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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rysex(野外、车震)

    湛津疯了。
    聆泠脑中唯一的想法。
    他好像在完成某种房地产公司的KPI一样,近来不断在带她换房。从那栋他的毕业礼物搬到城区外专属两人胡闹的“小猫房”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还认真的,在晚上,带她来看一栋根本还没开始建的新房。
    如果自己不是领着普通薪水的员工,聆泠会怀疑她其实是某家房地产派来增加业绩的中介。
    又要换房子已经很可怕,更恐怖的,是湛津的话。
    几乎是听清的一瞬间她就惊讶地想要大叫,大抵是跟着湛津时间太长她也学会了伪装,最后只是轻轻地“啊”了一声,尾音上扬。
    男人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直没节奏地敲,她想问个明白,对方却害怕听到答案一样打断。
    “那里就是你的小花园。你可以在里面放秋千,之前你说很怀念小时候在奶奶家躺秋千上晒太阳的日子,我给你留了空间,你想放多少都可以。”
    怎么就稀里糊涂说到这里。聆泠疑惑蹙起眉,看一眼漆黑却空旷的草地。
    如果住在这里,确实应该很幸福。
    她的沉默被理解为同意,湛津终于敢放松呼吸,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就这么说出来想讨她欢喜,浑身紧张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快爆裂,他上一次有这种感受,还是高中回国那年想在雨天救起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猫时。
    房子买对了,他想。紧接着下一秒,就听到令人心碎的话。
    “你还是先冷静下吧。”
    她要他冷静一下。
    “我觉得你需要更多时间思考。”
    她让他多动脑子思考。
    噼里啪啦的雨没有下却先在他心里刮起了风,湛津眼前一片漆黑,已经构建好的新房逐步崩塌。
    “我现在不想搬家。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过分、过分,她怎么能这样轻飘飘地说这种话。想要秋千的是她,不喜欢“小猫房”要从里面跑掉的是她,难道这里还不够完美吗?他都没有把猫笼纳入布置中。
    飘摇的野草也在诉说他的可笑,湛渡总是嘲笑他不是养不好一只猫就是养跑一只,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手又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的病真的越来越严重了,只是听到这种话都神经质地想要反抗。
    他在忍耐,于是脸色越来越白。本就白的肤色更是透得像能反光一样,睫毛低垂着,一副破碎样。
    他像个瓷瓶,在冷白月光下。
    聆泠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唇依旧血红,肌肤却像透明,眉目仍旧是立体深邃那挂,却正因如此,更让他的脆弱明显。
    湛津像个考了满分却仍旧被辱骂的小孩,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独自伤心。
    聆泠惊讶于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比喻,下一秒却不由自主的,身体先去关心。
    她伸出了手想摸他额头,这是下意识的反应,等到回神时眼睛已经男人暗到发沉的黑眸摄住,半空中的手臂被这一眼震到麻痹,腕上一热,腰上一紧,借着强健过人的臂力,轻而易举地,被他从副驾提到拥挤的驾驶座里。
    她像在车里荡了一次秋千,稳当落下时,嘴里的惊呼还没消失。
    湛津把它吞进腹中。
    腕上的温度转移到脑后按着往前凑,腰上的手用力揉捏,重得快要把她揉进骨子里。舌头一进来就开始攻城略地,含住她的吸,咬住她的唇舔。
    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又这么不耐心,好像亲吻不是亲吻,而是他发泄的途径。他有满腔怒火想散发却又不知道对着谁出气,只能攥住那条香软小舌,又下流又缠绵地索取。
    聆泠身子几下被他揉软,酥麻到了骨子里,只能被迫仰着脑袋张嘴喘息,一边换气一边被男人舌吻占便宜,唾液没几下就牵连出银丝,淫靡地亮在嘴角,身子越来越弯像一座拱起的桥,压在方向盘上,终于——
    “嘟——”
    喇叭声响。
    他们停住了,而后是更激烈的狂风暴雨。
    湛津甚至等不及把座椅放平,就这样搂着她坐在驾驶座上,手下用力将女孩双腿分开跪在两侧,撕了衣服,脑袋就要埋进去。
    聆泠大声喊停。
    他不理,车外又开始淅淅沥沥下小雨。
    像是这场延续的雨又加重他心里的怨气,手上力道更重了,女孩肌肤有了红印。
    越是浓艳,越是美丽,湛津红着眼看洁白如玉的肌肤被他染上斑斑痕迹,压抑的破坏欲疯长,胯下硬得发紧。
    为什么不搬过来,为什么不同意,为什么让我多用脑子思考,为什么拒绝。
    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眼睛莫名的酸胀,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睫毛渐渐变湿又很快被情欲蒸干,脸红脖子也红,作乱的唇滚烫。
    他吻到脖颈,聆泠尖叫。吻到胸前,聆泠也尖叫,身下贴合的地方契合到两人多动一步都会不小心结合,水漫金山,车内的雨比车外还大。
    聆泠不停推着他脑袋,小嘴惊呼,明明忍耐到这样也夹杂一两声喘,依旧往后退着,不让他继续。
    于是喇叭也就只能一下下响,在这荒郊野外,有种奇异的心悸。
    车灯光束中淅沥小雨逐渐转成鹅毛大雨,没有人能回去,所以车身开始摇晃。
    轻微的幅度伴随着雨夜嘈杂的交响曲,不似钢琴曲那般柔和,刚好配得上这激烈的场景。
    湛津以女上的姿势进入聆泠。他势必要在每一辆车留下他们做爱的痕迹,不管有没有套,不管场景合不合宜。
    几乎是插进去的瞬间聆泠就开始尖叫,嘴里的“不要”、“不要”不断变换语调,最后变为娇媚入骨的一句“还要”。
    豆大的雨点砸在窗上,她的脑袋也歪在窗上,湛津一插进去就把她弄到快要高潮,衬衫向两边敞着,露出半个洁白的后背和整个平直的肩膀,男人的唇在上面吮着咬着,隔着内衣含住丰满乳房,她快弯折了腰。裙子堆在腰上,内裤仅被拨到一边就塞进半根鸡巴,本是进得最深的姿势却连这样都吃不下,她现在饱了,肚子不再咕咕叫。
    湛津存心报复她,和那种高智商的边牧一样,他看出女孩不愿意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想法,更深入的,关于是否求婚被拒这个话题,他不愿过多思考。
    咬她,操她,把她弄到不停尖叫,她爱当哑巴在做爱的时候不讲话,他偏要刺激她,让她记清楚他们在一起是多么美好。
    十九岁就给他操,二十岁被操到叫老公,他们“主人”“老公”的叫了这么多遍,最后居然不想嫁给他。
    多么荒唐,多么可笑,难道她被内射到听到他敲桌子就会有反应后,还想着嫁给别人吗?
    叫别人老公,然后被操爽的时候说“老公抱”?
    那是他们的安全词,绝不允许对别人使用。
    雨点劈劈啪啪,车顶都是噪声,整辆车在野外更大幅度地晃,他把聆泠转身,正面冲向被雨流不断冲刷的挡风玻璃。
    朦朦胧胧,像磨砂处理的质地。
    两团大奶对着正前方淫荡地晃,背后伸出一只手,用力抓揉。
    聆泠被他搞得失声尖叫,眼尾爽到流出泪水,小嘴张开后就再没合上,大手一扬,照着奶子拍打。
    “啊!”
    伴着撕裂天幕的闪电。
    这样的情况下她夹得很紧,湛津粗喘着,顶得愈加用力。
    周围的一切都是漆黑空荡,只有被雨浇得抬不起头的野草和野花,黑暗像长着獠牙的欲兽将她整个吞噬掉,龟头顶在正中央,她颤抖着,十指压在方向盘上。
    宾利的驾驶座感受原来是这样,可她正神魂颠倒,泄在了座椅上,微不可察的淌到座椅下的水滴是她高潮的信号,弄脏这样一辆车要赔多少钱,她不知道。
    清新的雪松木香调也被裹上情欲的味道,腥甜得令人喉咙发痒,大脑都被闷坏掉。
    每一次闻到这个味道不是在做爱就是在准备做爱的路上,聆泠莫名烦躁,连带着对身后人也不爽。
    不高兴就只会发情,说哑巴谁是哑巴,只有做爱时话才多一点,讲的全是荤话。
    高等学府教的知识都给他吃到狗肚子里了,在外留学就只记住了“sweet  heart”、“daddy”那一套,床上的时候什么好听话张口就来,说要“结婚”,结果却把她带到这荒郊野外看还没影儿的新房。
    聆泠也憋着一肚子气,不肯跟他好好讲话。车身晃到野狗路过会怀疑里面有人在打架,再贵的车玩车震的时候都一样——都一副下流样。
    这里不是在停车场,却还是在他的车上,就差一点就要攀上顶峰的时候男人吻住她,只用一只手迫使她偏回脸颊。
    湛津吻得含含糊糊,胯下深入浅出,做得这么激烈衣服也没乱,除了没穿外套,被他心急忘在办公室里。
    “我们结婚吧。”他再给一次机会。
    女孩却倔强地扭过头,躲开的侧脸鼓鼓,圆眼也愤怒:
    “这是命令吗,主人?”
    她看着侧方,故意不给他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