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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开房

    从张嬷家出来,池衡扶着曾婳一慢慢走。
    经过祖传的推拿和药酒的沁润,脚踝的肿痛确实缓解了不少,曾婳一穿着池衡临时买来的平底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虽然踏实,心里却七上八下。
    “好多了,我自己能走。”
    曾婳一轻声说,试图抽回还被池衡握着的手臂,她不想再像来时那样,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池衡看了她一眼,没坚持,松开了手,但依旧保持着一臂的距离,虚扶着她的肘部,以防她再次不稳。
    “我们调研的那些老宅子,还有好几个没看呢,”她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着点焦虑,“接下来怎么安排?”
    池衡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又看向远处错综复杂的巷弄,无奈道:“你现在这样,怎么看?还是说你想一整天都躺在我怀里?”
    曾婳一被噎了一下,脸颊更红了:“那……那也不能因为我耽误工作啊。”
    “没耽误,”池衡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刚才在张嬷家,跟几个老太太聊了不少纺织厂的旧事,还有这附近胡同几十年变迁,都记下来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你到时候负责资料整理,我回头跟你同步。”
    曾婳一看着他,心里头那点焦虑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总是这样,看似随意,却总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她安心,却也让她更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依赖。
    池衡没等她反驳,拿出手机划了几下:“这附近有家民宿,条件不错,离旧厂区也近。”
    “啊?”
    “我们去开房吧。”
    “……?”
    “你现在受着伤,不适宜走访运动,”池衡解释道,语气平静,“这里离公司和市区都远,来回折腾,不如在这边找个条件不错的民宿住几天,方便养伤,也方便我照顾你。”
    “那调研工作怎么办?!”
    曾婳一立刻追问,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影响工作,更不想做那个因为和他有私人关系就吃白饭的娇气鬼。
    她明明是有能力的,不是只能依附他的菟丝花。
    “你休息,我去调研。”池衡说得理所当然。
    “不行!”曾婳一反驳得很快,声音都提高了些,“这是两个人一起的工作内容,我不能……”
    “不能什么?”池衡打断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能依赖我?”
    曾婳一被他看穿了心思,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只是……不想因为私人原因,影响工作,我也有能力完成自己的部分。”
    池衡沉默了几秒,轻轻叹了口气,:“一一,依赖不是什么坏事。”
    曾婳一抬起头,看着他。
    “人本来就是互相依赖的,”池衡的声音很温和,“我依赖你给我的感觉,你也可以依赖我对你的照顾,这和你是否独立、是否有能力,并不冲突。”
    曾婳一愣住了,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
    “在国外这两年,你不是做得很好吗?一个人远离家乡,搞定Verve的项目,赢得行业奖项……这些都证明了你足够强大,而现在,只是接受一点合理的照顾,并不抹杀你的任何价值。”
    她似乎一直以为,依赖是软弱的表现,是她想要成长就必须摆脱的东西。
    可池衡的话,让她有些迷茫,又有些……松动?
    “我知道你想要成长,想要变得更独立,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把我推开,拒绝我对你的好。”
    他的目光很真诚,带着她熟悉的温柔:“如果今天受伤的是我,你会扔下我不管吗?”
    曾婳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当然不会。
    她承认,自己对他有着下意识的依赖,这种依赖深入骨髓,是两年的分离也没能彻底斩断的。
    可她也真的想要成长,想要在事业上、在生活中,都能更自主一些。
    “我……”曾婳一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地说,“我知道了。”
    池衡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民宿?”
    曾婳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池衡带着曾婳一拐进一条更僻静的巷子,尽头藏着家民宿,推门进去,木质的清香混着淡淡的青草味扑面而来。
    前台姑娘核对过信息后,笑盈盈地递过房卡:“池先生,您订的两室两卫两厅套间。”
    曾婳一跟着他往里走,踩在吱呀作响的木地板上,目光扫过宽敞的客厅和精心布置的角落——粗陶花瓶里插着风干的芦苇,墙上挂着老厂房的油画,处处透着巧思。
    “那个……房费,我们AA吧。”她停下脚步,认真地说。
    池衡正弯腰帮她把包放在沙发扶手上,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曾小姐,现在是工作时间,算公费。”
    他没直接拒绝,也没答应她的AA提议,只是非常自然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亮着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方便传调研素材和行程安排。”
    理由充分、正当、无法拒绝。
    曾婳一拿出手机扫码,看着通讯录里新出现的那个无比熟悉的头像,那点因AA被驳回的不自在,被更复杂的情绪顶了上来——两年了,他们终于又有了除电话外的联系方式,聊天框里却只有冰冷的好友已添加提示。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和微妙,曾婳一坐在沙发上,受伤的脚靠在软垫上,目光不知道该落在哪里。
    池衡看了眼腕表,开口道:“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买点吃的和必需品,很快回来,调研的事不急,等你舒服点再说。”
    他语气自然,没有刻意殷勤,却安排得周到。
    曾婳一轻轻点头,低声道:“好,谢谢。”
    门轻声合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不自觉地环顾这个临时落脚点,目光最后停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台面整洁,厨具齐全。
    记忆冷不丁地闪回过去。
    她那个时候还在迭境兼职,和池衡也没有在一起,但他总爱借新品试吃的名义溜进后厨,端出来的却总是她偏爱的口味——烤得边缘焦脆的玛德琳,淋着厚厚草莓酱的松饼,或者一杯特意减了糖分的热可可……
    后来真的在一起了,她的饮食起居便仿佛自然而然地全权交给了池衡,无论是在他家,还是在她江城名邸的小公寓。
    有一次,她吃着吃着,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他,半是真心半是调笑地夸赞:“池老板,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
    “家里出事,很早就开始照顾自己了,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总得学会把这些事做好。”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却让曾婳一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想起他常常流露出的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几乎是下意识扑到他面前,靠在他胸口:“对不起…我不该乱问的,那个……以后我也给你做饭吃!”
    池衡垂眸看着她那双盛满了心疼和讨好的眼睛,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又回到之前常见的调侃:“你啊?还是安心吃吧,比较有天赋。”
    “……你瞧不起谁呢!”
    ……
    分手后,她只身去了纽约,也开始自己学着下厨,照着菜谱,一次次尝试,却总觉得做出来的东西,少了那么一点味道。
    不是火候不对,也不是调料偏差,而是那种无论怎么烹调,都复刻不出的、独属于他手下的温暖和安心。
    窗外的鸟鸣声清脆,终于将她的思绪从深沉的回忆泥沼中拽回。
    曾婳一怔怔地看着眼前冷清而陌生的民宿厨房岛台,方才那十几分钟里,她竟完全沉浸在过去,连池衡何时开门回来的都未曾察觉。
    直到他将几个购物袋放在茶几上发出声响,她才意识到他已然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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