痕,眼神无辜委屈地望着他。
    顿时,欲要脱口的话哑然。
    慕楹又努力眨眼挤出两滴眼泪,泪珠自脸上滑落,她幽怨又哽咽开口:“哥哥,你好没道理……突然就不理我……突然生气……突然对我这么凶……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过吗?”
    慕千沉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片刻,看着她脸上委屈又伤心的面容,这一刻,仿佛他对她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
    “慕楹,你哭什么?”语气带着讥诮。
    “我这是难过!”慕楹强调了一句。
    “难过?”他一把拉紧缰绳勒马停下,停在了一个荒郊野岭的长道上,他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这一切,不都是你装的?”
    面对他时便是如此,可面对宋锦年时,又将他撇得一干二净,全然换了一副嘴脸。
    慕楹的脸又被他随手撇开,眼泪滴在他的指节上,她的眼神中有短暂的慌乱,听着他的话想到了系统的任务。
    她很快冷静下来,半垂眼皮。
    至少慕千沉没有把她杀了就说明他不知道她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说的大概不是这件事……
    “哥哥当真以为我是装的?”慕楹复又抬眸,一双泛红的水润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她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音与哭腔:
    “难道那日我为你挡刀也是装的?哥哥,我只是一个凡人,我也是怕死的,难道你以为,我这样一个又怕疼又怕死的人,会因为什么来伪装?”
    “哥哥。”她认真望着他,忽然浅浅弯出一抹笑,“认识一个人,是得用心去感受的。”
    “如果你认定我在你面前都是装的,那我能在你面前装这么久这么好,是不是也能说明,我其实是很在意你的?”
    话落那瞬,她又抱住了他,听着他胸口有些乱了节拍的心跳,她抿唇笑开:“哥哥,你对我这么凶我会很难过的,所以,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
    她从他胸口抬起脸,撞上少年深黑的眸,这双眼睛里面依稀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就这么紧紧望着她,不知所思。
    她心下发怵,目光触及他的脖颈、喉结,讨好地凑上去,轻柔的一个吻落在喉结上,滚烫的呼吸拂过他脖颈,带来一股燥热。
    “哥哥,我们就像之前一样,好不好?”
    余光里,那被她亲过的喉结上下滑动,而后,她又瞧见了少年泛红的耳尖。
    她也没好到哪去,慕千沉一直不说话静静看着她的所作所为,她早就红了脸,羞怯流露而出。
    少女哭过后的脸透出薄红,无形中带着勾人的意味,那双眼更是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匆匆垂下,柔软的唇瓣轻咬,似在懊恼。
    慕楹一直等不到他的回忆,心中不禁后悔,说完话就不该色心大发亲他的,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少年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脸抬起,指腹轻轻用力压在她的下嘴唇,摩挲几下,嗓音清冷,不辨喜怒:“谁让你亲的?”
    慕楹鬼使神差开口:“你……”
    慕千沉不禁气笑,是,他纵的。
    第一次触碰时,他就应该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再也不敢,可他没有,甚至事到如今,他们早已不知亲过多少次。
    按压她唇瓣的手微微用力,她无辜皱眉,泫然欲泣地盯着他。
    他沉沉看着她的唇,几个呼吸之后,突然低下头,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动作又猛地顿住,如梦惊醒……
    绕过她的唇,凑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寒声警告,带着无尽的阴狠戾气:
    “不管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利用我,我就把你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怀中少女的身子猛地一哆嗦,似是听进去了,连抱着他的手都软了几分。
    他缓缓直起身,噙着一抹冰冷的笑。
    “慕楹,你应该知道,招惹上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真的会死吗?”她默了默,认真地问。
    “会。”
    “那也没关系吧……”
    反正攻略还有一线生机,放弃攻略必定无法回家更无法复活。
    闻言,慕千沉心下一沉:
    “……你觉得没关系?”
    “哥哥不会杀我的。”
    慕楹故意如此开口笑道。
    天真,他如何不会?
    从始至终,他想要的,都只是她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