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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校草强取豪夺后(八)

    蝉鸣被异国的风卷走,换成了鸽群掠过教堂尖顶的振翅声,或是图书馆翻页的沙响。
    厚重的黑框眼镜被你遗弃在淮城公寓的某个抽屉深处,像褪下一层坚硬却陈旧的壳。
    你站在镜子前,镜中映出的脸苍白依旧,却不再刻意掩藏清秀的轮廓,眉眼间那份被镜片隔绝多年的澄澈,重新流淌出来。
    你主动伸出手,融入金发碧眼或同样黑发黑眼的陌生人群。
    笑容不再僵硬,声音也褪去了曾经的细弱蚊蝇。
    你成了小组讨论里那个总能切中要害的东方女孩,图书馆窗边捧着厚重典籍的安静剪影。
    前两个月,段颜湛的身影,还会在午夜梦回时猝不及防地撞入脑海,让你在冷汗涔涔中惊醒。
    但渐渐地,学业的繁重,异国街道的新鲜气息,新朋友真诚的笑语,像冲刷堤岸的潮水,一遍遍洗刷着那黏腻阴暗的记忆。
    他成了遥远背景音里一个模糊的符号,一段被时间封存、属于陆淇桐阴暗面的荒唐噩梦,彻底沉入意识的深海。
    你漂亮,温柔,成绩永远闪耀在最顶端。
    追求者的目光像聚光灯,带着欣赏、好奇或赤裸的欲望,从教室、咖啡馆、甚至图书馆的书架间隙投射过来。
    巧克力、玫瑰、甚至一把昂贵的小提琴,都曾出现在你的公寓门前。
    你微笑着,礼貌坚定地拒绝。
    心底那片被冰封过的荒原,似乎还未解冻到足以萌发新的爱意。
    看着身边同学如换季衣物般更换伴侣,你只是漠然。
    如果要交付自己,那必须是对着真正心动的人,而不是一场填补空虚的月抛游戏。
    你宁愿守着这份清醒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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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一暑假,咸湿的海风被熟悉的空气取代。
    你回到了那间闲置许久、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公寓。
    指纹锁“嘀”一声轻响,门内是凝固的时间。
    家具蒙着防尘白布,空气里只有灰尘在光线中跳舞。
    你掀开客厅沙发的白布,蜷缩在熟悉又陌生的凹陷里。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流淌,室内却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
    疲惫将你拖入睡眠。
    然而,夜半时分,一种粘腻湿热的触感在皮肤上游走,像蛇的信子舔舐。
    锁骨,颈窝,甚至敏感的耳垂……你挣扎着想醒来,眼皮却沉重得像被焊死,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动弹不得。
    是梦吗?
    你拼命集中意志,试图抬起一根手指,却只换来更深的无力感。
    那湿热的舔舐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执拗,仿佛在确认,在标记。
    意识在黑暗的泥沼中沉浮,最终归于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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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阳光将你唤醒。
    头痛欲裂。
    你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按太阳穴,手腕却传来冰冷坚硬的阻力,以及皮肤被勒紧的钝痛。
    你猛地睁开眼。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首先撞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那盏昂贵却冷清的水晶吊灯——是你卧室的吊灯。
    然后,你看到了自己。
    纤细的手腕被一副闪烁着冷硬金属光泽的手铐牢牢锁住,另一端紧扣在沉重的黄铜床头柱上。脚踝同样被束缚,冰冷的金属圈贴着皮肤。
    你像个祭品,被呈放在这张属于你的大床上,动弹不得。
    心脏在瞬间停止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胸腔。
    强迫自己深呼吸,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用尖锐的刺痛唤回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谁?怎么进来的?这里的安保……
    卧室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修长、极具压迫感的身影,裹挟着门外客厅的光线,走了进来。
    他反手关上门,房间再次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半明半暗。
    他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你看清了他。
    段颜湛。
    是他,却又不再是记忆里那个被怒火和屈辱点燃的困兽般挣扎的少年。
    他更高了,肩背的线条更加宽阔利落,裹在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里,透出一种成年男性的力量感。
    浓密的黑发依旧,却不再跳跃着阳光,反而沉沉地压着额头,衬得肤色愈发冷白。
    那双曾泛着傲慢的瞳孔,此刻颜色沉淀得像暴风雨前的深海,里面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浓稠到化不开的情绪。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
    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没有刻毒的咒骂。
    空气凝滞得可怕。
    然后,他俯下身。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抚上你的脸颊。
    指腹带着一丝凉意,异常缓慢地描摹着你的眉眼、鼻梁,最后停留在你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你浑身僵硬,血液几乎冻结。
    他低下头,带着一丝薄荷气息的唇,轻轻印在你的唇上。
    那触感轻柔得像羽毛,却让你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亲爱的……”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低沉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缠绵语调,“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他抬起眼,深蓝色的漩涡直直撞进你惊恐的眼底。那里面没有笑意,只有一片燃烧的执念。
    “你不是很爱我吗?”他的手指滑到你的下颌,力道微微收紧,迫使你更清晰地感受他的气息,“怎么能丢下我之后……”他的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扭曲的颤抖,像是强压着某种即将爆裂的东西,“……在那些陌生的地方,笑得那么开心呢?”
    你脑中一片轰鸣。
    他看到了?他一直在看着你?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你强迫自己弯起嘴角,挤出一个你所能做到的最无辜的笑容,声音努力放得轻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和依恋:
    “没有……我没有忘记你,段颜湛。怎么会呢?”你试图让自己的眼神显得真诚,“我一直……都记得。”
    “呵……”一声冰冷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
    那双深蓝色的眼眸骤然收缩,里面翻涌的平静假象瞬间被撕得粉碎,暴露出底下熔岩般的怒意和疯狂的痛楚。
    “撒谎!”他低吼出声,像被激怒的野兽。
    沉重的身躯猛地压了下来。
    你惊恐的尖叫被堵在喉咙里。
    刺耳的布料撕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昂贵的真丝睡裙在他手中脆弱得像纸片,瞬间化作零落的破布,将你苍白赤裸的身体彻底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他灼热疯狂的视线下。
    “有没有别的野男人碰过你?嗯?!”他赤红着眼,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凶兽,粗暴地分开你的双腿,甚至没有给你适应的时间,那滚烫坚硬、蓄势待发的凶器便带着撕裂一切的愤怒,毫无缓冲地贯穿了你干涩紧致的甬道。
    “啊——!!!”
    你疼得眼前发黑,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被铐住的手腕脚踝在冰冷的金属上摩擦出刺目的红痕。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和鬓角。
    他死死扣住你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阻止你任何退避的可能。
    腰胯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凶狠地撞击着你最脆弱的核心,每一次顶入都深重得像是要将你钉穿在床板上。
    疼痛和一种被强行唤起的生理反应交织在一起,让你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说!有没有?!”他俯视着你因剧痛而扭曲的小脸,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在你剧烈起伏的胸口,声音嘶哑破碎,“这一年……没有你……我生不如死……陆淇桐……我恨你……我恨不得把你嚼碎了吞下去……”
    撞击越来越猛烈,毫无章法,只有发泄的狠劲。
    就在你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狂风暴雨彻底撕碎时,你忽然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一滴,两滴……沉重地砸落在你的颈窝、锁骨。
    你艰难地抬起被泪水模糊的视线。
    段颜湛……在哭。
    那张曾盛满傲慢与不羁的俊美面孔,此刻痛苦地扭曲着。
    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黏连在一起。
    泪水在他苍白的脸上肆意横流。
    深蓝色的眼眸里,翻腾的不再仅仅是恨意和暴戾,更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被遗弃的绝望和恐慌。
    他死死咬着下唇,却无法抑制喉间溢出的哽咽。
    他依旧凶狠地顶弄着你,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他破碎的控诉和呜咽:
    “你怎么敢……怎么能丢下我……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像条疯狗一样……满世界找你……看着你在别人面前笑……陆淇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啊!”
    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像受伤野兽的悲鸣,身体在你身上剧烈地颤抖。
    那凶狠的撞击渐渐染上了绝望的意味,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将彼此的灵魂都碾碎、融合,再也无法分离。
    最后,在你被疼痛和窒息感逼到意识涣散的边缘,他猛地将头埋进你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你的皮肤,他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哀求和卑微的嘶喊:
    “……别再丢下我了……求你……”
    灭顶的黑暗终于吞噬了你最后一丝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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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沉重得像是被拆解后又粗糙地拼凑起来,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被过度使用的下身,残留着令人不适的饱胀感和黏腻。
    你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公寓卧室那熟悉的水晶吊灯和米白色天花板。
    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深灰色丝绒床单的铁艺床上。
    手腕和脚踝……依旧被金属镣铐束缚着,但镣铐的链条更长,另一端固定在同样冰冷的金属床架上。
    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很大,布置得甚至称得上奢华——昂贵的羊毛地毯,线条流畅的现代家具,巨大的电视屏幕嵌入墙壁,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开放式厨房和吧台。但……
    没有窗户。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轻微的回响。
    段颜湛的身影出现在通往里间的门廊处。
    他换了一身质地柔软的深灰色家居服,头发微湿,似乎刚洗过澡。
    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没有了昨夜的疯狂、泪水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底发寒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慵懒。
    他走到床边,无视你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惧和戒备,动作自然地坐上床沿。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极其温柔地抚上你散落在枕边的黑发,仿佛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他俯下身,温热的唇在你冰凉的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然后,他抬起头,深蓝色的眼眸凝视着你,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声音低沉悦耳,如同情人最缠绵的耳语:
    “宝贝,醒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你苍白的唇瓣,笑容加深。
    “欢迎回家。以后这里,就是只属于我们的家了。”
    他环视了一下这个巨大奢华却没有出口的囚笼,目光最后落回你惊恐的瞳孔里,一字一句,清晰地烙下永恒的诅咒: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了。”