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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聆泠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湛津哄她出来就是为了带走她。
    那些可怜兮兮、眼眶红红的模样全是伪装,她有多心软,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才会心机的在衣领上洒了会让人神志不清的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聆泠被关在家里时曾有闻到,起初她以为那是特别的熏香,可每次都只有在做小猫的时候才会被点燃,久而久之,她才意识到这可能是某种情趣用品。
    没想到人真的会踩进同一个陷阱两次。
    聆泠在后排怄气,浑身酸软无力。
    被湛津肏过后她仿佛淋了一场大雨,额头湿漉漉的,身上也香汗淋漓。
    丰腴的奶肉在月光下静静漾着晶莹,随着车辆行驶,圆润微微晃动。聆泠撑着想要起身,手一滑,整个人摔到座椅下。
    湛津急停,从驾驶座下车飞快走向聆泠,车门拉开一瞬涌进阵阵凉风,很快又被男人怀抱隔绝,女孩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怀里。
    湛津揉她的耳朵,温声说着对不起。聆泠垂着睫毛不吭气,眼一眨一眨,顷刻就开始泪如雨下。
    他慌了神,手忙脚乱去擦,纸巾一张张被浸湿,却止不住眼泪,反而愈演愈烈。
    湛津嗓音哑得不行,沉闷得仿佛生病高烧,手仍在背后不断安抚,啄吻耳尖:“对不起,对不起。”
    这样也没能让他放弃,聆泠最后被带到偏离城中心的小区,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窝在男人怀里,被他带进卧室。
    灯也不开,就半掩着窗帘,月光微微照亮一个角落,湛津侧颜俊挺,脸上又多了个五指掌印。
    他又被聆泠扇了一巴掌,在她恢复力气之后,女孩淡漠的眼神比一切刀子都来得刺人,男人低着头,任打任骂。
    这样僵着也没劲,闹了半夜聆泠也犯困,再加上被他身上的香气熏得发晕,索性眼一闭,栽倒在床上先睡过去。
    至于他要像个傻子一样呆坐还是折腾自己,她全都不想管,也不想听。
    最后有意识时是湛津摸着额头温柔爱抚,给一个晚安吻,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
    “我好想你。”
    疯话说给月亮听,女孩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被子蒙过头顶。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神奇,只要她在这里,仿佛再狂乱的心跳也能稳定回去。直到湛津这一刻才终于从这半月多的浑浑噩噩里清醒,脑中不再有嘈杂嗡鸣,耳边也不再有难忍的杂音,他看着聆泠,爱意是如此清晰,那双桃花眼不再凉薄地垂下去,眼尾细长翘起,目光温柔坚定。
    “我喜欢你,聆泠。”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眼尾的红晕染出不易察的脆弱气息,湛津定定看了很久,直到女孩在助眠香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才放缓动作起身,轻手轻脚走到客厅。
    独占宽大的沙发,昏暗里一个身影。
    半空中有火星点亮,一瞬即逝,代替的是淡淡烟草气。
    夹在指间,吸一口又吐出,动作已不算生疏,烟灰抖落中,手臂上的疤被一道道又撕扯开裂。
    燃尽一根,再点。
    火花亮起又熄灭,直至最后,小臂上,鲜血淋漓。
    —
    湛津不让她出门。
    聆泠站在门口同他干瞪眼。
    薛文文的电话已经打过几遍,他索性抢过手机,自己按了接听。
    女孩没料到他有这种举动,踮高了脚去抢,结果反被钳住手腕反箍在身前,湛津长得高,她无从反抗。
    “我是湛津。”他这样跟薛文文说。
    能感受到对面人的迟疑,因为许久未传来声响。
    聆泠挣扎得厉害,他揽着人往沙发上压,膝盖顶住腿心,别过头:“小铃儿和我在一起。”
    女孩眼瞪大,他装看不到,钳制得人如案板上的鱼,捂住嘴,“对,要和我住几天。”
    “我们和好了。”
    薛文文不信,湛津掀了沙发上人的衣服,聆泠来这里后只能穿他的衬衣,真空,乳粒不知何时已经硬挺。
    “真的,不信你问她。”
    圆眼怒瞪着,一看就知道撤开手后没好话,湛津顺势贴在耳侧,用只能两人听见的音量:“不好好说就在这里肏你。”
    “肏给她听。”
    他最近疯得倒真有可能干出这事,聆泠有些畏惧,眼珠转个不停。
    好可爱,真可爱。
    怎么这么可爱。
    湛津一颗心软成了棉花糖,语气不由自主就放轻,可压制的动作还是没变,侵略感不减:“宝贝,快告诉她。”
    这一句没有压低音量,也没背着人的意思,聆泠敢打赌薛文文一定听到了,才会在她开口前,率先支支吾吾地挂断:“这样啊……那、那你们忙,再联系……”
    “嘟”声来得如此之快,聆泠都来不及制止,欲哭无泪地蹙起眉毛,谁料湛津又开始发疯,抱着她乱亲。
    “宝贝……宝贝……”
    也说不出什么话,就一个劲叫。
    她这样鲜活生动的表情已经半月多没见到,他想得发疯,哪怕只是一个蹙眉,也可爱得让他心脏狂跳。
    “聆泠,我好喜欢你……”
    “聆泠,和我在一起……”
    曾经纠缠女孩几百个日夜的问题,他如今不厌其烦地反复回答。
    缠着、抱着,黏糊糊地又吻到一起,聆泠一直在躲,湛津把人搂到自己身上。
    掉了个位置,聆泠在上,这样的姿势也安全不到哪里去,尤其是她已感到光裸的腿间,有个硬物顶着她。
    半月的禁欲,真的很容易让他硬。
    昨夜翻来覆去在车上做了大半夜还不够,现在明明要吵架,他却在勃起。
    聆泠又气又嘴笨得无法反击,像个玩偶一样,被迫窝在他怀里听那些甜言蜜语。
    “不要跟我闹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来解决,宝贝,跟我回去行不行?”
    聆泠不吭气,他就像只大狗一样到处亲,亲着亲着衬衫又落了地,肩膀上红红的吻痕,男人手掌握得紧。
    “聆泠……聆泠宝贝……”他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神情,什么主人的威严,金主的自尊,全都消失不见。
    “你跟我说话好不好?你回答我好不好?”
    “哪怕只有一句……哪怕只是一句……”
    眼眶泛红,又忍不住地想要落泪,湛津埋在她颈窝里颤抖,哽咽着:“你跟我说句话行不行……”
    他情绪转变得太突兀了,俨然已经是疯癫的状态,明明上一秒还在撒娇下一秒就能痛哭流涕,聆泠有些不知所措,伴随来的还有隐隐恐惧。
    恐惧,是恐惧。
    湛津这模样明显就是发了病,情绪反复无常,感情也波动较大。
    他还在哭,泪水淋湿酒窝,聆泠此刻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用最基础的方法——轻轻拍他的背。
    今日天气不好,屋外正是阴天,哪怕有落地窗也不见透进很多阳光,聆泠一下下轻拍着,听他在耳边道歉。
    角色好像反过来了,明明被关的人是她,现在她却躺在沙发上安抚这个神经质的人,还要时不时嗯两声,因为他折腾得厉害。
    “我不是有意想强行带走你的,只是我实在忍不住,你知道我很久没见你……你知道……”
    “为什么不回答?聆泠为什么不说话?你讨厌我了吗?”
    鼻音闷闷的:“你厌恶我了吗?”
    “嗯。”
    “聆泠!”他很惊愕,哭红的眼都来不及伪装,“小猫!”
    “你不是要我回答吗?”
    “那你也不能回答这句话!”
    湛津又埋回去了,絮絮叨叨地说话,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让聆泠走,歉也道了好多遍,保证也做了,四肢牢牢锁住女孩,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
    “你的父母我见过了。”
    女孩终于有反应。
    她垂着睫毛仿佛已经走神很久,在听到这句话时颤了一瞬,呼吸微滞。
    “我知道他们在逼你给钱,也知道他们让你支付弟弟的学费,那些都不是你该做的,小铃儿,不要给他们,不值得。”
    “你很聪明,不会受他们摆布,我知道的,可如果是为了这个离开我,宝贝,我更愿意一辈子给他们钱。”
    “养一个高中生不成问题,就是替他们养老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不答应他们的条件是因为他们贪得无厌、咎由自取,绝不是因为我没有能力,或者是你不够格。”
    “对我来说,你比一切都重要。”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在见到你之后不清不楚地说包养,我以为自己有抽身的定力,愚蠢地把感情当治病的药,我一直忽略自己从第一眼就开始的心动,无知且自大的,一遍遍伤你的心。”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声线颤抖,“不,就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这样对你。”
    多荒唐的事实,他到现在才认清自己的心,他们之前缺的不是一场婚姻或是一枚钻戒,而是认认真真的,不参杂情欲的,一句对不起。
    “我早就爱上你了,小铃儿。求求你跟我回去,不要再抛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